洗劫(掠夺续)作者:风弄 老天爷,你一定要这样整我吗?!我叶骁郎好歹也是堂堂骁勇将军,凭什么沦落到这种下场? 为了夺回宝藏救回好兄弟,忍辱负重,被古博英那个坏蛋海盗头子当小弟一样使唤得团团转,这还不够? 竟然还飞来横祸,被贪恋古博英美色的狂蜂浪蝶设计陷害! 「本将军不干了!咱们一刀两断!」 把人家从身到心洗劫得一点不剩,古博英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家伙给老子滚远点! 什么?木马? 你你……你这个死海盗色男!本将军抵死不从! 楔子 海风袭面。 恶煞帮帮主宣问站在岸边,看着挂有逍遥堂大旗的海船由远而近,直朝恶煞岛驶来。 在宣问身边,人人剑在手,弓上弦。 每个人都神情紧张。 「哥。」 听见身后清脆的声音,宣问绷紧的神经猛然一抽,握着剑闪电般地转过身,瞪着眼前娇艳的年轻女子,「你怎么还在岛上?我不是叫胡龙带你去吉安吗?」 「你和逍遥堂动手,我当然要留下帮忙。」 「你!」 「你什么?」宣娇横他一个白眼,「别人怕那个青面獠牙的丑八怪,我宣娇才不怕!整天靠着一个青铜面具遮丑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种时候还管人家是不是丑八怪。我告诉你,逍遥堂可不是好惹的,等一下厮杀起来刀枪无眼。你快点给我到吉安那里去!」宣问随便指住身边一个手下,「快点把大小姐送过去,傻站着干什么?」 「我要留下来!」 「小妹,这不是撒娇的时候,你听话好不好?」 「我不嘛!」 「滚!」 气死人。 和逍遥堂的老大古博英开战,这是闹着玩的吗?逍遥堂好手如林,在海上威名远扬,谁想和他硬拼? 可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古博英竟敢派人到恶煞帮地头抢东西? 他逍遥堂有料,我们恶煞帮也不是泥捏的! 古博英,有胆子你就来吧! 大船终于在腾腾杀气中缓缓靠近。 船板随着波浪轻轻和青石岸沿一触,发出「砰」的一声。 一干恶煞帮帮众心脏猛地一跳,剑握得更紧,虎视眈眈地看向来船…… 「宣帮主别来无恙?」低沉平静的声音传来,让千百道目光立即集中到甲板上出现的高大身影上。 骤然,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个男人! 是……是逍遥堂的古博英?! 青铜面具呢? 第一次看见逍遥堂老大终日藏在面具下的脸,所有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传闻中奇丑无比,以致不得不用青铜面具掩盖的脸,居然俊美无瑕到令人嫉妒和自愧的地步。 风度不凡,充满霸者气概,再配上这么一张老天爷鬼斧神工雕琢的脸。 奶奶的,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并非恶煞帮人人都有断袖之好,但兵凶战危之下人人神经紧绷,忽然毫无预兆地瞧见一个超级大帅哥,难免有点走神。 古博英仿佛没有发现众人的异样,落落大方地一笑,「宣帮主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欢迎我,真是不敢当。」 宣问毕竟是一帮之主,虽然古博英的真面目够令人震撼的,不过总算迅速回过神来,脸色一沉,「古老大,你我就不要废话了。直说吧,我的两个条件,你到底答不答应?」 「宣帮主你拿着剑干什么?大家自己人,有话坐下来慢慢谈。」 「谈你娘的头!」宣问一想起这事就窝火,「古博英,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一挥手。 身手帮众早有准备,立即把挂在一旁的大幕布猛然拉下,露出被绑在高木杆上的人质。 宣问遥指木杆,恶狠狠地警告,「古博英,你不把饮血玉和偷玉的人交出来,我宣问说得出做得到,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活烤了你的人!我们恶煞帮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恶煞帮帮众一阵敲剑啸叫呐喊,为帮主助威。 古博英站在船头,看了被捆得像只五月粽的张少倾一眼,泰然自若地微笑,「我什么时候不仁了?」 「呸!亏你还有脸问?当初老子好心好意把你请过来,对你推心置腹,你居然一转头就在我恶煞岛上抢走了饮血玉。古博英,你这种下三滥行径也配当一堂之主?」 「宣帮主,你当初叫我过来,是为了和我合作,寻找飞天宝藏,对吧?」 「对啊!」 「你我发下血契,只要找到宝藏,大家一人一半,对吧?」 「对啊!可你背信弃义……」 「我只不过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把饮血玉拿去研究一下,哪里背信弃义了?」 「你这是狡辩!」 「不如这样,我们换个说法。如果我们当日结盟的时候,我向宣帮主你提出要借饮血玉去看看,你会答应吗?」 「既然已经结盟,当然要鼎力合作,要借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明明是抢……」 「你都肯借了,我为什么还要抢呢?所以,这不是抢,而是借之前没有说清楚而已。」 「什么?你的人潜入我的地方,敲晕我的手下,把东西夺走,这也叫借?」 「手法问题而已。我的人确实做事不够老道,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不,是教训了他很多顿。当然,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他的鲁莽向你亲自道歉。希望宣帮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哼!别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算数。古老大,事情是你的手下弄出来的,你说怎么收场?」 古博英早就心有定见,神情自若,「饮血玉是你的,我已经带了来,亲自奉还。」 「但地图你们已经……」 「我们当然已经看过地图,所以大致知道了一些关键要点,但还需要进一步勘测确定。这不是很好嘛?」古博英对宣问露出一个友善笑容,「宣帮主,我们是发下血契的盟友,找到宝藏,我有份,你也有份。等把宝藏找到,宣帮主就有足够的钱开国立朝,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过过当皇帝的瘾了。」 「你不会私吞宝藏?」 古博英哈哈一笑,「宝藏的财富,够我们两家用的了,为什么要私吞?再说,我发的可是血契,违背誓言,我古博英会死于狂风海啸,再多的宝藏也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 「你我还是盟友,闹内讧有害无利。袭击船队的事情,我不会向恶煞帮追究,但请恶煞帮立即释放我的手下,大家和和气气,继续同心一致寻找飞天宝藏。」 宣问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 和逍遥帮撕破脸的唯一后果,只有两败俱伤。 而如果继续合作,不但可以保持实力,还有望得到传说中最令人心动的飞天宝藏。 原本是气愤古博英背信弃义,暗地里抢走饮血玉,不过古博英说得也对啊,不管是借是抢,反正联盟已经达成,他找到宝藏就要分自己一半的,理他用什么手段来寻找宝藏呢? 暗地里打打小算盘,宣问已经下了决定,把剑插回剑鞘。 「好!就这么定了。你把饮血玉还我,我把你的人还你。」打个手势,立即叫手下把张少倾放下高杆,再对船上拱拱手,「古老大,请下船商议具体详情。」 剑拔弩张的一场恶战消弭于无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纷纷松弓收剑。 宣问才走了几步,一人骤然闪到面前,激动地拽住了他的衣领。 整个恶煞帮,除了他的宝贝妹妹,没人敢这样做。 「哥,我要嫁他!」宣娇斩钉截铁的说。 宣问一愣,「谁?」 「逍遥堂的古博英。」 他好帅! 好高大! 好有型! 「你不是说他是丑八怪吗?」 「胡说!你才是丑八怪!人家长得多好看啊!我一定要嫁他!」 宣问的头又开始胀痛了。 「妹妹,你要嫁人家,可是人家未必娶你啊。再说……」宣问压低声音,「他当逍遥堂老大以来,没听说过他和什么女人有牵扯,说不定他下面……不中用。我可只有你一个妹妹……」 「我不管!哥你一定要帮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我跟定他了,不能嫁他我就去死!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你让我死了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妹妹的纠缠,宣问赶去和已经下船的古博英继续讨论详情。 「宣帮主,饮血玉在这里,请你收回。」 「好。」 「多谢宣帮主放回少倾,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在宣帮主手里。」 「哪一个?」 「一个叫李文彬的,是我……一个朋友的好兄弟。」 「李文彬?」宣问脸色忽然之间变得古怪,躲开古博英锐利的视线,打哈哈道,「古老大,你我已经是盟友了,彼此总要留个把人,好方便互相通信吧?我看文彬他……咳,李文彬长得斯斯文文,又很会说话,不如暂时留在这里,大家好沟通。」 古博英皱眉,「宣帮主的意思,是要我给贵帮留个人质?」 「你认为是人质,那就是人质好了。」宣问一口咬定,「反正这个人我打死也不放。」 古博英更加疑惑,上上下下打量宣问,骤然发现宣问耳根子隐隐发红,不由心中一动。 不会吧? 这个大老粗,难道对骁郎的那个好兄…… 怪不得说人家长相斯文。 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个文彬今天是肯定弄不到手的了,把他留在宣问这里也不错,至少可以约束叶骁郎那只悍勇的猴子。 「好吧,文彬我就暂时留在宣帮主这里了。」古博英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是盟友,我把一个大活人留给宣帮主,宣帮主又给我什么保证呢?」 「绝对保证!」宣问眼睛发光,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我把我唯一的亲妹妹给你当人质!够有诚意吧!」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恶煞帮帮众一阵敲剑啸叫呐喊,为帮主助威。 古博英站在船头,看了被困得像只五月粽的张少倾一眼,泰然自若地微笑,「我什么时候不仁了?」 「呸!亏你还有脸问?当初老子好心好意把你请过来,对你推心置腹,你居然一转头就在我恶煞岛上抢走了饮血玉。古博英,你这种下三滥行径也配当一堂之主?」 「宜帮主,你当初叫我过来,是为了和我合作,寻找飞天宝藏,对吧?」 「对啊!」 「你我发下血契,只要找到宝藏,大家一人一半,对吧?」 「对啊!你背信弃义……」 「我只不过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把饮血玉拿去研究一下,哪里背信弃义了?」 「你这是狡辩!」 「不如这样,我们换个说法。如果我们当日结盟的时候,我向宜帮主你提出要借饮血玉去看看,你会答应吗?」 「既然已经结盟,当然要鼎力合作,要借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明明是抢……」 「你都肯借了,我为什么还要抢呢?所以,这不是抢,而是借之前没有说清楚而已。」 「什么?你的人潜入我的地方,敲晕我的手下,把东西夺走,这也叫借?」 「手法问题而已。我的人确实做事不够老道,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不,是教训他很多顿。当然,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他的鲁莽向你亲自道歉。希望宜帮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哼!别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算数。古老大,事情是你的手下弄出来的,你说怎么收场?」 古博英早就心有定见,神情自若,「饮血玉是你的,我已经带了来,亲自奉还。」 「但地图你们已经……」 「我们当然已经看过地图,所以大致知道了一些关键要点,但还需要进一步勘测确定。这不是很好嘛?」古博英对宜问露出一个友善笑容,「宜帮主,我们是发下血契的盟友,找到宝藏,我有份,你也有份。等把宝藏找到,宜帮主就有足够的钱开国立朝,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过过当皇帝的瘾了。」 「你不会私吞宝藏?」 古博英哈哈一笑,「宝藏的财富,够我们两家用的了,为什么要私吞?再说,我发的可是血契,违背誓言,我古博英会死于狂风海啸,再多的宝藏也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 「你我还是盟友,闹内讧有害无利。袭击船队的事情,我不会向恶煞帮追究,但请恶煞帮立即释放我的手下,大家和和气气,继续同心一致寻找飞天宝藏。」 宜问也不是冥顽不灵的人。 和逍遥帮撕破脸的唯一后果,只有两败俱伤。 而如果继续合作,不但可以保持实力,还有望得到传说中最令人心动的飞天宝藏。 原本是气愤古博英背信弃义,暗地里抢走饮血玉,不过古博英说得也对啊,不管是借是抢,反正联盟已经达成,他找到宝藏就要分自己一半的,理他用什么手段来寻找宝藏呢? 暗地里打打小算盘,宜问已经下了决定,把剑插回剑鞘。 「好!就这么定了。你把饮血玉还我,我把你的人还你。」打个手势,立即叫手下把张少倾放下高杆,再对船上拱拱手,「古老大,请下船商议具体详情。」 剑拔弩张的一场恶战消弭于无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纷纷松弓收剑。 宜问才走了几步,一人骤然闪到面前,激动地拽住了他的衣领。 7Pmk(mbook.cn)7 整个恶煞帮,除了他的宝贝妹妹,没人敢这样做。 「哥,我要嫁他!」宜娇斩钉截铁的说。 宜问一愣,「谁?」 「逍遥堂的古博英。」 他好帅! 好高大! 好有型! 「你不是说他是丑八怪吗?」 「胡说!你才是丑八怪!人家长得多好看啊!我一定要嫁他!」 宜问的头又开始胀痛了。 「妹妹,你要嫁人家,可是人家未必娶你啊。再说……」宜问压低声音,「他当逍遥堂老大以来,没听说过和什么女人有牵扯,说不定他下面……不中用。我可是只有你一个妹妹……」 「我不管!哥你一定要帮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我跟定他了,不能嫁他我就去死!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你让我死了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妹妹的纠缠,宜问赶去和已经下船的古博英继续讨论详情。 「宜帮主,饮血玉在这里,请你收回。」 「好。」 「多谢宜帮主放回少倾,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在宜帮主手里。」 「哪一个?」 「一个叫李文彬的,是我……一个朋友的好兄弟。」 「李文彬?」宜问脸色忽然之间变得古怪,躲开古博英锐利的视线,打哈哈道,「古老大,你我已经是盟友了,彼此总要留个把人,好方便互相通信吧?我看文彬他……咳,李文兵长得斯斯文文,又很会说话,不如暂时留在这里,大家好沟通。」 古博英皱眉,「宜帮主的意思,是要我给贵帮留个人质?」 「你认为是人质,那就是人质好了。」宜问一口咬定,「反正这个人我打死也不放。」 古博英更加疑惑,上上下下打量宜问,骤然发现宜问耳根子隐隐发红,不由心中一动。 不会吧? 这个大老粗,难道对骁郎的那个好兄弟…… 怪不得说人家长相斯文。 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个文彬今天是肯定弄不到手了,把他留在宜问这里也不错,至少可以约束叶骁郎那只悍勇的猴子。 「好吧,文彬我就暂时留在宜帮主这里了。」古博英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来无往非礼也,既然是盟友,我把一个大活人留给宜帮主,宜帮主又给我什么保证呢?」 「绝对保证!」宜问眼睛发光,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我把我唯一的亲妹妹给你当人质!够有诚意吧!」 第一章 「什么?!你用文彬换了个女人回来?!」听完谈判归来的古博英的话,叶骁郎猛然跳起来,爆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大吼。 这个死贼头! 还指望他去恶煞帮把文彬救回来,他他他……他竟然用文彬换了个女人! 想到好兄弟文彬还在恶煞帮手里,不知道正被人怎么折磨,叶骁郎真想一脚踢死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海盗! 「别激动。」 「怎么不激动?你叫我怎么不激动!」叶骁郎拽着古博英的领子,恶狠狠地把脸凑到他面前,「我们的协议不是这样的,你答应过我会把文彬救回来的!现在张少倾回来了,文彬却不见踪影是怎么回事?好端端有个女人跟着你回来又是怎么回事?」 怒火冲天的喝问在甲板上方回荡。 古博英修长的眼睛往四周犀利一扫,躲在一边偷笑着旁听的下属们顿时浑身一颤,慌忙作鸟兽散。 他这才把视线转回愤怒的骁勇将军脸上,握着叶骁郎拽住自己衣领的手腕,缓缓扯开,「这个女人不过是宜问……」 「宜问的女人管我屁事?我关心的是文彬,你把文彬还给我!」 「文彬!文彬!就知道文彬!」古博英脸色忽然一黑,也火起来,抓着叶骁郎的手腕往外一翻,趁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把他推到甲板横栏上,强横地压制住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这么辛苦的去见宜问,还不是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李文彬只是暂时留下当人质,又没有被宰掉!你嚎什么丧?再整天把他的名字挂在嘴上,我就要宜问把他丢海里去!」 「你……」 「亲我。」 「什……什么?」叶骁郎的表情,好像忽然被人往嘴里塞了个大西瓜。 古博英弧度完美的俊眉拧起来,显出可怕的气势,冷冷地说,「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是又想背信弃义不守约定的违逆我?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是我的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办。我要你亲我。」 老天…… 头顶着海上灿烂的艳阳,脚踩着随着波浪晃动的甲板,要保持清醒已经够困难的了。 这个死海盗头子还要对他露出他最没抵抗力的俊脸,无耻的诱惑他。 好想接吻,感受古博英舌头和唇的热量…… 停! 到底什么跟什么嘛! 明明正在严肃的谈及文彬生死相关的问题,身为文彬的好兄弟和长官,怎么可以这样沉溺se-yu?! 「可恶!叶骁郎!」和叶骁郎在一起时,沉着冷静的逍遥堂堂主总是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耐性都不翼而飞了,盯着走神的年轻男人,不满全写在脸上,「我去见宜问离开的这十几天,你一点都没想着我吗?」 「没有。」叶骁郎反射性地摇头。 想也不承认。 打死也不承认。 古博英有点意外地看着他,追问一句,「那你晚上有没有睡不着?」 「没有,」叶骁郎用力摇头,「绝对没有!」 让他知道自己天天晚上失眠,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 古博英锐利的眼神,渐渐掺了一点疑惑。 慢慢的,变化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沉默了一会,他放开身下的叶骁郎。 「走吧。」 「啊?」 「我叫你走。」 叶骁郎一愣,「你答应放我走?」 「做梦!我叫你滚回舱房去!」古博英朝他吼了一句,丢下他大步离开甲板。 「阿倾!」 张少倾刚刚在房里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就听见古博英在房外传来叫声。 顿时浑身一颤。 「啊!老大,我自这里。」话音刚落,古博英大步走进来,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老大,找我有什么事啊?」张少倾偷瞄他俊美但是乌云盖顶的脸,心里暗暗叫苦。 我的老娘啊,不会又是那一位的事吧? 才刚刚碰面啊,一顿饭的功夫都不到就又吵架了? 明明刚才两船会合时,老大还一脸喜色,犹如久别胜新婚的甜蜜模样,怎么到真正见面就完全变样了? 古博英沉默地坐了一会,才低沉地开口,「叶骁郎那家伙……」 张少倾暗地里哀叫一声。 娘啊……果然是那家伙。 阿弥陀佛小祖宗叶骁郎将军,你就不能少惹点事吗?你惹事我也跟着倒楣…… 「……他根本就不是那样。」 「什么样?」张少倾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古博英。 自从遇见叶骁郎,充分振作了「雄风」,去掉了「无能」这个烦恼后,古博英再也不受心魔所制,身为男人的自信心大增。 青铜面具也去掉了,把原来绝对完美的脸庞展现出来。 所以,现在张少倾至少可以看清老大脸上隐约的痛苦。 「分开了十几天,他说他一点也不想我,也没有睡不着,也没有不舒服。」古博英既愤怒,又心里酸酸的,这种男塾的憋屈的感觉快让他抓狂了,抬起头来盯着张少倾,忽然提高了声音,「这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我一天不见他就浑身不舒服?为什么他不会?」 「老大……」 「我以为回来见到他就会舒服点,结果他一见面就文彬文彬问个没完,结果害我更不舒服!」 张少倾被古博英的目光瞪得心里头毛毛的,「老大……」 「说啊!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 「老大你……」 「我什么?」 「你……」 你惨了! 你深陷情网了!你神魂颠倒了!你受制于人了!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可怜的老婆奴! 这些话说出来,铁定会被老大捶死。 「你……你只是太累嘛。」 「胡扯!我又不是没累过!再累的感觉也不是这样。」 「可能是晕船……」 「你在侮辱你身为逍遥堂堂主的老大?」危险的目光扫过来。 「不是不是!」张少倾紧张地摇头。 老天爷啊,救救我吧。 要我怎么和一个情窦初开又掌握生杀大权的男人讨论感情问题?一起参详春宫图也就算了,说到单相思这一块……呜呜呜我这个下属真命苦啊…… 我可是刚刚才从恶煞帮的魔掌里逃出来啊!怎么都不让我消停一下?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虐待我? 「傻愣着干什么?我在问你话,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呃……」 「在恶煞帮关几天你就变傻了吗?快点帮忙出主意。」 「那个……」 「少这个那个的,说正经!你是不是想被调到荒岛上当守卫?」 「不要啊老大,我不是正在努力想办法吗?我觉得呢,叶骁郎现在对你不够热情……」 「我也这么觉得。」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你不值钱。」 「什么?」 「啊我不是说老大你不值钱啊,」张少倾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我的意思是,自古有人争的才是好东西啊,例如什么珠宝啊,玉玺啊,不被人争不是好货嘛。所以老大你如果可以让叶骁郎知道你也是枪手货……」 「我明白了!」古博英猛然一拍大腿,长身而起。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果然是这个道理,不是枪手货就不值钱,怪不是叶骁郎那混蛋将军一天到晚那么拽,吻他一下好像会咬掉他一块肉似的。 哼!我古博英堂堂八尺男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到哪不是个抢手货?我就让你吃醋,大口吃醋,捧着醋坛子吃醋,吃到你吐! 「阿倾。」 「在!」 「接下来的勘测要去哪里?」 「嗯,或者无人岛,或者明媚峡。」 古博英略一沉吟,下决定说,「那先去明媚峡,立即开船。」 「是,老大。」 「还有,公告各处,逍遥堂堂主重金悬赏,找海上陪伴的美人,在明媚峡召开选美大会,男人女人不限。」 「啊?」 「啊什么?给我立即去办!」 「是!老大!我这就立即去办!」 张少倾一口气溜出房间,跑到下层舱房处,才敢停下喘一口气。 总算逃出一劫。 不过……选美大会?脊背忽然冒起一股寒气,让他激灵灵打个冷颤。 为什么?会有非常不祥的预感啊! ◆◇◆ 坐在又华丽又宽敞的主舱房里,叶骁郎一脸不爽。 当然不爽啊! 古博英,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什么你想不想我?什么你是我的人? 问一堆肉麻的问题,还自作主张地靠过来,装出一副接吻的模样,等人家一腔血都沸腾起来了,竟然又一下子变卦,翻脸不认人的叫人滚。 「搞不懂你到底想干嘛!」霍然站起来,冲到床边,叶骁郎对着大海大吼一声,发泄心中的郁闷。 摸摸自己的唇角。 指间单薄的触感,说什么也比不上记忆中热辣辣的吻。 一阵空虚不足感在唇瓣上难受地缓缓爬过。 叶骁郎叹一口气,走回来,沉重地坐下。 换了三个月前,打死叶骁郎也不会想到自己有这么沦落的一天。 堂堂一员朝廷将领,奉旨出海为国寻宝,现在宝藏没找到,手下倒全部弄没了,除了被人奴帮在偷袭中杀死的那些,剩下的兄弟不是被逍遥堂抓住,就是抵押在恶煞帮当人质。 而自己还和古博英那个死贼头……纠缠不清……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配合逍遥堂找到宝藏,也许可以以此为条件把文彬从恶煞帮救回来,但是下一步呢? 宝藏没有了,回去难以面对朝廷的责难,而自己还答应了当古博英的人……呸呸呸!当他的人?凭什么!就凭他刚刚脱掉了「无能」的帽子,就四处沾花惹草的死德性? 古博英绝对是叶骁郎这辈子见过的最色的混蛋。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边对他这个英伟大男人做各种各样下流无耻的事,每个晚上都要「运动」上好几回,一边却还要手下往船上源源不断地送各色俊男美女——想起不久前美人们挤满舱房的一幕,叶骁郎的拳头就攥得关节咔啦咔啦直响。 「这一位柳倩,是东六岛有名的才女……」 「这两个美人是红云和绿袖,北岸上有名的烟花阁的红牌,伺候男人的功夫天下无双……」 「这张小玉祖籍江南,温婉小桥,绝对的良家女子,干净又听话……」 「还有这个玉树临风冷公子……」 要不是叶骁郎最后忍无可忍出来捣乱,恐怕古博英当时就已经和那个叫红云的女人颠鸾倒凤,不亦乐乎了。 现在倒好,刚走了红云,又来一个恶煞帮的宜娇。 这样下去,古博英你就等着精尽人亡好了! 叶骁郎愤愤不平。 凭什么? 凭什么这头和女人胡搞,那头又过来说什么我是你的人,要抱就抱,要亲就亲,要滚就滚? 你当我叶骁郎是什么! 砰! 叶骁郎狠狠一拳砸在桌上,眼眶红红的,带了点湿气。 他奶奶的…… 朝廷不顾他们死活,古博英也不是个东西,忽然间,好端端一支忠诚善战的兵士成了无巢孤鸟,在茫茫大海上任人鱼肉。 不知道到底该何去何从? 叶骁郎难受地捧着自己发胀发痛的头。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窝囊。 「骁郎,你在不在房里?」有声音从外面传过来,不一会,司徒鹰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看看叶骁郎捧头苦恼的样子,疑惑地停了一下,才走进来问,「怎么了?」 「没事。」 自从古博英和骁郎达成「约定」后,叶骁郎在船上几本上已经不受拘禁,他被允许在船上自由走动,还经常会帮忙干活。 常年见惯大海的人心胸也比常人宽阔,叶骁郎虽然曾经在逃走时和司徒鹰他们起过冲突,但叶骁郎的悍勇拼杀,也给穿上众人留下深刻印象。 识英雄重英雄,海盗们最佩服能厮杀的好汉。所以,在古博英离开的十几天里,大家对叶骁郎从一开始的敌我分明,转变到关系大为改善。 当然啊,叶骁郎是老大的人嘛,不等于就是逍遥堂的人? 反正多多少少也算自己人。 「你找我什么事?」叶骁郎放下捧着头的手,坐直身子,「哦,过来问问你。」司徒鹰坐到他对面,把带来的地图在桌子上一铺,指着上面的一点问,「照你说的,下一个地标的具体方位指示,有可能在无人岛,也有可能在明媚峡,这两个地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们只能挑一个先去碰碰运气,你觉得挑哪一个?」 「我觉得……」 「明媚峡。」忽然钻进耳膜的低沉声音,让两个人猛然一起抬头。 古博英高大的身躯占住了大半的房门,宽阔的肩膀和居高临下的视线,一瞬间带来很大的压迫感。 司徒鹰连忙站起来,「老大,你来的正好,我正和骁郎讨论下一步……」 「骁郎?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以后连名带姓的叫。」 司徒鹰非常无辜地被老大甩了个黑脸。 「我已经和阿倾说了,先去明媚峡。航线已经定好了,司徒,你没别的事就下去吧。」 「是,老大。那我走了,老大。」 司徒鹰一走,叶骁郎明显感到,古博英带来的压迫感更重了。 而且,这股压迫感摆明是针对他而发的,因为那家伙正用他那双漂亮到吓死人的眼睛盯他,好像要把视线刺到肉里面一样的强悍犀利。 难道自己混乱窝囊的心情,居然被古博英发现了? 不想被古博英再一次看穿自己,叶骁郎有些恼火地把脸转到一边。 下一刻,他却直接被拽住衣襟,过大的力道让他不得不直立起来,对上古博英怀疑的目光。 「为什么一副心虚的样子?」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责问。 正在用力把古博英结实的身体往外推的叶骁郎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愣然瞪着他,「什么?谁心虚了?」 「你!」古博英用两根手指拧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逼视他,「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我不敢看你?哼,我这是不屑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花花太岁,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绣囊一个,我一见到你的脸……呜呜!呜——嗯唔……」双唇遭到不容拒绝的侵犯,中断了叶骁郎愤怒的发泄。 古博英深深吻着久别的淡色薄唇。 虽然这唇非常可恶,总是说出他不爱听的话,而他想听的一个字都没吐出,但还是该死的诱人。 这十几天,他发了疯般的渴望眼前这一刻。 