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的纯情 　　作者：摄氏度三 　　文案： 　　霍霆云看到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觉得烦躁，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白楼羽。 　　白楼羽动不动把身体挂在嘴边，说话语气轻浮，整个人还散发出一股妖艳的气场——那是霍霆云最讨厌的类型。 　　毕业后霍霆云在工作场上再遇白楼羽，对着那个用露骨眼神看自己的、用轻浮的语调说“看起来更性感了呢，霆云”的家伙，霍霆云再次感到烦躁不已。 　　然而霍霆云不知道的是，烦躁，不一定源于厌恶。 　　霸道温柔醋缸攻X纯情放荡魔性受，1v1，百分之一千不会有双性生子产乳bdsm　dirtytalk　ntr等设定及情节。攻在床上放开之后略鬼畜挺粗暴极强势，受脱下伪装以后很黏糊很软很乖很容易害羞还很喜欢蹭攻的胸口（本质上是乖软受）。 　　受天生弯，因为经历的原因自我厌恶，紧张的时候会装成什么都无所谓的轻浮浪荡混子，但是紧张过了一定程度装不出来了就会本性暴露，不知所措。 　　攻气场很强，还总是皱眉，看起来不太好接近。攻并不反感同性恋，并且本人也可以接受男人，算是个双性恋，只是自己没有自觉，以为自己是异性恋。 　　这书名容易让人误会，把本文当成香艳的肉文，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这其实是一片篇非常青春疼痛（？）的纯爱文啊！虽然分类是正剧，然而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剧情可言的甜饼（只是我觉得选轻松和喜剧都不太合适），攻真的很霸道也很温柔，受真的很纯情也很放荡，本文也真的很纯爱，至少作者本人是往这个方向写的！写成什么样另算（喂） 　　随缘更。 　　排雷： 　　文风古早。 　　攻受视角前中期二八分，中后期混杂，没有固定的视角。 　　攻和受在一起前谈过两次恋爱，对象都是女性，且发生过关系。 　　攻的家庭背景蛮苏的。 　　受虽然没被上过但被性骚扰过，且其中有一个骚扰对象和他有血缘关系。 　　受体质易落泪易脸红，性格软弱，自卑心理严重，想的很多。 　　关于肉： 　　这篇文的肉主要是想要写一个虽然害羞得要命脸红得滴血可还是主动打开腿的、虽然被干到没力气还是努力抬起颤抖的手脚抱紧攻的、虽然觉得各种各样的play很浪荡，但是因为想花样让攻开心所以主动玩play，可一时冲动开了个头开完就害羞不动由被引诱到了的攻接手的受；想写一个想对受温柔但实际上做爱的时候很粗暴的、因为有自知所以忍耐结果被受勾得一边“你这个人真的是，真的是……！”“你这混蛋……”一边把受往死里干的、一进做爱状态话就开始变多变狎昵的、干柴烈火完了第二天懊恼地道歉结果下次又没忍住的攻。 第一章 和那个人的重逢 　　霍霆云非常讨厌新来的编辑。 　　原本负责霍霆云的那位女编辑请了产假，于是一个男编辑顶替了她的位置，而霍霆云很不幸地刚好认识那个男编辑——白楼羽。 　　白楼羽是霍霆云的高中同学，同时也是大学同专业的同学。霍霆云觉得白楼羽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女人一样，而实际上白楼羽本人也长得很漂亮，眉眼精致，皮肤白皙，脖颈修长，一双腿又长形状又漂亮，还留着一头对男人而言蛮长的头发。虽然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男人，但也绝对和阳刚扯不上关系，反而很容易想到魅惑妖艳之类的形容词。 　　当然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倒也没有谁规定男人就一定要阳刚，而且长什么样又不是那个人自己能决定的，让霍霆云无比厌恶的实际上是白楼羽的说话方式和说话内容。白楼羽总是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些轻浮浪荡的话，豪不掩盖自己是同性恋且喜欢被男人上的事实，就差没把无节操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霍霆云和白楼羽有过接触，不过霍霆云本人更愿意把那称之为自己被白楼羽单方面地缠上了。 　　霍霆云有着一张虽然严肃锐利得不近人情——简单来说就是很凶——但毫无疑问相当英俊的脸，身材很好，成绩优良，家里还很有钱，本人也继承了爷爷的遗产，这条件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人，包括白楼羽。霍霆云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过白楼羽的各种不太好听的传闻，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传闻不可信，他也没和白楼羽接触过。第一次真的和白楼羽接触是在大学的时候，那天霍霆云路过被男人缠着的正在挣扎的白楼羽，一看就知道不是你情我愿，身体素质很棒且还练过的霍霆云就上去帮忙赶走了那个男的。他还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白楼羽，只是看到白楼羽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压抑神情，就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白楼羽看着霍霆云好一会，突然说要以身相许。霍霆云原本以为眼前这人是在开玩笑，但他看起来似乎是认真的。 　　于是霍霆云直言：“我没有兴趣。” 　　白楼羽愣了楞，而后低下了头。霍霆云没注意到白楼羽的表情，只看到他一边摸着嘴唇一边笑着说：“没兴趣也说不定有‘性’趣吧？口交内射都没问题，我会让你觉得很舒服……”霍霆云当即黑了脸转身就走。 　　后来霍霆云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白楼羽。接下来的一年半里，霍霆云每次遇到白楼羽都会受到白楼羽的语言骚扰。刚开始霍霆云选择完全无视，或者再次强调自己没有兴趣，毕竟白楼羽实际上还没有完全失了分寸的，他并不会特别靠近，也不会在霍霆云心情糟糕的时候搭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偶遇就上来骚扰两句，好像不说几句话就不舒服一样。霍霆云觉得搭理白楼羽可能会更麻烦，反正也就说几句话，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不过那些话毕竟是非常严重的冒犯，有一次霍霆云实在是忍不住了，问白楼羽到底想要怎么样。 　　白楼羽只是笑，霍霆云对那个笑厌恶透顶。 　　“回答我。” 　　“当然是因为我想用两张嘴吞一遍你的东西。”说着白楼羽舔了舔唇，“你下面一看就很有料，当然其它地方也是。” 　　“你很恶心。” 　　“谢谢夸奖。” 　　白楼羽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离开了。 　　那之后大概是被训斥过了，白楼羽再也没有缠上来聊骚过，再也不会和霍霆云打招呼，为数不多的几次偶遇都当作看不见，很快两个人就再也没有接触过。 　　实际上霍霆云并不讨厌同性恋，霍霆云的家庭成员中就有一个外国人，所以在这方面态度比较开放，霍霆云的哥哥还是一位双性恋，又擅长交际，有异性恋双性恋男女同性恋甚至更多的性取向的朋友，霍霆云本人也不太在意性取向。但他不喜欢白楼羽这样的同性恋，这样毫无节操的人本身就让人厌恶。由于男人没办法怀孕，白楼羽这种同性恋客观上在性爱上可以更加猖狂，反正不用负责任，恐怕白楼羽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本来霍霆云以为大学毕业以后就不会再见到白楼羽，毕竟两个人能读的专业和漫画完全没关系。但没想到现在不仅重逢了，还是因为工作重逢。 　　简直糟透了。 　　白楼羽看起来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也发展，他看着霍霆云，呆在原地，半晌才喃喃自语般问道：“你……你就是Cloud？” 　　Cloud是霍霆云作为漫画家时的名字，但发给责编的资料上肯定有霍霆云的真名，白楼羽随便到连那个都没看吗？哼……倒也也不奇怪，对自己的身体都那么随便的人，对别的事情随便也再正常不过。 　　大概是因为工作需要，白楼羽很快就调整过来，收下了霍霆云的原稿，并和霍霆云沟通修改了一些分镜。霍霆云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内心的确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白楼羽工作的时候蛮正常的，而且业务能力还比旧责编要强很多，霍霆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把口交这种东西说得像是你好一样稀松平常的人居然还能这么一本正经。 　　送人的时候白楼羽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用堪称露骨的眼神打量着霍霆云。 　　“你比大学时看起来更成熟了。” 　　果然还是没办法持续维持那种假正经吗。 　　霍霆云一想到之后还要继续和白楼羽相处就忍不住皱眉，听到白楼羽这样似乎很熟稔的称赞更是连话都不想说一句了。 　　“看起来更性感了呢，霆云。” 　　“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超过三次，”霍霆云拿出手机，“我会投诉。” 　　白楼羽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出来。 　　“开玩笑的。” 　　“我讨厌这种玩笑。” 　　“是吗？我觉得蛮有趣的。”白楼羽转过身去，“虽然和你做应该会很舒服，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和工作对象发生关系。” 　　“我并不相信你的话。” 　　“我好歹也算是当了几年编辑，但是你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传言吧？” 　　“那并不能证明什么。” 　　“啊。难道……”白楼羽玩味的视线投了过来，“你就这么想我看上你吗？” 　　“第二次。” 　　“……好吧，”白楼羽投降般举起手，“我说真的，不会在大家面前说那种话啦，我现在在同事面前可是很低调的哦？不过，私底下的话我也控制不住呢。” 　　“……如果你乱来，我会投诉兼报警。” 　　“我知道了。” 　　白楼羽敷衍地回答，关上门离开了。 　　想到那个轻浮浪荡的男同性恋，霍霆云捏着太阳穴，久违地叹了口气。 　　或许是之前的警告产生了作用，白楼羽虽然依旧说话轻浮，但相较以前而言要收敛了不少。并且在工作上白楼羽的确表现得非常正常，霍霆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天白楼羽照旧工作完毕准备离开。白楼羽收拾东西的时候很安静，他很快就收拾完了，抬起头看向霍霆云，无意中视线撞到一起。 　　“霆云，那么热情的目光，我可要受不了了哦。” 　　霍霆云脸色顿时黑了，往后退了一步，这时突然间啪嗒一声房间变得一片漆黑。 　　“……！” 　　霍霆云没有防备地被什么推了一下，一时之间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接着他听到了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还有一声闷哼。 　　怎么回事？ 　　霍霆云开了手机的闪光灯往地上一照，是一个不大的箱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放在柜子顶上的装杂物的小箱子。白楼羽则站在箱子旁边，弯着腰低着头，那是霍霆云刚刚站的位置。 　　所以，白楼羽看到了那个箱子要掉下来然后把他推开？反应这么快？ 　　目前无法轻易下判断，霍霆云姑且还是保留了这个恶意的揣测，毕竟摆放箱子的是自己，就算白楼羽这个人满口谎言，怀疑白楼羽也是站不住脚的。家里准备了常用的医药品，全部都放在一个箱子里，不过霍霆云很少用得上，等到他拿出箱子的时候，电已经回来了，房间再次变得明亮。 　　霍霆云拿了箱子，转头却发现白楼羽拎着包准备离开，眉头皱了起来。 　　“站住。” 　　“不用那么麻烦，”白楼羽摆摆手，“还有，刚刚我就看见那箱子快掉了，没想到霍先生还后退了一步，我以为你会上来警告……总之这可不是什么手段哦？我啊，更喜欢直接地扑上去多一点呢。” 　　他看出来了？ 　　霍霆云突然觉得不太舒服，却不是对白楼羽。虽然白楼羽的确毫无节操可言，不过目前为止白楼羽的确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不怎么用那些小手段，不会下药或者毛手毛脚搞勾引，基本就是直接地言语骚扰，即使有动作骚扰也是自己搔首弄姿。 　　……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他却猜出来了。 　　其实会被这么想和白楼羽的行为举止不无关系，但是霍霆云觉得自己这次的确是冤枉了白楼羽。 　　一码归一码，霍霆云举起医药箱。 　　“过来。” 　　“都说了没关系。” 　　“你觉得我不知道那个箱子的重量和它放置的高度吗？” 　　“我过来就是了。” 　　虽然白楼羽嘴上说得很轻松，但霍霆云总觉得白楼羽的动作有些僵硬——果然很痛？为什么痛还不愿意在这里处理？ 　　白楼羽坐在椅子上，霍霆云直接抓住他的衣服一把掀到脖子，心想白楼羽背还挺白的，而且白楼羽果然很漂亮，后背的曲线很诱人。霍霆云的目光放在那一片淤青上，还好那个箱子比较小。 　　霍霆云开始给白楼羽上药，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异常僵硬，大概是因为疼痛。于是霍霆云稍微放轻了一点力气，放慢了一点速度。大致处理完毕以后霍霆云放下白楼羽的衣服，把药箱放回去。 　　“你可以走了。” 　　“……” 　　白楼羽沉默不语。 　　霍霆云还以为白楼羽有什么话要说，大概是为了刚刚的事情讨要精神损失费？就像是以前那样…… 　　霍霆云的心情不可避免地变糟了。 　　等了几秒，白楼羽一句不吭，霍霆云便忘了过去。这一望霍霆云就惊到了，白楼羽这家伙居然硬了！原来刚刚身体僵硬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有了反应？刚刚上药的时候白楼羽当成自己在调戏他一样接受了？ 　　一想到在白楼羽的感觉中自己刚刚的动作等同于爱抚，霍霆云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虫子一样浑身难受，但考虑到白楼羽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受伤的，到底没有说出口，板着脸当没看见。 　　霍霆云抱着胳膊等白楼羽说话，他倒要看看这家伙会说出什么话，要负责帮我消下去所以让我吃一吃你的东西之类的？ 　　“……” 　　白楼羽意外地没吭声，拎了包快步离开，啪地一声关了门离开。 　　霍霆云隐约看到了白楼羽的耳朵似乎是红的，但那怎么可能呢？只是在别人面前起了反应而已。 　　不过白楼羽居然什么都没说，霍霆云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不对。 　　霍霆云遇到过不动声色勾引他的人，也遇到过非常大胆火辣的人，但他没有遇到过白楼羽这种遇到就撩拨几句，不遇到就算，好像全无所谓的人。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霍霆云一直记得白楼羽，他甚至记得白楼羽那个让人不快的笑容和让人烦躁的轻浮语气。 　　察觉到白楼羽离开了自己却还在想他的事情，霍霆云有种思绪被玷污了一样的不快感。 　　……算了，白楼羽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章 他是一个轻浮的混子 　　白楼羽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简直就像是那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霍霆云觉得自己之前大概是想多了，在别人面前有反应搞不好对于白楼羽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所以白楼羽根本没放心上。 　　今天编辑部要庆祝霍霆云的漫画正式确定动画化，一群人约在包间里庆祝。霍霆云其实不喜欢别人靠自己太近，更不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但是要说讨厌都不想去也不至于，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地答应。 　　去到包间里以后，霍霆云总算是有点相信白楼羽说的话了。白楼羽在同事里的确表现得很低调，除了被搭话以外很少主动和人沟通，看上去岂止是老实，简直是内向，在和别人聊天沟通的时候看起来也非常正常。看了一会后霍霆云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盯着白楼羽，只是确保自己的责编工作上的确比较正常，不至于给自己添麻烦而已，看这么久干什么？ 　　霍霆云转过头不再关注白楼羽那边的动向，这里的饮料他都不喜欢，随便喝了几口水，吃了点水果，和前来搭话的人做必要的简单寒暄。 　　等到周围静下来的时候，霍霆云发现白楼羽作为这边并没有过来打招呼，扫了包间一圈，发现坐在角落的白楼羽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在上下其手，霍霆云看得直皱眉，心底更是烦躁，白楼羽在这种地方搞什么？就连回到家都忍不了？还是说在人多的地方更刺激？ 　　霍霆云移开视线，不予理会。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楼羽的眼神擅自却在脑海里出现。那是白楼羽经常露出的一种眼神，还时常会带上笑容，大学的时候霍霆云都看到腻味得要吐了。 　　霍霆云最讨厌的，就是白楼羽的那个表情。 　　霍霆云又看了过去，发现其实白楼羽在拒绝，笑容也变得有点勉强。虽然那个男人说不定是性伴侣，不过就算是夫妻也有强奸一说。 　　霍霆云走上前去，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 　　“别让我看到。” 　　那个男人被吓跑了，霍霆云觉得这人八成是性骚扰，他的语气也没多凶悍，随便说两句就吓跑了。 　　霍霆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谢谢——” 　　白楼羽还没说完，霍霆云眉毛拢起，直接打断了白楼羽的道谢。 　　“那句话也是对你说的。” 　　“我知道。”白楼羽漫不经心地笑，“放心吧，下次会注意不去脏了你的眼睛的，我走就是了。啊，差点忘了，刚好你走过来了，就顺便说个恭喜动画化吧。” 　　白楼羽边说边站起身，结果还没站到一半人就跌了下去。霍霆云看着白楼羽扶着桌角艰难起身，那动作在他眼里慢得让人不耐烦，这要多久才能起身？ 　　霍霆云一把直接把白楼羽给拉了起来。 　　“你还是这么绅士呢。” 　　“还不赶紧走？” 　　“我知道，你就是嫌我起身慢嘛。”白楼羽又笑了，但这次的笑却和之前的笑不一样，“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温柔的地方，明明表面上一副唯我独尊十足强势的样子，但其实会像是个红领巾一样规规矩矩地让座……” 　　说着白楼羽靠了过来，脚步虚浮，脸上的笑看着轻飘飘的。 　　“你醉了。” 　　“是吗？” 　　白楼羽很少直接这样缠上来，用他的话讲就是他不屑于这种小学生一样的接触，要碰就玩大一点的。霍霆云很想直接把人推开，但是白楼羽醉成这样，说实话有可能会出意外。 　　另外一个漫画家看到这个情况，知道白楼羽醉了，让霍霆云把白楼羽送到旅馆，还低声说这样可以趁机溜走。霍霆云宁愿在这里坐上三个小时也不想让白楼羽这样靠着自己十分钟，可是想到刚刚那个性骚扰的男人，又看了看白楼羽微微泛红的脸颊，霍霆云不知怎么地就下不了手把白楼羽丢在这。 　　最后霍霆云黑着脸把人捞了起来。 　　白楼羽自己出去玩搞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但是要是在庆祝会上出了什么事，那有他一份责任。不管怎么样这庆功会也是为他开的，白楼羽又是他的编辑，他于情于理都该管管。 　　一路上白楼羽都抱着霍霆云的胳膊，霍霆云已经做好了会被白楼羽性骚扰直攻下三路的准备，并且下定决心要是白楼羽真的这么做，救了这最后一次他就要立刻去申请换编辑。 　　但出乎意料，白楼羽仅仅只是抱着他的胳膊。 　　白楼羽没有用力，甚至称得上是小心翼翼。这样的白楼羽霍霆云反而推不开了，心想白楼羽果然很有一套，毕竟光靠嘴上淫荡是没办法勾引到太多人的。 　　到了房间，霍霆云抽出胳膊，一直没什么动作的白楼羽感觉到怀里的温度要离开，立刻加大力度抱紧。一个醉了的人力气怎么比得过霍霆云？而且霍霆云本来就力气大，还锻炼过。 　　可是就当霍霆云想要无视白楼羽的动作直接抽出去的时候，白楼羽开口了。 　　“不要……” 　　那声音又低又轻，就像是恳求。 　　听起来快哭了。 　　霍霆云不禁停下了动作。 　　白楼羽抬起头，眼睛比平时要湿润，他微微张开嘴，浸泡了酒精的声音甜腻柔软，从那红润的嘴唇里一点点溢出。 　　“不要走……” 　　“……” 　　霍霆云是知道的，白楼羽的眼睛是他勾引的利器。 　　第一次对上视线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白楼羽的睫毛很长，微微翘起，不会太卷，是非常漂亮的曲线；白楼羽的眼尾上挑出一个魅惑的弧度，眼珠清澈到让人想要弄脏，眼角恰到好处地长了颗黑痣。 　　当那双眼睛蒙上一种难以言说的色彩的时候，那种惊心动魄的色情感便呼之欲出。 　　变得湿润的时候，尤甚。 　　虽然知道，但霍霆云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的确非常地艳丽，非常地……魅惑。比磁铁还要强力，一下子把人多视线和思绪勾住，然后拉过来，拉到自己身上。 　　表现出和以往不同的柔软的部分，这就是白楼羽勾引男人的方式吗？因为喝醉酒了所以不管什么小学生不小学生，无差别勾引男人吗？ 　　霍霆云清楚地知道自己因此受到了影响，说不清的焦躁和耻辱感让霍霆云更加愤怒，但是霍霆云同样清楚地知道，这个愤怒不该发泄在醉后的白楼羽身上：那是白楼羽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干涉到别人，他就没有指责的立场。 　　虽然白楼羽平时的举动虽然很明显干涉甚至是冒犯到了他，但就这件事而言，白楼羽很可能仅仅只是把他当做平时那些可以乱来的性伴侣，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总之，至少从之前的表现看来，白楼羽大概的确忌惮和工作对象发生关系。 　　霍霆云再次抽出手臂，但这次白楼羽没有用力，他很轻松地抽了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霆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但白楼羽听到了。 　　“因为你要走了。” 　　咋一听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其实白楼羽的确给出了回答。霍霆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说出口了。 　　“所以你的‘不要走’只是说说而已？” 　　那样容易使人生怜悯的语气，那样魅惑的眼神，只要有需要，都可以随随便便给出来，因为用了对面的那个男人就会被干扰到。 　　霍霆云被干扰到了。 　　霍霆云知道自己被干扰到了。 　　“……？”白楼羽茫然地看着霍霆云，“不是。” 　　“但是你松手了。” 　　“因为你真的想要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白楼羽的那个天然的表情让霍霆云看得愈发烦躁，“你想要我留下，但是因为我要走所以就让我走了？” 　　我在问什么东西？ 　　霍霆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疑问，明明没有说话的必要，可是嘴巴却不受控制地继续。 　　“真是随便。还是说，换一个人就好了吗？” 　　白楼羽不明所以，疑惑地歪了歪头，表情看起来相当天真无邪，和平时不一样很干净。 　　“收起你那套东西。” 　　“为什么生气了？” 　　生气？我？ 　　霍霆云一瞬间怔愣在原地，没想到白楼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霍霆云发呆的时候把手神了出去，抚上霍霆云的眉间。 　　霍霆云整个人都僵硬得像纸板，白楼羽的手指很冷，细微的凉意从被触碰的地方进入肌肤里，渗透到血管中。霍霆云险些没把白楼羽整个人都推出去，还是他考虑到眼前这个人醉了才及时收手，咬牙切齿地抓住了白楼羽的手腕。 　　……好细。 　　白楼羽的手腕也跟女人一样，细得感觉一掐就断，甚至摸起来的感觉比摸女人还好。 　　这么想着的霍霆云不知不觉力度就松了，拇指动了动。那是一个非常非常细微的动作，但在广泛意义上来讲，那属于摩挲的范畴里。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霍霆云这次直接把白楼羽的手甩开了，因为没有控制力度白楼羽甚至向后踉跄了几步。 　　白楼羽静静地看着霍霆云的眉心，突然笑了。 　　“你不生气了？” 　　简直胡说八道。 　　霍霆云觉得自己烦躁得想砸东西，这是哪门子的不生气？这分明是生气得要命！ 　　“别靠过来！” 　　大概是喝醉了，白楼羽听到他这么说，不仅没靠过来，还乖巧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碰你的。只是看着而已，放心吧。” 　　“……”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 　　但是霍霆云还是找不到是哪里不对劲，他知道的只是自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更不喜欢眼前这个笑着的白楼羽。 　　“不要笑。” 　　看了就火大。 　　“不笑的话，就会变得很难看了。” 　　“你笑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总比哭着要好看吧？” 　　“……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啊？” 　　白楼羽一边说着一边又笑了。 　　“我说了，”霍霆云看着白楼羽，“不要笑。” 　　白楼羽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两个人无言对视了大约半分钟，霍霆云率先移开了视线——他低头看时间，转身准备离开。 　　简直是浪费时间，为什么我说了这么多废话？反正人也到旅馆了。 　　霍霆云抓住门把，但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像是呜咽一样的声音。 　　——总比哭着要好看吧？ 　　握着门把的手，因为这个声音迟迟没有动作。 　　身后的声音若有若无，霍霆云听了一会，听出来了。的确是呜咽，他没有听错。 　　和我无关。哭了就哭了，而且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哭了，和我无关。和我无关…… 　　……和我有关。 　　大概是自己要他不要笑的原因，霍霆云这么想。 　　霍霆云转过身大步走回去，看到白楼羽的表情，惊得他脚步都停了下来。 　　白楼羽的眼睛全红了，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不要钱地流，可是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只发出了细微的呜咽。 　　白楼羽拼命地在哭。 　　霍霆云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传染了，被他莫名其妙的哭搞得也不好受起来。 　　“……别哭了。”霍霆云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手纸，“就这么多，不够用。” 　　“……” 　　白楼羽不说话，于是霍霆云摸了摸白楼羽的背，他也不确定有没有用，不过效果意外地还不错，白楼羽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霍霆云叹了口气。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又要走了。”白楼羽的回答似乎对得上又不太对得上，“我讨厌后背……不对，我喜欢后背……我讨厌背后……总是只能看到背后……” 　　“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 　　“当然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别开玩笑了，喝醉酒后耍酒疯可是不分对象的，谁知道白楼羽把他当成了哪里的男人。 　　“嗯。” 　　霍霆云还记得白楼羽对他的态度，完全就只是看上了个还不错的身体，甚至是下体，有没有都无所谓的那种。 　　“我是谁？” 　　“霍霆云。” 　　没想到白楼羽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霍霆云愣在原地。 　　“如果没有看清楚是你，我当然不会跟着走吧？” 　　“你……”霍霆云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感觉很奇怪……有面对白楼羽时惯常的烦躁，还多了更奇怪的感觉，像是高兴又像是激动，“你没醉？” 　　“没醉。” 　　那种情绪霎时消失。 　　紊乱的思绪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一样瞬间降温，凉到透心，冷到彻骨。 　　“你骗我？” 　　“……？” 　　白楼羽又用那种看上去很无辜的眼神看着霍霆云，但霍霆云这次只觉得更加怒火中烧。霍霆云看着白楼羽脸上的泪痕，急促地做了几次呼吸，最后咬牙转身。 　　嘭！！ 　　摔上门，霍霆云离开了。 第三章 不可捉摸的，暧昧的…… 　　“霆云。” 　　又来了。 　　怎么又碰到这家伙了。 　　“刚打完球？浑身都是汗啊……” 　　霍霆云知道白楼羽的露骨眼光从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散出，灼热且粘腻地停在自己的胸口前。 　　那个视线让霍霆云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校服布料很薄，我很喜欢。”白楼羽的语调逐渐上扬，“能看到肉色，真性感呢，霆云。” 　　霍霆云的汗水沿着脸颊流到下巴，然后滴到地上。 　　白楼羽舔了舔唇。 　　“看起来就很美味，让人很想想尝一尝呢～” 　　霍霆云可不会觉得白楼羽口中的尝一尝就是单纯的舔或者咬，更不认为白楼羽想尝的地方只是衣服透出的后背和胸腹。他直接无视白楼羽的语言骚扰，反正白楼羽对他其实也算不上特别在意，也就嘴上说说，要是去理会，表现出一副厌恶的样子，那白楼羽恐怕更来劲。 　　霍霆云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一开始老老实实地表现出了厌恶，白楼羽才会觉得有趣，才会像现在这样兴致勃勃，想要他再表现出厌恶。 　　说实话，这就是非常低级的性骚扰。 　　霍霆云曾经受过更高明的勾引，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个时候没什么想法，而现在面对白楼羽这种充满了低级感的骚扰，却觉得无比烦躁。 　　尤其是白楼羽的笑。 　　霍霆云格外讨厌他的笑容。 　　这时突然有一个篮球飞了过来，白楼羽伸出手接住了那个篮球，扔了回去。 　　“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可能就要被砸到了呢……你要怎么报答我，霆云？”其实白楼羽不接霍霆云也会接。 　　白楼羽喊“霆云”的时候语调很奇怪，霍霆云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总之就是很奇怪。在遇到白楼羽之前，霍霆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不想听自己的名字。 　　“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你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说着白楼羽的手伸到腰侧，“我还可以等价交换哦？” 　　衣服被手撑起，腰侧一小片肌肤便自然露出，被手指半遮半掩着。白楼羽还充满情色意味地用指尖往外顶，裤腰被挑起，和手指对峙了一会以后，最后手指滑出，裤腰弹回，看得霍霆云眼皮也跟着跳。 　　这也太猥亵了……！ 　　为什么白楼羽就不能稍微有点节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挑裤子，白楼羽是想干什么？他不把男人当对象来看待，但如果他当呢？如果有别的可以接受男人的人经过呢？对于他们来说这和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挑裙子露一角内裤有什么区别？就不担心被男人强暴吗？？ 　　……不过，会把那种话挂在嘴边的人，恐怕早就习惯了。对着他这样一个不能接受男人的人都能勾裤子，能接受男人的白楼羽恐怕就直接上嘴舔了。 　　霍霆云无视白楼羽走开了，才走了几步周围的风景便产生了变化。霍霆云从校道上眨眼间到了图书馆，而他本人却没有意识到景色的突然改变。 　　在图书馆最角落的窗边，一个人坐着。 　　是白楼羽。白楼羽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书，不过他根本没有在看，而是把视线放在窗外的田径场旁边的空地上。那里有几套铁艺花园桌凳，非常受情侣们欢迎。 　　白楼羽静静地坐着，背后是被风吹得微微摆动的窗帘，下午三点半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照射到白楼羽嘴唇微微抿起的侧脸上。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看起来莫名单薄，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霍霆云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气氛并不陌生，因为之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看到过，而且好像还不止一次。 　　……真是让人不舒服。 　　是那种色情气氛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吧？不然怎么会感受差不多。 　　白楼羽微微侧着头，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脖子。因为他穿着圆领衣服，所以能够轻易地看到脖颈露出的那一片白皙光洁的肌肤——那看起来非常漂亮，也非常地诱人，会让人去好奇抚摸甚至是亲吻起来会是什么感受。 　　白楼羽穿的那件圆领衣服宽松得非常不自然，看起来像是被扯松的。霍霆云毫不怀疑只要白楼羽站起来一俯身，坐在他对面的人可以直接从他的锁骨乳头小腹一路看到底。要是来了一个把男人当做对象看待的登徒子，那个男人就可以摸着白楼羽露出的脖子，往下经过锁骨，然后…… 　　……我果然很讨厌白楼羽。霍霆云如此确信了。 　　环境再度改变，是大学附近的烧烤店。 　　“霆云。” 　　白楼羽这样叫着，霍霆云没想到在校外都能和白楼羽碰上，真是孽缘。本来霍霆云不打算理会白楼羽，但没想到白楼羽居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有肢体上的接触。被碰到的感觉太鲜明，霍霆云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肩膀那一块简直不自在地快要起鸡皮疙瘩，不知为何手掌里的血管还紧绷了起来，而且还在发凉。 　　不舒服。 　　无法抗拒的不适感让霍霆云一瞬间忘记了不要理会白楼羽这件事，他狠狠地甩开了白楼羽的手并转过身，瞪视着白楼羽碰了自己的那只手。 　　“别碰我。” 　　白楼羽的手被甩开后没有收起来，而是呆呆地滞留在半空中。不过白楼羽很快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收起拍霍霆云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抛接着一个东西——是霍霆云的钱包，扔的高度很低，更像是在把玩。 　　“还给我。” 　　白楼羽拿着钱包伸到霍霆云的手上然后松手，没有肢体接触地把钱包还给了霍霆云。 　　“霆云，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刚刚有人偷了你的钱包，是我帮你拿回来了。以后可别再把钱包放在裤袋里，像我这样会见义勇为的三好学生可不多啊？” 　　还见义勇为三好学生，简直厚颜无耻。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拿了找我麻烦然后撒谎？” 　　白楼羽愣了愣，随即笑了：“那也是一样的。因为不管是谁拿到了，不都是拿到了吗？” 　　霍霆云直接夺回自己的包拿在手上，转身就走了。 　　白楼羽还在后面喊什么报酬之类的话，霍霆云全当耳边风。但当天晚上洗澡脱衣服的时候，霍霆云突然发现自己的裤袋被横着割开了一道口子。 　　是扒手。 　　霍霆云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冤枉白楼羽了。 　　冤枉人本来就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对象变成白楼羽的时候，霍霆云觉得自己的不快更加强烈了。霍霆云想了想，很快找到了答案：一定是因为要道歉的缘故。 　　不管对象是什么样的家伙，冤枉了人本身是错事，总归是要道歉的。一想到到时候白楼羽会露出什么得意的神情，又会怎么样得寸进尺，霍霆云就觉得自己的不快感蹭蹭上涨。 　　果然找上门后白楼羽说要报酬，还说因为连带算上精神损失费报酬比昨天高才行。 　　“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想。”白楼羽翘着二郎腿，“要不就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一笔勾销。霆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打的折扣哦～” 　　什么面子，分明是“里子”才对。 　　“什么问题？” 　　“嗯……是你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比较好呢，还是起到四十五度要多久比较好呢？或者做爱的时候更喜欢顶还是撞？喜欢不喜欢脚交也可以。” 　　霍霆云越听脸越黑，最后更是直接转身就走了——枉费他认真地打算道歉，认真地问是什么问题，甚至想只要不是太不正经就回答了。但不正经的程度实在是出乎意料，白楼羽会不知道他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分明就是根本没有认真去问！本就没指望他回答。不过也是，能指望白楼羽那种人给认真的回答？难得逮到一个机会，不得可劲骚扰？ 　　最后霍霆云是直接在食堂遇到白楼羽的时候硬是给他刷卡作为弥补，发现那天白楼羽叫的菜很便宜后第二天又去强行刷了一回卡，然后硬邦邦地丢了一句抱歉。 　　突然一个身影向他倒过来，霍霆云下意识地接住了那个身影，定睛一看，是白楼羽，周围的场景也变成了卫生间。上体育课的时候他去上厕所，结果看到白楼羽在洗手台洗脸，满脸都是水。他刚走进来白楼羽就起身准备离开，巧合地简直像是白楼羽听到了脚步声就打算走一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白楼羽走得很快。结果绊了脚往霍霆云那边倒，霍霆云接住了白楼羽，因为太突然了也被压得后退两步，贴到了墙壁上。 　　霍霆云伸出手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管白楼羽？白楼羽的那个姿势明明最多也就是撞一下墙，又跌不死人，现在这样，白楼羽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了。 　　霍霆云浑身上下都进入了警戒状态，背脊一股凉意窜上来，好像被蚂蚁爬过一样浑身痒，难受得要命。 　　“谢谢……”白楼羽抬起眼睛，看清楚接住了自己的人是谁，“……霆云？” 　　“……” 　　“是你帮了我吗？”白楼羽的笑前所未有地让人不舒服，“我是不是该给你一点报酬？” 　　说着，白楼羽居然踮起脚尖。 　　霍霆云脑袋一片空白，居然忘了躲。 　　但白楼羽在离他的嘴唇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脸上的水珠滑落，他还在笑着。 　　“开玩笑的。” 　　这没有节操的，随时随地勾引男人的家伙……！ 　　白楼羽怎么就能这么随便！！ 　　霍霆云狠狠地推开了白楼羽，虽然他也用了一点力气，但没想到白楼羽居然被推得后退了几步，甚至一个踉跄撞在洗手台上。 　　白楼羽低着头，脸上的水一滴滴往下滑。霍霆云看不清白楼羽的脸，只看到白楼羽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弹，甚至反常地没有说话，安静得像是雕塑，只有水珠是动着的。 　　又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氛围。 　　霍霆云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远离了，不舒服的感觉却更严重了。 　　画面再次转换，霍霆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梦。一但意识到这一点，最近的记忆就苏醒了过来。 　　刚刚的都是大学时的经历，一定是因为再次遇到了白楼羽，而且也是被气走，所以又梦到了那几件当时感到非常生气的往事。 　　这次是旅馆。 　　一看到旅馆的装潢，霍霆云就皱眉了，因为不久前他才到过这样的一个地方。 　　果然，手臂突兀地感受到了一片柔软温暖，那是白楼羽在抱着他的胳膊，用湿润水艳的眼睛看着他，低声说着不要，恳求他不要走。 　　最让霍霆云恼怒的是，明明已经中过一次招，明明知道是梦，但此时此刻，他依旧因此犹豫了那么一瞬间，没有把手抽出。 　　没有之前的对话，但梦境擅自向后推进，白楼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与现实如出一辙，他伸出手。 　　应该避开。 　　可以避开。 　　但是，霍霆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一定是因为这是在梦里的缘故，霍霆云浑身僵硬，随着白楼羽手指的接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迟滞。 　　那稍微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上了霍霆云的眉间，轻轻地抚摸着他皱起的眉头。 　　霍霆云一瞬间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他在等着白楼羽碰自己。 　　而白楼羽接下说了一句和现实不一样的话。 　　“你不讨厌？” 　　霍霆云的想法却和现实一样：简直胡说八道。 　　强烈的不自在感让霍霆云甚至觉得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的瘙痒，那种从背脊和手心触电一样窜上来的凉意又来了，实在是不舒服到让人烦躁。 　　面对白楼羽，他总是觉得烦躁。 　　“别靠过来。” 　　明明知道这是梦境，但霍霆云再次说了一样的话。 　　可大概就是因为这是梦境，白楼羽并没有后退，反而前进了。霍霆云不想体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少见地后退了两步，但白楼羽又前进了三步，最后霍霆云的背后靠在了墙上无法再退，眼睁睁地看着白楼羽靠过来。 　　其实可以用更高明的方法躲避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后退，碰到墙就不动了——游戏npc都没这么蠢。更何况，霍霆云明明学过防身术，体格也比白楼羽强，意识还比醉酒的白楼羽清醒。 　　可霍霆云真就被一个摇摇晃晃站不太稳的人逼到墙角不动了，并且本人甚至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放心吧。”白楼羽那成年的脸逐渐和大学的脸重合在一起，他露出了一个轻佻的，带着莫名意味的让人讨厌的笑容，“会很舒服的。” 　　不，不对……白楼羽不会说这种话…… 　　那个让人不舒服的笑……不会说这种话…… 　　如果白楼羽之前说了那些，应该是会说这种话的。但是……白楼羽确实不会说这种话。 　　表情……和表情对不上。 　　那个表情……应该说什么话？ 　　——你真性感呢，霆云。 　　不对。 　　——告诉我你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不对。 　　——看起来就很美味，让人很想尝一尝呢～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都不对！ 　　可是那就是白楼羽自己亲口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是什么不对？ 　　白楼羽的手伸过来了，他抚上了霍霆云的裤腰。 　　然后，脱下了霍霆云的裤子。 　　霍霆云看不清白楼羽的脸，他也看不清白楼羽的身体，更看不清白楼羽的表情，只有朦胧的一片肉色，像是把脖颈手之类的肌肤颜色混合放大，影影绰绰，模糊不清，在眼前烛火般摇曳着，偶尔跳动着。 　　但他压了上去。 　　忘记了白楼羽轻浮的举动，忘记了他讨厌的类型，忘记了两个人的工作关系，忘记了自己在做梦。 　　忘记了一切。 　　在这一刻，霍霆云只是霍霆云。 　　而霍霆云面前的人，仅仅只是白楼羽。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又是那么地顺理成章。霍霆云从白楼羽的脖子一路往下抚摸，让白楼羽用下面的嘴一遍遍地尝了尝他的味道。他俯身舔舐白楼羽的身体，在白楼羽汗湿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咬痕。 　　白楼羽似乎在呻吟，但窗外正下着大雨，雨滴击打到窗户上，明明隔着玻璃，声音却大得恼人。霍霆云掰开白楼羽的大腿一次更比一次深地顶入，耳边却只有越发嘈杂的雨声嗡嗡作响。 　　在白楼羽体内释放出去的那一瞬间，霍霆云眼前划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霍霆云睁开了眼睛。 　　阳光穿过窗户，刚好照在他的眼睛上。 　　而天空早已大亮。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第四章 白者，无所有也 　　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 　　这一点，白楼羽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 　　小学的同学经常说他像是一个女生，长着女生的眼睛，女生的脸，还笑闹着戳他的腰，白楼羽都说了自己怕痒说不舒服，可他们说只有女生才怕这些。其实那些同学有些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说白楼羽像女生也可能就是真的单纯地认为确实像而已。 　　但对于白楼羽来说他接受到的信息是：自己是“特别”的，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上了初中以后，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学生们的性别意识比小学的时候强烈多了。同时，由于信息化的发展，接触信息的渠道变多，门槛变低，于是，并不怎么上网的白楼羽也接触到了一个新词——娘。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更糟糕的是，白楼羽做了梦，梦中出现了面目模糊的男人，摸了他的身体，做了奇怪的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然后自己也有奇怪的感觉。从生物和学校开展的没什么人认真听的讲座中，白楼羽得知了那是遗精，是春梦。 　　可是，不一样。 　　不是女人，是男人，是只有女孩子们才有可能会梦见的男人。 　　白楼羽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目光更多地投向男性而非女性，即使有意地避免，可是到头来还是没办法控制。 　　好奇怪，明明是男人。 　　明明我…… 　　——你好像女生哦。 　　——娘得要死…… 　　我……我明明是男人…… 　　白楼羽发现，自己不仅长得像是女人，而且就连喜好也像是女人——他喜欢男人。当班上的男生开玩笑说谁谁谁看上哪个哪个女生的时候，白楼羽忍不住问出了口——不能是男生吗？ 　　再然后，他身上又多了几个词汇。 　　基佬，玻璃，同性恋。 　　白楼羽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在上电脑课的时候坐在最后面最角落，满手都是汗地悄悄查了。 　　于是白楼羽也知道了，自己的确就是个基佬、玻璃、男同性恋。 　　然后，自然而然地，被一般人疏远了。 　　白楼羽觉得那很自然，所以没有说什么。 　　初二以后因为父母的工作的原因，白楼羽转学了。白楼羽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不同，成功交上了朋友，虽然依旧有娘这样的说法，但白楼羽知道比起基佬玻璃同性恋之类的词，这个要好得多。 　　也是在那个初中，白楼羽第一次遇到了霍霆云。 　　刚开始只是被外貌所吸引，但是逐渐地，霍霆云的形象越来越清晰。霍霆云认真地在书上做笔记的样子，霍霆云打球时随意扯起衣服擦汗的样子，霍霆云替同学搬东西的样子，霍霆云看到有女生被欺负主动上去帮忙的样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总是会发现自己又在看着霍霆云。 　　接着，霍霆云走进了他的梦里。 　　他开始看到别的地方，也忍不住去看到别的地方。霍霆云的胸肌，运动时汗湿的后背；霍霆云有力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霍霆云总是皱起来的眉心，霍霆云…… 　　霍霆云的…… 　　白楼羽知道，自己大概对霍霆云有好感。 　　然而霍霆云很明显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他仅仅只是悄悄地注视着，甚至有意躲藏起来，不让霍霆云发现。 　　因为那些人说基佬玻璃同性恋的时候，那种眼神，都是一种看着什么很脏很恶心的东西的眼神。 　　他很害怕被霍霆云用那样的眼神看。 　　转折点发生在初三上学期开始的时候。白楼羽是一个内向的人，唯一一个真的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是初三的一位学长，还是因为都是学生会的成员所以才认识。那个学长有女朋友，白楼羽其实觉得现在谈恋爱太早了，因为双方都没有形成稳定的价值观，都有可能会发生无法控制无法明确的变化——这是他意识到自己对霍霆云有好感后同样在电脑课上查关于早恋的事情时知道的——但是因为说不准他们这对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白楼羽也只是提醒了一下学长，让他注意一点。 　　学生的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喜欢白楼羽，白楼羽觉得应该是学长的女朋友看不惯他的样子，因为长得太娘。事实上白楼羽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样子，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学长和她女朋友共同相处的时候尽量避嫌，有什么学生会的事情都在学长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才说，也没有提醒学长的女朋友。毕竟这其实已经属于管太宽了，还是因为那个学长一直很照顾被一些学生会里的人看不惯的自己，白楼羽才会提醒——顺带一提因为不过白楼羽成绩很好，又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所以那时白楼羽还是正常地呆在学生会里的。 　　一次初三上学期，两个人在会议室里独处。 　　那个学长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白楼羽很清楚那个眼神，因为他在坐公交车的时候，放学回家第一次经过一些没什么人的巷子的时候，如果有一个男人出现那个眼神，那么拥有这个眼神的男人就会扑上来。 　　白楼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学长明明有女朋友了！ 　　然而接下来，事实上，白楼羽真的没有看错。 　　那个学长真的扑了上来。 　　接着门开了。 　　再然后，这件事传了出来。 　　学长说是白楼羽勾引他，说白楼羽还挑拨离间他和自己的女朋友，说白楼羽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白楼羽觉得不对，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学长的女朋友恨恨地看着他，白楼羽这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也不能怪她，没人会喜欢勾引自己的男朋友的人，更何况那还是个男人，多耻辱啊。乱七八糟的传闻又出现了，学生会的职务也丢掉了，但是这次白楼羽已经不想管了。 　　小心翼翼地隐瞒很累，曝光之后被指责很累，拥有了再失去更累。 　　算了，算了。 　　就这样吧。 　　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试图去融入。 　　因为他是“特别”的。 　　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 　　只是，那个人…… 　　霍霆云一定也听说了。 　　他一定也知道了吧。 　　他都知道了吧。 　　可白楼羽却忍不住想，霍霆云不是那种靠传闻判断一个人的人，如果是他，或许…… 　　初三那年的暑假，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被性骚扰的经历，镜子中那张让人厌恶的脸，已经有伴侣却对他出手的人……还有梦中的经历，对霍霆云难以启齿的渴望。 　　于是白楼羽明白了，他们没有错怪自己。 　　这张脸，这个身体……擅长勾引男人。 　　或许就是因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露出了让人误会的神情，所以……他们说是他在勾引，白楼羽不觉得自己勾引过人，可是一个人这么说或许是开脱，两个人呢？三个人呢？难道不是自己在勾引而不自知吗？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天然的婊子。 　　每次照镜子，白楼羽都会觉得他们说的没有错。 　　可白楼羽还是渴望着霍霆云。 　　手指逐渐涉足到了本不该用于取得快感的地方，脑袋被快感弄得一片空白，在意识介于朦胧和清晰的那个状态下，白楼羽想象着那个人的喘息，那个人的手，那个人的…… 　　但快感只是暂时的。 　　白楼羽冲向厕所，把今天吃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就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嘴里又苦又涩，还带了点铁腥味。恍惚间，身上好像也沾了呕吐物的酸臭味道——太肮脏了。解放了之后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胸口和从喉咙涌上来的反胃感，他像一个真正的、彻彻底底的荡妇，靠着后面扭着身子释放出来。他居然是如此地渴望被霍霆云干后面，以至于无法满足地自己玩弄起自己，还沉浸在那种感觉里。 　　好恶心。 　　这样的自己，好恶心。 　　白楼羽再也没有底气去反驳别人的话了。 　　上了高中以后，由于有初中同班同学也到了一个大学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也一并全部携带了过去。当有人问白楼羽到底是不是同性恋的时候，白楼羽有过一瞬间的挣扎，可是下一秒他想起了学长和那个男人，想起了学长的女朋友和那个女人，想起了性骚扰，想起了霍霆云，想起自己做的恶心的事情…… 　　于是他点头了。 　　反正都是要被讨厌的，不如一开始就讨厌好了。 　　白楼羽还是忍不住会去看霍霆云，可是他更加不敢接近霍霆云了。他难以想象要是霍霆云知道了自己被一个男同性恋意淫，被幻想着去插一个男人，霍霆云会感到多恶心，又会对做这种恶心的事情的他多厌恶、多愤怒、多反感。 　　那实在是很可怕。 　　虽然厌恶的表情本来就很可怕，可是霍霆云的厌恶的表情更可怕。 　　白楼羽怕自己没办法承受。 　　而且自己还住到那间房子里。那么脏的一间房子，连空气都脏，可是他还是住进去了，一边住一边很虚伪地觉得难受。呼吸着那里的空气的白楼羽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脏透了，霍霆云那么耀眼，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真的好想好想接近啊。 　　初中的好感不仅没有降，反而还升高了，甚至掺杂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总是看着后背和侧脸，总是远远地望着，好累。 　　以前可以忍得了，可是现在，不行了。 　　因为住在这个屋子里好累，打工好累，被骚扰好累，被骂好累，真的好累好累啊。 　　好想撒娇，就算像是个女人也无所谓。 　　想要正常地感受人体的温度，想要被疼爱。 　　想要被霍霆云爱。 　　但即使是意淫，白楼羽也意淫不出那样的霍霆云来。 　　那一天白楼羽被骚扰的时候，霍霆云救下了他。 　　白楼羽看到霍霆云的眼中没有恶意，甚至似乎还带着善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眼神了。 　　白楼羽心中前所未有地燃起了希望：霍霆云会救他。 　　这也就是意味着，在霍霆云的眼中的他，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你不讨厌我……对吗？ 　　至少，不是特别讨厌…… 　　被救下了之后要说什么，谢谢吗？直接说谢谢会不会太苍白太无力了？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解释前因后果？霍霆云应该没有兴趣听吧，而且也没什么前因后果，就是老样子突然有人缠上来而已。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大家会说什么？说起来……打工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公放电视剧，里面的女性被男性从猥亵手下救下来说的好像是什么来着…… 　　“以身相许？” 　　啊。 　　白楼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来了。 　　糟……糟糕，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说出这种现在基本不会用的话，会被当成脑子有点问题的人吧？赶紧说些什么补救……要说什么？我开玩笑的？ 　　“我没有兴趣。” 　　霍霆云居然认真回答了。 　　但白楼羽看到了霍霆云的眼神。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霍霆云根本不认识他。 　　……对。 　　是的，这才对。 　　这才是……正常的。 　　因为他根本没有见过霍霆云。 　　因为他在霍霆云心中连路人都算不上。 　　霍霆云被那么多人喜欢，不缺他这一个。而且霍霆云的确不是会根据传闻轻易判断一个人的人，但那不仅仅只是传闻，他虽然和传闻不一样，可也不是完全不一样。 　　即使是现在，也是一样的。 　　大学毕业以后他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霍霆云了，因为他打算做的事情和这个专业完全没有关系。 　　霍霆云不会记得他。 　　白楼羽突然觉得很不甘心。 　　或许是按耐太久了，或许是到了极限。 　　“没兴趣也说不定有‘性’趣吧？” 　　他们都说我看起来很淫荡，说我是个婊子，即使是异性恋可以对我硬起来。 　　所以，你也可以吧？ 　　“口交内射都没问题，我会让你觉得很舒服……” 　　只有这个身体，我可以保证没问题。 　　你会喜欢吗？就算只是这个身体…… 　　霍霆云转身离开了。 　　啊，果然。 　　霍霆云是不喜欢的。 　　说到底只考虑身体的话，霍霆云也一定能够轻松找到身材最好最柔软的女性，根本犯不着这么悲惨地找他这么一个肮脏的身体。 　　说出那种话简直比神经病还要糟糕，可是什么嘛，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啊。 　　原来说出自己那些恶心的想法也不难嘛，只要像这样说出来，只要霍霆云不当真，那样他拒绝的就不是我的想法，而是这样轻浮的行为本身，然后也的确说出口了，的确让他听到了。 　　真是有够自欺欺人的。 　　可是这样就可以接近霍霆云了。 　　一个见了男人就发情的家伙，霍霆云身材这么好，长相这么帅，肯定不会放过吧？这样的人完全可以不需要找任何理由正大光明地缠着霍霆云。 　　这样，你就会记住我吗？ 　　那么讨厌的家伙，会记住吧。 　　白楼羽看过视频，也偷偷去过gay吧，自然知道该怎么表现。可说出来的那一刻，除了看到了预料之中的眼神的痛苦，除了对这样的自己的厌恶，还有一丝让他反胃的释放感。 　　那些话之中，的的确确包含了他的真意。 　　我其实就是那样的家伙。 　　是的，那就是我的想法……我喜欢你的胸肌，喜欢你流汗时的样子，那简直是要命地性感。我想要看你的东西，甚至想要尝一尝味道。 　　我想要你的东西插进来，想要你把我做到什么都忘记，只能感受到你和你带给我的感觉……很恶心对吗？都是下三滥的意淫。 　　很恶心……对吧。 　　这就是我的想法呀，霆云。 　　虽然缠着霍霆云，可是白楼羽再清楚不过，这不会长久。因为霍霆云是一个正常人，霍霆云的忍耐有限度。果然霍霆云逐渐越来越烦躁，在白楼羽犹豫挣扎着要放弃前就爆发了。 　　他直接说出了四个字，“你很恶心”。 　　这话的确很实在，也和白楼羽想的一样。 　　但是胸口却像是死了一回一样痛。 　　啊，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还以为只要他记住了自己了，即使是以讨厌的方式记住也无所谓。可是不是的，根本就不是无所谓。 　　每次看到霍霆云避开自己，看到霍霆云无视自己，他就忍不住说出更夸张的话——快回头来看我——然后又看到了霍霆云厌恶的表情。 　　可下一次看到，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并不是无所谓的。 　　白楼羽甚至想要是自己是被人辱骂会觉得舒爽的心理变态就好了，那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果然是不行的。 　　而且，霍霆云也被恶心得够久了。 　　第一次放开以后，白楼羽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见到霍霆云之后便无法控制地去接近，因为在角落默默看着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很难说得出哪个更难受，但不管怎么样，该远离了。 　　已经够了。 　　还好没有泄露什么出来，不然恐怕得到的不仅仅只是一句“你很恶心”那么简单就算了。 　　毕业后白楼羽忍住尽量不去了解有关霍霆云的事情，因为第一次了解后他得知霍霆云交了女朋友。 　　可是白楼羽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又遇到了霍霆云。负责Cloud的女责编请了产假，代替的那个责编又临时有事，于是白楼羽临时顶替，甚至没来得及看资料，打算到时候直接面对面知道基本信息——可那个人竟会是霍霆云。 　　再见到面白楼羽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才好，只好夸赞霍霆云。一般人不会讨厌夸赞的吧？ 　　“你比大学时看起来更成熟了。” 　　然而霍霆云很明显感到不快。 　　白楼羽这才重新找回了实感。 　　对了，在他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现在都想起来了。 　　白楼羽也觉得自己真的是糟糕到极点了，他没有解释，让霍霆云继续误会下去，然后心里想着自己之后和原来的责编商量换成自己。事实上最后也成功了，夺走属于别人的东西，果然是自己的专长。白楼羽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霍霆云太狡猾了，他比以前更成熟更性感了，白楼羽看着霍霆云画画时认真的眉眼，怎么都觉得看不够。 　　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于是白楼羽也明白了。 　　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像是以前一样就好了。 　　因为他依旧无法完全放弃，又无法鼓起勇气。 　　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多糟糕啊，多懦弱啊，多麻烦啊。 　　这次会持续多久呢？白楼羽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次也会结束。 第五章 变态竟是我自己 　　霍霆云觉得自己简直是中邪了。 　　腿间的液体铁证如山，当天晚上，他躺到了早上。 　　霍霆云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一片片地交错插入，时而是白楼羽那个让人不快的笑容，时而是白楼羽快要崩溃一样的哭泣和极端压抑的神态，还有白楼羽让人厌恶的露骨眼神，白楼羽少见的低声恳求……总之，都是白楼羽。 　　大学时期的烦躁感再度来袭，从小到大也就只有白楼羽那个家伙才会让霍霆云烦躁到这种地步。烦躁到就连大学毕业了这么些年，那种感觉还记着。可即使是那个时候也没有像这样，烦得像是脑子被火烧，暴躁得想打架……不，也不是打架，虽然的确是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暴虐冲动，可是倒也不是想打谁…… 　　简直糟糕透顶，居然都混乱得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为什么我会做那种梦？ 　　梦境里的白楼羽身影模糊，就像是透过沾水的摄像机看镜头里的画面，只能看到洇染开来的颜色。可是那颜色漂亮得纯粹，在白色的被单上因为被强迫打开而伸展的赤裸躯体，就像是在画布上朦胧地晕染开来的肉色水彩。 　　漂亮得让人想触碰，想搅拌，想感受。 　　但真真正正碰到之后，那个感觉又是那么地难以忍受。 　　印象派的画作在远观的时候很美丽，但一靠近就会发现实际上失去了非常多的细节，并不是说这样就不好看，只是，会让人不由得去想去好奇去补充原本的细节。 　　可是补充不了。无论怎么靠近，怎么拼命地用力深入，眼前也只有朦胧的光、水色、影，耳边也只有敲击着窗户如同心跳般嘈杂的雨声。怀里的温度本该是非常灼热的才对，可是感受不到。 　　那是水中花的倒影，一碰就消散了它的形状，永远也无法触碰到真实，有的只是微凉的水。 　　从指缝中滴落的水线，从掌心中流淌到手臂的水纱，太轻，太少，太薄。 　　不够，不够，不够…… 　　想要更多…… 　　想要…… 　　想要感受他。 　　想要感受白楼羽。 　　梦里遗留下的感觉后作用格外强烈，即使到了现在，霍霆云依旧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种感觉。神经绷成了一条微颤的线，极度的愤怒、焦躁、不甘，疯了一样想要感受更确切的东西，因为什么都没得到而像是笼中困兽一般狂躁即使鲜血流出也不管不顾——这都是那时感受到的东西。 　　感受到这些东西的，是那时的—— 　　那时的我。 　　那时的……我？ 　　那是我吗……？ 　　那样野兽一样的疯子……是我？ 　　不明白。 　　霍霆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白楼羽使用的明明都是些不知道几流的手段，可自己却产生了这样的反馈。或许白楼羽真的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又或者这根本就是白楼羽的高明之处，他让被勾引的人甚至察觉不到他使用了什么高级的手段，让对方以为自己被这样拙劣的手段打败了，从而对自己的品性产生怀疑，最后自暴自弃自甘堕落，摘下罂粟。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一闭上眼睛，那副画就自动自觉地缓缓地浮现在脑海中。 　　满地残红，那是他留下的咬痕。 　　连绵黛色，那是他留下的淤青。 　　光影摇曳中，肢体交错摆动，一切都是那么地影影绰绰半遮半掩。 　　在白色画布上颤动的汗湿的身体，因为搅动而产生了波纹般颤抖的水色，迸发出的白色浓稠颜料随着手指的动作在肉色上一片片抹开。 　　美得惊心动魄。 　　色得一塌糊涂。 　　霍霆云的原始冲动在惊心动魄中一塌糊涂。 　　其实白楼羽到底有没有天赋，到底有没有采取高级手段，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一点：它产生了效果。 　　霍霆云看着窗外微亮的天色，带上毛巾，离开了家。 　　天空大亮之时，霍霆云带着满身的热汗回到家，又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从浴室走出。 　　烦躁的感觉好像掺杂到了血液里，不用放血这样惨烈的手段就根本不会有作用。 　　突然间手机响了，霍霆云拿起来随意一看，擦着头发的手顿时就停住了。 　　是白楼羽。 　　霍霆云接通电话。 　　“……什么事？” 　　“抱歉。” 　　声音从耳朵旁边响起，霍霆云的手越发僵硬。 　　好近。 　　霍霆云把手机移远了一点。 　　“是霍先生把我送到酒店的吧？霍先生的笔掉到这里了……” 　　说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弱了一些，霍霆云隐约听到了咳嗽声。声音变得模糊了起来，就像是那个让人烦躁的梦…… 　　近了也烦，远了也烦，非常烦躁的霍霆云最后非常烦躁地选择了前者。 　　“我喝醉之后，有做什么吗？” 　　“……你喝醉了？” 　　“是的。” 　　“你的酒品糟糕透顶。” 　　说实话硬要说糟糕也算不上，甚至可是算得上乖巧。但霍霆云一想到昨天的情况，一想到最后自己混乱中居然真的信了醉酒的家伙说的不醉还气走了，一想到那个梦境…… 　　霍霆云语气不由得变非常糟糕。 　　“是那样吗？”白楼羽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用那种无所谓的轻浮的语气随便说了一句没有意义的疑问就带过来这个话题，“你的笔——” 　　“扔了。” 　　白楼羽根本不在意发生了什么吧？就算自己是在陌生的酒店里醒过来的，就算自己的衣服乱了……会在意的只有自己这个蠢货。 　　说不定告诉白楼羽他和自己发生了关系了，白楼羽也只会回答一句“是那样吗？”。 　　“还有事？” 　　“看来霍先生不想和我说话，真可惜。”白楼羽笑了起来，“我还想说要感谢一下你呢～” 　　果然又是这样。 　　之前的那些，都是假象吗？ 　　霍霆云抓紧手机。 　　“……怎么感谢？” 　　对面沉默了一秒。 　　“开玩笑开玩笑，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出手的，虽然你的确很符合我的口味。” 　　霍霆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但都是因为那个近在咫尺的熟悉声音，霍霆云又想起了那时白楼羽的话。如果说白楼羽昨天的确喝醉了，那么那些话是酒后吐真言？还是本能地在勾引？白楼羽明明醉到第二天忘记发生了什么的地步，可是还是认出了他？ 　　——如果没有看清楚是你，我当然不会跟着走吧？ 　　那句话，到底是…… 　　霍霆云实在是不清楚这种话对于白楼羽而言份量有多大，说不定对谁都可以这么说。 　　但那个压抑的哭泣……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让霍霆云判断，他觉得那应该是真的。霍霆云只在最初看到的时候感到了惊讶，他并不惊讶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的白楼羽会那样压抑地哭泣，只惊讶白楼羽突然哭泣这件事本身——但自然了接受了这一点的霍霆云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那样的白楼羽，对霍霆云而言非常陌生。 　　白楼羽不该是那个样子的。 　　……可霍霆云也说不出什么白楼羽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根本不了解白楼羽。 　　虽然霍霆云听说过不少白楼羽传闻，不过那些传闻错漏百出，很多都没有经过证实。只是，白楼羽表现得的确和传闻中的那个样子有不少相似之处，甚至比传闻中的还要大胆，就是不如传闻中那么生冷不忌毫无道德——至少白楼羽看起来的确对有对象的男人不感兴趣，也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逼迫。 　　霍霆云曾经问过白楼羽是不是自己交了女朋友他就会放弃，白楼羽那时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神情，霍霆云已经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样了，只记得和他的笑一样是一个看了就让人火大的表情。 　　白楼羽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漫不经心地说反正厉害的男人很多，谁都一样的，能不惹麻烦尽量不惹麻烦。 　　——不要走…… 　　……对了。 　　就是这个。 　　霍霆云突然明白白楼羽哪里不对劲了。 　　感觉不对。 　　白楼羽和传闻中，还有和嘴上说的那种话，有种奇怪的错节感。 　　不仅仅只是那天晚上……白楼羽别的时候也是。 　　朋友曾经对白楼羽能够缠他一年半表示过惊讶，因为他以为白楼羽一两天就会被赶走。而霍霆云想起来自己那时候的感觉了，那是和昨晚一样的，还有刚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嘴里难听到话说不出口了的感觉。 　　白楼羽的，那个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霍霆云发现自己似乎记得很清楚。 　　那个笑容肯定不是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浪荡的、得过且过的人会露出的笑容，但问题是到底什么人会露出那种笑容？ 　　白楼羽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太对劲……如果真的是谁都无所谓的话，为什么要那样恳求？ 　　电话再度响起，霍霆云回过神来，懊恼地发现自己又在想着白楼羽。 　　都是因为那个邪乎的梦……！ 　　是原来的女责编打电话过来了，霍霆云接过电话。 　　“怎么了？” 　　“呜哇……哪位勇士胆敢惹你不爽？说出来让我膜拜一下。” 　　“新责编。” 　　“老李？不会吧，看不出来啊——” 　　“老李？” 　　“怎么了？” 　　“他不姓李。”霍霆云皱眉，“姓白。” 　　“嗯？等等……我问问老李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女责编给出了答案。 　　原来刚开始负责顶替的是老李，也就是李岳阳，但李岳阳说平时要求很少的同事白楼羽难得提出了要求，还缠了李岳阳快一个星期，李岳阳的弟弟甚至以为白楼羽是跟踪狂，但只有第一次白楼羽提出了要交换，之后几次都是很奇怪地跟着，问他有什么事，就用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没什么。李岳阳刚好也有意带新人，他觉得白楼羽可能不好直接说出，所以最后去和白楼羽交流，双方达成了共识。之后白楼羽为了表示感谢还三番五次地上门送礼，顺便帮了李岳阳的弟弟一些忙。 　　霍霆云有些混乱地随便回应了几句，女责编也只是来问问换了编辑之后霍霆云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见霍霆云在工作上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没有继续深问。 　　挂了电话，霍霆云吐出一口浊气。 　　——很明显，白楼羽是冲着他来的。 　　听着女责编的转述，霍霆云有种既视感。越听感觉越强烈，然后他意识到大学时期的时候白楼羽也是那样，非常地莫名其妙，好像要靠近，但又不靠近。 　　白楼羽会用让人烦躁的眼光看着，还会说一些让人烦躁的低级骚扰，但没有采取过太实际的行动，霍霆云觉得这也是自己没有对白楼羽说什么特别严厉的话的原因之一。霍霆云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白楼羽，只是在白楼羽凑上来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意见。 　　烦。 　　烦死了。 　　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对了，是最后一次。 　　是对白楼羽说了“你很恶心”的那一次。 　　因为白楼羽给人感觉莫名其妙，所以觉得烦躁。越来越烦，最后终于忍不住了。 　　白楼羽那时厚颜无耻地说了一句“谢谢夸奖”就耸耸肩无所谓地离开了，所以霍霆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不知道白楼羽除了那句话以外的反应。 　　大学的时候白楼羽这个人就让人搞不明白，现在程度更高了。 　　白楼羽并不是在勾引霍霆云，那更像是性骚扰，只是这种性骚扰更多地带了勾引的意味，而霍霆云是真真正正遇到过勾引自己的人。 　　可如果不是想要勾引人，那露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很快就能浮现出白楼羽看过来的眼神，水亮亮的，带着赤裸裸的渴望的，像是水蛇一样柔媚地缠上胸膛让胸口忍不住一缩的……白楼羽的眼神。 　　好像在说，快吻我，快来碰我。 　　快来……操我。 　　那些人说白楼羽曾经用眼神勾引自己有女朋友的朋友，据传那个朋友还信誓旦旦地说白楼羽勾引的眼神像是蜂蜜一样甜得发腻。 　　可霍霆云觉得那分明就是精液一样的眼神。 　　和精液一样粘稠，是情欲的产物，淫靡得出水。 　　液化了的精液能够拉出丝来，那眼神也是，黏在自己身上，看着看着就化了，拉出又长又黏又湿热的缠人的丝。 　　实打实的勾引。 　　如果这不是勾引，那什么才是勾引？ 　　可如果想靠近，为什么一直只是说话？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让人不快的奇怪笑容？ 　　如果不想靠近，为什么一直说那种话？为什么用那种精液一样的露骨眼光看我？ 　　到了现在，霍霆云依旧觉得白楼羽这个人莫名其妙。 　　但霍霆云觉得，自己或许想要一个答案。 　　那个时候觉得烦躁，也是因为这个吧。 　　毕竟如果不在意白楼羽想要干什么那白楼羽再莫名其妙也和自己无关。可我为什么想要知道那种东西？我在意白楼羽的想法干什么？有任何一点用处吗？ 　　被骚扰了几个晚上还不够吗？ 　　现在……我现在怎么又在想那家伙了。 　　这难道是白楼羽勾引人的手段吗？通过这种方式，让人好奇，忍不住在意？ 　　我又中招了吗？ 　　霍霆云发泄式地把电话往床上狠狠一扔，手机在床单上跳了两下，掉到一旁。 　　“可恶……！” 　　太蠢了。 　　实在是蠢毙了。 　　作者的话：本垒的时候不是这种风格，主要因为霍霆云是在做春梦，所以写得唯美一点 第六章 怜悯？我？ 　　李岳阳见到新人白楼羽的时候，尽管白楼羽衣冠整洁，但他第一想法是：这个人看起来好色。 　　第二想法就是，想操他。 　　白楼羽私底下基本不和同事接触，李岳阳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后来白楼羽主动找上门请求换责编，李岳阳一方面的确是想要带带新人，另一方面也是带了和白楼羽拉进关系的打算。 　　白楼羽帮他的弟弟补习的时候偶尔会带点自己做的饼干，用这个作为奖励让他的弟弟学习，他的弟弟很喜欢，就算白楼羽已经不帮忙补习了还要闹着吃。 　　天赐良机，李岳阳把白楼叫了过来，并接机接近白楼羽，在自己的弟弟吃着饼干在房间里看电视的时候，伸手搂上白楼羽的肩膀。 　　“你是男同性恋。” 　　“……前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哦？” 　　“没事，”李岳阳在白楼羽的耳边说，“因为我也是。” 　　说着李岳阳就顺势吻上白楼羽的耳垂，白楼羽挣扎起来。李岳阳伸手揽白楼羽的腰，那里似乎很敏感，一碰白楼羽的身体顿时就软了。 　　“看看你的身体。”李岳阳轻咬白楼羽的耳朵，“还真是欲求不满啊。” 　　没想到白楼羽猛地把李岳阳推了出去，自己也往后连退三步。李岳阳有些意外，他以为白楼羽会欣然答应，可白楼羽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很明显就是一副拒绝的神态。 　　“你不想做吗？明明随便碰几下就那么有感觉。” 　　“我们是同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你要为他守身？”李岳阳觉得这理由有够好笑，“这种借口可搪塞不了我。” 　　“这不是借口。” 　　白楼羽后退，抓起背包。 　　“看来你今天不太愿意。” 　　李岳阳往前走，一直把白楼羽逼到门边，他当然注意到白楼羽把手放到口袋里，恐怕准备了什么防身的工具伺机使用，李岳阳也对强奸没兴趣，做爱不就是为了快乐吗？强来那就没意思了。 　　因此，李岳阳最后只是把一张纸条塞到白楼羽的口袋里。 　　“不过，我可以等。” 　　白楼羽直接转身就跑。 　　看着门外的身影变小，李岳阳今天本来是打算和白楼羽做的，看来现在只能去找别人了。 　　他打电话把炮友叫过来，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　＊　＊ 　　“霍先生，”白楼羽在外面敲着门，语尾微微上扬，“我到了。” 　　霍霆云笔一顿，而后抓起钥匙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白楼羽在对他笑。 　　“……” 　　霍霆云想再次强调“我不喜欢你的笑”，但考虑到这话管得太宽泛，而且白楼羽暂时没有冒犯他，他也犯不上挑事。 　　因为霍霆云明确地表示过不喜欢“霆云”的称呼，再叫就投诉，因此白楼羽便没有再叫过这两个字。可说实话，白楼羽现在叫的“霍先生”也不太对味，白楼羽就是有这个本事将本来正常的称呼念得怎么都不正常，跟苍耳一样，不知不觉地就勾到身上了。 　　霍霆云也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记住了白楼羽叫他时的声音语调，而且也和苍耳一样沾满裤脚，特别难取。 　　白楼羽走进来开始检查稿子，实际上现在可以通过网络来联系，以前没有网络的时候也经常用电话联系，只是霍霆云之前的责编比较传统习惯了上门而已。现在的责编……霍霆云已经不相信白楼羽嘴里说的“不会和工作对象发生关系”了，谁知道白楼羽是不是借着工作之由做各种打算。而且白楼羽这么明显的冲着他来，还说什么不会和工作对象发生关系，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也是，白楼羽一向爱睁眼说瞎话。这么些年来怎么都没有点长进，就不能正常点？ 　　不过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不是说随便哪个人都好吗。看白楼羽的态度，也确实蛮随便的。 　　……或者，其实白楼羽并不是随便谁都好？ 　　霍霆云觉得自己现在挺危险，已经开始在替白楼羽开脱了。 　　等到工作告一段落以后，霍霆云直接开口了。 　　“白楼羽。” 　　“怎么了？” 　　“你想要做什么？” 　　“嗯？你指的是什么？” 　　“责编的事情。” 　　白楼羽愣在原地，手指收紧。 　　片刻后他笑了起来。 　　“啊～是那个吗，你知道了？” 　　“给我回答。” 　　“嗯……”白楼羽朝霍霆云走了五步，在距离半米都不到的时候停了下来，“霍先生觉得呢？” 　　白楼羽伸出手，似乎是要触碰的霍霆云的样子。 　　要被碰了。 　　霍霆云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现实和梦境里的现实，还有那种让人烦躁的感觉，反应很大地后退一步，啪一声直接拍开白楼羽的手。 　　声音很响亮，霍霆云愣住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白楼羽的手背，红了一点。 　　“……” 　　“其实还有一个谎言，不对工作对象出手也是假的。”白楼羽笑了笑，收起手把围巾往上拉了拉，“不过这样看来很快就不是工作对象了吧。哎呀～真可惜，我其实真的蛮喜欢霍先生的。” 　　“你根本不在意对工作产生的影响吗。” 　　“如果被投诉还被辞退的话的确会有些困扰，不过无所谓吧？大不了不做了，又不是活不下去。” 　　白楼羽真的是成年人？ 　　对自己的工作这么不负责任，实在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白楼羽的声音轻得带了点气音，“不是吗……霆云？” 　　好近。 　　霍霆云浑身僵硬，脑袋不知为何一片空白。 　　只要再前进一步，白楼羽就会整个上半身都贴上来。因为白楼羽的身高不如霍霆云，所以白楼羽贴过来的时候他是俯视着白楼羽的。 　　梦里他肆无忌惮地触碰着白楼羽的身体，但什么都感觉不到。 　　而现在是现实。 　　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碰到。 　　只要碰到了，就可以感受到。 　　虽然白楼羽穿着厚实的衣服，但那件外套并不难脱。如果白楼羽挣扎的话，只要用围巾绑住就好了，或者直接按住，白楼羽的力气肯定是不如他的—— 　　——我在想什么东西？ 　　白楼羽就在那么近的距离看着他，脸上带着笑。 　　霍霆云莫名想到了体育课那一次，白楼羽也是这样贴过来，几乎让人以为他要吻上来。 　　可最后白楼羽停下来了，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叮铃—— 　　直到门铃响起，霍霆云才猛地反应过来。 　　“我去开门。” 　　白楼羽拎起背包，看样子是想要开门顺便离开。所以白楼羽什么回答都没给，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想走了？ 　　“别动！” 　　白楼羽定在原地。 　　“不要出去。” 　　留下这么一句话，霍霆云去开门了。 　　霍霆云也不知道白楼羽会不会听，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想快点远离这个人，同时又矛盾地不想白楼羽在自己得到想要的答案前离开。 　　不管不顾地开门的结果就是，霍霆云的心情更糟糕了——眼前站着的人没比白楼羽要好多少。 　　“霆云……” 　　那是一个烫了头发的抹着鲜艳口红和指甲的女人，虽然天气很冷，但她的穿着却暴露着肩膀和胸前的一大片肌肤，精心地强调了独属于女性的身体魅力。 　　是霍霆云的第二任女友，现在是前女友。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霍霆云皱着眉头打算关门，但那个女人抢先把手攀在门沿上，霍霆云自然不可能关门去碾她的手，因为不愿意去碰也暂时没掰开。 　　“霆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那时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而已，我已经和那个男人断了关系了，不会有下一次，所以——” 　　“我已经说过了，”霍霆云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不可能。” 　　“霆云，自从离开了你，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你真的忍心吗？” 　　“我——” 　　“当然忍心。” 　　背后传来了那个让人烦躁的声音，只是和平时不一样，听起来更加中性。 　　……等等，白楼羽在—— 　　这家伙……！ 　　被碰到的感觉从后背一路往前滑到胸口，因为那双手从背后环了上来。 　　“因为霆云……”刻意放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已经有我了。” 　　“你是谁？”女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是霆云的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 　　白楼羽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在霍霆云身上，又用指尖轻浮地在霍霆云的胸口上划着圈圈。 　　“我们都住在一起了。” 　　霍霆云的脑袋被这样细微的动作搅乱，一时之间他甚至忘了面前还有一个前女友，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白楼羽触碰到的地方。 　　那触碰若有若无，胸口，后背，手脚一同升温，那种蚁行般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 　　好痒。痒到钻心，好像连骨髓里都在痒。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到让人一秒都无法忍耐。 　　霍霆云找不到发泄的通道，要怎么排解？ 　　只能让白楼羽不要碰自己。 　　这样强烈的厌恶感实在是超出预料，他真的这么讨厌白楼羽吗？ 　　“你……！霆云，你就找这么一个男人婆？！头发那么短，还是个飞机场！” 　　“我也很想问，霆云，你以前就找这么一个人吗？睫毛像是蚊子腿，妆厚得走路都能掉粉，皮肤干燥得像树皮。这样的家伙……摸着会舒服吗？” 　　说着白楼羽就像是要显摆自己的长睫毛一样眨了眨眼睛，用手指划过唇瓣，还侧了侧脸炫耀自己的肌肤。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居然要抓人，白楼羽拉着霍霆云往后，然后自己走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很快就制止了她的动作。 　　白楼羽毕竟是男人，那个女人一时之间没挣脱开。 　　“你……！放开我！！” 　　“霆云，”白楼羽没有回头，霍霆云看不到他的表情，“关门。让我们来一场女人间的对话吧？” 　　“……” 　　“不要担心，亲爱的。”白楼羽转身凑了过来，在距离霍霆云还有两三厘米的地方停下，但霍霆云知道这从那个女人的角度是看不见这个距离的，只会觉得他们两个是在接吻，“我很快就会回来，今晚我想吃香蕉奶昔，或者……巧克力棒也可以哦？” 　　距离实在是太近太近，就连白楼羽的呼吸，好像都能感受得到。 　　霍霆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白楼羽的脸。 　　白楼羽在笑，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那种蚁行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堵塞感，反正都特别难受——见到白楼羽他就总是会难受。因为难受极了，所以霍霆云简直讨厌透那个滋味了。 　　霍霆云没说话，走上去一手抓住的白楼羽手臂把白白楼羽往后扯。白楼羽一个踉跄，等站稳的时候霍霆云已经站到他前面了。 　　霍霆云然对着那女人说了一句话，只有一个字。 　　“滚。” 　　女人被吓跑了。 　　关上门，霍霆云沉默地转过头。 　　“什么啊，原来霍先生这么厉害，白费功夫了。”白楼羽笑着拉了拉围巾，“还好我今天戴了这个，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信了。也是，霍先生总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同居吧，男人的交往对象，那当然是女人。” 　　“谁让你出来的？” 　　“我自己。没想到霍先生喜欢软禁这种玩法，不过很可惜，这样的霍先生是不能满足我的。” 　　“刚才根本不需要你出来。” 　　胸口似乎还残留了被触碰的感觉，霍霆云当着白楼羽的面脱下外套抖了又抖，以期这样可以赶走那种难受的感觉。可是没有用，那感觉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样难缠。 　　“是我多管闲事了，霍先生的确不需要帮忙。其实我是想着如果帮了你，说不定可以拿点让人非常愉～快的报酬。”白楼羽着重强调了报酬，那语调轻浮得让人牙关发酸，“担心传闻的话把那女人的电话给我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啊？” 　　“因为想要我的身体？” 　　“霍先生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那为什么大学的时候，”霍霆云看着白楼羽，可白楼羽却没有看着他，“你随随便便地就放弃了？” 　　“……拜托，霆云，就算是我，听到恶心两个字也是会有那么一点点难受的哦？” 　　霍霆云愣住了。 　　最后的那次霍霆云的确说过恶心两个字，他记性还不至于那么差。 　　“不是的，我……” 　　我只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很恶心，但是只要你别做出那副样子，我就不会…… 　　就不会……什么？ 　　如果白楼羽不做出那副样子，我会做什么？ 　　而白楼羽突然笑了起来，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 　　“我很可怜吗。” 　　“……什么？” 　　“你就是人太好了，霍霆云。”白楼羽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霍霆云的名字，“大学的时候你的善意被我利用了一次，现在还要来一次吗？” 　　“我不记得那个时候有对你抱有善意。”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白楼羽明明在笑，可霍霆云莫名觉得他好像快要哭了，“　‘虽然是个恶心的家伙，但好歹是个人，怎么就这样糟蹋自己？’，你应该是这么想的。” 　　的确像是自己会想的东西，但是霍霆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怜悯又愤恨……对吧？” 　　怜悯……又愤恨？ 　　白楼羽，从我的眼中看到了那种东西吗？ 　　那个时候的我……怜悯白楼羽？ 　　所以那时始终没办法对白楼羽说太重的话？ 　　“像是在看一条地上扭曲的蛆虫，肮脏，恶心，下贱，但又有些可怜。” 　　……搞什么？用这种词来形容自己？ 　　“不对。” 　　“哈哈，霆云，你还真是会说话。”白楼羽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些，“要是我真的能信就好了。” 　　“你觉得我在说谎？” 　　“当然不是，你只是没有察觉到而已。因为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而且怜悯这么一个家伙对你来说像呼吸一样很自然，所以你也感受不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虫子挣扎起来，看着也蛮痛苦蛮可怜的……不是吗，霆云？”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反驳呢？” 　　“……” 　　霍霆云能确认的是白楼羽说的绝对不对，因为他打心底不认可。可是反驳？他现在自己都觉得关注这个莫名其妙的白楼羽的自己莫名其妙，更不用说反驳白楼羽了。而且，说是怜悯…… 　　或许，真的有？ 　　不，不对，怎么被绕开话题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 　　“好啊，那就告诉你好了。我也说过很多次了吧，因为你只是刚好比较对我的胃口而已。虽然很喜欢，但也不是非要不可。遇到的话就试试看能不能拿到手，拿不到就算了。不是很好吗？不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难以处理。” 　　的确是这样没有错。 　　可霍霆云明白了，白楼羽在撒谎。 　　因为白楼羽的表情不自然。 　　因为白楼羽在笑。 　　那个笑容既不是漫不经心，也不是轻浮随意。霍霆云在这一瞬间终于抓住了一个可以用来形容那个笑容的形容词了，是自暴自弃。 　　因为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见过，因为太复杂，因为以前没有细想仅仅只是感受到，所以他如今才找到了答案。 　　那是，放弃了一样的笑容。 　　所以才让人讨厌。 　　“白楼羽。” 　　“那么，霍先生，我先走了？” 　　“白楼羽！”霍霆云抓住了白楼羽的手，“我讨厌撒谎的人。” 　　“对，所以你讨厌我，还有轻浮的人也是。” 　　“不要答非所问。” 　　“啊～难道霆云你不想我离开吗？这么热情地抓住我的手。” 　　霍霆云蓦地松开手。 　　而白楼羽打了个招呼，几乎是转身就走。 　　“……” 　　霍霆云知道自己的确是不想白楼羽离开，因为他还没有得到答案。 　　可是白楼羽那种说法，就像是他对白楼羽有别的想法一样。每次听到这种话，霍霆云都感觉到极度的不自在，甚至是恼怒。 　　他突然意识到白楼羽是故意的。 　　白楼羽正是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话，所以才说那种话，这样为了避嫌自己就不会继续把话题进行下去，然后白楼羽就可以不用回答了。而有些时候突然表现出轻浮的样子也是同理，白楼羽希望霍霆云把注意力转移到他那个让人不快避而远之的动作上。 　　比起调戏，更像是在逃避。 　　这分明就是白楼羽转移话题的方式。 　　一种非常生硬的方式。 　　而且，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作者的话：本文坚定1v1 第七章 怪明显的 　　霍霆军打开包间门，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虽然穿着普通的休闲服，但那站如松坐如钟的端正举止也很吸引目光。更不用说，那个人还有一副英俊的外貌，给人以强烈印象的锐利的眉眼和惊人的气势。 　　这个人就是霍霆军的弟弟，霍霆云。 　　和霍霆云不一样，霍霆军的长相看起来更加地花花公子，穿的衣服也更加用心，刻意强调属于男性的魅力，却又不至于太浪荡。 　　“呦。”霍霆军坐下来，“最近还好吗？” 　　霍霆军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霍霆云的回答出乎意料。 　　“不好。” 　　“嗯？” 　　不是“没什么特别的”吗？ 　　不过，霍霆云看起来的确心情不太好。 　　“谁招惹你了？” 　　“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霍霆云一提到那个人就躁郁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什么样的家伙？” 　　“非常轻浮而且随便。……但是，偶尔又会露出自暴自弃的笑，还有难过的表情。嘴上说着只要开心就好，行动好像也确实是这样，但有时又不是。” 　　霍霆云难得说了一大串话，霍霆军大致想象了一下，发现确实想象不出是什么样的人。 　　“很矛盾的人。你不喜欢他？” 　　“我讨厌他。”霍霆云眉毛皱得快拧起来了，“看了就生气。” 　　“那还挺少见的。” 　　“什么？” 　　“生气啊。” 　　霍霆云虽然皱眉的次数不少，但实际上他不是一个经常生气的人。 　　说实话，霍霆云生气的样子霍霆军一次都没有看过。 　　“离远点就是了。” 　　“工作上有接触。” 　　“要不我帮你？” 　　“不用。” 　　也是，霆云不喜欢用关系。 　　霍霆军想了想，问：“只是这样而已吗？” 　　“……” 　　霍霆云沉默了。 　　这个反应，相当可疑啊？ 　　“还有什么东西？” 　　“他很擅长诱惑男人。” 　　“所以你被他骚扰了？赶走不就好了。” 　　霍霆云也不是第一次被骚扰了，应该很清楚这种时候要怎么做，有什么值得烦恼的吗？ 　　“……他很擅长。” 　　看似答非所问，可霍霆军毕竟是哥哥，一下子就抓住了霍霆云想要表达的重点。 　　“你被勾引到了？” 　　霍霆云脸黑了。 　　沉默了一会，他回答：“……我没办法彻底拒绝他，本来想要说的话说不出口。” 　　既然是事实，霍霆云就不会否认。 　　所以，那个人居然真的勾引到了霍霆云？？ 　　霍霆云曾经交往过的女友，几乎都是她们主动霍霆云才会去碰。按照霍霆云的说法是，他不喜欢那样大面积的肌肤接触，尤其不喜欢碰到别人的汗，但是既然女朋友都主动要求了，作为男朋友的他理所应当回馈对方的热情。这一点霍霆云也没有隐瞒，向女朋友坦诚了自己的想法。 　　总而言之，霍霆军知道霍霆云对性爱兴趣不大，一开始霍霆军还担心是不是其实霍霆云有什么心理或者生理上的疾病，但检查过后发现霍霆云很正常，就是真的提不起兴趣来而已。 　　这样的霍霆云，居然被勾引到了……？ 　　“长得漂亮吗？身材很好？” 　　“长相偏中性，漂亮。身材……太瘦了。”霍霆云似乎是在回忆，“……抱着很轻，没什么重量。