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的冰美人是大蛇攻!》作者:乘星揽月   文案   大明星林深穿进了自己黑粉所写的娱乐圈养成系BL爽文中,成为了一名悲惨炮灰。   因为爱慕娱乐公司老板,故发愤图强考入公司后以五人组合形式出道,却被同组白莲花受挤兑、被海王攻骗色、被大导演潜规则、被经纪人骗钱...   成团前夕名誉扫地,年纪轻轻上吊赴死。   穿过来的林深。   第一件事———爷要单飞!这个破组合根本带不动!   第二件事———公司老板是哪位?请你一边凉快去!   然,见过公司老板——原文中的病美人允诺程后。   林深:冰美人儿,我可以!   原文中,冰美人年少时因为车祸断了双腿,惨遭父母抛弃,长大后还要被养父母吸血、被假少爷排挤,后来成为公司老板又被主角攻受骗钱骗资源、常年足不出户轮椅相伴。   ——工具人惨不忍睹。   知道这些的林深直接化身为护花使者。   吸血父母上门要钱,林深堵在门口装死讹钱;假少爷嘲笑允诺程是残疾,林深扬言要把他打成残疾;   攻受骗钱骗资源,林深懒散的倚在门口,吊着烟的模样嚣张的不可一世。   “不好意思,资源我已经占了,钱我已经存了,你们可以滚了!”   在功成名就,终于抱得美人归的那一夜,美人却翻身为攻。   而更可怕的是轮椅之下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金色蛇尾!   “....”   赤红色的眼眸灼灼的盯着他,蛊惑人心的嗓音微微发哑:“不睡觉吗?嗯?”   听着耳边热如烈火的喘息,看着一圈一圈盘曲在自己身上的丝滑蛇尾,林深悔不当初。   “蠢作者,你给我滚出来!说好的病美人受呢?爷有软体(爬行)动物恐惧症啊啊啊——”   *   允诺程世间最后一位神,本体黄金巨蟒。   用轮椅掩饰身份,伪装生病熬过发情。   他早已看破人世虚伪,从不屑与人类一般见识,因为他一口就能吞掉他们的头!   直到林深的出现。   每当低等人类上门“找死”的时候,他就会挡在他的身前,叫嚣着护着他,温柔的陪着他。   并且他的身上很好闻!   ★我见众生都无意,唯有见你动了情。   ★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你就是我的目标,其他的事情都只是顺便。   自以为是攻/大明星万人迷/人类诱!受!&前期烦的要死后期爱的要死/真香定律永远逃不过/假装生病的冰美人实则强的一批/大蛇攻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娱乐圈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深、允诺程 ┃ 配角:允: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姓氏,状如莫呼洛迦 ┃ 其它:完结文《沉迷你的信息素》同款冰美人~   一句话简介:说好的病美人受呢?   立意:争做优秀人儿 第1章 为你打脸   “啊啊啊,他好帅,我好爱。”   “今天又是爱林深的一天。”   “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哥哥!啊哥哥,我爱你。”   ……   “别挤了,我看不见了!”   “不要担心集美们,林深哥哥会把车窗降下来的———”   乌泱泱的粉丝像是过江之鲫,挤在机场门口,注视着远方身姿挺拔、样貌绝帅的男人上了车,黑色的商务车缓缓驶过,没有一个人是不激动的。   林深,娱乐圈顶级大明星,他们爱慕的对象。   他不仅有颜,还非常有实力,歌坛演员两栖称霸,既能如启明星般站在舞台上耀眼高歌,也能潇洒恣意,抱着吉他为路边吃着棉花糖的小姑娘弹琴。   他身上有很多标签。   作曲家、制作人、设计师、传媒公司代表...而他身上最彰显最突出的标签则是———大总攻!   从样貌身材到气质行为,没有一处不攻的!   在娱乐圈中,从来都是神袛一般的存在。   高大的商务车缓缓驶过,车窗摇下来了一半,车内的男人没有让等他的粉丝们失望,他真得摇下了车窗,伸手朝着早已等候多时,只为见他一面的粉丝们致谢。   少年桀骜,黑色的西服服帖的穿在身上,衣扣微敞,脖颈处挂着的银色项链亮如星宸,却比不上那一双如明月一般透亮的双眸,右眼瞳仁晶黑,左眼微微发红,似乎是为了防风沙或者什么别的,少有的只戴了一柄单片眼镜。   连接着他左脸上的一点红,是粉丝们心口的朱砂。   光影坠在高耸的鼻端,嘴角上扬之间尽是潇洒。   在粉丝们癫狂的呐喊声中,奥迪终还是行驶而过。   身旁的经纪人梅姐坐在林深的旁边,看着车外呐喊的粉丝,眼中满是敬佩与感叹。   她带了林深整整三年,瞩目着他从一位藉藉无名的练习生成为了现在的娱乐圈全能大神,更是在今晚他二十一岁生日这天,即将荣获给自己最好的生日礼物———举足轻重的百花金像奖。   可是激动之余,却还有一丝隐隐的忧愁。   而这都要从最近的一件烦心事说起。   树大自古招风,近来网上不知为何忽然流传起了一篇由黑粉所写,以林深为原型的同人□□小说。   网络么,鱼龙混杂。   梅姐本来没打算管。   但是,那位黑粉却是越写越过分。   或许是林深大总攻的性格深入人心。   所以黑粉为了恶意诋毁,在他撰写的小说中,将林深这个角色写成了一名悲惨的炮灰受!   因爱慕公司老板,进入耀瑞传媒培养多年,终于熬到了以五人组合形式出道,却在成团后悲惨的沦为了白莲花受的背景板、海王攻的一尾鱼。   被经纪人骗钱,被大老板、大大老板、大大大..老板潜规则...   在白莲花受与海王攻cp满天飞的一刻,原主林深也带着那份对公司老板隐秘而伟大的爱,沦为了供众人享用的肉XX,从这个床上不间断的抬到了另外一张床上。   被糟蹋、被诋毁、被侮辱。   最后不堪忍受的原主在十八岁出道当天,上吊赴死。   这就像是看着自家养大得、根正苗红的白菜,被有心人士恶意找来一群群的猪翻来覆去的拱了一遍又一遍。   这怎能不让梅姐生气!   似是察觉到了梅姐看手机的神情,车内的林深倚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启唇:“梅姐,又因为黑粉写的小说生气呢?”   “可不是么,我最近快要被这事气死了。”   “这么严重?我看看。”纤长的手指接过手机屏幕,直接划了最新一章,镜片反射下的涩情文字映入眼帘。   [那条蛇还是来了]   [它缠、它绕、它无法自拔,林深逃、林深躲、林深无处可逃]   [为什么它那么的滚烫、炙热、自己的每一块肌肤都要被烤化了]   [林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能感觉到蛇头的巨大与湿|滑…终于在越来越紧的缠抖中林深仰头释放般的喊了出来:“啊———”]   ...   看着满屏宛如西红柿被汽车碾过爆了汁一般的描写,林深一个没忍住,毫不意外的被气笑了。   有点好玩。   看这种文章,尤其主角还是完全不同的自己,很难不让人觉得可笑。   梅姐:“你还笑,这写得在男人怀里颤抖的不是你啊,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笑这位黑粉想象力是真得丰富,你没发现他最新一章写的还是人外么?”   这事,梅姐还真没注意,每天就只看着小说中的林深,被逼无奈的雌伏在不同男人们的身下而气急败坏了!   拿过手机仔细一瞅,可不是嘛。   最新的一章完全就是描写在丽江参加综艺的林深为了求曝光,被逼无奈的满足金主爸爸们的醒屁要求,虚与委蛇的与一条大蟒蛇在雨夜地洞中嗯啊嗯的画面...   “淦!忍不了了!”   穿着高定蕾丝连衣裙的梅姐毫不淑女的骂了一句脏话。   “有完没完了,这真是可劲的抹黑你啊,把你描写成一名悲惨炮灰就算了,还把你写成了一个受!”   “除了没完没了的被人压,现在还tm被蛇压了!”   “不是被骗、被欺负、被压!就是在被骗、被欺负、被压的路上。”   “这TM叫什么?”   “叫肉XX?”林深笑着说了一句某棠文学经典角色。   “.....”梅姐要气死了,“我怎么觉得你还挺自豪?”   “跟非人类是挺刺激得,就是和蛇有点接受不了。”   坐在车内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嘴角,夜晚的霓虹像是泼下的彩墨,漫过车窗,漫到了少年帅气凌然的脸上。   似是很无所谓般的耸了耸肩。   “放心啦,梅姐,这又不是真的。”   “就像夜晚的星空永远没有太阳,而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什么为爱做受、被男人们压在身下,以及和大蟒蛇?怎么可能!”   “是吗?”   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伴随着幽深如鬼魅般的笑声忽然炸响在了林深的脑海里。   “谁?”   “是谁在说话?”   林深诧异的抬眸,可还没等他弄清楚这是从哪传来的鬼声。   下一刻,他就眼睁睁的看见一辆大卡车,急速的撞上了载着梅姐与他的商务车,所有人都没事,独独将他甩了出去。   林深:“.....”   而旁边就是黄浦江。   林深:“....”   一切都像是一场慢放的电影。   镜片破碎,他掉入水中,剧烈的水流争先恐后的涌进鼻里、嘴里、气管,肺部率先感觉到剧痛,然后便是五脏六腑。   他随着激荡的水流不断的下沉下沉……   *   “林深,你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   “你看看隆星是怎么报道你的?你爬床卖身就算了,凭什么让整个S.A.S组合替你背黑锅?”   “真当我们蓝桉宝贝好欺负是吧?”   “呸,废物!今天我们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省得你在欺负我们的蓝桉宝贝。”   ...   意识恢复的一刻,林深耳边听见的就是这些骂骂咧咧的聒噪,以及头顶上不知道是谁的大手,将他牢牢的按在了水里。   口中满是咸湿,鼻腔内的水流逼得他一阵阵的恶心。   投身于黄浦江的扯淡事还在他的潜意识里蔓延,猛地喝了几口水后,浓浓的似消毒水一般的气味,呛得他很是难受。   林深不知道这是哪里,耳边说话的人是谁,但绝对不可能是前来救他出黄浦江的志愿者,因为没有哪位救人的人会按着溺水者的头!   意识还不清晰,动作却非常快。   几乎是瞬间,林深顺势往下,扎了个猛子,趁着上方站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反客为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他拽到了水里,按在他的肩膀上,借着力浮出了水面。   猛虎归山,蛟龙入海。   重新能够视物的林深擦了一把脸,将口中的水全喷在了掉进水里的按头者脸上。   游泳池边的众人惊呆了。   “林深,你他妈干什么?想死吗?”   刘鹗在水里连续淹了三四次才站稳,结果刚冒出水面又被林深吐了一脸的水,心情非常不美丽。   他骂完,嚣张的盯着眼前湿漉漉的林深。   却见消瘦的少年根本就没有理他,一张惨白的小脸布满了水珠,黑泽的浓眉不经意的皱起,不知为何忽然用纤细的指尖捂住了左眼,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才冷淡的看向了他。   “你、谁?”   少年的目光很是轻描淡写,嗓音十分沙哑。似乎是被他自己的声音怔了一下,微顿,伸手捏了捏嗓子。   明明柔弱不堪的模样,可是不知怎滴,刘鹗却被这轻描淡写的目光给唬住了,怔了片刻。   没等反应过来,就又觉得肩膀上一重。   未等他回答的林深再次压上了他的肩头,将他按在了水里,借着力一步跨出了游泳池。   刘鹗:“....”   这是一间室内游泳馆,周围的一切林深都很不熟悉,但他能感觉到泳池里男人对他的霸凌,还有周遭人不善的目光。   就...很无语。   他诧异的看向了自己水里的倒影。   站在水里与他对望的少年,根本不是自己!   或者准确点说,他们虽然长得一毛一样,但是那种由内到外的气质与感觉却大不相同。   水中的他看似好像才十七,消瘦的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倒,脸色惨白、眼窝雀黑,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身上有些地方还能看见些黑青,比起磕碰,更像是被人打得?   被谁?   少年抬眸,环视而过,直到看见不远处鹤立鸡群般高洁、白莲纯澈般耀眼,明明站在人群中却与众人格格不入,一脸无辜的清纯少年。   林深微眯起左眼,看向了他!   正是因为他这一个动作,刚刚静默的众人又开始了对他的指控,更是直接将一本杂志扔到了他的身上。   “看什么看,你还嫌蓝桉被你害的不够惨吗?”   “你好好看看杂志上你做的好事?”   林深错身躲开了几乎快要扔到他脸上的杂志,游泳池里的水淹过页面,上面赫然写着几个熟悉却刺眼的大字。   #林深爬床#   #S.A.S全员推迟出道#   #允诺程管教无方,纵容艺人卖身#   #耀瑞到底是艺人机构,还是XX窝/点#   ……   他怔怔的看了两秒,忽得觉得这些词汇很是熟悉。   如果他记得不错,它们不正是出现在那本黑粉所写的小说中吗?   那个他身为工具人被霸凌、被侮辱、被潜规则的小说?!   而小说中的男主受就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高洁少年———蓝桉。   那位白莲又绿茶,用猎物的姿态伪装自己,为了出名不择手段,平时更是以欺负原主为乐。   表面洁白纯洁,内里污秽不堪,就像从内里坏了的水果,外形再绝美,掰开都是烂的男主受?   所以说....   他现在这是……穿书了?!!   “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啊,赶紧滚出耀瑞传媒,离开S.A.S组合。”   “听说你还喜欢咱们老板允老师?怎么,想抱大款想出名想疯了吗?”   “你就是条贱命,潜规则都没人要你。”   “别耽误我们蓝桉宝贝的成名之路。”   ...   “是挺耽误的。”   周遭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忽然一道极其凉薄的沙哑声截断了他们的言语。   “何止是耽误,简直是污了老子的眼。什么破组合名字,S.A.S?黑粉的脑子里全是屎么,怎么不叫S.O.S。”   林深的嘲讽声并不大,可是此时的游泳馆里却振聋发聩的很。   他站在泳池边缘,人群中间,嫌恶的拧了拧自己身上的水,毫不意外的全部浇在了刘鹗的头上。   泳池里的刘鹗:“....”   全场震惊加安静。   然后,他们便瞩目着林深突然走向了蓝桉。   站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湿漉漉的指尖拍了拍蓝桉白嫩的脸颊。   透明般的白色染上了一层粉晕。   “嗯,是挺漂亮的。”桀骜一身的少年如此说道,流丽的眉眼中全是轻狂与不屑,旋着他左脸颧骨上那颗血红一点,像是阎王笔端坠下的红墨,攻气十足的勾了勾唇边。   “可惜,偏偏是我最讨厌的类型。”   少年的声音愈发的沙哑,众人愈发的震惊。   紧接着,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平时怎么摆弄都不会反抗的林深,眉眼深沉的的抓住了蓝桉的胳膊。   反手一拧,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蓝桉面朝前的按在了游泳池边的餐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请把帅字打在公屏上,谢谢。   收藏就见深哥如何带着一群小弟逆风翻盘荣登顶峰,最后被大蛇攻按住的故事!   没错,后面会写到深深在丽江参加综艺时与蛇蛇在洞中...的画面(bushi)   PS:甜度爆表苏爽文,无原型请不要代入任何现实中的明星,只磕纸片人,纸片人YYDS   不要去看盗版啦,正版也就一杯蜜雪冰城啦,你爱我~我爱你~我们不去看盗版啦!!!(谁发了一段语音!) 第2章 为你惊魂   咚———   肢体与桌子产生出的激烈碰撞,导致整张桌子都在跟着晃动。   而跟着剧烈晃动的还有被林深压在桌子上的蓝桉。   短暂的震惊之后,蓝桉的眼尾便红了,清脆莞尔的声音里全是哭腔,他好像很害怕,宛如创后综合症似得剧烈挣扎着。   口中满是求饶的话。   那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落在众人的眼里,跟林深经常欺负他似得。   看得林深差点就信了。   如果不是他能感觉到蓝桉手臂的力量,腿上的爆发力,以及嘴角上扬的弧度,他真得就信了!   果然是朵大白莲。   林深毫不犹豫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毁灭吧,就现在!   前一秒还是大明星,即将去参加荣获殊荣的颁奖庆典,后一秒就变成了被霸凌被误会的对象,按在水池里差点被淹死,轮到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林深更不能接受。   管他是穿书,绑定系统,还是有挂、有金手指。   不好意思,这场游戏林深不陪玩了!!   再粗再大的金手指也没用,天挂也不行。   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挂!!   他的身下就是主角受,按原书的描写,也是原主最忌惮的组合成员。   早上被吹风机声音吵醒;晚上蓝桉不睡,林深就别想睡;走在路上被拽到洗手间,关在里面淋水;搞坏嗓子只因害怕抢蓝桉的风头.....   一个人可以坏到什么程度,就是蓝桉的程度。   无人会信他帮他,因为在主角受高超的演技下,林深才是欺负他的罪魁祸首。   比如现在,明明是蓝桉带来的人将林深按在了水里,授意者是他,可他却双手干净的站在一边,一脸的无辜。   “林深,呜呜呜,你疯了吗?”似乎是被林深突然加重的力道所震惊,被按在桌子上仍然游刃有余的蓝桉察觉到了不对。   林深怎么会突然反抗,他怎么敢?!   蓝桉想不通,哭得更大声了。   而林深当然没疯。   他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死。   就当是为原主报仇了。   然后爱咋滴咋滴。   什么穿书后保命最要紧、什么走剧情人设不崩坏、什么和主角作对死得最惨、什么重活一次珍惜生命....通通圆润的一边呆着去!   莫名穿到黑粉写得书里就已经很惨了,还怎么可能会去遵守这些狗屁的穿书规则?   滚蛋吧,老子就要随心所欲的来。   管违背以后是可怜兮兮当场无,还是天雷滚滚从头劈!   林深!一!点!也!不!怕!   不自由,毋宁死!   质问无用,蓝桉忽然有些怂。   本以为只是被小猫咪咬了一口,可是怎么现在却感觉这只一直供他拿捏的野猫突然就疯了呢!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小心我去允老师那里告状!”哭过无果后,蓝桉皱着眉头喊。   而这对于林深来说,就是百试百灵的一句话。   他们从十六岁起便通过层层筛选来到了耀瑞传媒,成为了一名养成系练习生。国内培养明星的机构一般比不上国外,但耀瑞传媒却是国内行业中首屈一指的系统类专业性机构。   为了培养明日之星,公司内的设施、器材、环境,包括工作人员都宛如系统一般的运转着,吃喝住行、学习考学...公司都会安排,几乎将他们的生活全部包办。   无数少男少女挤破脑袋都想进来。   而公司每两年才会在青少年中筛选一次,一般十五六岁时进公司,通过三四年的专业培养,便会安排出道,或solo或成团。   而林深与蓝桉这一批已经进公司两年了,实力强的不在少数,强强选拔最后才定下了五个人出道,而这其中居然会有林深!   而林深居然还跟他成团!!   一个平民窟出来的臭小子凭什么和高贵的他成团。   他也配?   蓝桉不愿意,可是也没有办法对抗公司的决定,但是不代表他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公司只是刚刚定下他们五个人,专业的流程、系统的培训、成团的前奏...还都没有开始,只要让林深知难而退、自己退出,到时候公司也没有办法。   而被他欺负过这么多次的林深不退出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公司的总裁允诺程。   林深喜欢他,为了他愿意一次次的忍耐。   这么想着,蓝桉的嘴角往上扬了扬,他知道林深下一刻就会松开他,然后继续做那只任由他戏耍、拿捏的小野猫。   可是,等待的松开并没有来!   手臂还是被反拧在背后,疼痛也没有缓解,反而更疼了,甚至整个身体都再次紧贴住了桌壁,也不知道消瘦的林深哪里来的力气,像碾土机一样狠狠的抵着他,似乎要将他的每一块血肉都粘在桌子上。   “哦,你要去告状啊。告谁?允老湿?”   这又是谁?   林深好像有些沉思,片刻后,似乎是想起来点什么,手上一顿。   然后等待小野猫乖乖松开他的蓝桉就觉得脖颈一痛。   一只脊骨分明的湿濡手掌猛然钳住了他的后脖颈,重重的将他砸在了桌子上。   “让灵魂去吧,你人太脏了。”   蓝桉:“!!!”   沙哑又凉薄的嗓音从天灵盖传来,只往蓝桉的脑袋里冲。   他的嗓子是蓝桉故意弄坏的,以往听着这变坏变哑的声音,蓝桉特别高兴。   而现在……   他却只觉得脊背发凉。   站在泳池边的全部都是他们的同期,也是爱慕蓝桉的对象,眼看的林深与蓝桉之间愈发的焦灼。在短暂的愣怔后,马不停蹄的扑了过来准备‘解救’他,众人扭打在一起,可是平时柔弱不堪的林深却没有占多少下风。   在一片混乱中,蓝桉扯着林深再次摔入了泳池...   *   蓝桉还是来告状了。   从水里出来后,便一直在哭。   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一路走来林深已经嫌弃他嫌弃的不行了。   跟他多走一步都是耻辱。   可手腕却被蓝桉像狗皮膏药一般紧紧拽着,哭哭啼啼的拉着他往允诺程办公室走。   不时有指责的目光投在林深的身上,不用想,所有人都会觉得又是林深把蓝桉欺负哭了。   真不知道这群人眼睛是怎么长的,只看得到蓝桉在哭,看不见原主身上的伤么?看不见他已经瘦得骨瘦如柴了吗?听不见他的嗓子已经哑了吗?   没用。   原主做什么都没用。   蓝桉的演技太好了,再加上主角光环,总是能够轻易的改变别人对他的态度。   林深只觉得可笑,这种光环也叫光环?这种垃圾演技居然也叫演技?   他凌冽的给了身旁看过来的人们一个眼神,湿漉漉的眉眼冷酷,与他对视上的少男少女莫名的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很快便把脑袋缩了回去。   蓝桉拽着林深走到了允诺程办公室附近,再拐一个弯就是老板的办公室了。   允诺程双腿残疾,性情冰冷,不喜被打扰,所以他的办公室独立在一层,除了他的秘书苏雀外,鲜少会有人来。   空无一人的楼道内,蓝桉松开了林深纤细的手腕。   一改刚才抽泣的可怜模样,腥红的舌尖伸出,舔过自己坠在嘴角的眼泪。   清纯的少年长了一双狐狸眸,眼角斜向上勾起,此时委屈褪去,多层的眼皮在走廊的日光下染上了一层流丽。   “老幺,”   书中的林深刚满十七,在组合里年纪最小,蓝桉这么叫他不是宠溺,而是一种年纪上的欺压:“不想让我打扰允老师吧?现在还来得及。”   “只要你愿意退出组合,在跪下舔我的鞋,我就不进去打扰你最喜欢的允诺程!”   很美的长相,说出口的话却无比的阴毒。   林深听在耳中,若有所思般的点了点头,撩了一把湿漉漉的发丝,将头发全部撩到了后面,露出了光洁的前额。   往前走了一步,与蓝桉站在一个水平线上。   蓝桉微怔,他不知道林深要干什么。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很不对劲!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画面,平时这个时候林深早已经低垂下了眉眼,倔强的揪着衣服,一副隐忍到极致的模样。   虽然不会答应他的这些要求,但是也快为难地哭了。   他喜欢看他哭。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得狂?   诧异还在眸中,下一秒蓝桉就听见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抬起了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跪、你、妈!”   “!”   “好,林深,算你有种,这是你自找的。”   气的要死的蓝桉二话不说,急走两步,一个拐弯,伸手推开了允诺程办公室的大门。   门开了一条缝隙,身旁的林深极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   告状就告状,谁怕谁。   这种垃圾组合、垃圾队员,老子还不想干了呢!   什么允老湿,是谁啊———   心中翻涌的不屑还没有翻滚完,林深决绝的偏了一个头,不屑的目光扫过屋内,却在移开的一瞬间彻底定格。   自此一眼,无法自拔。   惊鸿一瞥,怦然心动。   事已至此,啪啪打脸。   什么叫做初恋脸,这就叫做初恋脸!   视线前方,一位少年坐在轮椅之上,靠在窗户边,背对着阳光,与光同尘,厚重的毛毯盖在他的腿上,腰部往下全部被遮住,将人的视线无端端的拉到了他的腰腹。   纤细的一弯,乳白的衬衣系在裤子里,干净整洁却也无比凌冽。   像是没入花瓶的白色荼蘼,翠绿含刺的枝干插入琉璃净瓶中,只留花繁香迷在外。   宛如美丽与灭亡的共存体。   他闭着眼眸,轻微蹙眉,戴着插线耳机。   白细的耳机线顺着优美的脸部线条垂在两边,浓密的睫羽自然垂下,仿佛坠在人的心头。   发黑、唇浅,下巴与唇部之间一窝沟含着冰。   略带一点病态的静坐,听着身边的助理汇报工作。   纸片人的美好,你想象不到。   林深的喉咙突然有些痒。   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原主宁愿当个配角也要来此的执念了!   他准备原谅那位黑粉了。   他愿意与书中的世界和解。   立刻、现在、马上!!!   蓝桉推开了允诺程办公室的大门,表情一瞬悲戚、神情无比委屈,演戏正在继续,大招正在憋中。   抽泣的正打算往前,却只觉得肩膀一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一股大力猛然扒拉到了一边。   一道白色的人影沾着湿漉漉的水汽抢先一步,扑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单膝跪地的趴在了允老板的毛毯上,一双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毛毯。   就像是溺水者抱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悲痛欲绝的丧着脸,两滴清泪从少年明月一般透亮的黑眸中挤出,淹过左脸上的一点红,悲天悯人的哭喊着。   “允老湿啊——蓝桉他欺负我———”   正准备飙演技,却被重重推在门上的蓝桉目瞪口呆:“???”   草。   这...他妈好像是我的台词吧....!!!   作者有话要说:   深哥: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演技!   前一秒:   深哥:不自由,毋宁死!   后一秒:   深哥:留下也不是不行...!   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携满天星以赠你,仍觉满天星不及你! 第3章 为你硬拳   苏雀正在拿着笔速记。   几乎将允诺程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生怕遗漏任何一个重点,因为他没有勇气在问第二遍。   尤其是在眼前的这个时候...   半个小时以前。   “上回被隆星恶意诋毁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那名爬床少年的真实情况核实过了吗?”   “查出来是谁将公司内部艺人的信息泄露出去的吗?”   “这种事情以后绝不能再发生,保护他们的隐私,是公司应尽的责任。”   “你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抓住内奸最重要。”   ...   前段时间,耀瑞被对家公司隆星爆出有耀瑞艺人为了追求名利,多次爬上了大领导的床,以求换取资源,并且此艺人还是即将出道S.A.S组合中的一员。   此消息一出,立即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对公司的名誉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不得以,耀瑞只能暂停S.A.S的出道计划,先核实情况,挽回声誉。   这几天,苏雀都在忙乎这件事。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赶忙向他的老板来汇报情况。   而在不远处,阳光下,办公桌旁,允诺程正坐在轮椅上,厚厚的毛毯遮住了他的下半身,连初夏的温度仿佛都被隔绝在外,皮肤带点病态的白,像块难以融化的冷冰。   如画的眉眼微皱,即使戴着耳机,将声音开到最大,也仍觉得吵闹。   话说到一半,允诺程闭上了眼。   苏雀注视着此时的老板,抿了抿唇。   他的老板不是人!   他是神!   本体黄金巨蟒,世间最后一位神。   用轮椅掩盖身份,伪装生病熬过发情。   而最近正是他发情的日子。   在发情的这段时间,老板的听觉嗅觉视觉...等等五感均会被放大,宛如正常时候的三到四倍,并且还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化出原型,以便顺利的度过发情期。   而这特定的时间点,就快要到了。   每每在这个时候,苏雀就会非常警惕。   他也不是人,修炼百余年才从麻雀修成人形,人形坠地就开始跟随着允诺程。而这百余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担心自己的老板,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咬掉人类的头!   “老板,是不是太吵了。”   听觉被放大的唯一一个坏处,就是无论允诺程的办公室搬到哪里,方圆十里之内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小到小狗狂吠,大到邻里吵架,细到漏水的水龙头滴答,粗到音乐教室的音响,都听得真真的。   那种感觉有多难受,身为小小鸟类,没有什么本事的跟班,苏雀一点也不想感受。   “嗯,”允诺程疲惫的应声,将耳机里的清心咒调到最大。   “老板最近公司里的事,你就先别管了,万事都有我,我会看着处理。您化形的日子就快到了,要不先回森林,找个洞穴修养几天?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担忧的苏雀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办公室的大门却轰然一响,随即便被重重的推开了。   苏雀的心咯噔一声。   是谁?   是谁在这个档口这么不爱惜生命?   匆忙的转身,却只见一道白光从身前闪过,卷起了一股猛烈的旋风,风中还夹杂着凌乱的水滴,劈头盖脸的浇了苏雀一脸。   “......”   “允老湿———蓝桉他欺负我———”   林深像是抱着最后一块浮木一般的抱着允诺程的毛毯。   仰起头,注视着此时略带震惊,正在俯视着他的男人。   呼吸一紧。   那一刻,他连以后宠物的名字都想好了。   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林深就没有见过长得这么阴柔、冷酷又丝毫不带女气,却又隐隐透着霸气的公司老板。   刚才男人闭着眼睛听音乐,隔着一道门的林深看不真切,而此时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才越发觉得美人之所以美丽,那便是处处都是最美好的。   连震惊的表情都是这般的诱人。   尤其是这双眼睛,黑沉泛红、凛凛如冰,其内的水波直往人的心里头旋,对视上的瞬间就像是诱惑人心的毒。   一饮入喉,浅尝致死。   太他娘滴美了!   蓝傻子刚才说他叫什么呀?   允什么程来着?   林深现在就是后悔,早知道他就不把蓝傻子的话当屁放了!   允诺程有些错愕。   因为林深突然冲进来的这个动作,他不得已下意识的拽了一下自己腿上的毛毯,这才堵住了他因为发情而早已膨胀难耐的双腿,耳内的插线耳机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顺着他的脸部线条自然的滑了下去,暂时能隔绝喧嚣的清心咒彻底滞歇。   原以为一切杂乱的声响会在瞬间突破他的耳膜,可是试想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   有薄热的温度顺着厚厚的毛毯传来,他的耳边是从未有过的寂静。   那一瞬间,万籁都像是按下了消音键,这段时间以来从未得到过的宁静降临耳边。   隐约中,有什么香气,若有若无的从少年的脖颈拂到他的鼻端。   并不浓郁,像是某种烟雾般的拂晓,天将明时破云而出的日光,淡淡的并不清晰,却越发的让人着迷。   允诺程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与香气怔了片刻,下意识的就像循着这香气沉迷。   但很快的,窗外的微风拂过,刚才的宁静与气味随着这风声转瞬即逝,混乱的十里飘音再次像是密集的鼓点一般冲到了他的耳朵里。   唤醒了他的理智。   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迷幻的错觉...   错觉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允诺程这才看向了林深抱住自己毛毯的手。   微微蹙眉:“你是谁?”   林深:“.......”   原主真可以啊!   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和他暗恋的人说过?!   不愧是黑粉写得。   太窝囊了!   “我是,”既然允老师不认识自己,这样也好,毕竟以前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深最清楚了,让他认识现在的自己,远比认识以前的他要好得多得多!   正打算做自我介绍,给允老师留下个好印象,却察觉到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被美人迷了双眼的林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随即笑意甚浓的将双手举到了耳边,松开了毛毯。   “哎呀,不好意思啊,没结婚呢,不能碰。”少年咧着嘴痞笑,却仍然诚意十足。   允诺程:“?”   蓝桉迟疑了大概一分多钟,被推在门上的他才反应过来,非常意外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林深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消瘦的脊背单薄纤细,正单膝跪在允老板的面前,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求婚,而表情尤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不断寻求着主人的安慰。   那可怜的模样比平时装可怜的自己,演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怎么回事?   林深也会演戏了?   他这是故意这么做得么,为了气自己?可是这个演技..好真实啊!   蓝桉咬了咬牙。   “林深,你赶紧起开!允老师最不喜欢被外人触碰了,你和允老师又不熟,套什么近乎啊。”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棒,就好像他和允诺程很熟似得。   一直盯着林深的允诺程抬起了头,看向了正在说话的蓝桉。   声音冷得令人起鸡皮疙瘩:“你,又是谁?”   噗——   林深差点笑出来。   搞了半天,允老师也不认识他啊!   苏雀:“......”   注视着眼前的闹剧,麻雀成精的苏雀整只雀都不好了。   从林深与蓝桉进屋到现在,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的眼里都像是靠近引线的火苗,生怕他们一个不慎就把允诺程点炸了。   眼看老板的眉头越蹙越深,苏雀立即打算把林深与蓝桉赶出去。   老板不知道他们是谁,自己却是非常的清楚。   允诺程管公司事务,他管艺人生活起居。   所以他深知眼前的这两名艺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越不想发生什么越发生什么。   在苏雀正准备将他们赶出去的时候,大楼楼下忽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女高音。   允诺程的养母———周青霞。   那个‘一心求死’的女人又来了!   “允诺程,你是不是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见你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都图什么?”   “你找到亲生父母就把养父母忘了是吧?”   “我告诉你,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出来,你现在就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天天来你们公司闹!”   “来人啊,快来看啊,你们的老板是不孝子啊———”   “没天理啦———”   ....   女人的尖叫愈发的刺耳,隔着厚重剔透的玻璃窗,再高的楼层也堵不住她的嘴。   周围的窗口已经渐渐探出来了几颗脑袋。   如潮般的窃窃私语传了过来。   “周青霞又来闹了,你说她怎么就闹不完呢?!”   “咱们老板也没少给她钱啊,但怎么就不知足呢。”   “换谁谁能知足啊,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结果一朝得势就要和养父母撇清关系,谁也接受不了吧。”   “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是咱们允老师故意和他们撇清关系似得,你怎么不打听打听,周青霞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怎么对待年少时期的老板啊,那是对小孩子么,对牲口都比对允诺程强!”   “就是就是,年少的时候把他当牲口,现在就想把他当摇钱树,咱们允老师还没有把她告上法庭,反而还不间断的给她钱,已经是仁至义尽善解人意了吧。我要是允老师别说给周青霞钱了,不把她告到法院虐待儿童,蹲个几十年,我决不罢休。”   ....   听着楼下莫名其妙的咒骂声以及周遭的碎碎念,林深终于想起来眼前的冰美人是谁了!   允诺程,黑粉书中另一位衬托攻受魅力的———悲惨工具人。   因为一场车祸,七八岁的允诺程断了双腿,惨遭亲生父母抛弃,独自在孤儿院生活了整整两年。后来被人领养,可偏偏养父母心肠歹毒,觉得小小的允诺程长得可爱漂亮,便把他当摇钱树,早早地送进了娱乐圈,拼命的榨取小孩的价值。   以至于允诺程从小就过得很不快乐。   长大后,靠一己之力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成为圈内人人尊称的‘老师’,可他却在最辉煌的时候,甘愿退居幕后,与人合股,创办了现在的耀瑞公司,并在近年来将其发扬光大,成为了业内顶尖的明星养成系娱乐公司。   本以为生活越来越好。   可就在他稍有成就的时候,再次遇见了他的亲生母亲。原以为能找回丢失的亲情,可实际上,因为残疾就把他狠心抛弃的父母,又怎么可能在经历了十年的空白以后,对他真心相待呵护备至?   他们对他的好,只不过都是为了给他们后来的健全儿子谋一笔资产。而同时,养父母也没有放过他,不断地从他身上吸血。   文中的男主攻与男主受更加的过分,从头到尾都只把允诺程当成跳板,在他的公司内将一切资源收归名下后,便直接跳了槽,去了对家公司,还连哄带骗的带走了一大批耀瑞的中坚力量。   故事的最后,坏事做尽、一个比一个疯批的男主攻与男主受因为作者的一句“少年需要成长,感情需要培养”而成功洗白。   而自己与允诺程这两位悲惨的工具人,一个沦为了肉XX,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硬了!   拳头很硬了!   想到这里,林深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   男人也在看着他,一双黑沉泛红的眼眸浓郁的像是夜晚下的深潭,难以映衬一切,却莫名的蛊惑着人心,宛如海底捞月,明知什么都捞不起来,却让人趋之若附甘之如饴。   对视着男人递过来的视线,林深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不要怕,有我在。”   允诺程:“??”   说完,又冷淡的看向了一旁的蓝桉。   “你去端盆冷水来。”   蓝桉:“......我凭什么要去端冷水?”   林深你个野猫崽子使唤谁呢!   蓝桉自觉可笑,抬眸相望,正巧对上林深看过来的视线。   冷傲的目光、瘦削的脸、不容拒绝的唇。   看见这一幕的蓝桉,呼之欲出的言语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此时此刻,他莫名由生出了一种错觉。   如果他不按林深的做,下一刻,林深就要走过来,像刚才一样钳住他的脖颈,然后把他从楼上扔下去,砸死下面正在嗷嗷尖叫的女人。   “......”   蓝桉不情不愿的走到了走廊,端了一盆凉水,不解的递给了林深:“你要干嘛?”   林深没回答,顺势接过,对着轮椅上的允诺程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温柔的扯了扯嘴角,呵护备至的模样就像是在照顾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动物。   然后当着这只‘小动物’的面,非常有绅士风度的打开了窗户,下一刻,直接将整盆冷水泼了出去。   哗啦的流水像瀑布一样劈头盖脸的浇了下去。   全场震惊。   整楼亦是。   而做完这一切的林深只是拍了拍手,体贴的将水盆放到了一边,伴随着楼底下已然开始骂骂咧咧的言语,对窗户下面那个看不真切的落汤鸡咂了声嘴。   “楼层太高,水也没有多少,便宜你啦,下回继续。”   接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似生怕吹着他身旁的小动物允诺程般,体贴的关上了窗户。   转身的同时微微颔首,矮身伸手,挡着众人视线,再次抓住了允诺程腿上厚重的毛毯,捋了捋由于自己刚才的莽撞而造成的褶皱。   转身,一把抓住了蓝桉的领口。   “走,咱们出去聊聊人生!”   走到门口,隔绝着众人的目光,朝着屋内的允诺程与他一旁的助理苏雀点了下头。   “允老湿,打扰了,您继续忙,稍后再见。”   说完,体贴的关上了门。   独留允诺程与苏雀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帅吧?   黑粉:帅,可还不是个受(*-*)   林深:......   对你偏袒,从不畏惧。   不要问允神为什么“双腿残疾”还能出道,用千颂伊的话说:漂亮就行!   神很美,特别美! 第4章 为你不惧   林深已经坐在镜子前足足有一个小时了。   一直视时间为宝贵财富的他,第一次这么浪费时间观赏自己。   这不能怪他。   要怪就怪镜子里的那个人太...太恐怖了!   骨瘦如柴、眼窝雀黑、嘴唇发白...引以为傲的一张脸被原主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不是他,这不是他,这真的不是他!   “欸,林深。”远远地,有人喊了他一声。   林深:“......”   操儿...   一位非主流托尼老师走了过来:“林深,这不是你的位置。”   林深提着蓝桉从允诺程的办公室出来以后,蓝桉一直在目瞪口呆,直到在他的指引下回了他们新成立的五人宿舍,林深就把他扔一边了。   没错,他提着蓝桉就是为了找见宿舍。   他刚穿书,没有原主的记忆,大概了解的故事剧情还是天天听梅姐骂得。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把男主受到工具人使。   正巧这两天是端午节,耀瑞自然要给艺人们放假,所以一道上也没有碰见什么熟人,回了宿舍以后,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便决定要开始改头换面。   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换头!   真得换头是不太可能了,毕竟这么完美的底子一般人也没有,林深所说的换头是指换个发型。   正所谓换发型如换头。   自己这一头服帖的顺毛太不符合林深的心情了,看见就闹心。   耀瑞是一家综合性的娱乐公司,允诺程为了给广大艺人们提供最舒适的环境、优质的培养,在公司内部就几乎涵盖了艺人所需的方方面面。   豪华的食堂、休闲的体育馆、温馨的宿舍、明亮的舞蹈教室、顶尖的音乐配置...就连艺人们的发型穿着都有专人帮忙设计。   每位艺人对口一位设计师、经纪人、司机、一部电话、一辆商务车。   而现在林深就坐在耀瑞专属的理发店里。   据他进来已经一个小时了,没有一位理发师过来询问他的需求,好不容易有一位还是让他起开!   林深打量了一下状如托尼老师的发型师,从头到脚都是对自己的鄙视与不屑。   对于他的态度,林深其实是表示理解的。   混娱乐圈这一行,从来都是拿名誉地位说话,你是什么咖位,享受什么待遇。一线明星去哪里都有人追着你服务,十八线就只能藉藉无名。   “那哪里是我的位置?”林深没有和非主流托尼老师计较。   “那。”工作人员指了一旁一个无人问津,放置了一堆杂物的角落,“你的设计师昨天离职了,所以你目前还没有发型师,而我们也在忙,你明白吧。”   “明白,”林深换了一个位置,继续翘着二郎腿:“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给我自己剪咯?”   非主流托尼老师:“......”我是这个意思么?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深。   身为艺人,林深是一个另类,平时文静又懦弱,比起来出道,更像是来考学的,所以当他被选入五人组合的时候,全公司都很诧异。   但人家长了一张不施粉黛就艳压群雄的脸,他们诧异也没有办法。   “喂,”在非主流托尼老师还在愣神的间隙,林深朝着不远处正在打杂的小男生打了个招呼。   小男生从林深进来开始便一直在偷偷的打量他,此时猛然被林深这么一叫,随即一怔,错愕的抬起头,拿着抹布的手指了指自己。   林深:“嗯,就是你,过来。”   小男孩有些不解,还有些羞涩,快步的走了过去。   “你会理发吗?”小男生刚唯唯诺诺的走到林深的身边,便听见林深如此说道。   而一旁的非主流托尼老师以及其他发型师听见这声,非常震惊!   “你居然找他理发?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   林深:“干嘛的?”   非主流托尼老师:“他就是个打杂的,刚来公司实习了一年,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理发吗?”林深打断了非主流托尼老师没什么营养的嘲讽,又问了男孩一遍。   小男孩看上去不大,可能也就刚满十六七。   耀瑞公司一直致力于从青少年中选拔人才,所以除了经纪人需要资深老练的以外,其余公司内的其他行业大都会给青少年们机会。   “我会。”小男孩有些害羞,说话声音很低。   林深:“很好,那就你帮我剪吧。”   对于林深这么迅速就定下了发型师,理发店里的人无不错愕。   发型很重要,对于明星更是。而林深却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打杂小子给他理发?   他是疯了吗?   小男孩有些犹豫,在非主流托尼老师嗤之以鼻的离开以后,一直站在林深的身后注视着他服帖的乖宝宝发型,迟迟没有下手。   “别紧张,”林深安慰道,“剪坏了我也不会怪你。”   男孩:“可是我刚来,我怕...”   林深:“不要怕,大不了就剃个寸头。”   寸头老子也一样帅。   事已至此,男孩便也不再多说了,询问了一下林深的需求,结果就得到了四个大字。   —————一眼万年!   男孩:“.....”   男孩正理着,林深的电话响了,但他却没有接。   男孩有些疑惑。   他的手机一直摆在面前的桌子上,很明显是在等电话,可既然已经等来了为什么不接呢?   电话那头大概重拨了三四次,林深才接了起来。   “喂!林深!你怎么回事,我都给你打了七八遍了,你怎么才接啊?”电话那头是一名女性,听上去年纪不小,口气非常不好。   “是不是又悄悄地去观察允老板了,我说您老人家能不能照照镜子,就你那个没人管没人在乎的小野猫模样,允老板能看得上你?”   林深闻言,听话的看了一眼镜子。   发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小男孩正在细心的帮他做最后的修饰。   他把电话拿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拿着吹风机的手一抖。   难道说...他给林深剪坏了?   他有些害怕,迟迟没有说出口,他很珍惜来耀瑞的机会,为了能留下来,融入耀瑞,他被人使唤的整整打扫了一年的杂物。   林深一直在等着他,没有催,也没有训他。   男孩:“我...我叫蔚雨,微微细雨。”   “好名字,”林深给了他一个微笑,回头看着镜子中一头鸢蓝色短发的自己。   梦幻的鸢蓝、齐整美与凌乱感兼容的短发,堪堪遮住眉梢的刘海,将他出挑的脸型修饰的非常完美,灯光一打,本就白嫩的皮肤就像镀上了一层华丽的釉。   完美的底子彰明较著,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神秘吸睛又极具魅力。   如果原来的林深是一分,那么现在染成鸢蓝色头发的他直接拉满!   林深一直淡定的等着蔚雨回话,可电话那头却一点也不淡定。   身为林深经纪人的刘妍已经快要气炸了:“林深,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跟你说话啊?你知道我帮你要来这个资源有多不容易吗,让你陪王总唱个歌,你还和我说不愿意?”   “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明明是个婊|子,就不要立牌坊!”   “要不是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你以为这个综艺是你这种出身的人能上的?”   “像你这种出身、这种长相,想要出名就只能走捷径,不过就是吃个饭唱个歌,到时候再睡一觉么,你一个男生怕什么啊?”   “为了允老板守身如玉?呵,别逗了,允老板知道你是谁吗?”   ......   “那允老师又知道你是谁吗?”   刘妍一直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说了半天终于等来了林深这么一句话。   听见这声问询,刘妍一愣:“允...老板当然知道我是谁了,我可是耀瑞重金挖过来的,一般人我根本就不带他,我...”   “哦。”刘妍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深又问:“那这么说,允老师是知道你利用经纪人的身份给大老板们物色小鲜肉,送爬床的人了?”   “知道你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限制艺人人身自由,私吞公司财产,勒索艺人工资了?”   “知道你明明在职,却对外宣称自由工作者,瞒着公司,公然违抗允老师一个经纪人只能带领一名艺人的指令,同时在外面收了七名艺人了?”   “您挺能啊,收这么多艺人你应付的过来么?都把他们介绍给大老板了是吧,给了你多少钱啊,能直接买走你的良心?!”   刘妍听着林深振聋发聩却无不符实的言语,震惊的无法附加。   这些事情,她做得那么隐蔽,林深是怎么知道的?   “你....少诓我了,你....”   “你是想说我没有证据是吧?不好意思,真是巧了,悄悄告诉你,我之前转你的每一笔钱,我都截了图。”林深打断道。   “并且,你刚刚所说的每一句,我都录下来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去允老师那自首,晚一天晚一个小时晚一秒钟,我就直接把这些东西送到警察局。”   “私吞公司财产、敲诈艺人工资、涉及色情领域,会判多少年,你当经纪人这么多年,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林深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爽!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原书中,原主后来那么悲惨,起到直接间接作用的就是这位吸血恶心的经纪人。   仗着原主性格软弱好拿捏,就PUA他,每天给他灌输他不行,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一定要乖乖听话才有出路。   导致本就没有信心的原主,在她不断的言语抨击中,一天天的消沉了下去,最终陷入深渊。   而同一时间,整间理发店都因为林深刚才那一顿输出猛如虎,彻底震惊了!   不仅仅震惊于资深经纪人刘妍的这些行为,也震惊于平时懦弱的林深居然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反抗。   更震惊于面前的这位大帅哥是他喵的谁啊?!   这种罕见的鸢蓝,真得是出自打杂的小屁孩之手么?   干理发这行七八年的老人都有点自愧不如。   蔚雨也非常震惊,原来林深一直不接电话是在给经纪人下马威啊!   他从来只听说过经纪人不要艺人们的先例。   可从来没见过初出茅庐的艺人单方面解约经纪人的啊!   林深还没有正式出道,就敢这么做。   简直是big胆!   蔚雨对林深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却也莫名的有些担心。   “深哥,你这么做不怕吗?”   “怕什么?”鼓动的吹风机吹过林深的发梢,热烈的热气下,林深半眯着眼,尤其性感。   “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注定什么都无法改变。更何况,我舍弃的是垃圾!”   “!!”   吹风机应声关闭,林深潇洒的扭过了头,迎着大家震惊而惊艳的目光,给了从未得到过重视的蔚雨最大的肯定。   “小子,你愿意成为我的设计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能拒绝深哥!   ps:鸢蓝色有点像是克莱因蓝,不好调色,但是真的超级超级好看。   等桃子腐烂,等天空变成克莱因蓝,等我变成21克。 第5章 为你坚信   蔚雨与其他发型师都震惊在了原地。   林深居然真得像一位打杂的毛小子伸出了橄榄枝?就算他剪了一个不错的发型,但是他此时的身份地位,也不应该成为一名爱豆的设计师吧?   蔚雨更是震惊的说话都吞吐了,他其实早就听说过林深,并且还觉得他和自己有点像,一样的默默无闻、一样的胆小懦弱。   可是今天在见到林深以后,才蓦然发现他们像个锤子哟,这么帅的男人他简直望尘莫及。   “深哥...我...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胜任..我怕...”   “别怕,就像你刚才染发一样,没什么可怕的。”林深对他笑了一下,“天塌了,有你深哥顶着呢,只要你不嫌弃我还没出道,风评不好就行。”   蔚雨:“不不不,您很好、特别好、非常好!”   林深看着此时紧张又羞涩的小男孩扯了扯嘴角,他也愿意给年轻人机会,尤其是这种默默无闻却又天赋异禀的年轻人。   他们可以创造无限可能,只是没有信心。   林深微笑,揉了揉左眼。   他的左眼先天有些弱视,极易过敏,所以才在原来的世界里戴着单片镜框眼镜。   看来穿过来以后,这个症状仍然存在。   或许是在游泳池里泡过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此时此刻,他的左眼稍稍有些不舒服,揉了两下以后,肉眼可见的红了。   蔚雨关切的问了几句,林深却只是摇了摇头。   前者突然想起了什么,关切的说道:“深哥,你眼睛不舒服就一定要提早去治,据我所知,公司即将会给你们的出道曲拍个练习室版本的MV,算来也没几天了,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啊。”   一个理发师都比他的经纪人关心他。   林深点了点头,不过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有所谓。   蔚雨有些着急:“深哥,你辛辛苦苦进耀瑞,好不容易才熬到了这个机会。你原本与蓝桉同为主唱,但是你嗓子突然坏了,所以只能暂时退居二线,如果你再出现别的问题,我怕到时候真得...”   蔚雨没有再往下说,林深却非常清楚。   未出道之前,每一个镜头对他们这种养成生都非常重要,而这对于他们这种新成立的组合更是如此,现在公司对他们这个组合还在试验期,一个表现不好随时可能换人。   更何况,他在这个组合里存在感还不强。   一旦失误,后果可想而知。   未等林深回答,蔚雨自顾自的继续说道:“S.A.S直意Sun and Star,寓意太阳与星星一般闪耀,在这个组合里有两个主唱,一名Rapper,一名舞蹈机器,一名舞蹈机器加萌宠。”   “主唱是你和蓝桉,随时都在争ace这个位置,Rapper是黎宇宸,也是组合的队长,舞蹈机器萧斌,舞蹈二把手加萌宠是程迷,大家都叫他阿米。”   林深挑了下眉。   这个组合成员,林深听说过。   其中属蓝桉与黎宇宸最出名,一个男主受,一个男主攻,想不知道都难。而其余成员,林深不太了解。   但是他知道属自己最糊。   不过,那又如何。   这个破组合,谁愿意待谁待。   他要单飞!   独美不好么?   蔚雨还在给林深介绍,但是林深却抬手,示意他停下来:“他们我都很熟了,”个屁,“说说允老师吧,你知道允老师么?”   蔚雨都来公司一年了,一定对允诺程有了解,既然如此,林深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谁要听破组合的事情,搞老婆才是要紧事。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除了一见钟情。   “嗯,我知道。”蔚雨听见这个名字叹了一口气,“咱们公司的总裁谁不知道啊,帅气又优秀,天之骄子下凡神袛,很早便踏入了娱乐圈,所以大家都叫他允老师。只可惜啊,患有残疾,亲生父母与养父母还没有一个靠谱的。”   林深感同身受:“没事,以后有我了。”   蔚雨:?   林深:“他有什么喜好吗?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平时怎么能见到他,有什么办法能和他亲近?”   蔚雨:??   “这个...我不太了解,允老师很神秘的,轻易见不到,不过他的助理苏雀苏哥应该知道。”   “哦,”林深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蔚雨继续叹息:“允老师人很好的,对待艺人以及工组人员都很好。我听说蓝桉与黎宇宸经常找允老师要零花钱,允老师也特别大气,一般都会满足。”   “!”   说起这事,林深就生气。   他们属于耀瑞旗下的签约艺人,考虑到艺人们都是青少年,所以公司非常人性化,会每个月发放他们基本工资,缴纳五险一金,并且合约上还明确指出日后艺人们的报酬分成均按五五分。   不剥削、不压迫、慷慨的很。   在国内,没有一家娱乐公司是这种制度。   就这,男主受与男主攻还不满足,除了每个月拿基本工资、商业报酬以外,还要和允老师索要零花钱。   真是脸一个赛一个大。   林深越想越生气,左眼更红了。   与蔚雨这么一聊,时间就过得飞快,在蔚雨终于发型收尾的时候,林深看了一眼手机,看清上面显示的时间,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怎么都十点半了!”   这个时间点允老师睡了没有,他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他这个‘一眼万年’没有允老师观看,还万年什么万年!   于是,林深赶忙交代了一下蔚雨以后去哪里找他,起身就往外冲。   理发店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林深这是又抽了什么疯,诧异的盯着他看。   越看越觉得这发型真他妈的帅!   蔚雨:“深哥你这么着急去哪啊?”   “去见自己喜欢的人!”林深已经跑远,唯有声音还流淌在原地,而这一声已然让理发店的工作人员全体起立。   他们这一晚已经受了太多的刺激。   林深刚刚说什么?   去见自己喜欢的人?!!   他是疯了还是疯了,居然敢谈恋爱?!   公司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是身为爱豆明星,这种谈恋爱的行为,是这行业的大忌,无论你是真谈还是假谈,一律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尤其是他们这种未出道的养成生。   是谁给了林深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去见喜欢的人!?   还这么义正言辞、光明正大。   就像向全世界宣布一样。   等等,他喜欢的人是谁?   *   允诺程办公室。   苏雀盯着灰色地毯上仍旧停留在桌子旁边的那个水盆。   一阵阵的怀疑人生。   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林深与蓝桉抽什么疯,闯进来干什么?老板没有咬掉他们的头吧?地上没有头吧?   没有吧,没有吧!   苏雀好紧张。   更紧张的是:老板居然要了林深的全部资料。   你没看错,是全部资料。   允诺程孑然一身来,片叶不沾身的去。   世间俗世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现身为娱乐公司老板,只是他隐藏身份的一道媒介。   之所以问问公司业务,也是因为神很要强,既然要做娱乐公司老板,自然就要做最好的。   人间最好的!   允诺程盯着电脑屏幕上属于林深的照片。   下午发生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记忆中闪现。   少年冲进来,抓住他毛毯的一刻,允诺程的耳边确实不再有十里飘音,万籁都在那一瞬间寂静了下来,隐约的香气像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涌向了他的鼻端。   以至于从未正眼瞧过人类的神,第一次俯身,与人类四目相对。   仿佛神袛拥抱人间。   只不过下一刻,那种万籁寂静的迷幻感觉就徒然消失了。   但是它仍然存在过,那么的明确。   所以!林深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给他这种感受?   允诺程已经坐在办公室,翻着林深的资料,听苏雀解说,整整一下午了。   身上的发情症状一直未曾停歇,不过这种症状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没有缓解也没有恶化,一年一度持续不断,只等待着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再化个形也就熬过去了。   所以自制力一直很强的允诺程还可以坚持。   “你刚才说,林深是因为我才进的耀瑞?而且他就是上回隆星所说,组合内走捷径,被潜规则的少年?”   “是的,”苏雀点头,“隆星诋毁咱们的报道上写得就是他,并且还衍生到了咱们整个公司,说咱们上梁不正下梁歪...”   “而且他刚进公司那会,在自我介绍目标栏填的就是:像允老师学习。”   “......”   允诺程闻言,看向了电脑屏幕上林深刚进公司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校服,唯唯诺诺的看着镜头,双手不自然的揪着裤子,微微低垂着头,左脸颧骨上的那颗红泪痣若隐若现。   “不是他!”   苏雀:“?”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不是他’让苏雀有点懵。   他调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确定是不是林深爬上了大老板的床,结果老板只是见过林深一面,看了一眼他的照片就这么笃定了?   苏雀有点诧异,看向了老板。   而老板的目光却自始至终都在林深的照片上。   不自然的,视线逐渐被那颗很有特点的颧骨红痣所吸引。   渐渐地,不知为何,身上因为发情带来的不适也在这一刻,迎来了高|潮。   破天荒的让允诺程难以自制。   多年以来没有加重过的发情,在这一刻莫名加重。   而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敲响了。   “允老湿———”   “我是林深,我可以进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可以!   现在叫允老湿,日后老湿是谁还不一定呢:) 第6章 为你心疼   林深一路狂奔。   边看时间边加速,生怕允诺程有早睡的习惯,赶不上和他做自我介绍。   他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也不想等了,他想让允老师现在就看见他帅气的模样。   结果,刚爬上楼,正准备拐弯,突然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胸肌很硬,还很宽,硬邦邦的,撞得林深直冒金星,就跟撞在铜墙铁壁上似得。   脚下一个不稳,身体一个反弹,不自觉的向后闪了一下。   眼看着就要摔下楼梯,却有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的手掌很热,很大,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了林深纤细的手臂,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容易。   “不好意思。”林深的眼里还在冒金星,看眼前的男人特别重影,他揉了揉泛红的左眼,错身与男人拉开距离。   “没事。”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重低音,特别性感的声音。   就像坦克磨砺过砂石,凹凸感特别的明显。   林深被这声音蛊了一下,但也没做任何停留。   错身与男人擦肩而过,全过程都没有也没想看清男人的长相,身体已然再次冲向了允诺程的办公室。   看着林深纤细的身影消失于楼梯,站在原地的黎宇宸浓眉一挑。   手指上还附着着少年的体温,他意味深长的搓了搓,指腹之间相互摩擦,戏谑的目光随着少年消失的背影逐渐蔓延...   刚刚那位染着鸢蓝色系短发的少年是林深?   他什么时候学会打扮了?   -   林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允诺程的办公室。   老样子。   狭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他大步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喘了两口粗气,撸了一把秀发,然后伸手,敲门。   “允老师,我是林深,我可以进来吗?”   少顷,门那边都没有声音。   正当林深以为允老师已经睡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几声杂乱的摔打声,像是茶杯坠地、像是轮椅侧翻。   林深:“!”   书中的允诺程特别悲惨。   养父母与亲生父母时常会来给他添堵,哪怕他们被拦在公司外,也会像今天下午一样,站在大楼底下宛如泼妇骂街一般的尖叫。   其中属允诺程的吸血养父母最甚。   所以,允诺程的养母周青霞不会又来了吧?!   是不是现在就在里面?她不会正在欺负允老师吧?   允诺程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抗衡的了杀猪婆?!!   想到这里,林深直接打算撞门。   正助跑呢,办公室的大门却从内被打开了,并且快速的挤出来了一道肥瘦适宜的熟悉身影。   打眼看去就是干文职这行的苏雀擦着汗,悄无声息的用身体隔绝着林深的视线,从允诺程的办公室大门里挤了出来。   抬眸的瞬间,正巧与正在发力助跑的林深面面相觑。   苏雀:“......”   林深:“......”   然后,还没等林深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苏雀拽到了一边。   “林深你搞什么,你怎么又来了?”   林深:“?”   听这个语气....难道苏雀认识他,并且还和他挺熟?   “嗯,我又来了。”林深将计就计,咧嘴笑了笑。   看得苏雀一愣。   林深与蓝桉今天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让苏雀非常震惊了。   林深与蓝桉是他们公司的艺人,也是即将出道S.A.S组合的成员,所以日常管明星生活琐事的苏雀对他们非常关注,也深知他们每个人的性格特点。   而对眼前的林深,他则更加的熟悉,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以前总是能看到林深出现在允诺程的办公室附近,时不时就来游荡一次,但是羸弱的少年从未敢靠近允诺程的办公室十米之内。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林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到这里来?   再加上林深平时唯唯诺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何时会染这样一头鸢蓝色?还笑得这么灿烂?   不过别说,还真挺帅!   林深:“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到允老师办公室里有动静,是他的养母又来了吗?现在就在里面?”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雀摇了摇头,算是否决,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愿意说,对林深的防备肉眼可见。   林深早有准备,他详细的从蔚雨那里了解到了苏雀的喜好。他打听不到允诺程的,还打听不到他的秘书苏雀的么。   随即从身后像变魔术一样,变出来了两包小浣熊干吃面。   苏雀的双眸一亮。   “苏哥,帮个忙呗?我想知道允老师所有的喜好、性格特点、生活习惯,还有他喜欢什么样的人!最近有没有什么烦心事?”   “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告诉你啊,你好好养嗓子、唱歌、跳舞,完成公司给你的任务才是要紧事,不要和蓝桉学坏,老想着走后门。”苏雀边说边望着林深手上的两袋干吃面。   “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学他!”男主受是什么样的人,林深老了解了,谁会学他啊,削他差不多。   “我只是觉得咱们允老师太不容易了,我想多关心关心他。”林深挂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心疼。   说着,又拿出了两包干吃面。   “苏哥,正巧我晚上做头发没来得及吃饭,去超市买了几包干吃面。有麻辣小龙虾口味、孜然羊肉口味、红烩味、香辣蟹...”   苏雀一秒变脸:“来,走!咱们换一个地方说话!”   林深微微一笑:“得嘞!”   苏雀将林深拉到了一边,将干吃面掰的细碎,往口中一倒,爽的简直要起飞。   林深问什么答什么,跟喝醉了似得。   “我老板啊,喜好安静、不喜欢被打扰,喜欢大森林、不喜欢市区闹市,没有喜欢的食物、也没有任何爱好与需求。”   林深:“.....”   这说得是人?   是人就有爱好、有喜好、有需求有欲望,允诺程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可是看苏雀吃着干吃面如痴如醉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   “最近啊,确实有那么几件烦心事。不知道为什么,近来老有艺人的信息无端泄露,也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老板非常生气,正派我查这件事呢。”   “还有上回,隆星恶意诋毁你们组合,说你们组合内有些成员走捷径出卖色相,说得好像...还是你...?所以公司为了维护你们组合的形象,做了不少补救,可网上的流言蜚语还是止都止不住。”   说道这里,苏雀叹了一口气。   林深:...这就叫做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吧。   对于这两件事情,林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泄露艺人隐私的事自不用说,一定是出自他经纪人之手。至于潜规则,林深也知道是谁。   “没事,不用慌。第一件烦心事,近期之内就会解决。至于第二件,也快了。”   苏雀:“?”   “你怎么知道?”   林深:“我会算命。”   苏雀:“.....”   “我老板没有喜欢过人,活了一...”万年,从未动过心。   话题又拉了回来,苏雀一个不慎,差点说漏嘴,赶忙将剩下的半袋直接倒进了嘴里,糊弄了过去,又猛然想起来林深问这么多干什么?   “欸,你问这么多干嘛?”   林深根本没吃干吃面,带过来干吃面就是为了给苏雀吃得,见他吃完,又将自己手里的那袋递给了他,“我对允老师一见钟情,我要追他!”   苏雀接过:“哦。”   嗯?   等等!   林深刚刚说什么?   “你....你说神马?!!!”   “我说我喜欢上允诺程了,我要追他!”林深又重复了一遍,他没什么可隐瞒的,无论哪一个世界,只要是他林深喜欢上的人,从来都会大胆的说出来。   这才是他!   听清楚林深的话,苏雀差点把口中的方便面全喷出来,包括吃下去的那些。   “你疯了?”苏雀好不激动。   林深是想死想疯了?!居然要追神?   “你当你是夸父?”   “夸父?夸父追日?我不追日,我融冰,就喜欢允老师那股冷淡的劲!”想着允诺程冷淡的面容,林深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又开始痒了。   苏雀:“...你还不如追日呢!”   “林深啊,你醒醒吧!我老板就像神一样,那是你们区区人类能染指的吗?而且他那么冷,你...”   苏雀正打算苦口婆心的劝林深打消这个念头,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而一旁的林深已经不见了。   “.......”   林深徘徊在允诺程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不和苏雀套话还好,和苏雀套完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允诺程那张冷清、病弱的脸。   又兴奋又心疼。   他想见他,特别的想。   而且刚才那拍打的重击声一直牵挂在林深的心头,他一定要明确允老师有没有出事。   “允老师,我是林深,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苏雀说允诺程不喜欢被打扰,林深当然要按着允老师的喜好来。   有理由的打扰就不叫打扰。   片刻后,门内传来了一道清冷却也无比动听的嗓音。   “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第一步:有事没事找点事!   古有夸父追日,今有深哥追蛇~ 第7章 为你奔赴   林深应声而进。   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知为何,屋内的灯光很是昏暗,只有书桌上亮了一盏复古的小夜灯。   橙黄色的灯光映衬在允诺程的脸侧,描绘过侧脸那完美至极的轮廓,给那张清隽冷白的脸渡上了一层梦幻的光膜。   林深久久的注视着眼前一幕,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   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扬了扬。   以前林深听人说过,见到喜欢的人,嘴角会不自觉地往上扬,就像眼里、世界中只能看见他,只有他一个人。   当时林深不信,而现在,他信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高兴、兴奋、想见他,想要他。   允诺程注视着扯着嘴角的林深,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微微蹙眉揪了揪腿上的毛毯。   他身上的不适感,在见到林深之后莫名的加重,这让他对眼前的这位少年也愈发的好奇。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林深刚才还上扬的嘴角突然定格在了嘴边。   犹记得,原书中的允诺程特别的悲惨。   小小年纪便出了车祸,断了双腿,从那以后便一直坐在轮椅上。   当时他的父亲出轨,母亲闹离婚分家产,所有的钱财都放在了打官司上,就连给允诺程出医药费都特别的不情愿,以至于当时他妈给他出完医药费以后,便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也没有安排任何人来照顾他。   独留小小的允诺程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日复一日的煎熬过自己最难受的日子。   他很坚强,没有流泪没有寻求任何人的帮助,只是一遍一遍的尝试着伸手,去触碰他毫无知觉的双腿。   尝试、失败、再尝试、再失败。   直到他精疲力尽,他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真得残疾了!   后来官司打完,法官正式宣布他爸妈离婚。   亲爸直接就和外面的野女人跑了,而他妈和他爸当初就是商业联姻,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目的就是为了巩固家业,所以在短暂的休整之后,也迅速的找好了下家,不日便准备完婚。   允诺程就变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而残疾之后,就更显多余。   果断地抛弃了他,像丢抹布一样将他扔进了孤儿院里。   那时的允诺程才八岁,无亲无故的在孤儿院里待了整整两年,靠着自己一个人吃饭、洗澡、上洗手间、换衣服、学习...一次次的提醒自己他残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不能走,不能奔跑了....   直到他被领养。   领养他的父母在屠宰场工作,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想要领养一个,在领养之前表现的特别优秀,可等到手续一办完,便原型毕露了。   对允诺程特别的不好。   像是对待佣人一样的使唤他,更是在知道童星可以挣钱以后。   果断地将只有十岁的允诺程送进了娱乐圈,开始不断地剥削、勒索、吸血...   想到这里,林深的笑容是一点都没有了。   只有无边无际的心疼。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允诺程的面前,迎着他的目光单膝跪地。   允诺程:“!”   允诺程有些奇怪,从林深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起就非常奇怪。   他看了一下午林深的资料,以及他进入公司时的照片。   他十五岁时进入公司,彼时的少年柔弱、瘦削,虽然眉眼之间能窥见姣好的容颜,但是因为他时常低垂着头,所以鲜少有人能注意到他。   进公司时他的标签写得是:清纯可爱、文静内敛、声线柔美、高音之魂!   可是从林深下午出现,到晚上染了一头鸢蓝色短发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他的身上没有一点以上标签的痕迹。   张狂桀骜、不逊痞气,嗓音沙哑、特别大胆!   并且他还特别大胆的单膝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视线牢牢地盯着他的腰腹,以及毛毯之下隐藏起来,随时可能蛇化的双腿。   允诺程:“.......”   这个少年都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不想活了么?   林深跪在允诺程的面前,视线不断的轻抚过男人窄细的腰、蔓延而下厚重的毛毯,以及连脚尖都不曾露出来的下半肢。   林深:“很疼吧?”   允诺程:“?”   林深:“你辛苦了。”   允诺程:“??”   林深:“没事,别怕,我来了。”   允诺程:“???”   “允老师,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深,森林的林,深不见底的深。”   林深说完了那些不知所谓之后,蓦然抬起了头,灼灼的迎上了允诺程近在咫尺却深埋在毛毯下的双腿。   表情悲戚,无法言说。   “诺程,感谢你挺过来了,感谢你没有放弃,感谢让我遇见你,我知道你过往的人生很辛苦、很煎熬、在无数个日夜里都曾无助过,甚至想要就这样放弃,一了百了。”   “我也知道你身上很疼,没有知觉的双腿剥夺了你对生活所有的希望,狠心的亲生父母、吸血的养父母消耗完了你所有的热情。”   “但是,这并不是你的错!”   “你什么错都没有。你生来便应该享受无上宠爱,你天生就是聚光灯的宠儿,永生永世都该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之下。”   “你不是悲惨的工具人,你是神,我唯一的神!”   “允老师,站在霓虹下等我,等我向你奔赴而来!”   林深说完这些话,深情的抬起了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只是想便说了。   他知道书中允诺程的过程,也知道他的结局,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这么迫切的想要告诉他不要怕,以后有他在他的身边,会陪着他护着他,再也不会让他受任何的委屈。   林深没有喜欢过人,而这本书中的允诺程是他的第一个。   从见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是自己的目标,而其他的事情都只是顺便!   允诺程同样在注视着他。   不知为何,允诺程有些怔然,可是他的脸颊却有些嫣红,显得那冷白病弱的肌肤都平添了几分温暖。一双黑眸水波流转,光影之间隐隐透着些薄红,像是摄人心魄的毒。   看得林深怔了怔。   他的冰美人真美!   染上人间烟火气更美!   怎么办?   有点……想要!   也有些...心疼!   特别心疼!   林深抿了抿唇,单膝跪在地上,情难自禁的伸出了手。   他知道允诺程不喜欢旁人触碰,从不示弱,更讨厌人同情。林深都知道,他只是心疼,心疼到只是想摸摸他的头。   “允老师…..”他要的不多,只碰一下,一下就好。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人影交叠,连空气都像染上了一层无法言说的暧昧,林深喃喃的喊着允诺程的名字,以及蔓延在唇边一阵阵的心痛。   “允老师,别怕。从今日到日后的朝朝暮暮,我都会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眼看着林深纤细的指尖已然伸到了允诺程的面前,微微抬起便能触碰到允老师滑嫩冷白的肌肤。   可下一刻。   啪的一声。   林深伸过来的手,却被允诺程牢牢地抓住了!   男人的掌心很冰,力度很大,握得非常用力,可是被允诺程猛然抓住的林深却只觉得热,从内到外都是热得。   林深被允诺程抓住这一下,根本没想到,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的手已经抚在了允诺程的胸口上,心脏的正上方。   登时,林深的脸刷的红了。窘迫与激动蔓延到了耳垂,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同时,他溢在唇边的话语也在这个时候呼之欲出。   “允老师,从今日到日后的朝朝暮暮,我都会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一生,只听你一个人的心跳。”   ...(艹皿艹 )!   等等..   他为什么没有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今天又是治愈老婆的一天呢!   允诺程:今天又是被老婆勾引的一天呢!   ——从见你的一眼开始你就是我的目标,其他的事情不过都是顺便!(莫名喜欢深哥这句话乛v乛)   尽力了家人们,还是尴尬的话我真得没辙了,前期林深就是这样一往无前的,所以后面才会发现老攻真实身份以后社死当场,所以前面...呜呜呜,求放过,我真的尽力了! 第8章 为你高歌   呼呼呼——嗡嗡嗡———   吹风机的声音在宿舍内炸响,跟除草机似得,吵得人耳膜都跟着阵痛。   早上八点整。   蓝桉洗了个热水澡,正光明正大的站在卧室内吹头发。   今天中午十二点,整个组合的成员都将从端午节的团聚中归来,去录音棚试音,准备他们的新专辑。   而现在整个宿舍内只有蓝桉与林深。   蓝桉端午没回家是因为他爸妈去S国参加商业论坛了,他一个人回去没意思。   还不如,留在宿舍里欺负林深更有意思。   林深不回去是因为他嗓子坏了,他孝顺不想让他妈担心,而这正合蓝桉的意。   按理说,蓝桉早上其实不用起这么早,毕竟中午十二点才是集合的时间,而且宿舍的卫生间很大,还有隔音效果,在里面吹头发正合适。   可蓝桉偏不。   他就要在早上八点起,还就要在卧室、林深的床边吹头发,只有这样才能打扰到林深睡觉。   蓝桉哼着小曲,将吹风机开到最大,呼呼的风声撩过他的发丝,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只要一打开吹风机,林深一准在第一时间醒过来,然后撩起床帘,从内探出脑袋看他一眼。   虽不敢责怪,但表情也非常幽怨,就跟小野猫被人欺负了以后小声呜咽一般。   只敢躲起来,抬眸看他一眼,便又会重新缩回角落,舔舐着自己的毛发,祈求以后不要在碰到这些欺负他的人类。   但是今天,他的头发都快吹干了。   被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单人床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蓝桉好诧异,正准备掀起帘子看看林深在干什么,宿舍大门便被一股劲风猛地刮开了。   “Hello,everybody!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浪荡兮兮的美式英语伴随着行李箱拉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穿着红底花衬衫、休闲短裤的程迷站在了宿舍门口,墨镜架在他褐色流丽的秀发上,脑袋偏向一边,满脸可爱笑容,正张开怀抱,拥抱空气。   组合内的舞蹈机器加萌宠———程迷回来了!   程迷站在门口愣了两秒,看了一眼举着吹风机的蓝桉,又看了一眼他身旁,被床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属于林深的床铺。   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蓝桉,你做个人吧!你天天这样打扰深深休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有人回来,蓝桉当然不能在像刚才一样那么肆意,但是也没有收敛多少,只是将将把吹风机的风力调小了一级。   演技说来就来,装得那叫一个委屈。   “阿米不是这样的,我今天有事要早起,所以情急之下才吹头发的...而且深深在吗?深深不在吧,我不知道他在卧室啊?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   听着这解释,阿米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林深遮蔽的严严实实的床铺:“是吗?深深不在吗?”   蓝桉肯定点头。   阿米有钱天真,俗称傻白甜,特别好糊弄。   之前阿米就碰见过几次蓝桉在宿舍吹头发,但是蓝桉每回都有合理的解释,比如他着急忘记林深还在睡觉了、要不然就是他听见林深已经醒了,所以他没多想就吹了、又或者是林深让他这么做得,目的是为了叫他起床。   再加上蓝桉的人设在那,性格软糯,像是一碗甜丝丝的糯米饭。   只要他示弱,他们都会相信他。   直到林深遮蔽的严严实实的床铺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声。   接着,床帘就被猛地掀开了。   林深坐在床头,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蓝公子,没想到你心脏就算了,眼也瞎。”林深环臂,幽幽的看向了站在他床头的两个人。   “不过没关系,老子清醒着呢!”   蓝桉:“!”   程迷:“!”   没错,林深确实清醒着呢。   他都清醒了整整一个晚上了!   他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想摸允老师的脸,结果被允老师忽然抓住了手,再忽然不知怎滴他的手就按上了允老师的胸口...   再忽然...   他就摸到了允老师健硕的胸...以及困扰了林深整整一个晚上的问题。   ———允老师好像没有心跳?!   允老师得的是什么病,什么病会没有心跳?   不可能的,不可能。   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   “这是林深→林深↗林深↑林深↘?”阿迷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鸢蓝色的短发,莫名发红的左眼,凌冽的眼神、不屑的神情。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可给人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了。   蓝桉已经见识过林深这副模样,所以不是很惊奇,阿迷却是相当诧异,给了蓝桉一肘子。   “这什...什么情况?我就请假去了趟马尔代夫,怎么回来以后深深就成这样了?!都怪你,让你天天欺负咱老幺,看看,傻了吧!”   “......”   林深好生无语。   思绪回笼,便将录好音的手机锁了屏。   蓝桉以为早晨六点起床,用吹风机吹头发就会吵醒他。   可笑死,林深压根就没睡!   既然没睡又何来的吵醒。   但是不代表林深就打算放过蓝桉了。   其实,在蓝桉打开吹风机的一刻,他就已经调试好了手机,将这段巨吵的音频完完全全的录了下来,并且从今以后,都打算给蓝桉当闹铃使!   蓝桉不是经常打扰自己睡觉么,不是他晚上不睡自己就别想睡么!   没关系。   来嘛,互相折磨到白头,看看谁先弄死谁!   很明显,林深不想搭理他们,程迷眼观鼻鼻观心的将蓝桉拉走了,给了林深独处的空间。   而林深又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睡意后,便起床去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而这一来一回也已经十一点了。   他穿上衣服,拉开抽屉,毫不意外的在抽屉的一角看见了两盒闭嗓药!   看着这两盒药盒以后,林深直接气笑了。   真不知道是该气黑粉的狠、蓝桉的疯,还是原主的蠢。   就是这两盒小小的药片,将林深的嗓子毁成这副模样,以前他可是直接唱海豚音也毫无压力,而现在他的嗓子比拉大锯的声音还要哑。   不过好在原主目前吃得还不多,只要细心调养,一切还可以恢复。   林深提起这两盒药,在即将扔进垃圾桶的一刻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蓝桉的桌子,视线擦过他桌子上摆的维C。   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一笑。   然后,又往嘴里扔了三颗金嗓子喉宝,这才出了宿舍。   *   耀瑞录音棚。   “抓紧了抓紧了啊,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各归各位,麻溜点赶紧的!”   “程迷程大少爷你还知道回来啊,您老人家的心就是大啊,因为八卦新闻,你们组合的出道时间都被推迟了,结果您还有心情休假,身为艺人还想有假期?”   “蓝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补妆了,现在是录音,又不是现场,你补得这么美给谁看啊?”   “黎大少,我的祖宗,您别坐那玩手机了成吗?”   “看看人家萧斌,专长明明是舞蹈,结果来的比你们谁都早。”   “你们能不能敬点业啊,你们这个组合现在都糊成什么样了,心里没点AC数吗?”   “还有,导致你们组合糊成这样的林大傻子哪里去了?嗓子坏了有理了是吧,是不是连音都可以不用录了!”   负责声乐的常乐快要被气死了,他带过那么多界练习生,没有一界有S.A.S这么费劲。   再加上最近因为被对家隆星诋毁,导致他们现在的风评奇差,原本打算在这个月发行的出道曲,也只能被迫中断,勉强挪到了下个月。   “林深呢,林深死哪里去了?他再不出现,我就把他踢出去,本就不多的歌词也别唱了!”常乐恶龙咆哮,整间录音棚都是他的吼声。   蓝桉与阿迷第一时间捂耳朵,黎宇宸偏着头无所谓,萧斌面无表情。   “在这呢。”在常乐的喊声刚刚止歇的一瞬间,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沙哑的音色。   林深现在的音色。   常乐:“您还知道出现啊,嗓子坏了有理了是吧?”   “没理,”林深答道。   “....”   林深这霸气的回答,让常乐愣一下,随即诧异的观察了他一秒,眼前的少年还是那副消瘦的模样,不同的是染了一头鸢蓝色的短发,左眼还有点发红,像是刚哭过?   常乐想继续训诫的言语卡在了嗓子眼里。   其实,林深这个孩子挺可怜的。   就像丑小鸭的身旁围了一群白天鹅,麻雀误入了凤凰窝,唯一能看能听的就是这张脸这个嗓子,可偏偏他还不善于经营,日常简约风打扮,现在连嗓子都坏了。   常乐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嗓子坏了心情不好情有可原,今天这场你还是先别唱了,再养养嗓子吧。”   常乐拍了下林深的肩膀,示意他坐到一边。   林深没有反驳,坐到了录音棚的外面,抬眸的瞬间正好与蓝桉的视线相碰。   巨大的玻璃橱窗内,站在C位的蓝桉正嚣张的注视着他。   他现在站得位置原本是林深的C位,自从林深的嗓子坏了以后,蓝桉就霸占了他现在的位置,并且看样子也会一直霸占下去,而这显然就是蓝桉想要的结果,只要林深一直吃闭嗓药,他的嗓子一定会坏,再也无法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现在,他已然让林深坐在了外面,连试音棚都进不来,而日后他会让林深连外面都待不下去!   想到以后,蓝桉的嘴角持续上扬,在音乐开始的同时,瞬间开嗓,清脆莞尔的歌声从麦克风里传来。   嚣张、得逞、猖狂、跋扈。   而坐在外面的林深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同样扯了扯嘴角,在蓝桉莞尔的声音升到顶峰、即将迈入高|潮的一刻。   忽然伸出了纤细的手掌,顺势举到了空中。   四指蜷缩,大拇指高昂。   真棒的手势逐渐成型。   仿佛是在夸奖,似乎是在夸赞。   这一个动作直接看愣了整间试音棚内的全体工作人员,内室里正在练歌的所有成员,以及高歌着、已然鸠占鹊巢的蓝桉。   接着,林深忽而笑了。   那般疯魔,却又那般美丽。   视线中,那高昂起来的大拇指随着音乐的迸发缓缓放平,降落在林深如珍珠般白嫩的耳垂旁。   桀骜的偏头,以示微笑。   接着,发出了一个短促悠然的音节。   “咔!”   放平的大拇指如同利刃,直接抹过了他自己的脖颈。   林深对着玻璃窗里的众人做了一个抹脖杀!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被深哥帅到的一天。 第9章 为你撑腰   “老板,卡其嘛———亚麻得———咱们能不能不去了?”   苏雀推着允诺程的轮椅往录音棚走,一路上能走人迹罕至的小道就绝不走人满为患的大道,可尽管如此,一道上人类造成的噪音还是只多不少。   这种声音,在听力非常正常的苏雀听起来都觉得吵,就更别提能听清方圆十里的允诺程了。   神不愧是神!   这种音量还能保持着现在的冷寂淡漠,而不是拍轮椅而起,咬掉人类们的头,可见这控制力真是恐怖如斯。   又是佩服老板的一天呢,苏雀更乖巧了。   但他还是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去录音棚。   直到他推着允诺程的轮椅,转过了一个拐角,看见了一名熟悉的身影———林深的身影。   不远处的少年穿了一件宽松的连帽T恤,腰板挺直,双手插兜,打着哈欠往他们这边走来,像是刚睡醒,又像是一夜没睡。   这不是昨晚给他干脆面的算命达人林深么?苏雀诧异的看向了允诺程,后者给了他一个手势,苏雀立即停了下来。   因为距离的缘故,林深并没有看到他们,而是插着兜,走到了一台自动售卖机前,用手机扫了一瓶矿泉水,然后一饮而尽。   消瘦的脖颈弯出优雅的弧度,凸起的喉结不断地攒动,在走廊的日光中闪着萃光,在配上他那一头鸢蓝色的短发,妥妥的撕漫男。   苏雀看得愣了两秒,然后看向了自己的老板,而允诺程也在看着林深。   直到林深喝完了那瓶矿泉水,面带微笑的将空瓶子递给了走廊捡垃圾的阿姨,阿姨错愕的接过,被眼前男孩子的长相与气质所震慑,愣在了原地。   而林深只是礼貌的微笑,错身而过的同时又往嘴里扔了两片金嗓子喉宝。   “我去,猛人啊!就着金嗓子喉宝喝冰水?这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苏雀啧了一声。   “他以前就是这样?”与此同时,一直观望着的允诺程问道。   苏雀:“呃....好像不是。”   苏雀管艺人生活起居,当然知道林深,在加上他以前天天有事没事躲在允诺程办公室十米开外,想不知道都难。   “我记得他以前确实很瘦,倒是和现在差不多,但是他不爱说话,也不会打扮...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应该是隆星那篇报道的原因吧。”   毕竟那篇报道写了什么龌龊的言语,调查事情原委的苏雀最清楚了,那话语之粗鄙,对于林深这样看起来就很羸弱的少年,一定打击不小。   而且还听说就是因为这件事,全公司都把他孤立了!   “或许是受到刺激了吧,看看把孩儿都刺激成什么样了!”苏雀叹了一声。   “欸,老板,你是不是也觉得林深有点奇怪。”要不然怎么会对林深这么关注。   允诺程没有回答,而是瞩目着林深进了录音棚。   录音棚的大门没有关,耀瑞的配置都是顶尖的,大门关不关并不影响在内室录音的效果,而内室的声音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林深和声乐老师常乐不知道说了什么,看上去好像有点丧,说完之后并没有进录音棚,而是坐在了外面,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林深的嗓子哑了,暂时唱不了。”   一旁的苏雀解说着,叹息不断:“唉,可惜了那副嗓子咯,以前的C位现在却连录音棚都进不去了,林深心中一定很难受吧。”   苏雀还记得林深相赠干脆面的情谊,不禁替他感到有些惋惜。   闻言,允诺程敛了下目。   录音棚内的声音逐渐漫进了他的耳内。   “林深真是可悲昂,你说他的嗓子是怎么坏的啊,一个多月了,还是不见好,再这样下去还能出道嘛。”   “这种人不出道才好呢,爬床诱惑金主、无所不用其极,文文静静的模样都是表象,实则坏的很,连他们组合的蓝桉都这么说呢!”   “真得么?果然越是纯的越浪。不过,你们还别说,我以前还真没觉得林深有什么资本爬床,今天这么一见,要我是大老板我也喜欢这挂的,这么羸弱的少年,多好摆弄啊。”   “也是!这种软柿子最好捏了,到了床上,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想让他干啥就干啥么——嘿嘿嘿———”   几个男的捂着嘴窃窃私语,脸上逐渐漫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色情。   允诺程的眉头微蹙,望向了林深丧气忧郁的背影。   他似乎很是伤感,不断地揉搓着眼睛,仿佛正在擦拭眼泪。一直没有抬头望向录音棚,似乎是没有勇气,又或者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录音棚里正式响起了音乐,节奏感强烈地鼓点、动人的旋律、以及拿着麦克风,站在C位的蓝桉清澈的嗓音。   而正在这时,刚才还丧气忧郁的林深,突然将纤细的手臂高举空中,对着玻璃橱窗内正练歌的组合成员,竖起了大拇指。   “林深在干嘛啊!蓝桉占了他的C位,他还和他说真棒?他是蠢,还是傻,还是又蠢又傻。”   “什么叫做蓝桉抢了林深的C位啊,要不是他爬床,他能有C位?”   “身为工作人员还追星,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蓝桉这么善良这么清纯,不喜欢他喜欢谁啊?难道喜欢表里不一的林深么?”   “而且身为工作人员怎么了,允老师还是耀瑞的老板呢,不还是不知道林深爬床?”   “爬床的真得是林深么?那不是隆星恶意诋毁咱们耀瑞瞎说的么?”   “谁知道呢,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一定还是林深有问题呗!”   ...   叽叽喳喳的言语越来越大,连戴着耳机专注听录音的常乐都听见了。   “都给我闭嘴,录音呢还是闲聊呢,不知道不能私下议论艺人吗?”常乐凶完身边人,就看向了林深。   一阵阵的咂嘴,正准备安慰两句身为丑小鸭不是你的错,妄自菲薄就是你不对了。   结果就见刚刚还做出真棒手势的林深,抬眸微笑,高昂的大拇指迎着众人不屑的视线,缓缓放平。   表情更加的不屑,就像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然后,对着屋内的众人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全场震惊,面面相觑。   同时,一直坐在外围的林深站了起来,迎着玻璃橱窗里组合成员们震惊的脸,大步的走了进去,视线掠过了他们每一个人,然后径直走到了蓝桉的身旁,站在了他的麦克风面前。   “喂———”   林深试了一下音,沙哑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居然也别有一番风味。   “调一下电平,留出3个bit的余量。”   林深给了调音师一个手势,示意他怎么调。   调音师愣了一秒,随机反应过来林深说的什么以后,立马照做。   林深刚才所说的是玩音乐的人,经常说到的一句专业术语。   这么调试麦克风,能够发挥话筒和AD转换器最大的动态范围。   而这么精准又专业的调试方法,林深又是怎么知道的?   调试完毕后,林深转头看向了身旁震惊的蓝桉以及下巴快掉地上的程迷,还有两个无比帅气却爱谁谁的面孔。   一字一顿的说道:“听好了渣滓们,这才叫做音乐。”   全员:“!”   紧接着,在主打歌前奏响起的同时,对着麦克风的林深缓缓的启唇,沙哑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与动感的音乐融为了一体。   主打歌开头的一段就是一截高音,原本是由林深来主唱,但是他嗓子毁了以后,就是蓝桉打头。   可此时林深却拿着麦克风。   原本应该高音的地方,被他整整压下去了两个调。   但出奇的,并不难听,反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却又勾人的性感,透过调试好的麦克发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吃了声卡一样蛊惑人心。   在场刚才还窃窃私语说林深懦弱秉性的众人目瞪口呆,一方面还惊异于林深刚才抹脖子的狂妄,另一方面更是被他现在对着麦克风帅气的声音所蛊惑。   怎么可以这么帅!明明沙哑的嗓音也可以这么好听么?   林深一直唱到了副歌的部分,接下来就是Rap黎宇宸的舞台,可是林深却并没有停,高音之后的一小段停顿,便步入了节奏感超强的Rap音段,黎宇宸怔了两秒,正准备接上,结果林深却抢先一步。   “Hi Loser!跟上我的节奏,凝视我的眼睛。”   “听我说,听我唱,我才是你的主宰。”   “I know you love me.But I don’t care....”   明明是歌词,可听上去却莫名的像是挑衅,林深居然只靠自己一个人便将整首歌唱了出来。   还唱的这么的完美!   直到最后收尾,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直接愣在了原地,而录音棚外的苏雀更是直接傻掉。   无论是对以前懦弱的林深,还是对现在愈发魔性的林深,苏雀都非常震惊。   原来愈发魔障的林深还有这么正经帅气的一面啊!   他今天真的是重新认识林深了,直接加了滤镜,如果是这样的人类好像配神也不是不行!   而常乐这里,下巴直接掉地,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是雀跃的鼓掌。   “好好好,唱的太好了,林深你是进修去了么?什么时候唱的这么好了,就算是嗓子没毁之前也没有发挥的这么好的时候啊?就这么唱啊,以后就这么唱!”   音乐疯子常乐高兴的不行,说完便一头扎进了工作人员堆里,开始解析林深刚才唱出来的那一段音频。   内室里的组合成员全部震惊的看向了林深。   而目光聚集者却打了一个哈欠,揉了一把左眼。   阿迷第一个扑了过来,抓着林深就开始检查:“深深,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什么鬼?女鬼、男鬼?你能不能给我也附一个。”   林深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组合,但是组合内的程迷还可以,毕竟梅姐以前骂他骂的还算少。林深分辨书中人的好坏,全按梅姐以前骂得状态来分辨。   “水鬼,就是咱们公司的游泳池,上回蓝桉把我按在水里的时候附身的,怎么滴,要不要去试试?”   “我什么时候把你按了游泳池里了,你不要瞎说!”蓝桉立即反驳,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要维持他温柔如水、善良大度的人设。   林深啧了一声,他又不维持人设,以前人设如何关他什么事,当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咯。   “蓝桉你记性这么不好啊,前几天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没事,你忘了不打紧,摄像头都记着呢,要不咱们去调调监控?”   蓝桉一下怂了:“林深!”   他喊着他的名字,又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声道:“别忘了,上回你也把我按在了桌子上,这事弄大了对咱两都没好处。”   林深:“哦,这样啊,哎呀蓝桉、蓝公子,我好怕啊!”   别说,装得还挺像,林深自己都快信了:“可是蓝公子,你是不是忘了,好像是你先动手的吧,而我充其量只能算是正当防卫。法律上说了正当防卫不、犯、法!”   “而且如果你要算账的话,咱们不妨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比如我的这个嗓子,蓝公子打算怎么赔!”   作者有话要说:   金嗓子喉宝就冰水,谁试谁知道!   允诺程:我老婆没有抬头望向录音棚,是不是伤心了?   林深:雀食,看着这群妖精们侮辱音乐,他真的老伤心了,鲨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第10章 为你剧透   “比如我的这个嗓子,蓝公子打算怎么赔?”   林深沙哑的嗓音回荡在蓝桉的耳边,在配上少年看过来的视线,蓝桉莫名有一种被幽冥恶鬼盯上的错觉。   与此同时,组合内的其他成员也听见了林深的这句话,向他们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什么..嗓子?我..怎么听不懂..?”   一瞬间,蓝桉成为了众矢之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咽了一口唾沫,背过了身,隔绝了身后人的视线,这才抬起头看向了林深,吞吞吐吐的否决道。   而他又怎么会听不懂,闭嗓药就是他给林深的。   林深一开始当然不愿意吃,是他诱惑着林深,告诉他如果他吃了,他以后就不会欺负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也是他装可怜和林深说,出道的C位对他来说很重要,望林深能暂时的把C位让给他,只要让一次就可以,不会真得毁他嗓子的。   似乎是早已料到蓝桉会这么说,林深不屑的扯了下嘴角。   “哦,蓝公子听不懂啊,那我换种说法吧。”   “蓝公子今早吃了维C对不对。”   蓝桉为了保护嗓子,维持身材每天要吃各种各样的维生素。今早蓝桉出宿舍的时候,林深还看见了。   蓝桉不解的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得到了肯定回答,林深微微颔首:“嗯,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吧,我被吵醒以后呢,意识就一直不太清醒,所以在你和阿米去一边聊马尔代夫的时候,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咱两的药打翻了。”   蓝桉的脸色瞬间变了。   震惊的同时又强装镇定的咳嗽了一声,看似是在对着林深说,实则是在说给身后好奇的众人听。   “没事,打翻了也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咱们的药片形状与颜色又不一样。”   “一样啊!”林深道,“蓝大美女你不知道吗?”   这事蓝桉确实不知道,他当初买回来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一眼,嫌恶的生怕沾到一点也把他自己的嗓子弄坏,所以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此时听林深这么一说,整个人直接傻了。   而林深还在说:“你不信我啊,没关系我照相了,我给你看看?”   说罢,便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相册,照片中几颗药片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而这些药片的形状与颜色正与蓝桉今早刚刚吃过的维C一模一样!   “!”   蓝桉震惊的注视着手机屏幕,下一秒,飞速的冲到了垃圾桶旁开始狂吐。   注视着这一幕,林深面无表情的锁了手机屏。   其实蓝桉没有说错,闭嗓药与维C的药片确实长得不一样。他手机里的照片也并不是闭嗓药的药片,而是蓝桉维C本身的样子。   而林深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赌一把而已,赌蓝傻子的蠢、赌他的的‘良苦用心’、赌他没有看过闭嗓药的药片。   很显然,这场赌局,他赌赢了!   蓝桉吐了半天,又是抠嗓子又是吐唾沫。   里子面子丢了个彻底,他不知道闭嗓药的功效如何,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吃错了,但是他赌不起,一旦他嗓子像林深一样坏了,哪怕只是坏一段时间,他都赌不起!   越是这么想越急躁,恨不得直接把胃掏出来洗一遍,而林深却在这时笑着走了过来。   “蓝大美女,别着急慢慢吐,毕竟我早上被吵醒以后实在是不清醒,是否真的打翻了闭嗓药也不一定啊?有可能你在这抠了半天,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呢!”   “林深!!!”   蓝桉真的要气炸了。   他把他能吐的都吐了,结果林深却跟他说“不一定”“可能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说话声音过于大了些,柔弱人设的蓝桉收敛了神色。   “林深是你自己蠢,让你吃你就吃,你怎么能怪我呢!而且我怎么知道你会真得每天不落的吃,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会求你?哭着求蓝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林深截口。   蓝桉抿紧了唇。   是!   他等着林深求他、向他哭,可是林深太傲了,明明都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却仍然坚守着最后一丝尊严,最后一点可笑的面子,誓死不向他低头。   “哦,听你这么说好像还是我的不对了?”   “没有哭着向你求饶,没有满足您的恶趣味,真是不好意思啊,蓝公子!”   “既然如此您就继续吐吧,我突然又想起来了,我确实打翻了咱两的药瓶,往你的维C里误放了好多闭嗓药呢!”   “你!!”蓝桉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设就快要绷不住了。   直到组合内的其他成员诧异不已的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回事啊?蓝美女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开始吐了?”阿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拍着蓝桉的后背,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林深。   林深装的和蓝桉平时一样,一脸无辜。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阿米:“……”   蓝桉恶狠狠的盯着这副模样的林深,憋的很却又没有办法,擦了擦嘴,对着林深咬牙切齿。   却只能回头对着大家微微一笑:“没事,我只是吃坏肚子了,所以不太舒服。”   组合内的其他成员全都一知半解的看着他们,傻白甜阿米不解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蓝桉为什么早上还好好地突然就不舒服了?   正准备再问询一二,却见队长黎宇宸向前一步。   而他的后面则是萧斌,他同时看了林深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便转身,冷冷的走了出去。见状,程迷无奈的抿了抿唇,拍了拍蓝桉的后背,见他没事后,看了看林深又看了看蓝桉,本就不灵光的脑袋,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危险。   赶忙慌不择路的紧跟其后,那样子跟怕林深把自己带去游泳馆等水鬼附身似得。   不消片刻,玻璃内室便只剩下了林深、蓝桉与黎宇宸。   这是林深第一次与两大男主同框,也是第一次见男主攻黎宇宸。   原书中对男主攻外貌描写的词藻非常之多,最有特点的就是小麦肤色、鼻尖有一颗痣、混血深邃的五官,还有那非常鲜明的嗓音。   每每听见都像是被砂石磨砺而过,按摩耳膜。   而黎宇宸也在注视着眼前大不一样的林深。   意识又回到了几天以前,看来那天他在楼道碰到的鸢蓝色系少年真得是林深。   他确实变了不少。   越来越好看了呢!   黎宇宸嘘寒问暖的问了蓝桉几句,确认他没事后,视线一转,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林深,像是在审视什么新得的玩具一般,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最后扯了扯嘴角。   林深:“.......”笑屁啊!   “有事?”   “有事,”黎宇宸接道。   “你们能有什么事?”蓝桉的目光频频扫过林深与黎宇宸,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愈发的疑惑,语气也不是很友好。   林深更不友好:“我怎么知道!”   就是为了衬托眼前的这两个人,林深与允诺程才沦为了悲惨的工具人。林深能对他们有个好态度就有鬼了,而且实话实说,这两个人属实也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读者们的要求越来越严格,看耽美文中的两位男主简简单单的情情爱爱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他们更想看到的是相爱相杀、疯批对决、互渣互撩,最好是那种打着打着就按了床上一顿...的画面。   性屁奇葩的黑粉写得这本小说更是如此!   男生受蓝桉出生豪门,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因为和其父关系不好,所以极其想要证明自己。为了获得认可,为了出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完全不择手段。   平时伪装成善良柔弱的大白莲,实则自私自利、霸凌同期、勾引金主、魅惑粉丝,无所不用其极。   而男主攻海王一名、养鱼达人,他家同样有得是钱,但境况却与蓝桉截然相反,他在黎家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哥哥继承家业,全家最宠他,几乎一切需求都可满足。   所以他并不在乎是否出名。   平时的人设是深情、专一、矢志不渝,实则又骚又坏,他来此只是为了发展后宫,每天不是在诱骗小女女就是在诱骗小男生。   而男主攻与男主受从组合成立前夕就已经被对方所吸引。   男主攻爱上了男主受的这张脸以及柔弱似小白兔一般的性格,男主受则爱上了男主攻的深情与专一。   没错,他们都爱上了彼此的假象!   所以在后面的日子里,两人的矛盾不断地升级,最终发现了彼此的真面目,可却也爱得对方无法自拔,于是乎小黑屋、强制爱、疯批、病娇....逐一上演。   最后相杀相爱,在互相捅刀子的过程中,蓦然发现比起伤害他,还是更想爱他,于是在一场事故中,两人终于表明了彼此的心意,改过自新,从头做人,最终走到了一起。   是的,就是这么狗血。   他们狗血他们自己的就算了,还要拉上一伙悲惨的工具人。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深没穿过来就算了,现在林深穿过来了,他就不允许这种抠脚文学伤害到他的冰美人允诺程。   不妨让故事快进一下,直接跳到他们知道彼此是什么人的那一刻。   然后管他们是自杀、他杀,还是谁杀,互相捅刀子去吧,直接小黑屋,最好关到死,不要再来祸害他的冰美人了!   “欸,两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林深微微一笑,瘦削的脸绝美的下颚线,“你们两其实已经喜欢对方很久了。”   蓝桉看向黎宇宸:“!”   黎宇宸看向蓝桉:“!!”   林深目睹着他们震惊的目光,笑容十分灿烂:“不知道吧?没事,我知道。”   “我还知道蓝桉你很想出名,你霸凌同期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你欺软怕硬是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每天对着镜子练习温柔如水,练的累不累啊?”   “尤其是在黎宇宸面前,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其实一脚踹飞你家佣人毫无压力。你这么坏,你爸妈知道吗?”   “黎宇宸,今天为什么穿高领啊,脖颈上有吻痕吧,又是被哪个你欺骗的男男女女嘬的啊?男女不限、性别随意,那你有没有尝试过狗啊?人狗也不错啊,反正你也不做人了,人狗又有什么关系呢。”   ...   林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顿输出猛如虎,将剧情交代了个七七八八以后,拍了拍疯批二人组的肩膀。   “怎么样,现在才知道彼此的真面目吧?是不是接受不了啊?是不是感觉生活没有希望啊?是不是现在就想弄死对方啊?”   “没事,别怂,直接干!小黑屋强制爱捆绑play全安排上,整不死对方就往死里整,千万别心软!”   说完,林深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走出了录音棚。   独留黎宇宸与蓝桉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爽炸的最高境界———直接剧透!   没有宝宝说新封面么?不好看么 第11章 为你拒绝   林深说完之后,打着哈欠出了录音棚。   他昨晚一夜没睡,既然录音已经结束,他当然要回去好好休息一波。   正准备拐弯回宿舍,胳膊上却是一紧,他下意识的一挣,没有挣开。   回头,却看见黎宇宸站在他的身后。   痞笑的扯着嘴角,像是在欣赏什么新奇的玩物一般仔细的注视着他,视线赤/裸、露/骨,不加掩饰。   看得林深皱了皱眉:“黎宇宸?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快就收拾完蓝桉了?   他刚刚的剧透几乎涵盖了蓝桉与黎宇宸疯批的一生,够他们消化一段时间了。   “当然是来找你。”黎宇宸痞气的扯着嘴角,深邃的五官混血又惊艳。   他抓着林深的手腕,少年纤细的手腕在男人宽大的手心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得,力道看上去一点也不大,却让人难以挣脱。   而且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林深感觉黎宇宸除了抓住他以外,小麦色的指节还若有若无的划过了他手腕上的血管,遏制着他的命脉。   林深蹙了下眉:“找我?找我干嘛?”还嫌剧透的不够多?   黎宇宸扭头看了一眼四周,痞气一笑,随即扯着林深的胳膊,不管不顾的将他拉到了一个阴暗的拐角,直接将林深怼在了墙上,霸气的压了上去。   “老幺,”黎宇宸暧昧的呢语,几乎快要贴着林深的耳朵,“那天晚上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   林深:??!   *   “王总,您这边请,”刘妍正在给大老板领路,往录音棚的方向走,“您放心,林深这个孩子您绝对满意!他特别柔弱,性格乖巧,非常好拿捏。”   被刘妍称呼王总的王正彪挺着大肚子往前走,趾高气昂的哼吱道:“我今天可不是来找小鲜肉的,我是来和你们老板谈合作的,你可不要瞎说。”   “是是是,您说的对,”刘妍十级假笑,对付这种大老板她早已经得心应手,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嘴上说是来谈正事,可还不是跟着她来见林深了么?   哼,想起林深,刘妍就生气。   她纵横艺人圈这么多年,还没有在一个初出茅庐的练习生上吃过这么大的瘪呢。   林深这个瘦得跟个甘蔗似得小兔崽子居然敢威胁她?   好啊,那他们就比试比试,就算死她也要拉着林深一起死!   刘妍领着王总来到了录音室门口,远远地便看见了黎宇宸将林深怼在墙角的画面,看着眼前的一幕,王总玩味的揉了揉大肚腩。   “不错啊,你们耀瑞的眼光确实是高,无论是哪种类型都是极品,两个我全要了,正好最近想试试双飞。”   刘妍陪着笑:“王总,您喜欢真是太好了,可是那个个高的不行,他是黎家的小儿子。”   王总闻言一凛:“呵呵,我开玩笑的,我也不喜欢那种猛得,还是柔弱听话的对我胃口,被压着的那个男生就是你说得林深吧,着实不错。”   王总的目光就没有从林深的身上移开过,瞩目着他像只迷失的困兽一般在黎宇宸的身下挣扎,鸢蓝色的发色更显得那张清纯昳丽的脸无比的白皙,身体的每一下颤动都是如此的诱人。   他今天是来跟允诺程谈合作的没错,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找小鲜肉。   尤其是经过刘妍介绍,人纯还傻,特别好拿捏,他就喜欢玩这种的,这样的类型摆弄起来才有意思,还能满足他的特殊需求。   当然,那种烈的也可以一试,但是黎宇宸不行,他是黎家的小少爷,得罪他就是得罪整个黎家,王正彪还没有那么拎不清。   倒是林深,听刘妍所说就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给点钱一般都能收买,并且还能收买的死死得。   想到这里,王正彪揉着肚腩的手的频率更快了,肥肉挤出来的笑容十足的色.情。   “这个男孩我要了,好处少不了你的,只要你把他带来就行,剩下的交给我,这种弱小的少年最好拿捏了!”   刘妍会心一笑,这单买卖算是谈成了。   “您放心您放心,他特别弱小特别好拿捏,包您满意!”   说着,刘妍就看向了被黎宇宸压着的弱小林深。   而林深也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   “你刚刚说什么?那天晚上?哪天晚上?我们做什么了?”   林深被黎宇宸压在了墙角,听见黎宇宸的那一句以后怔了一秒,肉眼可见的有些激动,激动之余柔弱的身体也跟着抖动,就像是不堪重负一般,莫名的惹人怜惜。   黎宇宸将林深的情绪与状态尽收眼底:“你忘了?那天晚上你把我拦住,和我说想让我帮你出面,解决这次你被诋毁的危机,而条件就是,陪我一晚!”   “陪我一晚”这四个字流进了林深的耳朵里,他直接怔在了当场。   原文中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出。   原主因为被隆星爆出爬床的绯闻,导致整个组合推迟出道,所以广大网友以及S.A.S的粉丝们全部将矛头对准了林深。   控诉他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全公司上下也对他颇为诟病,以至于这段时间以来林深走到哪里都是骂声一片,本就不带待见他的众人更是直接对他执行着冷暴力。   除了像今天常乐这种性格火爆的人和他说几句话、骂他几句外,全公司上下看见他权当没看见。   而在这期间,黎宇宸找上了他,说:“林深别灰心,没关系的,这些事都可以过去,我相信你。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来找我,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帮你。”   原主就是这样相信了男主攻的鬼话。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被辱骂被冷暴力了,又或许是黎宇宸的安慰太过温柔。   在一个练完舞的晚上,林深终于鼓起勇气将黎宇宸叫到了一边,胆小的揪着衣摆,希望黎宇宸真得能够帮助他。   而黎宇宸自然不会帮他!   即使会帮,也不会这么容易。   那天黎宇宸之所以找上他,和他说了那么多看似安慰的话,全是因为那天他和蓝桉吵了架,两人有些不愉快。   而恰好林深出现,黎宇宸为了让蓝桉吃醋,所以当着蓝桉的面,把林深叫到了一边,才像个队长一样的关切了他两句。   而事过之后,黎宇宸直接便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直到林深再次找上他。   他自己送上门,大灰狼岂有不吃的道理,所以当下黎宇宸便提出了这个提议。   想起这些的林深抬眸看向了眼前傲慢狂妄的男人。   下一秒,挑了下眉,反手抓住了黎宇宸抓着他胳膊的手腕,嘴角噙着笑,顺势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又仿佛是在欲拒还迎。   黎宇宸因为林深的这个动作嘴角上扬的更甚:“所以呢,你考虑清楚了没有,到底要不要陪我?”   “我刚和蓝桉道出了你的真面目,你不在乎吗?”   不愧是海王啊,被道出了渣男的真相,居然还有心情撩拨别人?   似是观察到林深的表情有所松动,黎宇宸笑着摇了摇头:“不在乎,毕竟装深情很累的,你告诉他实话,我还不用装了呢。倒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面目的。”   林深:“算出来的,我会算命。”   黎宇宸:“哦?那你要不要算一算,我喜好什么,这样你把我陪爽了,我才好帮你啊?嗯?小野猫。”   “小野猫”的这个称呼喊得林深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微笑的昂起了头,迎着黎宇宸赤|果|果的目光,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一个翻身将他按在了墙上。   两人的位置瞬间互换。   黎宇宸:“!”   拐角处的苏雀:“!”   唯有轮椅上的允诺程面无表情,视线掠过不远处的刘妍、王总、黎宇宸,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被逼在墙角的林深身上...   与此同时,林深的目光一寸寸的下至,划过黎宇宸健硕的胸膛、有力的腰,最后停留在了一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嫌恶的撇了撇嘴。   “小朋友,你的毛长齐了吗?多喂点小米吧,这样小鸡崽子才能长大啊!”   都是攻,你和老子玩什么欲擒故纵?   “还小野猫?”林深无语至极,扯着黎宇宸的衣领,迎着他无比震惊的目光,轻狂的不行。   他是真的演不下去了,尤其是听见小野猫这个称呼以后!尬得他简直能用脚趾抠出一座阿房宫。   正好把黎宇宸埋进去!   今天他不发飙,渣渣攻就不知道谁是他爸爸!   “小朋友,记住了,老子可是金翅大鹏!你、大、鹏、爸、爸!”   一旁的刘妍与王总,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听着林深口中的大鹏爸爸。   嘴角直抽抽。   作者有话要说:   黎小少爷渣的明明白白!   你深哥帅的彻彻底底! 第12章 为你偏爱   王总怔了一秒,扭头就走,刘妍拦都拦不住。   “王总,王总,您息怒,林深平时不是这样的,真得,您信我!不信?我现在就喊他过来啊!”刘妍当即一个河东狮吼,朝着林深的方向恶吼了一声。   墙角的林深与黎宇宸旋即看向了他们。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深迅速抽身,拍了拍褶皱的T恤,看了一眼刘妍身旁的胖子:“哟,这不是妍姐么,您还活着呢?”   刘妍:“.....”   她尬笑两声,开口道:“深深啊,你又淘气了不是?瞎说什么呢,快来见见王总,我上回在电话里和你说得综艺的事情,能不能办成就看王总得了。”   林深没动。   刘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隔着王老板,将林深扯到了一边。   “林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告诉你,你如果不把王老板哄好了,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别想要了!”   “你家庭条件不是不好么,你妈不是还在街口卖馄饨呢吗?和谁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啊?你就和王老板睡一晚,把他哄好了,要什么没有?”   刘妍观察着林深的表情,当说到林深母亲的时候,刚才还冷漠的少年突然怔了片刻。   见林深的表情有所松动,随即放开了声音训诫道:“林深,见好就收吧,给你台阶你就要下啊,小心惹急了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身后的黎宇宸注视着眼前的一幕皱了下眉,正想上前,却猛然听见了周遭人们的议论声。   “这又是怎么了?妍姐怎么对林深这么凶啊,他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   “能做错什么事啊,不还是隆星那件事?隆星的报道中说他爬床,经纪人屡劝不止,可林深就是不听啊。”   “真是的,身为艺人怎么能不听经纪人的话呢?他经纪人能害他么?亏我刚才还被林深的嗓音蛊惑,忘了他的本质呢。”   “就是!又爬大领导的床又霸凌蓝桉,还不听经纪人的话,这种人早该封杀了吧!”   “欸,黎少怎么跟他站在一起啊?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是看黎家有钱,想要勾引黎少吧?”   ....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而站在议论中心的林深看起来弱小又无助,愣怔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本想出场的黎宇宸犹豫了一瞬,而正在这个时候,刚才还叽叽喳喳议论不止的众人突然就哑然了,就像是有什么不可抗力猛然封住了他们的嘴。   直到拐角处蓦然传来了一声十分清冷的嗓音。   “我公司的艺人要参加综艺,我怎么不知道?”   苏雀推着允诺程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面色深沉、凛凛如冰,尤其是允诺程,表情冷淡的就像是掌管生死薄的阎王,而苏雀也很严肃,看在场的众人就像是再看死人。   刘妍与王总瞬间愣在了原地。   刚刚还看戏的王总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瞥了一眼即将到手的林深,不情不愿的收回了目光,随即对着允诺程灿笑道:“允总,您在这啊,我正要去找您呢。”   允诺程坐在轮椅上,厚重的毛毯亦如往昔的盖住了他的下半身,苍白的脸色更显的他此时的神情无比的淡漠。   “王总,我办公室从来独立,自成一楼,而你现在却来到了艺人楼,你确定是来找我的吗?”   闻言,王总有些磕巴:“....是啊,我这不是迷路了么?”   允诺程:“王总真是说笑了,这么明显的特征你都能迷路,那看来你是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既然如此咱们一个亿的合同也没有必要谈了,你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更重要。”   王总被怼的哑口无言,正准备腆个大肚子继续辩解,却听见了允诺程冷若冰霜的两个字:“送客。”   王总:“...”   允诺程的实力在娱乐圈非同一般,可他投资大拿王正彪也不是吃素的,允诺程他再强,也不就是一个残疾么?   被一个病弱的残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身为大老板的王正彪哪里受的下,当即便要破口大骂,可下一刻,自己的嘴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苏雀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二话不说就把他连推带拽的拉走了,表情严肃宛如逃命。   被提着走的王总:“...”   经过这么一闹,录音棚的门口早已经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和零零散散正准备赶通告的艺人们。   他们都知道允诺程是他们的老板,可是他身患残疾,诸事都交给苏雀来办理,所以他们平时很少见到他,此时瞩目着眼前的一幕,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位看上去病弱无力、冷若冰霜的老板居然这么的霸气。   而允诺程已经在众人的注视下看向了刘妍。   后者被他盯着双腿发软,哪还有一点刚才嚣张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刘妍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从内到外的震慑,与允诺程此时的目光相对,就像是与某种冷血动物对视一般,从心一直冷到了骨子里。   “刘妍,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没人知道允老师为什么会这么问,连刘妍都愣住了。   可是奇怪的,在允诺程说完这句话之后,刘妍的身体就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就像有无数条蛇爬过了她的动脉,令人无比胆寒。   强撑了片刻之后,终还是不堪重负一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允总,我有错我有罪!”   “是我售卖艺人信息,将他们介绍给了大老板,从他们手中收取利益。”   “也是我将林深爬床的假咨询透漏给了隆星,目的就是为了在隆星获得一席之地。我还背着耀瑞在外面收了二十多名艺人,出卖他们的肉|体、骗他们的钱...”   刘妍像是失了智一样,滔滔不绝的控诉着自己做过的恶事。   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数都数不清。   刘妍边说边哭,还转身不断地向着林深赔礼道歉:“林深林深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   围观群众听得目瞪口呆。   林深更目瞪口呆。   怎么刚才还嚣张的刘妍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刘妍做出来的么?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   允诺程似是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一般,冷冷的注视着跪在地上不断忏悔的刘妍。   “刘女士,你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词,耀瑞将从即日起与你正式解除合约,有关违反公司合同以及对艺人造成的伤害,苏雀会算清楚,一一找你清算。望刘小姐日后在警察局好好反省,重新做人。”   说完,允诺程又看向了林深身后的黎宇宸、蓝桉,以及录音室里探出头来的工作人员。   “...”   刚刚还叽叽喳喳说风凉话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脊背莫名发凉。   “介于最近,有些艺人与工作人员的言行有失水准,所以从即日起,公司里的所有人员需将耀瑞行为守则抄写三遍,截止下周周五之前上交公司。”   允诺程冷淡的盯着他们,说完这段话,众人面面相觑,短暂的寂静之后就是一阵阵不大不小的抱怨,但介于老板的话不容拒绝,又不敢得罪,所以只敢小声叨叨。   而与此同时,允诺程抬眸,正巧与林深的视线在空中相碰。   允诺程顿了一秒,又补了一句:“除林深以外,毕竟他是受害者。”   林深:“!”   允诺程交代完这一切,便控制着轮椅变换了方向,准备扬长而去。   而林深却怔了两秒后,大步的追了上来。   “允老师,允老师———”   林深边跑边喊着允老师,语气表情殷切至极,一点不像刚才在录音室以及被黎宇宸按在墙上时的嚣张与不羁。   气得蓝桉直翻白眼,而林深已经跑远了。   林深小跑了一段路程才追上了允诺程,苏雀在轰王总的路上,自然不在允诺程的身边,所以林深便果断地接替起了推轮椅的任务。   双手稳稳地抓住了允诺程轮椅的扶手,平稳的向前推去。   允诺程原本操控轮椅的手一顿,诧异的回头,正好对上林深温柔含笑的目光。   允诺程:“.....”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知为何,每每与林深的目光相撞的一刻,允诺程发情的症状就会徒然加重,没有任何缘由,也没有任何道理,从前几天见到林深的第一眼便开始了,甚至后来看他的照片都会加重发情。   而触碰尤为严重!   只要林深碰到他,他因为发情而造成的痛苦就会减轻,耳边恢复寂静,难耐逐渐消散,隐隐的还有一种香气,不断的刺激着他,对他的渴望仿佛是洪水猛兽一般,愈涨愈烈。   就像是饮一杯浓郁的酒,浅尝的时候不觉得酒香,可是贪杯过后,却是愈发的沉醉。   微风席卷过走廊,吹起林深鸢蓝色的发丝,淡淡的清香沁进允诺程的鼻端,允诺程的呼吸一紧。   “你有事?”   林深闻言停下了脚步。   允诺程的话极其的少,从林深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到现在,允诺程总共就和他说了三句话:‘你是谁’、‘进来’,以及此时的‘你有事’?   不愧是冰美人。   可偏偏林深一点也不受挫,反而因为允诺程一次比一次多说的字眼而欢喜。   “允老师,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嘛?”   允诺程:“不是。”   林深:“那是什么?”   允诺程:“公事。”   “哦,公事啊,我还以为允老师昨晚因为我所说的话而感动,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所以今天特意来找我的呢。”   林深着重的强调了‘情不自禁’这四个字,那晚的事确实挺凑巧的,也不知道怎么着两人就抓在一起了。   但林深保证真不是他先动的,他只是有贼心,想摸摸允老师的脸,但是贼胆真不大,所以也就只停留在了伸手。   想起那晚的事,林深的笑容更灿烂了,随即趴在了允诺程的轮椅之上,低着头从上往下深情的注视着他。   允诺程目视前方,冷若冰霜:“...是你先伸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不犯法。”   林深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他好像和蓝桉刚说过:“正当防卫是不犯法,可是防卫过度好像也是要追究责任的。”   允诺程:“我没有防卫过度。”   林深轻笑了下,浓艳的一张脸蛊惑人心:“允老师是没有防卫过度,是我过度了,我不仅伸了手,还摸了..允老湿的...”   “不要瞎说。”允诺程打断道,语气并不严厉,但依旧很冷,“而且是‘师’,不是‘湿’。”   允诺程的嗓音很清丽,就像冬日里的冷泉,虽叮咚悦耳,可是一旦触碰却能让人冷到骨子里。   林深不怕,他一贯体热。   意识到允老师在纠正他的语调,林深不自觉的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是允老师,而不是允老~湿,他这么叫只是故意的想讨美人一笑罢了。   林深有意无意的拉长了声调道:“哦,是师,不是湿——啊,可是允老师怎么办——啊,我大舌头分不清前鼻音和后鼻音。”   允诺程:“.....”   他虽然见过林深没几次,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人没正经,尤其是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正经的很,唯独对他很、不、正、经!   再加之,林深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好像有些特殊,所以他的这种不正经,在允诺程看来就...尤其的惹他烦躁。   自是知道林深这么说是在耍无赖,明摆着这跟前鼻音后鼻音没有什么关系,随即便也没搭理林深,当下便要控制着轮椅离开。   林深那能让允老师走么,当然不能了。   “允老师,我错了我错了———”   “真错了,我逗你玩的!我舌头一点也不大,真得,不骗你,不信你来看看?我以后好好叫你还不行么,允老师允老师别生气了!”   林深紧紧扒着轮椅把手,道歉道得非常认真。   看似是在拦着允诺程,实则并不是,给两人之间留出了很大的舒适空间。   行行行,他以后不叫了还不行么?   他只是觉得允诺程的生活太枯燥了,身边还充斥着烦人的‘妖怪们’,所以才想逗逗他,但他真得一点轻浮的意思都!没!有!   他把允诺程看得像块宝一样,哪会轻浮他呀,不过想轻薄倒是真的...布什,   “可是...”林深不那么叫了,省得让允老师觉得他油腻轻浮,到时候再和猥琐沾上边,他再跳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但是实事求是,他确实也没瞎说。   “可是允老师我真没瞎说,我确实..摸了你的胸,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允老师一下抓住我,我没反应过来!所以..所以才摸了...”   ‘摸胸’这个词实在是烫耳朵,对于此时正在发情期的允诺程来说更是如此。   果断地,他决定在没搞清楚林深为什么会让他发情加重之前,他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你还有事吗?没有事就松开我,我还有事。”   “有事。”林深怎么可能会松手,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着允诺程的轮椅更紧了些,“谢谢。”   林深蓦然道了句谢,允诺程怔了一下,不解的抬眸,似乎是想转身看向他。   而林深已经先他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依旧的单膝跪地,与允诺程一个平行线。   闹归闹,无赖归无赖,该给允诺程的尊重,林深从来不会少。   “谢谢你,允老湿,”林深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又意识到自己秃噜了嘴,赶忙又改了口。   “允老师,谢谢你刚才为我出头,谢谢你恢复了我的名誉,也谢谢你罚了所有人,偏偏没有罚我。”   允诺程垂下眼帘,浓密的睫羽像是两把小扇子,在眼睑自然的落下了两片轻柔的阴影。   像是挠人的手,止不住的痒。   他蓦得想起来林深刚才在录音棚低落的背影,站在议论中心被指指点点的模样,以及苏雀所说他一定很伤心的这句话。   本想安慰两句,可是转眸的一瞬间,却看见林深嬉皮笑脸的表情...   “不必,我是公司总裁,下属受了委屈,本来就应该替他出头,而且实事求是,你也不应该受罚。”   林深闻言,嘴角更甚,怎么允老师铁面无私的样子也这么勾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林深发觉允诺程从他站在他的身后,到走过来,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允诺程就没有与他主动对视过,就好像...生怕与他对视似得。   既然如此,林深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允老师!”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林深突然叫了一下允诺程的尊称,后者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嗯?”   与允诺程的眼眸对视上的一刻,林深阴谋得逞的笑了一下,忽而靠近了他,一双黑眸灼灼的与允诺程对视:“允老师,你怎么不看我啊?你看我嘛,看看我。”   允诺程一点都没有扭头,视林深的话为耳旁风。   可林深还是观察到了允诺程莫名红起来的耳垂、紧抿的唇线、黑沉到发红的眼眸,以及苍白却逐渐红润起来的脸颊。   他的冰美人害羞了。   林深笑意更浓,身体无意识的前倾。   可偏偏这一回,允诺程并没有逃避视线,在林深逐渐靠近、近无可近的一刻,忽然偏头,迎着林深递过来的目光,近在咫尺的呼吸,对上了林深那张瘦削却又清纯昳丽的脸。   林深感觉自己的呼吸慢了半拍。   “林深。”   允诺程盯着他的眼睛,喊着他的名字,似是沉吟了很久一般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深:我能是谁?你未来的老公啊?   “就是林深啊,森林的林,深不见底的深。”   林深笑得好不灿烂,尤其是说到‘深不见底’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说什么其他的东西...深不见底!   “...”   允诺程猜不透,盯着他宛如弯月般的黑眸,似是想起了什么般,意有所指的复述道:“哦,深不见底的金翅大鹏。”   林深:“....”   允老师一定听见了,他听见自己和黎宇宸的对话了,那这么说允老师早就来了?并且还隐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   还说不是来找他的。   林深很高兴,特别高兴。   逗也逗过了,再继续惹恼了允诺程就不好了,林深见好就收,随即起身继续推着允诺程回办公室,直到回到了他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走廊。   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林深突然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有些吞吐地商量道。   “允老师,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啊?”   之前在录音棚所发生的事,允诺程全部看在了眼里,再加上这几天查看林深的资料,自是知道他受了不少的委屈,此时听见他这么说,以为林深还有什么事情难以开口。   便没多想的问道:“什么事?”   林深顺势趴了过去,目光与允诺程的腰侧平齐,然后又逐渐的往上撩拨。   “我想....我想...我想再摸一次您的胸!”   作者有话要说:   给老婆撑腰!   现在:湿.来.湿.去的成何体统!   以后:湿.来.湿.去的,甚好,甚好!   允神是神,金手指粗大,异常粗大,和他灵活多变、可大可小的蛇尾一样粗大。 第13章 为你不顾   程迷趴在床上抄行为守则,不停地抱怨。   “为什么守则这么长,这都是什么鬼规定,耀瑞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我入行三年怎么才第一次见!这快跟高中文化课有得一拼了啊啊啊———”   S.A.S组合内的成员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和耀瑞签了约,成为了旗下养成系练习生,平时除了要参加公司的培训外,还得抓学习,以防落下功课。   坐在桌子旁的蓝桉扔给了他一个抱枕:“安静点吧,抄了一个星期了还没抄完,还不赶紧抄?明天就周五了,抄不完有你好受的,而且这哪里有文化课难。”   程迷闻言更崩溃了,因为他一个星期只抄了三百字,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黎宇宸、萧斌没有说话,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椅子上,同时奋笔疾书。   托允老板要抄书的福,他们组合第一次全员在宿舍过夜生活。毕竟以前他们可都是各玩各的,即使人齐,心也不齐,而像这种坐在一个屋檐下做着同一件事更是百年难得一遇。   阿迷抄了一会儿又不想抄了,蹑手蹑脚的挤到了床边,探着脑袋望向了同在床上的林深。   他们每人一张床,有床帘、有床头柜,相距的不算近也不算远。   林深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一只手架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笔,面前垫了一本厚厚的《五三》,黑水笔头不停地晃动着,看上去好像也是在写着什么。   “深深,你怎么也要抄啊?允老师又没有罚你?”见到林深也在抄,阿迷好不奇怪。   林深:“罚了,后来罚得。”   是的,在那天他和允老师说完“我想...我想再摸一次你的胸”之后罚得!   允老师当时直接就把林深轰出去了,并且除了罚他抄三遍行为守则以外,还要罚他写“允老师”三个字一千遍,省得他下回再不正经的叫允诺程‘允老湿’。   林深那个冤枉。   他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虽然但是他很想摸,别说摸了,进一步的他都想做,但是没结婚呢,还不能碰,所以他那么说只是想在摸一下允老师的心跳而已,真得只是想摸一下心跳...   “切,我就说么,投机取巧好不了。”蓝桉啧了一句。   林深:“就是,蓝公子你明知道还不是照样投机取巧?”   自从林深当着黎宇宸的面说完蓝桉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蓝桉就和林深对上了,时不时就要呛他一句,林深当然不会忍,自然是要呛回去。   黎宇宸则一直沉默,似乎是被林深之前所说的话打击到了,反正这一个星期以来没有再找过林深的麻烦。   这样很好,反正林深是要退出组合的,他一个全能明星,和一群刚出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玩什么玩。   殊不知,其实他现在的身体也只是十七岁而已。   林深终于将允老师这三个字的罚抄写完了,写好后便将抄好的纸张夹在了书里,顺手拿起了椅背上的连帽衫,大步的走了出去。   “欸,林深你去哪?”穿着hellokitty睡衣的阿迷在身后嚎叫,他就知道林深没换睡衣,晚上一定有活动,最近的林深太反常,他好好奇林深最近在干什么,这又是要去哪里。   蓝桉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注视着林深头也不回的背影,一口银牙咬的死紧。   “他还能去哪,找允老师呗。”   事实上,林深还真不是去找允老师。   他将连帽衫的帽子扣在了头上,恰好遮住了他的整张脸,顺着墙根溜到了耀瑞的大门口。此时夜黑风高,除了院内不时有保安转圈巡逻以外,门口的保安也就只有一名。只要他躲过巡逻的保安,门口的保安根本不再话下。   林深这两天踩了好几次点,绕着耀瑞转了好几圈,终于清楚了保安们的行动轨迹,所以趁着今夜无星无云,躲过了巡逻的保安,避开了门口的保安,一个翻身,直接翻了出去。   没办法,耀瑞有宵禁。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艺人来说,平时想要出门必须有经纪人或者司机陪着,以防被别人认出来,造成不可避免的拥堵。   林深不怕,因为他的经纪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以前刘妍就不管他,除了给他找金主,PUA骗他爬床以外,平时根本不陪他办任何事,而原主也乖巧,没有人陪他就不出门,日常在公司。   可林深不是啊!   管他有没有人陪,他若想出去是一定要出去的,封门要出去,宵禁要出去,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要出去!   当然,允诺程来了,那就另当别论。   林深身手矫捷的翻过了一人多高的高墙,灵活的像是一只猫,连起跳翻转都没有造成多大的声响,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墙的另一面。   外面热闹的市井与安安静静的公司内部仿佛是两个天地。   林深低垂着头,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快步的走向了闹市。 第14章 为你舞动   “卖馄饨啦,热气腾腾的馄饨———”   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一角,一位中年妇女正戴着一顶草帽,围着个围裙,站在热气腾腾的大锅之前捞馄饨。   眼前的妇女虽然上了年纪,眼角也出现了几条略深略浅的皱纹,但是在袅袅的热气中仍然能窥见几分姣好的容颜,以及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曾经赋予的辉煌。   以至于林深在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莫名尤生出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将帽子撩到了身后,大步的跑了过去。   正在捞馄饨的女人听见了声音,抬起了头,在看见林深的一刻,怔了片刻,蓦得忽然笑了。   “深儿,你怎么来了?”   “妈——”林深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扑到了女人的面前,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林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穿了一次书,居然还能见到他的母亲。   那天刘妍说他母亲还在街口卖馄饨的时候,他就怔在了当场。当时刘妍还以为他是想通了,愿意爬床了,殊不知林深只是时隔几年再次听见母亲的消息感到震惊而已。   在原来的世界,他的母亲在他刚出道的时候就因为身体原因去世了,彼时他正在参加出道首秀,也是因为那一次首秀,他一跃成为了娱乐圈的新宠。   当时他下场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件事分享给他的母亲,可是电话拨通却是冰冷的医院。原来他妈早已身患重病,但是为了林深的前途以及不让他担心,她一直没有和他说,在他的儿子终于站上舞台的那一刻,她也欣然的合上了眼。   而林深却连他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林深突然地这一个动作,将林繁曦吓了一跳,她儿子一贯羸弱,脸皮特别薄,动不动就害羞,所以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管不顾。   “深儿,怎么了?你的嗓子怎么这么哑?感冒了,还是怎么了?”母亲永远能在第一时间看出来儿女的异常。   为了不让林繁曦担心,林深将心中翻涌不歇的情绪压了压:“我没事,妈。就是最近有点感冒,所以嗓子有点哑。”   鼻子很酸,虽然他真得很想把心中的情绪压下去,以防林繁曦再看出来他的异常。   可是思念像是滚滚洪流,一觉梦醒,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谁也不能做到冷静自持。   “妈,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以前就让你时不时的去医院做做体检,可是你就是不听,这一回你无论如何也要听我的!”   在原来的时间林繁曦就是因为劳累而忽略了身体,这一回林深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在发生。   结果每走两步,却被林繁曦拉住了:“我去了,我昨天刚去医院拿得结果。”   女人边说边笑着从衣兜里掏出来了体检结果。   “哝,你看。妈这回很听话哟,前两天就去体检了,医生说了你妈什么事都没有,健康的很呢。我就说么,你就是瞎担心,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偏偏让我去医院,体检不花钱啊。”   林深愣了片刻,错愕的检查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心中的期盼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让少年有些愣神,那种愣神在再次见到林繁曦之后愈发的强烈,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   而林繁曦已经在他的儿子关切翻记录的时候,从锅里盛了一碗虾仁馄饨,用开水滚了一下,又从另外一口锅中舀了一勺热汤,淋了上去,抓了一把虾米,同时还记得他儿子不吃葱,只少许捏了一点香菜,点了少许香油。   热气腾腾冒着香气的虾仁馄饨就端到了林深的面前,碗内还有一柄小勺。   林繁曦舀起一颗混沌,连着汤吹了吹,递到了林深的面前:“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妈啥事都没有,以后也会听你的话时不时就去体检,放心,妈妈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的看着我的儿子在娱乐圈发光发热!”   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以及递到嘴边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馄饨,林深还是微不可查的湿了眼眶。   在原来的世界他爸妈早早就离婚了,林深就是靠着林繁曦卖馄饨把他拉扯大的,可他妈走了以后,林深就再也没有吃过馄饨,而他想这口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林深将眼泪憋了回去,点着头张嘴,将林繁曦举着的小勺含到了口中。   还是那熟悉的味道———母爱的味道。   现在已经临近九十点,再加上是周内,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林繁曦也快要收摊了,所以此时馄饨摊上也就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林深还在细细的查看着林繁曦的体检报告,而林繁曦边收摊边问林深最近的情况,她知道她儿子忙,周六日都在公司练习,但是他的儿子很孝顺,公司发的钱全部都给了她,还时不时的给她打电话,报喜不报忧。   “深儿啊,今天周三,你们公司不是不让随意进出嘛,你是怎么出来的?平时练习的累不累啊,妈还说今天给你打个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来了。你要听话啊,好好在公司练习,娱乐圈那么复杂,妈担心你。”   “妈,我没事,我请假出来的,我们公司老板可好了,我一请假允老师就批准了。”林深脸不红心不跳的圆谎,不过他确实没说错,他的老板可好了。   特别好,身娇体弱好推倒。   “妈,最近你没看到什么消息吧?”林深不禁有些担忧。   毕竟原主的黑料挺多,尤其是最近隆星说原主爬床这件事,虽然允老师帮他澄清了是刘妍恶意栽赃,但是那也只限于公司内部,广大网民他可控制不了。   林繁曦:“没有啊,是出什么事了么?妈听你的,从来不搜你的信息,你说得嘛,网络就是口麻辣火锅,食材全埋在重麻重辣的锅底下,是肉是菜,谁也看不清,夹起什么吃什么。不像咱们的清汤馄饨,敞亮的香油汤下连混沌馅都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网络鱼龙混杂,人人一张嘴,天天道是非,一旦给你扣上帽子,说什么都是错,要是跟他们较劲,那还能较得完?   听见林繁曦这么说,林深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下去。   随即大口吃完了馄饨,又盛了好几碗,这才揉着肚皮,又腻歪在了林繁曦的身上。   林繁曦被他闹得不行,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还变成小孩子了,你之前闹妈妈还是七岁的时候呢。怎么一溜烟又变回去啦?来,妈妈看看是不是变小了,怎么变得这么会撒娇,以后有了老婆也这么撒娇,人家该说你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林深抱着林繁曦,誓死不撒手:“才怪!你儿子可有男子汉气概了,追老婆一把手!”   林繁曦:“怎么?有喜欢的人了?谁啊,你们公司的吗?妈知道不?”   林深闻言一笑:“知道的吧....不过,还没追到手呢,等追到了一定领回来给我妈看。”   林繁曦一听有眉目,还想继续问,林深却笑着岔开了话题:“妈,我给你跳段舞吧,本来想唱歌的,但是嗓子还没好,所以就先给我漂亮的老妈跳段舞咯,让你看看儿子最近培训的成果?”   林繁曦欣喜的点头,林深随即笑着戴上了林繁曦头顶上的草帽,浑然不顾周围人群是否熙攘,只站在林繁曦的面前,只为她一人起舞。   上辈子他为无数人唱歌、跳舞,独独想为的那一个却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而这一世,他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什么都不想在管,只想把曾经来不及做的事情,一一补上。   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beat it》从林深的鼻腔内发出。   Just Beat it,Beat it,Beat it,Beat it.   No one wants to be defeated...   戴着草帽的林深踏着偶像迈克的招牌舞步,踩着街灯洒下的霓虹,弯腰、踢腿、反重力倾斜。   节奏感超强的太空步、经典的霹雳舞...   ....   那一晚,林深莫名涨粉三十万。   微博转发他在街头跳舞的视频,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万,一举冲上了热搜,后半夜直接火爆,微博一度瘫痪。   全民疯狂模仿,各大网站争相报道。   而被程迷从睡梦中摇醒的林深,只是打开了万年不上一次的微博,迷迷瞪瞪的发了一条动态。   @视频#街头撕漫男#大隐隐于市#   舞蹈歌曲非原创,均来自伟大的迈克尔杰克逊!   Michael Jackson 永远的神!!   看着这一条微博,网民们均发出了迷之拷问:   谁是Michael Jackson?!?   林深说得是谁?   ...不重要了!   因为从那以后,他们都记住了这个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名字,以及在街口踏着霓虹,动感舞动着的鸢蓝色系少年林深...   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迈克,永远的神!   那个男人即使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仍然足够轰动!   愿大家都可以远离网络暴力,澄澈快乐,注满星光,有梦有马,不负过往。   明天见~ 第15章 为你熬汤   【到底有没有人告诉我,那个染着一头鸢蓝色发系的男孩真得是林深么】   【张秘书,替我考证一下】   【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我要林深的全部资料,望广大网友不要不识抬举,否则我就跪下球球你们】   【林深,现耀瑞旗下S.A.S吊车尾成员,最大的特点就是与世无争、沉默寡言,曾经担当组合内的高音部分,但由于现在嗓子哑掉,唯一的优势也宣告破产....所以总得来看,目前林深在组合内就是..废物一个】   【你管跳出这种舞的撕漫男叫废物?请问这种废物哪里能领到,我要领一群,天天陪着我碎觉!让他们在我床上舞,一直舞,不许停的那种】   【小哥哥不仅跳舞帅,长得也好帅啊!尤其是视频2分36秒的时候,小哥哥转身的一瞬间,我肚子都大了(ps:我是男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一看就是能爆红的苗子啊?!】   .....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又是反复观看小哥哥视频的一天呢,深深子你快点出道吧,女友粉们与妈妈粉们都等不及了!】   【深深子,对不起,过往的岁月没有陪你,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命!!!】   ......   从昨天晚上开始,耀瑞的官方微博就开始被集体轰炸,无数名网友在耀瑞的官博下留言,有关S.A.S组合的咨询转发量直线飙升。但介于目前S.A.S组合还没有出道,仍在培训期,所以咨询并不多。   但越是藏着掖着,越是让人好奇。   有些网民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网络一线牵了,尤其是记者、站姐以及一些狂热的粉丝们,从天蒙蒙亮起便挤在了耀瑞大门口,高举着摄像机,妄图从层层安保人员中窥见一夜爆红林深之真容。   而我们的真主林深....还在睡觉。   且非常安稳!   听着林深沉稳的呼吸声,从早上四点就被吵醒的蓝桉简直快要气死了。   他的床铺在靠窗户的位置,所以一旦屋外有任何动静,他都是第一个听见的。   他昨晚抄了一晚上的耀瑞行为守则,好不容易抄完了,本打算今天睡到中午,结果从早上四点开始,屋外狂热的粉丝就没有停过,此起彼伏的呐喊着林深的名字,以至于蓝桉现在听见林深这两个字就脑壳疼。   而更让他浑身都疼得是:林!深!居!然!火!了!   蓝桉刷着微博,盯着屏幕中上演帽子戏法的林深,还有广大网民们一波波的留言,一口银牙咬得细碎。   恼怒的看向了林深的床铺。   林深的床铺在一个偏僻的犄角旮旯,每天清晨最晚一个见到太阳,每天黄昏最早一个与落日道别,一天也见不到多少阳光。冬天属那个床铺最冷,夏天属那个床铺最热,是整间宿舍里环境格局最不好的地方。   林深以前不争不抢,好的位置都让给了组合内的其他成员,独留自己捡大家不要的。所以此时此刻,偏偏林深的那个床铺最安静,压根听不到多少屋外的呐喊声。   自然不会被吵醒。   而剩下的几位组合成员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其中属蓝桉最倒霉。   从被吵醒以后便一直在翻看着官博里满屏夸赞林深的留言,气不过的同时,小心思微动,悄悄地给自己也编辑了一条。   【S.A.S组合中的蓝桉更不错啊,小哥哥长得很帅的!】   结果,根本没有人鸟他。   不但没有人接话,反而这条留言还被分分钟压到了最底层,看得蓝桉简直要气炸。   一旁的阿迷同样躺在床上举着手机,观赏视频中林深的舞步。   “你们可真别说,深深这段舞跳得真得是绝了,所以..迈克到底是哪位大神啊?林深新请的培训老师么,要不然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强?萧斌,这段舞你能跳吗,我觉得我不能!”   萧斌早就起了,不过他不是被吵醒的,他有晨跑的习惯,生物钟一到,准时醒。   萧斌注视着视频内林深的每一个动作,片刻后,摇了摇头。   他这个人一向冷酷,阿迷早已经习以为常。   身为舞蹈担当的萧斌都跳不好,别人就更跳不了了。   阿迷无奈的撇了下嘴,看向了早已经气崩的蓝桉。   “蓝大美女,你也没必要气成这样,其实关于林深的留言两级分化还是挺严重的,有夸他的也有骂他的,毕竟他前段时间刚被隆星爆出来爬床啊?”   确实如此,抹黑林深的留言其实也不少。   程迷正说着,就看到了几条。   【喂,你们醒一醒好吧,忘了他爬床的事了?曾经靠着身体上位,蹭蓝桉黎宇宸的热度,想想就不要脸呢】   【就是,蹭热度biss好么,又糊又垃圾】   【网络真是没记忆呢,这种辣鸡人居然也能火?】   【不知道爬了多少老板的床了,亏他平时一副学生样,真是长得越正经越不正经】   【林深biss,永远拉黑】   .....   蓝桉注意到了这些留言,微不可查的扯了下嘴角,心里快高兴死了,面上却反驳道:“别瞎说,我哪里不高兴了!林深火了很好啊,身为他的队员我也很替他高兴呢!”   正假笑着,结果就见刚刚还骂林深的那几条留言,被广大网民们喷的渣都不剩。   【爬床?这种实力长相兼容的小哥哥还用爬床?哪位大老板高攀了,主动站出来饶你不死】   【蹭热度?蹭泥马热度呢!建议说蹭热度的疯子去看看眼睛呢,还有脑子也看看吧,毕竟都是屎!】   【蓝桉和黎宇辰很红吗?不好意思哦,我根本没听说过】   【楼上的一个个嘴是真的脏呢,眼脏就算了,心也脏,没救了】   【反弹反弹,骂林深的通通都反弹!】   .....   蓝桉:“.....”   好气哟!   “哎呀,怎么办啊?怎么来了这么多记者站姐啊,这把耀瑞围成这样多打扰其他艺人休息啊,毕竟耀瑞也不是只有咱们这一个组合啊———”   凭什么他气成这样了,林深还在睡觉,他不允许,不允许!   随即放开了声音,看似是在为公司抱不平,实则却是故意在打扰林深睡觉。   在最后一个‘啊’字响彻在宿舍内的一刻,林深打着哈欠,掀开了床帘。   “我有一个办法能把他们赶走,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看见尸体,大家就安静了!”   全体:“......”   蓝桉瑟瑟发抖:“你、你、你瞎说什么?”   林深:“是不是瞎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着林深趿着拖鞋下了地,蓝桉头皮一阵阵发麻,现在的林深太魔性,天知道他能做出来什么事。   蓝桉吓得赶忙伸手遮挡,结果遮挡了好一会儿,林深那边却没有动静了,等他再睁眼的时候,正看见林深不知道抱了一个什么东西走向了厨房。   高举着双手的蓝桉:“......”   林深将怀里的饭盒放在厨台上,架锅,烧水。然后从冰箱里取出来了一截大棒骨。   昨晚他带回来了一碗馄饨,原本是打算趁热带给允诺程的,但是他帮他妈收完摊之后太晚了,允老师可能睡了,所以林深便将馄饨放到了冰箱里,准备今天早上学着林繁曦的手艺熬一锅骨头汤,在配上他妈亲手捏的馄饨。   给允诺程当早点。   结果刚把大棒骨从冰箱里拿出来,讨厌鬼蓝桉就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烦得林深不行,果断地举起刀,咔嚓一声将有手臂粗细的大棒骨砍成了两节。   刚刚踏出一步准备进厨房的蓝桉:“......”   犹犹豫豫的将脚缩了回去,直到林深把大骨汤熬好、馄饨下进去,蓝桉也没有再进过厨房。   将大棒骨熬了三遍,将精华完全榨干之后,林深才端着饭盒来到了允诺程的办公室门口,照旧敲了三下门。   直到听到允诺程清冷的声音。   “怎么又是你?”   允诺程坐在办公桌前,不知为何脸色不太好,原本就冷白的肌肤更加惨白,一双黑沉如波的眼眸隐隐发红,好像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   林深笑笑,端着饭盒进来。他知道允老师还在生他那晚轻浮的气,没关系,他哄哄就好了。   “允老师,还没吃过早点吧,这是我刚煮的馄饨,熬了一锅骨头汤呢。”   允诺程正在看文件,目光浅浅的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饭盒。   “谢谢,不吃。”   “吃嘛吃嘛,你看你脸色多不好啊,是不是没睡好?也是被耀瑞门口的粉丝记者吵醒的?”林深将饭盒放到允诺程的面前,体贴的打开了盖子,浓郁的骨头伴着馄饨的香气漫到了允诺程的鼻端。   “不是。”允诺程回答的很快。   因为他确实不是被耀瑞门口突然围观的粉丝们吵醒的,折磨他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噪音,而是发情!   “那是什么,想我想的?”林深就是个没正经的人,看见允诺程就下半身膨胀,什么没边的话都说得出口。   允诺程将文件放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们并不熟。”   “熟,熟!谁说我们不熟了,我们可是摸过胸的关系呢。”   允诺程:“....”   林深灿笑着靠在了允诺程面前的桌子上,殷切至极的舀起来一块馄饨,吹了吹递到了允诺程的嘴边。   “允老湿,赏个脸呗?”   作者有话要说:   熟,熟!我们日后可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关系呢!   今日情话:我见众生都无意,唯有见你动了情。 第16章 为你受罚   “允老湿,赏个脸呗?”   允诺程又听见了这个变味的称呼。   无语之间,他抬眸看了一眼已然到嘴边的馄饨,以及小勺靶子上纤细白嫩的指节———林深的指节。   毫无瑕疵的白瓷小勺都没有林深青葱般的手指耀眼。   允诺程怔了一秒,可是本意还是拒绝。   “不...”吃。   林深却抢先一步:“允老师,这是我妈做的馄饨,可好吃了,我还熬了一锅骨头汤,总共用开水滚了三遍,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你就赏个脸,尝一口嘛。”   我妈做的馄饨...大骨汤...滚了三遍..   听着林深温柔的言语,允诺程犹豫了一下,停顿了半秒,终还是缓缓的启唇,顺着林深举起的小勺,将白瓷勺内的馄饨含在了口中。   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林深阴谋得逞的扯了下嘴角。   没办法,这一幕太养眼了!   轮椅上的少年是如此的羸弱,苍白的脸庞因为热气微微泛红,薄美的唇缓缓张开,含住了他递上去的小勺,油\\光\\乳\\白的大骨汤微微坠在他的唇边,在日光中映着萃光,在吞咽下去的一刻,隐约可见那鲜红的小..舌...   啊!   不能想,不能想。   这大清早的真是要了林深的命。   咚——咚——咚———   允诺程拿着瓷勺,听着林深宛如鼓点一般的心跳声。   “...?”   诧异至极,不解的看了林深一眼。   要了亲命之林深,赶忙不自然的撤开了盯着允诺程脸庞的目光,靠在了允老师面前的书桌上,紧张的环视起了周围。   随着他扭头的这个动作,灿烂的日光漫上了林深的侧脸,优美的轮廓线条,转头之间侧脖颈弯出优雅的弧度,嶙峋有致的青筋挺立,衬得脖颈更加的纤细,左脸颊颧骨上的一点红熠熠生辉。   那朵昳丽的颜色狠狠的烫了一下允诺程的眼睛,允诺程收回了目光。   昨夜他被发情折磨了整整一夜,以至于一夜没睡,现在身上还没有缓过来。再加上林深身上浅浅淡淡的香气,无意识的靠近,偶尔的触碰....一切都太特殊了,他最好不要在此时与林深有过多的接触。   “允老师,好吃吧?”   林深看了一圈周围,移开了一会儿注意力后,又将视线重新拉回到了允诺程的身上,而后者也似听话般的拿着小勺吃上了馄饨。   允老师没有理他。   林深并没有因为允诺程的冷淡而住口,反而越战越勇,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随即笑道:“允老师,你看这馄饨多白啊,又细又滑,白嫩的外皮包裹着里头红艳艳的肉\\馅,光滑的表皮,白嫩多汁...一口咬开,油水便从里面溢了出来,油\\光\\水\\滑的停留在了舌苔,浓郁的香气充满了味蕾,不断地...不断地...”   “林深———!”   在林深滔滔不绝的油嘴滑舌中,允诺程真得是忍无可忍了!   他真得就是邪了这个门,这个林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他又是什么人?!   允诺程现在正处在发情期,身体反应本就敏感,可是这个明显会加重他发情的少年却一次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是叫他‘允老湿’,就是说这些不知所谓的刺激他。   这说的是馄饨吗?   什么美食是这么描述的?   “食不言!寝不语!!”   允诺程几乎是从齿间挤出了这句话,身体内因为发情而潜伏着的燥热因为林深的存在与撩拨,又渐渐有了复苏之像。为了避免一会儿无法控制,允诺程只好加快了吃馄饨的速度,妄图早早吃完,让林深早早消失。   而另一边,林深被喊了停,于是乖巧的哦了一声,随即真得不发一语的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一旁。   正当允诺程以为林深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却见林深杵着胳膊压上了桌子,偏过眸来看向了他。   “允老师,食不言寝不语,多没意思啊。”   “吃饭就要热热闹闹的,喝上说上、起哄上,而睡觉...”林深讪笑的趴在了允诺程的旁边,与饭盒一个水平线,用胳膊倚着脑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不知为何,允诺程听着林深此刻的停顿,左眼皮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就好像已经预感到不会有什么好话,会从林深的口中吐出来一般。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见近在咫尺的林深吐息间那沙哑却也蛊惑的笑声。   “睡觉,就是要叫\\床啊,喊得越大声越浪荡,睡得才越香甜,越起劲啊!”   听着这句话,允诺程的眼皮狂跳!   耳边淼淼的属于林深的吐息就像火舌一样漫上了他的耳侧,狠狠地烫了一下他的耳垂,压抑许久的星星之火逐渐从耳垂开始复苏,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他的身体彻底燎原。   就连盛着馄饨的小勺都是如此的滚烫,灼灼的烫了一下他的唇。   允诺程一个没拿稳,小瓷勺噗通一声从他的手中掉到了碗里,滚烫乳白的大骨汤高高溅起,几滴高汤几不可查的扑向了允诺程,几乎快要溅到了允诺程的脖颈上。   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一只纤细的手掌突然伸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林深在高汤溅起的一刻,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挡在了男人的脖颈前,滚烫的汤水直接溅在了林深的手掌心。   温度不低,泛着热气。   猛然被这么一烫,一定很疼。   而林深却只是紧张的看向了允诺程,扯了一张纸,连连的擦起了允诺程的领口以及溅到厚重毛毯上的几滴汤汁。   “允老师,没伤到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嘴上没个把门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逗你了,我主要是看你脸色不好,以为你不开心,想要逗你开心而已。怪我、怪我、我一会儿回去就继续抄‘允老师’这三个字,抄到你不生气为止,你息怒息怒,千万别气坏了!”   林深从进门起就见允诺程无精打采,想必是工作太累的缘故,这才想要逗逗他,结果逗过了,差点烫到他的美人。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了呢?   不就形容了个馄饨,妄图让允老师多吃几口,又说了一句叫|床嘛?又不是真得叫|床,怎么允老师的反应这么大呢?   允诺程完全不知道林深的所思所想,只觉得自己的耳垂热得很,快要烧着了。   其实,他根本没有被烫到,一点都没有,高汤都溅到林深的手心了,而且他就算被烫到也没有什么事,他是神,怎么会在乎这点温度,他反应那么大,主要是因为...因为...林深...   “我没事,”允诺程偏了下头,躲开了林深递过来的纸巾,顺势看向了他的手心,几片红肿,一看就是被烫的。   “你呢,没事吧,为什么要把手伸过来?”   说着,允诺程看向了林深,却被林深此刻的表情与神色怔了一下,满眼满眼的焦急与自责,似是林深把小瓷勺扔到碗中,才溅起的高汤似得。   而且他的左眼好红。   “你怎么了?为什么眼睛那么的红?”   从听到林深的声音开始,在林深端着饭盒进来,盛给他馄饨起,允诺程都没有抬头与林深对视过,此刻这么一抬眸,才发现林深的左眼很红,红艳艳的泛着水汽,平时瘦削的林深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此时左眼这么一红就更像了,浑像是被别人欺负了。   难道又是因为隆鑫报道的那篇文章?林深还在被孤立?还是遇见了什么事?   允诺程不禁抿了下唇。   “想允老师想的!”林深又开始没正行了,尤其是听到允诺程言语之间隐约关切的意思,“怎么,允老师,你担心我?”   刚刚还有些许担心的允诺程:“.....”他问这句话就是多余。   没等允诺程回答,林深又接着说道:“允老师,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来,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那模样似是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似得,掩着面,深情严肃。   允诺程闻言,敛目。   他早就好奇林深的身份,尤其是每每看到他碰到他,自己的发情就会加重,此时听见林深这么一说,顿时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微不可查的偏了下身体,将刚刚还避开的身躯依附了过来,躲在了林深掩面的手之后,离他很近,竖耳悉听。   林深将允诺程的动作尽收眼底,手中拿着的那张纸巾,在允诺程靠近的一刻,轻轻的抚了上去。   刚刚允老师不让碰,现在还不是乖乖的到了自己的面前?   “没溅到吧?我怎么觉得你下颚有些红啊。”   还是被林深擦拭上下颚的允诺程:“......”   擦着擦着,林深的那只手就又开始不老实了,小拇指总是有意无意的擦过允诺程光洁的下颚,每碰一下就带起一阵酥麻。   允诺程满脸黑线:“林深,你是不是还嫌一千遍的罚抄不够?”   “够够够!”   大家不愧称允诺程为老师呢,连体罚人都跟老师一模一样,“够...也不够,允老师这三个字写一千遍哪够啊,应该写上个一万遍万万遍,刻在心口上才好。”   允诺程:“那好啊,那你就回去再抄上一万遍,写不完别来见我!”   林深闻言一凛,刚刚的嬉皮笑脸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别啊,允老师。罚抄不打紧,可是不能来见你,可太狠了!这样吧,我罚抄两万遍,允老师笑一个怎么样,我还没有看过你笑呢。”   允诺程:“我不会笑。”   林深:“怎么会?是人都会笑,除非...允老师...”   林深的停顿,吸引着允诺程又看向了他。   “除非允老师....不是人...”林深的话语降临耳边,允诺程目光一寒,却又听见林深继续说道:“允老师是仙女,下凡的仙女。”   真是没有一句正经的,允诺程如此想。   “你还是罚抄吧,抄两万遍!”   “YESIR!我一定把允老师这三个字一笔一划的慢慢描摹,每一撇每一捺都不会错过!”   林深笑逐颜颜,仿佛即将抄两万遍的不是他似得。   “林深,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呢?”允诺程注视着林深的笑颜,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呀,其实不是人。”林深故作深沉道。   允诺程:?!   “我是...世间仅存的金翅大鹏,最近正是我的特殊时期,所以眼睛才会变红...”林深俯在允诺程的耳边,小声耳语。   虽早已料到林深没一句真话,却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句话。允诺程又好笑又好气,忽的,他挑了下眉,转头的瞬间,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不知是不是林深的错觉,他好像看见允老师轻若浮云的扯了下嘴角。   “哦,真是巧了,最近也是我的特殊时期。”   “什么时期?”顺着允老师的这句话,林深有些诧异。   允诺程望向了他,目光若即若离的扫过他左颧骨上的红泪痣。   “蛇的发情期,特别爱吃鸟!”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我老婆是仙女,下凡的仙女!   后来,见过露出真身的允诺程后——   我老婆是仙女,下凡的仙女...蛇...   OH,救命! 第17章 为你正名   在允诺程说完那句话后,林深愣怔了有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允老师说了什么,在此期间他一直与允老师对视。   明月般的黑眸与深沉泛红的黑眸两两交融,映衬着彼此的影子。   若不是刚才那句话给林深带来的冲击力太大,或许林深会一直保持着原状与美人对视。   毕竟冰美人眸中那隐隐而过的戏谑与笑意太让人疯狂了。   可是,美人的那句话更让深哥疯狂!   允老师刚刚说什么?   蛇的发情期?特别爱吃鸟儿!   林深自诩真男人,出生以来从无败绩,唯独怕蛇。那是真的怕,特别的怕,连看见井绳都觉得那是什么人间恐惧,两者之间只能活一个,不是它死,就是它死。   “怎么了?害怕?”   似乎是看出来了林深的微怔,破天荒的,万年沉凝的允诺程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拉开距离。   两人仍然离得很近,彼此的气息相互蔓延,连着允诺程眼底的笑意在林深的心中划过了一片涟漪。   “怕....是不可能的!”林深在关键时刻改了口。   开玩乐,男人不能说怕、不能说不行,在老婆面前要表现的林深更不能说这两个词,真男人就要敢于面对真实的恐惧!   “开玩笑,我怎么会怕,不就是蛇么,”林深做势咳嗽了一声,“蛇..这种动物多可爱啊,滑腻腻的凉兮兮的,夏天抱着降温,冬天搂着暖床,时而与其对视一眼,提神醒脑十全大补,多刺激啊———”   “十全大补是形容吃食的。”   林深:“....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不怕!一点也不怕!”   看着林深窘迫的侧脸、似乎是因为害怕而上下滚动的喉结...允诺程悄无声息的扯了扯嘴角。   少年嘴还挺硬,明明都怕得抿唇了,却仍然强撑着嘴角。   还可爱?滑腻腻凉兮兮?夏天抱着降温,冬天搂着暖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蛇呢。   而林深也是第一次这么形容蛇呢,形容的他双脚都发软了。   犹记得梅姐手机中有关黑粉所著,他与大蛇在森林地洞中嗯啊嗯的描写,当时只觉得是可笑,而现在,如果把那蛇想成允老师.....   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林深缓了一会儿,将脑海中遐想的十八禁画面甩了出去,正准备说话,却见允诺程神色一凛,纤长的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有人来了。”   在允诺程说完这句话后,不消片刻,门外真得传来了几声重重的脚步声。   像是故意踩踏出来的重音一般,一声比一声重。   紧接着,没有打任何招呼,没有任何犹豫,非常不礼貌的直接推开了允诺程办公室的大门。   一位戴着墨镜、留着狼尾的少年,穿着一身高端定制的西服站在了允诺程的大门口。   看上去并不大,应该也就十七八,即使穿着笔挺的正装,也难掩青涩与张狂。   手上戴着各种花里胡哨的配饰,金色银色的粘附在了一起,西服熨烫平整,描着金边,内里的白色衬衫系在西服裤里,恰好露出了裤腰上名贵的Gucci裤带。   像是刚刚参加完奢侈品走秀,浑身的奢侈品还没摘似得。   哪个正常人会这么穿,这简直就快把‘显摆’两个字刻了脸上了!   在允诺程说有人来的一刻,林深就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护在了允诺程的面前,此时正好与这个少年面对面,除了看见他一身有钱派头外,还看见了他敞开的外扣。   正常情况下,有教养有礼貌的男人在穿西服的时候,都很注重绅士礼仪。   比如站起来的时候系上一刻扣子,坐下的时候再解开,这样既显得绅士,又看得出来教养,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不是。   虽然用华丽的衣着包裹着自己,可是西服领口微敞,扣子也不系,一只手插着兜,在见到允诺程之后也没有摘下墨镜。   不仅仅不礼貌,还很不友好。   果然,在大门推开后一分钟左右,楼道里就传来了几声错错杂杂的跑步声。   几名安保人员围了过来,看见眼前一幕后朝着允诺程鞠了一躬。   “对不起老板,这个人出现的太快了,我们没有拦住,我们现在立即把他轰出去。”   那少年往旁边一闪,错开了保安们轰他的手。   “欸,都别碰我啊,弄坏了我这一身西服,你们这些小保安可赔不起!别说你们赔不起了,那边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也赔不起!”   那个残疾...   听见这声的保安们瞬间愣住了,看着狼尾扫视过屋内的众人,嚣张的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段家名副其实的少爷———段邵弘!”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一个作妖的!   段邵弘:那个残疾...   林深:嗯!你确实是快残疾了! 第18章 为你捍卫   段邵弘说完那句话后,在场的保安们皆是一愣,准备抓他的手定格在了空气中。   而林深也是一怔。   这名字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从上到下的扫了狼尾一遍,皱了皱眉头。   若他所料不虚,眼前的这个狼尾正是允诺程的生母,后来所生的那名———假少爷!   林深看向了允诺程。   而后者冷若冰霜的目睹着眼前的一幕,如画的眉目之间隐隐透着些许厌烦与嫌恶。   保安们在允诺程的招呼中退了下去,关上大门的一刻,段邵弘摘下了墨镜,将墨镜一折,插在了领口。   不屑的目光扫过轮椅上的允诺程,又看向了他身边的林深。   眯了下眼后,大步一迈,径直坐在了允诺程对面的沙发上。   “允诺程,你这的环境不错啊,身为大老板就是好啊。一个人一栋楼,花不完的钱,想包养谁就包养谁。”   段邵弘靠在沙发上,胳膊自然伸开,翘着二郎腿。   晶亮的皮鞋对着正前方的允诺程,说到包养这个词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从林深的身上滑过,又看向了他们两人面前的桌子上,那盛着馄饨的饭盒。   嫌恶的咂了咂嘴。   “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吗?果然,即使你成为了大老板,也脱不了你骨子里的那股残疾劲!怪不得妈当初会把你抛弃呢,像你这种残疾怎么配的上段家少爷这个称呼。”   “不过大哥,亏你有自知之明,早早地改了名字,要不然跟你同一个姓,我会觉得自己也染上了你的残疾呢!”   允诺程冷冷的瞥着他,那目光就像是在说‘我不是你大哥’。   段邵自是了然,他找允诺程的麻烦这么多次,自然清楚允诺程此时的神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也知道男人最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的就是‘大哥’这个词。   可允诺程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   “大哥,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时刻清楚自己的位置。”   “从你出了车祸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光鲜亮丽的段家不会允许一点瑕疵存在,更不会允许你这个残疾存在。我们是注定生活在光下的,而你,这个残疾人,只能生存在阴沟里,藏着掖着,永远见不得人。”   段邵弘嚣张的笑着,起身,走到了允诺程的面前,视线掠过窗口,瞥了一眼耀瑞大门外仍然拥挤着的站姐与粉丝。   “其实,我蛮理解你为什么要开娱乐公司的。毕竟你双腿残疾,再在娱乐圈打磨多年、长得再漂亮、再红也没用,人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看着你的轮椅之上残缺的身体。”   “而开娱乐公司,就想是失去了羽翼的鸟,明知再也无法飞翔,却想要看着别的鸟儿翱翔天际,看着他们完成你永远也无法完成的梦想。”   “可是大哥,真是巧了,你越想做得事情,我越不会让你成功!”   “最近隆星的报道是不是惹得你很心烦啊,你有没有想过隆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针对S.A.S?会突然曝光他们的绯闻,而不是其他艺人的?”   “自然是我的主意!”   “忘了和你说了。我加入了隆星,正式成为了一名练习生,算算日子,我也要出道了,就是和你公司S.A.S组合同一个时间出道。”   “你不是想看着别人完成你的梦想么?你不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么?你不是培养了一个又一个的接班人么?”   “我偏要将你的梦想踏碎,将你的希望破灭,将你培养出来的艺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毁掉!”   “我要将你所有的希望梦想全部破灭,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从高处跌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经历过的那些痛苦,只能拖着你残疾的身体苟延残喘!”   说到此,段邵弘近乎有些癫狂,泄愤的劲头更甚,审视着允诺程坐在轮椅上的体态,目光之中的狠烈满得快要溢出来。   “大哥,最近被这事折磨的很难受吧,真是难为你了,挺着个病恹恹的身体还要关心公司的大小事务,解决艺人潜规则的问题。”   “事情还没有查明,是不是潜规则还未可知。”   一直没有说话的允诺程听到此,这才睨了他一眼,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在看草芥,甚至还不如草芥。   似乎是没想到允诺程会打断他,刚才嚣张的段邵弘有些微怔。   “哟,这是在维护那名艺人啊。是叫林深吧,就是突然火了的那名艺人?他是不是也爬过你的床啊,要不然你怎么这么维护他呢?”   “大哥,我好好奇啊,那位叫林深的艺人知道你这么维护他吗?你们在床上和谐么,残疾的双腿能动么?真是,被谁喜欢不好,偏偏被你喜欢,真得是好恶心呢!”   “不过,我听说你家那位艺人性格柔弱,想必爬床的时候,看见你残疾的双腿,尽管恶心也不会说什么吧?怪不得这么维护他呢,也就只有这种人不嫌弃你残疾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你就是个残疾人、有瑕疵的人,无论挣多少钱、获得多少名誉、有多少人不嫌弃你愿意爬你的床,也改变不了你残疾恶心的事实。”   段邵弘恶心的撇着嘴,嫌恶的注视着轮椅上的允诺程,伸手压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俯身,对视着允诺程冷淡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   “所以,我告诉你允诺程!”   “你别妄图回到段家,我不管妈是出于什么考量准备认回你,但我是永远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段家只有,也有且只会有我一名少爷!”   “而你,不配———”   ‘配’字伴随着口水从段邵弘的口中喷出来的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尖一凉。   一本有关《垃圾分类》的杂志顶在了他的鼻端,将他呼之欲出的口水和整张脸都挡在了扉页面前。   段邵弘:?   他诧异至极的垂眸,正巧看见顶在他鼻端的杂志,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你是什么垃圾”?   段邵弘:“.....”   在眼前人口水纷飞的前一瞬,林深就已经举起了一本书,将段邵弘已然匍匐过来的整张脸、以及喷出来的口水全都给他弹了回去,挡在了书本之外。   刚刚还和段邵弘对视的允诺程,下一刻,就只能看见杂志封面,再也看不见眼前这个作死的人类了。   注视着这一幕,允诺程冷淡的眸子一转,诧异的看向了一旁的林深。   而林深也在注视着他,自始至终只注视着他。   和他对着口型,隐隐的说了三个字:“别看,脏!”   然后,用写着‘你是什么垃圾’的杂志,端着段邵弘那张虽然精致但就是令人作呕的嘴脸,像扔垃圾一样的,将他扔到了一边。   被推远的段邵弘缓了半天,才从震惊诧异中回过了神。   弄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以后,恼怒的指向了林深。   “你...你你...是谁啊?敢这么对我?”   “我我我....”林深学着段邵弘的结巴与语气,冷冷的笑了一声。   “真是巧了,我就是你所说的那名爬床的艺人———林深!”   “也是你所说的那名性格懦弱不会反抗的艺人———林深!”   “还是你关心床上问题和不和谐的艺人———林深!”   “段唯一少爷,我想问一下,请问你们家是卖情趣用品的吗?你管老子在床上和不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段邵弘:大哥,其实我蛮理解你的。   允诺程:你理解个屁!   每日一句情话:   我对你的偏爱有恃而无恐。 第19章 为你双标   “你是卖情趣用品的吗?你管老子性.生活和不和谐?!”   “老子”这个词从林深的口中发出来的时候,允诺程如画的眉眼蹙了蹙。   而同时,林深也扭头看向了允诺程。   似乎是怕自己刚才不太文明的说辞污了允老师的耳朵,转头对他温柔一笑,仿佛刚才浑身的戾气都和他无关。   段邵弘无比震惊,这林深怎么还两幅面孔呢?!这么的双标?!   而双标的林深早就气不行了。   从段邵弘说出他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林深就已经忍无可忍了。   段邵弘,允诺程名义上的弟弟,实则一点关系都没有。   允诺程说得没错,他根本不应该叫他大哥,因为他们真得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不但和允老师没有关系,和富可敌国的段家更是一点关系也无。   允诺程的亲生母亲段瑞出生豪门,因为家族联姻,嫁给了允诺程的生父,后来允诺程不幸出了车祸。   彼时,段瑞正在和允诺程的生父闹离婚,而他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允诺程的生父出轨,从小高傲惯了的大小姐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大闹了一阵之后自然是要离婚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又认识了一名男人———他的保镖简景榆。   因为段氏很宠这个女儿,深知她因为感情问题萎靡不振,所以段老夫妇特意为她请了一名贴身保镖,专门看护她,而这位保镖样貌帅气、打架潇洒,很快便俘获了段瑞这种富家千金的芳心。   可殊不知,简景榆从一开始接近段瑞就是抱着目的的。   他看上了她家的钱,而不是段瑞这个人。   所以简景榆一边和他原本的女友在一起,又一边和段瑞在一起,也就是俗称的脚踏两只船,而这两位女性则被蒙在了鼓里,以为简景榆只爱她们一个。   段瑞很快便坠入了爱河,刚刚离婚,便迫不及待的要和简景榆结婚。爱钱的简景榆当然非常乐意,果断地甩了陪着他吃苦的前女友,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前女友怀孕了!   简景榆二话不说,就拉着他的前女友去打胎。   真得是黑了他的这颗心。   在他哄好了前女友准备打胎的这个档口,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段瑞也怀孕了!   但是医生却说因为段瑞身体有疾,这个孩子不一定能保住。   这个时候,简景榆萌生了一种想法。   狸猫换太子!   段瑞的孩子最终也没能保住,而简景榆却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将他前女友的孩子成功的换给了段瑞。   同时,为了将这个秘密隐瞒下去,他对前女友说孩子夭折了。   初为人母的女孩最终伤心欲绝远走他乡。   自此,他简景榆的种正式成为了段家的小少爷,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   这一切,只有简景榆一个人知道。   而现在,穿过来的林深自然也知道了!   所以,他当然知道段邵弘根本不是允诺程的弟弟,段家堂堂正正的儿子从来都只有允诺程一人。   段邵弘被推到了一边,堪堪离允诺程的书桌一两米远的距离,怒气冲冲的与轮椅上的允诺程,以及站在他旁边的林深对视。   “你就是林深?”   林深一挑眉:嗯,就是你爷!   段邵弘:“...”   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   林深昨晚火了,整整一个晚上他的名字都挂在渣浪的热搜榜,以至于他从隆星出来的时候,还被他们组合内的成员调侃着,说让段邵弘好好看看林深的长相,怎么会一晚上那么火。   而段邵弘也只是随口答应,根本没看林深的跳舞视频,因为他压根没把林深放在眼里,再加上是允诺程公司S.A.S组合的成员,段邵弘就更不在乎了。   只不过就是小石子激起了一点点的浪花,不足为虑。   可是眼下,目睹着眼前鸢蓝色发色,明明未施粉黛却仍然浓艳的少年。   以及他下意识护在允诺程面前的动作,对他不加掩饰的关心与撑腰。   段邵弘才觉得日后林深可能真得会成为他的一大劲敌。   可他的一大劲敌根本没有鸟他!   一心都在允诺程的身上,看着允诺程因为段邵弘的出现而苍白的脸、无声紧握的手掌、微微颤动着的睫羽,便知道允诺程一定很不开心。   那林深就更不开心了。   他刚才一直没说话,是因为允诺程没有说话,允老师没有说话之前,林深是不会僭越的,省得让外人说他们耀瑞没规矩。   而现在林深才不要考虑那么多!   他只知道他的允老师受委屈了,他捧在手心连烫一下都不舍得的美人,怎么可能容的下他人这样侮辱。   “段唯一少爷,擅闯私人领域,是违法的,侮辱诽谤辱骂,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这些道理,你爸没教过你么?”   林深灼灼的盯着段邵弘,而允诺程却在看着林深。   放在平时,尤其是他发情的这个档口,他根本不会听人类说这么多的话。   一次都没有。   作死的人类太多了,如果他出手,他怕他们连明天都活不到。   而今天不太一样…   因为林深的存在,好像有点……有趣了。   段邵弘咬着后床牙。   他最不愿意被别人提及的就是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出生贫苦,所以在富人圈子里,没少被同龄人戏说,此时被林深这么一说,顿时面红耳赤。   “谁说我擅闯私人领域,我今天是代表隆星来和耀瑞谈合作的。”   说着,段邵弘将一沓文件拍在了允诺程的书桌上,又因为后怕林深手里的杂志,退后了一步。   林深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   是一档综艺节目的策划。   隆星将邀请耀瑞联手举办一场团综,让两大公司即将出道的组合共同参与。   在选定的特定环境中,一面维护生态环境、体验生活,一面克服万难,训练出道曲。   “合作?既然是合作也应该是隆星的老板过来,你过来算什么意思?”   段邵弘哼道:“我们老板那么忙,我过来也是一样的。再加上允诺程是段家人,我来看我大哥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么?”   段邵弘一口一个大哥叫的林深一阵阵反胃。   如果他真得把他当哥看,刚才那些龌龊的言语又如何能说得出口。   “你段家人?现在承认允老师是段家少爷了?刚才干嘛去了?”   既然林深已经插了进来,便没有让允老师再费心的道理。   而且林深那句话也没有说错,允诺程跟他们就不是一个咖位,谈合作也应该是隆星的总裁过来,而不是隆星还未出道的练习生。   既然隆星派来的是段邵弘,那林深身为耀瑞的艺人,代表允老师说话自然也合情合理。   “我...”段邵弘被林深怼的哑口无言,随即看向了允诺程,“怎么允诺程,你是不是不敢和我们合作。”   林深:“你是小学生吗?什么敢不敢的?谁知道你们隆星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们耀瑞堂堂正正,从来不和小人为伍!”   段邵弘:“那你们就是不敢咯?”   林深:“好,谁不参加谁是狗!”   允诺程:“.....”   这两个小学鸡....   段邵弘怔了一秒,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打算走,刚转身却被林深猛地叫住了:“喂,站住!”   段邵弘身为富可敌国的段家少爷,无论是谁在明面上都会给他几分面子,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张狂的叫他‘喂’。   诧异的转过了头,指着自己:“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耳朵不好使?没事,你把脑袋支过来,我给你好好通一通。”   段邵弘抿了抿唇,似乎是有点后怕,并没有把脑袋支过去:“叫我干嘛?”   “道歉!”   段邵弘:“道什么歉,和谁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有得人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林深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问道:“你道不道歉!”   段邵弘有点怵,但仍然耿着脖子道:“...不..道...怎么了。”   怎么了?   呵!   林深扯了下嘴角,握紧了手中的《垃圾分类》杂志,看得段邵弘一阵阵的往后退:“我告诉你啊,你别胡来,打人可是犯法的。”   “谁说我要打人了?”   林深冷笑,一步步的走向段邵弘,那表情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妖精,直到把段邵弘逼到门口,微微俯身,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打你?太便宜你了,不如直接捅死,一了百了!”   身后的允诺程挑了下眉。   而段邵弘这边,脸已经吓白了。   身为大少爷的他何时受过这种震慑和委屈,但为了不丢面子,僵着脸退到了门口,指着林深还有允诺程道:“咱们走着瞧!”   说完,便像过街老鼠一样的蹿了出去。   林深嫌恶的砸了咂嘴,他知道像段邵弘这种少爷看上去强势无比,实则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他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故意在吓他。   若他能硬气一些,林深或许还能高看他一眼,而现在,很明显,给了他机会,他这也不中用啊!   站在门口的林深收回了目光,连给他一个白眼都是浪费时间,他慢慢的转过了身,看向了轮椅上那名阴柔苍白的男人。   他的老板———允诺程。   他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从段邵弘出现到离开都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了,单薄的就像是一张一尘不染的宣纸,而他的美貌则是宣纸上描摹过的山水。   而此时这幅美丽的山水画,却像是被雨水漂洗而过,染上了一层淅淅沥沥的雾。   眼波流转之间,黑沉破冰般的眼眸中映着林深的身影。   而林深也在看着他。   原来真得有人的美貌可以让人窒息。   若那个人皱一下眉头,所有人的心仿佛都会跟着发紧。   而现在林深的心就像被什么抓住了一般,对视着允诺程眼波潋滟的目光,再回想着刚才段邵弘对允诺程的侮辱与不屑,以及那一句句‘残疾’,他就觉得他刚才对段邵弘还是太客气了!   更何况允老师还一直就受着这种委屈。   都说上天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打开一扇窗。   可为什么对允诺程却是那么的不公平,他明明什么都未曾拥有过,却还要剥夺走他的一切。   林深不允许!   林深不答应!   他说过的!   从今日到日后的朝朝暮暮,他定会护允老师周全,无论他们的敌人是谁!   哪怕是天,林深也要给他捅一个窟窿出来!   不就是综艺么,他参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天天脑补自己‘老婆’有多惨!   允诺程:天天看着真正的老婆脑补自己有多惨!   采访一下黄金巨蟒:你老婆要捅天,你怎么想?   大蟒蛇神:傻老婆,我就是天,你捅不了。倒是咱们可以换着来,毕竟你深不见底,我无边无际! 第20章 为你参综   林深坐在会议室,听着耳边叽叽喳喳吵成一片的抱怨。   尤其是蓝桉,听说要去乡下,住在大森林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写满了拒绝。   “苏哥,我不去,我打死也不去,我是来出道的,不是下乡的!咱们安安稳稳的出道不好么,办团综我也没意见啊,但是干嘛要去那种地方啊?”   蓝桉娇滴滴的摇着头,为了让大家觉得他不是因为嫌弃而不去,果断地将这个锅甩了出去。   “那种环境下,大家能适应么?又要帮农名耕地,又要栽种植树,还要和Cocktail比赛,竞争排练环境、卧室,甚至连吃得都得靠比赛获得...”   “这怎么能更好的训练呢?而且我们不是还要准备练习室版本的MV吗,去那里怎么准备啊?”   这种综艺的策划,S.A.S已经看过了。   虽然美其名曰是一场团综,但其实却是与隆星的Cocktail一起参与,两个团体因为本家的缘故本来就不合,再加上是这么个竞赛的规则,怎么可能还会和平相处。   只是想着,贪图享受的蓝桉就头大。   “程迷,你说话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傻白甜阿米点了点头:“确实!我们哪干过那些重活累活啊,更别提还要和Cocktail竞争了,Cocktail是谁啊,他们全是玩重音乐的啊,一个比一个壮!”   “除了宇宸哥、还有斌哥体力倍棒儿,能和他们抗衡以外,我、深深和蓝大美女哪是他们的对手啊。再加上他们组合内的成员和咱们那么相似,就像是咱们的翻版,如果被盗版压下去,我们多没面子啊!”   Cocktail是隆星即将推出的组合,成员们非富即贵、背景雄厚。   队长——电音狂魔气泡音鼻祖蒋文轩、与蓝桉一个人设的是——金光芭比王炫澜、天真可爱——唐水衫、冷酷大佬——谢星城。   其中还有那位无能狂怒——段邵弘,而他们这个五人组合,就像是根据S.A.S故意刻的模子一般,连人设特点都和S.A.S极其相似。   娱乐圈里的艺人们真实的性格特点从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摄像机前造就的人设。   比如蓝桉是娇滴滴的小白花,黎宇宸是深情专一队长,萧冰冷酷酷盖,程迷活泼可爱,而林深原来的人设是默默无闻,背景板一枚。   而现在则是:浪的一批!   此时,浪的一批正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窝在了椅子里闭目养神,表情更是已经烦躁的不行了。   “行了啊,一个个的抱怨完了没有。照你们的意思农民伯伯就是受苦受难的命,而你们就是跳跳舞、唱唱歌,然后拿着高薪水,受万人追捧还逃税漏税的天子骄子了?”   “脸呢?挣那么多钱,还不想吃苦,只想享受,你们不如转世为猪,什么也不用想,只管吃饱睡觉就好了。”   “深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组合好么,倒是你明明没做过爬床的事,为什么不出来澄清啊,导致咱们组合现在一天比一天凉。”   蓝桉撇着嘴,很是委屈,看模样又快要哭了。   林深简直要笑死了。   污水要往他身上泼,是他想澄清就能澄清的么?而且身为真正爬床的那个人,蓝桉有什么大脸反过来怪他这个背锅侠啊!   “我说蓝公子,谁爬床谁心里没点AC数啊?既然知道你们这个组合越来越凉了,你怎么还不痛改前非,改过自新呢?”   蓝桉闻言,鼻子一吸一吸的,硬生生的往出挤眼泪。   “深深,你怎么老是污蔑我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如果有,你就说出来么,哥哥平时确实忽略你了,是哥哥不好,哥哥给你赔礼道歉。”   林深无语子,周围又没有摄像头,蓝桉演什么兄友弟恭?   “我谢谢你,请你继续忽略我,千万别停!”   “别吵了———”   一直坐在一旁的苏雀脑袋都大了,自从他干了这行,他就时常觉得人类的叫声不亚于麻雀,甚至有的时候还不如麻雀呢。   呜呜呜。   他好怀念那些身为麻雀的日子。   让我飞,伤痛我背。   “黎宇宸你也不愿意去吗?”苏雀看向了他,身为S.A.S的队长,黎宇宸一直没有表态。   苏雀不乏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能镇住蓝桉这个‘作精小白花’的也就只有黎宇宸了。   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魔障的林深!   不过林深最近实在是太反常了,连苏雀自己都怕。   尤其是他对蛇神的那份‘不要命的撩.骚’之心,在榴芒与近似榴芒之间反复横跳,说他是吧,他又留着尺度,说他不是吧,又浪的不行。   总之,不服不行!   苏雀的话语一出,除林深外,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黎宇宸。   蓝桉娇滴滴的向他眨着眼睛,双眸沁泪,无声的反抗。。   他知道他的黎哥哥一定会向着他的。   这么长时间了黎宇宸从来都没有反驳过他,哪怕亲眼看见他故意刁难林深,黎宇宸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插手。   既然如此,现在蓝桉都这么说了,黎宇宸一定不会再有异议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黎宇宸慵懒的抬了下眼皮,下一刻,扭头看向了窝在转椅上正百无聊赖玩转椅的林深。   嘴角恰如其分的往上扬了扬。   “我觉得,可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蛇攻、大蟒蛇神的原型———莫呼洛迦! 第21章 为你养神   黎宇宸的那句话不轻不重,可听在蓝桉的耳里莫名就觉得特别刺耳。   他刚才都已经那么反感参见这个综艺了,满身都是抱怨了,而且和黎哥哥也对过眼神了,为什么黎宇宸还会这么说?   蓝桉不乏非常震惊。   然后恶狠狠的看向了林深。   林深根本没鸟他,眸子一偏,看向了黎宇宸。   后者一直在阐述他的观点。   “隆星一直与咱们耀瑞为敌,明着暗着没少使手段,妄图把咱们拉下马,既然如此,不如真刀真枪的碰一碰,反正早晚都是要碰的。我想林深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黎宇宸注视着林深,扯了扯嘴角。   林深:....   虽然渣渣攻的表情非常的油腻浮夸,但这只狗总算说了句人话。   “..黎哥...”蓝桉好委屈。   阿米好崩溃:“队长!你疯了吧,不要啊,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萧斌一直没说话,而他不说话其实就是赞同。在大家又吵成一片的时候,他抬眸往林深的方向望了一眼。   林深再次闭上了眼睛养神,他的左眼最近不舒服的厉害,可能还是上回在游泳池感染了的原因,而且林深也懒得睁眼,眼前又没有允老师,‘S.O.S’里的成员不看也罢。   苏雀:“好,那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老板已经签署了与隆星的合作协议。至于出道曲的MV不用担心,反正也是拍练习室版本,天地自然当然是最好的练习室。”   苏雀说完这句话,蓝桉与程迷直接炸了,一个嘤嘤嘤,一个怨天尤人。尤其是蓝桉表面嘤嘤嘤装柔弱,实则心里狠得不行。   他知道这件事是林深提议的。   听说上回林深在允诺程办公室里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段家少爷、也是目前隆星主推的爱豆段邵弘,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即林深便应下了这档综艺。   而奇怪的是:允诺程居然也没有反驳!   允老师什么时候这么听林深的话了?他们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关系这么亲密了?这会不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前程,允诺程不会听林深的一面之词,给他穿小鞋吧?   反正他以前对林深相当不好、可劲欺负,如果林深把这些事告诉允诺程...   蓝桉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在他们关系更好之前,他得赶紧“拆散”他们!   苏雀:“没异议了吧?就算有异议也保留,这场综艺大家必须参与!回去告诉自己的经纪人收拾一下东西,下周五集体飞丽江!”   丽江?!!   听见这个地名的林深怔了一秒。   犹记得原书中有一个场景就是在丽江发生的,是什么来着?   林深左想想右想想,想了好久还是没想起来,毕竟时间有点久远,再加上这本书的内容全是听原经纪人梅姐骂出来的,林深哪里还能记得这么详细。   既然如此他便不想了。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深丝毫不care。   会议散场,苏雀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抬眸却发现林深还没有离开。组合内的其他成员已经或抱怨或无奈的走远了,唯有他还坐在椅子上,望向允诺程所在的办公楼若有所思。   苏雀:“....”   唉,他到底该和林深如何说,他才能理解,神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呢?   无解。   现在的林深太魔性,苏雀马不停蹄的就想赶紧跑路。   结果一袋小浣熊干吃面拦下了苏雀前进的步伐。   林深高举着一袋香辣蟹,挡在了苏雀的面前:“苏哥。”   苏雀两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小浣熊,双腿终还是不争气的在这声称兄道弟中渐渐软了下来:“干...干...干嘛?”   林深:“苏哥,我和你打听件事。咱们这回去丽江,允老师去不去啊?”   那天在允诺程的办公室,林深只顾着教训段邵弘了,一听段邵弘那么侮辱他的美人,林深哪里还能忍得了,脑袋一热就答应了参加综艺这件事,可是这两天他冷静下来以后,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们去丽江参加综艺,那允老师怎么办?他去不去啊?!   可千万要去啊,林深不想异地恋!   苏雀:“去...吧....”   “真得?”   ‘去’这个字从苏雀口中发出来的时候,林深就已经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允老师真得也去?什么时候去?和我们一趟飞机吗?”   苏雀不解的注视着林深,错愕的点了点头:“嗯,是一趟飞机,但是老板坐头等舱,咱们坐经济舱。”   “应该的应该的!”   他还不舍得他美人坐经济舱呢。   得到了肯定回复的林深舒坦了!   随即将干吃面递给了苏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没事了,苏哥我先走了。”   “欸,林深等等。”   苏雀撕开了干吃面,看林深要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刘妍被警察带走后,已经把她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全都交代清楚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蹲几年了。”   这个结果林深一点也不意外。   那天刘妍像失心疯似得控诉自己罪状的时候,林深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既然如此,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苏雀:“可是她这一走,你就没有经纪人了,老板的意思是再给你配一个,你的意思呢?”   林深:“不用浪费公司资源了,我有经纪人。”   “谁?”日常管艺人生活起居的苏雀怎么不知道。   “一个小屁孩,我刚认的小弟。”   苏雀:“...”   *   同一时间。   隆星集团。   王正彪正在隆星的办公室内骂骂咧咧的疾走。   “奶奶个熊的!允诺程以为他是谁啊?敢这么对老子,老子在娱乐圈混这么久了,还没有被人轰出来过呢!狗日的,有什么不了不起!”   “气死老子了,老子和他没完!”   一声沉沉的笑声响起,阴寒十足,莫名让人浑身发冷。   “王总,消消气,不值当。”男人手中端着一盏欧式茶杯,靠在太师椅上,杯盖划过杯壁,清脆悦耳的碰壁声伴随着淼淼水蒸气奏响。   王正彪:“易总,怎么不至于,我简直要气炸了。”   被称呼为易总的男人只是笑:“放心王总,我帮你报仇,不会让允诺程好过的。”   怒气冲冲的王正彪这才冷静了下来,隆星的总裁易凯都发话了,他当然相信。   毕竟在国内培养艺人的机构,除了耀瑞就是隆星。   “易总你有什么好对策?”   “当然,”易凯抿了一口热茶,“隆星即将会和耀瑞参与一档叫做《美好团体》的综艺,届时我将会派出最优秀的组合Cocktail和耀瑞一较高下。”   王正彪一听有戏,肥硕的肚腩往前一探,贼眉鼠眼的讪笑道。   “没有这么简单吧?”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了!”   易凯知道王正彪指的是什么,心照不宣的与他对视了一眼:“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一份足以让他们应接不暇的大礼。”   “王总,您瞅好了,看我们如何把允诺程拉下马。连带你看上的那名艺人,也会乖乖的,爬上您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丽江要来了,在丽江会发生什么事,大家知道的吧(lsp微笑) 第22章 为你抬头   因为S.A.S组合要去参加综艺的缘故,公司最近没有给他们安排其他活动,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收拾东西,与亲朋好友告别。   毕竟在丽江的这段时间,是住在大森林里,基本上与世隔绝,还不知道会拍摄多长时间,多做一些准备也是应该的。   蓝桉与程迷闹腾了几天之后也老实了,总裁已经发话,他们反对也无效。   而且他们从网上搜了一下这档综艺的导演以及居住地点,发现是金牌名导严敏瑞、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差后,便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周五如期而至。   林深回了一趟家,帮林繁曦备了几天的原材料,安顿好以后正好赶上集合的时间。   林深单肩背着包,因为眼睛过敏的缘故,戴着个墨镜,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色牛仔裤,口中叼着一根棒棒糖,等着他们组合内的其他人员到场。   萧斌第二个过来。   或许是要出远门的缘故,他今天打扮的很是休闲,戴着黑色的发带,左臂夹着个滑板,右手戴着同款护腕,俨然一副滑板小子的模样。   见到林深后瞥了他一眼,便没有任何表示的站在了一边。   只是视线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林深察觉到了飘过来的视线,不解的回望了过去。   两人视线相碰,谁也没有移开目光。   林深有些疑惑,坚硬的棒棒糖磕了一下后床牙,正准备说些什么。   而紧接着,他们的身后就传来了几声乱哄哄的说话声,蓝桉、程迷以及黎宇宸姗姗来迟。   不同于林深、萧斌的随便恣意。   后三者带的东西相当之多,三十寸左右的拉杆箱至少带了十七.八个,除了他们各自的经纪人帮他们拿了不少以外,还需要十几个工作人员一起配合。   萧斌的经纪人也在后面,只不过只推了两个箱子。   只有林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还只背了一个背包。   “老幺,你怎么就带这么点东西啊?”阿米走了过来,傻白甜的可以,完全没有看到萧斌与林深之间两两对视的气场,只注意到林深带的行李了。   随机不解的问道。   林深更不解:“不点了,倒是你们这是打算去安家啊,带这么多东西。”   紧跟其后的蓝桉,看了一眼萧斌又看向了林深:“多么?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呢,防晒喷雾才拿了七罐,底霜两个、化妆水三瓶...”   林深:“.....”   话题完全无法继续。   在一片混乱中,林深听见了一声轻若蚊蝇的‘深哥’,蔚雨站在大部队的最后,小小的身躯正拉着五六个行李箱,连推带拉,拖慢了他的整个步伐。   林深走了过去,顺势接过:“蔚雨,你这是什么情况?你带的?”   蔚雨气喘吁吁的叫着深哥:“不是,这些都是蓝公子的行李箱,他的东西太多了,工作人员拿不了,所以让我帮个忙。”   “什么?!”   “他们这是让你帮忙么?他们这是在使唤你!”   “你这么瘦,怎么可能一个人推得了这么多行李箱。”林深拦在了他的面前,“放这,不用管了,谁的东西谁提。”   蔚雨有些犹豫:“...可是...”   “可是什么?”林深问。   “可是...如果咱们不帮忙,他们又会说咱们闲话的....我不想让他们说深哥的闲话。”蔚雨低垂着头,声音很轻,羸弱的像是蚊子轻吟。   他受惯了冷落与不重视,也深知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珍惜林深,不希望他的深哥体会与他一样的苦楚。   林深知道蔚雨所思所想。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当初林深第一眼看见蔚雨的时候,就已经摸清了他的性格。   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抬起了头。   “蔚雨你听好了,跟着我,你什么都不用考虑。”   “这些屁事是我该考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只管抬起头,大胆的往前走,出了任何事我给你担着!”   “听懂了吗?”   ……   林深的声音如同擂鼓一般振聋发聩的印入了蔚雨的耳朵内,同时也传进了正坐在十二层高楼中,窗户附近允诺程的耳畔。   而同样注视着这一幕的还有站在允诺程身旁,正扶着墙的苏雀。   “老板,您真的要去吗?”   苏雀的视线扫过楼下那个属于林深的身影,虽然他不是人,但他也没有神那么精准的视力,要不是楼下那位少年鸢蓝色系的短发,苏雀根本认不出来。   而他从一早给允诺程送文件开始,就一直在问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很多遍了。   “去。”允诺程不知道第几次回答他了。   “真的要去?”苏雀又问了一遍,   允诺程被苏雀问烦了,没有理他。   “....”   苏雀也知道他挺烦的,一个问题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   可是……   他真的没有办法不!烦!啊!!!   因为就在现在,在苏雀晶灰色的瞳仁之内,正映衬着一条粗长的巨型蛇尾,大片大片的金色,夹杂着浓密的黑,尤其是贴近地面的部位,黑金交织的色彩明显的无以复加。   整条蛇尾目测有个七.八米长,两三米粗!   最顶端稍细,但也跟苏雀手臂差不多,就这,还是苏雀最近刚刚练过的。   沿着顶端往上则越来越粗,上面鳞片密布,黄金与沉黑的渐变色,宛如金属一般森冷,一圈一圈的盘曲在轮椅附近,时不时的还慵懒的蠕.动一下。   反反复复这么几次之后,苏雀快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从早上进屋开始,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他就一直在扶着墙,双腿直打颤。   真不是他怂,是他真的怕啊!   妈妈啊,一开门,偌大的办公室内盘曲着一条硕大的人身半蛇,换谁谁不怕啊。   而这副模样的老板还要去丽江!   苏雀快死了。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苏雀没地方可站,允诺程收敛了点蛇尾,刚刚还充斥在整间屋子内的巨尾,伸.缩.自.如的变成了一条细长微粗的尾部。   看上去虽然不再那么恐怖了,但是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还是只多不少。   虽然苏雀知道老板这种状态,并非完全化形,也不是要显出黄金巨蟒的真身,而是因为被发情折磨的实在难受,所以偶尔化个半身稍稍减缓一下发情的症状而已。   并且他还知道,他老板收放自如、可大可小...控制着蛇尾对神来说就跟玩似得...   如果他不再盯着林深,像是巨蟒锁着猎物一般的话!   “嗯.....”   苏雀跟震动似得发出了一串颤音,视线随着允诺程不断地在楼底下那个小小的人影身上徘徊,咽了一口唾沫后,打着哈哈强撑道,“这林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哈……这一头鸳蓝色的短发,在阳光下咋滴这么好看呢…哈哈哈。”   “有话你就直说。”   “......”   苏雀都替自己尴尬,果然人类的委婉和他无关。   随即恢复正常,脸色一沉道,“老板,听说易凯也会去丽江。”   “我知道,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不去。”   苏雀:“?”   “什么机会。”   “你说呢?”允诺程回头睨了他一眼,又重新将视线对准了窗外。   灿金色的阳光如水雾一般的洒下,树影婆娑之间的漂亮少年拍了拍眼前男孩的肩膀,回头之间,是他比朝阳都要灿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伸.缩.自.如,可.大.可.小…脑海中自动脑补一万字大宝马,奔驰而过,那车速……小深深可千万要坐好啊(*^3^)/~☆ 第23章 为你碎骨   “蔚雨你听好了,跟着我,你什么都不用考虑。”   “这些屁事是我该考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只管抬起头,大胆的往前走,出了任何事我给你担着!”   “听懂了吗?”   少年的声音沙哑而有力,如同一针强心剂般让蔚雨充满了力量,刚才还羸弱的小男孩抬起了下颚,热泪盈眶的重重点头。   林深无奈的揉了两把蔚雨的头,往他的嘴里递了一根棒棒糖,恨铁不钢似得骂了一句:“臭小子,哭什么哭?”   随即又朝着前面的大部队喊道:“这是谁的行李?不要我扔了啊!”   说完,便将行李箱扔在了原地,拉着蔚雨准备上车。   却又在走了两步之后,蓦然回头,视线上移,擦过允老师所在的办公楼。   正擦着眼泪的蔚雨,不解的同样抬头看了一眼:“深哥,怎么了?”   林深:“没啥,就是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你说...会不会是允老师?”   蔚雨:“哈?怎么会。这个时间,他们应该也已经出发了吧?”   林深抿了下唇,收回了目光:“也是,走吧。”   两人坐上了车,到浩浩的大部队到齐,坐在车上的林深也没有见到苏雀与允诺程,不乏有些奇怪,只好时不时的回头张望。   由于某几位特殊成员拍综艺如搬家,导致公司给他们准备的商务车根本坐不下,于是放完行李之后,众人只好两两分组、共挤一辆。   林深与蓝桉分到了一起。   “找谁呢?允老师?”坐在车上的蓝桉看见林深频频回头,一眼便看穿了林深的小心思,顺着他的目光向车外看去。   林深没搭理他,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见状,蓝桉好不憋气,原本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紧随其后上车的经纪人阻止了。   “蓝桉别说话了,休息会儿吧,一会儿还得坐三四个小时飞机呢。”   很熟悉的女声,让林深莫名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了蓝桉的经纪人上车。   林深:“!”   怪不得他觉得熟悉,蓝桉的经纪人居然会是梅姐。   他在没穿书之前的经纪人———梅姐!   林深错愕了一秒,随即苦笑的摇了摇头。   他原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经纪人梅姐,居然会是这本小说里,大白莲男主受蓝桉的经纪人?!   不愧是黑粉写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梅姐?”   林深喊出来了这个熟悉的称呼,烈焰红唇的美女被林深喊得一愣,错愕的点头示意了一下。   她不知道林深为什么会突然叫他,但是毕竟是一个公司,而且她与蓝桉不一样,她是个成年人,当然不会像蓝桉似得小家子气。   便答应了一声。   可是看林深的眼神却有些窘迫,就像是不搭理他吧,觉得没必要,可是搭理他又像是有什么事难以启齿,不能明说似得。   反正那叫一个别扭,不禁扭头看了蓝桉一眼。   “你是蓝桉的经纪人?你带了他多久了?”林深没发现梅姐的异常,只当是梅姐怕蓝桉耍小性子,所以不太好理他。   果然,没等梅姐回答,蓝桉抢先答道:“你想干嘛?”   这句话问得蓝桉嘴角直抽抽。   林深想干什么?勾搭上允诺程、抢走他在录音室的话筒、霸占他当时的C位...现在还要抢他的经纪人了么?   “你少打歪主意啊,梅姐跟了我两年了,只会是我的经纪人,不可能带你的,你想也别想!”   林深被蓝桉的说辞逗笑了。   “醒醒吧蓝公子,老子有经纪人,”   “倒是你,有人愿意好好带你,你就争点气,别那么自私,一心只想着自己。”   “你...”   蓝桉想反驳,可是林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以至于他左想右想也没想出来怎么反驳,而且林深那句‘你少打歪主意’让蓝桉一愣,他确实计划了一件事情,正在考虑要不要付诸行动。   难道说...他还没做,林深就已经发现了?   思绪翻涌之间,只能气鼓鼓的继续憋着。   *   众人按时到了飞机场。   耀瑞的公关实力很强,虽然林深前段时间在微博上小火了一把,但是这一路上仍然较为安定,并没有遇见记者拦截、粉丝围堵,只是时不时的有些许路人见他们眼熟,多看了几眼。   而在候机室,林深终于见到了允诺程。   一周未见,允老师好像又消瘦了,脸色更加的苍白,很是疲惫的样子。   明明是炎炎夏日,可是双腿上仍然盖着厚厚的毛毯,遮蔽的严严实实,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衬衣,扣子系的非常工整,沿着紧闭的扣缝往下看去,仍然是那一截若隐若现,令人无限神往的销魂腰。   以及浑身散发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无需过多修饰、倔强又疏离的冷傲感。   无论见多少次,眼前的男人都令林深心神往之。   林深二话不说已然走到了允诺程的身边,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了推轮椅的工作。   拿来吧你。   正在推轮椅的苏雀:“.....”我难道是空气么?   允诺程抬眸,轻描淡写的看了林深一眼,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对,任由林深接过了手,推着他向前走去。   苏雀有些诧异,于是只好悻悻的推起了行李。   毕竟某几位成员带的行李实在是太多了。   见状,林深微笑着推了下墨镜,嘴角上扬,准备推着允诺程登机。   原本允诺程是头订舱,他们是经济舱,但从他们下了车到登记口的这段路程,已经有不少的乘客认出了他们。   尤其是顶着一头鸢蓝发色的林深,虽然他戴着墨镜,但仍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林深也没有想到,但是也不奇怪。   毕竟他的偶像迈克无人能及,因跳他的舞而产生这种效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再加上允诺程一贯一视同仁的作风,当即便给所有人升了舱,包括艺人们的经纪人。   蔚雨高兴得不行,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头等舱呢,欢欢喜喜的登了机,专门挑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同时还没忘了他的深哥,而他的深哥已经坐在了允诺程的身边。   原本应该坐在允诺程身边的苏雀:“.....”   杀雀啦!这一天天的让不让雀活了!   “允老师,喝水吗?吃东西吗?身体不舒服吗?想睡觉吗?”他们这趟飞机是夜航,大家出门又较早,想必允诺程还没有吃饭,林深不乏非常关切。   像只撒娇的小猫似得,从上了飞机开始,那张小嘴就没停过。   “不需要,谢谢。”允诺程没反对林深坐在他的身边,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而是他实在精神状态不好,无暇光顾其他。   “不客气,允老师怎么老跟我这么客气。”   林深看出来了允诺程没精神,也他知道允老师体寒,怕冷,于是和空姐要了两张毛毯,一张盖在了允诺程的毛毯之上,一张盖在了他的身上,全方位无死角的帮允诺程掖好。   然后便不再打扰他休息了。   坐在他们后面的苏雀听着林深的话,阵阵的咂嘴。   遥想到刚才允诺程半身蛇化的样子,不禁又是感叹林深不怕死的一天。   深深啊,你知不知道允诺程要是不客气起来,能吓死你啊!   坐在苏雀后面的蓝桉同样一直竖着耳朵,偷听林深与允诺程的对话。   生怕他说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可是听了半天,除了关切就还是关切。   为什么这只小野猫对他人都那么的利,偏偏对允诺程亲昵非常?   想不通,还气得要死,握着拳头吱吱响。   “允老师,你喜欢星星吗?”飞机上渐渐安静了下来,由于深夜的缘故,机舱内的灯光很暗,林深回头看向了允诺程。   允诺程在看着窗外,或许是喜欢夜空或者什么别的,从上了飞机开始便一直看向窗外。   此时林深的目光转而,正好对着允诺程的后脑勺。   美人连后脑勺都好看。   好想摸。   不知道允老师的发丝是软还是硬,应该是硬的吧,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喜他人靠近。   林深对着后脑勺勾了勾唇边。   夜幕向他们张开了怀抱,今夜无云亦无风,漫天星光璀璨,关掉身边的灯,就像漫步在银河中,繁星在眼前,心爱的人在身边。   林深专门给允老师留出来了靠窗的位置,飞机上不允许用自己的轮椅,但为了让允诺程方便且舒服,全程的手续都是林深办理的,且上了飞机之后也制止了空姐好心的问候,所有的事全部经过林深之手,他就坐在允老师的旁边。   只要他有需要,他就在。   “还行,你呢?”出奇的,允诺程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目光似是看向窗外。   实则,却有意无意的瞥过窗户上属于林深的影子。   少年的侧脸深邃,菱形的唇向上弯起,目光同他一个方向,却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允诺程能感觉到林深看过来的目光,而这目光让他心神不宁。   还有林深身上的味道,也是。   无法,允诺程镇了镇心神,反问了林深一句,“你喜欢月亮还是星星。”   “我喜欢...”你!   林深好想说这句话,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视线从允老师的后脑勺移到了窗外:“我啊,喜欢卫星。”   “嗯?”   “允老师,你听说过洛希极限吗?卫星沿着他既定的轨道,围绕着他的行星旋转,不能靠近不能接触,因为一旦超过洛希极限后,卫星就会被潮汐力撕扯成粉碎。”   “碎成一粒一粒,扯成一片一片,只能用千疮百孔、用粉身碎骨拼成一个星河璀璨的环,只为在最后的一刻,拥抱那颗属于他的行星。”   少年含笑着言语,光影从他一红一黑的眼眸上辗转而过,漫天的星光中他扭过了头,帅气俊美的允老师映衬在他的眸中,而他的身后便是星河璀璨。   卫星终于还是遇见了他的那颗行星。   夜晚永远没有太阳,而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是永远的光。   “用一次粉身碎骨,换一个永恒的拥抱,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你的那一刻就是大爆炸的开始,每一颗粒子都离开我,朝你奔赴而去,用一次粉身碎骨,换一个永恒的拥抱,这样也好!   快要入V啦,深不见底和无边无际要激情对对碰了哟~   夹子前这几天先零点更新,V后日六,望宝宝们大力支持呀,么么! 第24章 为你倚靠   夜航的唯一缺点就是困!   几乎被耀瑞包圆的头等舱里,已经睡倒了一片,萧斌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户,黎宇宸前一排的靠窗户,依次往前便是程迷、蓝桉。   所有的经纪人全部坐在外边,守着自己的艺人。   唯有林深这一组,调了一个个,并且还没有坐在一起,蔚雨靠窗户挨着一名工作人员,林深坐在允诺程的身边,把靠窗户让给了允老师。   允诺程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没有,呼吸平稳,几乎不可闻。   纤细的脖颈挺立着,并没有因为睡意而弯曲分毫,身上除了盖着一张毯子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再反观其他人,抱枕、坐垫、眼罩、U型枕、按摩仪...装备那叫一个齐全,就连只背了一个背包的林深都带着个U型枕,而允诺程却什么都没有。   不贪图舒服、不要求舒适、永远孑然一身、茕茕孑立,不但不像个坐拥几十亿的上市公司老板,甚至都不能说像是个正常人...   是因为生病么?或者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   林深没有多想,看向允诺程的眼神更加的温柔。   尤记得他刚说完洛希极限后,允老师的眼神,那是林深第一次从允诺程黑沉的眼眸中看见了短暂如破冰般的光彩。   林深掏出了手机,给坐在他身后的苏雀发了一条微信。   【要多深有多深】:苏哥,允老师不舒服吗?   从今天初见允诺程到现在,林深就发现了允老师的脸色尤其苍白,比前几天见他时更显疲惫,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小麻雀】:嗯..   他老板当然不舒服了,那岂止是不舒服,简直是要被发情折磨死了。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他们一起去丽江,准备去那里化形了。   【要多深有多深】:怎么回事?没事吧?   【小麻雀】:没事吧....?   才怪!事大了!   【要多深有多深】:???   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小麻雀】:!!!   有事,但是我不能说。   【要多深有多深】:....   【小麻雀】:......   这一边,林深与苏雀微信对对碰,另一边,闭着眼睛的允诺程无声的皱了皱眉。   他发情的症状最近越来越明显,被放大的五感也愈发的清晰,如果推算的不错,他化形的日子就要来临。   身为神,能力越大,承担的东西也就越多,允诺程早已经习以为常。   原本他打算是在这段时间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下,好好地熬过发情期。   可偏偏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S.A.S被污蔑,耀瑞被牵连,股价暴跌....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赶在了一起,以至于根本无暇分身。   林深答应了段邵弘参加这档综艺也好。   丽江以风景优美著称,算是人间尚存的惊鸿之地,古色古香的建筑群,朴实无华的原著居民,完好的森林生态系统...是发情期最适宜的去处。   他以公事为由去丽江,到时候往茂密的原始森林里一钻,消失个把几天,也不会有人发现,更不用担心因为抑制不住发情而突然化形,再带来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飞机飞向了高空,因为气流的原因,有些颠簸,会产生稍许耳膜阵痛、耳鸣的感觉,而这对于允诺程来说更加的严重。   除了这些人类能感觉到的不适。   他还能将整机人类的说话声、心跳声、飞机引擎转动声、螺旋桨旋转的厉声...以及机舱因为高速与风摩擦产生的共鸣都听得清清楚楚。   痛感也比人类更加强烈。   允诺程如画的眉头越蹙越深。   他无言的偏了下头,却在扭头之间猛然闻到了林深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   平时像雾霭一样模糊的味道此时却像是海浪一般,迅猛的涌入了他的鼻端,几乎在瞬间,便让他心绪翻涌,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镇定顷刻崩盘。   毛毯之下的双腿紧跟着蠢蠢欲动,迫切想要化形的欲望愈演愈烈。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颊一温,林深纤细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下颚,又逐渐向他的脸部蔓延,似是温存般的抚摸着。   允诺程:“!”尔等凡人,岂敢!   然,正准备睁开眼睛,看看林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却感觉林深抚摸上了他的脸,轻轻的偏移,温柔的移动着允诺程挺立的脖颈,直到允老师靠在了他瘦削有力的肩膀上...   作者有话要说:   肩膀给你靠!   周日要入V啦,在上夹子前的这两天先零点更新,之后再恢复晚九点,望宝宝们到时能大力支持,深深与大蛇攻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在等着你们哟———   发红包雨感谢,么么么~   感谢在2021-08-11 17:46:45~2021-08-12 23:3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原味抹茶 60瓶;每日想催作者更新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为你舒服   林深很瘦,肩膀又窄又硬,就像只有一个骨架,紧绷的颈部与肩峰成一个立体的直角,倚在他的肩弯,连骨骼的形状都能感受的出来。   允诺程不禁有些出神。   而在那一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当允诺程的侧脸接触上林深肩膀的一刻,耳边嘈杂的万物一瞬间重归于寂静。   一切声音皆消散,唯有林深的心跳,是允诺程此时唯一能听见的声响。   允诺程顷刻睁开了眼睛。   林深无声的扯了扯嘴角。   他能看见允老师在睡梦中紧皱的眉头、紧抿的唇线,以及愈发苍白的脸,他也知道允老师茕茕孑立,万事万物不达眼底,骄傲冷艳的不允许向任何一个人低头示弱。   林深爱惨了他的这副样子,可也心疼的不行。   反正允老师现在睡着了,他挪动一下允老师的位置,想必也不会被发现。   正打算再悄悄的将允老师的毛毯往上拽一拽,让其更温暖一些。   可纤细的指尖刚刚下移到允诺程的腰部,即将抓住毛毯一角的一刻,自己的手腕却被牢牢的抓住了。   允诺程抓住了林深的手腕。   林深诧异的偏眸,看向了躺在他肩头的允诺程。   允诺程同样也在注视着他。   两人的距离离得极近。   林深甚至能看见允诺程胸腔的震动、上下攒动的喉结、因呼吸而翕动的鼻息、浓密纤长的睫毛,以及黑沉波碧的瞳仁中映衬的自己。   突然与美人离得这么近,林深直接看愣了。   “你要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林深觉得允老师问他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并不是再问他动他的毛毯干什么,而是在问些什么别的,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林深:“.....”   不会吧?不会吧?允老师不会以为我是流氓吧?!   允诺程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碰他,冷若冰霜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然也不会明明是娱乐公司总裁,却只管事物不与人交流,连旗下的艺人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而林深就像是个异类。   从初见他时就说些不知所谓,动不动就去找他,又帮他出头,又帮他推轮椅,时不时的还要动手动脚上,允诺程不认为他是个流氓就有鬼了!   “我怕允老师冷,所以想帮你把毛毯往上揪一揪,真没别的意思!”为了不让允诺程认为他是个流氓,林深赶忙解释。   可是允诺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愈发的奇怪。   “真得?”   林深:“...其实..也有点别的意思。”   “....”   “什么意思?”允诺程的眸子一暗。   什么意思?想泡你的意思啊?林深心中暗笑,可面上却说道:“没啥,就是挺好奇允老师...”   林深总是话说到一半恰到好处的一顿,直到把允老师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才又开口说话。   “只是挺好奇允老师怎么长的这么好看,皮肤怎么这么白,是吃什么长大的,能不能也让我尝一尝?”   允诺程:“.....”   就知道从林深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可偏偏还是要一次次的被他骗。   允诺程收回了目光。   注视着允老师微微窘迫的神情,林深勾了下唇边。   流氓是不可能流氓的,时时观察美人的状态倒是真的。   所以,他自然也发现了允老师的不舒服,本想着让其好好休息就能缓解,殊不知允老师的体温不知为何却越来越凉,既然如此,林深流氓就流氓吧,说些不着调,让允老师热一热也不错!   随即将自己的手腕,又往允诺程的手心里拱了拱:“允老师,还不松手啊?再不松手就别松手啦,我正好有点热,允老师的手又这么凉,正好帮我降降温?”   林深说着就要去捂允诺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允诺程这才发现因为刚才事出紧急,他还紧紧地抓着林深的手腕,随即便将手收了回来。   可在他松开林深腕骨的一刻,好不容易停滞的吵闹再次奔涌而来,争先恐后的涌入了他的耳内。而腿上的酥麻也再次席卷而来,体温越来越凉,无限接近于本体的温度...那种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要化形似得!   “麻烦让让,我想去趟洗手间。”混乱的杂音再次涌入耳内,刺痛也在同一时间蔓延了过来。   允诺程无声的蹙了下眉头。   “我送你去。”林深怎么可能让允老师一个人去洗手间,他现在就是允诺程的看护,他去哪里林深就跟到哪里,反正不能让有腿疾的允诺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行动。   允诺程没拒绝,随即被林深推着走向了洗手间。   头等舱的洗手间与经济舱的洗手间在两个方向,各用各得互不打扰,可偏偏此时头等舱的洗手间有人,所以林深只好推着允诺程去经济舱。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林深还专门戴上了自己的墨镜。   直到把允诺程送到洗手间,转身的同时突然与旁边洗手间出来的少女撞了个满怀,墨镜因为这一撞,从林深的脸上滑了下来,林深道个句歉,矮身去捡墨镜。   “你是...林深?”虽然林深的动作很快,可是那名少女还是认出了他,诧异的问询伴随着震惊,然后直接喊了出来,“林深是吧?一定是林深!”   她的这一声不大不小,可是却也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了,加之女孩子上厕所总是喜欢成群结队的一起去,她这么一叫,她身边所有的朋友立即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林深身上。   接着,就是一阵阵的惊呼。   “是林深,是林深,是真的林深!”   林深:“.....”   眼看着她们就要冲过来,造成不必要的混乱,而就在这时,林深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紧,低头看去,在洗手间的允诺程牢牢地抓住了他。   下一刻,拉着他进了洗手间。   哗啦一声。   门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共用一个洗手间!!!不做点什么,怎么能够++   不要说深哥油腻,深哥流氓不着调都是有原因的,毕竟蛇蛇体温太凉,他当然要热一点啦,怎么也得热如烈火吧:)   明天就入V啦,望宝宝们大力支持,答应我千万不要养肥,呜呜呜,除了抽奖以外,还有红包雨感谢,每位宝宝都有哦~~ 第26章 为你脱衣(三合一)   “啊啊啊啊啊啊———”   洗手间外的女生们叫成了一片, 她们现在正是少女懵懂的年纪,看见大明星岂能不激动,更何况还看见了那么劲爆的一幕。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林深刚才被谁抓进洗手间了?”   “我好像看见是个男的啊?是S.A.S组合的成员吗?哇喔,我磕CP磕到真得了!是谁说他们不合的, 不合能共用一个洗手间?”   “是谁是谁,喔天啊, 手机关机, 要不然我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   洗手间外少女们的声音吵成了一片, 洗手间内林深与允诺程面面相觑。   林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在洗手间内。   一只手扶着墙, 另一只手搭在轮椅上,身体前倾, 双腿站立分开,膝盖顶着轮椅扶手, 整个上身都重心不稳的压在了轮椅上方,而他的身下就是允诺程。   腿上的毛毯因为两人刚才的拉扯碰撞, 滑落了一截,允老师腰部以下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暴露了出来,而林深根本无暇旁骛, 一双如明月般透亮的黑眸正在与近在咫尺的允诺程对视。   两人的睫羽相互碰撞,呼吸相互蔓延。   “还不起开?”允老师的眸子看了一眼已然关上的洗手间大门,随即抬了抬下颚。   林深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直起了身子,但因为经济舱洗手间空间太小的缘故,两人即使分开也仍然挨在一起。   允诺程拉起了滑落的毛毯,将自己的腰部往下重新遮住,正准备将脚也一并掖住, 弯腰的一刻,却见林深已然单膝跪地,将他脚下的毛毯仔细的掖在了他的脚边。   “谢谢允老师刚刚帮我。”林深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眸与允诺程对望,“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呢!”   少年抓着毛毯的手擦过允诺程的脚踝,隔着厚厚的毛毯也能感觉到林深炽热的体温,低头的时候,隐隐能看见他纤细白嫩的脖颈,允诺程的双腿无声的痒了一下。   “举手之劳,毕竟你是送我过来才被认出来的..”   “我愿意的,”林深不假思索。   允诺程的双腿更痒了,他顿了下,才又继续说道:“...而且被发现会很麻烦,”   林深笑着扯了扯嘴角:“可是怎么办啊?我已经被认出来了,麻烦现在就在外面,除非...咱们一直不出去?”   林深说得没错,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期间,洗手间门外的人好像聚集的越来越多了,不乏有几声粉丝们的窃窃私语。   允诺程:“你就这么想在洗手间待着?”   林深摇了摇头:“我不想在洗手间待着,我只想和你待着。”   “我说林深,”允诺程截了口,硬生生的忍下自己腿上的酥麻,“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只是...太刺激了!”   和允老师共用一个洗手间,逼仄的空间,美人近在咫尺的脸,挨在一起的身体,清凉的温度传过来...真得是太刺激了!   允诺程:“....”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要刺激,不妨就更刺激一点。”半响,允诺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眸说道。   林深一惊!   只道是允老师失了什么志,但美人要刺激,怎能不点头:“要要要要!”   允诺程眸子一亮,随即直起了身子,靠在轮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是一贯的深沉如碧,却又仿佛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跳动。   林深单膝跪地,精神力高度集中,等待着允老师所说的更刺激的事情来临。   结果就看见,允诺程直起了腰,冷白的手划到了腰侧,抓住了自己腿上的毛毯,仿佛下一秒就要对着林深掀起来。   林深:“!”   “还看?还不转过去!”眼看着允诺程就要掀起毛毯,站在原地的林深才意识到允老师要干什么,闻言赶忙转了过去。   可是转过去后又觉得他为什么要转呢?   不就是如厕嘛,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得?小时候更离谱的事情都做过,比如比叽叽大小...   算啦算啦,毕竟允老师面子薄,而且林深也没有勇气看,主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轻抚了一下心口。   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口源源不断的传出来,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允诺程无端端的有些愣神,   他是神,神不是人,虽然有心脏,但其实就是个身体摆件。   从来不跳。   上回林深没有摸到他的心跳是正常现象,也是他故意让林深发现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林深跪在他的面前,和他说那些不知所谓的时候,明明听起来可笑至极,可允诺程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把他轰出去,而是听他说完了那所有的话。   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慢慢红润起来的脸颊,喉结因为羞涩上下滚动,真诚的望向他的时候,晶亮的瞳仁微微扩大,似乎是怕自己不把他的这些话当真,神情微微有些急切。   仿佛允诺程如果当时让林深做什么以示忠诚,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看着林深当时的模样,鬼使神差的,允诺程就想要捉弄他。   眼看着他不知为何举起了手,渐渐的伸向自己,允诺程居然没有躲开,直到他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脸颊。   允诺程才伸手阻止了林深的下一步动作。   少年的手腕非常纤细,瘦得仿佛轻轻一掐就会掐断,可是少年的手又非常的温热,像是一块暖玉,滑滑的、温温的。   每一次触碰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新奇感受。   就像刚才,他又握住了林深的手腕,本意是为了阻止他碰自己,可结果却在抓住他的一刻恍如隔世,甚至到最后都忘了松开他。   咚———   猛然之间,捂着心口的允诺程愣住了。   如果他刚才感觉得不错,他的心刚刚是跳了一下么?   “!”   怎么会?   思绪在不断地蔓延,而经久不曾跳动的心脏却似活过来了一般,跳动声越来越清晰。   虽然只是间隙的一下,却震得他整个心脏都跟着发麻。   允诺程抚在胸口上的手紧了紧。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他的心一贯只是个摆件,唯有发情的时候才会重新复苏,可即使是复苏也像是沉睡的猛兽苏醒一般短暂的跳动一下,而像现在这般剧烈跳动,却是从来没有过。   再加上他的体温越来越凉,双腿也从刚才开始,便酥麻不已,不知是因为林深身上的味道,还是单单只是因为林深这个人,反正痒意像是挠人的手一般就没有停过。   这种情况....难道是他的化形期提前了?!!   “允老师?”林深喊了允诺程一声。   好半天了,他都转过去好半天了,允老师上完洗手间没有啊?怎么没有听见动静呢?是不是身体不便,所以不方便啊?   “允老师?你没事吧?”林深没有得到允诺程的回复,更加觉得不安,正准备转身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清冷悦耳的嗓音。   “没事。”   听见这冷冰冰的两个字,林深的心才沉回了肚子里,将已经转过去的半个身体重新转了回去。   哪怕很想帮允诺程的忙,哪怕很想看冰美人宽衣解带,但是林深知道他的允老师十分要强,即使被世界抛弃,也不想被世人怜惜,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任何一个人低头,再不方便他也会自己来。   至于其他?   君子取之有道,娶老婆更有道,他又不是真的流氓,可没有观看美人上厕所的癖好。   心中是这样想,嘴上却仍然很不老实。   “允老师,你一个人方便不方便啊,要不要我帮你啊?”   林深背对着允老师,面朝着门,一只手扶着墙,站没个站样,吊儿郎当的很。   允诺程没有搭理他,渐渐地身后传来了衣料摩擦的声音,门外的说话声吵嚷着传进来,就好像他们两人在背着众人做什么不可描述似得。   那画面太过于刺激,林深只是想着就觉得喉管一阵阵的痒弄。   “好了。”好半天,允诺程的声音终于从身后传来,林深闻言转过了身。   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怔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允老师的脸好像有些发红,冷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丽色,胸口微微起伏着,腿上的毛毯严丝合缝的围在两侧,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只有黑色的衬衫上有一点点轻微的褶皱,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一颗......   居然解开了一颗?!   林深怔然不已,不禁有些愣神。   直到对上允老师看过来的目光。   “我...没看见啊...我真得什么都没看见!”   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却说得好像看见了一样。   允诺程:“.......”   对着林深的目光,允诺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同时扣上了自己刚才因为燥热而解开的领扣。   虽然没有看见美人宽衣解带,但是看见允诺程和衣整理,也是一样的效果。   林深有些窘迫,赶忙错开了目光:“允老师,你很热吗?”   谁家上厕所要解开领扣啊?而且允老师的脸又有些发红,不是热又是什么呢?   “还行。”允诺程完全不知道林深在想什么,被林深问得有些诧异,但也淡淡的回道。   “哦,”得到如此回答,林深便也没有进一步深想,虽然心中奇怪,却也只当是允老师刚才方便的时候,不小心挣开了纽扣。   更何况,林深现在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多想。   因为逼仄的洗手间内全是允老师身上的味道,清清冷冷的香气漫过来,就像是灼热夏日下一丝清凉的风,染着浅浅的草木芬芳。   大森林般的宁静致远,闻的林深一阵阵的眩晕。   正准备再问询一二,林深的微信语音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有些奇怪,只听见电话那头一声油腻的喂,然后就果断地挂了电话,并将这个陌生的号码直接拉了黑。   允诺程听见了这响动,抬眸看了他一眼:“谁啊,怎么接起来又挂了?”   “不知道呢,最近老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又不认识他们是谁,所以就直接挂了。”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从刘妍自爆自首后,就总有不同的男人给他打电话。林深一概只听一个喂字就挂断,只当是被刘妍泄露信息之后的骚扰电话。   允诺程:“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换号。如果他们还坚持不懈的给你打电话,你可以先接通,然后录音,再然后上报公司,或者直接报警。”   “好,”林深点了点头,可是目光却深沉了一瞬。   允老师也被别人这样骚扰过吧,是他的养父母还是亲身父母,又或者是那位假少爷段邵弘?   要不然怎么对这应对措施,这么的熟悉。   “谢谢允老师担心我。”   允诺程:“我倒是更加担心飞机,快降落了,即使有wifi,你最好也把手机关掉。”   “关关关,我这就关。”林深非常听话,都和允老师在一个洗手间了,还要手机干什么。   “你的眼睛,还好吧?刚刚撞那一下,墨镜...是不是摔坏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逼仄的洗手间内太安静了,为了避免两人尴尬,允老师蓦然提起了林深前几天就过敏的眼睛。   “没事,老毛病了。”林深看了一眼他的墨镜,确实是摔坏了,右边的镜腿直接摔断了。   修是不可能修好了。   既然如此...   咔嚓一声,林深直接将右边的镜腿连着镜片一并掰了下来:“摔坏就摔坏了吧,能给我留个左眼也不错。”   允诺程:“......”   门外吵嚷的声音渐渐平复,应该是粉丝们的动作惊动了空姐,空乘出马将他们劝回去了。   既然已经平息,允诺程便打算出去,刚把轮椅往前挪了一点,却见林深往他的方向跨了一步,猛然贴住了他的轮椅。   允诺程的心又在这个时候跳了一下。   “!”   林深的大腿挨住了轮椅扶手,身体一点一点的前倾,像只偷腥的猫一般探身往前,离轮椅上的允诺程越来越近。   “干什么?”注视着漠然的变数,允诺程的表情不禁有些精彩。   “上、厕所啊~~允老师上完了,总不能不让我上吧?”林深调戏一笑,恰到好处的一顿,将身体又往前挤了挤。   允诺程:“......”   由于经济舱洗手间逼仄的原因,在加上还有一辆轮椅占据了大面积的空间,林深根本无法往前,只能站在允老师的面前———解、决。   而允诺程还无法阻止。   林深说得有道理,他上完了,总不能不让林深方便吧。而现下又只有一个洗手间,不在他的面前还能在谁的面前。   林深又往前挪了一点,身体前倾,然后就开始脱裤子。   白色的衬衫从裤腰里揪了出来,往上一撩,露出来大片大片白嫩的腰腹,原主太瘦没有多少肌肉,但是胜在白嫩、线条流畅,青涩中夹杂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与活力。   再加上眼前男孩那张正调戏逗弄却又无比精致的撕漫脸,以及此时宽衣解带的动作,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允诺程脸色瞬间变了。   他现在正处在发情期,并且化形的时间点可能还提前了,刚才他好不容易才背对着林深将身体内的反应压了下去,可身上却仍留有燥热的余温。   再加上他沉睡的心脏重新复苏,心口随着林深的动作偶尔跳动那么一下,尤其是林深接近他的时候,心脏就像是装了小雷达一样,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极限了,可殊不知林深现在却当着他的面,揪出了上衣、露出了腰腹、解开了裤腰,顺势就要脱裤子,那带来的视觉冲击不可谓不惊人。   允诺程立即闭上了眼,恨不得连呼吸都一并屏住。   而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一道热气从他的面前辗转而过,带着丝丝缕缕林深身上雾霭般的香气,拂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浓密的睫羽颤了一下。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心跳又开始咚咚咚跳个不停。   无法,闭着眼睛的允诺程迎着这股热气,往后靠了靠身体,妄图拉开距离。   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越往后靠,那股携带着林深体香的热气也越往他这边吹,就像是追着他似得,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   身体上的不适也因为这股热气而愈发的明显,难耐难以消除,莞尔之间,恨不得立即显出原形,用巨大的蛇尾将眼前一次次撩.拨他的少年一圈圈的锁起来,将他按在墙上,就在洗手间把他办了!   越是这么想,身上越难受,就在神第一次意乱情迷的一刻,那股热气却突然后移,紧接着他就听见了林深小声嘀咕的声音。   “咦,奇怪了,这明明有心跳啊?怎么那天就没有呢?”   允诺程一瞬睁开了眼睛,却见刚才还调戏逗弄就要宽衣解带的林深,正衣着整齐的前倾在他的面前,头部停留在他的心口上方,见允诺程睁开了眼,又笑着退到了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允诺程的眸中红光大盛,林深不禁有些出神,反应过来以后,随即解释道:“允老师,我逗你的,我怎么会当着允老师的面上厕所呢,你不嫌弃我,我还心疼你呢。”   林深一点没有解决生理问题的打算,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要探寻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允老师的心跳问题。   “.....”允诺程:“你刚才在干什么?”   “听你的心跳。”林深很诚实。   允诺程:“!”   “允老师,你是不是生病了?什么病?为什么心跳....”时有时无?   林深好奇怪,上回他无意之中摸上了允老师的胸口,却好像没有心跳,而这一回,却突然有了,而且听上去还挺...强烈?   “...心脏病。”林深的话还没有说完,徒自疑惑中,允诺程却猛然开口,截断了他的话。   无论林深是想问之前没有心跳的事,还是现在心跳剧烈的事,用人类的疾病来掩盖自然是在合适不过的。   心脏病?允老师居然还有心脏病??!工具人这么悲惨的么?!   “那怎么样,严重吗?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   林深一听那叫一个着急,为了和允老师平视观察他是否又不舒服了,他直接二话不说单膝跪在了允诺程的面前,急切的抬眸看向了他,就像得了心脏病的是他一样。   瞩目着林深那张十足担忧的脸,允诺程有些错愕。   片刻后才移开了目光。   “没事,”还是冷冷清清的语气,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   林深:“那医生有什么嘱咐吗?开过药了吗?”   “医生说....”允诺程的顿了一下,“医生说、不、能、受、刺、激!”   林深:“.....”   怎么感觉允老师话里有话呢...   “嗯,允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刺激了。无论是谁让你受刺激,都不行!”林深心疼的不行,注视着允诺程,似乎要望到他的眼底。   “我把我的心给你,从此以后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   允诺程怔然的抬头,视线的最后是少年沁着笑的嘴角,以及单片墨镜下一闪而过的血红眼眸...   *   飞机停在了三义机场。   众人下了飞机,经纪人们单独留下,去货物区取托运的行李箱。艺人们则先走一步,先行上了车。   林深与蔚雨交代了几句,便坐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商务车。   耀瑞的行事作风一直不喜欢张洋,加之丽江风景优美,生态区域众多,以保护自然环境、融入原主居民优先,所以公司只给S.A.S备了一辆超长的商务型保姆车,正好容得下他们组合五个人。   林深上了车,坐到了后排的前方,正打算闭目养神,一旁的蓝桉却率先开口,尖酸刻薄的问道:“你刚刚和允老师干嘛去了?”   他这一声不大不小,正好惊动了后面的四个人。   组合内的其他成员几乎全部都看了过来,林深连眼皮都懒得抬:“能干嘛,尿尿!”   “......”万万没想到林深回答的这么直接,蓝桉咬了咬牙,继续嘲讽道:“上厕所上这么长时间?刚才飞机上动静不小,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林深知道蓝桉为什么这么问,他是怕林深做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再牵连到他。   “哦,我刚刚向全飞机的人宣布S.A.S组合中的蓝桉是朵大白莲,清纯无辜的人设都是假的,经常欺负我,心特别的黑。”   真是巧了,蓝桉越怕什么,林深就越做什么,反正蓝桉气,他不气。   果然,蓝桉气得直接跳脚:“林深!!!”   一旁的程迷一知半解的凑了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得问道:“这是真的吗?我们小蓝蓝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林深:“嗯,真的,你们的小蓝蓝就是这样的人。”   蓝桉快气哭了:“你胡说,你又污蔑我,我和你没完!”   前面闹成一片,坐在最后一排的黎宇宸抬了抬眼皮,看向了林深的后脑勺,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蓝桉别闹了,林深逗你的,他没这么说。”   林深当然没有这么说,他无端端的宣布这些事情,飞机上的人只会觉得他有病,可能还会给他扣一个污蔑组员的罪名,收拾蓝桉他有一万种办法,干嘛非要选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呢?   黎宇宸:“林深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你管他,看你幼稚的,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么好骗,可怎么办啊?嗯?”   林深听得这靡靡之音,快吐了!   不愧是男主攻,三言两语就把男主受哄好了,蓝桉对着林深哼了一声,也不闹了,乖巧的戴上了耳机,听起了他们的出道曲。   他确实没有必要和林深过多的纠缠。   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林深的一切,夺取了他的C位、毁了他的嗓子、搞坏了林深的名声...哪怕现在林深莫名其妙的变了个样,还小火了一把,上回在录音棚表现得也还不错。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数,想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得。   只要蓝桉继续维持住现在的状态,把林深踢出去指日可待。   至于林深勾搭上了允诺程....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允诺程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打了两年交道的蓝桉最清楚了。   那个人冷若冰霜,绝不会动情,甚至连欲望都没有,还特别的好、糊、弄!   而冷若冰霜,绝不会动情,连欲望都没有的允诺程,此时正坐在商务车上,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把手,深深颤抖着。   一旁的苏雀快要吓死了!   “老板,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发情又加重了?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说来也是奇了,允诺程是神,虽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承担的也越多,但是神之所以为神,便是人力难以企及的存在。   哪怕有弱点,会发情,可是百余年来,苏雀还从来没有见过允诺程这般模样过。   尤其是这几天,简直是特殊至极。   老板好像难耐的很,夜夜不能寐、毫无精神、无精打采,甚至今天上午还化了半身...这很明显就是化形期提前的赶脚啊!   论把大象装进冰箱分几步...啊呸!   论神发情分几步。   分三步。   第一步:化形的前三个月。五感凭白增强,欲望开始增长。皮肤逐渐苍白,无精打采,看上去就像得了重感冒。   第二步:化形前兆。夜不能寐,增强的五感持续不断,身体开始内热,体温却愈发冰冷,抑制不住的颤抖。时而化出半身,体色不纯,黑金较多,身形消瘦,无精打采。   第三步:化形开始。热气开始在体外蔓延,意识彻底消散,人形蛇化,体色纯金,彻底迷失,最终化形。   前两步各持续一个半月,最后一步并不长,前后加起来也就只持续半个月。   具体多长时间,苏雀不知道,因为允诺程化形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隐遁到了人迹罕见的地方,或许是森林、或许是海底、或许是人类任何发现不了的隐秘之地。   化形半个月,归来仍旧是唯神。   世界上唯一的神。   按理说,现在允诺程的状态应该持续在第一步往第二步过渡的期间,可是看现在老板的状态,很明显是直接飙升到往第三步演变的状态了啊!   这怎能不让苏雀着急,简直是要急死了。   如果化形期提前,那么就非常有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迫化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也更加的让苏雀头疼。   “别念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允诺程打断了苏雀的碎碎念。   苏雀:“...那个...周青霞好像带着她的丈夫路川权一并跟来了...”   听见这两个名字,允诺程无声的蹙了蹙眉,硬生生的将颤抖恢复成了一片宁静:“不是让你给他们钱吗?”   “嗯,原本是这样的..但是..近来.有些特殊情况...”苏雀吞吞吐吐。   人类的悲欢总是不相通,世间千万种,有好亦有坏。   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生来就是反社会的存在,他们痛恨社会、没有人性、为了自己可以做任何丧尽天良的事....比如周青霞与路川权。   而允诺程的存在,就是要在一个特定的时候,给这些人类当头一棒,俗称为天罚。   只不过在天罚降临之前,可以先试着让他们膨胀。   “什么特殊情况?”允诺程问。   苏雀:“林深...不让给。”   这段时间,林深时常来找苏雀,有事没事给他带一箱干吃面,身为麻雀成精的苏雀哪里能拒绝的了这个东西,但是也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个道理,所以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但是林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每回只是扛着一箱子小浣熊干吃面,时不时的过来和他坐一坐,不像蓝桉、不像黎宇宸,更不像公司里那些贪慕虚荣、追逐名利的艺人们。   他就像是一个闲人。   苏雀吃干吃面,他就着金嗓子喉宝喝冰水。   听风听雨,看日出日落,以及盯着允诺程的办公大楼目不转睛...   而唯一几件拜托苏雀的事情就是:断了允诺程养父母的财路、不要再给蓝桉黎宇宸零花钱、若老板亲生父母对允诺程有任何要求,都先不要答应。   就这三样,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允诺程不解的敛了下目:“你还和他说什么了?”   苏雀立即举起双手发誓:“没有没有,剩下的我真得什么都没说,老板我嘴很严的!”   允诺程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   苏雀战术抿唇:“...所以啊,最近这两个星期我就没有给过周青霞与程川权任何钱财,包括蓝桉和黎宇宸...一切都是按林深说得做得。”   “所以老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恢复成以往的状态?我继续给他们钱?”   ‘林深’这两个字像是什么魔咒,在苏雀一遍一遍的重复中,允诺程突然想起来了这几天与林深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及刚才在飞机上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幕。   林深痞笑着一把扯开了上衣,将白衬衫从裤腰中拉了出来,尾端的一颗扣子因为他的动作而崩裂开来,一截白嫩细滑的腰若隐若现,隐约中仿佛能窥见窄腰的轮廓,其上肌肉的线条,以及逐渐往下蔓延的、深邃诱人的、迷人风景..   那鸢蓝色的短发伴随着他放肆的动作舞动着,浓颜系的一张脸时而轻佻时而温存,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明月般的眸子中映着他的影子,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我把我的心给你,从此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   允诺程颤抖的闭上了眼,清冷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一丝灼热。   “就这样吧,听林深的。”   —   林深打着哈欠下了车。   车行了一路,才将他们拉到了赞助的宾馆。   丽江古风古色的民居居多,道路有些崎岖,再加上他们这个宾馆不太好找,几里拐弯的行了很久才到了目的地。   而这也不是他们的终点站。   听说终点站在一旁茂密的森林中,那里存在着一个避世的纳西族,远望有雪山之景,近看有花团锦簇。   而他们将会与隆星的Cocktail组合住在那里,体验淳朴的民风,一边帮当地的居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边锻炼出道曲,全程直播、比赛的同时,还要竞争着最好的资源。   争得广大网友们评定的“美好团体”称呼,以至于在出道之前,给观众朋友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考虑到大家今晚刚到,所以暂时居住在民宿宾馆,明天才会进村。   林深他们大体收拾了一下,正准备睡觉,却得到了一个临时通知,说《美好团体》综艺的编剧有事和他们商谈。   一行五人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一位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主位,身边坐了一些工作人员,在林深他们进来的一刻,一同看向了他们。   S.A.S全体向工作人员们鞠了一个躬,拉开椅子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黎宇宸:“编剧好,我是S.A.S组合的队长,听说您有事找我们商谈,请问是什么事呢?”   戴着眼镜的男人对着他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冷淡,扔过来一沓厚厚的本子:“哪位是林深?”   他直接问道。   林深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就是。”   男人观察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可是视线却没有移开,反而同时看向了黎宇宸,又逐渐的在两人之间徘徊。   似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片刻后,下颚微垂,看着那沓厚厚的本子示意道。   “这个是综艺剧本,我们一致决定,在这段时间里,林深将会与黎宇宸组成CP!”   话音未消,全场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取之有道,娶妻更有道,比如...直接推倒?!   然后翻身被压?=3=   我把我的心给你,从此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   勤奋吧,三章哟~留言通通发红包~ 第27章 为你守护(一更)   “为什么?”   蓝桉第一个发出了质疑?   为什么是林深而不是他?而且还是和黎宇宸?林深怎么可以和他的黎哥哥炒CP?!!   蓝桉怒不可遏的扭头看向了正无精打采、打着哈欠的林深, 后者给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   林深: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炒CP的,你看编剧啊!   程迷同样非常震惊, 错愕的说道:“刘导,你说得这是真的吗?让林深与黎宇宸炒CP?”   那林深会被骂死的吧?!   黎宇宸可是他们S.A.S最受欢迎的成员, 还未出道的人气就已经居高不下了,而编导居然让林深与黎宇宸炒CP?   刘编剧点了点头, 不容拒绝的冷漠。   “怎么了?一个个的这么震惊干什么, 综艺节目炒CP, 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而且论炒作, 你们公司也很会啊?”   “前脚先爆出林深爬床的八卦新闻,吸引网友们的注意力, 后者再给林深洗白,给他编一段舞, 让他在街头走进大众视野,重新搬回舆论。”   “这一黑一白, 都出自你们手,论炒作还属你们老板允诺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刘编剧说完了这段话,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什么原因,与林深对上目光的刘编剧心中一寒,只觉得那个目光像是一把尖锐的利箭,莫名的森冷。   明明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瘦削的小野猫,怎么这个目光却这么的野呢?   刘编剧正想着,蓝桉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否决道:“可是我们老幺胆子很小,性格柔弱,从来不会搞暧昧, 即使有剧本也害羞的不行,他哪里会演戏啊!”   听到蓝桉如此说,刘编剧更感诧异,主要是被刚才那一瞥给惊得。   幽幽的转头看向了林深。   却见蓝桉口中那位胆子很小、性格柔弱的老幺正靠在椅背上,一身的慵懒,戴着一副单片墨镜,堵住了他的左眼。   戴单片眼镜这种行为或许在一般人看来有些中二,可是放在林深的身上,一丁点都不违和,反而给那位昳丽清纯兼具的少年徒然增加了一份野性。   如明月一般透亮的右眼冷得如冰,眸中的光影中都是不羁。   刘编剧:...这大气的坐姿,不屑的眼神...还胆子小、性格柔弱?谁们家柔弱长这样?   “不能吧,如果胆子小、柔弱不堪,怎么敢在人流涌动的街口跳舞呢?”刘编剧提出了质疑。   “.....”刘编剧说得有理,蓝桉无话可说了。   “林深,你怎么想?”全组合的成员基本上都表过态了,唯有林深一直没有说话。   众人都对他的反应很是好奇。   刘编剧饶有耐性的看向了他,表面看上去是很有耐心,可是目光中的不耐却也显而易见。   林深顶了下腮,对视上了坐在面前的十几位工作人员。   然后,说了三个字。   “我、不、要。”   “你看你看,我就说我们老幺胆子小,容易害羞么,他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蓝桉特别高兴,亏他平时没少“教育”林深,想他也不敢跟自己争这个名额,最近很狂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的给他让位?   正准备欣喜的向导演推荐自己,却又听见了林深沙哑的嗓音。   “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严敏瑞严导吗?”林深问。   刘编剧眉头一皱:“这个重要吗?”   林深:“当然重要,一个好的导演应该有着正确的三观、良好的人品,才能从日新月异的综艺节目中洞察到最新颖的一面,而不是千篇一律的走剧本,炒CP。”   一语双关。   林深不仅拒绝了这种炒CP的捆绑销售,还暗暗讽刺了刘编剧没有正确的三观、良好的人品。   眼前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林深所说不乏道理,但是他这么强硬的反对,却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刘编剧更没有想到。   林深冷冷的与刘编剧对视,目光没有丝毫的退让。   刚才刘编剧所说的话语,林深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耳中,尤其是他暗暗讽刺耀瑞、允诺程的那一段说辞。   蓝桉不在乎、其他组合成员不在乎,他林深却是非常在乎!   当着他的面说允诺程的坏话,不亚于‘粪坑旁边打地铺———离(屎)死不远’了!   按理说综艺节目中这种捆绑CP的现象屡见不爽,尤其是这种清一色全是俊男美女的组合,适当的营销一下CP,有时候确实会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只是林深没有想到主角会是他。   原本他也打算好好拒绝,毕竟做人做事要有礼貌,他又不是蓝桉,没有那么小家子气,再加上林深不做炒CP的这种事,一方面是骗观众,另外一方面他心中满满都是允老师。   为了出名,和别人炒cp。   林深干不出来这种恶心的事!   他说过得,从此以后他的心脏就是允老师的心脏,他的心跳不允许他跟别人炒CP。   但是,眼前这位刘编导好像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居然还旁敲侧击的当着他们的面暗讽耀瑞,讽刺允老师。   这怎么能忍!   既然他不客气,林深就更不客气了。   工作人员们没有想到林深会这么问,半响后,一名女生才低低的说道:“严导已经去村里安排拍摄了,她不知道这事,但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刘编剧就是你们的主要负责人。”   “不仅仅是你们耀瑞,隆星也是这样的,刚才他们已经来过了,刚拿走了剧本,也同意组内之间炒CP的事情。”   “小姐姐,”   女生说完,林深微微前倾,坐直了身体,“我们耀瑞和隆星不同,做人做事从来堂堂正正,黑的不会说成白的,白的也不会说成黑的,所以我们无法接受炒CP的这个操作,至于节目效果,你们可以放心,即使不炒CP,该有的节目效果也一样都不会少。”   有这么一群作妖的男主攻受、恶毒男配们在,还怕这个节目没有视觉效果?   说完这段话,林深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会议室。   独留众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萧斌紧随其后离开了会议室,然后是耸了耸肩的程迷,以及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的蓝桉。   只有黎宇宸还坐在会议室的转椅上,目睹着林深离开的方向,拿起了桌子上的剧本....   -   第二天早上,林深是被蔚雨的敲门声叫醒的。   由于今天要进村子的缘故,所以他们起得特别的早。   而林深被叫醒的时候尤其得困。   他本就有赖床的习惯,再加上天公不作美,昨天还阳光万里的丽江今晨居然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   天色阴沉、大雾笼罩。   明明是黎明却像是傍晚。   林深就更困了。   从蔚雨把他叫醒到给他化完妆,他都没有睁开一次眼睛。   “深哥深哥,别睡了,咱们该出发了。”   林深睡眼惺忪的点头:“嗯,我再睡一会儿,蓝傻子那群人可磨蹭了,他们一定没有好。”   蔚雨:“....”   是的,他们确实没有好。   蔚雨早上出门的时候,正看见梅姐砸门呢,砸了半个小时了也没有砸开。   “深哥那你也得醒醒啊,你早上不吃早点了么,咱们今天进村,道路崎岖,路程还不近,不吃早点晕车怎么办?”   “我没事,你多吃点,你那么瘦...”林深说着就又睡过去了。   蔚雨一阵阵无奈:....他瘦?明明林深比他还瘦好不好!   “深哥,别睡了,允老师都上车了,在等你们呢。”蔚雨又一次把林深推醒。   这一句话比什么都好使。   刚才还睡意朦胧、频频睡过去的林深一瞬睁开了眼睛。   “你刚刚说什么?允老师上什么了?”   “.....上车,允老师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不太舒服,我来叫你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车上等你们了,我看他的状态很不好,可能是感冒了?”   蔚雨解释着,可是话说到一半,林深就已经拿起椅背上的夹克冲了出去。   宾馆大厅。   “邵弘,你怎么起的这么早?”隆星Cocktail组合的蒋文轩不解的揽过了段邵弘的肩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集合地点。   隆星也住在这家宾馆,因为飞机晚点,他们到的很晚,来到宾馆的时候几乎已经半夜了,所以直接回了房。不过他们的经纪人来的早,提前一天就来了,早早的便于导演组们碰过。   “那是耀瑞的商务车吧?他们和咱们一个集合地点?”他们到的时候听说耀瑞已经到了,但是当时已然是半夜,双方并没有碰上。   此时蒋文轩看着宾馆外,几辆不属于他们的JEEP车,便已然猜测到了一二。   段邵弘点了下头:“嗯。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也就只有他们耀瑞开这种破车了。”   蒋文轩笑了一声:“邵弘,这么生气啊?是不是因为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你的...”   “不是!他什么都不是!”   段邵弘怨愤的反驳着,“他屁都不算!段家自始至终都只有我......哎呦———”   段邵弘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看见一道白光从他的身边闪过,并且这道白光还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重重的踩了他一脚,直接踩着他限量版的耐克鞋跑了过去。   站在原地的段邵弘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自己熬了几夜才抢到的耐克球鞋心疼的不行,怒气冲冲的起身就要骂人,而踩他的少年早已消失无踪....   外面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跑到宾馆门口的林深停了一秒,蓦然冲向了雨中。   淅淅沥沥的小雨像雾霭一般坠在了林深的肩头,而少年却丝毫都不曾在乎,几步便跑到了允诺程的商务车面前。   给林深送伞的蔚雨紧跟其后,但是撑开的伞叶还没罩住林深,深哥就已经跑远了。   蔚雨:“.....”   林深站拉开了允诺程的商务车车门,猛然的声音惊动了副驾驶上的苏雀,林深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看向了挺立在轮椅上面色沉沉正在闭目养神的允诺程。   男人窝在轮椅上,厚重的毛毯盖在身上,却仍然觉得冷一般,车外灰蒙蒙的雨雾都没有允老师眉宇之间阴翳,允老师好像很是难受,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轻柔的呼吸微微颤动着,从林深上了车到坐到他的对面,都没有睁开过一次眼睛。   看来蔚雨说得没错,允老师好像真的是感冒了。   林深给了前面的苏雀一个眼神:什么情况?允老师怎么了?   苏雀耸了耸肩:老样子呗!   发情了呗、身体不舒服呗、这段时间神就是这样的,苏雀到没有太大惊小怪,唯独就是有点担心,但是允诺程是什么人?他是神,苏雀担心归担心,但也知道允诺程控制的了,决绝不会出错。   可是苏雀不大惊小怪,林深却不尽然。   他快要急死了,瞩目着眼前的允诺程从他上车开始就一直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殷唇紧抿,就像是睡着了。   允老师这是该有多难受,才在他上车到现在都没有睁开过一次眼睛?   而允老师还在等全员到齐!   林深看了一眼窗外,S.A.S的组员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唯有蓝傻子还不见踪影,与他一同不见踪影的还有梅姐。   看来还没有起,或许梅姐还在砸门呢。   林深愤愤的抿了抿唇,直接掏出了手机,然后给蓝桉发了一条微信。   蓝桉还在赖床,他知道梅姐正在砸门,而他也确实听见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起。   让大家等等他怎么了?特殊的人就该得到特殊的对待嘛。   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觉,手机却突然一响,他迷迷瞪瞪打开,微信语音从听筒中瞬间炸开。   呼——呼——嗡——嗡——嗡——   这声音不是别的,正是他每天对着林深床头吹头发的录音!   那尖锐的吹风机的声音像是磨人的利剑,一下穿透了蓝桉的耳膜,刚才还睡意浓郁的蓝桉顷刻间就清醒了,一个挺身直接坐了起来。   恶气朝天的对着窗口大喊道。   “林深!!!————”   作者有话要说:  气死蓝公子!   如果是去见你,我一定跑着去,下刀子也要去!   感谢在2021-08-15 23:56:30~2021-08-18 12:03: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吴磊老婆 20个;嘟黑 8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棒 7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三怂 18瓶;伊欣 6瓶;来杯枫糖浆、缪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为你停雨(二更)   “开车!”   林深给苏雀比了一个嘴型, 明明没有发出来任何声音,可苏雀却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坚定的气焰。   莫名就想让人听他的,哪怕是把还没出现的蓝桉甩掉。   苏雀诧异的很。   而正在这时, 车外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声音,紧接着苏雀就看见了愤愤不平跑出来的蓝桉。   未施粉黛、连衣服扣子都没有扣好。   很明显就是匆匆起床, 混乱的套上衣服跑出来的那种。   而看见这个模样的蓝桉,苏雀就更震惊了。   蓝桉身为蓝家独子, 平生有多娇生惯养在圈内都是出了名的, 进入耀瑞以后也是如此, 那大少爷脾气没有一个人能受的了。   平时做事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全凭他的喜好来。   所以今天苏雀对于蓝桉能准时出现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现在蓝桉却出现了, 还是这副状态?   苏雀神奇的看向了林深,愈发觉得他魔性, 可能还是什么大神。   然后听话的给了司机一个眼神,示意他开车。   司机心领神会, 高大的如同商务车一般的JEEP车缓缓启动。   车缓步的行驶在了大道上,逐步的向着目的地的方向挺进。路两旁鲜花遍布,远方则是洱海, 滴滴嗒嗒的小雨从天际坠下,像是珠帘上晶莹剔透的珍珠。   颗颗晶莹般的点缀在天际,与雾沉沉的天气融为了一体,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彩画。   而坐在车内的林深却并没有欣赏窗外美不胜收的风景图画,只是坐在允诺程的对面,静静的注视着轮椅上允老师安静的睡颜。   听着他蝴蝶振翅般的呼吸、看着他依稀发白的脸、难耐般紧抿的唇,以及微微颤动着的睫毛...   直到允诺程似是感觉到什么一般,蓦然的睁开了眼睛。   两人的目光毫不意外的撞在了一起, 林深下意识的偏开了视线。   喜欢是肆无忌惮,爱是小心翼翼。   刚才还瞩目欣赏着允诺程睡颜的林深,在允老师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模样就好像是怕允诺程发现似得。   而允诺程还是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从来到丽江起就不舒服的很,或者准确点说,他从在与林深共用完一个洗手间以后,发情的症状就增加了整整一倍。   林深对着他撩起上衣,露出纤细的腰肢,顺势就要解开裤腰的画面,更是不断地不断地在他的神海里重复。   换着不同的场景,不同的环境。   甚至连林深的表情都在不停的变化!   时而是在飞机上的洗手间,外面嘈杂不断,内里的林深满脸红晕,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内像是避着众人躲起来了一般。   眼前的少年含羞的扯着嘴角,轻咬着嫣红的下唇,一双如明月般晶亮的眼眸中沁满水雾,将泣不泣,像是被欺负的狠了,又或者是不堪忍受般的害羞逃离。   .....   时而又是他痞里痞气的常态。   逼仄的洗手间,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林深单手撑着身体倚靠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因为轮椅占地面积的缘故,双腿微微分开,纤细柔软的身躯从上面压下来。   少年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从上方倾泻而下,那张昳丽浓颜近在咫尺,薄热的呼吸轻柔的掠过允诺程的鼻尖。   他猩红泛粉的舌尖就在自己的眼前,语气轻佻暧昧无比的和他说:“允老师,你一个人方便不方便啊,要不要我帮你啊...?”   “允老师,你很热吗?”   “允老师,你上完了,怎么能不让我上呢?”   “允老师,地方太小,我好不方便啊...要不...你帮帮我吧...”   .....   又或者,在他悄无声息的化了形以后。   似是怕吓到眼前的少年,硕大的尾部只露出来了窄细的一弯,趁着少年不备,滑.腻的蛇尾从轮椅下方悄然探出,无声无息的蔓延到了林深的脚边,无声的缩紧,缓慢的形成了一个闭环,将他困在了自己的怀中。   紧接着,尾尖顺着少年裸露在外的白嫩脚踝一.点.一.点的攀岩着,向上着,温热的触感抚上他的蛇尾,原本冰冷的蛇皮,被逐渐的温暖,像是靠近了一团火,噼里啪啦炽烤着他蛇皮上的纹路,灼热着他的鳞片,每一片都似要爆裂开来。   他渴望这种温暖,渴望这种温度,更渴望眼前的少年!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蛇尾愈发的不受控制,蔓延的速度也愈发的快。   直到少年随着他的动作颤//动不已,呼吸逐渐的的开始焦灼紊乱,浓眉微微皱起,殷红的唇一开一合....   .....   太奇怪了!   无论是他神海中想起林深的哪一种画面,都令允诺程觉得无比的震惊。   以至于睁开眼睛看见林深的一刻,就好像那些神海里的幻象都变成了现实。   那种突然而来、所见非实、幻象成真的强烈感受,差点激得他当着林深的面直接化了形!   允诺程用强大的意念才压了下去。   林深不解的偷瞄着近在咫尺的美人,不知道允老师为何突然揪住了自己腿上的毛毯,那张永远少年、看不出来一丝一毫年龄的脸庞微微低垂,平稳的呼吸紊乱了片刻,像是强烈的隐忍着什么一般。   看得林深一愣一愣的。   随即想到或许允老师是因为冷,所以才揪住了自己的毛毯,赶忙准备伸手帮美人掖一掖,结果指尖在即将碰到毛毯的一刻,允诺程却豁然抬起了头,那张阴柔英俊的脸庞一瞬便映入了林深的眼帘。   男人似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车里一般,停顿了片刻后问道:“你怎么..在这?”   林深的手还停留在允老师的面前,似是生怕他又想多了,赶忙收了回来,朝他轻柔一笑:“蓝桉有脚臭,车厢里太味,我被熏出来了。”   允诺程:“......”   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他灼灼的注视着眼前的林深,因为刚才似幻象成真般的强烈感受,额头漫出来了一丝细汗,人形下的双腿又开始难以控制的酥.麻.痒.意。   他没有拆穿林深不着调的理由,一方面是林深已经坐进来了,赶走他也不太现实,另一方面是,他现在好热好痒,发情快把他折磨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林深的视线。   似乎是因为今天就要进村拍摄的原因,林深化了一个淡雅的妆容。   他其实是属于浓颜系的帅哥,不需要怎么化妆、打扮,颜值都很惊人。或许是因为害羞或者其他原因,以前并没有在公司内引起多大的轰动,甚至因为他的性格,还稍稍有一些诟病。   而这种少年就像是鲜艳的花苞,未盛开只是因为时间未到,一旦春意盎然万物复苏,花骨朵渐渐展开,未见其内的花芯便足以美得震慑人心。   就像现在,浓眉被黑色的眉笔加重,绯色颇深的唇形状饱满而诱人,再配上那一头鸢蓝色的短发,很难不吸引人的目光...   林深收回手后,便一直都窘迫的看向了窗外。   真是奇了怪了!   一向自知自己脸皮很厚的他居然会害羞,而害羞就害羞吧,居然还这么的害羞!   连扭头再看允诺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但其实说实际的,这委实不怪他,如果你心心念念的欣喜之人就坐在你近在咫尺的对面,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那张惊艳的脸,你们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你连他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能看得真真切切。   谁不害羞就有鬼了!   “你在看什么?”林深一直在看向窗外,稍稍平息了焦躁的允诺程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窗外雾雨连天,天际与水面连成一片,沉闷非常,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   这有什么好看的。   “嗯...看风景。”才怪,明明是想看美人却不敢。   允诺程:“风景?这哪里有什么风景。”   雨越来越大,再美丽的风景都被雨雾覆盖住了,花草树木都被雨滴敲打的垂头丧气。   确实,窗外的景色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林深现在只能这么说。   “如果不下雨就好了,丽江的风景那么美,这一道不看多可惜。”允老师看不见多可惜。   林深说着,转头对着允诺程一笑,又因为近在咫尺的距离心猛地跳了两下。   “你...想看风景?”允诺程问。   林深:我不是很想看风景,我比较想看你。   “嗯...”林深支支吾吾,不自然的看着窗外,一会儿又悄悄地看了看对面的允诺程。   雨仍然在下,没有一点停的意思。   天气预报也是这么报道的,说丽江今天会下一天的雨,并且听说中午时分还会下中到大暴雨。   所以耀瑞才租了几辆越野车,不仅仅是因为进村的山路崎岖,还因为知道要下雨,怕普通的汽车会陷在泥地里,所以用越野车更保险。   虽说拍《美好团体》这档综艺节目的导演编剧全部都是独立的班子,与耀瑞隆星没有一点关系,进了组,一切都得听导演编剧安排,但毕竟合作方是娱乐圈两大巨头公司,像租什么车这种事情,耀瑞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再加上耀瑞的总裁允诺程也来了。   耀瑞的大老板亲自监督自己公司的艺人拍综艺,该给的面子还是应该给的。   林深望了一会儿窗外,那种害羞的窘迫感逐渐散去后,他又把目光转了回来。   他本来就不想看什么风景,丽江景色再优美,美的过允老师么!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雨却突然小了,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停了下来,乌云顷刻散去,刚才还电闪雷鸣的天际恢复成了一片清明。   那速度之迅速就好像有人和雷公电母打过招呼似得。   紧接着,从清晨起就没有见过的太阳从云层中冒出头来,普照万物。   注视着窗外的苏雀:“…………”   别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天公阴晴不定,而苏雀却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雨是天公停的嘛,那雨是允诺程停的!   他幽幽的回头看了一眼后车厢,只能看见老板帅气漂亮的后脑勺。   “……”   什么情况?   老板把雨停了?   因为林深一句话就把雨给停了?!   为什么。   Why。   苏雀想不通,心悸不已。   猛然想起老板对林深最近似有似无的关注,他就更心悸了,心悸的都有些心梗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他的老板什么时候会屈尊降贵的满足一名人类的需求呢?   除非......   使其灭亡之前,先让其疯狂....   苏雀心里咯噔一声。   不要啊...林深没了...他的小浣熊干吃面该怎么办?   哦,布什。   他当然不仅仅因为小浣熊,还因为他有点喜欢林深这名魔性的算命达人。   毕竟他没了,就真的没有人给他送那么多口味的干吃面了啊啊啊啊啊啊———   “哇,雨停了耶!”林深好不惊异。   果然跟允老师在一起,人都变得幸运了呢!   他决定了,从今天起允老师就是他的幸运男神!   望着林深嘴角那抹持续上扬的弧度,不经意的,允诺程深沉的眉宇也舒展了些许。   天气忽然转晴,美景尽收眼底,林深看了一个爽,打开窗户趴在窗户边,居然发现天气突然好到连风都没有了,温度不高不低、不热不凉,被雨水洗涤过的空气清新的很,在配上眼前的美景,就像是到了一个梦幻的古堡。   大理大理,浪漫爱情之都。   谁看见不迷糊呀。   更何况美景之中还有美人,林深就更迷糊了!   越野车驶过平稳的大道,一个拐弯朝着山路中进发。   纳西族属于藏缅语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避世生活在大山中,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与风俗,近年来随着人文理念的变化,逐渐开始接受外来游客。   而像他们这种声势浩大的住进族内的倒是少数,也不知道导演他们怎么办到的。不过听说,他们并不接触真正的纳西族,而是住在他们隔壁的一个闲置村落。   车开进大山,偶有颠簸是很正常的现象。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颠簸!   越野车里,众人就像是坐在蹦蹦床上,时而一个大下坡,直接弹射起步。   为了稳住身形,也为了护住允老师,林深注意力高度集中,身体坐的那叫一个笔直,每一下颠簸都强撑住身体。   就这也撑不住。   无法,林深只能用双手牢牢的抓住允老师的轮椅扶手,随着颠簸,两人时而无限靠近,时而拉开距离。   一颠一颠的,就像是……在做什么赤.身相见的运动。   脑海中一旦开始有这种想法,画面就开始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越发展,林深的嘴角就越上扬,根本抑制不住。   注视着林深邪笑的允诺程:“.......”   忽而,又是一个大下坡,苏雀直接被颠的滑下了副驾驶,幸好这是辆越野车,不是辆敞篷车,否则苏雀现在已经飞出去了。   允诺程与林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一颠很严重,允诺程的轮椅原本是固定在车上一个特定的位置,但因为这大幅度的颠起,固定支架猛然松动,紧接着,整个轮椅直接不受控制的开始胡乱摆动。   正当允诺程以为轮椅会难以掌控的时候,乱动的轮椅却突然定住了。   诧异望去,只见林深用整个身体护住了自己的轮椅,双手牢牢地扒着,脚尖抵在轮椅滑轮上,硕大的轮子快要压过他的脚面。   允诺程不禁有些怔然。   正准备说些什么,Jeep却是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厢的人都向前俯冲而去。   好不容易稳住轮椅的林深还没坐直,这一脚刹车下去,直接就被颠了起来,整个人都俯冲向前。   然后,稳稳地摔在了允诺程的怀里。   “哎哟!”   “……”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允老师,你这算不算是意...那个啥我啊!别只意啊,直接上嘛,来嘛来嘛~~   允神:这可是你说得! 第29章 为你赤诚(三更)   “哎呦!”   “……”   “!!!”   林深一声惊呼, 吓得苏雀差点叫出了声,快要比林深本人的反应还要大了。   Jeep车颠簸不歇,车内的众人一起一伏, 一上一下,摇摆不断, 就像苏雀现在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一样,仿佛拴在过山车上, 速度快的他想死。   天啊, 后面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还嫌车内的威压不够大么?领域不够强吗?   苏雀快要被允诺程无形之中产生的神识压死了。   从刚才开始, 他便能感知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从天灵盖处轰隆一声直接劈了下来,劈的他三花聚顶都快要裂了。   他想回头看看蛇神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释放神域,一般他们做“神”的, 只有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才会释放领域。   可蛇神很明显不是啊,他怎么可能深陷危机, 深陷情-欲倒还差不多。   而允神深陷情-欲,比他深陷危机要可怕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周遭逐渐上升的温度、凝结在车窗上的水珠、司机满头的大汗、空调呼呼的冷风吹出来都没有啥用了……   他好想回头看看允诺程到底怎么了,不可能化形吧, 不可能吧,还没到日子呢啊?   司机因为刚才的急刹又惊出了一身汗,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车内就变得好热。   那种感觉就像车子在熄火的状态下,经历了整整一中午烈日的暴晒。   可是奇了怪了,车子外面明明是下雨天啊,稀稀拉拉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怎么也不可能会这么热啊。   而且他已经把车内的空调开到最低了,为什么却连一点冷气都没有?   司机师傅不知道, 更慌了。   “允总,对不起啊,刚才蹿过去了一只小白兔,我一个着急,就踩了刹车。而且空调好像……坏了,我在修了在修了……”   司机讪讪的解释着,本打算回头再好好道个歉,毕竟颠到老板不是件小事,更何况允诺程身体不便,腿上还盖着毛毯,这么热的环境下,他能适应么……   无论司机承不承认,在他的潜意识里他都把允诺程看成了个残疾人,无端端的就想多问一嘴。   结果他刚偏了一下身体,脸侧就伸过来一只手掌,糊在了他的脸上,掰着他转回了头。   苏雀哑嗓道:“不许扭头,不许看,安心开车。”安心保命!   别说车内温度变高了,就是车子一会儿没了,也不关咱们的事,护好咱们的底裤,啊呸,护好咱们的命,保命要紧啊!   司机:“....…….”   后车厢内。   允诺程与林深面面相觑。   林深错愕的抬头,允诺程诧异的低头。   两人的视线汇聚在了一起,林深趴在允诺程的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胸口,而允老师则下意识的伸着手,一只手搂住了林深的腰,一只手环住了他的后背。   允诺程:“.....”   林深:“.......”   我这是被美人抱了么?   还有这等好事?!   林深回过了神,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扬了扬,整张脸都窝在了允老师的胸口上方,视线所及之处,正是允诺程那诱人的薄唇,略深的唇勾,浅淡的粉色,上着一层晶亮的釉。   注视着这张唇,林深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千般忍耐才没有不管不顾的亲上去。   林深没有追过人,连喜欢都不曾有,结果却对允诺程一见钟情。没办法,感情来了时候对了,挡也挡不住。   正是因为他没有追过人,所以他不太懂得循序渐进这个道理。   再加上林深也不想那么墨迹,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想占有。   直接干,干脆上,才是林深。   而现在气氛这么好,实在没有不继续的道理。   于是,顺着这个姿势,趴在允诺程胸口的林深缓缓地抬了头,嬉皮笑脸的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唇。   而允诺程也同样感觉无比燥热。   喉管像是被扔进了一串火石,顺着他的血管摩擦着滚落,火星高高溅起,融入血中。   刚才事出紧急,林深扑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张开了怀抱,紧接着,对他就像炉火一样炽热的少年就摔进了他的怀中,灼热的体温压在了他的双腿之上,隔着毛毯狠狠的烫了一下他的腿。   心脏和双腿同时颤了一下。   此时,少年缓缓的抬眸,月眸中水波流转,莫名就让允诺程想起了那些臆想过的画面。   无论是娇羞,还是痞气,正经还是不正经。   他都是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扑在他的怀里,虔诚的注视着他,灼热的身体覆上来,自己蛇化的尾部,将他一圈一圈蜷起……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被颠出去了呢。”林深蓦然的声音,唤回了允诺程的理智,他闭了下眼,平复了一下呼吸。   片刻后:“颠不出去,你前面不是还有我呢?要是颠出去,也是我先出去。”   “那我哪里舍得啊,允老师要是受伤了,我不得心疼死。”   “.....你还不起来?”见林深没有起来的意思,允诺程催促了他一声。   他现在不正常,化形要提前,心脏在跳动,满脑子都是用蛇尾把林深蜷起来的画面,少年坐在他的蛇身上,蛇尾涌动间少年也跟着一起动……   双眸噙泪,小嘴翕动…   画面逐渐跑偏,允诺程想扼杀在摇篮里都扼杀不了!   “嗯の~~”鼻子一哼,发出了一段颤音,“不起来,不想起来……允老师的怀抱太香了,香的我腿软。”   “林深!”允诺程叫着他的名字,“正经点!”   林深:“正经,正经,我可正经了,我是真的腿软,刚才那一颠,为了扶住允老师,我一个着急就把脚扭了。”   “扭了?扭哪了?严重吗?”闻言,允诺程的眉宇一凛,目光往林深的身下移了移,结果轮椅挡着,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能动么,我看看。”   “动...是动不了了,除了维持原状,没有别的办法。”   “这么严重?”允诺程蹙了下眉。   林深:“嗯,卡严重了,得在允老师的怀里躺着才能好,至少也得躺一路吧?”   尾音还没消,林深就又把自己往允诺程的怀里凑了凑,本就没有离多远的距离又拉近了些许,几乎已经快要贴在了允诺程的身上。   他的这句话又让允诺程清醒了不少,同时不乏有些担心,毕竟他是为了稳住自己的轮椅才会摔倒扭了脚,可是听着林深这么说,允诺程便知道林深又在花言巧语的戏弄他。   “起来。”   “不起。”   “你起不起?”   “不起不起就不起。”好不容易有这个在允老师怀里躺着的机会,林深才不要起来,能装一会儿死就装一会儿死。   对喜欢的人就要无赖一些,只要他不讨厌自己,就往他的眼里钻,钻的钻的才有机会,林深之爱情宝典就是这么说得。   眼看着允诺程就要让他起来,林深趴的更紧了,撒娇般的在允诺程的怀里滚了一下,又顾忌着不能把允老师的毛毯弄乱,所以滚得小心翼翼的,就显得的这个动作尤其的漫长。   漫长到允老师身上淡淡的清香都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允诺程:“………”   “允老师,你好狠的心啊。之前罚我抄耀瑞守则好几遍、默写你的名字好几千遍,抄的我手都抖了,结果我现在脚扭了,起不来,你还逼我起来,真得是好恨的心啊———”   允诺程:“......”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好像允诺程真得体罚他了似得,明明是林深不正经在先。   见林深耍无赖,死活不起来,允诺程无奈,顿了顿,眉眼微微低垂,视线擦过他的脸:“你、确定不起来?”   这断句断的有些微妙,问得林深一愣,随即抬眸,正好与允诺程意味不明的目光相对。   美人近在咫尺,目光好似有隐隐笑意,那张冷白漂亮的清冷脸庞就在林深的瞳仁之间晃呀晃,晃呀晃,占得满满的。   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林深更不可能起了,不愣神就不错了。   “那好啊,一会儿可别后悔。”   林深:“......”   怎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深又在允诺程的怀里滚了滚,像是只树袋熊一样若即若离的抱着大树,微微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允老师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心跳,倒是林深自己,心跳的咚咚的,因为和美人的近距离接触而兴奋不已。   “允老师,你少吓唬我了。”   林深不信。   允老师冷归冷,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允老师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现在,即使林深耍无赖不起来,允老师的手却还是倚在他的腰侧,帮他稳着身形,似乎是怕他颠着一般,每一次Jeep的起落,腰侧的手都会无声的缩紧。   两人的距离忽远忽近,肌肤若即若离,舍不得远离,也没有太靠近。   将分寸与尺度拿捏的很到位。   “你怎么吓唬我,我都不会起来的,不是我不愿意起啊,是我真得起不来啊允老师!”   “哦,是吗?”允诺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即使有蛇也不起来么?”   “不起来!有什么都不起来,哪怕是有......”蛇这个字的音还没有从唇边发出来,刚才还赖着死活不起来的林深突然一惊。   蛇?   允老师刚才说蛇?   “对,蛇。”   允诺程的眉眼弯弯看向了林深,两人的视线相对。   “丽江有很多蛇,森林中最多,而咱们去的纳西族更是多上加多,因为地理原因加之气候适宜,这里的蛇长得又粗又长,五彩缤纷,满嘴的毒液,最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比如像咱们这种底盘低的Jeep车、人类的裤腿.....”   “对了,我刚才还从窗外看见一只呢,好像趴在咱们车上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从车缝里钻进来...”   允老师有史以来第一次说这么一长串,而林深还没来得及高兴呢。   直接嗖的一身,直起了身体。   下意识的看向了仍然还在颠簸着的,一会儿贴近地面,一会儿蹦起来的Jeep内部,然后像是不倒翁一样,刚刚还摇摇欲坠要往允老师身上倒的身体,瞬间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座位上。   “......”   林深最怕蛇了,一听允老师说有蛇会钻进车里,他还能坐的住已经很不错了。   似乎是自己反应太过于激烈,林深觉得有些丢面子。   干咳了一声后,哈哈笑了两下。   迎着允老师好整以暇看向他脚踝的目光哈哈笑道:“哎呀,本来是扭了的,但是想到一会儿还有颠簸,跪着怕护不住允老师,所以脚踝就悟了,瞬间就好了。”   “你看,连脚踝都知道我对允老师的真心一片赤诚!”   允诺程:“.......”   *   载着他们的Jeep车,行驶了多半天,终于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耀瑞的车队先到,隆星的紧随其后。   隆星的车队也是Jeep,但却是牧马人。   一辆就将近50多万,而耀瑞撑死了也就是十万一辆。   晶蓝色的牧马人挺进了村落,刹车的声音划破黄昏。   已然下了车的耀瑞全体,完全见证了隆星的装逼时刻。   有得羡慕有得鄙夷,而S.A.S全体根本没有那个空,眼前之景就已经让他们非常头大了。   蓝桉:“这是什么?咱们来这里干什么?体验荒野求生么?”   阿米:“哦,不!OH No!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种地方好潮啊,我的玩具熊熊该怎么办,它最怕湿了!”   萧斌没有说话,但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倒是黎宇宸,不愧是队长,虽然心里看见这环境也不太乐意,但是面上还是安慰道:“其实也还好吧,景色不是挺美的么。”   阿米:“景色美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吃又不能睡的,呜呜呜我要回家,咦?深深呢?他怎么不说话。”   “他?”蓝桉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愤愤的看向了身后。   S.A.S没空赞叹隆星的大手笔,林深更没有那个空。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允诺程的身上,看见眼前几间平房的时候,满脑子想得都是允老师会住在哪里。   他能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能不能适宜他养身体。   “林深!”蓝桉气得喊了一句,随即就吵吵的往他的身边走,“都怪你,你非要来,非要来,答应段邵弘的时候怎么不过大脑呢!”   正说着,结果就看见了林深身后的允诺程。   蓝桉:“......”   下一刻,蓝桉直接花式变脸,一秒委屈,小声嗫嚅的就要往允诺程这边靠,边靠边诉苦。   “允老师,你看看这里的环境,怎么住人啊———”   “确实,”林深挡住了允诺程,拦住了演戏演到一半的蓝桉。   “所以人不住在这里,你住在这里。”   蓝桉一愣,后知后觉的问道:“什么意思?”   “蓝大美女,你怎么这么笨啊,深深的意思就是你不是人,他骂你不是人呢,”阿米走了过来,一并过来的还有组合内的其他成员。   蓝桉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就要爆发,又考虑到人太多,允诺程还在林深身后便强忍了下去,可是嘴上也没停,委屈的哭诉诉苦着。   只是他没说两句,忽得就被阿米捂住了嘴。   “美女,别说了,隆星他们过来了。”   蓝桉顿了顿,将嗓子眼里即将挥之欲出的委屈全部咽了下去。   他们内部怎么闹都行,在外人面前闹就不好了。   “又见面了。”段邵弘一马当先的走了过来,跟着他的还有Cocktail内的其他成员。   阿米的那句话没有说错,Cocktail组合成员不愧是玩重音乐的。他们看上去真得很壮,一个赛一个的强壮,即使和蓝桉一样人设的王炫澜也完全是金刚芭比类型。   穿着宽松的T恤,虽然看不到鼓囊囊的肌肉,但是看T恤尺寸便也能猜测一二。   段邵弘那句话是对允诺程说得,可是允老师压根没理他,他下了车之后便一直在观赏周围的风景,以及石头房后面那片广袤的原始森林...   “不如不见。”林深接过了话,仍旧站在允诺程的身前,挡住了段邵弘的目光。   他的美人他守护,仿佛让允诺程看见段邵弘都是一种视觉污染。   被挡住目光的段邵弘:“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关你———”   林深指了指他后面的摄像头:“段唯一少爷,注意着点。”   似乎是在场的工作人员看见S.A.S与Cocktail走到了一起,赶忙将摄像头对准了他们,毕竟几人第一次见面爆发的花火一定很有噱头。   连蓝桉都知道要避着人群避着摄像头,段邵弘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少爷脾气根本憋不住。   眼看着就又要爆发,他身后的王炫澜却先一步走了过来,朝着林深伸出了手。   “你就是林深吧?”   金刚芭比的声音很好听,薄荷音中夹杂着淡淡奶音,想必也是组合中高音的存在。   既然他伸出了手,林深不可能不回应,当然林深倒不是畏惧摄像头,而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貌吧,他怎么胡来没关系,退出S.A.S提上日程也没关系,但是丢了允诺程的人就很有关系。   林深也伸出了手,准备象征性的碰一碰指尖就完事儿,结果对面的王耀澜却不这么想,在林深准备收回来的一刻,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将林深的整个手掌全部握在了手中,几乎是在瞬间,便牟足了劲。   林深的指尖瞬间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允神:即使有蛇也不起来?那我化蛇给你看,好不好?   刷到一个五步蛇的视频,居然有四根……上面还有刺!!……既然如此,咱们的蛇蛇怎么可以输:-D   三更哟,腆着脸求一波营养液(伸出想要加更的小脚脚) 第30章 为你用权   【哇!我的男神在和我的新晋男神握手耶!炫澜人就是好啊, 最先出来打招呼呢!】   【这么一比,还是Coctail组合更帅一些啊,明明年纪一样大, 可是和他们比起来S.A.S就像小孩子一样。】   【各有各的帅好不好,S.A.S走的就是青春少年路线啊, 当然没有Cocktail那么壮了。】   【这就开始直播了么,就爱看这种没有剧本的直播综艺, 两个字‘真实’】   【林深好帅啊, 和炫澜站在一起一点没有被比下去呢!】   【黎宇宸也好帅啊, 镜头中的一个侧脸就已经让人神魂颠倒了!】   【什么是快乐星球, S.A.S、Cocktail永远的神!】   【体型差yyds!】   .....   在镜头对准林深与王炫澜的一刻,直播屏幕上的弹幕便以倍数的涨幅开始增长, 几乎很快便刷了屏。   不愧是两大娱乐龙头公司旗下的艺人,一出场必然轰动。   镜头内两人相敬如宾, 镜头外,林深咬了咬牙。   眼前的王炫澜太壮, 只是看着就已经代入感十足了,仿佛已经被体力支配,沦为强压下的蝼蚁。   可偏偏林深自强大。   虽没有被金刚芭比的力气吓到, 但还是因为原主过于消瘦而难以挣脱,只能咬着牙硬撑。   两人在镜头前均是一脸平静,王炫澜还带着笑,芭比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害羞,实则他是在用力。   林深则面无表情,没笑没皱眉,除了手掌快被捏变形以外, 没有任何异样。   忽而一只手掌握住了王炫澜的手腕。   是黎宇宸。   不知何时,黎宇宸走了过来,朝着王炫澜一笑:“炫澜啊,好久不见。”   【啊啊啊啊啊———黎宇宸入镜了入镜了,好帅好帅,为什么哥哥累了一天,还这么帅啊】   【黎宇宸也过来打招呼了?耀瑞与隆星不是死对头么,为什么他们旗下的艺人这么和谐?】   【帅哥们齐聚一堂就是帅啊,简直就是视觉的盛宴,我已经躺平了,哥哥们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有一说一,王炫澜还没有松手啊,他是不是不想松手啊?那黎宇宸过来是来帮林深的么?天啊,有我点磕黎宇宸与林深是怎么回事啊】   【黎宇宸与蓝桉不才是官配么?】   【哪有什么官配,一切都很配,万物都能磕】   ...   镜头外,林深微微有些诧异。   倒不是对黎宇宸认识王炫澜感到奇怪。   毕竟除了林深以外,S.A.S、Cocktail组合成员基本上都是有背景的出身,他们之间相互认识也很正常。   而是黎宇辰的出现本身就匪夷所思。   黎宇宸是过来帮他的?不是吧,渣渣攻哪里会有这么好心。   而王炫澜似乎也是没想到黎宇宸会抓住他的手腕,短暂的错愕后,微微一笑。   “是的呢,宇宸好久不见了。”   说归说,客套归客套,但王炫澜却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哪怕黎宇宸同时握紧了他的手,王炫澜感受到了疼痛,但还是没有松开,反而抓的林深更紧了。   站在后面的蓝桉抿了抿唇。   段邵弘因为段家的原因在隆星备受宠爱,在Cocktail更是如此,又身为老幺又因为段家,谁不卖他情面,谁不为他撑腰。林深刚才那么明晃晃的呛段邵弘,他们组合内的人不替他报仇就有鬼了。   可是黎哥哥为什么要出来?   他这算是为林深撑腰么?   靠!   为什么。   林深这个猫崽子到底给大家灌了什么迷魂药,怎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原本还由他掌控的小玩意突然就变成脱缰的野.马了呢?   蓝桉心中咒骂了一声,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那是黎宇宸,他就算不顾及林深还是要考虑黎宇宸的。   正准备上前,萧斌却在这个时候抢先一步,同时抓住了林深与王炫澜相握的手,频频的使力。   被控制在手掌内侧的林深:“......”   兄嘚,你到底是过来帮我的还是害我的啊...   与此同时,隆星们的其他成员也加入了进去,就连段邵弘都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林深的手腕。S.A.S见状同时加入了‘混战’,最后便演变成了一群人将林深困在中间,相互使力的画面。   弹幕疯狂尖叫。   吃瓜群众们观看着直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他们之间兄友弟恭,相互和谐,磕CP磕的飞起,甚至还脑补了一本N.P小说。   而在镜头外的允诺程无语至极:“........”   人类啊,总是这么的低幼...   正腹诽着,不经意的抬了下头,视线所过之处,无比精准的看见了被围在中间的林深。   他的额角好像渗出了密汗,在周遭打光板的映衬下,闪着盈盈的光,似乎是因为用力的缘故,绯色颇深的唇紧抿,呼吸仿佛都加重了些许。   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以及被层层叠叠围在中间似正在被欺负一般的林深,刚才还觉得人类幼稚的允诺程眉目一沉。   一旁的苏雀瑟瑟发抖。   被围在中间的林深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人围过来干什么,都堵住他看允老师了!   还有眼前的这位金刚芭比,什么时候才能松开他啊!   想着也蓦然用上了力,但是王炫澜的手上还有黎宇辰、萧斌的手,还有Cocktail组合其他人员的手,以及自己的手腕还被蓝桉抓住了,所以林深无论怎么用力都不可能对抗的了四五个人的力气。   可是总是这么被抓着也不是个事,自己的手在不断地大力之下都惨白了,血液不流通的很,而且还有点疼。   既然上三路解决不了,那就可以从下三路着手,比如踩对面的金刚芭比一脚。   王炫澜抓住林深的手,林深踩王炫澜这样虽然有些幼稚,但是很公平。   反正让林深忍下去是不可能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他退吧,反正林深不退。   这么想着,林深直接抬脚,正准备牟足了劲踩上王炫澜的脚,结果他的脚刚刚抬起来,离地面一毫米的时候,王炫澜却像是猛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惊呼出了声,紧接着就大步的向后退去。   与他同样状况的还有Cocktail组合内的其他成员,他们一个赛一个的壮,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蛰了一下一般,痛的很,在那种强烈地痛入骨髓似得的感受下,他们哪里还能使得上力气,只能嗷嗷大叫的松了手,连连退去。   林深身上的力一瞬消散,已经被握的发麻的手终于解放,可是他好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连黎宇宸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   参与者们面面相觑,互相观察,都是一脸疑惑。   而就在这时,忽然苏雀大喊了一声:“有蛇!”   他这一声惊呼不得了。   王炫澜第一个低头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   还真别说,刚才的那种感觉还真跟被蛇咬了差不多。   都说他们这个村落因为离原始森林近,所以蛇多,此时听苏雀这么一喊,果断地就把自己刚才莫名感受到的蜇痛幻象成了蛇咬,赶忙检查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Cocktail的其他成员也同样,一个个像猴似得,抓耳挠腮上下翻找,准备找出自己被蛇咬的伤口在哪里,怎么一下会那么的疼。   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全身都疼,乱成了一片,哪里还有刚才英俊潇洒、健硕魁梧的形象。   S.A.S因为没有感觉到阵痛,所以好一点。   除了林深。   在苏雀的喊声结束的那一刻,林深同步呐喊,下一刻,就像是一把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允诺程,牢牢的抓住了允诺程的轮椅扶手,躲到了允诺程的身侧。   不是身后,而是身旁。   亏他还能在这种惧怕的不行的状况下想到允诺程。   他躲到允老师的后面,允老师不就成靶子了么,如果真得有蛇过来,咬到他的美人怎么办,所以林深虽然怕的要死,但是也没有躲在允诺程的身后,而是像只瑟瑟发抖的猎犬一样捍卫在了他的旁边。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深已经不见了...   男人们尚且如此,在场年纪小些的女孩子们更是乱成了一片,她们在城市里生活惯了,哪里见过蛇,此时被人这么一提醒,一个个宛如惊弓之鸟,就连摄像镜头都被她们碰歪了。   摄像戛然而止。   直播暂时停滞。   弹幕疯狂抱怨。   人类混乱成一片,徒自淡定的允诺程看向了喊出那一声的苏雀。   苏雀讪讪笑笑:“......”   Cocktail那是被蛇咬么,那是被神咬了!   呸,那是被神罚了!   被世间最后一位神、坐在轮椅上看似弱小实则强的一批的蛇神惩罚了!   老板身为神可以随心所欲,但他身为小小跟班不能不考虑后果,所以无奈之下只能那么喊了...   “哟,大家都来了啊,这是怎么了?”   一片混乱中,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从村落中淡定的走了出来,戴着顶遮阳帽,穿着半截袖,长裤,胳膊上戴着防晒套,手中拿了个大喇叭。   “怎么了?怎么吵成一片。”   导演严敏瑞的出现终止了混乱,有些小女生直接躲到了她的后面,了解了情况后,严敏瑞哈哈一笑。   “这个地方就是蛇多,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喷防蛇喷雾了,想必不会再有了。”   混乱逐渐平复,大家继续各就各位,而允诺程却在这时看向了扒着他轮椅扶手的林深。   林深还是像只猎犬一样的警惕着周围,明明自己怕的要死,却还护在他的旁边,扒着轮椅的手颤抖不断,连带着轮椅也跟着一起颤。   似乎是因为轮椅太颤了,允诺程吁了一口气,一把按住了林深颤抖的手。   蓦然出现的温暖让林深一愣,诧异的看去,发现是允诺程握住了他的手时,林深颤的更剧烈了。   也不知道是高兴得,还是害怕的。   允诺程:“......”   “别怕,蛇跑了。”   “跑了?跑哪了?”猎犬林深还在高度警惕中,直到听见允老师继续说道:“跑没影了,我看见了。”   闻言,林深这才放松了些许,长舒了一口气,尬笑道:“哈哈哈这地方真得有蛇啊,哈哈哈,我不是害怕,我是怕蛇蛇伤到你,虽然蛇蛇很可爱,但是被蛇咬一口也是很疼的,哈哈哈。”   一旁的苏雀已经傻了。   不好意思,允诺程就是蛇,不可能被蛇伤到了!   而且林深刚刚说什么?   蛇蛇?叠词词?   还可爱?!   天啊,他的兄弟、小浣熊干吃面提供者、喝冰水吃金嗓子喉宝第一人、算命达人之林深命不久矣啦———   “哦?”允诺程的嘴角好像带了点笑意,“蛇蛇那么可爱,你还抖成这样?”   林深:“我..我这不是抖,我这是激动!我太激动了!”   苏雀:“......”   *   林深提着行李来到给S.A.S分配的房间里的时候,仍然非常魂不守舍。   每个人都看了一眼镜头,蓝桉和阿米还和镜头打了招呼,只有林深全程无视镜头,别人抓住机会拼命的表现自己,而他就跟个闲人一样,视镜头为无物,甚至还觉得有点碍眼。   严敏瑞的综艺追求高质量高品质,尤其追求那种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从他们下了车开始便已经进入了直播状态,摄像机时刻跟着他们,拍摄着他们的日常。   他们到的比较晚,所以严敏瑞的意思是今晚先休息,明天在商量拍摄流程,而今晚在拍一场他们进房间选床位、收拾行李的画面便OKay。   S.A.S与Cocktail不住在一起,他们有各自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两间石头房,室内环境只能算普通,不过胜在还舒适,床垫毛毯都是最新的。   而这蓝桉还是不满意,进来之后便背着镜头撇了撇嘴,又在下一秒对着镜头笑容灿烂。   然后二话不说环视了一圈周围后,对着镜头摆了摆手,打了声招呼,自然而然的走向了镜头正对着的床铺。   C位床铺。   正打算坐上去,结果却看见摄像机后面一位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向他打了个手势。   那小姐姐对着蓝桉笑了笑,阻止了他放行李的动作。   “蓝桉,你不能选这个床铺哦!”   蓝桉疑惑不已:“为什么?”   不是说自主选床位的么?怎么他就不能选这个床位了?   这个床铺正好对着镜头,无时无刻都能入境,简直是在综艺中露脸的最佳位置。   小姐姐笑笑,并没有听出来他话里面的质疑,有一说一的继续道:“这个床铺已经被选了呢。”   蓝桉:“被谁?”   工作人员:“林深。”   一只脚刚踏进房间的林深:“?”   他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S.A.S的其他成员紧跟着蓝桉一同进来,蓝桉第一时间便选了正对着镜头的床位,其他人则同样选择了一个相对顺眼的床铺,正收拾行李呢,就听见了工作人员说床铺是林深的话语,一个个都将目光汇聚在了林深的身上。   提着行李、满脑子都是允老师住哪里的林深:“???”   林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因为一条蛇的出现,他就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然后,等开拍开始,苏雀便推着允诺程的轮椅离开了,也不知道是打算去哪里,不过很明显不会和他们住在一起。   听苏雀说,允诺程最近身体很不好,之所以会一同来到丽江。   一方面是为了监督他们拍摄综艺,另一方面是专门来这里养身体。   既然是养身体,住宿环境应该就不会差,一路上林深还听司机以及工作人员说了很多这里的灵泉药眼,听说在他们这个村落的后方就有一大片药泉,周遭树木茂盛、鸟语花香。   温泉水华洗凝脂。   终年水雾淼淼,水汽蔓延,硫磺的涩味夹杂着草木香、药香在空气中流转,鲜花树木围绕周围,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偶有微风袭来,萤火虫漫天飞舞,像是繁星坠入泉水。   温泉中还有灵鱼为引,帮助人体去除角质皮脂...总的来说,最适宜养身了!   对常年体弱多病的允老师来说,更是再好不过!   林深自然也放心了不少。   “都看着我干什么?”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思绪回笼时,林深不解的问道,然后将行李箱推给了蓝桉,“你的行李!”   蓝大傻子的东西太多了,每个人都帮蓝桉拿了点,林深也不例外。   蓝桉没说一句谢谢,反而哼了一声,指了指眼前的床铺:“工作人员说这个床铺是你的?”   林深:“?”   “林深,这个床铺我们内定给你了。”工作人员小姐姐礼貌的和林深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将林深领到了C位床铺面前,看那样子好像还打算帮他放行李。   林深最近在网上很火,她也看过林深跳舞的视屏,所以今天好不容易见到真人,不乏有些高兴,看林深看了好长时间。   蓝桉观察到了工作人员看向林深的视线,更生气了,先是被夺了床铺,现在又看见工作人员对林深这么客气,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嗤之以鼻的冷嘲热讽道:“好吧,老幺最近火了就是不一样,既然这位姐姐都已经这么说了,老幺你就过来吧,省得大家还以为我身为哥哥不照顾你呢!”   有摄像机在,蓝桉有气也不能明发,所以只能冷嘲热讽,尤其是那句‘老幺最近火了就是不一样’‘省得大家还以为我身为哥哥不照顾你呢’。   这两句话从蓝桉的嘴里这么一说出来,弹幕很快便被带了一波节奏,尤其是蓝桉的粉丝们。   直接在弹幕中吵成了一片。   全是骂林深仗势欺人,替他们的蓝大美女打抱不平的。   正骂的热火朝天,却见林深背着他的单肩包朝着工作人员小姐姐点了下头,算是回礼,然后看都没有看那个C位床铺一眼,径直走到了临近门口的一个床铺。   因为临近大门口的原因,所以没有摆摄像机,如果选那张床,在房间内将不会有任何一个镜头拍到林深。   而林深却毫不犹豫的将行李放在了那张床铺的旁边。   弹幕上的骂声瞬间停滞。   林深将双肩包往床边一扔:“我就睡这了。”   工作人员一愣:“啊?可是...”   “谢谢小姐姐的安排,但是我不想睡那里,我不知道是谁将那张床铺内定给我的,还非要让我住那。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严敏瑞导演刚才说了,随大家意愿选床铺。既然如此,我就选这张了。”林深完美的打断了小姐姐的可是。   客气又让人无法反驳。   林深说得没错,既然严敏瑞严导说了凭艺人意愿,那便是凭林深意愿,谁也不能反驳导演的话。   工作人员无奈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吧便离开了画面,程迷则稍显不解的对着林深说道:“深深你真的要住门口啊?”   林深慵懒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要住门口,且一定要住门口。   对于出境与否,他根本不关心,他更关心他出入是否方便,是否有利于他时时去找允老师。   住在中心位置,摄像头底下,他打哈欠穿衣服全能被广大网名看见,那他还怎么去找允老师。   不方便的很,哪里有住在门口方便。   “可是,门口有蛇啊。”阿米的后半句话说出来,正高兴自己选了门口床铺的林深瞬间石化。   对啊!   门口是方便,但是蛇进出也方便啊!   如果这个村落真得有很多蛇,还专门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堆,那它们的途经之地一定是门口啊!   瞬间,门口的床铺就不香了。   林深愣了两秒,再换床铺与不换床铺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没事!有啥呢!   比起看见蛇,看不见允老师更可怕。   最终林深也没换床铺,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行李,而黎宇宸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原本他已经选好了靠窗户的位置,正好与蓝桉的床铺紧挨在一起,而现在他却拿着行李走了过来,坐在了林深床铺的旁边。   “不用担心阿米,我住林深旁边就好了,不会让蛇伤害到咱们老幺的。”   阿米点了点头:“嗯!那最好不过啦,那我就睡黎哥刚才的床铺啦,萧斌你呢?你睡哪里?”   萧斌刚把滑板放在角落,固定好位置,转头看了一眼徒自收拾的林深,又看向了坐在他旁边正观望着他收拾东西的黎宇宸。   随即拿着行李选了黎宇宸旁边的床铺:“我睡这里。”   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吞吐出来,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闻言,黎宇宸抬头看向了萧斌,后者也看向了他,两人彼此对视,谁都没有败下阵来。   【我去去去去去去!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隐隐闻到了火药味呢?】   【是啊是啊,这火药味怎么这么冲呢?黎宇宸和萧斌这是在争林深嘛?】   【天啊,他们三个也有点好磕是怎么回事啊?两大强攻争一弱受,有画面感了!】   【绝绝子,现在的林深太绝绝子了,谁能不爱!】   【我磕黎宇宸与林深,体型差yyds!健硕的身躯,块状的肌肉,痞气的队长,瘦弱的少年,无助的眼神,悲惨的经历……一个宛如天上月,一个宛如笼中雀……近在咫尺的距离,互相试探的眼神,缓慢的靠近(哔——),第一次接触(————)】   【楼上的集美说了什么啊?为什么全是(哔————)啊………,…会说你就多说些啦……没你写得小说我不看!】   【审核君为什么不给过啊,什么都没写!!!不都用哔——了吗?!!】   【强攻弱受,冷攻lang.受,我都可以啊啊啊啊啊———】   .....   偶尔瞥见一眼弹幕的林深:“..…....”   弱受?浪g.受?老子哪里像受!   爷是攻!Big攻!   一旁的程迷因为看弹幕已经陷入了激动,磕CP磕得仿佛比广大吃瓜群众们都疯狂,冲过来又是揽着林深的肩膀,又是揽着黎宇宸的,口中还叫着萧斌的名字,闹成了一片。   一众人热闹无比,吵吵闹闹,唯有蓝桉,明明站在C位却像是被排挤出了画面一般,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老子是攻!   黑粉:嗯,你就想想吧。   灵泉,鱼,人,蛇(嗯..懂的吧(* ̄︶ ̄)   谢谢宝贝们的营业液(下面有感谢名单),立一个小小的flag,每300营养液(臭不要脸),加更一章6000+   感谢在2021-07-26 20:07:51~2021-07-27 20:49: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糖果豆豆 10瓶;天翼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为你试水   夜色如水一般从天际滚落, 漫天的繁星随之飘荡,大自然的美丽城市永远难以企及。   S.A.S组合们拍完最后一条已然夜深人静,有人提出去村后面的温泉泡个澡, 舒缓一下。   林深本是不打算去的,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换了地方,不太适合丽江的气候, 他左眼的过敏反应好像较平时加重了不少。   从进屋起左眼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越来越红, 到最后已然红的不成样子。   他找随行的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 滴了两滴眼药水,这才好了一点。但是原本就有些弱势的左眼算是彻底罢工了, 几乎难以清楚的视物。   但是一想到允老师身体不好,早晚都会去药泉泡澡, 既然如此,不妨先替允老师去探探道, 于是思前想后便也应了下来。   套上泳裤,外边又穿了条大裤衩,宽松白T恤, 拿了块毛巾,跟着S.A.S的其他成员们出发向温泉走去。   温泉离得他们并不远,就在村落后方的小树林里,早早地工作人员们便已经都泡完了,只有林深他们因为录制节目的原因现在才去。   隆星同样,只不过比他们先去,似乎是工作人员们知道他们私下不合,为了不制造出更多的矛盾, 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区域泡温泉。   胜在温泉很大,分开并不会相互打扰。   去的路上,远远地,林深便注意到了蔚雨,他似乎刚和一帮工作人员泡完温泉。   三三两两的男人们走在一起。   聊的热火朝天。   走在末尾的瘦小少年却低着头,一味的向前走着。   肩膀上扛了一堆东西,像是谁扔给他的毛巾、衣服、洗漱用品。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前方热闹的人群,似乎是想要加入,但踌躇之后却又重新低下了头。   周遭热闹非凡,而他却格格不入,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   刚刚泡完温泉、走在后面的梅姐同样看见了这一幕,三两步的追了上去,接过了蔚雨肩膀上的几条毛巾。   “蔚雨,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啊?”   蔚雨回头,看见是梅姐后礼貌的笑了下:“嗯...嗯...是其他工作人员的...”   梅姐:“哦哦,你又帮他们拿东西啦,这帮小兔崽子劲会使唤人。自己的东西不拿就使唤你这个小辈。”   蔚雨讪讪笑笑:“没关系的,毕竟我是新来的嘛,刚当上经纪人没多久,所以....”   梅姐叹了口气,看着这样的蔚雨有些心疼:“所以什么所以,新来的怎么了?谁不是从新来的做起的?老员工就可以欺负新员工了么?总得给新人进步的机会吧?我最烦那种仗势欺人、靠着自身经验欺负人的‘资深’老员工了!”   “你啊,就跟你的艺人林深一样!不争不抢、受了委屈也只想着息事宁人。”说着说着,梅姐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不过最近林深倒是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羸弱了。”   “是啊,”想起深哥,蔚雨会心一笑,“我觉得现在的深哥很好,特别好,真得真得特别好。”   见蔚雨想表达敬佩喜爱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窘迫模样,梅姐被逗笑了。   “嗯,既然觉得你深哥好,就跟着你深哥好好干,其实他刚进公司的时候,我就看出来这名少年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是以前被那些人.....”   “唉,算了,不提也罢!”   蔚雨有些疑惑,还想再问两句,结果身后就走过来一大群勾肩搭背的工作人员。   打头的是耀瑞的摄像师常远,虽然这档综艺有自己的领导班子,但是耀瑞与隆星也带了自己的摄影团队,以防应对不时之需。   常远看见了蔚雨,随即将自己身上的毛巾扔给了他:“小子回去帮我洗了。”   蔚雨是林深的经纪人,按理说最近林深小火了一把,水涨船高,他的人身价自然也涨了不少,但是蔚雨是新来的,听说以前还是名实习理发师?   刚转行干经纪人不久,加之年纪小,他们私下里没少使唤他。   转头看见梅姐后,又对着梅姐点了下头:“梅姐好,你也在啊。”   梅姐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没搭理常远,瞥了一眼接住毛巾的蔚雨,摇了摇头,正准备帮蔚雨再拿一些,负担一点。   却见蔚雨将接过来的毛巾重新递给了常远:“远远....远哥...”   男孩的声音有点结巴,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动作,头越发的低:“远哥..这个你自己洗吧,我是林深的经纪人,不应该...”   常远打断:“不应该什么?是不是林深现在火了,你就看不起我们了?”   听见常远提到林深,蔚雨本就耷拉的脑袋更加低垂,就像一只小鹌鹑,连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了,你个新来的,多干点活怎么了?身为林深的经纪人了不起了是吧,他再火有黎宇宸火吗?有蓝桉火吗?身为蓝桉的经纪人梅姐都没说什么呢,你个小屁孩吵吵什么!”   “就问你一句话,你给不给老子洗!”   常远骂骂咧咧的训诫着,到最后情绪越来越激动,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一个资深的老员工还教训不了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员工了?   新员工就应该和老员工学习,怎么训他都应该受着,想挣这份工资就该当牛做马。   梅姐听不下去了,正准备说两句,主持个公道。   结果,却见蔚雨抬起了头,似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气一般,大声说道:“我不洗!这不是我的工作,我不洗!”   十六七岁的男孩紧紧地握着拳头,贴着裤缝,因为激动涨红了脸,抬起头的瞬间眼眶就已经红了。   有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周围投过来的目光都是轻蔑与嘲讽、不屑与轻视,而男孩却像是豁出去的战士一般,无论周围的冷嘲热讽有多大声,看向他的目光有多少,他都坚强着昂起了头。   众人似乎是没想到蔚雨还有这种爆发力,不禁怔了片刻。   近距离的梅姐与常远更是,怔怔的看着他,常远第一个回过了神。   他万万没想到平时那么好使唤的蔚雨居然敢顶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常远感觉自己的面子都丢的差不多了,愣怔了片刻后,更是怒目而斥的吼道。   “你跟谁在这大吼大叫呢?大家你们来评评理啊,他一个实习生,多干点工作怎么了?既然不想干,你就滚啊,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   “常远你少说两句,这本来就不是蔚雨的工作,他拒绝也是应该的。”   梅姐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   结果常远也没有卖她这个面子,毕竟面子已经丢出去了,他得想办法找回这个场子,要不然明天传出去他一个堂堂摄影师,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反驳,他还怎么在耀瑞混下去。   “梅姐,你这话说得,什么工作是他的工作啊,工作人员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跟着我们这些长辈多学点,也有益于他成长不是?”   “可是洗衣服真得不是我的工作...”蔚雨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刚才能喊出那一声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性格就是这样,以前做实习生的时候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如果那天不是林深让他帮忙剪了一次头发,或许自己还在那里做着实习生,不可能跟着林深来到这里,更没有这个机会坐头等舱、泡温泉....   他觉得他应该给常远洗衣服的,可是他的脑海中却一直蔓延着林深跟他说过的话。   ———不是你做得事情,你不要答应。   ———别怕,只管大胆的往前走。   ———出了任何事情,有你深哥顶着。   ———我永远在你身后,你回头便能看见我。   ———小屁孩,硬气点...   ......   蔚雨不想再丢他深哥的人了,他的深哥那么好,他不想因为他的懦弱,而让别人看不起他的同时,还看不起林深...   可是他真得顶不住了....真得顶不住了.....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啊...   深哥...   “你说话啊,不想干就滚啊,这份工作有得是人想来做———”   “你让谁滚呢!?”   常远的声音愈发的大,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突然在人群中响起了一声熟悉的音色。   无比沙哑却十分有力。   蔚雨蓦然抬起了头,泪水再也止不住。   林深穿越人海走了过来,无视周围看过来的所有目光,夜色在他身后凝结,灯火在他身后溟灭,他像是带着万丈光芒朝着蔚雨一步一步的走来。   铿锵的脚步声,萃着光。   “你让谁滚呢。”林深盯着常远,重新问了一遍。   骤然响起的嗓音让常远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万万没想到林深会出现,居然还会帮这个小屁孩出头。   “我....”   “蔚雨是我的经纪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有权利让他做任何事。”   “林深,瞧你这话说的,没有这么严重,我只是让蔚雨帮个忙而已...”常远嘻嘻哈哈的反驳道。   林深冷冷的看着他,左眼血红一片,右眼黑如沼泽,原本就已经有些怂的常远更怂了。   欺负蔚雨是一回事,对抗林深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他的身后还站着S.A.S全体...   “谁和你笑呢?”   他听见林深说,“帮个忙?你没听见蔚雨刚才说他不想帮你这个忙吗?!”   “而且,让人帮忙是不是应该有个好的语气啊?”林深的音量不大不小,平平常的声音,可是听在耳里却莫名觉得振聋发聩。   再加上他现在的嗓子坏了,说话的声音无比的沙哑,更显可怖。   S.A.S其他组合成员跟在林深身后,一并走了过来,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蓝桉不解的注视着蔚雨旁边的梅姐,不知道这里有她什么事,站在那里干嘛?   林深一马当先的扯过了蔚雨手里属于常远的毛巾,一把扔给了他:“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洗自己的衣服,那便把工作人员的衣服都洗了吧!”   常远被呛的一愣,听见林深如此说,立马反驳道:“林深没有这么严重吧,我不过就是训诫了蔚雨一下而已...我...”   林深:“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蔚雨是我的经纪人,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训他,前辈也不行!”   “既然你仗着前辈的身份让新来的做杂物,那我身为耀瑞在编艺人,让你这名工作人员做些事,应该也很符合规矩吧。”   “我现在让你把工作人员今天换洗下来的衣服都洗了,你有什么意见嘛?”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常远还能有什么意见。   林深每句话都没有说错,他仗着资深职场老员工的身份使唤新来的蔚雨,那林深身为在编艺人使唤他这名工作人员天经地义。   可是...   “怎么?不愿意?”林深反问道。   “不愿意也没关系,用你的解决方式解决就可以,两个字———滚蛋!不想干就滚,你自己说得么。”   常远:“...!”   常远哪能不干啊,耀瑞这饭碗这么铁,他哪能不要。见林深这么说只能握紧了拳头,隐忍的点了点头,拿回了自己的毛巾。   紧接着,林深环顾了一圈周围,视线扫过那些说着风凉话的看客。   随即高声宣布道:“在场的都给我听好了,蔚雨是我的经纪人、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弟弟,谁都不能使唤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行!”   “使唤他,就是使唤我林深!和他过不去,就是和我林深过不去!”   “如果有任何人对我有意见,直接来找我,但如果再让我看见有人欺负我的人,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林深的声音在广袤的空地上回荡着,不消片刻,蔚雨刚才肩膀上堆积的杂物便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众人纷纷上前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很快,人群散去,蔚雨仍然站在原地,低垂着头。   “对不起...深哥...我又给你闯祸了...”   “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你刚才做得很好,以后就应该那么拒绝。”   林深无声的抬起了他的下颚,擦掉了他的眼泪,“唯一不好的就是...又哭了,男孩子不要老哭,多损害男子汉气概啊!”   蔚雨身旁的梅姐:“......”   林深身后的S.A.S成员:“......”   阿米嗤笑一声,大步而来,一把揽住了林深的肩膀:“就是,多损男子汉气概啊,看看我们老幺就最有男子汉气概了,是最有男子汉气概的弱受!”   林深一把拍掉了他的咸猪手:“拿开拿开拿开———你才弱受,你全家都是弱受,老子是攻、攻!”   “是是是,是攻是攻,是最有男子气概的攻了。”   阿米笑得很不怀好意,搂着他的肩膀更紧了:“老幺怎么办啊,我好喜欢现在的你啊,愈发喜欢了!”   林深:“别介,被你们喜欢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S.A.S闹着离开,蔚雨擦干了眼泪,低垂着头往前走,身后却再次传来了林深的喊声。   “蔚雨,把后背挺直了,把头抬起来,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大胆的往前走———”   蔚雨愣了片刻,嗤笑出声,沁在眼角的泪水终于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   林深泡在温泉池里闭目养神。   知道他们村后的温泉很大,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的大,环境还这么的优美,他们踏进来的一刻立即便愣住了。   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缥缈的烟雾中是一池一池五颜六色的温泉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泉水因为周围草药的缘故,稍显浑浊,并不清澈,能见度很低,泡在里面根本看不见池底。   短暂的错愕之后,S.A.S便将衣服猛地一脱,向脱缰的野马一般的跳了进去。   林深站在池边一阵阵的咂嘴。   俗!   林深不想和S.A.S的成员们一起泡澡,果断地走向了另外一口泉眼。将毛巾放在案台上,打着哈欠,缓缓地撩起了上衣。   黎宇宸已经泡在了泉水里,靠在周遭的石壁上。   温热的泉水抚过他健硕的身体,精壮的膀子像是某种野兽的臂膀一般搭在两边,硕大的胸肌,完美的鲨鱼线,以及半个裸露在外、半个淹灭在水中的八块腹肌。   如果现在有粉丝们能看见这一幕,一定惊呼成了一片,弹幕直接得刷爆了!   而黎宇宸却将视线偏向了一边,看向了林深的方向。   他没有跟他们进一个温泉池,而是走向了另一边,那片乳白色的区域。   钟灵毓秀的风景,漂亮帅气的少年。   他背对着他,缓缓地撩起了上衣,一截一截的露出了他纤细的后腰,白如玉凝脂一般的乳白,如泉水一个颜色,精瘦的线条勾勒出的曲线丝滑紧致,无论是往上蔓延还是往下延展,都是无边的风景。   宽松的T恤逐渐被撩起,上身完全展露,腰窝若隐若现,挺翘的臀呼之欲出...   观看着这一幕,黎宇宸的目光暗了一瞬,喉结上下攒动之间与胸腔一起共振。   林深光着膀子,脱下了短裤,正准备入水。   结果一阵热风袭来,还没等他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呢,一件十分宽大的夹克就已然披在了他的身上,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严严实实的罩在了衣服里。   一只脚已经踏进水里的林深:“???”   WTF?!   他诧异回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萧斌。   “....”   有病———?   去治———!   林深要泡温泉,结果他刚把衣服脱了,一只脚还没踏进水里呢,萧斌就用他的衣服把林深重新罩住了!   这是在干嘛?玩呢?   萧斌没有理林深,而是站在他的身后,转向了黎宇宸的方向,冷冷的对视着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两大型男隔空相望,黎宇宸微微一笑,萧斌蹙了蹙眉。   “欸,萧斌你干嘛呢?”林深不解得很。   “穿上泡。”萧斌转过了身,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林深:“...哈?”   正疑惑,萧斌却已经离开了,转身走向了黎宇宸的温泉,而林深当然没有听他的,谁家泡温泉穿着衣服泡的,那还泡个屁,不解的将萧斌的衣服扔到了案台上,噗通一声下了水。   温热的水流拂过肌肤,林深疲惫的闭上了眼。   正舒服着呢,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肌肤一凉,有什么东西摸了上来。   “深深啊,你的肌肤好滑啊。”不知何时,阿米游到了他的身边。   林深:“.....你过来干嘛?”   热屁股贴了个冷脸,阿米也不沮丧,反而贴的更紧了:“跟深深一起泡澡啊,研究一下你最近的变化为何如此的大。”   “我不是都说了么,”林深没空理他,重新闭上了眼,他的左眼实在是不舒服,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严重到什么程度,“水鬼附身,你如果想要,也可以试试。”   “怎么试啊?”阿米有些好奇。   林深:“去找蓝桉,他最在行了!”   “老幺,你又污蔑我!”隔着一个池子,蓝桉抱怨道,哗啦一下游了过来,溅起一片温水。   林深闪了一下,但还是被殃及到了,随即也撩起了一波水。   很快,画面就演变成了打水仗。   因为大自然得天独厚的养育,这里的温泉池水不深,但是也不浅,林深一米八的个子站进去,正好没到肩膀。   此时蓝桉、林深、程迷他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泼水泼的不亦说乎,甚至阿米与蓝桉都已经打出了画面。   林深也没有好多少,边泼水边防御,结果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瞬间一滑,紧接着,直接摔倒在了温泉池中,好不容易扑腾的站起来,刚将脸上的水甩掉,突然感觉迎面吹来一股浓烈的热气。   比温泉的池水还要烫人。   水珠顺着林深的脸部轮廓滑了下去,左眼难以视物,右眼逐渐恢复视力,瞳仁中渐渐的显现出了一块十分健硕的胸肌。   黎宇宸的胸肌!   黎少从小混迹在京圈,小时候就健硕,长大后也走的是型男路线,肌肉虽然不像健身教练似得那么突兀,但是也不容小觑。再配上那一米□□的身高,靠在温泉池壁上,慵懒的仰着头,俯视着猛然扑到自己怀里的林深。   就像是一只雄狮巡视着他的领地。   林深怔了一秒,随即就准备往后退。   结果,腰上却是一紧。   黎宇宸沉在水中的大手,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19 20:49:13~2021-08-20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嘟黑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汽水 2个;我还是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4418067 85瓶;吴雪雪雪雪 24瓶;老鱼是废柴、相顾九里 20瓶;柒宝 10瓶;寒雨黄昏、月见 5瓶;一只小磨菇 3瓶;永不退货、符瑶、叶瑄我妈 2瓶;你的妄想、(?˙o˙)?猫大人的铲、白茶御日常生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为你宣布   “你往那边点, 你挤着我了!”   “我也没地方了,你别乱动!”   温泉后方的小树林,周青霞与路川权蹲守在里面, 正拿着望远镜,注视着温泉中的一幕。   他们的身后是四五名私生饭, 美其名曰是尾随着他们一起过来,实则却是被周青霞塞到车里, 又耀武扬威的吓唬着工作人员们才得以带进来的。   “周姨, 谢谢了啊, 如果不是你把我们带进来, 我们根本进不来!”一名女生兴奋的说道,手中的相机咔咔作响。   “哥哥们好帅, 呜呜呜———”   “有这些照片,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就是就是!周姨, 以后再有这种机会,可要随时通知我们啊。”   注视着眼前狂热无比的私生饭, 周青霞一点也不理解,这些个小年轻到底有什么可让她们喜欢的,还疯狂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她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私生饭越狂热, 她能捞到的油水就越多,骗钱也就越容易。   “放心,只要钱到位,以后这种机会多得是!”   正说着,蹲在她身后的路川权拧了她一把。   周青霞愤愤的回过了头,“你干嘛?”   男人贼眉鼠眼的眨了眨眼,一张十足邋遢的脸隐在暗处,络腮胡子毫无规律的糊了满脸, 厚唇、尖脸,明明长了一双大眼睛,但是却毫无光彩,懦弱的缩着身体。   “青霞,咱们这么做,是不是违法的啊。”男人有些拿不准,声音越发的颤。   周青霞翻了个白眼:“这怎么能算违法呢?咱们干什么了?带着朋友来找儿子,算哪门子违法。”   路川权:“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瞧你,还有点男人样吗?亏你是个杀猪的,胆子比针尖还小。钱挣不回来,还好吃懒做,爱喝酒,家里的钱都被你败光了,那个残疾最近又断了咱们的钱财,再不出来捞点钱,等着喝西北风吗?”   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叫做被我败光了,如果不是你买奢侈品,钱会花的那么快?”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废物!”周青霞愤愤的咒骂着。   越说越生气。   从十岁起他们从孤儿院将允诺程领回来,便开始利用允诺程挣钱,那个残疾开心不开心、过的好不好,他们一点也不关心,只关心如何才能让自己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为了让允诺程更加听话,他们偶尔也会给个巴掌给颗枣吃。   可是从小到大、从头到尾,允诺程永远都是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如同一名旁观者一般俯视着他们的一切行为。   那种感觉,周青霞说不上来,明明就是个半大点的小孩,可是看他们的目光却像是在看蝼蚁,冰冷的在下达某种审判。   不过那又如何,他们又不是真得把允诺程当儿子,他们只想要钱,无论用什么手段!   私生饭们的照相机咔咔作响。   在他们的镜头内是两个交叠着的人影,浸泡在温泉中,水流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激荡不断……   哗啦———   林深连人带水一并被拉到了黎宇宸的面前。   健硕的胸肌溢在林深的眼中,激荡的水流不断的冲击着两人,染着黎宇宸的体温漫上了林深的身体,柔波之下是两人赤-果光滑的肌肤。   黎宇宸靠在池璧上,一只手搭在璧岩,另一种手在水下牢牢的禁锢着林深的身体,一截细腰在他的手里盈盈一握,仿佛某种困兽。   “老么,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扑到我怀里了呢。”   林深:“?”   渣渣攻再说什么。   第二次、什么第二次。   为什么他听不懂?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怀抱,不如就别出来了!”似是根本不在乎林深面上的疑惑,黎宇宸笑着环紧了手,不顾林深宛如困兽般的挣扎将他牢牢的搂在了怀里。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林深就差把‘放开老子’四个大字写了脸上了,从被黎宇宸搂住腰、抱在怀里开始就浑身不舒服,就跟被跳蚤缠上似得,打也打不着,甩也甩不开。   尝试的挣扎了一下,没挣开:“黎宇宸,自恋是种病,可以治。”   黎宇宸:“哦?可是我不想治,怎么办啊。”   林深:“不想治也没关系,我可以……”直接打到你痊愈———   “可以什么?”黎宇宸含笑的打断了他的话,“可以帮我治么?怎么治啊?”   男人的目光下至,如同侵略者一般不容拒绝的扫过林深近在咫尺的脸庞,搭在池璧上的左手缓缓抬起,似乎是要抚上林深血红的左眼。   “眼睛不舒服么?吃药了吗?”   “别碰我,不用你管,”林深偏头躲开,黎宇宸的左手指节擦过了他左脸颧骨上的血红泪痣。   “老么,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颗红痣长得很美?”   “那又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没得到別人同意之前不要随便碰别人!”   要不是黎宇宸有这张脸,这样耍流氓,早就被打死了吧?   不过对于林深来说,他今天是二皮脸还是不要脸,林深都会打死他!   黎宇宸笑笑:“可是是你扑到我怀里的,怎么能怪我呢?送上门的羔羊,我不吃岂不是对不起上天的美意?”   林深:“………”   “喂,看三点钟方向,看见了吗?蓝桉正看着咱们呢,我劝你立即马上放开我。”   黎宇宸:“你怕蓝桉?”   林深不怕蓝桉,他比较怕自己!   怕自己忍不住,把黎宇宸弄死……   “蓝桉是不是老欺负你啊?”黎宇宸看了一眼蓝桉的方向,却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反而身体随之前倾,几乎快要俯在了林深的耳边。   仿佛吃了声卡一般的嗓音响起,蛊惑性感的重低音蹂-躏着他的耳畔。   “如果是,你可以找我,我说过的,只要是你找我,我随叫随到。”黎宇宸加重了音调,就像是斩钉截铁。   “无论、是什么事!”   “我不是说这个,”林深直接无视了他说得比唱得还要难听的废话,直接偏过了眼眸,“我是说被蓝桉看见你现在的动作,你不怕他吃醋爆发?”   黎宇宸:“哦,你是在担心这个啊,他看不见的。”   “?”   “他怎么能看得见咱们水下的动作呢,别说我在水下搂着你。”   “就是我在水里上你!他也不会发现。”   “!!!”   靠!   黎宇宸的不要脸,林深是真的见识了。   黎宇宸说的没错,蓝桉即使发现了他们现在的距离,也不会看得见水下发生的一切,甚至还会觉得是林深投怀送抱。   要不然明知距离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赶紧离开,反而仍然站在黎宇宸的面前,贴着他的身体。   就像林深把黎宇宸逼到池璧似的。   蒜泥狠!   渣渣攻可真是诡计多端!   健硕的身躯贴着瘦削的躯体,两人的体型差摆在那里,一个古铜色的皮肤,一个白如玉凝脂。   入境的效果相当棒!   画面太欲,引的私生饭们尖叫连连,要不是现在已然夜深,累了一天的工作人员泡澡的泡澡,休息的休息,他们的叫声早把其他人招过来了。   “嘘嘘嘘,小声点小声点!你们这样是要被发现的。”一旁的周青霞赶忙制止道。   被发现了是小,断了她的财路是大。   “可是我们太激动了!林深和黎宇宸太好磕了,让我站一秒邪/教,这完美的体型差yyds!”   “你说他们在干什么啊,怎么离得这么近?”一名黑黝黝的瘦削男孩举着相机,边说边咔咔咔。   “打闹呢吧?”组合之间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家打闹贴的这么近?我觉得不是,”   那人一邪笑,“没准儿啊,是某种不可描述呢,嘻嘻,好在我不是蓝桉的粉丝,要不然我得气死,我老攻居然当着我的面,在水下和别人嘿嘿嘿。”   “那你是谁的粉丝啊?”   他们喜欢S.A.S已经好多年了,从他们签约耀瑞的时候就开始喜欢。   为了喜欢他们,做过不少事,蹲点他们的公司、悄悄探入他们的宾馆、隐藏摄像机拍他们、跟车、跟踪、偷偷调查……   所以时至今日,S.A.S成员是什么生活习惯、特点脾性,他们都一清二楚,甚至比他们自己还要了解他们。   刚才说话的女孩回道:“林深的。”   “林深?”众人都很不可思议,虽然林深最近小火了一把,但是骂他的也巨多,毕竟他以前实在是……默默无闻且不堪入目……   “你居然是林深的粉丝?天啊,我抓到真人了!?”   “最近才粉上的,那天街头一舞,直接跳到了我的心里!”女孩道,“他真的是宝藏,以前真没发现他长得那么漂亮,跳舞还贼帅,简直是又帅又丽的代表。”   “说到又帅又丽,其实有一个人一出道就是神话。”有人插了进来。   “谁啊?”众人好奇不已,连周青霞都侧过了耳朵。   “允诺程!也就是耀瑞现在的老总!当初他以童星的身份出道,一出道便是巅峰,无数人等着他长大,结果长大后却转了行,但是他在娱乐圈留下的神话至今犹存!”   “唉,可惜啊,咱们生的太晚了,没有见证他当初的辉煌。真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老?允老师哪老了,先不说那张永远少年的阴柔长相,就说年龄,允总今年也就才二十七好吧。”   “十岁出道,十七岁退出演艺圈,短短十年在娱乐圈一度封神,又用了十年时间打造了现在的耀瑞,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   “这种男人简直就是神!”   “欸,对了周姨,你不是和耀瑞的工作人员很熟么,那你知道耀瑞老板吗?”似乎是见周青霞探过了脑袋,有私生饭不乏问道。   周青霞望着远方,轻蔑一笑:“我熟、我熟,我可太熟了..!”   而就在这时,那位一直举着相机偷拍的男生不知看到了什么,直接惊呼出了声。   “啊,集美们,你们快来看,他们好像抱在一起了———”   “黎宇宸我再说一遍,松开我!”   温泉内,林深为了脱离黎宇宸的掌控,用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不断地用力推搡着,可是男人太壮,胳膊像是钢筋铁壁,无论瘦削的林深怎么推他,都像是不动明王一样,半分作用都不起。   反而自己还随着推搡的动作、激荡的水流,一次次的从黎宇宸的身上滑了下去,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无助的小野猫,无论是用牙撕咬栅栏,还是用爪子直挠栏杆,都挣扎不出、逃脱不了人类的戏谑。   黎宇宸:“不松。”   他好像认定了林深不会大喊大叫,所以更加的肆无忌惮,两人的腿在水下随着水流不断的碰//触、交//叠,水面上的两人也越来越近。   林深当然不会大喊大叫,和渣渣攻求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打他是很可能的!   趁他不备,直接抬脚,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黎宇宸闷哼了一声,但也没有松手,反而钳制的更紧了。   林深:...靠,渣渣攻是疯了么?   “黎宇宸,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既然来硬的暂时制衡不了,那就直接打心理战,专业治神经病,林老师很拿手。   原主以前性格太过懦弱,别说知道他喜欢允诺程了,连他这号人全公司都直接无视,所以自然而然他的秘密也不会被人知道。   “是谁?”黎宇宸的动作滞了一下,可是嘴角的弧度却也更盛,相当的不怀好意,就好似林深有意说出的这句话不但没有让他有所收敛,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是———”   林深含到嘴边的名字呼之欲出,可是下一刻,还没等他说出口,却又被黎宇宸粗暴地打断了。   “不重要!”他说。   “你喜欢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的怀里。”   “而且———”他适当的停顿了一秒,帅气的一张脸微微下至,每一个气音都伴着他蛊惑的沙哑嗓音徘徊耳边。   “我会操/的你生命中只有我!”   林深:“!!!”   不愧是小说后期的病娇疯批男主攻,有那味儿了!   渣男就是渣男啊,总是能带给林深惊喜。   喜的他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是时候教渣攻做个人了。   第一次他与黎宇宸交锋的时候,或许是看他好拿捏,渣渣攻并没有使全力,而这一回很明显黎宇宸吸取了上回林深说他‘小鸡崽子小的’教训,环着他腰的力气非常之大,以原主的体格对抗蓝桉这种和他一样瘦削的人没问题,但是对上像黎宇宸这种体格的人,现在难免就会处于弱势。   但是没有关系。   他确实暂时挣脱不开黎宇宸的禁锢,但是不代表不能‘同归于尽’!   看见黎宇宸身后的大石头了么?如果林深现在脚一滑,抱着黎宇宸摔上去,根据受力面积谁最大谁伤害更多原理,你觉得谁会比较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让黎宇宸没完没了的占便宜是万万不可能的,先过了今晚这一关再说,他已经在锻炼体能了,等到他有一天强壮起来的时候,他一定把渣渣攻按了地上打,把允老师那一份也一并打回去!   林深说做就做,正准备两眼一闭,顺势摔倒,结果手腕上却是一紧,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拽着林深脱离了黎宇宸的掌控。   刚才还交、叠的两人瞬间分开。   林深诧异望去,萧斌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侧,正死死拉着他的手腕,目光宛如烈火焚烧一般的盯着对面的黎宇宸。   萧斌不同于黎宇宸,不是那种健硕身材的男生,而更属于精瘦有力的那一款,浑身肌肉服服帖帖的贴在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该瘦的地方瘦该紧的地方紧。   力道更是一点都不小。   抓的林深都有点疼了。   “队长,”他的语气很冷,和健硕的黎宇宸对峙,一点都没有处于下风。   “我找林深有事,可以带他走吗?”   黎宇宸无所谓的看着他,转而又看向了林深,视线划过林深瘦削的身体以及因为刚才两人的纠缠,他身上残留的红痕,勾了下唇边后又挑了下眉。   “当然,随时可以。”   林深:“…………”   闻言,萧斌抓着林深扭头就走,结果刚走出去一步,身后又传来了黎宇宸蛊惑的嗓音。   林深能感觉到渣渣攻的视线停留在了他隐在温泉水里的肌肤上,视线像是撩人的羽毛,被风旋起,沿着少年宛如机械零件一般的嶙峋脊骨一寸寸下至,最后停留在了一个不可言说的位置上…   “老么,回去记得用药,你生病我会心疼的!”   这说的好像两人之间刚刚做过什么似得。   什么回去记得用药,用什么药,林深知道黎宇宸指的是他的眼睛,可是萧斌不知道啊,再加上黎宇宸有意无意注视着水下的目光...那深意...还用猜么...   画面一度凝滞。   林深呆了一秒。   才反应过来渣渣攻刚才说了什么?   奶奶的,渣渣攻这么说话不就是故意让人误会的嘛?   果然,林深感觉萧斌抓着他的手腕突然紧了几分。   力气大的林深咬了咬牙。   回头望去,黎宇宸笑容灿烂,重新靠回了池璧,水流因为他的猛然一靠,一片激荡,隐约中刚才也是这般激荡的水流,黎宇宸俯身,沉在他的耳边。   蛊惑的声音响起。   他说。   我会操-的你生命中只有我———   ……   萧斌拉着林深离开,全过程林深一度想把手抽出来,但是无论是喊他也好,还是抽手也好,一律无果,反而每抽一次,萧斌就用力一次,甚至这种力度还让林深觉得,如果他再动一下,萧斌就会冲过来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按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似得。   就神奇。   一路疾走,那人直接拽着他去到了另外一个池子,褐色浓重的药泉特别平静,一眼望去像是一片沼泽。   萧斌一直拉着林深沉到中间,才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下一刻,愤然的甩掉了他的手,就像是碰到了什么令人无比嫌恶恶心的东西。   正准备道句谢的林深收敛了已到嘴边的‘谢谢’,诧异的注视着眼前愈发出落成男人的少年。   以及他身上脸上不用明说就已经浓烈到令人胆寒窒息的怒意,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抓了出轨的媳妇呢。   “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沉默了一路的萧斌还是开口了,脱口而出的言语混杂着强烈地怒意,就像是一把大火,烧的林深莫名其妙的愣了愣。   他干什么了,怎么就不知检点了。萧斌为什么这么说他?   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不是泡温泉的时候让他穿着衣服泡,就是莫名其妙的对他发火,招他了惹他了,不能因为他刚帮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吧。   “我....”   林深想说句话,结果刚说了一个字就又被怒不可遏的萧斌直接打断了。   “黎宇宸是谁的人你不清楚吗?你泡温泉泡到他面前干什么?还离的他那么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啊?!”   “等——等一下,”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通,林深完全摸不着头脑。   萧斌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口口声声问他黎宇宸是谁的人,他能是谁的人,蓝傻子的人呗!那萧斌现在算是在干什么,替蓝桉出头么?   他喜欢男主受?!   这个答案林深一点也不例外,哪本文中的男主受不是万人迷,千人追捧万人沉迷。   哪怕那位男主受幼稚的令人无语,降智行为一等一。   但是男主受就是男主受,主角光环Imax。   可是...这关他一个工具人什么事啊?是渣渣攻搂住他的腰,自己贴上来的,又不是自己投怀送抱的,干嘛凶他?!   “萧斌同志,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刚才是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才到了黎宇宸的面前,也不是我主动贴着他不离开,你刚才把我拉出来的时候,没发现他环着我的腰么?”   林深才不管男主受的主角光环有多粗,关他什么事,他还有他自己的光环呢,工具人光环也是光环,更可况这个世界上就没人敢把林深当成工具人,凭白无故被萧斌这么说,他才不会忍。   结果,林深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萧斌好像更生气了。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如果你没有瞎扑腾,你就不会摔到他的怀里,如果你没有和他说什么,他就不会环住你的腰,不让你离开!”   “......”   林深真是要被气笑了。   苍蝇要叮蛋,不去拍苍蝇,反而要怪蛋。   这不就跟女孩子穿超短裙上街,被流氓骚扰,不去怪流氓,反而还要怪女孩穿得太少么?   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湖笔组合里的人怎么这么奇葩?!   “林深洁身自好的这个道理你到底懂不懂?”萧斌还在教育他,教育的林深云里雾里,但是他的脾气也上来了,稀里糊涂被扣屎棚子,谁能忍得了,反正林深忍不了。   “说完了么?说完了,我走了,我还要去泡温泉呢。”萧斌刚才算是帮了他,林深并不打算给他多少难堪,再者这个组合内的人太奇葩,他还是一个人静静比较好。   而且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啊,他又不是允老师。   “林深!”可是萧斌却没有打算让他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我说萧大公子,”林深被训得烦了,走还不他让走,随即一转身,道:“你有完没完了,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我?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猛然的转身,褐色的药泉随之激荡,汩汩药香蔓延,两人之间的温泉水拍打在他们的身上,温热的水珠滚上了彼此的身体。。   萧斌一瞬怔在了当场,而林深已经游远了。   无语。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他就过来帮允老师探探温泉,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的被黎宇宸搂在怀里,又莫名其妙的被萧斌训了一顿。   赶紧单飞吧,不要靠近S.A.S,会变得不幸!   正想着,身后就又来了一名‘不幸’。   蓝桉缓步的走了过来,看着那张脸,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享受温泉的林深就知道蓝傻子是过来找事的,理也没理他,闭着眼靠在了池壁上。   靠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的毛巾还在另外一口温泉的案台上放着。   林深有一点点小洁癖。   无论是精神洁癖,还是肉/体洁癖。   刚才被黎宇宸搂在了怀里,林深泡了好长时间温泉,仍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渣渣攻的味道,都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呢。   而现在毛巾不在手边,让他用别人的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宁愿不擦也不想糊弄,随即便准备去寻自己的毛巾。   结果就看见刚才走过来的蓝桉将他的毛巾以及褪下的衣服递了过来。   林深:“?”   白莲花男主受不可能这么善良,一定有炸。   但是那也是自己的东西,无论有什么炸,也得接,于是伸出了手,结果就在自己的指尖即将碰到毛巾的那一刻,蓝桉却松了手。   衣服夹着毛巾一起掉进了温泉里。   “!”   “蓝桉,你皮又痒了是不是?”虽然早已料到蓝桉不可能亲自给他来送东西,平时有人他可能还装一装,现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连装都懒得装。   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简直就是挑衅。   蓝桉冷笑的蹲在了岸边,林深的面前。   一张清纯的少年面孔映入眼帘。   狐狸眼中都是轻蔑与不屑。   他牢牢的盯着林深一半红一半黑的眼眸,妄图从中看出来星星点点的眼泪。   “你哭啊?你哭了我就给你拿新的。”   林深:“......”   (艹皿艹 )   有病,真得有病!   “蓝桉你皮痒了,我可以帮你,脑子坏了,我真没法治。”   林深真是无语极了,这是什么啊?   蓝桉为什么这么想看他哭,他是有什么抖S的潜质么?   可以。   麻烦蓝傻子原地转弯一百二十度,看见三点钟方向正隔着温泉注视着他们的黎宇宸了么?   请去虐他,快点去!   “林深,你不是喜欢允老师么?既然如此你缠着黎哥哥干什么?”蓝桉没有从林深晶亮的眼眸中看出来半分想要哭泣的欲望,不禁咬了咬牙。   得。   又是一个来找他算黎宇宸的账的。   自己的毛巾与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用是不可能再用了,穿也不可能再穿,既然如此林深也懒得捡了。   靠在池壁旁漠然的与蓝桉对视。   “你刚才都看见了?”   似是没想到林深会问这个问题,蓝桉怔了一秒,答道:“看见了。”   他从林深靠近黎宇宸的时候就盯上他们了,也看着林深一步步的将他的黎哥哥逼到了池壁上,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这个野猫崽子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贴住黎哥哥。   他想干什么?抱不上允诺程的大腿,开始抱黎宇宸的了吗?   黎宇宸怎么会让他靠近,怎么会?!   “哦,”林深点头,“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少年嗔了片刻,对林深问他这个问题,更觉得疑惑了。   林深才不管蓝傻子想什么,直接无所谓的冷哼了一声:“既然你看见了,你刚才就应该直接过去给黎宇宸两个大嘴巴子啊?你刚才不算账,现在算什么账?看不起你!”   蓝桉:“.....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是你勾引黎宇宸,而黎哥哥....”   “黎哥哥怎么?他无辜、他可怜、他明明喜欢你还勾搭别人、都是别人的错,你家黎哥哥最无辜了是吧?”   林深快吐了,“我说蓝公子,我没空管你们两人浓情蜜意,还是虐恋情深,无论是什么,都麻烦你们不要带上我,我对你们相当无感!”   “我对你还无感呢!”   蓝桉很是激动,“我告诉你林深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靠近黎哥哥,我就把你喜欢允老师这件事昭告天下!”   全公司除了蓝桉以外没人知道林深喜欢允诺程,加入耀瑞都是为了允诺程,以前蓝桉没少用这个把柄欺负林深,就是看准他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愿意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   不为别的,只是怕打扰到允诺程。   林深怔了一秒,随即说道:“你说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要把我喜欢允老师这件事昭告天下?”   蓝桉嚣张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林深下一秒就会向他求饶,望他不要去打扰允诺程的清净,有什么事冲他来就好,他不想让别人说允诺程与他下属不清不楚,不想让别人凭白猜测允诺程。   他爱那个男人,隐秘而伟大。   结果,却见林深忽而笑了。   拍着手,仰头长笑。   “蓝桉啊,这么长时间了,这是你第一次做了个人!”   “我谢谢你,麻烦你快点昭告天下,最好买个大喇叭,逢人就说。”   “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遍耀瑞,最好在拉个条幅,挂了你自己脑门上!”   “......”   蓝桉彻底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蓝桉:槽...把姑奶奶整不会了!   下章允老师,化了形的允老师#   感谢在2021-08-20 21:00:45~2021-08-21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栖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ytter 15瓶;默笙 12瓶;最爱可乐 10瓶;5t5yyds、嘿嘿哈 5瓶;南风知我意 2瓶;Casually、永不退货、白茶御日常生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为你升温   “林深!!!”   在林深说完那些话以后, 蓝桉几乎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脸都气红了。   “咋滴,叫爸爸干嘛?”林深好整以暇的靠在池璧上, 对于蓝桉的气愤无动于衷。   他本来不想和蓝桉过多纠缠的,毕竟自己都多大了, 跟个幼稚的小屁孩较什么真,可谁让他越来越过分呢, 又是扔他毛巾又是扔他衣服的。   就是欠收拾。   还是收拾得少了。   蓝桉握紧了拳头, 看上去像是气得不行, 静滞了几秒之后却忽而笑了, 在林深的面前缓缓的矮下了身,几乎贴在了他的面前。   “林深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了?你是不是忘了, 我知道你的秘密又何止这一件?”   林深眨了眨眼:“比如?”   “哼,”蓝桉冷哼了一声, 似乎是终于找到了制衡林深的切入点,“你忘了那些照片了吗?”   “!”   照片, 什么照片?   尤记得他以前那个恶毒的经纪人刘妍也提过这件事,但那时林深再次得到了他母亲的消息,所以当时根本没放在心上。   林深诧异的抬眸望去, 而蓝桉却轻蔑一笑,将欲言又止拿捏的非常到位。   而林深也轻蔑一笑,对蓝桉所说的言语一点都不好奇,将看不起你也拿捏的非常到位。   最讨厌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了!   蓝桉是不是以为他话说一半,林深就会追着他问?拉倒吧,与其被人拿一手,还不如自己探索。   蓝桉手中能有他什么秘密,就算有, 林深也不在乎!   蓝桉:“.....林深,你确定不再想一想了?”   万万没想到林深是这样一种状态。   气的他嘴角直抽抽。   难道林深一点都不好奇,他说的照片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少年愤愤的握着拳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无所谓的林深,狠不得直接把他盯爆了。   好!既然林深不求他,那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正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了林深的喊声。   他终于还是说话了。   “喂,”林深喊住了他。   蓝桉诧异回头,满脸怒气,却又因为林深喊住他的言语,表情有了一刻的松动。   本以为这只小野猫终于还是要向他低头了,却见温泉池中湿漉漉的漂亮少年扯了扯嘴角,纤细白嫩的双臂划开水面,游到了他的面前,双臂搭在池壁上,歪着脑袋看向了他。   颗颗晶莹的水珠坠在少年浓密纤长的睫羽上,乌黑柔软的发丝被他撩到后面,光洁的额头萃着光,一双宛如明月一般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撩动着人的心弦,一半纯黑,一半血红,就像是童话世界中的精灵,不存于人世间的魔物...   他举起了自己的左臂,沿着纤细白嫩的左手往下是一段瘦削到不行的手腕,水滴顺着手指指节缓缓滑落,一个黑色的运动式的腕表映入了蓝桉的眼帘。   蓝桉看着眼前昳丽漂亮的少年愣了很久,脑海中都是这只小野猫沉浸在水中,歪着脑袋望向他的模样,瘦削的肩弯、直角般的线条、沁着笑的殷红嘴角,还有那不屑的眼神。   以至于好半天了,他才注意到林深手腕上戴着那纯黑一色的腕表,正感诧异,却见林深打了一个响指。   “啪——”   清脆的一声响,将蓝桉从大雾四起里林深的美貌中拉回了现实,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他刚才居然注视着林深出了神!!   蓝桉震惊不已,却在林深的一个响指之后,听到了黎宇宸的声音从林深手腕上的运动式腕表中传了出来———   林深:“看见三点钟方向,蓝桉正看着咱们呢,我劝你立即马上放开我。”   黎宇宸:“你怕蓝桉?”   “蓝桉是不是老欺负你啊?”   “如果是,你可以找我,我说过的,只要是你找我,我随叫随到。无论,是什么事!”   听着那无比熟悉的嗓音,蓝桉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诧异至极的盯着林深的腕表,从内发出来的声音震惊着他的耳膜,还有林深嘴角的笑意也是。   这确实是黎宇宸的声音,也确实是他说得话。   录音还在播放...   “没事,他看不见的。”   “他怎么能看得见咱们水下的动作呢,别说我在水下搂着你。”   “就是我在水里上你!他也不会发现。”   蓝桉:“!!!”   “不重要,你喜欢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   “别放了别放了———”   蓝桉实在承受不住了,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说着就要冲过来抢林深手腕上正播放着录音的腕表。   似乎早已料到蓝桉会是这个反应,林深在他冲过来的时候,轻轻往后一闪,错身躲开,看着此时崩溃愤怒溢于言表的蓝桉,又可悲又可怜。   没错,他刚才没有挣脱黎宇宸的禁锢,一方面是因为体格差,另一方面他也是故意的!   故意给黎宇宸造成了他能掌控住自己的错觉,这样黎宇宸才会肆无忌惮的暴露他的本质。   黎宇宸以为今天这事过去了?不好意思,这事过不去了!   自从经历了刘妍坑他、蓝桉给他下药的这档事情以后,林深就戴上了这块多功能的腕表,而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刻,他都在等着这种‘突发状况’,等着突发情况的发生,等着反击时刻的到来!   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个陷阱,林深更不会,尤其是他身边作妖的人还这么多,他要护住他的允老师就必须时时防范。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人只有见了棺材,才会掉泪,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就比如蓝桉这种人。   先抑后扬,抑的是将自己‘陷入困局’,扬的是‘他现在的报复’。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让他憋屈的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林深从来不想等十年,十年太长,现世报才是他追求的终极目标。他已然重新归来,以往的一切咱们重新清算,以后的时光咱们细水长流!   永远不要温和的走入那片良夜,抓住高歌并翱翔过的太阳,在日暮时尽情的燃烧咆哮。(1)   蓝桉没有抢到,短暂的震惊之后也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站在池壁边缘:“这是你PS的,我不会信的。”   林深关了录音,叹了一口气:“可怜哟,事实都摆了眼前了还不相信。”   蓝桉:“反正你说出来的话,我都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事实已经摆了你眼前了,你非要门背后面吃馒头,我也没有办法。”林深啧了一声,无所谓道。   蓝桉:“你拿着这个录音想干什么?威胁黎哥哥...黎宇宸么?你以为他会在乎?”   “我没你们那么闲,我管他在乎不在乎。”   “你想怎么样?”蓝桉的声音越来越冷。   林深轻声一笑:“蓝公子,现在换你想一想了,你确定不要说说照片的事么?”   *   林深闭着眼睛在温泉中养神,与黎宇宸、萧斌和蓝桉闹过一场以后,眼睛更加不舒服了。   这期间阿米过来找了他好几次,林深都没有挪过位置,最后偌大的温泉内只剩下了林深一个人。   少年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他的衣服毛巾被蓝傻子扔泳池里了,穿是不可能穿了,只能等到夜深人静再凑合回去。   林深眯了一觉,等他打算回去的时候,温泉汤池里早已人迹罕至。   夜无比的宁静。   连风都没有。   草木花香鱼虫静静地安眠,活水温泉好像都停止了流动,原本咕噜咕噜直冒的温泉泡泡似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戛然而止。   林深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放在心上。   他的左眼不舒服得很,视物已经完全朦胧,只能用右眼坚持。   他勉强揉了揉左眼,正准备转个弯,走小道回去,却在转弯的一刻,看见了两座小山,小山之间有条可容一人经过的缝隙,其内好像有隐隐的波光透出来。   宛如靖节先生发现桃花源似得。   林深愣了片刻。   朦胧视线定格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地方?   也是温泉池吗?   为什么之前他们进温泉汤池的时候没有看到呢?   林深有些奇怪,眯着眼睛朝着缝隙内看了一眼,雾蒙蒙的水蒸气中好像有人靠在温泉璧上,赤果着上半身,水流激荡在他的胸口,波光粼粼中是那人冷白晶莹的肌肤。   凌冽的线条是那人肌肉的形状,沟壑颇深的肩弯溢出水面,连着男人脖颈上隐隐可见的青筋随着起起伏伏的呼吸动辄不断。   “!”   眼前的身影林深早已经刻在了脑子里,别说周遭一片水雾了,就是周遭一片废墟,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冰美人允诺程!   允老师闭着眼眸浸泡在水中,周遭水雾弥漫,雾蒙蒙的像是一件纱衣轻披在他的肩头,冷白细腻的肌肤闪着萃光,偶有水流击打而来,荡在男人的胸口之上……   画面唯美又难以言说。   仿佛像是坠入了仙境,如梦如幻如露如电。   而仙境之中就是他的美人,还是没有穿衣服的美人!   林深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允诺程闭着眼睛靠在温泉璧上。   面色沉沉,冷白的肌肤像雪一样,连带着他整个人也是冷冰冰的。   温热的泉水奔涌过来,荡在他的身上瞬间便凝结成了水雾,就像是温水遇见了冷冰。   这几天看似虚弱的病态在眉宇间烟消云散,持续了几个月的焦躁烦闷、炎热难耐,终于在此时此刻得以缓解。   这是一片他封印过的汤泉,周围环绕着两座小山,自然而然的将这口温泉遮蔽其中,为了以防万一,允诺程还结了一层保护印。   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这里,就算有人从附近路过也不会发现。   这里就是他一个人的汤泉药浴。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可再伪装的了,于是他便在在汤池中化出了原形。   上半身仍旧是人身,而下半身则化出了巨大的蛇尾。   整条尾部庞大而壮粗,直径三米的蛇尾沉在了水底,因为体质寒凉以及水流温热的缘故,原本灿金的颜色有些发沉,像是滚烫的烙铁遇水变黑一般。   凝结成了漂亮的黑金色。   半条尾巴溢出了池面,滑.腻的表皮上遍布鳞片,其上水珠遍布,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条条爆裂的水痕。   这才是允诺程本来的样子!   强大、冷酷、威慑、无情。   伪装虚弱、生病、残疾都是假象,化成蛇身的他强大的无以复加,在他暴涨的领域内一切都将化为齑粉,只要他一动怒再坚固的楼宇都可顷刻坍塌,当他的眼眸化成血红一片时,可以得到任何想得到的一切。   再狡猾的人类都别想在他的眼眸下坚持过十分钟,无论他想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什么,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便没有任何秘密能够隐瞒。   半仰在温泉池内的允诺程快慰的吁了一口气,却在低头的一瞬间,听见了几声错错杂杂的脚步声。   轻柔的几下,可是带来的震撼却是一点都不小。   是谁?   是谁这个点了还在汤泉,又怎么会发现这里?甚至还破了他的封印,跨过了他结得印?   怎么可能?!!   一片水雾中,允诺程定睛而视,大雾散去,他也看清了走过来的那名少年。   林深含笑的站在水雾之中,浓艳系的一张脸又丽又帅,两只手随意的搭在身侧,赤果的上身肌肤如雪般白皙,下身是一条短短的稍显宽松的泳裤,勾勒出他窄细的腰,又长又直的双腿,以及后面那完美的凸起...   瘦削的身材、柔美的线条、凹凸的曲线、白腻的肌肤。   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湿漉漉的坠在了自己的蛇尾之上....   “允老师,好巧啊。”林深笑容灿烂。   他万万没想到会碰见允诺程,他本以为美人劳顿了一天,早早就睡了呢。   早知道允老师也会过来泡温泉,他一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黎宇宸蓝桉他们身上。   因为左眼难以视物,右眼也在水雾中看不真切,所以他走过来的时候磕碰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温泉池边。   可是周围大雾弥漫,他还是看不太清自己的允诺程,为了看得更清楚,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允诺程眼睁睁的看着林深踩着自己庞大的蛇尾在地上沓过的水痕,朝着自己走来,离他面前的蛇尾越来越近...   直到他的脚尖触碰到了自己滑腻的尾部...   下一刻,林深往前一绊,身体一个不稳,直接摔到了温泉池中。   “…………”   林深根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整个人就没入了汤池中,滚烫的池水漫上来,林深止不住的扑腾。   自从他通过黄浦江穿过来以后,他对水或多或少就带点阴影。   浅水不怕,就怕深水。   而不知怎的,其他的温泉汤池再深也就只到林深的肩膀,而允老师泡的这一口却不是,他居然发现他站起身都无法够到底,也不知道底下到底有多深。   林深不会游泳。   如果他当初会游泳也就不会穿书了。   胡乱扑腾了几下,仍然难以稳住身形,温热的池水染着硫磺的瑟味漫上来,就在林深以为自己又要溺死在水中的一刻,有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接着将他从水中猛的提了出来。   再次呼吸上新鲜空气,林深觉得世界都美好了,S.A.S都顺眼了。   回想刚才,他注视着允诺程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澎湃不已。   脑海中就只有四个大字‘美人出浴’!   哪里还能管得了这么多,一心只想离允诺程近一些、再近一些,以方便他看清楚如此香艳之景。   结果没走两步,不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绊他的东西很长很硬很冰,赤条条的脚尖触碰上去的时候还有些滑/腻,在他的脚趾上留下了一滩水渍。   什么东西啊,好奇怪。   而他现在也没有空管绊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目光就已经被眼前的允老师牢牢吸引了。   啊,苍天啊。   无论近距离见允老师多少次,都会被他的美貌所震撼。   怎么会有长的这么阴柔霸气的美人啊,这种美人是真实存在的么?   允诺程无语的注视着在水中的林深,自己的身上水珠遍布,一串串的连城了线,湿嗒嗒的从头浇到了尾,原本干爽的发丝全部浸湿。   刚才安静平稳的水面现在也变得激荡不已,浪花一层一层的翻滚,温泉底的硫磺都快被卷了上来,周遭的花儿草儿也无一幸免。   而这,全部都出自于林深。   这个闯破他封印,冲入他结界、又一次次惹得他发情的人类———林深!!!   “不、不好意思啊,允老师,”似乎是发现了允诺程身上附着着的密集水珠,林深深表歉意的说道。   虽然这画面极其养眼,看得林深喉管直痒,身上的体温快要比温泉水都热了,但是将心比心猛然被浇一身水,允老师一定不这样想。   果然……   允诺程:“林深!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哪里舍得啊!   他眯着眼回头瞥了一眼身后刚才绊他的地方,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允老师,是这样的,刚才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一个不稳结果就摔进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允诺程错愕不已,视线就没有从林深的身上移开过。   “你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什么?”林深直摇头,对视着允老师那张漂亮冷白的脸庞,咽了一口空气。   “我眼睛不舒服,左眼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一路走过来,除了大雾弥漫,以及允老师以外,什么都没看清。”   他这说的倒是实话,看见允老师一个剪影,他就已经目不斜视了,别说他看不清周围,就算他看得清,他也没兴趣看。   允诺程:“....真得?”   林深:“真得,诚不欺你,我骗谁也不会骗允老师啊!”   少年说得很是恳切,可是允诺程还是非常疑惑。   林深回头看不见绊他的东西很正常,因为在那一瞬允诺程就将蛇尾沉入了池底,但是之前呢?   林深看到了多少,他到底又是什么人,居然能打破他的封印,一次次地闯入他的领地。   “你怎么在这?”既然林深不承认,允诺程也不好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   无论林深是什么人,在神的面前,都别想玩出什么花样。   结果,就看见林深向他游了过来。   “!”   细长的手臂划开池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染着林深的体温与他身上独有的香气,漫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原本已经显出本体,游刃有余排解发情的允诺程瞬间呼吸急促。   “我睡着了,等我睡着大家都走了。允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早就来了么?”   “刚刚,”   “哦……”林深点了点头,“那……允老师一直一个人?苏哥呢?”   “不在。”允诺程吐字如金。   苏雀从不泡温泉,因为不喜欢高热,胆子小的怕煮熟。   “一个人啊,那多无聊?”   林深还在划水,细长的双臂不时的扫过池面,泉水的涟漪荡到了允诺程的身边,“那我陪陪允老师吧。”   “不用,”允诺程忙不迭的拒绝。   因为林深的到来,已经打破了他原本的平静了,而现在林深又摔进了温泉,溅了他一身水不说,还逐渐的向他靠近。   原本已经平息的发情症状再次复苏,那种强烈的渴望又来了……   “别啊,为什么不用啊?允老师还生我气呢?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林深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已经是他第二次摔在温泉里了,可是这也委实怪不着他啊,是刚才有东西绊了他一下嘛。   虽然非常感谢绊他的那个东东。   允诺程注视着林深无比灿烂,正逐渐向他靠近的笑容:“…………”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呢……   “真的,允老师别生气了,让我陪陪你么,一个人泡温泉好无聊的,我可以给你按摩啊,或者你需要搓背嘛?我搓背技术很好的。”   不好,也得说好。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不——”需要。   “不要说不嘛。”   看着允诺程‘不’的嘴型,林深果断截口道:“允老师,你能不能不要老说不,好不好?我很伤心的!真的!”   允诺程,:“…………”   “允老师,让我陪你吧,让我陪吧———”林深无赖的很。   允诺程:“…………”   “允老师?允老师?允老师———?”   允诺程不松口,林深也不会靠的太近。   都说过了对美人要有耐心,取之有道,娶美人更有道,他又不是黎宇宸那个渣男流氓,他喜欢允诺程,更尊重允老师,他不让他靠近,他是不会厚着脸皮没完没了的。   见允诺程还是不松口,林深委屈的垂下了脑袋。   撇着嘴,消瘦的肩膀都塌下去了,垂头丧气的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可怜兮兮的。   缓缓地转过了身,无精打采的向岸边游去。   注视着林深委屈的背影,沉在水底的蛇尾无声的动了一下,激得水流动辄不断。   那少年像只旱鸭子似得用长长的双臂搅动着池面,双腿在水下不停地扑腾,因为蛇尾刚才的甩动,他差点没游稳,身体随即往下一沉。   委委屈屈的低着头,好像即使下沉也无关紧要,消瘦的脊背弯成半月状,有水珠溅在少年的后脖颈上,顺着他纤细的如竹节般的线条缓缓地淌了下来,肩胛骨不停地翕动着,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的轻盈优美,在激荡着水中起起伏伏...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毫不犹豫的将后背留给了身后的大蟒蛇。   永远不要将后背留给蟒蛇!   永远不要将脖颈暴露在蛇的双瞳之下!   永远不要一边动着、一边将脖颈与后背暴露在蛇的双瞳之下!   这是野外生存之遇蛇之后的铁律。   因为蛇类的绝大部分需求都是在满足生理的需要,而对于一条随时可能发情的大蟒蛇,他的需要只会更加满涨,生理反应会更加强烈。他根本不用想,入目就皆是猎物的体温、气味、位置...而活动着、还背对着他的猎物则更加诱人。   这就如同一个饿了很久很久的吃货,在他饿不行的时候,他会看见什么?   如果那些东西还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晃动,散发着香味,吸引着他的注意力,甚至还开口,甜美的语调沉在他的耳边,似乎跟魅惑一样的说道‘让我陪吧、陪吧’...颤音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允老师...允老师..允老师...’   那带来的视觉震撼、身体反应岂是蛇能控制的了得?   林深游一下,停一下,修长的腿不停的在水下摆动,双臂划开水面,竖着耳朵听后面的动静,正当他失落的以为允老师真得会狠下心赶他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允诺程略微沙哑的嗓音:“等等。”   林深立即转过了身,那速度之快就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哪里还有半点不懂水性的样子。   允诺程:“......”   “允老师,你让我陪啦?”   林深肉眼可见的高兴,他就知道允老师不会真得狠下心赶他走,这么长时间他算是摸清楚允诺程的心理了。   虽然真得很冷、不喜与人交流,但是只要林深赖得不走,允老师也不会真得狠下心赶他,如果林深再示点弱,允老师就一定会改口。   美人真好,越想越好。   林深笑着往回游,这温泉池水也不知道有多深,浸泡在里面连个受力点的都没有,只能不停的抖动着双腿,幻象自己是一条灵活的小鱼儿,恨不得立即扑到允诺程的面前   池水被林深搅得一团乱,平静的水面涟漪不断,而就在这时,不断游动的林深突然觉得温泉水有些奇怪。   短短十几秒之内,池水的温度好像上升了整整一个level!   热得不行。   就像是温泉底下有火正在煮他们似得,池水温度越来越高,甚至已经有些超过了人体能够承受的温度45°。   按理说不能啊,只有活水温泉温度才会上升,可是这口温泉这么平静,很明显没有泉眼,温度怎么会上升呢?   而且还上升的这么快?   周遭的水雾更是因为泉水温度的上升而四处弥漫,不消片刻,本就被大雾笼罩着的汤泉彻底陷入了一片迷雾中,林深连面前的允诺程都快看不清了。   这是什么情况?   火山爆发了?!   温度越来越高,他赶忙心急的往允诺程的面前游去,生怕如果真得是火山爆发,他来不及护住他的美人。   口中更是关切的问道:“允老师,你还好吧,这温度...”   正问着,好不容易游过来的林深却看见靠在池壁上的允诺程捂住了心口,暴露在外的冷白肌肤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异常的绯红,不知是汗水还是水珠从他的发丝上不断地滴落。   “!!!”   “诺程,你没事吧?”林深第一时间就往允诺程的方向游。   “别、别过来,”允老师低垂着头捂着胸口,呼吸愈发的急促,意识到林深的动作后下意识的喃喃道。   林深完全没听见。   一心都在允诺程此时的状态上。   怪不得这么热的水允老师都没反应呢,原来是难受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难受?   隐约中听到允诺程在说话,他赶忙问道:“诺程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是难受了么,心脏不舒服?是心脏病么,你带药了么,你别怕啊,我去给你找药,我现在就去!”   连允老师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担心的不行。   甚至都忘了自己不会游泳,一心只想着心脏病复发该怎么办,赶忙朝着岸边游去,结果扑腾了好几下,不但没拉近离岸边的距离,还越来越远了。   正焦急着呢,却又听见了允诺程的声音。   “不是、不是心脏病...你..别动、别在动了!”   允诺程的呼吸愈发的急促,燥热一层一层的漫上来,原本因为他化了蛇身,而减轻的发情症状此时此刻又再次复苏,化形的期限将至,之前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而林深就是他的药!   而这颗药还不自知!   撩动着泉水,扭动着身体,涟漪染着他的香气,泉水旋着他的温度....   巨大的蛇尾搅动水面,体温逐渐的上升,暗沉的黑金色开始发红,像是烧红的烙铁,正是因为允诺程的变化,才使泉水的温度不断地升温,周遭的水汽不断地蔓延。   隐藏在水下的蛇尾在林深看不见的地方,将他一圈一圈的围了起来,只要圈中的少年一动,就会发现。   隐约中,有什么东西猛然拱了林深的后背一把,本就不会游泳的少年无意识的往前倾去,几乎是瞬间便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突然出现的触感,迫使的林深一瞬睁大了眼眸,晶黑的瞳仁中映满了允老师的影子。   眼前的男人抬起了头,一双眼眸血红无比。   “林深,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命定之人!   林深:火山爆发了么?   答:不,是大蛇爆发了!   昨天有宝宝们看憋屈了,今天不知道爽了没有。我保证是爽文爽文,后面还会再打回来的,吊起来打的那种!猛虎掏心、黑虎挖心、鸡飞蛋打...还有天打雷劈~掐指一算也就几章的事儿。   以往的一切咱们重新清算,以后的时光咱们细水长流!   (1)取自《不要温和的走入那片良夜》——迪伦托马斯。   感谢在2021-08-21 22:10:28~2021-08-22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t5yyds 5瓶;木夏辞、你的妄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为你许愿   温泉水的温度愈发的高。   原本安静的水面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有蒸气源源不断的浮起来。   林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烤熟了一样,越来越热,越来越虚, 像是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蒸笼房,其内点着令人致幻眩晕的迷迭香.   意识逐渐的消散, 眼神越发的迷离。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水面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大幅度的挣了一下, 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间隙的涟漪之中有什么灼热的触感猛然触碰上了他的后背, 轻轻的一推,将他好不容易稳住的身形, 推向了前方。   池.水.很.深,难以触底。   此时被这么一推, 林深身体一个不稳,紧接着就向着允老师的方向划去, 正当他再次没入水中的一刻,允诺程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   只不过不同的是, 不知为什么允老师的手忽然变得很热,比起刚才清凉的触感就像是体温突然升高。   越来越高。   半没入水中的林深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允老师的肩膀,整个人持上浮状态,双腿不自然的乱动着。   温热的手掌在水下猛然抓住了林深不断乱动的腿。   “别动。”男人的声音有些灼热,旋着热气扑到了林深的面前。   林深缓缓抬起了头,正巧与允诺程看过来的视线相交。   注视着眼前之人,林深愈发觉得意识迷幻。   允诺程平时那一双冰冷黑沉隐隐有些发红的眼眸,此时不知何故红光大盛, 蛊惑人心的丽色冲破了沉黑,宛如深沉波碧的神潭被猛然撞破,有点点涟漪从内一圈圈的泛出来。   直往自己的眼眸里钻。   原本就因为池水温度上升而被煮得有些迷离的林深更加的迷糊了,如同微醺一般一阵阵的眩晕。   “我....这是在做梦么?”   忽然之间离得美人这么近,林深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得还是假的。   “林深,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声音有些清冷,很是好听,听得林深笑了笑,意识越发的不清醒,根本没有回答允诺程的这个问题。   真是奇了,刚才还意识清明,怎么突然就这么晕了?   好晕啊?   他这是在哪里啊?   “允老师,是你吗?”意识逐渐消散,宛如灌了好几杯酒,但林深还没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从两山之间看到了正在沐浴的允诺程,怀揣着欣喜靠近,结果摔倒在了男人的怀中,后来又怕打扰到他,转身离开,却再回头之时看见允诺程捂着心口....   对!对!   允老师不舒服!   猛然想起这件事,林深愈发混沌的脑袋好像都清明了些许,更是逼着自己保持清醒,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比允老师难受更让林深挂心的了。   赶忙双手双脚并用的检查着面前的男人。   “诺程你没事吧?你刚刚捂着胸口,是不是很难受,心脏痛吗?还是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这声问询感到有些惊奇,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作。   “你...还记得刚才?”   “刚才什么?”不问林深还好,这么一问,林深好像真得跟逐渐失忆了似得,记忆越来越模糊,意识都不清醒了。   林深的这副状态在允诺程的意料之中。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类都够在神的领域中保持清醒。   尤其还是在正在发情的神的面前……   “林深,回答我,你还记得刚才么?”   赤红的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因为体温的升高,黑金色的蛇尾逐渐蜕变成了耀眼的黄金,沉在水下一圈一圈的盘旋在少年的周围,金色的尾部半溢出水面。   有光打过来,衬的水面更加的波光粼粼。   “刚才...刚才...”林深轻声的喃喃着,瞳仁中的美人越来越清晰。   忽而少年突然笑了,温热的双手环住了允诺程的脖颈,水下的双腿顺势/缠//了上去。   允诺程:“!”   “诺程……诺程……你长得好美啊!”林深亲昵的叫着允诺程,像树袋熊似得搂着允老师,直接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上,“身上也好热...”   完全的所答非所问。   林深身上的味道随着水流漫了上来,身上这个一次次让他失控的少年就这样贴在了他的身上...   明明允诺程才是掌控者,可是现下却像是被怀中的少年所掌控。   为了回答他的这句话,少年似乎是在拼命的回想着什么,环着他脖颈的手也越来越紧。   “哦,我想起来了……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猛地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诺程,咱们水下有东西,你看见了么……”   少年说话断断续续的,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不清醒。   “什么东西?”   允诺程重新靠在了温泉石壁上,他身上灼热的温度需要冷却。   无声的缩紧了环着林深腰身与大腿的手,将挂在他身上的少年搂得更紧,黑沉的双眸彻底变红。   神的领域笼罩上方,没人能逃脱的了他的掌控,无论他问林深什么,林深都会一五一十的照实回答。   “不……不知道,我没看清……你知道么?”林深问。   “是鱼,我们的温泉中有鱼。”允诺程眯着眼睛答道。   “鱼?”   林深没有想为什么这么热的池水中还会有鱼,也没有想为什么鱼儿之前没有出现。注视着面前男人血红色的眼眸,一切都仿佛变得不重要了,好像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能下意识的点着头。   “可是……鱼为什么……现在还咬着我啊……”   林深难耐的动了动,被允老师这么一说,他好像真得感觉有好多条湿.漉.漉的鱼儿游荡在他的周围,打头的三条贴住了他的腿,若即若离的往上,沿着他的线条,偶尔碰触他一下,时而时间很长,时而时间很短。   这是鱼疗么?鱼嘴为什么是这样的啊?   “你不乱动,他就不咬你了…”清冷的声音有些哑。   林深:“可是……好痒啊……哈哈……真的好痒啊……我最怕痒了……”   因为这触碰,‘树袋熊’林深动的更频繁了,升温的温泉水发出了激荡的声音。   “诺程……好奇怪啊,真的是鱼么?为什么触感……那么像蛇呢?好像……是蛇尾……?”   允诺程:“你觉得是蛇尾?”   “不知道……说不清,但是真的好痒啊……诺程……他也咬你么?”   允诺程勾了勾嘴角,视线中是近在咫尺的林深,他环着自己的脖颈,白嫩的脸颊上满是红晕,挺立的鼻尖蜒着细密得汗珠,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明明是乖巧的模样,可缠上来的身体却很紧..   跟被咬着也差不多。   “嗯,他也咬着我。”男人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还有几分笑意,灼热更是一分都没有减少。   “什么鱼啊?这么爱咬人……还跟蛇似的……”一般在温泉中常见的鱼叫做亲亲鱼,这种鱼类体型较小,非常灵活,能适应温泉的高温,听说在42度的水里仍然能畅游无阻,并且当人类进入温泉池的时候,还会依附到他们的身上吮.吸他们的皮肤。   可是林深现在感觉到的却不太一样,现在温泉水中的鱼明显要比亲亲鱼大的多,那种滑.腻的触感与吮在皮肤上的咬度,并不太像是体型较小的亲亲鱼。   而有点像是...   林深用他仅有的意识想了想,“难道是……鳝鱼……黄、黄鳝……?”   Oh,不!   怀中的少年好似有些紧张,刚才还十分柔软的身体突然有些僵硬。   允诺程的眼眸眯了眯。   是他的蛇尾缠的太紧了么,弄疼他了?   正打算松一松,却见林深忽然扑腾了起来。   顺着林深的这下扑腾,允诺程在水下的蛇尾,下意识的一紧锁,结果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还将怀中的少年缠的更紧了。   没办法,蛇的劣根性。   一旦被蛇尾缠住的东西,如果不是蛇自愿松开,就没有让他离开的可能。   缠住就是自己的,占有欲就是这么强!   所以在林深突然开始乱动的时候,本来还想松一松的允诺程却反而缠的更紧了。   而林深则动的更剧烈了。   只不过不是在挣扎自身,而是环着允诺程的双手徒然一松,按在了允诺程的肩膀上,又顺势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身体不仅没有上浮反而还下降了,就像是甘愿没入水中,被“鱼”咬似得。   “不行不行……允老师你快出去,快离开池水……鳝鱼……黄鳝它……”   少年不明白黄鳝为什么会在温泉池里,只是很是着急,原本迷离的双眼强制性的睁大,涨红了脸,拽着允诺程的胳膊,着急的往起推他。   现在的林深哪还推得动允诺程,别说他现在正处在神的领域,对视着允诺程那双蛊惑人心的红眸,浑身无力听之任之了,就算没有被神蛊惑,他也不可能推得动允诺程。   除非允诺程自愿。   允老师顺着林深的动作动了动,但是并没有完全上浮,有些诧异的迎着少年焦急的目光问道:“怎么了?黄鳝它怎么了??”   眼眸太过蛊惑,声音过于好听,林深仅存的意识彻底不复存在。   被允诺程问到这个问题,原本泛着红晕的脸颊更红了,就像是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嘀咕道:“黄鳝...鳝鱼...会钻.洞...它们不老实..会钻.洞...”   鳝鱼喜热,尤其喜欢人类的体温,如果黄鳝真的在他们这口温泉底下,那它们如果冲着允老师过来,该怎么办啊!   林深不舍得碰的美人,怎么可能交给黄鳝!   要不是林深现在失去了意识,他还会觉得他现在的姿势好奇怪啊,好像不应该他在上面,缠着允诺程,而应该是允老师在上面缠着他才对吧...   “啧———”   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笑声,下一刻,允诺程掐着林深的腰将他重新拉出了水面,环住了他的腰,抓住了他的腿,又恢复成了刚才林深在上自己在下的姿势。   这一声嗤笑使得刚刚上浮起来的林深直接看愣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允诺程笑!   美人一笑兮,倾国又倾城。   果然好美,真得好美!   林深仿佛看到朵朵盛大的红色茶靡绽放在了自己的心头,原本就迷幻的感觉更加的迷幻了。   似乎是为了能够将此时的允诺程看得更加的仔细,林深缓缓地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因为弱视过敏而泛红的左眼,独留下清明的右眼,将眼前的美好一笑封存瞳仁。   注视着少年举起了手,将自己的左眼捂住,允诺程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阻止,只是问道:“眼睛不舒服么?”   林深摇了摇头:“没事,老毛病了。”   允诺程:“那嗓子也是老毛病了?”   “嗓子不是,嗓子是新伤得。”林深老老实实的答道。   “谁伤得,”允诺程问。   声音有些沉。   “太多了,”太多不可抗力了。   黑粉、蓝桉、黎宇宸、网上的谩骂侮辱、攻受的主角光环、还有以前原主的懦弱..想当初他还是一个王者,而穿书之后他就变成了...王者预备役。   “没事的,我可以自己解决。”   允诺程望着他,他怀中少年经历的那些事情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或者准确点说因为林深这个人,他才知道了他的那些事。   “你怎么解决,就像安抚蔚雨一样?替他作主与众人为敌?”   林深意识不清醒,但还是听出来了允老师的声音有些沉闷,就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允老师怎么知道他替蔚雨作主这件事,不是苏雀在管艺人们的生活起居么?   林深有些疑惑,身下的鳝鱼好像也因为他没有动静而愈发的激烈了,鱼的表皮沾着粘人的水珠石展过他的腿部..侧,撩起一段电光火石般的酥麻。   痒意迷离之际,身上也跟着发软,根本无法分析问题,有什么答什么的点了点头:“蔚雨年纪太小,入世不深,性格又软,所以只能我帮他了。我知道我那么做有些莽撞,容易与人为恶。”   “但是我不管,反正我的人,谁都不许欺负,若他们敢欺负我的人,我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你的人?你喜欢他?”   林深:“……”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允诺程有点不高兴了。   “允老师……你是不是吃醋了?”少年含笑着贴近了面前的男人,泉水几乎快要沸腾,两人也是。   允诺程:“没有。”   林深:“没有?没有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高兴啊?”   允诺程:“我没有不高兴。”   林深:“嗯?真得么?那允老师你看看我,看看我嘛———”   男人从刚才开始就移开了目光,林深的意识也就恢复了些许。   闻言,允诺程也没有把视线移回来。   林深微微一笑,重新挡在了允诺程的面前,将自己再一次映入了美人的瞳孔里:“允老师……我、我……都在你身上了……你说我喜欢谁啊?”   似撒娇一般的言语,面如桃花般的色彩,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允诺程有些出神。   “蔚雨是我的小弟、朋友,不是允老师想的那种‘我的人’。”林深道。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容易树敌。”   沉闷的声音将缓,“人类善妒、自私、狠心,尤其爱面子,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不管不顾,你就不怕他日后报复你么?他可是摄影师,如果他带头不给你镜头,你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人类是什么心性,活着这么长时间的神当然最是了解,也因为了解,所以他才很少管人世间的闲事,因果轮回自有报应,他的参与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而已。只有那些有最大恶疾的人类,他才会得以出手,进行天罚。   “嗯,允老师说得对,”林深乖巧的点了点头,“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如果有下次,我还敢!”   允诺程:“....”   “这回是蔚雨,我尚且如此,如果换成是你,我非把摄影师的头拧下来不可,我管他是谁,欺负你就是不行!”   林深回答的斩钉截铁,允诺程愣怔的看着他。   “哦?这么说我对你还挺重要?”   林深:“那必须,特别重要!”   “为什么啊?”   允诺程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一双血红的眼眸快要望进林深的眼底,“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勾引我!”   林深愣了片刻,随即笑着再次环住了允诺程的脖颈,意识重新消散,但是没关系,反正他也是在跟着感觉走。   “允老师,你才发现啊?”   原本一片静谧的温泉持续不断地沸腾着,灼热的温度,炽烤着两人。   “对啊,我就是在勾引你!”   少年的轻笑比泉水的叮咚都要动听,灼热的温度好似比温泉水都要炽热,绯红的脸颊荡漾在血红的瞳仁中。   “那你想勾引我什么呢?又或者我换句话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男人目光有过一秒的停顿,可下一刻,却又比温泉水还要满溢,炽热的红色散发着灼热的光。   他伸出了手,抚摸上了林深微微阖目的血红左眼。   林深没有躲。   “是想把眼睛治好么?还是嗓子?”升温的手顺着左眼睑逐渐滑落,流转过少年颧骨上的血红一点,蛊惑人心的震了震允诺程冷白色的指节,又顺着优美的下颚线一直辗转到了少年的下颚。   微微抬起,怀抱的也更加紧实。   原本就相挨的两人愈发的紧密,允诺程的呼吸若即若离的拍打在了林深微微凸起的喉结上,随着它忽上忽下的攒动,也跟着变换位置。   林深摇了摇头,似乎对允诺程的这两个提议都不赞同。   “那是什么?”   允诺程问道,“想出名也可以,亦或者是单飞,我听苏雀说你想单飞?还是想惩罚那些欺负你的人,摄影师?刘妍?S.A.S组合成员,还是全部!”   “你随便提,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向我许愿,一切都可以达成!”   不老实的‘黄鳝’又开始动了,意识迷幻的林深被它弄得紧抿着唇,他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个洞,希望‘黄鳝’发发善心能放过他,不过更不要去碰他的允老师,如果敢碰允老师,他管它是黄鳝还是鲨鱼,他都能将这温泉一把火点了!   这种想法在林深的脑海里只停留了短暂的片刻,因为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耳边是男人清冷动听的声音,眼前是越来越近的允诺程...以及他的呼吸温度,还有触碰。   允诺程微微启唇,盯着林深迷离的双眸,欣赏着他的表情,下一刻,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来吧。   说吧。   林深。   他等待着林深提出来的条件,想必也会如其他贪得无厌的人类一般,不是数不尽的金钱,就是至尊无上的权利,又或者是享誉世界的名誉。   人类嘛,一贯如此!   允诺程早已见怪不怪。   可是试想的一切却没有来临,林深任由允诺程咬.舐着自己的喉结,脑海中带来的威压就像是有无数条毒蛇吐着信子,缓慢的爬过他的肌肤,冷却着他的血脉,又在沸腾中激荡,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   少年下意识的颤抖,却没有松开环住允诺程脖颈的手,他将自己整个贴在了允诺程的面前,水下的双腿挪动中,似乎是保护着允诺程一般,不让黄鳝靠近。   男人诱惑般的嗓音响起,林深垂下了头,笑容灿烂。   他张开了怀抱,轻声附耳呢喃。   “允老师,我虔诚的向你许愿———”   “我愿你幸福快乐,永远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向神明许愿,愿我的神明幸福快乐、永远平安!   今日情话:爱你是刹那,也是永远。 第35章 为你沉沦(700营养液加更)   苏雀站在温泉池边, 注视着轮椅上的林深,整只雀都不好了。   十分钟以前,他接到了允诺程的信息, 让他过来接一个人。   当时苏雀正在吃着小浣熊看韩剧,韩剧正演到关键时刻, 时隔多年早已死去的女主重新出现,所有戏内的配角全部张大了嘴不相信现实。   而在剧外, 沙发上的苏雀同样张大了嘴不相信现实。   老板刚才说什么?让他去温泉汤池接一个人?!   什么人?!!   活人?死人...?   苏雀二话不说, 将剩下的多半包干吃面一口气全部倒在了嘴里, 拿起衣服直接冲了出去, 甚至想化形的心情都有了,恨不得直接化成鸟飞过去。   要不是化完形他没衣服穿, 他当时真的就化形了。   跑去的路上,苏雀想了很多。   什么猜测都猜了。   比如周青霞、路川权还是舞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老板一个没忍住,决定还是不等他们自己步入地狱了, 于是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又或者是那位假少爷———段邵弘。   为了他母亲、以及段家的财富防着老板,惹恼了他。   要不然就是有什么不知好歹的人类闯入了允诺程的结界,看见了老板的原身。   但是第三种实在是不太可能。   能进神的结界的只有死人!   直到苏雀来到了温泉池边, 看见了轮椅上陷入昏迷的林深,以及已经被折腾的、满目疮痍的温泉汤池。   嘞滴神啊,那画面真是太恐怖嘞!   周遭的树木花草全被折腾得东倒西歪,温泉池内的温水激的到处都是,池水旁边没有一处不被殃及,大蛇发起疯来,没有一块石子是干燥的,全部被温泉水淋了一遍, 就连距离稍远的假山都是水渍渍的,颗颗水珠凝结成串,不断地往下滴。   苏雀毫不怀疑,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两座假山也得被蛇神劈了!   蛇神到底干了什么啊?用尾巴抽林深了么?!!   天啊!   对啊,林深为什么在这里啊?   “......”   苏雀揉了八百多下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真得是那位算命达人、小浣熊的兄弟———林深。   不同的是现在的林深不知为何好像昏迷了,坐在轮椅上成自然式卧倒。   身上盖着允诺程平时从不离身的厚重毛毯,白嫩的肌肤上满是燥热留下的红晕,有些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能看见一些掐痕、抓痕、捏痕,以及脖颈喉结下方..很大一片吻痕!   苏雀:“.......”   没跑了、没跑了,真得是蛇神抽林深了!   这一定是抽了!   那尾巴一定是抽得啪啪响啊....看看小浣熊兄弟这浑身上下的印记,不是抽了掐了拧了弄了,还能是什么呢?   太狂野了,太粗暴了,太疯狂了...   小小麻雀都没眼看了!   苏雀风中凌乱,错愕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允诺程。   常年坐在轮椅上、双腿残疾的老板,此时已经从泳池内走了出来,一双皙白坚实的长腿特别好看,特别好使。   整个后背凛冽有力,宛如一株巍峨耸立的古树,既有年代感又不失贵气,仅是看着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不同于林深的“遍体鳞伤”,允诺程浑身上下,只有后背肩胛处有几片爪痕,像是猫挠的似得,嶙峋浅淡的那么几条,更像是温存的时候,猫崽子嫌另一半动作太狠.烈时,无声的啃.咬与舔.舐。   苏雀越看,心越凉。   而允诺程已经背对着苏雀与轮椅上的林深,顺手拿起了石壁上的浴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遮住了自己肩胛上那几道浅浅的爪痕。   健硕的体魄,修长的身材,每一条线条都仿佛经过精挑细选才长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气质更是卓然无比优雅出众。   红痕被遮住以后,凌冽的线条、修长的身材,便更加的明显、耀眼。   虽然苏雀早已对允诺程的长相身材有了很深刻的了解,神之貌岂是凡人之躯可以比肩的,但是每每看见,还是忍不住的赞叹。   匆匆掠过之后,赶忙撤回了目光。   视线重新又回归到了被严严实实遮挡住的林深身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个赤.身相见,一脸餍足,一个同样浑身赤.果,却是这样一副要死要死的表情?   难道说...两人刚才是做了什么……运动?   苏雀知道允诺程最近在发情,但是比起对人类产生欲望,他咬掉人类头的欲望应该会更加强烈,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很明显不是杀戮的场景,而更像是....   WOC!   苏雀没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老板高贵典雅,挺拔有力的后背。   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的兄弟深深啊!   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要贪图神。   你看看允诺程哪里有一点刚刚经历完情/事的样子。   自然而然的穿起衣服、系住腰带,就像提起裤子后点燃了一根事后烟,激情过后没有一丁点温存。   神是没有心的啊,冰美人大蛇攻就更没有心了!   和你说你不听,现在好了吧,白白被“抽”成这样,不知道还有命没命了。   唉,可怜啊。   这么想着,苏雀正打算伸手摸一下林深脖颈上的脉搏,看看还跳不跳了,却突然听见了背对着他们的允诺程清冷无情的嗓音。   “别碰他。”   “.....”   “带他回去。”   苏雀立即缩回了手,错愕的点了点头。   他懂他懂。   凡是神碰过的,哪怕他不要,哪怕是死了,那也是属于神的。   更何况还是占有欲超强的金色巨蟒了。   赶忙帮林深把拖地的毛毯往起揪了揪,随即便打算脚底抹油,赶紧推着昏迷的林深走,以免让允诺程看多了心烦。   刚转身,却又听见允诺程道:“记得帮他掖好被子。”   “好好好!老板您放心我不会再让林深出现了————嗯?什么?”   事已至此,大橘已定。   苏雀即使想把林深留下,看来也很难留下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忍痛把林深的“后事”都想好了,比如如何才能让允诺程再也看不见林深,如何让林深快速的消失在耀瑞,他该跟林深怎么说等等。   结果苏雀预判好了一切,却偏偏没有预判允诺程的预判!   老板刚才说什么?   居然让他帮林深掖好被子?   为什么要帮他掖被子,那这人到底是留,还是不留啊...?!   ......   允诺程背对着他们,系好了浴袍。   温热的泉水重新恢复成了一片寂静,周遭弥漫的大雾被风吹散,独留灼热的温度滞留身边。   记忆被拉回十分钟前。   “林深,虔诚的向我许愿,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允诺程注视着怀中这个一次次无端端靠近他,又惹得他莫名情动的少年,从林深的闯入,到现在抱在一起的近距离接触,允诺程好不容易因为化出半身而稍微缓解的发情又重新被林深调动了起来。   以至于现在浑身上下燥热无比,心跳的很快。   他知道,为了以防万一他应该把蛇身隐藏起来。   林深能闯进他设下的结界,破了他的印,那么就有可能在神的领域下保持清醒,一旦被他看到现在的模样,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甚至会向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可允诺程就是不想!   无论他承不承认,蛇身状态下的他很舒服。   抱着怀中的少年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蛇尾盘区在他的周围,一点一点磨.砺在他的腿上也让允诺程很舒服。   他莫名的渴望这种感受,甚至想要进一步的深入。   而停留在允诺程怀里的林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搂着允诺程的脖颈,笑容灿烂:“允老师,你心跳的好快。”   “那是你的心跳。”允诺程没有承认。   “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我说过的我会把我的心给你...全给你...”   林深动情的注视着允诺程,哪怕意识一点也不清醒,哪怕眼前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为了看得更仔细,他无端端的往前挪了挪,逐渐的,在他的瞳仁中映出了允诺程无比好看的唇,以及唇下那一弯浅淡的沟壑。   人像是喝醉了酒,微醺的可以,平时看见这张唇就想吻,现在就更想了。   而允诺程也没有推开林深,反而缩紧了环着他腰身的手,发情的状态下,允诺程的意识本就会随着发情症状的严重程度,而逐渐消散。   一旦化形成功,也就是完全化成一条大蟒蛇的时候,他的意识会彻底消失,浑蛇上下就只剩下欲.望,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化形的原因之一。   不仅仅是怕人类发现他的本体,更重要的原因是怕他自己控制不住。   毕竟人类好说,他的欲望不能!   而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又遇上了这样的林深,那个少年贴的还这么的紧...炽热的蛇尾开始愈发的不受控制。   意识仅存期间,允诺程等待着林深向他许愿。   只要林深向他许了愿,无论是什么,只要林深的愿望中流露出一点点人类的贪欲自私,妄图得到不属于他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小小通向成功的捷径...   神与人类的契约就会达成!   到时候允诺程就可以执行他的权力,夺取林深的一切。   灵魂身体...他的全部。   当然,神根本不稀罕人类这些东西。   原本允诺程也是不稀罕的,他只是在执行惩罚的权利,就像是一个冷冷的审判者,人类许愿,他下达命令,然后给予人类惩罚。   而现在,他有点不太清楚。   如果林深真得向他许了愿,以此为交换,他是否真得会将林深彻底占有。   以至于他甚至都不太清楚,他到底是希望林深向他许愿呢,还是不希望!   温热的水流拍打在两人的身上。   意识迷离之间,允诺程看见林深的唇离他越来越近。   蛇尾盘旋,体温灼热,每一块鳞片都像是要爆裂开来,叫嚣着、沸腾着、争先恐后的催促着允诺程的理智,妄图将怀中能解救他发情的药一干入喉。   允诺程动情的咬住了林深的喉结,辗//转而过的瞬间,意识彻底消失,几乎快要与林深一起沉沦,吻上少年近在咫尺的唇。   而就在这时,那嫣红的唇缓缓的启口了。   “允老师,我虔诚的向你许愿———”   “我愿你幸福快乐,永远平安..”   略微沙哑的嗓音旋着暧昧与激荡的水流声一起淌进了允诺程的耳畔。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终于还是等来了林深的愿望!   就在允诺程步入迷幻,彻底放弃抵抗,准备将林深完全占有,即将走向高/潮..的一刻。   他听见了林深的愿望。   而这愿望却像是一股冷泉,一瞬便直击进了他砰砰直跳的摆件心脏,将他所有的燥热瞬间冷却。   林深的唇已到允诺程的唇边,他甚至能够闻见少年浅浅的唇香,触及到那份渴望的柔软。   可是下一刻,允诺程注视着林深迷离的眼眸,微微偏移,两人几乎快要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唇顷刻分开。   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水下的欲望彻底划上了句点。   而林深则沁着笑昏迷在了允诺程的肩头....   “老板?”   苏雀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正疑惑之间,遥远处有一道白光猛然闪过,距离很远,但是苏雀还是在一瞬间便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只有人类开着闪光灯的摄像机才能产生出这种现象,有人在偷拍!   至于是不是拍他们那就不知道了,但是观察闪光灯闪烁的方向,好像并不是。   但是,照相机这种东西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人类的超强大脑将它们研制出来就是为了将场景封存,这就如同一个不可改变的印记,一旦拍摄成功便会一直存在于照片中,偶尔这种抓拍还会拍到一些了不得或者看不见的东西,并且外力还很难改变。   神围绕温泉的封印可以阻止活人进入、阻止人类发现。   但是神改变不了照片这种东西,即使能改,也不是那么轻易改写的。   神虽然无所不能,但如果真得要用外力改变一件很不容易改变的事情,必要的时候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在白光闪过的一瞬间,允诺程就已经站在了轮椅旁,挡住了轮椅上昏迷的林深,扫过远方那片丛林,无声的皱了下眉头。   “你也发现了吧。”   苏雀点了点头:“发现了。”   那片丛林中私生饭们的声音那么大,他再没有本事,身为麻雀的他也应该听见了。   “要我去处理么?”苏雀问。   允诺程摇了摇头。   “不必了,他们的相机我已经毁了,想必应该不会有照片留下,剩下的,先静观其变吧。”   苏雀嗯了一声,视线定格在丛林深处,他好像已经听见了私生饭们正呐喊着的抱怨声...   这才是他的老板,世间最后一位神,他从不参与人间事,也从不留情,等着人类踏入他早已设好的陷阱,最后冰冷的下达审判。   苏雀收回了目光,却看见允诺程的手中多出了一样东西,然后缓缓地走向了林深。   苏雀:“...这是!!”   允诺程懒懒的嗯了一声,将他手中的蛇形项圈戴在了林深的脖颈上。   链状似得样式,一个环扣紧咬着一个环,层层叠叠、层层递进的累在了一起,纯银融金打造,通体银色,而项圈的正中间则是一条正盘区着的银色金属小蛇!   冰冷的银蛇贴在了林深的喉结下方,正正好挡住了他脖颈上密密实实的吻痕……   作者有话要说:  戴上我的项圈就是我的人。   苏雀:明天林深不吓死,我和他姓!   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   感谢在2021-08-22 21:13:13~2021-08-24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汽水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牡丹红玫瑰 20瓶;晓欣翼翼、30161775 10瓶;27的小娇攻~、看天看地看物理 5瓶;白茶御日常生活、别熬夜了,快去睡觉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为你瞩目   林深是被蝉鸣活活吵醒的。   屋外的蝉叫的实在是太欢了, “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就像在耳根前似的。   在这种风格显著的民宿内,住在门口就会是这种现象。   但是林深也不后悔, 住在里头虽然安静点,但实在不方便他出门, 不方便出门就不方便找允老师,不方便找允老师, 那还不如听知了叫呢。   林深悠悠转醒,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有些软, 就像昨晚不是去泡了温泉, 而像是跑了三千米似的,双腿发软, 浑身发颤。   他揉了揉眼睛,出奇的, 他感觉左眼舒服了很多,不再那么干燥发酸了, 应该是过敏好点了吧,林深没有多想。   结果,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却对上了一张无辜奶狗脸, 水汪汪的琥珀色眼眸就离他不到二十厘米,褐色的短发、呆萌的表情。   “………”   这带来的视觉冲击简直不要太强烈,以至于刚刚睡醒,脑袋还不太清醒的林深差点一拳打过去。   往后闪的同时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程迷,你干什么?还有你们?”林深说完这句话,诧异至极的望着程迷,又望向了与他同时看过来的蓝桉黎宇宸他们。   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觉醒来,大家都看向了他?   阿米:“深深, 昨晚你干嘛去了?”   听见程迷这么说,林深愣了愣。   沉闷的脑袋因为程迷这句话豁然清醒,昨晚的记忆如雨后春笋般从脑海中慢慢复苏。   他想起来了!   他昨晚去泡了温泉,遇见了允老师,然后摔进了温泉里,本想和允老师一起泡温泉,但又因为尊重允老师的意愿,所以折返身子准备上岸,然后允老师又心软的把他叫了回去。   他欢脱的像条摆尾鱼,立即转身往回游,结果水温不知为何却突然上升,再之后他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拱了他一下。   再然后的事情他就记不太清了,隐约中好像是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两人近在咫尺的对视,允诺程环着他的腰,喊着他的名字,而他搂着允老师纤细冷白的脖颈,身体上浮的过程中几乎快要贴在了允诺程的身上……   天啊,这是真的么?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能忘!!!   然后呢,然后呢,两人发生什么了吗?他怎么还记得有黄鳝游在他们周围呢?   想起黄鳝,林深一惊,下意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后面某个隐秘的部位。   嗯……好像有点涨,有点酸,还有点疼……?   嗯???   靠!他难道真的被!!!   那允老师呢!!!!!!   林深震惊了,倚着脑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妄图能多想起来一些。   可是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遮蔽住了,想是能想起来,但总是断断续续的不连贯,就像是喝醉了酒,断篇又没完全断篇。   林深那个着急,不亚于读小说读到关键,看片片看到高.潮。   “深深?”阿米又疑惑的问了一声,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你昨晚是被苏哥送回来的,很晚才回来,回来就睡觉。你到底干嘛去啦,为什么会碰到苏哥。”   蓝桉也盯着林深,背对着摄像头,目光充满了疑惑还有审视,就像是想从林深的身上看出来什么花儿似得。   “没干嘛,泡澡啊!”林深当然看见了他们探索审视的目光,不禁有点烦。   他干什么关他们什么事,老盯着他干什么。   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变了,嗓子也不像那几天那么疼了。   难道是他的嗓子好了?这什么药泉啊,这么有效,医生说他嗓子至少要养半年的啊。   随即不解的摸了下脖子,突然摸到了一块冰冰凉的硬物。   又顺着摸了一下形状。   “!”   这个感觉……   林深一惊,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看看脖子上是什么情况,低头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被子里面居然还裹着允老师的毛毯?   熟悉的厚度,熟悉的香气,熟悉的触感。   毛毯经过一晚上的蹂.躏,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   天啊,他居然抱着允老师的毛毯睡了整整一晚?他为什么会抱着允老师的毛毯?那允老师呢?   难道....   脑补画面逐渐跑偏,越来越偏。   他总感觉昨晚一定干了什么事!   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未穿书以前他早已功成名就,可是他当时根本不懂爱,所以后者一直没能实现。   难道说,他昨晚实现了?可偏偏他忘了?!   可是...为什么后面疼得人会是他啊!   林深凌乱了,咳嗽了一声,收敛了一下自己放浪形骸的表情。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是个痴汉呢。   倒不是怕有损形象,毕竟追老婆嘛,害羞还怎么追。   要脸和老婆只能选一个,那他一定选老婆!   追美人不要脸,就不要脸,怎样。   林深扯过衣服囫囵穿上,飞速下床,挤到镜子前一照。   世界都安静了。   大脑都不转了!   “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就带着这个了。”   阿米知道林深突然沉默是因为什么,“你坐着允老师轮椅回来,苏哥啥话都没说就把你搁床上了,直接扯过被子盖上,还让我们不要打扰你。”   “所以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啊,为什么会坐着咱老板的轮椅?又为什么会带着这个有点像是项圈似得蛇型锁骨链,你不是怕蛇吗?”   好问题。   林深也想知道。   可他就是想不起来,还有脖子上的这条银蛇……是怎么回事啊?!   盯着镜子中自己脖颈上的银色小蛇,林深仿佛觉得那条蛇好像已经活过来了一般,连着整条项链形成了一条真正的银蛇,环绕在他的脖颈上,蛇身冰凉的表皮摩擦过他的肌肤,猩红的信子嘶嘶的舔舐过他脖颈上的动脉..   浑身上下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麻的他浑身发软。   这种感觉就像你害怕某种生物,比如多足的虫子,蟑螂蜈蚣蜘蛛钱串子……结果你不但无法远离,还有人将它们拴了根绳子挂在了你脖子上,就让你看着它们在你脖颈上爬。   那种密密麻麻、如影随形、挣不开躲不掉的惊悚,只是让深哥大脑停转已经很不错了,换成别人,可能直接就过去了。   林深觉得他自己也离过去不远了。   而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高度紧绷的林深一个反身,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差点把他扔出去。   而那个人反应更快,被林深钳住手腕的一刻便一个转身顺利挣脱,立即闪到了一边,那速度就像是安了翅膀似的。   在屋内的众人都是一惊,也不知道是惊林深的爆发力,还是惊苏雀的灵活度。   没错,刚才来人正是苏雀。   他昨晚惶惶不可终‘夜’了整整一晚,抱着小浣熊干吃面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都是昨晚老板抱着林深的画面。   那场景那叫一个激情,那画面那叫一个疯狂,满池激荡的温泉水都没有两人激烈。   ...苏雀彻底睡不着了。   今早一起来就赶紧来找林深,主要是为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又或者记得昨天多少事情。   虽然遥想到老板和林深昨晚一定很激烈,但是苏雀也确信神一定抹去了林深的记忆,他绝对不可能记得。   耳鬓厮磨之后就抹去所有的记忆与美好的温存,真不愧是黄金巨蟒冷血唯神能做出来的事儿,真得有够残忍!   果然,苏雀来了之后正好看见林深惊恐的照着镜子,注视着自己脖颈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造成的斑驳红痕,以及其上莫名多出来的蛇形项圈,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一看就是失忆了。   这才放了心,随即拍向了林深的肩膀,结果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众人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连跟着苏雀一起进来的经纪人化妆师们都愣住了。   苏雀佯装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都齐了啊,那正好准备吧,一会儿就开拍了。”   林深还在凌乱,注视着脖颈上的一切,一阵阵的怀疑人生,苏雀悄无声息的踱到了他的身边,不乏问候道:“林深,你没事吧?”   林深木讷式点头。   苏雀:“.......”   虽然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万万没想到林深真得会这样怕。   不过,不怪林深这样,就连苏雀想起来都阵阵后怕啊!   昨夜之事,除了林深这个当事人,他这个收拾残局的旁观者都春.梦了无痕了整整一晚上,他都很久没有开过荤了,上一回斗鸟还是一百年前呢。   越是压抑,沸腾的时候越是剧烈,他们做神的,他还能不了解么。   林深现在还能喘气,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而林深这边,已经在造型师的授意下换上了一件白色宽松衬衫,木纳的就像是蔚雨手里精致的瓷娃娃,化妆刷在他的脸上哗哗的扫过,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到最后蔚雨都跟着担心了。   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过。   瞳仁中那个惯常强大的深哥此时正稳稳的坐在床沿,白色的宽松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他纤细白嫩的脖颈,以及其上冰冷的蛇形项圈,下身是黑色牛仔裤,一双匡威经典款板鞋。   领口微敞之间,银色的链条搭配着蜿蜒的小蛇系在纤细的脖颈上,像是某种烙印,又像是一种所属物的证明。   ———林深归神所有的证明!   林深思索不已。   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回忆昨夜,妄图唤醒记忆。   刚才蔚雨帮他褪下外衣的一刻,突然就又让他想起了一点有关昨夜的记忆……   他身上的衣服扣子有些别扭,蔚雨解了半天,浪费了一会儿时间,所以脱衣服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着急,拉扯晃动之间,他猛然回忆起昨晚好像也有这么一段。   迷雾中的脐橙式,谁坐在谁的身上,水里有什么东西再乱动,震得自己也跟着稳不住身形,晃晃悠悠之间,他环紧了允老师的脖颈,温热的泉水因为游动的鱼儿,激荡起了一片片的水花……   那奇异的触感到底是什么啊,他到底坐在谁的身上啊?是允老师么,坐在…哪里啊……为什么感觉那么的奇怪?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是他在上啊!!!!!   越是快想起来的时候,越是想不起来,那种感觉真是磨人的紧!   蔚雨站在林深的面前抓起了头发,越是注视着神游的林深,越是担心,担忧的看了看苏雀,后者抿了抿唇,那叫一个无奈。   “林深,这项链是允老师送你的。”   闻言,一直愣怔着的林深瞬间恢复原状。   “嗯?什么?这个蛇是....”   “嗯。”苏雀点头,“这里蛇多,又知道你怕蛇,所以允老师才给你准备了这条项圈,他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可以...”防蛇。   “呼———”苏雀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深已经舒出了一口长气。   早说啊,早说他就不至于那么震惊了。   虽然还是怕,但是允老师这三个字能量太大,抵得过一切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林深舒坦了。   “哦,允老师送的啊,那没事了。”   “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啊,我就说允老师对我是特别的么,允老师人真好,还知道我怕蛇…”   刚才还因为畏惧木衲的林深已然开始欣慰的碎碎念,态度转变之快,苏雀直接看傻了,蔚雨好一点,同时跟着欣慰一笑。   他深哥恢复正常就行,只要深哥恢复正常就好了。   苏雀:“.......”   这就是人类的爱情么?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   “苏哥,昨晚……?”林深恢复如常,一想到是允老师送的,对这银蛇的畏惧好像也降低了一些。   反正也只是项链,又不是真的蛇,他忍一忍还可以过去。   它很逼真,你忍一下。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深的话刚问出来,苏雀就已经开始摇上了头,并以很快的速度将话题岔开。   “我说一下哈,”他已经开始说正事了。   “因为综艺的事情,原本练习室版本的MV场地现在变成了郊外,我已经与严敏瑞严导商量过了,考虑到Cocktail和咱们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会在节目中特别给大家留出来排练的时间。”   “并且她还提议,将两个组合的排练也变成一种竞赛的模式,这样更贴近咱们这个综艺,所以……”   苏雀的话还没说完,蓝桉他们就已经开始抱怨了,现在还没开拍,他们还不用维持什么人设。   周围乱成一片,苏雀适时制止:“行了行了,具体的还没敲定下来,一切还都说不准呢,先这样。”   “大家速度都快一点啊,开拍马上就开始了。蓝桉,你别赖床了,赶紧起来,阿米你这衣服不行,不符合你人设,昨天主办方提供的那件粉色工装服呢?给阿米拿过来换上。”   “还有萧斌,你这发套歪了,化妆师赶紧给整整。”   “黎宇宸你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就在丽江办事呢,问能不能和你见一面,你看吧,如果要见就请假,不要太耽误拍摄。”   …………   望着逃避话题、扎堆到人群中的苏雀,蔚雨不解的很,幽幽的看向了林深,却见他深哥已经捣鼓起了腕表。   这个手表功能强大,录音、拍照、摄像……应有尽有。   但是林深并没有抱多少希望。   他给黎宇宸录音是为了在撇清自己关系的同时,向自欺欺人的蓝桉证明黎宇宸是渣男这个事实。而对允老师,他不是变态,不可能会录音,更不可能偷拍。   事实也确实如此,林深查看了一遍腕表,其内没有一丁点能唤醒他昨晚记忆的契机,除了渣渣攻的声音就是渣渣攻的呼吸。   恶心至极、无一用处,他直接删除清空一键完成。   苏雀还在担忧,看着林深捣鼓了半天自己的腕表,本来还因为没有听到想听的而有些郁闷,后来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满屋乱跑的苏雀,满脸邪笑。   蔚雨:“…………”   他怎么觉得他深哥越来越邪性了呢。   不过邪性也好帅,更帅了!   “深哥,你还好吧。”   蔚雨关切的问,他虽然不明白平时平易近人的苏哥在逃避什么,而他的深哥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们两人的模样,也能看得出来一个在逃一个在追。   按理说没有得到回复,甚至还有点被忽略,应该会觉得不高兴才对,可是看林深的表情,哪里像是不高兴的亚子,简直不能更高兴了。   “好,好的不得了。”林深望着苏雀匆忙躲避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苏雀越是这样,说明他越是心虚,更说明自己昨晚一定和允老师发生了什么。   虽然记忆暂时想不起来,但他一定会想起来的,只是早晚而已!   *   严敏瑞出来的时候,S.A.S与Cocktail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坐在院子里等着导演安排。   昨晚拍完最后一条已经很晚了,所以他们还没有正式和导演见面,现在才算是正式的和严敏瑞打了个招呼。   “大家都放松些,”严敏瑞坐在他们对面,现在拍摄还没有开始,她有必要和他们说一下规则。   她将台本放在了木桌上,“这个台本大家应该人手一份,想必都已经看过了,这档综艺具体玩什么,想必也都清楚了。”   隆星Cocktail与耀瑞的S.A.S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雀食。   这档综艺具体的内容他们都已经清楚了。   整体的策划就是在丽江这片环境优美的地方,度过一段美好的田园生活,节目不仅仅彰显着钟灵毓秀,还有团体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同时还有两个团体之间以一种竞赛形式的比拼。   其中不仅限于做饭、务农、锄地、植树、帮助周围的邻里以及身体力行的保护环境。   同时还要进行比拼,比谁做得更快更好,从而获得相应的奖励,比如食材、休息时间、或者好的练习场地等等。   毕竟他们还要为出道曲的MV做准备,官方剧情版的MV已经拍完,但是练习室版本以及舞蹈版还没有完成。   “但是,”严敏瑞的视线扫过面前靓丽帅气的男生们,“台本只是一个大体的方向,一个一天拍摄的规划,但是了解我的人应该都清楚,我不喜欢剧本,无论之前谁给你们拿过剧本,或者提过什么演绎的要求,那都不是我的意思!”   众人闻言一凛,就连林深都抬眸仔细的扫了一眼这位气场十足的女导演。   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授意他与黎宇宸炒CP的不是严敏瑞,而是其他工作人员,而他的想法也没有错,严敏瑞追求真实与逼真。   既然如此,这档综艺想必也不会很轻松。   ......   “我想说的话就是这些,总之大家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拿出真实的自己就可以了,你们即将出道,或许也将一跃成为娱乐圈的新宠,你们不仅代表着你们自己、你们背后的公司,还代表着新生代的偶像。”   “望大家能不负众望,活出自己、活出精彩!”   严敏瑞的发言接近尾声,周围架起的摄像机也悄然开拍,她默默退出了画面,follow PD紧跟而来。   世界真大,也真小。   林深的follow PD居然是自己公司的人,而好巧不巧还正是常远。   ———昨天林深为蔚雨出头,对抗过的常远。   蓝桉他们的follow PD也是耀瑞公司的人,隆星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看来导演组要不就是人手不够,要不就还是忌惮这两个龙头公司。   这倒也好理解。   严敏瑞业务能力再强,她干的这一行也是一个充斥着资本利益的行业。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在娱乐圈更是如此。   常远举着摄像机站到了林深的面前,蔚雨则在一旁给林深喷防晒,看见常远后表情震惊了一秒,随即担忧的看向了深哥。   他深哥昨晚因为他的原因刚刚教训完常远,结果今天他却成为了林深的PD。   那个人那么好面子,昨晚又那么丢人,还被罚着洗了那么多的衣服,这个梁子一定结下了。   “深哥,”   蔚雨好担心。   都怪他不好,如果他不是那么懦弱那么胆小,深哥就不会替他出头,也就不会得罪常远,更不会影响到现在。   蔚雨好自责,头无声的低了下去。   林深察觉到了异样,诧异的颔了颔首:“蔚雨,喷雾都喷到我肚子上了,怎么,你嫌我肚子黑?想给我肚子也做个防晒?”   蔚雨被逗乐了,噗嗤一笑:“不好意思深哥,我走神了。”   “看出来了,你想什么呢?怎么走神比我走的还厉害。”林深也在走神,他从起床到现在一直在搅尽脑汁的回想昨晚,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常远小人得志的嘴脸。   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不过就算看到了,林深也无所谓。   他叱咤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碰过,娱乐圈的水都快被他喝完了,他怕个毛。   蔚雨的嘴绷成了一条细缝,回头看了常远一眼,林深同步跟着回头,这才看到了自己的PD。   站在原地的常远斜了下嘴角。   小人得志、阴谋得逞。   正当他以为林深也会像蔚雨一样震惊的时候,却见林深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   很快,便越过他看向了他的身后。   常远:“…………”   操!   他万万没想到林深居然会这么淡定,他为什么会这么淡定。他刚才是无视他了吗?他难道没有看到自己举着摄像机么?   他举着摄像机,想给林深镜头就给镜头,想怎么拍他就怎样拍他……   这么重要的事情,林深居然这么无所谓?!   林深越过了常远,看向了他的身后,目光扫射了一周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允老师是还没有醒么,还是不舒服了?按理说今天这种正式开拍的场合,他不应该不出现啊。   正奇怪着,忽然感觉有一道黑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硕大的镜头几乎快要怼到了他的脸上。   常远:林深刚才一定没有看见我,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淡定,这不科学,这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走到他的跟前,好让林深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而且这么近,毛孔都会拍得一清二楚,现在又是直播,根本无法修图。   甚至还嫌不够,常远还把镜头压低了一点,仰面拍摄。   这种死亡角度,鼻孔里的鼻毛都能给他照到,看林深还怎么忽视他。   常远越发的得意,恨不得直接把摄像头怼了林深身上。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表态的林深,毫不畏惧的对着摄像头轻笑了一下。   艳郎独绝的长相,灿烂如阳的微笑,如同汩汩荡人心弦的春风,万花过尽,携落心头。   恰如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1)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穿越人海也要在第一时间望见的人。   问问问问:水饺了么水饺了么?   答答答答:没有没有,还没有,洞穴化形那一天才是第一次哟,毕竟那时候大蛇蛇最不清醒嘛(~ ̄▽ ̄)~   到时候咱们老地方见~新宝宝们也不要怕,到时候会留地址的。   爱心提示:通往前方的列车车速很猛,请观众老爷们系好安全带,以防甩(爽)飞(飞),收藏作者多获安全带一条哟。   (1)取自《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感谢在2021-08-24 15:00:41~2021-08-24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祺 40瓶;喵喵 30瓶;Gin 26瓶;四海八荒第一小仙女 20瓶;彳爻亍 2瓶;木夏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为你心跳(1000营养液加更)   【天啊!这是谁, 这是林深么?真得是林深?】   【他的皮肤这么好的吗?这么近的距离居然一点瑕疵都没有?】   【这是人的皮肤?我还以为是牛奶呢,这种皮肤是真实存在的吗?】   【还有,这是什么猎奇的角度, 简直是社死现场啊,摄影师是故意的吗?故意这么拍的?他对林深的颜值这么有自信?】   【我的DNA动了!这个角度我是真的傻了, 而且这还是没有加滤镜的吧,为什么却像是加了滤镜似得?哥哥的生图也太美了吧, 神颜啊!】   【慕了慕了, 真心慕了。】   【今天又是为深哥疯狂的一天, 感谢大名鼎鼎的严敏瑞导演请到S.A.S, 感谢慧眼识珠的耀瑞挖掘了林深这个宝藏,感谢整个剧组, 更更更要感谢这位摄影师,这位Follow PD!他可真是太懂我们了!】   【这种死亡角度都可以这么帅, 简直就是神人。深深子是在笑吧,对着我们笑么?天啊, 幸福死了!】   【哥哥再笑一笑吧,我们愿成为你的唇部挂件!】   【林深林深,深得我心!林深林深, 深不见底!我们爱你,我们的崽!】   【深不见底?混入了一个什么?深深什么深不见底,怎么会见不了底,那到底是有多深[狗头]】   【再次感谢摄影社,给你加鸡腿,我们可真是谢谢您了!】   .....   常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看着满屏刷刷刷翻腾着的弹幕,他举着摄像机的手都在抖。   原本他的意思是给林深个死亡角度, 这样在正式开拍的一瞬间,守在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就会看到林深的一颗大头!   一般来说,长得再帅再美,都需要修饰。   在娱乐圈这个领域更是如此,所以一些明星才会忌惮私生饭或者记者们的拍摄,因为直拍根本无法修图,原生相机照出来是什么样,他们落在大众眼里就是什么样。   而他千算万算,连摄像机都摆好了,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林深不但没有因为他的死亡角度而备受诟病,反而还因为这个猎奇的角度而备受赞美?   看着这满弹幕狂刷不止的文字,常远恨不得把手里的摄像机直接扔了!   严敏瑞拍综艺自有一套风格,除了追求真实以外,还会在一些专门的拍摄地点,立上一两台55英寸的液晶显示屏,同步直播他们现在正在拍摄的综艺。   目的就是为了实时收割弹幕,观看观众们的反应。   几天以前,广大观众朋友们就听闻消息今晚会开播《美好团体》这个综艺,早早便掐着点守在了显示屏面前,准备给他们的哥哥们加油。   结果一开拍就看见了这么一幕,频频闪过的镜头中,属林深带来的视觉冲击最大,毕竟其他哥哥们不是远观,就是摆拍。   只有林深,这么的近,这么的猎奇,就好像直接把脸怼到了他们的眼前,伸手可及。   常远不死心。   他就信了这个邪,他不信,如果他一直死亡角度,林深的颜值不可能不崩坏。   正准备再凑近点,结果就见一只纤细耀眼的手掌忽然糊在了摄像头上,将画面挡了个严严实实,似还觉得太碍眼一般,紧接着,直接将镜头连着常远一并推远了。   常远懵了:“......”   彻彻底底的懵了。   原以为林深不爆发是因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现在林深下意识做出这个推摄像头的动作之后,常远才明白过来。   ———不是林深没意识到,而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常远以为林深在第一层,殊不知人家在大气层!   而在大气层的林深,正在穿越人海,目光精准的捕捉到了豁然出现的允诺程。   他刚才一直在眺望着允老师的踪迹,根本懒得注意常远,自然也没发现他往自己眼里钻的过程,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摄像机已经快怼了他脸上了。   林深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么近的抓拍,因为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吸引走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林深都忘了。   但是朦胧的意识,身体里下意识的感觉,皮肤乃至身后某个隐秘部位隐隐传来的不可言说...   他却没有忘,甚至正在逐渐苏醒.....   看向允老师的目光也愈发的入迷。   今天的允老师尤其的俊美。   那张阴柔的脸冷白剔透,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较前几天好了许多,平时病弱的表象褪去,焕然一新的是他的冷酷与惊艳,就像大雾散去之后的森林,草长莺飞生生不息。   一副无边框的方形眼镜挺立在他高挑的鼻梁,深邃的五官,优雅的轮廓,斯文中带着冷酷,贵气中带着骄傲,华美的像是森林中的精灵,皇座上的王子。   林深的嘴角难以自持的往上扬了扬。   他从没见过允老师戴眼镜,也很少看到允老师这般精神焕发的样子,更没有想到褪去病弱的允老师这么的好看。   还有……为什么允老师这么的……有精神?   而他呢?   为什么像跑了三千米一样的累!   难道说黄鳝只是钻了他的洞,没有钻允老师的?   还是说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了呢?   林深有些凌乱,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允诺程免遭黄鳝之口,还是该不幸自己没有幸免于难!   靠!   不行,他晚上还是得去温泉池看看,找找昨天晚上发生的痕迹,以便想起来他丢失的记忆。   如果真得有黄鳝……如果事情属实……   他怎么着也得把黄鳝烤了!!   正在胡乱回忆着,严敏瑞却在此时给了他们一个眼神。   按照流程,即将拍摄Cocktail、S.A.S的自我介绍环节。   他们全部围绕着宽大的方桌坐下,一个个面含微笑,互相礼貌点头之后,齐齐的看向了面前一架架摄影机。   各自的Follow PD抓紧着一切机会,为各自负责的成员们争取镜头。   而常远却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隐蔽角落,作势举着摄像机,实则却连镜头都关了。   既然拍林深死亡角度,还是这么的完美,那他干脆不拍了,看看林深急不急。   这么想着,他直接就关了摄像机。   无人发现这一点,就连观众朋友们都只当是要拍群像,所以才减少了林深的镜头。   唯有站在很远处的苏雀与允诺程察觉到了异样。   允诺程被苏雀推着出现的时候,正是开拍的最后一刻。   他隐没在人群之中,周围都是举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化妆师、造型师以及导演、副导演。   周遭人满为患、人声鼎沸,围着中间靓丽的爱豆们团团转,他们年轻耀眼、帅气漂亮,像是人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结合体。   而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却与他们格格不入。   如果他们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朝阳,允诺程就是半截身子落在轮椅上的残月,如果他们是辉煌的明日之星,而他却是已经陨落了的星光,除了隐隐的苟延残喘般的光亮以外,再也没有一丝曾经的辉煌。   人们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大家忙忙碌碌匆匆忙忙,甚至不但没有发现他,就算是发现了,也直接无视了过去。   人类都喜欢灿烂耀眼的、毫无缺陷的、漂亮帅气的明日之星,而他这种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耀瑞总裁的这个身份,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   这种状态,允诺程早已习以为常。   他从不曾在乎,也没有什么可让他在乎的,他了解一切人类的劣根性,也知道他们爱慕虚荣、趋炎附势,人云亦云的追求那些华丽的表象,忽视事物本身的真相。   因为习以为常,所以见怪不怪。   他被苏雀推着出现,视线略过那些照旧无视着他的人类们,正准备无事退朝的离开,却在泱泱人群之中捕捉到了一道看过来的视线。   那比朝阳灿烂、比鲜花浓艳的少年穿越层层人海,将视线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寻找着什么。   目光不断地穿越过眼前一个个无视着他的人类们,周遭再多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再多的光芒映衬着他的脸庞,多少台摄像头摆在他的眼前。   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期盼的、着急的、忙碌的……寻找着自己的身影。   直到两人隔着人海相望。   那少年才忽而笑了,那般灿烂。   有那么一瞬间,允诺程对视着那双殷切期盼的黑眸,隐隐有些出神。   还有他长久不跳的心脏,也像是复苏了一般随着隐约有力的跳动,一阵阵的发麻...   林深对着他微笑,像是根本没看见周遭忙碌的人群,甚至都忘记了正在拍摄一般。   很多次了,好像已经很多次了。   林深都是这样,只要允诺程抬头,就能看见少年透亮的黑眸。   那漂亮到极致的瞳仁中映衬着自己,只映衬着自己。   “老板,要不要我去把常远换掉?”   苏雀是雀,不是人,人类的那些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平时他懒得去说、懒得去管,更懒得去纠正人类的劣性。   而林深不太一样。   尤其是经历了昨晚之后。   天知道昨晚,大蟒蛇神与林深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等苏雀到达温泉汤池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样的一片凌乱。   衣服毛巾扔的到处都是,地上一滩滩的积水,温泉汤池内的水还沸腾不已,根本停不下来,原本一片宁静的水面咕噜咕噜的冒泡泡....   那画面太过于刺激,以至于他还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梦里源源不断的映衬的都是林深与蟒蛇‘嬉戏’的画面!   吓得他不行,早上起来都是阴影。   所以保险起见,哪怕他知道他的老板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即使上了但也不一定做了,即使做了也不会动情...   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向着点林深比较好。   毕竟林深脖颈上还挂着允诺程给得项圈呢,那可不是一般的项圈!   “不用了。”神淡淡的说道,“我昨晚已经提醒过他了,在他为那个男孩出头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让他知道点教训也好,省得再为了那个男孩那么莽撞。”   苏雀:“.......”   为什么……他莫名听出来了一股醋意?   这股经久不散的醋味啊————   好!浓!啊!   不不不,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   这么想着的苏雀,下一刻,就眼睁睁的看见常远手中刚刚还关闭着的摄像头,骤然开了机。   独留常远一脸懵逼的拍了拍摄像机的机头,以为见了鬼。   苏雀:“…………”   说好的让他吸取教训呢?   *   同一时间,摄像机前。   “大家好,我们是Cocktail!”隆星的组合已经站了起来,对着摄像头鞠了一躬,摆出了他们经典的组合手势。   看着他们的手势,S.A.S全员对视了一眼。   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组合成员数量一致、人设一致,甚至连组合的手势都是这么的类似。   S.A.S组合的手势,有点类似于他们组合中间那个字母A,摆出来的时候尤其像一颗倒着的爱心。   两手伸出,食指与中指指尖相碰,无名指与小拇指弯曲蜷缩,两个大拇指相互交叉交叠,因为男生手掌较大,摆出来的时候正好像颗倒过来的爱心。   而隆星的与他们的手势不能说完全一样,那也是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的食指与中指并不是指尖相碰,而是同大拇指一般相互交叠又相互交叉。   除此之外,全部一样。   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核心的样子完全就是照搬,还搬的这么的畸形,A不像A,爱心不像爱心,就像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Cocktail似乎也意识到了,但是他们好像并无所谓,甚至不但无所谓还非常猖狂。   摆着这个手势的同时还盯着S.A.S,目光嚣张又毫不在乎,就跟小三舞到正主面前似的。   腆着张大脸,臭不要脸的让正主腾地,说他们才是真爱。   有感觉了,很生气了。   连林深都蹙了蹙眉。   而隆星还在挨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Coccktail蒋文轩。”   首先出场的就是他们的队长——俗称为电音狂魔的摇滚疯子,也是有着军方背景的蒋家,现在唯一的儿子。   因为他的这一声介绍,弹幕的数量瞬间便以倍数开始增长,不消片刻便彻底刷了屏,隔着显示屏都能看的出来粉丝们高涨激动的热情。   不愧是气泡音鼻祖,这一出场就老牛逼plus了。   男人长得很魁梧、很帅,中泰混血,五官天生深邃,脸部线条像是刻出来的一样,完全符合各种霸总小说中描写的刀削斧凿般的面部轮廓。   除了长得很霸总以外,性格也挺霸总的,介绍完之后,便自顾自的拿起了电吉他,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弹幕瞬时又涨了一倍。   电吉他这种乐器算是摇滚乐中的典型了。   无论是什么曲子,抒情或者动感,只要插上电,它就是神,相当能带动气氛,再配上蒋文轩又磁又欲的气泡音。   别说,还真得绝了。   这种嗓音一般人确实没有,再偶尔来一句哑嗓,别提那些被蒋文轩迷惑的小女孩了,连在音乐领域听过千百种嗓音的林深都抬起了头。   S.A.S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几乎是在蒋文轩举起电吉他,嗓音出来的那一刻,全员就都看向了黎宇宸。   他家也有军事背景,并且在政界商界都不容小觑,而他们同为队长,嗓音也有点类似,只不过黎宇宸的嗓音更哑一点,更蛊一些。   黎宇宸没有说话,表情仍然还是那样不是很在乎,可是目光却也没有从蒋文轩的身上移开。看似是在听着,又好似并没有。   很快,Cocktail组合的其他人员也加入了进去,在电吉他的加持下唱了他们的出道曲《Listen to me》。   这首出道曲倒是和S.A.S的出道曲《主宰》没有那么相似了,毕竟广大群众们也不是傻子,如果连出道曲都光明正大的抄袭,还要抄袭的一模一样的话,很难不被别人发现。   但要说完全不一样,倒也不尽然。   尤其是高潮的地方,有些转音不能说是完全一样,但也是大同小异,让专业人士去听,或者去解析这段音频的话,就能发现重合的地方。   而这专业人士,比如就是正坐着的林深。   没穿书以前,娱乐圈给林深的评价是天生的艺人。无论是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还是演技方面的磨练,又或者是做人的通透。   他都拿的出手。   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Cocktail一曲唱罢,场面直接就沸腾了。   主持人何瑞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非常有眼力劲的乘势让Cocktail的其他成员们继续表演他们的特长。   唱歌的唱歌、斗舞的斗舞,甚至队内之间还开始了battle。   何瑞是XX台著名主持人,和严敏瑞合作了很多综艺节目,非常懂得造势。   这么一套下来,观众朋友都快只知道Cocktail,不知道谁是S.A.S了。   顿时,S.A.S众人的面子上都有点过不去。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未参加这趟综艺以前,蓝桉和程迷就说过,Cocktail是他们的翻版,如果被他们比下去,S.A.S会很没有面子。   而现在他们就特别没有面子!   而更让他们没有面子的是:他们这个翻版组合虽然处处抄袭他们、模仿他们,但是他们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歌曲可以抄袭,舞蹈可以模仿,但是音标的拿捏,舞蹈动作的干净利落,以及过硬的专业能力,却不能。   所以Cocktail唱罢后,S.A.S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   这算是什么事,抄袭者不仅模仿了,还超越了!   无论哪一个拿出来还都要比他们强?   抄袭者比被抄袭者还火,这让S.A.S情何以堪。   这种感觉,简直太难顶了啊。   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差,几乎快成了菜色。   尤其是蓝桉。   他从昨晚来到这里,看见这的环境之后心情就非常郁闷,后来又看到工作人员对林深那么照顾、殷情,更加的怒火中烧。   所以在开拍之时,他就故意表现的特别低落,神情状态就像是受了委屈一般。不是低着头、就是抿着唇,要不然就是搓手手。   在摄像头前完美的带了一波节奏。   隆星污蔑林深爬床时也污蔑了林深组内霸凌,并且在公司内林深“霸凌”蓝桉这件事情,托蓝桉演技与人设的加持,很早以前就已经传遍了。   所以才在当初隆星爆出林深爬床与霸凌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甚至还深信不疑。   不是对他冷暴力、就是言语侮辱,要不然就是在蓝桉的带领下明着暗着欺负他。   而现在,效果也非常显著。   自从蓝桉昨晚开始演委屈起,他的粉丝们就非常气愤,尤其是当摄像头转向蓝桉,看见蓝桉的表情以后。   那叫一个委屈,装的那叫一个像。   果不其然,蓝桉的粉丝们直接就炸了。   每每切到他的镜头,就在弹幕中骂林深。   说是林深欺负他们蓝蓝了,为什么这种霸凌嚣张的人还会出演综艺,还在组合内存在。   林深的粉丝本来就少,还都是最近因为那场街头舞蹈而过来的新粉,所以哪里能够骂得过蓝桉的粉丝。   所以很快,刚刚还赞叹林深皮肤细腻、360度无死角的神颜评论,就被蓝桉的粉丝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蓝桉看见这些非常高兴,他就知道林深的火只是暂时的,网络上的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的粉丝群体那么大,怎么可能干不过林深。   可是现在他却因为隆星的表现,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了。   毕竟被自己的翻版比下去,换成谁也不会高兴。   再加上隆星的实力在那,他们也确实比不过,这就让他更郁闷了!   S.A.S面面相觑,眼看着何瑞就要call到他们,让他们上场做自我介绍,可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他们的业务能力都无法把Cocktail压下去,到时候只会更加丢人。   他们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办,阿米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扭头看向了林深。   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热情高涨:“深深,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顿时齐刷刷的将目光都聚集到了林深的身上。   最近的林深太过于魔性,尤其是那一夜的街头一舞,舞龄没有个六七年根本跳不出来,还有那天在录音棚里的试音,嗓音沙哑还能唱的那么好,无论是高音部、还是rap,都无可挑剔。   这么魔性,这么反常,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所以,或许对于林深来说,他真的有办法。   就连蓝桉,刚才还在演戏,装受尽了委屈,此时听见阿米这么一说,也看向了林深。   林深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微微一笑:“有啊。”   阿米:“真的?什么办法?深深啊,我们能不能打击翻版,遏制盗版,打脸隆星就靠你了!”   蓝桉跟着点头。   他不能丢面子,不能被比下去,他的家人都在看着他,尤其是他的那位父亲。   如果……如果……他真的被比下去,蓝行止会更看不起他!   到时候一定会被家里拉回去,再也别想踏入娱乐圈,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么,我这么重要的么?”林深的嘴脸往上扬了扬,顶了下左腮,“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怎么没看出来,是真的,你对我们老重要了,这回能不能过这关就看你了。”阿米立即答道,转而看向了蓝桉,“你说是不是蓝大美女?”   阿米的这句话,打破了蓝桉的沉思,他抿了抿唇,虽然他真的很不想承认林深很重要,但是现在确实需要靠他,甚至还非他不可。   “是、是吧。”   林深:“是,吧?听上去不太愿意啊?既然如此,可千万别勉强,省的蓝公子到时候再委屈,弹幕还得骂我。”   “.....”   蓝桉那叫一个憋气,简直是要气死。   他辛辛苦苦演戏一周圈,结果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从昨晚到现在演得那么楚楚可怜有什么意义呢?   “是,你很重要,我不装……我不委屈了还不行嘛!”虽然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可是现下也确实没有办法了,除了靠林深,还能靠谁呢?   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林深勾了下唇边,他倒不是放过蓝桉了,毕竟收拾蓝桉这种小作精可以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   而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转头看向了摄像机前刚刚散场的Cocktail,他们也同时抬眸看向了S.A.S,十个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一起,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出来了那些浓厚的、难以掩盖的情绪。   林深勾了下唇边,无所谓的收回了目光。   有什么呢,别管是什么,在他面前,就没人牛逼的起来!   “跟紧我,Follow me!”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可以永远相信深哥!   感谢在2021-08-24 21:00:00~2021-08-25 15: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菜卷白菜、余梦君归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菜卷白菜 174瓶;爆炸蘑菇仔 20瓶;45376484 10瓶;白茶御日常生活、永不退货、晓欣翼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为你高歌   【刚刚蒋文轩唱的也太好了吧, 那嗓音真得是人类能发出来的么?】   【Cocktail好强啊,突然担心S.A.S,妈妈的崽雄起!】   【该S.A.S上了吧, 他们能行么,Cocktail已经是内娱组合天花板了吧, 这一会儿要是被比下去多可怜啊。】   【尴尬了,尴尬了, 我已经替S.A.S开始尴尬了。】   【组合Battle, 谁弱谁尴尬】   【S.A.S不是还有林深呢嘛, 在把街头那晚的舞再跳一遍不就行了?】   【人家Cocktail是全能, 林深就只有跳舞,据说其他啥啥都不行。而且就算是这样, 靠他一个人也没法给S.A.S翻盘啊,毕竟现在比的是综合能力, 又不是个人能力。】   【不明情况之前,不激情开麦, 先观望吧。】   【楼上+1】   ......   在Cocktail表演完以后,弹幕狂刷的同时各说各话,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有句俗话叫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很明显,现在Coctail的实力就是比S.A.S强,S.A.S就是处于劣势,就连他们自己都知道。   等何瑞call到S.A.S的时候,他们还在愣怔中,不太明白林深所说的‘跟紧我,Follow me’是什么意思。   结果就听见何瑞说道。   “Cocktail的表演真是绝了, 大家刚才看清楚了吧,现场可是完全无修音的哦。全部都是临场发挥的,说起临场发挥,我倒是不得不提一个人了。”   全场全部看向了林深。   那一晚的街头一舞,林深直接称霸微博头条一个多星期,降下来又升上去,升上去又降下来,一夜涨粉三十好几万,模仿他动作的视屏更是在各大平台争相流转。   不能说是史上第一人吧,那也绝对是值得一提。   既然如此,何瑞怎么会不提。   所有的摄像头全部对准了林深,捕捉他此时的表情,包括常远手里的那台摄像机。   常远还在愣神中,自我怀疑是否见了鬼。   为什么明明确认关闭的摄像机会自己开机?!   他们现在所在的村落旁正是稍显避世的纳西族,听说那里有很多传说,其中不乏有许多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东西。   比如传闻纳西部落是神遗弃的地方,总有莫名其妙的灵异事情出现。   半夜窃窃私语的说话声、咣咣的敲门声、长指甲摩擦过墙面的厉声,又或者是用指甲抠门时发出来密密麻麻的刮擦声。   晴空万里突然起雾,能见度奇低,伸手不见五指,雾中隐约还可见什么东西在蠕.动。晴空万里突然下雨,听说还是那种大暴雨,停都停不下来的那种。   村后方的河流中听说还有水怪,夜半森林中经常能听见类似于婴儿的啼哭声。   等等等等……   一路上他们这些男的故意讲给随行的女同事们听,看着她们花容失色的模样,心中一阵阵的窃喜。   结果,现在轮到他了!   难道传闻是真的?摄像机会自己开机是因为有鬼怪作祟?这里真的被神遗弃了?   正盯着摄像头徒自惊恐中,却突然看见自己手里的摄像机头在这个时候调转了一个个。   瞬间对准了林深。   常远:“………”   啊啊啊啊啊啊———   林深被主持人call到,轻描淡写的挑了下眉,随即便走了出去。   “大家好,我是林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好帅!】   【深深出镜啦,深深出镜啦,刚才的镜头怎么辣么少,想看都看不到】   【深深子啊,给妈妈笑一个啊,妈妈想看你笑】   【怎么可以这么帅,小哥哥笑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好看,直接飞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男孩子,现在男孩子都这么浪了么?果然是浪人爱骚.浪。】   【骂谁呢骂谁呢,蓝桉的粉丝是吧?能不能不要带节奏了】   【就是就是,你们蓝桉能行,让他上啊?躲了后面算什么本事】   【看这档综艺的人均小学生么?能不能别吵了!】   【看不起小学生是吧,小学生怎么了,小学生怎么了,你们没有小学过么?】   【建议关闭弹幕食用,弹幕影响智商,谢谢】   ……   弹幕乱成一片,举着话筒的何瑞微微含笑。   吵、吵、吵的越猛,收视越有保障,果然call到林深就会有惊喜。   何瑞看向林深的目光都变了,笑面虎似的,看得林深莫名其妙的很。   “我们深深好害羞啊,害羞的连自我介绍都这么简短呢。”   被说害羞的林深:“……”   他不是害羞,他只是觉得没必要。   像Cocktail说那么多干嘛,自我介绍么,说名字就好了啊。   “深深,你一定有什么才艺要给我们表演吧。”虽然林深觉得没啥必要,但奈何瑞就在屁股后面追着他,非要让他表演不可。   而且S.A.S的众人也在身后盯视着他,目光灼灼,充满期待。   妄图林深能帮他们翻盘。   对于S.A.S会处于劣势这件事情,林深其实早就知道了。   从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黑粉写得书,能给他写出什么花儿来,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当然是怎么恶心他怎么来,他性格懦弱啥得就不说了,就连他现在所在的这个组合也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实则啥啥都不行。   尤其是在录音棚事件之后。   那出道曲唱的,林深嗓子坏了都比他们唱得好,别说他嗓子坏了,就是他嗓子无了,他用鞋底子拍出来的音调都比他们准。   不能说每一个音都不在调上吧,那也是没有几个音在调上。   总之,用惨不忍睹形容他们是再合适不过了。   再说跳舞。   S.A.S一直处于放养散养式状态,倒不是耀瑞不管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总有事,天天不在公司,用他们的话说反正他们是带着经纪人呢,去办点事怎么了?   所以练习的时间自然不多,无论是个人还是团体,能看见他们集体练习一次,就跟彩票中奖了似得难得,就连集体过夜生活还是托上回允老师要他们抄耀瑞守则的福,才聚集到了一起。   自然而然,他们现在只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Cocktail倒是让林深挺意外的。   没想到他们业务能力这么强,就连段邵弘也都还可以。   虽然不比Cocktail的其他人,但是每一个调也压的蛮准,一看就是锻炼过的,用汗水与辛劳拼搏而成。   林深抿了抿唇。   虽然他从一穿过来,就因为蓝桉黎宇宸他们的业务能力以及S.A.S的傻子心性想要退出组合,但是这是一码事,被比下去就是另一码事了。   再加上……   林深隔着人海以及层层摄像机,望向了人群末尾处的允诺程。   新月清辉,花树堆雪。   如水般的视线,恨不得自己就随着这视线游到他的身边。   Cocktail把S.A.S比下去,就是隆星把耀瑞比下去,S.A.S的脸可以丢,他的脸可以丢。   允老师的脸不能丢!   既然如此,林深当然要给S.A.S出头,就算不考虑自己现在还在这个组合,也要顾及允老师的面子,他这一出才艺非表演不可了。   表演才艺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即将成团出道的练习生,才艺就是他们的基本功,就像医生的手有多稳、教师的抗压能力有多大、消防员的精神有多英勇、军人的气节有多伟大!   只是现在问题是,他表演什么才能让S.A.S不被比下去呢?   在何瑞说完之后,林深转身,环顾了一圈场外给他们准备的设备。   那真的叫一个齐全。   电吉他、小提琴、手风琴、电子琴、架子鼓...甚至连打击垫都有,完美的阐释了什么叫做豪迈大方,只要组合有需要都能安排的妥妥的。   资本的力量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   蓝桉注视着此时的林深皱了皱眉:“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跳舞,再把那晚的舞跳一遍不就好了?”   他之前一直都在演戏带节奏,好不容易见弹幕中骂林深的变得越来越多,却偏偏又碰上Cocktail出圈,不得已,他还得求林深。   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可是林深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   以前他被蓝桉欺负的特别好说话,几乎蓝桉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蓝桉很享受这种感觉。   林深就像是被自己偶尔捡到,又为了打发时间而圈养的小野猫。   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偶尔心情不好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他也只会满含眼泪望着他罢了。   当然,蓝桉也不是没有想过。   只要林深听话,他倒也可以给林深一个家。   毕竟是自己养的小宠物么,只要他听话,把自己逗高兴了,偶尔给他点福利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现在被自己关在笼子里的小野猫却突然疯了。   咬破了牢笼、撞坏了烙拷、冒出利爪的盯视着他,还有一分无所谓的慵懒。   就好像他被关在笼子里,将禁锢他的铁链生生咬断,牙齿崩裂,浑身浴血,却也只是淡定的看着他。   一种无形的压迫从笼子中传出来。   ———要么同归于尽,要么放他自由。   杀了他,亦或者,放了他。   蓝桉讨厌这种感受,特别讨厌。   “不知道啊,或许深深在想别的办法吧。”阿米也有些疑惑,最简单的处理方式确实是再把那晚的舞跳一遍就好了。   毕竟那是通过广大网友推上热搜的精品,网络出品必属精品。只要林深跳,即使不能超越Cocktail,但也能打平了。   可是林深却一直无所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斌蹙了蹙眉,盯着摄像机前的林深,见他的目光在身后的乐器上飘逸,一会儿看看乐器一会儿看看镜头,一会儿又隔着镜头看向了摄像机的后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表情沉凝的很,萧斌等待着,越等越焦躁。   “他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算了,还是我上吧。”   黎宇宸同样也在看着林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神情还是那么的浑无所谓,就好像S.A.S受挫,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事实是他确实也不太在乎,他和蓝桉不一样,他不用受到家里面的肯定,他已经是天子骄子了,进娱乐圈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此时听见萧斌这么说,收回了看向林深的目光,漠然道:“你如果有办法,刚才就上了,不会等到现在。”   萧斌被怼,目光微冷道:“那队长呢,刚才怎么不出头。”   黎宇宸:“我不喜欢出头。”   “是么,是不喜欢出头,还是没能力出头,队长应该最清楚了吧。”   黎宇宸眉头一凛,回头看向了萧斌,后者不偏不倚,目光冰冷,这已经是两位因为林深第二次正面交锋了。   蓝桉看着两人,咳嗽了一声,娇滴滴的打断道:“黎哥哥,萧哥,这不怪你们,只能怪林深,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早知道他不行,刚才就不应该上。”   “不太对吧,蓝大美女,”   阿米越听越不对味,这怎么能怪林深呢,明明是他们技不如人,有求于他,硬把林深推上去的啊。   “刚才,咱们...”   “咱们什么咱们,”蓝桉打断道:“咱们只是走个形式问他一嘴罢了,结果他非要上,而且咱们不问,他就不上了么?没听到何主持人喊到他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无论如何他都是要上的啊,别说的好像咱们求他上似得。”   阿米:“......”   好像不对,但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看向了林深。   而林深这边短暂的停顿之后,走向了后面的乐器库,纤细的指尖在眼前琳琅满目的乐器上轻轻点过,最终青葱般亮洁的指节停留在了一把最普通的吉他上。   【喔喔喔,深深子打算唱歌么?他的嗓子不是坏了么?】   【对啊,刚才听他发言,他嗓子多哑啊,虽然比起刚坏那会儿强了一些,但是这也不行吧,这能唱歌么?唱出来的歌能听吗?】   【而且他选的还是那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吉他啊,就算用它弹出花儿来也没有蒋文轩的电吉他有感觉吧?他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么?】   【哥哥不要在乎其他人说什么,做自己就好了,可是还是想弱弱的说一句,哥哥还是跳舞吧,唱歌真的不行啊,你嗓子坏了啊!】   【唉,莫名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林深嗓子还好着,满弹幕也不会这么骂吧。】   【药丸药丸,S.A.S这回是真的凉凉了!】   ....   观众们不知道林深在干什么,在场的众人也不知道,甚至段邵弘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还不屑的哼了一声,在他看来林深这就是在找死。   普通的吉他怎么可能比的过电吉他带来的震撼,更何况还是他们队的队长、玩电吉他七八年的蒋文轩出马了。   S.A.S快急死了,Cocktail倒是好整以暇,看戏一般的注视着眼前。   “林深,你这是要唱歌?”何瑞也非常震惊,不乏问道。   林深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无视满弹幕的或骂或质疑、蓝桉不断地白眼、段邵弘不屑的冷笑   Cocktail看戏似得神情。   旁若无人,沉浸一般的拿着吉他,拉过一把高脚椅,抱着吉他坐了上去,一条长腿微曲的踩在凳腿上,另一条长腿自然下落。   黑色的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部,优越的身高下显得双腿线条优美而修长,坐在高脚椅上一直蔓延向下,在黑色牛仔裤与黑白款休闲鞋的交界处隐隐能看见一截白如玉凝脂的脚踝。   昳丽的少年隔着镜头,望向了人群,朝何瑞微微点头以示确认之后,便隔着人海,看向了远方。   ———那是允诺程所在的方向。   “大家好,我是林深,”他怀抱着吉他说道,“我将在这里,就现在,为大家带来一首歌曲,一首由我创作却从未公布过的原创。”   “请大家和我一起见证“她”的诞生,我将把“她”送给我生命中蓦然出现,就已占据全部的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原创?哥哥还会原创?我粉了一个什么宇宙大宝贝!】   【天啊,我木了!林深这是在表白吗?和谁?谁占了他全部?】   【不一定是表白吧,有可能是他的爸妈啊】   【前面那位,你爸妈蓦然出现?你刚出生?】   【喔喔喔喔喔喔喔————好期待好期待!】   .....   刚才还因为林深拿起吉他的动作而不屑的全场,全部被林深这一段说辞所震惊到了。   林深居然要唱原创?还要送给一个人?这算表白吗?   他疯了?   何瑞更加震惊了,一点不亚于林深拿起吉他的时候一样震惊,不过看了一眼刷刷刷上涨的播放量,他又以光速恢复了正常。   管林深是要跳舞还是唱歌,是唱歌还是表白,只要流量上涨,他干啥都行。   他看了一眼严敏瑞,严敏瑞则扭头看了一眼很远处的允诺程,毕竟这是他旗下的艺人,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她只能做个旁盯者,可做不了主。   但允诺程离的她有点远,她站在林深的后面,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距离允诺程比林深还远呢,她根本看不清允老师的表情,不过苏雀并没有示意不可以,那应该就是可以的吧。   随即给了何瑞一个手势,示意他放开胆子,大胆了干。   得到回复的何瑞放心了,很快退出了画面,独留抱着吉他的少年留存在镜头面前。   悠扬的吉他声响起,少年纤细的指节轻柔的扫过乐弦,灵活的指节在音标上跳动。   林深抬眸看向了远方,直到与允诺程的视线汇聚到一起。   “看着我吧,只看着我。”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   “你让我沉迷,你让我陶醉。”   “我想要伸手,拥你入我怀间。”   “我相要拥抱,亲吻你的额头。”   “我想要亲昵,融你入我怀中。”   ...   “举目四望之间,一切都不及你。”   “我不明白缘由,我不知道理由。”   “我只知道你已占据了我的全部。”   “Listen to my heart,it's full of you.”   “Come by my side,I’ll give you all of me. ”   ..   “我像一个傻瓜,我根本难以自拔。”   “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My love is you,alwaysisyou. ”   ....   作者有话要说:  严敏瑞:我先看看允老师的态度。   允诺程:让我老婆唱!反正也是唱给我的~(大蛇蛇自豪)   (#^.^#) 第39章 为你报仇   全场震惊加安静。   甚至弹幕都安静了。   刚才还吵吵嚷嚷说什么都有的弹幕, 现在就像是有人按了关闭键一般恢复了宁静。   每个人都在静静的听着林深唱歌,听他的每一句歌词,每一道声音。   出奇的, 林深原本因为闭嗓药而导致的沙哑嗓音好像好转了不少。   唱出来的大部分歌词又恢复成了他以前的音调,偶尔一句才带点沙哑。   本来这种声音听上去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是此时此刻,却没人这么觉得。   甚至还觉得非常好听,   林深原本的嗓音就特别动听, 能从耀瑞中层层筛选成为组合中的主唱, 可想而知他的嗓子在没坏之前是什么水平。   性格是一方面, 但是能力却也不能抹去。   再加上以前的林深非常勤奋,他的人设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 为了加入耀瑞,也为了允老师, 他付出的努力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所以在所有人都认为林深不配五人出道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 他值得所有的荣誉,更值得所有的尊重。   而对于穿越过来的林深……那就更不用提了。   人家属于天赋型选手,当初会进娱乐圈, 还是星探慧眼识珠,街口偶遇,追着赶着,求爷爷告奶奶求过来的。   就这,林深都没答应。   那时候,林深正为林繁曦的馄炖摊采购呢,并且尊老爱幼的闪了一边等着大爷大妈们先抢,结果就在这个时候, 猛然冲出来了一位男人扑向了他。   当时,林深差点一脚把他踹飞。   这委实不怪他,别人走的好好的,突然以八十迈的速度冲过来一个男人,每个人都会有应激反应的。   后来还是星探软磨硬泡,说给发工资,当时缺钱的林深才短暂的考虑了一下。   而面试过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此时,他一曲唱罢给他人带来的震撼力,用石破天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其中,属蓝桉最震惊。   林深的嗓子好了?   嗓子好了。   好了。   了。   怎么会,为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么快?   他知道林深吃了多少闭嗓药,虽然不是很多,不会彻底毁了嗓子,但是也不会这么快恢复。   而现在他的嗓子却明显好转,甚至只有几声才能听见个哑调。   其他的调调,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他们S.A.S的成员,嗓音各有各的特点,其中属林深最为动听。   那是一种空灵般的质感,宛如被神衹吻过,像是活跃在人世间的精灵,唱海豚音,高八度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蓝桉以前才那么的忌惮林深,因为他的存在,蓝桉从小到大引以为豪的嗓音突然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本以为他引诱林深将闭嗓药吃下去,他就可以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不用太长,维持在出道前的一段时间就好。   等到时候一出道,事情已成定局,他就会成为队内唯一的主唱,到时候即使林深嗓子恢复,也无力回天。   可是现在,为什么他恢复了?   蓝桉如被雷劈。   全场维持着这种震惊的状态足足三秒,三秒过后弹幕直接疯了!   【我靠靠靠靠靠靠,刚才是谁在唱歌,集美们,快告诉我,肯定我,认可我,那真的是林深吗?】   【林深居然有这么动听的嗓音?时而空灵,时而沙哑,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尤其是转音处那一瞬间的哑调,我人直接没了啊!】   【不行了,我已经开始吸氧了。】   【林深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全亮出来吧,老公,我直接老公了。】   【不是,你们没人好奇,他这首歌是写给谁的么?为什么是看着镜头再唱啊,难道是写给他粉丝的?我滴娘嘞,做他粉丝也太好了吧。】   【呜呜呜,我爱上哥哥了,我不管,我宣布从今天起我就是深深的粉头了!】   ……   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站在允诺程身边的苏雀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举目四望。   震惊的无以复加。   只不过他的震惊和其他人的有些不一样。   他震惊的是:林深的嗓子能恢复的这么快……   难道是因为……   昨晚的“温泉嬉戏”?   还是因为“巨蟒求生”,亦或者“人蛇脔……”   眼看着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跑偏,苏雀赶忙及时止损。   他的神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自己身旁,坐在轮椅上的那条“大蟒蛇”,牙齿都在跟着打颤。   他早就说过了,这不是个正常的现象。   允神有多淡漠,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么。和神做交换,那是要用命来还的。   如果林深的嗓子真的是神治好的,那他一定与神达成了什么交易。   很大的可能是,神已经拿走了林深的某样东西。   可是,拿走的是什么呢?   器官、身体……还是运气、未来……亦或者是灵魂?   还是说允诺程真的把林深当成了周青霞、路川权那一类人?   使其疯狂之前,先让其膨胀?   步步设局,处处引诱,等着这些小玩意儿亲自送上门,或者,下地狱?   Oh 雅玛得,他不能没有林深啊——   不能没有小浣熊干吃面啊———   允诺程静默的看着不远处的林深。   阳光从天际洒下,他连少年娟秀绮丽脸庞上白嫩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每一个微表情间从未移开过的目光,嘴角上扬弧度下绯色坡深的唇,装裱优美轮廓时颧骨鲜红的泪痣……   哪一样都是极纯、极美、极诱人的。   那位少年优雅的坐在高脚椅上,抱着吉他寻找着他的视线,找到以后,便再也没有分开。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看着镜头,殊不知他是在看着镜头后面的允诺程,追随着他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   莞尔的调调从林深殷红微启的唇中发出,灵活纤细的指节在乐弦上跳动。   舞动着的音符环绕在他的身边,少年的目光深情而投入,笑容无比的灿烂。   允诺程忘了自己的心一共跳了多少下,只记得心跳之后胸腔连着身体的共振,是那般的酥麻。   双腿上的痒意是如此的明显,明显到连厚重的毛毯都快要遮不住化形的欲望。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看来,他真的需要将化形提上日程了!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化形的最佳地点!   他要确保他化形的时候,没有人在他的身边,否则到时候失去理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林深一曲唱罢,朝着允老师的方向笑了笑,目光中那人也在看着他,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回应,但最起码也没有移开目光。   没有移开目光就行了。   追老婆么,要循序渐进。   虽然他真的很想“一击命中”!   林深依依不舍的从允老师的身上收回视线,略略的扫了一眼周围,注意到大家震惊的目光后,舒坦了。   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个效果,但是看见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他还是勾了勾嘴角。   其实,说实话,他对他刚才发出来的声音,其实也没有想到。   虽然从早上醒来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左眼过敏反应减缓了不少,嗓音也较前几天好了很多,也不像刚穿过来时那么疼了。   但是他的嗓子具体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他的心里也没底。   嗓子对一个歌手很重要,眼睛他知道没得治,老毛病,嗓子可不是。   所以他当时立即去看了医生。   当时医生和他说,虽然可以恢复,但是也得重视,因为他们时常唱歌,一定会再磨损嗓子。   而且即使百般呵护,最快最快也得大半年了。   而现在,他泡了大半个晚上温泉后,嗓子却突然好了?   这是什么温泉水?   神仙水吗?   林深有些不解,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晚上是一定要去温泉再看一圈的。   一方面是寻找丢失的记忆,另一方面就打算采集个样本,到时候找个实验室化验一下,如果这水真有奇效,他没准还能靠这个发家致富呢。   没办法,因为前经纪人刘妍的缘故,他入行三年,一点存款都没有,甚至别说存款了,连平时的花销都快没了。   完全身无分文,私人信息都还被泄露了。   以至于这段时间都是吃公司的,睡公司的。   变相一下,就是吃允诺程的,睡允诺程的。   睡允老师可以保留,吃允老师就算了,他身为他的男人,可腆不下男主攻受那个大脸,天天和允老师要钱花。   他不仅不会和允老师要钱,还准备挣大钱,给允老师花!   给老婆花钱天经地义,到时候直接给允老师买买买。   为讨美人一笑,他可真是付出了所有。   何瑞自我反应了好半天,才回过了神,直接鼓掌,在他的带动下,所有人都从愣怔中恢复了过来,边摸着自己的鸡皮疙瘩边跟着鼓掌。   不肖片刻,掌声雷动。   除了Cocktail。   他们面面相觑以后,一致看向了蒋文轩。   本以为刚才他们的配合已经完全将S.A.S压了下去,殊不知现在突然却跑出来了一个林深!   怎么会这样?   他们的训练与考核都是比较S.A.S来的,S.A.S欠缺什么,他们练什么,S.A.S什么地方薄弱,他们就强化什么地方。   同时他们也知道S.A.S就是一帮花瓶,其实并没有多少实力,虽然身为耀瑞近几年主打的组合,但是全公司都对他们非常费心且无奈。   虽然但是,他们也没有小觑。   毕竟人家花名在外,即使纯靠脸,在日新月异的娱乐圈也完全吃得香、混得开,简直能气死个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同样英俊帅气的他们只能坐第二把交椅。   “队长,怎么办?”唐水衫有些焦躁的朝着蒋文轩报以求助的目光,因为他知道,林深这一曲唱完,往小了说是轰动全场,往大了说是给S.A.S彻底正了名。   以后看看谁还敢说耀瑞的S.A.S是花瓶!   另一方面,他们也知道,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林深的对手。   蒋文轩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短暂的思索后,面带微笑的带头鼓起了掌。Cocktail的其他成员虽然不明所以,且非常费解,但是老大鼓了掌,他们当然也得跟着。   随即也笑容满面的鼓起了掌,只不过笑得非常勉强。   “没想到啊,”   蒋文轩入了镜,中泰混血的一张脸与黎宇宸的中英混血一样深邃,脸部没有一丝赘肉,线条凌冽,尤其是腮部与下巴的连接处,无比紧致,入镜效果一级棒。   他的出现,就代表着弹幕新一轮的高潮。   “没想到啊,深深这么深藏不露,居然会这么厉害。”坐在林深对面的蒋文轩笑了笑,目光很平和,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反而却给人感觉内涵了很多。   他轻扫过眼前的林深。   然后又有意无意的点过S.A.S的其他人。   “耀瑞确实藏龙卧虎,想必其他人应该和深深一样厉害吧。”   说出口的话是个陈述句、肯定句,但听上去却像是个疑问句,充满了质疑的韵味。   非常有引导作用,瞬间便把观众朋友们的目光全部调动到S.A.S身上。   既让S.A.S成为了众矢之的,又质疑了一下他们的能力,又把观众朋友们的关注点拉到了他们整体的水平上。   无论S.A.S接下来怎么回答,都是个大坑。   顺着他的话说“当然”吧,蒋文轩一定会说“那就露一手”吧。   否定他的话吧,那就更是相当于直接“自首”。   主动承认了S.A.S不如Cocktail,也就是耀瑞不如隆星。   这坑挖的,简直比西伯利亚的末日天坑都要深。   果然,他这话一出,S.A.S其余人等集体陷入了沉默,他们的实力就是比不过Cocktail,刚才他们就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了。   所以现在怎么接话都是错。   林深撇过无声的众人,看戏看得都不爽了。   轻轻的蹙了下眉。   他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相当厌恶,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更是如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来都是常态。   唯有用实力才能让所有人闭嘴!   林深像个无可奈何的老父亲托管孩子似得插了进来,截断了蒋文轩质疑的目光。   轻嗮了一声:“过奖了,过奖了,一般一般,也就全场第一吧。”   蒋文轩:“…………”   【好家伙,这凡尔赛文学玩的,讲究啊!】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林深这么直白的么?看看文轩哥哥的脸色,第一次这么drama吧?】   【林深哥哥没说错啊,他这一首歌唱完,确实是全场第一啊?】   【哈哈哈,除我以外,在座的全是垃圾!可以的,可以的,很狂了,很狂了,莫名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啊?哈哈哈】   【很帅,帅爆了,全场第一,哈哈哈——】   ……   观众们全被林深这套说辞给逗笑了,弹幕又吹了一波彩虹屁。   而在这时,林深一转头,忽然看向了目瞪狗呆的蓝桉,很快,又将目光移了回去。   蓝桉:“…………”   为何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蓝桉就听见林深说道:“虽然我很强,但除了我之外,我们的主唱蓝桉也不错。”   没有一点谦虚的意思,言语非常犀利,还专门指了个明了个点姓。   蓝桉:“…………”   故意的吧,林深故意的吧!!!   没事干,call他干什么?   而且什么叫做他这个主唱,林深才是主唱好吧?他不过只是抢了林深的位置而已。   等等……林深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是不是跟蒋文轩似得在故意引导舆论,当着观众朋友们的面专门提及主唱这两个字?   粉丝们会不会觉得林深唱的这么好听为什么不是主唱,会不会觉得是他抢了林深的位置?   狗日的野猫崽子!   蓝桉的脸色那叫一个绿,又惶恐又怨愤,脑海中天人交战,思考着如果一会儿何瑞因为林深这句话,而call到他的话,他该怎么办?   装晕,行不行?!   装病呢?   “老么真是说笑了呢,你也是主唱啊?”   蓝桉思索了片刻,随即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本想继续反驳,结果傻白甜阿米却想也没想的否定了他。   “蓝蓝,深深确实已经不是主唱了啊,你不是已经代替了他的位置了么?”   蓝桉:“.....”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得好想给这个不懂得人情世故,大脑都是浆糊的傻白甜一击头槌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这该让他自己怎么洗!   蓝桉立即转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显示屏上的弹幕。   果不其然,刚才还在他的引导下,而谩骂林深的言语,此时,全部话锋一转,通通指向了他。   对他是主唱这件事情产生了非常大的质疑。   为什么林深的嗓音这么动听,却不是主唱。   为什么林深曾经是主唱,而现在却不是了。   为什么林深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现在却这么的牛,到底是因为没有机会呢,还是受了欺负。   之前蓝桉带节奏,诬蔑林深欺负他的局势顷刻颠倒,清一色的将矛头全部指向了替代了林深位置的蓝桉本人。   当下,蓝公子赶忙继续尬笑着反驳,生怕说得慢了,诋毁他的会更多。   “哎呀,我只是暂时的,等深深嗓子好了,主唱这个位置当然还是咱们老幺的啦!”   “哦?真得么?”林深佯装疑惑道,“如果是真的,那真是谢谢蓝蓝——了。”   林深学着阿米的语气唤着蓝公子‘蓝蓝’,而听在蓝桉的耳里妥妥的就是嘲讽。   蓝蓝——蓝蓝——什么蓝蓝?   “眼蓝”的蓝么?   而更生气的是,满腹怒火的蓝桉还无法反驳,甚至不但不能反驳,还得继续肯定,肯定林深说得完全正确!   “当然啦,嘻嘻。”   一通兄友弟恭、互尊互敬、相互谦让的演戏过后,蓝桉的脸更绿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尤其是他一直假笑,笑得牙齿都快咬碎了,腮帮子都快假笑掉了,假话砸的他牙床都疼,太阳穴直抽抽。   故意的,故意的,野猫崽子一定是故意的!   一旁的林深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蓝桉的囧态,看着他气得要死,却仍然挤出笑容,咬牙切齿,狐狸眼直抽抽的模样,无声的扯了下嘴角。   他就知道会这样。   从昨晚开始,蓝桉就在用他的蹩脚演技引导舆论,妄图给广大粉丝们制造一种他被林深欺负了的错觉,从而让广大吃瓜群众们对他这个名气、能力、品质都样样“不如”蓝桉的林深,进行猜测、质疑,甚至是谩骂、侮辱。   而林深则一直没有理他,也没有管弹幕。   一方面是因为昨晚记忆丢失,与允老师发生的种种,他居然都不记得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能忘,他当然要绞尽脑汁的拼命回想,再加上身体后方……隐隐的不适感。   以及脑海里时不时冒出来的,一点点的有关记忆的尾巴。   就如同昨晚漫游在他与允老师身边的鳗鱼一般,一会儿跳脱过来,一会儿触碰上去。   若即若离的、抓心挠肝的、引诱你、勾引你、魅惑你,却又偏偏想不起来的那种记忆张力。   给折磨的不行。   所以他根本没得那个空。   而另一方面,他也不是受不起这些诋毁、侮辱、甚至是辱骂。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站在顶峰就要有随时直面寒流的准备,抵得过狂风暴雨,才能有看见雨后彩虹的瞬间。   但是,这并不是蓝桉肆意伤害他的理由!   他就是要告诉像蓝桉他们这种人,在一次次“你以为”“你觉得”“你不是故意的”……等等等等拼凑、堆积起来的伤害里。   是那些备受辱骂、网暴的一个个“林深”,在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里痛苦的沉默,在一次次诋毁辱骂里无声的反抗,也是在那些毫无希望、度日如年的时光里泪流满面的坚持,更是无一人为他做主时,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倔强!   一句善意的言语可以给人力量,一句无意的嘲讽也可以致人死亡。   谁都可以是谁的英雄,谁也都可以轻易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他要让蓝桉体会到“他”曾经体会到的感受,这样他才能明白,那些无意的伤害、一人一句的诋毁,会给人带来多么大的痛苦!   而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要一笔一笔的和蓝桉算清楚!   刚才让他主动承认错误只是起步,让他也体会一把被诋毁、被质疑、被猜忌才是最终惩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风水轮流转,就给他,往死里转!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把这崩溃的日子告诉别人,只有我知道,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人间失格》 第40章 为你心乱   蓝桉还在解释。   越解释越乱, 满弹幕质疑他的言语直线飙升,就像潮水一样,一旦上涨便根本停不下来, 眼看着弹幕愈发的混乱,局面愈发的难以控制。   一直未发声的黎宇宸却在此时说话了, 完美的出场给他的“官配”蓝桉解决了现有的尴尬。   “深深因为嗓音有损,确实暂时离开了主唱这个位置, 但是不用担心,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最近他正在学习Rap, 进步之快, 算是组合内半个rapper了呢。”   “没错没错,深深说唱说的可溜了, 特别厉害。”傻白甜苏雀又识时的插了进来,阵阵点头。   Cocktail们面面相觑:林深居然还会说Rap?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他们之前调查过S.A.S, 对他们的了解,快比对自己都要深了, 而以前默默无闻的林深现在性格变了就算了,什么时候开始还变成十项全能了?   Cocktail的蒋文轩不愧是队长,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继续接回了上面那个话题。   “既然S.A.S和林深一样深藏不露,那不如就给我们露一手吧,好让我们好好学习一下。”   这句话说的就很谦虚了,先不说刚才碰过之后,耀瑞的实力就是比不过隆星,就算两个组合不相上下,也称不上学习这么一说。   这样的一个低姿态,很难不让人顺着他的意思接话。   何瑞一秒get, 隆星的姿态都放的这么低了,他当然得赶紧跟上。   耀瑞、隆星这两家龙头老大,他没有一家能得罪的起。   “是啊,是啊,Cocktail都表现过了,咱们的S.A.S怎么能输呢,当然也要跟上啦,接下来就欢迎我们的S.A.S!”   S.A.S:“……”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他们面面相觑,黎宇宸率先有所动作,微微一笑后,起身,大步而迈,一步一步的朝着镜头前的林深走去。   这短短的距离,硬生生的给他走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韵味,一双眼眸一直都挂在林深身上,走到跟前的时候,还背对着众人及摄像头,轻轻的挑了下眉。   浓眉斜向上飞起,深邃的眼窝,镶嵌着他宛如芒星一般深沉的眼眸,瞳仁中映着林深的影子,做了一个魅力十足的wink。   或许在他人眼里,黎宇宸混血痞气帅绝人寰,做出再不正经的动作都不影响他出众的帅气,甚至还是加分项,即使色/情也不油腻,即使流氓也是痞气。   但是,纵使万人评他千般好,林深也只取那一瓢。   他好让他好,他帅自他帅,都跟林深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千人称赞、万人爱慕,林深也只会坚守本心,从头至尾都只能看见允诺程一个人。   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根本入不了眼。   他身边的人再清纯,如蓝桉,再帅气,如黎宇宸,再冷酷,如萧斌,再可爱,如阿米,以及坐在那,正打酱油的那几位不同类型爱谁谁的Cocktail……都不比上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允诺程。   一见君子误终生。   身如琉璃,内外明彻,仅此一眼,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林深没搭理黎宇宸,那位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错身而过的瞬间,衣角若即若离的擦过林深的白衬衫,顶尖的衣服料子相互摩擦的声音细密有致。   偶尔一个不经意的触碰,时而一个无声相对的眼神,瞧着对方时上翘的嘴角...无形之中就给人们造成了一种两人很亲密的错觉。   弹幕里有些细心的粉丝们已然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   尤其是磕CP磕的飞起的那些,别说黎宇宸对林深是这么一个作态了,就是没什么,时而一个无意识的眼神对焦,在粉丝们的眼中也能给他们整出点什么。   搞成‘眉来眼去’‘挤眉弄眼’‘暧昧无比’简直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黎宇宸从不避嫌,或者准确点说他就不想避险。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黎宇宸好像盯上他了,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他,那晚温泉汤池如此,今天错身而过又是如此。   林深:“.....”   老年人看手机!   他举双手双脚保证,他连一个眼窝子都没有留给过黎宇宸,甚至黎渣渣说话的时候,林深能不看向他就不看向他。   第一,实在是没什么看得,第二,他也压根不想看。   是允老师不美了,还是允老师不香了。   有允美人在这里,林深的瞳仁里还能放的下别人?!   他果断的往旁边闪了半步,给两人留出来了一截安全的距离,结果半步还没闪完呢,黎宇宸就又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   有时候吧,林深觉得他跟黎宇宸挺像的,比如认准了目标绝不撒手这一点。   就比如,他对允老师,黎宇宸于他。   但是两人又有很多不同。   他是一心一意,一片赤诚,黎宇宸是三心二意、渣男一个。   而且林深能感觉到允老师不讨厌他,所以才往他的眼里钻,发乎情止乎礼的想要亲近他。   而黎宇宸是明明能感觉到自己非常讨厌他,他还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一次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行为放浪,越来越浪!   林深对黎宇宸的这种行为无语至极。   他的脸怎么就辣么大呢,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被人diss到这种程度,也不觉得害臊么?还往他身上贴贴?   蓝桉顿了片刻,同样跟着黎宇宸走了过来,不同于前者的浑无所谓,他的脸色难看的很,不但有所谓,还特别的有所谓!   并且他担心的模样已经快到了惴惴不安的程度,生怕何瑞再改变主意,突然点到他,让他单独在进行什么表演。   悄然的走过来后,直接撞了一下林深的肩膀:“老幺,你说你有办法的啊,如果一会儿你没做好,我和你没——”完———   林深:蓝桉和黎宇宸真不愧是cp,这两个人真是绝配啊。   一个二皮脸,一个不要脸。   直接锁死吧,累了。   “蓝公子,看镜头,一会儿笑的灿烂点,省得你们家老爷子看见你这副要啥啥不行的模样,气得再晕过去。”林深没等蓝桉说完就打断了他毫无营养的威胁。   麻烦蓝桉搞搞清楚,现在是谁有求于谁,大少爷脾气能不能改一改。要不是看在不能丢耀瑞面子的份上,林深即使有办法也不想告诉他。   告诉了他还没好,那还不如不告诉呢。   “林深!!!”   身后传来了蓝桉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深直接无视了过去,朝着何瑞打了一个响指,示意他可以切音乐了,然后走位瞬移,快准狠的踱到了自己组合里站着的位置,同时还不忘从身后的‘装备库’里顺手拿了一顶鸭舌帽。   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鸢蓝色的发丝,以及那张昳丽清纯皆半的少年面孔。   S.A.S的出道曲《主宰》的前奏缓缓响起,众人顿时进入了表演状态。   他们当练习生的就是这样,音乐就像是融入了他们的骨血里一般,在无数次或情愿或不情愿的练习里,在一个个日夜颠倒的准备中,在一次次汗水浇灌的努力上,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无论是病着还是好着,身体肌能的反应比思想的意识都要主动十倍百倍。   每一个节拍,每一个鼓点,都烂熟于心。   几乎是在音乐响起的第一个时刻,S.A.S便进入了状态。   哪怕他们的业务能力确实比不上隆星,哪怕他们荒废了很久,但是两三年的练习与准备,以及这首出道曲反反复复、嚼烂了咬碎了的重复,他们也熟得不能再熟。   舞蹈动作整齐划一,大家各司其职跟着音乐的节拍,唱着自己的部分。   一开始的一小段就是主唱的舞台,以前是林深的,而现在是蓝桉的,虽然林深刚才在大众面前表演了一出‘天籁之音’,以至于让大家质疑不已林深现在的位置,但是有一说一,蓝桉现在仍然还站在主唱的C位。   前奏缓缓流转,很快便到了第一句歌词,音调微高,气氛渐渐安静,大家都在等待着蓝桉的歌声。   可是不知怎地,蓝桉却一直没有出声,第一个节拍很明显没有跟上。   黎宇宸诧异的看向了离他最近的蓝桉,阿米的目光也跟了过来。   只见蓝桉不知道怎么回事,紧抿着唇,欲言又止的样子,两瓣粉嘟嘟的唇轻颤着,脚上的舞步有些杂乱。   虽然没有破坏队形,但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没有出声唱歌,再不唱,前奏就要彻底过去,到时候他会连一个节拍都压不上。   Cocktail注视着这一幕,勾唇一笑。   他们就知道S.A.S就是花瓶,本来就没有多少真本事,跟他们在强压下锻炼出来的能力根本没法比。   为了打倒耀瑞,易凯对他们的训练堪称魔鬼,甚至有段时间,一天就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为了提高他们的综合实力,还专门把他们送去了H国培养了很久,跟着系统的练习生进行魔鬼训练。   那里因为地域文化的原因,时有歧视的事情发生,他们家族再强悍也伸不了那么长的手,就这,都是打点过关系的,这才没有让他们受多少欺负。   他们与S.A.S的众人不一样,虽然他们进入这一行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   但他们为此作出的努力也是显而易见的,其中蒋文轩他们也是真的喜欢音乐,喜欢唱歌,所以付出多少,他们也仍然觉得值得。   这一点和蓝桉有点像。   但蓝桉路子走错了,比起脚踏实地的努力,他更想走捷径。   蓝桉还没有唱歌。   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他秀气的额角流下,良善温婉的眉眼之间都是紧张与焦躁。   那双狐狸眼一眨一眨的,像是闪烁着的灯盏。   单拿蓝桉这张脸来说,很难和他的行为挂起钩,乖巧清纯长相的加持,再加上从小练到大炉火纯青的演技,人们只会觉得他娇气柔弱,赢弱不已。   而现在这副状态就更显得楚楚可怜。   而浓颜系的林深,和蓝桉这张脸比起来就稍稍显得有些攻击性,又或许只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再加上蓝傻子是这样一副状态。   所以自然会成为攻击的对象。   长的好看也是错,林深无语子。   以前原主不显山不露水吧,别人看不起他,嫌他窝囊、怂,在蓝桉的带领下可劲的欺负他。   现在他重振旗鼓,大雾散去了,又觉得他有攻击性。   反正在蓝桉粉丝的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的,甚至连呼吸空气都是错的。   饭圈文化啊……无法言说。   林深一个走位,挪到了蓝桉的身边,像他刚才擦肩而过时撞他肩膀一般,撞了一下蓝桉。   猛然的这一撞,蓝桉这才大梦初醒,赶忙开口,可即使是这样也错出去整整两个节拍,好在后来林深和音的时候合上了,虽然算是一起音乐事故,但是并不大,没有造成太恶劣的影响。   本以为这首歌终于可以完成了,老父亲林深的心都要操碎了。   