就算叶骁郎一脸薄情的说没有想念他,就算叶骁郎一副离开他也活得很好的该死模样,他,古博英,要什么有什么的逍遥堂堂主,却还一点自尊都不顾的只想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吻他。 真窝囊! 但可气的是,事实偏偏如此,不管任他挑选的男女有多少,他只想吻这一双唇——叶骁郎的唇。 唇瓣是叶骁郎才有的柔韧细腻的触感,唇里的齿缝间,是叶骁郎才有的清清淡淡却又洋溢着阳刚之气的味道。 火热的舌叶像在品尝美酒似的,慢慢翻搅着口腔,抚摸敏感的舌根,古博英温柔又霸道地深吻着,一边摸到叶骁郎的腰上,熟悉地解开腰带,指间滑进衣料下面,爱抚他细腻可媲美绸缎的肌肤。 「嗯——!」叶骁郎已经睁得够大的眼睛,又用力睁了一下。 空虚了多日的健康身体,被古博英的大掌抚摸得血脉贲张,不但呼吸混乱不堪,甚至连手脚都开始发软。 为什么一撞上古博英,自己就这么没出息? 快站不稳的叶骁郎,不甘心地在古博英臂弯里动了动,却被抱得更紧了。 「唔——呜呜——呼……」 不知不觉中,舌头彼此交缠在一起,濡湿地激烈吸吮着。 两人的唇拖着闪亮的液丝,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叶骁郎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床单软绵绵的触感勾起所有淫靡不堪的回忆,他的胸膛一下子热了,但想起古博英干的好事,又觉得很不甘心。 「一回来就白昼宣淫,亏你还是一堂之主,要上床找你带回来的女人去!难道本将军是随时随地待在这里任你……」 「是。」古博英把已经松松垮垮的衣服从叶骁郎身上扯下来,把他按下,故意带着傲慢的笑意,「大将军你就是随时随地待在这里任我上的。」 「你!」叶骁郎气得从床上跳起来,又被古博英不容置疑地压回床上。 「你是我的人,就要任我上,不是吗?」 「呸!」 「啧,亲了这么久,这张嘴还是这么硬啊?」古博英的吻,又不容分说地覆盖下来。 「嗯嗯——!呼——嗯啊——」 有力的舌尖洗刷着叶骁郎的上颚,酥痒的感觉,从口腔弥漫到深深埋藏在牙床下的神经。 这混蛋!嗯……可是偏偏好有感觉……好舒服…… 叶骁郎鼻子里发出啜泣般的哼哼。 古博英一边狠狠地教训似的强吻,一边把叶骁郎的大腿左右分开,爱不释手地摩挲大腿内侧花瓣一般柔嫩的肌肤。 他凝视着叶骁郎渐渐露出恍惚的可爱神态。 明明是一副沉迷享受的样子,但只要激烈的爱的运动一结束,就倔强地和他对着干,恨不得大家划清距离,永不相见,难道自己和他之间做的这些私密的事,对叶骁郎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一天不见他,都会浑身不舒服的辗转反侧,想他想到不行。 他却可以完全无所谓,好像三五年不见都没什么了不起。 混惯青楼的男人就是狂蜂浪蝶! 哼,说不定只要一找到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跑去另寻新欢,把自己像青楼的那些女人一样忘个干净,以叶骁郎哄女人的甜言蜜语,一天就可以把十七八个美女骗上床。 就算把叶骁郎的诱惑力减半、减半、减半再减半,也能吸引到马蜂窝一样多的好色男人。 你这个花心的家伙,还一天到晚想我放你走?休想! 古博英越想越酸,狠狠拧了叶骁郎大腿一把。 「呜!」正沉浸在被爱抚的快感中的叶骁郎猛然一弹,睁开因为欲望上涌而氤氲水雾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古博英。 古博英带着醋味的目光扫视他,忽然一低头,在结实漂亮的小腹上又爱又恨地咬一口。 「呜!」叶骁郎总算反应过来,双手去扳古博英凑到自己腹部的脸,「古博英你疯了?你这只小狗!你咬人!」 「我让你花心,我让你到处哄美女,找男人。」 什……什么?! 恶人先告状!恶狗先咬人! 叶骁郎再一次被气炸了,手脚并用推开身上的古博英,刚刚赤身luo-ti地坐起来,下一刻立刻被古博英再度压下。 双腿被男人用力分到最开。 「滚开,别碰我!你才花心!你是花心小狗!不!你是花心咬人恶犬!你这个……啊啊啊啊!呀!古博英你这个该死的!」 坚硬的异物破体而入,瞬间被扩张到极限的刺激让叶骁郎头晕目眩,声音走调。 古博英摇晃着强壮的腰杆,摩擦着内部的粘膜,发出混合着水渍的吱吱滑动声。 似曾相识的快乐像潮水一样涌来,把叶骁郎从头到脚都卷进去了。 「嗯——!呜嗯——啊!不……那里!那个地方,不要!呜……嗯唔——」遭到火热的男器的侵犯,叶骁郎无法控制地浑身哆嗦着。 半肿的嘴唇色泽娇艳惊人,逸出令人心痒的喘息。 「哪个地方不要?这个地方吗?」古博英找到他的敏感点,邪恶的狠狠撞击。 「啊!」叶骁郎倒抽一口气,本能地扭动腰肢,臀部紧紧一缩。手脚有自己意识似的,主动攀上男人充满力量的身体。 自己的宝贝被叶骁郎紧紧含住吸吮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古博英的眼睛覆闪情欲的热火,深深凝视着身下的英俊男人,尽情地占有、侵犯诱人的将军。 肉棒抽出大半,再用力挺身刺入,狠狠地蹂躏糟蹋敏感的肉膜,变换着角度和频率,撞击怀里散发香甜气息的身体,想要把他从里到外撞散、捣碎一样,不留余力地肉棒、贯穿。 「呜——嗯嗯——啊……不行了——呼呼——」 「就是要把你操到不行。」 「嗯——!古……博英……呜嗯——啊呼——啊啊!嗯嗯——」 叶骁郎呼吸狂乱,胸膛像遇上暴风雨的海面一样激烈起伏。 刚刚还在愤怒古博英朝三暮四,把自己当发泄物一样对待,但身体却早就丢脸的背叛了自己。 深埋在体内的肉棒毫不留情地责打秘处,让他神魂颠倒,被男人侵犯的羞耻心化为极端快感,在血管里炙热燃烧。 老天,古博英真是太棒了! 「不——不要!啊啊!不要停……该死的……呜嗯——救命——古博英呜!啊啊啊!混蛋古博英——嗯!唔唔——」 无以伦比的刺激让叶骁郎语无伦次,眼角涌出激动的泪花。 不管古博英是个多捏花惹草的混账,他还是渴望这个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把他抱得更紧,更凌厉地刺穿他。 「救命?现在谁都救不了你,叶大将军,你认命吧。」 古博英大手移到下面,托起他充满弹性的窄臀,从斜上方一口气插到最深处。 「啊啊啊!」叶骁郎激动地尖叫一声。 快感骤然沿着鼠蹊往上飞窜,像雷劈在chi-luo汗湿的后腰上一样,胯下顿时失守。 早就激荡震动不已的肉棒,嗤一下喷射出来,ru白色的体液通通倾泻在古博英健美的腰腹上。 「又不等我?不听话的家伙。」古博英拨开遮住叶骁郎眼睛的湿漉漉短发,发出温柔的低沉的抱怨。 有力地一挺腰杆。 热流在体内逬涌而出,灼烫到几乎把受尽蹂躏的肉壁烧伤。 「啊!」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恍神的叶骁郎,发出啜泣般的叫声,不安地左右晃了晃头。 古博英抽出湿淋淋的发泄过的肉棒,满足地吐了一口长气。 果然,只有抱着叶骁郎,那种自分别后就产生的,怪异的不舒服的感觉才会消失。 年轻的将军赤身luo-ti地靠在他臂弯里,失神喘气的样子,真是无比可爱。 光滑肌肤上覆着薄薄一层热汗,线条优美的小腹上,还留着古博英刚才留下的浅浅牙印。 诱人的健康小麦肤色,真想让人再咬一口。 古博英低头,本来想咬咬他色泽艳丽的唇,不过很快又改变了主意,伸出舌头,轻轻沿着叶骁郎高挺的鼻梁,从上往下,品尝散发着快感芬芳,微咸的叶骁郎。 叶骁郎被他舔得痒痒的,闭目休息了一会后,睁开眼睛,咕哝一声,「小狗……」 浑身乏力,躺在古博英怀里,把脸挨着古博英人见人爱的厚胸膛,听胸腔里强壮的心脏跳动,真舒服。 不过…… 「你刚才说,下一步我们去明媚峡?」 不管做了多爱做的事,理智回来之后,叶骁郎就不可能继续自欺欺人了。 终日和古博英上床享乐,沉溺欲海,不管文彬一干兄弟的死活,那还是人吗? 「嗯。」古博英点头。 他没说选美大会的事。 难得的两个人间的甜蜜时光,叶骁郎肯放下大将军架子,乖乖躺在他怀里的机会少之又少,他才不想因为一个选美大会而糟蹋掉此刻的美好享受。 当然,选美大会的事还是必须进行的,一定要让叶骁郎这个就知道混青楼哄女人的家伙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抢手货。 「在想什么?」古博英拍拍叶骁郎若有所思的俊脸。 叶骁郎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我希望快点找到飞天宝藏。」 古博英刚想点头,说「我也是」,叶骁郎又接了后面一段。 「这样就有筹码和恶煞帮再次谈判,把文彬救回来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你不是说是盟约的人质吗?等找到宝藏就快点把她送回去。对了,我警告你,你以后再也不许那我的兄弟去换女人,你……嗯?你脸色干嘛这么难看?」 古博英的脸色岂止难看,简直就是火山快爆发了。 「又是文彬,文彬!你老实说,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么一天到晚不离嘴的提他?」 「当然要提!他是我兄弟,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当兵,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文彬他……」 「闭嘴!不许提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什么?我水性杨花?!」 「我让你两小无猜!我让你青梅竹马!」把怀里的男人往床单上一按,古博英翻身压在上面,怒气冲天,「要我说多少从才够?你是我的人,你是我古博英的人!懂不懂!你这小脑袋瓜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本堂主还没有喂饱你吗?就知道文彬文彬!今天一定要做到你满肚子都是存货,不知道偷吃才行!」 「你说什么狗屁疯话?古博英……呀呀呀呀!你又来……呜——你是怪物……嗯嗯——呜嗯——啊哈————啊啊!别……别顶那里!噢,天啊——啊啊——」 被男人的俊脸和肉棒迷惑操纵者,不知不觉地,叶骁郎又摇晃着漂亮的腰肢,无法控制地迎合起来…… 第二章 「不要脸!」 木门紧闭的仓房内,恶煞帮的大小姐,宣问的宝贝妹妹宣娇,义愤填膺的双手握拳,咬牙切齿。 「什么狗屁将军?比ji-nu还下流yin-dang无耻!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整天叫啊叫啊叫啊,真想塞一把毒药到他嘴里!毒哑他!」宣娇冲着跟随身旁的丫鬟小幽和护卫吉安发泄不满。 理智濒临崩溃。 自从两只船队回合,她宣大小姐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折磨——魔音贯脑啊!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在欣赏海景还是刚刚入梦,反正任何时候都要提心吊胆——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听见那个男人不要脸的呻吟!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yin-dang的男人? jiao-chuang叫得人脸红耳赤,响遍全船,就算捂着耳朵躲到底舱都能听见。 一点都不考虑到别人的身体健康! 就像昨天,天气晴朗海风清凉,她心情好不容易好点,叫人熬了一碗鲜鱼汤,刚刚送了一勺入口,恶魔呻吟就猝不及防地钻入耳里,害她一口热汤全进了气管,差点没被呛死。 「小姐,请小声点,这是在逍遥堂的船上……」 「小个屁!他怎么不小声点?这样下去,我未来夫君的身体一定会被这家伙榨干!」 小幽和吉安脸色古怪地交换了个眼神。 小姐,人家逍遥堂堂主还没有答应娶你…… 「身为宣家人,决不能坐以待毙。」宣娇在舱房里暴躁地踱来踱去,猛然站定,毅然下决定道,「看来,为了本小姐将来的幸福,只能破例出手了。」 「小姐……」 「干嘛!」 小幽被宣娇恶狠狠的目光一瞪,缩缩脖子,小声说,「帮主说过,逍遥堂不是恶煞帮,在人家的地盘不要捣蛋。」 「我这是捣蛋吗?我这是帮未来的夫君清理门户!」 「可是……」 「少罗嗦,就这么定了。」 「咳……」吉安清清嗓子,谨慎地问,「小姐打算怎么……呃……怎么帮古堂主清理门户?」 「你们放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小姐已经打听到那男人的致命短处,想好了克敌制胜的妙计。」宣娇一声娇哼,信心百倍地说,「哼,你们等着瞧小姐我的手段好了。」 灵活的秀眸,掠过一丝算计的锐芒。 哼!敢和我抢夫君?姓叶的小子,你死定了! ◆◇◆ 「叶将军。」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叶骁郎一愣。 在全是大男人的船上久了,忽然在甲板上听见娇滴滴的女声,难免有些不习惯。 他把手上那条一端连着帆布的长绳,用刚刚从一个逍遥堂随手那里学来的方法打好复杂得结扣,拴在木椿上,转过身,打量眼前的女人,「你是宣……」 「小女子宣娇,是恶煞帮帮主宣问的妹妹。」为了铲除情敌,宣娇不得不努力挤出友善的笑容。 「哦。」叶骁郎点点头。 就是古博英那个大色狼带回来的女人。 宣娇热情地搭讪,「叶将军也在甲板上帮忙吗?」 「嗯。」 「你的水手结打得很地道耶。」 「刚学的。」 「听文彬大哥说,叶将军的剑术很好。」 「文彬?」叶骁郎立刻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放下手里的活,重新转过头来向着宣娇,「你认识文彬?」 「是啊,文彬大哥教了我很多东西呢,什么天朝的地理,南方出产什么宝石。他懂的东西真多,连我各个都很爱听他上课……」 叶骁郎更加奇怪,「文彬不是在恶煞帮当人质吗?」 「什么人质?」宣娇一脸不以为然地摆手,「我大哥差不多把他当神仙一样拜了,整天放下帮务跑去看文彬大哥,到了晚上还赖着不肯回来。」 她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文彬大哥最近忙什么吗?」 知道文彬在恶煞帮没有收到虐待,叶骁郎心上一块大石放下,对宣娇也生出几分好感,好奇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学游泳。」宣娇秘密地告诉叶骁郎。 「嗯?学游泳?」叶骁郎一愕,顿时恍然大悟。 旋即羞愧无比。 文彬不愧是文彬,什么时候都冷静睿智,在多糟的环境里都坚毅不拔,就算在恶煞帮当人质,也琢磨着怎么学习游泳,为将来逃跑时在怒涛中求存做好准备。 这才是堂堂男子汉遇到挫折不灰心丧气、卧薪尝胆的奋发作为! 而自己…… 叶骁郎,你这个饭桶!瞧你每天都在干什么?! 不是像个女人似的怨天尤人,就是像条淫虫一样色令智昏,见到古博英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立即神志不清,主动献身,让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色狼把你的屁股当靶子一样射完一箭又一箭。 不!绝对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 「宣小姐,骁郎有一个不情之请。」 叶骁郎作个手势,把宣娇请到隔板后面,开口之前,先警惕地看看附近。 夕阳西下。 正是晚饭时分,众人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甲板上只有一两个水手担当瞭望之职,楼梯走道上更是没有人迹。 「你可以交我游泳吗?」叶骁郎压低声音,诚恳地看着宣娇。 「没问题!」 宣娇兴奋得几乎咯吱一下笑出来。 哈哈,蠢材就是蠢材,果然一下子就进了本小姐的全套。 「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和文彬大哥熟嘛。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她比叶骁郎还急。 「越快越好,今晚……」 「好,就是今晚。等两个时辰后,天色暗下来,我们副舱后面见。」宣娇点头不迭,再三叮嘱,「喂,记得过来啊,千万不要耽搁了。」 「哦,对了,」叶骁郎忽然想起了一件紧要的事,认真地提醒,「我学游泳这件事,请宣小姐暂时保密,不要告诉……」 「放心啦,我们宣家人最讲义气,一定为你保守秘密。」宣娇拍胸口保证。 开玩笑,本小姐是这么蠢得人吗?会告诉别人你这yin-dang的男人淹死在海里是拜我所赐? 本小姐当然要保持在未来夫君心里玉洁冰清、与世无争的完美形象。 「宣小姐果然义薄云天。多谢你出手相助,我叶骁郎日后一定报答……」 「哎呀,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有缘搭上一条船,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嘿。 死小子,你只要乖乖变成一具浮尸就算报答我了。 仓促中决定的学习游泳准备逃跑的计划,似乎得到了老天爷的祝福。 晚饭后,逍遥堂北堂有紧急情报送来,古博英不得不和司徒鹰张少倾他们立即开会商议,根本无暇理会叶骁郎。 得到会议延长的消息,叶骁郎送了一口气,默默感谢苍天出手相助后,赶紧溜出主舱房。 幸好,这段日子以来,他在逍遥堂的囚犯地位已经大大改变,因为平时很勤快地学习和帮忙,水手们早习惯在船上各处看见他的身影。 一路从舱房到甲板,都没有人对叶骁郎的出现产生质疑。 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平安到达和宣娇约好的地方。 「嗯?宣小姐,你提早到了?」叶骁郎不禁感动。 惭愧,自己还曾经偷偷骂过这个古博英带回来的女人。 没想到,恶煞帮不愧为海上大帮,连女人都气度不凡,堪称巾帼英雄,对一个陌生人也如此古道热肠,如此积极地施予援手。 「怎么现在才来?」 「抱歉。」 把小幽和吉安派去在左右船侧放风,宣娇早就换了一身适合下水的黑色紧身装躲在暗处等着。 知道什么是迫不及待的心情吗?她现在的心情就是! 可恶的下流魔音,本小姐今晚就让你成为绝响! 「好了,时间宝贵,我们下水吧。」 「什么?」叶骁郎微愕,看看脚底已经在夜色中变成一片黑汪汪的大海,立即头晕目眩,「现在就下水?」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怎么?你怕水?」 叶骁郎红着脸,点点头。 废话!不怕水,他早就在接受朝廷寻宝密令的时候去学游泳了!不怕水,他怎么会晕船晕出弥天大祸,沦落到被人天天捅屁股的悲惨境地? 他如果不怕水,屁股遭殃的就该是古博英那色胚了!哼!他爷爷滴! 「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怕水?有没有搞错啊?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这不是骨气的问题吧?」 「本小姐不管!」宣娇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被搁置,大发小姐脾气,「本小姐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你不可以不学,立即给我下水,不然老娘一脚踹你下去。」 「总要教点基本动作吧?」 「有个鸟的动作啊!」宣娇一时忘记掩饰真面目,爆出一句粗话,「下水后自然就会了,像小孩子出生就会喝奶一样,当年你喝奶有人教过你基本动作吗?」 叶骁郎目瞪口呆,看着宣娇,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乖乖,这下——可算长了见识。 他小时候在私塾只认识男伴,连唯一一个看起来像女孩子的古博英,最终都被证明长了xiao-ji-ji,长大后戍守边境,偶尔去青楼寻花问柳,姑娘们也一个个小鸟依人,温婉多情。 这茫茫大海上的母的……母海盗,果然别有风情! 够坦白! 不过,宣娇说的也对,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准备豁出去逃跑,怎么可以惧怕区区海水。 「好,我听你的。」纵使天生对深不可测的大海感到畏惧,叶骁郎还是鼓起勇气点头了。 冰冷的海水,缓缓浸过胸膛,叶骁郎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黑色的大海深处,仿佛藏匿着不知名的怪兽,在平静的波浪下等待着猎物,令人感到阴森森的寒意。 「把手松开啊。」宣娇从水里浮出头以上的位置,冲着叶骁郎不耐烦地喊一声。 她的长发用头巾扎得紧紧的,避免遮挡视线。 对于父兄都是海盗头目的她来说,在海里游泳简直是除了吃饭以外的第二本能。 「不要抓着缆绳,两双手都放到水里,学我这个样子,游出来。」宣娇心急地催促。 笨蛋,你两手不离船,什么时候才能功德圆满的淹死啊? 「好。」叶骁郎应了一声,低头看看乌漆漆的脚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咬了咬牙,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神色毅然的松开双手。 咕咕—— 一没了依靠的缆绳,脚像忽然踩进了无底深渊。 叶骁郎身子一重,猛然连身带头沉入水里,连喝了几口水。 极度惊骇中手脚乱抓,手臂勾到附在船身外沿的长缆绳,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地死死拉住,把头伸出水面,「呼!咳咳咳咳……」 眼睛被海水淹得好难受,鼻子嘴巴里都是海水的腥味。 「真没出息!」 这样整天抓着绳,不离大船左右,你这混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完蛋大吉?难道要本小姐陪你鸳鸯海浴陪你到太阳出来吗?做梦! 「叶骁郎,老娘警告你,你再这么胆小怕死,老娘就甩手不干了!」小姐变成老娘,表达了宣娇越来越高涨的不满,一边踏着水,一边教训叶骁郎,「是你求老娘教你游泳的,看在文彬大哥的三分薄面,你又可怜巴巴,老娘才大发慈悲……呃?妈呀!咕咕咕——」凶巴巴的俏脸,忽然一沉,消失在水面。 正被她骂得满脸羞愧的叶骁郎,整个愣住了。 「宣小姐?」他疑惑地试探一声。 奇怪,刚才还稳当当踩着水耀武扬威的女海盗,怎么忽然兴奋得像吃了十瓶春药,双手羊癫疯发作一般乱挥乱舞,在水里忽浮忽沉。 「宣小姐?」 你是在教我基本动作吗? 「咕咕咕咕咕咕——救……」死小子傻愣着干什么?救命啊! 太心急看这家伙被淹死,居然忘记了大冷天下水要先活动手脚。 「嗯?宣小姐,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好个屁! 「我……咕咕咕——抽——抽抽抽——」抽筋啊! 看着宣娇水里手忙脚乱地挣扎,被海浪推来捲去,身影渐渐被大海吞没,叶骁郎从疑惑变为担心,眉头紧皱起来。 这个样子,好像是……天啊! 不!会!吧!!! 女海盗也溺水? 「宣小姐!你是不是溺水了?」叶骁郎猛然紧张起来,伸着脖子朝宣娇喊,「别怕!我来救你!」 正要松手冲过去,猛然想起自己正在最不适应的海里,浑身一僵。 低头看看深不见底的汪洋,眼内流露一点难以自抑的惧意。 只这么稍一犹豫,宣娇境况又进一步恶化,海面上连几缕秀发都看不见了,只剩半个手掌偶尔露出水面绝望地晃动。 叶骁郎怎能呆看自己的「恩人」淹死在自己面前,霎时热血上冲,大吼一声,「坚持住!」 不顾一切地松开双手,以脚勾住缆绳,闭上眼睛纵身往海里一扑。 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死于水。 宣娇从小在海里纵横,第一次抽筋溺水,惊恐得无以复加,一感到什么东西靠近自己,顿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着。 凡是溺水的人,力气一定出奇的大,都会潜意识地下死劲拉扯,好让自己嘴鼻伸出水面。 叶骁郎这个旱鸭子当然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一被宣娇拽住,勾住缆绳的脚不足支撑,立即殃及池鱼,一起往下沉。 「啊啊!你不要咕咕咕——」 话还没有说完,海水已经没顶。 宣娇得到叶骁郎一臂之力,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她毕竟懂得水性,本能般把那个浮标一样的东西重重一踩,身体稍微浮起,立即双臂拼命往前狂打浪花,游了两三步,迫不及待抓住眼前随波荡漾的船沿缆绳。 绝处逢生! 她死死抓住绳索,贪婪地呼吸了几口珍贵的空气,骤然身体一硬。 那个死小子呢? 宣娇转过头,视线扫够附近海面,沾着水珠的俏脸簌地变色。 天啊! 刚才……刚才那个被她拽住的「救命稻草」……那个被她拖下水,还重重踩了一脚的「浮标」,难道就是…… 扫视着吞噬了叶骁郎的大海,一股冷飕飕的惊惧忽然冰雹一样沉甸甸地打在心上。 刹那间,宣娇完全忘记了今晚所作所为的目的。 「叶骁郎!叶骁郎!」秀眸顿时被涌起的担忧焦虑彻底占满了,宣娇朝着海面叫了两声,声音已经哽咽。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拯救那个舍身救了她一命,却被她忘恩负义踹入深海的男人。 再耽搁下去,那个笨蛋将军就真的要变成浮尸了。 终于,宣娇抬起头,对着上方的甲板,不顾一切地扯开嗓子,发出求援的呐喊。 「来人啊!救命啊!叶将军落水了————!」 「叶将军落水了————!」 女人的尖叫传入耳里,正在开会的古博英浑身巨震。 骁郎! 脑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双脚已经像有自己意识似的,疯了般踢开房门,冲到甲板上。 「骁郎!骁郎怎么了?」 「老大,叶骁郎他……」 没等甲板上的手下把话说完,古博英老鹰一样犀利的视线已经找到抓着绳索挂在船身外,半边身子泡在水里的宣娇。 却根本瞧不见叶骁郎熟悉的身影! 看清宣娇伸直手臂,频频焦急指着的方向,古博英瞳孔骤缩,立即二话不说,从十几米高的甲板纵身往下一跳,如离弦快箭般扎向夜色下凶险难测的大海。 哗! 白浪飞溅。 没有阳光的照射,水底近乎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叶骁郎! 古博英心急火燎地蹬着谁,不断深扎,两臂在海水中发狂地乱摸乱抓,祈求抓到哪怕一根发丝也好。 从指缝里划过的,却一次又一次,永远是抓不住的水。 古博英从不知道,他熟悉的大海会有一天如此冰冷,冷得让他从心底发寒。 他的心紧紧地缩起来。 身前身后,茫茫一片,什么都是黑的。 海是黑的,船是黑的,连天上的月亮也是黑沉沉的。 不不不! 叶骁郎,我不准你这样做! 不许你这样冷冰冰地离开我! 古博英在心里狂喊,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扎进更深的海底。 「叶骁郎!叶骁郎!」匆匆赶来的司徒鹰和张少倾也领着兄弟们跳下大船。 以宣娇指示的地点为圆心,四周扩展开来,附近海面上到处都是逍遥堂众人在水里钻入钻出的焦急身影。 呼喊声划过遥远的海面。 哗! 古博英湿淋淋的头从海面冒出来,俊美的脸在月色下因为快发狂而扭曲到狰狞变形。 你在哪? 到底在哪里?! 海神,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我用我古博英的命来换! 古博英歇斯底里地在心底祈祷。 几乎就要绝望了,脚底忽然被什么轻轻一触。 好像水底下有什么软软的东西随着水流掠过。 是叶骁郎! 古博英绝望之中乍见生机,大喜过望,不假思索地钻进水底,双臂伸开奋力一抱。 果然,一具软绵绵的身体揉进怀里。 「找到了!老大找到叶骁郎了!」 古博英筋疲力尽地抱着叶骁郎登上甲板,把他平放在甲板上,跪在他身边。 叶骁郎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湿漉漉地直直躺在面前的样子,令古博英恐惧莫名。 他不会已经…… 有那么片刻,古博英甚至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你这只呆瓜发什么楞啊!还不快点给他渡气急救?」 刚刚爬上甲板的宣娇,在古博英身后一声大吼,冲到叶骁郎身边跪下,手脚麻利地按住叶骁郎胸口狠狠挤压,挤出肺部的海水,「叶骁郎,你给本小姐醒过来!把水吐出来!吸气!」 毫不避嫌地低下头,准备凑上叶骁郎苍白的嘴唇。 「滚开!」古博英骤然醒觉,俊目圆睁。 大手伸过来,一掌把打算占他男人便宜的女人推得飞开几尺,接着两手紧紧握住叶骁郎双肩。 下一秒,热唇以绝不容任何外人染指的气势,重重覆上他最心爱的甜美薄唇。 连淹水淹到昏死过去都能给我勾引女人,你这个招蜂引蝶的兔崽子快给本堂王睁开眼睛! 男人强悍的呼吸传递到对方唇内,逼着叶骁郎和自己胸膛一起起伏。 叶骁郎!再不醒过来我要发火了!我……我把你的兄弟全部拿去炖汤! 不知所措的在心里胡乱威胁,却仿佛真的被这个男人听见了。 「嗯……」接受这古博英的嘴对嘴渡气,叶骁郎身躯微微颤动,发出一声轻微到几乎难以让人听见的呻吟。 古博英浑身一震,唇微微离开,颤动着低声试探着问,「叶骁郎?」 激动得眼眸深处,倒映着叶骁郎熟悉俊朗的脸。 紧闭的双目,慢慢的,因为沾上了水而更显浓密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接着,又一下。 终于,像谁小心翼翼推开两扇通往幸福的窗似的,缓缓打开。 「骁郎?骁郎,你听见我说话吗?骁郎!」 「嗯……古博英?」叶骁郎迷迷糊糊地发出声音。 古博英忽然之间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痴痴瞪着睁开眼睛的叶骁郎。 好一会,他发出低低一声感激,「我的老天……你平安无事。」 热泪根本控制不住,哗一下涌出发热的眼眶,和沾了满头满脸的海水混在一起。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他好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只想抱着叶骁郎,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海神,哦,伟大的海神!」古博英反复念着从前并不信奉的大海主宰者的名号,充满虔诚的感激之心。 叶骁郎,他今生今世唯一想拥抱、亲吻、抚摸、相好的人,是自己从海的地狱里拼死寻回来的。 是大慈大悲的海神,把叶骁郎还了给他! 在海上闯荡多年后,古博英今夜才第一次相信,这茫茫大海中,真的住着海灵。 失而复得的感觉刻骨铭心。 热泪,止也止不住…… 第三章 惊险的溺水一夜游,把逍遥堂上下折腾得全船轰动,鸡飞狗走,人人疲惫不堪。 唯独当事人叶骁郎,却俨然成了所有人中最轻松的一个,除了在鬼门关虚晃一个来回,把逍遥堂老大吓得魂都缺了一半外,没干什么高难度的事。 自从一头栽进水里,脑子好像被盐水泡过,什么都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就算后来勉强睁开眼一小会,也是混混沌沌,很快又惬意地闭上睡去了。 什么都没记住。 被古博英从海里捞鱼一样捞起来,被古博英热情的渡气抢救,被古博英在甲板上抱着喜极而泣,被古博英抱回房间…… 脱湿衣、换干衣、喂热姜汤、盖被子、在男人强壮温暖的怀里呼呼大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舒适又自在。 屁啦! 做梦!世上哪有这么爽的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等叶骁郎睡足吃饱,报应立即就来了。 「叶骁郎,你给我,解释清楚。」 