但是看起来不难看……线条不错。” 　　“你抱过她？你们是不是已经……” 　　“我并没有主动用带性意味的动作触碰他。” 　　“她碰过你？” 　　“……对。” 　　“告诉我是谁，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段位好像还蛮高的啊。” 　　“不是女人。” 　　“……啊？” 　　“是男人。” 　　霍霆军险些没绷住表情。 　　“男人……？” 　　“对。” 　　居然是男人……？ 　　霍霆云其实是双性恋吗？ 　　“好吧……那么，他是同性恋？双性恋？泛性恋？还是别的？” 　　“同性恋。” 　　“盯上你了？” 　　“不，看上了我的身体。” 　　“还真的是招惹了麻烦的家伙啊……叫什么名字？我去会一会。” 　　“……” 　　“不用担心，你还不放心哥哥我吗？” 　　霍霆云脸色不悦。 　　“不需要。” 　　“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不需要！” 　　“……霆云？” 　　霍霆云的确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事情，但是，对家人肯定不至于这么说两句就生气…… 　　……总感觉不对劲啊？ 　　霍霆军越想越觉得奇怪。 　　“……抱歉。”霍霆云说了以后自己似乎也有些懊恼，“我现在心情很差。” 　　“难道说不久前又被骚扰了？” 　　“……不是因为那个。”看来的确又被骚扰了。 　　“那是因为什么？” 　　“梦。”霍霆云顿了顿，“我做梦了。” 　　“梦？……是我想的那种梦吗？” 　　“是。” 　　“你啊，是欲求不满了吧？不用那么在意，也有人会对身材好的陌生女性做梦，不一定就是被勾引到了。而且就像你说的，那个男人对男人比较有性吸引力。” 　　霍霆云脸色依旧很臭，看来是不能接受。 　　嗯……果然还是要调查一下。 　　虽然霍霆军不知道为什么霍霆云会生气到这种程度，不过就是因为到这个程度，就算会让霍霆云不快霍霆军也想要插手。 　　简单聊了聊日常，又讲了讲国外旅游的爸妈的事情以后，两个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过了三天左右，霍霆军弄到了缠着霍霆云身边的那个人的资料。那个人叫做白楼羽，的确有不少和男人有关的绯闻，而且也有人证实的确看到他被不同的男人缠着，还不止一次，甚至有传言说他勾引了有女朋友的男性，让那对情侣分手了，还得到了其中一位当事人，也就是那位男性的肯定，不过另外一位当事人似乎不甚认同。大学的时候白楼羽异常高调地公开了自己的性取向——因为他旁若无人地缠着霍霆云，几乎全校都知道霍霆云被这么一个麻烦的男同性恋盯上了。 　　大学时就有接触，事到如今才说出口。是因为这家伙最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还是因为之前霆云没有被勾引到？ 　　不得不承认白楼羽的确长得不错，可是霍霆云以前也有遇到过妖艳的女性。白楼羽外表不比那些女性差，可也没有到那么夸张的程度吧？ 　　果然，要实际接触才行。 　　霍霆军随意看了一眼白楼羽的家庭背景，双亲离婚，被判给母亲，父亲已经重建新家庭，母亲至今没有再婚。白楼羽独立得很早，据说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有在打工挣钱。 　　一看就知道这家庭背景不平常，就是不知道长出来的人正不正常了。 　　霍霆军到编辑部找人，本来霍霆军做好了要用强硬一些的手段的准备，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白楼羽一下子就答应了，而且光看外表白楼羽就认出了霍霆军是谁，明明霍霆军和霍霆云并不算特别像，并且霍霆军还带了眼镜。 　　霍霆云和白楼羽约好了在一间咖啡店里单独见面，他提早了十五分钟去，白楼羽已经在等着了。白楼羽等的时候没有在看手机而是看着某个方向，霍霆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他在看着一对情侣。 　　“你好。”霍霆军坐下来。 　　“霍先生，你好。” 　　霍霆军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把菜单递了过去。 　　白楼羽也随意看了看，点了一杯最普通的咖啡。 　　霍霆军不动声色地打量白楼羽。白楼羽的眼睛不仅水润而且黑亮，尤其是上挑的眼尾看起来非常勾人；腿和脖子线条特别漂亮，让人不由得往色情的方向联想，顺着那线条一路往上抚摸，的确会心痒。 　　嗯……看起来经验丰富，和他做爱应该会舒服。可霍霆军还是觉得没有夸张到能够勾引到霍霆云的地步。 　　更何况，这家伙似乎没有看上自己，没有勾引的意愿。霍霆军还不太清楚他的手段。 　　不是霍霆军自夸，他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有自信。霍霆云虽然身材也很好，不过霍霆云健身是为了健身，他健身是为了健美，还找了专业的指导人员。虽然霍霆云比他这哥哥的力气还要大，不过就从美型的角度上来看，霍霆军觉得自己的身体绝对有不小的吸引力，身体各个部分的形状应该比霍霆云的还要好看。而且，比起一本正经的霍霆云，他的荷尔蒙也比较外溢，也不是没有吸引过男人的目光。这么好的男人放着，白楼羽居然不管？既然只是看上霍霆云的身体，那他的应该也可以吧？ 　　“知道我想谈什么吧？” 　　“关于霆云的事情。” 　　“对。你想要什么？” 　　“霍先生没有从他那里听到吗？当然看上了他的身体。你也知道吧？他很性感……”说着白楼羽舔了舔唇，“从背脊，到手臂……特别是微微出汗的时候，让人很想要一口。” 　　这么听起来的确很轻浮。 　　“如果你继续缠着他，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如果是那个，霍先生大可放心。”白楼羽喝了一口咖啡，“我的工作马上就要丢了。” 　　“你倒是挺冷静点。” 　　“又不是活不下去。”白楼羽无所谓地耸肩，“总之，霆云应该会投诉我，之后我就会马上被换下去了。真可惜，霍先生白跑一趟了呢。” 　　——偶尔又会露出一副寂寞的表情，还有放弃了什么一样的笑。 　　霆云看得蛮准的。 　　真难得，霍霆云虽然很敏锐，但他很少这么留心别人。 　　“你喜欢霆云？” 　　“喜欢啊。我也说了吧？他很性感。” 　　这个眼神…… 　　“我说的喜欢是爱情的那种喜欢。” 　　“……霍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是。” 　　这孩子，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霆云察觉到不对劲了吧？ 　　“你如果喜欢霆云就用正常一点的手段追求他，我不会阻止。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就会让你离开。”看样子有可能是那种试图吸引喜欢的人的注意力所以故意惹人生气的类型？ 　　“霍先生不管吗？同性恋缠着弟弟。” 　　“管啊，所以才说让你用正常的手段。” 　　“……本来就不正常吧？我说的不是那个，让同性恋接近弟弟，很危险吧。”白楼羽笑了笑，“啊，不过你很了解自己的弟弟吧，所以很有自信不会出事。” 　　“你这话听起来——”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在这里！” 　　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从霍霆军的背后传来，他转过头，是一个女人。霍霆军觉得她有些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这女人眼里只盯着白楼羽，完全没有注意到霍霆军。 　　“你还真的相信我是霍先生的女朋友？”说着白楼羽拉下围巾露出喉结，“我是男的。” 　　“你骗我？！” 　　那个女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霍霆军突然想起来了，这女人是是霍霆云的第二任女友，由于她出轨，两个人就分手了。 　　霍霆云交过两任女朋友，但霍霆军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喜欢上对方。霍霆云对女朋友还是不错的，但分手的时候也没有挽留对方，非常果断，恐怕他的第一任女友就是感受到这种态度所以分手了——不过第二任女友出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个女人和白楼羽有过节，从他们的对话中霍霆军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这位小姐，您还是注意一下保养吧。”白楼羽说，“连男人的皮肤都比不过。” 　　那女人咬牙切齿，竟然把手提包扔了过来，而且还扔得不准。白楼羽起身接住了手提包，随意放到一旁。 　　“你到底想要打架吗？”白楼羽前进了几步，刚好站在霍霆军前面，“如果对着这么多人也无所谓的话，可以啊。不过这里太小了，要吵就出去。” 　　就在霍霆军思考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对待这个弟弟身边的男同性恋，以及怎么教训这个前任女友的时候，店里突然一阵哗然。 　　霍霆军抬起头，那个女人拿着包跑了，而白楼羽蹲了下来。霍霆军绕过去，白楼羽却很快站了起来，他的衣服裂开了一个口，地上放着一把折叠小刀。 　　刀……？！ 　　“你还好吗？没事吧？” 　　“衣服厚，”白楼羽拉开衣服，拿出被刺穿的钱包，又坐了下来，“还有事吗？” 　　“这还怎么谈？去医院。” 　　“我没事。” 　　白楼羽的脸色有些苍白，怎么想都伤到了，尽管有可能不是太深。 　　“现在去医院。” 　　“不。” 　　“你和自己的身体较什么劲？” 　　“……不去医院。” 　　“行吧，那去我的车上？” 　　“为什么要管我？” 　　“那个女人是霆云的前女友吧？” 　　“但那是我……” 　　“而且是我叫你出来的吧？” 　　“我是同性恋，还对你的弟弟……” 　　霍霆军干脆直接把人拉走了。 　　车里有简单的医疗用品，白楼羽犹豫了一会，脱了衣服。霍霆军看了看，果然受伤了，不过白楼羽运气不错，只是皮肉伤。 　　白楼羽脱衣服的时候不太情愿，霍霆军还以为因为自己是男人，不过看到白楼羽露出的身体他就明白了：白楼羽的腹部有伤疤。 　　怎么说呢，用不好看来形容，应该都算是恭维了吧。 　　如果没有那道伤疤明明是一片风景，蛮可惜的。 　　简单处理完毕后，白楼羽马上穿上了衣服。 　　“……谢谢。” 　　白楼羽打开钱包，看到里面的钱被刺穿后顿了顿，霍霆军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摆摆手说：“不用了。” 　　“你……我用微〇支付吧，霍先生。”白楼羽拿出手机，“或者支〇宝也可以。” 　　“行了，你比我小吧？”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我可是很有钱的啊？” 　　“吃的东西我不会过手，不脏。” 　　“脏？” 　　“不是嫌钱脏吗？”白楼羽无所谓一样耸了耸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直说就好了。” 　　哈？虽然纸币是很脏，但存在银行里的数据哪里会有人嫌脏……而且怎么白楼羽一下子想到嫌脏了？虽然我说了不要，但只是因为一点小钱懒得要而已，看起来像是嫌脏？ 　　这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般人会想到嫌钱脏…… 　　啊。 　　霍霆军一瞬间突然意识到白楼羽实际上不是一般人，他是男同性恋，算是少数派。并且在不开放的地区，白楼羽这种性取向的人甚至是异类。 　　应该是有过不止一次被拒收的经历，白楼羽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并认定是嫌钱脏。 　　……看样子这孩子的经历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霍霆军有些头疼，这还真是……搞得他好像在欺负人一样。 　　“算了算了，你给吧。”霍霆军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收了钱以后打开门，“记得用正常的方式去追求。” 　　“……我并没有追求他。” 　　“你不是在缠着他吗？”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不是吗。”白楼羽收起手机，笑了，“那是骚扰，不是追求。所以放心吧，你的弟弟还没有被糟蹋。” 　　“你……” 　　这家伙……说话也太奇怪的吧。没说几句就损自己一把，这是什么糟糕的习惯。 　　白楼羽捡起刚刚车里的衣服，一只脚踏到地面上，突然踉跄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人扯出车门。 　　霍霆军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又跟上来了，连忙探头一看，却发现不是那个女人。 　　是霍霆军那脸色阴沉的弟弟，霍霆云。 　　“你们在做什么？” 　　哦嚯，这语气。 　　霍霆云抓着白楼羽的手腕，白楼羽的衣服都被攥出了不少褶皱。他神色不善地看着白楼羽，还有白楼羽拿在手里的，还没有穿上的外套。 　　不，不是看。 　　是瞪。 　　原来如此。 　　霍霆军明白了。 　　他知道为什么霍霆云不希望自己去见白楼羽了。 　　这下……可就很有意思了。 第八章 怕不是魔怔了 　　“霆云，”霍霆军下车走过去，拍了拍霍霆云的手臂，“这孩子什么都没做，只是出了点意外，受了点小伤，我帮他处理一下伤口而已。” 　　“受伤？” 　　霍霆云松开手，上下扫视着白楼羽，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地方——那是自然的，白楼羽的伤全部都被衣服遮住了。 　　“……谢谢。”白楼羽穿上外套，背对着霍霆云对霍霆军说，“我有事，先走了——” 　　霍霆云伸手一把抓住白楼羽后背的衣服，把白楼羽刚穿好的外套又扯得半脱了下来。这动作让白楼羽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他拉了拉外套，问：“霍先生，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 　　霍霆云也说不出有什么事。 　　霍霆云原本只是出来买点东西而已，没想到偶遇霍霆军——他看到了霍霆军的车。霍霆云走上前去想打个招呼，靠近后却看到了白楼羽从霍霆军的车上下来。 　　只穿着一半的外套。 　　他想都没想就把人给扯了出来。 　　见霍霆云不说话，白楼羽挣扎着抽出衣服，急匆匆地离开。霍霆云注意到白楼羽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似乎很慌张很不自在。 　　“你们之前，”霍霆云转过头去看霍霆军，“发生了什么？” 　　“你猜？” 　　“……他勾引你了？” 　　“没有。不过我算是放心了。” 　　“放心什么？” 　　“那孩子虽然是挺奇怪，不过看样子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总之，我不会再随便插手了。”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霍霆云皱起眉头。 　　“说了几句话以后这么觉得而已，算是直觉吧。”霍霆军意味不明地说，“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直觉都不错来着？” 　　“只是交谈一次。” 　　“对，只是一次。不过，我看人可是很准的。” 　　“你觉得他很好？” 　　“我可没这么说。”霍霆军耸耸肩，“我只是说他应该不至于糟糕而已。你在生气什么？” 　　“我没有。” 　　“真的没有？” 　　“……” 　　霍霆军笑了起来。 　　“霆云，你很在意吗？” 　　“什么？” 　　“白楼羽。” 　　一瞬间难言的怒火从心里烧了起来，霍霆云很清楚那是针对自己的。 　　——他的确是太过在意白楼羽了。 　　每每想到晚上梦到的东西，霍霆云就忍不住唾弃自己居然真的被引诱了，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有心想要怪罪白楼羽，但霍霆云忍不住会想，是不是白楼羽已经看出来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对白楼羽释放出了“我被诱惑了”的讯息？ 　　所以，白楼羽才会那般有恃无恐？ 　　就像是白楼羽看到了怜悯，于是顺势凑上来一样。 　　霍霆军这样直白的揭露，让他无地自容。 　　“霆云，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在意？” 　　“……” 　　霍霆云说不出口。 　　从那天晚上的梦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做梦的次数……不止一次。 　　那天晚上，醒过来以后，霍霆云看着被子里的情况，内心受到的剧烈冲击简直难以言表，那是世界末日到来一般的震撼——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见色起意的家伙，着实颠覆了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认识。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难道是真的吗？ 　　直到回到家里霍霆云还在想霍霆军的那句话。 　　——你很在意吗？ 　　“可恶……” 　　根本静不下心来。霍霆云只好拿出之前的草稿细化，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很快，夜晚来临了。 　　霍霆云开始有些害怕夜晚了，他会不会又梦到那些暧昧色情的内容？ 　　梦里的自己陌生得可怕，完全失去理智一样用性器狠狠地贯穿白楼羽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对方吞吃入腹，脑袋被纯粹的暴走的欲望控制。因为听不到看不到白楼羽的反应，欲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他像是疯了一样拼命地蹂躏着白楼羽，把白楼羽的膝盖压倒旁边，插得白楼羽浑身颤抖。 　　简直和野兽无异。 　　有种说法是，梦境反映了人的真实期望。 　　那么，这也是他所期望的吗？ 　　如果白楼羽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会很得意吗？或者乘胜追击？再或者在心里嘲笑霍霆云是一个明明也是一个被下半身控制的野兽却自持清高的虚伪的人？ 　　还是说，完全无所谓？ 　　……无所谓。 　　这三个字让霍霆云的神经挑了挑。 　　霍霆云知道自己在愤怒。因为自己不成器地动摇了，因为那个让自己如此动摇的人或许只是随意玩玩。 　　又是一个灼热的夜晚，霍霆云从梦中醒来，那种热血上涌的感觉还残留着，甚至闭上眼睛后，梦中模糊的人影还会显现在眼前。 　　虽然天气很冷，但霍霆云毫不犹豫地用冷水冲遍自己的全身。 　　欲求不满……吗。 　　霍霆云吐出一口浊气，擦干净身子，出去跑了几圈，回来的时候没有洗澡而是在门口用毛巾擦身，然后换了提前准备的衣服。 　　霍霆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母亲萧灵，让她安排相亲。萧灵自然又是唠叨了一大堆，霍霆云静静地听着。等到进入正题以后，霍霆云才补充了一句。 　　“我可能是双性恋。” 　　霍霆云的双亲常年在外国工作，对于不同性取向的态度很开放。萧灵听了这么一句话也只是略微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告诉霍霆云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她之前的准备中没有男性。 　　“相亲下周日就好。好，再见。” 　　霍霆云挂了电话，走到房间打开衣柜在镜子面前比衣服。如果去相亲，自然需要注意穿着。霍霆云平时穿衣服只在意舒适度，因为身材好长相好行为举止中正而且也整洁，所以他看起来倒也不邋遢，但如果在第一次见面的相亲中这么穿，就显得有些不尊重对方了。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霍霆云也猜到是谁了，烦躁地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打开门后一看，果然是白楼羽。 　　白楼羽没有打招呼，而是上下扫视了霍霆云几眼。 　　“相亲？” 　　“……为什么知道？” 　　“霍先生平时可不会穿这种衣服，不够正式，但也不随意。适合网友见面、同学聚会、相亲、接机……都有可能。霍先生现在还是单身吧？这个年纪，是该结婚生子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听到了霍先生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话。”白楼羽走过霍霆云身边，霍霆云关门转头，白楼羽背着他放下自己的包，“真可惜呢，又少了一个优质资源。女人真好啊，可以随～便挑男人。” 　　白楼羽拿出本子，转头和霍霆云对上视线。 　　“开始核对吧？” 　　“……” 　　这一次的工作进度很快，但霍霆云总觉得不对劲，因为白楼羽没有像是平时那样在工作开始前说些轻浮的话，甚至都没有看过他几眼。 　　明明平时只要自己在的话，白楼羽总是会用那个让人无法直视的露骨目光直直盯着自己。 　　工作完成后白楼羽就背上背了包。 　　“再见，霍先生。” 　　说着，门关上了。 　　霍霆云心神有些恍惚，白楼羽是不舒服？心情不好？ 　　还是，白楼羽腻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清醒了。 　　对，一定是腻了。 　　或者说，因为自己打算相亲，所以他干脆地放弃了。 　　白楼羽所谓所谓的好男人不多，但也不少。如果和全世界的人口基数相比，那对于一个人而言，身材好下面活大的优质资源是相当之多的。如果只是想要找到“好男人”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执着于其中的某一个，光是霍霆云就认识不止一个“优质资源”。 　　白楼羽那样子，根本不会缺男人。 　　就算不是自己也完全没有关系，只要长了根性器，任何人都有条件像是梦里的自己一样对白楼羽为所欲为。 　　霍霆云打开门冲出去，沿着楼道一路跑下追上了还楼梯中间的白楼羽，他抓住白楼羽后背的衣服直接往后一扯，白楼羽一个踉跄，站稳脚跟后回头一看，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霍先生？” 　　霍霆云抓紧了白楼羽的衣服。 　　我冲出来抓住白楼羽的衣服是想干什么？这是挽留吗？不，不对……白楼羽的确不应该走，让他留下来才合情合理。 　　“我很在意你。” 　　白楼羽顿了顿，而后瞪大了眼睛。 　　“在意……我？” 　　“对。” 　　霍霆云直直地看着白楼羽的脸，说实话他难以想象白楼羽会有什么反应，会得意洋洋？或者讽刺他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最后不过也就是和那些色老头一样？ 　　不管那种答案，霍霆云都觉得异常屈辱。 　　可是这是事实，他真的就是在意白楼羽，真的因为白楼羽的勾引起了色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楼羽并没有说出嘲讽的话语，而是呆呆地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 　　“你……在意……”他一字一句地问，“……我？” 　　“是的。”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你负责。”霍霆云靠近白楼羽，“你之前不顾我表达出的不满继续接近我，现在我的确受到了影响。你应该要负责。” 　　白楼羽突然脸色又变了，他后退一步。 　　“如果我不愿意呢？” 　　霍霆云前进两步。 　　“不愿意？” 　　“而、而且……你还没有说要怎么负责。” 　　白楼羽又后退了两步，背脊抵到了墙上。 　　霍霆云前进了三步，和白楼羽之间只隔了三十厘米左右，两只手撑在墙边以防白楼羽从侧面溜走。 　　白楼羽的身高比平均男性身高略高一些，可霍霆云很高，两个人的体格也有差距，白楼羽比一般人要熟，霍霆云比一般人要有料。近距离地接触的时候，两个人的体格差距更加明显了。白楼羽整个人都笼罩在霍霆云的身体阴影，要看霍霆云只能抬起头。 　　霍霆云从上方俯视着白楼羽，突然觉得白楼羽这样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更加地…… 　　更加地什么……？ 　　霍霆云找不到那个已经到嘴边的形容词，他只知道自己又开始难受了，按着墙壁的手并没有用力，可是掌根到手臂都抽筋一样缩了缩，一股凉意蔓延开来。 　　“和我交往。”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一字一句地说道。 　　“交……往？”白楼羽呆呆地念了一次。 　　“对。” 　　“真的吗……？你真的想和我交往？” 　　“是。交不交？” 　　“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不否认，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我……” 　　“手机。” 　　白楼羽拿出手机，霍霆云把白楼的手机从他的手里直接抽出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录进通讯录，又用白楼羽的手机打了一次他的电话，塞回白楼羽手里。 　　“再见。” 　　“等……”白楼羽抓住霍霆云的衣角，“等等！我……我可以随便来你家找你吗？” 　　“可以。作为交往对象，你有这个权利。” 　　“我——” 　　霍霆云没有管白楼羽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就走，几乎是大踏步带跑地回自己家里。 　　嘭！ 　　霍霆云摔开门，门板砸到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他几乎是整个人跌上去一般往凳子上一坐，过了十几秒才从全身紧绷的状态中慢慢缓下来。 　　霍霆云低头看自己张开的手，都是冷汗。 　　刚刚的事态发展太快了，白楼羽似乎没有跟上，可说实话霍霆云自己也没跟上。他几乎是热血上脑地靠着一股气势，用一问接一问地不给人思考的空间的方式硬是逼着白楼羽暧昧地答应了。 　　回过神来后的霍霆云觉得刚才的自己简直是莫名其妙，不仅咄咄逼人还胡搅蛮缠。 　　霍霆云后悔了。这种交往请求根本就是意乱情迷之下的决定，太随便了。没有感情基础，交往就是在浪费时间，消耗两个人的精力。 　　更何况，他还没有确认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男人。如果不能接受男人，那和作为同性恋的白楼羽交往对自己和对白楼羽都不负责任，某种程度上甚至还算得上是在欺骗白楼羽的感情。 　　虽然白楼羽看起来不会管责任这种东西，但那是白楼羽的事，自己负不负责任是自己的事。 　　……但是既然白楼羽答应了的话，那也没有退后的余地了。关系已经确立，不能随便应付，至少也要交往一段时间确认的确不合适再分开。 　　招惹了个大麻烦……不，说闯祸，可能更恰当。 　　霍霆云认命地叹气，打电话给母亲，开门见山。 　　“妈，我刚刚有交往对象了，之前说的不作数。” 　　作者的话：别看霍霆云这傻崽子现在一本正经的，虽然总体上也的确是一本正经的，不过兴致上去的时候可就不太正经了 第九章 我根本不了解他 　　和白楼羽已经交往三天了。 　　霍霆云现在心情非常地不愉快。 　　离开时白楼羽问了能不能随时来见他这种问题，霍霆云虽然苦恼过要怎么招待白楼羽这样的家伙，但费了不少功夫和心思也算是做好了招待的准备，就等白楼羽过来。可别说是上门见人了，白楼羽连电话都没打一个。这让做好招待准备的霍霆云觉得自己简直蠢到没边，他决定主动打电话过去。 　　“……霍先生。” 　　“明天有没有时间？” 　　“明天……周六？可以。怎么了？难道是那一幕的分镜——” 　　“是约会。” 　　“……啊，是约会？” 　　“对。去不去？” 　　“可以啊……什么时候？” 　　“下午四点，在XX集合。” 　　“霍先生想要做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 　　“……我随便啊，什么都可以。” 　　“我在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也说了随便什么都可以啊。” 　　“……那好。再见。” 　　说完霍霆云把电话挂了。 　　不愉快的心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随便，是指和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可以的意思吗？ 　　开什么玩笑，那我像是梦里一样直接把你上了也可以吗？直接拉去酒店绑床上也可以吗？ 　　“……” 　　说不定真的可以。 　　白楼羽之前就说过，对他的肉体有兴趣。 　　白楼羽答应交往也是为了这个。 　　但霍霆云没办法指责白楼羽什么，因为他自认自己也是半个禽兽，他和白楼羽交往的动机也没比刚才那个猜测好多少，半斤八两。 　　着实堕落。 　　他本人虽然出于不知名的在意和欲望在意白楼羽，但是他不允许白楼羽仅仅因为欲望对他在意？ 　　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霍霆云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 　　明明都知道，心里的烦躁却无法抹除。 　　第二天，霍霆云提早半个小时到了约好的集合地点。他原以为白楼羽会踩点到，甚至是迟到，安排时间的时候也刻意往前排了，但出乎意料的是，白楼羽居然比他到得还要早。 　　“霍先生。”白楼羽向霍霆云点点头，“早上好。” 　　“早。” 　　接着两个人就沉默了。 　　片刻过后，霍霆云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票递给白楼羽。昨天他之前就发了消息告诉白楼羽今天的安排——说是安排，其实也就是看电影吃饭而已。至于最后要怎么办……霍霆云倾向于吃了晚饭就离开，但他不知道白楼羽会提出什么要求。 　　如果提出要求，自己会是什么反应，霍霆云也不知道。……果然不该随便就和一个人交往。他根本不了解白楼羽，白楼羽也不了解他，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完全没有什么默契可言。 　　“那之后呢？” 　　“你想要做什么？” 　　结果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那，”白楼羽的神色看起来很不自然，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和我去一个地方。” 　　“好。” 　　“……不问是哪里吗？” 　　“没必要。” 　　反正去了就知道是哪了。 　　霍霆云潜意识里就没有怀疑过白楼羽会害他，他很自然地只是觉得白楼羽只是八成会把他带到不正经的地方。 　　让白楼羽说出来可能影响自己现在的心情，还是算了——虽然他现在心情也已经算不上好了。 　　“……也是，反正去哪都无所谓。” 　　“还有一个小时。” 　　“的确，走吧。” 　　“走？” 　　“大概二十分钟的脚程……怎么了？” 　　“坐公交只需要八分钟。” 　　“啊……那个啊。”白楼羽像是在随口抱怨一样地说，“我不太喜欢坐公交车。不过如果霍先生愿意的话，我也无所谓啦。” 　　对，就是这个态度。 　　霍霆云知道白楼羽哪里怪了，他从一开始态度就不像是平时那般轻浮，虽然也很随便，但是总觉得比平时要更加地紧绷了。 　　“为什么？” 　　“……霍先生很感兴趣吗？对我的隐私——” 　　“不。” 　　霍霆云下意识地迅速否定，白楼羽笑了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等等，白楼羽这是又岔开话题了？ 　　“……” 　　算了，今天就不问了。 　　“车站在对面，我们走吧？霍先生。” 　　白楼羽迈开步子，霍霆云跟了上去。两个人站在公交站牌下面，隔了大约半米的距离，不远不近。旁边有一对如胶似漆卿卿我我的情侣，有点吵闹，霍霆云不悦地皱起眉。他侧过脸去看白楼羽，却发现白楼羽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没什么啊。” 　　“你有带镜子吗？” 　　“……大概是早餐吃少了，有些低血糖。”白楼羽把手伸进口袋里，拿了一颗巧克力，塞到嘴里嚼起来，“我的脸色看起来让人心情很糟糕吗？” 　　“是的。” 　　“哈哈，真坦诚呢。”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可白楼羽看起来根本不在意，只是咬着巧克力，咬得很响，霍霆云听得一清二楚。 　　吃了巧克力以后白楼羽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很快公交车来了，白楼羽率先上前似乎要抢座。霍霆云并不喜欢跟人挤，不如说其实有些抗拒，霍霆云也不介意站一会，但既然白楼羽上前了，他只好跟着上前。 　　白楼羽抢了一个座位，给霍霆云也留了一个。 　　而跟着白楼羽的霍霆云，听到了白楼羽坐下来的时候不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不太喜欢坐公交车。 　　果然那语调轻快听起来像是玩笑般的话并不是一个玩笑，大概和个人隐私有关，白楼羽不希望他过问，所以用挑衅的方式回避了。 　　“抱歉。”白楼羽突然说。 　　“……？” 　　“心情不好？”白楼羽低着头没看霍霆云，随口说，“约会就是这么无聊的事情，所以我才对固定关系没兴趣啊。霍先生不想继续了完全可以走哦？电影票钱我来付就好，我会找另外的人一起看。” 　　“所以你要放弃？” 　　“放弃？放弃什么？” 　　“固定关系。” 　　“……如果霍先生是这么想的话，”白楼羽耸肩，“当然可以啊。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会当真的。我也可以找别人——” 　　“找谁？” 　　“那不重要。所以霍先生还要继续吗？” 　　“要。” 　　白楼羽愣住了。 　　“……你还要继续吗？” 　　“才一个月不到。” 　　“……嗯，说的也对。” 　　一个压抑着怒气，另外一个人漫不经心，这是一场完全没有一点约会感的对话。不过他们的关系根本说不上是情侣，对话没有约会气氛也完全不奇怪。 　　其实真的想要和白楼羽做的话，霍霆云觉得只要自己开口询问，白楼羽很可能就会爽快地答应，说不定还会主动脱衣服躺到床上，自己敞开大腿。 　　但霍霆云无法接受。 　　这根本就是性交。 　　公交车到站了。这次白楼羽没有抢着下车，而是等所有人都差不多下完了才起身，又吃了一颗巧克力。 　　“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走过去大概十分钟。剩下的二十分钟，霍先生打算怎么办？” 　　“交流。” 　　“交流……？交流什么？天气吗？”白楼羽和霍霆云保持着距离，“霍先生想谈什么？” 　　“有关对方的情报。”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说的吧？霍先生可真是——” 　　“我们现在在交往。” 　　“……”白楼羽沉默片刻，偏头，“……那也要分阶段。至少一个月之后。” 　　“那就说可以在现阶段说出来的东西。” 　　“那怎么说，一边坐着一边问吗？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白楼羽笑了笑，“饶了我吧，霍先生。那种玩法，可以留到晚上再说。” 　　“边走边说。” 　　“好吧好吧。” 　　白楼羽答应了。 　　霍霆云看了看前面的一对情侣，想了想还是伸出了手，握住了白楼羽垂下的手。 　　“……！” 　　白楼羽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而霍霆云也同样怔住了——白楼羽的手看起来明明很好看，但实际摸上去意外地粗糙，霍霆云摸到了好几个茧子。 　　而且很瘦，感觉没几斤肉。 　　还很凉，指尖冷得像是泡过冰水。 　　这样的手握在掌心里，总感觉很奇怪。 　　感觉和刚刚从上往下俯视白楼羽的时候的感觉有点像，胸口不知道哪个地方绷了起来，似乎是戒备，但又不像。 　　白楼羽挣扎了一下，霍霆云立刻收紧手掌。 　　“我们在交往。” 　　白楼羽不动了。 　　然后，霍霆云看到了。 　　白楼羽的脸颊上，升起了一片浅淡的红色。 　　霍霆云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白楼羽会因为这点事害羞？ 　　手掌里的手指有些犹豫地动了动，接着轻轻地搭在他的手指上，微微收紧。 　　非常细小的动作。 　　胸口像是被挠了一下，霍霆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讨厌白楼羽这样做。 　　“你喜欢吃什么？” 　　“我觉得等价交换比较公平。” 　　霍霆云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告诉别人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更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事。但就像是白楼羽所说的一样，这种沟通应该是相互的——白楼羽似乎也不太愿意说出有关自己的事。 　　“辣。” 　　真的说出口后，霍霆云发现自己其实好像也不是特别反感让白楼羽知道。 　　白楼羽看起来有些惊讶，霍霆云猜到白楼羽大概是不打算说出口的，他认为自己不会说出来。 　　“……我的话，可能是比较清淡的那一派。” 　　“咖啡。还有别的吗？” 　　“白开水就好。” 　　“苦瓜。” 　　“冬瓜也还行。” 　　“马齿苋。” 　　“大概，豆芽？” 　　“白楼羽。” 　　“你……？！你、你这是……” 　　“我刚刚十分认真地在说喜好。” 　　“……是在叫我啊。”白楼羽笑了笑，“我说，难道霍先生觉得自己认真了对方就一定会认真吗？不一定吧。不过我很喜欢霍先生的这种地方，感觉非常有趣呢。” 　　“……” 　　霍霆云突然觉得刚刚认真地交换答案的自己很可笑。白楼羽说的没有错，而且自己也明明知道白楼羽有可能随便回答不是吗？ 　　霍霆云没有再说话。 　　电影开始了，霍霆云选的是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讨厌的商业动作大片，即使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光是看画面也很爽快，不会觉得无聊。 　　但霍霆云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傻子，虽然电影院很黑，可适应了光线后他还是隐约看见白楼羽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概白楼羽只对“动作”片有兴趣，而霍霆云其实也对这种商业电影没兴趣。所以两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来浪费时间的吗？ 　　他在心里嗤笑了自己一声，百无聊赖地看完了整部电影，一边还挑出了两位数的不符合现实逻辑的漏洞。从头到尾白楼羽都没有说话，包括很多人都笑了出来的搞笑桥段。 　　屏幕上弹出了制作人员名单，同时灯也亮了起来。虽然霍霆云对这部片没有兴趣，但一旦开始看他就一定要看到最后，包括花絮，因此霍霆云继续坐在原地，考虑到白楼羽有可能没有兴趣，霍霆云转过头想要问白楼羽要不要留下。 　　观众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室内亮如白昼。黑暗中看不清楚的表情，此时此刻，一切在这样均匀且明亮的灯光下都无所遁形—— 　　是极端的恐惧。 　　白楼羽脸上全是冷汗，整个人绷得像是一块铁板，双手死死地攥着椅边。 　　霍霆云愣住了。 　　“白楼羽？” 　　为什么白楼羽这么害怕？刚刚的电影明明没有任何血腥恐怖的片段？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毁灭他一样。 　　“白楼羽？” 　　白楼羽没有回答，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是霍霆云完全听不清。 　　“白楼羽！” 　　白楼羽一个震悚，有些僵硬慢慢转过头，机器人一样卡了几下。看到霍霆云后，他扯了扯嘴角。 　　“……怎么了？” 　　“那是我的问题。你在害怕什么？” 　　霍霆云的记性很好，就算他对这个电影没有兴趣，但他不仅记得剧情，记得对白，甚至还记得绝大多数的画面。 　　“害怕爆炸？” 　　“没有……你想多了吧，霍先生。” 　　霍霆云拿出一张纸巾，随意在白楼羽的额头上擦了一把，然后摊出来给白楼羽看。 　　全湿了。 　　“……” 　　霍霆云实在是不知道那个电影还有什么值得如此恐惧的，他猜测应该是白楼羽个人的原因。 　　“……我刚刚睡着了。”白楼羽说，“做了个噩梦而已，再看一次这部电影也没问题。” 　　这借口实在是很拙劣。但后半句不像是在说谎，也就是，的确不怕电影？电影内容之外的东西…… 　　“怕黑？” 　　“……不是。” 　　冷汗沿着白楼羽的下巴滴落。 　　“……走。”霍霆云放弃继续问下去，起身向白楼羽伸手，“先出去。” 　　白楼羽的手悬在半空中似乎在犹豫，霍霆云等了两秒直接伸手抓住，像是拖着白楼羽一样走出去。一出观众厅白楼羽突然间往下坠，霍霆云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一只手揽住了白楼羽的腰，把白楼羽往自己这边一扯，白楼羽顺势就贴了上来。 　　霍霆云不自在地僵住了。 　　白楼羽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走起路来看着都有些虚浮，还一直靠着霍霆云的手臂——会不会是故意的？霍霆云想到刚刚白楼羽的那个表情不似作假，暂时搁置了这个不怀好意的猜测。 　　随便找到个凳子让白楼羽以后，霍霆云去倒了杯温水递给白楼羽。白楼羽喝下以后，脸色变好了一点。 　　“看来我的安排并不合适。” 　　“不……不是你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白楼羽看起来很慌张，就连说话的风格都变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是我……我知道会这样，我……” 　　“你知道？”霍霆云抓到了另外一个重点。 　　“……” 　　“你知道自己会不舒服？” 　　“……对。”白楼羽起身扔垃圾，“我知道。” 　　“为什么不说？” 　　“要是说了我就没有现在这个待遇了。”白楼羽双手插进袋子里，“霍先生还真是大胆呢，在我的腰上摸来摸去的。” 　　“……” 　　“其实我刚刚可以自己走。”白楼羽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时的轻佻，“只是随便装得夸张一点，没想到霍先生居～然相信了。和霍先生在一起果然很有趣。” 　　“我讨厌撒谎的人。” 　　“我知道，所以你讨厌我嘛。” 　　“我是说，你在撒谎。” 　　“是啊，我在撒谎。” 　　“但方向不对。”霍霆云靠近白楼羽，“你并不想让我发现你在害怕。” 　　“谁知道呢。” 　　“白楼羽。”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肩膀不让他转身，“看着我说话。” 　　“……你啊，”白楼羽叹了口气，“我说不说谎，和你关系不大吧？” 　　“我们在交往。” 　　“如果是因为喜欢而交往，那当然不喜欢被欺骗。但霍先生是因为什么呢？” 　　“……” 　　“觉得我很稀奇，所以很让人在意，对不对？还有因为厌恶而产生的焦躁……可不要把它认成别的什么感觉了啊？那样就很麻烦了——”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 　　白楼羽顿了顿。 　　“……因为说不定可以来个负距离接触啊。”白楼羽笑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身体很有兴趣。” 　　“你在撒谎。” 　　“并没有。” 　　“你在撒谎。”霍霆云笃定地重复，“你并不是为了这个。” 　　“为什么你觉得我在撒谎？” 　　“我看得出来。” 　　“……你看出了什么？” 　　霍霆云沉默了，他也说不出自己看到了什么，只是直觉般觉得白楼羽和他自己嘴上说得有出入而已。实际上如果按照常理来说，白楼羽没有撒谎的可能性更强。 　　“总之你就是在撒谎。” 　　“……三个月。”白楼羽挣扎了一下。 　　“什么？” 　　“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是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 　　“可以松手了吗？” 　　霍霆云松开手。 　　“没什么意思。”白楼羽从口袋里拿了颗巧克力，一边剥开包装一边说，“我想回家了。” 　　“那你就回去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白楼羽朝霍霆云随便了摆摆手，“再见了，霍先生。” 　　霍霆云没有回答，朝和白楼羽离开的方向相反的另一个方向走了。然而等了一分钟左右，霍霆云立刻转身大步流星赶上白楼羽，悄悄跟在他身后——白楼羽这混蛋满嘴谎言，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白楼羽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就算吃了巧克力也没什么改变。他几乎是用接近小跑的速度大步走到卫生间，霍霆云犹豫片刻决定在外面等待。 　　等到卫生间里走出来了一个人之后，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霍霆云突然听见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声音。 　　他仔细一听，发现那居然是白楼羽声音。 　　那个声音并不常见，但是霍霆云听过类似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 　　像是呜咽。 　　霍霆云脑袋一片空白，走进卫生间里，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那声音是从隔间里传出来的。并且，霍霆云走进来后声音就迅速缩小了。 　　霍霆云冷静了一点，突然抓到了些什么。 　　他走向洗手台象征性地开了开水，大步走出去，然后放轻步伐走进来，果然过了半分钟左右呜咽的声音又慢慢变大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声音逐渐变小，霍霆云立刻随意走进一个隔间，放轻脚步。 　　十秒左右过后白楼羽走了出来，在洗手盆前洗了半分钟的脸，离开了。 　　霍霆云再度跟上去，白楼羽走到街边叫了出租车，大概是打算回家了。于是，霍霆云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白楼羽坐着的那辆车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 　　“……” 　　白楼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了，霍霆云想。 　　他又想，白楼羽原来心情糟糕到都忍不到回家的时候了，非要去卫生间先哭上一次不可。 　　白楼羽的呜咽非常克制，听到有人还要收起来。 　　就像是那天晚上白楼羽喝醉酒后一样。 　　那时候的白楼羽神情看起来非常拼命，好像快要崩溃了，眼泪哗哗地流，但没有一点声音。这次白楼羽都哭出声音来了，那他的表情得是多么地伤心？ 　　这种哭法……太压抑了。 　　霍霆云记得自己在中学的时候在卫生间偶遇过一次白楼羽，那时白楼羽也在洗脸，也是他一进去就离开了。 　　那时白楼羽是是什么样的表情？ 　　霍霆云记不清了，也可能是没有看清楚。 　　他只记得不断滑落的水。 　　是水，还是泪？ 　　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霍霆云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白楼羽的喜好也好，白楼羽的想法也好，霍霆云都不知道。 　　他对白楼羽一无所知。 　　作者的话：虽然交往了，但这种交往其实是无效交往来着 第十章 你到底怎么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白楼羽因为工作必须要过来。 　　那天约出去看了电影不欢而散以后，白楼羽依旧没有联系霍霆云，而霍霆云也没有联系白楼羽。回到家以后他梳理了一次约会的经过，越回想越觉得可疑，越可疑越觉得疑惑。 　　白楼羽他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出门的？ 　　如果说白楼羽不想和自己约会，但白楼羽来得比自己还早；如果说白楼羽想，才刚开始没多久白楼羽就说可以取消约会。 　　最重要的是，白楼羽那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害怕？ 　　霍霆云猜测那大概和白楼羽不愿说出口的隐私有关，白楼羽可能打算忍一忍，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忍住，暴露了。 　　打开门后，白楼羽出现在门前。 　　霍霆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白楼羽的脸，几天过后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了。霍霆云走到电脑旁，礼貌性地替白楼羽拉开椅子，就像是以往任何一次一样。而白楼羽也同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公事公办。 　　“好，那今天就到这了。” 　　说完以后，房间遍陷入一片静寂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又好像有种难言的默契，都没有动弹。一个不起身离开，一个不发言逐客。 　　白楼羽看了霍霆云一眼，霍霆云察觉到白楼羽知道自己有话要问。 　　“白楼羽。” 　　“怎么了？” 　　霍霆云很想问白楼羽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知道白楼羽大概不会回答。 　　“围巾。”霍霆云沉默良久以后最终也只是语气硬邦邦地说了这么几个字，“脏了。” 　　“一点点而已……无所谓吧？”白楼羽这么说，却把围巾扯了下来，随手往手上一卷，“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露出的那一小片锁骨上方的白皙肌肤，那摸起来手感应该不错，不知道会不会和白楼羽的手一样有些凉凉的。如果真的摸上去，白楼羽会有什么反应？那天看到白楼羽脸红了，到底是不是错觉？ 　　梦中的画面又冒了出来，顺着那敞开的部分把手指伸进去，再往下…… 　　“霍先生？” 　　霍霆云回过神来暗骂了自己一句下流，虽然白楼羽是透露着一股魅惑的气氛没有错，但仅仅只是露一片肌肤再怎么样也称不上是勾引，是他本人因为那恼人的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实际上第二次梦到白楼羽后霍霆云曾经找过面向男同性恋群体的成人影片，但看完了他也没什么感觉，和看面对异性恋的成人影片一样，唯一的想法就是：看起来还蛮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第二天晚上霍霆云又做了一个梦。 　　和影片一样的内容。 　　但主角不一样。 　　于是，活力十足，状态良好，精力充沛。 　　……别乱想了，霍霆云。 　　“有忌讳就说。” 　　那样就不用平白无故地遭罪了。 　　霍霆云的话没头没尾听着很莫名，不过白楼羽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是约会的事情。 　　“良心不安？” 　　“的确有。” 　　“没必要。”白楼羽笑了笑，“很麻烦是吗？不会有太多次。” 　　“……” 　　霍霆云此时此刻无比确定白楼羽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他话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两人马上就要分手的感觉。既然这么不愿意为什么不说出来？ 　　霍霆云用食指敲了敲自己手上戴着的表。 　　“确实很晚了，那我现在就离开吧。”白楼羽又把围巾带上去了，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随意，“下次再见，霍先生。” 　　霍霆云走几步上前抓住白楼羽的手。 　　“我的意思是，”霍霆云皱眉，压着烦躁说，“吃饭。” 　　“留下来吃顿饭？” 　　霍霆云点头。 　　“谢谢，不过我已经吃过了。真可惜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霍霆云的话沉了下去。 　　“……霍先生？” 　　或许是因为主动邀请却被拒绝，或许是因为几天都在为眼前这个随便对待自己的人而烦恼，或许是因为白楼羽明知道自己会不舒服却什么都不说最后造成麻烦。 　　总之，霍霆云生气了。 　　霍霆云靠近白楼羽，白楼羽下意识地后退——对，就是这样，站着原地不动的时候白楼羽明明会靠过来，但一旦他真的往前了，白楼羽反而会后退。 　　“……你指的是什么？”白楼羽被霍霆云逼到了墙角，“如果说是为什么盯上你的话理由我已经说过很多——” 　　“说谎。你躲什么？” 　　“……没有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霍霆云低下头作势要吻白楼羽，而白楼羽眼睛睁大，回过神来后立刻扭头，霍霆云的嘴在距离他的脸颊还有一厘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 　　“证据。” 　　“不，那是……” 　　“那是？” 　　“还没有到一个月，所以……” 　　“为什么要一个月？” 　　“因为，如果一个月之后……”白楼羽喃喃自语般说着，而后说到一半突然惊醒般停了下来，“……我躲你又怎么了？” 　　“那为什么接近我？” 　　“我没有！”白楼羽的声音突然变大，“虽然留着……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再接近你！是……！是、是……” 　　“是什么？” 　　“……不，不对……我的确是在接近你。”白楼羽侧脸，“我说过很多次原因了。” 　　“不说是吗？” 　　“……够了，这和你没关系吧。”白楼羽伸手去推霍霆云，却推不开，“还是说你对我真的有兴趣？” 　　“对。”霍霆云抓住白楼羽伸出的手按在墙上，“有兴趣。” 　　“因为很少见？”白楼羽用另外一只手去推，但也被霍霆云按住了，“放开。还是说你想要试试？” 　　说着白楼羽还把手移到下半身，几乎是明示地挑开了自己的裤子。 　　刻意这些话，就是吃准他霍霆云不喜欢会躲开吗？ 　　“不。”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约了一次会就知道很明显我们之间不合适吧？再等几个月就可以不用管了吧？” 　　霍霆云听得出白楼羽的意思是象征性地约会了一次之后等几个月自然淡下来就会分手，他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认真交往，甚至笃定了他也不是认真的，只是随口说说，但又没办法立刻分手。 　　可偏偏霍霆云的确是一时冲动地提出了交往，在不了解白楼羽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接受白楼羽的情况下，脑子发热咄咄逼人地让白楼羽答应的。 　　就算是这样，霍霆云也记得在听到自己说出要交往的时候，白楼羽的表情虽然非常震惊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可明明应该是愿意的才对。怎么？在交往后因为眼前这个本以为很有挑战性的一本正经的人其实和自己一样随便，所以傻眼了？觉得无聊了？ 　　“那是我的问题。你想干什么？” 　　白楼羽不回答只是在挣扎，但是他的力气比不过霍霆云，而且挣扎着挣扎着力度逐渐变小。 　　“……你知道的吗？”白楼羽停止了挣扎。 　　“什么？” 　　“你知道我不敢用力吗？知道我不敢踢吗？知道我不敢用手撞用头顶用牙咬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楼羽不回答，咬着唇看地面。 　　“白楼羽。” 　　从刚才开始，白楼羽就没有正面回答过他任何一个问题—— 　　不，是从以前开始。 　　霍霆云心头火起，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卡在了白楼羽的下巴上，把白楼羽的脸给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感受到白楼羽又试图撇开头，他立刻收紧手，把白楼羽的脸固定住。 　　霍霆云不松手了，谁叫白楼羽总是撇开脸？ 　　“我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避开我？ 　　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不理我？ 　　“给我回答。” 　　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下巴，逼迫白楼羽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几乎是瞪视着白楼羽的眼睛。 　　可是没有用，即使是这样抬着白楼羽的下巴，白楼羽依旧能够移开视线。 　　“……唔。” 　　那种接近暴戾的烦躁感又上来了，霍霆云控制不住地加重了力度，可是白楼羽还是那个样子，明明都疼得出声了，但就是不肯把视线移回来。 　　就这么排斥吗？ 　　“你生什么气？”白楼羽说，“讨厌我的话就直说啊，自己在那里气什么。” 　　“我说过了。” 　　“为什么我要再见到你啊？” 　　“什么？” 　　“为什么要用那么认真的眼神问我要不要交往啊？” 　　“你又想避开——” 　　“为什么要关心我啊？直接说出觉得我恶心不好吗？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很麻烦？你知不知道我没办法下定决心？你知不知道如果可怜我的话我就会得寸进尺？为什么不说啊……！就像是之前那样！直接说出来啊！！你要是、要是不说的话……我就会一直缠着你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啪嗒。 　　两行泪流了下来，有的滴到地上，还有的沾到了霍霆云的手上。霍霆云没料到这个发展，烫伤般收回手，凶恶的神情变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手足无措的神情。 　　“你怎么……” 　　一收回手霍霆云就看到了白楼羽的手腕上和下巴上都多了指痕，更加不知所措了。很疼吗？刚刚的确是发出声音了…… 　　“拜托你直接说出来……就像是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是指大学时的最后一次？ 　　什么啊，怎么会这样的人？让别人对着自己说“你很恶心”？这种话有什么好听的？ 　　“你想要我讨厌你？” 　　白楼羽沉默了下去，而后突然用力一推，这次霍霆云没有防备，不仅没有抓住白楼羽的手，还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白楼羽趁机跑了出去，连门都没有关。 　　霍霆云看到白楼羽跑了，下意识地像追出去，但脚上不知道踩到什么差点摔倒。霍霆云低头一看，是一支黑笔，大概是白楼羽的，霍霆云记得这种样式的笔自己只在以前用过。旁边还有一支完好的笔，不过是红笔。 　　再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白楼羽了。 　　——讨厌我的话就直说啊。 　　我没有说过吗？ 　　霍霆云回想过去，惊讶地发现，他说过讨厌白楼羽的笑，讨厌白楼羽叫他霆云，讨厌撒谎轻浮的人，讨厌白楼羽碰他，讨厌白楼羽的话……却唯独没有说过讨厌白楼羽。 　　真的没有说过。 　　明明心里想过好几次白楼羽这个人怎么这么让人讨厌。可是，一次都没有说出口。 　　虽然有说过一次“你很恶心”，但确实没说过讨厌。 　　而且白楼羽刚刚的话也很奇怪。明明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是在说“你讨厌我吧”，可是霍霆云觉得那个意思更准确地说，是“你快点说你讨厌我吧”。 　　非常微妙的差别。 　　霍霆云心乱如麻，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咔啦的声音，低下头一看，原来是笔盖被自己踩裂了。霍霆云捡起笔，打开笔盖随便写了写，写出来的笔迹断断续续的，看来要赔一支笔了。 　　但就在盖上笔盖前，霍霆云看到了一个东西。 　　“这是……” 　　霍霆云的瞳孔微微放大，他凝视笔盖中间的一个地方。 　　那里，有个熟悉的痕迹。 　　作者的话：下一章第一次揭底，不过这章也看得出白楼羽快憋不住了，小小地爆发了一下。 第十一章 他活在过去与现在的交界线 　　在霍霆云提出交往的那一刻，用十分认真并且比以往急切的语气问自己交不交的那一刻，白楼羽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直接砸成了傻子，脑袋一片空白。 　　可霍霆云那隐约有些后悔的神情让白楼羽瞬间冷静，接着霍霆云要走了，白楼羽又一时冲动地问出之后能不能随便去霍霆云的家里这种问题。 　　等到霍霆云真的离开后，白楼羽彻底冷静了下来。 　　那个后悔的神情，让回想起来的白楼羽找回了让人疼痛的现实感。 　　什么叫如坠冰窟，他总算是明白了。 　　果然是这样。 　　果然会是这样。 　　白楼羽也后悔了。 　　其实白楼羽也知道自己很矛盾，既希望霍霆云喜欢他，又希望霍霆云讨厌他。既希望霍霆云离自己远点，又不希望霍霆云避开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再接近了，明明知道不该再和霍霆云扯上关系了。 　　白楼羽知道霍霆云就算后悔也会真的把他当做男朋友一样好好对待，但正是如此，白楼羽才更加后悔，更加厌恶因此而庆幸的自己。 　　如果霍霆云做不到自己提出没多久就反悔的话，那就给霍霆云一点理由好了。 　　比如说，带霍霆云去那种不正规的gay吧。 　　其实白楼羽也只是去过一两次而已，而且还只是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同类。两次体验都非常糟糕，从gay吧回来以后并没有找到同类的安心感，只有恶心。 　　白楼羽还知道一些男同性恋之间私下流通的约炮场所，那个他是真的没有兴趣，甚至因此对去那附近都有些排斥。 　　但是，归根结底，白楼羽也想要好好享受和霍霆云的“约会”。这是他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和霍霆云约会。 　　第一次这么大面积地碰到霍霆云的手，和自己的手不一样，霍霆云的手又宽大又暖和，像是冬天的小火炉、房子、被窝，天然地让人想要接近、依赖、沉醉。 　　归根结底就是三个字，好喜欢。 　　如果把霍霆云带到那种地方，霍霆云大概率会转身就走，另外白楼羽也不是很想让霍霆云去那种地方。 　　……所以等到约会结束以后，再带霍霆云去吧。 　　白楼羽忍不住纵容了自己一把，然而接下来的事态却出乎白楼羽的意料，他并没有把霍霆云带到gay吧，但成功地不止一次惹怒了霍霆云。 　　白楼羽对公交车有阴影，第一是因为在公交车上有过被猥亵的经历，第二是因为曾经被人用这个词形容过，让白楼羽光是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胃隐隐作痛。 　　白楼羽紧张的时候总想要咬着点什么东西，以前是咬嘴唇，后来因为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太幼稚，他改用吃点什么东西来代替。白楼羽知道今天的“约会”一定不免会紧张，所以有些奢侈地买了几颗巧克力备在口袋里——平时他准备的都是十几块一大袋的平均一颗几毛钱的廉价硬糖。 　　虽然生活条件比高中大学时期要好得多，但白楼羽那时留下来的习惯却怎么也改不了：平时省吃俭用，东西不用坏就不换不买新，多出的钱全部存到银行里。本来白楼羽觉得存钱没有错，根本没必要改。他现在这样肯定是不可能有后代的了，要存钱养老，而且要是哪天有天灾人祸，尤其是大病，那也需要用到大量的钱。到时候出了问题失去工作能力的话，他就没有别的收入途径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别的人帮忙垫付，到时还是只能依靠之前的存款。 　　白楼羽不挑食，平时自己做饭也很应付，用豆芽豆腐鸡蛋之类的便宜的东西做一两道小菜就着饭吃了就算一顿，有时甚至更随便。所以当霍霆云问起自己喜欢吃什么的时候，白楼羽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给出答案。 　　白楼羽以前在家里生活的时候双亲做菜的手艺都不太好，之后开始自己一个人做饭也没有吃到什么自己觉得特别喜欢的东西。最后的结果就是，白楼羽只知道自己不讨厌吃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霍霆云很明显生气了，但白楼羽是真的没办法回答。他现在的心情就和青春期发现自己会对男性产生性欲而其他男同学都是对女性一样，非常惊恐地恍然大悟了：原来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原来自己这样是很奇怪的，是不对的。 　　用常识判断就知道了，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很明显很奇怪不是吗？ 　　即使是现在白楼依旧害怕暴露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即使那个人是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对他有什么偏见的霍霆云，可是那种恐惧的感觉早已深入骨髓。 　　于是，白楼羽装出随便的态度应付了过去。 　　看到霍霆云的反应，白楼羽觉得这果然是最后一次约会了。其实霍霆云的表情并不算是特别丰富，他总是没什么表情地板着脸，眼神又锐利，最常出现的表情就是皱眉，但白楼羽偷窥了霍霆云那么多年，自然看得出霍霆云心情不好是什么样子的。而且对于负面的感情白楼羽看得多了，也练习过很多次看那个，所以他很轻松地就能够看得出来。 　　电影刚开始放映的时候白楼羽略微有些不适，他很清楚那是因为什么，也早有预料，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没有理会。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种不适慢慢消失。一个小时以后，白楼羽的注意力已经差不多成功地放到电影上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经过白楼羽的人大概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或者单纯就是没站稳，身体一倾斜，手下意识地找个东西支撑，好巧不巧地就刚好压在白楼羽的大腿上。那个人回过神来后不确认黑暗中摸到了什么，还捏了捏，甚至往旁边摸索了一下，手指移到了大腿根。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之后那个人非常尴尬地道歉了，急匆匆地离开。 　　那很明显是男人的声音。 　　大腿根被触碰的感觉异常鲜明，白楼羽一瞬间便想起了初中的事情。 　　同样是在电影院，同样的大屏幕，同样的一片黑暗，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男人的灼热的手。 　　不一样的是动机。 　　那个人，是故意的。 　　胃绞在一起，白楼羽疼得蜷缩了起来，可他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霍霆云。白楼羽用尽全力压抑住自己的呻吟，不知道过了多久胃才感觉没有那么痛了，直起身子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是脑海里杂乱无章的画面和回忆一直停不下来，白楼羽根本看不见也听不见电影在演什么，恍惚中他看到的是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过来，还有那些声音。 　　——说，你是不是婊子？！ 　　——我……我是…呃…… 　　——大声点！ 　　——我是婊子……！ 　　为了避免疼痛，将一些话说出口。 　　一开始单纯地说出口而已。 　　可是，以“我”为主语大声地清晰地说出去，说得多了，就像是催眠一样，不免会对自己的想法产生影响。 　　不是那样的。 　　不是…… 　　我…… 　　我是那样的吗？ 　　“白楼羽！” 　　结果，被霍霆云发现了。 　　白楼羽知道自己的谎言很蹩脚，但自己恐慌的原因，比起为什么讨厌公交车或者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都要更难说出来。 　　难得多得多得多。 　　撕了嘴都说不出口。 　　最后，不欢而散。 　　乱七八糟的回忆全部一拥而上，初三暑假的，在那之后的，高三住到那间旧屋子时候的，关于霍霆云的，颜色，声音，气味，画面，触觉，情绪，全部都混杂起来了。 　　好痛…… 　　好难受…… 　　白楼羽甚至忍不到回家，去洗手间里把自己吃的东西一口气全部吐了个一干二净。 　　本来只是想静一静而已，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白楼羽的泪腺比较发达，有时甚至仅仅只是因为撞疼了都能泪眼汪汪，伤心的时候更是一流出来就怎么都止不住。 　　白楼羽几乎是恨透了自己不成器的眼泪，还有那容易脸红的特性也是一样地令人憎恨，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也是，他从身体到心都像是个女人，喜欢的是男人，心思多得和女人一样，身体也和女人一样，还想被男人操，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可他是一个男人。 　　他也不想当一个女人。 　　小时候白楼羽就被她和其他同学说像是个女孩子，还有一些小孩子觉得很好玩，戳他敏感的腰，看他脸红，看他眼睛变得湿润。小孩子的那种行为实际上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一戳一个准很好玩，可是被这样对待的那时的白楼羽只觉得很无助，其他人的笑声更是让他害怕得不得了，到处都是坏蛋，没有人能帮自己。 　　长大了以后，白楼羽就更讨厌了。 　　白楼羽使劲地擦眼睛，可是眼底还是热热的，泪水停不下来，拼了命地流，脸一摸都是湿的。什么啊，这就是所谓的身体里水多吗？所以很能流吗？ 　　就算忍不住泪水至少也要忍住哭声，白楼羽努力压着声音不让别人听见。 　　在厕所里哭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看了，连他自己也觉得讨厌。 　　而且自己哭着的样子应该很难看，白楼羽自己对着镜子看过，实在是看不过去，狼狈得要命。 　　要是被看见，会被讨厌吧。 　　而现在…… 　　白楼羽握紧了双手，手掌心被指甲戳出了痕迹。 　　这次大概真的要结束了。 　　白楼羽搬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都是些零碎小物件，试卷、橡皮、铅笔……都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特别的，就是它们都被霍霆云使用过。 　　白楼羽就像是变态一样小心都收了起来。虽然都是些小物件，而且是霍霆云自己主动扔掉或不要的东西，但这种行为的性质是不会改变的。 　　白楼羽去翻背包，里面还有霍霆云用过的黑色水笔，确切地说，是黑色水笔笔套，里面的笔芯被白楼羽换掉了。此外，白楼羽的钱包里，放身份证的那一页，是他偷拍的霍霆云的照片。 　　白楼羽已经辞职了——限定三个月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就算霍霆云不说什么，在多次拒绝了那个靠家里人了关系进来的纨绔子弟以后，白楼羽也料到自己没办法久待了。果不其然，和霍霆云不欢而散的第二天，他就被委婉地辞退了。 　　问及霍霆云的新责编会是谁的时候，对方表示目前正在协商沟通。不过白楼羽也猜到应该会是李岳阳，于是他提前去向李岳阳道歉，毕竟一开始就是他给人家平白无故地添了麻烦。 　　白楼羽心里有点慌，他怕李岳阳借此发作。不过李岳阳不仅没生气只是有些同情地拍了拍白楼羽，也因此没有对白楼羽动手动脚。 　　简单做了点交接工作以后白楼羽从现在的家搬走了。原因很简单，既然真的要结束了，那就得结束得干脆一点，由于工作关系，霍霆云是知道白楼羽的家庭地址的，所以那个地方不能继续住下去了——白楼羽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果断的人，他不敢给自己机会。 　　原本白楼羽是打算等霍霆云自己提出分开之后再走的，因为他听说过霍霆云对交往的最低时限要求是一个月，最少最少也要花一个月时间看看两个人该不该继续交往下去……白楼羽不敢打听太多，不过他看霍霆云那后悔的神情，大概到了最低时限以后就会提出分手了吧。 　　白楼羽给霍霆云留了一张纸条，然后离开了。 　　因为太突然，白楼羽暂时找不到新的住处，只好搬回高中时住的旧屋子里。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了，毕竟他根本不想踏进这间房子，远远看到就觉得反胃。 　　但是最后他还是进来了。 　　自己这反应，和高中的时候是一样的。 　　一样的假清高。 　　白楼羽找新的住处的同时，也在处理着旧的东西。 　　看着钱包中的相片，白楼羽知道自己该把它一起扔到盒子里扔掉，但怎么也下不去手。 　　对美好曾经有过的憧憬和期待，全部都在这里了。 　　白楼羽知道自己对霍霆云的感情既有因为霍霆云个人魅力而受到吸引的部分，也有着不切实际的憧憬。他想要一个能够肆无忌惮地借肩膀的人，他想要一个家，他想要被拥抱…… 　　他想要被人爱。 　　霍霆云会很认真地对待他的爱人的吧。 　　霍霆云会疼爱自己的爱人的吧。 　　被霍霆云喜欢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如果那个人是我，那即使是我，也一定也会变得很幸福吧。 　　白楼羽放下钱包转而去找包里的笔，可是平时放着笔的那个地方却是空的。 　　白楼羽把包里面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 　　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丢在哪了吗？ 　　回想起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行为，白楼羽想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可能性。 　　白楼羽上一次用那支笔，是在霍霆云家。 　　而且，上次白楼羽落荒而逃，背包也没拉好链。 　　要是真的落在霍霆云那里，被霍霆云发现的话……不……没关系的，那只是一直普通的笔而已，最多就是有点破烂，霍霆云不会发现的…… 　　但、但是……霍霆云有个习惯…… 　　要是真的被发现的话…… 　　叮咚——叮咚—— 　　白楼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来修家电的师傅。这屋子里的家电放置了好几年，有些家电用不了。简单的问题白楼羽自己动手也能搞定一些，但太复杂的他也束手无策。 　　白楼羽把钱包盖上放在桌子上，箱子也合起来放到一旁，这才去开门。 　　“抱歉，师傅，我刚刚——” 　　白楼羽抬起头，话戛然而止。 　　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修家电的师傅。 　　是霍霆云。 　　作者的话：真的好青春疼痛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文真的是甜饼啊，温情tag也没有打错哦？ 第十二章 他是一把软刀子 　　好漂亮的……男人。 　　这是，霍霆云第一次见到白楼羽时的想法。 　　一般来说漂亮这个词不常用在男性身上，但白楼羽的的确确非常漂亮。倒不至于认不出是一个男人，只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的氛围，说是柔弱不太对，说是优美也不合适…… 　　是一种非常纤细的美。 　　纤细并不是指瘦弱——虽然白楼羽的确有点瘦——而是一种每个地方都非常精致非常细致的感觉，如果说女娲造人最初是用泥，后来是甩泥点，那么，白楼羽一定是由那双巧手捏出来的。 　　因为太精巧，又让人觉得脆弱。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说出口的话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些字词几乎是玷污了这样的气质，但从那个人的表情动作来看，大概其实那才是他真正的气质。尤其是，仔细打量过后，就会发现那个人的身体看起来那么色情，那个人也总是那么轻浮—— 　　霍霆云有种被欺骗的愤怒感。 　　但这很明显是不合理的。因为这是他自己擅自把自己的想法附加在别人身上，而后又擅自觉得失望。不过就算是剔除这失望的部分，霍霆云也无比厌恶那种不负责任放浪形骸的人。 　　是的，他是讨厌那种人的。 　　“我是霍霆云，我有事要问。” 　　霍霆云的家世很好，本人也有着家庭产业的股份，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这间公司的重要投资人之一，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漫画家而已——当然，因为名气很大，所以也算不上普通。 　　不过，公司的高层肯定是知道的。 　　虽然这间公司发展得很好，在同行中体量最大，但归根结底和霍家相比，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而已，甚至可以说没有霍家的支持就没有如今的公司。 　　霍霆云和霍霆军都有商业上的天赋，因为霍霆军更胜一筹，霍霆云又对这种东西没兴趣，而且霍霆军还是长子，所以在这方面的分配上，两个人几乎没什么矛盾——他们这一家虽然也算得上是豪门了，但和谐得不可思议。霍霆云不直接管理霍家的产业，只是在霍霆军忙不过来的时候会帮忙管一下，等霍霆军忙完就撒手还给霍霆军，因此实际上霍霆云也是有一定权力的。 　　对于这种小公司来说，霍霆云当然是尊大佛。 　　“霍先生请说。” 　　“我要看白楼羽的辞呈。” 　　“白先生啊……”对面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难道他给您带来了什么麻烦？” 　　“不是。辞呈。” 　　“那件事……” 　　“不寻常？” 　　那吞吞吐吐的语气让霍霆云直接确认了这一点。 　　“……是的，霍先生。”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霆云还以为是白楼羽自己去辞职的——毕竟他家门口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两行字：分手吧。还有，我辞职了。 　　一想到这里，霍霆云觉得心情更差了。 　　“……您知道孙少吗？” 　　“和他有关？” 　　“孙少和白先生……有过节。” 　　过节？ 　　霍霆云突然想到了庆祝动漫化那天包间里看到的那个手脚不干净的男人，他的手微微收紧，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性骚扰？” 　　“……” 　　对面没有回答，毕竟性骚扰本来就不光彩，而且被性骚扰的对象还是男性，但这也算是给了霍霆云一个回答，霍霆云也知道答案了，干脆地挂了电话。 　　霍霆云问遍了自己觉得有可能知道白楼羽行踪的人，但没有任何结果——他完全不意外，白楼羽很明显是一个秘密主义者。 　　而且，白楼羽似乎没有什么非常亲密的朋友，或者说至少在霍霆云能够接触到的圈子里不存在一个白楼羽的亲密朋友，霍霆云没办法找到那样一个人。 　　尝试联系白楼羽也没有联系上，最后霍霆云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 　　“妈，我有事，帮个忙。” 　　“霆云？怎么啦，真难得啊……看来惹你的人有点来头？要妈妈帮什么忙？” 　　“我的交往对象被孙家的少爷骚扰了，和我一个公司的那个，我自己处理不方便用力过猛。” 　　“……！好啊，孙家的少爷……”一向极其护短的萧灵顿时怒不可遏，“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我家儿媳妇上？！” 　　“不是儿媳妇。”霍霆云淡淡地补充，“他是男的。” 　　“男的？哦，所以之前才说自己可能是双性恋？” 　　“嗯。” 　　对白楼羽摆出那种轻浮样子的厌恶，并不是厌恶白楼羽本身，而是厌恶轻浮，尤其是出现在白楼羽身上的轻浮——那才是他感到愤怒的根源，因为白楼羽糟蹋自己，所以他看不过去。 　　而白楼羽看出了这一点，却没有看透。 　　白楼羽偶尔会有种奇怪的氛围，现在霍霆云终于明白了，那是悲伤的寂寞的氛围……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他就像是白楼羽说的那样在怜悯无意中表现出自己的脆弱的白楼羽，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用斩钉截铁的话语驱赶他，没有说出最狠的话，而不仅仅只是因为白楼羽没有采取实际行动。 　　其实自己在纵容白楼羽的接近，霍霆云这么想。 　　不过，他可以肯定白楼羽口中所说的怜悯，和他自己的怜悯，是不一样的。 　　“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我们现在的关系并不稳定。” 　　“吵架了？” 　　“是。但那不是原因。”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感情基础。”霍霆云说，“虽然在交往，但是我对他，他对我的态度，都只能算得上暧昧。” 　　“你对他的态度是暧昧的？” 　　“……是的。” 　　“还真少见……是他提出的交往？” 　　“不，是我。……我在情绪驱使下没有经过仔细思考提出交往，然后他也答应了。实际上我并不确定自己对他的在意算不算得上喜欢。” 　　“在意，但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是。” 　　霍霆云谈过两次恋爱，两次都算是挺失败的。 　　第一次谈了一年半，对方说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爱所以分手了，而霍霆云觉得对方说的没有错，自己大概对她更多地是对女性的欣赏，因为分手了也不觉得遗憾，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觉得多了不少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次霍霆云比较谨慎地区区分欣赏和恋爱的区别，所以迟迟没有对象，最后是母亲催婚，相了个感觉比较合适的女孩子，霍霆云觉得这下应该是喜欢了。实际上霍霆云也觉得和她相处很轻松很舒服，两个人关系循序渐进，霍霆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考虑结婚的问题，两人差一点就真的要结婚了。但那女人背地里一脚踏两船，霍霆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虽然愤怒，但很快冷静下来，追寻蛛丝马迹，最后捉奸在床，两个人分手，在那之后霍霆云彻底失去谈恋爱的兴趣。倒不是因为情伤，也不是因为留下阴影，而是因为在那个女人背叛了自己后，霍霆云再次发现自己是不喜欢她的，想到那个女人背叛自己时有愤怒、耻辱和恍然大悟，却唯独没有一点悲伤和不甘。 　　两次下来，霍霆云对自己所谓的喜欢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怀疑：他在和她们交往的时候明明自己觉得自己是喜欢的，可是分手后他才发现并不是喜欢。 　　而白楼羽……比她们还要更加捉摸不透，霍霆云更加无法确认。但只有在意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而且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意了。 　　“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以前就在意他，但在分开以后我并没有想要去找他的冲动，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而已。我对他产生了性欲，但那也是最近的事情，以前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我知道我在意他，但我不一定喜欢他。”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不要随便调查他。” 　　“放心吧，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而已。你还不知道你妈妈我吗？” 　　“知道，我只是在提醒。” 　　萧灵又笑了。 　　“孙家少爷的事情，尽量快。” 　　“好。” 　　“……还有，他搬家了，我找不到人。”霍霆云的声音低了一些，“定位就够了，尽量少查。” 　　“知道了。” 　　挂了电话以后，霍霆云呼出一口气。 　　“白楼羽……” 　　白楼羽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以后一走了之，明明不符合他以前的形象，但霍霆云却没有感到一丝违和感。或许他现在正在更多地了解真正的白楼羽，也是他无意之中感觉到的那个白楼羽。 　　查位置没有用多少时间，处理孙家少爷倒是没那么快。霍霆云根据位置到了老城区，皱着眉头打量了这里的基础设施，还有那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不太稳固的墙体、狭窄的楼梯和堆在门前的垃圾。 　　霍霆云并不嫌弃老房子，他以前也不是没应邀去过同学乡下的老家，可是这里不卫生，还不安全。安全因为老房子也没办法苛求，可是卫生明明是可以保持的。而且霍霆云还看到了乱七八糟的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鱼龙混杂。 　　白楼羽本来就危险，还住这种地方…… 　　霍霆头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最后他走到一家门前，按了按门铃。 　　听到白楼羽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霍霆云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去——的确是白楼羽没有错，他找到人了。 　　但心放下来了，其他情绪又上来了。白楼羽就留了那么一张纸条，没有和他商量任何东西。人海茫茫，世界又这么大，当初就算在同一个学校里也没有遇到过很多次，而现在，在这种没有有效联系方式的情况下，要不是他有点门道，说不定真的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都见不不到人了。 　　还有被性骚扰的事情，就算他们这个伴侣关系有些奇怪，但好歹也是伴侣，白楼羽居然什么都不说。 　　光是想到这点，霍霆云就觉得心里有些暴躁。 　　或许是因为白楼羽的身份变了，现在白楼羽是他的交往对象，所以到底是不一样的。 　　所谓的性骚扰，碰一下屁股也算性骚扰，已经脱了衣服差点要强上了也算是性骚扰，不管哪种霍霆云都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完全不能。 　　白楼羽看见他以后话戛然而止，霍霆云趁白楼羽还在发愣时掰开门强闯了进去。 　　“出去……”白楼羽如梦初醒，“出去！不要进这里……！” 　　霍霆云关上门，从口袋里掏出那支笔。 　　“为什么你会有我用过的笔？” 　　“……你在说什么？那只是一支普通的笔而已。” 　　霍霆云打开笔盖，笔盖里放着的圆形软胶点上了一片金色，只有中间因为被笔芯戳着是黑色的。 　　“这是我做的记号。” 　　霍霆云自己所有的耐用品都会用金银的金属色工艺笔做上不影响外观的小记号，笔也不例外。 　　霍霆云倒出那颗软胶，背面的正中央也有金色，软胶下面遮住的笔盖本身的部分则是点了银色。 　　“这是我的笔，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 　　“还有分手，你认为那一句话算是解释吗？” 　　白楼羽没说什么，转过身去，走到桌面上。咔哒声，白楼羽打开了一个锁起来的盒子，而后他突然将盒子倾倒，盒子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全部洒了一地。 　　这动作堪称粗暴，霍霆云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白楼羽突然发作起来。 　　掉到地上的都是些杂物，比如纸张，比如文具，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不会摔坏。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像是发泄一样全部倒出来。 　　白楼羽打开背包，从里面拿来一个东西，直接扔到霍霆云的脚下。霍霆云低头一看，是一个钱包。 　　“……打开。”白楼羽的气息不太平稳，甚至有些颤抖，“不是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霍霆云打开钱包。 　　一打开，一张照片就非常明显地跳进眼里。 　　是一个人。冷淡的神情，锐利的眼角，嘴角是一条不近人情的平线—— 　　是霍霆云。 　　这张照片里的霍霆云是正侧脸，微微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书，背后是窗户，窗外是植物和蓝天。霍霆云穿校服一向非常规矩，因为在他眼里校服算得上是学校里的制服，和西装在工作场所里的意义是类似的，也因此，这张照片里的霍霆云衣着整齐不暴露，并没有凸出男性荷尔蒙，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性魅力。甚至，他只露出了上半身的上半身，剩下的都是桌子。 　　阳光倾落，这章照片看起来非常地宁静。 　　“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包里放照片，一般情况下意味着照片里的人对钱包主人来说很重要，例如说可爱的女儿，例如说多年未见的兄弟，例如说……喜欢的人。 　　这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而且是好多年前拍的，白楼羽却一直留到了现在，还放在钱包里，而且白楼羽还是一个男同性恋。 　　这实在是让人很难不想到那两个字：暗恋。 　　心跳变快了，胸口好像收缩起来一样微微拉扯，这应该是紧张的反应，但霍霆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霍霆云又看向地面的东西，才发现那张纸是试卷，而且试卷写着的名字是霍霆云，字迹也是自己的字迹。 　　其他的东西也是，非常眼熟。 　　这大概都是他用过的东西。 　　“……就是这么一回事。”白楼羽的话尾在颤抖，甚至连嘴唇都在发抖，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都是你的东西……很恶心，对吧。” 　　霍霆云想说是的，虽然都是些扔掉的东西，但毕竟是他使用过的东西，上面有他的痕迹，而且一旦想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还不知道会被拿去做什么，并且很可能被当作意淫的辅助材料，他就觉得异常不舒服，浑身不对劲。 　　可不对，他没办法骗自己。 　　因为他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浑身不对劲异常不舒服是对的，全身发热，就好像血液在沸腾一样。 　　白楼羽，把他使用过的东西偷偷收集起来了。 　　白楼羽有可能对他的东西做过什么…… 　　有种不可言说的冲动几乎是疯了一样地冲上来，却因找不到发泄口而堵住。 　　身体静不下来，好像能听到背脊发出咔咔的响声。 　　想……好想…… 　　想干什么？ 　　不知道，但就是很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的话，感觉快要爆炸了。 　　“……那为什么分手？” 　　霍霆云合上钱包放到一旁，避开地上的东西，一步步接近白楼羽。 　　“你喜欢我不是吗？” 　　“那算是交往？”白楼羽笑了，“提出交往以后，你明明后悔了吧？所谓的约会最后也只是吵架而已……这不是正好顺了你的意思吗，霍先生？” 　　是挑衅一样的话语。 　　但是…… 　　“不要那样笑，白楼羽。” 　　“很难看？不喜欢？那就对了啊，你不喜欢的话，根本没有继续考察下去的必要——” 　　“不是。”霍霆云打断了白楼羽的话，“我是说不要‘那样’笑。” 　　“那样是哪样啊？” 　　“就是这样。”霍霆云的手抚上白楼羽的脸，“明明不想笑却笑起来的笑……虚假的笑。” 　　手里的皮肤触感非常好，柔软温暖，滑嫩得不像男人。 　　其实也没有谁规定男人的皮肤不能好，只是霍霆云脑袋有些空，只剩下“这触感感觉比得上女性的皮肤”这样的想法。 　　手掌心那一片的血管绷紧了，凉意触电一样从掌根呲喇喇往上窜。 　　好熟悉的感觉。 　　控制不住地，霍霆云的手动了起来，指腹摩擦过微凉的肌肤，那种难以言说的烦躁，就像喝下是夏天的冰柠檬水，淡了下去。 　　霍霆云终于明白了那个感觉是什么。 　　白楼羽的皮肤看起来很白皙，偶尔有时看到他露出的肌肤时感觉到的烦躁是他想碰，所以烦燥。 　　原来那种感觉虽然不舒服到难以忍受，可并不是厌恶。 　　是兴奋。 　　是性冲动。 　　即使是和前任女朋友做的时候霍霆云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这才是想要触碰一个人的感觉。 　　被白楼羽触碰很不舒服，是因为被触碰了以后我产生了性冲动。但霍霆云没有意识到是因为这个，以为是因为厌恶，所以他用了治标不治本的解决方式，那就是避开白楼羽。 　　可是那种冲动没有得到解决，所以没有用。一直堆积下去，只会越来越烦躁。 　　最后，终于反映在梦境里。 　　啊……是吗，是这样啊。 　　霍霆云突然有种释然的放松感。 　　我的身体，比我要坦率。 　　“刚开始提出来的确是后悔了，因为没有经过仔细的思考，太轻率了。但是现在我经过了一番思考，认为这的确符合我的意愿。”霍霆云看着白楼羽，“你可能没有听进去，我再说一次，我在意——” 　　白楼羽突然伸手捂住了霍霆云的嘴。 　　霍霆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碰到白楼羽的掌心，身体一僵，话也自然而然地断了。 　　白楼羽打断他的话，是拒绝的意思？ 　　霍霆云还在想为什么白楼羽这么做的时候，白楼羽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霆云一下子明白白楼羽什么意思了。 　　……当我在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 　　霍霆云直接抓住白楼羽的手腕想把他的手移开，但一抓上去，霍霆云发现白楼羽的手凉得吓人。顺着往上一模，全部都是冷汗。 　　“白楼羽？” 　　“你不舒服。”白楼羽自顾自地下结论。 　　“我很清醒。”霍霆云皱眉，“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白楼羽，我——” 　　“别说了！拜托……别说了……” 　　白楼羽的神色，非常奇怪——是惊惶。 　　霍霆云不明白白楼羽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但接下来白楼羽的话让他明白了。 　　“你是正常的，你没有问题，你没有错……所以别说了，拜托……” 　　“错？” 　　“难道不是错误吗？男人想要上男人，这不是错误还能是什么？” 　　“你不是也能接受男人吗？” 　　“那和这是个错误有什么冲突吗？” 　　“……你知道自己能接受男人后没有去了解吗？同性恋是性取向的一种——” 　　“但在现在这里这是错的！”白楼羽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劝诫不懂事小孩的长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的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还说这种话？”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根本不知道！！”白楼羽突然暴起，愤怒的神情掩盖着的是是极端的惶恐，“你根本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你想让自己和一家人都被戳脊梁骨吗？你想和家人断绝关系吗？你想把你想丢掉工作吗？你知不知道你会被叫成什么？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你？他们会说你肯定有艾滋！是有特殊癖的心理变态！挂了东西的太监！拉出的屎都泡了淫水！” 　　这话越听味道越不对。 　　听到后面霍霆云简直听不下去了。 　　原来话还可以说得这么难听。 　　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这些辱骂，实在是太过恶毒。 　　但他攥紧拳头，到底还是没阻止爆发了的白楼羽。 　　只是霍霆云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自己上的中学，或者大学，真的是名校而不是哪个乡镇的学校吗？ 　　居然……那种话都说的出口？ 　　那种想要触碰白楼羽的冲动降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想拥抱白楼羽。 　　霍霆云一向很受欢迎，因为他长得帅，有钱，还是富二代，还有人脉，听到的大多都是奉承和赞美。他听过最难听的词汇也就是“贱货” “婊子”之类的，并且这在他耳中已经是非常过分非常粗俗的话了 　　明明上的同一个学校，但白楼羽那边的世界，好像和他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霍霆云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你知道课本多难买吗？你知道笔记补起来多麻烦画花多简单吗？你知道头被按到马桶里冲水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满身泔水多恶心吗？你知道点头哈腰可以点到到腰酸吗？你知道同事全部给你上眼药多难躲吗？你知道——” 　　霍霆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话了：“白楼羽……” 　　“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你明明是正常的！”白楼羽的深色忽地凄苦了起来，“对，你是正常的……是我……是我……果然不该接近……就算那样伪装也不该……我不该放任自己的……现在……现在居然害得你……哈，早知道这个屁眼这么厉害我就应该相信它，离你远点……” 　　“……什么？”霍霆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在遇到我之前，你从来没有对男人产生过欲望吧？甚至可能……你看过一点视频？是不是也没有什么感觉？” 　　“……是。但是那和你——” 　　“你不是同性恋！霍霆云，你不是……你只是搞错了，你只是被我勾引了！因为我的身体淫——唔唔！” 　　“白楼羽！”霍霆云也学白楼羽捂住对方的嘴。 　　霍霆云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 　　“……” 　　白楼羽不肯回答，霍霆云也没办法强逼白楼羽回答。他把白楼羽抱到怀中，放轻了声音说：“白楼羽……我想和你交往。” 　　“真的别说这种话了……你是傻了吧……” 　　“到底愿不愿意？” 　　霍霆云觉得自己还真是出乎意料地狡猾，明知道白楼羽被自己的要求弄得非常无措，明明知道白楼羽喜欢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不一定喜欢白楼羽。 　　“我想和你交往，白楼羽。” 　　可他还是想要白楼羽。 　　“我想这么做。” 　　想要到愿意打破原则，先交往再培养感情。 　　“可以吗？” 　　最后白楼羽也没有给出回答。 　　但两个人都明白了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 　　抱在怀里的人因为压抑悲伤而颤抖着，霍霆云一只手放到白楼羽的头上，一只手放到他的背后，慢慢地抚摸着。霍霆云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怀中人的身体僵硬了起来，霍霆云停了动作，双手不确定地停在半空中。 　　白楼羽往他怀里靠了靠。 　　非常细微的动作。 　　不过，意味很明显。 　　霍霆云的心都快裂了，他顺着白楼羽的意思，伸手继续抚摸。 　　没有声音，胸口慢慢湿了一片。 第十三章 ……意外地好调戏 　　等到白楼羽逐渐平静下来以后，霍霆云松了手转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等等，我自己来。” 　　“这是我的东西。” 　　霍霆云一边捡一边的清点白楼羽到底都收了些什么，不过点得都差不多了，也没看到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东西。霍霆云都做好了有可能会有衣物或者别的贴身物品的准备，结果最后基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也难怪，毕竟要不被发现还是有点难度的。