结果黎宇宸这里又出事了。   他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Rap唱完上半部分就不唱了,转而看了林深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让林深接上。   林深:“…………”   他是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撞完蓝桉,瞪黎宇宸。   不知道他们搞什么,蓝桉不唱,林深还勉强知道原因,黎宇宸不唱,是搞什么飞机。   真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反正也比不过隆星了,管他节拍能不能压的准,爱咋滴咋滴?   允老师真是不容易啊,以前就带着这帮废物么?这种水平还自称耀瑞的门面?   他终于知道允老师总是那么辛苦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了!   就帮这人,换成谁谁不辛苦啊。   林深得治治他们,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允老师辛苦!   黎宇宸不按常理出牌,林深不能不按套路出牌,他脸皮厚不怕丢人,林深可不能丢耀瑞的人。   在下一段Rap响起之前,林深接了上去,那说的比黎宇宸溜多了,原本还因为S.A.S磕磕巴巴的唱功而没脸看的观众朋友们,愣了几秒后直接就沸腾了。   Rap唱好了很能加分,在调动观众朋友们热情方面有奇效。   这一首歌唱完,算是拉回了点耀瑞的面子,最起码没有与隆星差的太多,但还是差着。   直到戴着鸭舌帽的林深站在了C位。   差是不可能差的,有林深在,他怎么着也得把这腐朽化成神奇。   他给了身后的队员们一个眼神,阿米重重的点了点头,萧斌略显怀疑,但也没反驳,唯有两个不可控的因素黎宇宸与蓝桉。   好在他们两个似乎也看明白了林深的意思,想起了林深刚才和他们说的“跟紧我,follow me。”   蓝桉万般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他刚才失误了,因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他家老爷子看见了他的表现,会是什么反应。   以至于前奏响起的时候他根本没听到,自然也就没有跟上,若不是林深刚才提醒了他一下,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一旦“有了老爷子会是什么反应”这个想法,他的紧张与惶恐就开始像旋转的陀螺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那些画面就像是挥动着的鞭子,抽动着他名叫神经的陀螺,抽的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现在只能靠林深了。   林深刚才的rap,拉回了一波观众缘,才没有让耀瑞完全被比下去。   所以他此时此刻,再不情愿听林深的,也不得不听林深的了。   这么想着,结果就见站在C位的老幺改了舞蹈动作。   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觑。   林深戴着鸭舌帽站在前方舞动,帽檐遮得很低,几乎快要盖住了他的整张面容,镜头前的众人难以看清他的面部表情。   唯独能看清的只剩下颚线凛冽的弧度,以及一直蔓延到下巴处尖尖的一角。   像是冒出来的荷花一样。   原本动作幅度很大的舞蹈动作,被他改成了轻缓的律/动,随着即将收尾的音乐,律.动着瘦削的躯体。   静谧无声有的时候比激情澎湃来得还要猛烈。   甚至猛烈地多。   打个比方,如果爱情片一上来就嗯嗯啊啊,兴奋是挺兴奋的,但是激情过后人们只会觉得索然无味,就像是饿极了的人尝到了美食,吃完就完事了,可能连食物是什么味道都不记得。   但如果,两人先是从面对面静坐着聊天开始,偶尔一个眼神的碰触,肢体之间不经意的接触..再到初尝J果,浅.尝辄止,再进一步的深.入...就会非常有张力,吸引着广大观众老爷们的注意力。   当然,如果是和允诺程,林深倒是希望能够一上来就嗯嗯啊啊...   那么墨迹干什么,直接给观众老爷们看想看的不好么?深哥有自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比如从睡服开始!   黎宇宸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意识到林深在做什么了,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临时改舞蹈动作,很难做到整齐划一,尤其是他们事先并没有排练过,以前的动作还跳不齐呢,跳了八百遍才有那么几次不出错的,如果现在趁着直播改了动作,那简直不亚于自掘坟墓。   可是直到他看见林深的律动以后,他才明白林深并没有说大话,并没有瞎搞。   他是真的有点东西。   因为那是真的好看!   林深很瘦,特别的瘦,就好像吃什么都不胖,甚至看上去瘦的都有点营养不良。   黎宇宸知道这或许和他的家庭有关,林深出生贫苦,和他们这些家里有背景有财力的家庭没法比。   当初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是林深刚来耀瑞的时间,那时林深大概只是十三四的样子,穿着普普通通的初中校服,洗得发白的布料,粗糙的线角,除了干净一无是处。   黎宇宸只是匆匆的掠了他一眼,当时来面试耀瑞的俊男美女太多了,其中不乏还有些熟人,打招呼还打不完呢。   后来,他被选到了五人组合,当时该定的差不多都已经定下来了,除了林深以外,他对其他人都比较熟悉。   大部分都是在集训的时候有过出众表现的佼佼者。   虽然他们家庭背景雄厚,但是耀瑞老板根本不看你有没有背景,他只看实力,所以在公司大浪淘沙的那段时间,黎宇宸确实是认真过的。   原因无他,他不想被比下去,尤其还是在初选阶段。   所以他就努力了那么一点点,结果自然会是他想要的结果。   那时候是他第二次见林深。   乖宝宝的发型,低垂着头走进来,瘦的没有一点肉,穿着仍然是洗的发白的T恤,普普通通的浅蓝色牛仔裤,裤脚挽起到脚边,露着一截纤细到不行的脚踝。   仍然只剩干净。   就好像他只能做到干净,   但是那一次,黎宇宸却多看了他几眼。   他从小就喜欢漂亮美好的人与事物,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来娱乐圈的原因之一。   因为家庭原因、因为喜好,他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她们各有各的美丽,就像花儿一样争相斗艳。   而在他这排的上名次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人。   耀瑞老板算一个,蓝桉算一个,隔壁隆星唐水衫算一个,自己算一个。   然后,没了。   直到他再见林深。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他并不是最漂亮的,他没有允老师漂亮,也没有蓝桉娇滴滴的清纯、唐水衫攻击力超强的美貌。   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种任何人都没有的特质,凭白就吸引着人的欲望,一种将他破坏、撕碎、玷.污的欲望...   林深在C位站了很久了。   也不知道后面的蠢货们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有没有学着他的动作跟着律动,虽然他一个人扭,效果也不会差,但是一起扭动,效果会更好。   他很了解娱乐圈。   很懂得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粉丝群体们、磕cp磕的飞起的yy患者们最喜欢看什么。   比起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她们更喜欢看的是帅哥律动,最好是边扭边脱衣服的那种。   缓慢的一点点向上,将上衣推上去,露出腹肌、窄腰、人鱼线、鲨鱼线...或者再咬住衣服下摆,摆.胯、扭腰、律/动、旋转的画面。   林深律动可以,脱衣服暂时不可以。   咬衣摆暂时也不可以。   虽然允老师就在摄像机头的那一侧,对着摄像机撩起衣服,就是对着允老师撩起衣服,对着摄像机扭动身体,就是对着允老师扭动身体。   但是他们的中间还有一排排的摄像头。   这些个“头头”完全限制了林深的发挥,如果允老师愿意看,他对着允老师一个人做以上这些事情倒是完全可以,但是对着允老师以外的人还是算了吧。   他不能做,其他人可以,如果他身后的那些蠢货能明白他的深意,应该就可以领悟到他的意思,比如,站在他左边的渣渣攻黎宇宸。   “啊啊啊啊啊啊———”   正这么想着,他突然听见了摄像机后面工作人员们的惊呼声,林深稍感诧异的抬眸看了一眼摆在他们面前的显示屏。   在满屏疯狂输出的弹幕中,趁着镜面的反光,他也看到了他身后众人的状态。   他们有样学样,与他一般改掉了原来出道曲中幅度较大的舞蹈动作,学着他的样子,身体跟着律动。   渐渐的众人们都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情绪随着音乐与自由的摆动,逐渐的消散,他们的动作也做的越来越自然。   黎宇宸与蓝桉各站在林深的两边,他们的身后依次是萧斌与程迷。   学着前面的样子,将一只手搭在了前面人的肩膀上,很快便形成了一个三角状的队形。   林深站在C位,中间的位置,黎宇宸的大手跟故意的似得牢牢的握住了他的左肩膀,肩肘窄细单薄的他一只手就能握得住。   蓝桉则站在林深的右边,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同于黎宇宸像黑豹爪子一样的紧实有力,只是虚虚的笼着,随着身体轻松的律动,若即若离的触碰着,反而更让人觉得无比的亲密。   并且他们这几人还跟钻进林深意识里读取过他的思想似得。   真得做出了撩起衣服的动作。   黎宇宸一只手搭在林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扯住了上衣下摆,蓝桉同样搭在林深的身上,偶尔一个wave,衣摆不经意的向上撩起,萧斌同黎宇宸一样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阿米更是傻白甜一个,有样学样。   只有林深,衣服仍旧严丝合缝的贴在自己的身上,白色的衣袂翻飞,有风吹过来,稍显宽松的衬衫微微鼓起,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他昳丽的面容,皙白的下颚才露尖尖角....   越是遮着掩着,越是想让人一探究竟。   目光难以从他身上挪开,他像是带刺的玫瑰,又像是月色下的昙花,又像是一个美丽的迷梦..   身体跟着晃动,衣袂翻飞而起,略微透明的质地下是少年若隐若现的躯体,消瘦的线条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记忆又被重新拉回,眼前这个正在跳舞的少年坐在温泉水中、蛇身之上,巨大的蛇尾因为他的存在而爆.裂.灼.热。   根据他的体态改变着蛇尾的大小,粗壮的蛇尾因为他的律//动而变成了男人手臂粗细,在水下一圈一圈的环绕而上。   那一晚,他也是这般律动,骑在了蛇身之上...   一瞬间,允诺程的双腿特别得痒!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那么墨迹干什么,直接睡服!   允诺程:睡伏..就睡伏..   努力日个万,若做不到就日个六七八~呜呜呜   感谢在2021-08-22 17:24:33~2021-08-25 23:25: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汽水 3个;花菜卷白菜、余梦君归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菜卷白菜 174瓶;祺 40瓶;九鸠、喵喵 30瓶;Gin 26瓶;四海八荒第一小仙女、爆炸蘑菇仔、白牡丹红玫瑰 20瓶;晓欣翼翼 11瓶;看天看地看物理、45376484、我爱病娇 10瓶;墨鱼草、27的小娇攻~ 5瓶;白茶御日常生活、Casually 4瓶;彳爻亍、永不退货 2瓶;木夏辞、别熬夜了,快去睡觉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为你起雾   【哥哥, 扭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哥们好帅,呜呜呜呜,这是谁想出来的舞蹈动作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好喜欢好喜欢, 明明是简简单单的律动,为什么我这么喜欢看啊!】   【黎宇宸刚才那个wave绝了啊, 不要撩衣服了啊!我的鼻血控制不住了!!!】   【我就是黎哥的手, 从健硕的胸口一路往下, 随着身体的律动, 一点一点的滑过肌肤,若即若离的蹂.躏过衣袂, 指尖与衣料相互摩擦带起一片战栗的酥麻,不断地不断的往下, 直到触碰到衣服下暴露而出的鲨鱼线,再往下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 笑不活了,刚才的弹幕好中二啊,蹂.躏衣袂, 指尖与衣料相互摩擦,带起战栗的酥麻,哈哈哈哈,好古早好古早,这么描写是要被杠精杠的。】   【我管他,我激动嘛,我不管,我不这么描写怎么突显我的激动, 我就要蹂.躏过黎哥的鲨鱼线,我不管我不管——】   【听说黎宇宸私生活蛮混乱的耶,曾经被拍到和好多俊男美女独处呢,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   【啊?不能吧,可千万别因为他的行为影响到我家蓝桉宝贝啊。】   【呵,蓝桉?那更不是什么好鸟,他的绯闻更多!听说还是和各种大老板呢,经常出入声色犬马之地,酒局饭局参加了好多。】   【不信不信我都不信!你们就是嫉妒黎宇宸的才华、蓝桉的美貌,他们两个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大不了就回家继承家业,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就是,倒是林深,什么都没有,倒是很可能做这种事!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他做的,然后扣了我黎哥哥和蓝妹妹身上了吧。】   【要点脸。少往我深哥身上泼脏水,你当黎宇宸和蓝桉是屎盆子啊,想往谁身上扣就往谁身上扣!】   【就是,以前不了解林深所以没注意,现在他要歌声有歌声,要舞蹈有舞蹈,各方面的能力这么强,还需要走什么捷径啊,他自己就是捷径好么?】   【戴着鸭舌帽的林深好帅啊,帽子是什么封印么,怎么一戴上帽子就这么会扭,之前在街头跳舞的视频中是,今天又是】   【快看啊,神的孩子在跳舞!!!】   ……   弹幕疯狂输出,原本还被眼前帅哥们扭得,有些心猿意马的苏雀撩了一眼,正好看见了那一条“神的孩子在跳舞”的弹幕。   没忍住,直接笑了。   目睹着前方戴着鸭舌帽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林深,不乏向着坐在轮椅上的老板,打趣道:“老板,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好大儿啊,哈哈哈,林深,神的孩子,哈哈哈——”   正笑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涌进了他的嗓子里,激得他突然咳嗽了一声。   不知为何,他好像感觉空气刹那之间变得有些粘稠,水嗒嗒的一种感觉,似乎是因为周遭的温度突然升高,花草树木上凝结的露珠骤然蒸发,湿度爆增,空气中的水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了水滴,悬浮于空中……   人类看不清楚起雾的过程,苏雀却因为身为麻雀精看得一清二楚。   空气中的水汽如何凝结,周遭的水雾如何蒸发,大雾是如何从地平面开始骤然升高,又是如何渐渐覆盖众人,扑向林深……   苏雀倾刻低头看向了轮椅上的老板,刚才的笑容依旧定格在嘴边,还未收敛回去。   结果下一秒,等他完全低下头,看清楚眼前的那一刻,他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轮椅之上,沿着盖在允诺程“残疾双腿”之上的方形毛毯一路往下,在脚边的一角处,有一条手臂粗细的尾巴从毛毯底下探出了头,略尖的顶端,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一般,一会儿探出来一点,一会儿又缩回去一点。   灿烂的黑金色,其上密集地鳞片相互累着,点点黑色像是某种细密的斑点,整齐的排列在一起。   密集恐惧症看见或许直接就过去了。   那是一种来自于心里无法压抑的恐惧,看到之后只会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苏雀好一点,除了腿抖就是腿抖。   他的视线震惊的寻找着允诺程的目光,直到注意到允诺程此时的神情……   *   两只大手搭在了林深的肩膀上,林深错愕了一秒,也没有反对。   身后的蠢货们终于机密了一回,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就可以了,过程稍作改变并不重要。   正常情况下,他们做明星的对着摄像头跳舞根本不会觉得羞涩,敢于直面镜头,是他们必须完成的基本功。   平时,林深也不觉得羞涩,他都跳了两辈子舞了,什么时候羞涩过。曾经他开演唱会的时候,还给粉丝们福利,脱了上衣秀过腹肌呢。   男孩子嘛,不露一点怎么体现男人气概呢,时常一露,也不是不可。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害羞!   尤其是想到,他不仅仅在对着摄像机律动身体,更是在对着摄像机后面的允老师律动身体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脸颊好热、好涨。   莫名就觉得害羞,甚至连脸都不太愿意露出来,将鸭舌帽的帽檐拉的很低,几乎快要遮住了他的整个面容,将自己的神情全部隐在了帽檐的阴影里面。   但他又很想看。   很想抬头看看,允老师现在是什么表情。   有没有在看他,有没有和他一样稍稍感到有些不自然,或许是害羞、或许是紧张,又或者……还有些反感……   一想到允老师会因为他现在跟着音乐的律动而反感,林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忍了好久,终于鼓起了勇气,微微抬起了下颚,看向了允老师的方向。   这慢悠悠的抬头过程,他都觉得自己墨迹了,他这么一个干脆的人,到底在害羞什么?   难道日后娶到了老婆,碎觉的时候也会害羞么?   这个答案一定是:不害羞!   那个时候谁会害羞啊!   即使会害羞,也是在褪允诺程衣服的时候害羞那么一丢丢,边猴急边害羞,就像是在拆一件自己想妄了很久的礼物。   又小心翼翼又激动人心。   脑海里的画面又开始跑偏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到老婆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到那时候他一定好好取千金,取他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过好在,虽然离睡到的那一天还有点远,但是林深觉得两人的感情是有发展的,允老师会关心他,在关注他,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林深悄悄的抬起了头,略尖的下颚微微上扬,一张白如凝脂的脸渐渐的从帽檐的阴影中展露了出来,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的寻找着允老师的视线。   心窝里头像是点了一根鞭炮,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噼里啪啦的响。   直到他寻到允老师目光的那一刻,嫣红的唇瓣才难以抑制的往上仰了仰。   允老师在看着他。   他在盯着他看。   他的目光是看向他的。   他有在观看自己跳舞。   真好!   真的太好了!   爱情应该是双向奔赴,虽然现在允老师抬头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他现在在看着自己就够了。   羞涩被喜悦所取代,那是一种付出终于得到回报的感觉,他其实从未期盼允老师会回应他,他只想对他好,关心他照顾他,永远永远守护他。   爱情或许有时候会和中二挂钩,但林深也想把他全部的想法告诉他。   昳丽白嫩的脸彻底从帽檐下展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满弹幕的尖叫,以及周遭小姑娘们的春心萌动,还有林深绽放在嘴边无边灿烂诱人的微笑……   咚——咚——咚——   允诺程已经沉寂了很久很久的心脏,发出了宛如鼓点一般的声音,整个心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震的心窝发麻。   一双漆黑隐隐泛红的眼眸中映衬着不远处的少年,较为宽松的白衬衫被风吹起,随风鼓动,一截细腰若隐若现,牛仔裤下是一双修长的腿,帽檐遮不住他英俊的容颜。   那少年抬起头看向他,微笑在嘴边绽放。   很轻缓的舞动,动作幅度一点都不大,可却在允诺程此时的眼眸中无限吸引着他,就像是有什么魔力,根本无法移开眼睛。   蛇在那个啥之前,会扭动身躯传达爱意,一般都是雄蛇主动找寻雌蛇,通过皮肤和尾基部性.腺,释放出来的雄性激.素寻觅到雌蛇。   找到目标后便会开始试探,比如头部昂首并行,若即若离的触碰……得到回应后便会直接缠.上去,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一般会持续五到六个小时,或者七到八个,有些大蟒蛇会因为体型等等的缘故,持续几天几夜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蛇在交.配之前的扭动是每条蛇都会做的,它们热衷于通过律动蛇身向彼此传达爱意。   雄性扭动是为了彰显强壮,证明能力,尤其是匍匐在地上,翘起多半根身子,从七寸处到头部都立起来,边扭边晃,意图以此证明自己‘战无不胜’‘精力倍足’‘时间很久’...   而雌性就有一定的目的性了,伟大的她们要为了下一代做准备,所以当然要好好挑挑选选,最好一次选一个一劳永逸的,这样它们也能够产很多的卵,好好培育他们的下一代。   而为了让那些强壮凶猛的雄蛇选她们,她们也需要扭动蛇身,凸显体态,彰显魅力,不同于雄蛇的动作,她们的扭动更加的妩媚,不需要什么大的幅度,就是那种小小的、一晃一晃的,相当磨人的扭动。   没错,就是林深这样的律动!   并不激烈的动作,轻缓的扭动,整个身体都在有节奏的晃动着,偶尔一个不看镜头的性感wave,时而又抬起下颚,眨着一双明月一般漂亮的眼眸望向他,上扬起殷红的嘴角,浑身上下极富魅力,无形之中的勾人最为诱惑。   从之前林深唱歌到现在舞动身体,关于昨晚两人在温泉池中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春风一般吹拂过允诺程的心窝,将那颗长久不曾跳动的心脏,重新复苏。   甚至还随着林深的动作而越来越激烈,到最后已然彻底凌乱。   从刚才到现在,从头到尾,脑海中都是他与林深昨晚的一幕幕,以及自己浑身上下压都压不下去的蛇.欲。   发情的症状愈发的明显,五感被加强,耳边只剩林深的嗓音,婉转的调调,时而悠扬时而沙哑的音色。眸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只有戴着鸭舌帽,双手抓着帽檐,扭动着腰肢,随着音乐律动的消瘦身躯。   原本处在第二阶段的体温也开始发生变化。   外冷内热逐渐演变成了向体外扩散,浑身上下像是被火在炽烤着,以至于下半身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直接化了形,好在他控制住了大小和长度,没有让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除了站在他身边的苏雀发现了以外。   可是随着他的变化,周遭的花草树木,空气湿度...却还是因为他的情绪而急速沸腾,肉眼可见的起了大雾。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马上离开!   “苏雀,推我走。”   “是是是!”   这还用允神提醒?在刚起雾的那一刻,胆战心惊的苏雀就回过了神,万万没想到,他天天担惊受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允诺程看似柔弱不堪,天天坐在轮椅上,时不时的还要受上人类的‘气’,实际上那只不过是他伪装的假象罢了。   等蛇神度过发情期的,那时候人类就会知道他们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只要蛇神熬过这段敏感期。   在此期间,千万不要受刺激,千万不要有情绪浮动,千万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苏雀差不多每天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一遍。   可是现在事情还是发生了....   是什么刺激了蛇神,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温泉嬉戏?还是林深的歌声,亦或者是少年们律动着的身体....?   天啊,这群胆子肥的人类崽崽们啊,你们没事干在大蟒蛇面前扭什么啊!!!   真当你们自己和胆子一样肥美是吧?   够蛇神吃得么,就你们这样的,连给蛇神塞牙缝都不够啊!   眼看着周遭大雾而起,瞬间弥漫人群,苏雀赶忙推着允诺程的轮椅就向着人迹罕至的地方奔去,允诺程已然化形,如果再被其他人发现...后果无法想象。   《主宰》终于接近了尾声,S.A.S表演完了他们的出道曲,在一片雷动的掌声中,他们向着摄像机鞠了一躬,可是等到他们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尖锐的叫声。   是常远。   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景象一般,难以控制的惊呼出了声。随即便已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连摄影师不能丢的摄像机都不要了。   “雾、雾、起雾了,起雾了,真得起雾了!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   众人:“???”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林深更是对突然‘疯了’的常远摸不着头脑,他刚刚跳完舞,才把身体的律动停下、歌曲收了尾,结果就听到了常远跟见了鬼似得喊声。   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人突然就疯了呢?   阿米被这喊声吓了一跳,随即不解的看向了林深:“深深,你的PD怎么了?”   林深望着像逃似得常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给过常远一个眼神,全程直接无视。   阿米:“嗯?不是你的follow PD吗?你不熟吗?”   他们的PD都是他们的熟人,当初选人的时候就是通过熟悉程度进行筛选的。   林深:“我没选他,是他选的我。”   “啊?”阿米不解的啊了一声,却突然觉得周遭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寻常,刚才他们认真表演,妄图拉回一波S.A.S的路人缘,所以没有太关注周围,直到常远的一声吼。   原本忙碌着的工作人员们才分了一点心,结果却发现不知何时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起了大雾,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年轻点的小姑娘更是因为路上听说了很多纳西族的灵异事件而吓得不行。   据她们听说,这里好像还真有无缘无故起雾这么一说。   听说山间起雾,不是神降,就是鬼出,并且还有纳西族的居民们曾经看见在大雾中有什么东西,成群结队的在蠕动。   他们曾经怀疑是蛇,毕竟周遭的蛇非常之多,而且他们本地还有关于大蛇“署”的神话传说...总之,传得神乎其神的。   而此时又真得看见了青天白日突然降雾,新来的工作人员们当然会害怕。   刚才还专注于拍摄的他们,顿时乱成了一团。   雾蒙蒙中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或许是碰倒的摄像机,又或许是桌椅板凳,时而还能听见Cocktail的说话声,慌乱的脚步声。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浓雾越来越浓,能见度逐渐降低,几乎除了挨得近的几个人还能看清彼此以外,稍远一点的距离根本看不清人。   林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短短的几分钟,天气突然就变得这么恶劣了。   可他却也想起来了点什么。   短暂的错愕之后,猛地朝着大雾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丽江真得有纳西族,他们也真得有大蛇的传说,至于起雾么,你们猜?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_(:з」∠)_ 第42章 为你转身   “老板,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苏雀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憋的他那叫一个难受, 可偏偏他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啊。   允神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过情,也不是没有度过发情期。   蛇纵.欲, 一年发情一次,每次从开始到结束差不多持续个半年左右, 不过以往这些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 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足不出户以便顺利的度过发情期。   唯有这一回跟着大部队来到了丽江, 可偏偏也是这一回屡屡出现问题。   大蟒蛇神身为世间最后一个神,活得时间最久, 别说熬人了,熬死的神都不计其数。   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的现代社会, 多少神陨灭,多少神化成了人间的山川河流, 又有多少神贪图人间的小情小爱而被伤断了肠,最后化成那一瞬绽放的烟花,短暂的惊鸿之后, 永远的消失于人间,魂飞魄散,再也不愿回来。   就连师出同源的异兽,世间都没几个了,听说还活着的也就还有最早的那一批,好像是姓傅,名拓野,那也是个如神一般强大的存在, 牛皮的一批。   但是他为了他的死对头选择了同归于尽,一起沉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疙瘩躺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所以,允神见证的分分合合、牵绊离别太多太多了,多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清。   他之所以这么冷寂、淡漠,也跟这个原因分不开,毕竟见过那么多的生死离别、分分合合、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谁都会麻木的。   连苏雀自己都觉得跟着允神时间久了,自己的心性都开始向允神无边靠拢了,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再勾起他的兴趣,更别提因为什么人或者事而牵绊自身,从而失态了。   冰美人冰美人,美是真的美,冷也是真的冷。   可是!!!   从最近开始,允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失态了好多次。   就像是原本一片平静的湖面,因为什么东西的骤然出现,突然开始激荡,从浅浅的涟漪到大片大片的浪花,再到沸腾一般的翻涌,直到现在更是难以控制的化了形。   这种状态是从来没有过的,神控制不住自己那天下还不得大乱?   为什么会这样啊,到底为什么。   苏雀想了好长时间,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点就在这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好像就是从林深出现开始,或者准确的说是从林深变样了以后开始,允诺程才开始有所变化。   还记得他第一次猛然冲进来的时候,林深单膝跪在允诺程的面前,抓着他的毛毯,仰起头来看神。   那个时候允神就有点奇怪,正常情况下,他不把这种人类轰出去就有鬼了,可是他当时并没有,甚至没有,还有些怔然。   后来更是直接看着林深的照片,说爬床潜规则的不是他,自己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验证到底是谁,结果老板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照片就那么确认了?   当然,这跟苏雀自己很呆也有关,毕竟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来,那得多废物啊。   可是,他只是一只麻雀啊,对麻雀要求那么严格合适么……QAQ   允神从不插手人间事,也不想插手人间的事,其实,对他来说谁潜规则了并不重要,相比之下,比起谁爬床了,他更看重公司的损失,至于那个人是谁,爬的是谁的床,他不在乎,也不关心。   除非他真得想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任何事都别想瞒得住他。   后来在录音棚,允诺程还专门为林深出了一次头,当似苏雀安慰自己,允神是在处理业务,帮林深只是顺手罢了,更何况林深还是耀瑞的人,羞辱耀瑞的员工就是羞辱耀瑞的领导。   可是后来这种巧合太多了,莫名奇妙的答应了林深参与这档综艺、还陪同着一并来到了丽江、坐飞机坐在一起、后来泡温泉还泡到了一起...   而现在允诺程又是这般状态。   这些事情一一推算开来,苏雀再呆再笨也不禁怀疑———林深就是影响允神的万欲之源!   苏雀:“!!!”   想到这一点的苏雀醍醐灌顶,又重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复了一个盘,算是彻彻底底的肯定了允诺程的反常一定跟林深又着脱不开的关系。   “老板,”爸爸。   苏雀快叫爸爸了,脚下没歇着,边跑边叫,周遭大雾弥漫,看不清脚下,但是这并不影响苏雀推轮椅的速度。   “你这样不会是因为林深吧?!!!”   允诺程没说话,在轮椅疾行中,化了行的蛇尾不可控的又从毛毯里探出来了一点儿,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儿,越不让出来越出来,扒着门框也要在门口偷偷地望上一眼。   细密的鳞片蹭过毛毯上毛绒绒的绒毛,有些痒,也有些扎,还有些舒服,甚至想要更多,每一条纹路、齐整的鳞片都在跟着叫嚣。   越蹭越想要继续,越蹭越难以满足,很明显,这种偶尔与毛毯的蹭腻与摩擦并不能满足此时蛇尾的欲望,话梅止渴、浅尝截止的感觉远远不够,跳动的蛇尾想要更多,体内的爆裂因子翻涌不懈。   所以苏雀在说什么,允诺程根本没注意。   “爸爸啊,不,老板啊——不行啊,你怎么能对林深有……”   似乎知道允诺程现在状态不对,又或者知道老板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但是苏雀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啊。   先不说现在莫名起的大雾,会给人类造成多么大的困扰,就说现在,他让自己将他带离这里,可是允神压根就没打算走啊!   ———拖地的蛇尾是怎么回事啊?!!   那蛇尾就跟有自己的思想似得,黏在地上不起来啦,似乎是即使爬着,也要爬到林深的身边去。   身后少年的味道像是致命吸引力,隔着浓浓大雾也难以消散,如同是一张粘人的大网,在他的身后张开,就那么静止不动的立在那里,不远不近的距离,吸引着已经化了蛇身的下半身朝他穿梭而去。   “没有,你想多了。”允诺程截了口。   苏雀:“……”   我信你个神哟,嘴上说的没有,身体却这么诚实,蛇尾都亮出来了,如果不是对林深,允诺程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蛇尾。   平时控制那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伸可缩的尾巴,就跟玩似得。   自制力那么强大,怎么可能会允许下半身自己化形?   甚至早先年有一次,允神都没有化过形,维持着人身就安稳的度过了发情期,只不过因为他心情阴郁的原因,导致那段时间的天气都是阴天,持续了大概有三四个月。   而现在却这么的反常,蛇尾不受控制的自己冒出来,如果没有什么人在刺激他,苏雀就真得是想不活了。   “老板,真的不行啊,林深是人啊,经不住折腾啊,你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啊!您时间有多长,您身为大蟒蛇神,您不清楚么?”   “林深那么瘦弱,怎么可能经得起折腾呢?而且这孩子怕蛇啊!!您昨天给他的那条锁骨链,虽然现在还在林深的脖颈上戴着,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注视着镜子中戴着蛇链的脖颈,他差点把他自己的脖子割下来。”   苏雀不提蛇形项圈还好,一提蛇形项圈,允诺程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   S.A.S全员表演出道曲。   前面动感的音乐,配上时而激烈的舞步,少年的额角漫出了细汗,在鸭舌帽的遮挡下沾湿了碎发,有晶莹的汗珠顺着发丝坠落耳边,似乎是因为动作的幅度有些剧烈,林深还在不经意间轻轻的咬了一下下唇。   轻柔的那么一下,扁贝般的牙尖浅尝截止的舔.舐过殷红的唇瓣,在那柔软的唇瓣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没有人类能够观察的那么仔细,但是神可以。   他不但可以,甚至连林深唇瓣的纹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齿尖掠过之时,唇瓣上短暂的凹陷、跳舞时,因为舞蹈动作脖颈上的线条、一闪而过的深邃锁骨、扭腰时胯骨处时而的凸起...   以及还有最后律.动时,似乎是为了防止脖颈上的蛇形项圈胡乱摆动,他还咬住了中心的银蛇,将那条小银蛇含在了两瓣嫣红的唇/瓣之间,轻轻地抿着,抿累了,就换贝齿咬住,樱红的小舌在这期间偶尔短暂的划过,调整着银蛇的位置...   那画面简直欲极了!   更何况那条蛇形项圈,不是一般的项链。   他含着银色小蛇,就像是晗着允诺程的一部.分...…   就如同他亲手为林深戴上了某种镣铐,而这个淘气的小妖精不但不尝试挣脱,反而还颔住了这条镣铐,紧接着,箻动动起身体,时不时的看向他,沁在嘴角的笑意那么的明显,像是挑衅,更像是诱惑...   “勒得神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苏雀一直在有效的劝解着允诺程,轮椅他是已然推不动了,那蛇尾已经全部伸了出来,厚重的毛毯盖都盖不住,滑.腻紧.密的贴在地上,像是某种巨大的触.手一般,在允诺程出神的这段期间,像是活了过来,和抱着蛇尾往轮椅上塞得苏雀对着干。   塞回去伸出来,伸出来塞回去。   到最后苏雀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坐在地上,抱着蛇尾一阵阵的怀疑人生。   “老板林深真得不行,他受不住的啊!而且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林深能够受的住,慢慢的也适应了您的原身了。”虽然这种设想很不可能,但咱们暂时这么想吧。   “可是您别忘了,你的体质特殊啊,您的精血有毒啊!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的精血是大蟒蛇神的精血啊,那和人类、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啊,吸的多了是会变那啥的啊!”   “林深这孩子是什么性格的人,您不清楚么?他就只在你面前柔弱,就跟您在人类面前装虚弱一样,你们两的马甲快比那穿山甲都要厚了,所以您好好想想,让他当受他能干么,让他变那啥他能接受么,双那啥能行么?”   允诺程:“......”   “您再想想,您一旦化形有多疯,有多不清醒!甚至都别说化形以后了,就说咱们现在这段快化形的日子,您都露出来多少次尾巴了,你以前什么时候这样暴露过啊,照这样下去您都快成‘暴露狂’了!”   允诺程:“.....”   “再想想林深对您那致命的吸引力,到时候您一化形,你不把他生吞活剥,吃干抹净,我就把我自己烤了给您当下酒菜!”   苏雀越说越惨,都快潸然泪下了:“神啊,您听我一句劝吧啊,神与人类是没有结果的,人类与蛇更是没有结局的啊。我真的蛮喜欢林深这个孩子的,不过您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喜欢他的干吃面。”   “呸!不是!我是想说我喜欢他的性格,眼看着咱们一手培育出来的崽崽逐渐的走向正规,那带来在精神层面上的喜悦,不比在身体层面上的更令人高兴么,神啊,你一定要忍住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你说够了没有,”苏雀终于说到了尾声,一直旁听的允诺程快要被他的碎碎念烦死了,“说够了,就放开我的尾巴,我能控制他,刚才只是没想控制罢了。”   苏雀哭的眼泪汪汪的,此时听见允诺程这么一说,愣怔了好长时间,才用他本就不大的大脑细细的将允神的话品味了一遍。   他能控制的住。   他刚才只是没想控制。   “.......”   苏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蛇尾。   原本还稍显细长的蛇尾此时扩大了整整一个圈,就像是满涨的不行,爆裂的难以控制,每一块鳞片都因为苏雀阻挡它向往林深的步伐而无比锋利,抱在怀里快把他开膛破肚了。   这......能信?   神的嘴,骗人的鬼!   “我不松!”   苏雀打死也不松手,谁知道他松了手,允诺程还能不能坐在轮椅上了,莫名起雾已经让人如见鬼了,如果再在大雾中看见有大蟒蛇在蠕动,到时候可不是洗去一两个人的记忆那么简单了。   “我不松,我打死也不能松啊,要不您用尾巴把我抽晕吧,我眼不见心不烦,我也不活它了!”   允诺程:“......”   “苏雀,”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苏雀真得以为允神要用尾巴把他抽晕了,他才听到了允诺程的嗓音。   那刚才略微沙哑的嗓音又恢复成了一片清凉。   “我没有对林深动心,也没有对他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没有———”   苏雀眨着麻雀眼,一眨一眨的听着,正听到关键时刻,却忽然听见在他们的后方,弥漫的大雾之中传来了林深的声音。   他喊着允□□字,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可下一刻,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传来了他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响,像是摔在了地上,又或者绊了一跤。   苏雀还没反应过来,诧异的向后面看了一眼,结果再扭过头来的一刻,怀中的蛇尾连带着坐在轮椅上的允神全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雀:蛇神的嘴,骗人的鬼!   感谢在2021-08-27 01:09:59~2021-08-27 21:5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26203583 12个;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26203583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棒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看天看地看物理 15瓶;无梦 3瓶;Casually 2瓶;兔崽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为你降雷   林深第一时间冲向了大雾。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正为了证明允诺程带领的耀瑞不是花瓶,他改了出道曲最后的舞蹈动作,收获了一波好评, 结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起了大雾。   一开始,林深还以为是节目效果, 不禁感叹严敏瑞真是女中豪杰,强大的一批。   能带着他们来丽江办综艺已经了不得了, 还能带着大部队, 一起入住纳西族部落就更了不得了, 结果装备中除了有乐器库, 现在居然还准备上了干冰,给他们营造了一种在舞台上的氛围。   真是生活处处是舞台。   严敏瑞这个导演能在近几年导一个综艺火一个综艺, 看来她的本事是真的不小。   结果也就在这个档口,突然听见了常远惊恐的尖叫声。   常远那是真的害怕, 原本他是想给林深个下马威,好让林深知道昨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的后果, 结果设计好了一切后,却屡屡挫败,人家林深根本就不在乎镜头的拍摄角度, 更不在乎有没有镜头,注意力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气得常远不行。   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镜头都给林深掐了,结果灵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先是无比熟悉的摄像机自己开机,紧接着,本不对着林深的镜头,一百二十度大转弯, 猛地对准了林深....这一切都在常远彻底懵逼的情况下发生的,并且这个画面还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周遭的同行都在忙着给自己的爱豆拍摄,谁还管他手中的摄像机啊,所以常远连个可以取证的人都没得,只能自己惊讶。   这越惊讶就越觉得诡异,越想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本为吓唬女员工而准备的恐怖故事,全部想走马灯一样在常远的眼前过了一遍,紧接着,他就发现从不远处的草木中充盈起了一片雾霾,就像是大雾簇拥着什么东西朝着拍摄的人群中踱了过来。   大雾越来越浓,朝他们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   仿佛恐怖故事彻底应验,本就恍惚一惊一乍的常远是彻底吓屁了。   下意识的尖叫出声,什么都不顾的朝着远处跑去,妄图摆脱身后的大雾。   他的惊呼惊动了众人,人们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周遭居然起了大雾,这种大雾也确实不是人力造成的,严敏瑞再牛掰也带不过来这么多的干冰啊,但是人家不愧是导演中的强强者,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命人掐断了拍摄,当然即使不掐断也什么都拍不到,周遭雾霾太严重了,几乎是在他们发现的顷刻便覆盖了过来,那种感觉就像猛然置身于一大片清晨的森林中,四周被白茫茫的水雾覆盖,什么都看不清。   “没事的啊,都冷静,纳西族的气候就是这样,时而清明,时而起雾,过一会儿可能还会下雨呢,阴晴不定是常态。看好身边的装备,挨得近的都聚集到一起,别走散了。”   严敏瑞拿着大喇叭朝着雾霾喊,在她有力淡定的喊声下,刚才还惴惴不安的工作人员们也都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全部都听严敏瑞的,挨得近的人们聚集在了一起,负责拍摄的摄影师们抱着装备往一起扎堆。   唯有林深,在被大雾覆盖住的一刻,似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迎着那白茫茫无边际看不清的大雾冲了过去。   “允诺程———诺程————”   少年喊着这个名字,凭着印象朝着允诺程的方向飞奔。   林深也听过纳西族的诡异传说。   从他刚到这里的时候,阿米就已经拉着他给S.A.S神乎其神的夸大杜撰了一遍,说得那叫一个邪乎。   什么不要独自一个人行动啊,什么看见蛇也不要打死啊,什么不要和当地人硬碰硬啊...等等等等。   这一切林深是一概不信的,他不是个怪力乱神的人,他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已经很多年了,但是他也尊重不同民族的不同风俗,别管他们这是吓唬小孩子的也好,还是真有其事,他都自愿当一个旁观者,没他什么事他就不参与。   S.A.S或许也与他是同一个想法,反正听阿米讲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当真,除了平时伪装小白花的蓝桉装了装害怕,收获了黎宇宸一波安慰以外。   可是等到真实发生的时候,林深满脑子想得都是允诺程。   他想到他的身边去,无论允老师害不害怕,他都想在他的身边护着他,在大雾之中一回头就能看见他。   所以林深根本没多想,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永远要比脑子转得还快,允诺程就像是他的反射弧,轻轻一碰,就是痉挛。   一片大雾之中,林深凭着记忆点找寻允诺程的方向,隐约中好像有听见苏雀的声音,苏雀一定在允老师的身边,找见苏雀,离找到允诺程就一定不远了。   林深徒自欣喜,结果下一刻,脚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趔趄的同时下意识的哎哟了一声,结果他这一声下去,身边好像过来了一个人,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揽到了怀里,两人的身子顺势都是一歪,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林深被摔的有些吃痛,脑袋撞击地面的时候,好像感觉刚才搂住他的那人用手臂护住了他的头部,以至于后脑勺并没有接触上地面,而是倒在了那人的手臂之上。   有熟悉的味道漫过来,温热的体温,健硕的肩胛骨...下一刻,林深二话不说直接反身一滚,离开了那人的怀抱。   “黎宇宸?”   渣渣攻身上的香水味,林深太熟悉了,限量版顶级品牌,淡淡的一种清香,不浓郁、很沁人心脾的味道,而林深闻起来却只觉得熏人、呛鼻。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你啊。”   黎宇宸躺在林深的身边,在林深准备反身离开他怀抱的一刻,抓住了林深的胳膊,将少年翻身的动作扼杀在了摇篮里,但是两人也拉开了一段距离,从刚才搂着香.酥.软.体,变成了香.酥.软.体近在身边。   林深:“找我?找我干嘛?”   林深很不解,不是都表演完了么,还来找他干什么,而且黎宇宸应该去找蓝桉才对吧,蓝桉‘小白花’一个,在这种环境下,知道他是小白花的人都会觉得他害怕吧,既然如此,身为他的官配,当然应该去保护他了。   黎宇宸在抱住林深的一刻也有短暂的错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着林深过来。   原本林深还在他的前方律动,他按住林深的肩膀,从身侧能看见少年完美的侧脸,纤细的脖颈,以及往下描摹,被按在自己手中的消瘦肩膀。   他叼起了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像是某种烙拷一样的东西,偶尔律动的侧身,嫣红的唇瓣包裹着银色的小蛇......   特别好看,无边魅惑。   黎宇宸没想到林深还有这样的一面,又纯又欲又让人欲罢不能。   他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画面的影响,在大雾而起,林深毫不犹豫冲向大雾的一刻,他便紧随而至。   顷刻伸手几乎想要抓住出逃的林深,结果指尖却与林深的手臂擦身而过,本来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抓住,却偏偏错失了,手中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起开,别挡道。”   黎宇宸没有回答他,林深也没有再问,他现在哪有空闲聊,天知道突然起雾是什么原因,即使就是自然原因,他也想要第一时间找到允诺程,守在他的身边。   他被黎宇宸抓住了手臂,虽然错开了一点距离,但仍然还是躺在黎宇宸的怀里,他刚才似乎是为护住自己帮他挡了一下,一码归一码,林深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黎宇宸道,但是并没有松开林深的手臂,两人都躺在地上,距离很近,他能看清林深不耐的表情,随即不但没有分开抓着林深的手臂,反而还顺势一拉,重新将酥香软体搂在了怀中。   林深:“!”   “黎宇宸!!你又抽什么疯。”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咱们的老板———允诺程。”   林深直接屈膝就要往黎宇宸身上踹。   这男的没完了是吧,真当他好欺负是不是?之前在温泉池林深是有意为之,才没有挣脱,这一回事出紧急,黎宇宸敢拦他,信不信林深能直接把他打成半身残疾。   他最近的锻炼稍有成效,每天举铁要举好几个小时,所以虽然他现在看上去仍然很瘦,但也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他了。   结果,却听见了黎宇宸蛊惑的嗓音。   他说‘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允诺程’。   黎宇宸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林深短暂的错愕了一秒,但是不重要,他就是喜欢允诺程,谁知道都没关系。   黎宇宸:“我看见你唱歌的时候在对着他唱,跳舞的时候也在看着他,律动时害羞躲闪的方向也是他....所以,你是不是喜欢允诺程?”   林深:“就是,我喜欢他,我喜欢耀瑞总裁。”   “为什么?”黎宇宸问,“是想找个靠山?还是看上了他在娱乐圈的地位,还是因为他有钱,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和你差那么多岁的男人。”   林深:.....   他这是在看不起允老师的年龄?!!   靠!   “什么叫做和我差那么多岁的男人,他今年二十七,我十七,也就差十岁,十岁算什么?爱情还分年龄?而且你眼睛是不是吓了,允老师哪里老了?”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根本看不出来年龄,林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十八,年龄好像对允诺程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并不是他美貌的封印,也解不了他吸引人的潜质。   “呵,”注视着反应这么激烈的林深,黎宇宸忽而笑了,看得林深有点懵,这个渣渣攻怎么神神叨叨的。   不会吧,蓝桉有抖S的潜质,黎宇宸有抖M的潜质?绝配啊!   “你看来真得很喜欢他,”黎宇宸笑道。   林深:“是,所以赶紧把爸爸松开,再不松我就...”   “我不会松的。”黎宇宸直接一个翻身,将林深压在了身下,两只大手有力的抓住了林深纤细的手腕,将它们拉过头顶,两条长腿架在林深的两腿中间,一条还压住了他屈起来准备踹他的那条腿的膝盖。   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个架势:“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喜欢谁爱谁,看上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的怀里,如果我想要没有人能逃得了!”   林深:......   这古早味十足的台词,林深梦回小学翻过两页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真是抓马,但是drama归抓马,遇见这种人,尤其还是真的被霸道的压在身下,亲身体验的那一刻,想到的绝对不是这是什么台词,这是什么剧情,又有多么的尴尬,也没有那个时间用脚指头抠出一座三室一厅。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绝对压得过所有的一切。   黎宇宸压着林深,视线像是利刃一样一寸一寸的划过林深的面容,盯着他如明月一般透亮的黑眸中映衬的自己:“呵,眼睛好了啊,现在应该能看清了吧?那就好好看清楚压在你身上的到底是谁!”   “怎么,是不是还想给我录音啊,你是不是以为你把我说的话放给蓝桉听,我就会担心,我就生气,我就会再也不靠近你,放过你了?还是说,你想要威胁我,把我的录音扭送记者?让八卦杂志登满我的八卦消息?好让我身败名裂?”   “老幺,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乎?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比这些残酷多了。既然你这么想录音,想把我拿捏在手中,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接下来说得话,你听清楚了!”   黎宇宸钳着林深的手腕,当着林深的面点开了录音的按钮,亲自将自己接下来准备说得话一句一句的录在了腕表里。   宛如黑豹一般晶亮慑人的眼眸在林深的身上横扫,不顾林深几次快要挣脱的挣扎,也不顾自己身上挨了林深多少下拳头,多少次膝盖,一次次的将欲逃跑的林深拽回来,压在身下,压在自己的怀中。   被林深的拳头打得嘴角渗出了鲜血,顺着他混血深邃的下颚轮廓滴了下来,浓烈的鲜血染着腥味滴在了林深的额头。   黎宇宸笑得那般渗人,舌尖舔舐过自己嘴角的鲜血,身体下行,盯着林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睡过的男男女女数都数不清,是他们缠着我,要我睡他们的,是他们自愿的,是他们活该的。”   “我没有喜欢过人,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我确实对蓝桉感兴趣,但也只是对他那张脸、他的身体感兴趣,我今天对他感兴趣,明天就可以对你感兴趣。”   “我不谈感情,也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投入过多精力,更不会对任何人负责。”   “得不到,我会想办法得到,吃不到,我强上也要吃到!”   林深:“!”   “你可以将我这些话放给任何一个人听,卖给记者、放给粉丝,推上热搜都随便你,我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老幺何必如此呢,原本,我只是对你稍稍感兴趣那么一点点,你要是顺着我,或许我就只是三分钟热度,尝一尝就忘了。可你偏偏要这样,还和我说你有喜欢的人,设计我,给我录音,逼我这样对你。”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啦,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看我多诚实!你放心,你尽情威胁我,我不会在乎更不会害怕,我睡过那么多的男男女女,什么类型的没见过,难缠到要报复我的多了去了,可我现在不还是好端端的压在你身上么?”   “老幺,听点话,我会对你好!”   “这样你也可以少吃些苦头,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名利我也可以给你。不要喜欢允诺程了,他有什么好的,试过我之后,你就会知道,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能给你更多!”   黎宇宸瞩目着身下的少年,欣赏着林深受宠若惊,宛如惊弓之鸟的表情,以及他的挣扎与无助,还有眼眸中那种厌恶到极致的怒火,一阵阵的发怔。   原来从林深的眼眸看见自己的影子是这种感觉。   好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说完这些话,正常情况下他就该有所行动了,可是黎宇宸没有。   他没有扯林深的衣服,没有抚摸他的肌肤,甚至他都不在阻止林深嫌恶的挣扎,一味地挨着林深的拳头、辱骂,没有还手,没有还嘴,只是对视着林深愤怒的眼眸,被打出了血也毫不在乎,仿佛只是调味剂一般不足为虑。   直到他看见了林深嘴角一道漠然的笑意。   就像一柄利刃一瞬刺穿了他的心。   他像是大梦初醒,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用一只手控制住了林深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指尖缓缓下降,像是要触摸林深颧骨上的血红泪痣。   而变数也就在这顷刻间发生,雾霾之中有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震耳欲聋的惊雷从天而降...   作者有话要说:  允诺程:敢欺负我老婆,天打五雷轰!   感谢在2021-08-27 21:00:01~2021-08-28 16:0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还能再抢救一下、汽水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5435627、? 言、鬘霄、42917338 20瓶;49140477 10瓶;48419792 6瓶;看天看地看物理 5瓶;Casually、彳爻亍、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3瓶;春江花月夜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为你启唇   “刚才发生了什么?”   程迷下意识的抓住了萧斌的胳膊, 双手并用,表情惊恐,望着不远处的天际惶恐不已,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雷声。   而那声音离的他们是那么的近, 近到就好像降临在他们的身边一样,那一瞬间, 人们都是恍惚的, 大地仿佛都在跟着颤动。   周遭的大雾还没有消散, 雷声又紧随而至,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一贯胆小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的程迷这回算是彻底见识了大自然的恐怖,平时娇生惯养的身体哆嗦的那叫一个明显, 委屈的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可爱的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小奶狗似得大眼睛不停的眨着, 唇瓣颤抖,肩膀翕动, 哭得我见犹怜,捕获了周遭小姑娘、老阿姨、大哥哥、大叔们的一致芳心、同情心、同理心、甚至还有爱崽之心。   顿时便开始哄他,就跟哄小孩似得。   安慰不断中, 只有还被程迷牢牢抓住的萧斌蹙了蹙眉头。   眺望着刚才惊雷出现的方向,无声的担忧汇集在他英俊的眉宇之间,转而又看向了刚才聚集在一起的Cocktail们。   段邵弘适时地耸了耸肩,听上去像是在问询,却有点像是在幸灾乐祸:“哎呦,刚才那道惊雷好恐怖啊,也不是知道是不是神不喜欢看林深跳舞,所以降雷了呢。”   蒋文轩笑道:“小弘, 别瞎说,林深刚才跳得挺好的,都说丽江的天气如同小孩儿的脸色说变就变,这谁能想到啊。就是挺可惜的,没看完你们组合的表演。”   傻白甜程迷还以为Cocktail们在夸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收获了萧斌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白眼,阿米哭的更委屈了。   蒋文轩:“别哭啦,阿米,你们组合里的林深、黎宇宸、还有蓝桉刚才起雾的时候就走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雷击的地方,可千万别被雷劈了啊,这么大的雷,不死也是伤啊,怪让人担心的。”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程迷哭的更伤心了,周遭的工作人员哄都哄不好了。   萧斌的眉头则更加的深沉,随即便打算拿起一把伞,朝着大雾里跑去,结果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那人像个拖油瓶似得顺势往地上一坐,用自己的整个体重拦住了萧斌的步伐,像个拖把似得被往前拖了整整一米。   程迷哭着抱住了萧斌的大腿,弱小无助又可怜:“斌哥啊,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会被Cocktail们生吃活剥了的啊,深深啊,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啊,你要为我作主啊,呜呜呜———”   萧斌:“........”   Cocktail:“....”   *   林深醒来的时候,感觉四肢都麻了,就像是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没有摆好姿势,不是左腿压住了右腿,就是左胳膊压住了右胳膊,又或者是窝了心窝,导致浑身上下酥麻的很。   又或者是因为低血糖,有血管硬化的基础,导致血液流动缓慢,会出现缺血缺氧的症状,从而身上出现酥麻感。   原主以前太瘦了,一开始林深刚穿过来的那段时间,身体总是会不舒服,莫名出现的无力感,或者出现恶心想吐的感觉,一般这种时候林深都会去找允老师。   低血糖么,当然要补糖啦,多来点糖分补充一□□力,而又有什么比见到老婆更快的补糖方式呢?   允诺程就是他的医疗包、血包、糖果包...和老婆说上两句话,一切都好了!   林深抬了抬手,让身体逐渐回血,适应身体上的酥麻。   这才猛然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好像、刚才、被雷、劈了?!!   一个人能被雷击中的概率是1/13000,很幸运,林深就是这其中之一。   林深躺在地上,温热的大地以及周遭烧焦了一般刺鼻的气味证明着刚才惊雷降世并不是他的幻觉,等到身体的意识逐渐恢复,他才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   摊开双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定所有的器官都在、肢体完好后,稍稍感到有些奇怪。   正常人被雷劈了以后应该不是这样的!   首先第一个症状就是头发会全部竖起来,甚至连寒毛都会竖起来,这种竖起来是肉眼可见的。   第二根据被雷击中的面积不同,皮肤表面会被灼伤,这种烧伤可大可小,有得严重的可能直接就烧没了,有得不严重身体上也会留下疤痕,像是世界树的枝丫一样的疤痕。   有得人还会瘫痪,由于身上的水汽蒸发,衣服可能都会因为蒸发的强度而直接飞出去....   而无论严重与否,都不应该像林深现在这样除了身体有一些酥麻以外,衣服完好无损,浑身上下无有伤口,寒毛头发保持原样,没有一点点跟触电了似得的那种感觉。   除了有一样不太寻常。   林深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脖颈上的蛇形项链,它很烫,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烫,或许是因为被雷击中,从而与项链产生了共鸣?   林深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片大雾之中,神志模糊,在自己被雷击与没有被雷击之间徘徊不定。   直到他扭头看见了匍匐在地,躺在他身边的黎宇宸。   他刚才设想的一切症状都应验在了黎宇宸的身上!   以渣渣攻为圆心,地皮都被焚烧成了黑礁色,与周遭微微长着杂草的草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上那件高端定制的T恤,现在已经被劈的破破烂烂,不亚于上街乞讨的要饭乞丐,暴露在外的肌肤上血红一片,也不知道是被灼伤了,还是没有被灼烧,没有大片的伤口,只是隐隐发着红。   头朝下的倒在烧焦的土地上,而且还是脸朝下,就像是被什么人按住了脑袋狠狠砸在了地里一样。   说实话,有点爽,也有点惨。   在黎宇宸把林深禁锢在怀里的时候,林深就想这么做了,薅住他的头发将他面朝下的按在地上,再重重的踹他几脚,打他几拳。   让他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父爱如山!   林深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渣是什么好的代名词么?他是如何把渣这个字,堂而皇之的挂在嘴边的?还说得那么义正言辞、淋漓尽致。   他可真是坦诚啊,坦诚的明明白白、彻彻底底,既然如此,林深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他刚才所说的话,他全部如黎宇宸所愿的录音了,能不能扳倒他不知道,毕竟是书中的男主攻嘛,牛逼是一定牛逼一些的。   但是恶心他,林深还是可以做到的。   对付恶心之人,当然要用更恶心的方式啦,打黄扫黑之林深,专治各种不服。   林深再也没有看黎宇宸第二眼,扶着烫手的地面往起站,身上软的不行,想必应该是雷击中黎宇宸的时候,也击中了自己,只不过黎宇宸受了重伤,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多大的事儿,除了浑身酥软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少年脚下踉跄,要不然还会踹匍匐昏迷的黎宇宸几脚,眼神模糊、重心不稳,可是还没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还没有找到允诺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允老师,就跟个执迷于糖果的小孩似得。   即使周遭莫名起了一片大雾,还有惊雷闪过,林深也知道允老师不会害怕,不会受伤,一道雷不可能劈到三个人,也不可能劈到两个方向。   甚至连被雷劈中这事都挺玄幻的,这种概率真的跟买彩票中奖一样难得,而被雷击中还能全身而退,更是神乎其神。   自己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找到允诺程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再给允老师造成负担多不好。可是他就是执着,哪怕有一万分之一允老师会落单、会害怕的可能,他也想到那人的身边去。   守着那个人。   林深站直了身体,却又在转身的一刻,身体一歪,随即又再次朝着地面倒去。这一回,他仍然没有摔向地面,身体在倾斜的一刻,就感觉有人猛然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揽在了怀中。   即将坠地的身体被拉着一斜,紧接着他就坐在了一个温热的躯体上,有暖意从身下传来,染着那森林一般静谧的芬芳涌向了林深的鼻端。   少年人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的环住了那人的脖颈,口中还不忘喃喃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诺程...诺程....”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怀抱住林深的允诺程紧了紧正搂着少年细腰的手,似乎为了让他坐的稳一些,轻轻的往起颠.了他一下。   消瘦的躯体被颠着往起一颤,又稳稳的落在了轮椅之上。   隔着厚重的毛毯,意识不太清明的林深感到身下的触感有些奇怪,难耐的动了动,直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蛇形项链跟着晃动,一颠一颠的在林深纤细白嫩的脖颈上辗.转烫过,在他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点点红痕,像是中间那条银色的小蛇张开了小口,蛇信子吐出,滑过林深的皮肤,又在下一刻咬上了少年的喉结,新造成的红痕和昨夜残留的吻痕,晕染到了一起。   视线逐渐清明,林深忽然意识到他是坐在了允诺程的怀中,搂着美人的脖颈坐在了轮椅之上。   “!”   这个坐姿、这个姿势、这个距离.....昨晚好像也发生过,他好像也是这般环住了允诺程的脖颈,允诺程则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腿。   他在上,美人在下。   “诺程,允老师,我终于找见你了。”   欣喜比复苏的记忆来的更快,林深几乎没有什么考虑便说出了这句话,身体上的酥麻也因为刚才的雷劈,以及现在允诺程的怀抱而变得更加的显著。   “诺程,诺程,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黎宇宸压在身下,见证了渣男的不要脸,还是被雷击中导致身体乃至神经都跟着一起酥麻,林深在确认搂住他的真得是他的美人以后。   出奇的,有一丝丝的委屈,还有一丝丝的郁结。   不经像是寻求美人呵护一般的哭诉,喃喃道:“诺程,我刚刚被雷劈了———!”   明明挺可怜的一句话,结果从林深的口中说出来,用着求安慰、求亲亲、求抱抱的那种语气,除了委屈以外,还有一丝丝的滑稽。   这画面有点好玩,且很有趣,‘罪魁祸首’允诺程没忍住,轻扯了一下嘴角。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劈他的时候劈到我了!”   林深顺势一指,恶狠狠的指了一下在他们不远处仍然匍匐在地,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的黎宇宸,气得不行。   “呜呜呜,美人,我好惨啊,我不想看见他,雷怎么就没把他劈没了呢!呜呜呜,美人我好不舒服啊———”   温热的、灼烧的、刚才林深暴打的,属于黎宇宸的鲜血,因为林深边控诉边不自然的扭动,而从少年的额头流了下来,扩大了额头上已然被鲜血淌过的痕迹。   听着林深似撒娇一般的言语,注视着他额角的鲜血坠落,允诺程的目光特别的温柔。   伸手轻柔的擦过林深的额头,温热的触感抚上去,用指尖将那不属于林深的鲜血擦了个彻彻底底,随后一捻,嫌恶的让其化成了空气,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污了他的眼睛一般。   紧接着一挥手,将匍匐在他们脚边的黎宇宸,一个瞬移,不知道移到了哪里。   林深还在搂着美人求安慰,根本没有看到黎宇宸的消失,一心一意都在允诺程的身上。   “没事了,刚才的雷....”允诺程似乎是想解释一下,结果林深却因为身体酥麻,无意识的贴近了允诺程,被温热的指尖抚摸过的额头因为无力抵上了允老师的额角。   鸢蓝色的发丝与晶黑软糯的发尾缠绕到了一起,两人的鼻翼随着呼吸翕动,林深迷迷糊糊,眼睛都难以聚焦了,但仍然强撑着保持着清醒,脑海中有关昨晚的记忆如下坠的雨滴一般开始凌乱的想起来。   一会儿他好像正坐在轮椅上,搂着美人的脖颈,一会儿又好像沉在温热的泉水中,激荡的浪花拍打过两人的身体,但是不变的则是身下的触感。   他像是坐在一团时而软绵,如煮熟的糯米饭上,时而又很坚硬,如锋利灼热刚刚锤炼出来的热剑上似得。   包裹着他、缠着他、绕着他。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昨晚温泉池里是鳝鱼,而现在呢?绵软毛绒绒的毛毯之下下、双腿之上又放着什么呢?暖水袋么?   林深不清楚,愈发迷幻,可是要安慰求抱抱的心性却是一点也没有变。   平时他嘴上没个把门的,想说什么就说了,怎么吸引允诺程的注意力就怎么来,看上去似乎也轻浮也不正经,但实际上他快正经死了!   对着允诺程唱歌的时候,躲避的眼神,对着他律动身体的时候,从来不畏惧摄像头的林深居然会害羞,那帽檐往下压得都低的不能再低了,害羞的抬眸才敢在余光之中看他一眼。   生怕允老师不喜他的动作,生怕他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又生怕他会觉得自己轻浮不正经。   “诺程,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怎么这么难受啊?”   林深抵着允诺程的额头,依依不舍得不愿意起来。   “别瞎说,你不会有事的,刚才是我不好...”是他没收住力道,他从远处听见林深的惊呼,冲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名人类少年将林深压在身下,两人离得那么近,允诺程的目光一瞬冷了。   “我没瞎说,我真的感觉我自己不行了,身上那叫一个软,脑海里也很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袋里横冲直撞似得!好难受啊,我真的不行了。”   林深委屈的喃喃着,手心划过男人的脖颈,感受到了一片温热。   “诺程,苏哥说你没有心,不会对任何人动情,我就知道是骗人的,你听你的心跳的多快啊,也好热...”   林深说完这句话,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昨晚的记忆和现在逐渐重叠。   “允老师,你的心跳的好快...”   “你说我都在你的身上了,你说我喜欢谁啊...”   “允老师,鱼儿为什么还在咬着我啊,好痒啊...”   “允老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动啊...”   “他也咬着你么...”   记忆像浪花一样一浪一浪的打过来,周遭一片大雾中,林深感觉自己置身于梦幻的仙境,腿下的触感又如昨晚一般,那般的奇异,有什么滑.腻的表皮顺着他的脚踝沿着他的小腿爬了上来,缠住了他的腰...   “诺程,我不怕死,我只是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林深说出了重点,他什么都不想考虑了,管他爬上来的滑.腻触感什么,缠住他腰的又是什么,昨晚在水中他和允老师发生了什么。   他什么都不想了。   在刚刚雷击中的瞬间,一切都弱爆了!   有得人他活着,却已经死了,比如黎宇宸,而他自己也刚刚遭完雷劈,天知道他有没有留下后遗症,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他要大声的说出他的想法,在临死之前,做他一直思前想后、想妄了很久的事情!   “是什么?”允诺程的声音有些哑。   任由少年抵着他的额头,无限靠近于他,从轮椅上探出来的尾尖缠住骑在他蛇尾之上的少年,听着林深蛊惑的声音,看着他两瓣嫣红的唇染着香气靠近。   “我想,睡你...”憋在心中的话终于脱口而出,林深心满意足的贴住了允诺程。   用温热的唇吻上了允诺程近在咫尺的柔软,恍惚之中湿润一片,纠/缠在一起的瞬间,时间像是慢放的录像带,将画面凭白的拉长,有什么细长冰凉的东西撬开了少年紧抿的柔软,一瞬探了进来。   缠.绕、环抱、劲锁。   那是蛇类吞吐而出的蛇信,冰凉毫无温度的蛇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吻了吻了吻了!!!为大家献上允神与深深的第一次亲吻,啊啊啊啊啊啊——— 第45章 为你看魸   “斌哥, 你把那个胡萝卜洗一下。”   程迷手中拿着三四根黄瓜,边洗黄瓜边说道:“洗完了给老幺放那。”   萧斌沉闷的嗯了一声,随即便开始放下手中切肉的活开始洗胡萝卜。   这档综艺除了拍摄两个组合相爱相杀以外, 还要让他们从中学会自力更生,所以这段时间的饭菜都是组合里的成员自己在做, 而在S.A.S中,全员就只有林深会做饭, 剩下的几位大少爷全部都是家里的祖宗, 娇生惯养惯了, 哪里懂得什么做饭。   当初听见做饭就头大, 好在还有林深。   他从小跟着林繁曦什么苦都吃过,小时候林繁曦忙, 小小的林深就自己一个人吃饭上学回家,无论是原主还是现在的林深都是这样, 所以他会做饭一点也不奇怪。   全员都不会,这个做饭的重任当然就落在了林深的头上。   但是他们也不能当甩手掌柜, 即使不会做饭,全员也要参与进来,哪怕只是在广大观众们面前装个样子。   “蓝大美女, 刚才让你剥的蒜呢?你放哪了?”洗完黄瓜的阿米找了半天蒜都没找到,不禁朝着林深旁边的蓝桉问道。   蓝桉:“老幺在剥了。”   阿米:“是吗?可是没有啊?老幺手里拿着的是香肠啊?老幺,蒜呢?你剥了?”   阿米叫着林深,结果林深根本没有理他,恍惚的不行,或者准确点说这几天,林深都很恍惚。   他左手拿着金锣香肠,原本应该撕开香肠包装的右手, 此时却轻抚着自己的唇瓣。   只是轻柔的抚着,指尖没有移动,而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很久很久,一双明月般的眼眸炯炯有神,就像是沉迷在一件事情中无法自拔。   而实际上,他也确实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自从上回遭雷劈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这三天里丽江一直在下暴雨,哗啦啦的雨声从早到晚,以至于户外的场景根本无法拍摄,所以他们只能拍室内,不是在拍做饭,就是在拍他们学习。   他们还是高中生,一边备考学习一边为出道做准备,他们这种练习生都是这样的,从十四五岁进入公司开始,公司便包办了他们的一切,学习生活娱乐圈...安排的井井有序。   隆星也是如此。   他们的学习压力并不大,一方面是因为艺考,另一方面是他们家里都有钱,能考上就考,考不上到时候混个国外大学文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除了林深。   他家庭背景很一般、特别一般,甚至可以用贫苦来衡量,但是林深学习好,成绩优异,以前的原主是这样,穿过来的林深也是这样。   虽然与高考阔别了好几年,刚穿过来的时候没想到还要学习,头疼归头疼,但是也没关系。   人家学习好,以前的林深就是这么走过来的,那时候他刚刚签约,平时根本没时间复习,最后临近高考也就复习了两个月,却并没有落下多少,甚至最后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还是中传第一。   牛掰的不行。   娱乐圈不娱乐圈的不重要,逼得给他装到位了。   而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回忆一件事,学习的时候回忆,做饭的时候回忆,睡觉的时候回忆,什么时候都在回忆。   ———那一天,他是不是真的亲了允诺程。   说起来真是奇了,林深又失忆了。   就是那种支离破碎、凌乱纷繁的那种记忆片段,记得又不太明确,明确又不太肯定。   温泉汤池里的记忆他还没有完全想起来,那天被雷劈以后的记忆也变得凌乱了。   只记得他当时被雷劈了以后,好像踉跄的坐在了允诺程的怀中,而两人又坐在了轮椅之上,他搂.着美人的脖颈,美人似乎是为了帮他稳住身形。   搂住了他的腰。   浑身上下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上来,却十分明显。   明明是坐在毛毯之上,美人双.月.退之上,可偏偏又像是坐在温泉池中,一会儿浑身无力.…一会儿又有汩汩暖意的不行,分不清哪个是现实。   当时他觉得他被雷劈了,在劫后余生中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怕美人在怀时自己却无福消受,秉着一股劲和允诺程说有一心愿,希望允老师能帮他达成。   允老师没有犹豫,问他是什么。   而林深好像说了....   “欸,深深,叫你的呢?你怎么不理我?”正想到关键时刻,阿米那张小奶狗脸就从前面冒了出来,直直的对上了林深炯炯有神正沉迷着的双眸,打断了他的春.梦了无痕。   “什么?”被打断,林深有些燥,好不容易回忆了三天三夜,眼看着就要全部想起来了,偏偏这个时候打断他。   “蓝大美女说蒜交给你了,你剥了吗?不剥蒜一会儿你怎么炒鱼香肉丝啊?”阿米道。   林深:“他没交给我,我不知道。”   阿米:“蓝大美女,那蒜呢?”   蓝桉:“哦,我忘了,刚给他。”   阿米:“......”   “我说,蓝公子你剥个蒜也要让我剥么?”林深瞭了一眼蓝桉刚放自己面前的几瓣大蒜。   摄像机在拍摄中,零散的几名工作人员站在摄像机后面,各自的Follow PD倒是在休息,反正也不是拍室外,几个摄像头就够了。   蓝桉被这么一问,随即嗫嚅道:“哎呀,我对蒜味太敏感了,实在是对它下不去手。”   林深:“那你对什么下的去手?”   这几天做饭,蓝桉一次都没有参与过,不是在一边站着碍事,要不就是在摄像机拍到他的时候装装样子。   蓝桉:“没办法啊,我有尖锐恐惧症,像刀子叉子..这种锋利的道具,我都觉得害怕。”   阿米:“啊?还有这对这种东西害怕的呢?”   蓝桉点头:“嗯,我还怕动物,猪啊鸡啊鸭啊,反正这种飞禽走兽一靠近我,我就受不了。”   “真得?这么惨?”阿米习惯性傻白甜,蓝桉说一句他嗯一句,深信不疑。   一旁的林深与萧斌信他个鬼。   真是逗了,这也怕那也怕,吃起来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怕?昨天林深做得可乐鸡翅,蓝桉吃的那叫一个香。   阿米听完了蓝桉所说,不禁对蓝桉什么都怕表示同情,随即话锋一转问向了林深:“深深,你除了怕蛇以外,还有什么怕的么?”   林深同时点了点头:“有啊!我还怕绿茶,呛鼻、齁嗓、恶心。”   林深话音刚落,萧斌就笑了,扯了一下嘴角,随即走到林深身边,拿起了他面前的几瓣蒜,剥了起来。阿米没听懂,不知道绿茶身为一种茶有什么可怕的,为什么他和蓝桉害怕的东西都那么的奇怪。   只有蓝桉,脸那叫一个黑。   明知道林深是在损他,可又偏偏在摄像机面前无法表示,憋闷了一会儿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正在给土豆削皮的林深面前。   林深没搭理他,专注于削土豆以及回忆三天以前那隐隐约约的动情一吻。   那吻是那么的真实,身体的反应是那么的强烈。   允老师温热的手心安住了林深的后脖颈,从手心传导过来的温热像是火。   炽.烤着白嫩的肌肤,连着脖颈上不知为何突然变热的蛇形项圈,晃动之后在林深纤细的脖颈上……留下点点不可言说。   轻若浮云,若即若离,以至于难.舍.难.分。   明明林深记得是他先开始的,按理说他应该是主动的控制者才对。   可偏偏脖颈却被…反手按住,湿./濡温热的掌心贴上去,指尖划过时带起了的难以描述的奇妙感觉…..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被/动者,脖颈上灼.热的项链叮铃叮铃的响,还有那..而发出来的阵阵口乌口因。   这.......不太对啊!!!   这跟自己曾经想妄的场景不一样啊。   从见到允诺程开始,林深就在想着这一天。   抱得美人归,芬芳一解馋。   像是获得了千辛万苦,历经艰难险阻才得到的藏宝图一样,欣喜忐忑的翻开,循着藏宝图上的路径探寻隐秘的财宝,到那时他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哄着他的美人把./退分开。   就像呵护照看着一株含苞欲怒的昙花,将所有的耐心都给他,守在花盆面前,等待着花骨朵儿自愿盛开,月色下的昙花只有一瞬,却也最为美好...   占有美的最高境界是欣赏美。   结果,那天恍惚一试却并不一样。   被迫承受的、哄着被分开/月退的好像是...他啊!   “老幺,”林深正想着,结果却猛然听到了蓝桉叫他的声音,他坐在小板凳上,支着脑袋,望向林深,一双狐狸眸中的情绪令人难以猜测。   “?”   蓝桉:“你辛苦了。”   林深:“??”   这又是抽什么疯?蓝桉一反常一定有妖,果不其然林深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摄像机居然对准了他们两人。   摄像机中两人挨的很近,一个拿着水果刀削山药片,一个想打下手,却无法下手。   当然,是装的想打下手。   “深深,我昨天看了一个up主爆炒的视频,我也想做饭,但是我没学会,你看完之后教教我呗。”说着,没等林深发表意见,蓝桉就直接按亮了手机屏幕,打开了某视频软件。   结果好家伙,真得是“爆炒”视频。   只见骤亮的手机屏幕上是两条交.颈缠绵的双蛇,彼此盘绕在一切,快要扭成了一根麻花,有什么粉嫩多条满是倒刺的东西跃跃欲试,一条ya在另一条上,鲜红细长的蛇信子随着昂首并行吞吐而出,不断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   几乎是在看见的一瞬间,林深手里的水果刀就掉地了。   啪的一声。   紧接着人就往后一闪,萧斌眼疾手快的扶了林深一把,结果一偏头,看见蓝桉手机上播放的内容后,脸色一下变了。   “蓝桉,你这是干什么?”   蓝桉装得那叫一个像,赶忙不知所谓的低头看了一眼,在看清屏幕上播放的内容后立即切了出去,嘴上抱歉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最近老是看见蛇,所以昨晚搜了搜防蛇的视频,结果没想到直接推送了这个。我不是要放这个视频的,是另一个视频。”   蓝桉说着就又点了显示屏几下,结果出来的视频是一条手腕粗细的黑蟒。   那条黑蟒缠在了人类的手腕上,用自己的身躯一圈一圈的将主人的手腕绕起来,黑色的鳞片密密麻麻,光洁亮丽,还在灯下反着光,随着主人挪动手腕的动作,蛇身也跟着移动,蹿来蹿去,蛇信子舔/…过主人的指尖,直到把主人的两只手全部禁.锢在了一起...   满弹幕都是【好涩好涩】【我不对劲】【穿件衣服吧各位(狗头)】【奇怪的xp增加了】【好涩,斯哈】...   只不过就是无声的,如果再配上声音,播放量决绝不止百万。   萧斌:“蓝桉你没完了是吧?老幺还没成年呢!”   蓝桉:“我知道啊,我这又不是故意的,深深你没事吧,是哥哥不好,怎么给我们老幺看这种东西呢,教坏你可怎么办啊!不过也快了吧,再过两周不就是深深十八岁的生日了么?”   林深手中的土豆都快要被这视频冲击的直接捏爆了。   受到的震撼属实不小,一方面是他怕蛇,即使是看视频他也怕,另一方面是他突然觉得这些画面好生熟悉。   尤其是那条猩红的蛇信子,从蛇口之间不断地吞.吐而出,无论两条蛇信子攀/绕在一起,还是添.…   过那蛇主人的指尖....那画面、甚至是感觉都好像林深亲身经历过一样。   绸带一般的光滑,融冰一般的冰凉,绕住蛇.尖,细细拉长...为什么那么的熟悉,只是看着这视频甚至都会有感觉。   他怎么会对蛇有感觉?   是哪里不对了?!!   隐约之中,他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似乎是在两人亲昵之后,林深在半梦半醒之间靠在了允诺程的肩头,男人温热的手掌轻抚过他的脸,顺着他的额角到血红泪痣,再到白嫩的脸颊,略尖的下颚。   林深浑身上下热得无法复加,下月复部无缘由的张的不行,像是体内有什么爆裂因子止不住的跳,跃跃欲试的顺着他的血脉,快要冲出他的身体。   “林深,”他听到了允诺程沙哑的嗓音,“不要靠近我,我会让你受伤。”   “我怕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把你变成我的小蛇...”   ....   “欸,蓝桉你怎么回事,看看把我们老幺吓成什么样了?”   阿米也走了过来,替林深作主,尤其是看见他惨白的脸色和毫无焦距的眼神,赶忙责备蓝桉,“你要是把咱老幺吓着了,你今天的饭就别吃了,你屋里仍然昏迷着的黎哥哥也没饭吃了。”   自从那天一道惊雷闪过,大雾散去人们才找到昏迷的黎宇宸,还有被苏雀带回来的林深,这一问才知道,两人或多或少的都经历了一场未解之谜。   他们被雷劈了。   黎宇宸劈的最惨。   当他两人就送去医院了,检查了一通,林深啥事没有,身体倍棒吃啥啥香,黎宇宸欠点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身上红是红,但没有留疤。   隔壁的Cocktail快笑死了,面上同情,内心窃喜,私下没少调侃,结果听说前一天吧,暴雨就把他们的石头房顶吹塌了,他们边抢救东西边躲避暴雨,彻彻底底的淋了个落汤鸡。   这回换S.A.S嘲笑他们了。   两个组合先后被轮了一遍。   到最后严敏瑞都觉得有点奇怪了,准备赶紧拍完,赶紧离开,这地方委实有点邪性,不宜长待,便当天通知了几个投资方。   结果投资方这么一听,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早点拍完也好,毕竟两个组合快要出道,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而且早点拍完,投资方还能早点分红,何乐而不为。   但听说上面会派两个监工过来,至于派谁,没明说。   投资方的大佬太多了,就谈下来的赞助就过了百,而且这些事情都是两家公司考虑的事情,林深他们身为艺人参与也没有用,因为没有话语权。   “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他自己跳出来的么。”蓝桉阴谋得逞,见好就收,毕竟摄像机还在这呢,笑着扭头又对着闪开的林深说道:“深深,是哥哥不好,你别害怕,哥哥们都在这呢啊。”   一口一个“哥哥”,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蓝桉都这么说了,阿米也不好在说什么。   在他的世界里好像一切都很简单,以前原主被欺负的时候,阿米也替他出过头,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当场便道了歉,阿米则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还和原主说“深深,他们都道了歉了,你就原谅他们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殊不知他们那些欺负林深的人有多过分,一开始是为蓝桉作主,时常欺负他,到后来欺负他就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件再普通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普通到、见怪不怪到就像每天的刷牙、洗脸。   一件恶事如果成了习惯,人们就会觉得或许那本身就不是一件恶事!   这是最可怕的一点。   阿米让原主接受那些人的道歉。   可那些人其实刚刚把原主拉到洗手间,威胁他让他退出组合,原主不从,他们就推搡他,逐渐的又演变成殴打,原主抱着头受着,冷水淋在他的身上也紧咬着牙。   这种欺负用一句轻描淡写、不走心的道歉怎么能够补偿?   甚至原主不接受道歉,反而还变成了原主的错,是他不够大度,是他不团结同学。   真是笑死了。   “深深,别怕啊,他知道自己错了,放心他以后不会用蛇吓你了,你别怪他了———”阿米又来了,又用那种圣人一般的态度发表言论了。   萧斌没有说话,注意力都在林深的身上,见其刚才还无比正常、白里透红的脸颊因为刚才的视频,染上了两片红晕,唇色较深的嫣红唇瓣紧抿着,像是难以置信一般的紧紧盯着蓝桉手中亮着的手机屏幕。   正准备也安慰几句,结果却见林深一瞬抬起了头。   二话不说,大步一迈,直接走到了蓝桉的面前,在蓝桉震惊的神情中,猛然钳住了他拿着手机的手腕。   “快,把你刚刚的视频再放一遍,就两条蛇交/颈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蓝桉:怎么样吓到了吧?   林深:是!太可怕了!快,再给我看两眼!   这章改死我了!!!∑(??Д??ノ)ノ审核君放过我吧,什么都没有啊!!!   感谢在2021-08-28 23:15:24~2021-08-29 14:52: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九鸠 16瓶;彳爻亍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为你寻洞   雨水像是倒灌一样从天际洒下, 噼里啪啦的砸在土地上,溅起泥泞的水珠,水雾连成一片, 沉在森林上空,什么都看不清。   苏雀打着一把折骨伞站在允诺程的身后, 十二柄黑色的伞叶张开绽放,水珠顺着扇叶急速坠下, 没有一滴能够擦湿允诺程的肩头, 溅起来的泥泞全部绕道走。   苏雀亦是。   举着把伞完全是举了一个寂寞。   但没办法还得举着。   虽然这种天气决绝不会有人类愿意出来淋雨, 即使有大胆的人类出来也会被这种天气吓回去, 如果不幸真得有人来到了这片森林中,在这种环境下一定也是哭爹喊娘、彻底折服于大自然的恐惧。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真得有人类出现,看见他们行走在这么大的雨中却不打伞, 身上还没有湿一点,那人不疯也得傻。   比如常远。   缓了三天才刚刚缓过来一点。   而他们为什么要出来, 自然是为了给允神的化形做准备。   “老板,您看这个洞合适吗?”   苏雀一只手举着伞,一只手开着高德地图导航, 在提示音‘高德地图持续为您导航’中,扫了一眼地图。规范的就像是服务行业的领班,为客户专业介绍。   只不过人家邻班是推销产品酒水,他是介绍洞穴。   比如这个洞穴天然雕琢特干净,比如那个洞穴后天形成无苔藓。   而手中这个名叫手机的几英寸大小的东西,很好使。   别说,人类研究的这个名叫手机的东西确实挺先进,尤其是还能下载各种生活所需的APP, 遥想当年苏雀刚刚入世,那时候还是古代,就已经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惊讶。   一晃几百年过去了,科技高度发展,生活日新月异,曾经累死七匹马才能赶到的距离,现在也就只需要几个小时。   人类在进步,他们做神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过去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比如自己还是喜欢吃碎食。   比如允诺程现在还是在发情。   你说他们做神仙的有什么用,除了活的久以外,就是活的久了。   而万物又相生相克、相互制约,活的越久承受的也就越多,比如允神这样的,年年都要发情。   “这个洞穴太小了,塞不下。”允诺程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被两块硕大的石头挤成像蚌似的山洞,摇了摇头。   苏雀:“....老板,您要不委屈委屈?化形的时候不要变那么大,变小一点不行么?”   这都找了三天的洞穴了,手机上的高德地图都放弃了,无论左划右划,扩大缩小都是一片绿,别说地标了,连‘国家自然保护区’这几个字都没有了。   “不行。”允诺程道。   苏雀:“......”   神啊,就是这么任信。   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那天大雾、打雷那么一出了。   尤其是后来发生的事。   苏雀当时赶过去,看见眼前一幕的时候,差点就直接背过气去了。   那画面比那晚在温泉池里都要惨烈,不知道的还以为允诺程与林深摩.擦起火了呢!   好家伙,那大地都是一片黑礁色啊。   林深还是个崽崽啊,神怎么下的去手。   大滴大滴的雨滴砸下来,将苏雀从当时惨不忍睹的画面中砸了回来,无言的看了一眼天际。   “老板,这雨还要下么?还打算下多久啊。”   “什么时候找到洞穴,什么时候停。”   “可是...我刚得到严敏瑞的消息,她准备加快进程了,最近....邪..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苏雀将到嘴边的‘邪性’改成了‘奇怪’,“所以如果这雨要一直下下去,我怕严敏瑞可能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毕竟这雨下的这么大,真得是挺恐怖的不是?   “如果打道回府,林深找不见你,他一定会刨根问底的问清楚,不如先停了雨,那边拍摄,咱们这边再继续找洞穴,这样你化形的时候,林深可能还在拍摄中,两不耽误。”   苏雀盘算的那叫一个好。   毕竟吧,林深现在与允诺程关系不寻常,到时候允诺程不回去,让苏雀怎么跟林深解释,怎么解释一定都解释不通啊,林深就像入魔了似得,不见到允诺程誓不罢休。   最重要的是,苏雀怕林深到时候直接不和他废话,把干吃面给他直接拉满。   到时候,一边是老板、神祗,一边是怎么吃也吃不完的干吃面。   这让苏雀怎么选,怎么选都是后悔啊。为了不把自己逼到那进退两难的境地,苏雀当然得把一切都算好。   猛然听见了林深的名字,允诺程冷峻的表情有了半秒破冰般的停顿:“林深...应该不会再靠近我了...”   苏雀:“?”   您哪来的肯定?   林深不靠近您,我苏雀两个字倒过来写。   正准备问一问缘由,却听见允诺程继续说道:“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靠近。”   苏雀:“.......”   苏雀自然是不信的。   神之前也是这么说得,说他不会对林深动心,对他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然后呢!   然后就把黎宇宸劈了!   所以苏雀当然不会再信,但虽说不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   无论何时,苏雀都知道允诺程有一个度,这个尺寸他会一直拿捏到位,或许会靠近,但靠近之后一定是远离,又或者直接抹去他的记忆。   而且允诺程如果真得要放/纵,就不会找洞穴了,直接压着林深来一次就好了,一次不够就两次,再不够就次次,以前没人能解他的发情,现在林深也不一定能解,但试试总比不试强。   纵使他有万般火,找一个人解他苦闷,身为人类的林深又怎能拒绝。   但是允诺程没有。   他还控制的住。   那苏雀就放心了,而且他什么话都说了,允神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到时候再把林深干.成蛇,林深不吓死也得吓痴傻。   反正该说的苏雀都说了,再碎碎念,神可能就要把他派去做什么重活累活了,千万不要被允神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的假象所欺骗,以为他特好说话,特好糊弄。   苏雀可不是人类,允神是什么神,他非常清楚。   “老板,咱们继续找洞穴吧,我把这片原始森林全刨一遍,我不信找不见。”   苏雀言之凿凿,说干就干,允诺程点了点头。   另一边———   “你给我看看,我刚没看清。”林深此话一出,全场直接傻了,傻的最彻底的就是蓝桉。   很多次了,已经很多次了,林深就没有一次是按常理出牌的。   第一次,在蓝桉的授意下,刘鹗把他按了泳池里,结果少年反客为主,反而一拽,把刘鹗摔进了游泳池里。   站起来二话不说,走向了他,拍着他的脸夸他长得好看,顺势反手一拧,直接把他按了桌子上。   蓝桉至今还记得林深当时对他说的话“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可偏偏是我最讨厌的类型”。   第二次,在录音室,竖起大拇指,以为是在给蓝桉加油鼓劲,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真棒的那个手势又骗不得人。   蓝桉还以为终于把这只小野猫治服帖了,结果下一秒,他的大拇指一偏,当着录音棚里的众人,直接做了一个抹脖杀。   那于千万人之中老子最帅的眼神,直接就把蓝桉唬住了。   第三次,蓝桉威胁林深要把他喜欢允诺程的事情昭告天下。   林深哈哈大笑,拍手称快,还让他买个条幅贴了自己脑门上,给他三天时间,务必要把林深喜欢允诺程这件事传遍耀瑞。   而现在,明知林深怕蛇,蓝桉故意在他面前播放蛇类的视频。   为了让他害怕,也为了故意戏弄他,蓝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直接点开了两条蛇交.颈缠.绵的视频,连蛇的四条那啥都明晃晃的看得一清二楚。   并且又故意的点开了黑蟒盘人的视频。   结果好家伙,林深只是象征性的往后躲了一下,在众人都以为他吓得不行的时候,猛地冲了过来,钳住了他的手腕,居然说“他还要看”!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深不是怕蛇么?两蛇交.颈有什么可看的?!   “不给看。”   蓝桉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甚至都忘了在摄像机面前保持哥哥照顾弟弟的温柔人设。   只知道林深要看两蛇缠.绵,就气得不行。   萧斌也非常震惊,不乏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林深,阿米更是直接痴傻了,一会儿掐自己一把,一会儿过来摸摸林深的额头。   “深深,你不会是被雷劈疯了吧?”   萧斌:“他一直都挺疯的,只不过以前是那种疯,现在是这种疯。”   阿米:“没听懂。”   萧斌:“你不用懂,大人的世界你参与不进来。”   阿米:“....”   蓝桉死活不再给林深看,不给看就不给看,林深还不能自己找了么,跟谁缺个手似得。直接点开蓝桉刚才用的APP,键入三个字‘蛇.交、...’   然后点开点击量最多的那个视频,又关注了几个UP主。   收藏完毕后,快速的做完了饭。   考虑到在摄像机面前观看这种视频可能会影响到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万一有小朋友看呢,便准备一会儿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观摩一些蛇片,最好的地点当然是床上。   到时候抱着被子、枕头看,害怕了就往里一钻。   完美。   众人打算吃饭,照老样子让蓝桉去给黎宇宸送饭,结果蓝桉电话响了一声,他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渐渐停歇,很快天边便出现了彩虹,吸引着很多人驻足观看,林深拍了下来,反手就发给了允诺程。   美景当然要和美人分享。   其实,他早就要上了允诺程的电话、微信。   但是林深并没有时常打扰允老师,这回给发彩虹的照片其实也只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告诉他‘深不见底’的微信号是自己。   第二次就是现在,给他发这张彩虹的照片。   蓝桉不知道去向,阿米沉迷吃饭,萧斌在洗碗,放眼望去,看来只能是他给黎宇宸送饭了。   送就送,反正他也要回宿舍,正好躺了床上,钻了被子里看蛇片。   随即戴上阿米准备好的饭盒,走向了S.A.S的石头房。   大雨停歇之后,屋外一片泥泞,原本就稀松的土壤全部被打湿,一脚踩进去就陷进去了半只脚,林深换上了一双雨靴,夹着饭盒装着手机正准备踏入房内,却突然在屋后面的小道上看见了两个可疑的身影。   严敏瑞为了管理起来的时候方便,给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配上了统一的服装,这样走到哪里,远远地看见衣服便知道是自己人,而且这样也可以避免给当地人带来麻烦。   可是从屋后面穿过去的那两个人却并没有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看上去也鬼鬼祟祟的,其中有一个女性身影,林深还有点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怀疑之中,那两人却已经离开了视线,想找都找不到了。   林深思索了几秒,决定先不管他,随即便进了屋,换了鞋,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很安静,黎宇宸静静的躺在床上,在他的床头放着一个花瓶,花瓶内插满了红玫瑰。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林深前两天看见蓝桉带回来一束红玫瑰,想必这应该就是蓝桉放在黎宇宸床头的吧。   他可真是对黎宇宸情根深种呢,明知道爱上的人是个人渣却仍然喜欢。   林深啧了一声,走过去将饭盒放在玫瑰花的旁边,直接抬脚,踹了一下床板:“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刚才还静谧安静,似乎一直没有醒过来的黎宇宸随即睁开了眼睛:“怎么发现的?我明明装得那么像,蓝桉来来往往好几次,一次都没有发现呢。”   “你这点小伎俩也就只能骗骗门被后面吃馒头的蓝桉,骗不了我,你手机还是热得,很明显一直在用。”   黎宇宸哑声一笑:“确实,我老幺就是聪明。”   林深一个白眼。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是烫的,你动我手机啦?”   “你想多了,”林深反身就往自己床头走,“放饭盒的时候碰到的。”   “哦,我还以为你动我手机了呢。”黎宇宸说着就拿起了手机,笑着将屏幕按亮,界面上一瞬间跑出来几名帅哥美女的照片。   “看看,喜欢哪一款,帮我挑挑?”   林深:“.......”   雷怎么就没有把他劈死呢?!   快要走到自己床头的林深又折返回了身子,黎宇宸稍感诧异,好奇的看着他,以为林深是真的过来应他话,帮他挑的,结果却见林深拿起了刚刚放在他床头的饭盒。   饭盒中四菜一汤,甚是丰盛。   黎宇宸起身,拽住了林深的衣角:“怎么了?干嘛拿走。”   林深:“我做的饭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狗吃的。”   说他是狗都是侮辱狗!   “你做的?怪不得这两天吃的这么香。”黎宇宸好像根本没听到林深骂他是狗这件事,只听见林深说这饭是他做的了。   笑着拿过了林深手中的饭盒,林深懒得理他,本打算躺床上看蛇片的,可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和黎宇宸同在一个屋檐下,呼吸同一片空气。   那是空气么,那是渣男口中喷出来的屎,空气都被黎宇宸污染了。   既然不能在床上看蛇片,林深就不看了,刚才那两个人影一直牵扯着他的思想,他总觉得那个女人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见过呢,他却想不起来,还是去看看吧,无论是什么人,亲自去看看才会安心一些。   林深说行动就行动,结果却被黎宇宸叫住了。   他口中还嚼着鱼香肉丝,油光泛上他的唇边,他慢条斯理的咀嚼,就像是在欣赏着什么美味,然后说了一句令林深无比震惊的言语。   “老幺,那天,我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还没有解锁,我已经麻了... 第47章 为你跟踪   “老幺, 那天,我看见了。”   黎宇宸的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顷刻之间就把林深震在了原地, 错愕之中扭头,迎上了身后人的目光。   黎宇宸还在慢条斯理的咀嚼饭菜, 好像真得吃得很香,一口一口要多慢有多慢, 似是要把每一粒饭粒都尝个彻底。   “你说什么?你看见什么了?”林深转头问。   黎宇宸没回答, 仍旧在吃饭。   林深:“你能别吃得这么油腻么?吃得跟世间油物似得。”   黎宇宸:“我长得这么帅, 怎么可能是世间油物, 长得帅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油腻的,你说是吧, 我亲爱的老幺。”   “说重点,你看见什么了?”黎宇宸的自信自恋, 林深懒得搭理,他只想问出来重点, 黎宇宸到底看见了什么?   黎宇宸:“这么紧张?你是怕我看见什么么?看来在我被雷击中以后,来的那个人对你真得很重要啊?”   林深眯了眯眼,原本还打算出发去屋外找寻刚才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现在听黎宇宸这么一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他和黎宇宸的床铺离得很近,几乎挨在一起,这也就是他刚才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房内看蛇片的原因。   因为他不想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   “好吃么?”   林深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问得黎宇宸有点懵。   “好吃啊,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那你慢慢吃,别噎着,我就不打扰了。”林深转身就打算离开。   对付黎宇宸这种人不能太顺着他的意思, 否则他会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他的把柄,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反而林深毫不在乎,越能让黎宇宸绷不住。   这就像是象棋对弈,谁先乱,谁输的最快。   黎宇宸似乎是没想到林深会这么淡漠,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刻,黎宇宸还是没绷住,将本来不打算吐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允诺程就对你那么重要?”   林深骤然停步,回头,盯着他,“黎宇宸你就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黎宇宸:“这么干脆啊?太直接了是不是不太好。”   林深的舌苔划过后床牙:“你说不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过一会儿我的耐心耗尽,就算你说你想要什么,我也不想听了。”   “我想要的东西,你不清楚么?那天我压在你身上,说的应该很清楚了吧。”林深的强硬,黎宇宸早已心知肚明,他知道他没有那么轻松可以威胁到林深。   林深说给他一次机会,恐怕就真的只会给他一次机会!   林深:“不可能。”   黎宇宸:“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把录音给你,你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我不要录音,我说过的录音对我来说没有用,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这四个字从黎宇宸的口中说出,传入了林深的耳内,黎渣渣的嗓音本来就是那种哑调,平时通过话筒播放出来的时候很蛊很诱人,颗粒感十分分明,比起蒋文轩的气泡音更令人心神荡漾。   林深没有心神荡漾,他只有心烦意乱。   快步走到了黎宇宸的身边。   在后者欣赏玩味的目光中,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扯着他的领口将他拉到了面前:“黎宇宸,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你根本不是想要我,你只是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黎宇宸没有因为林深的这个动作有所反抗,似乎早已料到林深会这么做,如那天他把林深按在地上,承受着林深的拳打脚踢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任由林深拽住他的领口。   一贯爱干净整洁的他被扯开了衣领,扣子都随之崩开,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仍然含着笑,一点不生气。   “我也不知道我看上你哪里,但我就是想要你,想要你对着我唱歌,对着我律.动身体,对着我笑,只对着我一个人笑。”   “然后过段时间,我就会变成你手机里保存着的照片,放进你的集邮册,证明着你的胜利,你又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一切?”   林深哼了一声,“黎宇宸,你真的不怕被曝光么?即便你家真的只手遮天,什么丑闻都能掩盖的下去,但你爸妈如果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他们不会觉得你恶心么?”   黎宇宸嘲讽的勾了下嘴角,似乎并不在乎,又似乎觉得林深说的话像是一个笑话。   “你恶心就算了,千万别殃及耀瑞,我管你家只手遮天还是什么,我管你是臭不要脸还是厚颜无耻,如果因为你的原因让S.A.S陷入丑闻,让耀瑞陷入困局,我林深保证,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林深说的这些话没有一句是假的,也没有一丝夸大。   也并不是再逞能,他说到做到。   耀瑞与允诺程从来都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以前因为林深绯闻的原因,已经让允老师费了不少心力。   好不容易在这段时间,因为林深挽回口碑的努力稍有好转。   除了上次的小小插曲以外,他穿过来到现在,也还没有发生什么太恶劣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他改变了一定的故事剧情,又或者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可是一个黎宇宸,一个蓝桉。   先不提别人,就他们这两号,出事只是早晚的事。   “深深,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嘴皮子这么溜啊?”任林深怎么说,黎宇宸都在笑,林深是真得肯定了,黎宇宸一定是抖M。   虽然早已知道原书中男主攻与男生受真得都有病,但没想到病的这么彻底。他突然就有点明白为什么黑粉说他们两个人是绝配了,一个抖S,一个抖M,他们不配谁配。   注视着靠在床头,明明浑身病态,皮肤泛红,很是憔悴,却仍然笑逐颜颜的黎宇宸,林深也渐渐冷静了下来,骤然松开了抓住黎宇宸衣领的手。   似乎是林深喜怒变化太快,黎宇宸有些没有想到,怔了一秒后,随即便听到林深说道:“大队长,你少诓我了,你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那天林深醒过来的时候,黎宇宸是什么状态,林深还记得。   那种状态下黎宇宸如果还能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那真正经历过当时事情的林深不如就直接把自己脑袋掏空了,换上黎宇宸的。   他是失去了记忆,连贯的事情想不起来,正在等待苏醒,但是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杜撰的,林深还分的清。   而且如果林深当时回头的话就会发现,匍匐在地上的黎宇宸早八辈子就被允神嫌他碍眼,一个瞬移,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他若能看见,母猪都会上树了。   黎宇宸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渣的明明白白。   听见林深这么说,他直接就点了点头:“嗯,我确实没看见。”   林深:“.......”   怎么办,还是很想打他,要不然还是打他吧。   浪费了林深这么长时间,结果真的如林深所想,黎宇宸真得没看见。   “那你刚刚就是在耍我咯?你知不知道,耍我是什么后果。”   林深还是决定打黎宇宸了,太气,有些人不教训真得是不行。   随即伸手又抓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拳头接着就挥了起来。   可这一次,黎宇宸却动了。   在林深的拳头即将打上他右脸的时候,他反手一抓,另一只手握住了林深抓住他衣领的手,顺势一翻,接着,又用自己的体重将林深带倒,拉着他倒在了他的床上。   黎宇宸噙着笑注视着又一次躺在他身下的少年,看着少年似乎是因为气愤又红润起来的脸颊,明月一般透亮的黑眸中闪过的精光。   他忽然就想起来他之前把林深压在身下的那一次,林深看向他的目光。   是厌恶、愤怒、不屑,与现在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永远不会屈服的目光,就像是无论怎么折磨他,他都不会低头,宁为玉碎也不会想瓦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种目光了,曾经他也在自己的身上也看见过。   但是现在,没有了。   “是什么后果,”黎宇宸问,“你会把我的录音放出去?其实深深,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还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出去,这么些天了,你如果真的想放,应该早就放了吧。   “之所以还没放,是不是因为也有一点点在乎我啊?”   “大队长,你真是想多了,我没有把你录音放出去只是为了耀瑞,不是你!现在松开我,我怕我一会儿控制不住把你再打进医院。”   “不松。”   “...你...”   林深想骂人,胸腔都因为情绪的起伏而跟着一起震动,脖颈上的项圈似乎也因为林深的气愤而跟着一起发热,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体温升高而导致项链跟着热,还是项链太热才导致自己也跟着热。   结果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停了降雨,出现彩虹的天空突然闪过了一道闪电,在林深情绪到达顶峰的时候,伴随这一道惊雷一并降了下来。   就好像是在为林深做主一样。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近在耳边,就好像即将要降落在他们的头顶。   人类在自然面前总是渺小。   刚才还争吵不断的两人瞬间安静,在闪电闪过的一瞬间,原本按住林深的黎宇宸,不知为何突然俯身,压在了林深的身上,扯过被子直接将两人从头到尾全部盖住,遮了一个严严实实。   棉花是绝缘体,基本不导电。   林深还没有从惊雷中反应过来,就看见黎宇宸扯着被子,盖住了他们两人,原本抵在他脖颈处制约他动作的手臂,随即一拉,将林深彻彻底底的拉到了他的身下。   又似乎是怕他乱动,再挣扎出去,被雷劈到,一张单人被几乎全盖在了林深的身上,并且黎宇宸还在那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帮他掖了一下,从而把自己暴露在了外面。   就像如果要挨雷劈就劈他,不要劈林深一样。   人体下意识的反应最是真诚,那是一种人体启动保护机制的自动反应,一般这种反应不会太经过大脑的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毫无思考而做出来的动作。   所以当林深意识到黎宇宸这一套动作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不仅非常愣怔。   黎宇宸刚才这是保护了他?!   他没有考虑自己,而是保护了他?   惊雷响了两声,一次比一次的近,几乎就是劈在他们的头顶上,但是出奇的,在黎宇宸把林深拉到身下的那一刻,突然就停滞了,不但没有落下来,还反而像是半路突然刹住了车,雷公电母收了手一样。   骤然平息,震耳欲聋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直到惊雷褪去,黎宇宸才将被子从林深的身上拉开,将那张昳丽的脸庞,重新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迎着林深震惊不解的目光,轻声的扯了扯嘴角:“不要太感动,我刚才还以为我搂的是我养的小猫呢,所以下意识的就护住了你。”   换言之,黎宇宸当林深是自己的猫,要不然也不会护他。   一句话让林深瞬间恢复清醒,他就知道黎宇宸身为渣男,阅人无数,怎么可能在困难面前会下意识的护住其他人。   世间渣男各有各的渣,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自私。   别说大灾大难了,就在小恩小惠面前,他们也只会想着自己,把自己放在主要位置,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旁人。   林深一瞬起身,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随即便打算离开。   “深深,如果我想做一个好队长,你可以监督我么?”在林深转身的一刻,他的身后传来了黎宇宸低沉性感的声音,那人的视线定格在了他的背影上。   林深:“?”   “我以后不混圈子了,也不会再跟那些男男女女不清不楚,这样就不会给耀瑞造成损失了吧?我会好好唱歌、跳舞,准备出道,彻底胜过Cocktail,不会丢耀瑞的面子。以上,如果我做到一项,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这些事你都可以做到,不会为难你的,可以么?”   同一时间……   “老板...”苏雀吞吐着蔓延到嘴边的话,吐出来咽进去,再咽进去再吐出来,最后还是喊了出来,“怎么了么??为什么又降雷了?”   不是说好了,停雨了么,怎么说变就变呢?   是谁又惹神了么,为什么脸色这么的臭。   以前只有那些找死的人类登门的时候,允神才会有一丝丝的情绪变动,平时真得就是冰美人,不出场不说话,就能把人直接冻死。   “没事。”   苏雀:“哦...”   ……   林深快马加鞭的从屋内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把伞,生怕一会儿下雨,没得挡雨,按理说这种天气实在是不宜出门,毕竟刚下完三天三夜的大雨,谁知道天公会不会再下。   但是林深实在是操心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因为一般人不会进到这里来,猛然出现可疑人等才应该高度警惕。   原本他可以先联系允老师,告给他情况,或者再不济也可以通知严敏瑞,让全体上下防范起来。   但是林深没有,他不想打草惊蛇。   循着脚印往前走,一开始的时候泥泞道路上的脚印还挺多的,到后来或许是因为林深的方向找对了,越往后走脚印越少,当然也不一定,有可能他确实还是找错了方向,这里原本就人烟稀少。   但他已经出来了,便不会在考虑那么多。   直到踉踉跄跄的走进了他们石头房后面的那片森林,在去往温泉与森林更深处的岔道口,林深犹豫了一瞬。   从三天前他就想再来温泉汤池看一眼了。   原本是想回忆起与允老师那晚的点点滴滴,还有验证一下温泉里到底是什么鱼,是不是真的是鳝鱼,还是鲶鱼,又或者根本没有鱼?一切都只是他半梦半醒般的幻觉?   结果下了三天三夜的雨。   别说来温泉一探究竟了,连允老师都三天没见了。   而现在林深也不打算探温泉。   那么大的雨,那晚所有的痕迹一定都砸没了,所以林深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至于鱼?   也并不急于这一时,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和黎宇宸纠缠,已经废了太多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追的上那两个人。   这么想着,不经加快了脚力,结果却在前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像还是蓝桉。   平时伪装小白花的蓝桉此时的声音特别的奇怪。   就像是混杂着愤怒无奈,还有绝望什么一般。   “我知道,我知道,你再给我些时间,行不行!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那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失误,我现在是S.A.S的主唱,现在是以后是,未来也会是。”   “你为什么就永远看不到我的进步呢?你为什么总是要否定我呢?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没有荒废时间,我真的已经尽全力了。”   “你不要听那些人瞎报道,那些都不是真得,你能不能遇见事情,先相信我啊?为什么你总要听别人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就一口否定掉我所有的努力。”   “你现在为什么跟蓝行止一样了?你知不知我最讨厌你这样?!”   “他知道了吗?他那天也看到了?是不是他让你给我打电话的,这些话也是他让你和我说的吧?你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你是人啊,你不是他养的宠物!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思想,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够了!能不能不要再说你是为了我了,如果你真得有为我考虑一点点,咱们两今天都不会是这个结果。”   .....   站在大树后面的林深:“.......”   他无意听见蓝桉说得这些,也无意打听他的私事,但是林深现在听见了,并且几乎是在瞬间,他便听出来蓝桉应该是在和家里人打电话。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提到他的那个父亲——蓝行止。   这个名字就是他的一个禁制,从不会向任何一个人提起。   他知道蓝桉是朵白莲花,还是名绿茶婊。   也知道他善于伪装、爱好表演,虽然演技极差吧,但那也只是在林深看来,若不是他知道蓝桉是什么人,或许也会在男主受主角光环的强大光芒下着了他的道。   但是林深却从来没有听过蓝桉这种语气和任何人说话。   就像是一种绝望伤感般的无力,夹杂着浓厚的鼻音与哭腔,甚至还有咒怨,就好像是从生理上先天令他恶心着什么。   林深有些疑惑,在转身离开与不离开之间犹豫了一秒。   结果也就是在这一秒,蓝桉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紧接着下一刻,直接掐断了电话,朝着林深所站的方向喊道。   “谁?出来,我看见你了。”   林深:“......”   就是这么巧,林深刚刚在离开与不离开之间选择了前者,正准备转身离去,结果蓝桉就发现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蓝桉的语气又变了回来,或者准确点说,在他挂了电话以后语气就又正常了,就仿佛刚才的情绪从来不曾存在过。   林深:“路过。”   他确实是路过。   蓝桉很明显并不相信,眯了眯眼睛后,大步走向了他。   “你刚才都听见了?”   林深:“听见了。”   深哥能说什么呢,当然实话实说。   在林深说完他听见了以后,蓝桉之前讯问探寻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特别阴暗,那架势就像是将所有的伪装全部抛诸脑后,是一点面具都不愿意再戴了。   “.......”   本以为蓝桉要和林深秋后算账。   结果,蓝桉朝着他走过来,在林深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将他抱了一个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  深哥:就...挺突然得。   身体不舒服,今天只有一更,呜。   感谢在2021-08-29 21:39:48~2021-08-30 15: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缚沉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缚沉 6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扇子不是单子 20瓶;墨鱼草 5瓶;彳爻亍、缚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为你打架   林深被蓝桉抱住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就像是话本中的正道仙君与早已入魔的狐妖,一人一妖无论是从站队还是从功法上都不搭噶,完全走的就是两个路子, 一正一邪,一好一坏, 自古便是死敌。   结果死敌之间见面了,还在机缘巧合之下撞到了一起, 正道仙君, 银发如鬓, 束冠高悬, 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应对诡异多端的臭狐狸即将展现的七十二变,结果却在剑拔弩张的时候, 画风一转。   原本本应该冲过来的狐妖,突然摇晃起了他硕大丰.满的大尾巴, 紧接着就猛地张开蹄蹄,一把将仙君搂入了怀中。   狐妖傻不傻, 仙君不知道,反正仙君是挺愣怔的。   他二十米长的大刀都.拔.出来了,结果狐妖却转性了, 黏在仙君的身上死活不起来,紧紧搂着仙君,就像要把仙君融入他的体内。   这是什么打法?   狐妖新研制出来的身体融.合技么?   短暂的愣怔之后,‘仙君’林深二话不说就欲推开‘狐妖’蓝桉环着他身体的手臂,结果根本推不开,蓝桉紧紧的搂着他,他比林深高一点,两人一个一米八三, 一个一米八,在高度上蓝桉要压林深一头,但林深才十七,还会再长的。   蓝桉搂着林深,将下颚放在林深的脖颈处,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   “老幺,我好想你!”   林深:“?”   “老幺,你陪陪我好么?我好难过,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林深:“??”   “老幺,别走,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刚才听见我在打电话了吧?家里面的人都不理解我,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但是你理解的吧?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   林深:“.....”   我理解你个屁!   放开老子!   “深深,我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他们永远都在否定我,我一直都在努力啊,我有多努力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   没错,林深当然知道。   蓝桉就跟努力这两个字没有半点关系,组合里唯一努力的人除了原主自己以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了。   “深深,陪陪我好么?我真的好难受。不不不———不要推开我,我没有你不行的———”   又伸手推了他一下的林深:....靠!   他这是在演琼瑶剧么?!!   紫薇附体了?!   是不是接下来就要说: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了。   “老幺,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那样想我么?难道,就连你也觉得我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么?”   “不会的,你一定不会这样想我的,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有多不容易才走到主唱这个位置。这都是我一步一步靠真本事换来的啊,主唱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对不对?”   “那天是我太紧张了,以至于唱的没有你好听,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唱功如何,我到底是什么水平。我没有丢S.A.S的人,我最不愿意丢的就是S.A.S的人啊!”   “老幺我其实都知道,他们都误会你了,你并没有潜规则上位,就像我也并不是他们口中夺你位置的心机-婊,我们都坦坦荡荡,行的正坐的直。我们问心无愧,我们无愧于心!”   “你就是太善良了,善良的过了头就显得有些愚笨,所以他们才看你好欺负,故意找软柿子捏。你啊,总是让我担心,总是让我牵绊。”   蓝桉的言语掺假拌真,一套话说下来说得林深云里雾里,而蓝桉自始至终也没有松手,没有半点松开他的意思。林深挣的越快,蓝桉的力气就越大,林深动的频率越高,蓝桉也跟着增高。   两人此消彼长,无形之中的拉扯更加紧密。   “深深,你到底喜欢谁啊?你天天往黎哥哥床头放玫瑰花,我都已经看见很多次了,你悄然的坐在队长的床头,描绘着他的眉眼,深情的注视着他就好像你眼里世界里就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林深:“...哈?”   “你还缠着萧斌学滑板,那天我都看见了,你摔倒在了萧斌的怀里,你们离得是那么的近,你靠在他的胸口,抬起眼眸看他,星星映在你的眼眸中,你的眼眸比星星还亮。”   林深:“.....”   您老人家怎么不去说书呢?   留在S.A.S真是屈才了。   而且下了三天三夜的雨,哪里有星星?编瞎话也靠点谱行不行,你怎么不说雨滴砸了我眼睛里,又顺着我的眼角流下来?   “深深,那天在镜头面前我还看见你对着允老师.....哦,不!....”   林深:..这又是开始变尔康体了?   “哦,不,哦,天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到底喜欢谁啊,为什么每一个人你都要撩/拨,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   “.....”   蓝桉是不是受了黎宇宸的刺激了?以至于不清醒了,看谁都像黎宇宸!   “深深,我...我真的好难过..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在蓝桉一套说辞中,林深完全变成了一个三心二意,始乱终弃的小王八蛋,还专门突出了蓝桉自己是靠真本事获得主唱这个位置的,为自己那天不如林深找了一个完美的紧张解释,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林深实在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蓝桉可能就要说他怀了自己的孩子了,没准还会说他家暴,逼得他去打胎。   这能是深哥做出来的么,那是段邵弘他亲爸简景榆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渣才能做出来的事儿。   “你在演给谁啊?演得真不错,可惜就是没有眼泪,再挤点眼泪出来,想必效果会更好。”林深打断了蓝桉狂飙的演技,视线错开,看向了蓝桉的身后。   树影重重,那里应该躲着什么人。   蓝桉不会无缘无故的演戏,一定有妖气,能让他大费周章演到如此地步,想必躲在暗处的人应该还拿着摄像机。   这样才能把蓝桉刚才说的话都拍下来,完美的给蓝桉自己正名。   就是不知道蓝桉刚才打那个电话前就知道有人躲在那了,还是打完电话之后才知道。还是说他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包括打电话的那一出?   蓝桉心,海底针。   林深的言语让正演戏的蓝桉怔了怔,片刻后,忽而笑了,顺着仍旧紧搂着林深的动作,俯向了少年的耳边。   “谢谢夸奖。”   林深同样扯了扯嘴角,随即一把推开了蓝桉。   戏都演完了,还抱个毛线。   “蓝公子,我不知道你这演得是哪一出,但是据你刚才自导自演,你是想再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林深淡定的整理着衣角,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棒球服,几乎是纯黑色,左耳在蔚雨的意思下带了一个十字架耳坠,赞助商其实赞助了很多配饰,但是林深只是从中选了最简单的一款,无论是衣着还是配饰,他都不太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比较纯粹,无论是哪方面。   蓝桉被推开,踉跄了几步,站在了林深的不远处。   他没想到林深能猜到周围有人,原本还想再演一会儿的。   听见林深这么说,并没有反驳,很明显就是默认,该拍的应该都拍到了,既然板上钉了钉,事情已成定局,被林深发现了也没有什么。   而且他也知道瞒不住现在的林深,现在的老幺鬼机灵的很,甚至机灵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林深:“我说蓝公子,你怎么就不能走走正道呢,听说投资方的代表快来了,你不学学Cocktail,想一想如何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博得认可,就天天整这些阴谋诡计、邪魔歪道有什么用?”   蓝桉:“有用没用,我自己知道。”   林深:“行,你知道就行,毕竟路是你自己选的么,跪着也要走下去。”   林深的这句无心之言,让蓝桉有些走神,不过前者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想别的,蓝桉的戏演完了,装也装完了,该轮到他了吧?!   蓝桉不知道林深在干什么,从知道自己设计他开始,林深就很淡定,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哭泣求饶,平常淡定的不行,就好像刚才拍摄的内容和他无关似得。   反而一丝不苟的开始往起撸袖子,袖口被他拉到了胳膊肘,紧接着又开始挽裤腿,将棒球服拉链严丝合缝的拉到头...一套流程下来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蓝公子,你下句话是不是想说———深深,你怎么不哭呢?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不把拍到的内容播出去!”   林深一边撸袖子,一边活灵活现的学着蓝桉的语气说话,尤其是那‘深深’两字,叫的那叫一个肉麻恶心,还有那个‘你求我啊’,学得那叫一个嚣张猖狂。   学得蓝桉脸都绿了,从林深口中听到自己常说得话,还被学的那么像,个中滋味唯有自知。   林深还在学,学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抖S么,谁不会呀!   将袖子撸上去,裤腿挽上去,又将拉链拉到头后,林深朝着蓝桉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点。   蓝桉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越看越迷糊:“你...你要干嘛?”   “干嘛?打你啊,反正你也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了,不如咱们就彻底一些,先打了再说。”   蓝桉:“!”   疯了么。明知有偷拍,还要动手?   没错,明知有偷拍,还是要动手。   反正林深也被偷拍了,经过蓝桉那么一通恶人先告状,到时候再加上恶意剪辑,林深这个盆子一定是又给扣上了啊,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就彻底一点,直接把蓝桉揍一顿。   揍到他生活不能自理,也算是给允诺程解决了一大灾祸。   蓝桉不过来,在林深意料之中,但是他可以过去啊,“真是谢谢你啊,原本我还找不到这个机会呢,结果你给我送上门了!”   “看看,这样多好,两全其美,你泼脏水泼的也彻底,我打你打得也彻底。”   “来来来,过来过来,别怕蓝公子,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说着林深就要冲过来动手。   蓝桉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是这一回他并没有再因为林深预判了他的预判、不按常理出牌而觉得凌乱震惊,而是煞有其事的朝着他的身后挑了下眉,隔着冲过来就要暴揍他的林深喊了一句。   “允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哎呀,被老婆看见了。   感谢在2021-08-30 15:00:01~2021-08-31 15: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慕兮浅辞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4058913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为你解释(二合一)   林深都已经走到蓝桉面前了, 结果猛然听见了蓝桉叫出来的这个称呼。   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   他直接回头,只见允老师确实在后面,正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之上, 苏雀站在他的身旁,原本应该是想对他笑一下,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头瞅了一眼允老师, 然后只是轻轻的扯了下嘴角, 但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允老师一脸沉凝, 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蓝桉站在林深的身后, 注视着眼前的一幕,目光在林深的背影与沉凝的允诺程身上徘徊不已,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被吸了魂一样,钉在了原地, 就好像他出现的一刻,林深就再也看不见别人。   蓝桉无声的蹙了下眉, 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就悄然的往前踏了一步,几乎快要贴住了林深消瘦的脊背, 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允老师早就来了,我抱住你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站在林深的身后,与他消瘦的身体错开了一点,正好能将声音准确的传达进林深的耳畔。   “不出所料,他应该都听到了,听到了我如何如何离不开你,你的情史又有多么的复杂, 撩拨人的时候又是如何如何的随便。”   “你我都知道那是假的,但是允老师知道么?”   “允老师会不会觉得你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呢?会不会觉得你感情不纯粹呢?”   “允老师干净漂亮、私生活规范,是全公司出了名的冷面美人。这种人最难接近,也最难打开心扉。”   “或许以前看在你频频献殷勤的份上,是多看了你几眼,也帮了你一些忙,再或者了,退一万步讲,也并不是对你完全没有感觉。”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你本质是这样一个处处撩拨,虚情假意的人,你觉得他还会对你好吗?还会对你特别关注么?”   “老幺,你们真正相熟也就这短短几个月,而我们成团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你觉得允老师会相信短短认识的你,还是会相信我所认识的你?”   “人与人之间的隔阂都是从一点点小事开始的,然后越扩越大,再也无法修补。”   “我很荣幸成为你们之间那一点点隔阂,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和允老师修成正果。”   “而且,别忘了,还有那些照片呢!”   “你也知道投资方要派代表过来了吧,但你知道他们要派谁过来么?王总、王正彪你还记得么?他所在的公司就是投资方之一。”   “录音棚那一次你还没忘吧?你以为区区一个刘妍,他就会过来了?如果没有看了你的那些照片,哪能挪的动他那座大佛。”   “允老师不参与公司事物已经很多年了,就算知道了照片也帮不了你,更何况他还不知道,更更何况他现在即使知道这些,可能也不想再帮你了吧。”   蓝桉说到此,笑着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林深的肩膀,就好像两人无比亲密,在外人看来更是相亲相爱,一副哥哥照顾弟弟的派头。   可是口中吐出来的言语却是那么的犀利。   “老幺,怎么办啊?如果你早点听我的,事情也就不会弄成这样,可惜啊,你如果早点求我,该有———”多好。   啪———   蓝桉犀利的言语徘徊在嘴边,还没有说完,林深就已经一个反手,抓住了他抚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然后直接一个背摔,将蓝桉扔了出去。   没完了?   烦死。   说这么一堆干什么?   谁有空听他说话呢?碎碎念个没完没了。   从刚才到现在,蓝桉贴着他说了一大堆,林深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什么隔阂,什么照片,什么这事那事,林深完全没听。   而且照片这事蓝桉已经和他提过很多遍了,没有一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照片。   问他,他也不说,就在这故弄玄虚。   既然如此,林深就更不愿意听他废话了。   背摔他都是轻的,要不是允老师就在面前,他可能会直接把蓝桉扔树上。   林深的动作让大家都惊了一跳,谁都没想到林深会这么做。   连苏雀都没有想到。   他立即低头看向了轮椅上的允诺程,后者还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没有疑惑没有震惊没有责备。   就好像根本没看见林深摔人一样,淡定的一批。   苏雀就不是那么淡定了,尤其是知道眼前是什么局面的时候。   眼前静谧一片的树林中除了他与允神、蓝桉与林深外,其实还藏了两拨人。   一波在蓝桉的身后,是正举着相机摄像机的私生饭。   另一波,则是站在私生饭的侧面不远处,刚刚过来就已经躲起来的周青霞与路川权。   对于他们躲起来的行为,苏雀一点也不奇怪,他们这种人类本身就充满了阴谋诡计,永远没有正大光明的一天。   他们是在蓝桉抱住林深以后过来的,原本他们应该是不打算过多停留的,自从上回将私生饭领进来,又给他们找了地方进行拍摄以后。   他们两位就和私生饭分开,各自行动了。   一方面私生饭们太疯狂,什么事都敢做,一激动起来聒噪的就像是要把天捅个窟窿,简直快与太阳肩并肩。   照这样下去,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他们自从上回在温泉汤池拍摄的摄像机莫名坏了以后,为了拍到更具体的影像,愈发的肆无忌惮,要不是近来下了三天三夜的大暴雨,挡住了他们冲向哥哥们的步伐,他们早就被严敏瑞发现了。   为了以防万一,周青霞他们决定与私生饭们划清界限,各走各道,把钱一次性付清了就行,反正周青霞都和他们说好了,这付的钱是门票费,如果被抓概不负责。   所以周青霞他们并没有和私生饭们一起行动,今天重新碰在一起属实算是个巧合。   但说实话,苏雀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两位“作大死”的人类了。   别说,还有点“想念”。   自从断了他们的钱款以后,苏雀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不可能接受这个现实,不抓住允神薅出血来誓不罢休。   不过,他不淡定,倒不是因为这两位“作大死”。   周青霞与路川权的关注点永远都在允诺程的身上,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机缘巧合之下窜进了豪门大户,比起什么都尝一尝,不如抱住一个香饽饽死劲嗑。   再加上这个香饽饽平时根本懒得搭理他们,毕竟死亡之路已经帮他们铺好了,今日作得死,就是明日受得罪。平时还伪装的那么好、那么纯良,周青霞他们好不容易抱住了这么一块肥肉,当然要拼命吸血。   所以他们的关注点不会放在林深身上,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林深与允神之间的那点事,就算最后会往林深身上引,但现在一时半会儿关注点也不会往他身上放。   但是私生饭们可就不一定了。   谁知道后面躲着的私生是谁的私生,但别管是谁的私生,他们只会看眼前,不会深挖真相。   他们看见的只是林深给了蓝桉一个背摔,蓝桉如何他们不会管,如果他们还是蓝桉的私生,那就更完了。   他们能像疯狗一样追着林深咬到死。   可就这,林深居然还是背摔了蓝桉?   big 胆。   “允老师,”收拾完蓝桉,林深就冲向了允诺程,几日不见非常想念。   而且……   蓝桉往他身上泼脏水的那些话,允老师会信么?   虽然林深表面上根本没有把蓝桉说的话当回事,甚至还觉得他很聒噪,但是在心里面,其实林深也会忐忑。   蓝桉有句话说的没错,原主虽然进耀瑞是为了允诺程,但其实他从来没有在允老师面前出现过,原因无他,出于原主那自以为伟大纯粹的爱。   因为这份爱一直坚持,直到死都还是隐瞒而伟大。   林深和黑粉笔下的原主可不一样,爱情是伟大的这一点没有问题,但是爱情不应该是隐秘的,甚至不但不应该隐秘,还应该让世人皆知。   人的一生那么短暂,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人,如果还要瞻前顾后、左思右想,就是绷住劲偏偏不行动,谁知道是不是一个转身,有的人就会就此错过、再没有以后了。   而且憋得不说,实在不是林深的性格。   他从来大胆说爱,无所畏惧,世间就没有让深哥怕的事!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更何况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掉进黄浦江和被雷劈又是哪个先来。   好不容易这一世遇见了自己的命中注定。   他一定会把握好机会,揽美人入怀,早早一解芬芳,他忍的都快要自闭了。   当然,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为什么一与允老师亲近,他就会失忆。所有的记忆变成细碎的碎片,断断续续的一点不连贯。   所有的片段像是都想的起来,又像是想不起来,还偏偏又连不到一起,就像是林深小时候玩过一次的拼图,细碎的太多,以至于拿着最终版的版图,都是纷繁一片。   这种感觉真是太日了。   林深自诩自己的脑袋没毛病,记忆力非常好,可为什么偏偏一有和允老师亲密的征兆,接下来他就迷糊了呢,他郁闷的都快要去看医生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一定得找见根源所在,一定要!   当然,现在林深并不是纠结记忆的时候,眼前还有一件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怕他的美人真得会误会。   杀千刀的蓝桉说了那么多,原本林深还以为他只是演给偷拍者,准备又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可结果没想到蓝桉这回还是当着允老师的面。   怪他啊,从蓝桉一开始演戏的时候他就应该给他个背摔,而不是游刃有余的等着他先演完,再算账。   他一点误会的事情都不想做,尤其怕美人误会。   所以在林深转身发现允诺程的时候,就差直接扑过去叫“老婆,你听我说了”。   林深旁若无人的走向静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短短的一段距离,他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允老师的双眸,那叫一个急切的想从他的眸中看出来一点沉凝背后隐藏的深意。   但是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   美人也在看着他,只不过一会儿看看他,又一会儿看看他的背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深并没有因为没有从允诺程的眸中看出来情绪变化,而觉得受挫。   他对那些故意做些什么事情,让另一半吃醋嫉妒的弱智行为,非常费解,甚至觉得有病。   更不会因为允老师明明看见了听见了蓝桉所做所说却一点不吃醋的行为,而觉得允老师对他没有感情。   真喜欢一个人哪里舍得他吃醋,更哪里舍得当着他的面做令他吃醋的事儿。   林深走到了允诺程的身边,悄然的给了苏雀一个眼神,意思是问允老师最近好不好,吃饭香不香,睡觉熟不熟,今天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眼神的内容包含了太多,读的苏雀两眼都发直了。   “允老师你听我解释,”好在林深只是给了苏雀一个询问的眼神,并没有等他回答,就已经半蹲在了允诺程的面前。   直奔主题。   “刚才是....”   “不用解释。”允诺程打断了林深的话,语气非常平静,就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多余的情绪一点都没有,即使这句话看上去像是生气了,但其实听上去却没有一点那个意思。   他只是悄然的阻止了林深说话,仅此而已。   “不用解释,我们先走。”   允诺程似乎并不愿意过多停留,在林深半蹲在自己身边,想要解释一二的时候,便如此说道。   林深错愕的点了点头。   也是,这里还有蓝桉的隐藏摄像机,当着他们的面解释什么,到时候,他直接解释给允老师一个人听就好了。   林深起身,瞅了一眼苏雀推着轮椅的手,意思不言而喻。苏雀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自然地走到了一旁,给林深腾出来了位置。   其实他们挺熟的,毕竟有段时间林深天天扛着干吃面去“拜访”他么,又天天苏哥苏哥的叫着,一个眼神便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更何况,林深在这里,他怎么会不亲自帮允诺程推轮椅,眼睛都快要长了他的身上了。   允老师一句话,就像是圣旨一样,林深没有一点反驳犹豫的意思,果断地起身,接过了推轮椅的工作,直接转身,准备带着允诺程离开这里。   全过程再也没有给蓝桉一点视线一个眼神,对眼前画面里的腌臜事更是不屑一顾的很,潇洒的转身,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而允诺程却在被林深推着离开的一瞬间,抬眸看了一眼树林,就像是穿越了层层林木,一眼望穿了隐藏之人似得。   原本还好好躲在大树后面的周青霞与路川权瞬时一悚。   他们站得很远,躲的也很隐蔽,从过来的时候就放轻了脚步,以免被别人看到,所以他们很肯定他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原本他们看见林深和蓝桉抱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多停留,他们出来是寻允诺程的,结果却机缘巧合之下看见了这么一幕。   抱在一起的两个少年,他们有点眼熟,好像就是私生饭们追求的哥哥们,但他对他们为什么抱在一起一点不好奇,管他们是因为什么,看他们抱在一起又不能搞钱。   拍下来卖给私生饭们也没有必要,一个拥抱说明不了什么。   所以周青霞看见的当下便想离开,直到路川权拽了她一把,本以为这个草包又犹豫了,正准备反手给他个巴掌的时候,周青霞也顺着路川权瑟缩的目光看见了不远处的允诺程以及他的秘书苏雀。   他们并没有像他们似得躲起来,出现的光明正大,苏雀推着允诺程出场,就在两个少年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顿时走不动了,脚上就跟长了钉子似得。   他们的钱包来了!   他还是那副样子,冷冰冰的质感,就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波动,从小到大明明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却成熟的想是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无机质。   就像现在,明明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看向森林后方的眼神,却冰凉刺骨到穿梭于他们眼前,明明周遭树木茂盛,他们躲得那么的隐蔽,在这种眼神下却好像已经无所遁形,连人带灵魂一并被发现。   周青霞:“......”   路川权:“......”   注视着林深离开,蓝桉才从地上爬起来。犹记得刚才他被林深摔在地上的一刻,大脑都是懵得,等他弄明白的时候,林深已经到了允诺程的身边。   刚才在他面前有多不羁,在允诺程面前就有多乖巧。   走到他的身边,一贯的半蹲,视线平齐,无比尊重。   允诺程是个残疾人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实,公司上下是挺怕他畏他的,出于这些,平时表现的也挺尊敬,但是心里真正尊重的根本没几个。   更没有人像林深这样,次次见允诺程,次次半蹲,视线平齐。   而自始至终,从林深把他背摔在地上到推着允诺程离开,全过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背影留给他。   蓝桉想不通。   是他刚才说得话不够明确,还是威胁没有威胁到位,为什么林深还是这样一副状态,就好像天塌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就当被子盖。   他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上了好多泥泞的碎土,将他今天穿的天蓝色卫衣弄得惨不忍睹,心中更是翻涌不歇,气得不行。   注视着林深离开的背影,目光中是怨愤、不甘、好像还有隐隐的失落。   “出来吧。”他朝着身后说道。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从后面由远及近的传来,一名女生拿着摄像机走到了蓝桉的身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背对着他的蓝桉收敛起情绪,快速的变化了一个温柔如水的表情,转过了身,看向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蓝哥哥,我不应该拍你,不应该偷听你打电话,更不应该在深哥哥出现的时候还没有离开....”女生的声音很低,像是做错了事,道歉道得非常之快。   蓝桉嫌恶的神情在眉目之间一闪而过。   私生饭被发现的时候总是道歉道得非常快,对不起对不起的连着说,但是那有什么用,他们的生活还是因为私生饭的存在而被搅的一团乱,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蓝桉温柔一笑,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没关系,以后别这样了,被你们追的那么紧,哥哥一点空间都没有了呢。”   女孩卑微点头。   “来给哥哥看看,你刚刚都拍到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枉他刚才演得那么像,掐掉他和家里人打电话的那一段,独留林深背摔他的那一下最好。   女孩错愕的点头,缓缓地拿出了一个小型摄像机。   不知为何头低的越发卑微,悄然的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蓝哥哥,我摄像机刚才不知道为何突然死机了,什么都没拍到..”   蓝桉:“......”   作者有话要说:  蓝桉:演了个寂寞。   感谢在2021-08-31 00:13:29~2021-09-01 07:46: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途 36瓶;绿茶本茶 20瓶;Casually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为你吻住   林深稳稳的推着允诺程的轮椅, 苏雀跟在他们的旁边。   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看到的一幕中,林深当时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到了允诺程的身上,他自然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变化。   但是苏雀不是。   虽然他的注意力也在允诺程的身上, 但是他不是人,是麻雀,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他的强项,他当然能发现的了那些躲避起来的人类们。   他推着允诺程出现的时候, 他们两人就发现了。   丛林中居然除了他们以外, 还有三拨人马, 有两拨还躲在了一边。   好家伙, 那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玩十面埋伏呢。   其实, 按道理,原本他们并不经过那里, 他们想再往深处走走,好好探探洞, 结果允神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指了一下相反的方向。   就好像有透视眼看见那个方向有洞似的。   苏雀身为个小跟班还能怎么着,当然是老板指哪他打哪, 老板去哪他去哪了。   推着允诺程往过走,走到跟前的时候他就听见了。   虽然不见其人,但还是听见了他好兄弟的声音。   直到看清眼前的一幕。   他的好兄弟居然与戏精蓝桉抱在了一起!   抱在了一起!   抱、一起!   他当时第一个瞬间就看向了允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允诺程,明明允诺程说他和林深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会对他动心,不会被他影响,发生的那些都是意外。   可雀雀还是看向了大蟒蛇,因为他信他个神!   结果, 允诺程面无表情,沉凝的注视着抱在一起的两位少年。   看着他们贴身相靠,蓝桉的手放在好兄弟窄细的腰肢上,轻抚着他瘦削的脊背,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脖颈,指尖摩擦过林深柔软的发丝。   两人像是无比亲密。   如果能忽略好兄弟毫不留情的推搡、僵硬的身体,以及那连后脑勺都写满了抗拒以外。   苏雀毫不怀疑,如果蓝桉再抱着林深,可能一会儿好兄弟会把他活活打死。   但是无论是一方自愿,一方不自愿,还是两方都自愿,眼前美好的少年们确实是抱在了一起,诱人的身躯相互依偎,偶尔的肌肤碰触,衣角摩擦是那么的滚烫。   还有他们彼此之间说的言语。   蓝桉一直在说些不知所谓,几乎每一句都和林深有关,每一个字眼都是林深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以及他的滥.情.聊.骚。   而允诺程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如画的眉目之间愈发地沉凝。   他是不在乎吗?   他真的不在乎吗?   错!   苏雀知道老板越是这样,说明他和林深之间越是诡异。   如果真的不在乎,允神根本听都不会听,更决绝不会这么安静,安静的令人猜不透心思……   “苏哥——”   林深的小声嘀咕打断了苏雀脑海中关于刚才的“十面埋伏”,以及对允神心里所想的猜测。   下意识的想“嗯”一声,却看见好兄弟做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   于是乎:   苏雀先是咳嗽了一声,然后如林深一般压低了嗓子,小声问道:“怎么啦?”   林深没有回答,而是视线下移,瞅了一眼连发顶都美的允诺程,然后眨了眨眼,意思尽在不言中。   苏雀几乎秒懂,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对他做了一个okay的手势,然后又轻轻的顺了顺胸脯子。   意思是告诉林深:没多大事儿,老板没生气。   林深一挑眉:真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从刚才离开到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了,允神都没有和他说话,也没有和苏雀说话,苏雀和林深也没有说话。   三个人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安静。   苏雀耸了耸肩:你就理解为真的吧。   林深抿唇:别介啊,什么叫做我就理解为真的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允老师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是被冤枉的啊,蓝傻子那条狗我刚才就应该把他扔树上!   苏雀:…………   幸亏好兄弟没有把蓝桉扔树上,一个背摔就已经很恐怖了,现在还不知道刚才拍下来的私生饭会怎么着呢,结果现在好兄弟居然还想着把蓝桉扔树上?   苏雀挤眉弄眼:刚才有偷拍者,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一点也不怕。   林深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又郑重的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可怕的?我怕偷拍?拍就拍呗,就当是蓝傻子的死亡录像了。   苏雀:…………   林深:比起怕私生饭偷拍,我更怕允老师,你说真的没事吧?可是允老师他…………   为什么不理我啊。   林深有点委屈,无声的垂了下头。   他不想他吗?三天没见了,他可真的好想他啊,几乎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他。   做饭想,吃饭想,醒着想,睡着想,甚至连梦里都在想。   这几天的暴雨不知为何一直的下,自从黎宇宸渣到令人发指,激怒了老天爷遭了雷劈开始就一直在下,就没有停过。   拍摄停止,综艺停止,在严敏瑞超强的安全意识下,更是连大门都不让他们出。   生怕他们被雨水刮走,或者再碰上什么意外。   所以这几天里,林深快想死美人了。   连跟美人有过温存的温泉汤池都不能探寻旁观一二,以至于这几天就靠着零碎的暧昧记忆续命。   不是摸唇,就是摸唇,摸的阿米都以为林深思.春了。   可是要稀碎的记忆有什么用,林深要的是全部记忆,要的是和允诺程朝朝暮暮、天天相见。   要的是天天、次次、没完没了、狠狠的、用力的、不停的……   不能想了,再下去就忍不住了!   苏雀同样眨了眨眼,拍着胸脯子:欸,这没事,允老师不会误会的。   真的,允老师不会误会的,确实不会误会的。   蓝桉是什么人类,允诺程和苏雀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神啊,透过现象看本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们一眼就可以分清人类什么时候真实可靠,什么时候虚情假意,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本质是好是坏。   对他们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正是因为如此,在苏雀后来见林深,听到他说要追允诺程的时候才觉得震惊和奇怪。   因为他根本从林深的身上看不出来一丁点的伪装假象,虚情假意,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特别的真诚认真。   真诚认真的能把苏雀吓死!   所以,蓝桉刚才演的那出戏,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所见之人除了那“十面埋伏”,其实没有一个信得。   那些高段位的人能力再强,三观再正,多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撑死了也只能鉴别个绿茶或者白莲。   而对于允神来说。   祖上三代,子孙后代,他全能给你一眼望穿,别说是白莲还是绿茶了,就是前世今生,他要想知道也能知道的妥妥的。   神嘛,无所不能。   而就这,允诺程都是一脸沉凝。   那说明了什么,说明神并不是在乎蓝桉泼的那些脏水,而是比起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更在乎的是林深和蓝桉抱在一起的动作。   所以林深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允老师不会怀疑他,唯一的,或许会有的不高兴,也只是他们贴身相依。   林深继续眨巴眼:既然如此,允老师为什么不说话啊?   苏雀同样眨巴眼:他……   允老师不说话是因为找不到洞穴啊!   化形迫在眉睫,近日愈发情动,可是隐蔽自身的洞穴却迟迟没有着落,寻一个洞穴,看一个洞穴,可是一周圈了没有一个是能行的。   别说允诺程沉闷了,连一向叽叽喳喳话头没完没了的苏雀都有点沉闷。   再者,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   苏雀幽幽的看了林深一眼,少年正巧没看他,注视着允老师的发顶,似乎还是在思考上一个问题。   林深:那我该怎么哄?   苏雀:……这我也不知道啊?要不……   苏雀在脑海中搜刮了一下自己看过的韩剧。   虽然允老师没有误会,但是也可以按吃醋误会处理。   一般在韩剧中这种情况,都是先解释,然后无论是女方也好男方也好一定是不听的。   捂着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这个时候,解释的一方会一直:我要说我要说我要说!   然后在持续不断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要说我要说我要说……中。   解释的一方一把揽住了另一方的脖颈、腰肢、脸颊,或者是随便什么地方。   直接吻住。   彻底怼上去。   然后开始辗转反侧,互相嗑.咬,直到两人面.红.耳.赤,衣着凌.乱……然后画面就屏蔽掉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事在两位主角身上过去没过去,苏雀不知道,反正在观众老爷们身上是过去了!   林深:……!!   深哥的表情有点抽抽。   林深:....你当我不想?别说观众老爷们想了,他还想呢,解释误会的最好方式当然是身体力行。   误会越深,力行越卖力,没有解不开的误会,只有男人行不行!   当然前提是没有触及底线的情况下。   脑海中将苏雀眼神中的画面过了一遍,颅内差点高.潮的直接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烈地摇了摇头。   林深:...这不行不行,我又不是流氓,没确认关系呢,怎么能这么做。   苏雀:....小朋友,你还挺封建。   林深:....这不叫封建,这叫专情。   苏雀:....那你说什么办?   苏雀没招了,这种事情问他一个麻雀干什么?他身为小小鸟类,好不容易才从媳妇熬成婆,从麻雀精熬成雀小神,实属不易。感情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还都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呢。   两人一直在挤眉弄眼,越到最后因为情绪激动,思潮翻涌,越旁若无人,不知不觉根本没有发现允诺程已经用偏光看了他们好久,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视线对对碰什么。   为什么表情那么的怪异,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   直到林深从苏雀那里得不到回答,无望低头的时候,才对上允诺程诧异的目光。   林深:“......”   苏雀:“......”   后者眼观鼻鼻观心,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鞠躬,吞吞吐吐的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脚底抹油马不停蹄的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林深与允诺程一眼,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允神直接灭了口。   那位人类与林深抱在一起已经让允神很沉凝了,如果允神再觉得自己和林深关系也挺密切,苏雀保证他明天一定再也吃不到好兄弟的干吃面了,甚至第二天的太阳也别想见了。   收拾人类的时候,允神可能还会考虑众多,比如给他们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如何帮他们铺好地狱的路。   以便于人类的每一次作死都是加速度。   而对于苏雀,那就再简单不过了,直接打回原形从头来过。发起疯来的允神真得干的出来,不骗人的!千万不要被他的长相,平时的冷淡给骗了!   苏雀给林深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背影,迅速的消失于两人的视野之中。   林深:“.......”   行叭,给他们留下独处的时间也挺好。   这样林深为老婆跪搓衣板的时候才不会那么丢面子QAQ。   苏雀消失于眼底,林深一个俯身跨步,迈到了允老师的面前,直接单膝微屈,视线平齐,目光中皆是诚恳。   “老——婆———老板————我错了!”   林深脑子里都是“老婆”,以至于刚才道歉的时候差点把脑海里的想法直接喊出来,幸好及时收尾,将老婆顺口喊成了老板。   现在还不是叫老婆的时候,哪怕在脑海中已经叫老婆叫了很多次了,但是明着还不能这么叫。   把美人吓到可怎么办。   允诺程在听见眼前少年“老婆”那个谐音的时候,轻挑了下眉,而林深已经改口变成了“老板”。   “你错哪了?”允诺程没太纠结于这个称呼,只是顺势问了林深原因。   林深:“我错在不应该听蓝桉循序渐进的说那么多,一开始就应该把他扔树上。”   允诺程:“......”   “林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莽撞。”   明知道有私生饭躲在暗处偷拍,却仍然那么的不顾后果。   人类的言语有得时候能直接杀人,如果私生饭将这些拍下来的视频大肆宣扬,会有多少人类只看表面真得以为林深组内霸凌,到时候岂是他一张嘴能够解释清楚的?   这句话莫名有些熟悉,林深总觉得他曾经听到过。   有稀碎的记忆漫上来,林深怔了怔。   “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做。”林深认错态度非常诚恳,主要是怕允老师因为他的事情而着急上火,“可是我是清白的,真得,蓝桉是故意那么说的,他说得都是假的,我是什么人允老师你还不知道么,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我从头到尾都—————”   “我相信你。”允诺程看向了他,“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是正常的。”   林深没有说完便听到了美人如此说到,原本听到允老师说我相信你的时候,林深心中舒了一口气,可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   什么叫做他还小,他不小,他特别大!   “诺程....”林深喃喃的说着,“我不小,我特别大!”   允诺程:“......我不是说这个。”   林深有点着急:“那是说哪个?”   允老师是不是还是因为听信了蓝桉的言语,要不然怎么会说他小?他是不是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喜欢他的,以为他只是十七岁,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所以对他的迷恋都只是暂时的?   还是说他因为没有明确的说过喜欢,允老师就以为自己是浮于表面,不是真正的对他有感情。还是说不相信一见钟情也可以长久,意识里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或者只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给过他真感情,所以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以至于不再相信一切触手可及的情感?   允诺程察觉到了林深的情绪变化,视线擦过他脖颈上属于自己的蛇形项圈,纤细的脖颈、嫣红饱满的唇,又一点点的往上,直到对视上少年那双清澈如月般明亮的眼眸。   心猛地震了一下。   “林深,你只是一时兴起,做不得真的。”   清冷的声音好似染上了一丝伤感,像是融入了风中,雨后天晴的气息是那么的强烈,或许是因为下了三天三夜大雨的缘故,原本燥热的夏季也染上了一丝冰凉,在看不见的地方,秋风已然悄然而至。   料峭一些的秋风吹起了林深鸢蓝色的额发,撩起来又落下去,落下去又撩起来,明明只是风而已,却好像也吹到了他的心里。   “允老师,倘若,我不是一时兴起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苏雀:不是说好要寻洞的吗?怎么寻了一半去找林深了呢。   允诺程:...这也是寻洞。   苏雀:.....   小剧场2:   允诺程: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林深:我不小,我特别大。   允诺程:你再大有我大么?   林深:....   苏雀:他们是在说年龄的吧,是吧,是吧?   呜呜呜,宝宝们都开学了么?留言越来越少了,蛇蛇都没有进洞的动力了,呜呜呜呜呜呜 第51章 为你探寻(1300营养液加更一更)   骤然的大暴雨终于彻底停歇, 《美好团体》这档综艺节目也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为了以防万一,再发生暴雨这种不可控的事情,整个节目组都加快了拍摄进度, 耀瑞隆星他们也从稍显宽松的流程中进入到了一个稍显紧张的模式。   这几天拍摄的内容很是丰富,几乎每个上下午都要通过抽签的方式两两一组、或者二三人一组协同合作完成抽到的工作任务, 两个组合再根据完成程度,做出比较, 从而获得相应的奖励和惩罚。   每个傍晚时分则是组内之间的练习, 在上午竞争到的练习场地或者环境中进行排练, 为正式出道以及室外舞蹈版MV做准备。   今早抽签, 林深与蓝桉、黎宇宸分成了一组,抽到的务农项目则非常有意思。   抽到的内容是———放猪。   蓝桉看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了, 他何时做过这般苦力。   他感觉他这几天简直经历完了他这一生中所有能吃到的苦,不是抽到耕地除草, 就是抽到宰鸡放猪,又或者被罚在尘土飞扬的场地进行训练。   飞扬的尘土吃的满嘴都是, 他们一群人扭.腰摆.胯踢腿,在扬起来的风沙中产生的效果,连特效都可以直接省了。   累的要死要活不说, 还干得不好,天天被农民伯伯们挑三拣四,被与有竞争关系的隆星diss又或者暗讽,以至于想破罐子破摔都不行。   蓝桉抽到放猪以后就躲到了最后面,尤其是林深他们三个人走到猪圈门口的时候。   蓝桉捂着鼻子能逃多远就逃多远,黎宇宸好一点,毕竟是个队长,年纪也是组合中最大的, 当然要先打个样。   但是尽管如此,深邃混血的眉头也稍稍蹙了蹙。   所以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林深来完成的,打开猪圈,将十几头猪一并赶出来...剩下的两个人只不过就是拿着鞭子追着猪跑一跑罢了。   而就这,也没有林深跑的快,追的紧。   几个小时过去以后,唯一还跟在猪后面的就只剩林深了。   林深手里拿着鞭子,口中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噜噜噜”的声音。   【集美们,你们说我是不是疯了,看着哥哥们放猪我就看了整整三个小时,越看越上瘾,越看越无法自拔,咋地就这么喜欢看呢?】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深深每回举起鞭子抽猪的时候,我都高喊着———抽我,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过分了啊!这也行?】   【严敏瑞有意思昂,找这么一堆俊男帅少务农?昨天看着蒋文轩他们锄草,将裤腿高高挽起,就那么赤着脚站在了泥地里,弯腰拔草,溅起一身的泥泞...我当时人直接傻了】   【这才有意思不是?现在的明星综艺不是摆样,就是有剧本,哪像《美好团体》这么真实,他们是真的在务农啊!我毫不怀疑,如果要求他们明天给土地准备肥料,他们去掏粪都有可能。】   【那我更是病的不轻了,因为我真的会看他们掏粪看三个小时!】   【别说了别说了,世另我了,代入感已经很强了。】   【话说,林深有点强耶。昨天开着拖拉机耕了十亩地,重点是,他居然会开拖拉机?】   【拖拉机有什么难的,不就和正常开车一样?我也会开。】   【开玩笑,那能和正常开车一样?别小看拖拉机,想要驾驶拖拉机还得有证呢,一般的证可不行。】   【深深的体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刚看见他追着猪快跑了二里地了,结果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我们的哥哥是不是在偷偷举铁了啊,线条和体力越来越好了。】   【说起林深,已经好半天没有画面切到他了,莫名的还有点想他啊,他的follow PD在干嘛啊?】   【可能他的follow PD也追不上林深吧,我刚才看到猪崽子们在山底下的时候分开跑了,蓝桉黎宇宸他们就分开去追了】   【哈哈哈,这画面简直太有意思了,搞快点搞快点,放猪喂猪整起来!】   ......   路旁边的超大显示屏滚动播放着齐刷刷的弹幕,林深这里已经将猪赶到了一块,握着鞭子坐在了一旁,一边看着猪崽子们拱来拱去挤来挤去。   一边走着神。   然后掏出手机,看起了这几天一直反复播放的视频———两条蛇那啥的视频。   蓝桉黎宇宸他们和他走散了,或者准确点说这两人懒得跑、懒得追,美其名曰放猪,实则就是在糊弄差事,根本没怎么追猪,大部分的活都是林深干的。   而他的Follow PD更别提了。   常远自从经历了上次的‘灵异事件’以后,倒是老实了不少,毕竟恢复精力就恢复了挺长时间,才肯定明确了无神论者的那套想法,并且没有再敢克扣林深的镜头。   但是他刚才到现在也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出现了。   主要是实在跑不活了。   举着超大超重的摄像机跟在林深后面往山上跑。   林深跟着猪,他跟着林深。   结果别说跑不过林深了,连猪都跑不过,猪都甩下他好几里地。   所以现在就只有林深一个人赶着猪,坐在路边看着视频,没有一个镜头能拍到他,自然而然就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他也算是一个奇人了。   毕竟他们又不是真得来务农的,严敏瑞的综艺再残酷,他们也只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在镜头面前努力努力,脱离了镜头,你看他们这些明星还干不干。   可林深不一样。   别人都在争镜头,有镜头的时候干的特别卖力,镜头之外动都不想动。   而林深,有镜头的时候他尽心尽力,无镜头,像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同样尽心尽力。   一个猪崽子都不能少,猪要吃得好跑的快,休闲也要休闲的爽。   对于有没有镜头更是一点也不担忧,拍到就拍到,拍不到他还能看蛇蛇视频呢。   毕竟这种视频,只能躲了被子里看,或者躲了什么地方悄无声息的看,蛇.交也是交,也是小.黄.片,他不能误导影响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   至于他为什么要看,其实,他也想知道。   为什么看蛇.交的时候,与允老师那些破碎的记忆就会变得特别有连贯性,就好像完全要想起来了似得。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看着两条蛇....嗯嗯嗯的时候会!有!感!觉!   害怕与刺激,还有激动同步并行。   一方面是看着视频中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蛇,吓得起鸡皮疙瘩,身体下意识的窣窣颤动着。   另一方面心里面又会浮现出一种异样感受,想要看的更多,甚至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一条蛇,正与视频中的蛇相互盘.旋.缠.绕,两条蛇信子嘶嘶的吐露相触...   太刺激了、太恐怖了!   林深感觉自从看了蓝桉故意刺激他的视频以后,他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再也关不上了……   “什么玩意,什么组合,隆星培养出来的艺人就是这个水平么?要不是老子为了挣钱,谁会当你的PD,天天看着你在摄像机面前装模作样,看得老子快要吐了!”   林深这边正坐在草堆中一边举着手机看视频,一边赶着猪,突然听见了一声犀利的怒吼,正感诧异,就见了一个小男孩扛着个摄像机,一屁股坐在了不远处。   猪很会享受,不太愿意在大中午的时候去那些暴晒的地方互拱、睡觉。   它们更喜欢寻一片阴凉,最好是树丛,没有树的话草丛也可以勉强。   所以林深把它们赶到山上的时候,猪崽子们就给自己选好了完美的打鼾睡觉地点,然后完美的往草堆里那么一拱。   林深拖猪崽子的福,同样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看小视频。   所以男孩子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正在荒草中草堆上乘凉的林深以及小猪崽子们。   他还一直在骂:“奶奶个大鸡腿的,国家就是给了这些明星脸了,就应该好好整顿整顿,看看这个圈子都乱成什么样了。不堪入目、令人发指、无法无天、气死老子了———”   “要不是为了挣那两个臭钱,我会受这个气?欠他的?我怎么看他就那么不顺眼呢,拍个视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会儿镜头歪了,照不到他英俊的容颜了,一会儿光线暗了,非要去太阳底下,好家伙,地表温度近35,你说去太阳底下就去太阳底下?”   “你是又打着伞,又套着冰丝防晒套,手中还拿了一杯冰沙昂?老子呢,举着个大摄像机,跟在你屁股后面,你还要求这要求那的。”   “鸡蛋里头挑骨头,知道外面预约我摄影的有多少么,更重要的是,老子要是真没给你拍好,老子也就认了,毕竟工作嘛。”   “可是,我哪里没给你拍好啊,连如何用阳光打光,我都在为你考虑,结果你还说我拍的不好!自己长得丑怪摄像机歪,你吃不下饭是不是还要怪碗不符合您心意啊———”   “噗———”   听到最后,一旁正看.片的林深实在忍不住了。   轻晒了一声。   刚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男孩立即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随机腾的站了起来,未见其人就已经凶巴巴的说道:“谁啊?出来?未经允许之前,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吗?”   “我可没有偷听你说话,”林深仰着面躺在草垛上,压着一条胳膊,翘着二郎腿,口中还咬了一根狗尾巴草。   看上去惬意又潇洒,再配上他那张撕漫脸,就像是一幅画一样。   男孩听见了声音,寻着这声响走了过来。   入目先见一群猪,小猪崽子们挤在一起,睡觉的睡觉,打鼾的打鼾,好不惬意。   越过猪才能看见林深,明明快跟猪们睡在一起了,而躺在草垛上的他却像个王者。   又帅又丽,举着手机顺势一趟,有斑驳的阳光穿透树荫落下来,映衬着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熠熠生辉,看的男孩怔了怔。   “未经允许之前,盯着别人看,不也是很不礼貌么?”   男孩:“…………”   举着手机的林深侧目看了一眼来人,便又收回了目光,继续看起了视频。   那男孩和蔚雨看上去像是同样大小,应该是这段时间录综艺扛着摄像机暴晒的缘故,皮肤黝黑,微微泛红,不同于蔚雨的清丽,男孩长得很可爱。   黑黝黝的一种可爱。   虽然比不上阿米那张澄澈亮白的奶狗脸,但也是一个类型的。   “你是……”男孩认出来了林深,他同样是一名PD,当然认得林深是谁,可是他盯着林深看了两秒后,表情却有些费解。   “奇怪什么呢?是见我身边,没有摄影师么?”林深问。   男孩点头。   “那你身边不也没有艺人么?”   男孩:“…………”   确实,他们一个身为明星,却孤身一人在此放猪,一个身为follow PD,却也同样孤身一人在这骂街。   别说,还真挺有缘。   林深拍了拍自己身侧的草垛,举着手机往旁边挪了挪:“坐了这儿骂吧,太阳底下太热了。”   男孩被林深这么一提醒,沉着脸走了过来,真的顺势一坐,抱着摄像机愤愤的看了一眼他们周围的猪。   又诧异的回头看向了林深,言语之间很大气,一点不拘谨,没有一点和明星那种可望不可及的距离感,就跟唠嗑似的:“你的PD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躲了什么地方乘凉去了吧,不知道。”   林深确实不太清楚,不知为何,暴雨过后,常远看向他的表情总是很诡异,看上去是在举着摄像机拍摄吧,实则他却根本没看镜头,而是一直躲闪着目光,同样躲闪着摄像头中的林深。   所以每每切到林深,镜头那叫一个晃,晃的观众们都快吐了,而他们又想看深哥放猪,所以只能忍着。   而走到山脚底下的时候,蓝桉因为看见了一只蝴蝶,拍照的时候忘了关闪光灯。   一瞬的光亮刺激的猪崽子们瞬间就疯了,蓝桉也疯了,黎宇辰傻了。   猪和蓝桉一起嗷嗷的叫,原本还被林深牢牢控制在一个范围内的猪仔子们,就开始疯狂的四散逃跑。   蓝桉也跟着跑,只不过他和黎宇宸是往猪崽子们的方向跑,蓝桉是往躲猪崽子们的方向跑。   被猪追着跑的明星林深真是活久见。   然后,大家跑着跑着自然就分开了。   PD们也是一团乱,事情发生的太快,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位爱豆和满场的猪全没影了,他们只能寻着背影狂追。   跑着跑着,常务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跑呢?有什么可追的!   他躲林深还来不及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林深也不会觉得奇怪啊,毕竟当时现场那么乱,追错了也是情有可原。   想必到时候严敏瑞也不会怪他的,并且还不会扣工资。   所以,常远自然不会再跟来。   “那你怎么办?你的PD都不见了,那你接下来怎么入镜。”男孩好不诧异,对林深的好奇远远大于骂人了。   林深:“那你又怎么办,不跟着你的艺人,如何拍他入镜?”   男孩:“…………”   确实啊,两人近况相似,不都是一个原因么,问也是白问。   男孩不问了,继续生闷气,就这却也没忘记摄像机,将公家的烂牌摄像机抱在怀里,跟宝贝似的。   坐着坐着,对林深举着手机的行为有点好奇。   不过他心里也大概知道个一二。   他们这种富贵艺人工资很高,说白了就是吃资本的饭,还有源源不断的粉丝为他们买账,公司捧着,圈里惯着。   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常人所难以达到的生活高度。   所以在钱财方面如流水也是常有的事。   想必林深举着手机应该也是在买买买吧!   又或者是那种私生活比较混乱的艺人,不是在看八卦就是在撩妹,反正不务正业的很。   “你看什么呢?一直举着手机。”   男孩大大咧咧的往过凑了凑,林深并没有躲开。   他本来没想看林深手机,他也就是那么一问,象征性的往过凑了凑,他才懒得管艺人们的破事,结果林深并没有移开。   他也便看了一眼。   结果……   看见手机里显示的视频后,凌乱了。   只见屏幕上两条黑蛇正扭成了一根麻花,摩.擦、扭.动、蹭.昵,然后情况急转直下,一条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另一条黑蛇的躯体,看上去好像还是七寸。   底下的那条蛇开始挣扎不断,蛇血顺着漆黑密集的纹路往下淌,黑色的纹路染着血,上面下面的蛇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一同步入了疯狂。   然后下一刻,同时亮出了隐秘的……   林深:“……”   男孩:“……”   “林深,你挺狂野啊,你居然看这个?还是两条…雄蛇?”   林深:“……”   如果他说他才发现是两条雄蛇,请问您信么…   “别误会,我是在探寻。”   男孩:“探寻什么?探寻蛇的生命与起源?还是你准备跟蛇……”   “……”   “不是吧?你真的要跟蛇?”林深好半天没回他,男孩愈发震惊。   男艺人现在都开始往这方面发展啦?   取向非人了都?   林深也很震惊。   从那天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看完这个视频,没想到后面居然这么多血腥,画面这么的震撼。   而且……还是两条雄蛇……   一条蛇已经让林深有些接受无能了,若不是看看蛇片能让他想起来一些零碎的记忆,他才不会看两蛇交.颈。   结果,好家伙,看完之后才发现,它们居然还是两条雄蛇!   林深已经开始害怕了。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和蛇……”少年越说越虚,脑海中的画面逐渐跑偏。   一副暧昧旖旎的画作在脑海中忽然显现。   他骑.在允老师的身上,搂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他的碎发上,微风吹动,挠的他止不住的痒。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腰……越来越紧…窸窸窣窣如鳞片划过衣料…   有熟悉燥热的温度漫过来,耳边响起的清冷声音也觉得滚烫……   “深深,我在把你变成我的小蛇!”   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出现,他将为允老师“进.洞”,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凸^-^凸 第52章 为你表白   “哈喽?”   一声说话声将林深从记忆深处拉了回来, 朦朦胧胧中他刚才好像听见了允诺程清冷的声音。   他说:我会把你变成我的小蛇...   我的、蛇?!   “我的”———林深能理解,毕竟这也是他想妄的事情。   这个“小蛇”————深哥理解不了,为什么是...蛇?   思绪翻涌, 刚才的记忆画面好像又不清晰了,更可况旁边还有一个催命似得唤他的人, 林深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   没再让脑海里的那些画面重复,就已经将它们甩了出去。   这些应该都不是真的, 这应该都是自己午夜梦回时做得春.梦, 做不得真的!   想到此, 林深长叹了一口气。   看了这么半天, 就想起来这么一个片段,还是一个做不得真的片段。   允老师怎么会说把他变成小蛇, 他又不会七十二变,而且自己怕蛇这一点, 允老师是知道的,就算他会七十二变, 变猫变狗变万物,也不可能变蛇啊!   身旁仍旧抱着摄像机的男孩更诧异了:“我说林深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叫你也不理我, 刚才还急切的看片呢,结果现在又叹气啦,老气横秋的跟个小老头似得。”   “你才是小老头,你才多大啊,成年了么?也就十五六吧。”   林深将视频切了出去,收起了手机,看了一眼身边的猪崽子们,见它们还没有起来的意思, 便顺势往后一趟,两只手同时垫在了脑后。   “我已经十七了,十七十七!不是十五六。”似乎是被林深嫌弃年纪了,男孩就跟三岁小孩似得重复的自己的年龄,他四岁了,不再是三岁小孩了。   “哦,这也没差多少啊。”   “.....你不也就才十七么。”男生小声的喃喃了一句,不太明白林深这见过世间百态,世态炎凉的语气是从何而来。   “行啦,你是谁的follow PD啊,快去找你家艺人去吧,他找不到你可能会更加生气得吧。”林深不打算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再者,林深并不讨厌这个小孩。   男孩还小,率真点直率点,没什么不好。   “我才不去。”   他愤愤的嘀咕着,搂着怀里的相机也躺在草堆上,斑驳的树影晃得他眼睛疼,男孩转而扭头看向了睡在他旁边,叼着狗尾巴草,已然开始闭目养神的林深。   “要不我当你的PD吧,你的性格蛮对我胃口的,还和我一样直球。”   林深:“......”   怎么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话...   深哥没睁眼,就当没听见。   “怎么你不要我?”   男孩有点吵,吵得林深有些头大:“别说的这么歧义,什么要不要得,让我老婆误会了怎么办?”   另一个:“......你结婚了?”   怎么可能?   林深:“没有,但他就是我老婆。”   “.....”   “而且我这不要童工,你叫什么名字啊,进这个圈子多久了?”   上一世,这一世林深都在娱乐圈,对圈里面的事太了解了,有些小孩会从小时候就开始步入娱乐圈,长得好看的成为童星,像允老师那种的就是典型。而另外的一些年轻人虽处在娱乐圈中,却并没有淌这趟浑水,入坑还不深。   而这些年轻人一般都有些一技之长,算是娱乐圈从小培养的高级技工,什么都会点,什么都懂一些。   “半年。”   “半年?”林深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半年时间他是如何从普通打杂的直接晋升为Follow PD的?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注意到了林深目光中的诧异,耸了耸肩:“子非鱼的非鱼,谢非鱼。”   林深听说过这个名字,不乏对少年多看了一眼:“你就是摄影圈里挺出名的那个年轻摄影师?你怎么来这跟拍综艺了?在家坐着挣钱不香么?”   谢非鱼名字有些奇怪,但是这不影响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圈内摄影界的专业种子选手,听说许多网红明星拍照的时候都会亲自登门,重金酬谢,不为别的,主要为这男孩别具一格的构图框架。   即使再普通的环境,在他的咔嚓咔嚓两下之后,也能突出照片里人物的所有优点。   谢非鱼学着林深刚才的模样,同样叹了口气:“在家闲屁了,出来体验生活呗,加上我还挺喜欢丽江的风景,还有隆星出的价格实在不低,请的还都是些摄影大神。”   林深点了点头。   耀瑞已节俭出名,隆星则反过来,他们是以大手大脚出名,也不知道他们的钱是从哪来的。   耀瑞就已经很强了,但比钱却仍然拼不过隆星。   “结果....哼,”非鱼哼了一声,“结果我就成了唐水衫的follow PD,那个人就跟个雪人公主似得,在Cocktail中体力体力不行,能力能力不行,要啥啥不行,麻烦人第一名。”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果知道是谢非鱼的话,应该会有所收敛吧,毕竟非鱼年纪轻轻就在摄影界有一席之地了,把眼光放长远了,这种男孩早晚都会长成旭日。   谢非鱼:“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事就更多了。他们家听说蛮有背景的,还听说有大款包了他。想不到吧,平时高傲的跟雪莲花似得公主,也会被别人包养。”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娱乐圈这种事情太多了。”林深早已见惯不怪,他没兴趣知道唐水衫的事,这个话题说到这就停滞了。   谢非鱼没有往下说,林深也没有追问。   直到小猪崽子们都快醒了,谢非鱼才想起来林深刚才的异样。   他应该是有什么烦心事,居然能够在看着片片的情况下,还能叹着气。   “你刚才怎么了?你真奇怪啊,害怕蛇又看蛇片,看完这个蛇片看那个蛇片,结果看蛇片就算了,还边看边叹气,这是什么奇葩操作。”   “我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和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不许叫我小屁孩!!!你我都十七岁,我再有一年就十八了!”非鱼最烦别人叫他小屁孩,他年纪轻轻却孤傲的很,说他小不亚于揭他短。   林深:“哦,真不好意思,我下周就十八了,你还是小屁孩。”   谢非鱼:“......”   深哥完全没说错,别说他马上过生日,即将成年了,就说他在原来的世界,他的心理年龄也早就远远地超过十八了。   两人性格相似,碰在一起几乎火花四溅,溅着溅着就又聊到一块去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老婆,你才看得蛇片?”   林深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你老婆这么喜欢刺激的么?”   林深:“不是。”   非鱼:“那就是你喜欢刺激?”   “......你个小孩能不能不要老把刺激刺激的挂在嘴边,”   小孩这个词一出,林深赶非鱼暴躁之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蛇片就会想起我老婆,而且我以前明明怕蛇,而现在却对蛇突然有了感觉。”   非鱼:“......”   “而且,”林深继续道,“应该是我最近惹我老婆不高兴了吧,他对我总是冷冰冰的,上回还和我说,我对他的感情是一时兴起呢。不过也不怪他,我至今还没有说过喜欢,再加上他的童年.....”   林深点到为止,谢非鱼却听明白了。   “你蠢啊!你没有说过喜欢?你为什么不说喜欢!”   “他和别人不一样,不太喜欢听这些...而且,我不想把喜欢总是挂在嘴边,显得不真诚,不如直接去做。”   “.....”   非鱼无语了,“你不说喜欢,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呢?行动要做,喜欢这句话也要说啊,要不然他真得会以为你对谁都是那样,不把感情明确的感情就不叫感情。你没有谈过恋爱吗?你不知道啊?”   林深:“没谈过。”   谢非鱼:“...没谈过也不是你蠢得理由,与其在这看片叹气,还不如直接去告诉他你喜欢他。”   “可是...”林深第一次有点犹豫,他现在或许有点明白原主的感受了。   允诺程不同于常人,他有一个悲惨的童年,长大后也因为身体有疾,备受诟病,走到哪里亦是众人的焦点,也是众人议论的对象。   或许正因为如此,平时就胆小懦弱的原主才会将自己的爱意隐藏起来,生怕因为他的存在而将允诺程重新代入众人的视线,又或者是打扰到他平静安定的生活。   他喜欢那个人,但更喜欢那个人过的好,如果两者有冲突,他宁愿不去告诉允诺程,宁愿将他的爱意深埋心底。   而林深比他好点。   他大胆追求,大方靠近,比起在一旁偷偷观察,他更想要上前守护,可是或许是因为越喜欢越谨慎吧,他一直没有表白过。   他把爱意付之于行动,却忘记了付诸于纸上。   而谢非鱼的话却点醒了他。   他从没说过喜欢,允诺程又怎么知道他喜欢他呢?做那么多的事,如果不捅破那层窗户纸,那都只能叫暧昧,不叫情谊。   暧昧增加,情谊不涨。   那不就是渣男了么,那不就跟黎渣渣一样了么。   想通这一点的林深顿时悟了!   一旁的谢非鱼观察着他的表情,自是知道他想通了。   “所以啊,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找她,好好表白,好好和她讲,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真诚,她如果对你有感情,她是不会拒绝的。”   “哦,对了。”谢非鱼想起来,他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林深喜欢的到底是谁呢,只跟着他老婆老婆的叫了,“你喜欢哪家女孩啊,也在丽江么?不会是你们耀瑞的工作人员吧?”   艺人和经纪人在一起的先例并不少,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不是女孩。”林深道,“但确实是我们耀瑞的。”   谢非鱼:“.....那是谁啊?天啊,你不会是喜欢你们组合里的人吧。”   林深:“........”   不要提他们的名字,晦气!   “不是!我喜欢我们老板———允诺程。”   谢非鱼还没听见后半句,只听到林深说“不是”两个字,心顿时便定了下来:“还好还好,不喜欢你们组合内的人就还好,喜欢你们老板啊,那没问题————”   “什么?你喜欢你老板?!!你刚刚说得看蛇会想起的老婆,居然是允总?!”   “你疯了?”   “......”   为什么每个人听见他说,他喜欢允诺程的时候,都要说他疯了呢,他没疯,他很清醒,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晚上就要去找允老师,将话都说明白了,告诉他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他!   谢非鱼震惊了好长时间,长到猪都醒了,他还在震惊,忽然有点后悔他刚才鼓动林深去表白的话,不为别的,是因为允诺程真得很恐怖!   虽然谢非鱼入娱乐圈只有半年,但他在摄影界早已如鱼得水,有着不小的人脉,除了网红还有一些资深的大明星,就是跟允诺程那一个时代的。   所以在茶余饭后、八卦闲聊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说过允诺程不少的传闻。   喜欢他的人从来都不是个体,也不是群体,那是群群体!   有勇气出来表白的更是不在少数。   别说等他长大了,还没长大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将手伸向了他。   而无一例外,全都结束的痛痛快快、彻彻底底!   甚至有些人当时在与允诺程表白之后,突然就莫名其妙的退出娱乐圈了,甚至后来还消失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跟鬼故事似得。   慢慢的,人们再喜欢允诺程也渐渐的不敢表白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这样下去,再加上他十八岁那年正式退出了娱乐圈,敢于去表白的人就越来越少。   而到林深这一批的时候。   关于允诺程的传说经过岁月的沉淀、娱乐圈的更新换代,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只记得他很冷,从来不出面管公司事务,只在幕后操盘。   又对自己公司的员工很好,福利待遇相当丰厚。   平时有什么要求,也在苏雀的处理下非常好说话。   所以渐渐地,艺人们就觉得他是个软柿子、性格温柔、温婉大方,以至于忘了四五年头上,那些恐怖故事...   而现在林深在他的劝导下,就要去表白....   谢非鱼总觉得他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而跳火坑者却已经兴致昂扬的挥鞭赶猪去了。   天啊,完了啊!   看着林深放猪的欢脱背影,谢非鱼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   看看林深想通之后这开心的模样,还怎么可能劝的回来,怎么拦的住一心求死的林深!   拦不住了,既然如此...   谢非鱼二话不说,架起摄像头就追了上去。   “林深林深,我决定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Follow PD,快对着摄像头笑一笑。”留下你在生命中的最后影像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使出看家本领,把你拍好的!你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可能了,不信?你快对着镜头笑笑!”   林深:“......非鱼,别闹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回去了谁给你拍最后影像,“你是怕隆星,还是怕唐水衫?”   “谁也不怕,我是怕你付违约金的时候把自己掏空。”   谢非鱼莫名有点感动。   这林深真好,自己都快没了,还担心他违约金的事情。   “没事,我有钱,我把我家产全压上,我也要当你PD!”   “......”魔障了?   林深用一个赶猪的背影拒绝了他。   谢非鱼举着摄像机紧跟其后:“我就要当你PD,说啥都不好使!”   “我说过了,我不雇佣童工。”   “我马上十八了!”   “你脾气和我太相似了,我管不住你。”   “管的住,管的住,你说啥我听啥!”   “真得?”   “真得!”   “那你叫声深哥,我听听?”   “什么!!林深你想得美,你不就比我大几个月么,还想让我叫你哥?!”   ....   通往下山的小道上,是猪崽子们欢脱回窝的‘哼哼声’,以及林深的脚步声,还有谢非鱼紧跟其后的跑步声。   以及..   “我叫我叫,我叫还不行么。”   “深哥深哥深哥———”   “行叭,那就勉强收了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的后宫越来越壮大了。   允诺程:嗯?什么宫?   感谢在2021-09-01 16:05:59~2021-09-02 23:03: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牡丹红玫瑰、唉呀!一只大土豆 10瓶;木夏辞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为你痞气   “找到了么?”   “没找到, 不知道林深去哪了,或许是嫌放猪太累,找什么地方歇着去了吧?在山脚下跑开了之后, 就走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常远咧嘴朝问他话的萧斌笑了笑, 看似很着急无奈,对林深突然不见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萧斌蹙了蹙眉。   同样在找林深踪迹的严敏瑞插了进来:“这都好一会儿没有拍到林深了, 你身为他的PD, 怎么没有跟住呢?”   “哎呀, 严导。”听见这话, 常远无奈至极的补充道:“这真心不能怪我啊,你说这人如果一心要往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跑, 我这怎么能找到呢,更何况我还拿着设备, 实在是找不到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   萧斌跳过了常远无用的言语,看向了导演:“林深连着蓝桉、黎宇宸都不见了, 直播都好长时间没有切到他们了,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打雷、紧接着就是暴雨,黎宇宸还被雷击中, 林深也险些殃及,还有Cocktail所住的石头房突然被暴雨砸塌,塌下去了整整半个房顶,雨水倒灌,以至于他们抢救了一个晚上的行李。   先后这么多莫名其妙,解释不通的诡异现象,再加上纳西族本身就又有很多灵异奇异的传说,一时间人心惶惶也是很正常的事。   “是啊, 严导,我们组合中的唐水衫也有一会儿时间没见了。”站在一旁的Cocktail也有些着急,蒋文轩出来说道。   刚才严导通知编导切视角的时候,突然得到通知说找不到林深、蓝桉、黎宇宸以及唐水衫了,便停下了拍摄,赶忙召集了两个组合回来清点人数。   因为场地较大的缘故,两个组合分配的干农活的地点也各不相同,为了充分利用资源以及避免给本地人带来影响。   严敏瑞并没有启用大面积的人力,因为她也没想到,会有走丢这种事情发生。   原本她是打算过往每个艺人、工作人员身上放定位器的,但是考虑了一下又觉得不太人道,有点干涉人们的隐私了,思前想后便没有这么做。   “这样吧,咱们先把拍摄停下,不遗余力的先找林深他们,大家先别担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现在还是大白天,找起来还算方便。”   不愧是导演,很快便调整了情绪,事已至此,只能先找人了,找到人比什么都重要,在这自己吓自己也没有什么用。   众人一致点头,表示认同,便开始分组准备去寻人。   结果也就在这个时候,阿米诧异的咦了一声。   严导刚通知停止拍摄,先不要把林深他们走丢的这个消息告诉观众们,以至于这段时间的直播直接掐入了一段广告。   结果广告刚放完,摆在他们面前的显示屏却又突然亮了,很明显是有PD重新打开了摄像机。   偌大的液晶显示屏中突然出现了十几只小猪崽子的身影以及一抹一闪而过的清隽背影。   每一只都心宽体胖的走在前方,哼哼吱吱的直叫,紧接着,猪叫声就愈发的清晰,就好像从液晶显示屏中跑出来了似得。   正着急忙慌,准备去寻人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循着声音的来源朝道路的一面望去,结果就见十几只欢脱的猪崽子哼吱的拱了回来,肉肉的猪身相互挤在一起,猪嘴不停地拱动,一副吃饱了喝足了的模样。   这还没完。   显示屏上很快又显示出了林深。   画面中的少年顶着一头鸢蓝色系的短发,俏丽的眉眼在光下闪着光,突然一个远景切过来,林深就像误入了农间的金贵少年郎,又或者是古代体察民情的太子殿下,优雅帅气的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众人都愣了几秒,常远更是直接呆住了。   他故意跟丢了林深,他的身边不会再有PD跟拍才对啊?那现在是谁在给他拍摄?!   很快,林深的出现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小猪崽子们踏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脚步拱了过来,紧跟其后的便是林深,以及他身边说什么都要给林深当PD,并且已经开始拍摄的谢非鱼。   众人:“.......”   萧斌愣怔了片刻后,第一个冲了过去:“林深!”   林深还正在好整以暇的放猪,忽然看见前方聚集了一大票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紧接着萧斌就走了过来,看那个架势简直和那晚在温泉汤池一模一样,很明显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林深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这个神经病不高兴了,诧异的瞭了他一眼,原本正在拍摄的谢非鱼也察觉到了异样,眼光八路耳听八方的收了摄像机。   直播又插进去了一段广告。   “你去哪了?”大步疾走过来的萧斌开口就问。   林深往后一指:“放猪啊,后面啊?”   萧斌:“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在找你,为了找你连拍摄都停止了,你不跟着大部队自己瞎跑什么。”   “什么叫做我没有跟着大部队,我一直在跟着大部队啊,我一直在跟着猪啊!”   林深好不奇怪,他放猪不跟着猪,跟着谁,难道跟着蓝桉黎宇宸么?   “常远说你自己乱跑才跑丢的,还有蓝桉与黎宇宸,都不见了。”   林深对于常远的这个回答,自然是在意料之中,那个人本来就和他不对付,当然会这么说了,随即朝他看了一眼,常远躲闪了下目光。   没等林深继续说,谢非鱼便已经当机立断的截了口:“身为PD,没有跟紧艺人就已经是失职了,怎么这还反过来管艺人瞎跑呢。”   隔着人群,谢非鱼相当无畏的朝林深的原PD撅了噘嘴,直接开怼。   “你是谁?”萧斌问。   看着黑黝黝的男孩举着摄像机,跟着林深一并回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奇怪,此时又听见他似乎在为林深出头的表现,更是蹙了蹙眉,嫌恶至极。   就好像林深是什么花郎,总是往回带男人似的。   谢非鱼介绍了一句:“摄影师,现在是林深的Follow PD,原本是唐水衫的,但是我能力有限,没有给人家服务好,人家把我给辞了。所以我就从良了,准备加入耀瑞。”   “哦,补充一句,我没有像某某人那么不要face,明明是自己跟丢了自己的艺人,还要把责任推到艺人身上,我是被唐水衫辞退的,他指着我说不要我的,不能和某某人同日而语!”   某某人常远:“......”   听完谢非鱼的介绍,萧斌看了一眼林深,后者一脸懒散,对谢非鱼的说辞并没有表示什么看法,但是神情却已经非常显然了。   一脸自家孩子就是这么狂,他也没办法的表情。   在场的PD看着谢非鱼,愣了愣,他们都知道这个冉冉升起的新星,隆星的PD更是无比震惊,他居然要和隆星解约?   一旁的Cocktail也反应了过来,诧异得相互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有反驳谢非鱼所说的言语,因为唐水衫是什么脾气,他们还是了解的。   他漂亮归漂亮,但是特别傲气,一件事不顺心都不行,全组合除了段绍弘就是他了。   “那蓝桉黎宇宸他们呢?”众人林深与猪崽子回来,似乎就忘了蓝桉与黎宇宸,此时听严敏瑞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   林深:“他们还没回来?”   严敏瑞:“没回来,你们不在一起吗?”   林深摇了摇头:“猪都在,他们不在了,猪跑的时候,他们也跟着跑,然后猪回来了,他们没回来。”   严敏瑞:“…………”   林深:“那找吧,还能怎么着。”   毕竟现在还是一个team,team在一天,一个人都不能少。   “不用找了,他们回来了。”谢非鱼朝着不远处扬了扬下鄂。   众人顿时抬头看去。   只见两人搀扶着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蓝桉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摔倒了,蹭烂了衣服。黎宇宸好一点,没有那么狼狈,但也灰头土脸的。   蓝桉的一只胳膊搭在黎宇宸的脖颈上,黎宇宸反手搂住了他的腰,帮他稳住了身形。   阿米第一个跑了过去,萧斌紧随而至,林深也跟了过去。   “蓝大美女,你这是怎么了?”阿米问道。   “没事,蓝蓝跑的时候摔倒了,脚扭了。”黎宇宸答道。   萧斌:“真没事吧,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阿米:“是啊,这是摔倒在灌木丛中了吧?少摔一下都不能达到这种效果。”   林深走了过来,扫了一眼蓝桉的脚踝,微微有些肿,时间一长应该会肿的更加严重。   蓝桉看见了林深,不知为何突然瞪了他一眼。   站在林深旁边的谢非鱼:“?”   他跟在林深后面,用肘子撞了他一下,小声道:“他为什么瞪你?有病?”   林深被谢非鱼的表情逗笑了,含笑的点了点头:“你就当他是有病吧。”   “都怪你!”蓝桉并没有听到林深他们在说什么,黎宇宸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后,就愤愤的抬起了头,怒气冲冲的看向了林深。   林深:“…怪我什么?”   蓝桉没跑过猪,怪他干什么,又不是自己没跑过猪。   “怪你没管好猪!”蓝桉恼道,“你不是拿着鞭子呢么,怎么连猪都管不住呢?”   “蓝蓝,”黎宇宸用略带责备的目光看了蓝桉一眼,“这怎么能怪深深呢,深深也是没办法。”   “黎哥哥!”蓝桉娇滴滴的撒着娇,好似是在怪黎宇宸不向着他。   眼看又要开始闹,萧斌阻止了他们:“Cocktail看着呢,而且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别闹了。”   一听Cocktail看着呢,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蓝桉立即花式变脸,真的不说了,除了狠狠的又瞪了林深一眼外。   一旁的谢非鱼已经看傻了。   “…………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林深道:“他们是,我不是。”   蓝桉这边老实了,黎宇辰给他拿了冰袋敷脚,握住蓝桉的脚踝将他的脚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微微半蹲,让他白嫩的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宽的大手轻轻的揉着,无比的细心,十分体贴。   这还是林深自穿书过来,第一次看见黎宇宸与蓝桉这么亲密的接触,以前一般都是言语暧昧,肢体接触倒是少见。   别说,黎宇宸也算是个体贴的人。   他如果想对一个人好,是真的可以好到无微不至。   温柔体贴+那张脸+蛊惑沙哑的嗓音=王炸   怪不得男男女女像扑棱蛾子似的前赴后继的往黎宇宸身上贴呢,看把蓝傻子感动的,就快抱住脖颈叫哥哥了。   林深看不下去了,腻歪死了。   正好化妆师们过来了,便打算去找蔚雨补个妆。   结果一转身,便看见Cocktail们走了过来,打头的正是唐水衫。   妖气横生的一张脸,就像是刚刚修炼成人形的狐狸精,皮肤白的像雪,相较下就显得唇与眉眼的颜色很深。   泾渭分明。   他的人设听说和程迷挺像,都是可爱的那一挂。   但是真正正眼瞧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有很大的区别。   一个漂亮的像是撒娇的狐狸,一个可爱淳朴的像是奶狗。   前者极具攻击性,后者倒显得有些憨傻醇厚。   唐水衫不愧是以长相出名的艺人,漂亮是真的漂亮,男生女相,如若穿上女装,一定更加艳绝人寰。   但是……还是允老师好看。   允老师的漂亮是不带一丝女气的,霸气与美丽并存的一种好看。   任何人都比不了。   唐水衫看了一眼林深,径直朝着他旁边的谢非鱼走去。   “怪不得不好好给我拍摄呢,原来是已经找好下家了啊!”   谢非鱼:“你放……你胡说!”   若不是“放屁”这个词不太雅观,非鱼真的会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改成了“胡说”。   “我哪里没给你好好拍了?哪一个镜头不好看,哪一个画面不斟酌,唐水衫你说话做事要讲良心的。”   唐水衫冷哼了一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编导,正准备弄开机器,唐水衫就突然扭头指了他一下。   阻止了他的动作。   吓得编导直接愣那了。   林深:这唐水衫这么狂的么?   似乎是听到了林深的腹诽,阿米适时的凑了过来:“很傲吧,还是我好吧?都说我们人设相似,我哪里和他相似了,我明明比他可爱多了。”   林深点了点头。   确实,阿米比他可爱多了。   出奇的,蒋文轩这回没说话,似乎有一种纵容唐水衫往大了闹的感觉。   导演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插不上嘴,严导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follow PD就不归她管。   可是他们说话的意思,七窍玲珑心的她也明白了一点。   原隆星的PD要改签耀瑞,这不是打隆星的脸么?看来这事不好过去了。   “良心,你居然还好意思和我提良心?”   唐水衫讥讽的扯了扯嘴角,“你的良心就是违约去耀瑞?你知道违约金有多少钱么,你是不是以为你有点名气你就赔的起了?还是耀瑞冤大头能给你付啊?”   谢非鱼:“咱们搞清楚,是你不需要我的,是你觉得我拍的不好要找别人的,违约金我会付,我不拖累任何人!”   唐水衫:“你以为你赔了违约金就完事了?你这是人品信用问题,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彻底待不下去!”   “行了吧。”   听了这么长时间了,林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从阿米的身旁走过来,站在了谢非鱼的面前。   “唐水衫?是吧?你这样为难一个小孩,有意思吗?”   唐水衫看向了林深:“林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插话?”   林深:“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世上还没有让我害怕的事儿呢。”   唐水衫:“……”   “非鱼要解约就解约呗,他又不是卖给你了,有什么不能解约的。”   “…………”   “听你刚才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签的是生死状呢。”   “劳务法规定,员工有权辞职,辞呈递上去之后30天以内”便可离开公司,如果想提前,补足违约金即可。公司没有权利强制留下员工,更没有权利威胁胁迫。”   “所以,你犯法了知不知道?”   林深回头看了一眼谢非鱼,痞气的扯了下嘴角。   再扭过头来,学着唐水衫刚才的样子,复述道。   “你这是违法问题啊,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监狱里待到Cocktail出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是深哥的拿手绝活。 第54章 为你热链   林深一句话, 全场死寂。   很快,阿米就笑出了声,紧接着, 周围的人员也开始跟着笑了起来。   本来还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轻松了不少。   虽然林深那句话听上去非常严肃, 林深说得也很严肃,但是他学的太像了, 唐水衫那股轻狂刁蛮的劲儿被他学的惟妙惟肖, 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好笑。   唐水衫愣怔了两秒, 在听到周围的哄笑后, 脸刷的红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注视着这一幕, 连一旁正养伤的蓝桉都轻扯了下嘴角。   看来小野猫并不是只对他一个人龇牙呀,凡是抢他小鱼干的他都会耀武扬威的露出齿牙, 捍卫住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的领地。   原以为他只会对他一个人凶呢。   黎宇宸给蓝桉按脚的同时,也回头看了林深一眼。   少年郎的背影都是轻狂, 他站在谢非鱼的面前,明明瘦削的很,却像个大人似得为自家的孩子撑着腰, 护着他,对着对面五个彪形体壮的少年一点也不怯场。   反而掌控着全局,逼得对面赤面红脸。   “好啊好啊,林深你试试啊!”   段邵弘率先冲了出来。   他们这种少爷就是这样,脱去那层用金钱富贵包裹住的皮,他们的底子骄傲狂气,最不容的事情就是丢面子。   钱可丢,事可毁, 面子不能丢。   更何况,Cocktail本来就不是什么十佳好少年。   上学的时候欺凌弱小,称王称霸,进了娱乐圈,撒钱挥霍,不睦正业。   若不是有着相同的目的,他们或许会更加恶劣。   从唐水衫不把fowllow PD当人,就能看的出来。   他在后面吃香的喝辣的,让PD在前面冲锋前阵,就这还要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胜在非鱼直率,受了委屈也不会憋着,而又有多少工作人员并没有非鱼这种敢于直面强权的勇气,他们就只能不断地受欺负、遭欺压。   就像蔚雨那样。   林深才不鸟他,别说他都活了两世了,收拾起这些小屁孩儿简直不要太容易,甚至有时候他们幼稚的,深哥都不想收拾了。   但是伤害欺负他的人不行!   “可以,试试就逝世!”林深道。   “别吵了,其实这事也没有那么复杂,林深说得蛮对的,非鱼还小,不懂事,不想干就不干吧,把赔偿金赔上就好了。”   场面一度白日化,蒋文轩拍了拍唐水衫的肩膀,“衫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吧,我把我的PD先借给你,你先用着,咱们老板不是快来了么,到时候和他说一下情况,他会给你新人的。”   一通消火,再加上蒋文轩队长的身份,唐水衫与段邵弘不可能不给他面子,只好将这口气先咽下,但是神情却更是愤愤不平。   蒋文轩对着林深一笑。   林深:“.......”   要说人这段位分三六九等,这句话真不是假的。   比如蒋文轩。   他看似是在调和氛围,可实际却是在拱火。   Cocktail是什么脾气,蒋文轩他身为他们的队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故意在他们的面前说‘林深说得对’‘非鱼年纪小’,看似是在偏向林深,实则却是在告诉他的队员———他们报复的对象应该是林深!   非鱼年纪小,在摄影界是挺出名,但是在偌大的娱乐圈里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没有人给他在身后撑腰,收拾一个谢非鱼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挑刺挑大头,打蛇打七寸,这才是蒋文轩的最终目的。   尤其是后半句,他还专门提到了隆星的老板易凯要过来,更是在为他们隆星撑腰石锤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蒋文轩与黎宇宸人设相似,确实挺相似的,一个是伪装深情从不湿鞋的高手,一个善用温柔却将腹黑演绎的淋漓尽致。   说都说清楚了,林深也不愿意再跟他们过多纠缠,蒋文轩都把戏演到这个份上了,他当然要好好“配合”。   转身便打算带着谢非鱼离开,唐水衫盯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林深这事没完!”   林深头都没回。   *   一场闹剧过后,综艺还得接着拍,倒是让在场的工作人员们吃了个瓜,不过圈子里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抢个PD而已,已经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林深与谢非鱼还是火了。   在蔚雨帮林深补妆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故意经过,想看看谢非鱼到底长什么样,以至于让林深不管不顾到如此地步,听说还要和谢非鱼一并赔付违约金。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谢非鱼看着已经经过他们身边的第三十个工作人员,气得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看看看有什么可看的,老子脸上长花了么?”   他这一声让旁边的蔚雨嗤笑了一声,察觉到谢非鱼递过来的目光后,又慌张的避开了眼神。   谢非鱼:“林深....”   “叫深哥。”林深道。   “深哥....”   蔚雨又笑了。   谢非鱼抿了抿唇:“深哥,他是谁啊,怎么跟株含羞草似得,我一看他,他就躲开目光。”   “含羞草”蔚雨:“.......”   “你这当着含羞草的面这么说好么?含羞草还站你面前呢。”林深坐在躺椅上打趣道,往前扬了扬头,方便蔚雨化妆。   “蔚雨,介绍一下,谢非鱼,我刚认的小弟。”   “你才是小弟,哼。”谢非鱼直接反驳。   “行行行,大弟大弟,蔚雨是小弟你是大弟。”   谢非鱼:“....”   蔚雨被他们的说辞逗笑了,正痴痴的笑着呢,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猛然就听见林深哎呦了一声。   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刚才笑得走神,用化妆刷扫了林深眼睛呢,赶忙停下来朝躺椅上的林深看去。   只见深哥不知为何忽然坐了起来,伸手摸上了自己脖颈上的蛇形项链,诧异的低头望去,一阵阵的奇怪。   “怎么了,深哥?”蔚雨问了一句,谢非鱼也跟着问。   林深:“....嗯...项链突然热起来了...”   谢非鱼:“什么?”   他早就看见了林深勃颈上戴的项链,艺人戴个配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开始见他看蛇片,以为他真得喜好特殊,喜欢刺激,喜欢蛇呢,所以才挑了个蛇形项圈,尤其是中间的那条银蛇,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真实到什么程度呢?   每每谢非鱼不经意间瞭过蛇形项圈的时候,都觉得那条冷冰冰无机质的银蛇正在盯着他看,像是盯着什么窥探者,又或是审视着什么一般。   就好像与什么庞大恐怖的东西对视,他站在你的面前,用冰冷的目光从你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扫过,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神情浮动,像是雕像也像是神祗。   俯瞰天下,审视世人。   短短几秒,就能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以至于后来谢非鱼都会错开目光,能不看向林深的脖颈就不看向他的脖颈。   “为什么会发烫,不就是普通的项链么?”谢非鱼很不解,莫名还有点猝。   林深摇了摇头。   蔚雨:“这项链是不是在根据体温发生变化啊,就像是运动手表,会记录人的心跳脉搏体温,从而达到一个程度的时候,进行提醒?”   谢非鱼:“那这么说这个项链的提醒功能就是升温?深哥,你这是从哪里弄得项链啊,挺有意思的,我也想搞一条。”   “允老师送的。”   谢非鱼:“.......”   顿时就不想要了。   林深将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愈发的奇怪。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或许真的像蔚雨所说,看似是一个蛇形项圈,但其实功能非常强大,比如防蛇、驱蛇啊,记录体温啊,还会根据体温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可是...这项链变得也太没有征兆,且异常了吧!   深哥自诩不是个矫情的人,如果只是轻微的升高温度,一点点的热量,他奇怪是奇怪,也不会猛然哎呦那么一声。   他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蛇形项圈一瞬间变得特别的烫,那种感觉就像是做饭的时候,水开了,着急开锅,被水蒸气燎了一下似得。   再考虑到它是一条蛇形项圈,在他的喉结下方正半盘区着一条小蛇。   仿佛那一刻银色的小蛇彻底的活了过来,蛇信子舔过他的喉结,像片片中演得那样,下一刻,刚刚还纠.缠缠.绵着的蟒蛇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只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尖利的牙齿刺进血管,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在兴奋的高.潮中达到顶点,走向灭亡...   —   同一时间,一片茂密的丛林中。   “老板,老板,我的神啊,你怎么了?”   苏雀不安的守在允诺程的身旁,两人这几天一直都在找寻合适的洞穴,几乎将丽江所有的山头都翻了一个遍。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寻到了一个特别合适化形的洞穴!   这里前有山泉叮咚,后有茂密植被,周遭石块遍布,树木高耸入云,每一棵都很有年代感,树干粗壮,有些甚至两三个人才能环抱的住...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抗造!   这树、这水、这嶙峋的大石头,以及那宽阔漆黑的洞穴,简直就是化形的唯一良配。   太配了,实在是太配了!   在这种地方,大蟒蛇神就算是发起疯来,嘈出多大的动静都没有关系,把这片轰平了都行,反正大蟒蛇神化完形之后,这里还是会恢复原样的,甚至还会长的更好。   蛇/精是一种非常有营养的东西...啊,呸!不是!   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允诺程是大蟒蛇神,神不同于人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蛇的天赋异禀,功能强大,两者加在一起,会产生难以估计的神奇效果。   苏雀就曾经见过。   在其他神还未陨灭之前,他们可以使枯树发芽,鲜花盛开,草长莺飞...甚至有些神在他们的爱人死后,追随爱人而去,直接化成了山川与河流,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而允诺程已经是世间最后一名神了,每每到化形时期,他褪下的皮,发完的情..都是强烈地滋补,滋养着自然万物,滋.润着人类..   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一把抓住了扑过来的苏雀,一双透骨寒凉的纤细手掌将苏雀的胳膊牢牢钳住,体内正在复苏的热意从掌心处开始蔓延,不消片刻,便已经烫的苏雀开始龇牙咧嘴。   黑沉波碧的眼眸彻底变红,转头的一瞬间,神的威压降临人间。   “苏雀,我要化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抗造()   好困,水饺 第55章 为你显形(二合一)   萧斌过来的时候, 林深正叼起项链,喷防晒喷雾呢。   银色滚烫的小蛇被他叼在口中、抿在唇间,完美的唇勾起鲜明的弧度, 链条以小蛇为中心自然垂下,像是某种烙拷般将少年纤细的脖颈环绕其中。   嫩白的肌肤因为喷雾的滋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水雾凝结之中,少年仰起头半眯着眼。   细腻的肌肤在灼热的链条下染上了点点红痕, 远观甚至有点像是吻痕, 又或者被什么人肆.意.玩.弄之后, 留下的痕迹, 鸢蓝色的碎发轻柔摆动,看上去莫名的欲气。   萧斌的视线掠过红痕, 无言的怔了怔,脸唰的一声拉了下来。   听见脚步声, 林深诧异的扭过了头,看见是萧斌以后, 又将头扭了回去,口中的小蛇回归原位,灼热的链条重新环绕在脖颈上。   从刚才开始, 项链的温度就微微降下来一些了,不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灼热,可是林深刚才测了一下自己的体温,自己从头到尾体温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所以他更加不清楚蛇形项圈的温度为什么会突然增高。   甚至他还给苏雀发了条微信。   不过苏雀应该在忙吧,所以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这两天允总也很忙,林深每回找苏雀和允诺程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在那天, 林深说完‘他不是一时兴起’之后,到今日为止他们就一直没有见过。   听苏雀偶尔回他的微信说,因为赞助商要派代表过来,加之隆星的总裁易凯也会过来,所以允诺程这段时间都有很多的工作要处理,所以找不见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林深便没有再打扰,老婆重要,工作也很重要。   他老婆事业心,又不是恋爱脑,他可不想成为他老婆工作上的绊脚石,甚至他还会想办法,减轻老婆的工作负担。   比如,教育S.A.S。   “你过来。”萧斌在林深的一旁站定,没有看向他,甚至都没有给他个正脸,就已经将身子转了过去。   林深没动,将防晒喷雾放下,将自己的耳坠摘下递给了蔚雨。   他不太喜欢这些配饰玩意,但是没办法,投资商花了大价钱赞助,来来往往,他当一会儿人形立牌就当一会儿吧。   “你过来。”林深反而说道。   凭什么萧斌让他过去就过去,他以为他是谁,而且林深也委实不想过去,从刚才开始萧斌就没有给他一个好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他二两黑豆呢。   萧斌没有反驳,真得走了过来:“你一会儿和我走,咱们两一组。”   这个少年说话总是这么的没有缘由,不容拒绝,就好像林深是他养的宠物似得,他让他去哪里就去哪里,让他干嘛就干嘛。   “我不要。”林深直接拒绝,“不是抽签决定一组么?上午的签抽了,下午的还没抽呢。”   严敏瑞当初通知的是抽签分组,但是如果想要自行组合也可以。   萧斌。“蓝桉受伤了,黎宇宸一定会留下照顾他,阿米沉迷于抓鱼,已经自己一个人揽活去池边抓鱼去了。全组合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你想和我组队也得和我组队,不想和我组队也得和我组队。”   “还是说,你想要打扰蓝桉与黎宇宸的两人世界?”   萧斌这为蓝桉撑腰的态度,表现的也太忒明显了,林深又不傻他当然听得出来。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谢非鱼办完了手续,换上了耀瑞的工作服,举着摄像机跑了过来。在林深补妆的这段时间,他就去跟着工作人员办手续去了。   先跟着隆星的员工签了离职声明,豪迈大气的一次性付了全部违约金,然后又跟着耀瑞的工作人员跑前跑后,登记记录,一套流程走完,正巧也赶上下午的拍摄,两不耽误。   跑过来时,先是看见了正对着他的萧斌,非鱼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结果萧斌根本没有理他。   非鱼:“.....”   爱理不理!   转头,就看向了林深,自顾自的说道:“林深,为了做你的PD,我可是把自己前半生的积蓄都搭上了,后半生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负不负责都在你了。”   萧斌的脸色那叫一个臭。   听见这话以后,立即便看向了他们两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林深:“?”   哼什么?鼻子被鼻涕堵住了?哼什么哼。   “负责,负责,放心小屁孩,我会对你负责的。”林深无视萧斌,拍了拍非鱼的肩膀。   “林深你可真是从来不老实啊。”原本萧斌是不想和林深说的,但是怎么现在他越来越过分了呢!   “林深你不想和我一组,是想和谁一组?还是说怕我打扰到你处处撩拨,处处留情了?”   谢非鱼奇道:“哇,深哥,你还会撩拨人呢?你给谁留情了。”   “你知道的,我除了会给那个人留情,还会给谁留情啊,别理他。”林深回道,又微微俯身贴近谢非鱼小声耳语道:“他有病!”   萧斌当然听见了,他又不聋。更何况,林深看似是压低了声音,但其实就是说给他听得。   “林深,以前我以为你只是性格软,所以之前才会做出那种事,虽然你也有错,但是大错不在你。”   “但是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以前勉强算你是被动承受,而现在呢,你是愈发的主动,今天撩这个,明天撩那个,那天故意游到黎宇宸的面前,今天又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   “你还有没有廉耻心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约束自身,谨言慎行啊?怎么连个小孩的都不放过!”   闻言,林深还没有什么表示,非鱼先炸了:“林深,他刚才是在说我是小孩吧,是吧?是吧?这里除了你,就是我啊?是在说我吧?”   林深勾了下嘴角,阻止了谢非鱼的大开杀戒:“你别理他,他就那张嘴。”   随即拉着萧斌走到了一边,出奇的,沉了一下脸色。   “萧斌,注意你的言辞,他还是个孩子。”   萧斌抿了下唇,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口不遮掩了,但是他又实在是生气,而更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我被分去打扫温泉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走!”   林深到嘴边的“不要”顿了一秒,半知半解中他好像听见了温泉两个字。   “你刚刚说你被分去干什么了?”   萧斌:“打扫温泉,就我一个人,我没回来之前,我抽签抽到的。”   “随你吧,如果你不愿意去,就不去,但是,林深,老实一点,你在S.A.S一天,我都会盯着———”   你———   “非鱼,扛上摄像机,转战温泉池!”   萧斌的话还没说话,就见林深已经转身,朝着身后的非鱼挥了挥手臂,更是头的不回的朝着温泉池走去。   走出去好远,见萧斌还没有跟上,才扭过头来喊了一句:“快点,着急!”   萧斌:“.........”   *   林深和非鱼走在前面,萧斌与他的Follow PD走在后面,follow PD要负责拍摄,还得避免自己入镜,所以走着走着,非鱼与萧斌的PD就走到了一起。   林深与萧斌自然也肩并肩。   林深走的很快,几乎可以称的上是疾走,看得一旁的萧斌莫名其妙。   他想问问林深为什么又愿意和他走了,但是直到到了温泉池,他还是没有问出来。   果然,温泉池被这三天的大暴雨敲打的七零八落,池子连着池壁一样的湿哒哒,落叶坠在池旁,又落入水面,像是用翠绿色的树叶锈成了一块地毯,铺在了温泉池中。   唯一不变的只剩温泉池旁的花草树木,亦如那晚的生机盎然,见证过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林深拿着扫把就走向了那晚与允诺程共同沐浴过的温泉汤池。   撸起袖子裤腿走向了池边,顺势矮身,朝着池里看去。   同样的,这片温泉汤池不同于其他的汤池,其内并没有咕噜咕噜的泉眼,始终很平静,池水呈褐色,靠近了之后有一种浓浓的草药香。   让林深闻见就觉得非常熟悉。   这个味道那晚在他身上持续了很久,久到就像是融入了他的身体里。   允老师源源不断传来的就是这股香气,那平时跟大自然一般的草木香,夹杂着浓厚的药香,两者融为了一体。   水面非常平静,映衬着林深的影子。   水中的少年帅气漂亮,眼眸非常的明亮,左眼原本还因为过敏而一直泛红,但是自从那晚温泉以后,他的眼睛就好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再过敏过。   还有他的嗓子,一并跟着好了。   就感觉泡的不是浓香药泉,而是什么神仙汤池。   林深诧异的撩起来一点点褐色的温泉水,浸在指尖细细揉捻,温热的触感仿佛又将他带回了那天...   萧斌一直跟着林深,他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   于是,现在也在这口药泉附近。   他先是环顾了一圈四周,对围绕起这口汤池的两座假山有点感兴趣,诧异之前为什么没有看到。   来来往往经过温泉这么多次,却是第一次看见眼前之景。   如果不是跟着林深过来,他至今还找不到。   因为近期下过雨的缘故,原本应该被大雾笼罩,平时像是仙境一样的地方,现在却是无比的清明,每一株花草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周遭像是被洗涤而过,净透、明亮...像是一面透亮的镜子,映衬着万物。   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是世间最好的画作。   观摩了好一会儿,萧斌正准备回头,问问林深是如何寻到这种宛如桃花源一般的地方的,结果却见林深不知何由已经蹲在了温泉池旁,明亮的眼眸牢牢地盯着池面,纤细白嫩的手指在褐色的池水中荡漾。   风景鲜明,少爷更加鲜明。   他像是融入了周遭繁茂的花草树木中,大树围绕在他的身后,细草与鲜花绽放在他的肩头,比花还美丽的少年沉浸在里面,若有所思的模样,最是动人。   非鱼举着摄像机狂拍。   爱好摄影者总是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无论是什么环境、什么氛围、处在哪里、什么位置,只要有一个好的角度,斑驳的色彩,对比强烈地反差、亦或者是难以捕捉到的阴影面...   他们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更何况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是这么的优美,虽然杂乱一些、落叶又铺陈地面,但是强烈地色彩对比,以及镜头中的少年....杂糅在一起的视觉冲击力,看得谢非鱼一阵阵的手痒。   他也好奇林深在干什么,但是只有那么一瞬间,比起好奇,他更喜欢他手中的摄像机。   撸.机比撸.人有意思多了!   池水没有任何异样,林深在池边又静坐了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看见想看的画面。   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第一,是为了想起丢失的记忆,第二,则是为了见鱼!   别管它是鳝鱼、鲶鱼、黄花鱼...只要有鱼就能证明他断断续续的记忆没有问题,而且鱼也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比如再次亲身体验一下被鱼触碰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它们挨着他大腿的时候,是否真的是那般粘/腻、丝滑、又是那么的循.序.渐.进、徘徊不前,以至于让他会产生一种被抚摸着的感觉,甚至还有那种被钻了洞....的异样感受。   结果,坐在这口温泉汤池旁边都很长时间了。   热烈的水蒸气都快要把他周身粘满了,林深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且一条鱼都没看见!   这不行啊!   他得想个办法,再近距离看看。   是不是因为下大雨的缘故,导致鱼儿不愿意出来,而是在池底游动?又或者是不是下了水,近身接触,会更加触发他记忆的临界点,以至于能够完全想起来?   林深说干就干。   不会游泳都不能阻挡他想恢复记忆的冲动。   他还记得这口池子的□□,如果要憋气,沉下去,他大概可以坚持六十秒?或者更久?   不知道,但是还是要试。   林深想着就已经站了起来,翘起卫衣就打算脱掉。   “林深,你干什么?”萧斌适时阻止了他。   林深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身边还站着萧斌啊,但他的动作也没停:“我要下水。”   萧斌:“下水干什么?是让你来干活的,不是让你来泡温泉的,想泡晚上再泡。”   林深:“活我都干完了,地不都是我扫的么,我等不了晚上了,现在就要去。”   谢非鱼沉浸式拍摄,两人说什么根本不知道。   另外一个PD也不说话,他们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举着摄像机就要与摄像机融为一体。   “不行!”   萧斌一把抓住了林深已经拽住衣服下摆的手,手心紧握着林深湿漉漉沾了温泉水的手,将他欲往上撩的衣服又给拽了回去。就像那天林深脱衣服准备泡温泉,萧斌给他扔过来一件衣服似得。   快准狠。   林深真得是对萧斌无语了,他是街道办事处主任么?怎么老管他的闲事,关他什么事啊?   林深甩开他的手:“萧斌,你别没完没了啊,这还拍摄着呢,我不想和你吵。”   萧斌:“原来你还知道在拍摄啊,当着广大观众们的面泡温泉合适吗?”   林深反驳道:“我不是要泡温泉,我是打算下水处理一下温泉池里的杂草,你看看这周围,经历了三天三夜的大雨,落叶都落了水里了。”   “那也不行。”   “为何不行?”林深想不通,好话歹话都和萧斌说了,怎么就说不通呢。这个人又毒舌又神经病,真得是难伺候。   “你不会游泳。”   林深没办法,正想着要不然就用武力压制吧,结果却听见了萧斌如此说道。   林深怔了一秒:“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   萧斌摇了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下水!”   林深:“.......”   不对啊,有点奇怪啊,萧斌怎么会知道他不会游泳,百般捉弄他的蓝桉都不知道。   “我们...”原主和萧斌之前不会有什么故事吧?   “我们没事吧?”林深问。   萧斌:“你认为我和你、会有什么事。”   林深:“.....”   听他这个意思是一定没事了,毒舌有的时候也不见得不好,比如现在。   他想要的答案,萧斌一句话就可以给他,这要是换成蓝桉,他能磨磨唧唧、威逼胁迫好长时间。   又是问他怎么不求他,又是问他一定要这样么?   比如照片那事,林深一直都没搞清呢。蓝桉就是压着不说。   他爱说不说,林深后来都懒得问了,有什么比现在恢复记忆还重要的。   “没事就好,我也不想和你有事。”   问到了想听到的答案,林深又把注意力拉回了找回记忆这边,却没察觉到,在他扭头的一瞬间,萧斌的神情那叫一个臭,快和他的毒舌嘴有得一拼了。   “你让让,我要下水。”   萧斌:“我说了,不许———”   “哎呀,没事,”林深将那个‘去’给萧斌堵了回去,“我有分寸,你让我下吧。”   萧斌犹豫了一秒,这是他第一次从林深的口中听到稍稍示弱一点点的语气与词藻,最起码是这段时间第一次听到。   “你真要下去?”   “嗯。”林深点头。   萧斌不让他下水也是在为他好,毕竟林深不懂水性么。   “那我和你一起下去。”   林深:“.....”有点粘人,你看他小弟都没说话呢。   萧斌这都叽叽歪歪多长时间了。   谢非鱼确实没有说话,因为他根本没得空。   周遭风景太美了,镜中少年太帅了,构成的画面简直不要太好,他不是爱美,他只是想把美丽定格。   原本只拍林深一个人,但是萧斌不知何时加了进来,虽然有点影响画面吧,但是萧斌也不丑,只不过和林深不是一个类型的,有点融不进去风景,不过没关系。   谢非鱼撸摄像机撸这么多年,这点事儿根本不在话下。   他给了旁边的PD一个手势,意思是他全包圆了,您可以去一边歇一会儿了。那位PD求之不得,本来干他们这个工作就累,前方一句话,后方跑断腿。   现在能抽个空,何乐而不为。   顿时放下摄像机,找个阴凉的地方乘凉去了。   画面还在继续,镜头中两个即将弱冠的少年几乎挨在了一起,时不时的还相互推搡一下,似是在争着什么。   林深拽住自己白色卫衣的手自始至终就没有撒开过,萧斌却屡屡再阻止他往起撩卫衣,一张殷红的小嘴与一张菱形的唇忽启忽合...   他们在说什么?谢非鱼完全就没听,一心只在镜头上。   萧斌:“那你去吧,我会在上面看着,如果有问题...”   林深:“不会有问题,有问题我全权负责!”   深哥终于将他的白色卫衣脱了下去,然后扔给了旁边的萧斌,紧接着打算解裤带,卡扣啪的一声轻响,谢非鱼这才反应过来,林深要做什么,赶忙举着摄像机准备给林深一个手势。   这怎么还当着广大观众们的面脱上衣服了呢,脱了上衣就算了,脱裤子算怎么回事,一会儿直播该封了。   虽然观众朋友们很想看(布什)。   结果还没等他手势打出去,萧斌就阻止了他,两人又扭捏到了一块,谢非鱼的摄像机也就没有放下去,继续拍摄,撸机撸机。   林深将鞋袜褪掉,最终也只是脱了上衣。   其实,他里面还穿了一件呢,又不是没有了,而且还不是三角的,是那种大的平角,不显山不露水。所以他才想也没想的打算那么做,毕竟多穿一件衣服,沉下水的时候都是负担。   不过穿着就穿着吧,一件黑色牛仔裤也没有那么重。   镜头中萧斌抱着林深的白色卫衣,似乎是看见林深臀部处有什么东西,或许是杂草啥的,便伸手捻了过去,而镜头中却欲气满满,就像是他将手放在了林深的屁/股后面,轻轻地揉捏了那么一下。   注视着超大液晶显示屏的黎宇宸目光暗了一秒。   蓝桉也看见了这一幕。   他脚受伤退出了拍摄,黎宇宸自请留下来照顾他。   “黎哥哥,你最近好像很关注林深啊?”   蓝桉看见了显示屏中萧斌的动作,也全程围观了他们两卿卿我我的样子,目光越来越冷,到后来连显示屏都不想看了。   直接拒绝。   “怎么会?没有啊。”黎宇宸将头转了回来,收回了看向林深与萧斌的目光,“只是好奇咱们队员现在都在干什么,还有Cocktai是不是又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蓝桉:“真的么?你不要骗我。”   黎宇宸:“蓝蓝,我怎么会骗你呢,我那么喜欢你,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林深挺有意思的。”   “比我还有意思?”蓝桉仍然再追问。   黎宇宸停下了给他揉脚的动作,顿了一秒,笑得坐在了他的身边:“怎么啦,吃醋啦?”   蓝岸低下了头,唇部微微抿起:“没有。”   “真没有?”黎宇宸注视着蓝桉,目光特别的温柔,他捏起了蓝桉的下颚,直到蓝桉水灵灵的眼眸再次与他的目光相对,顺势俯身,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唇。   “现在呢?不吃醋了吧,嗯?”   蓝桉的脸颊莫名红了,就像是被黎宇宸这个动作搞红的,又想要低头,却被黎宇宸猛地掐住了下颚,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两人离得愈发的近,黎宇宸强硬的按着蓝桉的后脖颈,蓝桉没有反抗,顺从着被那人搂在了怀里,抵死纠.缠,眼眸中因为激烈而凝结出了点点泪光,在一片朦胧中蓝桉却再次看向了显示屏。   显示屏中的林深正站在阳光下,伸手将鸢蓝色的发丝撩到头后,转身对着萧斌微笑....   黎宇宸也睁着眼眸,准确的说他就没有闭上过,从捏起蓝桉的下颚,轻柔的啄吻,还是现在将蓝桉按在床上的索/求,他都没有闭上过一次眼睛。   明明躺在自己的床上,却透过凌乱的被褥看向了他旁边的床铺———林深的床铺..   —   噗通———   林深轻盈一跃,水花激荡的四溅。   他捏住鼻子下了水,猛然被温水灌注的时候,林深还是害怕的,毕竟他是怎么穿过来的,他还记得,即使过程已经忘了,但他还记得那种感觉。   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憋气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他还没有真正试过,自己能憋多久,所以还是赶紧办事比较好。   水下如同他设想的一样,虽然仍然混沌,但是不是那么强烈,没有从水面上看时那么的浓郁。   这种感觉就像是凝视一片大海,海面并不清澈,甚至还稍显混沌,很深的蓝色像是灵魂的颜色,更像是藏着很多的灵魂,但是当你沉下去的时候就会发现,其实还好,睁开眼睛,你可以看见很美的风景。   林深没有做任何犹豫,尝试的摆动双腿,一次次的强迫自己不要上浮,机会就在眼前,他一定要抓住,找回记忆指日可待。   朝着水下游去,游着游着却又感觉到了自己脖颈上的项链开始发热,原本刚才是停滞了一会儿的,结果现在又开始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这蛇形项圈还是间歇性的?   林深想不通,但是奇怪的是,自从项链开始发热,他的注意力仿佛经过了转移,并没有太关注于自己能憋多长时间,以至于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很久。   这个汤池真得很深,深到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偶尔可见一些浮游,还有一些似水草一般的草类,一开始林深还以为是找到黄鳝了呢,便更加努力的往池底游去。   直到自己腔内的氧气耗尽。   林深正准备先上浮,不行的话回去找个氧气罐再下来,毕竟他也没有想到水下有这么深,还有个弯道,简直不要太神奇。   结果,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前一秒他还想着上浮,回去找氧气瓶,他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奇迹了,结果下一秒,他忽然就感觉水温好像有点不对劲!   比起刚才他刚下水的时候热了很多,一开始热得时候,林深并没有当回事,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水温已经彻底升高,越来越高。   脖颈上的蛇形项圈也跟着越来越烫。   曾几何时,他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在他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温泉汤池的温度曾经也这样升高过,温水激荡过他和允诺程的身体,两人的体温跟着升高。   他加快速度游向允诺程,却不小心踉跄在水中。   热水猛地漫上来,几乎快要将他窒息,就像现在,胸腔内的氧气几乎耗尽,刚才还温柔抚摸他肌肤的温水,此刻却像是滚烫的岩浆,顷刻便漫进了他紧捂的鼻腔。   渗透的过程是缓慢的,缓慢到温水深入身体、呛如鼻腔的感觉都无比的鲜明,痛楚也在一瞬间变得强烈。   腰间是第一个传来异样感觉的。   有什么东西猛然环住了他的腰,很紧、很石更、也很熟悉,就好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这样缠住了。   甚至连缠住他身体之后,摩擦过的声音都是那般的熟悉,被水淹灭本应该敏感的身体没有一丝丝的抗拒,顺从的被它环绕而起,自然而然的舒展身体,被它带往池底的更深处。   意识逐渐消散,朦朦胧胧中他强撑着睁开眼睛,身体逐渐的发软,目光自然向下看去。   一条硕大的黑色巨蟒缠绕在他的腰间,血红的眼眸中燃烧着烈焰,蛊惑人心的散发出隐隐幽光,两人才可环抱住的蛇身上黑鳞密布,将只他一圈一圈缠起,巨大的头部沉在他的面前,鲜红细长,几乎可见有手臂长短的蛇信从口中吞吐而出。   这分明就是一条黑色巨蟒,这是真的巨蛇,他被巨蛇缠住了.....   林深在昏迷的前一刻,如此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有画面了有画面了,很深很深的池水中,一条粗壮的巨蟒,一个帅气的少年,腰间被缠住,身体被拉扯,蛊惑人心的红眸,两人在水间对视...呜呜呜,好想画下来!   解疑环节采访时间:   麻烦谢非鱼小朋友当一下记者。   谢非鱼o(?^`)o:不要叫我小朋友!!   蔚雨窃笑。   问题一:不是黄金巨蟒吗?为什么现在是黑色的呢?   因为还没有完全化形啦,初步化形的时候就是黑色的,到后面山洞中才会变成黄金巨蟒。   蔚雨抢答问问题二:深深还会失忆吗?是不是又会想不起以前了。   不会了,不会了,深哥这回看清楚了,看得非常清楚,不会想不起来啦。   问题三:什么时候入洞啊?山洞环节还有多远啊!   在码了,在码了,因为山洞环节是一个很重要的高潮,蠢作者已经在码了,快了快了! 第56章 为你辗转   “林深!林深!!”   萧斌抱着林深的白色卫衣蹲在池边喊, 已经好一会儿了,他已经抱着他的衣服好一会儿了,都没有见林深浮上来, 如果他刚才计算的不错,林深自下水已经有3分钟了。   正常人的憋气时间也就是30-60秒, 游泳健将大约在3-5分钟,而对于林深这种不谙水性的人来说, 只会更短, 可是现在池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蹲在水面上方通过褐色的温泉池向下望去, 可是池水实在是太过浑浊了。   他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干着急。   谢非鱼终于从撸/机中回过了神,但他不是很明白萧斌这么紧张是为什么, 只好先将摄像头切出去,然后给编导发了个信息, 告诉他暂时先不要切到林深这边的画面。   留守总台的编导似乎还在受着耀瑞与隆星争夺PD大战的影响,一提到林深就莫名紧张, 连续给非鱼发了好多条信息,但是非鱼都没有回。   他已经来到了萧斌的身边,随着他一同往水里面望去。   “怎么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深哥不就是下个水么,你怎么这么紧张?”   一般的温泉汤池都不会很深,而且大多都是死水,偶尔有那么几口才有个泉眼,咕噜咕噜的冒泡泡,但是尽管如此,也不会很深, 更何况温泉就伴随着硫磺以及其他矿物质,一旦泉眼很大,浓度超标,就不会允许人类进入。   就像位居在青海省的大地之眼————艾肯泉的死亡之眼了。   所以当一开始看见林深下水的时候,谢非鱼一点也不紧张,便只顾着专心拍摄。   “你懂什么?他不会游泳!”萧斌着急的反驳道。   谢非鱼:“......”   “林深!林深!深哥———”   刚才还游刃有余,觉得萧斌小题大做的谢非鱼在听完萧斌这么说后,顿时急了,喊得声音比萧斌还要大,扑的比他还要往前。   “深哥!深哥!你刚说要对我负责的,怎么人就没影了?林深,你赶紧给我上来———”   “行了,别吵了,吵有什么用。”萧斌将林深的白色卫衣扔在了谢非鱼的怀里,当下便开始脱衣服,脸色特别的难看,似乎是听见谢非鱼这么说,比看不见林深上浮更加令他烦躁。   谢非鱼也跟着一起脱:“刚才林深要下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你不是知道他不会游泳么?哎,你行不行,你会游泳么?”   萧斌:“小屁孩往边站,我曾是国家游泳队的,你说我行不行!”   “叫谁小屁孩呢,叫谁小屁孩呢!”   “别磨蹭了,你再磨蹭,林深坟头的草都高两米了———你在岸上守着,林深不会让你下水的。”   说完,萧斌直接一跃而起,扑通一声,随即便跳了进去。   *   我这是在哪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会...又是黄浦江吧?   .....   林深凭着他仅存的意识胡乱猜测着,燥热的泉水将他围在中间,他整个人仿佛都处在上浮状态,软绵绵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气。   他不敢呼吸,他不敢呼救,只觉得鼻腔、口中都是硫磺的涩味,很是刺鼻,也很呛人,那种感觉就像是口中塞满了硫磺似得。   特别难受。   难受到生生把他从昏迷中呛了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身体上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被放慢了,只是一个睁眼的动作,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消散的意识随着睁眼的动作,逐渐的恢复,在睁开眼睛的前一秒,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在昏迷之前他好像看见了一条巨蟒。   有两人环抱那么粗大,长度他没细看,凭意识至少也有个十米左右,因为水下太过浑浊,加之水又深,所以林深只能保守估计。   大概是这么个长度。   这一回,他非常清楚,他没有失忆,没有忘记,记忆也没有出现断层,变得断断续续,他记得一切,他真真实实的就是看见了那条黑蟒!   它就在他的眼前,就环绕着他的身体,硕大的尾部缠在了他的腰间,又紧又利,就像现在腰上一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的林深,倏地睁开了眼睛。   “.......”   那一瞬间,林深都是恍惚的。   听说,人在见到自己最惧怕的东西以后,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大喊大叫、哭爹喊娘,也不是崩溃难受、瑟瑟发抖,而是愣怔,彻头彻尾的愣怔。   就像林深现在一样的愣怔。   他刚才的感受没有错,他昏迷之前看见的也没有错!   他、的、面、前、真、得、有、一、条、大、蟒、蛇!!!   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林深,顿时就又打算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可是身体不允许,别忘了他现在还在水中,即使他感觉时间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其实也只是他感觉。   从他昏迷到现在,其实前前后后也就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胸腔被水挤压着,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怎么推都推不开,胸腔内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刺痛感从肺部开始急速扩散。   林深知道这是溺水之人的最终意识,因为这种感觉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腰上的触感因为灵魂的震荡,生命的消逝,愈发觉得无比的清晰。   蛇尾如何缠上来,鳞片如何沾着水摩擦过湿透的牛仔裤、光滑的肌肤,又如何经过磨/砺,在他的腰部留下灼热的温度。   以及从折射下来的阳光中,林深还能看见黑色鳞片闪闪发光,以及那鳞片上转瞬即逝收敛起来的寸寸锋芒。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也不知道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氧气耗尽...   浑身软的像是棉花,只能任由黑蟒将他一圈一圈的困住,他静静的注视着浮在他身边的黑蟒,对视着那双血红一片的眼眸,很大、很亮、很可怕,其内的金色瞳仁窄细,几乎快要成一条竖线。   但这一点也无法阻止这条黑蟒看向他时,血红眼眸中的欲望是那么的浓烈,满溢的快要比周围激荡的温泉水还要灼热。   在林深最难受的一刻,他忽然看见缠.住他的巨蟒缓缓地靠近了他,腰间的蛇尾缩的更加的紧密,似是要榨/干他的温度,亦或者融.入他的体内。   林深应该推开它的。   最起码也应该双手垂下,去抓去碰去推搡环绕在自己腰际的蛇尾,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软,他没有力气,亦或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跟着意识随波逐流、逐渐沉沦了。   有什么软细的东西伸了过来,滑过他的下颚,冰冰凉凉的感觉,与浸透他衣服的灼热泉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强撑着睁大眼睛,妄图与意识夺回身体的主动权,去看,去瞧,那到底是什么。   直到自己的唇边被那冰冰凉凉的东西滑过,就像是一块冷冻了许久的寒冰,猛然触碰到了唇瓣,融化的水珠伴随着滑过的动作,凝结在唇纹上,又顺着缝隙流了进去。   一并流进去的还有那绸缎般的触感,窄细丝滑的绕住了林深的舌/尖,贪婪的夺取着他口腔内的温度与气息,似乎是要榨/干他所有的氧气与意识。   蛇尾似乎是因为激动剧烈摆动着,在他们的身边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与浪花,池水被它搅的一团乱,像是形成了什么旋涡,卷着林深通往那新世界的彼岸。   有熟悉的味道顺着纠/缠漫进林深的喉管,本应该剧烈的反应,却因为这森林一般的草木香又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少年缓缓地闭上了眼,因为探进来的东西而紧绷起来的身体重新放松,软绵绵的感觉又渐渐地浮了上来。   是蛇在吻着他,是那条大蟒蛇在吻着他....!   蛇为什么会吻他!   天啊,他被蛇....吻了..   在即将被榨取干净的一刻,一股清香从他口中,正痴//缠着他舌/尖的冰凉上缓缓地渡了进来,带着林深现在最渴望的氧气。   这味道是那么的清晰明确,又是那么的熟悉,这好像是允老师身上的味道?   以至于让林深有了一瞬间的恍惚,禁、锢着他腰的并不是粗长的蛇尾,磨/砺他腰部白嫩肌肤的也不是凸起的鳞片,带来的那些刺痛与软绵也不是蛇造成的,而是允诺程!   是允诺程在吻着他,环着他的腰,在水下与他肌肤相贴,灼热的泉水激荡在两人的身边,脖颈上滚烫的蛇形项圈也因为两人的悱恻愈发的灼热,偶尔的侧头偏移,蛇形项圈轻扫过他们,那温度两人都能感觉得到。   林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在意识朦胧,已然在昏迷边缘的前一刻,那本应该缠住他的黑蟒好像真得变成了他的美人!   他心心念念的允老师,那胜过天下一切人类的美貌绽放在他的眼前,唇部上的触感柔/软的像是花瓣。粗长的蛇尾变成了两条修长的长腿,腰间灼热的鳞片被温暖的掌心所取代。   颀长俊美的男人紧搂着林深的身体,不败美人的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那血红一片的蛇眸逐渐的变幻成了允诺程黑沉泛红的眼眸,只不过晶黑已然被血红所取代,蛊惑人心的颜色,诱惑着他的身体,震荡着他的灵魂...   他盯着他看,他将氧气渡入到了林深的口中...   “林深,林深?”   在林深的眼眸闭上的一刻,已经重新变回人形的允诺程蹙了蹙眉,眸底的红光大盛,而就在此刻,他们的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水流激荡的声音,若允诺程猜的不错,应该是有人跳下来了。   正在向他们游来。   允诺程垂眸看向了已经昏迷暂时都不会再醒过来的林深,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在上面那人无限靠近他们的一刻,将自己的唇从林深的唇上缓缓移开,又在即将脱离的一刻,重新覆了上去,贝齿伸出,轻咬了一下林深的唇瓣。   在那殷红的唇上留下了一个浅浅淡淡却也无法磨灭的痕迹。   似乎是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在昏迷中的林深轻声的呜咽了一声。   “唔...”   “别叫,再叫就不放你走了。”允诺程的声音很沙哑,沉淀在林深的耳边。   搂着怀中的少年在上面那人下一秒就要看见他们的一刻,允诺程拖着林深的腰往上轻轻一推,看着刚刚还在他怀中柔软温热的少年,从他的怀中脱离,一点一点的上浮,消失于他的眼前...   温泉水的温度从灼热开始逐渐冷却,允诺程沉凝的站在水的中心,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而郑重,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冰冷,以至于让温泉水的温度都开始骤降。   他抬头看着萧斌游下来,朝着昏迷的林深游去,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在下一刻环住了他的腰,直到两个少年的长腿几乎快要挨在了一起,然后拖着林深开始上浮。   离岸边越来越近。   自始至终萧斌都没有往水下看一眼,更没有发现允诺程的踪迹,而且就算他往水下看去,也不会发现神的踪迹。   蛇尾搅动的池面逐渐恢复平静,造成的旋涡也因为林深从允诺程怀中的脱离而彻底停滞,而唯一不变的只剩林深勃颈上依旧灼热的蛇形项圈....   —   啪啪啪———啪啪啪———   “林深林深林深———深哥深哥深哥———”   萧斌将林深带上了岸,谢非鱼立即冲了上去,蹲在他的旁边,不断地拍打着林深的脸部,结果下一刻就被萧斌一掌打开了。   “你干什么?”谢非鱼莫名其妙。   萧斌:“别拍了,再拍就拍死了。”   谢非鱼:“呸呸呸,乌鸦嘴你别瞎说,听说溺水的人就是要打,这样让神明知道有人牵挂他,才不会带走他的灵魂!”   萧斌:“......”   萧斌将手俯在林深的胸口,正准备低头做人工呼吸,这一回风水轮流转,脸在靠近林深的一刻,又被非鱼推到一边去了。   “你干嘛?”   “你干嘛?想趁机占我们深哥便宜是不是?”眼看着萧斌就要给林深做人工呼吸,那非鱼能干么,当然不能了。   虽说事出紧急,人工呼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一码归一码,林深对允诺程一片痴心,甚至还为了他看蛇片,如此感情可谓是感人肺腑,感天动地,矢志不渝...   仅是林深现在在昏迷,谢非鱼也能想到,如果他醒来知道是萧斌给他做了人工呼吸,林深怎么也得别捏好一段时间。   萧斌:“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么?命的都快没有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接着又要低头,手正巧为了固定住林深的头部,抓住了他的下颚,结果下一秒,就被他脖颈上的蛇形项链狠狠地烫了一下。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烫。”   谢非鱼:“你才是鬼东西,这是深哥的命,不知道了吧,这项链可重要了,会根据人的体温发生变化,神的很!一定是它不喜欢你,不想让你靠近,所以才烫了你,要不然他为啥不烫我。”   萧斌:“....那你来!”   谢非鱼:“...我不来!”   他敢来么,林深喜欢允诺程,允诺程不知道喜不喜欢林深,但是如果喜欢,他亲了深哥,他坟头的草得高三米了。   “呃.......”   眼看着萧斌与谢非鱼围着昏迷的林深叽叽喳喳,在一旁已经看了很久的另外一个PD,弱弱的说道:“我觉得....林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换言之,你们快点吧!   别磨蹭了,再磨蹭林深就真得没了!   结果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躺在地上的林深自己醒了过来,重重的开始咳嗽,将肺部的积水全部吐了出来....   同一时间...   苏雀正翻天覆地的在他们刚才寻觅到的山洞中,找寻允诺程的踪迹,快要把整个山洞翻了一个个。   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也就大概七八分钟之前,允诺程突然开始异常,身体肉眼可见的不舒服,甚至连呼吸都加重了很多,他一把钳住了苏雀的手腕,说了一句震惊苏雀全家的话。   “他要化形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苏雀马上发挥他一个秘书的自觉性,盘算了一下日子,掐指一算之后觉得还可以苟两天。   当然,这两天指的是自己可以再狗两天。   因为据允诺程上回消失的时候来计算,差不多还有两天的时间才会真正化形。   到那时他会彻底化成一条蟒蛇,失去所有的意识,只知道发情,一开始的几天会变成黑蟒,然后一点点的蜕皮变成金黄色,也就是神的本体———黄金巨蟒。   在这段期间,欲望也会满涨强烈的无以复加。   会一遍一遍的发情,一遍一遍的想要,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扰到他!否则真得会死的很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最起码还有两天。   可是刚才允诺程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人就没影了,眼睁睁的看着轮椅上的允神彻底消失,速度之快,同不是人类的苏雀根本捕捉不到。   他立即就去洞里去寻,结果寻遍了也没有发现。   如果说真的提前化了形,现在又找见了蛇洞,允神应该就在里面蜕皮才对,可是里头半个神也没有啊?!   就很离谱,就很诧异。   苏雀实在是找断了腿了,只能看护着那个伪装的道具———人类轮椅。   正巧这个时候,他想起来林深的微信。   他和允神一直在寻洞,所以没有来得及回,此时正巧打开,就见显示屏跳出来了一句话。   “苏哥,允老师有时间么?我想见见他!”   苏雀痛心疾首,不知道怎么该跟林深说允老师没空,因为他已经不见了,自己都找不到。   正考虑该如何编辑,找什么借口才能和林深说明这个情况。   却突然听见了神的声音奖励耳边,以及一双特别好使、特别好看,修长无比的长腿。   “晚上,告诉他,晚上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03 18:43:47~2021-09-05 16:39: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胖得儿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棒 4个;53268048、晓欣翼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夏辞 11瓶; ̄ω ̄、悦也 10瓶;东行 5瓶;榷渡、裴翼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为你穿戴   “你们真的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吗?”   这是林深回去的路上不知道第几遍问谢非鱼、萧斌这个问题了。   萧斌摇头:“没有。”   谢非鱼点头:“没有。”   林深:“......”   怎么可能, 他明明看见了!   在他醒过来,短暂的恍惚之后,他就想起来了自己沉入水中时看见的硕大的黑蟒, 那蛇是那么的清晰明确,贴着他离得那么近, 周身鳞片密布,还有那血红一片的眼眸, 瞳仁竖起, 成灿金色。   尤其是在水中...   在林深胸腔内的氧气即将耗尽的前一刻, 蛇头缓缓地靠近了他, 上面色泽鲜明,有规律的鳞片像是会呼吸一样一开一合, 随着主人的摆动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将它怀内的自己围在了中间。   就在林深以为它会张开血盆大口把自己吃掉的时候, 如丝绸般细腻的猩红蛇信子吞吐而出,染着水汽轻触上了他的脸颊、下颚、然后是脖颈。   脖颈上的灼热项圈与绸缎蛇信子一热一凉, 激得林深的身体一阵阵的发软,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就在他氧气耗尽的瞬间,那猩红长缎顺势钻了进来, 前段分叉,阵阵冰凉,缠绕而上、磨砺延展...   天啊,他被蛇亲了!   他被大黑蟒给亲了!   被他最最最害怕的动物软!体!爬!行!大!蟒!蛇!给!亲!了!   以至于那感觉现在还在他的身体里延绵不断,而且更让他觉得费解的是   ————他应该反抗的,可是他没有!   他居然没有。   为什么没有。   就好像那蛇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张开怀抱, 启合唇部、舒展身体、迈开双腿..?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林深越想越凌乱,可是画面真得非常清晰,不同于那断断续续的记忆,他真真实实的记得刚才,以至于他渐渐地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反抗了。   是香气!   是蛇身上的香气,丝丝入扣,萦绕心间,那是他喜欢的人身上的掺香,宛如远古静谧的森林,雨过天晴之后的芬芳。   以至于在分叉着的猩红绸缎探入他唇间,难舍难分的勾上他舌尖的一刻,他想到的并不是黑色巨蟒,而是允诺程,是允老师。   他不知道蛇身上为什么会有允诺程的香气,只知道那森林芬芳漫过来的一刻,林深所有的抗拒与反抗全部停滞了,再加上他当时溺水,意识本就不清醒,所以阴差阳错,他就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不但没有,还非常迎合。   可是....这算不算对不起他的美人啊!   他和一条蛇吻了,虽然记忆中的初吻是和允诺程在温泉中的那一次,可是那回的记忆不清晰,所以到底有没有,至今林深也没法确定,后来还有轮椅上的那一次,同上,都是模棱两可。   但是这一回,他和蛇接吻是真的非常清晰,清晰到他现在口腔内还都是那个味道,以及分叉猩红的蛇信子留下的...   “我说深哥,怎么可能会有蛇呢?就算照你所说,那口温泉特别的深,还有岔道口,但是也不可能藏的下那么大一条蛇啊!”   可能是见林深实在是费解,想这个问题想了一路,以至于在萧斌的肩头都沉凝了许久,所以谢非鱼不乏帮忙分析了一下现状,给他做了一个解释。   “而且是蛇、是活物就要动吧,可是我们在岸上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啊,一片平静,平静的都诡异了,而且那黑蟒不可能一直在水下待着吧,它总要上来的吧,那片温泉又是开放性的,如果真有那种庞然大物,那人早就发现了,纳西族的村民们都吓死了。”   谢非鱼说得很有道理,背着林深的萧斌都点了点头,往起颠了他一下:“你是溺了水,脑海还不清醒,所以不知道把什么看成了蛇,别想了,回去吃颗药,歇一歇,晚上还有训练呢。”   林深被萧斌颠的一颤。   他从被捞上来,将肺里的积水咳出去以后,萧斌就把他扔背上了。   那林深能干嘛,自然是不能的,但是他确实腿软。   说起来也丢人,在水下面对那条大黑蟒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反抗,但是上来之后就不行了。   溺水之后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刚才孤身一人在深水下面对黑蟒的画面,以至于一上来浑身都软,双腿最软,坚持的走了一步以后,差点又是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温泉池里。   所以没办法,他现在没得精神和萧斌挣扎,谢非鱼又还是个孩子,他还要拿摄像机,既然如此让他背就让他背吧。   而且萧斌这个人委实是有点别扭的,嘴又毒,当下便和林深说‘再挣扎就直接抱他’!   背和抱,林深选择了后者。   “还有你刚才问我们有没有看到允总?”谢非鱼继续上一个话题,“没看见,允总现在一定在忙,今天晚上隆星的老板和赞助商代表不就要过来了么,怎么着晚上,几个大老板还不得见一见?他没得空。”   林深:“今天?易凯今晚来?不是过两天?”   谢非鱼摇头:“时间早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跳槽的缘故,反正我听编导通知是今晚,所以晚上的拍摄都停止了。”   萧斌插了进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易凯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PD提前日程,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谢非鱼:“什么叫小PD?萧斌是吧,你再说我小...”   林深:“会是什么要紧事?”   上面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话,萧斌只回答了林深的那个。   “不知道。”   林深:“....”   谢非鱼被林深阻止了爆发,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还说得那么笃定。”   “....”   如果允诺程仍然在忙,那林深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的人影是谁呢?   真的好像是允诺程啊,是允诺程抱着他,贴上他,给他往口中渡气....   如果真得是这样...   那也就是说是大蟒蛇变成了允老师....?   !!!   是他疯了,确实是他溺水之后意识不清醒了。   即使他非常笃定他真的看见了蛇,那也不会是允诺程,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蛇呢...   除非。   [那条蛇它又来了,它缠、它绕、它无法自拔,林深逃、林深躲、林深无处可逃]   [为什么它那么的滚烫、炙热、自己的每一块肌肤都要被烤化了]   [林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却能感觉到蛇头的巨大与湿/滑…终于在越来越紧的缠抖中林深仰头释放般的喊了出来:“啊———”]   ...   啊———啊———啊—————   突然想来的小说片段,让林深这个人都惊呆了。   他忘了,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他掉入黄浦江,穿过来的前一刻,他在前经纪人梅姐的手机上看到了黑粉所写的新的一章。   那章的内容就是,林深来丽江参加综艺,为了求曝光,被逼无奈的满足金主爸爸们的XP要求,虚与委蛇的与一条大蟒蛇在雨夜地洞中嗯啊嗯的画面....   丽江、大蟒蛇、地洞...   那蛇又来了,又!   为什么是又,是因为那蛇出现了不止一次。   林深躲、林深逃、林深无处可逃!   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躲避,却又被蛇一次次的拖入洞中,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林深都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怪不得他当初听说来丽江拍综艺的时候,总觉得丽江这个地名非常熟悉,总觉的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原来真的会有事发生。   蛇是真实存在的,大蟒蛇是真得!   不是他的幻觉。   虽然他现在改变了一定的故事走向,没有像原主唯唯诺诺,卖身求荣,也没有把对允诺程的爱意继续隐藏,甚至还帮着原主收获了粉丝、地位、咖位、关注度,拒绝了金主爸爸,更不会满足他们变态的XP要求,洁身自好,只爱一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有些东西却好像又没有改变。   他还是来了丽江参加综艺,他还在这个组合中,S.A.S组合中的每一人都不是善茬,蓝桉还是百般针对他,黎宇宸还是渣男.....   甚至他今天真得见到了那条大蟒蛇,那条蛇在水下缠住了他的身体,分着叉的蛇信子伸了进来,不依不饶,牢牢禁锢...   剧情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所以,也就是说,小说中他被那条大蟒蛇一次次拖进洞穴里,不知疲倦一味索/取的画面可能还会出现,或许已经在路上了?!!   林深:“........”   我想静静..   “出什么事了?”   当萧斌推开宿舍门的时候,黎宇宸与蓝桉就看见了他背上的林深,那平时活气满满,怼人怼的毫不留情,霸气不羁的少年此时就像是失了魂一样的闭着眼睛靠在萧斌的肩头。   身上除了后套上去的那件白色卫衣以外,全部湿掉,鸢蓝色的头发上缀满了水珠,一颗一颗流过他的耳廓,又顺着他的下颚角淌在了萧斌的肩头。   不知道为何一双玲珑有致的耳朵特别的红,红艳艳的就像是看到了、经历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有刚才推门之前,躺在黎宇宸床上正厮.磨的蓝桉与黎宇宸,还隐隐约约听见了萧斌与林深、谢非鱼的对话。   似乎是什么东西让萧斌不舒服了,以至于他让林深拿开...   萧斌说:“林深你把你的项链拿远点,烫死我了。”   林深没理他。   谢非鱼:“都说项链不喜欢你了,你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萧斌:“项链一个死物,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哎呀,林深,好烫!拿走!”   ...   “溺水了。”萧斌简洁明了,将林深放到床上的时候,抬眸撩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见其衣着有些不整,黎宇宸的床铺上还有些凌乱,不知为何蓝桉更是红了眼眶。   无声的蹙了蹙眉。   谢非鱼:“就把他这样放在床上行么?不需要泡个澡,换个衣服么?”   萧斌:“他是溺在了温泉里,又不是溺在了大海里,又没有着凉,泡什么澡。而且,你当这是五星级宾馆?浴缸淋浴一应俱全?这里什么都没有,想要洗澡就只有温泉,他刚才已经泡过了,现在只需要换衣服。”   谢非鱼想了想好像也对,这里确实条件不允许:“那就给他换衣服吧。”   萧斌:“我是他保姆?他过几天就十八了,自己换衣服不会?”   “你吃枪药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被项链烫傻了你!”   谢非鱼也不是好惹的,萧斌莫名其妙变得这么凶,他当然会怼回去,只是边怼边觉得奇怪,萧斌刚才嘴毒归嘴毒,但是也没有这么呛啊,是受什么刺激了么。   而且还有林深。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闭着一双眼睛,脸色发白,额头冒汗,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难道真得有蛇,以至于把深哥吓成这样了?   “行了,你们别吵了。非鱼你去把蔚雨叫过来,你们给林深换个衣服,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吧,大家也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训练呢。”   见此场景,黎宇宸身为队长表示了一下,安排了任务化解了僵局。   而正在这时,林深的手机突然响了。   手机因为怕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谢非鱼拿着,此时听见声音,林深没有睁眼,却已经把手递了过去,谢非鱼掏出来递给了他,然后就去叫蔚雨了。   他一个人可无法给‘瘫痪’的林深换衣服,而另外S.A.S的成员,他不熟,也不想麻烦。   林深拿过了手机,睁开眼睛准备看看是谁。   结果显示屏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还有七八条微信。   他先看了一眼未接来电。   没有一个是认识的,想必又是骚扰电话。   自从刘妍被抓后,他总是会接到骚扰电话,前段时间消停了一会儿,最近的一次还是上回在飞机上与允诺程共用一个洗手间的时候,打过来的,但自从那回挂掉,到今天是第二次。   换了不同的号,仍旧完全不认识。   林深将它们拉了黑,准备如果下回再收到,就听允诺程的换个号,再不济就直接报警。   然后切到了微信。   匆匆扫过一些无营养的公众号更新,在一排排的提示中,准确无误的看见了苏雀发来的信息。   “今晚,今晚过来。”   六个字,加标点符号八个,让林深瞬间有了精神。   他之所以找允诺程,其实就是为了一件事———表白!   他准备表白了,听谢非鱼一段话,点醒梦中人,这么长时间他用行动书写了爱意,却没有明确真正的说过一次。   所以才给了蓝桉,污蔑的言语可乘的机会。   所以他不打算再拖了,无论允诺程愿不愿意答应他,会不会和他在一起,他也要把自己的心明明白白的暴露在允老师的面前。   蔚雨与谢非鱼进来正准备给林深换衣服,却见林深已经从洗手间出来,正对着镜子擦头发,边擦边哼着歌,时不时的摸摸脸,舔舔唇。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蔚雨小声道:“你不是说深哥被莫须有的蛇吓傻了,腿软吗?”   谢非鱼:“他刚才确实是那样的,回来以后,连衣服都不换就拉着被子躺床上了。”   蔚雨:“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谢非鱼:“....我想这个问题,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应该也想知道吧?”   谢非鱼说完,蔚雨与他便齐齐的看向了林深身后,或坐在床上,或坐在椅子上,或靠在窗边的黎宇宸、萧斌、蓝桉。   他们三人对林深这种行为似乎也非常的费解,大大的眼睛,大大的问号。   “.....”   蔚雨过来的时候拿着赞助商提供的衣服,是一套商业装,下身西服裤,上衣商用白衬衫,还有衣领夹、胸针,还有....专门为男士匹配的上衣防滑防皱...吊、袜、带。   林深扫过一眼今晚的衣服,在那吊袜带上沉凝了好长时间。   “这是...什么鬼?”   谢非鱼也是一脸问号:“这是丝袜扣么?深哥还要穿丝袜?!!”   蔚雨:“这不是...这是固定衬衫的,防滑防皱带。”   林深好不解,看着这个就满脸嫌弃:“为什么要穿这个?上衣皱了就皱了吧,晚上不是还要训练呢嘛,我穿着这种西服裤子怎么跳舞?”   其他人的目光也被他们这边吸引了过来,离他最近的黎宇宸再看见林深床上摆的吊袜带后,勾了勾嘴角:“深深,穿着这个也可以跳舞啊?想必,会跳得更好看吧!”   林深:“.......”   蓝桉也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但是从林深回来到现在,蓝桉都像是没有什么精神,期间还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眼眶更红了。   林深直接拒绝:“我不穿。”   蔚雨有些为难:“深哥,好像不行,今晚赞助商代表会过来,还有易凯,这衣服就是赞助商要求的,每个人都是!大家的衣服都是赞助商专门挑的。”   林深一知半解的扫了一眼,好像确实如此,黎宇宸蓝桉他们的化妆师拿进来的衣服都不是他们以前常用的那几个牌子。   但林深仍然还是:“不穿。”   虽然在娱乐圈有时候不得不向资本低头,但是林深能不低就不低,他不愿意做的事,天王老子都勉强不了他。   赞助商是哪位,丝毫不care。   “就是,赞助商让穿就穿啊!不过深哥,你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如果不穿这个的话,会不会晚上训练完,衬衣就不展了,到时候会不会影响你晚上那事啊?”   谢非鱼从进门开始,就见林深在捣拾自己,一看就知道这晚上一定是有事,要不然万年不打扮一次自己的林深,怎么会这么主动。   非鱼话音刚落,林深怔了一秒。   谢非鱼说得没错。   他不在乎赞助商,也不会向资本低头,但是他今晚是要去和允诺程表白的啊,衣着不展多影响他发挥。   不行,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随即,犹豫了两秒,还是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不要急,没有故意在拖,有大纲,在跟着大纲走,想看到的内容一定会看到!大家好好上学,好好吃饭,我保证该来的总会来,还一定不会少!而且深深不是还没有成年呢么,马上了,马上了。   而且写蛇蛇不就是为了那个么(*^o^)(^o^*)   写文就是为了洞穴,冲——   感谢在2021-09-05 16:39:20~2021-09-05 23:0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3268048 2个;白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契约书 20瓶;木夏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为你宣战   星空璀璨, 月色无暇。   雨过之后的丽江美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坠在树梢的雨珠像是颗颗晶莹的钻石,偶尔滑落一珠,低落在地,碎成玉盘, 亦或者是经过打光板的照耀, 整个画面都像是撒了一层银粉, 连人带景璀璨耀眼。   两个组合因为赞助商要来的缘故,早早地便穿戴好了赞助商提供的服装, 整齐划一的走向了自己的练舞场地,练习他们舞蹈室也就是现在的户外版本的MV。   耀瑞这边还有户外的MV没有拍, 而隆星Cocktail已经拍好了, 在他们来参加这档综艺之前, 就已经拍好了。   隆星有钱, 大手大脚,无论是干什么都一定要是最好的,所以他们不会愿意将舞蹈室版本的MV改成户外, 而耀瑞不一样, 比较接地气。   但是隆星Cocktail同样也需要练习, 因为在这档综艺节目的最后,是一个打歌环节, 相当于世一个最终的舞台。   到时候,严敏瑞导演组会租下国内最好的剧院, 以备两个组合进行出道曲表演,在结合这段时间在丽江的表现, 通过粉丝观众们的投票选出来优胜团体,即最终获得‘美好团体’这个称号。   这样也算是扣上了这档综艺的标题。   同时,这也是S.A.S与Cocktail正式出道的舞台。   经过这个舞台表演之后, 他们就算是历练成功,进入了大众们的视野,从而正式进军娱乐圈,真正的成为了一个明星。   所以这个舞台,无论对于S.A.S、Cocktail,还是耀瑞与隆星都至关重要,这将是他们能否打好第一炮的正式契机。   为此,S.A.S这段时间算是比较努力,一方面是为了拍摄MV做准备,另一方面是为了到时候的舞台打歌。   但是今晚,蓝桉受伤了,脚踝扭到,到晚上时分的时候已然非常严重,但是他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要坚持上场,谁劝都没用。   甚至黎宇宸安慰了他好长时间,告诉他不要着急,养好脚伤最重要。   但是蓝桉就是不听,两眼眼泪汪汪的,悬而欲坠,金豆子眼看着就要往下落,黎宇宸将他搂了怀里安慰他。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看得林深无奈至极。   别人不知道蓝桉抽了什么疯,为什么脚伤了还要这么拼命,还以为他是为了组合、为了团体、为了耀瑞。   可实际上,林深最清楚了,他完全是为了自己。   别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是各大赞助商派代表过来的日子,连带着隆星的总裁,也就是和允诺程一个高位的老总易凯,也会一并同行。   这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功利心那么强的蓝桉怎么会不好好把握住,别说是脚扭了,就是脚断了,他也会上。   好好在金主爸爸们面前表现,获得关住博得喜爱,为日后也能打下坚实的基础,而且他日后可是要一脚蹬了耀瑞,进军隆星的,自然要在初见易凯的时候,就给这位老总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深深,帮我们一起劝劝蓝大美女吧,他怎么都不听我们的啊?”阿米同时也在劝解着蓝桉,但是无论怎么劝还是没有效果。   林深耸了耸肩:“劝不了!”   黎宇宸抱着都阻挡不了蓝桉宁愿断脚的功利心,他怎么可能劝的了。   蓝桉还在演:“阿米你别说了,谁劝我都没有用的,我不能丢S.A.S的人,不能丢耀瑞的人,你看对面的Cocktail练习的多卖力,我怎么能拖咱们队的后腿呢?”   “蓝蓝你别这么说,你怎么会拖我们的后腿呢,你今晚不参与也没关系的,赞助商们不是那么片面的人,而且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你的脚是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啊。乖,听话,好么?”   黎宇宸搂着蓝桉,轻拍着他抽泣着的后背,言语极尽温柔。   可是说来也是奇了。   每每到林深抬起头来,看向他们的时候,黎宇宸的目光总是能和他的汇聚在一起,就好像黎宇宸明明搂得是蓝桉,看得却是林深一样。   林深:“......”   有那味了,有那种口合心不合的味道了。   林深还记得看过一个电视剧片段,其中两个男生相互爱慕,但是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正处在相互试探的环节。   而外国又民风开放,他们彼此又有女朋友,所以再一次舞会上,两对情侣开始随着音乐接吻,结果两名男生却亲着对象,看着彼此。   说实在的,画面确实很欲,性张力也足够拉满。   除了对彼此的女伴有些不公平,甚至有些可怜以外,当然那是大环境的不同,对此现在的林深不对那个剧做任何评价。   只是单说剧情,两名男生那是相互喜欢,彼此注定是彼此的救赎,没有对错,只有爱情。   而现在黎宇宸就跟那部电视剧里的感觉一样,抱着蓝桉的时候,看着林深,就好像抱得是林深;摸蓝桉头的时候,注视的也是林深,就好像摸的也是林深;甚至深哥现在毫不怀疑,如果黎宇宸现在亲蓝桉,看得也会是他。   眼神传递,欲气满满。   俗称的“眼/交”。   有感觉么?   有个屁的感觉。   他对黎宇宸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啊,林深是喜欢男生、男人,但是两世了,他也就只喜欢了一个允诺程,只有他,也唯有他,对其他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甚至还会因为黎宇宸的这个动作,而非常反感。   他不知道黎宇宸和蓝桉进行到哪一步了,两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又在彼此的生活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是这种抱着一个,看着另一个的行为。   林深完全接受不了,甚至还很恶心。   或许这就是洁癖吧,无论是身体洁癖还是心理洁癖。   这么看蓝桉好像也挺可怜的...   个屁。   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天知道他现在爬不爬床了,或者又在计划着什么别的!   这么想,两人也是挺配,都不洁。   黑粉创作出这种男主攻受可能就是为了展现他们有多疯批,后期强制爱有多带感。   所以前期的时候可能就是要恶心读者的,当然,若要属小说中最恶心的,那一定非原主最后的结局莫属了。   想到此,林深有点释然了。   既然如此,要不然,这样吧。   伟大的深哥可以伸出个援手,再帮帮黎宇宸与蓝桉。   让两个还没有看清楚彼此真面目的男主攻与男主受,更进一步,早早发现对象的恶心,从而尽快的进入虐恋环节。   最终在彼此的折磨中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这样,林深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最重要的是避免了他们日后闯下大祸,祸及他的美人允诺程。   “队长,你别看我了行吗?我脸上长蓝桉了么?”想到此,林深直接脱口而出,声音那叫一个洪亮,旁边的Cocktail都听得一清二楚。   还在黎宇宸怀中装哭的蓝桉,背影僵了一秒。   黎宇宸的表情也是。   林深却微微含笑,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侧过身,一只手搭在倚背上,裁剪合体的西服裤腿包裹着两条长腿,大腿根部因为坐着的原因,衣料收紧,偶尔能瞥见吊带袜印出来的痕迹。   看得黎宇宸眯了眯眼。   他知道林深刚才的话是故意的,故意在蓝桉与自己面前制造隔阂。   原本他应该生气的,毕竟他最讨厌自己的计划被人破坏。   可是在他抬眸看见林深表情、神态、动作的一刻,他却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甚至还因为林深那股故意的坏劲而由生出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让他自始至终都对他那么坏的冲动,想要看着他更坏,只对他一个人坏!   林深还在看着他们,冷静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腻腻歪歪。   “蓝桉,你刚刚说得不对,你说你不想给耀瑞拉后腿,可是你就是后腿啊,拉不拉都是后腿!所以身为后腿,你今天参不参与,都不影响,毕竟加上你,我们可能会更差。”   林深这毫不转圜的语气,让蓝桉怔了两秒之后,一下炸了。   “林深,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放猪的时候没管好猪,就想看我受伤,让我参加不了晚上的表演。而现在,又明知道我要强,一定会参与,所以你又用话激我,这样我上场之后,脚伤加重,你就可以取代我的位置,是不是?!”   蓝桉那叫一个激动,旁边阿米小声提醒,Cocktail们在看着他们都没用了。   林深:“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我放猪放的很好,你脚伤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管看猪,不管看人!而且,我没有想取代你的位置,因为那本身就是我的位置!”   两人视线相交,蓝桉气得脸红脖子粗,林深一脸平静,挑了挑眉。   局面逐渐僵化,一旁的萧斌眉头皱的那叫一个紧,阿米直接看傻了,不知道该怎么插话,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搂着蓝桉姿势的黎宇宸,突然笑出了声。   轻声的一笑,让众人都模棱两可。   黎宇宸没有因为林深的那句‘为什么看他’而松开蓝桉。   反而仍旧搂着,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了一下,直到停留在了腰部,轻轻地拍了拍,暧昧亲昵。   “蓝蓝,深深逗你呢,他故意在说反话,为了让你休息,深深的良苦用心,你怎么听不懂呢?”   蓝桉不解:“怎么会,他....”   黎宇宸:“蓝蓝,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了么?”   注视着黎宇宸那双深邃的眼眸,刚才还争辩的蓝桉无声的低下了头,小声嗫嚅道:“我信,黎哥哥说的话我都会信。”   林深:“......”   这应该就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吧,林深无语子。   “行吧,两位,你们想腻歪到什么时候就腻歪到什么时候,我不奉陪了,时间宝贵,旁边的Cocktail都跳了三轮了。”   更重要的是这样磨蹭下去,实在打扰他一会儿去找允老师表白的行动。   “蓝桉,你要想跳你就跳,反正我把话说在这,你跳坏了脚,主唱的位置就会重新回到我这里,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林深就走到了自己站的位置,给了一旁的音响师一个手势,直接开始练习,随之萧斌也加入了进去,然后是阿米,最后是黎宇宸。   似乎林深刚才的话起了作用,蓝桉真的没有再继续坚持,瞪了林深一眼后走到了一边坐下看着他们练舞。   在这个过程中,黎宇宸边练习走位,边跳到了林深的身边,在转身时小声说道。   “深深我刚刚表现的如何?”无端端一句邀功的言语,打断了林深的思路。   没错,他在想一会儿怎么跟允诺程表白的事。   如果深哥确定要做一件事,就不会有其他事其他人能打扰到他,黎宇宸与蓝桉更不能。   他们身为书中的角色就是那样了,林深没必要过多在意。   林深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黎宇宸含笑:“我和你说过的,如果我做对了一件事,你就会给我一个奖励。”   “请问黎少爷,你做对什么事了?”林深问。   “刚才你话说的那么僵,放在蓝桉的脾气,一定会跟你吵架,到时候岂不是让隆星看笑话?我保住了耀瑞的面子,也就是你允老师的面子,难道不应该给我个奖励么?”   “而且,你刚才当着蓝桉的面,说我在看你,是故意的吧?”   现在不是黎宇宸与林深的部分,他们只需要走位、伴舞。   林深:“是的,怎么黎公子是来秋后算账的么?”   黎宇宸:“算是吧,但我不是来算账的,我是来夸你的。”   林深:“?”   黎宇宸:“你刚刚使坏的样子特别诱人!”   黎宇宸的话音刚落,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一抬眸,与萧斌冰冷的目光相对。   萧斌刚跳完他的part,在跳的过程中就一直在注视着不知为何无端端挨在一起的林深与黎宇宸,此时跳完,正好听见这句话。   ……   不远处,牧马人jeep车中。   易凯摸了摸脸上的胡茬,透过防窥玻璃注视着不远处S.A.S的方向,尤其是被黎宇宸、萧斌挤在中间的林深。   “王总的眼光就是好,看来这位林深的爱慕者还不在少数啊。”   王正彪摸着肚腩,几乎快要躺在了座椅上:“哪里是我眼光好,明明是费总与宋总的眼光更好,当初在林深刚进耀瑞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他了,我这都算是后来的了。”   漆黑的车厢内,穿插着易凯与王正彪的说话声,一道幽光打来,照亮了正在闲聊的他们,以及他们后排目光沉凝、不怒自威的费沉与宋海。   “易总,要我说我觉得你们组合内的唐水衫更不错,每回吃饭的时候,看那小腰扭的,扭的我心神荡漾的,哪像林深啊,好看是好看,但不骚啊,没意思。”   身后的男人笑了一声,隐在暗处的一张脸从黑暗中渐渐显现。   男人穿着定制的高端中山装,戴了一副眼镜,一副商业精英的派头,衣着合体老练成熟。   “骚-货哪里都有,要玩就玩清纯的,没有经验的,他越是抗拒,咱们玩起来才越有意思,不是吗?”   易凯沉沉的笑,“费总真会说笑,他们还是未成年呢,玩不了。”   “所以才要等他成年啊。”   宋海从易凯的身后现身,“在他们弱小的时候抓住他们的弱点,等他们长大以后再出手,就像酿酒一般,密封的时候充满期待,深知开启的那一天一定芬芳四溢,便经过再久的时间都不会觉得难熬。”   费沉:“而且他们这些鲜美的甜酒当初都是甘愿入瓮的,我们可没有逼他,在他们未成年期间,一没有碰他,二没有强迫,等他成年之后才付诸行动,咱们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么。”   “怎么了易总,你不会要和我说你怕了吧?”   气氛有点不太对,王正彪哈哈笑道,缓解气氛:“哎哟,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聊到怕不怕上了,我们易总什么时候怕过啊?娱乐圈的水有多深,谁不知道啊,我们上头有人!”   “我不是怕,而是有一个人,比较麻烦。”   易凯并没有顺着王正彪的台阶下,甚至根本就没有理他。   要说忌惮,他也只是忌惮后面那两个人而已,娱乐圈就像一根藤蔓,盘根错节,无比复杂,有的人看得像人,其实却是鬼,有的人看得像鬼,其实却也不能为人。   “允诺程吧?”费沉道。   易凯点头。   王正彪:“不就一个残疾,有什么……”   话说一半,易凯看了他一眼,将他后半句话顶了回去,那目光就像看死人一样。   “小易,你多虑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有什么是咱们得不到,又抹不掉的呢?允诺程又有什么可怕的,就按你所说,他不容小觑,可是他的糟心事听说还有一大堆呢。”   “让他的糟心事翻一个番,咱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活在世间谁没有弱点,有弱点就不怕他能翻起什么浪来!”   费沉拍了拍易凯的肩膀,似乎是在提醒他安心些,转身拉开了车门。   “走吧,是时候去会会咱们的小宠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允诺程:不好意思,我没有弱点! 第59章 为你教学   “不好意思。”   萧斌冷冷的注视着黎宇宸, 明明是在道歉,可是一点也不是抱歉的表情。   黎宇宸没说什么,摇了摇头:“没事。”   林深:“…………”   林深已经对黎宇宸与萧斌之间这套“兄友弟恭”习以为常了。   萧斌总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看似是在给林深解围, 实则却是在袒护蓝桉。就像是为蓝桉作主一样, 盯着自己与黎宇宸。   毕竟人家喜欢蓝桉么, 不袒护他袒护谁呢,总不能袒护自己吧。   萧斌又不喜欢他, 而且都是攻,没有未来的!   可是他每回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都是在林深准备暴打黎宇宸的前一刻。   深哥很强, 不需要任何人替他出头, 当然允诺程除外, 不过比起允老师为他出头,他更偏向于呵护允老师。   谁让他是攻呢,保护他心心念念的清冷美人受永远都是放在首位的。   林深回头看了一眼被萧斌袒护的蓝桉。   萧斌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替蓝桉出头, 一方面或许是正巧看见了黎宇宸与自己, 另一方面一定跟蓝桉有关。   果不其然, 蓝桉的目光就在他们这边,或者准确点说就在林深的身上。   脸色很不好看, 加上又受了伤,小脸没有多少血色, 平时一双风情万种的狐狸眼泛着红,一看就是刚哭过又或者正要哭。   想必应该是看见自己和黎宇宸挨得挺近, 又胡思乱想了。   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除林深以外,哪个攻看见不迷糊啊?!   黎宇宸看了林深一眼, 给音响师打了个手势,快步的走向了蓝桉,似乎是在哄着,半蹲在蓝桉的面前,又是摸脸,又是摸头。   阿米悄然到了林深的身边,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下颚,状如思考:“奇怪了昂,他们两人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什么时候谈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深看了一眼萧斌,后者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T恤,领子堆积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再配上他此时的表情,活脱脱的像一块冷硬的石碑。   看上去心情就不美丽。   “不知道,谁知道呢。”林深道。   对于黎宇宸与蓝桉会在一起,林深一点也不奇怪,原著就是这么写得,而且他上回还帮忙剧透了,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嘛?   让他们赶紧在一起,早点发现彼此的真面目,然后直接进入虐恋环节。   求之不得。   蓝桉偏过了头,不理黎宇宸,傲娇的躲闪着黎宇宸递过来的手。   林深:....看样子,这场景应该是离虐恋不远了!   挺好。   林深为了让他们赶紧抱团,霍霍彼此,可谓是不遗余力,黎宇宸每一次犯浑,蓝桉的每一次挑衅,林崽都给他们录上了,然后再放给彼此听。   好让他们好好知道一下,彼此的真面目。   完美的把这两个作妖的绑在一起,这样,他们就没时间去祸害他的美人了。   “深深,你知道蓝桉为什么眼眶这么红么?”阿米继续说道。   林深不太感兴趣,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又不能堵住程迷的嘴。   “下午他家里人给他打电话了,以前只要蓝桉接到家人的电话眼眶总是红红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想家,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家里不认可他,毕竟他身为蓝家的独苗,进入娱乐圈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家里给他下了死命令,进入娱乐圈可以,但必须成为佼佼者,三年以内必须拿出来成绩,结果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吧,咱们还没有出道,更别提什么成绩了。”   “...他家里不施压就有鬼了。”   阿米解释道,边解释边注视着黎宇宸面前正抽泣的蓝桉。   结果他说了这么半天,林深根本没有理他,连一声附和都没有。   转而扭头,看向了林深,却见后者已经打开了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   “深深,你有没有听我在说?”   林深:“没有。”   阿米:“.....”   林深是真的没有,是手机不好玩了,还是音乐不好听了,为什么要听程迷讲蓝桉的过往,关他什么事。   有这时间不如搜搜表白语录。   “你在干嘛啊,你不是想知道蓝桉的事么?”程迷好奇怪,如果林深不想知道为什么要看向黎宇宸与蓝桉呢?   林深:“谁说我想知道蓝桉的事了,我只想他离我越远越好。”   阿米:“.....那你为什么老看他们啊?”   林深:我是看他们虐恋进行到哪一步了,能不能痛快一点,直接干死一个行不行。   “我是看他们好墨迹,练习的时间都用来卿卿我我了,这不耽误训练么?”更耽误他晚上的表白!   阿米往过探了个脑袋,好好奇林深在看什么,时而看着咂咂嘴,时而又挠挠头,很是纠结的样子。   结果,刚像鹌鹑似得探出去一个头,就见远处开过来了好几辆牧马人,浩浩荡荡的车队,连车牌都是连号。   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隆星的总裁易凯到了,毕竟只有隆星有这样的大手笔,而车内一定不仅仅只有易凯,还有那些赞助商。   阿米轻推了林深一把,将林深从沉浸式搜表白语录中唤醒。   结果没成功。   一低头,就看见林深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嫩细滑的脸颊上多出来了两片红晕,从脸颊开始往外熏染,甚至整张脸都渲染成了一种淡粉色。   像是泡开了的蔷薇花,颜色染遍了全身。   “林深,你怎么了?发烧了?”阿米诧异不已,伸手摸了一下林深的额头。   嗯...很烫...   林深不是发烧了,他是害羞了。   看着满手机上的表白语录,他居然害羞了!   说来也是丢人,他突然有些紧张,一想到晚上要去表白,就没来由的紧张。   脸颊无端端的开始燥热,一路燥到了脖颈,连带着脖颈上的项链都被他染热了。   这一回,是他把项链弄热的!   平时都是项链自己先热,然后烫上他的脖颈,这一回是林深自己体温升高,染上了项链。   他惯常伸手摸了摸脖颈上温热的蛇形项圈。   自从,戴上这项链以后,尤其是知道是允诺程送的以后,林深就多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毛病。   时常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触摸项链。   真不是他痴汉,知道项链是美人送的所以就老摸。   一开始怕蛇怕的要死的林深是根本不敢碰的,哪怕是知道是允诺程所送,他也仅是在射的远远地与没有摘下来之间,选择了后者罢了。   后来养成这个习惯,完全是因为蛇形锁骨链总是自己自热。   时不时地就要烫林深的脖颈一下,找不到缘由,也没有理由。   哪怕林深的体温相当正常,蛇形项圈也会自己自热,就像是一件活物,有着自己的温度,会跟着环境的不同而升高,时不时的就要烫一下他。   林深想不通,后来就不去想了。   美人给得东西自然是不同的。   林深摸了摸项链,被体温染热的银色小蛇安安静静的蜷缩在他的手心,在他掌心温度的加持下越来越热。   嘈杂的声响从周遭传来,对面的Cocktail已经在这动静中停下了训练,林深同时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五辆牧马人停在了他们的不远处,最先从车上下来的是二十几个小年轻,有男有女。   但清一色得都很好看,虽然比不上他们这些明星预备役精致,但是放在人群中也是亮眼的存在。   他们似乎是工作人员,下了车以后就站到了一边,或者从车上搬下来了一些设备、有摄像机、道具,以及几个密封严实用黑布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大箱子。   林深对人不太感兴趣,对那硕大的箱子倒是有两分好奇。   阿米:“哇,隆星里面的艺人各有特色就算了,没想到连工作人员也都这么的好看,你看易凯带过来的男男女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带着后宫呢。”   林深被阿米的这句话逗笑了,勾了勾唇边。   可是程迷话糙理不糙,看着这些男男女女体型消瘦、各有特色,真得就跟带着后宫似得,还是行走的后宫。   视线从他们随身携带的大黑箱子上移开后,林深就又打算继续研究手机上的表白语录了。   继续害羞他的泡泡茶壶。   直到看见从打头的牧马人上下来了四个衣着讲究、不怒自威、深具自信、气场强大,一看就是天生的领导人。   而这其中,林深还瞥见了一个格格不入是却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回跟着刘妍来到耀瑞的大肚肥肠的王总———王正彪。   林深看见他就生理性蹙眉,一方面他上回是跟着刘妍一起来的,来耀瑞干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另一方面刘妍进去了之后,这事就算了了,这些和他一起干过坏事的人却相安无事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只听说王正彪只是被警察传唤了几次,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刘妍做得事和他没关系,然后就释放了。   与他一样的,还有那些刘妍介绍涉及到的大老板,他们都一个个摘得非常干净,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条地下产业链,没有一个人受到惩罚,除了刘妍。   林深倒不是替刘妍不值,恶有恶报本该如此,他生气的只是最坏的源头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背锅的出来顶了罪,剩下的那些大腹便便的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高高在上仍旧毫无顾忌。   哪个圈子其实都是这样,一旦有人的关系地位达到了一个高度,那他们就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更是如此。   “哎呦,易总好易总好。”   出来迎接的并不是严敏瑞,而是那晚给林深他们台本,想让他与黎宇宸组CP的男编导。   他直接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握住了易凯的手,弓着腰无比的恭敬。   看得林深蹙了蹙眉。   他们对允诺程可不是这样的。   Cocktail的训练停了下来,以唐水衫打头,欢脱的就像是儿子见了父亲,小跑着跑到了易凯的身边,给了他一个熊抱。   被易凯笑着拍了拍后背,“水衫,别闹,费总与宋总还在这呢。”   唐水衫灿笑着松开,转头又朝着易凯所说的费总与宋总点了点头,笑逐艳艳、艳丽十足。   其他成员依次过去握手,打招呼,然后一起站到了易凯的身边。   S.A.S这边也悄无无声的聚集在了一起,蓝桉撑着脚伤站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对视几秒后同步看向了来人。   易凯身为隆星的总裁,衣着打扮样貌年龄就很正常了,留着胡子,短短胡茬,风情严肃兼具,典型的钻石王老五,用林深的话说就是优质的老男人。   不像耀瑞的总裁允诺程。   相貌年龄看上去允诺程都要比易凯高了一个Level,两人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在允诺程的那张美人脸上根本看不出来年龄,说他十八都有人信,衣着打扮清冷典雅,大多都是以冷色调为主,偶尔才能从他的穿着上去判断他的身份。   “易总身边那几个人是谁啊?就是咱们的赞助商么?”   一知半解十万个为什么阿迷又开始提问了,问得问题很是显而易见,似乎他自己也知道,很快又自说自话的接了话。   “为什么里头会有王总?这个王总不就是上回刘妍身边的那个吗?他是赞助商?他为什么会是赞助商,允老师知道么?”   “允老师不知道。”林深想也没想的说道。   允诺程如果知道一定不会和这种人合作,没有为什么,林深就是这么觉得。   S.A.S全队看向了林深,如果说王正彪是这档综艺节目的赞助商之一,那算不算林深还是参加了王总名下的综艺?   还记得刘妍当初让林深陪酒吃饭,目的不就是找个由头,参加王正彪的综艺么。   蓝桉紧紧的盯着前方,似乎都快要看直了。   隆星一贯豪气,这车队这待遇是耀瑞远远所不及的,还有易凯和赞助商走的很近,经常亲自上阵与金主们打通关系,和在娱乐圈里面的几位大咖大神关系很近,黑白两道通吃。   财力雄厚,人际关系又强,隆星不是国内养成系公司霸王谁是霸王。   而相比较允诺程,那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从不和金主来往,从来只拿实力说话,没有一点捷径可走,不过人家就是娱乐圈大神,所以即使不打通关系,以往的那些同事同僚还是会给他这个面子,也会提供给他资源。   但是看面子给的资源和拿金钱贿赂来的资源能一样么?   面子总有用完的那一天,而钱不会。   更何况在耀瑞没有任何捷径可走,蓝桉想要一步登天,捷径不能省去……   苏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打了一个哈欠。   众人们被隆星吸引过去的注意力,这才被拉了回来。   傻白甜阿米直接就扑上去了:“苏哥苏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像隆星一样,也豪气一回啊?”   萧斌:“别想了,不可能。”   阿米:“为什么不可能?呜呜呜,好羡慕!”   林深:“有什么可羡慕的,金钱堆砌起来的名誉有什么意义,骗的了一时,骗的了一世吗?”   蓝桉:“那也获得了名气不是吗?有名气就有追捧,有追捧还怕没有粉丝吗?路人只看你的粉丝基数,基数大了即使是好奇,也会多看你几眼。”   林深:“爱意起于好奇,止于人品,即使资本把你包装成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但浮华过后,你是什么人还是一清二楚。”   蓝桉:“我不管,资本的力量就是不容小觑,有多少作家歌手演员,就是纯靠资本包装出来的,没有这些资本的包装,谁知道他们是谁!”   林深:“………………”   算了,他为什么要和蓝桉说那么多,简直对牛弹琴,多此一举。   “可是蓝大美女,”阿米找到了问题所在,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可是你在耀瑞不在隆星啊,你难道要跳槽去隆星吗?”   话音刚落,S.A.S集体看向了他,苏雀没有,他还在打哈欠。   “我……”蓝桉有些磕巴,也就只有程米这个毫不转圜的傻白甜能问出来这个问题了。   “我没说……我要去……”   林深:“那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蓝桉:“我……我羡慕不行吗?……我也是在乎实力的好不好?……林深……你教我唱歌吧……!”   蓝傻子后半句话说完,林深正喝水呢,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蓝傻子刚才说什么?   让他教他唱歌?   蓝桉:“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不在乎实力么,你不是还说我没有实力么,既然如此,你教我唱歌啊?”   阿米:“蓝蓝你真要和深深……学啊?”   蓝桉点头:“我是真想提升实力,我也不想给耀瑞、给允老师丢人。”   林深看向了他,对方目光灼灼,无比认真,斩钉而截铁,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蓝桉:“你教不教?”   林深:“……你确定?和我学可是要吃苦的,练嗓子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好的。”   蓝桉:“为什么不是?你不就是在短短的时间内,练好了嗓子才在录音棚有那种表现的吗?要不然,你也让你的老师迈克尔杰克逊教教我好了。”   林深:“…………”   快别侮辱他偶像了!   林深能在录音棚有那种表现,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上辈子天赋与努力的加持下一步步走过来的。   蓝桉想要短时间内有所提升,不如直接去转世,这样可能比较快。   林深懒得理他,就知道蓝桉这么说也不是真的,只不过话赶话赶到那了。   转而看向了苏雀。   “苏哥,允老师呢?”   易凯的总裁过来了,想必一定会见允诺程。   苏雀有点卡:“……嗯……他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什么?”林深直接紧张,“什么时候开始的,严重吗?感冒,还是心脏……”   “没事没事,别紧张。”苏雀道,“就是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有点感冒吧。”   苏雀悻悻然。   允老师不舒服还不是因为你。   正准备再和林深说点什么,结果一转头,林深已经跑远了。   苏雀:“……”   作者有话要说:  苏雀:你总是跑太快,跑太快,把所有问题都让我扛——   感谢在2021-09-06 14:25:12~2021-09-07 13:59: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鬘霄 32瓶;46915721 5瓶;汽水 3瓶;萌哒哒的小五*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为你喝醉   林深转身就走。   允老师都生病了, 他还站在这干什么,有什么比老婆身体更重要的。   结果路过蓝桉的时候,却被他一把钳住了手腕,将他拉了回去。   “你不能走, 一会儿赞助商一定会考察咱们这段时间的准备情况, 我伤了, 你又走了,S.A.S就剩这么几个人, 你让他们看什么?”   林深好不解:“为什么要让他们考察,他们只是给耀瑞与隆星提供了个赞助, 又不是咱们的老板。”   他们真正的老板现在正病着呢, 那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蓝桉:“……”   好像很有道理。   “那你也不能走, 隆星全员都在, 咱们就也得全员都在,你不想给允老师丢人吧?”   “……”   这个问题把林深给问住了。   凡是与允老师占边的,林深都很慎重。   “林深你先别去, ”苏雀也走了过来, 拦住了他, “一会儿再去。”反正允神也给你留门了。   两人不是说好晚上还要见呢吗。   神知道他们晚上见面要干什么,反正苏雀是把信息传递到了, 至于干什么....就真的但愿别干!什么了...   “不着急这一时,你们先训练, 等训练完可能还要和赞助商们吃个饭,吃完饭再说。”苏雀道。   林深:“还要吃饭?”   怎么这么麻烦。   苏雀叹了口气:“是啊, 还要吃饭。”   你以为自己身为麻雀想跟人类吃饭?   有人欢喜有人忧,蓝桉就很欢喜,一听要和赞助商吃饭特别开心。   “可以啊, 在餐桌上都好好表现啊,不要丢耀瑞的面子,你说是吧黎哥哥?”   蓝桉以黎宇宸的口吻要求,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另有所图。   黎宇宸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林深,点了点头。   刚才苏雀说的话,黎宇宸都听到了,或者准确点说大家都听到了,毕竟苏雀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一方面告诉他们不要去打扰允老师,另一方面表明了允老师没有出面的原因。   不过以允诺程的冷淡来衡量,即使允老师没有不舒服,他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这种互拍马屁相互吹捧的场合,他绝绝不会参与。   而林深的反应,他也看在眼里。   就那么着急么,着急到什么都不顾了?   “行吧。”苏雀都发话了,那林深留下就留下,虽然真得很不情愿。   众人继续训练,蓝桉也忍着脚痛参加了进来,谁劝都不好使了,唯一能“劝”住的就只有林深,而林深现在心不在焉的,哪还有空劝他。   他的美人在难受,他还要在这里为了投资方跳舞,想想就憋屈。   只能把这想成是在为了捍卫允老师的面子,不能在隆星老板面前丢人。   既然不能离开,那就好好练习,至少甩隆星八百条街。   Cocktail在短暂的问候之后,也进入了训练,因为严敏瑞将综艺流程加快的缘故,他们最终的表演练习时间也大大的缩短了,为了最终舞台的完美呈现,他们现在几乎都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更何况今天出钱的金主爸爸还在这里。他们当然会竭尽全力的好好练习,无论是跳舞、走位,还是唱歌,都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林深则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他的身体还在这里,但是心已经不在这了,但是人家底子好,即使心不在焉,速度动作都跟着上,且非常完美。   只是林深有些奇怪,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   从刚才恢复训练,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有一道目光就自始至终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在他转身扭动,旋转背身的时候最为强烈,可是当他直面大家,扫视而过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甚至他连易凯与那几个赞助商都看了两眼,可是仍旧没有发现那双眼睛到底从何而来,但是那种感觉又挥之不去,甩也甩不掉,摆脱也摆脱不了。   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肉,已经被屠夫盯上了。   林深又一个走位,回到了C位。   自从上回林深为了比过隆星,拉回耀瑞的观众值,而私自改掉了出道曲《主宰》的最后几个动作以后,便收获了很大一片赞美。   甚至在他们的超话,还专门将那天那场的舞蹈录了个短视频、动图,反响非常热烈。   当然,当时事出紧急,除了组合内的人以及耀瑞的工作人员知道是林深擅自改了动作外,观众朋友们并不知道,还以为是新加的舞蹈动作,或者新来了一个舞蹈教练。   深知观众们喜欢看什么,很是对胃口。   所以自那之后,他们便将计就计,将出道曲的最后几个舞蹈动作进行了修改,改成了林深当时所跳的律动。   林深也当之无愧的站回了C位。   之前那次林深因为有允诺程在场,戴着个鸭舌帽,遮住了整张脸还是止不住的害羞躲闪。   而现在允诺程不在身边,而他又心不在焉,动作上便一点都没有了当时的矜持与善/诱,只剩下赶紧跳完,赶紧完活。   所以原本捂住鸭舌帽,双手放置头顶的扭动就变成了现在双手插在裁剪合体的西服裤兜里,脚上一双英伦式小皮鞋,纯牛皮腰带系住了他瘦削纤细的小腰,上身白衬衫系在裤腰里,在吊袜带的加持下整齐平整。   因为插兜的缘故,大腿部的西服裤衬绷紧,勾勒出腿部完美的曲线,以及其下可见的吊裤袜轮廓。   当初林深不愿意穿这种东西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真的很像女孩子穿的吊带袜。   就是那种半腿丝袜,用两根带子吊起在胯.骨部,修饰腿型又显性感的一种丝袜。   女孩子穿是因为人家好看,全天下的女孩子都好看,所以她们理应拥有全天下最好看的东西。   可是林深是个大男人,虽然他长得也很好看,但是并没有女孩子那种甜美的好看,也没有允老师好看,所以他穿什么穿!   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攻,穿上这个多违和啊,倒是允老师如果穿得话一定会很好看,且很性感,林深很愿意让他的美人穿。   到时候穿着这个嗯嗯啊啊,从后面时还能看见美人被修饰的长腿,伸手触碰,拉起,轻轻一弹,啪的一声,一道红痕...   画面逐渐跑偏,林深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毕竟老婆早晚都是自己的么,想想也不算是亵/渎,对吧?   正想到关键时刻,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又追了过来,林深一瞬抬头,看向了四周。   他现在跳着这段律/动,除了没有半分羞涩外,还非常霸气,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酷酷的往那一站,做着舞蹈,目视前方,视线偶尔擦过又开始开拍的摄像机。   与之前那般律动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像之前是在发情期求/偶,现在是在冷静中自持,还自持的非常没意思。   而满弹幕却非常有意思。   就这,那浪潮仍然掀起了一波又一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集美们,深深好帅!!为什么他这么的帅,穿着西装跳舞,就好像我已经嫁给他一百次了!】   【这么扭真得也好好看啊,就爱看深哥这种吊炸天的表情,我快要隔着屏幕大喊:天上地下,唯深独尊了!】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有画面了,东方教主,日月同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哈哈哈哈———】   【深深子啊,妈妈的宝贝,妈妈爱你!】   【请把西服焊了林深身上,我谢谢节目组八辈祖宗!】   ......   弹幕哗哗的刷,林深一脸沉凝,丝毫不旁骛。   因为他终于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他猜的没错,是从新来的赞助商代表里传过来的。   之前林深训练时跳舞跳了那么多次了,也没有一次感受过如此强烈地凝视,而易凯他们来了之后,就莫名的出现了,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呢。   林深微蹙着眉,迎着那道目光看了进去。   入目就是一副方形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凉的幽光,冰凉之下是一双颇具风情的桃花眸,就像是冷冻起来的桃花,将美丽暂时封存,却也看得见其内的枯萎。   男人年纪应该与易凯相仿,或许还要比易凯大一些,听苏雀介绍,他叫费沉,与隆星合作有七八年,与耀瑞则是今年刚刚开始。他旁边的那位叫宋海,与费沉是一样的情况。   两个人都包养的很好,体型没有走样,体重也没有超标,站在那更像是一位高官,而或许他们也确实是一位高官,可能还是总裁之类的人物。   而这回林深对上的目光所有者,正是那位戴着眼镜的费沉。   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林深,不像王正彪色情,但也不似他旁边并肩而站的那位宋总一般欣赏,冰冷的目光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一件装饰品,一个可以肆意把玩的玩具。   这种目光让林深很反感,也很奇怪。   尤其是他对上去之后,男人没有一点移开目光的意思,反而向他勾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跟他打招呼,就好像两人认识了很久一样。   而这种情况持续到吃饭,仍旧如此。   应苏雀挽留,林深还是留下和赞助商们吃饭了,在此期间严敏瑞也过来了,她身为总导演总是要露一个面,可似乎她也不太喜欢、适应这种场合,全过程只是吃饭,客气了两句之后多余的话一句不讲。   倒是之前那位给林深台本,让他和黎宇宸组CP的编导王陈美说得最多。   “费总费总,您大驾光临,我们真是有失远迎。”这是他第十几次说这句话。   “不知道我们导演组拍摄的这个流程,您还满意么。”这是他废话讲完之后的第二句话。   费沉沉沉一笑,算是回应:“王弟真是客气了,满意怎么会不满意。把这些俊男帅哥聚集在一起,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平台,我真是应该替他们谢谢你啊。”   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   王陈美笑得更开心了。   严敏瑞与苏雀身为全桌除易凯、费沉、宋海外稍具高位的领导者,却什么话都没说,专注于吃饭,其中苏雀还专门给林深夹了一筷子素菜。   “多吃点。”晚上免不了要折腾一顿,可能这就是兄弟你身为人的最后一顿饭了!   苏雀从坐在桌旁吃饭开始到现在,只说了这么三个字,还是对林深说得。   林深点了点头,同苏雀与严敏瑞一样专注吃饭。   既然不知费沉盯着他看得理由,那林深就当他没看见。   费沉被这么追捧不是没有理由的,没有危及到耀瑞,林深不想出这个头。   他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耀瑞,既然是为了耀瑞,为了允老师的面子,他愿意当个瞎子,当个哑巴。   林深这么想,可偏偏费沉不是。   见其沉默吃饭,费沉在苏雀说完那句多吃点以后接了进来:“小苏还是这么体贴员工啊,就是这名艺人看上去有些面生啊,是你们耀瑞刚推出的新人么?”   猛然被点名的苏雀抬了头,嗯了一声,又继续埋头吃饭。   费沉笑笑:“耀瑞的眼光就是好,看看S.A.S这几名艺人,一个比一个长得俊。”   闻言,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伸长着脖子展现体型纤细的蓝桉顿时喜笑颜开,将害羞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差拱了费沉的怀里,锤着他的胸口喊‘你好坏了’,那架势,跟林深昨天放的猪拱.草一样!   “费总,就S.A.S好看,我们Cocktail不好看吗?”唐水衫状如懊恼般的说道,三分撒娇三分甜美,四分生气。   演技真是一个比一个好。   就这说辞,就这演技,唐水衫才是与蓝桉一个人设的吧?金刚芭比王炫澜哪里比的过!   费沉:“Cocktail也好,更好!我都喜欢!都是娱乐圈的明日之星。”   官方回答,很是客套。   唐水衫娇羞一笑,蓝桉红了脸庞,林深无语的冒烟,这顿饭吃得比不吃还要恶心。   终于熬到了快结束,林深就打算立即出发去找允老师,结果就在这个档口,盯人狂魔的费沉又看向了林深,并且向他举起了面前的高脚杯。   “林深,最近你的表现很好,因为你的表现让这档综艺节目的观看率上升了很多,我作为投资方代表,理应敬你一杯,不知道你赏不赏脸和费总我喝一杯啊?”   话音刚落,全场全部看向了半个身子已经离席的林深。   半路被叫回来,还是被指名点姓的叫回来,还要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的万恶的臭资本喝酒,林深的不满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但是费沉说得这句话又这么的滴水不漏,如果他不喝真得就是不给面子,他让费沉丢了面子没关系,但他的身后是耀瑞,是允老师,丢谁的面子也不能丢他们的。   不就是一杯酒么,喝吧。   林深看了一眼苏雀,苏雀也在看着他,可能是想替他挡酒的,但是却被林深一个眼神给阻止了,随即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费沉紧随其后。   两人分别干掉了整整一高脚杯的葡糖酒。   喝完之后,林深客气的朝着费沉点了下头:“费总,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您吃好喝好。”   费沉注视着喝完酒的林深。   少年似乎不胜酒力,大气的一饮而尽之后脸颊倏地就红了,说话之间还有隐隐的酒香传来,染着少年人身上独有的青春朝气以及诱人的芬芳。   他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啊,林深既然有事,那就去吧,我们下回也可以再见。”   费沉此话一出,圆桌上的各位面色都是一变,心思各异心怀鬼胎,唯有林深。   似乎是刚才他心急,又或者是因为眼前的人们太恶心,以至于其实什么都没吃,却又干了一大杯酒,导致他现在有些晕乎。   根本没有听完费沉的下半句话,就已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保持着最后的意识,礼貌的环视过一整个圆桌上心思各异的S.A.S、Cocktail、易凯宋海、功利的王陈美,还有默默无闻只顾吃饭的严敏瑞与苏雀。   退后半步,踉踉跄跄的朝着黑暗里跑去。   在他的身影消失于黑暗中之时,圆桌上的各位才又重新进入到了溜须拍马的氛围,而费沉却与宋海、易凯对视一眼。   三个人隔着热热闹闹的众人,悄无声息的举杯,在任何人都没有察觉的氛围下,目光锁定,眼神碰杯,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每回描写‘不可描述’的时候,都用‘嗯嗯啊啊’来替代,莫名的就想到了双节棍‘哼哼哈咦’!   不过深深也确实是在玩双、节、棍(*^▽^*)   下章就让深深表演一下,双节棍的玩法(我什么都没说) 第61章 为你上.床   明月高悬, 月色如练。   林深跑向黑暗的身影在地上拓下无边的烙印,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到后面身形有些踉跄,但是仍然没能阻止他蹦向前方的脚步。   允诺程住的地方离整个团队距离稍远, 周遭只有他一座石头房, 身后便是大丛林, 平时非常安静,几乎无人打扰。   或许是因为紧挨大森林的缘故, 水汽很足,将夜色凝结成了露珠, 坠在漫草的肩头, 林深一路跑过来, 略略湿了裤脚。   他扶着一棵大树站定, 目光稍稍有些飘忽,浑身上下也在酒精的反应下像是红透了的虾米,从脸颊一直晕染到了脖颈, 身体也开始隐隐发热。   其实林深的酒量还是挺好的, 最起码在原来的世界一杯葡萄酒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的样子。   脚步虚浮、浑身红透、目光飘忽。   但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酒很是上头,一杯下肚, 胃里火辣辣辣的疼,一路跑过来, 晕眩的感觉愈发明显。   一开始林深还以为那些资本家往酒里下药了呢,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委实不太可能。   毕竟在场那么多人, 喝过这葡萄酒的又何止他一个,如果下了药,大家应该都有反应才对。   应该是晚上看着他们阿谀奉承实难下咽, 所以没填饱肚子,结果又喝了这么一大杯酒,又因为着急,喝得又那么的猛,才导致了他现在来见美人时这般恍惚。   不过没事,他恍惚归恍惚,晕眩归晕眩,意识还是尚在的,没忘了自己今晚是来干什么的。   既然是来表白,喝点酒还可以壮胆呢。   想起这趟来见允诺程的目的,原本就酒劲上头的林深更上头了。   他目视前方,在绸缎般的月色下,略路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允诺程坐在门外的一片草地中。   轮椅上的他如初见时那般清隽诱人,挺直的腰板靠在椅背上,黑色的衬衫盈满月色,窄细的裤腰勾勒出林深最喜欢,印象最深的腰腹,腿上的毛毯亦如往昔的厚重。   那人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漫草间,其间正盛开的花儿都没有允诺程惊艳。   眉眼低垂,浓睫卷翘,黑沉泛红的眼眸像是蕴藏着万物,挺立的鼻尖上是月色,是草木的芬芳,以及林深扑通扑通的心跳……   允诺程...他的美人...   林深无意打扰眼前这幅华丽的画作,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树旁,歪着脑袋欣赏,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直到坐在月色下的允诺程似乎听见了动静,悠悠的展目看向了不远处那棵繁茂的大树。   少年站在树下,绿叶缀满枝头,他的目光热烈而浓郁,比月色下的草木都要鲜明三分。   “不过来么?”林深听见允诺程如此说道。   忽而听见这清冷的声音,林深怔了怔,好半天才明白允诺程是在叫他。   他看见他过来了,看见他的身影了。   而他,让他过去。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林深的嘴角就已经自然地勾起了弧度,他悄然的走了过去,甚至有点像是跑,踉跄了几步之后停在了允诺程的面前。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别的。   林深并没有站着,仍然如往常一样,矮下了身子,与允诺程的目光平齐。   似乎是周身无力又委实想要靠近,他似撒娇一般的将头倚在了允诺程的毛毯之上,偏过脑袋,从下往上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他。   “地上凉,起来吧。”   允诺程没有拒绝林深的这个动作,任由他像只小宠物似的坐在了他的脚边,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靠向了他轮椅上的双腿,就像是抱住了他的双腿一样,将头搭在他的腿.间。   目光染着水汽,湿了整个眼眶。   “嗯———”林深嘟囔着鼻子摇了摇头,无赖劲似乎又上来了,就是不起来,还抱得更紧了一些,“不凉不凉,一点都不凉。允老师,你是在等我么?”   或许是下了三天三夜大雨的缘故,丽江的夜晚有些薄凉,冷风萦绕在两人的周边,从林深湿了的裤腿里往里蹿,激的林深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耳边传来了一声浓厚的鼻音,允诺程轻轻地“嗯”了一声,回答了林深的这个问题。   然后,林深感觉自己身上一温。   允诺程一点一点的展开了自己腿.间的毛毯,裹住了躺在他腿上的林深。   “!”   原本还只是躺在厚重毛毯上的林深,几乎是在顷刻,便触及到了允诺程常年埋在毛毯之下的双腿。   因为趴着的缘故,允诺程展开毛毯的一刻,林深并没有料想的到,所以还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   直到允诺程将一侧的毛毯展开,林深趴着的那一面变薄,甚至因为裹住他的原因,有些还脱离了出来,导致林深直接趴在了允诺程的双腿之上。   上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还是在林深那飘忽宛如梦境一般的记忆中。   他坐在轮椅,允诺程的双腿之上,身下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毛毯,若即若离的触碰着允老师的腿部。   很柔软的感觉,又有些微硬,像是坐在了一块乳胶垫上,又或者是什么别的,浑身上下软的不行,似触电般的战栗。   而现在他的手臂之下是两条修长的纤细,隔着布料,连灼热的温度都感觉得一清二楚。   “诺程...”林深错愕的抬起了头,裹在毛毯中间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野猫,突然受到了人类的恩惠,受宠若惊的可以。   “嗯?”允诺程垂下眼眸看他,将毛毯给他裹得更紧了一些,没有抗拒他的接近、他的依靠、他的呼吸、他逐渐拉近的距离。   “我不冷,你快盖好,夜晚霜露重,别着了凉。”   林深从短暂的错愕中惊醒,因为允老师的这个体贴的动作,酒都醒了不少,赶忙打算将自己身上的毛毯重新归位,给允诺程盖好。   允诺程阻止了他的动作,将毛毯给他掖好,似乎是闻到了少年身上浅浅淡淡地酒香,垂目看向了他:“喝酒了?”   林深点了点头。   “为什么喝酒?”允诺程问。   林深笑了笑,又重新在酒精的催使下靠在了允诺程的腿.间:“给耀瑞撑场子呗,隆星的老板带着赞助商来了,非要让我们留下陪吃,我早就想过来了,一直走不开。最后,赞助商还要敬我酒,我一大杯葡萄酒换来了自由,这才能过来。”   “允老师,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为什么坐在门口啊,怎么不回屋?”   他早些时候就与允老师约好了,晚上要见一面,本以为允诺程没时间,没想到允老师却答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左等右等,等不来他,所以才坐在了门口。   “没多久,这里路黑,怕你过来的时候看不清路。”   允诺程回答了林深的问题,还是那清清冷冷得语气,却听得林深如坠梦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允老师今晚有些不一样。   听话的可以,比起平时的冷淡冰冷,今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体热、温柔,他耍无赖也不责怪,也没有因为他的任何行为而做出拒绝,就好像林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怎么回事?   允老师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乖....   ……   “哎呀,你别动。”   在林深与允诺程身后的远处草垛里,谢非鱼高度警惕的目视着前方,目光里正是林深与允诺程两人裹在一张毛毯下相互依偎的身影。   震惊的他下巴差点掉地上。   在林深离开酒桌的时候,一旁的谢非鱼就拉上蔚雨跟了过来,看着林深踉跄的朝着允诺程的房屋奔赴而去,就像是在应一场久违的约会,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好几次,蔚雨都想出来扶住趔趄的深哥,但都被谢非鱼以榆木脑袋这个四个字给阻止了。   “非鱼哥,咱们走吧,这样偷看真得不太好啊,被深哥发现怎么办啊?”蔚雨嗫嚅的拒绝,浑身都在拒绝,时不时的乱动一下。   谢非鱼:“榆木脑袋,你不懂,我这是在保护他!”   “你知道允诺程这个人有多危险吗?咱深哥又喝醉了,你看看一路过来踉跄的,有几次险些摔倒,就这也阻止不了奔向危险的步伐。”   “你说他怎么就喜欢上允诺程了呢?是不是被允总下蛊了?”   “什么,深哥喜欢允老师?”蔚雨像是第一次听说,直接惊呼出了声。   吓得非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个呆瓜你叫什么叫,允老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怕他听不见?”   蔚雨唔唔的应声。   非鱼才拿开手:“你这是什么反应?你才知道?”   蔚雨又重重点头,他真的才知道,以前深哥是和他打听过允老师,但是他也打听过S.A.S啊。   非鱼:“…………行吧,你这么呆,不知道也正常。”   蔚雨:“…可是……非鱼哥你说允老师很恐怖,可是他人很好啊,他哪里危险了,又怎么可能给深哥下蛊。   “你看看他对深哥多好,又是给他裹毛毯,又是摸他头的,深哥躺了他腿间也没阻止,允老师有腿疾啊,多少年了都没有让任何人碰过,连他的秘书苏雀都没有呢。”   蔚雨的反应很强烈。   把非鱼懵的不行:“…………”   允诺程是他们的命.根.子么,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的维护。   “所以这才奇怪啊?你好好想想,允总平时对林深是什么样的,而现在又对林深是什么样的?”非鱼反问道。   蔚雨歪着头想了想:“一开始的时候对深哥很冷淡,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出来替他解围,后来两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允老师对深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允老师生性冷淡,不苟言笑这一点倒是自始至终没变过。”   “是吧,”   非鱼接上,“而你再看看允总现在是什么态度,从林深站在树旁出现开始,他就让他过去,然后任由林深趴在他的双腿之间,贴的那么近注视着他。”   “现在又给他裹上毛毯,那是允诺程的贴身之物啊,一个生性冷淡毫无感情的人,会把他的贴身之物给其他人么?”   蔚雨:“所以...所以这说明了什么呢?”   谢非鱼:“.....”真得是笨的可以,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蔚雨还是不明白。   “我说你的大脑是不是都用来装内向了,怎么这么笨啊,小呆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令其疯狂之前,先让其膨胀。还有,将欲夺之,必先予之?”   小呆瓜蔚雨还是不明白。   谢非鱼快崩溃了:“……哎呀,我直说吧,允诺程有目的,他想对你深哥做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那是做什么呢?”   “做夺人性命,做物尽其用...又或者是做..少儿不宜...?”   “真的么?”蔚雨终于听懂了,直接激动了起来。   “......”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谢非鱼这边还没感觉完,蔚雨那边就已经快要跳起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真得是太好了!”   “那深哥真得会高兴死的!他一定会高兴死的!”   谢非鱼:“.......”   允诺程纤长的手指插在林深柔软的发丝之间,鸢蓝色在白嫩之间色彩鲜明,偶尔的一下撩.拨,酥的林深骨头都快麻了。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躺在允诺程的腿.间。   原本因为酒精的燥热,他过来的时候就解开了衬衫的前两颗纽扣,纤细的脖颈像花枝一样的从里头探出来,倚靠在允诺程腿.间的时候被无限拉长。   如同让人一摘芳泽的献祭。   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肌肤暴露在允诺程的面前。   后脖颈处的脊骨因为少年的消瘦微微突出,允诺程的指尖每每穿插过发丝的时候,都会碰触的到。   少年的体温染上来,像好几次用蛇尾将他卷起来时的感觉一样。   那么真实、那么热烈、像是有一团火在他的体内,炽烤着允诺程身上的每一块鳞片...   “林深,和我进屋吧...”   男人的言语像是泉水漫进林深的耳畔,柔软又极具冲击力,林深几乎是在顷刻便抬起了头,迎着男人淌下来的视线,错愕的迎了上去。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今晚的允老师很不对劲,允老师什么时候这般对他过?   以前也不是没有温柔过,也没有不让靠近过,但是这般温柔、这般毫不拒绝,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且允老师身上好热啊。   林深就靠在允诺程腿间短短十几分钟吧,就出了一身的薄汗。   身上还裹着允诺程的毛毯,他的细汗就出的更多了,不一会儿小巧挺立的鼻尖上就缀满了莹莹水珠。   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晕眩的很,但允诺程又过于异常,激得林深不得不保持清醒,所以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就处于一种,一会儿晕沉一会儿清醒的状态。   允老师这是怎么了?   生病了?   生病会让人脆弱,所以对他的态度才变了?   林深有些想不通,但是允老师让他跟他进屋的话,林深却也听得真真的!   居然还有这档子好事!??   他今晚是喝了一杯葡萄酒吧,不是一瓶吧,他醉得还算有理智吧,没有烂醉如泥吧。   怎么这月亮突然就奔他而来了呢?   林深想不通,激动的很。   允老师让他和他进屋!   进屋啊!屋里有什么啊?   有床啊!   那如果一会儿就表白成功了,那是不是两人一会儿就可以直接入洞房了?   既然如此,还磨蹭什么!   深哥重重的点了点头。   连表情管理都管理不住了。   一方面担心允老师是不是病了,另一方面又激动的不行。   脑海中的小小林深已经开始行动了,小林深已经躺了床上了…   林深快马加鞭的起来,将毛毯给允老师重新盖好,就准备推着允老师进屋。   允老师真是料事如神,他就在地上坐了这么一会儿时间,裤腿就已经全湿了,连带着屁股后面也有点,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有些不太舒服。   轮椅掉了个个,在允诺程背过身去的瞬间,他往两人不远处的草丛中看了一眼,随机很快的又扭回了头去。   草丛中的谢非鱼与蔚雨:“…………”   他……   允老师……刚才是看见他们了吧,是吧是吧?   蔚雨当即便打算扭头就走,又被腿软的谢非鱼拉住了。   “允老师和你深哥你选吧,二选一,你选谁?”   蔚雨:“……我……我选深哥!”   非鱼:“算你有良心,走,跟上。”   “……”   林深推着允诺程进了屋。   屋内没有什么豪华的摆件,一片清贫,保持着原来房屋的本来面貌。   不像他们宿舍已经被阿米改造成卡通王国了。   而林深……又开始害羞泡泡茶壶了。   从进来开始,就有些不自然,他瞭过屋内的摆件家具。   精准的捕捉到了不大不小的石头房内,属于允老师的那张床!   床上挂着似蚊帐一般的白色帏缦,自然而然的垂在床边,木质的大床可以睡得下两个人……   而小林深已经搂着小允诺程躺了床上了,隔着白色的床缦,就像是一层若隐若见的轻纱,遮住了那片迤逦风景……   林深羞着脸扭过了头。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好想给自己两个大巴掌,他在胡想什么?   表白了么?   成功了吗?   什么都没有……想什么床.上迤逦风景??!   流氓。   不以搞对象为目的意.淫都是耍流氓,不以结婚为目的处对象都是臭不要脸。   “允老师,”为了转移注意力,林深关切似的问了一句,“住在这还习惯吗?一个人不孤单吗?苏哥住哪里,住允老师附近吗?”   允诺程盯着他看,从进来,林深环视周围开始,他就靠在轮椅背上专注的注视着他。   看着他的脸颊越来越红,额头上碎发间冒出了蜜汗,偶尔间的轻咬嘴唇……那瓣肉.嘟.嘟嫣红的唇部上还有自己刚才在温泉池下轻咬过的伤痕。   很小的一块,泛着红,如同他脖颈上的项链一般,都是属于自己的标记。   人类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口中隐藏的蛇信子舔过上牙床。   “苏雀不住这,他住的很远,这里只有我。”   这里只有我……   莫名的,林深听在耳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流淌,就好像允老师这么说是在说给他听一样。   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故意告诉他,这里只有允诺程自己一个人,他们做什么也不会被发现。   脑海里一旦有这种想法就根本停不住,林深泡泡茶壶般害羞的脸难以抑制的燥热不已,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根本不敢再看床,佯装镇定的咳嗽了一声。   低头朝着自己身上看去,转开话题的说道:“这夜晚真是霜露重昂,我这裤子都湿了!”   “湿了就脱了吧。”   轻声的言语传来,像是也染上了夜晚的霜露,湿漉漉的糊.了林深一脸,如同身上湿.热的感觉一样.黏在身上,擦不干净。   贪心又霸道。   允诺程看着他,万年难笑一次的漂亮唇部往起勾了勾,平时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风情,他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那张,林深现在根本不敢触及的大床。   呼吸略略有些加快。   “床上……有我的衣服,你……要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小可爱留言说,穿上吊带袜,允老师会不会脱不下去了?   看看允老师多聪明,他让深深自己脱^o^ 第62章 为你控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深心中的小宇宙螺旋升天!   天啊, 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允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钓系了!!!   这!谁能抵抗得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林深心中的小宇宙疯狂输出的时候,屋外的谢非鱼也跟着他一起叫。   “非鱼哥…你,叫什么?”蔚雨与谢非鱼藏在矮墙根, 从林深推着允诺程进屋开始, 他们就小心翼翼的踱了过来, 探出脑袋,朝着窗户里看去。   结果目光也就刚寻到林深与允老师, 什么都没听到、没看清呢,一旁的谢非鱼就叫开了, 吓了蔚雨大大的一跳。   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谢非鱼吓得直哼吱。   “怎么了怎么了。”   蔚雨胆子本来就小, 而现在又在做他一辈子也不敢做的事——听墙根。   还是听他最敬重的允老师与最信任的深哥的墙根。   本就如屡薄冰, 现在谢非鱼这么一喊,冰直接就裂了。   谢非鱼指了指他的身后,示意蔚雨回头看。   蔚雨摸不着头脑, 但也很是听话, 胆战心惊的扭头, 在看清身后以后,又恢复如常。   “蛇?”   蔚雨拾起了眼前这条盘过来的小蛇, 观察了一会儿,看体型大约也就只有个大拇指粗细。   谢非鱼惊呆了:“………你不怕?”   蔚雨为什么不怕, 他不是胆子小嘛?为何这么强悍!直接上手摸蛇?   蔚雨确实不怕,他在乡下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那里这种大小的蛇随处可见。   “嘘嘘嘘,别吓到它们,它们胆子很小的, 你看它们多可爱啊。”   非鱼凌乱了。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小声呢喃道:“……那如果我说,这种大小的蛇……不止一条呢?”   ....   “要吗?”允诺程又问了一遍。   林深仍然在凌乱。   他站在轮椅之前,从进来开始就拘谨不已,甚至连坐下都忘记了,好不容易用湿漉漉的身体转移了转移注意力,结果允老师一句话又把他拉回了床上。   而床上的小林深已经把允老师压在身下了,两人的指尖相互交/缠,十指相/握青筋暴起,两汩温热交相辉映……   风光无限好,暧昧在凝聚。   林深额角的汗也在凝聚。   “要……要啊……”他错愕的讲。   声音都是颤的。   他不是在害怕,他是在激动,他可太激动了!   允老师这么主动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自己到底今晚喝了多少啊,喝成这样,没吃头孢吧,怎么呼吸这么急促啊?   “允老师,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行,林深得问问,美人太反常了,反常的深哥都有点招架不住,脑海里的小林深快要上天了,翻来覆去来来回回好!几!亿!次!   “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允诺程如画的眉眼微垂,浓密的睫毛拓下阴影,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无措。   美人无措了,林深那还能有措嘛!   再强大的心脏都因为允老师这幅娇弱的表情,直接炸成了烟花。   再加上他本身晚上又喝了酒,还喝的有点多,目光游离之间心口狂颤。   “怎么了?宝……允老师,”林深差点喊宝贝儿了,“哪里不舒服啊,吃药了吗?”   “吃过了,但现在...又不管用了。”   “这么严重?别吓我啊,哪里不舒服,心口吗?我给你揉揉?”   说着,林深就走向了允老师,矮身蹲下,近乎单膝跪地。   伸手试探性的想帮允老师揉揉,美人没拒绝。   当林深的手真的挨上美人胸口的一刻,林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上回这样摸上允老师胸口,还是第一回 见面时阴差阳错下的巧合行为。   当时他因为允老师从小到大悲惨的经历,而心生痛惜,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那一回,美人也没有躲开,然后不知怎的手就抚到了胸口上———心脏的正上方。   那时候,回应他的是静谧无声,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心跳,以至于让他遐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这一回,回应他的是如擂鼓般的跳动,烫手的猛烈。   扑通——扑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更猛一些,两者此起彼伏,此消彼长。   允诺程勾了勾唇边。   林深问他有没有吃药,他说吃过了。   他也确实是吃过了。   下午时分,浅尝辄止了一口,现在药的唇珠上还留着他的痕迹呢。   而现在他的药就蹲在他的面前,外层裹着一层甜甜的糖.膜,内里的夹心更加的甜糯。   浅浅淡淡令他着迷的“药香”漫过来。   时而一阵很紧,时而一阵很松。   额角的汗珠因为捂住他胸口揉动着的手掌,而跟着小幅度的颤动,凝结成了一滴,又顺着綺丽的脸部轮廓流了下来。   他的夹心糖果,流出来了。   “我没事,”允诺程任林深帮他轻揉着胸口,将他的无措激动慌乱震惊,尽收眼底。   “不是胸口疼,我心脏没事。”   林深:“……”   没事,为何跳这么快啊……难道是因为……   他顺着允老师的目光,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大床…难道美人也想歪了?   也有小允诺程和自己……在床上……?   林深拧了自己一把。   怎么可能!   美人那么清冷,那么正经,那么纯洁,怎么可能胡思乱想,还是想那种事?   哪会像他啊,满脑子都是抱得美人归,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是哪里不舒服啊?”林深想不通。   允诺程抬眸,“身上软,似乎是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没事。”   诸字清晰,尤其加重了‘药’这个字。   “那就好,那就好。”林深边点头边附和,脑袋点的像拨浪鼓。   既然允老师心脏没事,他再这么抚着也不是个事儿,到时候再让允老师以为他趁机占他便宜,多不好。   林深依依不舍的将手撤了回来。   因为刚才听见允老师说难受过于激动,所以直接什么都没想的扑到了面前。   而现在允诺程说了没事,而林深却走不了了。   一抬头,就是美人近在咫尺的眼眸。   不知道是喝醉了酒,不知天上水压了星河,还是清梦来去了无痕,他居然在允老师那一惯冷淡淡漠似坚冰一般的眼眸中看见了星星点点的欲.望。   那星星点点的欲.望烧成了火,燎了原,往出冒,尤像是他今天下午没入其中的那口温泉汤池,表面一片平静,内里暗潮翻涌。   内里还有一条大蟒蛇!   对!   他怎么会忘了大蟒蛇呢!   ...   “我说…”   屋外,谢非鱼颤颤巍巍的拉着蔚雨。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孬,不过真不怪他啊,如果换个人抬头看看周围,都会吓屁了的。   当然,除了平时看起来很逊,而现在却无比强悍的蔚雨外。   “非鱼哥,你别怕,你别怕,没事的。”   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突然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蛇,大得就如同刚才蔚雨拿起来的那条蛇一般,没有比那更长更粗的了,而小得只有小拇指粗细,却尤为细长,目测至少有个一米左右。   它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怎么回事,以允诺程的房屋为圆心,向四周散开,扭动着蛇身,吐着信子一点点的向是允诺程的石头房逼进。   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密集,窸窸窣窣的那么几条,但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谢非鱼从全神贯注观察室内中转了一个头,扭头就看见了一条大拇指粗细的蛇已经盘区在了他们的脚边。   通体漆黑,星星鳞片,却有着一双湖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躯起半个蛇身,盯着谢非鱼与背对着它的蔚雨看。   当时,谢非鱼直接就吓屁了。   他不怕蛇,但他怕这么多蛇啊!   若不是蔚雨眼疾手快,谢非鱼能直接把林深和允诺程从屋里喊出来。   “你你你..别叫我哥了,”谢非鱼扒着蔚雨的手臂说道,“现在..你是我哥!”   蔚雨:“........”   与此同时———   林深仍然蹲在允老师的面前,视线与他的目光平齐,疼惜的安抚着。   “诺程,你最近一定要小心,能不去温泉就不要去温泉了,即使去温泉也一定要叫上我。”   允诺程:“怎么了?”   “有大蛇!”林深郑重道,“就是咱们上回在那温泉汤池……被鱼”被鱼咬…的那次…   林深刚想说“被鱼咬”,但是话到嘴边又很快的收了回去。   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确定那天他和允老师到底在那口温泉里发生了什么,两人又做了什么,以及到底有没有黄鳝钻.洞,黄鳝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万一只是他的梦镜,他现在这么一说,不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经常想入非非了么。   那在允老师那里,他的印象该有多差啊。   “大蛇?”允诺程咀嚼着这两个字,与林深的目光相交,注视着少年那慌乱的表情,轻勾了下嘴角,似是有些不相信一般的复述道:“有多大啊?”   “特别的大!”   似乎是见允诺程不相信,林深边比划边说,“这么粗,那么长,一口吞掉我简直不要太容易。就在允老师你上回泡的那口温泉汤池底下,没想到底下有那么深,更没想到底下居然还藏了一条大蟒蛇。”   “通体晶黑,一个鳞片都有我手掌那么大,眼眸血红,盯着我的时候就像是盯着什么鲜美的食物,恨不得一口把我吞掉。”   允诺程:“哦,这么恐怖啊。”   “嗯!我当时猛地看见的时候,差点直接过去,要不是我内心强大,允老师你今晚就见不着我了...”林深说得那叫一个委屈,往允诺程的身旁凑了凑,似乎害怕的后劲还没过去,靠近点允老师沾点人气。   “那你为什么会下水啊?”允诺程不解的问。   “嗯....”林深有点卡,总不能说实话吧,自己曾经梦见过两人在水中抱在一起,还差点亲上了,意识中还有鳝鱼,钻他们两的洞?   “我.....”   林深不想骗允老师,可是实在又不知道怎么说,平时那张嘴那么灵活,而现在却吞吞吐吐了好半天。   好在允诺程也并不是真得要问他,见他半天吞吐,没说出来重点后便岔开了话题。   “你害怕么?”允诺程问。   林深怔了一秒,才弄明白允老师问得是那条蛇。   说实在的,他当时是害怕的,但是也不是那么的害怕,因为很奇怪,那条黑蟒的身上有允诺程的味道,就像现在他蹲在允老师身边时闻到的味道。   “不怕!”林深想了想后斩钉截铁道,在老婆面前不能怂,在美人面前要强大,他是攻啊,如果他都怕了,让允老师该怎么办。   允诺程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真不怕?你不是最怕蛇了么,还是那么大的黑蟒,藏在水下一点点的靠近你。”   “蛇尾将你圈起、缠住、鳞片一张一合,逐渐贴近,血红的眼眸一转不转的盯着你,猩红的信子从你的脸颊滑过,又到你的脖颈,明明是在水下,可身上的水汽却全被他所蒸发。”   “蛇身灼热,激活了沸水,漫上你的肌肤,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在被烈火燃烧,明明浸泡水中,却像是架在火炉上,干燥、灼热、无孔不入的往里面钻...”   明明是在叙述一种可能性,却真实的像是在描绘过程,而这个过程又是这么的详细真实,就好像允老师也看见了似得。   以至于嗓音愈发的沙哑,说完,相对的两人呼吸都加重了一个度。   本就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又加上了浓重的呼吸声,两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林深额角的汗像倒灌一样的往下滴,划过太阳穴、脸颊、耳廓,绝美的下颚线,最后是尖尖的下巴...就像是又沉回了温泉底,黑蟒猩红的蛇信就是这样的掠过,与汗珠幻化为了一体。   和允诺程说大话的不怕眼看着就快要崩盘。   仿佛记忆又回到了下午,那片平静却也燥热的温泉,他沉在水底,被蛇身缠.绕,蛇头前倾,吻上他的唇,分//叉的绸缎伸进来,搅乱所有防御。   而允诺程也是。   记忆流转,温泉池底,少年就在他的蛇身之中,那是他第一次在林深的面前展现完整体,虽然蛇皮还未褪,但是蛇形却别无二致...   “怎么还流汗了。”   短暂的停顿后,允诺程伸手拂去了少年下颚处的汗滴,视线掠过少年湿漉漉的裤脚,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小心那条大蟒蛇的,别担心,快去床上换件衣服吧,再拖...就要全湿了....”   “.......”   不对劲,真得很不对劲。   虽然允老师说的很对,这种夜间的潮露最是凝重,一经沾身,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干掉的,需要好久才能彻底干透。而现在又夜深露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水汽真得会逐渐扩散,直到湿了全部。   理是这个理,但是这个语气,林深越听越别扭。   美人好像是在诱惑他,多次提到换下、床上、湿掉....一开始林深还觉得自己思想龌.龊,所以想什么都是黄.色废.料,可是允诺程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让林深愈发觉得不对劲。   照平时,林深想不通的时候可能就不想了,而今晚,不一样。   他喝多了酒,连跟允老师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脑袋沉闷,昏昏沉沉,根本不清醒。   只觉得允老师好似是真的在诱惑他!   美人平时没有那个意思就算了,他可以继续努力,循序渐进,可明显允老师现在好像就是有点那个意思,那他还绷着干什么!   他缓缓的起身,错愕的走向了房内那张他不敢再看一眼的大床,撩起床幔的时候,指间都是酥麻的,似过电一般的感觉,刚才才被允老师擦拭过的汗水,又顺着脸部线条流了下来。   他转身坐在床边,却看见允诺程驾着轮椅朝他而来。   林深的瞳仁彻底放大了。   允老师为何要过来,专门来看他换裤子的么?!   此时此刻,林深是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允老师魔障了!   遥想当初,林深刚穿过来,逗美人的时候曾经也在允诺程面前解过一次裤腰,而且那回还是打算!   并没有真得付诸行动。   而允诺程就已经立即闭上了眼,一眼都不愿意在瞟了。   而现在!   明知林深过来是要换裤子的,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目光紧//锁着他,视线还时不时的掠.过了他的每一寸肌理....   “诺程...”两人之间好似有一种无形的暧昧正在凝聚,林深连称呼都改了。   “嗯?”   “你怎么过来了?我...”是打算换衣服的啊...你真的要看么...林深直到现在都是蒙圈的。   或许是因为林深的表情管理太过于失败,又或者单单只是觉得好笑,允诺程扯了下嘴角,笑意似乎有些浓。   轮椅缓缓地移到了林深的面前,漂亮到分不清是少年还是男人的他又再一次伸手,擦掉了林深坠下的汗珠。   而这一回。   在允诺程纤细的指节擦过林深下颚的一刻,林深没有再错过机会。   几乎在顷刻之间便已经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允老师即将收回去的指尖,湿.濡的汗滴瞬间便也侵入了林深的指缝,顺着少年纤细的骨节揉入掌心。   他坐在床上,抬眸与允诺程对望,将允诺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另一只手也跟着抬起,握住了允诺程温热的手掌。   身体无意识的前倾,幅度增大,膝盖完全顶住轮椅,两人急促的呼吸自始至终都没有平复,林深就这么拉着允诺程的手,一点一点的靠近着轮椅上的美人。   昏昏沉沉却也无比清醒。   视线定格在了他想妄了很久的唇部。   徘徊了好一会儿,喘息着扬起了目光,“诺程..我能不能..亲你啊?”   允诺程没说话。   可也没有躲避,盯着他的目光也不曾有过一丝丝的偏离。   目光灼灼,星火闪耀。   有那么一瞬间,林深觉得允诺程眼里的光芒,好像在与什么东西逐渐的进行着重合,他似乎看见过这样的色彩,这样的幽深莫测。   而他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也曾经问过一样的问题....   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印了上去。   一触即分。   却没有移开距离。   林深的目光下至,如羽毛般的划过眼前似乎快要不真实的允诺程,那张他从穿书过来到现在,都喜欢到喜欢到不行的脸。   那张脸没有移开,同林深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开。   呼吸似在颤抖,连带着浑身都在跟着抖,酒精的作用下,脑袋里像是铺满了星星,而他的月亮、他的行星、他的太阳就在他的眼前。   他毫不顾忌的吻了上去,清醒而明确。   后脖颈被人猛地按/住,掌心贴近肌肤,指间跟着收.拢,深陷在脊骨的周围,陷进去的同时,印上了青青点点的痕迹。   紧接着要腰部被掐.紧,有重量从前面压来,等到林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后仰的躺在了床上。   身体深陷在软绵的被褥之间,周遭都是允老师的香气,那么香,那么浓郁,又那么的使人清明。   允老师压在了林深的身上,毫无转圜的堵住了他的所有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预计是4000多字的,结果没收住,越写越激动,结果就多了!   下章怕锁,推迟到明晚6点更~   被吻得糊里糊涂的林深:美人这么猛的吗?   大蛇蛇:嘘,专心点,还有更猛的呢...   感谢在2021-09-08 12:33:44~2021-09-08 22:43: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柒为染、53268048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叶小叶建功立业 5瓶;彳爻亍 3瓶;木夏辞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为你急铯   林深已经忘了他是怎么亲上去的。   只记得他说完那句话之后, 整个人像是难以控制,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少年坐在床上,裤脚因为全湿, 向上挽起, 裤带扣还解开了一个边, 正巧啪的一声响,林深转身, 纤细的双手已经抓住了裤腰,准备随之褪去, 才猛然看见了允老师。   允老师所住的这间石头房内虽然干净清贫, 家居摆件也不多, 但是空间还是蛮大的, 所以林深进内室,走到床边的时候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一方面大脑已经被冰美人的反常所填满,另一方面在酒精的作用下, 他也稍显昏沉, 所以走入内室, 撩起床帘,看见允老师床铺上整洁的衣物后, 整个人仍然都是恍惚的。   那种感觉不亚于又喝了整整一瓶葡萄酒...   记忆的最开始,他也只是轻轻地研末上去, 一点一点的触碰。   不敢那么强烈。   自己的唇就想毛毫似得沾上去,根本没落到实处, 生怕允诺程反感,而一触即分。   直到他观察到允老师无恙后,才又重新覆了上去。   似蜻蜓点水一般一下一下的毛毫轻.沾着水//墨, 描绘着画作,柔软的感觉逐渐的传来,软米需香甜,又温热水.润。   或许男生在喝醉了酒之后的反应、做法都会有一种大胆的无畏。   什么都不会再去想。   感觉上来的时候,眼眸中好像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一切,又或者喝与不喝、喝不喝醉他们其实都是如此,几乎全都在跟着感觉走,感觉怎么走,他们怎么走…   而在这期间,林深的神情在恍惚,却一直没忘观察允老师的表情,转而之间,他看见了那双令他无限沉迷的眼眸,仅此一眼,便再难移开。   哪怕捂着嘴,哪怕不能言语,但蔓延的爱意也永远藏不住。   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冲击了神经,允诺程的眼睛稍稍有些泛红,眼底的沉黑被破开,蛊惑的红光瞬间便占据了整个眼眶。   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靠近,注视着他像小动物似得偶尔碰触一下,又碰触一下。   慌忙的宛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匆忙的逃窜丛林。沾染上晨间的露珠,夹杂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润.泽,偶尔的触碰,似火一般的光芒跟着闪动,目光沉迷,如水流转,几乎快要陷进对方的眼神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却又胆战心惊。   几乎是在同时,林深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被允诺程一把按住,前倾的腰肢被紧紧相握,短暂的一瞬,他整个人就已完全后仰。   有负重力压过来,轮椅因为这个动作与地面划出咔咔的声响,轮椅侧翻,顷刻颠倒。   原本握住允老师手掌的双手,也被一股发力而反嵌住拉,安在了柔软的被褥之间,整个人朝下坠去,身体后闪像是倒在了一片白皑皑的云彩上。   他倾身过来,制.住林深的下颚,整个过程还没有让人反应过来,呼吸中就已经全是他的气息了,那清爽芬芳,宛如森林一般茂密的草木沉香。   又像是雨后的晨间森林,雨水混着露水从枝繁叶茂的叶畔缓缓坠下,草木大地都散发出同一种清新淡雅,却又闻之让人上.瘾的芬芳。   林深的瞳仁在扩散:这是……允老师?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允诺程啊?!   他的美人不是病弱清冷的病美人冰美人吗???   怎么这……动作比他还急切呢????   这...不对啊!!   没空再继续想。   因为美人已经又再次靠近,没等反应过来,便以至眼前。   宛如一股猛烈的狂风,将平静似湖面一般的心,震惊的涟漪不断。   脑海中像是有无数名晋江的审核人员冲来,浩浩荡荡而来,大气蓬勃,片甲不留,予.取.予.求,死活就是不给过!   ……甚至无奈的、被逼的,全过程想要转个头都难以做到。   “宝贝儿,”林深在允诺程车展转的一刻,终于暂时获得了一些挤进来的空气,喊出来的声音沙哑又破碎,“..你怎么这么急啊..嗯...别....”   但很快,他就又说不出话了。   他就像是什么灵丹妙药药石难寻,允诺程是久病难医病入膏肓的患者,压.抑了许久的病症,一旦反复便是无药可医。   怎么动弹逃避都没有用,林深往后闪一下,被抓住的手腕就难逃一分,温热的掌心抚上去,汩汩温暖从手心并入,也不知道是谁的温度,开始急速的上升。   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从头到尾都是恍惚的。   脖颈间的蛇形项圈也跟着凑热闹,总是不知何由,会突然发热的小蛇又开始升温,一段连着一段,以小蛇为中心逐一扩散,一段一段的烧,直到整条项链都像是萃了火,怎么都灭不了。   混沌的大脑在酒精的加持下愈发的上头,林深甚至感觉自己快要被亲/兰了。   万万没想到,冰美人病美人这么的无师自通,这动作居然是他能做出来的。   到后面还一口一口的秦瑶着唇般,跟小时候林深养过的小狗似得,贪吃又顽皮,叼起食物的开始都是先从耍花枪开始,直到戏弄累了,才将食物吞入腹中…   在这不容拒绝的拉.扯研末中,记忆像是打开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豁口。   无数交叉的回忆出现在林深的脑海里。   温泉中的逐渐靠近、怀抱着许愿、鱼儿出现浅要,轮椅上的五雷轰顶、反身不小心摔倒,坐在怀中、腰上传来的感觉,迷幻之间的多情一吻。   随即便是后来的水下遇蛇、大蟒黑蛇,蛊惑的红眸,被蛇靠近…蛇信勾.廛、蟒蛇化人....   以及现在这番你来我往的状态……...一片片多姿多彩的记忆碎片像是万花筒,在林深的脑海中炸出烟花,绽放心中。   直到他听见了门外一声熟悉的惨叫声。   “啊—————”那般熟悉,像是……非鱼?!   林深一瞬偏头,湿漉漉的眼眶顿时想向外看去,身体也跟着挣扎,尝试着想要起来。   结果,刚想找把手挣脱出来,却又被允老师拉扯了回去,后事如何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   什么情况。   林深是彻底凌乱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都凌乱了。   话说,允老师的双腿不是有疾么?   既然如此……   那他是如何从轮椅上…过来的?   又是……如何只用上半身就把他控制住的?!   “宝贝宝贝...等等...屋外好像有人..”   既然挣脱不开,林深只能在车展转的一刻找回呼吸,似是S.吟一般嗫.嚅道,这种声音让林深都震惊不已。   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别管他!”允诺程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霸道的不容拒绝。   “唔……不行...非鱼...他好像出事了...”   “他不会有事,你乖一点!”允诺程重新把欲挣脱的林深拉回来,怀抱紧随而至。   似乎是他太闹挺了,允老师伸手捂上了他的眼眸,遮蔽住了他的眼前,纤长的睫毛在允诺程的手心轻轻地挠,一下一下的撩起落下。   被蒙住眼睛的一刻,实感被彻底放大,林深又陷了进去,万花筒般的记忆逐一浮现...   ...…………   “蔚雨蔚雨———!我说你别看屋内了?你看看外面的蛇吧,越来越多了!”   谢非鱼站在墙根,拉着蔚雨,而后者趴在窗口,向里张望,蔓延到脚边密密麻麻的蛇群,好像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没事的,别紧张,我刚才观察过了,它们不会伤害咱们的。”   看着星星蛇吐出信子,嘶嘶吸.溜的模样。   谢非鱼:“........”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而且好像是他带蔚雨过来打探情况的,怎么刚才还百般不情愿的蔚雨现在这么主动了?   这让纯爷们霸气一哥谢非鱼的面子往哪搁?   “天啊,不行不行真得吓人!蔚雨你别看了,屋内能有什么情况,比的上眼前?”   好吧,面子不重要了,先解决眼前的蛇最重要啊啊啊啊啊——   非鱼在狂叫,这一回,蔚雨也没有堵他的嘴,趴在窗口,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就像是刚刚成长起来的小孩子,背着父母,偷尝禁.果,看一些少儿不宜的漫画似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又无比沉迷。   谢非鱼:“里面什么情况,你这么专注?”   蔚雨:“深哥去床上了。”   谢非鱼与星星蛇大眼瞪小眼:“!”   “然后呢?”   蔚雨:“深哥把裤子脱了。”   谢非鱼与星星蛇大眼瞪小眼宣告失败“!!”   “他脱裤子?他为什么要脱裤子。”   蔚雨:“没全脱,脱了半个。”   谢非鱼:“!!!还能这么玩?”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星星蛇窜过来了,谢非鱼恨不得站了墙壁上。   “啊啊啊啊啊,允老师也过去了!”蔚雨也跟着一起叫。   “你怎么这么激动,比看见蛇还激动,他过去干什么了?”   蔚雨疑惑脸:“不知道啊,应该是看深哥脱裤子的吧。”   谢非鱼:什么情况??!这是什么玩法,难道是……不愧是看蛇.片有感觉第一人!   “………玩得这么大?”   非鱼沉凝了好一会儿,注意力一会儿到窗口,一会儿到面前的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蔚雨,蛇群什么情况会聚集呢?”   蔚雨想了想:“按理说,蛇是独居动物,一般只有在冬眠的时候才会聚集在蛇洞里一起过冬,以便取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   “蛇性本.Y,他们喜欢集.体胶.配,老婆经常换,皮经常褪,只有一身肌肉陪伴到死,所以……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发情!”   “而且,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蛇王在洞,在它的号召下才得以进行的,其他雄蛇可没有这个能力。”   “发情?蛇王?集体胶.配?”……勒滴个乖乖,这么放.浪形骸的么?   谢非鱼大着胆子扫了一圈周围越聚越多的蛇群,蔚雨不说这话还好,非鱼还没注意到,而现在蔚雨这么一说,非鱼还真的觉得有些奇怪。   眼前的这些蛇群从聚集到这里开始,瞳仁就一直在盯着这间石头房,整个蛇身几乎全部匍匐在地上,就像是.漾.得不行,用蛇身不断的滑行过地面,发出哗哗的声音。   其中还有一些蛇,似乎是对上了眼,边朝着石头房挪动,边..刺a激在了一起,一边荛.着不可描述,一边朝着石头房进发。   这么说……他们真的在发情?   而且还是在蛇王的领导下?   谁是蛇王。   谢非鱼低头看向了仍旧停留在自己脚边,不同于其他蛇一边摩着表皮挪向石头房,一边专注于矢志不渝的采.花,而只是盯着他看,就像是看上他了的星星蛇。   “…………”   不不不,这不可能是蛇王,哪有蛇王这么细得!   那谁是蛇王?   忽然,非鱼脑海中闪过一道金光,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石头房....   屋内———   “呜唔呜……”林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发出这种形容不来的声音了。   第一次的时候还很震惊,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种叫声。   这种叫声不太适合攻啊!人家攻都是“宝贝儿你好.la,宝贝儿你好.美,宝贝儿喜欢嘛,宝贝儿这样怎么样……”   大多不都是这样的么。   可是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了呢?   而且为什么是现在这个姿势啊,他和美人不应该调换一个位置吗?   虽然林深不是很在乎这些,谁上谁下也都没得关系,可是怎么允老师双腿有疾却仍然能做出这番动作啊?   还疯狂这样,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别说翻身了,他快连呼吸都没有了。   不行!   他是攻,必须要展现攻的雄风!   要不然美人还以为自己不行呢。   这么想着,浑浑噩噩的林深,强撑起身体,像只准备起跳的猫咪一样,略略的踮起脚尖。   膝盖蜷._起,微微分开。   在允诺程因为他的动作而停顿的那一秒,手悄然的挣脱了出来,轻轻拂上了允老师的后腰…   在那一刻,林深颅内的烟花锦簇绽放。   他最喜欢这里了。   允老师的销魂腰,林深的温柔乡。   直到真正感受的一刻才知道,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皮肤是那么的紧实,手感是这么的好,薄薄的一层肌肉一点不突兀,却将曲线收敛的极其完美。   允诺程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怔了一下,却仍然没有松开他,甚至片刻的愣怔以后,只当是一种相应的回应。   他从来没有这么舒肤过。   在林深漫过来的一刻,维持了这么多年冷静自持的神识全部消散。或者准确点说,在他下午感知到林深有危险,瞬移到温泉池中救他时,那蛇化时的轻柔碰触就已经让他彻底零乱。   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到最后,他都有点不想变回人形,如果不是萧斌突然闯入,下到水中,又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它的原型,或许他会一直环绕着林深,做出什么难以预测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而那之后,他即使恢复了人形,可是身体却也对那种感觉渴望到无法附加。   以至于他还想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林深是否真的对他是特别的存在,还有人身情况下的感觉,和蛇身情况下的感觉,到底有何不同。   在轮椅上的那一次,他已经在人形的状态下口勿过一次林深,那种心脏狂跳的感觉确实不同寻常,但还不是不可控制。   他还可以掌握分.寸,控制尺.度,忍得住身体想要蛇化的层层难以抑制的感受。   而蛇化的那一口勿。   他不能,他险些不能!   当时他在水下看见林深之时,其实并没有想做什么,直到注意到林深似乎是口中的氧气已然消耗殆尽,这才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气息渡…了进去。   但也只是渡气而已,比起缱.绻的口勿更像是轻若浮云的触碰。   本以为还能在收回来,可是他想错了,在颤上去的那一刻,蛇信子就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了,一切一切都开始向着难以预估的方向发展。   所以!他一定要再试一次,用人身和蛇身都试一次!   允诺程能感受到林深突然的动作,他没有躲闪。   相反的,还顺着他的动作做出了回/应,阴差阳错的,林深正好为他的进一步创造了机会。他垂头向少年看去,少年也在抬眸望向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少年人的脸色红润无比,眼底的水汽愈发的浓郁。   看得允诺程怔了一秒。   而就这一秒,身下的人类突然一个翻身,两人瞬间调换了一个位置…   少年反..在他的上方,脸颊红晕,微微含笑,凸起的喉结滚动着,像是在给枪支上膛。   衬衫滑落在肩头,因为皮带扣已经解开的原因裤腰微松,几乎快要坠下去。   而他就这样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俯身看向他。   “允老师,原来你这么急.铯啊?”   身下允诺程勾了下唇边,看向他的目光像是烈火,他没有再翻身压-回去,而是就这样欣赏着在上的林深,手再次桉在了少年嶙峋凸起的后脊骨上。   指尖一点一点的磨.砺过脊骨,再一次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我不急//色,我急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君放过我吧,什么都没有!!! 第64章 为你不忘(1600营养液加更二合一)   “王正彪!你是不是去找林深了?”   “我告诉你, 你不要轻举妄动破坏了费总与宋总的计划,他们养了林深这么多年才把他养大,眼看着就快十八岁就要收网了,如果因为你的行为, 打草惊蛇,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电话里传来易凯威胁责怪的声音, 王正彪举着电话迷迷瞪瞪的瞎答应。   “嗯嗯嗯,我知道了, 易总你放心。我跟着林深干什么,我就是出来放个水, 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好好陪着费总与宋总, 把他们两人陪好了就行了, 我办事有分寸,你放心吧。”   “你知道就行。”   电话里好像还是不太放心,但听王正彪这么一说, 语气倒也放缓了一点。   “王总,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林深现在动不得,先玩也得紧着上面的人先耍!你可千万不要急在这一时, 你放心,我说过的, 他早晚都会爬上你的床,但不是现在, 你听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   王正彪明白个屁啊,一边听着易凯在电话里没完没了的安抚,面上笑呵呵, 心里麻卖批。   开玩笑,等上面的人玩完了,林深得烂.成什么样?   处//子才好吃,尝不到那口鲜,还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这就回去,马上就回。哎呦易总!你看我这和你说得话都尿手上了,我先挂了啊———”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王正彪啐了一口痰,射出去三米远。   “什么玩意,还管起老子来了,真当叫你一声易总,你就是个总啦,趋炎附势的奸商!我今天还就非要耍耍林深了,我偷偷摸摸的玩完,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欸———话说那个小-婊-子去哪了?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了?”   从林深离开酒席起,王正彪就已经偷偷地跟在后面了。   那瓶葡萄酒是王正彪特意带过来的名酒,1987年的陈酿,专门“孝敬”那两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费沉与宋海的,而其他人都不过是蹭一口。   而属王正彪最清楚,那葡萄酒喝时不觉得上头,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意会愈发的明显,醉酒的症状也会愈发的显著。   一般刚喝完之后的表现,乘以十,就是酒意泛.滥时的最终模样。   林深当时喝完就已经晕晕乎乎了,尤其是最后离桌时走的那两步,很明显已经带了点趔趄。   王正彪敢说,也就一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林深就会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一昏迷迷/离,还不是自己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所以现在只要追上他,王正彪今天这顿肉就一定吃着了!   可是天杀的,林深明明已经醉酒了,趔趄了一路了,怎么他就接了一个电话,一转眼人就没影了呢?   和他一并没影的,还有两个小年轻,他们也跟了林深一路,看样子像是工作人员,大概率是护送林深离开的。   王正彪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是在丽江的一个小山村,周遭什么人都有,有两个工作人员护送艺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他也不担心因为有工作人员的护送,他无法得手。   工作人员撑死了也就只能护送到门口,又护送不到床上。   而其他人员还都在饭局,艺人的宿舍一定没有人,大晚上的摄像机也会关闭。   到时候等林深上了床躺下,他悄悄地摸进去,就在林深自己的床上把林深给办.了,神不知鬼不觉,还刺激,想想就爽!   结果,蹑手蹑脚的跟了一路,也就一个转弯的功夫,林深就没了,和他一并没了得还有那两名工作人员。   王正彪气得直跳脚,正以为自己今天真的没戏了的时候,忽然在远处看见了一座很有民族特色的石头房。   他们这一路,尽看见这种房子了,听秘书说这是纳西族的特色。   王正彪眯着眼睛看了看,果不其然,在一处矮墙根旁看见了之前的那两名小年轻,正是跟着林深的工作人员。   可是....这个位置好像不是S.A.S的宿舍啊。   别看王正彪刚来,他是打听过的,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去S.A.S宿舍,但是保险一点他才一直跟着林深。   林深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住在这里的....   王正彪好像听工作人员说了一嘴,记忆中好像是允诺程住得地方?   妈的!   就知道这个浪\\货跟允诺程有一腿,怪不得上回允诺程会为林深出头呢!   仗着参加综艺的名头,实则来到这荒山僻壤和自己公司总裁不清不楚、暗通款曲。就这种货-色,他们还以为自己很清高?上回还敢拒绝他?   王正彪越想越气。   正准备直接杀过去,就算今晚睡不上林深,也要拍下他和允诺程的苟且,大肆宣扬一把。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脖颈上一凉,有什么滑//腻的触感猛然缠住了他的脖颈,一瞬的冰凉像是无形的手,遏住了他的命脉。   森寒从脊骨开始一寸寸的下至,像是利刃一般的寒气抵着他的心脏,有嘶嘶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王正彪像是见了鬼,站在一片黑黢黢的树木之间,脚下是浓密的野草地。   原本他是不害怕的,跟了林深一道也没觉得周围有什么诡异,他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酒壮怂人胆,再加上满脑子都是意/淫林深的画面,越想越激动,哪里还会害怕。   而此时此刻,这股阴寒蹿上他身体的时候。   他才猛然发觉周遭真得很诡异!   风吹动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呼呼的风声穿梭树林,吹动着地上的野草,明明是同一片风,不同的区域野草摆动的方向却不一样。   就像是空间被割裂,重新拼凑而成,周围没有一个人影,甚至他抬头朝着前面那栋石头房看去,刚才还窝在矮墙根底下的那两名年轻的工作人员也都不见了。   也就是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在这股阴寒漫过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全部消失了,而本来离他很近的石头房,也像是忽然瞬移,顷刻便被拉远了距离。   刚才还能捕捉到的幽光,像是鬼火一样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每暗一次,等再亮起的一刻,石头房就会离他远一点,直到越来越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没人告诉他,只有呼呼的风声,偶尔平缓,偶尔又像是赶着什么鬼东西,有嗒嗒嗒的脚步声朝着他疾驰而来,可是根本没有人,只有那宛如狂奔一般的脚步声,携着风声,嗒嗒嗒,嗒嗒嗒,朝着他猛地扑过来...   浑身难以抑制的开始颤抖,双腿一个劲的打颤,颤颤巍巍中王正彪用他仅剩的胆子,瑟瑟发抖的低头,朝着自己的脖颈上看去。   一条血红的眼镜蛇不知何时已然盘区在他的脖颈上。   通体都是血一般的红色,蛇头高高昂起,连着细密的蛇皮,黑色的鳞片脉络烙在蛇皮上,无机质的翠绿蛇眸缓缓转动,像是从地狱而来、杀人不眨眼的精怪妖魔。   裂开了唇瓣,蛇口张开,蛇嘴部的鳞片因为张开的动作,发出了像是卡带一般的咔咔声,一声比一声响。   一整块血红色的鳞片沿着黑色的脉络裂开,片片破裂,蛇嘴就像是其中的裂口,从蛇头开始,随着逐渐长大的嘴巴,直接向两边裂去....   锋利的尖牙展露而出。   那一秒,王正彪莫名想起来了一个恐怖电影《裂口女》。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他低头看清自己脖颈上爬的是什么以后,他的身边就已经聚集起了与其一样的眼镜蛇。   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大小长度....唯一不变的是它们都不像是正常的蛇!   随着它们的蠕/动,鳞片像是正在块块破裂,蛇嘴宛如裂口,在它们张大嘴的一刻,从头一直裂到了尾。   弓起身子,典型的进攻姿势,嘶嘶的蛇信突出,然后一致朝着王正彪咬去.....   “啊———————”   林深又一次听见了似乎是男人惊恐的惨叫声,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有些熟悉的声音,而是完全不同的噪声。   隐隐约约的并不明确,本想再听一听,可是那声音又转瞬即逝,再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到了。   转而之间,少年泛着酒香轻..趴在允诺程的身上,汗水坠在额发,呼吸急促的细细喘.着。   原本被吊袜带束缚绷紧的挽在裤子里的白衬衫被彻底揪出,前两颗扣子敞开,嶙峋可见纤细的脖颈、其上的蛇形项圈,还有零零星星想掩盖却难以掩盖的吻痕。   旖旎又涩/秦,满/张又羞涩。   少年像是跑了三千米一样的累,在酒精的加持下,脸陀上皆是红晕,眼神飘忽迷/离的靠在允诺程的身上,几乎可以说是压.了上去。   身下的男人轻搂着他,衣衫却相对林深稍稍整洁,靠在床头,伸出双臂,抱着怀中酒香与体.香掺半的少年,似乎是知道他难受般轻抚着他的后背。   在惨叫声响起的一刻,他正细啄着少年人的唇角,在少年急促闭目的沉.浸中,允诺程的余光则偏移着看向了窗外,朝着窗外那声惨叫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也听到了那声惨叫声,而且他还知道那惨叫是从何而来。   一瞬的轻蔑从眼角划过,轻啧了一下嘴角,却也没忘细啄,直到身上那人像是脱力一般的滑下。   “允老师,”林深细细喘着,“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啊,我好像又听见了男人的惨叫声....”   都说纳西族附近闹鬼,再加上最近的灵异情况有点多,S.A.S与Cocktail遇见的就不在少数,此时连翻听见两次,一声近一声远、一声熟悉一声不熟悉的惨叫声,少年难免有些奇怪。   “不用管它。”允诺程轻抚着少年汗.津/津的后背,温热澡/湿的指尖像是画笔,一点一点描绘着林深的瘦削微凸的脊骨,随着他弓起的弧度渐渐划下。   直到林深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白色的床幔垂下将暧昧旖//旎的气氛笼罩其中,蒸腾的热气围绕在两人的身边,少年身上独有的气息漫过来。   林深扶着男人的肩膀,沉迷又深切的注视着他,酒精愈发的上头,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好像已经迷失了。   原本他翻身坐上来是想证明一下攻的雄风的,可是到后来他好像又被反制住了,压了又没完全压,没压又像是压了。   以至于他此时居高位往下凝视的时候,意识都是恍惚的,不太清楚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一番,又是怎么开始的,以及什么时候自己就成这个样子了。可是暧昧与旖/旎的气氛、允诺程的动作与体态...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允老师...”林深用气音喃喃的叫着美人,虽然在上,却也没有坐到实处,似乎是生怕压到允诺程有疾的双腿一般。   “嗯?”应声从男人鼻端发出,沙哑却也真实,看来真得不是梦境。   林深笑了笑,勾起的弧度绽放唇边:“允老师,我们这算不算是...”在一起啦...   “算什么?”允诺程接上了林深没有说完的言语,轻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伸向唇朱,拭去了少年人那红艳浮中的唇上,盈着的那层不属于他的轻薄水.渍。   少年跟着允诺程的拇指动,轻轻地晃着,在擦拭掉的一刻,原本挺立起来的身躯又在昏昏沉沉的大脑中沉//了下去,重新依靠在了他的身上:“你不承认啊?那你这..算不算是白睡我啊...”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我还没睡呢..”   少年也跟着勾了勾唇边。   确实,他们确实还没睡呢,只是亲了亲,怪美人亲的太过猛.烈,将原本整洁无垢的床铺都弄成了眼前这般林乱不堪的模样..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睡啊?”   “那你是想让我睡,还是不想让我睡啊?”   少年人笑着窝在了那人的肩窝,像是羞赧一般的将头深埋了进去:“都不想..”   “哦?都不想?”允诺程顺着他的话反问道。   “嗯..因为..是我想...睡你...”   ....   “啊啊啊啊啊啊啊——爸爸啊—————”   谢非鱼闭着眼睛叫唤成了一片,眼看着狂蛇大军已经直逼眼前,似是要爬上他们的身体,咬破他们的喉咙。   还有一只垂涎自己已久的那条星星蛇,都已经绕上他的脚踝了!   天知道它会顺着他的裤腿蹿到哪里。   而我们的谢非鱼小朋友还不敢动,生怕他一动,蛇也跟着动,到时候双方一起.动...   可是好半天了,他都已经叫唤了好半天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就已经直逼过来的狂蛇大军却并没有爬上他们的身体,更没有伤害他们。   除了脚踝上仍旧能感觉到的透心凉的星星蛇以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感觉了,甚至连嘶嘶蛇信子吐信的声音都渐渐褪去。   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就见蔚雨正面向着西南方向,状如疑惑状,而他们的身边也不知道何时出现了苏雀。   而刚才还绕绕绕、叠叠叠、狂舞不断,眼看着就要漫过来的蛇群,已经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远离石头房的草荫处缓缓遁去。   互相旖/旎的蛇身已然分开,条条独立着并行,每条之间又间隔了很远的距离,和刚才热烈的满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体看上去就是很无情,就像事过之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什么情况?”   谢非鱼想问的是蛇,为什么刚才还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跟集体发情恋爱似得蛇群,现在又突然恢复了冷冰,甚至此时此刻,刚刚还你侬我侬的两蛇,现在却相看两厌,甚至眼神的变了,那叫一个嫌弃。   “你刚有没有听到?”蔚雨不知道谢非鱼再问什么,但是他也有一个疑惑。   谢非鱼:“听到什么?”   “听到惨叫声,”   蔚雨看向了苏雀,“苏哥,你听到了吗?”   苏雀来了有一会儿了,或者准确的说在林深离开酒席之后不肖片刻,他就也跟了上来。   谢非鱼蔚雨以为他们跟着林深,王正彪以为自己跟着谢非鱼与蔚雨,同时也跟着林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其实,苏雀才是那最后一名,也是那真正的黄雀。   谢非鱼蔚雨跟着林深,王正彪跟着谢非鱼蔚雨,苏雀跟着王正彪...连环套娃!   所以除了进了屋的林深以外,他后面的那些人从头到尾,苏雀都看了个清清楚楚,自然蛇群出来的那一刻,苏雀也知道。   更知道那声惨叫从何而来,又是从谁而来。   此时被蔚雨这么一问,苏雀背过了身,背对着谢非鱼与蔚雨两人,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沉凝与严肃。   唉,都说过很多遍了,没事干惹神干什么呢?第一次让你滚蛋,就是在给你机会啊!   你以为蛇神吸引这么多蛇子蛇孙过来,只是为了观摩他发情么?给蛇子蛇孙们打个样?   当然,蛇确实有这个习俗和传统,他们比较喜欢集.体运动,尤其是蛇王与蛇后。   为了彰显权威、捍卫高位,蛇王会当着众蛇的面彰显主权,拉着他的蛇后,在众蛇面前展现他的雄伟强壮,并且这也是一种以身捍卫自己另一半的最好表示。   告诉下边所有的蛇类,这条雌蛇是他的人!只有他能缠、能绕、能碰!   其他的,想也别想!   可是有的傻子偏偏要作死,就是不珍惜给他的机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比如:王正彪。   看看。现在好了吧,人直接没了!   苏雀叹了口气,再转身之际,已然换了一副表情,浑然无事的笑了笑:“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蔚雨:“真的吗?”有些疑惑,“可是我真的好像听到了,一个男人像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非鱼:“你幻听了吧,我也没听到……哎呀,别管惨叫声了,苏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那蛇是怎么回事啊?你别和我说你没看见啊!”   蔚雨闻言也看向了苏雀。   后者耸了耸肩,装的那叫一个无辜,“我也不知道啊。”   个屁。   “我过来的时候就是那样了,我还吓了一跳呢,话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们……”蔚雨嗫嚅了一会儿,非鱼直接插了进来,哈哈笑道:“我们……迷路了……迷路了……”   苏雀:“………………”   双方都知道彼此掺真拌假,一句真话一句假话,非常有默契的笑了笑,将今晚的事达成了一致——直接翻篇。   此地不宜久留,非鱼与苏雀客套了两句,便二话不说的准备拉着蔚雨先走。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可怕了,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不,一定没有人信!   谁能想的到在这种深山野勾,能有幸见到群蛇乱舞,一瞬发情....哎呀妈啊,太吓人了!   脸都吓红了!   结果谢非鱼刚走了一步,脚踝上那股滑/溜的触感就又漫上来了,就好像知道谢非鱼要走,依依不舍得他一样。   谢非鱼头皮发麻:“这条星星蛇是怎么回事啊,这还缠上我了?还是怎么滴?”   “应该是喜欢你吧。”   苏雀朝着那蛇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没被任何人察觉。   这小蛇怎么滴,还跟他们王学呢?也想尝尝人类这口?   非鱼难以置信的吞吐道:“喜...喜欢我...?那...那咋办啊...?”   谢非鱼觉得他今天的面子真是丢了个彻底,想当初他还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活力少年,但自从遇见林深开始,他就不是他了,遇见的事儿也就不是事儿了。   一样比一样诡异。   先是看见林深看蛇.片,那看得是叫一个津津有味,甚至还和他说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蛇缠.绵会有感觉?   当时谢非鱼只觉得林深应该是发烧了,要不然就是心理方面有那个什么大病:寻求刺激啊,或者什么别的。   果然,后来就知道了他喜欢允诺程!   这可真是个大刺激,比看蛇.片有感觉还刺激!   谢非鱼就开始不放心了,见林深喝得微醺的还要去找允诺程,赶忙拉着蔚雨跟上,谁成想,别说看允诺程与林深会做什么事、他深哥有没有危险了,自从刚才那群蛇出现的一秒,他就没有那个精力了。   吓都要吓死了。   但是谁让他是哥哥呢,哥哥在重要关头就是要保护弟弟的。   正准备壮着胆子安慰一下旁边一贯胆小的蔚雨,结果好家伙,蔚雨完全成为了他的角色,趴在窗户边上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在上演蛇.片呢!   .....   好不容易,蛇群退去了,世界和平了。   那条从蛇群出现到离开,都盯着他的星星蛇却还在,并且还不放过他,留恋着他的脚踝,就像留恋着妈妈的怀抱。   谢非鱼:...不要男妈妈,我不要做男妈妈..!   星星蛇看着他: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蔚雨不解的看着谢非鱼与星星蛇对视,然后俯身温柔的将那条环绕在谢非鱼脚踝上的星星蛇拾了起来,星星蛇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似乎很是不愿意被蔚雨拾起来。   谢非鱼:.....不是都说蛇性本.淫么,既然如此,被蔚雨拾去不也是一件好事?见一个爱一个的品种,嘶嘶个粑粑啊!   蔚雨很有眼色心思,见星星蛇不喜欢他,直接就把它放在了非鱼的手腕上。   星星蛇立刻卷了上去。   谢非鱼:“.....”   “非鱼哥,它喜欢你,既然如此,要不你养了它吧。你看它多瘦小啊,又那么纤细,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非鱼:“你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养一条蛇?!”你当我是林深?看着蛇片还能有感觉?   这么说着,那条星星蛇却伸出了猩红的蛇信子,轻轻地舔了舔谢非鱼的手腕,蛇皮上星星的纹路跟着晃动,一颤一颤。   冰凉的触感浮上来,谢非鱼怔了一秒,在猛地甩掉与犹豫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行叭行叭行叭!烦死!”   说着,一拂袖,带着卷在手腕上的星星蛇扬长而去,蔚雨笑着紧跟其后。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允神的石头房,原本笑意甚浓,嘴角还上扬的苏雀,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幽深微亮的灯光、以及一道大门遮起来的迤.逦风景。   嘴角的弧度消失于唇边。   神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去浅尝人类的欲望。对神或者是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而对人则更不好!   因为神不会让人记得!   缱/绻过后,爱意消逝,就连那些记忆都不能保留。   都说天神对人类的惩罚是永远记得,而对人类的恩赐便是遗忘。   但如果是这种遗忘,那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   允诺程怔然的注视着林深,眼前的少年又翻身在上了。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位置,从刚才到现在,总喜欢翻身过来,从上往下凝视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看向他。   就好像是在证明着什么。   哪怕少年已经因为醉酒,迷瞪到五谷不分,眼神涣散的程度,似乎是很累很累、很困很困,疲倦的不行,好像下一秒就会睡去,但却仍要执着的、剐.蹭着、翻.滚的非要在上面。   倔强的可爱,很可爱。   允诺程任由少年上.位,他喜欢就随他,毕竟谁上谁下这个问题,又不是用位置来决定的。   耳边还徘徊着少年那句痴笑的言语:“嗯...都不想..因为.是我想睡你...”   少年说完那句话就又顺势滑下,像是家养的温顺的小猫咪一般软绵绵毛绒绒的窝在了允诺程的肩窝,用湿/濡的鼻尖一下一下的蹭着他。   就像小猫嫌主人不理他,和主人起腻似得。   只不过现在这只窝在他肩膀处、轻蹭着他脸颊的小软猫并不是因为主人不理他而不高兴,而是小猫咪困了,迷迷瞪瞪晕晕乎乎的想要睡觉。   男人纤长的手从脊背移到了腰窝,轻捏了一把。   “别睡,还有事没做呢。”人身试过了,蛇身还没试呢,而且人身还没试完呢,怎么刚亲个一两下就受不住了呢。   “嗯,我没睡。”小猫咪还不承认,“我...我还没睡到你呢..”   声音软糯,特别的乖,像是小孩嗫嚅,鼻音很重,将睡不睡的时候被大人吵醒,呢喃的嗫/嚅。   没想到喝醉了酒的林深是这个样子,就像是变成了小朋友,又是抱胳膊,又是蹭脖.颈,又是喃喃的呓语。   含糊不清的像是含着婴儿奶/嘴。   林深晃了晃脑袋,下颚在允老师的肩窝磨蹭,从这边磨到那边,又从那边磨到这边,将允诺程身上的草木香蹭了个遍。   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境,这才清醒了一点。   这个葡萄酒太上头了,按理说陈酿只是好喝,贪杯也无妨,其中的白藜芦醇还有益于身体健康,对于抑制心脑血管、防辐射都有显著的功效,却不曾想,一杯下肚,居然这么的上头。   再加上允老师刚才猛烈地攻势,本就昏昏沉沉不太清醒的林深就更不清晰了,全过程都在逼着自己清醒,毕竟还要展现攻的伟岸与气概么!   怎么能败下阵来呢?   可是现在浪.潮褪去,倚靠在侧的时候,那种混沌犯困的感觉又袭来了。   少年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瞌睡虫甩了出去,顺势坐起,双手搭在允老师的肩膀上,眼波流转之间望向美人的眼眸。   那双眼睛太好看,不仅仅是黑沉泛红的颜色,还有每每与其对视时,只倒影出自己的影子,林深就能看好久。   尤其是刚才两人的纠.缠,允诺程一直睁着眼,反而倒是林深情难自已时闭上了眼眸,可每每睁开却总是能对视上那一瞬的红光。   那眸光就像是有某种魔力,对视上的一刻就觉得晕眩,浑身发/软,像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直到把一颗□□的心挖出来,才作罢。   几番看去,林深更加晕乎了,而在昏沉中,有些事情却也渐渐展露了端倪。   那些他曾经记得,而现在已经忘记,那些他无比熟悉,而现在却又在渐渐淡忘。   那些他刻骨铭心,恨不得定格的画面,却偏偏如过眼云烟,消散无踪,宛如手中的流沙,越想抓住流得越快……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双逐渐红光大盛的眼眸中,逐一显现。   就像是一个记忆的开关,当视线对焦上的那一刻,记忆的按门便会被打开,那些忘却的、不连贯的记忆会像海市蜃楼一样逐渐显现。   “诺程……”望着那双又开始隐隐散发出红光的眼眸,林深悄然的嗫嚅道,“我好像忘了很多事……很多很多关于我们的事。”   允诺程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沉默安静的望向少年。   “那些事像是梦境,每一个梦里都有你,就像我入到梦里来与你相遇、相伴、相互依/偎。”   “在梦里我们也像现在这样过、反.复着,我在你身上搂着你的脖颈,与你几乎贴.身相拥…”   “这样的事……我们在梦里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林深不偏不倚的望着那双红艳显著的眼眸,看着他瞳仁中的黑色渐渐褪去,刺目的红愈发的异常。   但是他一点不害怕,也半点不担心。   就像是明知道这双眼眸有着蛊惑人心的功效,盯着看时根本难以有所隐瞒,有所保留。   但是他也仍旧没有移开目光。   “诺程,温泉那次我们发生什么了吗?”   “大雾四起,天降祥雷的那一次呢?”   “还有……还有……”破碎朦胧的记忆愈发的连贯,对视着允诺程此时的眼眸,就像是有一个牵丝线,渐渐的将所有的记忆串联了起来。   林深的头也愈发的满涨。   昳丽清纯兼具的一张脸红得特别明显,两坨红晕止不住的外散,甚至都已经漫上了少年人的脖颈,快要红了喉结上方那条盘曲蜿蜒的小蛇。   眉头因为快要彻底连贯起来的记忆,而微微皱起,额角的汗低落,像是温水染荷花,荷花瓣随之绽放。   “嘘———别想了,”似乎是见他难受,允诺程悄然的伸手,温热的指尖下意识的抚平了少年英挺的眉宇,浓眉划过指尖,稍稍有点痒。   从鼻端发出了一声不情愿的鼻音,喝醉了酒晕晕沉沉像小孩似得林深摇了摇头:“不行,要想,要想。”   他怎么能把那些事情忘记,那些与允老师的亲.昵勾叄、怀抱亲。吻,以及那时候允诺程微笑的模样、嘴角上扬的弧度、红眸中的光亮、还有还有...他看向自己时的目光,那平静一片,却又暗潮汹涌的目光...   怎么能忘!   不能忘,不能忘...   “有得时候忘记,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允诺程安抚着轻拍着他的后背,“有的时候,忘记比记得更能让人接受,记得,反而是一种惩罚。”   林深怔怔的听着。   他知道允老师所说的‘接受’具体指什么。   从林深穿过来到现在,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谈论允诺程残疾的双腿。   不是嫌弃,不是遗忘。   而是怕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处理不当的问询,而勾起允诺程那些尘封多年的伤心事。   以及那些痛彻心扉的儿时生活、童年记忆,还有周遭那些作妖的养父养母、亲生父母、那名占着他的位置,享受着本该属于他亲情家庭的假少爷。   他将自己关起来,从不出面参与公司事务,除秘书苏雀外,从不与人交流....其实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残疾。   “诺程,别这么说,我能接受,我能接受!”   似乎是怕允诺程不信,林深将‘我能接受’这四个字斩钉截铁的说了两遍,深切的望进那双赤红的眼眸中,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眼都无比的真诚。   这不偏不倚、真诚无垢的目光,看得允诺程稍稍有些出神。   人身本就处于发情的阶段,伪装的黑眸在无意识的发生变化。   如果说之前那次温泉嬉戏,允神是有意为之,故意将黑眸变成赤红,蛊惑着林深说出他的心中所想,威慑着他说出真话,不得欺瞒...   而这一次则是无形诱.变,在满//涨煎熬恨不得彻底解脱、一/泻千里的裕望中自行的红了眼尾、眼角,以及瞳仁。   他没有故意的将神压降下,用神的威压压制林深,妄图从这个一次次影响着他的人类口中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或者是秘密。   可是林深仍然盯着他的眼眸,目光亦如那回温泉池中般恳切真诚。   特别干净,没有一丝杂质,甚至还隐隐有些天真,十七岁的少年青春洋溢,清冷的月光映衬在他们的身上都是暖的。   以至于月色映下来,怀中的那个少年是那般的好看,且诱/人,莫名的就想让人情动。   以前允诺程不懂,人世间那种情情爱爱从何而来,但是大多都是跟欲分不开的。而他更不懂,那种欲能有多欲,能有多迫不及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发情。   不过是身体上的煎熬有些难熬罢了。   找一个荒山孤洞、深沉海底...虽然难受但是熬也能熬得过去,比起排解的想法,他其实更想要睡觉,用冬眠来抑制这种感受。   远远要比随便抓一个人、抓一条蛇要舒服的多。   当然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允神也不屑于此。   人类于他是障眼法的屏障,伪装身份的工具,以及像沙砾一样多如牛毛的漠然。   直到那一晚,林深浸在水中,欢脱的像条摆尾鱼似得朝他游来,口中半哄半撒娇的和他说道:“让他陪吧,让他陪吧———”   那是允诺程第一次难以控制体温,上升的温度让整片池水都跟着一块沸腾。   蛇化了的双腿不老实的很,不是林深发现了他的异样而扑到了他的怀里,而是允诺程有意为之,沉在水底的蛇尾在水下勾.住了他,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注视着林深环住他的脖颈,上浮池水表面的那一刻,允诺程仍然还是不信的。   不信他会被一名人类所影响。   他降下神压,用神的威慑力去压制林深,等待着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言语。   因为允诺程知道,在神的领域中,任何人类都别想有所隐瞒,只要是他想,他什么都能听到,什么都能知道。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在林深说出那些贪得无厌的愿望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夺走眼前这个人类男孩的全部。   这是一场交易,也算的上公平,利欲熏心的“林深”得到想得到的一切,而允神则拿走他的身体、灵魂,乃至所有。   没有尝过欢愉,但不代表不能尝试。   那一刻的允神愿意尝试一次,如果林深真得说出那些渴.望的话。   直到少年甜丝丝的声音沉在耳边。   他说:“允老师,我虔诚的向你许愿———”   “我愿你幸福快乐,永远平安———”   .....   “你真都能接受?”允诺程笑了,注视着怀中少年那斩钉截铁的眉眼。   林深还在点头,脑袋愈发昏沉,但仍然不乏真诚,就像是即使下一秒就要睡过去,这一秒也要让美人看见他的真心。   而他的美人看见了。   “好,”   美人淡淡道,嘴角的笑意更浓,他双手环住了晃动在眼前的窄腰,一边一只手,正好掐住。   迷迷瞪瞪林深稍稍有些茫然,不解的望过去,似乎是不太明白允诺程说得‘好’,是什么意思。   直到那人贴了上来,跟‘大猛攻’林深想要展现攻的雄威一样的动作,翻身一压,一阵天旋地转。   ‘大猛A’林深又重新躺回了他原来的位置,深.陷在软塌里,周遭都是允老师身上的沉香。   “是你说得能接受的,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本来的样子!”   允诺程的话语从上方落下来,躺在其下的林深好像有点不太明白。   湿漉漉的明眸中都是不解,眼尾泛了红,连着脸颊的红晕,染成了一片。   “那....那我不想忘...”林深似是在央求一般的喃喃耳语,就好像已经知道今晚过后,他又会忘记。   他不想忘,一点也不想忘,近乎撒娇般的挤在允诺程的怀里,无赖似得抱着他倚在自己身侧的有力手臂。   就好像抱住手臂、抱住胳膊,他就真得能寻到遗忘记忆的源头,就能真得让今晚的美好与温存,全部定格在他的脑海里。   再也没人能让他忘记。   “我不忘,我不忘,我不想忘,诺程,我不忘!”   “好,好好,我们不忘,不忘了,乖,”允诺程轻抚过少年蹭.腻过来的脸庞,似是安慰一般的诱.哄着。   轻柔的划过他的脸,“只要你不怕,我们便不忘了。”   几乎已经快要陷入昏睡的林深喃喃的点头。   虽然没有太明白允老师的意思,但是应该也和自己所想的八九不离十,或许允诺程说得本来样子便是有疾的双腿。   那林深不会怕,一点也不会怕,他愿意看,愿意天天看。   他已经把自己的心给了他,从此以后他的心跳就是允诺程的心跳,那他也能成为允老师的双腿,有他陪伴在侧,再也不会留下允诺程一个人孤身前行。   “忘记不是恩赐,是惩罚。”林深伸手揽住了那人的脖颈,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不想忘,是惩罚也好,是什么也好,我都不想忘!”   “因为没有你,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未知真相之前:   林深:我能接受我能接受。   见过蛇身之后:   林深: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昨晚因为解锁没更,今天早点更,上一章的完整版老地方可见(骑着太阳的月亮宝宝)想看的宝宝们可以去康康,不看也不影响后续剧情,么。   感谢在2021-09-07 17:55:25~2021-09-11 18:15: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3268048 3个;柒为染、爆炸蘑菇仔、胖得儿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型号与材质 30瓶;烨ye 18瓶;娇憨猛女、三途 10瓶;小叶小叶建功立业 5瓶;我还能再抢救一下、彳爻亍 3瓶;木夏辞 2瓶;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为你变蛇   “林深, 深深,醒醒别睡——”   允诺程几乎是将林深碾在怀里,予给予求,蛇类的本性彻底爆发, 将其控制在怀内, 就像是他的所属物一样, 从鸢蓝色的发丝、汗津的额头、泛红的眼角,到挺翘的小鼻尖, 最后是那柔软一弯。   林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   不知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他就那叫一个困, 感觉闭上眼睛不需要多久就可以睡着。可偏偏将他禁锢在怀里的男人又不让他睡。   而实际上, 他自己也不想睡。   好不容易有与美人亲近的机会, 怎么能睡过去, 更何况美人还不知道何由,这么的主动,就像是怎么都不够一样, 尤其是在林深说完那些话之后。   美人更热情了。   弄得林深都想给他唱———你的热情就像一把火了!   别说, 还真得像火, 从身上烧来,感觉自己像是野草一样, 美人滚烫热.吻落下来的时候,他就彻底燎了原。   林深特别想要回应,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没有边亲亲的时候边说我爱你,没有搂着允老师的时候表白, 没有将允老师的周身都吻一遍,还没有问允老师,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快要成年了, 就下个礼拜三,到时候他就有权利对自己说出去的每一句话负责。   娶了允老师以后他会对他很好很好,把一切都给他,他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不在乎允老师的体弱多病,更不在乎允老师残疾的双腿。   他会努力,追上老婆的脚步,这个月月底就是最终舞台的表演,他会以最好的状态站上舞台,为耀瑞为允诺程拿下第一名,为其争光。   在这个世界里,允诺程很有名气,无论是做艺人,还是做老板,他都做到了极致,而林深现在则还只是一个名不转经传、一个藉藉无名的练习生。   名气虽有,但和允诺程这种家喻户晓的人物比起来远远不及。   有的时候,不得不想,早年就已经坐上轮椅的允老师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在业界获得这样的口碑,获得这样的成就。   他的老婆真棒,林深说出去永远都是最骄傲的!   既然如此,他身为老攻又怎么能够给老婆丢人呢?   他终有一天会站在聚光灯下为他熠熠生辉,从此以后满眼满心都是他,永远无所畏惧的朝着顶峰奔去,因为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   到那时,他们会站在顶峰亲吻,将他们的爱意宣告世人...   木质床板似乎是因为床上那人力气太大,发出吱吱的声响,白色的床幔内关着迤逦的迷梦,室内的温度在升高,空气中的水分都快要被榨干。   一只停留在窗边的麻雀,似乎是因为屋内动静太大,又或者扑面而来的温度太过炽热,生怕自己多留一会儿,就要被生生烤熟了。   赶忙像是羞涩一般的收回了雀眸,张开翅膀,像是逃一样的振翅飞翔远去.....   而正在这时,允诺程所在的这栋石头房的大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三声轻轻的叩门声。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允诺程抑制不住,眼看着就要蛇化的双腿,原本压在少年身上的躯体也是一凛,舒展如画的眉目顷刻皱起。   是谁?   打扰了他的好事!   门外看门的蛇群呢,难道是被苏雀支走了么?这臭鸟,又欠收拾了!   门外的叩门声并没有因为没人答复而停歇,反而矢志不渝的敲着,就好像允诺程今晚不开门,门外的人就会一直敲到天亮一样。   允诺程不想管,他连人身还没有试彻底呢,现在怎么能被破坏。   正准备施个障眼法,让门外的那人速速离开,却在一低头的瞬间,看见了林深已经入睡的昳丽容颜。   孩子太困了!   俗话虽然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但是实在架不住孩子困啊。   好几次了,林深都已经要睡过去了,又被允诺程弄醒,一番摆.弄.揉.搓,木质大床都快要散了架,更何况是昏昏欲睡的林深了,已经梦见周公也得被拉回来,毕竟周公也怕神啊。   而现下有人敲门,允诺程的注意力暂时从探寻人身与蛇身的奥秘上稍稍转移,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使困得要命的林深进入梦乡了。   注视着林深餍足的睡颜,允诺程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也是他弄得太狠了,没进入正题,就已经把这个人类折腾成了这副样子,孩子晚上又喝了酒,现在睡着了也实属正常。   允诺程矮身又缱/绻了一会儿少年殷红红.肿的唇,又轻咬了两口,分着叉的蛇信子也吃了个半饱,这才依依不舍得抬起了头,顺势扯过被子,将少年严严实实的遮挡在了里面。   自己则靠在床头,用被子遮住了一直瘫在床上,看上去像是残疾的双腿,右手自然垂下,伸进厚重暖和的蚕丝被里,轻揉着睡在旁边的少年软塌塌的发丝。   一切都就绪后,才沉着声说道。   “进来。”   木质的大门被推开,稍有年代的大门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发出吱吱的脆声,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肢解。   进来的人缓缓地踱了进来,站在门口,隔着一角撩起来的白纱床幔,望向了靠在床上的那名永远状如少年一般年轻的男人。   又很快的移开了目光。   “允老师,深夜打扰,真是冒犯了。”   干练清脆的女声响起,允诺程没有转头便已知道来人是谁,或者确切点说严敏瑞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要不是今晚折腾林深,折腾的有些分心,他会在严敏瑞出发的时候,听脚步声的方向就能知道来人是谁、离他还有多远。   “先坐吧。”   有望和他一起探寻人蛇奥秘的少年已经沉沉睡去,允诺程便也不急了,他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呢,更何况林深还没有成年,下周三才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虽然神不讲究这些人类的规定,毕竟世间万物的规则都是他定的,世间一切有生命的人和动物都要看他的脸色,为其改了这个规定,也不是不可。   但是他还不至于这么迫切,而且今晚场地不行,双人的木制床太小,别说容他完全蛇化了,就是半蛇都撑不住。   他有完美的化形地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在这张人类的小床上呢?   “严导,有什么事?”   允诺程看了一眼熟人严敏瑞,女人身上有些许愁气,看起来也似乎有点没精神,像是被什么事情所负累,却又无可奈何。   然后又收回了目光,隐在被褥下的手,仍然没有从林深柔软的发丝上拿下来,即使少年睡着,那发丝也令他爱不释手,就好像发丝也能探寻人蛇奥秘似得。   严敏瑞:“允总,隆星的老板易凯过来了,还带了两个赞助商代表,你知道这事吧?”   允诺程点了点头。   严敏瑞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今天过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我该如何防范才能让他们不要过多的干涉拍摄的流程。今天你身体不适,没来,但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因为费沉与宋海的到来,我们携S.A.S与Cocktail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除了吃了我们导演组一个月的伙食费以外,我还觉得今天这场饭局有些奇怪,就像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允诺程没说话,意思是让她继续说。   严敏瑞明白允诺程的意思:“我也说不上来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圈里头的事,你虽然不管,但是也一定有所耳闻,王正彪这个人咱就不说了,头大无脑,一身肥肉,就是个典型的狗腿子。”   “但是费沉与宋海,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却是我们不得不防范忌惮的。”严敏瑞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   他还是那副表情,冷冰冰的帅气漂亮,亦如很多年以前,严敏瑞刚上大学的时候,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允诺程也就像林深、蓝桉、黎宇宸他们这么大吧,但却已经在娱乐圈红极一时了。   允诺程最开始出道是一名童星的身份,那时候广告商、赞助商、导演等等看见他那张清冷娟秀的脸都爱得不行,虽然那时候十岁左右允诺程还没有像现在这般已经完全长开,脸上还稍稍带了点婴儿肥。   比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还多了一份年幼的稚嫩。   但是这仍然不影响他的通告接都接不完,今天不是这个摄影社拉着他去拍照,就是明天那名广告商想让他出演个广告,又或者是后天那名名导想让他出演个角色。   那美貌赋予他太多,甚至多到,明知他双腿有疾,有些角色不太符合,但仍然愿意为了他改剧本改脚本。   而小小的孩童也没有辜负众人对他的厚爱,他好像很是要强,只要是他接下来的角色,他都可以完美的诠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却能做到千人千面。   但是那时候的允诺程无论有多少通告,每天赶场有多紧,但实则却一分钱都拿不到!   他的养父母几乎可以说是把他给卖了,卖给了黑心的艺人公司,卖给了利欲熏心的经济传媒,卖给了肮脏恶臭的娱乐圈。   娱乐圈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善待他,看上他的美貌是一回事,想将他的美貌榨取的一分不剩也是事实。   当时的娱乐圈一片浑浊,比现在要浑浊的多,那时候国内的经纪公司、养成系培养艺人机构并不健全,许多‘人吃人’的现象非常普遍。   别说那个时候的允诺程了,其他的孩子少年在那个时候比起允诺程经历的那些事,大多还要残酷,甚至是残忍。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长大的允诺程才退出了娱乐圈,建立了现在的耀瑞,将国内养成系培养练习生的档次拉高了整整好几倍。   也给这个娱乐圈万年不变的大染缸增添了几股清流。   “唉,如果师父还活着就好了,我也不会这么为难,他一定会帮我想出办法的。”   严敏瑞叹了口气,忽然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妥,随即又看向了床榻上的允诺程,后者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严敏瑞的师父就是允诺程曾经的经纪人。   刚才说到娱乐圈不会因为当时允诺程年纪小就善待他,确实如此,直到允诺程后来遇到了严敏瑞的师父———沈城笙。   允诺程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遇见严敏瑞师父的,那时候严敏瑞正是十□□,考上北电编导系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当时听说师父收了一名艺人。   那时候严敏瑞正是第一次见到允诺程。   按理说严敏瑞要比允诺程大,算是允诺程的姐姐。   可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严敏瑞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姐姐,就像他们现在已经见过不止一面了,但是事到如今,严敏瑞也仍然称呼允诺程为允总,而不是诺程,或者更亲密的弟弟。   以前允诺程还是童星的时候,严敏瑞就见过他的照片,直到见到真人才真正觉得,确实很好看,但是抛去允诺程的长相,时至今日,严敏瑞仍然觉得允诺程不是一般人!   那种从小到大超然世外的气质,清冷无情的样子,无论经历了多少不公多少委屈,都是那样一副冷冷淡淡事不关己的天神模样。   就好像经受着这一切苦难的都只是他的躯壳,而他的内里跟躯壳是两码事。   他的躯壳在人间遭受疾苦,他的灵魂永远置身事外高高在上。   就像现在一样,那个把他当自家孩子似得老经纪人离世,他没有一丝丝的难过,就连现在提起来也是一脸漠然。   严敏瑞又叹了一口气,“唉,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师父都已经走了七八年了。”   “活着的人能解决的事,就不要再去叨扰逝去的人了。严老先生子孙满堂,走的时候无有痛苦,他生前轰轰烈烈,死时安静平和,一生已经足矣。”允诺程冷道。   严敏瑞怔了一秒,点了点点头。   就是这样。   允诺程的关注点永远和他们不一样,严敏瑞是念起沈城笙,思及他过往的岁月而产生一种怀念的情绪,算是斯人已逝,现人追思。   而允诺程的角度却是沈城笙活着的时候事业有成,死去的时候安安静静,无有痛苦,他这一生。生时轰轰烈烈平安喜乐,死时了无遗憾,即使撒手人寰也不必为其伤感、怀念。   道理确实是怎么个道理,故人的一生已经完美的画上了句号,从哪个角度来看也没有遗憾。   但是在情感上,哪是那么能看的开的?想要看开,太难了啊。   “嗯,允总说得是,何必要提呢,人都已经不在了。不好意思啊,允总,我失态了。”允诺程是个什么样的人,严敏瑞还算清楚,他冷惯了,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不必道歉,你思念他本就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刚才还心中感叹允诺程冰冷无情的严敏瑞怔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允诺程稍稍有点人类的情绪,也是她第一次从允诺程的口中听到了这种与人类有些共情的话语。   她有些无措的抬眸,看向了隔着床幔的允诺程。   半个床幔搭在床头,半个床幔自然垂下,允诺程就坐在搭在床头的那半面,白纱似梦般的床幔遮住了他面如冠玉的脸。   美玉毫无瑕疵。   严敏瑞笑了笑,自嘲自己今天怎么会想这么多:“是啊,时光就像是黑白无常,我们终有一天都会被其带走,谁也逃不了。与其失去之后再去怀念,不如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允总我刚才说到晚上我们和费沉与宋海吃饭,我为什么觉得这顿饭吃的很奇怪呢,因为在最后的时候,你公司的艺人林深想要提前离席,但是费沉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说是要敬林深一杯酒...”   允诺程抚在林深柔软发丝上的手,毫无察觉的滞了一下。   在严敏瑞说完‘时光是黑白无常,我们终有一天都会被其带走,谁也逃不了’的时候。   那双原本还在撩拨林深发丝的手停了一下,离开了林深柔软的发丝。   严敏瑞没有说错。   人类的一生非常短暂,和他比起来就更加的短暂,如果说他的寿命是跟天地同寿,那林深的寿命只是他万千时光中的沧海一粟。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有些恍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感。   直到他觉得的自己拿开的指尖,又重新触碰上了那份柔软。   他诧异的低头看去,隐在被子里、睡在他旁边的林深似乎是感知到了允诺程温热的手掌离开了他一般,很不情愿般的,又一点一点的凑了过来,重新躺在了他的手掌之下。   就像是非要让主人抱着才能睡觉的小猫咪。   主人翻个身,和它拉远了距离,它就会重新拱回去,再次挤到主人的怀里。   用毛绒绒的毛发蹭着主人,用充满倒刺的小舌舔着主人的耳廓,发出啵—啵—啵—的声音,直到主人嫌叨扰似的再次把它搂紧。   好粘人的小猫咪。   也、好会撒娇!   被子无声的往起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无人察觉。   允诺程也无声的勾了下嘴角。   白嫩纤长的指尖再次轻柔的抚了上去,穿梭在柔软的发丝之间,偶尔一下,撩过他的虎口、指缝...止不住的痒。   原本刚才还思及林深的寿命太短,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一瞥,此时看着这样的林深,允诺程却没有再继续往下想。   不是所有的神都像他一样这么的清心寡欲,冷漠无情,也不是没有神爱上过人类,以前数万年这种事情太多了,后来的情况下确实也如严敏瑞所说。   他们曾经快乐过一段时日,但是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神无法篡改人类的寿命,这就像是一个自然规律,神干涉不了,即使能干涉,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但是蛇神不一样。   作为世间最后一个神,他的强大是根本难以想象的。用苏雀的话说,熬神都熬到只剩他一个了,一方面跟蛇喜欢睡觉有关,另一方面可想而知他该有多强大。   哪怕越强大,欲望来临的时候越满/涨,但是允诺程都能熬出头,还能下到人间体验生活。   除了那条蛇尾能变大变小、伸/缩自如,他在人形状态下也可以,轻轻松松毫无压力。   加之蛇神原本的特殊潜质。   如果蛇愿意,他可以让他的另一半彻彻底底的变成他的所属物!   比如:他的雌蛇。   完全改造人类,让其也能长出蛇尾,只供他一人所属所用的专属地带....除了渴望,什么都不会再想...   林深那么怕蛇,如果自己也能长出蛇尾的话,会吓死的吧...   允诺程毫无察觉的轻笑出声。   看傻了不远处的严敏瑞。   今天又打雷了么?把她也给劈了?她好像刚才听见了允诺程在笑啊,那个从小到大都冷静自持、不苟言笑的青年在笑?!   “严导,你刚说什么?”严敏瑞在愣怔,直到听到允诺程恢复正常的问询。   “哦哦,我刚说...”她刚说什么来着?“哦,我是说刚才费沉和林深喝酒那事。”   刚才还表情放松的允诺程面色一沉。   严敏瑞看到了,想了想后立即说道:“不过,应该是看林深着急走,所以费沉才先和他喝了一杯,林深走后,费沉又接连敬了很多人,Cocktail的谢星城、小谢也和费沉喝了一杯。”   允诺程的脸色缓了一点,严敏瑞继续说道;“按理说,这也没啥,赞助商和艺人导演组吃个饭算正常的了,但是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有利益关系的纠缠,我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我怕费沉与宋海憋着什么坏主意,而我却没发现。而且我听苏雀说,你最近有点事要处理,会离开一段时间,是吗?”   允诺程点了点头。   他要化形,正常的话会离开二到三个月。   严敏瑞:“所以我赶紧就先来和允总碰一碰,让你帮我出个主意,我怕你走以后,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允诺程也有些沉思,想了想后抬头说道:“你先和我说一下,综艺的进度还有多久、费沉宋海这回来是怎么和你说的,以及现在你们导演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曾经沈城笙的原因,允诺程与严敏瑞曾经共事过一些事情,所以之间稍稍有些默契,此时允诺程这么一问,严敏瑞就知道他问得目的到底是什么。   严敏瑞点了点头,问道:“允总,我能给自己倒杯水吗?”   允诺程:“请便。”   严敏瑞起身朝着柜台走去。   看了一眼严敏瑞的背影,允诺程收回了目光,低头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指缝一痒,原本紧贴着他掌心的柔软发丝,很快的便从他的指尖划过,原本平静无波的被子,也突然抖了一下。   允诺程一瞬低头朝着自己被子里看去。   嫩白的少年此时周身已经全被红晕覆盖,不知道是醉酒导致的,还是因为太热,又或者允诺程刚才太狠,折腾的有点过,浑身上下都像是烧着了一样,红的发透。   那窝在被子里的少年不舒服的蠕/动着,手脚并用的踢了一下被子,蚕丝被被踹出了一个弧度,又很快的落了下去。   少年又转身平躺着,鼻音略重的哼吱了一声,随即伸手便开始脱衣服,那表情嫌弃的似乎是觉得穿着衣服睡好不舒服。   允诺程:“!”   他第一时间望向了走向橱柜的严敏瑞。   严敏瑞正背对着他找杯子,橱柜是原本屋内自配的,不算大也不算小,其内的杯子已经好久不用了,严敏瑞找了很久,还没有找到能凑合的。   见严敏瑞并没有发现林深,允诺程赶忙伸手抓住了林深欲脱衣服的左手手腕,将不老实的少年重新拉到了他的怀里,按着左手手腕至身侧,不让少年再继续乱动。   似乎也知道自己被钳制,林深不情不愿的扭了扭。   原本十分平静的蚕丝被因为两人的动作,已经变成一片白色的海,波浪不断,一会儿鼓起来一个弧度,一会儿又踢出来一个鼓包,好不热闹。   允诺程好生无奈,他知道林深喝醉了酒,现在干什么都不是自愿的,是下意识的。   他也不是没想过人类喝醉了酒,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林深刚才太乖了。   没被他压之前,一次次的翻身想过来压他。   被他压着的时候,又似经不起折腾了一般,喃喃的求饶,说想要睡觉,明天再跟他继续。   后来严敏瑞突然敲门,分了一下允诺程的心,林深便已经在这个时候睡着了,没有任何撒酒疯,喝醉了酒之后又哭又闹的现象出现。   所以允诺程便以为林深不会出洋相了。   可万万没想到,林深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还真的开始了。   林深好不舒服,感觉身上又热又粘.腻,就像是掉进了什么沸腾的沼泽中一样,燥热的泥泞全黏在他的身上,让他摆脱也摆脱不掉,脑海里也是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股不舒服的劲,惹的林深好难受,以至于赶紧想把这粘腻的衣服脱掉,有多远多远扔多远。   他说脱就脱,先是踢了一下自己身上厚重的似被子一样的东西,紧接着转过了身,伸手即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解了半天解不开,大猛攻林深果断的不解了。   是猛攻就要直接崩扣子,解不开还解什么解,就像扯美人衣服似得,当时急色着急的哪里还顾得上解扣子,直接扯开才是王道。   于是,林深直接一扯,就在马上就要扯开了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似乎是被什么人给钳制住了,有丝丝的草木香漫过来,很是好闻。   即使醉了酒,即使是在梦中,林深也对这个味道无比的亲切熟悉,所以并没有反抗,以为这个味道的主人是要帮他脱衣服呢,便听之任之的被其拉住了手腕,跟着他的用力、动作,顺势移了上去。   衣服摩擦被褥发出沙沙的声响,林深的脑子里也在沙沙的响,鼻端也是,就像风吹动树林,掀起了一阵又一阵,凝结在草木树梢上的沉香,听得闻得他更加昏沉了。   可是被拉上去以后,好像是贴住了一个温暖的躯体,那人还钳制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就是不让他动,也没有帮他把身上沾上粘.稠泥泞的衣衫褪去。   那燥热粘人的衣服仍旧贴在他的躯体上,吸取着他流下来的细汗,沾染着他的温度...林深从没觉得衣服这么烦人过!   既然那人不帮他脱,那就还得自己来。   可是手腕又被钳住,没办法,林深只能退而求其次,喃喃的哀求了.......   允诺程见林深老实了一点,舒了一下心,原本紧张的情绪也稍稍有些缓解,正准备在扭头看一眼严敏瑞取到杯子没有,却猛然听见自己怀里的少年似小猫喵喵一般的轻颤了一声。   “嗯———”很软很糯的颤音,像是一块刚出锅的糯米饭,香甜的泛着甜丝丝的清香,肉眼可见的软糯,用筷子轻轻一碰,就是一个浅浅的沟壑。   好像没有入口,就已经口齿留香。   那一刻,允诺程感觉自己脑海中的弦断了。   而沉睡中的少年还在出声:“嗯—不舒服———帮帮我————”   被压在床榻上的左手手腕微微翘起,左手勾着自己的衬衣领口,又因为被钳制而勾不住,一次的用小拇指尝试,越尝试越难受,身体也开始不断地扭动。   眼看着就还要说话。   而严敏瑞这边已经找到了杯子,正巧刚才她矮身蹲在橱柜里,她与允诺程和藏在厚重被子里的林深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并没有听见少年人甜得快要拉丝的颤音。   “允总,你这里一个好杯子都没有,找个杯子好费劲啊,我是...”严敏瑞边说着边站了起来。   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以及声音传来的高度,允诺程知道严敏瑞已经找到了杯子,正准备找暖壶给自己倒水。   他赶忙低头朝林深看去,因为紧张,原本刚在床头的身体已经彻底滑了下去,在人前不好使的双腿,现在特别好使,一个用力,便连着上身滑一起滑进了被子里。   正思考着要不然先把林深禁了言,不要让他说话,又或者瞬移先把他移到别的地方去?   可是望向怀中红晕遍体少年的那一刻,允诺程又舍不得。   舍不得封住他的嘴,给他禁言,让他受那个罪。又舍不得瞬移,将他送走。只好矮身用自己的整个身躯挡住他,又帮他掖了掖被子,以为他冷,妄图让他舒服些。   可是林深哪里冷啊,他是热啊!   浑身上下快要热死了,结果钳制着他的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没有拉开他刚才踢开的被子,还给他揪回来了,还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若不是这人身上有允老师的味道,林深打他的心都有了。   既然不能如愿,林深动的更频繁了,加之这股森林草木香一阵一阵的往他鼻端蔓延,林深愈发的昏沉。   严敏瑞找到了杯子,仍旧背对着允诺程,开始找水壶。   纳西族的民宿就是这样,地方不大,东西不少,摆放的还很乱,允老师的这间石头房已经不错了,严敏瑞的那间更乱。   好在时间还有很多,严敏瑞也不急,开始从橱柜旁边开始找水壶,又怕占用太多允老师的时间,所以找一找,时不时的说一句话,介绍一下费沉与宋海的情况。   “费沉这个人是从2000的时候开始彻底发迹的....”   严敏瑞在说什么,允诺程一句话也没听见,只听着她的声音,用来辨别她所在的方向,以及她什么时候会扭头,什么时候会转身。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被子里那拱起的弧度下,昳丽红晕的少年人身上。   林深还是不老实,允诺程直接抓住了他的双手,将其压在了两边,又见其双腿乱踢,一会儿一会儿的踢被子,被子抖得就像得了帕金森。   好不容易全压住了,人没法乱动了,那张紧抿的小嘴又开始发出颤音了,似小猫咪一般喵喵的甜音,连着厚重的鼻音。   唔唔了两下,仍然不够,眼开着就要重新张口,重新出声,而严敏瑞也终于找到了水壶,倒了一杯水,正要转身。   两方几乎是同时有所动作。   想必也会同时造成一个结果———严敏瑞发现允诺程被子里藏人的结果!   在这关键时刻,在严敏瑞端着茶杯转身问允老师要不要喝水,在林深嗫嚅的启唇张嘴的一刻,允诺程直接俯身,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林深欲启口的唇部....   —   严敏瑞端着茶杯转过了身,诧异的一怔。   不知道允诺程在干什么,怎么刚才还坐在床头的允诺程突然整个身体就全部缩到被子里了呢?   而且还是背对着她,白纱飘扬,被子连着他□□嶙峋的背部一起拱了起来。   允诺程的那张脸虽然十几年不变,仍然少年,但是他的体型体态却并不少年。   像是一棵傲立的白杨,身量颀长,树干并不粗大却干净挺拔,树根牢牢的深入地面,有力的像是抓着地心。肩胛骨微宽,是兼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一种骨型,肌肉的线条因为允诺程此时绷紧的动作肉眼可见。   ....   噗嗤噗嗤的水声被隔绝在厚重的蚕丝被以内。   林深感觉自己的嘴被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所堵住,他刚打算说出口的哀求又被强制的堵了回来,封的那叫一个严严实实。   封住他口的东西时而很厚重,时而又很纤细。   重的时候像是湿了的棉花糖,一大块全部塞到了他的嘴里,只能呜呜呜的发声,完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纤细的时候又像是一种丝滑的绸缎,前段还分着叉,从上壁滑到下壁,从内腔石展到外腔,甚至还在喉管里头徘徊了很久很久..   “允总?”严敏瑞不解的问询着。   直到看见匍匐拱起后背的允诺程重新直起了身子,沉闷的‘嗯’了一声。   说不上来,严敏瑞只觉得允诺程嗯的那一声很是闷沉,就像是刚刚做完什么体力运动,换气时候的那种声音。   严敏瑞怪摸不着头脑的,不知道允诺程怎么了。   但是今晚这事,她确实又得让允诺程帮着出主意,毕竟听苏雀所说,允诺程下周三左右就会离开,去哪里,苏雀没说,但他却说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一切事物都不要找允诺程,找他就可以。   严敏瑞不是看不起苏雀,觉得他不能帮她解决问题,而是允诺程更强,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更有经验。   毕竟允诺程以前在娱乐圈,遇见的这种事情太多了,虽然明面上严敏瑞知道一些允诺程是怎么解决这档子事的,但是背地里,严敏瑞却不知道。   但如果只是明面上,那些曾经打算轻薄允诺程、或者危害他的人就不会落得那么惨的下场。   那些下场当时看不出来,也发现不了,而十年以后的今天,那些曾经在十年以前罪过允诺程的人,全部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仿佛允诺程当初给他们下了某种□□,当时看不出来的危害,其实已经潜移默化的、无时无刻的存在过了。   “允总,你没事吧?”   “没事。”允诺程起身,重新靠在了床头上,漫不经心的伸手,用大拇指划过了自己的下唇,从唇边一直到另一个唇边,这个过程缓慢又有力,就像是缱.绻着什么芬芳。   他低头朝着身下看去,被子里的少年脸红到了脖颈,粉嫩的肌肤几乎因为燥热而有些透明,脖间的蛇形项链一闪一闪,而在蛇形项圈之上,胸口上方,是一双用裤带系住的白嫩双手。   允诺程用林深的裤带系住了他的双手。   而下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腿一热,一柔,有什么光滑的东西贴了上去。   被子里的林深突然侧过了身体,只用双腿便将自己的裤子踢了个彻底,直接踢到了被子的底端,而那嫩稚粉白的大腿上是贴身的吊袜带,黑色的绷带勒进肌肤里,勒出了鲜红的印记...   林深用他那双绑住的双手抱住了允诺程‘残疾’的双腿,启唇,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清心寡欲’‘冰冷无情’允神:如果深深知道他有一天会变成雌蛇,长出蛇尾,他会吓死的吧?   ‘胆战心惊’‘自以为攻’林深:老婆,自信点,不用我长出蛇尾,我看见你的蛇尾就会吓死了!   采访:谢非鱼/蓝桉/黎宇宸:这都几章了,两人还要在床上腻歪到什么时候啊?   蔚雨:别停,继续,我爱看!   蠢作者:快了,快了...   推一个朋友的文:《渣了男主后我进了小房间[快穿]》by姜悦   文案:一朝觉醒,作为男主垫脚石的恶毒男配,林言干脆恶毒到底,却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惨死在命运之子手下,反而被送小房间。   逃出来后,世界崩坏,天道一气之下将他扔到小世界里。   天道:“惩罚你生生世世做求而不得,下场凄惨的舔狗男配。”   林言微笑:“没关系,总要有人当这个男配的。”   后来:   天道:“啊啊啊,滚,不许碰命运之子!”   林言懒洋洋的看着黄金屋,看着手上的金手镯,看着………   微笑:“嘻嘻嘻嘻~”   第一个世界:   穿成嚣张跋扈世家子,各种找茬父亲新娶回来的继母   后来,父亲逝世,继母夺走家产,他被赶出家门,一无所有,为了生存,含泪讨好继母。   第二个世界:   穿成备受宠爱小皇子后,让邻国质子当他狗狗   后来,质子回国成王,发动战争,小皇子变成阶下囚,被质子强行带回去   第三个世界:   穿成头顶绿帽子的可怜小书生,被情敌看上带回去当老婆   第四个世界……… 第66章 为你酒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深浑浑噩噩的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自己像是去了一趟桑拿,浑身上下又软又酥, 又或者去了一趟温泉池,一直在温泉池水里面泡着。   才导致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睡梦之中、转而之间那种浑身被汗水打透黏在肌肤上时,燥热难耐的感觉。   反而很是舒爽, 陷在温暖的床榻里, 身上盖着的是泛着允老师沉木清香的蚕丝被, 暖和又舒服。   除了脑袋还因为喝醉了酒而有些沉闷发昏,嗓子眼里有些不舒服以外, 并有其他的异样。   林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个木制的斜房顶,棕色的木材整整齐齐、有规律的累在了一起,搭成了一个斜向上的坡度,也就是建筑专业学上所说的双坡式房顶。   南方年降雨量较大,天气气候又时常炎热,所以他们现在所处的这种石头房基本上都是这种双坡式的房顶。   既有利于排水,又有利于通风散热。   所以林深刚睁开眼睛, 看见这个房顶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宿舍, 正准备翻身继续睡。   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因为喝了一杯葡萄酒而晕晕乎乎,趔趔趄趄的来找允老师赴约。   目的是为了表白。   结果因为霜寒露重, 林深先是湿了裤腿,又逐渐的蔓延到了下半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原本林深准备先这样凑合着, 等表白完再回去换。   直到允诺程问他“床上有他的衣服,问自己愿不愿要。”   那深哥当然愿意要了,一千一万个愿意!   衣服这种东西,尤其是裤子都属于比较私密的东西了,一般不会相互分享,除非关系很好。   在听完允诺程所问言语的那一刻,林深哪还记得自己有洁癖,满脑子想的都是允老师让他上床去换他的裤子……   这一套下来,两人的情绪都有点满胀,尤其是平时清冷的允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热情,好像还有点钓系美人的意思,钓得微醺的林深浑浑噩噩迷迷瞪瞪。   酒精上头,美人更上头,   在允诺程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接下来就是天雷勾地火,滚滚长江东逝水,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所以....他现在应该还在允诺程的屋内?!   刚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的林深,一瞬睁开了眼眸,赶忙向旁边看去,在他转头的一刻,听到了一声无比熟悉的清冷男音。   “醒了?”允诺程问。   林深:“.....”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   他真得在允诺程的房内,还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睡着之前的记忆像是野草一般的肆意疯长,林深记得刚才和允诺程发生的一切。   他真的没有忘!   “允老师,我...”   深哥做了全天下男人搂着伴侣,第一次亲密接触过后,第二天醒来时都会做的事。   ————吞吐。   而深哥还多了一样:害羞。   因为在他说完‘允老师,我.....’之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他没有穿裤子。   不知何由,原本的黑色西服裤子被彻底褪下,整整齐齐的叠起累到了床底。   皮质的裤腰带也不知道为什么,揪下来扔在了一旁。   两条修长白嫩的腿连着其下一双稚嫩粉白的脚展露而出,在半掩在被子里羞涩的藏着。   但是他也没有全褪,上衣还在呢。   白色的衬衫除了解开了两道扣子以外,仍然服帖的穿在身上,而大腿上原本用来固定衬衫的吊袜带,则依旧紧绷的相互勒着。   黑色的皮筋状的绷带半陷在肌肤里,勾出好看的弧度。   而这幅模样的腿部还正巧停靠在了身旁允诺程衣着整齐、修长无暇的双腿上,时而一个转身翻动便可相碰。   “......”   林深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现状,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立即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   那速度迅速的,动作快的,就像是个娇羞的小媳妇似得。   林深:“......”   等下意识的扯过被子之后,林深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扯被子啊,这种动作不应该是放在允老师身上的么?   他们虽然什么都没有做成,但是最基本的亲昵还是有的,所以他现在应该搂着允诺程,安慰着他担惊受怕、害羞内敛的心,告诉他没得事,老攻会对你负责的。   才对啊?   “......”   气氛微妙,而在林深抬眸看了一眼允诺程之后,气氛就更加微妙了。   在大猛攻脑海里本应该害羞内敛、担惊受怕、脸红透了的允诺程此时正惬意的靠在床头,一脸沉凝,半抹餍足的看着他,视线略略的扫过林深揪过被子盖住的双腿,嘴角噙着点似是而非的浅笑。   比起原先的清冷、漂亮,此时又凭白增添了几分勾人、魅惑,看得林深怔了怔。   “诺程,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昨晚...”   “现在凌晨两点,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允诺程接道。   林深:“之前的事记得,后面睡着以后...不太记得,尤其是...”   “尤其是裤子是如何褪下去的?”允诺程问到了重点上,捂着被子的林深莫名觉得脸颊有些热。   不会是允老师帮他褪下去的吧,毕竟允老师刚才那么热情,热情的林深都有点招架不来了。   “刚才,严敏瑞来了一趟我的房内有事和我商量,而你那时候正躺在被子里,脱、裤、子....”   记忆被拉回到三小时以前。   在严敏瑞找到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转身的一刻,正巧看见允诺程不知何由背对着他,脊背微微拱起,划出优美的弧度,就像是支撑着什么东西,或者是在做什么运动。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子下方脊背前面,正是允诺程按着林深,噙在他...唇上的画面。   他用自己的气息,完完全全的将睡梦中的林深,酒醉的低声呢喃堵在了口中,让他欲脱口而出的言语全部变成了呜呜呜呜呜———的声音,只能他一个人听见的低声轻喘。   起初林深当然是不肯的。   不听话的手脚并用的乱动着,无法,允诺程只能轻按着,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手腕手心指缝,似是哄小宠物一般的轻.揉而过,蜻蜓点水的力道。   (审核君只是抓个手!)   直到两人十指相握,被子下的林深才渐渐老实。微微启唇像终于安静了一样,让那份浓重似沉木香一般的芬芳可以缓缓地传进来,直到每一丝都染上这个味道。   又为了以防万一,将欲脱口而出的言语堵住的一刻,将那早已解开卡扣的皮带紬出,绑住了他的双手,这下才算是真正的老实了。   允诺程依依不舍的起身,再次将他隐在了被子中,拉至身旁,以防被严敏瑞发现。   本以为虚惊已经过去,岂料林深哪里是个老实的。   他的‘撒酒疯’醉酒症状才刚刚开始。   侧过身,只用两只白嫩透粉的脚便踢下了摇摇欲坠在腰间的西服裤,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偌大的被子被踹的歪歪扭扭,一会儿被踢开,一会儿又被拉上来,在林深褪下裤子的时候又很快恢复平静。侧过身小声呢唔着,哪怕双手手腕被禁锢,也一把抱住了他身侧允诺程‘残疾’的双腿。   仿佛在做梦,不管不顾的转身,仿佛将身旁的允老师的腿部幻象成了某种食物,微微启唇,揽入怀中,直接抱了一个满怀,抱得那叫一个紧实。   那一刻,允诺程的表情从来没有那么精彩过。   脑海里那根刚刚接上名叫克制的弦又断了,这回算是断了个彻彻底底。从‘瘫痪’的腿部上传来的感觉,像是密密麻麻丝丝缠…绕的网,将他牢牢地束缚住,逐渐的扩散蔓延.....   直到幻化成了一条可供林深搂在怀里,正容一人所抱的蛇尾!   这是他第三次只是在林深的诱惑触碰下,无意识的化形,却也是林深第四五次似注意似没注意的,与蛇身的亲密接触。   林深没注意到的就不说了,先说林深注意到的。   第一次是注视着林深律.动跳舞,坐在轮椅上远观的允诺程没有忍住,“瘫痪”的双腿特别的痒。   第二次就是降雷劈黎宇辰的那一次,那一回允诺程不算忍住了,但也不算完全没忍住。   因为他已经化出了蛇尾,蛇尾算是可以控制,但也没忍住的环了上去。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   他睡在他的旁边,身上迷离着葡萄酒的酒香,让允诺程感觉自己也像是喝了一壶酒似的,丝丝的清香漫来,酒不醉人蛇已自醉。   他霸道的啄/着林深的嘴角,像困住猎物一样不让他离开。蛇性彻底爆发,像是脱离了人性神识,彻彻底底的重新成为了一条巨蟒。   林深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每每见到他,沉寂了万余年的神识都会消散,就好像身体上、意识上、精神上都真正的变成了一条只会贪图欲望的蛇。   只想缠着他不死不休。   而林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次次的靠近着他,甚至越来越近。   这一次更是直接躺在了他的旁边,睡的餍足又安稳。   做着美梦,梦里像是抱住了什么丝丝冰凉,似乳胶一般的材质,凉沁沁的很舒服,又觉得他有点凉,便一会儿压着一会儿搂着,直到把它变得也跟着热起来。   允诺程不愧是神,就忍着这来自被子底下少年摆动蛇尾的动作,与严敏瑞攀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算是将严敏瑞送走。   忍无可忍的时候便无需再忍,在严敏瑞离开的一刻一个翻身,将被子掀起来,像条准备进食的蛇一样将猎物牢牢的禁锢在了蛇尾之中,无声的缩紧,每一块鳞片都跟着颤动着,丝丝滑滑的冰凉从纹路里消散被热意所取代。   原本只能被动承受,时而才晃动一下的蛇尾算是彻底解放。蛇一旦脱离了禁锢便会变得彻底肆意,像是脱缰的野马无所顾忌,不管不顾的驰骋在草原上一响.贪.欢自由自在 。   任由所需的缠了上去…   然后...   深深就睡着了,又睡着了!   把蛇身招惹惹火之后又不管不顾的睡着了,重新沉睡,像是睡美人似得怎么摆弄的不醒。   无法,允诺程只能罢休。   无人回应的把玩,蛇不喜欢!   它们比较喜欢狩猎的快感,比较喜欢猎物挣扎着脱离,却被一次次咬住拽回来的感觉。   喜欢猎物痛苦的惨叫、哀怨的呜咽、抽泣的求饶,却只能被蛇们压在身下,缠住身躯,毒牙掠过身体、肌肤,注视着猎物痛苦的神情,咬上去,在猎物绝望的注视下,彻底吞噬占有...   这才是蛇的最终本性。   蛇神好一点,蛇的血腥残暴略弱,但也只是换了一种残暴和血腥的表现方式,且是略弱而已。   林深懵懵懂懂的听完了允诺程所说,当然是加工之后的所说,故意省去了化形之后蛇尾缠绕的那一段。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不太清醒...”林深嗫嚅道。   允诺程或许是乏了,边说边平躺了下来,注视着坐在他身旁的林深:“不太清醒?那么说之前发生的事也都不太清醒了?”   “没...”   美人的这句话,好像夹杂了稍许责怪的韵味,林深以为是美人怕自己做了那些事之后不负责,赶忙回答道,“没!没忘!”   “哦,那都没忘了什么?”语调捎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暧昧,宛如情人间的顽话。   “......”美人这刨根问底的模样,真是挠人的很。   美人既然有意点拨回忆,林深再绷着就有点不随性了。   毕竟他是攻么,美人都这么主动了,他还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多损男子汉气概、大猛攻表率。   于是,他给自己刚才下意识扯过被子的动作,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都是吊袜带的过。   他一个大猛A穿着这么个吊带一样的东西,完全不符合他的帅气,所以才在情急之下第一个反应是揪过被子盖住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林深也顺势躺在了允诺程的身边,倚着胳膊笑脸盈盈的注视着他。   “我没忘的事有很多,美人要从哪听起啊?”   允诺程慵懒的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沁着的笑意就一直没下去过,淡淡的虽然不明显,却也令人心神往之,“从温泉那次说起吧。”   林深:“.......”   这可把林深给难住了,倚着脑袋的手差点没依靠住,险些栽在了美人的怀里。   他没忘今晚的事,但是不代表没忘之前的事啊,虽然记忆有些许连贯,尤其是今晚与美人辗转的时候,最是连贯,但连贯归连贯,但也没彻底连贯起来啊!   除了温泉以外,前几天的事他还是想不太起来:“嗯....比如温泉那次我搂着你的脖颈,抱着你扯你衣服那回?”   虽然没太想起来,但架不住大猛攻林深能脑补啊,随即便胡说了一通,说得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勇猛,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多么多么的亲密,听得允诺程阖目重启。   “哦,是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呢?”允诺程当然听出来了林深在胡说八道,但也不恼。   因为林深那些支离破碎、连蒙带编的事情,也确确实实的发生过,只不过不是林深所做,而是允诺程所做。   “...难道不是?”林深扯过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又拉到了允老师的身上,帮允诺程重新盖好,还没忘掖了掖,倚着胳膊架着脑袋重新又躺在了允老师的身边,像是温存之后老公搂着老婆、注视着老婆的餍足模样。   林深其实应该回宿舍的,毕竟已经很晚了,但是实在舍不得走,又见允老师也不是很困,如画的眉眼之间没有一丝困意,反而很是精神,便准备再待一会儿。   毕竟比美人舒颜更难得的是美人主动。   这种好事应该不会天天有,所以在有的时候就会格外珍惜。   “你说是就是吧。”允诺程浅浅的笑,林深也跟着一起勾了勾嘴角。   老婆笑起来是真的好看,林深自以为不是个花痴的人,但在遇见允诺程以后,他就破防了,做了许多自己曾经不会想也不会做的事。   比如现在真得和一个如此漂亮的美人躺在一张床上,像个沙雕的花痴一样傻傻的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一问一答,很是闲情放松,允老师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平躺着,明明是夜晚,却慵懒的像是在晒着太阳,林深睡了一觉以后也不困了,倚着个胳膊,看得允诺程直出神。   上好的葡萄酒佳酿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再加上林深的酒量本来就不差,并不是那种话本中一杯倒的类型,所以两人越聊越清明。   无形的暧昧凝结成尾调,汇聚在两人每一句的言语中。   直到闭着眼睛的允诺程轻声说了一句:“你.....”   “我....什么?是我该回去了吗?”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林深早已料到允诺程会下逐客令,只是早晚的问题,说到底刚才的事情可能也只是酒后乱性,做不得真。   哪怕林深在想当真,怕第二天醒来的允老师也是不肯的。   “不是。”允诺程睁开眼睛看向他,并没有说出让他回去的话,“我是想说,过段时日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里?”林深有点着急,生怕允诺程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别扭,明日就再也不见自己了。   “有些琐事吧。”   允诺程化形的日子就要来临,合适的洞穴也已经找见,是时候离开一段时间了,要不然再继续这样下去,等到他化形,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要去多久。”   “快则一个月,慢的话两三个月吧。”   “哦,”林深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又猛地抬起了头,问道:“允老师,能带上我吗?”   允诺程注视着林深亮晶晶的月眸,片刻后摇了摇头。   怎么能带上你,他是去化形,会彻底的化成一条巨蟒,在无边的黑暗里等待着蜕皮,释放着欲望。   每褪一层皮欲望就满涨一次,到最后他会彻底失去意识理智,那时候他的身边不能有任何人、任何动物,甚至是任何生物。   扰了他的清净,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不惯的人类会直接吃掉,不喜欢的景物也会凭意念更改。   甚至他自己都不会意识的到,等到他化形完毕、醒来的时候,才会看到那过往化形的两三个月内,他的情绪是多么的暴躁,欲望是多么的强烈,以至于连四周的风景环境都破坏了个彻底。   这样的他怎么能让林深看到,怎么能带着林深。   在他化形前夕,能控制住的时候,他都会对眼前的少年屡屡失控,如果化形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或者他猛然出现,允诺程会做出什么事,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但是不用多想也知道,林深一定受不住的,甚至他也不会让林深受住!   林深有点失落,别管表现得有多么强悍,在允诺程看来都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耷拉着脑袋,他不知道允诺程要去干什么,他也不想问,允老师要干什么都有他的理由。   他也确实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影响自己的老婆的事业心,但是林深还是不高兴,尤其是想到要和允诺程分开两三个月的时候。   鸢蓝色的发丝从林深的头顶自然垂下,将那张昳丽的撕漫脸半阖在里面,直到允诺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坐了起来:“我会很快回来。”   不像是承诺的承诺,更像是允诺程随口一说,也不像是安慰情人,更像是安慰孩子,但林深也实实在在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完这句话的功夫,石头房的木质门忽然被推开了,伴随着快要散架的动静吱呀的一声响。   几乎是在同时,允诺程伸手揽住了林深的腰,将原本因为激动已经快要趴在他身上的少年揽在了怀里。   林深没反应过来,只听耳边一声推门的吱呀声。   下一刻就已经被允诺程拉到了怀中,被子扯上来,整个盖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罩在了里面。   林深几乎匍匐在允老师的胸腔上,厚重的蚕丝被遮在了他的头顶上,只能从缝隙中看见少年鸢蓝色系的发丝,以及一双因为震惊而睁得滚圆的眼睛。   少年错愕的抬着头,下颚抬起放置胸口,呼吸一起一伏,双手下意识的搭在允诺程的胸口两侧,腰上则被允诺程牢牢地环住,整个身体都滚了上去。   像是一只猛然被蒙在被子里的英短,睁着滚圆的大眼睛,瞧着外面的状况,十足得可爱。   低头注视着这一幕的允诺程勾了勾唇边。   直到门口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听声音像是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脚步很轻,就像是憋着什么坏似得,不敢大胆的往近走。   “儿子,诺程?”打头的脚步声发出来了声音,这个声音有些许熟悉,正是第一天林深穿过来时,在楼下骂街的允老师的养母周青霞。   她消停了两个来月,又出来作妖了?   窝在允诺程怀里的林深一瞬抬头看向了允老师,后者的关注点却并没有放在这道声音上,而是仍然注视着怀里震惊的少年,揽在他腰间的手无声的缩紧。   而深哥还没有穿裤子....裤子还湿着呢,没法穿,所以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用被子盖着身子,直到听到允诺程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才激动的趴了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一下截白嫩的腿根...   此时正好整个人趴在允诺程的身上,允老师的手如果下移,正好能够摸到....   见允老师无反应,林深以为允诺程在害怕担忧,也无声的拽紧了允老师胸口的黑衬衫,衬衫的扣子严丝合缝的系着,哪怕两人在之前翻滚了一番,但也只是稍有褶皱。   门口的那两个人不管不顾的径直走了进来,甚至连门都没有敲,一开始还放慢着步伐,鬼鬼祟祟的样子,比起进门更像是来偷东西的。   直到走到允诺程与林深所在的内室,看见靠在床头的允诺程时,周青霞才加重了脚步声,随即停了下来。   林深:幸亏允老师在屋内,如果允老师今天不在,他们没准就真得偷东西了。   他们走进来,见床头的允诺程并没有理他们的意思,周青霞率先咳嗽了一声。   隔着那幽黯的床头灯光,以及白色帷幔,看向了床头一言不发,不知道正看着哪里的熟悉青年,周青霞回头与路川权对视了一眼,后者似乎是有点忐忑、还有点忌惮,做了一个苦瓜脸的表情。   原本周青霞也是挺怵的,无论见允诺程多少次都挺怵的。   小时候允诺程就是这样,小大人似得,晚上几乎不睡觉,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看书,那时候周青霞心疼电费,不让允诺程用电,小允诺程就点着蜡烛看。   每晚半夜周青霞去上厕所,都能看见允诺程屋里的烛光。   一开始气得要死,半夜醒来的邪火没处发,正准备没事找事骂允诺程一顿,却从门缝里看去的瞬间,看见孩童时期的允诺程抬起了头。   像是知道她站在门口一样,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冷寂冰寒,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瞬间就将她的邪火扑了个彻底,只剩下一地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淡漠到令人害怕。   “儿子,就知道你还没睡觉。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晚上老是不睡觉,又干嘛呢?看书呢?”   周青霞故作关心的咧着嘴笑,走入内室之后并没有继续走向允诺程的身边,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坐在了门口,看上去像是如果情况不对,就立即就走的模样。   允诺程没有理他,仍旧垂眸看着怀里的林深。   而林深则趴在允诺程的胸口,完全不知道允老师在看着自己,听着被子外面允诺程养父母的虚情假意,连眉头都蹙了起来。   这说的是人话么?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进屋,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不知道要做什么,结果发现允老师没睡,还故作关心的说‘就知道你没睡’!   林深的气愤直飙到一百迈。   似乎是有些尴尬,路川权也跟着笑了笑:“儿子当然是在看书啦,咱们诺程那么喜欢学习,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晚不睡觉。”   两人一说一答,自说自话,倒也不冷场。   知道允诺程不愿意搭理自己,周青霞耐着性子继续道:“儿子,上回是妈不对,不应该去你公司闹。妈给你道个歉,上回是妈投资失败了,赔了不少钱,心情有点不太好,本来想找自己的儿子说说话,结果你们门口的保安还不让我进,我一气之下就没忍住,你可千万别怪妈妈啊。”   林深:一口一个妈妈,说得倒是诚恳。   天底下有哪个妈妈心情不好就找儿子麻烦的。   门卫为什么拦她啊,是因为她这样的事情不止做了一次,到后来允老师干脆就不让她进公司了,所以才有了周青霞上回站在公司楼下破口大骂的场景。   林深的怒气值飙升至一百二十迈。   “妈都道歉了,你还不原谅妈妈啊,哪有亲儿子和自己妈妈一直生气的呢。”似乎见允诺程没反应,周青霞故作无奈的抱怨了一声,乍一听上去还有些可怜。   林深的怒气值飙升一百五十迈、   而允诺程也在此时回眸看了他们一眼。   “周女士,”一个称呼将两人的关系无形的拉远,“你有事么?”   “有事有事!”周青霞等得就是允诺程这句话,“儿子,妈没钱了,你给妈点钱呗?”   林深拽着允诺程衬衫的手又是一紧。   没想到啊,真得是来要钱的,原本林深只是想一想,可万万没想到他们能有这么厚颜无耻。   隔着被子,探出头来,林深对着允诺程着急的摇了摇头。   允老师心善,性格又冷,跟这种泼皮无赖打交道时,总是会选择退一步。   以前林深瞅过这本小说两眼,黑粉把冰美人写得特别的工具人,恶毒反派说要钱就给钱,说要资源就给资源。   特别的好说话,也正是因为此林深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找到了苏雀,别的他都不求,只要苏雀断了这些人的财路。   允诺程看见了林深摇着头的表情,了然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周青霞的目光冷了一个度:“周女士,在咱们解除母子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了你们一大笔钱,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从情感上,我都已经不欠你们的了。”   窝在被子里的林深朝着允诺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允诺程的红眸染上了一层笑意。   周青霞:“哎呀,瞧你这话说的,那亲情关系,是说解除就能解除的么,我养了你这么久没有辛劳也有苦劳了吧,你现在这么说不是寒我的心嘛。”   周青霞给了路川权一个凌冽的眼神,吓得路川权赶忙附和:“就是就是!”   “儿子啊,妈知道你找到亲生父母了,所以忘了当初我们养育你的那份辛苦,可是你还记得不,那一年你发高烧,是你爸背着你,徒步走到医院的啊,就那么一步一步,鞋底子都磨烂了!”   “妈还在你床头守了你三天三夜,难道这些事你都忘了么?”   “......”   别说允老师没忘,看过小说的林深也没忘啊!   这一段,还是原经纪人梅姐骂黑粉蛇精病的时候,专门诵读过的,说黑粉没有人性,把工具人之首和之二的林深和允诺程写得那叫一个悲惨。   原主林深就不说了,梅姐已经无力吐槽了。   就说说允诺程小时候这事。   没错,那一年,小允诺程是发烧了,高烧将近三十九度,持续不退,一开始周青霞和路川权一个赌牌一个喝酒,完全不管允诺程。   小允诺程烧的浑浑噩噩的没办法,趁着还能走路,便打算自己去医院,结果周青霞以为允诺程要跑,不让他去,说吃个西瓜就好了...   就像是没有脑子一样。   让路川权去给他买了个西瓜,买回来以后他们吃了多半个,给小允诺程留了一口,然后允诺程毫不意外的半夜就烧到40度了。   路川权还算有点人性,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高烧的允诺程,赶忙把周青霞推醒,带着允诺程就要去医院。   然后周青霞又开始作妖了,说没钱,让路川权走路去吧,路上凉风吹一吹就好了。   就是这么的低能又恶毒。   看似不像是真得,但实际却真实的发生了。   都说小说高于现实,但实际上现实远远要比小说还要可怕。   匍匐在允诺程胸口的林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尤其是感觉到周青霞说这些话的时候,允老师稍稍有些紧绷的身体。   怒值直接爆表。   随即就打算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两名恶毒的反派。   可是腰侧却被允诺程紧搂着,欲启口的唇也被允诺程用食指尖轻轻碰触,将欲说出口的话阻止在了指尖。   林深诧异的抬眸望去,却对上了一双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眉眼。   而这双眉眼好像自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看向别处,而是一直看着他、注视着被子里的林深。   就好像直接把周青霞与路川权无视了,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一样。   指尖缓缓地擦过林深的唇瓣,迎着林深不解的目光悄然的俯身,下一刻旁若无人的揽紧了林深的细腰,移过塌下蜿蜒的腰线,指尖若轻若浅的蜒过那一根根黑色紧绷下留下的痕迹,那目光分明是在诉说。   “别管他们了,我不喜欢他们,我把他们变没,你继续陪我睡觉,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菩萨蛮》   天雷勾地火,滚滚长江东逝水。———大家都知道出自哪里,我就不写了嗷!   感谢在2021-09-12 21:46:04~2021-09-13 21:4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若风无迹 2瓶;别熬夜了,快去睡觉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为你使坏   香樟树下落英纷飞, 树叶连着被风吹起的花瓣形成一道道旋涡,打着旋的飞向天边。   天气逐渐好转,屋外的泥泞皆散, S.A.S集体在院内补妆准备,等待着拍摄今日的脚本流程。   化妆师们忙忙碌碌的穿梭在艺人们中间,艺人们则挑选着今日上新的服装,以便夺人眼球。   而在一片树荫之下, 林深与谢非鱼排排坐, 两人叹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唉———”林深叹道。   “唉———”非鱼跟上。   一旁正在拿着化妆刷给林深补妆的蔚雨轻笑的摇了摇头, 对他们两人跟比赛似得叹息无可奈何,又隐隐觉得好笑。   “唉———”在林深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息中, 谢非鱼状如无神的扭过了头, 生无可恋的问道,“你怎么了?叹什么气。”   “别提了。”   林深靠在大树下,从树梢上漫下来的树叶清香让他的焦躁有少许冷静,却也搅动着他那颗忽上忽下的心,时而有落叶纷飞坠下,落在身侧,他也懒得伸手去拍。   “你呢?你叹什么气。”   “别提了。”一样的回答, 一样的无奈与忽上忽下。   “唉———”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连语调都几乎一致。   蔚雨绷着笑, 继续‘辛苦的’化妆。   谢非鱼:“你到底怎么了?昨天表白成功了吗?”   谢非鱼知道林深昨晚去找允诺程了,本来是因为担心想偷听个墙角, 结果别说偷听墙角了,自己都被搭进去了。   “不算是表白成功,但也不算是没有表白成功吧。”林深回道。   谢非鱼不解的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怎么回事?你没有说嘛?”   林深抿了抿唇,思起昨日摇了摇头:“算是...没机会说吧, 但也不是完全没说。”   谢非鱼被林深一通绕给绕懵了,诧异的转过了头,林深迎着谢非鱼奇怪的目光,追忆起了昨晚。   ........   在周青霞与路川权两人跟说相声似得捧哏和逗哏中,林深是越听越生气,气愤值一度爆表,尤其是最后,听到允诺程的养母周青霞厚着脸皮要钱,被允老师拒绝以后,所说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辛劳往事。   气得林深简直要钻出去暴打他们一顿。   是有多坏才可以对一个小孩子那么恶劣,而现在却还能将这些恶劣说成是恩惠?   结果欲有所动弹的身体,却被允诺程阻止了,搂在他腰上的手徒然的握紧,掌心贴合衣服,有温度从上面传来。   林深不解的抬头,迎上允老师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说。   “我不喜欢他们,我把他们变没,你留下继续陪我睡觉好不好?”   林深错愕了一秒,不太明白允诺程眸光中所说的那句‘把他们变没’是什么意思。   怔然了片刻后,似乎是想要伸手摸摸允老师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却又突然想起被褥之外,床榻之下那两名不速之客。   便收回了手,用目光询问道。   “允老师,你是不是被气傻了啊?”怎么把他们变没啊,他们又不是蚂蚁,轻轻一脚就踩碎了。不,蚂蚁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们连蚂蚁都不如。   允诺程含笑的没有说话,看不出来目光所指心里所想,只是注视着林深,环着他的腰,就好像根本没有把不远处的两人当过回事似得。   床幔外的周青霞与路川权还在说。   周青霞:“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你正好上初中,因为娱乐圈里的事情太多,我怕你一边学习一边拍摄太累,便打算先让你休学一段时间,但是你死活就是不肯,最后我不是也依你了么。”   “初中的时候,有资本家看你长得好看,想要对你图谋不轨,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是你妈我当时拉下这张老脸出面,把他骂回去的。当时多丢人啊,妈一点也不觉得,只知道他欺负我儿子了。”   “还有还有,还有十八岁那年,你受那个老男人沈城笙的蛊惑,非要和我们断绝关系,还在他的授意下险些把我们告上法院,但是在最后的你又撤诉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儿子没白养,是知道孝顺我们的。”   “过去那些年,妈确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我和你爸没有孩子,我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你要多体谅我们,我们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把你当自己孩子的。”   ....   周青霞一套欲扬先抑,时不时的观察着允诺程的表情,却见他迟迟没有说话,甚至连头都不抬,注视着被子里不知道再看什么,不禁有些烦躁,装出来的好说话、大度善良也快没有了。   瞪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似哑巴一般的路川权,后者赶忙接上她的话继续哭诉。   而在床铺之上,林深同样注视着允诺程,趴在怀里,一副委屈的小表情。   他不是因为允诺程不让他说话、出头而委屈。   允诺程刚才阻止他出头是对的,如果他这么莽撞的出去,周青霞与路川权就会知道允诺程的被子里藏了人,到时候他们那两张嘴,还指不定会说什么呢。   他委屈是委屈在听着周青霞的叙述,对允诺程的童年而觉得悲哀。   周青霞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只不过却不是周青霞口中说的那样。   十二岁那年,允诺程是最忙的一段时间,那时候他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上门找他拍摄的广告商、赞助络绎不绝,周青霞与路川权为了挣钱来者不拒,将所有的压力都背负在了小诺程的身上。   娱乐圈的事那么忙,当然就会打扰到学习,周青霞就打算让允诺程辍学或者休学,允诺程不愿意,周青霞就又开始像现在这样长篇大论的“哭诉”。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如果小孩子没有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休学或者辍学的话,除了会被人告上去,追究责任以外,有关部门也会对这种行为严查严打,一经查出,可就不是罚点钱就能解决的,核实情况、取证之后将会彻底解除他们和允诺程的养育关系,以及可能还会蹲橘子。   这才罢了休,而现在却变成了周青霞口中‘虽然知道你这样做不对,但我还是依了你’的无耻言论。   还有初中那年,确实有很多幕后投资大佬看上了小诺程长得好看,想要收归门下,自己培养。   娱乐圈的水太深,他们的培养并不是真正的培养,而是为了满足某种特殊癖好,变态的将半大的少年们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教给他们规矩,让他们变成听之任之的芭比娃娃、他们的附属品。   然后再等着他们长大,等着十八岁的时候吃干抹净。   这样并不犯法,到时候东窗事发,谁也怪不到资本家们的头上,到时候他们还会说是两厢情愿,甚至是那些孩子们让他们这么弄的。   林深以前在圈子里听说过这种事情,总有误入歧途的少男少女,因为各种关系陷入泥潭,被折断翅膀,关在笼子里,放干鲜血、困住灵魂,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当时周青霞没有同意,并不是因为知道如果卖给资本家,小诺程会是什么下场,而是价钱没有谈拢,无论资本家给多高的价钱,贪得无厌的周青霞路川权都想要更多。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允诺程就是一个藏宝洞,谁也不知道洞里有多少金银财宝,既然如此又怎么能买定离手,一次估价呢?   甚至还因为没有谈拢,而撕破了脸皮,直接骂上了门,让当时的人们都知道允诺程是险些被卖掉的,险些被污染了的。   从此小诺程就多了一个狐狸精的称号、背负着险些被弄脏了的污蔑。   这一切都归咎于周青霞与路川权这两个没有人性的养父母,而现在也变成了周青霞口中的恩赐。   林深已经听得气愤又憋闷,还有隐隐的委屈。   气周青霞与路川权的恶毒,憋闷允诺程心善,从来不反抗,委屈允诺程小时候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公,而罪魁祸首却仍然坐在他们的不远处,‘义正言辞’的哭诉着他们的辛劳。   允诺程将林深的反应尽收眼底。   从周青霞与路川权进屋开始,趴在他怀里似小宠物一般的林深就浑身紧绷,不是怕被发现的紧张,而是一种肉眼可见的气愤与对来者的嫌弃。   周青霞一直在‘哭诉’,林深对他的关切也越来越浓重。   竖起耳朵,听着周青霞与路川权将小诺程小时候的不公都说了恩赐,抬起湿漉漉的眸子顿时看向了他,从那一双明月般的眸子中,允诺程读到了无边无际的委屈与难过。   那目光就像是在替周青霞与路川权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来晚了,对不起他没有在过往的岁月里替他作主,对不起给小诺程应有的关爱,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不是林深的错,林深却那么的自责,明明跟林深没有关系,林深却那么的难过。   这目光也感染到了允诺程。   林深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允诺程故意为之,他是在为这些恶毒的人类铺设通往地狱的路,但是实际上他其实并没有让自己受过这些委屈。   那些委屈和经历都只是假象。   ———一个完美伪装身份的假象。   林深握住允诺程衬衣的手气得有些颤抖,允诺程察觉到了,反手握住,似是安慰一般的磨砺着手背,掌心划过骨节,又顺着抚到了指尖。   “想让他们受罚么?”允诺程用目光述说道。   林深有点不明白允老师是何意,又是怎么个受罚法,如果真得能受罚,为什么之前没有呢?   林深想不通,却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搂着他的男人揉了揉他的头,低头,将唇沉在他的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廓:“别难过,我这就让他们受罚。”   很笃定的声音,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明明是审判一般严肃的言论,林深却听出了一丝宠溺。   就好像是在为林深让周青霞与路川权受罚似得。   随即允诺程就已经抬起了头,看向了周青霞与路川权,后两人见允诺程终于有点反应,喜不自胜,正准备来硬的周青霞又稍稍老实了一点。   正准备与允诺程交换了目光,看看他要说什么,结果允诺程却隔过她看向了路川权。   “路先生。”仍旧很冷很冰的称呼。   路川权突然被点姓氏,有些愣怔,尤其是再对上周青霞审视不解的目光之后:“嗯...嗯....”   “我上回给你的钱,不够么?”   此话一出,周青霞审视着路川权的目光一凛,根本不顾场合,下一刻就直接爆发,起身捏住路川权的耳朵,吼道:“他给你钱了?给了你多少,什么时候给得!你怎么没和我说,好啊,路川权,长本事了啊,敢骗我!!”   路川权被捏的狠了,止不住的摇头,嘴上求饶道:“我没有拿他的钱,他没有给我转过钱啊,我如果有钱能不给你吗?”   周青霞一顿,又看向了允诺程。   后者一脸淡漠:“需要看转账记录吗?”   转账记录是不用看了,允诺程是什么人周青霞还是了解的,他不会说假话,一定是路川权拿钱了,顿时就又开始收拾路川权。   而允诺程却在低头的瞬间对着林深扯了扯嘴角,像是阴谋得逞在邀功一样。   聪明人如林深一下就读明白了允诺程的表情,他其实并没有给路川权转过钱,他刚才是故意那么说得。   允老师好聪明啊,知道两人其实面和心不和。   周青霞还经常找路川权的事儿,涉及到利益的事情,如果允诺程说路川权做了,路川权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到时候周青霞一定会和路川权吵架反目。   从内部瓦解敌人,这招真是高啊!   林深欣喜的给了允诺程一个熊抱。   虽然心中还有一些困惑,允老师这么厉害,为什么之前要受那种苦呢?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被允老师的第一次对抗恶势力的完胜而冲淡了。   “对,诺程,以后就这样,千万不要再给这些坏人机会了,他们不会改的!”   嗯,允诺程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少年搂得更紧。   矮下身子,从头到尾眼眸中就没有过周青霞与路川权,只是注视着林深,就好像屋子里还是只剩他们两个人一样,林深还窝在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身边。   暧昧凝聚,温度升高。   然后故意使坏的压低了声音,问道:“还想看么?我可以给他们更严重的惩罚!”   很宠溺的声音,震动着林深的耳膜直至心脏,仿佛听着这话心脏都跟着颤了两下。   允诺程把他以前遭受的不公,看得那么的淡,反而问林深想不想看他们受罚,如果他说想,允诺程就罚他们,如果他说不想,允诺程就不罚。   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林深的手中,宛如只为妃子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不睦正业的可以。   林深有些愣怔,莫名觉得美人好像有点坏。   尤其是看见他的这个表情以后。   周青霞与路川权都作妖作到面前了,美人却不管不顾的只是将他藏在被子里,楼在怀中,丝毫没有听进去他们在说什么一般,在自己为他伸冤委屈的时候,美人的手却玩挵着自己耷拉到身下的衬衣衣摆。   就好像那是什么好玩的东西,爱不释手的拨弄过来拨弄过去,一会儿用指尖绕住衣摆,一会儿又勾住他的扣子。   林深频频想让允老师多注意周青霞与路川权,留意着他们不要使什么坏,而允诺程的目光却仿佛在说三个字“我管他”!   见自己因为来人不高兴了,便因为他的话而惩罚逗挵来人,漫不经心的就像是把周青霞与路川权当成工具人。   一个陪他们两打发时间,只为逗自己开心的工具人...   “真得?诺程你有办法?”林深当然想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为允老师作主。   “有,”允诺程注视着林深那双因为他这么说时突然亮了一个度的月眸,伸手抚上了他的下颚,注视着此时的允诺程,林深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美人是故意的,故意的不把周青霞他们放在眼里,故意的在被子里逗挵他。   这种坏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冰美人变成了钓系美人,现在又变成了勾人妖精?   “惩罚可以,但我得先蓄力。”   “怎么蓄力,”林深问。   “你亲我一口。”允诺程答。   林深:“美人别闹了,咱们先办正事。”联手让坏人得到惩罚才是正事!   允诺程:“这也是正事。”谁想管不重要的人类,他能让他们进屋,完全是看在林深的面子上,才逗他们玩玩的。   “美人,你好坏。”   “还有更坏的呢。”允诺程勾起了一抹浅笑,抚在林深身后的手,揪了揪他的衣服下摆,却又在抬头的时候,收敛的悄无声息。   “周女士路先生你们不要在我这打了,再吵会有人过来询问情况的。”实则,这方圆内就只有允诺程这一栋石头房,根本打扰不到其他人,倒是能打扰到他和林深的床上嬉戏。   “我上回已经一次性把五百万都打到路先生的账户上了,他说他没收到,可能是忘记了,又或者是给别人转出去了,与其在这吵半天,不如去查查他的账户?”   应允诺程所提醒,周青霞才想起查账户这个方法,恍然大悟,赶忙提着路川权往前走,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回头看向允诺程。   但允诺程早已将整个床幔都放了下来,甚至不知道是不想看见他们还是怎么回事。   从他们进来起拱起来的被子就没有放下来过,允诺程不知道把什么摆在了床上,边和他们说话的时候边摆弄,原本她还想多看两眼,但每回一多留意,就会看见像允诺程小时候那种冰冷审判的眼神...   周青霞没多想,提着叫饶的路川权就走。   偌大的屋内又剩下了允诺程与林深两个人。   在大门关上的一刻,允诺程就抓着裹着林深被子的两角,反身压/制了下去,贪欢的很,缱绻着少年人的唇角、他身上的温度香气...被子又乱成了一团,盖都盖不住。   林深挣扎着好几遍,才捧住了允诺程递过来的脸庞,焦急的问道:“诺程,你真的给他打了五百万?”   “没有,小笨蛋,我骗她的,”允诺程咬着他的耳廓,又咬到了锁骨,像一条紧紧恶劣的蛇,戏耍着猎物。   林深被美人主动整的云里雾里,又想在问问周青霞与路川权,却根本没有机会,逃都逃不出来。这个模样莫名就让林深想起了温泉池水里缠住他的黑色巨蟒,那灼热的鳞片旋着池水,像是一个无底的旋涡,拉着林深沉沦。   几乎是下意识的林深浅笑道:“允老师,你怎么跟蛇似得!”   林深说完之后,两人均是一怔。   林深想起来的是那天温泉池下大黑蟒卷住他的时候,巨大的蟒尾晶黑透亮,沉在水下扫过他的周身,带起一串串的涟漪,以及最后在自己氧气耗尽的那一刻,亮着红眸的巨大蛇头面对面的盯着他,在他意识消亡的一刻,撬开他的唇将气渡了进去....   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他奇就奇怪在———他为什么会对一条巨蟒有感觉?!!   允诺程也在愣怔,目光来来回回的掠过林深的月眸,本以为他想起来了,却又听见林深说道;“我逗你的,美人这么诱人,怎么会是蛇呢!”   允诺程轻笑了声,俯身而下,两人的呼吸相互缠绕,“如果...我真是蛇呢?”   林深也笑了,环住了美人的脖颈,学着美人咬他的恶劣样子轻含住了他的耳廓,“如果真得是....那也一定,是条坏蛇!”   ...   床幔因为震动而摆动不歇,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朦胧暧昧中允诺程从未闭上过一次的隐隐红眸,将林深的所有表情模样全部印在了脑海中,偶尔之间两人一个视线的对焦..   允诺程在其中看见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这个少年就像是为他而生,喜他所喜,悲他所悲,所有的情绪都因为他而牵动,就好像世界中只能看见他只有他一个人。就连身体都像是为他长得,每一个地方都勾着蛇神的欲望,靠近他时会发热,搂着他时会发情,蛇尾会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难以自/控,凭白化形,无端满涨。   早已封了心的人,却很难对他说不。   而他现在,又想要了...   *   “哈喽?”一旁的谢非鱼注视着走神的林深,不解的很:“深哥,你怎么一跟我说话就走神啊?你想什么呢?”   思绪被拉回,林深又叹了一口气:“能想什么,还想那事呗。”   “所以你到底是表白了,还是没表白啊。”话题又被非鱼拉了回来,其实非鱼也很好奇,如果是深哥,是否真的能让万年冰冻的美人动心。   林深:“没顾得上,都用行动表示了。”   “.....”非鱼状如思考了片刻,猛地一惊,“这么说,那天晚上你们真的在屋内....”   林深:“嗯?屋内,你怎么知道是屋内,你听谁说的。”   那晚林深去找允诺程,虽然严敏瑞、周青霞他们先后登场,但是并没有发现他当时躲在床上啊,那谢非鱼是怎么知道的。   眼看着说漏了嘴,非鱼也不瞒着,直接就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   他是如何如何不放心,所以拉着蔚雨跟在他的身后,又是如何如何还什么都没看见呢,一回头就看见了群蛇乱舞,一条条的像疯了一样交环缠绕,直接就把他看傻了。   林深也听傻了。   还听说也是在那天晚上,王正彪也遇见了蛇,听说还是根眼镜蛇,被蛇咬的第二天就被救护车拉走了,死倒是没死,毒素摄入的并不多,但是吓是吓到了,听说醒来以后,神经就出现了点问题。   林深更懵了。   他就喝醉了那么一次,和允老师躺在一个床上一个晚上,就出了这么多事?   谢非鱼也很感叹,感叹感叹着又叹了一口气。   “你又是怎么了,你又没有喜欢的人,又不知道爱情的苦,你叹什么气?”林深不解的问了一句。   谢非鱼:“喜欢人太麻烦了,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我才不要喜欢人,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那你还叹气。”   “我叹气是因为...”谢非鱼边说边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将目光聚集在他们这里,撑死了就是远处的蓝桉黎宇宸他们时不时的往过瞅一眼外,没有其他异样。   于是。谢非鱼直起了身子,严肃而郑重的说道:“深哥,我有一个秘密要给你看,你看了之后,千万不要害怕。”   林深:“...你怎么说的这么玄乎,一下这么严肃。”   开玩笑,这世上有他怕的东西么?谢非鱼的秘密又不会是蛇!   想起蛇林深又怔了两秒,说来也是奇了,自从在温泉底与大黑蟒亲密接触过以后,林深的脑海里总是会想起它,午夜梦回的时候最强烈,甚至和允老师、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在床上嬉闹的时候,都会想起来。   他就像是他的一个梦魇,怎么都甩不掉忘不了。   除了畏惧,还有一些别的....   而正在这个时候,林深忽然感觉自己的指尖一凉,他诧异的低头看去,非鱼不知何时撩起了袖口,一条细长黑色的星星蛇正绕在谢非鱼的手腕上,整个身躯都向他这边探了过来,猩红的蛇信子伸出,轻轻地舔了舔他亮白的指尖。   “啊———————”   一秒钟之后,林深的尖叫声响起,下一刻,猛地被非鱼与蔚雨捂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则上我已经封心了,却很难对你说不爱... 第68章 为你引蛇   “呜呜呜呜呜———”你们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蛇?!   被捂住嘴的林深发出了灵魂拷问, 若不是蔚雨与非鱼把他按住,他现在早就一个翻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因为林深刚才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蓝桉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见蔚雨与谢非鱼不知为何捂着他的嘴,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想也知道没有什么正经事,悄然的哼了一声, 移开了目光。   在蓝桉移开目光的一刻, 蔚雨与非鱼才舒了一口气。   又见林深渐渐冷静了下来, 才边递眼神边一点一点的松开了对林深的桎梏。   被松开的林深仍旧是懵得,谢非鱼似乎又怕惊到林深, 所以在松开桎梏的同时, 就往旁边退后了一步。   看着谢非鱼手腕上缠着的那条大约有十公分左右,人体小拇指粗细,通体黑色,上面遍布的类似星星一般斑点纹路的星星蛇,林深抿了抿唇。   尤其是,虽然非鱼知他害怕退后了半步,但是星星蛇却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在非鱼后退了半步之后,仍旧拉长了身体, 探出了多半个蛇身,猩红的蛇信子嘶嘶的流窜着。   看模样好像是想要往林深这边凑一凑, 再凑一凑,不挨到他肌肤不罢休似得。   “深哥,原来你真的怕蛇啊?”谢非鱼注视着林深这一惊一乍,问道。   林深:“不然呢, 你当我骗你啊!”   谢非鱼:“你怕蛇还看蛇片?我以为你现在不怕了呢。”   “....看蛇片那是特殊情况,不一样。”被这么问得林深有些吞吐。   没办法,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怕蛇,却还会对两蛇缠绕的画面那么感兴趣。   自从蓝桉故意使坏想要吓唬他的时候,给他看了一眼黑蟒盘人、两蛇交圝,他就一直没能忘了那个画面,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甚至还愈发的清晰。   星星蛇又探了过来,像开始一样,猩红的蛇信子嘶嘶的从蛇嘴中伸出来,一双绿眸牢牢的盯着他,就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对,没错,艺术品。   那蛇眸就像是在看艺术品,一个已经装裱起来美轮美奂,吸引着他的艺术品。   林深:“........”   怎么回事,他是什么引蛇体质么?之前的大黑蟒是,现在的这条小细蛇也是?!   在星星蛇矢志不渝想靠近林深的模样下,非鱼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它了,眼看着就要从它缠住的手腕上掉在地上,谢非鱼只好又往前迈了半步,重新把星星蛇抓回来。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星星蛇的蛇信子又舔上了林深的指尖,蛇的躯体可以被抓回来,但是蛇的蛇信子能长能短、伸/缩自如,控制不了。   不过这一回,没等林深躲开,舔上林深指尖的星星蛇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从刚才未挨住之前的痴迷欣赏,一瞬变成了现在的躲闪畏惧。   几乎是在瞬间,便呲溜一声滑.腻.腻的蹿回了谢非鱼的手腕上,看上去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差点顺着非鱼的手臂一次性蹿到了他的胸口上。   要不是非鱼生怕再上演个农夫与蛇,而一直拉着星星蛇的蛇尾,就真得控制不住惊恐乱蹿的小蛇蛇了。   “怎么回事?”非鱼与蔚雨看着这个状态都有点愣怔,林深也有点懵,星星蛇刚才那个反应是害怕吧,是害怕吧,为什么害怕他啊?   谢非鱼拉着蛇重新坐回了林深的旁边,看了一眼深哥:“它为什么怕你?”   林深:“我还想知道呢?”   蔚雨想了想说道:“确实挺奇怪的,蛇一般只会害怕同类啊。”   谢非鱼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林深:“你...是它的同类?”   林深:“...你说呢?我是谁的同类你看不出来?”   非鱼:“看不出来。”   林深:“....”   “深哥,你不会也是蛇吧?”非鱼问。   “滚。”林深答。   非鱼:“那它为什么怕你啊,看把孩子吓得。”   林深:“...”他也很吓好不好!?!   一会儿看看星星蛇,一会儿看看林深,蔚雨似乎又想起来了点什么:“蛇除了会惧怕同类,还用惧怕比自己强大的存在,倒不是深哥也是蛇,而是他的身上或者什么地方有着更强大的动物留下的味道,或者是标记!”   “更强大的动物?味道,标记?!”林深表示疑惑,“什么更强大的动物,我又没有遇见...”   话音戛然而止。   谁说他没有遇见,明明遇见了,甚至不仅遇见了还亲密接触了!   “大蟒蛇!”林深脱口而出。   “什么大蟒蛇?”蔚雨与非鱼异口同声,十分费解。   那天在温泉池,自始至终就只有林深一个人见到了那条沉在水下的黑色巨蟒,后来林深跟他们说过这件事,但是他们当时没看见,自然是不信的。   林深本来也是不信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而且在他的朦胧记忆中,那天他好像还看见了允诺程?但同样的,除了他以外也没有任何人看见...   那这么说,星星蛇怕他就是因为那条黑色巨蟒?   他身上有黑色巨蟒的印记或者气味?所以这就像是捍卫领地一样,庞大的黑蟒先来过,所以其他的蛇类就会对他避而远之?   而且,林深还戴着允老师送给他的蛇形项圈,听说这条项圈能防蛇,或许也有一定的作用。   想通了这些的林深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   “非鱼,来,把星星蛇给我。”   林深确实怕蛇,但是如果他怕蛇的同时蛇也怕他的话......那深哥就膨胀了!   谢非鱼:“.....你还正常吧,你受刺激了?”怎么这还主动要盘蛇了?   林深:“我有理由,给我。”   林深都这么说了,非鱼还能说什么呢,小心翼翼的把星星蛇递了过去,生怕惊到林深的同时也惊到蛇。   直到林深的指尖抓住了蛇尾。   滑/腻的触感,凉丝丝的温度。   被林深抓住蛇尾的星星蛇无路可逃,只能不断地蠕/动着身躯,在林深的指尖来回穿梭,林深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强迫自己才没有把它射出去。   “......”   他现在真是无所不能啊,居然都开始玩上蛇了。   似乎是被钳制,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在林深的指缝间蹿了好一会儿的星星蛇逐渐的老实了,低下头像是一种虔诚认命的姿态,蜷着蛇身垂着头贴在了林深的手掌心,偶尔蛇信子吞吐一下,却也不敢像刚才一样再舔上林深的指尖。   一旁的蔚雨与谢非鱼直接看傻了,尤其是谢非鱼。   他非常清楚这条星星蛇有多不听话,自从那晚他遇见它之后,在蛇群中的惊鸿一瞥,这条蛇就没有放过他,被蔚雨劝说的养上之后更是如此。   吃食要吃最新鲜的,生肉泥鳅小□□..从来不能断,平时更是绕在他的手腕上,还会往上窜,晚上睡觉的时候更麻烦。   必须抱着睡,即使把他扔出去,关了笼子里,它也会矢志不渝的跑出来,悄悄地钻了非鱼被子里,然后用冰凉的蛇身贴住他的身体,就像取暖一样。   其实有一种办法,如果非鱼足够狠心,可以把星星蛇关了实木箱子里,这样它就跑不出来了。   可是非鱼没有这么狠得心啊!   没辙,于是他这几天晚上都跑去和蔚雨睡,这样星星蛇用冰凉的蛇身,靠近他的时候,他旁边还能有个人气。   所以星星蛇缠着他,谢非鱼抱着蔚雨,两人一蛇倒也和谐。   林深注视着突然乖巧的星星蛇,嗤了一下嘴角,看来还真是!   它真的怕他!   林深见好就收,验证一下就可以了。   哪怕蛇真得怕他,但是他还是怕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了,脑海中都是星星蛇刚才在他指缝之间蹿来蹿去的样子。   那滑溜溜的触感,凉丝丝的感觉,还有猩红的蛇信子嘶嘶往出吐的声音都让他头皮发麻。   而在这头皮发麻中,他还会想起那条大蟒蛇,那黑蟒的蛇身和手掌中的星星蛇一样,鳞片密布紧密的贴合在躯体上,在水下波光粼粼,缠住他的最初蛇身是冰凉的,然后一点一点的开始变热,像是汲取到了他身上的温度一般,来来回回持续不断,直到彻底变热...   唉,又想起来了!   林深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哆嗦,正准备把手心里这个令他头皮发麻的星星蛇还给非鱼,却见蓝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蓝桉在化妆的时候就一直偷瞄着林深这边,见他和他的PD、化妆师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挑衣服也不挑配饰,以至于衣服还没有换,诧异的很,直到奇怪的不行,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了缠绕在林深手腕上的星星蛇。   蓝桉:“.......”   什么情况?!!   蓝桉惊讶不已,看着林深盘蛇的这种行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好几把眼睛,直到真真实实的看见那星星蛇就是停留在了林深的掌心,那蛇尾就是缠着他的手腕,那蛇信子就是舔着他的指尖...   林深也发现了走过来的蓝桉,但是他并没有把蛇藏起来。   而是诧异的看向了他:“有事?”   蓝桉仍旧盯着林深手上的蛇:“你...你不怕蛇了?”   林深当然是怕的,但是让蓝桉认为他不怕也挺好:“不怕了吧,你看这星星蛇多听话啊。”   蓝桉:“.....”   他现在看林深真得是越来越魔性了,不知道林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得这么的狂野。   以前那只仍由他宰割的小野猫去哪了?!为什么现在完全变了样?!!大胆不羁不说,现在还盘上他害怕的蛇了!!!   “哼,你随便,别忘了换装,没时间了。”   林深完全看不懂蓝桉突然之间发脾气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也不想看懂,疯子的思想你别猜。   看了看时间也确实到换衣服的时候了,正准备把蛇还给非鱼,就又听到了蓝桉那冷嘲热讽的声音。   “天天就知道谈情说爱,赞助商来了也不招待,训练也不认真,马上就是最终考核了,到时候上了舞台被隆星比下去,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允诺程赶紧走吧!他多留一天,你就不会好好训练!”   允诺程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消息全耀瑞已经都知道了。   林深把玩着手中的蛇,看上去一点不气愤,平静的很:“我谈情说爱也没耽误训练啊,不像你,情没谈好,爱也不一定能抓的住,唱功唱功不行,跳舞跳舞不顶,你有这个时间在这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蓝桉:“你...”   “哦,还有。我是耀瑞的一员,允诺程的人!赞助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关我屁事,我管他们干什么。至于允老师走不走,更是人家领导的事,你更管不着!”   蓝桉气得面红耳赤。   就是这样,现在他与林深的每一次交锋都是以这个样子结尾,而这个结尾让他非常生气。   “我唱歌不行,你倒是教我啊?你不是说要教我唱歌的么?”   林深睨了他一眼,他倒是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蓝公子你真要学啊?”   蓝桉:“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有那么多时间和你开玩笑么?”   林深:“我看你挺有的,现在不就还在跟我争辩呢么?”   蓝桉:“....你到底教不教!”   林深:“....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那我还不教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蓝桉咬了咬牙:“我是不能把你怎么着,反正我到时候没唱好,丢的是耀瑞的人,允诺程的人,所以你爱教不教。”   林深被气笑了,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行啊,我教。”   林深突然的软话,让蓝桉一愣,随即不解的看向了他,却见林深朝着他走了过来,手中还把玩着那条星星蛇。   以为林深要做什么,往后退了一步。   “蓝公子,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蓝桉:“.....”   林深走到了蓝桉的身边,侧身靠了过去,整个身子站在他的右侧,偏头的时候殷唇就在他的耳边:“你帮我个忙,办好了我就教你。”   “什么忙?”蓝桉问。   林深迎着他的这句话,勾了下唇边,看上去就很好吻的唇噙着一抹浅笑。   “发挥你的特长,我要你在一天之内,把我魔障了的消息传出去,让现在所在丽江的这些人无论是新来的还是原来的,都人尽皆知。”   蓝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林深轻笑的动作更浓,噙在嘴角的弧度看得蓝桉愣了愣:“你别管为什么?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最好传得神乎其神一些,比如说我玩蛊养蛇,性情大变。”   蓝桉:“你不怕...传出去这样的话之后,别人说你闲话?”   林深侧目,神奇的看了他一眼,蓝桉还管他会不会被说闲话?以前在耀瑞的那些闲话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么。   “我身上的闲话还不够多么?大多还都是蓝公子你造成的呢。”   闲话是闲话,魔障是魔障,这是两码事,而且林深这么做,自有用意。   蓝桉:“....你真的要这么做?”   林深点了点头:“自然!”   在蓝桉走后,谢非鱼与蔚雨不解的踱了过来,对林深与蓝桉刚才所说诧异的很。   “深哥,你憋什么坏主意呢?你是不是又想到整治蓝桉的方法了?”非鱼不解的问。   林深:“他最近还算老实,就不整治他了。”   蔚雨:“那你要干嘛啊?”   林深看向了乖巧的匍匐在自己掌心的星星蛇,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眼底藏了点意味不明的深意:“你们知道允老师的养父母周青霞与路川权吧?”   谢非鱼本就不是耀瑞的,对允诺程的养父母只是听说过,并不太清楚,随意摇了摇头。   蔚雨却知道且清楚:“知道啊,他们两人很坏,总是讹诈允老师的钱,以前在允老师小的时候逼得他工作,夺取他的童年,钱他们挣,苦允老师一个人吃。后来长大了,允老师跟他们断绝了养父母关系,可他们还是缠着他,尤其是自从知道允老师被亲生母亲认回来以后,更是变本加厉,没完没了,似乎生怕允老师彻底和他们断绝来往,所以在咱们没来丽江之前,一天三顿的来公司里闹。”   谢非鱼啧了一声:“这么王八蛋?你们允老师就忍着?”   蔚雨叹气道:“我们允老师心善,而且在他曾经双腿残疾被别人推来推去的时候,是这两个人愿意给他一个家,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允老师一直没有给他们太重的惩罚。”   “那这不就是找软柿子捏么?知道你们允老师不会给他们什么严重的下马威,所以更加的变本加厉!这样不行啊,你们没有人跟允诺程说过么?这样不欺负他欺负谁啊?”   谢非鱼继续道,“以允诺程现如今的身份地位,别说暗地里把他们处理了,就是明面上处理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蔚雨摇了摇头:“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就算不考虑他们曾经也算是有过情感,就单说处理掉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周青霞与路川权以前是屠宰场杀猪的,干他们这行的,或多或少都跟黑/道上那些□□.烧杀人放火沾点关系,就算不是黑/道,见过的血腥也比常人要多得多。”   “手起刀落还是好几头猪呢,所以一般的恐吓威胁根本吓不到他,而走正规途径,又没有太过硬的证据,所以一时半会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非鱼:“……这么复杂!那怎么办,这种人就处理不了了?”   “当然能处理!”   林深把玩着手中的星星蛇,盯着它耀耀绿眸,指尖划过他细密的鳞片,然后……打了一个冷颤。   非鱼:“…………”   蔚雨:“…………”   深哥故做无恙的咳嗽了一声:“周青霞与路川权已经不局限在公司闹了,他们已经跟过来了,并且我还和他们见过了,有幸目睹了他们不要脸的行为。”   “诺程能原谅他们,是因为他大度。我不大度,我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所以我打算一次性解决他们!你们还记得咱们这里什么最多吗?”   非鱼:“什么?”   蔚雨接道:“蛇!”   林深:“对,你们不是说我去找允老师的那天晚上你们看见了蛇群聚集在允老师屋门口吗?当时所有蛇都在…嗯嗯啊啊…那个啥…只有这条星星蛇没有。”   蔚雨顿悟道:“所以你认为这条星星蛇就是蛇王?想用它把群蛇吸引出来?”   “不用群蛇,”林深摇了摇头,“引出一条大的就行。”   蔚雨:“多大?深哥你不会是想引出你那天在温泉池中看见的黑色巨蟒吧?”   “…………”   听见“黑色巨蟒”这四个字,就足矣令林深抖三抖了。   他看了一眼手心中的小蛇蛇:“不是,应该引不出那么大的。”   林深觉得比起眼前这条星星蛇,很明显那条黑巨蟒才更像是蛇王!   “大概率只能引出来和它同样等级的,再突破一点也就是它的十几倍,那么大的引不出来。”   “等等等……等一下哈……”林深与蔚雨探讨的热火朝天,一旁的非鱼实在是不解的很,顿时打断道,“深哥,你怎么会觉得这条星星蛇是蛇王啊,你看它小的,哪里有点蛇王的样子。”   似乎是被非鱼看不起了,原本安安稳稳似听话乖巧一般蜗居在林深手心的星星蛇忽然甩了一下蛇尾,啪的一声响,滑/腻的表皮从林深的掌心划过,腥长的蛇信子带着水渍一般的粘.液,扫过林深的指缝。   这猛然的一抽抽,吓了林深一跳,同时也吓了非鱼一跳。   忍了这么长时间的林深终是没忍住,手一抖,星星蛇从他的指缝里钻了出去,蔚雨眼疾手快的接住,将星星蛇捏到了掌心。   抚摸着星星蛇的表皮,又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哟,生气啦,不气不气啊,看你可爱的。”   林深:“…………”   非鱼:“…………”   蔚雨逗着星星蛇,林深非鱼捂着胸口在一边站着,刚才星星蛇那一抽抽,现在还让他们心有余悸呢。   “行……行叭,就算它算个蛇王,你打算怎么用它引出来大蛇?”   蔚雨捂着胸口就算默认了星星蛇是蛇王,也算是默认了星星蛇那天蹭着他的小腿的行为,才导致勾引除出了那么多条蛇嗯嗯啊啊……   虽然他并不是很信。   正这么想着,然后就看见林深与蔚雨缓缓扭头,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他。   谢非鱼:“…………”   “不是吧!!!你们准备牺牲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林深走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毕竟它怕我,又不喜欢蔚雨,只喜欢你嘛。”   谢非鱼:“……”林深在笑吧,是在笑吧?您的嘴能別咧得那么大么?   “行……吧……”为兄弟两肋插刀,更何况深哥还不仅仅是兄弟,“那然后呢,引出来大蛇然后呢?”   林深静默了一秒:“然后就换我上了!”   蔚雨听了这么长时间,后知后觉的猜到了,“所以……深哥,你是打算用大蟒蛇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   所以才让蓝桉到处散播林深邪性的事情?   林深点了点头:“嗯,不仅如此,我还打算用来吓唬另外一些人。”   谢非鱼:“什么人。”   林深欲言又止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和Cocktail站在一起的中年男人费沉、易凯与宋海。   他们三个人不知道在和Cocktail谈什么,脸上都带着笑,在高端定制的衣服包装下,显得有几分庄重典雅,尤其是是戴着眼镜的费沉,顶顶的衣冠楚楚,至于是不是禽兽,就看不出来了。   这种人林深见他们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已经在圈内混了很久,基本上好一点的资源都在他们的手上,在圈内有地位、有身份,甚至还有...秘密。   可能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与他们遥遥相距的费沉同时扭过了头,意味难猜的看了林深一眼。   林深收回了目光。   谢非鱼道:“够机警的啊,这么远都能察觉到咱们在看他。”   蔚雨胆子小,没有发表言论。   林深:“非鱼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非鱼没有收回目光,仍旧看着他们,他没有什么怕的,他胆子一贯大,更何况谢非鱼能感觉的出来费沉的着重点是林深,深哥扭回头的一刻,他们也就收回了目光。   “天子脚下,听说是京圈的。”   “蒋文轩也是京圈的吧?”林深问。   非鱼点了点头,“嗯,他们家的产业大多都在那里,你们组合中的黎宇辰在京圈也有人,只不过大多还是江浙泸这边的。”   林深沉思片刻,他们三人又商量了一些事,直到黎宇辰喊林深过去训练,谈话才得以结束。   *   时间过得很快,大约三天左右,林深邪性的这件事情就已经在纳西族的所有工作人员内传了一个遍。   大到导演,小到下面跑腿的小啰啰全部都知道了林深邪气这件事。   蓝桉胡说八道传谣言果然是“专业的”,掺真拌假的胡说了一通,在林深跟他说完的当天下午,隆星加耀瑞的所有成员就已经听说了这件事。   也就不出三天,这件事就已经传遍了纳西族的大街小巷,就连纳西族的原著居民有一些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说什么的都有。   说林深从三个月以前溺了一次水,从那以后性格大变,从原来的唯唯诺诺,变成了现在的阴鹜不定,心狠手辣。   还听说他不知从哪学了一身邪术,善于用蛊,毒蜘蛛毒蛇等等蛊虫皆听他号令,为他命适从。   传闻王正彪就是因为得罪了林深,而被下了蛊,现在还在医院痴痴傻傻流哈喇子呢!   所以没有什么事千万不要招惹他,更不要和他单独见面,否则会死的很惨!   ……   一开始听见这种传闻,蔚雨还担心了一阵,毕竟林深是个公众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青少年等等粉丝们的表率,生怕这种谣言一旦传出去,有损林深的形象。   后来……他就不担心了。   因为林深估计的没错,这个谣言一旦传出去,比起让人乱嚼舌根,更多的是一种畏惧。   凡是这种跟牛鬼蛇神、鬼怪妖魔沾点边的事情,大多数的人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不信但是也不敢明着叫板。再加上这还是在纳西族地界,最近本来就挺邪性的,又是凭空打雷,又是倾盆大雨,现在又听了林深的传闻,就更恐怖了.   这个世界上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太多了,谁知道林深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呢。   而且这个谣言还参杂了一些真实的情况,比如林深的性格确实是变了,不仅性格变了,水平还上升了不止一点……   这些加起来思来想去,让人害怕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些事就不能深想,越深想越恐怖,这就是细思极恐的道理。   这些传闻传得这么沸沸扬扬,不出意外,很快也传到了允诺程的耳朵里。   允诺程的石头房内——   苏雀:“老板,林深……”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现在苏雀一提起林深就是欲言又止……   允诺程:“嗯。”   苏雀:“……”   您嗯个什么劲啊,对他谣言这件事到底怎么看啊?   “老板,林深,”得,苏雀还得问,“您应该听说林深谣言这件事了吧?”   “嗯,”允诺程半靠在床上,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身上盖着厚重的蚕丝被,因为快要化形的原因,他这两天很没有精神。   苏雀:“……您怎么看?”   “随他去。”允诺程淡淡道,言语之间一丝担心都没有,“他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苏雀也跟着点了点头。   随即便又听见了允诺程的声音:“他今晚在哪里引蛇?”   看来允神不仅放心林深去做自己想做的,还知道他要怎么做。不愧是神,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概率就在您的门口...”   不出意外,这两天周青霞与路川权一定还会登门找允诺程,毕竟上回允神是骗他们,实则根本没有给他们打过钱,并且他还打算听林深的,以后都不会再给他们打钱。   闻言,允诺程轻笑了一声,笑的苏雀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会吧,不会吧,允神不会打算亲自出马吧!!   虽然小浣熊兄弟这引蛇的地点也太明目张胆了一些,引蛇都引到蛇神家门口了,这明晃晃的需求,大蟒蛇还不出去,怎么对得起林深设计的这一出。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属实有些特殊啊!   毕竟大蟒蛇神现在正处在即将化形的前夕,这期间本来就不太可控,如果化出原型去找林深....到时候一个激动,真正化形,再变不回来了怎么办?!   难道到时候要一了百了,直接把林深带进山洞吗?   “老板,你不会是打算……”把林深带进山洞吧?!   虽然苏雀不是很明白允诺程现在对林深是什么想法,又是什么感觉,但他大体的猜测应该是允神不知道为什么拒绝不了林深。   林深就像是他的一个诱因,一个软肋,每每和他接触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以前允神还不到化形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便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而后来化形将至,林深的存在就像是个引线,控制不住的就想点了他。   所以神就不控制了。   既然逃脱不掉,离开不了,那不如就以身试“药”,好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现在允神是试出来了吗?所以打算把他一口吃了?   要不然为什么这一回没有抹去他的记忆?!!   “不是,不能让他出现在山洞,我那时候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么?”   苏雀清楚,非常清楚。   所以刚才才后怕,毕竟那个样子的允神,太太太太太太恐怖了!   那根本就一条脱去了人形神识,完全没有意识,只听从欲望的野兽啊!   “苏雀,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护好他。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作者有话要说:  问:深深要怎么样才能吓唬住坏人呢?   答:越诡异越好!   问:怎么越诡异越好呢?   答:与毒虫毒蛇亲昵,比如先引出一条大蟒蛇,然后被大蟒蛇缠住腰,捆住身体,压在身下,同时还要和大蟒蛇亲昵......越亲昵越好...   感谢在2021-09-14 21:13:20~2021-09-15 07:46: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粉红衬衣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为你盘蛇   夜晚寒风起, 似乎是因为秋日即将来临的缘故,近来一早一晚很是清凉,甚至有一丝丝的寒冷。   而林深专门选了今晚这个朗月无星的天气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   本来是可以在晚两天的, 让谣言再飞一会儿,等它在传一传。   可是近来事情太多了,周三是他十八岁生日,也就是后天, 允老师答应和他一起过。   这是林深当时晚上在床上‘求’来的, 其实也不算是求啦, 是允老师主动和他说得,问他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林深当时听到的时候, 很是愣怔, 一是没想到允诺程会记得他的生日,二是没想到允老师居然主动提出来和他一起过生日。   后来林深想了好久才想通了。   允诺程是公司老板,他的秘书是苏雀,虽然允老师不管艺人们的生活起居大小事务,只管公司的利益纠纷。   但是苏雀管啊,每位艺人什么状态,几月几号出生, 过阴历的生日还是阳历的生日....这些事情,苏雀都是最清楚的。   因为除了要给他们过生日以外, 还要通知粉丝,有时候还会开粉丝见面会, 和粉丝一起过生日,同时还要维护网站、渣浪更新、发布超话...   总之,一个明星过一个生日很是麻烦。   多经历几次,自然会对他们这些艺人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   至于第二点, 允老师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过生日。   林深则认为虽然还没有确立关系,但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能做的差不多基本上都做了,其实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虽然不太笃定美人是不是也像自己喜欢他一样的喜欢自己,但是感觉一定是有的!   他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真得追上了他的美人,甚至还已经将他的美人按在了床上,虽然当时是因为喝醉了不太清醒,有酒后乱/性的嫌疑,但是他没有失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最起码前面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他倚靠在大树上,欣赏着月下美人,如练的月色披在他的肩头美轮美奂的让人沉迷。   他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时间都好像停止了流转,天与地、树木与花草、允老师身上的味道与周遭的草木香...   全部融为了一体,装裱入画,而话中的美人是独一无二的C位,占据着林深整个瞳仁,整片目光,整颗心脏。   直到美人发现他,迎着鲜花绽放的美丽浅笑出声:“不过来么?”   那一瞬间,林深像是看见了他与美人的洞房花烛。   淼淼熏香,迤逦梦幻,漫天漫地都是红色,穿着红装的新娘允诺程半靠在床头,微眯着双眼,性感的像是迷失在森林之间的精灵,耀耀烛光抚过晶莹剔透的眼眸,黑沉泛红的瞳色又像是成了精的妖精。   一颦一笑,一个抬眸与一个抿唇都勾着林深的三魂七魄,恨不得全部献出去了才好。   直到那双黑沉泛红的眼眸逐渐染上了水汽,缥缈的如同他们头顶上大红的床幔。   美人撩开印着囍字的床帘,巧笑嫣嫣的看向了他,殷红的唇微启,带着三分迫不及待,三分羞涩,还有四分情不自禁的问他:“还不过来么?”   ....   还有后来,他昏昏沉沉的躺在美人的膝间,像是情人之间的缱绻,美人温热的指尖穿梭在发梢,柔软的抚过他的发丝,又偶尔的掠过他红透的脸颊、嶙峋的脊骨...   快要酥了他的这个身体,呢喃的和他说:“林深,和我进屋吧,”   ....   以及那进了屋之后,含羞一般的轻勾着嘴角,似乎有一些无措,目光像水一样的柔,红了林深的整个耳廓,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吹气一样,从耳垂开始逐渐晕染,直到彻底全红。   “床上有我的衣服...你要么...”   ....   这一桩桩一幕幕林深都记得,也记得他们那天是怎么开始的。   他去床上换允老师的衣服,心中像是闯进了一只小鹿,一直跳啊跳啊跳,直到听见属于允老师的动静,心中的小鹿就直接跳了出来,他看着允老师靠近,最后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那一刻,林深敢说他确实是不太清醒的。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而那滋味早已经漫进了他的骨髓,连着血液痉挛,一起长成了脊骨,再也难以分割...   想起那晚的事情,林深又有些走神了。   他靠在距离允诺程石头房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上,注视着那屋内昏黄的灯光。   那应该是床头灯的微亮,那天晚上他们就是点着这个灯,林深躺在允老师的身边,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夜谈嬉闹的...   遐想之间,嘴角漫上了一丝笑意,直到被一声咳嗽声所惊醒。   若林深是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谢非鱼则是站在更阴潮的暗色地带。   这片的大地都没有被人踩过,地上干净的没有一丝脚印,除了他走过与星星蛇蜿蜒过的地方留有痕迹以外,其余的地方不是长着花草就是大块大块的泥泞。   他们身后便是丛林,树木遍布,一棵接着一棵,有低矮的有高耸入云的,偶尔月色才可穿透进来,照亮他们所在的地方。   而谢非鱼就在这种环境下:诱蛇!   准确点说,他是引蛇,林深才是诱蛇,只不过林深等待的大蟒蛇还没有来,需要他走个前奏。   