不出所料,逍遥堂堂主迫不及待地逼供来了。 蓄势待发的愠怒,冷峻的脸庞曲线,阴鸷的眼神,比平时暴跳如雷的样子更令人胆战心惊。 「有什么好解释的?」叶骁郎耸肩,懒得为自己砌词推搪。 事情明摆着,叶骁郎知道,对古博英这么聪明的人来说,空口狡辩根本无济于事,还不如大方的承认。 不想再窝窝囊囊地混日子! 本将军再也不任你鱼肉!本将军要誓死反抗!本将军就是要学会游泳,逮到机会就逃出你的魔掌!任凭你严刑拷打,无耻威胁,本将军也要像文彬那样心志坚定,百折不…… 「你要学游泳,为什么不找我?」 叶骁郎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最值得古博英兴师问罪的,应该不是拜谁当游泳师傅这种枝微末节的小事吧? 他竟然不追究自己悄悄学游泳是为了逃跑这个重点? 看来,不但自己的脑子泡了盐水,古博英的脑子被泡得更严重…… 叶骁郎狐疑地瞟瞟古博英,「喂,你刚刚说什么?」 「少跟我装糊涂。」古博英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丢下他认真思索后所下的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亲自教你游泳。」 「什么?」叶骁郎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怪叫,活像见鬼似的瞅着古博英。 果然,脑袋泡坏了。 可惜这家伙当世无双的好身材和美貌。 「你叫再大声也没用,我意已决。」古博英脸色不善地扫视叶骁郎,「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跟着那个比猪还蠢的女人学?还想半死不活地在溺一次水?」 「我要是会游泳……」 「废话!你要是会游泳,现在就不会像条翻肚子的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了!明天等我处理了帮务,你就乖乖和我一起下水!听见了没有?」 叶骁郎不可思议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家伙今天神态真奇怪,说话口气太紧绷,瞅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连事后处理这事的反应都异乎寻常。 「古博英?」 「有话就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骁郎真想把他抓到面前,摸摸他的额头。 古博英身上散发的冷冽之气,猛然一下子收敛了。 一直保持着笔直的站姿,双手抱在胸前,沉默片刻后,他移动脚步靠近,低头打量坐在床上的叶骁郎。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令人措手不及的前所未有的柔和语气,就像雷忽然击中心脏一样。 叶骁郎一愣,连自己的舌头都找不到了。 在古博英能让人醉过去的温柔视线沐浴下,四肢麻痹地僵坐,他抬起头,傻瓜一样,直直瞅着古博英。 眼底满满的,全是古博英。 「刀剑无眼,水火无情,你自己也是在沙场经历过的将军,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 「我宁愿你逃走,也不想看你淹死在海里。」 「逃走,我还可以找到你,如果你淹死了,我找谁赔我一个叶骁郎?」 「不要……不许再背着我,做这种会丢掉性命的事。」 「叶骁郎,你听到了吗?」 叶骁郎抬头看着古博英,神色迷茫。 他什么都听到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切都是带着甜腻味的雾蒙蒙,充斥迷人的双眼光芒,而光芒之中,古博英英俊熟悉的脸庞占据了大半。 晕眩,越来越严重。 「古博英,」叶骁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非常毅然,清晰地响起,「我要你好好抱我一下。」 古博英立即照做了。 强壮的臂膀,环着他的腰,要把所有的热情通通宣泄出来一般地狠狠抱他。 不止一次。 两次……三次……四次…… 最后,叶骁郎终于发出了满足的呐喊——「够了啊!你这死色狼给老子停!停!呜——嗯啊!你……你想勒死我吗?嗯呜——救命啊———!」 魔音,刮遍全船。 甲板上,正弯腰清理缆绳和备用帆的水手们直起身子,一脸痛苦地低头看看自己又撑起来的小帐篷。 老大,你又欺负我们…… 下一层的舱房里,张少倾赶紧把窗户关上,转过头,对司徒鹰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还是我料事如神吧。早就知道,老大绝不会放过敢偷偷背着他,跟宣大小姐学游泳的叶骁郎。想逃走是一条大罪,和女人私下水中相会,又是另一条大罪,说不定老大会用刚学的《龙阳九十九式》里面的终极招数,第九十九招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另一个华丽的大舱房里,小幽和吉安四只手一起上,死死按住要冲出去的宣娇,苦口婆心地又求又劝。 mw(mbook.cn)z「小姐你不要再惹事了!逍遥堂堂主昨天是看在帮主的面上才放过你的,你再惹事,他真的会把你扔到海里去。」 「求求你啦!小姐,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放开我!我要去救他!」宣娇挣扎着,一脸心痛兼义愤填膺,「你们听啊!他声音都哑了,叫的多惨,多可怜!」 惨?可怜? 小幽和吉安浑身打个冷颤。 不是比ji-nu还下流yin-dang无耻,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应该塞把毒药进他嘴里,把他彻底毒哑的混账兔崽子吗? 「不要按着我!他好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受苦!啊啊!他又在哀叫了!古博英这个色za-chong,卑鄙无耻!竟然这样折磨他!」 「嗯?小姐你怎么这样骂自己的未来夫君古堂主?」 「狗屁的未来夫君!本小姐要嫁也嫁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要本小姐嫁这种有脸无脑的畜生,下辈子也不可能!放开我!不要拦着我!」 「小姐啊,你现在只是因为古堂主不够专一才忍不住气愤而已,等你成功清理了门户……」 「对!本小姐出去第一个就清理掉古博英那混蛋!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叶骁郎!」 「小姐你千万,千万冷静啊……」 波浪阵阵,旗帜飘飘。 万里晴空下,满载着欢乐与哀愁的逍遥堂大船乘风破浪,正朝着下一个目的地,明媚峡驶去…… ◆◇◆ 逍遥堂堂主一言九鼎。 次日一口气把帮务处理妥当,古博英就把叶骁郎从房里抱出来,带到了水里。 这也算兴师动众的一堂课了。 不但大船停驶下錨,定定停在海中不动,连寻常人等都被赶回各自舱房,不许从甲板上往下窥看由堂主老大亲自执教的学习过程。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听见古博英的话,叶骁郎缓缓睁开眼睛。 「感觉可以吗?」 「还好。」叶骁郎一边说,一边鼓起胸膛,深深吸一口气。 毕竟,不久前才差点把小命送在这翻脸不认人的大海里,现在忽然把大半身子泡在水里,不管嘴上怎么逞强,心里还是怦怦直跳。 双手不由自主地攀紧古博英的脖子。 嗯? 这会勾引人的家伙,只穿一条短裤的样子,还真……养眼。 「两脚在海里面往下蹬,用点力。」 光裸的脖子和锁骨,被浪花打湿,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奇妙光芒。 常年锻炼的肌肉线条非常迷人,没有衣物的阻碍,叶骁郎随便一瞥就能看见男人浸在水里结实强壮的上身。 总是打滑的手肘和小臂,却不断在轻柔的波浪中擦过古博英肌肉美感十足的胸膛。 那湿漉漉又实在的触感,好诱人…… 叶骁郎!你又发什么春?给老子一心一意的学!叶骁郎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狠狠警告自己。 「别怕,把身子放松……松开手,别担心,我会看着你的……这样……对,两脚都要动起来……踩水,让自己在水上浮起来……」 古博英在水下半托着叶骁郎的腰,让他保持平衡。 艳阳下澄蓝剔透的海中,能看见叶骁郎在水下的动作,手脚模仿着僵硬地打着圈乱划,像条刚出生的笨拙小鱼。 进了水后似乎变得更修长的腿,肌肤有着蜜蜡般的健康色泽,迷人得让人想抓住它狠狠咬上一口。 古博英一只手往上,虚托着正在努力划水的学生,另一支手忍不住画出一点涟漪,往下探了探。 拇指轻轻摩挲幼滑的大腿外侧。 「呃?你干什么……」叶骁郎猛然一僵,顿时失去平衡,「啊啊啊!咕咕咕咕——」海水灌入嘴里。 刚刚才稍有章法的动作,顿时变成小狗落水似的乱打乱拍,溅起一阵水花。 救命啊! 古博英赶紧把不幸溺水的学生从海里捞出来。 「呼呼——」叶骁郎像章鱼一样紧缠着古博英。 「没事吧?」 「呼……」双脚缠着男人的粗壮的腰,两手死死抱着颈肌发达的脖子,感觉到古博英的体温和心跳隔着肌肤传来,叶骁郎才比较安心,大口的喘息后,火冒三丈地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这种时候你摸什么摸?再有下次本将军剁掉你的狗爪子……啊啊啊啊!不要啊!」 发现抱住的「救命稻草」忽然有往水下沉的倾向,叶骁郎发出一串乱七八糟的大叫,把古博英的身体当竹竿似的往上蹭蹭爬了两三下,恨不得踩到男人的肩膀上。 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吓跑了。 「还敢不敢骂我?」古博英巧妙地让水浸到自己下巴下面,欣赏大将军死抱着自己连声怪叫的可爱样子。 「呼呼!呼——你你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好,请大将军和我这个卑鄙小人保持距离,我的脖子都快被你抱出淤痕了。」 「做梦!本将军死也不放手!」 「你不放手,我就要动手了。」古博英邪魅地微笑。 「嗯?」叶骁郎骤然浑身一颤,脸色通红,「混蛋!你乱摸哪里!啊——!呼——呼——不……你给我……啊!给我住手!」 男人的手,在水下看不到的地方色咪咪的抚摸。 下一刻,忽然伸出水面,抓住叶骁郎的肩膀,用力把他扯进水里。 「啊!」叶骁郎发出尖叫,四肢慌张地扑腾。 快要沉进水里的时候,又忽然被充满力量的手握住了,一下子扯到和古博英的脸非常接近的距离。 「叶骁郎,你要相信我。」男人自信又性感地给他一个微笑,声音低沉。 叶骁郎一凝。 包裹着身体的海水的温度,募然升高了。 视野中的一切都随着海波在荡漾。 附近的大船,天上那一两朵棉花似的白云,眼前古博英充满魅力,令人心动的淡淡笑容,还有古博英凝视他的深邃双眸。 都在轻轻的,轻轻的荡漾。 海水被一波接着一波,小小地涌到胸口和后背,很舒服,像身处在一个宽阔无比的摇篮里。 古博英的脸,在眼里慢慢变大,贴近在鼻尖彼此暧昧的相触。 「想学游泳,就不能害怕把头沉到水底。」古博英夺去他的唇。 深深地,吻着。 男人熟悉的气息一如既往充满独占欲,宣告着权利的同时,却又有着海一样的温柔和包容。 舌尖宠溺地缓缓刷过牙床,酥酥麻麻地感觉从舌根开始,沿着喉头往下蔓延,渐渐连肺和心脏都微微收缩着开始期待。 海水无微不至地包裹着两人。 懵懂地察觉到水线慢慢上升,一点一点浸过脸颊,叶骁郎一点也不害怕。 脑海里唯一存在的,是正狂热深情亲吻他的男人。古博英结实的胸膛,强壮的手臂,还有不可一世的气息,已经把他完全淹没了。 和这个比起来,海水的没顶又算得上什么? 他们拥吻着,一起沉入海中。 四周神秘的安宁包围了他们,这一刻,他们是与世隔绝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这个能够一辈子被记住的热吻而存在。 空气从这个胸腔,沿着双唇渡到另一个胸腔。无边无际的澄净海洋中,他们共用一切。 温暖的舌头深深滑进,嬉戏、卷缠、激情追逐,逮住骁勇将军的甜蜜丁香,抵死缠绵,吮吸甜蜜的甘液。 叶骁郎闭着双眼,一脸痴醉地迎合古博英的豪取强夺,唇舌全供古博英侵犯蹂躏。 知道空气用尽,两人肺部火烧一样,双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哗!水花溅起。 古博英带着叶骁郎浮出海面。 「看着你,就算头沉到水里,也并不怎么可怕吧?」古博英微笑着问。 叶骁郎无暇回答,他脸上带着不寻常的潮红,正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古博英伸出拇指,像抚摸刚盛开的蔷薇花瓣般,爱抚他因为充血变得红艳艳的唇。 「学到一点东西了吧?」 「呼——呼——嗯——」叶骁郎对他抚摸自己的唇毫不反感,听见古博英的问话,头转正过来,澄净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黑发上滴落的水珠,珍珠一样挂在腮上。 古博英凝视着他,眸子燃点浓浓的欲望。 从一开始下水就蠢蠢欲动的本能,忽然强烈到再也不受理智约束的地步。 「骁郎……」古博英低沉的唤了一声。 抱住叶骁郎,转身往大船游。 「抓紧。」他让叶骁郎抓住挂在船身外,随着波浪飘荡的粗绳网。 叶骁郎刚刚抓住绳网,在水里稳住身体,男人忽然从身后游过来,在水底握住他的脚踝,让大腿划过水流左右大开。 顺手扯掉游泳专用的简单短裤。 「你……」淫靡的姿势让叶骁郎吃了一惊。 光天化日下,海水剔透可见,这简直就是…… 「不用担心,我已经命令所有人待在房间里,不许再甲板上到处张望。」 「姓古的!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骁郎,难道你不想要吗?」 古博英的动作在水里似乎更为娴熟,借助水势和滑力,毫不困难地挤进年轻渐渐的双腿之间。 硬邦邦的欲望,顶到大腿内侧。 明明是在海里,竟比往常更热更烫。 「我想要你。」男人的声音,痒痒地侵犯耳道,是人无法真正生出反抗之心。 竟然,会有想满足他,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的渴望,这真是不要脸的想法…… 犹豫不决的时候,羞于出口的地方,被指尖突破了。 「啊——!」 海水跟着手指一起进到里面,洗刷可耻的粘膜,冰凉而淫靡。 「不……古博英……呜——」为了不沉到水里,双手必须紧抓着绳网,身后空门大开的英俊男人,只能被身后的海盗头目好整以暇的肆意玩弄,发出羞耻的呻吟。 仿佛要拓宽国语羞涩紧窒的肉道,指尖深深地戳进去,爱抚般摩挲内壁,开始以菊穴为中心慢慢打圈,搅动肠道,从内部打开它。 更多的海水倒灌进去。 「啊啊——恩——恩——!不要——不要这样弄——!呜——好冰……」叶骁郎不安地扭动,肌肤覆上迷人的潮红,大腿轻轻哆嗦。 「好冰?」古博英抓住他往后乱动的脚踝,湿淋淋地从水里提起来,「不怕,我这根热热的东西,足够让你暖和了。」 在肌肤细腻的膝盖内侧,温柔印下一吻。 对准最终攻击的地方,腰身往前用力挺进。 「啊啊啊——!」叶骁郎忍不住叫出来。 肉棒进来的时候,一部分的海水被硬挤出体外,剩下的,则被挤到更深的地方。 一瞬间,肚子里的肠子簌簌发冷,而靠近屁股的地方,却像戳进烧红的铁棒一样滚烫。 臀部小小的窪口猛然收缩,把古博英吸得更为亢奋。 「想不到你在海里比在船上更热情,咬得我都快发疼了。」听着叶骁郎近乎啜泣的声音,他重复缓慢而深沉的chou-cha动作。 「嗯——嗯!啊!唔——古博英……」叶骁郎咬着下唇,不耐地松开,又再一次咬住。 屁股被喂得涨满,空虚的前面,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受到照顾。 欲望在水里疼痛的高挺,呐喊着不甘被忽视。 终于,骄傲的将军忍不住,不顾廉耻地央求身后的男人,「呜——恩恩——!古……古博英……」 「乖宝贝,我在这。」男人一边贯穿着他,一边温柔回答。 「前面——嗯唔——前……前面……」双手都用在抓网绳上,只能丢脸的哀求这个侵犯他的人来抚慰自己。 「傻瓜,」古博英在厚实的耳垂上小小咬一口,引发他又一阵激动哆嗦,暧昧又坏心眼地贴着耳朵说,「你不会自己扭着身子蹭吗?」 如此淫邪的建议,让沉溺在欲海中的将军微微吃惊。 全身肌肤难堪地烧红。 「唔——嗯——!不——这……不行——唔——!」 身体在男人的推送下,顺着波浪往前。 激昂亢奋的器官,触碰到大船坚硬的木质外壳。 「啊——!——不要——!」尴尬的拼命摇头。 「这是书上教的,今天正好试一下。」古博英邪恶地在他耳边轻笑,「书上说这样会很舒服。」 肉棒挺进的力度加强,带动被侵犯的身体一下一下往前轻撞。 「呜——!」 坚硬的船木,受到海水经年累月的浸泡,表面上有点沾了青苔似的滑腻。 boqi的阳具淫靡地蹭擦着大船,就像一边在接受逍遥堂堂主的肉棒凌辱,却又同时在qian-jian这条庞大的逍遥堂主船。 自己脑子里居然冒出这么qing-se下流的想法,叶骁郎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摩擦带来的快乐是这样无法抗拒,微微戴痛的擦蹭,竟然超过了只有温柔的抚摸。 他情不自禁一边扭动腰杆,有节奏地轻轻摩擦软中带硬的船木,一边从红透的双唇里逸出呻吟,灼热肉棒击打到最深处。 「呜——!啊——那里——嗯嗯——唔!那个地方……呜——」 「很不错吧?」古博英更加努力地索取他的报酬。 灼热肉棒击打到最深处。 「呜——!啊——那里——嗯嗯——唔!那个地方……呜——」 「是这里吗?」忽然改变速度,狠狠撞在内部的微凸上。 「啊——!」叶骁郎从齿缝间释放出无法忍耐的激动,「啊啊——好热——不行了!好热——嗯嗯——太粗了!呼——好粗!唔——」 被蔚蓝的海水洗涤,被男人凶狠地贯穿,从腰下面开始,仿佛艳阳下的冰一样,湿答答的被操到完全融化了。 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 唯一能感觉懂啊的,只有那个狠狠插着肠道,把内壁折磨到肿胀发疼,又粗又烫的大东西。 「叫声真动人。」古博英兴致高昂,低头啃咬背部细致的肌肤,继续用雄伟的男根鞭挞蹂躏他心爱的男人。 优美的身体在海水中随着动作的频率上下弹动,仿佛两尾沉浸在jiao-gou快乐中的鱼,激烈进出的地方迸发出yin-dang的声音,被掩盖在水波之下。 只有令人脸红的喘息,飘荡在海面上…… 第四章 微风从窗外徐徐送来,带着一点含着清晨的寒意。 叶骁郎在床上慢慢睁开惺忪睡眼,想翻个身继续大睡,只动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拧起剑眉。 好疼。 昨天实在太疯狂了,这海水里面一定掺了春药,不然他怎么会神志不清到shou-xing大发,和古博英不怕死的在海里做得天昏地暗。 到底,射了多少次? 自己竟然靠摩擦着船木,就能在一向最害怕的深海里呻吟着频频she-jing,叶骁郎一想到这个,脑海里就浮现出自己在水里被古博英从后面贯穿,还吃了春药一般地发情,扭动身体大声呻吟的丢脸样。 纵欲的后果,就是屁股到现在还火辣辣的发烫。前面的地方,也疼疼的。 一定蹭破皮了吧? 绝不能让古博英知道,不然他一定会拿这件事取笑自己。 「简直就是无耻!」张少倾的声音,忽然从舱房另一头愤怒地传过来。 连张少倾都知道了? 叶骁郎骤然一震,拖着发疼的身体从床上霍然坐起上身,悄悄探头一看,不禁吃惊。 房里还另有他人。 靠窗的书桌旁,站着张少倾和司徒鹰,古博英则坐在椅子上,三个人脸色难看。 「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惹我们逍遥堂,要知道是哪班兔崽子干的,我司徒鹰一定宰了他们。」 原来正在讨论堂务。 「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我们已经向各帮派放出风声,悬赏这群偷袭北堂的混蛋。真不是东西!北堂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亏他们也有脸下手,有本事,怎不来动总堂?欺软怕硬的畜生!」 「阿倾,不要废话了。」 「老大……」 「北堂被偷袭,是因为岛上刚刚到了大批粮食,这群人是冲着粮食去的。你与其在这里跳脚骂偷袭的人,还不如想想怎样解决粮食的问题。」 听老大指出最急切要解决的问题,司徒鹰和张少倾的火气好像被当头淋了一桶冷水,整个人安静下来。 北堂上最近收留了大批逃难百姓,口粮需求倍增,在各分堂筹了一阵子,才把这批粮食筹齐,原想着至少可以支撑三四个月,没想到遇到一群不长眼、不要命、外加不要脸的无耻海盗。 一定要尽快重新筹粮,不然这些老老少少怎么过冬? 「老大,我看过库存,横无岛上还有一点储量,本来是给大船队准备着以防万一的,现在只能先运去北堂了。」 「有多少?」 「全岛的人,够吃二十天吧。」 「不够。」古博英沉声说,「司徒,立即再派人到内陆买粮。」 「是,老大。」 「失掉的粮食还是要找回来,我们要逼得那群人无法把粮食出手。阿倾,你往各处再发一条消息,逍遥堂不但悬赏偷袭者的行踪下落,也悬赏粮食的下落,提醒各帮,不要购买来路不明的粮食,敢把我们逍遥堂不见得东西纳入自己口袋,先问问自己有多少斤两。」 「是,老大。」 「还有一个问题……」古博英刚要往下说,猛一抬眼,看见已经穿好衣服下床的叶骁郎,脸上阴霾尽去,浅笑着问,「你醒了?怎么不再睡一会?」 骤然温柔了十倍的声音,让张少倾和司徒鹰齐齐大个冷颤。 彼此交换个受不了的眼神。 叶骁郎想起昨天的荒淫无道课程,脸上也烫烫的,掩饰着尴尬说,「睡够了。你们商量正事吗?别管我,继续。」忍着xia-ti的不适,装作轻轻松松地走到窗前,伸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老大,」张少倾小心地叫一声,把古博英粘在叶骁郎身上的视线叫回来,「你刚才说还有一个问题……」 「哦,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分堂的防守太弱。」古博英把从后面紧紧抱住的男人,啃咬他后头的迤逦画面从脑海里狠心剔除,回到刚才的话题,指着摊在桌面的地图说,「十几个分堂各处小岛,海水相隔,万一出事救援不及。虽然大部分人忌惮逍遥堂的报复,不敢妄动,但难保总有不长眼的,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我们不能再轻忽下去,必须加强分堂的防守。」 海盗的强项主要在于攻击,说到主动攻击,翻别人老巢,海上作战,逍遥堂谁也不怕。 但水多地少的海上地形,是个非人力所能改变的条件,当人数越变越多后,只能陆续在其他岛上设置分堂。 无边无际的大海,袭击可能来自四面八方,需要防守的点太多了。 张少倾仔细瞧了一下北堂岛上地图,为难地说,「这事不容易。拿北堂为例,岛上八成都是老弱妇孺,就算年轻劳力,多半也是铁匠农夫,要他们打造武器还可以,要拿起武器作战,绝对只有被杀的份。剩下两成会打斗的人,已经全部安排在岛屿的防守上,但岛大,人少,不可能守得密不透风。」 「可不可以从总堂在调遣一批好手过去?」司徒鹰试探着问。 古博英略一沉吟,已经知道不可行,摇了摇头,「逍遥堂有十几个分堂,如果是从总堂里调遣,就不是一批,而是十几批好手。这样分散力量,总堂实力大减,更容易被仇家逐个击破。」 「再设两个瞭望亭。」 忽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了正进行的讨论。 三个人都愕然地抬头,把视线投到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桌边的叶骁郎脸上。 「这个地方,还有这里,设两个瞭望亭,」叶骁郎冷静地扫过地图注释的防守布置,胸有成竹地开口,「东面这两组巡逻队,只要一组就够了,撤掉一组,把省出来的人手布置到这两个瞭望亭,这两个位置互成犄角,用少量人力就可以监视正南,西南,正西,甚至西北海面,比你们原来设定的十个瞭望亭还管用。再在这个两座小峰之间横一条铁索。平时让身手好的人,练习滑索,要紧关头靠着这横索,千步距离的山谷一滑而过,迅速到达海崖下,可以成为一支奇兵,把来敌打得措手不……」目光一扫,接触到张少倾毫不保留的惊羡眼神,话音忽然中断。 蓦然一震。 自己疯了吗?怎么会一见熟悉的军用地图,就忘乎所以的卖弄起来,忘记自己面前是一群烧杀抢掠的海盗?! 对啊,和他亲密相拥,相亲,做尽私密情事的男人,是个海盗头目,而他,却是朝廷将官,这是什么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叶骁郎心脏一阵绞痛。 「说下去啊,骁郎。」司徒鹰正听得津津有味。 「真精彩,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大将军。哦,不如我把其他分堂地图也拿来给你看看,你再教我们这些只会海战的大老粗几手。」 叶骁郎拦住转身要取地图的张少倾,苦笑着摇头,「别开玩笑了,我也是只懂皮毛。再说,逍遥堂的堂务,也不是我该插手的。」 张少倾和司徒鹰听了这话,不禁微愕,彼此又看了一眼,不再坚持。 古博英深不可测的眼眸激起一点精光,打量着叶骁郎,沉声道,「阿倾,司徒,你们先出去。」 等两人出去,房门紧关起来,古博英才朝椅子一指,「坐。」自己也拖张椅子,和叶骁郎隔桌对坐。 仿佛可以穿透人体的深邃视线,静静审视面前的男人。 两人罕有这样冷静对视的时候,叶骁郎蓦然想起,两人长大后第一次碰面的情景。 在人奴帮的拍卖大会上,他伤痕累累跌坐在地上,等待鞭子落下。 以英雄的姿态,威风凛凛阻挡了鞭子的,正是古博英。 这一切,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看不起逍遥堂,不屑我们是海盗?」目光逼人,古博英的语气,却出奇的平淡温和。叶骁郎迎向他的目光,黑眸猛然颤动几下,随即坚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对古博英沉声说,「古博英,我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们之间也……交情不寻常。但公是公,私是私,我早说过,自古兵贼不两立,我一人身家性命,没什么要紧。但跟着我的一群兄弟,他们都是对朝廷忠诚的勇士,我身为将军,一定要把他们平安带回家,不能带着他们投靠贼寇,毁了他们的前途。」 古博英忽然发出一阵冷笑,「朝廷都没有前途了,你们区区几个将士,能有什么前途,你以为回去之后,那个姓魏的贪官会放过你?就凭你在逍遥堂的这些日子,栽你一个通匪谋逆的罪名,易如反掌。你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那些信任你,跟随你的兄弟。」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加入你逍遥堂?」 「未尝不可。」 「可笑!清清白白的官兵不当,去当有今天没明天的海盗?这海上又比朝廷安全多少?有朝一日朝廷剿匪大军杀来,我的兄弟都要为你们陪葬!」叶骁郎猛然抬头,倔强的瞪视着古博英,「我倒想问问你,你想过那些信任你,跟随你的兄弟没有,想过阿倾,司徒他们的将来吗?那些被你接到海上来的老士兵家属,虽然保住一时平安,但他们要一辈子在海上漂泊,一辈子血雨腥风,你是不是想他们头发花白了,还提心吊胆,直到他们死在这片海上?你扪心自问,你这个堂主到底有没有真心为他们着想过?」 他慷慨陈词,毫不示弱地反问古博英。 说到激动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一股刚烈英气从骨子里直透出来。 古博英原本已经微微愠怒,此刻打量着眼前露出果敢无畏本真面目的俊俏将军,眸中划过一丝欣赏。 忽然勾着唇,极优美的一笑,柔声说,「我当然想过。」 叶骁郎一怔,断然闭上眼睛,用力摇头,「古博英,你休想又用美人计。」 「逍遥堂的未来,是停止血腥生涯,不再流亡大海。和朝廷化解恩怨,回到故土享受轻松安逸的生活。」 「什么?」叶骁郎忍不住睁开眼睛,「你失心疯了吗?这怎么可能?」 「这是最好的方向。树高千丈,落叶归根,终有一天,远游的浪子会回到自己的家。想象一下,这不是很好吗?」 「古大堂主,现在不是诗情画意的时候,请你用你半残的小脑袋想想现实好吗?」叶骁郎认真地和他分析,「别忘了,你是朝廷叛将,你们逍遥堂屡次派人进中原捣乱,又大批接受中原难民,早就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朝廷怎么会答应和你们化解恩怨?还让你们落叶归根?」 「我们……」 「别忘了,你刚刚色厉内荏的教训我,说朝廷腐败没有前途,我回去一定完蛋。现在却翻脸如翻书,说什么浪子归家,你是不是被海水泡坏了脑袋?」 古博英看着他一副完全不敢苟同的正经样,恨不得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深吻一番,微笑着问,「如果我能证明我的脑袋没有被海水泡坏,叶大将军是不是就愿意一辈子跟着我?」 「谁要一辈子跟着你?」叶骁郎英气勃勃的脸一红,别过脸,哼了一声,「不过,倒不妨给你个机会,先看看你怎么证明。」 「你知道当今皇帝有多少个妃子吗?」古博英忽然问。 叶骁郎被他问的完全摸不着头脑,皱起眉头‘「后宫的事,我怎么知道?你这个贼头不会打算连皇上的妃子也抢几个过来吧?」死色狼! 「当今皇帝,正式册封的妃子,有三十九个,至于其它宫中没有册封却供他淫乐的女子,至少也有六七百人。听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召女同寝,有时候一夜竟还同时召五六个。」 「哼!你关心这种事干什么?眼红吗?」 「当今皇帝虽然只有四十二岁,但这样荒淫无度,我敢保证他没几年就会一命呜呼。」 叶骁郎一惊,「你诅咒皇上?!」 古博英不屑一晒,「这种昏君,任用贪官,荒芜朝政,使中原民不聊生,咒他两句有什么要紧?你为他卖命卖了这么多年,最后反而被他丢在海山自生自灭,难道心里一点怨恨也没有?如果你愚忠到这种地步,连一点血性都没有,那也不值得我和你说这番话了。」 叶骁郎沉默。 朝廷腐败,皇上难辞其咎,至少魏某人就是他提拔为丞相的,原因只是因为魏某人善于巴结讨好皇上,还不断给后宫送各色美人。 这个皇帝,确实不怎么样…… 「昏君一死,新主就要登基。只要让一位有为君主执掌朝政,灭贪官,整肃吏治,改善民生,天下将焕然一新。」 「可皇上到现在都没有册立太子啊?」叶骁郎插了一句。 「现在朝廷里为册立谁为太子,争得非常激烈,主要人选有两个,陈妃生的大皇子,和张妃生的二皇子。这两个皇子各有一派人马拥戴,实力不可小觑。」 这色贼头,人在海上,怎么对朝廷动向这么了解?果然城府很深…… 「但我看中的却是一向低调沉稳,颇有仁义之风的李妃所生的三皇子。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趁着两派杀得两败俱伤,只要逍遥堂适当插手,我有信心能让三皇子登上宝座。」 叶骁郎听得眼都直了。 他奶奶的,这逍遥堂主想的不是打家劫舍,苟且偷生,他竟然计划一手托起另一个崭新朝气的王朝! 「新君一旦登基,逍遥堂就有拥戴之功,」古博英有条不紊地说完,对叶骁郎自信地微笑,「再加上我们这里有大批重建中原最急需的能工巧匠,懂得各种农桑知识的高手,朝廷有什么理由不接受我们这群回头浪子呢?别忘记,有了我们,朝廷还等于凭空多了一批精锐海军,足以戍卫海境。」 叶骁郎好像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一样,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着古博英。 他这样骁勇将军出生官宦世家,对国家人民天生负有一种责任感,自从踏足官场,已经为国家颓败的现状忧愁多年。 苦苦思索,却一直找不到可行的方法。 古博英一番言辞,初听觉得荒唐,再一细想,竟不失为一条绝望处的诡异生路,使人茅塞顿开。 