霍霆云对自己的东西保管得很好，他的物品除了一次性用品基本只有用坏才会换，而且都有留印记。霍霆云不会买用不上的东西，所以个人物品也不多，就算是一次性用品，一般用完以后他就会立刻自己处理掉。更何况，白楼羽和他并不是一个班级的人，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地盯着他看他什么时候扔东西。 　　说实话能收集到这些霍霆云都觉得有些意外，到底是怎么拿到手的？……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 　　收拾得差不多了，霍霆云环顾地面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别说还真看到了一个东西，和之前的类型还不太一样。 　　“那也是我用过的？” 　　白楼羽顺着霍霆云的视线看过去，整个人霎时顿住了——那是一个瓶盖。回过神以后白楼羽立刻想要捡起来，但霍霆云抢在白楼羽碰到之前先一步把瓶盖拿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把瓶盖展示在弯着腰的白楼羽面前。 　　“是不是？” 　　“还、还给我……” 　　白楼羽站起身想要拿回来，可霍霆云伸长了手臂，白楼羽一时没拿到。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白楼羽身高不够，踮着脚尖前倾着身子努力伸手去够到那个瓶盖，手无意识地放到了霍霆云的胸口上。 　　霍霆云低头看着像是趴在自己身上的白楼羽，他仰着头，咬着嘴唇，踮了几次脚尖都够不着。白楼羽眼睛有些湿润，好像要急哭了，霍霆云觉得白楼羽泪腺应该还蛮发达的，一般来说普通人不会因为着急就眼睛湿润吧？看样子也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的样子，只是单纯地着急而已。 　　刚刚白楼羽说“还给我”的时候因为底气不足声音有些绵软，又因为紧张有些结巴，听得霍霆云耳朵痒痒的。 　　还想听。 　　霍霆云再次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其实有点坏。 　　“你有付钱买下来吗？”他把手伸直了一点，抬得更高，“那样的话所有权倒的确会转移到你这里。” 　　当然是没有的。白楼羽停了下来，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打算放弃了。 　　……不拿了吗？ 　　霍霆云莫名地觉得有点遗憾。 　　白楼羽刚刚那样，看着还挺顺眼的…… 　　“你，”霍霆云把瓶盖放到白楼羽手中，“不仅仅只是放着而已吧？” 　　“霍先生很关心那种事情吗？真好色呢。” 　　“当然。因为那是我的东西。”霍霆云淡淡地接过话题，“所以你拿来做了什么可以将关心这件事的人称为‘好色’的事？” 　　一旦看穿白楼羽是在虚张声势，他那招就不太好使了。而且就算没看出来，霍霆云也不会再避开话题了——虽然很不甘心，但自己的确就是那么在意白楼羽，又那么好色，大学时就对白楼羽起了邪念。 　　既然是事实，那就该承认。 　　“……了。” 　　“听不清。” 　　“我说亲了……！满意了？！很恶——” 　　“我不觉得恶心。” 　　霍霆云皱着眉头用手指敲了敲白楼羽握紧的手，那里面包着刚刚霍霆云还给白楼羽的瓶盖。 　　如果真的觉得恶心，怎么可能会又给白楼羽？ 　　白楼羽愣了愣之后反应过来，脸又红了。 　　“你……什么意思？不怕我乱来吗？” 　　“那你想要乱来什么？” 　　霍霆云发现揭穿了白楼羽的伪装以后，白楼羽的攻击力直线下降，说几句就脸红了。 　　另一方面的攻击力倒是直线上升。 　　“只是一个瓶盖而已。” 　　霍霆云不由得去想象白楼羽亲吻瓶盖的样子，总觉得不太舒服。亲瓶盖实在是……要说变态也没有错，不过霍霆云感受更深刻的是那两个字——卑微。 　　太卑微了。 　　那不是羞涩或者胆怯，是因为压抑而表现得不太正常的渴望。白楼羽甚至不敢写一封匿名情书，只敢用那种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被喜欢的方式接近。 　　“所以你还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白楼羽摇摇头，“一个瓶盖而已。” 　　这么说的白楼羽却没把瓶盖扔到垃圾桶里，而是顶着霍霆云目光收了起来。 　　就算觉得这个行为很变态，就算羞耻，就算自我鄙弃，也依旧要收起来吗。 　　霍霆云皱着眉头盖上盒子放到桌子上，旁边就是白楼羽的钱包，他把那支笔从口袋里拿出来，也放到旁边摆正。 　　“……不扔掉或者拿走吗？” 　　“我还没有吃饭，白楼羽。” 　　“……啊？哦……那，去哪？” 　　“不会做饭？” 　　“会，不过……” 　　白楼羽欲言又止，霍霆云想到白楼羽见到他以后第一反应是叫他出去，刚刚提到吃饭，第一想法也是出去吃。 　　“你家里类似这样的，”霍霆云敲了敲桌子，“还有？” 　　“不是……”白楼羽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吞了下去，“……没有。” 　　“那为什么？” 　　“……” 　　白楼羽不回答，霍霆云在心里叹了口气。 　　“哪里？” 　　“嗯？” 　　“去哪里吃？” 　　“……我其实不怎么出去吃饭，所以也认不得几家店。” 　　“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 　　“不想说？” 　　“不……知道。”白楼羽就像是挤牙膏一样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用那种语气说出来？我又不是要杀了你…… 　　“目前来说还没有吃过觉得想继续吃下去的东西……所以应该算不上喜欢。” 　　“那讨厌的？” 　　“一样的。正常来说……没有吃了觉得不想再吃下去的东西。” 　　“……”正常来说？ 　　霍霆云回想起那天交换情报的时候白楼羽说得很模棱两可，就是因为这个吗？他还以为白楼羽在敷衍所以才那么含糊不清，原来是在为难吗……？白楼羽甚至没有试图去回想，那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很奇怪吧。”白楼羽笑了，“一般来说是不会这样的吧。不过很可惜，我不太一般呢，所以霍先生还是自己去吧？” 　　“自己做菜的时候不会换花样？” 　　“反正都是吃，吃什么都无所谓吧。”白楼羽耸了耸肩膀，“吃下去都是一样的。” 　　“……” 　　霍霆云此时此刻彻底确定了白楼羽不是那种自我中心享乐主义的人。 　　白楼羽的欲望……太低了。 　　不，也不对……白楼羽不一定真的不想。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霍霆云突然就想到了这句俗语。虽然有些武断的嫌疑，不过此时此刻用在白楼羽身上是真的合适。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吃那么热衷，可是听白楼羽那语气，他甚至都没有尝试过就直接放弃了。回想起刚刚白楼羽破罐破摔地扔了一大堆东西的举动，霍霆云觉得白楼羽的无所谓实在可疑。 　　回过神来霍霆云已经直接抓住白楼羽的手腕往外拉走出去了好几步，他反应过来这样太强硬，还没有问白楼羽的意见，于是停下松手回头说：“出去吃？” 　　像是询问又像是命令，还是做了之后才补充的。 　　“霍先生，”白楼羽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没必要，太没意思了，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啊。” 　　白楼羽其实并不擅长拒绝吧。之前想要岔开话题的时候也是，装作轻浮的样子让他不想继续下去，转移话题的方式非常生硬。 　　“我们在交往。” 　　霍霆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懂白楼羽了，虽然算不上很深刻，但至少此刻他可以肯定，白楼羽不会拒绝。 　　“……手，”白楼羽看了看周围，“不用扯着。” 　　这样的确感觉不太合适，霍霆云松开白楼羽的手腕，转而去握白楼羽的手。 　　一摸就知道是一双做过很多事情的手。 　　……说起来，白楼羽大学的时候一直都有在打工。 　　霍霆云一握上去白楼羽整个人都顿住了，又立刻想要抽回去，只是霍霆云握紧了不让他松开。 　　“霍先生。”白楼羽又挣扎了一会，“这么用力地握着，你就这么想碰我吗？” 　　“是。” 　　“……看不出来霍先生有这种喜好？暴露癖？” 　　“白楼羽。”霍霆云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松手，转头看着白楼羽的眼睛说，“你慌什么？” 　　白楼羽挣扎的动作停下来了。 　　“我做的事情这么见不得人吗？” 　　白楼羽立刻摇了摇头，动作幅度挺大的。他咬着嘴唇不说话，放弃了挣扎，只是看起来依旧非常局促不安，悄悄地看霍霆云，一对上视线以后又迅速移开，还用余光打量周围的情况。 　　……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而且每次身边有什么人经过，霍霆云都能感受到掌心里的那只手变得僵硬，原本就冰凉的手越发没有温度。当路过的人在聊天的时候，白楼羽的手甚至都在发抖了，几乎是用有些惊惶的眼神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去看霍霆云。 　　——别说这个！别这么说……！ 　　霍霆云抿了抿唇，妥协了，松了松手。 　　白楼羽立刻缩回去，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霍霆云把白楼羽带到了火锅店，因为不知道白楼羽喜欢吃什么，而火锅可以试一试各种食材，而且只要汤底好，基本不会太难吃。 　　“自助餐，自己夹。” 　　白楼羽随便夹了一点，坐回座位上的时候，霍霆云早就夹完了——因为霍霆云的目标很明确，所以基本没花多少时间。 　　霍霆云看了看白楼羽夹的东西，皱着眉头评价。 　　“太少了。” 　　“我食量不大。” 　　霍霆云回想着自己摸过的腰和手腕，不甚认同，但也没说什么。霍霆云要了个鸳鸯锅，两个人开始放菜，一人一边，一时之间相顾无言——不对，连看都没有看。两个人的立场微妙地反转了，直直盯着人看的变成了霍霆云，避开视线的人变成了白楼羽。 　　白楼羽低着头，吃东西的时候咬得特别用力。 　　“白楼羽。”霍霆云挑起话题，“你为什么喜欢我？” 　　“……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喜欢什么。” 　　“认真和正直的地方。” 　　“太简略了。” 　　“……我认为已经很详细了。”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耳边渐渐染上的薄红，掌根又开始发痒了。 　　“我想听。”霍霆云放轻声音，“不行吗？” 　　略微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 　　白楼羽不太自在地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菜，霍霆云也不太自在，但是他表面上还是平时那个放不出一个屁来的死样子。 　　霍霆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没脸没皮，这几乎就是在变相撒娇了。 　　可是他是真的想听。 　　直觉告诉他，这样说白楼羽就会给出回答。 　　果然，白楼羽开口了。 　　“看到有人被欺负的时候，你都会上去帮忙……会帮因为各种原因力气不够的男女老少拿东西。” 　　白楼羽说着说着，眼神慢慢地变了。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逐渐柔和起来的眉眼，心跳漏了好几拍。他心想白楼羽应该是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的，不然他就不会这么自在了。 　　“隔壁宿舍打篮球的同学脚受伤了之后也帮忙背他上下楼梯……拿书，贴海报，擦风扇和通风窗，这些长得高的人做起来比较方便的事情，没有人说你也会很自然地去做……还有新学期搬新书的时候，也会去帮忙。” 　　白楼羽说着说着好像就停不下来了，霍霆云看着那分分合合的嘴唇，总疑心那里是不是专门捡好听的说，语气那么自然，就好像把自己的好全部铭记于心，所以不加思考就能说出一大堆。 　　霍霆云觉得自己又被勾引了。 　　白楼羽太有本事了，一句暧昧的话都没有说，一点挑逗的动作都没有做，一件暴露的衣服都没有穿，就把霍霆云勾得口干舌燥，不得不得移开眼睛。 　　“不喜欢就不喜欢，喜欢就喜欢，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改变，但也不是完全不懂得看气氛，觉得自己的话不合适又不想撒谎的时候就会沉默。吃东西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弄脏了桌子一定会擦干净，从来不随地扔垃圾，就算没有车也会遵守交通规则……” 　　“……” 　　越听，霍霆云的心情就越微妙。 　　白楼羽说的，他觉得其实都是些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他力气大身高高体格好看起来不太好惹，做事情比较方便，那些忙只是顺手帮一帮而已，举手之劳，很多他自己都早就忘记了。至于有话直说不因为对方身份改变这一点，其实霍霆云很清楚这和自己的性格和家庭有关，如果不是因为各种条件够好有这么做的资本恐怕会惹不少麻烦，也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东西。遵守规则那更是不能再小的小事了，交通规则又不是什么没有道理的规则，不遵守还会有危险，遵守是理所应当的吧。 　　那么多自己根本不在意的小事情，被某个人记得一清二楚。自己的日常在某个人眼中是值得记下值得推崇甚至是充满了吸应力、能够让那个某人喜欢上的画面。霍霆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在白楼羽眼中的自己……是那样的吗。 　　白楼羽的转述明明很平淡，但霍霆云越听越不自在，有点心疼白楼羽，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和躁动。白楼羽嘴里的他实在是闪闪发光，优点多到数不完，打哪哪好，甚至不需要用太夸张的语言，简单描述出来就可以感受到是一个很棒的人。 　　霍霆云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听又不想听。 　　“……如数家珍啊。” 　　白楼羽的话戛然而止，这下是真的耳朵都红了。 　　“不……不是……我……” 　　“我什么？” 　　“……抱歉，我的确是一直在偷窥你。” 　　霍霆云没想到白楼羽会是这个反应，夸赞一下子没了，霍霆云不太高兴，可是一看到白楼羽那样子，又没办法说什么，有些慌乱地申明：“我并没有在责备。” 　　“我……” 　　“还有别的吗？”就像是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厌恶，同时又顺应了自己的心意，霍霆云说，“我还想听。” 　　“……很帅。”白楼羽因为刚刚的话有些苍白的脸再度变回红润的颜色。 　　“那身体呢？”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的脖子根，心想再这样下去那里会不会红，“之前不是还一直嚷嚷着看上我的身体吗？” 　　“你明明——”白楼羽的视线短暂地碰了碰霍霆云，又立刻受惊般挪开，“霍先生明明知道了吧，都露馅那么多次了。你……也知道了吧。” 　　“所以到底有没有？” 　　“那当然是……”白楼羽的声音逐渐变小，“……有的。” 　　咕噜咕噜咕噜。 　　一时之间，只有火锅里的水和其他人吵闹的声音。 　　白楼羽也对我的身体有兴趣。 　　也是，白楼羽还拿了他的瓶盖，当然是有兴趣的。 　　那白楼羽也会做梦吗？ 　　像是他一样…… 　　霍霆云很想追问“是什么样的兴趣”，但是说实话，就他们这样不太熟的关系，刚刚的问题就已经属于有点冒犯的范畴了。如果不是因为白楼羽对他有好感，恐怕也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白楼羽喜欢他。 　　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霍霆云心里柔软的地方被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之前两次交往对方说出“爱”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霍霆云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很在意白楼羽，至少比前两次交往的对象要在意得多。 　　这会是喜欢吗？ 　　霍霆云无法确定，但无论如何，他想认真对待白楼羽，他不想辜负白楼羽的喜欢。而且，他也想要看看白楼羽高兴起来是什么样子……白楼羽害羞的样子还不错，不知道高兴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霍霆云从来没有见过白楼羽发自内心地笑，哭泣倒是见过好几次了。 　　回想起第一次重逢时那一次，还有约会时的那一次，霍霆云确信自己看到的白楼羽脸红并不是错觉。 　　白楼羽……还挺容易害羞的。 　　说不定也挺容易哭的。 　　要是再继续问白楼羽做了什么梦，是不梦到被自己干，是怎么干的，白楼羽会不会害羞到眼角泛泪？就像是着急时那样？就算不会因为害羞湿眼睛，在这种地方问白楼羽肯定也会着急，会用没什么气势的声音甚至有些结巴地说不要，最后急湿眼睛，因为喜欢自己也不忍心动手动脚或者大声呵斥，只能咬着嘴唇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 　　“……明天，”霍霆云移开了话题，“记得上班。” 　　“上班？” 　　“你复职了，负责的对象是你没交换前负责的那个。孙家的小少爷已经离开了公司。” 　　“霍先生做的？” 　　“不然还能有第二个人吗？” 　　“……你都知道了啊。” 　　“对，我知道。”说到这里霍霆云心情就刷地断崖式下跌，眉毛死纠在一起，“为什么不和我说？” 　　上学的时候霍霆云虽然并没有特意去隐瞒自己的家世，但也没有刻意宣扬，学校里都全部传了个遍了，白楼羽肯定也是知道的。 　　“……那难道要我告诉别人，我被性骚扰了吗？一个男人？被男人性骚扰？” 　　那有什么奇怪的吗，变态哪都有啊。 　　虽然霍霆云想这么说，不过他还记得白楼羽之前的话。白楼羽虽然是男同性恋，但他似乎不太接受这样的自己，而且似乎也不如想象中的对性那么开放。 　　回想起白楼羽脱口而出的那些恶毒得要命的谩骂，霍霆云觉得白楼羽甚至很可能大概率是有些排斥性的。 　　“是我疏忽了，的确被性骚扰不是能够轻易说出口的事情。” 　　“啊，不用道歉——” 　　“只是我不是别人。” 　　“什么？” 　　“我是你的伴侣。如果还发生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记住了？” 　　特别是你看起来就很……让人心痒。 　　考虑到白楼羽对自己的荒唐评价，这话霍霆云没有说出口。 　　“哦、哦……” 　　白楼羽答应得很不自然。 　　说起来，第一任交往对象抱怨过他太独断…… 　　“不愿意？” 　　“我只是觉得……不太习惯。” 　　……的确有点管控的味道。虽然他们交往也有一个多月了，不过关系还没有进展到这种地步，更遑论就算是交往了有一段时间的情侣恐怕也不一定会接受这样有些像是命令的要求。 　　总之，又是不够亲密。 　　如果更亲密了，就有足够的理由和底气提出这种要求了。 　　“管太多了？” 　　“不，就是……”白楼羽看着霍霆云似乎不太痛快的样子，咬咬牙还是说了，“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说，我……我不太习惯。” 　　……无意地透露出了不止一次的信息。 　　霍霆云当然也猜的到白楼羽一定被骚扰过不止一次了，他第一次遇见白楼羽的时候白楼羽就在被骚扰。 　　……不过白楼羽这句话还带着寂寞的味道，所以霍霆云还是缓了语气，尽管说出口的内容依旧独断。 　　“就这么说定了。” 　　“好。” 　　“还有，你的电话我打不通。” 　　“啊，那个是工作电话号码，我把你……拉黑了。” 　　“我知道。” 　　打了几回一次都没通。 　　“等等……” 　　霍霆云的电话响了，他打开一看，陌生号码。 　　“那是我的私人号码。” 　　霍霆云把电话号码存了进去，然后从相册里选了一张图发了条短信。那是不久前霍霆云跟萧云说要相亲时萧灵发给他的，因为霍霆云对照相没有兴趣，相亲照片只能从萧灵那里找，然后再让霍霆云自己确认。霍霆云没删那张照片，现在手机里还存着。 　　“之后我会自己拍一张，现在先用这张。” 　　霍霆云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然而白楼羽的反应就像是踩到尾巴整个人跳起来一样抖了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脸更是唰地一下变红。 　　“你、你别在这里说……！” 　　“为什么？” 　　“为什么……那当然是……”白楼羽看了看周围，声音变小了，“这么多人，怎么能说那个……” 　　霍霆云怔愣片刻，突然懂了。 　　他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低哑了一些：“……我想说的是换了钱包里那一张，没有看镜头。” 　　“……啊。是……这样啊。” 　　“刚才的反应，”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的脸，“我理解为你会‘用’照片。” 　　“……” 　　白楼羽不说话了，但表情已经给出了回答。 　　霍霆云想自己真的是开始常识脱落，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他却完全不想终止这个话题。 　　“这里不能说，那在什么地方可以？” 　　“……只有两个人的地方就可以。” 　　“之后我会自己拍一张。”霍霆云又重复了一次，“你可以拿来用。” 　　“……我去上厕所！” 　　白楼羽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 　　“……跑了。” 　　霍霆云夹了一条菜，慢慢嚼起来。 　　他知道口干舌燥是因为什么了，因为他很想咬些什么东西，性质就和掌根发痒一样，必须要碰一些什么才能缓解。 　　他也知道自己想碰什么。 　　发狠地嚼了好几条菜以后，霍霆云冷静下来了一点，只觉得实在没眼看。刚刚的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啊，才说完类似要是被性骚扰要告诉他他可以解决这样的话，结果转头自己倒开始言语性骚扰起来。 　　还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是，白楼羽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厌。 　　而且白楼羽还说了在只有两个人的地方就可以聊这个话题，刚开始误会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看周围而不是对他发表什么意见。 　　完全没有厌恶，甚至没有羞恼。 　　白楼羽害羞得太没攻击力了，感觉是可以搓圆揉扁的那种柔软的害羞。为难、慌张和不知所措的调剂让这个害羞一点都不寡淡，弄得霍霆云越发蠢蠢欲动，欺负的打算这下是原本没有都变得有了，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更是差点被勾出来。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离开的方向，舔了舔唇。 　　刚刚逃走前，白楼羽好像眼角有些红了。 　　好想看。 　　这下可能会有点糟糕了，他想。 　　我好像，也是一个变态色狼。 第十四章 我想要更加了解他 　　“帅哥，可以给个微信吗？” 　　在霍霆云等因为突然的言语骚扰而不知所措的白楼羽缓口气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位女性前来搭讪。 　　“我已经有伴侣了。” 　　“啊……好吧。”那位女性耸耸肩，“果然好男人都有主了？” 　　等那位女性离开后，霍霆云发现白楼羽就站在不远处，没有走过来，就那样站在原地。刚刚的事情，白楼羽大概全部都看见了。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白楼羽怔愣片刻，露出了一个笑容。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白楼羽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到座位上，“不看吃的看我，难道霍先生觉得我比较美味？” 　　“……” 　　——我没有在意，不用担心。 　　那种表现，就好像是在这么说。 　　其实霍霆云觉得白楼羽完全可以和自己说“你被搭讪了我不高兴”，但是既然白楼羽已经揭过去了，再提起好像有些不识好歹。 　　白楼羽选的大多都是些素菜，像是豆腐、芽菜、白菜，只夹了一点点猪肉。白楼羽不沾任何酱料，一口菜一口饭慢慢地吃着。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加餐了，吃多少夹多少。 　　“……豆腐，”安静了一会后白楼羽开口道，“还不错。” 　　“是吗？” 　　“嗯。” 　　霍霆云突然起身。 　　“怎么了？” 　　霍霆云拿起盘，白楼羽松了口气：只是加菜而已。 　　没过多久霍霆云就回来了，把碟子放桌子上。 　　白楼羽看了一眼，筷子啪啦一声掉到地上。 　　是豆腐。 　　刚刚才说完觉得豆腐还不错，霍霆云就起身去夹了豆腐回来，这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太明显了。 　　“你……” 　　“有什么意见吗？” 　　“……不……没有。”霍霆云做得实在是太太太自然了，提出任何疑问都显得那么地奇怪。 　　霍霆云也觉得白楼羽奇怪，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既然白楼羽说了不错，他当然会想试一试吧？ 　　不过白楼羽害羞的样子……霍霆云很喜欢。 　　霍霆云板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吃完后，给出结论：“确实还可以。” 　　白楼羽也站起来，但顿了顿，又坐下去了。 　　“……我吃不了辣。” 　　“我并没有要求你做一样的事情。”霍霆云淡淡道，“没有坐立不安的必要。” 　　一顿下来还算是平静，没有发生冲突。 　　“味道不错。”一走出去白楼羽就把两只手都插进口袋里，和霍霆云拉开了一点距离，“霍先生的眼力还不赖嘛。” 　　“除了豆腐，有没有喜欢吃的？” 　　“其实因为霍先生让人胃口大开，那种事根本无所谓？” 　　“我想知道。你有意见吗？” 　　“……不，没有。” 　　“那么，回答？” 　　“霍先生～我是真的没办法说清楚啦，感觉都挺不错的。” 　　“那就是都喜欢？” 　　“……倒也不是。”白楼羽不太自在，语调一转又变得轻浮了，“霍先生还真是坏心啊，非要逼着人回答，真是的，难道这是你的恶趣味吗？” 　　“下周末能空出时间吗？” 　　“嗯？啊……我要看看工作安排才行，怎么了？” 　　“约会。” 　　白楼羽停下脚步。 　　他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 　　那是当然的，因为霍霆云也知道白楼羽在意，所以刻意往少人的地方走了。 　　“……可能会很无聊哦？我们的喜好说不定天差地别，而且我大概不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呢。而且要是霍先生像上次那样生气了，我只知道一种灭火方式。” 　　“有问题就说。不要出现上次的情况。” 　　“看来霍先生坚持要约会呢，我知道了。”白楼羽笑了笑，“我这么麻烦，还真是抱歉。我要怎么报答这样考虑我的霍先生呢？霍先生想要什么报·酬·呢？” 　　……白楼羽，在紧张。 　　“不麻烦。” 　　霍霆云突然觉得白楼羽那些话有些好笑，就像是小孩子穿上西装硬要装大人一样，但转念一想之前白楼羽那些自暴自弃的话，又不太笑得出来了。 　　“我不觉得麻烦。” 　　“是吗。” 　　“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嗯……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正在想要不要告诉霍先生呢～我个人是无所谓……” 　　“什么？” 　　“其实，”白楼羽顿了顿，“我的胃不太好。” 　　霍霆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白楼羽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就是单纯地回答什么地方会有问题。但是两秒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和白楼羽吃了火锅，虽然白楼羽没有动辣的那一边，但是另一边的汤底比较浓，而且就算不考虑汤底也…… 　　“……所以，”霍霆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拧眉看着白楼羽，“你不能吃火锅？” 　　“当然能吃，”白楼羽笑了，“我不是都吃了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 　　“我不想听废话。”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胃痛。……油盐有些重。”白楼羽用的语气明明很轻巧，但霍霆云还是听出了字斟句酌的味道，“就和一些人一口气吃冰太多会头痛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不想让我担心或者内疚，那么正确的做法是明确地告诉我你不喜欢什么，忌讳什么，害怕什么。” 　　“……还是饶了我吧，霍先生。那太煞风景了。”白楼羽继续走起来，“在气氛正好的时候，突然说什么‘欸，其实你准备的东西我没办法接受呢，而且因为是过去的原因理由很正当你没办法拒绝哦，不然我就当～场哇哇哇地哭给你看’。那样可不符合我的浪漫。” 　　“第一，共同相处的机会有很多，气氛破坏了也可以再创造；第二，我不会因为你无法控制的事情责怪你，不会因此觉得你麻烦，没什么好害怕的；第三，问题不提出不代表不存在，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及早发现，避免夜长梦多。”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手臂让白楼羽停下脚步，“我听出的就是这些。还有别的吗？” 　　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白楼羽不忍心拒绝自己的请求，或者说不忍心浪费别人为自己付出的时间精力。 　　白楼羽刚刚说的话……就好像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拒绝别人，是一种潜在的道德绑架，是在辜负对他好的人一样。 　　“……何必呢。”白楼羽扯了扯手臂，“我不是都说了无所谓了吗，我本人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伴侣之间应该在意的事情，如果你不在意，那就只能我来在意。” 　　“这么麻烦的家伙，放着不管就好了吧。” 　　“我乐意。” 　　“……太浪费了。人品好、长相帅、身材好、有钱有权有势有人脉，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你吧？哪有让这样的大爷讨好自己的道理啊，我可受不起呢。” 　　“我并不是大爷，也并没有在讨好你，只是正常地在考虑而已。” 　　“你……”白楼羽一时语塞。 　　“我？” 　　“你，”白楼羽轻声说，“其实眼力不怎么好吗？” 　　“或许。”霍霆云低头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不是家。” 　　“什么？” 　　“我……不喜欢那里。” 　　“……” 　　——你家里类似这样的，还有？” 　　——不是…… 　　那句不是的意思，是“那里不是我的家”？ 　　白楼羽抬起眼睛，试探性地看向霍霆云，简而言之，就是一副不太明显的“求肯定”的样子：我已经像你说的那样明确说了我不喜欢的东西了，所以…… 　　霍霆云被看得心头一颤，黑夜中那双眼尾上翘的眼睛非常地亮，他莫名地看到了一个小心翼翼地朝自己伸出一点点手，脚微微抬起的白楼羽。 　　他在试着往前走。 　　“好。”霍霆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了，“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叫了。还有吗？” 　　“我……” 　　白楼羽说得犹豫，霍霆云心也跟着吊起。白楼羽想说什么？会是重要的秘密吗？ 　　可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笑声，白楼羽受惊般扭头看向声源——是一个低头看着手机的路人，根本没看他们两个。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白楼羽那昙花一现的脆弱表情消失了，他笑着说：“没什么。今天很愉快，再见了，霍先生。” 　　“……” 　　霍霆云想骂人了。 　　但其实也怪不得谁，要骂也只能骂运气不好。霍霆云并不相信运气，他只相信准备，他想，下次一定要在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谈。 　　白楼羽走出去，刚好远处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招了招手，坐着出租车离开了。 　　说起来那天坐公交车的时候，白楼羽的反应很奇怪……他很紧张。 　　回到家手机响了，霍霆云打开来一看，发现是白楼羽发了条短信过来。 　　「我的私人微信号是XXXXX，Q号是XXXXXXXX。我比较习惯用QQ，所以这个微信号可能会回复不及时。工作上的微信号你也知道了。我已经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抱歉。 　　还有，晚安，霍先生。」 　　从短信上看不出来什么画面来，霍霆云却无端觉得白楼羽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不会说得太顺畅，会害羞 ，最后一句会说得很小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霍霆云申请了好友，秒过。 　　霍霆云设定备注一向都是一律用名字，这次也没想什么，直接设了“白楼羽（个人）”的备注，仅仅只是和工作上的账号做了一个简单的区分。 　　霍霆云斟酌片刻，在QQ上打过去两个字：晚安。 　　白楼羽回了一个月亮。 　　霍霆云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点进了白楼羽的空间。不知道白楼羽是忘了还是不介意，他没有限制权限——霍霆云更倾向于白楼羽是前者。 　　考虑到白楼羽似乎有几分秘密主义者的味道，霍霆云选择以不留记录的方式访问白楼羽的空间。 　　空间内容不多，霍霆云翻到最后也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白楼羽发的全部都是纯文字简单句。像是“打篮球时是好帅”，“他扔了一张卷子”，“校花告白了”，“他今天又帮忙搬东西了”，基本都是这种碎碎念的风格，指代不明，语焉不详。此外，每一年白楼羽都会在霍霆云生日那天零时零分零秒准时发“生日快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牢骚。像是“我讨厌公交车”，“真的好热啊”，“发纸还蛮轻松的”，“衣服上一大片完全洗不掉”，这一类的。 　　霍霆云又翻到顶部，再次看到那几条最新的内容。 　　“居然和他见面了”。 　　“没忍住”。 　　“怎么办”。 　　“真的该放弃了”。 　　“完蛋了”。 　　“我在做梦？”。 　　最新的一条是： 　　“……已经够了，结束吧”。 　　霍霆云意识到自己大概撞在白楼羽打算彻底放弃，把有关他的东西全部扔掉前抢得了先机——即庆幸，又有些后怕。 　　白楼羽所有的内容都没有一个赞，印象中白楼羽似乎也没什么朋友。看来他加的这个号码应该是真的非常私密的号码，私密到白楼羽甚至没有防备他人来看他这个暴露了许多东西的空间的意识。 　　……等到白楼羽反应过来以后，自己恐怕就没办法再进去了。 　　想到这里，霍霆云立刻去打开白楼羽的个人微信。不过就像是白楼羽说的一样，他不常用微信，朋友圈里只有一些图片。 　　而那些图片……都是白楼羽偷拍的他。 　　霍霆云看了个遍，发现除了毕业照，其他通通都不是正脸，甚至有些只能看到背影。他又翻了一遍，真的一张都没有。 　　毕竟都是偷拍了，被偷拍的人当然是不可能正对镜头的。 　　“……” 　　霍霆云沉默片刻，关了微信，走到家里的镜子面前，看了一会，又理了理本来就整整齐齐的衣服，然后拿出手机自拍了几张。 　　霍霆云不太懂怎么找角度和摆姿势，架势活像拍证件照，幸亏本人硬实力过关，拍出来一样能打。看着差不多了，霍霆云抿着嘴有点别扭地花了几分钟比了又比，最后从里面选了一张他自己觉得最帅的那一张发给了白楼羽。 　　「随便处置[图片]」 　　发出去后霍霆云才想起来已经和白楼羽说完晚安好一段时间了，白楼羽不一定会看，甚至有可能打扰到白楼羽睡觉。 　　过了三分钟白楼羽都没回复，看样子应该是睡了。但就在关屏幕前，白楼羽回复了，而且只有两个字。 　　「谢谢」 　　谢什么？ 　　霍霆云死死盯着这两个字，好像能从里面看出什么来一样。关了手机翻了个身，又打开来在看，再关，再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就是想看。 　　这天晚上，霍霆云又做了一个梦，这次并没有出现任何色情或者暧昧的画面。他梦到梦到白楼羽看着自己，自己也看着白楼羽，两个人牵着手走过夜晚的街道，对方的脸在霓虹灯中不断变换着颜色。 　　第二天醒过来虽然避免了麻烦，但是那个小学生谈恋爱一样的梦让霍霆云感到有些羞恼，太幼稚了，就跟那些牵着手在学校操场跑道上面莫名其妙一圈又一圈走来走去的小年轻一样，这还不如情色的梦。 　　霍霆云洗了把脸，等到中午的时候给萧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和白楼羽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然后又给霍霆军打电话，说明情况。 　　“……就是这样。” 　　“所以，你和他交往了？” 　　“对。” 　　“你的话应该已经和妈说了吧？” 　　“说了。” 　　“那老爸应该也知道了。虽然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过，霆云，那孩子，似乎有点问题啊。” 　　“……你说什么？” 　　“先别急着生气，我指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孩子的言行有些古怪。而且，他高中和大学一直都在兼职。” 　　“那并不古怪。” 　　“但他母亲的收入并不低。他的双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离婚，也就是初三的时候。他被判给母亲，高中的时候，他的母亲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家长会。”霍霆军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斟酌字句，“他和你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太一样，不小心说错话那到时候可不是哭一顿就没事了。” 　　“我知道。” 　　实际上我已经让他哭过几次了，虽然不是故意的。 　　霍霆云心里这么想。 　　“还有，我给你发了点学习资料，记得去看。” 　　“……已经看完了。” 　　“这么快？”霍霆军乐了，“很积极啊你。” 　　霍霆军所谓的“学习资料”，其实都是关于肛交的介绍，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 　　“为什么发这种东西？” 　　“当然是因为你肯定不懂啊？” 　　“不，是这种行为本身。” 　　“你是说为什么同样都是交往，你之前交往的时候我却没有这么操心？”霍霆军笑了，“因为你的表现不一样，所以我的重视程度自然也不一样。” 　　霍霆云无可反驳，他自己也感觉到比起之前的女朋友，他对白楼羽的在意要更强烈。 　　但是，这么明显吗？ 　　“……我的表现？” 　　“想去会一会不高兴，问一问是什么人不高兴，靠太近不高兴，对你们的关系插几句嘴不高兴，说他好不高兴，说他不好也不高兴……拜托，霆云，虽然我的确有点近视，不过我又不是瞎子。” 　　“……” 　　“你从小就是这样，自己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如果是喜欢的那更是不得了，别人想想都不行。” 　　“你说喜欢？” 　　“对，你挺喜欢他的吧？” 　　“……应该。” 　　霍霆云对白楼羽有愧疚，有怜悯，也有欲望，喜欢…… 　　霍霆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有些喜欢白楼羽没有错。 　　最后简单聊了聊近况以后，霍霆云挂了电话。 　　霍霆军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都是调侃意味，霍霆云明白那是为什么，因为他不久前还和霍霆军提过白楼羽，还说白楼羽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霍霆军虽然有所克制，但那揶揄的口吻还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来，搞得霍霆云有点恼羞成怒，可是想到白楼羽后，那种心情也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怜惜，还有烦躁。白楼羽依旧没有主动联系他，霍霆云想到白楼羽暗恋了他这么久，虽然他无法理解暗恋的人的心情，但多少也明白白楼羽大概是不敢主动联系的。回想起来，之前的白楼羽也没有真正地亲近他，只是通过无所谓的态度拉进物理上的距离而已。 　　白楼羽每天晚上十点二十五分会准时给霍霆云发晚安的消息，霍霆云的作息时间很规律， 除了有时因为漫画灵感等问题会拖延以外，每天晚上准时十点半上床睡觉。霍霆云没有刻意向谁隐瞒这件事，在工作时也和白楼羽说过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惊讶白楼羽选择的时间这么恰巧。 　　但就算是这样，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还是被莫名地有些触动。 　　既然白楼羽发了晚安，霍霆云自然要给回答，也是简单是晚安两个字，天天晚上如此。 　　除此之外白楼羽和之前一样，几乎没主动找过他。 　　两个人要交往下去这种状态显然是不合适的。既然白楼羽因为各种各样他还不了解的原因没办法主动，那么作为另一方的他自然要主动一些。 　　……好吧，其实都是借口。 　　真实的答案就是，他霍霆云想到白楼羽因为不知名原因不敢靠他太近，用一副他一定会讨厌的样子看似无所谓实则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的样子就觉得特别不爽。 　　快点给我过来！想这么说，但又说不出口。 　　白楼羽在担心的事情霍霆云隐约明白，他担心霍霆云只是被他勾引了，并不喜欢他。 　　霍霆云觉得自己提出交往的时候大概的确称不上喜欢，只是被一种他难以描述的冲动控制了，霍霆云甚至觉得自己虽然对白楼羽有复杂的好感，但的确有些意乱情迷，确实是……被勾引到了。 　　现在应该是喜欢的，但是霍霆云也无法拍着胸膛说这绝对就是喜欢。 　　所以霍霆云于心有愧，只能尽量对白楼羽好一些——他也想对白楼羽好。 　　明天就要约会了，霍霆云想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是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可要做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霍霆云知道是什么，因为他的生物钟已经开始在催他睡觉了。 　　打开手机，又是那两个熟悉的字。 　　——晚安。 　　「晚安，白楼羽。」 　　后面那三个字完全是多余的，没有必要添上，但霍霆云还是加上去了。等了三分钟，对面没有回复，于是他干脆地关了屏幕，闭上双眼。 　　片刻后他想起了什么，又按亮手机屏幕，打开QQ点进白楼羽的空间。 　　果然，已经没办法进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预料之中——果然还是不爽。 　　叮。 　　白楼羽发了条消息，霍霆云顿了顿，打开。 　　「霍先生不怕麻烦，对吗？」 　　这是在担心明天的约会？ 　　「是。」 　　「好的。」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没有了。」 　　真的吗？ 　　绝对是假的吧。 　　那么多人都说我可靠，都是骗人的吧。 　　我要真可靠，白楼羽怎么不来靠？ 　　白楼羽这家伙，真的是—— 　　「晚安，霍霆云。」 　　“……” 　　晚安，霍霆云。 　　霍霆云盯着后面的三个字，刚刚抿着的嘴角放松了下来，有往上抬的趋势，可是他总觉得因为这点事就高兴蠢毙了，不想笑。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不干不脆地弯了嘴角。 　　作者的话：霍霆云现在还不太习惯，有点别扭，但是其实他脸皮很厚的ww 　　下一章是正正经经的约会，猜猜这次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呢？ 第十五章 他没有窝更没有家 　　今天是霍霆云和白楼羽的约会。 　　霍霆云这次依旧提早到约好的集合地点，而且提早了整整四十五分钟，然而他还是远远地看到站在那里等着的白楼羽。 　　白楼羽到底提前了多久，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会那么夸张吗？ 　　……说不定确实会。 　　来的早又没有什么好处，白楼羽是傻子吗，这么爱等？要是他只提早十五分钟，白楼羽岂不是至少要站着等半个小时？现在天气不冷还好，要是冬天的话，等得手都冻成冰块了吧，本来那双手就够冰凉的了……霍霆云在心里磨牙，他还真拿白楼羽没办法。 　　下次把约好的时间直接定在实际预订时间的半个小时之后吧。 　　白楼羽的穿着依旧非常简单朴素，但和平时又不太一样。霍霆云印象中白楼羽穿着的衣服都是那种虽然很整洁，但还是能够一眼看出穿了一段时间的。而这次白楼羽很明显穿了一件新买的没多久的衣服，就连鞋子也是新的。 　　霍霆云心头微微一跳，脸上不显，自然把车停在白楼羽的面前，开了车门锁。听到咔哒一声，白楼羽会意打开车后门，但还没坐进去霍霆云就出声了：“坐前面。”坐后面他看不到白楼羽的情况。 　　白楼羽不明所以，但还是关上门改去开了副座。 　　“你这一身，”霍霆云想了想，“看起来很精神。” 　　“是吗？” 　　霍霆云用余光关注白楼羽的情况，白楼羽原本分外局促不安，食指无意地扣着座椅，从口袋里拿了一颗巧克力，听到他的夸赞以后，把巧克力放了回去，微微弯起了一点点嘴角。霍霆云想起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白楼羽也吃了几颗巧克力，他觉得白楼羽一紧张就想要咬着点什么的小习惯……有点可爱。 　　说起来好像和第一任女朋友交往的时候她也换了一身新衣服，但自己完全没发现，最后得到了木头的评价。但对着白楼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记住了白楼羽的穿衣风格，而且完全没有特意去花精力记，就是非常自然地记住了。这是不是说明木头的评价是不准确的？对着一根木头再多的热情也会被消磨殆尽，而他并不希望白楼羽对自己失去兴趣。 　　准确地说，是难以忍受白楼羽对自己失去兴趣。 　　霍霆云开到游乐园停车场下车，白楼羽也跟着下了车。 　　“走。” 　　霍霆云抢在白楼羽把手揣口袋里之前直接牵起白楼羽的手拉着人往门口走，入手果然还是一片冰凉，明明早已经回暖了，白楼羽的手却依旧保持了冬天时的温度，脾胃虚寒的人好像就是四肢冰谅的。 　　“两个男人牵手除了情侣，还有可能是兄弟，是父子，是朋友。” 　　霍霆云知道白楼羽是担心他而不是担心自己，所以上次他才会心软松手。但是这次都出来约会了，那牵个手不过分吧？白楼羽迟早要习惯。 　　“……是吗？” 　　“是。” 　　其实不是，一般来说男人之间除了父子的确很少牵手，勾肩搭背比较多。女人之间牵手的情况虽然会多一点，可同样除了母女之外，扣胳膊比较多。 　　但是白楼羽很明显心里是有倾向的，被霍霆云这么一撺掇，天平一歪，信了。 　　霍霆云感觉到白楼羽的手放松了下来，还收紧了一点，拇指在自己的虎口附近挪了挪像是要找一个缝隙，但因为没找到，又缩了回去。于是霍霆云改了牵手的姿势，顺着白楼羽的指缝不容拒绝地滑进去，十指相扣。 　　白楼羽也收紧了手，幅度不大，像是在蹭一蹭。 　　霍霆云被这小动作蹭得心痒，白楼羽太会勾引人了，但是要是拿这种细节去对簿公堂，白楼羽这混蛋肯定又会用无辜又疑惑的神情看着自己：我有吗？ 　　明明就有。 　　霍霆云一边摩挲着白楼羽的手指占便宜，一边板着脸这么想。 　　两个人检票进了门。 　　“有什么想坐的？或者不想坐的？” 　　“想坐……摩天轮。太刺激的不太想坐。” 　　于是霍霆云去领了一张地图看了看以后，拉着白楼羽直直往摩天轮的方向走，途中正好会路过几个不太刺激的。因为白楼羽四处张望似乎很新鲜的样子，霍霆云放慢了脚步，心想白楼羽没去过游乐园吗？在他的印象中，中小学的春秋游一般首选都是游乐园，而且他觉得一家人带着小孩出行一般而言也会首选游乐园。 　　果然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吗。不去春秋游，是因为经济原因？毕竟要一直打工…… 　　“等等，”白楼羽突然反过来扯了扯霍霆云，“霍先生，等等。” 　　“怎么了？”霍霆云停下脚步，“改变主意？” 　　“不是……我想买东西。” 　　霍霆云顺着白楼羽的目光望过去，是卖棉花糖的，他松了手。白楼羽走过去问老板怎么卖，老板问白楼羽要什么口味，什么图案。白楼羽看了看小推车上贴着的图案，有些惊讶地喃喃自语：“还有口味和图案可以选？”最后他要了一个原味的最普通的棉花糖。 　　白楼羽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定定地看着转动的竹签把棉花扯到一起，越聚越大，最后像云一样变成一团。老板听了刚刚的话知道白楼羽是第一次吃，好心地提醒说不快点吃会化。 　　白楼羽接过棉花糖，眼睛不太明显地弯了弯，显然对这个由糖拉成棉花的新奇玩意儿很有兴趣。他点点头道谢后转身准备回到霍霆云那边，却发现霍霆云早就跟了上来。 　　“喜欢？” 　　“……不知道，我只是想试试棉花糖什么味道，是不是真的又甜又软又绵又黏……”白楼羽咬了一口，棉絮一样的糖在嘴里化开，“……霍先生吃过吗？” 　　“没有兴趣。”霍霆云看着白楼羽手上的一团棉花糖，“现在有了。” 　　白楼羽顿了顿，随即小声问：“那要不要试试看？” 　　霍霆云点点头，然后抓住白楼羽的手就这这个姿势低头直接一口咬到白楼羽咬过的地方上。 　　“你……你怎么不再买一个？” 　　“只是试一试而已。” 　　“……那，味道？” 　　“的确又甜又软又绵又黏。” 　　“……那你喜欢吗？” 　　“算不上。” 　　“……” 　　“你想问什么？” 　　“……以前有人讨论过……”白楼羽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慢慢地说了起来，“……讨论过你可能喜欢的类型。讨论了挺久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棉花糖型的。” 　　“原来如此。” 　　霍霆云沉默片刻，又从棉花糖上撕了一大块下来，打算这次吃慢一点，而白楼羽正好准备把棉花糖吃进去，为了不沾到鼻子他都是伸舌头扯一块下来。 　　于是，就正好撞上了。 　　白楼羽僵住了。 　　霍霆云也僵了，手指被什么柔软湿滑的东西碰了一下，他知道那是什么，是舌头，白楼羽的舌头。 　　刚刚……他碰到了白楼羽的舌头。 　　现在也是，手指能够感受到被一片柔软轻轻贴着，是白楼羽的嘴唇。 　　霍霆云收回手指。 　　“啊，”白楼羽有些慌张地拿出纸巾，“霍先生——” 　　霍霆云直接把手指上的糖舔掉了。 　　白楼羽瞪大眼睛。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霍霆云干脆帮他补全了。 　　“我舔掉了。” 　　“那、那里……” 　　“被你舔过。” 　　“你不讨厌吗……？” 　　“不觉得。” 　　霍霆云看着自己的手指，那里被白楼羽的舌头舔过，略微湿润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中，分外明显地能够感觉到一丝凉意。 　　刚刚舔掉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可是现在他很想再舔一次。 　　“白楼羽，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什么……？” 　　“也就是说，”霍霆云抚上白楼羽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白楼羽的嘴唇，戳了戳白楼羽的唇缝，“我觉得可以考虑不是用手指而是用别的东西。” 　　其实关系没有更进一步的话，交往的时间变长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霍霆云管不上这些了，手指还残留了刚刚嘴唇留下来的柔软触感，他……很想试一试。 　　这种渴望非常鲜明，霍霆云没办法忽略，所以他认为需要给白楼羽一个预告，毕竟白楼羽现在看来意外地不擅长面对这种东西。 　　……到时候要是没按捺住，白楼羽也能有点准备。 　　白楼羽的神色变幻，霍霆云收回手。 　　“霍霆云，你觉得自己是真心想要和我交往吗？” 　　“是。” 　　“……确定？”白楼羽看着霍霆云的眼睛，“我……可能和你现在看到的不一样。和之前的……有点像。” 　　“我确定。” 　　“……我明白了。” 　　白楼羽突然伸手用一只手抱住了霍霆云的后背，将头埋进霍霆云的胸膛里。 　　突如其来的大面积接触让霍霆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扑面而来的都是白楼羽的气息。 　　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应该回抱？抱哪？后背？腰？ 　　……臀？ 　　……不，那是猥亵吧。 　　霍霆云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往白楼羽的后背移过去，但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白楼羽先松手了，于是霍霆云立刻把手收起来自然垂下，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动过一样。 　　怀中的身体离开了，空气填补了空缺。 　　明明空气是温热的，但霍霆云总觉得有些凉。 　　……有点可惜。 　　霍霆云觉得自己果然应该早点出手，白楼羽的后背，那会是什么样的触感？而且……白楼羽突然抱上来，是想要做什么？也不像是要求安慰的样子。 　　“啊，都开始溶了。” 　　洁白的棉花糖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黄色，有的还组成一条条细细的短线。白楼羽吃完了剩下的糖，将竹签扔进垃圾桶里。 　　走去摩天轮的路上还经过了几个不太刺激的游戏，两个人也顺便坐了一轮。 　　霍霆云没什么想法，即不觉得无聊也不觉得有趣，但白楼羽很明显是有兴趣。白楼羽倒也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语速比平时略微快了一点，高了一点，眼睛看起来也和平时不一样。霍霆云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了，大概亮了一点？ 　　总而言之，比平时好看。 　　白楼羽在排队时直直盯着游乐设施，一言不发地用比平时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看到设施动起来就微微睁大眼睛，然后看到前面还有人排着队，又不太明显地扁了扁嘴，看得霍霆云简直想立刻花钱包下游乐园一天。 　　这个念头出来霍霆云自己都惊了，虽然他也有这个经济能力……不过只要不是太长，等待也是乐趣之一，所以还是算了。 　　这样的白楼羽看起来有点可爱，让人很想要霸占白楼羽的视线……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闪动的眼睛，心想：又勾引我。 　　于是霍霆云伸手去握白楼羽的手，白楼羽被碰到后不太自在地收紧手，但没动。霍霆云得寸进尺，沿着白楼羽的手慢慢往上，感受着手心滑腻的触感，心跳逐渐加速，明明碰到了，掌根却越来越痒了。 　　直到霍霆云的手快要伸进短袖里的时候，白楼羽终于忍不住看了过来。 　　“霍、霍先生……？” 　　“没什么。”霍霆云收回手。 　　白楼羽眨了眨眼，手往霍霆云那边稍微挪了挪。 　　是随便碰的意思。 　　霍霆云其实只是想让白楼羽看他而已，但白楼羽的眼尾染上红色，眼神之中带了一丝怯意，害羞，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还把手伸过来了。 　　白楼羽害羞果然也会湿眼睛…… 　　这么想着的霍霆云，手指挑开白楼羽的袖子，慢慢滑进去。白楼羽微微颤了颤，看向霍霆云的眼神中那种霍霆云说不清的意味更明显了，还蒙上了一层湿意。 　　想让白楼羽的眼睛更加地……更加地…… 　　白楼羽的色情并不是那种暴露下流的淫荡，而是一种十分纤细的魅惑感，丝丝入扣无孔不入，是软的刀子在皮肤上若有若无地滑来滑去，带来让人躁动和恼怒的微微刺痛感。 　　游乐设施响起了突兀的铃声，这一轮结束了，而他们两个人坐的正好就是下一轮。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迅速分开。 　　等到坐完了两个游戏以后，不安分的心脏才终于回归平稳。 　　两个人到了摩天轮面前，前面有一对卿卿我我黏黏腻腻的小情侣，显然关系很好非常甜蜜。霍霆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现实情况是这样的： 　　一、白楼羽说想要坐摩天轮。 　　二、现在两个人是情侣。 　　三、摩天轮转一圈要二十分钟。 　　即使是对各类没有现实依据的传闻不太感兴趣的霍霆云也知道，在摩天轮升到顶端的时候接吻这种行为受到不少人的青睐，还有相应的一套说法。他不知道白楼羽是否也想要做这种事，还是仅仅想要试试从上方俯视游乐场的感觉。而不管白楼羽想什么，他们都会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独处二十分钟，没有别人，更没有逃避的空间。 　　他的体格占据优势，如果要做什么白楼羽是无法抵抗的，白楼羽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白楼羽想要做什么？ 　　走进摩天轮里，白楼羽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相向而坐，他两手交握拇指伸直，两根拇指时不时动一下，交替摩擦着。霍霆云看出了白楼羽刻意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很放松的坐姿，实际上却坐得很僵硬，白楼羽看着窗外，又没有在看窗外。 　　他并不是为了坐摩天轮而坐摩天轮。 　　那么，就是为了别的东西了。 　　摩天轮逐渐升高，霍霆云站起身，白楼羽的拇指立刻停住了，他没有看过来，但换了一个坐姿。 　　霍霆云走到白楼羽那一边，座舱微微摇晃。 　　霍霆云坐到了白楼羽身边。 　　霍霆云伸手覆盖上白楼羽放在座位上的手。 　　“白楼羽。” 　　“……怎么了？”白楼羽依旧看着窗外，但霍霆云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手动了动，“是不是很无聊？” 　　“我还没开始做什么，你不需要这么紧张。” 　　“紧……没有啊？我只是看着你好像对外面的风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真可惜啊？不看一看吗？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当消遣——” 　　“有事。”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手臂，“你可以开始紧张了，白楼羽。” 　　霍霆云伸进白楼羽的袖子里，摸到了刚刚没有摸到的地方，但或许是已经触碰过了的缘故，他总觉得不太够，还想碰更多。 　　不，其实刚刚就已经觉得不够了。 　　霍霆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了，他朝白楼羽的T恤衫下摆伸手，可这时白楼羽突然剧烈地抵抗起来。 　　“……！不要……！” 　　白楼羽露出了异常惊恐和抗拒的表情，霍霆云愣住了，看着白楼羽已经渗出了泪水的眼角，顿时没有了碰更多地方的欲望，只剩下慌张。 　　白楼羽一开始明明是不抗拒他的接触的，也不抗拒被他碰嘴唇……这是怎么了？ 　　“你……”霍霆云立刻松手，想抱，但是不知道该不该碰，“你别哭。” 　　摩天轮的高度开始下降。 　　最顶端的部分，就这么过去了。 　　白楼羽似乎冷静了下来，霍霆云低声说：“抱歉，是我的错。” 　　“……不，不是的，……”白楼羽连忙摇头，“是我……正常人不会这样……是我……我这样，根本没办法和人交往……” 　　“你害怕的是什么？” 　　“我……” 　　“隐私的部分可以不说。我只需要知道你害怕的东西，这样我才可以规避。” 　　至于原因，可以以后再问。 　　白楼羽沉默许久，摩天轮已经快要转完一圈了才说出来：“肚子……被碰到，会有点害怕。不是因为你，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腹部是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没有了。” 　　“我记住了。”霍霆云轻声说，“你原本想要干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以为你会按着肩膀或者搂腰……之类的。” 　　……确实一般来说不会直接伸到衣服里。 　　“之前抱你……”白楼羽声音小了一些，“是为了确认高度和体格的差距，到时候……比较方便。” 　　霍霆云听懂了，白楼羽大概一开始也想要在摩天轮里接吻，但是还在纠结。他说了那番话以后白楼羽做出了选择，从那个时候开始起白楼羽就在想着进摩天轮要接吻，甚至都想着到时候什么姿势比较方便了。 　　怪不得被摸的时候那么紧张…… 　　霍霆云被抱的时候可完全没想到白楼羽原来是在想要接吻摆什么姿势这种问题。 　　这该说是大胆，还是胆小？ 　　不管怎么样，现在看来白楼羽是白准备了。 　　“霍先生，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白楼羽扯了扯嘴角，“别这样嘛，看起来很滑稽——” 　　“别笑。” 　　“……一时没忍住，忘记你不喜欢我笑了，哈哈。” 　　“不是。我不会因为这一点事就讨厌一个人，因为很明显有隐情。就像是饿了想要吃饭一样，阴影一接触到就会害怕，这非常自然，没有什么好讨厌的……”霍霆云按了按白楼羽的嘴角，“是我没说清楚，我讨厌的是你不自然的笑，不开心就不要笑，勉强什么？” 　　“……很温柔呢，你。” 　　“温柔？” 　　还没吻就上手乱摸，最后把人弄哭了，怎么还得到了温柔的评价？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扇一巴掌然后痛斥色狼才对吧？ 　　白楼羽的基准果然很奇怪，他想。 　　“果然，你这种地方……”白楼羽闭上双眼，往霍霆云的身上靠，“我很喜欢。” 　　……啊。 　　糟糕，这个，不妙啊。 　　不是刻意造作的轻浮语气，而是那种因为心里想过无数遍所以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时好无障碍的感觉。就好像火锅店那次说为什么喜欢上自己一样，表现得淡，但实际上不淡。 　　用那样又轻又充满了恋慕的语调说出口的话…… 　　我好像会没办法招架。 　　“白楼羽。”霍霆云说，“我想吻你。” 　　白楼羽手指动了动。 　　“愿意就闭上眼睛。” 　　白楼羽没闭眼，霍霆云以为白楼羽不愿意，松了手，但白楼羽第一次反过来握紧了他的手。 　　“我……”白楼羽只握了一下就松手了，“想……看着。” 　　霍霆云又开始烦躁了。 　　“……不想闭眼？” 　　白楼羽点点头，他也不说自己想看什么，就只是不说话地看着霍霆云。那眼神又黏又缠人，带着欲说还休的渴求。霍霆云反过来握紧了白楼羽的手，之前一对上视线白楼羽就会挪开眼睛，可是现在白楼羽直直地盯着霍霆云的眼睛，明明紧张得睫毛都有点抖，还是咬着嘴唇不愿意移开目光。 　　霍霆云的拇指按到白楼羽的嘴唇上，因为没控制好力度，嘴唇被压得陷了下去。 　　两个人的距离近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双眼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松嘴。” 　　白楼羽反而咬得更紧了，但是他确实不是故意的，因为霍霆云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 　　他的声音，特别地……特别地灼热。 　　霍霆云慢慢低下头。 　　然后，吻上了白楼羽的唇。 　　和想象中的一样……不，比想象中的感觉好得多。 　　白楼羽的嘴唇特别柔软——这也是自然的，没有正常人的嘴唇是硬的，可是霍霆云还是觉得软得不可思议，舒服得要命。 　　但舒服的只有碰到的地方而已。 　　别的地方在叫嚣，说不公平，说自己也想碰。 　　可是霍霆云感觉到原本因为紧张整个人绷着的白楼羽全身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贴着自己，就像是在全身心依赖着自己一样。 　　白楼羽身边的气氛总是让人不太舒服，因为白楼羽总是在压抑，总是在紧绷着，而此时此刻白楼羽放松了下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哪怕一点点的防备。 　　霍霆云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这个亲吻的性质改变。 　　这就像是遇到了一只曾经是家养但最后被抛弃了的野猫。一只看着很可爱的野猫，是浑身沾满让人不快的泥浆的，第一眼看不出，不过一旦细看就会发现的那种可爱。小野猫远远地看着好像特别想过来的样子，围绕着自己三百六十度转圈圈，看到自己要走就急得小声地叫，可就是不靠过来，自己走过去它甚至还炸毛。 　　不过它还是死死地收起自己的爪子，只是用软绵绵的肉垫踩他的手指来做不对心的示威，尾巴还缠着他的手臂撒娇勾人去抚摸。 　　别过来，它说。 　　我身上有跳蚤，还可能有传染病，所以别过来。 　　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警惕，因为渴望被疼爱所以靠近。 　　而现在，那只小野猫放下了防备，眯着眼睛老老实实地用脸颊蹭着他的手掌心。 　　霍霆云知道这状态不会持续下去，因为小野猫流浪惯了，就算它真心实意地想要一个家，它也已经培养出了后天的本能，非常矛盾地在渴望的同时也在害怕着，害怕定居以后再次被抛弃，害怕又要再次流浪街头。 　　对……不是小野猫，白楼羽其实一点都不野。 　　他是流浪猫。 　　野猫也有窝，也有家庭。 　　而流浪猫是没有的。 　　流浪猫在蹭人的时候是谨慎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吓跑。可是没人忍心去责怪这样一只伤痕累累浑身泥浆，还收着爪子不伤人的流浪猫。 　　霍霆云还想要白楼羽再蹭久一点。 　　他想要把小流浪猫直接揣兜里，又暖又安全。 　　他想要想给白楼羽一个家，更想把白楼带回家。 　　作者的话：终于亲啦！！ 　　现在白楼羽和霍霆云都想和对方贴贴，不过毕竟刚心意相通，所以都在试探，这个蹭蹭贴一下，那个蹭蹭贴一下。唉，真是俩傻崽子（无奈而宠溺的笑）。 第十六章 但是他有他 　　“在这等。” 　　白楼羽没去过游乐园，因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地站在原地。等霍霆云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拿着两张票了。 　　白楼羽不是没看到检票口，他只是没想到霍霆云直接去买票了——毕竟两个人的票，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去买然后各买各的吗？ 　　其实上一次去火锅的时候也是，霍霆云很自然地结账了，白楼羽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要是刻意去找霍霆云还的话，白楼羽觉得霍霆云可能会不满……而且也很尴尬，最后没有找到时机，不了了之。 　　白楼羽看了看价格，两百一十元，姑且把这个数字记在心里。 　　“有什么想坐的？或者不想坐的？” 　　说到游乐园的话，白楼羽知道的也就过山车、摩天轮和旋转木马三样东西。过山车听说有些人了会身体不适甚至呕吐，白楼羽不确定自己的反应到底会不会那么严重，但考虑到有这个可能性，还是果断地排除了。至于旋转木马……白楼羽觉得那个有点可怕。 　　摩天轮……听说很适合情侣。 　　而且还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在升到最高的时候接吻，那么这对情侣会得到祝福。 　　白楼羽觉得会祝福自己和霍霆云的，或许只有这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了。虽然不存在，但…… 　　“想坐……摩天轮。太刺激的不太想坐。” 　　总觉得……冷静不下来。 　　游乐园人这么多，霍霆云又很显眼……而且就算在人不多的时候牵手，白楼羽也一样不知所措。 　　霍霆云的手指很长，而且还很暖，几乎整只手都被结结实实地包住了，特别地让人安心。 　　太舒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霍霆云看了地图以后很快就选了一条路拉着白楼羽走过去，白楼羽也没什么意见，他知道霍霆云不问自己不是因为不尊重，只是因为他做事习惯这样而已，没有人比霍霆云更尊重他了，甚至连自己都比不过霍霆云。 　　手开始暖起来，白楼羽逐渐放松，开始看周围的东西。游乐园果然人很多，白楼羽明明是害怕人多的地方的，他总觉得自己和人群格格不入，但是不知道是因为霍霆云在还是因为游乐园的气氛，这次他不但没有觉得害怕，还觉得很热闹，就连自己也被感染得心情有些飞扬起来。 　　印象中这么多人的地方，他就去过三个。第一个是学校饭堂，第二个是gay吧，第三个是医院。学校饭堂都是同学，他很害怕那些同学；gay吧光线又暗又暧昧，人的视线也很露骨，只会让人觉得身处狼群中；医院气氛压抑得要命，还夹杂着哭声…… 　　突然白楼羽看到了有个地方聚集了一小堆人，他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卖棉花糖。 　　那三个字让白楼羽心头一跳，立刻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时候悄悄地听别人讨论时的听到的话。 　　——霍霆云应该会喜欢棉花糖型的人，像棉花糖的味道和口感一样，又软又甜又黏又棉的那种。 　　因为太抽象了，白楼羽至今还是不懂到底什么叫又软又甜又黏又棉。他猜想应该是那种长相可爱，很会撒娇，稍微微有些黏人，但又很乖巧的女孩子，头发很柔软，身高不太高，身型很纤细，声音很甜美，小鸟依人。 　　“喜欢？” 　　“……不知道，我只是想试试棉花糖什么味道，是不是真的又甜又软又绵又黏……” 　　棉花糖轻得没有重量，的确像是棉花一样。白楼羽咬了一口，不小心碰到了鼻子，移开以后能够感觉到上面有糖的残留——的确是蛮黏人的。和硬糖软糖厨房用糖的口感都不一样，很绵密，很甜，但是甜得没有侵略性，不会留味道在舌头上。 　　“……霍先生吃过吗？”喜欢吗？ 　　“没有兴趣。” 　　也就是没有吃过？ 　　“现在有了。” 　　……好自然。 　　豆腐那次也是。 　　“那要不要试试看？” 　　霍霆云点点头，白楼羽以为霍霆云会去买一个，刚好那里也做好了一个套上袋子绑好了。但没想到霍霆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往上一拉，自己低下头，一口咬了上去，而且还特意对着白楼羽咬过的地方，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焦糖色。 　　“你……你怎么不再买一个？” 　　“只是试一试而已。” 　　“……那，味道？” 　　“的确又甜又软又绵又黏。” 　　“……那你喜欢吗？” 　　“算不上。” 　　白楼羽觉得自己也成为不了棉花糖型的人，这么轻软清甜的东西，和他完全沾不上边。霍霆云对棉花糖没什么感觉，但霍霆云不一定不喜欢棉花糖型的人。那些人讨论得有理有据的，白楼羽觉得……蛮有说服力的。 　　“……” 　　“你想问什么？” 　　“……以前有人讨论过……讨论过你可能喜欢的类型。讨论了挺久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棉花糖型的。” 　　“原来如此。” 　　刚刚那样，算是间接接吻吗？ 　　接吻……他现在和霍霆云是情侣，可以接吻吗？ 　　按道理来说是可以的，而且男人的嘴唇和女人的嘴唇是差不多的，就算霍霆云的原本是异性恋，闭上眼睛一吻，应该也可以接受…… 　　而且，霍霆云也不讨厌他吃过的东西…… 　　白楼羽有些出神，继续咬了一口棉花糖，结果碰到了什么一点也不绵的东西。他回过神来，一看现在的状况，顿时恨不得没回过神来——他居然舔到了霍霆云的手指了！ 　　霍霆云看起来很不自然，果然有些不能接受吗？ 　　……是讨厌吗？ 　　不，霍霆云还握着他的手……应该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被舔而已，霍霆云好像本来就不太喜欢肢体接触。 　　霍霆云把手指收了回去，看了一眼手指，是因为舔了之后有点湿吗？而且和糖混在一起，感觉可能不太舒服吧，还好干湿纸巾都有带。 　　“霍先生——” 　　还没等白楼羽说完话，霍霆云就自行处理了。 　　是用舔的。 　　这下是真的间接接吻了。 　　“你、你……” 　　糖和唾液，都、都……都被舔掉了…… 　　霍霆云的舌头上，现在应该留着自己的唾液……白楼羽手心冒汗，霍霆云这个行为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 　　“我舔掉了。” 　　“那、那里……” 　　“被你舔过。” 　　这不是都知道吗。明明知道…… 　　“你不讨厌吗……？” 　　“不觉得。” 　　这样的间接接吻不讨厌，那……真正的接吻呢？ 　　“白楼羽，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什么……？” 　　“也就是说，我觉得可以考虑不是用手指而是用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什么东西？ 　　霍霆云的动作和话语都太暧昧了，白楼羽跟不上发展。霍霆云的四指抚摸的动作很温柔，但按着嘴唇的拇指却有点用力，要是按在唇缝上，现在应该已经插进去碰到牙齿了。 　　别的东西…… 　　东西…… 　　难、难道是口交？！ 　　霍霆云想要他口交？！！ 　　霍霆云……会想那种东西吗？不过有种说法是被口交是男人的梦想，而且这样戳感觉也有点暗示的意味……完全想象不出霍霆云请求口交的样子。但是，说不定呢？要是真的想呢？而且他还对霍霆云说过什么口交内射都没问题之类的话……内射倒是真没问题，不戴套就好了。可是口交他不会啊！现在开始学还来得及吗？要怎么学？ 　　不，不对……回来回来，别乱想。霍霆云这样……应该是不反感接吻的吧？那可以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接吻吗？他也知道祝福什么的肯定是假的，可是他想要…… 　　我要求不高的，贴一贴就够了。 　　所以，可以吗？ 　　“霍霆云，你觉得自己是真心想要和我交往吗？” 　　“是。” 　　“……确定？我……可能和你现在看到的不一样。和之前的……有点像。”我可是会幻想着你自己用手指插后面的家伙。 　　“我确定。” 　　“……我明白了。” 　　那我就稍微放肆一点了……？ 　　实在不行，吻手指额头之类的也可以…… 　　白楼羽抱上霍霆云，他可以肯定霍霆云不讨厌这个，之前霍霆云还主动抱过他。贴这么近的话，他的头大概到霍霆云的嘴左右，要是低下头就会到霍霆云的下巴……要是霍霆云没有动作的话，大概可以那样吻上去……或者那个姿势也可以？两个人对着坐的话……要是霍霆云有动作，就可以那样？感觉以两个人的身高和体型上来说，霍霆云的手可以很自然地放在自己的背后，他的手的话，抱腰是不是会自然一点？ 　　大概在心里比了比，白楼羽得出了结论。不过他有些舍不得松手了，霍霆云的身材很好，穿着宽松的衣服可能还不太明显，但是一贴上去就能感受到他的肌肉。而且肩膀很宽，人也高大，这样靠着霍霆云的胸口，感觉就像是握手时一样整个人都被霍霆云的气息包裹起来。这具身体健康又坚实，那有力的心跳满满的都是生命力，比盖被子还要暖还要舒服。 　　……但是，还是松手吧。 　　两个人继续去摩天轮，路过一些不太激烈的，霍霆云也会带白楼羽去坐一坐。白楼羽有些忐忑不安试了试，意外地感觉不错。也说不上哪里好，就是莫名地快乐，特别放松。一开始是跟着霍霆云去的，但是现在他自己也有点期待了。 　　就在这时，霍霆云突然伸手摸了过来。被温热的手指碰到，白楼羽下意识地缩了缩，但察觉到是谁之后他按下收回去的冲动，有些僵硬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想到霍霆云的手指顺着摸了上去，整只手包括掌心都贴到了白楼羽的手臂上。 　　白楼羽只觉得那只手烫得吓人，上一次被霍霆云这么整只手贴着皮肤摸还是为了抹药，而且那个时候不知道霍霆云无意中碰到了什么地方让白楼羽全身一个冷颤，甚至起了反应——白楼羽猜那可能是敏感点，就和他的腰一样。 　　霍霆云的动作不快，但是力道有点大。白楼羽认为那是敏感点的想法有些动摇了，因为霍霆云摸哪里他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想打冷颤。肌肤和肌肤之间摩擦着，白楼羽快要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起反应了。那一次霍霆云看到他只是被摸了摸就有反应很明显是不太喜欢的，可能是觉得太浪荡了…… 　　要伸进衣袖里了……！ 　　“霍、霍先生……？” 　　“没什么。” 　　霍霆云把手收了回去，可是白楼羽总觉得那种被触碰的感觉没有消失，还是温热的。 　　霍霆云好像还想碰的样子……霍霆云为什么想碰？不过什么原因都好，他想满足霍霆云，也想霍霆云碰自己。 　　白楼羽稍微往霍霆云的方向挪了挪。他知道霍霆云的手会贴上来，那种有什么药发生但是还没有发生的感觉让他紧张得要命。 　　铃铃铃—— 　　啊。 　　轮到我们了吧？ 　　白楼羽冷静了一点，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连忙把手收了回去，要是真起反应了怎么办？ 　　……真可惜。 　　两个人继续走走停停地前进。越接近摩天轮，白楼羽就越不自在。他悄悄地看霍霆云的嘴唇，想象亲上去的时候的样子，但看了几眼又觉得自己这样蛮变态迅速挪开目光。 　　要和和霍霆云接吻了……也不是，没有定下来。但是……很有可能要。 　　紧张得快要死掉了。这可怎么办？都还没吻就这么吓人，口交的时候那还得了？光去紧张都没办法动了吧……那样的话肯定没办法让霍霆云舒服…… 　　不不不，先别想那些限制级的东西…… 　　白楼羽没想到居然变成了那样。 　　摩天轮开始下降，最高点……过去了。 　　所以就连那个虚妄的存在都不愿意祝福吗？ 　　……也是啊，被摸了摸肚子就一副要死的样子的家伙，麻烦得要死。正常人不会这样，是我……我这样，根本没办法和人交往……和任何人都不适合。 　　“你害怕的是什么？” 　　害怕什么？ 　　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 　　“我……” 　　“隐私的部分可以不说。我只需要知道你害怕的东西，这样我才可以规避。” 　　霍霆云这样，让白楼羽觉得自己藏着掖着很过分。 　　要说吗？ 　　但是要是说出来的话，解释原因的时候会牵扯到那件事情……那件撕了他的嘴都说不出口的事。 　　“肚子……被碰到，会有点害怕。” 　　怕得根本动不了，什么暧昧的想法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恐惧，还有幻觉中的痛和现实的胃疼混杂在一起的疼痛。 　　“不是因为你，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腹部是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没有了。” 　　“我记住了。你原本想要干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但是我以为你会按着肩膀或者搂腰……之类的。” 　　没想到，会碰到肚子。 　　看霍霆云这样，应该没有发现那里的伤疤。 　　如果不是他没有忍住的话，就能在摩天轮最顶端接吻了，真是太没用了……！明明只要压下去的话就没问题了，明明只要忍一忍就好了…… 　　对了，还没有和霍霆云解释…… 　　“之前抱你……是为了确认高度和体格的差距，到时候……比较方便。” 　　白楼羽抬起头，却发现霍霆云露出了吃到苦瓜一样的表情，显然有些懊恼。白楼羽见不得霍霆云这样，赶紧笑了笑：“霍先生，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别这样嘛，看起来很滑稽——” 　　“别笑。” 　　啊，对了……霍霆云说过的。 　　不喜欢……我的笑。 　　“……一时没忍住，忘记你不喜欢我笑了，哈哈。”不对不对，这听起来也太阴阳怪气了，简直像是在埋怨，我在说什么啊。 　　……或许的确是在埋怨吧。 　　为什么不喜欢我的笑……之类的，一不小心说了任性的话啊。 　　“不是。我不会因为这一点事就讨厌一个人，因为很明显有隐情。就像是饿了想要吃饭一样，阴影一接触到就会害怕，这非常自然，没有什么好讨厌的……” 　　霍霆云突然又摸了上来，而且还按了按嘴角，用动作强调不要笑。 　　“是我没说清楚，我讨厌的是你不自然的笑，不开心就不要笑，勉强什么？” 　　是这样的吗？ 　　霍霆云不喜欢……只是因为不自然而已吗？因为很勉强，所以……不希望自己勉强吗？意思是在他面前，自己可以不用勉强，更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吗？ 　　什么啊，不开心就不要笑，这还真是……提出了个很不得了的要求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生活一定很充实满足吧。 　　“……很温柔呢，你。” 　　“温柔？” 　　温柔到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温柔，因为对于你来说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和吃饭一样平常。 　　但对于我来说，是会让人落泪的温柔。 　　“果然，你这种地方……我很喜欢。” 　　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越来越喜欢你了。 　　再这样下去，要是离开的话，可能都没办法正常生活了。你好危险啊，霆云。 　　“白楼羽，我想吻你。” 　　什么？ 　　“愿意就闭上眼睛。” 　　霍霆云想……吻我？ 　　霍霆云突然松了手，白楼羽反应过来了，他没闭眼，霍霆云以为不愿意。所以霍霆云就不吻了吗？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有些着急地拉住了霍霆云，白楼羽连忙松手。 　　“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看着。” 　　并不是不想，而是想得不得了。 　　“……不想闭眼？” 　　那是当然的吧？第一次接吻，也是第一次和你接吻，当然想要看看你的表情，想要看看这样的超近距离里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要是最后霍霆云还是不能接受和男人在一起的话，这就是最后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白楼羽感觉到了霍霆云有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拇指比刚才按得还要用力。 　　“松嘴。” 　　要死。 　　霍霆云的声音……好性感。 　　和平时不一样，和气息一样，非常灼热。比平时要低，还稍微有些哑，简单的两个字说得像是命令，想要让自己臣服。 　　最后白楼羽没松嘴，但霍霆云还是吻了上来。 　　其实只是两块肉贴一贴而已，可是白楼羽的心跳快得让人担心会不会衰竭。白楼羽手指颤了颤，有些发抖，太近了，两个人呼吸交缠，身体也贴到了一起。 　　脸烫得要烧着，这就是和霍霆云接吻的感觉吗？ 　　这也太好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好想继续。 　　想直接跳到限制级，想让霍霆云插进来。 　　实在是太淫荡了，明明只是被贴了贴嘴唇，后面居然缩了一下。 　　没脸看人了，居然在霍霆云眼皮子底下…… 　　白楼羽花了最大的努力，才让这个吻没有在自己的影响下变味。 　　不过……霍霆云的怀抱，好舒服。 　　他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男人。 　　疏远一个人的理由远比亲近一个人的理由要好找，白楼羽想做的原本只是在霍霆云对他还在意的现在，从霍霆云的青春岁月里偷来一点欢快而已。 　　可是果然忍不住，在交往前就忍不住了，更不用说现在。就是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一时冲动答应了交往以后，他才会选择不去和霍霆云拉进距离。 　　一想到以后有可能会失去这样的舒适，会回到之前的生活，要重新适应那样的日子，白楼羽就害怕到胃疼得要吐。 　　由奢入俭，太难了。 　　从游乐园里出来以后，两个人又去了一次餐厅。 　　依旧是霍霆云带着白楼羽，依旧是自助餐，但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餐厅看起来价位很高，而且霍霆云还定了一个感觉就贵得不行的包间。白楼羽不知道价格，也不知道该怎么还，说实话今天一整天他也就花了个买棉花糖的钱。 　　白楼羽下定决心要放纵自己最后一次，顺其自然。虽然放弃对霍霆云来说绝对更好，可是他想尊重霍霆云现在的想法，也想和霍霆云在一起。 　　所以……就这样吧。 　　霍霆云吃东西的速度很快，白楼羽又没有拿多少东西，很快就吃得差不多了。 　　“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之前明明还看不出来的。 　　不过白楼羽知道霍霆云很敏锐，以前看不出来可能只是方向错了而已。即使方向错了，他也不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今天，一直都是你在花钱。” 　　“我的经济条件很好。” 　　“我知道。同一个学校的学生谁不知道？‘那个叫霍霆云的家伙超～有钱的’这种话我可是听得耳朵生茧了啊。但是霍先生没有必要这样……我工资还是付得起的？啊，这种店大概不行……所以以后还要一起吃饭，就去普通一点的店吧？” 　　“不喜欢？”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虽然的确是交给霍先生全权准备了，但是那个准备不包括金钱啊？只是行程安排而已。既然是在……交往的话，两个人都要付出一点东西才行吧？当然如果霍先生觉得没什么，我也无所谓。”私底下记好帐就行了，就是有可能还不起。 　　还有一点白楼羽没说出口：这样好像是在包养。 　　应了那句……他适合卖屁股拿钱。 　　而且他又不是会抱着胳膊撒娇要这个要那个才会高兴的那一类人，所以不需要这样……只要人到了就好了。 　　白楼羽觉得这样很浪费。 　　当然如果霍霆云知道白楼羽觉得花在他身上很“浪费”，绝对会拧眉再浪费一把，不过霍霆云不知道。他思索片刻，读出了白楼羽没有说出口的包养的意味。 　　“我知道了。是我考虑不当。” 　　“啊……不是的，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霍先生也明白我这个人有时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没什么需要道歉的。霍先生没有错哦？” 　　“为什么不接受道歉？” 　　“嗯？”白楼羽不太明白，“我并没有不接受。还是说霍先生觉得需要补偿？没必要，我说了无所谓。” 　　“每次道歉你都说我没有错，那算是接受？” 　　不算吗？ 　　白楼羽没明白霍霆云在意的是什么，他看出霍霆云甚至有点生气。总之先用轻松一点的语气，看看能不能揭过去吧：“我觉得霍先生没有必要为了没犯下的错误道歉？” 　　“刚刚的话让你的心情变差了，我不希望这样，所以我认为那句话是不合适的，一定程度上是错误的。懂了吗？” 　　“互相之间有不了解的地方很正常……只要没有恶意就没有错。”白楼羽知道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来往总是会有一些对于一个人来说没什么但对另外一个人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为了那种无所谓的小事道歉，我觉得没有必要。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是我的问题。所以霍先生当然没有道歉的必要，也没有错。” 　　“我不觉得那是小事。而且道歉才是小事，只是几句话，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更正错误最基本的要求而已。这很廉价，我完全不会因为这个而感到不适。”霍霆云叹了口气，“你还真是……这点小事都没人愿意对你做吗？” 　　“……” 　　果然好敏锐。 　　明明只是说觉得没有必要而已，到底是从哪里读出来自己觉得因为这点小事道歉委屈了他的呢？ 　　“不要用你的标准来判断我。” 　　“……对不起。”那的确有点傲慢。 　　“我想说的是，”霍霆云的声音放轻了一些，“你觉得我会讨厌的东西，我不一定会讨厌，明白？” 　　“……明白了。” 　　买单以后，霍霆云把白楼羽送回家。白楼羽没拒绝，一路无话，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白楼羽家所在的小区。霍霆云也跟着白楼羽下了车，看来是打算送到家。果然霍霆云跟着白楼羽一直走，一直跟到白楼羽家门前。 　　“……霍先生，”白楼羽背对着霍霆云用好像开玩笑一样轻松的语气问，“我可以撒娇吗？‘人家想要那家店的那个限定甜品啦～’之类的？” 　　白楼羽摸到钥匙，插进门锁，只要轻轻一转，不用两秒就可以进屋。 　　霍霆云沉默了几秒钟，白楼羽的心由等待审判般的紧张慢慢平静下来。 　　啊，大概是被拒绝了吧。 　　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因此觉得难受，毕竟这一天下来白楼羽也明白了，霍霆云不仅不讨厌自己，而且还很在意自己……至少愿意为了自己考虑很多。 　　那么，稍微拒绝一些要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在讨厌自己。他这么想着扭开了门，但门才打开到一半背后就伸出一只手按了上去。 　　“看着我说话，白楼羽。” 　　“没必要吧？霍先生的耳朵很好啊。” 　　“你在向我提出一个请求，不管大小，想让对方答应就要端正态度。” 　　“所以霍先生是拒绝了吗？” 　　“看着我。”霍霆云用力按着白楼羽试图打开的门，“然后我才会给你回答。” 　　……对了，霍霆云是讨厌这样的态度的。 　　“……霍先生对听故事有兴趣吗？” 　　“那要取决于是什么故事。” 　　“……其实也算不上故事吧，顶多就是一件事情而已。霍先生知道，我的长相比较……中性。”白楼羽本来想说像个女人，甚至是荡妇，但霍霆云不爱听这话，“我的双亲分别叫白平和夏彬莲，然后他们的思想观念也比较……封建，觉得我不太像是一个男性该有的样子……嗯，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想说一句话而已。” 　　白楼羽耸了耸肩膀。 　　“他们对我不太满意。” 　　霍霆云沉默了。 　　“白平还好，他儿子女儿多，不缺我这一个，而且他也不怎么回家。夏彬莲把我带大，然后……她是一个总是愤愤不平的人，时常埋怨。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对于自己的长相比较有自信，然后对长相漂亮的人……也比较有意见。” 　　“……就算那个人是她的儿子？” 　　“儿子离得更近。其实小孩子看不出什么来，不过不知道是谁说我长得比小时候的她还要漂亮，她找了照片，然后……然后对我更加不满意了。毕竟我是男的，居然比不过男的，她不甘心。而且她年纪变大了，脾气也不好，没有积极向上的情绪，自然而然就颜老色衰得快，这方面的神经崩得就比较紧，然后她本来也不喜欢不够阳刚的男性……其实在高中之前也还好，就是不怎么夸人而已。” 　　“……”又是高中这个时间点。 　　“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她都不会夸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我小时候其实问过夏彬莲暑假可不可以去游乐园。更小的时候我就问过她可不可以买零食，可不可以看动画片之类的，因为小学同学都在谈论那些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感觉……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不过都被她拒绝了，之后我就不怎么提要求了。但是因为语文课本里课后的活动设计里有提到可以去海边，我那时大概是觉得找到了理由吧，这样就不能说是不认真学习了，就去问她可不可以去海边玩。” 　　“……然后？” 　　“夏彬莲那天工作上遇到了麻烦心情很糟糕，说话不太好听，然后还说我就知道玩，还找学习当借口，还说我再这样下去长大以后只能去搬砖，说她辛辛苦苦工作养我供我学习，结果我只知道玩，太让她失望了……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 　　“……” 　　“我的确是拿学习当借口，听了她的话，我那时候觉得蛮愧疚……因为我知道工作的确很辛苦。学校里也有教这些，说爸爸妈妈怎么怎么含辛茹苦带大孩子之类的事情……听到她说‘失望’的时候，我觉得很恐怖……”白楼羽语调一转，“……据说人在那个年龄段是寻求认同的年纪，所以听到这种话就比较容易害怕，大了就好了。” 　　可是你大了还记得很清楚。 　　这话霍霆云没说出口。 　　“还有一次，是高二的时候。开学了要搬书箱，我一般都是自己搬的，不过到学校以后被人不小心撞到摔倒，正好砸了脚……试了几次走了几步，发现的确没办法再自己搬整个书箱，所以我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男同学问他可不可以帮帮我，不过他认识我这个蛮有名气的同性恋，所以拒绝了……语气也不太好。”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霍霆云眉头越皱越深。 　　“一次不行，分多几次不就好了？还不至于连一叠书都搬不动。慢慢搬，搬多几次，总能搬完的。游乐园那次之后我就不太再向她提要求了，然后这件事以后，我比原来更加……不喜欢提要求了。”白楼羽轻笑一声，“因为有种雪上加霜的预感，所以还是算了，有点可怕啊。我有点怕……被拒绝。” 　　更害怕被讨厌。 　　其实提出要求的时候，我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问的。所以最后被用那样不好的语气拒绝甚至辱骂以后，感觉真的……很难受。搬书的时候也很疼，一边搬一边没用地直掉眼泪。 　　但是这种话，就没必要和霍霆云说了。 　　感觉像是在博同情，而且听了也没有什么用，只会让霍霆云不舒服而已。 　　夏彬莲那次，他其实有说过自己的想法，说了她总是说自己这里不行那里不行，那到底哪里行？还说了自己不高兴，但是夏彬莲嗓门大还尖，而且也泼妇惯了，当即火冒三丈骂了整整半个小时。 　　长大以后白楼羽也很害怕别人说“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用了一种异常的方式去躲避：只要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没有任何期望就好了。 　　和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表现出真正的自己……那样，或许就不会受伤了。 　　他其实很怕疼的。 　　“还没张嘴，脑子里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然后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大学的时候，用那种方式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后以后，白楼羽其实有种难以言喻的释放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可能有点乱七八糟的。总之就是就是……我……不太习惯。刚刚提出请求的时候，我也在想要怎么问才好。” 　　“直接问就可以了。” 　　“我……已经不会了。” 　　“……” 　　“……在问出口之前，我总是会会想到以前的事情，或者不太好的结果，没办法控制，有点像是条件反射。所以我总觉得……很恐怖。”白楼羽轻声说，“我忘记正常提出请求的方法了，很小的时候我还是会的，现在……我不太会。” 　　“……那种东西不需要学习。” 　　“或许吧。”白楼羽拿出钥匙插到锁是上，“如果不这样问出来，那我大概就只能不吭声了。但是我又想问……所以，我可以撒娇吗？” 　　“可以。”霍霆云松开手，“我是你的交往对象，你当然可以对我撒娇。” 　　“……是吗。如果我说现在就想呢？” 　　“那就做。” 　　“哈哈……真直接呢。” 　　“所以你想做什么？” 　　“……外套。”白楼羽轻轻抓住霍霆云的外套衣摆，扯了扯，“借我一天。……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个，你的外套我以前就看中了这个款式，看起来还蛮帅气的？布料也感觉蛮舒服的……我又买不起，只好蹭有钱人的衣服了。讨厌的话就算了，也不是非要不可。” 　　“我讨厌不讨厌不是你说了算，白楼羽。”霍霆云脱下外套，“是我说了算。” 　　白楼羽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脸上越来越烫。霍霆云把外套挂在白楼羽的手臂上说：“……如果想要告诉我什么可以直接说结论，我不需要你给出推导的过程。” 　　果然刚刚还是说得不够自然吗？ 　　……也是，毕竟那些事情本身就不自然，再轻巧的语气也没办法掩盖。更何况，说到一些地方的时候，他的语气一点也不轻巧，霍霆云又那么敏锐，肯定察觉到了不自然的地方了吧。 　　“霍先生。” 　　“什么？” 　　我想要你的手…… 　　突然真么说也太奇怪了。 　　——你很恶心。 　　大学时的霍霆云的脸逐渐开始变化，白楼羽几乎是惊恐地想过制止这个趋势，因为一旦形成了，之后恐怕没那么容易忘记。可是脑子不听使唤，那张脸逐渐和现在的霍霆云重合。 　　——直接问就可以了。 　　“我……！”白楼羽转过身，“我想要你的手……” 　　“……？说详细点。” 　　那个模糊的形象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霍霆云垂眸轻声安慰时温柔的样子。 　　白楼羽抬起头，和霍霆云对上眼光。 　　没有厌恶，没有讶异，没有为难。 　　”就是……可以伸出手吗？一会就好。” 　　“当然可以。”霍霆云朝白楼羽伸出手。 　　白楼羽的手伸了伸，手指缩了缩，最后两只手就像是要从那里汲取温暖一样拢了上去。 　　握着这双手，那种安心感能带来勇气。 　　“……今天，我很高兴。”白楼羽自言自语般说着，“虽然我一开始是那个反应，但其实我喜欢和你牵手。” 　　“我知道。” 　　“你的手很热，很大，手指很长，被握住的时候，感觉很安心。”虽然偶尔有时候霍霆云控制不住力度会握得有些痛，不过这也很有霍霆云的感觉，“我只是害怕你被别人说那种话……你应该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夸赞听得耳朵生茧的人，我不想你因为我被说坏话，被议论，被编排……”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那么难听的话，一想到因为我有人对你说那种话，我就觉得无法忍受。 　　“……以后，还可以再去坐摩天轮吗？” 　　“可以。” 　　其实这句话的重点在以后上。 　　不管做什么，只要和霍霆云一起白楼羽就会觉得高兴。 　　白楼羽知道霍霆云其实交的不是女朋友，也不是男朋友，他是在找一个伴侣。霍霆云在和人交往的时候都是以对待伴侣为前提来相处的，做的是长期打算，所谓“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所以有以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自己或许，已经被霍霆云纳入到人生的轨道之中了。 　　“……今晚我可能会想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有可能做梦。所以……就想着借你的外套用一下，那样我一定能睡个好觉。” 　　“直接找我就可以了。” 　　“……我可能会睡不着。” 　　“……以后如果还想的话随时都可以要。” 　　“要是夏天只有一件衣服怎么办？” 　　霍霆云顿了顿，刚刚脱口而出随时都可以，他没想到这个问题。 　　“在那以前让你习惯和我睡就好了。” 　　“……欸？”等等，这个思考的方向好像有点奇怪吧。 　　“白楼羽，要搬到我家吗？我家有两间卧室，你可以先睡那里。” 　　同居？！而且，好自然……！ 　　