谢非鱼想的头皮都疼,其实让他相信星星蛇是蛇王,谢非鱼自始至终都是不太信的。   虽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小的身体也有大大的能量,但是....   这星星蛇也太小了!   怎么着也不可能在血腥起来能达到残暴的群蛇们之间成为老大。   毕竟蛇这种爬行软体动物,讲究的就是一个实力。   他们本身是很残暴的。   那天他和林深一同瞭过的蛇片就足以证明这件事。   两蛇情到浓时,上面的都能一口咬死下面的,只为见其疯狂颤抖,只为达到顶尖滋味...   那种时候都能那么决绝残暴,可想而知平时...   所以让谢非鱼小朋友相信他和星星蛇能引出大蟒蛇,他是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犹豫之间看向了身后隐在一片草丛中树木前的深哥,结果就见他深哥正在走神...   奶奶个熊的,他在这牺牲自己,林深在那对着允诺程的石头房傻笑。   他还有没有人性了?!   林深听见了声响,将目光从允诺程亮着灯的窗口拉回来,看向了非鱼,然后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你真棒’。   谢非鱼:“......”   他低头看去,星星蛇正匍匐在他的脚边,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星星蛇今晚好像很困,一点都不配合!   虽然谢非鱼不知道做什么能像那晚一样将那么多的蛇吸引过来,但是听蔚雨所说,当晚那是因为有蛇王坐镇,或许是正在逗挵着蛇后,或者是蛇王在发情,那散发出来的气味吸引了周遭的蛇群...   可是现在星星蛇这条‘蛇王’在他的脚边睡觉,睡得那叫一个香,怎么扒拉都不醒。没有一点蛇王的样子,更不可能散发气味,更不可能逗挵他的‘蛇后’。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   没有办法,时间紧迫,他得早点召唤出蛇群,让深哥挑一条最大的,为周青霞与路川权的到来做好准备。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谢非鱼到现在仍然认为这件事挺扯的,万万没想到他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有事业有金钱有颜值。   ...好吧金钱没有了,赔违约金把他的积蓄都赔完了,但是他还有事业有颜值,那么有钱还不是早晚的事嘛?   而就是他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在这里引蛇?   星星蛇还在睡,谢非鱼矮身蹲下,将他捡了起来,放在了手心,顿时的温暖,让星星蛇动了一下,很快,就用蛇尾缠住了他的手腕。   用冰凉的身躯摩擦了一下掌心,懒懒的连眼睛都懒得抬,看样子是还打算再睡。非鱼又用食指戳了戳星星蛇的表皮,它也没有大的动静,连猩红的蛇信子都懒得吐了。   “......”   谢非鱼正感无奈,照这样下去,今天是别想引出蛇了。虽然非鱼不是要真得与星星蛇做些什么,但是照它这种睡法也完全不行啊。   彻底没有办法了,谢非鱼握着星星蛇朝着林深的方向转过了身,摇了摇头,意思是告诉他:不行,星星蛇不配合。   可是谢非鱼刚带着星星蛇转向林深,刚刚站定,窝在谢非鱼掌心的星星蛇就动了。   从刚才困得不行的状态,缓缓的朝着林深的方向直起了上半身,猩红细长的分叉蛇信,从口中吞吐而出,渐渐地发出了嘶嘶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比一声响。   谢非鱼:“......”   这...不应该我来吧,应该是深哥来吧!你看看这星星蛇见到他多激动。   谢非鱼诧异的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而星星蛇已经越蹿越欢,像是得了亢奋症一样,从谢非鱼的手掌到手腕,从手腕到胳膊,胳膊到肩膀……速度快得,非鱼想要抓住小蛇尾巴控制它都不行。   “…………”   而林深也看见了,他本来以为非鱼与蔚雨所说的蛇王引蛇……会很色.气,毕竟那天他们两人说看见群蛇一起进行生命的大和谐了嘛…   可万万没想到,就这?   结果就是这样?   就看着星星蛇兴奋的上蹿下跳,亢奋的不行。   原来引蛇……就是这样的吗?   好像有点容易耶。   那是不是一会儿他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不就把星星蛇换成大一点的蛇嘛,到时候看着他上蹿下跳就可以了吧?   如果是那样,那深哥可以,深哥能行!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还因为一会儿要诱蛇而忐忑的林深,感觉好一点了。   星星蛇还在乱蹿,非鱼不解的注视着它,从最初的害怕,逐渐演变成了担忧。   星星蛇不太正常,它一定是有什么事。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感觉到蹿到自己脖颈上的星星蛇一怔,紧接着好像就开始细密的颤抖,幅度并不大,以至于肉眼看不出来,但是贴着星星蛇的苏雀却是能感觉的到。   这种颤抖不仅仅是出于畏惧,好像还有一种欣喜,因为星星蛇的尾巴一直在甩,边颤抖着边轻轻的甩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宠物看见了主人一样。   谢非鱼感到非常诧异,寻着星星蛇的视线看向了林深所在的方向。   林深正在观察着四周,见星星蛇在引蛇就放心了,它应该引不出来太大的。当然,深哥也不希望太大,他害怕啊,稍稍大那么一点点就行。   最好只有矿泉水瓶粗细,一米长左右就可以,再大深哥怕自己就演不下去了!   周青霞与路川权还没有出现,但是林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因为允诺程周三当天就会离开,而他会在周二凌晨做第一个给林深庆生的人。   然后登上周三一早的飞机。   所以给路川权、周青霞“找事”的时间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一天。   白天他们有所顾忌,一般不会贸然行事,而晚上就不会。   再像那天一样悄悄摸进允诺程的石头房,偷东西找把柄,威逼利诱演戏为生……这是他们一贯惯用的手法。   他们两真的就像是两个奇葩,满肚子坏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正的不行就来反的,好的不行就来坏的。   直到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为止。   这样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思考,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揣测。   既然他们不做人了,非要玩阴的,那林深就和他们好好玩玩阴险鬼祟,不信治不了他们!   冷风席地而过,卷起略略杂草与尘土,林深迎着风闭了下眼,规避风沙。   寒风退去,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这种凉意在风退去以后仍然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刻,总会有一种预感,一种暗暗提醒着自己的潜意识有所防范的预感。   而林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寒气顺着他的脊骨像是蛇一样的游走着,碾过他的肌肤血脉,几乎快要融入他的血液中。   那是一种强烈到几乎可以用旺盛来形容的目光,让林深即使背对着他,也能切实如初的感受到的一种紧密。   月眸一瞬睁大,冷汗从脊背缓缓渗出。   如果他所料不虚……   ———他等待着大蟒蛇,来了!   在试过很多次之后,谢非鱼终于抓住了星星蛇的蛇尾,不再让它胡乱逃窜,而星星蛇的颤动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非鱼诧异的抬头,望向了林深,在看清他身后所站的东西后。   整个人直接钉在了当场。   脚像是被焊接在了地上,而他则光着脚踩在巨大的冰块上,一种从脚底升起来的如蚁一般细密的寒凉一寸寸的往上钻,直到蹿遍全身。   而非鱼知道,林深也感觉到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背对着,猜测着身后未知的恐惧,一个面对着,实打实的注视着那巨物。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林深用嘴型和非鱼说了一个字:“跑!”   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如果“蛇王”星星蛇引出来了大蛇,那非鱼就要在第一时间离开,剩下的交给林深。   毕竟灵异事件,人越少越好。   可是现在——   非鱼苦着张脸,摇了摇头,看着非鱼像是比吃了苦瓜还苦的表情,林深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一般的大蛇……   非鱼没有跑,甚至不但没有跑,看那个样子还打算过来拉着林深一起跑,攀爬在谢非鱼手腕上的小星星蛇,早已经蜷缩成了一片,首尾都快要相连。   那是出于本能的畏惧与虔诚,那是连人类都望而却步的存在。   非鱼抬起了脚,而他面前的巨物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对峙以来的第一声:“嘶———”   林深:“…………”   这阴寒的叫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身后那蛇一声嘶响起的同时,气流的流动他都能感觉的到,还有那嘶发出来之时,阴寒的冷气。   “快跑!”林深朝着非鱼喊道。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非鱼如果再动,惹毛了大蛇,他们全都得玩完。   这一回,在林深的喝令下,非鱼没有再犹豫,带着星星蛇火速撤离现场,跑得那叫一个快,別说蛇追不上他了,风都追不上他。   跑出去好远,才回过头,正准备和他深哥说,“刚才真是虚惊一场……”   结果一回头,人没了。   林深压根就不在他的身后,也就是说林深根本没有跟过来,他根本没有跑!   天啊!   难道他还想着替允诺程做主,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呢?   他还准备诱惑那条大蟒蛇,让周青霞与路川权认为大蟒蛇会听他的?   他为了允诺程,连命都不要了?   那不是一般的大蛇啊,那是三个碗口那么粗,四五米那么长的黑色巨蟒啊!!!   非鱼垂眸看向了缠在自己手腕上的星星蛇,小小蛇已经恢复了正常,正闪着绿眸看着气喘吁吁的非鱼呢。   “宝,那真的是你引过来的……?”   *   林深不知道非鱼跑远了没有,听脚步声应该是跑远了。   一开始他还能听见非鱼的声音,后来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呼呼的风声。   风很应景,好像突然大了很多,吹起林深身上的连帽T恤,大把大把的风往里灌,连冷汗都吹透了。   在他让非鱼快跑的时候,林深并没有跑。   在非鱼抬脚扭头狂奔的一刻,林深就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决绝的转过了身。   他没有去看身后的蛇到底有多大,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阴寒的气息,又怎么会把非鱼吓成那副样子。   他只是转过了身,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跑,也没有考虑过逃离。   一方面是因为如果那蛇真得很大很恐怖,那么两人之中只能保一个,而林深离蛇这么近,舍近求远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这个主意是他出的,他自然要负全责。   另外一方面他也没有打算逃。   无论多大的蛇,他都打算一试!   周青霞与路川权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在林深不在的时候欺负了允诺程二十多年,几乎可以说是从小欺负到大。   霸凌剥削当摇钱树、不管不顾当理所应当...以至于让小允诺程连一丁点快乐都没有,甚至允老师现在变的不苟言笑、严肃冷清都跟小时候经历的创伤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幸运的人用童年来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而现在,林深穿过来了。   他愿意为美人保驾护航,成为美人最快最利的刀柄,“斩下恶人的头颅”,为美人报仇雪恨。   他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是欺负他的美人就是不行!   所以在那一瞬间,他喊出来的话是“快跑”,但却并不包括自己。   他迎着那阴寒可怖,毅然决然的转过了身,准备会会那‘蛇王’星星蛇引出来的大蟒蛇。   虽然称呼星星蛇为蛇王,   但是林深觉得‘蛇王’星星蛇可能在蛇群之中即使是王,也就是个傀儡蛇皇,它的背后一定有更强大的存在,他的王位做不得真得,所以它能吸引过来的蛇,应该也不会太恐怖,可能体型也就稍稍比他大一点。   也就那么一点点。   直到转过身的林深睁开了眼睛。   他还维持着张开双臂,为谢非鱼阻挡大蛇的姿势,呼呼的寒风钻进他的连帽衫里,稍稍撑大了他的身体,可偶尔凉风卷过帽衫下摆,露出来的一截细腰白嫩无暇。   可是这冷风远远没有视线之内的巨蛇,更让人感到寒冷。   只见在林深的面前,两棵大树之间的草地上正匍匐着一条有三个碗口那么粗,四五米长的大黑蟒,一双血红的蛇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深,将他的影子牢牢的烙印在竖起来的蛇仁之中。   躬起了半身,几乎直立,只靠着略坚略软的躯体支撑住了自己的整个体重,其上鳞片密布,密密麻麻像是古老的碑文,远古的咒语。   看见他的这一刻,就只剩凶神恶煞穷途末路。   “.........”   要不....还是跑吧....   膨胀了!膨胀了!   他怎么会想到用蛇来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呢?这蟒是他能掌控的么?是不是以为星星蛇怕他,这大蟒蛇就也会怕他了?   但是这又能怪深哥么,他也没想到星星蛇会引出来这么一条巨大的黑蟒啊!   那么细小的星星蛇不就是个傀儡蛇王吗?难不成它还是真的?所以引出来了这种庞然大物的存在?   可是眼前的蛇再大,也没有林深那天在温泉池底看见的那条大啊,所以他身上应该还留着可以忌惮眼前这条黑蟒的标记吧?   他不会把他吃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林深的脑海中天人交战,正以为眼前的黑蟒应该也会忌惮他的时候,却见黑巨蟒那宛如黑曜石一般的身躯,往他的方向滑了那么一小段,唰唰的摩擦声穿越草地,碾过土壤,沉寂在林深的耳边。   蛇信子红的像血,分着叉的从口中吐出来,速度之快,幅度之大,比起吐更像是甩,可是瑟瑟发抖的林深仍然看清了那蛇信子的颜色,以及前段分叉像是某种触.手一样的蜷缩舒展。   林深用他的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妄图止住自己颤抖的身躯。   结果,并没有成功。   下一刻,扭头就跑。   草率了草率了,他万万没想到星星蛇会招来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啊!这是他能控制的么,就算他稍稍控制住了,可一会儿还要和这巨蟒上演‘浓情蜜意’‘你侬我侬’‘言听计从’‘俯首称臣’....   各位看官们觉得,就他自己这体型和巨蟒这体型,谁浓情谁蜜意啊?   黑蟒侬不侬,林深不知道,但他是一定脓了!   脓血的脓啊!   还言听计从、俯首称臣,对着这条大巨蟒,林深就只有‘计从’、‘称臣’的份,到时候被蛇缠住,别说演戏了,他喊破喉咙都没用了。   林深边逃一般的转身,边看了一眼允诺程的石头房。   其内的灯光依旧亮着,那人应该正坐在床头看书、理合同,或者只是浅寐,而他却再也看不见美人的样子了。   因为他今晚就要葬身在蛇腹里了,还是在美人的大门外...   可是尽管如此,林深逃离的方向也是远离允诺程石头房的方向,他生怕一会儿自己被巨蟒咬死之后,巨蟒还没吃够,再寻到允老师那里去。   结果林深刚跑出去三步,只觉得腰间一紧,几乎是瞬间便感觉一道拉力从身后袭来,很快的,腰上就好像是缠上了什么东西,愈发的紧实,无声的缩紧。   那大力之下的拉扯,几乎快要把他的腰生生截断。   身体的重心一瞬不问,紧接着刚才还半身直立在地,牢牢稳固身形的黑色巨蟒,就已经整条蛇都缠在了他的腰上,逐渐变得窄细的尾部则绕在了他的大腿上。   像是绳索一般牢牢地将他捆绑在了地上。   “!!!”   好在林深反应够快,将双手腾了出来,在蟒蛇缠身,探过来的一刻,大着胆子伸手抓住了那粗长的蛇身。   双手环绕,抓住了蛇头之下那一片光滑冰凉的蛇身。   而双眼也下意识的重新闭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深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腰上腿上被巨蟒牢牢盘住,鳞片摩/擦着他的衣服,从裤子牛仔裤摩擦到连帽衫,又从连帽衫摩擦过他抓住蛇身的细滑双手。   蛇化了的允诺程缠在林深的身上,紧密的盯着他。   为了不吓到他,大蟒蛇神虽然化出了原型,却也只是化成了一条很小的小蟒蛇,这小蟒蛇还不足他原身的十分之一。   他现在处在发情前夕,蛇皮还没有褪,所以现在肉眼可见的只是晶黑色,只有到他完全化形,彻底在山洞中化出原身的时候,伴随着发情,才会开始一点一点的蜕皮。   每褪掉一块黑曼巴般的黑色蛇皮,露出一截灿金色的蛇肤,他发情的症状就会增加一倍。   随着黑皮的完全褪掉,灿金色的黄金巨蟒蛇身也会完全展露,倒时候他也将彻底陷入欲望的顶峰。   所以在那段时间,他只能藏身在山洞之中,等待着蛇皮褪去之后的冷却。   蜕皮一个月,冷却两个月,这样他体内的欲望因子才会重新沉睡,才算是平安的度过了发情期。   而现在他还没有蜕皮,他还可以控制的住....当然,是在没缠住林深之前!   紧闭着双眸等待着被一口吞入腹中的林深,感觉了一会儿并没有预想的事情发生,除了他的腰肢、双腿还被巨蟒捆住了以外..   甚至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黑色巨蟒那种准备进食时发出来的嘶嘶声,总体来说非常的‘平静’。   平静到就只是用蛇身不断的蹭着他的了,缠在他腰上腿上的蛇尾不间断的磨/砺着,像是摩擦取暖一样的不断地用冰凉的蛇皮划来划去,衣料与细密的蛇身相碰,发出唰唰的声音,像是细沙从掌心流失时的那种既有规律又紧密的响声。   就连林深的双手都能感觉到巨蟒的磨.砺。   按理说蛇被困住,尤其是感觉到蛇身被什么东西抓住,他一定会进行攻击,边攻击有得时候还会边挣扎,绝不会像任何器具人类屈服。   蛇的王者之气不允许它们低头,即使今天注定要死去,死得时候也要咬人类一口。   可是林深抓住的这条黑色巨蟒却不是。   三个碗口合并那么大的蛇身,林深根本难以用双手握住,或者确切点说,他就根本握不住。   那就不是他小手手能握住的,更何况林深的手掌大小本身就要比其他男孩子还要小一些,所以他根本不是握住了蛇身,而是环住了蛇身。   以至于蛇身摩擦的时候,他根本控制不住。   蛇的每一次蠕.动,林深的双手都是第一个感觉到的,细密的脉络连着其上的鳞片挠着他的手心,一会儿上一会下,一会儿又上一会儿又下,缠着林深,压在身上,蛇身不断地在他的掌心之间涌动。   蛇头正立在他的前端,血红的眼眸牢牢地盯着他。   “.......”   林深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不是要吃我?”   深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对蛇说话,蛇是动物,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语,可是注视着这样的黑色巨蟒,他就是有一种感觉。   巨蟒卷上他的身体,只是为了不让他逃走,现在压过来、盘上去,用蛇身不断的上上下下的耸/动,也不是要伤害他,甚至眼前的这条巨蟒,连蛇警惕的嘶嘶声都没有发出来。   而更像是...   “你....有些眼熟啊?”   注视着这样的黑蟒,林深突然好错愕,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了黑蟒的红眸。   总觉得这个瞳色、瞳仁、目光、形态、样式都和那天他沉在温泉池底见到的大蟒蛇有一像。   黑巨蟒当然没有回答他,听见林深的这个问询,停下了蠕.动的蛇身,被他抓着立在他的眼前,居高临下的盯视着他。   可是林深却明明从这双红眸中看出了戏谑、笑意.....甚至还有隐藏在红眸之下的欲望...   不会的!   怎么会是那条庞大的黑色巨蟒。   虽然手里抓着的这条黑色巨蟒也很粗很宽很大,但是那天在温泉底的那条比眼前这条要大多了,而且那条的巨蟒眼中并没有现在的戏谑,居高临下的笑意...   从起先的冰凉无机质的目光,到后来蓦然燃起的欲望之火....   是的,倒是这若隐若无、隐藏极深的欲望与那天的巨蟒有点像。   没有什么蛇能变大又变小,或许眼前这条蛇与那天的庞然巨蟒出于一家,是同一条雌蛇诞下来的崽,又或者他们本身就是父子?   所以才会很相似??!   所以说...所以说他现在是被两兄弟或者父子同时看上了?!   “你...老实一点...”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林深看着缠在他身上的这条蛇就愈发的奇怪。   黑蛇确实不是来吃他的,比起来吃他,更像是来盘他的。   耸动着的细密鳞片像一块块汲取温暖的冷冰,不断地、不间断的在他的身上磨,像是古时候磨豆腐的石墨,被驴牵着,一圈一圈的转,将圆鼓鼓的豆子磨成细粉,又逐渐的压出汁,形成汩汩豆浆。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林深就像是变成了那圆滚滚的豆子,蛇尾就是那石墨,一圈一圈的研.磨着他。   蛇头更是在努力的往前匍匐,即使林深双手抓着,却根本形同虚设,根本握不住,他都已经松开手,重新抓了好几次了,可是每一次都让蛇头从他的手掌中逃脱了。   蛇头不断地靠近着他,就像是想闻闻他,或者是蹭/蹭他,又或者是舔/舔他。   鬼使神差的,林深真得松开了钳制着蛇身的双手。   下一刻,那蛇头就匍匐了过来,一瞬垂头轻石展过林深的胸口,有重物压上来的感觉是清晰的,清晰到能感觉到他的脉络、流动的方向、撵动的身躯...   这黑色巨蟒就像是已经认识了他很久,在和他亲昵一般的延展着,沿着他的连帽衫外侧蜿蜒的往他的面前凑。   蛇形走位,灵活涌动,初棉的深紫色连帽衫被蛇车展出来了片片褶皱,在蛇的身下仿佛形成了一条涌动的小溪,溪水叮铃叮铃的流动着,衣衫下的肌肤仿佛也能感受到这种流动的感觉。   “你...别乱动...”   林深不知道这蟒蛇要干什么,本来已经松开的手准备再次抓上去,可是蟒蛇却眼疾手快的在林深纤细的指尖,即将重新环上他躯体的那一刻,猛地蹿了一下,直接蹿到了他的脖颈上。   冰凉的蛇身与脖颈上的肌肤一瞬贴合,像是触电一样的麻|痒从林深的脖颈深处传来,连着他脖颈上莫名又开始变热的蛇形项圈,将他纤细的脖颈困在了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允神口中的“一条很小的小蟒蛇”,实则三个碗口那么粗,四五米长... 第70章 为你舔耳   “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了, 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周青霞在前面开道,路川权跟在后面小声嘀咕着。   “你怎么那么怂?你又怕什么?”周青霞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没有拿钱吗?”   这已经是路川权出来, 不知道第几次不让周青霞去找允诺程了。   路川权:“我当然没有拿钱了,你把我所有的银行卡都找了个遍,还绑定了我的卡,我有多少钱你还不清楚么。”   “那你害怕什么?”   “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允诺程什么时候骗过咱们, 那天却是第一次, 我总觉得那孩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咱们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霉头比较好。”   听见路川权这么说,周青霞其实心里也泛嘀咕, 不仅仅是路川权跟了一路, 念叨了一路,周青霞心里对于允诺程上回骗他们的事情也耿耿于怀。   毕竟允诺程从不骗人。   “你知道什么,那个孩子以前就奇怪,当初从孤儿院把他接回来,我就看出来了。”   路川权:“那你看出来了,还这么做,还从小对他不好。”   周青霞:“从小对他不好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吗?当初是谁说, 娱乐圈来钱快,让我从孤儿院找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孩, 然后把他送入娱乐圈,他演戏咱们挣钱的?不就是你说得么, 现在怪我对他不好,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对他好,连他亲妈都不要他了。我一个养母养上他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路川权:“可是你不是从小就说, 允诺程这个孩子遇事从来都淡定的可怕,十几岁的孩子却像是阅遍了千山万水,有一种超越世俗的豁达?”   周青霞点了点头:“我是这么觉得,但不正是因为这么觉得,所以才对他不好了一些么,他像个小大人似得,扛得住。”   路川权啧了一声:“那这么说,你对他不好,还有道理了?”   周青霞被路川权说恼了,直接不走了,一个转身逼问道:“你还指责上我来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咱们两早就绑死了,我黑你更黑!”   “行行行了,我不是在说你。”   见周青霞恼了,路川权赶忙停止抱怨,吓得不行,“我是说允诺程骗咱们这事太蹊跷了,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在钱上面骗过咱们,从来要钱都很痛快,虽然不会给咱们很多,却也是月月让苏雀给打个生活费。”   “可是这回从前段时间开始就停了咱们的钱,甚至那晚还戏弄了咱们一番。”   “我知道原因,”   路川权说得这些,周青霞也觉得奇怪,“我打听过了,他们公司有一个叫林深的小年轻,平时和允诺程关系较好,就是他私下里捣鼓的这件事,不让允诺程给咱们打钱。”   路川权:“和允诺程关系好?他们不应该是上下级的关系么?林深?我怎么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周青霞:“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很大可能就是允诺程养在自己身边的小情人,娱乐圈有多脏你还不知道么,允诺程再干净也逃不掉。呵,现在都会养小情人了,怪不得不给咱们钱了呢!”   林深...林深....   路川权嚼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然一个灵光闪过:“林深?!就是谣言性情大变,善于用蛊,养蛇养虫的苗疆少年?”   谣言传到路川权耳朵里,林深已经变成苗疆少年了。   路川权越说越忐忑,最近听说关于林深的传闻,神乎其神的,是他们与那些私生饭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只不过他们听起来觉得诡异,私生饭则说起来全是崇拜。   他们的哥哥好厉害,不仅唱歌跳舞优秀,居然还有一技傍身,还会玩蛊!   周青霞点头:“好像是,”随即又啧道,“你也信,娱乐圈传什么的没有,你也算是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还分辨不出来?性情大变还有点可能,养蛇玩虫,怎么可能?”   周青霞轻蔑的哼声,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允诺程的石头房门口。   上回允诺程骗他们已经给路川权打过钱了,造成了他们两之间短暂的内讧,内讧过后,没拿到钱的他们还得继续要。   欸,就是恶心人。   就是恶心允诺程。   什么时候他把钱给他们了,他们就消停一段时间,消停完了还会过来继续闹,反正他们就是认定了允诺程就是他们无限额的取款机,他们没钱了就过来取。   正准备进屋找事,结果手臂却被路川权给抓住了,周青霞以为路川权又怂了,正准备回头破口大骂,却见路川权朝着允诺程门口不远处,长着的几棵大树那指了一下。   周青霞诧异的望去,又揉了揉眼睛。   “那...那是...那就是...咱们刚才说得林深吧?”路川权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着前面那片月色穿透的黑暗。   而在那片朦胧月色中,正是他们刚才所谈论的林深!   而那“苗疆少年”正抱着大蟒蛇躺在地上....   ……   林深躺在地上,胳膊肘撑着身体,目瞪口呆的感受着猛然蹿到自己脖颈间的大蟒蛇。   三个碗口粗细的蛇身光滑紧致,其上鳞片烙下的脉络无比的清晰,从林深的眼前磨|砺而过的时候,鳞片与脉络蠕.动的浮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认真点说,眼前的这条黑色巨蟒长得非常漂亮。   林深敢说这条是他所有见过的大蟒蛇中,无论是从电视上还是从杂志上,还是从片片里,都是最漂亮的那一条。   当然不包括那天在温泉池中遇见的那条大的。   毕竟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只是大小不一样。   通体都是亮晶晶的晶黑色,在月下闪着粼粼波光,像是夜空下的水面,随着耸动的幅度滑出一片片涟漪,水波纹一圈一圈的转,形成了他表皮上嶙峋的鳞片脉络。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血红的两颗瞳仁,像是熟透了的车厘子,红中稍稍有些发黑,那是彻底红透了的颜色。   比起恐怖来说,好看更胜一筹。   可是他再好看,他也是蛇啊!   把林深缠住的躯体再光滑再漂亮,手感再好,那也是三个碗口那么粗、四五米那么长的大蟒蛇啊!!!   林深又再次抓住了蛇身,从掌心传来的凉沁沁的冰凉非常舒爽,而那蛇头匍匐过的地方更是带起了一串串电光火石般的酥麻,蛇身的一点点的涌.动,都能让脖颈有过短暂的麻痹。   可偏偏脖颈上的那条逐渐发热的蛇形项圈又提醒着林深这不是梦,真得是大黑蟒揉|躏着他的肌肤。   从刚才林深一个鬼使神差的松手开始,黑蟒就攀爬上了他的脖颈。   顺着他纤细的颈部绕了半圈,光滑的前段贴在他的左肩膀上,蛇头则蔓延到了右边,嘶嘶的蛇信子吞吐着,像是欣赏着一份美食一般的注视着他。   |   缠住腰与大腿的蛇尾随着蛇在他脖颈上蠕/动的频率,不断地缩紧,像是绳索一样牢牢地锁着林深,似乎是嫌他双手又抓住他碍事,蛇头攒动中就是一个屈伸,用倚在林深身上的蛇身,将他的双手牢牢的卷在了一起。   那动作跟林深曾经看过的黑蟒绕腕一模一样。   视频中那条小黑蟒就是这样缓慢的蠕.动着,将主人的手一圈一圈的绕起来,粉嫩的蛇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响声。   “唔...松开我...”   蛇绕的太紧了,林深好不舒服,不是疼,而是麻,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麻,有恐怖,还有隐隐的舒服...   这就...很扯啊!!!   他为什么被蛇盘的时候会舒服啊!?!   林深紧咬着牙关,眼眸之中染上了一丝水汽,湿漉漉的朝着允诺程所在的石头房看去...   林深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在允老师的不远处被蛇盘住,只能睁着雾朦胧的眼眸看向允老师屋内的灯光。   就像是在他的美人面前做什么羞耻爆表的事情,忍着来自身体上的酥.麻与难以启齿的舒/爽,以及想要更多的那种冲动...   而且,还是和一条蛇!   唔...太羞耻了!   不行,他要及时止损。   他前段时间想起来了原著剧情。   当时穿过来前他看过的新一章中描写的就是林深为了满足金主爸爸们的醒啤要求,被大蟒蛇拖入洞中嗯嗯啊啊的画面。   而他现在就在丽江,也在温泉池底见过了那条蛇,但是他举双手双脚保证。   在没有遇见大蟒蛇之前,他是一丁点这方面的醒啤需求都没有,对于原文中金主爸爸们的需求更是嗤之以鼻。   所以他不可能对蛇产生感觉!   一定是因为之前救他的那条大黑蟒身上有允诺程的味道,所以让他在濒死之际产生了幻觉,以为那就是允诺程,所以才会有一种奇异的错觉产生。   就像是斯德哥尔摩症,或者为感谢救命恩人的一种以身相许。   林深尝试着挣扎了两下,呜呜呜的出声:“你这条坏蛇...你放开我...你缠着我干什么...你信不信你再缠着我...我一会儿就把你烤了———”   ‘了’字的尾音还没有消散,爬上他脖颈的凉沁蛇身就已经缓缓地滑到了他的肩头。   少年因为紧张而凸起来的锁骨深陷,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凹槽,白嫩的肌肤光洁透亮,连帽衫的领口因为蛇身的蠕.动,而从肩头滑落了一截,正好能看清那月色下深陷的凹槽。   那蛇似乎也很留恋这一弯沁着月色的凹槽,像血一般猩红的蛇信子从口中吐了出来,用分叉的前端轻轻地碰了碰。   “嗯.....”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这种舔法并不同于家里养的小猫小狗般亲昵的触碰。   而是似人亲吻似得染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虽是蜻蜓点水的一掠,蛇信子上的水汽却在锁骨的凹槽上形成了一道若轻若浅的痕迹、粘|腻的水渍,月色穿透树荫照下来,清晰的肉眼可见。   “你这个色蛇!放开我...!”   林深忍不了了。   更让他忍不了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蛇在他的肩头启口,蛇信子伸出来舔过的那一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草木香不知道是从蛇口之中,还是从哪里散发了出来。   林深化成灰也辨得出来,那是允诺程身上的味道。   那天他酒后乱/性,不管不顾的吻住允诺程的时候,就是这种味道。   就像是漫天满地的树木花草出现在了眼前,清香舒爽漫进了他的鼻端,轻触过他的唇瓣,在他的口中留下一股一股的芬芳。   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感觉,缠上他的并不是什么黑蟒,而是允诺程!   林深挣扎不已,而黑色的巨蟒却没有放过他,缠的越发的紧密,甚至舔锁骨就舔了好几下,最后蛇身磨.砺而过,攀上了他的肩头,在林深已经颤动的不行的时候,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廓。   啵———   那一刻。   水渍声一瞬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宝宝们没有爽,明天一定来个长的,像允神那么长的☆(doge)   感谢在2021-09-15 22:15:16~2021-09-17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胖得儿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mmm……m 50瓶;小粉红衬衣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1章 为你诱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疯球了!   “臭蛇, 你松开我!”   林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有一天会被蛇舔,还是舔那么敏感的耳廓。   而这种感觉还见鬼一样的和允诺程那天按着他予给予求、肆|意掠夺差不多。   只不过一个是将他按在床上,一个是将他缠在草地间, 一个是人,一个是蛇。   被蛇尾缠住的双手尝试着挣脱,挣脱不已的时候林深也就不挣了,就那么被绑着手抓住了蛇尾, 粗长的光滑从掌心划过,他拽着蛇尾往下,终于将缱绻在他肩头脖颈上舔.他耳廓的流氓蛇拽了下来。   一人一蛇四目相对。   “坏蛇, 你做什么?!”   林深盯视着那条蛇,越发的觉得比起蛇, 他更像是个人。   同样的,那双血红的双瞳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在林深说完这句话之后, 又是一个俯冲,从林深的手掌之间挣脱了大半个蛇身, 蛇头重新蹿到了林深的肩头。   猩红的蛇信子伸出, 又舔住了他的耳廓。   比之前蜻蜓点水一般的舔.舐还要猛烈,就像是在回答林深的问题, 故意做给他看一样。   啵啵啵的水声传来, 用实际行动告诉林深他在干什么。   “舔.你!”   林深被舔得面红耳赤,畏惧羞耻还有止不住的麻痒,他又将黑巨蟒重新拉了下来, “别舔了,你个色蛇,你到底想干什么?”   蛇身耸了耸身体, 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强壮一般,在林深的身上拱了拱:“你找我来是为了干什么?”   林深从蛇眸中读出了这句话。   林深:“......”   “我是用星星蛇将你引出来,但是我没想到会引来你这么大的啊,而且....我引你出来也不是为了做这个的啊...”   他当初只是想用星星蛇引出来一条比星星蛇再大一点的蛇就好了。   而且他看非鱼和星星蛇引蛇的方法,明明是窜一窜就好了,怎么引出来的这条黑蟒却并不想蹿,而更想要盘他呢!   他是人啊,和蛇是没有结果的!   而且蛇为什么要盘他!   还是在允诺程的屋门口,和一条大蟒蛇人蛇缠|绵...这简直要羞耻死了!   这怎么对得起允诺程,怎么对得起他的美人,他的美人吃醋了怎么办?   还有这被蛇压算怎么回事啊?他是攻啊!!!   蛇不是人,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在听完林深所说的‘我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做这个’之后,蛇身就缠得他更紧了。   尤其是大腿上的最后一节蛇尾,细长而灵|活,就像是一张张开的大网,粘在了猎物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再加上双手被蛇缠住,本就抓不住整个蛇身的双手,就更不可能解开这束缚了。   林深手忙脚乱的解了半天,巨蟒缠住的腿部,一丝一毫都没有解开,反而林深越解,黑巨蟒就跟故意的一样缠的越紧,隐约之中好像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邦邦擦过了他的腿间,随着乱动的蛇身,往上挤了一下。   唰的一声。   林深汗毛都立起来了。   看着蛇身亢奋的像永不停歇的机器一样的直起身子,唰唰的在他的身上穿梭,一会儿匍匐在隔着纯棉布料的胸口。   一会儿又紧贴到戴着温热蛇形项圈的脖颈上,还似乎特别喜欢林深暴露在外面的肌肤,蛇身不断地涌上去。   像溪流一般的流过,嘶嘶的鸣叫着,发出来很舒爽的声音,舔过他耳廓的每一个瞬间都像是故意在和他说…   “就是为了做这个!”   色的不行。   少年的脸刷得红了,连着耳根一路红到了脖颈,又染上了锁骨,强忍着齿间几欲脱口而出的呜咽声,终于挣脱了缠住的手腕。   双手并用,甚至还连着蛇身在原地滚了一圈,才将蛇头重新拉到了眼前。   “流氓蛇!”   林深直接改称呼了,这蛇太灵了,根本不像是个动物,简直比人还像是个人,“你...别拿你...的那个东西...你再这样..我....”   蛇身耸动:“你怎样?”   林深:“....你看看你哥哥还是你爸爸,人家多正常,哪像你这么恶劣?”   不知是不是林深的错觉,他好像觉得他说完这句话,黑色蟒蛇眸中的笑意好像更浓了。   随即便探过来了身子,头部无限的靠拢着林深,就在林深以为他又要舔自己耳廓,而钳住他蛇尾不让他乱动的时候。   蛇口忽然前伸,冰凉的鳞片包裹下的蛇嘴轻轻的抚上了他的唇。   “!”   林深直接愣在了当场。   那像是碰上了一处寒冰,温热的唇与骤凉的温度衔接,仿佛在他唇温的加持下冰凉的蛇嘴在逐渐被融化,有丝丝的水汽漫过来,染湿了一人一蛇的吻部。   而黑巨蟒的这个动作好像是在提醒林深,他的“爸爸”或者是“哥哥”并没有很正经,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   那条巨大的黑巨蟒在水下缠住了他,如同眼前这条、怀里这只一般缠住了他的腰,车展上了他的腿。然后在水下强制性的撬开了他的严密,细滑的绸缎一般的信子渡进来...   对昂!   那条大巨蟒更色!   “不许亲了!”在林深愣怔的间隙,巨蟒强缠着他,不依不饶的桉在地上,吻部轻抚上去,变本加厉的抢占空间,像是在做唇部护理一样,呵护着他的柔软,直到潋滟了个彻底。   林深一把抓住了蛇的躯干,一人一蛇也因为挣扎而缠得更加紧密,在巨蟒不间断的压制下,林深以退为进,拽着巨蟒又滚了一圈。   “流氓蛇,我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深话音一落,那缠上来的巨蟒终于停了下来,立在他的身体上,红目如血,特别漂亮,看得林深有些出神。   奶奶个熊的,他对个蛇眸出什么神哟!   “嘶嘶——”黑蟒发出了两声颤音,似乎是在询问林深是谁。   林深指了指身后亮着灯光的石头房,“是一个天底下最好看的美人,他就住在这里面。”   林深说完之后偏过脑袋看向了巨蟒,本以为这条巨蟒听见他说这个以后,就会有所收敛,可是实际情况却是……   巨蟒真的很有灵性,他看着林深所指的方向,歪了下蛇头,然后...猛地扑了过来!   不但没有收敛,还非常疯狂,就像是两个相互喜欢却分别了很久的恋人,再次见面之时,只想把对方啃到肚子里,融在身体里才好。   整个蛇身都毫无顾忌的压了过来,尾部中间的位置硬的像是烙铁,手忙脚乱的可怜深深只是碰了一下,就被那股灼热烫得猛的收回了手。   “!!!”   “臭蛇!呜呜呜……松开我……”   “不行,蛇尾太紧了,唔…别勒那么紧……”   “喂,流氓蛇!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你听不懂么…唔别…”   “流氓蛇,没用的,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的…我只喜欢允……呜呜呜哎呀……你别舔我……”   “哈哈好痒……”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往衣服里钻,那是裤子!不行!你快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   ……   “他、他、他……在干什么?”路川权注视着丛林中的一幕,感觉自己身上一层一层的起鸡皮疙瘩,越来越密,难以言说。   看着这一幕,一向彪悍泼妇的周青霞也有点发怵。   他们距离林深与蛇稍稍有点距离,所以听不见那一人一蛇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在他们的目光中,那漂亮到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仰面躺在地上,惬意而休闲。   而在他的腰肢与大腿处却缠着一只盆口粗壮的黑蟒,整体看上去像是有个五六米的长度。   蛇头最大,越往下蛇身越细,到蛇身尾部的时候最是窄细。   而这窄细如长条状的尾巴,已经顺着少年薰衣草紫的上衣下摆悄然的探了进去,隐在衣衫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可是看那少年的表情,却好像又能猜测一二。   少年好像并没抗拒,任由那蛇申了进来,手抚在蛇身之上,顺着蛇鳞轻柔的安抚着,那样子那手法像是抚摸家养的小猫小狗,缱绻的揉着蛇光滑细腻的蛇皮,安抚着他的暴躁、平息着他的焦躁。   “艸! 他们在干什么!”路川权的表情已经完全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了。   周青霞也害怕,那谣言他也听过,倒不是她有意打听,而是那传言实在是太沸沸扬扬了,尤其是他们这几天在丽江,完全见证了天将惊雷、倾盆大雨……   所以就显得那谣言尤其真实。   而现在又看见了这么一幕,简直不亚于见到了鬼!   难道传说是真的?这名名叫林深的少年真的不是寻常人!!   *   “蛇君,蛇公,臭流氓,咱们商量一下。”   林深被彻底桉在了地上,身上耸|动着的那条大蟒蛇,一人一蛇缠在了一起,林深衣服全乱,蛇的躯干也是,有一部隐在林深衣服里面,一部分露在外面。   而在刚才大蟒蛇猛得扑过来的一刻,顺势被桉着的林深也察觉到了,在允诺程石头房暗处躲着的周青霞与路川权。   他料想的没错,他们两人还真的来了!   蛇缩紧了一下他的腰,似人似得一把将林深拉了回来,桉在了怀里,血红的眼眸等待着他说话。   “能不能配合我演一出戏?”   林深道,“看见这栋房子暗处站着的那两个人了么,他们对我喜欢的人不利,我想给他们个惩罚。”   或许是压着林深的这条蛇太过于拟人化,所以不知不觉中,林深就没有把他当成听不懂人言的巨蟒,而是真的人类,一个明白他在说什么的人类。   生怕巨蟒不愿意帮‘情敌’,林深赶忙继续说道。   “很简单,就是……听我的,一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配合着我点就行。”   林深说完等待着巨蟒作出反应,他那么聪明,应该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的,对吧?   确实,巨蟒确实听懂了,身为‘情敌’的他怎么会听不懂,红眸注视着林深,下一刻,晃了晃尾尖。   林深:“…………”   林深知道巨蟒听懂了,而他羞赧脸红是因为,巨蟒的尾尖在刚才一人一蛇拉扯的时候就探了进来,正正好石展揉着他的小腹。   此时蛇尾这么一甩,腹部很快就传来了一阵麻痒,像是触了电一样。   红眸一闪,仿佛是在说:“有什么好处?”   “……”   他就知道这条坏蛇不会这么轻易的帮忙,尤其是知道他在帮自己的‘情敌’之后!   这到底是从哪来的蛇啊?这也太通人性了吧?都懂得讨价还价了!   “你想……如何?”   “让我亲一下。”蛇头又递了过来,蜿蜒的躯体重新直立了起来,蛇口一点一点的往林深的方向探。   眼看着着就又要亲上,林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蛇头,将蟒蛇的蛇头定格在了唇部十厘米开外。   “流氓蛇,你想也别想!”   黑蟒视线中的笑意甚浓,紧接着,嘶溜一声,猩红的蛇信子吐出,恰好扫过了林深殷红的唇!   林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臭蛇太灵了!怎么可以这么坏!!!   为什么他的蛇信子可以伸这么长,为什么他的蛇信子这么的滑,为什么前端还可以分叉?   你知不知道被蛇信子舔/舐唇部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在做唇部按摩,从左端到右端的每一次研|磨都让人异常的敏感,分叉的前端描绘过唇部的形状,那凉丝丝的触感一瞬就漫了进来,比蛇的吻部还要让人……凌乱!   不愧是敏捷性爬行动物中的佼佼者,那分叉的蛇信子前端更加的灵活,一伸一缩就将林深的唇按摩了个遍。   刺激的他周身一凛。   而那巨蟒一点都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前身直立,头部微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浑身上下如同人类一般带着顽意,坏的很。   亲都被亲了还能说什么呢,但林深还是有些恼,尤其他现在还在允老师的房前。   理论上他的心里只有允诺程一个人,事实上也是。   可偏偏他现在却在与蛇纠缠,虽然都是被迫,但是实话实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正是因为如此,林深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背叛了允老师的感觉,这种滋味很不好受,甚至都大过了身为攻,却被压的感觉。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深情绪上的变化,知道他有所着恼,眼前的巨蟒便顺着林深的身体缓缓的攀爬在了他的肩膀。   像是收起了顽劣一般安安静静的趴在了他的肩头,甚至还用蛇嘴叼起了他滑落的领口,帮他归了原位。   随即便轻趴了上去,侧目盯着林深的脸廓看。   林深虽然看不见蛇头,看不见他的目光,读不到他的意思,但却能感觉到从侧面投射过来的来自巨蟒的视线。   直到巨蟒用他凉沁沁的蛇头碰了碰林深的脸。   那一刻,林深有一种错觉,这肩头的黑蟒好像在哄他?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是却耐下了性子来哄他。   这真的是蛇吗?纳西族的蛇这么有灵性的吗?还有纳西族的温泉,只泡了那么一次,眼睛也不过敏了,嗓子也好了……这到底是什么神仙宝地啊?   太神了吧!   允诺程趴在林深的肩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是因为他只顾得玩,没有帮他惩罚周青霞与路川权吗?   ...那收拾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如果林深想要,他现在就可以把他们直接送进坟墓。   又或者林深的不高兴是因为……   林深恼了一会儿,但实在架不住旁边趴着的那条蛇时不时的蹭他一下,这哄人哄的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   莫名的林深就不怎么恼了。   关蛇蛇什么事呢,蛇蛇只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正准备扭头看向蛇蛇,结果下一刻自己的腰腹就是一紧,还没等林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的闪向了一边。   林深:“!”   干什么干什么,巨蟒是生气了吗?   他不理他,所以生气了?   也是,他没事干惹黑巨蟒干什么?他能发善心不吃自己就不错了,他怎么还敢和蛇着恼,他真是皮痒了!   正准备赶紧哄哄蛇君、蟒公、流氓蛇爷爷,结果身体却是一斜,紧接着就是一个侧翻,人直接被拉着翻了一个个。   等林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压在了黑巨蟒的身上.....   黑蛇缠着他的腰将他们两人的位置瞬间互换。   ....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去———快跑吧,别看了!这蛇压完人,人还要压蛇,这画面是咱们能看的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苗疆少年练功的时候都是不能看得啊?看见这种人秘密的都是死人啊!!!”路川权已经吓屁了。   赶忙准备扭头遁逃,周青霞好一点,双腿双脚还维持原状,没有不受控制的想要逃离,一把抓住了欲逃跑的路川权。   “我还是不信!我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而且就算他真的是苗疆少年那又怎么样,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路川权:“......”他是不能把你吃了,但是大蟒蛇可以啊...   周青霞仍然强悍的站在原地,一方面是不信,另一方面她又没有得罪过林深,有什么可怕的,谁会怕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会玩蛇!   这么想着,就见不远处压在蛇身上的林深,怀抱住了那条大蛇...   ....   与此同时———   林深压在身下那盘区着的略硬略软的躯体上,对视着黑蟒递上来的血红双眸,人还是懵得,不明白巨蟒给他翻了个身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耍的时候要两头耍,才能耍的彻底么?!   巨蟒也在注视着林深,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现在应该高兴了吧?他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了么?   林深诧异的看着身下的蛇:“流氓蛇...你干什么?”   黑巨蟒:“你不喜欢?”   林深:“......”   他为什么会喜欢?他又不是要盘蛇!   这蛇不会以为刚才自己不高兴是因为被压着吧,所以换个位置,让自己也压压他!?   “喜欢...”   深哥能说什么呢,除了说喜欢还能说什么呢,刚才的着脑就已经让蛇给他翻了个身,如果他再不知好歹下去,可能他就不仅仅只是翻了个个,而是五花肉三分熟了。   “臭蛇,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在被巨蟒拉扯着翻了一个身的同时,林深也没忘了观察着暗处的周青霞与路川权。   那两个人眼睛都看直了!   虽然不知道他和巨蟒在地上翻滚什么,又在做什么,但是看表情神态,他们是畏惧的,害怕的。   这就足够了,他就是要让他们害怕。   这一回,黑巨蟒同意了。   林深轻笑了一下,就顺着压着蛇身的这个姿势,伸出了双手,从底下捞了一把,将蟒蛇抱了一个满怀。   当少年的指尖触碰上蛇身的一刻,允诺程怔了一下,像是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放空,直到林深温热的掌心环住了他嶙峋的蛇皮。   少年在主动,张开双臂,毫无防备的将自己展露在了他的面前,伸出双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像是亲昵一般的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鳞片。   有点痒,越来越痒。   林深还是害怕的,无论装得有多自然。   但是化成黑巨蟒的允诺程仍然能感觉到少年抱着他的时候,微微颤动的手臂,不敢和他对视的目光,下意识错开的眼神,就像是被困在蛇的怀中,瑟瑟发抖的小猎物。   越是这种表情,越能勾起蛇性的占有欲,只想将他牢牢的蜷在怀里,捆绑住他的周身,欣赏着他的颤抖,只让他为自己一个人颤抖...   林深怀抱着大蟒蛇,顺着巨蟒的动作将他的蛇身,一圈一圈的缠在了自己的腰上,摸着蛇身上的鳞片,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阴翳的抬眸,看向了周青霞与路川权所藏身的方向。   周青霞与路川权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将自己的身形隐藏的更加隐蔽,他们还以为林深这样就看不见他。   林深没有戳破他们的伪装,只是抱着蛇,触摸着他的鳞片,蛇头攒动之间,一点一点的磨砺上了他的肩头。   巨蟒很是配合,几乎是林深指哪停哪,除了不放开少年纤细的身躯以外,几乎林深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而现在这蛇头正立在他的肩膀上,整条蛇尾从他的后背处缠上了他的腰,又顺着腰骨环绕了一圈,揉过了他的胯骨处,最后尾端则停留在了左大腿上,尾尖像蒲扇一般来来回回的甩动着。   与林深望向了同一个方向—————周青霞与路川权的方向。   猩红的蛇信子吞吐之间发出了嘶嘶的厉声。   目光又顺着林深看向了自己的石头房,就像是那栋石头房的看护,防御着一切闯入者,与林深一般表情阴鸷,神情淡漠。   只不过蛇的表情是真的阴鸷,朝着那两人张开了血盆大口,拉着丝的毒牙展露而出,在月色下闪着厉色的光。   路川权已经憋不住了,疯狂的拉拽着周青霞:“快快快走吧!你看那个少年的目光,还有他肩膀上的蛇!你还以为他们是在这赏月呢?”   “谁们家抱着那么粗的蛇赏月呢,蛇这种东西阴气最重了,不是强悍的人根本制不住他,可是你看它多听林深的话,林深让他干嘛他干嘛,还有刚才那一幕人蛇缠|绵,那是正常人能看的么,我眼睛现在还刺激着呢!”   周青霞还在犹豫。   路川权:“姑奶奶啊,你刚才都说了林深与允诺程关系绝对不仅仅只是上下级那么简单,两人的关系密切着呢,要不然这少年也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站了允诺程门口抱着蛇看门吧?!”   这一回,周青霞好似被说通了。   路川权说得确实有道理,而且.....这男孩真得是太恐怖了。   冷清的月色下绝美的少年被一条巨蟒所缠绕,男孩不但没有抗拒,反而张开双臂,让巨蟒缠动的更紧,似乎随着蛇的缠动,还越发的享受,摸着蛇的身躯,让他慢一点。   那画面又欲又绝,又刺激又恐怖。   周青霞的脸逐渐的在变白,似乎是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轻,终于在路川权不断地拉扯中,跟着离开了现场。   在周青霞与路川权消失的一刻,刚才还直立在他肩头的巨蟒,忽然一瞬转头,用蛇的吻部猛地亲了一口林深的脸颊。   林深:“.....”   你个老不正经的老妖蛇!   这是修炼了多少年,才修炼出这副灵气又恶劣的模样?   要吓唬的人离开,看表情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来,林深的目的达到了,而一人一蛇也重新翻滚在了一起。   那巨蟒就好像是在索要报酬似得,缠着林深不松开,不断地用蛇身拱着他,蛇口一会儿亲亲脸颊,一会儿亲亲嘴唇,被林深按住头拉开,就伸蛇信子,噼里啪啦伴随着嘶嘶声。   两人闹成了一片,从这片草地滚到那片草地,又从那棵大树途径另一棵大树,不消片刻,一人一蛇的身上都沾上下了少许霜露。   直到林深的裤兜里响起了电话的铃声。   林深伸手想去够,却被巨蟒缠得太紧,没办法,深深只好抵着蛇头,妄图阻止巨蟒的动作:“你这条老妖蛇、色魔、流氓、臭蛇可以了吧!快放开我,我要接电话。”   蛇:“不管。”   林深:“....臭蛇,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的人就住在这栋房子里,你到底能不能听懂啊?”   蛇更亢奋了。   林深:“......”   这蛇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越是别人的缠得越紧?!   “臭蛇,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你看我今天不把你撕了的!!”   十分钟后——   林深气喘吁吁地靠在大树上,而那巨蟒仍旧矢志不渝从未停歇....   深哥累了,毁灭吧:“你个坏蛇,你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蛇晃了晃身躯,林深又打断道:“下半身别想、裤子别想、胸口那...别想、还有你那东西别想!”   黑巨蟒:“.......”   以为的猛烈并没有来临,在林深准备毁灭了的时候,那蛇松开了他的腰腹,缓缓地蹿了过来,停留在林深的面前,直起了身子,紧紧的注视着他。   把深哥都看毛了。   毕竟和一条盆口那么粗的黑巨蟒对视是很可怕的事情,并且刚才黑巨蟒帮他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的时候,林深‘有幸’目睹了一次巨蟒张开大口的样子。   口腔顶端的那两条细长拉丝的毒牙,仍旧停留在林深的脑海里,久久的挥之不去。   那个时候,林深才明白,缠在他身上的这条黑巨蟒真得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如果他真得要吃了自己,张开口就可以了,用他的毒牙轻轻的碰触一下林深的肌肤,林深保证他绝对不会再看见明天的太阳。   可是无论巨蟒怎么和他纠缠,被林深拒绝多少次,都没有一次朝着林深张开血盆大口,威胁他震慑他,只是浪荡的流氓的吐着蛇信子,嘶嘶嘶的舔过他的耳廓。   坏是真的坏,不想伤害他也是真。   林深有些愣怔,还有些心软,正准备问问黑巨蟒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他,又为什么突然看上去好像有些忧郁,就好像是林深不让他碰,生气了一样。   正准备要不哄两句,结果刚刚启唇。   巨蟒就像进食一样的扑了过来,那速度之快,林深只看到了一道黑影从眼前快速的闪过,什么都还没看清,没反应过来呢。   唇部就是一凉,紧接着似绸缎一般的分着叉的蛇信子就挤了进来,似是要将他吞到肚子里似得,用蛇信子缠着他,一圈一圈的绕。   从里到外,从外到里,直到把还没回过神的林深吻得泪眼婆娑,才放过了他嫣红到红中的唇,又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如同来时没有动静一般的彻底消失了。   留下躺在地上一片凌乱的深深。   就像是一场迤逦又梦幻的迷梦,花非花雾非雾,天空大地花草树木雀鸟鱼虫全部染上了一层水汽,世界好像都是湿漉漉的,就像是被天神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靠...   深哥除了这一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言语能表达他现在的感受。   浑身上下无比的无力,慵懒的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却又从偏光之中望向了允诺程石头房的方向。   他刚才就是这么对着允诺程的石头房被黑巨蟒....呜.....   电话又响了起来,林深有些诧异。   这大半夜的谁老给他没完没了的打电话,刚才手机就响了,流氓蛇不让他接,现在流氓蛇逗挵完之后舒坦了、无影无踪了,林深才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并没有任何声音。   仍旧躺在地上的林深蹙了下眉,一个弹身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允诺程仍旧亮着灯光的石头房,已经满是红晕的脸颊又热了一瞬,才赶忙收回了目光。   重新将注意力拉回了电话上。   电话那边的人不说话,林深也没有说话,悄无声息的往回走。   直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经过变音处理的男音:“确实是长大了,连耐力都比原来长了不少。”   林深:!   如他所料不虚,这又是一个莫须有的骚扰电话,他距离上回接到这种电话已经很长时间了,每回都被林深挂断,甚至接都不接。   “一句话,说清楚你的目的。”林深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想猜测那人和原主有什么关系,只想从源头上一次性解决诸如此类打扰他生活的骚扰。   身为艺人,可以说是有隐私,也可以说是没有。   他所有的信息全是半公开的,生活在众人的视线下就是如此,被众人欣赏也会被众人指点,两个世界都是艺人的林深早已习惯。   所以只能尽最大的可能维持相对的自由。   “小母狗!”电话那头只说了这三个字,林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已经没有必要在听了,这三个字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他该换电话了。   而正在这时,有一条信息发了过来,附带着一张照片。   林深看见手机上的这张照片之后,有了半秒的愣怔。   手机屏幕上,是林深自己,看上去好像只有十五岁。   穿着白色的T恤,普通到不行的牛仔裤,紧抿着唇,抓着T恤下摆,衣角被他拉得皱起,像是被逼无奈一般的瞥向了正前方。   而照片照下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瞬间...   —   苏雀来找允神的时候,允神已经回到了房内,正站在橱柜前专心致志的给自己倒水。   甚至苏雀走到门口的时候,允诺程都不知道。   与林深的每一次接触,他耳边嘈杂的噪音就会暂时的消失,随着与林深接触的时间越长,噪音消失的时间也就越长。   他真的是他的药!   从出现开始,便是!   轮椅被允诺程扔到了一旁,那双平日里残疾的双腿此时无比的好使,被修长的西服包裹在内,长腿如裤脚一样的笔直。   “.......”   看着这一幕,苏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好在允神还是变回来了,本以为今晚他化出蛇形去找林深以后,就会刺激到本体再也变不回人形,从而直接去山洞了呢。   神还是神,就是强大!   可是这也只是表象,因为只有苏雀最清楚,允神什么状态下是正常的,什么状态下是不正常的。   就像现在,他就是不正常的!   很明显仍旧在亢奋中。   你看看这平时从不离身的轮椅都被射到了犄角旮旯,看似安安静静的站在橱柜前给自己倒水,实则却是在冷却自己的体温,平复自己的焦躁。   从地上的脚印就看的出来,允神已经给自己倒了不下十几次水了!   苏雀真是佩服自己的观察能力,不愧是跟行为诡谲、形色各异的人类时常打交道的总裁助理,就是专业。   “老板。”   两人刚才,哦,不,是一人一蛇刚才发生了什么,苏雀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允神能变回来就行了,而且过完明天,允神就将入洞,并且不带林深。   林深将会和允诺程分开至少两个多月,这将一次性解决苏雀胆战心惊的日子,重新回到那快乐的小麻雀生活。   “您离开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您放心的入洞,公司里的一切事物...还有林深...我都会看着处理,您放心。”   “嗯。”沙哑而沉闷的一声。   苏雀:“....”看来刚才是挺疯,怪不得门口的野草都被碾平了好几块呢。   行叭行叭,就当是最后的放纵了。   毕竟做神也是很辛苦的,孤零零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什么东西、什么人能撩拨他的心弦,好不容易现在有了一个林深。   那少年就像是为允诺程而诞生的。   外貌、身体、气质、脾气...都像是为他而生、为他而长,对他感情又是那么的直白、炽烈如火,这样的男孩子很难不让人喜欢!   连苏雀....都喜欢,当然是小浣熊兄弟之间的那种喜欢。   所以别说不看在允神的面子上了,就是单拿林深来说,苏雀能帮的地方一定都会帮忙。   不过,林深那么强,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衬的吧,这么长时间以来,大部分都靠他自己解决了。   这么想着,结果就听见允诺程问道。   “这段时间是不是老有人给林深打电话?”   苏雀一愣,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好像...没有吧?”   “没有?那我今天怎么听到了。”   苏雀:“.....”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枕边人枕边事吧,连人都搂着睡了,那事还能不清楚么,当然知道的会比自己快了。   “我核实一下。”   “嗯,”   允诺程给自己倒好了水,也不知道是第几杯,原本清凉的白开水,因为允诺程掌心的温度,喝到嘴边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烫嘴的灼热。   他吹了吹飘上来的白气。   “如果真有其事,该处理的那些人,你就直接处理掉吧。”   “.....”苏雀有点卡壳,一知半解的问了一句,“老板,你说得处理是指....”   “一次性解决,不留后患!”   作者有话要说:  苏雀:您离开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您放心的入洞,公司里的一切事物...还有林深...我都会看着处理,您放心!   作者:允神,您离开的剧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的入洞,公司里的一切都不用管...还有林深...我一定会把他送到你的面前,大蛇蛇放心(*^▽^*) 第72章 为你争锋   “深哥, 那照片你真的就不管了?”蔚雨、非鱼围着林深团团坐,一个给他补妆,一个捣鼓摄像机。   林深点了点头, “应该是偷拍的,不打紧。”   非鱼附和道:“偷拍的,那就没事了,艺人被偷拍是常有的事, 杜绝不了,不过倒也没拍到啥,衣服都穿着呢。”   “不过深哥,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查一下,到底是谁给你打得电话发的这个照片, 这种人就应该从根源上杜绝。”   “要不然你即使换了手机号,换了电话,换个联系方式, 他们还可能找得到你。而且艺人换个号多麻烦啊,那些联系人全得复制一遍。”   林深闭着眼微眯, 好像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嗯,知道了。”   非鱼略略得看了他一眼。   昨晚两人遇见了大蟒蛇, 当时非鱼在林深的指令下先跑了以后, 发现林深没有跟过来,急得那叫一个团团转。   可这事又不能声张,否则大家都会知道之前的谣言, 是林深故意为之。   如果被大家知道是林深故意为之,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不乏就会猜到他的目的是干什么, 从而不能惩治周青霞与路川权,同时还影响了林深的计划。   而且那么大的大蟒蛇,如果被人人周知的话,还会造成恐慌。   所以谢非鱼权衡利弊以后,即使急得团团转也只是去找了蔚雨。   别看蔚雨平时胆子小,但是在对蛇这方面,他还是很强悍的。   两人一路往过跑,跑到半路就就遇见林深了。   他们的深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群.架,衣衫凌乱又褶皱,上衣从裤腰中撩起来了一部分,半个衣摆挽在里头,半个肆意的搭在外面,身上有些地方还湿漉漉的,不知是沾染上了霜露,还是逃离蛇口时沾上的涎.液。   平时熠熠生辉,漂亮又帅气的脸蛋上不知为何沉淀着两抹红晕,那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又顺着锁骨一直往下蔓延,也不知道会蔓延到哪里……   整个人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且还没有打赢!   非鱼第一个就扑上去了,担心的不行,二话不说一个熊抱,哭得那叫一个感人肺腑。   “深哥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你是从蛇口里逃脱了么?你是怎么办到的?那蛇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的四肢还在不在了?!呜呜————你还活着真好,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谁和我一起还违约金啊——”   林深:“……”   “没事,那巨蟒……没把我怎么样……”   那蛇确实没把林深怎么样,除了跟人似得亲亲抱抱举高高,缠着林深不撒蛇身以外...   蔚雨也很着急,拉着林深一圈圈的检查,见其没事才问了林深想办的事办成了没有,又心细如发的发现了深哥困惑的表情。   三个人这么一交流,才知道了照片的事。   而关于昨夜大蟒蛇的事,林深则只是支支吾吾一言半语的说了几句,没有细说。   但是却肉眼可见的没有精神,像是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这种情况一直蔓延到了今天。   非鱼去找摄影部换摄像机去了,蔚雨则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深哥,真的没事吗?”   为什么看林深的表情不像是没事呢?   “有事。”   林深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非鱼的背影,“刚刚非鱼在,我怕他性子急,做出什么事所以没说,但是那张照片并不太像偷拍的。”   “什么意思?”蔚雨一愣。   “照片中,我好像是看着镜头的……”   原主虽然能看出来紧张,紧紧的抓着衣服下摆,抿着唇躲躲闪闪,但是他的目光却是正面的。   也就是说,他可能知道摄像机的存在,甚至,他可能就是对着摄像机拍得。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这事就大了!   说明原主知道有摄像机的存在,可他还是对着摄像机抓住了衣服下摆,而且看那样子,好像还要往起撩?   他为什么要撩衣服,除了往起撩衣服还做了什么?摄像机还拍下了什么,这是不是就是蓝桉欲言又止所提到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照了什么呢?   “深哥你这些事都不记得了吗?”蔚雨有些奇怪,如果林深真的拍过这种照片,他不可能不记得吧?   但是蔚雨也知道,林深失了一次忆,那次被按在游泳池之后,林深说他溺了会儿水,短暂的失神,可再起来之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情。   不过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林深摇了摇头。   他只能说他失忆,要不然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他穿书吧,还是穿得黑粉的书。   “深哥不行的话,把这事告诉苏哥和允老师吧,他们本事大,一定能解决。”   林深抿了下唇,摇头道:“不好,不用,我自己可以。”   林深自己能解决的事就不要去麻烦允老师了,更何况允诺程马上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办事,林深不想给他添麻烦。   他护着他的美人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给他找麻烦。   而且有什么事情是深哥不能解决的?   他要变得强大而优秀,才配得上和他的美人并肩而立。   “那……要不问问知情者?”   蔚雨的目光转向了蓝桉,蔚雨是林深这边的人,他不仅仅是工作人员,林深还把他当弟弟,所以有什么话也都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因此蔚雨也知道蓝桉和林深提过照片的这件事。   林深瞥了一眼蓝桉。   蓝桉正在吊嗓子,啊啊啊啊啊个没完,却怎么都升不上去,以至于越吊越生气。   “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么,”林深嗤道。   蔚雨:“……也是。”   说曹操曹操到,蓝桉怒气冲冲的朝着林深他们走了过来,气愤地往林深旁边一坐。   “林深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让你教我唱歌,你就让我像唱大戏一样的吊嗓子?我是唱流行歌曲的,不是唱京剧的,练这个有什么用?”   蔚雨退出了这个场合,他留下也没有用,反而有他在,蓝桉做妖可能还会更彻底。   林深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小看京剧,身为国粹,自是精华,你如果能把京剧唱好,唱咱们这些歌还不是洒洒水,轻而易举的事?”   “至于……”林深话锋一转,“至于是不是故意为难你,那自然是...故意的!”   深哥将‘故意的’这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蓝桉恼羞成怒:“林深!我就知道,哪怕你有一万种练嗓子的方法,你也会教我最难的!”   林深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有机会整治蓝桉,林深怎么会错过。   看着蓝桉气鼓鼓离开的背影,林深勾了勾唇边,转头之间却看见黎宇宸站在了他的旁边。   “……大哥,你是猫啊,走路没有声音?”林深一回头看见了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吓了一跳。   “我不是猫,你才是。”黎宇宸在蓝桉刚刚坐得位置坐下,他其实早就已经留意林深与蓝桉这边了,所以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林深在蓝桉离开时,噙在嘴角的浅笑。   “气蓝桉就这么开心啊?”   “怎么黎少爷,是来替你的官配做主的么?”   黎宇宸闷闷的笑了声:“那是粉丝们瞎起的,哪来的什么官配。”   林深:不好意思,还真不是,你们在书里就是官配。   “而且你是为蓝桉好,虽然唱京剧挺难为他的,但是你说的没错,身为高音部份的主唱,练京剧可以驾轻就熟的增强功底,百利而无一害。”   林深没有发表观点,微微挑眉。   算他是个清楚人。   “既然如此,你过来干嘛?”   “想你了,来看看你,”黎宇宸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双长腿交叠,九头身的身材修长挺拔,再加上那张混血脸,帅气的很。   “……哼,”林深回以他一个冷哼,他们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可见的,“别介,你可千万别想我,要不然蓝桉还得吃醋,到时候又找我事,给我添堵。”   林深倒不怕蓝桉给他找事,他主要是不想添堵,最近和允老师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他心情很好,不想被破坏。   “我看你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事吗?”   林深:黎宇宸是一直在盯着他么?他一点点情绪波动,他也能发现。   “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见林深好像并不打算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黎宇宸也并不在意。   林深还是不打算回答他。   他不喜欢麻烦人,有什么事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我没事,你管好你自己吧,马上公演了,到时候别出问题。”   “你信不信,咱们组合谁出问题,我也不会出问题。”黎宇宸含着笑看着他,目光自信又坚定。   林深不知道黎宇宸哪来的这种自信,他在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就那么老实么?   “那最好。”   黎宇宸:“那我不出问题,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   林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屁都没有。”   还要奖励,他怎么不上天呢?   “…………”黎宇宸笑了一声。   林深:……黎宇宸是抖.m实锤了,越骂越开心。   林深懒得理他,起身走了。   黎宇宸看着他的背影,上扬起来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林深不给他奖励没关系,到时候他自己取就是了!   “怎么着,这回真动心了?”身后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走过来后,闲适的按着黎宇宸的肩膀做到了他的旁边,视线自始自终都顺着黎宇宸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那抹消瘦的背影。   是蒋文轩。   黎宇宸没理他。   蒋文轩继续道:“浪子也有回头的时候?还是又是你的控制欲在作祟?凡是脱了你控制的都要重新夺回来。”   黎宇宸没否认但也没认可:“那也比你表面老好人老干部,背地里不知面目不干人事要好吧?你既然装的那么像,怎么不帮帮你们组合里的谢星城?”   “你都说我是装的了,我为什么还要帮?”   蒋文轩理所应当的反问着,“不过,他真的需要我帮忙吗?他如果不想做,谁都强求不了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跪着不也得走完么?”   “哼,还是足够冷血。”   “黎,我们彼此彼此、”   天生就是敌人的两人毫不示弱,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并不和谐,却也没有崩坏,反而显得有些平和了。   “不要把手伸向林深。”过了一会儿,不知道黎宇宸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   蒋文轩:“你觉得这是我能控制的?”   黎宇宸:“……”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句忠告,”   “什么忠告?”   “若他们真的把手伸向了林深,不要出头,你、你们家、你们家背后的势力都不足一提。”   黎宇宸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是不是不足一提,还不用你来评价。”   “黎,我是真的再给你忠告。”那人的语气加重,就像是出于真心。   黎宇宸沉默了。   “不过你们组合里的人还真挺有意思,有的人恨不得永远远离这污秽,而有的却要往污秽里头跳。”   黎宇宸:“你什么意思?”   蒋文轩:“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么?看来你是真的对林深动心了啊,只顾着林深,连你官配都不管了。”   林深说蓝桉是黎宇宸官配是事实,而蒋文轩说就是调侃了。   但黎宇宸也没在意,因为他已经回头看向了蓝桉的方向,那像狐狸似的少年还在吊嗓子,边骂边吊,狐系的一张脸几乎快要皱到了一块,看上去一点也不情愿,却又没办法。   蓝桉把出名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果能让他获得成就,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黎宇宸收回了目光,起身,瞭了蒋文轩一眼,“我们组合内部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人吧。”   蒋文轩勾了下嘴角,对黎宇宸的臭脾气习以为常。   *   今天众人并没有什么活动项目,因为下午他们将进行一次短暂的彩排,为最终舞台的呈现做好准备。   最终舞台需要表演的就是他们的出道专辑,一本专辑里录了五首歌,到最终舞台的环节,他们需要将自己专辑里的五首歌全部唱完,同时要在舞台上用尽浑身解数吸引到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从而通过网络投票的方式,选出《美好团体》这档综艺的优胜者。   而今天他们的彩排内容则不用唱五首歌那么多,只唱主打歌便可以。   这段时间他们在综艺里边务农边训练,都对自己的主打歌有了一个重新的编排。而今天就当是一个小测试,测试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只不过不进行投票,就当是一个练习。   虽说是一个练习,但是两个组合都非常重视,毕竟他们平时就暗自较着劲呢。   第一天相互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火药味就已经出来了,而这段时间以来则更加严重,明着暗着的相互较劲。   S.A.S因为有林深,无论是在唱歌跳舞还是做农活方面都有杰出的表现,所以收获了一大票观众缘,而Cocktail也没有落下,林深去养猪,他们就去放羊,林深开拖拉机耕地,他们就去植树。   林深干多少活,他们干多少活。只不过林深干的是得心应手,他们是手忙脚乱。   真是难为一群公子哥,下地做农名伯伯了,那过程叫一个狼狈,辛辛苦苦一整天就收获了个同情票。   没办法,他们从小养尊处优的哪里吃过这些苦,所以自然干不好,甚至不但干不好,甚至还有点搞笑,今天不是这个摔了泥地里,就是明日那个掉了猪圈里。   人气没获得多少,倒是娱乐了一批大众。   正是因为如此,易凯一拍大腿说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S.A.S就彻底把Cocktail比下去了,连夜叫着严敏瑞改了个剧本,将原本还要持续几天的务农全部变成了练习,以及这种两队之间小小的比拼。   资本的力量很强大,严敏瑞不得不从,只能硬着头皮改,让两个队硬着头皮上。   林深原本今天还要去插秧的,结果没去成,正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看着眼前两个队的成员挑衣服、挑配饰、补妆。   他以前不愿意进组合的原因就是这个。   一个人一身轻松,他准备好了,就可以直接开拍,而进了组合,就会有一堆破事,干任何事情都得等全队准备好,如果组合内不协调,事就会更多。   比如现在。   蓝桉正因为耳环不对,发脾气呢,听得林深一阵阵的脑壳疼。   便拿出手机给林繁曦发了条信息,报了个平安。   林繁曦可能在忙,并没有及时回复,林深有一些些奇怪,但是也没放在心上,他前两天还和他妈联系呢,几乎每隔三天问一次林繁曦的身体状况,林繁曦笑着说啥病三天能得的,他妈妈好着呢,什么事都没有。   林深这才放了心,专心追老婆。   正准备在给林繁曦拍两张照片,以解她相思之情,结果手机却在这时跳出来了一条信息。   还是昨天那个号码。   ———一会儿输掉比赛。   七个字,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   不像昨晚那么的猥琐,那么的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回倒是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林深抬眸扫视了一圈四周。   将周遭的人们的状态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异样,艺人们补妆的补妆,找事的找事,工作人员们匆匆忙忙架机器的架机器,调设备的调设备。   所以这条信息到底是谁发的。   让他输掉比赛....   那就一定是隆星这边的人,那么他的那些照片是不是也在隆星的手里?!   唉,原主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为什么会拍那些照片。   林深的抗压能力比较强,以前在娱乐圈什么事情没有遇见过,所以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照片这件事情,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昨天看见那种照片以后,也很快接受了现实。   别忘了,这是他黑粉给他写的搞.黄小说。   对于一个无底线无原则,为黑他而黑他的人,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林深盯着这七个字看了三秒,下一刻,直接切到了照相机,继续给林繁曦拍风景。   怕这个字,林深从来不知为何物。   一切准备就绪,严敏瑞给了大家一个手势,蓝桉也终于在暴躁中选好了他的配饰,无关人员迅速退出现场,林深也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他今天没有选什么配饰,毕竟他一直都不太喜欢那些东西,只是挑了一顶针织帽,盖住了他鸢蓝色的短发,脖颈上仍旧只带着一条蛇形项圈。   自从有了允老师给得蛇形项圈以后,林深就没有在脖颈上再加过任何配饰,只有这一条,也只是这一条。   【深深脖颈上的项链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啊?为什么总是戴着这一款啊??】   【一定是有得,要不然谁会天天戴着啊,而且他害怕蛇。】   【他怕蛇?怕蛇还戴有蛇的项链?他是想不开了么?】   【更好奇了,这到底有什么含义,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即使怕蛇,也要戴着这条蛇形项圈】   【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吧,呜呜呜呜呜呜呜哥哥到底爱谁啊!】   .....   “林深,”   林深正在伸懒腰,不知道是谁在身后喊了他一声,他诧异的转身,看见了一张日系的少年面孔。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周身被一种很清冷的气质覆盖,穿着一件宽松的针织衫,下身则是浅蓝色的破腿裤,一双经典款板鞋。   林深看着来人眯了眯眼。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好像是Cocktail组合中一直不爱说话,性格清冷,与萧斌差不多人设,走冷傲风的谢星城。   他来找他干什么?   林深看着谢星城走过来,后者向他伸出了手,看样子好像是想和他握一下。   林深迟疑了片刻,遥记得第一天S.A.S与Cocktail见面的时候,王炫澜就是这样出场,然后抓着林深的手差点给深深捏断了。   一样的情况,隆星的亏还没有吃够?   能不能有点新意。   林深迟疑了片刻握了上去,正准备用力,却发现谢星城只是象征性的碰了碰他的指尖,然后便松开了,微微颔首道:“一会儿请多指教。”   说完便朝着Cocktail1走去,全过程都很清冷,没有任何的不正常,真得就只像是过来握个手。   林深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诧异。   今天除了有出道曲的彩排,还有一场单人battle,而谢星城就是他Battle的对象,所以他现在过来就真得只是打个招呼?   相对Cocktail的其他人,林深对谢星城不是很了解,但是这短暂的一交流,却并不讨厌,或许是是因为允老师的缘故,对这种周身都是清冷气质的少年很难讨厌的起来。   林深回到了组合内,阿米第一个凑了过来,萧斌也望向了他。   “深深,刚刚没事吧?”他们都看见谢星城和林深握手了,并且看那画面还挺和谐?   “没事,他只是过来握了个手。”   “阿米,谢星城是什么人啊?”林深对他稍稍有点好奇。   “一个缺爱的人。”   没等阿米回答,萧斌就先接了话,同时望向了Cocktail,去寻找谢星城的身影。   “谢家发家于香港,实力不输他们组合内的其他人,但是谢家的孩子太多了,谢父一共娶了六任妻子,先后都给他生了至少三四个孩子,所以相对的,每一个孩子分到的爱根本没有多少,谢星城还是其中最不受宠的一个。”   “他是谢父的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孩子,换成古代那种说法算是正室所出,按理说应该继承家业的,但是谢父是个老混蛋,娶谢星城母亲的时候他还是个穷小子,拿着谢星城母亲家族的钱发家致富,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将其掏空。”   “掏空之后,便算是正式起家了,并且一路高升,腾云直上,而相应的,却对正室愈发的不好,最后将其扫地出门,开始不断地把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扶正,然后不断地生孩子。”   林深:.....他这个情况和段邵弘他爸简景榆很像啊,都是娶了钱,而不是人。   一个让其帮忙养孩子,一个娶了妻却是为了钱,还将其掏空然后踹了原配,扶小三们上位,让其穿着正室的衣服、霸占着正室的床!   真是渣男年年有,这本书里特别多!   “谢星城的母亲被扫地出门以后就生病了,并且没坚持多长时间就去世了,留下谢星城和他两个亲妹妹。原本他还有一个哥哥的,但是他哥在他初中那会出车祸死了,便只留下了他们。”   “听说他哥的离世很蹊跷,好像是被小三们给设计弄死的。”   “而他的两个妹妹还小,需要上学生活,但是谢星城很有骨气,坚决不会回去求他爸,所以便进入了娱乐圈,开始挣钱。”   阿米叹了一声:“星城好惨,也好有骨气啊。”   萧斌:“可是谢星城的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便安排了人进入娱乐圈,帮他这个儿子做了很多事,铺了很多路,想让他的儿子在娱乐圈顺风顺水一点。但是谢星城并不领他这个情,因为他觉得恶心。”   阿米:“换成我,我也觉得恶心啊!杀了我妈,夺了我妈家的钱财,扶小三们上位,霸占着我妈的一切,还放任他们害死了我的大哥.....天啊,这也太惨了吧,我都不相信这是真得了,这世上真有这么狠心的人存在吗?”   “嗯,”林深点了下头,看向了段邵弘,“这世上真有这么狠心的人存在,还有过之而不及。”   “别聊了!谢星城怎么样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顾眼前的比拼才是最重要的吧?”蓝桉冒了出来,打断了他们三个人的闲聊。   阿米委屈的撇了撇嘴:“蓝蓝你好凶哦,比赛多枯燥啊,偶尔八卦一下啦,八卦人八卦魂,八卦人都是人上人。”   蓝桉:“是不是人上人,赢了比赛才知道。”   “蓝桉,你的压力太大了。”萧斌也觉得蓝桉有些小题大做,柔声说了一句,蓝桉却根本听不进去。   林深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便也终结了这个话题,对于出道曲的编排,他们都已经练过很多遍了,连肌肉都有了记忆,已经达到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出错的结果。   所以他们表演完之后,效果很好。   直到他们看完Cocktail的表演以后。   Cocktail的表现也很好,但是正因为表现的很好,才让林深他们有些怔然。   上回在林深的改动下,他们出道曲《主宰》的舞蹈动作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结尾,将大幅度的动作改成了轻缓的律动,而现在Cocktail的《listen to me》也是了!、   他们也改了舞蹈动作,并且将结尾同样改成了律动。   只不过林深他们这边是成三角形,一个搭在了一个的肩膀上,随着音乐律动身体,而Cocktail这里则是站成一排,随着音乐做出律动。   虽说队形不一样,但是这结构与舞蹈动作却太相似了吧。   “蒋文轩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主题曲旋律抄我们的,组合手势学我们的,人设还仿我们,现在连我们改过之后的舞蹈动作还要学我们,你们直接把我们复制黏贴算了!”   在看完Cocktail的表演之后,蓝桉一下就炸了,直接让导演掐了摄像机,连人设什么的都不维持了,直接出场battle。   林深被蓝桉的反应弄得一怔。   虽然他知道蓝桉平时柔弱似小白花的样子都是装的,只是他伪善的人设,但平时还是很注意的,尤其是在摄像机前就是在人前,说话娇滴滴装样子。   怎么今天一下什么都不装了,直接露出本性了?   听阿米说蓝桉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压力好像特别大,平时很难看见的发火,这半个月几乎天天见。   与蓝桉同样人设的金刚芭比王炫澜同样喊道:“蓝蓝,有些话可不能瞎说,我们什么时候学你们了。律动被你们申请专利了么,只能你们跳,我们就不能扭?”   蓝桉:“你们是不是学我们,在场的工作人员们都能看得出来!有本事你们让大家评评理?”   段邵弘:“评理就评理,大家你们说说,我们是学他们吗?”   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毕竟段家是什么财力实力,不是富可敌国也是一城首富了,并且还和允诺程有关,谁敢说话啊。   倒是谢非鱼没得怕的,在段邵弘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接了进来:“你们就是学S.A.S,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来。”   “......”段邵弘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主,尤其是谢非鱼以前还是隆星旗下的,顿时有些卡壳。   谢非鱼以前的艺人唐水衫站了出来:“你个叛徒,叛出隆星就是为了加入耀瑞,你当然会帮耀瑞说话了!”   .....   众人吵成了一片,在蓝桉的带领下场面逐渐的不可控起来,连严敏瑞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允诺程身体不好在修养,易凯坐在乘凉椅上不说话,而她又在资本的力量下不敢多发言。   有的时候她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资本是什么狗,爱怎么滴怎么滴。   正准备在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处理眼前的僵局。   却见林深站了出来,看向了Cocktail:“谢星城!”   林深喊着这个名字,他这一句话一出,现场混乱的状态骤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全部看向了他。   谢星城也是。   “你是Cocktail的主舞吧?”林深问,“反正咱们之间也有一场battle,不如咱们就换一种形式来比一场。你们不是说没有学我们的舞蹈动作么,那咱们就以半个小时为限,给对方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时间一到,以组合的形式分别表演新的舞蹈动作和舞蹈队形。”   “怎么样,敢不敢。”   林深的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林深和谢星城除了要给自己的组合设计出新的舞蹈动作和队形以外,还要以此作为比拼的项目,给在场的所有人完美的呈现出来。   这其中的难度是不可想象的。   即使是非常有经验的编舞师,临场反应能力再强,也只能保证自己的舞蹈动作能够卡上点,且不出错,而他们现在除了个人外,还要让组合内的其他四个人都加入进来,并且还要设计舞蹈队形。   跳出来的舞还要整齐,不出错。   这也太难了。   谢星城仍旧没有说话,或者准确点说他从刚才大家吵架混战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没有说话,一直没有说话。   可是看那表情却又好像已经默认了蓝桉所说的言语,只是不发表看法。   而现在林深这个提议一出,他同样没有发表看法,而是看向了他们的身后,坐在乘凉椅上戴着墨镜,看着书,不知道是在关注着他们还是在看书的易凯身上。   易凯没有抬头,仍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   见状,谢星城这才转过了头,迎着林深的目光点了点头:“好。”   —   “林深,你真要这么做?半个小时,你当你自己在参加‘这就是街舞’,这街都不敢这么演?”蓝桉不解的站在林深的面前,对于林深刚才的提议十分费解。   林深正在给S.A.S编排舞蹈:“蓝大公子你别废话了,把我刚才和你说得动作练一遍。快点,早点比完早点完事。”   晚上他还要和允老师去过生日呢。   “.....”   蓝桉有些纠结的审视了林深一边,但是也没办法,林深已经把海口说出去了,行与不行都已成定局了。   阿米:“深深,你真的有把握么?”   林深:“没有。”   萧斌:“....那你..”   林深:“那边更没有。”   黎宇宸一直没说话,非常配合的走位,跳林深编排的舞蹈动作,听到此才笑了一下,“原来你的算盘打在这里啊?但是深深,谢星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怎么,他参加过这就是街舞?”林深道。   蓝桉:“.......”   林深很明显就是在用蓝桉调侃他的话,反过来再嘲笑蓝桉自己。   黎宇宸含笑:“那倒不是,但是....这么说吧,你上回街头一舞,当时表演的太空步,机械舞、滑步...他只看了一遍就做出来了。”   林深:“还好吧,谁看一遍都能做出来吧。”   阿米:“....你在开玩笑?那动作没有个几年的舞蹈功底能做的出来?”   林深:“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难,多练练就好了。而且,我知道他很强!”   从谢星城不参与混战的时候,林深就看出来了,谢星城不同于Cocktail中的任何一个富家子弟,他确实是个练家子。   刚才握手的时候,虽然只是象征性的、轻描淡写的碰了碰,但是林深仍然感受到了谢星城手掌上的茧子,那是常年累月跳舞翻滚时留下来的痕迹。   再加上在被蓝桉指出来Cocktail抄袭S.A.S舞蹈动作的时候,谢星城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队伍的末尾,看似好像和他没关系,不关心,但实则只有林深知道,他们这种骨子里真心热爱舞蹈的人最反感的一件事就是抄袭。   他们杜绝一切抄袭的行为,只认原创,这样跳出来的舞才是对他们的尊重。   所以林深当时看谢星城的表情时,就知道了。   那是一种无奈的厌恶,似乎是明知是在抄袭,这么做不对,但是却没有办法,以至于浑身都在排斥和反感。   还有最后谢星城短暂考虑的那几秒。   他不是在思考林深刚才的提议,他能不能做到,而是在第一时间下意识的看向了易凯,去判断易凯让不让他这么做。   说明人家是真的有实力,只是资本不允许罢了。   “那你还这么笃定你一定会赢?....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蓝桉听见林深这么说,一下就急坏了,可是看林深的这个表情,又这么得肯定,不乏又有些纠结。   “有!”林深勾了下嘴角,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   “你们见过大蟒蛇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6 00:13:50~2021-09-19 21:00: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胖得儿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夏日 15瓶;美食家 5瓶;小粉红衬衣 4瓶;若风无迹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为你组队   “大蟒蛇?什么大蟒蛇?”   蓝桉第一个对林深的问题, 发出质疑。   阿米与萧斌也跟着摇了摇头,黎宇宸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深深, 你想干什么?”   “深深你难道.....真的在玩蛇啊?”阿米似乎想到了什么。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林深阴狠毒辣、阴鸷难猜的谣言飞的满纳西族都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但是阿米他们是不太信的,毕竟林深阴鸷不阴鸷, 他们朝夕在一起还感觉的出来。   虽然深深确实变了很多,但是比起谣言所说的阴鸷恐怖,反而变得更开朗爱笑了。   时不时就因为点开心的事笑得捧腹, 满场都能听见他的笑声,欢脱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时而又懒洋洋的, 比如说早晨,怎么叫都叫不醒。   蔚雨这里当然是惯着啦,林深睡觉蔚雨就帮他穿衣服, 谢非鱼就莽一些,一般都直接把林深拖到醒。   不过还有一个更简单易行的方式, 直接在他耳边说三个字“允诺程”, 林深保准醒的比什么都快。   同时林深也会拒绝了,对于那些他不喜欢的人和事, 不再像以前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是直言不讳的说出心中所想....   总之,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谣言中林深性情大变确实是正确的, 但是那些阴鸷可怖却一点没有,甚至在他的带领下,他认得小弟们也在逐渐的变得开朗, 比如蔚雨,逐渐变得大胆,比如谢非鱼,逐渐在变得懂事。   所以此时听林深这么一说,阿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谣言,但是对于那些林深玩虫盘蛇的说辞,却自始至终都保持怀疑。   “玩蛇?”林深顿了一下,想了想昨天晚上的蛇缠,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某种变相的承认,“嗯...算是吧。”   虽然不是出于本愿的玩,但是也差不多,只不过除了他玩蛇以外,更多的是蛇玩他......   哼,那条臭蛇!   思绪又被拉回到了昨晚的凌乱,林深大力的将脑海中那条黑蟒甩了出去。   “啊?你真玩蛇啊?什么蛇啊,你不是最怕蛇了么,怎么玩啊,好玩么?你还玩什么啊,蜘蛛尝试过么?玩蛊的是不是什么都养?”   阿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对于林深玩蛇是又震惊又好奇,拉着林深问个没完。   一旁的蓝桉把他拉到了一边,堵住了阿米的嘴:“林深你让我传的谣言,你自己还信了是吧?玩蛇,玩什么蛇,一条小星星蛇,也叫蛇?”   阿米:“你让他传得谣言?什么叫做你让他?什么星星蛇,我怎么感觉我错过了好多?”   萧斌:“你错过的又何止这一点。”   阿米:“.......”   黎宇宸:“深儿,你直接说你想干什么吧?”   黎宇宸越叫越亲密,比回忆黑巨蟒缠他,更让林深觉得想打冷颤,顿了顿后才说道:“我想缠蛇。”   阿米:“......”   萧斌:“......”   蓝桉:“......”   黎宇宸:“....”   “你没事吧?跳舞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啊!”蓝桉虽然不怎么怕蛇,但是缠着蛇跳舞,谁能受的了。   阿米:“深深,你说得蛇....不是真的吧...不会是真的蛇吧?”   毒舌萧斌难得的没有毒舌,只是诧异的很,黎宇宸也是。   林深看他们一个个吓得不行的模样,啧了一声:“当然是假的了,你们想什么呢,我说的缠蛇,是缠蛇舞!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舞蹈动作,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缠蛇。”   阿米:“你早说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人给我们抓条蛇,然后让它缠我们呢。”   “你想啊?那也不是不行。”林深笑道。   反正引蛇他也引过了,给他们一人找一条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现在诱蛇可是林深的“强项”。   这回,连萧斌都摇了摇头:“不想。”   蓝桉:“什么是缠蛇舞?”   阿米跟着点头,“听这个名字好像有点感觉昂,深深你怎么想到这个的?你不会真缠过蛇吧?”   “你猜,”林深一挑眉,留给众人无限的遐想。   随即又说回了正事。   他们已经被Cocktail1抄袭了不止一次了,隆星好像就不会独立行走,耀瑞有什么新鲜的想法规则,都要被复制黏贴过去,然后再照葫芦画瓢似得取一个其他的名字,换上隆星的Logo。   能让蓝桉都凶恼成这样,可见隆星这样的事情,以前更是没少干。   允诺程大度,不和他们计较,以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抄没抄袭,大家能发现,同时也怕污蔑了真心原创者。   毕竟如果没抄袭却被污蔑成抄袭是很可怜的。   因为在舆论中,一旦有怀疑你抄袭的苗头,不管是真是假,一些盲目跟从的粉丝就会先把你网爆一遍,如果“被抄袭者”还有大量粉丝的话,这个现象会更严重,轮番每天骂你。   没人会替你说话,没人会在乎你的感受。只是他们认为你抄袭了,你就是抄袭了。   然后开始不间断的网爆你、侮辱你、你做什么都是错,连解释都会变成辩解。   从而突出那些“被抄袭者”的“可怜”。   允诺程不想这样,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耀瑞从不会下场,哪怕就是有证据了也不会下场引导粉丝群众,没抄袭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抄袭了自有法律手段来惩罚。   他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可是却不知群众的眼睛,有得时候也是无知的,抄袭与否到后来其实已经变质了,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一种粉丝之间的较量。   比如隆星这档子事。   他们确实是抄袭了的,耀瑞没有冤枉他们,耀瑞也没有下场引导舆论,而隆星却先下场了,哭诉了一遍自己多么多么的可怜,明明没有抄袭却被污蔑为了抄袭,然后引导着粉丝、靠着资本不断的攻击耀瑞。   后来隆星与耀瑞这档子事就变成了拉锯战,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诸如此类的问题,想一次性解决清楚,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对于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   如果没有抄袭,却被污蔑抄袭,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不要输给那些恶意网爆你的恶意者、键盘侠。   或许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但不代表你未来还什么都不是,或许你现在确实没有那些追捧者、为你说话的小可爱,但是你会有的,你总有一天会有的!   不要遂了恶人的心愿,不要着了键盘侠们的道!   而明明抄袭了,却死活不承认,对于这种人就只能真刀真枪的碰一碰,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   如果有实力,被抄袭了也不怕,被污蔑了也不惧,因为你有实力可以证明自己,一遍一遍的证明自己你才是受害者,那些抄袭的人再红,粉丝群体再多,也总有翻船的那一天,因为抄来的永远不会是自己的。   所以林深当时才提出了半小时以内,重新设计舞蹈动作队形的提议。   他有能力,他无所畏惧。   林深将现编的舞蹈动作与队形,教给了S.A.S的其余人等。   学了一遍以后,阿米有些不解的小声问道:“深深,这些动作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别说还真得跟缠蛇似得,说亲密吧也亲密,说有间把也有间,而且,你怎么办,你和谁组队?”   林深交给他们的动作需要两人一组合作完成。   黎宇宸与蓝桉一组,阿米与萧斌组队,一人当蛇,一人做人。   其中舞蹈动作不限于托举、空中转体,搂抱,抚摸等等等等,时而亲密时而又拉开距离,完美的凸显了一种相互拉扯、彼此纠缠的感觉。   这都是从昨晚林深与黑蟒之间找到的灵感,毕竟那晚上一人一蛇的拉锯战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深深一片凌乱,黑蟒较为餍足而告终。   以至于现在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还脸红心跳,蛇形项圈阵阵发热呢。   “被蛇缠得,”   林深实话实说,倒是阿米他们诧异的很,都不是很相信。   至于林深该怎么办,又该找谁组队。   林深若有所思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工作人员们忙碌的忙碌,准备的准备,因为蓝桉刚才的叫停,他们现在正在休整,为一会儿比拼的时候重新能将片子连贯起来做准备。   Cocktail聚在一起,在谢星城的带领下同样练习着,距离耀瑞甚远,就好像怕S.A.S看见,到时候会学他们似得。   谢非鱼捣鼓他的宝贝摄像机,星星蛇攀爬在他的袖子里,乖巧的藏着,知道主人不愿意让他人发现它的存在,它就老老实实的的待着,乖的不行,都不像是条蛇了。   蔚雨正在谢非鱼颇为嫌弃的眼神中给他喷防晒。   非鱼总是不拘小节,举着个摄像机漫山遍野的跑,艺人去哪里他追到哪里,有时候比艺人跑的还快,平时还不做任何的防护,他不晒黑,谁晒黑,以至于现在都晒成小麦色了。   蔚雨就是担心这个,晒黑不怕,非鱼长得帅,黑皮有黑皮的帅,但是晒伤了就不好了,所以才不顾非鱼的阻拦,给他喷防晒,连一个边角都不放过。   倒是没看见苏雀,按理说这段时间允诺程身体不适,自易凯赞助商们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在大众中出现过,所以这段时间都是由苏雀来监工。   正感诧异,就看见苏雀推着允诺程从一侧走了过来,停在了耀瑞的一群工作人员们中间。   不知为何,允诺程较前两天好像又有些虚弱了。   原本温泉汤池过后,允老师的精神气恢复了很多,气色也较以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病态褪去,只留下英俊。   就跟吃了不少阿胶,气血突然补足,又或者找到了根治的药方,几服药下去之后颇见成效似得。   而现在却好像又恢复成了以前那种模样,甚至更加严重。   怎么了?允老师又不舒服了么?   为什么明明穿得是比平时鲜艳一些的白蓝色条纹夹克,却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憔悴呢?   说是夹克实则却有点像是西服的样式,立领遮挡住允诺程纤细挺立的脖颈,略宽的肩衬在肩膀处形成直角,内里还套了一件白色衬衫,与外面的夹克似西服相互辉映衬托。   帅气漂亮的像是高傲的白天鹅,厚重的毯子是他的湖面,优质的衣衫是他的羽翼。   那张足以封神的脸是天鹅振翅、是天鹅抬头,是高昂的脖颈,是雪白中的一点红。   即使憔悴,也是美丽。   林深如明月一般的眼眸亮了亮。   “我知道我和谁组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中秋假期快乐,这几天蠢作者出去玩了,所以更新字数较少,等我回来就加更嗷~么么 第74章 为你前进   “你刚才说得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你知道和谁组队了?”   S.A.S队形摆好,蓝桉还在纠结上一个问题,五个人, 两两一组,正好把林深隔出去。   这样的结果,按理说蓝桉应该是最开心的,因为他一直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抢了他C位的林深最好被一棒子打死, 最好没有人喜欢他,最好全公司都排斥他,在队内不受欢迎, 在队外也不讨喜,让其自愿放弃已经属于他的C位。   暂时先把他的嗓子毁掉, 让他无法唱歌,这样他就不会有脸仍旧霸占着这个不属于他的位置,最好他还能退出S.A.S, 这样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就不会和这个穷小子生活在同在一片屋檐下。   还有他的那张脸,那张明明不算妖冶, 却那么吸引人的脸。   让其再也无法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就不会再有人被他所吸引,就不会再有资源找上他。   到那时, 他将再也无法翻身, 再也无法重新开始,他会在永远的贫穷、无端的歧视、众人的不讨喜中苟延残喘,渐渐的被娱乐圈所淡忘, 最后彻底的退出娱乐圈,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一只可悲又可怜的丑小鸭!   蓝桉一直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第一次见到林深开始, 蓝桉这种想要把他彻底毁掉的想法就在他的心中像细菌一样的滋生,像燎原的火一样的不可控制。   每见他一次,每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天,蓝桉就恨不得将他的这个想法早日实现,再早一点,再早一点。   直到把林深推入无边的深渊为止。   蓝桉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却实实在在的产生了,那么的明确,那么的不可抑制。   甚至他都没有想过,然后呢?把林深逼到悬崖,推入无边深渊之后呢?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是林深现在的这个位置吗?是S.A.S的主唱么?是众人眼中真正能吸引他们的人吗?   不!   蓝桉不想要!   他或许曾经是想要的。   想要真得夺取林深的C位,想要队内的主唱,想要家里人对他的认可,想要蓝行止再也不会说他被一个平民窟出来的穷小子压一头,不会再说他连一个无能的低等人类都比不过...   想要众人除了第一眼会喜欢他以外,还会真正的对他、只对他感兴趣,而不是再对他的外貌感兴趣之后,却又想去探寻林深的内在!   但是当他真的把林深逼到悬崖,即将看着他跳下去的那一刻。   蓝桉蓦然发现,比起上面的那些殊荣,他更想看见的是林深的眼泪,听到的是林深的求饶,想得到的是林深跪在他的面前,放下一切骄傲,卑微的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答应他以后都听他的,蓝桉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以后都会乖乖的,只听蓝桉一个人的话,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再也不会看其他任何一个人,以后他就是他的所属物,只是他一个人的所属物。   蓝桉把他怎么样都可以,他将会奉蓝桉为主人,他就是他的小奴隶,只当他一个人的小野猫!   蓝桉:“!!!”   蓝桉望着林深的后脑勺出神,心中真正想得到的东西在他的目光中逐渐变得明朗又明确。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在狂跳,浑身都因为这个想法在不可抑制的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只是想着林深卑微的跪在他脚边,舔着他的模样就激动到无法附加。   那画面中林深的模样就像刻入了他的脑海中一样的令他着魔、疯狂。   甚至当音乐开始、摄像头对准蓝桉的时候,蓝桉都没有反应过来,心中翻涌不歇的还是这种所想,甚至连蓝行止对他的恨铁不成钢、看不起、说他无能等等等等都抛诸到了脑后。   这一刻,蓝桉甚至想。   如果林深愿意,如果他愿意卑微的跪在自己的脚边,只舔着他一个人...   他甚至愿意为他对抗整个蓝家,他再也不想为了蓝行止口中的能力而一遍一遍的证明自己,一遍一遍的阴谋诡计都算尽,一遍一遍的付出了这么多仍然没有回报,一遍一遍的为了他人而活。   他想为自己而活,要为自己而活。   “蓝大公子,”林深突然的回头,截断了蓝桉盯着他后脑勺的视线,也将脑海中林深跪在他的脚边,卑微的只舔着他一个人的画面推向了高|潮。   林深站在蓝桉的前方,毫不意外的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不解的回头,正好与他的视线相交。   林深:“?”   “蓝大公子,您老人家又干嘛呢?注意力集中点,摄像头都对着你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常情况下,蓝桉那么会捕捉摄像头,早就开始对着摄像机假笑了吧?怎么会像现在一样木不愣登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蓝桉没有理他,也没有转眸看摄像机,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林深更不解了,堵着摄像机拍了他一下,又顺着肩头抓住了他的胳膊,以示提醒的摇了摇。   蓝桉则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般的惊道:“你干嘛?”   “.......这话应该我问你啊,都开拍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对于蓝桉的反常,林深甚是不理解。   蓝桉:“不用你管。”   林深:“我不管,我也懒得管,但是蓝公子你可想好了,如果你注意力不专注一会儿没跳好,让隆星把咱们比下去的话,你离证明自己可就又远了一步。”   “谁说我要证明自己了,我的能力还需要证明吗?”蓝桉问。   林深呵道:“那随便你。”   这种人就是死鸭子嘴硬,蓝桉就差把我要赢三个字写了脸上了,就连傻白甜阿米都看出来蓝桉最近不太正常,总是无端端的压力贼大、脾气不好,更别提其他人了。   就这,被指出来,还说自己没压力,不需要证明。   不是嘴硬是什么?   林深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了,已经仁至义尽,剩下的就随便蓝桉去了,结果蓝桉却又叫住了他。   “我...能不能证明自己对你来说重要么?你是想让我证明自己,还是怕我证明自己把你比下去?”蓝桉在林深错身而过,准备回到原位置的时候,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抓的特别的紧。   林深好诧异,蓝桉怎么今天神神叨叨的,虽然以前他就有点那个大病,但是今天的大病好像尤为严重。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你证明你自己,为什么会影响到我?”蓝桉有上进心这一点,林深一直没有觉得不对,而他觉得不对的是蓝桉为了利益,而手段用尽的丑恶嘴脸。   蓝桉:“你不怕我证明了自己以后,把你比下去?”   “蓝公子你真是想多了!”林深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别说蓝桉用尽手段证明自己了,就是他走正经渠道、努力向上,有一天真得获得了众人的肯定,林深也一点都不担心,更不畏惧。   他连蓝桉的男主光环都没有放在眼里过,还会怕这种后来者居上?   有从两个世界都是娱乐圈大牛的深哥在,身边的人再万丈光芒也没有人能压得过他的荣耀,除非林深自愿被压!   林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允诺程。   “真得?”蓝桉还在追着问。   “真得!蓝公子你就甩开了膀子好好唱,只要你规规矩矩做人,规规矩矩做事,你证明自己指日可待,至于其他的,你千万不要瞎想,顾眼前就好了。”   林深生怕蓝桉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一会儿发挥不好,倒不是担心他,主要是担心别丢了允诺程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林深说完这话之后,他好像看见蓝桉的脸红了一下,不知道是林深的错觉,还是旁边打光板的作用。   反正林深是看见了那么一瞬,就好像是因为害羞、或者是激动而有些不好意思似得。   看得林深甚是哑然。   动了动手腕,示意蓝桉可以松手了吧。   蓝桉点了点头,却在他松手的一刻,早已被汗水浸透的湿/濡掌心缓缓下滑,沿着林深光滑白嫩的手背滑到了少年人的指尖,指腹擦过那凸起的指节,就像是在抚摸他一般。   林深没发现这异样,因为在他感觉蓝桉松开他手的时候,他就又看向了允诺程,给了他一个微笑之后,便快速的看向了音响师,打了几个专业的手势,告诉音响师傅一会儿该怎么调音,什么地方该快什么地方该慢。   甚至还不放心的,在蓝桉的掌心终于从他指尖擦过的一刻,直接跑到了音响师的身边嘱咐。   同时,黎宇宸走到了蓝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蓝桉从望着林深背影的视线中拉了回来:“蓝蓝,一会儿散场了别走,我有话想和你说。”   关于蒋文轩今天和他说得事情,黎宇宸思前想后了很长时间,决定还是要跟蓝桉谈一谈。   蓝桉似乎没想到黎宇宸会出现,在被拍住肩膀的一刻,愣了愣,转头看见是黎宇宸后才回过了神,但是不知为什么,表情冷淡淡的,并没有平时那种撒娇一般的羞/喘。   黎宇宸再对上蓝桉这目光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蓝桉很快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对着黎宇宸微微一笑,娇滴滴的问道:“黎哥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的近况,还有你家里...”   在黎宇宸提到蓝桉家里这两个字的时候,蓝桉悄无声息的低了下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凶狠与阴鸷,无人察觉却仍然深刻,骤然抬头又恢复成了原样。   “我没事,谢谢黎哥哥,我们一会儿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再短一天,明天粗长, 嗷~~   感谢在2021-09-19 11:53:44~2021-09-21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源无 10瓶;若风无迹 5瓶;小粉红衬衣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为你邀舞(更新1900营业液加更)   林深和音响师谈了一会儿, 大概说了一下,一会儿该怎么奏乐怎么舞,在这期间, 谢星城也在旁边,同另一位音响师商榷。   两人说得话都大同小异,专业用语基本一致,时而抬头对视一眼, 只是一眼便能读懂彼此眼眸中的含义。   林深没想到在隆星中居然会有这种大神存在。   原本他只把他们当成花瓶,比S.A.S大一号的花瓶罢了。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Cocktail逐渐在改变他的看法, 先是自我介绍的时候过硬的基本功,又是现在即使对战也毫不怯场的敌手, 林深越发觉得隆星确实卧虎藏龙。   但是可耻还是可耻。   不过,如果当初他们换了一个领导人,或者换了一家公司, 不在易凯名下,他们今时今日或许会更加优秀, 而不是背着抄袭者这三个字死鸭子嘴硬。   想到这里, 就不得不提耀瑞了。   在允诺程的带领下,虽然S.A.S中的妖魔鬼怪也是层出不穷, 但是好在没有太跑偏。   除了黎宇宸与蓝桉。   前者是作风问题, 后者是人品问题。   作风问题....黎宇宸已经那样了,林深就不相信他没有湿鞋的时候,最好真得像他所说事情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所以不会出问题。   至于蓝桉的人品问题。   林深有得是办法治他,而且比起他的人品问题,他的爬床问题才是最严重的。   不过对于蓝桉爬床这件事, 林深现在也没有完全证实,只是在书中确实是这么写得,但是林深过来之后变没变,就不太清楚了。   再抛去爬床这件大事外。   至于其他,虽然有着这个那个的毛病,但是关键时刻力气还是往一处使,有问题出现的时候还是一致对外。   至于队内互相坑害、坑蒙拐骗、针尖对麦芒.....在林深穿过来以后的大力‘调.教’下,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而这些,都是因为允诺程领导的好,人正,不搞那些虚的假的,从选出他们成团开始,要求就很严格,即使家里有背景,也完全不管。   不像隆星,不像易凯,与多方利益纠缠不休,与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看似暂时得力,但是往长远了看,最后的隐患有多大,是任何人都看不见的。   想到这里,林深已经跑到了允诺程的身边。   他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音乐流程也都走了一遍,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比拼。   苏雀推着允诺程出现以后,便消失了,老板已经到场,秘书便没有必要在监工。   易凯同样注意到了允诺程的出现,给了旁观又来观赏的费沉与宋海一个眼神,三人心领神会的一起看向了轮椅上———那个少年气十足的男人。   后两人都有少许不屑,在他们的目光中允诺程真得就是个少年,即使官方年龄在那,但看上去也就十八出头,样貌太嫩,身材太好,除了气质有些老练沉稳以外,真的看不出来真实年龄。   而且,就算按他官方年龄二十七算,和费沉与宋海这两根老油条比起来,他也是个‘少年’。   ‘名不转经传的少年’。   三个人的视线同时汇焦在了允诺程的身上,而后者根本没有看向他们,甚至连个偏光都没有给他们。   而是目视前方,因为那里,林深正在向他跑来。   林深跑到了允诺程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气息微动,略微急喘。   “允老师。”   “跑什么?”允诺程抬眸看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对林深跑过来颇为不解。   “想见你,一看见你就着急。”林深还是那个浑没正经的样子,一看见允诺程就内心澎湃。   允诺程被他打牙撂嘴的次数多了,早就已经对他这副模样习以为常。   加之以前林深对他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所以即使这个少年没完没了的‘调戏’他,往他的眼里钻,允诺程也不讨厌,只是好奇,甚至越来越好奇。   而现在.....林深就像是为允诺程而长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为他而生。   浑身上下每一片肌肤,体内流转的每一滴滚烫的血液,一娉一笑一抬眸一弯腰......   这些全部,在此时此刻即将化形的允神眼中,已经不仅仅只是好奇,而是从好奇变成了肯定。   “一会儿的比赛准备好了么?”   虽然不在林深的身边,但是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林深所说的话,发生了什么事,凡是和他有关的,允神都知道。   只要他想,他能听见世间万物。   而在他发情的这段时间,无论他想不想,他都能听见,五感被凭白放大,唯一能帮他缓解的,就只有眼前这位为他而生的少年。   “准备好了,都差不多了。”   “有把握吗?”允诺程问。   林深顿了一秒,摇了摇头:“没有。”   允诺程:“没有?”   “嗯,没有。”林深确实实话实说,在不知谢星城的能力之前,深深尚且还有些把握,而在见识了谢星城的能力,以及与他同步做了很多事,又总是能心有灵犀的想到一起以后,深深就没有把握了。   毕竟从一个人的身上随时随刻都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所有的想法又几乎全能同步……那么这个人会做到什么地步,自己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那你怕吗?”   允诺程不知道林深为什么会说自己没把握,按他对这个少年的了解,林深应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即使那些事一开始确实是没把握的,他也会把它们变成有把握。   不过既然这一回,林深会说没把握,那允诺程自然会问他,怕吗?   怕输么,怕因为没有把握而输么,怕丢人么,怕夸出去海口之后没做到么?   放在以前,允诺程决绝不会和一个人类说这么多,更不会关心他怕不怕,即使有少许操心,他也会直接告诉他:如果你怕,就向我许愿。   向神虔诚的说出愿望,无论是寄托,无论是恳求,无论是图个心安,无论是寻个慰藉。   只要向他许愿,他便会帮他选定的那个人类实现这个愿望,无论是什么,神都可以帮他完成。   但是神从来不会无故帮忙,也没有那个凭白的善心。   好人自有好报,不需他过多参与。   他需要参与的,能够参与的是那些恶人的人生,还有他感兴趣的那些人类。   万年以来,他只感兴趣了一个人,只对一个少年有个妄念。   妄图用神识操控,用神力左右。   他破天荒的将少年按在温泉池中,任由那少年匍.匐在他的身上,也任由自己不管不顾的化出蛇尾,混着水一圈一圈的将他缠起,趁着少年人意识昏沉,盯着他的眼睛。   用神识操控他的意识,妄图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甚至还打算就随着那沉沦的欲望,得到这个人类。   ———这个平平勾起他欲念,平平诱化他蛇身的人类。   而现在允诺程不会再让林深许愿,因为他知道林深即使许愿也不会许这些。   他问他怕不怕,就只是在问他怕不怕。   如果他怕,允诺程会帮他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出于自愿,不求回报。   如果他担心,允诺程便会让他放心,因为在神的帮助下,没有人类做不成的事。   可是林深却摇了摇头,贴近允诺程,俯身望向了他,深切的望着他的眼眸,与轮椅上美人的视线相交。   本来,林深在跑过来的这一段路程中,心情还是忐忑的,或者准确点说从在允诺程的房门外,与一条大蟒蛇缠.绵.悱.恻以后,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喜欢的是允诺程,除此以外不再喜欢任何一个人,这个是从林深穿过来以后,就非常明确的一件事。   所谓一见钟情,便是没有任何的缘由,看见了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或许在别人那是见异思迁,是见色起意,而在林深这里,却会持续很久。   只要允诺程不讨厌他,他就一定会把美人追到手,追到手之后他便是他的双腿,他的支撑,他的盾牌,他的守护,他的一生一世。   可是在水下遇见过那条大蟒蛇后,这一切就变了!   走向逐渐在变得奇怪。   温泉池底,一人一蛇的四目相对、人蛇相/交,林深并不畏惧,或者比畏惧更多的是震惊、是错愕,是从蛇眸中看见了自己美人的影子。   真就邪了这个门。   他真得从那双血红的眼眸中寻到了那熟悉的目光,甚至还在意识朦胧之间有一种错愕的感觉。   他不是在与巨蟒四目相对,而是在与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四目相对!   以至于后来人蛇之吻中,他都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种属于允诺程身上的味道。   自此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会对蛇、会对他从小到大最害怕的蛇,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   而这感觉在蓝桉给他看双蛇缠.绵的视频以后,真真切切的被明确了,被确定了。   而在昨晚,他还.....在允诺程、在他美人房前,与一条在温泉池底下遇见的黑巨蟒.....样貌相同的、似乎是出于本源的小型黑蟒.....酱酱酿酿..翻来覆去...   这让林深情何以堪,以至于一整晚他的心中都无法淡定,总觉得自己不正常了、不干净了,并且还非常有愧于他的美人,他的允老师。   明明将心向明月,奈何取向变了蛇??   还是自己最害怕的!蛇!   这换谁谁能接受,别说林深接受不了,允诺程如果知道了也接受不了吧。   他那么好看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却比不过一条蛇?!!   这.....林深想想就头大   以至于短短的一段距离,用跑的也混乱不已。   而这想法,在见到允诺程以后,与他的目光相对以后,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因为他从允诺程黑沉发红的瞳仁之中又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又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像是面对着人,又好像是缠着蛇,一人一蛇在允诺程眸中形成了完美的平衡,平息着林深混乱的思绪,忐忑不安的心情。   允诺程的眼眸真得有一种魔力,神奇的像是阿凡提神灯,诡谲的像是潘多拉魔盒。   “不怕,因为有允老师在。”林深笑着答道,有美人在他就安心,他就无所畏惧,“至于把握....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允诺程询问般的看着他。   “现在确实是没有把握,毕竟与谢星城碰过之后,才发现他确实是不容小觑,但是...”   林深的话锋一转,“如果我能获得允老师香吻一枚,我就一定有把握了。”   “哦?我的吻这么有力量啊?”林深犯浑,允诺程也跟着不正经。   “嗯,特别有力量。”似乎还怕允诺程不信,林深还重重的加了个点头,然后回头,见摄像头都没有照到他们,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这里,才转过了身体,堵着摄像机的方向,点了点自己的左脸颊。   “就在这里盖个章就行,一个就可以了。”   说得好像允老师下一刻就真得会给他盖章似得。   看着林深像耍宝似得混不吝的模样,允诺程无意识的勾了勾嘴角。   下一刻,一把抓住了林深已经前倾到他面前的领口,微微使力,将在他面前的少年拉到了眼前,又以极快的速度顺着领口,按上了他的后脖颈。   林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前倾的身体一软,领口被拉住,人已经完全居高临下的贴住了允诺程的轮椅。   紧接着,嫣红的唇上传来了一阵冰凉,冰凉又逐渐变成温热,又从温热染上了一丝水汽。   水汽逐渐化成绵软,似小妖精一般的撬开了严密,得逞的渡了进来,丝/滑/灵/活的甚至像是一条蛇。   允诺程真得给了他一个吻,却不是在他的左脸颊,而是嘴唇之上,甚至还有灵活的小东西探进来,妖冶十足的像是灵蛇成了精。   林深:“!”   从深哥喝醉了酒的那一晚起,他就觉得他的美人特别的主动,主动的都有些令人费解了,他想不通,却也非常喜欢。   毕竟心心念的美人突然对自己主动,谁能不喜欢,但深哥仍然把持住了,他怕美人也喝了酒...也不清醒...也有些微醺...   再加之他还没成年。   在没成年之前,即使给了美人承诺,也没有法律效益,他要明媒正娶的娶允诺程回家,他要人尽皆知的告诉大家这是他的美人,受法律约束、有法律效益的美人。   林深有些错愕,但是直到被吻得有些凌乱,才开始回应。   双腿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软,只好伸出一只手扒着轮椅,另一只手自然下垂、紧张握拳,双腿发软之间,向前倾去。   允老师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冰凉的手掌抚住了他的腰,林深才重新站稳。   “现在呢?有把握了么?”两人分开,气息紊乱,允诺程抬眸,眸中水雾弥漫,似是不知雁足,想要更多一般。   低声问道,那言语语调不乏染了些打趣的韵味,就像是情人之间的顽话。   林深更甚,被吻的凌乱不堪,衣衫有些凌乱,被允诺程重新整好。   “有、有把握了、必须有把握了!”   林深万万没想到允诺程居然真得会亲他,还亲的这么的主动,原本他只是想逗一逗他的,以允老师的正经与坚冰是万万不能做这种事的。   而现在允老师却做了,还做得这么的明目张胆,毫不畏惧,甚至还似勾人小妖精般伸了舌头......   深哥又开始害羞个泡泡茶壶了。   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便观察起了周围,看看有没有人看向他们,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林深不怕被人看见,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两人还是上下级关系,如果这么不管不顾,可能会颇受诟病,他不怕,但允老师不行。   直到发现没有人,才安了心。   注视着允老师这个样子,反应过来的林深笑了笑。   本来他还对一会儿要做的事而有些犹豫,他想和允老师组队,但是允诺程毕竟身坐轮椅不太方便。   虽然年少时期,他也是坐着轮椅出道,出现在聚光灯前,但是当时并不是出于自愿,更多的是被逼的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去承受世人诧异审视的目光、不信任充满争议的眼神。   后来才算是彻底离开。   所以,林深现在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再出现在摄像机面前,会不会因为林深一会儿的举动而回忆起年少时那些并不美好的时光。   但是看着允老师这吻他时的不管不顾,就好像周围有摄像机也没关系,被人看见也不在乎的模样,林深便知道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允老师从来没有觉得他是个残疾人、他双腿不便过,在人前更没有不自信,既然如此,林深考虑那么多就是多余。   想通了这一切以后,林深正准备再问问允老师的手怎么这么凉,身体怎么又不舒服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仍旧一条信息。   ———听话!   它还在说上一个问题,似乎是怕林深没有把他当回事,所以又重申了一遍。   别说它重申一遍了,就算重申五百遍,林深也不会把它当回事!   这种熟捻的语气到底是从何而来?自己和他很熟吗?   听话个粑粑。   从接到这个号码打过来的电话起,林深并没有把它拉黑,也没有把它屏蔽。   因为他觉得或许拉黑屏蔽,并不能解决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骚扰电话给他打过来。   既然如此,那深哥就打算正面面对,正面碰一碰,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了?”允诺程察觉到了林深的异样,随即问道。   林深将手机锁屏,重新放了衣服兜里,“没事。”   “真没事?”   “嗯,没事。”这种小事,林深能自己解决。   “好。”允诺程没有再提出异议,环着少年的腰,再次将他拉到了面前,将他刚才因为两人的纠缠而混乱的衣衫重新拉展。   “一会儿好好表现,别紧张。”   林深点了点头。   望着林深离开的背影,允诺程的眸光一闪,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一旁的易凯,以及他身边站着的两个中年人类。   易凯与他的目光相碰,即使隔着人海与距离,他的心中也是骤然一凛。   易凯刚才给了费沉与宋海眼神,让他们关注允诺程,三人一同望向了他,同样也看见了林深向允诺程跑来。   林深站在了允诺程的面前不知道说什么,而这过程中,有工作人员举着硕大的打光板经过,所以那一段时间里,他们三人什么都没看到。   等再看见的时候,林深已经与允诺程分开了。   而这期间,费沉不顾易凯的阻拦给林深发了条信息,易凯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   毕竟这个大傻子仗着有钱无法无天,怎么会听他一个跑腿的。   没错,林深这段时间所有的骚扰电话与骚扰短信,都是他们这群人发的。   准确点说,这不限于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们是一个组织,一个特别庞大、无法撼动的组织。   如果将他们这个组织,按照古代分成三六九等,易凯就处在最底层,主要负责拉皮条,物色小鲜肉、然后培养他们,最后供给这些大佬挑选、玩弄。   别看他坐拥一座养成生帝国,在娱乐圈新生代明星中占据半壁江山,但其实他就只是个看门的,是这件黑店的掌柜。   而这整座帝国、整间黑店,都是大人物们的后宫。   他们像挑猪肉一样的从中挑选新鲜□□,男男女女只要对上眼、来者不拒,家境贫寒的少男少女更是他们重点欺辱的对象。   仗着他们有明星梦,肆无忌惮的欺骗玩弄,直到他们陷入深渊,再也无法挽回再也无法重新开始。   ?   到那时这些少男少女就会变成资本家裤腰带上的摆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甚至有些家境富裕的也会深受其害,只要他们有把柄有需求落入他们这些人的手中,即使家境富裕有背景的年轻人也会成为他们肆意玩弄的对象。   比如,隆星的谢星城。   而他们这个阶层有多高,顶层的人是谁又有多可怕,他们这些底层的从来都不知道。   就连费沉宋海都算是中下等阶层,但他们的权利却已经很大。   而与他们的权利一样无法预测的还有他们的变态!   看见这回一并随行过来的年轻人了嘛?   他们看似是工作人员,实则都是费沉宋海随走随行带过来的“玩具”。   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的哪里有那么好看。   他们全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些是从易凯的公司,有些是从其他名不转经转的艺人公司。   费沉宋海这些天表面是来监工,实则是像太上皇一样,携着“妃子们”在丽江游山玩水,今天才抽空回来,而他们回来则是为了一个更大的目标。   而他们的变态也并不止步于此。   他们喜欢探寻人类的极限,不限于一个人,也不限于很多人……   易凯对视着允诺程面无表情无机质的目光,身上仿佛窜上来了一条条的毒蛇,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冷。   费沉与宋海也是,也被允诺程那冷淡到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唬了一下。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就好像允诺程在一个垂眸之间,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心中所想,看透了他们华丽外表下肮脏猥琐的心。   甚至就像是走入了神殿,在恢弘大气的上神面前,看见了人类的渺小,忍不住的想跪在地上忏悔,用一生去悔恨。   费沉与宋海不愧是人中之恶,只是短暂的愣神之后便回过了神。   错愕的看了彼此一眼,都对他们刚才因为与允诺程的对视而产生的莫须有的悔恨,稍稍有些震惊。   “易总,这个允诺程到底是什么人?”   宋海不禁问道。   没等易凯回答,费海推了下眼镜,打断道:“不重要,我已经查到他的切入点了,只要是人,只要有切入点,就不会无法下手。”   这一回连易凯都有点好奇,能威胁到允诺程的切入点是什么?   “什么切入点?”   费沉:“他有一对养父母,原生家庭也很糟心。”   易凯:“…………”   就这?!!   亏易凯还以为费沉真的找到了什么能威胁到冷酷霸总允诺程的切入点呢,结果闹了半天就是这个?   允总有对贪得无厌的养父母,不念亲情的原生家庭,这种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还用他说?   “费总,据我所知这两点并不能威胁到允诺程。”   别说这两点威胁不到允诺程了,它们都已经快成为娱乐圈茶余饭后总要拿出来取笑一遍的乐子了。   只不过这乐子并不是在取笑允诺程。   正相反,是取笑他的那对养父母以及原生家庭。   养父母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黏着不撒手,结果除了能捞到一笔并没有多少金额的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甚至听说最近还停了。   而原生家庭,更可笑。   他们想把允诺程认回去,但允总根本不想回去,拒绝都拒绝了很多次了,基本上来一次拒绝一次。   到最后耀瑞的门卫看见上门认亲的段家,都直接送走。   就这,段家的小儿子还时不时的去耀瑞不疼不痒的闹一闹。   他觉不觉得丢人,易凯不知道,但易凯是挺丢人的,后来直接给段绍弘安排了一堆事,这才阻止了他老去找事的作死。   “威胁不到他吗?”宋海这种人好吃懒做惯了,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实则都是指划下面的人做事。   一看就是没有调查,下面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易凯心累的点了点头。   费沉阴晴不定的笑了一声:“我不仅知道他有贪得无厌的养父母和糟心的原生家庭,我还已经和他的养父母谈成了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易凯问道。   “一个离咱们的目标更近的合作。”   他说完与宋海相视一笑,易凯的心咯噔一声。   希望真的是离目标更近的合作,而不是离死亡更近的合作……   似乎是察觉到了易凯情绪不高,费海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老易,别犯愁,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允诺程啊,别忘了他坐拥养成系半壁江山,你也坐半个啊?你还有我们在后面支撑着你,源源不断的钱供着呢,你到底怕什么?”   易凯抬头又看向了允诺程,后者早已经移开了目光。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   宋海:“不知道?那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别瞎想了。”   费海附和的点了点头,易凯也只好收回了目光,无声的叹了口气。   希望他的想法是错的吧,也希望允诺程真得像费沉与宋海说得那般好对付...   *   音乐响起,摄像师准备,闲杂人等逐渐撤出现场,独有S.A.S与Cocktail。   S.A.S在一边静候,隆星的Cocktail先跳。   与林深预估到的情况差不多,谢星城确实是个大神,各种复杂的舞蹈动作、协同配合的队形....都设计的完美无缺,并且这一回没有抄袭,全部为他的原创。   在他的带领下,完美的突出了Cocktail青壮年们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健身房,器械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眼前站了一排排的精致少年们,他们一身腱子肉,有突兀明显的,有修长健美的。   他们扭动着身体,举着铁凸显着他们的优势,面带微笑,眨着眼睛,问你‘办卡么,美女?’   嗯....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   甚至在旁边静候等待上场的阿米,都咂着嘴抓住了林深的胳膊,连连感叹道:“幸亏咱们是和他们比的是跳舞唱歌,而不是比健身散打啊,就他们这种块头的,咱们几个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打的过....”   “那也不一定!”林深微微一笑,看了身旁的蓝桉与后面的黎宇宸一眼。   “咱们可以让蓝公子上去碰瓷,哭唧唧娇滴滴,再不济了,不还有黎队长呢?他的块头应该可以和Cocktail稍稍比个半场吧。”   “那我呢?”萧斌好像一点也没听出来林深在嘲讽蓝桉与黎宇宸,还以为是在夸他们,非要听到自己的名字才罢休。   林深:“......你?你可以在后半场上场,用毒舌毒死他们。”   阿米:“那我呢,我呢,我是什么角色?”   林深拍了拍阿米的肩膀,如父如母一般的语重心长道:“迷啊,什么角色都不太适合你,你最适合的角色就是傻白甜,继续这样傻下去吧,傻人有傻福!”   阿米:“......”   “那你呢?你是什么角色?”似乎是听林深把他们几个都说了一遍,偏偏没有说到林深自己,蓝桉不禁插嘴,直接问道、   林深:“我啊?”   当然是抱着允老师,在旁边吃瓜咯!   “我啊,我能干嘛,你哭,我给你送纸,黎队长打架,我给递刀,萧少爷骂人,我给鼓掌,阿米傻着,我哄着呗。”林深耸了耸肩,为了哄着他们一会儿好好表现,深哥也是付出了所有,现在连瞎话都编上了。   “那你还要退出S.A.S么?”   不愧是萧斌,永远破坏气氛第一名,突然问出来的这一句话,震惊了在场了所有人。   蓝桉、黎宇宸、阿米第一时间看向了林深,都对林深要退出S.A.S这个消息感到震惊,甚至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   林深也有些奇怪。   为什么萧斌对他的事这么的了如指掌,原主和他不是没有故事么?还是说以前萧斌对于原主就是知心哥哥一样的存在?所以原主什么都和他说?!   不能吧,如果原主什么都和萧斌说,他为什么还会觉得被孤立,没有一个人帮他呢?   林深用一个‘你又知道了’的眼神看向了萧斌,而后者却根本没有与他对视,仍旧看着Cocktail表演,就好像刚才说林深要退出组合的消息是他瞎编的似得。   但是另外几位就没有那么淡定了,眼看着就要刨根问底的把这事问清楚。   林深立即叫停,及时止损。   再拖下去,别说一会儿的表演了,他今天晚上的生日也别想和允老师过了,他的成人礼物———把美人按了床上肆.意/妄.为也别想实行了。   他都等不及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多章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实现,可千万不能再被任何事打扰了,现在谁拖慢他的速度,他和谁急!   “谁说我要...退出S.A.S了,我之前只是那么一说,具体退不退还不一定呢。”先拖住他们最重要,千万别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蓝桉刚才听见萧斌那么一说特别的震惊,原来在他欺负林深,逼他让位的这段时间,林深想的却是退出组合?!!   那他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成了一个笑话了么?   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林深根本不在意他的笑话......   Cocktail主打歌《Listen to me》进入尾声,直到表演完毕,在场的工作人员掌声雷动,弹幕唰唰的堪比火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粉丝打歌呢。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刻,S.A.S上场了。   熟悉的乐声响起,他们五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开始行动。   强烈地节奏、有序的鼓点,一开场就是高音部的高.潮。   为了一会儿配合的双人舞,高.潮的部分重新回到了林深这里,他站在C位高歌,直接将开场拔高了三个调。   “聆听我的声音,跟着我的节拍。”   “那是心跳的奏鸣曲,那是心脏的源动力。”   “我是你的主宰,从你看向我的第一眼,一切就已经注定。”   “别逃离,别逃避,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   ....   队形开始变换,从长排到三角,最后又从三角到两两一组。   前方位置的少年被高高抛起,像是展翅欲飞的鸟儿,又缓缓下落,被后方的男孩搂在怀里,两人那么近又那么远,缠绵悱恻相偎相依。   飞鸟化成了灵蛇,从落下来的那一刻,便是彻底的纠缠不休。   每一对都像是依偎的情人,在欲.气满满的歌词中,旋转跳跃,跳跃拥抱,最后错位分离,又撕扯拉回。   像是再跳圆舞曲,像是再跳华尔兹,又像是纠缠的探戈。   一次次的分离,一次次的纠缠,一次次的甩脱,一次次的拉回。   “你主宰着我的生命,你支配着我的灵魂。”   “第一眼是我给你的机会,却也是我沦陷的开始。”   “我以为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殊不知你早已是我的主宰...”   ....   乐声走向了顶峰,而林深也在这一刻走向了允诺程。   伴着动感的音乐,伴着那指向性的歌词,奔向了他的命中注定,他生命的主宰。   众人不知道林深在干什么,允诺程也不知道,但是他总觉得这舞很是熟悉,那纠缠的缠.绵.悱.恻,那拉扯的恋恋不舍,那错身分离的前赴后继....   好像好像...那晚他变成黑蟒以后,缠着林深反复索|取的样子,又是多么的像一人一蛇在大槐树下翻滚不懈的样子。   只是看着,便能回忆起那晚的种种。   似如昨夜,那般清晰。   林深踏着舞步走到允诺程的身边,将手缓缓地从允老师的背后伸出,依靠在胸膛上方,却像是轻抚过胸膛,明明没有碰触,却像是在相互拉扯。   少年欢快的笑声沉在允诺程的耳边,又在他回头的一刻,像是山间的精灵一般匆匆逃离,过一会儿,又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鹿一般撞入了他的怀里。   最悲惨的轮椅成了他们的完美工具,最无助的辅助成了舞蹈的加分项。   曾经那些悲惨失落的指指点点,此时都化成了赞誉与掌声,轮椅被赋予了新的定义,也成为了最大的惊喜...   摄像头齐齐的转了过来,霓虹闪亮的灯光都难及他们的万分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如果能获得允老师的香吻一枚,我就一定有把握了。   后来———   林深:可以了,可以了,很有把握了....等等...亲可以...能不能不要化出蛇尾亲啊...还有那分|叉的..唔唔唔...   感谢在2021-09-21 20:38:46~2021-09-22 21:53: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风知我意 5瓶;陌兮 2瓶;獭兔易、小粉红衬衣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6章 为你庆生   直到《主宰》的曲调全部放完。   众人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刚才带来的视觉震撼,不亚于在恢弘的礼堂大殿看了一场专业的奏鸣曲与优美的舞蹈,那带来的冲击力甚至比多种乐器齐齐发声都要令人震惊。   那两两一队的舞蹈动作, 将缠.绵.悱.恻、灵动勾.缠演绎的是那么的生动,不亚于一场舞台剧,尤其是林深走向允诺程的那一刻。   弹幕直接刷到了顶峰。   满弹幕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爱情吧,总裁与艺人、救赎与被救赎, 谁说身坐轮椅就无法舞蹈,谁说身体残疾就不能拥有爱情,又是谁说年龄差距下不会有真爱, 又又又是谁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在爱情面前一切都不是阻碍!!!】   【楼上的别脑补了, 只是一场下属邀老板共舞而已,人家又没官宣,林深还是爱豆, 不会处对象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磕!!疯狂磕, 按头磕, 磕磕磕!】   【话说,我是第一次见轮椅舞耶, 别说还真得挺好看的, 轮椅也可以这么玩吗?学到了学到了!】   【深崽刚才那后空翻绝了有莫有,他是不是练过啊?那腰肢柔软无骨,像是水组成的似的, 想怎么拉伸怎么拉伸,想怎么伸展怎么伸展,软嫩的像是一条水蛇!】   【我无了, 又是震惊深深能力的一天,天啊,他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啊啊啊啊啊,允诺程又要出道了么?!呜呜呜好香好香,他怎么还是那么帅啊,为什么可以这么年轻,他是吃什么保养的,二十七了却像是十八,甚至比当年十八岁的时候肌肤还要白皙,皮肤还要细腻!】   【你永远可以相信允神的颜,他的颜值无论什么时候都相当能打!】   【天啊,我也想跳轮椅舞,哥哥把我腿打断吧。】   【冷静点,冷静点,坐了轮椅上也能跳,不用打断腿[狗头]】   ...   【你们只觉得好看,没觉得感动么?身坐轮椅再也不能站起来,双腿就像是个摆设,即使有却并无用处,又怎么能够共舞。平时受着周遭人异样的目光,轻视的视线,虽然明知道允诺程是娱乐圈大拿,不是一般人,可是谁私下里提起他不都是那个残疾,他好像永远跟残疾两个字挂钩,永远无法收到来自人们正常的审视。】   【而现在因为林深的邀舞,让身坐轮椅的允诺程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而此时此刻却根本没人留意允诺程的不完美,只觉得那轮椅舞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与众不同,悲惨的工具成为完美的修饰,可悲的代步成了华丽的装裱...这简直就是大男主爽文啊!不愧是我们日渐成长起来的深哥,越来越牛掰Plus了。】   【这种救赎真得好好磕,我先哭了集美们,你们随意!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音乐停滞,掌声雷动。   林深拉着允诺程的手,在一个转身之时停了下来。   他背靠在允诺程的怀里,几乎整个身体都在其怀抱之中,少年侧过身来看向搂着他的男人,气息微动,略微急喘,浅浅的笑了。   在刚才他走向允诺程的时候,允老师还不太知道林深想要干什么,直到林深开始围着允诺程舞动,允老师才心有灵犀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林深从身后舞到前面的一刻,缓缓地伸出了手。   林深没有任何犹豫的握了上去,在音乐的高.潮点,被允诺程顺势一拉,伴着旋转拉到了怀中,又在下一刻一个矮身微微屈膝,坐在了允诺程的腿上。   轮椅转动之间,允老师环着怀中少年盈盈一握的腰,将其贴的更紧,不断地旋转中,两人却仿佛浑然不管,只是望着彼此,凝视着彼此的样子。   一次次的分开,一次次的被拉回,一次次的贴近,旋转、跳跃、拥抱.....   这一幕何其相似。   和昨晚林深被大蟒蛇缠住的模样一模一样,连动作幅度都相差不多。   原来林深将他与黑蟒的纠缠编到了舞蹈之中,成为了今日比拼的项目。   是因为昨晚的黑蟒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了么,还是黑蟒让他觉得恐惧了?   为什么昨晚纠缠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得这么的深刻,连他蛇身如何蠕/动、如何贴近、如何前赴后继、如何钻衣....都描绘的惟妙惟肖。   一旁观赏的苏雀也非常震惊,看得阵阵捂脸。   别说观众朋友们觉得这舞像是融入了蛇这个元素,比起双人舞更像是一人一蛇相互缠/绵了,苏雀从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   并且很快将这纠.缠,与昨天晚上允神化形消失联想到了一起。   原本苏雀还好奇了那么一瞬,允神化成了多大一条蛇,又是怎么去找林深的。   结果现在看见之后—————   不好奇了,完全不好奇了!   好家伙,林深真是好家伙。   他直接把他与大蟒蛇的缠.绵.悱.恻演出来了!   他自己演绎还不够,还拉着S.A.S一起演,看看蓝桉黎宇宸是又当蛇又当人的,简直看得苏雀羞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   昨晚允神化蛇之后,他们两人是这么折腾的啊....那画面太欲、太浪、太急色,苏雀捂脸都捂不住了,脸上就跟烧着了一样难以见人。   他一个小麻雀实在看不得这种东西啊!   ....先是遇见蛇时的惊恐,到蛇不管不顾的缠身,推开又被拉回,拉回又被推倒在地....蛇身如何扭动、人类如何反抗...再到最后的默认,任由巨蟒胡作非为...   唉呀妈呀,太劲爆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看了一场床.笫之间的把玩,情人之间的秘事呢。   允神与林深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这个发展,允神难道是打算把林深一并带到山洞里去吗?   不能不能。   林深不能入洞!   允神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化形的时候会彻底失去意识,那时候他真得会和一条大蟒蛇无异,只有兽/欲没有神识,更没有人性,只想着发泄欲望!   也只会想着发泄欲望。   每褪一层黑皮,身体内的欲望因子便会爆裂一次,直至将皮全部褪去,黑蟒化出真正的本体———黄金巨蟒。   到那个时候,发情的症状会彻底达到高.潮,冲向顶峰,除了想要哼哼哈咦,就是酱酱酿酿。   如果在这期间,有哪个不走眼的人类闯入了允神化形的领地,大概率是会把允神惊动甚至是惹烦,到时候脱了人性,没有神识,只剩□□的允神,会直接把那个人吃掉...   而对于林深,应该会更加严重。   在能控制的时候都控制不住,更别提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了,所以允神是决绝不会让林深入洞的。   哪怕现在再放纵,也只是暂时的,只是在探寻林深身上的奥秘。   以前他就对林深好奇,但为了以防万一,能躲就躲,现在即将化形,欲望满涨,身体的反应永远快于意识,所以做出这些放纵的事也情有可原,之前也做过,只不过抹去了林深的记忆。   现在不抹去了,直接化形相见了,倒也省去了不少事。   想通了这些的苏雀放心了,不带林深入洞就行,这样他的好兄弟就没得事,哪怕途中短暂的化形相见,那也只是人蛇之间的情趣,不是死局,允神能控制的住...而入洞可就不一定了....   —   比拼结束。   毫无悬念的以S.A.S胜利告终。   虽然Cocktail也很优秀,但是再怎么舞也仅限于动作队形上的差别,而林深则是结合了环境,融入了大森林、花草鱼虫、甚至是林间的蛇....   林深仍旧坐在允诺程的怀里,他们从表演完毕到现在仍旧维持着最后一个动作,别人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只当是表演的收尾,所以林深也就赖着,一直不起来,毕竟这种坐在美人腿上的机会可不多。   来一次就要珍惜一次,有一次就要赖皮一次。   这种机会还不贴贴老婆,岂不是太亏了?   “允老师,你刚刚跳得好好!”林深不禁赞叹道。   允诺程:“没你好。”   林深:“允老师这是在夸我么?”   允诺程笑着点头:“是在夸你,”夸你居然会把蛇化之后的他记得那么的清楚,还编写到了舞蹈之中。   别人看到的只是林深结合风景、动物、花草鱼虫,而知道实情的允诺程,看见的却是林深将他们昨晚一人一蛇的事情以舞蹈的形式表现了出来,铭刻在了舞蹈动作中。   仿佛是一种官宣,官宣他和蛇缠.绵.悱.恻、纠缠不休。   甚至....跳得允诺程又想要了...   无声的环紧了少年,将下颚若即若离的依靠在少年的肩头,像是缱绻着这份美好,又好像是狩猎的猎手布好陷阱、张开怀抱,等着猎物走近他,再走近他,直到彻底属于他。   林深同时也往允诺程的怀里钻了钻。   “还不起来么?”抱得那么紧,嘴上却让林深起来。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林深就反身勾住允诺程的脖颈了,但是现在又不能,只好往后一靠,不但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贴的更紧了,轻笑道:“不起,我知道允老师舍不得我。”   允诺程也跟着勾了勾嘴角:“那就坐着吧,我直接、带你去过生日好不好?”   “好呀好呀!”怎会不好,林深一直在等自己十八岁。   自从知道允诺程会帮他过生日,林深就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对于组合里以及导演组对他生日的安排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记得允老师答应他,会在0点的时候陪他过成人生日。   最好能过一个晚上。   如果允诺程不是有事要离开,林深还能缠着允老师过一天一夜呢,他才不要把他成人的这一天分给其他人!   但是现在,他还有事情要做。   音乐已经彻底停滞了好一会儿了,他再坐在允诺程的怀里,会让别人怀疑的,为了允老师的名誉,为了耀瑞的声誉,所以林深只能不情不愿的起来。   在允老师的怀里依依不舍的蹭了蹭,随即起身,朝着允诺程矮身行礼,又朝着掌声雷动的众人鞠了一躬,最后转向了一排排的摄像机。   直到摄像机关闭,掌声才渐渐弱下去。   耀瑞这边的工作人员都朝着S.A.S贺喜,朝着林深与允诺程跑去,将他们围在中间,那场面就跟参加他们两人的婚礼似的。   蓝桉与黎宇宸也很高兴,打败隆星一直都是他们致力的方向,因为他们的表现而获得殊荣,总是令人欣喜。   可是欣喜归欣喜,他们两人却在此时,不约而同的的看向了林深的方向。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深所说的组队人员,居然会是允诺程!   看着他们两人跳舞跳的是那么的切合,允老师破天荒的还没有拒绝,全部都依着林深来,两人的手紧紧相握,肢体的偶尔碰触也那么的协调……   怎么回事?从什么开始,两人居然这么好了?   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看着林深的笑颜,蓝桉默默握紧了拳头,黎宇宸则目光深沉,不可言说。   而另一边,谢星城正穿越人潮,朝着林深走过来,像是初见那般的伸出了手。   林深没有拒绝,与其相握。   有才华的人总是心心相惜,而且林深也不反感谢星城。   这个少年冷冷的,清冷的气质和允老师很像,长得也有三分相似,但却难及允老师的风采。   但是转而的一像,也足以让林深不怎么讨厌他了。   他知道抄袭不对,所以被指责的时候也不发一语,林深提出来比拼,也丝毫不逊,淡定冷淡的点头,便去做准备。   输了之后也坦然的接受这个结果,甚至还过来诚心诚意的恭喜林深。   以前真没发现隆星中还有这号人物存在,简直就是他们其中的一股清流。   “林深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舞蹈动作的?”谢星城握着林深的手,诚心发问。   林深勾了下唇边:“看到的,纳西族的蛇多,那天正好看见了两条。”   林深圆了一个谎,没办法,他只能这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和蛇缠过吧。   “嗯,很厉害,我输的心服口服。”谢星城自嘲般的笑了笑,又抬眸看向了林深。   不知道是不是林深的错觉,他总觉得谢星城的目光中审视的韵味很多,就好像是在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一般。   但是这种打量又不是那种不礼貌的审视,而是一种观察。   观察林深的优秀,观察林深到底有何不同,观察着林深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进步那么大。   还有一种情绪,一种有些话想说,却不能说的情绪。   林深不知道谢星城心中所想,只知道自己的手还在谢星城的掌心中,本来是想抽回来的,但是看着谢星城那种蕴含着滔天情绪,却无法言说的眼神,又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了。   正准备再等等,如果谢星城不说的话,他就把手抽回来,结果也就在这个时候,周遭的人群聚集的越来越多,后排的人群推了前方的人们一把。   人群之间一推搡,距离无端端的被拉近。   谢星城也在周围的拥挤下,撞向了林深,他们两人的手还拉着,林深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像是一个拥抱,两人的距离拉近。   林深侧眸关切的看了他一眼,正准备问问他没事吧,结果自己的手上就传来了一股大力。   在人群的掩护下,谢星城加深了这个拥抱,直接撞进了林深的怀里,肩膀磕在了他的胸口,又瞬间揽住了他的脖颈,俯在他的耳边和他说了两个字。   “快跑!”   林深很懵,不知道谢星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快跑,为什么要跑,正准备再问问的时候,谢星城却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松开了他,快速的转身离去。   在人群拥挤时给了他这个提醒,又在人群聚集中悄然离去,速度快的像是躲着什么一般。   林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看见谢星城的背影了。   人潮涌动,不知何人挤了他一下,林深一个没站稳,一瞬向后闪去。   直到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轻抚在了他的后背上,帮他稳住了身形。   是允诺程。   允老师在他往后闪的过程中护住了他。   “怎么了?”他察觉到了林深表情不对,关切的问道。   林深朝着谢星城离开的方向指了一下,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转身抓住了允诺程递过来的手。   “诺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又顺着他的手,摸了摸允诺程的额头,一样的冰凉。   从刚才允老师来的时候,林深就感觉到了,但是刚才事情太多,他就没来得及问。   此时空了,赶忙把允老师好好的检查了一遍。   允诺程体温凉是因为要化形了!   今晚给林深过完生日,天一亮他就会离开去往洞穴,准备化形,所以现在体温渐凉是很正常的现象。   他不能再拖了,他的欲望一天都拖不了了!   允诺程顺势抓住了林深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林深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和我走吧。”   林深知道允老师所说的‘和他走吧’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左右,距离零点,他十八岁生日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这段时间里,允老师要和他一起过,一起迎接他的成年。   林深重重的点了点头。   和他的小弟,蔚雨谢非鱼交代了一声。   知道林深要去和允老师庆生,蔚雨高兴的不行,止不住的点头,那点头的频率跟啄木鸟似的。   谢非鱼虽然不明所以,总觉得允神还是很恐怖,但是耐不住林深非要往火坑里跳,只好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示意林深去吧去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没办法!   就连星星蛇都很兴奋,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在非鱼身上窜上窜下的,好像从允诺程来了以后它就很兴奋。   那亢奋的状态,林深还以为它又要引出一条黑蟒呢。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隆星全体没有一个好脸色,看着耀瑞热热闹闹,他们就越发冷面,以段绍弘为首更是气的不行。   顿时就要去找刚刚回来的谢星城,结果被蒋文轩拦住了。   他看了一眼谢星城的方向,回来的那位少年情绪好像也不高,沉默的坐在了一旁捣鼓手机,一句话都不说。   谢星城的性子冷,他们隆星的人都知道。   “绍弘,星城已经尽力了。”   段绍弘哼了一声。   他又何尝不知道谢星城尽力了,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被耀瑞比下去。不甘心被S.A.S比下去。   尤其是看见林深走向允诺程的那一刻,两人笑的是那么的开心,他都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允诺程这么开心了。   那个人好像就不会笑,甚至段瑞亲自上门见允诺程的时候,允诺程也没有露出来一个笑脸。   那可是他的亲妈啊!   当别人的儿子当傻了吗?居然看见亲生母亲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而现在他却在对着林深笑!   他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林深跳舞的时候要去找允诺程组队,而允诺程居然还没有拒绝,自然而然的伸出了手拉住了少年。   旋转,拥抱…那般亲昵。   身为一个残疾,坐在轮椅上,却还想要跳舞,不觉得丢人吗?不觉得拿不出手吗?站都站不起来,学什么正常人跳舞。   段绍弘好气,重重的摔开了蒋文轩的手,唐水衫见状责备的说了他一句:“绍弘,你这是干什么,有邪火也别往蒋哥身上撒啊,蒋哥也不开心的好不好。”   蒋文轩:“行了水杉,我没事。”   段绍弘是什么性子,Cocktail怎么会不知道。   王炫澜也出来当和事佬:“好啦好啦大家都冷静点,事已至此应该想办法怎么打压耀瑞,而不是自乱阵脚。”   唐水衫:“你话说的好听,但哪有那么容易,耀瑞的林深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以前明明没有这么厉害的!”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被雷劈了吗?打通任督二脉了?”   明知道不可能,但王炫澜还是轻笑了一声:“可不就是被雷劈了么,前段时间不是刚劈了黎宇宸?听说把林深也殃及了呢。”   “那这么说被雷劈还是好事了?那黎宇宸怎么没打通任督二脉。”   蒋文轩:“有一个林深就已经够让咱们头大的了,如果黎宇宸再变个样,咱们会更麻烦。”   段绍弘也插了进来,依旧很暴躁:“那这么说,咱们就没办法了呗?就看着耀瑞越来越壮大,S.A.S越来越优秀,咱们被他们甩到姥姥家去?”   “当然不是。”蒋文轩看向了不远处的老板,“易总已经在想办法了,咱们只需要等着就好。”   段绍弘沉默了一秒:“我等不了!你们说林深是不是和允诺程有一腿?要不然两个人怎么会那么好,我上回去耀瑞的时候还见林深在允诺程办公室,两人分食一碗馄炖呢。”   “亲亲我我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当时看他们就不对劲,没想到两人还真的不对劲!”   王炫澜:“欸,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上回有私生饭偷拍我,被我发现了,当时她们就和我说过最近老见林深去找允总。”   唐水衫:“私生饭?有私生饭跟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他们没拍下我什么吧?我出门可都有化妆的。”   王炫澜:“……您老人家大忙人,跟着易总参加完这个酒会就去那个场子,哪里有空管这种闲事。”   蒋文轩:“然后呢,私生饭还说什么了?”   王炫澜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们做私生的,本就遮遮掩掩见不得人,要不是他们透露给我这个消息,我当时就把他们轰走了。”   “那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利用私生饭偷拍允诺程与林深了?正愁没办法呢,办法这不就来了吗?”   听完王炫澜所说,段绍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颇为激动。   “私生饭本来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利用她们拍到咱们想拍到的画面,到时候在大肆的宣扬一遍,我不信林深允诺程不受影响。”   “到时候耀瑞都得跟着一起遭殃,领导和下级谈恋爱,仗着职务便利淫.秽龌蹉!”   “我看看允诺程到时候该怎么洗!”   段绍弘像是终于找到了切入点,一扫刚才的沉闷暴躁,恨不得现在就去抓两个私生饭,给他们拍了照。   “先别这么做。”   沉凝了片刻,蒋文轩摇了摇头,“易总好像有大的动作,在他没有执行以前,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到时候破坏了易总的计划,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段绍弘根本没听进去,直接就走了,唐水衫本来还想拦一拦,却被蒋文轩拽住了。   “随他去吧,他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段绍弘什么性子,蒋文轩最清楚,所以自然也清楚,自己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听易总安排,反而会更加激怒他,让他不管不顾的去做。   能把林深与允诺程一并拉下马,蒋文轩怎么会阻止!   到时候段绍弘闯了祸,自有段家和易凯给他收拾,反正他是阻拦过了,谁也怪不得他的身上……   *   “诺程,我们去哪里啊?”   林深与允诺程在众人聚集的时候就悄悄的离开了,宛如一场瞒着所有人的私奔,激动又疯狂。   没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甚至林深自己都不知道,允诺程说会给他一个惊喜,带他去一个地方,林深想都没想的就跟着允诺程走了。   允诺程指哪,林深把他推到哪,不一会儿两人都快走了两个小时了。   但是出奇的,一点也不累。   按理说是在丛林中走山路,应该会很累才对,可是林深却一点都不觉得,甚至越走越兴奋,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最近撸.铁有点效果。   “怎么了,累了?”允诺程答道,随即停了下来,伸手抚上了身后林深搭在轮椅上的手。   “不累。”林深摇了摇头,任由允老师抓着手拉到了身前,走到他前方的时候还帮他掖了掖腿上的毛毯。   “我的美人要给我惊喜,我怎么会累!”   “我的美人”从林深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允诺程愣怔了片刻,随即笑了笑,也没有对他这个不正经的称呼做什么评价,像是默认了他这么叫一般,只是勾了勾唇边。   随即说道:“那你的美人如果要把你卖了,你也不怕?”   “不怕,别说美人要把我卖了,就是把我捐了我都不怕!”   “就是……”   林深说着往允诺程腿上一趴,像是他养的小宠物撒娇一般的匍匐下了身子,“就是美人你舍得我嘛?捐给别人不如留给自己呢!”   允诺程:“嗯,好像可以考虑一下。”   林深:“别考虑啊,留下吧留下吧,我什么都会做的,保准把美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是么,会有多舒服?”林深没正形,允诺程也跟着不正劲,像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一般的笑问道。   会有多舒服。   “我的舒服呢,是分等级的,有A级、B级、C级,其中属A级最舒服,老板~想要哪一级啊?”   林深跟服务行业的前台掌柜似得热情的询问着客户的需求,十足十的专业。   “那就……先从A级开始吧。”   一上来就A级?美人真会玩!   林深:“好嘞,客人您挺好了,您看这个手感,您满意吗?”   林深给允诺程捏起了肩,微微使力,舒展着允诺程的筋骨。   被按摩肩头的允诺程勾唇一笑,抬眸看向了他:“还有没有....更舒服的了?”   问得林深一怔,随即坏笑的从允诺程的肩头,按到了手臂上,又顺着手臂捏到了腿上,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哦———原来美人是想要那个舒服啊~~”   “哪个舒服?”允诺程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刨根问底的问,问得林深脸都红了,没想到美人主动起来这么主动,钓系美人石锤了。   林深搂住了允诺程的腰,那片他心神往之、流连忘返的地方,“这样呢?有没有舒服一点?”   “不够。”允诺程摇了摇头,同样回搂住了林深的腰,趁着少年不注意,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轮椅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不堪重负一般的发出了一声脆响,在山谷间传来了阵阵回声。   林深的双脚悬空,下意识的搂住了允诺程的脖颈,稍感诧异的望向了搂着他的美人。   ....美人这力气,属实有些大啊...   还有这动作,怎么这么攻呢?   而且这紧实的环抱...好像一条蛇啊,搂着他的腰缠着他的身,两人的身体相.贴,像是那晚和大黑蟒...   呸呸呸!   怎么又想起来那条大蟒蛇了!   搂着美人还能想起来那条坏蛇,这怎么对得起美人!   他喜欢允诺程,不喜欢大黑蟒!!   搞什么人.外、人蛇恋,他的取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   允诺程察觉到了林深诧异的表情,见其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想什么,正准备问问出了什么事,却猛然听见了从他们的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允神的目光冷了那么一瞬,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掐了一下林深的腰,指尖若即若离的点过林深的腰窝,将少年按得直接软在了他的怀里,巧言笑兮的望向了他的眸中,黑沉泛红的眼逐渐染上了一层浓烈的绯色。   “嗯?在我怀里,还不专心?”   林深被按得一软,也不知道允老师按在了哪里,怎么一下就酥了他的整个身体,原本还挺立的脊背随之一弯,直接窝到了允诺程的怀中。   同时,一道冰凉的感觉从眼窝上传来。   允诺程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然后回头,余下一道偏光看向了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却又仿佛根本不在意,只是捂着怀中少年的眼睛,温存着少年人身上的香气,指尖刮过他左脸颧骨上的血红泪痣、长长的睫羽、以及颤抖不已的双眸..   “深深,相信我吗?”   被捂住眼睛的少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他永远无条件的相信允老师,比信任自己还要笃定。   “那闭好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睁开!”   允诺程清冷的言语缱绻过耳边,像是深吻上了他的耳垂。   林深点了点头,浓密的睫毛在允诺程冰凉的手掌之下颤抖,连着他窝在男人怀中的身体,仿佛将自己全部交予他一般,听之任之的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   深深:我喜欢允老师,不喜欢大黑蟒,我没有想大黑蟒,我没有!(怀疑人生ing)   以后——   深深:好好好,我喜欢大黑蟒,我喜欢蛇蛇,老婆...你能不能变回去了..呜呜呜!(持续怀疑人生ing) 第77章 为你落红   “林深呢?允诺程呢?他们人呢?刚才还在这呢?”   段邵弘一把拉住了他身旁的私生饭, 瘦弱的男生颤颤巍巍,他问得那几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一旁的女生有点吓到了, 小声唤着“段哥哥”,目光跟着找寻着允诺程与林深的身影。   他们一道紧随着段邵弘,跟着林深与允诺程他们两人过来,本想举着摄像机给他们拍下点什么。   但是一路上两人并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 林深一直在后面推着允诺程的轮椅,两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一路向前走, 一会儿拐个弯,一会儿掉个头。   他们两人累不累, 私生饭们不知道。   段邵弘和他们是挺累的。   本来就是山路,又崎岖,前两天还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 这些寥无人烟的丛林深处根本没有人打扫、整理。   地面满是泥泞,走上去鞋连着脚一起往里陷, 而他们还不能跟的太近, 只能举着硕大的摄像机,或者照相机悄悄地尾随。   结果好不容易见前面那两人停下了。   稍稍有些靠近了, 甚至一个还坐在另一个腿上了。   正准备在段邵弘激动地授意下, 将他们这苟且拍下来,结果下一刻,摄像机还没举起来呢, 那两个人就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那!两!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得!消!失!了?   天啊,什么情况?他们是大晚上的见鬼了么?   看见了这一幕,众人的背后都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宛如见了鬼,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两个人又去了哪里,怎么就一个低头的瞬间,他们就不见了...   —   林深的双眸被允诺程冰凉的掌心所蒙住,无法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而他也没想睁开眼睛,同时也没有问他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又是怎么样在行走,怎么会这么快。   途中,允诺程甚至还放下了捂着他眼睛的手。   但林深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环紧了允诺程的脖颈,将两人贴的更紧,听之任之的跟着允诺程走,没有质疑没有疑问,就好像跟着他去天涯海角、去魔界人界都是可以的。   像是轮椅从山头滑落,速度很快,到后头林深就只能听到沉浸在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及允诺程一声比一声强有力的心跳了。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又清冷的嗓音。   “可以睁开眼睛了。”搂着他的允诺程如此说道。   林深闻言,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长睫微动之间,看向了周围。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像是一块很大的盆地,一眼望不到边际,周围的一圈被地势稍高的茂密植被所笼罩,而地势稍低的盆地之内像是种着什么花儿草儿,一株株的挤在他们的身边。   距林深穿过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端午节的时候他们还在耀瑞,而前两天的中秋节就已经在丽江这里过了,天气逐渐转凉,虽在偏南方一点的丽江,一早一晚也较为明显。   所以现在,大多数的鲜花早已过了花期,他们来纳西族的时候,还时而可见的处处鲜花,如今已经全部变成了翠绿偏黄的草本植被。   像是那种大片大片盛开的鲜花,现如今已经彻底难觅踪迹。   不过只是看看草本植被,林深也足够欣喜了。   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风景,而是跟美人独处的时光。   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别说大簇大簇的草本植被了,花鸟鱼虫都会随着冬天即将来临的脚步而暂时性的休眠。   虽然他们现在所处的季节正是被夹在中间的尴尬阶段,但是也算是抓住了夏日的最后一条小尾巴,盛开过的鲜花时而可见,翠绿色的植被天天见,运气好了还能碰见花期较晚,仍旧盛开的簇簇鲜花。   世界上好像没有人不喜欢花的。   林深也是。   只不过他不限于一个或者多个品种的鲜花,他什么鲜花都喜欢,比起某个单一的品种,他更喜欢的是那种簇簇鲜花在他面前绽放时的美丽。   有幸观察一次鲜花如何长出花骨朵,如何含苞待放,又如何怒放生命...你就会对这种感觉着了迷。   最有希望、最不耗费时间的就是观看一次昙花盛开,那惊心动魄的美丽只出现一瞬,却足以难忘至永生。   而观察正常的鲜花盛开,则需要特别有耐心,从幼苗时期就开始小心培育,一直到长出花骨朵,继续观察,继续欣赏,等着它绽放,等着它向你张开花瓣,迎接你的到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追美人一样。   那般耐心与悸动,那般等候多时的盛开,直到美人心甘情愿的邀你入怀。   想到这里,林深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   刚才被眼前大片大片的植被所吸引,林深从允诺程的轮椅上下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副身体很瘦,而允老师虽然看似柔弱,但其实很有力,可是林深却仍然怕压到他的美人。   而允诺程也同时看向了他,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面前。   林深有些诧异的注视着允老师,直到看见允老师的目光停留在了他们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在允诺程纤细有力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复古样式的精致手表,机密的零件,华丽又古老。   两人的视线一起聚焦在了上面。   嗒——嗒——嗒——   分针踏着机械的舞步向着12点走去,一步接着一步,像是两人缠绵在一起的心跳,延绵不绝,有序有秩。   直到0点到来的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一般,林深寻着那微不可查的声音看向了身边和远方。   在分钟时针秒针全部指向0点的那一刻,林深眼前的草本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绽放。   万千鲜花瞬间盛开,像是一起商量好了一般,在0点到来的这一刻,为林深的成人礼送上了美轮美奂的祝福。   那一刻,所有的礼物都弱爆了!   没有什么比得过漫无边际的鲜花只为一人绽放,只因他的存在而摇曳生姿。   允诺程与林深矗立在花丛之中,像是引领着万千绚丽的国王与王后。   一声令下,鲜花盛开。   只为王后一人盛开。   红色妖艳的玫瑰铺就前路,粉色羞涩的蔷薇点缀其旁,大朵大朵的浅色茶蘼典雅的累在远方,就连周遭将它们围起来的古树上都爬满了顽皮的牵牛花。   一瞬间,人就像是置身于了花的海洋,微风吹过,花海摇曳,朵朵盛开的鲜花簇拥着他们,美得像是仙境。   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没有什么形容词能形容眼前的画面。   “听说你喜欢花?”允诺程注视着少年有些微怔的表情,勾了勾唇边,“不知道你具体喜欢什么品种的,所以…”   都送给你吧。   我将整个山头的鲜花都种在了这里,让它们在今晚0点准时开放,只为博你一个灿烂的笑颜。   “诺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花?   林深有些错愕。   “你入职的喜好那一栏,填的就是这个,除了花,还有雪。”   允诺程抬眸看向了他,手中还拉着少年的手,那掌心的温热像潮水一样蔓延到了允诺程的身上。   “至于雪……”   允诺程拉着少年笑了笑,“闭上眼睛,数到三…”   林深错愕的凝望着允诺程。   让鲜花一瞬间复苏盛开已经很不现实了,而在这夏日的末尾又怎么可能迎来冬日的初雪。   可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仍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数着,融着心跳,就像是数着奇迹的发生。   “一……”   “二……”   “三……”   晶莹的六方晶从天际坠落,鹅毛般的大雪真的从空中落了下来。   片片晶莹,朵朵曦白。   未央花,未央花,绽放在冬季,精灵般耀眼。   一年开一季。   一季赢一年。   白茫茫的色彩落在簇簇盛开的鲜花之上,夺目的彩色与剔透的白色相互融合。   未央花与鲜花们交相辉映。   就像是永远不会相遇的复苏春天与凋零冬日迎着丽色相见。   花上落了雪,雪上染了花。   明明隔着季的东西,却仿佛有一种从来都是一体的感觉,这种突兀真的很好看。   如果说让鲜花一瞬绽放,令人词穷。   那么现在雪染鲜花更令人震撼。   美人……好会……   他很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   几乎是瞬间,林深便看向了允诺程,后者也在望着他,似乎是在用目光问他。   “喜欢吗?”   “喜欢、喜欢、真的太喜欢了!”   “但是……”   “但是?”听着林深转而的话锋,允诺程诧异的挑了下眉。   林深:“但是风景再美,鲜花再艳,雪花再纯,也没有美人万分之一好看!”   “油嘴滑舌。”允诺程跟着勾了勾唇边,拉着林深的手却紧了几分。   “累吗?过来坐。”   过来坐,坐哪里?   再明显不过。   林深几乎可以说是用扑的便拱到了允诺程的怀里,本想搂着允诺程的细腰,可是他坐在上面实在是不方便,于是还是环紧了他的脖颈。   像是只树袋熊一样挂到了允诺程的身上。   凝视着允诺程的眼眸,忽然觉得允老师的脸色好苍白,心疼得很,为了给他的美人增添一份艳色,调和一下他的脸色。   林深环着脖颈的手松开,缓缓下滑,停滞领口,单手抓住。   柔软无骨般的腰斜向下倾斜,左手朝着盛开在他们面前的玫瑰花徐徐探出,在指尖即将碰触上的一刻,停顿了一秒。   随即浅笑了一声。   将腰下的更加彻底,柔软的肢体仿佛连骨骼都是软的,身体像是化成了水。   下一刻,探出整个身子,俯身而下,用嘴叼起了身旁绽放的玫瑰。   少年比起人更像是一条蛇,灵活的蠕动着身体,矮身下腰,衣领下至间,一节白嫩纤细的脖颈像是花枝一样展露了出来。   有片片雪花落在那上方,像是星辰融入了宇宙。   雄蛇最见不得的,便是雌蛇的扭动,而林深已经在允诺程的面前扭动了不止一次。   独舞时的律动旋转,双人舞时的起承转合,后背一次次的毫不犹豫的留给他……   每一次都是致命诱惑,大蛇攻快要无法抵抗。   尤其是在他即将化形的这段时间,每一次看见都想一口咬上去,就这么叼着他拖进洞里,然后任由自己化出蛇身。   压上去,碾.上去,不容他的反抗夺取他想要的全部。   少年叼着玫瑰花起身,分不清是那嫣红的唇更艳,还是那玫瑰更丽,又像是浑然为一体,看的允神呼吸一滞。   双手自始至终都绕在允诺程的脖颈之上,扁贝般的牙齿轻咬着红玫瑰,嫣红的唇微微抿着,眸中的爱意不可抑制,少年含着笑,凝望进男人的双眼。   似乎是在说,你看,我摘了玫瑰给你....   允诺程怔了片刻,微微俯身,吻上了那鲜红的玫瑰。   吻玫瑰,表达爱意最虔诚的方式。   可是吻玫瑰,仍然不够!   身上是来自少年的重力,那令他上瘾的气息与样貌就在自己的眼前,有柔软压在了他即将蛇化的双腿上,从两人的相依处传来一阵阵酥麻般的触感,少年环着他的脖颈,咬着玫瑰花,小心翼翼的规避着玫瑰花枝上的小刺,摘了玫瑰送给他。   含笑的目光看过来,那眼眸染着颧骨上的血红泪痣,像是钩子。   引着他、勾着他....让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他吻上了林深的唇,仍旧含着玫瑰花的唇。   花枝徘徊在两人的唇边,推过来,又推回去,直到花枝渐渐被柔软所包裹,凉沁与温热隔着枝干相遇,被颤抖的碾在口中,纠缠着两人的芬芳,玫瑰花像是受到了滋润,绽放的更加鲜艳,每一片花瓣都向着极限伸展。   其上的小刺因为剧烈的深吻,刮破了允诺程的唇,允诺程却也丝毫不在乎,混着血不管不顾的碾.压着,快要把林深所有的呼吸夺走。   美人太热情了,热情起来更攻了。   身为大猛攻的深哥又怎么能输,顺势揽着允诺程的脖颈,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雪花纷飞,鲜花遍地。   每一片雪花落在中间纠缠的那两人身上,瞬间便化成了水,再寒凉的温度都难以抑制两人逐渐升高的体温。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林深的意识都已经飘忽了。   轮椅上的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一双黑沉的眼眸彻底变成了艳丽的红。   与两人嚼在唇边的玫瑰、坠在林深嘴角属于两人的唇血、以及林深因为体温的升高而无边红润的脸颊....   一样的赤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宝宝们有没有感受到允神的浪漫?   同时恭喜我们的深深终于成人啦,终于能心安理得的入洞了,呜呜呜呜不容易啊不容易!   今天短一点,明天将会迎来一个高潮点,然后下一章...就化蛇啦!!!下下章就是洞穴(#^.^#)嗯..你们懂我!   感谢在2021-09-21 21:35:39~2021-09-24 20:21: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美食家、南风知我意 5瓶;小粉红衬衣、陌兮 2瓶;木夏辞、源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为他打架   林深坐在允诺程的腿上, 允老师驾着轮椅往回走。   本来林深是想下来推的,但是奈何浑身上下实在是无力,被允诺程折腾的实在是软得不行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但是他浑身上下仍然酥的不行, 软的连胳膊的抬不起来, 气息不稳,一会儿急一会儿缓, 断断续续的急促, 鼻端口中全是允老师身上的草木香, 像是海浪一样,一潮一潮的往过涌。   旋着比那花香更纯烈的味道, 像是快要把他淹没。   美人真得很猛。   从之前在屋里面的那晚,深哥就看出来了。   冰美人平时有多禁欲、正经,在床上就有多不正经,多疯狂,每一下、每一次都快要把林深吃了一般的架势。   恨不得就这样把他吞到肚子里去。   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任由林深怎么挣扎都能一次次的把他拉回去, 拽回来, 胳膊像是烙/拷,身体像是枷/锁,紧紧的锁着他不让他乱动。   第一次的床和第二次的轮椅都快要散了架。   吱吱吱的响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床板就会被压塌,木质床板都能整碎了,轮椅更是不堪重负, 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   而上面那两个人还不老实,翻来覆去,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听声音都让人脸红心跳,受不了。尤其是林深,浑身上下红得跟灼伤了似得,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又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而耳垂还在允诺程的口中轻磨着,脖颈上的蛇型项圈跟着他的体温一阵阵的发烫,在纤细白嫩的脖颈上烙下片片薄红,分不清那到底是被允老师吻得,还是被愈发灼热的蛇型项圈给烫的。   最终轮椅还是没抵抗的住,两人猛烈地攻势。   轮椅上的他们滚入了花丛中,即使是在纷飞的大雪中也不觉得冷。   周遭的鲜花沉浸在他们的身边,少年乳白色的身体像是优美的画作,旋着白雪的装饰,染着鲜花的芬芳,被身上的点点红痕所点缀。   允老师就像故意的一样在林深的肌肤上啄弄出各式各样的痕迹,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的肆.意.妄.为。更像是对一道美味佳肴忍了很久,平时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轻嗅着他的味道,即使品尝也只是浅尝辄止,不能尽兴。   而在林深成人的今晚,却终于能如愿以偿。   可要说肆意妄为、恣意摆弄、随心所欲.....又并不是...   允诺程自始至终都掌握着一个最终的分寸,即使两人的衣衫早已经凌乱不堪,但是却都没有褪下去。   尤其是他自己的,只有夹克的领扣解开了一颗,内里的衬衫整洁有序,除了稍微的褶皱以外并无异样。   而林深则更凌乱一些。   戴着的针织帽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像在轮椅上的时候就被折腾掉了。   原本服服帖帖乖巧沉淀在针织帽中的鸢蓝色发丝,像是被彻底解放了一般,放浪形骸的随着主人的动作肆|意的舞动着,垂在轮椅的扶手上,摩/擦着逐渐热起来的把手。   上衣虚虚的搭在身上,也只能算是搭着,因为其下修长的脖颈,锁骨直角肩、一截纤细的腰肢全部无所遁形,显露无疑。   倒是裤子好一点,除了裤腰微松以外。   一番颠.鸾.倒.凤,一个衣着整齐,一个凌乱不堪,这般强烈地对比,真真是坏的很。   另一方面,允诺程好像是在故意克制着,似乎再进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事一般,让他彻底控制不住,所以不得已即使肌肤相亲,也只是比浅尝更深一些,没有深到底。   就这,被压在身下的深深都已经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允诺程摆动,才能得以压住允诺程几次,保住了些许的小面子。   “诺程...”   林深嗫嚅的坐在允诺程的腿上,跟随着允老师往回走,想起刚才,林深也是这样喊着美人的名字,却被美人一次次深咬着唇瓣,吮吸着玫瑰花刺扎破的唇|肉,似是在给他疗伤一般缱绻着那伤口..   脸不禁更红了。   “一定要去吗?”   允诺程知道林深问得是什么。   因为再过一会儿,他就会离开去办事,这是允老师已经跟全体耀瑞宣布过的,所以近来的事已经基本上全部交给苏雀处理了,若不是允诺程还要给林深过生日,或者早就已经离开了。   “嗯,得去。”允诺程沉闷的答道。   “那我也想去。”   “你不能去。”轮椅缓缓前进着,也不知道允诺程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刚才林深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而现在允诺程驾着轮椅只走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林深就已经能看到周遭稍稍有些熟悉的景物了。   难道是允诺程穿了近道么?为什么回来的速度这么得快。   关于刚才鲜花一瞬盛开,与天降瑞雪,还可以用大自然的神奇来解释,允老师说他夜观天象,最近的异样都是因为大自然的神奇所导致的。   倒是也解释的过去。   毕竟大自然的神奇从来都是人类所想象不到的,有得时候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再者,允诺程这么说,林深就一定相信,连怀疑都不会怀疑。   对他的美人,他就是这么笃定,没有理由。   “呜,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林深撒娇般的往允诺程的怀里拱,他不要异地恋,不要异地恋,虽然知道不能打扰老板工作,不能成为美人事业心上的绊脚石,但是他就是不想允老师走。   “你乖,听话,等我回来。”   “回来...干嘛啊?”听见‘等我回来’这四个字,林深怔了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太多了,尤其是在离别的时候最会说这四个字。   就像是两个即将分别的情人,男方即将远去,和女方说等我回来,忍过异地恋,回来之后就再也不分离了。   “回来,嫁给我吗?”少年含着笑,小心翼翼的望向允诺程不知为何早已红起来的眼眸,就像是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他的答案。   允诺程笑了笑,环紧了怀中的少年,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嘴角。   没有给他答案,却像是已经给了。   “深深,我还想要玫瑰花,再去帮我摘一朵,好么?”快行至熟悉的地点,允诺程忽而与林深如此说道,林深起身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里就是允老师刚才问他‘你相信我么’的地方,林深说完相信以后,允诺程便拉着他的手,将他抱在了怀中,冰凉的指尖蒙住了他的眼睛,紧接着他们就到了鲜花遍地的地方。   而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里。   “好,诺程,你等着我。”林深不知道允老师为什么突然又想要玫瑰花了,不过他们刚才含在口中的那朵已经被两人研磨的,连花枝都不堪重负的碾碎了,自然是不能留着了。   只能采新的。   但是这里已经不是刚才的那片盆地,很难再找到鲜花,更别提是玫瑰花了,但是允诺程既然这么说,那林深就一定会去找。   而且林深觉得盆地能有,那别的地方就一定也长着。   便亲了一下允诺程的脸颊,随即下地便打算去寻,结果两脚一挨地面,便是一软,软的就好像没有骨骼似得,倏地脸就红了。   他的腿为什么会这么软,别人不知道,经历过刚才凌乱恣意的林深还能不知道么。   而且深哥身为攻,却被自己的美人折腾成这样,这说出去...有些丢人啊..   但是谁让他的美人这么勾人呢。   化身为钓系美人的冰美人,真是要了他的命。   而罪魁祸首则倚着脑袋,含笑温柔的看着他,就像是注视着经由自己着手的作品,因他而生,由他而铸。   并且还有点坏。   那目光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故意的在林深的身上徘徊着,让他知道他已经被他折腾的双腿都软了。   “我...刚才是没站稳..”为了大猛攻的面子,林深只能佯装的咳嗽了一声。   “嗯,没站稳。”他说什么,允诺程附和什么,明明这么听话,可表情却还是那么的坏。   这副坏坏的样子也勾人的紧,而他刚才就是被允诺程这种坏坏的模样给折腾的云里雾里,头发摩擦着轮椅扶手现在都还起静电呢。   林深红着脸跑远了,纤细瘦削的背影都充盈着羞涩。   直到林深隐没在眼前,允诺程温柔含笑的目光一瞬深沉,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下至,转头朝着他身后的小树林说道。   “出来吧。”   被忽然点名的段邵弘与跟着他的两名私生饭们随即一愣。   三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藏在段邵弘身后的两名私生饭,还侥幸的以为不是喊自己,而段邵弘已经出去了。   在段小少爷嚣张的人生中,他从来没得怕得,更何况还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   “允诺程,你们刚才去哪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们就不见了。”   对他们跟踪这件事,只字不提,就好像他们跟踪允诺程很正常,而允诺程不让跟踪才奇怪。   允诺程没有回答他,冷淡的看着他。   直到段邵弘在他的目光下,改了口;“大哥。”   即使改了口也是暗讽一般的语气,虽然嘴上叫着允诺程大哥,但是脸上却满是不屑。   “拍到想拍的了么?”允诺程是何等聪明,自然知道段邵弘带了几个人,又在做什么,所以根本不想和他多费口舌,直接进入了主题。   段邵弘似乎是没想到允诺程会这么直截了当的问,愣了一秒之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朝着还唯唯诺诺不太敢出来的私生饭们挥了挥手。   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拍!当然是拍到了。大哥,你要不要看一看,你们两人上不上镜?或者看看效果,有没有拍出你们这对狗男男恶心卿卿我我的万分之一?”   段邵弘的每一句话都极尽恶毒恶心,完全就是在故意恶心允诺程,添油加醋的那种恶心。   本以为允诺程会对他生气,而那年长他十岁的男人却连眼皮,都懒得向他抬一下,只是冷淡的伸出了手,道:“我看看。”   “.....”   段邵弘握紧了从私生饭手里夺过来的摄像机,指尖与镜片摩擦出唰唰的声音,心疼坏了相机真正的持有者。   那女生心疼不已,只能小心提醒着:“段哥哥,摄像头不能..那么按...”   段邵弘正在气头上,想恶心允诺程没有成功,却让自己更气了,随即瞪了一眼那个女孩:“怕什么?捏坏了你的摄像机赔给你就是了,一个破机子,还这么宝贵。既然这么宝贵,就不要做私生饭啊?便宜全占了,还怕吃亏?”   女孩快哭了,自己宝贝的摄像机被这么粗暴的抓着,明明是过来帮忙的还要被训成这样,这让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受的住。   “便宜全占了,还怕吃亏。这句话你应该对自己说吧?”   在那名女生快哭了的时候,允诺程将段邵弘说得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他们不是跟你来的么,私生饭是不对,但你利用私生饭更不对,而利用完之后就翻脸的嘴脸,比起不对,更让人觉得恶心。”   “你因为一个私生饭,训我?”段邵弘暴跳如雷的吼道。   他从来看不透允诺程,为什么一个残疾会处处比他优秀,又为什么他们明明才是一家人,但允诺程却永远向着别人。   “你凭什么?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训我?我妈都不训我!你以为我叫你大哥,你就是我大哥了?”   “你想看照片,我就要给你看?你以为我傻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借着看照片的名义拿到摄像机,然后就会把照片删了,我又不蠢,怎么可能会把摄像机给你?!”   允诺程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却又不像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向他的身后。   “随便你,但是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尽快说,林深快要回来了!”   林深快要回来了,才是重点。   段邵弘气得牙痒痒,他这算是被允诺程无视了么,拿着他和林深的照片,允诺程还敢无视他?   段邵弘三两下的打开了相机,找出来私生饭刚才偷拍到的画面。   虽然只有允诺程和林深没有消失之前的画面,但是仍旧拍下了林深坐在允诺程腿上的照片,如果关系不亲密,允诺程怎么可能让林深坐在他残疾的双腿上。   结果调出来照片,正准备要给允诺程看,却发现刚才偷拍到的照片,全部变成了自己与私生饭们拥挤在一起躲躲藏藏的自拍照。   就像是摄像机拿反了,不但没有照到当事者,反而却照成了他们自己。   段邵弘诧异的将摄像机举给拍照的私生饭们看,那一男一女止不住的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照的明明是允诺程与林深啊,怎么可能是他们自己。   段邵弘气得不行,直接把摄像机摔在了地上,痛骂那一男一女是废物,明明出发之前保证好了,会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本来就不把私生饭们当人,现在就更不把私生饭们放在眼里了。   正骂着却突然望见了允诺程的背影,似乎是不想跟他站在同一片空间内呼吸同一片空气一般,已然背对着他,驾着轮椅朝林深离开的方向走去。   看见这一幕,段邵弘恶向胆边生,突然想到了一个一次性解决允诺程的好方法。   他想也没想的赶走了那两名私生饭。   私生饭们夹着摄像机逃跑,生怕跑的慢了,再触到这个二世祖的霉头。   段邵弘家里太有钱了,公子哥的性格实在惹不起,男生赶忙拉着那哭哭啼啼的女孩离开,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而段邵弘则悄然的走到了允诺程的背后,那一瞬间像是恶魔附在了他的身上,他伸出了双手,指尖不知是因为畏惧还是激动,颤抖的触碰上了允诺程的轮椅。   在允诺程驾着轮椅往下坡走去的一刻,猛地使劲,将他推了下去。   整个轮椅因为这股大力,彻底失去了控制,朝着大下坡迅速的滚了下去。   草地被歪斜的轮椅压出两道深陷的痕迹,周遭大树上的鸟儿都因为这动静而惊的飞了起来。   而带着玫瑰回来的林深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站在允诺程轮椅后面的精致少年,像是恶魔的孩子,浑身上下阴冷无比,阴沉的抓住了允诺程的轮椅,那双手都是颤抖的,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就这么朝着那个大下坡猛地推了下去。   原本还稳稳行驶的轮椅一瞬失去了控制,不可控的朝着大下坡滚去,而上面还坐着允诺程。   “允老师—————”   林深的喊声响彻整片森林。   段邵弘被这声喊声所惊动,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下意识的看向了被他推下山坡的轮椅,不知是害怕还是无法接受,连连往后退后了两步。   惊讶的注视着自己刚刚推允诺程轮椅的双手,却再转头的一刻看见了跑过来的林深。   那向他跑来的少年是那么的愤怒与着急。   就像是过来杀他的,剥他骨削他肉。   而这个时候段邵弘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目光空洞的垂眸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抬头看着林深与他擦肩而过,以及少年着急到快要发疯的神情。   意识像是顷刻恢复,附身的恶魔离去,段邵弘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场。   呼呼呼———   耳边的风声夹杂着疾驰的轮椅碾过土地的声音一并传入了允诺程的耳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以这么快的速度行至于林间了,自从百年前入世体验人生开始,他便一直伪装着身份,成为了一名人类,从古至今经历了很多‘世’,有将军、有富商、有文人雅士...以及现在的娱乐公司老板。   想当初他还是一条随心随欲的大蟒蛇,那时候人世间的人类并没有这么多,大自然的环境也没有被破坏,他变成蛇,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而他也可以自由自在的穿梭于林间,享受身为蛇的快乐。   日行九万里,对于人类不太现实,而对于蛇神,再急速的速度他都尝试过,只留风沉淀在自己的耳边,将风景量化,自由自在的享受着加速度,刺激又沸腾。   他故意把林深支走,也是故意把后背留给段邵弘的。   时间已到,他要化形,离去是必然,与其编各种各样的谎话去瞒着人类,不如以这种方式,也算是一种离开。   并且这也算是一种对段邵弘的考验,是神留给段邵弘的一种选择。   这个人类是什么人,允诺程一眼便能看的出来,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已经知道了。   人世间所有人和事,他都能读得懂,唯有一个人,他不能看破读懂,而那个人,已经被他支开了...   他知道有些人类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但是身为神的他,仍然希望他们还保留着一份良知,一份生而为人,值得留存在人世间的东西。   所以允神不会一杆子把他们打死,而是会给他们机会。   给他们悔过反思的机会,也算是神留给他们的唯一一次改过自新的重头开始。   于是,他把后背留给了段邵弘,让他做出选择。   如果他真得毫无人性、选择魔鬼、无法救赎,真得把允诺程推了下去,则正好可以成为允神以此为由,心安理得消失入洞的一个解释。   林深已经被他支开,除了段邵弘以外,便没人看见他是如何消失的,而他无影无踪的这段期间也只会有段邵弘一个人知道,既然是段邵弘把他推了下去,那么在他入洞的这段时间,也不会良心发现的派人来寻。   等到他化形完毕,安全的度过发情期。   再次出现的一刻,便是惩罚段邵弘之时。   又或许到时候已经不需要允诺程再屈尊降贵的亲自进行惩罚了,他完好无损的出现就已经足以将推他下山的段邵弘吓怕了。   人类最害怕的就是被拆穿的那一刻。   如果一个人类杀害了一个人,并且确保他已经死了或者消失了,结果一段时间过去了,那个人又重新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么即使那个人类坏事做尽,也会觉得胆寒。   惩罚身体,身受刑罚,远不及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让他崩溃绝望,失魂落魄,更要解恨。   而若段邵弘没有这么做,没有推他下山,没有害他,那么就算是通过了神给他的这个选择。   他或许会耍小性子,或许大少爷脾气,或许只是被家里惯坏了,但是在原则性问题上,光明与邪恶中,他还是选择了光明。   那么这个孩子,这个人类就还有救,允神不在意再拉他一把。   所以无论段邵弘选什么,允神都已经想好了结局。   而他偏偏没想到的是———林深看见了!   他已极快的速度向下滑去,轮椅似风一般的不可控制,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周遭的树木花草也无法阻止他,本来就打算就这样消失,瞬移入洞。   可是他忽然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喊声,来自于林深的喊声。   声声恳切,声声着急,甚至声声绝望。   就像是看着心爱之人马上就要消失于他的眼前,他抓不着,他够不到,以人力难以抵挡,却恨不得在那一刻比肩神明,救他的爱人于水火。   而林深也真得在这一刻,用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为了追上那急速下滑的轮椅,林深放任自己往山脚下狂奔,速度之快早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甚至到后来,深知自己这速度仍然不行的时候,直接一咬牙,心一横,整个人一前倾,向前摔去。   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重力加速度,依靠着自然的规律去加快自己的步伐。   他的手中还抓着摘给允诺程的玫瑰。   他真的找到了,去了好多片草地,终于在其中找到了一朵鲜艳的玫瑰,只不过不是红色的,而是淡粉色。   仍然很配他美人的颜色。   他兴高采烈的往回走,却在走到近前的时候,看见段邵弘站在了允诺程的身后,抓着允诺程的轮椅,将他的允老师推了下去。   那一刻,他根本顾不上找段邵弘算账,一心全在那已经失控的轮椅上。   恨不得自己长翅膀飞到允诺程的身边,将他失控的轮椅控制住,护住他的美人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在穿进这本书里的时候,林深就知道自己和允诺程是工具人,而允诺程比他还要悲惨。   身世悲惨、人生悲惨、就连身边的人都悲惨。   但是林深已经在帮着改变了,他想要扭转故事剧情,他在护着他的美人。   他也和段邵弘碰过几次,知道这个和原主同龄的少年幼稚、低能、简直像是没有大脑,完全就是恶毒反派的存在。   不,连反派他都算不上!   反派最起码还有着可悲的身世,能让读者越到后面越觉得共情。   而段邵弘什么都没有。   但尽管如此,林深也只把他当一个迷失自大的孩子,一个自我骄傲的公子哥,他以为他幼稚,就没有以为他会这么坏。   可是事实证明林深错了,段邵弘幼稚,不代表他就不会坏,段邵弘还是个少年,不代表他就不会做坏事。   玫瑰花枝上的小刺刺进了林深的手掌之中,鲜红的血液顺着花枝坠下,染上了粉嫩的玫瑰花瓣,快要把玫瑰彻底染红。   身体在滚落的过程中,像是磕碰到了大石头,撞得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浑身上下都很疼,骨骼都像是要跟□□彻底脱离。   终于在一个大石头的冲撞下,林深被撞得飞了起来,而他也终于快要追上了允诺程高速滚落的轮椅。   在被摔向空中,眼前摔出一片白茫茫的灿光的一刻。   林深却忽然看见轮椅彻底被掀了起来,整个快速滚落的轮椅一瞬侧翻,允诺程与轮椅彻底的分开,向前摔去。   而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林深好像看见允诺程站了起来,就在空中一瞬转身,朝着他飞起来的方向,张开了双臂......   时光在这一刻彻底凝滞,周遭的万物都在这一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狂风截止,蝉鸣停滞,树叶停摆,地上正在搬家的蚂蚁停下了脚步,被风吹的歪歪斜斜的小草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与大地亲密接触。   林深就这么被停滞在了空中,一双月眸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允诺程侧翻的轮椅,整个人持飞起的状态,就连玫瑰花花瓣上滴落的鲜血都凝结在了空气中...   允诺程将时间停了下来。   神将世间万物都滞歇在了身边,飘动着的露水,林深头上滴落的汗珠,玫瑰花上滴落的鲜血全部都一动不动。   他从侧翻的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空中定格的林深走去,伸手,将空中滚落的少年搂在了怀中。   时间又在这一刻重新恢复。   鲜血顺着玫瑰花瓣滴落在了允诺程的指尖,怀中的少年仍旧维持着无比着急的神情看向了他。   用被小刺扎破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允诺程的领口,忽然的失重让他恍惚,可他仍然强撑着看向了允诺程。   肌肉在潜意识里仍然保持着紧绷的状态,连神经都是。   明明浑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可是他却浑然不觉,只知道自己应该在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好了,他就要追上了,就快要追上了...   他想起身搂住此时将他怀抱在怀中的允诺程,可是他不能,身上无比的疼,意识也逐渐的在不清醒,只能牢牢地盯着允诺程,注视着允老师与他一样关切紧张的神情。   他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什么。   为什么允老师的轮椅停下了,为什么允老师好像站起来了,又为什么飞起来的他会出现在允老师的怀中。   为什么他好像看见了时间停滞,为什么他看见允诺程好像很悲伤,为什么他身上的疼痛在被允诺程抱住的那一刻在逐渐消散...   而为什么在他的耳边,他好像听见了允诺程用清冷悲痛的声音和他说。   “林深,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什么呢?何必要追么?   他怎么能不追呢?   “诺程,诺程,”他喊着他的名字,声声都痛,声声动情,“诺程,不要难过,你看我给你摘来了玫瑰花,它是粉色的,很配你的颜色...”.   ‘颜色’的尾音还在林深的嘴边徘徊,而允诺程已经低头,一瞬吻上了林深的唇,将他呼之欲出的言语全部堵在了口中....   *   “邵弘,你怎么了?”蒋文轩从段邵弘进屋起,就看见了他的异样,平时像小霸王一样的他,从进屋起就坐在了床边,不发一语,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身上肉眼可见的泥泞,像是摔了几跤。   按理说段邵弘被家里宠坏了,很是爱干净,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天天去泡温泉,去洗澡,后来更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可是今天身上的脏成这样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很奇怪啊。   大清早的,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在蒋文轩的询问下,众人也纷纷发现了段邵弘的异样,王炫澜刚刚晨跑回来,唐水衫刚吃完早点,谢星城不在,听说去练舞了,所以宿舍里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唐水衫还在生段邵弘昨晚的气,不太想搭理他,直到看见他实在是不在状态,正准备走近,问询问询缘由。   结果却见段邵弘一把抓住了蒋文轩的手,平时嚣张的模样一瞬褪去,战战兢兢的说道:“蒋哥...我好像...我好像...”   蒋文轩:“你好像什么?”   半天了,段邵弘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蒋文轩不禁蹙了下眉。   他昨天就知道段邵弘大概率是去跟踪林深与允诺程了,也知道在他昨晚提出那个提议以后,他一定会去实行。   而他当然也没有阻止他。   甚至不但默许了,还希望段邵弘能成功得手,而现在他看见段邵弘这个状态,一点也不像得手的样子,反而更像是被摆了一道?   “邵弘,你快点说,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你不要担心。”   “我....我..”段邵弘吞吞吐吐的正要说,而在此时忽然听见了一声踹门的重响。   林深一脚踹开了Cocktail的大门。   整个人都是一副沉凝的状态,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坐在床头的段邵弘,身上没有拿任何武器,却像是带着千军万马而来。   面无表情,看段邵弘就像是看死人。   “今天这事,你们解决不了了!别说你们解决不了,天王老子来了都解决不了了!”   林深闯了进来,不容任何人阻止的走到了段邵弘的身边,一拳就将他打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坐了上去,一拳接着一拳。   Cocktail没想到林深会这么做,短暂的错愕之后,便一起扑了上去,妄图将林深拉开,其他的工作人员也听见了这动静,冲过来阻止。   甚至连住的稍远的S.A.S都知道了。   本来今天是林深的生日,他们正坐在宿舍商讨着晚上该怎么给林深过,阿米非常有兴趣,说怎么都要大办一场,毕竟最近林深真得是给S.A.S带来了不少的殊荣,让他们受到了很大的关注。   蓝桉恼怒的哼了一声:“至于么,咱们一心想给他办生日宴,而他去哪了?从昨晚就到清晨都不见人影。”   阿米:“深深,有事吧,我昨晚好像看见他和允老师走了。”   说完这句话,宿舍内就不止蓝桉一个人着恼了。   结果就在这个档口,忽然听见了工作人员叽叽喳喳说是有人打架的消息,听说还是林深。   听见这么说得他们直接就冲了出去,来到Cocktail宿舍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林深将段邵弘按在地上打,蒋文轩唐水衫王炫澜扑过去拦偏架,甚至后面实在拦不住,林深就像疯了一样,根本阻止不了,只好下手重了一些。   看这个场面,S.A.S能忍么,两大组合本来就有积怨,顿时也冲了上去,加入了混战。   只有黎宇宸与蒋文轩,不愧是队长,在这种事情上明智一些,知道不是报私仇的时候,这么多人到时候被拍下来,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蓝桉开始的时候还在阻止林深,后来被林深大力的甩开,又看见唐水衫踹了林深胸口一脚,一下也就忍不住了,直接扑了上去,还了手。   萧斌更是,见林深与蓝桉腹背受敌,哪里忍得,闷头就干。   阿米抱着毛绒玩具叫妈妈。   只有黎宇宸与蒋文轩在拉架,可是两个人再壮也阻止不了这么多人啊!   尤其是那个林深真得就像疯了一样,二话不说只是按着段邵弘打,哪怕周遭的人苦口婆心的和他说了很多,段家你得罪不起,再打下去你艺人生涯就毁了,你最近付出的所有辛劳都泡汤了....   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林深也充耳不闻。   就按着段邵弘往死里打。   这混乱的场面,直到严敏瑞携着一群工作人员而来,也没有丝毫的缓解。   谢非鱼与蔚雨也听到了动静,跟着严敏瑞他们一起过来。   终于协众人之力把林深拉开了,本来还是拉不开的,但谢非鱼与蔚雨一边站一个,架着林深不撒手。   别人林深就不管不顾了,谁挡打谁,可是蔚雨谢非鱼不行,只好暂时被拉开。   谢非鱼不解的吼着:“深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谢非鱼跟了林深以来就没有见林深这般失态过,他就像是掌管千军万马的军师,挥一挥衣袖就能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而现在军师却亲自下场了。   “他把允老师推下去了!他把允诺程推下山了!!”   林深几乎是用吼着,只有他知道在他醒过来看见允诺程完好无损的一刻,自己是一个什么心情。   “艹?!他干嘛了?”谢非鱼跟着震惊,周围的人也是。   “你刚刚说,他把允诺程推下山了?!”谢非鱼比林深吼得声音还大呢,本来还在拉架的他,立即松开了他深哥。   袖子往上一撸,二话不说就跟着林深往段邵弘那冲。   “他妈的,弄死他!”   ’ 第79章 为你出洞   苏雀在S.A.S宿舍内疾走, 一圈一圈的来来回回的走,林深、谢非鱼、蔚雨以及蓝桉、黎宇宸、萧斌他们则坐在对面排排坐。   “我说你们怎么想的,怎么能那么冲动呢?”   苏雀来晚了, 在他到的时候, 林深已经和谢非鱼把段邵弘打到半死了, 谁拦都不好使,严敏瑞叫了三个大汉, 仍然没有把他们两人拦住。   本来拦一个林深就已经很困难了, 结果又加入了一个性格脾气与林深那么相似的谢非鱼。   后来还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了一条星星蛇, 围在谢非鱼的手腕上,看谁靠近谢非鱼, 就咬谁,嘶嘶的不断地吐蛇信子。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过去啊。   只能任谢非鱼为所欲为了。   只能又去拦林深,林深的身上没有盘区的小蛇,但是他的蛇形项圈也很唬人。   拦他的时候难免会碰到肌肤, 碰到脖颈也是常有的事, 结果不是被蛇形项圈烫了, 就是被蛇形项圈灼了,那种感觉也不亚于被蛇咬了。   火辣辣的一种疼,和星星蛇嘶嘶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到后来,别说三个彪形大汉了,再来五个彪形大汉也不好使啊!   “你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考虑后果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群架, 你们是艺人啊,不是地痞流氓!”   苏雀又在屋内背着手,疾走了一圈。   苏雀, 允诺程的秘书,掌管耀瑞一切艺人的生活起居,长得很温吞,虽然不胖,但也是那种看上去圆滚滚的类型。   一种别样的圆滚滚卡哇伊的帅气。   平时人蛮好,也很好说话,真心把艺人到孩子。   当人类宝宝。   就像是养崽一样的感觉。   而苏雀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从他蜕变成人,跟着允诺程来人间体验生活的时候,他就把人类全当成了崽崽,就当是养崽了,本来还以为会是挺快乐的养崽生活。   结果步入现代,进入了娱乐圈接管了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艺人之后。   他突然发现,快乐个毛线啊,这群艺人崽崽一个赛一个的不听话。   苏雀将早已准备好的照片扔到了林深他们的面前。   “你们好好看看,就因为你们打群架,你知道被人拍下来多少张照片么?你们不知道周围有私生饭么?私生饭是干什么的,就是专门偷拍的。既然如此,你们居然还敢那么做?”   “就算打架也找个犄角旮旯,没人发现的地方打啊?光天化日的打什么架?现在照片满天飞,网上更是多的压都压不住,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   自从林深那天坐在段邵弘身上,把段邵弘暴揍了以后,这件事情就在持续的发酵,尤其是不知道是谁还偷拍了照片,井且传到了网上。   很快,网络上就坐实了林深暴打段邵弘的传言。   甚至还逐渐的升级到了S.A.S与Cocktail两大团体自古不合上。   两家粉丝吵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网上掐架掐的那叫一个疯狂火爆,甚至网上激情开喷都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直接转战线下对对碰了。   整件事情,在娱乐圈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甚至有关部门都开始关注他们的这个问题了,总之影响很不好。   而苏雀还控制不住。   按理说集耀瑞之力控制个舆论还是可以做到的。   比如当初隆星污蔑林深爬床,虽然当时没有证据吧,但是也传的沸沸扬扬的,而在当时,耀瑞就给控制住了,哪怕隆星那边不断地宣扬,但是耀瑞还是以一己之力完美控局。   而这一回不知道怎么回事,苏雀根本控制不住,甚至这一回隆星都在跟着控制。   虽然一开始的‘受害者’是段邵弘,但是后来很明显Cocktail也加入了混战,同时也动了手,井且也被拍了下来,所以网上对他们的评价也褒贬不一。   但是即使是这样,经由两家娱乐圈养成生大牛公司联手控评,却仍然控制不住!   S.A.S与Cocktail1打架斗殴这件事情仍然在持续发酵。   就好像明明之中有一种力量,就是在搞他们一样,无论他们怎么控评都没用。   “段邵弘把允老师推下山了,我亲眼看见的。”林深解释了一句。   其实他不用解释,在他们打架的时候,众人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林深几乎是边打边控诉,很难不知道。   当时众人听见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震惊,第二个反应仍然是震惊。   因为这种行为如果是真的话,已经不仅仅是泄愤、报私怨了,这是违反犯罪,故意谋杀。   允诺程是什么身体,在场的谁能不知道,再加上他双腿残疾,被段邵弘从山上推下去,那他还能活?   不摔个巨惨,也得摔个半残。   而且允诺程即使残疾,那也是一个养成生公司的大老板。   平时又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一般没有人能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坚持过一个回合,所以真的敢跟他对对碰、真.刀.实.弹的对抗人井不多。   就连经常找事的段邵弘,在允诺程的目光下都得不情不愿、似拿捏般的叫一声‘大哥’。   所以当林深说段邵弘把允诺程推下山的时候,大家的第一个反应都是不相信的,可是他们又寻不到允诺程的人影,所以到后来也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了。   而苏雀倒不是不相信,相反的他很相信。   他就知道这些作死的人类早晚有一天要闯大祸,但是让他相信允神出事,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天底下谁出事,允神也不会有事。   “所以我和你说让你偷偷打啊,你当时把段邵弘拉到犄角旮旯,爱怎么打怎么打不香么?”   虽然但是,苏雀又不能说允神从山上摔下去没事,别说从山上摔下去了,从天上摔下去,他都不会有事。   蔚雨:“........”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而且也等不了了。”   只有林深知道,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允诺程的腿上,躺在他的怀中,看见允诺程完好无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以至于他猛然醒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允诺程只是刚和他过完生日,一直过到清晨,不得已得回去离开办事。   直到看见允老师手中那朵已经被鲜红血液染红的粉色玫瑰。   那是他摘给允诺程的粉玫瑰。   那一刻,他起身一把将允老师搂到了怀里,心中满是疼惜与悲痛。   他以前就知道身为悲惨工具人的允诺程过的是什么日子,又会是什么结局,但是没有亲眼所见情况的惨烈,那种感触井不太深刻,直到今天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发起疯来的段邵弘亲手将允诺程推下山峰。   他才知道,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是他把人想的太好了。   殊不知人一旦恶毒起来,会有多恶毒。   林深握紧了拳头,似乎又想打段邵弘了:“偷偷地打有什么意思,光明正大的打才解气,而且打他都是轻的,我要把他送进监狱!”   苏雀:“.......”   蓝桉正在拿着熟鸡蛋敷脸,他的左眼窝被唐水衫一拳干肿了,雀黑雀黑的,非常影响他的颜值。   放在以前,他是决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打架什么的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这怎么可能是娇滴滴的小白花该做的事。   但是不知怎地,在他当时冲进Cocktail宿舍看见被一群壮男围在中间的林深,蓝桉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   而在他冲过去,看见林深虽然被围在中间,但是却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五名壮男的时候。   蓝桉脑海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断的更彻底了。   可是这仍然不乏让蓝桉心悸。   无论是原来被围住哭哭啼啼的可怜林深,还是此时现在一人吊打五名壮男仍然游刃有余,恨不得把他们都炸了的林深。   无论哪一个林深,居然都让他觉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甚至抑制不住的快要跳出了心口。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你冷静冷静吧,这事弄得还不够大吗?允老师不是没事吗?”蓝桉想不通,可是听着林深说允诺程,他就觉得烦躁。   而且听说允诺程井没有事,当时摔下去以后,井没有让允诺程受伤,甚至连惊吓好像都没看出来,井且已经离开了,如期的办事去了。   林深:“是,段绍弘应该幸亏允老师没事,如果他有事,今天就不是打他那么简单了!”   蔚雨:“那深哥,你没有受伤吧?”   以蔚雨对林深的了解,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允诺程摔下山头,如果能交换,林深愿意用一切去换允诺程平安喜乐。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他看到了允诺程摔下山头,然后义无反顾的跑下去去追。   可是人腿又怎么跑的过轮椅,在这个过程中难免就会受伤,这怎么能不让蔚雨担心。   “我没事。”林深道。   在他昏迷的前一刻,他确实是受伤了的,浑身上下都疼,每一块骨头都疼,仿佛快要与肉.体剥离。   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却又不疼了,一点事儿都没有了,除了被血染红的粉色玫瑰见证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外,井没有任何异样。   就好像有人帮他治疗了一样,或者又去泡了那温泉?   “你没事,那你老揉眼睛干什么?”萧斌插了一句,他刚才也参与了斗殴,但是太强,没受伤。   林深:“……”   萧斌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是的,林深过敏的左眼又开始不舒服了,从与允老师在丛林中分开以后,允老师出发去飞机场,林深怒气冲冲的赶回来收拾段绍弘起。   到暴揍完段绍弘,他过敏的左眼就又开始不舒服了。   他的眼睛距离上回过敏已经很久没有再复发了,但或许是因为这回情绪波动太大的缘故吧,反正允诺程离开之后,他的左眼就开始持续的不舒服。   “又过敏了吧,不知道。”林深道。   “喂,我说你们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啊?”   苏雀刚才说了那么多,他们好像都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反而还聊上天了?!   “你们是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当初就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推迟了你们出道,现在又出现了集体斗殴这件事,如果再这样持续发酵下去,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继续推迟出道。”   “而且林深,网上那些关于你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这回在网上持续发酵的不仅仅是林深带头斗殴的这件事,还有一些林深的照片,也相应的传到了网上。   其中有一张照片,林深很是熟悉。   就是那天那个骚扰电话给他发来的照片。   他对着摄像镜头似乎想要拉起上衣。   而其他的那些照片便是后面事情发生的完整版。   照片中的林深真的往上拉起了上衣,即使双手拽的死紧,即使像是悲愤像是羞恼一般的低垂着头,但是他还是对着摄像机拉起了上衣。   一节白嫩纤细到不行的腰肢展露在了摄像头前。   很短的一节。   这是唯一一张林深对着摄像机露出身体的照片,其他照片都还算正常,但是确实也是对着摄像机摆拍的。   照片中的林深羞涩,紧张,甚至还有少许的悲愤。   原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愿意拍这种照片?   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他想走这种捷径,一定早就走了,不会等到现在。   一个最简单的证明,如果原主真的是这种人,他早就屈服在蓝桉的淫.威之下了,也不用蓝桉追在他的屁股后面,天天喊着想看他哭了。   还有黎宇宸,如果原主真的如这几张照片中一样什么都可以做,他早就答应黎宇宸的要求了,不用黎宇宸再把林深逼到墙角,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原著中的林深真的是这种人,在黑粉的描述下原主真的什么都可以做,或许当初真的是摆拍了很多裸.露的照片,只不过是在林深穿过来以后改变了原剧情,所以现在才没有走上原著中的那条不归路。   但是林深不太相信,即使黑粉虚构出来了一个空间,给林深编写上了那样一个人设。   但是只要顶着林深的名字,井且还是以林深为原型,那么即使“天道”让他堕落下去,原主也会咬碎了牙齿坚持着,盼望着能杀出一条血路。   在苏雀问出这句话以后,在宿舍内的全体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蔚雨知道林深失去了部分记忆,那时候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谢非鱼虽然不知道情况,但是他相信林深。   至于黎宇宸、萧斌、蓝桉……   蓝桉臭着脸看了林深一眼:“他……当初不是自愿照这些照片的。”   看!   有知情者帮林深确定了猜测,确实是林深想到的第一种可能,原主真的有难言之隐。   虽然这个帮他确定了猜测的人,林深井没有想到。   他看向了蓝桉:“你知道实情?”   林深早就知道蓝桉知道一点他这些照片的情况,但是以前蓝桉拿了他一手,不求他就不愿意和他讲。   蓝桉点了点头:“知道……点,反正不是你自愿拍的。”   “而且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照片出现的原因,而是考虑应该如何解决。”   林深本来还想问问,既然不是自愿拍的,那是怎么拍的,但蓝桉已经跳过了那个话题,说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苏雀附和的点了点头:“嗯,先别追究怎么拍得了,先考虑怎么把这回恶性斗殴与照片的事处理掉再说吧。林深,你最近和我回城一趟,开个发布会解释一下吧。”   正面面对,总比一直藏着掖着要好得多。   无论是不是林深的错,他出面开个记者招待会,就算是正视了这个问题,比起躲在摄像机后面等事情平息过去,会更加主动。   这才是一名在聚光灯前的艺人该做的事。   林深点了点头。   回程的这一路,林深的眼睛越发的不舒服,已经又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允神临走前对他的嘱咐,下了飞机,苏雀就带着林深去大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是突发性麦粒肿。   比起之前的过敏稍显严重。   给林深的左眼带了个眼罩,不让他给左眼化妆,隔三个小时要局部热敷一下,结合抗生素眼药水和眼药膏一起使用。   井且还说麦粒肿一般都是因为上火导致的,告诉其不要着急,遇事不要急躁。   两人回了公司,公司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粉丝。   普遍都很暴躁。   无论是维护林深的还是唾弃林深的,都很暴躁,门口维护秩序的保安都快要拦不住了。   驾着林深的商务车被逼停在耀瑞的大门口,进也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也出不来。   粉丝们咣咣的敲着玻璃,将手机怼了车窗上给里面的林深拍照。   车窗是加固过的,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外面的看不见里面,但架不住他们把手机摄像头贴了车窗上拍照啊。   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甚至是骂骂咧咧。   ?   而镜头中的林深,却安安静静的坐在车的后排,左眼戴着一块黑色眼罩,右眼比明月都要闪亮,漂亮的小脸白皙如雪,嫣红的唇微微抿着。   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安安静静的承受着这一切。   像是饱受摧残的鲜花,坚强又充满了韧劲,任一切风吹雨打,他自巍然不动。   一般人是承受不住这种阵势的。   那种被千夫所指,逼停路边,众人砸窗,像是丧尸围城一样的场景,如果没点心理承受能力,很难承受的住。   而车内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林深却只是静静的坐着,看不出表情,但也井不是无所谓。   以苏雀对林深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无所谓,他不会面无表情,而此时这副样子,很明显是在乎的。   也是。   好不容易将一手烂牌重新规整。   打出了几个漂亮的场次。   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甚至比解放前还凄惨。   这...谁能接受的了。   苏雀悄悄的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林深,本想安慰他几句,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林深后不后悔,有没有因为打了段绍弘而后悔。   在没看到今天这阵势之前,或许他不会后悔,但是人类么,不见棺材不掉泪。   身为艺人的负责人,苏雀已经看过太多太多这种现象了。   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崩溃,更有甚者就因为一件或造谣或污蔑,而就这样彻底毁了艺人生涯,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一张嘴或许不能对一个人造成什么影响,但如果是千万张嘴呢?   被千夫所指呢?被人肉被辱骂,被在网上不断地带节奏呢?   苏雀越想越担心。   看向后视镜的频率越来越高。   直到他看见后视镜中,安安静静的林深忽然伸手,抚上了他脖颈上的蛇型项圈。   少年的指节宛如玉石,白皙稚嫩,连指尖都泛着粉,他缓缓的握住了那条逐渐灼热起来的小蛇。   在他最孤寂、最无助、甚至是最绝望的时候,这条蛇型项圈在不断的发着热,像是在陪着林深受着这千夫所指一般。   哄着他宠着他陪着他,告诉他你井不是一个人。   还有我在你的身边。   嫣红的唇吻上了灼热的蛇。   虔诚又温柔。   画面在此定格。   这一幕彻底留存在了窗口粉丝们的手机里。   一张足以封神的照片迅速的冲上了热搜...   苏雀注视着这一幕,彻底呆住了。   不仅仅愣怔于少年的好看,还有他的这个动作。   仅此一下,多余的话都已经不用再说。   下一刻,林深抬起了头,正好与后视镜中的苏雀四目相对。   “苏哥,我知道怎么把给我拍照的王八蛋引出来了!”   苏雀:“…………”   本以为林深在难过、在后悔、在抵抗不住……   可万万没想到,少年不说话是在想办法。   人家已经不仅仅在大气层了,他都已经到月球了,而苏雀还在想少年是不是在后悔……!   *   林深开完记者会回到丽江的时候,井没有见到蓝桉的身影。   他前前后后找了一遍,结果蓝桉没找到,却被黎宇宸拉走了。   深哥知道黎宇宸要说什么,委实也就那么几件事。   黎宇宸:“我……”   林深打断:“不必说,我知道,问我愿不愿意求你?”   黎宇宸:“你……”   林深继续打断:“你什么都能帮我解决,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   黎宇宸:“条……”   林深继续:“条件就是让我陪你睡一晚?”   黎宇宸:“所……”   林深:“所以不必问了,不可能,想也别想,别拦着老子!老子很忙,要找蓝桉,对了,你知道你的官配去哪了吗?”   黎宇宸:“他……”   林深:“行吧,不知道,我自己去找。”   他没有让黎宇宸说一句话,就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   别废话了,他真的很急,他一定要揪出来到底是谁在威胁他!   尤其是在他开记者会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条骚扰短信!   信息还是一张相片和一句话———   照片是:一张林繁曦在街头卖馄炖的照片。   而那句话则是:既然不听话,那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   好家伙,这算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吧?   这么赤.果.果,这么肆无忌惮。   真当他林深好欺负是吧?   而且放出来他的照片是一方面,现在居然还拿他的家人威胁他了?!!   你无了,我告诉你。   拿林繁曦来威胁他,无论是谁,他一定无了!   为了以防万一,再回来之前,林深不放心的去找了一次林繁曦,好在林繁曦什么事都没有,也很听他话的没有上网看娱乐八卦,所以还不知道他儿子的事,见林深回来还有些诧异,问他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但是不乏也非常开心。   林深为了不给林繁曦造成困扰,除了全副武装外,井没有多待,吃了一碗馄饨,便又出发了。   不过好在确定了他妈没有什么事。   林深与黎宇宸错身而过,马不停蹄的继续找蓝桉,直到听人说,蓝桉去了后面的小树林,不知道干嘛去了,林深闻言赶忙去寻。   结果走到隐蔽处的时候,真得看到了蓝桉的背影,正准备出去问问他关于照片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结果前脚还没有踏出去。   就又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谢星城与唐水衫。   他们站在蓝桉的对面,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他们三个为什么会在一起,唐水衫昨天还和蓝桉大打出手呢,怎么今天就站在一起聊大天了呢?   林深疑惑了片刻,为了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林深小心翼翼的往前踱了一段距离,直到躲在了一片很大的树荫之下,遮蔽住了身形。   “你到底要不要拍?”唐水衫站在蓝桉的面前,像是不耐烦一样的问道。   蓝桉没有说话。   谢星城也没有说话。   他像是个木头人,静静的站在唐水衫的旁边,蓝桉的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蓝桉。   唐水衫:“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你如果想要往上爬,就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是最快能达到顶峰的方式。你看我和谢星城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知道自从我们选择了这条道,我们的身价涨了多少么?有多少资源到了我们手里吗?”   “身为艺人,就不该考虑那么多,有多少明星为了艺术都献身了,你献一献怎么了?这是什么丢人的事吗?”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也会爽的好不好?那快乐只要体验一次,你就会上瘾,而且这种东西就是第一次的事,有了头一次,再后面你也就看开了。”   “比如说小谢,”   唐水衫拍了一下谢星城的肩膀,“他一开始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不情不愿,打死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最后不也是做了么?有什么呢,你问问他,现在是不是也接受了?”   蓝桉看了一眼谢星城,后者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已经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直到在唐水衫在不断提及他名字的情况下,谢星城才与蓝桉对视了一眼。   可是那双眼眸分明就是在说:没有接受、接受不了、一定要拒绝、有多远逃多远!   林深正在蓝桉的背面,也在唐水衫与谢星城的对面。   所以自然将谢星城此时的目光悉数看到了眼里,他无声的蹙了蹙眉,结合唐水衫话里的意思,以及前段时间谢星城和他所说的‘快逃’,他似乎知道唐水衫所说的一回生二回爽的事情具体是指什么了。   唐水衫边说边从身上拿出了一台小相机,回头望了一眼周围:“走吧,时间宝贵,咱们找个地方,你什么都不用考虑把衣服一脱就行,以前林深不也做过这种事么?只不过他做了一半不做了,如果他当初做完了,他今天就不会沦为这个结局。”   “而且他当初这么做,还是拜你所赐呢。”   说到这句话,蓝桉愣了一秒。   唐水衫发现了蓝桉的停顿,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良心发现了,从你那天替林深打架出头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太正常了。”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想当初不就是你,以不让林深母亲摆摊为由威胁林深,如果林深不照着你说得做,在摄像机面前脱衣服,你就找人把他妈的摊位端了么?”   “可是后来,你又没想到林深那么傲,简直和我们小谢有得一拼了,在摄像机前的这种摆拍裸露就只限于上半身,然后怎么着也不会再往下脱了。”   “可是我们小谢,又比你们组合里的林深更识时务一些,他虽然没有把衣服脱完,但是他迂回了一下啊。”   “他成为了大老板们的传声筒,平时我们和大老板们联系都靠小谢,这也算是变相的给自己找了条好道。”   说到此,唐水衫一摊手,继续道。   “而你呢?当初就想要加入我们,也学着这种方式弄来了林深裸/露的照片,本以为交上去之后你就也可以通过这种提供美人的方式,被大老板们选中,可是比起再多一名‘皮条客’,他们更对你交上去的那些照片感兴趣!”   “实话告诉你吧,正是因为你当初逼林深拍下来的那些照片,大老板们才到今日都不放过林深,养成系一样的养着他,就是在等着他成人之日大快朵颐。”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样的机会摆到了你的面前,你只需要学着林深的样子脱个衣服,以后你就可以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耀瑞给不了你的,我们都能给你,耀瑞能给你的,我们翻倍给你。我们还能给你快乐,很多人在一起玩,是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蓝蓝啊,再好好考虑一下吧,以你的姿色,怎么着也不应该被林深压这么久吧?”   “你怎么可能真得和林深兄友弟恭呢?他一个平民窟的穷小子耶,你是谁啊,高高在上的蓝家独子,这种时候你怎么能心软呢?”   “而且,你对林深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以为你现在心软,他就会原谅你了?身为恶毒反派就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半路反水,到时候反派做不成,正义的一方也不会接纳你!”   唐水衫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直接二话不说就拉起蓝桉,打算找个地方拍照片。   蓝桉没有反抗,被唐水衫拉着疾走,目光空洞,没有对焦,简直快和旁边没有灵魂的谢星城一个样了,就仿佛整个思绪还沉浸在唐水衫刚才所说的话中。   没有一点反应。   直到谢星城突然停下了脚步,诧异的向他们的身后看去。   在他们的身后,林深正不怒自威的站在那里,浑身向下都像是萃着冰。   紧接着他就鼓起了掌,无不感叹道。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我以前还不信!现在是真的信了,多亏了你啊,唐水衫,把我那些照片的事情讲的这么的活灵活现,我这正愁找不到可以算账的人呢,结果你就告诉我了。”   蓝桉从林深出现开始,就在盯着他看,一双空洞的眼神好像稍稍有了些焦距,他轻声的唤了一声:“林深....”   林深冷淡的看着他,然后朝着他们走去,一步接着一步,然后一把抓住了蓝桉的领口,扯着他的领子,将他拉到了一边。   “蓝公子,回去再跟你算账!”   原来让他陷入如今这个地步的人居然就是蓝桉,不过这个结果,林深也不奇怪,蓝桉这个假花,做什么林深都不奇怪,以前他就是这么坏,还让他吃闭嗓药呢。   “深深...你听我解释...我....”   “闭嘴!”林深直接打断了他,“你放心,我会和你算账的,只不过你是耀瑞的人,咱们回去关上门好好算,别让外面的无关人等看了笑话。”   蓝桉不说话了,第一次无言的低下了头。   唐水衫似乎是没想到林深会出现,随即看了一眼已经站在他身后,很明显不会跟着他们走的蓝桉,蹙了下眉:“林深,你想干什么?”   林深对视着他的眼睛:“唐水衫,别紧张,我只是想通了,我觉得你刚刚说的话真没错,多.人.运.动多好玩啊,你我、蓝桉、谢星城...就是吧,我觉得四个人还是有点少,要不然这样,你多叫几个人。”   “你刚刚不是说,你们是一个team么?领头人是哪位大老板,你都叫来吧,咱们别的地方也不去,看见后面那个大山洞了么?就去那里面,玩到尽兴再出来,我蛮想体验你所说的,你会让我爽这句话呢!”   唐水衫万万没想到林深会这么说,疑惑的看着他,不乏非常怀疑。   连像木头人一样无有表情的谢星城也是,一双眼眸在林深出现的一刻重新焕发出了光彩,此时听见林深这么说,无比诧异的看着他。   蓝桉更震惊,正准备问问林深到底想干嘛,结果却见林深已经转过了身,二话不说又提起了他的衣领,说着就往后山头的那片山洞走去。   蓝桉本想反手抓住林深,阻止他前进的步伐,但是却在转头的一瞬间对上了林深的目光。   凶光乍现,无比凛冽,其中还有无边无际的愤怒,顿时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唐水衫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顿了几秒后,掏出了手机,结果被谢星城一把抓住,“唐水衫,你真的要这么做?你相信林深说的话?”   唐水衫;“你当我傻?我当然不信,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里荒无人烟,人迹罕至,允诺程还不在,这是多么完美的下手机会!”   “既然林深这么说,那咱们就这么做,反正费总和宋总早就想要他了!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你还怕什么?”   谢星城仍然拦着他不撒手:“水衫,收手吧!咱们不要卖自己了好么?咱们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唱歌跳舞,不好么?不要再让我们的双手沾满污秽了!我知道你也不愿意的,你也后悔过的,对不对,水衫!”   “呵———”   唐水衫似乎是被谢星城的说辞逗笑了,注视着着急拦着他的谢星城,一字一顿的将谢星城的希望彻底破灭:“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费总对我很好,宋总也是,我是心甘情愿陪他们睡觉的!”   “哪怕他们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哪怕他们让你和其他人睡,哪怕他们一次性要好多个...你都不在乎?你都心甘情愿?”谢星城不相信,他不信。   直到他听见唐水衫说:“对!”   林深拽着蓝桉走到了一片洞穴口,直接把他扔到了地上,期间有些诧异的往洞里看了一眼,但是洞穴太黑太大了,他井没有细看。   在加上他气愤地很,没空细看。   全过程,他没有和蓝桉说一句话,直到等来了唐水衫带来的人。   蓝桉颓废的坐在洞穴入口处的地上,林深则坐在他一旁的大石头上,听见错错杂杂的脚步声,抬眸看向了终于站在他眼前的‘罪魁祸首们’。   嗤笑了一声:“费总、宋总,原来真是你们啊!”   在骚扰信息发过来,要求林深输掉比赛的时候,林深其实就猜到了一些,但是他不确定到底是谁。   是Coktail内部人员,还是易凯,又或者是和易凯多番亲密的赞助商代表。   直到费沉与宋海领着一堆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费沉与宋海身边站着的全是他们两人带来的‘工作人员’,美其名曰‘工作人员’,但实则真正的工作人员又有多少个,想必除了他们身边贴身相站的几个彪形大汉外,剩下的全是他们培养的‘玩具’吧。   费沉和宋海非常淡定,很快就认清了眼前的形式,看了一眼已经扑到他怀里的唐水衫,搂着他的小腰,看向了林深:“很意外?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一二了吧。”   林深:“猜是猜到了点,但是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恶心!”   宋海:“恶心?还答应我们的要求?”   费沉与宋海是得到唐水衫消息赶过来的,期间他们还给谢星城打电话证实了这件事,但是谢星城没接。   “还是说,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把我们叫过来,只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是谁。”费沉老油条了,又是何等聪明,怎么会猜不透唐水衫话里的意思以及林深的反常。   想必林深把他们招呼过来井不是真得要满足他们,而是为了以自己为饵,引他们出动。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费沉与宋海一点都不在乎。   无论林深有什么计策,或者设了一个什么局,他们都不担心也不害怕。   先别说这里荒无人烟,好办事,就算真的有人埋伏在这里,费沉与宋海带来的人也能把他们解决掉,即使解决不了,他们还可以找上面压他们。   总之,胜利的永远只会是他们。   “深深,无论你想干什么,我劝你都不要做了,还是乖一点!你乖一点,我们会对你很好的。其实,在你十五六岁的时候我们就看上你了,一直养着你,就为了等你长大,你知道我们的良苦用心么?”   “深深,我们今天带了很多人,你也看见了,你没有地方可以跑,无论你是真得出于自愿,还是有什么想法,你都逃不了,没有人能救你的!”   “乖一点,自己走进那个洞,我们会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如果你不愿意让我们碰你也可以,这里面的人你选一个,随便选,谁都可以,我们当旁观者也行。”   “又或者,我听说丽江蛇多,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帮你抓条蛇,人蛇应该会很刺激的吧。”   费沉一番话说完,颓废在一旁的蓝桉已经站起来了。   他从林深做出这个决定把他们叫过来的时候就不理解,但是他没有阻止林深,因为他从林深的目光里能看出来,林深不想和他说话。   而现在听见他们这帮人这么说,他已经默默地走到了林深的身旁。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这些人真得要来硬的,他一定要护住林深...   不为别的,就当是他对林深做得补偿吧...   林深听完了费沉所说,面上虽然无异,但心里早已大跌眼镜。   娱乐圈一直都脏,林深知道,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脏中自有强中手。   不愧是黑粉所写的‘抹.布’文,简直太点题了。   还有那人蛇,原著中就有这么一段,想必就是在取悦这些金主粑粑们吧。   蓝桉挡在了林深面前,甚至后来连谢星城也站过来了,对于蓝桉的护短,与谢星城的‘叛变’,费沉与宋海也没有放在心上。   一只小白兔,和三只小白兔,有什么区别么?   反正都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听到林深忽而笑了,几乎可以说是拍手称快,笑得费沉与宋海云里雾里。   “费总、宋总,你们刚才好像说,人蛇也可以?”林深拉开了挡在他面前的蓝桉与谢星城,将他们拉到了一旁。   “真是巧了,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让我一个人和蛇玩,太单调了!也不太好玩,不如你们一起吧,身为一个team就是要整整齐齐!”   费沉与宋海还不明白林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感诧异,却见林深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在他的手腕上正盘曲着一条瘦小纤细的星星蛇。   谢非鱼的星星蛇。   窝在费沉怀里的唐水衫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林深,你可真幽默啊,你是打算让我们和这条蛇玩么?还是你自己和这条蛇玩啊,一条这么细的蛇,能干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水衫的笑声持续了两秒,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不知何时,他蓦然发现在他们的身边逐渐爬出来了很多条狰狞的小蛇。   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甚至逐渐的形成了一片蛇群,一片密密麻麻的蛇群。   每一条蛇都宛如林深手腕上的星星蛇般大小,扭动着细长的身躯,嘶嘶的吐着蛇信子,而这还不是最让他们觉得恐怖的。   因为他好像看见在林深的身后,洞穴的入口处,一条无比硕大的黑色巨蟒缓缓地立在了林深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别废话了,蠢作者真的很急,她今晚一定要写到大蟒蛇现身,以及即将按开始的入洞...   大蛇蛇终于出来了(仰天长啸)不容易啊不容易———   感谢在2021-09-24 21:17:23~2021-09-26 22:20: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3268048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书莫、53268048、更了吗? 10瓶;源无 7瓶;美食家 6瓶;小粉红衬衣、氧气邮递员 2瓶;木夏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为你入洞   周遭的蛇越聚越多, 像是浪潮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好多条因为地方不足的缘故,互相都叠到了一起, 穿梭于林间的声音像转动的机械零件, 唰唰的此起彼伏, 彼此之间盘曲着蜷缩着,嘶嘶的蛇信子互相吞吐着……   只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林深也觉得头皮发麻, 就像是掉了蛇窝里一样的感觉。   不禁有点感叹这条星星蛇, 看上去没有多大, 但没想到本领这么大。   第一次能如愿的引出来一条林深期盼大小的黑巨蟒,第二次又能引出来这么多条蛇。   虽然不大, 但是密啊,密密麻麻层出不穷。   真是名不转经转的牛掰plus。   而且这些被星星蛇引出来的条条小细蛇们,爬过来以后全都站定在了林深的不远处。   立起了半身,嘶嘶的蛇信子吞吐着,逐渐的又相互累在了一起, 宛如连体一般的相互摩.擦着、揉.搓着。   然后集体朝着林深的方向低垂下了高昂的蛇头。   像是一种蛇类之间的鞠躬一般, 在强大生物面前的那种臣服、屈膝、毕恭毕敬。   再看站在他面前,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费沉宋海以及他们怀里的唐水衫。   目视着林深所站的方向,全部愣怔都在了原地,表情逐渐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恐怖现象,又或者由衷的、发自内心的一种畏惧害怕,以至于那一瞬间眼神都是空洞的。   费沉搂着唐水衫细腰的手无声的缩紧, 越来越紧,疼的唐水衫吱了一声,轻若蚊蝇的叫了一声:“费总。”   结果因为这声骤然的声音, 似乎让费沉受到了更大的惊吓,直接就把他推开了。   猛的向前一推,唐水衫根本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向前扑去,离林深的方向越来越近,一个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   被林深拉到一旁的谢星城眼疾手快的往他的方向跨了一步,伸手接住了他。   对上谢星城目光的一刻,唐水衫从中看到的全是悲哀。   仿佛谢星城在和他说:“何必呢?”   “这就是你出卖自己换来的东西吗?大难临头,他们会帮你吗?值得吗?”   那目光像刀锋一样,狠狠的刺进了唐水衫的心口,明明兵不血刃,却血流涌注。   唐水衫狠狠的摔开了谢星城的手,着恼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跑回到了费沉的身边。   谢星城想去追,却被林深一把拉住了胳膊。   “追上了,然后呢?”   林深漠然的望着重新回到费沉身边的唐水衫,看着他不把他当人的挡在了身前,护住了自己。   “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谢星城嗫嚅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深的这个问题。   是啊,追上了然后呢?   都已经这样了,唐水衫仍然没有意识到他在一步步的走向深渊、迈向地狱。   谢星城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再想把唐水衫拉回来,也得他意识到才行啊,再好的言语也难劝该死的鬼。   谢星城能怎么劝,该怎么做,才行呢……   林深摸了摸星星蛇的小蛇头。   对于群蛇向他鞠躬一般的模样,非常震惊。   万万没想到,他从谢非鱼那借来这条星星蛇居然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原本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深哥又不傻,如果没有任何的准备,他怎么会孤身进小树林找蓝桉。   原本他都想好了,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问出来有关照片的真相,而唯一的知情人就是蓝桉,所以林深当然要找见他。   但又怕蓝桉到时候死鸭子嘴硬,或者又作妖不告诉他,林深就和谢非鱼借来了星星蛇。   本意并不是招蛇诱蛇,只是打算用星星蛇虚张声势一下就行。   即使迫不得已要引蛇了,也是引出来一条大蟒蛇吓唬吓唬蓝桉便可。   当然,千万不能再引出来那晚的大黑蟒了。   那条太坏,太灵。   让它办一件事,还得把它伺候舒服了才行。   林深才不想伺候蛇,重要的是不想和黑巨蟒纠缠以后,总是会平白无故的想起它。   想起和它纠缠转而的朝朝暮暮,想起蛇盘它的每一个动作,缠住他腰身的时候又有多紧,蛇信子有多不老实,还有它伸进来的那条蛇尾……   臭蛇、怪蛇、流氓蛇、不正经!   呸呸呸,不想了!   他是允美人的人,生是允诺程的人,死是允诺程的鬼,眼里心中都只有允老师一个人!   没有蛇、没有蛇、没有蛇!   林深看了星星蛇一眼,示意它可以了,招来的蛇已经很多了,已经很恐怖了,看看把费沉他们都吓成什么屁样了。   不用再继续引蛇出洞了,因为再引,林深自己也得吓毛了。   他怕蛇啊!   虽然在温泉底与黑巨蟒打了个照面,还被那巨蟒强吻了,后来又在森林中引出来了一条殊途同归的小型黑蟒,还被它按在了地上,缠了身……   但是他还是怕蛇,不但没有稍许好转,还更怕了!   结果,正摸着星星蛇的小蛇头,却见星星蛇朝着他转过了身。   细长丝滑的蛇身滑腻腻的,像是抹了一层蜡,冰凉的蛇身滑过他的手腕,那种感觉就像是抚上了一层冰凉的蜡液。   所过之处像是溻上了一条条的蜡痕。   沿着那蜡痕,一双绿眸无比的虔诚。   与地上条条立起半身,像他鞠躬的蛇群一样,缓缓的朝他低垂下了蛇头,向林深恭敬的鞠了一躬。   像是某种臣服,像是奉他为主人,又像是看见了它们的皇……   莫名其妙被星星蛇鞠了一躬的林深:“???”   地铁老年人看手机.jpg   孩子,你怎么了?   林深诧异的望着忽然一反常态,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星星蛇。   他突然想到,好像从刚才他撩起袖子开始,星星蛇就变得特别安静,一定也不像在谢非鱼手腕上那般活蹦乱跳。   星星蛇好像一直都有点怕林深,看见他就会躲起来,不太想和他接触。   林深知道这一点,所以它老实的时候,林深并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而现在星星蛇居然会虔诚谦卑的向他鞠躬,这就很奇怪了啊!   星星蛇向他鞠躬,那是不是就说明眼前这成百上千条蛇也是在向他鞠躬?   那或许……并不是星星蛇把这些群蛇引来的?   而是....我?   我什么时候……成蛇皇了!!!   林深诧异不已,看着眼前一条条向他谦卑鞠躬又逐渐逼进的蛇族们离他越来越近。   林深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也就是这一步,他忽然撞上了一个冰凉宽阔的躯体。   “蓝桉,别闹!”林深没有扭头,便直接说道。   在他的记忆中就蓝桉和谢星城刚才被他拉到了身后,而谢星城为了扶唐水衫,现如今已经到了他的前面。   那么身后的人就只剩蓝桉。   要不然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林深的这句话说完,身后的那个宽阔的冰凉躯体并没有移动,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要阵阵的寒凉从与林深紧贴的后背上传来,像是挨上了一块坚冰,又像是冰冷的盔甲,其上还有些细密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纹路。   很庞大、很健硕、很宽阔,林深一米八几的个子贴上去都像是只贴上去了一部分。   事实上,他确实只贴上去了一部分。   他贴上了大蟒蛇冰凉的腹部。   就那么一点,就那么一小节。   这种感觉很奇怪啊,但是林深仍然没有回头。   一方面他还觉得是蓝桉,或者说他期望是蓝傻子在作死,另一方面他不太敢回头!   说不上来,在他的后背触碰上身后冰凉躯体的那一刻,那股寒气就已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染着冰凉刺骨的水汽,腻腻的,粘粘的,丢不掉说不清,就那么黏糊糊的糊了上来。   没有一丁点的热意,连林深贴上去那么久了,仍然没有把他暖热。   “蓝……”   林深还打算继续叫蓝桉,结果他刚发出一个‘蓝’字,他忽得感觉身后冰凉的躯体动了一下,像是不太高兴一般往前怼了他一下。   但是也并没有把他推开,只是拱了他那么一下。   这一回,林深不觉得是蓝桉了。