有路总比没路好! 这个男人好看的不仅仅是那张祸国殃民,把他害得色令智昏的脸,俊美皮囊包裹的内里,才是真正精彩! 叶骁郎在刹那间,终于明白过来。 「可是,你一个海盗帮派,真的有能力插手朝廷的事?」 古博英潇洒地耸耸肩,「换在前几朝,收买官员当然没那么容易。现在却只是钱的问题。朝廷上下完全腐朽,清官或者被逐,或者沉默,贪官当权,什么时候都能用钱来摆平,什么忠心,什么廉耻,都不如黄灿灿的金子重要。你们的魏丞相不是也收下逍遥堂的钱了吗?哼,他们这些狗东西爱财如命,终有一天,看我古博英让他们因财丧命。」 侃侃而谈,顾盼之间,俊眉修目,神采飞扬。 霸者风范之下,另有一股清贵之气,掩藏不住的逼人而来。 「好!」叶骁郎终于被他打动,一掌拍在桌上。 砰! 「叶骁郎服了!」他站起来,双手抱拳,容色肃穆地朝古博英郑重一拱,「从今天起,我和我的兄弟向逍遥堂投诚,誓死追随,同生共死,一起为中原未来的兴盛抛头颅,洒热血,如果终有一天可以重返故……啊——!」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古博英扯到怀里。 俊魅的坏笑在眼底放大。 「大将军,你这个正经模样,真让人心痒。」暧昧的低沉声音钻进耳道。令人身体发热。 「喂喂!住手!古博英你个老色鬼,至少等本将军把投诚的誓言说完……呜————嗯嗯!唔——」胸口猛烈起伏,鼻息煽情地紊乱。 滑入唇内的舌头,肆意翻搅口腔,发出湿湿的甜腻声音。 「呜——」叶骁郎双手撑在古博英胸前,用力抵了抵,很快,无力地松了下来。 浓浓的,不可抗拒热吻,侵犯口腔直到浑身发颤的地步。 对这个可恶又英俊的海盗,不但身体从里到外的彻底玩弄,连倔强高傲的心,也忍不住呐喊投降。 可是,对这个体力过人,精力旺盛的色狼投降的话,岂不是——从此落入淫窟? 「啊!啊——!不要……不要!嗯唔——别摸那里——呜——」 「里面摸起来还是肿肿的,这么烫的吸着我的手指。你看,下面的小嘴拼命收缩,还会把我的手指往里面吮拉。」 「呼——呼——可恶!手指不要——伸这么里面!啊啊——!」 腰杆yin-dang地扭动。 「不愧是大将军,连投诚仪式也这么别开生面。让本堂主再检查一下,这个幽深的小洞里面有没有藏武器。」 「啊啊啊!别开玩笑拉——!嗯——啊——这个——这个地方怎么可能藏武器?!不——不要啊——!」 和心爱的将军达成一致,古博英的心情显然很好。 玩得非常投入。 把很快就要再一次接收他宠爱的粘膜爱抚个够,抽出湿淋淋的手指。 「嗯,果然是真心投诚,没有暗藏武器,那本堂主就大发慈悲地收留你吧。」 「呜——放……放屁——谁要你发慈悲?」 又倔强又诱人的表情,是最猛烈的催情剂。 「既然收留你,就要好好喂饱你才行。」 大肉棒捅入肠道,忽然被扩充到极限的感觉又痛又爽。 「啊啊啊啊——!呼嗯——啊——好痛!呜——啊啊啊——」 剥掉裤子的修长双腿斜搭在书桌上,重心全落在接受热烫的部位上,每次被男人抱着腰高高抬起,随着体重坠下,内脏都要被顶出来的快感,让年轻的将军一边摇头,一边发出疯狂的啜泣。「呜——嗯嗯——!好爽——不——不要停!唔——古博英——再——再用力点!嗯嗯——啊————!」 舱房门外,司徒鹰一头冷汗地转头,向去而复返,双手捧了一堆各分堂地图的张少顷做个噤声的尴尬表情。 痛苦地听着又再度白日上演的激情春宫,低声交谈。 「等老大摆平骁郎后,把这些地图都给骁郎看看,看看有哪些地方的防守布置需要改进。」 「嗯,朝廷的将军确实有点本事。从前真有点小看他了,以为他不过回两手剑法。」 「还是老大有眼光,一眼就看准他是个人才。怪不得故意去人奴帮把他买过来,还晓之以情,动之以……呵,动之以……那个。」 「唉,我们一直以来都错怪老大了。我就说嘛,老大从来不是贪图美色的人。」 「我们逍遥堂,总算找到一个够眼力的路上大将了。」 「对啊对啊。」 「只是……那个……司徒啊,你说我们要在外面等多久。」 「耐心一点吧,老大已经很用功了。」 「啧啧,为了逍遥堂,老大可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血汗、心计、青春、力气……能奉献给逍遥堂的,都奉献出来了。」 「对阿,还有那一根,也献出来了。」 「不愧是老大啊。」 「是啊是啊,他是为逍遥堂如此辛劳,我们这些站一边的听听声音算什么?」 「加油,老大!」 「用力点,老大!」 两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纵使必须忍受魔音贯脑的痛苦,仍然扭曲着脸孔,坚定地站在门外为老大古博英默默祝福。 逍遥堂精诚团结的一面,在茫茫大海上尽情展现。 第五章 三天后的下午时分,船上的瞭望手登高远眺,视线尽头,终于出现一线灰白。 「明媚峡到了!」 「到了!明媚峡到了!」 欢乐的喊叫一声递一声,瞬间传遍整个船队。 所有逍遥堂的热血汉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谢天谢地!憋死老子。」 「这下总算可以上岸嗅嗅女人和美酒的香味啦。明媚峡万岁!」 激情迸射的海上旅程,终于暂告一段落。 古博英听过张少倾为代表的堂众哭诉后,对兄弟在船上的不幸遭遇也不禁大为同情,大船靠岸后,当即以堂主身份宣布——除了轮值守船的人外,还有身负特殊责任的人外,其他人放假三天,可以在明媚峡这个美女遍地的温柔乡自由寻欢作乐。 明智的决定,当即换来所有堂众的震天欢呼。 不一会,凡是身体健康,没有不举之类症状的年轻男人,能跑掉的全跑的干干净净。 张少倾和司徒鹰是古博英的左右手,属于不能跑掉的那一类,只能欲哭无泪的留下来伺候老大。 等叶骁郎抱着一大卷刚刚画好的新防守布置图走出舱房时,船上已经安静了很多。 「终于靠岸了阿!」看见久别的土地,叶骁郎也是一阵激动。一边把手里的图纸塞给张少倾,一边期待地问,「现在就可以下船?听说明媚峡是著名的海上山,有不少奇特山峰,还常常藏着溶洞暗流。飞天宝藏的主人选这里隐藏宝藏的线索,实在太会挑地方了。」 「看你,一见到陆地就神采奕奕,腰不酸了吗?」身后男人的声音含着笑传来。 叶骁郎耳朵微红,转过头,狠狠瞪了不久前才把他当早餐一样吃了一大顿的古博英一眼。 「骁郎,你已经连续几天忙着分堂的事了,在海上辛苦了这么久,铁打的人也要休息一下。宝藏的事情明天再说,今晚先在明媚栈舒舒服服睡一觉再说。」 「明媚栈?你是说由无悔大师借天然洞穴顺山势而建,有上百年历史,大名鼎鼎的明媚栈?」叶骁郎惊喜万分。 「嗯,我们已经把整个明媚栈包下来。」张少倾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珍贵的新版防守布置图,一边忍不住炫耀,「一般人就算有钱也没那个面子,不过亮出我们老大的金字招牌,事情当然就好办了。」 「那里还有一池名叫明媚泉的温泉,非常有趣。」 叶骁郎更加兴奋,眼睛闪闪发光,「太好了,那我们还等什么?下船下船!泡温泉去!」 一马当先,冲下船去。 明媚栈果然名不虚传。 大师手笔就是大师手笔,取天地之造化,顺势而为,没有一点勉强雕琢,将诺大楼栈设计在原本已存在千万年的巨型石窟中。 造化神奇,令人惊叹佩服。 石阶顺着山石凿出,延展到二楼客房处,别出心裁地半悬处石彻阳台。从楼上客房往阳台上俯视,恰好可以舒服地将楼下大厅一览无遗。 司徒鹰提起的温泉,就在客厅正中,阳台下方。 一池暖意萦绕的泉水被七色彩石在四周围成一圈,即美丽又新奇。 热雾袅袅,伴以七色彩石在烛光下折射的奇幻光芒,一切果然如想象中的美好。 只是……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叶骁郎一只脚迈进门槛,立即瞠目结舌地定在原地。 石洞客厅中挤满了姣艳香菲。 或坐或站,或笑或嗔,莺声连连,温泉边,阶梯上,石墙侧……到处都是人,而且不分男女,都是美人。 燕瘦环肥,一抓一把。 他们的到来,也引发了一阵骚动。 「快快快,逍遥堂堂主来了。」 「啊!好俊美的男人!没想到逍遥堂主这么好看!」低声尖叫,激动不已地窃窃私语,「要是可以被他挑上,当他的海上床伴就好了。」 「不知道堂主他会挑几个上船,给我一个名额就好了,逍遥堂一向出手大方。」 「这么帅的男人,倒贴钱我也愿意啊。」 「他身边那个男的也不差,眉目俊朗,一看就是在床上很温柔的。」 「嘻,小绿姐姐你春心动了。」 「废话,来这里的人哪个春心没动?你看看隔壁那个张公子,盯着古堂主,连口水都快地下来了。」 「不要浪费时间。我们快上!」 古博英这个重点目标,立即陷入美人们的包围之中。 「古堂主,小女子云烟,今年二八,尚是处子之身……」 「小生张惊鸿,会吟诗,弹琴,床上最懂配合,比寻常女子更能让堂主你享受……」 「请看看我细腻的肌肤,滑嫩的双ru……」 「古堂主公开征求海上相伴的美人,手法果然硬朗,不愧是当世英雄。」 「贱妾姓何,家住彭岛,直到逍遥堂开选美大会,干了七天七夜的水路才及时赶到,我愿意为堂主吃苦,奉献,意志坚定,不屈不挠…… 张少倾和司徒鹰身负保护古博英的责任,见到这群美人如此热情奔放,也吃了一惊,拼命挥舞双手,扯着嗓子维护秩序,「各位俊男美女安静!安静啦!这是选美大会,不是挤奶大会,不要拼命往这边挤。」 「一个一个轮流报出身高、年龄、喜好、优点、有什么才艺,让我们老大慢慢挑。」 「没有被挑上的到一边去,不要哭,没什么好哭的。我们老大年轻英俊,英明神武,是抢手货!大部分人抢不到是正常的!」 「对啊!我们老大是抢手货,没有被挑到的站到客厅右边去,逍遥堂一人赠送一尾新鲜肥鱼,算留个纪念。」 涌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人,隔断了叶骁郎和古博英。 人流推推攘攘,冲得发愣的叶骁郎立足不稳。 猛一趔趄,才扶着石壁站稳,抬起脸看着被人潮淹没的古博英的方向,不敢置信地悲愤从脸上一掠而过。 选美大会? 海上相伴的美人? 古博英……你……太!过!分! 海上相处的一段日子,老子任你打、任你骂、任你要抱就抱、要插就插,任你耍猴子一样把老子耍得团团转。 从身体,到唯一的一颗心!什么都给了你!什么尊严都不顾了!为了帮你分忧,一边被你操得死去活来,一边不休不眠帮你改进分堂防守布置。 眼眶猛然发热。 却咬住下唇,把眼角的湿痕狠狠逼回去。 原来,从头到尾,你不过当我是一个海上寂寞的发泄物,一个为你暖床的,随时需要更换的男妓!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玩腻我,所以在明媚峡安排下一场选美大会,好方便你下一次出海时,拥着新挑的美人风流。 叶骁郎五指握拳,指甲狠狠刺入掌心。 该死! 该死——! 他刚刚才以为自己找到了未来,他刚刚才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个男人,他刚刚才双手奉上了最彻底的信任,以为靠在这个男人的胸前,可以安心地睡到天明。 却一脚踏入古博英为他准备的,最彻底的羞辱陷阱。 每一下呼吸,胸口都剐心般的剧痛。 「请问这位公子贵姓?这么英气的人儿,一定是古堂主的得力臂膀吧?」一脸痛苦的将军静静站在角落备受煎熬,但修长健美的身形,英伟的眉目,还是吸引了仰慕者。 趁着大部分人都盯着古博英去了,早就对叶骁郎的独特气质垂涎心动的小绿姑娘,忍不住悄悄靠过来,媚惑的双眼大胆扫视这个一点也不比古博英差的年轻男人,娇滴滴道,「奴家名叫小……」 「滚开啦,三八!」一声响雷忽然钻进耳里,炸得小绿姑娘魂飞魄散。 靠岸后终于解除软禁,带着小幽和吉安一起赶到明媚栈的恶煞帮之花——宜大小姐宜娇,以保护者的汹汹气势,蓦然出现在叶骁郎身边,一掌把打算勾引他的娇媚女人打得倒飞出去,「靠得这么近,你发花痴啊!」 转过头,温柔视线往浑身散发着痛苦绝望的叶骁郎脸上一扫,声调降低了十倍,轻轻问,「叶将军,你……你还好吧?」 叶骁郎冰冷的心,霎时一热。 感动莫名。 没想到,他堂堂一个骁勇将军,在最需要朋友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竟是这个恶煞帮的女海盗。 失去血色的薄唇嗫嚅一下,强笑着挤出声音,「宜小姐,多谢你。我没事……」 宜娇一脸不忍,「怎么会没事?叶将军,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就不要对我隐瞒了。我都听见了。」 「听……听见了?」 「古博英这个禽兽,居然这样没日没夜的折磨你!让你叫得那么惨,我真恨不得召集恶煞帮所有人,把他围起来剁成肉酱。每次你在舱房哭成那个样子,我都心如刀割……咦?喂!喂喂!叶将军你去哪里?」 叶骁郎转身的背影凝滞了一下,握起的拳头,用力到几乎捏碎指骨,勉强平静地说,「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抱歉,失陪了。」 大步走向栈门。 发现栈门在他们进来后已经紧紧锁上,叶骁郎猛然煞住脚步,胸口激动地起伏,不想引起人注意的他,一言不发地向隔壁的石阶快步走去。 离开这里! 一定要离开这里! 此时此刻,他甚至不能忍受和古博英同处在一个客厅里! 叶骁郎踏上石阶,脚步越走越急。 不知道石阶通往哪里,也不想知道上面是什么地方,他忍不住想不要命的狂奔,逃开身后的一切。 原来自己是这样无耻,毫不要脸,原来那些淫声浪语,被古博英肆意玩弄的点点滴滴,所有人都听在耳里。 活该! 他色令智昏,他活该! 爱上古博英,相信古博英,把一切交给古博英,然后任古博英用一个选美大会来讥讽他,取笑他。 叶骁郎,你这么愚蠢,这么可笑,活该被羞辱!被背叛!被玩弄!被抛弃!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有什么面目去见文彬?去见自己的兄弟?! 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可恶的男人?! 还要对他发誓一生一世永远忠诚!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忠诚!你这个蠢蛋! 「骁郎!」登上最高一层平台,发现他独自离开,立即赶走身边一干美人的古博英急忙追了上来,从后面抱紧他,紧张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走掉?你上来干什么?」 「放开我。」叶骁郎沉声说。 选美大会办得这么夸张,不堪其扰的古博英也恨不得把张少倾抓过来打一顿。 他是想激怒叶骁郎,让叶骁郎发狂,吃醋,让叶骁郎知道自己也是有人争抢着要的。 但看见叶骁郎现在的样子,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只有,深深的悔恨。 「骁郎,别生气。那个选美大会,不是阿倾说的那样……我不是……我不要他们任何一个,我只要你……」 「闭嘴!古博英,你这个畜生!禽兽!别碰我!」叶骁郎压抑的悲愤,终于爆发了。扯着嘶哑的嗓音痛骂出声,唯一的念头就是挣扎出这个强壮的怀抱,「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样的温暖,曾经铸就他阳光闪耀的美梦,现在却烫得他浑身剧痛。 痛得甚至想放弃最后一点点尊严,失声大哭。 「放开我!」 「不不,我不放……」 看清叶骁郎眼里的雾气,一瞬间,古博英心窝抽痛。 他一定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让怀里坚强的男人一脸绝望凄沧。 「骁郎,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给我滚!」 「骁郎……」 「古博英!本将军不干了!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 「不!不!」古博英的心脏,忽然被一股莫名的惊惧覆盖了。 脏腑紧缩起来。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比被剑刺中还疼,比在漆黑的海里失去叶骁郎的踪影更不安。 「不不!不可以!我不要一刀两断!」古博英把叶骁郎抱得更紧,唯恐他忽然消失般的绝不放手。 熟悉的强悍怀抱,把叶骁郎失去色彩的心碾得更碎。 好痛…… 好痛…… 古博英,你怎么做到的? 轻而易举地吸引我,轻而易举地折服我,再轻而易举地另选新欢,把一个男人的生命简简单单的玩弄,即使到揭开血淋淋真相的最后,你还可以如此深情款款地拥抱我。 就像你曾经给过我许多的那样,温暖。 好想,好想像从前一样,一无所知地,什么都不顾的留在你怀里。 但是,但是,我做不到。 叶骁郎,已经碎了,你口里指责的那个混青楼的叶骁郎,不过看见你和别人站得那么紧,心就碎了。 看,你甚至还没有开始抱着别的人亲热,叶骁郎的心,就已经碎了。 「滚开!」奋力把古博英推开,叶骁郎转身对他怒吼,「去!去继续你的选美大会!找你的美人去!」 涌出眼角的晶莹眼泪,扯动古博英每一根疼痛的神经。 「不!我不管什么选美大会!我不要别的美人!我只要你!」 「够了!收起你那些谎话!古博英,你还不足吗?还有什么没有从我这里拿走的?为什么还要说这些甜言蜜语?我已经什么都给你了!身体让你玩腻了!心捧出来让你踩了!我连分堂守卫都帮你做好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 「不许你再说!不要再说了!」叶骁郎脸颊痛苦地扭曲,捧着头拼命甩,把这些凌迟自己的美丽谎言通通甩出脑海,「你休想我再相信你!休想!古博英,我再信你一次,我就杀了我自己!」 灼伤人的泪滴,飞溅在古博英的脸上。 古博英身躯剧颤。 什么逍遥堂,什么堂主的尊严,什么朝廷的未来,什么理智!沉稳!冷静!——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一滴泪打湿了。 「骁郎……」古博英走前一步,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没有骗你,我只要你。不要生我的气,骁郎……」 氤氲泪雾的模糊视野中,让他痛不欲生的男人渐渐靠近。 叶骁郎抗拒地拼命摇头。 无法忍受过去的亲昵触感,心快痛疯了。 「别过来!不许过来!」他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往后趔趔趄趄地连退几步,根本没有看见置身的这最高一层平台边缘,并没有任何护栏。 脚跟猛然一踩空,身体摇晃一下,失去平衡。 瞬间消失在平台之外。 「骁郎!」古博英发出撕心裂肺的巨吼,不顾一切地飞扑上来。 跃出平台。 不要离开我! 结实手臂,在半空中紧紧抱住这辈子再也不会放手的熟悉身躯,两人同时向下方的大厅闪电般坠落。 ◆◇◆ 「阿倾!老老老……老大!」司徒鹰蓦然大叫。 「叫什么啊?司徒,都说要你不要大惊小怪。」张少倾站在角落里,背对着大厅,一边给美人们发作为纪念品的鲜美肥鱼,一边泰然自若地耸肩,「老大和骁郎每次都是这样的啦,打情骂俏一番然后就欲仙欲死,我们就当……」 轰! 客厅中传来重物落水的巨响,接着一阵尖锐的惊叫。 「嗯?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张少倾猛转过身,愣然看着乱成马蜂窝似的客厅。 「老大!」司徒鹰冲到温泉池边了,急得差点哭出来,冲着溅起白花的水池扯着嗓子拼命喊,「老大!你还好吧?老大!老大!你出来啊!」 「什么?老大?」张少倾猛然一僵。 啪嗒,手里的肥鱼掉在地上,在脚边拼命打着尾巴摆动。 「啊啊啊啊啊!老大!」张少倾总算清醒过来,狂嘶一声,学司徒的样子扑到七彩石铺就的池边,一起冲着里面喊,「老大!老大你还好吧?这到底怎么回事?」转头问司徒鹰。 「这个时候还有空问怎么回事?!老大抱着叶骁郎从平台跌下来,掉进去了!」 「什……什么?!」张少倾好像被雷劈到一样。 完了,这次不是打情骂俏,是天崩地裂的殉情! 老大啊啊啊啊! 我应该好好看住你的!我不应该跑去派什么肥鱼!我对不起你! 司徒鹰恨不得一拳揍扁这不称职的同伴,竟然倚老卖老的说什么不需要跟上平台,什么老大和骁郎就喜欢打打骂骂,什么司空见惯,自己竟然还像猪一样蠢相信他的话! 他把上衣一脱,纵身跳入名闻遐迩的明媚池。 身影消失在水里,好一会,水面一阵哗啦,司徒鹰从一尺见方的池面冒出来。 「司徒!老大呢?」张少倾紧张的问。 「他奶奶的!这池底不知道怎么搞的,不是坚硬石底,倒像是一层薄岩。」司徒鹰又懊恼又心急,本来以为一个温泉池能有多深,没想到池底有池,「老大抱着叶骁郎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力量一定很大,进到水里后吧薄薄的池底都撞破了,好大一个洞,里面还有漩涡。」 「漩涡!」张少倾差点晕过去。 「阿倾,我看老大一定是跌到那个洞里去了。我刚才试着想潜进去,发现池底这水流很急,挨近一点就差点把我扯进去,再会水的人也不可能游上来。快点找一根绳子给我,我系在腰上,再潜下去。」 「好好!」 张少倾以最快速度取来绳索,看见客厅里好奇的人们站成一圈围在池边,气得鼻子都歪了,凶态毕露的吼起来,「走开!别碍着我们救人!看什么热闹?要是我们老大有个三长两短,这里的人全部给我们老大陪葬!」 「滚你的蛋!」另一声怒吼比他气势更凶狠,宜娇放大的脸忽然出现在张少倾面前,怒气汹汹地瞪他,「本小姐的叶将军也在池子里面!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本小姐要你们逍遥堂所有人陪葬!」 吼得张少倾耳朵嗡嗡乱震,宜娇一把抢过张少倾手里的长绳,拿起其中一根手脚麻利的往张少倾腰上一系。 「还不快点下去给本小姐找人?!」二话不说,一脚把张少倾踹下水。 剩下的另一根长绳,丢给池里的司徒鹰。 救人如救火,老大生死未知的要紧时候,两个人也不敢浪费时间和宜娇争辩,分别腰上系了长绳,长绳另一头由宜娇他们在岸上扯着,深吸一口气,重重扎入水中。 两人沉下去后,好久不见上来。 众人在水边紧张地瞪着水面,个个摒住呼吸,长绳被拖曳着,在岸上的部分迅速变短,知道拽绳的宜娇和吉安手里只剩下一个线头。 拉扯的力道很大,绳索仿佛要逃出拽绳人的掌握似的,绷得笔直。 小幽生怕宜娇抓不住,赶紧上来帮忙拉绳。 「怎么还不上来?」宜娇急得满头大汗。 哗哗的水声响起。 两人终于冒出水面。 「怎么样?人呢?」 「叶将军呢?你们死这么久潜到哪去了?找到叶将军没有?」宜娇伸出一只手,把精疲力尽的张少倾拉上来,焦急地追问。 张少倾大口喘着气,嘴唇苍白地摇头,「情况不妙,越往下,漩涡越急,绳子放尽了,都摸不到底……这明媚峡的暗流真可怕,完全不知道会把人冲到哪里。我真怕老大他这次……」 「怕你爷爷的头!怕也要把叶将军给本小姐找回来!」宜娇一声娇喝,把张少倾重新踹回水里,「继续找!找不到叶将军不许上来!去!找!啊!」 第六章 全靠多年闯荡养成的求生本能,眼疾手快,竭尽全力地在空中扭身强转,古博英才得以抱着叶骁郎,准确坠入客厅中央的水池。 否则,稍差一点,直接从阳台摔下客厅硬邦邦的石地,明年今天就是他们两个的忌日。 轰!身体接触水面。 跌下的力量太过巨大,柔和的水池也只能缓和部分下坠力度,身体无法煞住去势,狠狠撞破池底一层薄岩,猛然跌入更深处。 骤然增强的水流拉力,让古博英心里大惊。 漩涡! 无暇顾及痛得要死的肩膀,抱紧怀里的男人,尽量蜷成一团,减低被水底凸出的岩石撞得头破血流的危险。 水里伸手不见五指。 漩流把他们带往更深的地方,像一个狂乱的水铸似的十八层地狱。 古博英苦苦抵抗着漩涡的扯力,忽然感到叶骁郎在怀里难受地挣扎一下。 刚刚才稍学水性的叶骁郎,肺里空气已经用完。 缺氧的痛苦让他盲目地伸手,紧紧抱住古博英的脖子。 别怕,骁郎。 古博英把嘴凑过去,将一直舍不得用掉的最后一点空气,一点不剩地送入叶骁郎唇中。 72G(mbook.cn)qbA求生的本能让叶骁郎毫不抗拒地接受这份馈赠,小嘴紧紧贴上,贪婪地吞着古博英的气息。 但小小的一口空气并不足够,叶骁郎更焦急地贴紧古博英的双唇,像求食的小鱼一样迫切。 他难受得想在水里张开嘴喘气。 不要! 骁郎,不可以张嘴! 一只手掌伸过来,紧紧捂住他的嘴。 古博英一口气渡完,肺部烧着般的一阵阵剧痛,叶骁郎因为无法呼吸而越来越痛苦的挣扎,一寸寸割裂他的心。 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抗水底暗流的可怕力量。 紧紧捂着怀里男人的嘴,唯一能做的,只有心痛地把他抱得更紧。 古博英在心内狂呼。 不不!不该这样!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向海神许愿奉上性命! 该死的是我才对! 是我的错,为什么他要陪我一起死? 我为什么带他到明媚峡?!为什么开那个混帐的选美大会! 无声的呐喊,随着汹涌的水流在地底掠过很远很远。 古博英的意识,渐渐沉入浓浓的漆黑之中…… ◆◇◆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叶骁郎猛地挣扎一下,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狼狈地吐了好几口水后,才发出不适的呻吟。 浑身好像被人打断了骨头一样疼痛。 他茫然了好一会,甩甩满头水滴的脑袋,才清醒了点,摸着身边滑溜溜的石头,虚弱地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形怪状的小型溶洞里。 脚边的地下河水势急猛,水声震耳地横穿溶洞,消失在乌沉沉的岩壁后,不知道通往何方。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自己忽然到了这个地方? 叶骁郎怔了一下,下一个,猛然回忆起落水前的事。 他和古博英激烈争吵,一脚踏空。 古博英冲上来抱住他,两人一起跌进水里。 是被水流冲过来的?那么小小的暖池,应该很浅才对,竟然这样深不可测? 古博英呢? 叶骁郎摸摸嘴唇,在水里无法呼吸的肺部灼热感再度被回忆起来,他骤然剧震。 那个人,在水里给自己渡气!把所有的空气全给了自己! 古博英! 想到那个可恶的混蛋有可能已经溺毙,叶骁郎背脊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似的紧绷起来,冲到水边焦急地扫视四周,「古博英!古博英!你在哪?回答我啊,混蛋!古博英!」 古博英……古博英……古博英……博英…… 石壁层层回音,振荡着男人的名字。 眼泪,不争气爬上眼角,颤动着不肯掉下。 混蛋…… 混蛋!如果把我一个人丢在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鬼山洞里,自己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你就是天底下最混蛋的混蛋! 别指望我感激你一厢情愿的舍己为人! 叶骁郎苦苦咬着牙,忍着放声痛哭的,疯了似在水边搜索,「古博英!古博英!你回答我啊!古博英!你给我出来!」 忽然,岩石上一块黑黝黝的阴影,落入眼帘。 「古博英!」叶骁郎大叫一声,欣喜若狂地跳下及膝深的水,把趴在岩石上的昏沉男人拖拽上岸。 摒住呼吸,心惊胆战地探过鼻息,才松了一口气,骤然放松的感觉,几乎让叶骁郎力竭晕倒。 「古博英!你醒醒!醒醒啊,混蛋!」模仿水手们的做法,笨拙地按压男人的胸部。 怎么按都无法让古博英吐出水,叶骁郎焦躁不安地俯身,一个劲往他嘴里鼓气。 「醒过来!给我醒过来!」 啪!啪! 啪!啪!啪! 对溺水者的救治并不在行,叶骁郎看着没醒的古博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都不顾地朝天底下最俊美的脸蛋,噼里啪啦扇了几个耳光,「你给我醒啊!」 古博英竟然真的被打醒了。 「嗯……」性感的双唇微微张开一点,逸出低沉轻微的一声呻吟。 叶骁郎骤然不敢动了,瞪着两只眼睛死盯着他。 唯恐一眨眼,这男人又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骁郎……」男人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细缝,还来不及看清周围,嘴里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无意识地收紧臂膀,像怀里还抱着他一样。 仿佛意识到怀里什么都没有,男人霎时一震,懵懂的眼睛顿时大睁,霍然坐直起来,紧张地大叫,「骁郎!」 疯狂地四周张望。 「山洞里面有回音,说话不要这么大声行不行?」想起古博英不可饶恕的罪行,叶骁郎把刚才的不安和激动通通收起来,在他身旁冷冷开口。 古博英这才看见要找的人就在身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骁郎,太好了,我以为……」 「以为你爷爷的!别装的大家很熟!」叶骁郎往后退一步,避开他伸开的手,凌厉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姓古的,你听好了,你我再也没有任何交情,本将军现在只是倒了八辈子楣,不幸和你掉在同一个破山洞里,不得不同舟共济。等出去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懂不懂?」 「骁郎,你先冷静……」 「不许说!再逼我,我就跳水!」叶骁郎不耐烦地一声狮子吼,指着黑森森的地下河,「你是不是真要把我逼得再跳一次?」脸色无条件可讲的坚决。 古博英看看危险的地下洞,想起心爱的男人差点淹死在里面,心有余悸。 叶骁郎正在气头上,以他的脾气,真的可能往里面跳。 他刚才尝过差点失去叶骁郎的撕心狂痛,哪里敢再冒险?要解释也等平安回到外面,在舒舒服服的主舱房上躺好了再开口。 「好,我不逼你。」古博英举起双掌,表示让步。他环视周围,顿了一下,沉声说,「我们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叶骁郎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定了定神,摆出一副公私分明的面孔,声音冰冷地说,「微弱的光是从那边来的,大概那边的石壁上面有气孔,月光从里面透进来,也许可以钻出去。」 「过去看看。」 两人一起往亮光传来的地方走去。 溶洞并不大,不一会就走到了光源下方,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微弱的光芒,根本就不是月光! 叶骁郎仰着脖子愣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些……那些发亮的,好像是……嗯?珍珠?!这么多大珍珠!」 「是夜明珠。」古博英站在他身旁,同样仰着头看上面的珍贵奇观,肯定地说,「不是珍珠,珍珠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光。这一定是稀罕的仙人珠,看,它们发的光是会不断变化的,从青到黄,从黄到红。」 「仙人珠?是夜明珠的别名?」 「仙人珠是夜明珠里很名贵的一种,但我也只从一本很古老的书里看到过,据说仙人珠早就绝迹了,起码上百年没有任何记载提起过它的出现。真奇怪,这里的石壁上怎么会嵌了这么多仙人珠。」 随便挖一颗出去,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半天没做声的叶骁郎,忽然用非常古怪的声音开口,「古博英……」 「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脑袋被水冲昏了,我怎么觉得……呃……」叶骁郎非常不可思议,「觉得上面这些仙人珠分布的样子,有点眼熟?」 古博英照着他说的,仔细观察了一下仙人珠在石壁上的排列,沉思一会,身体骤然一震,「我知道了。」 转头看着叶骁郎。 两人同时喊出心里想到的——「飞天宝藏!」 「仙人珠的分布,和飞天宝藏的地图一模一样。」 「明明就是一副用仙人珠画出来的宝藏地图!」 「我们开始想错了,明媚峡不是寻找下一个地标的线索,而根本就是最终目标。」 「不过,进来的难度也太大了吧?这么一条要命的暗河,简直就是夺命陷阱。