这是真的想要“让你习惯和我睡”？ 　　白楼羽脸都快冒蒸汽了，摇了摇头：“不、不用了……” 　　“不是用不用的问题，都到了影响睡眠质量的地步了。”霍霆云皱起眉头，有些烦躁地把手插到刘海里，“这是大问题，你不明白吗？” 　　不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很明显不是什么大问题啊？同居才是大问题吧……！ 　　……完蛋了，想答应。 　　“……其实，”白楼羽小声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只要你发一次晚安的语音，那样的话就没问题……如果能加上名字那就更好了。” 　　霍霆云似乎是在思考可行性，白楼羽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有些晚了，霍霆云的家本来就离这里有距离。 　　“霍先生，很晚了。” 　　霍霆云闻言看了看时间，点点头：“确实。” 　　“霍先生也该回家了吧。” 　　“先等等。” 　　霍霆云拉住白楼羽的手臂，把白楼羽往自己怀里扯。白楼羽整个人都被霍霆云抱住了，还没等他说什么，霍霆云就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气息拂过耳廓。 　　“晚安，白楼羽。” 　　说完，他松开手，离开了。 　　直到霍霆云走远了，白楼羽才改变了姿势，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捂着那边耳朵听着心跳的声音。 　　要命，太要命了。 　　不行了，真受不了。 　　霍霆云真的是……太好了。 　　白楼羽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了。 　　他起身回房，洗澡刷牙以后抱着霍霆云的外套，把头埋进去感受那里的气息和温度，觉得自己今晚肯定百分百不会做噩梦了，就是可能会睡不着而已。 　　白楼羽翻来覆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耳朵，最后握紧了拳头。 　　……学好口交吧！ 　　微妙地误解了霍霆云的意思的白楼羽，第一次对有关性的事燃起了强烈的学习欲望。 　　作者的话： 　　霍霆云：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这个亲吻的性质改变。 　　白楼羽：用了最大的努力，才让这个吻没有在自己的影响下变味。 　　作者：噗。 第十七章 要如何表达[h-] 　　白楼羽按了按门铃。 　　霍霆云起身去开门。 　　“霍先生。”白楼羽看到他笑了笑，举了举手上的袋子，“你的外套。” 　　“你怎么了？” 　　开门看到白楼羽那个笑的时候，霍霆云就知道白楼羽心情不好。 　　白楼羽犹豫片刻，最后低下头小声说：“……吃完饭再说。” 　　如果是之前的白楼羽一定不会这么坦率，这点霍霆云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他依旧有不满意的地方，白楼羽不高兴了第一想法不是对他说而是藏起来。 　　一顿饭解决了，霍霆云回到房间。 　　厨房的水声停了下来，洗完碗的白楼羽自觉地走到霍霆云房间门口，听到脚步声的霍霆云在白楼羽敲门前就给白楼羽开了门。 　　“进来。” 　　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好。 　　“所以，是什么事情？” 　　“……我遇到以前的学长了。”白楼羽拉了拉衣领，“学长曾经是我的朋友，至少我觉得他是朋友。学长有女朋友，但是后来，他……对我……下手了。” 　　“……” 　　“……正在挣扎着的时候，有别人过来了。他的手的位置……比较暧昧，这样甚至没办法用打闹的借口糊弄过去，最后大家都知道了。” 　　意外地，霍霆云知道那件事。 　　他大学的时候听别人说过，白楼羽是一个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婊子，拆散了一对情侣，由此还衍生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传言。 　　……恐怕在中学的时候，白楼羽受到的非议会更多更过分。 　　“今天遇到的时候，他想要找我算账。我推了他一把，踢了他一脚，之后跑掉了。” 　　“算账？” 　　“他现在过得不是很好，然后他当年的女朋友现在非常有钱……” 　　“……以后我接你上下班。”霍霆云皱着眉头说。 　　“不用了，那太麻烦了。”白楼羽笑了笑，“躲这类人我还蛮擅长的，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吧？” 　　……经验丰富，吗。 　　那四个字在霍霆云的脑海里显摆了一圈。 　　虽然是事实没有错，虽然不是白楼羽的错。 　　“那不是询问。”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脸，“是陈述。” 　　说完，他俯下身，摸上白楼羽的衣领。 　　白楼羽含糊其辞，但霍霆云听得出发生了什么。 　　他还听得出白楼羽并没有说全。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皱起的衣领，还有隐隐露出的锁骨，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非常诱人，诱人到让人可恨的地步。性骚扰性骚扰，摸了摸胸口是性骚扰，摸遍全身也是性骚扰，差点插进去还是性骚扰。已经到了一眼无法就能看出来是性骚扰的地步，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骚扰？ 　　他应该安慰白楼羽的。 　　是的，他应该这么做。 　　可是他没有。 　　霍霆云的理智开始不起作用了，他把白楼羽按到床上，扯开了白楼羽的衣领，扣子直接弹飞了。 　　白楼羽愣住了，霍霆云这是……把他的衣服扯开了？ 　　霍霆云？扯开衣服？ 　　白楼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可是梦里霍霆云也没有这么做过。 　　霍霆云撑在白楼羽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楼羽裸露的胸口。他伸出手去抚摸，那肌肤的触感非常舒适，尤其是碰到胸前的两个位置的时候，白楼羽就会发颤，漏出细小的喘息。 　　霍霆云的手指太烫了，走到哪哪里就被点着。可是白楼羽不仅没有挣扎，反而乖乖地挺起胸膛，把自己交给突然发作的霍霆云任由他亵玩。 　　“这里……”霍霆云舔上白楼羽的锁骨，“被碰了吗？” 　　声音里的低气压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简直像是一个一个字咬碎了吐出来一样。 　　白楼羽被舔到锁骨，缩了缩，摇头。 　　于是霍霆云的舌头继续蜿蜒向下，湿热的舌头像蛇一样爬行，白楼羽身体轻颤，身体发软。 　　“这里？” 　　白楼羽咬着嘴唇继续摇头，忍住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来。 　　一直舔到接近乳晕的位置，白楼羽身体僵了。 　　“他碰了你的乳头？”声音完全沉了下去。 　　白楼羽闭着眼睛点头。 　　“一边？” 　　白楼羽不回答，霍霆云伸手去摸他另一边的胸膛。 　　“两边？” 　　白楼羽点头了。 　　霍霆云起身，看着躺在自己身下衣襟敞开的白楼羽，胸口上有一道水光，胸口随着略微急促的呼吸起伏的时候那道水光换着不同的角度反光，清晰可见。 　　刚刚那么一碰白楼羽就软了半边身子，现在更是躺在霍霆云身下，没有任何一点防备，任君采撷。 　　霍霆云知道，自己想怎么碰，就可以怎么碰。 　　因为他们两个人是情侣。 　　因为白楼羽是他的。 　　“害怕吗？” 　　白楼羽摇头，终于开口了：“你的话……没问题。” 　　霍霆云想说的其实是：如果你害怕那我先给你道歉，因为我不会停下来。 　　霍霆云低下头，这次的目标非常明确，他直接舔上了白楼羽右边的乳头。 　　“啊……” 　　白楼羽急促地低喘了一声。 　　声音很好听。 　　很好听的声音可能被别人听过。 　　霍霆云的舌头围着白楼羽的乳头打圈，另外一只手则是用掌心摩挲着白楼羽另外一边的乳头。舌头感觉到的触感逐渐发生变化，霍霆云捏了捏白楼羽另外一边的乳头，确认到白楼羽的乳头硬了起来。 　　白楼羽的乳首被霍霆云的舌头舔得不断转换方向，原本呈小山坡形状的乳头肉因为霍霆云那粗暴的动作而被迫堆到一侧，然后又被推到另外一侧。 　　霍霆云舔的力度还在逐渐加大，明明是柔软的舌头，但压上去的时候，白楼羽还是觉得疼。 　　“他是怎么摸的？” 　　“嗯！” 　　霍霆云掐了恰白楼羽另一边的乳首，白楼羽浑身一颤，头弹跳一样向后扬起。霍霆云把白楼羽的头按回来，让他看自己的胸口。 　　“这样？”捏着白楼羽的乳晕，弄成椭圆形。 　　“还是这样？”往外拉扯之后松手。 　　“或者这样？”用食指鞭打似的弹了弹。 　　“到底是什么样？”一口咬到另一边的乳头上。 　　“啊……！啊……” 　　霍霆云舔了舔被咬过的肌肤，他没有咬到乳头上，但乳头周围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圈牙印。 　　“回答呢？” 　　白楼羽的乳头红肿起来，那漂亮可怜的颜色看得霍霆云更生气，忍不住更用力。 　　“普通的，就只是普通的……啊！” 　　霍霆云用手指用力按压那红肿的乳头，乳首直接被压得深深陷下，白楼羽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呜……啊……！啊……” 　　“是吗？” 　　乳头被玩弄得红艳，湿淋淋的，就像是掉落到白皙胸膛上的一朵沾了露水的多肉植物叶片。 　　“碰到了之后，还能只是普通地碰吗？” 　　霍霆云用舌头把乳头卷到口腔里，用力地吮吸，舌头不时搅动得啧啧作响，看起来似乎津津有味地在吃着，实则只有被吃的那个人才能感觉到那发狠的力度有多大，简直恨不得生吞活剥。 　　“没有像这样吗？”霍霆云含舔着乳头说话，“你的乳头看起来很有经验。” 　　霍霆云说话的时候湿热的气息喷到乳头上，舌头和嘴唇也一动一动的，不规律地刺激着。 　　“嗯……嗯啊……” 　　白楼羽的呻吟越是动听，霍霆云的动作就越用力。 　　“有没有？” 　　乳尖被舌头舔着往外推，推到极限以后弹回原位，然后又被舌头舔到另外一个方向。舌头到处乱舔，速度比说得要快多了，乳尖几乎是被疯狂地乱推乱弹，毫无章法，没有人知道可怜的乳尖会被弄到哪一个方向。乳尖早就止不住地发颤了，可舌头的主人却一点也不怜惜，反而是在感觉到那淫靡的颤抖以后更加愤怒。 　　“没、啊……没有……” 　　“真的没有？他没有这么玩你的乳头吗？” 　　霍霆云用坚硬的牙齿摩白楼羽的被粗暴动作搞得红肿的乳尖，让那乳尖发颤得更厉害了。 　　“没有……” 　　“现在是谁在碰你？” 　　“啊！啊……” 　　“别光顾着叫，白楼羽。”霍霆云掐着白楼羽的腰，字里行间是清晰的命令语气，却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和狂躁，“说话。” 　　“是……啊……你……啊！” 　　“　‘你’是谁？” 　　“是……霍……啊……霆云……” 　　“那别的地方有没有？” 　　白楼羽被弄得的神志不太清醒，没怎么过脑地说：“有……啊！啊啊！啊……” 　　霍霆云又咬了一口，还狠狠地吸了一下，另一边则是狠狠地掐。 　　“还有哪里？” 　　“……肚子……” 　　“……” 　　肚子…… 　　是腹部…… 　　腹部不能碰。 　　对，那里不能碰。 　　因为白楼羽会害怕。 　　白楼羽会怕得发抖，白楼羽会哭的。 　　他是想让白楼羽哭，但不是那种哭。 　　霍霆云急遽地呼吸了几次，收回手。但白楼羽抓住霍霆云的手，按到自己的腹部上，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手抖得厉害。 　　“……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的话……我没问题。” 　　没问题才有鬼。 　　霍霆云彻底冷静了下来，收回了书。 　　两个人起身坐起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房间里只剩下白楼羽急促的喘息，还有霍霆云有些粗重的呼吸。 　　等顺过呼吸以后，霍霆云低声开口了：“……抱歉。” 　　“为什么道歉？” 　　白楼羽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霍霆云闻言抬起头，白楼羽的脸颊上染上了薄红，眼底里是真诚的疑惑。白楼羽衣衫不整，胸前的咬痕还新鲜着，好几个指痕留在那里，乳头还红肿着，可他问“为什么道歉”。 　　好危险的人。 　　霍霆云打心底这么想。 　　他原本应该安慰白楼羽才对，那段经历对白楼羽来说很痛苦，并且白楼羽说出来大概也是为了求安慰。可是他却因为白楼羽无法控制的事情生气了，对着白楼羽一通胡来。 　　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生气了，源于信任说出对自己来说很耻辱且痛苦的经历，却被这样一点也不温柔地对待……可白楼羽没有。 　　白楼羽甚至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的感觉，记住了吗？” 　　“那……那是当然的。怎么可能忘记……”白楼羽犹豫片刻，小声地问了，“会觉得……很脏吗？” 　　“什么很脏？” 　　霍霆云反问了一句以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以白楼羽的情况来推断，那就是—— 　　霍霆云皱起眉头。 　　“完全不。”只是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太轻了……他觉得可恨，甚至是憎恶。 　　当然，对象不是白楼羽。 　　“……真的吗？” 　　霍霆云把手伸到裤腰上。“需要我证明吗？” 　　白楼羽立刻摇头。 　　看着白楼羽好像的确没有再多想的样子，霍霆云就从柜子里拿了药，递给白楼羽。 　　白楼羽往后缩了缩，没接过去。 　　“一点小伤而已。” 　　“伸手。” 　　白楼羽犹豫片刻，伸了手。 　　“不想涂？” 　　“……嗯。” 　　“为什么？”又有什么经历？ 　　“……第一次……” 　　后面的话白楼羽说得太小声，霍霆云没听清。 　　“什么？” 　　“……你第一次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白楼羽闷到被子里，破罐破摔式地大喊，“我想留久一点！！” 　　“……” 　　真的很危险。 　　霍霆云推了推窝在被子里的白楼羽，白楼羽反倒是把被子一拉，裹得更紧了。 　　“出来。” 　　被子松开来，白楼羽露出一点头发。 　　霍霆云直接掀开被子，把白楼羽按在床上，自己也俯下身，看着白楼羽露出的白皙脖颈，低下头吻了上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明明克制着没用太大力吮吸，但白楼羽还是颤了颤。松了嘴离开后，一个红痕留在了那里。 　　白楼羽很白，留下痕迹也很明显。 　　霍霆云心又开始痒了，他想留更多痕迹，刚刚也留了不少。 　　“……留这个。” 　　说完霍霆云没管白楼羽，自己开了药往白楼羽身上涂。白楼羽开始还在挣扎，霍霆云一摸就不动了，脸红通通的，咬着下唇撇开脸。 　　霍霆云把白楼羽衣服掀到胸口以上的部分，看到了因为刚刚的粗暴玩弄而变得有些可怜的乳头，那种暴戾感又涌上来了：这样的乳头，被别人碰过。 　　比自己还早。 　　霍霆云沉默着涂药。 　　……想和白楼羽做爱。 　　想要白楼羽更多的第一次。 　　霍霆云把注意力移到自己留下的痕迹上，可是看着看着还是觉得烦躁，更想和白楼羽做了。 　　涂完药以后霍霆云把衣服一拉，遮住那个让人生气的地方。没想到白楼羽凑了上来，抓住霍霆云的手主动往刚刚才涂了药的地方碰。 　　“摸吧。” 　　“……什么？” 　　霍霆云太阳穴跳了跳，压低声音质问白楼羽，可手却不成器地没挣扎。 　　“你摸啊，”白楼羽的语气有些着急，“随便怎么摸都可以，我无所谓，啊……难道，霍先生是不行吗？” 　　“不要闹。” 　　于是白楼羽松开了手，往下移动，但被霍霆云立刻抓住了，没来得及往更危险的地方走。 　　“你干什么？”刚刚才涂完药！不懂得吸取教训吗？ 　　霍霆云低吼了一句，白楼羽不回答。 　　“说话。”霍霆云捏着白楼羽的下巴，“乱动什么？” 　　“……上次，你碰了之后心情就变好了。”白楼羽的声音没什么底气，“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又说有兴趣，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这样做……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我的确不喜欢。” 　　“那我——” 　　“我不喜欢这种时候碰你。” 　　霍霆云没想到白楼羽居然是想让他用自己发泄，而且白楼羽八成没弄明白他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难得的触碰，用来发泄愤怒也太浪费了。……不过刚刚因为生气乱来的我也没资格这么说。” 　　“难得？”白楼羽微微睁大眼睛。 　　“难得。有什么问题？” 　　“你……”白楼羽支支吾吾了一会，最后又慌张地抓住霍霆云的手往自己那边按，“你碰啊，不难得……一点都不难得，想怎么碰就怎么碰，都可以的……我没问题……” 　　霍霆云想说的是他在意白楼羽，所以触碰是难得的，可听在白楼羽耳中倒像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霍霆云忌惮，所以只是碰一下都很难得一样。 　　“……” 　　这人怎么就…… 　　……这么混蛋呢。 　　故意的吗，让我难受很爽是吗。 　　什么毛病，对着心窝一戳一个准还没办法责怪。 　　霍霆云有点暴躁地在白楼羽没受伤的地方狠狠揉了几把，还真别说，那个感觉太舒服了，他有些恍惚，手下的动作有点没收住。 　　“……嗯……” 　　直到白楼羽没压住呻吟，霍霆云才回过神来，烫伤般猛地收回了手。 　　可恶……！ 　　白楼羽又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这次还带了点别的意味。但是霍霆云是说什么都不肯再碰了，刚刚的动作简直就好像真的应了白楼羽的想法。 　　白楼羽的眼神就是在说，没关系，碰吧碰吧，粗暴地发泄也没关系，你不说出口也没关系，我都明白的，所以不用承认。 　　可不是那样的……我喜欢你。 　　白楼羽好像觉得，只要喜欢，或者说只要抱着善意没有恶意，那就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会让他的身体受伤也无所谓，论心不论迹。 　　白楼羽很害怕心伤，但一点也不在意身伤。 　　对白楼羽来说很自然，可是从霍霆云这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非常不正常。 　　一看就知道白楼羽受过不少伤。 　　一看就知道……白楼羽很缺爱。 　　他这样，霍霆云一点也不高兴。 　　可霍霆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烦躁得地想跺脚。 　　霍霆云非常挫败地发现他的行为从白楼羽那边来看越看越像是见色起意，或许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喜欢，但更多地是对身体的喜欢，刚刚也是一副比起白楼羽本身更在意自己的东西被碰了的样子。 　　明明不是这么回事，可霍霆云不知道怎么证明。 第十八章 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 　　李岳阳和白楼羽约到了一家餐厅里。 　　明明白楼羽是后辈，但他却比李岳阳来得还要迟，只提早了五分钟，完全算得上是踩点了。不过李岳阳一点也不生气，毕竟白楼羽有任性的资本，只要看到白楼羽那个非常符合他的胃口的样子，李岳阳就觉得这样的小任性也挺可爱的，只可惜…… 　　而且李岳阳ing白，白楼羽这很明显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白楼羽可不知道李岳阳的想法，他关上门后并没有走进来，而仅仅只是靠着门，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握着门把。 　　“李前辈，抱歉，我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和您说清楚我的想法。” 　　白楼羽当着李岳阳的面微信转账了全额的包间费用，还附加了一百，大概是交通费和时间费，虽然不算多，不过因为白楼羽是应邀的那个，所以也说得过去。 　　“我有喜欢的对象了。” 　　“你和那个对象在一起了？” 　　“……或许算得上是。总之，我不会和李前辈发生性关系。” 　　“但你的男朋友并没有满足你，不是吗？”李岳阳起身走向白楼羽，“我可以满足你。” 　　“不需要。” 　　“我记得上次抚摸你之后，你有非常可爱的反应……”李岳阳抓住白楼羽的领带，微微往外拉扯，“真的不想要吗？我会让你很舒服——” 　　白楼羽猛地拍开李岳阳的手。 　　“……我或许会辞职，李前辈。” 　　“辞职？明明好不容易拿回工作，只是因为这点原因就辞职吗？你的专业不好找工作吧？而且你一点有关那个专业的经验都没有，还不是应届的毕业生。” 　　“有手有脚，活得下去。” 　　“我还以为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 　　“……为什么李前辈会产生那种错觉？” 　　“我觉得你在勾引我。”李岳阳把双手插进口袋里，耸了耸肩，“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 　　“所以，你是要为了那个喜欢的人守身吗。” 　　“……并不是守身那么高尚的东西，这有什么好守的？” 　　“哦？”李岳阳挑挑眉，“那为什么拒绝我？如果是担心我的技术，我可以保证绝过关。” 　　“都被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白楼羽扬了扬自己被扯松的领带，“守了也不会变成玉。” 　　“你的意思是，”李岳阳察觉到自己似乎踩雷了，“……已经脏了？” 　　“还能指别的东西吗？” 　　“……是吗。” 　　李岳阳又走近白楼羽，白楼羽立刻抓住门把手。 　　“只有他可以让我舒服，我是不可能和你——” 　　“等等，我并不是想对你出手。”李岳阳停下脚步，把刚刚白楼羽的账给全部转回去了，“我早就改变主意了。” 　　白楼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李岳阳，李岳阳后退一步，举起双手以示清白。“真的，这次只是想请你吃一顿饭而已，算是之前碰你的赔礼。”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因为像你这样的类型，我可付不起责任啊。”当然其实李岳阳这一次本来就不打算要碰白楼羽，刚刚也只是因为不甘心所以调戏一下而已。 　　“……” 　　“真的改变主意了。”李岳阳回到座位上，把白楼羽的凳子往后面一挪，“坐吧？我不会再碰你了。” 　　其实李岳阳知道白楼羽的男朋友，或者说暧昧对象是谁。因为前段时间骚扰白楼羽的孙少爷被另外一位低调的少爷找了麻烦，然后那位少爷也来问过他知不知道白楼羽在哪，回答不知道也没什么反应，大概本来也不抱什么能得到答案的希望。换句话说，那个低调的少爷，就算是这样不太可能的可能也没有放过……接着，白楼羽就复职了。 　　李岳阳一开始还以为白楼羽是看中了那个人的销量所以才求他交换，不过在那件事之后，李岳阳明白那两个人之间绝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其实真的蛮遗憾的，李岳阳的确很想尝尝白楼羽的味道，不过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编辑，虽然也算是个富二代，有点小钱，但他可对付不了孙少爷都对付不了的人，所以只能放弃白楼羽了。 　　再美味，也要吃得起才行。 　　而且他的宗旨是不和玩不起的家伙玩，虽然不确定白楼羽是不是真的和那个低调的少爷在一起了，不过看样子就算没在一起，白楼羽也是玩不起的类型。 　　唉，真可惜啊…… 　　白楼羽终于坐了下来，也没要什么菜，只要了一碗粥。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段时间，李岳阳先开口了：“没想到你是那个类型的，我还以为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看起来很淫荡对吗。”白楼羽倒是说得直接。 　　“也不能那么说，就是散发着一股色情的氛围吧。你那个男朋友没有对你下手吗？” 　　“前辈还真是八卦。” 　　“因为我这个人的好奇心很强。”李岳阳喝了一口水，“你比较喜欢做零对吧？我做一的次数比较多，我可以教你不少事情。” 　　“……李前辈很有经验吗？” 　　“是啊。” 　　“那……”白楼羽欲言又止，“李前辈知道那个怎么做吗？或者，李前辈知道谁知道吗？” 　　说着，白楼羽轻咬了一下自己的拇指。 　　“口交？” 　　“……对。” 　　李岳阳往白楼羽那里发了个pdf文件。“自己看吧。其实最好的学习方式是实践，不过在实战前可以自己练习一下。还有，如果要练习，我不建议你找水果或者别的自制仿制品。” 　　“……那要用什么？” 　　“假阳具。” 　　“……” 　　“那几个链接是正品的购买链接，自己看着挑吧。” 　　“……谢谢。” 　　“现在相信我了吗？” 　　“并没有。” 　　“哈哈，太果断了吧。” 　　“如果李前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可以找我，我会尽力。……但不能和性有关。” 　　“那么，就说一声‘李前辈好～厉害！我真的好崇拜好崇拜你呀～’吧。” 　　“……这算是帮忙吗？” 　　“不算，但是被帮助了以后，说一声感谢，不过分吧？”李岳阳笑眯眯地说，“要知道那些东西可不是哪里都能找得到的。而且，被可爱的孩子夸赞心情会变好，我现在刚好因为被拒绝了心情不太愉快，这样也算是帮忙了吧？” 　　“……” 　　白楼羽皱起眉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李岳阳倒也没想白楼羽真说什么，可没想到白楼羽低下头，清了清嗓，轻声说：“就那句对吗？” 　　“……啊？” 　　“李前辈好厉害，我真的……好崇拜好崇拜你……呀。” 　　李岳阳愣住了。 　　我也就说说而已……？ 　　白楼羽……居然当真了。 　　看得出来白楼羽非常不习惯，不过或许是因为那份资料对白楼羽真的帮助很大，即使是这样有些暧昧的话语，被触碰都有些抗拒发白楼羽依旧还是一个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语气也有在尽力模仿。 　　“……咳，那是当然。” 　　李岳阳险些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心情非常地微妙。明明是自己的要求，但是真的听到白楼羽这样很不自然但认真地说出来以后，他莫名地有种…… 　　有种自己在欺负乖孩子的感觉。 　　粥上了，李岳阳连忙揭过话题：“快吃吧。” 　　白楼羽便开始吃起来，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李岳阳看到白楼羽低头去看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很糟糕。 　　“……李前辈。”白楼羽突然笑了，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我有事，先离开了。” 　　李岳阳一脸莫名地看着拎起背包离开的白楼羽，他连粥都没吃完，太突然了。 　　不过，这也和李岳阳没什么关系了。 　　他心情微妙地自己一个人结束了这一顿，没办法对白楼羽出手的遗憾莫名地消失了。如果白楼羽真的是俗称的妖艳贱货，他倒是不忌口，做起来舒服就行，两个人一起来愉快地出汗。可白楼羽虽然长得跟狐狸似的，却意外地……蛮纯的。 　　李岳阳有点下不去手。 　　白楼羽这样可不行啊……这也太糟糕了。要是分不清楚什么是玩笑的话，到时候和那个男朋友做爱，岂不是要把床上的荤话当真了？本来就长成这样了，被碰一下还那么有反应，到时候还不得被欺负死？而且那个男朋友虽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可谁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就想着上起来什么感觉……说不定就逮着白楼羽这点可劲欺负。 　　李岳阳叹了口气。 　　白楼羽这家伙……真的没问题吗？ 　　＊　＊　＊ 　　去银行打完钱以后，白楼羽顺便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拎回家。 　　就算李岳阳突然说不感兴趣了，白楼羽也没有心大到在他面前喝酒，但又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外面喝，所以最后只能回那间屋子。 　　白楼羽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十二瓶啤酒灌下去虽然不会烂醉，但也绝对不会太清醒，而且还对肠胃不好，第二天起来肯定没有胃口吃东西。 　　不过无所谓，只要现在别让他想起那些就好。 　　很多人都说回忆是个滤网，筛出来的往往都是美好的东西，不愉快的都隔绝在滤网之上，流下的是清水。可白楼羽觉得明明是反过来的才对，筛出的都是不好的回忆。讨厌的东西才会印象深刻，这本来就很合理。 　　……霍霆云在毕业以后还记得他，也是因为这点。 　　……要是能忘掉那些话就好了。 　　可是忘不掉。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总是能想起来他们的话，刺得耳朵疼，胃疼，肚子疼，总之就是哪都疼。 　　太静，什么声音都可以填出来。 　　太黑，什么画面都可以补进去。 　　……喝吧。 　　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喝醉了，就会梦到好事情了。 　　白楼羽把手机随手扔到床上，咔一声打开了啤酒，没什么章法地直接往嘴里吨吨吨地灌，很快一瓶就喝完了。白楼羽就这么灌了六瓶，模模糊糊中突然想知道多少点了，于是又把手机扒了过来。 　　打开锁屏后白楼羽吓了一跳，是霍霆云。 　　怎么霍霆云在手机里……？啊……对了，是锁屏……他之前设置了锁屏……这张照片居然是正脸？除了毕业照，他什么时候有霍霆云的正脸照片……？还是对着镜头的…… 　　白楼羽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霍霆云自己发过来了，还说可以随便处置。 　　为什么霍霆云发这种照片过来？啊，好像是火锅店的时候…… 　　为什么我们会去火锅店？ 　　是……是…… 　　是因为…… 　　因为…… 　　我们交往了。 　　我们交往了……？ 　　对……我们交往了…… 　　交往了……好像可以撒娇来着。霍霆云也说过可以撒娇……是交往之后说的吧？应该不是梦里说的吧…… 　　“霆云……” 　　我现在好冷啊……你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可以亲吻我吗？ 　　可以和我做爱吗？ 　　那样就会暖起来了。 　　那样一定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 　　白楼羽的手逐渐伸了下去，但突然间手机响了，白楼羽受惊地抽回手，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是自己定的闹钟。 　　十点二十分。 　　啊，该给霍霆云说晚安了。 　　白楼羽酒醒了一点，连忙在准确的时间发出了那两个字。 　　「晚安」 　　「晚安，白楼羽」一条语音。 　　白楼羽拿着手机笑了起来，轻轻地用拇指抚摸屏幕上的霍霆云。 　　互相道晚安这种事情，无论做多少次白楼羽都觉得很棒。对于白楼羽来说，没有比晚安更好的祝福了，因为白楼羽的晚上总是不安的。 　　其实白楼羽对霍霆云的晚安不仅仅只是问候。晚上不安宁的感觉太难受了，白楼羽希望霍霆云一辈子都不要有那样的感觉，最好对于霍霆云来说晚安永远是再普通不过的问候。躺在床上很快就能睡着，舒舒服服地睡完一晚上，第二天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那样多好啊，只有生活充实愉快的人才能做到这样。 　　果然喝得不够多啊……居然还能这么清醒地想到这些东西。白楼羽这么想着，又开了一罐啤酒，打开语音听霍霆云对他说晚安。 　　“霆云……” 　　“我一点也不安，你要怎么办？”白楼羽伸手拉下自己的裤子，“你要怎么安慰我？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 　　脚提到了啤酒瓶上，啤酒瓶下来，酒液洒在地上，沾湿了脚趾，那凉凉的感觉让白楼羽缩了缩脚趾，他低下头一看，发现啤酒瓶倒了。 　　扶起啤酒瓶把里面的啤酒喝完以后，白楼羽打开手机，看着锁屏，失神地想，如果是霍霆云，现在找他，他也不会拒绝…… 　　他说了可以撒娇的…… 　　在最后一个数字输进去之前，白楼羽突然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才刚刚说过晚安，还说什么希望霍霆云睡个好觉。又不是小孩子了，谁没有个难受的时候，怎么可能就他一个人这么特殊，要死要活地没个人陪就过不了？这根本不是撒娇，是任性。而且心情不好这种事情，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也严重，可大可小。 　　只要多喝一点就好，不能把负能量传给霍霆云让霍霆云来帮忙分担……这也太烂了。要分享就该分享些快乐的事，对着人吐苦水除了让那个人难受有什么用？又解决不了问题，这完全就是在用别人的不适来缓解自己的不适啊。 　　而且就算是情侣，也没有二十四小时等候的义务，也需要有私人空间的吧……因为霍霆云很温柔，比起被打扰，霍霆云也应该会更担心他的情况……所以就更不能去打扰霍霆云了。 　　就算霍霆云不讨厌，他也会讨厌的。 　　明天就要去见霍霆云还衣服，到时候心情就会变好，所以……只需要忍过现在。 　　白楼羽放下手机，一只手往地上一撑，另外一只手就拿着酒，一口一口慢慢喝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楼羽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又很快地了，他看向声源，是自己的手指底下。 　　“白楼羽。” 　　啊，是霍霆云。 　　这个是……什么东西来着？怎么会有霍霆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喝醉了？” 　　“啊，我知道了。这是在做梦？”白楼羽笑了，“不是噩梦，那应该就是喝醉了。喂，霆云，快点来接我吧～我好冷啊，用你的身体让我热起来好不好？不过，不应该是人过来吗？是我还喝得不够吗？” 　　“不是梦。你发了一大堆没有任何逻辑的的字符过来，问你干什么你不回答，所以我打电话过来。” 　　“什么啊，做梦都这么难请，架～子～好～～大～啊，霆云。就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白楼羽把啤酒扔到一旁，“不过，这样才像你啊……” 　　“那是什么声音？你撞到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要是撞到什么的话，你就会过来吗？” 　　白楼羽环视四周，撞什么会比较大声呢？ 　　“白楼羽？” 　　“霆云，撞到什么你才会听到声音？桌子可以吗？我撞过好多次桌子，感觉声音还挺大的，好像最大声的那次是——” 　　“白楼羽！”霍霆云音量立刻提高了，“坐着别动！……你别乱来，我现在就过去。” 　　“……真的吗？”白楼羽顿时坐在床上不动了。 　　“你在哪？” 　　“在……”白楼羽看了看四周，“我在哪？” 　　“发定位给我。” 　　“订位……？你要去吃饭吗？” 　　“……有窗吗？有的话看窗外，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东西，特别是发光的字。” 　　白楼羽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凉风吹拂，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浑身一个激灵。 　　他想起来了。 　　“我在……在……” 　　白楼羽捂住了嘴。 　　他拿着手机跌下去一样急忙下床，遵循着重复无数次已经形成的某种本能跑到洗手间，把吃的晚餐包括啤酒全部吐了出来。 　　“白楼羽？” 　　就算吐了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可白楼羽到底还是清醒了一点。他洗了脸，对手机那边的人说： 　　“别过来。” 　　“你在哪？” 　　“别过来！” 　　“你在哪！” 　　“拜托了，别过来……太脏了……” 　　“回答我。” 　　明明是命令，可是，却这么温柔。 　　白楼羽的防线顿时一溃千里，再也忍不住了。 　　“……在老房子那里。” 　　本来都没什么的，真的没问题。 　　可是都怪霍霆云打了个电话过来，现在白楼羽居然敢觉得身边没有人委屈得要命了。一委屈就会掉眼泪，白楼羽很不喜欢自己容易掉眼泪的体质，太没种了。所以他擦了又擦，可这眼泪掉个没完。 　　“拜托了，过来吧……快过来……”白楼羽说着和几秒钟前内容完全相反的话，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我不想在这里……” 　　“我很快就过来，你不要乱动。” 　　“那你过来以后可以抱一下我吗？” 　　“可以。” 　　“可以亲一下我吗？” 　　“……可以。” 　　“可以插一下我吗？”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可以c——” 　　“做爱？”霍霆云打断了白楼羽的话，其实他听清楚了，只是不确定而已。 　　白楼羽……果然醉了。 　　平时的话，白楼羽大概是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插一下”这种话的，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说得小声，就是因为激动而大声地宣泄般说出口。 　　“对。” 　　“……” 　　霍霆云沉默了。 　　不过白楼羽知道霍霆云并没有挂电话，因为他能听到霍霆云的呼吸。霍霆云是不是把手机放得很近？还是说霍霆云的手机收音很好吗？呼吸声这么大这么重，听得这么清楚……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那似乎是在催促前面的车快点走的样子。 　　“可以。”霍霆云终于回答了，“但不是现在。……可以记在账上，之后我会还。” 　　“记账……那样的话，要有利息。” 　　“可以，千倍利息以上的高利贷都没问题。” 　　白楼羽觉得自己大概是醉意又泛上来了。 　　“高利贷……？” 　　对面没有回答，白楼羽一看，挂了。 　　他想了想，因为脑子不太清醒，硬是没有想到误触这个可能，觉得霍霆云大概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所以就挂了。 　　现在只要坐在这里等就好了……啊，不对，是在卧室才对。 　　白楼羽从洗手间回到房间的床上，坐在那里等霍霆云。他看到放着的酒，觉得这应该不算乱动，弯腰捡起，又开始喝起来。 　　至于他的手机，就那么放到洗手间里不管了。 　　＊　＊　＊ 　　霍霆云赶到白楼羽家里又是按门铃又是拍门，也顾不上什么扰民不扰民了。一想到白楼羽说什么“撞到什么你才会听到声音”这种鬼话，他满手都是冷汗——谁知道醉了酒的人会做什么。 　　在霍霆云打电话让警察来破门前，白楼羽总算是来开门了。才开了一半霍霆云就直接闪身进去，随手把门一关，上下扫了白楼羽一遍：没有伤痕，衣着虽然有些凌乱但是大体完好，没有穿鞋不过脚后面没有奇怪的痕迹，地上也没有血……应该是没有受伤的，可是穿着衣服看不出来。 　　霍霆云直接把白楼羽抱了起来，白楼羽不仅不挣扎，还无比自然地把手环到霍霆云的脖子上，往霍霆云胸口靠。可惜霍霆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他把白楼羽脸朝下放到沙发上，动手脱白楼羽的衣服。 　　刚开始白楼羽剧烈挣扎，不过霍霆云避开了腹部，还用薄毯盖住，在那之后白楼羽就安静下来了。 　　没有……没有……很好，确实没有受伤。腹部包着没有看到，不过把白楼羽翻过来压着腹部的时候他也没有露出难受的表情，大概是没问题的。 　　天知道霍霆云听到白楼羽问他撞哪里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这可是自残！而且喝醉了感痛觉会变得迟钝，平时痛了就会停下，醉酒的人可不会有这样的自觉。霍霆云看过一个新闻，醉酒的人划了自己十几刀……醒过来以后疼得要死要活。白楼羽肯定是不会要死要活的，可是白楼羽会疼啊。而且白楼羽这混蛋，接着接着电话玩失踪……！ 　　霍霆云咬牙切齿地以后绝对不能让白楼羽喝酒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他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的衣服，准备给白楼羽套上。 　　但视线移回去的时候，动作霎时停住。 　　刚刚脱衣服的时候抱着检查的心思，心里又着急，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不一样。 　　白楼羽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霍霆云的目光一触即离，眼睛烫伤般跳开。……饶是如此，还是看到了一片后背，还有从后背延伸下来的腰线。 　　“自己穿上。”霍霆云看着地板，把衣服放到白楼羽的后背上，转过身去，“穿完了我就抱你。”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分外响亮。 　　声音就在背后，霍霆云听得耳根发痒，抓着薄被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穿个衣服怎么穿这么久？ 　　……还没搞定吗？ 　　声音停了下来，霍霆云用余光瞥了一眼，确认白楼羽的确衣冠整齐，便看了过去，一下子就和白楼羽对上了视线。 　　霍霆云过来后白楼羽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盯着霍霆云，盯得霍霆云芒刺在背。他知道白楼羽看着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并且如今的他也知道白楼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不仅仅是因为肉欲，是因为白楼羽喜欢他，同时也因为喜欢有肉欲。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了，白楼羽的眼神……非常地赤裸。 　　……上次才失控咬了白楼羽好几口，这次可不能再失控了。 　　但因为答应了要抱和亲，所以还是要做的。 　　至于第三个……霍霆云并不想对醉酒的人出手。一来醉酒了对方的决定不可靠，二来醉酒了对方就无法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三来第一次做爱是在醉酒的状态下做，太浪费太随便太不负责了。要是以后两个人回忆起初夜居然是这样的，绝对会抱憾终生。 　　而且，他也没有和男性做的经验……第一次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霍霆云没敢往太暧昧的地方亲，他只亲了亲白楼羽的额头便把白楼羽抱起来。白楼羽这次手倒是没有环上去，但依旧把头靠了过来，还动了几下找角度，就像是手养的小鸟蹭手心一样。白楼羽找到合适的位置以后就越发放松，整个人都软成一团靠着霍霆云，还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很舒适的样子，脸颊一侧也贴在霍霆云的胸口上，堆起一小小团的肉。 　　如果用骚扰来形容，这骚扰未免太幼稚，可如果不用骚扰来形容，却又忽视了那种让人不耐的躁动感。 　　“……别蹭。” 　　“……？” 　　白楼羽投过来的眼神堪称无辜，就好像在说：我有蹭吗？ 　　果真是个混蛋，霍霆云想。 　　完全出于无意识，反而更让人烦躁了。 　　和上次一样，白楼羽特别乖巧。只要不表现出要走的样子白楼羽就不动，也不怎么说话，安安静静地睁着眼睛靠着霍霆云。 　　霍霆云把白楼羽放到床上，告诉白楼羽等一小会。白楼羽不肯，他只好任由白楼羽跟着，让身后多一个小尾巴。把乱七八糟的客厅收拾干净后，他又打了个电话，听着铃声从洗手间里把白楼羽的手机给拿了回来。一回到卧室里白楼羽立刻就贴了上来，也不知道白楼羽这是糊涂还是精明，他还什么都没说，还醉着的白楼羽就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抱什么时候不可以抱了。 　　白楼羽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锐，但又在一般人都会察觉到的地方很迟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不想在这里。” 　　“那就回家。” 　　白楼羽摇摇头。 　　“我没有家。” 　　“……回我家。”我的家不算是你的家吗？ 　　“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这里就好。” 　　因为霍霆云站着，白楼羽躺在床上，所以白楼羽抱住霍霆云的时候只能抱腰。 　　“快点带我走吧，霆云……”他像小孩子一样摇了摇霍霆云。 　　“……那现在就走。”白楼羽的头位置有点危险，霍霆云语气非常生硬，眉毛也死死地纠在一起，但掰开白楼羽的手的动作却很轻柔，“起来。” 　　白楼羽从床上下来，除了从后背抱着霍霆云不松手以外，还真看不出是喝醉了的人。 　　“你这样……”霍霆云觉得自己也醉了，呼吸都是湿热的，脑袋越来越不清醒，“我没办法走。” 　　“你讨厌吗？” 　　“……不讨厌。” 　　霍霆云对着这样的小黏糕也不知道怎么办，气又气不起来，赶又不忍心赶，只能蹲下来，手放到白楼羽的大腿下方，让白楼羽的胸口靠着自己的后背，两条腿分开放在自己的腰两侧，最后把白楼羽背起来。 　　……好软。 　　手掌因为隔着一层裤子不能直接碰到大腿的肌肤，但依旧能够感受到肉。肉当然是软的，即使是肌肉也是硬中带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霍霆云就是觉得白楼羽的大腿肉软得能随便揉出各种形状，摸起来特别舒服，但又特别难受，总觉得烦躁，总觉得不尽兴。 　　上次碰白楼羽的时候，白楼羽的腰，白楼羽的胸口，都非常地舒服……白楼羽还会发出声音，可是上次他光顾着生气，只记得很好听，没记到脑子里…… 　　一想到上次是为什么会发展成那样，霍霆云的心情又变差了。其实他不想对着白楼羽的过去耿耿于怀，可他就是在意得不得了。 　　白楼羽的大腿，有被我以外的谁碰过吗？ 　　裤子好碍事。 　　白楼羽的呼吸喷洒在后颈上，从后背到脖子一大片都被白楼羽贴着，霍霆云忍不住想白楼羽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不是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后背，是不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微微眯着眼睛。 　　白楼羽的大腿已经被霍霆云收紧的手按出了指痕，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霍霆云把白楼羽放到后座上，自己当司机，一脚猛踩下去，汽车就像是主人一样躁动地冲了出去。 　　一下车白楼羽又缠了上来从正面抱住霍霆云的腰，霍霆云一低头只能看见白楼羽柔软的头发，但是胸口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白楼羽在往里蹭。两个人的身体都贴在一起，手脚交缠。 　　“霆云……”白楼羽的声音带着酒气，特别地黏软，“你的裤子里装了什么吗？硌到我了……” 　　“什么都没有装。”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起来，放到自己房间里，然后去洗了个冷水澡，带着一身寒气走到阳台。 　　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了。 　　洗完澡是平静了一些，但是一回想起刚刚的触感，那点作用就干净利落地全部消失了。 　　上一次对白楼羽动手动脚，他一下子就把白楼羽的乳头给弄肿了，还留下了好几个咬痕和掐痕……霍霆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危险了，还不是一般的危险。 　　他平时在脑子里想的那些，要是真的放到现实生活里，根本就是强暴吧。 　　霍霆云逐渐地有种预感：如果真的和白楼羽做爱，第一次的话自己绝对会很激动，然后……恐怕不会太温柔。 　　总之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吐出一浊气。 　　白楼羽似乎很讨厌那个房子，上次也说那里不是自己的家，这次又说太脏了。可是霍霆云觉得那里虽然老旧了一点，但也没到脏的地步，白楼羽有在好好打扫，分明就很整洁。也就是说，白楼羽所说的脏，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脏。 　　而且白楼羽还说什么撞过很多次桌子……听他的口气也还不止撞到一个地方。一般来说一个人会经常撞桌子吗？虽然不是不可能……但白楼羽又不是那种粗心的家伙，而且这话听着很奇怪。 　　霍霆云有一个猜测。 　　白楼羽所谓的撞桌子，可能是人为的。 　　毕竟那些同学都说得出那么恶毒的话了，会动手动脚……也没什么稀奇的。 　　大概，是冷暴力和热暴力相结合吧。 　　……可恶。 　　……白楼羽意外地敏锐，要是他察觉到自己在着急的话，或者如果自己坚持要问，白楼羽应该会说出来。 　　但是，霍霆云并不希望那样。 　　上次约会结束以后，白楼羽向霍霆云说出了自己的过往。其实白楼羽说出口的一瞬间霍霆云就后悔了，他意识到自己逼太急了……他变相地撕了一次白楼羽的伤疤。 　　霍霆云想要白楼羽自己说出口，因为那样往往意味着白楼羽已经一定程度上释然了，这样他听得也会更放心一些，而不是这种…… 　　……说起来，白楼羽虽然睡着了，但是不一定睡得好。刚刚喝醉酒的时候白楼羽好像就想到了不好的记忆，晚上睡觉有可能会做噩梦。 　　霍霆云转身准备去房间看看白楼羽的情况，却发现白楼羽就站在玻璃活动门外，眼神清明了很多。 　　“酒醒了？” 　　“大概。” 　　“你不去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没说谢谢。” 　　“要是不高兴可以找别的宣泄方式。”说到这里霍霆云就火大，“还喝酒，胃不想要了？” 　　“嗯，我知道了。” 　　“如果需要找我，那就来找我。是否能帮到你，是否能及时去帮你要取决于到时候的情况，但是我不会对你有意见。” 　　“……你怎么就不明白啊？比起那种忍一忍就过去都东西，我更想让你好好睡觉。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弄到天亮。” 　　“但你显然忍不了，这不是小事。” 　　“……不是的，这一次只是……只是我现在变任性了而已……之前没有问题的。”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看到你的消息？” 　　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白楼羽一时没跟上，不过霍霆云下一秒就自己回答了： 　　“因为我也没睡着。”霍霆云淡淡道，“现在担心我会不会因为你而没办法好好睡觉，太晚了。” 　　“你……是因为我？为什么？” 　　“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我对你有欲望的？一开始就是因为梦。然后我自然会苦恼，晚上自然也就睡不着。不过今天晚上，是因为母亲对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她想见你。” 　　“……！！”白楼羽瞪大眼睛。 　　“以伴侣的身份。” 　　“你、你……你是……怎么回答的？” 　　“因为太早所以拒绝了。” 　　白楼羽松了口气。 　　“你那边有什么需要通知的吗？如果要见家长，我不介意现在就去。” 　　“……不需要考虑。我的血亲只剩下白平和夏彬莲，我和他们……现在关系很淡。” 　　“……嗯。” 　　大概是因为白楼羽是同性恋吧。白楼羽说他的家人观念保守，又认为男人该有男人的样子，结果白楼羽不仅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还像是异性恋的女性一样喜欢男人……说是关系很淡，其实可能已经断裂关系了。 　　白楼羽高中之后一直在打工，或许就是因为失去了双亲的经济支持，或者至少没有原来那么多了。霍霆云相信以白楼羽的消费水平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过了是不需要打工的，大概从那时开始起，白楼羽的双亲就不怎么给他钱了吧。 　　“霍先生，你的家人……不反对吗？” 　　“不反对。” 　　白楼羽突然离开后霍霆云到处找人问他的行踪，虽然没有主动提是为了什么，fan被问及原因的时候也不隐瞒自己在意对方的事实，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霍霆云熟识或认识的人基本都多少知道了一点他的情况。其中也不乏露出震惊失望鄙视厌恶等等情感的人，不过碍于霍霆云的背景和霍霆云这个人本身的原因，基本没有人当场发作。 　　看白楼羽现在的反应，霍霆云觉得这种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白楼羽比较好。 　　“……真的吗？” 　　“是真的。” 　　“是一开始就不反对吗？” 　　“是。” 　　“……你和家人的关系好吗？” 　　“好。” 　　“……” 　　“不用担心我。” 　　“你……真的没受伤吗？” 　　“……没有。”白楼羽因为出柜受伤了？ 　　“……那就好。” 　　“我每天都可以睡觉，但你每天都会这样吗？”霍霆云回归正题，“如果想要找我，来找就是了。” 　　“因为我是你的伴侣？” 　　“对。” 　　“谢谢。”白楼羽笑了笑，“霍先生真温柔呢。” 　　这语气…… 　　“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没有。” 　　“那为什么要那样笑？” 　　“……我只是在想。霍先生果然很认真负责，对伴侣这么体贴。……我很贪心的，霍先生。一开始听到这样的话，我高兴得快疯了。可是现在，我却想要听到别的话。” 　　“你想听什么？” 　　“……如果我不是你的伴侣，”白楼羽轻声说，“那你就不会温柔对待我了吗？” 　　霍霆云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一层。 　　之所以用“因为你是我的伴侣”来解释，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更有说服力，更加合理——可是白楼羽说得没有错，这就像是一个顾客在问厨师是怎么做出好吃的菜的时候，厨师回答因为做菜好吃是厨师的本分一样，实际上是不符合提问人期待的。 　　白楼羽想听到的，是更加有感情色彩的回答。 　　“我会和你交往和我对你温柔的原因是一样的。如果现在你不是我的伴侣我的态度的确会改变，但那只是因为不是伴侣的时候有些事情做起来不方便而已。” 　　“因为你是白楼羽，所以我会温柔对待。” 　　虽然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做。 　　“……我明白了。就是……霍先生，你现在也知道了，我暗恋了你很久。” 　　霍霆云有些不好受又有点受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嗯了一声。 　　“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不正常。” 　　这话听着不太对味，霍霆云拧眉想反驳，但是偏偏白楼羽说的话也没错，白楼羽确实不正常。 　　“实话说，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明明开始是我跑去撩拨你的。其实我觉得你不会因此动摇，所以……但是我又想你动摇。最后就是那样。” 　　故意惹人讨厌，却又用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他。 　　“你想要接近，我很高兴……但是太近的话，我会害怕……我真的很害怕，要是习惯了，以后要怎么办。如果又像是大学那次，我可能……不太受得了。我也不想总是猜疑你……不是想否定你，我也想相信你……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很糟糕吧……” 　　“……我知道。不糟糕，很正常。” 　　“我现在变得太幸福了，好可怕。每次觉得自己高兴的时候，之后肯定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但是我现在想和你一起……所以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现在还是会不安，但是……我会努力改。” 　　“没必要改。不是错就没必要改，顺其自然就好。还有关于你之前的疑问，我还没有给你答案。” 　　白楼羽不知道霍霆云指的到底是哪个疑问，但不管哪个疑问，他在问出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回答。 　　“其实如果很为难的话，就算不回答我也无所谓的，随口一问而已。” 　　“白楼羽，”霍霆云说，“我想说。你听不听？” 　　“当然听。” 　　“我应该还没有明确地说过我对你的看法，只是说了我对你的欲求。” 　　白楼羽心咯噔一下，手无意识地攥起来。 　　霍霆云对自己的……看法。 　　“霍先生，”白楼羽起身，“我——” 　　霍霆云按住白楼羽的肩膀。 　　“坐下。” 　　“霍先生……” 　　“坐下。” 　　“……” 　　白楼羽沉默地坐下。 　　手脚开始发凉发抖了，恍惚间白楼羽突然想起了初三那时候的事情。夏彬莲知道那件事以后把他叫进房间，他那个时候，就像是现在这样。 　　就像是现在这样……等待审判。 　　霍霆云和夏彬莲不一样，夏彬莲的审判是判罪，霍霆云只是判决。可是白楼羽的害怕要多过几千几白倍，他真的是被这些天来霍霆云的温柔养的娇气了，别说是觉得恶心之类的重词了，一点讨厌都觉得受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有一会儿，霍霆云终于开口了。 　　他说：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外表。” 　　作者的话：其实李岳阳的定位就和白楼羽对他的称呼一样，是前辈来着。 第十九章 这怎么遭得住[h-] 　　“我的……外表？”突然说什么啊？ 　　“是的，我喜欢你的外表。” 　　“……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我觉得你很漂亮……不是说你长得像女性，就是单纯地觉得很漂亮。我那是有种类似于一见钟情的好感，但不是喜欢。” 　　霍霆云回想起那时的情况，按捺着不快，继续说下去。 　　“我救下你之后，你说了一些我不喜欢的话……我觉得你的内在和那个我很喜欢的外表不一样，所以有点失望，虽然很快调整过来了，可是之后你又主动来找我，即使不考虑因为反差带来的失望感，我也不喜欢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我觉得自己被一个轻浮的麻烦的家伙缠上了。其实我本来是打算直接赶走你的，但是真的看到你的时候，我没能说出口。” 　　白楼羽接近自己的时候，脸上带着让人不快的笑容——那种好像放弃一样的笑容。 　　“其实我远比自己预想中的要敏锐得多，从一开始我就察觉到了你的言行中有不自然的部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察觉到了，也没有发现自己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不过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还是对你产生了怜悯和愤怒……下意识地对你手软了，因为你表现出一副轻贱自己的身体的样子，然后还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让人很在意。” 　　“那时的我全部归结于厌恶上……但其实是不正确的，因为我一直感到很焦躁，就是因为我以为的厌恶实际上不是厌恶，以厌恶为基准所采取的相应措施自然也无法真正解决，所以一直都很烦躁……实际上我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在意你了。”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白楼羽的眼睛又黑又亮又水润，眼尾微微向上，睫毛很长。那双眼睛微微红起来的模样，即使是那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在意的霍霆云也无法抵抗，更不用说现在。 　　“后来和你重逢，我逐渐对你产生了欲望。” 　　霍霆云一开始把那当做自己欲求不满，当做白楼羽周边浮动着一股色情的氛围，那的确是原因之一，因此十分具有迷惑性。但其实…… 　　“我对你的在意慢慢变成了喜欢。” 　　与前两次交往一对比，霍霆云更清楚地了解了自己对白楼羽的情感绝对是喜欢没有错。和白楼羽在一起时只是一些平常的小事感觉都会变得不一样，白楼羽的每一个举动自己都自然而然地会在意，白楼羽喜欢的东西自己全部想知道想了解…… 　　“我无法保证这样的喜欢能有多深刻多浓厚，因为没有一个明确的指标可以对我自身以外的人说明它的程度。但是越是和你相处，我就越是被你吸引……虽然第一次提出交往的确是临时起意，但第二次不是，我真心地想要和你交往。” 　　之前白楼羽发泄一样说了一大堆关于以前的事情以后，霍霆云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实际上不够明确，让白楼羽非常地不安。 　　可问题是那时霍霆云虽然不想看到白楼羽那个样子，却也做不到随意捏造自己的心情去骗自己和白楼羽。那天回去以后霍霆云想了很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最后终于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因此，现在他也有底气明确地说出那句之前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了—— 　　“我喜欢你，白楼羽。” 　　“我真心想要珍惜你，我想对你好。” 　　霍霆云其实不了解暗恋的人的想法，如果是他喜欢上一个人，除非那个人已经有对象了，否则他一定会告诉那个人，然后努力把那个人追到手。 　　“我是喜欢你的，记住了？” 　　“我……”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如果你不能相信自己，那就相信我好了。我可以保证上面的话都经过了慎重的考量，可信度不会低。” 　　“那么……我也有话要说。” 　　那么？ 　　“什么话？” 　　“第一次注意到霍先生……是在初中的时候。” 　　原来如此，因为我说出来了，所以你觉得自己也要说出来吗。不过，初中？也是，钱包里那张照片确实是初中的。 　　霍霆云这么想着，继续听下去。 　　“我初中意识到了自己的性取向……然后也是那时候，我注意到了霍先生。刚开始只是因为外貌帅气身材好所以才注意到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后来就……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好。人品好，性格好，气质好，作风好，举止好，外貌好，成绩好，家室好，总之就是什么都好。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人……真是奇迹。” 　　霍霆云突然觉得有些懊恼，虽然已经知道白楼羽认识中学时的自己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以为自己第一次遇到白楼羽是在大学，他就觉得不太舒服。 　　霍霆云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同学，因此除了少部分接触得多的，几乎都没什么印象了——当然白楼羽除外。如果白楼羽一开始不是以那么具有冲击力态度闯入他的生活中，说不定他对白楼羽完全不会留下印象。 　　明明离得那么近，可还是完全错过了。 　　“大学被你救了之后你没有认出我来，其实我受到的打击挺大的，本来就心态不好，然后还……其实我还抱有一点幻想，想着如果是你应该不会只听传言，如果是你就我算是同性恋也不会讨厌，然后说不定能相处，能发展关系……可其实你根本就不认识我。” 　　“……” 　　“不过我知道这才是正常的，因为中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刻意避开你……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不过知道你根本不认识我，对你来说我完全就是个路人以后，我还是觉得无法接受……很矫情对吧。我想干脆就让你讨厌我好了……除了让你讨厌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让你记住我。而且，用那种轻浮的话当借口，还能夹杂着一点真心话说出去，那些话憋了太久，我想对你说，但又害怕被拒绝……所以，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可以了。”霍霆云听不下去了，“我说那些并不是为了打探你的想法。” 　　大学时对他来说很平常的一次初遇，对白楼羽来说，意味大概完全不一样。所谓的打击很大……或许其实是有些绝望了吧，还会因为这样越发自暴自弃。 　　“我知道，我就是想说而已……是我自己想说的。而且那些事其实也和你无关，你没做错什么。”白楼羽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对你的喜欢也有点憧憬的意味在里面。‘要是这个人喜欢我的话，要是这个人是我的男朋友的话，即使是我，也一定会被疼爱的吧，一定会幸福的吧’……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我对亲情和友情说实话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所以把对美好的期待都放在这上面了。挺沉重的……作为一个交往对象而言，并不怎么好。” 　　憧憬吗…… 　　……确实有。 　　白楼羽把自己捧得很高，霍霆云感受到了。 　　因此当霍霆云选择平视白楼羽，正常地为白楼羽考虑的时候，白楼羽会觉得他因为自己束手束脚很委屈。白楼羽习惯性地把自己摆在低位上，而且事到如今已经过了真么多年，这种思考方式恐怕也已经定型了吧。 　　“你的评判标准我无法认同。” 　　“……但那就是我的标准。其实我觉得我不该和你交往，我是男人，而且又挺能招蜂引蝶，还很多问题……你那么温柔，又想对我好，那和我在一起会很有压力吧……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总是担心我的问题……那样也太累了，你原本根本不需要这样，换作别人的话……一定……”白楼羽叹了口气，“……但是，你好像不觉得累。是那样吗……？” 　　“是。” 　　“还真是奇怪啊，你。” 　　白楼羽这么说着，但霍霆云这次没有反驳。 　　因为白楼羽露出了能让霍霆云呆在原地的表情。 　　白楼羽，笑了。 　　一个非常浅淡的微笑，但确实是笑了。 　　不是那种刻意伪装的笑，是真正的笑。那上挑的眼尾微微垂下来了一点，眼睛也眯起了一点，眉毛扬高了一些，嘴角微微抬起了一点。都是一些一点，可所有的细节都说明了一个事实：白楼羽笑了。 　　他笑了。 　　明明只是这样细微的变化而已，可真奇怪，白楼羽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带着花香的春风拂面？清澈的溪流在岩上跳着小舞步？霍霆云并没办法立刻找到这些带了诗性的形容词来秒数，他的想法简单到朴素，只有三个，那就是好漂亮，好漂亮，和好漂亮。 　　白楼羽的五官活起来了，活过来了。 　　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地疯狂跳动起来。喜悦，激动，烦躁，不满，懊恼，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一时之间霍霆云没办法消化下这样复杂的心情，也没心思去消化。想看白楼羽更加灿烂的自然的笑，可是那没有这么简单；想要吻那翘起的嘴角，可是一亲上去，甚至还没有亲，起一下身那个笑容就会消失了；想要保护白楼羽这样的笑容，让正常的笑对白楼羽来说也是正常的，可是伤害了白楼羽的东西都已经是过去的东西了，没办法改变。 　　想要做什么都不能做，可还是想做，想得不得了。 　　其实他们两个人的进展客观来说并不算慢，可是霍霆云时时刻刻都觉得慢得令人烦躁——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上次才会失去理智。 　　所有感觉都是第一次，都那么地陌生，却又有亲切——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感觉，只是没有这么深刻，没有这么地清晰。再这样下去霍霆云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爆发会是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会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无法预测。 　　白楼羽还不会真正地抵抗，很可怕。 　　“外套，”霍霆云转移了话题，“穿上去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 　　白楼羽的笑消失了，他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答了。 　　霍霆云暗道不妙，这个话题转移得不太好。 　　白楼羽的表情……实在是让人遐想。 　　“　‘还好’，”霍霆云追问，“是什么还好？” 　　“霍先生还真是……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霍霆云想起自己以前被第一任女友埋怨，说他平时什么都不关心，就只有安排事情的时候特别霸道，还很独断，让人困扰。 　　咄咄逼人……白楼羽觉得很困扰吗？就像是他之前的交往对象一样？ 　　……就算是这样，他也想要知道白楼羽的感受，或许这的确是咄咄逼人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 　　“就像是被你抱着一样……很暖和，很舒服。” 　　“……” 　　这个说法不太好。什么叫‘就像被你抱着一样’？是指被自己的气息从头到脚包裹住了全身吗？暧昧过头了。白楼羽大概会露出陶醉的表情吧，就像是刚刚醉酒的时候贴着自己的胸口时那样……又依赖又依恋。 　　也太不会说话了。 　　……不，这到底算是太不会，还是太会？ 　　“可以了吧？真的是……霍先生感兴趣的基准还挺奇怪。我能够说的也就这些了，再说下去，可就涉及到很不妙的地方了啊？” 　　这语气，看来的确完全酒醒了。 　　“所以你还是拿去做了‘奇怪的事’？” 　　“我都说了……我不会用你的衣服……” 　　白楼羽说着说着音量就下去了，一副没什么底气的样子。霍霆云看着看着，突然福至心灵，用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表情地问：“没有用衣服，但是的确有做什么。是这样吗？” 　　“……” 　　“白楼羽。”霍霆云走进一步，“你做了什么？” 　　白楼羽低下头：“我——” 　　霍霆云直接伸手卡住白楼羽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让白楼羽被迫抬头。 　　“看着我说话。” 　　每次说到这种话题就移开视线，故意的吗？为了让我焦躁？还真是过分。 　　可是，老老实实地焦躁起来的自己也真的是有够无可救药的。 　　白楼羽目光躲闪，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眼尾如自己预料般染上的水艳的红，手指感受着白楼羽下巴的触感，微微收紧。 　　白楼羽害羞和着急都会湿眼睛，一摸一个准，反馈给得非常及时，还不挣扎，总是能让人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真的很好欺负。 　　“我……摸了摸自己……” 　　“摸了哪里？” 　　霍霆云看过霍霆军给他的东西，大概了解男同性恋之间如果要性交那一般使用另外一种方式——肛交。他也明白了肛交有分工，还有就是如果通过自慰的方式从肛门获得快感会用到后庭自慰。 　　回想起白楼羽之前的发言，霍霆云觉得白楼羽大概比较倾向于做被进入方。白楼羽也知道他们两个人要做爱要肛交，白楼羽会想象他和他做爱，那么…… 　　白楼羽……有可能后庭自慰。 　　白楼羽咬着嘴唇不说话，霍霆云低下头，在白楼羽耳边几乎是贴着耳朵但又没有碰到地吐出一个灼热的字眼：“说。” 　　霍霆云知道白楼羽很受不了这个，借外套那晚，即使是在光线暗淡的情况下，他也看到了白楼羽瞬间红起来的耳朵，听到了白楼羽变得急促的呼吸。 　　就算白楼羽还是不肯说，只要带上一点请求的口气说自己想要知道，或者问你不愿意吗你讨厌吗，再或者以退为进……太多的方法可以让白楼羽说出来，因为白楼羽喜欢自己，而且又是一个不擅长拒绝的心软的人。 　　实在是很卑鄙。但霍霆云想要听到白楼羽的回答的心情压过了这一切——卑鄙就卑鄙吧，反正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其实挺坏的了。 　　“……两边。” 　　“摸的时候会想象吗？” 　　白楼羽点点头。 　　“你想象了什么？” 　　“就是……那些常见的动作。” 　　“常见的——” 　　铃铃铃。 　　白楼羽的电话响了。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霍霆云先松手了。 　　“……去接吧。” 　　白楼羽脸还红着，溜了。 　　在白楼羽跑去阳台接电话的时候，霍霆云坐在客厅里喝了几大口水。 　　……不是第一次了。 　　霍霆云有些懊恼，冷静了下来以后，他觉得刚刚的自己说咄咄逼人都轻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就算是冷静了下来，再来一次霍霆云还是会选择问下去。 　　……要再洗一次冷水澡吗？ 　　自我反省了一会以后，霍霆云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白楼羽的消息。 　　明明就在阳台，发什么消息？ 　　虽然是这么想的，霍霆云还是打开来看了。 　　「霍先生以后要问那种问题的话，请在微信或者QQ上问。」 　　“……” 　　刚刚的反省成果顿时削去了不少。 　　「不过还请霍先生注意一点，有些问题缠着人问会让人觉得很困扰，我的话倒是没关系，要是别人不高兴的话到时候霍先生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哦？霍先生真是不正经，不过，我也喜欢不正经的事情呢，所以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霍霆云想要是他站在白楼羽面前的话，白楼羽大概就不会像是QQ里表现得那么自在了。 　　这个消息很平淡地把霍霆云刚刚那些冒犯的话揭了过去，甚至告诉霍霆云下次还可以问，还顺便关心了一下。即使没有看到白楼羽那紧张的神态，霍霆云也感觉到了一点；这个人真的很喜欢自己。 　　不过白楼羽这是瞎操心了，他根本不会问别人这种问题。 　　「我明白了，抱歉」 　　霍霆云想要是白楼羽回复“你不需要道歉”之类的话那就再问点让他为难的话，不过白楼羽的回复是“没关系”。正当地为难白楼羽的借口没有了，可是都怪白楼羽这混蛋发这种消息过来，霍霆云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了，怎么也按捺不下来。 　　「所以到底想像了什么？」 　　霍霆云顿了顿，补充了一条。 　　「我想听你发语音」 　　十秒钟，白楼羽没回复。 　　一分钟，白楼羽还是没回复。 　　三分钟，霍霆云觉得这个要求果然还是太为难人，算了吧。 　　正当霍霆云刚按上手机键盘时，手机噔一声响了。 　　是语音消息，十四秒。 　　霍霆云心里头跳了跳，抬头去看客厅，白楼羽躲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再回过头低下来一看，那条语音好好地躺在屏幕里等他打开。 　　“……” 　　霍霆云皱起眉头，无处排遣的烦躁越堆越多。 　　这也……太听话了。 　　果然是因为他说了想吗？甚至不推辞一下就应了这种开头，之后呢？要是这么不懂得拒绝的话，到时候要是他提出了更多更奇怪的要求白楼羽要怎么办？真的照做？这样很容易吃亏的啊。 　　我的自制力……也是有限的。 　　这样煽动我，不就是在给我机会吗。 　　我其实是个经不住诱惑的家伙，你到底懂不懂啊？ 　　霍霆云插上耳机戴好，点开语音。 　　“……就是摸来摸去……然后插进去，很普通。” 　　这根本就没有说清楚。 　　「怎么摸？捏？揉？按？」 　　“揉。”声音变小了。 　　霍霆云站起身来。 　　「怎么揉？揉哪里？一路揉下去？还是就在原地揉？」 　　“我……你也要发语音……！不然我就不说了……” 　　笨蛋，还觉得我不会做吗？怎么就学不会拒绝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直接对你说……就是因为打字和直接开口相比有缓冲的时间啊。直接开口的话，谁知道会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回答我。”霍霆云的声音有些低哑，但语气像在正当提问，甚至是质询，“白楼羽。” 　　“……” 　　白楼羽没发消息，但是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霍霆云接通了电话，依旧带着耳机听。 　　“……揉……后面……我想不出你会怎么做，所以就是把我的手指想象成你的……就是……上下左右……” 　　霍霆云本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爱欺负人的人。时至今日他也不这么觉得，虽然自己可能的确挺坏。 　　现在这样，实在是要归功于白楼羽太好说服了。明明是一副羞耻得要哭的语气，却因为自己而按耐着羞耻心，即使声音都在发颤了也还是全部说出来。 　　“插呢？” 　　“就是……普通的插而已。” 　　“大小不一样，能靠想象补全？” 　　“我想象的就是手指而已……！”白楼羽声音低了些，“别的……不太好想像……” 　　“看来我的想象力比较丰富。” 　　霍霆云看到了白楼羽的身影，就在玻璃门之后。 　　“你也会想象……？” 　　“对，我会。想知道我想什么了吗？” 　　“……想。” 　　“我顺着你的大腿一路摸上去，摸到膝盖窝以后我往下压，你的大腿被我掰开，然后我全部插进去……本该有声音，可是我想象不出来，因为我没有听过。” 　　白楼羽不说话了，但霍霆云能够听得到他不平稳的急促呼吸。霍霆云已经走到了阳台的活动门前，白楼羽看到他过来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对着阳台外。 　　可是霍霆云已经看见了。 　　“勃起了？” 　　白楼羽依旧不回答，霍霆云扒上门框哐一声把活动门推开，那门几乎是被摔到门框上，甚至因为撞到尽头又反过来弹回。霍霆云大步流星把白楼羽逼到角落，用自己的身体和手臂把白楼羽圈入自己的影子之下。 　　“因为刚刚的话，还是因为想起了昨天做的事？” 　　电话里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参差着在耳边响起，霍霆云想看白楼羽现在的表情但是又看不到，当然也可以扣住白楼羽的肩膀把白楼羽转过来，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会出事，所以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是选择了在脑海里描摹白楼羽平时害羞得快哭出来的表情。 　　可就算是那个表情，霍霆云也知道自己看到那个表情还是会烦躁。 　　眼泪半含不含的，看着就不顺眼。 　　直接哭出来才顺眼。 　　就像是梦里一样，把白楼羽眼里蓄着的要落不落让人心烦的泪水全部给撞出来，插得他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下，哭得停都停不下来。正好白楼羽平时也压抑着不可能哭出声音，可以顺便哭个痛快，把之前压抑的全部都哭出来。 　　就在霍霆云恍神的短暂时间里白楼羽猛地蹲下，从半开活动门跑回房间，把活动门给关上，然后锁起来，背靠着门滑到地上。 　　“……别看我。”白楼羽轻声说，“我的表情……肯定很奇怪。” 　　“我大概一样。” 　　霍霆云也坐到地上，他并没有回头看，却巧合到近乎默契地和白楼羽靠在了同一个地方上。两个人隔着一层玻璃背靠背相向而坐，一个人看着天上的月亮，一个人看着地板，两个人从手机里听着对方的呼吸。 　　霍霆云突然有了个想法。 　　或者说，一种冲动。 　　就像是刚刚不经大脑地开口一样，鬼使神差地，他做了。 　　霍霆云解开裤子，一直被限制着的性器从里面蹦出来，然后他摸了上去。 　　“……白楼羽……” 　　声音听起来格外沙哑，还夹杂着低沉的喘息。 　　“你你你……”白楼羽顿时慌张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在……干什么……” 　　“听不出来吗？” 　　你会怎么做呢？ 　　快点用那个反应来满足我啊，我要忍不住了。 　　所以让我看看你会怎么样应对吧……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插到哭，甚至比这还过分。 　　“你想做为什么不早说……”出乎意料地是，白楼羽听起来比起害羞更多地是苦恼，“那我就不会让你一个人自己摸自己了。” 　　霍霆云听出来了，对白楼羽来说“一个人自己摸自己”其实是一件让人很难受的事情。也就是说，白楼羽一个人自己摸自己其实不一定很舒服。 　　他的冲动消失了大半。 　　“你要是想的话，我就开门，我可以k——”… 　　“不用。” 　　“……那，不是说想象不出来吗？就是……声音。” 　　……这个语气。 　　白楼羽在面对什么让他觉得很为难，但又考虑到霍霆云的意愿，并且本人也并不是真的讨厌想要做所以豁出去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手心里的性器活力十足地顶了顶手掌心，迫不及待地打起招呼来。霍霆云有些羞恼地咬牙，白楼羽明明没有说出任何淫秽的字词，可就只是这么语焉不详的一句话，刚刚兴致下去的自己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又忍不住兴奋了，实在是不成器。 　　果然你就是个变态啊，霍霆云。 　　“你的意思？” 　　白楼羽回答了一个字。 　　准确地说，是用一个音节回答了。 　　“……嗯……” 　　热血直冲脑门，霍霆云差点没把手机给直接捏碎。 　　那样的声音，他第一次在这种心态下听。 　　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碰白楼羽的他时候热血上头，对白楼羽的声音的想法就是很好听但是可能被别人听过，满脑子的愤怒和嫉妒，可是这次心态不一样，很单纯地只是在听。 　　挺轻的一个声音，还带了点气音，开头比较重，那是忍不住快感的表现，或许是不小心动作重了或者碰到了什么地方，一时没忍住冲破了束缚；但尾音又很轻，很平，有巨大的上扬空间，或许只要一抚摸，那个声音就又会被迫上扬。 　　就像是挖了一团粘腻的液体捏到手里然后张开手拉丝一样，声音的粘腻程度先密后疏，先实后虚，却又从头到尾浸透了浓稠的情欲甜味。 　　霍霆云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勃起了，因为以前勃起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可是白楼羽那一声不大的喘息告诉他，还没有。 　　性器直接涨了一圈，霍霆云开口问： 　　“……你在干什么？” 　　“听不出来……吗……？”白楼羽带着喘息地回敬了同一句话，字词之间蜂蜜一样勾连着，又轻又黏，“嗯……” 　　好啊，隔着手机和墙壁，看把你能耐的…… 　　要是当面的话，白楼羽早就只会看着地面了，但用手机看不到人，他居然还敢挑衅了。 　　霍霆云想了老半天也不知道骂什么，只好在心里老样子骂白楼羽混蛋。当然刚刚做了一样的事情的自己也是个混蛋，霍霆云不否认。但他觉得性质完全不一样，自己的喘那也就只是喘而已，听了也就听了，可白楼羽的喘哪一样？那么色，那么好听，根本就不是喘息，完全是简化版的淫词艳语，赤裸裸的诱奸。 　　这不是能随便听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受得了？阳痿都能马上起来大战三百回合。 　　霍霆云认命地闭上眼睛，听着白楼羽的声音助兴。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着一层玻璃两个人背对着背地做着一样的事，此起彼伏的喘息隔着手机送到对方的耳边，互相打乱着两个人的节奏。 　　“嗯……” 　　那若有若无的喘息越听越让人着急，每一次喘息之间的间隙都让人难以忍受。怎么不继续了？怎么不出声了？赶紧叫啊，快叫啊。这样的想法填满了空白期，霍霆云满脑子都是紊乱的急躁情绪。 　　“……嗯……嗯啊……” 　　只是自己摸就这样，要是插进去呢？ 　　还真是下流的声音，可明明还可以更夸张的吧？ 　　这声喘息可以更加实…… 　　这一个气音下去的时候可以让它再上来…… 　　还可以连成一片…… 　　听到了声音只带了一瞬间的满足，随即是更多的不满足和更多的烦躁——不够，不够，根本就不够。有了一就想要二，有了二就想要四，渴望简直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这一点东西根本填不满。 　　越给，越是想要更多。 　　从来没有这么兴奋，心跳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全身的血液都疯了一样哗啦啦沸腾，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器官都在喧嚣，来自身体深处最古老最原始的东西快要觉醒——想要碰白楼羽。 　　不，完全不是那么温柔的东西。 　　是更加暴躁甚至有些暴戾的不耐烦，快要爆炸了一样的疯狂冲动——他想要干白楼羽。 　　他想操白楼羽。 　　太短了。 　　太轻了。 　　太快了。 　　给我叫得更实一点，更高一点，更长一点。 　　你做得到的吧？ 　　做不到的话就让我来帮你，但是我的帮忙会很粗暴……所以快叫啊。 　　别给我那种机会，我会停不下来的。 　　“……霆……” 　　一个非常小的音节，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 　　就是这样一个音节让霍霆云全身一僵。 　　“……霆云……” 　　下一秒，附睾尾部绷紧，快感从里向外迸发，几乎要暴沸的热量全部化为了浓稠的白浊液体射出，沾了一手，有的还沿着指缝流下去滴到地上，拉出一条丝又扯断。 　　“……哈啊……哈……” 　　白楼羽其实只是在最后射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叫了霍霆云的名字而已，本人甚至都没有自觉自己说了什么。 　　但霍霆云听得一清二楚。 　　霍霆云回过神来，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手心的粘腻，抬起来一看，一滩浓精。 　　铁证如山。 　　疯了吧？ 　　这绝对是疯了。 　　居然就在外面……手淫了。 　　就算坐着石头挡着什么都看不见，就算天黑了，可居然就这么在阳台白日，不，黑夜宣淫……这什么啊，这样下去搞不好下次再脑子一热再爆发就是直接强暴了——霍霆云完全笑不出来，这事完全有可能发生，白楼羽完全有可能不抵抗直接打开大腿让他强。 　　白楼羽真的是…… 　　霍霆云低叹一声。 　　他看了看时间，突然发现哪里不太对，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算大概，心里更加微妙了。 　　虽然前所未有地硬，但也前所未有地快。 　　这百分之一百是拜白楼羽所赐。 　　白楼羽犯规了。 　　实在是太过分，居然敢叫得那么……那么地…… 　　呼之欲出的两个字在嘴边徘徊，噎下去太难受，说出口太尖锐，霍霆云一时之间只能沉默，呼吸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灼热的空气。 　　“……就是这样再见！” 　　嘟——嘟——嘟—— 　　“……” 　　霍霆云转头一看，白楼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不奇怪，这样的程度可能对白楼羽来说太刺激了，他可能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要自己消化一下。用消息把白楼羽叫回来他肯定就会回来，就算还没有整理好心情。 　　不过霍霆云觉得现在的自己挺危险，所以还是放弃了。白楼羽总是有本事让他烦躁，还没有自觉，真是被克得死死的。 　　「今晚麻烦霍先生了，谢谢。如果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叫我」 　　这混蛋。 　　霍霆云看得眼皮跳，心里越发暴躁。什么叫无论是什么，说这种话。 　　又在煽动我。 　　想被我强暴？还是干到吐？ 　　想就直说，来这套。 　　不就是仗着我怕你受伤吗？不就是仗着那股邪门劲无意识地挑拨吗？不就是仗着任人欺负的危险表现让人望而却步吗？还真以为每次都行得通吗？ 　　不知死活的东西。 　　霍霆云用干净的手猛地扯下耳机线，站起身来打开门，不出意料地在地上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痕迹，终于还是把那两个字吐出来了。 　　“……欠操。” 　　作者的话：还没上本垒就玩了phone sex，而且还是隔着玻璃背靠背做的，真是青涩又躁动啊～ 　　其实我很喜欢写霍霆云又懊恼又烦躁的心理活动，“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样的话也说得充满爱意，还有混蛋其实也是霍霆云对白楼羽的专属爱称哈哈哈 第二十章 同居决定 　　霍霆云清理干净阳台以后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但是他精神亢奋，完全睡不着。 　　霍霆云突然有点憎恶起自己的好记性了，白楼羽的刚刚的声音他完全记了下来，甚至就连哪里带了气音，哪里有颤抖，是怎么起伏的，全部都记了下来。 　　突然提供了这么多素材，之后再做梦的话，恐怕……突然电话响起，霍霆云低头一看，发现是刚刚跑了的白楼羽打来的。 　　“……” 　　手机有点烫手。刚刚他才用手机听了白楼羽自慰时的声音……可还没等他接，白楼羽自己把电话给挂了。 　　这是什么意思？白楼羽应该已经酒醒了，不是不小心打过来的吧？ 　　如果是白楼羽的话…… 　　霍霆云的手紧了紧。 　　如果是白楼羽的话，白楼羽很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想要找他，但是脑子一热打出去过后又觉得不行，自己挂了。 　　但电话又响了。 　　霍霆云立刻接电话：“怎么了？” 　　“……痛……” 　　“……你在哪！” 　　“楼下……便利……店……” 　　霍霆云立刻动身，一边下楼一边后悔，如果不是因为刚刚脑子不清醒，他绝对不会就放白楼羽一个人跑出去。白楼羽本来就胃不好，今晚还喝了那么多酒，而且白楼羽很明显是在借酒消愁，他还没有安慰……这才是一开始把白楼羽拉过来的目的，结果经过刚刚那一出，他全忘了。真是酒色误人！ 　　一下楼霍霆云就看见白楼羽捂着肚子跪在二四十小时便利店的门前，旁边有一个倒掉的袋子，显然白楼羽没空去把袋子给扶正，脸色苍白得吓人，满头冷汗，实在看不出刚刚还那么生龙活虎地自慰。 　　霍霆云拿出手机，白楼羽突然伸手无力地扯了扯霍霆云的衣角：“不去……医院……” 　　“别说话。” 　　“不去……”白楼羽不应，“医院……” 　　“……那暂时先回我家。” 　　白楼羽点点头。 　　霍霆云随手捞起地上的购物袋，抱起白楼羽，又把人带回到家里。让霍霆云庆幸的是白楼羽好像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在床上躺了十分钟左右后脸色就变好了很多。 　　“现在去医院。” 　　“不用。”白楼羽摇摇头，“这种程度等缓过去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都那种表情了，还‘这种程度’？ 　　或许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白楼羽补充道：“我心里有数的，不会有事，之前也没事。” 　　“……你买了什么？” 　　白楼羽僵了僵，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霍霆云原本以为可能就是买了点食物，但白楼羽的样子看着就不太对劲，他打开看了看，是婴儿油和橄榄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和个人经历有关？ 　　“买这个干什么？” 　　“……就那个……你不是……兴致上来了吗？” 　　“……什么？” 　　“就是……我想找润滑的东西，没有找到专门的，所以就……找了替代的。” 　　“……” 　　原来白楼羽跑了是跑了没有错，但他是跑去买润滑剂去了，跑之前还发条消息说“什么都可以”。 　　霍霆云心情复杂，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楼羽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想疼他，也想让他疼。 　　“……我去煮面，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霍霆云在电话里听到白楼羽好像吐得很厉害，应该把吃的都给吐出来了，“有事立刻叫我。” 　　本该一接回来就做的事，结果拖到现在才做。霍霆云真觉得自己的头脑其实远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清醒，白楼羽一勾就什么都忘了。很快一碗面煮好，霍霆云原本还搬了个小桌子让白楼羽在床上吃，但是白楼羽立刻下床说没问题，想来在床上吃会让白楼羽不自在，霍霆云也没说什么，搬了凳子坐在旁边看。 　　“为什么突然喝酒？”霍霆云还是决定问一下，“不想说原因也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告诉我有什么需要回避的地方。” 　　“……不用这么小心。霍先生知道吧，我和家人的关系不太好……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夏彬莲最近需要钱，我转钱过去给她而已。” 　　“……所以想起了过去？” 　　“差不多。还有……这一次的数额让我有点头疼，本来已经找到了想租的房间，现在要重新选了。”白楼羽摩挲着自己的手，“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再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不喜欢那间老房子吧？” 　　“……嗯，我讨厌那里。”白楼羽这次坦率地说了出来，“讨厌得不得了……看到我就觉得恶心。但是还是住了，所以我觉得这样的自己也很恶心，假清高。” 　　“……来我家。” 　　“没事……我一天也没多少时间待在那，就是睡个觉而已。” 　　“我并没有在询问你的看法。” 　　“……为什么那么坚持？” 　　“为什么你会觉得知道你的想法以后我还会让你去住？” 　　“要是我还是想去呢？” 　　“我会尽量说服。” 　　而且我知道……你没办法拒绝我。 　　虽然有点卑鄙，不过都到那种程度了，就算是用非常手段，霍霆云也得把白楼羽从那里拉出来。 　　“同居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摩擦。”白楼羽低声说，“我会害怕。” 　　“只要说清楚双方的底线、忌讳和喜好，约法三章就能大量减少摩擦的发生。我觉得你不是会随意打破定下的规矩的人，我也不是。”说完霍霆云意识到这个说法又没带什么感情色彩，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如果是你的话，没问题。” 　　“那……”白楼羽抬起头，手指有些犹豫地缩了缩，但最后还是伸出了一根尾指，“约好了？如果我没有犯什么踩到你的底线的事情，除非你已经想和我分手了，不然不能随便把我赶出去……如果需要自己一个人和我说就可以了，我会出去……我的底线，就这一条。” 　　“拉勾？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试过……我想试一试。” 　　霍霆云其实也没和人拉过勾，因为他从小就觉得这种行为形式大于实际，没有意义。而且，本来就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兴致玩拉勾这套的，甚至有些孩子会嫌老套。 　　不过既然白楼羽想做，拉一下也无妨，做就是了。 　　霍霆云伸出一根尾指扣住白楼羽的尾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话要算数。说谎的人要……”白楼羽顿了顿，“口水呛十分钟。” 　　这也太宽松了吧。 　　即使是霍霆云也知道这句话后面接的往往是吞千根针，白楼羽这还真是…… 　　有点想生气，因为这一听就知道是为了谁改的，可是他根本就不会违约，根本是无谓的担心，就算结果是吞万根针也没问题。但又心软得一塌糊涂，其实没有人会真的吞针，可就算只是这样开玩笑的方式，白楼羽也悄悄地改了，改成了那样轻得不得了根本算不上惩罚的措施。 　　“约好了。” 　　霍霆云收紧了一点尾指，然后拇指和白楼羽的拇指相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一扣他总觉得白楼羽的手指有点细。其实第一次握住白楼羽的手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白楼羽的手倒也不小，就是正常男性的大小，但看起来手指修长，握在手里感觉也不大，感觉和白楼羽这个人一样很单薄，还冰凉得不得了，要握好一会才会暖一点。 　　“明天我就去搬东西……”白楼羽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霍先生的房间吧？客房在哪？” 　　“和我一起睡。”语气不容置疑。 　　“……那么，能给我准备多一个枕头吗？我睡觉习惯抱着点什么……被子、衣服也可以。” 　　抱我不就好了。 　　霍霆云差点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但转念一想又开始手痒了，立刻意识到这很危险。 　　霍霆云可以指天发誓他说“和我一起睡”的时候就只是单纯地想改善白楼羽的睡眠而已，没有抱什么别的心思，可是就从客观结果上来看……的确很暧昧。 　　霍霆云在白楼羽洗澡的时候多准备了一张被子和两块枕头，放在一旁。不过白楼羽去洗漱完毕以后走过来，没有立刻到床上，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霍先生……”白楼羽扯了扯霍霆云的被子，“……我要撒娇了。” 　　撒娇还带什么预告啊。 　　霍霆云没把这话说出口，很给面子地点点头，用同样奇怪的回答应了这奇怪的说法：“撒吧。” 　　“我不想要这张被子。” 　　霍霆云看了几眼，很正常的被子，白楼羽不想要是又有什么经历？为什么对白楼羽这么严苛？就不能……稍微体贴一点吗。 　　“我换一张。”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霆云愣了愣，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疑惑了起来，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要被子。” 　　少了这张，霍霆云这下听明白了。 　　白楼羽的意思是，想和他盖一张被子。 　　霍霆云心想这回倒真算是撒娇了，这种请求的确让人很为难。他把那张被子收起来，自己又躺了回去。果然白楼羽动了，先摸了摸床，半只脚放上来，掀起了被子一个角，小心地钻进了被窝里。 　　霍霆云感觉到一阵凉气袭进，而白楼羽感觉到的相反，是一阵温暖裹来。 　　霍霆云差点就想把白楼羽直接揽进来，可白楼羽又笑了，他呆了呆又按捺了下去。 　　白楼羽今天……这是第二次笑了吧。 　　和刚刚的笑又有些不一样，带着小小的满足，一双眼睛又灵动又活泼，可爱得让人想抱在怀里揉来揉去。可是不行，揉了这一下很快就会往十八禁的方向走了。 　　白楼羽又往里面蹭了一点，依旧和霍霆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把枕头拿了进来，抱住，安静了。 　　霍霆云也闭上眼睛。 　　能清楚地听到白楼羽的呼吸，那分明地强调着：你身边多了一个人。 　　霍霆云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三点二十。 　　霍霆云闭上眼睛。 　　霍霆云睁开眼睛看了一次时间，三点半。 　　霍霆云闭上眼睛。 　　霍霆云又睁开眼睛一看，三点四十五。 　　霍霆云干脆就不闭眼了。 　　他转过身想看看白楼羽睡着的样子，没想到一转身就对上了白楼羽清亮的双眼，睁得那叫一个大。 　　“你没睡？”都几点了还不睡！ 　　“……我说过了吧，肯定睡不着的。” 　　“……” 　　虽然很想说什么，不过，霍霆云也没睡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霍霆云也挺心浮气躁的。 　　“我也睡不着，来聊天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霍霆云其实是想问胃的情况，不过白楼羽会错意了。 　　“很好……很暖。一进被子就暖烘烘的……很舒服。我的话很多时候盖了半夜被子才暖起来，但是霍先生才盖一会被子就这么暖了，好厉害。” 　　“……也没什么厉害的。” 　　