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体能做出来的动作,那一拱没有个五.六.七.八米,根本怼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靠上的这片躯体就有个五.六.七.八米,那么他身后的这个东西该有多大啊??   林深:“!”   他下意识的偏头往身侧看了一眼,一眼就确定了他的猜测,因为蓝桉就站在他旁边的不远处。   根本不是他的身后,而是他的旁边。   面向着他的身后。   脸色刷白,虽然人还在,却像是已经没了,虽然活着,却像是已经死了,浑身发颤,错愕的从林深的身后又看向了林深。   林深与蓝桉对视...又缓缓的看向了他的旁边。   在蓝桉旁边的洞穴上有一个硕大的影子,在阳光的折射下烙印在洞穴入口的墙壁上。   长度看不出来,因为它太长了,只能看见它立起来的上半身,而那上半身目测就有个六.七米。   什么东西能有个六.七米,还只是上半身?   还有它高昂起来的头部,无比的硕大,其内还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舌头?   从墙壁的影子上都能看出来它一会儿伸出来,一会儿缩进去,前端分着叉,十分的灵活。   而在他的长舌之下,正是林深纤瘦削的一个剪影。   那分叉的舌头倒影就在他的头顶上方,不断的吞吐之中,两个影子相互交织在了一起,就像是在舔着他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   看大小、看样式、看那分叉的长舌、这通体的冰凉……好像是蛇啊!!!   林深:“…………”   世界安静了,特别的安静。   下一刻。   妈妈啊,林深撒腿就跑,但是他还没跑出去,他前面站着的费沉却在此时说话了。   “深深,没想到你还真会点邪门歪道,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吗?”   不愧是老江湖,很快又镇静了下来,在娱乐圈如鱼得水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过。   区区一条大蟒蛇,有什么可怕的。   比起巨蟒,人心比它可怕多了。   林深:“…………”   原来费沉以为大蟒蛇是他引出来的...   但是不好意思,你爱怕不怕,我是挺怕的!   麻烦让让,不要堵住我逃跑的路。   “是么,费总。刚才吓得躲在唐水衫后面的人是谁啊?”   刚才还躲了唐水衫的后面宛如惊弓之鸟,现在就又不怕了?   是他变得太快,还是再装。   费沉他们都没有跑,林深怎么能跑,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身体与那瑟瑟发抖的胆子,悄无声息的往前迈了一步。   早已被汗水浸透,又被冰凉的蛇腹快要冰冻住的后背终于离开了那块“坚冰”。   结果,湿透了的后背刚刚喘了一口气,那冰凉宽阔的蛇腹,就又贴了上来。   林深:“…………”   而因为林深身后巨蛇的这个动作,原本好一点、勉强算是恢复“雄风”的费沉也脸色一变,再也绷不住了,又重新躲到了唐水衫的身后,拿他当挡箭牌。   并朝着他身边瑟瑟发抖,一脸懵逼的彪形大汉们恶吼道:“你们上啊!还看个什么劲,等着被蛇吃到蛇肚子里吗?”   彪形大汉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来了些许畏惧,但是他们做这一行的,本来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跟着这群恶臭的大老板,什么血腥残忍恶毒的事没做过。   此时看见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倒也不怕了。?   随即便从身上掏出来了甩棍、匕首,甚至还有长.刀,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似乎早就为林深耍手段,做好了准备。   又或者时常随身携带,早已经习惯。   他们朝天大吼了一声,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猛的朝着林深冲去。   与此同时,身边密密麻麻的群蛇们也蜂拥而上,朝着彪形大汉们咬去。   可是小蛇们虽然多,但是也还是小,又细又短,除了稍稍能拖慢一些男人们的步伐,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反而男人们一刀一个,一棒一群,打死了不少。甚至有男人还拿出来了打火机,准备扔出去,烧死这些蛇。   周遭全是草木,一旦有明火出现,不肖片刻便会是燎原之势,整片森林到时候都会被殃及。   他们真得是下了黑手。   眼看着周遭的蛇群们就要被一锅端,林深身后的巨蟒却在此时动了。   一声滔天的怒吼炸响在众人的耳边,仅此一声,刚才还嚣张的彪形大汉们全部愣住了。   那是来自于灵魂的震荡,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身体上的畏惧,那是人类在庞然大物面前由衷的害怕。   洞穴中的蛇擦着林深的半身从深不见底的洞穴中彻底现了身。   等它完全出现的那一刻,紧贴着他的林深,才知道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当时看它洞穴上的影子估计他上半身有个六.七米长,还算是林深保守估计了,那不是六.七米,那是八.九米长啊!   蛇身更是相当粗壮,目测直径至少三米起步,前端更粗,蛇头巨大,长身一直拖到洞穴的深处,完全展露出来的过程都无比的漫长。   其上遍布着黑色的斑纹,密密麻麻的鳞片,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森严的恐惧。   黑色巨蟒直起了半身,一个横扫就甩出去三名大汗,费沉身边那些俊男靓女们更是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抱团哆嗦。   费沉在这个阵势下也是一惊,继续大喊着让男人们快上。   宋海已经吓得瘫软在了地上,抓着费沉的裤腿生怕他丢下自己,唐水衫被费沉拉到面前当挡剑牌,惊恐不已的看着眼前横扫的大蟒蛇。   一阵阵的怀疑人生。   丽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蟒蛇出现。   这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哥斯拉!   他刚才还说过与蛇嬉戏,可是看着眼前这条大蟒蛇,他哪里还敢有这种龌蹉的想法。   这么大的蛇,压在身上,都能把人活活压死了!   唐水衫想要后退,想要逃跑,可是身后的费沉拽着他,让他当护盾,他根本抽不出身。   无法,只能看向了林深。   是林深用盘绕在手腕上的星星蛇引出来了这些群蛇,或许还有他身后的这条大蟒蛇。   那么他一定有办法让它们回去。   “林深!!!”   林深:叫爸爸干嘛?   唐水衫:“你快让它们回去!”   林深:你再开玩笑?你觉得那是我能控制的?你没看见爸爸也快吓死了?   在大巨蟒收拾这群杂碎的时候,蓝桉已经拽着林深踱到了一边,似乎是想带着林深逃跑。   趁着蛇的注意力不在这里,还不赶紧跑,那还等什么。   林深有些愣怔,并没有动,只是招呼了一下谢星城让他过来。   而另一边,费沉还在叫,高喊着让男人们快上,直到他的身边所有的彪形大汉都被巨蟒的巨尾甩出去了老远,只剩唐水衫以及匍匐在地上抓着费沉裤腿的宋海以外。   就连那些跟着费沉宋海一并过来,为了满足他们特殊喜好而随时挂在身侧的俊男美女们都逃得逃跑的跑,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在森林中。   一层白茫茫的雾覆盖住了整个森林,不知是风吹的,还是什么,树叶一直在沙沙作响,嘶嘶嘶的蛇信子吞吐的声音像是奏鸣曲一样的此起彼伏,就好像在大蟒蛇收拾眼前这帮渣滓的时候,又有很多条蛇因为它的缘故而聚集而来。   此时林深才明白,群蛇们刚才并不是再向他谦卑俯首。   而是在像这条硕大的蟒蛇鞠躬。   它才是它们的皇,它们的王,它们恐怖又忌惮的存在。   而现在它们的皇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在费沉嚣张呐喊的过程中,直接咬了上去,瞬间,费沉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甚至连费沉的惊呼声,都只听到了一半。   另一半就已经彻底的消失于蛇腹之中了。   大蟒蛇把费沉吞了!   看见这一幕,蓝桉早就已经浑身都在颤,一眼都不敢再看了,只知道拉着林深快走,而林深与他正好相反,他自始至终都注视着那条巨蟒,眼睁睁的看着他如何横扫彪形大汉,又是如何将费沉一口吞到了肚子里去。   大蟒蛇吃人了!   把罪大恶极的费沉吃了!!!   林深本应该拍手称快的,可是他却怎么都抬不起双手,因为在眼前的巨型大蟒把费沉吞到肚子里的那一刻,大蟒蛇回过了头,看向了他。   一双血红的蛇眸与林深遥遥对视,其内竖起来的蛇瞳像是蛊惑人心的毒,明知骇人,不可尝试,可是对视过那一眼以后,人就像是被吸了魂,除了愣怔酥麻通体寒凉以外,再无其他。   林深的双脚就像是被焊在了地上,直到蓝桉与谢星城两人一起使力,架起林深的那一刻,他的意识才有稍许恢复。   三人扭头就跑。   速度奇快。   星星蛇也很听话的蜷缩在林深的手腕之间,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直到他们跑出去一百多米,刚才还静默像是睡死过去一样的星星蛇忽然直起了蛇身,嘶嘶的吐了一下蛇信子,大力的舔了一下林深的手腕。   林深诧异垂眸去看,结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痛,好像被什么捕兽夹夹住了他的脚裸,又像是被什么猛兽一口咬住。   紧紧地、牢牢地、还有些麻、有些疼。   那一刻,林深只做了一个想要垂眸去看得动作,而下一刻,他的整个身体就已经匍匐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一般,向后拉去。   蓝桉与谢星城发现的瞬间,便向林深伸出了手,准备解救他于水火。   但是手刚要碰到林深的指尖,便被蛇尾一个巨扫,扫到了一边。   碍事。   走开。   在蓝桉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条硕大无比的黑色巨蟒,咬着林深的脚踝,将他拖进了洞中.... 第81章 为你塞洞   林深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疼, 尤其是脑袋,太阳穴嘣嘣直跳,就像是刚刚做完了什么极限运动, 还没有缓过来似得。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 入目就是黑黢黢的一片, 什么都看不清楚,左眼因为麦粒肿的缘故还罩着黑色的眼罩, 直到右眼的视力逐渐恢复, 才得以察觉到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里好像是一个洞穴。   他现在所处的好像正是洞穴深处。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洞穴深处呢....   林深揉了揉太阳穴,记忆像是潮水一样全部涌进了脑海里, 他想起来了。   从市里回来以后,他便在找寻蓝桉的踪迹,本意是想找到他,问清楚照片的真相,结果正碰上蓝桉与唐水衫谢星城‘自投罗网’。   林深将计就计引出了幕后黑手, 在被威胁强迫的时候, 准备再次借用星星蛇的能力往出引蛇, 结果蛇是引出来了,还引出来了一条巨大的黑巨蟒...   巨大的黑巨蟒...   林深脑海中一道金光闪过。   顿时便意识到了他为什么会在洞穴深处。   不出意外,他好像大概可能...是被那条硕大的黑蟒生生拖进来的?   林深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与脚踝。   身上的衣服沾着少许泥泞,确实有过摩擦的痕迹,而自己的脚踝处则湿哒哒的沾着少许似黏液又不是黏液的东西,很明显像是巨蟒的分.泌.物, 有可能是唾液状的某种口|诞....   福尔摩斯·林整个人都不好了。   短暂的回忆与检查之后,立即环顾起了自己的身边。   右眼的视力在这空档中已然恢复如初,借着不知是从洞穴外传来的阳光, 还是是从哪里产生的光亮,林深蓦然发现在他的周围略深略浅的砂石上全部都是蛇尾碾过时,留下的条条蛇痕。   一条条的相互蜿蜒着盘区着,甚至是互相累着,每一条蛇痕大概都有个两三米粗细,无论是粗的还是细的都围绕着他,且离得他很近。   并且可以判断,这全是一条蛇在沙地中产生的痕迹,因为无论有多纷杂,那宽度那深度那大小几乎都是一致的,而它们又那么的杂乱,就好像....   就好像那条巨蟒在拖着他进洞之后,就一直贴在他的身边转啊转、转啊转。   以他为圆心,抓心挠肝的一次次靠近着他,一次次的将他环绕起来....   那大巨蟒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围着他转呢?而现在那条大巨蟒又去哪了呢?!   世界未解之谜。   想不通的间隙,林深也没闲着,他已经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自己的身体了。   衣服完好无损、稍显凌乱,其上还有些似是被拖拽时留下的泥泞。   说明大蟒蛇除了刚才围着他转以外,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像是魔障了似得想要过来,一次次的想要靠近他,却又一次次的忍住了?或者被什么东西阻止了?   而至于那条大蟒蛇现在又去了哪里。   林深真得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环顾了两遍四周都没有看见那条大蟒蛇的踪迹,但是林深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大蟒蛇一定还在洞中,以它从将他拖进来起就围绕着他转动可看,它对自己很感兴趣,特别感兴趣,以至于才魔障了一般一圈一圈的观察着自己,所以巨蟒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已经拖到洞中的食物的。   最有可能的现象就是巨蟒在把他当储备粮,又或者只是想等他醒过来,享受狩猎般的快感!   林深:“.......”   亏他在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还能想这么多。   或许这就是强压之下越战越勇的精神吧....嘤。   林深扶着地面缓缓地站了起来,无论是以上的哪种可能性,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跑!!   趁蛇不在,还不赶紧跑,还等什么?!   林深快速的迈出了第一步,好在浑身上下除了疼和软以外,并没有什么异样,没有巨蟒咬出来的伤口,没有被拖拽以后的难受。   总之还是个正常一点的人,除了心理逐渐开始不正常以外。   为什么蛇会把他拖到洞中,蓝桉与谢星城呢?他们也被拖进来了么?那他们人呢?被吃了?还是如他一样被放置在某处,等着自然风干?   以及,大蟒蛇去哪里了?!   林深边小心翼翼的往光亮的地方摩挲,边被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充斥着疑惑着,边猜测着哪边是洞穴出口。   因为周遭的光亮不仅仅是从一处发出来的,肉眼不太好分辨到底哪处是真正的日光。   他很快就走到了一处光亮的地点,蓦然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烛台,里面放置着一根红色的蜡烛。   烛台里面特别的干净,就连红烛都只是留下了几滴蜡液,就像是刚刚被点燃似得。   火光成红橘色,映衬在洞穴内留下一圈红艳艳的光芒,将暗无天日的洞穴照亮了一部分,最起码也是林深行至这里周围的一部分。   林深:天啊,这个洞穴是有多大!   为什么还不见大蟒蛇,这蜡烛不会是大蟒蛇点的吧?   Why?   大蟒蛇应该不需要光亮视物,他们闭着眼睛也能闻到猎物的气味。   那他为什么要点这红烛?   看着浪漫,还是为了他....又或者是给他的浪漫?!   想多了想多了!   莫名其妙的在水下被大黑蟒强吻、在林间被小型黑蟒盘住等等亲身接触以后,林深看见黑蟒,莫名的就会产生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凭白的就会以人类的想法去揣测他们。   深深有些凌乱,继续朝着光亮的地方走去,并且大致判断了一下,哪些是蜡烛的光亮,哪里又是洞穴入口处本身的光亮。   结果他就迷路了...   奶奶个熊的,这洞真的是大!   并且还几里拐弯的,有好多个岔道口,岔道中又套着岔道,并且相互连通,一着不慎就又会走到原点。   以至于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了,深哥不但没有循着光亮找到入口,还迷失了方向。   没有信号只能充当手表的手机还没电了。   早知道他就带上他的录音表了,可是录音表在他那个晚上去找允诺程的时候就摘掉了。   也亏林深当时摘掉了,要不然他和允诺程那么激烈,不经意碰到一个按钮,岂不是全录了下来?   ?   没争得美人同意就录下两人的“床笫之语”,岂不是对美人的不敬…   虽然深哥……很想录……布什。   想起允诺程,林深好想他,也不知道允老师办事办的怎么样了,怎么一个微信也没有给他。   他怕打扰允老师工作,又怕允老师工作的时候看到他的流言蜚语,所以一直忍着,只给允诺程发了一条微信。   而这条微信允老师还没有回。   唔。   林深坚持着走了一段时间,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没看到,没有蓝桉、没有谢星城,也没有大蟒蛇。   也找不到出口。   除了烛光就是烛光。   林深又尝试了几个来回,想了很多办法,连手机关机前的指南针都调出来了。   但就跟到了百慕大三角一样,磁力在这里全部消失,日光加烛光相互交织,根本辨别不了方向。   这…………   有点奇怪啊。   林深疑惑不已,而正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洞穴里传来了声音。   像是某种尖锐的东西摩擦过墙壁,又像是古代上战场之前士兵敲击盔甲的颤音。   唰唰唰——铃铃铃——   快速的声音划过洞壁,在洞内形成了一圈圈的回音,然后精准的传到了林深的耳朵里。   而且,这声音好像离他很近,就在他耳边摩擦一般。   林深刚才还因为找不到出口而疑惑的感觉彻底消失,一个托马斯完全清醒,立即高度警惕。   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蹑手蹑脚的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进发,所谓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先得看看这条大黑蟒是什么情况,才能做好应对。   穿过了一个石头洞,越往里走,石头洞越窄。   洞中洞很是窄细,比如刚才的宽阔,简直就像直接缩小了一倍有余,以这个宽度和大小可能也就勉强堪堪容得下那一条蛇。   并且还非常的憋屈。   即使大蟒蛇挤进来,也一定挤满了。   林深疑惑的循着那声音往过走,小心翼翼蹑手蹑脚,随时准备扭头就跑,以便到时候能及时结束这“作死”的事情。   结果,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他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脆脆的,像是煎饼果子里的那个果子。   只是轻轻的一下,就碎掉了。   林深的胆子也差点跟着一起碎掉了。   平时那般好看柔弱的少年,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柔弱,特别猛,还是专业的怼人小能手,专治各种不服。   治蓝桉黎宇宸萧斌得心应手,以及各种作大死的等等等。   可是一旦面对蛇,林深就不是那个深不见底的林深了,而是林子有多深他就躲多深的林深!   一头虚汗下,林深诧异的低头望去,看清眼前之后差点就扭头跑了。   地面上明明就是一节蛇皮。   蛇褪下来的皮。   透明的黑色。   说是透明又不完全透明,说是黑色又不是纯黑色。   脆的很,一踩就碎,以至于林深刚想细看,就已经踩得细碎了。   “........”   而也就在他再次抬头,准备在找寻其他蛇皮,或者看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骤然看见了那条熟悉的黑色巨蟒,它正挤在他现在所在的洞穴深处,整个躯体都因为洞穴的窄细而塞得紧紧地。   每一片鳞片紧贴着墙壁,看上去都好像是要镶嵌进去一般,难以撼动半分。   整条蛇硕大、通体漆黑,但是细观察之下又能看到腹部处有少许金黄,很短很短的一截,像是刚刚蜕完皮一样,金黄色特别的灿烂,没有沾上一丁点的泥泞与沙土,甚至从远处看金灿灿的仿佛跟黄金差不多。   那这么说,林深刚刚一脚踩碎的就是巨蟒褪下来的腹部蛇皮咯?   对不起啊,蛇祖宗,我真不是故意的!   您褪下的蛇皮就应该装裱起来,封装起来成为观赏的圣地。   要不,您继续褪?   我先闪?!   你不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啊?!   巨蟒当然不会说话,更不会动,因为它就像是把自己镶嵌在这窄细的山洞中一般,别说是蛇躯了,就是连一片鳞片都动弹不得。   既然如此.....还不快逃?!!   这一回,林深没有扭头就跑,虽然他不太明白巨蟒为什么要把自己镶嵌在这里,但是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他只需要考虑如何能平安的进来,平安的出去。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想好一切的少年却又作了一下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回了一下头,再次看了一眼身后盘曲着躯体、镶嵌在细洞深处的大黑蟒。   仅此一眼,他忽然看见黑色的巨蟒骤然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码不完啦码不完啦———明天见吧!明天不粗长,我就后天粗,嗯,后天一定长(捂脸立个flag)   今天晚上和一只小野猫撞了个满怀,一晚上都在抱着他看医生,流浪猫可脏了,医生还说太小,不让我洗(哭),好在猫咪可爱又听话,要不然洁癖患者该怎么活,呜呜呜—   求助在座的宝宝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洗澡的情况下把他变干净?么么么 第82章 为你焦躁   气氛微妙。   特别微妙。   林深睁着一双明月般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巨蟒, 用那唯一一只还完好的右眼盯着它看,若不是左眼被黑色眼罩蒙住,他的眼睛应该会睁的更大。   同时也更加明亮。   巨蟒则跟他正好相反。   如果说林深的眼眸中是震惊、畏惧和胆寒, 而巨蟒血红色的眼眸中则是冷血、无情和审视。   它安安静静的睁着血红的蛇眸盯视着林深, 浑身上下已经镶嵌在墙壁里, 没有一丁点想要挪动的意思,或者说它把自己塞在这里, 就是为了不让它自己动!   为什么?   林深不懂。   可也没忘了赶紧闪人。   可是与竖起来的血红蛇眸对视着, 他又实在是不敢动。   一人一蛇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 巨蟒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与异样,只是用竖起来的蛇瞳盯着他。   林深还记得在洞外初见这条大蟒蛇时, 与他的眼眸相对,那一瞬间产生的愣怔与发软。   人像是忽然魔障了一般,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浑身上下一阵阵的绵软,根本不受控制, 双脚像是焊接在了地里, 难以撼动分毫。   甚至盯视着竖起来的蛇瞳, 林深满脑子想的都是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他还想看得更仔细一些,更细致一点。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甚至……他还想要扑到巨蟒的面前抱住它!?   抚摸着它的鳞片,安抚着它的焦躁,亲昵的用柔软的发丝去蹭它, 将自己身陷在它的蛇躯里,去平复它的愤怒与暴躁。   不是驯服,不是服从, 不是畏惧。   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呵护与关爱,仿佛那蛇就是他的爱人,世人因为它的恐怖而无人爱他,只有自己守在它的身边。   任世人辱它、骂它、欺负它,他都陪着它一起度过……   …疯了?   他怎么可能对一条蛇产生这种情感?   虽然这条巨蟒真的很好看,每一块晶黑的鳞片都像是一块宝石,在红艳艳的烛火下闪着光,像是给它披上了一层红色的轻纱。   轻纱缓缓坠下,降落在两人的头顶,像是两人的洞房花烛。   而腹部处那不到一米的金黄,更是诱人的很。   灿烂的金色,一尘不染。   宛如尘封已久,刚刚显露人间的黄金。   整条蛇看上去与之前温泉、林间的黑蟒大同小异,殊途同归,除了这条正在褪皮以外。   而现在林深也是这种感受,一人一蛇盯视着,人类就已经彻底凌乱。   他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巨蟒的蛇瞳凛了一瞬,瞳仁肉眼可见的骤缩了一下。   正是这一瞬骤缩,令林深瞬间大梦初醒。   整个人都无比的恍惚,在这种猛烈到想扑上去,又骤然清醒过来的感受下,林深顿时转身朝着远离巨蟒的方向跑去。   不正常了不正常了!他真得不正常了!   他居然被一条黑巨蟒吸引了。   他刚才差点就扑过去了!!!   他刚才差点就自投罗网了!!!   他刚才差点就羊入虎口了,还是主动的那种人入蛇口!!!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林深居然在这种疯狂往亮光处跑的过程中,阴差阳错的让他找到了真正的洞穴出口。   “!!”   林深第一时间就往过跑,眼看着就快要出去,而正在此时,他忽然又听到了细密有秩的鳞片刮擦声与盔甲击打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速度更是快上加快,不肖片刻,刚才还在他身后似还在刚才窄细的那段洞穴之中摩擦的厉声,便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一张血盆大口在他的身后悄然张开,巨大的蛇头发出了一声无比沉闷的吼声,像是压抑着什么,又或者抑制着什么,却因为强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而正是因为需要强忍着,无法爆发,所以黑蟒越发的焦躁,沉闷的吼声也逐渐的变成了滔天之势。   竖起来的蛇瞳中全是林深的影子。   眼前少年背对着他的样子、瘦削的脊背、在锻炼下逐渐丰满起来的肉质、优美的线条、裸露在衣领后因为衣服的震动,而时而可见的一节青葱的脊骨。   还有顺着那蓝色发丝而坠在脖颈上的晶莹肉.汁。   颗颗晶莹,颗颗汇聚。   又淌成了一片水渍,逐渐的染透了后衣领…   少年奔跑之间,将那一起一伏完美呈现,那湿透了的后衣领也一会儿贴在了肌肤上,一会儿又离开了肌肤。   若隐若现的透明,勾人的紧。   巨蟒再也忍受不住,朝天爆发出了一声嘶吼。   “嗷———”   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跑,而人体的反应又是那么的敏感,如果已经感受到危险已到身后,那么人类的第一个反应将不再是逃跑,而是回头。   奔跑着的林深一瞬间回过了头,一个趔趄,整个身体都因为奔跑之中的猛然转头,而向后闪去。   蛇口已在眼前,他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挡在了身前。   闭上眼的同时,他的身上便是一紧,那条鳞片密布的粗长蛇尾在他即将摔倒的一刻,卷了上来,碾过他的肌肤,帮他稳住了身形,却也在瞬间将他死死的禁锢在了怀里。   林深只觉得身体快要被碾扁,出口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下一刻,他就以极快的速度重新返回了洞穴深处。   被巨蟒重新拖拽了进去,生生的不容反抗。   速度之快,只能听见嘶溜一声,紧接着他就已经从洞口瞬移到了洞穴深处。   一片辽阔的区域。   人像是抛物线一样被甩了出去,却奇怪的并不觉得疼,即使摔在了墙体上又滚落到了地上,也不觉得疼。   以至于深哥还以为自己的痛觉失灵了。   但是虽然身上不疼,但是脑袋仍然被摔的有些懵,挣扎着起来,蜷缩着往后靠,右眼的视线逐渐恢复,才得以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刚才醒过来时待得地方。   巨蟒又把他拖回了这里。   而巨蟒却并没有离开,高昂起蛇身不断地扭动着,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不时的嘶吼一声,看上去好像非常的暴躁,肉质敢十足又猩红的蛇信子嘶嘶嘶的快速吞吐着,伴随着巨蟒的扭动,不时的扫过林深周遭的空气。   速度之快,猩红蛇信子之恐怖。   林深即使蜷缩在地上,背靠着墙,也仍旧能感觉到周遭气息的流动,以及空气中染上的来自于巨蟒身上或者是口中的腥味!   林深骤然想起来巨蟒之前将费沉吞到蛇腹子里的画面。   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眼看着眼前的这条巨蟒越发的暴躁,巨尾每一下的甩动都拍的洞壁啪啪响,原本亮着的红烛都被他拍灭了好几盏。   林深不知道黑蟒为什么会这么暴躁、焦灼,围绕在他的身边一圈一圈的转。   或许是因为他刚才骤然离开时的决绝与畏惧,让黑巨蟒不高兴了?还是自己要逃跑,勾起了黑巨蟒的猎性呢?!   林深不知道,但是黑巨蟒已经开始用蛇头撞击林深周遭的洞壁了。   “......”   可偏偏都已经暴躁到这种程度了,巨蟒的蛇信子却仍然没有舔到他、巨尾每一次的摆动也没有甩到他、打到他,只是搅动着他周遭的空气,就好像是将染着他气味的空气全部吸到了腹中一般。   林深:....什么情况?   这里这么辽阔,没有什么洞壁在阻挡着蛇啊?如果巨蟒想吃了他,只要张个嘴就可以了。   怎么会在他周围都扭成这样了,却仍然不碰他呢?!!   聪明如深深,短暂的错愕了两秒,顿时借着烛光看了一眼周围。   而巨蟒也在他周围一米处矢志不渝的舔着、拱着、挤着、不时的还撞一撞墙壁....却仍然没有碰到他后,朝着他恶吼了一声。   似乎是怪他刚才不该跑的亚子。   一声比一声粗暴。   就好像一个饿了很久的野兽,明明美味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模样。   脖颈上的蛇形项圈也在跟着发热,好像从允诺程走了以后,项圈便一直高温不下,而在遇见这条大蟒蛇的时候便灼热到了顶峰,就好像是提醒着他有危险一样。   孩子已经吓呆了。   他下意识的抚摸上了蛇形项圈。   犹记得他生日那天,允老师送给了他一片种满鲜花的花圃,让鲜花在瞬间盛开,软绵绵的白雪降落在两人的肩头,鲜花的花瓣上、他叼着的玫瑰花的花芯上。   允诺程搂着他坐在轮椅上,和他说:“深深,当你身处险境时,默念三秒,我就在你的身边....”   林深一直记得这句话,当被粉丝困在车内的时候,他没有,他只是亲上了允诺程留给他的蛇形项圈;当费沉宋海带了一帮人把他围住的时候,他也没有,而是利用一条星星蛇妄图自救。   而现在蛇形项圈在发热,星星蛇不知去向,晶黑色的硕大巨蟒在他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似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忽然好想允诺程,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活着了,还能活到什么时候,还能不能再见到自己的美人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睡到美人呢,呜呜呜呜呜呜,他怎么能死,呜呜呜呜呜呜———   “允老师,诺程,诺程...”林深抚着蛇形项圈在巨蟒的巨口下吓得喃喃。   而在他呼喊出允诺程名字的时候,巨蟒忽然停顿了片刻,片刻后好像更兴奋了!   扭动蠕|动的愈发剧烈,行为越发的癫狂暴躁,就好像凭白的爽了一样。   林深:“......”   他完全想不通,黑蟒都是这样的么,他越叫它们越欢?他越喊允老师,它们越兴奋?!!   他无意识的往后一仰,手下意识的摸住了地面。   也就是这一下,他忽然发现了华点!   他终于明白巨蟒每回都把他扔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了。   在天然洞穴的砂石之下,他摸到了一片烙印,他顿时矮身剥开了砂石,只见在砂石表面之下刻着一个像是烙印一般的印记。   六瓣冰晶,雪花的形状,以他为圆心逐渐向外扩散,直到在一米以外停滞,而他就像拇指公主一样坐在圆心处,而六瓣雪花则像是为了保护他而专门所设的结界。   而林深发现华点的间隙,那条巨蟒也在屡试无果之后,拖着暴躁的蛇身匍匐到了一边,将自己一圈一圈的蜷起来,将硕大的蛇头压在了自己的蛇躯之下,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哼哼声。   一声比一声暴躁。   像是眼不见心不烦似得蒙着脑袋。   可即使是这样蜷缩着,这条黑色巨蟒仍然硕大的可以,看上去直径直逼六.七米那么粗。   所有的鳞片都在因为气息不稳而颤动着,像人呼吸一般一起一伏,热气不断地从巨蟒的身上蒸腾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在蒸蛇呢!   巨蟒已经离开,林深稍稍平息了一下,正准备看看地上结的这个印是怎么回事,可是一股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吸引了他。   从巨蟒追他开始,他便闻见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巨蟒口中的味道,可是现在巨蟒都把蛇头藏了自己的蛇躯之下了,可是这股味道却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浓烈了?   怎么可能。   林深顺着红艳艳的蜡烛,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   却也没敢踏出这印记的范围,聪明如林深在看见地上结得印的瞬间便明白这是为了保护他而设置的,就像孙悟空为了保护唐僧而为他用金箍棒画了一个圆似得。   如果想要保命就千万不要踏出去。   直到他看清楚那血腥味的来源。   确实是从巨蟒的身上传来的,但是却不是黑巨蟒的口中,而是它的身上。   只见他起起伏伏的鳞片中间,有很大面积的鳞片被生生扒开,又像是被什么利器刮开,血丝顺着鳞片的脉络流下,在地上淌过了一条条蜿蜒的痕迹,又像是小溪一样汇聚到了一起...   —   黑巨蟒焦躁的蜷缩在地上,鼻端口中空气里全是林深的味道。   而他还在叫着允诺程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喃喃的,细声细语的唤着,亲昵的不行,叫得大黑蟒更焦躁了!   身上被窄细的洞壁割掉了很大一片鳞片,虽然很疼,很疼,特别疼,但是这疼痛也只是让他稍稍清醒了那么一点点。   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烈火烤炽着,身在炼狱大脑混沌,野兽的意识已然占据了上风,他好想过去撞开他给林深设置的封印,将那鲜美的肉质叼出来,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可他还是忍住了,哪怕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林深身边的洞壁,也没有真正的向林深伸出蛇信子。   可是...这个少年能不能不叫他的名字了?!   他快要忍不了了....!!!   巨蟒懊恼的将自己的蛇头藏得更深,似乎坚硬的蛇躯已经拦不住他了,他恨不得在地上凿个地缝钻进去,能躲一时算一时。   正准备就这样付诸行动,砸个地洞出来,可是他忽然闻见了一股清香,一股让他此时此刻特别迷恋的清香。   林深身上的清香。   他紧闭的蛇瞳骤然睁开,一瞬便骤缩成了一道尖锐的竖线。   蛇身之上忽然传来了一片温热。   林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鲜血淋漓的鳞片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宝啊,大蟒蛇都为了你设置了结界,还专门把自己锁在窄细的洞穴里,你跑了以后又把你叼到了结界里...都忍到这种程度了,你怎么还不听话呢?你说你这不是...欠c么(●—●)   下章一定粗长,我怕下章会锁,所以想看第一手的宝宝们,晚上十点来吧。么   感谢在2021-09-26 23:11:15~2021-09-29 22:25: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在你们的世界里观澜 10瓶;源无 5瓶;小粉红衬衣 2瓶;獭兔易、木夏辞、我为懒癌争口气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3章 为你褪皮   耀耀红烛闪耀, 蜡油顺着酥软的蜡烛缓缓淌下,汇聚在烛盘上瘫软成了一片。   林深忐忐忑忑的走出了那片将他包裹起来的印记。   如同踏出了舒适圈一般的蹑手蹑脚的往前挪了一步。   回头看了看地上烙印下的六片冰晶,又看了看前方蜷缩在一起像是疼得不行, 直哼哼的黑巨蟒。   林深还是心一横的往前走了一步。   深深好想给自己唱一首,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可是他真得看不得这种东西。   那么粗大的一条巨蟒因为疼痛将自己快要蜷缩成了一个包子,似乎是疼得不行, 把自己的蛇头藏了起来, 深埋在躯体里, 也不知道埋在了哪一层。   气息特别的急促,粗声粗气的就好像是在喘一样。   这是疼成什么样, 才变成了这样?   林深莫名的有些心疼。   黑巨蟒虽然看似很恐怖、很粗长、很强壮、吞起人来毫不犹豫,对于一米八几的费沉,一口就把他连头带脚一并咽到了肚子里去。   全过程总共不到一秒,速度快到费沉的呐喊刚发出声就哑火了。   就是这么恐怖又凶残的一条蛇,对其他人都很凶很凶。   却独独对他...有些反常。   它好像并没有想要伤害林深。   从把他拖进来, 到把他扔到这个结界里, 到后来从窄细的洞缝中钻出来, 追到他洞口再次把他缠住,也仍然只是把他再次扔回了这个结界里而已。   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期间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暴躁,蛇信子嘶嘶的吞吐着,搅动着周围的空气,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伤害他、吃了他、或者吞了他。   既然如此, 林深就不怎么怕了!   更何况,无论深深承不承认,他与巨蟒对视上的每一刻, 都蛊惑着他的心,仿佛一人一蛇已经对视过了很多次,蛊惑了很多次,看得他直迷瞪。   以至于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从蟒蛇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并且还看见了缘由,林深实在没有办法放任不管。   既然蛇蛇不会吃他,那么其余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想通了这一切的林深,无声的靠近了大蟒蛇。   它好像真的很疼,紧紧地蜷缩着自己,每一片被掀起来的鳞片都虚虚的笼在身上,其内渗出来的鲜血沿着黑色的纹路缓慢的流淌了下来,鳞片下肉眼可见的还能看到一些细腻的肉|渣。   就像是人的皮肤被生生撕掉,只剩腐肉一般的视觉感受。   林深抿了抿唇。   想要接近蛇蛇帮助它的感觉更甚。   巨蟒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呢?   林深凭着他的记忆回忆了一下,应该不是与人类打斗的时候受伤的,别看费沉当时带来的人很多,但在庞然大物面前都是沧海一粟,渺小的难以支撑。   而且当时林深一直在盯着大蟒蛇看,也没有发现他受伤。   那他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呢?   犹记得刚才林深找出口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寻到了这条大蟒蛇。   当时它已经把它自己强塞进了洞穴里,看见林深之后也只是凝望着他,并没有行动,直到林深开始逃跑。   或许是因为林深的背影与逃跑的行为刺激到了它,所以才导致大蛇蛇发了狂,不管不顾的冲出来,抓自己。   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伤到的吧?   洞壁撬起来了鳞片,鳞片才脱离了蛇身。   可是它抓他又不是为了吃他,那为什么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抓他呢?   难道是因为孤单?   走到近前的林深想到了这一点。   这么大个庞然大物孤零零的生活在这个山洞里,长时间下去一定会孤单的,所以才学着人类的样子点起了蜡烛,妄图用人类的东西留下林深。   结果再次相遇,想要其留下的人类却仍是短暂的愣怔之后,撒腿就跑。   这怎么能不刺激到大蛇蛇呢?   而至于这些蜡烛,这里除了他就是蛇,不是巨蟒点的还能是谁点的呢?   这么大的巨蟒,应该也不算是动物了,怎么也得通点灵性,所以会点蜡烛也不奇怪吧。   一条又通灵性又不会伤害自己,看上去还很是熟悉的大黑蟒,走到近前的林深现在已经彻底不怕了。   他走到了黑蟒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它蛇躯上被撕开的鳞片,随即便撕扯开了自己的白衬衫。   因为回泸开发布会,林深穿得很是正式,一身裁剪合体的西服,将他本就一米二三的腿拉得更长,回来了以后着急找蓝桉,他的这身行头就没有脱,只是显累赘不方便的脱掉了外面的西服,套上了一件棒球服罢了。   而因为之前在洞外被巨蟒叼住脚,林深只感受到了一下被拖拽的拉扯,然后就昏迷了,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了洞中。   修饰腿型的西服裤,不知为何早就已经碎的差不多了,或许是与地面高速摩擦,又或者是像刚才暴躁焦灼的大黑蟒来回围绕他甩动一般,来回的触碰之下磨碎了他的裤子。   不过棒球服与衬衫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完好无损。   所以林深在衬衫上撕了几条之后,又从自己已经碎裂的裤腿上撕了几条,反正也碎了,再彻底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撕的差不多了,林深才开始给巨蟒包扎。   在林深撕衣服的这段时间,巨蟒仍然很老实,好像似不安稳一般将自己蜷缩的更紧,蛇头埋得更深,呜呜呜地不断发出沉闷不已的声音。   不是那种难受难过的呜呜呜,而更像是无家可归的小野猫被人类以不舒服的姿势猛然抱起之后,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呜呜呜的叫个不停的那种状态。   能把硕大无比的巨蟒想成粘人的小奶猫,林深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取了一根挂在自己身上的绷带,开始给黑蟒包扎。   为了增加长度,他将几根窄细的长条绑在了一起,探出身子一点一点的从巨蟒直径两三米的躯体上往过绕。   小心翼翼得很,生怕弄疼了黑巨蟒以后,黑巨蟒再给他来个猛蛇甩尾,再把他扔出去。   可是巨蟒的躯体实在是过于巨大,林深又只有两只手,体型又那么的瘦削,在巨蟒的面前实在是过于渺小了。   到最后为了给黑蟒绑住绑好,几乎已经贴在了蟒蛇的鳞片上,将它抱了一个满怀。   它真的好冷,林深抱住躯体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打了一个冷颤,尤其是是贴上它的鳞片,就像是抱住了一块坚冰一般。   冷到皮肤都快要粘了上去。   而正在这时,林深忽然感觉到黑巨蟒突然动了,似是不太舒服一般将蜷缩着的躯体慢慢的向外舒张,又像是扩张的漩涡一般缓缓散开,一颗庞大的蛇头从身体里探了出来。   睁着一双血红通透的立眸转过头看向了他。   赤红的蛇瞳仁里全是林深的影子。   少年环抱着它的躯体,有些呆萌的望向他。   棒球服被他脱到了一边,白色的衬衫凌乱不堪,其下沿着衣摆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长条,长裤已然变成了短裤,磨损的很是严重。   时而根据少年的动作频率,还能看见一些若隐若现的肌肤,一双长腿白嫩无暇,将少年肉|质的稚嫩与男孩子的骨质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纤细的手臂上挂着从衬衫上撕下来的长条,似乎因为挂不住,口中还叼了一根。   睁着水汪汪的月眸注视着他,脸颊红红的,不知是着急的还是紧张的,染上了一层粉晕。   粉晕沿着脸部完美的线条扩散,逐渐漫到了脖颈,又逐渐的往下蔓延,直到那粉嫩染遍了全身。   目光之中有好奇、有惊恐、有畏惧,还有少许错愕,甚至还有一些乖巧,而在乖巧之中莫名的还有点娇气。   又香又软的团子抱住了冰凉硕大的蛇躯。   无比的迷人。   左脸颧骨上的血红泪痣颤了一下,巨蟒的蛇身也跟着颤了一下……   “呜呜呜,”你好啊?我叫林深,你叫什么呢?   少年抱着比他身体大出好几倍的庞大蛇身,叼着丝带呜呜呜的喃喃。   巨蟒:“…………!”   巨蟒的蛇尾直接一抽抽。   “呜呜呜——唔——” 你受伤了,我在给你疗伤。   林深没感觉到巨蟒在抽动,只是更用力的抱住了蛇身,眨了眨眼睛。   巨蟒:“…………!!”   蛇尾的尾端下意识的开始发痒。   “嗷呜嗷呜——嗷呜——”你不会吃了我的对吧?你刚刚没有吃我,我也不会弄疼你,我会轻一点,再轻一点的。你不要怕,乖~   颧骨的红泪痣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巨蟒:“!!!”   在林深水汪汪又娇气又天真的目光之下,蛇尾的痒意已经彻底难以控制了、   从末端开始沿着鳞片的脉络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寸一寸的、接连不断的、不可控制的,一点一点的往上蔓延着。   很快便窜遍了它的全身,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越发的不可控制,瞬间就变成了燎原之势。   林深与蛇眸对视着,无声的眨了眨眼睛。   本来他是想说话的,但是口中咬着衣带,实在是无法出声,但是不说话...应该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吧?   反正眼前的巨蟒又听不懂人语,目光传递与语言沟通应该是一样的效果。   巨蟒似乎真的明白了林深的意思,蛇头重新蜷缩了回去,林深的心也一并沉回了肚子里,   胆子也跟着一并大了点。   和他想的一样,巨蟒并没有想伤害他,拖他进来的原因或许就是怕孤单,想找个人陪陪他,至于为什么选中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上有之前两条黑蟒留下的痕迹吧。   既然没有伤害自己,那作为回报,林深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也是应该的。   林深继续给大蟒蛇包扎,抱着巨蟒的蛇尾一会儿拖到这里,一会儿拖到那里,甚至后来嫌麻烦已经不仅仅限于贴上去了。   而是,直接爬了上去。   一屁股坐在了蛇尾上,夹|紧双腿,控制着蛇尾不要乱动,上半身前倾趴在蛇身上,手中抓着绷带,嘴里还叼着一条,手脚并用的在蛇身上不断的摩|擦着。   而林深不知道的是。   在他抱着蛇尾、坐在蛇身上帮它包扎的这个时间里,大蟒蛇并没有老实,也没有安静!   它原本蜷缩着的身躯微微张开,像是漩涡一样向外逐渐扩散,缓慢的移动之中,蛇头悄无声息的挪到了林深的身后。   竖起来的蛇眸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坐在自己蛇躯上的少年,将那优美的背脊轮廓深深的烙在自己的眼眸里。   一双血红的蛇瞳满涨的欲望越发的强烈,猩红的蛇信子嘶嘶的吞吐着,发出来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的沉闷。   尤其是少年的下半身紧贴着它的躯体,双腿分开跨了上去,又逐渐的紧|缩,似乎是不想让它乱动一般夹得特别的紧,偶尔巨蟒控制不住,动一下,少年还会猛得加重力道。   背对着它唔唔唔的喃喃着,似乎是在对蛇身这大幅度的扭动表示不满。   可是越是这样,蟒尾动的越欢。   就像不受控制一样的在少年夹|紧双腿的时候,发了疯,癫了狂,到最后少年似乎是有些生气了,直接手脚并用的全部趴在了尾巴之上。   扯着绷带,抱着蛇尾,甚至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扯过一条丝带,将自己与黑蟒硕大的尾部绑在了一起。   撅起下半身,匍匐下身体,抱了个满怀,而在这期间叼着绷带的嘴也没闲着,唔唔唔呜呜呜的哼吱着,随着时而摆动一下的蟒尾,时而往前颠他一下的蛇尾而倾斜着、晃动着。   如果林深的注意力没有全被巨蟒的伤口所吸引走的话,少年一定能感觉到来自背后愈发灼热的蛇光。   以及蛇尾摆动时那不正常的速度与频率,以及本该冰凉彻骨的鳞片,在林深抱着包扎摩|擦时逐渐热起来的温度。   还有那身后声音越发沉闷的,属于蛇信子吞吐的嘶嘶声。   而少年太专注了,一点都没有发现。   直到包扎完毕他都没有发现。   为了控制摆动起伏的蛇尾,林深出了漫头的汗,密汗早已渗透了他本就撕扯成不像样的白衬衫,宽大的白衬衫被他快要扯成了露脐装。   一截细腰在起伏颠起中一会儿贴在了湿透的衣料上,一会儿又浅浅的露了出来,一片旖旎风光,只是看着就令蛇无限遐想。   而少年这里,刚刚包扎完,正准备将绑住自己,为了帮自己稳住身形,能和起伏的蟒尾频率一致的丝带扯下来,他忽然发现了一处有意思的地方。   还记得在窄细洞穴中见过的蛇腹黄金么?   就是在黑巨蟒的蛇腹下面似乎是正在蜕皮一般,褪掉了一快黑色的蛇皮,露出来了一节黄灿灿的金黄,像是黄金一般的颜色。   那般灿烂与耀眼真的不亚于面见黄金。   以至于当时林深就给这段金黄取了一个名字—————蛇腹黄金。   而现在林深坐在蛇尾之上,将自己与黑蟒的巨尾捆在了一起,在蛇尾起伏的过程中正好清清楚楚的与这段金黄来了一个近距离接触,同时也看见了在这片黄金一般的色泽周围,已经稍稍有些起来了的黑胶状蛇皮。   林深的手有点痒。   他的本意本来是贴近一点,在好好看一下这灿烂的金色,可是在手快摸上去的一刻,他忽然好想帮巨蟒把这蛇皮撕掉。   人工蜕皮也是褪皮。   越想手越痒,越痒手越想。   手痒的就只想动。   行动快过思维,纤细的指尖已经触碰了上去。   黄金色的鳞片温温的,随着巨蟒的呼吸不断地起伏着,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林深只是把指尖放在那,那一节金黄色的蛇身就已经贴了上来。   就像是猫在和你撒娇一样,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那里,它就会躺在你的怀里,用猫身不断地拱着你,蹭着你,想要和你玩,想要和你亲昵。   只不过现在“一人一猫”的位置互换,林深现在就是那只猫,而黑巨蟒则是饲养着他的“人”。   林深已经毫不顾忌的拱了上去,本来就是匍匐着的,现在就贴的更紧了。   更是在触碰上金黄以后爱不释手的磨蹭着,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少许收敛,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巨蟒发起疯来还是很恐怖的。   后来———   深哥实在是忍不了了!   有谁能不爱黄金呢,有谁能不爱金黄呢?   尤其是这么坚硬的金黄!   来来回回抚摸了半天的林深甚至不禁怀疑这就是金子。   金灿灿的小黄金儿~~~   手痒的更甚,抚摸着抚摸着就开始帮黑巨蟒手动褪皮了。   别说,那感觉真是......太爽了!!!   帮蛇蛇褪皮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表皮与□□缓缓地分离,光滑又细腻一般的触感与质感,如同女孩子修饰腿型的精致丝袜,再加上全过程蛇一点都不会觉得疼,甚至不但不疼还非常享受那种褪皮时的苏爽。   做一件事情,既能让别人享受,又能让自己乐趣无穷,林深就撕得更欢了!   而巨蟒的呼吸早在林深抚摸上金色鳞片的一刻。   就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了。   整个蛇躯都在因为林深的这个动作而雀跃着、欢呼着。   黑色的蟒皮是巨蟒最后的一层防御,一层能抵抗无边欲望的防御罩,每褪一点皮,露出来灿金色的颜色,允诺程的神识人性就少一分,兽|欲就开始无限的扩张。   而坐在他蛇尾上的少年却根本意识不到,甚至乐此不疲的、玩得欢腾的帮他褪着皮,黑色的表皮一寸一寸的被撕下,其下的灿金色一层一层的展露了出来。   甚至为了撕个完整的出来,林深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跟玩建模游戏似得,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而扯坏了。   以至于猩红冰凉的蛇信子伸到他脖颈上的时候,林深还在这‘小黄金儿’‘小黄金儿’。   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东触碰上了他的脖颈,轻轻的晃了一下身体,不耐道:“哎呀,别动。”   蛇信子没有移开,在一个快速的吞吐之中舔上了林深因为闷热而粉嫩的耳垂。   林深夹了一下左肩膀:“哎呀,谁呀,都说了别动,忙着呢@”   湿|濡冰凉的触感越动越欢,顺着林深的耳垂向下舔|弄,舔过纤细脖颈上偶尔可见的青筋,碾过脖颈上骤热的蛇型项圈...   直到被少年像打蚊子似得想伸手打了一下时,才快速的收了回去。   可是不消片刻嘶嘶的声音重新响起。   这一回,那条湿滑的蛇信子卷上了他的腰,骤然的冰冷,让林深稍稍清醒了片刻,但是注意力还是在‘小黄金’上,边撕边往下拽了拽自己已然惨不忍睹,露出来腰腹的衬衣。   而下一刻。   林深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捅了捅他的后背,微硬的触感,还有点Q弹,像是想让他转身看看它似得。   “我说,你没完了是吧!!”   林深实在是受不了了。   谁啊,没看见他正在看‘小黄金儿’呢么?没看见他正忙着呢嘛,不愿意理你就是不愿意理你呗,怎么还得寸进尺上了呢?!   结果,林深不扭头不知道,一扭头才发现一双像是孕育着滔天大火的赤红蛇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猩长的蛇信子嘶嘶的吞进吞出,灵活的分叉顶端像是蠕|动的触手,在他的眼前搅动着空气,巨蟒的上半身已经完全立了起来,之所以林深没有感觉到是因为生性狡猾的蛇类,故意不让林深感觉到。   而在林深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其余的蛇躯一圈一圈围了起来,将少年禁锢在了怀里,头尾形成了一个闭环,将猎物控制在了它的掌控范围内。   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除了服从,别无他法。   而我们的少年还拿着一根丝带,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腰腹与蛇尾绑在了一起,甚至还怕不牢固,绑的那叫一个紧,紧到转身的时候都特别的费劲。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过来,而他的手中还扯着一段完好的蛇皮.....   “........那个....蛇兄....如果我说这是一个误会....您信么.....”   再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深深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还有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而在看见那条不断靠近他的蛇信子之后,林深是真得彻彻底底的反应过来了。   “蛇蛇蛇蛇蛇蛇...蟒蟒蟒蟒蟒蟒...你听我说...刚才是这样的..”   “你受伤了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蛇一命也是啊....”   “尤其是...你还是因为我受的伤....但是....你这不能怪我啊...”   “你说谁看见你这样的不害怕啊..我最怕蛇了..真得!..所以我...”   “所以我一定得跑啊...我这一跑...你就要追...我跑你追...你追我跑....”   ...   “哦哦哦...你是想说我手里这段蛇皮的事吧....这个我也可以解释啊...”   “对不起....蛇爸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放过我吧行吗......”   “我不好吃的...我身上没有肉...不信?...您睁大你的蛇眸看看啊...看看我这都骨瘦如柴成什么样了...”   “别别别...不用睁了...您的蛇眸已经很大了...呜呜呜...太大了..太可怕了...妈妈啊....”   任林深怎么解释,巨蟒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无声缩紧着自己的蛇尾。   把林深围起来的蛇躯越来越坚固,一圈一圈的卷着,连一个缝隙都不留给已经落入圈套的嫩|肉,让其连一丝丝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林深忙中出错,越忙越乱,腰上的丝带还解不开了。   以至于蛇信子都扫了他脸上了,他还是没能解开,而他还坐在巨蟒的身上,双腿分开,压着他的尾巴末端,身体像献|祭一样的被绑在了蛇的躯体之上。   被它的尾巴末端,像是故意的一般一点一点的给举了起来,像是在把玩着已经入口的美味,含|吮着他的肉感,尝着他的甜美,嗅着他的香气,再把他吞到腹中。   无限的拉长这个过程,让过程的每一秒都是享受。   巨蟒像疯了一样,再也控制不住,在把林深举到顶点的那一刻,直接扑了上去....   林深只觉得身体一斜,紧接着就已经被巨蟒按在了蜷起来的躯体之上。   没错,是按。   别看蛇没有爪子,但是蛇的身体很重啊!   特别的重。   更何况是眼前这条直径三|四米粗,长度十二三四米左右的大黑蟒了,那体重压上来的一刻,可怜的深深就两眼一黑。   并且就这,他还能感觉到大蟒蛇是半收着力道的。   稚嫩的少年几乎快要被揉进了巨蟒的躯体里,就好像知道林深很喜欢它的那片黄金色一般,一次次的将他按在了那里,一会儿趴上去,一会儿又半跪着,最后直接面朝前的贴了上去。   少年白嫩的肌肤与璀璨的金色染在了一起。   昳丽的白,灿烂的金。   禁忌又美丽。   丝滑的触感掠遍全身,分着叉的那一节灵活有力。   那一刻,林深终于明白巨蟒将自己禁锢在窄细洞穴中、又在后来不断蜷缩起蛇躯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来了来了来了———   感谢在2021-09-28 22:25:41~2021-09-30 23:1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栀子岚 30瓶;宿醉渔舟、46118253、我不认识你、桜 10瓶;若风无迹、源无 5瓶;獭兔易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为你合一   林深觉得自己好热, 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汗水打湿了,湿得透透的。   尤其是绑着他的巨型蛇尾。   直径两.三米的蛇躯, 快相当于林深的两个身板那么粗了, 被这么一条粗长的东西缠住、吊起, 谁能受得了。   林深像是躺在半空中,或者准确点说他是被蛇的躯体卷住, 吊在了半空中, 人并没有躺在实处, 只有被绑住的细腰是实打实的挨住了蛇的身体,而双腿则明显是悬空的。   原本他还坐在巨蟒的身上, 但是从巨蟒刚才把他压在地上开始,似乎是嫌不方便一般,就挪到了他的身下,快速的扭动着。   几番蠕/动与缠绕,原本覆盖在表皮上的晶黑色蛇皮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脱落, 晶黑色的鳞片被灿烂的金色逐渐取代。   看得林深眼睛都直了。   不是那种看‘小黄金’的直, 而是巨蟒的这番动作像是在脱衣服一样, 之前一直未能褪下的皮,或者并未想褪下来的蛇皮此时像是彻底解放了一般,不由分说的褪了下来。   似乎是还嫌不够一般,越来越癫狂...   “我想要...给我吧....”蛇信子嘶嘶的吞进吞出,分叉的顶端灵活的蹭在林深的脖颈之间,像是在耳语一般的嘶嘶着。   一双炫目的红眸几乎快要竖成了一条直线, 一眨不眨的盯视着被卷起来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对视着这双红眸,林深莫名的像是读懂了蛇瞳里蕴含的意思, 他好像是在说...   给我吧.....?!!   给...给什么?!!   “臭蛇!你要...干什么?..”   林深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原来他一直都想错了这条蛇,这巨蟒并不是怕孤单才把他叼进来的,为他点上耀耀红烛也不是因为寂寞而想要留下他。   它为他点红烛,或许只是为了烘托气氛?而它把他叼进来,或许因为大概可能...是因为...它在发情?!   还记得林深在纳西族的这段时间里,有一次放猪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位当地的老人,闲来无事就和老人攀谈了一会儿。   听他说最近的那些异常情况的发生,看似是大自然的原因,实则是天神生气了,所以惩罚了那些正在作恶的人类。   而在往年,纳西族是没有这么多蛇出现的,虽然他们这里蛇确实很多,但是蛇类是独居动物,他们一般不会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人类的面前,除非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   而吸引它们的东西,一种是雌蛇,一种是强大的蛇类。   还有一种强大的蛇类,也就是俗称的巨蟒出现,而它又同时征服了一条雌蛇!   蛇的占有欲超强,又喜淫,所以蛇王与它的蛇后在交颈的过程中,会吸引大量的蛇子蛇孙,引它们倾巢出动宣誓主权,引以为戒。   让其们观看一场两蟒之间的交颈缠绵,告诉下面的群蛇们这是它们的蛇后,是它的雌蛇。   而现在巨蟒对他做得事,或许正是老人口中所说的蛇王对蛇后所做的征服占有,也是林深为了探索真相,而悄悄看过好几次的蛇片中两蛇交颈缠绕的场景。   也是黑粉原著小说中写到过的变态情节,他与一条大蟒蛇在一个山洞中,在一个雨夜里被大蟒蛇卷住身体、按在地上...蠕|动之间...不断地起|伏...起伏..   .......   “放开我,放开我!你别过来!”林深手脚并用的开始解自己腰上的丝带,又推又躲着靠近的大蟒蛇。   抽空还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洞外有没有下雨。   好在,还没有。   巨蟒的身上很烫,从刚才缠住他起就开始莫名的发烫,像是燎原的火一样从它的身上一直烧到了林深的身上,硕大的蛇身一直碾过他,灼热的鳞片盘住他,不停的蹭|腻着。   像是在帮自己褪皮一样,每一下人身与蟒身的摩擦碰撞,黑色的蛇皮就会褪去半层,几番起|伏蠕|动,黑色的蛇皮便已经褪去了大半。   “你说你为什么不听话呢?老老实实的在封印中待着不好么,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才没有冲破封印,像现在一样的弄你?”   蛇信子舔过林深的耳廓,硕大的蛇头埋首在林深的脖颈间,贪婪地吸食着他的气息。   “为什么要扯我的皮啊,黑色的表皮是最后一层防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忍得了?!”   林深:“!”   “深深..我的意识快要消失了...我好难受....身上好痒..你帮帮我..好不好...嗯?...帮帮我...深深..”   “!!”   巨蟒的每一句话,林深都没有听到,除了嘶嘶的声音就是嘶嘶的声音,但是却不妨碍林深读懂它蛇瞳中燃烧起来的熊熊欲|火,那分明是要‘吃’了他的架势。   你看他的蛇尾蹭的多欢,完全把林深当成了褪皮机器,嘶嘶的不断蹭|腻着,磨砺着,黄金表皮在一次次的摩擦中逐渐展露。   “喜欢我的新样子么?”   巨蟒几乎已经完全褪下了黑色的蛇皮,金黄色的表面散发着灿烂的光芒,黑色的鳞片彻底被灿金色所覆盖,每一块鳞片都被金色所取代。   “是喜欢的吧,你看你刚刚给我褪皮褪的多欢啊,”黄金巨蟒嘶嘶的擦过林深的耳畔,“摸摸它好不好?它好痒!”   巨蟒颤动着自己的蛇尾,似乎是在炫耀一般,可下一刻又像是在备受折磨,没等林深有所表示,它就已经先蹭了上去,每一片金黄色的鳞片都要掠过林深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上面灼热的温度降下去。   “呜呜呜....”   林深被缠的难受,本意是想要反抗,可是对上黄金巨蟒充斥着欲望的烈烈红眸,少年的意识却又像是在逐渐的消散,越发的难以集中精力,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一阵阵的迷瞪。   身上一阵阵的发软,用脖颈上灼热的蛇形项圈烫过肌肤,才得以清醒过来。   “坏蛇,不行!跨种族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你清醒一点,你是蛇啊!”   拒绝人好拒绝,拒绝蛇该怎么拒绝,而拒绝已经快成精的巨蟒又该怎么拒绝,林深完全不知道。   而更让他不知道的是,他明明都改变剧情了,为什么被蛇盘住,拉进洞中酱酱酿酿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啊!!   “黑素珍,不是,黄素珍!还是金素珍吧,金素贞好听一些,你放过我吧,真得,咱们有事好商量行么?!你太大了,我吃不消的,你快把他压死了。”   巨蟒显然不会放过他,蹭|腻的更加剧烈了,“嫌我大?那我变小一点!”   林深:“唔唔唔!!!———”   黑色巨蟒彻底蜕变成了黄金巨蟒。   或者,准确点说,这才是巨蟒本身的样子。   王者之姿耀耀人间。   确实很美,真得好看。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林深会愣怔的更加严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一条蛇。   哪怕是在温泉底的黑色巨蟒,林间闪着红光的小型巨蟒,又或者是刚才比前两者都要大的多得大黑蟒,都没有眼前的这条黄金巨蟒好看。   它像是穿着金碧辉煌盔甲的战士,又像是无比尊贵的天上神袛,高昂起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高贵又典雅,可下一刻,又像是下凡感受人间情爱,又陷入人世欲念的纵欲者。   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情|欲与□□。   将一切妄念都肆|虐在了林深的身上。   他根本别想反抗。   而已然彻底解放兽性的黄金巨蟒也没有在给他反抗的机会,像是王者一样不容他拒绝的一次次把欲逃跑的林深卷了回来,一次次的卷起、碾过。   猩红的蛇信子舔过少年暴露在外的肌肤,耀耀红烛下是巨蟒蛊惑人心的红眸,林深的力气逐渐的被消散,到后来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恍恍惚惚。   黄金巨蟒的身上已经不再有任何的血腥味,就好像刚才剥离的鳞片只是黑巨蟒引诱林深坐在它身上的诱饵,踏入它陷阱的捕猎器。   一种森林般的草木芬芳蔓延到了林深的口中,在猩红的蛇信子逗|弄下,林深忽然觉得无比的熟悉,熟悉到允诺程好像就在他的身旁,是他在压着他,亲吻他,两人互换着气息...   霸道又强势。   如果说刚才的黑色巨蟒只是前奏,那么现在的黄金巨蟒才是正戏。   它比黑蟒更要不容拒绝,它比黑蟒更要毫不顾忌。   它彻彻底底的暴露了蛇性,发情在持续,没有什么能阻止它!   而更让林深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似乎是感知到林深觉得他太大,又或者是林深太小,黄金巨蟒弄起来不尽性。   原本直径两三米、长十二三四的黄金巨蟒摇身一变,碾在林深身上的巨蟒就变成了一条直径半米,长七.八米的黄金蛇。   彻彻底底的将林深缠住。   高昂起蛇躯似乎是在对林深说。   “不是嫌我大?现在呢?”   ........   在意识沉浮的顶点,林深好像听到了来自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好大的雨啊!”   阿米举着把伞,在雨中晃晃悠悠,走两步就是一个趔趄,再走两步又是一个趔趄。   “蓝大美女这哪有洞穴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他们已经出来找林深找了多半天了。   蓝桉从回去以后就急匆匆的找全了S.A.S,说林深出事了,拉着他们和苏雀便出来寻。   又讲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全体S.A.S也没有听明白,或者确切点讲,他们听明白了,只是不相信蓝桉所说。   在加上蓝桉有意跳过了他和唐水衫之前交谈的话语,S.A.S就更听不明白了。   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巨蟒,而且费沉还被巨蟒给吃了?!   怎么可能。   “这里真得有洞穴,我和谢星城就是跑到这附近看见蟒蛇把林深叼走的!”蓝桉也非常疑惑。   他已经带着众人来来回回在这附近绕了三四圈了,绕到天都开始下雨了,结果他们别说找见林深了,连洞穴都找不见。   他那么大个洞穴呢?!!   怎么就这么没了?!!   “蓝桉说得没错,我也看见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谢星城低垂着头悄声道。   自从回去以后,蓝桉叫齐了S.A.S,他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过来了,他没有通知隆星、没有通知易凯、没有像蓝桉一样找齐Cocktail。   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相信他的话,就算他们相信,他们也是默认的,默认唐水衫和他自己走上那条不归路,像是看戏一样的高高挂起。   所以他叫齐了Cocktail1也没用,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像S.A.S现在这般着急。   阿米看了谢星城一眼,抿了抿唇,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是没说,转而看向了苏雀:“苏哥,你知道啥情况不?深深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么?”   比起他们这帮人的焦躁与着急,苏雀就显得尤为淡定,从晴空万里,到淅淅小雨,再到现在雨势渐涨,他都一直淡定的啃着小浣熊。   咔咔响。   “不知道,他下了车就着急忙慌的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阿米:“啊?那现在怎么办啊?深深不会出事吧?真得有大蟒蛇么,真得有大蟒蛇咱们这几个人也不够啊?要不要回去叫上严导她们一起啊?”   “你疯了,叫他们。”毒舌萧斌道,“你还嫌最近深深的谣言传的不够沸沸扬扬?蓝桉只叫咱们几个出来寻,就是怕再凭白多出事端,到时候林深没找见,谣言又是一堆。”   阿米被说了,有点委屈:“我这不也是着急么,毕竟咱们人力有限啊,这样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两人说得都有道理,众人顿时沉默了。   苏雀将干吃面的最后一口咽到了肚子里,从坐着的大石头上站了起来:“别找了,咱们先回去吧,这样兴师动众的找也没有用。萧斌说得对,到时候被他人发现咱们的异样,又是一堆谣言。”   “那林深...”黎宇宸问道。   苏雀:“林深还是要找的,一天找不到就找两天,两天找不到就找三天,三天再找不到就找一星期,总能找到的。”   就是!不就两三个月的事么。   不就被大蟒蛇叼走两三个月么!   林深还能没了不成?就算被活活折腾死,还有断肢残骸呢!   呜呜呜———   苏雀叹了一口气,“行了,你们回去吧,你们晚上还有拍摄,把林深被大蟒蛇叼走这件事瞒好,谁也不要说,就说林深还没回来。我反正没什么事,我来找他,你们有空也可以过来找我,咱们随时报位置。”   “苏哥,那这么说你是真的相信深深是被大蟒蛇抓走了?”   阿米像是突然发现了华点,至于蓝桉与谢星城所说的大蟒蛇,他们这帮人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听苏雀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好像是相信了,为什么直接就说要瞒好林深被大蟒蛇抓走这件事呢?!!   “......”苏雀战术性摸头。   人类的小心思啊,真是灵活,麻雀精都玩不过了。   “阿米那你就是不相信了?”萧斌看了程迷一眼。   阿米心虚的赶忙摇了摇头:“我相信我相信...”   苏雀:“......”   看来,人类的麻烦还得人类来解决..   众人无终而返,一个个都很沮丧,苏雀看了一眼少年们的背影,回头望向了本应该有一个硕大山洞的地方。   这里是他‘推着’允诺程寻山洞的地方,苏雀怎么会不知道。   在蓝桉回去说林深被大蟒蛇叼走了以后,苏雀就是一惊,随即便跟着蓝桉与谢星城来到了这里找寻林深的踪迹。   踏上这片土地的一刻,苏雀就认出来这是哪里了。   这不就是允诺程化形的地方么。   那这么说....小浣熊的兄弟...   苏雀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林深是一定活不了了啊!   即使少年在与蟒蛇的初夜后还能留有一口气,但是在被彻底失去神识人性,只剩□□的黄金巨蟒,连续折腾两三个月之后,林深还能完好无损,苏雀就立即飞升!   不可能的。   别说连续折腾两三个月了,就是以黄金巨蟒那个大小,那个频率..连续折腾一两天,普通的人类都受不了。   再者与蛇神经历过春风一度以后,人类的身体机能就会发生变化,无论是被蛊惑也好,还是被强迫的也好,人类都会陷入欲望的深渊,欲|念会变得逐渐趋向于只会纵|欲的巨蟒,甚至比他还要严重。   而允诺程又是那么一个情况,那山洞中该多激情啊....   苏雀想了想,圆圆的脸就彻底红了。   不能想,不能想,太涩了,太涩了!   小麻雀见不得这个。   而对此,他还完全没有办法。   神的能力,即使苏雀身为半神也无法反抗,所以允诺程隐藏起来的洞穴,苏雀是找不到的,哪怕明知道洞穴就在这里,他也仍然看不到。   看不到就进不去,进不去就帮不了他小浣熊的兄弟。   为了纪念他即将逝去的小浣熊兄弟,苏雀走到了洞穴口,隔着允诺程的保护罩看了一眼,然后将林深买给他的,已然吃空的小浣熊方便面袋放在了洞口...   兄弟啊...希望你出来以后还能是个人....   *   “唔———”   口中的绸缎在肆虐着,林深的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沉,一会儿昏沉又清醒,直到清醒越来越少。   “流氓蛇!居然是你!真得是你!”   被蛇整个缠住,肆意妄为的林深在黄金巨蟒终于好心松开他小嘴的一刻,喊了出来。   原来在温泉地下救他的那条大黑蟒与林间盘了他身上,因为帮了他而跟他要好处的小黑蟒是同一条!   也是今天把他叼到洞中的巨型黑蟒,更是黑色鳞片褪去,显出黄金本体、如今压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黄金巨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果是这样....这一切就好解释了....   林深挣扎的起来,在看见熟悉的流氓蛇之后倒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   “臭蛇,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放过我!你怎么就赖上我不走了呢!喂,不行,别咬我裤子,那是最后一层了..”   黄金蛇摇了摇蛇尾:到底是谁赖上谁不走啊?明明是你先靠近我的!   “我什么时候靠近你了?”林深都快成蛇语六级了。   少年问询的时候盯了一下巨蟒的眼睛,那血色的红光一瞬漫了进来,瞬间便让他的身体更软了。   不行,不能看这坏蛇的眼睛,它太会蛊惑人心了。   林深偏了下头,有意的避开了黄金蛇的双眸。   结果刚刚偏移的下颚又被黄金蛇滑|腻猩红的蛇信子给舔了回来,分叉的前端可软可石更,升到口中逗挵林深的时候软的不行,又冰又滑,而现在将林深的下颚移回来,又坚硬的不行,像是其上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被舔回来的林深想起来了,为什么黄金蛇会说他在靠近它。   “那天...那天是特殊情况,可是我后来不是也还你了么?你不是钻进了把我....”   黄金蛇看着他:“什么?”   色的不行。   林深的脸更红了:“钻进来..把我舔了一遍么.....”   越到后面声音越弱,坏蛇倒是很激动,然后就又钻了进来。   林深像那晚在林间一样,一把抓住了他的黄金尾:“没错,你那天是帮了我,可是我当时.....不就还了你的恩情了么!所以你又把我叼进来...又这样..是做什么....?.”   “那今天的恩情不算了?”   林深知道黄金蛇说得刚才是什么意思,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底裤。   “行行行,我谢谢你!但是今天的恩情....我不是给你包扎了么,那不叫还么?”   林深死死的抓着底裤,不让黄金蛇褪,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条底裤了,再被黄金蟒脱掉,他就要和这条色蛇赤|身相见了....   那怎么可以!   他的贞洁要不要了?!   “若不是因为你,我会受伤么?”   林深:“.......”   这条蛇真是神了,逻辑怎么这么的清晰,神得都快像人了!   但是‘他’确实没说错,巨蟒把自己塞在洞穴里,大概率就是为了不冲出来,对着林深做现在...这种事,但是林深当时并不知道,下意识的看见它以后扭头就跑,所以蛇才没控制住,追了出来,所以才伤到了。   “但你现在不是没事么,你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蛇,能大能小,能长能短,明明刚才鳞片还被剥离,鲜血淋漓,现在就已经完全没事了,还变成了如今这副黄金色!”   林深道出了灵蛇的真面目,他那么聪明,在看见巨蟒变成森林般大小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如果蛇会笑,林深一定会看到盘区在他身上的黄金蟒对他刚才所说的认可。   可是黄金蛇不会,但是表达认可的方式又何止笑这一种。   黄金蛇盘区在林深的身上,蛇头一直滑到了下方,盯着他的月眸,看了一眼他死死拽着的底裤,下一刻,伸出了蛇信子钻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林深浑身上下瞬间就红透了,浑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既然已经知道我可大可小,可长可短了,那要不要体验一下,我到底有多大多长?”   黄金蛇闪着红眸,扭动着身体看着林深,那双红艳艳的眼眸就是在引诱他,诱惑他。   就像明知道自己眼睛蛊惑人心,所以不断的引诱着林深望向他一样。   林深对这条坏蛇太熟了,他扭一扭蛇躯,林深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果断地跳过了流氓蛇的这个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在我脱掉你最后一件底裤的时候?”   林深:“....我说真的!”   黄金蛇还是没有移开那个位置,猩红蛇信吞吐之间,转战的又蹭了蹭:“两三个月之后吧。”   在欲望消散之后,或者再把你变成我的小蛇之后...   “两三个月??坏蛇,球球你了,放过我吧!”看来来硬的不行,这条蛇太灵了,威胁胁迫都不行的时候,深哥不介意用迂回之术。   他的身体是允老师的,不能给蛇啊!   黄金蛇蹿到了他的面前,林深躲开了他的红眸。   “我告诉你,你做什么都没用的,强扭的瓜不甜,也解不了渴!我的心我的身体都不是你的。”   黄金蛇:“那是谁的?”   林深:“允诺程,我老婆。”   黄金蛇:“.....”   林深:“所以,除非你来硬的,要不然...”   这一回,回答林深的不再是黄金蛇的蠕|动,也不是舔过他时灵活又分叉的蛇信子,更不是已经窜到他身上,缠住他绕住他的蛇身。   而是一个温热的吻。   黄金蛇用他的吻部吻上了林深被眼罩包扎住的右眼。   缱绻又温柔。   林深怔了片刻。   下意识的望向了黄金蛇血红一片的蛇眸。   自此一眼,顷刻蛊惑。   人类还是上了神袛的当,踏入了大蟒蛇神的陷阱。   步入了那场只为他一人准备好的迷幻...   猩红的蛇信子钻了进来,蛇身无声的缩紧,少年紧紧握在手中的最后一片防御还是被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初夜(√)睡觉(√)合二为一(√)Congratulations!   后续老地方会放,大概率是在完结之前吧(求生欲:反正今天这个日子不行..)   然后祝宝宝们国庆快乐,以及...为祖国献上心脏! 第85章 为你再来   滴答———滴答———   水珠从洞壁滑落, 滴在地上,颗颗晶莹,又聚成一片等待着下一滴水珠降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距离林深进洞已经过去整整十五天了, 林深开始的时候还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到后来就已经没有那个精神了。   而现在林深从一片昏迷中醒来,仍然没有一丝精神。   浑身上下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每一根骨头都酥麻的仿佛一碰就碎, 尤其是双腿, 醒来的一刻根本没有感觉,大概过三秒之后才会从酸涩开始, 然后酥麻,发软,直到好半天才能彻底恢复。   而这种生活,林深已经过了整整十五天了!!!   每一次醒来都是这样,而今天尤为严重。   因为昨晚黄金蛇又放浪形骸的变成了那条黄金巨蟒, 就是直径两三米, 长十二三四的大蟒。   相应的那里也变大了...   简直不让林深活。   深深回头看了一眼身旁, 一条直径半米左右的黄金蟒正紧贴着他,蛇尾不老实的搭在他的双腿上,不时的撩一下。   林深:“....”   下一刻,深深直接懊恼的踢了一下被子,然后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酥麻。   “......”   这条大蟒真是神了。   不知道从哪找来了这些人类生活的必需品,全新的、柔软的、含着隐隐香气的。   完美的将这个洞穴装点成了一个纵|欲的大床。   每一天每一晚, 每一个时辰每一分钟每一秒,无时无刻,都在要, 就像怎么都吃不够,怎么都满足不了。   而林深....   唉,一言难尽。   没等腿上的酥麻褪去,深深又懊恼的踢了一下被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双腿之间正在撩动着的蛇尾,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眼睛一般,快速的移开了目光。   绯色从耳垂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其实不能怪大蟒蛇,明明是林深自己...   开始的时候林深确实是受了蛊惑,在第一次黄金蛇吻上他包扎的右眼时,下意识的看了蛇一眼,就这一眼,整个人的意识就彻底消散了。   那血红色的赤眸像是望进了他的灵魂深处,狠狠地牵动了一下他的心。   那一瞬,只有一秒,他好像看到了允诺程,仿佛是允诺程撑着胳膊趴在他的身上,欲|望满涨的望向他。   深哥哪里忍得了,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抱住了他。   抱上去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可是一切却都已经来不及了,而更奇怪的是,他应该是不愿意的,可是他只在意识恢复后的片刻,稍稍挣扎了一下之后,后面他就不愿意挣扎了。   甚至...比蛇还想要.....   在耀耀红烛的照耀下,投射在洞壁上那紧紧搂住巨蟒的消瘦身影,分明就是他自己,被一条又长又粗的蛇尾缠住,而蛇尾还在不断的变大。   似乎之前黄金巨蟒变成林间那个大小,只是怕林深感到害怕,哄他点头,愿意跟它酱酱酿酿似得。   等少年愿意了,直径半米左右,长七八米的黄金蛇就开始满涨,变成了直径一米,长十一二的巨蟒了,并且还在不断地变化大小,试图让林深适应。   而深深还真得适应了,任由蛇变幻着大小,仍然紧紧的搂着他,听话乖巧的躺在地上,被缠|住腰,修长的腿被蛇禁锢着缓缓....   没脸见人了!   苍天啊,真得没脸见人了!   他居然真得和一条蛇,在一个山洞里...呜呜呜....允美人....呜呜呜...我现在就要去死...   似乎是感知到了林深的心情,原本被林深嫌体寒的巨蟒缓缓的挪到了林深的身边,伸出猩红的蛇信子舔了舔他的脸。   这个感知太敏感了,已经在这十五天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感知了不下几千遍了。   一般这种时候,都是臭蛇醒过来,又想盘他的时候。   林深一瞬睁眼。   果然,一双赤红的眼眸正在盯着他看。   平时似乎是不想吓到林深,又或者是为了让林深抱着他的时候舒服,所以黄金巨蟒都会变成林间戏弄林深时的那个大小。   但是赤红的眼眸却自始至终没有变过,永远蛊惑人心。   林深又被蛊了一下,十五天荒唐的记忆接连不断的涌了出来,挡都挡不住,少年忍着难耐咬了咬下唇。   “下去,别弄我。”   他这算什么?被巨蟒绑在床上的玩具么?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   林深抓着黄金蛇将他挪到了一边,掀起被子就要下地,结果脚尖挨住地面的一刻就是一软,正要无力往前摔去的一刻,腰上随之一紧,紧接着他就被拉回了床上,与刚才一样的姿势。   林深:“.......”   黄金蛇凝望着林深的眼眸,猩红的蛇信子舔了舔他的脸颊:“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   少年好像很难哄,每回爱|爱之后的醒来,他就会闷闷不乐,可是明明过程他是很享受的啊,抱着他的蛇身不撒手。   “昨天我不是让你在上面了?”黄金蛇虽然在这几天一直没有允诺程的神识与人性,折腾起林深来很狠,压着少年没天没夜。   但是也没忘了少年的喜好,他喜欢在上面!   林深:“......”   昨天我不是让你在上面了.....   黄金蛇还好意思提?他那是在上面么?   他那是在上面抖!   昨晚黄金蛇变得特别的大,甚至林深觉得比黄金巨蟒叼他进来时还要大一些,而昨晚的黄金巨蟒更是就像疯了一样。   尤其是最后,非要让林深在上面,林深滑下去,又被它的蛇尾卷住,拉回去,又滑下来,又被拉回去,后来像是把他钉|在了蛇尾上一样,牢牢地不让他动。   洞穴上的影子还能怎么办呢?为了不滑下去,只好撑着双手牢牢的抓着灼热的黄金鳞片颤抖不已,等身体酥麻,等双腿发软,等腰身塌陷,等浑身无力...   后来实在难耐,深深被逼着叼起蛇形项圈。   银色的小蛇含在口中,跟着主人的口腔一起灼热,时而有冰凉的绸缎状物挤进来,一同缠上了银质的小蛇,分叉的前端不断的往深处漫。   这蛇形项圈是允老师送给他防蛇的,而现在不但没能防住蛇,反而还成了蛇戏弄他的器|物。   林深想起来就悲愤。   猛地转过了头,看都不愿意再看蛇一眼,月眸中水淋淋的,像是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猩长的蛇信子舔过林深沁着泪的左眼角,知道林深躲着他的双眸,不愿意和他对视,便用尾端的尖尖轻轻地碰了碰林深的侧腰。   如同人类搂抱安慰一般。   “怎么了?又想你的允诺程了?”   一连十五天的朝夕相处,林深的一个动作,他就明白林深在想什么,尤其是一旦露出来这种又悲愤又愧疚的表情,一定就是在想他的美人———允诺程。   林深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林深的错觉,每回黄金巨蟒用蠕|动的姿势拼凑出‘允诺程’这三个字的时候,总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说,你想他又怎么样,你现在不还是睡在我的身边,被我压在身下,眼里身体里还不就是只有我一个?   巨蟒的尾端从腰侧开始往上扭动,碰过少年温热的胸膛,然后猛地缠了上去。   “你的允诺程在这儿呢啊,别想他了!”   又来了!!   这条坏蛇又来了!!!   林深一旦想起他的美人的时候,黄金巨蟒就会说这句话,说自己就是他的美人,他的允诺程,现在是允诺程在抱着他,在搂着他,在和他睡觉。   “你不是。”林深又将头移开,悲伤逆流成河,其中似还想起了什么一般,夹杂着无边无际的羞愤。   这条臭蛇是当他傻么?他的美人怎么可能会是黄金巨蟒,还是一条可大可小、可长可短、随时可变的黄金巨蟒。   他就是不会说话,如果他会说话,这条黄金巨蟒真地就可直接封神了!   太灵了!!!   尤其是那啥的时候,林深偶尔因为在愈发灼热的蛇形项圈提醒下会想起他的美人,不知道是被折腾的还是因为难过的心理,当眼泪从眼角滑落的时候,巨蟒就会舔上去。   分叉的蛇信子卷起他的眼泪,含在他的口中,递给他吃,然后埋在他的脖颈间蠕|动的告诉他:“不哭了,不哭了,你的美人在.艹你呢啊,不哭了———”   还有没有人性了!   呸,有没有蛇性了!   这条蟒蛇怎么可以这么坏!!!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别生气了,嗯?”林深太难哄了,有的时候黄金巨蟒哄了很久也仍然哄不好,一般这种时候盘盘他就好了,同时黄金巨蟒也会低头,林深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是就不是吧。   林深信他个鬼:“那你别舔我了,痒...”   少年喃喃着,动了动酥麻的腿,蟒蛇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哪痒?嗯?我看看。”   说着,就钻进了被子里,往下游去,似乎立即就要去看看,又被林深抓住蟒蛇的七寸提了上来。   无论是什么蛇,命脉都是七寸。   一般这种地方都不会轻易让人类碰触,可是黄金巨蟒却将自己最薄弱的地方留给了林深,无论是酱酱酿酿的时候,林深难耐的不行,掐他一下,还是闹小脾气,生起气来的时候抓住他的七寸。   黄金巨蟒都没有生气,也没有躲闪,心甘情愿的将命脉交给他。   而且....退一万步说...允诺程是神,本体是黄金巨蟒又如何,抓住七寸又如何,不过是黄金蟒逗弄林深时的情趣罢了。   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给他的物理性伤害还没研究出来呢!   “别看了,我不痒了。”   林深的脸都红到脖颈了,他为什么要跟蟒蛇说他身上痒啊,反正又不是痒了这几天了,好像是从第一次之后就开始痒了,到后来大蟒蛇一碰他,哪怕是尾巴尖,轻轻一触,林深都痒的很。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腿骨的内部冲出来一样,改变着他的骨形,妄图幻化成他的双腿。   唔....   越想越痒了,林深果断地岔开了话题:“坏蛇,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怎么又叫我坏蛇了,我弄你的时候你可是叫我老公的。”   “......”脸更红了,“你胡说,我没有。”   黄金蛇:“没有?又失忆了?那我让你回忆回忆?回忆起来,我就放你回去!”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林深嗫嚅着,揪着被子,恨不得直接躲了被子里,可是往被子里一钻又看到了多半条翘起来的黄金蛇尾,赶忙又钻了出去,“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想起来什么了?我不知道啊。”   林深:“.......   这蛇怎么这么骚啊!!   身为黄金蟒也可以这么骚么?   喂,黄金蟒,你身披黄金盔甲,高高在上睥睨世人的蛇设崩了啊!   “我....我不会真得要在这里..待上两三个月才能出去吧?”   不能啊!!   月底就是S.A.S与隆星Cocktail在大舞台上比拼的时刻了,也是为耀瑞、为允诺程争光的时候,如果他在这个山洞与黄金巨蟒,待上两三个月,到时候可就什么都错过了。   “你不愿意?”黄金巨蟒似乎有点不高兴了,隐在被子下的蛇尾缠住了林深的腿,林深的腿更痒了。   “我....我没有不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黄金蛇问。   林深:“.....”   只是他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回去!   但是他扪心自问,他真得不想和大蟒蛇在洞穴中待着么?   好像...也不是...   黄金蛇虽然色,但是对他真得很好,而且他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得,甚至不但有感觉,感觉还很强烈,最后抱着黄金巨蟒要的人明明就是他。   披着耀耀红纱的人类影子紧紧的搂着投射在山洞上的庞然大物,体型差是那么的明显,可是少年却一点也不怕。   细长的长条状阴影围绕着消瘦的身影在墙壁上来回车展转...消瘦的身影仰着面,纤细的脖颈高高昂起,在洞壁上像是白天鹅....   所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对一条蛇有感觉。   尤其是知道,这条蛇是曾经在温泉池底救过他的那一条,还是在林间戏弄他的那一条,还是叼他入洞、变成黄金蟒的那一条....   三条融为一条时。   林深的心中涌动的除了震惊以外,还有隐隐的激动,就好像他心中的白月光原来早已将他搂入怀中一样的感觉。   可是他明明喜欢的是允美人啊,是他的美人啊......   “不是...我不是不想待,我只是还有事情要做,我...”林深越说声音越低。   可是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好不容易将S.A.S的团体名誉挽回,好不容易改变了黑粉设计的人设,好不容易将天道逆转。   本以为可以为耀瑞争光,让允美人骄傲,终于可以肩并肩的和允诺程站在一起,向他奔赴而去。   可是,林深把段邵弘打了以后,这一切就都改变了!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又成了娱乐八卦中口口相传的霸凌人设,他又成了粉丝们茶余饭后闲聊时爬床的鲜肉。   又是因为他影响了S.A.S的名誉,又是因为他导致耀瑞的股票大跌...   因为他、因为他、因为他!   难道这就是书中的法则么,难道这就是天道么?即使林深穿过来,已经觉醒了自我意识也没有用么。   一切还是按照黑粉笔下原书的剧情在走,哪怕小的环节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是在大的事件结点面前,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想到此,林深好沮丧。   黄金巨蟒用蛇头蹭了蹭他的脖颈。   允诺程知道林深为什么不高兴,在他化形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神都很清楚。   没关系,他都给他们攒着呢!   没有人能伤害他选定的蛇后,更没有任何人能在他的面前欺负林深分毫!   “我是说真的,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沮丧归沮丧,但是林深从来不会逃避,天道又如何,改变不了又如何,即使是天,他也要给他捅个窟窿出来。   而蛇...   林深把身体转了回来,不在逃避蛇的双瞳,哪怕知道他会蛊惑人心,也没有移开。   偏头,顺着黄金蛇卷在他身上的蛇尾,让他蹭。   “你叫我声老公听听。”林深的反应,黄金蛇知道,随即卷的更紧。   “.....”就知道这条臭蛇会戏弄他。   林深有些羞赧,但是也没有移开早已绯红的脸颊,抱住了蛇蹭|腻着的金色蛇躯,轻声的嗫嚅道:“老公...”   一声软/糯/绵/软的叫声,黄金蟒蹭|腻着的蛇头忽然愣怔了半秒,直到一口闪着寒光的齿牙轻轻地咬上了林深的侧颈,明明是凶恶的野兽,可是咬住林深颈肉的时候却明显收了力道。   但是也不轻,一点一点的研磨着,像是要顺着脖颈把林深就这样吞到肚子里去。   林深吃痛的叫了一声,却也没有躲开,但也报复性得抓住了黄金蟒七寸处的鳞片。   而蛇也没有躲开。   “老公,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我回去真有事,真得!”   “今天、今天就放你回去。”   从蛇躯的扭动中读出来了这个意思,林深一瞬激动的前倾起了身子,又骤然看见自己胸前的点点红痕,羞赧的拉起被子遮了遮:“真得?你没骗我?”   “嗯,没骗你。”   托林深的福,十五天的辗转反复、无度索取,帮黄金巨蟒彻底脱离了发情的难耐与苦闷,今晚允神就将会恢复人形,所以他确实没有骗林深。   “但是...”黄金蟒蛇尾一摆。   “什么?”林深问。   “再来一次!”   “......”   眼看着黄金蟒缠起他的四肢,本来半米的直径又要往两三米变,林深一把捞住了蛇身,颤颤巍巍的昂起头嗫嚅的小声喃喃道:“那不...不...不要原身....”   缠在林深身上的巨蟒被林深此时凝望过来的眼神,以及脸上的红晕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原本因为少年的给予而欲望渐消的双瞳,一瞬间又重新沸腾了起来,仿佛比褪完皮,刚显出原身时更加猛烈。   猩长的蛇信子难以控制的舔了舔林深水露露的唇:“为什么不要原身,都最后一次了,还不让我尽兴?”   林深抿了下唇,将其上的水渍咽到肚子里。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了。   他回到了人类的生活,而大蟒蛇会永远留在这个洞穴中,又或者会去到什么其他的地方。   他们一人一蛇再也无法相见了...   莫名的有些伤感。   林深没有再拒绝。   只是在黄金蛇恢复原身以后又小声的喃喃了一句。   “原身太大了..一次只能有一根...”   虽然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巨蟒还是听见了,他的听力那么强,方圆百里都能听得见,在他怀里的少年轻声一句,又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呢?   “嫌少啊?”原本林深的话是提醒,提醒黄金巨蟒不要那么坏,那么疯,他是人类,你是蛇,受不住的。   结果巨蟒却会错了意,还以为少年嫌一根太少。   “乖,那我都给你好不好?”   .....   月亮挂在树梢,夏末的尾巴已然过去,蝉鸣却还没有停止。   苏雀坐在洞穴外的大石头上啃小浣熊牌方便面,咔吱咔吱的响,他已经风雨无阻的坐在这块大石头上十五天了,有事没事就过来坐坐。   林间的喜鹊乌鸦还以为他有病,坐在一片荒地的大石头上啃方便面。   可只有苏雀知道,他身后的根本不是荒地,而是一个隐藏着的洞穴。   特别硕大的洞穴。   其内有他奉为饲主的神,还有一名不知是死是活的小浣熊兄弟,又或者已然不是人类的小浣熊兄弟...   唉..又是不知道他们今天会不会出来的一天。   苏雀每一天都不知道允神会不会带着林深出来,但是他每一天都得坐在这等。   每天还都要观察一下洞周围的树木花草,有没有被兽化的神所殃及,如果没有,苏雀心中还有一息尚存,一息对允神还不够癫狂的希望,但同时他又很同情林深,因为允神不对着外面的花草树木凌|虐,那就只能对着林深...   肆意妄为了。   而洞穴一日,人间一日。   这段时间,苏雀独自处理着公司事务,虽然主心骨不在、绯闻男孩不在,但是好在一切还都按部就班,再乱也没有乱到哪里去,还是和林深被大蟒蛇叼入洞中前差不多。   S.A.S继续‘奋战’在《美好团体》这档综艺节目中,本来说好要加快进程,早日结束的拍摄,但是因为林深‘未归’,唐水衫费沉宋海‘失踪’,以及跟着他们携带的那一群人的‘不见踪影’。   《美好团体》还得在丽江苟一段时间。   如谢星城所料,易凯建议大家不要把费沉宋海唐水衫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就先内部找。   蓝桉黎宇宸他们没事的时候也会跟着苏雀一起来找,只不过他们见苏雀一直坐在这块大石头上,便自己起身去找了。   当然,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苏雀蹲在门口都没守到,他们像无头苍蝇似得乱转,又怎么可能寻的到。   月亮从树梢升到了天边,苏雀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   允诺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凝望着身下已然被折腾到昏迷的少年。   林深浑身上下都是妖娆的绛红色,明明□□,却像是穿着轻纱状的大红喜服,肌肤轻薄细腻,宛如沁上桃花般的牛奶似得丝滑光洁。   朵朵桃花在乳白色的牛奶中晕染出浓烈的绯色,甜馨馨的香气经久绵长,只是轻嗅着便已让人回味无穷。   少年本来就很好看,是一种介于纯澈与昳丽之间的浓艳。   艳而不妖,清而不媚,可是一旦妖起来媚起来,任何人都招架不住,甚至连从未动情动心的神都招架不住。   而经过这十五天在蛇身下的‘抛光打磨’,这块天然无雕琢的美玉更加的透彻诱人,毕竟蛇|精不同寻常,神留下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而林深身上会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再改造他的骨骼,也是因为神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在诱他发生改变,变成一条和黄金巨蟒输出本源的类型。   只不过这个改变由神所控。   神如果愿意,他现在就可以让林深变成一条蛇,变成一条彻彻底底属于他的雌蛇,脑海中只有欲望,彻底陷入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而神现在没有这么做,只是引导着他的精华修饰了林深本就漂亮丽人的面貌、清瘦诱人的身材,以及他身上的从小就患有的隐疾———比如过敏的左眼。   一劳永逸的排除了能给他带来的任何困扰。   允诺程久久的注视着身下的少年,想起刚才一人一蛇的癫狂与沦陷,允神又情难自已的低头缱绻了一会儿少年红肿的唇。   刚才,他在最后一次释放中,完全恢复了人形,发情的症状已然从他的身体里剥离,神识与人性重新回归到他的体内,可是看着此时身下已经被他折腾到昏迷的林深。   他却好像又开始发情了...   睡梦中的林深感觉到了这深吻的气息,舒服的哼哼了一声,是允诺程的味道,大蟒蛇身上有允美人的味道,他都已经习惯了。   浑身燥热的温度与身体的不舒服也在这草木芬芳中,渐渐的缓和了过来。   他的老公是神,就是怎么折腾都不会让林深事后难受。   而且蛇精又异常滋补,所以发烧感冒是永远不可能的。   苏雀看了看天。   行叭,今晚又是一个等不到的日子。   苏雀嚼着方便面,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土,正准备打道回府,结果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树枝被踩碎的声音。   苏雀一秒回头。   只见月色之下,一个身形修长,披着一身晶黑长袍的男人环抱着一位桃色灼灼的少年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样貌清隽伊人,气质斐然卓越,只是站在那里,便是无形的威压。   而男人怀抱中的少年则披着一件雪白的长袍,丝滑光洁的小腿连着白嫩稚嫩的脚掌展露而出,仅是一晃的光景,便已经吸引的苏雀愣在了当场。   那少年人太诱人,太魅惑,宛如刚刚出生的魅魔一般不染凡尘,只是看了一眼,便再难以移开目光。   幸好苏雀雀心强大,短暂的走神之后便认出来了允神怀中的男孩是谁,而就这短暂的观望时间,就已经对上允诺程凌冽的目光了。   怕在看下去,允诺程能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不愧是经过蛇精滋养,林深这变化属实大了些...   苏雀赶忙移开了目光,怔怔的望着山洞外神袛般的男人片刻,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神啊,您怎么入魔了啊!!这让我该怎么活啊,我一只小小的麻雀该怎么面对这个现实啊!!!”   “不要啊,卡几嘛,雅玛得!神啊,您终究还是在林深身上沦陷了啊,您沦陷就沦陷了吧,怎么就这么直接沦陷到入魔了啊啊啊啊啊啊————”   “人间的神本来就只剩您一个了,您入了魔,让您上亿子民该怎么办啊,没有神的滋养,他们该怎么福泽心灵,长命百岁啊啊啊啊啊啊———”   苏雀还在嚎,下一秒就嚎不出来了,允神直接封了他的嘴,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他常坐的轮椅,将熟睡的少年放了上去。   似乎是怕吵到他一般。   “行了吧你,进娱乐圈演戏演上瘾了?我哪里入魔了。”   允诺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将拖地的雪白长袍换成了现代社会的人类衣着。   同时给林深也换了一身。   “您...没入魔?”那您出来以后穿一身黑,又寒冷微怒的表情是因为什么,吓得苏雀还以为允神入魔了。   毕竟刚刚发泄了十五天十五夜,怎么着出来以后也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吧。   不过很快,允神就解答了苏雀的这个疑问。   他问了一下他与林深在洞中时外面的情况,苏雀和他大体说了一下。   允诺程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现在的舆论仍然是一边倒,全部向着段邵弘?”   苏雀:“嗯。”   “好,很好。”允诺程将一个手机扔给了苏雀,“把这个放出去。”   苏雀疑惑地接过,而允神已经抱着林深离开了。   独留苏雀与轮椅怀疑人生....   —   “深深啊,你终于出现了!”在林深醒来的一刻,阿米第一个扑了过来,将林深搂到了怀里,“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到底去哪了啊?怎么一连十几天都没有消息...可是一回来...却变得这么的好看...”   S.A.S全体错愕的围着林深观望。   他们一早醒过来就看见林深躺在宿舍里,那张属于他的床上了。   那一瞬间,第一个醒来的蓝桉还以为自己没有醒,还在睡梦中一样。   而这几天他确实一直都在梦魇中。   无数次的梦见林深被大蟒蛇叼入了洞中,他想伸手抓住他、救他,可是林深却根本不把手给他,任蓝桉怎么道歉、怎么挽回,林深却都不理他。   宁愿被大蟒蛇拽入洞中也没有把手给他。   对他的厌恶,就好像宁愿被大蟒蛇吃掉,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以至于蓝桉醒过来的每一个半夜,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白天也跟着没精神,所寻无果之后更加的郁郁寡欢。   而蓝桉每天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他的黎哥哥也没有睡,站在窗口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在以往,蓝桉还会过去问一问缘由,毕竟他们从前一段时间开始,他们就真得在一起了。   应林深上回‘剧透’所说,蓝桉与黎宇宸都对林深的说辞表示怀疑,渐渐的开始了解起了对方。   所以换一种说法,林深还算是他们的月老呢。   但是林深出事以后,蓝桉天天梦魇,他就没有那个心情了,而黎宇宸好像也没有那个心情,关于林深的谣言越来越多,哪怕林深开了记者会回应了一次也没有什么用。   人心像是一条污秽的河,永远别想洗涤干净。   河水越脏,他们糟践起来越无所顾忌。   所以黎宇宸应该是在操心组合里的事吧。   蓝桉没有多想。   而好不容易昨晚没有梦魇,结果一早醒来,蓝桉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林深,他揉了好几次眼睛,才走到了林深的身边,伸手试探了试探他的鼻息,确确实实感知到以后,才知道自己没有在做梦。   林深真得回来了,真得回来了。   “我.....怎么在这里?”林深用手擦了一把脸,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与化出原型的大蟒蛇爱|爱的最后,所以醒过来看见阿米蓝桉他们以后稍稍有点懵。   还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怎么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很不愿意在这里?”众人都因林深回来而欣喜,萧斌也欣喜,可是他听林深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阿米:“萧哥,林深刚回来你怎么就凶深深,你于心何忍!深深你别理他,你快给我们讲讲,真得有大蟒蛇么?你真的是被大蟒蛇....拖进洞中去的?!!”   十五天的洞中岁月像是镜花水月,明明匪夷所思却又无比的真实,真实到在那硕大的山洞中、那张软塌上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忆犹新。   而那条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的黄金巨蟒更是让他想起,就觉得无比的熟悉。   “我不记得了。”可是说出口的话,却与真实的记忆毫不相同。   不是因为林深不想提起十五天的山洞之行,而是他不太想让被旁人去打扰那条快要成神的黄金巨蟒。   不知道为什么?   林深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他’。   黎宇宸坐在了林深的床边:“行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吃饭了么?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阿米:“队长,你还会做饭?你做的饭,深深能吃么。”   “我不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隆星有发生什么事么?”黄金巨蟒没有骗他,真得放他回来了,虽然心中不知为何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回来了,他就要赶紧投身到诸事中去,或许让自己忙起来,他的心也就没有那么乱了。   蓝桉:“唐水衫不知踪迹,不过在你躺着的这段时间,听刚才外面乱糟糟的声音,他好像也被严导她们找回来了,至于费沉与宋海....”   蓝桉谢星城算是与林深同时见识到了那天大蟒蛇出现,以及后续吞掉费沉的情景,所以他此时听蓝桉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随即点了点头。   被大蟒蛇一口吞掉的人又怎么可能出现呢。   “段邵弘?”   即使时刻多日,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林深也依旧狠得牙痒痒。   阿米无奈的耸了耸肩:“好着呢,推人的是他,不做人的也是他!而他现在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受害者,网上的粉丝也好,吃瓜群众也好,每天给他留上千条信息安慰他。”   “昨天他还来咱们这里炫耀呢,一边比较安慰他的私信,一边比较网上辱骂你的言论。气得我们不行,可是我们又不能动手打他,最后还是萧斌不管不顾的把他轰出去了。”   “唉,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他好不了了!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他好过的。”林深说完,叹了口气,仰面靠在了床头,闭了会儿眼后又钻进了被子里。   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他现在想自己待一会,他现在心中好乱,一方面是山洞中的大蟒蛇,一方面是重新回到这里的不适应。   两者相互交织,经历了这么多的林深只想睡一觉,等睡起来的时候再好好理一理。   而正在这时,他忽然听见阿米和他说。   “深深,允老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深深与大蟒蛇的洞穴时光,我可以写一百章,根本停不下来...   日后,允神白天是人,晚上是蛇,白天斯文正经,晚上脱掉马甲,去找深深...555,你们要对我负责,我根本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另:洞穴里的大蛇刚出来的时候用的是‘它’,而后面黄金巨蟒现身后用的则是‘他’。   感谢在2021-10-01 21:47:19~2021-10-02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3814137 10瓶;祴捺 5瓶;若风无迹 4瓶;吾比城北徐公美、柒为染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为你女装   距林深他们回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众人又进入了按部就班的拍摄中,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正常。   但这仅仅只是表面。   唐水衫回来以后性情大变,原本外向活泼的妖精变得沉默寡言不言不语, 时常一个人发呆, 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听说在费沉被大蟒蛇吞掉之后, 宋海唐水衫以及跟随着他们的那些工作人员就开始四散逃离,可是奇怪的是, 明明来的时候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来的, 但是等到真正往回跑的时候却发现, 他们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众人都被困在了纳西族后面的原始森林里。   他们找不到路回不来,严导带着众人翻遍了山头, 来来回回却也一次都没有找到他们。   两队人马之间像是无形之中被立起了一道屏障。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谁也不知道唐水衫他们被困在原始森林里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宋海的身影,而原本的大部队也少了很多人,至于少的那些‘漂亮丽人’都去了哪里, 还有宋海又如何了?   除了他们那些当事人以外, 没有人知道。   唐水衫的木讷与呆滞, 已经严重影响到了Cocktail的训练与出道,易凯权衡利弊之后,挑了一个日子,对外宣布唐水衫因为身体原因,退出组合。   过程干脆利落,从宣布到结束, 也就用了不到三天。   冰冷又无情。   而唐水衫性情大变了之后,哪里也不愿意去,别人一碰他就神经紧张, 只有谢星城碰他才行。   易凯本来找医务人员照顾了唐水衫几天,但是他神经敏感脆弱,实在是太过于麻烦了,便也不管了。   唐水衫的家长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誓要和隆星斗争到底,毕竟他们家大业大,不会轻易吃下这个亏。   听说已经开始准备打官司了,但是不知为何在打官司前的倒数第三天,却又突然撤了诉,双方像是达成了某种和解。   法律上撤诉,舆论上压评。   自此,唐水衫这事算是彻底告一段落,唐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隆星因为这事溅起了一点点水花,但又很快的恢复平静。   谢星城任劳任怨的照顾着十分脆弱敏感,又不愿意回家的唐水衫。   为了唐水衫,还专门搬出了Cocktail的宿舍,和严导又申请了一间小房子,方便他时时照顾他。   林深去见过谢星城几次,也一并看了看唐水衫。   虽然林深被威胁胁迫这件事和谢星城没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和林深道了歉。   对不起自己一步踏错步步踏错,对不起自己一次次的想回头却越走越远,对不起他身在局中却无能为力。   但是他没有再祸害别人,没有再将任何一个人拉入这肮脏的地狱。   自从谢星城为了家里的妹妹有个更好的条件,而出卖了自己、拍摄了那些视频与照片以后,不愿意再进一步的他就成为了大老板们的皮条客,负责在大老板们与各种上钩的小鲜肉们之间做调解。   他知道他肮脏龌龊,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以至于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愧疚累累,但是他真得拦了,真得想要去阻拦那些像他一样短暂迷失方向的少男少女们走上他的老路,但是有些他拦住了,有些他真得拦不住。   但是他仍然愧疚,度过的每一天都在赎罪。   林深没有怪他,本来就不是谢星城的错,是这个肮脏的娱乐圈,是他们幕后的资本,也是隐藏在费沉宋海之后的那一只只大手。   至于唐水衫,其实他与林深也没有多少交际,两人只限于那天遇见大蟒蛇的时候见过一面,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后来,林深又问了问谢星城以后的打算,是否还要留在隆星,有没有考虑来耀瑞,想必允老师是会接纳谢星城这种人的,至于他犯下的错,想必谢星城也会在漫长的岁月里用时间来赎罪。   但是谢星城却摇了摇头,这回虽然解决了费沉与宋海,但是他们只是小头头,幕后还有更深的大佬,但因为唐水衫的痴呆,他们打算放他们一马。   所以谢星城才得以解放。   而他,也不打算当明星了。   其实他的主业是工商管理,子承母业。   他的母亲交给了他很多东西,而当初进入娱乐圈是因为娱乐圈来钱快,他离开谢家时,已经被他爸招来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榨取的一分不剩了,为了照顾他的妹妹们,他这个当大哥的才听易凯画大饼进入了娱乐圈。   而现在他只想在Cocktail的最终舞台上,为自己表演一次,就算是给自己这两年的付出与努力画上一个句号。   比赛成败与否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Cocktail其实也早就已经是一盘散沙了,他再在乎也没有什么用,他已经看开了。   等到比赛结束,也就是他正式出道的那一天,他将会宣布永久退出娱乐圈。   出道即退圈。   这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听完他所说,林深有些心酸。   若不是林深穿过来、原主意识觉醒,林深现在就会是谢星城这种结局,而即使林深穿过来,改变了那么多,但现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但是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回到原点就回到原点,林深永远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他和谢星城要到了很多有关那些幕后大佬的信息,以及他们每回是怎么联系的,用什么来联系,还能不能找见和他一样能作证的受害者。   谢星城不知道林深要干什么,但是他劝他不要这么做,费沉与宋海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到这了,有大蟒蛇的帮助才这么轻松就解决掉了他们,而下一回,没有大蟒蛇,只怕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似乎是知道林深有意避开大黑蟒不谈,所以谢星城眼观鼻鼻观心的没有问。   只是告诉林深他不建议林深去对抗那些肮脏的大手们,但是如果林深坚持,他会一直在,只要林深有需要,他随时可以上场作证。   与谢星城商榷已经过去七.八天了,现在综艺节目已经彻底进入了尾声,白天晚上的所有时间都用来为最终舞台做准备。   而今晚再在丽江待最后一晚,明日大部队将会回城,转战国家大剧院,在国家大剧院彩排模拟,熟悉舞台多半个月。   “深深,你干嘛呢?”   S.A.S在一个平台上练习,而林深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如鱼得水、浪里白条,走位舞动十分专业的林深,却突然跳错了好几个动作,更是从C位,一溜烟的往后跑,都已经撞人撞了好几次了。   阿米不解的问了一句,结果刚问完,林深又溜到后面去了。   一个转身,和一个纤细的身躯撞了一个满怀。   林深揪着自己的鸭舌帽帽檐,点了下头准备抬起头道句歉,结果一抬头,站在他面前的纤细人影正是蓝桉。   到嘴边的不好意思立即收了回去,一个转身就打算继续走位。   和蓝桉道什么歉,别说撞蓝桉一下了,就是撞死蓝桉,林深也不用道歉!   这个小贼,害他害得太苦了,他没和他再秋后算账已经算是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深深...”面前的蓝桉压低了声音弱弱的叫了他一声。   “干什么干什么?是怪我没给你道歉么?”刚才还像是避着什么人,将帽檐压得很低,躲躲闪闪的林深昂起了头,一记眼刀就飞过去了。   “不是,只是...深深别躲着我了。”蓝桉的声音更小了。   以前那么能作妖的男主受,现在变得这么温顺,对林深也不大声说话了,也不装腔作势了,也不装柔弱再黑心欺负了....变化确实是挺大的。   但那还不是因为他作恶多端!   原来林深那些照片都是在蓝桉的逼迫下才拍摄的,甚至蓝桉还拿林繁曦威胁原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拿他妈威胁他,通通不能忍。   “蓝公子,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那是躲着你么,我那是..”躲着允老师...   若不是允诺程突然过来了,他会一直往后钻么?会把帽檐压得这么低么?会不敢直视前方么?   放在以前,他心心念念盼望的就是允诺程回来,从他离开的那一天,林深心中的小雷达就开始发射思念的信号,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允诺程回来。   可是...现在...   他已经被臭蟒蛇...呜呜呜...   他怎么能不躲着允诺程啊!!!   “你怎么没有躲着我,你回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每回看见我都不和我说话,远远地只要望见我扭头就走,连吃饭都不愿意和我坐一个桌子...你这不是躲着我是什么?!”蓝桉道。   本来林深该走位离开了,但却被蓝桉生生拉住。   不过蓝桉说得那些确实也是事实,只不过并不是林深故意躲着他,只是单方面不想看见他。   “怎么了?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以前你孤立我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带着你的那帮追求者,在公司看见我,不让他们和我打招呼,在食堂吃饭不让他们和我坐在一起。”   “你不让你的小弟和我坐在一起就算了,别人和我坐在一起吃饭,你也要把他们赶走。”   “跳舞孤立我、练歌孤立我、什么都孤立我,我现在只是不理你罢了,还没带着众人一起不理你呢,你就受不了了?”   原主以前因为男主受蓝桉吃了不少的苦,其中最孤单的一项就是:被孤立!   找不到一个人和他说话、和他聊天、和他共事,而出了事以后就更没有人在乎他了,只有管艺人生活琐事的苏雀,还有大老板允诺程操心他的事。   蓝桉:“那不一样!”   林深:“哪里不一样?”   “......”蓝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林深。   确实都是被孤立,但是真的不一样!   被众人孤立,与被林深孤立,真的不一样,如果可以选择蓝桉觉得他宁愿选择承受林深以前的那种被孤立,也不愿意林深现在看见他权当没看见。   不理他、不和他说话,甚至他有得时候忍不住像以前那样想欺负他时,林深也毫不在乎。   对他权当对空气。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真得很难受。   原来林深不理他,是这种感受么?   林深等了蓝桉半天,也没听他憋出个屁来,而有一道目光却越来越近,而他还不敢看,于是便不等蓝桉往出憋了,一个走位立即遁走。   结果又踩了黎宇宸。   林深:“.......”   黎宇宸没像蓝桉一副苦瓜脸,仍然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鞋,然后望向了躲躲闪闪的林深。   “怎么了?想我了?”熟悉的对白,熟悉的开场。   浪荡渣男真是一成不变。   “想你个头!”林深对他的态度也一成不变,一句话说完,就又想往后躲。   黎宇宸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又把他叫了回来。   林深自回来以后变了很多,不是那种性格上的变化,而是外貌上的,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但是一旦对上他的目光便让人根本移不开。   “深深,我最近可乖了,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奖励啊?”   林深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有吧,我把蓝桉送给你。”   “........”   黎宇宸的视线从林深的身上依依不舍的转向了蓝桉。   后者已经一连好几天无精打采了,在林深不在的期间还天天做噩梦,最近倒是不做了,但是精神状态也不好。   而现在林深又提到蓝桉...   “深深,你和蓝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林深:“.....”   如果他和蓝桉发生什么,倒是好了,林深现在也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啊?你是他的男朋友,”还是男主攻,“他和我之间有什么事,你能不知道?”   黎宇宸:“知道一点又不知道一点,所以还是不知道。”   林深:“那他以前欺负我的那些事,你也不知道?”   听见林深这么说,黎宇宸顿了一下,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当然知道。   以前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看见权当没看见罢了。   所以林深现在这么指出来,黎宇宸倒也大大方方的点了个头:“知道。你是怪我没有反应是吗?看着你受欺负,却不帮你?”   “对不起。”   黎宇宸道了句歉,很是真诚,但这种真诚也只是持续了短短一秒,随即又嬉皮笑脸的说道:“但是我以前对你不感兴趣啊,我不感兴趣,怎么帮你啊?不像现在,我对你很感兴趣,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想你三千遍,想的我抓心挠肝睡不着觉!”   林深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哦,这么严重啊。”   “嗯,”黎宇宸道,“可严重了!”   林深也跟着笑了笑,然后翻了一个白眼:“那你就继续想着吧,继续抓心挠肝睡不着觉!”   黎宇宸被林深的反应逗笑了,虽然知道林深在调侃他、讽刺他,可是他看见林深这种表情却只觉得好玩。   有意思,很有意思!   “好啊,那我就继续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拉着你一起入我的梦,在梦里狠狠欺负你!”   梦里...狠狠...欺负你.....   黎宇宸这一句凭白无故的流氓用语,本来很是找打,但是听在林深耳里却很是刺耳,让他莫名就想起了在洞穴里那十五日与大蟒蛇挥之不去的时光。   那仿佛真得就是一场梦,在梦中他们荒唐又疯|狂,甜蜜又刺季到无法想象。   黄金色的蟒蛇每天都粘|着他,像是树蔓与大树一样,无时无刻都要桡在一起,不愿意脱离,有得时候,想睡也睡不了,而想醒,更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没天没夜,毫无皆制,像是不知疲倦。   开始还知道白天和黑夜,后来只知道过了多少天,是白天是黑夜已经因为黄金蟒的无时无刻而毫不知晓了。   本来这些事情,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不去回想,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结果黎宇宸这一句话又让他想了起来。   有些羞愤,还有些生气。   狠狠地踩了黎宇宸一脚!   还是不解气,又踹了他一下,这才好一点了。   黎宇宸被打也不着恼,反而很是开心,看得林深莫名其妙。他实在是搞不活男主攻与男主受了,黎宇宸和蓝桉都有病,真得有大病。   最近正心烦的林深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好,省得把他们当出气筒,到时候再给打死了。   “你干嘛呢?失踪一次,又间歇性肢体不协调了?”正远离黎宇宸与蓝桉的林深,一个转身,后背又撞到了萧斌。   毒舌萧斌一点也没有留情。   自从林深变样了以后,公司里就流传着一句话。   ———林深溺了一次水,任督二脉就被打通了!   而现在萧斌完美的改编了这句话———失踪一次,又间歇性肢体不协调了?   结果却见林深一回头,从头红到了脚,随即不解的蹙了蹙眉,并且伸出了手。   看伸手的方向,好像是打算摸摸他的额头。   “怎么了?发烧了?”   不远处,举着摄像机的谢非鱼诧异的看向了一旁,同样正无比奇怪着的蔚雨。   然后两人一起看向了在他们旁边东南方向,正坐在轮椅上,观看S.A.S训练的允诺程。   谢非鱼:“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深哥回来了以后,就开始躲着允老师了呢?”   蔚雨点了点头:“嗯...有这种感觉的不只你一人...”   随即环顾了一圈周围。   “看见周围大家们的眼神了么?他们和咱们有着同样的疑惑,全部都是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问号。”   谢非鱼:“不,他们是小小的眼睛,咱们是大大的眼睛。”   蔚雨:“..……...”   “所以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蔚雨被谢非鱼总是新奇的关注点逗笑了,轻笑了一声又问道,“你的星星蛇也不知道吗?”   林深‘出事’的时候,蔚雨与谢非鱼并不在身边,等到蓝桉与谢星城跑回来叫人的时候,他们两人才知道,这还是因为蓝桉知道他们两人和林深关系好,所以没有瞒他们,如实和他们说了真实情况。   而和严敏瑞她们说得则是有所隐瞒之后的。   当时,谢非鱼与蔚雨听到的时候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也不是完全不信,毕竟他们也是跟着林深‘见过大世面’的,当然知道林深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于是第一时间就去跟着找,为了方便,他们分头行动,谢非鱼与蔚雨在一起,结果行至一半,他们就遇见了谢非鱼的星星蛇。   星星蛇很是疲惫,又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看上去蔫蔫的,无精打采。   林深借走星星蛇的事情,谢非鱼是知道的,原本他是想一并跟着林深去的,结果被林深婉拒了,而现在却只见星星蛇不见林深。   本想问问星星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或者领着他们找林深也行啊,结果星星蛇一见谢非鱼就像见了亲人,回了家一样,缠上了谢非鱼的手腕,两眼一闭,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是十五天。   “不知道,刚醒,现在特能吃,每天给他吃多少生肉都吃不饱,以至于都开始盯着我看了,那目光就像是要把我也吃了似得。”谢非鱼摇了摇头,回答了蔚雨的问题。   后者无奈的耸了耸肩:“所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深哥回来也不和咱们说,咱们一提起来,他就脸红,从头能红到尾。”   非鱼:“可不,我可好奇了,有什么事能让深哥脸红啊,而且你看你们允老师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一次也没有见深哥找过允诺程,甚至允诺程天天过来观摩S.A.S训练,林深也不给他一个眼神,反而允诺程一来,林深就往后躲,你看,现在这是又蹿到哪里去了。”   蔚雨同频率点头。   “你说,”非鱼似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说咱们深哥是不是不喜欢允诺程了啊,要不然怎么忽然成这样了?”   在谢非鱼这林深不喜欢允诺程是件好事。   毕竟圈里凡是和允诺程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恐怖。   蔚雨:“我觉得不能,深哥是个很专情的人,他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很久很久,不可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谢非鱼:“那就是追累了?也是,追求一个人是很累的,看深哥以前追求允老师追的多忘我,虽然允诺程也不是毫无表示吧,但是和深哥的表示比起来,就显得那么一般般了。”   “所以,这....一来二去,是个人都会累的吧。”   听非鱼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暗恋是一场永远没有答案的喧嚣,而暗恋加追求则是一张只能通往终点的单行票。   无论在终点等待你的是什么,在你明示出来的那一刻,你都将无路可走,退无可退。   只能拿着单行票,沿着这条单行线一直往前、往前,通往未知的终点,迎接你们这场爱情的结局。   “但是,”蔚雨看了允诺程的方向一眼,忽然发现了华点。   “但是什么。”谢非鱼问。   蔚雨:“但是,我觉得现在即使深哥想要收手,但是允老师也不会放他走了吧?你看允老师的目光,完全就是...”盯妻狂魔啊!!   非鱼也看了允诺程一眼,尤其是在萧斌的手放在了林深额头上的一刻,允诺程望向他们的目光。   表面毫无波澜,实则早已狂风大作惊涛骇浪了。   那目光之深邃,之吓人,只是瞥见一眼的非鱼就已经吓得打了五个寒颤了。   林深打开了萧斌的手:“没发烧,你才发烧了呢,”   没事干乱摸什么乱摸,允老师还在一旁的,而且好像还在看着他,他怎么能当着他美人的面被别人摸额头。   林深就是这么双标,美人对他干啥都行,除了美人以外,别人哪怕是摸他一下额头都不行。   “你没发烧,脸怎么这么红,你热?”萧斌问,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林深,可不是么,虽然说是夏天的末尾吧,但林深委实也穿得过于多了些。   长袖黑白条纹毛衫,内里还套了一件牛仔衬衣,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将自己纤长的脖颈遮得那叫一个严实,除了平时就戴在脖颈上的蛇形项圈能露出来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仿佛一片裸|露在外、能被他人看见的肌肤,都是一种无上的恩赐。   下身则是黑色牛仔裤,裤子很长,连脚踝都遮得严严实实。   不能说是裹得像熊吧,那也和熊别无二致。   而且...林深好像已经很多天都穿得这么多了??   “林深,你真的没事吧?你别怕,这是咱们最后一晚在丽江了,明天就将出发回去,没人再能伤害你了。我、黎宇宸、蓝桉、阿米都会看着你,而且允老师也回来了,有他在...”   “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林深接过来了萧斌没有说完的话。   就怕毒舌突然温情。   怎么他失踪一次,S.A.S全体转性了呢,怪让人莫名其妙的。   不过萧斌也是关心他,比起黎宇宸与蓝桉,萧斌还稍稍正常一些。   于是,林深拍了怕他的肩膀:“我没事,萧师傅。我不害怕,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萧斌点了点头:“嗯,段邵弘我们不会放过他的。”他敢动你,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黎宇宸、蓝桉,还有我,我们三家如果合力对抗个段家还是不在话下的,而且段邵弘把允老师推下去的视频,不是也曝光了么?”   萧斌不毒舌了,倒是和林深分析起了时局。   在这一个多星期里其实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段邵弘将允诺程从山坡上推下去的视频被曝光了。   不知道被谁曝光的,也不知道是被谁拍的。   按理说那时候私生饭已经被段邵弘轰走了,他们周围应该没有摄像机了才对。   可是从一个星期前网上忽然流传出了一个视频,开始的时候只是一段音频,音频里正是段邵弘和允诺程的对话。   正是林深穿过来时,段邵弘闹上门的那一次对话。   林深知道那一回段邵弘说了什么,他多次侮辱允老师,还多次提到了段家、段瑞、简景榆等人。   圈里大部分都知道允诺程其实是段邵弘的大哥,是段家长子,但是大众媒体们其实并不知道。   而现在音频这么一播放,一瞬便吸引住了大众媒体们的注意力。   一石激起千层浪。   顿时开始深扒段邵弘与允诺程的关系。   毕竟两个人都是娱乐圈风生水起的人物,一个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子骄子,一个是草根出生身患残疾,却又靠着自己的本领作为,成为顶级霸总的人间神袛。   如果两人真得有关系,并且段家还真得因为残疾而抛弃了允诺程,那允诺程真得就太可怜了。   结果舆论还没有发酵两天呢,随即在网上又曝光了段邵弘将允诺程从山崖推下去的画面。   虽然全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那视频却非常清晰,将段邵弘推允诺程下山时的神情动作,拍的完完整整清清楚楚。   网上顿时炸锅了。   这段时间隆星都在忙这件事,易凯刚从和唐水衫解约的麻烦中抽出身来就又投入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以前那些谩骂林深无故打人的网友们,全部话锋一转,都骂起了段邵弘。   以前那些安慰段邵弘不要难过的网友们,也全部加入了S.A.S,夸赞他们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就应该再狠一点,把他们的那一拳也算上。   为此,那个音频更是成为了广大网友们专门研究的对象。   持续不断的深挖段邵弘与允诺程的关系。   也就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吧,网上痛骂林深、S.A.S的风向全部逆转,一致对准了段邵弘与隆星。   林深点了点头,一开始网上曝光出那音频的时候,林深还以为是哪个好心人看不下去嚣张的段邵弘了,所以出来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等到他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林深才知道,那某位好心人是谁。   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因为当时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场,段邵弘已经轰走了私生饭,私生饭忌惮他,决绝不会回来再拍下那段视频,而且就算真的有胆大的,但是顾忌到富可敌国的段家,也不会公然与段邵弘作对。   将这段视频放出来。   能拍下而又能放出来的人一定是除了自己以外的允诺程。   虽然不知道允老师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一定是他,因为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了。   是他的美人在替他作主,是他的美人在向世人证明自己没有无缘无故的打段邵弘!   想到此,林深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允诺程所在的方向。   两人的视线隔着众人、隔着这么长时间、隔着黄金巨蟒遥遥相望,在对上的一刻,林深的心猛地跳了好久好久,却又逼着自己移开了目光。   于是便更加的沮丧,更加的难过,更加的衣着严实,更加的愧疚不已。   以至于最后一天结束,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国家大剧院宾馆的时候,还是惶惶不可终日,心中难受不已。   再加上今晚,他已经整整十四天没有和允诺程说过一句话了,没有正式的见过允诺程一面了,除了允诺程自回来后天天来观看他们训练以外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外,再也没有多对视一眼。   躺在大床上的林深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难过。   他们从丽江回来后,允诺程为了让他们休息好,每个人都给他们开了一间大床房。   或许是为了犒劳他们最近的辛苦,又或许是为了让他们在最终舞台,即正式出道那一天能表现超常,所以住的都是七星级宾馆,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   耀瑞就是这样,虽然节俭,但同时也大方,每一笔钱都会花在刀刃上。   林深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又起来去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   在褪下衣服看见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遮不住的那些斑驳红痕、吻迹之后,打开了温水的阀门。   氤氲的水蒸气蒸腾而起,撑着墙壁的林深好像又梦回洞穴,大蟒蛇桡在他身上的场景....   滴滴水珠描绘个完全,宛如黄金蟒金色的蛇尾从他的肌肤上漫漫而过,时而略烫的温度,是黄金蟒分叉的蛇信子石展过的冰冷,颗颗汇聚的水滴,是长蛇向下繇走时的温存与灼热。   站在灭|頂的淋浴头之下,宛如与大蟒蛇一起达到过的峰值...   啪的一声,林深关上了水龙头。   梦醒了,顷刻清醒。   大蟒蛇就是他的一场梦,他已经离开了丽江,再也回不去了。   一夜无眠。   林深憔悴的出现在化妆房,蔚雨看见他的一刻还以为他生病了,吓了一跳,检查了之后才放了心,短暂的休整之后重新让林深焕发出了光彩。   他们昨天半夜刚从丽江回来,今天清晨就要开始彩排。   时间很紧迫,同时国家大剧院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个团体,还有很多一并提前来踩点的演员们或者舞蹈家们。   毕竟全包下一个国家大剧院是非常非常贵的,彩排一个月如果要全包下,那几乎可以用天价来形容。   所以严敏瑞才没有那么不明智。   和其他人员按时间点穿插着进行彩排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耀瑞的工作人员几乎全来了,无论是跟着去丽江的还是没有跟着去丽江的,几乎都过来帮忙了。   毕竟一个团队出道是大事,耀瑞全体都非常重视。   其中一并来的还有在S.A.S之前就已经出道的师兄师姐们,还有S.A.S正在训练的小师弟小师妹们,他们前者是过来观望,后者是过来学习帮忙。   所以化妆的时间并不充裕,好在蔚雨‘妙手回春’。   林深化完妆,便被其他工作人员带往后台,蔚雨原本应该跟着的,但是因为人手不太够,临时把他叫走帮忙去了,于是只有林深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跟着工作人员往后台走。   结果快走到后台的时候,忽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正在后台,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   如果林深继续跟着工作人员走,一定会碰见他,随即一把叫住了前面正疾走的工作人员。   “等等等,咱们换条路走行吗?前面有允老师,而且允老师还在忙....”   工作人员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啊,允诺程就是在等你呢。”   “什么?”林深迷之震惊,“等我,你不是要带我去后台?”   工作人员:“是啊,我是要带你去后台啊,因为允老师就是在后台等你啊,所以我才带你去后台啊!”   林深:“.....他找我..有什么事么?”   虽然很想见、很想见,从允诺程回来的每一天林深都想见,以至于无数次的站在允诺程的石头房门口,无数次的悄悄的看着允诺程的背影,但是他都没有勇气向前一步。   因为他的身上全是黄金巨蟒留下的痕迹,因为他和黄金巨蟒在洞穴疯狂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感觉,因为他好像也是喜欢黄金巨蟒的,所以他不能见,他不能见,最起码再没有理清他所思所想之前,他是真的不能见。   工作人员指了一下允诺程的方向,正准备继续带着林深去,结果一回头,林深已经不见了。   她诧异的看了一圈四周,不解的开始找林深。   而林深为了躲开已然近在咫尺的允诺程,他想也没想的就钻进了一件空无一人的服装间内,听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正想着自己该往哪躲,结果下一刻,就猛地听见了允诺程清冷的声音。   “小李,你找什么呢?”   “允老师好,我在找林深,您不是有事找他么,我便寻到他,把他带来了,但是就这么一个转头的功夫,林深就不见了!”   “哦?不见了!”允诺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一声却莫名像是对着林深所在的服装间说得。   听得林深战战兢兢。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他在哪里。”   林深:“!”   允老师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哪里,他躲得这么隐蔽,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他又没有透视眼?   为了以防万一,林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闪身便钻进了服装间里的试衣间内,抬头一看,只见墙上不知为何会挂着一套新疆女孩跳舞时穿得露脐红装。   就是那种上衣很短,裙子很长,头纱披地,还可以遮住面容的舞蹈服。   林深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可是好死不死,他却猛然听见了推门的吱呀声,以及轮椅摩擦地面的熟悉声音。   允诺程真得进来了!   “......”   林深脑袋一热,顿了一秒,下一刻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换上了那套鲜红艳丽的舞蹈服...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丽江回来啦!即将开始,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白天允老师,晚上臭蛇蛇(*^▽^*)   推个朋友的文《我演得连元帅本人都信了》   作者:池在   文案:【清冷钓系心机美人受×自我攻略痞帅酷哥攻】   帝国元帅钟皑牺牲战场的第二天,一个Omega找上钟家,自称元帅未婚夫。众所周知,钟皑生前从未谈过恋爱,是个驰名帝国的寡王,所有人都等着看骗子的笑话。   遗体停灵第六日,联邦偷袭,准夫人利落后撤,手起刀落送黑衣人上了西天。   众:敲,难不成这位是真夫人?   *   白见俞少时流落荒星,隐姓埋名考进帝国影视学院。   毕业在即,刚遭遇黑心剧组鸽掉试镜,却意外被计划假死的元帅找上门假结婚。   看到元帅遗产的白见俞:……反正都是演戏,这票干了。   演戏就要拿出认真的态度,白见俞兢兢业业立人设,一丝不苟当遗孀,力图不放过任何细节。   面对刁钻的媒体记者,他冷言快语维护元帅形象。   面对八卦的帝国皇帝,他一往情深诉说暗恋苦闷。   面对莫名其妙的亲友,他眼含热泪现编甜蜜回忆。   却没想到,一旁的元帅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   钟皑:……糟了。   钟皑:他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钟皑:那我也勉为其难喜欢他一下好了。   白见俞:? 第87章 为你贴贴(更新2200营养液加更)   林深忐忑的靠着墙, 听着门外的动静,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红绸遮身,红纱遮面, 盈盈小腰, 铃铛叮铃。   除了腰部显露在外, 就只有一双明亮的月眸袒露在外了。   嗯,很好。   这样允老师应该就认不出他了吧?   别说允诺程认不出来了, 连林深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自己了。   只是遮住了头发与身形, 但是镜子中的少年却好像已经换了一个人。   皮肤白皙如雪, 一贯明亮的眼眸深邃有神。   蔚雨只是轻描淡写的用浅浅的褐色眼影帮他描摹了一下眼睛,并未用眼线加深眼眸, 更没有用睫毛膏这种有放大效果的妆品,甚至都没来得及给他描个眉,只是抓紧时间的用眼影帮他提了个色,稍稍遮了一下他昨夜一夜无眠的憔悴。   可是此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林深却觉得自己像是变了很多, 就像是一副经过岁月磨砺的画作被国手重新描摹了一遍一般, 重新焕发出了逼人的光泽。   虽然林深以前就知道自己又纯又丽, 可是穿上这身衣服以后,说他真得是个女孩,都会有人信。   真正好看的人从来都是雌雄同体,用在此时的他身上在合适不过。   看着镜子中这副模样的自己,林深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黄金巨蟒毫无节制的摆弄中好奇过, 为什么这种没天没夜的状态,自己却从不觉得累。   明明一开始也是初痛的,但是疼痛却好像从来都是暂时的, 慢慢的疼痛的感觉就会逐渐消去,就像被彻底关闭了痛觉神经,到最后除了爽便只剩下舒爽。   那时候黄金巨蟒紧紧的缠着他,伏在他的耳边‘好心’的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深深,因为我的精华有滋补的作用。你会变得越来越好看,皮肤越来越白嫩光滑,身形越来越修长有型.....你逐渐会随着我的心意,彻底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比如,只为我而生而用,只会趴在我面前雌|伏的小雌蛇!”   .......   啊啊啊啊啊啊———   又想起来了,林深重重的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那些完整清晰的画面甩了出去。   为什么这些事情他就记得这么清楚,而和允诺程之前发生的事情却会变得支离破碎,完全连贯不起来?   他不想再想起他和大蟒蛇的事情了,尤其是现在允老师就在门外的时候。   还有变什么小雌蛇!   林深撩起自己腿上开高叉的艳红长裙,一条白嫩纤细宛如玉凝脂般的腿伸了出来。   见过这么修长的腿么,见过这么好看的腿么?   这明明就是人腿人腿!   能伸能缩,能撇叉能高抬,特别好使,特别好用,人类能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哪里会变成一条蠕|动着的蛇尾,怎么可能?!   林深又羞又愤的将腿收了回来,将高叉裙合好,深呼吸了两次,在允诺程已然来到这间试衣间门口的时候,从内打开了试衣间的大门。   时隔这么多天再次近距离看到允诺程。   林深的心还是止不住的澎湃。   他好想扑到允诺程的怀里,亲昵的蹭|腻着美人贴贴、老婆抱抱,告诉他我好想你,我好想你,你走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可是他不能。   他身上都是大蟒蛇留下的痕迹,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也没有消退多少,就连他刚才撩起高叉裙查看的长腿上都是黄金巨蟒缠身时留下的红痕。   黄金巨蟒好像特喜欢干这事,不是缠着他的腰,就是绑着他的双手,一条蛇尾被他用的活灵活现、物尽其用。   以前林深都不知道蛇尾还可以这么用,那些蛇片里也没告给他啊?!   眼前的男人正襟危坐的坐在那架林深熟悉的轮椅上,曾经他也坐在这上面,被允诺程抱在怀里,允老师搂着他的腰,他环着允老师的脖颈,一双长腿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吻得难解难分的一刻鸢蓝色的发丝摩|擦过皮质的扶手,带起一串串的静电...   “先生。”红装之下的林深将目光从允诺程那张无比诱人清丽的脸上移了开来,微微低垂下了头,压低了声音弱弱的喊了一声。   他不敢看允诺程的面容,也不敢和他的眼眸对视。   只好望向了允诺程今天帅气的装扮,一件黑色机车服样式的夹克,以及微微敞开的领口,内里好像是一件白衬衫,略厚纯棉的毛质柔毯搭在他的腿上,腰侧的线条仍然好看而诱人。   先、生?   允诺程听着林深故意压低嗓子、躲避眼神而唤出来的这个称呼,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从林深的那张小嘴中他听到过很多个称呼。   正经一点的‘允老师’,不正经故意拉长了尾调的‘允老湿——’,被吻得凌乱动情又亲昵暧昧时的‘诺程——’,还有被他缠住身子,不断索|取而承受不住时的‘老公——’...   每一声都别具风味,别有特色。   而今天这个‘先生———’。   虽然无比规范正经,可是看着林深躲躲闪闪低垂下颚,紧抿着紧张羞涩小嘴.....仍旧羞涩不已的模样。   倒是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反而别有一番特别的滋味。   这正经又规范的‘先生’从此时的他口中唤出来,倒显得不那么正经了。   听得允诺程隐藏在毛毯下的双腿无声的痒了一下。   蛇神已经度过了发情期,现在的他要多正常有多正常,要多可控有多可控,不会再像未入洞的时候那般抑制不住、难以控制、情难自已,也不会因为林深的一个亲昵,一个动作而忽然又有那种想要化形的冲动。   可是看着林深此时的一身红装,听着林深此时这一声娇柔并进的‘先生’。   允诺程却觉得他石更了,他的双腿硬了!   舌尖无意识的顶了顶牙床。   在林深垂头的一刻,允诺程却抬起了头,毫不掩饰的望向了林深。   如果林深以前给他带来的感觉是为他而生为他而造,而现在则更进一步。   ———变成了由他改造!   眼前的少年一身大红薄纱,艳丽的头巾从头遮到了脚,将他原本的鸢蓝色发系遮盖的严严实实,额头上是灿金色的红珠玫瑰头饰,中间一颗闪亮的宝石,四周则是一颗颗妖艳的红珠。   颗颗红珠坠在少年的眉骨上方,白嫩的肌肤下像是一株株染雪的玫瑰,似那晚林深生日时允诺程送他的万亩红玫。   薄如蚕丝的红纱巾掩面,只留出了林深一汪盈着薄水的月眸。   可是少年或许是太着急了,遮住了面貌,却忘记了他颧骨上的血红一点,此时那一抹红痣正随着主人低垂的动作灵动的一闪而过...   顺着身上盘区着的宝石再往下则是一截盈盈一握的小腰,裸露在外的肌肤皙白稚嫩,隐约之间还能看见一些斑驳的红痕。   而这些红痕,正是拜蛇化后的允诺程所赐。   他缠着他,绕着他,将他禁|锢在怀里,不断地索|取。   红痕之上则是一串似乎是为了舞台效果而设置的金色铃铛,在腰上缠了一排,随着少年的动作一步一响,一步一响。   红色大摆裙从大腿处开始分叉,一双修长皙白又布有斑驳红痕的腿此时正被少年藏在其下,像是怕眼前的男人窥见什么小秘密般,不敢袒露。   而殊不知,即使遮着,男人也知道那双长腿之上,有什么地方,布着哪些红痕,以及大腿内测因为磨砺时太过频|繁而留下的一片痕迹...   真得很美,真得很欲,这么完美的少年,正是他一个人的所属物,而这所属物还在随着他的心意发生改变。   比如....   允诺程使了个小坏,林深的腿骤然痒了一下,就像是腿骨忽然酥麻了一瞬,有什么热/燥的东西忽然碰触上了他的双腿。   痒热的林深咬了下下唇,将高开叉的红裙往一边悄悄的撩了一下,直到露出来了一些肌肤,这才得以缓解。   而以为没人发现他袒露出肌肤的所属物还在叫着他:“先生...”   “先生...不好意思,是打扰到您了么?”林深不知道允诺程有没有发现他,但是他都穿成这样了,应该大概可能....不会被发现了吧...   “没有打扰。”男人礼貌的笑了笑,回道:“是我打扰到了这位...姑娘..才对。”   说到‘姑娘’的时候,允诺程有意的停顿了一下,莫名的红了林深的整个耳廓。   被允诺程以姑娘称呼,真真是羞死林深了,尤其是自己还穿着这样的一身衣服,以及红装之下难以视人的斑驳红痕...   还有突然痒起来的双腿...   见鬼了,他的腿为什么会痒?   不会正应了那条臭蛇的话了吧,他在变成他的小蛇?!!   不要啊,雅玛得。   如果他当着允诺程的面变成小蛇,会把允老师吓死的吧?   此地不宜久留。   林深忍着腿上的难耐,想要赶紧离开,可是轮椅上的允诺程还好巧不巧的挡在门口,不大不小的一扇门正好与轮椅的宽度相互吻合,如果他要离开,先得允老师退后几步,他才可以过去。   而允诺程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允老师对外面的人冷归冷,但是一概很客气,礼貌又规范,有理且有节,当然不会为难一个‘女孩子’。   果然,允诺程推着他的轮椅往后挪了两步,给林深留出来了一道可容他通过道路。   看着允老师一个人往后推轮椅,林深的心苏了一下。   美人推轮椅都是好看的。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看看这多礼貌、多客气、多君子。   深哥好爱!   林深抬起眼眸看了允诺程一眼,在咚咚咚的心跳声中贴着门迈出了脚。   一双皙白又有隐隐红痕的腿彻底展露了出来,考虑到一个‘女孩子’的身份,林深赶忙提住了裙摆,想要遮挡住双腿,同时继续贴着门边,擦着允诺程的轮椅往出走。   可是因为高叉裙开的叉稍稍有些开,而林深的身高又较一般的女孩子高出去很大一截,所以刚才在套上去的时候,为了不卡住某个部位...林深还撕了那么一小节,以至于现在只要走路就会露腿,只要露腿一定露到大腿根..   打底裤这种东西,林深怎么可能知道为何物。   所以此时这么一露,莫名的就有些羞耻,再加上他的腿上还有大蟒蛇留下的仍未褪去的红痕...   林深就更羞耻了。   结果就在这心焦的过程中,他的脚下无意识的踩了一下裙摆,裙摆太长,女孩子那么七巧玲珑偶尔都会踩到,更别提第一次穿裙子的林深了。   脚下随之一滑,整个身形随之颠覆。   紧接着,人就猛地向前摔去。   草木般的清香涌进了鼻端,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的接住了他,同时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抱了个满怀,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只是扶了他一把而已。   忽然的清香让林深愣怔了好久,久到都忘记了自己还在允诺程的怀里没有起来,而允诺程也没有催促他,维持着刚才不近不远的姿势悄然的扶着他,客气又礼貌。   越是这样,回过神来的林深越是想要贴贴!   他好想就这样揽过允诺程的脖颈,抱着他亲个昏天黑地。   以前看到黑粉所著的那些有关大蟒蛇的情节,林深还嗤之以鼻过,穿过来以后也没有当回事,以为自己能够改变,可殊不知他最后还是被大蟒蛇酱酱酿酿了,以至于现在他连抱允诺程都没有身份。   都怪那条黄金蟒,臭蛇坏蛇流氓蛇,诱惑他勾引他欺负他!   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自己爽了以后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他一个人世界凌乱,虽然是他提出来要回来的吧,但是流氓蛇怎么能连一句告别的话都不说呢?!   甚至连一个以后能联系到的方式都没有留给他...   想到这里,林深莫名的有点失落。   而抱着他的允诺程则挑了下眉。   温.香.软.体入怀,以及少年人身上令他着迷的香气,又让他想起了在洞穴里度过的那十五天的没日没夜。   早知道这样就不那么早放他回来了,管那么多人间事干什么。   人类那么麻烦,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阴险毒辣各怀心思,有得时候还有杠精,一点点的事情杠来杠去,没完没了。   都说人心像是一座大山,允神却觉得人心哪里有高山巍峨,他们某些人类就像是山上的虫子,连杀都觉得麻烦!   费沉与宋海以及他们幕后大手的事,允神以前就知道,但是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他们没舞到允诺程的面前,他也懒得管。   而现在当着他的面,动着他的人。   那允神就不介意将他们的死亡往前挪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林深忽然瞥见允诺程的表情冷了一瞬,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趴在允诺程的怀里。   林深:“......”   对啊,允老师本身就是一个很冷的人。   最近才愿意与人接触了一些,以前别说接触了,想要见到他都要难于登天,并且允老师还很讨厌被人碰触,很早以前林深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当时心太痒,总是抑制不住,所以才做着‘亲密有间’的事情,妄图不要被允诺程讨厌。   可是现在他身为一个‘陌生人’却趴在允老师的怀里不起来,允老师表情不严肃,不冷淡就有鬼了。   林深立即就打算起来,但是好死不死之前还没什么事的双腿,忽然又痒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都痒了两次了!   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双腿直发热直发软,就好像真的应了大蟒蛇的那句话...   本来已经直起来的腰又塌了下去,腿一软,重新跌在了允诺程的怀里,这回跌的更紧,摔的更实。   如果说刚才的搂抱算是保持着距离扶住的话,现在的拥抱则是实打实的摔进了允诺程的怀里。   “.....”   林深有点尴尬。   而更尴尬的是......他的裙子还撩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是怎么回事,他都已经‘失误’了好几回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可抗力一般,让他穿上红裙、露出满是隐隐红痕的腰腹、高开叉的裙子裂开、不小心摔到允诺程的怀里、又再次摔入允诺程的怀里...   这一件两件的也太巧了吧!   腰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林深的脸红的简直能滴血。   “先生先生,真不好意思!”林深手忙脚乱的往起拱自己的红裙,对于让允诺程看见他裸露大腿的这件事羞愧至极。   允诺程那么禁欲的一个人,结果被自己一次两次的摔在怀里,甚至看见了他裸露在外布满隐隐红痕的大腿....简直是有辱允老师的斯文,污了允老师的眼!   “没事,你别急,”允诺程轻搂着他的腰,对于扑到自己怀中的‘少女’很是温柔,将目光瞥到了一边,不去看‘少女’手忙脚乱中那双皙白稚嫩的美腿。   “你只是个小姑娘。”   一句话完全安慰了林深焦躁的心理,别说林深不是真的小姑娘了,就是他真得是个小姑娘,允诺程这一句话也完全安抚了少女的心。   他告诉‘她’,你还是一个小姑娘,他们的年纪差在哪里,他不会对一个小女孩想入非非的,更不会觉得小女孩一个不小心在他的面前露出身体有多么不耻。   她只是个孩子,而他都可以当他的叔叔了。   哪怕允老师长得永远十八。   呜呜呜!!!更爱允老师了,怎么办?!   他的美人怎么这么会!!!   林深在允诺程怀里感激涕零,允诺程在轮椅上阴谋得逞。   林深的腿会痒,都是拜允神所赐,好不容易又隔着一个多星期将这温.香.软.体搂入怀中,他怎么舍得立即放手呢?   .....   等到林深终于整理好繁琐的裙子从允诺程身上起来,少女接连鞠了好几个躬,好不容易一切结束,终于可以离开了,结果服装间的大门忽然被外面的人推开了。   乌压压的涌进来一帮和林深穿着一致的妙龄少女们,少女们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全副武装’的林深与轮椅上的允诺程一眼,然后齐刷刷的朝着允诺程鞠了一躬。   “允老师。”   林深:“.......”   怎么滴?这还认识?   对昂...他忘了,允诺程在圈内是什么身份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与舆论的中心,在国家大剧院有熟人完全不奇怪...   林深正想着,就被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士轻拉了一把,看这个女人的装扮,她好像是她们这帮舞者的老师或者编导?   “若兰,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好半天。”   林深吁了一口气,真是巧了,本以为自己将要露馅了,但是听这位老师所说她们这个队伍内还正好少了一个人,而林深又穿成这副样子,遮着脸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所以自然而然便被老师认成她们中少的那一位女孩了。   正暗自庆幸呢,却又被那老师推到了队伍当中。   “行了,到了就好了,宝贝们赶紧准备吧,下一个就到咱们彩排了,大家都要拿出来全部的实力,不要以为是彩排就不重视,这场秀对大家很重要。尤其是你若兰,你站在C位,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跳!”   ‘若兰’林深:“........”   “允老师...”还没等林深接受这个成为主舞‘若兰’的现实,一旁的老师又Call到了坐在轮椅上正望向林深的允诺程。   “允老师碰上您真是太巧了,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从您公司出来的艺人无其数,不知道您一会儿可不可以赏个脸,观看一下我们的彩排啊?”   “您放心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林深愣怔的望向了允诺程,本以为从不参与世事的允诺程会一口拒绝,可是却见那帅气十足的男人扭过了头,看向了他。   不知是林深的错觉还是什么,他好像看见允诺程的嘴角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以及那道清冽的宛如泉水叮铃一般的声音。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允老师好坏!前文苏雀提到过的,小宝贝们知道得吧?(#^.^#)   感谢在2021-10-02 23:38:22~2021-10-04 21:5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Akura? 60瓶;言竹菌 10瓶;好想留在你的身边 8瓶;醉梦离 5瓶;我为懒癌争口气、沐辰、源无、君夏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为你失控   大剧院里人声鼎沸, 来彩排的来排练的络绎不绝。大家各司其职各忙各的,混乱中仍然有序。   打扮成新疆舞娘的林深被一群妙龄少女们挤在中间,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生怕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身份被认出来, 到时候再被看成是流氓, 也生怕自己到时候被认出来以后还要再继续面对允老师。   时隔这么多天没有找过允诺程,结果再次相见却隐瞒身份, 穿着这样一身扎眼的衣服却佯装不认识他。   最后还被揭穿了,这该让深哥情何以堪。   林深走的愈发小心,别的少女提着裙摆优雅淡定, 他也提着裙摆、拈起脚尖,只不过是生怕碰到其他少女,一方面是不合适,另一方面是怕认作流氓。   自己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什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 以至于他现在怎么还要和这帮妙龄少女去彩排呢?   林深会跳她们的舞么....别说,他还真会一点。   曾几何时, 在原世界, 林深编排舞蹈动作的时候为了找灵感, 专门学习过各族的舞蹈,其中新疆舞倒是也学过那么几个动作,但是让他真的系统的去跳舞彩排,那怎么可能啊!   而且他还高出其他少女一头,没被发现已经算是大幸了, 而且正是因为他比其他少女高出去那么一头,所以他的这个裙子...才被林深撕开了那么一点点...   照他裙子的这个高度,恐怕一会儿跳舞的时候就不是露大腿那么简单了...   正准备赶紧跑路, 结果提着裙摆,挪到末尾的他一个转头就遇见了允老师。   没错,允老师正在被之前那位女老师推着行走。   两人像是认识了很久,女老师深知允诺程不喜欢被过多的打扰,所以只是简短的问询了几句以后便不再开口了。   此时林深这么一转头,正好碰见了他们两个人。   林深:“.......”   “若兰,你要去哪啊?”女老师及时阻止了林深要溜之大吉的行动,而允老师也看向了他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林深下意识的错觉,他总觉得允诺程的表情很有深意,就像是透过现象再看本质。   这身衣服下能有什么本质,当然是林深的本质了!   “我....想去..”洗手间。   林深正准备找个闹肚子的说辞逃离现场,结果一个我字刚说出口,就猛地听到了允诺程清冷的声音:“张老师,您的这位学生个子有点高啊。”   林深:“......”   被唤张老师的女老师受宠若惊,赶忙回道:“是的,允老师,若兰就是因为体型好,个头高,所以被大家推举到了C位,前段时间刚满十八,也算是年少有为了。”   林深:“......”   刚满十八?这...也太有缘了吧...   “哦,刚满十八....”允诺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复了一遍张老师后面的那半句话,“我底下有一位艺人,前段时间也刚满十八,那一天我还和他一起过了生日。”   张老师:“是吗?这么巧么?那您底下的那名艺人可真是太幸福了,公司的老板能和他一起过生日,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允诺程自嘲的笑了笑:“是么?可是过完生日以后他就不理我了。”   “啊?为什么呢?”张老师觉得这个话题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再看允诺程的表情就更不对了,两人不像是在聊学生,更像是再聊允诺程的...情人?   要不然允老师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是一副被心爱之人甩了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心酸、有些负累,还有些心痛?   可是允诺程会处对象吗?怎么可能!!   什么人能让允老师喜欢?没有!!!!   允诺程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或许是因为我送的礼物不合他的心意吧,所以才在过完生日以后,等我再回来就不理我了。”   林深:“........”   呜呜呜———   深深快哭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现在还提着裙摆踮着脚尖,他就扑到允诺程的面前,告诉他不是了!   他很喜欢允老师送给他的礼物,全天下所有的礼物和允诺程送给他的比起来都弱爆了!   上到浩渺宇宙下到碧落黄泉,都没有让万亩鲜花一瞬绽放而惊艳,都没有夏日飞雪落满枝头而震撼。   跨越自然,逆转季节。   只因为他一个人,只因为林深一个人!   而现在送他这般惊艳礼物的允诺程却误以为自己不理他,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他的这份礼物,所以才在他回来以后避而不见。   听着允诺程这么说,林深更憋屈了。   最美的从来都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的屋檐啊!   要不然不管了吧!   他现在立刻马上要和允老师说清楚!!   这么纠结的才不是他呢,有什么呢,不就是告诉他的男人被一条大蟒蛇给....呜呜呜....   林深这边难过凌乱,张老师那里更凌乱,她这话该怎么接呢?怎么接好像都不太对啊,好在允诺程好像并没有想让她接话,只是发表了一下心中的憋闷不解,然后便岔开了话题。   而这一来二去,林深也忘了去洗手间了,所以也就没有溜走。   等到站到舞台上的时候,就只能硬着头皮硬上了。   好在大剧院里的众人都在匆匆忙忙的忙碌着,没有人观察到他们这边,彩排也没有正式的观众,所以一会儿林深跳成什么样,应该也不会有人嘲笑他吧...   音乐响起,林深被众人推举到了C位,看着他身边的妙龄少女们殷切盼望的眼神,以及站在允诺程身旁的张老师一副望生成凤的表情,林深忽然又觉得好像也不能跳得太烂。   就算是彩排,能在大剧院彩排一次也是要花很多钱的,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影响到大家吧。   没办法,深哥就是这么一个责任心爆棚的人,要不然也就不会S.A.S都那么S.O.S了,他还坚持到现在,赶鸭子上架似得,拉着他们一起往上走。   林深观望着身旁的小姐姐快速的学习着她们的舞蹈动作。   林深不愧是两代娱乐顶级艺人出生,虽然舞蹈动作非常陌生,但好在底子好,看了两遍以后倒也学了个大概,在一些拍子上压得很准。   允诺程坐在台下,倚着脑袋欣赏着台上扭动着的林深。   少年像是初次绽放的玫瑰,红色纱衣披在他白嫩稚滑的肌肤上,虚虚的笼着,随着少年的每一下扭动而轻轻颤动着,宛如蝴蝶振翅一般轻盈。   不时地学着少女们的样子扭.胯.摆.臀,雌雄同体的身材与红纱遮住的面目,宛如吸.魂.慑.魄的梦魔,诱.惑着勾.引着允诺程的目光。   而他专注的模样又是那么的认真,学习的样子无比的可爱。   本来允诺程只是想逗逗他,知道林深没有系统的学过一定跳不好,也算是这段时间处处躲着他的小惩罚,可是看着林深现在努力学习,尽力扭动的模样,甚至每一个拍子都卡的很准,不乏又对他的学习能力表示称赞。   林深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他所不知道的?   “一大二大三大四...”林深默默地在心中默念着拍子,和周围的小姐姐们一起舞动的部分顺利过去,可是接下来就到他的独舞阶段了。   看着别人跳舞,林深倒是能跟上节奏,可是一旦到他的独舞阶段,他完全没有准备啊,更不知道舞蹈动作,该怎么往上凑数呢?   以助于短暂的愣神中,已经错过了一个节拍。   身边蹲着的小姐姐赶忙提醒他,林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看了允诺程一眼。   而允老师也在看着他,倚着头欣赏着,眼角眉梢都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看得林深愣了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管了,跳吧。   能让允诺程一笑,也算是值得了。   在一个鼓点响起的一刻,林深在身侧轻拍了两下手掌,将自己刚才学到的舞蹈动作,又结合了一些记忆中的经典动作一并跳了出来。   摆胯,扭腰,点头,昂首,以及还有最经典的旋转。   边跳还边拽着裙摆,生怕自己扭的太过,裙子叉的太开,在露出大腿内侧的斑斑红痕来。   似乎还嫌不够,林深跳着跳着还舞到了舞台下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反正也已经这样了,不如彻底放开,反正允老师也不知道他是谁,他能靠近点允诺程就靠近点允诺程吧,过了现在,等到恢复身份,他又有什么理由能靠近允诺程呢?   林深这么想着便扭到了舞台下方,允诺程的身边。   犹记得他上回在允诺程周遭跳舞还是在丽江的时候,经典的轮椅舞就是由他们两个人演绎出来的,至今都在网上有着不小的轰动。   看着一身红装的‘若兰’舞到了允诺程的身边,台上蹲在一旁的小姐姐们全部傻眼了。   “什么情况?若兰怎么胆子那么大,敢舞到允老师的面前?”   一个女孩接道:“不知道啊,而且若兰这舞蹈动作也不对啊?咱们什么时候有互动舞了?”   “但是,蛮好看的耶,这是若兰姐新编的么?”   “你们看张老师的眼睛都直了,我看她的意思,好像刚才想上前阻止的,但是看见若兰姐这翩若惊鸿的舞姿以后又停下了,虽然允老师是挺吓人的吧,但是若兰也没离得太近啊。”   “就是就是,要不然咱们这舞就改成这样吧,若兰姐不愧是领舞,分分钟编出来的舞姿都这么好看!”   ....   在国家大剧院的二层看台上,黎宇宸撑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旁还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那人看上去就是一副精英面孔,戴着一副方形眼镜,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采。   “臭小子。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迷,让你回家继承家业的事,你考虑过了没有?”   黎宇宸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二哥,我以为你过来找我,是因为想我了,结果你倒好,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和我提家里头的事。”   黎宇殷踢了他一脚:“不和你提家里的事,你倒是把黎家放在心上啊?这么长时间了,你有回过一次家么?你还知道你是黎家的儿子么?”   在黎宇殷的脚伸过来的一刻,黎宇宸已经跟膝跳反应似得快速躲开了。   “我这段时间不是在丽江呢么。”   黎宇殷:“那在丽江之前呢?”   黎宇宸没话说了,耸了耸肩:“家里有你和大哥在,能有什么问题,至于有没有我,又有什么区别。”   “妈呢?妈你也不要了么?”黎宇殷气得不行,他这个弟弟打小就不听话,长大了更不老实。   黎宇宸自知理亏,口头上答应着忙完这段时间的演出就回家,但黎宇殷何等聪明,知道他这个弟弟不愿意回家,他厌恶他们的父亲厌恶的恨不得杀了他。   所以让他回家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即使知道黎宇宸又是在骗他,但是有个承诺也算是个承诺,大不了到时候绑也能把他绑回去。   “段家是怎么回事?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少年,用你名下所有的产业向段家宣战了?”   黎宇宸没有说话。   黎宇殷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段家咱们早就盯上了,踩点也踩了很多次,也知道段家现在名存实亡,本来段氏二老就已经不行了,结果培养着继承家业的段瑞还是个恋爱脑,先后看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渣,但是毕竟他们家大业大,背景雄厚,想要撼动不是一拍脑袋,脑袋一热就能下决定的。”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得是为了一个少年?那少年是谁?”   这一回,黎宇宸没有在保持沉默,他趴在二楼看台的扶手上,望着舞台上正彩排着的少女们,以及舞动在允诺程身旁的领舞,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   “二哥,你是了解我的,世间那么多俊男美女,我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看下面那些鲜活的肉|体,多妖娆多魅惑啊,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值得么?”   黎宇殷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看见了舞台上舞动着的舞女们,台下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与一名在其周围徘徊的像是领舞的少女,还有在他们不远处站着的一群人。   而那一群人中,站在最前方的少年,黎宇殷隐约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蓝家的独子———蓝桉。   黎宇殷看了黎宇宸一眼,一时也不知道他看得到底是谁。   “真得?”   黎宇宸:“真得。哥你放心吧,咱们家有那么一个好的榜样,他生出来的子,又有哪一个会是专情的呢?”   “........”   黎宇殷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蓝蓝,”蓝桉身旁的刘鹗不解的望着身边的蓝桉。   为了S.A.S的出道,耀瑞来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他们下一届的刘鹗等艺人,他们一来就来找他们的梦中情人蓝蓝,毕竟这么长时间不见甚是想念。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蓝蓝却很不在状态,已经到这里一天一夜了,一直郁郁寡欢的很,不知道怎么了。   刚才走到舞台中央看见舞台上正在彩排的新疆舞以后,更是直接坐在了观众席上,不走了。   “蓝蓝,你怎么了?是不是林深又欺负你了?”   前段时间,林深暴打段邵弘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开了,一并传开的还有S.A.S与Cocktail的组内斗殴,后来又有了段邵弘将允诺程推下山崖的视频。   震惊了一群人。   但是刘鹗仍然不信,他仍然觉得就是林深的问题。   别看那小子平时柔柔弱弱的,但是其实就是个白莲花,表面纯洁无暇,内里肮脏龌龊,凡是涉及到蓝桉与林深的,一定是林深的问题。   “他没有欺负我,他以前..也没有欺负我。”刘鹗听见蓝桉浑浑噩噩的说,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我都已经道歉了,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我真的错了,我以前不该欺负你,对不起,是我不好。”   ....   蓝桉在这里碎碎念,一旁的小弟不解的捅了刘鹗一把:“鹗哥,咱们蓝蓝这是怎么了?他在和谁道歉,怎么有种追妻火葬场的感觉?像是他把他未来的老婆给欺负了,现在幡然醒悟,想要补偿?”   “你放屁!”刘鹗骂了一句,“蓝蓝怎么可能会有老婆。”他明明是受啊!   小弟:“我虽然也不理解,但是身为男的,谁还缺那一根东西啊,受和攻的界限也没有那么强好不好?”   小弟二号:“就是啊,其实我觉得咱们的蓝蓝也挺A的,你看他以前看着咱们欺负林深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一旁站着,如果真得有那么柔弱害怕,早就躲开了吧,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欺负林深呢?”   “是啊,我好像还记的有一回,咱们听说有一个地方闹鬼,为了捉弄林深,把他关了里面,任林深在里面怎么敲门都不给他开。后来还是蓝桉推开门走了进去,那可是闹鬼的屋子啊,咱们都怕,就更别提平时就娇滴滴的蓝蓝了。可是他们两人硬是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是什么画面,你们忘了吗?”   “怎么会忘。当时林深已经哭晕过去了,蓝桉抱着他走了出来,谁都不让碰,当时我怕咱们蓝蓝累到,想帮一把,结果一转头看见蓝桉的表情,没把我吓死。”   “都给我闭嘴!”   刘鹗呵斥住了周遭的小声嘀咕,“都乱嚼什么舌根,再瞎说我把你们的舌头都□□!蓝蓝就是蓝蓝,喜欢了两三年,他是什么人咱们最清楚了,以后谁还敢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他!”   闻声,小弟们全都哑了火,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刘鹗望着身旁仍旧在走神的蓝桉,蹙了下眉:“蓝蓝,别难过,林深这个人吃硬不吃软,和他说好听的他是不会听的,打一顿就好了。”   “打一顿叫好了...”蓝桉似乎听进去了刘鹗的这句话,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抬头望向了允诺程身旁妖冶舞动的遮面少女。   无声的握紧了拳头。   是啊,他都给林深道歉,道了这么长时间了,林深仍然没有原谅他,可却没忘了穿成这样取悦允诺程...   是他给的自由过了火!   是他太惯着他了!   既然低头认错不能得到林深的原谅,那蓝桉就不认错了,就让他错到底,用麻袋也好用铁链也好,用什么酷刑都行,只要把林深禁锢在他的身边就行了。   到时候他只会对他一个人笑,对他一个人哭。   他是自己捡回来的猫,是他一个人的小野猫,曾经无数次都能让他哭,现在就一定也能。   把他锁住、困住,用麻袋也好,用铁链也罢,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也要把他变回只属于自己的小野猫!   蓝桉没有在说一句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允诺程与少女的方向,头都不回的走了。   他身旁的刘鹗等人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错愕不已,而刘鹗则看了一眼蓝桉看过的方向,掏出手机拍下了妙龄少女围绕允诺程跳舞的画面。   听说林深喜欢允诺程,从上回段邵弘把允诺程推下山崖后林深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哪怕就不是喜欢,但也一定很重视。   而自己重视的人,实则却来者不拒。   被一位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这般围着舞动,简直跟古代的暴君有着一拼。   如果林深看到这样的画面,即使不气死,也会难过死的吧。   刘鹗仿佛想到了整治林深的新方式。   允诺程的耳廓轻轻一凛。   周遭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自然也知道刘鹗做了什么,正准备一个响指将刘鹗手机屏幕中关于他身边‘姑娘’舞动的视频删掉,结果一段红色的轻纱就悄然的拂到了他的面前。   那扭动着的‘姑娘’越来越大胆了。   从舞台上下来,在他的面前扭腰摆胯,高叉裙被她提着摆动,明明是遮挡的意思,可是越是遮挡,越是若隐若现,就像陈酿已久的佳酿,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动一舞撩人于无形。   而现在‘少女’更是直接将自己的甩袖甩到了他的怀中,像是妖精一般撩拨过他的胸膛,轻纱般的布料摩擦过他身上的黑色机车服。   皮质面料与柔薄轻纱磨砺出不一样的花火。   带起一窜窜电光火石般的酥麻。   撩得允诺程眯了眯眼。   而林深还觉得不够,如果他的手能幻化成那轻纱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抚摸过他美人时而柔软时而坚硬的胸膛,凌冽的肌肉、完美的线条,还有冰冰凉的体温,像是含着一块冰一般的触觉。   舌苔碾过脆冰,在他的舌尖化成一滩水...   轻纱从男人的胸膛,到面容,又似嫌不够一般滑过他的脖颈。   似乎是把男人惹恼了,舞动着的林深好想听见了允诺程的呼吸稍稍加重了一些,连着那凸起来的喉结一并上下攒动了一下。   紧接着,男人一把抓住了抚过他喉结下方的甩袖。   一个使力,将‘少女’猛地拉到了他的面前。   林深只觉得袖子一紧,然后便是天旋地转般的旋转,眼看着就要无限接近于呼吸稍稍加重的允诺程,他一个刹车,精致的舞鞋摩擦过地面,这才重新稳住了身形。   不至于直接坐在了允诺程的怀里。   允老师不喜欢旁人触碰,伪装成少女的林深再过于思念,再过于想要触碰,但也只能止步于用甩袖磨砺了。   不能越线,不能僭越。   要不然不仅让允老师觉得讨厌,还对林深伪装的这个少女本人的声誉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所以林深及时的刹住了车,直到彩排结束,也没有再进一步的接触。   等到音乐停止的那一刻,林深立即九十度鞠躬,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看着‘少女林深’揪着裙摆慌慌张张,像是在逃公主似得背影,呼吸重新平稳的允诺程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   *   逃跑的林深很是匆忙,一路上避着众人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排试衣间,又一间一间的走过听动静,终于选了一块还没有被人染指过的清静之地。   赶忙就准备换衣服。   这套舞服已经被林深给撕坏了,再让人家姑娘穿是不可能的,他撕得那么开,如果就这样原封原的还给人家姑娘,也太混账了。   林深那么绅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再说了这衣服他穿过了,先不说人家姑娘嫌弃不嫌弃,就是他穿过的衣服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的还给人家吧。   所以林深想好了,这件衣服林深不打算还了,他已经记下来了她们这个舞团的名字,回去让蔚雨准备一件新得,然后再还给那位叫若兰的姑娘,再道个歉、赔个不是,这事也就过去了。   结果,林深正打开试衣间的门,同时还不忘看一眼四周有没有人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紧接着,还没等林深反应过来呢,就被人一把抓到了试衣间里。   咔嚓一声落了锁。   林深一个急停,一只手扶住了墙,另一只手抓住了开叉的裙摆。   这才既稳住了身形,又不至于被那人强拉进来时走了光。   “允...老师...”林深站定,幽暗的灯光下一眼就认出来了试衣间里的男人是谁。   正是他刚才宁愿穿上女装都要躲着的允诺程,也是他为了躲避而生生跳了一段肚皮舞,这才得以逃离的允诺程。   而现在允诺程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两人还一同挤在了这间逼仄的试衣间里,并且还是允老师亲手把他拉进来,亲手给他们的这件试衣间上了锁...   这.....   发生了什么事?!   “深深,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允诺程的一句话,差点把林深的下巴惊掉了。允老师居然认出他来了?他穿成这样居然都能被认出来?而且他什么时候认出他来的...   林深时光中凌乱。   可是已经被允诺程认出来了,还被允老师逼在了这间试衣间里,再继续藏下去,实在是不合适。   所以林深顿了一秒后,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红色面纱。   一张昳丽红艳的美艳脸庞展露了出来。   “诺程....”   林深小声喃喃着,不敢抬头看向允诺程。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从你刚穿上这身衣服躲我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林深嗫嚅着:“怎么认出来的...”我都装得那么像了..   允诺程拉着林深的手腕,将他拉到了面前,悄然的伸手点了点他左脸颊上的那颗红泪痣。   “这里,露着。”   “......”林深好羞,他千算万算,结果没算自己身上最显著的标准———左脸颧骨上的那颗红泪痣!   “深深,你是不愿意见我么?”允诺程的声音有些哑,昏暗的灯光下清隽清冷的五官像是染上了一层伤感的朦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委屈。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允诺程那么清冷的人,能表现出这种神情,说出这种委屈的言语,很明显是被伤到了极致。   林深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立即开口说道:“不是的!没有!允老师你什么都没做错!”   是我做错了,是我...和大蟒蛇...已经和它....我不配再喜欢你了....   “真得?”从林深那里等到了肯定回答,允诺程像是想要确认一般,又重新问了一遍,抓着林深手腕的手也随之更紧。   “那深深,你想我吗?十五天了,你有想过我吗?”   从林深从洞穴里回来到今日再理允诺程,确实是十五天了,但是如果要算上允老师离开出去办事的那十五天的话,一共是三十天啊?为什么允老师要说是十五天呢?   林深有些疑惑,可是还没等他细想,抬起眼眸的一瞬间,看见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流露出的那一丝不易察觉,却又那么深刻的伤感,林深的所有思想立即被牵动了过来。   全部都被牵动了,再也想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我....”林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怎么会不想,离开的每一天他都在想,甚至被黄金巨蟒盘的时候他都在想。   含|吮着允老师的蛇形项圈流泪,被大蟒蛇舔去,还要被大蟒蛇佯装是自己的美人....   林深半天没有说话,允老师好像更伤感了,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也随之一松,好似打算就此松手。   在允诺程松开手的前一刻,林深赶忙一个反手抓住。   这一回,他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扑到了允诺程的怀里。   这段时间的思念愧疚、难过悲伤,以及来自于身体上的不适与难耐...全部化成了此时此刻这个恨不得将对方碾到怀里的拥抱。   林深紧紧的搂住了允诺程的脖颈,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贴了上去。   “想呢,想呢!允老师,我好想你,我特别特别想你!”   男人环住了少年的腰,在林深说他想他的时候,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吻上了少年有些干涩的唇。   温热的手掌穿透薄如蚕纱一般的红装,高开叉的红裙因为少年的动作而被撩起,在落下去的一刻,又被男人抓住...   有些湿润的掌心紧贴着大腿处白嫩细滑的肌肤,腰间的铃铛叮铃脆响,宛如刚才翩若惊鸿的舞姿,每一个扭.腰.摆.胯都极尽风采。而现在都化成了此时的绕.指.柔,盈盈一握的小腰被男人掐住,喊着允诺程名字说想他的小嘴被男人吻住,不留缝隙难解难分。   两人的呼吸逐渐的加快,愈发的粗重。逼仄的试衣间内氤氲着浓烈的暧昧与滋滋的水/渍声,嗒嗒嗒——嗒嗒嗒——轮椅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时不时的发出难以控制的声响。   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亮,但是却也蔓延在了整间试衣间内。   逐渐的,林深的身上只剩他遮住发丝的红色纱巾完好无损了,其他本就轻薄的纱衣几乎半褪,身下那条被林深扯过的可怜兮兮的高叉裙已然被高高撩起,甚至被撕得更开。   略粗略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试衣间外行人行走的声音,他们像是在一片闹市区中接吻,做进一切爱人之间的暧昧。   身旁的试衣间传来了开门关门的的声音,似乎有两名男生因为试衣间不够而挤到了一起,公用一间。   那两名男生的声音离得他们那么的近,就好像在他们的耳边,而允诺程却并没有松开对林深的钳制,搂着他腰,抱着他的少年,似是恨不得要将他吞到肚子里面去。   在一片嘈杂声中,有浓烈的草木香从耳畔传来,席卷过脖颈间又开始灼热起来的蛇形项圈。   大红裙摆高高舞动着,一双皙白的腿若隐若现。   “深深,坐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轮椅..play...喜欢么?   感谢在2021-10-04 21:52:21~2021-10-05 21:51: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玉聊 10瓶;MAMO 5瓶;想在你们的世界里观澜、烟雨任平生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为你娇气(更新2500营养液加更)   林深跪趴在轮椅之上, 两条皙白修长的腿一边一个搭在宽大轮椅的两侧,与允诺程的双腿在一个平行线上,脊背微弯, 腰部微陷, 整个人都像是送给允诺程的凌|虐手札, 似他任意妄为肆无忌惮。   耳边逐渐的传来隔壁两个男生换衣服的声音,似乎是尺码没有拿对, 正在相互争辩。   “你个蠢货,你怎么拿了一个M号,这个是给女孩子穿的。”   “哎呀, 咋办啊?我手忙脚乱拿错了,要不然你瘦,你试试?万一能行呢?”   .......   而在允诺程与林深的隔间,允诺程昂着头含|吮着林深微微颤抖的唇, 柔软触碰上的一刻, 便是无法抑制,林深紧搂着允诺程的脖颈, 任由自己的唇被撬开, 给予着那丝滑的柔软, 将这段时间的思念愧疚难过以及无法面对,全部用唇齿表达了出来。   允诺程更要强烈,很快便将林深彻底镇压,反客为主。   两个人像是两头饥|渴的兽,汲|取着对方的温润。   滋滋的水-渍声蔓延, 两人却都无动于衷。   “穿不了穿不了,我再瘦也穿不了女孩子穿的衣服啊?”   “嘘——别说话,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   似乎是允诺程与林深弄出来的声音太大, 水渍声太响,隔壁的两个男生好像发现了端倪。   林深从暧昧的搂抱与亲吻中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癫狂的不管不顾,本想要把动静降一降。   但是允老师却好似并不在意,在林深的唇与他分离的那一刻,便吻上了他纤细白嫩的脖颈,时而轻咬,时而舔|吻,比刚才弄出来的声音还要大。   林深羞红了一张脸,紧咬着指节不发出声响。   可一只脊骨分明的手似乎是怕他咬痛,忽而在身后钳住了他的双手,另一只温热的掌心轻抚过他的后腰,将少年塌下去的腰肢,拉到了面前。   忽而的一拉,腰间上的铃铛骤然响起。   “嗯...好像是有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什么铃铛?”   “只是铃铛么?我怎么好像还听到了其他声音呢?”   ........   隔壁两个男生的说话声,就像是响在耳边,那般的清晰,听得林深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廓,又逐渐的往下蔓延。   而下一刻,却让他猛然一惊。   允诺程顺着林深现在的姿势,吻上了他的细腰!   他的腰上还有黄金巨蟒留下的斑驳痕迹,虽然不比腿上明显,但是仔细看得话也能看得出来,可是林深的双手被紧紧的钳制在背后,想要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任由男人撩起他的大红头纱。   观察上了他的细腰...   他能感觉到允诺程有一刻的停顿,像是对他腰肢上那若深若浅的红痕感到震惊,可是这种停顿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紧接着允老师就像是在安抚着他的焦躁一般,一点一点的吻上了那些细密的红痕。   在黄金巨蟒曾经碾过的地方细细啄吻着,时光像是凭白的拉长,无限的长。   新的痕迹逐渐覆盖住旧的红痕,一片地方被一人一蛇反复来回的咬舐研|磨,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心理上带来的刺激都像是滔滔的海水一样,顷刻覆灭。   林深又羞涩又难耐有愧疚,他想解释,但是隔壁还有人,他想推开,可是双手却被钳制,只能任由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连着他腰间上一颗颗金色的小铃铛,止不住的响。   窸窸窣窣的叮铃叮铃。   直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隔壁的两个男生的说话声逐渐的越来越低,隔着一面墙,林深就好像已经看见了他们发现时震惊的神情,羞涩的表情。   林深更加的羞耻了,同时不知道是因为允老师吻他腰部的时候太过于温柔,或者又太过于强制,不容拒绝的一点一点细细的碾过那些大蟒蛇留下的痕迹。   双重刺激下,林深只觉得允诺程的唇像是导电体一般,他碾过的痕迹开始难以控制的发痒。   就像是大蟒蛇一种无声的抗议。   抗议林深怎么可以让一个人类吻上他给他留下的痕迹!   以至于在惩罚他一般,允诺程每吻过一片痕迹,那痕迹就开始灼热痒|意,甚至那大蟒蛇是如何给他留下这些痕迹的过程都开始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很快,便彻底软了少年的整个身体,只能任由自己倚靠在允诺程的肩头,细细的喘着。   而允诺程却紧搂着他,森林般的草木香从耳廓传来,飘过脖颈上灼热的蛇形项圈,漫到了他的脸庞。   “深深,坐上来...”   林深:“!”   坐哪里...允老师怎么可以这样,隔壁还有人啊....而且他们好像大概还发现了啊啊啊...   双手被禁锢在身后,林深只能紧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可是喘息的呼吸声却难以控制,腰间的细软越来越严重。   来自黄金蟒的报复甚至开始从腰际逐渐蔓延到了双腿,高叉裙下那更是难以视人的红痕像是一并被触动了一般。   再也控制不住,林深原本跪|趴的双腿彻底酸|软,应允诺程言语一般的坐了上去,又猛然惊醒,那温度与大小,那石更度与热意...隔着厚重的毛毯怎么都...   他的美人原来这么大的么?!   这大小简直跟黄金蟒有得一拼了!   在洞中的那十五日时光林深其实一直都没有弄清楚,黄金蟒到底有多少根,因为他的身体像是被改造过一样,痛觉永远都只是暂时的,而他的体内承受的极限却像是没有边际。   尤其是最后一天,黄金蟒傲娇的不愿意变小,彻底的显出了原身,误以为他所说的一次只能有一根是在抗议数量太少,所以那一回,几乎可以说是全部都用到了...   林深也是第一次确确实实的认知到黄金蟒一定是一条成了精的蟒蛇!   那数量比一般的蛇都要多得多,甚至这还嫌不够,有的时候会直接用那条灵活的蛇尾...   简直不让林深活!   猛然之间林深听见了隔壁两个男生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声音,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完,跑出去一段距离才意识到衣服落里面了,一个又骂着另一个的跑回去去取,慌慌张张的恨不得立即逃离。   林深羞耻的无法附加,加上身体上的酸软与红痕的痒意,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些忘都忘不掉的回忆,以及此时怀抱中似梦一般缱绻的美人。   在隔壁的大门轻轻地关上的一刻,林深不可抑制的抽泣出声。   泪水止不住的往出涌,将这段时间被大蟒蛇叼入洞中,与其没日没夜嬉戏玩乐,以及后来大蟒蛇把他放回来的失落,允诺程回来也不能和他亲近的难过...全部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   允诺程在林深抽泣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了,松开了对他双手的桎梏,安慰一般的将他紧搂在了怀里,轻捏着他的下颚,诱哄道:“怎么了?嗯?怎么哭了?”   “美人———”林深好难过,这是真的么?他真得又抱住他的美人了么?他的美人就在他的身边么?是他的美人在吻他么,他好想他,可是大蟒蛇呢?那条黄金巨蟒该怎么办呢?   “嗯,我在呢啊,不哭了不哭了,美人在呢啊,乖———”   允诺程边哄边吻着林深脸上淌下来的眼泪,以为是因为刚才隔壁的动静让林深害羞了,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脊背:“他们没听见啊,没听见,真得,不骗你。”   允诺程早就知道隔壁有人,正是如此才更加肆无忌惮的要林深,他想看着他失控难耐,想看着他轻咬着嘴唇,红了整张脸却无法叫出声来的暧昧表情,想看着他颤抖,想看着他迷离的眼神,想听着他愈发急促的喘息,想和他一起达到两人曾经一起达到过的峰值...   如那十五天在洞穴中的每时每刻一样。   允诺程刚才问林深有没有想他,这十五天有没有想他,有没有想起那十五天癫狂的时光。   而允诺程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在想。   回来的这段时间,林深越躲着他,越留给他背影,明明对视上了目光下一刻却又移开,看着林深的窘迫,看着林深的徘徊,望着他站在自己石头房门口翘首以盼犹犹豫豫的样子。   允诺程就想像现在一样把林深拉进来,按在床上按在墙上按在他的轮椅上,按在什么地方都好,甚至恨不得再次化成林深所熟悉的黄金蟒,去重温于林深于自己都是梦幻一般的十五天!   林深的泪水根本止不住。   这几天的憋闷全部宣泄而出,又隐隐觉得这样很丢人,他又不是哭包攻,哭什么哭。   可是他就是难过,又有对黄金蟒的思念,又有对允诺程的愧疚,又有现在搂着美人的不真实。   尤其是美人说道:不哭了啊,美人在你身边呢啊...   这句话和黄金巨蟒埋在他的颈间蠕|动时所传达的‘不哭了,不哭了,你的美人在.艹你呢啊,不哭了———’   不能说是毫无关系,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林深哭得更大声了。   “深深,怎么了?我弄疼你了?乖,我的小娇气包,我轻一点,不哭了啊!”   被说到小娇气包的时候,林深连指尖都羞红了,抱着允诺程的脖颈,低垂着头,小声抽泣着,嗫嚅的想要和他的美人告状。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美人...美人...我想你...我好难过...我对不起你...”   “哪里对不起我了?嗯?”   允老师没有因为林深这么说而松开他,反而怀抱着他更紧,对他的说辞颇为不解。   林深觉得允诺程一定是发现了的,虽然两人动作很大,但是因为‘大猛攻’林深的不在状态,所以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腰间的红痕一定是发现了的。   要不然允老师不会刻意的去亲那里,呜呜呜,他的美人没有怪他,没有嫌弃他,甚至都不去问他!   呜呜呜....   “乖孩子不哭了,再哭我就亲你了啊,亲到你不哭为止!”   林深的泪水止不住,允诺程又镌吻上了他的唇,时不时的伴着轻咬,就像是惩罚他莫名多出来那些红痕一般,双手在腰上的那些斑驳上游|曳着,又逐渐的往下移动,眼看着就要将高开叉的红裙彻底撩起。   到那时连他腿上的痕迹都会显露无疑。   温热的掌心已经抚上了他不知为何愈发敏感的大腿,红裙飞舞,铃铛骤响,连允诺程腿上厚重的毛毯都掀了起来,披在了林深的肩上,混着大红纱衣从他的肩头滑落。   而在最后一步即将来临的一刻,林深却仿佛大梦初醒,猛地拱起了自己的裙子,从允诺程的轮椅上趔趄的下来。   允老师扶了他一把,林深恋恋不舍的抓住,迎着允诺程奇怪的目光,没忍住,揽过他的脖颈,不管不顾的重重的吻了上去。   又在唇舌已然升温到顶点的一刻,骤然分开,慌不择路的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身上还披着允诺程的毛毯,就这么裹着自己猛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独留允诺程诧异的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林深披着允诺程的毛毯百里冲刺回到自己宾馆的时候,像是一瞬间卸掉了所有的伪装,猛地扑到了床上,脑海中回忆着刚才两人在试衣间里的凌乱,还时不时根本抑制不住要往出蹦的关于大蟒蛇的过往。   身体愈发的灼热,就像是被下了什么魅|毒一般,止不住的难受,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遍,又跑到浴室冲了四五遍的冷水澡,终于将身上这股压都压不住的邪火,重新给他憋了回去。   他刚才真得是糊涂了,即使再思念允老师,也不能这样做吧,这样对他的美人多不负责。   他的美人就像是天上星人间月,夜晚不曾拥有太阳,而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是永远的光。   而他怎么能在和大蟒蛇..之后,再去染指他的美人呢!   林深真是快要懊恼死了。   看了一眼时间,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离S.A.S彩排的时间真真是没剩下多久了,林深找蔚雨送来了一套西服。   一套做工精良,严丝合缝的西服。   有多严丝合缝呢?   连西服的领巾都直接遮住了脖颈,严丝合缝到一点点的空隙都没有留出来,除了脸庞以外,连一片片肌肤都露不出来。   蔚雨提着衣服送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林深为什么又回到了房内,看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在后台等着了才对,而且还很奇怪深哥为什么要穿一身这么严谨的西服。   就好像是要遮住什么一般,一丝一毫都不想被任何人瞧了去。   但是蔚雨也没有问。   身为一个优质的经纪人从来不管艺人的私事,更何况蔚雨不仅仅是经纪人,还是深哥的小弟兼兄弟朋友,深哥一声令下他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行。   从泥潭里将他拯救,从那以后他就只奉他为神明。   蔚雨本来想给林深再化个淡妆。   但是不知道为何,林深较清晨刚睡醒时的萎靡不振,现在就想重新焕发出了光彩一般,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修饰,就已经比顶级化妆师修饰过的还要好看精致了。   从事化妆理发这么多年的蔚雨,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发现他的深哥变了很多,如果说以前的变化是性格方面的改观,样貌上的会修饰。   而现在则是即使不修饰,也傲立于人群,就像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玫瑰盛开的一刻,其他的花朵就只能荣降二位一般。   尤其是失踪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比以前更加帅气更加漂亮,像是从漫画书中走出来的一张脸,更加绝绝子。   蔚雨连化妆品都省了不少。   林深换上一身西装路过大剧院众人的时候,那逼人的光彩看愣了一群人,有些群演直接驻足下了脚步,观望着这是从哪里来的帅哥,认出来是林深以后更是震惊不已。   犹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林深并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后来街头一舞很是轰动,吸了不少粉,但是前段时间的打人风波还是有所波及。   虽然后来真相大白解释清楚了,以至于段邵弘现在还在接受调查,网上辱骂林深的网民都去辱骂段邵弘了。   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林深居然变化这么大...   这么好看的少年必然没有错,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蔚雨走在林深的身旁,瞩目着众人对其止不住的行观望礼,心中一阵阵的骄傲与欣慰。   两人行至一半,林深忽然停下了脚步,浓密的眉头微微蹙起,蔚雨顺着林深的目光看去,只见蓝桉与蒋文轩正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蓝桉对林深曾经做得事,蔚雨并不知道,但是跟了林深以后,便知道了。   同时也知道了林深网上那些有关他露出上身的羞涩照片,正是因为在蓝桉的逼迫下才得以拍摄的。   这段时间网上都在热议允诺程与段邵弘真正的关系。   每天的标题不是:#允诺程何故被段家抛弃#、#残疾人何时能拥有人权#、#虎毒不食子段瑞怎么可以这么坏#、#豪门贵族里的那档子事到底能有多离谱#   就是:#段邵弘罪大恶极#、#段邵弘死不足惜#、#段邵弘披着人皮的恶魔#...   娱乐圈就是这样,当一个新闻足以震惊众人的时候,其他那些不过尔尔的八卦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比如林深当初露出上身拍照这件事。   当初在网上发酵是因为林深当时还暴打了段邵弘,再加上曾经流传过一些他不好的消息。   在他不出名的时候,坏消息还不够让人重视,可是出了名以后,多久以前的黑锅都会重新扣了林深头上。   这也就是俗称的糊穿地心的时候,你连自杀都无人问津,可你一旦红了,你打一个喷嚏,都会有人预言是因为有人想你。   就是这个道理。   而现在因为段邵弘的八卦新闻足够大,所以相比较之下,林深露着个膀子拍照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再说了,男明星露上身是很正常的事,还有内衣秀呢,当初能在网上掀起波澜,是因为林深的其他事,而现在其他事已经说清楚,那露上身这件事,从照片上看去再羞涩、再不情愿也无伤大雅了。   蔚雨看了林深一眼,而林深已经环抱着手臂紧紧地靠在一旁,看着蓝桉与蒋文轩商议事情了。   那表情就和‘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作妖’是一样一样的。   甚至全过程林深都没想往前一步,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像老干部似得静静的看着他们作妖。   蓝桉与蒋文轩不知道这回怎么回事,商讨什么那么专注,甚至没有发现林深早已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直到蒋文轩离开,蓝桉转过身的一刻,才看见了环着臂百无聊赖的林深。   蓝桉:“.....”   林深挑眉以示打招呼。   “深深...你怎么在这里。”蓝桉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了神,“刚才我和蒋文轩所说的你都听见了?”   “没有。”林深摇头,“不想听,污耳朵。”   蓝桉:“.....”   林深已经很长时间都对他是这种态度了,他已经习惯了,而今天他不想习惯了,如果道歉得不到原谅,那他干嘛要屈尊降贵的道歉呢?   小野猫野惯了,既然来温存的不行,那就只能继续用棍子了,这样他才能老实。   “那你站在这,是专门等我的?”   林深:“嗯,等着看你怎么作死。”   蓝桉笑了一下:“反正你又不会原谅我,我死或者活对你来说重要么?”   好像确实不是很重要。   如果不是因为蓝桉在S.A.S,而S.A.S又属于耀瑞,怕S.A.S出事的时候波及到允诺程,林深才懒得管他。   “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我的事是送你去见上帝。”   “噗———”蔚雨没忍住,笑出了声,但抬头的时候又猛地对上了蓝桉阴寒冷傲的目光,吓得又憋了回去。   放在以前蔚雨哪敢笑出声,他就像背景板一样默默无闻,不知存在,而现在因为有林深、谢非鱼在他身旁,他也一天天的变得开朗了。   蓝桉冷冷的注视着全副武装的林深,放在以前对于林深说这种话可能会像小孩子似得恼羞成怒、怒不可遏,而现在却像是长大了一般,褪去了幼稚的表象。   他从头到脚的凝视着林深,仔细的观察着,目光像是已经穿透了林深身上的这副严丝合缝的皮囊,看见了他的肌肤、他的骨骼、他的肉。   蓝桉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摸上了林深在高高领巾下遮挡住的纤细脖颈。   林深意味不明的注视着蓝桉将手伸过来,在即将碰到他衣领的一刻,又转头撇开。   “深深...”蓝桉叫着林深的名字,回头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蔚雨:“你先下去。”   骤然听见蓝桉飘向他的声音,蔚雨有些愣怔,好半天才明白蓝桉像是对下人一般的语气,‘你先下去’是在和他说,正低头准备站到一边。   却被林深拉住了。   他深哥抬头看向了蓝桉,迎着他的视线,反驳着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蔚雨不用下去,他哪都不用去,他是我兄弟!”   蔚雨像是一只有人给撑腰的小狗狗一样看了林深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动。   “好,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当着他的面说。”   蓝桉将目光从蔚雨的身上拉了回来,重新看向了林深,又逐渐的往下移动,直到停留在了脖颈处。   “你脖颈上的痕迹是允诺程留下的吧。”蓝桉冷冷的说道。   林深很安静。   蔚雨很震惊。   蓝桉:“你们现在正是毫不避讳了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做这样的事情,你不怕被人发现传闲话么?”   “娱乐圈里什么人都可以谈恋爱,就属即将出道的艺人不行,而即将出道的艺人与其公司老板更不行!”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暗通款曲,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利用职务方便而谋取利益.....一旦被人周知你们是情侣关系,你们两人即使再清白,也会变得不清白。”   “以前你还懂得这个道理,知道离允诺程远一点,我威胁你的时候也很乖,生怕我真的把你暗恋允诺程这件事捅出去,怎么现在却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呢?”   蓝桉虽然说得都是屁话,但他说得每一句话又不乏有点道理,而这些道理,林深其实一直都知道,当地位不对等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面临这种情况,更何况他们身处娱乐圈,想要大大方方的谈个恋爱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更何况是养成系公司的老板与旗下的艺人,这两个名字的出现本身就意味着很多。   林深以前等待着自己登顶,努力着奋斗着只为了名正言顺的站在允诺程的身旁,现在也是,只不过现在他的心很乱,更没有空想这些事情了。   蓝桉仍然在看着他。   “所以你永远也无法名正言顺的站在允诺程的身旁,无论什么时候你们在一起都会被人戴上有色眼镜。”   “因为此,他什么都给不了你,甚至连最基本的官宣都做不到。”   说到此,蓝桉直视着林深的眼睛,朝着他一步一步走去,直到把林深逼到了墙角。   “而我,不同!”   “允诺程为你做不到的事,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内容我可没有跳过,怎么样,满意否,宝宝们?   小剧场:   蓝桉逐渐疯批,黎宇宸等待中,萧斌持续等待中...   林深:谁想看你们三疯批,不要过来啊———   感谢在2021-10-05 21:51:04~2021-10-06 19:16: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疯魔不成活、?叫什么呀?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梓菲大魔王 26瓶;?叫什么呀? 22瓶;孽 20瓶;博肖 10瓶;文绡墨 8瓶;你的猫在我手里 5瓶;时雨馨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0章 为你面基(更新2800营养液)   “允诺程为你做不到的事, 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蓝桉的此话一出,除林深以外,全场震惊, 包括林深身旁的蔚雨, 以及大老远就看见他们几人的刘鹗等人。   蔚雨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蓝桉, 一会儿又看看林深,对蓝桉刚才所说无不吃惊。   也就是说蓝少爷刚才说了那么多深哥和允诺程的不可能, 实则只为了突出他和深哥的可能?   难不成...蓝桉喜欢林深?!   蔚雨对感情这方面不是很敏感,总觉得蓝桉说这话的意思,好像就是在告诉林深, 允老师无法把林深拉到世人面前,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蓝桉可以,他可以为了林深一个人官宣, 与其和不可能的公司老板谈恋爱, 不如和他在一起?   ...蓝桉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蔚雨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   如果非鱼在的话就好了,他一定能明白蓝桉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不用蔚雨这个感情慢半拍的人瞎猜了。   而另一边, 刘鹗他们大老远就看见了林深与蓝桉站在一块, 看林深环臂站着就是没安好心,正准备过来替他们的蓝蓝作主,就看见蓝桉一步一步的将林深逼到了墙角。   两个少年都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尤其是一身精致西装的林深。   少年已然初长成,穿上高档的西装也不觉得违和, 兼具着少年的青春与男人的老城,鸢蓝色的发系是他的象征,提拔的身姿愈发的卓越。   与蓝桉站在一起, 也一点没有被比下去,甚至....比一贯精致优雅的蓝桉还要好看的多?   看得刘鹗愣了愣。   在林深没有离开耀瑞去往丽江之前,刘鹗就见过林深换发型,当时确实惊艳了全公司,公司上下的男男女女在那一天都跑去扒墙角,一睹林深芳容去了。   回来以后也是议论不断。   每个人都爱年轻漂亮的小鲜肉,所以在公司内一旦出一名好看的、帅气的、优秀的艺人,全公司上下都会知道。   似乎是为了比较,又或者是好奇,他们一定会去观望观看,所以这种扒墙角的事情都算是小事情了。   但是当时的林深帅气归帅气,却因为身形太过于消瘦,所以单从他外貌来说,对他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毕竟林深以前实在是过于名不转经传,属实就是一名小人物,虽然底子很好,但是耀瑞是艺人公司,底子好的少男少女又何止少数。   所以底子好并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包装,是性格,是会来事。   而以前的林深哪一样都不占,他什么都不懂,除了干净就是干净,连让他做个龌龊事,对着摄像机脱个衣服,都跟要了他的命似得扭扭捏捏。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妙人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真真是一点毛病都再也挑不出来了。   从上到下完美无缺,像是一块日久弥新的美玉,随着时光的沉淀愈发灿烂,兼具着少年的青涩与男人的精干,只是刚刚成年而已,可是气质与风度却已大不一样。   尤其是他的那张脸,怎么变得那么的好看!   皮肤白皙如雪,完美的浓眉弯弯,挺翘的鼻尖灵动非常,嫣红的唇就像涂抹上了女人的朱色,而左脸颊上的血红泪痣更是点睛一笔,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给那昳丽又添上了一抹丽色。   身边的小弟们都惊住了,好半天才从林深的长相中反应过来,而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是他们的蓝蓝刚刚所说。   怎么听他们蓝蓝的意思,他追妻火葬场追的那个妻好像就是林深啊?!   以前可真不是这样的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是在丽江的时候变得么?丽江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正准备小声嘀咕几句,结果却看见刘鹗阴狠的表情...   “蓝傻子你在说什么呢?”林深诧异的被蓝桉逼到了墙角,他总觉得蓝桉今天有些奇怪,很是奇怪,尤其是刚才的表情,疯狂中带着决绝,决绝中透着阴寒。   这种表情.....林深曾经在疯人院见过一次...   当时林深抢了那个疯子的苹果..   而林深现在又没抢蓝桉的苹果,蓝桉摆出一副飞跃疯人院的表情是干什么?   “你要为我官宣什么?”   林深在墙角站定,直挺挺的西装修饰着他笔直的身材,直角肩、长腿、窄腰,甚至是身后那一裁剪合体的凸起,精致的包裹着...   “官宣我是你爸爸?这种事情就不用官宣了,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么。”   林深一脸不解,蔚雨也是,同时还有隐隐笑意。   不愧是他深哥,无论是大场面还是小场面都应对的得心应手,但是他深哥好像...并没有明白蓝桉的意思...   蓝桉有些哑口:“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林深:“明白你什么意思?”   搞笑了,蓝傻子说话从来遮遮掩掩,大姑娘都比他干脆,谁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蓝桉还想述说,而此时刘鹗却已经从一旁大步的走了过来,面对面的站在林深的面前,以及蓝桉的身旁,看了一眼蓝桉以后,便盯着林深死劲的瞅,就像是要把他看出来什么花儿来。   “你是...林深?”   林深眯了他一眼:“你、谁?”   刘鹗:“.......”   一样的话,曾经在林深刚穿过来的第一天时,他也对刘鹗说过,当时刘鹗正按着他的头把他溺了水里,结果林深一个低头,翻身,抓住了刘鹗的手臂,将他摔在了泳池里,溅起了一池的水。   用纤细的指尖堵住了左眼,起来的一刻就是这么问的刘鹗。   刘鹗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再加上此时的漂亮少年早已不复以往,就更加的不真实了。   “你不认识老子是谁?”   刘鹗短暂的错愕以后,便是怒不可遏,看着以前经常欺负的男孩变成了现在这般优秀帅气,穿上西服的模样更是一路吸睛,并且还不认识他是谁,怎么能不气。   林深:“老子?你是谁的老子,蓝桉的吗?”   蔚雨特别想笑。   林深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看刘鹗与蓝桉一眼,理了理袖子,拿起了蔚雨手上提着的塑料袋,里面正是允诺程刚才腿上所盖的毛毯。   刚才两人在试衣间过于凌乱,上衣已经滑落到了肩头,裸露在外的细腰被允老师细细吻着,桎梏着他的双手亲他吻他,下一刻就要撩起他的高叉裙裙摆。   美人那么热情,放在以前林深是决绝不会拒绝的,这种时候有一次算一次,他恨不得多来几次。   摩多摩多。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已经和黄金巨蟒酱酱酿酿了,身上都是黄金巨蟒留下的痕迹,并且无论林深承不承认,他的身体好像被大蟒蛇改造了。   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发痒,尤其是他的双腿,有那么几个瞬间骨头像是软化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他很确定这种现象在以前没有,绝对没有,而在和黄金巨蟒那十五日之后,才开始有得。   所以为了防止美人看见他双腿之上,大腿内侧留下的红痕与红斑,林深只能一个慌张,做了全天下‘大猛攻’都会做的事,没有准备好之前不能吓到他的美人。   所以他落跑了。   跑的时候还披着美人的贴身毛毯。   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   而这毛毯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但还回去,指不定要重新见面,以至于林深在宾馆撸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思想撸顺了,一会儿他见到美人绝对不能说他身子不爽,所以落跑了,要不然美人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   影响他‘大猛攻’的形象。   所以他要得和允老师说:那个场合不太好,为了允老师的声誉,所以林深才停下了...   嗯,对!就这么说!   林深拉着蔚雨就打算离开,结果却又被刘鹗喊住了。   准确的说刘鹗不是喊住了他,而是给他播放了一段视频。   一段一个衣着高开叉舞服的少女,遮着面纱,撩着裙子,将甩袖一次次甩向允诺程的视频。   甚至视频画面中,允老师还在少女一次次的甩袖过程中,抓住了少女递过来的袖子。   看着那红艳艳的纱巾从允诺程白皙的手指间穿梭而过,允老师的目光与遮着面纱的少女遥遥相望。   纯欲又暧昧,亲昵又涩情。   高开叉的裙子随着摆动,像是大团大团的羽毛一样一次次的向上拱起,皙白的长腿偶尔展露而出,而那其上的红痕也像是魔鬼留下的吻痕一般若隐若现,勾人于无形。   小腰一扭一扭,伴随着新疆舞经典的手势...   画面简直不要太欲,看得人血脉喷张。   “看见了吧?”刘鹗得意洋洋的举着手机,将他刚才偷拍到的一幕幕展现在了林深的面前,然后又像是邀功一样的看向了蓝桉。   却见蓝桉对他摇了摇头,又在他不易察觉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   无声的在诉说着他的蠢货行为。   而刘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自己阴谋得逞,终于给了林深当头一棒,让其难过伤心痛不欲生,结果下一刻,手机就已经被林深拿走了。   刘鹗偷拍在先,他拿过刘鹗的手机也不算是不礼貌,而且对于这种人,还讲什么礼貌。   蔚雨也好奇的看了一眼,看清手机上的画面以后,有些错愕的看向了他的深哥,画面过去的太匆忙,他还没有认出来那遮着面纱的少女到底是谁。   而他的深哥正状如沉思状,自言自语的说道:“是这样的么?我就说怪不得允老师会认出我来呢,原来...红泪痣这么明显啊?”   林深忽然好羞。   早知道允诺程很早以前就认出他来了,他刚才就不扭的那么妖孽了。   啧啧,看看这小腰扭得,哪里有大猛攻的表率啊。   不过腰能扭成这样说明他腰好对不对,要不然能弯成这样么,别看他小腰细,其实很有力。   嗯,很有力!   可是...不还是被大蟒蛇....   林深的悲伤又要开始逆流成河了。   林深快速的将手机视频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一键删除,重新扔回给了刘鹗。   刘鹗好像早已想到林深会有这一出,笑着又摇了摇他身旁小弟们的手机,一脸奸诈的嘴脸:“没想到吧,林深,你删掉我的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有备份!”   说着就要拿过来他小弟的手机,却见他的小弟们一脸愁苦的摇了摇头。   “鹗哥,我们手机好像出问题了...”   “你们这些个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掉链子....”   楼下吵嚷着,楼上包间内苏雀站在允诺程的身边,给他拿来了新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   顺着允神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在嘈杂的人群之中,苏雀一眼就寻到了林深的所在,同时看见了他胸中正怀抱着的熟悉毛毯。   ———那正是早晨之时允诺程搭在双腿之上的毛毯。   很明显,两人是见过了。   什么时候见的?两人见面说什么了?   ......这段时间林深不是一直在躲着允诺程么?   苏雀其实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比如,林深在允神化形的时候出现是一个意外,既然是一个以外,允神为什么没有删去林深与显出原形的他在山洞数日的记忆?   现在允神晨时盖在腿上的毛毯又为何出现在了林深此时的怀中?他们见过了么?难道允神已经告诉林深他的真实面目了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允神现在对林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呢?   “老板,您打算什么时候和林深说您身份的事?又或者...”您打算说么?   苏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允神应该没有脱掉马甲。   他的马甲太恐怖了,根本不是正常人类的马甲。   这马甲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接受程度,还有接受能力。   这就像是人类社会中存在的一种恋爱———网恋。   大家都带着面具,穿着马甲,连着一根网线,隔着一个显示器,谁也不知道真实的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等到感情发展的差不多的时候开始面基。   两人相互都准备好了,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自己爱的是对面那人的性格,是他的能力,是他打游戏时的幽默与风趣,决绝不是他的那张脸。   结果一见面,发现对方长得奇丑无比。   之前告诉自己的忠告通通不算数了,这个网恋太翻车了,那个人完全就和照片长得完全不像啊!   而这一种还算是好的,最起码性格没有发生改变。   因为有的时候,你根本不会知道你对面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听上去像是萝莉音,其实是个糙汉子,听上去气泡音,其实是个女孩子,听上去祖安人民,其实是名未成年。   而以上都只能说是名不副实,其中虽然存在着一定的欺瞒,但是也并没有欺瞒的很离谱,撑死了就是跨了一个性别。   而允诺程与林深,那不仅仅是跨一个性别这么简单啊!   这是跨物种了啊!   这是跨玄学了啊!   一个是人,一个蛇啊,一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类,一个是一名上可通天、下可入地的神啊!   还是世界上仅存的神啊!   这就离了大谱了啊———   想象一下,有一天你发现和你网恋的人是一名手眼通天的神,他有着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的精力,有着上可九天揽月,下可入海沉珠的神力,他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所有的要求。   到这里还是甜宠剧的标配,毕竟谁不想要一名神当老公呢。   他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什么都可以,对世人都寡淡薄凉,唯有对你一片热枕与真心。   直到真正面基的那一刻,   一条两三米那么粗,十五六米那么长的黑色巨蟒在你面前出现,显露着獠牙,蠕动着身体,将你按在地上狠狠摩擦,边摩擦边掉皮,黑色的表皮逐渐脱落,一条金灿灿的黄金巨蟒显露了出来。   再然后就开始发狂了。   体型不断地增加,摩擦你的力度越来越大,獠牙在变,身体在变,颜色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还把你按在地上,不断摩擦。   然后不仅仅限于摩擦了,因为摩擦已经远远不够了...   再再然后的事情,林深应该就很清楚了!   所以,你们说林深能接受么?   那是一定不能啊!!!   别说人类林深了,就算是半神的苏雀如果遇到这种事....他也是断断不能接受的啊。   他一定早早地收拾行李跑路了,马不停蹄的那一种。   允诺程静静的望着楼下的林深,超乎常人的视力让他轻易的便看见了林深的全副武装,以及严丝合缝,但是他穿得再严实,装扮的再保守,仍然无法遮掩自己微微红肿的唇。   那是允诺程搂着林深的腰,将他按在轮椅上深深镌吻的痕迹。   那是林深窣窣抖动,铃铛叮铃,都没有能逃脱的禁锢。   允诺程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   林深看着眼前闹成一团的属于蓝桉的追求者,摇了摇头就打算离开,而蓝桉对于他身边这群人也感到无边的烦躁,正准备阻止他们继续闹下去。   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了一名男孩。   那男孩像是一阵风一样猛地刮了过来,紧接着就一脚将刘鹗踢了出去。   骤然的变数让众人一惊,林深在第一时间护住了身旁的蔚雨,蓝桉在第一时间往后退了半步,刘鹗则已经飞出去了。   “刘鹗!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许再欺负林深?我是不是说过,如果你再欺负林深,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国外就收拾不了你了?我告诉你,林深未来的老攻我顾淼燃回来了!”   林深:“......”   蓝桉:“......”   蔚雨:“......”   终于赶过来的谢非鱼:“.....”   楼上的苏雀:“.....”   还有...   允诺程:“.......”   众人面面相觑,林深打量了一遍这个突然冒出来,口口声声说是他老攻的顾淼燃。   下一刻,林深看向了和这个突然冒出来,自称是他老攻的顾淼燃一并过来的谢非鱼,问道:“他是谁啊?”   谢非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刚把自己关于摄像的事情忙完,就赶过来和林深回合了,一进会场,大老远就看见了林深那一头鸢蓝色的发系,太好认了,直接想也不想的就走了过来。   结果就听见了身旁不知何时已经冲过来的男孩自白。   谢非鱼:“我怎么知道?我刚来耀瑞啊!蔚雨,他谁啊?”   被问到的蔚雨摇了摇头。   他怎么知道,他刚跟林深啊?   楼上———   允诺程转向苏雀:“那个男孩是谁。”   苏雀:“.....他...”   他是该说呢,还是不该说呢?   楼下溜了一圈人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后,林深又看向了蓝桉,而那个冲过来名叫顾淼燃的男生已经收拾完了刘鹗,并朝着林深猛地扑了过来,热情的就好像要立即马上扑到他的怀里似得。   林深闪身躲开。   顾淼燃穷追不舍,热情似火,拦都拦不住。   看着这个场面,蓝桉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结束了这场连续套娃的问询。   “他是你国外..养的一名小弟。”   林深:“嗯?国外,小弟?”   原主以前还有这种本事呢?他哪来的钱?   “我养的?!”   “准确的说也不能说是你养,也不能说是你的小弟。”   蓝桉看了顾淼燃一眼,目光不是很友好,而屡试不爽一直没能扑到林深怀里的顾淼燃察觉到了蓝桉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也是咱们耀瑞的一员,是咱们的师弟,你的追求者,只不过在一年前出国进修,现在...算是回来了吧...”   “不是算是回来了,”   顾淼燃接过来了蓝桉的后半句,“而是我不会在走了,我出国进修的项目截止昨日起已经全部完成!所以深深,你别怕,从今天起,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林深:“.......”   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新小弟!很重要,为允老师掉马做出贡献的一级角色。   感谢在2021-10-06 19:16:06~2021-10-07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斯年 372瓶;南山南 50瓶;默默 15瓶;沐辰、鬼晓得、一颗韬昕儿 10瓶;若风无迹 4瓶;小粉红衬衣 2瓶;悲伤的猪大肠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1章 为你交心   “深深, 你知道我在国外……”   已经两天了,这两天这位叫顾淼燃的追求者天天都跟在林深的身后,林深去哪他去哪。   林深训练, 他在旁边观望, 林深彩排, 他在旁边观望,林深上厕所, 他在旁边……被轰出去门口等着。   直到晚上林深回屋睡觉才能有片刻的安宁。   但是这种安宁爷也非常短暂。   他已经被顾淼燃烦得,快要ptsd了,本来这两天就因为大蟒蛇和允老师的事情睡不好, 而现在更是一闭上眼睛,就是顾淼燃在他的耳边叨叨叨叨。   说他有多想他,在国外是怎么想着他度日如年,想的有多抓心挠肝、□□, 他又是在国外如何如何生活的, 国外有什么趣事,甚至他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要讲给林深听。   大男孩太过于活泼, 让人无法恶语相向, 就像一只深知你不喜欢亲近的大狗狗一样, 在你的面前吐着舌头,吸溜吸溜。   但仍然吵的你不行,因为他就在你旁边蹲着,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你不理他,偏移过身子, 他就追上去,继续面对着你蹲到你的面前,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对着你流口水。   为了躲他,你三百六十度全转了一遍,他就三百六十度全追了一遍,离你不远不近,赶都赶不走。   弄的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毕竟谁能狠下心,真的训斥向你吐着舌头的大狗狗呢。   所以林深只能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欲.仙.欲.死”不是这么用的。   而现在,顾淼燃一如既往的正跟在林深的身边端着饭菜去食堂,并且他的那张嘴就没停过。   林深实在被絮叨不行了,端着打好的饭菜,站定看向了他。   顾淼燃听名字蛮儒雅,如果不是后面那个燃字,甚至有点像个女孩名。   但是实则眼前的这位大狗狗长得一点也不儒雅,因为一眼看过去,他比体育生还要体育生。   耀瑞追求全面发展,不仅仅接纳那种细胳膊细腿,条形好的男男女女,也收纳这种特长生,在某方面有突出表现的年轻人。   像顾淼燃原来就是国家篮球队的,个头很高,有一米九三,比黎宇宸还要高半头,骨架特别大,再加上勤于锻炼,看上去就很壮。   但是也并不突兀,不像那种故意吃蛋□□练出来的肌肉男,而有点像是隆星Cocktail那种款型,壮归壮,但仍然不乏精致。   但是他站在林深的面前,仍然像是巨人一样。   相当体型差。   以至于林深相当想不明白,就林深未穿书前,原主那种懦弱沉默包,是怎么收服了这么一个大汉的。   他的魅力有那么大么。   后来林深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与原主两个人也算是同病相怜。   当然像欺负原主那样的去欺负顾淼燃那是不可能的,就顾淼燃的巨人体型,他往那一站就是不动明王,别说欺负了,一般人连挑衅都不敢。   而正是因为顾淼燃体型的原因,他刚进耀瑞的时候,大家都怕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像是捏死小鸡崽子一样的把他们捏死。   所以他那天出来的时候一脚就把刘鳄踢飞了,而其余的小弟却连插手都不敢插手。   就一个字“怂”。   而他和原主的渊源,则是因为两人都是被孤立的人,只不过原主是被恶意孤立,天天受欺负,而顾淼燃则是怕被受欺负,而被孤立。   两人正好反过来了,可是结果却相同。   都是被孤立。   一次原主发现了在篮球场上一个人孤零零打篮球的顾淼燃,帮他把篮球捡了回去,小心翼翼的问他为什么一个人打篮球。   顾淼燃咧嘴挠了挠头,和他说,因为没人和他玩。   或许是这一句话触动了原主吧,孤独太久的人自然会明白另一个孤单人的感受。   于是,短暂的停顿以后,便鼓足勇气和他说,我陪你玩。   那天两人在球场上打了一下午的篮球。   后来原主就哭了,哭的特别难过,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或许是因为流了汗,相应的泪水也就憋不住了。   很少哭泣的他第一次哭的那么酣畅淋漓。   顾淼燃不知道为什么林深会哭的那么难过,就好像一件高兴的事都没有。   顾淼燃与原主林深不同,虽然都是被孤立,但是顾淼燃粗枝大叶、神经大条,所以即使被孤立,他也感觉不到,即使感觉到了,他也只是短暂的难过那么一会会儿,然后就去发汗了,发着发着也就不难过了。   而林深知道自己心思细腻,情感丰富,哪怕是书中的原主,既然是依照他来设计编写的,那么他们的身上就有很多的共同点。   被恶意孤立这种事情,即使是现在的林深,心里也会不舒服,再加上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处境和原主一样,自然也体会到了原主曾经的那些感受。   只不过林深不怎么在乎罢了。   原主一哭,本就对他有点好感的顾淼燃整个人就慌了,问了半天,才知道隐忍了这么长时间的林深被欺负成了什么样。   身上的伤痕深深浅浅,旧伤加新伤数都数不过来。   以前林深这种事从来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说,他的自尊与骄傲不允许他低头,更要强的不会哭泣。   而今天哭的那么伤心,可能只是因为孩子太难受了,天天被蓝桉追求者们诋毁侮辱,动辄还要殴打上。   才通过一场篮球全部发泄了出来。   可殊不知他唯一的一次委屈,却让他收获了一名追求者。   顾淼燃神经很大条,他才不会考虑如果他说出来他喜欢林深以后,会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   他只知道林深是在他孤独郁闷,没人陪他打篮球的时候,唯一向他伸出手陪他玩的人。   不用想,原主对于顾淼燃的表白一定手足无措、莫名其妙,同时又害羞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顾淼燃就因为公司要求而离开去国外深造了。   离别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和林深说:他一定会回来,等他回来,回来我就娶你。   而现在,他回来了!   “怎么了,深深,托盘太重拿不动吗?没事,来,我帮你拿。”对于林深的突然站定,顾狗狗还以为林深拿不动餐盘,非常热心的就要帮他拿。   林深无奈躲开:“我有这么柔弱么,连个餐盘都端不了?”   顾淼燃:“那就是饭打少了?没事,我打了很多,我每个菜都打了,我还没吃,你一会儿想吃什么就吃我的。”   林深瞭了一眼,顾淼燃跟耍杂技似的,端了四五个餐盘,每个餐盘上都是四菜一汤。   而他也没有故意浪费,无论林深吃不吃他的,他也能把这些都吃了。   他的饭量就是那么大。   林深叹了口气,对于顾狗狗的热心,还是说不出什么严重的话。   以前林深还以为自己对允诺程的追求已经很热枕了,一腔热血就是追,只要允老师不讨厌他,他就会一直保持着这种亲密有间,表示爱慕。   而在见到顾淼燃以后。   他还是太过于保守了……   “我能吃的了那么多么?我又不是猪。顾淼燃你没有什么事做吗?你回来以后按理说有很多事要忙啊?”   林深无奈的说着,转头朝着大剧院食堂内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人群中的谢非鱼在向他招手。   “我不忙,刚回来,公司给我放半个月的假和亲人朋友见面,而我当然来找你了。”顾淼燃边说边端着餐盘,跟着林深一并走向了谢非鱼的方向。   那体型,那架势,雄赳赳气昂昂,跟林深的保镖似的。   吸引了一大票人的目光。   林深本身就吸睛,再加上顾淼燃太壮,又帅,像极了东非那边挖金子的暴发户,一路走过来,在大剧院食堂吃饭的人们几乎都朝着他们望了过来。   林深和顾淼燃就在众人的注目礼下,走到了谢非鱼的桌子旁。   谢非鱼与蔚雨一同抬头看了顾淼燃一眼,前者撇了撇嘴,后者摇了摇头。   林深则看向了他们身旁的餐桌。   “!”   不愧是谢非鱼与蔚雨占的座,太了解他了!   居然孺子可教也的坐到了允诺程与苏雀的餐桌旁。   允诺程性子太冷,以前很少见就算了,平时更是不苟言笑,严肃如冰,别人看见他就敬而远之,根本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更别提和他在一个桌子吃饭了,甚至以他为圆心,除了谢非鱼蔚雨这张餐桌外,两个桌子开外才敢有人出没。   不过,别人是别人,林深是林深。   他才不怕。   他非常愿意。   正准备过去,却瞥见了和谢非鱼、蔚雨正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的蓝桉、黎宇宸、萧斌。   除了阿米,全员到齐。   林深:“…………”   其实他走近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们,只不过下意识的把他们无视了。   他看了一眼蔚雨与谢非鱼,疑问他们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谢非鱼与蔚雨继续该撇嘴的撇嘴,该摇头的摇头。   很明显,他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   林深端着餐盘走向了允诺程所在的那张长餐桌。   刚把餐盘放下,一同放下的还有顾淼燃、蓝桉、黎宇宸、萧斌。   蔚雨:“……”   谢非鱼:“……”   没办法,他们两个也只好跟着挪了过去,继续低头吃饭。   林深一副被别人破坏了好事的表情,看向了跟过来的蓝桉等人。   而他们等人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照不宣的学着蔚雨谢非鱼的样子,坐下,低头吃饭。   林深:“…………”   有病!这是怎么回事??!   坐下去的林深先在桌子底下踹了对面的蓝桉小腿一脚,蓝桉吃痛的朝他看了一眼。   “你跟过来干嘛?有病?”林深朝着蓝桉瞪眼。   顾淼燃虽然很烦人黏糊,走到哪跟到哪,像是林深的身上挂件,但是他和顾淼燃的过往,也反映了一件事情。   一件蓝桉曾经欺负他,欺负的有多王八蛋的事。   虽然蓝桉已经道过歉了,并且还告诉林深,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参与。   但是在公司内欺负原主却已经成为了一种日常。   即使蓝桉不在,他的那些追求者们也养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时时欺负林深的习惯。   像之前的那次把林深关进闹鬼的屋子,任林深怎么敲门都不帮他开,那就是在蓝桉不在的情况下做的。   而等到蓝桉赶过来的时候,林深已经哭到泣不成声了。林深不知道蓝桉看见当时的原主是什么表情,是什么心理。   但是如果当时林深在场,别说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把他们关进鬼屋了,他应该能直接把那群人打成鬼!   虽然但是,这一切都和蓝桉没关系,但如果一开始不是因为他这个始作俑者,原主就不会在过去被欺负孤立的那么惨。   所以林深不会原谅蓝桉,哪怕他现在确实变了改了,与众不同了,要洗白了,林深也不会原谅蓝桉。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蓝桉回瞪了他一眼:“那你呢?一个星期都没有来食堂吃过饭了,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你不是一直在躲着允老师么,现在又扑过来干什么。”   林深:“...”   他躲着允诺程躲得有那么明显吗?   蔚雨、谢非鱼、一旁的苏雀一致点头,然后又继续埋头吃饭。   “.......”   林深朝蓝桉眨眼道:“我哪里有躲着允老师,我是觉得自己太烦了,怕麻烦到我美人...”   蓝桉撇嘴,不置可否。   顾淼燃却在这时插了进来,叼着根鸡腿瞪着蓝桉,“你看什么看?是不是就是你老是欺负我老婆,嗯?”   顾淼燃也算是鉴婊达人了,当全公司上下都臣服在蓝桉主角光环下的时候,顾淼燃没有,甚至见过蓝桉一面,就认出来是他在给林深使坏,让众人欺负林深。   所以对他的态度在离开前就不咋好,而现在更不好了。   蓝桉哼了一声。   目光传递:“你老婆?林深知道你叫他老婆么?而且怕我欺负林深,你早干嘛去了?”   说到了顾淼燃的痛楚,顾淼燃一下站了起来,看样子就是要收拾蓝桉。   蓝桉确实没有说错,如果顾淼燃没有离开,有他护着他,刘鹗那种傻子根本不敢欺负林深,可是他不在,他出国了,他在他老婆最需要他的时候,被逼无奈的出国了。   骤然的起立,震得桌子都是一颤。   林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瞪完蓝桉以后就悄悄的看向允诺程了,此时顾淼燃这么一站,震得桌子一抖,吓了他一跳。   林深抬头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见顾淼燃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而蓝桉也不甘示弱,回瞪了回去,两人一看就是要大干一架的意思。   结果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允诺程却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刚刚还站立准备大干一场的顾淼燃顿时坐下了。   整张餐桌鸦雀无声,连带的附近都开始鸦雀无声。   就像是涟漪一般以允诺程为圆心止不住的扩散,附近吃饭的人群又自动往后挪了挪,原本离他两个桌子开外的距离,变成了三个桌子开外。   允诺程就是有这个魄力。   让人打心底里发憷。   顾淼燃也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畏惧允诺程,哪怕他不说话不言语,也足够令人忌惮,更别说他刚才还咳嗽了一声了。   顾淼燃努了努嘴,看向了林深。   而林深一脸崇拜的看着允诺程。   看看他美人多厉害,轻微的一声咳嗽,四周就静悄悄了。换成谁,谁能做到!   顾淼燃:“......”   像是小狗狗委屈一样的低下了头。   林深喜欢允诺程这件事他知道,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倒不是林深和他说得,也不是其他人和他说得。   毕竟鲜少有人关注林深,他喜欢谁不喜欢谁,人们一概不感兴趣。   同时,也不是林深告诉顾淼燃的。   顾淼燃知道林深是决绝不会和他说这些事的,因为林深内向,因为林深骄傲,因为林深很有自尊。   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对人袒露内心的一种人,除非是真得难过到了极限,又或者憋不住的时候,他才会说,而那也是短暂的。   他就像是一个葫芦,什么都吞得下,什么都咽得下去,他只知道吞,不知道吐。   所以林深明明喜欢允诺程,却从来没对他说过,但是他的神情表情骗不了人,就像现在一样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允老师,别人都畏惧他的时候,林深却满眼欢喜,别人都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时候,林深却大大方方又小心翼翼。   不过.....   顾淼燃知道,那个男人太冷了,冷清的就像天边的月亮,光芒虽然足以照亮一切,可是只能远观,不能靠近。   再想靠近都无法靠近,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想到此,顾淼燃就又重新焕发了活力。   拿起自己还未用的筷子,给林深夹了一筷子菠菜。   “深深,吃菜。”   允诺程咳嗽完那一声后,就没有其他表示了,安安静静的吃饭,安安静静的坐着,吃相特别优雅,像是中世纪的贵族王子。   矜贵又典雅。   看得林深美滋滋。   顾淼燃夹菜也夹的美滋滋。   “深深,吃肉,大剧院的水煮肉片老好吃了,我那天一个人吃了五盘,特香。”   全餐桌只有顾淼燃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的吃饭,不因别的,主要是因为允诺程在这个餐桌上,而附近...没有附近,允神的附近没人敢坐。   顾淼燃还在哈哈的自说自话,就像有社交牛逼症一样,一点不冷场。   他也是怕允老师的,但是他神经大条,怕归怕,该说啥还是说啥,反正允老师也不会参与到这种场合里来,发表看法。   都是一个公司的,顾淼燃还是了解允诺程的。   他能出现在这种热热闹闹,排队打菜吃饭的场合已经算是破天荒了,而能跟自己的艺人同桌吃饭,而不是在林深过来的时候就离开,更是破天荒。   “我不吃,”顾淼燃边夹菜,林深边阻止,目光就没有从低着头吃饭的允诺程身上移开。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盯过妻了,自从和大蟒蛇...之后就很少了,主要是羞于面对允老师。   不知道允老师是否还怪罪自己那天试衣间先跑了的事。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林深真是不愿意跑啊。   “顾淼燃,你不要给我夹了行不行,你又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夹的尽是些我不爱吃的。”   “谁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顾淼燃反驳道,“你的什么我不知道。”   顾淼燃说完这句话,全座疑惑,除了允诺程以外全都不解的看向了林深。   林深:“.....顾淼燃,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你一个人在那胡咧咧什么?”   这个傻狗子,换人了都没发现吗?我不是原主,不是原来的林深,原来的林深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沉睡了。   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自称自己喜欢原主?   “那你倒是说说,我喜欢吃什么菜?”狗子傻,林深又不傻,当着允老师的面,他怎么着也得自证清白吧。   他知道顾淼燃这句话没别的意思,其他人又不知道,尤其是允老师,如果允老师误会了,该怎么办。   “你喜欢吃油麦菜。”顾淼燃道。   林深没有反驳:“行叭,算你答对了,继续。”   顾淼燃:“你最喜欢的事情是睡觉。”   林深顿了一秒,顾淼燃又答对了,林深确实喜欢睡懒觉,特别喜欢。   但是这种生活习性的事情,知道了也不能证明什么吧,这又不是喜好。   “你最喜欢的动物以及最喜欢和动物做得事是....”顾淼燃说到此,露出来了一个胸有成竹的表情。   喜欢吃什么菜,喜欢做什么事,从生活习惯里就能看得出来,而喜欢什么动物以及和喜欢的动物做什么,这可看不出来。   如果两个人不亲密,不交心,哪怕知道林深喜欢什么动物,也不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林深又不养宠物,他以什么状态和动物相处最舒服,除了了解他的人,没人能知道。   林深与顾淼燃跟有奖竞猜似得一声比一声高,全餐桌的目光都看向了小孩子般的他们,甚至周围四五米开外众人们的目光,也都聚集了过来。   “你最喜欢的动物是猫,最喜欢和他做得事是顶鼻子!”顾淼燃像是宣布最终答案一样的高声喊了出来。   而林深情绪同样高昂,以更高的声音宣判了结果。   “不不不!我最喜欢的动物是蛇,黄金巨蟒!最喜欢和他做得事是———抱着他睡觉!”   话音刚落,全场震惊。   林深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而正在这时,允诺程缓缓地抬起了头,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他... 第92章 为你情动(更新3100营养液加更)   “噗———”   短暂的安静之后, 苏雀一口菜汤子就喷出去了,正好喷了对面的谢非鱼一脸。   谢非鱼:“…………”   菜汤从脸颊低落,而一条星星蛇似乎是闻到了什么, 突然在这个时候从谢非鱼的手腕处钻了出来, 嘶溜一声爬上了他的肩膀, 伸出了鲜红的蛇信子,舔了舔谢非鱼脸上的菜汤。   看见这一幕的全场继续震惊。   原本三个桌子开外的众人又变成了五个桌子开外。   好在距离远, 星星蛇又细又短,还不足以造成太大的轰动,只是以周围的窃窃私语与女孩子的小声惊呼而告终。   而长桌上,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一脸铁青。   到不是怕,主要是星星蛇这么一出来,完全做实了耀瑞的艺人可能都不太正常这件事。   林深从丽江回来以后,他的传说算是彻底传开了, 传的那叫一个邪乎, 那叫一个离谱。   原本的苗疆少年已经不足以满足广大群众们的好奇心了,他们已经开始往非人类上想象林深了。   甚至林深对外宣布的, 离开丽江回来开记者会的那十七.八天到了他们的嘴里, 已经变成了林深闭关了十五天。   其中最离谱的则是, 十五天里林深已经变成了万毒之王,蛊虫之神。   他无所不能,他神乎其神。   他把自己献祭给了众多的虫子,赤.身.裸.体的让众虫撕咬,融入他的体内。   所以他用这万毒之身给段绍弘、给隆星下了降头, 以至于曾经耀武扬威、谁都不敢得罪的段绍弘,风评急转直下,而曾经辉煌一时、资源大户的隆星更是天天被众多报道围绕着, 追着喊着通报。   以至于他们忙的都没空来大剧院的食堂吃饭。   偌大的食堂内,只见耀瑞排排坐,不见隆星一个人。   不过,传言归传言,有些确实是事实。   比如,林深消失那十五天,对外宣布是在外办事没有回来,实则确实是消失了。   而他也确实是“献祭”了。   献祭给了大蟒蛇,也确实是赤.身.裸.体……呜呜呜呜呜呜………   谢非鱼这里星星蛇让一众人脸色铁青,林深这边慌张的看向了允诺程。   苍天啊!   他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叫做他喜欢黄金巨蟒,还喜欢抱着他睡觉???   他怎么把他的真实想法说出去了?!!   在洞里那么多天,林深都咬定了口,说和大蟒蛇不舒服,无论是被卷着,被缠起,被吊起来,还是又被重新按住…他都没有松口。   只有被那臭蛇折腾到不行的时候,摩/到快要起火的时候,才会松口唤他老公,才会说舒服。   甚至为了怕自己抱着黄金巨蟒睡觉的时候上瘾。   林深都不让黄金巨蟒晚上睡觉的时候靠近他。   而实则他……特别想抱,很想抱着那条灵蛇睡觉。   他的身上凉沁沁的,是夏天最好的消暑利器,同时他还很有灵性,半夜知道给林深掖被子,林深睡的沉,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会感觉到大蟒蛇蹿到下面去舔他…因为一人一蛇太过于癫狂……而造成的轻微损伤……   凉沁沁的长条状物,像是盈着水润的绸带一般在身上游走,缓缓地舐过那些伤口,分叉的前端像是两只小触|手,触碰上肌肤的一刻就是一片湿|软,一点都不疼,就像是冰敷一样的感觉....虽然最后都以大蟒蛇又想要了告终…   但是那十五天的经历,林深一直不想正视的一个现实就是———他确实是喜欢的!   他喜欢那条臭蛇!   林深第一时间看向了允诺程,却见允诺程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直未曾抬起来的头,缓缓的仰了起来。   那张阴柔清隽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好看的唇部微微抿起,脸部的线条紧致又完美,下颚线紧绷着,一双黑沉泛红的眼眸隐隐有红气扩散,看不出来什么太过于明显的情绪。   只是静静的看着林深,没有说话。   别人看不出来允诺程听到他这话的情绪,林深却能看得出来。   那隐隐就是有些伤感啊!!!   有些不解,有些难过,有些痛惜。   至于为什么会伤感,还不是因为那些个谣言。   最离谱的是被万虫撕咬,被万虫融入体内,而还有另外一种说辞,就是林深玩蛇。   毕竟当初这种事情,还是林深为了震慑周青霞与路川权,而亲自上阵,确实“玩过的”。   所以那十五天的传闻,有一种非常接近于现实———他被大蟒蛇叼走了!   并且还是自愿的。   本来这种事情只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无论周青霞与路川权怎么添油加醋,怎么胡编乱造。   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怎么都不信。   而且全公司、全剧组,谁人不知道林深怕蛇,超级怕蛇。   还记得他们第一天到丽江的时候么,苏雀喊了一声有蛇以后,林深跑的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迅速,就差把“我怕蛇”这三个字写了脸上了。   所以比起相信周青霞与路川权的胡编乱造,他们更愿意相信林深,所以谁也没有把林深玩蛇这件事当回事。   那谣言自然便不攻自破了。   可是!!   林深一个冲动,两个社交牛逼症一个对呛,他忽然就说出来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实话。   那么谣言就有可循之处了,   那么谣言也就变得可信了。   众人诧异的看向了他,林深却毫不在意,他更在意允诺程,允老师会怎么想,他为什么眼睛会变红。   允老师的眼眸变红林深已经见过了很多次,第一次是在飞机上的洗手间。   忽然直接擂鼓般的心跳,难以抑制的跳动。   第二次是在温泉池。   他闯入了允诺程的温泉汤池,想要和他一起泡澡,没有征得同意之后的离开…突然弥漫起来的大雾,突然沸腾起来的泉水……有什么东西抚上了他的后背,将他推到了允诺程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允诺程的眼眸赤色泛滥。   最后一次则是他晚上去找允诺程。   趴在他的腿间,湿了裤腿,允诺程让他和他进屋……以及后来两人在床上……   美人的眼眸红起来总是没有征兆,但是每回一定都伴随着情绪的变化,更多的则是伴随着身体的反应。   比如第一次允老师告诉他,自己有心脏病,他手指冰凉是因为不舒服。   第二次又是因为难受,忽然捂住胸口,不知何谓。   所以……现在允老师也不舒服了?   可是他的身体看上去没有问题,那么就是心理…?   呜呜呜,完了啊,允老师误会了??!   “允……”林深想唤允老师和他解释一下,却见允诺宸原本握着汤碗的手,似乎承受不住一般,一个倾斜。   碗中的菜汤顺着偏移的碗淌了下去,直接落到了允老师厚重的毛毯之上,湿了他的整块薄毯。   林深:“…………”   完了完了,允老师这一定是误会了啊!   允诺程什么时候这般失态过,手又什么时候这么不稳过,就连两人亲昵的那两次……   林深被按在床上,无论怎么挣动,美人都牢牢的捍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挣脱。   而昨天在试衣间,允诺程那么情动,甚至林深都能听见允老师粗重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紧,可是他却稳稳的牢固的将他的手桎梏在后腰处,吻上他腰际的斑驳红痕。   林深都抖如糟糠,双腿软的都跪不稳了,允诺程的吻却仍然是那么的精准准确。   新的印记覆盖住旧的痕迹,无论林深怎么抖,怎么呜咽,怎么求饶,允老师都不偏不倚,缱绻不松。   而现在,因为林深的一句话,允诺程却偏了手,几乎快将整整一碗的汤都洒在了身上,可见允诺程对他这句话反应有多么的大!   林深直接站了起来,胡乱的抽着纸巾给允诺程擦毛毯上的水渍。   看傻了一旁的顾淼燃。   一方面是因为林深刚才说他喜欢蛇,另一方面……允诺程居然让林深碰他!!!!   谢非鱼也非常奇怪,将星星蛇揪回了袖子里,看向了苏雀、蔚雨。   用眼神说道:“林深喜欢蛇很奇怪吗?他不是还看蛇片呢嘛?”   蔚雨:“…………”   苏雀:“???”   如果苏雀嘴里现在还有菜汤,他一定能再次喷出去。   看着这一幕,萧斌翻了一个白眼,黎宇宸一脸邪笑,好像看见林深和允诺程走的越近,他对林深就越感兴趣,蓝桉气不打一处来,脸臭的很。   顾淼燃继续目瞪口呆。   直到看见万年如冰,从来不搭理人的允诺程轻轻的抓住了林深手忙脚乱的手腕。   彻底震惊。   下巴都掉了地上。   “没事。”允诺程的声音有些低沉,“不用擦了。”   清冷的声音更冷了,林深心中咯噔一声。   他的老婆是吃醋了吧,是吧,是吧?   看看这移开的目光,躲闪的眼神,紧抿的唇线,还有抓住他手腕,又缓缓松开的手……   很明显是生气了啊!   允老师一定是胡思乱想了,一定是听信谣言了,一定是怀疑他那十五天真的和大蟒蛇有什么了。   而林深还没法解释,因为他真的在那十五天和大蟒蛇有什么…   而就在林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允诺程又重新拉住了他的手腕,并且阻止了吃得满嘴流油的苏雀起身的动作。   “让林深陪我去吧,你继续吃饭。”   苏雀闻言怔了一秒,表情复杂的看了林深一眼。   崽啊,你今天一定是逃不过了。   指名点姓的要你陪同去换衣服。   黄金巨蟒的卧室、随时可能蛇化的神、上锁的门阀、紧闭的房门、即将脱下的衣服、两人暧昧的神情,又刚刚说出自己喜欢抱着巨蟒睡觉的少年....   惨啊,惨啊。   林深咋就这么不惜命呢。   苏雀心中无奈摇头的坐了下来,很快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他还是继续吃饭吧,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   林深还沉浸在允诺程是否误会了的想法中,猛然听见允诺程这么说,愣怔了一下,又很快恢复。   允老师这是在支开其他人呢,想必是想和他单独聊聊吧。   蓝瘦香菇,一会儿允老师如果问起来他该怎么说呢?   林深推着允诺程的轮椅回屋,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深深,”果然,两人走到一个空无一人的拐角处,允诺程叫住了他。   允诺程不喜欢被人打扰,无论住在什么地方,周围都是廖无人烟的,在丽江的时候如此,在国家大剧院的宾馆也是如此。   “嗯....嗯...?”林深抱着允诺程的毛毯,走到允老师的面前。   允老师刚才湿了毯子,再盖着一定会不舒服,林深便抱了起来,抱了一路。   “诺程..我...”林深嗫嚅道。   允老师对上他的视线,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往前走。   林深后知后觉的点头,允诺程接过了毛毯,拉着他的手,放在手掌间细细摩挲着。   “深深,你真的喜欢蛇?”   该来的还是来了,终究逃不掉。   林深下意识的摇头:“不不不,不喜欢..”   “怎么又不喜欢了?”允诺程问,“你明明刚才说你最喜欢的动物就是蛇,还是黄金巨蟒啊?”   林深:“那是我瞎说的,这世上哪里有黄金巨蟒啊,黄金蟒倒是有,巨...没有...”   林深说得一阵阵的心虚。   而且说来也是奇了,从允诺程刚才问他喜欢蛇开始,他没承认以后,他的腿就开始发软,和被允老师拉进试衣间,被亲吻腰上的斑驳红痕时一样的发软。   这是怎么了?黄金巨蟒又不在这,怎么还要惩罚他呢!   林深越说越心虚,都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自己又没有嫁给那条蛇,只不过就是被呜呜呜了么,自己的心里还是允诺程重。   还是允老师重要。   先哄老婆要紧,最要紧。   “诺程,我刚刚是骗顾淼燃的,要不然他还以为他了解我呢,所以我才诈唬了他一下。你看,还是有效果的……他完全没有在跟来了。”   允诺程:“你不喜欢他?”   林深止不住的摇头:“我当然不喜欢他了!我只当他是朋友,是他误会我了。”   虽然林深不是原主,但是他也把顾淼燃当朋友,虽然顾淼燃很烦,但是林深知道他是真心照顾呵护自己的,林深不发展备胎,却可以当朋友。   “我听说他曾经在你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了你很多帮助,如果当初他没有应公司要求出国,或许你也会喜欢他的。”   “不会。”林深摇头道。   就是这么的干脆。   感情可以日久生情,但永远抵不过一见钟情。   允老师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原主也好,还是现在穿过来的林深也好,他们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他,原主更是为了允诺程来到了耀瑞,所以哪怕顾淼燃留再长的时间,原主也不会喜欢他。   他们两个人固执又绝对。   只相信感觉。   “深深,你有没有怪我以前不在你的身边。”允诺程的掌心忽而缩紧,温热的触感禁锢着林深的指尖。   林深知道允老师说的是什么,想必是知道他以前被孤立的事了。   随即摇了摇头,停下了脚步,俯身从身后搂住了允诺程。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们明明都是一样的啊。”都是悲惨的工具人。   那时候的原主从来没有对允诺程说过喜欢,甚至都不敢在允老师的面前出现,他对他的爱意隐秘而伟大,因为他性格的原因,只敢躲起来悄悄的观望着允诺程,看见他好,便好。   无论被欺负成什么样,只要远远的看见允诺程一眼,原主他就开心。   而允诺程呢,他比原主还要悲惨。   原主还有一个疼爱他的母亲林繁曦,而允诺程什么朋友亲人都没有,甚至苏雀都是后来才出现在允诺程身边的。   两个人都是悲惨的工具人,被书中的男主攻受、炮灰轮番欺骗,而允诺程更甚。   所以林深怎么会怨允老师呢。   允诺程似乎没有太明白林深所说的‘咱们都是一样的啊’,是什么意思,眨着一双黑沉泛红的眼眸偏过头略带疑惑的看向了他。   这副表情太过于好看。   呆萌般的可爱,看得林深怔了怔。   却见允诺程忽而勾了勾嘴角:“那你比起他,更喜欢你说得那条蛇?”   林深:“......”   绕了一周圈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真不喜欢...”林深说着腿又是一软。   气得不行!   故意的吧,那条臭蛇是不是在他的身上留了什么封印了,只要一说黄金巨蟒的坏话,他就腿软。   允诺程看出来了林深的趔趄,扶了他一把:“怎么了?深深,腿软?”   “不软不软,没事...”林深抿着唇强忍着,继续推允诺程回房换衣服。   直到坐在允诺程卧室的沙发,这才缓过来一点儿。   允诺程已经走向了内室,去找衣服去了。   林深坐在宾馆客厅的沙发上喘气。   翻出手机来,边捶腿,边继续翻有关于丽江的新闻。   回来大约一个星期以后,林深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接受了他和大蟒蛇在洞穴的十五日这个现实,虽然难以想象,但确确实实是真实的发生了。   所以从那以后林深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一个时不时翻翻手机,看看丽江新闻的习惯。   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那条大蟒蛇的新闻。   试图能有点那条大蟒蛇的消息,甚至在没有离开丽江之前,他还专门去寻过那个洞穴,看看能不能在找到那条黄金蟒。   至于找到以后干什么,林深不知道,但是他总是抑制不住的好奇,抑制不住的想要在见大蟒蛇一面...   正翻阅着呢,忽然听见里屋的允诺程唤了他一声。   林深赶忙收起手机,走了进去。   却见允诺程正背对着他,床上摊着一条裤子,以及干净的毛毯,而坐在轮椅上的允诺程似乎是有些艰难的正双手环腰,似乎是想褪下裤子,但是因为自己的双腿不便,所以尝试了很多次仍然没有办法。   他听见了身后林深的脚步身声偏转过轮椅看向了他:“深深,能帮帮我吗?”   林深怔然了一秒,果断点头。   缓步走向了允诺程的方向,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触碰上允诺程腰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就连上一次和允诺程亲昵,允老师的衣服也只是有轻微的褶皱,凌乱一片的人是他而不是允诺程。   所以上一回,按理来说,他并不算是褪下允老师的衣服,比较像是允诺程褪下他的,几乎快要褪下他的。   而这一回,允诺程却是支在这里,任由林深‘为所欲为’。   林深根本就没有想到允诺程会让他来帮忙。   早年的“残疾”已经让允诺程学会了如何靠自己生活,所以这种洗澡、换衣服等等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忙。   甚至为了怕打扰到允诺程,林深才将他送到屋内以后,便乖巧的坐在了外屋,等待着允诺程换好衣服出来。   可是没成想,他居然听到了内室的允诺程在叫他,甚至主动邀请他来帮忙,支起双手,挺起腰腹,半解开扣子,等待着林深将他的裤子褪去....   那画面...带来的震撼与愣怔,忽的就让林深想起了他们在丽江,自己晚上去找他湿了裤腿以后,允诺程让他和他进屋的画面。   一样的欲气,一样的欲言又止,一样的躲躲闪闪,甚至是一样的..娇羞...   大猛攻林深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重了。   他强迫着自己不要瞎想,允老师没有那个意思,纯粹是因为身体不便,所以才让他帮个忙,他老老实实的给允诺程褪湿濡的裤子就好了,不要瞎想,不要乱摸。   千万不要乱摸。   尤其是那十五日的洞穴时光,他对不起他的美人,他一代猛攻被一条臭蛇压在身下,占尽了便宜,他哪里还有脸面当他美人的男人啊!   不行,不行的。   如此想着,林深像是戴上了一副痛苦面具,双手缓缓的触摸上了允诺程已经解开的裤腰,强忍着指尖才没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注视着眼前香艳的画面,林深忽然觉得这一幕何其相似。   只不过被解开裤腰的人换成了他,而正在解开裤腰的双手则变成了一条金黄色的蛇尾。   那蛇尾从腰侧缓缓缠上来,碾过他的侧腰,尾尖略微窄小,相对他庞大体型的列为略微窄细,但是仍然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粗细,尖尖的尾尖顺着他松开的裤腰探了进去,触碰着裤腰的边缘,一点一点的将裤子褪下...   “唔..”林深忽然难耐的叫了一声。   