好端端的谁会想不开去跳明媚峡的池子啊?十个进来的人一定会淹死九个!这个宝藏主人真黑心!」 古博英想了想,摇头说,「不,宝藏应该另有进来的方法。我们只是非常幸运,被暗流带到这里来。这暗流应该已经存在千万年了,宝藏的主人可能也并不知道地下河和明媚池只隔着一层薄岩壁相连。他选择此处,也许是想借助水流,因为许多宝藏都利用水力发动机关。」 「别废话了,找到宝藏大门再说。」叶骁郎行动起来。 很快就发现,他们要找的宝藏大门,其实就在仙人珠地图的不远处下方。石门不大,大概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和周围岩壁融合成一样的乌黑的颜色,在不是很亮堂的山洞里,稍不小心就会被忽略过去。 「门面有字。」古博英细心地发现。 伸手,抹去上面黑濛濛的厚尘,上面出现和飞天宝藏地图上相似的古篆文。 幸亏最近两人为了寻找飞天宝藏,都有认真翻看不少古书,更专门把这种古篆文学习了一番。 墙上的字,断断续续勉强读下来,也算读懂了六七成。 大致有这么两层意思。 第一,天下最最要不得的,最可恶,最可恨的,最不可相信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爱情,所有对情爱的吹嘘,赞美,一律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狗屁!所有相信爱情的人都该死! 古篆体里面当然没有直接用到狗屁二字,只是叶骁郎找不到适当的用词进行翻译,只能选择了相近的「狗屁」,来囊括宝藏主人对情爱的鄙视、厌恶、憎恨。 第二,飞天宝藏是宝藏主人一生的心血精华,如果想得到飞天宝藏,唯一的方法,就是完成宝藏主人最后的心愿。妄闯宝库而无法完成这个要求的人,则一定会横死在宝库里。 古博英不禁猜想,「宝藏的主人,一定会经被情人狠狠的伤了心,所以对情爱失望透顶,才这样憎恶情爱。可叹,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叶骁郎哼了一声,语带双关地说,「我倒觉得他说得太对了,高人才有的超凡脱俗的见解,本将军绝对赞成。凡是真心真意相信情爱的人,都是蠢材。」 「也不能这么说。」 「对了,既然大家已经没什么关系,寻宝也各找各的,你找到的要怎么处置随便你,我找到的,我要分给文彬他们。」 「你真想要,我找到的全部给你也没问题。」 「本将军不受你的人情。」 叶骁郎低头,伃细打量石门下方,看见小小的一个石扣,后面凸出一个小铁环,似乎还连着一根乌黑的链子,「这个应该就是打开石门的机关。」 「等一下,」古博英拦住他,神色认真的说,「凡是远古宝藏,一定机关重重,不如让我先……」 「不就是一条命吗?」叶骁郎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我现在已经尊严扫地,一无所有,剩下这条小命,正好痛痛快快和宝藏主人赌一场,说不定还能给我的兄弟们找条出路,怎么样也胜……」胜过被你弄得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他闭上嘴,脸色怨愤地盯古博英一眼,手腕运力,五指握住石扣,往外重重一拉。 石门发出咔拉咔拉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一条缝。 身后的地下河,水声猛然变大。 古博英在身后狂喝一声,「不好!河水就是机关!」 叶骁郎回头一看,吓出一头冷汗。 原本就颇为汹涌的地下河不知道出于何故,忽然暴涨起来,巨浪涌过岩石,彷彿一条刚刚苏醒就张牙舞爪的互龙,向他们铺头盖脸直打过来。 「快进石门!」古博英抓住叶骁郎,一把将他推进刚好打开,可容一人进去的石门缝隙,自己也闪电般钻进来。 轰! 在河水冲入前,石门轰然关上,时间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古博英和叶骁郎这两个常年在生死关头打滚的大男人,也不禁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一丝恐惧。 这宝藏主人的机关之学,实在是登峰造极。 而且看起来对寻宝者非常无情。 这样的设计,最多只有两个人能活着进来。 而且,想想看,即使是两个人,刚才要是反应慢一点,就算不淹死,也很可能被忽然合拢的石门生生夹死。 「你没事吧?」古博英关切地问,伸出手想把他拉到怀里查看一下是否受伤,猛地想起叶骁郎的警告,强忍着把手缩回来。 选美大会的伤疤,不但刻在叶骁郎心上,同时也刻在他自己心上。 因为自己的怍为,才让心上人伤心欲绝,这种伤害到爱人的内疚和难过,是从没有过和别人相爱的经验的古大堂主,今天才第一次尝到的苦涩滋味。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这么复杂,会欢欣喜悦,会愤怒抓狂,会辗转不安,还会……彷彿怕被抛弃似的忐忑害怕。 英明神武的逍遥堂堂主,在谈情说爱方面,却像一个刚懂事的孩子踩伤了小猫的腿,只能看着小猫哀叫着舔伤口一样手足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补救。 《龙阳九十九式》里面为什么不教教这个?! 「我还好。」叶骁郎刻意忽略古博英脸上的黯然。 不可以再上这个混帐的当了…… 狠起心肠,转头往里面走,「只有一条路,应该不会走错吧。」 和外面一样,这里的石壁上也嵌着闪闪发光的仙人珠,让他们至少不用担心照明问题。 会变化光泽的夜明珠在狭窄的密闭走廊里亮度更大,光华流转,衬以两侧五彩斑斓得壁画,恍若误闯龙宫般的华丽。 「这些图好像是一连串的故事。」 「说不定有关于宝藏机关的线索。」 两人一边走,一边借着仙人珠的亮光仔细查看,深埋地下的通道,脚步声显得出奇地响。 果然,壁画展现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刚开始,一个着装华美的人,大概是宝藏主人,和另一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站得很近,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这个大概就是那个伤了他心的情人了。」 「真奇怪,明明恨死那个人,为什么叉把他画得这么漂亮,换了我,就画个戴着青铜面具,青面獠牙,头上有角,腿上有毛,屁股有尾巴的畜生。」 「我屁股没有尾巴。」 「本将军又不是说你。」 前面好多幅,都是画两人一起甜甜蜜蜜的情景,看起来,不管怎么怨恨,宝藏的主人还是对美好的过去充满不舍,甚至不惜耗费庞大的劳力,用特殊颜料把一切活灵活现地扫描出来,传至后世。 但到了第十五幅,气氛一下子变了,彩色壁画突然变成黑白壁画,而且黑色占据了大部分的墙面,阴沉沉仿佛黑云盖顶,原本每幅画都有出现的宝藏主人,在画里消失了,换了一个宫装女子,阴恻恻笑着站在情人身旁。 那笑容有一股令人发寒的森冷。 宫装女子的容貌也颇为姣好,不知为什么,勾着嘴角这么一笑,却诡异可怕到极点,好像里面藏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邪恶灵魂,正为抢夺了主人的情人而冷笑一样。 叶骁郎不禁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古博英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叶骁郎没有跟上来。 「骁郎,你怎么还不过乘?」古博英回头,脸色骤变,大吼一声,「骁郎!你脚下的石块在动!」飞跑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五幅壁画前的石块机关已经被叶骁郎踩得往下微微一沉。叶骁郎倒没有什么,反倒是通道忽然「轰轰」响了两下,从上面降下一道石栅栏。 好死不死的,非常准确地把古博英和叶骁郎隔开了。 「古博英!」叶骁郎扑上石栅栏,紧张地指着对面大叫,「快看你后面!」 该死!不是一道石栅栏,而是两道石栅栏,二则一后,刚好把古博英困在中间。 怪不得轰了两下! 古博英转头一看,立即看出凶险,身后的石栅栏开始缓缓往前移动,彷彿要和另一道石栅栏会合。心里一沉。 如果是铁栏,经过这么多年,会被水气侵蚀腐朽,说不定还有踹破一两根铁杆逃出来的可能,这种一看就知道选材独到的石栅栏,却是不管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踹得断,逃得出的。 两道石栅栏之间的空间慢慢减少,一旦合并,那就是古博英这血肉之躯被碾成肉酱的时候。 「怎么办?它快挤过来了!」叶骁郎在另一边急到跳脚。 「这里一定有关掉栅栏的机关,快到处找找。」古博英压下会被活活压死的恐惧,冷静地对他说。 「哦哦!我去找!」叶骁郎赶紧在走廊里盲头苍蝇似的找了一轮,浑身大汗地又扑过来,「惨了,惨了,什么都找不到,我应该好好学点机关术的。」 看见古博英即将小命难保,叶骁郎早忘记了自己和这个男人再没有一点关系,出去之后要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 「不要急,急也没用。」古博英想了想,扫一眼身后渐渐靠近的巨大「凶器」,沉声说,「你去刚才踩的那块石头那里,再重重踩一脚。」 叶骁郎「啊」了一下,怀疑地问,「你确定吗?这个宝藏的主人八成有失心疯,而且很喜欢害人,那幅画分明就是他故意布置的,让人停下来不小心踩中石头。再去踩一脚,不知道会不会麻烦更大,说不定发动另一个机关,栅栏里头忽然万箭齐发……」 「没事的,去吧。」 见古博英这么镇定,叶骁郎才稍微有了点信心,半信半疑地说,「好,我再信你一回,你对机关术应该多少比我懂一点。」 转身走了两三步,身后古博英忽然低声叫了他的名字,「骁郎。」 叶骁郎赶紧转回去,「什么事?」 「没什么。」古博英深深地凝视他一眼,停了一下,清晰地开口,「记住,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活着闯出这里。」 叶骁郎浑身一颤,气得眉毛倒竖,「古博英,你这时候浪费时间放什么狗屁?为什么你会有不测?为什么我就倒楣的活着?」 「上次你掉进海里生死未卜,我很焦急……」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等你出来再说!」 「……所以,我对海神发誓,只要可以救回你,我就献出我的性命。」 叶骁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被冻住了。 震撼地瞪着古博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现在,大概是海神来索取它的祭品了。」 「放屁!放狗屁!」叶骁郎急促地喘息,终于愤怒地大吼起来,「什么海神的祭品,你这个吓唬人的混蛋—古博英你等着!我开了机关等你出来,一定狠揍你一顿!让你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猛然冲向第十五幅壁画前面,咬着牙,闭着眼,对准那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地狠狠一踩。 哢! 石头发出奇怪的声音,竟然真的又往下沉了一沉。 叶骁郎转身看着石栅栏,念念有词地乞求它可以大发慈悲的打开,就算停下移动也行。 格达!格达!格达! 没想到,古博英那边一点变化也没有,倒是叶骁郎面前,也就是第十五幅壁画面前,走廊上得石壁忽然发出响声,壁画一分为二,从中间缓缓打开,一样东西被石头做的滑轮带动,从墙后慢慢移出来,停在叶骁郎眼前。 叶骁郎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攻击性武器,定睛一看,顿时俊脸涨得通红。 这个……这个形状,还有马鞍状的凹处,高高竖着那么粗的一根东西,岂不就是……就是上次古博英很邪恶的拿出来胁迫他的木马” 不过这个不是木马,而是玉石马,好大一块晶莹透绿的罕见玉石,居然被用来製成这种下流的淫器! 连接阳具形状的粗yu-bang,在和玉马介面的地方,似乎还另有玄机。 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原先从中间打开的壁画,在途出玉马后,再度合拢,图画却完全换了另一幅,黑白壁画变为彩色壁画,画面上,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坐在玉马上,马鞍上高高竖起的yu-bang深深戳入体内。 画工精致入微,栩栩如生,虽然看不清男人的相貌,但兴奋的身体,被插得半肿的臀部,淫靡狂乱的气氛,疯魔般yin-dang的动作,传神又生动地说明了解开石栅栏机关的方法。 叶骁郎看了一眼,在心里狂骂宝藏主人,你情人对不起你,干老子鸟事啊!这么下流,怪不得你情人不要你! 不过,他总算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骁郎考虑了一下,移动脚步,走进玉马。 「不许!我不许你碰它!」古博英的怒吼从石栅栏里传来。显然,他知道宝藏主人这个时候送出一匹玉马,准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啦,你这个自大狂,本将军才不会为了你这混蛋受这种罪。区区一个机关,有什么可怕的,瞧本将军的手段。」叶骁郎伸出手,握着yu-bang上下拨动,「看见没有?骗骗它就行了,它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真正的骑啊,哈哈。喂,你出来了没有?」边说边转头,得意地问古博英丢个笑容。 下一刻,笑容完全凝滞在脸上。 天啊!石栅栏不但没有打开,移动的速度竟然加快了,进一步逼近成为笼中之鸟的古博英。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破烂机关如此精巧,居然懂得分辨真实和欺骗? 不——会——吧! 他哪里知道,宝藏主人是那个时代最高明的机关大师,怎会被这些取巧的方法蒙骗? yu-bang当然可以用手摇动,但是人是否坐上玉马,承重是会改变的,手能做出的动作和频率,和身体可以做出的动作和频率,摇摆晃动的角度,力度,都是不同的。 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就能使被困住的人死得更快。 「惨了!古博英,你后面的石栅栏移动得越来越快了!」 「别管我!」 「你做梦!」看着古博英渐渐被石栅栏挤在中间,不得不侧着身子站立,叶骁郎眼眶欲裂。 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古博英被压死! 叶骁郎看看身处险境的古博英,再看看眼前的玉马,猛一咬牙,扯腰带,脱裤子。 「叶骁郎,你干什么?」 「不干你事!不许看!」 叶骁郎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地跨骑上牛人高的玉马,臀部对准竖立的yu-bang重重一坐。 「啊啊啊啊啊——!」叶骁郎忍不住大叫出来。 好像被很大的冰柱子一下子从下面直捅到喉咙一样。 太粗了,体内强烈的压迫感,完全受不了。 「骁郎!」古博英发出心痛的惨叫。 叶骁郎半睁着有些失神的眼睛,转头看看古博英,放心了一点,石栅栏的速度明显降低了,似乎恢复到刚刚开始的移动。 如果照着壁画上那样做,是不是……就可以把古博英……就出来? 抱着玉马光滑的颈部,他把颤抖的腰往上抬,再沿着yu-bang下落。 「呜——!」 身体里般敏感的一点被雕琢成伞状的顶端重重戳到,嵴背和屁股的肌肉猛烈地痉挛。 「骁郎!你给我停下来!」古博英的怒喝不断传来。 叶骁郎充耳不闻,命令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胯下这正在折磨他的下流刑具上。 不能让古博英死! 摆动腰杆,照着壁画的指示,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 「啊——啊——」 做得越激烈,石栅栏移动的速度就越慢,再努力一点,就能让它停下移动。 粗大的上面还布满凸起的yu-bang在身体里进出,不管怎么努力想避开,还是会每次都涨涨的擦过那一点。 潮湿的麻痹感,从腰杆往下蔓延,但依然会觉得疼痛,和冰冷。 柔软狭窄的肠道,被冰冷无知觉的玉马凌辱侵犯,阴冷邪恶的淫靡,让叶骁郎一边勉强扭动着羞辱的屁股,一边呻吟着啜泣。 chi-luo的修长双腿,紧紧夹着玉马腹部,因为激动和窘迫而发出艳丽光泽的肌肤,和玉石的冷绿形成鲜明对比,变得更为诱人。 「嗯唔——!啊!啊——好粗——呜————好……好难过————!」 彷彿本能似的,疼痛的肠道分泌出黏液。 yu-bang被滋润得滑熘熘,在叶骁郎胯下闪烁冰冷淫乱的光芒,伞状头极大地扩张着肠道。 浑身胃汗的颤慄身体无法再很好的控制腰杆力量,往下落时,经常打滑,跨腿坐在玉马上,抽搐的屁股把yu-bang吞到根部。 巨大的痛苦快感,抽打着叶骁郎,发出既痛又甜的热热的哀鸣。 「啊——!呜——嗯!嗯嗯——!不——不行了……呀!」 男人的本能让肉棒随着身体的兴奋boqi,心里却异常难过。 这个……隐秘的地方,从来都是只让古博英占有、宠爱的,现在,却被一根冰冷冷的yu-bang…… 好凉! 好想念古博英热热的,烫烫的感觉。 壁画上的人坐在玉马上,情迷意乱,不可自拔,没有理智地用身体疯狂吞吐yu-bang,那可能就是解开机关的关键。 而叶骁郎,只会为古博英情迷意乱、不可自拔,没有理智地献出身体。 「嗯——!」他闭上眼睛,想象在身体里顶撞的,是活人的古博音,「啊——!啊——!古——古博英呜——!」 听见自己的名字忽然从心上人嘴里喊出来,怒吼的古博英骤然愣住,惊讶地隔着石栅栏,激动复杂的视线,凝固在叶骁郎身上。 叶骁郎坐在玉马上,身体没有丝毫停止地拼命摆动,双眼紧闭,脸庞的曲线既yin-dang又美丽,仿佛正做着一个甜蜜的春梦。 梦里,最会让他兴奋,最能点燃他所有激情,总是对他豪取强夺,把他从身到心都洗劫一空的男人,亲昵地抱着他,在他敏感的甬道里横冲直撞。 啊啊——!好粗——呜——好热——!古博英——嗯嗯——你要弄死我了——嗯啊!古博英」幻想着拥有着自己的,是自己最深爱的男人。 快感骤然增加了几倍,袭卷到从来没有到达的深处,旋风般洗刷黏膜。 「好热——你好热!嗯唔——我要你——啊啊——我要多一点——」哆嗦的腰身不断摇摆,臀肉贪婪地吞吐被体液滋润的yu-bang。 年轻的将军抱着马头,深深后仰脖子,晃动汗湿淋漓的黑发。 「嗯嗯——太棒了!呜——古博英——用力点——再用力点!」屁股里面,爆炸一样的快感。 被古博英那个强悍的男人,霸道地占有着的快感。 「嗯!嗯!快点——再快点——唔——」 激动不已地夹着马腹,滑溜溜的玉质让令人着急的快乐更为焦灼,前面的男根竖着朝上颤巍巍抖动着叶骁郎发出断断续续的煽情呻吟,全力冲刺。 笨重的玉马,被急切的力道带动得在底盘上前后摇晃起来。 「快点——唔——!快点——嗯嗯——古博英——我要你!啊!啊!快——更凶一点——用力操我!嗯嗯——」 难以忍受的扩张和压迫感,变成难以言口喻的强烈快感。屁股里面深深的地方,被蹂躏到发胀、发痛,甘甜的味道,从红肿的肉壁里划破皮的地方流溢出来。让人麻痺疯狂的快乐,一直牵到脊背上方和胯前青筋迸跳的男根。人世间的任何力量,都无法压制身体里积聚成灾的火热。 「啊啊啊——古博英——我爱你!」叶骁郎猛然绷紧后背,尖叫一声。洪流轰然决堤。 嗤! 灼热的ru色体液,激射在马背上,沿着马鞍上雕刻的精细玉纹,缓缓淫靡地汇聚,流入中央处的小孔。 隆隆—— 不远处传来声响。 两道石栅栏被机关的力量提起来,往上方升去,重新藏入头顶的石壁。 古博英飞快地里面跑出来。 「骁郎!」把趴在玉马上失神喘气的男人抱下来,心痛万分地搂在怀里,「都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心翼冀地查看,和玉马大战一个回合的漂亮屁股,大概因为光滑的缘故,总算没有裂伤,但入口的凹形褶皱红肿,楚楚可怜如被魔手摧残过的娇花。 「不许摸……」叶骁郎喘息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看看。」 「看你的头!本将军和你很熟吗?」虽然身体虚弱,但下了玉马后,发现古博英已经脱离险境,叶骁郎就情不自禁想起了新仇旧恨。 「当然很熟,你刚刚才拼命大叫『古博英,我爱你。』」 「胡胡胡……胡说!」叶骁郎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气急败坏地分辩,「我才……才没有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一定是你失心疯又犯了!古博英,不许你再提我说过的话!还有,刚才玉马的事,你出去敢和任何人提起,我就……」 「我也爱你。」 男人深沉认真的一句话,忽然把叶骁郎给震哑了。 在男人臂弯里半挨着,嘴巴大大的张了半天,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刚刚说什麽」 「我爱你,叶骁郎。」 「撒谎!撒谎!死色狼又想骗我!」叶骁郎像看见泰山倒塌一样不敢相信地拼命摇头。 「我古博英,令生令世,只爱叶骁郎一个。」 「又在花言巧语!」 「我的一切,都愿意献给叶骁郎。」 「哈哈,我知道了,你又从张少倾给你的淫书那里学了新花招对吧?不错啊,甜书蜜语越说越顺口了。」 「除了叶骁郎,我不会再看任何美人一眼。」 「哼,你只是为了报答我刚才的救命之嗯吧?省省啦,本将军才不在乎你的死活,是看那玉马又名贵又精致,一时淫性大发,上去坐坐享受一番。不信你也可以坐一下,很爽的。」 「古博英发誓,从此以后,古博英永远都在叶骁郎身边,保护叶骁郎,再不让叶骁郎受一点苦,为了叶骁郎,我愿意随时付出自己的性命……」 「别说了!不许说!」叶骁郎激动地吼起来,一把捂住古博英的嘴。 忍不住,眼角骤然发热。 相接的视线,默默的,凝视着,彷彿他们已经连成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良久…… 「古博英,你刚刚说的,都不是骗我的?」 「绝对没有骗你。」 「嗯,」叶骁郎疲惫地指指一边,「那你把我的裤子捡回来,伺候本将军穿上。」 「裤子?本堂主说了这麽多有生以来一句都没有说过的真心话,你居然还记得你的裤子?」 「废话—光着屁股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急什麽,你光屁股的样子很诱人啊。」猛然沉默片刻,叶骁郎爆发了。 「死yin-mo!这个时候你还落井下石偷窥本将军的屁股?你jing-chong上脑啊引快点给我把裤子捡过来,再偷看小心我一脚踹死你!」 力气恢复后,很有精神的吼声回荡在狭长的密闭走廊里。 甜蜜的打打骂骂,给沉寂千年的宝藏,增添了不少生气。 第七章 继续往前走,一切又恢复成原样,石栅栏收回去,接下来的墙两边画着色彩墅驿的传神壁画,只是,画中人只剩宝藏主人一个,在辉煌华丽的宫殿里,或怅然站立窗前,或醉卧榻旁,再也没有开始那些画里的甜蜜温馨。 仙人珠一颗接着一颗镶嵌在墙上,好像引路一样。 壁画依然还是美轮美奂,不过古博英和叶骁郎已经不敢驻足细看。 这地方充满凶险,很是快点离开的好。满怀戒备下,终于走到长长的地下通道的尽头,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咦?好像没有锁。」 门是虚掩着的,叶骁郎轻轻一推,石门「咿——」一声,迎接客人似的敞开来。 「我先进。」古博英唯恐他有事,抢在他前面先採了进门。 叶骁郎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起进到门后,发现自己在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石室,前后左右,连个小窗都没有。 四堵丈把高的石墙,加上上面和脚下,六个面合起来,像个方形的石棺,唯一的出口,就是他们刚刚进来的门。 和走廊一样,石墙上嵌着仙人珠,照射着四面墙上艳丽的壁画。 壁画上呈现的场景比春宫还出格。 正面的墙上,画着一个赤身luo-ti的男人站着,正用手捋着血脉贲张的兴奋肉棒。 「呸!这哪里是什麽飞天宝藏?根本就是个淫窟!」叶骁郎忍不住破口大骂。话音刚落,身后轰地一声。两人霍然转身,脸色惨白的发现进来的石门已经闭上。 古博英上前用力推了推,皱眉道,「不妙,里面卡住了,这麽厚的石门,砸也砸不烂。」 「嘘,」叶骁郎忽然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古博英凝神一听,果然,不知从哪里传来窸窸沙沙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死寂般的地宫,还是可以听见。 「好像是从这面墙后传来的。」叶骁郎指指对面的一幅壁画。 「不对,」古博英沉声说,「四面墙后面都有动静,好像是沙在流动。」 叶骁郎不禁一震。 他听说过,流沙也是古代的宝藏或者墓穴中防盗的一种方式,盗宝者只要一触动机关,流沙灭顶而下,把整个密室完全淹没,人们逃无可逃,只能生生闷死在沙里。 生存的希望可比捲入地下河的暗流还渺茫。 「这……这宝藏主人……不会那么歹毒吧?」才说了这一句,墙壁上忽有异动,四幅庞大壁画的边缘,忽然出现围绕壁画,彷彿画框似的小洞。 窸窸……窸窸…… 所有小洞同时涌出细沙。 这麽多个小洞一起发动,细沙沿着墙壁落到地上,很快就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真的是流沙!」叶骁郎圆眼勐睁,急忙叫起来,己bi-yang下去,我们会活活被沙淹死,快点另找出口,墙看起来不厚,打破它逃出去。」冲到壁画前抡起拳头。 古博英一个箭步跨前,把他硬生生拽回来,「墙后就是沙海,打破它沙子全涌进来,死得更快。」 叶骁郎一愣,想想他说的也对,心急如焚地看看渐渐淹到脚背的沙子,又看看四面哗哗落沙的墙。 他飞天宝藏祖宗的!这麽多洞,十隻手也堵不住! 「一定要想办法把石门打开。」 「不可能,我试过了,石门是从里头卡死的。」 「那你说怎麽办?」 古博英沉沉地盯着墙上的壁画,「照着画上的指示办。」 嗯?那四幅无耻春宫;: 叶骁郎低头,沙子已经漫过脚背,「好吧。」 立即转移目标,和古博英同心协力,抓紧时间研究春宫图。 虽然对宝藏主人满腹怨言,不过还是要就事论事的夸一句,这些图的画工这是一流。 即使在目前快被活埋的情况下,情色十足的画面,还是能让观者脸红心跳,呼吸加快。 「嗯,这一幅,是男人脱光光,自己用手摸自己的那根东西……真色……」 「这一幅……男人背对着墙,啊!他把那根玩意插到墙里面了!怎么可能?难道他鸡鸡练过铁砂掌?」 「不是墙壁,你看清楚点,是墙上的一个洞。」 叶骁郎看看第三幅,画的是男人的侧面。 果然,是把鸡鸡插进墙上的一个洞里去了。 话说回来,画上的背景,和他们此刻身处的密室很像。 「见鬼!哪里有什么插鸡鸡的洞啊?」 「在这里,」古博英观察了一下,手指着最后一幅壁画差不多半人高的地方,「你看,这个洞比其他的洞稍大,而且并没有流出沙子。」 叶骁郎探头过去看看,发现真是如此。 刚在墙上一下子冒出太多洞,他们紧张之余,也没空一个一个洞的仔细查看。 「啧啧,真的要把鸡鸡插进去啊?里面不会藏了一条毒蛇吧?就算内置一根毒针,也够人受的。我先检查一下。」叶骁郎伸出两根手指,往小洞里面掏了掏,「嗯?里面的洞壁好像不是简单的石料,软中带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点像……嗯,有点像金蚕丝织的细长口袋。」 洞很深,手指无法掏到底。 把眼睛凑上去看看,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叶骁郎查看完毕,脖子缩回来,转头对古博英说,「好了,检查过了,还算安全,你脱裤子上吧。」 「我?!」 「当然是你,难道是我吗?」 古博英看着那黑漆漆的墙洞,脸色复杂。 也不能怪他,即使再勇敢的男人,遇到要用自己的命根子去探险这种严峻考验,也会头皮发麻。 「不要愣着了,沙子都快过膝盖了,快点脱裤子上阵,很简单的,伸进去就行了,你看壁画上不就是那么画的?」叶骁郎拍拍他的肩膀,很有同情心地安慰,「放心吧,你那根东西又大又粗,属于上等货色,宝藏主人保证一看就满意。喂,你不是想我上阵吧?谁刚刚才指手画脚的发誓要永远保护我?现在就是你保护本将军的机会了。」 「我保护自己的那根,也就是保护你将来的幸福啊。」 「放屁!」 流沙越流越上,再不行动,等一下沙子灌进这个洞里,那可就更糟了。 古博英嘴上和叶骁郎斗,心里却也不愿意让叶骁郎在出任何意外,沉默片刻,毅然地脱下裤子,露出雄壮的男根。 叶骁郎见他这么痛快,很有些意外,原本一腔着急地催促他上阵的,看他真挺着阳具靠近小洞入口,猛地心头一跳,「等……等一下,你真的放进去啊?」 「总要过这一关的。」古博英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手掌迅速捋了几下,让阳具竖起,斜斜对准洞口,直插进去。 两人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四只眼睛紧张地盯着插了一跟肉棒后被塞得满了九成的洞口。 好一会,叶骁郎才敢小声开口,「怎么样?有没有虫虫钻出来咬你?」 古博英摇摇头。 「什么都没有?」叶骁郎疑惑地拧起剑眉,「那有没有针戳你?」 「没有。」 「真奇怪……」 「别奇怪了,最要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为什么都按照画上的方法做了,洞口还在继续出沙?」古博英保持着chi-luoxia-ti,挺腰插入洞的怪异姿势,皱着眉说。 「我也不知道,难道宝藏主人骗人?」 叶骁郎正在说话,忽然机关发动的链锁声隐隐在上方传来。 两人抬头一看,头顶石板翻转打开,露出一个出口,格拉格拉几声,还很周到的垂下一条粗粗的铁链,人可以很方便的攀爬上去。 谢天谢地! 流沙虽然没停,但出口找到了。 总算不用留在密室里变成两具年轻的干尸。 「哈哈!大功告成!」叶骁郎高兴地拍怕手,扫一眼古博英的怪模怪样,实在是忍俊不禁,勾着唇角说,「快点抽出来吧,要是喜欢上这种滋味,以后回到大船上,要张少卿他们给你在甲板上打几个洞好了。」 「亏你还有心情说笑,等回到船上,看我怎么在你身上插洞洞。」古博英扫他一眼,肉棒抽出洞口一半,猛地脸色一变,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叶骁郎吓得跳起来。 「夹住了……」古博英声音带着痛苦。 「啊?不会吧?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古博英。这个时候你敢开玩笑我就抽死你!」 「真的……」古博英深呼吸,缓和胯下的痛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里面有机关,刚好夹住……像有个很紧的套子,把gui-tou整个套住了……」额头冷汗滑下。 叶骁郎大惊。 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那个伞状的地方有多敏感。 「怎么办?」他半跪下,把脸挤得贴在墙上,努力看清楚古博英被墙洞「咬住半根」的情况,「不如我试试帮你拔出来。」 才伸手弄了两三下,古博英就发出疼痛的呻吟,喘着气说,「不行,这样硬来,就算拔出来也废了。」 「总要想办法,流沙都过膝盖了。」 「骁郎。」古博英沉吟一下,「你先走吧。」 叶骁郎猛地一愣,恼火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老子来这套。别忘了,是我要你把东西插进去的,我丢下你,就算出去也被雷劈死!」 「那你先上去,我等一下解决了就跟过来。」 「放屁!我们要不然就一起出去,要不然就一起完蛋,没第三种可能!」