霍霆云还是不太习惯听白楼羽夸自己，白楼羽那夸赞人的语气太真诚太自然，实在让人心痒，而且对他来说还多了一层勾人的意味。 　　这也确实没什么厉害的。 　　“既然很舒服，为什么睡不着？” 　　“就是因为太舒服了，不太习惯。而且到处都是你的气息……虽然很安心，但是，感觉有点……” 　　“……” 　　完了。 　　霍霆云知道这下糟糕了。 　　还没等白楼羽抬头看霍霆云的反应，他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按得床铺下陷。 　　“霍……” 　　霍霆云伸手按住了白楼羽的嘴。 　　霍霆云撑在他身上，沉默地俯视着白楼羽。白楼羽说不上霍霆云到底是什么想法，因为霍霆云的表情很陌生，他看不出来。 　　但是，那种眼神他很熟悉。 　　拥有这种眼神的男人，下一秒就会朝他扑上来。 　　白楼羽咽了口口水，心砰砰直跳。 　　“霍先生——” 　　霍霆云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嘴唇。 　　但霍霆云只是碰了碰，然后很快微微起身，两个人脸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白楼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太近了，近到连呼吸都感觉得到。 　　“叫我的名字。” 　　“霍……” 　　“不带姓。” 　　“……霆云，”白楼羽从霍霆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霆云……” 　　霍霆云低下头。 　　两个人的唇顺理成章地叠在一起。 　　不，是霍霆云的唇压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不需要对我温柔[h-] 　　霍霆云吻上白楼羽的唇，那里感觉和第一次吻上去时一样，依旧是那么柔软。霍霆云做了之前就像做的事情——他伸出舌头舔舐白楼羽的嘴唇，兴奋的状态下五感都要比平时敏锐，舌头甚至能够感受到白楼羽的唇纹，还有唇本身的形状、厚薄。 　　霍霆云的呼吸越发粗重，他缓慢地移动着舌头，用舌尖描摹白楼羽唇的形状。白楼羽抓紧了被子，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没有做出回应，只知道霍霆云在舔他的嘴唇，而且是那样地急切和热情，从唇中央一路舔到唇角，又从唇角舔到唇中央，如同久旱逢甘霖。 　　霍霆云压着白楼羽肩膀的手越发用力，他突然张嘴一口含住了白楼羽的下唇，白楼羽呼吸滞了滞，越发不知所措。霍霆云的含实际上用吃更加恰当，白楼羽感觉到自己的下唇被扯到一处陌生的地方，然后就是一阵好像要把他的唇抽干一样的吮吸，唇内侧的粘膜被霍霆云的唇舌揉弄舔压，发出怪异的声音。 　　霍霆云的唇舌好烫，被吮吸被舔咬的嘴唇又烫又麻，特别是霍霆云还是扯着弄的。但与此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白楼羽僵硬的身体逐渐像被霍霆云玩弄的唇一样软化开来，背脊一阵阵凉意往尾椎蹿，同时又全身发热。口腔里控制不住地泛起津液，白楼羽惊恐地发现要是不要紧可能会从牙缝里漏出来，那场面看起来一定淫荡得要命，下唇被霍霆云扯着合不了，他只能咬着牙来挡。 　　但这时霍霆云咬了一口白楼羽的下唇，白楼羽忍不住松了牙，霍霆云立刻把舌头伸进口腔，一戳进去就发出了呲的一声，津液从唇角溢出。白楼羽的口腔里又湿又热，而且不同于嘴唇，里面有的地方软有的地方硬，但每一处都让人充满了探索欲。 　　而白楼羽的感受则要直观得多：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进来了。口腔里的东西平时不是原本就是自己的东西就是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能被自己控制的死物，可霍霆云伸进来的舌头既不是自己的又不是死物，湿热柔软，还会到处乱窜，完全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做什么，那种未知的惊险刺激感让白楼羽还没被舔就开始腰软了。 　　霍霆云的舌头伸进去之后毫无章法到处乱舔，柔软的舌头在口腔里到处进犯，搅出乱七八糟的水声。那种别人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乱动的感觉太明显了，口腔里的空间都狭窄了很多，边缘更是被那个活泼到有些冲动的舌头顶个不停。白楼羽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舌头死鱼一样躺着，除了大张着嘴让霍霆云这样乱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霆云一开始的确是乱舔没有错，但白楼羽的反应给了他指引。舔到硬颚中央偏右一点的位置时白楼羽突然缩了缩身体，口腔里泛出更多的津液，霍霆云立刻扫回刚刚舔过的地方，想要找到那个让白楼羽有反应的地方，可舔舐的时候根本没有过脑，他根本不确定是哪个地方，只能急躁地到处乱扫。 　　“唔唔……唔……” 　　白楼羽快喘不过气来了，霍霆云的动作太激烈，口腔里都是津液，一片湿热，空气越来越少。白楼羽张大嘴想呼吸，可这只是方便了霍霆云闻得更深，呼吸被搅得更紊乱。 　　不是这里，也不是那里……是哪里？是哪里？ 　　“唔……！” 　　就是这里。 　　白楼羽抑制不住的喘息因为被堵住而变了音色，霍霆云继续用舌头一顶，白楼羽立刻就像他想的一样发出了因为被堵住所以都是气音的色情呻吟。 　　霍霆云的手不知不觉已经从肩膀移到白楼羽的后脑勺上，五指深深插入他的发丝中。敏感点被舔压让白楼羽全身过电似的一抖，本能地后缩，可霍霆云的手压着白楼羽的头，几乎是半强迫地让白楼羽无法后退，直接更加深入。 　　明明鼻子是通的，但就是莫名地有种被堵起来的感觉，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位置被越来越多的津液和舌头占据。白楼羽觉得自己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可张开嘴也呼吸不到任何东西，只会让霍霆云给予的刺激加强。 　　霍霆云舔上了白楼羽的舌面，那不同于嘴唇但又与之相似的大片湿软瞬间就俘获了他。和嘴唇相比一大片的舌头显然可以动的空间更多，不需要扯着都能乱搅一番。霍霆云又把白楼羽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按得更近，两个人的下巴都紧紧贴在一起。他也没有用什么裹着舌头翻转之类的高级技巧，就是一阵乱舔乱顶，又是从下面舔白楼羽的舌头，又是从上面压，从左边挤右边挤，总之就是从四面八方去舔去弄去顶，声音越发响亮，霍霆云弄得白楼羽满口都是咕湫咕湫的水声，口腔离脑袋离耳朵太近，那声音好像不是响在口腔里而是响在脑袋里，搅的不是口腔而是脑袋——太疯狂了，白楼羽已经已经分辨不出乱七八糟的声音到底是舌头交缠发出的声音还是水声了，只能直观地从混乱的声音中体会到激烈的程度。 　　“唔唔！唔……！唔……”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舌头裹着拖了过去，然后含住了白楼羽的舌尖就是一阵吸吮，像对待嘴唇一样吃得啧啧响，脆弱的舌尖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对待，立刻发起抖来。但霍霆云可不管受不受得住，他只知道白楼羽的舌头好软好甜，白楼的声音好听，所以他想要更多。 　　“……唔！唔……唔” 　　霍霆云突然闷哼一声，动作缓了下来——原来是刚刚他不小心弄狠了，白楼羽没控制住下意识地往后缩，牙齿一合，咬到了霍霆云的舌头上。 　　霍霆云被咬了一口冷静了一点，他退了出去，两个人的津液被大力搅和得早就不分彼此，从霍霆云的舌尖拉出一条丝来，又很快被霍霆云拉断。 　　“哈啊——哈——” 　　霍霆云一收回手全身发软无力的白楼羽就从半空中落回被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还没有从刚刚激烈的吻中回过神来，脑海里好像还回响着乱七八糟的水声。因为缺氧白楼羽的眼睛里都是生理泪水，呼吸里好像也带着委屈。 　　可霍霆云听着那不稳的发抖的呼吸只觉得色情，而且都是自己吻出来的。白楼羽不仅是嘴唇变得红艳泛着水光，眼角也红透了，一双黑亮的眼睛还被染上氤氲的水汽，霍霆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觉得一个人的脸很水灵，可白楼羽这实在是很能出水，整张脸都晕开情欲的迷蒙水色，缠绵而诱惑。 　　白楼羽躺在霍霆云身下的时候看起来那么纤细，整个人都笼罩在霍霆云的阴影之下，被霍霆云吻得无力喘息，一副大脑过载什么都想不到的样子，被吻得迷迷糊糊，嘴唇张张合合，津液不受本人控制地流下，手指也微微发抖，全身软成一团躺在被子上——明明一副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却又让人那么地漂亮那么地色，几乎是在用尽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来展示自己是多么地被霍霆云给予的感觉装满到不能想别的东西，呼吸颤抖流泪都是因为霍霆云，被霍霆云弄到无法自已。 　　霍霆云俯下身，因为两个人的位置高度差，他的背脊中央微微拱起，就像是一头撕咬猎物的野兽。他再度把手指插到白楼羽的发丝间，从白楼羽下巴往上舔舐，灼热的吐息喷洒在白楼羽的嘴唇上，白楼羽还没平复的呼吸又乱了，但他也意识到刚刚好像咬到了霍霆云，气息虽然还紊乱着，但也顾不上因为头被迫抬起和紧绷而僵直的脖颈和发麻的舌根了。 　　白楼羽着急地看霍霆云，看不到舌头。 　　“刚刚刚我是不是咬到你了？！没事吗——唔唔……！” 　　霍霆云另外一只手插到白楼羽的嘴里，拇指和舌头相比又粗又硬，他有些粗暴地把白楼羽的口腔拉开，确认到白楼羽没咬到自己。 　　“没事。” 　　说完，又伸舌头进去。 　　这一次很明显白楼羽比刚刚要僵硬了一些——他怕自己又不小心咬到霍霆云。可霍霆云舌头往硬卾一顶白楼羽就喘息着软了腰，再把舌头一裹一缠，白楼羽顿时就顾不上去控制了。 　　好甜，好热，好软…… 　　说不上为什么，白楼羽的唇舌和津液吃起来都那么美味，比霍霆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棒，他不想放过任何一点，扫荡吞咽着，简直像是匹饿狼连肉带汁一点也不放过，也不管吃进去的是谁的津液，喉结滚动。 　　明明只是亲吻，但霍霆云手脚没闲着全用上了，一只手压着白楼羽不让他扭头或者后退，一只手按着白楼羽肩膀把白楼羽的身体深深嵌入柔软的被铺中，两只脚也压着白楼羽的腿不让白楼羽动。其实白楼羽只是反射性地动而已，并不是真心地想要反抗，霍霆云也明白。 　　但反射性的反抗，霍霆云也不允许。 　　他没想那么多，也不管那么多。 　　霍霆云整个人都压在白楼羽身上，本来人就生的高大健壮，现在更是压迫力大得吓人，强势又霸道。只要白楼羽挣扎起来，好像想要反抗自己不想要自己塞给他的刺激，他就烦躁得要命，控制不住地加大力度把白楼羽弄得全身发软，想把他给弄乖了。可一加大力度白楼羽反射性的挣扎更厉害，于是两个人这样互相对峙加码，直到白楼羽到了极限，彻底失去反抗力。 　　再次松开的时候，白楼羽除了呼吸什么都不会了。 　　这场接吻双方的技巧都实在算不上高明，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技巧。霍霆云又猴急又粗鲁，根本不给白楼羽喘息和躲避的空间，一切行动向最原始的本能靠拢，不知道爱抚也不知道调情，只知道一味地掠夺和压迫，一腔热情一口气喷薄而出又一口气全部塞给白楼羽，也不管白楼羽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刺激。 　　而白楼羽刚好相反，他只知道承受，一切都完全被征服，一点都不知道回应，完全就是根只知道喘息的软木头，被吻得七晕八素脑袋空白。 　　可偏偏两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都觉得好，都觉得棒，舒服得让人害怕。 　　会上瘾的。 　　霍霆云吻完就觉得完蛋，尝过这样的味道，他恐怕再也没办法满足于普通的嘴唇相贴了；白楼羽也觉得完蛋，以后被霍霆云吻一下唇搞不好就会想起现在然后后面开始淫荡地流水。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急遽的呼吸，白楼羽稍微清醒了一丝，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起反应了。 　　性器挺立倒还没什么，最糟糕的是另外一个地方。 　　一开始自慰的时候白楼羽只会碰前面，后来白楼羽知道了男同性恋做爱是走后门的，一次心血来潮，他想要试试看。 　　那一次触摸直接打开了一个没办法关上的单向开关。 　　白楼羽发现自己那个原本不用来做爱的地方淫荡得不得了，一旦尝过手指，仅仅只是手指而已，之后就变得越发自动自觉起来，很多时候白楼羽都没有摸后面，只是摸了前面，后面就立刻一张一合地呼喊着自己也要。而且，他第一次就靠后面射了。 　　更让白楼羽难以启齿的，是第一次尝试过后，第二天他看到霍霆云打球以后流着汗的酮体，自己那隐藏在校服裤和内裤双重遮挡下的后穴，在坐了那么多人的熙熙攘攘教室里，充满着青春阳光的校园中，又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地流着水。 　　就只是被自己的手指搞了搞而已，可这副做派，全然已经是下流得活像荡妇了。 　　白楼羽对这个身体又害怕又厌恶，不敢再多碰，只有在特别难受实在忍不住想要犒劳自己，或者因为种种原因需要快速解决的时候，他才会用后面。 　　其实白楼羽并不喜欢和性有关的东西，甚至是非常地排斥，可自己的身体却对性充满了渴望。第一次插进去的时候感觉很奇怪，滞涩感太过鲜明，其实完全不舒服，只觉得难受。可是，一但想象那是霍霆云的手指的话……白楼羽不知道霍霆云在这种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在他的想象中，霍霆云的神态和平时一样，用那种又怜悯又愤恨，总之就是非常厌恶的表情拨弄着自己的下半身。而自己在这样厌恶的视线中依旧下贱地扭动着身体，后穴立刻被唤醒，热情地吸着自己的手指。 　　射出去的一瞬间，快感会让脑袋一片混沌，可清醒过来之后只剩下空虚恶心和自我厌恶。只有做的那一小会是愉悦的，而且只是生理上的愉悦，用之后的感受去换取那短暂的机械的愉悦，完全就是饮鸩止渴。第一次射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吐了，太恶心了，太下贱了，天生就是挨操的命果然说得不错，果然淫荡。 　　而现在，这具身体在喜欢的人的触碰下，几乎是孔雀开屏般炫耀着自己的“优点”。 　　就在霍霆云的眼皮子底下，在霍霆云的注视中，自发地张合，自发地失禁一样噗噗流水。不会被霍霆云察觉到的这种在他的注视下明目张胆地发骚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可这身体真不要脸，越羞耻越兴奋。 　　白楼羽自己能感觉到液体在身体内缓缓流动，内裤都湿了。熟悉的羞耻感和厌恶感又涌了上来，但又带着一些不可明说的期待。 　　期待霍霆云的进入，期待霍霆云的反应。 　　尤其是在看见霍霆云身下鼓起的弧度以后，这种期待更是无法遏制。 　　白楼羽顺了顺呼吸，伸手摸上霍霆云的皮带。 　　“……收回去。”霍霆云哑声说，“别碰我。” 　　“可是你不舒服。” 　　白楼羽第一次没有听霍霆云那带着点命令语气实则温柔的劝告，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白楼羽不敢看霍霆云的表情，却又忍不住去看霍霆云的下身，那硕大的鼓包让他既羞耻又兴奋。白楼羽把霍霆云的裤子脱了，被内裤盖着的霍霆云的形状比被裤子盖着的时候更明显，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伟岸的轮廓，看得他耳朵抖了抖。 　　好大。 　　白楼羽脑子也热手也热，紧张得一手汗。 　　“够了。”霍霆云伸手撑住白楼羽的额头将他往后推，再次强调，“别碰。” 　　霍霆云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是第一次被霍霆云救的时候说出以身相许时一样，又或者是搬家后霍霆云追上门来要关于笔解释时把箱子扔出去一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楼羽就是一时冲动到理性全无。 　　霍霆云的拒绝本身就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本来就不坚定，白楼羽很轻松地就推开了霍霆云的手。 　　白楼羽摸了上去，那很有份量的东西沉甸甸地在手心里跳了跳，鼓鼓囊囊的两个袋子一只手根本托不起来，又硬又烫。 　　这是……霍霆云的东西。 　　白楼羽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节感，有种自己不在现实空间一样的感觉——自己居然摸了霍霆云的性器，霍霆云的性器还在自己手心里跳，非常生龙活虎，热度鲜明，太不真实太奇妙了。 　　白楼羽吞了口口水，因为紧张拉下霍霆云内裤的动作很慢，但霍霆云的性器却等不到他完全拉下，才脱了没多少性器便迫不及待地寻求解放，从束缚中跳了出来，长得和霍霆云的脸一样气势十足，而且看起来不知道比霍霆云要凶多少，难以想象进去的时候会多蛮横。霍霆云的东西跳出来后还朝白楼羽一个直挺挺地敬礼，任谁都看得出来有多兴奋。 　　真的好大。 　　而且……原来霍霆云是右派的。 　　掀开裤子的时候白楼羽不顾霍霆云的阻拦做了下去，可是真的全部脱掉面对本体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不知所措了。这画面冲击力太强，一时冲动的精力也已经全部消耗完了，接下来要怎么发展，他一点头绪也没有，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真的硬了啊。 　　白楼羽松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啊？” 　　“为什么有那种反应？” 　　“什么反应？” 　　“松口气。” 　　“就是觉得……你真的能有反应啊。”白楼羽的声音变小了一点，“太好了……就只是这样而已。” 　　“……说什么啊。” 　　这话好像说得霍霆云是个阳痿一样。 　　不过霍霆云知道白楼羽是什么意思，他一把抓住白楼羽的手，把白楼羽的手按在自己的茎身上。 　　“明明我都这样了？” 　　白楼羽瞪大眼睛，肌肤和茎身之间没有任何阻隔，那热度让白楼羽有种自己要被烫伤的错觉，那性器太凶了，白楼羽摸着觉得上面的经络都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流动跳动，完全就是个暴徒的风格——而且被碰到之后霍霆云的东西又变大了一圈。 　　“感觉到了？” 　　“感、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什么？” 　　“没有软……” 　　“不。”霍霆云用性器顶了顶白楼羽的手掌心，就像是在打招呼，“是我的阴茎因为你更兴奋，变大变硬。” 　　好直白——！！ 　　霍霆云这、这是在说什么啊？！ 　　什么…什么……阴……什么……变大……什么的…… 　　白楼羽不可能会认错霍霆云，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觉得不真实。那个嗓音，那个语气，那个语调，明明就是霍霆云没有错，可是内容却完全不像是霍霆云说的话，太赤裸太狎昵，甚至直白到有些……猥亵。 　　怎么听起来……这么变态。 　　“你要担心的东西不应该是那个。” 　　那应该是什么？ 　　霍霆云没有回答，抓着白楼羽的手上下滑动了一两下，白楼羽明白他的意思，从善如流地做了起来，尽管他觉得自己脑袋已经快炸了。 　　白楼羽盯着霍霆云的性器，用手掌呈现环状做基础的上下移动，他没做过这种事，不敢太用力，怕捏疼了霍霆云。大概把握好力度以后白楼羽就改从速度和面积入手，从根部一直滑到头部，一直反复，手掌心能够感受到起伏的经络和皱褶，磨过去的时候简直要命，性的意味太浓厚太直白，白楼羽手都有点抖。 　　但白楼羽没有挪开目光。 　　白楼羽知道自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特别变态，羞耻得眼角泛泪，话都不会说，可是他还是想看。第一次碰霍霆云的性器，白楼羽一点细节也不想错过，他完全不敢想象在霍霆云眼里盯着他性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所幸手里的东西依旧很精神。 　　“……听不懂人话？” 　　耳垂被霍霆云摸了，白楼羽抖了抖缩了缩，不过很快又侧头把耳朵递过去。霍霆云顿了顿，而后掐了一把，还搓了起来，很快耳垂就变红了。 　　“说。” 　　“听得懂……” 　　白楼羽被霍霆云的手指弄得不太自在，不习惯，很痒很烫，有点痛，可是不难受，还有挺舒服，陌生的刺激感让他怎么也坐不住，只能努力集中精神去让自己不要分心。 　　“你根本就不懂。”霍霆云低声说，“混蛋。” 　　霍霆云的手也动了，碰到了白楼羽的裤腰。 　　“……！我就不用——” 　　霍霆云充耳不闻，手指伸了进去，白楼羽连忙空出一只手抓住霍霆云的手腕。 　　“不用了……” 　　白楼羽说了三个字，霍霆云也说了三个字。 　　“让我碰。” 　　于是白楼羽收起了手。 　　既然霍霆云想要碰的话，那就碰吧……又不是什么不能碰的东西……而且霍霆云都让他碰了，他当然也要让霍霆云碰吧。 　　而且霍霆云居然真的愿意去摸男人的东西…… 　　白楼羽的前面早在被霍霆云亲的时候就勃起了，碰霍霆云的东西的时候更是兴奋得不行。此时因为知道霍霆云很快就要碰自己，白楼羽紧张地发抖，前面没被碰就因为心理上的兴奋和紧张跳了跳，铃口流出透明液体，完全就是一副渴望得要命的样子。 　　这反应实在是让白楼羽羞耻得无地自容，他强忍遮住的冲动，等着霍霆云来碰。 　　“啊……！” 　　霍霆云比白楼羽一开始那老人家一样颤颤巍巍的动作可要果断得多，毫不客气地直接伸进白楼羽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捏了捏白楼羽的的东西。霍霆云的手又大又热，因为动作不太温柔，白楼羽觉得有点痛，可是同时又从这有些粗暴的动作中感觉到这果然是霍霆云的手，是霍霆云在捏他的前面。就是这种带着痛楚的刺激，让白楼羽有种这不是在做梦的真实感。 　　隔着内裤按压的感觉又奇妙又让人有些着急，后面越发欢实地嚷嚷，大口大口呼吸空气以填充空腔，而且还少了一层裤子的遮掩。白楼羽都快抬不起头来了，不敢想象要是霍霆云发现了会有什么反应，只要霍霆云换个角度定睛一看或者往后摸，就能发现和他的手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正在发情，立地求操。 　　但以上这一切，都比不过霍霆云的性器依旧滚烫。 　　“……嗯……啊啊！” 　　霍霆云没摸几下白楼羽就脑袋一空射了出去，直接刷新记录。可是他还惦记着霍霆云的反应，自己的手因为霍霆云的触碰不知不觉就停下来掉到一旁了。 　　白楼羽由于体质原因，高潮后快感残留的时间比一般男性要长，他被霍霆云的手带来的快感刺激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早就因为泪水变得朦胧，前面抖着吐腺液。他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顶着余韵眨眨眼让泪水留下，手里的东西依旧滚烫，果然霍霆云还硬着。 　　——不是用手而是用别的东西。 　　白楼羽咬咬牙，翻身下床，小腿和膝盖放在地面上，自己直起身来。 　　“……我……我来帮你……” 　　白楼羽跪在霍霆云双腿之间。他又忍不住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抚摸霍霆云的性器根部，然后俯下身—— 　　“……等等。”霍霆云拦住白楼羽的嘴，“你想用什么？” 　　“嘴……不是霍先生自己说的吗？用别的东西……” 　　“我没有说过用嘴。” 　　白楼羽这才明白自己大概是想多了，霍霆云压根就没那个意思，是他的思想太…… 　　“哈、哈哈……”白楼羽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看来我大概误会了呢……不过如果霍先生想的话，我也可以？一开始就说过了，口——” 　　霍霆云弯下腰，把白楼羽的脸抬起来。 　　“别碰了。” 　　“……” 　　这已经是第三次这么说了。 　　如果是第一第二次，白楼羽还能理解，但是第三次……大概是真的不想让他碰。为什么？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男人吗？ 　　……不，霍霆云都硬成这样了，而且，霍霆云之前也那么真诚地说过自己的心路历程。 　　那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说，只是单纯地发现还是有点别扭？虽然身体不讨厌，但是毕竟霍霆云之前还从来没把男性当对象来看待的，更不用说是做爱了……之前没有对着人只是对着电话的时候就没有阻止，或许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面对真人？直接对着男人的身体，心理上有一点障碍也是很正常的。 　　“……自作主张了，抱歉。” 　　白楼羽站起身，但下一秒手臂一痛，是霍霆云抓住了他的手臂，拉着不让白楼羽起身离开。 　　“别乱想。我让你别碰我……”霍霆云死死皱着眉头，“是怕伤害你。” 　　“伤害？为什么？” 　　“我想狠狠地上你。” 　　霍霆云靠着半站着的白楼羽的胸口，气息低哑灼热，一个字一个字用咬碎一样的力度吐出来。 　　“被你碰到，我忍不住。” 　　“我会变得非常粗暴。” 　　霍霆云说会因为自己的触碰忍不住。 　　霍霆云因为害怕伤害自己所以在努力忍耐。 　　霍霆云的声音沙沙的，性感得要命。 　　霍霆云想要自己想到忍不住。 　　这些话语实在是太过灼热，灼热到白楼羽的理智全部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你的粗暴我喜欢。” 　　白楼羽摸上霍霆云的性器，自己用发抖的手滑向自己腰间，拉下内裤，顿时原本被内裤兜着的水全部流下来，浇到因为拉扯而变薄的内裤上。那被大腿撑开变形的内裤承不住这么多水，又因为湿透了根本就没办法吸收，直接流了一地。 　　看到了吗？我是这么地淫荡。 　　根本不需要对我温柔。 　　我就是个欠操的婊子啊，霍霆云。 　　“让我看看更多的你。” 　　因为是你的东西，所以即使是粗暴我也喜欢。 　　痛也没有关系，因为那样才会印象深刻。 　　“我不需要你对我温柔，霆云——” 　　我只需要让我记住这一切。 　　所以不用顾忌那些东西。 　　来吧，让我变得黏黏糊糊乱七八糟吧。 　　让我的脑子里只想着你，让我没有呻吟之外的力气。 　　“来狠狠地上我吧。” 第二十二章 晚安，早安 　　霍霆云朝白楼羽伸出了手。 　　白楼羽死死地闭上双眼。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裤子捞了起来。 　　白楼羽愣住了，睁开眼睛，霍霆云的确还硬着没有错。 　　“我现在什么准备都没有。” 　　“……我有。现在就可以去拿……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自己——” 　　“白楼羽。” 　　霍霆云打断了白楼羽的话，白楼羽不明所以地看着霍霆云。 　　“……我想珍惜你。” 　　白楼羽愣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他才嗫嚅着小声说：“做了也不代表不珍惜吧……” 　　“是不算，但现在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指的不仅仅只是没有做好前戏的准备，还包括事后处理和心理准备。你觉得现在是一个好时机吗？” 　　“为什么不是？” 　　“现在是半夜，时间不充裕，并且明天你还要上班，另外我还从来没有和男性做过爱，而且对你的话我下手绝对会不知轻重……我是说真的。你可能还要因为工作不得不忍着不适起身，没有时间和我沟通或者温存，匆匆忙忙处理完以后就走……你觉得这样的开始很好吗？你希望你和伴侣的第一次性爱是这样的性爱吗？” 　　白楼羽还真没想那么多。 　　“……但是，你不舒服吧？” 　　“白楼羽，我是把你当做伴侣看待的。”霍霆云收回手，吐出一口浊气，”所以你也不要把自己当做工具。” 　　“我……” 　　果然是因为我吗？ 　　我……根本不用介意我的啊。 　　你看地上的东西，都那样了。 　　“我也想要你。” 　　“但你真的想要现在和我做吗？” 　　“当然。” 　　“那为什么我向你伸手时你闭眼睛了？” 　　“那是因为……”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霍霆云轻轻抚摸着白楼羽湿润的眼角，拇指指腹描摹着眼角的线条，“你不知道自己在破罐破摔吗？你有考虑到怎么继续吗？” 　　“……” 　　确实。 　　实际上和霍霆云做爱还有一个难题没有解决，至少对自己而言是一个大难题——腹部的伤疤。 　　白楼羽还没想过要怎么向霍霆云解释，以及怎么样才能让这伤疤不扫兴。 　　白楼羽其实很想说自己这个身体没什么好珍惜的，因为他这个身体和他的思想此时此刻也都正在渴望着霍霆云狠狠侵犯自己搞自己。 　　可是，面对这样的霍霆云，他说不出口。 　　“……好。” 　　褪去伪装的外皮，其实白楼羽是一个非常不善言辞的人。明明有很多想要说的，可是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说了一个字而已。 　　……说的也是。 　　下次，先提前准备好吧。 　　临时起意的话霍霆云做着也不太尽兴吧……至少第一次是这样的。 　　霍霆云起身离开走进浴室，很快一阵水声响起。 　　白楼羽跑回了房间里，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那里不久前才被霍霆云狠狠地弄了一番，还是红肿的。现在白楼羽舌根还在发麻，那种被疯狂的舔舐吸吮的感觉也还鲜明地残留着。 　　霍霆云……好热情，说话也好直白。 　　这实在意料之外，但想到上一次霍霆云那样啃噬自己的胸口，直接扯开衣服，还一口一个乳头，白楼羽又觉得似乎也不那么奇怪，而且那种有些粗暴但又不是故意伤人，不容抵抗但是会遵守底线的动作，又的确很有霍霆云的风格…… 　　那样急切蛮横的吻，还有那不管多少量都一股脑塞过来还不容反抗强迫接受的霸道，一般人或许会害怕，或许会不满，但白楼羽只从中感受到了喷薄的热情和欲望。说实话刚才的亲吻比起快感感受到更多地是窒息感和压迫感，可是霍霆云那样一个温柔的人，会因为想要自己而忍不住变得粗暴……被这样几乎没有空隙地拼命索求着，简直就是自己被深深需要着。 　　归根结底白楼羽的身体各方面都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身体上的快感不难取得。可是心理上的快感要取得那就是难于登天，他从来没有从这具身体里获得过心理快感，每射一次都只会比上一次更难受更空虚更自我厌恶，讨厌这样的身体，讨厌即使讨厌这样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从中获取快感的自己。 　　第一次，射出去以后感觉到的是快乐。 　　虽然舒服得有点冲顶过头了，刺激到有些难以承受，但那的的确确是舒服，不仅仅是快感。那种射出去以后的还能够感受到人体的温度的感觉，没有恶心空虚和呕吐欲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即使因为霍霆云还硬着没有闲心思去感受，但那种满足感依旧是以前完全无法比拟的。 　　这才是真正的快感。 　　——现在我们两情相悦，还是伴侣。 　　白楼羽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那个东西。 　　白楼羽不太敢说出口，那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遥远太飘渺，他总觉得有点过度解读，总担心是自己因为希望事件那么发展所以预设结论。 　　白楼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颗心连跳都跳得小心翼翼，捧着那多年来都没有碰到过的来之不易的东西如履薄冰。 　　“霆云……” 　　我好像，真的感受到了一点……爱意。 　　是真的吗？不是错觉吧？ 　　不是错觉吧。 　　千万不要是错觉啊。 　　拜托了，这么多年就这一次自我感觉良好，所以就让我感觉对好不好。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响声。 　　“白楼羽。” 　　“怎么了？” 　　“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有过性经验吗？”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你以前的表现有伪装和夸大的成分，但刚才又的确比我想象中的要开放，不过因为平时你的反应，我不确定刚才那是不是在勉强自己。为了避免以后因为不了解出现错误的判断影响我们的关系，我想要知道得更清楚。” 　　是为了这个吗。 　　……霍霆云对自己的东西很在意，那对自己的人大概也有着独占欲。虽然霍霆云不是那种因为对方不是处就看不起或者厌恶的人，大概也不会指责对方，但是，或许会觉得不快…… 　　霍霆云想问的应该是有没有和别人上过床，白楼羽没有和别人上过床，不过身体也不见得多干净。其实性经验不代表了上床，直接回答有，即不算是欺骗，也比较模棱两可。 　　这样随便应付过去，就可以逃避这个问题。 　　不过，白楼羽还是认真回答了。 　　“……我有过性经验，不过没有做到最后。还有……虽然说是性经验，但是……不太平常。” 　　虽然没明说是性骚扰，不过霍霆云听懂了。 　　“……嗯。” 　　“霍先生还有别的问题吗？” 　　“你觉得我咄咄逼人吗？” 　　“怎么会？霍先生很温柔。之前的……是在胡说八道，不是真心的。” 　　“即使我明知道你为难还是依旧坚持也这么认为？”霍霆云低声说，“刚刚我也非常地咄咄逼人吧。” 　　“霍先生的确比较强势，不过我觉得那也称不上咄咄逼人……是谁对霍先生这么说了吗？” 　　“以前交往过的对象。” 　　“……原来如此，还真是没眼光呢。”白楼羽沉默片刻后笑了笑，“霍先生这个类型的性格，我觉得还是很吃香的？” 　　“那你呢？” 　　“什么？” 　　“在你那里，我这个类型吃香吗？” 　　“……你明明知道的吧。” 　　“对，我知道你暗恋我。但是现在我们近距离接触，不可避免地会暴露出更多。你之前说过为什么喜欢我，说的都是优点，那可能是由于距离远所以带上的滤镜，实际上我不觉得自己像是你说得那么好。” 　　就是因为你不觉得那些有什么大不了，所以你才很好啊。 　　“霍先生可能有点误会。我……比霍先生想象中的要变态很多。”白楼羽咳了咳，“比起暗恋者，我有时候更像是偷窥狂……总而言之，我看了霍先生很多眼，所以我看到的也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例如？” 　　“霍先生唱歌非常难听。霍先生的占有欲很强，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霍先生有点强势，做事情的时候习惯于发号施令，有时候还不会征求别人的意见。霍先生直言不讳，讨厌无谓的麻烦，有时候给人感觉太冷漠太伤人。霍先生不喜欢做没有实际价值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太闷太死板，没有浪漫细胞。霍先生非常执拗，下定决心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完全不听劝，油盐不进。霍先生在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非常不喜欢被打扰，即使是普通的对话都会感到不快，会瞪那个搭话的人……” 　　白楼羽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一点点地说着他所知道的霍霆云的小毛病。 　　“虽然有人觉得这些是臭毛病，但是我觉得不是。我看到的霍霆云，也包括这些在内……我喜欢的霍霆云，并不是一个远远的好到让人觉得像是幻想一样的霍霆云……虽然的确感觉很远。” 　　说完了一大段话，霍霆云没有给出回答。白楼羽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刚刚他是不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没什么逻辑可言的废话？简直就是在说“我是个超～级偷窥狂哦”。 　　“我明白了。” 　　天已经快亮了，不知不觉两个人折腾了快一个晚上。这个时间点很尴尬，去上班太早，去睡觉太晚，白楼羽干脆想着直接去吃慢慢早饭然后早一点上班算了。 　　“……霍先生，我要先离开了。” 　　“嗯。” 　　虽然这么说，白楼羽却没有移开脚步。 　　该怎么说，这个晚上又是听霍霆云解释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又是和霍霆云热烈地接吻感受到了爱意，那种炽热的感觉还能轻易地回想起来，这让白楼羽总觉得……总觉得现在有点凉，有点空。 　　发生了太多事，白楼羽需要最后一点重量来让他确认这些都是现实。 　　“我……想要早上的打招呼。”白楼羽扯了扯霍霆云的衣服，“情侣之间的，比较亲密那种……你明白的吧？” 　　霍霆云笑了。 　　“我不明白。” 　　“霍先生明白的。” 　　“真不明白。”霍霆云把白楼羽扯到怀里，摸了摸白楼羽的耳朵，轻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 　　霍霆云也不知道怎么地，从白楼羽不知道的哪一天起变得开始喜欢在白楼羽耳边说话了。白楼羽特别受不了这个，霍霆云声音近在咫尺，任何一点小细节都听得清清楚楚，还会有吐息喷洒在耳廓上，能把白楼羽的小腿都给直接听软了。而且霍霆云明明内容都是命令，说话的语气乍听也很霸道，可熟悉霍霆云说话方式的白楼羽总能听得出那里面隐含着的不明显的请求口气，杀伤力太大了，这不是只能投降了吗。 　　在某些方面很单纯的白楼羽，并没有想过霍霆云是故意的，就是因为他受不了。 　　白楼羽越受不了的东西霍霆云就越爱做。 　　“……吻。” 　　“很好。” 　　霍霆云俯身碰了碰白楼羽的嘴唇，这次是一个非常轻柔的吻，蜻蜓点水。 　　“早安，白楼羽。” 　　作者的话：是假车哈哈哈！ 　　好吧，想吃肉的读者了对不起orz，那啥，炖肉要揭一次锅对不对，揭完一次，下一次打开就是成品可以装盘上菜了。我感觉现在让他们做还是有点赶鸭子上架，不过也很快了。 第二十三章 可是，我想要你 　　那天晚上以后，白楼羽的态度改变了。具体什么变化霍霆云也没办法详细说明，总之就是放松了不少。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把东西搬进他家，非常满意地辨认出这不是短期居住的行李。白楼羽很快收拾完了东西，他看了看时间，转过头来问霍霆云：“霍先生，时候不早了。” 　　霍霆云知道白楼羽什么意思，他在问吃饭的问题。霍霆云平时在家里也会自己动手做点饭菜吃，还可以叫外卖，或者他认识的一些店也有外送服务。 　　只是霍霆云并不想那么做。 　　“你会做饭。” 　　“会是会。但是，我的厨艺……”白楼羽说着有些吞吞吐吐，“……很一般。” 　　“我想吃。” 　　“……最好不要抱期待比较好哦？” 　　霍霆云联想到白楼羽谈及吃食时不甚在意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做好了准备，没想到等到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所有的菜看起来卖相都不错——而且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 　　白楼羽非常紧张，霍霆云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动了一筷子夹进嘴中。 　　“好吃。” 　　这还真不是霍霆云安抚白楼羽的说辞，白楼羽的厨艺是真不错，虽然没办法和霍霆云吃过的顶尖专业大厨做出的菜相比，但绝对也不普通，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优秀才对。 　　白楼羽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没被看出来，其实霍霆云看得一清二楚。 　　白楼羽坐了下来盛饭，吃到嘴里时微微一愣。 　　霍霆云也猜的出是为什么，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不过霍霆云家里的米可不是普通的米，吃进嘴里就知道了。霍霆云平时不太在意把它当普通的米放电饭锅里煮熟，白楼羽也是这么做的，他第一次碰到这个米没掌握好水量，水下得稍微有点多。 　　白楼羽悄悄打量霍霆云，霍霆云神色如常吃饭，于是他又把目光放了回去。 　　霍霆云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心里琢磨，白楼羽说自己厨艺不好的时候不像是在撒谎，而是有些羞于启齿的样子，他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厨艺普通，所以有些顾忌。 　　霍霆云并不是那种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好东西是吃过不少，但上学的时候吃学校饭堂的菜也没有说过什么，和同学出去吃饭的时候还吃过更难吃的，可以说是下限低上限高，也不挑食，白楼羽不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在意所以紧张。可是白楼羽的厨艺真的不错，白楼羽怎么会觉得自己厨艺一般？即使是是和外面的饭店比，白楼羽也…… 　　——但是我……其实不怎么出去吃饭，所以也认不得几家店…… 　　……对了，白楼羽或许不知道普通人的水平。 　　霍霆云拉着白楼羽去的那几家店水平都很高，白楼羽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朋友……至于学校饭堂的菜，其实霍霆云觉得也不像是学生说的那样难吃，大多数学生也只是说说而已，但白楼羽可能不是那么想的。 　　霍霆云猜的出来为什么，白楼羽说过他和夏彬莲生活在一起，而夏彬莲不怎么夸赞他，说不定还会挑刺。白楼羽又不怎么出去吃饭，大概也没吃过别人做的饭，所以比较对象非常有限。 　　“你的厨艺很好。” 　　“……是吗？我还以为自己做得不怎么样……”白楼羽的眉毛上扬了起来，“真的吗？” 　　“真是。” 　　一顿饭下来，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的一日三餐都被白楼羽包了。本来这事该由两个人轮流负责，而且霍霆云相比白楼羽而言自由时间更多，不过意识到白楼羽住进来会不做点什么心里不踏实以后，霍霆云就放着白楼羽去做了，与其让白楼羽因为不安去做更夸张的事情，现在这样就很好。 　　更夸张的事情是什么，霍霆云也心底有数。 　　那天晚上以后，第二天白楼羽红着脸给了霍霆云一份东西。 　　“这是什么？” 　　“一份问卷而已。问题挺多的，霍先生抽空随便做做好了，不理也可以，反正我无……”白楼羽顿了顿，改口了，“……不过要是你填的话，我会很高兴。” 　　粗略浏览后，霍霆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白楼羽会脸红而且给了之后说完话就溜——他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样的一份调查问卷。 　　一言以蔽之，那是调查性偏好的问卷。 　　不知道白楼羽是从哪里弄来的，从喜欢在什么地方做爱喜欢怎么做爱到特殊癖好等等全部都有涉及，非常地细致，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有耐心全部填完。霍霆云丝毫不怀疑要是他随便填自己喜欢BDSM这种一般人不能接受的东西，看起来很随便实际上很认真很死心眼的白楼羽也会真的去找关于BDSM的事情。 　　不过霍霆云觉得这是有必要的，在做爱以前的确需要了解双方的性偏好。于是霍霆云诚实且认真地填完以后把问卷给了白楼羽，并且让白楼羽也填了一份，可惜白楼羽对自己的认知比较模糊，对性也有些心理上的排斥，给出的答案也比较模棱两可，参考性不大。 　　所谓更夸张的事情，就是白楼羽很有可能会根据那张表格而投其所好，突然整点什么东西出来。霍霆云真的是怕了，他觉得自己百分之九十会中招。 　　吃完饭以后，很快就到晚上了。 　　“……一起睡吗？” 　　“一起。已经说好了吧？” 　　白楼羽也没有反驳，点点头以后去洗澡了。 　　躺倒被子里以后，白楼羽依旧还是像上次一样保持了距离。可是白楼羽觉得霍霆云对自己特别包容，他……有点想试探一下了。 　　白楼羽往霍霆云的方向挪了挪，想碰霍霆云，手伸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样可能会打扰到霍霆云睡觉，又又缩了回去。虽然没有碰到人，不过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被子里的温度要更高——霍霆云的身体和白楼羽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小火炉。 　　要不，等起床的时候再试吧……？ 　　白楼羽又往霍霆云那边轻轻地移动了一点，翻了个身背对着霍霆云，抱着枕头闭上眼睛。可这时候突然间被子动了，一阵沙沙声响起，霍霆云整个人从背后覆盖上来，一只手搂着白楼羽腰，另外一只手抱着白楼羽胸口，一条腿横过去压着白楼羽的腿。 　　“别乱动。” 　　白楼羽后背大片地贴着霍霆云温暖坚实的胸膛，霍霆云的头还轻轻地搁在他的头顶上，能清楚地听到霍霆云的呼吸，感受到霍霆云胸口规律的微微起伏。 　　白楼羽真的很喜欢霍霆云的胸膛，又宽阔又坚实，靠上去的时候还能听到到胸肌之下健康有力的心跳，就像是一面可靠的墙，但又有着墙所没有的独属于人体的温暖和柔软。 　　这种话说出来太幼稚，他说不出口。 　　明明是大面积接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楼羽感觉到的是不掺杂情欲的、纯粹的温暖和安心。 　　“快睡。” 　　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白楼羽，靠着自己特别喜欢的霍霆云性感的胸肌的白楼羽，出乎自己的预料，在霍霆云的怀抱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甚至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睡得异常安稳。 　　平静的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 　　每天晚上霍霆云都抱着白楼羽睡觉，关灯前还在白楼羽耳边轻声说“晚安”。白楼羽觉得霍霆云的那个“在那之前让你习惯和我睡”虽然方向有点怪，但还意外地蛮有道理，这一个月是他有史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个月，几乎没有怎么做过噩梦。就算偶尔梦到以前的事情，一睁开眼睛就能感觉到后背的温暖。 　　虽然同居了，不过让白楼羽担心的霍霆云因为同居失去距离美而变冷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比之前0还要更加亲密了。 　　霍霆云偶尔会像是一头大熊一样把白楼羽整个人抱到怀里，也不吭声，对着白楼羽的脖颈耳垂就是一阵舔弄，又或者从正面按着白楼羽肩膀抬起白楼羽下巴亲上去。白楼羽发现霍霆云很喜欢压着他，像是压在墙上，或者压着后脑勺肩膀腰之类的，而且舔着亲着就有点控制不住力道了。 　　这样的接触自然避免不了起火，但两个人至今没有发生过关系。 　　很快就到霍霆云像的生日了。 　　白楼羽其实不知道该送霍霆云什么东西好，因为霍霆云想要什么他自己很快就会买下来，基本没什么缺的。 　　领带夹？霍霆云又不怎么需要穿西装…… 　　手表？手表至少在社会层面上一般代表男性的脸面，虽然霍霆云平时肯定不会在意这些虚的，不过果然还是别了…… 　　衣服？我没什么衣品可言啊……买一些绝对不会错的休闲服好像又太普通了。 　　事实上，三个月前白楼羽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一个星期前更是绞尽脑汁，结果到现在没想出什么个什么东西来。白楼羽不得不向上网求助，他有点低落地想自己居然连送个礼物都想不出来，还要看别人的建议，作为恋人实在是……不过比起想这些有的没的，果然还是先准备礼物更重要。 　　织围巾……霍霆云不喜欢带围巾，觉得勒脖子，不行。但是霍霆云因为这个原因冬天既不穿高领衣服也不穿可以围住脖子的外套，脖子就露在外边吹冷风，虽然霍霆云身体素质很好……是不是可以借机劝一下呢？ 　　他……会听吗？这算是管太宽吗？ 　　……作为备选之一吧。 　　有两个人过往的相册……都是偷拍算吗？这种东西送出去也太煞风景了。 　　提醒喝水的保温杯……霍霆云用不上。 　　打火机……霍霆云不抽烟。 　　手账本……我不会做。现在做来得及吗？而且这比较像是送给女生的东西，又没什么实际意义，霍霆云不会喜欢的吧……啊，说起来霍霆云说过想要了解我…… 　　嗯……总之也先作为备选吧。 　　情侣杯情侣衣服……有点太张扬了，而且这不是逼着人用吗。如果买到霍霆云不喜欢的式样，考虑到情侣这事霍霆云大概也会用的，而且还不能随便处理，徒增顾虑，还是别了。 　　从职业考虑……买一套勾线笔？可是我根本不懂哪个牌子好，完全是外行，这方面应该还是霍霆云自己选最好吧，毕竟和工作有关。 　　看来看去，白楼羽最后发现居然只有最不正经的“送自己”这种建议最有可行性，虽然原本建议这个的人针对的是异地恋的情侣，意思也仅仅只是说可以赶去见人而已，然而白楼羽看到这个只能想到情色意味的“送自己”。 　　最后白楼羽还是选择了自己织一条围巾，然后认真地思考关于“送自己”的可能性。两个人交往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在性事上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要不是霍霆云的确表现出了对他有情欲的样子，白楼羽都要以为霍霆云冷静下来后果然对男性没感觉了。 　　霍霆云似乎因为白楼羽的过去而有点忌惮，但对于他来说，这种珍惜只会让他心里震动然后更想取悦霍霆云。霍霆云忍耐的时候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虽然很性感，可是他也觉得心疼。让行动派的霍霆云这样按耐下来，白楼羽也觉得很不舒服，总感觉在委屈霍霆云，他没想过用自己的过去逼着霍霆云忍耐…… 　　——所以你也不要把自己当做工具。 　　白楼羽觉得，或许是自己的表现让霍霆云不安了。 　　虽然白楼羽不知道自己那时是什么样子的，但自己的想法他当然是记得的，他想的东西，确实是没有在珍惜自己。白楼羽根本不习惯……无论是被珍惜还是自己珍惜自己都是。霍霆云大概是看出来了吧，所以不愿意顺势做下去。可其实即使排除想要取悦霍霆云的部分，白楼羽自身也是想要和霍霆云做的。 　　只要让霍霆云知道这一点，应该就可以了……？ 　　其实比起这个迟早能解决的问题，白楼羽更担心另外一件事。白楼羽的肚子上有几道非常难看的疤痕，他自己看着都觉得恐怖。搞不好衣服一脱，霍霆云一看，直接被吓萎了。 　　要是霍霆云知道白楼羽在想这种东西，绝对会咬牙切齿地证明自己会不会萎，但霍霆云不知道，所以白楼羽还是在继续胡思乱想。 　　霍霆云应该是不会因此讨厌他的，大概只会心疼……但是白楼羽就是想要避免这样扫兴的情况，到时候还要解释情况，还做什么爱？ 　　虽然不可能每一次做爱都这样，但第一次还是不要生那么多枝节好，之后再找个时机说明…… 　　白楼羽犹豫许久，还是找上了李岳阳。 　　网上的信息不太靠谱，现实生活中的人，他知道能接触到把男人当性对象看待的人的途径就只有gay吧和约炮的场所，去那里找人问“请问做爱要怎么做”肯定是不行的，会被当做搭讪，而且素不相识也不太可能被认真回答，甚至有可能会被误导。 　　“你居然还没做过？” 　　白楼羽点点头。 　　“那你的男朋友呢？他有做过吗？可别误会，我这不是想打听什么，只是要是他有经验，我可以给你一点对应的建议。” 　　“他……原本是异性恋。做爱的话……应该是有的，不过绝对没有和男人做过的经验。” 　　“……你选的家伙还蛮有挑战性啊。” 　　李岳阳本人倒是很欢迎去体会和那种非同性恋的人做爱时的感觉，不过白楼羽这种想要找人过日子的，还是找能接受男人的更靠谱吧…… 　　虽然李岳阳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还没有傻到说出口。 　　“你平时和他有别的亲密接触吗？” 　　“……有。” 　　“你觉得他的动作怎么样？” 　　“什……什么怎么样，还能哪样，就那样啊。” 　　“好吧，我应该问清楚点……就是他和你接触的风格什么样的？会很急切或者粗暴吗？” 　　说实话，很急切也很粗暴。 　　但听起来像是在埋汰霍霆云，白楼羽不想这么说。而且就算是那样，白楼羽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他自己也很喜欢感觉很舒服。 　　“有一点。” 　　“那我建议你主动一点。让一个没有经验而且在性上有些急躁的人来主导，很容易受伤。” 　　“……抱歉，李前辈，我可能说得有些模糊。我想问的，其实不是怎么做爱……”白楼羽发现李岳阳好像有点误会了，“而是怎么做爱能让他舒服，我的话无所谓的，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李岳阳沉默片刻，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白楼羽。那个眼神没有夹杂欲望，也不像是喜欢，这个白楼羽还是能分的清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霍霆云偶尔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霍霆军好像也有过。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算了算了。他喜欢你对吧？” 　　“……嗯。”白楼羽脸红了一点。 　　“那让他舒服，就要让你也舒服。看着你舒服他心里也舒服，身体舒服心里也舒服，难道不更好吗？” 　　“确实会更好……但是现实不一定那么理想。如果没办法兼得，我觉得还是要优先他——” 　　“Stop！不管现实做不做得到，至少目标不能定太低吧？朝那个方向努力，尽量做好一点，这才是比较合适的态度吧？”李岳阳叹了一口气，“难得这么漂亮的脸，别这么快皱起来嘛～嗯？” 　　“……” 　　“而且，一旦你舒服，你自己的身体也会有变化，发出的声音碰到的反应等等都是不一样的。你舒服了到时候做起来也更顺利，他也会更舒服。做爱就是要两个人都舒服才能快乐地出汗，一般人不会有兴趣当强奸犯的，更何况你们还不是炮友是情侣。” 　　“……是那样的吗？”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这样的，除却极少数人或许有自己的癖好。另外，如果你那个男朋友平时表现得有些猴急的话，我建议你开始前可以试着自己先扩张一下，那家伙是第一次和男人做吧？等到时候经验多了可能就知道怎么做了，在那之前你先自己做点准备吧。” 　　白楼羽点点头。 　　“其实第一次也不用追求什么技巧，总之就是两个字，耐心，一定要耐心。走后门本来就刺激很强，虽然有些人天生受不了，不过你应该是喜欢的，只要做成了应该就不会太难受。要是他对着原来不是用来做的后面还跟对着女人一样不小心的话，就让他摸摸别的地方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和他说话。” 　　“那样会很难受的吧……” 　　“只是难受这一会而已，之后就会舒服了。别的一些细节看我发给你的东西吧，还有，一些问题不要避讳，一定要问清楚，问卷给他填了吗？” 　　“填了……谢谢，很有帮助。” 　　“你的话……总之记住一点，你舒服你的男朋友才能舒服，这样才是把力气用到正确的方向上。当然，都是建议而已。做爱这事怎么样才最舒服只有做的人才知道，本来就是很个人化的东西，不听也没什么。” 　　“嗯，真的非常感谢……” 　　虽然李岳杨对性爱的态度白楼羽很不赞同，什么快乐地出汗之类的，但是他给的建议真的很到位，而且也是从自己而不是他的角度出发，还很细心，也没说什么冒犯的话。 　　“谢礼呢？”李岳阳笑眯眯地说，“你要怎么感谢我？” 　　“咳……就是，那个……李前辈的建议很有用……谢谢。李前辈经验丰富，细心周到，我……觉得您很厉害。” 　　该怎么说，确实很厉害吧，白楼羽的心情很微妙。 　　而被感谢的李岳阳心里也很微妙，因为白楼羽以为和上次一样是夸赞，并且和上次一样又没听出来是开玩笑——他就是顺嘴而已。 　　而且，和上次一样，感谢得非常真诚。 　　之前被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看着明明只会觉得好色，可现在被这么个平时不怎么近人的小美人用有点敬佩的眼神盯着，有点害羞但认真说谢谢……李岳阳心想怪不得有人爱装逼爱显摆和炫耀，这感觉实在是…… 　　“还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李岳阳有点得意地说，“不说九成，八成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 　　“那……怎么样能够保证在做爱的时候，对方看不到肚子又能不影响兴趣？” 　　这个问题还有点奇怪，李岳阳思考片刻，问：“优先度高吗？” 　　“非常高。要是被看到，他可能还好……但我会有非常扫兴的反应。” 　　那确实蛮高的。李岳阳想了想，发给白楼羽一条链接。 　　“用了会添加很多变数，其实我建议第一次不要玩太多花样。” 　　白楼羽点开一看，是一件商品。 　　白楼羽脸红着买了。 　　一切准备就绪，霍霆云生日的那天终于到了。 　　霍霆云整个白天都有事，因为虽然霍霆云平时很低调，但他毕竟还是少爷，需要去应酬。 　　看着霍霆云发消息说自己上车准备回来了，白楼羽估摸着时间开始给霍霆云做了他爱吃的东西，准备好礼物，又做好第二重准备，在家里等着霍霆云。 　　七点十二分的时候，霍霆云回来了。 　　“回来了？” 　　说出来的瞬间白楼羽愣了愣，他没想那么多自然而然地就问了，问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嚣张。 　　“嗯，回来了。” 　　白楼羽心里微微一颤。 　　“……霍先生，我刚好做完了菜，还是热的……吃饭吧。” 　　菜比平时少，但霍霆云并不惊讶。吃完以后霍霆云也没有立刻走，而是坐着看向白楼羽，像是在等什么。白楼羽明白霍霆云应该也多少猜到了，于是他去厨房快速做了一碗长寿面，因为之前已经提前做好了几个步骤，所以没有花多少时间。 　　白楼羽也会做蛋糕，不过霍霆云不太喜欢奶油，而且白楼羽本人也比较倾向像是长寿面这种有着美好寓意的东西。蛋糕毕竟是外来传入的，即使原本也有美好寓意，白楼羽也没什么感受。 　　很快，一碗面就被就端到霍霆云面前。 　　“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确实。” 　　“生日快乐……”白楼羽紧张的要命，“霆……霆云。还有，这是礼物。” 　　霍霆云接过白楼羽的袋子，伸出手的时候就直接说：“谢谢，我很喜欢。” 　　你都没有打开…… 　　白楼羽有点纠结地这么想。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是、是吗……谢谢……啊哈哈，霍先生真是会讲话，要是我送了非～常奇怪的东西怎么办？” 　　“还要我再重复一次？” 　　什么都喜欢吗。 　　那……要是送我，你也喜欢吗？ 　　白楼羽咬咬牙，对霍霆云说：“一会……等我发消息之后，你可以去我的房间吗？” 　　“可以。” 　　霍霆云没问白楼羽想干什么　，本来去个房间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白楼羽虽然看起来不太自然但也不是心情不好的那种，做就是了。只要是白楼羽的请求，他都想尽量满足。 　　眼看着霍霆云转身走了，白楼羽深呼吸了几次，跑到浴室用冷水给自己洗了好几把脸。 　　要…… 　　要邀请霍霆云做爱了。 　　白楼羽回想着从李岳阳那里学到的东西，第一次充满了期待而不是厌恶地把手指伸向后方。他以前也只用过一根手指而已，现在要做到三根手指都能进出，而且还是自己来。感觉到那里的情况，白楼羽臊得要命，但也第一次觉得自己都身体容易有反应也挺好的。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白楼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其实就是侧卧——坐到床上，给霍霆云发了消息。 　　咔哒。 　　门打开了。 　　白楼羽瞬间屏住了呼吸，他抬起头，看向那个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以后眼神一下子暗下来的男人的眼睛。 　　“霆云……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第二十四章 大的要来了？[h-] 　　霍霆云打开门的时候，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坐在床上的那个人，白楼羽，他穿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衣服。那件衣服是黑色的，但也不是一般的黑色，大半由半透明的纱和镂空组成，只有关键部位和腹部用了纯黑色遮住。白楼羽的手臂、双腿、脖子、腰都绑上了红色的缎带，打上蝴蝶结，在黑色的衣服和白皙的肌肤的衬托下那缎带异常明显。 　　霍霆云一直以为只有AV里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现在很明显是现实，他魔怔了一般没什么自觉地一步步往前，而白楼羽从床上走下来，穿着半透明的吊带蕾丝丝袜，下了床来迎接霍霆云。 　　大腿根部到蕾丝之间的二十厘米左右的一片白皙的肌肤，衣服之下隐隐约约的关键部位，白楼羽通红的脸颊和直接的视线，一切的一切都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霍霆云已经把白楼羽压到了床上。白楼羽的衣服明明看起来很暴露，但该死地就是看不到一点关键部位。 　　白楼羽伸手关了灯，抱住霍霆云，在霍霆云耳边说：“拆礼物吧，霆云。”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霍霆云也不知道白楼羽是怎么绑的，那缎带轻轻一拉就非常丝滑地拉成一条直线，和外表不同非常好脱。 　　一拉就知道白楼羽就是为了让自己脱才绑上去的。 　　霍霆云呼吸逐渐变重，刷啦一下扯下一条，因为动作太急躁柔软的缎带轻轻地打到白楼羽的身上，让白楼羽忍不住颤了颤，但他依旧配合地抬手抬脚，让霍霆云一条条扯下，将缎带从自己的身体上拖过去。 　　碰到那件衣服的时候，白楼羽挣扎了起来。 　　“霆云，这种衣服就是要穿着做才有意思。”白楼羽说，“穿着衣服做，别有一番风味，不是吗？” 　　身下的青年明明羞耻得眼角泛泪，表情像是被迫援交的清纯少年，但却穿着浪荡的情趣衣服，用颤抖的小腿去摩挲自己的腰，大胆又胆怯地、青涩地勾引着。 　　可霍霆云却冷静了下来。 　　他抱住了发抖的白楼羽，放轻了声音问：“为什么不想脱？” 　　白楼羽伸手要去碰霍霆云的性器，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手腕将白楼羽的手压在白楼羽的头上。 　　“说。” 　　“霍先生，”白楼羽似是不解地摇头，“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吗？真没情调呢。” 　　“白楼羽。”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眼睛，“我想看你的身体。” 　　那口吻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恳求。 　　白楼羽沉默了。 　　霍霆云松开了手，白楼羽坐起身，慢慢地往下脱了衣服。脱到大半的时候白楼羽的动作停了下来，霍霆云安抚性地摸了摸白楼羽的手，于是白楼羽继续脱了下去。被衣服遮盖的地方一点点露出，霍霆云的眼睛也一点点睁大——那里有好几道伤疤，恶龙般交错地盘在白皙的肌肤上。 　　霍霆云想到了游乐园那次白楼羽说肚子被碰到会有点害怕，想到了那时白楼羽惶恐的神情。和上次被那什么学长骚扰到的地方不一样，即使触碰的人是他，白楼羽也依旧非常害怕，他那是就猜应该是过去的伤口。 　　原来……是真的有伤口。 　　“……很难看吧。”白楼羽说，“太扫兴了。” 　　霍霆云手都有点抖，伸出手想碰，想到白楼羽会害怕又缩了回去，想问是不是很痛，可是这完全就是废话，怎么可能不痛，再痛也已经痛完了。 　　“是谁？”语气里充斥了森森的刺骨寒意。 　　“夏彬莲。” 　　“夏彬莲……？你的母亲？！” 　　霍霆云对母亲的印象基本来源于自己的母亲，那个在外面优雅得体大方的，在家里又随性又唠叨还八卦的，护短的母亲。除此之外，还有社会上传统的对母亲这个词赋予的意义，慈爱，温柔。 　　所以即使知道世界上的确是有家暴这种东西，一次没接触过的霍霆云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难以置信——母亲怎么能对孩子下这种狠手？ 　　这种程度，也不可能是意外，这么想都是故意的。就算是观念保守，就算对白楼羽有成见，可是这样的……也太…… 　　“离婚之后，夏彬莲经常发脾气……有一次夏彬莲想要扔掉我的东西……你看过的，就是那些……瓶盖什么的……” 　　“……” 　　“我不愿意，和夏彬莲发生了争执，然后刚好桌子上有刀……情绪上来就那样了。我那时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害怕得不得了。” 　　白楼羽说得轻巧，实际上他那时何止是害怕。 　　他不是怕痛，是怕死。怕的也不是死本身，而是害怕死了之后的世界。 　　他怕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惦记，死了就是死了。他更怕自己死了周围的人会更高兴，觉得死的好死得妙死得鸭子呱呱叫。医院里的氛围更是让白楼羽恐惧，死气沉沉的，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是阴沉的，他还听到了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哭泣。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死亡是如此接近。 　　白楼羽觉得自己要是死了，或许真的会有人拍手称快，所以他不想死，那是最后一点坚持了。 　　白楼羽把衣服往腿上一披，遮住伤口。 　　“其实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又冷又热的，过一阵子就没感觉了。门开着的，路过的邻居把我送到医院里，没有大问题，没伤到里面，就是看着不太好看……反倒是我因为醒过来之后号啕大哭，结果伤了嗓子，一个星期没办法说话了。很好笑吧？” 　　“这完全不好笑。”霍霆云沉声说。 　　“哈哈……说的也是。”白楼羽擦了擦眼睛，“别那样嘛，霆云……我说出来不是想看你这样的……” 　　“……我没办法控制。” 　　霍霆云俯身吻去白楼羽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舔舐着发红的眼角。 　　白楼羽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 　　果然还是太扫兴了，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所以才想至少第一次做爱不要被伤疤影响到的，就算提前说了大概结果也不会变。 　　可霍霆云吻住了白楼羽的嘴，伸进去缠住白楼羽的舌头，让那声呜咽变成了动听的呻吟，再变成因缺氧而发出的急促喘息。 　　霍霆云把白楼羽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脱了下来，但没有动那件遮着腹部的衣服。在白楼羽被亲的迷糊的时候，霍霆云才把那件衣服挪开，但没想到白楼羽这次反应很快，即使快感也没办法糊弄过去，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他马上就清醒了过来。白楼羽怕得浑身僵硬，但他死死地闭着眼睛，拼命压抑自己的反抗。 　　霍霆云突然起身。 　　是不做了吗……？ 　　白楼羽慌张起来，没多想地用脚勾住霍霆云的脖子。“等等……” 　　霍霆云抬起头看白楼羽的时候白楼羽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多羞耻，他不再和霍霆云对视，但腿还是往下压了压，用这个动作代替语言。 　　“真的没事——” 　　“我要去拿润滑液。” 　　白楼羽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他放了下腿。 　　白楼羽以为霍霆云会不做，的确，如果是在做爱前告诉他有这么一道伤口他会往后再推推，但做爱开始前那就不一样了。干脆直接做了这一回好了，及时把白楼羽那些记忆给覆盖，不然这刺还要留着。 　　霍霆云很快就拿着润滑液过来，但他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压着白楼羽两条腿，一只手把白楼羽两只手手腕都按到头上，这是一个禁锢的姿势，任谁看都觉得这像是要强奸。可霍霆云接下来的动作却和这架势完全相反，他慢慢俯下身，亲吻白楼羽腹部的伤痕，那动作简直他妈温柔得要命，唇的触碰比蜻蜓点水还要轻，像纸巾落在地上，白楼羽甚至怀疑霍霆云可能这辈子就没这么小心翼翼过。 　　白楼羽往后缩了缩，摇了摇头：“别……不用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身体更是一直在发抖。霍霆云弯腰又吻了吻白楼羽的伤疤，嘴唇顺着伤疤的方向滑过。感受着那细微的起伏，霍霆云眉头越锁越死，替白楼羽把衣服往上拢了拢，那布料薄薄一层，他又把被子拉起来，暖烘烘地围着。 　　白楼羽的眼泪直接当场流下。 　　“为什么……” 　　印象中的霍霆云一直都是耀眼的、昂首挺胸的，哪里像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旧伤。霍霆云这样一个天之骄子，长得又帅，身世又好，到哪不是倍受追捧？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样了呢。 　　“你……你明明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　”白楼羽放弃控制自己那容易流泪的眼睛了，“明明应该是被捧着那个才对。” 　　“我没兴趣。”霍霆云啪的一声他打开牙膏一样的润滑液的盖子，挤到手上，“而且硬要说的话，你也有在捧着我……捧得我都怕了。” 　　对待东西和对待人明明是不一样的，但这个界限在白楼羽的不反抗的纵容甚至是鼓励下，越来越模糊了。 　　梦里摇晃的水色和现实交错着，霍霆云的手也有点抖，兴奋的。 　　要做爱了，要彻底占有白楼羽了。 　　“……抱歉，就算你刚刚说完那些，一会我可能还是温柔不起来。”霍霆云努力让自己回想起刚刚的那种感觉，克制着动作哑声说，“翻过来。 　　白楼羽抱着被子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翻过去。 　　“我想看着你……” 　　霍霆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有点恼怒地将直接将一整根手指插进白楼羽的后穴，没想到不仅没有预想中的那种滞涩感，甚至很顺利地直接一整根插了进去——他本以为进不去的。 　　但霍霆云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高兴。 　　看过霍霆军给的东西的霍霆云知道，第一次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怎么回事？” 　　白楼羽脸红得快滴血，却依旧小声地交代了：“我自己……弄了弄……所以……” 　　“……” 　　霍霆云起身去去拿避孕套，套上三根手指，又在避孕套外面涂润滑液，咕呲一下就全插进白楼羽的后穴里了，这明显是可以直接进入的程度。 　　虽然都是三根手指，但霍霆云的手指比白楼羽的手指要更长更粗，还更热。白楼羽感觉到后面三根手指没有预告地突兀地塞进，果然是别人的手指，完全不受控制，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别……嗯……” 　　“什么？” 　　“别带……”白楼羽说不出太直接的话，“我想直接碰你……” 　　“啊！” 　　霍霆云把手指往外一扩，直接打断了白楼羽的话。他烦躁地想白楼羽怎么这么会勾引人，每句话煽动性都那么强，邪门。 　　“想我射进去？” 　　白楼羽闷声点头。 　　“好。” 　　霍霆云猛地抽出被软肉吸着的手指，啵一声从后穴里带出一注液体。 　　肌肤之下的血液燃烧着，那是最原始的渴望。 　　在这样的号召下，霍霆云的脑袋热血上涌，说出口的话脱去了修饰，赤裸得让人口干舌燥。 　　在铁笼中挣扎的野兽，把铁笼给挤得变形了，抓断了。 　　带着铁锈味的伤口，它走了出来。 　　鲜血只会让肉食性动物更兴奋，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安分地跳动。 　　那副雨中的水彩画又浮现在脑海里，总是和它一起到来的冲动也同样涌出。 　　想要听，想要看，想要做…… 　　我快不行了，白楼羽。 　　“我会射到你装不下。” 　　我已经要忍不住了。 　　作者的话：大♂的要来了（确信） 第二十五章 小波折[h] 　　虽然说了那种话，不过还没插进去也无从谈起开始。 　　霍霆云往自己的性器上也挤了润滑液，一边抹一边看白楼羽，一如既往一对上视线白楼羽就移开了。不过，白楼羽并不像是平时那样移到地上，而是移到霍霆云正在抹着的地方。 　　霍霆云不问也知道为什白楼羽和平时不一样，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白楼羽想要看，就和上次留痕迹一样，再不好意思在这样的大事面前都要往后稍稍。 　　要命。 　　白楼羽明明纯情得对个视线都不好意思，可又色情得让人受不了。 　　和朦胧得有些唯美的梦境不同，白楼羽色得赤裸，所有的一切都清楚地袒露。霍霆云不忍心看白楼羽身上的伤疤，视线下移，视线便无意落到了白楼羽的穴口上，明明还没有插进去，只是刚刚插进去刺激了一下而已，可那里却已经在噗噗地流着肠液和润滑液了。自己手指就在里面像是面包里的火腿肠一样进进出出过，白楼羽后穴刚刚更是热情地缠着他的手指撒娇，边吸边哭，软得一塌糊涂，画面低级得不堪入目，完全就是走肾的成人影片，没有什么光影水色。 　　现实就是这么淫秽，褪去了梦境里所有的伪装，可霍霆云比梦里还要兴奋好几倍，就连白楼羽的后穴肉在他眼中也是漂亮的，又柔嫩又可爱，让人升起触碰和疼爱的欲望。 　　白楼羽知道自己的反应，也感受了霍霆云直白的炽热眼神，但他还是胆敢用那带着渴望的勾人眼睛看着霍霆云，继续着挑衅。霍霆云的理性蒸发得越发严重，他伸手碰了碰白楼羽的穴口肉，察觉到那里在颤抖后还反而压了下去。 　　他说了平时不会说的话，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 　　“好看吗？” 　　霍霆云收回手指在白楼羽面前张开，白楼羽刚刚才流的新鲜的还温热着的肠液混合着润滑液沿霍霆云手指流下，滴到白楼羽的胸口上。白楼羽瞪大眼睛，敏感的身体清晰地感觉到了一大滴液体啪嗒一声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胸口，后穴被这轻中带重的挑逗地急促呼吸，又吐出了几口润滑液。 　　一般来说是不会分泌这么多肠液的，白楼羽又没生病，这样的景象要归功于他的体质。 　　“你的……” 　　你的身体，很…… 　　“……你的这里，很期待吗？” 　　霍霆云非常讨厌用淫荡这个词来形容白楼羽，可是事实证明，白楼羽的确是天赋异禀，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调情，白楼羽就很有感觉……因此再加上调情的话，白楼羽的反应就更加地剧烈，看起来非常地……色。 　　那如果真的插进去，又会有什么反应……？ 　　白楼羽还没有和别人做过，甚至应该连亲吻都只和霍霆云一个人亲过——从之前白楼羽的反应霍霆云就明白了，白楼羽虽然被性骚扰过，但应该没被亲过，跟死鱼一样不知道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呼吸，不过他喜欢。 　　那些性经验，其实算不上正经的体验，白楼羽在这方面还是一片空白的。 　　所以，可以染上任何颜色。 　　这具生涩但又美味的身体还不曾属于任何人，没有被任何人染上气味。他可以一点点地在上面涂抹属于自己的颜色，一点点地教会白楼羽什么是做爱，白楼羽所有的性爱都避不开他刻下的记忆。 　　霍霆云伸手撑开白楼羽的后穴，大手一碾，又一口气挤了一大团润滑剂进去。 　　“太……太多了……” 　　白楼羽的眼角渗出泪水。 　　“不多。”霍霆云两只手放在白楼羽的膝盖上往两边一拉一压，短暂地换了一次呼吸，沉声给了个预告：“我要进去了。”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啊……！” 　　白楼羽眼睛里的湿意终于变成泪水落下。 　　霍霆云性器的头部没全进去，排开穴肉塞了一半。紧致的穴肉可怜地吸吮着铃口，像是在讨好，让这个凶恶的歹徒别再进来。可霍霆云不为所动强硬地寇关，润滑液有些被挤了出来，沿着白楼羽的穴口流下，更多的是被推了进去，堵在里面。 　　白楼羽穴肉边缘被霍霆云的性器挤到贴着臀缝，就像是在被性器和臀一起夹着一样，并且还在被往外推。 　　“好、好挤……”白楼羽有些惶恐地看着霍霆云怒张的凶恶性器一丝丝没入自己的身体里，“进不去的……”进不去的话就没办法和霍霆云做了……！ 　　白楼羽的神情让霍霆云冷静了一点，他把白楼羽的头按过来，和白楼羽交换了一个湿淋淋的舌吻。 　　“放松。”霍霆云频繁但轻巧地一下下吻着白楼羽的脸颊和脖子，“过了肛管齿状线就到了直肠，那里是空腔，进去就不挤了。” 　　“……嗯……” 　　“肛管也就三厘米左右，放松。” 　　白楼羽也知道进去之后就是一段空的地方，他自己扩张的时候第一次整根手指插进去，也感受到了一开始很紧后来就空了，可白楼羽不知道做法，霍霆云越说他越紧张，满脑子想着该要怎么放松。于是霍霆云舔了舔白楼羽敏感的乳头，下面和上面夹击的感觉让白楼羽不禁挺起腰无意识地把乳头往霍霆云嘴里送，下面先是缩了缩，然后又一点点软化开来。 　　“你乳头又硬了。” 　　白楼羽抖了抖。 　　“这么挺……又吸，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霍霆云又进去了一点，“等进去再吸个够。” 　　上一秒还在安慰的霍霆云下一秒又开始说起直白的话来，白楼羽听得面红耳赤，注意力不知不觉就被分散了。霍霆云说的话实际上也算不得粗俗，用的词汇也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淫词艳语，都是些很普通的名词和动词而已，可怎么听起来就这么…… 　　“啊！” 　　霍霆云一口含住白楼羽的乳头，用舌面碾压，而后突然发狠地吸了一大口，力气大到白楼羽甚至以为是被捏着拉扯，松嘴后乳头弹回去，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夸张，但白楼羽感觉上真的觉得乳头是弹回来轻击到胸口上，而且霍霆云很快又用舌头把那刚刚弹回来还在抖着的乳头裹着搅，水声啧啧。 　　实在是太猥亵了，就算之前霍霆云生气那次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那时更多是用手指。 　　“水阀开关？” 　　虽然只有四个字，可白楼羽后穴立刻层层软肉立刻咬紧了霍霆云的性器，渗水更多了。 　　“……呜……” 　　白楼羽简直没耳听了，这都是什么啊，原来这么难为情的吗？虽然李岳阳给的东西里也说了做爱插进去前有爱抚，他自己也知道有这个环节，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让人不知所措的方式。白楼羽做好的准备都是面对有可能到来的疼痛，没想过也不知道怎么面对霍霆云这种又粗暴直白还淫靡的调戏。 　　这比第一次听到霍霆云说阴茎还要羞耻，因为白楼羽比谁都明白霍霆云的意思。被那样吸了一口以后，眼睛、口腔、铃口和后穴一齐淌水，和生活用水相比当然算不上什么，叫阀门完全是高估了，可对于人体来说那已经是非常可观的量了——至少白楼羽觉得自己身体能流水的地方都在哗哗流水。 　　“别……别说了……” 　　被霍霆云发现自己后面这么淫荡了，而且还用这样让人难以招架的语气说了出来。虽然霍霆云没有讨厌让白楼羽很安心，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带了点戏谑和赞叹的口气谈及身体淫靡的色情，这样语气平淡的调笑，实在是让白楼羽又感慨又耳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说出这种东西的霍霆云。连后穴这样难以肉眼识别的都被发现了，白楼羽实在是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感觉才能让霍霆云插进来的性器发现水多了，羞耻得要哭了，耳朵都在抖，语气近乎祈求，就差没说“我受不了”了。 　　可霍霆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体贴地岔开话题或者装作没看见，反而补充了一句：“你做了还不让我说？” 　　霍霆云把沾湿的手指塞到白楼羽的嘴里，白楼羽一下子感觉到那和以往的干燥灼热不同的质感，都是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被塞到了自己嘴里。 　　“呗（别）……唔……” 　　霍霆云按着白楼羽的后脑勺，固定白楼羽的动作，手指追上去夹住白楼羽的舌头，两只手指把他的舌头翻过来又翻过去，搅得让人无法安生，津液和肠液都混合在一起呲湫呲湫响。 　　“唔唔……” 　　“什么味道？”霍霆云摩着白楼羽的舌苔，“说。” 　　“……唔……b……补知岛（不知道）……” 　　口腔里的水声那么明显，这实在羞耻得超出了白楼羽的下限，终于还没忍住挣扎了起来，但也只是用手去轻扒霍霆云的手臂，朝霍霆云摇头。 　　“唔嗯……！” 　　霍霆云下半身稍微用力，白楼羽立刻身体一软，力气就这样被卸了下来，原本扒着霍霆云手的动作反倒变成了挂着支撑物的动作。 　　霍霆云的性器的头部全部越过齿状线进到直肠里面，最困难的部分终于过去了。柔软的穴肉一是本来就能吸，二是被挤得勉强张合，嘬得霍霆云头皮发麻，恨不得不管不顾地直接捅进去。 　　但白楼羽太紧了，霍霆云没有继续往深处走，而是抽出手指固定住白楼羽的腰开始左右摆动，因被性器堵住而还留在穴的液体因为这个动作开始晃荡，发出咕噜噜的响声，越来越多。 　　“嗯嗯！嗯……！” 　　摆动的幅度其实并不大，但那性器本就非常怖人，肛管本身也没有完全适应，原本就是因挤压而被动勉强打开的穴口被这样扩张般左右轻顶，就像是性器又变大了百分之二十。 　　“嗯！嗯嗯……啊！” 　　在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白楼羽脑子里轰地一声有什么无法抵抗的东西强闯进来，就像是劈天盖地的海啸，他完全无法阻挡，在这样不同寻常的激烈刺激下恐惧地颤抖着——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第一次碰后面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 　　是身体里的一个潘多拉魔盒即将被打开的感觉。 　　“啊啊！！” 　　白楼羽不知道霍霆云碰到了哪里，他只知道身体里的一块地方传来了火烧过后又电击一般又急又猛又烈的感觉，激烈到比痛觉还要清晰。 　　霍霆云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声音，他一直觉得白楼羽的呻吟明明可以更高更实更响亮。 　　被电过的皮肤即使电流离开了也会残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觉，白楼羽被碰到的那片软肉也是如此。霍霆云的性器太大，他根本不需要专门去寻找那里都会被顶到，让那里迟迟无法从刺激中缓过气来。但霍霆云要的没那么简单，他缓缓移动着改变角度，因为怎么动白楼羽都喘息不断，他有些困扰地发现还真不好找。 　　但地方就这么大，很快他还是找到了。 　　“这里？” 　　“啊……！” 　　“那是前列腺的位置，在食指第二指节左右的地方，朝阴茎方向弯曲隔着直肠壁可以摸得到。”霍霆云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如果你以后想要靠前列腺自慰，可以摸摸前面让自己勃起再摸肠壁，找起来比较方便，和核桃或者栗子差不多大有点硬的那个就是。” 　　白楼羽只听了个断断续续，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酥麻到发疼发酸，密集的快感从身体内部一丝丝无孔不入地刺入脑海中，因为太过超量甚至连快感丢变成了被拷问般难以承受的甜蜜苏爽。 　　“或者你可以记住我撞的位置。”霍霆云对着那个位置一个挺击，满意地听到白楼羽的惊喘，“如果你有闲心去记的话。” 　　“啊！啊啊！” 　　“前列腺上面是精囊，撞那里你的精液可能就漏了。虽然听起来好像也不失为一种体验，但是就没办法感受到我想让你感觉到的东西了。”霍霆云伸手抓住白楼羽颤抖着不断哭着的性器，搓了搓，语气听起来有点遗憾，“所以还是前列腺吧。” 　　“嗯！” 　　霍霆云往敏感的铃口附近一按。 　　“嗯……啊！啊啊！啊！！” 　　思想完全被激烈的感觉冲烂，白楼羽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栗个不停，从腰臀一路抖到指尖。全身上下各种液体都完全不受控制地流出，能流水的地方都在流水。那快感实在太过疯狂，白楼羽一瞬间瞳孔剧烈收缩微微发颤，全身绷紧到要断了，然后慢慢地软下身来，眼睛也逐渐变回平时的样子。可是身体的感觉却依旧奇怪，明明流出了什么，明明高潮已经过去，可却没有像是以前的高潮一样结束以后迅速冷静下来，而是依旧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个位置向四周的身体蔓延，就像是一阵接一阵的电击。白楼羽的身体原本快感就比一般人的要残留得久，更不用说是这样级别的了。 　　“啊……啊啊……啊……” 　　受不了残留的快感的白楼羽忍不住一下下地发出喘息，好不容易回过一点神，又感觉到霍霆云巨大的性器还插在自己里面，头部依旧死死地抵着穴口四周的软肉，这让高潮的快感又叠加上一层新的快感，白楼羽几乎是立刻就又被拉入快感的泥潭中。 　　“感觉怎么样，”后穴变得柔软，霍霆云挺身进入得更深，“无射精高潮。” 　　霍霆云所说的无射精高潮并不是指干性高潮逆行射精，而是真正靠前列腺做到的无射精高潮。虽然不会射出精液，不过并不是什么都不会流出来，诸如尿道球腺液甚至是尿液都有可能流出。无射精高潮的快感更加绵长，并且不会有射精以后的性欲快速消退。 　　白楼羽此时此刻就体验着这样一个和一般意义上的女性高潮一样的连绵不断的高潮快感。 　　并且，能和接下来的快感叠加。 　　这也正是霍霆云想让白楼羽感受到的。 　　“啊……啊……”白楼羽觉得自己脑袋快化了，“啊……” 　　明明没有动了，可白楼羽的手指还是稳不住。 　　“你一直在抖。” 　　霍霆云抚上白楼羽的小腹，那里因为刚刚的无射精高潮而被弄得乱七八糟，汗液前列腺液尿道球腺液什么都有，一片狼藉。他随手拔了纸巾擦开，也不求擦干净，就是擦开不留到腹部上，边擦边问：“受不了？” 　　确实受不了。如果说白楼羽平时自慰的快感是十，正常情况下做爱的快感是五十，那么霍霆云现在给的就是两百。心理上的快感和霍霆云超规格性器以及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方式带来快感太猛烈，又没有给白楼羽适应时间，简直就是用刀抵着一个新手村的冒险者去屠龙一样，打的怪直接连跳几十级，可白楼羽依旧是一级，没有装备，没有技术。 　　“受多了就好。” 　　白楼羽只要放松了那么一点点，霍霆云立刻跟着挤进得更深，就连冠状沟都过了齿状线，完全不给白楼羽一点喘息的机会。 　　“嗯……嗯！” 　　白楼羽模模糊糊中想怎么霍霆云也骗人了，什么进了直肠就不挤了，明明更挤了。霍霆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原本过了肛门到了直肠就不会那么高强度地挤压后庭内部，可现在白楼羽只感觉到了来自内部的三百六十度的挤压。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霍霆云太大了。 　　就算是整根性器直径最短的那一部分都要比直肠内空腔最宽的那一部分要巨大，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肠壁被逼得改变形状，每一个角落都被性器顶着。原本这就是个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的地方如今塞进了一个又热又烫的巨物，还忤逆自然规律，反过来从出去的方向进去，硬是挤开单向同行的入口。 　　“啊……” 　　白楼羽在喘息的间隙中低头去看，发现霍霆云还有半根在外面没进来，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霍霆云居然还没有完全进来……！ 　　白楼羽是真的觉得进不去了，他觉得霍霆云明明已经顶到尽头的肠壁了，再插不就要破了吗。 　　但破就破吧。 　　白楼羽忍着进入带来的疼痛、无射精高潮的余韵带来的酸胀感和被霍霆云扩充带来的快感，努力配合霍霆云一点点吃进去。白楼羽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松身体，之前所谓的放松也只是在霍霆云的爱抚下不自觉地身体发软罢了。虽然不懂，但逆着霍霆云深入的方向硬吞从而进去得更快这种不需要学的东西他还是会的，都插进来了，不管怎么动只要方向对了就一定是往里的。 　　白楼羽咬咬牙自己往后一蹭想硬插进去，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霍霆云，虽然确实进去了一小截，可是白楼羽本人也疼得抽了一下，动作被迫终止。 　　“呃啊……” 　　疼。 　　是真的疼，特别疼，还和以前的疼都不一样。白楼羽一下子失去了自我控制的力气，不仅没办法继续往后动，就连前面也软了一些。而且霍霆云的性器还留在里面，那挤压加剧了白楼羽的疼痛，一点血腥味漫上来，白楼羽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但因为疼痛恍然未觉。 　　好疼…… 　　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进不去？明明刚刚被顶了不知道哪里已经放松了……这样就算硬插进去大概也会流血，虽然也没什么，但霍霆云一发现肯定会被吓坏的。做的时候不一定会发现，不过做完之后肯定……明明应该会舒服才对，可还没进去就这么疼……怎么办？ 　　白楼羽原本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定信心的，因为他的后穴表现得那么淫荡，明明应该是很好操的才对。可没想到不行，这个看到霍霆云就流水的后穴在告诉他“你和霍霆云不合适”。 　　那是白楼羽的痛点。 　　身体的疼痛，就是在说这不合适的意思。 　　所以，做不了了？ 　　他和霍霆云……果然不行？ 　　恐惧和焦急让白楼羽几乎是有些不讲理地恼怒起来，觉得这口穴实在是不够争气，怎么就这么往后吞一下就不行了？怎么就只能插到一半啊？又是摸又是吻的都吃不下去，明明平时自慰的时候没有这么难伺候的，随便摸摸就舒服得直流水。叫嚣得那么厉害，结果面对真家伙就不行了吗，根本就是叶公好龙啊。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生理上就不像是女性一样有阴道这样专门用于插入性交的地方，所以真的做起来直呼受不了。 　　还是说，只是他和霍霆云不合适而已？ 　　……没关系，不适合也没关系。 　　既然会疼到动不了，那就直接一口气全部吞进去就好了，都全部插进去了也不用自己再动了。不是说是天生挨操的命吗，不是说淫荡得要命吗？所以没问题，可以的，只要稍微忍一忍，就可以和霍霆云做爱了。 　　白楼羽咬牙等着疼痛缓过去，但霍霆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当然听得出白楼羽的喘息变了也看得出白楼羽在痛苦地皱眉头。不如说，在做爱的状态下他的五感比平时还要敏锐，白楼羽身体的一切小细节都无所遁形。 　　霍霆云停下动作，而后俯下身，性器在白楼羽身体里微微转变了一点角度，挤得白楼羽的穴肉又被拓宽了一点，压得穴肉颤得更厉害。不过他不是在故意欺负白楼羽，只是为了贴近白楼羽的脸而已。 　　“不要乱动。” 　　说完，霍霆云吻上白楼羽的唇，舔舐着白楼羽咬破了的地方，稍微挺了挺身，在白楼羽张嘴发出喘息的时候把舌头伸了进去。 　　“没事……”霍霆云安慰性地抚摸着白楼羽挺立的乳头，把白楼羽的性器又给摸硬了，“别怕。” 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h] 　　别怕。 　　白楼羽不知道霍霆云的判断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产生了这样质的飞跃的，明明大学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可现在就算自己没有说出口他也总是能一下子正中核心。 　　白楼羽的确是在怕。 　　怕失败，怕做不下去，怕就连身体都说他和霍霆云不合适。要是做不了的话，自己身体再淫荡也没有用，原以为一定可以让霍霆云舒服的身体都没有用了。 　　白楼羽本来就讨厌这具身体，如果没办法让霍霆云喜欢或者让霍霆云高兴，那这具身体，也是自己的身体，就真的失去了所有价值。 　　真的没有一点用了。 　　“直肠虽然叫直肠，但并不是一个直筒，有不止一处弯曲。”霍霆云一边微微改变角度寻找更合适的插入点，一边舔舐白楼羽的舌尖，再次强调，“放松。” 　　那种被顶到肠道尽头的感觉消失了，大概是因为角度转变，白楼羽发现自己里面的确还能进。 　　所以……其实只是因为方法错了？ 　　原来只是这样而已吗……？ 　　其实李岳阳给的东西里也有说类似的事，可本就是考前恶补的白楼羽早就因为紧张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就连李岳阳本人给他的特别提醒也一并全丢到脑子后了，他现在仅仅只是靠着直觉和本能继续推进而已。 　　的确还进的去…… 　　刚刚的恐慌消失不见了，白楼羽的身体也因为心情的改变而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无射精高潮带来的的余韵淡了点，虽然被茎身顶着前列腺位置的肠壁依旧麻着，但终究还是换缓和了下来。那个堪称恐怖的感觉让出了点空间，白楼羽似乎找到了一点点感觉，他试着自己去放松后穴，用了好一会力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法。但白楼羽有些操之过急搞错了，反而狠狠地嘬了霍霆云的性器一口，而且居然还发出了啵的声音。 　　这声音太明显了，白楼羽的后穴立刻反应了主人的情绪，立刻又层层含紧霍霆云的性器。虽然吸的那个人是白楼羽，但反过来被挤得无法呼吸的那个人也是白楼羽，而且霍霆云居然又大了一点，居然还能大……！ 　　“……嗯！嗯啊……” 　　白楼羽完全没预料到还能这样，性器在体内变大的感觉太奇怪了，原本就勉强的穴道感觉都要塞死了，他甚至怀疑之后会不会直接卡在里面抽不出去也进不去。可白楼羽这口穴不愧是天赋异禀，肠壁小孩子被欺负后一抽一抽地哭一样一边流水一边发抖，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每一次深入都好像到极限了，下一秒却依旧能适应改变的形状，让人看不清它的极限在哪里。如果说海绵是挤挤总是能有水的，那白楼羽的后穴就是挤挤总是能进去更多的，就是苦了被进入的白楼羽而已。 　　霍霆云依旧坚定地挺入，白楼羽放松一分他就要进去两分，步步紧逼夺去白楼羽所有的喘息空间。后穴已经快被塞满了，液体都被堵在性器头部和直肠尽头的位置中间越积越多，水自身的重量和体积也在撑大白楼羽的肠道。 　　明明被插入的是肛门，但那种被填满的感觉一直到肚子，身体深处被灼热的硬物和被硬物烘热的混合液体塞着，硬物越是进来，混合液体的空间就越少。后穴尽头被泡到酸涨，一边流水一边勉强地浸着试图回收一些，可没有用。 　　白楼羽有种再这样下去自己肚子会鼓起来的错觉，还是被淫液给填的，用霍霆云的性器给塞的，想到这里就受不了，更加努力地放松试图扩出缝隙让液体流出去，可那最后仅仅只是方便了霍霆云插得更深而已。 　　“你是怎么给自己扩张的？”霍霆云继续转移着白楼羽的注意力，当然他自己也想知道，“是不是想着我？” 　　白楼羽点点头。 　　“三根手指……你平时自慰也不会用这么多吧？你自己扩张的时候也像是现在这样淌水吗？” 　　白楼羽不回答，霍霆云轻咬白楼羽的耳朵，在白楼羽耳边用比平时还要低哑的声音说：“是不是一边插一边期待着被我插？毕竟你自己用手指把肛门挤大就是为了让我插进来挤更大。” 　　这、这这这什么啊……！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但是，但是这个说法……好…… 　　好变态…… 　　而且霍霆云怎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种问题，让人怎么回答？ 　　白楼羽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又坏心又温柔地为难过，以前被为难那都是非常直接的明晃晃的恶意，而不是这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为难。 　　霍霆云就想看白楼羽这副羞耻得要命不知所措的样子，被逼急了也只会被来一击让人更加心痒的不大的反抗，还一插就软了，完全没办法反抗自己只能被自己搓圆揉扁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好欺负得要命。 　　“看吧。” 　　终于，霍霆云的胯贴住了白楼羽的臀，白楼羽好不容易才通过改变自身形状适应了一点巨物形状的肠壁，还被性器头部从里面一路挤宽了含着性器较窄区域的肠道，整段肠道都直接被扩张到他自己难以想象的程度。霍霆云囊袋碰了白楼羽的会阴，白楼羽一阵瑟缩，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隐忍而带着快感的叹息。 　　全部都进去了。 　　“插大了。”霍霆云轻笑道，“就像是你想的那样。” 　　白楼羽觉到了臀部直接碰到的高热身体，感受着体内那几乎要把他贯穿的长度和要把他挤碎的大小，每次进去一点他都觉得到了极限了，可这极限一次次被突破，超出了他自己都想象，到现在还依旧难以置信：那么粗那么长，居然真的全部进去了。 　　明明只是进入到一个地方而已，可全身都好像被塞得满满当当。被性器和臀缝两边一起狠狠挤压着的穴肉堆起一小片环绕着霍霆云的性器，就像是避孕套的环一样。白楼羽看不到什么样，他只觉得挤和涨，塞得太满了太深了。 　　而且霍霆云居然在这种时候笑了，这也太…… 　　“我动了。” 　　“什——啊！！” 　　霍霆云按着白楼羽的臀肉抽动了起来，白楼羽根本就还没适应霍霆云的性器的整根进入，可霍霆云居然直接就一下子抽出了大半！ 　　就像是被压下去的弹簧，插进去时的忍耐此时此刻全部化为了冲动一泻千里。霍霆云豪不怜惜刚才那么努力地勉强着自己吃下巨物现在还在哭着求饶的的小穴，把泪水当馋出来的口水，性器从穴口深处一路上来把整个直肠道都给剐蹭了一遍，三道直肠里的横皱襞被这样狠狠地一蹭受到的刺激最大，就像是被按在桌子上弹的钢尺一样上下抖动，没有了堵塞物的水更是从里面哗哗流出。 　　“啊啊！” 　　迅速收拢的穴肉又被霍霆云迅速插入的动作撞开了一半，液体一半流出一半又被挤了进去。只是和刚才慢慢的进入完全不一样，一口气被插入一半让白楼羽几乎要跳起来，可霍霆云按着白楼羽的臀一个用力，直接用蛮力撞开一挤到底，一下撞击声和着滋滋的水声响亮地发出。 　　“啊！啊！” 　　在抽插下被强行挤开的穴肉一次次迅速趋向于闭合，但又一次次在途中被霍霆云整根插进来的粗大性器再次把穴肉挤开，反反复复——这又是不给准备时间的跳级考试，还是初次。 　　“太……啊！” 　　白楼羽的后穴内部的肠壁就和胸膛一样剧烈起伏着，全身都像是过电一样噼里啪啦一阵阵颤栗　，毫无经验的他无意识地叫了起来，手也忍不住胡乱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霍霆云。可白楼羽毕竟不是真心拒绝，只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那力道就跟调情的挠痒痒一样，只会让霍霆云更兴奋。 　　“啊啊！快……啊！” 　　“是吗？” 　　白楼羽的“太快”与其说是抱怨还不如说是呻吟的衍生物，像蜂蜜般甜黏甘美，还带了平时所没有的更加主张自我的感情色彩。霍霆云听在耳里感觉就像是被轻轻捏了一把腰然后听到一声“你真讨厌～”的娇嗔，白楼羽平时从来不会这样，不会这样说，不会这样叫。 　　而且白楼羽的那两个字还被自己的抽插打断，不得不先应对自己给他带来的快感，白楼羽就连想要完整地说完几个字都要靠自己的动作缓下来才行——这让霍霆云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虽然有点自私，但是他没办法欺骗自己：他就是喜欢这样，就是喜欢白楼羽被自己牢牢掌握着控制着，只能依靠自己，只能依赖自己。 　　“啊……！” 　　“我觉得太慢了。” 　　霍霆云狠狠地撞击着白楼羽的内壁，囊袋拍击着白楼羽的尾椎，不断地发出声响，那力度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在用岛刺穿敌人的肉体。穴道内的液体被搅得不断发出咕湫的声音，随着霍霆云的动作在被塞满的穴道里回响着，让原本机械粗暴的动作凭空多了几分缠绵粘腻，独属于性爱时的情色的暧昧浸泡着空气，让空气也变得粘稠，让白楼羽喘不过气，呼吸之间都是霍霆云的味道，性的味道。 　　“不……啊啊！” 　　“不行了？”霍霆云重重挺入。 　　“是你自己说要我狠狠地上你。”霍霆云轻声说，“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霍霆云就连呼吸都亢奋到颤抖，白楼羽说不行了，可是现在白楼羽就连对自己掌控权都交给了自己，他想要白楼羽承受，白楼羽就只能承受，无法拒绝，无法逃避。 　　“不行了也不行。”霍霆云舔吮着白楼羽的脖颈，留下一串吻痕，“怎么插是我说了算。” 　　“不是不行……啊！”白楼羽伸手想要环上霍霆云的后背，但力气都被霍霆云的抽插给搅乱，好不容易才颤抖着抱了上去，“……啊……可啊！啊啊！” 　　“啊！啊……要、要……啊！啊……慢点……” 　　听到白楼羽带着点呜咽的下意识的请求，霍霆云反而加快了速度，更是加重了力道。