好不容易能够淡淡忘却的画面,重新又清晰了起来,甚至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仿佛他现在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山洞,被大蟒蛇缠住了腰,像是搂抱一样的压到了身下,尾尖缓缓的褪去他本就快要衣不蔽体的碎裤..   林深咬了咬牙,妄图将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的画面赶出去。   不去想、不去想、不去想。   甚至为了让自己不想,林深缓缓地抬了一下下颚,看了一下坐在轮椅上,支起双手,挺起腰,让他为所欲为的允诺程。   不知为何,那一双黑沉泛红的眼眸已然被赤色所覆盖。   其内水波流转,像是荡漾着红色的海。   突然与这样一双眼眸对视上,原本想要通过允诺程来警醒自己的林深,反而更想那条臭蛇了。   因为那条黄金巨蟒也是这种颜色的瞳仁,只不过蛇是偏红,允老师是偏黑,但是不知为何,盯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他忽然就有一种被山洞中那条黄金巨蟒盯住的感觉。   那是来自冷血动物的目光,冰冷、无机质,以及盯住自己时,能从眼眸中看出来的灼热、欲望、以及无边无际的快要漫进他眼里的情|欲。   林深有些疑惑,倒不是疑惑别的,而是在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那条他所熟悉的臭蛇!!?   短暂的视线相交以后,林深又骤然低下了头。   他还是安安静静的脱裤子吧,做一个没有感情的脱裤子达人。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允老师的目光那么像那条黄金蟒!   那条流氓蛇才是给他下了降头吧,要不然他怎么就是忘不了他啊,为什么身上一想起他就会不舒服啊,又为什么看见他的美人都觉得是那条蛇啊!!   “深深,你的手在抖。”裤子褪到了一半,停留在了胯骨处的一刻,林深的手早就已经抖的不行了。   每褪一点距离的裤子,他就想起来那条黄金蟒一分,逐渐遥远的记忆又重新变得清晰。   又这样坚持了很久,终于把允诺程已经被菜汤打湿的裤子完全的脱了下来。   而这个过程异常的艰难,和林深曾经在脑海中幻想过的完全不一样,他是从什么时候起,脱美人的衣服,还变的这么的磨叽又不自然了呢。   甚至脱下裤子以后,他都不敢抬头看允诺程一眼,生怕看见那薄薄的一层之下……那天他在试衣间感受了一下,就那一下,黄金蟒在他体内留下的后遗症就爆发了。   只是脱了裤子就让他想起了和大蟒蛇那么多的事,如果在看见与大蟒蛇相似的大小以后,林深怕会想起来更多的细节。   毕竟现在手就已经抖成这样了。   只怕到时候允老师会直接问他,为什么躺着给他脱裤子...……   允诺程低垂着头注视着林深颤抖的双手,轻轻地勾了勾唇边。   少年像是很紧张,颗颗蜜汗顺着额角低落,连挺翘的鼻尖都坠了一些汗珠,紧抿着唇线,一双明月般的眼眸时不时的眨一下,浓密的睫羽撩人的紧。   曾经林深也这样帮过他。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帮他褪皮。   他坐在自己的蛇身之上,背对着他,将自己的衬衫与长裤撕成条状,搭在身上,甚至口中还咬了一根,如草径一般的胳膊紧紧地怀抱着他的蛇尾,灼热的身体贴上去,连着身子,直到将绷带绑在他庞大的蛇身之上。   少年以为自己是在帮他止血,殊不知黄金巨蟒根本伤不了,他流血只是故意为之,希望能通过疼痛来缓解他焦躁的发情。   而少年却不但没有远离,反而还走了过来,坐上去,抱住他。   甚至后来还手动帮他褪起了皮,就像是扒开了他给自己欲望设下的保护屏障,将他强撑的忍耐一层一层的扒开、褪去,用他人类的娇小身体坐上去不断地摩|擦、磨|石厉,怀抱、紧搂,甚至还嫌不够一般咬着绷带跟他说话。   就像是被禁锢起来的漂亮娃娃,只供他一个人玩|挵的漂亮娃娃..   允诺程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   他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   不仅仅只有林深从山洞中离开以后一直在想着那条黄金巨蟒,想着跟他发生的种种,想着那些每天每夜的分分秒秒。   身为黄金巨蟒的允诺程也在想着那曼妙的人类男孩。   想在跟他在洞穴中发生的一切,他如何缠他,如何禁锢着他,如何绕着他睡觉,他的声音,他傲娇的表情,他红起脸来的样子,他颤抖的难以停歇下来的身体...   ……   而这一切,在林深刚才当着众人的面所说那句‘我最喜欢的动物是蛇,黄金巨蟒,我喜欢和他做得事是抱着他睡觉’中达到了顶峰。   原来少年也是思念他的,也是思念他的本体的!   也是思念那条蛇的!   如果现在怕吓到男孩,不能显露身份,不能告诉他真相,那允诺程就变成了巨蟒接近他!   而正在这时,给他重新穿上干净裤子的林深却忽然站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真得不行!   没有原因的,林深给允诺程换一次衣服,满脑子想得都是那条黄金巨蟒。   所以他决定先去洗手间洗一把脸清醒一下,否则他现在这种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总是会源源不断的想起那条大蟒蛇。   而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允诺程却也一把抓住了他。   林深不解的望过去,那双眼眸已经彻底变成了赤色,赤红的眼睛看的林深一怔,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诺程,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也是过敏么?我这里有上回我过敏时,医生给我开的药,你要用么?”   “我没事。”允诺程的声音有些哑,有些蛊,“你要去哪?”   他跳过了他眼睛变红的这个话题,看出来了林深好像要离开的打算。   “深深,自从你从丽江回来以后就很少理我了,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条蛇么?”   林深:“什么蛇,没有蛇,诺程,没有蛇,你不要听那些谣言,我不是....”   允诺程:“不是什么.,不是被蛇叼走了?你刚刚还说你喜欢蛇呢,为什么现在又不喜欢了。”   林深:“.......”   允老师为什么老跟他说蛇的话题啊,他真得不想提起那条蛇啊。   “深深,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喜欢蛇么?喜欢那条黄金巨蟒?”允诺程注视着他的眼睛,红色的眼眸越发的蛊惑。   就在林深即将松口的一刻,允诺程似乎是有些委屈一般的看向了他:“深深,你不要我了么?”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林深只知道在允老师说完那句委屈一般的言语后,他的心尖就在开始狂颤,不想让允诺程委屈的感觉彻底压过了脑海中不断闪现的那条大蟒蛇。   不管了,他准备和允老师说实话,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他心中的焦躁以及这段时间的纠结。   两人从轮椅一直滚到了床上,允诺程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亲着他的唇,口勿着他,林深热情的回应着,同样无休无止。   “诺程...我想和你说件事....”两人正在焦灼,林深搂着他的美人,准备和美人说实话,并且要提前就说好,他不想再瞒着允老师了。   这样他也憋闷,允诺程也不舒服。   林深轻轻地啄了啄允诺程的唇,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允诺程任由林深换位置,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到习惯了。   “我在丽江确实失踪了十几天...而在那几天,我确实遇到了一条大蟒蛇...”林深斟酌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嗯,然后呢。”允诺程红着眼睛望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   然后在给他一个惊喜。   “然后他.....”林深正欲继续述说,可是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   本来他是不想管的,有美人在怀,还管那么多干什么,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事,还被一条大蟒蛇叼进了洞中,但是他一直都想妄着这一天,想妄了很久。好不容易这一天来临了,他怎么可能在因为别的事情而分心?   可是,在刚才两人从轮椅滚到床上的过程中,手机却从林深被撕扯开的衣服内掉了出来,正正好的掉在了床上,此时这么一响,消息弹窗瞬间就弹了出来。   一条新闻以及一条短信在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林深扫了一眼,顿时看见了“丽江大蛇”这四个字,他下意识的拿起了手机,看清楚了那条新闻。   听说丽江的警察集众人之力抓住了一条硕大的蛇,这条蛇堪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为连当地的原著居民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一条蛇。   为了不造成恐慌,就不上图片了。   报道只描绘了一下那条蛇的大小,以及寻到的位置,然后便没有在赘述。   可是看着这篇报道,林深的心猛地一跳。   因为那描绘的大小正正好和黄金巨蟒哄他上|床的时候一样大。   似乎是怕林深不愿意,所以黄金蟒平时总是维持在三个碗口大小,五六米左右的长度。   直到林深松了口,或者爱爱的时候才会逐渐变大,显出原形。   想起这一点,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是不是他们抓住的这条蛇就是他曾经那十五天在洞穴遇见的那一条,是不是就是他即使回来了以后也仍然会时时惦念的黄金巨蟒,是不是就是那条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逼着他喊他老公的大蟒蛇。   林深不敢想。   而与此配套的一条短信则是来自顾淼燃。   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国家大剧院来了一个马戏团,而马戏团最近收复了一条集警察众人之力才抓住的巨蟒,听说巨蟒特别赶巧的还是来自于丽江。   其中,顾淼燃还给他照了一张相。   一条碗口那么大小,五六米长的灿金色大蛇被关在了一个铁质的笼子内,背对着相机,无力悲惨的匍匐在地上,似乎是因为刚收复而不太听话的缘故,金色蛇的身上隐约可见一些时浅时深的鞭痕。   很明显就是被人打得。   与这条照片一起的还有顾淼燃的问候:深深,允老师换完衣服了吧?你出来了吧?国家大剧院刚来了一个马戏团,里面有你最喜欢的蛇,你如果有空就过来看看吧,听说马戏团就表演一次,今天下午表演完就走了。   看完这两条信息,林深的心直接被揪了起来。   他想去看看,特别想去。   但是他也不会丢下允老师。   “诺程,我想去个地方。”林深拿着手机嗫嚅一般的说道,“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去完之后,我就告诉你我在丽江发生了什么。”   允诺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整了整他被扯的大开的内衬:“你现在不能说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回来说呢?”   林深:“我....我还想再想想......你就和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和大蟒蛇发生的事,到底该怎么和允诺程说,林深还没有想好,就让他去看看马戏团里的那条蛇,无论那条蛇是不是他洞穴里遇见的那条,都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愿。   等见完之后,他一定什么都告诉允诺程。   无论允老师知道以后是生气,是愤怒,还是再也不理他,林深都认了!   允诺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是对他要去的地方有些好奇。   但也附和的点了点头:“好,但是....”   “但是什么?”林深问。   “但是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你说得黄金巨蟒...”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骗子允诺程!   不好意思宝宝们,久等了!感谢在2021-10-08 23:08:50~2021-10-09 23:2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干丫丫fl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醉梦离 10瓶;美食家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为你现形   国家大剧院一般都是白天彩排, 晚上表演。   一天的活动安排的井然有序,满满的充斥着整整一天,所以顾淼燃所说的马戏团表演也是在晚上。   林深推着允诺程出现的时候, 顾淼燃已经早早的来到了入场门口等待着, 结果看见林深推着换好衣服的允诺程出现后, 顾淼燃就像是一只淋了雨的大狗狗一样低垂着脑袋。   对着允诺程喊了一句:“允老师”,算是打招呼, 然后又小声的和林深说道:“深深,允老师怎么也来了?他以前不是不喜欢热闹么。”   顾淼燃这回回来,总感觉身边的人和事变了很多, 不仅仅他喜欢的林深变了,连平时难得一见的允诺程都变了。   不过林深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甚至变成现在这样更开朗、更活泼、不憋屈的样子,他觉得更好。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灭亡。   如果一定要二选一, 他当然选择林深在沉默中爆发。   至于...允诺程...   其实他没有变,他对其他人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苟言笑、严肃矜贵, 仿佛抬颚看别人一眼都是一种恩赐。   要说唯一变化的话, 只是他对林深变了..   顾淼燃已经好几次看见允诺程与林深对视,迎上林深望向他的目光,甚至林深移开眸子,允诺程也没有移开目光。   那目光中有欣赏、好奇、霸道甚至还有不易让人察觉到的...占有!   顾淼燃顾氏懵逼,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么?没听说啊?   “现在喜欢了呗,你还说允老师呢,你把他们带来干什么。”   有一个顾淼燃就已经很麻烦了, 怎么顾淼燃的身旁还有蓝桉等人呢,苏雀蔚雨谢非鱼在无所谓,蓝桉黎宇宸萧斌干嘛一直跟着他们啊。   蓝桉听到了林深的嫌弃,哼了一声:“只许你和允老师来看马戏,不允许我们来啊,我们也是来看马戏的。”   黎宇宸萧斌点头,手中还拿着爆米花与可乐,看模样还真得是来看马戏的。   林深也就那么一问,他还能限制这几个人的自由?他们不作妖,林深就烧高香了。   再者观看马戏的人又何止他们这几个,每天晚上的大剧院都有演出,如果有艺人想要来看的话,随时可以来看,大剧院专门还为他们白天彩排的艺人们准备了一个会场,方便住在这里的艺人们欣赏艺术。   林深扫过他们这群人,诧异的问了一句:“阿米最近在干吗?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   他们白天训练彩排,晚上自由时间自己安排。   这两天除了白天彩排的时候见见程迷,一到集体吃饭、活动的时候,阿米就不见了。   像今天中午,像现在,蓝桉黎宇宸萧斌都在,独独缺阿米。   他那么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忽然这样真得是有点奇怪。   “不知道,”萧斌摇了摇头,“这两天老是看不见他,不知道他去哪了。”   “应该是去找漂亮姐姐了吧,他那个人闲不住。”众人都不知道阿米去哪了,不发有点好奇,黎宇宸倒是一副常态。   林深:“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漂亮姐姐。”老跟着我干什么。   “腻了,不想玩了。”黎宇宸偏过脑袋看他,又看向了一旁似乎正在说什么正事的苏雀与允诺程,然后又转而看向了林深:“比起找漂亮姐姐,比较想和你玩。”   林深知道黎宇宸在盯着他的脖颈看,蛇形项圈之下有刚才他和允老师亲热时留下的吻痕。   别看允老师平时冷冷清清书生模样,那方面可是一点也不文雅,特别的奔放癫狂。   更看不出来腿脚不便,翻身侧滚相当灵活。   还有刚才允诺程问林深‘到底喜不喜欢蛇’,林深不想骗允诺程,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允老师就扑了过来,将他按在床上,搂在怀里,在他的脖颈之间缱.绻徘徊,时不时的咬|舐着。   那种感觉又莫名的让林深想起了那条大蟒。   大蟒也是这般爱咬他,情到浓时总是会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像是要把林深吞掉一样的架势咬上他的脖颈、锁骨,不疼,很痒,很麻,明明知道那是毒牙,轻轻一口,只要破了皮,毒液渗透进去,短时间之内便会彻底失去意识,流逝了生命。   可是林深却没有推开大蟒蛇,任由他这样咬着自己。   “看够了没有,好看吗?”黎宇宸一定是带点那个大病的,看林深和允诺程缱绻的爱痕,看得这么入迷。   “很好看,”黎宇宸道,“如果是我弄上去的,会更好看!我会给你咬一个心形,纤细白嫩的脖颈上咬出一个心形,应该会很好看的吧?”   林深已经对黎宇宸的荤段子免疫了。   从恶心到厌恶,再到恶心,反反复复这么几次之后,论谁都能免疫了。   “不劳你费心。”   不愧是疯批攻,这种荤话说起来这么的得心应手,但是巧了,深哥专治各种疯批,“我脖颈上有蛇形项圈就够了,你还是去给你的蓝蓝咬爱心吧,无论你是爱往脖子上咬,还是爱往屁股上咬,都随你。”   黎宇宸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正欲继续调戏,却忽然感觉到身侧有一道极其寒凉的目光射到了他的身上。   允诺程看向了他。   与允诺程那双黑沉泛的红眼眸对视上的一刻,黎宇宸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给遏制住了.   就像是一条冰冷的蛇钻到了他的心脏附近,张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的心脏吞下去。   眼前一片荒芜,有闪电一闪而过。   短暂的震惊以后,黎宇宸仿佛看见了自己被雷劈中那天的过程。   全部过程。   林深还等着黎宇宸逼逼下面的话呢,却见黎宇宸突然愣在了原地,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整个人都像是魂游在外,身体还在这里,灵魂却已经被传送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诧异的推了他一把。   黎宇宸这才反应了过来,身体上的后怕仍然存在,冷汗湿了他的整个衣衫。   “你干嘛呢?”林深也察觉到了黎宇宸的异常,刚刚还流氓兮兮不正经的人,现在却出了一头的汗,像是一秒之中经历了残酷与死亡。   “我刚和你说得,你听见了没有?”   听着林深叫他,黎宇宸又战战兢兢的看向了允诺程的方向,却见允诺程仍旧在与苏雀说公事,两人一脸严肃,距离稍远,旁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更看不出来允诺程刚才有看向他,同时,黎宇宸的记忆也变得不清晰了,以至于他都不记得刚才允老师是否真得看向了他。   只记得那些后怕。   “你刚刚说让我咬蓝桉?”黎宇宸后知后觉的答道。   林深:“那是我十句话之前说的,我刚说的是让你看好程迷,我总觉得他最近有些奇怪,演出的日子就快要到了,那一天也是咱们正式出道的一天,别到时候有什么意外发生。”   黎宇宸:“哦,知道了。”   林深:“......”   黎宇宸忽然这么听话,到让林深也觉得有些奇怪,正感诧异呢,谢非鱼和顾淼燃已经买回来了爆米花,林深接过来一桶,众人一起进了会场。   林深与允诺程坐在一起,顾淼燃坐在旁边,苏雀坐在允诺程的旁边,剩下的人依次排开,本来蓝桉是打算坐在林深旁边的,却在去往第一排的时候被黎宇宸拉住了,一直拉着他坐到了第二排。   林深与允诺程的后面。   蓝桉不解的看了黎宇宸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   “深深,我真的没骗你,这条金色的蛇真得来自于丽江....”顾淼燃给林深讲他吃完饭以后的经历。   原来中午吃完饭以后,林深推着允诺程回房换衣服,顾淼燃心情郁闷,便在大剧院里瞎走,结果就听到了有同来彩排的艺人们相互嘀咕的声音。   说晚上有一场马戏,听说那老板是个有名的驯兽师,最近刚刚驯服了一条巨蟒。   而这条巨蟒则是那老板在丽江采风时无意碰见的。   那巨蟒早已超过了一般蛇的大小,且特别有灵性,老板自始至终都不算是驯服,只是寻了个办法,把它抓了起来...   林深听得连吃爆米花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越听,脑海中越想起那条洞穴中的黄金蟒。   生怕那马戏团的老板驯服的就是与他酱酱酿酿的那只。   直到演出开始,他终于看见了顾淼燃所说的那条从丽江抓来的黄金蟒。   他趴在看台上仔仔细细的瞅,直到黑布撩起来的一刻,他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不是他所熟悉的那条金色巨蟒。   他知道的那条鳞片很密,层层叠叠的纹路,像是穿着一身黄金铠甲,摸上去甚至有些扎手,只不过臭蛇收敛起了鳞片的锋芒,所以缠住林深的时候才不会疼痛。   但林深敢肯定,黄金巨蟒攻击的时候一定不是这样的,想必那时候他会把他所有的鳞片都竖起来,每一片都是一柄利刃,轻而易举的便能划破猎物的肚皮。   而眼前的这一条,并不是这样。   它被关在长宽高各一米半的笼子里,黑布掀起来的一刻,全场观看演出的群众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笼子内是一条通体淡金色的蛇,长有三米左右,正一圈一圈的将自己缩了起来,头部埋在身体里,任驯兽师怎么吆喝都不愿意露出来的样子。   哪怕驯兽师佯装着用鞭子抽打,那条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巨蛇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一点都不配合。   不像其他的动物,让跨火圈就跨火圈,让走独木桥就走独木桥。   看得林深有些不忍。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忍,只觉得这种动物不应该被关在笼子里,被驯服的也就算了,而这种很明显不愿意被驯服的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甚至被动物园收录走,也比跟着驯兽师要强。   “这就是你说得那条从丽江来的蛇么?还有其他的蛇吗?”林深转而问向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顾淼燃。   “应该就是这条了吧,毕竟这么大的蛇世间已经很少有了。”   林深:“这还大?这比我见过的小多了。”   顾淼燃疑惑的看着他,小声道:“深深,你不会真得不怕蛇了吧,我知道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蛇呢,你以前看见蛇就两腿发软,走不动路。”   道理是这个道理,林深确实是看见蛇两腿发软走不动路。   但是被黄金巨蟒缠了整整十五天,林深不但能走路,还会跑了,甚至都能爬了,往蛇身上爬的时候特别快。   “...人都是会变得。”   林深如此说道,转头却对上了身旁允老师的目光,“...但我对允老师的心永远不变!”   苏雀:“......”   雀氏捂脸。   虐狗了啊,这一天天的有完没完了。   “诺程,我去趟洗手间。”在舞台上笼子中的金蛇被推下去的一刻,林深也站了起来。   刚才那条金蛇完全不配合,观众朋友们看了个寂寞,一阵嘘声,都不太高兴。   允诺程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去吧。”   林深起身便往外走,结果出了会场就是一个拐弯,直奔后台而去。   舞台上众人都在欣赏巨蟒,观看驯兽师驯蛇的时候,林深却观察到了那蛇身上的伤痕。   蛇类什么时候会蜷缩起自己的身体?   与黄金巨蟒在洞中朝夕相伴了整整十五日的林深再熟悉不过。   那很明显就是一种自我的保护。   蛇天生骄傲、骨子里的冷血,它们不会惧怕任何东西,无论是人类还是大自己很多的野兽。   哪怕鞭子抽在它们的身上,它们也不会屈服。   从今天的演出就能看的出来,驯兽师拿鞭子抽了那么多下,有几下直接就打在了巨蟒蜷缩起来的蛇皮之上,可是那蛇却动都没有动一下。   照这样下去,那蛇会被活活打死的。   林深只是想着就于心不忍,他想去救那条蛇,哪怕把它送去动物园都好过留在驯兽师的身边。   林深悄然的走到了后台,正好看见马戏团的员工,将一个个用黑布遮住的笼子推进了一间工作室,林深躲着他们的视线,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好在工作室很大,放置了十多个笼子,似乎是怕惊到笼子里的动物,周围一片漆黑,所以林深猫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   工作人员咔嚓一声将大门关上,偌大的室内便只剩下林深与众多遮着黑布的笼子了。   林深打开了手电筒。   放在四五个月以前,林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   这么亲身上阵拯救他的宿敌大蟒蛇的一天。   那是他最害怕的动物,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蛇到底算是软体动物,还是爬行动物。   科普中说蛇是爬行动物,可林深只觉得它是软体动物,要不然缠他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灵活,那么时硬时软,爬上来的时候又怎么会那么湿|滑,身上像是附着着一层冰凉的水珠,颗颗水珠凝结在鳞片之上。   磨砺过林深身体的时候,从表皮到内在都是冰凉刺激的。   闪亮的手电筒下,林深掀起了离他自己最近的一个黑笼。   似乎是生怕刺激到动物又或者是自己一般,林深将灯头偏了偏,可是仍然还是被内里的动静惊了一下。   在幕布被掀起来的一刻,原本安安静静的笼子里忽然强烈的震动了开来,伴随着这震动的还有一声来自于狮子的咆哮,后腿强有力的抓住地面,往后一蹬,硕大的狮身就已腾空而起。   若不是有笼子阻拦,林深想必今晚就要葬身狮腹了。   就这硕大的笼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林深:“......”   好在狮子这么一叫,整个工作室内的动物都叫了起来。   一声比一声高。   林深终于知道,为什么工作人员要把笼子们集体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以至于林深刚才跟踪的时候充满了疑惑,还以为自己会一直跟到大森林里去呢。   虽然很吵,这种叫声可能还会把其他的工作人员招进来,但是也为林深寻找蟒蛇提供了方便。   蛇又不会叫,它只会嘶嘶的吐信子。   在这种野兽乱斗的嚎叫中,林深非常快速的便寻到了刚才在舞台上蜷缩起身子的黄金蟒。   在林深小心翼翼的撩起黑布的时候,那蛇还是维持原状的蜷缩着身子,将头深埋在蛇躯之内,完全看不见蛇头,蛇身一动不动,既没有因为周围野兽的嚎叫而惊动,也没有因为人类林深的靠近而防备攻击。   它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注视着这一幕,林深忽然想起了他被黄金巨蟒抓进洞穴的第一天。   那一次的后来,黄金巨蟒也是这样蜷缩起了身子,将自己的蛇头深埋在蛇躯之内。   不过不同于眼前这条金蛇的是,那黄金巨蟒是因为欲望而备受煎熬,虽然深埋着蛇头不去看林深,但是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嘶嘶的蛇信子的声音从蛇躯里源源不断的传来。   蛇身也时不时的蠕动一下,鳞片一张一合,像是一张张的小嘴在呼吸。   但无论是欲望满涨,还是痛苦难受,蛇都会以这种姿势保护自己。   所以眼前的这条蛇,它一定很难受。   不知道怎么想的,林深缓缓地伸出了手,摸上了笼子里的那条蜷缩起身子的蛇皮。   冰凉凉的触感和那晚的黄金巨蟒一模一样。   以及那像是融着一层水的丝滑,从林深的指尖源源不断的传来。   那一刻,林深仿佛又摸到了他这段时间一直难以忘怀的那条臭蛇。   林深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讨厌的臭蛇!   阴魂不散!   自从他被那蛇酱酱酿酿了以后,林深就变得非常奇怪,以至于现在看见蛇,摸上去都会因为思念那条黄金巨蟒而鼻子发酸。   他一定是在他的体内留下什么东西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反常,大猛男都要变成娇妻包了,这让林深情何以堪。   林深拿出来了早已准备好的伤药,隔着笼子一点一点的前倾着身子,够到了那条蛇,轻轻地帮它涂抹了上去。   全过程,那蛇也没有动一下,甚至一点点不喜人类接近的嘶嘶声都没有发出来,哪怕药膏抹上伤口,它也没有反应。   就好像不会疼,不会有感觉。   林深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蛇不会真得死了吧?!!   林深本想好好判断一下,但是蛇身本身就是冰凉的,它本身就是一种恒温动物,无法从体温上判断,他到底是生的还是死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蛇调过来,看看它的蛇头僵硬不僵硬。   边想边做,林深仗着胆子跪在了金蛇的笼子边,一只手抓住了笼子的铁栏杆,伸出了胳膊往进探身子,在一众午夜狼嚎中摸蛇。   非常魔幻的摸蛇。   直到抓住了蛇的尾巴,而那蛇还是无所动。   林深所有的注意力都调动了起来,紧张的不行,甚至在摸蛇,准备帮他翻蛇身的过程中都没有发现刚才还嚎叫不断的众野兽,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众兽骤然安静,一声不吭,甚至连笼子内都不再发出声音...   那只有一种可能出现。   一种比它们都要强大、都要恐怖的野兽出现在了附近,让它们发自内心的震撼,发自内心的恐怖,自然而然的不敢在发出声音,只能安安静静的屏住呼吸。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后腰处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硌了林深一下,像是桌子角之类的抵上了他的腰窝。   林深不自然的动了动,匐低了身子,又向前趴了趴,继续探出身体,伸长了胳膊,仿佛恨不得连指尖都无限拉长,去触碰,去翻转笼子里那一动不动的金蛇。   后腰窝处的坚硬离开了,可是不一会儿,林深忽然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又碰了上去。   林深:...这是哪来的桌子啊?他身子都低的这么厉害了,前倾到都快匍匐在笼子上了,怎么还会触碰到那个桌子呢?   林深不知道,也没空想,为了不再触碰到身后的坚硬,林深只好跪着换了一个地方,平移了大概有一米左右,继续塌下腰,撅起屁股,前倾身体,伸胳膊。   这一回林深再一次抓住了金蛇的尾巴,轻轻地揪着它的尾巴,将它蜷缩起来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张开。   这个过程无比的小心,生怕金蛇没有死,其实是活的,一直没有动是为了进攻,等待着林深再将它翻一翻的时候,猛地转过身咬住他的喉咙。   所以林深一边够一边特别的小心,并且做好了防范,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   如果金蛇真得突然进攻,他也好往后躲闪。   可是这一回,他正要再往前一点去够那条金蛇,忽然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说硬不硬,说软不软,像是踩到了一团橡胶上,又或者一大块橡皮泥。   就是小时候玩的那种可揉可搓,可随时变形的橡皮泥。   林深倍感疑惑。   难道他这回是踩在了那桌子腿上?他都平移了大概一米左右了,怎么还会踩到那张桌子啊!   什么桌子有这么长啊?   等等....   林深正在想着他为什么还会碰上桌子,可是忽然之间,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   他记得他好像进屋以后,并没有在蛇笼的背后看见桌子啊?!!   当时屋内太黑,林深为了寻蛇寻起来方便,专门打开了手电筒,一个不小心惊动了狮子以后,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然后他便掀起了蛇笼的黑色幕布,同时拿着手电筒还在附近照了一圈,既没发现摄像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防护措施。   所以他才安心的掀起了黑布,趴在笼边给蛇上药。   既然如此....   那么这个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啊!?!   林深大惊,而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腰上一紧,紧接着自己的裤腰便是一松,原本匍匐的身体彻底被腰上突然传来的力量,给按在了笼子之上,原本离笼子还有几寸的距离,被压缩到无影无踪。   林深下意识的就想低头去看,可是他的脸颊已经贴在了笼子之上,腰部被迫塌的更深,屁屁撅得更翘,就连平时那比例超好的长腿都被迫着紧贴着地面,膝盖微弯,裤子紧绷。   而正在这时,刚才林深怎么摆弄、触碰、抹药..的金蛇,却在这个时候动了。   只不过和林深遥想的大不一样,他并没有翻过身来攻击林深,也没有在他给它抹药的时候一口咬住他的喉咙,更没有突然翻身吓林深一跳。   那金蛇就像刚睡醒一样的缓缓地将蜷缩着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放松张开,原本累成的一个金色的圈,变成了一个金色的长条,并且在边放松的时候边往远离林深的方向挪动。   一眼都没有看被按在笼子之上,连低头都难以低下的林深一眼,直到将整个蛇躯都转了过来,蛇头冲着林深,尾巴向后,这才立起了上半身,看向了林深的身后———一张黑色的幕布。   然后蛇首低垂,蛇身前倾,仿佛像是人世间人与人之间恭敬的行礼一般,朝着林深的身后鞠了一躬。   “!!!”   曾几何时,林深见过蛇类做出类似的鞠躬。   那是一种崇拜、一种敬佩,还有一种畏惧...三种情绪混杂到了一起,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而这个动作,林深曾经在星星蛇身上见过一次。   那时候林深还以为星星蛇是在向他鞠躬,他自己还纳闷来着,而事实证明,星星蛇确实是在鞠躬,只不过不是对林深,而是对林深身后的黑色巨蟒。   所以....现在....林深的身后...也有黑色巨蟒?   而那条黑色巨蟒又是他所熟悉的黄金巨蟒。   所以...这么长时间他总是念念不忘的臭蛇,真得出现了?甚至就在他的身后?!   林深一瞬惊讶,挣扎着想要低头看看绑在自己腰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那条他再熟悉不过的蛇尾。   哪怕感觉那么的相似,那么的熟悉,林深还是想要用眼睛去看,去真真实实的看见—————   是那条臭蛇出现了,他又用他的蛇尾盘上了他的腰!   可是腰间的坚硬却不让他动,不容拒绝的将他按在笼子上,那一刻林深忽然有一种被关在笼子中的不是金蛇,而是他的错觉。   他被关在笼子中,他所熟悉的黄金巨蟒从他的身后出现,用那条坚硬湿|滑的蛇尾缠住他的腰,绑住他的身。   将他不管不顾的按在了笼子之上。   白嫩的脸庞贴住栏杆。   随着臭蛇蛇尾的动作,不断磨|砺着细腻的肌肤。   ....   而紧接着,更让林深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林深在观看演出时隐约可见的金蛇身上的伤痕,被金蛇嘶嘶的蛇信子舔过之后,渐渐地消失了。   甚至林深刚才给其抹药的时候还存在的痕迹,现下被金蛇的蛇信子这么一舔,而彻底的消失了。   而林深还发现了一个华点。   之前笼中金蛇身上的‘伤痕’也不是伤痕,而是金蛇的蛇信子有两个颜色,上面是猩红色,下面则泛着隐隐的黑色。   原本那黑色并不明显,但是在鲜红的蛇信子下却变得显而易见了。   而由那半隐隐泛着黑色的蛇信子舔过的地方就会留下像是鞭痕一样的抽打痕迹,被上面的猩红蛇信子舔过则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深:“.......”   那一刻,林深忽然明白了。   这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是那条臭蛇为了把他吸引过来而专门设下的一场骗局。   由他的同族出马伪装被马戏团的驯兽师逮住,被绑来了大剧院表演,同时又伪装受伤,唤起林深的同情心,让其私下里来寻这条金色的蛇,从而达到将林深吸引到这间暗无天日房间的目的。   每一样,那条臭蛇坏蛇都算到了。   少算一样,林深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好像笃定了林深会因为思念他,而对其他与他相似的蛇类善心大发,笃定了林深明明怕蛇,却又会为了救一条与他相似的蛇而以身犯险,笃定了林深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带任何一个人过来...   那条臭蛇太坏了!!   “臭蛇,坏蛇,臭流氓你放开我!”林深一点也不再怀疑,缠住他腰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以及他的身后又是什么。   蛇尾应着林深的叫声轻轻地晃了晃,每一下看似是晃动,实则都是在抚摸他的肌肤,因为那条灵活的蛇尾已经彻底探了进去,并以很快的速度将林深的裤腰彻底褪去。   “想我么?我的小蛇!”灵活的蛇尾蠕|动的说道。   林深原本就发酸的鼻尖更酸了,只不过这一回不再是因为思念,也不是因为思念之蛇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而是那灵活的蛇尾太坏了,尾端不断地蹂|摩过他的尾椎骨,顺着那一节一节宛如机密零件一般的骨节一点一点的往下,石展过他的腰窝,恶意满满的蹿了进去。   “啊———呜呜———谁想你啊,我每一天都没有想过你,你快松开我!”   “宝贝,你不乖,不说实话...不说实话的宝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狠狠地惩罚..”   蛇身不断地扭动着,腰间越来越紧。   明明是用蛇尾传达的信息,林深却只觉得这意思好像是从耳畔传来。   粗重的喘息,有节奏的呼吸,像是烈火一般,狠狠的灼了一下林深的耳廓。   “.....呜呜呜……臭蛇,流氓蛇,你怎么这么坏……你再不出来我生气了啊…..脸痛..你快松开我...”   林深快要羞耻死了,尤其是原本笼子里面对着他的那条金蛇,似乎知道身后的臭蛇、它们的蛇王会对他做什么一般。   直接转过了身子,将原本转过来鞠躬的蛇躯,重新背对着他,就好像避开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一样。   可是那金蛇的蛇身却在扭动着,如同在亢奋着一般,随着他蛇王的动作全部一致..如何摆动,如何颤抖,尾巴何时高高翘起,何时又重重落下,全部一模一样!   不用想,很明显,那是在发情。   而林深也这才发现,之前还嚎叫着的笼子内的动物们全都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不是畏惧的那种呜呜,而是兴奋的呜呜,明明都隔着一层黑布却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看到了什么香艳的场景。   全都进入到了亢奋的状态。   林深更觉得丢人了。   “臭蛇...不要..你怎么能当着众多...野兽的面....痛...真得痛...”在林深的呼痛中巨蟒真得停了下来,缓缓地缠着他的腰,将他拉往了身后。   少年白嫩的脸颊之上映上了两片红痕,可怜又欲气,一双月眸水波流转,将泣不泣,似乎是因为被折腾的不行而难受不已。   而实际上,少年并不难受,也一点都不疼。相反的,因为臭蛇对他的改造,他早已在蟒尾盘曲上来的一刻,像是有电流蹿过一般无比的熟悉。   而他这么说,完全是故意的。   怎么着,只允许那条坏蛇骗他设计他,他就不能骗那条蛇么。   几乎是在蛇身将他拉往后方的一刻,林深便是一个转身,一把抓住了腰间的蛇尾,像是拽着一根绳子一般,拉扯着,妄图将自己所熟悉的黄金蟒从身后的幕布中拉出来。   少年的手纤细而修长,比起黄金蟒三个碗口粗细的蛇身简直是杯水车薪,两手绕圈都根本环不住,反而让金色的蛇尾在其内畅行无阻,来来回回的拉扯,上上下下的浮|动。   拉扯的画面突然就变得奇怪起来。   而那巨蟒就像是故意捉弄他一般,林深拉一把,他往后推一截,林深拽半米,他往后蹿一米,这动作越发的不正经。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林深彻底红了脸庞。   是他了,一定是他了!   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蛇能像那条黄金巨蟒那么坏!   没有了,一定没有了。   一人一蛇僵持了好久,直到那条臭蛇玩够了,这才在少年又一次猛烈的往后拖拽中,从他身后黑色的幕布内猛地蹿了传来,速度之快林深只感觉到一股劲风,一道难以察觉的黑影。   紧接着脖颈间就是一凉,巨大的蛇头埋在了他的颈间,连带着那猩红的蛇信子都是冰凉的,他最喜欢做这种事情,最喜欢埋在林深的颈部,就好像哪里有什么神丹妙药似得。   而林深反而最羞耻。   被大蛇缠住,被大蛇按住,甚至和大蛇酱酱酿酿,都没有埋在他的颈间羞耻,因为他的脖颈上带着允诺程给他的蛇形项圈。   臭蛇在这里匍匐一次,那蛇形项圈就跟着灼热一次,像是允诺程在他身上留下标记的反抗,无声的责怪着林深怎么可以和一条蛇...而放弃他,不要他。   林深哪里会放弃允诺程,所以大蛇每回在这里徘徊着,林深就会把他推开,可是臭蛇就像故意的一样,死活不走,推开回去,回去推开,到后来似乎是被林深的动作惹恼了,直接来硬的,让林深叼着项圈,没日没夜。   “真得不想我么?”黄金巨蟒激动的摆动着蛇尾,蛇头不断的辗转着,“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啊..他刚才告诉我,你可想我了...”   流氓!   林深的脸烫死了:“臭蛇,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还设计我,你还把我按在...我…和你没完!”   林深正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条坏到极致的流氓蛇,可是门口却忽然传来了几声错错杂杂的脚步声,而听那声音正是谢非鱼、蔚雨,以及走一步就重如泰山的顾淼燃。   谢非鱼:“怎么样?找见深哥了吗?”   蔚雨摇头:“没有啊,全都找遍了,也不见深哥。”   ....   林深有些奇怪,听门外的动静,他们好像是在找他啊,出什么事了么?为什么要找他啊。   林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允诺程,便正要推开缠在他身上、埋在他脖颈间的臭蛇,可是黄金巨蟒却像是意识到了林深的动作一般,重新将他环紧。   “你要离开?”臭蛇好像有些不高兴。   林深有些吞吐:“...…我有点事要处理,你等我回来..回来..”   林深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蛇却已经用自己的蛇尾缠住了他的双手,将他按在了地上。   尾端稍细,但缠住林深的手腕也绰绰有余。   拉扯之下,至于头顶,强压之下,林深原本已经起来的半个身体又重新被压了回去,后背紧紧地贴住了地面,一截蛇尾探到了他的口中..…将他呼之欲出的言语全部堵了回去..   “唔唔唔!!!”   “不许走,”   臭蛇在林深的身上调转了一个方向,蛇尾朝上,蛇头朝下,朝着那更深层的地方而去。   “今晚你哪都不能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多章才写到蛇化么,因为蛇化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啊啪啪啪啪啪(把我打醒!)   蛇形项圈是什么呢...后面揭晓..宝贝们可以踊跃猜测,猜对了有红包哟 第94章 为你逗挵   “深哥, 深哥!”   蔚雨谢非鱼还在漫天漫地的找林深,已经从观众席找到后台了,但是半天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不乏有些着急。   顾淼燃也跟着他们一起找。   不知道为什么林深观看完马戏就离开了, 一开始顾淼燃还以为他去洗手间, 可是好半天了他都没有回来。   后来允诺程也离开了。   两人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而现在允诺程出事了, 蔚雨和谢非鱼第一时间便是找林深。   顾淼燃找了半天都不见林深,越找越觉得这样找下去没有什么意义。   “一定要找么?允诺程这么大的人了, 他不能保护自己么?“”   谢非鱼边找边为顾淼燃解答困惑:“你懂什么,这不是允老师能不能保护自己的问题, 允诺程是林深的命, 他的亲生父母以及养父母找上门来,这么重大的事情,如果林深不在场,他日后会自责后悔死的。”   虽然他如顾淼燃一样, 很希望他的深哥能对允诺程敬而远之,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分析。   这种亲身父母与养父母找上门的情况,如果林深不在现场,没有护住他的允老师, 日后深哥一定会自责。   “好好好, 那赶快找赶快找!”顾淼燃一听,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怎么着也不能让他的宝贝林深着急上火。   门外的蔚雨谢非鱼着急忙慌的找林深,而屋内林深正在与那条好久不见,原本还甚是想念现在却气得不行的臭巨蟒相互对峙着。   它又变成了他能接受的大小, 两个碗口粗细,十五.六米的长度,不过这只是他短暂的体型, 他的那条蛇尾可大可小,可长可短,一会儿一变。   就像刚才既能绑住他的双手,又能堵住他的嘴,还不妨碍他更进一步,往下探去持续深|蠕。   以至于林深的双腿现在还阵阵发软发酸,坐在地上快要化成了一滩水。   臭蛇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挵的有点过,口中叼着林深的裤子,双眸似乎不敢与他对视一般,故意避开着他恼怒的目光,有愧一般的模样。   轻轻的叼起早已褪下去的裤腰,一点点的给林深往上挪去。   本来是一副承认错误的有愧表情,可是扭动的蛇尾却像是在幸灾乐祸,尤其是蛇身的下腹部连着的蛇尾,餍足的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吃饱了喝足了的样子。   林深懊恼的接过了自己的裤子,忍着酸软,快速的穿好。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林深质问道。   金色巨蟒:“想你了,你那天说要离开我就放你走了,可是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你呢,想我么?”   林深被问的一滞,脸上的绯红蔓延着,甚至都染上了他的脖颈,蛇形项圈从高温渐渐开始冷却。   “不想!”   “不想?”金蟒缓缓的探了过来,蛇尾滑滑的像是融着水,漫上了林深的腰。   蛇尾环紧,像是人类的大手一般,伴着蛇躯的蠕|动,上上下下的在腰侧抚摸着,摸得林深一阵阵腿软。   只是坐的都发软。   “真不想?”   “……想吧。”   林深违着心答了一句不想,可又在蛇尾的逗挵下,软了身心,“臭蛇,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那么想你。   洞穴一别以后,只是想起你就会腿软,身体发痒,就像你每一次的触碰我一般,却流水如电流,根本难以控制。   “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   “我不信。”如果没有,我怎么会这么反常。   蛇身绕在林深的身上,蛇信子伸出来,舔了舔他水润的唇:“真的,不骗你。”   林深:“我才不信,你这个大骗子!”   巨蟒缠着他,蛇头埋在了他的颈间,林深下意识的环住了蟒蛇的蛇身,双手环住他的躯体,明明没有动,可奈何蛇躯却在上下蠕|动着,像是发情一般在林深的掌心之间蹭|昵。   “我哪骗你了?”   “你骗了我的身,还骗了我的……”   还骗了我的心。   “是不是……”林深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在我..内留下的东西,所以我才会……”   “什么东西?”巨蟒明知故问道。   林深有些窘迫:“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巨蟒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就是不说,心照不宣的只管蹭昵着林深,像是思念至极。   “不知道啊。”   林深:“就是你刚刚留…进来的东西。”   “哦,那个东西啊。”   林深:“………”   “好像是有点关系,”蛇信子兴奋一般的快速吞吐着,分叉的前端特别湿|滑。   林深:“那怎么办?你给我……取消了……”   臭蛇:“怎么取消啊,你不是流出来了嘛。”   “…………”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羞耻!   他为什么要跟这条臭蛇讨论这个问题,可是他真的得知道自己怎么了呀,为什么每每想起这条坏蛇的时候双腿就会发软、情难自禁?   林深耳廓上的红总也褪不下去,灼热无比,而生性寒凉的巨蟒反而最爱少年身上的灼热,哪里热舔哪里,哪里热往哪里钻。   蛇信子缱绻着他的耳垂,蛇嘴张开伴着轻咬。   “我会对你负责的,别怕!”   林深:“……谁用你对我负责,我……”只想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深深,你恢复不了了,你在变成我的小蛇,独独属于我的小蛇,你的身体里留下了我的东西,它会滋补你养着你。”   直到你完全变成我的所属物。   “我……”林深想说不要,但是他说不出口,似乎是怕自己说出来,巨蟒会伤心似的,又或者他自己也没有想好,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说。   斟酌无果后,唇部微张,终于还是让那条蛇趁虚而入。   湿润滑|腻的蛇信子在他的唇部徘徊着,从唇珠到唇峰,又从唇峰到唇边,不时的轻扫过,可奈何林深思考着问题,一直在紧抿着,只是偶尔在蛇信子经过之后,悄然的伸出舌尖,舔过臭蛇留下的水渍。   “臭蛇,不要蹭蛇形项圈!”   林深一个走神,流氓蛇就又蹿到了他的脖颈,趴在了他的肩头,头部不时的掠过温度渐渐降下去的蛇形项圈,像是故意的一般。   流氓蛇用愈发剧烈的蛇身回答了他:“不。”   林深:“…………”   蛇身越蹭越难以控制,又压到了林深的身上,少年只好任由它去,情到浓时便也不再反抗,可是林深还没忘了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便搂着蛇身看向了手机。   果然手机上有一条来自于谢非鱼的微信。   短短几个字,林深便是大惊。   ——允老师的亲生父母与养父母一同来了!   看到这个信息的林深一个翻身,环抱着大蟒蛇坐了起来,金蟒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以为刚才往他衣服里钻.咬的时候,弄疼他了,便又钻了进去,舔了舔。   林深被舔的一麻,抓着蛇尾把他拽了出来:“臭蛇,你变小一点。”   金蟒:“你还嫌我大?”   蛇尾往他们的身后一甩,关在笼子里的那条金色的蛇下属仍然在背对着他们,直起了半身,几乎快要贴在了笼子栏杆处的边缘上。   在舞台上怎么抽打恐吓都不曾挪动过的蛇身此时因为神的□□与空气中弥漫的蛇/精而特别的亢奋,似乎是将栏杆看成了某种磁性,压上去不断的磨/擦着,冰凉的蛇皮与栏杆发出来了吱吱的响声。   林深的脸更红了,耳垂更加的滚烫,热得快要把整个耳廓都要煮熟。   “都变成和那小蛇一样大了,你还嫌我大…”   臭蛇好像有点委屈,最起码装的特别委屈,灿金色的蛇鳞层层叠叠,在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下特别漂亮。   蛊惑人心的血红蛇瞳随着他的情绪波动竖成了一条细线,瞳仁中印着林深的影子,身上则缠得更紧。   都说蟒蛇是冷血动物,怎么这条臭蛇却这么的粘人,缠着他死活不放手呢?   臭蛇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加的亲昵:“你被我改造了,你离不开我,如果我一直不在你身边,你会难受的。”   林深:...怪不得!   “臭蛇,我不是嫌你大,而是我要去找……我的美人,带着你这么大条蛇不方便,所以才让你变小一点。”   林深妥协了。   撇下大蟒蛇,自己去找允诺程,大蟒蛇一定不干,如果他干的话刚才就不会缠得他不让他走了,可是允诺程那,他是一定要去的。   既然如此,不如就带着这臭蛇一起去。   而且……他还有些东西不太明了,他需要这条臭蛇帮他解答,还有还有……   他好像大概也有点…舍不得他!   “你不嫌我大,那我再大一点好不好?”   “别闹了,听话。”   “不听,除非你叫我声老公听听。”   林深抱着臭蛇憋红了脸:“……老公”   “你的美人有这么重要么?宁愿顺从我,不情不愿的叫我老公,也要去找你的美人?”大蟒蛇的红瞳望向了他,“你这样我会吃醋的,你不怕我一口把你的美人吞了?”   林深:“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反正又不是人!”   “你……”   坏蛇没有说错,他反正又不是人,可没有人类的那些礼义廉耻,他要想吞一个人,那是太轻而易举了,比如费沉,现在还在失踪人口上挂着呢。   “你要是把我的美人吞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林深也恼了,允诺程是他的禁忌,谁都不能动。   巨蟒的蛇信子吞吐着,偏过蛇头看向他,似乎是在哄他一般舔了舔他的唇:“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重要,特别重要!”   如果不是刚才臭蛇把他禁锢住,缠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他刚才就推开他去找允诺程了。   林深以为臭蛇会生气,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却见那鲜红的蛇瞳怔了几秒,随及那蛇尾抖得更欢了,扭来扭去的。   “那我呢?我对你重要么?”   臭蛇像是想要极力证明着什么,蛇头高昂立在林深的面前,少年纤细手掌间蛇身快速的上下涌动着,特别的兴奋。   林深:“…………”   这让深深怎么回答呢,主要不是他不愿意回答,而是他也不知道。   这条臭蛇坏蛇让他太乱了,乱的看不清自己的心。   要说完全没有感觉,倒也不是,如果他讨厌他不喜欢他,他不会让这条臭蛇碰他。   虽然一开始是受了大蟒蛇的蛊惑,阴差阳错意乱情迷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蛊惑也是一种感情。   因为在那蛊惑的一瞬间,他看见的望见的是他的美人。   那一刻好像美人就在他的面前,是允诺程趴在他的身上望向他,还有那亲切的熟悉感,以至于哪怕林深没有看到允诺程,他也觉得无比的熟悉。   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就是那温泉池底一人一蛇的四目相对,大蟒蛇救了他,用蛇尾把他缠住,蛇信子破开他的唇缝,将氧气渡了进去。   他盯着他的红眸,瞳仁中皆是他。   从那以后,林深就忘不了他了……   林深好久没有回答他,大蟒蛇一口咬住了他的蛇形项圈,叼起了那条项链,似是不高兴了一般蠕动着。   林深顺势将他搂在了怀里:“好啦好啦,重要重要,你对我也很重要!”   毕竟……呜呜呜……   “哪里重要?”   大蟒蛇不依不饶的问着,“我重要还是你的美人重要?”   林深:“……都重要,你们没有可比性,在我的心中你们一样重要!”   大蟒蛇似乎高兴了,终于松开了缠在林深腰际的蛇尾,又匍匐在他的怀里舔了好半天他的唇,直到整个蛇躯都磨砺过少年温热的手掌,将那温热的掌心温度全部榨取了个干净。   然后,大蟒蛇摇身一变,快速的缠上了林深的手腕,紧接着又顺着他的袖口往里钻去,很快便消失无踪。   身上传来了一阵阵的痒意。   臭蛇钻进了他的衣服内调/戏逗/挵着他...   “......”   与林深料想的不错,这条巨蟒确实不是凡物,或许早就是一条成了精的妖怪,就差不会说话,不会变成人形了。可是这随时可变的体态与形状,一般的蛇可做不到。   林深隔着衣服捏了捏他,似乎是警告他老实一点,变成小蛇的大蟒蛇这才听话了片刻。   林深打开门就打算去找允诺程。   可偏偏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轮椅上的男人抬起头看他,一张清隽完美的脸庞,毫无瑕疵的冷白肌肤,以及一双又散发出暗红色的眼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下颚微抬,唇沟颇深愈发衬的那唇无比的好看。   是他的美人———允诺程。   林深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去摸自己身上臭蛇钻进去正在舔痒的地方,可是不知道那坏蛇去哪里了,刚刚还停留在自己胸口,半个身子栖居在他的锁骨,变小后尖尖的尾巴耷拉在他的胸口,像是毛掸子似得轻扫而过。   而现下却不见了。   而他刚才注意力都在允诺程这里,所以也没有太过于注意,以至于他现在也不知道那臭蛇跑去了哪里。   但是不用想一定还在他身上。   希望他行行好,只是钻进了他的衣服兜里,而不是钻进了让林深招架不住的地方。   “诺...诺程....你怎么来了?”   林深吞吞吐吐的问道。   允诺程:“等你好半天不见你回来,所以便来找你了,你在干嘛?怎么这么半天?”   林深:“....我...”   深深总不能说他在玩蛇吧,不,被蛇玩吧!   “我正要回去呢,听说你亲生父母还有养父母都来了,正打算去找你。”林深说回了正事,朝着允诺程的身后看了一眼,拉着他的轮椅将他推了进来。   毕竟这间屋子内满是马戏团的动物,刚才工作人员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咔嚓一声把门关上了,自是不允许有闲杂人等踏入。   他和允老师站在门口聊天,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而且允诺程的亲生父母与养父母一同找上门,烦人的事一定不会少,原以为允诺程已经去招架了,可万万没想到却出现在了林深的门口,既然如此林深便打算先把允老师藏起来。   以防那些疯狗咬到他的美人。   “诺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见四下无人,林深关上门后紧张的心情也平缓了许多,边问边摩挲着自己的身上,寻找那条臭蛇的踪迹。   允诺程:“看表演的时候就发现你心不在焉,又知道你来看马戏就是为了看蛇,所以不难猜,你这么半天没回来是去了哪里。”   不愧是他的美人,心思细腻又冰雪聪明,顾淼燃那个大狗狗就找不到他。   “怎么样,找到那条蛇了吗?”允诺程往屋里看去,说着就要去掀起林深之前掀起来的那只狮子所在的笼子。   林深已经体验过了一次,便不会再让他的美人受到惊吓,便也不再摸身上的那条臭蛇,在允诺程即将掀起黑布的一刻,便打算阻止。   结果笼子一打开,黑布往起一掀,刚才看见林深还非常暴躁,匍匐着做出攻击姿势的大狮子,此时在允诺程掀起黑布的一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在林深掀起黑布时还跳脚的大狮子,此时正欢腾的在笼子里蹦蹦跳跳,三百六十度原地表演了一出踢踏舞,像是见到了主人一般兴奋的不行。   森林之王在那一瞬间好似变成了一只二哈。   林深:“.....”   什么情况?   他的美人还有点驯兽的本领在身上?   还有什么是他的美人不会的!   “这就是你说得那条蛇么?”允诺程望着正在笼边匍匐着,仍然处于亢奋状态,不断用冰凉的栏杆磨|砺蛇身的黄金蟒。   林深:“.....嗯...不是..”   林深在屋内的时候大体和允诺程说了一下他在丽江那十五天的奇遇,只不过没说酱酱酿酿的事,可一人一蛇除了酱酱酿酿就只剩他给黄金巨蟒包扎的事可以讲了,所以林深就只讲了包扎的事。   “我在丽江遇见的比这个大。”   允诺程点了点头,不经意的看向了林深。   而林深还在浑身上下的摸那条臭蛇,而且腿还因为刚才被那臭蛇折腾的而一阵阵的发软,允诺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以为他不舒服,朝他招了招手。   林深怔了一秒,走了过去,被允诺程环住了腰,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坐上去的那一刻,林深勉强能站的腿算是彻底软了,同时还有一阵阵的紧张,现在他的身上还藏着一条恶劣的臭蛇,一条占有欲超强的臭蛇。   如果那蛇感觉到自己坐在了允诺程的怀里,一个发疯显出原形了该怎么办,会不会吓到他的允老师?   “深深你怎么了?为什么在抖啊?”   允诺程紧搂着少年,诧异的感觉到少年隐隐的在抖动着。   “没...没事...”林深又紧张又担忧,同时双腿还一个劲的发软,这一定是那蛇的报复,感知到他坐在了允诺程的腿上,和允诺程亲近,所以在暗处调|教着他的身体,折磨着他。   林深紧紧地抿着下唇,让酥麻在周身乱蹿,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诺程..我担心你...”   担心你的亲生父母与养父母一同找上门来麻烦你,担心那条臭蛇会控制不住,显出原身,吓到你。   “没事不用担心,”允诺程的嘴角沁着笑,观察着怀中林深紧张的小表情,紧抿的唇线,颤抖的身体,同时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一方面是因为刚刚和他爱|爱的缘故,化形之后的允诺程太狠了,又憋了这么多天很是思念。   一时没有控制住。   尤其是少年含着他的蛇尾,将林深欲说出来的话全部堵在口中的那一刻,蛇化后的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样,不仅仅是那条蛇尾,蛇身上下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以至于到现在林深的腿还在颤。   另一方面,林深不知道他就是那条蛇,所以有了小秘密的他自然会紧张,无比的紧张。   “我可以自己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允诺程安慰着他刚刚爱抚过的少年,手掌轻轻地拍动着,不重很轻,很温柔,可是林深感觉到的却是一阵阵的酥麻,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将头偏开,看向了身后笼子内的黄金蛇。   而刚才还磨蹭着蛇身像是抑制不住发情的笼内金蛇,此时却转向了允诺程与林深的方向,一双黑色的竖瞳睁的无比的大,然后缓缓地朝着他们两人鞠了一躬...   林深诧异无比,正欲好好看看那蛇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对他们鞠躬,却见允诺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忽然搂紧了他的腰,耳畔低垂,贴近了他的身体。   像是听见了什么一般、   “深深,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一下允神,一会儿人身一会儿蛇形的抱着老婆是什么感觉?   允诺程:特别爽!   感谢在2021-10-09 23:16:18~2021-10-11 21:0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粉红衬衣 6瓶;晓欣翼翼、源无 5瓶;20428764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为你娇羞   “深深,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允诺程的话一出,林深便是一大惊。   什么声音,允老师是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难道是他身上传来了那条臭蛇的声音?   那条臭蛇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是不是在吐信子?   本来什么都还没感觉到的林深立即竖起了耳朵, 屏息凝神的悄悄的听着, 以防那臭蛇真的故意的发出了什么声音。   让允老师听到了。   可是听了半天、感受了半天, 林深还是什么都没感觉,什么都没听到。   那臭蛇到底去哪里了?   允诺程观察着林深焦躁的表情, 以及脸上一直未褪下去的红晕,紧张时左颧骨上的那点红泪痣也跟着一跳一跳, 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   目光愈发的深沉。   他轻咬了咬林深的耳垂, 激得林深偏过头来看他。   “是心跳的声音,深深你心跳的好快。”   林深羞到太平洋。   允老师好吓他啊!   还以为美人听到什么臭蛇的动静了,吓得不行,结果林深屏息凝神听了半天, 允老师却和他说,他听到的是他的心跳。   唔……好羞……   林深的小心脏咚咚咚的跳,一方面是坐在允老师的怀里,允老师揽着她的腰, 温热的掌心抚上来, 隔着衣服也能渡到里面。   另一方面是那条臭蛇,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从允老师出现在门口起,他就不见了, 一定是藏到什么地方憋坏去了。   那条蛇那么腹黑,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他。   双腿还一个劲的发软。   刚才臭蛇太狠了,像是怎么吃都不够, 压着他没完没了,来来回回,完全让林深梦回了一遍洞穴那十五日。   以至于现在身体还软着。   “诺程,你在这里,你亲生父母与养父母那该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你不是把我藏起来了么。”   允诺程像是看透了林深的小心思,知道他把自己拉进来是为了把他藏起来,不让那些作死的人类找到他。   林深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允诺程藏起来,让那些导致他悲惨的人再也找不到他。   “深深,这条蛇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摩擦蛇身呢?”   允诺程搂着坐在轮椅上的林深,调转了一个方向,诧异的观摩着笼子里的那条蛇,以及它此时正亢奋的回盯着他们磨砺蛇身。   林深有点不好意思去看那条蛇。   允老师不知道那蛇怎么了,林深却是非常清楚。   尤其是刚才,臭蛇突然现身,蠕|动的蛇躯将他卷了起来,一圈接着一圈,为了不让他离开还禁锢住了他的双手,碗口那么大的尾尖堵住了他几欲说出口的话。   甚至最后连难耐的呜咽与暧昧的昵语都发不出来。   可是林深却能看见笼中金蛇的动作。   在那条臭蛇盘曲在林深的身上,林深只能感觉到一切,却完全看不见的时候,笼内的那条金蛇在做什么,他可是真真实实清清楚楚看得真真的。   似乎在强大的威压之下,它不敢转过身,只能背对着蛇王与已经被蛇王盘曲住的林深磨|砺着。   它因为亢奋而立起了半身,除尾巴以外,多半个蛇身都贴在了笼子边缘。   尾端微微翘起,激动不已的摆动着,似乎是想要缠上去一般的跃跃欲试,但是因为铁笼的栏杆太过于密集,它的蛇尾根本探不出去,所以百试无果后只能放弃。   但是仍然紧紧的贴住了栏杆,用它那足以绞死一头成年野猪的蛇尾紧紧的贴了上去。在身后蛇王摆/弄林深的同时,也跟着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一样的速度一样的频率,一样的力道却对着不同的对象。   整间屋子内的动物都因为林深与那臭蛇的声音而亢奋着,但他们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只能趴在笼内呜呜呜的呜咽着。   那画面太过于欲.气,以至于林深现在看见那条蛇都觉得无比的羞涩,难以面对。   而允诺程却在此时好奇的问向了林深,那条蛇怎么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身上痒吧。”林深小声道。   “哦,身上痒啊——”允诺程故意拉长了点长音,似笑非笑的说道。   曾经林深用在允诺程身上的赖皮、玩逗……现在似乎都调了一个个,全部用在了林深自己的身上。   “那你也是身上痒么?要不然怎么抖成这样呢?是难受么,用不用我帮帮你?”   允诺程说着便亲了上来,像是故意的一般,在曾经那条臭蛇盘曲而过的地方,磨砺下的轨迹,全部印上了允诺程的吻痕。   不知是真的那么巧,还是偶然,允诺程偏偏躲开了他的唇,可他吻过的每一个地方却都撩动着林深的心。   因为一样的位置,那臭蛇刚刚舔过…   林深有点招架不住,心中的紧张与害羞到达了顶峰,一个翻身就从允诺程的身上跳了下去。   “我我我……”林深战术性结巴,从在丽江与美人亲昵了以后,他的美人就变得特别的主动。   回来了以后也仍然如此,甚至前段时间还因为林深有意的避开而觉得有些委屈,不明白林深为什么躲着他不理他。   更是在刚才问林深“你不要我了么”?   那言语是那么的委屈悲伤,又充满了疑惑,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深哥心都化了。   以至于深哥现在除了结巴就是结巴。   “美人……不是……老婆……呃……诺程……你别瞎想!”林深跳下来才觉得这样不太对,自己的老公一次次的拒绝他的亲昵,换成谁谁都会胡思乱想的吧。   着急的深哥连续叫了好几个称呼才叫对。   果然,在林深从允诺程怀抱跳下去的一刻,允老师就肉眼可见的愣怔了片刻,然后像是被抢了小鱼干的猫咪一般缓缓的低垂下了目光。   我见犹怜更甚,简直像是要泫而欲泣。   不用想,一定是难受了。   “深深,怎么了,是觉得这里也不合适抱抱么?”   林深在上回试衣间跑了以后,给允诺程的解释就是觉得两人在试衣间做那事实在是不太合适,虽然深哥特别想!   尤其强调了他特别想这件事。   但是考虑到允诺程的名誉与身份,在来来往往大庭广众之下,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亲亲抱抱……实在是风险太大。   一旦被发现,林深可以不在乎,但是允诺程呢?他身为耀瑞的老板,却和他的下属在人流涌动的试衣间……   一定是爆炸性新闻。   林深在没有官宣之前,一定会保护好他的允老师。   “不是不合适……”   上回林深找的理由是试衣间风险太大,而现在呢,这样一间密闭的工作室,室内没有任何的摄像头,录像机,屋里除了动物就是他们两个人。   而允老师也只是抱着他,亲了亲他而已,其余的什么都还没做呢,林深就已经一个跳跃翻下去了,这怎么能不让允诺程多想。   “深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允诺程好像越来越难过。   “那我出去吧,他们应该正在满世界找我呢,我本来想躲一躲才来这里的,我知道你在这里,有你在,我的心里就会好过一点。”   “他们”是指谁,林深再清楚不过,当然是抛弃允诺程的亲生父母与剥削他的养父母。   允诺程不苟言笑、严肃冰冷,林深从来没有见过允诺程这样的表情,也从来没有听他说出过类似的话。   无论文中的他日子有多难过,少年的时候有多孤独,长大之后有多寂寥,他都没有吭过一声,一个人扛着这所有的一切。   年少时期的残疾再也无法抹去,身体上的伤痛永留遗憾,而这却远远不及来自心里的痛惜与难过,亲生父母狠心将他抛弃,养父母又没有人性,他坐着轮椅走到今天该是多么的不容易。   允诺程注视着忽然若有所思,难掩悲痛的林深,心中有些不忍。   他刚才是不是装的太像了,他是不是不该说他难受这种类似的话。   本来他还想说他害怕来着,但是这有点太过了,哪怕知道林深一定会心疼他,允诺程也说不出口。   可是现在看林深那么难过,他这个瞎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允诺程正准备在说点别的缓和一下,可是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颊一温,诧异的抬头却见林深温柔的捧起了他的脸,两弯月眸中全是悲痛与伤感。   像是感同身受之后的情不自禁。   眸中的情绪是那么的深刻,这种目光允诺程已经很熟悉了,从以前这名叫林深的少年刚刚接近他的时候开始,林深便已这样的目光一直看着他。   无论允诺程回多少次头,与他对上过多少次目光,都可以在第一时间辨认出那是林深望向他的视线。   只要他抬头,他就在。   “允老师,别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全天下我最喜欢你了。”   你是我第一眼就认定的人啊,我一次次地靠近你,想要离你更近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林深再也不会像喜欢你一样的,再去喜欢任何一个人了。   林深缱绻的吻上了允诺程的唇,这一次他没有在犹豫,也没有再紧张,哪怕他知道那条臭蛇还在他的身上,正憋着坏准备捉弄他呢,但是林深也不想再拒绝允诺程。   他真的喜欢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   他怎么舍得拒绝他那么喜欢的人呢。   允诺程怔了片刻,伸手将林深重新揽入了怀中。   整间屋子的动物又重新匍匐在了地上,呜呜呜的叫唤着,笼子内的金蛇又开始磨砺栏杆了,但是这一回比起刚才的狂野崩放,更加的缱绻温柔了一些。   刚才好似恨不得把栏杆磨破的架势,现在已经变成了亲昵的蹭|腻,就好像蹭着一条爱慕了很久的雌蛇,舍不得让它离开。   林深身上的那条臭蛇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很老实,或许是感知到了林深对允诺程的真心,便也不再捣乱了。   直到林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允诺程依依不舍的松开林深,望着眼前为他而生的少年,无意识的扬了扬嘴角。   而林深已经像是警犬一样的,在门口的脚步声袭来的时候便从允诺程的腿上下来,又恋恋不舍的抓着允老师的手,竖起耳朵听向了门外。   “在这里,一定就在这附近。”是段邵弘的声音,他的身边还跟了好些人,脚步声错错杂杂。   似乎是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想找见的人,段邵弘着恼般的说道:“妈,咱们能不能不找了,求他有什么用?就是允诺程给我录得栽赃视频,也是他传到网上去的,所以你即使找见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会放过我吗?”   段瑞:“那也要找,他是你的哥哥,由我出面求他,他一定会高抬贵手,放过你的。”   “说得好听。”有一个尖利的女声插了进来,一听这语气与语调,林深就知道是臭名昭著的周青霞。   没想到周青霞也来了,还是跟着允诺程的亲生母亲段瑞一起。   林深回头看了允诺程一眼,两人的手还依依不舍的抓在一起,此时听见门外的声音,林深无声的缩紧了手,似乎是在安慰允诺程。   允老师浅浅的笑了笑,看不出来什么太多的情绪。   周青霞:“哥哥?儿子?你们在他小小年纪的时候就把他丢到了孤儿院,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现在却又成了他的哥哥,你的儿子了?真不害臊!”   段邵弘:“哪来的野女人,我妈也是你这种无知村妇可诋毁的吗?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叫保镖把你们扔出去。”   周青霞啧声笑道:“哎呀我好怕啊,段小少爷!可是不好意思,这剧院叫国家大剧院,不叫段家大剧院,所以可不是你想轰我走,我便会走的。”   段邵弘再任性大少爷脾气,也不可能吵的过泼妇周青霞,所以没有几个回合便落了下风。   最后还是段瑞出马,冷冷淡淡的和周青霞说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段家,你也不可能收养上诺程。”   换言之,如果不是因为段瑞当初抛弃了允诺程,将他丢到了孤儿院,周青霞与路川权他们也没有机会收养允诺程,更不可能在收养关系都解除了以后的现在,还恬不知耻的赖着允诺程,时不时的就上门来找事要钱。   周青霞:“......!”   段瑞不愧是大家闺秀出生名门,她不会像周青霞一样泼妇骂街没完没了,她还是有些傲骨在身上的,人品先放一边,毕竟是段氏夫妇唯一的接班人,从小培养也是往接班人上培养的,在能力上还有一定的水平。   所以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无声无息的怼得周青霞哑口无言。   更何况段邵弘是他的宝贝儿子,她疼他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怎么舍得让一个不知来路的人这么说他的儿子。   眼看着几人僵持不下,一直当老好人、性格懦弱的路川权当起了和事佬:“不要吵了,现在的问题是找到允诺程不是么?我们也好久没见他了,儿子大了,不由人啊,我们千辛万苦的去丽江找他,结果也就见到他一面,回来以后更是屡屡上门,屡屡吃闭门羹,我们辛辛苦苦养这个儿子不容易,他现在就是再有钱也不应该如此对待我们这对养父母啊。”   说得感人肺腑,声情并茂。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允老师不孝顺,对养育自己十多年的养父母如此狠心呢。   林深不知道段邵弘段瑞是怎么与周青霞路川权碰到一起的,想必应该是找上门来的时候临时撞见的。   这样也好,让他们两队疯狗先互咬一阵,最好咬死一方,也省得林深打狗了。   门外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一个比一个混蛋。   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能藏允诺程一时,藏不了他一世,而且林深也不想忍了,等着门外的众人再说下去,允老师就要变成他们口中十恶不赦抛家弃子彻底不孝的人了。   他看了允诺程一眼,见允老师没有反对,便直接打开了房门。   做错事的又不是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门口不远处的段邵弘第一个发现了允诺程的踪迹,在看见林深以后微微有些愣怔,而周青霞与路川权两人也是。   自从他们在丽江允诺程的石头房前遇见过林深玩蛇以后,他们就有些忌惮这个少年,本来他们是不信那些胡言乱语,飞传的谣言的,但是那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就不得不信了。   尤其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林深抱着一条大蟒蛇躺在草地里,那蛇缠在林深的身上,像是在缱绻着少年人身上的温度一般蹭|腻着,蛇头匍匐在他的颈间,长尾扫在他的身上。   一人一蛇无比的和谐。   那画面带来的震撼以至于他们每看见林深一次,就发憷一次。   段邵弘从愣怔中回过了神:“林深?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两人躲了屋子里干什么呢?”   段邵弘每一个字眼都很不客气,尤其是这一张嘴就开始的污蔑。   可惜他惹得人是林深。   他不客气,林深比他还不客气。   “训兽呢,段小少爷你要不要加入进来,正好那还有一个笼子。”林深尤其加重了‘段小少爷’这四个字。   段邵弘:“你骂谁是兽呢?”   林深:“我没有骂你是兽啊?段小少爷怎么能是兽呢,他明明就是狗!”   “你!”眼看着段邵弘要爆发,段瑞从旁站了出来,看了一眼林深后,直接望向了允诺程。   出来的这个女人完全可以用雍容华贵来形容,无论是衣着配饰还是穿衣打扮都很大气,没有刻意的显摆她的一身矜贵,身上的衣着也不像段邵弘第一次出场时那么有意的将商标露出来,以示显摆。   她的金贵是渗透在方方面面的,一个抬眼一个举手,都尽显身份。   “诺程,”她亲切的望着林深身后的允诺程。   “诺程,你过得好嘛?妈妈来看你了。”   一声‘妈妈’叫的特别的温柔又慈爱,这个不像是装出来的声音,让林深都有了片刻的愣怔。   而允诺程却只是冷淡淡的看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对她的那声妈妈作出评价。   反而倒是一旁的周青霞听不下去了,在段瑞喊出来‘妈妈’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就变得极其的差。   “段女士,允诺程姓允不姓段,也不跟你第一个老公同姓,不知道你这个妈妈是从何而来啊?”   周青霞尽捡不好听的说,段瑞的伤疤在哪里,她就揭哪里,而这一次段瑞却没有反驳她,只是盯着允诺程看。   “诺程,你好像瘦了,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么?是妈妈不好,现在才来看你,妈妈最近有些太忙了,你爷爷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偌大的公司都得靠妈妈一个人撑着,实在是力不从心。”   “要不然,你回来帮妈妈好不好,你也是段家的一员啊,日后你和小弘一人一半,把段家的企业交给你们,妈妈也就放心了。”   段家有多有钱,整个魔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涉及的行业更是琳琅满目,深得浅得都有人,听说当初段邵弘并没有被隆星最优秀的组合Cocktail选中,而段瑞为了她的儿子,直接一次性砸了三百万,又断断续续的往隆星里投资了一千万,这才为她儿子的前途,铺就了康庄大道。   这真的是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选择。   就连周青霞听见段瑞这么说都愣住了,段家的家产在她的脑海里翻滚了一遍,她忽然想到如果允诺程真得掌管了段家一半的资产,那么允诺程到时候一定会更有钱。   允诺程有钱,就是她有钱。   有什么比她有钱,更让她感到高兴的呢。   她兴奋的看向了允诺程。   这是一个无人能够拒绝的选择,他们仿佛已经听到了允诺程答应的声音,除了段邵弘。   “妈,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能把段家一半的资产给允诺程,那是我的啊!是我的一个人的!”   段瑞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她自有打算。   然后便又看向了允诺程。   目光充满了期盼。   这确实是一个无人能够拒绝的事情,因为段家实在是太有钱了,而她又知道允诺程从小缺爱,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认可与温情更能让允诺程动心了。   虽然她很早以前就抛弃了他,但是就像母亲的天性,永远了解孩子一般,她了解允诺程,知道他最缺少的是什么。   只要自己愿意给他一个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来。更何况,谁会拒绝段家的万贯家财呢?   只要允诺程点点头,他便可以得到一直想妄的母爱,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允诺程抬起眼皮,从他们出现起,第一次懒懒的抬眸扫了段瑞一眼。   终于开口说道。   “深深,告诉那位女士我的答案。”   林深连愣怔的时间都没有,在允诺程话音刚落不久,便心领神会的看向了允诺程口中的那位假惺惺装温情,还准备用金钱收买他的段女士。   “段女士,你知道耀瑞的股票每日上浮多少个百分点么?”   “你知道耀瑞买入的娱乐基金现在翻了多少翻么?”   “你又知道我们允老师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了么?”   “你还以为段家是曾经的段家,允诺程还是曾经的允诺程呢?”   林深摇着头,阵阵咂嘴。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就你们那区区半个段家—————”   “还不如我们允老师这几分钟的出场费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段瑞:我的儿子!   允诺程:不好意思,还真不是。 第96章 为你掉马   林深一席话, 段瑞他们全都愣住了。   林深他没有说错,他说得有理,或许曾经的允诺程确实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同时还腿脚不便, 生患残疾, 但是时至今日允诺程早已不再是曾经的允诺程。   他被抛弃被丢在孤儿院的那些时光早已经过去, 曾经的磨炼挫折全都变成了他现在丰满的羽翼,没人知道允诺程现在的羽翼到底有多丰满, 段瑞他们更不知道,甚至他们都没有去了解过。   而此时听到林深这么说, 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允诺程现在早就已经不缺钱了, 他靠一己之力获得了现在的身份地位,开办了在娱乐圈具有领导性的养成系耀瑞公司,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允诺程都做到了极致。   不仅仅他的羽翼日渐丰满, 甚至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早已保护了一票人,耀瑞每一位追梦的艺人都在他的呵护之下、羽翼之内,他保护他们茁壮成长, 保护他们在最初的时候乃至以后都不会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所殃及污染。   坐在他们面前的早已不是残疾又缺爱的允诺程, 他是众多艺人的保护伞,是娱乐圈内新兴崛起的艺人唯一的大树与依靠。   段瑞忽然有些尴尬,在她丢弃他的这些日子里,他这位残疾的儿子早已经长成了不一样的模样, 而她却还站在原点去审视评价他从未尽过一天爱意的儿子。   “诺程,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妈知道你有钱, 妈妈只是...”   允诺程自始至终都冷淡淡的看着他:“段女士,您从来都只有一个儿子,不是吗?所以您不要在自称为我的母亲了。”   周青霞适时插嘴:“就是就是,多少年都过去了,要说能自称我们诺程母亲的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您配么?”   段邵弘:“周青霞你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你在怼我妈妈一次试试,我不把你的那口牙全敲掉了,我就不姓段!”   “段小少爷,你本来就不姓段。”周青霞也学着林深的方式叫段邵弘段小少爷,刻意的强调了这个‘小’字,恶心段邵弘。   “你姓简,可惜你爹简景榆没本事,入赘段家,只能给人家做奴才。”   眼看着段邵弘就又要与周青霞呛起来,段瑞转移了一个话题,重新打断了他们。   “诺程,咱们可以把继承家业的事情先放一边,你可以慢慢考虑慢慢想。但妈妈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另一件事。你放过你的弟弟吧,好么?”   段瑞饶了一大圈,终于说到了重点。   “段女士,你说得放过是指什么意思?”林深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先后顺序,明明是段邵弘发疯先把允诺程推下了山崖。”   网上关于段邵弘蓄意伤害的事情早就已经发酵的不成样子了,为此隆星也受到了很大的牵连,段家股票也有小幅度的跌停,隆星更是停了段邵弘一切的工作,连最后舞台的彩排也没有带他。   Cocktail本来就少了一个唐水衫,现在又少了一个段邵弘,五个人少了两个。   所以这段时间的彩排几乎很少,全公司都在极力的挽回声誉,但这就像是密封的东西,撕开了一个口子,再想合住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段瑞:“那是意外,小弘不是故意的。诺程,妈不要求别的,只要你把发出去的视频撤回来就行,封住媒体口的事情交给我,然后你再开个记者发布会,帮段邵弘澄清一下,说他不是推你,而是在你滚落山崖的时候想要帮你,这样就行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抓住你弟弟这件事不放了。”   林深震惊了。   他真是被段瑞这个女人的厚颜无耻所震惊了。   都说血浓于水,世间万种情属亲情最过动人,怎么到了段瑞这里一切就都变了呢。   林深:“你是以什么身份要求允老师啊,母亲?段女士你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么?或者半天母亲的责任?你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尽过,凭什么让我们允老师现在听你的?”   段瑞:“我可以....”   林深:“你不会又要说给我们允老师很多钱吧,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缺钱。至于你刚刚所说的段家企业,我们也是真得不想要,不如你就全留给你的小儿子吧,毕竟他快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   段邵弘的事弄的沸沸扬扬,周青霞与路川权也有所耳闻,今天他们两人上门是来要钱的,允诺程从前段时间停了他们的钱财以来,他们就分文未入,而他们花钱又大手大脚,现在早就变得一穷二白了。   周青霞小家子气,争那口头之快,路川权自认为自己还是大气一些的,他没忘了他今天来此的目的。   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话锋一转,居然帮起了段瑞。   “诺程,我想段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你都已经惩罚过他了,你就原谅他吧,毕竟他也是你的弟弟啊,血浓于水啊!”   允诺程这里不好攻入,路川权便打算从段瑞开始,毕竟允诺程有钱,她段瑞也有钱,讨好了段瑞,后者一个开心,给他们点钱意思意思也是非常可能的。   反正他们只要钱就行。   周青霞明白路川权的意思,出奇的倒也没有反驳。   林深:“你觉得怎么原谅合适啊,段邵弘的行为往小了说是神经病发作,往大了说是伤心病狂违反犯罪,就像你们现在动不动三天两头上门要钱一样,往小了说是乞丐行为,往大了说是贪得无厌敲诈勒索。你们几个人一丘之貉,在这唱什么双簧啊?”   林深懒得与他们几个人废话,而就在他说话的这个档口,刚才一直没有寻到他和允诺程的蔚雨与谢非鱼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也找了过来,一同跟过来的还有蓝桉、萧斌、黎宇宸。   看见林深与允诺程以后,很快便明白了眼前的形式,朝着他们两人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了林深与允诺程的那一边。   顾淼燃的到来让段瑞他们一愣,毕竟那个少年实在是太壮了。   往那一站就是妥妥的保镖样,甚至比保镖还要强壮,再加上他们又不认识他,顾淼燃从国外回来完全是个新面孔,难免有些愣怔。   段邵弘他们寻到允诺程与林深的时候,第一时间便看了一遍现场,看看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周青霞路川权本来做得就是河边踩水的事情,所以一贯谨慎,而段邵弘正因为网上视频的事情发酵升级呢,他当然也会跟着注意。   所以他们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摄像头,所以刚才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此时看见这么一个壮汉过来,段邵弘与路川权全都闭了嘴。   他们闭了嘴,林深可不会,他们仗着没有摄像头作威作福,现在来人了就想安静,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顾淼燃,你把他们轰走吧,允老师心情不好。”   林深的话语对顾淼燃来说就是圣旨,听见他这么说随即点头,直接就朝着段瑞他们几个人走过去了。   顾淼燃一米九几的身高,往那一站巍峨的就跟高山差不多,压迫力特别足,此时听着林深的吩咐,往段邵弘那边走去,那些人一并连退了三四步。   段邵弘就是被宠坏的大少爷其实什么本事都没有,不经事又幼稚,而段瑞更是温室里的花朵,大小姐出生,哪里见过这种巍峨的像小山似的男孩。   而周青霞与路川权则是因为忌惮林深,上回在丛林中看见的一幕,还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看见林深招呼过来的人以后,似乎生怕又是一个妖魔鬼怪,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段绍弘:“干什么干什么,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而他话音未落,已经被顾淼燃提住脖子像小鸡崽子一样的拖出去两米了,段瑞紧跟在后,一把抓住了顾淼燃的胳膊,妄图用蚂蚁之力悍动大树。   顾淼燃不碰女人,不打女人,任她怎么拉拽都没有反应。   周青霞与路川权跟着后退,势利小人,没有危险的时候冲在第一排起哄,有危险的时候立即钻到了后面。   “等等。”   或许是考虑到这种拉拉扯扯实在是不太好看,毕竟这是在国家大剧院后台,被有心人士看到又会给耀瑞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所以允诺程阻止了顾淼燃“暴力驱赶”,顾淼燃怔了一秒,随即松开,然后又看向了林深。   “你们走吧。”允诺程冷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我对你们早已仁至义尽,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周青霞:“儿子,你说的你们不包括我和你爸对吧,我们才是你最亲的人啊……她段瑞早就把你抛弃了……”   “你们是不是我最亲的人,你们心里知道,”允诺程冷冷的看了一眼又扑上来的周青霞。   对上目光的周青霞一下愣在了当场。   周青霞不看允诺程,她从来不与他对视,从小时候开始起就是这样,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说不出来为什么。   只是觉得胆寒。   那不是人类的目光,那目光只是看着就觉得恐怖。   别看她平时一副作威作福嚣张泼妇的模样,和允诺程要钱的时候从来不含糊,但是无论她见允诺程多少次,也从来不和他对视。   一次都没有。   可现在她对上了他的目光,只是一瞬便觉得从身一直冷到了骨子里,发自内心的胆寒与畏惧。   她咽了一口口水,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半步。   短暂的愣怔以后,才反应过来。   人的应激反应总是很强烈,尤其是在觉得丢了面子以后。   本来允诺程对他们的态度就已经很不好了,现在又因为允诺程的一个目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周青霞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彻底。   她平时那么强势,何时丢过这种人,尤其是在允诺程说完那段后全场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   周青霞那么厚脸皮的一个人,此时也不乏觉得特别丢人。   站定以后,像是什么都不顾了一般哼声道:“允诺程,你好狠的心啊!你就是个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大家都不知道吧,”周青霞喊出去了那句话以后,像是把积年累月的淤血吐出去了一般清爽,又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收都收不住。   “林深你和你们老板允诺程这么亲近,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闻言,蓝桉黎宇宸萧斌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允诺程,目光中充满了诧异,就连谢非鱼蔚雨都蹙了蹙眉,抿了抿嘴。   唯有林深一言不发,也没有接话,就好像把周青霞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周青霞:“没关系,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我知道在他这个披着的人皮之下到底是什么?”   “顾淼燃,你还不把她拉出去么,还要听这个疯女人污蔑咱们总裁到什么时候?”林深说话了,开口便是轰她走。   “允老师给你面子,让你自己走出去,你偏偏要用鞭子抽上才肯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抽抽你!”   周青霞:“怎么不敢面对吗?还是不敢听,不敢听到你们亲爱的老板人皮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还是你们早已经猜到了,却不敢承认?”   苏雀适时的看了允诺程一眼,后者一脸沉凝不发一语。   苏雀心中默念大悲咒平息心态。   “小时候起我就觉得他不正常,别的小孩都在玩娃娃,而只有他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要不然就是一个人看天看很久,从小便不喜欢太阳,别人大晴天才出来踏青游玩,而他却只在阴雨天才出门。”   “他从不结交任何一个朋友,也从不和同龄人玩,以至于后来别的小孩远远的看见他就跑,看到他就像是看见了修罗魔鬼,连阎罗可能都没有他恐怖。”   “那时候,我并没有多想,我还以为这个小孩是因为内心孤寂寂寞,又身患残疾,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直到……”   周青霞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生物一般的目露惊恐,猜不透想不通,只觉得恐怖渗人。   “直到我发现他晚上从来不睡觉!”   “谁家的小孩能从来不睡觉?一宿一宿的不合眼,那能是人吗?我曾经以为我自己看错了,或许他晚上是睡了,只是我太困了没发现。”   “可是我观察过他一段时间,在他每天晚上熄了灯以后。”   “屋内一片漆黑,我悄悄的藏在门外,通过门缝去看他,只见他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手上捧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我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灯都熄灭了,周围除了月光就一点光亮都没有了,他捧着一本书坐在那里看什么呢?那么暗的环境下,他能看到什么呢?”   “可他却就是那样坐着,目光像是没有焦距,甚至连眨都不会眨一下,直到好半天瞳仁才会有短暂的震动。”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像鬼一样,不!我在那一刻看见的就是鬼!”   周青霞的一席话说完,全场死一般的寂静。甚至他们的身后、屋内的动物都没有发出来一丝一毫的声音。   人不发出声音就算了,可不可控的动物却也不发出来一丝的声音,这就有点诡异了。   屋内的众人都感到了一阵阵的寒冷,周遭的温度都像是降到了冰点,细密的鸡皮疙瘩层层叠叠的爬上了身体。   他们都不解的看向了允诺程,而在看见允诺程以后更觉得恐怖。   以前他那副清冷冰寒的模样就令人恐怖,以往只觉得他们的总裁那是严肃矜贵、不苟言笑,而现在听完周青霞的所说以后,他们却只剩下了恐怖。   确实没有人能够晚上不睡觉的,也确实没有人能够黑着灯看书。   而黑着灯看书就看书吧,眼睛却连转都不转一下,目光像是没有焦距,如果真的没有焦距,那他在看什么的?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周青霞吸了一口凉气,“最恐怖的是,他蓦然发现你躲在门口窥探他,他一瞬间扭过头来的那一刻,那目光那瞳仁根本不是人类!”   周青霞的话语说完,众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一个小小的四.五岁孩童坐在轮椅上,在漆黑一片的屋内安安静静的捧着一本书,视线定格在书本上。   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焦距,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魂魄,除了肢体与骨架架起了这副空壳以外,仿佛连灵魂都没有,就那么愣愣怔怔的盯着书本看。   躲在屋外的人惊奇又害怕,或许是走了一会儿神,又或者诧异了片刻,以至于目光稍稍偏开。   可却在下一秒,再抬头的一刻,却看见允诺程骤然偏过了头。   那道无焦距又无比冰冷的目光骤然对上了自己……   只是想着便让人心中一悚。   “段瑞,你也见过这样的允诺程吧?你是她的亲妈,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周青霞冷冷的问道。   段瑞抿着唇不发一语。   而她现在不说话,其实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算是一种默认,默认允诺程真的如周青霞所说,真的有些奇怪。   “允诺程,你就是个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周青霞的言语像是一种锋利的审判,将轮椅上的允诺程一瞬间便钉在了十字架上,血肉连着骨骼一并钉了上去,鲜血喷涌而出,血流如注。   在全场静默震惊的目光中,允诺程悄然的抬起了头,越过众人的视线,看向了林深。   少年没有看他,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只是震惊到了,所以愣怔地无法管理表情。   短暂的安静以后,段绍弘第一个冷笑出声。   “怪不得呢,允诺程原来你是怪物啊!段家就是因为你的不正常才抛弃了你,被领养以后你养父母也不疼爱你,全都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言语像是锋利的刀柄,在一声声‘原来如此’中,将允诺程与在场的所有人之间划出来了一道深壑的鸿沟,他们像是站在沟壑的两边遥遥相望。   一方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诧异,以及嫌弃,甚至还有恶心,而另一方沉默无声,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那一方中的一名少年,想要捕捉到他的表情,他的神态,哪怕只是他的一个动作。   可是没有。   林深静静地站着,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没有反应。   允诺程渐渐的收回了目光。   他是神,他不是人,他当然异常,他从来都不正常。   他挥一挥手就可以让眼前所有人灰飞烟灭,他动一动手指头捏死他们像是捏死蚂蚁一样容易,只要他想,在他眨眼之间便可抹去在场人所有的记忆,所有有关他不正常的记忆。   而他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可以不管在场人,不管天下人,而他却只想在乎一个人。   一个为他而生为他而造的少年。   他想看那名少年的反应,想看到那名少年的动作,他不知道林深会不会也如其他人类一样,在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却发现了他的异常时,会感到畏惧不解甚至是厌恶。   畏惧便生嫌隙,嫌隙便成远离。   那边自私势力的人类还在叫唤着、幸灾乐祸着,像是验证了一个长久以来终于得到证实的答案,而他恨不得把这个答案立即宣布于世,不仅仅让在场的人,而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   允诺程听着心烦,特别心烦,明明发情期已过,他的情绪完全可以控制、彻底可以掌控,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失控的现象发生,更不会无意识的化出本体。   可是不知怎滴,他就是很心烦。   哪怕早已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类,作死已经成为了常态,每一天他们都在加速他们通往地狱的步伐。   而平时他以神的姿态高高在上,对这些人这些事从来不在乎,如流水如细风,如看自然界的万事万物一样平静冷漠无情。   现在却像是置身于了水流湍急的河水中央、烈风阵阵的风窝,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淡漠,再也无法平淡的看世间所有。   那种焦躁烦闷,甚至仿若又回到了即将化形的前夕,世间所有的声音全部传入到了他的耳中,无法逃离无法避免。   烦闷嘈杂在无限蔓延。   ……   忽然之间,一双温热的手掌捂住了他的耳朵,那人的指尖是冰凉的,掌心却是温热的,像是一汩暖流一般从他的耳畔传开。   林深大步走了过去,温柔的捂住了允诺程的双耳。   倾刻间,声音骤消。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我发现他晚上从来不睡觉!”   林深:...怪不得在洞穴内没天没夜呢.. 第97章 为你号令   林深捂着允诺程的耳朵, 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周遭嘈杂成一片,林深只是静静地站在允诺程的面前,捂住了他的耳朵, 帮他隔绝来自段绍弘那只疯狗的叫声。   冰凉的指尖、温热的掌心捂住了允诺程的耳朵, 更加冰冷的温度从手掌心口传来, 那是允诺程耳廓的温度, 特别的寒凉。   林深的心咯噔一声。   奶奶的大鸡腿的,他的美人还是受委屈了。   看看这委屈的耳廓都冰凉了!   他垂眸看向了轮椅上的允诺程, 能看到他美人连发丝都美的一塌糊涂,连着头顶上的发旋都好看的像是优美的风景。   他的美人同样也抬起头看向了他, 一双黑沉泛红的眼眸中黑色无声的加深, 目光有些怔怔的。   仿佛承受不住一般的微鄂。   看见这一幕的林深,保持着捂着允诺程耳朵的姿势,愤愤的扭过了头。   在林深刚才走过去捂住允诺程耳朵的一刻,嘈杂的全场就已经镇静了下来。   谢非鱼蔚雨毫不犹豫的走到了林深的一侧, 站在了允诺程的身后,蓝桉黎宇宸萧斌好似有些犹豫,又或者还在发愣,不过不肖片刻也跟着林深站了过去。   被段绍弘周青霞用言语划出来的鸿沟, 彻底逆转。   仿佛被孤立的人变成了周青霞等人。   林深率先看向了周青霞。   迎着她对林深行为而略感错愕的目光愤愤的说道:“周青霞, 你还好意思提允老师不正常!”   “你从小是怎么对允老师的,再正常的孩子也得被你逼疯了!”   “你说允老师小时候不喜欢说话,不和同龄人一起玩耍,别的小孩都在玩娃娃, 但他却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或者看天发呆。”   “你怎么不问问,允老师有娃娃吗?别说娃娃了, 他有过玩具么?哪怕是一颗弹珠你也没有给允老师买过,甚至你不买就算了,也不让允老师自己买!”   “五岁,正是童心好奇心旺盛的时候,对周围一切的事物感到好奇,每个人一生的时光中属童年尤为重要,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而在允诺程五岁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关心爱护过他一次,你只把他当挣钱的工具,领养观察期一过,你就把他送进了娱乐圈。”   “你剥削了允老师童年与小朋友玩耍的时间,你霸占了允老师想要给自己买玩具的钱,也是你让一个五岁的孩童,活得比一个成人还要累,以至于空闲的时间只能抬头看天,看云彩的形状,看云彩的飘忽不定…”   “而现在你却句句戳心的说允老师不与同龄人一起玩耍是因为不正常,一个人看天发呆不正常!”   “你还是个人???”   林深是穿书过来的,他穿过来的时候,剧情都已经进行了一半了。   他知道过往的一切,更加知道最后的大结局。   正是因为那个大结局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才在改变,而过去,已经过去了,他再也改变不了。   而那些个过去中,属允诺程最为可怜。   林深就已经很可怜了,而允老师身为另一位悲惨的工具人比他可怜百倍千倍,从头去看他的一生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所以从周青霞污蔑允诺程开始,林深就知道她说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真的,允诺程从来都不是怪物,更不是什么孤僻的怪人!   “允老师在小学时期开过多少家长会你知道么?初中呢,高中呢?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会去关心,你只关心他今天给你挣了多少钱,又有多少赞助商找上门找允老师拍广告。”   “他的生活你不关心,学习你不关心,甚至允老师一天的行程有多满你都不关心!”   “你当时身为允老师小时候的经纪人,只是一味的给他增加工作量,恨不得把他一个小孩当成两个成人使,甚至一天之内的同一个时间你都安排了三四件事给允老师做,最后还是由主办方告诉你,项目重合了。”   “而你这期间在干什么呢?”   “你在家里坐着,用你挣得盆满钵满的人民币给允诺程顾了一名打杂的陪同,负责将允诺程从这个地点带到另一个地点,进行你安排的满当当的行程。”   “若不是主办方告诉你不能夹戏,你恨不得让允老师同一个时间再跑两次!”   “你有把他当过一天儿子吗?你有尽过一天养母的指责吗?”   林深全程捂着允老师的耳朵,他不想让他听到周青霞、段绍弘、段瑞……他们这些人的污蔑、他们的诅咒,他们的咒骂,甚至他们张下口,说句话,林深都不想让允诺程听到。   那一个个至允诺程于悲惨、于可怜、于工具的渣滓们,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作呕。   “你说允老师晚上关了灯看书,没有灯光还捧着书本是不正常,你怎么不问问允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也想开着灯看书,可是你同意么?你晚上看见他屋内有灯光,是要骂他的,指桑骂槐骂骂咧咧,你当一个小孩子他听不懂吗?是不是因为他小,你就以为他看不出来你开心不开心、生气不生气!”   “又是不是因为他小,你就越发的肆无忌惮、歇斯底里、无法无天?”   “他晚上不睡觉,他晚上不睡觉……你以为允老师晚上是不想睡觉吗?他累了一天了,一天之内休息的时间屈指可数,他怎么会不想睡觉!”   “而是他的床铺太硬了,睡床上和睡地上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宁愿在椅子上窝着看书,借着月色看书,也不愿意睡到那张床上,硌得骨头都疼!”   ...   林深的言语像是洪水一样冲击着在场每一位的心,众人的视线全部停留在了他的身上,又顺着他此时的动作看向了他面前的允诺程。   他们知道允诺程小时候过的很可怜,残疾的双腿给他带来了很多困扰,困境重重根本无法改变。   而允诺程却是硬挺着硬扛着,从那困境之中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在娱乐圈能站稳脚跟,允诺程的长相是一方面,而允诺程的能力更是另一方面。   空有美貌的艺人在娱乐圈里太多了,而允诺程既有美貌又身患残疾,还能从一众艺人中杀出重围,逐渐登顶,以至现在更是以一己之力创办了耀瑞,成为了娱乐圈首屈一指的养成系培养艺人的公司。   其内的艰辛不言而喻。   众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有同情有怜惜还有敬佩。   除了自始自终站在允诺程这边的苏雀。   因为从开始,他就没有相信周青霞的话,更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至于周青霞所杜撰的那些‘从来不睡觉’‘黑着灯看书’‘不似人类的瞳孔与神情’....   这倒是她众多假话中唯一真实一点的真话。   因为周青霞所说的这些话,从一方面来看....确实是真的。   蛇真的很少睡觉,睡不睡觉完全看心情,它们不跟人类一样需要休息,他们可以不知疲倦没天没夜的持续很久。   至于晚上熄灯后看书这一点,也是因为蛇类的视力普遍很差,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它们都不依靠视觉去辨别事物,所以有灯与否并不影响。   它们更多的是依靠蛇信子去感知去感受。   当然允神不算,本体即使是蛇,也是蛇神,眼睛对他来说并不是摆设,甚至他的视力很好特别好,偶尔开个大还能透个视。   唯一的追求原始本能的时候便是发情期化形的时候,那时候他也会用蛇信子去感知周围,去感受温度,比起用眼看用鼻子闻,更热衷于用蛇信子去舔。   所以总的来说————   他超牛的,他真的不是人!   但是苏雀现在摆出这样一副震惊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周青霞发现了允诺程的异样。   或者准确点说,这也不叫发现异常。   要装人就要深入贯彻,学人类的样子生活生存。   所以周青霞给允诺程安排的那些烦忙无比的事情,允神不是感受不到,他是神,周青霞想什么,怎么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至于他没有反对,仍然执行则只是为了尽快的适应人类的生活,再加之他完全不知道困,也完全可以不睡觉。   而在“幼崽”初期,他更是如此,身体缩小,相应的为了不露馅,允神还刻意将心智也操控的小了一点,所以小小的允神更加趋近于人类幼崽,顽皮好动,睡觉就变得更加的可有可无。   直到现在,允神才学着人类的样子,慢慢的养成睡觉的习惯。   苏雀震惊的是林深。   只要是人类,发现允诺程这种异常异样,没有不觉得害怕的,看看刚才在场的众人,每一个都在周青霞那么说后,而震惊在了当场。   表情惊恐畏惧,震惊错愕,还有费解与不相信。   周青霞所说的诸多现象累计在一起确实很诡异,而林深却像是个另类,他一点都不信周青霞的言语。   他那么的笃定,甚至都未曾怀疑一下周青霞的说辞。   没有绝对的信任是不可能有这种反应的!   允诺程同样有些震惊。   他没想到林深会过来捂住他的耳朵,明明少年刚才还怔怔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语。   看不见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的心思,允诺程不知道林深怎么想。   或许是害怕的吧,毕竟没有人类再发现他的异常后而不害怕的,虽然周青霞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内。   允诺程收回了目光。   而嘈杂的噪音也以他为圆心,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涌了过来,以段邵弘周青霞段瑞等人的声音为首,这间工作室、旁边的工作室、再再旁边的工作室,乃至整座国家大剧院后台前台观众席的声音为辅,每一个人的说话声嬉笑声,物体被碰掉的重音...以及大剧院中央墙上挂着的钟表秒针分针时针的走动声都听到一清二楚。   自从发情期过去,他的各项指标就全部恢复了正常。   五感没有再凭白无辜的增强,被厚重毛毯盖住的双腿也没有随时随地想要化出蛇尾的欲望。   除非他想,他身上的一切包括能力都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可是不知为何,他此时此刻却非常的烦躁,以至于万籁又重新流进了耳内,正准备屏息凝神好好平息一下。   他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心跳声,在抬头林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的指尖是冰凉的,掌心却是温热的,可是捂住他耳朵的一刻,却只能感觉到他骤然的暖意,少年的目光很深切也很深情,可悲可叹,却并没有同情。   只是心疼,无边无际的心疼。   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做主,似乎是生怕那些人在污了他的耳朵,专门架起了防御,守护着允诺程一般。   这位为他而生为他而造的少年再次证明了自己的不同寻常!   可是...   林深是怎么知道他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的?   并且还能用那些事振振有词的反驳周青霞,每一条是那么的有理有据,每一句话又是那么的正确无误,就好像这些事发生的时候,林深就在现场看着。   可是这些事是在允诺程伪装小孩子的时候发生的,甚至有些事他因为要让周青霞等人自由作死,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可是林深却记得这么的准确?!   “段瑞,你刚才在犹豫什么,你是哑巴了么,不会说话?”林深讽刺完周青霞便是又怒气冲冲的看向了段瑞。   允诺程的亲生母亲。   “允老师是你的亲生孩子,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不清楚么?四岁以前他异常不异常,你不知道吗?那时候你还没有和他的父亲周平山离婚吧,你也爱过周平生,也爱过你们共同的孩子吧?!”   骤然又听见周平山这个名字,段瑞怔然了好一会儿,明明事情也只是过去了十年,却好像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以至于想起这个名字,以及和这个名字发生的一切都觉得无比的久远。   可是那恨意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被背叛被辜负被戴绿帽的经历有过一次,便就像是血肉一样融入了体内,任时光荏苒、任物是人非、任更新换代、任身边的人来来往往,那伤害正如扎入身体里再也拔不出来的沉刺一般,每每想起都是痛恨的。   “你不要和我提周平山这个名字!”段瑞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便开始歇斯底里,声音大到身上的雍容华贵都变成了摆设,还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也一并跟着荡然无存。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怎么敢和我提这个名字!你怎么敢!??”   段瑞的吼声不仅仅惊到了周青霞,还有段邵弘。   前者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段瑞吼出来的声音,比她还要大!   而后者则是从来没有见过一贯和风细雨温柔如水的母亲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就是因为周平山我才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我被她们笑话了足足十年,甚至时至今日我仍然抛不掉被戴绿帽的经历,哪怕我把允诺程都抛弃了,那段经历还是像是刻在我骨子里一般难以忘怀。”   “你知道她们是怎么笑话我的么?你知道我为了怕她们笑话,躲在屋子里躲了多长时间么,我段瑞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辱?!”   “没错,是我抛弃的允诺程,我就是把他抛弃了怎么了?只要他在我身边的一天,我就会想起来周平山这个人渣,哪怕允诺程和周平山一点也不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通通都不像,可是怎么办,我就是觉得恶心,他在我眼前晃悠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不断地提醒我,我是被周平山戴了绿帽子的天子娇子,是被一个庸庸碌碌的女人比下去的富家千金!”   段瑞歇斯底里,林深看她就像看傻子一样的默然,还有一份面对傻子发疯的疲累。   怪不得允老师总是冷冰冰距他们于千里之外呢,就傻成她们这样的,和她们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你以为你抛弃了允老师,你就可以摆脱绿帽子这个标签了?”林深嘲讽般的扯了扯嘴角,看向了自欺欺人的段瑞,“不好意思并没有,反而还增加了一个六亲不认,丧心病狂的新标签。”   “哪怕你再可怜,再可悲可叹,再委屈再无辜,从你抛弃你亲生孩子的那一刻起,你就从被害人变成了施暴者,你不但没有摘下绿帽子,还扣上了一个个新的帽子。”   “等别人救你,从来都不如自救。”   段瑞:“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大道理,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听,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我才是!”   “你确实是。”林深道,“从过去到现在,到将来你都是!包括现在,你都在替别人养孩子!”   林深的言语像是晴天霹雳,连番的闪电雷声打得段瑞招架不住,甚至连刚刚从林深这里吃了瘪的周青霞路川权,闻言都是一惊。   什么叫做,现在都是在替别人养孩子?   难道说...段邵弘....   “林深,你不要血口喷人!”从段瑞歇斯底里开始,段邵弘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的木讷,直到听到林深的这句言语。   林深:“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和你爸爸简景榆最清楚。”   说完这一句话,留下满场震惊的林深,矮身蹲在了允诺程的面前,缓缓地松开了捂着他耳朵的手,像是无比疼惜一般帮着允诺程整理衣服,用毛毯将他的双腿严丝合缝的盖住,哪怕允诺程的上衣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毛毯也严严实实的盖在腿上。   但是林深还是不厌其烦的小心翼翼的操办着。   他并不是真得在帮允诺程整理衣袂,而是想要告诉允诺程他在,他在他的面前,他的身边守着他。   无论世人怎么看他,无论又有多少人和他对立,林深都会矮身蹲在他的面前,目光中心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他无条件的相信他,守护他,无论什么时候。   无言的帮允诺程整理好了一切,林深再也不愿意让允诺程看见这些人了,他想带他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带他离开。   林深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苏雀、蔚雨、谢非鱼,推着轮椅向门外走去。   可是也就在林深起身的一刻,忽然有一道劲风从他的身后袭来,伴随着身边蔚雨他们的惊呼声,段邵弘顺手抓起了工作室桌子上的烟灰缸,猛地向林深与允诺程的方向掷去。   似乎是嫌不够,在烟灰缸扔出去的同时,段邵弘抽起了野兽笼子旁的鞭子,咒骂的朝着林深的方向抽了过去。   “我让你说我妈,我让你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烟灰缸重重的打在了欲起身的林深额角,啪的一声摔落在了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鲜血从林深的额角流下,又顺着少年昳丽完美的下颚线低垂在了林深身下,护住的允诺程的肩头。   浓烈的鲜血淌进了林深的脖颈间,蛇形项圈侵染在血色中,染湿了允诺程洁白的肩头。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惊呼声还停留在嘴边,段邵弘的鞭子便已经抽了过来。   专门驯兽的羊鞭狠狠地抽过,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弧度,割裂了房间内滚动着的血腥气与一阵阵的惊呼声。   可是下一刻,扬起来的鞭子却停滞在了半空中。   林深转身,一把抓住了已经抽到他面前的飞鞭,纤细的手腕、青葱般的指节与那条褐色粗糙的编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硬生生的就这样用单手遏制住了段邵弘扬起来的鞭子。   惊人的爆发力让段邵弘一瞬间便怔在了当场,尤其是少年额角上源源不断淌下来的鲜血,浓烈刺人,就连被拉扯着拽在半空中的羊鞭好像都染上了鲜血的刺痛,粗糙的表皮狠狠地刺着段邵弘的掌心。   他诧异的抬眸向前望去,却对上了一双无比阴沉的眼睛。   允诺程坐在林深的身后冷冷的注视着他。   同一时间,在允诺程抬眸的那一刻,一股猛烈地狂风从窗口猛然席卷而来,掀起了工作室内一座座牢笼上遮挡的黑色幕布。   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又无比慑人属于野兽们的凶光,一同定格在了段邵弘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惹谁不好非要惹双大佬!   预收《暴君的小人鱼信息素超甜》求收藏啊求收藏,好想写啊好想写———   崇高O霸游雨一睁眼,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本ABO校园某棠文学。   而他则是一名痴迷于男主受的工具Omega,为他生为他死,还为他追求全校最强大的Alpha暴君——嬴夜月。   传闻中赢月夜身为赢家继承人血腥非常、阴郁暴躁,特!别!不!是!人!   他强大的信息素令无数ABO腿软腿抖,直接叫爸爸,崇山高中乃至整市高中全部被他轮过一遍。   而游雨也不例外。   他就死在给赢月夜送情书的当晚……   觉醒意识的游雨拿着情书就跑,可偏偏在那一刻他分化成了ABO世界中罕见的异类Omega——人鱼O。   游雨:“………”靠!   *   赢月夜杀出赢家一条血路的最强继承人,崇山高中校霸加校草,除了游雨外,全校A都是他的小弟,O全是他的爱慕者。   连信息素都是雪落尸骸的暗黑血腥!   强A永难寻配偶,没人能在他的信息素下坚持过三分钟。直到有一天,他在校园的泳池内捕获了一条人鱼。   灿烂的鳞片遮住了人鱼的脸,迷醉的信息素一股一股的涌出来,将泳池都染成了一片旖旎。   鳍爪紧张的抓着他的领口,每一片鳞片都颤抖不已,他窝在赢月夜的怀中娇弱的喊着。   “抱抱…抱抱……”   “!”   当晚,赢月夜没忍住,在水里就把他标记了!   一夜之后———   听说崇高的赢月夜比以前更疯了,满世界寻找一条早已灭绝的异类人鱼O。   每天都去O班蹲点,全校Omega彻底疯狂,竞相争做‘灰姑娘’,妄图穿上赢王子的水晶鞋。   唯有游雨见其就痛,后悔当初没踹死他,并且捂好自己的小马甲连夜遁逃...   死不承认自己是人鱼,平时超A一变人鱼就娇气的omega游雨*非常暴虐非常狠毒非常疯批暴君Alpha   感谢在2021-10-13 21:07:32~2021-10-15 21:43: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干丫丫fl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槿之 45瓶;阳、醉梦离 10瓶;时雨馨 3瓶;小粉红衬衣、陌兮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8章 为你吃醋   段邵弘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 只是在那一瞬间彻底怔在了当场。   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开始逐渐的冰冻,像是有寒流急速的席卷而过一般,从内到外的冷了他的身心。   他知道他不是段瑞亲生的, 从懂事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简景榆亲口告诉他的, 但是段瑞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要星星不给月亮,好到要把段家所有的家财全部留给他。   哪怕爷爷奶奶不同意, 段瑞也要一意孤行,准备将偌大的段家全部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而不留给允诺程分毫。   可是段邵弘知道, 只有允诺程才是段家名副其实的少爷, 而他,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披着虚伪表皮的臭虫见不得人,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将永远难见天日。   在简景榆的劝解下, 段邵弘被逼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如果他不接受,他将一无所有,真正的变成一只臭虫, 回到他的阴沟里去, 失去现在段家给他的一切。   所以他只能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做段瑞的‘好儿子’,并且两人还商量好等到把段家的实权拿到手里的那一刻,就向段瑞公布真相,求得她的原谅, 也算是回报段瑞从小到大对段邵弘的养育宠爱之恩。   可是这么重大的事情,林深是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   段邵弘急火攻心。   在林深对着段瑞说出‘包括现在,你都在替别人养孩子’这句话以后, 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好像在和他说‘赶紧阻止他,阻止他,千万不能让他说出来,否则他就将失去这所有的一切!’   下意识的,他环顾四周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朝着林深猛地掷了出去,亦如那天他站在山崖边,望着坐在轮椅上,属于允诺程的背影。   只要把他推下去就好了,推下去就好了。   自此以后他就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段家的第一顺位,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再也不用畏惧自己的假少爷身份一经拆穿,自己会变成阴沟里的老鼠,再也无法享受荣华富贵。   怎么能怪他呢?怎么能怪他这么狠心呢?又关他什么事呢?   又不是他自愿降生在段家的,是他爸欺骗了段瑞,他只是个帮凶,被推上了这个位置罢了,他没办法,他没办法。   不怪他的,不怪他的!   扔出烟灰缸仍觉得不够,这个烟灰缸砸不死林深的,他爸曾经和他说过,对待敌人要一击击中,绝对不能留后患。   就像那个时候,他把允诺程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说句实话,在刚发生这事的短短一段时间内他是害怕的,他毕竟也就刚十七八,从小娇生惯养,别说将人推下山崖了,就连杀鱼都不用他亲自上手,所以那一刻,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慌慌张张的跑回宿舍,看见蒋文轩的一刻,恨不得扑了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短暂的惊愕惊惧以后,带给他更多的则是永绝后患的欣喜,乃至兴奋。   他见过他的亲生母亲,他的亲生母亲现在正在一座二线城市打工挣钱,每天上班挤地铁挤公交,挣着那屈指可数的有限工资,累的像狗一样,虽然还能从她的面容上窥见年轻时的漂亮与惊艳,但是更多的则是早已被社会毒打的伤痕累累,没有金钱,没有未来,她一无是处。   他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他是天子骄子,他是段家从小就捧在手掌心的小少爷。   他不能过那样的日子,他不要变得像她亲生母亲一样浑浑噩噩的度过这庸碌的一生。他要享受人间至上,他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他要继承家业家财万贯,哪怕是他偷来的,他也要拥有!   一急之下,回头的一刻,他猛地抽出了笼子边的羊鞭,叫嚣着朝着林深而去。   可是下一刻,粗糙的像是砂纸一样的羊鞭便被一只纤细到不行的手给抓住了,啪的一声鞭子落在了掌心,比烟灰缸掉地的声音都要清脆骤响,又浓厚深沉,像是鞭子抽开了血肉一般,混杂着少年的闷声。   段邵弘万万没想到林深居然能徒手抓住飞驰过来的鞭子!   难道就是因为这根鞭子是冲着允诺程而去的么?林深到底和允诺程是什么关系,为救他冲下山崖,为他挡住扔过来的烟灰缸,为他拦住空中抽向他们两人的鞭子!   什么人会为另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   难道他们....   段邵弘蹙着眉想了片刻,一个逐渐清晰的结果在他的脑海里彻底显现。   林深不会对允诺程,那允诺程呢.....他们身为上下级怎么可以,他们这样暗通款曲多久了,如果把他们这件事公布出去会不会对自己有利?   思绪翻涌之间,段邵弘望向了林深,在看见那从初见就惊艳,直到现在,更是昳丽非常的少年后,更加的惊愕了。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鸢蓝色的发丝与浓烈的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淌过白嫩如瓷般的肌肤,有些许甚至都流到了少年的眼角,染红了他的左眼尾,以及整个瞳仁。   可是少年的表情却一点都不似重伤那般难掩伤痛。   盯着他瞪着他,就像一只猛兽,下一刻就将扑过来将他分食殆尽,而这只野兽嘴角还带着一丝轻蔑讽刺的嘲讽,像是嘲笑段邵弘永远上不了台面,讽刺段邵弘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降低身份。   而这还不是让段邵弘最震惊的,因为在他与林深对上目光的一刻,他还看见了一双极具阴沉的眼眸。   允诺程的眼眸。   那不是人的目光,就连杀人犯的目光都没有那么的阴寒。   那一瞬间,就像是渺小的人类窥见了宇宙万物,游离到了黑洞的边缘,仿佛你再动一下,就会被黑洞吸附进去,坠入无边深渊,再也无法回到人间。   自从段邵弘知道自己是假少爷开始,他就找过允诺程很多次的麻烦,几乎是从小找到大,虽然屡次都被拦在门外,但是总有那么几次可以见到允诺程,但是他总是懒懒的,百无聊赖的,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的不是无视他,就是把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或者听一句话就轰出去。   就好像让他进来只是走一个流程,像人间其他不太亲近的兄弟姐妹们一般走一个流程,体验人生似得。   而这样的目光,段邵弘却从来没有见过!   震惊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情绪。   在对上那目光的一刻,他的双脚、双腿全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一般难以移动,从腿上往周身流窜的冷气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顷刻之间便以席卷遍了他的全身,屠遍了他的五脏六腑。   身后段瑞在喊他,似乎是想阻止他,又或者是告诉他赶紧回来,与林深允诺程站在一侧看上去就像是他小弟的蔚雨与谢非鱼焦急的朝着林深跑过来,之前壮的像是保镖似得黑皮冲在最前面,拳头已经朝段邵弘挥了出去,根本难以避免。   段邵弘生生的挨了那一下,精致的脸庞立即便被打向了一边,连连退后了三步才重新站定。   本来以他的体力他是绝对不会在抗下黑皮这一拳以后,只退三步的,正常情况下他即使没有夸张到打飞出去,也是会连退好几步,才能稳住身形,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退了三步便重新站定。   看上去就好像非常抗打,非常强壮,被黑皮打成这样却只退了三步!   而只有段邵弘知道,不是他不愿意退,而是在对上允诺程阴寒深沉不似人类的目光以后,他根本动不了,以至于现在退后的这三步还是因为黑皮实在是太壮,用了十成十的力量把他打退的。   段邵弘吐了一口浓血,段瑞在尖叫,周青霞与路川权看状况不对,跟着后退,看那模样似想磨蹭到大门口,赶紧遁逃一般。   可是没能成功,因为他们像段邵弘一样只觉得双脚双腿像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浑身上下冰冷蔓延。   以及下一刻,他们只觉得一股劲风像是刀刃一样的从他们的面颊割过,皮肤破裂,血液奔涌。   紧接着在他们进来时打开的台灯骤然熄灭,就连连接着大门的走廊廊灯也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了一般,一盏接着一盏骤然消逝,顷刻之间周围便变成了一片黑暗,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停电了么?为什么一瞬间灯光全灭了。   甚至连月色好像都跟着暗了几个度,稀薄的月色从窗沿渡进来,有力的投射在了这间工作室内一个个被黑布遮挡住的笼子上。   其实在周青霞他们进来的时候,路川权就和她说过,他觉得这间屋子有点不对,气氛不对,摆设不对,周围的物品笼子也不对。   虽然知道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只动物,它们是马戏团师傅训练过的乖乖崽,几乎已经褪去了野兽的凶悍与爪牙,或许朝着一只狮子伸手手,它还会给你大猫爪爪,让你像撸猫一样的撸个遍。   但是尽管如此,仍然觉得莫名的渗人。   也不知道哪里渗人。   而此时此刻周青霞与路川权明白了,它们太过于安静了!   这一只只动物太过于安静了,正常的动物哪怕是被驯服也不可能一声不叫一声不吭!   更不会在他们进来,又吵架吵了那么长时间以后,仍然没有发出来一道声音,就连动物不经意的叫唤都没有,以至于周青霞路川权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笼子里关着的到底是什么。   是否根本就不是动物,这只是一个个空笼子,又或者是为了关他们而准备的铁笼?   狂风过后,他们再次看向了面前一座座用黑布遮住的笼子,而不知何时,笼子上的黑布已经被掀起,他们终于看清了笼子内的动物。   那些动物,或庞大的狮子,或桀骜的孤狼,又或者是鸟笼内的乌鸦,林深脚边一个碗口那么粗细的黄金蟒...   全部面朝着他们,目光阴寒的像人一样的盯视着他们,一双双色彩鲜明的瞳仁阴寒密布、凶光乍现。   并且一直没有发出来声音的它们像是即将要狩猎一般,呼噜噜的不断的发出低沉的嘶吼,腹部像是酝酿着什么风暴一般起起伏伏,动作表情逐渐的狰狞,大型野兽们逐渐露出了它们锋利的爪牙,好似下一刻就要对着他们扑过来。   暗夜之中,它们的眼睛汇聚在允诺程阴寒的目光之后,像是一簇簇鬼火,阴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顾淼燃还在暴揍段邵弘。   好家伙,没人能扛的下他的重拳出击,但是段邵弘却扛下了,还只退了三步,很明显是练家子啊!   顾淼燃的感觉上来了,今天不打战三百回合,他就不信顾。   而段邵弘这边早就不想打了,早就不想单方面挨打了!   他都快要被打死了,嘤嘤嘤!   段瑞见段邵弘不敌顾淼燃,并且不知为何跑都跑不了,大步的冲了上来。此时此刻,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出来一丁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与教养,比周青霞还要周青霞。   放在往常,周青霞一定会嘲笑她。   平时再大家闺秀,再富贵典雅又有什么用,还不都是装得,遇事还不是像她一样慌慌张张、泼皮刁蛮?   可是现在,周青霞却一点嘲笑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与满笼子叫嚣着的野兽们对视,紧接着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冲出了牢笼,朝着他们而去。   门口的狮子用狮头顶开了封闭的铁笼,咆哮的冲向了段邵弘。笼内的群狼也一哄而上,就连挂在墙上的鸟笼都被乌鸦给啄开了,振翅俯冲朝着段邵弘而去。   一瞬间,所有的动物蜂拥而起,猛地朝着段邵弘他们扑去。   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野兽们是被驯服的乖巧动物,一旦出了牢笼,便是人类为鱼肉,动物为刀俎,赤手空拳的人类只能沦为野兽的食物,被锋利的牙齿嘶咬血肉,连骨骼都会被一并啃去。   段瑞以身护住了段邵弘,而后者却愣怔的望着,离段邵弘很近的顾淼燃也猛然听见了野兽们的嘶吼,回头便看见野兽们蜂拥而起,震惊的抬起了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工作室内一片大乱,所有被关在笼子内的野兽们竞相扑向了段邵弘。   而这段时间也像是被凭白的拉长,长到段邵弘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扑过来的每一种野兽。   它们锋利的獠牙,它们横飞的口|诞,它们俯冲的姿势,以及它们已经张开的血盆大口。   若疼痛只有一瞬,那么很快恐惧便会过去,但如果疼痛一直蔓延,恐惧就会像海浪一样翻涌不懈。   就像此时的段邵弘一模一样。   他的时光被拉长,野兽们的动作被故意放慢,恐惧被扩大,而痛苦延绵不绝!   血腥味蔓延着,逐渐染湿了空气。   林深前一刻还抓着段邵弘抽过来的鞭子,下一刻只觉得对面的力道一松,刚才还抓着鞭子的段邵弘便已经被野兽们叼到了一边,野兽的咆哮声覆盖住了段邵弘、段瑞、周青霞等人的惨叫声,就连状如牛犊的顾淼燃都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惊在了当场。   短暂的愣怔之后,林深第一个想到了允诺程。   这般野兽们倾巢出动的场面会不会吓到他的美人,为了以防野兽们去伤害允老师,林深松开了鞭子,回头去寻他的美人。   却见允诺程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他的身后,野兽们从他的身边狂奔而过,而他却只是看着自己的背影。   林深怔了一秒。   随即轻柔的勾了勾嘴角。   他的美人是吓到了吧,看看着目不转睛又难以捉摸的深沉目光。   也是,他的血流的太多了,虽然早已知道段邵弘丧心病狂,但没想到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扔烟灰缸,上一回他还只敢背着众人将允诺程推下了山崖。   虽然知道反派智商低,但没想低中还有低中手。   林深不怕反派智商高,智商高有智商高的应对办法,他就怕这种智商低的,因为你根本猜不到这种无脑反派会做出来什么事,因为一切事情他们都能够做的出来!   没有理由,没有因果,还不动脑子。   他们做出什么事,好像都不会觉得奇怪。   林深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额角的血:“吓到了吧,我没事,这血就是看得多,其实没多少,而且我身体好,流这一点点血就当是消火了。”   没事,你男人身体好,血气旺,流血和流汗没区别!   林深故意的突出了自己身体好这件事,受伤不怕。能从受伤中让美人知道他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蓝桉萧斌一边胆战心惊,一边无语子:“........”   允诺程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仍然深沉,他朝着林深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林深听话的走了过去,手腕便被允诺程抓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走近的一刻,他忽然觉得允老师的目光不仅仅是深沉,还有一种无比浓烈,满溢到几乎快要挥之欲出的情绪。   像是愤怒,像是生气,又像是心疼,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浓烈醇厚又深沉。   允诺程抬手一点一点的拭去了林深脸上淌下来的鲜血,清冷的嗓音特别的低沉,就像是浸了水的风箱,发出来的声音好像都有一种沉闷的错觉。   “疼吗?”他问。   林深摇了摇头,怕美人担心抓住了他擦拭鲜血的手,又帮他将他手上的血拭到了自己的掌心。   “不疼。”   美人的指节太好看了,怎么能被血染指。   林深这么想着,擦拭的越发的仔细,可是下一刻,手腕却是一紧,男人钳制着他的手,将少年拉到了面前,冰凉湿漉的触感抚上了林深的唇,像是带着万顷之力一般印了上去,后脑勺被按住,身体下意识的前倾,身上一瞬间像是脱了力,染着震惊与愣怔。   允诺程深刻的镌吻上了林深的唇。   周遭野兽们在嘶吼,人类们躲藏着喊叫,没人看见他们在做什么,也没人留意到眼前的缱绻温柔。   他们在混乱中宣泄着心中的情绪,不停翻涌着全部变成了唇上的力道...   蛇形项圈在不断的自热,染上去的鲜血不经意的被逐渐吸收,林深额角上得伤口也在一片血色的模糊中渐渐的缩小、自愈,最后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一道可以糊弄在场所有人的疤痕!   段邵弘的时光被拉长变慢,其他人可没有,他们看见一只只野兽们冲了上去,把段邵弘扑倒,狮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段邵弘的手臂,鲜血瞬间便喷涌了出来,染湿了他的衣袖。   可狮子却没有松口,吼声响起,边咬边嘶,段邵弘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高。   原本深沉冷冽的允诺程在林深的温柔呵护下,目光渐渐恢复,与此同时,野兽们也跟着有些许收敛,不再往死里咬段邵弘,或许是嫌段邵弘声音太吵,群狼的首领叼住了他的腿,就这么扯着他朝着门外而去。   段瑞早已哭肿了眼睛,像是小白菜一样的飘零无助,在群狼生生拖着段邵弘出去的时候,在后面紧追不舍,好在她并没有受多重的伤,还勉强可以追的上去。   周青霞与路川权与段邵弘一样惨烈,从刚才开始他们就被在表演场上怎么挥鞭子都不动一下的黄金蟒给缠住了,用能将一头成年野猪活活缠死的力道,搅住了周青霞与路川权。   与在表演时完全不一样的灵活,蛇身不断的缩紧,缩的周青霞与路川权白眼都翻出来了,骨头像是都被搅到了一起。开始的时候还没忘了求饶,而现在却疼到极致,连一声都发不出来了。   他们与段邵弘不同,他求饶都不知道找谁求饶,而周青霞与路川权还知道。   抵不过就是玩蛇邪性的林深与从小就不正常、诡异无比的允诺程。   可是他们正欲张口,一个偏光却看见这两位大佬正在接吻....   “......”   周青霞与路川权更痛了!   工作室内讨厌的人们被动物带走后,便只剩下了允诺程、林深以及他们这边一帮人面面相觑。   而与他们同在一个屋内的还有已经冲出牢笼,却并没有跟着去撕咬段邵弘他们的动物。   蓝桉:“.....”   萧斌:“.....”   黎宇宸:“...”   蔚雨:“.....”   谢非鱼:“...”   苏雀:“.....”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完全见证了刚才屋内的惨烈一幕,原本他们还为林深打抱不平,在段邵弘抄起烟灰缸砸在林深头顶上的时候,他们无比的气愤,上去暴揍段邵弘都不在少数。   要不是后来野兽们冲出了牢笼,靠他们拳打脚踢也能把段邵弘打到半残,可是现在碍眼的段邵弘他们被拖出去后,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和野兽,刚才这群冲出牢笼的动物有多癫狂疯魔,他们全是看在眼里的。   或许是长久被关在笼子里,又或许是林深额角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它们的兽性,以至于它们刚才咬起段邵弘来跟上演了一出动物世界似得。   到后来,蓝桉他们甚至都隐隐的开始同情起了段邵弘。   这也咬的有点太惨、太血腥了吧...   林深护在了允老师的面前,心中也有些发憷,这些野兽不同于林深遇见的黄金巨蟒,他虽然也有兽性,但是灵性更多,林深能与他交流,而这些野兽....林深完全没经验...   并且那些动物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怕什么来什么,一时间全部转向了林深与允诺程的方向。   蔚雨、谢非鱼两人对视一眼,悄然的离林深他们近了一点,以防这些动物们疯起来,仅林深与允诺程两个人招架不住,蓝桉、萧斌、黎宇宸亦是。   唯有苏雀仍在沉思着一个问题———一会儿这个烂摊子他该怎么收拾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大家全副准备的时候,却见朝着他们冲过来看似是要撕咬他们的野兽们全部扑向了林深,然后又乖巧的停在了他的脚边,不断地用身体蹭腻着他,像是家宠见了主人。   蓝桉:“.....”   萧斌:“.....”   黎宇宸:“...”   蔚雨:“.....”   谢非鱼:“...”   苏雀:“.....”   又是一波新的沉默。   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林深,几日不见,他们深崽的出其不意之处又渐长啊,还有什么能力是林深所没有的啊?   林深也有些懵。   被动的承受狮子与黑豹的蹭来蹭去,蹭了一会儿以后.......便和狮豹们玩到了一起。   毕竟谁能抵抗的了大猫猫的诱惑呢?!   直到玩着玩着,动物们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全部乖顺的匍匐在了林深与允诺程的脚下,前面还抱着黑豹狂rua的林深不解的看向了不再理他的黑色大猫,震感疑惑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   林深:“......”   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都忘了他的身上还藏着那条臭蛇呢!!   *   林深去医务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回宾馆的一路上,双腿一会儿软一下,一会儿酸一下,要不然就是腰,那条从刚才一直没有出现的臭蛇不知何时又重新爬到了他的身上,从与允诺程他们分开以后,便粘着他缠着他誓死不撒尾巴。   蛇尾尖不断地撩拨着他的腰窝,以至于后来连腰都软的不行。   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还以为他疼,告诉他别乱动!   实则林深根本不想乱动,实在是因为控制不住.....   今晚的事情最后以马戏团的动物们跑出来为由而告终,段邵弘段瑞周青霞与路川权被野兽们撕咬到住院,段邵弘伤得最重,依次便是周青霞与路川权,段瑞反而是这几个人当中受伤最轻的。   但是她的心里伤害很重,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而伴随这惊吓的还有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窝。   她要彻底彻查段邵弘与简景榆!   林深那句话哪怕就是空穴来风,她也不想重返那可悲可气的覆辙。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我刚才不应该抱那只大狮子!”林深往宾馆走,边走边向藏在自己衣服里仍然不断磨砺的臭蛇道歉。   “可是狮子太可爱了,大猫猫啊!它还舔我,我怎么能狠得下心!”林深解释道。   “好好好,即使它舔我,我也不应该摸它———哎呀,我不都向你道歉了么,你怎么还舔我!”   “锁骨不要,好痒!不行,腰窝也不能,我两个小腰窝快被你舔成盆地了。”   “喂————你这条色蛇,腰窝不能舔,下-面更不行,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以后不rua小动物了——你再往底下钻试试看——”   “——唔唔唔————坏蛇——”   .....   等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林深几乎已经是条咸鱼了,一条躺平的咸鱼!   浑身上下酥软的不行,双腿直打颤,呼吸急促心率加快,像是刚刚跑完三千米一般劳累酸软。   尤其是一路上走到人多的地方,林深还不能发出声音,不能告诫臭蛇老实一点,只能强忍着,可是那色蛇就跟故意的一样,人越多他,他挵得越欢。   好不容易坚持回了宾馆,林深气得直接将上衣一甩,猛地从怀中揪住蛇尾,将他从衣服里彻底拉了出来,直接甩到了床上。   “臭蛇,我不是都道歉了么,你还要怎样?”   巨蟒:“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局干什么?”   林深:“......你不要学我说话,你还知道有警察局这种地方存在?就你这种的臭流氓,早就关进警察局以性-骚扰为由判刑了。”   “你舍得将我判刑么?”   被林深揪住蛇尾甩到床上的巨蟒,通体金黄,比关在笼子里的那条要好看的多得多得多,如果蛇界也选美的话,这条臭蛇一定是蛇中之帅,蛇中之花。   金灿灿宛如金子一般好似在发光的蛇躯盘曲在林深柔软乳白色的大床上,林深把他揪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林深半个手腕粗细,结果扔到床上的时候就已经大了十倍,现在已经变成了三个碗口粗细。   这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的模样就跟变魔术似得,看得林深一阵阵的摇头。   虽然早已适应了臭蛇说变就变的体态,但是每一次看见林深都甚是无奈。   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这条臭蛇的啊?   他在丽江也没做什么吧,这条色魔怎么就黏上他了呢!   “舍得!我怎么会舍不得!最好判个无期,关你一辈子!”林深愤愤的答道。   床上的黄金巨蟒挺起了半身,甩了甩蛇尾,像是在勾引林深过去一样,莫名的显出了几分妖冶诱惑,就像是诱惑着羔羊入笼。   “什么无期,你心中的无期么?”   “用你的心将我关起来,用你的身体将我套牢,我便陪你一辈子,以及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   “从此以后你的身体都将留下我的痕迹,接受我的改造,你便是我唯一的雌蛇!”   臭蛇说起情话来也这么的像人,林深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很无赖了,遇见臭蛇才知道他的无赖和臭蛇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耳根无声的红了,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那灯光下细密闪动着的鳞片,那是艳毒的妖物,连人灵魂都能一并吞噬的可怕存在。   林深瞪了他一眼:“少不要脸了,谁要接受你的改造,我是允诺程的男人!爷是攻!”   黄金蟒无声无息的从床上蹿到了地下,又盘区上了林深的腰肢,舔了舔他红透的耳垂,就像是在提醒他:如果不想如果不愿意如果不接受...为什么你的耳垂却红了呢?   这条大蛇就是这样,林深阻止也没有用,便不阻拦了,任由他缠,自己也坐在了床上,似累的不行一般,就这么压着蛇身,顺势往后一躺。   冰冰凉凉又忽软忽硬的蛇身就这么被他压在了身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知道你是攻...但是做起受来,好像更合适。”臭蛇明显就是在调侃他,什么叫做知道你是攻,既然知道林深是攻,又怎么会缠着他没日没夜。   林深没有理他,顺势一翻身,压在身下的蛇身更多。   臭蛇任由他压,一点不恼,蛇头匍匐在林深的颈间,又舔了舔那条林深从不让他碰的蛇形项圈。   果然,林深又将他的蛇头推开:“不许碰项圈。”   这一回是大蛇没有理他了,继续舔舐,一会儿又舔到了他纤细的脖颈。   “你是不是因为我和美人刚才亲昵,所以生气了?就知道你不单单是因为我撸大猫猫。”林深抓住了矢志不渝就是要舔挵蛇形项圈的大蛇蛇头。   从刚才他与允诺程亲昵开始,林深就在担心这个问题,臭蛇还缠在他的身上,若他看见自己与允诺程那般亲热缱绻,不生气的话就不是这条占有欲这么旺盛的臭蛇了。   可是林深只是短暂的双腿发软了一阵,在与允诺程亲热的时候软了一阵,但在段邵弘周青霞他们出现后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并且那个时候臭蛇好像为了不打扰林深的发挥,都离开了他的身体,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直到最后一切尘埃落定,结束的时候,他抱着黑豹与大狮子在地上翻滚的时候,他才又重新感知到了自己又开始发软的双腿,以及后来孤身一人回到宾馆时那臭蛇细密华丽的鳞片冰凉又酥麻的触感。   “你猜。”臭蛇没有直接回答他,被捂住蛇头不要紧,他还有猩红的蛇信子,像是在丛林中那晚一样,趁林深不备快速的吐出来,撩过了林深的唇。   就好像是在偷亲,趁人不备似得。   林深:“.......”   色蛇!   “我不猜,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   “你真不知道?”林深着恼,转向了一边,大蛇便又蹿了过去。   林深:“不知道!”   “生气,特别生气———”臭蛇如此甩动着蛇尾说道,“看见那一幕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他吞下去!”   “你敢———”得到了肯定回答,林深重新又认真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臭蛇用蛇尾甩出‘生气’‘吞掉’这几个字的时候。   “你要是把我的美人吞下去,我就把你吞下去。”   “怎么吞啊?用、哪、里、吞...”蛇尾摆动的蹿了下去。   怎么被压住蛇身还是不老实!   “煮熟了,用嘴吞!”   “那你这算不算间接也把你美人吞了啊?”臭蛇太了解林深了,就好像故意气他一样。   “你—————”   “好啦,别生气啦,你和黑豹离的那么近,我都没生气呢,你反而还生气了?怎么了我的娇气包?怎么还变成小气包了呢?”   娇气包....三个字..莫名的让林深想起了他与允诺程在试衣间里的香艳时光,那时候允老师也是这样的叫着他,一边含吻着他的眼泪。   “我的小娇气包...”   “不许叫我娇气包...”林深嗫嚅着,耳垂红艳艳,脸颊更红,“不许吞了我的允老师,你听见没有!”   “没有...除非....”   “除非什么?”林深问。   “除非你跟我进浴室!”   林深涨红着脸:“不去,你刚才在路上...”   “没要够..还想...”   “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怎么没完呢!”   “我是蛇!蛇、纵、欲———”   ..........   蛇缠着林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林深已经疲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连呼吸都是一点一点的在喘,臭蛇深知他怎么了,终于‘好心的’没有在折腾他,只是盘区在他的旁边,细心的舔舐着他额角上的伤口。   像是心疼不已一般,特别的温柔与仔细。   蛇信子天然冰凉,冰绸缎一般的拂过林深的额角,包扎的纱布被它舔到了一边,林深也没有阻止。   刚被段邵弘打中的时候,林深其实是很疼的,那时候林深估摸自己大概是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可是后来渐渐地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被允老师的纤纤玉手抚摸过,自己的额角就没有那么疼了。   去医务室,被医生包扎的时候,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被烟灰缸砸中,又流了这么多的血,按理说伤口应该很深才是,怎么可能只是破了一个小口子呢,甚至小到连针都不用缝..   月色像是白练一样的从窗头飘进来,映衬在乳白色的大床上,白嫩潮|红的少年与一条金色的大蟒缠绕在一起,像树干与树干上的枝枝蔓蔓,本为一体,难以分割...   宾馆的大门叩响,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人蛇之间暧昧旖旎又无比和谐的氛围。   “林深,我是蓝桉,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欠了大家很多啪啪啪(鼓掌),没事别急,快完结的时候一定放到老地方,到时候会提醒宝宝们的。   具体都有什么来着:十五日洞穴(这个应该就能写很多),然后今天的浴室?还有啥来着... 第99章 为你主动   蓝桉?   他来干什么?   林深听见门外蓝桉的声音疑惑不已, 他这段时间已经很少作妖了,老老实实的当着一名旁观者,所以林深对蓝桉突然出现在他宾馆门口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   不过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林深说过的他不会原谅蓝桉, 哪怕蓝桉现在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改观, 哪怕蓝桉已经不同以往, 哪怕蓝桉已经跟他郑重的道过谦了。   更哪怕他现在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故事结局,最起码林深现在不会在他出道当天上吊自杀了, 并且和允老师也确立了关系,感情进展飞速, 从丽江两人亲热之后就开始飞速, 而这才是林深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他就准备出道,好好努力,追上允诺程的步伐,站在他的旁边, 两人不相伯仲的时候向世人宣布他们的爱情。   不过.....这完美的结局中也有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林深看向了身旁盘区着的‘小小意外’黄金巨蟒,拖着酸软的腰肢缓缓起来:“臭蛇,一会儿不要发出声音。”   臭蛇摆了摆尾:“我不!”   “听话!不能让蓝桉发现你的存在,他那个人间歇性犯病, 如果发现了你的存在, 还知道咱两的关系,到时候...”   “到时候在告诉你的美人....你是想说这个吧?”林深说到‘到时候’的时候便渐渐的收了音,但大蛇却扭动着蛇尾帮他补全了剩下的话语。   没错,被蓝桉发现并没有什么, 反正林深也没有把他当回事,让他知道大蛇的存在,还会加深蓝桉对林深谣言的可信度, 从另一方面来看,没准还能阻止蓝桉间歇性作妖的步伐,所以于情于理这都是一件好事。   而且,蓝桉是谁,林深管他,他知道与否,林深根本不在乎。   而他在乎的是:允诺程、他的美人!   以蓝桉凡是就要提一嘴允诺程的尿性,他在知道林深‘豢养’了一只黄金巨蟒以后一定会往外宣扬,甚至威胁林深要去直接告诉允诺程。   如果蓝桉再知道这条黄金巨蟒就是当初他们被费沉宋海等人围堵在洞穴门口时,把他叼进洞里的那一条,并且被大蟒拖入洞中之后一人一蛇发生的那些事,以及现在一人一蛇的关系...   事情会更加的难以预测,结果更加的难以预料。   林深才不要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乖,你听话,”林深摸了摸蛇头。   傲娇蛇蛇上线,虽然被林深摸头很高兴,但却表现的有些气愤的偏过了脑袋。   意思很明显:他偏不!   门外的蓝桉敲了一会儿门,仍然没有听到林深的动静,敲门的声音更重了一些。   他知道林深就在宾馆内,他不会再去别的地方,因为允诺程已经回去了,林深时时都在关注的允诺程,允老师不动,他是不会动的。   敲门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就好像林深不开门,蓝桉就会一直敲下去一样。   林深无法,俯身向前,吻上了冰凉的蛇头。   蛇这种动物真得很神奇,为什么它们的体温永远这么的冰凉,浑身上下都是凉沁沁的,冰凉的像是融着一层薄凉的水。   不过林深的这条臭蛇,不同于其他的蛇。   他会变热!   一开始确实是凉的,如其他蛇一样并无二致,就连蛇信子都是冰凉的。   但是逐渐的在林深的身上摩|擦过以后,蛇身就会开始变热,像是浴火难调一般止不住的想要喷涌而出,逐渐的冰凉褪去,火热的感觉从体内开始蔓延。   林深最有感觉,因为他就是那个被摩/擦的,蛇尾也好,那里也好...蛇信子也好,随着两人的接触,臭蛇会越来越热,直到从顶峰上褪去,蛇躯的温度便会转移到林深的身上。   到那时,灼热的蛇温会彻底褪去,而林深的体温却高到经久不散。   臭蛇就是那么坏,连温度都是!   被吻住的大蛇愣怔了好久,似乎是没想到林深会这么做一般,蛇魂都像是脱离了出去,直到林深似乎是见他还不同意,抱着他又亲了好几口,这才反应了过来。   蛇化后的允诺程从来没有见过林深这样.....这样的主动...   林深好像很抗拒他的蛇身,不知道是怕,还是不适应,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每回蛇化后的自己想要和他亲近的时候.....林深虽然最后还是会愿意,但是允诺程还是能感觉得出来,少年不是很情愿,心中好像在纠结着什么,抗拒着什么。   这也是允诺程迟迟没有向林深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原因!   他不知道林深为什么喜欢自己,或许是那表面的皮相,听说人类的一见钟情大多都是见色起意,但是在温泉池里的那一夜,他用蛊惑人心的红眸与他对视,神的威压降临而下,没人能逃过神的眼睛。   可是少年说出来的愿望,却让允神愣怔了很久很久。   林深再为他而生为他而造,再不同寻常也是一名人类,这一点是在允神从第一眼看见林深的时候就确认过的。   神不会出错,林深绝对是人类无误!   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身份,除了隔壁的异兽们以及跟随他很久的苏雀以外,世间再也没有其他非人类存在。   所以林深不可能抵抗的了神的蛊惑,那天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而他的真话却是:我愿你幸福快乐,永远平安...   以至于那一刻,就是那一秒,允神第一次乱了分寸,因为一个人类而有了短暂的错愕,甚至错愕中还有少许失措。   原本打算在林深说出来那些贪得无厌的愿望以后,便将他彻底占有,连灵魂都一并夺取的想法顷刻消逝,只留下半身蛇化的他凌乱不已。   而现在也是!   大蛇算是答应了林深的要求,在林深又抱着他亲了几口以后,化成了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蛇,顺着他的手腕钻进了他穿好的衣服里,很快便停留在了他最喜欢的锁骨处。   林深整理好衣服,拖着酸软的腰,无力的腿朝着门口走去,就连开门都是靠着门框的。   “干嘛?”林深倚着门框,看着站在门外的蓝桉。   蓝桉:“你怎么这么半天?屋里藏人了?”   林深:“嗯,藏蛇了。”   说到藏蛇了,蓝桉怔了一秒,本来他说屋里藏人是调侃,要不然林深怎么这么半天才给他开门,结果林深却有样学样,顺着他的话说屋里藏人了,并且藏得还是条蛇。   之前在工作室里林深被群兽‘围攻’的那一幕,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不知道林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居然还会训兽,但是想起那一幕,带来的震撼还是令人胆寒。   “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没精神。”蓝桉才不会相信林深屋内藏蛇的这句话,换成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去相信。   “发烧?感冒?刚才还没事啊?”蓝桉蹙了蹙眉,看模样就是打算伸手摸摸林深的额头。   林深错身躲开:“你有什么事?”   蓝桉:“不请我进去坐坐?门口人多眼杂,你确定就要在门口说?”   林深想了一秒,还是折返身子走向了屋内。   蓝桉能玩出什么花来,他也不是个聪明的,就比段邵弘强那么一点点,没必要怕到连屋都不让他进。   而且林深也实在不想站着,刚才在浴室臭蛇玩的太狠了,他现在的双腿还直发软呢,根本站不久。   林深钻回他的被子里,靠在床头上看着走进来的蓝桉:“说吧,什么事?”   蓝桉没说话,只是盯着林深看。   少年很明显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是大病初愈浑身无力的模样,靠在床头蔫蔫的端着水杯喝水,从他进来起也就抬眼看了他一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而且为什么这样子的林深也让他这么着迷呢?   “我没什么事?”蓝桉拿过林深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水,“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伤得严重不严重。”   林深诧异的看着蓝桉给他倒水的背影,以及突然关切的言语,在蓝桉背过身给他倒水的时候,隔着衣服,轻轻地拍了拍肩膀上臭蛇的小蛇头,示意他老实一点,又在蓝桉转过身来的一刻恢复如常。   诧异的接过蓝桉倒好水的水杯:“你这水里没下毒吧?”   林深下意识的一问,蓝桉那边却停顿了片刻,片刻后才咧嘴一笑,像是嘲弄一样的勾了勾嘴角:“怕下毒可以不用喝,而且,如果我要下毒,你也不会知道。”   如果蓝桉要下毒,林深是不会知道,但是他肩头正盘区着的臭蛇一定会知道!   本来林深只是调侃,故意气恼蓝桉的随口一问,可是看蓝桉那个不自然的表情,以及臭蛇忽然摆动起来的蛇尾。   林深又抬头看了蓝桉一眼。   如蓝桉刚才嘲讽时上翘的嘴角一样,林深也嘲弄了一瞬。   真被他说着了!   这个蓝傻子真给他水杯里下毒了,至于是什么毒,臭蛇都告诉他了。   ———迷药,能置人于昏迷的迷药。   林深:.....这么狗血的吗?不愧是原黑粉笔下的疯批男主受,没想到古早小说里的那种下药迷晕绑架一条龙...还真得在蓝桉身上出现了!   不过,蓝傻子给他下药干什么?   他最近好像没去招惹黎宇宸吧?   林深看见黎宇宸就生理性头疼,别说惹他了,十里外看见他都要扭头就走的那种,怎么可能再去和蓝桉争黎宇宸。   不过以蓝傻子的脑细胞,他应该不会管林深是否喜欢黎宇宸,又是否要和他争夺黎宇宸,他只看见黎宇宸缠着他没完没了,只看见黎宇宸臭不要脸的往他身上贴了。   这就像是那著名的‘正室’思想。   千错万错都是小三的错,是小三勾引她男人,她男人一点错都没有,小三应该下无间地狱,她的男人还应该上天堂。   对于这种人,林深不懂,但大为震撼。   小三与狗男人你情我愿的事情,谁都没比谁高贵,一律都该沉塘。结果到了某些正室的思想里:狗男人就应该被原谅,同为受害者或者同为女性的她们,有可能还是被诱骗被强迫的,结果就全变成了一个人的过错。   就像现在一样,林深拿着那杯下了药的水,非常不懂,且非常震撼。   蛇尾摆动的越来越欢了,似乎是在问林深:“要不要收拾他?”   一句话的事,林深一定也不怀疑,如果他说要,现在大蟒蛇就会显出原形,一口把蓝桉吞进肚子里去。   “你最近和黎宇宸...”林深阻止了大蟒蛇的建议,他准备亲自会会这个蓝傻子。   而且不知道是第六感还是某种对困境的感知,林深总觉得最近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近来有些太过于平静了,从丽江回来以后,在大剧院的这段时间,S.A.S、耀瑞、隆星、Cocktail都很平静。   如果不是段邵弘、周青霞、路川权他们今天来闹这一次,林深甚至都会怀疑这种平静会一直持续到他们正式出道。   暴风雨前总是最宁静的时候。   所以林深总感觉有一场疾风骤雨正在悄然酝酿,就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出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很好,我们没事。”蓝桉答道。   林深:既然你们没事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我和黎宇宸...”林深继续说道,果然在林深说完这半句话之后,刚才还不知是心虚还是理亏而不敢看他的蓝桉,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他。   那人的狐狸眼潋滟着水波,眼尾上翘,睫毛忽颤之间显得那张脸更加的生动,就像是成了精的小狐狸。   蓝桉:“你和黎哥哥怎么了?你、允诺程、黎宇宸,你们三个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深:“......这又关允老师什么事?我们三个能有什么事情?”   蓝桉:“没有嘛?看马戏的那天,不知道你和黎哥哥在说什么,本来你们两个还有说有笑的,结果黎哥哥与允老师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直至马戏开场,黎哥哥都一直在躲着你们,还拉着我坐到了后排。”   “如果没有什么事,黎哥哥怎么会是那种反应?”   林深:?   看马戏的那天黎宇宸说了什么?   莫不过就是那些流氓的言语,什么比起找漂亮姐姐,我更想和你玩....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要不然他那个油腻的渣男还能说什么。   不过黎宇宸和允老师对视了一眼?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蓝桉:“黎哥哥一定是看见了什么,要不然不会有那种反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允诺程吃醋,所以瞪了黎哥哥一眼,毕竟没人能承受的住允诺程阴冷的眼神。”   林深:那倒是,他美人冷起来的模样从来都是中央空调、生人勿进。   蓝桉:“但是如果只是冷眼,黎哥哥应该不会那般失态,脸色刷白,就像是一瞬间脱离了血色,目光微怔,有诧异有惊恐还有畏惧...”   蓝桉从来没有见过黎宇宸那个样子。   他是天子骄子,他是黎家最小的儿子,是爸妈的宝贝,是哥哥们的宠儿,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的大场面,经历过那么多的事,都没有见过黎宇宸那般失态过。   一定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定是!   不过......   蓝桉现在没空细想那时候的事,他有更重要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你还不喝水吗?不渴了?”   林深迟迟没有把他下了药的水喝下去,蓝桉不禁有些怀疑,是否林深发现了自己下了药,又或者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可是以林深现在的性子,如果林深察觉到他下了药,怎么可能会这么淡定,还和他提黎宇宸?   没事干提黎宇宸干什么?   难道林深除了喜欢允诺程以外,还喜欢黎宇宸?他怎么这么不老实,到底要撩拨多少人才够!   “你真要我喝?”林深确实非常淡定,他没理由不淡定。   他已经知道了这杯水被下了药,而罪魁祸首还坐在他的面前,人赃俱获,他为什么要不淡定。   蓝桉怔了怔。   林深问这句话是有原因的,蓝桉给他下药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曾经他也给他下过药,那个闭嗓药的事情林深在刚穿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林深就和他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蓝桉一定会后悔。   而没想到,下次这么快就来了!   所以林深才让蓝桉考虑好,他喝下这杯水之后,蓝桉能不能承担林深所说的后果。   林深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蓝桉的眼睛,仰头喝下了那杯水。   在蓝桉的眼里他是喝下了那杯水,实则他只是抿了一小下,并没有咽下去,因为在刚才蓝桉和他说话,没有看向他的时候,其实林深就已经偷偷地把水倒掉了,而现在这一抿,也是他故意为之。   臭蛇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没有阻止,因为林深说他有用意。   林深将喝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全程对视着蓝桉的眼睛,在他‘昏迷’前的那一刻也是。   装样子就要装到最后一刻,演戏,林深可是专业的。   看着昏迷过去的林深,蓝桉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臭蛇盘区在假装昏迷的林深肩头,看着蓝桉走过来,看着他伸出手,蛇信子吐得频率特别的快,快到林深得在被子下面悄悄的抓着小蛇尾,生怕他一个冲动,跑出去在再显出原形。   那时候,林深的演戏就功亏一篑了。   他要弄明白蓝桉到底想干嘛,要干嘛,以及这段从丽江回来的时间里他这种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   “深深,”蓝桉深情的唤着林深的名字,皙白的指节从林深的脸庞一下一下的轻抚而过,“这是你逼我的,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黄金蟒:“嘶嘶嘶嘶嘶嘶———”   林深:“.......”   蓝桉:“你说你早点这么听话该多好啊,以前让你干嘛的时候,你就应该干嘛啊,这样你也舒服,我也舒心。”   黄金蟒:“嘶嘶嘶嘶嘶嘶———”   林深:“.......”   蓝桉:“深深你安静的样子真好看,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你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在我身边了。”   “这样你就不会再隔过我看向允诺程,只看着允诺程了....”   装昏迷的林深:???   蓝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想养个小奴隶?   以前蓝桉对原主就是奴役的思想,想看原主哭,想看原主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让原主求他,趴在他的脚边向他求饶,向他卑躬屈膝,甚至还让他舔鞋啊什么的.....反正变态的很。   但是想奴隶这种事情,也是要你情我愿吧,强迫着一个正常人,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变成你的奴隶,这不就是非法囚禁、非法不做人么?   蓝桉望着林深的睡颜,摸着他脸庞的手逐渐的移到了他浓密的眼睫,林深强忍着才没有眨眼睛,才没有一脚把蓝桉踢开,而在他怀中盘区的蛇也强忍着,被林深牢牢地抓着尾巴,才没有猛地冲出来,一口咬上蓝桉的喉管。   忍了半天,蓝桉都没说任何正事,大多都是控诉林深为什么以往不听话,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作对,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做他的小奴隶.....   毫无营养,毫无用处。   听得林深演戏都快要演不下去了。   正准备如果蓝桉在打算这样说下去,他就不装了。   给蓝桉个大背摔,结束这场闹剧,毕竟臭蛇也快要忍不了了。   这么想着,却感觉蓝桉将他抱了起来,抱出去的时候还没忘了给他裹了一件衣服,完全将他裹成了一根猫条。   黑暗之中蓝桉好像将他抱到了一辆车上,并且把他放在了副驾驶,同时还没忘了给他系上安全带。   这些都是臭蛇告诉他的。   蓝桉一路上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多么的避着众人,抱着他的时候有多么的紧...臭蛇全告诉他了。   “........”   以至于林深越感觉越不对劲。   直到蓝桉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将车开了出去,速度之快一路上尽听见街道上按嘀嘀的声音了。   有海的腥味传过来,海浪拍打的潮声此起彼伏。   车停了下来。   蓝桉应该是点燃了一根烟,坐在他的旁边静静的抽着。   估摸着时间,演戏演到现在的林深觉得他是时候睁开眼睛了。   蓝桉抽着烟观察着邻座的林深,他已经就这样看着林深看了足足有十五分钟了,直到看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双眼睛无比的清明,就好像从来没有被下过药,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清澈,可是这么清澈的眼睛却只能映的进一个人....   凭什么,为什么?   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蓝桉将口中的烟一点一点的咽了下去,没有吐,就这么生吞一般的往下咽。   呛人的烟气顺着他的喉管往下逐渐的蔓延,烟气混了唾|液变成了辛辣的液体,刺激着他的口腔内壁,又顺着嗓子眼刺激着他的喉管。   不消片刻,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都跟着一并变热了。   处处都是那股辛辣的味道,像是一根根小针一样刺着他柔软的内在。   “蓝桉。”林深睁开眼环视了一周,果然他们确实来到了海边,这里像是一个堤坝,又或者是一个渡口,周围廖无人烟,连一个偶尔经过的人影都看不到。   “你给我下药了?”林深明知故问道。   蓝桉点头:“嗯。”   林深:“为什么?”   快点说正事吧,说完正题我才好打你啊!   老子演戏很累的。   蓝桉一如往昔的没说话。   盘区在林深肩膀上的黄金蟒也忍不了了,他不能变大本来就烦躁。   他既不能变大,又被打扰了变大后和林深的酱酱酿酿时光,就更加的烦躁,所以一开始林深让他变小别出声的时候,臭蛇就很不情愿,而现在就更不情愿了。   臭蛇从肩头盘到了林深的腰部,明明没有腿,却能黏在林深的腰侧不往下掉,并且还粘的特别的紧,蛇信子不时的吞吐出来,湿.漉.漉的滑过林深的侧腰,似乎是表达不满一般,蛇尾正不断的向下延展。   林深隔着衣服把他揪出来。   “蓝傻子,我和你说过的吧,如果你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饶过你,所以...你想好你的死法了么?”林深略带不解的看着蓝桉,目光里有件事情逐渐在变得清晰。   蓝桉这一副失魂落魄,借烟消愁的模样,很明显就是情伤,一开始林深还以为他是为黎宇宸来找自己麻烦,可是结合蓝桉在他昏迷之后所说的话,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的异常。   本来情商就不低的林深忽然觉得蓝桉的情伤不会是......来自于他吧.......???   蓝桉将手里最后一口烟抽完,烟灰与烟蒂一同掉落在了车窗外,在林深醒过来以后,他就没有再回头看过林深,听着林深对他的质问,蓝桉也没有回答。   而是在抽完烟之后,直接起步,排挡杆拉到底,一脚油门直接冲了出去。   “蓝桉!!!你要干什么?!!”   林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渡口,在前方三百米左右是一个斜向下的大下坡,再往下便是滚滚翻涌着的海水,其间没有任何的阻挡与阻拦,如果有人要一心求死,那么猛踩油门,直接冲下去,便会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这大晚上的蓝桉是鬼上身了么?   载着他一句话不说,大晚上的过来求死??   “蓝桉你个狗东西!给老子停车!!你疯了吗???”林深直接从副驾驶去抢方向盘。   下面可是黑压压一片像是深渊一样的大海啊,晚上的海水最是冰凉,驶进去就算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了!   蓝桉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疯批男主受这么癫狂的么?还有没有人性了,还能不能沟通了??和他的臭蛇简直没法比!!!   早知道林深就听臭蛇的了,上车以后臭蛇还在林深身上游走的时候和他说呢,就让他一口咬死蓝桉吧,这个角度很好,他可以让他毫无痛苦的离去,又或者让他痛不欲生的离开。   当然,这一切都要取决于林深。   看林深怎么选,但是巨蟒确实是有这个心的。   窥探他的雌蛇,本身就应该死一万次!   林深跨过副驾驶抢方向盘,但是蓝桉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或许是要死了,所以潜能爆发了,又或者说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便也无所谓了,直接单手便控制住了扑过来的林深,将他牢牢地按在了车上,同时又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   直接一脚踩到了底。   车急速的飞了出去,已经离大海只有区区一百米了。   海浪扑打的声音震耳欲聋般的强烈,就好像沉浸在自己的耳边,又或者就是在他们的耳边拍打,大海的腥味从来没有这般的强烈过,似是连海草都被拍打到了岸边,冰凉的水蒸气已经开始在他们的身边凝结。   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就好像在逐渐的靠近死亡,靠近地狱。   那是一种从身到心都能一并被冻住的温度,就好像再也暖和不了了,再也感受不到人世间的温馨与欢乐。   人世间的一切都在林深的身后,以一百五十迈的速度逐渐的离他远去。   驾驶座上的蓝桉彻底疯了,林深从来没有见过蓝桉这副表情。   那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求生欲望,充斥着绝望与决绝。   不远万里来赴一场自|杀般的献祭。   任林深怎么呼喊、怎么捶打、怎么拉扯、怎么反抗、怎么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过程中林深好几次已经抢到了方向盘,但是蓝桉踩油门的力道太大了,完全就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就是为了淹死而去的,而这条通往海面的渡口又比较窄细,所以林深即使抢到方向盘,无论往哪个方向拐,他们的结果最终也是会沉入海底。   就好像这是一个注定的结局,过程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   这已经是林深第N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水了。   包括前几次被按头按进游泳池、摔入温泉池,掉入温泉里,还有一次自己主动下去寻找温泉鱼儿的踪迹,就连溺水,都已经记不得到底有几次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深是犯了什么水.逆了么,怎么就老跟水过不去,一次次都要往水里去呢?!   在离渡口只有五十米距离左右的时候,蓝桉才回头看了林深一眼。   他有一些奇怪。   刚才林深还在叫骂挣扎,扑过来抢方向盘,意图阻止蓝桉冲向大海的行为,而此时此刻,离海面这么近了,眼看着就要冲进去沉下去了,可林深偏偏却变安静了。   无比的安静。   就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就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上,不打不闹不喊叫,就好想两人不是要以这么快的速度沉入海底,不是要离开人世,而是淡定的行走在街道上,一会儿就会回到国家大剧院,一会儿就还能再见到他的允美人。   蓝桉蹙了蹙眉,可是脚下的油门却仍然没有撒开。   最后的五十米,林深无比的平静。   打蓝桉都打出血了,林深也打够了,再装下去,恐怕他自己就要信了......   是的。   林深确实没想到蓝傻子居然会这么疯,居然会疯到这种程度,甚至连死都不怕,载着他共赴大海,甚至明知会死却连最后临终的遗言都不说一句。   只是发狠的踩着油门,挂挡直冲。   很明显疯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就是书中的疯批么?正常人会有这种想法吗?正常人能做出这种神经病一般的事情么?   就算蓝桉喜欢自己,就算自己没答应,就算自己没答应还非常讨厌他,他就可以给林深下药,拉着林深来到海边,让其看着他抽烟,然后抽完烟之后,一句话不说,直接踩油门,往海里冲么?   这已经不能算神经病疯子了吧,这很明显是有病啊!   有大病,治不好的那种。   可是演戏演全套,对付蓝桉这种人,暴打他是没有效果的,要顺着毛捋,捋顺了之后他才会说出来林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在看见蓝桉狂踩油门,往海里冲的那一刻,林深短暂的震惊之后,便开始配合着他演戏。   戏演没演好,林深不太关心,反正他是把蓝桉打爽了,看看都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刚刚抽着烟还英俊潇洒呢,现在就只能变成“犀利哥”了。   事已至此,林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那条臭蛇。   那蛇是一般的蛇么?很明显不是!   你看他现在多淡定,从蓝桉踩油门开始,那臭蛇就没有紧张过一瞬,甚至都没有扭动着蛇身和林深探讨过这个问题———一会儿如果他们掉了大海里该怎么办?   安静如斯,淡定如斯。   并且还一点都不老实。   在蓝桉狂踩油门,准备驾着林深赴死的时候,臭蛇正挠着林深的痒痒肉,原本停滞在胯骨处的小半截蛇尾还在逐步的往下探,被林深揪出来一次,往里钻一次,再揪出来一次,再钻一次。   就好像下面有什么黄金蜜|药,吸引着他矢志不渝坚持不懈。   都什么时候了,臭蛇还是这么的色!   这让林深如何能够紧张的起来,林深连跟蓝桉演暴躁紧张的戏份,都快要演到露馅了,毕竟再专业的影星,再投入剧本,另一边对戏的人却在吃无骨鸭掌,这让好好演戏的林深怎么能够专心演戏。   更何况,臭蛇还不是再吃无故鸭掌,而是在吃....   这让人情何以堪,刚刚酝酿起来的情绪,也被臭蛇毁了...   林深不害怕,但并不是不怕死,相反的他很怕,他怕他再也见不到他的美人,他的允老师,蓝桉这一脚踩下去,他就会离开这里了。   而臭蛇在他的身边,他却不怕了!   他对允诺程说过喜欢,如果这是他在人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几分钟,那么即使不能陪伴允诺程朝朝暮暮,但也算是和允老师表白过,让允老师看见过他的真心。   我把我的心献给你,从此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   林深做到了,他把心献给了允诺程,而对他怀中的蛇,林深却思虑良多。   他从来没有对臭蛇说过喜欢,每一次臭蛇和他的亲热,他反馈给臭蛇的感觉都是不愿意、不情愿、是被臭蛇逼得、是臭蛇蛊惑他、诱惑他。   他不正经,他是色蛇,他老色了!   可是无论林深承不承认,或者愿不愿意承认,他对那蛇、对他最惧怕的巨蟒一样有着感觉,无论他是多大多|粗,无论是未褪皮的黑色巨蟒也好、黄金巨蟒也好、还是变成小蛇逗|弄他的臭蛇也好...   他都喜欢。   喜欢和他亲近,喜欢那蛇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而这是林深在这最后的五十米奔赴死亡的一刻,无比清晰的意识。   他将手探进去,顺着自己的皮肤摸到了正在往下钻的臭蛇,拉着他的蛇尾,将他拽了上来,一开始臭蛇还以为林深是不想让他往下钻,所以反抗了两下。   可是不知是感受到了林深的情感,还是少年的掌心太过湿濡,汗珠凝结的太多,以至于让臭蛇感觉到了异常,以为林深害怕,便也顺着少年的拉拽蹿到了林深另一边的肩头。   从衣服里探出来了一颗小蛇头,趴在林深的肩膀上,隔绝着蓝桉,伸出了蛇信子舔了舔他的脸颊。   “别怕,有我在呢。”   “前面别说是大海了,就是忘川,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咱们就当下去游个泳,正好还能在水里嬉戏一场,好久没有在水里爱|爱了。”   林深:“.......”   臭蛇,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而且谁说好久没有在水里嬉戏了,刚才在浴缸里被按着.....呜呜呜不算吗??   臭蛇舔着林深的脸颊,安慰着他,一口接着一口。   林深却忽而笑了,像是认命一般,在最后的十米距离,少年猛然转过了头,注视着臭蛇那双愣怔的红目,启唇吻了上去。   臭蛇。   如果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分钟,我想和你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臭蛇..我爱你!   保持心脏震荡,有人和你共鸣————今日情话。   林深: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没错,臭蛇要掉马啦,快啦!   感谢在2021-10-16 21:07:52~2021-10-17 22:2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爆炸蘑菇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若风无迹 3瓶;鸿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为你疯批   在距离海面的最后一米, 蓝桉骤然刹住了车,他还是没有办法继续,他彻头彻尾的输了这一场赌局。   他败给了林深, 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蓝桉其实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只是想要验证想要证明, 他对林深的感情只是一时兴起, 只是暂时的,他没有认真过, 只不过就是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所以他才会对林深产生这种异样的情绪。   以前的他太骄傲, 无论蓝桉怎么欺负他折辱他, 都看不见他哭泣,他难过,他悲伤,他求饶, 而蓝桉想要的只不过就是林深的求饶而已,只要他向自己求饶,只要他向自己服个软,自己就可以放过他, 护着他、保护他。   可是原来的林深没有, 他无论被欺负成什么样,都骄傲的从不低头,从不求饶,甚至连一句软话都不会对蓝桉说, 所以得不到所愿的蓝桉便越发的变本加厉。   那个时候,蓝桉以为他只是看不过林深这股明明什么都没有,空有一副干净的外貌, 却偏偏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自我骄傲的模样。   直到后来林深变了。   会把他的喜恶真正的暴露出来,会明确的告诉大家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再软弱不再弱小,开始会反抗了。   本以为蓝桉会厌恶这样的林深。   脱了缰的野马便只能是野马,永远无法套上马鞍听从听话。他关注的只是听话的小奴隶,他欺负的只是懦弱的林深。   可是蓝桉又错了。   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林深变强而远离他,不再欺负他,不再折辱他,可是在第一天林深抓着他的手臂将他面朝前摔在桌子上的一刻,震惊之中却好像又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如果说,收拾以前的林深像是打在一块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现在的林深就像是从棉花变成了一块名贵坚硬的瓷砖,如果再打上去,受伤的一定会是出手的那一个,而不是瓷砖本身。   他笑着掌握大局,他百无聊赖的预测着蓝桉下一步的行动,他总是能够未卜先知,他总是能够淡然面对。   就像现在一样,自己都开车直冲海里了,林深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挣扎了片刻,过后便恢复成了一脸的平静。   平静深沉的宛如无风无浪的大海。   就好像蓝桉不是要拉着林深一道赴死,而是林深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他总能全身而退,笑看人生,他就这样看着蓝桉作妖,因为他笃定蓝桉不会真得把车开进去!   他笃定他喜欢他,他舍不得。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大概就是势均力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吧。   蓝桉更喜欢这种脱了缰的林深。   打在一块棉花上没有意思,有意思的是斗智斗勇的打在一块瓷砖上,弄疼弄伤自己也在所不惜,鲜血迸发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靠近了那块漂亮又聪明的瓷砖,引诱着自己一次次的失控。   车子猛然刹住的最后几秒,林深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的。   他根本不知道蓝桉的所思所想,因为他仍然沉浸在与大蛇的蛇吻之中。   林深从来没有正面面对过自己对这条灵蛇的情感。   一直以来只当他是一个意外,一个忽然出现事已定局的意外,甚至是一个对不起自己允美人的意外,他不想逃避却在逃避,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   为此林深从丽江回来以后只能做到不去念不去想,就当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梦醒了他便回到了现实生活,再与在洞穴里的那条大蛇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林深却又不得不承认。   回来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想他,想那条臭蛇,想与那条臭蛇发生的事情,想他们的朝朝暮暮,想那十五日的洞穴时光,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允美人,明明跨了物种,就像喜欢小猫小狗一样,应该不算背叛,可是身体的反应又骗不了人。   以至于后来想的林深,都想要回去去寻那条臭蛇,明知再也见不到,可是他就是想再见一面,再见一面好确认自己的心,明确自己的情感。   他的愿望实现了。   不知是臭蛇真得也在想他,还是他纵欲,欲望没有宣泄口,只能来找林深,只能来找被自己盘过的人类,所以阴险狡诈的又以一场马戏团的骗局,将林深骗来,而林深自己也似故意上当的一般,明知疑点重重却还是带着允美人一起去看了那场马戏。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允诺程,是为了证明什么么?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那臭蛇,只喜欢允老师?又或者自己对臭蛇只是错觉,对允诺程才是真感情?   林深不知道,但是见到臭蛇的欣喜却胜过了这一切纠结的想法。   看见臭蛇的那一刻,林深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和他共赴巫山。   林深不是个纵欲的人,可是遇见大蛇的那一刻起却全变了,他想他,想他盘他,想叫他老公时被大蟒蛇按在身下,想那些没天没夜,想大蟒蛇咬他时说得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无论林深承不承认,他好像真的被改造了。   他的身体他的心理都经过了改造,而这种改造他却好像是心甘情愿的,好像是能够接受的,又好像是发自内心任君采摘一般承认过的。   而更重要的是———他被改造成了一名受,一名心甘情愿的总受!   这让他如何给自己的老婆幸福啊,呜呜呜———   所以,基于以上所有的原因,哪怕深知自己生命不会有危险,哪怕深知臭蛇就在他的身边,但在距离死亡那么近的时候,林深仍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在那一刻,他想告诉这条大蛇。   他喜欢他,过往的一切他都是愿意的,哪怕他嘴上说不愿意,但实则他是愿意的。   林深吻上了大蛇的吻部,大蛇似乎有些慌张和愣怔,但却并不是因为他们即将下海的畏惧或者害怕。   他愣怔是因为林深的举动,是因为突然心甘情愿主动吻他的行为。   亲吻是人类之间表达情感的由衷方式。   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愿意吻对方,有一丝丝一毫毫的嫌弃与厌恶,或者不情愿不耐烦,都不会主动献上自己的唇。   蛇化后的允诺程亲过林深很多次,别说是唇了,全身他都吻过,在情到浓时林深也会回搂住他的蛇身,把身体贴上来,搂着他的蛇身唤他老公,不抵抗他的亲吻,直到蛇信子探到深处。   可是这般主动,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现在,允诺程能感觉的到林深的自愿与情不自禁。   就好像是在用亲吻告诉他。   ———他爱他!   直到车子刹住,林深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本以为即将没过自己的海水并没有出现,他还坐在车里,周围干燥,氧气充足,并没有冲入海里沉入海底。   蓝桉在车子离渡口三米左右的时候刹住了车。   偏过头来的林深勾了勾自己口腔内丝滑的蛇信子,示意那条忘我的臭蛇可以了,不要亲的这么猛,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而臭蛇却没够,缠着林深的唇辗转反侧,像是想要验证什么东西一般,不愿意让人打扰。   全过程都没有把蓝桉放在眼里,如果林深觉得有蓝桉在不合适,他可以直接为林深把蓝桉从车里扔出去!   眼前不就是大海么,非常适合他的去处,蓝桉自己要往海里开,既然选择了自己的结局,那允诺程不妨就直接成全他。   臭蛇:“深深,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吻我?”   林深:……笨蛇。   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确,他才懂么,自己都那么做了,还要让林深怎么说啊?   “向你吻别。”想是这么想,说出口的话却大不一样。   臭蛇:“……不是,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是不是在冲向海中的最后一刻想要告诉我,你……喜欢我?”   你能接受我的本体,不排斥我的蛇身,如果我自始自终都只是一条大蟒,你也会……喜欢我?   臭蛇咄咄逼人的想要问出来林深的答案,甚至车子停下来也不在乎。   一切都已经过去,林深本来已经表达清楚了他的意思,在表达一次也没有什么,可是看着臭蛇现在着急忙慌的模样,忽然就想逗逗他。   谁让这条臭蛇老是捉弄他、逗弄他呢,风水轮流转,今天也该往这条色蛇身上转一转了。   林深故意不回答他,并且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他“隔墙有耳”,有些话不是他不说,而是实在是不能言说。   意思完便看向了蓝桉。   可谁成想,下一刻,周围的一切好像冥冥中发生了某种变化。   本来,林深正扭头准备给蓝桉个教训,痛骂他有病的呢,结果就看见蓝桉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维持着踩住刹车的那个动作,面部僵硬,表情僵持。   再看周围,前方翻涌的海浪骤然停歇,空气中掀起来的水珠肉眼可见的停滞在了空中。   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人按下了暂停键,将世间万物的时光都跟着一并停滞了。   林深诧异的望着周围的一幕,忽然感觉肩膀上一重,再回头便看见刚才还手指粗细的臭蛇,已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手臂粗细。   恢复了它的原型,盘曲在林深的身上,一双红目灼灼逼人,大有一种林深不告诉他就不行的感觉!   虽然尽管看上去很恐怖,像是野兽进食一般的盯着林深,仿佛下一刻就要张开蛇口,一口将他吞下去。   但实则林深却从臭蛇的红眸中看见的并不是什么要吞掉他的欲望,而是另一种“吞掉他”的迫切感,那是□□在沸腾涌动。   那条臭蛇不会又想要了吧!!!   林深:“…………”   “是你停止的时间?”   虽然早已知道这条蛇不同寻常,但当真正看见的时候,身为人类的林深仍然觉得无比的震撼。   这不是一般的能力能够达到的。   看来这条蛇真的是妖!   从林深第一次在温泉池底遇见大蟒蛇的时候开始,林深就觉得这条蛇不同寻常,一般的蛇哪里有这么大这么长这么粗。   后来它吻他。   一开始林深还以为它不是再吻他,而是打算把他吃了,直到丝滑的蛇信子伸进来,林深才明白那蛇是在给他渡气,是怕他溺了水受到伤害。   这条大蛇在保护他。   后来林深又在林间遇见了一条蛇,以及在洞穴口彻底遇见的大巨蟒……诸多事情加在一起,林深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些事情的蹊跷与异常。   他早就觉得这大蛇是妖,他有着人类难达的妖力,从他时而变大时而变小,可大可小也看的出来。   但林深也只以为他是条普通的妖,可现在林深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条蛇的妖力居然如此雄厚,他能冻结时间!   这确定是妖能够达到的吗?   这是什么妖啊?   蛇尾摆的很欢,特别的欢:“嗯哼!”   林深:“你……这么强的么?”   大蛇:“我强不强你还不知道吗?”   林深:“……”   显出原身的大蛇从林深左肩膀盘曲到右肩膀,猩红的蛇信子激动的舔舐着林深,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尤其变粗了蛇尾,蛇尾抚在少年的后背上,正好在脊骨的上方。   冰冰凉的感觉抵着林深的尾椎骨,上翘的尾巴像猫似的扫来扫去,扫着扫着林深的腰就软了。   林深的体质被大蛇完全改造,只要臭蛇有意的碰他一下,他的身体就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不是腿软就是腰酸,浑身上下像是有小虫子爬过一般,痒的不行。   所以妖蛇的一个动作,林深就知道臭蛇想要干嘛。   “我……知道,知道…”林深抿了抿唇,“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啊?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臭蛇:“还有很多,没事,不急,我慢慢告你!你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乖——”   林深与巨蟒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人打扰到他们了,蓝桉被定在驾驶座上,他的时光不仅仅是被放慢,而是被停滞了。   时间还在走,只是他们被固定在了原点,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同样也就不知道林深与巨蟒在干什么。   这里,只有蓝桉在走剧情,林深与色蛇完全在谈恋爱。   林深被逼的无法,逗也逗过了,再逗下去,臭蛇又要开始发疯了。   这蛇尾已经变到两个碗口那么粗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粗到什么时候,林深坐在副驾驶上捞都捞不住他了,尤像是抱着一只胖橘。   胖橘越来越胖。   而胖橘最起码身上还是热得,而臭蛇却是冰凉的,体型越大,越是冰凉,最后林深也就越热....   嘤。   “嗯...”林深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臭蛇那个‘你是不是在说你喜欢我的问题’!   得到了肯定回答,大蛇特别的高兴,直接就向林深扑了过来,林深那能拖得住两个碗口那么粗,又有十几米长的大蛇么?当然拖不住了,甚至连副驾驶背最后都放倒了。   林深被大蛇压在身下,就像是被大狗狗压在身下似得,不断的狂舔,蛇信子嘶嘶的吸溜吸溜。   眼看着就又要激动的进行生命的大和谐,好在最后似乎是觉得时间地点确实不太对,最后又收住了。   然后直接给了蓝桉一尾巴,将蓝桉抽到了一边去,差点抽到车外面去,就又重新扑了过来。   最后还是被林深制止住了。   好说歹说这才安抚住了这条大蛇。   臭蛇就像疯了一样,没天没地没日没夜,他又不会跑,至于这样么?   林深真是一点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或许是,臭蛇知道自己与林深的时间不多,他终归要回去,所以才在有限的时间里动不动便是这么的亢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就是最后一次。   想到这里,林深搂紧了大蟒蛇。   *   蛇尾重新把蓝桉抽回来后,一切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蓝桉迷迷瞪瞪的看向了林深,后者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像是刚刚从差点掉进海里的惊吓中反应过来,衣衫还有些凌乱,唇边似乎是被咬的,稍稍有些红肿。   “深深———”   蓝桉情不自已的叫了林深一下。   啪—————   他的话音还未落,转过身来的林深便重重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无比清脆的巴掌声,打得蓝桉一瞬间便偏移了过去,与刚刚蛇尾把他抽出去那一下,完全有异曲同工之妙。   鲜血顺着蓝桉的唇角滑落,蓝桉伸出舌头舔了舔,重新转了回来,看着林深现在这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忽然笑了。   笑得声音越来越大。   “老公,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林深与臭蛇用躯体交流。   臭蛇:“老婆,我看也是呢。”   林深:“要不然你还是抽死他吧。”   臭蛇:“好的!”   林深与臭蛇表明了心思以后,一人一蛇的关系就开始突飞猛进般的发展,以至于林深都情不自禁的唤起这条色蛇老公了。   “笑够了没有?”林深就向看神经病一样的看向了蓝桉:“蓝少爷,我说您又抽什么疯,给我下药,带我出来,就是为了吓唬我,往海里冲?”   蓝桉:“可是你很明显没吓到啊,这么的淡定,只是衣服乱了一下,唇咬破了而已。”   林深:可笑了,这还真不是被吓到后才乱的,是臭蛇刚才往他怀里拱的时候太用力。   “所以呢?锻炼我应激反应?还是锻炼我对你的神经病产生免疫。”   “林深,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么?”   林深:“爷怎么知道?为了黎宇宸?还是为了萧斌,不会是为了阿米吧?”   “呵呵,”蓝桉苦笑了一声,林深把所有人都说了一遍,偏偏没有说他自己,“我和黎宇宸已经分手了,说来也是可笑,因为你,我们才在一起的,也是因为你,我们分了手。”   林深;“听不懂,说人话。”   “是你告诉我们,我们互相爱慕,而我们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那时候又确实彼此需要,我需要一个会站在我这边的、有背景的人,而他..”蓝桉苦笑的声音更重。   “而他来者不拒,从来不会拒绝,又正好对我这张脸有点兴趣,多睡一个,也没有什么可亏的。”   林深:......   黎宇宸是个什么样的人,林深一早就知道,蓝桉说得没错,这很黎宇宸,特别黎宇宸。   蓝桉:“没事,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本来也不在乎!谁睡谁还不知道呢?”   林深:.....靠,难道黎宇宸才是下面的那个?哇赛,看不出来啊!   “而我们分手也是因为你!”蓝桉看向了林深,见少年有些呆萌,似乎是在思考一般的表情,忽然心中一暖。   他真得是疯了,现在连看见林深呆愣都会心动了。   “黎宇宸因为你收心了,没想到吧,他居然和我说他喜欢上你了,所以要和我分手,黎浪子居然会回头,而回头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居然收心了?”   “林深,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震撼么?”   林深:.....看出来了,你都用了多少个居然了...   可是为什么黎宇宸会喜欢他,林深听见蓝桉这个回答也有些惊诧。   蓝桉确实震撼,震撼的不是黎宇宸因为林深要收心,震撼的是他们居然喜欢上了同一人...那个人还是林深!   林深:“所以呢?你就给我下药,把我掳出来,载着我往海里冲?”   蓝桉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就在刚才,就在刚才离死亡那么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好好活着,哪怕我很反感不解这种想法,但是在死亡线上走过一遭,我突然明确了。”   “明确什么了?”林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明确我喜欢上你了,或许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喜欢你,只是我以前不明白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   目睹着林深震惊的表情,蓝桉似乎是早已心知肚明般的笑了笑:“你不用这么惊讶,我是喜欢你,但是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得到你也是我的事,和你,同样没有关系!   林深:“?”   “我今天把你叫出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蓝桉自觉地岔开了话题,就好像真得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喜欢林深是他的事,和林深没有关系,之所以告诉他是因为林深是当事人,他拥有知情权一般。   “你刚刚打够了么?”蓝桉舔着自己沾着血的嘴角,“我为我自己刚刚的行为负责,我确实是做了一个实验,用你做了一个实验。”   一个证明自己真心的实验。   “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如果你没有打够你可以继续打,直到你打到爽为止!”   “打完之后我要和你说一件事,虽然这件事我并不是很想让你管,但是如果瞒着你,我怕你最后会受伤。”   林深:“?”   “当然你受伤也正合我的心意,最好是把你伤残了,这样你就永远的属于我了!”蓝桉像是浑不在乎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一样,咧嘴笑了笑。   这一番另类的坦诚,倒是让林深有些抓马,但是他仍然没忘了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你在想屁吃?”   蓝桉:“你就当我是在想屁吃吧,有得时候想一想,没准有一天就真的实现了呢?”   蓝桉垂目一笑,转头的瞬间,渐渐地地严肃了起来。   “林深,我要和你说的事是:允老师有危险,有人要给允老师一个下马威!”   作者有话要说:  臭蛇:快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得喜欢我!这对我很重要?   林深;哪里重要,为什么重要?   臭蛇:这关乎到我什么时候....掉马... 第101章 为你露尾   大剧院内来往人员来来往往, 匆匆忙忙,没人发现一个身穿一身黑,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悄悄咪咪的经过。   偶有人发现他鬼鬼祟祟, 好奇之余对上他的视线, 便又很快的挪开, 心重新沉回了肚子里。   那么好看的少年能干什么坏事呢, 他一定是在学雷锋做好事,为了不让被帮忙的人发现, 所以才会全副武装。   路过的群众们这么想着,却又控制不住的频频回头张望, 直到少年的背影逐渐远去。   林深已经这样全副武装整整一个上午了, 并且也这样跟了允诺程整整一个上午。   自从蓝桉在海边和林深说过‘有人要拿咱们给允诺程一个下马威’以后,林深便觉得自己完全化身成了一名地下工作者,每天都跟在老婆的身后守护着他、保护着他!   守护好允诺程就是守护好耀瑞,守护好耀瑞, S.A.S这群疯子就在可控范围内,他们不作妖,耀瑞就相应地不会出事,最终允诺程也就不会有事。   完美的形成了一个闭环。   所以问题的重中之重便是允老师。   林深一开始是并不太相信蓝桉所说的话的, 毕竟蓝傻子当时刚刚疯狂踩油门飙车, 似乎要冲到海里与他同归于尽,并且之前还给他下药。   虽然这些所有的事情,林深都在大蛇的提醒下全部都预料到了,但是他预料到是一回事, 蓝桉这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于这种疯批,林深是不相信的。   但是前面说过了,林深觉得最近有些异常。或许是身处危险中的次数太多了, 又或者娱乐圈内的一套流程,他太过于熟悉。   往往暴风雨前总是平静,黎明之前的黑暗最令人胆寒。   所以自从,他们从丽江回来以后,林深就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再加上Cocktail已经在林深以及允诺程不再留情的还击中直线崩盘。   先是吓傻了的唐水衫退出组合,后是谢星城看破红尘,不再寄希望于浮华的娱乐圈,准备演完出便光荣生退,最后便是作死的段邵弘。   不反省自己的过错,仍然一味地将所有的问题都怪在别人的身上,好像全天下都有错,就他没有错,全天下所有人都对不起他,他是最无辜的小白花。   这副状态简直跟蓝桉早些时候有得一拼。   于是被大蟒蛇惩罚,号令着群兽将段邵弘撕咬到住院,现在左手臂还粉碎性骨折呢!   至于林深为什么知道是那条色蛇在帮忙,而不是其他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除了那蛇妖有这么浓厚的妖力,其他任何人哪能有这么厉害。   当然他的美人除外。   他的美人是有点驯兽的本领在身上的,可是尽管如此,允诺程也是肉.体/凡/胎,能以一己之力号令之前还完全不听话的动物,稍稍有点不太可能。   所以当时事过之后,林深想起这件事虽然感觉疑惑,但是也用自己的想法完美的解释了。   因为那一次的经历,段邵弘这里也宣告pass。   整个Cocktail原本的五人组合便只剩两个人能顶上去了。   而耀瑞这里,S.A.S可是五个人,以这样的比例,隆星该怎么跟耀瑞打,Cocktail又该如何出道,S.A.S再不济总也能干的过只剩两个人的Cocktail吧?   更何况,在林深的魔鬼训练之下,S.A.S已经被锻炼的不同以往了。   蓝桉唱戏就唱了有多半个月,生旦净末丑各种角,他现在已经都会唱了,并且唱的都还不错,嗓子练得有了一个质的提升。   黎宇宸则像是转了性一样,似乎真的是为了向林深证明他收心了,老实了,所以他近来练习很认真很努力,大有刚进耀瑞时的那种架势。   当然抛去他时不时就向林深索要报酬这一点。   至于萧斌与阿米,两个人的功底本来就过硬,一个是舞蹈机器,一个是笨蛋宠物,前者一旦跳舞就是疯子,后者只要卖萌就可以了,众人也好、粉丝也好,对他的要求就是这个。   以现在S.A.S的实力,别说Cocktail只剩两个人能打了,就是Cocktail全员到齐,以S.A.S现在的实力与他们真.刀.真.枪的碰一碰也完全没有问题。   正是因为如此,隆星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林深才觉得可疑。   费沉、宋海、易凯本来就属一派,他们私下里暗通款曲,勾结党羽,发展势力,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身后到底有谁,也没人能把他们一并拉下马。   靠人力是完全没希望的,只能寄托于神力。   比如大蟒蛇吞掉了费沉,吓坏了宋海。   可他们两人也只是小毛毛雨,真正的大头是上面,只要上面不倒,费沉宋海他们这些人也不过就是将他们换成易凯罢了。   所以易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最近可能只是听上面吩咐收敛一点,积蓄力量,等着一举反击。   而他们反击别的,林深不担心,就怕他们反击的是允老师...   “老板,后面…好像有人一直跟着咱们…”苏雀推着允诺程忙了一上午,大体都是忙些S.A.S出道等的诸多事宜。   林深他们这几日正在忙着彩排,彩排完毕便是正式的演出,演出即出道。   S.A.S太不容易了,尤其是林深先后经历了黑料曝光、恶意诋毁、拍照门、流言蜚语……现在终于迎来了他的出道时机。   所以允诺程很重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处理各种有关林深他们出道的文件,以保他们能够顺利出道。   允诺程不太愿意过于麻烦下属,除去那些必须要由苏雀等人做的事以外,剩下的事大部分都是由允诺程亲力亲为的。   以前他也是如此,虽然因为身体原因足不出户,但是大部分的工作也都有允诺程来做。   或许是当神实在是太闲了,强大又无聊,所以允诺程才来到人间体验人类生活。   既然要体验人类生活,那便是方方面面,工作这种事情便是一方面,更何况神从来都很要强,即使是伪装,也要伪装成最优秀的人类。   听见苏雀这么说,允诺程勾了勾嘴角:“我知道。”   神当然知道,神有什么东西是不知道的。   苏雀:“听脚步声……那个人好像还是林深……?”   允诺程了然的点了点头。   苏雀更不解了。   允神与林深这是在干什么?这怎么还玩起躲猫猫了呢?   允神这段时间确实因为林深出道的诸多事宜在忙碌,但是允神忙累了就会变成蛇形去找林深解压去了。   所以允诺程一不在办公室,一定就是去找林深了,苏雀找也不用找,等允神把林深折腾累了,自然会回来。   直到几天前一直是这样的,而今天两人又玩起了躲猫猫。   一个明知有人跟踪却不吭声,一个不知为何开始悄悄跟着。   林深为什么会跟着……   难道……林深发现了什么……???   “臭蛇,你说我的美人怎么这么忙啊?”林深藏在一块幕布后面,他已经跟着允诺程,跟了整整一上午了。   甚至美人吃饭他都跟着,看着他的美人吃,他的美人吃香了,林深就当吃过了。   臭蛇没有理他。   林深也不奇怪。   他的臭蛇老公就是这么神出鬼没,这几天他跟着允诺程,那条臭蛇就是时而出现时而销声匿迹。   晚上才会回到林深的宾馆,悄无声息的钻进被子里缠着他睡觉。   有的时候白天也会缠着林深,似乎是林深那么关心允诺程让他生气了,所以不顾林深一意孤行一定要跟着允老师的心理,强行将他拖进屋里,进行爱的鼓掌。   不过这样的时候并不多,一般林深多哄哄就好了。   臭蛇老公还是蛮好说话的,林深说的话他都听,哪怕是涉及情敌允诺程的事情,他也会纠结气恼一番之后,乖乖照做。   所以,现在臭蛇不在,林说也没当回事,当然,臭蛇在的话,林深就当有个陪聊,在他跟踪允诺程的时候解闷了。   林深摸遍了全身,全部感知了一遍,确认臭蛇不再后,便重新跟了上去。   林深最近挺闲的,为出道作准备的事情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们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放松心态,好好准备,然后在出道当天的舞台上好好表现就好了。   而林深则全用自己休息的时间来跟着允诺程,防着隆星,悄悄地保护他。   他知道这种行为其实不一定有用,毕竟小人防不慎防,林深允诺程他们在明处,隆星易凯他们则是在暗处,可是尽管没有多少用,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能威胁到允诺程的方式莫过于就是两种:牵绊内心和故意伤害。   牵绊内心的事目前没有。   S.A.S稳步出道中,有关林深的流言蜚语已经得到解释与反驳,蓝桉还没有爬床,也没有什么流言蜚语,至于霸凌,林深已经教训回去了。   花花公子黎宇宸流言太多了,大家已经成习惯,所以有也就是没有,粉丝们已经漠然了,刮不起什么新的浪花来。   萧斌没有。   阿米没有。   那么隆星伤害允诺程就只有一种方式———伤人!   这就是林深要悄悄跟着的原因。   “隆星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有什么异常吗?”允诺程停了下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林深藏着幕布那看了一下。   林深赶忙缩肩,把自己重新藏好。   他其实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可是他一旦光明正大,隆星就会知道他在保护允诺程,一定也会相应的有所准备。   隆星躲在暗处处心积虑,林深便也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苏雀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行动,一切太平相安无事。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人,盯着易凯的一举一动。”   允诺程绝口不提跟着的林深,苏雀也就不提,完全当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晓得。   不如去忙正事。   S.A.S正是出道的关键时期,苏雀也很重视,他管着艺人,林深他们这群人就是他从一开始带的,所以差不多也是他看着林深他们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的。   允诺程与苏雀似乎根据这个问题谈了很多,林深便也在幕布后面站了很久,好在幕布后面有一个椅子,他能稍稍歇一歇。   跟了一上午,连饭都没吃,也是很累的。   正坐下没有多长时间,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林深下意识地回头。   那只大狗狗顾淼燃这几天不知道去哪了,自从色蛇老公来了以后,他便跟着忙起来了,虽然还在大剧院内,但是每回见到他,不是扛着桌子,就是抱着一堆工作资料。   耀瑞的工作人员真不是欺负他,他们哪敢欺负他啊,而是他太壮了,不用来当苦力实在是可惜了。   再加上大狗狗顾淼燃本来就热心,只要是耀瑞的事他一定帮忙,更何况他现在帮的忙全是为林深出道而服务的。   那他就更有干劲了。   蔚雨谢非鱼现在同样在忙,不会有空,所以林深在被拍肩膀的一瞬间,便钳制住了身后那人的手腕,直接一个侧翻,直接将那个人拉到了面前。   黎宇宸。   居然是黎宇宸。   黎宇宸似乎是没想到林深的反应会有这么大,稍稍有些诧异,不过又很快的恢复正常,痞里疲气的看向了他。   “怎么了?这么主动。”   林深:“主动个粑粑,你怎么在这?”   黎宇宸:“正好路过,大老远就看见你的翘屁藏在幕布里,所以自然来找你了?”   林深:“翘屁?你想死?”   “那要看怎么死了,如果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死法,那我死一死倒也没有什么。”   黎宇宸笑得灿烂,一双混血深邃的眼眸因为他的痞笑而微微弯起,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林深,正好是传说中的女友视角,鼻尖流里流气的一颗小痣,像是点睛一笔,将那张深邃帅气的脸修饰的更加完美。   看着这样浑不在意他骂的黎宇宸,林深忽然想起了蓝桉所说的言语。   他说黎宇宸为了他收心了,更是为了林深而和蓝桉分了手。   与那些莺莺燕燕全部断绝了来往,不再联系不再关注,不再像是选妃一样的跟时间管理大师似得一天一个。这是蓝桉想妄了多久,黎宇宸却没有做到的事,而现在黎宇宸做到了。   居然还是为了林深。   浪子回头从来最是可贵.....   这一切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而林深全然不信,尤其是看见黎宇宸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就更不信了!   林深懒得理黎宇宸,继续专心致志的守着允老师。   “你跟了允诺程一路了,怎么了,有事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允老师的事了?”   自从在丽江,黎宇宸就知道林深喜欢允诺程了,只不过他从来没放在心上,允诺程与林深根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喜欢只是暂时的,新鲜劲过了就不喜欢了。   感情么,不就是那么回事。   黎宇宸才不相信林深对允诺程有多么深的感情,两个人若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也是因为两个人相像,在某些方面很有多的共同点,而林深与允诺程有什么共同点。   除了长得都很漂亮以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这样的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不像他和林深,才是一路人。   林深:“你小点声,别让允老师发现。”   黎宇宸刚才的声音确实大了些,此时听林深这么一说,回头看了允诺程一眼,不知为何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总有一种莫名的胆寒。   黎宇宸镇了镇心神,确实压低了点声音:“真做啦?做什么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黎宇宸就是有这个本事,一眼便能看出来林深想要回避的问题,将林深重新拉入到了纠结的思绪中。   他已经和大蟒蛇共赴巫山了,并且还共赴了很多次,虽然每一次虽然嘴上都不情愿,但其实到头来都是心甘情愿的。从一定程度上说,他确实对不起了他的美人。   林深觉得这样很不好,所以前段时间林深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一人一蛇他总要选其一。   这样不清不楚的和大蟒蛇在一起,又不拒绝允老师的亲昵,实在是有点像那种脚踏两只船的渣男了。   深哥一直都是一个对感情负责的人,他才不会像黎宇宸那样花心,所以百般思考之后他决定二选一。   而他选的那个对象—————则是那条臭蛇。   没人知道林深下了这个决定之后有多难受!   他选臭蛇也不是因为林深喜欢那蛇比喜欢允老师多,而是林深觉得正是有臭蛇的原因,所以他才对不起他的美人,所以他也就不配去选允诺程。   可是喜欢哪能说没就没呢?所以林深每天都很纠结,很难受,可偏偏黎宇宸还要给他提起来。   林深烦得很,正准备打这个浪子一顿撒撒气,头顶却忽然传来了动工的声音。   有几名工人正在房顶子上检修,听说前段时间不知为何剧院的房顶有多处损坏,舞台上的升降机还出现了问题。   不过倒是不严重,不会出现那种从高空往下坠物的风险,所以工程部也就没有清场,大剧院依旧每日爆满,只是偶尔工人爬上去检修一下罢了。   头顶上传来动静,似乎是两个工人诧异的交谈声。   “这昨天刚修好的顶子,怎么今天就又坏了?”   “谁说不是呢?就邪了门了,咱们这都修了几次了,修一次坏一次,这里不会有什么老鼠吧?”另一人赞同的直点头。   “搞笑了,老鼠能爬上这么高的地方?老鼠又不是猫,它又不会飞。”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顶子怎么就修不好了呢?真是烦死了。”   楼上交谈的正欢,林深也跟着诧异的看了看。   正想看看工人们所说的房顶到底是因为什么问题,老修老坏,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升降机上没参与争论的工人,机械性的给那两个人递了一块木板,似乎是为了补房顶用的。   结果那两个工人交谈的正欢呢,根本没注意另外一边的工人正在给他们递木板。   而他们这种机械性的工作本来就形成了一种相当配合的模式,几乎所有的动作都是肌肉记忆,所以那名工人不回头也知道那边有人接着。   所以停顿了两秒以后,骤然松开了手。   大约有半米宽、一米长的木板从六七米高的高处骤然掉了下来。   上面的人毫无察觉,下面的人也没有。   林深只是刚才听了一耳朵,正好奇的打算看看工人们所说的老补老坏的房顶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他就又被黎宇宸叫走了。   一心不能二用,而这正好就发生在木板掉落的瞬间。   林深轰黎宇宸走,黎宇宸赖皮,死活不挪窝,非要问出来林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允老师了,把林深烦得不行,正准备暴力执行。   忽然听见周遭有人惊呼的声音,黎宇宸与林深一惊,下意识的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正好看见一块木板朝着他们两人头顶砸了下来。   黎宇宸眼疾手快的便准备捞住林深,而林深还在愣怔。   可是紧接着,黎宇宸的大手就快要碰上林深肩膀上的一刻,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他们的左前方蹿了过来。   速度特别的快,以至于黎宇宸根本没看清,可是隐约之中仍然窥见了一点。   那好像是一条长长的虫子,没有看见头只看见了身体,大约有个一米左右粗细,长度特别的长,至于有多长,根本没看清。   而下一刻,也就是在黎宇宸诧异的这一刻,忽而发现眼前的林深不见了,等黎宇宸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见林深出现在了允诺程的身边,摔在了允诺程的轮椅之上。   “......”   而林深同样也看见了,就在那块木板即将落下来的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边有什么东西快速的滑过,紧接着那东西便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去,一把缠住了他的腰。   他比黎宇宸离的那尾巴还要近,并且还是当事者,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那是什么东西。   弱视的左眼之下,他看见的分明就是一条蛇尾!   而那条蛇尾....好像正是来自允诺程的方向... 第102章 为你这样   林深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自己不知为何坐在了允老师的怀里,明明自己刚才还离允老师有六七米的距离,而现在却坐在了美人的怀里?   自己是怎么从黎宇宸的身边到允老师怀里的?   林深坐在允诺程的怀里茫然。   黎宇宸的身边炸响了木板掉地的脆声, 把周遭的工作人员与艺人们吓了大大的一跳,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驻足观望。   从头看到尾的工作人员与艺人们更是吓的胆子都快要没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块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木板骤然坠落, 直朝着林深与黎宇宸而去,黎宇宸还离得稍远一些, 而林深则正好在他的下方,如果不是林深反应过来, 骤然闪开, 真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悲剧。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的重物,哪怕大小不大,也够砸得人头破血流的了。   可是全体的注意力都在那块木板上了,正准备提醒林深, 可是在回望那少年的时候,那少年却已经移开了。   并且还来到了他总裁允诺程的身边。   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或者一个不小心,居然坐在了允诺程的怀中。   “!!!”   允诺程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之上, 而林深则坐在允诺程的腿上。   少年下意识的揪着男人的衣领, 一双极其好看的月眸睁得滚圆,浓密纤长的睫毛像受了惊的小动物般不安分的直抖。   男人似乎为了平息少年的担忧与心悸一般,反手回搂住了林深的腰,将宽松的T恤收敛在手心, 顺着他搂腰的动作,勾勒出少年纤细腰肢的美丽弧线,只看那弧度与凹陷便以令人无限遐想。   林深望着黎宇宸脚边摔成粉碎的木板, 错愕惊惧不已,而允诺程则安安静静的望着林深,目光温馨温情,还夹杂着少许担忧以及小心翼翼的安抚。   修长的指节在林深的腰部轻轻拍打了两下,像是长辈对晚辈般的关切,又像是情侣之间相互慰藉的安抚。   分不清到底是哪种。   看傻了一众将将反应过来的群众们。   “天啊,允诺程是抱住林深了么?他怎么会抱住林深呢?按理说林深冲过去的时候,以允神的脾性,应该推开他啊?”   允诺程之所以在娱乐圈称为允老师不是没有根据的,一方面是因为他出色的本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不苟言笑与严肃内敛。   比如说,就像今天这种情况,换成任何一个人,全场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想,而允诺程,他们却一致认为,允诺程一定会推开林深,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现象。   而现在,却没有?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有着什么隐藏关系?   还是……只是因为林深是他的下属?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画面好好康啊,这简直就是视觉的盛宴啊!”   “老男人与小鲜肉,文质彬彬与钓系美人,冷面与诱惑,沉稳矜持与情场高手...???这是什么神仙CP,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我还是好想磕啊!”   “为什么不可能,我觉得很可能,允神什么时候抱过人?别说抱了,就连闲杂人等走到他的面前三米,他都会客气有礼的远离。而现在却客气有礼的抱住了扑过来的林深,这要是没点什么事都说不过去!”   “想看允神一本正经的撩拨深深,表面冷艳矜贵,暗地里却痞坏色|情,将深深撩的不要不要的———”   “女士们先生们穿件裤子吧,集体暴露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呜呜呜,真得好想磕啊,这个画面实在是太好看了,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如果这是真得该有多好啊———”   很奇怪的,周围的工作人员与艺人们并没有因为林深与允诺程眼前的亲密举动而觉得不妥,哪怕刚才是事出有因、万般无奈之举,可是木板都已经砸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了。   黎宇宸都从惊吓与愣怔中回过神了。   可是林深仍然坐在允诺程残疾的双腿上,坐在他的怀中,一个揪着一个人的衣领,一个牢牢地搂着他。   谁都没有撒手,谁也都没想撒手。   而林深实在不是不想撒手,也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也不是没有听到周遭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而是他实在是无暇旁骛。   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尾巴??   那明明就是一条纯黑色的粗长蛇尾,大约有一个碗口那么粗,而长度,也就是允老师与自己离得距离这么长。   那条蛇尾在林深意识到木板会砸在他头上的一刻,从脚边伸了过来。   顺着他的小腿快速的盘区而上。   之后便直接揽住了他的腰,比男人精瘦健硕的手臂还要有力的尾巴将他缠得无比紧致。   那感觉不亚于用麻绳,将他紧紧捆住,勒在肌肤上一般让人难以挣动分毫。   尾巴窜过来的速度很快,快到林深只是看见了一瞬,轻描淡写的一眼,但是因为林深对蛇尾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什么粗细、什么样式、什么大小的蛇尾,林深都见过,不仅见过还一个一个的摸过抱过,被按着欺负过,而这都要拜那条黄金色蛇所赐。   所以哪怕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林深也认得出来,那确确实实是一条蛇尾,不是其余任何东西,不是虫子不是绸带,不是绳子,那就是巨蛇的尾部,带着冰凉触感与湿濡水润的丝滑蛇尾。   林深震惊的望向了允诺程。   这条蛇尾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在他看见那条蛇尾的瞬间,他就忽然坐在了允诺程的怀里?!!   怎么!回事?!   允诺程一直都在望着林深。   将少年从开始的惊惧与现在的诧异都看在了眼里,抚在腰间的手仍然轻轻地拍打着,一下接着一下,无声的安慰着。   迎着少年充满疑惑的目光,不解的望向了他:“深深,你没事吧?”   “啊啊啊啊啊啊————允诺程叫林深———深深?!!————啊深深———”   一旁的吃瓜群众们听见了允诺程叫林深的这个声音,一个个就差把震惊写了脸上了,几乎是允诺程叫完这个名字的瞬间,周围便已经尖叫成了一片。   允诺程的残疾从来无法抵消众人对他的关注度,他就是‘美强惨’的终极代表,他是一切美好与优雅的结合体,是无数少女少男们的梦。   他的一娉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众人的心。   谁不想拥有这么优秀的男人,谁不想拥有他的关注与喜欢,谁不想嫁入豪门夫唱夫随,甚至在允诺程最火的时候,少年少女们还会觉得,即使允诺程是个渣男,他们也甘之如饴。   而现在这么优秀帅气优雅美丽的男人,却怀抱着一名稚嫩娇弱的少年。   就像是怀抱着他的小娇妻。   而允神还对他的小娇妻这么的温柔体贴,柔声的轻声的唤着小娇妻的乳名“深深”......   吃瓜群众吃得连瓜都掉地上了。   “我....”被问到的林深更加的慌张了,刚才到底是什么啊,是蛇尾吧,是蛇尾吧,可是蛇尾为什么是从允老师的方向伸过来的啊?   “我......我没事...”   允诺程:“没事吗?可是你抖得好厉害啊。”   林深确实在抖,倒不是怕的,而是激动,没办法,他被改造的看见蛇尾就激动啊!   刚才是给他的时间不够,如果再给他一会儿时间,他就可以感觉得出来。   那蛇尾与他熟知的那条尾巴有什么区别,不要以为它变个颜色,林深就认不出来了。   哪怕蛇尾变成彩虹色,林深也能感觉的出来。   “是还在害怕吧,没事了没事了,刚才房顶在检修,工人一个不小心所以才在递木板的过程中失了手,这才掉了下来。”   林深愣愣怔怔的点头。   若不是林深所有的思绪还全在刚才看见的那条蛇尾之上,林深就会从允诺程这句话里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刚才允诺程全程都在与苏雀谈工作,两人之间的对话就没有停过,那允诺程是如何对升降机上的工人说什么做什么如此明确清晰的呢?   他不可能听见的啊!一心不能二用,他的嘴巴和耳朵当时都用来处理苏雀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对周围的事情这么的了如指掌?   甚至允诺程还没有林深知道的多呢,毕竟他才是注意到有工人检修房顶的一手目击者。   可是深深现在心思太乱了,他根本没有多想。   他所有的思绪都在刚刚看见的蛇尾之上。   周遭群众们的尖叫声越来越浓烈,一浪高过一浪,激动的不行。   林深也终于从持续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他不能再这么坐在允诺程的怀里了,周围有这么多人,他这样坐在允诺程的怀里,对允老师影响不好。   虽然周围的人都在惊呼画面多养眼,他们有多配,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允诺程。   结果,根本起不来。   双腿一个劲的发软,就像是把骨骼都要融化了一样,发麻发酥,一碰就痒。   林深:“…………”   臭蛇,都怪那条臭蛇!   林深的体制已经被彻底改造,明眼人都能发现他的外貌身材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不是大面积大规模的异样。   但是仔细去瞧,便能发现少年的皮肤愈发的细腻、白嫩、丝滑,就连原本瘦削的体型看上去也愈发的精神挺拔。   以前林深在组合内还是默默无闻的存在,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   颜值不是最亮眼的,才华不是最出众的,又因为性格原因即使有一技之长,也看不出来,完全是被他人抢了风头的存在。   但现在别的都不说,就说长相。   染完鸢蓝色发色的他就已经卓然出众,赏心悦目了,而现在更是已经发光发热,在组合中占据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位置。   以前组合里最漂亮的便是蓝桉,而现在却是林深。   唯有林深!   并且他现在的那种干净好看已经远远的甩了蓝桉好几条街。   以至于渣浪上还有关于“林深长相变化”的超话。   日常分析林深为什么皮肤会变得这么好,身形又为何那么的挺拔有型,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化妆品,或者是保养品,怎么可以这么帅。   猛然的变化或许不够让人惊艳,一别三日如隔三秋的变化才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而这,全部都是因为那条臭蛇。   连现在林深发软的双腿也是,都怪那条臭蛇天天折腾他,以至于他现在一看见蛇尾,就跟被触碰了反射弧一般,在机体的下意识反应中只觉得双腿发软,根本不是自己的。   林深没起来。   只是像是鲤鱼打挺一样的打了一个挺。   然后又窝回了允诺程的怀里。   允老师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无论是林深想要起来,还是重新坐回去,他都搂着他的腰,就好像那盈盈一握是什么美玉一般爱不释手。   “允老师……”林深弱弱的喊了他一声,因为身上太软,声音不乏有些娇弱。   “有很多人在看着……”   这样不太好,会损坏允老师的声誉。   “谁管他!”允诺程温柔的搂着他,说出口的话却很霸气。   林深:“不……不能不管,我是不怎么在乎,可是你……”   “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的小娇气包腿软了,他站不起来,只能让我抱着。”   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毒,听的林深脸瞬间便红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抓着允诺程领口的手更紧。   “允老师,刚才有一个东西……”   允诺程:“什么东西?”   林深:“就是那种长长的、粗粗的、看上去有一个碗口那么大,好像是……条蛇尾一样的东西……”   林深越说声音越低,心中激动的情绪也愈发的难以抑制。   为什么那条蛇尾是从允诺程方向过来的,为什么他可以突然间瞬移到允老师的怀里?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臭蛇明明不在啊。   刚才林深割臭蛇聊天的时候,臭蛇都不理他呢,所以应该不是那条臭蛇吧?   “深深,你不是怕蛇么,现在不怕了?”   允诺程柔声的问。   “怕……也不太怕了……”林深吞吞吐吐道,“可能是长大了吧,所以就不怎么怕了。”   “我听苏雀说,你在丽江的时候差点溺过一次水,而那回是一条大蟒蛇救了你?”   林深点了点头。   他确实和苏雀说过这件事。   原因无他,一方面是因为苏哥见多识广,处理各种艺人问题都得心应手,他问问苏雀一方面是为了解惑,另外一方面是,如果他是疯了,苏雀还能洞察的到,早日带他去看医生……   另一方面,在温泉池底的最后一瞬,不知是林深意识模糊,还是心有所想视有所及,所以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瞬间。   他好像看见了允诺程。   允诺程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或许是他赶来救了自己,吓走了那条巨蟒,又或者是林深出现幻觉了,在弥.留之际,想要见到他的美人。   所以他把这件事告诉苏雀,也是想从苏哥的口中套点话,验证一下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想罢了。   “确实有一条大黑蟒救了我,后来它褪了皮之后变成了一条黄金巨蟒……”   允诺程:“那条就是你和我提过的在洞穴口救了你的大蟒蛇?”   “嗯。”   “那你刚才看到的是那条蛇尾吗?”   “我……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是从允老师你的方向……”   “嗯,我确实也看见了,”林深说到一半的时候,允诺程搂着林深小声说了一句,并且将他往怀里带了带,用手给他比划了一下那蛇尾的大小。   “大概也就这么大,这么粗,通体是漆黑的,有点像是黑曼巴的模样。”   林深狂点头:“嗯嗯嗯嗯嗯嗯———”   “看上去很有精神,一条蛇尾比牛的大腿看上去都要有力!”   林深继续点头:“嗯嗯嗯嗯嗯嗯———”   “速度很快,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走的时候也快如闪电,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又在下一刻将你移到了这里。”   “嗯嗯嗯嗯嗯———太对了!就是这样!”   那速度快的,林深根本没看清,甚至别说当事人林深没看清了,就现在周遭这些议论纷纷、尖叫连连的吃瓜群众们也都没有看清。   否则那东西那么粗那么长,那么显眼,怎么可能看不清?   “他还有什么特点啊?”   两个男生像是在讨论什么激动人心的比赛,又或者评判胜负的游戏,一个边说边比划,一个时而疯狂点头,时而捶胸顿足。   “他还特别的强壮,你不知道他那条蛇尾有多灵活,可大可小可长可短,每回缠住我腰的时候,就跟被缰绳缠住似的!”   “他的力气特别大,身上很冷,可他还非要和我蹭蹭,直到蹭热了为止,然后就用他的那条蛇尾缠着我睡觉。”   “半夜如果又变冷了,就继续蹭!”   “他睡眠时间很少,每回我睁开眼睛,他就用他那双蛊惑人心的蛇瞳盯着我看,诺程……你能想象你早晨一睁开眼睛,有一条成年男人般粗壮的巨蟒趴在你的面前,吐着蛇信子,用那条竖起来的蛇瞳看你嘛?”   “我每天早上都吓得要起飞,而那臭蛇却浑然不觉,还要继续缠着我蹭来蹭去……就昨天晚上……”   林深说到此的时候戛然而止,蓦然发现自己一个激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再看周遭听见他这么说的众人,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一副十分惊恐惊惧的表情。   “…………”   完了,他刚才一个激动,嘴秃噜皮了!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啊?什么他又粗又长,晚上要蹭热了才睡觉啊,什么早上趴在他的身旁盯着他看啊……   这不就是间接着告诉允老师,他这段时间神龙不见神尾的原因,就是因为和大蟒蛇在一起吗?   那条蛇就在我自己的身边,尤其他刚才还说了“昨天晚上”……   “…………”   “林深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旁观者们从头听到了尾,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林深说了些什么。   什么大蛇小蛇,可长可短的,难道林深真的玩蛇?   真的和传言中的一样,林深身份成谜,是耀瑞隐藏的玩蛊少年?   那……也不是不行,这么漂亮帅气的少年干什么都行,别说玩蛊玩蛇了,就是他是蛇,吃瓜群众们也能接受。   眼前的少年太好看了!   尤其是现在娇羞又纠结的表情,两弯浓眉皱起来是那么的好看,像是山水图突然活起来了一般活灵活现,月眸氤着一层水雾,也不知道是讲解的激动的,还是着急的。   好像是想从允诺程的怀里起来,却又在即将起来的时候被拉了回去。   林深特别慌张。   根本来不及管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以及又有惊惧又有仰慕的眼神,第一时间便看向了允老师。   下意识的就想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起来。   双腿还在发软,但是林深根本顾不上。   结果,脚尖落在地面眼看着就要起来的时候,腰间却是一紧。   腰部处允诺程温热的掌心紧紧的贴了过来,阻止了林深欲起来的动作,将怀中微微起身的少年重新拉了回去。   腰部上的手牢牢的禁锢着怀中的少年,将林深拉的离他更近。   随着允诺程的这个动作,周围一阵吁声,似是没想到一般,吃瓜吃的两眼冒金心。   而允老师也丝毫不在乎,做出来的这个动作再自然不过,就好像故意让在场的众人看见一般。   林深贴住了允诺程。   隔着允老师薄薄的衬衫,侧臂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手部自然下垂,正正好停留在允老师的腰腹部,那片令林深无限神往的地方。   林深的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垂。   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心中一个劲的打鼓,看来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了。   呜呜呜,臭蛇!你还我贞操!   你让我该和允老师怎么解释啊!!   臭蛇臭蛇臭蛇,呜呜呜———   林深的心中凌乱不已,直到允诺程伸手钳住了他的下颚,让少年的目光看向了他。   听见允老师说。   “深深,那你喜欢那条蛇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早点写完就早点发了,决定月底完结啦~掉马的时候是个高潮点,正在憋啦,掐指一算马上啦马上啦 第103章 为你成干   “深深, 你刚刚说那蛇老是缠着你睡觉?”   允诺程的声音低沉性感,像是某种名贵的八音盒,每一个音符都经过了过滤与筛选, 最终形成了他说出口的一个个词藻。   林深窝在允诺程的怀里低垂着头般的点了点头。   他其实是想从允老师的怀里起来的, 一方面是周围有人看着, 另一方面他刚才嘴秃噜皮了, 允老师形容的那条蛇,形容的那么像, 所以林深顺着他的话,一个激动, 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等到说完了才意识到, 自己怎么一个没忍住,把实情都说了呢?   这该让他怎么办,怎么自处,怎么跟允老师解释?   更何况他已经选择了臭蛇, 如果现在又和允老师解释清楚了,那不是又对不起允美人,又对不起那条臭蛇么?   那要不然就顺着允老师现在问他的话语,以及自己刚才不小心秃噜皮了的自白, 一股脑的全和允诺程说了吧?   苍天啊, 世界级难题啊!   他到底该怎么和允诺程解释啊,还有他这张嘴,怎么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臭蛇改造身体,难道把嘴也改造了么......   别说...还真得有点可能。   呜呜呜———   “你刚才还说每天清晨大蟒蛇就趴在你的身边, 用那双血红的竖瞳盯着你看?”   林深继续点头,下颚低垂的更低。   “你还提到了昨天晚上.....”   林深的头已经快要低到地平线了,再继续低下去, 他就要与轮椅肩并肩了...   “那你...喜欢那条臭蛇么?”允诺程问出来了最后一个问题,声音已经蛊的不行了,听得吃瓜群众们耳朵都酥了。   今天这是什么宇宙级难遇的场景,这真的是真实发生的么?允诺程怀抱着林深,让其坐在他残疾的双腿上、轮椅上,和他探讨着一条蛇?   还问林深喜不喜欢那条‘臭蛇’?   虽然.....真得非常离谱。   但是!!!这个画面实在是太养眼了啊,本来就漂亮到极致的男人又搂了一个无比精致的少年,两人相互依偎,相互慰藉。   身贴着身,肩对着肩,脸对着脸,嘴对着嘴.....   OH MYDOG!!!   苏雀也是‘OH MYDOG!’!   苏雀不知道允诺程在洞穴与林深发生了什么。   但是自从允诺程抱着林深从洞穴中出来了以后,曾经冷艳内敛矜贵的黄金巨蟒,世间最后一个神,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越发的放浪形骸,无拘无束,不管不顾,还有流氓兮兮!   就像现在一样,看看这周围有多少名‘观众’了,能不能收敛一点,咋地就是抱着林深不撒手呢,这样下去成何体统啊!   神是不是过往万余年给憋坏了啊,所以一朝得势入洞后,就变得越发的不可控制了?   每天每夜,无时无刻的化成巨蟒去找林深就算了,现在还要穿着马甲质问深深了。   虽然....这样确实是挺好玩的,故意看着自己的爱人娇羞愧疚,故意让深深以为自己脚踏两只船,一只还是蛇,一只还是人。   披上蛇形马甲的时候问林深到底喜欢允诺程什么,穿上人皮的时候又问林深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套出来少年的话以后又问他是不是喜欢蛇。   确实好玩,但实在是太坏了。   不愧是活了万年的‘老妖怪’,玩弄人心真得是玩弄的一把好手。   以前苏雀还觉得林深是个莽夫,非要当夸父,追谁不好非要追个高难度,给自己找麻烦,而现在苏雀却莫名的同情起来了林深。   猎手总是以高端的方式诱捕猎物。   诱惑着真正的猎物出现,然后在彻底反扑,看上去像是猎物的变成了猎手,看上去像是猎手的最终沦为了猎物。   还要被猎手来回戏耍,玩弄。   还有比这更惨的么.......   呜呜呜,他的小浣熊兄弟啊!!呜呜呜—————   周围看戏的群众们也看了好一会儿了,允诺程想起到的作用也已经起到了,不就是让大家看见他们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先给大众们一个先入为主么。   苏雀当了允诺程这么长时间的小弟,还能不明白自己服务的这名神是怎么想的??!   他一早就知道允神很坏,特别坏...现在总算是证实了。   苏雀把吃瓜群众们友善的劝走,允诺程还等待着林深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你喜欢那条臭蛇吗?   修长的指节缓缓伸出,冷白汇聚在一点像是融着光的指尖轻轻地钳制着少年的下颚,顺着少年优美的下颚线,将少年的目光聚集在了自己的眸中。   两人的视线相碰,林深想躲都无法躲了。   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不想骗允老师,不想再骗允老师了,与其躲躲藏藏,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不如和他的美人说实话。   林深不求他的美人原谅,只求他的美人不要因为他的事挂心,是他不好,受了那大蛇的蛊惑。   说来允诺程或许都不信,他一开始放松戒备,让那条臭蛇趁虚而入。   完全是因为在温泉池底的那一天,他在下面看见的是允诺程。   是他的允诺程在水中给他渡气,丝滑细长的蛇信子上满是允诺程身上的森林草木香,就连那大蟒蛇缠住自己时,林深也觉得是允老师搂住了他。   以至于他没有任何的防范,放松了齿关,让那臭蛇趁虚而入。   也是那一次,才让那条大蛇走进了他的心...   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林深不想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这样更显得像个渣男了,所以林深只能低垂着头,点了点头。   低头是因为难受愧疚,点头是赞同认可,期间还夹杂着淡淡的伤感以及自责。   却也并不悔恨。   允诺程静静的看着他。   无意识的勾了勾嘴角,再重新将少年下颚抬起来的一刻,恢复如常。   “有多喜欢?”允诺程问。   林深:“.......”   看看他的美人伤心的,以允老师的脾性什么事情会这么的刨根问底,除非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伤了他的心,或者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这一点,林深理解,非常理解。   试问一下,一个大活人站在你的面前,你却看都不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身边蹲着的那条狗。   这该让那个大活人情何以堪。   当然林深不是说允老师就是那个人。   林深怎么会舍得不看允美人,但他确实是选择了那只狗……   当然他也不是说大蛇就是那只狗....他是想说那臭蛇连狗都不如...!   哼!   “不怎么..喜欢。”   林深小声嗫嚅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允诺程像是没有听清,但神当然听清了。   “喜欢...吧……”   “喜欢吧?”允诺程重复着他的话,“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唔……很喜欢...”   又被问了一次的林深只好说实话,他刚才已经说过了,他不想再欺骗允老师,虽然一开始是想说不怎么喜欢的,但是声音太低了,低到林深自己都不信。   “真得很喜欢?”   “嗯,真得很喜欢。”林深不在逃避,重重的点了点头。   正是因为喜欢,林深现在才会对允诺程说这些,但凡喜欢少一点,他也没有这个勇气和他的美人袒露心声。   “哦,原来如此。”   林深一直低垂着头,片刻后才听见允诺程像是低吟一般的声音‘哦,原来如此啊’...   像是在叹息,像是在悲伤,又像是在沉思。   听着林深心口一阵阵的发紧,赶忙抬起了头,却看见允诺程正好也望向了他。   一双黑沉发红的眼眸又开始泛起了红色,隐隐的红光像是诱惑人心的毒。   仅此一眼便如同一干入喉,直教人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思绪更是迷迷糊糊,甚至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下,那些在丽江发生的事情都开始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就在逐渐要完全清晰的一刻,允诺程移开了目光,视线稍稍下至,意有所指的抿了抿唇:“所以,深深你最近才躲着我,是吗?”   林深骤然摇头,把自己都摇清醒了:“不是!真不是!”   我没有躲着你啊,真没有啊,我是在保护你,躲在暗处保护你。   允诺程:“没有嘛?可是最近一次的亲近,还是几天以前……在我的房间…”   允诺程的声音有些低沉,越说越像是害羞。   林深:“.......!”   从美人的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语,不亚于美人衣.不.蔽.体,勾着手指头和你撒娇的说“上回你还在人家房间弄人家了呢....怎么你现在就不认账了呢”!   一样的感觉。   允诺程:“可是后来你便躲着我了,一连三天了都没有见到你!其实你那天吃饭的时候,就说过你喜欢抱着大蛇睡觉,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本来今天也没有必要再问的。”   “但是我就是想让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可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   允诺程抿了抿唇,像是委屈像是悲痛....像是想笑实在憋不住!   林深:“诺程...不是的....我....”   允诺程:“我不想听...”   苏雀:“.......”这还玩起琼瑶了?!允神这都是学了些什么啊?!!   黎宇宸:“.........”到底有没有看见我,我真的不是空气啊!   黎宇宸已经站在那从头站到尾了,自从他看见木板从天降落的一刻起,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下意识的、真得伸出手去揽林深的肩膀,妄图将眼前让他诸多好奇,忍不住想要去探索的少年揽到怀里去保护他。   哪怕伤到自己也在所不惜。   黎宇宸以为自己疯了。   而他,就是疯了!   从丽江回来以后,魂牵梦绕的都是林深,哪怕他嘴上和他哥说的是莺莺燕燕不香么,少男少女不纯么,可是他搂着他们的时候想的却都是林深。   就连他和其他人进行鼓掌的时候,幻想的也是林深的模样。   那个时候,黎宇宸就知道,自己疯了,自己不知何时就已经无可救药的疯了。   而与他有一样感觉得不仅仅只有自己,蓝桉也和他一样,因为他们两在一起时,目光的交汇处都是林深。   而萧斌对林深也是。   哪怕他的嘴再毒,再不承认,也无法抹去他对林深的关注,而他这种关注更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甚至,黎宇宸敢断言,跟在林深屁股后面的小弟———蔚雨、谢非鱼、顾淼燃都或多或少的喜欢林深。   其中顾淼燃不用说了,他不是或多或少的喜欢林深,他就是林深的大狗狗,一切为了林深好的事那就都不叫事。   就现在还在被人哄着做苦力,搬砖给林深砌大剧院的墙呢。   不过也难怪。   这样一个有特长、又优秀的少年。   各个方面都拿得出手,唱歌可唱到海豚音,低声可直接低八度,跳舞甩全网两条街,更是一个人直接可以挑大梁....无论哪个方面都出众的无可挑剔。   而他现在的那张脸也愈发的勾人慑魄。   这样一个完美的尤|物,谁能够不动心呢?不动心才会奇怪呢吧?   这么想着,黎宇宸看向了正搂着林深的允诺程。   他也动心了么?跟这么冰冷的人在一起会快乐吗?他能给林深想要的吗?这种人他有温度吗?!   林深快要热死了!   不知为何,被允老师搂了也就大概十五分钟,就是苏雀一个赶走全场吃瓜群众们的这么一个过程,林深坐在允诺程的怀里,就像是坐在火炉上了一样。   从两人的相.接处开始,就止不住的发热,就像是坐在地暖上一样的感觉,而这个地暖还是直飙一百度,烫屁股的那种。   而且这温度还开始在全身游走,很快就不仅仅是烫屁股了,而是浑身都烫,火炉围上来,一圈接着一圈,跟烤五花肉似得。   林深都快听到自己皮肤烤裂的声音了。   但是林深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允诺程的体温确实有上升,或许是难过的实在不行了,所以有些发热。   但也不会这么烫。   更不会让自己这么煎熬,他煎熬自然是因为别的。   而这个别的,范围……就涉及很广。   “诺程,刚刚的蛇尾....”   林深刚才看见的蛇尾还没有弄清楚,和允诺程说了这么多以后,他并不是忘了,而是实在插不上话。   他已经伤了他美人的心,伤心伤得恨不得现在就把那臭蛇熬了汤一并炖了,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再舍得打断他美人说话呢?   “蛇尾,我也看见了!”   允诺程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和我刚才和你描述的一样,它从我的眼前闪过,我眼睁睁的看着它将你缠住,似乎是想要把你拖到暗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你有危险,所以我及时伸手抱住了你,将你拉到了怀里。”   “所以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便坐在了我的身上。”   林深顿了一秒。   是这样的么?   他刚才确实只是感觉那蛇尾以极快的速度缠上了他的腰,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就以光速一般的速度坐在了允诺程的怀里。   速度之快连周围的吃瓜群众们都没有看清,当然这也有吃瓜群众们在留意木板的缘故,没有看得太清楚,只道是一股狂风刮过。   难道……真的是那条色蛇?   如果真得是那条色蛇的话,林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那妖蛇本来就不是凡物,连时间都能停止,给众人施个障眼法又有何难?   呜呜呜,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上那条臭蛇的啊!   “真...真得么?”林深下意识的喃喃着。   允诺程:“深深,你是不信我吗?”   林深:“我信,我怎么会不信,只是...”   “只是什么?你刚才还说那大蛇每天都在你的身边呢?每天晚上要缠着你睡觉,每天早上还守在你的床边,既然如此,它救下你也不觉得奇怪吧。”   “只是.....”允诺程的话锋一转。   林深赶忙问道:“只是什么?”   允诺程:“只是刚才是我半路把你截胡了,破坏了你和那条救命恩蛇的好事,所以....”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他找我没有任何的好事———”   林深截口,口不择言的解释着,可偏偏越解释越乱。   “哎呀,是没错,我确实喜欢那条臭蛇,很喜欢特别喜欢,一点也不反感他,但是一码归一码,诺程你半路把我从蛇尾中揽在怀里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刚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是?别说是你担心了,就是我第一次见那条大蛇,也怕的要死。”   “甚至...”   林深边说边俯身向前,被炽烤的滚烫的身体更是直接探到了允诺程的耳边,“甚至...我悄悄告诉你....我现在都还有点怕...尤其是那条大蛇好像还是妖....”   “妖?”允诺程复述道。   林深:“嗯,妖!他能停滞时间,你说神奇不神奇!”   允诺程跟着点头:“嗯,很神奇!听说妖都特别坏,他们专门吞噬人心,直接将人类榨干成人干,然后挂在它们的巢穴里夜夜观赏,舔.舐把.玩。”   “......”林深抖了一个很大的哆嗦。   这么恐怖的吗?   不过以现在那条臭蛇的体力,真别说,林深真得快要被他榨干了!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得是打算把他榨成人干,挂在他们以前那个洞穴里吧?!   林深幻想了一下自己变成人干以后,倒挂着被风吹动,还时不时要被猩红的蛇信子舔|弄把|玩的意大利吊灯模样。   越想哆嗦的越厉害。   “真得吗?”林深的声音都变了。   一旁的苏雀已经没耳听,没眼看了:真得,特别真!允神坏起来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看看把他小浣熊兄弟吓得,都成什么样了。   允诺程郑重的点了点头,看上去特别的真:“听说是真得!所以深深,你害怕吗?要不要离那条救命恩蛇远一点。”   林深想了想,还是苦着脸摇了摇头:“可是...那蛇只有我啊,如果我不要他不理他,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深的一句话,让好整以暇正在逗弄他玩的允诺程错愕了很久。   这样出其不意的回答,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许愿,第二次是现在。   允神掌握天地之力、洞察人心、窥探世事的唯神,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   哪怕就是伪装人类,除了他不愿被打扰而故意吓唬周青霞与路川权外,他都装得是一把好手。   更枉论那些人类的戏剧了,演戏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很多次了,允诺程却一次都无法窥探到林深的内心深处。   倒不是他把自己伪装的很深,也不是城府之深,心机之重的少年,可是允诺程就是看不到,猜不透,甚至动用神力都无有功效。   林深真的是一个另类。   或许真的是专门为他而造,为他而生的少年,他的出现便是渡自己于欲望的苦海。   无论允诺程是想要用神力压制也好,还是像现在逗弄林深时的玩笑也好,林深的回答总是这么的出其不意。   却也无比真诚。   允诺程怀抱着林深更紧,少年几乎是软在了他的怀里,就像是化成水一样。   直到这水被蒸煮的快要沸腾,林深才像是被烧得不行了一般,强撑着挣扎着想要脱离。   允诺程不在强求,都搂得逗了这么长时间了,少年害羞的浑身都快红了,在逗下去少年还不知道要羞成什么样子。   而且允诺程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他故意搂着林深,就为了告诉在座的人,告诉不远处的黎宇宸。   这是他的少年!   他们光明正大,他们无所畏惧。   谁也别想觊觎他的男孩!   看着林深匆忙逃跑过去背影,一直绷着的允诺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苏雀没眼看,匆匆扫了一眼后,直接捂脸。   “老板,您……”苏雀欲言又止。   实则他是想说允诺程这也太坏了,戏耍林深还要戏耍到什么时候啊?   还是说老板有什么考量?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林深我的真实身份是吗?”哪怕苏雀没有说完整,但允诺程一眼便看穿了苏雀的意思。   苏雀赢赢弱弱的点了点头。   他哪敢猜测老板的心思,神的心思你别猜。   如果允神是真的想戏耍林深,进行夫夫情趣其它人也根本管不着。   那是他的少年,从在温泉池中的那一晚开始,林深就已经属于允诺程了。   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做,林深的身上也永刻上了神的标志。   而这都是因为那蛇形项圈。   当时,允神给林深佩戴上的那一刻,苏雀就已经愣在了当场。   那不是一般的项圈。   那项圈中心的小蛇是允诺程的精.血!   蛇神的什么东西最为滋补,又是什么致使林深的体态样貌越发完善?   没错,林深佩戴的就是那个!   正是因为佩带着这个,林深每一次遇见危险的时候,允诺程都会在第一时间到达,都会护在他的身边,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哪怕以前允诺程不关注林深,但这么一个牵绊颇深的妙人,还那么的喜欢自己,谁又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呢?   神的自制力是比一般人类要强得强的多,但那是林深啊,是他的小浣熊兄弟啊!!!   “还不到时候,你没有发现易凯他们最近太过于安静了吗?”允诺程回道。   苏雀:“发现了。”   早就发现了。   允诺程:“我不怕他们没有行动,就怕他们不行动!放任他们太久了,久到他们连人都不会做了。”   苏雀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阴寒,那是来自神无声的压迫力,雀雀低下了头。   直到听见允诺程的语调逐渐回暖。   允诺程望向了林深匆忙逃离的背影,刚才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狠烈逐渐淡化,直到重新变得温柔。   “不过………深深那么聪明,你当他真的毫无察觉吗?”   苏雀:“您的意思是……”   “就算他以前不知道不明确,经历了刚才,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甚至,黎宇宸敢断言,跟在林深屁股后面的小弟———蔚雨、谢非鱼、顾淼燃都或多或少的喜欢林深。   蔚雨:我不是我没有,我那是敬佩倾佩!   谢非鱼:垃圾黎宇宸,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喜欢摄像机!   他怀中的星星蛇抖了一下。   谢非鱼:…还有这蛇…   答疑:宝宝们猜到了吗?深深的项圈是什么?   没错,就是那个:-D   感谢在2021-10-19 19:21:21~2021-10-21 18:0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戬爱杰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干丫丫fly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戬爱杰 52瓶;你的猫在我手里 1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为你验证   林深跑出去了一段距离。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允神说的没错, 就算林深曾经不知道不明确,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哪怕还是不明确,但是他也察觉到了异常。   那条蛇尾真的是从允诺程的方向伸过来的, 而允老师却说是那条臭蛇的蛇尾。   真的是这样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蛇尾就是允诺程的呢?   允老师也有一条蛇尾?那蛇尾的大小长度粗细和那条臭蛇一模一样?   难道……他喜欢的冰美人就是那条蛇!!!!   林深炸了。   臭蛇身上有一股时有时无的清香, 曾经林深很早以前就闻到了。   甚至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闻到了, 那是允诺程身上的味道, 因为这味道,还在遗留之际的林深, 才错把大蛇认成了允老师。   给了那蛇乘虚而入的空间。   后来在洞穴中也是。   林深与那双蛊惑的红眸一对视,在那一瞬间, 就那一秒, 他好像看见的是允诺程,是他的美人压在他的身上,睁着那双潋滟春波的眼眸看着他,其内充满了情./欲。   这林深哪里忍得了?   当然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 一夜春宵爬山赏月了。   结果...一夜醒来就杯具了,从此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像是要立即飞升了一样,成天都是软的, 云里雾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那臭蛇总有办法让他愿意。   以至于到后来, 林深也不得不愿意。   对了!   还有那红眸!   允诺程的眼眸也会变红,当然不是像林深自己过敏时那般整个眼眶都是红的。   而是允老师的眼睛本来就是那种黑沉泛红的瞳色,黑到极致便是红,像是用红色描了一个边, 每回情绪激动的时候,红边便会向内扩散,虽然最终仍然是黑色居多, 但是红色也难以忽视。   允诺程的眼眸就是这种红。   而大蛇则是自始自终都是红眸,而他们的红眸好像都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臭蛇就不说了,就说允老师。   