字字掷地有声。 一股酸气涌上鼻尖,古博英充满感情地看了叶骁郎一眼,沉声说,「那我再试试看。」 腰身稍用一点力,往外试着拔。 拉扯的剧痛从胯下直击心脏,古博英疼得闷哼一声,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叶骁郎急得恨不得用头撞墙,盯着藏有答案的壁画一个劲看,「怎么会找不到?明明壁画就是提示,明明就有破除机关的方法……啊!」 他忽然惊讶地发出一声,凑到第四幅壁画上,盯着画像中男人和洞口连接的地方,「古博英,快看!这画上洞口边的几滴白白的东西,是不是男人射出来的?」 被夹住宝贝的古博英无法走过去细看,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我知道了!」叶骁郎再次确定画上的内容,大叫起来,「秘诀就是射,古博英。你要射在洞里面,射了就有救了。」 飞快地跑到古博英身边,严重闪烁着绝处逢生的喜悦光芒。 「愣着干什么?快射啊!快点喂这个破洞吃点东西,见鬼,搞半天原来它是饿了。快点喂它!」 「我做不到。」 「什么?」像被人忽然淋了一桶冷水,叶骁郎的狂喜被古博英一句话打得干干净净,「你说什么?」 「被夹在墙壁里面,插着个怪洞,谁鼓得起那个兴致?我又不是见到墙壁也会发强的禽兽。」 「你当然是禽兽!想想你每天在船上从早到晚的发情,把我屁股捅了多少次!你奶奶的!平时那么威风,现在生死关头,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就是做不到。」古博英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这些年,我没和别人睡过,对其他人,我连一根指头都不想碰。骁郎,我只对你一个人发过情,干过那种事。」 「古博英……」 「如果没有遇上你,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发情的时候。我不是色狼,可我就是忍不住想一直抱你。骁郎你现在信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吗?」 「我信。」叶骁郎感动的几乎想哭。 靠!这男人的甜言蜜语绝对可以出书了!几句话就把老子哄得神志又开始不清…… 「这些话我其实早就想和你说,可是在船上的时候,我们总是……嗯?骁郎,你干什么?」古博英的音调忽然变了。 「救你这只被夹住第三只脚的禽兽啊!」 叶骁郎一边说,一边疯了似的脱光衣裤,赤身luo-ti地结实身体,完全呈现在古博英眼前。 「你不是只对我发情吗?来,睁大眼睛认真看着老子天下无双的健康身体。」 不用他命令,古博英的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黏在他身上,胯下慢慢火热起来。 「射了没有?」 「哪有可能这么快?」 「可恶,」叶骁郎嘟囔一声,手伸进去,抚摸半截露在洞外的yin-jing,「本将军今天吃了大亏了,又坐玉马,又演春宫。出去之后你要是再对我随便大骂,我就阉了你。」 凶巴巴的语气,手掌却小心翼翼,爱护万分地抚摸着让自己欲生欲死过无数次的大肉棒。 真粗。 掌心托着两颗沉甸甸的肉球,轻轻揉搓。 「嗯——」古博英露出销魂的表情。 视线往下方瞄上去,完美无瑕的俊脸无法掩饰地流露着享受,叶骁郎感觉到手摸着的肉棒胀起来,突突跳着。 「有兴致了吗?」 古博英低头望着他,眼底欲望跳跃着,不做声地点点头。 情况太特殊了,他们俩谁也没有应对如此状况的经验。既刺激,又新鲜,可能会把他们两个一起淹没的流沙潺潺落下,轻微的沙声,就像江南阳春三月的细雨,渐渐升高的金色沙层,又让人想起细心铺就的软绵绵的大床。 那么危险,却又那么迤逦。 「嗯——骁郎,你的手……好舒服……」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唤醒叶骁郎身体的记忆。 chi-luo的肌肤慢慢发热,氤氲出被情欲污染的淡红。 如果在船上,正在掌心勃勃抽动的硕大热物,一定早就狠狠插进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了吧。 被古博英强悍嚣张的,chou-cha、扩张、占有……只是想象那个画面,下肢就有隐隐麻痹的错觉。 「胀得越来越大了。」叶骁郎像要确定粗细般的,握着外露的部分低声口。 半跪着平视,眼前修长结实的双腿美得令人动容,无遮无掩。就阳光健美地耸立在面前,常年在海上锻炼的男人,结实的肌肉异常性感。 叶骁郎忍不住把一只手移后。 从肉棒根部到臀缝之间的,用指尖描绘这小小地方美丽的曲线。 「呜——」古博英发出低沉的声音,目光斜着往下,「你在摸哪里?」 「摸一下有什么大不了,噢……你硬得更厉害了。」叶骁郎爱不释手地摸着古博英的臀部。 好结实。手感好棒。 「起来。」古博英虽然不能走动,但双手还是可以动的。他把叶骁郎从地上拉起来。 覆上他的唇。热辣辣的吻。 舌头滑进叶骁郎嘴里,惩罚他的不规矩似的,卷住丁香,要把它吸断一样的吸吮。 彻底舔弄着,持续着不可一世的狂吻,大掌在光滑的裸背沿着脊骨往下滑落,伸入将军翘挺诱人的tun-gou。 两指尖锐地突破。 「嗯——」接受着吻得叶骁郎。鼻子哼出甜甜的声音。 有力的手指,在狭窄的肉道有节奏的chou-cha。 「嗯——嗯——!唔——呜呜——」每一下指尖的插入,羞耻心就随着颤动。 但身体里渴望的激动,不可逃避地盘旋呐喊起来。 叶骁郎和古博英相互吞吐着彼此的气息,腰杆开始不耐烦地扭动,手更加殷勤地爱抚着古博英充满生命力的肉棒。 在体内抚摸黏稠的黏膜,指尖摸索着小凸点的位置,狡猾地按上去。 「啊——!」小小的激动叫声,在密室里煽情地回荡。 再一下,准确地蹂躏敏感点。 叶骁郎发出难忍的喘息,把脖子往后拉,和古博英的唇分开,大口呼吸着空气。 好热,要溶了。 但不管灵魂火热地溶化成多少块,都要和古博英深深相连。 「受不了了?」在微凹的中央反复抽动手指,男人狡黠地笑着看他,「原来大将军不但爱我的肉棒,对我的手指也那么喜欢。」 「哼,别忘记你的肉棒还在厄墙壁亲热呢……呜——嗯嗯——屁股被操得好热,好酥。 腰肢哆嗦着颤动,膝盖都发软了。 叶骁郎把大部分体重转移到陷入危险却还是一样可恶的男人身上,一手抚摸着男人的热肉棒,一手勾住他结实的项颈。 不甘心地低头,隔着薄薄的衣料,咬住男人的ru珠。 「呜——」如愿以偿,听见蓦然加粗的喘息。 淫靡的快感,让人如痴如醉。 更兴奋地伸出舌头,频频舔顶充血凸起的小珠。 「嗯——嗯——叶骁郎,你这个——坏东西——嗯——」好听的低沉男声,掺了春药一样令人情欲狂迸,仿佛连耳膜都被狠狠地侵略了。 ru-tou被刺激后,仿佛要礼尚往来一般,男人的手指chou-cha的动作变得更为猛烈。 指关节弯曲起来,用力往上顶,充血的黏膜发出被蹂躏的悲鸣。 「呜——啊啊——好痛!嗯嗯——唔——」 「好痛是吧?谁叫你咬我咬得那么起劲?呜——!」亢奋地低低呻吟……「你这只会咬人的小狗……」泄愤似的狠狠玩弄着将军的屁股,眼里却只有温柔和激情。 一边被手指玩弄着屁股,一边含着他的ru珠挑逗,始终都yin-dang地用掌心伺候自己肉棒的年轻将军,是他一辈子也宠爱不够的唯一。 只有他,可以挑起自己澎湃的欲望。 腰开始跳动,身体的麻痹感让大脑一片空白,手指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不知疲倦地chou-cha甜美的身体,就像正用boqi到最凶猛的肉棒激烈贯穿这身体一样。 「啊啊——」 「嗯——!唔——骁郎,你吸得真带劲——嗯嗯——」 脊背渐渐发麻。 腹肌抽动着,完全绷紧,痒痛难忍的情欲鼓胀全身,要寻找宣泄出口。 「唔——!不……不行了……古博英——我!我要——射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走调似的高昂。 「呼呼——骁郎,我们——我们一起——嗯!」 「呜——!」被硬硬得指腹对着致命处狠狠一顶,叶骁郎脖子猛地后仰,发出激烈的尖叫,「啊啊啊!」 所以得一切全部都瞬间凝缩到一点,猛然爆炸。 嗤! 白浊的液体,箭一般射向男人大腿外侧。 淫液沿着大腿蜿蜒,黏黏地渗进黄金般的沙子,淫靡的味道充斥整个密室。 叶骁郎喘息着,勉强抬起眼睑,「你过关了吗?」 古博英自傲地一笑,「当然。」在他半肿的可爱红唇上偷吻一下。 机关在欲望爆发的那一刻已经解开,古博英炫耀似的抖抖腰,抽出在洞里驻守了好一阵的宝贝命根。 「瞧瞧,我这根宝贝是上等货吧?连机关都奈何不得。」 「少丢脸了,」叶骁郎哭笑不得,「要不是本将军可怜你,助你一臂之力,你这个逍遥堂的堂主只能像一只踩中铁夹的野猪一样待在这里等死。」 古博英邪气地眯起眼睛,「明白了。本堂主这次的玉露喂了别处,所以叶将军你心生怨恨吧?不要紧,以后本堂主的玉露通通留给你,保证每天喂得你饱饱的。」 「你这头死色狼……」叶骁郎扫一眼刚才的洞口。 没有了堵塞物,刚刚射出的大量体液沿着洞口的斜度,从里面缓缓淌出来。 自己同样接受过男人大量体液的身体,白浊从屁股里面qing-se地流出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脸颊不自禁地发烫。 他晃晃发昏的脑袋。 「快点离开吧,这密室里沙子越来越多了。古博英,你还不快点穿裤子,想光着屁股寻宝吗?」叶骁郎弯腰从沙子里讨吃自己的衣服,顾不上脏匆匆忙忙穿上。 古博英也翻出裤子套上。 两人沿着垂下的铁链,爬上屋顶打开的出口,钻进石砖砌成的狭窄过道。 古博英和叶骁郎一前一后,手足并用地艰难往前爬。 「前面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希望不会是个死胡同。」 「不要乌鸦嘴!我可不想死在这鬼地方。」 「只要和你在一起,死在哪我都不在乎。」古博英随口说出一句。 跟在后面的叶骁郎停下动作,愣了一下,又快爬几步紧紧跟上。 幸好,古博英的乌鸦嘴没有灵验。 在地道里两只没壳乌龟似的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另一个朝下开的方形出口。 「到了。」古博英说了一声,把头往下弹出去看了看,「好想是另一个石室,不知道有没有陷阱。你在这里等等,我先下去看看。」 双手勾着石板边缘,身体慢慢放下,从出口钻了下去。 「小心点!」叶骁郎不放心地凑到出口处。 古博英的声音很快从下面传来,「一切正常,下来吧。」 叶骁郎应一声,从出口凌空钻下去,古博英在下面伸开双手稳当地接住他,把他放下,肩并肩站着大量这间石室。 下一刻,怒焰熊熊的声音在石室爆响起来,「古博英!这叫哪门子的一切正常?!」 第八章 「你这个混蛋!」叶骁郎指着古博英鼻子大骂,「刚刚才差点被石洞夹断命根,现在居然又旧态复萌,把本将军带到这种淫窟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里总比又黑又窄的地道好吧。」古博英看看四周,建造这里的人一定富可敌国,这一间石室比刚才那间至少宽敞了两倍,不但像前面经过的地方一样,石壁上嵌有仙人珠照明,抬头看去,头顶的石板五光十色,璀璨夺目,竟密密麻麻嵌着珍贵的宝石。 红宝石,蓝宝石,玛瑙,拇指大的珍珠……这些随便一颗都够一般人家过一辈子的珍宝,竟然像不值钱的石头一样大批量的使用。 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好你的头!」叶骁郎见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墙壁上一幅幅生动得叫人鼻血横流的jiao-gou图,义正词严地痛斥古博英,「用你得狗眼瞧瞧!满墙的淫画!你鸡鸡被夹了,难道脑袋也被夹傻了吗?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还敢站在这里偷笑!刚才的两次教训还不够吗?这种阵势,一看就知道宝藏主人那混蛋又准备了下流的招数对付我们!」 「是啊,够下流的。」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宝藏主人的歹毒机……呃?你刚刚说什么?」叶骁郎忽然停下来。 古博英把下巴朝石室中间一扬,「人家的歹毒机关一开始就摆在你眼前,只是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春宫图看罢了。」 叶骁郎立即转头。 石室中央,真的摆着一张奇怪的东西。 像是由整块庞大的上等水晶雕琢而成,但又不能肯定是水晶,因为这玩意摸起来晶莹光滑,可又并非完全透明,质地似透非透,只能看见里面朦朦胧胧浅灰色一圈东西,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这是什么?床不像床,榻不像榻,难道是一张有扶手的大椅子?嗯,这宝藏主人也知道我们累了,需要休息,所以准备一张椅子给我们坐坐。」叶骁郎疑惑地围着它转了一圈,喃喃自语,「不过当椅子,又太宽了。喂你觉得这个是用来干什么的?」他问古博英。 古博英似乎已经相处答案,指着满墙的情色壁画,「这就是画中人躺的那张床。」 叶骁郎抬头,视线扫过是个指头也数不过来的壁画,每张壁画上画着两个jiao-gou的人,姿势各异,淫靡不堪,不过趋势如古博英所言,他们就是在这张奇怪的东西上面干各种令人血脉分张的事。 hskm(mbook.cn)yE不……会……吧…… 叶骁郎的表情凝固好一会后,从僵硬慢慢变成充满恐慌的暴怒。 「搞什么鬼啊!这也太过分了吧!」 「根据我们刚才闯关的经验,壁画就是解开机关的提示。」 「提他的鸡鸡啊!这宝藏主人一定是个不要脸的yin-mo!哪个正常人能想出这种混账考验啊!什么要得到宝藏就要完成他最后的心愿,原来他最后的心愿就是让我们精尽人亡!」 古博英的表现,比满屋子乱跳的叶骁郎冷静多了,沉着地分析,「宝藏主人一定是个很矛盾的人,既为情所伤,憎恨所有情爱,但又从心底盼望世间确有真爱,所以积一生之力建造飞天宝藏,设下的重重关卡,都是针对相互爱慕的寻宝者而发。」 叶骁郎停下脚步,诧异地问,「他恐怕已近死了上千年了吧?怎么知道来寻宝的会是相互爱慕的人?难道这家伙还能未卜先知?」 「不是相互爱慕的人,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古博英有条不紊地列出理由,「最开始的地下河暴涨和石门自开,已经决定了进来这里的人,不可能超过两个。走廊上的玉马……如果不是深爱对方,谁肯为被困的人付出这样巨大的牺牲?就算跟我进来的是我绝对信任的阿倾或司徒,见到那匹可怕的玉马,恐怕也免不了犹豫片刻,稍一耽搁,我就已经被碾成肉酱,不可能再站在这里了。所以能在这种机关里把我救出来的,只有和我彼此真爱的唯一那个人,也就是你,骁郎。」宠溺的目光,凝视着叶骁郎,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叶骁郎按照他说的,试着想象一下张少卿看见玉马是瞠目结舌的愣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点头说,「说的有道理。何况,就算他肯为你舍身骑马,那也不管用,等你鸡鸡被夹住的时候,难道你能对着脱光的张少卿发情?还是你肯让他咬你的ru-tou呢?」 古博英想想自己的ru-tou被属下嗷呜一口咬住的可怕情景,猛然打个冷颤,赶紧咳嗽一声,换个话题,「现在第三关的考验已经很明显了,我们要在这张床上作出宝藏主人要求的姿势。从哪里一个开始?」 「什么?真的要做?」叶骁郎一脸头疼地看着可恶的壁画。 这么多高难度的姿势,会做到腰断掉吧?! 「没关系,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没做过,男子汉大丈夫害什么羞?」 叶骁郎恶狠狠地剐一眼古博英,「你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是不是想挨揍?」 「哪里,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个屁!」 「好了,大难临头,应该同舟共济才对,不要内讧。」古博英大模大样地坐在那张「淫床」上,有商有量地问,「你说我们从哪一个姿势开始?」 「别问我!」 「那我来选吧。先做这个姿势,怎么样?这个动作,嗯,不妨叫做抱腰销魂式。」古博英指着其中一幅壁画。 「混蛋!你还有闲心给这些淫招起名字!」叶骁郎气得牙痒痒。 「骁郎,不管你高不高兴,这一关我们始终还是要过。返回去的密室已经被流沙封死,我们被困在这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等死。早点破除机关,早点出去。」 「……」 可恶,又被这条色狼说中了关键。 为什么会这么倒楣,遇上天下间最下流的宝藏主人?叶骁郎头皮发麻的迅速扫一眼壁画。 可怜的屁股,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想好了没有?」 「……」 「到底做不做?」 「哼!做就做!本将军才……才不怕!」叶骁郎一脸豁出去的慷慨激昂,大步走向那张「淫床」。 不容自已再犹豫不决,咬着牙,一抬手,动作迅速地把衣裤脱下来,粗着脖子问,「是不是那个什么抱腰销魂式啊?你确定自己会做?别逞强啊,古博英,你到底会不会啊?」 话音刚落,双唇被男人带着微笑封住了。 「嗯——嗯——呼哈——」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古博英的吻,越来越轻易地陶醉,就像很久之前就中了神奇的迷咒,口腔里一旦充满男人不可一世的气息,埋藏在血管里的热情,就会没有理智地决堤。 湿湿的舌头,搔刮敏感的上颚,口腔上面的地方,开始慢慢地半麻痺,甜美而舒服。 「嗯嗯——」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含混不清地性感戏谑。 啪嗒啪嗒的声音,濡湿地从贴合的双脣里溢出来。 一边就着接吻的姿势,古博英把光裸如初生婴儿的身体慢慢放倒在古怪的床上,双手抱住纤细结实的腰。 膝盖探入两膝之中,用跪坐的姿势侵近。 被握住的腰肢往上提,臀部离开冰凉的床,腾空地饥渴等待着。 古博英没让他等待多久,几乎一口气就彻底贯穿了他。 「啊啊啊——!」接受男人热物的褶皱,激动地抽搐起来。 经历了前面两道关卡,肉壁热肿得更加敏感,被挤进粗大的凶器,撒娇似的晈得很紧。 带给男人崭新的快感。 「骁郎,你夹得我好爽。」目睹过心上人骑玉马的沸血画面,又在上一间密室里被诱惑得对着石洞she-jing,男人的胃口被吊到空前的高度,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摆动腰杆,以疯狂的频率chou-cha。 两具身体的相连处,不断发出撞击的砰砰声。 「嗯————!嗯嗯——呜——好胀——」身体跟随撞击的节奏前后摇摆,叶骁郎发出羞愧的呻吟。 身体里面,具有弹性的黏膜被完全扩张,肉棒狠狠碾过的感觉,不管是插入还是抽出,都鲜明得甚至可以在脑海里描绘。 「啧,叫得真浪。大将军,我今天会把你彻底操翻的。」男人微笑着,用漂亮的脸说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秽语。 叶骁郎窘迫地脸红起来。 但羞辱性的语言,让胯下的昂扬更激烈地颤动。 「屁股被我玩到很爽吧?」肉棒被销魂的肉穴贪婪地咬住不放,古博英明显感觉到自己说的话对叶骁郎发生的作用,故意邪恶地低头打量情人已经肿胀的男根,「不愧是作风积极的将军,被本堂主插几下屁股,下面这根就热情地站起来了。已经开始滴水了吗?」 对着渗出迁明眼泪的顶端一戳。 「呜——!」叶骁郎发出快哭似的呻吟,腰杆猛烈哆嗦,「嗯!嗯!不要——不要碰那里……晤晤————」 「真小气,我这根可是让你完全吞掉都毫无怨言啊,好吧,不碰就不碰。」用小孩子的一口气笑着说了一句,注意力又重新放回正承受他热情宠爱的入口上。 快速地摆动壮实腰身。 阳具在黏膜上来回穿刺,湿淋淋的噗嗤噗嗤声从结合处传来,黏膜发出甜美的哀鸣。 「啊啊——!那里——那里不——不要……呜!嗯——好热——呼呼——!唔——唔——」 「什么不要?是想要多一点吧?」对准熟悉的一点,古博英用力一挺。 肉棒用可能会把肠子戳破的动作猛烈地贯穿身体,膨胀到可怕的根部,连着下面饱满的两颗肉球,都要一起挤进一边哭泣,一边渗着蜜汁收缩的肉穴。 「啊啊啊————!呜——啊——呼——!顶——要被你……被你顶坏了啊啊啊————!」绷紧的喉结,被逼出甜腻紊乱的喘息。 感觉强烈到令人语无伦次。 随着chou-cha的动作加剧,大脑也愈发空白。 男根在身体里的又一下chou-cha,快感汹涌地袭击到腰上方的背部。 「不……不行——我要——要——呜————!」即将喷射的预感,让叶骁郎表情更加激动,臀部亢奋地自动抬高。 古博英不失时机地狠狠顶到最深处。 「啊啊啊————!」 笔挺指向上方的肉棒蓦然爆发,喷洒出气味浓郁的白雾,沾在两人汗流浃背的肌肤和「淫床」上。 呼呼地喘着气,身体忽然被男人翻过去,一条修长的腿被拉到「床」凸出的扶手上,变成侧躺着抬起一只脚的淫靡姿势。 「刚才算你完成了一幅壁画,接下来我们做另一幅。」 「有没有搞错!你也太心急了吧?」叶骁郎脸色惨白地kang-yi。 「生死攸关啊,怎么能不心急?」古博英渴望的眼神,可和生死这方面的问题没有什么关系,「再说,本堂主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满足的。」 高大的身体微微倾斜着靠近,一手勾住叶骁郎的脖子,另一只手扶住叶骁郎挂在扶手上的长腿。 低头注视着自己依然jian-ting的湿漉阳具,对准洞口,缓缓进去。 「嗯——嗯啊——!唔唔——唔——」 进入角度和速度的改变,让还想反对的叶骁郎忽然闭上眼睛,睫毛湿润地微微颤动。 男人一点一点进入身体的感觉,是另一种新鲜淫靡的滋味。 因为是缓缓的动作,连入口褶皱是如何被突破,扩张到叫人无法呼吸的所有细节,都变得清晰无比。 「啊——啊——古博英,你好大……唔————啊——全部——全部撑开了……」随着肉棒的深入,将军刚刚发泄过一次疲倦下来的阳具,不知不觉又变硬了。 热物挺进到最深处,停下来没有动作。 好像故意要让叶骁郎焦急似的,满胀在紧窒的甬道里,让黏膜感觉到上面的青筋沉默又可怕的勃勃脉动。 「呜————呜————」年轻的男人很简单的,被逗弄出饱含期待的呻吟。 男人蛊魅地露出微笑。 「想不想挨操?」低沉性感的声音,说着可怕的下流的话。 不适应这样的挑逗,叶骁郎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要哭似的看着他。充血的薄唇微微抿起,纯真的样子叫人更想狠狠蹂躏一番。 「想挨操就开口,别用这种女人一样的眼神看我。」那男人伸出手,在白嫩的臀部啪啪地拍打。 臀部肌肉羞涩地收紧,体内静止不动的那根巨大的东西,存在感更强了。 「呜————」呻吟声像含着泪水一样,更可怜了。 「快点说,『古博英,我要你狠狠操我。’」 「呜——」将军被qing-se地欺负到忍无可忍,抿了半天的唇终于张开,用尽全身力气地冲着男人发话,「死色狼!这种时候逗人会让人不举的!你再乱来我跟你一刀两断!」 男人被这个警告吓得心里一跳,连忙补救,「别动不动就说什么一刀两断,我也只是为了让你高兴啊。」 「你的鸡鸡才高兴!呜————」大骂时身体一动,含着肉棒的洞口也被牵连了,口一是一点点摩擦黏膜的感觉,也爽得让人话都说不清楚,「嗯嗯——呜——你……你到底要不要做?不不……不做你就……就滚出去!呼——!唔————」 「当然做。」古博英抓着他的单腿,一边抬一边划船似的挺动腰部。 「啊啊啊啊————!啊——太——太爽了!唔唔——嗯————啊啊——顶到……顶到胃了呜————呼啊呼啊————」 接连不断的冲击化为带着啜泣的,激昂高亢的艳丽呻吟。 螯伏在身体里的野兽破茧而出,只剩下追逐肉体快乐的疯狂慾望,再一次猛烈的痉挛很快发生了,叶骁郎大声的淫叫着,jingye喷射在被体温捂热的床上。 古博英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回合,热辣辣的种子全部毫不吝惜地喂到肠道深处。 「呼,好爽快!」惬意地吐出长长一口气,古博英伸过长臂,占有性地搂住刚刚被他玩得泄精,累得直喘息的情人。 能把自己的男人蹂躏得这么可怜兮兮外加甜美诱人,雄性的自尊心越发膨胀。 「接下来挑哪一个呢?」他往壁画那边张望,像坐在大酒楼的客人选菜一样轻鬆自得。 「又来?你是不是人啊?」叶骁郎要不是被高潮后的馀韵影响得手脚发软,真的会一脚把这个搂着自己的混蛋踹下这张「淫床」,怪叫着打量他,「你以为自己那根东西是铁打的啊?一天到晚戳戳戳戳,小心有一天使用过度废掉!」 古博英暧昧地看着他微笑,「想知道是不是铁打的,你多试个十来回,不就清楚了?」 「你你你……古博英!」 「嗯?刚才叫得太爽了?嗓子哑哑的,听起来更带劲了。你看,你一吼,我这里又硬了。」最后一句,刻意低沉地说出来,把将军的手拖过来,覆在自己又开始恢复活力的男根上。 入手的昂挺,让叶骁郎脸色大变。 「古博英,你真的不是人啊!怎么一转眼又……你不要休息,本将军要休息啊,屁股被你那根东西戳得痛死了,喂喂!你不要靠过来……呜呜——嗯——你……你个死贼头,又……又用这一招……」 双唇被男人强悍的覆盖,夺走呼吸和说话的能力,kang-yi的理智,被势力强大的欲望狠狠一脚踢到爪哇国。 就如书上说的,天下万物相生相剋。 被最能克制自己的英俊男人温暖地抱着深吻,胸里肺里充斥着男人独一无二的气息,叶大将军永远都只能落得个一交战就全线溃败的结果。 只想……吻得更深…… 被狠狠的拥抱,更激烈地凌辱,直到自己哭叫着释放所有热情。 「这一次,做这幅丹穴游龙好了,你把腿张开虚坐在我身上,让我挺腰顶你那里,一定会把你操到爽翻天。」 逍遥堂堂主的惊人行动力,在任何时候都令人惊叹。 密室中上演的火热春宫,一幕接着一幕。 好像永远都不愿分开,两具年轻强壮的身体难分难捨地痴迷纠缠,演绎出比壁画更胜一筹的淫靡fang-dang。 汗味,雄性射出的淡淡麝香味,充斥整个密室,彷彿置身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浩瀚欲海。 「呼——呼——!啊啊——屁股……屁股快被操烂了!呜——啊呼——啊啊—-嗯——!啊啊啊肚子要胀坏了————!」 从丹穴游龙,到淫猿献桃,再到山羊顶石…… 已经忘记到底做了多少花样,脑子里唯一存在的,就是在身体里无所不用其极抽打纵横的灼热肉棒。 肠道都被捅到麻痹了。 「呜————!」叶骁郎尖叫一声,不知第几次泄出精华。 筋疲力尽的失神。 激烈的「床」上运动后,连握着男人手臂的指尖都虚弱地微微发抖,「呼呼……我的……我的天!我不行了!暂停……暂停!我要要……要休息!」 古博英怜惜地为他拭汗,「泄了这么多次,你也快累垮了,先歇歇吧。」 叶骁郎毫不客气地瘫躺在男人怀里,把古大堂主的完美胸膛当枕头使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随口问,「呼……古博英,你说……我们忙了半天,还是连出口的影子都找不到,怎么办?」 「我再想想办法。」 「这鬼屋子里面除了一墙淫书,就只有一张淫床,还有什么办法可……」 「骁郎,我们做这一张好不好?」 「什?!」古博英的话让叶骁郎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我那里都被你压出茧子来了!你是不是要害我精尽人亡你才甘心啊?」 「我只是一片好心。」 「一片淫心才对吧?好心?哼!」 「我想让你那里快点舒服一点啊。」 「舒服的是你的鸡鸡吧!你这个混……」顺着古博英的手指看过去,叶骁郎忽然闭紧了嘴。 这幅壁画上的姿势…… 虽然已经「肉搏」大战了很多回,但是这个姿势,还是让人尴尬到死。 「你……你不会打算对我这样干吧?」叶骁郎脸红红地问。 「你不是说那里操得肿了,很疼吗?」 「可是,被男人舔屁股这种事……我是第一次碰到……」 「彼此彼此,本堂主也是第一次。」古博英朝他戏谵地眨眨眼,「我可是很害羞的,这样的机会可过不可求,你要不要接受?」 「……」 真丢脸,只是想到古博英要用舌头舔,那个饱受蹂躏,明明就麻痺疼痛到要死的地方,居然开始不知足地痒痒了。 被天下间最气宇轩昂的男人,低三下四地舔自己的屁股,这么难得的机会,古博英一定是做到脑袋坏掉,才肯这样便宜自己。 「不愿意就算了,其实我更愿意抱着你睡觉。」 「啊?谁说的?谁说不愿意啊?!」 颇有行动力的堂主和将军,很快又开始新的一轮努力。 按照壁画上的指示,叶骁郎四肢着床地趴跪,为了屁股的洞更方便被古博英舔到,左腿抬高,脚踩搭在古博英肩膀上。 敞开的大腿中间,发洩过多次的yin-jing在牛空中温驯地垂着头。 「嗯,真的肿得很可怜。」yin-dang、古怪但非常实用的姿势,臀缝中的小凹口在古博英眼底纤毫毕现。 彷彿知道自己正暴露在情色的目光下,饱受肉棒蹂躏的入口抗拒地紧张收缩,微微地抽搐着时,男人浇灌进去的大量精华被缓缓挤出来,从褶皱yin-dang万分地逸出,顺着会阴往下婉蜒,拉出黏黏的白丝,落在床上。 「我真的喂了你不少好东西呢。」古博英喃喃,「里面好像都灌满了。」指头在凹洞处停一下,噗,试探着按入中心。 叶骁郎浑身一震。 「啊啊啊啊!你这混蛋干什么?不是说舔啊?又占本将军便宜!」 「先查看一下情况呀。」 「查看个鬼!你那根东西已经不知道查看过多少回了,看什么看?快点舔啊!你这条不守信用的小色狼!」 「好啦好啦,这么期待本堂主舔你啊?yin-dang的男人。」古博英把嘴凑上去。 后庭被亲吻的感觉,浓烈到了极点。 「嗯——嗯嗯————」 舌头给予花蕾的触感,和手指、肉棒截然不同,软软的,好像有自己意志的温柔的生物一样。 红肿的rou-feng已经被chou-cha到极端敏感,哪怕只是舌尖蜻蜒点水般的顺着缝隙滑过,也能让叶骁郎发出性感的喘息。 「唔唔——啊———好……好舒服————」 「啧啧,才亲一下就爽得屁股乱扭了。」 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古博英忽然用双唇覆住整朵菊花,像凑到瓶口,吸酒壶里的美酒一样用力一吸。 「啊啊啊啊啊!」叶骁郎臀部抽搐到几乎痉挛,浑身剧烈地哆嗦。 撑着身体的手臂完全软了,变成跪在床上,屁股高高噘起对着男人面孔的丢脸姿势。 「嗯,我自己的东西,果然味道不错。」对于自己射在情人身体里的东西,古博英毫不见外,咕滋咕滋地吸了好几下。 意犹未尽地,舌头像蛇一样灵活地突破紧锁的褶皱中心,扫刷充血的内壁。 「啊————啊————!嗯唔——」凌乱的快感从后庭深深地传到前面,叶骁郎忘情地呻吟,下巴死死抵在床沿。 「原来你这么喜欢被舔屁股。」 「唔唔——嗯唔———啊啊啊———!思——深点———嗯嗯——再深点——唔唔———!」被舔到爽翻天的叶骁郎,忘乎所以地呻吟出自己的快乐。 「不如这样,以后你让我做十次,我就舔你一次,很公平吧?喂喂,屁股不要动来动去,你乱动我怎么舔啊?」大力地赏了不老实的可爱屁股几掌,古博英继续低头伺候他的心肝宝贝,笑吟吟地揶揄,「骁郎,你扭屁股的样子,真是越来越骚了。」 「嗯嗯——啊————」没有理会古博英在说什么,感觉部集中在舌头和嘴唇折磨的地方。 趴跪着,小腹绷到最近,浑身的灼热无法发泄,只能用额头死死抵着床磨蹭,企图获得一点凉意。 微睁的眼睛,视线迷煳地落在离得很近的床面。 脑子里乱成一团,怔怔看了很久,才似乎明白自己看见了不寻常的东西……叶骁郎浑身一震,骤然明白过来。 「古……啊啊啊啊啊啊——!古博英!」 「别这么心急,我只有一根舌头,总要慢慢舔啊。」 「石石石——石头—床……啊啊啊啊!线——线索啦!」 「你好好享受就好,叫这么用劲很辛苦的,等一下我们还要继续……嗯?」身后的男人忽然抬起头,「你刚刚说什么线索?」 没有他继续提着叶骁郎的一只腿,叶骁郎全身被抽掉了筋似的倒在床上。 「床,床啊!」叶骁郎辛苦地勉强撑起牛边身体,一边喘气一边拼命指他们身下的床。 原本半透明的「淫床」,被jingye润湿后质地发生奇妙的变化,当他们按照壁画上的样子摆出舔屁股的yin-dang姿势,叶骁郎额头抵在床上左右摇晃的独一无二的视角,终于让他看清楚藏在床里面的模煳石块上铭刻的古篆文。 