白楼羽被撞得身体一耸一耸，性器也胡乱晃荡着把水甩到自己和霍霆云的腹部上，像是巨浪中不稳的一叶扁舟。 　　“射……要啊！……射……啊啊！” 　　“我想看，让我看。”霍霆云伸手有一没一下揉捏白楼羽的乳头，“给我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部插进去开始做爱后从头到尾都没被抚摸过一次的性器，就这样靠着被插后面的快感射了出去。 　　“啊……啊……” 　　白楼羽的身体慢慢疲软了下来。 　　但下一秒，他又重新感受到后穴霍霆云蛮横的碾压，感受到了那巨物毫不留情的压迫。疲软的身体被迫提上战场，又一次和实力完全碾压自己的人对垒起来。 　　“啊！啊啊！啊……啊！” 　　刚射完都身体异常敏感且疲惫，白楼羽摇着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脚趾蜷缩扯着被单。 　　“啊啊！” 　　“被插射很爽？”霍霆云说，“床都输了。” 　　霍霆云的询问其实并没有要求白楼羽回答，可是白楼羽脑袋混沌一片，分不出什么是认真的话什么是荤话，轻微地点了点头。 　　这反而让霍霆云升起了心思。 　　“啊……啊！啊啊！！” 　　霍霆云一个不满的顶撞，在白楼羽身体里里转着碾压那因为摩擦和拉扯而变得红肿的肠壁。 　　“说出来。”霍霆云没有章法地蹂躏这白楼羽胸前的肌肤，对着那一片肉就是又揉又搓，掌心不断地摩擦着和穴口肉一样红肿起来的乳头，“或者我让你说出来。” 　　“啊！嗯啊！啊……爽……啊！” 　　“说清楚点。谁？” 　　“我……啊……！啊啊！白、白楼羽……啊……” 　　霍霆云这才停下手，转而专心地操干被撞得火热的白楼羽的后穴。 　　“啊呜……啊……！” 　　“看来你果然喜欢我的身体。”霍霆云把白楼羽的大腿掰得更开，进得更深，“至少也喜欢我的阴茎。吸得很厉害啊，白楼羽。” 　　“嗯……不是……”明明对之前的话没怎么主动回答的白楼羽，这时候却反应非常快，“啊……我……喜欢你……嗯……” 　　插在后穴里的性器和放在身体上的手齐齐一顿，下一秒性器像是疯了一样地抽插，霍霆云张大嘴在白楼羽肩膀上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嘴里弥漫起一阵血腥味，同时下面也射了出去，精液一滴不落的全部击打着肠壁，全部留在白楼羽的后穴里，并且被性器堵着出不去。 　　“呼啊……呼……” 　　喘息着的白楼羽感受到身体内的东西安静了下来，肚子又涨又酸，他咬牙提起力气，小幅度地蹭了蹭，因为巨物在体内动的感觉太要命，而且精液也跟着动作在流，就这么动一动，更做完一次的后穴都有些不太受得了，但是他可不管那个，转过头抬起来用那双被做得红艳的水亮黑眼睛看着霍霆云：“只、只有一次吗……？” 　　白楼羽的腿根还在因为刚刚的剧烈撞击而微微发抖，肩膀上还有一个带血的牙印，可白楼羽这混蛋真不要命，又用那种压抑着渴望的、引发凌虐心的可怜神情看着霍霆云。 　　“我……嗯！” 　　体内的东西迅速涨大了两圈，白楼羽被挤压出一声呻吟。 　　“怎么可能。” 　　霍霆云全数抽出，肠液全部流出，但浓稠的精液还留在了里面。 　　“你还装的下。”霍霆云俯身咬上白楼羽的嘴唇，灼热低哑的吐息喷洒在白楼羽的脸上，又插了进去，“所以还要再射进去。” 第二十七章 ……操，太好操了[h] 　　一插进去白楼羽的身体就马上抖了起来，简直是立杆见影。 　　“嗯！” 　　只要稍微改变一个角度，就能让白楼羽发出难耐的呻吟。 　　“啊！” 　　只要轻轻地一个挺身，就能让白楼羽惊喘。 　　撞击到深处时白楼羽的身体偶尔会反射性地后缩，可是没有用，霍霆云一拖就能把人给更深地锢到性器上，这样的话就算白楼羽流着泪要逃跑也没有用吧，一个很小的动作，就能让白楼羽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啊！啊！” 　　白楼羽完全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可以掌控白楼羽的反应，想让他哭就可以让他就哭，想让他叫就可以让他叫，想让他抖就可以让他抖。 　　这种感觉太美好，霍霆云几乎是耽溺于其中。 　　看得很清楚。黑暗中白楼羽的眼睛被自己干得泪光闪烁，不断有泪水滚下来。白楼羽的身体上都是一片片的红痕，乳头红肿着在微凉的空气中颤抖挺立，简直像是在等待唇舌的玩弄。白楼羽的手指甚至因为强烈的撞击抓不住被单，一只手在被子上胡乱划几下最后无力地瘫软着，随着撞击和身体一样一下下地耸动。 　　听得很清楚。白楼羽后穴里的液体在抽插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响，两具肉体的摩擦撞击也发出了沉重的钝响。床单摩擦得不断沙沙响，床架也不堪重负地吱呀吱呀直抱怨。白楼羽带着哭腔的呻吟，无力到像是要断气但还是被自己逼着不得不继续发出的喘息，被撞到敏感点时短暂吞下而后更加要命的叫唤，边插边左右拨弄乳尖时尾音变调的嘶声，随着自己的动作，一下下地发出来——白楼羽俨然成为了自己的人体乐器。 　　闻到的味道，尝到的味道，都很清楚。 　　这是真正的现实。 　　那种真实感，让霍霆云的脑袋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再久一点，再真实一点，再清晰一点。 　　“喜欢吗？”霍霆云重重地顶碾白楼羽的前列腺。 　　“啊啊！！” 　　“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喜欢我这样揉你的乳头吗？” 　　“喜欢我这样玩你的舌头吗？” 　　每说一句霍霆云就做出相应的动作，最后他一口含住白楼羽的耳垂一阵吃下去般的大力吮吸，咬着发红的耳朵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只有两个选项，没有中间答案。 　　“喜欢……啊……！喜欢……” 　　“喜欢的话，就更加主动一点啊。” 　　“我……啊！啊啊！” 　　霍霆云毫无征兆地加大了力度——倒也不算是毫无征兆，看到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他先是觉得满足，但很快又觉得为什么平时不能多露一点？霍霆云忍不住回想起过去，白楼羽坐在床边看着铁艺花园凳时又羡慕又绝望的神情，一副伤心得不得了的样子在勾引自己冲上去抱住他亲吻他。 　　喜欢我的话，就对我更加主动一点啊。 　　霍霆云小肚鸡肠地一页页翻着过去，很多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的事情其实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此时此刻全部都在脑子里的小本本上一条条罗列得分明。 　　事实是，他记仇得很。 　　不打电话不找我是吧？ 　　“啊！太快嗯……！啊！” 　　对上视线就立刻装起来是吧？ 　　“啊啊……！不行……啊……” 　　还差一厘米就是不吻下去是吧？ 　　“我起到四十五度要多久？我喜欢顶还是撞？” 　　“不……啊！不知……” 　　“那就是还做得不够？” 　　“啊啊啊！！” 　　太激烈，白楼羽被撞得后退，又被霍霆云拉了回来。 　　躲？ 　　又躲，好啊，躲啊。 　　我看你能往哪躲。 　　白楼羽就差一点到顶峰，可这时霍霆云突然要退出去，白楼羽的后穴反射性地锁紧去挽留，霍霆云无情地全数抽出，被堵着的液体咕呲咕呲流下，外翻的穴肉已经变得淫靡软烂，小口小口抽泣着，不断淌出粘腻邀请霍霆云那狰狞的粗大性器来继续干翻自己。 　　“霆……霆云……” 　　“想要我干什么？” 　　“干……干我……” 　　“那就主动一点。”霍霆云掐着白楼羽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不是很会煽动吗？来煽动我啊。” 　　白楼羽收到明示，颤抖着伸出一点点舌尖，因口腔里都是霍霆云和他自己的混合精液而拉出了一小截丝。 　　“就这样而已？”霍霆云粗暴地捏揉白楼羽慢慢伸出来的一点颤抖着的舌尖，“你还可以做得更好吧。” 　　其实这话的意思是白楼羽做得很好，霍霆云看到白楼羽这伸出一小截舌尖那又可怜又害羞又不得不被逼着主动的样子差点没忍住，想立刻插进去操个透，可是他还想要看白楼羽这个样子，烦躁地要命，心想等看够了一定要操回本。 　　霍霆云有些恼怒地抓住白楼羽的性器，差一点就到了的白楼羽被这一刺激立刻要射，却被霍霆云堵着不让射，全身剧烈颤抖。 　　“霆啊……霆云……” 　　可怜兮兮的央求。 　　这样的白楼羽让霍霆云更加不爽了。 　　操，太他妈可爱了，顶不住。 　　就这么三个字的请求，甚至没说什么好听话，就是用那个声音那个眼睛，他就拿这混蛋没办法了。这还真是不服不行，被白楼羽那么一看，先是身体不成器地投降，直接从背脊一阵酥爽向下，然后就是心里头也很快软了。 　　霍霆云冷哼一声松开手，让白楼羽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也放弃了逼白楼羽主动，在白楼羽还在射的时候掰开白楼羽发软的大腿一口气干开白楼羽收缩的后穴，囊袋直接拍到臀缝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喜欢了，喜欢到白楼羽每一个反应都那么可爱那么欠操，让他除了遵循本能以外其他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白楼羽本人这么好搞，又纯情又放荡搞起来带劲得要命，但和白楼羽做爱真的是，着实难搞。 　　白楼羽的性器被霍霆云操得前后晃荡，色情得扎眼，霍霆云抓稳了白楼羽的性器不让它勾引自己，却惊讶地发现没之前那么湿了。 　　霍霆云心里头狂跳——白楼羽这被自己操得水越来越少了？要操干了？ 　　在梦里就曾经有过的不可明说的念头此时此刻疯狂滋长——霍霆云想把白楼羽操得流不出来。 　　“啊！不……不要两边……啊啊！” 　　“为什么不要阴茎后庭一起？”霍霆云直接找准最敏感的冠状沟和铃口，一把抓上去，“你的尿道口都在流腺液，明明就是要我摸的意思。” 　　“啊！不……啊！不行了……”白楼羽摇头，“没……没了……啊啊！” 　　“不射怎么知道有没有。” 　　白楼羽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有喘息呻吟的余地。 　　“好可爱。”被干得只能在我身下颤抖连话都说不全的样子好可爱。 　　霍霆云的赞叹自然又直接，就像是真的因为白楼羽可爱到不得了所以忍不住说出口一样——那是再有效不过的催情剂。 　　“啊啊啊啊！！” 　　白楼羽射了出来，后穴狠狠地绞着霍霆云的性器。霍霆云不为所动，前后双重夹击下白楼羽很快就精关失守，霍霆云也第二次把一股股的浓精射到白楼羽的身体里。他这次甚至没有休息，一边射一边抽插，一边抽插一边又再次变大，在白楼羽后穴缩紧的时候依旧大开大合着，直接撞开因为高潮而本能地缩起的穴肉，穴肉被高潮和撞击的快感双重夹击抖得更厉害，缩起来的时间更长，换来的却依旧是一顿暴奸。 　　“啊！啊啊！啊……呜……嗯啊！” 　　白楼羽射出的精液已经有些稀薄了，可是霍霆云看起来远远还没到底。 　　但白楼羽也已经没心思去想这些了，他的闹大光是承受霍霆云给予的快感都已经不太够用了——即使有心思去想，他只会感叹一句不愧是霍霆云而已，就算这份精力最后要承担的人是他自己。 　　霍霆云第三次射到白楼羽里面后，白楼羽被那狠厉的顶弄撞上高峰，滚烫的浊液拍击敏感的软肉更是最后一根稻草，他连连呻吟，竟被霍霆云的精液奸射了。 　　“啊……啊啊……” 　　霍霆云退了出来，白楼羽的后穴连带着腿根一起抽搐，一团团浓精流出来，就像是后穴吃不下委屈地流着泪一口口吐出来一样。泡着精液的性器在后穴里滞留得太久，那口穴里都是浓烈的雄性气味，每呼吸一次吐出的都是被狠狠奸淫过的证明。 　　“白楼羽，你被我做透了。” 　　直肠原本是不该被塞入外物的部位，甚至大多数时候直肠都是空的，只有排泄的时候排泄物才会从结肠口下来。可霍霆云不仅从头到尾都操开了，还是用那样一个比直肠要大的东西把直肠挤成了他性器的形状，逆着正常的打开方式，让里面每一个角落都被精液腺液浸透，不容反抗地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满满的都是强烈的雄性气味。 　　“啊……啊……” 　　“刚刚插得太狠了？”霍霆云摸了摸白楼羽的眼角，“看样子还没缓过来。” 　　连续三次激烈的交合，白楼羽的身体就像是起了应激反应，都抽出去了还颤个不停，张着嘴颤抖着和后面的嘴一起流水，喘息的尾音都是抖着的。每一下抽搐都牵动着后穴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不需要人操就自发地自己持续刺激遮自己。 　　霍霆云直接下床拿了几件东西，扔到白楼羽身上。 　　“穿上。” 　　白楼羽现在全身被什么碰到都是一种刺激，他抖了抖，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累得不想动手，眨眨眼睛清理一下，靠颜色辨认出那是一开始脱掉的情趣衣服。 　　“在……这里……？” 　　“在我面前。” 　　白楼羽伸手去拿，可他没力气了。 　　“这就不行了还敢挑衅吗？”霍霆云啧了一声，可他其实知道白楼羽现在没力了，他就是故意的，“还要我来帮你，之后要怎么补偿我？” 　　白楼羽本来就单纯又容易受人影响，又经历了激烈的性爱，那个人还是霍霆云，明明是这样毫无逻辑可言蛮不讲理的提问，可他手指一抖，还真在心里想要怎么补偿霍霆云才好。 　　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手，帮白楼羽把情趣衣服穿好，包括了那条只包着性器的系带内裤，包括了吊带丝袜。霍霆云穿得不快又到处乱碰，就像是流氓性骚扰占便宜一样，偏偏白楼羽很享受霍霆云这样暧昧的服务，霍霆云本人也很享受白楼羽这样依靠自己的感觉，还有这种包装自己的东西的感觉。 　　看着穿得差不多了，霍霆云起身俯视着身下的白楼羽，衣服散乱地铺开在床上，做过三次的身体软倒着，眼睛里都是情欲。 　　看起来比一开始还要色。 　　霍霆云的大手握着白楼羽的大腿肉，隔着丝袜捏了又捏，感觉非常新奇，他还是第一次摸穿着丝袜的大腿：“好滑。” 　　“嗯……” 　　已经被蹂躏过的红肿乳头和穴口被衣服柔软轻盈的布料摩擦着，那不上不下的刺激非常难捱，穴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贪婪地吸进空气来填补里面的空腔，让空气操自己。但空气只能让人觉得空虚，霍霆云的精液在后穴里慢慢流着，已经流了大半了。 　　白楼羽试图锁紧穴口挽留那些把他奸射过的精液，他还记得霍霆云说要把自己射到装不下，他也愿意让霍霆云的精液留在里面。但初经人事就被这样狠狠地蹂躏三回的穴口被操到只能靠刺激才能拢，所以他只能任由那些精液在体内慢慢流出，沾到穴口到处都是。白楼羽忍不住想，女性来月经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而对着这样的白楼羽，霍霆云又插了进去。 　　白楼羽觉得自己没力气快含不住了，但霍霆云感觉到的却是那热情的后穴依旧挑衅一样地缠上来，颤抖着一下下吸吮，又可怜又淫荡。 　　既然还有力气这样吸，那就证明做得不够不是吗？ 　　“腿打开。”霍霆云说，“我要插进更深。” 　　白楼羽微微打开双腿，那个角度对于做爱来说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表达态度是完全足够了。 　　霍霆云按着白楼羽的膝盖一下子往两边掰开，俯身顶入深处。 第二十八章 真插坏了[h] 　　“啊…啊……啊……” 　　白楼羽还穿着内裤，但穴口附近的布料被粗鲁地直接掰到一边堆在臀缝上，给进进出出的性器让位。白楼羽的声音开始变小，霍霆云听得不太高兴，他的口味被刚刚白楼羽的呻吟尖叫给养叼了，不仅想要白楼羽回到之前的水平，甚至还想要白楼羽发出更多更美妙的声音，因此他的动作越发激烈，逼着没力气的白楼羽透支力气。 　　“唔……啊……” 　　“眼光不错。” 　　“什么……嗯……” 　　“薄布料湿了会透肉色，看起来就很美味让人想尝一口。”霍霆云轻笑一声，“你的眼光比我前卫。” 　　白楼羽脑子一片混沌压根没懂霍霆云是什么意思，霍霆云霍霆云的手穿过衣物揉刚刚隔着布料揉着的胸口，上衣因被支起空荡荡一片漏风，褶皱勾勒出一半霍霆云作乱的手的形状。霍霆云忘情地一路往下又捏又揉，直到摸到白楼羽的伤疤。明显的手感差距，手掌下的身下的身体反射性地一颤，霍霆云手也跟着一顿，下一秒烫伤般抽回，他第一反应是疯了一样拼了命顶撞白楼羽的前列腺，听到白楼羽那无暇顾及其他的阵阵呻吟后才把白楼羽的脸掰过来堵住嘴。 　　“唔……唔唔……呼啊……嗯……啊……” 　　白楼羽的丝袜已经因为霍霆云粗暴的动作开了好几个口，看起来有些破烂。白楼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抬起来，腿根那一片抖得抽搐，性器进入得更深。他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霍霆云侧着头噬咬自己的大腿，眼睛却在俯视自己，对上了视线。 　　“啊……霆、啊……不行……呜……” 　　“什么不行？” 　　“别咬……”还穿着丝袜呢，“直接……啊……腿……” 　　“……” 　　“啊！啊啊！等……太快——啊！要……啊……！射……” 　　“那就射。” 　　“没有了……啊啊……” 　　“没有了也可以射。” 　　霍霆云近乎残忍地用性器把白楼羽的后穴压着碾，又抓一把住白楼羽的东西，找到铃口，隔着衣服往里精准地一按。 　　“啊……！啊啊！！” 　　白楼羽手没打了出去哐一声砸到床上，但他眼睛失神瞳孔涣散没注意到这点，霍霆云啧了一声，抓住白楼羽的手扔到床上按死，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样自己就少了一只手可以碰白楼羽了，他皱起眉头，从床边拿了一开始拆的丝带，把白楼羽的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 　　霍霆云绑的时候真没想太多，可是绑完后他看到眼前的场景呼吸不由得变得更加急促：躺在自己身下的白楼羽双手无力地被吊起，衣服因被抬起的手臂撩起，露出了一半原本会遮住的乳头在床上铺开，看起来格外凌乱。白楼羽下半身还含着自己的性器发抖，被自己的精液乱七八糟地沾着，操成了情欲的红艳颜色。 　　霍霆云的思维开始发散，他又想到了白楼羽之前说的在公交车上被骚扰过，太阳穴跳了跳。 　　眼前的这个白楼羽，可能被别人看过。 　　其实骚扰哪里会骚扰到穴口抽搐，但霍霆云此时的思维不太清晰，而且白楼羽的乳头肯定是被碰过的了，这样殷红发抖又可怜又可爱又淫靡又招人的样子全被别的男人看到了，还比自己早，自己是看剩下的那个。 　　“啊！啊啊…啊……” 　　霍霆云又开始动了，一边挺身一边伸手去揉捏白楼羽穴口附近敏感的褶皱——因为霍霆云太大了插进去的时候褶皱都被扯平了不少——以此来给予后穴加倍的刺激，他的手能同时照顾到后穴口和会阴，揉的几乎全部都是性感带，那些地方因为性爱还是湿漉漉的。新的液体其实全部都被霍霆云的巨物堵在穴道里了，可是他却没想那么多，他就在想白楼羽居然被操了三回还这么能流，还没操干。 　　“啊！啊啊……啊…啊……” 　　“不是说想象不出来我是怎么干你的吗？”霍霆云揉着被蹂躏得红肿酸出水的穴口，动作不仅不留情甚至因为那里看起来愈发可怜而越发粗暴带着愤怒，“知道以后该想什么了？” 　　“啊啊！啊……” 　　霍霆云扒下自己替白楼羽穿上的衣服，准确地说是撕下，直接抓着白楼羽的身体，就着两个人相连的姿势把白楼羽翻了过来。粗大的巨物边动边在体内一百八十度翻转的感觉简直要命，白楼羽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崩溃的呜咽，又热又黏的精液被搅动着和上面的嘴一样发出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 　　穴肉明明还没有完全适应旋转微微扭着，可霍霆云直接整根抽了出来，摩擦力上升了一个量级，刺激得像被是强力电击，穴肉都被带得外翻。ke霍霆云又立刻整根撞入，把翻出来又全部操回去，内部的穴肉也全部生生操直，适应他的形状和他撞击的方向。 　　“呜……” 　　这一下太重太狠，白楼羽的性器都被撞得从内裤里跳了出来，在空中晃荡了几下，已经甩不出水了。白楼羽的手从霍霆云的背上掉落到床铺上，他想放回去，可用力的结果就是手指抽了抽。 　　“你哪里被摸过？”说完霍霆云掐着白楼羽的屁股往外掰插入得更深，“我要全部摸回来。” 　　白楼羽张张嘴有心想配合，但只发出了一声呜咽。 　　“不想说？” 　　“是太多了说不完还是不想说？” 　　霍霆云把性器退大半出去，又一插到底。 　　“算了，我全部摸一遍就好。” 　　根本不会好。 　　就算他摸再多次，也无法改变事实。 　　“可恶……！” 　　抽出去的时候穴口淫靡地又吐了几口精液，霍霆云发狠地揉搓着红肿的穴口，怎么就这么这么会勾引人啊？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到了，恐怕也会忍不住插进去恨不得把白楼羽操得叫不出来的。 　　看到这样子的白楼羽，没有人会不想把白楼操得瞳孔涣散。 　　那动听的呻吟，喘息，还有呜咽，全部都有可能被听到。每每想到这里，暴戾的心情就无法控制。 　　没关系，都没关系。这不是白楼羽的错，白楼羽本人没有勾引人的意思，所以只要操到白楼羽叫不出来就好了，那样白楼羽的声音就全部只被他一个人听到了；后穴那么色情也没关系，插坏就好了，把那个不乖地还要缠着他要吃他精液的后穴给操服，操到没办法再动，这样就不会勾引别人了。 　　身体的问题，用身体解决就好。 　　直接把白楼羽操死，这样直到临死前的一刻白楼羽感受到的都是我，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白楼羽。”霍霆云一口咬到他的脖子上，“我要把你插坏。” 　　绝对的命令语气。 　　就好像在说“快点露出后穴来让我插坏”一样。 　　但偏偏白楼羽又是这样一个人，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甚至因为霍霆云的疯狂而第一次觉得自己那色情淫荡的身体也有好的地方。 　　白楼羽不怕疼，也不怕被粗暴对待。 　　他汇聚全身的力量，微微往上挺了挺发软的腰，屁股也随之慢慢抬高。这一下几乎让白楼羽耗完了全部的力气，那挺上去的两三厘米又落了下来。 　　无声的邀请。 　　——把我插坏吧。 　　被蹂躏得说不出话的白楼，用身体这样告诉霍霆云。 　　而平时会心疼的霍霆云，此时此刻只会照单全收。 　　他捞起白楼羽的腰，白楼羽的手被绑在床头，脚被霍霆云放在腰间，因为白楼羽没力气夹住霍霆云的腰所以霍霆云直接用丝带绑了起来。这样的姿势，白楼羽整个身体都是浮空的，只有霍霆云的手还有霍霆云粗硬的性器支撑着白楼羽的身体。 　　霍霆云每一下都全数抽出又整根进入，白楼羽被插得屁股震得荡出一团团肉波，霍霆云看在眼里，咬牙切齿地将手转而掐着屁股，这下支撑白楼羽身体重量的就真的只有那根抽插着的性器了。全身都依赖着霍霆云灼热怒涨的性器，明明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这东西的贪得无厌，就像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一样。白楼羽后穴透支了明天的力气缩紧想要抓住那个支撑，又像是在讨好那狰狞的，在他身体里毫无顾忌肆意进出破坏的歹徒。 　　“啊……呜……” 　　霍霆云知道白楼羽射不出精液了，所以转而去刺激白楼羽的前列腺，那样即使没有精液也不要紧，不如说那也是水，他要把白楼羽能流的东西全部操干，管他是什么。白楼羽浑身抖得像筛糠，泪水口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后穴更是因为大开大合抽插被堵住的混合液流出，因为反复剧烈的摩擦、撞击和搅动而变成了白沫挂在穴口旁，一看便知这可怜的后穴遭受了多么过分的对待，淫靡得光明正大。 　　“啊……” 　　浑身一个剧烈颤抖，白楼羽眼前一黑。不知道过了多久——实际上只有一会，但白楼羽觉得过了很久——首先恢复知觉的是后穴，然后随着无法承受的毁灭般的快感海啸往四肢百骸蔓延，身体也一点点找回感觉；性爱的味道，性爱的接触，性爱的气息。每一个器官都被性爱支配，所有感觉都因那快感太过激成了附庸，没有留给其他事物的容量了。 　　终于霍霆云射进去，白楼羽再次两眼一闭昏了过去，霍霆云抽出来的时候即使昏了白楼羽崩溃的后穴还是反射性地抽搐，大腿和屁股也抖了抖，被巨物堵塞着的大股大股的精液失禁一样流出，之前的因为时间的原因液化成了液体，有的还是粘稠的，还有新鲜的，全部混在一起。 　　霍霆云想，看来白楼羽的后穴看来还没被插坏，还会动，还是这么色情，还擅自吐出他射进去的东西，告诉他我里面还能装，挑衅他说自己没被射满。 　　所以霍霆云又插了进去。 　　没有了呜咽般的喘息，看来白楼羽被操得发不出声音了，那再把他的后穴插坏就好了。 　　这一次结束的时候，霍霆云抽出来，白楼羽的后穴因为精液大股泄出抖了抖，但已经没有动静了。 　　霍霆云满意地吻了吻被操乖的后穴，还轻轻地摸了摸，接着又把白楼羽翻过来，嘉奖一样温柔地轻吻白楼羽的嘴唇。 　　“做得很好，白楼羽。” 　　霍霆云舔着白楼羽的嘴唇，心想白楼羽又闭着眼睛不肯回答了，果然是因为刚刚说要插坏他的时候主动抬起了腰害羞了吗？ 　　一吻结束，霍霆云起身想看看白楼羽的腹部有没有被自己掐伤，却看到了洁白的床单上，多了几抹殷红。 　　霍霆云瞳孔剧烈收缩，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血，甚至已经渗到了指甲肉里，显然不是刚刚才碰到的。 　　那件衣服已经成了破破烂烂的抹布，白楼羽本人浑身上下的痕迹更是惨烈。 　　霍霆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定了定神，强压下心里的剧烈恐慌，弯腰轻轻地拍白楼羽的脸颊。 　　“白楼羽，白楼羽，白楼羽——” 　　没有回应。 　　“白楼羽！” 　　白楼羽依旧闭着眼睛。 　　非常地安静。 　　作者的话：说起来，他们俩似乎是两情相悦不是强取豪夺吧？ 第二十九章 事后 　　深夜被电话吵醒，霍霆军一看时间心里都想骂人了，不过考虑到有可能是国外的急事，他还是揉着脑袋打开了手机。 　　一看，居然是霍霆云。 　　霍霆军心里咯噔一下，不耐顿时就变成了担心，霍霆云不会好端端地没事打电话，都这么晚了，霍霆云是有什么急事？ 　　霍霆军手指扫过屏幕，一接通霍霆云就急着开口：“做爱做完了怎么处理？” 　　“……” 　　霍霆军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喂了狗。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算了，霍霆云这也是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做，做完了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语速都快了这么多。 　　“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对吧？你没有看过我给的东西吗？” 　　“看了但是没有。” 　　……没有？ 　　虽然那是入门级别的没有错，不过应该大部分情况都包含在里面才对。 　　“现在你的小男朋友怎么样了？” 　　“我叫他但他也不回答我。”霍霆云的语气里的慌张几乎是溢于言表，“怎么叫都没反应……” 　　“……这样啊。” 　　霍霆军意识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你们在哪？” 　　“我家。” 　　“我现在就过去。” 　　等到了霍霆云家里，虽然霍霆云用被子把白楼羽给包紧了，但是闻到味道，看到床铺的情况，还有白楼羽露出的脖子和小腿，霍霆军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由得诞生了一个非常诚恳的疑问：明明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为什么他弟弟最后会搞得好像是强取豪夺强奸既遂一样？ 　　“他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做完以后……大概。” 　　“……”到底是怎么做的啊？？ 　　卫生条件太差，霍霆军也只能先看看状况，实在不行要去医院。霍霆云抱着白楼羽抿了抿嘴，不过还是掀开了被子。霍霆军知道霍霆云不想别人碰白楼羽，只快速扫了几眼，就是那几眼让他非常果断地下了结论。 　　“去医院。” 　　等到忙完一切之后，天已经又一次变黑了。 　　霍霆云在上网查东西，霍霆军看了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什么某个女性在论坛里哭诉说自己快崩溃了，丈夫做爱的习惯太糟糕太残暴，因为知道丈夫是爱自己的所以一直忍着，可是真的忍不住了，太痛了，简直家暴，是性虐待，是婚内强奸；什么某个男同性恋说自己第一次的对象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插插插，自己都做零了他还一点都不懂疼，一直说了别那样不要不要还不停，搞得他现在还有心理阴影；什么因为性生活不和谐，情侣分开。 　　霍霆军虽然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弟弟，但是想到自己看到的情况，也沉默了。 　　怎么说呢……虽然霍霆军看到了地上那破破烂烂皱得像抹布一样彰显着性事激烈程度的情趣衣服，知道应该是那个小男友主动挑逗，不过一般就算被挑逗也不会这样。而且霍霆云的小男朋友，好像还是第一次。 　　“霆云，你还好嘛？” 　　“……太糟糕了。”霍霆云看着自己的手指，最后捂住了脸，“这根本就是强暴。” 　　“虽然我应该安慰你，不过我还是要说难听一点的话。”霍霆军叹了口气，“最好做点心理准备，这样到时候他醒了要是对你说什么也会比较好接受。” 　　实际上霍霆军觉得一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分手，但感情受到影响那是肯定的，之后的性生活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产生间隙。 　　“要是他想要和你分手——” 　　“不行。”霍霆云的手收紧，又重复了一次，“不行。” 　　“如果他坚持要这么做？” 　　“……可以商量。” 　　霍霆军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霍霆军注意到在霍霆云纠结的时候，白楼羽好像手指动了动，于是他把霍霆云赶去买粥了——还是避免和霍霆云直接接触为好，要是起了冲突情绪上来了就很容易说出伤人的话。作为不完全无关的第三方霍霆军觉得自己可以帮霍霆云问一问白楼羽的看法，劝一劝白楼羽，要是白楼羽情绪激动还可以安慰一下等他冷静。 　　“好家伙，总算肯睁眼了。”霍霆军扶起白楼羽，递给他一杯水，“你再不醒我弟弟恐怕要切腹了。” 　　霍霆军先定下了霍霆云非常担心自责的基调，又温和地对待白楼羽，正常人应该是不会对一个善待自己的无关人员发脾气的，就算发了之后冷静下来还可以利用这个让白楼羽因为愧疚接受他的观点…… 　　现在就看白楼羽的反应了。 　　白楼羽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扯住了霍霆军的衣袖，张了张嘴却发现说出口的声音沙哑还细小。 　　但是霍霆军会唇语，他看出来了白楼羽在问什么。 　　——他怎么了？ 　　果然还是会担心的，毕竟是喜欢的人。 　　还会担心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先别说话，放心吧，他没事。我觉得你差不多要醒了，就赶他去买粥了。” 　　白楼羽送了一口气。 　　“你……虽然我弟弟是很过分……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对，虽然是故意的……他也很不好意思，你气他个一段时间就好了，这种事情可以商量的……是吧。” 　　假装语无伦次，突出一个心虚——虽然这事他也的确有点心虚——这样白楼羽缓和态度或者反被激怒都有用。虽然如此，霍霆军也有些头疼，毕竟感情的事情一向麻烦。 　　白楼羽抓住霍霆军的手，在手心里面写下了两个字。 　　——什么？ 　　霍霆云愣住了。 　　“你不生气？” 　　——为什么？ 　　脸色苍白、坐起来时还要他扶着的白楼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霍霆军，那表情完全就是在说“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的样子。 　　霍霆军万万没想到白楼羽会是这种反应。 　　对了……白楼羽这孩子，不太普通啊。 　　霍霆军想起了那天把白楼羽拉到车了上药的时候白楼羽那难以置信的眼神和那句“你为什么要管我”，还有白楼羽和他聊天时的自嘲，突然间明白了。 　　霍霆军突然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 　　照理来说这样当然是最好的，也不用担心霍霆云会因此受伤了，白楼羽压根就没想过要怪霍霆云，现在他只要顺着这个方向说一下，这件事就解决了。 　　白楼羽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睛里都是期待。 　　他一定在想，霍霆云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样子也没发现自己之前话里话外都是算计。 　　这还真是…… 　　……怪招人疼的。 　　霍霆军有些不忍心了。 　　唉，算了吧，还是让霍霆云自己来吧。 　　＊　＊　＊ 　　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疼。 　　身体快散架了，好像不是自己的。尤其是身后那个被过度蹂躏的部位，更是一抽一抽地疼。还有酸，浑身打哪都酸，特别是后穴，明明都麻了，可是还能感觉到酸，酸得感觉要出水，涨得要命。 　　“唔……” 　　被霍霆云狠狠地上了。 　　和霍霆云做爱了。 　　这样鲜明的感受，让白楼羽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现实。 　　霍霆云说的会变得很粗暴，原来是真的。 　　真的……很粗暴。 　　原来霍霆云是这么热情的类型吗，那么缠人，做了又做……白楼羽一想到霍霆云会因为他而这般情绪激动到感觉有点疯狂，那架势简直是恨不得把自己嵌进身体里，就觉得有些不真实。 　　原来……霍霆云这么渴望我的吗。 　　而且做爱的时候是本能至上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出于霍霆云的本能，霍霆本能地对自己…… 　　咳咳，别想了别想了。 　　做到后面白楼羽的记忆有点断片，他也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了，只记得那种夺去所有力气的灭顶快感。明明里面没东西了，那种酸涨感，让白楼羽有种霍霆云还埋在里面的错觉，恐怕要维持几天。白楼羽也不排斥，总感觉有了和霍霆云做爱的真实感。 　　身体逐渐有感觉后，五感也在慢慢恢复。 　　白楼羽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还有一个男人。　白楼羽眨了眨眼睛适应光线，逐渐辨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谁，好像是霍霆军。 　　对，的确是霍霆军……为什么霍霆军会在这里？ 　　“好家伙，总算肯睁眼了。你再不醒我弟弟恐怕要切腹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切腹啊！ 　　等等，为什么发不出声音来…… 　　“先别说话，放心吧，他没事。我觉得你差不多要醒了，就赶他去买粥了。” 　　原来如此……是开玩笑啊。 　　也是，听起来就很夸张，是自己刚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太清醒，这种话明明一听就知道不是真的。 　　“你……”霍霆军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犹豫，吞吞吐吐的，“虽然我弟弟是很过分……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对，虽然是故意的……他也很不好意思，你气他个一段时间就好了，这种事情可以商量的……是吧。” 　　白楼羽没听懂霍霆军在说什么，什么故意不故意气不气的，这种事情是那种事情啊？ 　　他试探性地抓住霍霆军的手，见霍霆军没挣扎，便在他的手心里面写字。 　　——什么？ 　　“你不生气？” 　　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为什么？ 　　一般来说做爱之后不是应该心情变好吗……？还是说自己的理解其实有偏差？ 　　白楼羽在此之前没谈过恋爱也没做过爱，还真不知道正常情况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可是无论怎么想，做完爱以后生气都很奇怪吧？又不是强暴…… 　　霍霆军沉默了一会，起身拿了本空白本子还有一只黑色中性水笔放到床上。 　　“霆云应该快回来了，有什么想说地就对他说吧。” 　　眼看着霍霆就要离开，白楼羽连忙扯了扯霍霆军的衣服，在本子上写字。 　　「为什么你在这里」 　　“霆云那家伙吓坏了，一通电话把我给叫了过来。” 　　原来如此，霍霆云第一次和男人做，所以不知道怎么处理？ 　　白楼羽点点头，写：「谢谢」 　　“没事。” 　　「霍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霍霆军笑了，“霍先生霍先生的，是哪个霍先生啊？” 　　白楼羽红了红脸，知道霍霆军在开玩笑，不过想到对方是霍霆云的哥哥，说不定多少有点不满。自己的弟弟都和男人搞在一起了，结果这个男人却还是那么疏远地叫霍先生——当然这纯粹是白楼羽想多了。 　　于是白楼羽把霍先生划掉，改成霆云。 　　“再过七八分钟左右吧。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房间里只剩下白楼羽一个人。 　　白楼羽躺回床上，忍不住又想起来做爱的事情。 　　霍霆云完全不嫌弃他的伤口，也不嫌弃他一个男人身体硬邦邦的没有胸部，做得很起劲。 　　白楼羽其实很讨厌自己这个淫荡的身体，讨厌自己女人一样漂亮的五官和皮肤，女人一样容易掉泪的眼睛，女人一样多的心思。 　　并不是说女人怎么样，但他是一个男人。 　　女性有生理上的特点，他是男性，本来不应该这样。 　　但是他突然又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既然都那样做到停不下来了，那就是喜欢的吧。 　　白楼羽因多年来经历沉淀出的坚冰般的不安，终于在这次证明了霍霆云对他有着强烈渴望和欲求的做爱中，开始一点点融化。 　　就像是一直在深海中往下沉的人，终于碰到了地面一样。虽然依旧在深海之中，但脚踏实地了，知道自己不会再往更深的地方下沉，知道最深处在哪里，知道距离海平面之上……还有多少距离。 　　白楼羽扯开衣服低头去看，果然有很多痕迹，尤其是吻痕，每个痕迹那刻都是实打实的一个个吮吻。 　　要不是喜欢，肯定不会这样的。 　　白楼羽一下子就能回想起昨天霍霆云所做的所说的一切，脸都快烧着了。还以为已经有点适应霍霆云的直白了，没想到更夸张的还在后头。和昨天的相比，之前那些完全就是过家家级别的…… 　　糟糕糟糕，怎么办，这下要怎么面对霍霆云啊，没看到都会想起来，要是看到了，那岂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吗？ 　　你其实是只饿狼吧，霆云，真是的。 　　话说回来，那么想要的话就早说啊，这不是都忍到爆发了嘛。 　　霍霆云说他可以撒娇，白楼羽想说下次希望霍霆云躺在自己身边，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就能说早安的那种。不过喉咙沙哑说不出话，说了早安也不好听……用纸条的话感觉又太扫兴了。 　　总之还是要看到人才行。 　　第一次做爱，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和自己做爱的那个自己喜欢的人，白楼羽心里有点小委屈。本来还以为说不定能听到一声“早安，白楼羽”，或者一些对于昨天的让人害羞的评价，又或者是夸赞、表白……没想到根本就没看见人。但是因为霍霆云是为他出去买粥，那点小委屈又很快变成了熨帖。 　　好想看霍霆云啊。 　　这里是霍霆云的房间，霍霆云的床上多垫了一层柔软的被子，应该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白楼羽窝到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是想孩子气地翻滚几圈的，可惜身体条件跟不上，他只好把自己埋到柔软的床铺里。 　　和自慰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灼热的性器插入的时候，虽然很疼，很累，很酸，做到后来更是疯狂地摧毁神志，可是快感也很多，感觉很棒，比任何一次自慰感觉都要好上好几万倍，很满足，一点也不空虚，不恶心。就算全部力气都花完了，甚至把之后的力气也给预支了，也是酣畅淋漓地透支，任何让人悲伤恐惧的记忆都消失了，只能感觉到霍霆云带来的快感和热情。 　　白楼羽从来没有这样放任过自己的本能，近乎疯狂地发泄出来的不仅仅是体液，还有郁卒。 　　果然霍霆云说得没有错，需要考虑到事后温存发时间，不能在第二天要急匆匆离开的时候做爱。他现在就很想靠着霍霆云的胸膛，抱着昨天亲密接触过的胸口，来一个不带的情欲的暖暖的拥抱，那一定舒服得能哼出小曲儿，以后再回想第一次，都能够记得这时的感觉。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了。 　　快点回来，然后来抱抱我吧？ 　　或者一个亲吻也可以哦，霆云。 　　到时候，你是不是又会无奈地轻叹一声，一边不知道为什么骂着“混蛋”，一边紧紧地把我抱到怀里呢？ 　　作者的话：强势、锐利、急速、气势磅礴、力破万钧的雷霆，温柔、平和、朴素、恩泽大地、孕育春水的云雨，各取部分，合而为一，即为霆云。虽然霍霆云是霸道温柔攻，不过在白楼羽眼里，霍霆云是温柔攻。 第三十章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h-] 　　霍霆云拿着粥回到房间的时候，白楼羽已经在坐在床上着等着人了。霍霆云看到白楼羽已经没在躺着醒过来了还愣了愣，紧接着立刻大步流星走过去，随手把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没几秒就到了白楼羽身边。 　　不过真到开口的时候，霍霆云说话又难得吞吞吐吐了起来：“你……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完全就是废话。 　　白楼羽没去看霍霆云，低头在本子上写：「没事」 　　霍霆云看到白楼羽用本子沟通，抿着嘴不说话了。他开了袋子，拆开打包好鸡粥，一手端着，另外一只手拿起了勺子。 　　「我可以自己来」 　　“……手拿得稳吗？” 　　白楼羽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到底拿不拿得稳。 　　霍霆云没给白楼羽太多的思考时间，他勺了一口粥吹温后放到白楼羽唇边。白楼羽其实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不仅不习惯，而且他总觉得这样喂有点像是小孩子……他有些不自在和害羞，但又喜欢被这样对待。白楼羽扭开头，但霍霆云穷追不舍，勺子一直贴着白楼羽的嘴唇，最后白楼羽还是败在了想要让霍霆云喂的欲望下，张开嘴吃了。 　　霍霆云打量着白楼羽肩膀上的咬痕，已经淡了一点。那是怎么留下来的，霍霆云还记得清清楚楚。 　　……自己简直就像是野兽撕咬猎物一样。 　　做到后面自己还很蛮横地冒出了什么“做到叫不出来就不会被别人听到”这种不讲理的混账想法，而且还实施。 　　结果现在白楼羽是真的叫不出来了。 　　的确是……插坏了。 　　“……抱歉。” 　　他也就只能说这个了。 　　白楼羽听了，低头在本子上写字。 　　听着笔尖和纸张发出的沙沙声，霍霆云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东西，手掌逐渐收紧。或许这就是白楼羽听到自己要告诉他对他的看法时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打断的原因，未知的感觉像是一把刀悬在头上却就是死活不落下来，让人神经紧绷如履薄冰。 　　霍霆云并不是一个会特别在意其他人想法的人，但白楼羽并不是其他人。白楼羽比起自己的想法更在意霍霆云的想法，霍霆云也是一样的，喜欢的人一个稍带嫌弃的眼神，往往比千夫所指还要让人印象深刻。 　　而现在，白楼羽既是审判官，又是当事人。 　　说实话他害怕看到白楼羽的回答。 　　可，事情总要有个结果的。 　　霍霆云深吸一口气，看向白楼羽手上的本子—— 　　「为什么道歉？」 　　……嗯？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 　　白楼羽写完以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划了一笔，但霍霆云已经看见了划去也没有意义，于是他又添了几句。 　　「不是不接受霍先生的道歉的意思。只是刚刚霍先生的哥哥也说了奇怪的话，我有点在意」 　　“因为我之前……太过分了。” 　　白楼羽脸红了红。 　　「是指变得很粗暴那件事吗？」 　　“……对。” 　　粗暴……白楼羽是这样判定的吗？ 　　可那明明算是…… 　　那应该已经算是……变相虐待了吧。 　　「我不是说过没关系吗？」 　　“但是你暂时不能下床，还不能说话。” 　　「过几天就好了啊？不过，还好现在是假期……下次要选好日子了，果然像是霍先生说的那样要做好准备啊，还好没有在那天晚上做」白楼羽顿了顿，翻了一页补充上一句，「你还要做吗？」 　　霍霆云突然间明白了。 　　白楼羽是真的不在意啊。 　　白楼羽不怕疼，他怕受伤，但不怕受伤。 　　白楼羽他……疼惯了。 　　再开口的时候，霍霆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奇怪：“你……真的觉得这样没关系吗？” 　　「这样？」 　　白楼羽抓着笔，写了几笔又划掉。 　　「是说你不再想做了吗」 　　“……想。” 　　想的。 　　非常想。 　　但是，不想这样。 　　他宁愿被痛骂甚至是痛打一顿，也不想要想这样，完全没有一点后果地轻巧揭过。 　　“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白楼羽想了想，写： 　　「我想霍先生多戴我送的围巾。」 　　“好。”其实霍霆云一看到是围巾就打算到冬天要戴着了，虽然他不喜欢在脖子上戴东西，甚至领子高一点的衣服都不太爱穿，但那是白楼羽送的。 　　“还有别的吗？” 　　「霍先生呢？」 　　霍先生想说做爱时你实在不愿意可以拒绝，可是转念一想白楼羽是愿意的，就算累得腿都抬不起来了还是心甘情愿地抬腰让自己插。 　　“……那么，叫霆云。我不想听你叫我霍先生。” 　　白楼羽点点头。 　　“不要再穿那种衣服了。” 　　「不喜欢？」 　　“并不是。” 　　白楼羽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既然霍霆云说不要穿，那就不穿好了，他本来也不是特别想穿。 　　“你继续休息。” 　　白楼羽扯了扯霍霆云的袖子，这个动作刚刚他也对霍霆军做过，霍霆军只单纯地当成一个挽留的动作，而这也确实是白楼羽想要表达的。但霍霆云不一样，他当然也明白白楼羽这是在挽留，可平时白楼羽挽留扯的不是衣袖，现在他这样就是因为不方便起起身的结果。 　　这简直就是在提醒霍霆云自己到底对白楼羽做了什么。 　　“……怎么了？” 　　“别……走……”声音还很沙哑。 　　“写字。”霍霆云拉了个凳子坐下来，“别说话。” 　　「我」 　　白楼羽写了几个字，划掉。 　　「下次」 　　「那我」 　　“想说什么？” 　　「下次我想睁开眼睛就看到你」白楼羽耳朵红了一些，又加了几句不正经的话来扰乱氛围，「霍先生真无情呢，就这样把我扔到床上了，难道是想让我闻味道吗？呜哇～霍先生好变态～」 　　霍霆云却没心思去接白楼羽的话茬了。 　　什么啊，还睁开眼睛就想看到我，白楼羽，你这是想杀了我吗？ 　　总是这样……总是让我疼，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啊。 　　你怕疼，我就不怕吗？ 　　……我也怕啊，混蛋。 　　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气氛实在是太过轻松和谐，霍霆云无地自处。 　　“……好。” 　　他明明知道白楼羽不会反抗，可是，还是非常卑鄙地利用这一点占尽便宜，白楼羽退一步就进一丈。 　　他……明明是想要温柔地对待白楼羽的。 　　虽然说着“要把你插坏”这种话……但并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做爱的感觉很好，虽然中途因为想到白楼羽被人碰过所以非常愤怒，可是白楼羽柔软的后穴将他的暴躁的情绪全部都收纳了起来，也因此被他的愤怒灼烧得红肿，而他的愤怒也在这样疯狂的做爱中变成了满足。 　　这个人是我的了，我占有了这个人。 　　比起酣畅淋漓的发泄，这个事实更让人舒服。 　　他其实是喜欢像那样狠狠地进入的，让白楼羽的脑子里只有自己，只想着自己，只能感受自己给予的感受。做爱的时候中要稍微改一改身下的角度，白楼羽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他知道白楼羽所有的反应，更知道自己做什么会让白楼羽有什么反应，那就好像白楼羽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中。 　　平时总是不太放得开的，让人烦躁的白楼羽，这时候特别好懂，特别易懂。 　　霍霆云去洗了个澡，回来以后白楼羽还没睡，因为要上药。白楼羽自己够不到太深，所以上药这件事只能让霍霆云来帮忙，可霍霆云还什么都没开始做，白楼羽就开始不自在了，手死死攥着被子，咬着嘴唇不说话。 　　“……翻身。” 　　白楼羽翻过身，整个人跟木板一样躺在床上，明明是死鱼一样照理来说应该很扫兴的反应，可霍霆云却依旧芒刺在背。他深吸一口气，把白楼羽的裤子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基本是需要露什么就拉到哪里，但由于后穴本身就在隐秘地带，所以就算动作克制，白楼羽的臀部也还是完全露了出来，而且还因为其他地方都好好穿着衣服，那两瓣肉看起来反倒更明显了。 　　由于紧张还有记忆里的感觉涌了上来，白楼羽那被裤子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腿根在颤抖着，霍霆云稍微伸手一碰白楼羽臀部，白楼羽后穴就打了个哆嗦。 　　“……” 　　霍霆云移开视线，把注意力放在被单上，凭借记忆很快摸索到了正确的位置，把药膏送了进去。 　　手指摸到后穴肉的时候，霍霆云清楚地感觉到了和做爱之前的差异：那里摸起来比做之前要更加肥厚一点，而且一摸就收缩了起来，吸住了他的手指，虽然还有点抖，应该是肿了的缘故。 　　“……放松。” 　　霍霆云另外一只手轻拍白楼羽的后背，耐心地等到手指由被吸着变成被含着才开始动起来，动作也非常轻柔。做爱的时候手指以扩张和挑逗为主要目的，现在这样以抚慰为主，又是一番新的感受。 　　为了不弄出什么尴尬的声音，霍霆云的药膏用量比较克制。他将手指往更深处探进，进入到直肠的空腔里后，连他自己都有种不真实感：自己的性器居然不久前在这里那样尽情地驰骋过。 　　霍霆云明白自己插进去时感受到了的那个，来自四面八方甚至连冠状沟都照顾到了的三百六十度的包裹，也就意味着包裹着自己的性器的白楼羽的后穴同时也被撑得厉害，什么完美贴合的形状都是勉强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太挤…… 　　咕湫。 　　霍霆云怔愣片刻，虽然他刚刚走神了没有控制得那么精细，但应该也不至于那么粗暴……可无论事实如何他就是听到了声音，还是小心地抽出手指看情况。 　　这…… 　　结果，霍霆云看到手指上多出来的一层很明显不是药物的透明液体。 　　这是…… 　　白楼羽羞耻得要哭了，明明霍霆云抹药的时候已经刻意避开了前列腺的位置，也避开了其他敏感点，可是自己还是起反应了。 　　“……” 　　……现在就差那些敏感的地方没有抹了。 　　霍霆云挤了一点药膏，非常轻地碰了碰，尽管如此白楼羽依旧还是受惊一样浑身一颤立刻收缩，把霍霆云的手指给锁在了里面。霍霆云顿了顿，慢慢抹开，直到全部覆盖以后，他又移动到前列腺的位置。一碰到那里霍霆云心里也跟着颤了颤，他一下子就知道白楼羽现在的状况了，前列腺那里摸起来的硬度，就和昨天摸的时候差不多。 　　也就是说，白楼羽现在前面的情况也…… 　　霍霆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继续抹下去，没想到白楼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一听就让霍霆云回想起来之前对白楼羽的“疼爱”。这声音几乎是烧着霍霆云的耳朵，霍霆云的手指被硬生生地叫住了，停在里面前后为难。白楼羽的前列腺更硬了，霍霆云的手指被隔着肠壁硌了一下，下意识地往里按压回下去。 　　“啊……！” 　　霍霆云回过神来，立刻把手指抽了出去，比起白楼羽他还更像是那个受到了惊吓的人。可霍霆云抽得太快了，手指搅出了呲啦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霍霆云手指发烫，这简直就像是自己在借机占便宜，而且人赃俱获。 　　好在白楼羽也没说什么，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上完了药。然后霍霆云拿了毛巾泡温水，帮没眼见人的白楼羽擦干净了流出来的东西。 　　上完药以后就该睡觉了，为了方便照顾霍霆云和白楼羽睡在一起。白楼羽大概是累了，很快就进入梦乡。 　　白楼羽睡着的时候脸上那股魅人的感觉少了很多，看起来更接近他藏起来的真实的自己。霍霆云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了，白楼羽的睫毛挺长的，眉毛眼睛的轮廓也很漂亮……有些人的长相是看起来很普通但很耐看，而白楼羽的长相是看起来不普通又很耐看，越是接近就越能看清楚那种纤细的精致感。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越和白楼羽相处就越喜欢这个人，所以滤镜越来越重…… 　　“……不……” 　　霍霆云回过神来，退了一点低头一看，发现白楼羽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霍霆云把白楼羽拦到怀里轻拍后背，之前这样白楼羽慢慢就会安静下来，可大概是因为白楼羽现在在做梦的原因，他的状况一点都不见好，嘴里重复喃喃着几个字，像是“痛” “不要” “好疼”之类的话，还流了不少冷汗。 　　霍霆云心跟着纠成了一团，果然是这样吗？果然很痛吗？都痛到做噩梦了…… 　　但白楼羽又很快逐渐平静了下来，揪着霍霆云胸前的衣服的手也松开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噩梦过去了。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沉默地松开手，和白楼羽隔了一段距离，没有再抱着白楼羽。但感觉到温暖突然离去的白楼羽又主动地蹭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遵循本能抱了上去，还侧了侧头，脸颊贴在霍霆云的胸口上。 　　霍霆云僵着身体，最后还是伸出了手。 　　第二天起来霍霆云没说什么，一直到白楼羽的喉咙恢复以后那天晚上临睡前两个人都躺在了被子上，他才背对着白楼羽问： 　　“白楼羽，你老实告诉我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很怕？” 　　“什么第一次？” 　　“第一次做爱。” 　　“并没有……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这个话题之前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昨天你说梦话了，一直在重复说‘好疼’ ‘痛’ ‘不要’。”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梦到的不是你。” 　　白楼羽翻了个身，推了推霍霆云的后背。霍霆云沉默片刻也翻了个身看白楼羽，白楼羽咬咬牙掀起衣服露出自己的肚子。 　　“我……梦到了夏彬莲，就只是这样而已。” 　　“真的？”霍霆云拉下白楼羽的衣服。 　　“当然是真的。” 　　“你还在在意那件事吗……？” 　　“怎么可能不在意？”霍霆云抚摸着白楼羽脖颈上的咬痕，轻声说，“……我这样，岂不是和那些人成了一丘之貉吗。” 　　“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一样？” 　　白楼羽突然起身打开灯，房间被瞬间照亮。 　　霍霆云明明一直都很温柔啊？看见自己不高兴会安慰，见到自己有顾忌也会提醒，做到兴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疤还会考虑到自己，之后做得最狠的时候也没有在伤疤上留痕迹，刚刚还给他一口一口慢慢把粥喂完，太热了还吹吹。霍霆云明明很在意他被碰了，但却因为他对公交车的反应忍着不说，其实霍霆云很想问的吧。更不用说，都和喜欢的人做爱了，有些控制不住力度也不奇怪，要是能够冷静地对待反而会让白楼羽不安。 　　而且第一次本来就比较容易冲动，总不能怪霍霆云力气大体力好性器大吧？ 　　“怎么会一样。” 　　白楼羽又重复了一次，似乎有点生气。霍霆云第一次看到白楼羽这样的表情，说是愤怒太过夸张，更像是不忿，还夹杂了难以置信，就像在说“你怎么会把自己和那些家伙并列？！”一样。 　　“……其实我也想了想，那个……你是不是有些压力太大焦躁了？虽然有点自我感觉太良好的嫌疑……” 　　“什么意思？” 　　“就是做爱的时候，我缩回去时你的动作就会变大，然后去固定……还有，我移开视线的时候也不太高兴，之后提起之前的事语气也很不满……” 　　“……抱歉。” 　　“不，我的意思是……”白楼羽顿了顿，抬起头来，和霍霆云对上视线，“是不是因为我之前一副总是觉得会分手要离开的态度，避开视线避开交流，所以……让你不安了？” 　　“……不安？” 　　是……这样吗？ 　　那些焦躁之中，还混杂了不安吗？ 　　的确，做爱的时候感觉掌握到了白楼羽很满足，反过来就是，白楼羽在自己掌握之下就没办法逃避了所以很让人满足。而且，因为做爱的时候白楼羽的反应很直白很好懂，也不用担心…… 　　大学的时候因为误解了白楼羽的表现而伤害了白楼羽也耽误了好多年的时间，自己现在的确一直在担心这一点……虽然看到现在这样白楼羽一点点敞开心扉的样子很满足，可实际上还是累积了压力吗？ 　　其实做爱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拿白楼羽来发泄了？ 　　……这不是和那些家伙更像了吗！ 　　可恶，明明应该早点察觉到才对。这就是当局者迷吗？自己的情感判断总是会更困难…… 　　“我还没有从以前的经历走出来……也让你很担心吧。” 　　“……我那是嫉妒。”这话其实不太好说出口，但霍霆云认为这的确是事实，“因为我其实很小心眼，就算不是你的错我也不高兴。” 　　“不是懊恼吗？”白楼羽不太确定地说，“因为我过去的经历不愉快，但已经过去了没办法改变，自己无能为力，可是我又的确在伤心，安慰也很无力……所以很焦躁，干脆盖过去好了。我感觉是这样的……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可能不太清楚。” 　　“……” 　　确实对于白楼羽的胡思乱想和不安，他会觉得非常焦躁……焦躁确实不意味着厌恶，正好相反，对白楼羽的焦躁，全部都出于露骨的在意和满满的爱意。对那些伤害白楼羽的人的愤怒甚至是憎恶，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烦躁，对白楼羽不相信自己的不满，对白楼羽悲伤的心痛……那个感觉实际上并不舒服。而做爱的时候白楼羽就没那个闲心思去乱想了，他可以让白楼羽只露出因为无法承受的快感而坦率地表现出自己的反应的甜美表情。 　　很多人说保护欲和控制欲有时候是相通的，霍霆云突然明白了这一点。 　　“反正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就对了。懊恼的话，这只是我的感觉……说不定是因为我希望事情那么发展而已。” 　　“不，你说的没有错。” 　　白楼羽其实对情绪的感知一直都很敏锐，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细腻且敏感的人，当初在大学来往的时候白楼羽就比霍霆云本人还更早地看出了他的怜悯和愤恨。 　　只是，白楼羽虽然很快能够感受到情绪，但对情绪起因的解读却会因为自己的经历观念产生微妙的偏差。白楼羽过滤掉了霍霆云对他的在意，在重逢之后霍霆云的在意表现得那么明显没办法再忽视之后，又把那份在意安到别的地方上。 　　而现在，这个偏差因为霍霆云的表现逐渐填平了。 　　“所以你现在是相信我喜欢你了？” 　　“嗯。”白楼羽有点不自然地想怎么突然提这个，“我……相信了。” 　　“……虽然你说的没有错，但我也的确在你身上发泄了自己的负面情绪。” 　　“嗯……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表情是不会骗人的吧？”白楼羽看着霍霆云的眼睛，伸出手轻轻抚摸霍霆云皱起的眉间，“毕竟你之前就从我的表情里看出来了，那现在应该也看得出来吧……霍先生觉得，我在难受吗？” 　　灯光下，白楼羽的表情一清二楚。 　　因为逆着光，白楼羽的周身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轮廓。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池洒落了无数亮片的星海缓慢流淌，闪亮得非常温和不刺眼。 　　“我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就会像现在这样……” 　　白楼羽那白皙的皮肤蒙上一层晚霞一样的红，眼睛里的细碎光芒因为多了一层由害羞泛起的朦胧水光而隐没在缱绻之色下。 　　“虽然很难为情，但是我会笑……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白楼羽真的笑了。 　　和之前那种无意中偷出来的稍纵即逝的笑又不太一样，因为本人有意识的控而更加含蓄，却又因为那种即使按捺了也没有完全遮住的神态让人越发心痒。 　　想亲。 　　勾起这样漂亮的弧度的唇，尝起来一定很美味吧。 　　但是他现在确信如果真碰到了肯定不是嘴唇碰一碰那么简单，到时候免不了一阵动静。 　　“……对吧。” 　　白楼羽耳朵红透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别开眼睛不再对视，不过选择的方式却和以往不一样，他直接俯身埋到霍霆云的胸膛里。 　　“肯定是不一样的，不用担心啦，该担心的是我才对吧？要是霍先生之后又不碰我了怎么办？我可是很喜欢那种不正经的事的～” 　　“……” 　　“霍先生？”白楼羽蹭了蹭，说到后面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淡到近乎没有的抱怨语气让这句话更像是无奈的娇嗔，“你到底想通了没有啊？都说了没关系了……” 　　“我只是在想另外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 　　霍霆云从白楼羽的衣摆伸进去，抚上那些疤痕，指腹清晰地感受到那和别处滑嫩肌肤不一样的凹凸不平的触感，他轻声说：“在想为什么那混账会这么做。” 　　为什么会有人忍心如此伤害这样一个人？一个这么温柔、这么宽容、这么体贴、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的人，到底怎么才能下得了手？怎么才能骂得出口？ 　　明明白楼羽是那么地惹人怜爱啊。 　　“完全不能理解。” 　　“因为霍先生不是那种人，所以不理解也很正常。” 　　“不，这和我是什么人没关系吧？” 　　霍霆云收起手，转而整理白楼羽的刘海，看着白楼羽眨眼睛时扇动的睫毛。这些普通的细节，细微的动作，总是会让人觉得白楼羽漂亮纤细得像澄澈的冰水晶一样，总是能够触碰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看到你伤心的样子不心软的人，我觉得那一定不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不心软？如果有好感的话那更不得了，怕不是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吧。” 　　什么啊……霍霆云这语气也太…… 　　太……理所应当了吧。 　　“甜、甜言蜜语的话可以留到更关键的时候说……” 　　“我只是在原本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你都不知道你伤心的时候我有多慌张吧？真的是不知所措……上天摘星星也愿意去试，只要能让你消停点的话。”霍霆云叹了口气，“或许主观色彩太浓重不太符合实际，不过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并不是特意为了讨你喜欢或者哄骗你。你高兴的话我可以说更多，要听吗？” 　　“还是……留着吧。”霍霆云的衣服被白楼羽攥出一小团褶皱，“你要记得哦？啊，也不是硬性要求……要是忘记了的话也没事，也不是一定要听……” 　　“我的记性一直很好。” 　　“……那，你已经想通了吗？之后还会和我……做吗？” 　　“当然。你很想做爱吗？” 　　“那是当然的吧……！不会有人讨厌和喜欢的人……做的吧。” 　　“我还以为你会排斥性行为。” 　　“和你的话就不讨厌。”白楼羽轻咳一声，“话说回来，那个……我之前看过，做完以后要分享看法，这样性生活会比较和谐，你已经说了……” 　　“所以你的想法是？” 　　“……确实感觉到被喜欢了，就这样。” 　　“所以说之前还感觉不到？”霍霆云皱起眉头。 　　“不是……就是因为太温柔了感觉是对待伴侣而不是喜欢的人……然后因为做爱的时候能够感觉到热情和冲动，更有实感了。” 　　“……那么，之后你应该会感觉到更多的实感。”毕竟开了头之后就没办法靠简单的亲吻满足了吧。 　　“我……” 　　“什么？”霍霆云低了低头，“我没听清。” 　　白楼羽往上蹭了蹭，在霍霆云耳边轻声说：“我现在就想要更多实感……”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霍霆云明明是想推开白楼羽的头的，可手指往发丝里一插耳边一热就使不上力了。 　　“你还没好。” 　　“只是接吻不行吗？明明前几天还那么热情的……” 　　啊……的确，落差太大了。 　　但事到如今白楼羽已经不会因为拒绝产生误会了，所以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明天白楼羽还要上班，他负责的那个漫画家上一话一看就知道灌了水，绝对遇到了瓶颈，这段时间都有得忙了吧。 　　“……别闹了，睡觉。” 　　“可是这几天你都没有碰我……” 　　白楼羽这混蛋语气里该死的委屈味更重了，偏偏他又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在逼着人答应。 　　霍霆云在这一秒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之前的看法是错误的。 　　霍霆云还以为白楼羽不擅长撒娇，可其实正好相反，白楼羽根本就擅长得不得了，越是没有刻意要求就越是让人难以拒绝，那善解人意不带责备的语气更是让人恨不得立刻满足他的要求。甚至，白楼羽都没有去刻意撒娇，就已经不自觉地流露出不明显的委屈和明显的渴望还有青涩的害羞，要命。 　　这哪里是人啊？是活妖精吧。 　　霍霆云一个翻身把白楼羽压到身下，吻上白楼羽的唇。白楼羽还是不知道张嘴也不知道回应，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时间，都可以教。 　　霍霆云直接伸舌头进去缠上白楼羽的舌头，就是这根舌头对吧？净说好听话，该教训。 　　“唔唔……” 　　白楼羽又喘不过气了，他明明很会勾引人，但自己却偏偏没怎么被疼爱过，不知道怎么应对被自己勾引的人，纯得色情。 　　霍霆云退出去，改为舔舐吸吮嘴唇。 　　“白楼羽……” 　　“嗯……？唔……嗯……” 　　“为什么白楼羽会这么让人怜爱……”霍霆云吻去白楼羽眼角羞出的生理性泪水，“如果是你，能够做到给我一个答案吗？” 　　“那种事情……”被舔得痒痒的，白楼羽闭上了眼睛，“我……我怎么知道……是霍先生滤镜太严重了吧，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之类的。嗯……” 　　“是吗。” 　　“霍先生的眼光果然很异常，”这个吻又热情又温柔，缱绻粘腻，白楼羽快受不住了，“我都快吓到了～” 　　谈恋爱好可怕，心跳得要飞了。 　　“嗯，的确很异常。” 　　即使没有回答，霍霆云也知道答案。他轻笑一声，胸腔微微振动，一个如同花瓣落到水面上的吻落在白楼羽的唇角。 　　“好得异常。” 　　因为白楼羽是白楼羽，仅此而已。 　　作者的话： 　　白楼羽：我现在就想要更多实感…… 　　霍霆云：你还没好，不行。 　　作者：愣着干什么快亲啊。 　　白楼羽：只是接吻也不行吗？明明前几天还那么热情的…… 　　霍霆云：……别闹了，睡觉。 　　作者：快！亲！他！ 　　白楼羽：可是这几天你都没有碰我…… 　　作者：草我命令你现在就亲啊啊啊！ 　　于是，就这么亲上去了。 　　开玩笑的ww，不过写到发糖的部分的确很来劲。 第三十一章 诱因：白楼羽[h] 　　白楼羽已经完全恢复了。 　　说实话恢复了白楼羽反倒觉得有点不真实，毕竟刚刚做完的那几天身体的反应说实话真的蛮大的，而现在全部都消失了，就好像只是一场梦。 　　但白楼羽知道不是梦，因为身体虽然恢复了，但别的东西留了下来。无论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是内心的变化，白楼羽都能感受得到。 　　做完爱以后，一开始白楼羽以为副作用只是酸疼涨麻，实际上也的确就是酸疼涨麻没有错，但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 　　躺着的时候他感觉还没那么强烈，一起身才知道真不得了。第一次试图下床的时候白楼羽直接腿一软摔到地上，别说是站不稳了，压根就是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霍霆云听到响声急匆匆跑过来把白楼羽扶起来的，黑着脸像是要责怪白楼羽不注意摔伤了自己，但又想到了归根结底是自己的责任，抿着唇什么都没说地扒了白楼羽衣服检查了一番，最后不太自然地抛了一句“别乱动”。 　　恢复到能够站起来后，白楼羽才走了几步路腿根就开始抗议。就算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或躺或坐或站，后穴也酸涨得感觉一直浸了一泡水。更不用说坐下的时候，那更是要命，每次白楼羽都感觉得到后穴被又一次轻微地压了压。第一次从站到坐的时候他甚至因为这意想不到的刺激惊喘了一声，霍霆云还就在旁边，尴尬得白楼羽脚趾抠地，还好霍霆云很体贴地什么都没说。 　　虽然白楼羽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情况，不过第二天他再一看，家里所有的凳子都加上了软垫。 　　白楼羽当真是心都化了。 　　不过即便如此，有些事还是不方便说出来的。在做完几天后，白楼羽上厕所时的状况，那才是真的……难以启齿。他本来就敏感，做了爱之后就更…… 　　如此意想不到的刺激物，白楼羽实在是地难以启齿，太下流太粗俗了。 　　总、总不可能告诉霍霆云他，自己…… 　　白楼羽这才清晰地回想起直肠原本的作用，都是因为那无法说出口的怪异感觉在这样正常的生理活动时都不忘提醒白楼羽，才让白楼羽忽视了那里原本并不是为了肛交而准备的地方。 　　性的味道已经渗入那本来就天赋异禀的身体深处，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每一处都因感受过快感变成了潜在的开关，只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和合适的手段，就能让那里变成快感的承受者和发出者。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况，白楼羽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可以这般柔软，或者说，可以被操得这般柔软……白楼羽甚至有种自己拿原本没有生殖作用的后穴怕不是都在向用于生殖的阴道靠拢的错觉，但他又清楚地明白自己确实没办法生孩子，所以那就只能是变成为了性交而生的东西。 　　白楼羽出奇地没有厌恶感。虽然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性，可是和霍霆云做那就不一样了，那不仅仅是性，更多地是和霍霆云亲密到负距离的接触。如果只和霍霆云性交，那后穴就就变成了专门和霍霆云灵肉合一的桥梁。后穴天赋异禀可以说是天生欠操，但也可以理解为天生就比普通的男性有更多的肛交可能性，既更适合和原本生理上不合适的男性做爱，可以和霍霆云做爱。 　　想到这里，白楼羽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就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至于身体的变化……白楼羽知道，自己这大概是被霍霆云操开了。 　　操开其实是一个非常抽象的形容，可以是单纯的动补短语，表示白楼羽的身体实实在在地被操进去被狠狠地做到开，但也可以表示就像是烧水一样让白楼羽连人和精神情感一起被烧熟烧开烧沸腾，还可以表示像是水中颜料蔓延开一样白楼羽整个人被性的颜色浸透，更可以表示白楼羽的心防和恐惧被一同操开，他真真正正地触碰到了霍霆云汗湿的肌肤，而不是远远地看着，甚至是被那只手臂抱住，被那双手上下抚摸揉捏。 　　而白楼羽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被操开得很舒服，操开自己的霍霆云也很舒服——他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霍霆云那带着情欲的表情和低哑的声音都性感得白楼羽腰软，可霍霆云还嫌不够，还要放更多的杀器。 　　——水阀开关？ 　　——毕竟你自己用手指把肛门挤大就是为了让我插进来挤更大。 　　啊啊啊啊啊啊！！！ 　　白楼羽又忍不住把头埋到被子里，心里的那个小人正在声嘶力竭地尖叫，越是回想心口的热气就越是膨胀，白楼羽觉得自己连指尖都被蒸热了。 　　白楼羽对霍霆云性格中强硬和有点坏的部分了解得更深刻了。强硬倒是还好，初中的时候白楼羽就知道霍霆云强势惯了，而且之前交往的时候也有直接的经验，虽然做爱的时候强硬程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但归根结底还是有所预计的。 　　但，另一面就…… 　　白楼羽不知道霍霆云原来是这么喜欢为难人的人，可仔细一想倒也不是全无征兆，像是钱包照片那一次，游乐园棉花糖那次，还有喝醉酒晚上打电话互相抚慰的那一次…… 　　……好吧，其实挺明显的。 　　霍霆云真的……很直白。 　　虽然霍霆云本来就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但没想到他在做爱时也那么直接，竟然干脆地就把白楼羽的状态和动作之类的东西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霍霆云说的都是事实，语气也大体算是在客观陈述，但他给白楼羽的感觉，就是特别地…… 　　特别地……不正经。 　　像是乳头、直肠、尿道口还有肛门之类的，霍霆云竟然都没什么障碍地直接说出来了，本来就意味很奇怪的话，和这种器官名词一搭配，简直杀伤力超群，还无从反驳。真去抗议的话，霍霆云肯定会语气平淡地反问“做了还不让我说？”或者说“我说的都是事实”这样的话。 　　当然，因为在说那些话的时候霍霆云的动作都会更来劲，然后语气也似乎挺享受的样子，所以白楼羽也不是不能接受，本来也只是让人难为情的话而已，霍霆云高兴就好，霍霆云大概挺喜欢为难人的。 　　……不过，白楼羽还是希望最好别那么夸张。要说过分，那肯定不算，但要说不过分，白楼羽又实在是难以认同。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温和不伤人但又这么过激难对付的为难，实在是很困扰。 　　总而言之，虽然有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但两个人的关系在做了一次爱以后，终于在心里意义上稳定了下来。霍霆云那几乎疯狂的索要，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对白楼羽的渴望并不小，以及他对白楼羽这样的身体的确不讨厌甚至是真的非常地喜欢，要了三次都不够的那种。 　　白楼羽安心了。 　　既从情感上感受到了霍霆云的爱意，又从身体上感受到了霍霆云的渴望，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踏实过。 　　白楼羽甚至觉得可以稍微试着去考虑一下未来的事情，毕竟现在这样，他们应该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分手的，所以，可以想长远一点吧……？ 　　那件事……果然还是要说出来。 　　他觉得挺过分的，不过霍霆云虽然有可能会生气，但应该不会责怪，最多就是气一段时间吧。 　　白楼羽很热衷于纪念一些难忘的时刻，例如第一次和霍霆云约会的时候虽然气氛很差但他还是偷偷拍了照，留下了电影票。 　　这第一次做爱，自然也是留了点什么的。 　　白楼羽觉得性质比拍照要恶劣，那和拍照一样属于侵犯隐私，而且侵犯的还是更加隐私的内容。都是因为霍霆云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变态跟踪狂做的事情也不责怪甚至是有些纵容，搞得自己胆子也大了，虽然忐忑不安但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做了。 　　“霍先生。” 　　“嗯？” 　　“我……” 　　“你想说什么？” 　　白楼羽僵了僵，虽然已经决心要说了，但果然还是会害怕。他清了清嗓，没什么底气地说：“其实那个……我没有和你商量，瞒着你一件事。就是……呃……我……嗯，在做爱之前……” 　　“之前？你做了什么？” 　　“我………” 　　白楼羽越想越觉得难以启齿，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来，看得霍霆云也逐渐皱起眉，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白楼羽咬咬牙，破罐破摔地喊出来了：“我在床底下塞了录音笔全程录音放到盒子里存着拿来当纪念了！” 　　“……” 　　霍霆云沉默了。 　　“抱、抱歉……我不会听也不会给别人……”白楼羽拿出进来前就放在裤袋里的录音笔，“就是这个……没有备份，删了就没有了。我以后不会这——” 　　“就只是这样？” 　　“样……啊？” 　　“我相信你不会拿来做什么坏事，那种东西你想录多少录多少，叫我配合我也可以。还有别的吗？” 　　“呃……还有约会的时候，同居第一天，还有第一次被你碰，我都留了点……纪念。” 　　“怎么纪念？” 　　“就拍照之类的……” 　　“你喝醉的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看到你有拍照。” 　　“……我还会留一点别的东西，只要能让我联想起来那天的话。我……是把当时买东西的那个塑料袋留了下来，然后写了字。” 　　霍霆云神情复杂，看了白楼羽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真这么喜欢存杂七杂八的东西？” 　　“……嗯，喜欢。” 　　“想留什么就问我要，想拍我就和我说，犯不着偷偷摸摸的。” 　　“你……真的不介意吗？” 　　“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不用了。” 　　“……你全程录下来了？”霍霆云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转移了话题，“从头到尾？” 　　“还、还有在开始之前……我自己扩张的时候也……” 　　“……还挺有能耐。”霍霆云啧了一声，动作却是自然且堂而皇之把录音笔放到自己的衣袋里，“这个归我了，之后我会再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录音笔。” 　　白楼羽松了口气。 　　“还有别的事吗？” 　　“……暂时没有了。” 　　其实还有。 　　第一次做爱之后，虽然两个人说开了，霍霆云也没有再刻意避开不去碰白楼羽，可所有的接触都停留在搂搂抱抱的层面。 　　白楼羽看霍霆云似乎没有一副很饥渴的样子，不像是在憋着，周身也没有那种焦急浮躁的气氛，大概是真的不打近期做了，于是白楼羽只好又捡起了“老手艺”，自慰。 　　以前稍微摸一下后穴就能很快射出来的白楼羽，现在插进去两根手指才能弄出来。明明只是做过一次，但身体已经开始被改造了，适应性高得让人害怕。 　　做爱的时候射出去时体内还有霍霆云，甚至是被霍霆云插射被灼热精液浇射的，体外也被霍霆云抱着贴着，整个人从里面到外面都是热的，被填得满满当当。相比之下，自己一个人射完以后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空空落落的，热量随着射出去的东西流失，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拥抱。 　　让人不由得……有些寂寞。 　　所以白楼羽又想和霍霆云做了。 　　白楼羽红着脸去搜了“如何色诱男朋友”，敲定了不穿裤子、男友衬衫和湿身诱惑三个方案。 　　准备实施的当天白楼羽在晚上洗澡的时候自己做好了扩张——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然后套上了一件白衬衫走出去。 　　霍霆云在客厅，白楼羽也忐忑不安地走到客厅假装喝水。他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还解了一个扣子露出锁骨。 　　白楼羽第一次不穿裤子甚至不穿内裤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白衬衫堪堪遮住腿根和性器，剩下的两条腿都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不过暴露的人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大方，白楼羽觉得自己下半身凉飕飕的，微凉的空气从下身向上透，感觉说不出地奇怪。而且因为没有了内裤的包裹，囊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大腿根，还被衣摆细微地磨着。 　　白楼羽已经有反应了，他简直抬不起头来。扩张的时候白楼羽自然也有反应，为了不那么明显他先射了一次然后才出来。结果明明已经射了一次，明明都还没开始色诱霍霆云，他自己先有反应了。客厅里亮堂堂的，自己却在那随便一掀就暴露无遗基本等于没有遮蔽的衣摆下流腺液，盘算着怎么让霍霆云操，实在是放荡。 　　“……霍先生。” 　　“……！”霍霆云顺着声音望过去，结果一下子把白楼羽裸露的两条大腿看光了，他僵了僵，挪开了视线，“为什么不穿裤子？” 　　“洗澡时忘记拿了而已，喝完水就去穿。” 　　“下次叫我。”霍霆云皱眉，“直接走出来会着凉。”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霍先生好像个老头子啊。”好像没反应？ 　　白楼羽又在客厅晃了一圈，霍霆云专心致志地看着数位屏，画的还不是工作相关的东西，只是一些记录灵感的草稿。 　　完全没兴趣啊……既然这招不管用，那就只能下一招了。 　　“啊，霍先生，这是不是你的衣服？有点大了，你看看牌子？”要白楼羽穿着这身接近霍霆云那还是有点难度的，白楼羽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才咬咬牙走了过去，侧身露出脖颈，拉开衣领露出后颈的名牌。 　　网友建议穿的时候袖子拉长一点盖上半只手，不过这大概是针对女性而言的，白楼羽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那样特别滑稽，但是由于霍霆云本来就比白楼羽高大，所以即使白楼羽没有刻意去扯袖子也遮住了半只手，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袖子不袖子的了，霍霆云的反应才是最重要的。 　　霍霆云只瞥了白楼羽脖子里的牌子一眼。 　　“是我的。” 　　果然网友的建议根本不可靠吗？李岳阳说过有些网友的提议并不现实，是从各种视听作品里面提炼出来的，包括了漫画小说电视剧电影甚至成人影片……白楼羽开始犹豫了，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三个方案太大胆太放荡不现实，但他偏偏又没有什么经验，没有自信自己能不能分辨哪个是真正的建议哪个是乱来的不正经建议，所以还是想试试。不过现在，他逐渐萌生了退意。 　　剩下的……是湿身诱惑。 　　……果然还是下次吧。 　　“那……我一会一起换了吧。” 　　白楼羽起身准备离开。 　　但下一秒，霍霆云放下压感笔，抓住白楼羽的手腕，一把把白楼羽拉了下来。白楼羽没有防备，一下子没站稳，霍霆云却是早有预料，另外一只手张开，精准地接住了跌倒的白楼羽。 　　“霍先生？……！” 　　霍霆云直接掀开白楼羽的衣服，白楼羽下意识地去挡，但一只手挡不了多少东西，湿淋淋的性器一下子暴露在灯光下。 　　“你想做爱？” 　　白楼羽瞪大眼睛，霍霆云掐着白楼羽的下巴在白楼羽扭头前把白楼羽的脸掰向自己，看着白楼羽的眼睛问：“是不是？” 　　“你……”声音落针可闻，“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 　　“我不是瞎子。而且你知道自己很容易脸红吗？现在更红了。”霍霆云说，“牵手脸红，碰胳膊脸红，亲额头脸红，听了直接的话也脸红……” 　　“知、知道了……”白楼羽越听越羞耻，“我改不掉……” 　　“为什么要改？”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鼻尖，“很可爱。” 　　对男人来说可爱有什么用啊？而且哪里可爱了…… 　　啊，不过，霍霆云原本是直男。霍霆云赞扬的可爱，或许某种意义上代表了“有吸引力”—— 　　“嗯……！” 　　霍霆云的手摸上了白楼羽的会阴，手掌托着囊袋。 　　“很想要？”说完还掂了掂。 　　白楼羽没开口，但性器却在这样的刺激下跳了跳，非常踊跃地回答了霍霆云的疑问。 　　“我也想。”霍霆云一边盘着白楼羽的囊袋一边说，“但要是你又受伤怎么办？” 　　“不会，而且明天……嗯……没工作……” 　　“这是让我随意的意思？” 　　白楼羽胡乱点点头。 　　霍霆云周身的气氛和平时不一样，有过两次经历的白楼羽隐约明白，他这是进入状态了……吧？ 　　“你确定？” 　　“……确…定。” 　　这种状态下的霍霆云，会做出很多大胆的事情。 　　霍霆云都还没开始说什么，白楼羽就已经羞耻起来了，那些不知廉耻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随即就是霍霆云的插入和顶弄…… 　　“……” 　　听着白楼羽变得越发粘腻急促的喘息，霍霆云冷不丁把白楼羽横抱了起来。突然浮空的白楼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搂住霍霆云的脖子，但很快霍霆云就把白楼羽放了下来。白楼羽没有任何征兆地整个人都被放到桌子上，两条腿不自然地并拢起来，脚也放到了桌子上。虽然这桌子是价格高昂质量很好的实心红木桌，放了一个人上去也没有一点晃动，但总归是比腰还高的桌子，桌面大小和地面完全不能比还悬空，实在是让整个人坐在上面的白楼羽不安。 　　这是什么意思？霍霆云为什么突然把他放到桌子——啊。 　　等、等等…… 　　白楼羽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的姿势下半身面向霍霆云还暴露无遗，连忙伸腿想改成小腿悬空大腿贴桌面的姿势。明明一开始不穿内裤裤子色诱霍霆云的是白楼羽，可真被霍霆云看着的时候，白楼羽早就忘了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事。 　　但霍霆云开口了。 　　“不是想让我看吗？” 　　白楼羽顿住了，随即又慢慢地把腿缩了回去，变回了一开始的姿势。霍霆云得寸进尺，伸出手按住白楼羽的膝盖用力一掰，直接让白楼羽双腿大开。 　　“等等……！” 　　要是这样打开的话，就真的能直接看到了……！ 　　白楼羽自己知道自己后穴的情况，这可不比第一次做爱一关灯直接失去了百分之七十的细节，而且白楼羽头顶上附近就有一盏灯，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放在了展台上用聚光灯照着。 　　白楼羽摇着头说：“……直接开始……” 　　“我想看。”霍霆云根本不需要动手，“自己打开。” 　　白楼羽咬着嘴唇，别开脸，慢慢打开了膝盖，向霍霆云敞开了大腿。霍霆云从白楼羽空出的空间伸手摸上白楼羽的大腿根，微微皱着眉头，一边揉弄一边说：“不够开。” 　　“嗯……” 　　白楼羽泄出细微的呻吟，两腿发软。霍霆云也没说什么，只是手从大腿根移到白楼羽的后门，碰了碰神经很多的敏感褶皱。 　　白楼羽花了很大力气才压抑住自己往后退和合起腿的冲动，霍霆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也不嫌脏眼睛，一点都不害羞，他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只觉得羞耻，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展览的对象，特点是淫秽色情，卖点也是淫秽色情，表演内容还是淫秽色情。 　　“影子遮住了，看不清。” 　　怎么可能看不清？但是白楼羽知道霍霆云的意思，他伸手掰住桌角，身体往后仰，挺了挺腰，而后顿了顿，颤抖着又打开了一点双腿。 　　“可、可以了吗……” 　　霍霆云打开了润滑液挤到手指上，俯身当着白楼羽的面把手指插了进去。 　　“上次太黑了。” 　　白楼羽这才明白霍霆云说的看不清不是指看不清他的身体，而是会遮住后穴，看不清连接的部分。 　　“缩什么。”霍霆云按住白楼羽的腰，“你不是也想看吗？” 　　果、果然知道上次我在看…… 　　可现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白楼羽已经知道霍霆云会如何动作如何抚摸了。而且这个视角，他可以看到霍霆云的脸就这样对着自己的下体——实在是太刺激，白楼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嗯……！” 　　霍霆云抽出了半根手指，稍微一弯一按，隔着穴肉刺激了一下白楼羽的前列腺。白楼羽短促地呻吟了一声，因快感被迫睁眼，和霍霆云对上视线。 　　“不要闭眼。”霍霆云的指腹按着打圈。 　　“嗯……嗯……嗯嗯……” 　　做这种事情就算了，还逼着人看，不许闭眼，简直霸道得不讲理。不过白楼羽想的却是原来霍霆云也希望自己看着他是怎么动，于是按捺着羞耻心看了过去。 　　霍霆云已经伸进去两根手指了，他将手指往两边撑开，穴道便多了一道空腔，润滑液混杂肠液从里面流出，就像是真正的有发育河流的穴。 　　霍霆云的头靠了过去，露出了一个白楼羽熟悉的眼神。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平时不做爱的时候，霍霆云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做某件并不算太正常的事，就会露出这个眼神。 　　后穴在不想让霍霆云看到自己汩汩流水和意愿和混杂了快感的羞耻心共同作用下止不住地缩，但霍霆云两根手指顶着，穴肉的力气又怎么比得过手指，杆缩了半天愣是没合起来一点。 　　白楼羽不知道霍霆云到底想干什么，几乎是有些惊惶地看着霍霆云的脸离自己越靠越近，再靠近就真的要贴上去了，他连忙缩身，怎么能让霍霆云碰那么脏的地方？结果霍霆云俯首，对着白楼羽穴道里的空腔吹了一口气。 　　“嗯！” 　　白楼羽瞳孔收缩，那一口气逆着液体流出的方向拍击在穴口上，又热又湿地填了一点到空腔里，他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后面禁不住一缩。 　　霍霆云笑了，不稳的气息持续喷洒。 　　“不、不要……” 　　白楼羽伸手去推霍霆云的头，因突如其来的奇怪刺激而颤抖的指尖插入到霍霆云的头发中，比起推拒更像是调情。不过霍霆云听得出白楼羽这是真的在说不要，还听得出白楼羽这声不要也的确没什么含量。 　　霍霆云抽出手指抓住白楼羽的手腕，微微抬头舔了舔，一双黑沉的眼睛透过白楼羽指尖的缝隙看向白楼羽。 　　“不要吗？” 　　白楼羽被这一下美色攻击迷惑了，而霍霆云注意到自己说话时热气也尽数喷洒到穴肉上，又抓紧时机开口说：“你明明很有感觉，还张嘴地对我说话，那我当然要回答。” 　　白楼羽被这一串长句的气息撩拨得后穴紧缩，反而有点像是下面因为霍霆云的话而闹脾气而闭嘴不说话。 　　“不行？” 　　用这种视角去看霍霆云，即使霍霆云的动作语气依旧霸道，可他看起来就是比平时要弱势。白楼羽恍惚中感觉自己看到了一条大型犬趴在自己身上，自己既是它想讨好的对象，又是它的食物。霍霆云的眼神不仅亲近而热情，而且还赤裸而色情，就像看着一块淌着汁水的美味嫩肉。 　　“行……啊！” 　　霍霆云转而舔舐白楼羽的腿根，白楼羽的整条腿都被刺激得一抽，脚趾蜷缩起来。 　　霍霆云抬顺着腿根一路往上舔，手也和着舌头的动作一同往上滑。在霍霆云看来白楼羽腿部的线条很漂亮，和他这个人一样让人怜爱，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而在白楼羽看来，侧着脸微微垂眸舔舐自己的腿的霍霆云也性感得要命，颧骨和鼻梁的线条连接着自己的腿线，被舔过的的地方也湿热热黏糊糊的，又因为微凉的空气感觉更加明显。 　　“嗯……嗯嗯……嗯啊……” 　　霍霆云插进第三根手指，眉头已经完全皱了起来，神色隐忍，解了皮带拉了内裤，硬挺的性器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他沉默片刻，抽出手指想把白楼羽抱起来，打算转移阵地——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在桌子上做了——但白楼羽摇头说：“可以……” 　　“不行。” 　　白楼羽闻言松了一只手，腰软得立不住，他只好努力靠脚撑着自己，另外一只手往下摸，一直摸到后穴。 　　白楼羽把食指和中指的两根指节插进后穴，刚刚好撩拨般擦过霍霆云才抽出去的手指。他弯着指节，不太熟练地像霍霆云刚刚那样把两根手指往外撑——平时自慰和扩张都是从后方来，没有试过从前方插——穴肉清晰地感觉到在被自己的手指挤压着，手指也清楚地感觉到了被紧张的穴肉挤压着。白楼羽才知道原来自己里面现在这么热这么软，和自慰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只被操了一回竟便这般上道，还会选择人巴结。 　　穴口一颤，一点润滑液混杂着肠液不受白楼羽控制地流了出来，手指也能感觉到有液体流过，这感觉太羞耻了，白楼羽后穴又缩紧了一点，结果就是又吸了吸自己被泡在润滑液里的手指，而且因为手指之间依旧撑开了一个入口，更多的润滑液被挤了一滩出来。 　　霍霆云都看见了吧……白楼羽耳朵抖了抖。 　　“你看……”白楼羽自己搅了一下，发出了几声喘息，而后咕湫一声抽出手指，“进来吧，霆云……” 　　白楼羽不说想要霍霆云插进来操自己因为他不好意思，也不说自己后穴都已经这么热情地求操因为霍霆云听不得这话，最后他只是重复进来两个字，嘴里说出口的话几乎轻得只能听到气音：“进来……啊！” 　　软化的尾音瞬间高高扬起，变化幅度堪比从悬崖顶端摔到低，方向虽然相反，但任谁都能听得出那是受到了何等的剧烈刺激才会有这般急速调转的变化。 　　霍霆云衣服都没脱插了进去，把白楼羽的气音给直接插实了，性器头部完全插入，就连茎身也进了一截。不过霍霆云听到白楼羽的呻吟开始稍微有些变调生生停住，深呼吸了好几次，改为慢慢进入。 　　“你这里和嘴巴一样。”霍霆云说，“一紧张就咬。” 　　白楼羽被这话挑逗得又忍不住缩了缩，霍霆云轻笑了一声，好像是在说“看吧”，白楼羽羞耻得无地自容，脑子一热居然伸手捂上霍霆云的嘴。霍霆云立刻顺嘴舔了舔白楼羽的手掌心，白楼羽烫伤一样缩回去，却被霍霆云抓住了手腕，他从白楼羽的手掌舔到手心再到手指，甚至连指缝都没有放过。舌头在指蹼上来回前前后后穿插的感觉太奇妙了，又痒又热，白楼羽手指像是刚脱水的鱼一样时不时突然地跳一跳抽一抽，手忍不住地缩，可霍霆云力气很大，牢牢地把白楼羽的手腕给锁死了，刚刚捂嘴的动作反倒是变成了送食物上门。 　　“……哈啊……哈……” 　　白楼羽手臂发抖大开着腿，吸气吐气，艰难地容纳霍霆云的性器。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的嘴唇张张合合，露出里面的舌头勾引自己，于是恭敬不如从命地松开握着白楼羽手腕的手，转而捧着白楼羽的下巴然后把最粗的拇指插了进去，按白楼羽的舌头，用指腹磨白楼羽的舌苔。 　　“唔嗯……唔唔……” 　　霍霆云转过手来按白楼羽上颚敏感的位置，一按到那里白楼羽就觉得浑身被电了一回整个人也跟着一跳，可霍霆云不只是按一下，他还换了食指，用食指关节顶弄上颚，其他手指在白楼羽的口腔里胡搅一气，把白楼羽的舌头翻过来又翻回去。白楼羽根本接不下这一阵接一阵的快感，身体软成一滩。霍霆云见缝插针地逐步深入，一点点逆向挤开白楼羽的身体。 　　“唔嗯嗯……啊……啊嗯……” 　　再抽出拇指的时候，霍霆云的手指和白楼羽的下颌、眼睛、性器和后穴都已经变得湿淋淋的了。 　　“看来开关不止一个。” 　　霍霆云把拇指上沾的津液抹到白楼羽的乳尖上，一碰乳尖就硬挺了起来，在霍霆云眼里这就是挑衅，于是他立刻有些粗暴地按下那耀武扬威的乳尖，欺压得乳尖瑟瑟发抖才停下。 　　因为两个人都有了经验，这次比第一次要顺利得太多，霍霆云的性器已经全部插了进去，两个人同时吐出一口气。 　　白楼羽后面是空气，他快要抵挡不住向下倒的趋势，只能伸手无力地扳住桌面。霍霆云这才注意到白楼羽的姿势，抓住白楼羽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背上，顺带把白楼羽也拉到自己怀里。 　　“有没有哪里痛？” 　　白楼羽摇摇头，这次两个人配合着找对了插入方向，没有像第一次一样进到一半就戳肠壁。 　　“抱紧。”霍霆云低哑的声音沙沙地刮过白楼羽的耳垂，“我要动了。” 第三十二章 混蛋=宝贝[h] 　　“啊……！” 　　霍霆云的动作完全没有因为白楼羽在桌子上而收敛多少，反倒像是因为提前预告没有了心理负担而越发大开大合。他只解了皮带拉了内裤，裤子衣服都穿得好好的，看起来也就是着装凌乱了点，汗出得多了点，可白楼羽却是全身赤裸，双腿大开着被性器进进出出，对比鲜明。白楼羽紧致的后穴把霍霆云的性器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他舒服得直喟叹：白楼羽能让他烦躁得宛如蚁行骨髓，也能让他舒服得找不着北。 　　“啊！嗯啊……！” 　　白楼羽被撞得止不住地往后退，明明坐在冰冷的木桌上，臀部却因为摩擦而一片火热。白楼羽自己掰开后穴时没想那么多，等霍霆云真插进来才发现在桌子上坐不仅仅只是换个地方而已，感受都完全不一样。白楼羽看不到背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从桌子上摔下去的紧张感让白楼羽浑身紧绷——白楼羽知道霍霆云不会让他摔下去，但和平时不一样的视角高度让他本能地感到陌生，腿自然地伸出时根本够不着地，还在做着这样发剧烈运动，实在是让人心慌。 　　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桌脚上，白楼羽有些茫然地看向声源——原来是霍霆云的腿撞到了桌子。 　　白楼羽这才发现自己后退太多了，他清醒了一些，咬牙主动往前蹭，却刚好赶上霍霆云插入，又被生生撞退。穴肉原本在抽出去的时候可以短暂地放松以便在面对下一次插入时能更加适应，可这番行为让后穴连这点喘息时间都没有了，甚至因为还因为这仿佛热情挽留一样的举动勾得霍霆云呼吸更加急促，把性器全数抽出又一口气全部顶入，只来得稍微收缩的肠壁被从头到脚捅开。本就跟不上霍霆云节奏的白楼羽动作顿时迟缓了下来，逐渐变成霍霆云撞三次他才往前蹭，然后又变成四次，六次，八次……有好几次白楼羽挺身想往前却因为力气不够而动作迟缓了一点，甚至不止一次霍霆云撞进来的时候他也刚好挺身迎接上去，硬生生地加剧了抽插的烈度， 　　“……啊！啊！啊！啊啊……啊……！” 　　没多少下白楼羽就没力气再去迎合抽插了，每次被撞到深处那种酸麻的致命快感就蔓延遍至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内部，好像血管和骨髓都成了导体，电流顺着这些埋入身体内部的线路从头顶到脚尖乱蹿，在敏感处更是呲啦呲啦地高频地四处溅射爆裂。终于嘭一声白楼羽被操倒在桌子上，一半背脊贴着桌面，肩胛骨以上的部位都是悬空的。他后仰头喘息，发丝无力地垂落在半空中晃荡，无处安放的腿被霍霆云按着膝盖窝下压，竟是又深了一些。 　　“啊……要……啊！我……啊……” 　　白楼羽手随意往后一按想要起身，没想到直接按空了，虽然因为背脊贴着桌子没有往后坠，可是白楼羽还是收到了惊吓般地缩了缩，惊魂未定地抱住了霍霆云的后背。 　　“……” 　　霍霆云皱起眉头把白楼羽抱了起来。 　　“啊！！” 　　白楼羽被重力拉着往下，巨物顿时在他身体里去得插得又深又远。霍霆云被白楼羽收紧都后穴绞得闷哼一声，眼眸越发暗沉。他往上一挺身，白楼羽的身体被撞得短暂地往上一耸，又立刻因为重力加速往下，肉体相撞发出响亮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精液滴到地上的声音。 　　“啊……啊……嗯啊！啊！” 　　失去了支撑的白楼羽大腿被操得收不拢，甚至没力去夹霍霆云的腰，只能靠小腿虚环着霍霆云，完全没什么支撑作用。他下意识地伸手抱霍霆云后背，却没抓稳被操得手滑了滑，捋出褶皱。 　　“不啊！不行……”白楼羽抓着霍霆云的衣服，“我才刚……啊！啊……！” 　　明明才射过，应该会失去性趣才对，可是身体依旧接受着刺激依旧有感觉，甚至更加地敏感，总让白楼羽觉得自己这样太放荡，却又没有令人恶心的感觉，更多的是背德的快感。更不用说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大胆，白楼羽不是不知道可以这样，可从来没想过居然会在自己身上实现。 　　“啊！放啊……嗯……！我……嗯……放下……啊！” 　　