每回林深看见允诺程变红后的眼眸,心跳就会不自觉的加快,意识好像还有点模糊。   就像刚才,如果不是忽然对上了允老师红色发散的瞳仁,以至于意识好像真的忽然模糊了一瞬。   他又怎么会嘴秃噜皮,一个没控制住,说出那些不知所云呢?   所以———   允老师到底是不是那条臭蛇啊????   林深越往回走,心中越纠结不已,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那条臭蛇,验证自己的猜想。   他要好好闻闻臭蛇身上的味道。   他要好好问问臭蛇,他到底是谁!   面对允老师,他有所顾虑有所纠结,在不明确之前最好不要去打扰允老师。   如果他真的猜错了。   这样会再次伤了允老师的心,林深选择了大蛇攻,已经很对不起他的美人了,又怎么能再因为那条坏蛇,去怀疑美人,让美人伤心呢?   林深做不出来,他太难了!   林深飞速跑回宾馆,掀开被子去找蛇,结果自然不在,又翻箱倒柜的将宾馆内全部翻了一遍,仍然没有那条臭蛇的身影。   那臭蛇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   一般林深只要一回宾馆,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进门的那一刻就能看见一条大蟒盘着蛇躯趴在床上,睁着一双血红蛊惑的竖瞳看着他。   就那么看着他,不发一语,蛇尾来回摆动着,像是饥渴的不行,虽然乖乖的在床上趴着,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那蛇处在亢.奋状态。   他好像一见林深就是这种亢奋状态,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哪有这么多的精力,怎么就不知道疲惫呢?   每回看见这个场景,林深就有一种扭头就走的冲动。   而有的时候,臭蛇也会像今天现在一样的和林深躲猫猫,不在床上趴着,也不知道在哪里躲着呢,等林深放松警惕,以为今天这条臭蛇终于放过他的时候悄然出现。   这种时候一般就是林深脱个衣服啦,或者跳了一天的舞想要洗个澡啦,或者训练的实在不行了,直接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一盖。   这个时候,臭蛇就开始发力了。   也不知道会从哪里蹿出来,第一种是缠住林深的腰,帮着他一起脱,不,比起脱更像是撕衣服,第二种是要和林深一起洗澡,硬挤也要挤进去,第三种则是安安静静的出现在林深的身边,用自己粗长的蛇身将他一圈圈的圈住,陪着他一起睡觉。   既然如此……   林深准备按老样子,把这上面的事情都做一遍。   他不信那条臭蛇会一直不出来,那大蛇明明最喜欢这样了。   想到这里,林深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并且自己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如果那臭蛇真得是允老师,那是不是就是说———   冰美人是允诺程,色眯眯的臭蛇也是允诺程,矜贵内敛又会娇羞和故意使坏欺负他的秉性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并且林深还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他被他的美人反攻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不不,不可能的,允老师怎么会是那条坏到家的臭蛇呢?允诺程哪里都和他不像啊!   想是这么想,林深还是悲伤逆流成河的开始熟练的脱衣服。   大蛇有得时候真得和人一样,喜欢的很多东西也和人差不多。   比如他喜欢看着林深一点一点的把衣服褪下。   咔———   林深解开了裤腰带上的暗扣,清脆的一声响动在安静的卧室内响起。   这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是最吸引人的,一次性脱到底多没有意思,有意思的是一件一件脱。   最好再伴随着扭动上身体,可是林深实在是做不出来,他的心里太乱了,太乱了,乱的离谱。   满脑子都是允诺程与大蟒蛇,他们的相似之处,不似之处,一次次的推翻又一次次的验证,就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脑海里拥挤过来,拥挤过去一样。   清脆的响声散去,林深一点一点的解开了腰带,唰的一声将腰带猛地抽了出来。   如果那条大蛇躲在暗处窥探他的话,想必正睁着他那双血红赫赫的赤眸,蛇信子进进出出的吞吐着,盯着眼前逐渐露出腰腹的少年。   一分一秒也不想错过。   裤腰松开,裤子顺着少年细滑白嫩的肌肤缓缓地向下滑去,稍稍有些宽松的裤腰往下一坠,直到滑到跨部才正好停留。   林深今天彩排,应蔚雨的打扮穿上了一条宽松微敞,有点类似于九十年代跳迪斯科时穿得那种喇叭裤,上身则是一条稍短的背心样式的T恤,这样可以有效地修饰腰部,拉长腿型。   尤其是跳舞的时候,一个抬胳膊仰头,会隐隐的露出来一小节侧腰,若隐若现那种雾蒙蒙的想要触碰却不能触碰的感觉,就会显得林深的腰肢特别纤细。   专业美妆博主蔚雨绝不是浪的虚名。   以前是没有发挥的空间,现在跟着林深走南闯北,早已经独当一面,同时又有谢非鱼的加入,他不敢说的话,谢非鱼帮他说,他不敢做的事,林深帮他做。   渐渐地蔚雨也已经不是曾经羸羸弱弱的受气包了,他变得越来越开朗,也会为了自己目标而主动的与人交流,与人沟通,捍卫着自己的利益。   所以此时林深将裤腰带这么一解,微敞的喇叭裤往胯骨部位一坠,加之上衣较短,裤子提上去的时候还若隐若现,随着林深抬手抬胳膊昂头的动作而露出来一节细腰,而现在更是直接将那白皙稚嫩,盈盈一握的小腰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腹部平坦紧致,线条凌冽有型,在林深穿过来后举铁的锻炼下,他的身材早就已经不同以往,更何况还有臭蛇的改造,完全把他变成了一个奶油小生。   本来林深是练出来点腹肌的,但是每每事后,臭蛇都会用他那条蛇尾在他肚皮上滑来滑去,滑来滑去,就跟在抹肌底液似得,糊了一层又一层,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结果林深现在的腰肢上就没有腹肌了....   但也不是白斩鸡,只是比白斩鸡更白更嫩更细滑,比白斩鸡肌肉更加的紧致、线条更加的完美,只是没有了腹肌而已。   靠...他奶奶的!臭蛇连真男人都不让他做,哇哇哇哇哇哇—————   林深脱衣服都开始脱得恶狠狠的了,几乎不能算是脱,可以直接算是扯了,以至于上领口的扣子都被他连续崩开了两颗。   脖颈连着胸膛露出来了一大片肌肤。   可还是不见那条臭蛇的踪迹。   林深:“..........”   那条臭蛇是想干什么??   是非要看他躺在床上自……(————)才行吗?还是说要用上什么(———)才能达到效果!   林深快速的脱掉衣服往床上一趟,整个身体都跟着陷了进去。   并且还无奈的摆了一个大字,一副任君采摘的自暴自弃的模样。   “老公,臭蛇老公,你到底要不要出来?”林深捂着被子喊了一句。   没有动静。   “臭蛇,你要活着就给我出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出来....你就...你就再也别想碰我了!”大蛇迟迟没有动静,林深把该试的都试了一遍,只差去浴室淋湿自己了。   而这个林深不太想尝试,如果脱了衣服一.丝.不.挂的林深尚且还能跟臭蛇搏一搏,打个一两个回合,而脱了衣服还淋湿了自己的林深是决绝打不过那条臭蛇的。   蛇身本来就滑,再把自己淋湿,那就是丝滑碰上丝滑,最后也就只能...丝滑了...   “老公,老公.....”林深一声一声的唤着,从最初的焦躁,逐渐的转变成了温柔,柔声更是逐渐加倍,“你快出来好不好,我想你了,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见你了,跟了允老师一天,你也不在我的身边...”   “你是不是去养别的小男生去了,你看上谁了?蓝桉还是阿米,又或者是隆星的王耀澜?你不是不喜欢那种款型大小的么,你喜欢纤细的,不喜欢那种壮男。”   “最好能让你的蛇尾一把就缠住,不抵抗你的蛇身,最起码不怕你,看着你从身上一点点的蹿过来也不觉得畏惧。”   “你还不回来啊?我今天真的很累,你不来给我捏捏?平时我一回来不都是要扑上来,给我按摩的吗?还是不按都不行的那种,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啊?是不是你也累了?我给你捏捏也行啊?”   周围寂静无声,林深俯身向侧,朝着床头柜而去。   随着他的动作,本就虚掩的被子被彻底挣脱,一截白嫩细滑的小腰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整个身体向前探去,前伸的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纤细的胳膊连着肩胛的曲线,完美的就像画出来的一样。   为了烘托氛围,林深还故意只开了廊灯以及床头的彩灯,拉上窗帘以后,整个屋子就像是刻意装扮过一般,氛围感十足的调调,特别适合睡觉!   还有林深所在的这张大床,整个床铺松软舒适,如果不是为了出道,需要排练演出,林深一点也不想从他的床上起来。   有没有什么工作是人在睡梦中就能做的啊!   有赖床病的起床困难户林深每一天都如此想。   青葱一般的指尖碰触上了杯口,又顺着捏住了杯把,将水杯从床头柜上端了起来,整个人重新靠在了床头上,两个硕大的枕头之间。   本就唇色颇深的唇递了上去,缓缓的碰住了杯壁口,殷红的唇完全映在了杯壁上,林深端着这杯水,灯光的碎影沉浸在他的眼底,一双月眸中像是有星星在跳动,在氛围感十足的灯光下诱人的无法附加。   而这么诱人的丽人,此时正在意味深长的、娇柔并进的、一点一点的抿着水杯中的甘露,让水分充分湿润嘴唇,又轻微的含在口里稍作停顿,一副纯欲似得脸庞,欲.望.满.满的盯视着前方。   咽下去的时候,少年凸起来的喉结上下攒动着,故意的发出了‘噗咚’一声,明明是将水咽了下去,却像是咽下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般,微微蹙眉,眼尾微挑,不失俏皮。   这活灵活现的一幕,是个人都把持不住,更别说本就喜.淫,欲.望满涨的大型巨蟒了。   没有动静,没有反应,林深也逗|弄诱惑累了,学着刚才的样子探出身子,将水杯放置在了床头后,便一个折身,就这么仰面的躺在了大床之上。   变动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被子的尾端一点一点的隆了起来,拱起来的幅度越来越大,起起伏伏的像是挤进来了什么庞然大物,并且那个庞然大物前|身应该还微微高/昂着,但高度并不高,不易让人察觉到的浮动着。   似乎是怕惊到被子里正身累心累的少年,一点一点的向前蠕/动,直到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起伏的速度才开始加快,直到越来越快。   最初的感觉,只是脚底有少许的湿润,轻描淡写的一下,就像是在南方冬天里,睡在暖呼呼的被窝中不小心把脚伸出去了那么一瞬。   周遭湿润寒凉的冷空气骤然便袭了过来,阴冷阴冷的感觉像是有一层水蒸气凝结在了脚上,又快速冰冻一般。   林深没有动,继续闭着眼睛躺着。   被子拱起来又缩回去,起伏的速度又从快速重新变得缓慢。   像是试探性的一般,不敢太激烈,不敢太剧烈,却又也没有停顿,不知是在担心,还是想给躺在床上的少年一个惊喜。   湿濡的感觉漫上了小腿,开始从脚踝处开始往上移动,就像那冷空气从被子里钻了进来,沿着林深白嫩纤细的修长长腿一路往上凝结,水汽越来越浓,浓的几乎快要塌湿了床褥。   直到那凝结的水汽像是要渗进来一般的凝结到大腿根部,林深一个起身,猛地将拱进被子里的大蟒抱了个满怀,又是翻身做主人般的一个转身,将三个碗口那么粗的大蛇压在了身下。   大蛇一点都没有想要挣扎的意思,蛇尾顺势就盘住了林深压上来的双腿,尾端停留在了他的腰肢,嘶嘶的蛇信子吞吐着,特别的兴奋!   “臭蛇!你还知道出现?!”   林深压着妖蛇质问。   “你之前去哪了?一天了,一天都没有见到你了!”   “你刚才在哪里?是不是在后台...就在后台处靠近一排排试衣间的地方,那里是每一个即将上场的艺人都要途径的地方!”   林深一通质问,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了!   真得太多了。   他想问臭蛇刚才在哪里,他是不是真得在当场,而他为什么要从允诺程的方向窜出来,他不怕允老师看见吗?不怕周遭的旁人看见吗?身为妖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了么??   而且还有...他到底是谁?他是不是真得是他的冰美人———允诺程?!   蛇身被林深压在身下,一双充满魔力的红眸盯视着林森,嘶嘶的吐了两下蛇信子。   “就是你之前和允诺程亲热的地方?”   林深不与他对视,直到观察出臭蛇的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你那个时候就来了??”   抚在林深腰部的尾巴尖晃了晃,算是认同。   “那你全看见了?”   “看见什么?看见允诺程将你抱在轮椅上,你跪|趴在他的双腿两侧……被他钳住手腕,阵阵低吟了?还是你伏在他的肩头无比的愧疚,想要袒露心声,想告诉他你喜欢上了一个非人类,而迟迟无法张口?”   臭蛇都看见了,他全看见了。   “你到底是谁??”林深问出来了一个发自灵魂的问题。   他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我的诺程,你是不是我的美人,你就是他对不对?”林深止不住的质问着,就这么维持着压着蛇身的动作,骤然的俯身闻了闻臭蛇身上的味道。   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沉香漫到了林深的鼻端。   但是并不强烈,这种轻描淡写的味道,林深身上甚至也有,毕竟他刚刚和允诺程近距离接触过。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也为了闻得更加的仔细,林深忽然在蛇信子伸出来的一刻,猛地吻了上去。   犹记得他们每回车展转的时候,那股味道都是最浓的时候,舌苔之间一直萦绕着这股味道,久久难以散去,以至于林深后来特别喜欢和臭蛇亲尼,还是那种难解难分的程度。   果不其然,又有清香顺着蛇信子漫/了过来,林深一验即分,果断地又压住蛇身坐了起来。   这一回,两人之间的位置像是做了个互换,林深完全占据了主导权,他随时都可以停。   可臭蛇却不这么想,在林深起身挣脱开蛇信子的纠缠后,大蛇直接就拱起了上半身,朝着林深向后仰的方向,向前探去。   意思很明显。   他没有…够,他还想要!   林深震惊了:“你的蛇信子上有允老师的味道,你....难道真的是我的...诺程?!”   林深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重创,让他接受一条巨蟒已经算是不太容易的事情了,现在除了接受这条巨蟒外,他还被他改造了。   一天只跟着他做三件事:陪着他睡觉、陪着他睡觉、还是陪着他睡觉...   以至于林深只有晚上才敢回宾馆.....毕竟他是□□凡胎啊...他还要出道,为耀瑞为允老师争光,身体实在吃不消,根本被折腾的不行。   而现在却还让他接受允诺程是臭蛇的事实,臭蛇的色、坏、流氓......全是他一直想妄了很久、贪恋了很久的冰美人允诺程?   林深做梦都想焐化那块冰,将其化为绕指柔,搂着美人入怀,从此江山如画享受人生……   现在这个梦想,达到了,完成了。   可事实却是完全翻了过来,是他,成了底下的那个!是他,被美人搂在了怀里!也是他,成为了绕指柔!   啊啊啊啊啊啊—————   林深要疯了。   “想知道?”臭蛇蠕动着蛇尾,再也无法控制的伸了过来,“来一次,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深:我信你个鬼!   允诺程:别信鬼,信我!   最近好凉啊,呜呜呜,点击极降评论极少收益极低,呜呜呜,宝宝们你们去哪了,你们不爱我了嘛?呜呜呜,马上收尾了,没有铺垫了,故事要高潮了,大蛇蛇和深深的快乐生活要走上顶峰了,你们快回来啊,呜呜呜——— 第105章 为你勾人(更新营养液3400加更)   中途休息, 林深倚着脑袋坐在长椅上沉思。   正式演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S.A.S他们完全进入到了紧张的排练中,恨不得一天拆成两天用。   而这段时间, 那条大蛇再也没有出现, 自从那日白日.宣.淫以后。   臭蛇说“来一次, 我就告诉你!”   林深当然不信, 大蛇的嘴骗人的鬼,他的长信子可能就跟皮诺曹的鼻子一样, 都是骗人才骗的那么的长。   那个时候,林深本想压着大蟒蛇继续质问, 今天非得问出来个一二三四, 甚至强忍着身体又被蠕动的臭蛇勾起来的下意识欲望,想要搞清楚,大蛇和允诺程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体。   以至于后来,他就和大蛇在床上打了一架。   是真的打架的那种打架。   为了好好发挥, 林深还叼住了蛇形项圈,防止他乱动的时候因为晃动的蛇形项圈再磕碰上,影响发挥。   而那条臭蛇却在看见林深叼起蛇形项圈以后更激动了。   本来那条臭蛇就不愿意打,他只想要那个“打”。   所以, 一人一蛇打着打着, 林深就又被那条臭蛇给蛊惑了。   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再来一次,你就告诉我真相?”   臭蛇点头。   结果可想而知,臭蛇先斩后奏,把林深弄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时候……   他跑了!   他、跑、了!   直到今天都没有出现, 想到这里的林深捏的纸杯咔咔响。   “你怎么了?”萧斌看了一眼林深手中岌岌可危的纸杯,不解的问道。   林深的面前站着正在给他化妆的蔚雨,平时因为一点点事情就宛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的蔚雨。   此时却是特别的淡定。   看着林深捏着纸杯咔咔响, 也一脸如常,拿着化妆刷唰唰的扫过,又用上了化妆棉,开始扑粉。   全过程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反而让萧斌觉得有些异样。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是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不愧是林深带出来的人,变化居然也这么的大。   什么时候开始平时那么赢弱软弱的蔚雨也这么的处变不惊了呢?   咕咚咕咚———   林深仰头将那一杯水一干入喉,就像是在灭火一般,从嗓子眼里直接浇了进去。   “你到底怎么了?”   林深这个状态不对,是个人就看得出来,看一旁的黎宇宸与蓝桉一直往他们这边瞅的模样,很明显也看了出来,不乏很是关注。   “咋也不咋。”林深气鼓鼓的回道,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诧异的看了一眼周围。   “阿米去哪了?”   这两天排练,过程中还好说,大家全员到齐,可是一休息,阿米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闹肚子吧。”蓝桉道,“一休息就跑出去了。”   林深:“哦。”   “深深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也闹肚子了,怎么一脸便秘的表情?”蓝桉追着又问了一句。   林深:“…………”   有这么明显么……蓝桉才便秘!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挺明显的。   “蓝桉,你不是在丽江研究过蛇么,还给我看过蛇……交的视频。”   林深看向了他,后者撇了下嘴。   “当时是我不对,知道你怕蛇还给你看蛇。”蓝桉不知道林深又提起这事是为了什么,或许是想和他秋后算账吧。   蓝桉自知他对不起林深的事情有很多,以前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以为伤害林深就能带来快.感,以为让林深哭泣,他的心情就能舒畅。   可是确认了真心,又和他表白了以后,蓝桉才弄明白过往的那些心理到底是因为什么。   原来,他早已喜欢上了那个人。   想弄哭他,弄脏他,让他跪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过去的林深从不低头,明明羸弱不堪却也无比骄傲,而现在的林深更是直接将他无视,彻底无视。   还记得他那天表白了之后么,虽然蓝桉当时说明白了,喜欢他是蓝桉自己的事和林深无关,可是心里他还是想让林深回应的。   哪怕是躲着他也好。   躲着他最起码林深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把他当时的表白当回事,回应是不可能回应的,蓝桉也没想妄林深回应。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   林深连躲都没有躲他,待他平常的就跟以前一样,就好像蓝桉那天的表白不复存在,甚至连一个眼神的躲闪都没有。   蓝桉特别的丧。   林深摇了摇头:“知道不对就行,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就罚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看,林深就是这样,还照常的讽刺他,轻描淡写的和他开着玩笑。   蓝桉:“什么问题?”   蓝桉还能抱什么希望呢?他问他的问题又能涉及什么呢?难不成还能问有关他们的事吗?在林深的心里哪里有蓝桉的位置啊。   萧斌黎宇宸也对林深的这个问题有些好奇,他要问蓝桉一个什么问题,他又为什么一连好几天这么的苦恼。   看上去郁郁寡欢,就像是纠结的不行。   直到林深的问题问出来。   “你知道蛇怕什么吗?”   林深这一个问题问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看向了他。   在场的蓝桉、黎宇宸、萧斌、蔚雨、谢非鱼曾经都听到过林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自己喜欢蛇,甚至他们其中几名还看见过林深研究蛇片,就连林深抓着星星蛇,都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其中黎宇宸还在那条木板掉落的瞬间,看见过一条粗大的蛇尾。   只是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周围的人都没有看见,以至于黎宇宸后来不禁也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毕竟那么大的大蛇是不可能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甚至世间都不一定有。   目前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蛇还是出现在亚马逊丛林的森蚺。   蛇大成蟒,蟒大成蚺,蚺大成龙。   比如那条坏蛇,就快跟龙差不多了。   或者比龙还要强大的多。   而那条森蝻也就9米左右的长度,180多斤罢了。   而黎宇宸那天所见的蛇尾远远要比森蚺长的多得多。   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喜欢蛇吗?为什么……要问蛇怕什么呢?”   林深:“……我是喜欢蛇没错……但是……”   萧斌:“但是什么?你移情别恋了?”   移情别恋是不可能移情别恋的,就算那蛇不是允老师,他也喜欢那蛇,但是他只是想确定那蛇到底是不是他的冰美人。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这样以后就可以避免让它害怕。”   虽然不完全对,但林深这么说确实是出于真心。   臭蛇虽然坏,但对他是真的好,林深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谢非鱼:“蛇最怕硫磺了吧?”   林深:“这个pass,他不怕。”   如果允诺程会怕硫磺,又怎么会泡温泉。   想到温泉,林深更疑惑了。   在温泉的种种,他都记不太清了,只有支离破碎的几个画面,曾经他因为允诺程的缘故没有细想,过去就过去了,后来又出现了大蟒蛇,林深就更没有时间去回想了。   而现在等一切静下来,林深才发现,这好多事真的是疑点重重。   为什么温泉水会突然加热沸腾,为什么他当时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后背,为什么他会摔进温泉池里,又为什么他明明记得摔到了允老师的怀里?   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缱绻温存,甚至林深还记得他搂着允老师的脖颈和他说“我都在你怀里了,你说我喜欢谁啊”的表白话语。   谢非鱼说因为林深从来没有表过白,所以允老师不知道他的真心,可是林深却记得虽然没有明确的说过,但是他也用这样的话语表白过他的心之所向。   而当时允诺程的反应是什么呢?   林深却不太记得了。   怎么都想不起来。   温泉池那一晚他丢失的记忆太多了,还有黎宇宸被雷劈的那一天。   对,黎宇宸被雷劈过,那一天他和允诺程一定也发生过什么,只是林深又不记得了。   “黎宇宸,”林深喊了他一句,“你还记得你在丽江被雷劈的那件事吗!”   黎宇宸本来听见林深喊他还有些激动,原来林深还知道他这么个大帅锅在他的身边坐着,他还没有无视他。   在林深叫他名字的时候立即便扭过了头,结果却听见林深和他说。   “你还记得你那天被雷劈的事吗?”   黎宇宸:“…………”   林深这是变相的提醒他,不要靠近他,小心被雷劈吗?   “不记得。”   黎宇宸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无论承不承认,被雷劈的经历是他黎宇宸辉煌一生中最丢人的事情,哪怕他装的无所谓。   万万没想到这么扯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黎宇宸居然会被雷劈?雷为什么要劈他,是对他的惩罚吗?   林深:“你怎么会不记得?明明醒来之后,还和我说你都看见了啊?”   黎宇宸:“没有,我怎么不记得。”   林深:“骗人的鬼,你忘了你那天还把我按了床上了?”   “你们还有这种故事?”蓝桉一瞬扭头看向了黎宇宸,“你那时候好像还在和我处对象吧?”   萧斌则看向了林深:“他把你按床上了?”   黎宇宸回望蓝桉:“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对,我是出轨了,那你呢?心不是也不在我这里吗?”   蓝桉:“……那能一样吗?我是心理出轨,你是身体出轨!”   萧斌更加暴躁:“林深,他把你那什么了?”   蔚雨:“…………”   谢非鱼:“………”   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还好允老师不在,允诺程一在,林深一定会插进来解释,这样想必会更加修罗场吧?   “都闭嘴!”林深真是要烦死了,这歪楼歪的都到哪里了。   算了算了,就知道这些人靠不住。   周围还在各说各话的吵,林深已经出楼了,缓缓的看向了一旁正捣鼓摄像机的谢非鱼。   谢非鱼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解的抬头看向了林深:“咋了深哥,有什么需要?是不是嫌他们太吵了,我可以一个摄像头砸过去,砸死一个算一个,砸死一群算一群。”   林深:“倒也不是,就让他们吵着吧。”   这群‘妖精’也不知道是书的属性,还是人设问题,反正三天两头就要闹一闹,与其让他们在外面闹,还不如在屋里对内闹呢。   以前的S.A.S是一盘散沙,黎宇宸、蓝桉、萧斌、阿米各玩各的,各忙各的,谁也不管谁,谁也不会去想他们是一个集体,应该同心协力,为耀瑞为自己争光。   只是关注着自己,高高挂起。   而现在虽然不能说是和和美美一家亲吧,那也是打打闹闹不分家。   这样就行了,这样‘师父’林深就尽责了,本来他是打算退出组合的,但是林深在这个组合一天,他就不能放任他们自由发展给耀瑞抹黑,所以林深带了带他们。   好在他们还不是特别差,在林深多次与他们的battle中,终算是将S.A.S给救了过来,不至于沦落成隆星Cocktail现在似得,成为一盘散沙。   “我想问你的事是关于别的,比如你的星星蛇。”林深接上了上面的问询。   星星蛇也是蛇,具体点也算是丽江的品种,应该和大蟒蛇算是出于一处,既然如此,大蟒蛇的喜好,星星蛇应该也有吧。   谢非鱼放下了摄像机,一本正经的问道:“深哥你为什么要找寻蛇惧怕的东西?不了解你的以为你是想防蛇,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做,那就一定有别的原因。既然如此,那你找寻蛇喜欢的东西,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吧?”   不愧是聪明的谢非鱼,不愧是林深感情道路上的不可或缺的助力之一,虽然他不知道林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他一句话便点明了另一种选择。   谢非鱼说得没错。   问蛇惧怕什么,是林深想要用此方式验出来允诺程与大蟒蛇的关系,以及两者是不是就是一个本体的问题。   既然是这样,用蛇害怕的东西去验,和用蛇喜欢的东西去验,应该是一样的吧?!   谢非鱼太聪明,林深怎么没有想到。   “嗯嗯嗯,那你倒是快说说蛇喜欢什么呢?”   谢非鱼放下了手里的摄像机,刷的一下将自己的长袖撸了上去,虽然屋内开着暖风,但是屋外天气太冷,不是温度极低的那种冷,而是像是冬日飘着绵绵细雨一般,一直能冷到人骨子里的那种冷。   所以在这个季节,无论穿多少,该冷还是会冷。   所以在谢非鱼撸起长袖的一刻,他就打了一个哆嗦,肉眼可见的起了点鸡皮疙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似乎是从他的手臂之上,缓缓地窜出来了一条星星蛇,那蛇好像是刚刚睡醒,又或者是还没有睡醒,但是却被极低的温度给冷醒了一般,窜到了谢非鱼的手腕,睁着冷血动物的蛇瞳,不解的注视着他。   似乎不明白谢非鱼在干什么一般,舔了舔他的手腕。   看着那吸溜吸溜的蛇信子,林深有些胆寒的撇了撇嘴。   事实证明,林深不是对所有的蛇类都会有感觉的,他还是非常怕蛇。   只是不知为何对那条大蟒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看见他吐蛇信子还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好像他下一刻就会伸着蛇信子过来吻你一般的让人腿软。   林深知道他是被那条大蛇给改造了,所以看见他才会有异样的感觉,而实际上他还是非常怕蛇!   再强忍着也还是怕!   非!常!非!常!怕!   呜呜呜—————   “看见了吧?”   谢非鱼给林深验证了一遍,“或许是蛇性寒凉的过,一到冬天这个时候他就会特别喜欢温暖的地方,从半个月头上开始,这条星星蛇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他一直缠在我的手臂上,死活就是不出来,唯一出来的方式就是让他冷。”   林深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嗯,还有呢?”   单单一个喜热喜冷,这完全看不出来啊?让允诺程冷了,林深舍不得,倒是让允老师热了,可以考虑考虑。   “还有就是喜欢吃生肉,蛇喜欢腥味,越猩的味道越能勾引他。”谢非鱼继续道。   林深:“生肉?腥味?”   林深咀嚼这两个词,这该怎么判断,拿着生肉去喂允老师,这会被当成疯子的吧。   “那有没有蛇……不喜欢吃生肉的?”   谢非鱼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没有!你知道捕蛇的人在野外怎么捕蛇吗?就是通过带血的生肉,把它们诱惑出来的,没有一条蛇能抵抗得住这个诱惑,无论它伪装的有多好!”   “还有据我养上星星蛇这么长时间的经验,它最喜欢的是便是摸摸头部,顺着它的顶端,沿着纹路一直往下摸,一直摸到它的上半部,它就会特别舒适高兴。”   “还有它喜欢捕猎时的快感,也就是猎物越不好轻易捕获,它们越觉得刺激。所以如果你想让它们高兴,可以陪它们玩,帮它们营造这种氛围。”   “至于怎么陪它们玩,就是你躲它追,你再躲它在追,反正让它逮不着你就对了。”   “不过一般玩这种游戏,蛇类最后都会很兴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听着谢非鱼说了这么多,林深总算是有点思路了,其他人不必说,本来他不想瞒着蔚雨和非鱼的。   但是现在事情太乱,他都还没有搞清楚,就不通知他们了吧,等林深搞清楚了再说。   而且如果他告诉他们,非鱼与蔚雨害怕怎么办,他们不想让他们害怕允老师,允老师那么好的一个人,应该享受万千宠爱才对。   可是林深不知道,无论允诺程是人也好,是蛇也罢,蔚雨与谢非鱼都怕他……   所以如果谢非鱼知道林深问这么多是打算用到允诺程的身上,他绝绝不会和他说这么详细,甚至还亲力亲为。   谢非鱼带着林深来到了厨房,一并跟过来的还有蓝桉黎宇宸等人,他们不知道林深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但最近林深无论干什么,他们都要插上一脚。   谢非鱼切了一块沾着血的牛肉,将其一点一点的切成小块,在切得过程中盘区在他手臂上的星星蛇就已经探出了头来。   就跟闻见肉香似得小狗狗似得,睁着一双竖瞳翘首以盼的等待着。   等谢非鱼切好,往天上一抛,星星蛇便猛地冲了出去,张开大口,将落下来沾着血的肉一口吞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蓝桉黎宇宸萧斌全都震惊的望着,或多或少都对于冷血动物的劣性感到有些胆寒和不适。   只有谢非鱼与林深一脸如常。   或许是怕蔚雨害怕,所以就没有叫蔚雨随行。   谢非鱼做这种事已经得心应手了,而林深则是没空觉得害怕,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允诺程后来是被周青霞与路川权所收养。   周青霞与路川权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允诺程是大蟒蛇,为什么还会选择被他们收养?   林深原先想不通,现在是彻底想通了。   周青霞与路川权是屠夫啊,专门杀猪的,在屠夫的家里这种生肉当然随处可见!   对于其他人可能觉得屠夫身上血腥,甚至他们为了保持手感,练手时都会在家里进行,而这完全符合蛇的喜好啊,随时可见鲜血淋漓的生猪肉,全屋充斥着血味,久久难以消去....   这对大蟒蛇来说不就是天堂么?   一开始的时候蓝桉的目光还被那条短小的星星蛇所吸引,可是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林深有点奇怪,怎么林深追生肉追的比星星蛇还快呢?   如果说此时的星星蛇就跟流着口水等待吃肉的小狗砸一般,林深就是追着生肉,流口水的大狗砸,对那鲜血淋漓的鲜肉比星星蛇还要激动。   “.......???”这是怎么回事?   发现林深异样的又何止蓝桉一个人,凡是在场的全部都看见了,甚至后来的阿米与顾淼燃也看见了这一幕,跟着顾淼燃一起来的还有苏雀。   看见这一幕后全部震惊,包括林深。   等到察觉到大家诧异的目光的时候,林深才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他为什么跟星星蛇的频率一样,他为什么也会对流着血的生肉感兴趣??林深吃肉从来都吃全熟的啊!!   七分熟的牛排都不吃,只吃全熟的。   可是现在他却和蛇一样,望着生肉直咽口水?这....不正常啊!   太不正常了!   苏雀闭了闭眼。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苏雀就知道允神说得果然没错,深深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允神的真实身份,就算之前没有察觉到,经过前几天那件事后,他也一定察觉到了。   前几次允神抹去了林深的记忆,所以林深只能想起来只言片段,想不起所有,又因为完全相信允诺程所以没有怀疑。   可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可就不是允诺程几句谎言再能骗的了得了。   不出意外,林深现在这就是在找大蟒蛇的薄弱之处,或者验证之法。   而林深现在对生肉的反应,则是.....   谢非鱼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正吃着生肉的星星蛇,以及跟着星星蛇跑动的林深,以及星星蛇吃着吃着,还非常关怀同类一般的给林深叼过去半块。   众人的脸色那叫一个缤纷多彩。   而林深则是铁青。   阿米后来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见星星蛇与林深‘互助互爱’了,不解的嘀咕了一句:“深深,你怎么和蛇似得!简直比蛇还要蛇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深深,我在把你变成我的小蛇...”   林深:.......   他这还没开始验证允诺程的身份呢,倒发现了一个更大的惊天大秘密...   林深在逐渐的趋向于蛇类,可能日后真得会变成一条真正的蛇?!   这应该就叫做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验证验到自己身上吧...呜...   但是林深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确认允神与大蟒蛇的关系才是要紧事,思前想后林深采纳了谢非鱼给出来的第一种验证方式,蛇类在冬季这样的季节,都喜欢温暖,越是温暖的时候越会降低抵抗力,这种时候最会为了追求舒适,而选择显出原形。   所以为了赌一赌,林深只能这么选了。   众人回到了大舞台,而允诺程正好来观摩,隔着人群,林深与允诺程相互对视,后者一脸如常微微含笑,看得林深莫名的有些紧张。   那目光就好像已经穿透了林深的眼神,望见了他的心中所想一般。   大蟒蛇一连几天都不出现,林深只能从允诺程下手,再纠结再为难也没有办法,他一定要搞清楚,一定要!   大家训练完毕,林深果决的挪到了允诺程的身边,后者并没有离开,似乎就是在等着林深主动过来一般。   “深深?怎么了?”   看见林深一脸纠结,允诺程向其挥了挥手,抽出一张纸巾,帮他擦了擦少年脸上的汗水。   又引起了一片尖叫。   林深被允诺程擦的萌动,乖巧的支着,无视周遭因为他们两人亲密接触而爆发的尖叫声,小声与允老师说道:“诺程...要不要...一起去洗个澡?”   千考虑万考虑,林深还是说了出来。与其纠纠结结不知道该怎么说,还不如主动一点,直接开口。   这才是林深。   允诺程似乎没想到林深会这么主动邀约,怔了两秒后含笑的点了点头,“好啊。”   林深看得一愣。   就是这样,就是允老师现在这个样子,似羞涩似内敛,眉眼弯弯嘴角上翘,像是含羞一般的含着浅浅的笑意最是勾人。   这么柔弱美丽又会害羞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是他那条痞坏流氓,总是得寸进尺的臭蛇呢?!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推着允老师去往大剧院楼顶上的浴池时,林深止不住的想。   国家大剧院楼顶上的浴池只有VVVIP才能去,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最适合现在的林深与允诺程。   没有旁人打扰才好付诸于行动。   林深调试了一会儿水温,将温水的温度调到最适合的程度,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在热水管打开的过程中,瞬间便从汤泉里涌了出来,就像瞬间起雾了一般,腾腾的蔓延在了整间浴室内。   这里既然是为超级VIP准备的,装修布局自然就是最好最合理的,集暖效果相当棒,只要把热水一放开,不消片刻便会温暖整间浴室。   如同来到了温暖的仙境一般,甚至犹如那天林深与允诺程泡过的温泉。   放着水的林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是多么好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之地,可是林深现在根本没有空想这些,他只想用尽一切办法,将允诺程的真身逼出来。   谢非鱼说大蛇喜欢温暖,喜欢生肉,喜欢同类,还喜欢捕猎....   而现在除了没有生肉以外,其余的全部都齐了。   周遭水汽淼淼,得天独厚的环境,在水蒸气的蒸腾下温暖怡人,同类则是林深自己。   不管承不承认,那些蛇喜欢的特质,林深也在慢慢的变得喜欢,比如现在周围热烘烘的,他也觉得非常的舒服。   懒洋洋的甚至想要睡一觉,不过人好像也是这样,温饱思那啥,而蛇更加强烈罢了....   至于狩猎般的感觉...   林深回过了头,在他放水升温的间隙,允诺程一直都坐在轮椅上,就在他的身后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没有问林深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也没有问林深要干什么,只是静静的安稳的居于身后,观察着他的面前正趴在地上,扭动着腰肢,前伸着去放水的少年。   似乎是因为温度逐渐升高的缘故,允诺程的眼眸慵懒舒适的有些微眯,半倚着脑袋靠在轮椅的扶手上,在林深扭过头来的一刻,望着他笑了笑。   那笑颜太过于蛊惑,看得林深心跳的更快了。   他慢慢的前俯到允诺程的面前,单膝跪地,迎着允诺程的目光趴了上去,睁着一双亮晶晶的月眸注视着面前的美人。   心里痒痒的,要不是他想要验证的决心太过于强烈,他现在可能已经跑偏了。   林深拿起了大剧院在浴池旁准备的温酒。   只要有VIP来此沐浴,大剧院都会奉上最优质的服务,其中的服务不仅限于无人打扰的安静舒适,连吃食酒水都会一并奉上。   似乎是知道人类的劣根性,温泉池旁早已温上了一壶酒,以备不时之需。   而现在正好为林深所用。   趴在允诺程面前的林深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允诺程倒了一杯。   允老师顺势接过,含笑着看着他:“干嘛啊?想灌醉我?”   林深:“哪有......”   当然是想要灌醉了,喝醉了才能放松警惕,而且林深也是再给自己壮胆,他怕他一会儿接受不了即将发生的事实。   林深直接一饮而尽。   这酒很好喝,喝到肚子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发热,连着喉管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周身都是暖暖的,连心仿佛也跟着一并都暖了。   允诺程注视着林深一杯接着一杯,自然明白他的少年在想什么,又为何如此纠结,也拿起手中的酒杯,抿着喝下去了大半。   林深已经有些微醺了,胆子也比以前大了很多,嘴上的言语也愈发的口不遮拦起来。   “诺程,我总觉得你不是人...我不是说你那个不是人,不是在骂你...只是觉得你像我知道的那条大蟒蛇...”   允诺程:“为什么啊?还因为那天在后台从我方向看见的那条蛇尾?”   林深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那不是从你放向看见的蛇尾,而……就像是你的蛇尾....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那感觉太强烈了...我总觉得我没有看错...”   想起那天,林深又有些激动。   他真得看见了,真得看见了那条蛇尾,不仅仅像是从允老师方向过来的,而更像是从他轮椅下面伸出来的。   林深的视线看向了允诺程的轮椅,趴的更加的靠前,虽然没有醉,意识尚且清明,可是身形却因为这微醺而有些不稳,趴的过程中往前倾了那么一下,允诺程适时的扶住了他。   少年只觉得身上一温,在抬头他便已经趴在了允诺程的怀里。   允老师那张比出水的芙蓉还要娇嫩美丽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周遭水蒸气弥漫,香氛蔓延在整间屋子里,林深忽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晚微风习习,风吹树叶沙沙响动,草木芬芳蔓延周围,温泉池内的水蒸气就像现在一样,激荡在他们的周围。   林深从两座假山之间看见了允诺程,兴奋的无以复加,痞气兮兮的要跟允老师一起泡澡,结果不小心摔入了允老师的怀中。   那个时候他们也像现在一样四目相对,允老师的眼眸黑沉泛红,映入林深的眼眸之内。   从那个时候开始林深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就渐渐的变得不清晰了。   而现在,林深依旧与允诺程对视,生怕自己一会儿也会失去意识,捏着水杯吱吱响,妄图用疼痛唤醒意识。   可这一回,林深并没有失去意识,除了微醺的感觉以外,他什么都记得。   或许还不到时候?   林深往允诺程的方向探了探,看上去就好像是打算吻他。   允老师没有躲开,甚至不但没有躲开,还顺着林深的这个动作探出了身子,似乎是打算迎接这个吻。   两人的唇无限的接近,看上去距离也就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结果却在即将接触上的一刻,林深忽然往后闪了一下。   脸颊因为上头的酒意微微红润,好看的唇盈着一层水汽,鼻尖在后退的过程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不告诉我,不让亲!”   允诺程笑着迎了上去:“有的时候不告诉你,是在保护你。”   怕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难以接受,怕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以后承担不住,怕吓到你,也怕伤到你。   林深:“那允老师,你就是承认有事瞒着我咯?”   允诺程:“小机灵鬼,你怎么这么精?嗯?”   “那还不是跟允老师学的,”林深又笑着往后躲了躲,再一次错开了允诺程支过来的唇。   深沉泛红的黑眸从林深的唇上擦过,两人的气息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之间蔓延着,彼此的鼻息在两人的呼吸里交替、递进、又相互交.缠。   在周遭氤氲的水蒸汽之间相互融入。   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很快就能吻上,可林深偏偏要故意往后退去。   每每允老师往前递进的时候,他就往后退,也不远,就退那么一点。   这种无形之中的勾人,最让人欲罢不能。   无形之中,林深已经几乎快要退到了浴池旁边,他退一寸,允老师往前逼一寸,他退一尺,允老师往前逼一尺,看上去不像是林深故意退到了浴池边,更像是允诺程把他逼到了浴池边。   “我是这么教你的么?嗯?深深,”   林深已经退无可退,允老师的轮椅也不能再往前驶了,否则两个人都将掉入浴池内。   林深停了下来,半倚着身体,仰起头看向了允老师。   酒意已经上头,视线逐渐朦胧,允诺程的眼眸映进林深的瞳仁之内,隐隐红光之中林深好像看见了那条臭蛇。   “允老师,冷吗?我们下水吧,好不好?”   虽然周遭水蒸气蔓延,温度已经上升,但是还是不够暖和,不够让允老师降低防备。   “好啊,听你的。”   允诺程含着笑,视线在林深微醺的脸庞之间游走。   结果下一刻,却看见林深用那纤细白嫩的指尖夹起了他送给林深的蛇形项圈。   银质的小蛇被少年捏在指尖,紧紧的夹着,紧接着,少年微微启口含了上去。   含住了那条银质小蛇。   允诺程的注意力被彻底吸引了。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经过了快速流动,全部汇聚到了下半身。   那不是普通的蛇形项圈,那是允诺程的精.血。   蛇性本淫的大蟒蛇神允诺程,用他生命的精华凝结成了这条项圈,让林深带在了身上,戴到了脖颈。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把林深当成了他的所属物,滋补着他,养育着他。   所以林深此时的这个动作,隐藏的含义自然而然。   这让大蟒蛇如何能不激动。   林深观察着允诺程的表情,含着蛇形项圈轻轻的勾了勾嘴角。   果然如他所料,这条蛇形项圈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林深又往后闪了一下,可偏偏他忘记了他刚才已经退到了浴池边,早已退无可退。   此时身形往后这么一闪,身后一个落空,眼看着就要后仰的摔进水池里。   可是下一刻腰部却是一紧,还没等林深反应过来,一对温唇便已经覆上了林深叼着蛇形项圈的唇。   在那一刹那,允诺程从轮椅上倒下,搂住了林深。   两人一同掉入了池内。   而他们唇紧紧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21 00:29:42~2021-10-23 20:14: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斯年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戬爱杰 52瓶;ZHANGWANCHEN 20瓶;玉聊 14瓶;南山南、想在你们的世界里观澜、醉梦离 10瓶;沐辰 8瓶;陌兮 7瓶;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6章 为你保密   浴池内蒸腾而起的水蒸气已经彻底将屋内覆盖, 装修豪华布局精致的浴室内能见度极低,连在内的器物都快要看不清,人仿佛置身于仙境, 缥缈怡人香氛氤氲。   浴池内的热水在激荡着, 掀起了层层叠叠的浪花, 有些温水直接就溅到了浴池边, 将浴池边的衣衫都一并打湿了。   两人埋在水下,允诺程掐着林深的腰, 两对温唇相互依偎着,像是两个在沙漠中汲取温暖与水分的旅人, 好不容易遇见到了一片水源那般的疯/狂与渴/求。   按理说一米八几的汤池是难以淹没林深与允诺程的, 但是因为林深刚才移到池边的时候忘记了自己已经居于浴池旁边,再往后探一步便将掉入池内,好在最后看似将林深逼到浴池边的允诺程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吻上了他的唇。   伴随着倾斜的角度,一同摔入了温泉池内。   而两人现在又太过于投入,即使淹在浴池中也全然不顾。   允老师没有松开林深,迎着水流的激荡, 吻得难解难分, 似乎是故意惩罚林深刚才在池边戏耍他一般,将两人掩埋在池内,掐着林深的腰,吻得深沉。   林深后仰的一刻, 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退无可退,却眼睁睁的看见允诺程朝着他的方向扑来,让残疾的身体从轮椅上自由坠落, 允老师双腿上的毛毯顺势掉落在地,在激荡的水流中彻底被塌湿。   林深张开了怀抱,在允诺程揽住他腰的一刻,同样伸出了双手,抱住了这个同他一起跌入浴池内的男人。   温水灭顶的一刻,本应该能感受到的水温与湿濡,林深却并无感觉,只有唇间传来的温度与湿润是那么的清晰,森林的草木香顺着林深的唇部缓缓地渡入,亦如那大蛇吻他时一模一样。   林深的目的达到了。   他其实想要的就是允诺程吻他,他想试一试允老师吻他与大蛇吻他有什么不同。   验证已经完成,埋在水下的林深却发现自己难以挣脱允诺程的怀抱。   允老师紧紧地搂着他,汲取着他唇上的温暖,隔绝着浴池内的温水,将自己的气息全部渡进了林深的口中。   既然挣脱不开,不妨就好好享受,林深想验证的又何止这一点,如果能想起来温泉池内发生的事情就更好了,而且他的最终目的是想要激的允老师显出原形。   如果他真得是那条臭蛇,那么熟悉臭蛇、又向谢非鱼取过经的林深,有信心将允老师的蛇尾激出来。   但是林深也没忘了允诺程身患残疾,双腿即是摆设,这么摔在水中,如果允老师不是大蟒蛇,那么这样长时间埋在水中,氧气一定会供应不足,到时候再溺了水,林深会自责死的。   所以他一面回应着允诺程似渴求疯狂一般的吻,一面张开双手护着允诺程的身体,生怕一个异样,自己来不及把他拉出水面。   可是很久了,久到林深都快要溺水了,允诺程却没有一点要松开他的打算,也没有一丝丝的异样,两人紧紧相拥,沉在池底,林深挣扎都挣扎不出来,反而让池水激荡的更加严重。   最后林深实在坚持不住了,唔唔的喃喃着,允诺程这才缓缓地松了松掐着他腰的手,在林深的氧气彻底耗尽的一刻,环着他的腰,将他提出了水面。   林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身体便被一道大力钳制着,按在了池壁上。   林深面朝前面对着池壁,允老师浮在他的背后,两只修长微宽的大手一边一个,抚在他的腰际两侧,将林深按在了浴池壁上。   少年的衣服已经被温水彻底侵/染,湿漉漉的贴在了身上,水珠顺着少年湿濡的发丝一滴滴的坠下,滴落在了两人紧紧相/连的后方。   允诺程紧贴在林深的身后,隔着少年湿漉漉的衣衫贴了上去,少年似乎是因为紧张的又或者是因为改造过的身体,只要允诺程一碰便会颤抖不已。   再加上身上稍稍有些凉,明明浸泡在温水中,却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像是害怕水的小猫淋湿了以后一般,难以抑制的颤动着,直教人发自内心的怜惜。   允诺程用自己温热的身体贴了上去,属于人类的胸腔紧紧的贴着少年的脊背,用温热去温暖冰凉,亦如林深曾经做过的一般。   蛇化后的允诺程因为是大蟒蛇的缘故,所以体温很低,而林深也是这样,在被子里搂住允诺程缠住他身体的蛇身,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允诺程冰凉的蛇温。   有得时候林深在睡梦之中,会以为大蟒蛇也跟人类一样,怕冷,所以边紧紧搂着他,还一边抚摸着他的鳞片,在睡梦中还不忘安慰他般的呢语着‘不冷不冷了啊,抱抱,抱抱就不冷了’。   少年的呼吸那般的灼热,在睡梦之中的呓语都夹杂着淡淡的甜味,热气腾腾的抚过大蟒蛇的蛇头,殷唇颤动着微启,不知是下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有的时候还会亲亲大蛇头。   这让蛇化后的允诺程怎么能忍!   本来蛇类晚上就不睡觉,让林深睡觉完全是因为照顾林深的生活习性,所以大蟒蛇每每在要到半够的时候,便会让林深小息一下,满足人类的生活习惯。   在这期间,蛇化后的允诺程便窝在林深的身边,观察着少年。   不老实的蛇尾撩/动着少年的肌肤,一会儿扫过来一会儿扫过去,本来是捉弄,结果睡梦中的林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把便抱住了他的蛇尾,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来,不时的还蹭腻一两下。   小声的呢语着“臭蛇,你别闹,不听话,不给你抱抱”。   少年说‘抱抱’的时候,因为睡梦中呓语的缘故,快要把‘抱抱’说成了‘宝宝’。   气音一次次的流转之间,蛇化后的允诺程哪里忍得住,蛇信子直接顺着微启的唇探了进去,蛇身不断地扭动着,似乎是在和林深说‘不行,我要宝宝呢,爱爱...才能有宝宝’...   后来直接就把林深弄醒了,看着蛇尾扭动拼成的‘宝宝’两个字,少年不明觉厉,却也脸红的简直能滴血,蛇化后的允诺程爱惨了林深的这个模样,便开始了新的一轮攀登,直到完全要够,才得以罢休。   林深紧抿着唇颤抖,尤其是身后的允诺程覆上来的那一刻。   被改造过的身体特别的敏感,平常只要大蟒蛇一缠住他的腰,林深的身上就开始发软,根本难以抑制,而刚才他被允诺程吻住,开始的时候还好,林深还能够招架,越往后也渐渐的不对劲起来。   直到自己口中的氧气耗尽,允诺程才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按在池壁上的一刻,腿软的就像不是自己的腿一样,明明允老师才是身患残疾的那一位,明明应该是允老师站不住站不稳才对,而现在却像是颠了一个个。   自己变成了站不住站不稳的那一位。   “唔.....”林深不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低语。   也不知道是因为允老师是大蟒蛇的缘故,才导致自己腿软,还是自己在水中溺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有些腿软,一时林深也有点分辨不清。   身后的温度源源不断的顺着湿/濡的衣衫传进来,腰际的两只温热的手掌像是两个滚烫的烙铁,紧实牢固的焊着他的腰,以至于腰像是也变成了水一样,化成了一片。   “深深,勾引我?嗯?”   允诺程俯在他的耳边,低沉又性感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林深的腿更软了。   从林深刚才一系列的动作与做法上就看的出来,林深确实在勾引他,刺激着他妄图让其变蛇。   那条臭蛇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欲拒还迎一般的感觉,蛇纵/欲,哪里能抵抗的了?   “我...没有....”想是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而且目的还没有达成,怎么能暴露目标呢?   “没有?”允诺程的手顺着林深的腰往下移了移,“没有,怎么抖成这样?嗯?”   林深:“刚才在水下溺水了,所以....才会抖...”   “真得?不是被我亲的?”   “也有被允老师亲的,美人你真坏,”和臭蛇一样坏!   允诺程:“谁让你刚才一直躲着我呢,怎么能不给你点教训呢?”   “美人,你的腿....”允老师是靠什么在水中站的这么稳得,林深的腿都软成这样了,允诺程却一点异样都没有,他是不是已经化蛇了?   林深如此想着便想转过身去,好好看看。   可是刚有一个转身的动作,便又被允诺程按在了池壁上,林深移开的前胸重新贴在了浴池边缘,腰上的力道变大,林深止不住的又软了一瞬。   很明显,允诺程不让他转身。   “靠浮力,”允诺程的下颚倚在了林深的肩弯,“还有....靠你....”   明明是缥缈的声音,却像是也一下活过来了一般,长出了贝齿,轻轻地咬上了林深的耳廓,听得林深止不住的软,泡在温水之中的绵软舒适感也更甚。   本来允诺程的意思应该是,双腿虽然不好使,但是水的浮力可以帮其稳住身形,同时他的双手又掐着林深的腰,靠着林深他也能站稳,不至于沉入浴池底。   可是听着允诺程此时这么说,林深却止不住的想要胡思乱想,总觉得允老师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要转身..”允老师不让他转身,林深只好小声的喃喃着。   允诺程:“转身干嘛啊?”   林深:“我想...看着你...”   身后有轻笑声传来,不仅仅是允诺程的说话声,连他的笑声都好像是蛊惑的:“不让。”   林深:“美人,你别闹了,让我转身。”   不转身怎么能看见蛇尾啊。   “想转身啊,”允诺程当然知道林深转身想要干什么,“那你叫声哥哥,我就让你转身。”   温热的池水激荡在池壁上,将原本冰凉的池壁也一并染热,林深贴在上面,听着允诺程想让其叫他哥哥的言语,无声的抿了抿唇,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哥哥...”林深的声音几乎与激荡的水流融为了一体,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他不是不愿意叫允诺程哥哥,原本允老师就比他大,叫其一声哥哥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哥哥这个词隐藏的含义太多了,如果允老师让他平时这么叫,他一定毫不犹豫。   可是现在...两人的姿势、两人的温度、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肌肤....   再叫出来这个词,怎么能不让人害羞。   “嗯?什么?没听清啊,大声点!”   允诺程当然听清了,神的听力一贯很好,特别的好,连林深此时此刻因为被掐着腰按在池壁而难以控制的轻微喘息,允诺程都听得一清二楚。   “哥...哥哥...美人哥哥...”林深的声音大了一点,终还是叫了出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允诺程伪装的很好的人类双腿再也抑制不住,在池内彻底幻化成了一条粗长的蛇尾,三个碗口粗细的蛇尾因为骤然的伸展,将水池内的水花搅动的一片混乱。   溅起来的水花都有足足半米高,粗长的蛇尾在水下一圈圈的卷起,池水的温度逐渐的升高,越来越高,亦如即将沸腾了一般翻涌不歇。   此时此景,与那晚林深在温泉池里感受到的几乎相差不多。   只不过当时林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火山爆发了,导致温泉水激荡的如此猛烈,升温如此之快,而现在林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回应该不仅仅是热水放多了的缘故,而是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已经显露了出来。   林深骤然便想回头,可是眼睛却在下一刻被蒙住了。   一条红色纱巾出现在了林深的眼眸之上,将已经转过身来的林深重新置于到了一片朦胧的绯色中。   “允老师,你怎么这么坏!”   允诺程说得好听,只要林深叫声哥哥,他就让他转过身来,而他也确实转过了身,但是眼睛却被蒙住了。   “哪里坏了,我只答应让你转身,可没答应让你看见啊!”   说得非常有道理...   林深:“.......”   林深直接就要去扯脸上的红纱巾,却被允诺程搂在了怀里,重新按在了池壁上,蛇尾在浸泡着两人的水池中翻/搅着,在水下将林深一圈一圈的卷了起来。   虽然没有落到实处,可是动作却是那个动作。   本来就能验证的事情,又重新置到了一片迷茫当中,被蒙上纱巾的林深有些憋闷。   但是在蒙住眼睛的一刻,却又有些东西在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当视觉被遮蔽,人的其他感官就会相应的增强,林深现在就是如此,红纱摩擦过眼眸,将浓密的睫羽与颤动的眼皮一并遮盖在了其下。   这骤然的黑暗,却给林深一柄打开尘封记忆的钥匙。   脑海中有些东西在逐渐的变得清晰。   围绕在他身下水流的波动,曾经林深在丽江的温泉中也感受过一次。   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因为火山爆发而激发的水流旋涡,着急忙慌的便向着允诺程而去,准备救他于岸边。   可是现在林深在经历过缠人的大蟒蛇以后,他忽然觉得这个水的流动,好似是粗长的蛇尾剧烈搅动所至。   那条有三个碗口那么粗的随时可变的蛇尾,就在他沉在水中的身体周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隔着水流将他宛如困兽一般的一圈一圈的卷了起来,似乎只要他一动,那尾巴便会彻底覆上来,将他捆在其中,再难逃出来。   既然如此,林深当然要帮他一把了。   眼睛上的纱巾不让取下来,林深就不取了,被允老师按在浴池壁上就按在浴池壁上,林深也不挣扎了。   甚至不但不挣扎了,还伸手环住了允诺程的脖颈。   而且别忘了他还有一条双腿,他的双腿又不是摆设,眼睛看不到,他还不能用双腿去感受了么??   允诺程不明白林深忽然的这个动作是在做什么,怎么突然从刚才挣扎着想要转身,想要看到他,变成了现在的主动缠上他的脖颈。   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少年清丽的脸上绑着一抹艳红的纱巾,纱巾将少年的月眸禁锢在缥缈之下,挺翘的鼻端因为纱巾的点缀显得更加的高挑,嫣红的唇盈着一层水波,莹莹的散发着光亮。   左脸加上的血红泪痣,更是跟随着少年此时环住他脖颈的动作栩栩如生,明明允诺程才是神,才是精怪,才是魅惑世间人类的存在,而现在林深却比他更像精怪、妖精,更像蛊惑世间万物的神。   一界凡人迷惑了神!   美好的少年将自己的身躯拉得离神更近,像是妄图亵渎神一般的妖物,而高高在上的神却没有躲开,以往的矜贵高冷、刻板严谨,全部都在少年魅惑的动作中直线崩盘。   神在那一刻仿佛堕落了神坛,成为了人类的人间!   林深环着允诺程的脖颈,趁着面前神的不注意,紧紧地贴了上去,同时贴上去的还有在水下皙白修长的长腿。   眼看着人类的长腿与蛇化的大蟒蛇神蜕变的金色蛇尾越来越近,几乎就快要触碰而上,到那时林深就会知道允诺程的真身。   他黄金巨蟒的身份。   被迷惑的神才彻底反应过来。   狡猾的人类少年用自己的身体为饵,诱惑着神放松了戒备,妄图在神未留意之时亵渎神明。   允神自嘲般的笑了笑。   他可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神明啊,差点就这样被人类少年亵渎了。   感知上就快要成功,林深已经感觉到了双腿附近旋涡的水流离他越来越近,似乎就是那蛇尾停滞在了他的双腿之前,几英寸几毫米的地方,只要他再往前探一点,并能触碰的上。   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刻,林深却感觉自己的双腿一紧,允诺程的双手离开了他的腰间,停留在了他不老实的双腿两侧,顺着少年的动作将其分开,让其修长的长腿盘上了允老师的腰际。   明明允诺程才是最爱盘腰的臭蛇,可他却在自己的大手之下,让林深学着蛇化后他的动作,攀上了自己的腰际。   林深:“!!!”   “臭蛇,你....”林深口不择言的愤声了一瞬。   允诺程:“深深,臭蛇是谁啊?你怎么和我在一起还叫着那蛇的名讳呢?‘臭蛇’你平常就是这么唤你的救命恩人的么?”   允诺程怎么可能会承认,仿佛在故意戏耍着林深一般如此复述道。   林深刚才是一个无措,才下意识的喊出了这句话,等他喊出来的时候,林深才意识到他刚才喊了什么。   虽然他心里有百分之八十五左右的把握,真得觉得允诺程就是他了解的那条臭蛇,可是毕竟事实没有摆到眼前,这么叫属实还是不太好。   尤其是允老师如果真得不是那条大蟒,他这么叫该多伤允老师的心啊。   所以哪怕心中仍然疑惑不已,林深还是嗫嚅着和允老师道歉道:“哥哥,我错了,我没有叫他的名讳,我不知道那蛇叫什么?”   少年认错态度特别好,尤其是那再次唤起来的一声哥哥,叫的允诺程心都酥了。   久久不跳动的心脏,因为林深的到来而重新焕发出了生机,而从那以后,这生机便再也没有消散。   “可是深深,我还是好伤心啊,我又不是那条救你于危机的大蛇,却被你这样称呼,总有一种被当成替身的感觉,难道你就那么喜欢那条大蛇么?”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不离开你了,这样你就不会遇见危险,救你的人也就不会是那条蛇。”   林深好似从允诺程的话语中听出来了几分吃醋的韵味。   还有延绵不绝的委屈。   即使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得出来。   而实际上,允诺程边说边扭动着水池中的蛇尾,蛇尾顺着少年的脚踝一点一点的攀附而上,林深本来还有点疑惑这是什么,为何也与温泉池中的那一次那么的相似,却被允诺程告知是他的腿。   他的腿不小心碰到了林深的,所以才有了这番摩/擦。   那蛇尾本就不似凡物,世间罕有,又为了真得如允诺程所说的一般是两人不经意的碰触。   所以蛇尾真的像是在车展转着什么一般,离开一下,再迎上去一下,再离开一下,再迎上去一会儿,给人的感觉,反而真得有一直不经意的错觉。   林深的腿本来就软绵绵的,从刚才到现在泡在浴水中快连站都站不稳了,此时此刻又感受到了这般,更觉得难以坚持。   允诺程当然知道林深现在是何感受。   这是他改造过的少年,他深知此时此刻,林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会有多难氖多羞愤。   可是允诺程却故意的一次次的问着林深“怎么了?为什么颤抖的这么厉害?”   看着林深无法回答的羞恼,允诺程不可抑制的上扬着嘴角。   允诺程稍稍离开了一点怀中的少年,也不再拿蛇尾继续逗/弄。   骤然的分离,让稀薄的冷空气侵染了进来,少年难以控制的抖了一下。   允老师是还在吃醋么?所以才不抱着他了?   因为他刚才叫他臭蛇?!   那允诺程到底是不是自己熟知的那条臭蛇啊......试探到现在林深也弄不清楚了。   为了不让允老师难过,林深不再挣扎乱动,顺着刚才的动作,环紧了男人的脖颈,主动地递了上去。   允诺程似是没想到一般,承受着林深的这个吻。   少年轻轻一触,即刻分离,抬起了被红纱遮住的脸,染着几分娇羞的说道:“允老师,不生气了吧,亲亲就不生气了。”   早已步入猎手陷阱的小羊羔还以为自己惹猎手生气了,将自己温热的身体递过来,用自己毛绒绒软绵绵的羊毛蹭着猎手的腿、手、脸,妄图用自己乖巧的表现,讨好猎手。   殊不知,猎手一直在忍耐着,强忍着不去碰小羊羔柔软的身躯,以防自己控制不住。   而允诺程现在就快要控制不住。   而林深还在蹭着他,哄着他,时不时的还要亲一亲。   “美人哥哥,不生气了,是我不好,”可我真的怀疑你是那条臭蛇,虽然我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我就不该怀疑你,更不应该凭白的试探你,让你伤心,可是美人哥哥,如果你真的是那条大蟒,你一定不会瞒我,一定会告诉我的对吧?”   允诺程在林深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   这位人类少年真得是聪明,用尽了一切方式诱惑自己露出蛇尾。   本来还一连躲了自己好几天,而现在却不躲了,甚至不但不躲了,还主动邀请自己来和他一起洗澡。   可是醉翁之意却不在酒,边泡澡边不惜用自己诱惑他,妄图让其暴露身份。   而现在屡试无果之后,便开始用言语来证明,知道自己不会骗他,不会用假话糊弄他,便问出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这么精的少年,真是让允神爱不释手!   蛇尾重新幻化成了一双人腿,这一回允诺程直接靠了上去,人类的腿彻底与水下的林深相碰,轻轻的捏住了少年的下颚,在其蒙上眼睛之际,深切的吻了上去。   双腿‘残疾’不能动,但是在水流的加持下,也不知道是腿动还是水动,本来‘残疾’的双腿反而变得很灵动。   “深深,人心险恶,有得时候言语并不能证明一切。”允诺程将林深吻到彻底凌乱,才松开了他,搂着他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   “你还记得隆星Cocktail与你们的出道曲很相似这件事吧?”   林深不知道允诺程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也乖巧的点了点头,除了被蒙住的双眼,一切都感知的很强烈,他确认是允诺程的双腿与他在水下交叠,而不是那条熟悉的蛇尾。   “你有没有想过,出道曲这种单曲在没有正式发行以前是各大公司最保密的一项专利,一般人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全面,甚至就连艺人的经纪人在艺人未出道之前,也只是知道艺人的行程,也就是练歌的时间,却也不能进录音棚等待艺人。”   允诺程说得这段话非常在理,各大公司培养养成生都是这样的。   每一个养成生都是娱乐公司花了血本、花了大价钱培养的明日之星,就为了他们能一炮打响,登上更高的舞台,然后再回馈公司,打响这个娱乐公司在外面的名头,从而以他们为招牌,源源不断的吸引着新鲜血液的注入。   以便再次提高整个公司的声望和名气。   所以未出道却即将出道的艺人便是各大养成系公司竞相呵护的对象,保护的对象,恨不得将其保护的严严实实,让其方方面面都不被任何组织染指、侵染。   甚至有些公司还会在未放出来出道艺人照片的时候,禁止出道艺人们私自外出,更不能将他们即将出道的消息张扬出去。   耀瑞虽然没有限制他们的人生自由,但是也管的非常的严格。   在保护他们方面更是做得滴水不漏。   既然已经在为了S.A.S的出道作准备,便一定会将他们严丝合缝的保护起来,包括他们即将出道的曲目。   可是隆星Cocktail还是复制黏贴了他们的旋律。   林深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其实也意识到了,只不过允老师今天再提出来,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而已。   在丽江林深听到Cocktail唱他们自己的主题曲《listen to me》的时候,林深就发现其内的旋律有很多与S.A.S的主题曲《主宰》重合的地方。   一般人听不太出来,而林深资深音乐人,旁人听不出来,他可听到一清二楚。   那时候林深就想,为什么S.A.S前段时间才第一次发行出来的出道曲,却也会被Cocktail学了去。   并且还是很早以前就学了去,两个公司几乎是同时发行了出道曲,而发行出来的时候,Cocktail就已经抄袭了S.A.S的旋律,这个事情属实是不太现实啊?   除非有人告密。   一开始林深以为是刘妍,再严丝合缝的耀瑞,偶尔也会跑进去一两只苍蝇。   而刘妍这个人又实在是太坏,那时候原主都还没有成年,却诓骗着原主向各大金主们献媚谄媚,妄图将其推上金主爸爸们的御床,以备她自己飞黄腾达。   同时林深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受此威胁的少年,她违背着耀瑞的合同在外面诓骗的艺人不在少数,其中未成年也有,用她的话说,金主爸爸们喜欢这种未经雕琢的小鲜肉,越纯洁越好。   连未成年都不放过,这种人该有多坏。   所以可能她早与隆星里应外合,盗取了耀瑞S.A.S的出道曲,然后将其卖给了隆星。   可是后来林深却发现,确实如允老师所说,他们的经纪人只是知道他们所负责艺人的行程与时间安排,这种具体到练歌的事情,却是不能参与的。   偌大的一个练歌房内只有负责声乐的老师以及少数的工作人员。   而这些人决绝不可能背叛耀瑞,一方面是高额的工资,另一方面他们这种专业人士签合同的时候,签的就是保证类合同,保密条约就有好几百条,根本不会轻易出卖雇主,除非他们在这个业界不想混了。   可是尽管如此,S.A.S的主题曲《主宰》还是流窜了出去,那么一定有更深层的人背叛了耀瑞。   “允老师,你的意思是.....”   允诺程:“我的意思是,人心隔肚皮,不要相信人类说得话,因为根本保不齐是谁在骗你,而哪个人隐藏的又有多深。”   林深似乎有些若有所思,允诺程却在此时摘下了少年脸上覆着的红纱。   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的将红纱褪去,抚摸过少年微颤的睫羽与眼睑,情难自禁的缱绻了片刻。   “就像把你们出道曲告诉隆星的那个人,你能猜到是谁吗?”   林深确实猜不到,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他很久了。   他没有提过是因为完全没有头绪,所以慢慢的便也觉得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或许在这个世界保密工作也没有做的那么完美,所以耀瑞名下S.A.S的出道曲流窜出去,也是很可能的。   可是现在听允诺程这么一说,很明显两人想到了一块去,林深以前的这种想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一定有人将S.A.S的出道曲曝光了出去!   是谁呢?   是谁背叛了S.A.S,背叛了耀瑞!?   为什么这个人,林深从头至尾就没有发现过任何端倪呢?   “是不是没有头绪,没有思路,也不知道是谁?”允诺程看着重新睁开眼眸的少年。   少年的月眸那般的纯粹,不染世间凡尘,干净剔透的就像是刚刚现世的宝石,璀璨无边。   “这就是人类的可怕之处,伤人于无形,让人猜不透理不清。”   允诺程轻轻地安抚着怀中的少年,将其刚才因为两人的纠缠而凌乱的衣衫重新给林深扶正,又给林深拿了一块毛巾,似乎是怕林深高热的身体再因为骤然的冷空气感冒了一般,细细的擦拭着他的头发。   林深则在若有所思。   是谁呢?   那个出卖耀瑞与S.A.S的人是谁呢?为什么他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   作妖的人就是那么几个,蓝桉、黎宇宸、段邵弘、周青霞、路川权等等,可事除了前面那两个人是耀瑞的人以外,其余的人根本进不了耀瑞,即使偶尔进来一次,也触及不到核心领域,又怎么可能知道S.A.S的出道曲。   蓝桉以前是作妖,现在也在持续,但是较以前来说好了太多了。   刚穿过来的时候林深知道蓝桉的人设,所以知道他日后会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比如爬床、背弃耀瑞,欺骗允诺程...等等等等,无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蓝桉也会沦为这样的人。   所以林深一直都防着他,边防着他边教育他。   而黎宇宸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欺骗男男女女,妥妥的感情骗子,不负责不关心不留恋...是他的标志性行为。   同时他也是使允诺程沦为悲惨工具人的罪魁祸首之一。   这些林深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剧透完了,不但给别人剧透完了,给蓝桉与黎宇宸也都剧透完了,恨不得他们立即开始虐恋情深模式,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就在他们内部自产自销吧。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两个人也被林深教训的差不多了。   揍他们都不知道揍过多少回了。   而两个人的命运其实也因为林深的插手而改变了不少。   蓝桉想要爬床的苗头被林深扼杀在了摇篮里,想要出卖耀瑞、允诺程的念头,还没等出现呢,便已经被林深‘□□’到连苗头都没有了。   甚至还因为林深的原因而一心向着耀瑞,也就一并向着允诺程,所以也就不会背叛他们。如果是曾经背叛过,以蓝桉现在对林深的心性,也一定会全盘托出,跟着以前那些事一并向林深承认错误。   而现在他没有,那就说明不是蓝桉。   蓝桉有事说事,做过的事一定会承认,不会一再的隐瞒,这一点林深还是了解的。   而黎宇宸也是如此。   没想到浪子会回头,会对一个人真心真意,甚至为了一个人而放弃了整片森林,只奢望那一个人能回头看看他,对他笑一笑。天天跟在林深的身后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关心林深关心到无微不至。   虽然令人讨厌,但也不乏为一种深情。   渣男转了性,便也不会在背叛耀瑞。   蓝桉黎宇宸彻底排除。   而剩下的还能有几个人呢?没有多少了,能触及到核心机密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看着林深若有所思的模样,允诺程则在这个时候,望向了浴室的门口,那里从刚才开始便有人一直在听着墙角。   神的眼眸变了变,门外的那个人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之中的威压,神神叨叨的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周围,再也不敢听的跑远了。   听着耳内传来的脚步声,允诺程的眼眸也温柔的转向了林深。   这便是允神还没有暴露真实身份的原因。   少年身边的危害正在逼进,无论如何也不是暴露身份的最佳时机。 第107章 为你宣战   “深哥, 你在看什么呢?”   谢非鱼不解的注视着林深观摩着全场,他的深哥已经持续这种状态整整两天了,每天按时过来训练, 训练休息的时候就开始观摩全场, 小心翼翼又警惕感十足的模样, 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在注意着周遭途径的路人, 高度警惕的就跟警察似得。   观察一会儿就沉思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让人怪摸不着头脑的。   林深正在走神, 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谢非鱼问他的这个问题。   蔚雨给了谢非鱼一个眼色:“深哥已经这样两天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困扰住他了吧?”   谢非鱼:“什么事情?关于那大蟒蛇的事情?”   林深在丽江被大蟒蛇抓走的事情, 他曾经和谢非鱼蔚雨说过, 只不过没有说完整,在洞中被大蟒蛇盘的事情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毕竟那实在是太羞于开口了,林深一代猛攻, 被一条臭蛇‘强占’,说出去谁信,多损他大猛攻的声誉啊。   所以林深就没有说,只是提了提这件事, 便再也不想说了, 还是一问三不知的那种。   蔚雨:“应该是吧?深哥不是怀疑那条大蟒蛇来找他了吗?”   谢非鱼:“他怀疑大蟒蛇来找他已经是一个礼拜前的事情了,他现在不仅仅怀疑大蟒蛇来找他,还怀疑那条蛇伪装成了人类接近他。”   蔚雨好不奇怪:“什么?巨蟒伪装成人类?这是真得假的?巨蟒怎么可能会伪装成人。”   谢非鱼:“谁知道呢?我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又不是什么神话故事, 大蛇怎么可能伪装成人类,难道要画个皮啊。”   事情的走向逐渐向恐怖发展,听见画皮这两个字的蔚雨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画皮》这个电影他看过,老恐怖了。   “画皮?画什么皮?”   “能是什么皮,”谢非鱼道,“人皮呗。”   察觉到蔚雨又害怕了起来,本来还谈正事的谢非鱼也故意跑偏的逗了逗他,他知道蔚雨听他说画皮,就想到电影《画皮》了,那是讲情情爱爱的电影,哪里恐怖了。   蔚雨后怕的抿了抿唇,也学着林深的模样观察起了周围,看周遭的谁都像是画了一张人皮,幻想着谁才是蛇,又到底是怎么隐藏在他们中间变成人的。   谢非鱼瞧着蔚雨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看你那胆子小的,你晚上搂着星星蛇睡觉不是挺流畅的么?怎么一听有蛇化成人你就害怕成这样了。”   蔚雨这才听出来谢非鱼在戏弄他,着恼娇翘般的瞪了他一眼,“那能一样么,你还好意思提星星蛇,你什么时候能带着你的蛇回你的屋睡觉去?你天天带着蛇往我的床上一躺,我还能把你轰下去不成?”   这回换非鱼窘迫了,自从在丽江收了这条星星蛇以后,谢非鱼就搬去和蔚雨一块住了,不为别的,有蔚雨在,他胆子能大点。   “嗯?你们跟我说话呢?”   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林深他们刚刚连续排练了三个多小时,一个个累的像是狗一样,S.A.S全体几乎都不顾形象的怎么舒服怎么来,阿米甚至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只有林深像是高度警惕的鹰隼一般,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   以至于谢非鱼问他怎么了的问题都问完半天了,林深才反应过来。   “嗯,深哥,你最近怎么了?”谢非鱼不解的问林深,后者没有任何犹豫的将他从两天前与允诺程谈论过的话题,和蔚雨与谢非鱼简单的交代了一下。   不交代的时候没有察觉,等到林深说完了以后,蔚雨与谢非鱼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这件事情发生的离谱性。   林深与允老师想的这件事情一点错漏都没有,一定是有人出卖了耀瑞,出卖了S.A.S,并且这个人一定还是内部人,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内部人,要不然不可能将这么保密的东西泄露出去。   耀瑞有隆星的卧底内鬼,又或者有什么人叛变了耀瑞。   而这种叛变从很早以前就发生了,而经历过这么多,又相互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他们却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发现。   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明着出现的敌人从来都不可怕不畏惧,而在暗地里像是老鼠一样观察着你、等待着时机准备诬陷你、害你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不抓出这个人是谁,那么在S.A.S出道的当天一定会有意外发生。   蔚雨:“深哥,那你对这个人有思路吗?”   谢非鱼:“是啊是啊,既然是允老师提出来的,那他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吧?只是拿不准?”   林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诺程没有和我细说,只是点名这个人一定是咱们熟知的人,一定存在于咱们的身边,至于这个人是谁,允老师为什么又没有将其公布,我想是在观望,又或者等着收集更多的证据吧。毕竟这个人能在咱们之中隐藏的这么深,手段与心性,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谢非鱼与蔚雨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深哥,你想怎么做?”   谢非鱼观望了一眼周围,而这个时候蓝桉黎宇宸也发现了林深的异样,准确点说他们现在的目光几乎天天都汇聚在林深的身上,林深别说有什么其他的异样了,就是打个喷嚏,他们都要含蓄问暖小题大做一番。   他们两个人的虐恋情深看来是没戏了,转到林深身上吧,又不敢,所以现在他们两人便发展成了半宿敌的关系,表面一片和谐,内心天人交战。   不过他们两人也算是竹马,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再看对眼呢?   不过这就不是林深该管的事了。   他现在只想抓出来那个内奸是谁,然后成功出道,为耀瑞争得荣誉,最后再考虑他的情感大事。   见蓝桉与黎宇宸走了过来,谢非鱼他们也不再讨论刚才的话题了,虽然觉得这两个人应该都不是,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两个贯穿全场的疯子,会不会再突然犯什么病。   “深深,你怎么了?”蓝桉走了过来,最先发问。   林深:“没怎么,蓝桉,你知道隆星最近在干嘛吗?”   蓝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早就不和隆星联系了。”   蓝桉这话倒是真没说错。   他唯一的一次想要背叛耀瑞的时刻,就是被林深截胡与唐水衫谢星城密聊的时候,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接触过隆星。   因为从那个时候起,蓝桉就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   以往他功利虚荣,为了赢得他父亲蓝行止的认可,什么都可以放弃,而后来知道林深对他的意义不一样以后,蓝桉只想为自己而活,甚至不惜为了林深与蓝行止抗衡,现在早已经被其父扫地出门了。   听说前段时间,蓝行止还上门当着众人的面给了蓝桉一个大嘴巴子,但是蓝桉也没有放在心上,一意孤行的可以。   林深哦了一声,转头又看向了黎宇宸:“黎少爷,你呢?”   黎宇宸:“我更与隆星没有什么交集,以前倒是泡过不少隆星的少男少女,不过他们都是自愿的,可怪不到我头上。”   黎宇宸唯一让林深毫不怀疑的一点就是诚实。   渣确实是渣,并且还以自己的情史当成引以为傲的资本,跟显摆他自己多有经验似得,但是黎宇宸什么都有了,倒也确实不可能和隆星暗通款曲。   以前在原著里叛出耀瑞则是因为蓝桉,他后期喜欢上了蓝桉,为一人生死不计。   蓝桉哼了一声:“你倒是诚实,诚实到不要脸了都。”   黎宇宸:“彼此彼此!”   蓝桉:“.......”   行叭,眼看着这两个人确实不是,林深则打了个哈欠起身,和严敏瑞大概了解了一下下午的安排,请了一个短暂的小假。   林深一并请假的还有S.A.S全体,以及一直跟着他的蔚雨、谢非鱼、顾淼燃。   一行人倒也没问林深要干什么,只是跟着他离开,直到眼睁睁的看着林深似乎是要走到隆星的地盘。   在国家大剧院内,耀瑞与隆星仍然因为宿敌的缘故,各居一处,各自训练各自的,时间完全错开,就连休息的场地都是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离得很远,连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训练至今,耀瑞与隆星再也没有碰上。   而现在林深却带着大部队朝着隆星的地盘而去,这不乏让人有些奇怪。   最先发声的是最憨厚的顾淼燃,他已经连续为林深出道的舞台运输了两个多星期的瓷砖瓦砾了,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了,立即像条哈巴狗一样的扑到了林深的面前。   “深深,你这是要去收拾隆星么?你放心,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能把他们头都给你拧掉了!”   林深:“顾淼燃你是艺人,不是流氓,咱们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   蓝桉:“深深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这是要去隆星?”   黎宇宸接过了话:“这不是明眼人都能发现的事么?问点有意义的吧?”   蓝桉:“什么是有意义的,隆星今年有没有增添美女帅哥,算不算有意义?”   黎宇宸:“......”   众人已经对蓝桉与黎宇宸现在逢时就掐的做派,习以为常了,萧斌直接无视了他们的争吵对林深说道:“你去找他们干嘛?好不容易他们不找咱们的麻烦了,干嘛要往他们的霉头上凑。”   林深则是直言不讳的说道:“上门踢馆啊?只能他们找咱们的麻烦,不能咱们上门找他们的麻烦吗?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耀瑞转一转了吧?”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阿米?”林深Q带了程迷,后者愣愣怔怔的点了点头。   然后众人就目瞪口呆的见已经走到隆星化妆间门口的林深,一脚踹开了他们的大门。   刚刚听林深说完‘我们要和平解决’的众人:“.........”   这方式确实挺和平的,不能再和平了...   一脚踹开化妆间的大门,林深迎面便看见了站在门口,似乎正要出门的谢星城,以及他后面的‘小跟班’唐水衫。   距离上回在丽江见面,已经过去快要大半个月的光景了,从在丽江分开了以后,回到国家大剧院,林深就没有再见过谢星城。   此时两人一照面,愣怔了片刻后,互相点了点头。   谢星城不同于隆星的其他人等,他就快要退出组合了,回到国家大剧院与Cocktail排练的每一天,不过只是为了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一个明星梦罢了,演出完便会宣布退出组合。   而且经历过上回在丽江的事情,谢星城确实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个坏人,虽然在局中无法自救,却也竭尽所能的去救助其他人,只不过其他人不太听他的话罢了,比如现在还跟在他身后有些痴傻的唐水衫。   林深用目光问候了一遍看破红尘的谢星城,谢星城看了一眼自己与唐水衫紧紧相握的手,朝着林深点了点头。   意思是:我很好,水衫也很好,他在逐渐的好起来,不用担心。   林深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过来,很明显便有事,与林深眼神沟通过的谢星城倒也不急的走了,拉着唐水衫站到了一旁,看着集合在一间屋子内的众人。   蒋文轩坐在椅子上,王炫澜坐在他的一边,在场的除了谢星城与唐水衫外,Cocktail全体也就只剩这点人了。   段邵弘不在。   确切点说是他根本没空,段家出事了!大事!   自从段邵弘、段瑞、周青霞、路川权在马戏团的工作室被忽然冲破牢笼的野兽们袭击咬伤后,段瑞回家便听信林深所说的查了简景榆。   一开始还没有查出来什么,简景榆隐藏的太好太深了,又会装可怜装委屈,差点又哄着段瑞继续替他养儿子。   直到段瑞忽然匿名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详细注明了段邵弘他这个假儿子生母的居住地址,段瑞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亲自走访了一番。   两个女人一见面,一句话未说,便已经明白了一切。   段瑞当时就崩溃了!   原来他养育了这么长时间的儿子,真得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而不是自己的,自己从以前的绿帽彻底升级为了绿帽奴,居然替一个男人养儿子养了足足十七年,而她还打算将段家所有的一切全部留给这个假儿子!   甚至还为了他这个假儿子,抛弃了他真正的儿子允诺程,放任着这个假少爷一直欺负着真少爷、她真正的儿子!   段瑞失败啊,做人做到这个份上,真得太失败了....   而那封信正是出自林深之手。   林深知道所有的一切,以前没出手是不想做的那么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是段绍弘太过分了。   处处为难允老师,甚至还把允诺程推下了山崖,并且还是故意推下了山崖,林深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拿着玫瑰花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   当时林深杀了段邵弘的心都有了。   而就这,段绍弘还反咬一口,把这事怪在了林深的身上,说他无故打人,在键盘侠面前装了一波可怜。   甚至段绍弘的亲友们还下场带头网爆林深,哭诉段绍弘多么多么的无辜,林深多么多么的混蛋恶臭。   以至于林深以极快的速度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微博天天被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士留言辱骂。   【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这么恶毒?霸凌完蓝桉霸凌段绍弘,欺负你们耀瑞自己人就算了,现在还去欺负隆星的人了吗?】   【霸凌者给爷爬!】   【滚出耀瑞,滚出娱乐圈!】   【你还要不要脸了?亏我以前还喜欢过你,我简直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长得帅,没想到你心那么黑。】   【林深林深滚出娱乐圈!!!!】   …………   上面这些留言还算是好的了,有的直接把林深的祖上三代都骂了一遍,直接人身攻击,诅咒辱骂。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这种人就应该被执行车裂!给你取个名字吧,霸凌之狗,你去(——————)】   【不得(——————,——————)】   【祝你们全家(——————,——————)】   ……   那些辱骂诅咒太过于恶毒,为了不影响到大家的心情,在此就直接用(——————)屏蔽了。   蓝桉当时也下线,帮林深做过解释,澄清了林深从来没有霸凌过他,以前的行为都是他的造谣。   甚至蓝桉还亲自承认:是他霸凌过林深,是他欺负的林深,林深是名受害者,而他才是卑劣的霸凌者。   但是却没一人相信。   人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群起而攻之,从来不管真相如何,只想先过嘴瘾。   有许多小透明就是这样被活活逼死逼疯,逼到退圈逼到抑郁,逼到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不过林深还好,事发当时他只是给林繁熙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不要上网,不要管网上的那些辱骂,清者自清。   然后林深就退出了微博,再也没登上去过,眼不见为净。   两世都是明星,前世他还是大明星,是娱乐圈炙手可热,呼风唤雨的人物,所以林深最是知道在网络上的众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假的说成真的,把做坏事的逼死,把无辜者逼到认错……   太多太多了,他早已见怪不怪。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当时允老师不在,苏雀立即就带着林深回城开记者发布会去了,生怕处理的晚了事情会越来越严重。   只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持续多久,洞穴中的十五天一过,网上就流传出了段绍弘故意推允诺程摔下山崖的视频,还有之前段绍弘之前去耀瑞找允老师麻烦的辱骂音频。   算是彻底帮林深澄清了真相。   至今林深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两段视频语音放出来的,但是自此之后风向彻底大变,林深微博底下的评论画风一转,从辱骂全变成了安慰……等等等等。   后来林深也想过是谁。   大概率应该是允诺程。   或者是那条臭蛇。   亦或者他们从来都是一个整体…………   又想起来了这个“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林深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其摇了出去。   事情有先后,有轻重缓急。   与那条大蛇的真实身份比起来,林深更想要先处理叛徒的问题。   因为这个叛徒再放任下去的话,他就会伤害到耀瑞,伤害到允诺程。   无论允老师是不是大蛇,林深也想再守护允老师这最后一次,这样他才能放任自己与大蛇远去,也算是给他们一人一蛇的一个交代。   而且……那条臭蛇!   只要敢现身,林深这一回一定不会放过他,直到把它的真话诈出来!   蒋文轩看见林深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前来,不乏有些惊讶,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常。   “林深,带这么多人来,是来踢馆的吗?”   林深扫过隆星在座的全体,摇了摇头。   “不是。”   “我是来找事的!”   蒋文轩:“………………”   其实看这个阵势就知道林深是来找麻烦的,但是蒋文轩还是换了一个方式表达。   可没想到,林深却这么的直言不讳。   蒋文轩自嘲的笑了笑:“第一天就知道你很直接,可没想到你这么直接。”   没错,林深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差直接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了。   谦虚什么的不存在的。   而且林深说的也是事实。   他娱乐圈大佬一名,哪里是这些即将出道的艺人能比的。   蒋文轩用好脾气作伪装,王炫澜可不是。   “林深,你什么意思,找麻烦找的这么义正严辞?”   “嗯。”   林深点了点头,“我们找你们麻烦的时候,我可是直接过来的,而你们却背着我们在背后捅刀子,所以我们耀瑞开诚布公地来,已经算是给你们面子了。”   王炫澜:“你!”   “耀澜,冷静。”林深那一张小嘴会说的很,王炫澜这种低情商的人哪里是他的对手,蒋文轩微笑的拦住了暴躁的王炫澜。   “那说说吧?你们是来找我们什么麻烦的呢?”蒋文轩问。   林深扯过一个椅子,坐在了蒋文轩的对面:“听说,你们派了一个内线在我们耀瑞?”   蒋文轩:“!”   王炫澜:“!”   谢星城:“!”   王炫澜:“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我们听不懂啊!” 王炫澜一个激动差点暴露了,好在蒋文轩适时的阻止了他,“什么内线,耀瑞的?还是隆星的?”   林深同样报以微笑:“你别给我在这装傻,那个人是谁,你是最清楚的吧?现在是不是就在这里啊?是谁啊,说出来让大家都认识一下?”   林深适时的扫过这间屋子内的全部。   这不是林深的杜撰。   林深确信那个人就在当场。   能轻易的混进耀瑞,打入耀瑞内部,获取他们出道曲的谱曲,一定是一个时时刻刻与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的人。   总不可能是打扫卫生的大妈,平时连人都认不出来得无名氏。   这个人隐藏的极深,而与他们的关系更是好上加好。   听着林深这么说,蒋文轩看了一眼王炫澜,后者心领神会。   “林深,虽然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们也听出来你的意思了。可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你靠自己找啊?来问我们,你以为我们就会告诉你了吗?”   林深:“你们当然不会告诉我!虽然你们智商很低,但还不至于这么低。”   王炫澜:“…………”   这到底是在夸我们,还是在骂我们啊……   “我不是让你们告诉我,我只是想看一看你们的反应,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自以为自己躲得很好的叛徒!”   “看看那个叛徒,听见我这么说的时候,作何感受。”   “不过,那位叛徒啊,你可一定要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啊,別惊恐到直接显了原形,我可还没玩够呢!”   林深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大为震惊。   蓝桉、黎宇宸、萧斌、程迷是第一次听说耀瑞有叛徒这件事,蔚雨与谢非鱼是已经知道了,所以表情还算自然。   顾淼燃才从国外回来,有些事他完全没参与,所以一听三不知。   蒋文轩他们震惊的不仅仅是林深知道了耀瑞有叛徒、有内鬼这件事,而是林深的态度。   未经世事的少年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个当回事,说出来的话语也只是强调他还没有玩够!   林深把这当成游戏?这是什么心理素质?这么强?   林深观察着在座的每一位,捕捉着他们的表情。   脑容量低的人就是回复的快,因为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比如王炫澜。   “你想知道谁是叛徒啊?谢非鱼啊?他可是从我们隆星出去的,向着我们也是应该的吧?”   “向着你们个香蕉芭拉,造谣污蔑也要有个度好不好,我是第一次看当叛徒还要付违约金的,老子为了赔你们隆星的违约金,都快要一毛不拔了,结果还污蔑老子是叛徒!”   谢非鱼:“我就是给狗当内鬼,也不会给你们当内鬼!不为别的,纯粹就是因为恶心!”   谢非鱼这边走不通,王炫澜又改了口:“那就是谢星城!”   “谁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谢星城怎么突然和你那么亲,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林深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   有点智商的人都理的顺其中的逻辑,谢星城既然都和林深这么好了,还怎么可能当内鬼。   至于说谢非鱼是叛徒,更是让林深笑掉了大牙,别说S.A.S出道曲《主宰》出来的时候,谢非鱼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算谢非鱼一直在耀瑞,这是他身边的人,林深不相信谁也不可能不相信谢非鱼。   听着王炫澜的言语,连一旁的谢星城都没眼看了,无奈的扶着额,他身旁痴傻的唐水衫还以为他不舒服,环抱住了谢星城的胳膊,关切的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摇了摇他。   又被谢星城笑着拉住了手,唐水衫这才开开心心的老实了。   蒋文轩故意让王炫澜乱扯皮了一阵,然后他在出来主持大局。   “林深,澜澜虽然说得是孩子话,但也不乏有些道理,捉贼拿赃,说话办事要讲证据的,如果没有一点证据,非要说我们隆星在你们耀瑞安插了内鬼,岂不是不讲道理吗?”   “道理?”林深嘲讽一笑,“蒋队长既然想要道理,那我就讲给你听。”   “你们Cocktail的出道曲与我们S.A.S的出道曲,曲风相似,曲调相仿,甚至有些地方完全就是复制黏贴,凡是有专业水平的人细听都听得出来!当然,知道你们没有专业水平,但是也不打紧,只要将两个曲子交给专家,再经过专业的测评,好好对比一番,高下立见顷刻分辨!”   “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了?”   隆星当然不敢,王炫澜又肉眼可见的慌了。   而蒋文轩依旧很淡定,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赞同林深所说般的重复道:“哦,原来就是这样啊....”   “可是林主唱,就算将两个曲子做了对比,真得证实了你所说,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别忘了,你们专辑刚刚发布的时候,我们的专辑也发布了,与你们同一天发布,先后也就几个小时的事罢了。”   “就算是抄袭也要分个时间先后吧,我们又不可能同步抄袭。”   林深:“这正是我要说的呀,蒋队长!到底是谁帮你们‘搬运’过来我们的乐谱啊,既然都要同步抄袭了,却怎么只给你们搬了半个,没有搬全啊?我们这首歌的灵魂就是高/潮部分啊,他只给你们搬了一半是几个意思啊。”   蒋文轩没有说话,脸色微微一变。   “哦,我知道了!”林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大概了解他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蒋文轩问。   林深:“把你们当狗遛的意思呗!”   蒋文轩与王炫澜全部聚精会神的听着林深的分析,越听越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确实,两个曲子放在那一比较,还是S.A.S的曲子更好听一些,原因就是因为耀瑞的高/潮部分。   失去了这部分就像是人失去了灵魂。   也就是说Cocktail抄了半天,最精华的部分根本没有抄上,东施再效颦也成不了西施!   所以他们听着听着,便听进去了林深所说,无意识的跟着他的思路开始想问题,还以为林深真得明白那位‘隐藏者’的想法。   殊不知林深却忽然说了一句‘遛狗的行为呗’!   这很明显就是在骂他们是狗!   这一回,连蒋文轩的面子都有点挂不住了。   而林深就是要让他们挂不住!   你借鉴可以,听着相似的音乐有灵感也可以,但是你抄袭不可以,融梗更不可以!   每一个曲子都有每一个曲子的灵魂,你肆意的抄袭割裂不仅仅是不尊重原创,更是自掘坟墓。   被打上抄袭的标签确实委屈可怜,你因为借鉴深意,因为听曲有灵感而非说你是抄袭,确实不可理喻,自古流传下来的文化博大精深,一句相似的话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便也会有不一样的含义。   不能因为A说过了,B再说,就说B抄袭!   可是如果A说过了,B却说了和A一模一样的话,或者前半段完全一样,后半段才经过修改,那这种的一点也不冤枉!   而隆星Cocktail就是这样,林深一点也没有冤枉他们,因为林深早已经在来之前就将这两个曲子拆开揉碎,用音频好好地分析了一遍。   有那么一段,完全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蒋文轩也没有什么再可死鸭子嘴硬的了,抄没抄袭,是不是完完全全的借鉴,他们心里跟明镜似得。   只不过他们把曲子拆分的太碎,所以以为即使抄了S.A.S的出道曲,也不会有人发现,不发现就不会有人质疑,也就没有证据。   为此,隆星还聘请了国内外首席的音乐家音频分析师帮他们拆分、割裂,再糅杂进他们自己的东西,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创造出了一首新的歌曲。   随着时间的过去,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其中的端倪,只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相像,但是曲调么,不都是那些个音符组成,所以即使有人觉得疑惑,但也不曾多想,同时他们也没有那么专业。   可他们偏偏碰见的是林深,是资深音乐人林深!   别说系统的分析了,就是用耳朵短暂一听,林深便已经完全笃定,这妥妥的就是抄袭!   洗都洗不干净!!   “你想怎么样?”既然林深已经开诚布公到如此地步,那蒋文轩也就单枪直入了。   而林深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想你们承认错误,再把那个人交出来!” 第108章 为你摸尾   “我想让你们承认错误, 再把那个人交出来!”   林深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隆星的化妆间内,林深来此的目的其实就是这个。   踢馆踢馆,既然是踢馆便定要是有所得的。   而他也知道蒋文轩不会这么听话的承认错误, 更不可能把那个人交出来, 甚至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可能都不是蒋文轩他们的朋友, 而只是他们的合作伙伴, 他们之间也只是合作关系,或者利用关系。   林深刚才说得那些话, 一方面是故意气蒋文轩他们,另一方面也确实在揣摩着那个内鬼的心思, 如果他想的不错, 那个内鬼的心思确实如他刚才所说,也不是诚心实意的在帮蒋文轩他们。   而是想利用蒋文轩达到一个目的,而这个目的,蒋文轩给不了他, 耀瑞给不了他,而隆星却可以给他!   真不知道那个内鬼的眼睛是怎么瞎的,有什么是耀瑞给不了,而隆星能给的?!   有么?在耀瑞靠实力光明正大的一步步攀登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自甘堕落呢?   林深想不通, 完全与那名内鬼无法共情。   也是, 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他们又如何能想到一处去呢?   但是以林深的分析,那名内鬼既然已经拿到了S.A.S全部的乐谱,自然是知道这个乐谱中什么部分是最占优势的, 如果他真得为隆星好,以正常人的思维,他就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而不是将糟粕给了隆星,却只字不提精华之事。   本来林深觉得这事也只是一个猜测,毕竟那名内鬼连S.A.S的出道曲都已经故意泄露了,自然不会再为了耀瑞考虑。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内鬼根本不知道曲子中哪些是精华,所以只给了隆星一小段乐谱,让其揉碎了改写编排。   可是林深后来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对。   如果是这样,那名内鬼,大可直接把偷到的完整乐谱给到隆星,让他们去自由选择,而不是只给他们一部分。   所以林深判断,那名内鬼是故意的!   而这从蒋文轩他们刚才疑惑的表情中也看得出来。   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就在现场的内鬼一定是非常慌张的!   因为林深的这个点破,他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陷入了一个腹背受敌的两难境地,耀瑞不会再接纳他,而现在隆星也不相信他。   他的身份岌岌可危。   蒋文轩从林深提出来的要求中回过了神,顺着林深的目光学着他的样子环视了一圈现场在座的各位,目光含笑表情放松。   不愧是隆星千里挑一的大队长,这心理素质快和林深有得一拼了。   “可以啊!”   林深的要求之直接,让众人没有想到,而蒋文轩这种干脆的应允,更是让众人没有想到。   这不是答应吃顿饭这么简单地事,林深提出来的可是承认错误,当众道歉,还要把幕后的内鬼交出来啊!   可是蒋文轩却答应的这么直接?   全场面面相觑,甚是不理解,而林深却是一脸如常。   “蒋队长,是有什么条件吗?”   高手对招,走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蒋文轩是一个什么样的笑面虎,林深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不然蒋文轩就是故意诓骗他,戏耍他,要不然就一定是有条件的。   否则蒋文轩怎么会做这种杀敌一千死损八百的事情,即使那名内鬼对隆星并不诚实,或许也是在利用他们,算计他们,但是有一就有二,做过的坏事一定不止那一件。   或许至今为止,隆星针对耀瑞做出来的那些事都和那名内鬼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而他们可能还正在计划着什么,所以蒋文轩绝对不会把那个人供出来,于情于理都不是时候。   蒋文轩:“都说耀瑞的深深自从溺了一次水之后就变得特别的聪明,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林深:“既然都是聪明人了,那蒋队长不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蒋文轩含着笑,低头整理了整理自己身上的服装。   或许是为了追求舞美的效果,蒋文轩今日穿了一身军阀混战时期的军装。   黄棕色的呢子军装,将已然成人的少年装饰的更加成熟,笔挺有型,伟岸宽阔,即使是这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也像是一名民国时期的军官少爷。   年少掌权,杀伐决断,号令全军。   蒋文轩将自己军装上衣的衣摆重新拽平,冷静的笑了笑。   “深深,训练枯燥,为了排遣时光,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林深没有回答。   蒋文轩:“不敢和我赌吗?还是怕和我赌。”   林深:“怕到是不怕,只是没有什么必要要赌,你们不承认错误,不道歉,我自有办法让你们道歉,至于那名内鬼...”   林深适时的停顿了一下。   “我也有办法找的出来!”   确实如此。   所以为什么要赌。   就算是排遣时光也不想和蒋文轩他们排遣啊,去找允老师玩不好么?   他还要早早回去呢。   允老师可能已经在耀瑞的会场上等着他们了。   “那是自然,深深你这么聪明,这种事应该难不倒你。你刚说的也没错,你即使不和我赌,也一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蒋文轩与王炫澜对视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般的点了点头。   蒋文轩继续道:“时间是咱们现在最宝贵的东西,出道比赛前的每一分钟都足以改变最终的结果。你是可以慢慢的调查,慢慢的探寻,但是相应浪费的时间却没法补,以你现在的水平,不训练就不训练了,但是你的队友呢?蓝桉黎宇宸萧斌程迷呢?”   程迷在后面悄悄的掐了萧斌一把:“萧萧,蒋文轩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萧斌状如沉思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想也没想的直接答道:“你不用听懂,你跟着附和就行了,就是林深说什么,你就嗯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就可以了。”   程迷听话的点了点头:“哦哦哦哦哦哦———”   萧斌:“…………”   林深犹豫了一秒。   蒋文轩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今天直接上门踢馆,也是因为不想磨蹭,所以选择了单刀直入。   林深自己查当然查的出来,但是耗时要耗多久,却说不准,出道演出迫在眉睫,一分一秒都浪费不得,更何况内鬼没抓住,天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他浪费的起,耀瑞浪费不起。   允老师更浪费不起。   “赌什么?”林深冷道。   王炫澜插了进来:“最近有一场地下摩托赛,有没有兴趣比一场?”   蓝桉:“王炫澜你是有什么大病吗?我们疯了要和你玩地下摩托?被发现是要蹲牢子的,而且自此都会变成劣迹艺人,别说出道了,可能直接就要宣布结束了!”   蒋文轩:“所以这才刺激不是吗?一旦被抓,另一方不就一劳永逸了?”   黎宇宸:“蒋文轩你可真够阴险的!”   蒋文轩:“阿黎,你不也是么,你泡我妹妹的时候可比我阴险多了。”   黎宇宸:“…………”   萧斌一步跨到了林深的身边:“林深你不能参加,现在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了,而是关于你一生的问题!”   谢非鱼:“就是!一旦被抓,后果不堪设想啊。”   蔚雨:“深哥……”   蓝桉:“林深……”   顾淼燃:“老婆,你在想什么?你不能参与啊?”   顾淼燃一句老婆,全场全都看向了他,后者不服输的挥了挥拳,意思是看什么看,我不管,他就是我老婆!   林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谁会和大狗狗过不去呢?   程迷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嗯嗯嗯嗯嗯——”   傻白甜的可以,真的只知道嗯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要不就是哦哦哦哦哦哦。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傻了,阿迷也跟了一句:“就是深深,你可千万不要参加,就算你什么都不想了,你也要考虑允老师啊!被允老师发现会打断你的腿吧!”   耀瑞这边全员劝阻,就连谢星城都隔空对着林深摇了摇头,而蒋文轩却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笑眯眯的望着林深。   林深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我参加!”   *   化妆间的门重新关上,林深他们的脚步声在走廊内越来越远,王炫澜不解的看向了自从林深走后,就非常严肃的蒋文轩。   “蒋哥,你真的打算如果咱们输了的话就把那个人告诉林深?”   “当然不了!”蒋文轩冷冷的笑了一声,“我又没有答应具体告他什么……”   蒋文轩许王炫澜相视一笑。   谢星城跟着林深他们一同走了出来。   “林深你不会真的要参加那场地下摩托吧?”   林深:“参加啊,为什么不呢?”   谢星城:“你以为你赢了,他们就会真的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别想了,他们是不会和你说的。”   林深:“我知道,我没指望他会说。”   萧斌:“那你为什么要参与,有大病?”   蓝桉回答了他:“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允诺程呗!”   林深没有否决也没有赞同,其实就算是默认。   他不怕允诺程知道后打断他的腿,或者因为这事而生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没指望蒋文轩他们能守信告诉自己那个内鬼是谁。   也知道蒋文轩他们组这个局是为了什么。   恐怕他进去容易,出来就难如登天了。   但他还是要去!   蒋文轩他们能设局,林深就不能了吗?为了允诺程,他什么都愿意做。   而林深从来都不是案板上的肉,随便蒋文轩他们怎么整,他都有信心应对。   “这件事不要告诉允老师,麻烦大家帮我保守秘密。”   林深快回到场地的时候嘱咐了一句。   果然还是为了允诺程。   林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   能让林深赌上性命,赌上未来,甘愿如此的也就只有允诺程了!   “你敢做不敢认吗?都为了他坐到如此地步了,还怕什么?”蓝桉气不过,哪怕他现在早已顺着林深了,他也还是气不过。   越想越气。   他就那么喜欢允诺程么?   那个病秧子除了脸长的好看,能力强一点以外,还有什么好?为什么林深就那么喜欢他。   以前爱的隐秘而伟大,为了允诺程更是没少受到蓝桉的威胁,现在则是直接爱的光明正大,前段时间更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着允诺程。   允诺程去哪他去哪,为了追允诺程,黎宇宸的厚颜无耻林深都用上了,而允老师更奇怪,他居然没拒绝。   若允老师不喜欢他,林深还缠着他,算厚颜无耻、得寸进尺、臭不要脸、甚至还算油腻猥琐。   可是若允诺程没有拒绝,是不是也算是喜欢他啊?   那么厚颜无耻也就变成了情趣玩闹?   “我不是怕。”出奇的,林深这一回居然没有怼蓝桉。   “我只是担心诺程,如果诺程发现,我怕他会着急上火。”   这种无形之中的“怼”更致命!   蓝桉:“…………”   “什么事情怕我担心?”   林深他们这里议论的火热,没有察觉到苏雀推着允诺程早已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允诺程看了苏雀一眼,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苏雀心领神会。   他这么一走,其余人等也就不跟着当电灯泡了。   不肖片刻,便只剩下了林深与允诺程两个人。   “说说,有什么事怕我担心?”   众人离开后,允诺程不解的询问着刚才。   一双眼眸轻微的泛起了一点红色,像是荷花的蓓蕾一般在一点点的绽放,好看诱人的令人不忍心说假话。   而林深这假话却要说定了。   “没什么……”   林深小声嗫嚅着。   允诺程:“哦?没什么怎么会怕我担心?”   男人驾着轮椅来到了少年的面前,拉起了少年的手。   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像是引起了一串电光火石般的酥麻。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允老师还以为林深所说的不让他担心,是林深自己的身体不舒服。   林深抿着唇,摇了摇头。   “那就是……”允诺程的目光像是水一样从林深的身上游过,那一刻林深仿佛化成了一尾鱼,灵活的想要从水中逃走。   “那就是……舒服?”   漫天的水连成了屏障,鱼儿还是没能逃脱。   那就是舒服……?   一句稍显轻佻的话语,让本就心中有事,瞒着允诺程不敢说的林深,从头红到了尾。   前几天与允老师在浴池内的画面不可抑制的涌现了出来。   从遮着红纱巾,到后来把纱巾扯下,两人的衣衫都湿了,他被允诺程从身后搂住,抵在温泉池壁上。   湿漉漉的水滴从发丝上坠落,顺着少年的脸部轮廓一路滑到了脖颈,允老师看见了,却没有阻止。   温热的手掌抚在了水滴之上,沿着水滴流淌过的轨迹,描绘而过。像是沾着水滴的毛笔,每掠过一处,林深就酥麻一处,最后浑身上下都不再像是自己的了。   明明现在浑身干燥,林深却像是回到了浴室里千折百转般的都湿透了。   并且那天以后。   林深关于在丽江温泉内的记忆也记起来了很多。   他确确实实搂着允诺程的脖颈和他说了喜欢,确确实实两人贴的很近,也确确实实快要吻上允诺程的唇……   那一次也如在浴室中一样,他们湿/身相/贴,亲密无间,互相的气息都是那般的清晰,鼻尖萦绕的都是允老师森林般的草木香。   林深记起来了水面上发生的一切,而水面之下……他完全没印象。   似乎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触感碰触到了林深的后背、他的脚踝、他的腿,也是什么东西让其逐渐的不可控。   而林深看不见也想不起来,关于水下的一切,他都想不起来。   无意识的,林深看向了允诺程轮椅上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双腿。   “怎么了,深深,你最近好像对我的腿很好奇?”   允诺程察觉到了林深的目光,而这种目光,允诺程看到好多次了。   别看以前林深总是撩拨他,看上去没正经的很,可其实林深非常注意分寸与礼貌。   知道他的腿“残疾”,林深从来没有不礼貌的一直盯着他的腿看过,只是正常的掠过,温柔的帮他掖毯子,每每见面都是单膝跪地,与他一个水平线,直视着他的目光。   在人间这么长时间的允诺程,因为他“残疾的”双腿,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目光,有审视、有嫌恶、有反感、还有装上去无恙,可实则却忐忑。   只有林深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温柔含笑,甚至有的时候还有心疼。   也是因为林深,允诺程伪装残疾,伪装了那么长时间的正常,像是小石坠落湖面一般,止不住的泛起了涟漪。   “残疾”的双腿像是不受控制,从最初的痒意,到最后看见林深就想化蛇尾,像用长长的蛇尾把它卷住,一圈一圈的卷起来,将其困在怀中,拖到哪里都好……   林深正看着允诺程严严实实的毛毯错愕,心中止不住的胡思乱想,那毛毯之下是不是就是一条粗长的蛇尾,是不是就是那条可大可小,可长可短,灵活多变的熟悉蛇尾?   结果手腕上却是一紧,还没等林深反应过来,他的双脚就已经离地,人已经稳稳地坐在了允诺程的毛毯子上,而毛毯之下就是他刚才正胡思乱想、止不住遐想的想要隐藏住蛇尾的双腿...   “允...允老师....”骤然的这一下,林深紧张的都有点结巴了,允老师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变得这么的主动又热情啊!   林深第一时间看向了周围,生怕有人看见此时的一幕,他们现在可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啊,一旦被发现....   咦?!   为什么连一个看他们的人都没有。   大家忙忙碌碌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看都没有看坐在允诺程腿上的林深一眼,也没有任何一道目光看向允诺程。   两个人就好像被隐身了似得,全部都将他们无视了。   也就是说,别说现在允诺程只是将林深拉在了腿上,他就是在这里再和林深更进一步,也不会有人看得见。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林深更感诧异,腰上的温热顺着衣服传了过来,允诺程就像搂着小猫崽子似得,揽着林深的腰,将林深搂在了怀中。   “深深,坐在我的腿上是什么感觉啊?”   是啊,林深不是好奇么,那允老师就让其坐在他的腿上‘好好感受一下’。   “热....有点热...”林深喃喃的说道。   允诺程:“只是热吗?还有没有其他的啊?”   林深摇了摇头。   允诺程:“那你这还是感受的不够仔细啊?要不然摸一下吧,省得你总是好奇?”   林深哪里敢摸啊,生怕摸见的不是人腿,而是蛇腿啊!   人啊真是矛盾,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想知道真相,快知道真相的时候偏偏还怕上了。   “哦?确定不摸一下?”允诺程搂着林深,笑着看向他。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稍显厚重的毛毯,林深在上,允诺程在下,两人的温度顺着毛毯彼此传递,偶尔一个晃动,毛毯也跟着一起动,沙沙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而在毛毯之下,那双‘残疾的’双腿早已幻化成了粗长的蛇尾,再将林深拉往怀里的那一刻,允诺程就显出了原形。   粗长的尾部隐藏在毛毯之下,只有一个尾巴尖从毛毯地下挤了出来,耷拉在了轮椅后方,而在前方却只能看见高高耸起来一点点的毛毯,而林深就坐在这之上。   隔着一层毛毯,坐在蛇尾之上!   允诺程设了屏蔽术。   周围的人都看不见他们,从他们身边经过也不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别说允诺程只是让林深坐在蛇尾之上了,就是隔着毛毯用尾巴逗/挵他,他们也不会暴露。   “深深,确定不摸摸么?”   允诺程搂着林深发问,将少年的紧张、难耐、害羞全部尽收眼底,连接着允诺程腰部的蛇尾在膨胀,止不住的膨胀,因为那里是最接近少年温度的地方...   少年在强撑着,忍耐着。   直到少年被往上颠了一下,才听到少年轻若蚊蝇般的说道。   “要不,就.....摸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一下就...摸一下!   感谢在2021-10-23 21:06:15~2021-10-26 21:16: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戬爱杰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莫苏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沐辰 12瓶;鬘霄 10瓶;醉梦离、陌兮 8瓶;53970666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9章 为你比赛   “要不, 就......摸一下?”   林深轻若蚊蝇的喃喃着。   他本来是不想摸的,但是架不住好奇啊,尤其是现在, 刚刚坐上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只觉得温温的热热的,像是坐在了一块温热的橡胶上, 隔着一块厚实的毛毯还能感觉到允老师双腿的脉络与修长。   可是越到后来, 林深的这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   源源不断的温度顺着两人的相接之处一股股的往上涌,逐渐的像是坐在了锅炉上一般,底下有炭火炽烤着,愈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而且不知为何,林深的腿又开始软了。   随着这热意一般一点点的越来越软。   听见了林深小心翼翼的询问式问询,允诺程勾了勾嘴角,搂着林深的细腰, 将少年往他腿的一侧挪了挪。   给他留出来了一片触摸的空间。   “好啊, 摸摸!”   如果现在苏雀在的话, 看见这一幕,一定又要扶额了。   这条老色蛇, 活的越久越色,哪里还有一点作为神的样子,怎么可以坏到如此地步。   诱惑着不谙世事的人类少年摸他的蛇尾。   那蛇尾是随便能摸的么, 上回在丽江,苏雀一个着急,为了拦住要去寻林深的允诺程, 无法的抱住了允诺程已然蛇化出来的半条蛇尾,结果双手疼了整整一个月。   就跟被火撩了似得,隐隐的, 并不剧烈,却也常伴他身。   以至于后来苏雀一预感到允诺程有化形的欲望,他就立即遁逃,逃的越远越好,眼不见手不疼。   而现在这条老色蛇却诱惑着林深摸他的尾巴。   林深是一定不会手疼的啦,那是神选中的少年,并且他还已经是神的人了。神给他留了印记,身体里还有蛇的精华,老色蛇更是还嫌不够般的,将自己的精华佩戴在了林深的脖颈上。   所以在洞穴的时候,林深因为思及允老师,所以叼起蛇形项圈高高低低的时候,臭蛇看见这一幕才那么的激动。   那个场景有多色气,这个动作有多诱人,如同邀请一般的含着大蟒蛇的精华,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眸,隐隐颤抖着...   看着此情此景,别说大蟒蛇了,就是普通人类也架不住啊!   “我....我真的可以...摸?”少年像是不确定般的问询着。   允诺程身患残疾,而现在又这么主动的让他摸,是什么意思呢?是爱护么、是信任么?   林深自诩有愧这种信任。   因为他在怀疑允诺程就是那条臭蛇,但是他不是无理由怀疑的啊,根据在丽江的种种、自己的失忆、臭蛇身上属于允老师的味道....以及那天在大剧院出现的蛇尾....   林深无法不胡思乱想啊。   可是允老师却是这么的真诚,知道自己怀疑他的双腿,便直接拉着他让自己坐在了他的腿上,甚至还问他愿不愿意摸一摸。   这样的信任林深怎么能不有愧。   林深在这里内疚着,如坐针毡着,芒刺在背着、在烈火中炽烤着,而允诺程似乎是怕他坐不稳一般,每每林深往下滑下去的时候就往起颠一下,一次次的将欲坠下去的少年搂在了怀中。   “可以,你想看什么都可以。”允诺程点头应允道。   林深:“!”   换在以往,林深听见允诺程这么说一点会激动,特别激动。   他的美人告诉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种不拒绝的言语,意味的意思可太多了。   追人追到如此地步,林深一定是成功了的。   可是……   现在……   林深却不敢动了。   允诺程注视着林深,两人的眼眸相互对视着,前者无恙的勾了勾嘴角,后者对视一会儿,移开一会儿,在对视一会儿,在移开一会儿,心中忐忑不已。   眼睁睁的看着允美人作势要撩起被子,纤长的指节勾住了毛毯,下一秒就要扯起来了。   林深却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允诺程准备撩起来的手。   “哥……”   软萌的一声哥,叫的允诺程一顿。   林深身上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顺着林深贴近的动作传了过来。   像是飘渺的雾霭笼罩在了允诺程的身上,让本来还游刃有余逗弄少年的蛇神短暂的错愕后,方寸大乱。   已经蛇化还可控的“双腿”因为林深的这声哥而彻底不受控制,尾尖从轮椅底部彻底探了出去。   探到了轮椅的后方,又从后方一点一点的翘了起来,尖尖的尾巴移到了林深的后方,难以控制的摇摆着,像是在濒临疯狂的边缘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疯狂的触碰上面前的少年。   “哥……允哥哥……不用了……”   林深还在叫,青葱般的小手按在允老师的手掌之上。   “我不看了,我……不好奇。”   “真的?”允诺程平复了两下呼吸,但是尾巴还是控制不住,正疯狂摇摆着,就连林深坐着的那一部分,也在轻微的蠕动摇摆。   只是幅度不大,而林深又紧张,还以为允老师仍怕他掉下去似的再往上颠他,所以没有留意到毛毯下的异常。   “嗯,真的……”   林深还没准备好,没准备好....不敢摸不敢摸。   不是怕允老师真的是那蛇,他是怕允老师不是那蛇,他该怎么办!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躲着允老师的原因,好不容易又鼓足勇气接近,可是现在又担心上了。   林深想下去了,他心中有事,他不会对允诺程撒谎,所以坐在允老师身上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允诺程也是“煎熬”,另类的一种“煎熬”。   若不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他多么想让蛇尾肆意妄为,就在这里,就在他设置的屏障里把林深给要了。   他好久没吃肉了,虽然发情期已过,可是蛇本身就喜.淫,这和他发情过没过,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发情期欲望更盛罢了,但是蛇类平时也很盛。   只有神自己知道,他抱着林深的时候,有多么的想要,多么的想引导着林深体内、脖颈上属于他的精华,肆意的改变着这个少年。   让他和他一样,共赴欲海,永不停歇。   就像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他,蛇尾在他身下玩着他,他们能看见众人,众人却看不到他们。   他可以翻来覆去肆意妄为。   他还可以做很多事。   很多事……   林深终还是从允老师的身上下来,慌不择路的跑远了,就好像在试衣间那次,提着衣服跑远了一样。   他最终也没有和允诺程说他到底隐瞒着什么,但允神怎么会不知道。   还在大家都聚集在这里的时候,允诺程就在后面听到林深他们所说了。   这个傻孩子,居然会为了他参加地下摩托比赛。   居然会为了找出内鬼做到如此地步。   而找出内鬼的原因也是为了他!   蛇化的尾巴退去,屏蔽消失,在众人看向他的同时,允诺程却只望着那抹逐渐跑远的背影……   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   地下摩托车比赛约定的日期已至,林深在宾馆内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并且戴上了一副口罩,将连帽衫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手摸住门把上的一刻。   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屋内。   “臭蛇。”   林深第n次叫这个称呼,在这段大蛇不在的时间里,他几乎每天一叫。   “我要走了,你还不出来是吧?逃了多久了,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   你就不想我么。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看到你。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啊,你又不是允哥哥。”   “你不要躲我了,我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如果你在屋里的话,你就出来吧。”   再见我最后一面。   “我要为了允老师去参加地下摩托车比赛了,这场比赛没有那么容易,隆星给我下了个套,等着我往里钻。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问我,既然知道是个局,为什么还要以身涉险。”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所以明知是个局,我也要走进去,把那个内鬼抓出来。”   “如果是你在的话,你或许会直接帮我把那名内鬼叼过来吧?亦或者直接把他给吞了,来解决我的后顾之忧。”   “可是……你不在……”   “臭蛇,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生气了吗?气我把你认成是允老师了?气我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允老师?还是气我到最后了,人都是你的了,却还要为了允老师去参加这样的比赛。”   没有回应。   林深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林深叹了口气。   “老公,别生气了……”   出来见见我吧……   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仍然没有回应,林深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卧室内的那张大床,终还是摇了摇头的叼起允老师给他的蛇形项圈,拉开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低垂着头,规避着人群往宾馆外面走,结果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了几双熟悉的鞋子。   诧异的抬头一看。   只见蓝桉、黎宇宸、萧斌、程迷、顾淼燃、蔚雨、谢非鱼,甚至是谢星城以及拉着他手的唐水衫都与他一样全副武装的站在门口,等待着他。   黎宇宸:“我们就知道你要自己一个人去,你是把我这个队长当空气么?”   蓝桉:“你以为你不告诉我们地下摩托比赛的时间,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不是还有谢星城呢?”   谢星城朝着林深点了点头:“深深,对不起是我告诉的他们,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谢非鱼:“深哥,你不带蓝桉他们就算了,怎么连我和蔚雨都不带啊,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吗?”   蓝桉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做不带我们啊?你们两个小屁孩跟着去有什么用。”   谢非鱼回敬他一个白眼,在Battle这方面谢非鱼就没输过:“就不带你就不带你就不带你!”   谢非鱼与蓝桉这边斗着嘴,蔚雨也感同身受的说了一句:“深哥,我们要和你一起去,你别想把我们甩下!”   顾淼燃已经哭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婆啊,呜呜呜,你怎么不告诉老公啊呜呜呜———”   萧斌更直接,只有一个字:“哼!”   很明显就是对林深瞒着他们私自行动而感到气愤。   程迷附和着:“嗯嗯嗯嗯嗯嗯——————”   林深:“…………”   林深有点愣怔,最后还是看着他们苦笑了一声。   他确实是有意瞒着他们的,隆星设好了局,等着他进去,这种时候当然是人越少越好。   上杆子进陷阱的,有他一个人就够了,带那么多人除了将自己置身险境以外,还会把蔚雨谢非鱼,甚至是蓝桉黎宇宸他们拉入无妄之灾,到时候一抓抓一堆,耀瑞也就跟着全玩完了。   林深不能冒这个险。   “你们不能跟着我,很危险!”   蓝桉:“你觉得我们会听你的?今天要不然带我们一起去,要不然你也别去!”   黎宇宸:“嗯,蓝桉说得对!”   一众人跟着附和,很明显,林深不带他们是一定不行了,如果再这样和他们僵持下去,恐怕会吸引过来一票人,到时候别人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他们全部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最怕的是被允诺程发现。   林深就一定走不了了。   “行叭行叭,怕了你们了,但你们去了那里一定要跟紧我,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切不可意气用事,更不能冒险出头,时机不对赶紧就跑,到时候一定要分开跑,千万不要聚集在一起!”   林深安抚了一堆,众人都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被发现就是团灭的结局。   而林深却在出发之前拦住了谢星城。   “星城你别去了,现在的唐水衫离不开你,你带着他去地下摩托赛风险太大了。”   谢星城:“可是....”   林深:“你听话,有这么一帮人呢,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要退出这个圈子了,你以后就是干干净净的普通人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下,不要再去淌任何的浑水了,好好生活,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谢星城久久的凝视着林深,本来他还想在说些什么的,但是看林深坚定的眼神,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终还是点了点头。   地下摩托车比赛是京市有名的黑赛,越是明亮的地方,黑暗越是在悄无声息的滋生,白天大家各守本分衣冠楚楚,晚上就彻底放飞自我,怎么疯狂怎么来。   每一位赛车手都是以自己为赌注,拼上所有只为赢得最终的胜利,在比赛过程中可以任意使用暴力,哪怕把对手打死了也无关紧要,赢得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在比赛过程中,因为每位选手都带着专用的面具,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所以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可以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来这里可以获取自由、刺激、名誉、金钱.....通过这场比赛都可以实现。   观众们会以下注的方式参与赌注,赌注越高,赢面越大,到时候获取的也就更多。   谁都可以打断正规的比赛,甚至是观众们如果不怕死的也可以冲上场去,只不过如果被赛车手撞死,主办方概不负责。   同样的,如果警.察来了,无论是赛车手也好,观众也好,一旦被抓住,任你是身败名裂还是牢狱之灾都和主办方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是一场拿生命名誉做赌注的豪赌,赢了得天下,输了丧家犬。   戴着帽子与口罩的林深出现在了报名处。   报名处的办公桌旁正坐了一个肥的流油却穿着十分妖艳的男人,在林深走过来的时候,正翘着兰花指给自己涂红色的指甲油,听见脚步声以后,看了一眼林深,又辗转看了一眼和他同行的几人。   最后又看向了打头的林深。   似乎是被林深一双靓丽的月眸所吸引,止不住的多瞅了他几眼,撇了撇嘴说道:“我们这不招拉拉队了,别想了,小帅哥。”   “我来参赛。”结果他话音刚落便听到林深如此说道。   震惊的他连指甲油都涂歪了,惊呼的再次抬起了头:“你说什么?你是来参赛的?”   林深嗯了一声:“怎么了?你们这好像没说我这样的不能参加吧?”   地下摩托赛确实不会规定参赛人员的年龄身份,也不会好奇任何一名参赛人员。   在地下做前台做了这么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是他确实对这一群人好奇,尤其是打头的这位少年,这么好看灵动又无形之中勾人的月眸所有者,不应该是一名嫉恶如仇参与赌博的人啊,虽然他穿了一身黑,完全看不出来他衣服的名贵。   但是这个决然于天下的气质,很明显不是一名简单的少年,可是...他又这么的小,这么的瘦。   看看周围来参赛的男人们吧。   一个个壮的跟小牛犊子似得,凶神恶煞的长相,连说话都是粗声粗气的,打起人来更是毫不留情,就眼前这种少年,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没准还会边调戏边塞牙缝。   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那个....”妖艳的胖子觉得他有义务和这名少年说一下比赛的规则,倒也不是可怜他照顾他,他们这种常年在地下行业中混得人,什么血腥的场面都见过了,他们才不会对任何人动容。   而告诉林深比赛规则,也只是对他的这副长相感到惋惜罢了。   结果没等妖艳的胖子把规则给林深讲完呢,林深就已经把一张绿色的票子拍在了他的眼前:“我要下注!”   前台胖子又惊了,这一回不是惊了林深下注的这个行为,而是惊了林深下注怎么能用这么点钱呢,人家下注都是大把大把的赌的,可眼前的少年就用一块钱!   一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   十元店还是全场十元呢,而林深却只用一块钱做赌注。   真是奇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妖艳胖子的表情,林深大发善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远离赌博,是身为一名合法公民的基本标准,所以我只押一块,小赌怡情!”   胖子:“.......”   真TM是小赌怡情,这怡情怡的,也忒少了点吧!!!   可是地下比赛也没有规定赌注的最低标准是多少,所以前台也没有办法。   “请问.....”少年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见过这么多市面的前台都慌了,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请字。   “请问你是要押谁呢?”   “押我自己!”   前台:“.......”   林深说完拿起从前台领用的面具与摩托车钥匙,扭头就走,独留前台一个人注视着酷哥逐渐走远的背影,下巴都快要掉在了地上。   而这还不是让他最慌得,最慌的是在酷哥少年走远了以后,跟随着他一起来的、同样只露出来眼睛却也难掩出众长相的众人,学着酷哥少年的样子,纷纷掏出来了一块钱。   拍在了前台上。   “全押,押刚才走的那位少年!”   前台:“......”   林深去提车的时候,一路上周遭人等纷纷侧目,尤其是看见他拿着号码牌,走向了一辆红色的摩托。   周遭的壮汉们已经开始吹起了口哨。   “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啊,来哥哥这里啊,哥哥带你赢!还是躺赢的那种呢?”   周围的男人们一听哈哈大笑。   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林深是来参赛的,可是他这么瘦这么好看,看上去还很年轻,怎么可能赢得过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赛车手们呢,这少年不是自寻死路么。   “宝贝,去哪啊?那车你玩的转么?会开么?知道离合在哪么,踩的住么?要不来老子怀里啊?老子给你踩!”   .....   身边的一个个壮男们流氓兮兮的喊着,林深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的走到了自己的摩托车旁,而在他的摩托车旁内,环着臂的王炫澜早已等候多时了。   他戴着和林深一样的面具———青面獠牙!   靠在摩托车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王炫澜身形很壮,所以混在一堆壮男里也一点都不突兀,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也没有人对他的身份表示怀疑。   他静静的看着林深检查着刚刚分配给自己的摩托。   为了统一管理,所有参赛者除了要佩戴上统一的面具以外,还必须使用赛场自行准备的车辆。   而这些摩托的性能简直无法提,差到毫无水准,目的就是不让参赛选手们那么轻易的获得胜利。   检查完摩托的林深心里也有普了。   这才看了王炫澜一眼。   “和我猜的一样。”林深道。   冷不丁的一句话,把王炫澜给说蒙了:“什么和你猜的一样?是这个环境?还是这个摩托,亦或者是这里的人。”   林深瞭了一眼四周仍然在向他吹口哨的男人们,冷笑了一声:“都不是。”   “而是如我所料,蒋文轩会真得派你来参赛!”   王炫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你什么意思。”   林深:“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王炫澜:“托你的福,现在隆星可用之人就只剩我和蒋哥了,我不来参赛谁来参赛。”   林深:“不是拖我的福是你们自作孽,作孽作到只剩你们两个人,这可和我和耀瑞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我说早已想到会是你来参加比赛,不是因为隆星只剩你们两个人了,而是蒋文轩就从来没有下场过!”   “王炫澜,你好好想一想,至今为止你们隆星所做的坏事,蒋文轩参与过一项么?他总是把自己摘的很安静很无辜,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他从来居于明堂之上,肮脏的事却都让你们来做。”   “现在更是如此,你们Cocktail都只剩你们两个人了,他还要在这个时候把你抛出来当挡箭牌,今天你赢了倒好说,可是你一旦赢不了,或者半途被人发现了身份,你得下场是什么,你不清楚么?”   “而蒋文轩呢?仍然局于他的名堂之上,风光无限!你可真是跟了一个好主子啊!”   “我不会输!”王炫澜反驳道,“你别挑拨离间了,我是不会怀疑蒋哥的,我们是一个团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我们沦为这个结果,都是因为你、允诺程,以及你们可恶的耀瑞!”   “你洗不清的,现在危言耸听也没用!”   好言难劝该死的狗,林深不费这个劲了。   顾淼燃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怒目的盯着那些围绕着林深一个劲吹口哨的壮男们。   似乎是他们再敢吹一下,就要上场打爆他们的狗头!   顾淼燃一米九的大高个,又黑又壮,又贼能吃,越发长得像相扑运动员,一般人都不想和他直面对抗。   林深孤零零一个人的时候,壮男们觉得有机可乘,现在看着打头的顾淼燃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护着林深,他们倒是不敢再继续造次了。   全部从明着吹口哨,变成了暗搓搓的观察。   林深早晚是要上赛道的,到那时候看看谁还能护得住这个柔弱无骨的大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允神:我! 第110章 为你现身(掉马进度95%)   比赛开始前夕, 观众们的叫喊此起彼伏,不光光是参加比赛的选手们戴着面具,观众们也没有一个是露脸的, 虽然没有为他们专门准备遮挡面部的东西,但是每位观众都知道规矩。   几乎与林深他们一样全副武装,只有这里的工作人员是仰面朝天的, 他们露出真容也不怕被抓, 工作人员既不是主办方也不是赛车手,他们规规矩的上班,为赛车手、观众们服务,所以就算是抓住,他们也没有任何由头遭到惩罚。   正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全副武装,平时不能做的事现在都可以做,平时不该说的话现在都可以说, 每一个人都在这里发泄着自己生活中压抑的情绪, 歇斯底里无休无止。   场面异常火爆。   欢呼声吆喝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唯有林深静静的站在摩托车前, 一次次的打哈哈。   而戴着口罩的黎宇宸则像操心大妈一样的给林深的摩托车做检查,蓝桉则给他递扳手。   萧斌看着一个劲打哈欠的林深, 疑惑的问了一句:“林深,你会骑摩托吧?”   萧斌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林深怎么可能不会骑摩托, 如果不会,他怎么还会选择参加这种比赛,又不是真得不要命, 但是看林深刚才检查摩托的那个姿势....   萧斌又觉得他不是很专业,而且检查的方面也和现在黎宇宸检查的差很多。   林深比起黎宇宸,就好像不是在检查摩托, 而只是看看摩托车的零件都齐不齐,比如离合、刹车等等这些最基本的东西。   林深瞭了一眼摩托,轻描淡写的回道:“会吧。”   “什么叫做....会吧?”萧斌一听大惊。   不会吧,不会吧,林深不会真得不要命到如此地步吧???   他难道不是专业的?   萧斌:“你到底会不会啊?你有没有专业的训练过啊?”   林深摇了摇头,非常诚实:“没有,看过那么一两场。”   此话一出,全员大惊。   这是什么场合,地下暴力摩托啊,除了比赛还有肢体争斗、甚至看看旁边的壮男,直接带着一根棍子磨刀霍霍,很明显是打算拿着那个上场的,高速的比赛中如果被那样的棍子击中,别说输赢了,可能连命都要没有了。   可林深却视而不见,甚至还说骑摩托都不怎么会,只是看过那么一两场。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不想活了,想死一死”的那种感觉。   全场:“.......”   福兮祸所依,偏偏黎宇宸在这个时候发现有人把刹车上的一根长螺丝卸掉了。   林深走上前看了一眼,眯了眯眼:“刚才还在...”   他这一声下去,黎宇宸他们都顿了一下。   什么叫做刚才还在。   如果刚才还在,现在却不在了,那就说明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走了那根长螺丝,可是在刚才他们就已经全部聚集在了摩托车的附近,并没有看到其余人等出现。   林深是最先过来的,过来之后便大体的检查了一下摩托车。   用他的话说,他虽然不是很懂,也不是特别懂摩托车的构造,但是摩托车有没有少零件,他还是知道的,而他刚才检查的就是这个方面。   他确切刚才没有少任何一个螺丝,装备虽然都很旧很破,一看上去性能就一定不好,但是零件什么的都在,刹车那更没有明晃晃的少一根螺丝钉。   这么显眼的位置,如果少了,林深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从刚才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余人等经过这辆摩托车的旁边,更没有工作人员过来检修,从林深他们拿上摩托车起到现在,只有他们这帮人在这附近。   而现在,刹车旁的螺丝钉却少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场的人中有叛徒!   就在他们当中。   S.A.S他们很激动,林深倒是一脸如常,他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出卖了耀瑞,出卖了他们。   但要说唯一没想到的是,那名内鬼居然这么猖獗,当着他们的面取走了那枚螺丝钉。   还无一人察觉。   这能力这心智,真心不是一般人。   蓝桉:“黎宇宸,是不是你取走了?你别闹了,你赶紧拿出来,这一点也不好玩。”   黎宇宸:“你觉得我是在玩么?刹车对一个赛车手有多重要!你我都是玩过车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我怎么会开这种玩笑,而且.....”   而且这是林深啊,是他唯一一次想要认真的对象,平时玩玩闹闹开开玩笑都可以,而现在比赛眼看着就要开始,是上场拼命的时候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甚至连命都得丢了。   这哪里是开玩笑的场合。   黎宇宸断断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啊!   蓝桉其实也知道,他从刚才开始就与黎宇宸站在一起,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蓝桉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看见黎宇宸是真的非常认真地在帮林深检查摩托,所以怎么着,都不可能是他把零件顺走了。   萧斌与阿米刚才去买水了,有不在场证明。   谢非鱼与蔚雨虽然也站在摩托车前,但是一直都在观察着周围,顾淼燃更是瞪视着身旁的肌肉男们,以至于吹口哨的流氓们直线减少。   也就只有这几个人了,谁都在现场,但谁都没有动机,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严丝合缝的螺丝拆下。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怎么可能做得如此地步?!   而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们的眼前。   比起找出那个当着他们的面明目张胆却仍然无人发现的内鬼以外,解决眼前的状况更加的要紧。   刹车没有螺丝,就代表着刹车失灵,谁能开着刹车失灵的摩托上赛道,没有人会这么不要命!   “怎么办?马上就要比赛了,而现在刹车却出了问题!”蓝桉快要急死了。   黎宇宸从车底下钻出来,病急乱投医的说道道:“我去找工作人员,和他们反馈一下。”   谢非鱼:“没用的,你们看看周围!这不是正规的比赛,出了问题也要自己承担,没有人会帮你,这里的工作人员从来都把自己摘的很清,这样他们才能明哲保身,如果今天有人给了你螺丝,其他人等明天就会要别的,一来二去,他们就会滩入这场浑水,没有哪个傻子会这么做!”   阿米也有点着急了。   傻白甜也知道这种玩命的比赛,刹车失灵意味着什么。   “深深,怎么办?”   “凉拌吧。”林深是他们里头最冷静的,从黎宇宸说出来刹车少了一颗零件后,林深就更加冷静了。   别人着急的时候,他只是盯着刹车的地方看。   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样也挺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连我刹车都取了,岂不是我得一直开到终点了?这赢定了啊!”   “林深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要不我们别参加了,走吧深深,何必要这样做呢?你以为你赢了,蒋文轩我就会告诉你内鬼是谁吗?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不可能的,他们那种人不可能告诉你的!”   蓝桉黎宇宸最明白蒋文轩他们是什么人,因为他们和那些人有很多的共同点,所以他们深知林深即使今天赢了,蒋文轩他们也不会告诉他的。   林深在自寻死路。   “我知道啊,你们以为我来参赛就是因为蒋文轩所说的秘密吗?”   程迷:“那深深你是为了什么?”   林深淡淡的扫过众人:“为了等着内鬼出手,比如说现在。”   萧斌一瞬蹙眉:“你什么意思?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怎么可能,大家刚才要不就是有不在场证明,要不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动了手,怎么可能!   可是林深却点了点头:“嗯,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不能笃定,而现在,我是真的知道了。”   萧斌第一个脱口而出:“谁?”   谢非鱼:“萧斌你怎么这么着急?”   “我……我……”萧斌有些结巴,“我……当然着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出卖我们!”   谢非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萧斌:“废话!小屁孩你懂什么你!”   “你才是小屁孩,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屁孩!”   ……   众人正在争执,场上的广播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各位选手们,请尽快到达比赛地点,我们的比赛即将开始。”   “重申一遍,我们没有规则!从枪响开始,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了赢得比赛而做任何事!”   “请大家放飞自我,释放天性,为快乐而快乐!”   “杀戮即将开始,现在倒数——————”   “三”   “二”   “一”   ……   在倒数结束的一刻,全场彻底疯狂,人们肆意的高喊着叫嚣着,朝着一名名即将参加比赛的选手们行注目礼。   阿米已经吓傻了,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这一个个跟午夜狼嚎似的模样,癫狂的仿佛磕了什么药/丸,简直不能太吓人。   而更吓人的是:林深就在这呐喊声中一脚跨上了红色的摩托,准备往出发地的方向驶去。   虽然还没有发动摩托,但这个架势仿佛一点也没有把刹车失灵这件事放在心上。   蓝桉直接就要上去拦,结果被身旁的蔚雨拉住了。   蓝桉似乎没想到以前赢赢弱弱的蔚雨居然敢拦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蔚雨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拉住蓝桉手臂的手。   “別……別拦了,我相信深哥。”   谢非鱼也是这个意思,看着已经离开的林深背影点了点头。   萧斌阿米黎宇宸也犹豫了一秒,终还是没有上去拦截。   蓝桉:“你们疯了吗?你们这是愚忠啊,林深会……”   死的啊……   他会死的啊!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深去啊!   黎宇宸:“没用的,林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他Battle了这么久,你还不明白吗?他决定了的事,任何人都别想改变,也改变不了!”   是的,林深早已不同以往,他从不走回头路!   “宝贝,真要比啊,你赢不了的!”林深身旁的壮汉色眯眯的看着他,边看着边挥动着手里面的棒子,似乎在示威一般。   “是的,宝贝,你赢不了的,赶紧认输吧!”周围的壮汉们在打趣林深,一旁的王炫澜也跟着一起起哄。   林深略略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这么跨在摩托车上,一脚踹向了刹车。   他踹第一脚的时候,全赛道都看向了他。   他踹第二脚的时候,零散的观众们都看向了他。   他踹第三脚的时候,连广播都被惊动了。   直到最后一脚下去,本就失去长螺丝钉的刹车彻底报废,直接瘫痪。   全场震动。   不明白这个带着青面獠牙也难掩清丽的少年这是玩的什么骚操作,直接把刹车踹坏了!   他是想死么,还是活腻了?   而林深的这个动作,也同样震撼到了他周遭时不时向他吹口哨威胁他的壮男们。   几乎是在瞬间,刚刚还调戏他的男人们全部噤若寒蝉。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摩托车比赛,参赛的没有一个是不清楚的,而这位少年踹掉了刹车又意味着什么,他们更是清楚的很。   没有人敢这么做,而这位初出茅庐的少年却毫不畏惧。   要不然他就是个莽夫,什么都不懂,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有实力,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生死,只想赢。   但无论是什么都足以让人震撼了。   一个人连生死都不在乎,还有什么是能让他害怕的呢?   刚刚还调戏他、贬低他的壮男们全部闭嘴了。   直到比赛开始也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枪声骤然响起,林深就像是一柄离弦的箭一样的飞了出去。   摩托车的前端在高速之下直接翘了起来,艳红色的摩托像是一只红色的烈马,而林深就是千里难寻的伯乐,再不老实的马,到了林深手下也会乖乖的听话。   此时此刻,壮男们看着一骑绝尘的林深,彻底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这个少年确实有点东西!   林深不是不会摩托。   也并不是他表面看上去的“我不想活了,我想死一死”的做派。   他虽然没有参加过专业的训练,也没有系统的培训过,但是以前他有一个学弟就是玩摩托的,曾经他被他的那个学弟拉着看过两场。   并且还给林深科普了一遍摩托车的构造与使用,所以林深确实会,只是不专业。   但是这种比赛,比的从来都不是专业,而是谁比谁更狠!   因为林深一脚踹掉刹车,所有选手都不敢调戏他了,但是比起赛来却又是另外一副样子。   在强压之下,有些人的肾上腺素会极速升高,逐渐进入癫狂状态,有的甚至还会吃药,以便达到亢奋的情况。   所以在高速疾驰中还是有一些人将苗头对准了林深。   “弱小的”总是会成为第一个目标。   林深与王炫澜蒋文轩的赌局即是获得第一。   只要赢得第一,蒋文轩就把内鬼是谁告诉林深。   而林深则有他的打算。   他要等着内鬼出手,确定他的猜想。   比赛只是过程,他要用比赛引出来幕后的那只虫子!   身边嘟嘟的摩托车响了起来,无形之中已经有三个壮男在身后,对林深形成了包围之势。   在一个转弯漂移的过程中,来自右侧的棍子就已经朝着他挥了过来,林深一个加速加转向,侧身躲开。   可是男人们好像早已料到林深会如此一般,在躲开右侧棍子以后,左侧的甩刀出其不意的出现,猛地朝着林深的左肩膀劈去。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叫嚣的挥着甩刀砍了下来。   大屏幕适时的捕捉到了这个画面,观众席上一片哗然,一个个激动不已,一张张难以察觉的面罩下是他们恶心肮脏的内心,这些人不乏都是在社会上屡屡受挫又心胸狭窄之人,他们觉得他们不得志都是因为没有人赏识,都是因为别人在和他们作对。   所以憋闷至极,来此发泄,危害社会。   一个个因为遮住面容无所顾忌,恨不得场上的人打得越激烈越好,所以看见大屏幕上即将被追上,受伤的林深不乏非常痛快,连连叫好。   蓝桉黎宇宸等人在观众席上遥遥相望,看见大屏幕上的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谢非鱼拿着手机,界面早已切到了110,随时准备按下去。   在比赛开始之前,林深就告诉过他,在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报警。   这种地下赌博似黑赛如果放任不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沉沦进去,日积月累将会给社会给大众造成相当不好的影响。   并且林深猜测蒋文轩不会无缘无故提出来让他参加这种黑赛来寻求刺激,若想寻求刺激,方式方法有很多。   而之所以选择这种,林深断定这个黑赛的背后一定与费沉宋海他们这些幕后势力有关,费沉与宋海从来都只是表率,真正的恶势力至今还未抓到,也未处理,甚至还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所以报警是最好的选择。   谢非鱼特别想直接按下去,可是比赛才刚刚开始,林深跑完六个赛道才算是进行到了一半,可现在一个还没跑完,绝不是报警的最佳时机。   现在报警虽然会把这里一锅端了,可是林深与他们也就跑不掉了!   哪怕日后他们再去警察局说明情况,但现在也不能被抓住,一旦被抓住,林深他们就别想出道了。   考虑再三,谢非鱼还是没有按下去报警键,只能期盼他的深哥可以躲开这波攻击,不要受伤才好。   林深看见了身后的甩刀。   虽然对于这些参赛者的凶残早已了然于胸,可是真当看见的时候,还是抿了抿唇。   这也忒狠了点!   这很明显就是要至他于死地啊!   如果自己躲不开这波攻击,轻则划伤手臂,重则断胳膊断腿!   林深咬了咬牙,刹车已经失灵,他不能停下来只能前进,而要想躲开这个攻击,林深只能再往右侧偏去。   可是壮汉们好像也明白似得,剩下的两位早已堵了上来,严防死守的守在林深的右侧,其中那位拿着甩棍的更是举起了棍子,重重的打在了林深的摩托车后方。   “我去!太刺激了吧,打啊打啊打啊,我就喜欢看这种暴力的环节!”   “那三个壮男是不是不行啊,都让那位美少年躲过去多少回了?咱们要不帮帮他们吧,等那位美少年驶过来的时候,咱们就向他扔水瓶子,妨碍他的摩托,让他摔死!”   “你们怎么这么坏,这么好看的美少年,死了多可惜啊,半残就行了,哈哈哈———”   ......   观众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是咒骂,叫嚣欢呼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所有人都认为林深这一回一定躲不过去,他必死无疑!   疯魔狂躁的观众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看着这名姣好的美少年如何摔下摩托,飞驰出去,或残疾或血流如注,仿佛一只只饿得半死的野兽,闻到了鲜美的人肉味,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分食殆尽。   而就在他们笃定林深逃不过,而死死的盯着大屏幕的时候,林深的摩托车却一个偏转,以一个低到不能再低的角度从左侧劈过来的砍刀之下错身而过!   蓝桉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惊讶于林深玩摩托的惊险与不可忽视的水平。   刚才那个角度与把握,连专业的赛车手都不一定能做的出来,而上场前就和他们说过不会摩托的林深却做到了!   黎宇宸:“.......”难道这就是著名的凡尔赛么...这也太强了吧!   而林深也非常错愕,因为刚才的那一瞬间,摩托车失控了.....   本来他知道自己一定避无可避,左边是劈过来的甩刀,右面是夹击的男人们,刹车坏掉又只能前进,而现在他们的速度已经大同小异,想以速度为优势拉出来距离躲避,已经不可能办到了。   或许换一辆摩托能办到,但是主办方提供的破摩托根本办不到!   所以林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已经无法躲避,就只能挨那么一刀。   一刀而已,只要他把握好角度,即使血流如注,他的手臂也不会断掉,只要没有断掉就总会痊愈。   断臂保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下一秒,正这么想着的林深忽然感觉摩托车的速度加快了,而他却并没有踩离合,因为知道没用,所以连碰都没有碰一下,而更离谱的是,本来他还保持着正面,结果下一刻,他的摩托车就是一个偏离。   侧面几乎贴地,林深的左脚离地面只有一毫米!   幸好林深的心理素质强大,没有过多的惊慌,第一时间随着摩托车的角度摆好了姿势,规避风险,如果换成蔚雨或者阿米,或许早就已经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从摩托车上跳下去了。   而紧接着,这辆摩托车就跟鬼上身了似得,躲过了甩刀之后又瞬间直立了起来。   这一套骚操作,给叫嚣着恨不得让壮男们赶紧把林深弄死的观众们全部看傻眼了!   全体:“...!!!”   这是人能办到的?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是专业的赛车手么?专业的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他们不爽,特别不爽!   林深很爽,特别爽!   在反应过来以后,被“鬼上身”的摩托已经将后面那三个壮男撞倒了!   嗯,你没看错,是真的撞到了!   在“鬼摩托”躲过攻击以后,摩托就一个急转弯,直接撞上了右侧那个拿着甩棍的壮男。   高速下的一撞,直接将他连摩托带人一并撞飞了出去!   人更是像起飞了一样,在摩托车甩出去的同时就高高的飞了起来,快要与月亮肩并肩。   而剩下的那两位看见这一幕已经痴呆了。   根本不需要林深在做什么,“鬼摩托”一个晃把,另外的两位就已经慌不择路,在一个拐弯的时候直接撞在了一起。   .......   反转太过于强烈,强烈到谢非鱼都震惊的手一抖,差点把110拨出去。   而林深则在摩托车重新竖起来的一刻,猛地低头向下看去,只见在他的摩托车夹缝中有一条通体黑色的黑曼巴蛇,正睁着一双血红的竖瞳暧昧的看着他。   而下一刻,这条有男人上臂粗细的黑曼巴就已经朝着林深扑了过来。   黑曼巴蛇轻巧纤长,速度极快。   他以极快的速度吻上了林深的唇,一触即分!   黑曼巴蛇,夺命之吻!   没有人察觉的到这一幕,黑曼巴蛇的速度之快,连隐藏的摄像头都拍不到,可是感受者林深却并不觉得这一吻极其迅速。   在黑曼巴猛地扑起来的那一刻,时光像是凭白的被拉长,那双蛊惑耀眼的红眸直射进了林深的瞳仁之内,猩红的蛇信子吞吞吐吐,吸溜吸溜的速度极快,分叉的前端像是两个灵活的触/手一般随着吞吐的动作舞动着、妖娆着。   通体漆黑又密集的鳞片性感得让人心悸。   在周遭耀眼的聚光灯下闪闪发光,一直亮到了林深的心里。   那一吻也是!   漫长到黑曼巴触上来的感觉,碰触时的湿/润,蛇信子的纤长与延绵不绝的森林草木香都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令人心脏狂跳!   “老公....”黑曼巴终于放过了林深柔软的唇,重新落下的一刻,迅速缠在了摩托车上,只露出来了一截蛇尾,翘起来在林深的面前晃动着。   淘皮不已的一会儿拍打林深的大腿一下。   啪-啪-啪的,声音一点都不重,更像是在调/情。   听见林深情不自禁的叫他老公的时候,蛇身更是扭的更加欢快,以至于连带着摩托车也像是亢奋了一般,在大屏幕上跳了一段摩托探戈!   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更傻了。   “想我了么?老婆?”臭蛇扭动着身躯问道。   林深从惊愕与欢喜中回过了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再次见到熟悉的蛇影,有多么的高兴。   臭蛇的百态,林深都已经见过了。   无论是什么大小,什么长短,黄金也好、黑色也罢,只要是他的臭蛇,出现的那一刻,林深就能一眼相熟。   只需要一眼,就认的出来。   那是留在身体中的记忆,那是刻入脑海的缠绵,那是亲密无间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开花融雪的情动!   林深平复了平复自己的呼吸:“臭蛇谁是你老婆,你还敢出现,你去哪里了!”   “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啊。”   林深:“在我的身边,你为什么不出现,你知不知道我....”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想你多少遍,在屋里自说自话自言自语了多长时间,漫屋的找你,总觉得你还在我的身边!   “上回我不是把你...弄得太狠了么...我怕你怪我,所以..躲起来了...”臭蛇蠕动着蛇躯,鳞片也跟着晃动,像是在随着动感的音乐跳起了蛇舞一般。   说到弄得太狠的时候,蛇头更是往左边一偏,微微启口,那副状态就跟人一样一般,咬着下唇,歪着头看向了他。   似乎是不好意思又有点难为情似得。   看得林深又爱又气。   “你还知道你把我弄得太狠了,你知不知道你最后一次让我三天都下不了床,而我每天还得去排练,别人问我深深你怎么了的时候,我只能说滑肠了!”   林深想起来更气了,臭蛇本来说好再来一次就告诉他真相的,结果吃/干/抹/净,拍拍蛇屁股就走了,独留他一个人凌乱不已的躺在床上,第二天一早醒来,自己是个什么光景,林深现在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尤其是下床,脚尖点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差点直接跪下去,若不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床,这才稳住身形,他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而那时候还要排练,他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被允诺程发现,有事没事就只能往厕所跑,佯装自己继续滑肠。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错我的错,老婆老婆别生气了,老公来了,老公以后不躲你了,你想知道什么,老公都告诉你。”   “真得?”   “真得!”   “那好啊,你到底是不是允老师?”林深现在的艳红色摩托早已经一骑绝尘了,周遭的摩托根本别想赶上林深的速度,蛇上身的摩托,在黑曼巴的操控下灵活迅速的就像是导/弹。   驶哪打哪,灵活多变,时不时的为了耍帅还要玩上一个漂移、一个摆尾!   林深比起驾驶着摩托,更像是骑在了大蛇身上一样,这种感觉简直梦回洞穴,臭蛇驮着他G遍洞穴。   无视无处,随时随刻。   林深直接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问白不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臭蛇说什么都能满足他,那就让臭蛇老公说啊,说他到底是不是允诺程。   结果林深问完这个问题,林深就被颠了一下。   准确的说是被摩托车颠了一下,而赛道上无有异物特别光滑,完全不可能被颠起来,很明显就是臭蛇故意的!   故意颠他。   完美的避开了那个问题。   “哎呀,”臭蛇道,“不好意思啊老婆,脚滑了!”   “流氓!你哪里有脚!”   臭蛇:“哦,那就是那滑了!”   林深:“........”   反应过来臭蛇说得是哪里后,林深的脸瞬间就红了!   “老不正经的,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我在比赛!”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比赛?”   “为什么?”林深问出来后就后悔了,他这个问题完全是白问,臭蛇刚才都说了他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既然如此,林深身边发生什么事,他能不知道?   可是臭蛇既然在他身边却不出现,林深更气了。   “因为有内鬼。”黑曼巴用蛇信子舔出了这句话。   林深:“你都知道了?”   “嗯!要不要我帮你。”   “怎么帮?”   “帮你咬死他!”   林深被黑曼巴的回答给逗笑了:“我要想让他死,早就让他死了千千万万次了。我不要让他死,我让他活着,活着备受煎熬,每一天都要悔恨着。”   这才是惩罚恶人最好的办法。   杀人放火是违法的,更何况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他曾经那么信任他,朝夕相处,日夜相见,可是那个内鬼却一直隐藏的那么深,设局对付自己、背叛耀瑞、伤害允老师,甚至难说过往这些所有的阴谋阳谋,是不是都和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以及隆星背后的势力、蒋文轩他们身后的大树、这场黑赛后面的幕后黑手,以及把娱乐圈搅黄的幕后....他可能都参与了!   从来都不怕明着的敌人、光明正大的叫板,而这种朝夕相伴,却隐藏极深的人才最是可恶的。   他践踏了朋友对他的信任,公司对他的照顾,允诺程对他的栽培!   所以林深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   “那我的老婆宝宝,你想怎么做啊?”臭蛇明白林深所想,这是他的少年,他当然知道。   “我想....”林深俯下了身子,看上去就像是趴在了摩托上,控制着方向,而实则林深则是俯在了黑曼巴的身旁,小声的说了一下他想怎么做的过程。   林深百分之百的确定,黑曼巴一定是听懂了。   可是偏偏黑曼巴却在他说完了以后,蛊惑的红眸疑惑地看着他。   似乎是在问他“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到”似得。   “别玩了,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在说正经的啊,但是我真的没听见。你不知道么,蛇没有耳朵。”蛇尾拍打的那叫一个欢,边扭边拍,摆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到最后林深都怀疑了,是不是臭蛇真的没听见他刚才的小声耳语。   “那怎么办?你真的没听见么?以前我这么和你说话的时候,你都听清楚了啊?”   黑曼巴:“那我是看你目光猜的,实际上我确实没有耳朵,听不到,本来还能看你眼神猜意思,而刚才你俯身向前,完全看不见你的月眸,所以没猜出来。”   说得跟真得似得。   林深只好好奇的问道:“那怎么办?我重说一遍?”   “重说是一定要重说一遍的,但是用嘴说不行,我还是听不见!”   “那怎么办?”林深问。   林深问完这句话,蛇头就已经翘起来了,猩红的蛇信子呼哧呼哧的吸溜着,嘶嘶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的分辨器官是舌头,要不然...老婆,你含着我的蛇信子重说一遍?”   林深:“.........”   作者有话要说:  最高级调情———神的调情!   感谢在2021-10-26 22:05:06~2021-10-28 22:31: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叫什么呀?、斯年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1章 为你最后   黑曼巴说完那句话, 林深就知道臭蛇是故意的。   他哪里是听不见,明明就是想做别的事,在故意的戏弄他, 想要看他的窘态。   林深羞涩不已,再加上臭蛇高速的行驶与有意的的颠簸,就像是旁若无人的做以往他们经常做的事情似得, 很快就羞得林深脸都红了。   而臭蛇却还在闹, 一边给林深解释一边似乎一定要林深亲亲一样的颠簸着,艳红色的摩托仿佛在耍杂技,早已成为了大显示屏捕捉的焦点。   观众席上那些恶心的观众们全部都看傻了,从林深以一己之力轻巧的摆平那三位壮汉的时候,他们就看傻了。   地下摩托赛办了这么久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摩托!   能漂移俯冲侧面贴地,能高昂前端瞬间转移, 能弹射起步宛如芭蕾, 甚至还能蹦蹦跳跳的颠簸不已。   这已经不仅仅是摩托了, 简直就是摩托界的小天鹅啊!   而现在更是周遭空无一人,林深的红色摩托却还在时而颠簸, 时而高昂,时而蹦蹦跶跶,这真的是神了?   观众席上的蓝桉因为林深刚才得应对, 终于是安了心,可是看着那辆逐渐失控的大红摩托,又不乏有些好奇:“深深的摩托是怎么回事?是失控了么?”   黎宇宸:“不知道啊?反正看上去不太对劲。”   “他只有摩托车看上去不太对劲么?林深这个人从头至尾就不太对劲, 就没见过他这么上杆子赴死的人!”萧斌一贯毒舌,从刚才林深非要上场,不听劝告开始, 他就恼了,止不住的想要生气。   也不知道是对谁生气,林深一贯不听他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他的心情就是憋闷,或许是气林深为什么总是不听他的话,又或者是气自己,这种时候却不能在他的身边保护他,为他以一挡百,还要林深自己以身犯险。   谢非鱼看着这一幕,已经丝毫不担心了,开始坐在周围悄悄地拍照,留下证据,准备到时候扭送警察局。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需要再操心了,那辆疯狂的摩托让全场不安,却让谢非鱼他们很淡然平静,他们的深哥没事就行,只要他们的深哥没事。   别说是疯狂的摩托了,就是疯狂的石头,他们也支持无误!   只有阿米好奇心上来了,趴在观众席上一个劲的瞅,好奇不已的说道:“咦,我怎么总觉得深深的摩托车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摩托,所以才导致了摩托车异常至此....”   他不说,别人还没发现,他这么一说,蓝桉黎宇宸顾淼燃定睛一看,确实如此。   在大屏幕上红色的摩托车夹缝里好像真的藏着什么黑色的东西,若隐若现的,有得时候在转弯的时候能看见,有得时候远景摄像机拉近了都看不清。   神奇的很。   正感疑惑,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了一声解释。   “那是我安装的自动机器人。”   猛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他们顿时循着这个声音望去,却见不知何时出现的苏雀站在了他们的旁边,正与他们一起目视着大屏幕上,蹦蹦跶跶欢快的宛如跳芭蕾舞的大红摩托,以及摩托车上比起骑摩托更像驭马的林深。   众人:“!”   苏雀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允老师呢?....发现他们私自行动了?...   黎宇宸弱弱的喊了一声:“苏哥...”   苏雀:“你们还知道我是苏哥?!好大的胆子啊,居然会来这种地方,还是组团一起来的!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公众人物么?怎么可以这么肆意妄为呢?”   是嫌他苏雀工资太高了,还是事太少了,还是干吃面吃得太饱了,所以多惹点事,早点把他的绩效扣完?还是嫌弃他不忙,拼命的给他找事。   回想起刚才,苏雀和允神一起过来,进到地下比赛现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频频的看向允神。   以为神今天破格的打算惩治一下人间,将眼前的这群无恶不作的社会害虫打包“送走”,到时候可能还会再演个英雄救美,神灵降世。   为了掩人耳目,化成人形坐着轮椅的允诺程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允神一早就化了蛇形,从来到地下赛场门口开始就不知所踪了。   苏雀倒也不找。   神的心思你别猜,危险是不可能有的,他不给别人带来‘危险’就不错了。   直到苏雀大老远的看见了蓝桉黎宇宸他们,有他们的地方就一定有林深,那时候苏雀才明白允神为什么会来这里。   确实是来英雄救美的,一会儿还真得上演一出神灵降世。   “自动机器人?”阿米疑惑不已,虽然看见苏雀在这里就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暴露了,但是比起这个,他更好奇是什么机器人。   “什么自动机器人,苏哥你怎么安上去的,我们一直没看见你啊?”   阿米的这个傻乎乎的问询确实提醒了黎宇宸等人,除了现在以外,他们确实一直都没有看见苏雀,可是苏哥却说,他给林深的摩托车上安装了自动机器人。   怎么安装的?   那时他们都守着摩托车,有异常一定能发现,可是苏雀却能避着众人安装上了机器人,那是不是....说明....那个内鬼也就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把刹车的螺丝钉取掉的?!   他们不能把内鬼的事告诉苏雀,因为林深不让。   苏雀知道,允诺程就一定也会知道,林深要为允诺程解决后顾之忧,不想让他知道。   “远程控制安装的。”这帮小子是越来越精了,在他们小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的问题,苏雀可好哄他们了,减少训练强度,自由开放游戏室,他们就能开开心心的玩上一整天。   哪像现在,说件事,十万个为什么。   连骗他们都得找到完美的理由,骗得苏雀舌头都快打结了。   “远程控制安装的?”众人默念着这句话,跟念经似得疑惑不已,纷纷对视了一眼。   好像都不约而同的明白,那位内鬼是怎么办到的了...   另一边—————   林深无法,又和大蛇重新说了一遍。   当然不是含着蛇信子说得,蛇形本淫,这条臭蛇走到哪都精/虫上脑,不正经的很,林深当然不能像他一样。   更何况现在是在比赛啊,高速摩托啊,虽然这条臭蛇能力无穷大、不同凡响吧,但林深也不能这么毫不顾忌,还是比赛更要紧。   虽然林深一骑绝尘,但王炫澜却在前面。   人家是专业的赛车手,有这个实力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蒋文轩也不会来找他“背锅”。   “色蛇,别闹了,回去的。”林深被臭蛇缠得没办法了,大腿都被拍得又开始止不住的发软了,只好如此说道。   臭蛇一听‘回去的’,果然老实了些许,翘着蛇头问他;“真得?回去就含我?”   林深:“........”   臭蛇你穿上条裤子吧行不行,简直是有伤风化啊,为了淫.连蛇皮都快不要了!   这种厚颜无耻之蛇怎么会是他的允老师,他不承认、不承认!   他的允美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嗯嗯嗯,回去就含...你..”才怪!   臭蛇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确实老实了一点,一半缠在摩托上,一般缠在他的大腿上。   “没想到我老婆还会骑摩托啊?还有什么是我老婆不会的呢?”   林深笑道:“当然,你老婆会的东西可多了!”   “那必须,要不然能是我老婆么?”   被夸奖总是高兴的,林深笑了笑:“不过还是我的臭蛇老公厉害,如果刚才没有你,我或许就难逃此劫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惹人发笑的画面,俯身低头看着蜗居在自己面前蠕动的蛇头说道:“到时候你就只剩一个独臂老婆了,人家是神雕侠侣,咱们是妖蛇伴侣。”   林深笑得很开心,臭蛇却好像有些许的不开心,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黑曼巴就顺着他的大腿钻到了他的衣服里,又顺着肌肤一路滑到了他的脖颈,探出来一颗黑乎乎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一句话没说,只是蹭。   连臭蛇平时最喜欢戏弄他的蛇形项圈都不舔了,只是从蛇形项圈上经过,然后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蹭他的脸。   林深知道臭蛇这是怎么了。   他是在担心他,亦或者是在生气难过。   生气难过他为了允诺程要做到如此地步,如果今晚不是他化成黑曼巴出现,林深一定会受伤,或许还会伤得很重。   “别蹭啦别蹭啦,知道啦知道啦,我以后不这么莽撞了还不行么。”蹭了半天,还不知道要蹭到什么时候,林深也有些动容。   不舍得臭蛇这样。   还是流氓适合他。   突然这么生情,林深有些不习惯。   便也回蹭了蹭。   心中动容的哄道:“我答应你处理完这事,我就……跟你走,回咱们的洞穴去,一直一直陪着你。”   就让他为允老师再做一件事。   做完这件事,他就和臭蛇离开,回洞穴也好,去哪里也好,他都不会再和臭蛇分开了。   再让他为他的美人做一件事,最后一件就好了……   林深的回答让不断蹭昵的臭蛇一怔,原本还不断蹭昵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抬起了蛇头直接移到了林深的面前。   魅惑人心的红眸灼灼的对视着他。   “深深,你刚刚说什么?”   林深看向了臭蛇。   他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并不是失误,他确实就是那么说的。   他说的一切都是他的真心话。   林深愿意跟大蛇一起离开,去哪里都好,因为...他也喜欢上他了。   与竖着的蛇瞳对视并没有让林深有丝毫的畏惧与惧怕,反而全是欣喜,欣喜他的臭蛇老公又回来了,再次出现了。   “怎么?又没听见?”林深调皮一笑。   既然臭蛇刚刚逗他,那他也要逗逗臭蛇。   “要不要我含着你的蛇信子再说一遍啊?”   林深笑容灿烂,真的前倾过身子,将唇递了过去,无限的接近那条黑曼巴。   惊得臭蛇连蛇信子都不吐了。   林深噗嗤一声笑了。   “老公,我刚说的是真的!我愿意和你走,去哪里都好!”   林深又真情流露的重新说了一遍。   结果下一刻,全场就看见刚刚还在赛道上高速行驶,时不时还蹦哒一下的艳红色摩托,直接一个侧弯,摩托车顺势而倒。   几乎而倒,也没完全倒。   只是快要贴住了地面,摩托车的尾翼与地面摩擦爆发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像是突然绽放的烟花。   一簇连着一簇。   而原本驾驭着摩托的林深已经侧倒,在一个转弯的过程中完美的“滑翔”了一个漂移,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了摩托车上。   深埋了进去。   连他的面容表情都看不到。   整个人与整辆摩托全都擦着地面而过,原本笨重的摩托就像一只翱翔的大雁一般,在地平面上自由的滑翔。   而实际上……   “喂,臭蛇,你别亲了,痒!”   而实际上在林深说完这句话以后,黑曼巴就猛的扑了过来,原本缠住摩托车的蛇身彻底缠在了林深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那模样甚至激动的像是狼一样,一次次的扑了过来,蛇信子像是狼舌头一般的呼哧呼哧吞吐不停。   林深开始还能躲开,到后来根本躲不开,甚至一个不留意,就被蛇信子挤了进去,贪婪的索取着,不知餍足。   宛若癫狂。   摩托车都被臭蛇一个甩尾给直接带倒了,人连着摩托车一并倒了下去,为了不被发现林深只能将自己深埋在摩托车里。   身体贴了上去,被一人一蛇摩/擦的机身都热了,烫了烫林深的脸颊。   直到黑曼巴缠着林深亲了个够,才将摩托车重新给直立了起来。   而林深已经一片凌乱了。   腿那叫一个软,软的稀里哗啦的,像是水一样,连离合都踩不稳了。   不过,本来摩托车就不是林深在驾驶,他别说不踩离合了,他就是不坐在摩托上都没事。   “好了,臭蛇,该去办正事了!”   闹也闹够了,再次见面的欣喜也已经过去,接下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曼巴点了点蛇头。   摩托车极速前进。   臭蛇不正经的时候确实相当不正经,但是一旦正经起来,那表现都不像是一条蛇。   在林深说完这句话以后,黑曼巴就是一个甩尾,紧接着摩托车的速度就上升了整整一倍。   颇有一种“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的感觉。   很快,林深就看见了前方属于王炫澜的灿金色摩托车。   他的摩托车后翼处沾着少许斑驳的血迹,左边的踏板不知是撞的还是怎么回事,已经彻底粉碎。   摩托的右侧同样遭受了重创,一副将碎不碎的样子。   ……整辆车子都看上去惨不忍睹。   倒是王炫澜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青面獠牙下的一张脸仍然容光焕发。   他听见了身后的动静,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追上来的林深。   轻笑了一声。   “哟,这不是杂技运动员林深么?”   刚才的大屏幕一直在滚动播放着林深。   因为他的摩托车太神了,神的都让人害怕。   三个壮汉围攻他,任谁都要恶战一场,而他却那么轻易的就摆脱了,人连着车一点事儿都没有。   反而是他后来的“杂技”表演,才将摩托车的尾翼蹭了一下。   到后来更是直接表演起了高难度。   一辆破旧老式的摩托车被他快要玩成了保时捷,速度之快姿势之丰富,令人咂舌。   所以,王炫澜很难不观察的到。   “你也不错啊,摩托车都毁成这样了,你还没死呢!”   情况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可是从林深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的别扭呢?   王炫澜闷声笑了一声:“走吧,林深,接下来就是咱们的比拼了,输了可别流眼泪啊!”   林深:“这话应该我和你说!”   林深说完就一脚油门飞了出去,打头的就只剩林深与王炫澜了,其余人等全部被他们甩在了后面,两人一路行进。   全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似乎是意识到两个人很厉害,不乏非常聚精会神,不消片刻,全场就已经沸腾了。   越是这种极限运动越能感染到人,尤其是他们这些本就是来找乐子的疯子们,恨不得场面越乱越刺激才好。   而林深与王炫澜这边不分伯仲,几乎算是并驾齐驱,而在一个转弯的档口,王炫澜却突然减了速,林深诧异回头的一刻,正好看见他嗤笑的表情。   “老公你说为什么有的人表情会那么猥琐呢?”   林深对于王炫澜这种讥讽的表情嗤之以鼻,甚至还有点反胃。   “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很聪明。”黑曼巴从摩托车前端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在林深收回视线的那一刻,正好两两想望。   林深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应该就叫做心有灵犀吧!”   臭蛇:“嗯嗯!”   看着前方仍然在疾驰的林深,王炫澜不屑的哼了一声,在林深完全背过去的时候,朝着观众席使了一个颜色。   观众与参赛者之间并没有围栏围着,也没有任何的防护,如果有人要冲出来阻止比赛,只要不怕死,都可以。   有得时候观众席上的观众还会因为争执打架,有得时候打伤打残都是常有的事。   而此时王炫澜就朝着拐弯处的观众使了一个眼色。   那隐藏着的七.八名壮汉瞬间便明白了,因为他们都是王炫澜请来的帮手。   他知道他注定会与林深有一场恶斗,所以早早便叫了一帮人守在这里。这里是第八条赛道,一共十二条,驶到这里算是行至了一多半,并且所有赛道中属这条赛道最为惊险。   尤其是林深刚刚行驶过的拐弯处,素有魔鬼弯道之称特别窄细不说,还颠簸不已,似乎是刻意设置成这样,也就将将自容两辆摩托车并驾齐驱。   而原本还与林深肩并肩一起行驶的王炫澜却不知为何忽然减了速,所以这条赛道就只容林深一人通过了。   如果在最崎岖最颠簸的拐弯处,向林深超高速行驶的摩托投掷饮料瓶,那他会怎么样?   想必一定是慌不择路,再难平稳,到那时林深一个脱靶,人带着车一起飞出去.....谁还能跟他抢第一!   这是蒋文轩替他出的主意。   虽然王炫澜本身就是赛车手,曾经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不胜枚举,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及林深的出其不意,蒋文轩提供了这个思路,而王炫澜也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干掉林深的机会了。   林深把隆星害到如此的地步,段邵弘的家庭都因为林深而毁了,现在段家闹成了一片,而谢星城唐水衫更是因为林深的缘故退出了隆星。   只剩自己与蒋文轩还在坚持着。   而这都是拜林深与耀瑞所赐!   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王炫澜要报仇,要让林深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壮汉们心领神会,终是在林深行至到拐弯处的一刻猛地将手里的饮料瓶投掷了出去,有得对着林深高速行驶的摩托,有得对着林深的身上,甚至还有的对准的是头部。   观众们从短暂的错愕中回过了神,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有甚者还效仿着他们的动作朝着林深投掷手里面的东西。   而王炫澜那边早已将摩托车的速度降到了最低,边缓慢行驶边欣赏着这一幕。   没人能在这么高速的情况下保持平稳,林深即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办到。   他等待着林深侧翻出去,最好连着摩托与人一并飞出去!   正这么想着,他却忽然看见林深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一种无比轻蔑的目光,就好像早已预料到了王炫澜突然减速是要做什么,看破了王炫澜此时无恙的表情下暗藏的汹涌,以及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般的轻视冷烈。   看得王炫澜怔了怔,不明白林深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直到他看到,林深在转弯的那一刻,也就是周遭的饮料瓶朝着他攻击而来的那一刻,少年一把抓住了摩托扶手,轻轻的往起一提,在这个过程中身体彻底俯了下去。   他没有再往那惊险的弯道中行驶,也没有按着原定的路线飞驰而去,而是在握住把手的一刻,彻底调转了方向,朝着弯道处的花坛石壁而去。   王炫澜:“!!”   林深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撞花坛,难道他是想....   王炫澜知道林深要干什么了!   而下一刻,林深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少年将离合踩到了最底,毫不犹豫毫不畏惧的朝着花坛的石阶而去。   这些赛道是由一个荒废的公园改造而成的,说是个花坛,其实里面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凸起来的土坡,为了不让参赛选手选择其他路线抄近道,主办方在土坡上特别栽种了许许多多大簇大簇的荆棘花。   凡是参赛的选手看见这些荆棘就犯怵,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生怕在这么快的速度下撞上去,即使不死也要半瘫了。   而林深现在却驾着摩托,朝着铺满荆棘花的花坛而去。   “我的天啊,他要干什么?那是荆棘花啊,灌木上全是刺,这么快的速度冲进去....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么?”   “他到底是谁啊?怎么可以这么狂!不是骑着摩托飞驰摇摆,就是加速度撞向花坛....这也太刺激了吧,他是疯了吗?!”   “刺激刺激,太刺激了,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就喜欢这种疯批美人,老婆别撞花坛了,撞我吧撞我吧———”   观众席上一片惊呼,从最初的骂骂咧咧辱骂侮辱到现在的崇拜膜拜、五体投地,更是眼睁睁的看着清瘦的少年与花坛的石壁撞在了一起。   摩托车被彻底撞飞了出去,却仍然保持着前进的姿势,在空中平稳的行驶。   那一刻,大家都明白这位少年在做什么了。   其实是可以抄近道的,而唯一的抄近道方式,就是林深刚刚演绎的方式。   不能害怕不能畏惧,置生死于度外,驾着摩托朝着花坛石壁飞奔而去,撞上凸起来的花坛石壁,从开满荆棘花的灌木丛上飞过去。   再稳稳的落在对面的赛道上。   即是比赛中抄近道的唯一方式。   而这种方式,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试,因为风险太大了,先不说摩托车失控的问题了,就是那像小山丘一样凸起来的灌木丛就足以震慑这种想法。   而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从灌木丛上飞驰而过,摩托车的底端甚至已经贴住了灌木丛的最顶端,在高速之下,摩托车的底端与灌木的摩擦刺耳又有力,宛如被刀子狠狠割过一般。   林深驾着摩托腾飞而起,他像是引领千军的君王,地下是漫地的灌木丛,狰狞着凶狠的,对着高高在上飞驰而过的林深叫嚣着。   却最终不得不跪趴在无上尊贵的君王脚下,诚笃着仰望着,仿若被驯服了一般,盛开着……自己身体中最美丽的荆棘花。   朝着那位不羁而坚强的少年献上最诚挚的敬意。   满天花瓣随着少年一并落下,灌木丛中的荆棘花全部献予了林深,少年驾着摩托行驶在花雨之中,像是神祗一样的从天而降,稳稳相落。   美得窒息,帅得心悸。   王炫澜彻底傻在了当场,林深做了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用了所有人都不敢想的方式,完成了一次跨道行驶!   完美的从第八条赛道直接跨到了第十条,而再有两条就结束了...……   王炫澜如论如何都追不上了!   本来他的打算是林深被饮料瓶击倒,摩托车卷着林深一起飞出去,林深重伤,隆星与耀瑞的这场赌局,隆星便赢定了。   而王炫澜也就不需要再比了。   因为到那时这条赛道上全是障碍物,王炫澜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都没有把握,更别提为了祸害林深而故意找人向他投掷饮料瓶了。   本来他们是打算投掷石头的,但是饮料瓶更轻巧,越是轻巧的东西与高速的摩托一碰撞,才会产生不一样的火花,更方便于达成目的。   王炫澜算到了一切,偏偏没有算到现在的这一步。   可是怎么可能呢?大家都是一样的摩托,王炫澜百分之百的保证这种固定模式的摩托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它们底盘太低又重,不可能穿越的了灌木丛而还能完好无损。   这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王炫澜惊异的抬头,看向了在漫天荆棘花雨中落在赛道上的林深,而后者也正好回头看向他。   那一刻,王炫澜是彻底明白林深刚才的轻蔑是什么意思了!   林深早已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也早已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此时少年微微一笑,淡然冷静,仿佛连心跳都没有加快分毫,他迎着王炫澜震惊到不行的目光,用同样的方式给了王炫澜一个眼神。   示意他看向观众席。   王炫澜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   在欢呼的人群之中,王炫澜看到了耀瑞的众人,他们在人声鼎沸的密集人群中摘下了口罩,将他们的面目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王炫澜一个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在为林深的飞跃而欢呼,即使他们摘下口罩,也不会被人认出来,他们就这样以这些癫狂的疯子们为背景,冷然严肃的站在那里。   就好像是一群妖魔鬼怪疯子傻子中最清醒的人类。   直到那人类之一的谢非鱼朝着王炫澜的方向,将手里的手机转了过来,下一秒当着他的面,将早已准备好的110电话重重的按了下去。   含笑的林深隔着灌木丛与满地的塑料瓶,在荆棘花下朝着他望过来,那凸起来的灌木丛就像是一道分界线。   一面是肮脏,一面是纯洁。   一面是地狱,一面是天堂。   .....…   “王炫澜,谢谢你的礼物,现在该我送你了!”   送你警察局监狱一条龙服务,单人间大床房舒舒服服一整年。   在王炫澜直接崩溃的表情中,林深潇洒的一个转向,彻底驶向了远方。   原本的疯子们还沉浸在林深癫狂的行为中,可是下一刻就看见林深驾着摩托直接脱离了赛道,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傻子才要继续往下比,林深从头至尾就没想和隆星真正的去打这个赌。   赌局赌局与诚信之人赌才有意思,与隆星那些背德忘姓的人们赌,不但无趣还自损身份!   全场懵逼,持续懵逼,而更让他们懵逼的是,逐渐由远及近响起来的警笛声。   警察来了,有警察!   现场慌乱成了一片,人们四散逃离,骑着摩托的赛车手们跑的更快,唯有王炫澜驾着摩托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他没有退路了,退路全是人,他只能走林深走过的路,可是面前却又全是他自食恶果的饮料瓶,要想过去就要碾过瓶子,可是这种瓶子根本碾不完也碰不得,只要他一加速,他的结局就是连摩托车带人一并飞出去。   唯一自救的方式就是像林深一样撞向花坛石壁,从灌木丛上方飞过去....而如果不这么做,身后的警察会直接把他带走,从此以后王炫澜就彻底的毁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绝望的王炫澜终还是望向了那条荆棘丛生的灌木丛....……   在地下摩托车场地被一锅端了的时刻,林深与耀瑞的众人早已离开了现场,全过程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也没有一个认出了他们。   全体都非常的安全,甚至还匿名为警察局提供了不少地下摩托车比赛的视频证据,为打击违反犯罪提供了良好的助力。   黑曼巴早已带着林深离开,独留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停留在了警察局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两章就大结局啦,出道、掉马、并肩而站、快乐生活...吼吼吼!   昨天发文的时候没检查仔细,把备稿放上来一点儿(现在已经改啦)下回会好好检查哒,鞠躬么么 第112章 为你掉马(掉马进度100%)   “张斐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儿就要演出了, 干冰是绝对不能少的啊!”   “梅姐,蓝桉的服装出现问题了,你去给他看看。”   “李宸古让你去找严敏瑞你找到她了么?舞台流程都已经清楚了吧?清楚了就赶紧行动起来, 不要磨蹭了!”   .....   距离林深他们的舞台秀还剩四五个小时,苏雀已经在后台忙得完全是云里雾里了,今晚就是耀瑞与隆星的最终舞台, 也是《美好团体》这档综艺的最终环节。   耀瑞与隆星的两个组合将在今晚通过比拼的形式, 表现自己,从而正式出道。   马上就要瓜熟蒂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见分晓了,苏雀当然很紧张,他比林深他们还要紧张。   完了完了,他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总是会忘记自己身为麻雀的日子, 呜呜呜。   梅姐听见苏雀的吩咐从大老远处的帮忙中抽身走了过来。   “小苏, 别紧张, 你都带出来这么多艺人了,哪位艺人出道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就是带过的组合也是这样的啊?你又那么有经验,这回怎么这么紧张?”   确实如梅姐所说,苏雀跟着允神已经很长时间了, 尤其是‘这一世’他们的身份是娱乐圈内的大老板,独自创立了公司。   允神统筹管理公司,苏雀则是负责看护艺人。   在他的手下出道的艺人与组合又何止一两个, 这么七八年来已经不下一百多个了,可偏偏就是这一回,苏雀却止不住的紧张。   而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S.A.S太多灾多难了吧, 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打算出道,结果因为隆星的恶意诋毁林深而不得不被迫推迟,后来又参加了综艺,相应的又推迟了出道的时间。   好不容易综艺参加完了,即将出道,隆星又开始作妖了,导致林深的风评又急转剧下,不过后来的事情都是暂时的了,林深有了允神的守护,当然不会让他的少年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即使经历了这一路的坎坷,好在现在是真的要出道了。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苏雀才会这么莫名的紧张,也是由衷的替林深他们感到高兴。   梅姐:“而且原本和咱们对抗的隆星都退出了,你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放宽心啊。”   苏雀点了点头:“嗯,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紧张。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得。”   苏雀也说不上来,但这可能就是神仙的预感,而神仙的预感就跟女人的第六感一样,特别的准。   “别瞎说了,咱们最大的竞争对手都退出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隆星退出了这场比拼,无论是出于自愿还是非自愿,这场出道,他们是一定赶不上了。   尤其是在王炫澜也出了事以后。   听说王炫澜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参加了一场地下非法摩托赛,为了避免被警察抓住,他一头栽进了灌木丛里,听说还是骑着摩托栽进去的,伤得非常严重。   要不是在摔入灌木丛的那一刻,他死死的护住了他的脸,他现在可能早就已经成了一名大花猫了。   就这,浑身上下也被荆棘伤得不轻,有些地方的肌肤直接开裂,现场惨不忍睹,连警察叔叔都没眼看了。   可是也不知道是王炫澜大脑缺根筋啊,还是智商原本就不高,他钻进灌木丛的本意或许就是为了躲避警察,结果他偏偏骑着摩托钻了进去。   可能是妄图飞跃灌木丛吧。   结果不但没能飞跃成功,还给挂了灌木丛上了。   以至于警察叔叔们赶到的时候,就见全场都已经快跑的没影了,只有王炫澜一个人被挂在灌木丛上,连着摩托一起摇摇欲坠,欲哭无泪的模样。   连警察都给看笑了。   正愁抓不着人呢,这人就连着“犯案工具”一起挂树上了。   最后还非常惨烈的摔了进去,惨不忍睹的上去,惨不忍睹的出来,现在除了在医院治伤以外,还要等待着警察的审讯,可能情节严重的话还有坐牢的风险。   王家直接急眼了,想尽了办法想把王炫澜保出来,可是无济于事。   王炫澜的娱乐圈生涯算是彻底毁了,即使他出来也是劣迹艺人,再也别想出道,再也别想走入公众们的视野里了。   隆星Cocktail参加这次比拼的人员本来就少,现在又没了一个,不宣布退出还等什么呢?难道要蒋文轩一个人上场battle么。   “行啦,”梅姐拍了拍苏雀的肩膀,“莫得事,别紧张,你刚刚说蓝桉的衣服出问题了,那我去看看他们去。”   梅姐与苏雀又说了几句体己话,这才去往了蓝桉他们的化妆间。   算算时间,蓝桉他们应该也快化完妆了。   艺人出道不是小事,一般化完妆以后还有一个书面上的流程要过一遍,以防到时候再出什么细枝末节上的问题。   等梅姐来到化妆间的时候,果然如他所料,大家的妆容都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S.A.S的化妆师都站在他们艺人的面前,手持着各种化妆品为艺人们描眉画眼,因为是男生,又因为耀瑞选拔艺人的水平又高,所以化妆师们并不用太费力的去装扮他们。   化妆只是为了增加舞台效果,舞美出来的时候会更加的好看,要不然他们的艺人天然去雕琢,即使素面朝天也是帅极了的。   今晚S.A.S集体穿着燕尾服,兼现代与古典似的装扮,一个个就像是一位位小王子,梅姐一开门一打眼看见个侧脸就已经沦陷了。   他们是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的,各有各的特点,往那一坐美得就像是雕像一样,让人发自内心的欢喜。   而在这一众帅哥中,属林深最让梅姐感到震惊。   大几个月前,见到这位少年的时候,他还是默默无闻的背景板一枚,简单的短发头,走到哪里都是低垂着个头,似乎生怕抬眼和别人对视似得,和他说什么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   后来去丽江的时候,再见林深,少年就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儿,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染了一头鸢蓝色的发系,飘逸的就像是精灵,与曾经那副卑微怯懦的样子大相径庭。   而现在早已经出落的比真正的艺人还要真正的艺人了!   闭着眼睛坐在旋转椅上,脊背挺直身形颀长,面前的加湿器一股股的往出喷涌着水汽,在氤氲潮湿的水汽下那张脸愈发的精致出挑。   浓密的睫羽绽放在眼睑之上,随着蔚雨手中毛唰唰的化妆刷轻轻颤动着,像是抖落翅膀的精灵,稀稀疏疏之间皆是美态。   极致的白与鸢蓝色的发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肌肤白皙如雪,发色鸢蓝出众,甚至因为林深一个人的发色,还在网上掀起了一波竞相模仿,这种类似于克莱因蓝的色调一举成为了今年炙手可热的主色调。   嫣红的唇微微抿着,完美的唇型,唇珠微翘,唇纹颇深,只是看着这样的唇就觉得口干舌燥,欲气的很。   少年听见了开门的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看见是梅姐后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   梅姐看着他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笑。   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大步朝着蓝桉走去。   蔚雨:“深哥,妆差不多了,你看看还有哪里不合适的吗?”   林深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亦如第一次蔚雨给他剪了头发后的照向镜子:“怎么会不合适呢?你的水平越来越好了,这把我描的跟天仙似得。”   蔚雨噗嗤一声笑了。   他深哥就是这样,一句两句话就能把他逗笑。   “我深哥本来就是天仙,林天仙!”   林深:“算了吧,天仙是形容女孩子的,这么美好的词汇我就不跟女孩子抢了,我就做我的大林子。”   为那条臭蛇做窝。   他是深不见底的森林。   那条臭流氓是诡异多变的臭蛇。   一个林子,一条蛇,正好。   林深的目光从镜子中那张帅绝人寰的脸上移开,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众人见他好似要走,不乏都看向了他。   “我去去就回。”林深道,“系统上的流程我就不参与了,这些天看台本看得都快要倒背如流了。”   蓝桉:“那你要去哪?”   林深不参加书面上的彩排就不参加吧,这里谁出错,林深也不会出错,他可把这次出道看得比命都要重要,为讨允诺程欢心的不遗余力。   “他还能去哪。”萧斌道。   对于林深现在去找允诺程,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而自从上回林深与允诺程当着大家的面,林深被允老师拉到怀里的时候开始起,大家就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但是出奇的,没有太多人觉得不相配,或者老板与下属之间暗通款曲啊什么的,因为允神太冷了,虽然官方年纪在那里,但是看上去、说出去是十八,也有人信,甚至信的人还很多。   而林深更不像个下属。   去往丽江之前就天天去找允诺程,人家是一日三省吾身,林深是一日三找诺程,再加上林深平时胆大狂野、不羁桀骜,哪里有个老实下属的样子。   再者林深那水平还用走后门么。   说他抄袭、说他走后门、说他潜规则,人家分分钟就能做首歌,跳舞跳到直接上头条,以林深样貌为评价的头条新闻更是时不时的就要出现一次。   这么有潜力又优秀的少年,让人说不出来个‘不’字。   黎宇宸:“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黎宇宸蓝桉他们现在都漠然了,首先他们也拦不住林深,反而还会让林深讨厌,不如放他自由,他们远远看着就好。   林深哦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人叹息。   *   林深欢欢喜喜的往允诺程所在的方向走去,犹记得他穿过来的第一天也是这样打扮好之后欢欢喜喜高高兴兴的去见允诺程。   一隔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允诺程正在前台坐着当观众,舞台前的第一排。   他在等林深今天晚上的出道演出,而在这以前,则是被严敏瑞拉过来看其他的彩排,因为他在业界声誉极高,所以他的评价非常重要。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允诺程便看了几场。   直到他看见林深朝他而来,正巧台上的彩排正好结束,林深从他的后面走过来,悄无声息的出现蒙住了他的眼睛。   特意改变着自己的声调,说道:“猜猜我是谁?”   其实允诺程早就看见他了,即使他没有后眼,但只要他的少年靠近,他就能知道,所以在林深踮起脚尖出现的那一刻,观看着舞台的允诺程就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我深不见底的林深。”   允诺程笑着回答他。   听见深不见底这四个字,林深的脸红了红。   以前他就是这样逗允老师的,自我介绍的时候,特意加了深不见底这四个字,允诺程则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说他是‘深不见底的金翅大鹏’。   林深笑着松开了允诺程,窜到了他的旁边,周围的人见这个阵势,非常识相的默默一笑,离开了。   “都准备好了?”允诺程望着眼前昳丽的少年,若不是周围的环境不允许,他好想把他搂在怀里。   林深点了点头,蹲在了允诺程的面前,如同第一次以及日后的每一次一般与他的视线平齐:“嗯,准备好了。”   “紧张吗?”允诺程用自己的毛毯将少年与自己的腿裹在了一起。   林深摇了摇头:“本来是紧张的,但现在看到允老师后不紧张了。”   “我这么有用啊?”   “特别有用,允哥哥就是我的幸运男神。如果幸运男神能再给我一个吻,就更好了!”   “只是一个吻就够了么?”允诺程望着林深的笑颜,俯下身去点了点他的鼻尖,“不要别的了?”   不要别的了?......   你有什么愿望么?......   在允诺程说完这句话后,林深忽然在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另外一句话:“林深,你有什么愿望么?”   曾经允诺程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语。   就好像什么都能帮他实现。   林深:“除了吻,当然还有点想要的..”   “什么啊?”允老师问。   林深嗤嗤一笑:“还想要...美人....”   “嗯?”允诺程挑了下眉,等待着林深继续往下说。   “好想要...美人...开心..”林深补全了剩下的话语,“我愿我的诺程幸福快乐,永远平安!”   一样的问询,一样的回答。   允诺程怔了怔,展颜一笑:“就要这些啊?”   “嗯哼!”还有什么比允老师更重要的呢?林深一直以来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允诺程而已,而现在他要和臭蛇走了,但他仍然会把最美好的愿望都给诺程。   他好坏啊,爱上了一人一蛇。   “可是我觉得这些不够。”   林深:“那允哥哥,你还想要什么啊,深不见底的金翅大鹏都满足你啊!”   “那大鹏弟弟...”允诺程玩味的叫着这个称呼,将林深裹得更紧,“我想.....吃了你...”   林深:!   林深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允老师会这么说一般,抬起头错愕的望向他。   “怎么啦?我是蛇么,当然专吃鸟啦!”允诺程也学的林深的模样补全了他剩下的话语,林深这才从错愕中恢复了过来。   可是允诺程的那句我是蛇,仍然让林深有些心悸。   忽的又摇了摇头,虽然林深曾经怀疑过,怀疑过他的允老师就是那条臭蛇,甚至还为此验证过,但是后来的种种林深又觉得不太像,便也渐渐地忘记了他怀疑的初衷。   此时听见允老师这么说,不乏又把他拉回到了曾经的想法中。   “真...真得?”   “真得。”允诺程含笑的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林深柔声一笑,抱住了允老师的腿,就这么顺势的枕了上去:“允哥哥你别骗我了,你看这腿这么硬这么长,哪里像是软绵绵的蛇腿啊...别逗了....”   允诺程摸了摸少年的脸,也跟着笑了笑。   身旁有维修的工作人员经过,几个人扛着些许的木板。   允诺程随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林深同样察觉到了,伸手在允老师的面前晃了晃。   允诺程:“舞台顶还没有修好么?”   林深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修不好了...”   他们也没想修好..   “什么叫做修不好了?你晚上就要演出了...如果到时候出了问题,”允诺程蹙了蹙眉。   林深笑着摇了摇头:“不会出问题的,你看其他人也在舞台上排练呢啊,他们不都没事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倒是允哥哥..”林深抬起了头,“答应我,照顾好自己,遇见事情也不要着急..我晚上会让苏哥陪在你的身边,如果有情况,你就先走。”   “林深,你要做什么?”很明显,林深的语气不太对,他的话里有话。   “没事,”林深帮允诺程掖了掖被子,站了起来,又看他实在担心,安慰般的俯身,抓起他的手背,轻轻的印上去了一个吻。   “没事了啦,你看我都获得幸运男神的手背吻一枚了,不会有事的。”林深微笑着,迎上了允诺程的目光。   望向他黑沉泛红的眼眸。   两人的视线相互流转着,此时应该有一个吻。   允诺程一把拉过了林深的领口,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林深有些微怔,却也加深了这个吻。   允老师都不在乎有没有人看见,那他就更不用在乎了。   而且周围也没有人。   刚才还人满为患呢,现在也不知道都去哪了,或许是排练完就散场了吧,林深没放在心上。   此时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当然就只有眼前的美人了。   允诺程压着林深亲了很久才松开他,林深看了一眼时间,却也到了该准备的时候了,再往后推,席间的观众们就快要来了。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公演,许多S.A.S的粉丝都会来。   允诺程也知道,便松开了林深让他去做准备,可却又在林起身的一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深深,一定要这么做么?”   林深诧异的回头望去,与允诺程对视的瞬间怔了很久。   难道允老师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怎么可能?   “诺程哥,你别担心,我知道分寸...”   —   林深快步的向后台走去,直到感觉到从肩膀处忽然攀上来了一条蛇,黑色的蛇头探了出来,林深又把它给塞了回去。   这段时间林深都已经习惯了。   臭蛇自上回地下摩托赛又出来了以后,便会时不时的再出现,如同前段时间一样,晚上搂着林深去睡觉。   后来的每每出场也都会以黑曼巴的形态,这个颜色与样式好隐藏身份。   林深将蛇头塞了回去:“别出来,有人。”   蛇扭了扭:“哦....可我想..”   林深:“一天要十次,你还想!”   臭蛇:“那就说明还不够,给我二十次我可能少想点了。”   林深:“......臭蛇,你说允老师是不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你表现的那么明显,允诺程又那么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怎么办...”   “你真的要做吗?”既然说起这事了,臭蛇便也问了一遍,“你都已经知道内鬼打算毁了你们的演出了,你却仍然坚持。”   林深:“嗯。”   黑曼巴:“可是你会有危险,上回木板掉落,是我救了你,而这一回...你却不让我救!那你如果出了事...”   “我不会出事的,我还要一起和你回洞穴呢,怎么会出事呢?”   “可是..”   “我有我的考量,”林深知道黑曼巴是担心他,这是他的蛇,他们朝夕相伴,日夜相陪,怎么会不了解他所想呢?   “我没有证据,我虽然经过上回摩托车比赛确定了他是谁,但是我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没有办法处理他。”   所以就算林深和他对峙,他也不会承认的。   “所以我就只能以这种方式,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我自己受伤。”   黑曼巴将信将疑:“可是木板落下来的时候你怎么躲的开。”   林深微微一笑:“那就不躲了呗,被木板砸一下没有多大的事。”   黑曼巴:“.....怎么没有多大的事,那是木板又不是我的蛇尾..”   林深:“.......谁要你的蛇尾‘砸’!”   林深快要走到了后台,蓝桉正好听见了他的后半句话:“砸什么?什么木板,什么蛇尾?”   林深:“.....你从哪冒出来的,没什么?”   蓝桉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他一遍:“真得?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林深:“....爱信不信,演出快开始了,走吧。”   聚光灯与霓虹在舞台上缤纷闪耀,台下早已坐满了密密麻麻前来观看的粉丝们,为了更好地管理,二楼全是举着灯牌的粉丝,一楼则不允许粉丝带灯牌,不过即使是这样,粉丝们也拿了条幅。   在主持人念到S.A.S出场的时候,原本悻悻看演出的观众们一片沸腾。   粉丝们都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灯牌举了起来。   不仅仅是S.A.S等待着出道,喜爱他们的粉丝们也在翘首以盼的等待着,从丽江归来的私生饭在最后离开丽江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发现了,受到了惩罚,这也让正规追星的粉丝们更觉得气愤。   本来他们的哥哥们就命运多舛,结果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与影相随。   现在他们的哥哥终于要出道了,他们特别的开心。   “林深林深,深得我心!林深林深,属你最棒!”   “蓝蓝宸宸永世相随,萧萧最凶,跳舞最凶!”   “阿米阿米,你最可爱!”   .....   关于他们的支持从观众席上传了过来,在幕布后面的他们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他们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追求的不过如此,有人喜欢有人支持,在他们陌落的时候有人等待着他们,在他们富贵的时候有人与他们同喜。   被人喜爱总是欢喜的。   而身为艺人能被粉丝们喜欢,更加的欢喜。   幕布缓缓拉开,在S.A.S华丽亮相的一刻,全场沸腾。   林深在乌压压的人群之中,一眼便望见了坐在首排的允诺程。   他的美人含笑着注视着他,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舞台上的灯光很热,密集的灯光下浮尘随着音乐而舞动着,灯光伴随着S.A.S们的节奏一起一伏、一暗一亮,以及少年们青春昂扬的姿态。   wave着身体,随着旋律摇摆。   “没人能把你抢走,我就是你的全部。”   “遇见你的第一天你便是我的一切。”   “我是你的主宰,你只能听命于我。”   “我们的灵魂在碰撞,我们的身体在共鸣。”   “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   “Hi loser!跟上我的节奏,凝视我的眼睛。”   “你别想把他抢走。”   ......   “听我说听我唱,我才是你的主宰。”   “I know you love me,but I don’t care...”   “Because you always belong to me.”   ......   强烈地音乐节奏,全场得欢呼,舞台上少年们激情的歌声,动感的舞蹈,在国家级大剧院内掀起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   这是一场完美的出道表演,经此一夜,S.A.S正式出道,他们的姓名将会出现在各大平台,从此将会正式进入娱乐圈,在娱乐圈的花名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演出进入到了尾声。   S.A.S全体鞠躬,掌声雷动。   蓝桉黎宇宸他们竞相走向前方向着鼓掌呐喊的观众粉丝们报以最真诚的感激,而在音乐收尾的一刻,只有林深没有动。   他抬头看了一眼舞台顶端,其上有一块木板,如他所料一般正在摇摇欲坠,那是内鬼给他们准备的“惊喜”。   惊喜就快要来临。   他看向了前面走向舞台的S.A.S全体,紧接着,将身边即将要随同着一起走向观众席的程迷一把拉住。   “阿米!”林深道,“再等等吧,再等等你就能看见木板坠落了。”   程迷被林深拽住,回头诧异的看了一眼林深抓住他的胳膊,忽的听见林深这么说后怔了一秒。   “深深,你再说....”什么....   “你还要装?有意思么?都到最后了!”   林深的每一句话都很直接,直接到阿米渐渐地变了脸色。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   “从你那天偷听我和允老师墙角开始。”林深那天和允诺程在国家大剧院的顶楼泡澡,泡的过程中林深就听到了门口的异样。   林深的耳朵可能也被臭蛇改造过了,所以听力视力大涨,与允老师纠缠时候的喘/息声呼吸声,喉结滚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其中就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   “后来又在地下比赛的时候证实!”   程迷轻蔑一笑。   这不意外,当天林深就说他已经知道内鬼是谁了,只是阿米没信,他那么隐蔽,谁会发现他。   “你真的很厉害。”程迷赞扬了一句,“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证实的?!”   林深同样一笑,笑容中有些可悲可叹。   “就在刚才,本来我是不确认的,直到我说完‘都到最后’了。”   程迷:“.......”   原来林深在诈他,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内鬼是谁,而程迷却因为林深这么几句话自爆了家门!   林深:“我以前只是猜测,我用排除法排完之后,只剩下你了,但是我不愿意承认,我总觉得你那么天真那么可爱,不止于此。我甚至想过是蓝桉、是黎宇宸、甚至是萧斌,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你!”   “阿米啊,你隐藏的太深了!”   程迷抬头望了一眼舞台顶端即将坠下的木板,打开了林深抓着他的手:“还是不够深,如果再深一点,你就不会发现了,不过也不一定,我们的深深这么的聪明。”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啊,明明你以前那么的听话,我给你灌输你一无是处的时候,你就真的相信了。我在蓝桉欺负你的时候护着你,但实则就是我让蓝桉欺负的你,很简单,只要我无心的说一些你好看你优秀的话语,蓝桉那种急于证明自己的人一定会注意到你。”   “蓝桉和你一样好骗,一样的傻!”   林深静静地听着。   “他啊,或许连自己早就喜欢上你了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欺负你,想看你哭,当然这和他变态也有关系。”   “再变态也没有你变态!”林深插了一句,“我们到底哪里对你不好,耀瑞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程迷:“你们对我很好,耀瑞也没有对不起我,但怪就只能怪你们是耀瑞的,而耀瑞又是允诺程当家。”   林深:果然程迷是冲着允诺程来的!   “允老师太干净了,他见不得一点脏东西,可是他是在娱乐圈啊,娱乐本来就是脏的,怎么让其干净啊!跟着这样的老板,能有什么出息,难道真得要让我去做那娱乐圈的小白花么?像你以前一样?天真可笑令人欺辱?”   “我不要!我要用最快的速度登上顶端,但是我也不会像唐水衫他们那样出卖身体,成为大老板们的奴隶有什么意思,成为领导大老板的人,才是真正的本事!”   “林深和我干吧?你为允诺程做得已经够多的了!以你的水平与实力,你也可以创办公司啊,创办一个和耀瑞一样的公司,实力比他强,资源比他好,压过耀瑞也是指日可待的啊!”   “到那个时候,你还怕允诺程会不喜欢你吗?到那个时候,你有了资本,你还不能强占他么?!”   林深:“!!!”   深哥听懂了。   “程迷,你喜欢允老师吧?”   靠,这还是个情敌?   林深没想到程迷是内鬼就算了,他还是他的情敌?!!   程迷怔了很久很久,平时可爱的表象早已褪去,留下的只剩一张狰狞的面孔,舞台上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的暗了下去,全场仍旧沉浸在S.A.S非常具有感染力的舞台之中,没人注意到后面两个人的异样,还以为他们只是站在一起互诉衷肠。   “你真的喜欢允诺程?”   “怎么,只允许你喜欢,不让我喜欢么?”   那一刻,林深终于知道程迷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了。   以前林深还想不通,程迷不像蓝桉急于证明自己,不像黎宇宸花花公子一枚,需要装扮衬托,也不像萧斌因为热爱而坚持。   他参加娱乐圈可能只是为了收集可爱公仔!只是为了收集动漫卡片!   他没有任何表现出来的特别理由进入耀瑞,进入娱乐圈,更没有理由出卖S.A.S,背叛耀瑞。   而现在,林深知道了。   因为喜欢允诺程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林深看向了舞台下的允老师,允老师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看见阿米与林深在一起后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看得旁边的苏雀太阳穴直跳。   林深与阿米在说什么苏雀不知道,但是看允神的表情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事!   “我本来以为这个秘密会隐瞒很久,等我成功的那一天再表现出来,可是没想到却被我的情敌你发现了。”   林深:“费沉宋海以及他们幕后的黑手是不是都和你有关!隆星的段邵弘是不是也是受你的怂恿一次次的去找允老师的麻烦,还有易凯他们...是不是都是因为你!”   阿米:“是,还有你一次次遭受的不公,遭受的侮辱,遭受的莫须有的罪名,都是因为我!允老师凭什么选择你,到底有什么好,以前唯唯诺诺,现在不羁狂妄,你配不上那么好的人,你配不上天仙一样的允诺程!”   说到最后,阿米狠狠地推了一把林深,后者踉跄了几步,而就在这个时候,舞台顶端的木板终于落了下来。   直朝着林深的头顶而去。   “林深,再见!再也、别见了!”   在巨大的吱呀声音中,站在舞台前方的黎宇宸蓝桉萧斌,以及台下的观众朋友们、幕布后的蔚雨谢非鱼谢星城,终于发现了异样。   他们不约而同的朝着舞台上望去。   在他们扭头的瞬间,木板应声而落。   林深第一个时间看向了舞台下方的允诺程,对着那个男人轻轻地笑了。   心中默念着:臭蛇你不要出来,我不会有事,你相信我....   他知道他的大蛇老公一定很着急,但是再忍一忍就好了,他有分寸的,他知道如何能规避....   臭蛇好像真的听到了他的呼声、他的诉求,真得没有出现。   有一人长宽的木板即将落在了林深的肩头,全场在这剧烈的声音中震惊到几乎起立,身前身旁传来了一声声喊他的呼声。   少年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台下、轮椅上的允诺程,直到最后快要闭上眼睛咬牙承受这一切。   可是遥想的疼痛并没有发生,虽然林深早就已经差人换了上面的木板,它确实会落下,坐实程迷内鬼的身份,也终于有证据让程迷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但是林深也不傻,不会真得让程迷准备的木板砸在他的头上,还记得林深上一回发现舞台顶端的木板坏了么?从那个时候起,林深就已经经心了!   可是即使是他换过的木板,林深也应该是会感觉到疼痛的啊,可是为什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四周又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这么寂静的呢?   为了佯装自己受伤很重,林深早已在木板脱离发出巨大声响的时候,就坐在了舞台上,此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向四周望去。   只见四周的一切都停滞了。   蓝桉黎宇宸萧斌他们惊恐的表情,隐藏在幕布后呐喊他名字呼救的蔚雨与谢非鱼,还有....   他抬头看向了允诺程。   却见那位本应该坐在轮椅上,盖着厚厚毛毯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在西服的包装下完美的毫无瑕疵。   他迈着铿锵有力的脚步朝着舞台上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四周的一切全部凝固在了他的身边,万物都像是由他可控,阴柔矜贵的外表,不似人类的模样,美好与消亡的共存体....   允诺程走向了舞台,走到了坐在舞台上的林深身边,一双蛊惑的红眸耀耀闪烁。   “值得么?”为了一个人类‘允诺程’付出到如此地步,值得吗?   “值得。”   允老师,你听说洛希极限吗?卫星沿着他既定的轨道,围绕着他的行星旋转,不能靠近不能接触,因为一旦超过洛希极限后,卫星就会被潮汐力撕扯成粉碎。   碎成一粒一粒,扯成一片一片,只能用千疮百孔、用粉身碎骨拼成一个星河璀璨的环,只为在最后一刻,拥抱那颗属于他的行星。   “而你就是我的行星!”   “我永远的光!”   “用一次粉身碎骨,换一个永恒的拥抱,这样也好...”   蛊惑的红眸之下,少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从见允诺程的第一眼起,便只有真心再无虚假!   允诺程回搂住了少年,温热的唇彻底覆了上去。   两人的心脏同步跳跃,一声比一声重。   我把我的心脏送给你,从此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心跳———   因为是你,我无所畏惧———   时间恢复了正常,舞台上的两人紧紧相拥,唇齿交缠,整个舞台的木板都在这牵动中顺势而落,可是每一块却都砸向了程迷。   只砸向了程迷。   在舞台幕顶彻底倾覆下来的一刻,一条无比粗长,七.八米宽,十.六.七米长的黄金巨蟒围在了林深的周围。   允诺程显出了原形!   林深唇舌尖的柔软变成了细长的丝滑,熟悉的冰凉,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长度...化成了那熟悉的感觉...   巨蟒紧紧地将林深一圈一圈的缠住,人形下的红眸变成了竖立着的蛇瞳,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深,蛇信子吞吐之间卷入的全是林深的温度与气息。   神在低语。   宛如远古的吟诵。   “深深,我的意乱情迷!”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掉马啦掉马啦!!!   我准备给深深和允神的婚礼办两场,一场人间的,一场蛇形的,嘻嘻嘻。~   最近有宝宝说全买了看不了?试试刷新退出,还不行的话给客房打打电话,jj么..   感谢在2021-10-28 22:19:18~2021-10-30 22:51: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斯年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3章 为你结局   医院的消毒水味流淌在林深的鼻端, 一股一股的很是呛鼻。   闭着眼睛的他感受了一下身上,但是出奇的,哪里都不痛, 只是软绵绵的酥软慵懒的像是刚刚睡醒一般。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医院。   他为什么会到医院。   记忆被拉回,他记起来他为了抓住内鬼程迷,以身犯险, 准备用自己为筹码换取证明程迷蓄意伤害的证据, 而程迷也确实被他言语所激怒,上了当。   推了他一把,林深看着头顶的木板掉落。   然后他就看向了允老师...再然后....   林深的脑袋有些沉,闷闷的就好像刚睡醒之后所经历的那种短暂的茫然,尤其是一想到允诺程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好似在脑海中正逐渐的破土而出一般。   争先恐后的想要往出挤的一种感觉。   为了适应这种感受,林深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吱呀—————   门被推开。   梅姐踩着小细跟走了进来, 将一个花篮放在了林深的床头, 看着仍旧陷入昏迷的林深小声叹息道。   “唉, 这怎么还没有醒啊?这都睡了多久了?”   熟悉的声音从林深的耳畔传来,林深霎时便分辨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正是他曾经的经纪人梅姐的声音。   他曾经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去参加了一场颁奖礼, 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摔进了黄浦江...   那现在....耳边传来的是梅姐的声音...   为什么是梅姐的声音?允老师呢?苏雀呢?蔚雨谢非鱼呢?蓝桉黎宇宸呢?....   难道说....   林深一阵阵的恍惚,脑袋里关于允诺程这三个字在翻涌不歇的流转着, 那些即将呼之欲出的记忆感更加的强烈了。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似乎是梅姐又出去了。   听着这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林深心中忽然有少许的不安。   而就在这不安愈演愈烈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腹部下忽然传来了一丝冰凉的触感,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沾过水的细长绸缎在他的腹部轻轻揉/搓着, 冰凉又水润,柔软又坚硬,还特别的丝滑。   林深:!   随着那冰凉的触感越发的明显,林深身上也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上了他的下腹部,又从下腹部逐渐的往上移动着,本来林深是穿着病号服的,可是压上来的东西却在他的病号服里面蔓延着,蠕/动着身躯,在他的肌肤上画出一条条曲线。   被褥下传来了一股浓烈的的森林草木香,很是熟悉,特别熟悉,以至于熟悉到林深脑海中那些跳跃着的记忆分子,更加的癫狂不已的想往外冲。   却又因为冲的太猛,以助于卡在了“出口”处,一个都想不起来。   “唔.....”   病号服下的丝滑水润忽然在他的胸口处停了下来,在心口处画了一条曲线,冰凉水润的绸缎猛然的碾了一下,似乎是在舔他的心口。   林深的心跳的好快!   记忆分子终于从脑海中的海马体中挤了出来,林深一瞬睁开了眼睛。   不对!这感觉不是什么冰凉的绸缎,也不是什么沾了水汽的东东。   这感觉是那条臭蛇,那条臭蛇就在他的身上,藏在他的被子里,舔着他的肌肤。   林深瞬间低头往被子里看去,而匍匐在胸口处的重物似乎也感知到了林深的心中所想一般,一点一点的探出了头。   黄金色的蛇头从林深白色的被子里一点一点的探了出来,一双红色的蛇瞳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猩红的蛇信子似乎是因为看见林深醒过来而激动一般的不断地吞吐着。   发出嘶嘶的声音。   蛇躯随着蛇头同样伸出来了一截,却不愿意翘起,更喜欢贴在林深病号服下的肌肤上,感受那蓬勃的热意。   这回的黄金蟒小一些,也就是个直径十厘米,蛇头稍大,直径十二,浑身上下都是丝丝冰凉的,但是也不是很冰,似乎是因为一直匍匐在林深身上的缘故,又或者经过了少许的摩擦,所以底盘的冰凉中夹杂着些许温热。   “老婆———”   臭蛇在扭动,林深读懂了这个词,浑身上下的酥麻渐渐褪去,他终于从沉睡的后遗症中醒过来了,他一把伸手将黄金蛇揽入了怀中。   “呜呜呜,臭蛇老公,我以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黄金蛇也一样激动,不断地用蛇头蹭腻着少年的脸庞,嘶嘶的猩红信子描绘过少年略尖的下颚,脸部轮廓、下唇、上唇、唇上的纹路、鼻端、眼睛、以及额头...   “臭蛇,我还做了一个梦。”在确定了眼前的臭蛇确实是真实的,他们经历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以后,林深脑海里的海绵体又开始挤出来了一些稀薄的记忆。   “梦里,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允美人变成了你,一条十六七长,七八米粗的黄金蟒!口中湿/滑软/糯的舌头也变成了你冰凉细长的蛇信子,你一圈一圈的绕在我的身上,允老师黑沉泛红的黑眸与你的鲜红蛇瞳逐渐的重叠、重叠,慢慢的变成了一个....”   “然后你就会说话了!”   “像是来自远古的低吟,让人止不住的战栗胆寒。”   “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怕,哪怕我有一种和神明对视的感觉,但是我只觉得亲切...”   惊奇的林深说了一大堆,在他说话的时候,黄金蟒仍然在蹭着他,像是爱不释手,而林深则是辗转反侧。   他总觉得他挤出来的这点记忆不是真的,可是却又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并且还在随着海马体像海绵般的往出挤,而逐渐的深刻,特别深刻....   忽然搂着黄金蟒的林深注意到了在他的单人病房内,放置着一辆熟悉的轮椅—————允诺程的轮椅!   林深:!!   一瞬间,林深立即侧眸看向了臭蛇,而臭蛇也停止了蹭腻,滑到了他的一旁。   “深深。”臭蛇开口说话了,是真的说话了!   与林深记忆中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感觉,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林深的下巴就快要掉在地上了。   而紧接着更让他震惊的是,原本稍稍陷下去的床铺逐渐的往下陷去,左侧平缓的被子一点一点的凸起,然后完全凸成了一个鼓包。   有什么重力压了上去,又压了过来。   允诺程侧着身子躺在了他的身边,一只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   平时黑沉泛红的眼眸,现在却彻底变成了鲜红的竖瞳,完美菱形的唇部微微上翘,在白如扁贝的贝齿之间,林深恍惚之中还好像看见了一个细长的长条..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深震惊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而身旁的臭蛇已经彻底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允诺程。   允老师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将他搂入了怀中,“怎么了,深深,不认识你老公了么?”   林深:“美....美人....你....”   林深震惊的从允诺程的怀中探出头来,伸长了脖子看向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掀起被子看了看两人被褥下的长腿。   一人一双长腿,特别修长,特别好看!   “美人你的腿?”   “好了。”   林深:“?”   允诺程:“一直就是好的。”   林深:“??”   下意识的,林深伸手想要去碰一下允诺程的腿,结果允老师直接一个翻身,双腿一蹬一滑,搂着林深调了一个个,压在了林深身上。   完美的证明了自己的双腿特别好使。   被子因为两人的翻滚重新盖在了他们身上,遮住了他们翻滚在一起的身体,震惊像是一连串的炮.弹,不断地不断地精准打击着林深的神经。   被子也跟着蜷缩展开,允诺程的双腿不断地在移动、屈起、顶住...以很明显的优势控制住了其下挣扎的林深,钳制住了他的四肢,让其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被子底下做什么呢?   而实际上允诺程只是给林深展现了一下他完好无所的双腿,可动可控、可摸可碰的‘残疾’双腿。   “允老师没有残疾...”一副挣扎之下,林深喃喃的自语着,“美人的腿是好的...”   “而美人...”   “嗯,”允诺程压在林深的身上点了点头,视线擦过林深脖颈上的蛇形项圈,呼吸逐渐的向林深靠拢,缓缓地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深的耳畔、下颚,直至脖颈,然后将林深脖颈上的的蛇形项圈叼了起来。   趁着林深震惊的唇部微启的同时,含着蛇形项圈碰了碰他的唇。   “嗯,你想得没错!你的美人,就是你的臭蛇老公!”身下属于允诺程的双腿彻底幻化成了一条蛇尾,尖尖的尾尖碰了碰林深被褥下被顶住的双腿。   “啊啊啊啊啊啊—————”   怀疑是一回事,正儿八经看到体验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的美人居然真得就是那条臭蟒,那条在温泉池下救他,与他蛇吻渡气的黑色巨蟒,也是后来在森林之间、允诺程的房前,与他翻滚在草地上嬉戏的臭蛇。   更是!   后来,在他危机之时,从洞穴中探出头来,一口吞掉费沉,又叼住他的脚踝,将他生生拖入洞中的巨大黑曼巴!   一边摩/擦着他一边褪掉了自己晶黑色的蛇皮,最后化成了一条黄金巨蟒与他没日没夜的纠缠的臭蛇!!!   林深还想叫!   没办法,刺激太大。   被蛇反攻就已经让人接受不了了,而被美人蛇反攻更让人接受不了!   而就在这时———   林深忽然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了蓝桉黎宇宸萧斌他们的声音,与其一并来的还有谢非鱼与蔚雨,众人声音并不大,却也吵吵嚷嚷的互相说着话。   林深一瞬扭头看向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允诺程。   而允老师也看向了他,朝着他挑了挑眉。   林深:“........”   让允老师坐在轮椅上佯装成探望他的样子是一定来不及了,就他们两人现在纠缠的像是绑麻花一样的样子,大概允老师下床的时候,众人们就已经开门进来了。   到时候看见这一幕,林深该怎么解释。   就算情侣之间这样做,也会小脸一红的吧!   思绪伴着震惊翻涌之间,允诺程已经帮他想好了办法。   一条黑色的曼巴爬在了林深的身上,猩红的蛇信子舔了舔他的唇,然后在蓝桉黎宇宸他们打开门的那一刻,一瞬钻进了他的怀里。   林深:“........”   这诡谲多变的臭蛇!不....蛇美人...呜呜呜.....   “深哥!”蔚雨第一个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跑向了躺在床上的林深身边。   林深本意是想起来的,但是奈何臭蛇现在就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坐起来,臭蛇暴露的可能就会更大,所以无法他只能将枕头垫高一点,继续躺着。   蔚雨:“深哥你没事了吧?你吓死我们了。”   谢非鱼:“就是,这种事你怎么能不和我们说呢?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么,你早点和我们说,还用你亲自出马么。”   萧斌:“是不用你亲自出马,到那时候你直接严刑逼供了。”   谢非鱼:“严刑逼供也比深哥以身犯险强啊!你说对不对,深哥!?咦,深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林深的脸特别红,双手紧紧的拉着被子,唇色颇深的唇紧紧抿着。   众人也发现了林深的异样,还以为他发烧了,正欲探探他额头的时候,林深才张口吞吐的说道:“没....没事....”   他的脸能不红么,那条淘气的美人蛇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蛇信子吞吐着滑到了胸口,冰凉的蛇尾沿着胸口一路的往下摩挲,后又紧紧缠住,而一个碗口那么大的蛇头却留在了他的心窝处..   林深强忍着,又生怕被众人发现,又羞又燥的快要憋成了个猪肝色,只好背着众人赶忙将一只手伸到了被子里,将匍匐在他胸口,正不放过他胸前一点的臭蛇给拉了下来。   并且松了松臭蛇卷着他腰的蛇尾。   萧斌疑惑地看了一眼被子间的起起伏伏:“林深,你怎么了?身上不舒服?”   “舒....服...”   眼看着众人对他越来越好奇,目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被子上,林深咬着下唇哼吱道,“舒服...我没事...屈个膝...而已...”   萧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又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哦,对了,程迷的事你不用担心了,他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他没受什么大伤,说来也是奇了,本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木板全落在了他的身上,可出奇的他其实只是断了两根肋骨,意识什么的都非常清醒,似乎就是为了方便被警察带走似得。见了警察后,他什么都交代了,包括他们那些暗藏的势力。隆星被查办,那些人相应的被查处。”   蓝桉:“嗯,你知道那些人背后势力有多大么,怪不得能那么猖狂。”   黎宇宸:“不过也算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吧。”   蓝桉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没报啊?你欺负的那些少男少女呢?”   黎宇宸:“....我没欺负他们,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至于他怎么没报....他哪里没有恶报,浪子专了情,就是最大的报应...   至于蓝桉,他的报应更大,他承认了以前对林深做得所有事,被网上骂成了一片,其父终还是将他扫地出门了,只不过他认错之心真诚,网上骂了一段时间也就不骂了,而他也与蓝行止好好地“谈”了一次。   他再也不要追求什么证明,他日后都会开开心心为自己快乐而活。   林深闻言点了点头。   程迷的事情已经解决掉了,最终的结果也在林深的意料之中,只是再次听到他的消息,颇有一些无奈和伤感。   众人们也是。   气氛有些凝固,林深却忽然发出了一声“啊———”   “怎么了?”蔚雨不解的摸了摸林深的额头,“深哥你怎么脸更红了!你叫什么啊?”   林深:他能不叫么,臭蛇...不..美人蛇居然跑下面去了...!   他是在安慰他吧...用蛇尾安慰...   谢非鱼不解的看着林深,又看向了自己袖口拼命在往出钻的星星蛇。   谢非鱼:...这星星蛇是怎么了?怎么老想往林深被子里钻啊?   他不解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苏雀,苏哥从进来以后就没说一句话,看都没有看林深与林深的被子一眼。   因为苏雀简直没眼看。   从进来开始起,就一直捂着脸。   谢非鱼:“.......”   众人看林深无恙总算是安了心,又考虑到林深需要休息,待了一会儿之后便也离开了。   在众人的脚步声渐远的一刻,林深一把掀起了被子,将已经跑到自己腹部的臭蛇拽了出来:“臭....”蛇...   本来想叫臭蛇的言语停在了嘴边。   并且还松了松抓住臭蛇的手。   这是他的美人啊,他怎么舍得把他弄‘疼’,虽然他也知道他不会疼。   可是他的美人又是臭蛇,那么调皮,那么流氓...而且还是个攻...   或许根本不存在反攻,一开始他林深就是个受。   林深:“....”呜呜呜———   林深的指尖感觉到了一股热力,以及慢慢张开的动作,原本双手握不住的蛇七寸,变成了允诺程的美人腰。   他搂住了允诺程的腰,而恢复了人形的允诺程压在了他的身上。   “深深,你怎么不叫了?”允诺程道,“你平时都是叫我臭蛇的!”   “...”林深撇过了脸。   又被允诺程给捏回来,他吻了吻林深的唇,林深没有反抗,只是羞红了脸。   黑沉泛红的眼眸直射进了林深的眼底,允老师搂着林深,轻轻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深深,”允诺程唤着林深的名字,将少年的注意力全部都拉了过来。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接受我,第二....”   “第二...我选一!”   林深:“......”   不愧是他的臭蛇,冰美人只是臭蛇包裹下诱惑他的糖衣吧,炮/弹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林深一直没有说话,允诺程拉开了一点与他的距离,冰美人看着他,又肉眼可见的地垂下了头,喃喃的呢语道:“深深...你不要我了么...”   林深:“.......”   这谁能受的了?   他当初一眼爱上的、一见钟情的就是允老师的这个样子,梦里梦外都等着这一天...   “我...”   “好吧,我知道了。”允诺程的头低垂的更低,像是受了小委屈一般的抿了抿唇,看似就要从林深身上起来。   而林深则在允诺程快要从他身上起来的一刻,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允哥哥...”我的美人,“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那么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   虽然现在....发现你是那条臭蛇挺接受不了的吧....但是喜欢一个人哪能因为他与自己不同就不再喜欢了呢....   虽然这不同也有点忒大了点,这已经不仅仅是性格上的不同了,这直接跨物种了啊。   不!   直接跨人与神了啊!   他的臭蛇是神,不是妖,林深在大剧院房顶坠落的那一刻就明确了的。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允美人是蛇、是神,他都喜欢。   林深环着允诺程的脖颈,将美人拉到了面前,轻轻的细吻了一下他的唇。   少年的体香与男人的草木香相互融合,一同蔓延。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全世界我最喜欢你了啊!只是....”   “只是?”允诺程重复道。   “只是你就是我的臭蛇老公....我有点....接受不了...”   “哪里接受不了?”得到了林深的肯定回答,允诺程佯装的小委屈立即收了回去,一并收回去的还有允诺程已经高高翘起来的幻/肢———幻尾。   他不会让林深不接受他的,这是他的少年,在他问林深这个问题的时候,允诺程就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幻尾,只要林深说个不字,他就化成巨蟒,让粗大的蛇尾一圈一圈的把他缠起来!   “我...我怕蛇...”   “和我这么多次了,你还怕啊?”允诺程含笑的问着,又爱不释口的啄了啄他的唇。   蛇形项圈在灼热,林深耳朵尖都红了:“那....还有...允美人那么冷俊隽秀.....”   “哦,那你是嫌我蛇形的时候烦了?那行啊....”允诺程俯身在林深耳畔,咬了咬他的红耳根,“那我以后艹你的时候不说话,就只发力...好不好?...无情冷峻的弄着你,你怎么求饶都不行,让你分开、靠过来、蹭我..”   “吾...”   臭美人蛇!!坏蛇!!   流氓蛇!!!   “可是...还有....”我是攻啊!大猛攻!怎么能做受啊,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还有?”允诺程道,“还有什么?.....哦,我知道了...”   似乎是知道了林深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纠结之处,允诺程了然的点了点头。   林深不解的看着允老师,难道允老师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没事!”允诺程安慰着林深,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喜欢在上面,以后上面都留给你..还记得我们在洞中么...你坐在我的蛇尾上,洞壁上印着你的影子..你抓着鳞片,含着蛇形项圈...”   林深:“!”   他知道允老师在说的‘上面’是指什么了!!   他不是想那个上面啊!!   他不要那个上面———那个上面他受不住的啊———   “我不是...不要那个上面...”林深抓着允诺程的领口喃喃道。   “哦?那你是想要下面?”允诺程笑了一声,似故意的一般,激得林深那叫一个羞愤。   直到少年像是受不住了一般,才从林深身上起来。   不再是那双蛊惑人心,无法拒绝的红眸,晶黑的眼眸灼灼的盯着他。   “深深,我的意乱情迷..我爱你..”   没有一丝一毫的命令,没有一点点的质疑。   无比的真诚与明确。   林深,我的少年,谢谢你走向我。   现在,公平一点,换我走向你,只要你坚定我便好。   “深深,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   S.A.S出道的一年头上,林深退出了S.A.S,随即其余队员也选择了单飞。   退出组合的时候,S.A.S已经成为了国内大热的组合团体,在国内外获得了数不胜数的奖项。   林深退出组合的第一个半年,发布了单人新专辑《沉迷》。   听说这首歌是他为心爱之人所著,曾经在丽江参加综艺的时候唱过,只是当时还在创作期,没有署名。   发布的第一个月,销量直接登上了乐界荣耀榜,霸榜整整三个月,成为了国内第一首屠榜歌曲。   同期,成为《时代周刊》封面人物。   同年又发行了第二首歌曲《缠.蛇》。   这首歌辉煌更盛,荣获华语音乐传媒大赏最佳作曲作词人,并凭借这首歌入围第59界金曲奖最佳单曲制作奖。   从那之后,林深在界内正式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物,设计领域之广,不仅仅局限于音乐,还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而在前段时间,林深在记者会上发布了一件大事———他即将要和耀瑞的总裁允诺程举行婚礼。   此消息一出,全世界哗然。   允诺程娱乐圈内顶级育星公司总裁,无论是长相气质、个人能力、公司水平都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他的名字本身就象征着神秘与强大。   听说早年身体残疾身坐轮椅,但是后来,却被许多人拍到与一少年携手同游,好不亲密。   并且照片中的那双腿特别的好看,特别的好使!   哪里有一点点残疾的样子,所以很快,允诺程的腿就像他的身份一样成谜,世人都对他好奇,对他爱慕,却无法寻觅他到底是何身份,有何本事。   而林深却在这个节骨眼宣布了他和允诺程的喜讯,向世人宣布允诺程是他的老公,是他一人所有。   还听说允诺程斥巨资为林深准备了婚礼。   具体有多巨资...却无人知晓...   .....   苏雀匆匆忙忙的从耀瑞大门口走了出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非鱼,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会婚礼就要开场了,你的摄影团呢?”   谢非鱼:“放心吧,苏哥,我深哥的婚礼我能不尽心么,妥妥的,你看好就行了,到是你那边,迎亲车够不够,是不是没钱了?”   苏雀:搞笑了...神活了这么长时间最不缺的就是钱!   “准备好了,迈巴赫是拉小宠物们的,加长林肯是专门给工作人员准备的,劳斯莱斯为亲友们准备,耀瑞全体都去,大概也就一百辆吧,萧斌蓝桉黎宇宸听说是开自己的车去,已经给他们的玛莎拉蒂留了停车位了。”   “哦,对了还有谢星城。”   谢非鱼:“谢星城?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雀:“特别牛,听说前段时间刚收购了段家,成为了现在国内第一家大公司。”   谢非鱼:“嗯,我就说么,那小子错不了,以前就是被那些人给利用诓骗了。”   苏雀:“嗯。”   “欸,忘了问最你重要的了,我深哥和允老师呢?迎亲车是哪辆啊?”   “宾利。”   “破宾利?!!”谢非鱼惊呼道,“苏哥你这是怎么办的事啊,怎么用宾利去接啊!”   苏雀:“不是一般的宾利,是始于1919年的第一辆。”   “啊?那还能用么?”   “当然能了!”允神想要还能没有?   .....   苏雀这边打着电话,坐在迎亲车里的林深听着他所说,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他的耳朵早就已经经过了改造,可以耳听八方了,虽然苏雀站在公司门外,但是坐在车里的林深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含笑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美人老公,你听听你的麻雀下属这凡尔赛吹得,把接我的迎亲车都快要刮跑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嗓音,允诺程笑道:“刮不跑的,我刚才让风都停了,刮跑了我的老婆,我找谁去啊?”   林深:“刮跑了我,你就没人了?你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遇上个合适的?”   “没有没有没有———不瞒老婆说,在洞穴中的那十五天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呢!”   “真得?”林深打趣的笑道。   他当然相信他的冰美人从来没有过了,平时那么冷淡冰冷严肃矜贵,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没有人,那也没有蛇么?你那么纵欲,要不是人家婚礼有规定,婚礼的前一天新人不能相见,你怎么可能不来找我。”   “蛇....”电话那头顿了一秒,“蛇确实是有。”   林深:“你说什么?”   听见林深像是吃醋了一样的口气,允诺程赶忙笑道:“确实是有啊,不就是你嘛,我的小雌蛇!你还知道老公纵欲啊,一个晚上没见了想死我了,把视频开开行不行,让老公看看我的宝贝小雌蛇!”   “讨厌!”林深娇羞一笑,“不开、不能开,人家说了婚礼之前不能见面。”   “谁说的?神就在这呢,神说没事就没事!”   “你怎么这么霸道?!”林深对着手机嗤骂道。   允诺程:“雄蛇不坏,雌蛇不爱,你的臭蛇霸道,还不是你最喜欢的一点?在洞穴里的那十五日,可是对我的霸道欲罢不能呢?”   明明允诺程不在他的面前,只是对着个手机,林深却已经听着脸红不行了,蛇形项圈还阵阵发着烫,尤其是林深现在已经知道了蛇形项圈是什么后,更觉得刺激了。   “我...哪有欲罢不能,还不是你太坏了...不是驮着...就是压着...后来还非让我在上面...”   “那不是你最喜欢的么?”神在笑。   林深在闹:“我哪有...我喜欢的不是这个上面...”   “那是哪个上面,这一个月,你天天在上面,明明就很开心的啊!”   “臭蛇!你再说,我不去结婚了!”   “别别别,我错了宝贝,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臭蛇在婚礼现场等你啊,扭动着蛇尾等你———”   林深听着允诺程的言语笑了笑,等到了花园,嘴角还没有下去。   直到前面一辆车的蔚雨带着林繁曦来到了他的面前,蔚雨将深哥从车内领了出来。   今天他的深哥穿了一身洁白的西服,裁剪合体的料子趁着他的身材特别的好,腰细腿长,条形完美,那张不施粉黛就已昳丽无双的脸,好看的像是一幅画。   拿着粉色玫瑰从1919年宾利里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周围的工作人员以及嘉宾们纷纷侧目,从此再也移不开眼睛。   林繁曦拥抱了林深,拉着他儿子林深的手,将林深送到了已然等候的黑骏马旁。   林深将手里的捧花送给了他的母亲。   上一世林繁曦为了培养他而早早离世,这一世他弥补了所有的亏欠。   此时林繁曦亲眼目睹着他的儿子骑着黑骏马,走向心爱人的身旁,欣喜与泪水一同从眼角流下。   少年就像是一名骑着马的王子,走向幸福的殿堂。   林深骑着马走过一条铺满红色玫瑰的幽静小道,在道路的另一头是在白马之上,一身黑色西装的允诺程。   他驾着马向他伸出了手。   周遭的摄影师———无人机,在高空拍摄着这个梦幻中的场景。   这里是一座花园,明明快要到初冬,可周围的鲜花却大簇大簇的盛开着,蔓延着、繁茂着。   林深骑着黑骏马走过红玫瑰花瓣铺就的小径,四周的鲜花都在随着少年而摇曳着,一阵风儿习来,漫天的花瓣随风而起,描绘着风的路径,风的形状。   有细雪从天空降落,随着被风旋起来的花瓣们起舞。   眼前的景色美得无与伦比,本不应该属于同一个季节的美丽却在这一刻,为两个人而绽放。   两头骏马相遇,彼此竞相高昂嘶鸣着。   在林深最喜欢的鲜花与飞雪中,坐在白马上的允诺程向着林深伸出了手,黑骏马微微低头,向着允神垂首,等待着神的妻子走向唯神。   林深含笑着注视着他的美人。   黑色的西服让林深想起了美人蛇黑曼巴的蛇形模样,领口处时而可见的冷白肌肤则是黑曼巴褪了蛇皮以后的黄金本体。   让他的美人蛇化成人类的样子和他结婚,真是委屈了他的大蛇老公了!   林深毫不犹豫的将手递给了允诺程。   允诺程一个使力,将林深从黑骏马上搂到了怀中,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林深回过头来对他一笑。   “蛇神老公,让你变成人类的样子和我结婚,你委不委屈啊?”   允诺程搂紧了他,将林深往怀里一带:“不委屈,我能娶到世间最帅气的男孩、最美丽的雌蛇,我一点都不委屈。”   众人在谢非鱼视频的编导下瞩目着这一切,被眼前的美景震惊到无以复加。   直到他们看到天空中,在林深将手递给允诺程的那一刻,渐渐的显出来了两道无与伦比的彩虹,色彩斑斓的颜色在空中逐渐交叠,直到碰触在了一切。   连着地表的鲜花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型。   在心型的中央,白马上的允诺程拿出了一枚全钻的蛇形戒指,整个戒指就是一条细长盘区的蛇,戴上的那一刻,便凝聚在了无明指指腹之间。   林深迎着彩虹举起了左手,彩虹的色彩映衬在少年的脸上,旋过他左脸颊上的血红一点,闪亮着指尖上的蛇戒。   “美人,这条钻蛇不会又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吧?”   林深打趣的回眸,看向了从身后紧搂着他的允诺程,允神笑了笑,戴上了林深手中的那枚黑色的蛇形钻戒。   “你猜!”   “讨厌!”   在两人的欢笑声中,允神牵起了林深的手,在心型彩虹之下庄重宣誓。   “林深你愿意嫁给我么,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无论是人形还是蛇形...”   允美人的婚礼词把林深给逗笑了,林深笑怒的瞪了他一眼。   允诺程也跟着一起笑,携着林深的手亲了上去。   “我允诺程以□□誉起誓,我愿娶人类林深为妻,从此不离不弃,死生不计,风雨相随———”   “我林深以人类的生命起誓,我愿与世间唯神结为夫夫,从此守护相伴,人蛇不弃,生死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  蛇形的婚礼准备放到番外去写了,宝宝们还想看什么番外啊,我歇几天一起写!   洞穴的番外我记得啦,在码了在码了,我保证在所有番外写完之前一定把洞穴的番外放到老地方上!   谢谢宝贝们的陪伴,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如果喜欢这篇文的话,完结之后请给个五星好评吧。   下一本《穿回过去和死对头一起领养自己》11.30号开,求收藏啊求收藏,爱你们么么哒———   文案:   许星衍死在自己二十三岁那年,彼时他正为了陆寂公司而忙于应酬。   他爱了陆寂整整十八年,从咿呀学语到大学毕业、从酒精过敏到对瓶直吹、从热爱音乐到放弃音乐...   他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只剩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口.欲症隐疾。   可是到最后他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   一朝重生,许星衍回到了十八年前,却蓦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名幼儿园老师!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正看见三岁的自己跟在四岁的陆寂后面,傻笑。   “.....”   许星衍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横抱,将小小的自己拉到了身后:“学习!现在就去学习,小小年纪谈什么恋爱。”   三岁的许星衍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就跑向了养父的怀抱。   从小就是孤儿的许星衍:“???”   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养父?   直到许星衍看见小小的自己,拉着一位冷酷大佬的手出现。   许星衍:“!!!”   这不是他上辈子的死对头、渣渣攻的白月光———默尧吗?!!   (艹皿艹 )   这个魂淡,他占老子便宜!   文案二(渣男陆寂视角)   陆寂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许星衍,更没有想过在他去世以后,自己的思念会这么强烈。   再次醒来,他回到了四岁。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只有三岁的许星衍,他的心好痛!   这一回,他发誓,他定会呵护好爱了他十八年的许星衍,再也不让他受任何的苦。   直到———   上辈子自己的白月光、许星衍的死对头默尧出现。   他为什么这么大。   他为什么领养了三岁的许星衍。   他为什么单膝跪地为小小的许星衍系扣子。   他为什么用袖口擦掉了小小许星衍嘴角的饭粒。   他为什么小心翼翼的给许星衍含吮破了的手指上药。   他为什么将小小的许星衍放在自己的脖颈上举高高。   ...   而且——   陆寂:他们不是都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