古篆文简单直接的告诉他们,每一幅壁画后的墙都有机关,但其中只有一个机关可以打开出口。 其他壁画役面的机关,则通通是致命的。 真相终于大白。 「原来这幅俊男吮花图后面,就是真正的出口。」古博英指着墙壁说。 叶骁郎翻他一个老大的白眼,「什么俊男吮花图?亏你想的出来,明明就是色狼舔屁股图。」 古博英邪气地瞅他一眼,「应该是色狼……被!舔!屁股图吧?本堂主记得刚才有人拼命摇屁股,个劲地说舔深点舔深点。」 「古博英你给我闭嘴!」 密室里,淫乱的麝香味和重遇生机的欢乐,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第九章 壁画后面的墙壁很薄,两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脚狠踹几下,就把墙踹开一个半身高的洞,古博英掏出一把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从墙壁上挖了一颗仙人珠放在手上,当蜡烛一样伸进去乌黑的洞里照了照,在里面找到一根垂下的铜链。 铜链末端是一个铜环。 「这就是那个唯一不致命的机关了。 目前为止,宝藏主人给的提示淫贱归淫贱,但还算有信用,古博英把手伸进铜环里,用力一拉。 隆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来,整个密室好像都在颤动。 身后沾满他们jingye的「淫床」忽然往一边滑开,露出下面一条可容人通过的暗道。 「这个你拿着,」古博英把仙人珠塞给叶骁郎,自己又挖了另一颗拿着,不禁好笑,「把这种稀世夜明珠当不值钱的蜡烛一样照亮,如果让宣问那个宝石狂人知道了,一定非气疯不可。」 这次还是由他打头阵,首先弯腰鑽进了暗道,让叶骁郎安全地跟在他后面。 有了仙人珠照亮前路,暗道也不算太难走,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笔直的夹道往前后,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暗道慢慢变得倾斜,往下伸延。 反正没别的路可选,只能继续顺着走。 没想到,这条往下的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到头,而且倾斜的坡度越来越大,像在下陡峭的山坡一样。 两人心里暗暗吃惊,明媚峡四周是海,照这样走,岂不是走到海下面去了?万一千年古宝藏经不住岁月侵蚀,突然断一根柱子或者一面墙壁什么的,海水涌进来,那就死得很惨了。 死寂般的狭隘暗道,诡异的仙人珠光亮,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越觉得空气稀薄似的无法呼吸。 古博英走着走着,把一只手往后伸,伸开五指晃了晃,叶骁郎看见了,不吭声地把手递了过去,让古博英握住了。 又默默走了至少半个时辰,才看见暗道尽头的石门。 古博英推开石门。 又一个石室出现在眼前。 这个石室比前面见到的两个石室都大,如果沿着墙边丈量,至少是一般成年男子五十步的长度。 和足以闷死人的阴暗地道相比,这里至少令人感到呼吸顺畅。 最让叶骁郎高兴的是,这间石室的墙壁上,居然没有出现任何下流的壁画。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三间石室,只有这一间才稍微有点千年古藏的样子,没有古怪的qing-se玩意,房间四个角落,放置着许多杯碟碗勺,烛台酒器,花瓶水皿,虽然被厚尘覆盖,但样式古朴大方,一看就不是凡品。 仙人珠还是被用来充当照明的东西,老天爷,这宝藏主人难道是专门捞仙人珠的?如此大量的不当一回事的滥用。仙人珠百年前绝迹人间,可能就有这家伙一份功劳!全被他捞光了嘛! 古博英把周围观察过一遍后,走向这里最引人瞩目的陈设——放置在石室中央的长形巨石条。 「骁郎,你过来看看。」 叶骁郎走过去,站在古博英身边研究这个长形巨石条,突然一震,「这是个棺材!」 古博英点点头。 石棺做得非常精致,乍一看几乎无法看出棺盖和棺身结合的细缝,还以为是浑然一体的巨型石块而已。 叶骁郎晦气地皱眉,「原来所谓的飞天宝藏,就是个死人坟墓,真是骗死人不偿命。」本将军的屁股岂不白白受罪了! 不过这些仙人珠,多少可以补偿一点损失吧…… 「这个棺材,大得有些古怪。」 「打开看看好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棺材盖移到一边,探头往里看,不禁又愣住了。 石棺里面,只有一具枯骨,皮肉都已经腐烂,但只看金线腐蚀后散落在棺材内的玉衣碎片,就知道这人身份绝非等闲,很可能就是飞天宝藏……不!飞天死人坟墓的主人。 石棺非常大,墓主的尸骨只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空的。 「有两个枕头。」古博英指着另一个空着的翡翠枕,忽然叹了一口气,「这人也真是痴情,到死都在等着他的情人回来,可千年之后,他还是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这里。」 叶骁郎一呆,想了想,也神色黯然,「怪不得他在外面的石门上大骂情爱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对这主人下流无耻yin-dang的满腹怨恨,不由消解了大半。 隔了一会,他又好奇起来,「不知道他的情人为什么和他分开了。」 「我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也许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古博英把手伸进石棺,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会,碰到一些又冷又硬的东西。 取出来一看,原来是几块形状优美,翠绿盈盈的珍贵玉牌,每一块比男人手掌长了一点,正反两面都刺了不少小小的古篆文。 两人忍不住好奇地细看起来。 其中一块玉牌,记叙了主人的身世。他出身在一个显赫的家族,他的家族在他那个时代,几乎拥有当时所知的所有海域,大部分的海民都被他的家族奴役,而坟墓主人本身,也是这个家族里地位相当崇高的一个继承人。 海民用生命潜入深海,采摘而得的夜明珠和各色珍珠,通通归坟墓主人的家族所有。 各处岛屿出产的奇珍异宝,也一律供奉上去。 历年累积,可想而知,这个家族拥有多少巨大的财富。 但在这人自己的叙述中,这些财富似乎并不能带给他多少快乐,寥寥几句交代了姓氏家族,就再没有说别的。 叶骁郎和古博英看了这个,总算才知道,这个设下机关,让他们「激动」「兴奋」了一次又一次的人,原来姓龙,名在云。 在另一块玉牌上,龙在云则描述了他和他情人相遇过程。 这一段用词极其优美,不过就是夸张了点。什么海神亲临,巨浪催岛,他那个叫博英的情人,执三丈长枪,踏浪尖而来,在岛屿被海浪吞噬的前一刻,救了原本必死的龙在云的性命。 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就此开始…… 「嗯?那个负心汉的名字叫博英啊,不知道是不是也姓古」。表情揶揄地瞅瞅古博英。 古博英笑着说,「我要是能执三丈的长枪,又会踏浪尖,在海面上走来走去,你岂不是对我更神魂颠倒,痴迷得连床都下不了?」 「呸!谁对你神魂颠倒?」 两人斗了两句嘴,把头凑到一起,又继续往下看。 接下去写的是那对恋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日子,这些他们在走廊的壁画上已经看过。囫囵吞枣地匆匆扫一眼就算数。 他们最关心的,是龙在云和那个博英到底怎么分开了。 又翻翻了一块玉牌,才找到答案。 龙在云和博英的不幸,起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正值年轻的龙在云,有一天,忽然患上了不知名的恶疾,经常呕血不止,请遍名医,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这是什么病。 博英从这个时候起,常常莫名其妙地不见,有时候消失数日,有时候消失几十天。 龙在云的家族,本来就对龙在云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一起很不满,现在龙在云重病,博英又经常没有任何原因地不见踪影,很多人就趁机在龙在云面前说博英不可信。 龙在云非常信任博英,痛斥他的族人,但情人经常离开,却又不肯解释,病中的龙在云藏在心里的疑团也越来越大。 有一次,龙在云终于忍不住,向博英当面质问,要求他告诉自己,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不管龙在云怎样逼问,博英就是不肯回答。两人第一次闹得不欢而散。 从那一次之后,博英不改旧习,还是经常离开,而且每次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 争吵终于再一次爆发,一次,两次,三次…… 最后一次争吵后,博英离开了。 他再也没有回来。 奇怪的是,龙在云不知名的恶疾,在此时竟然渐有起色,呕血的症状逐渐消失。 但病情好转,对龙在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失去博英的龙在云每日每夜思念自己的情人,不惜重金悬赏可以提供博英踪迹的任何消息。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博英爱上了一个美艳的女人,带着那个女人远远离开大海,到了无人知道的地方。 听到之后,龙在云伤心欲绝。 他不愿相信博英会辜负自己,孤零零地等了五年,但始终等不到情人回家的踪影。 五年后,无法忍耐的龙在云开始建造自己的陵墓,这就是世人口中的飞天宝藏。 他动用自己手中巨大的力量,花了十年功夫,终于大功告成,于是,龙在云遍告天下,他会进入陵墓,待在陵墓的主室里,在粮食和饮水告罄前,等待博英进入陵墓,和他重逢。 如果博英不出现,他就把自己活生生饿死在陵墓中。 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固执的想法,那就是博英一定仍在为过去的争吵生气。但是,不管博英怎么生气,如果听到龙在云被关进陵墓的消息,一定会从隐藏的地方出来,赶来救他出去。 这件事情在家族中当然引起轩然大波,但龙在云是一个非常zhuan-zhi的人,在他那个时代,大概他那个地位的人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所以,即使族人纷纷劝止,龙在云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 不知道龙在云到底是怎么处置建造陵墓的那些海民的,反正从龙在云在玉牌上留下的文字来看,陵墓的地点是个非常隐秘的秘密。 唯一可以找到陵墓入口的,就是那块饮血玉。 在独自进入陵墓前,龙在云重回他和博英第一次见面的小岛石窟,亲手把饮血玉留在石窟里。 那是只有博英知道的地方。 就像古博英猜测的那样,龙在云是一个既任性又矛盾的人,他既深深思念着自己的情人,另一方面,却又为情人的狠心感到不甘心的怨恨,毕竟自己伤心了这么多年。 所以,他在入口的石门上,大骂情爱都是狗屁,是天下最混账的东西,以泄心头之恨。 如果看见这个的是情人,当然会明白龙在云孤单怨恨的心情。 但如果情人最终没有来,这些话就更是龙在云一生的心声了。 博英到底有没有来,当然显而易见,要是来了,石棺就不会空着一半了,不然就是躺着两个,不然就是一个都没有。 如今只有孤零零一具骸骨,不用说,痴情的龙在云最终还是失望的孤独死去了。 叶骁郎和古博英看完玉牌,心里都沉沉的,两人挨坐在移到一边的石棺盖上,不知不觉肩膀挨在一起,既觉得龙在云可怜,又深为自己并非孤单一人而幸运。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这里的机关全都那么qing-se了。」好半天,叶骁郎开口说。 「这些机关,其实都是龙在云给他的情人安排的,算是对他把自己丢下十五年的教训。」 「不对啊……」叶骁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些机关必须两人完成,他难道盼望他情人还带着另一个帅哥进来救他?还是他的情人那么厉害,可以自己和自己做?」 「他这样痴情,一定也很会吃醋,要是看见他情人和别人那个,说不定立即发动机关干掉他们。」古博英皱了皱眉,很快就想通了,「哦,我明白了,陵墓是龙在云设计的,他说不定给自己留了一条暗道,一发现情人开启外」面的石门,他就溜出去和情人并肩作战……」 「靠!这样下流的事你也能想得出来?叶骁郎目瞪口呆。 「不是我想的出来,而是龙在云想得出来,不过,也可以体谅啦。分开十五年,啧啧,他一定憋死了。」 「所以玉马、咬鸡鸡的洞,还有舔屁股壁画和淫床……」 「都是给他情人和自己预备的。」古博英说出自己的看法,顿了一下,又说,「当然,要是他的情人没有来,那么这些东西,就是给后世的寻宝人准备的了。」 也就是他们两个爱得死去活来,坚贞专一的大男人。 「唉,他也怪可怜的,」叶骁郎很有同情心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博英真的太狠心,既然宁愿看着龙在云活活困死在陵墓里,也不赶回来救他。」 古博英听见他用自己的字代表另一个男人,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瞥叶骁郎一眼,「不要博英博英的,你换个叫法行不行?」 「干嘛?心虚啊?喂,我说的博英不是你啊,哼哼,如果你敢像他那样,本将军也不建什么陵墓,直接挖个坑把你踢进去,活埋了你。」 「天下唯一可以活埋我古博英的,就只有你叶大将军屁股上那个销魂的坑,又深又紧,还会含我的大……」 「闭嘴!你这条死色狼!」 古博英调戏了心上人,得意地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个嘴,继续去看下一块玉牌。 「这块玉牌上写的是别的杂事,龙在云说,珍珠翡翠,不过都是死物,算不得什么宝藏,在这个墓室里,他只挑选了自己生平最看重的几样收藏,埋在陵墓墙角的石砖下……」 「哇!」叶骁郎眼睛一亮,「这家伙连仙人珠都当石头一样看待,竟然也有看重的收藏?不用说,一定珍贵透顶!快点挖出来,不枉我们辛苦一场。」 事不宜迟,立即拉着古博英干活。 两个人在墙角掏了半天,果然在地砖下面找到一个暗格,打开来,里面露出一个黄金打造异样精美的方盒。 打开来,里面放的,竟是一叠薄薄,黄澄澄的金属片。 「咦?这就是龙在云的珍贵收藏?什么玩意来的?」叶骁郎拿起一片,立即知道这「珍贵宝藏」只是普通的黄铜片,说起价值,连装它的黄金盒子都比不上。 朝铜片上一看,「啊」一声叫起来。 黄铜片上雕刻的,又是淫靡到极点的jiao-gou图。 「可恶!我就知道这姓龙的混蛋憋了十五年,脑子憋出毛病了!」叶骁郎气得把铜片丢回盒里。 「我倒觉得龙在云没什么大错,情爱痴缠,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宝藏,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你是想说本将军的后庭被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吧?哼!你和那个龙在云才真正是一对,喂喂,你快点坦白,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博英的转世啊?」 「胡说什么。」 「我看很有可能!」 「大将军,你不就是因为挖宝挖到春宫图生气嘛?这块玉牌上还剩下一段文字,等我们先看完……」 「看看看,看你的头!这姓龙的鬼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了!龌龊下流的东西,我看他一辈子时间都用在研究春宫上面了,那个博英说不定就是受不了他日夜需索,害怕精尽人亡才逃掉的。」 「咦?」古博英忽然发出轻微的惊讶声。 叶骁郎忍不住回头,「嗯?怎么了?」 「玉牌后面还有这一小段,说他还有一些没有用的杂物,放在另一个石室。」 「什么?」叶骁郎精神起来,「什么没有用的杂物?」不会是仙人珠这种「没有用」的稀世奇珍吧? 「石室就在我们进来的石门正对着的墙后,扳动摆放在墙角的那只玛瑙花瓶,就可以打开石室的门。」 「我立即去扳。」 叶骁郎动作矫健地扑过去扳玛瑙花瓶,接着飞快地赶到墙壁前,等着石室打开。 隆隆的声音又响起来,墙壁上的石板从中间左右分开,露出一扇古朴的石门。 叶骁郎一边把门往侧推,一边赌咒发誓,「如果这次又是一屋子的春宫图或者淫具,本将军就啊!啊!啊!啊!啊———!有暗算!」 门刚刚推开一点,大大小小的石块从打开的门缝里滚了下来,砸得叶骁郎哇哇大叫。 古博英弯角捡起一块滚到脚边的「石头」,笑着说,「你一定是天底下第一个被拳头般大的宝石暗算的人。」 「宝石?」叶骁郎揉着被砸疼的脑袋站起来,看见满地的夺目璀璨,愣在当场,好半天,才不敢置信地喃喃,「我的老天……本将军被石头砸坏了眼睛吗?这些……这些全部都是稀世珍宝啊!」 红宝石,蓝宝石,玛瑙,翡翠……大小和色成,和他们在前面的石室见过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而这些珍宝,还只是石室里滚出来的极小部分,以它们被高高堆起,以致把门都堵住的情况来看,里面的珍宝一定多到让他们晕死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拳头大小的宝石啊啊啊啊!找到了!我们找到真正的飞天宝藏了!」 叶骁郎抱着古博英在满地的宝石中间乱蹦乱跳,高兴得像个大孩子。 狂喜地拥抱,亲吻。 第十章 好一会,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两人开始兴致勃勃地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如何「洗劫」这个庞大的宝藏。 「这么多宝石,我们两个人四只手,绝对拿不过来。」叶骁郎一边把一颗鹅卵石大的绿宝石塞进古博英的裤袋里,一边说,「这样吧,我们先拿十来二十颗宝石出去,让逍遥堂用它来对付朝廷那群贪官,剩下这些,以后带些帮手来,通通运出去。」 古博英说,「这宝藏太巨大了,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眼红,为防万一,这件事上去后只能告诉阿倾和司徒。」 「嗯,我就只告诉文彬。」 「你就知道文彬。」古博英听见这名字,不高兴地冷哼一声。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对了,你把文彬拿去换女人的事情,本将军还没有把帐算清楚呢。哼,出去就和你算账。」 两人往衣服里塞了满怀的宝石,两只手也拿得满满的,直到再也无法多拿一块,才扳动一个隐蔽在墙上的机关,露出另一扇暗门。 照最后一块玉牌上的指示,这扇暗门就是通向外面的出口。 钻入暗门,又是一条黑黑的窄道。 叶骁郎和古博英已经见怪不怪,习惯地顺着窄道往前走,虽然抱着一堆宝石,走起来比前面还要辛苦,但心里乐滋滋的,没有一句怨言。 没多久,窄道已经到了尽头,又是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古博英老马识途,很轻松就把石门打开了,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出石门,看清楚周围,齐齐一愣。 「搞什么鬼?」叶骁郎深皱起眉头,不解道,「不是出口吗?怎么又是一间石室?」 古博英也眼带疑问的环视左右。 这已经是他们进入飞天宝藏后遇到的第四间石室,模样和前面三间大不相同,前面三间不管是有qing-se壁画的,还是放有石棺的,至少陈设华丽整齐,这间却格外凌乱,角落里摆放的十来尊神鸟玉雕全部东倒西歪,雕工精致的翅膀裂成几块,细长的玉脖子断成几节,像被人狠狠踩过十几脚似的。 「墙上的壁画,和前面的壁画很不一样。」古博英停在墙前,忽然沉声说。 这些壁画使用的是同样可以保存千年的罕见颜料,但并没有开始看见的那些壁画华丽,线条非常简单,不像花费十年功夫耗费无数心血人力绘制的要流传万世的杰作。 「难道是龙在云在陵墓里等他的情人等到太无聊,跑过来涂鸦?」叶骁郎也走过来和古博英一起抬头往墙上看。 一看之下,立即知道自己猜错方向。 这些画绝对不是涂鸦之作,笔法苍劲凌厉,像是作画者一时激动之下,在墙上含恨挥画出来的。 再看看壁画的内容,更是大吃一惊。 三幅简单的画,像个连环故事一样,先画着两个面目模糊的人站在石室里;然后其中一个人,手伸向墙里的一个机关,另一个人在一旁看着;最后一幅画,石室里出现一条通道,刚才旁观的人走进通道,只露出一个背影,在上一幅图中扯动机关的人,却已经倒在石室的墙角里,蜷成一团。 「这画的那个人是死了吗?」叶骁郎指着蜷成一团的那个人问,有点担心的问。 古博英也正想到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对上叶骁郎的视线,大家都看出彼此心里在担心什么。 这画很清晰的指出,要开启出去的机关,到底这里的一双情侣,必定要死一个。 只有一人可以生离此地! 「不可能!」叶骁郎一凛,不敢相信地摇头,「龙在云到死都盼着和他的情人一起离开陵墓,快快乐乐的重新当他们的神仙眷侣,怎么可能在最后这个关键的地方设下这么歹毒的条件?难道他真的对博英怀恨在心,故意把博英骗进来,最后把博英丢在这里等死,自己一个人离开?」 古博英叹了一口气,「你猜错了。这间石室和建造初时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龙在云原先应该是把这里作为两人相会后的出口,但等粮水用尽,而他的情人还没有出现时,他……唉,他终于绝望了。不仅是对他们两人的爱情绝望……他是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任何真心真意的爱情存在。」 叶骁郎明白过来。 十五年的漫长等待,愿意以付出生命的代价表达对情人的信任,孤傲的龙在云在寂静的陵墓中苦苦痴等,从充满希望,到疑惑,再到绝望…… 那个时候的他,对爱情两个字,充满前所未有的憎恨厌恶。 所以临死之前,龙在云来到这里,带着深深的诅咒画下了这三幅壁画。 「他把最后一道活命机关,改成了要命机关。」古博英说出了自己猜到的内情。 龙在云是陵墓的主人,他是最熟悉这里一切的人,而且很显然,他也是精通机关术的高手,要改变最后一道机关,并不是什么难事。 叶骁郎已经隐隐知道古博英说的有道理,却不肯放弃最后一点希望,倔强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情人辜负了他,但我们并没有丝毫得罪他。他设下的所有机关,都是针对一双深爱彼此的情侣而发,既然他终于找到了我们,就不该在最后关头要我们生死离别。难道那个什么最后的心愿,就是他自己情人不甩他,所以留下我们其中一个陪他?这岂不就是横刀夺爱!他奶奶的!」 古博英沉默片刻,沉声说,「他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所有的爱情到紧要关头,都不过是一个谎言。」 叶骁郎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心沉甸甸的,直往万丈深渊下坠。 不应该…… 怎么会这样? 他们好不容易经过一道又一道难关,好不容易彼此吐露真心,好不容易在误会之后,又把自己心甘情愿,完完整整的交给了对方。 好不容易,才找到传说中的飞天宝藏,为逍遥堂的事业找到巨大的金钱支持,为流落到海上的兄弟们和百姓们找到衣食无忧的后盾。 为什么?现在却告诉他们,能活着离开这里的,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这么残忍! 怀里的宝石,忽然像冰山一样沉,仿佛压在紧缩成一团的心上。 叶骁郎面无表情地站了很久,把手伸进怀里,把宝石一块一块掏出来,冷冷丢在地上。 如果要用和古博英永远分离作为条件,这些宝石,他碰也不想碰。 「龙在云会不会只是在吓唬我们?」默然片刻,叶骁郎鼓起勇气问。 「他不像是喜欢虚掩恫吓的人,而且,目前为止,壁画给的指示都很可靠。」 叶骁郎仔细看了看壁画,指着第三幅画说,「通道在石室这个地方,我们返回墓室找点趁手的工具来,不扳机关,直接给他硬挖开一个洞。」 古博英在海上混久了,最清楚大海的力量,立即摇头把这个主意否决了,「绝对不行,别忘了我们是在海下,谁说得准石室外的结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万一惹得海水倒灌进来,我们立刻就完蛋。」 「总应该有别的办法吧?总不能真的把性命丢在这里。或者找一条绳子代替人手,扳动机关,等通道一开,我们两个同时跑……」 古博英还是摇头,提醒他说,「你别忘了,玉马那一关是怎么过得。这龙在云非常聪明,心思细密到极点,我们能想到的,他一定也能想到,可能早就布置了防止我们取巧的暗招。在机关学上出花样,我们斗不过他。」 叶骁郎挫败地低头。 没错,玉马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他一开始小窥宝藏主人的机关之学,以为可以用手摇动yu-bang蒙骗过关,结果适得其反,石栅栏移动的速度立即加快了,几乎要了古博英的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待在这里只能等死。」叶骁郎说,「干脆往回走,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也只能如此。」 两个人现在对珍贵的宝石都没有了兴趣,把所有宝石丢在地上,只一人取了一颗仙人珠,按照原路返回。 从龙在云的石棺墓室,再钻暗道到了满墙春宫图的「淫床」室,再往回走,就失望的发现来路已经被截死了。 趴在地道上面,探出头往下看,「咬鸡鸡」室已经被流沙塞得满满,何况他们也知道,埋在流沙下方的石门,也是被卡死的,根本不可能从这里返回最前面的地下河入口。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但亲眼看见,还是难免大受打击。 又费了一番功夫,沮丧地回到最后一间石室。 两个人都筋疲力竭,连痛骂龙在云的兴致都没有了,墙角默默坐着休息。 古博英见叶骁郎脸色疲惫,伸出一只臂膀,让他把头枕在上面,多少舒服点。 凝视着闭目养神的熟悉英俊的脸,良久,古博英低沉地开口,「骁郎,这里无水无粮,我们两个都撑不了多久。我想过了,与其两个都死在这里,还不如让一个活着离开,至少,外面的人可以知道我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对。」叶骁郎睁开眼睛,显然,他和古博英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一个地方去了,「与其两个都完蛋,还不如让一个人活着出去。」 「那我就……」 「那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出去,把飞天宝藏用在正途上,好好教训朝廷那群鱼肉百姓,为非作歹的贪官。来,机关在哪里?我来拉。」 「不!」古博英蓦然一震,断然道,「我拉机关,你走出去。别忘了,你还有李文彬这些兄弟要救。」 「文彬他们自己会照顾自己。你和我不同,你是逍遥堂堂主,你的下属,还有一大群被你收留的百姓等着你回去,如果你死在这里,他们怎么办?」叶骁郎霍然坐直,对古博英晓以大义。 「废话不用多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在这里的,机关由我来拉。不要和我抢,反正你打也打不过我。」古博英不容叶骁郎继续争辩,霍然站起来去寻找墙上的机关把手。 「你就算拉了机关,我也不会出去的。」叶骁郎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地传来。 古博英猛地转过身,沉下脸,「骁郎,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龙在云等了十五年,至少他还怀着希望,至少他还能盼望他的情人会有一天回来找他。可我呢?你用性命去打开通道,要我走,可你想过没有,以后的日子我一个人怎么过?」叶骁郎的声音蓦然变得激动嘶哑,喉结微微颤动,「你知不知道,你只是到恶煞帮去十来天,我就已经每个晚上都睡不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如果一辈子都再也不能见到你,你要我怎么办?古博英,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 「骁郎……」 叶骁郎站起来,猛然扑进古博英怀里,唯恐会失去古博英似的,伸出双臂把他紧紧抱住,「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当龙在云,不要每日每夜地思念你,我不想那么绝望。我宁愿自己拉机关……」 「不!绝对不可以!我绝不会答应!」 「那我们就待在一起,能相守多久,就享受多久。让龙在云知道,天下间有真心相爱的人,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叶骁郎的每个字,像一滴滴热泪,打在古博英坚强的心脏上。 龙在云歇斯底里的最后一关,明明已经得到宝藏,欣喜若狂后却又陡然生变,要付出性命的代价才能打开通道的无情事实,没能让他流泪。 叶骁郎的几句话,却让他的眼泪涌出了眼眶。 他一生叱咤风云,最不屑男人落泪,遇见叶骁郎后,却越来越容易情感失控。 叶骁郎开启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门课,教给他终其一生也受用不尽的东西,在遇上叶骁郎后,古博英才终于学会什么是真正的情爱。 激情的身体结合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还有很多,要像探索这飞天宝藏一样,一关一关的过。 用心去经历所有磨炼,在惊讶、疑惑、嫉妒、争风吃醋、争吵、震惊、误解、痛苦……之后,才能变得更坚强。 才会,无怨无悔地相依相伴,至死不渝。 「好,骁郎,我们不分开。」终于,古博英沉重而毅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人可以让他们分开,飞天宝藏不能,龙在云也不能。 理智在这种时候已经一无是处,说到生命的珍贵,他们都很清楚,朝廷的未来,离乱的百姓,正在蓬勃发展的逍遥堂,还有文彬、阿倾、司徒…… 一切都不重要。 有无数个理由督促他们选择生离死别,似乎较为理想的一个人独活,但只为了另一个唯一的理由,他们宁愿选择放弃,选择看似愚蠢的同生共死。 这唯一的理由,就是——不能让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像龙在云那样痛苦的、漫长的孤单。 孤单地活者,然后,孤零零地死去。 他们不容许,天下任何人或事把他们分开。 古博英淌着男儿热泪,紧紧搂着他今生今世都不会放手的爱人,如果困死在这间石室内是他们的命运,趁着最后这一点光阴,他要把叶骁郎在他眼前的每一刻都当成最美好的记忆,深深铭刻在心中。 带到第二世,第三世…… 开启通道的机关就在眼前,但谁也没有理会它。他们两个寻了个角落,踢开残玉和宝石,亲密地坐在一起,互相偎依。 