两相叠加的快感让白楼羽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在霍霆云顶撞下甚至忘了这个姿势有多羞耻，他只知道自己快要受不住了，意识就像是只用脚趾头站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即将跌落的那个瞬间一样，并且这个瞬间还被无数倍地拉长，好似没有尽头。 　　可霍霆云喜欢这个姿势，尽管抱起白楼羽的时候他只是想果然不该在桌子上做而已。 　　自己不动的话，白楼羽连路都走不了。 　　白楼羽只能依赖我。 　　……这种感觉也太糟糕了，会上瘾。 　　霍霆云用拇指抚摸白楼羽红艳的眼角，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擦瓷器，下身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凶恶。 　　“啊！啊！” 　　“你咬得太紧了，我放不了。”霍霆云咬着白楼羽的耳垂上的软肉，开始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放就是。” 　　白楼羽听着霍霆云的语气就知道不对劲，可霍霆云说完就放手了，白楼羽只有张个嘴的功夫。 　　“啊啊！！” 　　没有了霍霆云的手的支撑，白楼羽几乎是狠狠地被掼到霍霆云的性器上。白楼羽全身颤栗，霍霆云没有动，但他的后穴像是被剧烈的刺激又一次逼出了应激反应，一下下地抽搐着。 　　“要穿了……”白楼羽脑子混沌一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会……会坏……” 　　霍霆云没有告诉白楼羽他虽然喜欢白楼羽受不了自己却又纵容的样子，但格外不喜欢这途中偶尔出现的白楼羽的推拒，即使他知道这是必然会出现的衍生的下意识反应。 　　明明做白楼羽受不了的事情的人是他，但不允许白楼羽抗拒的也是他，那会让他烦躁地想把白楼羽扣住，限制白楼羽的行动，然后把习惯隐藏自己内心的白楼羽搞的乱七八糟无暇他顾。 　　霍霆云明白自己这大概是某种意义上的被宠坏了，他清楚地知道白楼羽是爱着自己的，以至于他竟然可以大言不惭地笃定白楼羽会拒绝自己就是因为那些和本心无关外界赋予的理由，只要把白楼羽操开让白楼羽遵循内心最原始的渴望，白楼羽就不会拒绝他——白楼羽不该拒绝他。 　　实在是太霸道蛮横，霍霆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白楼羽吃火锅的时候。那时他就发现了自己其实很喜欢欺负白楼羽，喜欢看白楼羽受不了又不忍心对自己发脾气的样子，喜欢白楼羽那因羞耻而无措得像是受惊兔子一样的反应。 　　当时他想，这下糟糕了，我好像也是一个变态色狼啊。 　　现在他想，我完全就是个变态禽兽，性癖好有够糟糕。 　　“还要我放手吗？” 　　“不要了……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松手……啊！” 　　霍霆云重重地插了一下，白楼羽被颠得眼泪止不住地流，甚至连津液都控制不住地从唇角流下，狼狈得一塌糊涂。霍霆云舔舐白楼羽的唇角和下巴，又是几下近乎残忍的操干。 　　“没有诚意。” 　　“啊！啊！” 　　“好好想想你要说什么。”霍霆云拨弄着白楼羽的乳首，乳肉因此被微微拉扯着，聚拢成一块的肉感觉都要被弄散成一团了，“不是从不知道哪里学了色诱吗，没学全？” 　　一想到白楼羽私底下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霍霆云就烦躁，躁的是白楼羽的反应一定很有看头，烦的是自己没看到。 　　其实白楼羽穿着那一身出来的时候霍霆云就有反应了，只是他按捺了下来而已。可白楼羽这家伙还敢用那刚洗完澡湿热香软的身体凑过来扯衣领，赶上门来让他操，可真是好样的。 　　“霍……”白楼羽哪里有能力去组织语言，笨拙地向霍霆云求饶，“啊啊啊！啊啊！！” 　　还霍。 　　霍什么霍，不是说了要叫霆云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其实一开始明明是霍霆云说不喜欢“霆云”这个称呼的，不过霍霆云现在思路不太清晰，只觉得不满，甚至有些委屈：明明都说好了的，白楼羽这个骗子。 　　也是，白楼羽一直都是个小骗子，就算不撒谎也会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好多回他都信了。 　　“错了。” 　　“什么错……啊！啊啊！！！” 　　白楼羽的声音被加快的速度和加大的力度再度抬升了一个音阶，但高得异常，远超霍霆云的预料。白楼羽挣扎了起来，推着霍霆云的胸口：“啊！霍先生……不啊！啊啊！……不要……啊！” 　　有些错愕的霍霆云很快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撞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既不是前列腺，也不是肠壁粘膜的敏感点，而是一个即使在肛交或后庭自慰中也很少触及的部分。 　　刚刚的那个地方，果然是所谓的…… 　　“那、那里……”白楼羽有些惊恐地抱紧了霍霆云，“不……不要……” 　　白楼羽的眼睛本来就很漂亮，看见霍霆云的时候更是瞬间活了过来，里面孕育着的缠绵的情意每每都把霍霆云勾引得神魂颠倒，尤其是在做爱的时候白楼羽褪下了所有的伪装，就像是鲜果剥皮后露出水嫩又亮晶晶甜丝丝的果肉。 　　霍霆云对上了白楼羽湿润的带着祈求的目光，这样的白楼羽就在自己怀中。 　　沉甸甸的果实挂在树梢上，枝桠弯曲着，自发地垂到霍霆云的掌心之上。更甚者，摇摇欲坠的果实即将脱落，连伸手摘的过程都帮他省略了。 　　吃我吧。 　　他的身体这样说。 　　绝对保甜哦。 　　霍霆云呼吸变得低沉急促，握着白楼羽腰的手因忍耐而青筋尽出。 　　“不是霍先生，是霆云。”霍霆云改了角度，“叫。” 　　白楼羽固然是个混蛋，可他也是个宝贝。 　　是我的宝贝。 　　“啊……啊……” 　　白楼羽还没缓过神来，嘴无意识地一张一张着，连瞳孔都有些涣散。 　　明知道白楼羽暂时接受不了信息的霍霆云抽了大半性器出去，用头部摩擦顶弄白楼羽的前列腺：“不肯吗？没有霆云也可以，不叫霍先生就行了。” 　　“嗯！” 　　“再让我听到霍先生，听到一次就让你多射一次，射不出来了就记在下次。”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的眼睛有了焦点，又开始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射几次。” 　　没什么性经验并且本质上比较纯情的白楼羽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霍霆云这是在说助兴话调戏，信了。他回想起第一次性爱那被操到射无可射的感觉，后穴都忍不住缩了缩。 　　“霆、霆云……” 　　“……对，就是这样。”那眼神又羞涩又惊慌又情色，声音他妈软得能掐出水，霍霆云差点没抗住，“继续。” 　　“抱我……霆云，抱我……啊啊！！” 　　霍霆云在心里咬牙暗骂自己没出息抱起了白楼羽，其实他原本打算逼出更多好听话的。 　　可白楼羽在叫我抱他。 　　那样叫着我的名字叫我抱，我又怎能不抱？ 　　嘴上说着让白楼羽射到没有，心里想着操死白楼羽，可归根结底最关键的还是白楼羽主动挑起并接受了这一切。如果白楼羽真的不想要他，甚至不需要动手动脚，只要声音带了点不因快感而是因痛苦而发的呜咽，霍霆云就下不了手了。 　　真是敌不过这个人。 　　“手呢？”霍霆云板着脸发号施令，“搭上来。” 　　白楼羽茫然地照做，霍霆云把着白楼羽的臀部将白楼羽往上托。男人的臀部形状原本就不像是女性那般丰满，更不用说白楼羽身形偏瘦身上肉不算多，可即便如此臀部也是一个人身上最肉的地方。霍霆云一只手张开五指正好差不多拢住一片臀瓣，整只手贴着一片软肉，这比白楼羽身上其他任何地方都要热。霍霆云的拇指和紧贴白楼羽臀缝的耻骨下支只隔了不到两厘米，要是把白楼羽抬高，还能碰得到性器。 　　这个位置实在是放得太合适了，霍霆云没忍住又摸了几把，又热又软，比馒头紧实，比鸡蛋柔软，比冰块灼热，比火焰温良，是一种介于软硬冷热之间的、特殊的、独属于人体的手感。 　　摸都摸了，再捏一下也没什么吧？ 　　霍霆云这样想着用了力，手指微微陷入臀部中，指尖白楼羽的臀肉因为压迫而微微凸起。随着手指力度的收放，臀肉也像是呼吸般起伏着。他边揉捏边往白楼羽的卧室的方向走，走几步还挺一下身。 　　霍霆云走路时自然产生的震动和抽插结合在一起，原本均匀规律呲噗呲呲噗呲的水声，因为震动和不规律的抽插变成了糜乱的毫无规律可言的呲啦咕湫。白楼羽却没心思去听了，他觉得自己几乎是成了海啸里的一叶扁舟，在欲望的潮水里上下翻滚。那狰狞可怖的肉龙在穴中来回，明明是天然形成的窟穴却像是当做自己的家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堂而皇之地肆意出入。 　　霍霆云要自己臣服于他。 　　白楼羽在模模糊糊中产生了这个想法，他简直就像是帝王君临于自己身上，还是个铁血暴君。 　　可也只是一瞬间闪过的念头而已。霍霆云的眼眸里倒映着白楼羽的身体，迷乱而疯狂，有力的臂膀连接着健康壮实的身体，稳稳地支撑身上的那个人，就像抱着自己的世界。霍霆云的嘴唇从脖颈吻到乳头，热切急迫却又充满了虔诚的赞叹，低沉沙哑的喘息里混杂着的完全变成了气音的呼唤，总让白楼羽心跳快到疑心自己会猝死：“白楼羽……” 　　白楼羽射出去的时候性器正好被撞得往自己的方向晃，边被插得晃荡边射，有些射到了自己的身体上，还有些落到了地上。而霍霆云被叫得眉头锁紧，再也忍不住把白楼羽撞到卧室门口上固定，不挂不顾地抽插起来。白楼羽背脊撞到门板上，体内更是被一击刺穿，身体外部和身体内部深处一同承受了这狠厉的一击撞击。 　　霍霆云疯了一样把白楼羽的一条腿拉过来扛在肩膀上，白楼羽被迫侧身，一条腿被扛着另一条腿被操得在空中不住地晃荡，小腿高高扬起从膝盖到脚背崩成一条直线，连脚趾都可怜地蜷缩发抖，后背也被抵在门板上上下摩擦着，半个人都悬在半空中。 　　白楼羽因为霍霆云的撞击而抬升，钉子一样深深嵌入，全靠霍霆云的撞击按在门板上。门板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嘎吱作响，他仰着头承受霍霆云同时来自上方和下方的压力，生理泪水一滴滴甩到地上。 　　“啊……” 　　最后几下撞击，霍霆云把灼热的浓精一滴不露全部射入白楼羽的后穴里，拍击着已经发麻发涨的肠壁。白楼羽被那东西一激，又被霍霆云的精液奸射了一次。 　　“……啊！啊……啊……” 　　霍霆云慢慢退了出去，精液从白楼羽的后穴里流出。因为白楼羽还维持着一条腿被霍霆云抬起来整个人侧着身的姿势，混合液体大多沿着那条没被扛起来的腿内测缓缓流下，细长的水痕在灯光下反着白光，像一条长线松松垮垮地系在他的腿上。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腿放下来，改用了横抱的姿势把白楼羽揽起，走向卧室。 　　“……？！” 　　在、在……在……晃…… 　　白楼羽吓了一跳，一股热气顿时从脚底冒到头顶。 　　霍霆云走路时白楼羽也上下起伏，后穴残留的精液竟然也跟着一震一震。刚射进来的精液比体感上比后穴要热，因此在体内动起来的时候感觉就更加明显，流出去又不流干净，藕断丝连，黏黏腻腻。 　　最要命的是，因为霍霆云的步伐，精液被…… 　　被、震出来了…… 　　白楼羽半羞耻半惊慌地缩紧了后穴，却没想到反而挤出了一点，倒像是他不讲公德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精液。白楼羽连忙把手伸到穴下，没接好，又一团浓精掉到地上啪嗒一声，格外响亮。 　　“……” 　　白楼羽实回过头，果然不仅仅只有刚刚移动时流下来的精液，做的时候射出去的精液也自然而然地留在了地上，已经在液化了；门板那里还积了一小滩，还有星星点点的精液也不规则地分布在霍霆云走过的地方。 　　白楼羽实在做不出捂住的动作，破罐破摔地放弃了，任由东西掉下去。太淫荡了，实在是太淫荡了。 　　一地都是两个人的……精液。 　　这要他以后怎么对待这里的地板啊。 　　霍霆云没吭声，眼看着就要被霍霆云抱到浴室里，白楼羽连忙开口制止：“等等……地板脏了……” 　　“嗯。” 　　霍霆云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走的方向却完全没有改变，不为所动地走到浴室里，小心地把白楼羽放到浴缸中。 　　霍霆云将手指插进白楼羽的后穴里，挖出自己射进去的精液，拆了蓬蓬头开小水量往白楼羽后穴灌。虽然水流不大很温和，可是肠道里被灌进水的感觉太奇怪了，比霍霆云插进来感觉还奇怪。霍霆云的性器好歹是实打实的物体，水完全没有固定形状，后穴收缩的时候里面的水还会滋滋响。 　　清理的时候霍霆云仔细地看有没有混杂红色，和掏出来的结果一样，都是无色或者白色的液体，可霍霆云依旧不放心，和异常敏感的肛管不同，直肠粘膜对痛觉并不敏感，细小的擦伤有可能会被忽视。 　　霍霆云边摸索皱着眉问白楼羽：“有哪里痛吗？” 　　白楼羽摇摇头，不如说比起痛，他觉得霍霆云这里按按那里按按的更容易让人情动多一些。刚做完的后穴不太经得起刺激，他咬唇压抑呻吟，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含了霍霆云手指。霍霆云反倒松了口气，他刚刚可是一点没手下留情，幸好白楼羽没受伤，而且看样子还蛮精神。 　　“……会难受吗？”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鼻尖，他听说这样听说抚慰的作用很强，“我不是指身体。” 　　上次做完以后霍霆云又去查了查资料，得知有性相关心理创伤或者认为性多少又悖道德对性有着羞耻心理的人，做爱结束后，甚至是射完以后有可能会产生空虚、躁郁、厌恶等情感。 　　而白楼羽本人……也无意间透露过他以前自慰时并不舒服的事。 　　照理来说白楼羽还会有反应的话那应该不至于有恶心之类强烈负面情绪，可说不定呢？说不定其实只是身体的机械反射…… 　　“没有啊。”白楼羽秒答，似乎不需要思考，“我觉得很舒服。” 　　在没做之前白楼羽就知道了，霍霆云是一个重视后戏的人。 　　为了做爱舒服重视前戏的人一抓一大把，但重视后戏的人那绝对是少之又少。第一次提出要做爱的时候霍霆云就考虑到后续拒绝了他，现在更是一手包办了后续的处理，还温柔地亲吻鼻尖，总结与反思这次的性爱。之后睡觉的时候霍霆云大概也会把自己抱到怀里，温存上一夜。 　　白楼羽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大概要和自慰绝缘了，有过这样充满了被爱感的体验，这根本自慰不下去了啊，实在是索然无味，还不如和霍霆云说话来得舒服。 　　……说起来，霍霆云才射了一次，和第一次性爱相比，显然是没那么过瘾的。 　　“霍——” 　　“闭嘴。” 　　白楼羽还没说完就被霍霆云捂住了，他一边把白楼羽抬高的腿压了回去，一边冷着脸语气不太好地让白楼羽闭嘴。 　　“唔……” 　　虽然这样的霍霆云看起来听起来似乎都很凶、很不好惹、很霸道，不过白楼羽知道其实捂着自己嘴的手力度很轻柔。洗漱完毕后霍霆云又把白楼羽抱起来，刚刚堪称狂野地又是捅又是插，现在他倒是轻拿轻放了起来，就连把白楼羽放床上有柔软被铺垫着都没用力。 　　霍霆云转身还没走出去，躺在床上白楼羽就连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约好了的，”白楼羽用力攥衣服，“要睁开眼睛就……” 　　“我只是去洗澡，之后会回来。” 　　白楼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放心地松开手。 　　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睡意和疲惫感很快就涌了上来。白楼羽撑着不睡过去，总觉得霍霆云好像洗了很久的澡，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总算是听到了开门声。 　　床铺再度凹陷了下去，霍霆云多带了一个枕头和一张薄被躺了下来，不过迷迷糊糊的白楼羽没有察觉到霍霆云的良苦用心，他撑到霍霆云过来后就整个人黏了上去，自然而然地将头往霍霆云的胸口一放。 　　白楼羽的动作已经开始有些轻车熟路了，霍霆云心情有些复杂，要说高兴，那肯定是高兴的，但又有些说不出的担心。 　　他轻轻地晃了晃白楼羽，低声说：“松手。” 　　“……唔……” 　　白楼羽发出了一声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答的嘟哝，更像是因为吵闹而有些不满，又把头往霍霆云的怀里缩了缩，他本能地相信霍霆云的怀中是安全而舒适的，往霍霆云怀里藏就能避开打扰——尽管实际上那个打扰就来自于霍霆云本人。 　　霍霆云顿了顿，不知道手该往哪放好。 　　霍霆云不没有主动把白楼羽圈到怀里，那种强势霸道充满了控制欲和占有欲的动作，在烦躁情绪的驱使下，对他来说很自然。 　　可是……白楼羽主动凑过来，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角度下的白楼羽就连那个上挑的魅惑眼尾都显得特别乖顺特别安静，白楼羽还用脸颊蹭了蹭霍霆云的胸口，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就像是幼鸟窝在巢里一样充满了信任和依赖。而白楼羽依赖的人，这个叫霍霆云的家伙，刚刚才把白楼羽撞在门板上，说着什么射不了了就记着下次再射这这种话。 　　即使交往了，霍霆云面对白楼羽不带性欲地整个人贴上来的反应和交往前，甚至是大学时都依旧一模一样——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僵在原地。白楼羽不清醒的时候本性暴露，特别的黏人，爱勾引人的小混蛋变成了不久之前还流浪着刚捡回来不久的小可怜和翻个身都怕压伤的小可爱了，而自己又一向动作粗暴没个轻重，做爱的时候霍霆云甚至没觉得自己有多用力白楼羽身上就留下了不少掐痕。 　　霍霆云总感觉自己稍微用一下力可能就会把人给掐得痛醒了，关键是白楼羽还不会怪他，甚至会反过来安慰他。白楼羽又缺爱又心软，对会给予自己好意的人记好不记坏，开脱的话张嘴就是一条一条列都列不完。霍霆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白楼羽会说什么了，什么他身体素质好体力好，什么他身材好东西大，什么做爱的时候一时激动，什么其实也做得很温柔，什么这是情难自已的表现，总之就是他没问题。 　　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他其实也知道白楼羽说的话有道理，可他确实不想白楼羽受伤。 　　想让一个人疼，和不想让一个人疼，原来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这时白楼羽突然抖了抖，霍霆云回过神来，皱起眉头掖了掖白楼羽发被角，起身想去调高空调的温度，可白楼羽抱着霍霆云不松手，霍霆云一来怕弄醒白楼羽，二来不忍心掰开白楼羽，三来又喜欢白楼羽这样抱自己，于是又躺了下去，像是有了借口一样果断地把白楼羽按到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烘热白楼羽，动作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白楼羽总是在不太清醒的时候才黏上来，平时都干什么去了？ 　　“混蛋。” 　　霍霆云伸手报轻捏白楼羽的耳垂，是不至于让人醒但又能打扰到人的力度。白楼羽微微皱起眉头嘟囔了什么往后缩么，霍霆云沉着一张脸脸追上去继续捏，动作却更加轻，近乎摩挲，就连说话音量也放轻了：“还躲。” 　　这时白楼羽勾起了嘴角，看得霍霆云怔了怔，下一秒拧眉想白楼羽莫不是在装睡？ 　　“霆云……” 　　“……你没睡？这么晚还不睡？”同样没睡的霍霆云松开手冷声质问，“胃不想要了？” 　　白楼羽却没回答，往霍霆云胸口里埋深了一些。 　　……只是在说梦话？ 　　回过味来的霍霆云心跳慢慢变快了，白楼羽这家伙梦到了什么？叫得那么甜…… 　　直接听听不太真切，霍霆云低头侧耳，把耳朵凑到白楼羽唇边，总算是听清了白楼羽在嘟囔些什么：“变态……” 　　“……” 　　果然是个混蛋。 第三十三章 被间清晨 　　白楼羽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阵温暖。 　　尚处于迷蒙状态的白楼羽感受到自己贴着什么温热的，软中带硬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睛，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贴着霍霆云的胸口。白楼羽往后退了一点抬起头，因为怕撞到霍霆云他没敢抬太高，看到了霍霆云的一截下巴。 　　真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 　　白楼羽感觉得到霍霆云的手臂横跨过自己的身体，绕到自己后背虚搂着。两个人侧身躺着，虽然方向相对，不过躺的位置不太一样，霍霆云躺得高一些，白楼羽低一些，稍微错开了一点，因此白楼羽不需要低头就可以让上半身和脸一同贴紧霍霆云的上半身。 　　平时白楼羽接近霍霆云的时候总是有种接近了一个火炉的感觉，然而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普通的温暖——贴了一晚上，白楼羽整个人早就被捂热了。 　　白楼羽还发现自己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抓着霍霆云胸口前的衣服，攥出了一小团褶皱。一想到自己这样抓着霍霆云埋脸，白楼羽就脸热了起来：这也太幼稚了。他连忙收回手，而后静静地听着头顶上传来的霍霆云均匀的呼吸声，看着霍霆云的胸口规律地起伏着。 　　好暖啊。 　　虽然最近天气本来就不冷，但平时起床最多也就被子里有点暖，被子外面就是普通的常温，而不会有这么明显的人体的温度。 　　霍霆云好像没有动静，是还睡着吗？白楼羽这么想着又悄悄地蹭过去贴上霍霆云的胸口，没想到一贴上去霍霆云就笑了起来，胸腔微微振动。白楼羽连忙后退，却被霍霆云搂着按回胸口。 　　“怎么不埋了？”霍霆云的话带着不明显的戏谑语气。 　　白楼羽心情不好、意识不清醒、被霍霆云的体贴所感动时都会去埋霍霆云的胸口，可刚刚他可是清醒的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支撑——单纯的就是喜欢霍霆云胸肌的触感，喜欢埋在宽阔坚实的胸膛里。 　　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霍霆云抓包了。 　　“又害羞。”霍霆云低头，“还说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我，不看脸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看脸也感觉得到。” 　　霍霆云的心被软软地轻挠了一下。 　　“行。我想看你，抬头。”说完霍霆云主动后退半步，挪开距离，方便白楼羽抬头时不会撞到自己下巴。 　　白楼羽抬起头，一瞬间便对上了霍霆云的眼睛。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房间里，为霍霆云的轮廓蒙上一层暖黄，就像是多年前他看到的窗边看着书的霍霆云，但又远比那个霍霆云要来得温热、清晰、真实，距离很近很近，白楼羽甚至能够看到霍霆云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那时霍霆云专心致志地看着书，视线从未曾和白楼羽的视线相遇过，白楼羽仅仅只是也只能偷拍，窥得一瞬风景。 　　而现在霍霆云专注地看着的只有白楼羽。 　　“早上好，白楼羽。”他说。 　　白楼羽也想说早上好，却一时失语。早上好三个字太苍白，可是又好像只有这么简单朴素的话语才不显得奇怪。 　　该怎么说……醒过来的一瞬间能够感觉到身边人的温暖，会让白楼羽觉得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第一次和一个人共同迎接清晨，那个人是自己爱着的人，同时也是爱着自己的人。尽管只有一个开始，但这个开始能够奠定一整天的基调。 　　好奇怪啊，这是什么感觉？胸口……是有什么东西吗？是什么在一点点慢慢地膨胀开来？为什么整个人都轻飘飘软绵绵的？ 　　我肯定是高兴的，可是说是高兴，又有点太浮夸。 　　白楼羽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感觉很陌生。 　　虽然很陌生，可是不让人害怕，反倒异常亲切，会让白楼羽想到小时候做过的那个梦，少见的美梦，自己被太阳公公白云奶奶陪着，躺在草地上睡大觉——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怎么会发散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但是心情很轻松，感觉胡思乱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不知名感觉是在是太舒服了，还和做爱的舒服不太一样，白楼羽突然又有些不知所措，这要这么应对才好？放着不管可以吗？ 　　“早上好，霍霆云。” 　　自己那因晨起稍微沙哑的声音有些遥远，霍霆云的呼吸声反倒还近一些。 　　而且，话又说回来—— 　　“霍先生是被我吵醒了吗？” 　　“不，我醒得比你早一点。” 　　白楼羽眨了眨眼睛。 　　霍霆云比自己醒得早，可是霍霆云没说话，还没什么动静。 　　热气又冒出来了，白楼羽忍不住想，难道霍霆云醒过来后就这样静静地让自己靠，一直等自己醒过来为止？ 　　“一点是多少？” 　　“十分钟左右。”霍霆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白楼羽，“想问什么？” 　　“你……”白楼羽声音小了些，“都干什么了？” 　　“看你。”霍霆云似乎不需要思考地果断秒答。 　　所以，霍霆云醒过来后一言不发地看了自己十分多钟……？ 　　这话…… 　　白楼羽觉得霍霆云在说情话。 　　而且还是很肉麻的那种。 　　其实霍霆云和白楼羽的羞耻标准区别蛮大的，所以此时此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白楼羽看起来比自己在耳边说话还要害羞，甚至睫毛都抖了抖。 　　不过总之可爱就完事了。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 　　白楼羽听了这话自动转化为调戏，尽管霍霆云的意思并非如此。他下意识低头看霍霆云的下体，没硬。现在也没在做爱啊，可是霍霆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霍霆云注意到白楼羽的视线，挑了挑眉。 　　其实一开始晨勃的时候霍霆云顶到白楼羽了，白楼羽清晨光线下的脸那么干净那么宁静，霍霆云看着看着心里的绮念就慢慢变成了心底的一片柔软。 　　不过白楼羽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低头看，他也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做爱的时候白楼羽直勾勾地盯着看的样子…… 　　白楼羽尴尬得直缩脚趾，霍霆云就在他面前慢慢鼓起来，很快就气势汹汹地顶着裤子喧嚣着要自由与解放了。虽然本来早上也容易有反应，不过果然昨天晚上霍霆云还没满足吧。 　　身体虽然有些酸软，不过情况比第一次好了不知道多少。白楼羽估摸着完全可以再做，于是手不太安分地伸了过去，被霍霆云一下子按住了。 　　“别闹我。” 　　“其实我现在总感觉有点奇怪……” 　　白楼羽隐约感觉黛比起讲道理，好像说自己的感受还比较容易让霍霆云心软或者放下心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无师自通了撒娇的诀窍之一。 　　“轻飘飘的没有实感……所以可以给我一点实感吗？” 　　霍霆云立刻皱起眉头来：“怎么了？” 　　“啊、不是……没事，不是之前的那种。” 　　“那是什么？”霍霆云摸了摸白楼羽的脑袋，有些惊疑不定地问，“你不舒服？”他还记得第一次做完白楼羽不仅晕了还发了烧。 　　“不是，我现在感觉很舒服哦？我醒过来以后看到你，你和我说早上好，就觉得……很高兴。”白楼羽老实说出口，”不过还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轻飘飘软绵绵的，虽然胀大但是不觉得涨，棉花一样的……呃……总之我不知道是这是什么感觉，不过我很喜欢。” 　　霍霆云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越听表情越微妙。 　　“幸福。” 　　最后他这么说道。 　　“信服……？信谁？” 　　“我是说，那个感觉是幸福。“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额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他就是突然特别想吻白楼羽，心绪所致，“幸运的幸，福气的福。分不清前后鼻音吗？” 　　“幸福……？” 　　刚刚那个感觉？是幸福？ 　　的确……这么说来，感觉就是幸福。 　　原来幸福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啊，还以为会是更加耀眼更加张扬的感觉……可原来是这般平易近人的啊。 　　欸？等等，所以，我刚刚，我现在，是觉得幸福吗？ 　　白楼羽突然有点想笑，结果他马上就听到了自己的轻笑，又有些惊讶，自己真的笑出来了？ 　　糟了糟了，也太得瑟了吧…… 　　可是白楼羽的笑停不下来了。 　　“我现在是一个幸福的人啦？” 　　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如何回应、本想说大概的霍霆云，在听到白楼羽话语里的笑意后，言不由衷地夸大了事态。 　　“是。” 　　“我就知道。还说我肯定不会幸福呢，只要被你喜欢上不管是谁都能幸福的。” 　　“……谁说的？” 　　“也没谁……” 　　本来也没打算刨根问底的霍霆云，看到白楼羽这个神态反而起了追究的心思。他又重复了一次：“是谁？” 　　“就是那个学长。” 　　“……他之前，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就是发了点牢骚而已。” 　　“我要的是详细的回答。” 　　“……他工作不如意，当年的女朋友现在变成有钱人了，所以他说如果不是我的话他现在就不会混成这个样子，是我让他变得……嗯……不太正常。然后还对我的外表做出了一点评价……都是些没新意的老套话。接着他要摸我，我当然是避开了。我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就说我这样的不可能有人喜欢，不可能过的好，不可能幸福……” 　　“……哼。” 　　“其实我有点怕。”白楼羽轻声说，“我有点……被戳到痛处了。我那时也在想凭什么让你看上，凭什么成为那个运气好的人。但是我又有一点不甘心，其实不只是他，还有好多人……他们都说过类似的话，让我很想告诉他们我也可以。” 　　“你当然可以。”霍霆云的声音沉下去，已经是在发作的边缘了，“谁给他们剥夺他人幸福的权力了？” 　　“别生气嘛，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长什么样？” 　　“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不戴眼镜，长相看起来有点轻浮，不过还算长得可以。” 　　霍霆云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 　　“……我明白了。” 　　白楼羽也不知道霍霆云明白了什么，他只知道之后霍霆云坚持接他上下班，还有就是那天晚上霍霆云出门了，半夜才回来。 　　在那以后，白楼羽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男人。 　　以及，最后，白楼羽还知道的，就是等到霍霆云回来后，霍霆云看白楼羽还在客厅等着，就把白楼羽往怀里一拉，舌头一伸，把白楼羽吻得喘不过气才松开手。 　　“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欺负你都要和我说。”霍霆云声音低沉，“知道吗？” 　　说完，又抬起白楼羽的下巴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霍霆云的手还放在白楼羽的下巴上。 　　“知道……” 　　“以后一起睡？” 　　白楼羽被亲得七荤八素，迷迷糊地点了头。 　　于是，同床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安排上了。 　　白楼羽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那股黏糊劲就会暴露无遗，包括睡前和晨起的时候。白楼羽倒也不是那种手脚都缠上来整个人扒拉着让人没办法动的类型，他只是会把头往霍霆云胸口埋，手有时候抱着霍霆云腰，更多时候是抓着胸口的衣服。 　　但霍霆云觉得白楼羽是真的黏人还爱撒娇，虽然这个姿势几乎对他没什么限制。其实霍霆云起个身就能躲开，可是他一动半睡半醒的白楼羽就开始哼哼唧唧嘟囔些他也听不清的音节，而且他退一步白楼羽就往前送一点，简直追着往他胸口里埋。要是霍霆云硬要起身，白楼羽倒也不拦，就是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用略带委屈和不安的神情看着霍霆云，抿着嘴，眼睛有点湿，好像是在说“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不让我埋”。 　　一击毙命。 　　霍霆云被这个眼神拖着也起不来了，只好又躺下来让白楼羽埋着，不然还能怎么办？白楼羽这混蛋眼神一向厉害得很，反正他是顶不住的。 　　霍霆云有些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手臂一拉，把白楼羽按回怀里，反正他其实也喜欢，那就这样吧。 　　霍霆云一边摸着白楼羽的柔软头发一边想白楼羽这清醒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不清醒的时候反倒有自信觉得自己不让他摸不对劲了不正常了，虽然这也没错。 　　干脆以后白楼羽不安时就开操，把白楼羽操迷糊没心思胡思乱想，是不是白楼羽就好了？ 　　当然霍霆云也就是想想，真这样只是在模糊问题，并没有解决，只是暂且逃避而已。 　　摸着白楼羽的后背，霍霆云总觉得自己还忘了什么。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没做的？应该是重要但不必要的事，不然自己是不会忘记的…… 　　这个疑问，在白楼羽回家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霍霆云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没有给白楼羽家里的钥匙，他手上就一把钥匙，要找个时间出去配一把才行。 　　然而等钥匙真拿到手的时候霍霆云却没立刻给出去。 　　原因很简单：没机会。 　　因为霍霆云和白楼羽，第一次冷战了。 　　作者的话：本文是甜饼。 第三十四章 冷（？）战[h] 　　说是冷战，其实也不是典型意义上的冷战，起因是霍霆云又当着白楼羽的面被搭讪了。 　　“我有伴侣。” 　　“是吗？抱歉，打扰了。”那位女性温和地笑笑，转身离开并自言自语道，“看不出来啊……” 　　音量不高，不过白楼羽还是听到了。 　　被搭讪其实也不是霍霆云的问题，白楼羽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可也做不到像是火锅店那次一样随便开点玩笑圆场。 　　——看不出来啊。 　　要是我是女性的话，两个人这样一起走，别人肯定一下子就看得出我们是一对情侣。 　　……不过，即使是两个男人，只要十指交缠又年纪相近不像是父子关系的话，大概也是能让人联想到情侣的。再过分一点，稍微吻一下鼻尖和额头之类的话…… 　　不不，不行，要是霍霆云被嫌弃怎么办？ 　　虽然霍霆云本人肯定不介意，但白楼羽无法接受别人用厌恶的目光看着霍霆云，要是再来几句评论，那白楼羽今晚可能就睡不着觉了。就为了这么个小事，没必要……只是，这个感觉，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以前的话，看到女性向霍霆云表白，白楼羽的心情一般都非常复杂，甚至想过女孩子真好就因为是女的就可以随便对男人撒娇表白这种事情。冷静下来后白楼羽又会因为自己这种想法而愧疚和自我厌恶，觉得自己这是因为卑劣的嫉妒心而仇女。现在白楼羽既不觉得胃疼又不觉得恶心，只有一种陌生的不满足感，所以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该放着不管吗？ 　　白楼羽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在意，不然霍霆云会很难办。可他又的确做不到表现得和平时一样，也不能用无所谓的态度来应付，毕竟霍霆云讨厌那样，而白楼羽……也不想这般糊弄搪塞霍霆云。 　　霍霆云一向是受欢迎的，他有多吸引人白楼羽再清楚不过了。无论是外貌，还是端正挺拔的坐姿站姿，又或者藏在衣服下性感的身体，那魅力都是藏也藏不住，放到哪里都异常吸睛。白楼羽做不到用这种站不住脚的的情绪来挟持霍霆云，但就算没有吭声他的表情大概也会把想法都暴露出去，尤其是霍霆云又那么敏锐——所以白楼羽不和霍霆云对上视线。 　　一路上，白楼羽都没有再说过话。 　　当然要说冷战，那也实在是冤枉了白楼羽，他并不是真的一直一句话都没说。 　　“霍先生，晚上想吃什么？” 　　等快到到了饭点，白楼羽准备出门，背对着霍霆云边穿鞋边问了和平时没什么差别的问题，语气也很平常。 　　“香菇蒸鸡。” 　　“香菇要先泡上一段时间，明天再吃吧。” 　　“瑶柱丝炒蛋。” 　　“这个也要花一点时间拆丝……也明天吧。” 　　“红烧肉。” 　　嗯……稍微有些花时间，不过也行。 　　“好，不过今天晚饭可能会迟一点。”说完白楼羽准备离开。 　　“等等。” 　　“嗯？” 　　“倒杯水过来。” 　　“好……等等。” 　　白楼羽转过身走回客厅拿了个杯子，洗完以后倒满水放到霍霆云的桌子上，低头看着地面说：“我去买菜了。” 　　“……嗯。” 　　当晚白楼羽也照常做饭，照常给霍霆云夹菜，照常洗澡刷牙准备睡觉。 　　大概睡一晚就好了？白楼羽找一边晾衣服一边在心里琢磨要是第二天心里还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自己要怎么对霍霆云坦白，结果身后就传来了移动门被推开的声音。 　　“白楼羽。” 　　来了。 　　果然霍霆云还是发现了，现在要来问—— 　　“我想做爱。”霍霆云从背后一把抱住白楼羽，两条手臂锁住白楼羽的上半身。 　　“……啊？” 　　欸？啊？什么？ 　　问这个？做爱……？ 　　现在？ 　　“霍……嗯……” 　　在白楼羽愣神的时候霍霆云的手已经蛇一样地钻进了他的衣服里，从腰侧向上绕过腹部直到乳头。 　　“等等、别……嗯……！” 　　霍霆云指腹继续摩挲着白楼羽颤颤巍巍涨立起来的乳尖，两支手指前后移动摩擦着，让乳尖随之左右摆动。 　　“别在这里……”白楼羽的性器前端开始溢水，他扳着霍霆云的有力的手臂，不过那几分力，与其说是在制止，不如说是在寻找依靠，“去床上……啊！等等，别揉……” 　　霍霆云另一只手按上了敏感的铃口，食指和中指摩擦冠状沟，同时用力吸吮白楼羽的耳垂，捏着白楼羽的乳尖，脚挤到白楼羽的双腿之间，摩擦白楼羽的会阴和囊袋。几个大杀器多管齐下，前后夹击，白楼羽很快缴械投降，在霍霆云的手心里射了出去。 　　“啊……哈啊……” 　　白楼羽腿软得站不住，整个人都快霍霆云的大腿上滑下去了，可霍霆云没有像是往常一样揽着白楼羽的腰，而仅仅只是一把抓住白楼羽的右手手腕，让白楼羽不至于跌倒，全身下滑，只有一只手扬起，腿弯曲着没办法站直，又没办法坐到地上。 　　“回卧室吧……？” 　　霍霆云没有回答白楼羽的疑问，抓着白楼羽右手往后往上把白楼羽扯起来。白楼羽一时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跌到霍霆云怀里。霍霆云灼热的性器顶着白楼羽的尾椎，白楼羽知道霍霆云这是不打算换位置了，他快速地换了几次呼吸，尽量说服自己这个场合虽然暴露但其实不容易被人看见没关系，任由霍霆云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个一干二净，脸和手心都越来越烫。 　　可霍霆云突然停住了。 　　难道是改变主意了？果然在阳台做还是不太好吧。 　　白楼羽转过头正准备和霍霆云沟通，却发现他正看着一旁正晾晒着还没来得及收的领带。 　　白楼羽心头一跳。 　　他知道霍霆云想要干什么了。 　　果然霍霆云伸手把领带扯了下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听得白楼羽手指都因为紧张抽筋般颤了颤。 　　白楼羽只在第一次和霍霆云做爱的时候被绑过，可那次他的脑子被快感塞满压根没什么感觉。看着霍霆云的架势白楼羽僵在原地，但领带真贴上来后，白楼羽忽地又放松了一点——霍霆云不会伤害自己，虽然霍霆云现在有点奇怪让人紧张。 　　白楼羽主动并起手腕伸出去，领带摩擦的声音簌簌响着，很快白楼羽就被绑死了。霍霆云的动作蛮粗暴，但白楼羽丝毫没有挣扎，从远处看起来更像是一对情侣在一起捣鼓着什么。 　　还有一大截领带空着没用上，霍霆云抓着领带一端往上拉，白楼羽的两只手也跟着被迫抬起。 　　“霍先生……？” 　　霍霆云转而抱住白楼羽的腰，另外一只手继续把领带往上拉，一直够到晾衣架。白楼羽的手臂已经完全举起，紧张感又再次升起，这到底是要绑到哪里啊……？ 　　一只手操作还要绑紧有一定难度，霍霆云绑了半分钟，期间白楼羽一直伸着手臂，后穴因为未知的事态而紧张地收缩，又兴奋地开始喘息起来，甚至变得湿润，活脱脱的馋鬼。赤裸的身体没有一点遮掩，所有的反应在霍霆云面前都无所遁形。 　　“嗯……” 　　自己这口穴也太没脸没皮了，白楼羽越是试图压抑反作用就越是强烈，居然跟个凡人一样被绑着吊起都能兴奋得起来。 　　而霍霆云这边终于绑紧了，他松开抱住白楼羽的腰改为虚拢着，只要一收手就又会把白楼羽抱住怀里，试探自己绑得稳不稳。 　　“……！” 　　霍霆云松了手白楼羽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办法脚踏实地，两只手臂被高高地直直吊起，只有一点脚趾头能够得着地面。白楼羽慌张地动了起来，可无论哪个角度脚掌都没办法落地，只是徒劳地让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地面，半悬在空中的身体转了好几个角度。 　　这……这有点…… 　　无法踩到实地的感觉本来就让人不安，现在手脚还都被限制着无法自由动作，白楼羽有点害怕，忍不住去看霍霆云。 　　霍霆云随手叉下衣服，在白楼羽背后挂了条浴巾，左边挂了一件长风衣外套，右边挂了一件大棉袄，而白楼羽前面，正对着房间的方向，也正对着霍霆云。 　　白楼羽四周都有遮挡物，即使真有人看过来也只能看到两双腿，不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而且阳台本来就能遮住了下半身。 　　可白楼羽的紧张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还加剧了，既然挂起衣服来了，那就意味着霍霆云不会这么快结束。这四周一遮，光线便暗了下来。 　　霍霆云人为制造了一个半遮半掩的半开放狭窄空间，压迫力直线上升。不难想象，要是里面的人动作太大，挂着的衣服就会被赤裸的身体顶起，令人遐想地起伏。在衣服摆动的空隙间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肤，只有发颤乱摆的小腿始终没有遮挡。 　　霍霆云往手指上倒了不少润滑液，白楼羽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好像是第一次完全由霍霆云经手的扩张，之前他自己都有提前做一点准备的。明明只有脚尖着地，手又被吊起，避无可避，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但原本的害怕紧张却因为这个事实而变成了难言的期待。 　　“嗯……！” 　　霍霆云直接插入一整根手指，白楼羽一个激灵，或许是因为后穴还很紧的原因，明明只是一根手指，感觉却和做完扩张以后霍霆云一下子插三根进来差不多。霍霆云也没预料到居然差别这么大，动作不由得顿了顿，但很快就继续动了下去。 　　“嗯……” 　　“登～登登登～” 　　“……” 　　煞风景的电话铃声。 　　霍霆云皱着眉头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瞥了一眼，骚扰电话，啧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挂了。白楼羽被突然的声音吓得后穴紧缩，软肉把霍霆云的手指锁得严实，紧紧环抱住比自己更加坚硬有力的东西，这让原本打算把手机扔一边的霍霆云沉默了一会，最后把已经挂了的手机拿起来放到耳边。 　　“喂？” 　　被蒙在鼓里的白楼羽瞪大眼睛，霍霆云接电话他当然是不介意的，万一真有急事呢，可霍霆云接了电话之后手指还留在里面，甚至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显然对面说的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不然霍霆云态度不会这么随便——可明明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霍霆云为什么不直接挂了？ 　　“那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霍霆云很明显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为难自己。 　　白楼羽没办法捂嘴，只能咬紧嘴唇压抑声音。可霍霆云用肩膀和脸颊侧脸夹住手机，空出手扯开白楼羽的下唇说：“别咬。……没什么，你继续。” 　　这煞有介事的模样完全唬住了白楼羽。霍霆云只有一根食指深入了后穴，其他四根留在外面，或是翻起拨弄白楼羽的穴口揉，或是用弯曲的指节重重按压白楼羽的会阴。白楼羽控制不住地缩身，可他现在被绑着吊起来，稍微移动一下脚尖就离地了，身体悬空一小会又因重力又晃荡回来，反而让手指进入得更深。因此白楼羽不得不控制住身体，不让自己连那一点点支撑地都小事越发加重刺激，腿越发酸软，特别是脚趾累得发麻。可一站不住领带就会勒手腕，身体的全部重量对手腕来说负担太重，左右不是人。 　　“唔嗯……唔唔……” 　　霍霆云把拇指插到白楼羽的嘴里，在他口腔里一阵乱搅。白楼羽压根控制不住声音，津液失禁一样不受控地流下，他张开嘴想要呼吸，却为手指的侵犯大开方便之门，快要喘不过气。 　　“我太乱来了？的确。” 　　适应性良好的后穴早就能够自如地吞下一根手指，甚至因为那不同于以往的长度和直径软化得更快，在霍霆云的手下活像蚌肉又软又湿又嫩，那甜美的反应实在看不出一点被强迫的味道，反倒像是在享用着被人玩弄的感觉。霍霆云四根手指玩弄会阴穴口玩得厉害，那穴肉被翻出来绽在浸泡了淫靡的空气里，又被硬是按着塞回去，普洱两根手指夹着会阴一小团软肉又是压又是推地狠狠蹂躏，让那里发涨鼓气，当真是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霍霆云始终没有对穴道更进一步。被性液渗过泡过几乎每一处的后穴根本不满足于一根手指，大口大口地吞吐着，却只能吃到空气和那一根手指，急得发颤眼泪直掉，可怜又欠操。 　　而霍霆云依旧没有挂电话的迹象。 　　“……唔唔……嗯……” 　　“其实我现在没在做你想的那件事。”霍霆云对着电话说，“喂？你在听吗。” 　　浑身又热又冷，背脊发麻，血液在身体里踏小碎步，不疼但痒到骨髓——白楼羽知道这是什么，当年他坐在教室里裤子内裤遮掩下的后穴大庭广众之下隐蔽流水可不就是这样吗，羞耻得恨不得没长过后穴，却又在板上钉钉的事实面前不得不被迫接受这个事实，穿着湿了的内裤行走在一群青春的充满了活力的学生里。 　　霍霆云还在通话，虚构的第三人的存在让白楼羽更加无地自容，几乎是用尽全力去压抑声音，可那就像是水一样越是堵越烈。后穴已经饥不择食了，对着那一根手指又嘬又吸，狼吞虎咽，缠人到近乎撒娇。动作间后穴里的液体溢出，沿着肌肤一路蜿蜒向下，从穴口到腿根到腘部到脚踝，划出一条细线，最后自脚尖落到地面他就。白楼羽觉得自己像一件挂在晾衣杆上没干透的衣服，暴露在阳台上，时不时滴答一下落水。 　　霍霆云把手指退了一小半，按到前列腺上。 　　“啊……！啊！啊……啊……别嗯！啊！” 　　小小的核桃大的器官轻而易举地就落入了霍霆云的控制里，他毫不留情地按压，一下下的电击般的强烈的刺激让白楼羽抖成筛糠。 　　“啊！” 　　霍霆云按得太狠，白楼羽全身一跳，腿猛地夹起，柔软腿根紧紧搂住了霍霆云的手。他挺腰仰头，朝着天空张开嘴，又立刻被霍霆云的手指自上而下插入搅动。 　　“唔唔啊……！嗯！嗯唔……啊！啊啊！” 　　白楼羽又射了一次，可霍霆云落井下石，在白楼羽身体和精神都从极度的紧绷放松下来的间隙中，抽出手指卷曲起来又插进去，坚硬的治关节撑起酸胀的窄穴，却又坏心地留了一大片空隙，让后穴即使收缩也不能让自己被填满，微凉的空气自由进出。 　　“等……我才刚……！啊！啊……！” 　　霍霆云用近侧指间关节像是叩击门扉一样敲击白楼羽的前列腺，把穴道顶起又落下。体内被玩弄着的感觉异常鲜明，那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范围外的刺激是停止还是继续都完全只能由霍霆云决定。 　　“啊！嗯……我……” 　　腺体再次被肠壁和手指双重挤压，白楼羽脚趾都蜷缩起来，完全离开了地面，手臂身体的重量拉扯着又酸又累，他甚至没办法握紧拳头，只有手指时不时无力地抽一抽。白楼羽已经完全顾不上通话了，只知道自己要受不了了，他一点也不介意酸涨麻，不介意被绑起来吊起来，可他介意碰不到霍霆云，抱不了贴不住黏不上，还只得到了一根手指。 　　“唔嗯……我……”白楼羽终于还是配合不下去了，忍不住撒娇了起来，“我疼……” 　　霍霆云所有的动作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全部都停了下来。 　　三秒后，霍霆云突兀地把手指尽数抽出，撕扯一样急切地解开领带，用自己的身体接住软倒的白楼羽。他低下头，果然那手腕的白皙颜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啊……啊……”整个人贴住霍霆云后白楼羽不太踏实的心就放松了下来，他忍不住贴在在霍霆云身上蹭，被勾起的情欲和身体的感觉一样延绵不断。就算射过了两次，可是霍霆云没进来，他根本无法满足。 　　霍霆云取下挂着的风衣披到白楼羽的身上，然后抱起白楼羽，却没有往房间走，而是把白楼羽放到凳子上，替白楼羽擦干生理泪水，把手机放到疑惑不解白楼羽面前，按了按开机键唤醒屏幕。 　　白楼羽瞪大眼睛，兴致全下去了——霍霆云压根没接电话！ 　　好……好过分！ 　　亏他刚刚还那么拼命地忍住声音！ 　　不过也是，霍霆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听到自己伴侣做爱时发出的声音……而且霍霆云肯定知道他忍不住。 　　这么想着白楼羽也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让霍霆云以外的人听到自己那绝对很淫荡的声音。 　　“……对不起。”霍霆云抱住白楼羽，头埋到白楼羽的肩膀里，“我做得太过分了。” 　　“刚刚胡说的，一点都不疼。” 　　白楼羽把手腕往后背一遮随便应了一句。这也的确没撒谎，刚刚那还远没到白楼羽觉得疼的程度：“你刚刚是在生气吗？” 　　“没有。”霍霆云把白楼羽藏在后背的手抓着拉出来，低头轻舔手腕。 　　“那，你很烦躁吗？” 　　“……嗯。” 　　“不是因为工作吧？” 　　“嗯。” 　　果然怎么想都是因为自己表现奇怪吗…… 　　“我……我刚刚就是……呃，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太高兴……没什么的。” 　　“……不高兴的话要打要骂要叫要闹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理我。”虽然按理来说该委屈的是被绑着吊了起来还被搞得下身一片狼藉的白楼羽。 　　白楼羽听得一头雾水。“我没有不理你啊？” 　　“你有。” 　　“什么时候？” 　　“刚刚。” 　　我刚刚不是一直在和你说话吗？ 　　“我没有不理你吧。” 　　“明明就有。” 　　“我和你说话了呀？” 　　“那不算数。” 　　霍霆云回答得太果断太肯定，白楼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有些哭笑不得地在心里想，原来那样对霍霆云来说也算是不理人吗？ 　　霍霆云这感觉有点像是在闹别扭，就是攻击性还蛮挺强的……确实很有霍霆云的风格。霍霆云本来比起说就更喜欢做，只是很多时候会优先选择说罢了。 　　“不仅不理我，还冷落我。” 　　原本白楼羽对自己展现出占有欲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没想到白楼羽不知道这时应该老老实实地顺从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直接压了下去。 　　霍霆云只好等白楼羽开口，不过白楼羽也在等霍霆云开口问。两个人同居了这么一段时间，很清楚双方的生活习惯，就连吃什么其实也不是非问不可的问题。 　　结果就是，因为白楼羽暂时不想和和霍霆云说不必要的话，又没有多少必须要说的话，两个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霍霆云先沉不住气了。 　　白楼羽的确没有不理人，但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避开霍霆云的视线，不看霍霆云，不对着霍霆云，就连语气也比平时要疏离，甚至霍霆云刻意找茬连说了三个不方便当晚做出的菜，白楼羽也没有回过头来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霍霆云确实非常烦躁，因为慌张——他以为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安慰，白楼羽真生气不想理他了。明明就在身边就在眼前，但始终存在无形的距离，这总会让霍霆云想起之前的白楼羽，甚至有种前功尽弃的错觉。霍霆云很清楚这是错觉，可他难以忍受。 　　我明明说过我不喜欢你对上我就移开视线了吧？ 　　看我啊。 　　最近白楼羽会撒娇会笑会主动会黏人，好不容易才变得这么可爱这么亲人……说到底就是温差太大了让霍霆云无所适从。而且即使是以前白楼羽因为有所忌惮而若即若离的时候，他看到霍霆云也会主动凑上来，想要避开时他也就是移开视线别开脸看地上又或者自觉离而已，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所以霍霆云想和白楼羽做爱了。做爱的时候白楼羽特别好控制，做爱的话白楼羽就没办法背对他没办法用疏离的语气说话了，绑住白楼羽白楼羽就没办法推拒，剥夺了白楼羽的行动空间白楼羽就没办法背对着自己。霍霆云想要听到白楼羽像之前一样用为难的语气向自己撒娇，向自己求饶，和自己多说几句话，尤其是那句话：我想要你。 　　所以他假装接电话。 　　舒服吗？是我让你这么舒服的，是我的功劳。 　　那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快说你怎么样才理我啊，我做就是了。 　　我太乱来了吧，可我表现得这么奇怪，你不会还没有发现吗？还是说发现了不想问吗？那就做到没办法忽视的地步吧。 　　其实我现在没在做你想的那件事，我是骗你的，我压根没接电话。你在听吗？没懂吗。 　　紧张吗？刺激吗？是不是很担心被听到？是不是不喜欢被绑着吊着还没人抱住？ 　　……所以快和我说话啊。 　　白楼羽也的确说话了，他说他疼。 　　霍霆云所有激烈的心情瞬间被冷水兜头浇灭。 　　霍霆云很快判断出来白楼羽并不是真的疼，毕竟白楼羽真胃疼时的声音他也听过，而且这声“我疼”也完全是撒娇的语气。可霍霆云绑不下去了，解开领带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那领带烫手，他果然还是拿白楼羽没办法。要是白楼羽真的生气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要不理我。” 　　白楼羽万万料不到他只是想整理一下心情最后却让霍霆云这么低落，连忙抱住霍霆云，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脸，有些慌张地主动吻霍霆云的唇：“都说了我没有不理你了……” 　　没想到霍霆云对这种事情这么不在行……白楼羽觉得自己再生气大概也没办法对着霍霆云发飙，他们很可能吵不起架来，所以真要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有很大概率会选择回避，真的和霍霆云冷战。 　　“要是我真的想要冷战，你要怎么办……？” 　　“不行。”霍霆云听到冷战两个字，抱着白楼羽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他轻轻舔舐白楼羽的脖颈，像是在以此表达自己的歉意或威胁，“……不要那么做。” 　　“只是假设而已。” 　　“……那么，我大概会选择和刚才类似的方式。” 　　那还真是……有够身体力行的。 　　“你真的没生气吗？”霍霆云依旧抱着白楼羽。 　　“没有啊，别人搭讪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那为什么和我冷战？” 　　结果话题又回到这里了。白楼羽想了想，还是没有和霍霆云争论刚刚那到底算不算冷战，而是原原本本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霍先生果然很受欢迎……” 　　“你吃醋了？” 　　白楼羽愣了愣，他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吃醋吗？ 　　确实……很像。 　　不，不是像吃醋，那就是吃醋吧。 　　怪不得吃醋叫吃醋……确实是心里泛酸的感觉，不到绝望、愤怒或者悲哀那么强烈的程度，但也的确莫名地不太舒服。但只是因为被表白就吃醋，是不是有点太任性了……？ 　　“大概是。” 　　“我只喜欢你。” 　　“……嗯。” 　　嗯完就没下文了。霍霆云皱着眉头思索要说什么好，而白楼羽看着霍霆云那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突然间懂了，或许自己其实就只是想要被霍霆云哄而已，想要被宠溺，被疼爱，即使是不合理的任性行为也能被包容。因为自己不可能不犯错，不可能只做合理的事，总会犯错，总会有情绪。 　　那点不舒服慢慢地消失得一干二净。 　　“霍先生，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讨论吗？”白楼羽抚上霍霆云的性器，顺着上面的经脉缓慢地按摩着，脸红得很，不过说出口的话倒是很顺畅，“太不解风情了吧～” 　　“……真的不生气了？”霍霆云不接腔，继续问。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啊。” 　　霍霆云直直地盯着白楼羽的脸好一会，大概是在判断，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沉了一些：“那我可以继续了？”说着又拿起了领带。 　　……啊？ 　　“还要来啊……？”刺激倒是没什么，主要是绑起来碰不到霍霆云让人有点害怕…… 　　“我想要绑住你。” 　　霍霆云的声音听起来又缠绵又危险，还带着点请求的意味，还是白楼羽耳旁开的低音炮。白楼羽直接投降，把手递了出去。他一边等着霍霆云下手，一边在心里琢磨莫非霍霆云对捆绑有兴趣？霍霆云的确是控制欲很强的人，或许…… 　　霍霆云摩挲了白楼羽的手腕一会，弄得白楼羽都痒得有些不自在了，他才拉直展平领带贴了上去。白楼羽腿开始发软，可没想到霍霆云只是围着他的手腕转了几圈，与其说是绑不如说绕。 　　“霍——” 　　霍霆云捂住白楼羽的嘴。 　　“一次。” 　　“……唔？”白楼羽往后移了移，“霍先生？” 　　“两次。” 　　白楼羽反应过来了。 　　——再让我听到霍先生，听到一次就让你多射一次，射不出来了就记在下次。 　　“霆、霆云……为什么和刚刚不一样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被绑起来的样子，会有什么反应。”说完霍霆云大概是觉得这话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又补充道，“刚才是我太急躁，第一次是我不知道那样算紧，做完才发现瘀了。……当然这些你可以全部当做是狡辩。” 　　霍霆云喜欢做爱时那仿佛能够控制白楼羽的感觉，但这种控制并不是通过限制白楼羽来实现，而是靠自己的行动来让白楼羽展现出自己想要看到的反应，他喜欢白楼羽的身体在自己身下或是绷直或是伸展开来，可以顺着曲线流连，欣赏这样的白楼羽被自己强行打开或者强行按着发颤的样子。 　　“而且本来就不需要绑紧。” 　　霍霆云低头看着白楼羽的手腕这么说，打了个活结，多出来的部分松松垮垮地垂在白楼羽的手上。白楼羽的手能够小幅度地活动，一点也不疼，只是若有若无的接触特别让人心痒而已。 　　这完全没有实质的捆绑作用，更像是一个没有法律意义的非强制契约，靠双方自愿遵守。 　　“你没有逃走。” 　　白楼羽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领带，有些恍神：自己的确不会逃跑。霍霆云要绑住自己根本不需要绑多紧，甚至根本不需要绑。 　　“那，要是我会跑的话，就需要了吗？” 　　“……我会先试着交流。” 　　白楼羽想起一开始交往自己先斩后奏地搬家，那时霍霆云也的确是先试着交流。如果那时他坚持拒绝沟通，霍霆云会有什么反应呢？ 　　话又说回来，霍霆云是控制欲很强的类型，又喜欢占据主导喜欢进攻，其实应该对捆绑很感兴趣吧……？ 　　虽然白楼羽是这么猜测的，不过霍霆云的确对捆绑没有兴趣。 　　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白楼羽后，霍霆云就开始去了解有关肛交的内容，他无意间看到了有一种说法是性偏好和个人经历密切相关，又考虑到白楼羽曾经拿过他的个人物品，或许的确会有一些不寻常的性偏好。霍霆云就顺着男同性恋性交这条线一路往后，连带别的性少数群体也了解了一番，尤其是诸如bdsm、恋物、角色扮演、异装之类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法。 　　霍霆云已经做好白楼羽的经历可能会诱生奇奇怪怪的癖好的准备了，底线是高危的侮辱性太强的涉及外人的绝对不能实施，其他都可以配合，太过分但没触及底线的也可以配合中引导白楼羽改正。没想到的是，白楼羽虽然那样压抑着自己，对性上更是排斥到近乎憎恶，可在床上他表现得非常正常，除了和普通人相比过于顺从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反倒是霍霆云自己…… 　　“要是松开了的话我就会像刚才那样。”霍霆云把手指慢慢插进去重新做扩张，又神色如常地补充了一句，“把你绑起来吊着插。” 　　白楼羽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习惯这时候的霍霆云了，比起一言不发闷声摆弄，果然还是这样说些乱七八糟的为难人的话更像是霍霆云的作风。 　　“之前没有仔细摸，不过我记得你应该是有的……” 　　“有什么……？” 　　“果然没记错。”霍霆云的手指退了两个指节，抚摸着穴道浅处，“感觉得到吗？” 　　“……我不知道……嗯……是什么？” 　　霍霆云俯身在白楼羽耳边说：“肛乳头。” 　　“什么？” 　　“肛门的肛，”霍霆云拨了一下白楼羽的胸口，“这个乳头。” 　　白楼羽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在脑海里转化了一次，再回答的时候都有些结巴：“什、什么乱七八糟的……哪里有……哪有这种东西啊。”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 　　“……嗯！” 　　什、什么……？ 　　有……一小团不知道什么东西，被霍霆云用两只手指给夹住了轻轻摩擦着，确实是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挺小的。 　　不会吧？真的有……？ 　　居、居然在那种地方长乳头…… 　　“感觉到了？” 　　好…… 　　好淫乱。 　　“这也太奇怪了……” 　　“是正常的东西。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一百个人，里面绝对会有人也长肛乳头。你的话……”霍霆云摸索了一会，“有四个，不多不少。” 　　四…正常人哪里会在那里长乳头啊！还四个！ 　　“米粒大小，形状有可能是圆锥形或者圆柱形，沿着齿状线就能摸到，位置在肛柱之间的黏膜肛瓣下面。” 　　霍霆云简单罗列了几个不带情色意味的关键词句，听着还真有板有眼的，而且霍霆云的语气又是那么地沉稳平直，非常有说服力。白楼羽虽然还是一时之间没从肛门里居然也长了乳头这种事情缓过来，不过多少也接受了一些。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因为我之前就很在意肛门里的乳头会不会也很敏感。”霍霆云的语气颇有些失望，“看来并没有区别。” 　　虽然的确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肛管那里本来就有够敏感了，再叠加上心理因素，白楼羽的反应还是比平时要大不少。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到自己的腿上，舌头一下下弹着舔舐白楼羽挺立的乳尖：“你知道齿状线距离肛缘一般距离有多少吗？” 　　“多少……嗯……” 　　“两三厘米左右。” 　　“所以……？” 　　霍霆云又舔了舔白楼羽的乳头，还吸了一口，发出啵一下响亮的声音。 　　“……！！” 　　白楼羽的脸直接原地爆红，他一下就懂了霍霆云的暗示，就连话语都被烧得又虚又轻：“这、这个……” 　　霍霆云的唇顺着白楼羽的脖颈往下，白楼羽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慌不择路地要从霍霆云身上下来，一边拼命摇头一边两条腿往后退，要不是霍霆云捞着白楼羽的腰白楼羽就摔下去了 　　“不行！不嗯……不行……” 　　且不提好好处理或许能够避免的卫生问题，就算洗得比外面还干净白楼羽也不太能接受，再怎么说那都太下流了吧……！而且，怎么能让霍霆云做这种事…… 　　“真的不行……” 　　“不行吗？”霍霆云颇具暗示意味地抚摸着白楼羽的肛乳头，又舔了舔白楼羽胸口的乳头。 　　“不、不行……”白楼羽有些动摇了。 　　“是吗，真可惜。” 　　就、就算你这么说…… 　　“现在……不行。” 　　至少也要先做好准备，洗几次再…… 　　霍霆云却是真的放弃了刚刚的打算，他抽出手指，扶着性器把头部塞了进去。其实霍霆云的扩张做得远不如白楼羽细致，也亏得白楼羽后穴软化得快，不然白楼羽就更加没办法一下子适应霍霆云的极限拓展了。 　　“啊、啊……” 　　霍霆云的性器强硬地排开穴肉，整根性器很快全数埋入了穴道内部，只剩下沉甸甸的囊袋顶着的臀缝。白楼羽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头，下巴的肌肉微微绷紧，他的大腿被霍霆云掰开，后穴被挤成霍霆云的形状。 　　“哈……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霍霆云的性器全部进来后白楼羽还是有些不适应，太大了，塞得太满了，几乎没有动作 　　霍霆云也顺了一会呼吸，然后开始动起来。他用性器头部摩擦白楼羽穴道深处，轻轻顶一下摩三下，刻意避免直接触及敏感点。 　　“你的腰在摇。” 　　白楼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扭起腰，把自己的敏感点往霍霆云的性器上去送，去蹭，他羞得哭腔都出来了点，立刻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霍霆云伸手轻触白楼羽的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乳尖，然后又顺着胸口一路慢慢往下摸，绕开腹部摸到侧腰的敏感点，然后又绕回腿根，就像是在白楼羽身上闲庭信步，不紧不慢地一个个打开白楼羽身上的水阀开关。 　　“这么想我插你？” 　　霍霆云轻轻弹了弹白楼羽的性器，让白楼羽受惊一样跳了跳又抖个不停，铃口可怜兮兮地吐出几口水。霍霆云突然轻笑了起来，白楼羽受惊会这样，受精也会这样，真不知道怎么这么能抖。 　　“你看看……”霍霆云摸着白楼羽穴口附近的肉，拨动挑逗，“一直在巴结我，真好色啊，白楼羽。” 　　“嗯……霆、霆云……” 　　“想要我吗？” 　　“想……想……” 　　“一点表示都没有？” 　　“嗯……” 　　白楼羽倒是还能忍，但是霍霆云很明显就是想看他主动。于是他闭上眼睛心一横，抬起腿开始在霍霆云面前带了点表演性质地自己开始上下动了起来。霍霆云的东西太大，白楼羽总觉得自己后穴里早就被塞死了，可他后穴艰难但欢实地收缩，一层层的配合着翻出肉浪，还是能让这远粗于壶腹的肉龙进进出出。白楼羽没办法快起来，只能增加幅度，把自己的后穴当飞机杯将霍霆云的性器从头撸到根。 　　“嗯……啊……” 　　白楼羽腿快没力气了，但感觉到体内的霍霆云在兴奋，他咬咬牙继续努力地动作，自己的快感也是一点点累积着。 　　“我……我想要……”白楼羽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滑到下巴，他在霍霆云的耳边吐着气，湿湿热热的气息和声音包成一团拢着霍霆云的耳朵，“你……嗯！” 　　白楼羽脚趾蜷缩，霍霆云居然又涨大了，他甚至觉得霍霆云的筋络都好像在顶着自己的肠壁。好不容易适应了一点，这下又被打乱了步调，甚至错过了霍霆云倏然急促的呼吸。 　　比预想中的杀伤力还要大，霍霆云想。 　　水快烧开时只有表面稍微震颤，偶尔爆出一个气泡，大体上算得上平静。可实际上，这水积攒的热量已经接近极限，早就就快开了。 　　只差那么一点热量，水就会立刻沸腾。 　　那双漂亮湿润黑眼睛看着自己，然后是粘腻的“我想要你”，完全是一副沦陷于欲望的模样，任人采撷，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搞得到处乱七八糟。 　　“啊！啊啊！” 　　“想要什么？” 　　霍霆云扶起白楼羽的腰，把白楼羽往下按的同时自己也往上抬，插得白楼羽一阵阵耸动。 　　“说啊，想要我什么？” 　　白楼羽全身都很好摸，每个地方都是那么合适。大概是滤镜在作用，霍霆云就觉得白楼羽的身体完全符合自己的理想，恰如其分到严丝合缝。 　　……除了被恶意破坏的小腹。 　　白楼羽的后穴也是真的非常能干好干，摸几下就汩汩流水，插进去后更是层层软肉颤动泄水淋到性器上，抽插时里面也堵着一团水咕噜噜响，抽出来像开啤酒瓶盖啵一声，操久了抽出来那穴口还会半合不合地抖着，翻开烂熟的穴肉让人窥见里面抽搐的穴道在一口口慢慢吐出混杂了两个人性味的水。 　　霍霆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带淫字的他都不想用，带色字的又不够用，想来想去也只有最简单直接的之前说过的两个字——欠操，可这也是说不出口的。 　　“想要我插你的肠道？想要我的阴茎？想要我的精液？”那话语明明没什么真正算得上粗俗的字词，却直白到下流。 　　果然还是没办法适应……！ 　　白楼羽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霍霆云一点都不觉得害臊，语气和表情都和普通的疑问句差不多，顶着一张正直冷肃的脸一口一个阴茎精液糟糕词汇。 　　“啊！啊！” 　　“到底是哪个？”霍霆云捏者白楼羽岌岌可危的漏着预设精液的性器，他知道白楼羽差不多要说了，插得轻了一些。白楼羽的眼睛里是一片涣散的水雾，在霍霆云略微放松的间隙里才得以聚拢。 　　“啊……” 　　他眨了眨眼睛，霍霆云伏在他的身上，在脖颈上吸吮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滚烫的唇舌蜿蜒盘旋到锁骨，牙齿厮磨着，热情得几乎一刻也不曾离开。白楼羽毫不怀疑要是霍霆云现在抱起自己移动大概也闲不下来，饿狼进食时就算换位置也是叼着肉跑的，霍霆云也和它一样，一旦张嘴咬住开始进食就非得全部吞吃入腹不可。 　　“说、说过了……啊！嗯……” 　　“说过了？” 　　“你……想要……你……” 　　只要是你的，都可以，都想要。 　　“啊！啊啊！！” 　　霍霆云全数抽出，在液体全部流出前又一口气全部插入，性器深深埋入体内的感觉让白楼羽战栗，可抽出去刺激也很难说得上比插进去要小。霍霆云的操干是连坐制的，从穴道穴口到会阴腿根，下体最私密的地方都被波及，酸涨麻全部一套硬塞过来，也不管白楼羽到底有没有位置安置这么多热情的赠礼。 　　“好啊。” 　　霍霆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一个愉悦的、满足的笑容，就像是小孩子拿到了爱吃的糖果，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又轻又柔。可霍霆云内容和动作却完全是成年人的动作，他抬起白楼羽的脚往上压，都快压到胸口上，用沙哑粗粝的声音说：“那就全部给你。” 　　“啊！啊啊！！啊！！快啊！太……嗯！太快……要……啊啊！啊！” 　　霍霆云一只手按住白楼羽的性器，白楼羽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泪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滚，上水的鱼一样挣扎扭动着。 　　“霆云……霆云……” 　　“忍住。”霍霆云安抚般轻吻白楼羽的鼻尖，下身毫不留情地对着可怜的后穴一击狠狠鞭挞，“我要你和我一起射。” 　　“啊！啊！不、不行了……啊！霆云……啊啊！” 　　明明就要射了，可霍霆云却按着不让白楼羽射，剧烈的刺激让白楼羽身体发红，泪水津液肠液都疯狂淌出，挣扎着扭动身躯，腿扬在空中一下下地晃动。 　　“……啊！别啊！别捏……啊！” 　　“再叫。” 　　“拜托……让我射……啊！啊！……” 　　“还有呢？” 　　“求你了……霆云……我……啊！啊啊！啊！！” 　　霍霆云过足了耳瘾，自己也快忍不住了，按着白楼羽的大腿最后几下重重的插入，浓精全部灌到白楼羽的体内。 　　“啊……啊……” 　　啪嗒。 　　霍霆云的汗液滴到白楼羽身上，白楼羽后穴还在抖，高潮过后的身体异常敏感，这么个细小的刺激都弄得他颤抖。下一秒又有水滴了下来，但却要小很多，频率逐渐变快。白楼羽颤栗着，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霍霆云抱了起来，背后一凉，世界天翻地覆。 　　霍霆云把白楼羽压倒在地上，两只手撑在他的耳朵旁。白楼羽呆呆地看着霍霆云，才发现霍霆云的头发已经湿了，他都没察觉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下的雨，看样子已经下了好一会。 　　雨水从霍霆云的脸颊流下，然后滴到白楼羽的脸上。白楼羽能够清楚看到霍霆云周围没有遮住的深蓝色夜空有雨丝落下，他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看雨，因为平时的话即使抬起头也很快就会睁不开眼睛，但现在霍霆云的身体遮住了雨水，让白楼羽能够像现在这样有些恍惚地看着落下的雨丝，和霍霆云这个充满了压迫力同时又把他从雨中纳入到自己的庇护范围下的姿势。 　　“下雨了。” 　　白楼羽呆呆地这么说着。 　　“嗯。” 　　黑暗中霍霆云的眼睛是亮的，眼底深处藏了燃烧着的肉欲，他肌肉绷紧，就像是即将进食的野兽在俯视着自己的猎物，寻找合适的位置，然后，一口吞下。 　　“还做吗？” 　　白楼羽的手臂上绑着的领带早就已经松松垮垮的了，凌乱地搭在手上和地上，被雨水浸湿了一大片。白楼羽稍微动了动便顺利挣开了那个不紧的活结，他伸出双手，揽上霍霆云的后背。 　　“霍先生可要说话算话。” 　　他轻声这么说着。 　　领带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浅浅的一层积水倒映了两个又一次交缠在一起的身躯。 　　作者的话：白楼羽以为自己完全安心了，其实并不是。毕竟那么多年的阴影可不会这么快消失……其实还是有隐忧的。 　　霍霆云关于各种xp和play的态度，也代表了这篇文的肉的尺度，毕竟本文的性爱都是霍霆云主导，白楼羽也就开个头。虽然随着感情进展肯定是会多些花样的，不过危险的（bd　sm包括sp　窒息　药物　穿刺　电击　倒吊　致残　尿道开发　危险的异物插入）侮辱的（bdsm　dirtytalk　壁尻）涉及精神层面的调教与凌虐的（bd　ds　催眠　洗脑　雌堕　跌落）涉及第三人（ntr　3p　np　rbq　当众　暴露　群　轮）都不会有，由于霍霆云的人设，道具也不会有。不过话又说回来，按照现实他俩第一次做爱那个状况就已经完全是高危甚至可能会死人的级别了…… 第三十五章 雨水浸开了爱[h] 　　霍霆云把手指插入到白楼羽的后穴里，白楼羽能够感觉得到霍霆云手上沾着的和霍霆云体温不一样的雨水，雨水比润滑液要温一些，但和温热的后穴相比依旧是暖的。 　　“嗯……” 　　雨越下得大了一些，霍霆云的姿势只遮住了白楼羽的上半身，因此白楼羽的下半身和脸都暴露在雨中。原本就敏感的身体在做爱时更加不堪挑逗，每一滴雨水淋到身上就像是在一下下地轻敲，雨点在身体上各个不同的地方或先或后地跳着错落的小碎步，让白楼羽忍不住身体微颤，但雨水那么多，那么细，无处可藏。 　　那明明是没有特别意味的机械刺激，可雨水一滴滴轻击着腿，臀线和髋线很快积了一道浅浅的水痕，被偶尔落下的雨水侵扰着晃动。那水越积越多，最后顺着线条沿着腿根流向大腿内侧，沾到霍霆云的手指上。 　　霍霆云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成一络，水滴沿着发梢发落下，落到白楼羽的身上。 　　霍霆云的三根手指在白楼羽的体内活动了几下，三根手指朝不同的方向拓开，后穴的液体顺着流了出去，混杂在积水里，顿时让那一小片雨水变得混沌。 　　霍霆云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插入白楼羽的后穴里。性器表面沾的冰凉雨水早就被灼热的性器烘温，和润滑液一起被堵入白楼羽的穴道里。 　　“唔、啊……哈啊……” 　　眼角被挤出了一点生理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因为已经做过一次，霍霆云一点也没留情，不容置疑地一口气推到底，插得白楼羽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好大。但被疼过一次的后穴非常上道，层层软肉包裹起霍霆云的性器，就像是蚌肉被异物入侵刺激从而分泌物质一样渗水，淋在霍霆云性器表面。 　　霍霆云在即将撞到白楼羽深处的敏感点时总会分外着力，结结实实地狠撞完了一下以后往往还会顶一顶，就像是人在踩踏某个东西时还要狠狠地碾一碾一样。白楼羽被顶撞得身体一下一下地晃，脚趾划过积水荡出一道水纹，而后很快水纹又被晃动的叫打乱，新的水痕和旧的水痕凌乱地叠加在一起。 　　“啊！啊！” 　　好热，霍霆云好热。插进来的性器好热，手好热，身体也好热，和雨水还有后背贴着的地板的温度截然相反。呼出去的气息也很热，可吸进来的却又湿又冷。白楼羽迷乱中想要让霍霆云吻自己，吻到窒息也无所谓，他只想要暖起来，可一张嘴发出的都是一连串的呻吟。 　　肉体撞击的沉闷声响同时夹杂了清爽的溅水声，就连灼热的喘息也夹杂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恍惚中霍霆云想到了曾经做过的梦，无论自己再怎么用力再怎么拼命地做，再怎么深入白楼羽的身体，自己都没办法听到白楼羽的任何声音，只能听到嘈杂而模糊的雨声。但此时此刻白楼羽的模样、声音、体温、味道、触感都无比清晰，性器被软嫩湿热的穴紧紧包裹，淫靡的喘息即使是雨水也化不开，依旧粘腻灼热地黏在耳畔。 　　“舒服吗？”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意乱情迷的表情，抬起白楼羽的下巴，从白楼羽的嘴角舔到唇珠，然后含住那一小块肉，像是要吃下去一样用力吸吮咽食。 　　“唔嗯……嗯、舒……舒服……” 　　“哪种你最喜欢？” 　　“啊！等、慢一点……啊！啊！” 　　霍霆云抓着白楼羽的腰让白楼羽半悬在空中，手前后动作着，在自己插入的时候同时把白楼羽的身体反方向地往自己身上一套。水花飞溅得更远了，霍霆云大开大合，插得白楼羽不住后退，然后又被霍霆云狠狠地一下拖回来。 　　“这种？” 　　霍霆云像捣药一样在白楼羽深处的敏感点左右碾压，白楼羽简直要疯了，霍霆云的性器那么粗大还左右移动，动得那么快，他的后穴根本来不及改变形状适应就又被换了方向的性器顶出新形状。霍霆云没什么规律地胡来一气，几乎是挑战弹性和韧性的极限，白楼羽根本找不到规律去顺应，后穴无所适从地被逼着乱七八糟改变。霍霆云这么乱来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配合，即使配合了也被强硬地打短，只能生生受着这样野蛮的捣弄。 　　“还是说这种？” 　　“不要……啊！啊啊！我……啊！要……啊啊！啊啊！！” 　　白楼羽的精液不少都射到了地上，他喘着气抱紧霍霆云，射完之后的身体不仅疲惫而且敏感，明明处在不应期可霍霆云硕大的性器在体内移动带来的刺激太强，快感直接逆着不应期扑过来。从疲惫硬生生拗过来的感觉简直要命，每次白楼羽都忍不住求饶。 　　“等等啊！我刚……啊！啊啊……啊……” 　　霍霆云把白楼羽美妙的呻吟般的求饶尽数收下，然后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地刻意在这段事件更用力，把白楼羽再次拽入无尽的快感漩涡。 　　“到底是哪种？”霍霆云改为了刺激不那么强的小幅度高频率的撞击，压下身来对着白楼羽这么问道。 　　“啊……嗯……我……我都……啊！” 　　“我喜欢这个答案。” 　　“嗯！嗯啊……” 　　霍霆云捏着白楼羽的乳头轻轻弹了一下，乳头被弹击猛地向上一抬，又很快在惯性的作用下摆回。这一下幅度大速度快的来回让乳尖硬得更厉害，在湿冷的空气中发抖的挺立着，像是要受不住这场对它来说太可怕的暴风雨，却又没有任何遮掩，只能硬着头皮捱过去。刚好一滴雨水滴到乳头上，白楼羽全身都抖了抖，后面也吸紧了，就连霍霆云性器上的经络好像都能感觉得到。 　　“但我要更明确的回答。” 　　“嗯……轻、轻点……” 　　白楼羽的乳尖被当做一颗肉粒似的让霍霆云的手指肆意搓圆揉扁，而且霍霆云动作不温柔，乳头不可避免地随着他胡来的动作产生位移，被捏得上下左右移动，带来相应的拉扯感。 　　白楼羽全身发软，几乎要化开在霍霆云的怀里。和霍霆云做完爱后被折腾狠了的乳头和后穴一样会残留感觉，连衣服的布料摩擦都成了刺激，而且越是因刺激挺立刺激就越厉害。可白楼羽不会因此去贴上保护乳头的东西，他喜欢那种明显的残留感，那会让霍霆云和自己做过爱的这件事更加真实且鲜明。 　　因此白楼羽努力抬起发软的腰，挺起胸口让霍霆云玩弄，即使他知道后果会是一天两天甚至三天的不得安生。 　　“回答我，白楼羽。”霍霆云轻扯白楼羽两边的乳头，“你最喜欢我怎么样插你？” 　　“比较缠人的……” 　　的确像是白楼羽会给出的回答。 　　尽管白楼羽的身体非常敏感，非常耐操，白楼羽本人也非常喜欢肌肤接触，不过白楼羽实际上是纯情派的，霍霆云也猜得出在所有的性爱风格中，白楼羽相较之下应该会最喜欢缠绵粘腻的性爱，而不是那种感受不到毁灭性快感以外的东西的激烈的性爱。 　　“可惜，我更喜欢第一种。” 　　霍霆云在床上所有询问几乎都是象征性的，实际上轮不到白楼羽做主，他想要给什么白楼羽就得收下什么；霍霆云还有着刻意不顺着白楼羽看白楼羽为难到哭出来的恶趣味，却不喜欢白楼羽忤逆自己。 　　十足的暴君。 　　“啊！啊啊！啊！！等……等等……太……啊！！” 　　“听到了吗？”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腰深深顶入，让白楼羽的重量挂在自己身上，白楼羽只能攀附他，依靠他，“水声。” 　　“啊！啊……” 　　白楼羽当然听得见。因为霍霆云突然加重抽插，两个人的动作幅度都变大，水花飞溅，撞击声混杂了的水声更明显了。 　　“霍……” 　　“第三次。” 　　“……霆……嗯！”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起来，白楼羽突然缩紧了，两条腿也夹住了霍霆云的腰。 　　“啊、啊……” 　　“……？”霍霆云只是抱起人而已，并没有抽插，可白楼羽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抖成筛糠，脸色潮红，留下一串生理泪水。 　　霍霆云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触碰到的敏感点，在白楼羽背脊右侧，大概在肩胛骨往下一个手掌，脊椎往右两指左右。他平时抱白楼羽的腰和肩膀比较多，的确没怎么碰过这里，也难怪现在才发现。 　　不过……也不是真没有碰过。 　　霍霆云想起了和白楼羽重逢没多久的时候，白楼羽因为他后背被砸伤，他替白楼羽上药，结果白楼羽起了反应的那件事。 　　“嗯！啊……等等，这么弄嗯……感觉…有点奇怪……嗯……” 　　“你后背这里，”霍霆云用手指在那个位置划圈圈，“很敏感。” 　　如果让霍霆云归类白楼羽的敏感部位，那么一级敏感部位是后穴、性器、乳头，二级是腿根、耳朵，三级是腰侧、脖颈，那么后背大概处于二级到三级之间左右。 　　白楼羽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凉意从脊柱往上窜，一路火花带闪电，却又是冰凉刺骨的。被霍霆云碰过不止一次白楼羽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刺激到了敏感点。 　　“嗯！啊！啊啊！！” 　　霍霆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性器还插着就把白楼羽翻了过来，也不管白楼羽被旋转碾得有些抽搐的后穴，俯身吻上白楼羽的后颈，然后沿着白楼羽身体的曲线缓慢自然地向下。白楼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霍霆云的唇舌在自己背后蛇一样蜿蜒爬行，丝丝地吐着信子准备下口，最后停在那个让他身体凉意一阵火热一阵的位置。 　　虽然乳头性器之类的敏感点如今也被霍霆云碰了个透彻，可后背感觉还不太一样。后背的敏感点带来的快感没有那么刺那么烈，而是一阵阵钝钝的凉意直接在后背乃至于手脚处蔓延，停留的时间也更久。 　　“……嗯！啊……别、别吸……嗯嗯……” 　　“错了，是快吸才对。” 　　霍霆云含着那一小块肉在口腔里用舌头舔弄，舌尖时不时顶一下，而后一口口地含吮咽食，很快就弄得那里一片通红，又热又麻。 　　“明明就很有感觉。”霍霆云松开嘴转而对着白楼羽耳边吹了口气，在轻颤的耳朵旁说，“你里面湿软得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么喜欢我玩你的后背吗？” 　　“啊……嗯……啊！” 　　霍霆云顶了顶白楼羽的前列腺。 　　“快说。” 　　“喜欢……” 　　“那就张开腿。”霍霆云的汗和着雨滴到白楼羽的背上，“我要插更深。” 　　全身贴地的姿势张腿很不方便，还有霍霆云这么一个人压着。光靠腿根和腰臀努力了几次无果后，白楼羽又用膝盖作为支撑往外满满张开腿，小腿也因此扬起，擦过霍霆云的腿侧。 　　“嗯！嗯嗯……” 　　霍霆云埋在里面没动只是跳，但性器还是因为白楼羽的动作而在白楼羽体内不断细微地改变角度，时不时划过敏感点，牵动着全身。 　　“霆、霆云……” 　　白楼羽转头看霍霆云，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发丝散乱，随着流动的雨水而微微晃动。被水沾湿后白楼羽的唇更红艳了，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霍霆云，从霍霆云的角度来看白楼羽从后颈到腰的身体线条都一览无余，两个腰窝上积了水，全身都被雨水淋出道道水痕，有种招人凌虐的纤细美感。 　　“我自己……不行……” 　　“只能让我来了？” 　　“嗯……嗯啊……” 　　“你确定要我来？”霍霆云轻笑一声，明知道答案，却依旧刻意低头在白楼羽耳边哑声用陈述语气询问。 　　“……没关系……嗯……” 　　霍霆云起身，坐在白楼羽的大腿根上，两条健壮的腿贴着白楼羽的臀侧，白楼羽的性器也因此被压得更加贴近地面，因寒凉和兴奋而不住发抖，一口口吐出腺液。 　　“嗯……嗯嗯……啊！啊啊！！” 　　霍霆云突然抓住白楼羽的两只脚腕往外一挪，白楼羽的腰反射性地弹起，头也向后仰起，可这怎么可能能够缓冲掉霍霆云的刺激。霍霆云发烫的手顺着移到白楼羽的大腿，一个用力，几乎就是掰开一样地让白楼羽的腿岔开，性器顺势往里面挤得更深。 　　“啊……啊嗯……” 　　白楼羽反射性地挣扎了几下后霍霆云就按住了白楼羽的后背，他的动作逐渐停下来，被霍霆云强行压下的冲劲转了个方向在内部散开，直接一举击溃白楼羽的注意力力。白楼羽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的反应却依旧清晰到令人害怕地一阵接着一阵。 　　好……好麻…… 　　居然真的能张那么开…… 　　腿被掰开了一个自己难以想象的程度，冷热交加，又麻又酸。这个姿势臀瓣夹得特别紧，后穴也因为紧张同样收缩得厉害。霍霆云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抚摸了那一条变得明显的臀裂，然后一只手抬着白楼羽的下巴，一只白楼羽的胸膛把白楼羽捞起来，强迫白楼羽离开地面，只有膝盖和小腿贴在地上，然后再次舔上白楼羽后背的敏感点。 　　“嗯嗯……啊！嗯！啊……” 　　白楼羽的脚趾头蜷缩，小腿绷紧，不住地擦过霍霆云的小腿，那完全是因为无法承受快感而做出的动作，却毫无疑问刺激了霍霆云，他一口咬在白楼羽的肩膀上，毫不犹豫地顶入那因太过软弱可欺而招致了内外交加同时压迫的后穴。 　　“腰抬起来。” 　　白楼羽胸膛被抬起臀以下被顶起，只有腰部因为没有支撑和重力和快感的双重作用而软倒下坠。 　　“没办法……啊！啊！” 　　“抬起来。” 　　“……呜……啊！啊……！不行……我不行了……” 　　这么说着的白楼羽，却放弃了用手支撑地面来抵抗欺压一般袭来的快感，用不多的力气软软地伸手贴住霍霆云那横贯在他胸前的，逼着他上半身不得不离地的手，并抬起了腰，又很快被操得堕下，靠着霍霆云的手才没整个人倒下去，雨水在他的躯体上流淌，划过种种暧昧的痕迹。 　　霍霆云和白楼羽做爱次数也不算多多，可每次白楼羽都是这样。 　　白楼羽即使被做到全身发软，不管被摆弄出什么姿势，都那么喜欢贴着霍霆云，好像从他身上汲取的热量是白楼羽的生命之源一样。扩张时插进去时射精时射精后被逼着又拖入快感时快要受不了失神时无论什么时候，用手用脚用后背用头无论用什么，总是就是要贴着霍霆云，好像那样才能安心，不把力气用在自己身上。而且白楼羽很多时候都是下意识这么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贴了上来。 　　霍霆云的心被白楼羽搭手的这个小小动作狠戳了一下，本就快速跳动的心脏更是疯了一样不听使唤地咚咚咚顶撞，热血冲脑——他妈的白楼羽到底要我怎么办？ 　　简直要受不了这混蛋了。 　　“霆云……啊……啊！啊啊！别……啊！！” 　　霍霆云用自己的身体将白楼羽压了下去，用手垫了垫不白楼羽摔着，抽出手以后就是一阵不管不顾的冲撞，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和性器一起倾泄对他时常敞开的不设防备的后穴里，直捣穴心，压榨出的淋漓汁水沾了满杵。 　　“啊！……热……啊！啊！！……啊……” 　　白楼羽整个人都被霍霆云同样用整个人死死压着，翻不出一点风浪，很快没有了挣扎的精力，两只手手无力地贴在地上，手指偶尔抽一抽，指甲里都是雨水。霍霆云没有看地面，左右摸了几下很快找到了白楼羽的两只手，沾了一手水却依旧灼热的宽大手掌压了下来，笼罩了白楼羽的手背，手指挤入指缝后收紧，像是要把那双手嵌入自己身体里。 　　两个人十指紧贴如同他们交缠的双腿，两具高热的身躯之间更是没有任何间隙，胸背相贴。 　　白楼羽不需要再去用发软的手贴着霍霆云，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躺着便好，因为霍霆云会抱紧他。 　　“啊……！啊！啊……要、化……啊啊！！”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就像雨夜中的一道雷霆。白楼羽射出的精液很快被雨水冲刷开来，他虽然看不到，却忍不住在恍惚之时想，自己居然躺在在混了精液的雨水中，这下真的是泡着性味了。这么一想，就连耳边潺潺的流水声都变得淫靡起来，清凉的带着自然味道雨水里混杂的膻腥味也越发明显。 　　“不行……我才刚射……别、不要……啊！啊！” 　　周围越凉霍霆云的身体就越热，雨水将天地连为一体，也将两个人的体液、味道和气息混作一团。白楼羽觉得自己快化了，被霍霆云的性器给热到也变成水，和世界混在一起，不是躺在地面上，而是躺在落雨的云端，整个人都在霍霆云手中肆意搓揉，捣鼓插撞成一团混着性味的滴水的绵白云。 　　“要、化……啊！啊！又、又要……啊啊！啊！啊！啊啊！” 　　霍霆云的抽插节奏加快，即将到顶，动作狠戾暴躁，好像怀里的白楼羽不像是情人而是仇敌，是要蹂躏践踏的对手而不是要疼惜爱护的对象，把白楼羽的意识翻来覆去地颠簸个够本，终于将滚烫的浓精一股股全部射入被操得绽开的肉穴里。 　　“啊！啊……！啊……啊……” 　　霍霆云也喘着粗气把鼻尖埋在白楼羽湿透的发间，稍微左右动了一下找了个最属实舒适的角度，如同倦鸟归巢。他闭上眼睛听着白楼羽射完了还因阵阵激荡快感而压不住的、满满变低年轻的失控呻吟，感受着身下因为自己乱来了一番而颤抖的身躯，心脏终于安稳落地。 　　若有若无的焦躁和精液一起射了出去，就是苦了承受的白楼羽……要是白楼羽真的和他冷战，他会做什么？霍霆云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 　　他知道的只是自己因为从小被爱到大，所以在感情上异常娇生惯养，是泡在蜜罐里的柑橘，不仅磕碰不得，还经受不了一点风雨，一点小事就要闹就要折腾，大概是自己身上最有少爷毛病的地方。 　　“哈啊……哈……嗯！” 　　在白楼羽后穴紧致包裹和体贴爱抚下，霍霆云盘踞在水潭中休憩的巨龙又抬起了头，顶起做过以后变得像水产蚌肉一样柔嫩的穴肉。穴肉反射性地发颤，半激动半可怜地含下苦果。 　　霍霆云撩起妨碍视线的刘海，深黑色的双眼锁定着自己的猎物，迫不及待地捡起被雨水浸透的领带。 　　“我会说话算话，白楼羽。” 　　作者的话：雨中性爱老早就想写了，不过一开始想写的其实是另外一种，是淋着撕心裂肺的大雨做着撕心裂肺的爱（？），应用于狗血误会文里。攻疯了一样做一边说着“真淫荡啊”“你就这么想我操你？”操死你！”，却在心里想着“这样你就会留在我身边了吗？”，而受死死压住声音，在心里想“你果然只把我当玩物”。明明两个人的距离前所未有地近（指插得深），相连的身体这般火热，声音如此清晰，可是雨水那么凉，雨滴那么痛，雨声那么大，那么嘈杂。啊，胃疼的感觉～ 　　但由于白楼羽太惨了，我不太忍心下手，缠绵浪漫如同雨中漫步一起跳小碎步的性爱感觉也很香，还是多疼疼这小可怜吧……而且白楼羽这无意识的黏糊劲（顺带一提这一点狠戳霍霆云xp），应该也做不到那样。 第三十六章 掩藏在暗处的，是…… 　　淋雨着做爱的后果就是，白楼羽发烧了。 　　霍霆云看了看温度计，声音低了一些。 　　“三十八度。” 　　明明做的时候感觉一直都很热，怎么就感冒了？ 　　“……抱歉。” 　　“这是什么话，我也……咳……我那时也和霍先生一起，我也主动了……而且转季的时候本来就容易发烧……”白楼羽想抚平霍霆云的眉头，却没力气伸手了，“没事的，三十八度七都睡一觉就没事了……才三十八……” 　　“别说话。” 　　“好……” 　　做完爱后白楼羽起床时有些头疼，只当是刚起床低血糖，抱着霍霆云窝了一会感觉舒服了点，就觉得没事了。其实本来到了中午时白楼羽的确已经好了很多，可下午他为了应酬喝了几口酒，酒精都变成灌到脑袋里的咣咣摇晃的水，等下班回家白楼羽走路都有些飘。 　　原本白楼羽还惦记着做饭，不过霍霆云一看白楼羽的状态，不由分说地把他抱起来强按到床上测体温了。 　　这一测，就是三十八度。 　　霍霆云备好了药，但没急着给白楼羽喂，而是不断为白楼羽擦身物理降温。白楼羽虽然烧得有些迷糊，但还是笑了起来：“这待遇感觉发烧也值了……” 　　第一次被这样鞍前马后的照顾，白楼羽实际上是非常喜欢的，甚至因为意识不太清醒，放纵自己去享受了——换作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心安理得地发个烧就让霍霆云忙前忙后。 　　只是霍霆云听了这混账话气得七窍生烟，刚开口想呵斥，可看到白楼羽一副难受的样子，话全部卡在喉咙里，最后只是放轻声音语气不太好地警告了一句：“你再说一遍试试？” 　　“好啦，我开玩笑的，别那么认……咳……” 　　霍霆云给白楼羽慢慢喂了几杯水，又测了一次体温，温度不仅没降下来，还升了。 　　三十八度六，霍霆云不再犹豫，给白楼羽喂了退烧药。虽然吃了药，不过或许是副作用，又或者暂时药效还开始发挥，白楼羽总觉得不舒服，明明又累又困，脑袋也越来越沉，可他始终维持在晕晕沉沉的状态，没办法安安稳稳地进入梦乡。 　　“三十九……” 　　霍霆云眉头都快纠到一起了，他拿了桌子上的钥匙串，白楼羽顿时清醒了一半，立刻起身抓住霍霆云的衣角。因为起身太急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闪着黑雪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不去……医……院……” 　　“……” 　　如果换作别人，霍霆云完全不会理会这种任性的请求。可是白楼羽对医院的抗拒可不是因为任性，是因为……一想到那个，霍霆云就强硬不下去了。 　　“……五分钟。”霍霆云把白楼羽压回床上，“之后如果没有降低，就去医院。” 　　霍霆云没有指望五分钟真能好转，他只是找个借口把白楼羽拖去医院而已。可不知道是不是白楼羽不想去医院的意志太强烈了，温度的确没有再上升，五分钟又五分钟，最后过了半个小时，降到了三十八度五。 　　“霆云……”白楼羽意识有些恍惚，“要是我抱住你的话，会传染吗……？” 　　“……”按理来说那种可能性完全存在。 　　霍霆云果断摇头：“不会。”说完霍霆云掀开被子往里面钻，从白楼羽身后抱紧他。 　　“霆云的体温总是很高呢。” 　　“是你的体温低。” 　　“而且肌肉也很棒，软硬适中，大小刚好让五指和手掌完全贴上去。”白楼羽的手指有些下流地微微收拢。 　　“……”这两个话题有什么联系吗？ 　　霍霆云摸了摸白楼羽的额头，温度没升高。 　　白楼羽迷糊时比平时坦率，霍霆云虽然喜欢这样的白楼羽，不过也有点为难，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 　　说起来，白楼羽的视线的确经常会在他的胸口流连……特别是每次运动和“运动”过后。而且白楼羽也很喜欢靠他的胸口，总是不知不觉有意无意地蹭过来，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喜欢往他怀里钻。霍霆云原以为白楼羽是流浪的家养猫，抱回来才知道原来是手养鸟，只是人家手养鸟蹭的手掌，白楼羽蹭的胸口。 　　“想捏？” 　　“不行吗？明明你那么喜欢捏我的……”白楼羽自己说着都因为担心被拒绝有些紧张，但喝过酒胆子大了，他想要是真被拒绝了再缠一缠说不定就成功了，“好过分啊，霍先生。” 　　“可以。”白楼羽一边抱怨一边还在霍霆云怀里动来动去，霍霆云不得不按住白楼羽，“等你好了再说。” 　　“多少度了？” 　　霍霆云又测了一次。 　　“三十八度三。” 　　“还没好啊……咳。” 　　霍霆云起身想去装水，被白楼羽拉住了。 　　“等等！霆云……别留下我一个人啊。” 　　“我会在一分钟之内回来。” 　　“不要走。”白楼羽抓紧霍霆云的衣袖，其实很容易甩开，“我……我冷，霆云，好冷啊，不要走……” 　　白楼羽一迷糊就缠人得紧，撒得一手好娇，霍霆云也是领略过的，还好已经吃过了饭，不然白楼羽这样他根本没办法起身，又不能饿着白楼羽，那可就难办了。 　　“……我知道了。” 　　霍霆云又躺下来，但白楼羽依旧没有安静下来，而是睁着一双眼睛问霍霆云：“霆云，你之前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等你好了再说。” 　　“你不想说了吗？” 　　“不是，现在你……” 　　“那为什么不说了？” 　　“……”霍霆云有点头疼，“我给你准备了家里的钥匙。” 　　霍霆云还以为白楼羽会很高兴地收下，毕竟白楼羽肉眼可见地缺爱，一定很渴望得到一个家。可没想到白楼羽立刻摇头摆手，连说了两次不要，说完了就往他怀里埋，闷声问：“我想要你开门。” 　　“我会为你开门。” 　　“不要……我不想要。” 　　“你收下以后不一定要用。” 　　“不要。” 　　“为什么？” 　　“因为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被赶出家门了。” 　　“……？”霍霆云没理解白楼羽的意思，想了想，换了个角度，“如果我不在家，或者因为什么事情暂时没办法回家，你又没有钥匙的话，你没办法进门。” 　　“所以啊。” 　　霍霆云心头一震，突然懂了。 　　白楼羽相信自己的为人，也知道自己明白他的处境，明白他住在老房子里会难受，在街边或店里睡觉不安全，所以自己会担心，所以自己没办法放着他不管让他流浪街头。 　　你不会不管我的吧？——白楼羽如此确信着。 　　这其实是一种软要挟，白楼羽大概是说不出口的。 　　“……你可以住酒店。” 　　白楼羽愣了愣，恍然大悟，有些不甘心地说：“对啊……我现在有钱住酒店了……” 　　“……要是我不管你你要怎么办？真流浪街头？” 　　“连霆云都不管我了，那我绝对做了该被天打雷劈的坏事。”白楼羽的语气很轻松，而且还不是装出来的那种轻松，“就当是惩罚啦。” 　　那是罚你还是罚我啊。 　　“你很怕被赶出家门。” 　　“嗯？是啊。” 　　“……” 　　“啊，霆云想知道为什么吗？” 　　和那次喝醉时一样，白楼羽明明不太清醒，却依旧能够分辨得出霍霆云的想法。 　　“我怕死在外面没人捡，就这样而已。” 　　“……我不会赶你走。” 　　“我相信你。” 　　“那，钥匙——” 　　“不要。” 　　……也就是说，虽然相信我，但依旧认为有可能会有无关我的其他变量吗？ 　　明明两个人工作稳定收入无忧，白楼羽也知道我不会因为性取向被说几句就放弃，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要是我是女孩子就好了。” 　　“怎么又说这种话？” 　　“要是我是女孩子，走在街上别人就知道我们是情侣了啊。” 　　“你还在吃醋？” 　　“嗯……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白楼羽撇了撇嘴，“女孩子真好啊～又软又香又可爱，很让人喜欢吧。” 　　“……”果然不太像是在吃醋。 　　“而且如果是女孩子的话，也不怕别人反对了吧。” 　　“别人反对和我们无关。” 　　“什么呀，真会甜言蜜语呢，霍先生。” 　　“我不是在说甜言蜜语，我只是在说事实——” 　　“不是事实吧？。” 　　“为什么？” 　　“很明显啊……？”白楼羽不解地歪了歪头，“因为，你的家人对我来说也是别人啊……但你的家人和你有关吧。” 　　我的家人？ 　　