「想不到,我们会有这种福气,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嗯,想不到。」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把我从人奴帮里用金子赎出来。」 「错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很小的时候,你很可恶的伸过手,抓住我的鸡鸡。」古博英宠溺地微笑,「呵,现在想起来,我才算明白,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鸡鸡对你的将来非常重要。」 「死到临头,色心不改!」叶骁郎忍不住轻轻给他一拳,在他怀里换个惬意的姿势,忽然好奇地问,「我真想知道,你这么多年后见到我的第一眼,心里在想什么?不会真的是,这个家伙就是当年抓我鸡鸡的那个叶骁郎吧?」 古博英沉吟片刻,认真地低声说,「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就是他了。」 「哦,原来你是那个时候一眼看中本将军,对本将军神魂颠倒的,怪不得上船就占我便宜。」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已经看中了你,反正不想放手。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叶骁郎抬着眼想了一会,神秘地笑笑,「你猜猜。」 「嗯,当看见本堂主英俊无双的脸蛋的时候?还是看见我够粗够长,让你欲生欲死的大肉棒后?」 「省省吧!」叶骁郎放声大笑,后来就放低声音,得意地说出答案,「是小时候。」 「当时你那么小啊。」 「但是你小时候很漂亮嘛,好像一个美丽的小妹妹,不然为什么我会和文彬争吵你是女孩,还自告奋勇摸你的下面验身呢?唉,没想到……」 「没想到摸到一根大大的鸡鸡。」 「胡说,当时就那么一点,比毛毛虫还小。」 「你说什么?嫌我的小?你的大了吗?」 眼里只有彼此,放开一切后,死亡已经不足为惧,两人相互依偎着谈笑,偶尔肆无忌惮地深深热吻。 这石室是他们的坟墓,但闭眼之前,这也会是他们脱开尘世间所有束缚,吐尽心声的甜蜜巢穴。 咕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奇怪的声响忽然打断两人的亲密私语,古博英和叶骁郎面面相觑。 「你的肚子在叫吗?」 「好像是……」 咕咕咕——又是一声响起,这次却听清楚了,古博英的肚子也在叫唤。 两人好像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为了这件事哈哈笑了一轮,反而更觉得腹中饥火上升。 这地方看不见太阳月亮,只有仙人珠无时无刻不在发着彩色的淡光,根本不知道到时间过了多久。 lL(mbook.cn)y肚子越来越饿,嗓子也越来越干,两人睡一会,醒一会,醒醒睡睡不知道多少回,到后来,连谈笑的兴致都降低了,只是搂抱着窝在墙角,实在嘴里太干了,就彼此亲亲,用舌尖的一点点湿意滋润对方干裂的唇瓣。 「古博英,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叶骁郎挨在古博英怀里,有气无力地闭着眼睛说。 「骁郎,不要怕。」古博英怜爱地抚着他乌黑的头发,轻轻发誓,「记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隆隆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的,响了好一会,才引起已经饿得手软脚软的男人的注意。 「什么声音?」死前的幻觉吗? 「好像是……机关?」 好一会,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猛然一震,好像身体被忽然注入了能量似的刷地坐直起来,齐声大喊,「机关!」 隆隆隆隆—— 龙在云显然还留了另一手。 在第四间石室有人进入的好长一段时间后,没有任何人扳动机关的情况下,通道自动打开了! 分离的石板左右移开,露出一条通往上方的石阶。 「通道!是通道!我明白了!龙在云的最后一个心愿,不是要我们留下一个陪葬!他是要证明天底下真有此生不渝的爱情!他虽然是个古怪的疯子,但到临死那一刻,还是希望人世间真的有一生一世不分离的爱侣!」 叶骁郎狂喜的叫声在石室里久久回荡。 相互扶持着往石阶上走,总算没有再遇上龙在云其他的刁难,两人辛苦爬上石阶后,顺利找到另一块石板,上面俨然是详细的飞天宝藏总地形图。 「从这条路过去,绕回来就是进入宝藏大门的路线,我们按照这个来走,会回到地下河的那个地方。」 「太好了,原来真的是有另外一条路从明媚峡进入。我还差点以为又要钻进底下河游回去呢,那就惨了。」 两人虽然饿得半死,但生机忽然出现,都兴奋得不得了,忽然冒出来一身劲,鼓足精神赶路。 一路上开启地图上指示的机关,很快到达他们原先去过的地下河溶洞,河水已经恢复到开头的样子,不过他们进入过的那个宝藏大门紧闭着。 找到藏在一块乌黑岩壁上的洞口,两人沿着洞穴往上走。 「如果我们不是掉到地下河,本来是应该从这条路下去找到宝藏大门的。」 「现在想起来,地下河也挺方便嘛,一下子就把我们冲到了。」 「方便什么?要不是本将军把你从水里捞出来再扇你两个耳光,你差点……咦?这是什么?」叶骁郎忽然停下。 地上有一块莹莹发亮的东西,刚好挡在路上。 他们走过去,惊讶地发现是一具枯骨,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衣服都已经朽化,一碰就成了灰。 古博英弯腰,从枯骨里捡起一块玉饰,看了两眼,忽然叹气,「这个一定就是龙在云等待的博英,这块玉饰的质地和我们在石棺里找到的一摸一样。原来他最终还是赶来了,可惜死在这里,龙在云到最后都不知道。」 叶骁郎也大觉不忍,「这对爱侣的命运真是太凄惨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人会死在路上,难道这里也有机关?太可惜了。」 「一千多年前的事情,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他赶来的时候已经患上重病,或者受了重伤吧。枯骨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嗯,大概是中毒了吧,你看,骨头都绿莹莹的,真可怕。」 两人体能都快到极限,虽然很同情龙在云和他情人的遭遇,但也不敢再这样耽搁下去,只能把那人枯骨恭敬地移到一旁,以后再返回好好安葬。 继续往上走了一段路,光芒从前方的出口透出来,刺得习惯了仙人珠光的两人眼睛猛然眯起来。 ◆◇◆ 「啊!太阳!我们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古博英和叶骁郎在明媚峡现身,救了已经急得打算跳海自尽以赎罪的张少卿和司徒鹰两条性命。 「呜呜呜!老大你总算回来了!呜呜呜,老大我再也不去干派发肥鱼这种破事了!以后我一定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 「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离开几天,你就当休息放假好了。」 「放什么假啊!我一直被宜大小姐当球一样的踹过来踹过去啊呜呜呜——!」 虚惊一场的风波总算过去。 可以肯定的是,逍遥堂得到叶骁郎后,确实洪福齐天,不但多了一名陆上大将,还找到了传说中最最神秘、最最诱人的飞天宝藏。 古博英把关于宝藏的消息告诉信得过的心腹,要他们回去把回来时看见的那堆枯骨好好的送到宝藏石棺里,和龙在云合葬,也算了结龙在云一桩心事。 宝石当然是一批一批运到地上,然后送到逍遥堂的总堂严密看管,这笔巨大的财富,可以使数不清的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得到安置。 安排好了逍遥堂的事情,古博英亲自写信邀请宜问到总堂来,他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将找到的宝藏分一半给宜问,毕竟,没有宜问把饮血玉这个关键引出来,他们也不可能去明媚峡。 宜问得到消息,又惊又喜,赶紧坐船过来和古博英见面。 「古堂主果然厉害!飞天宝藏真的被你找到了!」 「宝藏我会分宜帮主一般,不过,被宜帮主扣做人质的李文彬是不是也该……」 「什么?人质?」宜问听见李文彬的名字就一头大汗地摆手,「没有没有!我可没有把他扣留当人质啊,文彬已经答应留下来帮我整顿帮务了,古堂主,你可不能抢走文彬啊!」 「可是我们有言在先……」 「不行不行!你不可以带他走,我……我……」宜问涨红了脸,好半天,才想到适当的理由,「我现在有了这么多钱,足以找块好地方建立个小国,文彬嘛,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已经决定任命他当丞相了。」 「这个,只要李文彬自愿……」 「当然!当然愿意!他一定会愿意的,他不愿意我就求到他点头愿意为止!」 李文彬的去向,就这样定了。 不过,就算李文彬成了恶煞帮的人,叶骁郎成了逍遥堂的人,大家还是好兄弟嘛,两人还是经常在海上碰面。 很久以后,李文彬来找叶骁郎,见面就问,「骁郎,记得你和我说过的龙在云和他情人的事吗?」 「当然记得。」 「龙在云一生病,博英就疏离他了,是不是?」 「是啊。」 「后来博英离开,龙在云就没有生病了,是不是?」 「是啊。」 「你后来看见博英在路上的枯骨,是绿莹莹的,会发光,非常奇诡,对不对?」 「对啊,我估计他可能进来前就中毒了。」 「我觉得不是中毒。」 「啊?」 「你听过上古时代的一种神话里的动物,蛟龙没有?」李文彬拿出一本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古书,翻开指给叶骁郎看,「海里的蛟龙,如果修炼得久了,可以化为人形。这书上说,蛟龙的骨头,就是绿莹莹的,好像翡翠雕琢出来的一样。」 「对对对!我看见博英的骨头就是好像翡翠雕琢的一样!什么?!他不是人?他是条龙?!」叶骁郎啧啧称奇。 看来千年之前的世界真是不可想象啊,竟然有蛟龙这种东西存在,还会化成人形。 怪不得龙在云说第一次见到博英,博英能够踏在浪尖上。 搞得他还以为是夸张。 「不过书上还说,蛟龙是半神半妖的东西,法力会影响身边的人,和它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很容易患上重病,最后虚弱地死亡。」 「啊?」叶骁郎恍然大悟,「那龙在云的病……后来博英整天消失,都是因为……」 「博英不断离开,是因为他知道喝龙在云在一起,龙在云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但是他可能又舍不得龙在云,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回去。」 想到博英的难言之隐,那种阴郁内疚,连叶骁郎这种大大咧咧的人都不禁黯然。 「唉,原来如此。怪不得最后博英终于消失了,为了龙在云好,他只能永远不再和龙在云见面。」 「并非如此。」 「什么?」 李文彬为了这个,一定查阅了不少古书,笃定地说,「我认为博英在失踪的那十五年里,一定是在加强修炼。」 「他都能化人形了,又能在浪尖上走路,还修炼什么?」 「他一定是想抽掉自己背上的龙筋。」 「龙筋也可以抽?」叶骁郎蓦然一震,「不是说抽了龙筋,蛟龙就会死吗?」 「博英道行很高,已经可以化为人形,但要和龙在云永远在一起,又不伤害龙在云的身体,他就必须把自己身上的龙筋抽调,变成一个真正的凡人。你看,」李文彬把古书翻到最后一页,指给叶骁郎看。 模糊不清的几行字,果然写着——蛟龙去筋,可为凡人,然甚艰甚险。 「蛟龙要抽掉龙筋变成凡人,一定很危险很困难,博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成功,所以离开时并没有告诉龙在云事情。他苦苦修炼十五年,可能正在最关键最虚弱的时候,却得到了龙在云为了他把自己关进陵墓的消息,所以,博英匆匆赶过去,却因为修炼的中止而危及自己的性命,最终死在进入陵墓的路途中。」 李文彬说完,看看叶骁郎,「你觉得怎样?」 叶骁郎混乱地晃晃头,「什么怎样?就凭一本不知道写得对不对的破书,一口气推测出这么复杂的故事,我真服了你。」 「什么一口气?我可是翻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古籍,想了整整三个月,才把事情来龙去脉整理出来。好心来告诉你,你居然不屑一顾?唉,骁郎,你待在逍遥堂,被古堂主带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 叶骁郎脸颊一红,「我没有人情味?没有人情味的是你才对吧?整整三个月想这件事,那你的宜帮主,哦不,宜大王怎么办?你不是他的首席丞相兼贴身侍卫吗?」 「啧,你又搞错了,要我说多少次才能记住?我是他的首席丞相,他是我的贴身侍卫。」 「你越说,我越糊涂。对了,宜大小姐,哦不,宜大公主最近还好吗?好久没见到她了。」 「宜娇?她又嚷嚷着要嫁人了?」 「哦?这次轮到哪一个帅哥被她公主殿下看中了?这么……嘿,这么……运气好」到发霉…… 「嗯,自从三天前我把自己整理出来的故事和她说了一遍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 「啊?她不会是打算……」 「对,她说这次一定要嫁给一条有情有义的蛟龙,正缠着她哥哥给她到处派船抓蛟龙。」 「有时候,我还真同情宜大王的。」 「我也是,呵呵。」 忍俊不禁的笑声从窗里爽朗地飞扬出来,飘到远远的海面上。 平静的大海,一如既往地温柔。 这里永远藏着无数的故事,无数的结局,像龙在云和博英,像古博英和叶骁郎,像宜大王和李文彬,像宜娇和渺然的蛟龙…… 他们的故事,每一个,都是一个藏着说不尽独特心情的——飞天宝藏。 《全文完》 后记 三呼万岁!这本书真是……经过重重考验才写出来啊啊啊啊啊! 从四月份开始想怎么写,到了六月中都没有动笔,脑袋都快想破了,既要写古博英和叶骁郎的「xing-fu」生活,又要写飞天宝藏,又要不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可爱故事变成一个恐怖的探险故事,可是!还必须有一点探险的成分在里面!尺度真难把握啊,呜呜呜,弄宝宝头疼死了。 从新加坡书展溜回来后,弄弄就嗷嗷嗷嗷地立即报道厦门来了,耶!不愧是迷羊姐姐啊,立即色迷迷地提出了qing-se机关这一个想法——谢谢姐姐的建议!虽然很难写,不过看起来很有趣啊,弄弄就兴致勃勃的研究起qing-se机关来了。于是,就有了这个旷古未闻的一等下流宝藏……嘻嘻,有几幅春宫壁画,总比出现什么毒蛇啊僵尸的好吧,哈哈哈。 这本书不算后记,光正文就整整七万七千多字哦,分量够足了吧?哈哈哈! 接下来的半年还是会很忙啊,对了,弄弄八月应架空的邀请到台湾签名哦!大家一起来玩吧!弄弄会出现在CWT和国际书展的!如果大家有空过来,应该会见到小肥猫弄啦! 下半年的计划果然满满的,从台湾回来后,除了商业志外,就是极度激情加qing-se的军服系列第三部了。嗷呜呜呜呜呜——哭啊,因为又爆字数……呜呜呜,为什么我总是爆字数啊?!原定三部曲的军服系列,要变成四部曲了,呜呜呜,去哪里找那么多调教凌卫哥哥的喷鼻血花招啊,头又要开始疼了。 对了,第三部女王殿下会出现哦,另一个令人期待的反派佩堂也会现身,哇哇,弄弄就是想写表面看起来华丽盛大的宫廷舞会,背后充斥着无所不用其极的淫靡堕落啦,所以,嘻嘻,第三部的名字,就叫《欲望宫廷》了!想知道凌卫哥哥怎么搭救为他牺牲的凌谦弟弟?嗷嗷嗷嗷嗷嗷嗷!弄弄快乐的摇尾巴,猜啦猜啦! 不可以继续写下去了,爆了这么多字数还加一篇长后记,排版妹妹要打扁我了…… 只说最后一句——这几年金融风暴,包括弄弄在内,很多人都感到压力大增,希望每个人都可以熬过这个关口,不管遇到多大的苦难,都继续斗志昂扬的生活,就象古博英和叶骁郎一样,通过这一道道考验和打击,最后找到自己最珍贵的飞天宝藏。 请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啊!更好的明天一定在后面等着我们!命运之神一定眷顾有信心有毅力的人的! 最后……鞠躬~~~~~感谢大家对弄弄的支持! 弄弄爱你! 好想看同人志的书后感啊,欢迎大家到弄弄的论坛贴读后感,弄弄最高兴的事就是看读者的读后感呢啦!奥耶!奥耶! 因为吃得太多而痛苦万分的肥猫弄宝宝 2009-7-2 洗劫特典——天意 在云! 漆黑的倾斜通道内,男子摇摇晃晃的身影勐然一跌,狠狠栽倒在冰冷的地上。 艰难急促地呼吸,在黑暗的寂静中异常令人揪心。 「在云……在云……」双唇微弱地开合,吐出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名字。 好想,再见你一面。 对不起,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我,才是你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 蛟龙和人类不能太过靠近,这是天意。 从很久之前,我还只是一条在海里畅游的蛟龙时,就深深爱上了你在岸上优美高傲的身姿。 匍匐在海平面下,仰望一无所知,被众人围绕侍奉的你,每一刻都是幸福的,但每一刻,又是不满足的。 想更靠近一点。 为了你,我修炼成人形,忽视所有古老的警告,一意孤行的靠近你。 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是最美好的,但上天的惩罚随之而来,看见健康的你一天一天虚弱,鲜血一口一口呕在铺着锦缎的地板上,殷红的颜色像剑一样剌得我的心好痛。 在云,我想过放弃。 一次又一次,离开前我都对自己说,再也不回来。永远永远地远离你,让你好起来,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但看不见你的每一刻,都那么难熬,每一次发誓说不回来,每一次,我总是忍不住回来。 面对你的质问,我无法说出原因。 不敢告诉你,我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敢告诉你,我其实和你并不是同类,我是一条蛟龙,身负着护卫大海的职责,上天赐予我法力,要我永远镇守这片汪洋,却没有给我和另一个凡人相恋的权力。 和你相处的日子越久,我身上的龙气对你的肉体造成的伤害越严重,蛟龙和凡人是不能长久待在一起的,到最后,我只剩两个选择——永远离开你,或者,眼睁睁看你死去。 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都极端的残忍。 我查遍所有远古的神典,终于找到了第三条路——抽龙筋。 只要抽掉龙筋,修炼出人形的蛟龙就能变成真正的凡人,从此以后,有血有肉,会生老病死。 我,想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经历世间的生老病死,我不想再当一条永远不会老去的寂寞蛟龙,终日在大海里孤零零地游荡,永无尽头。 为了这条心甘情愿的路,我修炼了十五年,背负了十五年沉甸甸的思念,每一次想你想到发狂,我就告诉自己,当龙筋抽掉后,我就能回到你的身边,再也,再也不离去。 那个时候,我要好好的补偿你,把所有欠你的,一点不剩的统统还你。 我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给你。 一个月前,我终于做到了,把与生俱来的龙筋从嵴背抽出来时,那让我浑身颤憟的剌痛告诉我,我成功了。 我已经是一个凡人,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不会再伤害你身体的凡人。 只要再让我在修炼的洞穴里休养上半年,因为失去龙筋而极度虚弱的人形就可以慢慢复原,可以离开洞穴,面封外界灼熟的烈日、溷杂的空气、还有呼啸的海风。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你把自己关进陵墓的消息。 晴天霹雳。 在云,我不怪你,我明白,十五年的等待,已经让你开始绝望。 如同wo-ri日夜夜对你痛苦的思念一样,你一定也经历着,和我一样的痛苦。 我很后悔,在十五年前离开的那一天,没有鼓起勇气,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我不是凡人,是一条蛟龙,身上的龙气伤害到你的身体,就是你不知名恶疾的缘由。 我要离开你很长一段日子,修炼到可以把龙筋抽掉,化为凡人,和你相伴此生。 可是,我竟如此怯懦,竟一个字也没有和你说。 很后悔。 我很后悔。 在云,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绝望地死在陵墓里? 我已经赶来了,拿着你在山洞里留给我的饮血玉,我已经在这条通往你的黑漆漆的暗道里。 却在跌倒了一次又一次后,再也找不到爬起来再走一步的力气。 身体,这个还没有恢复元气的凡人的身体,实在太没用了。 失去了龙筋的法力支持,它比刚出生的婴兄还脆弱,从洞穴里出来时,只是太阳的光芒,就让它的肌肤一道道的开始开裂。 暗道中稀薄的空气,割过流血的伤口,好像刀割过骨头。 蛟龙是不会死的,但我已经不再是蛟龙。 流了好多血,我已经,走不动了。 在云,在云!我不甘心! 你就在下面的陵墓里痴痴的等我,而我,却永远无法迈过这在从前微不足道的一点距离。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苍天啊,为什么你如此狠心?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忘记他。 为什么蛟龙注定不能和人类相爱? 为什么违逆天意的是我,却要我最心爱的人也无辜地受到这样的惩罚? 「在云……在云……我没有抛弃你,我没有……」男人匍匐在地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艰难爬行。 他悲哀的明白,自己不可能到远终点。 他违背了苍天的意旨,抛弃了蛟龙的身份,最后的惩罚,就是孤独的,被心上人永远误解地默默死在这里。 「不!」他悲愤地仰起头,发出最后一声不甘心的嘶吼,把手里握着的饮血玉竭尽全力地往暗道斜坡下方丢去。 祈望饮血玉可以到远最远的地方,带着他最后的心愿,撞上陵墓的大门,惊动他最不舍的那个痴心的男人。 不要把自己困死在陵墓里,不要对我绝望。 在云,我没有背叛你,我赶来了,却无法到远终点。 男人在心里发出最后的声音,不甘地,慢慢停止了呼吸。 但他最后的愿望,也化为了泡影。 饮血玉没能到达他希望到达的地方,也没能惊动陵墓中的龙在云。 它翻滚着,沿着暗道的斜坡滚到最下面,最终,掉进一旁的黝黑的水坑里。 和水坑相连的地下河,在几十年后的一次涌涨中,把它卷到了别处,让它随着水流不断移动。 几百年后,在明媚峡附近的浅海里,一艘不起眼的渔船,在渔网里无意中发现了它,把它当成一块好看的红石头,拿给孩子玩耍。 一千年后,飞天宝藏已经成为这片汪洋上的遥远传说,而一个名叫叶骁郎的男人跨海而来,深深爱上了逍遥堂的堂主,并且最终找到了飞天宝藏,使得对分开千年的爱侣,终于得以合葬。 但龙在云和博英的故事,却并非如所有人想像中的彻底结束。 不知,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奇妙的冥冥。 在龙在云含恨而死的一千多年后,这片海洋上声名远播的恶煞帮,帮主名叫宣问。 和龙在云一样,他在这片大海上出生,在这片大海上长大,他的家族,在这片大海上也拥有相当长的历史。 后来,他甚至开朝立国,成为了一名国君,就像当年的龙在云一样,身份尊贵,居万人之上。 龙在云放在飞天宝藏中的宝石,是他立国的重要根基,从更深的地方来看,龙在云这个千年前的古人,帮助他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宣问是个很有趣的男人,一直以来,他最爱的东西,就是璀璨夺目的宝石。 但当他遇上了另一个男人后,他就彻底变了。 全天下的宝石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把目光从那个男人有上挪开片刻。 这另一个男人,就是李文彬。 他也是跨海而来的,只是没有手持三丈长矛,没有脚踏浪尖,只是极其相似的,宣问在逍遥堂的船上兄到李文彬时,就像龙在云见到博英的那一瞬间,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理由的沦陷了。 李文彬不是蛟龙,他没有博英那样强壮,但他帮宣问建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在听了叶骁郎的讲述后,李文彬被强烈的冲动驱使着,翻遍所有能找到的古籍,串联出龙在云和博英这最凄凉、最曲折的爱情故事。 他为这故事深深感动。 但身边的宣问却恰恰相反,对这个故事简直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 「整整二个月都在查这个,什么龙在云,什么博英,他们的故事这么惨,叫人听见就心里发寒,你干什么要追究?丞相啊,你不如多陪陪本王嘛!」宣大王不高兴地爬上床,把李文彬手里的古籍扯开,丢到一边。 「我已经天天在宫里陪着你了,还不够?」 「不够。」 「大王,你可是一国之君,不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怎么这么缠人?」 「一国之君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一国之君也可以缠人啊。」宣问伸出手臂,把李文彬勾到自己怀里,自己也觉得奇怪地皱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离开我很久了。嗯,不管怎样,反正丞相你先乖乖让本王抱抱,不要理会那些破书嘛。」 李文彬简直头大,无奈地苦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哈,丞相和本王真是心有灵犀,本王也觉得你一定是上辈子欠本王的。」顽皮的手钻到裤头下面,狡猾地抚摸臀缝下诱人的入口。 「大王,这种事做多了会伤元气。」 「来嘛来嘛,本王元气很多的,你尽管伤好了。让我做一次吧。」小狗一样哀求的可怜状。 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位置却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丞相不点头,国君也不敢乱来啊。 看起来文弱的丞相,警惕地扫他一眼,「只做一认就够了?」 「一次当然不够啊,最好是两……哦不!三次!三次,好不好?」 「前天你指天发誓说三次,结果趁着我手软脚软,做足了六次。」 「啊?这这这……这是本王一时激动,数错数了嘛。而且,丞相当时也没怎么反对啊,是不是?呵呵。」 「狡辩。对了,我问你,」李文彬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接到奏报,说逍遥堂的船队已经出发,十天后就到达这里。他们是专门受大王委託,给大王送东西来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大王要他们送什么东西过来?竟然要派大船队这么隆重?」 「在床上不需要讨论这种公务吧?」 「大王。」丞相拖长了声音,警告地瞅他一眼。 宣问最怕李文彬这种表情,立即低下头,像怕会挨骂的小孩子一样偷瞄他一眼,「嗯,那个嘛……只是请古堂主借点东西来用用……」 「什么东西我们自己没有,要大王开口大费周章地和别人借用?」 「飞天宝藏的东西……」 「飞天宝藏的什么东西?」敏锐地闻到不对劲,李文彬不紧不慢地追问。 「嗯……嗯……那个……」 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王。」又拖长了声音。 「是……那那个……飞天宝藏里的壁画……古博英有拓本,啧,姿势多多,非常精彩,我想着可以和丞相你……和你……」偷瞄李文彬的脸色。 李文彬努力绷着脸,却被宣问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忍俊不禁,嘴角一抽,无可奈何地笑出来。 这个大王,又想做贼又怕死,成天打这种鬼主意,偏偏又怕被他知道会挨骂。 真不知道说他好笑还是好奇。 「丞相,你笑啦。呵呵,那就是不反对啦,太好了,等壁画拓本到了,我们找几个一流的画师照样在寝宫的墙壁上画起来,」宣问一看见李文彬没有生气,立即打蛇随棍上,一边乐滋滋地说,一边解开李文彬的腰带,「嗯嗯,丞相的脖子好香,丞相的皮肤好嫩。」 「先说好,今天只许你抱一次……嗯——」正经的说明忽然被诱人的呻吟取代。 男人早就勃发ying-ting的肉器,深深撑开rou-feng。 呼吸的频率立即被打乱了。 「嗯嗯——唔——慢一点,呜——!你……你要弄死我吗?」丞相的声音,变得又火热又煽情,带着一点点宠溺的责备。 「抱歉,抱歉,我慢一点。」宣问赶紧放慢动作。 抱着丞相的腰,缓缓地往里面挺。「这样,这样可以喽?」 「呜——嗯唔————」 「丞相,感觉还可以吧?」 「嗯唔——啊——!这里——这个地方!力气大点——呜——呼呼——!」 「这里是不是?本王明白了。」宣问吭哧吭哧地努力逢迎,自己也爽得满头大汗,一边在心爱的丞相身上勤奋耕耘,一边狡猾地问,「本王的技术有进步吧?现在每次都能搔到丞相痒痒的地方了对不对?嘿,不如今天让本王多做几次吧,本王也需要机会磨练技巧啊。丞相,三次,哦不!五次,你觉得怎样?」 「唔——唔——你……你——啊啊!呜——你——」J 「本王保证,一定听丞相的话,丞相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顶哪个位置,就顶哪个位置。呵呵,五次嘛,好不好?」 又一下顶在要命小凸点,李文彬张大口拼命喘息。 被男人操到快高潮的绝顶快感,腰肢情不自禁地yin-dang扭动。 「啊——啊呼——你——嗯嗯——我——我是上辈子……欠……欠你的吗?唔——!」 「对啊,本王也这么觉得。」覆在他身上对着销魂rou-dong用力撞击,一脸享受的大王,毫不犹豫地接话,「丞相你欠本王的,上辈子,不,上上辈子,嘿嘿,可能欠了几辈子呢,丞相你从现在开始,每天还六七次,哦不,十六七次,还上一百年,才有可能还清吧。」 其实,不是几辈子。 连宣问自己也不知道,要算真正的年数,大概是,十五年。 遥远的从前,十五年的等待、悲伤、心痛,和最后被辜负的绝望。 不过另外还要计算的,是千年的滚滚利息吧。 在华丽的寝宫中激情jiao-he的雨人,并不知道博英上一世晦死前的誓言。 我要好好的补偿你,把所有欠你的,一点不剩的统统还你,我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给你。 这是他在最后一刻,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龙在云听见的话。 千年之后,李文彬不得不为这笔遥远的前帐日日还债,不得不苦笑着,任那个明明每天都有做那个事,却好像永远也不会满足,彷佛被憋了很多年的大王在自己身上孜孜不倦地探索。 他不知道。 千年以前,他的上一世,曾经也像今天的宣问一样,珍惜的,深情地拥抱着,贯穿诱人的龙在云。 千年以前,龙在云就像今天的他一样,满足地,缠绵地躺在博英怀里,享受着博英的宠溺和强壮。 经过千年的曲折,曾经让两个灵魂受过重重折磨的天意,终于做出一次仁慈善意的安排,让他们两个再次走到了一起。 这一次,是真正的,凡人和凡人的爱情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