霍霆云早就和家里人出柜了，家人也同意了。而且霍霆云的家人从小到大对他都是放养，只有他的母亲和兄长偶尔会插手他的事情，而白楼羽也对此只字未提，除了考虑什么时候把白楼羽带回家看看以外，他压根不把压根没把家庭当做一个阻碍。 　　霍霆云有点懊恼，烦躁地啧了一声：他居然没想到这方面。怪不得白楼羽看到自己被当众告白反应那么大，恐怕白楼羽潜意识里认为两个人谈的是地下情吧，而且白楼羽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该早些想到的。 　　“我喜欢你，我会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的啦，霆云。” 　　“不用担心那方面的问题。” 　　“霍先生果然很擅长甜言蜜语呢～” 　　“……” 　　霍霆云知道，在白楼羽用那种有些轻浮的语调说话时，甜言蜜语就等同于为了哄白楼羽高兴而不切实际的好听话。 　　……也就是说，白楼羽虽然受用，但并不相信。 　　“你觉得我们会被反对吗？” 　　“你在说什么呀？” 　　白楼羽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的吧？” 　　然后毫不犹豫地、完全不迷茫地这么说了。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啊？”白楼羽摸了摸霍霆云皱起的眉头，“即使被反对你也会坚持自己的不是吗，你可不会因为不舒服就放弃自己的坚持。” 　　“……” 　　“那些我都无所谓啦。”白楼羽闭上眼睛，轻声说，“只要你没事的话……都无所谓。” 　　“要是我的家人反对，你会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做？” 　　“你会‘为了我好’然后离开我吗？” 　　“放心吧～霆云。”白楼羽的话语清晰得不像是在发烧，“在你放弃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那如果我选择了放弃？” 　　霍霆云没问出口。 　　白楼羽……大概是在羡慕那名女性吧。 　　所以其实白楼羽是在不安吗？ 　　归根结底对于白楼羽来说在一起只是稳定关系的开始，之后还要面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七年之痒观念差距住房工作孩子养老家庭社会舆论压力等等各种问题，而这些在霍霆云眼中都不是个事。霍霆云的生活过得太优渥，自身又太优秀，他打心底不把这些自己觉得基本能够克服外部因素当做阻碍，只有互相喜欢与否才是最重要的。 　　霍霆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白楼羽相信他，可是不相信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只是，的确……”白楼羽叹了一口气，“你的家人……唉……” 　　白楼羽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逐渐变得绵长。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的睡脸，一时间心情复杂得像是不断理还乱的乱毛线。 　　白楼羽……意外地拎得很清，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他接受了霍霆云，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开始会考虑到未来的事情，会考虑和自己继续在一起，但只是和自己在一起。 　　白楼羽那么喜欢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纪念高兴的时刻，或许就是因为在白楼羽眼里这些都是需要纪念的珍贵的时刻。 　　换言之，现在的一切，对于白楼羽来说，是珍贵的，不平常的，是难得的。 　　……因而，回归平常，也是不奇怪的。 　　其实这种不安不用理会也可以，只要继续在一起，白楼羽最终就会放下心来。而且白楼羽虽然不安，但没有因此而影响到他的心情，也没有因此想要和自己分开。每个人都会有隐忧，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处理，甚至有人带着隐忧一辈子也没什么影响地活下去了。普通的情侣也会对未来有担忧，只要没有勾起白楼羽阴影的刺激的话，白楼羽的担忧大概就只是比那个级别稍微重一些。 　　但……霍霆云没办法放着不管。 　　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额头，缓慢而小心地离开床铺，走出房间给家里人打电话。 　　“妈妈。”霍霆云语气平淡，“下周我要带他回家。” 　　“他？哦，那件事啊……你不是说不是时候吗？” 　　“下周我要带他回家。” 　　“我明白了。需要妈妈做什么吗？” 　　“不需要。” 　　霍霆云吐出一口浊气。 　　“别问他关于家庭的事情就好。” 　　作者的话：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以白楼羽视角描写霍霆云的身体时白楼羽第一个夸赞的总是胸，其实那是白楼羽的xp，而且白楼羽还是巨乳（雾）派的。虽然健美先生那种可能有点太夸张了，但像霍霆云这种穿上休闲T恤以后也能够看到大致轮廓线条的，脱下后更是看得出很有料很饱满（？）的，是很戳白楼羽的xp的 第三十七章 见家长？！ 　　第二天起床时，白楼羽的感冒已经好了。 　　“……” 　　腿……好酸。 　　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不过霍霆云那天做得太过，主要是姿势太刁钻，做完以后白楼羽都觉得自己腿要废了。 　　说起来，昨天我好像和霍霆云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来着？ 　　白楼羽试着去回想，果然什么都记不起来，毕竟他喝了酒还发烧，能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的行为就很不错了。 　　“醒了？” 　　霍霆云刚好端着食物走进来。 　　白楼羽吃的时候霍霆云一直盯着他看，他也察觉到霍霆云有话想说，吃得快了一些。果然等白楼羽吃后，霍霆云就开口了：“白楼羽。” 　　“怎么了？” 　　“以后别喝酒。” 　　“我也不喜欢喝酒……不过社交酒必须要喝的吧。” 　　“喝多了你会胃出血，吐得满桌子都是红色。”霍霆云显然没有耐心和白楼羽在这个问题上过多争辩，“就这么和他们说，我看还有谁敢让你喝。” 　　“呃……” 　　胃出血倒也没说错，不过以白楼羽的酒量还没喝到那个程度就不省人事了，也不可能那么夸张。 　　“而且我刚刚已经和他们说过别给你塞酒了。” 　　白楼羽脸颊一红，且不提走关系本身就不太好，而且还是为了这点小事走关系……虽然复职的时候应该他们就知道自己和霍霆云有关系了。 　　“还有，这周末我要带你回家看看。” 　　“……！！”白楼羽险些呛到，“带、带回家是指……呃，是见你的哥哥吗？” 　　“还有我的双亲。” 　　“以什么身份？” 　　“你是什么身份就以什么身份。” 　　“这么……突然。” 　　“不愿意？” 　　“并、并不是……就是稍微有点吓到了。”白楼羽脸色有点发白，扯了扯嘴角笑着问，“他们……他们知道你变成男同性恋了吗？” 　　“知道。” 　　“什么时候……？”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你……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打你？” 　　“我说过没有。” 　　“啊……对，上次说过……” 　　霍霆云握住白楼羽悬在半空中的手，凉得像块冰，白楼羽的话语也微微发颤：“他、他们……还愿意见你吗……？” 　　“都接受了。”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额头，“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嗯。” 　　被霍霆云握着手，白楼羽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不管霍霆云的家人实际上对他是什么想法，但至少他们很重视霍霆云。就是不知道在霍霆云不在场时，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你的双亲和哥哥喜欢什么？我要带什么礼物？”白楼羽从霍霆云的怀抱里挣开去打开放到一旁的背包，拿出纸笔，“你们家有没有什么规矩或者说忌讳？打招呼的时候要说英语还是汉语？他们——” 　　“冷静点，白楼羽。”霍霆云按下白楼羽的手，“普通地对待就好。” 　　虽然霍霆云这么说了，但白楼羽还是冷静不下来。所以为了让白楼羽安心，霍霆云还是把家里人的事情更详细地告诉给白楼羽听。 　　霍霆云的爷爷是乘着Z国发展的顺风白手起家起飞的，爬上了富豪榜，现在已经过世力气；霍霆云的奶奶是外国的某名望贵族大小姐，本人也是有名的艺术家，常年居住在外；霍霆云的父亲是商业奇才，有着独到的嗅觉，继承发扬了爷爷留下来的公司，还涉及了更多的领域，也上了榜；霍霆云的母亲是一名业内有名的高级律师，收入也很高；霍霆云的哥哥继承了家业，青出于蓝；霍霆云的嫂子是一位大学教授，年纪轻轻但在本专业富有盛名，两个人生下了一个孩子，成绩很好，就是有点调皮。 　　总之，一家人都很传奇，所以很多人在知道霍霆云从事的行业以后都会表示惊讶，不过白楼羽觉得霍霆云在漫画家里明明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一个，作为新人却能力压老前辈一头。 　　中学时期霍霆云没有刻意隐瞒有关自己家人的事情，当然同样也没有刻意宣扬，只是这些问题总会有人问。霍霆云虽然不喜欢被打听，但还是会姑且应付几句，不想说的就不予理会，最后只是零零碎碎地传了出去一些信息，有真有假，但只有一点毫无疑问：霍霆云家里绝对很有钱。 　　白楼羽也听说过那些传言，虽然霍霆云说得很平淡，可说出口的内容比传言还夸张，他的紧张感简直是呈指数型增长。 　　于是当天晚上白楼羽果然失眠了。 　　因为身边还躺着霍霆云，白楼羽没办法乱动。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各种或普通或戏剧性的推想。白楼羽自以为自己很安静，实际上他的呼吸时不时就因为糟糕的设想变得急促，然后又随着他的自我安慰而平复。 　　再这样下去要没完没了了，霍霆云把背对着自己的白楼羽翻过来。 　　“睡不着？” 　　“……嗯。” 　　“别想了。”霍霆云将白楼羽的头往自己胸口摁，“睡觉。” 　　“真没情趣呢，霆云～你应该说，做点什么就睡得着了。” 　　“别闹。”霍霆云抓住白楼羽不安分地向下的手。 　　白楼羽挣扎了几下，但霍霆云握得太紧，他又担心胡乱挣扎会打到霍霆云，于是吞了口口水，伸出了腿。 　　“……喂。” 　　白楼羽用大腿贴着霍霆云的下身，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片灼热，他轻轻摩擦着着那片鼓鼓囊囊的区域，轻声问：“不行的话……换个地方？” 　　“什么？” 　　“因为霍先生喜欢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之前的三次都……” 　　“……” 　　霍霆云一时语塞，这么说来也是，三次性爱都不太普通，有两次都没好好在床上做，没想到居然会让白楼羽产生这种误解。 　　“我并没有特殊的要求。” 　　“那就——” 　　“不行。” 　　“为什么？” 　　“之前才做过，而且这周周末还要带你回家。”霍霆云把白楼羽往后推了推，“以后有的是时间。” 　　“可是我现在就想……”白楼羽咬咬牙，又贴了上去，这次还主动用自己的胸口贴霍霆云的手，敏感而柔软的乳头被压得改变了形状，“不行吗？” 　　“……不行。” 　　白楼羽翻身把霍霆云压在床上，霍霆云直直躺着没动，白楼羽很顺利地压住了霍霆云。 　　“霆云……” 　　霍霆云看着白楼羽跪在他的身上，两条腿岔开放在他的腿的两侧，小腿贴着他大腿，膝盖贴着他肋骨。 　　“你……” 　　“霆云……”白楼羽用那紧张得发颤的手指脱下裤子，用赤裸的大腿隔着裤子摩擦霍霆云已经勃起的性器，“我想睡……让我发泄一下精力，好不好？” 　　“……躺下。” 　　白楼羽松了口气，顺从地躺倒在床上，自己脱下内裤。霍霆云反过来压住白楼羽，伸手握住白楼羽性器的根部，低下头—— 　　“等等……”白楼羽捂住霍霆云的嘴，“你想做什么……？” 　　“口交。”霍霆云的表情像是他刚刚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手拿开。” 　　“不、不行！”太脏了吧……！ 　　“不是说想发泄吗？” 　　“不要了……”白楼羽往后退，“我……我这就睡。” 　　“你这么抗拒反而会让我更想做。” 　　“真的不用……！” 　　“那就睡。” 　　这么折腾了一番，白楼羽终于安分了下来。 　　尽管随着时间流逝白楼羽越发紧张，但时间是不会因此而停下来的。 　　终于，约好的那一天，到了。 　　坐车过去的一路上白楼羽塞了好几颗巧克力，把带过来的都吃光了，只能咬嘴唇。 　　“霍先生，我的衣服有没有乱？” 　　“没有。” 　　白楼羽跟着霍霆云走到家门口，霍霆云刚张开嘴就被白楼羽拉了衣服：“等等……！再、再等等……” 　　“等多久？” 　　“一……一分钟吧。” 　　霍霆云当真等了一分钟，也只等了一分钟，就敲门推开。 　　白楼羽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那两个人。一位是坐姿端庄的女性，就像是一朵富贵秀丽的牡丹，又像是亭亭玉立的白荷花；另一位看起来五官和霍霆云有七分像，不怒自威，但神情又不像霍霆云那样冷肃，看起来很温和，还带着圆角眼镜，更加冲淡了那种威严的感觉。 　　而这个家，处处写满了两个字：有钱。 　　仔细一看，还写了三个字：有品位。 　　再定睛一看，原来还是两个字：上流。 　　“爸，妈。”一坐下来霍霆云就直接开门见山，“这是我的伴侣，白楼羽。白色的白，楼房的楼，羽毛的羽。” 　　“您……好。” 　　白楼羽几乎是拼尽全力才让自己的话只是有奇怪的停顿而没有吞吐，但声音还是因为紧绷控制不住地变得干涩。 　　“楼羽是吗？霆云已经和我说过你了。我叫萧灵，是霆云的妈妈。”萧灵温和地笑着，摆了摆手示意白楼羽坐下，“霆云的爸爸叫霍建章。建章，和这孩子打个招呼吧？” 　　霍建章意外地平和，很有圆滑的生意人的感觉，不过他说了几句以后就把话拋给了萧灵，可见的确不太想管这方面的事。 　　“楼羽是做什么的？” 　　“漫画编辑……” 　　“那和霆云应该很合得来吧。” 　　“是的……我们在工作上……基本能够互相理解。” 　　明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凡的气场，可萧灵问的问题就和普通的母亲见到女婿或者儿媳时的问题没什么区别……即使如此，白楼羽也紧张得一手冷汗，或许只是因为霍霆云在场所以不好当面问太尖锐的问题而已。 　　“你和霆云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难道要说是偷窥认识的？或者自己被性骚扰霍霆云来救结果他反骚扰回去？ 　　白楼羽的胃开始犯疼了，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和霍霆云认识交往的过程太不正常了，是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说出去的那种不正常。他突然察觉到要是以后如果有谁问霍霆云他的爱人是谁，他是怎么和爱人相识相知的，霍霆云都要面对这样的困扰：怎么说？ 　　原本是直男，被一个男同性恋看上并被性骚扰，结果还看对眼了？ 　　“我和他是同学。”霍霆云接过这个问题，“自然而然认识。最初不太了解，但依旧被吸引，了解后交往。” 　　“霆云这孩子，从小就太有主见。”萧灵笑了笑，“麻烦你多担待一下。” 　　“不……”白楼羽诚惶诚恐地摇头，“h……霆云很温柔……是他担待我。” 　　“温柔？”萧灵的笑意越发浓厚，“你第一个这么说的孩子。” 　　“……什么？”白楼羽愕然，下意识转过头向霍霆云求证，“霍先生，真的吗？” 　　“是。” 　　“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有人说过我是个不错的家伙，也有人说过我大度，不过确实没人说过我温柔，说我太不温柔的倒是不少。” 　　“就连我也没有这么说过。” 　　“啊……”白楼羽意识到自己把霍霆云的双亲扔在一旁了，连忙道歉，“对、对不起……” 　　完蛋了，不仅扔在一旁，还用“霍先生”叫霍霆云。要是他是霍霆云的双亲的话绝对会生气的，明明霍霆云都提前出柜还主动把他带回家，自己却…… 　　这时霍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从搂上下来了。他看到白楼羽，笑着扬了扬手打招呼：“又见面了，没想到霆云真把你带回家了。” 　　“……” 　　“别瞪我啊霆云，我可没什么意见，只是你的动作觉得比预料中的快一点而已。” 　　“已经很慢了。” 　　“这还慢？”霍霆军失笑，“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想这事的。” 　　“正式交往之后的第二天。” 　　“喂喂，早过头了吧。” 　　白楼羽也有些惊讶，正式交往指的大概是霍霆云跑到老房子找上门来问笔说开之后……那的确是很早。 　　“是那次约会过后……？” 　　“嗯。” 　　“哦？约会啊～你们做什么了？” 　　“呃……一起吃和一起玩。”白楼羽不太清楚要讲到多少，大致概括了一下。 　　“就这个？没有更深入的吗。” 　　“更深入？”好像的确有点太简略了，白楼羽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还谈了谈心事。” 　　“不是那种。”霍霆军拉了拉领口，“懂吗？” 　　“……！” 　　白楼羽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萧灵对他温和地笑了笑，霍建章正在看报纸一副“聊天就交给小辈了”的样子，霍霆云神色如常。 　　就、就只有我觉得不适合吗……？ 　　不过，既然是霍霆云的哥哥的问题……而且性生活对于情侣来说也的确很重要。 　　“没有。”白楼羽耳朵微红，“不过，接吻了。” 　　因为霍霆军突然问这种问题，白楼羽的紧张心情都被冲淡了一点，注意力开始分散——他忍不住瞄了霍霆军的胸口一眼。 　　其实第一次和霍霆军见面时白楼羽就注意到霍霆军的身材很好了，只是那时他顾不上思考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而且，霍霆军打扮的风格和霍霆云不一样，霍霆云是极简实用主义者，要求只有舒适和整洁，不喜欢太花哨的款式和图案，即使是休闲装看起来也很干净利落。霍霆军不一样，他明显刻意地有在服装上下心思，白楼羽三次看见他他穿的衣服都非常地……强调男性的身体魅力。除了这些外在因素，霍霆军本人的眉眼也比霍霆云更自在飞扬，不像是霍霆云那么锐利严肃。 　　如果用不太礼貌的词来形容，那就是感觉像开屏的公孔雀。 　　其实白楼羽也不想盯着人看，尤其是他作为男同性恋，看男人的胸口的性骚扰性质更重了。可是霍霆军这身衣服领口本来就低，一拉起来就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太惹眼了，白楼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胸肌霍霆云也有，要是霍霆云也穿这种类型的衣服的话，一定很…… 　　白楼羽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噗。” 　　霍霆军突然笑了。 　　白楼羽回过神来心里咯噔一下，被霍霆军发现自己在偷看他了？ 　　“小羽，”霍霆军突然亲昵地这么叫，“你觉得我怎么样？” 　　“霍先生的话……” 　　那声小羽听得白楼羽都快坐不住了，就连李岳阳那种可以毫不在意地找陌生人度过一夜的人都没这么叫过他。虽然霍霆军大概只是用在叫邻居家小孩的感觉来说出口的，不过白楼羽只有种被调戏了的不自在感。而且白楼羽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太像是男性的名字，小羽之类的昵称，他实际上有些抗拒。 　　“是个好男人。”这么夸应该没错吧。 　　“就这样吗？”霍霆军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好敷敷衍啊。” 　　白楼羽抓不准霍霆军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闻言连忙补充了几句：“霍先生很英俊，身材很好，一定很受欢迎吧。” 　　白楼羽说的也是实话，语气很真诚。霍霆云这一家子的外貌都很出挑，而且和霍霆云相比霍霆军无论是着装还是气质都可谓是荷尔蒙外溢，让人忍不住感慨不愧是霍霆云的哥哥，回头率百分百。不过说实在话，要不是霍霆军是霍霆云的哥哥，这种穿着炫耀肉体似的着装的、肆无忌惮地散发荷尔蒙的、给人感觉特别开放的类型，白楼羽一般是避之不及的，最多因为身材看几眼。 　　霍霆军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大，白楼羽不明所以，霍霆军便指了指白楼羽的旁边，白楼羽顺着望过去，才发现霍霆云的表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嘴角下撇，不太明显地散发着低气压。 　　“霆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双性恋？我不仅是双性恋，而且被不少人看上过，特别是爱当零号的。” 　　双、双性恋？！ 　　霍霆军居然是双性恋！！ 　　所以……霍霆云的家人才比较开明吗？ 　　如果霍霆军是双性恋，说不定霍霆云的家人是真的不介意霍霆云……不，不一样的，霍霆军是双性恋，可他有妻子。 　　话说回来—— 　　“那和霆云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是男同性恋？” 　　……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不，当着霍霆云的面说这种话，是在提点霍霆云？ 　　白楼羽也理解，自己确实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人，实际上也干过偷拿霍霆云的东西之类法律道德擦边球，而且上一次和霍霆军接触他也没有好好和霍霆军对话，满口都是轻浮的胡言乱语，当时霍霆军似乎也对他的言行举止有点想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我只喜欢霆云。”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我的男性魅力在你那里是通用的吧？” 　　“……嗯。”虽然说出这种话的瞬间就贬值了。 　　“所以霆云不喜欢你用欣赏的目光看我啊。”霍霆军朝霍霆云挤眉弄眼，“我没说错吧？” 　　霍霆云抿着唇不回答。 　　“而且，你喜欢我的身体吧？” 　　果、果然被发现了……！ 　　“哈哈，别紧张，喜欢是正常的。”霍霆军有些得意地说，“我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在这上面的。” 　　……好自信，不过说的也的确是实话。看来霍霆军不仅长相比霍霆云张扬，本人的性格也是如此。 　　白楼羽看着霍霆云抿着的嘴唇，又瞄了霍霆云的家人一眼。 　　应该没问题……吧？ 　　就算有问题，现在霍霆云在场应该也不方便计较…… 　　白楼羽咬咬牙，飞速地亲了亲霍霆云的嘴角，一触即离，快得像是在偷偷摸摸地做亏心事。吻完以后白楼羽也意识到好像退得太快了，搞得霍霆云很不见得人一样，又快速地补了一下，还有点吻歪了。 　　他轻咳一声，在霍霆云耳边用只有霍霆云才能听到的音量吐息一样轻声说：“我觉得没人比你好……” 　　霍霆云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差不多到饭点时白楼羽有些犹豫地悄悄问晚饭谁来做，听到霍霆云说家里有钟点工以后又问自己干坐着等是不是不太好，就算霍霆云说他是客人还是有点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去厨房帮忙打下手了。 　　上饭桌前白楼羽本能地感到紧张——记忆中饭桌不是冷冰冰的独自一人就是夏彬莲对生活的抱怨和对他的批评，吵闹而嘶哑，还有很多时候没有饭桌。在夏彬莲离婚后，饭桌对白楼羽而言就更可怕了，每一道菜都是潜在的危险，他必须做好防备被掀翻的饭菜的准备。 　　平时和霍霆云一起吃的时候，因为信任霍霆云所以白楼羽没什么反应，可其实白楼羽是害怕和别人一起在家庭住宅里吃饭的。 　　“白楼羽？” 　　“我有点紧张……” 　　白楼羽握上霍霆云的手。他的手冷的像块冰，还出了一手心的冷汗，微微颤抖着。 　　“……” 　　霍霆云也没说什么，反过来握紧。 　　餐桌上气氛很好，霍建章和萧灵都长于交流，白楼羽第一次和霍霆云以外的人聊天聊得这么顺利这么愉快，几个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没有锐利的指责怒骂，只有普通的谈话和偶尔响起的笑声。 　　说着说着，又聊到霍霆云带他回家这件事。 　　“霆云这孩子明明从小到大都没有表现出把男性作为对象的征兆，突然就冷不丁地告诉我自己可能是双性恋，然后又突然告诉我自己交了个男朋友。” 　　这是质问……？ 　　白楼羽放松了一些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饭桌上的质问让他胃一抽一抽地疼，即使萧灵看起来非常温和，可他实在对此没什么好记忆。 　　“是我带歪了他，但……他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想要这么做。”恍惚中白楼羽好像又变回了十几年前那个无力自保无法独立的孩子，在家长面前反省自己的过错，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需要，“是我的错，还请您……不要责怪霆云。” 　　“白楼羽！” 　　……啊。 　　糟糕，不能在霍霆云面前说这种话。 　　反应过来时，饭桌上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奇怪。 　　搞砸了。 　　而听了这一席话的萧灵慢慢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没有接白楼羽的话，而是继续接着自己的上一句话，好像白楼羽什么都没说一样。 　　“那时霆云还在苦恼，所以我没有打扰他。等到他稳定下来之后，我问他‘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霆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他说你是‘一个让人不知所措的人’。” 　　“不知所措……” 　　“接着他用困扰的语气说，‘那么让人想要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听到了这句话，还有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我其实就已经认同你了。” 　　萧灵一听就知道白楼羽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分量，那句话蕴含的东西太多了，霍霆云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对白楼羽的情感，那是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浓浓怜惜、爱恋、占有欲与保护欲。 　　“那孩子难得有了在意的东西，我又怎么忍心逼他放手呢。而且霆云从小就倔强，逼也不逼不来啊。” 　　实际上萧灵还帮着霍霆云劝了其他的家人接受白楼羽，甚至主动告诉霍霆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自己。 　　“所以，全部都承认了……？” 　　“嗯。” 　　全部……真的吗？骗人的吧，全部？真的是全部？ 　　就这么简单……？ 　　完全没有被为难……这太奇怪了，绝对不对劲啊，这绝对不对劲，轻松过头了，很奇怪啊。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承认了？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 　　我…… 　　我被承认了吗？ 　　被霍霆云以外的人吗？ 　　被霍霆云的家人吗？ 　　糟糕，我现在脸上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吗？ 　　白楼羽心跳快到停不下来，胃不疼了头不晕了，就连脑袋也变得轻飘飘的，脑子里一行大字闪着金光：我被承认了。他原以为自己是不会被承认的，毕竟就连虚构的存在都不愿意接受他和霍霆云，摩天轮接吻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做好。 　　落差太大了，白楼羽明明已经做好了像当年一样被撕开伤痕直面阴影然后被正对伤口再割入一刀恐惧的准备，甚至自己袒露出弱点想着早死早超生再痛也有霍霆云的胸口可以靠，咬咬牙熬过去就好，只要霍霆云不会可最因为他出事就没问题。 　　可最后，只是被摸了摸头，然后告诉他：“别怕，我承认你了。” 　　也就是说，在霍霆云家里，即使和霍霆云牵手接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吗？当着人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情侣的样子也可以吗？ 　　不是只有两个人了……有别人承认了…… 　　“所以，你是怎么看待霆云的？” 　　萧灵没有给白楼羽时间去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而是乘胜追击。白楼羽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一开口说的全都是未经修饰的心里话：“很棒的人。哪里都很棒。每次都忍不住想……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听起来有点像是崇拜。” 　　“是的，实际上您的儿子是带着光环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白楼羽一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了，“在我快要对一切都不喜欢不起来的时候，是他一直在提醒我这个世界还有很好的地方，虽然我不一定碰的到。实不相瞒，如果不是您的儿子，您可能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毕竟那可是在最多愁善感思想最易走向偏激的青春期恰巧产生了变故，这变故又恰巧引爆了之前所有自我怀疑着的一切。白楼羽害怕自己死了反而会让别人高兴所以不愿意就这么出事，可白楼羽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霍霆云让他仍然留有眷念，这种害怕最终会因为越积越多最终演变成破罐破摔——他是真的买过一大罐安眠药的，在双亲离婚的那一天，还有搬到老房子住的那一天，他都买过。反倒是霍霆云说他恶心的那一次他虽然也痛苦得胃抽搐了吐了点带血丝的胆汁，却没有动一点寻死的念头，只觉得万念俱灰，心想果然如此而已。 　　“我对他的迷恋一开始是带着憧憬和崇拜的，这一点我也向他坦白过。后来我关注得多了，发现他其实也有很多小毛病，但也多了很多我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优点……所以他从男神降级成了男人，但在我心中也升级了……他是越了解越是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以霍霆云的条件，就算是普通人和他在一起都很难不会产生自渐形秽的感觉，更不用说是白楼羽了。即使霍霆云的爱欲和赞扬给了白楼羽信心，让他觉得自己其实也不那么糟糕，但这也不影响霍霆云本身依旧是一个让人迷恋的好男人。 　　“要是因为我，他被家人讨厌的话……我、我……” 　　“……你以为会发展成什么样？” 　　霍霆云忍不住发问了。 　　“……你和家里人的关系很好吧，看得出来是被爱着长大的。所以我想大概不会发生暴力冲突……但也说不好。” 　　夏彬莲因为白楼羽“收藏”的东西而痛斥白楼羽变态的时候，他想说的话有好多好多。他想说他不是他只是想要碰碰那个人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玷污那个人却又忍不住接近他没有打扰那个人的生活，可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那几刀，更是透过身体直接割入深处，刺破胸口，割入心脏。白楼羽在思考关于死亡的事情的同时，也无比直观地感受到了他人对同性恋的厌恶，居然能让人到捅刀子的地步。 　　再回想起同学的话语时，那种刻入骨髓几乎要化作本能的恐惧，又深了几分。 　　一旦回想起来，心脏那个经年难愈的陈旧的伤口，就会缓缓地往外渗血。霍霆云的舔舐让那道伤口愈合，但那道伤疤，至今也还依旧微微泛着凉。 　　白楼羽拉紧了一点衣服。 　　“你知道的……那时夏彬莲发现以后做了什么。然后也有很多新闻说平时溺爱孩子的父母对出柜的儿女下重手……”白楼羽转而对萧灵说，“只是被打的话霍先生肯定不会改变主意，他会继续坚持下去，然后原本完满的家庭说不定就因为我……又或者我想过您或者您的丈夫会不会来找我，说为了他好让我离开他，别糟蹋他了，放过他吧之类的话。要是您对我这么说，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楼羽的确是心虚的，是他无法彻底放弃所以用奇怪的方式接近霍霆云，最后让霍霆云的人生偏斜了。他这辈子是只能接受男人了，没有任何退路，可霍霆云是可以和女人在一起的，他原本就是直男。 　　霍霆云不会因为被反对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白楼羽就不得不要眼睁睁看着霍霆云因为自己受到原本不该有的伤害。而且霍霆云和他不一样，他和家庭的关系不紧密，失去了家庭也只是失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可霍霆云那可是会真真切切地失去一批爱着霍霆云霍霆云也爱着的家人。 　　“那样……太难受了，我不想让霍霆云那样。” 　　如果在霍霆云选择继续下去的时候他选择放弃，不仅放弃霍霆云本身是对霍霆云的伤害，而且这同时也是在背叛因为他而承受这一切的霍霆云，又是一种伤害，双重伤害；但要是选择不放弃，那也是在选择继续让霍霆云受伤害，让霍霆云的家人受伤害，让霍霆云承受不孝的骂名，是在破坏又一个家庭，是在间接伤害霍霆云。做什么都是错。 　　但这些全都没有发生。 　　因为自己被承认了。 　　白楼羽设想并演练过无数次被反对之后的说辞，唯独没有想被承认之后该说些什么。 　　萧灵轻叹一口气，推了推汤碗。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可白楼羽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我以为会被讨厌……” 　　但没有，白楼羽一直防备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出现。他坐在亮堂堂的房间下，吃着热腾腾的菜，作为霍霆云的伴侣，和霍霆云的家人聊着天，没有讥讽挖苦，没有抱怨职责。 　　“很好的一个家……很棒。” 　　霍霆军会捉弄霍霆云，霍霆云也会损霍霆军，可是两个人关系很好；霍建章虽然是放养，但也并非完全不在意，而是交给了霍霆云极大的信任，放任霍霆云自由生长，霍霆云也没有辜负这份信任，顺利成长为一个好男人；萧灵虽然护短，而且从交流中也透露出她对霍霆云较为溺爱，但并非毫无底线。 　　白楼羽喝下一口汤，胃里一阵接一阵的暖意，难以想象不久前这里还抽着疼。 　　“人都很好。” 　　“菜很好吃。” 　　“很暖。” 　　所以说我才讨厌这对眼睛啊，明明只是有点感慨而已，明明只是因为太温暖了有点不知所措而已。可是为什么？眼泪……眼泪它、停不下来。 　　我明明是在高兴才对。 　　“没有被打，也没有被骂。” 　　手心都是暖烘烘的。 　　“还对着我笑了。” 　　我也想要这样的家人啊。 　　明明我很听话很听话了，我比大家都要乖，可为什么还是被讨厌了？ 　　可是，太好了。 　　“你的家是这样的家，太好了。” 　　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得出这样的霍霆云。 　　“……我先走了。” 　　霍霆云抱起白楼羽，把白楼羽的脸藏在自己的胸口里遮住，然后离开饭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第三十八章 他站到现在与现在的分岔口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回了房间，放到柔软的床铺上，自己也上床抱住白楼羽。 　　“……没事了。” 　　“对、对不起……”气氛被我……弄得很糟糕……” 　　“别忍住。”霍霆云根本不接白楼羽道歉的茬，“想哭就哭。” 　　白楼羽抱紧了霍霆云，哽咽声逐渐变成了抽噎，又变成了抽泣，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肆。白楼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是怎么都停不下来。或许人就是这样的，没有人安慰的时候反而不容易爆发，一旦有人陪伴拥抱，委屈和悲伤反而会被放大，所以在感觉到来自另外一个家庭的温暖和善意时，酸涩才会一口气冲上脑门。 　　“明明没有……” 　　“我很听话……” 　　“衣服也好好穿了……” 　　“我想玩……” 　　就像是要一口气把这么多年来压抑过的泪水全部哭干，白楼羽自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这么彻底，这样地毫无顾忌。他边哭边碎碎念般抱怨，几乎没办法听清在说什么，霍霆云的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一大片。 　　上一次白楼羽在霍霆云怀里哭时是静寂无声的，可这次白楼羽好像有说不尽又说不清的委屈，哭得简直是声嘶力竭，就像是个新生的婴儿刚刚从母亲温暖的躯体里来到陌生的人世，五官都皱在一起地在哇哇大哭一样，全无形象可言。 　　霍霆云并不擅长安慰人，他能够帮助白楼羽摆事实讲道理，但没办法招架这样纯粹主观的宣泄。白楼羽实际上是很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的，霍霆云沉默片刻，笨拙且强硬地把白楼羽的脸颊按到自己怀里这——样白楼羽的脸就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最被白楼羽在意的自己。 　　白楼羽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白楼羽一直到哭得有些接不上气，还不小心自己呛了自己一口，止不住地咳嗽。霍霆云长叹一口气，低头堵住了白楼羽的嘴。 　　“呜呜……呜……唔……嗯……” 　　直到白楼羽的咳嗽和哽咽全部都变为甜腻的呻吟，霍霆云才松开嘴。 　　“……好了，别哭。” 　　霍霆云拔了纸巾，但握在手里半秒，又扔掉了——他总觉得纸巾太粗糙，而白楼羽给人感觉那么脆弱又那么令人怜惜。用热毛巾？但是现在走显然不合适…… 　　霍霆云只好抚摸白楼羽的眼角，有些手忙脚乱地又是吻又是舔，用他相对语言来说更擅长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安慰。 　　“哭够了吧，眼睛都肿了。” 　　够了，完全够了。 　　白楼羽觉得这一下恐怕把半辈子的泪都给哭完了，并且明明哭过了，但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倒像是运动了一场以后洗去一身淋漓汗水再换上新衣服一样，虽然累，可是清爽又舒适。 　　“我和她断绝关系了。”白楼羽答非所问，“在我喝醉的那一天。” 　　“……夏彬莲？” 　　“那天她发消息过来说她要被抓进局子里了，要我给钱保释她。我给了她钱，但不是为了保释她，而是还清之前十五年的钱。在初三毕业暑假之前，她虽然不算是一个慈爱的母亲，但也算是正常地把我拉扯大。” 　　“……我不认为那算正常。” 　　“不，其实除了她以外还有不少的吧？那种经常说着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把自己家的孩子数落得一无是处的家长。还有那种经常抱怨，充满了负能量的……之后的倒是……不太能算是扶养。” 　　“是犯罪。” 　　“其实我是想过告她的，我……是恨她的。还清那些钱以后，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我想要她坐牢这种话了。我在短信里告诉她我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不过我原本以为她只是酗酒后闹事，没想到她……沾白了，这下大概真的要坐一辈子的牢了，塞钱也没有用吧……沾白的人活该天打雷劈。” 　　“粘白？” 　　“……啊，我没有和你说过吗？你去过老房子那边，也知道那里有很多三教九流的家伙吧。” 　　虽然霍霆云和白楼羽上的学校一样，不过住的地方不一样。霍霆云住在郊区，去初中途中路过的也是新城区，而白楼羽住在老城区。至于高中和大学，就都在别的城市了。 　　“现在只是人比较杂而已，以前那边其实还更夸张。我经常四处打零工，而且也不能做一些太正规的，他们不招童工……所以我也会接触到一些灰色的东西。我们那边以前流传过三不沾，大概意思就是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沾红白黑。红是指政治，不沾红就是不做间谍或者叛国分裂之类的勾当；白是毒，不沾白就是不吸不贩不生产；黑是枪械军火，不沾黑就是不参与走私生产销售。” 　　“……有毒，没有黄赌？” 　　“黄赌？”白楼羽笑了，“多的是。” 　　“……你接触过吗？” 　　“……” 　　“你有。”霍霆云确信了。 　　“……嗯，我有。黄的话，洗浴中心按摩足疗spa之类的基本一打一个准。那里很多卖茶的，隔一段时间就有新茶。‘一楼洗二楼摸三楼干’……懂吧？我没去过那些地方打工，不过有一次晚上我打完工回家，有人把我当成女孩子问我做不做那种工作，我说我是男的，结果他们说他们那边男技师也是招的，而且工资还更高。” 　　“……” 　　“……其实我特意避开这方面，所以不了解具体到底是怎么展开的，也只知道个大概而已，都是听说的。”白楼羽尽量说得不那么让人担心一点，补充完就换了个话题，“赌的话，机子很多……我也不怎么碰。” 　　“所以你没有接触过红白黑吗？” 　　“我没有沾，但……不可能不接触的吧。ktv和公共厕所就能看到很多锡纸卷和插着吸管的塑料瓶，我自己也在角落看过有人用这些……还有我在一家小卖部打工过，那里卖斗、锡纸、小袋子和鬼火打火机……虽然知道以后我就辞职了。”白楼羽说着说着嘴唇有点抖，脸色越发苍白，“偶尔我也会遇到金属味很重的人……甚至不用看那墙灰脸，我一闻味道就知道是溜冰的。还有那种，很冲的……叶子的味道……明白吗？” 　　“……嗯。” 　　霍霆云多少理解一点白楼羽那句“被赶出家门后怕死外面没人发现了”，如果是这种环境，那的确没有夸张，也不是胡思乱想。 　　“还有人来买卡，身份证信用卡电话卡网银u盾之类的，两千多一张，甚至有高到开价一万买四件套的，还真心动过……不过我大概知道买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所以没卖过。之所以那么嚣张，主要是就是那边上面的人黑白两道通吃，和很多蛇头是一伙的，电影里面的黑帮，我可是真的碰到过……现在在那边这些基本都被扫干净了，就连鬼火少年炸街这种程度的家伙都算稀奇。……这些你应该没有怎么接触过吧？” 　　“没有。” 　　霍霆云的确没接触过。 　　霍霆云的青春，排除掉一些有钱人才玩得起的，虽然偶尔也遇到过一些奇葩的人，自己也听过不少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奇闻轶事，但大致上还是比较普通的。 　　白楼羽笑了笑，并不意外。 　　“所以我特别喜欢看你打篮球。” 　　阳关下，窗明几净的教室外，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在笑闹着，头顶上是蓝天白云，脚底下是篮球场。 　　非常地、非常地…… 　　白楼羽会隔着网看，或者从高处往下看，看着人群中最高大的那个总是能博得全场喝彩的身影。那个人一个跳跃扣篮，落地的动作又稳又漂亮，汗水沿着脸颊流下，周围的男生直呼“霍哥牛逼”，到处都充满了青春的朝气与活力。 　　那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但就是这样的世界，让白楼羽有种自己确实还好好地活在人间，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的感觉。他们笑着闹着，因为作业太多抱怨，因为接近放假兴奋，甚至因为体育课自由活动开始就能像是返祖一样兴奋地嗷嗷直叫，一群人呼啦地跑去草地打球。 　　自己虽然不在其中，但旁观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的错觉。 　　好耀眼。 　　好遥远。 　　“看着那么和平青春的场景，看着你挥洒汗水……会让我觉得很美好，好像那些东西离我很远。” 　　白楼羽的学习成绩很好，但他其实不算台聪明，靠的是没日没夜的努力。他想要考到更好的学校，因为白楼羽很清楚那些厮混的人实际上是上不了台面的，而他也因为这得以和霍霆云相遇。 　　真的自惭形秽。 　　看着那么耀眼的霍霆云，白楼羽突然明白了，自己十二年以来生活的地方，自己出生的那个地方，早就给自己打下了烙印，即使离开了那里这个烙印也无法消除。还是个初中生的白楼羽没办法说清楚那是什么样的烙印，他只觉得自己带着一股子酸臭味。那些学生的抱怨在白楼羽的眼中都令人可笑到可爱，像是电脑课又被占了，又印新的数学卷子了，舍管把扑克牌游戏王三国杀UNO没收了，宿舍里有老鼠蟑螂，哪个哪个男同学又逃值日……当然涉及到他这个同性恋的时候就不太可爱了。 　　“夏彬莲也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其实我不觉得她充满负能量很奇怪。……只是，我……我还是恨她。虽然我恨她，可知道她大概这辈子就要交代在牢里了，我还是会想……这下我真的就是个孤儿了，我没有家了啊。”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不想在这里。 　　——那就回家。 　　——我没有家。 　　霍霆云脑子里闪过一串数字，15～19岁年龄段的青少年占全国自杀死亡人数的百分之十六左右，这是他了解到白楼羽青少年时期过得并不愉快时去查阅相关心理学上的资料时的看到的数据。 　　第一次看到那串数据时毛骨悚然的感觉再度来临。那时霍霆云就在想白楼羽很可能是那十万分之十六的其中一个，如果自己大学时再对白楼羽说得过分一点，或许只是一念之差，自己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白楼羽了。 　　白楼羽是真的很能藏事，霍霆云原本以为自己对白楼羽的过去的情况已经大致了解了，可没想到原来自己的想象力在现实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不，白楼羽其实不擅长隐藏，霍霆云之所以一点也没察觉到白楼羽生活的环境除了家庭和同学的针对以外居然是这样一个大染缸，主要还是因为白楼羽的气质和那种地方格格不入。 　　毕竟，白楼羽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干净。 　　要是白楼羽听到霍霆云这么说绝对会难以置信，但霍霆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即使白楼羽的身体的确性感得让他把持不住，即使白楼羽这混蛋勾引人特别有一手。 　　在霍霆云看来，白楼羽对性的渴望实际上很纯粹，就是喜欢肌肤相亲，喜欢人体的温度，想要更加深刻地感觉到喜欢的人的存在，想要感觉到自己和喜欢的人之间实实在在的联系，和自己那种有些暴虐的肉食性的渴望完全不一样。就连沉浸在快感中时，白楼羽那艳丽水润的眼睛的最深处，也是愉悦、满足、安心和依恋。 　　怎么说，总之就是非常干净。 　　白楼羽对自己的标准比对别人的标准要高，现在想来，除了自卑和白楼羽善于为他人着想以外，大概也受到了一点环境的影响。白楼羽接触到的灰暗面，恐怕全部成了他心中的反例吧。 　　“说起来……以前也有一次。” 　　“一次什么？” 　　“淋雨后发烧。” 　　“……所以？”霍霆云有种又会听到让人不愉快经历的预感。 　　“那次我逃出家……刚好在下雨。” 　　涂了指甲油的鲜红指甲像是晃动的灯光一样狰狞又刺眼，白楼羽忍着被砸到的疼痛逃出家门口，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 　　“明明只是水，可是……好疼啊。” 　　刘海和睫毛根本挡不住雨水，雨滴争先恐后挤入眼眶，即使用力眨了好几次眼雨水还是不断地入侵，眼睛酸涩得要命，怎么都看不清东西，用湿透的手臂擦眼睛后，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只能看到马路的灰色和天空的黑色混在一起搓成一团。又用衣服擦擦，再抬起头时，一眼就看到了没什么人的空荡荡的街道，狂风吹过树叶，唰啦啦就就像是哀嚎。 　　白楼羽就只看清楚了这么一瞬间，记住了张牙舞爪群魔乱舞的漆黑的树，和惨白的路灯。 　　“那时天黑了……又在下雨，有点吓人。我不敢睡在街上，也不敢睡店里……也没钱住酒店，只能等天亮了。第二次淋雨发烧我是住在家里的，不过那时我已经不住在夏彬莲家里了……那件老房子的通风向光性不太好，总感觉有点发霉。”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白楼羽好像也带着一股霉味，大学时代的白楼羽眉间总是凝着一股郁结之气，整个人都浸泡在消极的情绪中，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总能感觉到让霍霆云烦躁的悲伤。 　　“第二次就是我下定决心不再缠着你了的那天，正好也很老套地下起雨来了。” 　　白楼羽不再缠着霍霆云的那一天，也就是霍霆云对白楼羽说“你很恶心”的那一天。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说出口的话。” 　　“什么啊，”白楼羽笑了笑，“你的这辈子还很长吧？” 　　“但不会有比那更让我后悔的话了。” 　　“……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了，你的家人还在外面，所以你——” 　　“我想陪着你。” 　　白楼羽并不意外，轻声说：“果然你让人很安心呢，霆云。” 　　“那再好不过。” 　　“……可以再听听我的故事吗？” 　　呃有可能会做噩梦也说不定。 　　不过没关系，只要睁开眼睛，就是温暖的人间。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其实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 　　“好。” 　　…… 　　…… 　　白楼羽的双亲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两边的家人都去世得早，所以白楼羽出生时就没有机会见到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了。 　　白楼羽的父亲白平人如其名，是一个长相平凡的男人。看起来很老实，但其实是一个好色浪荡且不负责任的猥琐男，经济条件很好。白楼羽的母亲夏彬莲长得非常地漂亮，但花钱大手大脚，而且本人又吝啬又势利眼，还愤世嫉俗。两个人的婚姻都没有着落，又都到了不能再拖的年纪，相亲的时候互相看着感觉对方还可以，正好一个要美人一个要钱，于是相了一段时间，顺理成章地结婚了，生下了白楼羽。 　　白平工作很忙，而且他也不在意白楼羽，因此白楼羽基本是被夏彬莲带大的。白楼羽虽然是男孩子，但他完美地继承了夏彬莲的美貌，甚至某些时候更胜一筹——比如在夏彬莲因为一点小事不顺破口大骂还有讨价还价未果碎碎念的时候。 　　白楼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曾经被误认为是女孩子，还被夸说可能以后会长得比妈妈还漂亮。夏彬莲非常不待见这句话，自己一向有自信的美貌还比不过一个男的？但即使是夏彬莲也不得不承认，白楼羽的确长得很好看，皮肤又白又滑，睫毛又长，眼睛更是漂亮得惊心动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夏彬莲让白楼羽穿了裙子拍照，然后和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对比。最后的结果就是夏彬莲撕了照片狠狠地骂了白楼羽一顿，骂他没点男人样，骂他长得像是狐狸精。 　　白楼羽逐渐长大，到了青春期。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年纪，白楼羽身体逐渐成熟，但又没有完全显现出男性的特征。 　　那张脸，那个身体，长开了。 　　而相反地，夏彬莲开始年老色衰了。其实夏彬莲并不算特别老，而且她平时也很注重保养，但她总是发怒，总是不平，心情多少会影响到外貌，衰老的速度也变快了。曾经因为夏彬莲的美貌而为她大手笔地花钱百般讨好她的白平越来越冷淡，渐渐地转移精力，还开枝散叶留了不少种。 　　愤怒和屈辱让夏彬莲越发疯狂，就这样一个当初求着她她才答应结婚的挫男，如今竟然敢这样对待她——全然忘记了当初她自己也是一个没找到人过日子的女人——但夏彬莲大手大脚惯了，双亲又去世了，很多时候都要靠白平，因此她还是忍着去讨好。 　　有一次夏彬莲带着一家三口去看电影，白楼羽本来在学校有事要做，不过那件事临时取消了，于是他自己坐公交跟着去。那电影就是普通的商业片，不过白楼羽一点都不挑，看得津津有味。 　　一片黑暗中，白楼羽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大腿，并且很快顺着身体的曲线滑到大腿内侧。经历过初二那件事的白楼羽一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浑身汗毛倒竖，胃疼得抽搐，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当场吐出来。他挣扎起来，但那个人的力气比他大太多了，两个人僵持了一会，直到夏彬莲不耐的话语响起： 　　“白楼羽，你屁股底下又没长钉子，乱动什么？！” 　　白楼羽停住了，那个手也停住了。 　　然后，白楼羽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 　　——那只手是从右边相邻座位伸过来的。 　　他当然知道那里坐的是谁。 　　那天晚上，白楼羽失眠了。 　　自从那次以后，白平的目光越发露骨。而且最让白楼羽害怕的，就是夏彬莲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 　　夏彬莲对白楼羽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动辄就是破口大骂，把白楼羽贬得一文不值，克扣白楼羽的生活费。夏彬莲仍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比不过一个男人，直到初三暑假那年，她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而白平的工作却提前结束，他提前回到家。 　　家里只有两个人。 　　于是白平出手了。 　　夏彬莲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夏彬莲和白平离婚了。 　　夏彬莲说自己之前就发现了。 　　夏彬莲说自己后悔生出了白楼羽。 　　夏彬莲说白楼羽怎么不去死。 　　夏彬莲说白楼羽是个勾引男人的欠肏的婊子。 　　白楼羽想要反驳，可是所有的话都那么苍白无力。初二的那个同学，白平，还有别的人，本来都是异性恋，可是怎么都对自己出手了？ 　　夏彬莲不止一次说白楼羽的眼睛是狐狸眼睛，那个同学出手的时候也说是他用他的眼睛勾引他，白平也说是他勾引在先。白楼羽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这张脸看起来是挺欠肏的。 　　自那以后，夏彬莲开始动手动脚，暴力逐渐升级。 　　白楼羽其实并不了解白平，他甚至没和白平见过几次面。但从别人的议论，还有家里的东西中，白楼羽得知了白平当年很热情很高调地对夏彬莲好，他本人也好隐约记得小时候双亲的关系好像其实还不错。 　　白楼羽不知道看起来和名字一样很老实的白平其实是一个好色之徒，他接受到的信息是，随着他逐渐长大，白平对他的关注度上升了，白平和夏彬莲的关系变差了，白平想对他下手。 　　——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婊子。 　　那句话和夏彬莲的暴力一起，深刻且残忍地烙在正好处于青春期的白楼羽心上。 　　离婚后夏彬莲对白楼羽的叫骂开始转变方向，她天天说白楼羽是个婊子荡妇狐狸精，而不是说他长得娘像是个女孩子，还说白楼羽长得淫荡是勾引人的料，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 　　更甚至，夏彬莲逼着白楼羽承认，逼着白楼羽说自己是婊子，是荡妇，是欠肏的下贱男妓。 　　霍霆云难以置信的自称淫荡的行为，会让霍霆云说出“你怎么这么说自己”这种话的称呼，对于白楼羽来说就是听了无数次的话自然说出口而已，有的来自夏彬莲，但夏彬莲的词汇简单，说来说去就是那几个，反反复复白楼羽都快被洗脑了，更多的花样主要是来自于一些同学的创造和见闻，还有就是打工时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的人直白到下流的话语。 　　渴望着霍霆云的白楼羽，被骚扰过很多次的白楼羽，让两个明确的有伴侣的人对自己下手的白楼羽，从来没有得到过肯定的白楼羽，在这样的环境下，最终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了那些说法。他无法解释为什么明明穿得严严实实却依旧被骚扰，为什么明明没有对白平和那个同学做什么但他们却坚称自己被勾引，为什么镜子里的人看起来这么地艳丽淫荡，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变态地拿霍霆云用过的东西，想象着霍霆云操自己，自己主动把手指插到后面，看到霍霆留个汗都后面都开始流水眼巴巴求肏。 　　因为他就是欠肏。 　　而且明明欠还不愿意接受，是个假清高的婊子。 　　归根结底白楼羽只是一个成长中的青少年，没有形成完整的世界观。一开始只是为了不挨打所以才说而已，但在这样的话语环境下，在夏彬莲一次次逼迫承认中，在周围的人的影响下，说着说着听着听着，再坚定的人也会被催眠。 　　没有哪怕一个人告诉白楼羽，不是这样的。 　　…… 　　…… 　　“……就是这样。” 　　真的说出口了。 　　白楼羽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对谁说出这些，撕了嘴都说不出口，即使那个人是霍霆云。 　　但现在自己很普通地就说出口了。 　　霍霆云说过不想逼自己说出口真的很有道理，能够自然而然地说出口，就意味着已经放下了大半了吧。 　　霍霆云会说什么呢？ 　　白楼羽静静地等了快一分种，霍霆云什么都没有说，白楼羽只能听到霍霆云变得粗重的呼吸。他慢慢抬起头，顿时被吓了一跳。 　　好、好恐怖……！ 　　霍霆云生气了……不，不是生气那么简单，是暴怒，浓烈到近乎憎恶和仇恨的暴怒。 　　白楼羽第一次看到霍霆云如此鲜明如此露骨地表现自己的愤怒，原本就气势汹汹的脸现在看起来简直能吓跑杀人犯——直接把霍霆云指认为杀人犯都不奇怪，因为霍霆云看起来是真的盛怒到想杀人。他死死地咬着牙关，好像咬着什么人的筋骨，因为压抑浑身颤抖，手上青筋毕绽。 　　“全他妈放屁！” 　　他……他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是霍霆云说的？霍霆云刚刚……说了“他妈”和“放屁”？ 　　“霆、霆云……” 　　“他妈的……！”霍霆云一拳锤到床上，即使是柔软的床铺也发出了一声不小的闷响，“他们怎么敢……！” 　　霍霆云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有人能下得了手？明明白楼羽是那么地惹人怜爱。可他不得不接受，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再怎么想要到快疯了也尽量控制唯恐伤害到的白楼羽，到了一些人的手中，就是可以任意糟蹋发泄的垃圾。 　　“……纯粹胡说八道。”霍霆云深呼吸了好几次，勉强平复了一点呼吸，用还不太稳的气息再次强调，“荒谬至极。” 　　霍霆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听到他说在意自己以后白楼羽第一反应是惶恐了，不仅是在惶恐他成为同性恋后遭受白楼羽曾经遭受过的不公对待，还是因为白楼羽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又勾引了一个本来正常的直男。因为霍霆云刚开始没有察觉到自己就是因为喜欢才产生欲念的时候，和那两个人一样，都说自己想要白楼羽的身体，都说白楼羽吸引了自己。 　　在混乱且扭曲的环境下长大的白楼羽，将一些在霍霆云眼中看起来非常简单非常单纯的问题，看得太过复杂。 　　“不喜欢坐公交车也是因为这个？” 　　“……不是，原因有两个。” 　　“什么原因？” 　　“一个和你得差不多，我被骚扰过，一个是因为……被这么当面叫过。” 　　“……当面叫公交车是什么意思？”霍霆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点。 　　“字面意思。” 　　白楼羽突然笑了起来，是那个让霍霆云厌恶至极的笑容，最近已经很少出现在白楼羽脸上了。霍霆云看到那个笑就烦躁得要命，不过他还是放轻了声音：“不想说可以不说。” 　　“你不知道？明明是蛮常见的性俚语……是因为给人不能开这种玩笑的气场所以没人和你说吗。” 　　“……或许。所以是什么意思？” 　　“……知道口交吧？推算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交和那个交是一个意思……还有别的说明方式，反正意思差不多的，公共可交。坐过公交车吧？公交车谁都能上，随便谁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给钱就行，还便宜，而且因为不是私家的是公家，也不用管做了会怎么样，脏了坏了无所谓，很方便不是吗？可以一起上，轮流上，先后上，而且公交车本身也是冲着让很多人上做出来的。” 　　“……你确定？” 　　“……不信的话，可以问别人公交车是不是那个意思，或者上百度查，很好查的。”白楼羽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你现在就可以用手机查哦？到底公交车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指人尽可夫谁都可以上的廉价婊子，是不是指大街上被穿烂的破草鞋——” 　　“别那么说。”霍霆云捂住白楼羽的嘴，“……我只是单纯地在表示惊讶。” 　　霍霆云也曾经听过别人骂白楼羽，但没那么难听，只是想到之前第一次约会后白楼羽爆发的那一次时，白楼羽几乎是不过脑地从嘴里连续飙出好几个腌臜说法，霍霆云又觉得这种话会出现，确实完全不奇怪。 　　“那些评价……和你本人没有直接关系，有主观臆断的成分。” 　　“不是的。” 　　“是。” 　　“真的不是。我被碰了之后……有、有……”白楼羽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有反应……就算下一秒就因为恶心没有了……可是还是有过……” 　　“……” 　　“好恶心……这样的身体……好恶心……” 　　那一刻白楼羽甚至恨不得干脆直接动刀把东西给切了，甚至想要一了百了让这该死都身体别再动了。他怎么会有反应？他怎么能有反应！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欠肏……！！ 　　简直肮脏透顶！——那时的白楼羽就是这么想的。 　　即使是现在白楼羽都忍不住浑身颤抖，那种激烈的情感一旦被唤醒一时半会就很难下去。 　　“那……那只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只是条件反射而已，白楼羽，只是反射。有些人在骑自行车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会因为刺激反射性勃起，幼年男童甚至在排尿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勃起。”霍霆云斟酌着把白楼羽本身就敏感这个原因略去，“只是对机械刺激给出反馈，没有任何心理上的性的意味。”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是没办法的吗……？” 　　“是。” 　　“不是因为我——” 　　“不是，这很正常。……还有吗？” 　　“什么？” 　　“像这一类的日常生活中用得到，但隐含……冒犯意义的词。” 　　“其实普通人一般更多都是用直接的说法，而且有没有那种意思我听得出来。” 　　霍霆云再一次感受到了一个事实：自己的人生，至少目前为止，的确是过得非常顺风顺水。他不由得庆幸大学时期的自己虽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对白楼羽的在意和怜悯，却潜意识中感觉到了白楼羽的脆弱，没有像是对待普通的追求者一样斩钉截铁地拒绝。白楼羽的自我认同恐怕早已经千疮百孔了，经不起打击。 　　可他很快又想到那一句“你很恶心”，又觉得庆幸不起来了。 　　十万分之十六……幸好白楼羽没有成为其中的那一个。 　　“全部忘了，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 　　“那现在忘了没有？” 　　“哪能这么干脆？”白楼羽破涕为笑，有些无奈地说，“又不是水龙头说关就关。” 　　“总之给我忘掉。” 　　“现在我也不是那么想的，我觉得自己这样……也还好，而且想要忘掉也不难。”只要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不难？” 　　“只要霆云多说一点甜言蜜语，那就可以一下子盖过去了哦～” 　　“……虽然有那样的经历但是不会迁怒不会恶意报复，很厉害。”有着帮白楼羽洗刷阴影这么重大意义的夸赞，霍霆云说得字斟句酌，非常谨慎，以至于听起来甚至有些像学生作文，“你是很好的人，出淤泥而不染。” 　　霍霆云说的时候神情和语气都非常认真严肃，再加上霍霆云平时也秉持着就事论事的客观风格，实在是很难不让人信服。 　　“……嗯。” 　　虽然是白楼羽自己说要霍霆云说些甜言蜜语的，不过他的抵抗力其实很低，他脸颊微红地收下了霍霆云的称赞。 　　“有一件事我没有和你说，其实我找了医生……”霍霆云的语气有些犹豫，“我想让他们帮你祛疤。” 　　“果然不好看？” 　　白楼羽只是开玩笑而已，做了几次白楼羽也知道霍霆云不嫌弃。霍霆云立刻摇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因为的确不好看，甚至是很丑陋狰狞。白楼羽连忙澄清：“开玩笑的～我知道霆云不会嫌弃，是吧？” 　　“……”霍霆云不太高兴地咬了咬白楼羽的嘴唇，“那你愿不愿意？”每次看到那个伤口霍霆云都有些受不了，好像那伤疤不是长在白楼羽而是自己身上一样，钻心地疼。 　　“当然愿意。” 　　其实白楼羽非常抗拒给霍霆云以外的人看那代表了过去的伤疤，即使那个人是医生，一想到就全身紧绷。 　　可是他也觉得自己该前进了。 　　……不过我很怕疼，所以只能拜托你陪我一下啦，霆云。你会疼我的吧？ 　　“到时候你可要陪着我哦？” 　　“嗯。” 　　白楼羽的记忆总是覆盖着一层灰蒙蒙的色彩，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但霍霆云珍惜自己，霍霆云喜欢自己——每每想到这点，白楼羽的胸口就和儿歌里唱的一样，温暖又明亮，绿草如茵，蝴蝶飞舞，鸟语花香。 　　他自己都放弃了让这片死寂荒芜的土地活过来，可一阵春风拂来带来雷霆和云雨，蛰虫惊而出走，为少年时期深埋的梦想与憧憬的种子让渡出生长空间。 　　万物生长。这一方灰色的大地，被泛起的温和绿意染上彩色。 　　会有一个人从那伪装出来的模样中看到了深藏的悲伤和寂寞，并且因此注意到了自己，这种事情，白楼羽即使是做梦也从来没有想过，可居然真的会发生。那非常难懂就连当时的白楼羽或许都没有意识到的求救，还是被他求救的对象捕捉到了。尽管险些失之交臂，但白楼羽的求救依旧在霍霆云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缓慢地扎着根，在多年以后相遇之时一朝得雨拼命野蛮生长，一下子长满了一整颗心。 　　只是当时的白楼羽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这些，他只是在快要承受不住时发出了声音而已。就像是夸赞一个人夸赞得过于夸张的时候很多人就会或是真心或是谦虚地否定一样，白楼羽用语言轻贱贬低着自己，越贬越低，越贬越过分。 　　因为他想要听到否认，即使是礼貌性的。 　　如果你觉得我不是欠肏的婊子，就来斥责我告诉我我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吧。 　　拜托了，告诉我我不适合这样。 　　求求你给我一点善意，即使是怜悯也好。 　　因为我真的好寂寞，我真的好想要人爱我。 　　少年如此无声哭泣着，一滴滴泪水浸透了发霉腐朽的心。 　　不善言辞的白楼羽，用这样几乎无法察觉到的方式，用简直就是不希望别人发现的姿态，用矛盾地把人推开的方式，挣扎向他所憧憬崇拜的那个人，他心中的最棒的那个好人，霍霆云，伸出了求援的手。 　　在白楼羽眼里自己真实的渴求是隐晦而又难以察觉的，或许在别人眼里也是这样，可霍霆云还是发现了。在霍霆云的眼中，那朝他伸来的求救的手简直是明显到碍眼的程度，让他看得心头火起，烦躁得不得了。 　　所以他朝白楼羽伸出了手。 　　霍霆云的手比白楼羽预想中的还要温暖有力，得到了一点温度的白楼羽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再也松不开了；白楼羽的手在霍霆云的意料之外又意料之内，冰凉而柔软，一松手好像就要化了，他不敢也不忍心松手。结果白楼羽顺着霍霆云的手从自我厌弃的深渊里爬了出来，霍霆云顺着拉出了一个一辈子爱不释手的珍宝，就是外面沾的脏东西有点多，要擦了。 　　于是两只手就这样握到了一起。 　　于是白楼羽的世界就这样翻过了旧的篇章。 　　作者的话：一个关于发现与被发现，治愈与被治愈的篇章。 　　在干支历中，卯月是第二个月。卯，冒也，万物冒地而出。卯月对应雷天大壮卦，这是一个阳刚强健利贞的卦，主卦是乾卦，代表天与健，客卦是震卦，代表雷与动，雷响彻于九天之上。大壮卦的各种意义和各种告诫，在我眼里都很适合霍霆云，而且霍霆云正好也是次子。 　　惊蛰是卯月的开始，所谓惊蛰其实就是春雷响起把冬天藏在地里的虫子给吓得赶出来的意思（当然这个不太科学），春雷阵阵，雨水变多，惊蛰是能量迸发万物生长之时；惊蛰之后是立春，卯月正中，春天到来的标志，四季更替伊始；立春之后是清明，清爽清朗明净明亮，卯月结束，辰月开始。将有雷有雨，充满了力量，即能威慑魑魅魍魉、又象征着生机和复苏，万物勃发的霆云给白楼羽，也算是我对白楼羽的一点偏爱吧。 　　（ps：大♂壮卦、生机勃♂发、充满了力♂量、蕴含的能♂量迸♂发什么的，不觉得从某种现代意义的角度来看很适合攻吗） 第三十九章 白者，素也，洁也 　　白楼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霆云的家人，于是霍霆云出去交代了几句，然后又回来，告诉白楼羽当没事发生就好。 　　当天晚上霍霆云自然而然地和白楼羽待在一个房间里，白楼羽直到躺下才突然察觉到自己现在可不是在霍霆云家，起了半个身，又躺了回来。 　　……他们已经被承认了，所以睡一起也不奇怪吧。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白楼羽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确保的确没有什么奇怪的才走出房间，可没想到等他收拾完以后，霍霆云走过来勾着衣领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印了几个痕迹，末了还说：“有什么好遮的。” 　　虽然这么说，不过其实霍霆云对遮吻痕这事看法也比较复杂，他说的“有什么好遮的”只是针对白楼羽觉得吻痕外露不合适而已。霍霆云一方面希望白楼羽不要遮住，让所有人看到白楼羽身上又他的印记；另一方面又希望白楼羽遮住，因为白楼羽的肌肤上留下吻痕咬痕的样子看起来太色情，他每次看到都心浮气躁地想要留下更多，别人看到这样的景色说不定也会对白楼羽蠢蠢欲动。一想到有人会有那种眼光看白楼羽，有人会觊觎自己的白楼羽，他无法接受。 　　白楼羽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就是觉得霍霆云脸皮有点厚，明明以前说一点轻浮话就退缩了，谁想到看起来那么锐利严肃的霍霆云在性上居然这么直白大胆啊，虽然仔细一想也很符合霍霆云的个性就是了。 　　两个人又黏黏糊糊地吻了一会了好一会才下楼，本来因早上来了个热情缠绵的吻而身心放松的白楼羽，在跟着霍霆云下楼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霍霆云的家人家里，下面还有霍霆云的家人。 　　现实感立刻回来了，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饭桌上突然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白楼羽就觉得尴尬得要命，幸好和霍霆云说的一样，他们一家人全当什么都没发生。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霍霆云带着白楼羽打算回家了，又寒暄了一会，最后白楼羽正式向霍霆云的家人告别，离开了。 　　“他们很喜欢你。” 　　“是吗？” 　　白楼羽觉得霍霆云的家人的确都很棒，看样子似乎也的确不讨厌他，神奇地接受了，不过喜欢的话就…… 　　当然他只是笑了笑回答：“太夸张了吧～” 　　“并没有，你本来就很招人喜欢。” 　　白楼对自己在外人面前的评价还停留在过去，但他没有意识到在霍霆云家的这一趟他完全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掩饰，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容易害羞、讲礼貌、笨拙乖巧、过得挺辛苦的孩子，并且一看就知道很喜欢霍霆云。 　　霍霆云打心底觉得只要多了解一下白楼羽没有谁会讨厌这么让人怜爱的人，他自知可能这就是情人滤镜，不过他相信至少自己的家人肯定是不会讨厌白楼羽的。 　　而且无论是霍霆云还是白楼羽都没有注意到的一点是，白楼羽仅仅把霍霆云的家人当做霍霆云的家人而已。无论是萧灵还是霍建章都能接受白楼羽有点小打算，可白楼羽一点占便宜的打算都没有，这一点非常加分。 　　走出来了白楼羽还有些飘飘然，他还是没办法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接受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否极泰来吗？ 　　原来否极泰来是真实存在的吗。 　　白楼羽安心了，突然凭空来的好运只会让他觉得不安稳，好像上天怜悯的施舍，随时随地都会消失。但如果是用什么交换而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霍霆云也很满意。伴侣跟着自己回家对霍霆云来说意味着伴侣在心情和意愿上都承认以后要和自己一起，事实上算是定下来半个婚约。 　　如果要形容霍霆云现在的心态，那就是之前白楼羽是他的人，证明只有他自己盖的假戳，现在盖了公章，板上钉钉。而且刚开始交往时白楼羽擅自跑路这件事还一直记在霍霆云心里的小本本上，理智上知道白楼羽现在不会那么做，但情感上还是压抑不住地烦躁，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绑得更紧了，他心里一阵舒坦。 　　无论如何，两个人的心态都有了某种潜在的转变。 　　霍霆云正在开车，但是白楼羽现在就很想触碰他。 　　于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白楼羽伸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在没有询问霍霆云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预告的前提下，冷不丁地轻轻碰了碰霍霆云的嘴唇。 　　霍霆云僵了僵，他看过去，白楼羽微微抬起头，闭上眼睛，轻吻自己指尖碰到霍霆云嘴唇的地方，侧脸看起来是静谧而又虔诚。 　　“我想回家了。” 　　白楼羽这么说着，红着脸看向窗外。 　　作者的话：下章解锁三十二章霍霆云手下留情没碰的地方 第四十章 白楼羽是个十足的混蛋！[h] 　　哐！ 　　“……！” 　　白楼羽刚进门就被一股力量压倒在地上，他没有防备直接倒地，要不是霍霆云护了一手他搞不好就砸疼了。霍霆云显然很着急，顺势压下去以后甚至连姿势都没换，就这么跪压着着白楼羽的右腿并直接抬起白楼羽的左腿，雄壮的身躯嵌入到白楼羽两条大腿中的空间里，那气势让人根本不敢反抗。 　　白楼羽倒是不会害怕，但这姿势半个人都是扭着的，他忍不住挣扎了几下试图掰正身体，可霍霆云当做抗拒制止，他被霍霆云整个人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 　　“等等，霆云，这样没办法脱——” 　　下半身一凉，霍霆云近乎撕扯地同时扒下白楼羽的裤子和内裤。白楼羽臀部一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霍霆云根本就没有脱干净，内裤边缘勒着他右侧臀沟向左延伸，斜着横跨过会阴，最后到达左腿根往下四指左右，裤子则是压着内裤向上两厘米左右，同样倾斜着悬在白楼羽的下体上。粗糙的裤腰斜着切上性器和囊袋的边缘，摩得白楼羽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霍霆云这边倒是什么都没脱，一根拇指推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润滑液瓶盖便往手上倒了一大堆，朝白楼羽后穴伸的时候还流了一路，但他压根不管，急不可耐地一下子探进去两根手指，直奔最快起感觉的前列腺。 　　“……嗯！” 　　霍霆云两根手指轮流按动前列腺，不仅给予了前列腺刺激同时又在扩张后穴，很快白楼羽敏感的后穴就软化了。由于霍霆云的动作改变白楼羽得以挪动身体，但右腿被死死压住，左腿卡在霍霆云的脖子上，上半身不侧躺反而别扭。霍霆云的手指按得太狠，狭窄的肠道被一阵阵胡乱顶弄，激烈的快感让白楼羽忍不住扭动身躯，赤裸的左小腿一侧在霍霆云的肩膀上前后摩擦，反倒像是在调情。这姿势霍霆云就像是卡在互相咬合的一对旋转齿轮中间的那个零件，改变了原本自然规律的运动。白楼羽虽然能够动弹，但又因这刁钻的姿势无法自如移动，所有挣扎都只会让他和霍霆云卡得更死。 　　霍霆云被磨得越发激动，他一口气把白楼羽的刚刚没脱干净的衣服全部扒下，白楼羽一下子全身赤裸，而霍霆云却仅仅只是露出了性器。 　　“等等……慢一点……嗯！啊……” 　　霍霆云太性急了，但白楼羽敏感的身体却是先一步做好了准备，层层软肉吸着霍霆云手指啧啧响。霍霆云往外扩顶出一条空道，混合液体便噗噗地争先恐后流出，简直像是急着腾出位置给霍霆云侵犯一样，还因为倾斜的姿势全部都淋到白楼羽的右腿根，湿淋淋一片活像失禁。换作以往霍霆云肯定会摸上去然后笑着说白楼羽着急，说白楼羽流了很多水，可霍霆云一句话不说，像是不想浪费时间一样迅速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就突兀地插入，第一次在性爱开始前什么招呼都没打。 　　娇嫩湿软的后穴被狰狞的巨龙昂扬着全数进入，白楼羽背脊拱起，小腿更是和收缩的后穴一样锁上霍霆云的一层脖颈。 　　有着最喜欢的曲线的白皙柔软大腿就贴在脸颊旁，霍霆云的呼吸越发粗重，白楼羽能感觉到一阵阵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大腿上，但他现在顾不上那一点刺激了。白楼羽整个人是侧着的，霍霆云却依旧正着进，全然不同于以往的角度带来的是崭新的感觉，本就扩张不足的后穴简直像是第一次被插入一般剧烈收缩，试图排斥外来入侵者。然而已经太晚了，霍霆云已经连性器头部都完全塞了进去，收缩后穴只会让尝到甜头的性器继续深入。 　　“啊！啊……嗯！这……这个角度……我……啊！” 　　霍霆云也感觉到了，平时正着进入时需要特意改变角度才能碰到的敏感点，侧着进直接插入抽出就能够刮擦刺激到。他抽出一点又插入得更深，白楼羽变得高昂饭呻吟印证了他的发现。 　　霍霆云挑了挑眉，在白楼羽体内上下左右地搅了两圈，挤得白楼羽一声比一声高。 　　“这还真是方便。” 　　多余的精力被霍霆云用到抽插本身上，他再次全数抽出性器，一下子变得空虚的穴口可怜巴巴咕噜噜吐出一口被搅得粘稠的水泡泡，欠操得紧。霍霆云从来不吝啬于疼爱白楼羽的后穴，抽出只是为了蓄力，他顶着被干熟的穴口肉，整根直接插到底，夯通插直了原本有些弯曲的直肠，一口气干成最适合他操的形状。穴肉软兮兮地被排挤到角落，怒涨的性器抢夺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还被不客气地压着，明明已经退让到退无可退，但它还要反过来委身讨好这么一个不讲理的恶徒，运维和那粗大长硬的家伙相比起来穴肉太弱势，本来就只有被欺负的份，能利用的只有这一身能流水能缠能吸的软功来以柔克刚。 　　“啊！霆云……裤子……嗯！嗯嗯……” 　　霍霆云的双腿一条顶在白楼羽后背，另一条逼着白楼羽胸口，挺立的乳头被粗糙的裤子下下摩擦，他越是俯身白楼羽的左腿就越是被逼迫着向右。白楼羽觉得自己半个人都是扭着的，可本该僵硬的身体内部又泛起阵阵快感的波澜，从神经血管骨头根发起软来，两种矛盾的感觉同时共存，白楼羽蹙起的眉下半睁一双找不到凝聚点的水艳双眸，随着霍霆云每一次碰到敏感点而快速聚焦，又很快变得迷离，像是烟波浩渺的一湖春水。 　　“嗯、嗯……啊嗯……” 　　明明后背贴着的是冰冷的地板，但白楼羽完全感觉肌肤表面有一丝寒意，反倒是肌肤下的脊柱上电流般噼里啪啦飞窜的快感是凉的，爆开后又是几乎要将他灼伤的滚烫。霍霆云侧过头一口咬上近在咫尺的大腿，又伸手拨弄白楼羽的乳肉，因为霍霆云多次的揉弄那里和白楼羽的后穴建立起了十足淫荡的联系，只要后穴被捅开，即使没有任何人的触碰乳头也会自发地挺立，就像是白楼羽的穴里藏了个一碰乳头就会立起的开关一样。 　　这都要托霍霆云那几乎无处安放一泻千里的热情的福。霍霆云做爱时手和嘴巴往往跟得了多多动症似的一刻也闲不下来，干的时候总边摸边捏会边亲边咬，白楼羽的身体本就敏感，几次下来，摸乳头性器流水，吃舌头乳头颤立，摸性器腿根发抖，掐腿根嘴巴淌涎。这身体实在太过天赋异禀，极其擅长讨好男人，识相得令霍霆云心惊，操上几回不用人教导训练自发地建立起快感间的联系，处处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有的敏感点最终都在神经的牵引下汇聚到后穴中，现在都白楼羽身体是一小滩淫荡的水，随便触碰哪里都会泛起扩散到整个水潭的波纹。但白楼羽把最要命的总开关拱手送上霍霆云轻而易举就能够到的地方，而霍霆云也很得寸进尺地抓住送上来的弱点可劲搅弄，无时无刻不往那口水嫩软蚌中灌入属于他的雄性气息，浓厚得几乎要让不具备生殖性能的后穴雌化成专属他的容器。白楼羽感觉自己都被霍霆云操成一滩水，全身能流的地方都在流，身体里最要命的地方却依旧涨地好像穴肉里面还含了一包酸水，被霍霆云撞地咣咣晃响。 　　这场对垒根本就不公平，霍霆云穿着衣服还用坚硬的膝盖胯骨抵压白楼羽柔软的穴口和乳肉，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实际上就连白楼羽的性器都难逃被摩擦的命运，本就因前列腺不断被刺激而失禁般可怜兮兮地吐腺液，又被挤在白楼羽的身体和霍霆云的大腿间晃荡着无所适从，在夹缝中艰难地承受双方的折腾，从这摆到那又从那摆到着，到哪都不得安生，已经完全是无法自控只能随波逐流的状态。 　　“嗯……啊…！啊！要……嗯！啊！啊啊！啊啊！！” 　　白楼羽射了出去，精液被霍霆云的大腿挡住流到地上，还有的反溅到他自己身上。霍霆云的性器在白楼羽体内逆流而上，迎着收缩的势头一点也不见退缩地抽插，穴肉不堪超规格巨物的奸淫，就像是真正的蚌肉一样不断分泌物质做着徒劳的应对。 　　白楼羽的左腿悬了太久，又被这样压迫撞击，他从脚趾间开始泛起一阵阵冰凉的麻意，那感觉甚至盖过了滚烫的快感。右腿尽管贴着地面，但霍霆云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着腿根，一样不好受。 　　“不行嗯！麻……啊啊！啊……！要没感觉了……” 　　霍霆云往下用力一坐，白楼羽的右腿立刻抖得更厉害。 　　“没感觉？” 　　“真的……啊啊！啊！啊……嗯！不行……啊嗯！好冷……嗯嗯！” 　　白楼羽的求饶反而让霍霆云起了欺压的心思，从一开始他就觉得白楼羽的腿曲线很漂亮，让人不由得升起自己顺着线条向上摸到腿根而后侵犯胯下私密区域的妄想，但白楼羽一点自觉都没有。 　　“啊！！” 　　霍霆云舔舐着在白楼羽腿内侧的柔软肌肤，好像捧着一条烤肉腿一口口吞吃，很快就留下了乱七八糟的痕迹。他想果然就该这样给白楼羽一点教训，不然这双腿还会不知死活地暴露出来，不穿裤子地在他面前白花花一片地晃来晃去。 　　“真是心口不一。” 　　“霆……啊！” 　　“不，这是心口一致才对。”霍霆云抚摸着白楼羽的嘴唇，带了几分惩罚意味地咬上去，“只有这里总是不诚实，撒谎成性。” 　　“啊……！啊……！” 　　霍霆云俯下来使得白楼羽左腿被更深地压迫，白楼羽真觉得要断了，可身体远比他自己想象中得还要柔韧，霍霆云压得无比顺利。 　　“或者，你故意？”霍霆云妄自定义着，性器进入得更深，“知道我不喜欢听不，所以特意这么说，好让我插得更狠吗？” 　　“我……啊啊！！” 　　霍霆云用力一撞，白楼羽被颠得快感直入脑袋，身体更是不住上移，又被霍霆云一把按下。大开大合的抽插让性器呲呲地从后穴里带出水，两个人的下体皆是湿淋淋一片。白楼羽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东西来维持稳定，那是霍霆云横贯在他胸腹前的左腿，此时此刻正在欺压他的红挺挺的乳尖。效果立竿见影，霍霆云立刻暴动，往死里捅那口被他操得腥骚的湿软穴肉。 　　真可恨，霍霆云想。 　　就因为那个几乎算不上吻的轻轻的接触，自己就觉得要死要命要完要疯，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说想操白楼羽，如同野兽一样失去理智地性交，成了自己以往最不喜欢的下半身动物。白楼羽搞得好像自己以往那蛮横不讲理的撕咬侵吞式的吻是爱的赐予一样，信徒一样虔诚地吻碰过自己嘴唇的手指。 　　白楼羽怎么能主动亲还亲得那么可爱那么青涩，又害羞得那么热情？白楼羽这样让霍霆云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还在开着车！你想杀了我吗？ 　　现在又来搞这套，还是下意识的。霍霆云觉得白楼羽这人简直像是存心拐弯抹角地搞他心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白楼羽给戳到点。他原本还打算找白楼羽算账的，这下也顾不上了，真是防不胜防。 　　“可真缠人。”霍霆云说，“被我干翻就那么爽吗？” 　　“啊！啊啊！啊！” 　　“有胆子缠着我张嘴眼巴巴要精液，没胆子开口吗？只知道开下面的口？说啊。” 　　“……啊！啊……！啊啊！” 　　“吃够没有？香吗？” 　　霍霆云狠狠一个挺身，手指拨弄着穴口周围被挤压的已经有些红肿的穴肉，把那颤抖的穴肉胡乱揉捏，甚至翻起来露出里面的肉，又同时用性器折磨内部。揉面团都尚且还要一点技巧，可霍霆云的动作那可真是粗暴还毫无章法，穴肉的褶皱被揉得向几个方向胡乱延伸，又是翻得绽出来又是压得陷回去，几下白楼羽就受不了了，腺液和生理泪水一起流出。 　　“……啊！啊！嗯嗯！…啊！”白楼羽被霍霆云撞得仰起头，又立刻被霍霆云吻住，“……唔……！……唔嗯……！唔！嗯嗯！！” 　　霍霆云这样白楼羽自然无法回答，他只能生生受着霍霆云的无理取闹，让霍霆云借着自己不回答的由头在身体里大肆蹂躏。其实霍霆云想操他根本不需要理由，他的身体随时为霍霆云洞开，但霍霆云就是喜欢这样，换着法子找尽看似合理实则完全是胡搅蛮缠的东西，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天经地义。 　　白楼羽曾经想过这是不是因为霍霆云潜意识里依旧不认可男人之间的性爱，不过做着做着他发现这其实只是霍霆云的性偏好罢了。 　　“唔……嗯！啊！啊啊！！” 　　霍霆云一个捣捅，被多番蹂躏的后穴早就知道那头平时就很凶还时不时就突然狂躁的恶龙极难驯服，让它进来容易，让它出去那简直比登天还难，绞缠了这么久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又是贴身安抚又是亲自帮淋浴，好说歹说地总算是让霍霆云射了进去，挣得了一点喘气时间。 　　“给你。”霍霆云边射边浅顶了几下，“满意了？” 　　“啊……嗯嗯……” 　　难得的休息时间，可白楼羽的后穴却还沉浸在余韵中回不过神来，抽搐着挣扎在自己分泌的水中。白楼羽正一抖抖地喘气着，霍霆云也在低喘，衣着完好只脱了一点裤子的他从高处俯视着身下的白楼羽，左腿上又是咬痕又是掐痕又是吻痕，后穴还含着自己的性器，流出的液体反着光。 　　白楼羽的性器软着侧伏在地上，泡在白楼羽第一次射出去的已经有些液化的精液里，又沾了崭新的精液，还因为快感没回过神来，一抖抖地渗出点点腺液，和自己的大腿放在一起显得小巧可怜又可爱。他的眼尾已经完全被操成了红色，乳尖也被磨得完全挺立，腰还维持着被操时拱起的状态，手也还抱着自己的大腿，嘴巴一张一张地泄出色情软黏的呻吟。 　　灯光下全身赤裸的白楼羽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霍霆云的性器很快就在白楼羽体内支起，他看着白楼羽刚刚受精完就受惊，因为自己硬起的性器而一弹腰，泪光闪烁的眼睛无力地看过来。 　　“不要这个姿势，”白楼羽赶紧在说不出话前表明想法，“我都抱不到你……啊！” 　　霍霆云在白楼羽体内转了一圈，恢复了平时面对面的姿势又搅动起来，弄出咕湫咕湫的水声：“喜欢吗？” 　　“喜欢……嗯！喜……喜欢……” 　　“喜欢什么？” 　　“都喜欢……嗯嗯……” 　　霍霆云忽然停下动作。 　　“详细说。” 　　霍霆云这么突兀地停下，白楼羽几乎是下意识地收紧，被狠操惯了的后穴很是淫荡地又哭又吸，就像是不舍得父母离开的孩子一样往霍霆云身上蹭。白楼羽全身发软脸红着往自己这里凑的样子让霍霆云忍不住顶了一下，白楼羽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颤抖呻吟，可霍霆云就顶了这么一下很快又不动了，勾得白楼羽性欲更加难以抑制。 　　“霆云……”白楼羽不自觉地摇着腰，“霆云……” 　　“说清楚我就动。” 　　“别……别这样……嗯……” 　　“说。” 　　“喜……喜欢胸肌……” 　　“还有？” 　　“上臂……跑步的时候，弯抱着我的时候……都喜欢……嗯！啊……” 　　霍霆云的手轻而易举地就罩住了整片乳肉，挤起一团乳肉前后左右推挤，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揉得白楼羽胸口发酸发涨。白楼羽不止一次地觉得要是自己是女性怕不是没生产都会被揉出点什么来，霍霆云绝对会说一些孟浪话然后吃到他没办法再有为止——霍霆云太喜欢掠夺干净要到没有的感觉了，白楼羽恍惚间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的身体这么淫荡，一般人还真经不起霍霆云的折腾。 　　“没了吗？” 　　“还、还有……”白楼羽缩了缩穴主动吻了一口肉龙，“这个……啊！！” 　　“都喜欢，是不是？” 　　白楼羽感觉到后穴插着的巨物往里顶直到抵着肠道尽头，这简直就是威胁。但这话也没说错，而且白楼羽现在要的就是这样，他忙不迭点头。 　　“都喜欢谁的？” 　　“你的都喜欢……” 　　“只有我的吗？” 　　“只要是你的……嗯！都喜欢……” 　　好像不太对…… 　　白楼羽被插着要害脑子不太清晰，转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霍霆云像是在在和什么人较劲，可是哪里有人比得过霍霆云？而且明明最近也没有和什么值得比较的男性接触过——啊。 　　有一个。 　　霍霆云的哥哥，霍霆军。 　　但是那时候不是已经说过“没人比你好”了吗？霍霆云脸色也缓和了，应该已经揭过去了才对……是我想多了吗？ 　　“啊！！” 　　突然霍霆云重重地一记顶弄，白楼羽浑身一个震悚，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半个身体都弹了一下，性器也来回晃了晃。白楼羽回过神来，和霍霆云黑沉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你在想什么？” 　　“你的哥——嗯！” 　　“所以是在想我以外的男人？” 　　白楼羽连忙摇头：“是因为你……” 　　“胸肌好看吗？想碰？” 　　真的是因为这个……！ 　　都一个晚上过去了，霍霆云还在惦记着吗？ 　　“不是……嗯！” 　　“那是想什么？” 　　霍霆云掐着白楼羽的乳头往外拉扯而后松手，乳首打回来激得白楼羽生疼。霍霆云很少会这么做，他虽然也经常蹂躏白楼羽的乳肉，但他也就偶尔掐一掐，极少拉扯——很明显霍霆云不高兴。白楼羽的身体被霍霆云撞击着起伏，可霍霆云掐着乳头的手却没有跟着自己的动作而往上，结果就是掐住乳尖以后的每一下顶撞都在狠狠地扯着乳尖，白楼羽不得不弯腰，不然他觉得自己的乳尖快被扯下来了。 　　“想舔？想咬？” 　　“不……啊！不想……” 　　“那为什么要盯着看？” 　　“呜……啊！啊……” 　　“不准盯着看。” 　　明明内容是命令，但霍霆云的声音有几分委屈，口吻甚至有些低落，好像白楼羽犯下了什么他不能追究责任的大错一样。然而事实上霍霆云的性器还插在白楼羽后穴里头怒气冲冲地挤压着软涨的穴肉，他的手也正在扯着白楼羽的乳头。 　　“没有……” 　　“明明就有。” 　　霍霆云不理会白楼羽的辩驳，他抽出性器，把白楼羽的腰高高抬起，白楼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压抑住自己下意识的挣扎，可是当臀部都离开地板时白楼羽也有点克制不住了。 　　“霆云……？” 　　“别动。” 　　“你……”霍霆云还在抬高，白楼羽越发不知所措，“你要干什么……” 　　“你。” 　　霍霆云抬得太高了，白楼羽就连上半身都悬空了大半，只剩下肩胛骨抵着地板，小腿直直朝天，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放在床上的自慰杯。 　　“等等、不……别……” 　　这个姿势后穴离自己抬起来看的头只有三四十厘米左右的距离，白楼羽整个人都笼罩的霍霆云的影子下，逼仄感让白楼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折过来了，陌生的俯视角度太令人不安，他忍不住挣扎了起来，可身体大部分被悬空，即使挣扎也无济于事，只是让肩胛骨被摩擦得发疼。 　　“霆云……” 　　霍霆云抚摸着白楼羽的脸颊，可真柔软。这张脸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也很容易有反应。 　　所以才会因为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而红起来。 　　“我都看到了。” 　　你怎么能用那样惊艳的目光看别人的身体？ 　　可是该死，就连你看别的男人脸红起来的样子我都觉得好色好可爱好漂亮，什么男狐狸精。刚刚还那样亲自己的手指，还那么黏人想要抱我，我明明是想生气的，想找你算账，结果根本气不起来。 　　只觉得想操死你。 　　“啊！！” 　　霍霆云毫不犹豫地自上而下狠狠贯入，白楼羽眼睁睁地看着狰狞的巨大肉龙捅入自己的后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那时吻的那一下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霍霆云压根没有翻篇，现在来秋后算账了。 　　霍霆云脱下衣服，又把白楼羽抬高了一点，他只剩下头贴着地板，但并没有维持太久，霍霆云把自己的衣服垫到白楼羽的肩胛骨下就把白楼羽放了下来，又变回了刚刚的姿势。 　　虽然背后舒服了很多，可是刚刚抬起来的一下让性器更加深入，白楼羽全身都软成一滩被情欲泡软烂的泥，一张嘴就是呻吟，可他却依旧感觉不到自己摄入了空气，无论是霍霆云强健的身体整个压下来还是粗大的性器在他面前挤入身体带来的压迫感都过于强烈，令人窒息。 　　“太深了……”白楼羽觉得自己像是烧烤开始前被烧红的铁铅穿过的生肉，“好大……啊！别……啊！现在动、不行……啊啊！” 　　白楼羽那绷成一条弧线和小腿相连的脚背被撞得朝天乱晃，那种到达快感边缘随时要从高处落下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疯狂，白楼羽浑身剧烈颤抖，后穴被霍霆云干得滋哇乱响，液体从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挤出，一些沿着白楼羽的臀缝留到腰间，一些从前面流到腹部。 　　霍霆云用拇指擦去白楼羽的泪水，哑声说：“看着我。” 　　两个人交合的位置那样直白地暴露他的眼前，白楼羽的呻吟又带上了哭腔。太清楚了，霍霆云的性器是怎么样把自己的穴肉挤到腿根堆成一团，又是怎么样把自己的穴肉操得外翻内陷，甚至偶尔一下太重把穴里的混合液体操得溅出好似他自己后穴在喷溅水的淫荡样子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 　　太、太离谱了…… 　　明明看起来那么大那么粗，居然还能够那样进出…… 　　“啊！啊……！啊！！” 　　看到性器插入自己的身体里同时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挤开，这感觉简直像是看着高清无码比5D效果还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的现场直播色情成人影片，而且看的同时自己也充当了正在上演的影片的演员。两相结合的刺激简直是要白楼羽的命，他看到了自己的腿一颤一颤地抖动，看到了自己的下体那一片略深色的半透明水渍，看到了自己臀部被一下下撞着抖动，看到自己都性器晃动着流腺液，那腺液还随着倾斜的身体朝自己的方向流动着。 　　“……啊！……呜……啊！” 　　“我说看着我。”霍霆云把白楼羽撇开的脑袋掰回来，声音高了一些，“听不到吗？” 　　“不……不要……啊！啊！不行了……啊啊！真的……不……啊！” 　　“说谎。” 　　霍霆云握上白楼羽的性器，摩擦白楼羽的铃口，最后推了在悬崖边晃荡的白楼羽一把。 　　“啊啊啊！！啊！啊……” 　　因为姿势白楼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性器反而成了对准自己的枪口，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一道道精液全部都射到了他自己的脸上。眼睛、鼻子、脸颊、嘴唇无一不遭殃，精液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流淌，爬得白楼羽满脸都是痕迹。 　　白楼羽羞耻得浑身颤抖，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有多么不堪入目多么淫荡下流，还全部暴露在霍霆云的眼中。脸上还有清晰的液体流动感，他根本不敢睁开眼。 　　霍霆云怎么、怎么能这样…… 　　就算在闹脾气，想做这种事，至少先说一声啊……！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就…… 　　呜…… 　　一阵湿热的温暖传来，白楼羽愣了愣，很快意识到那是霍霆云的唇舌。他立刻睁开眼睛，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的了，连忙歪头伸手去档霍霆云。 　　“别……不要舔。” 　　“手拿开。” 　　“不干净……啊！” 　　见白楼羽这样霍霆云根本懒得和他辩，挺一下腰直接把白楼羽操软，没了力气的白楼羽手自然跌了下去，霍霆云凑上来，滚烫粗重的气息一轮轮全部喷洒在白楼羽的脸上。霍霆云的动作很急切，就好像自己吃的是什么天上甘露，白楼羽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大型犬给舔来舔去，可实际上他很清楚那是霍霆云。 　　霍霆云这也太…… 　　白楼羽脸红得滴血，脸上的粘腻全部都被霍霆云舔舐吞吃干净，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白楼羽，审视白楼羽的脸就像是在检查有没有漏下的，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想法：你是我的。 　　就连精液都是我的。 　　白楼羽的脑子完全不够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和霍霆云做爱总是让他不知所措，霍霆云总爱一次次地挑拨他的羞耻心，又同时以极大的热情给予他几乎无法想象的浓烈快感。刚刚的羞耻、现在的羞耻和因为霍霆云的热情而悸动的心情混杂在一起，快感又让人全身发涨发晕，这是一种没有攻击性但又极难对付的为难，冲击力明明堪比霸凌，承受起来却是舒服的。 　　白楼羽看着近在咫尺的臂膀，各种情绪混合涌上的羞恼让他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咬完霍霆云愣了，白楼羽也怔住了，他刚刚没怎么想就带了点嗔怒式的抱怨地咬了上去，连忙松嘴看情况。白楼羽从来没咬过霍霆云，也不清楚自己的力道怎么样，不过其实他一张嘴就已经下意识地放轻了很多，只留下了几个淡淡的白印。 　　白楼羽有些犹豫地仿照霍霆云咬重了以后的动作，舔了舔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霍霆云的呼吸顿时变得又沉又重又急，好似暴雨在疯狂击打窗户，眉头皱得让人担心会不会抽筋，额角青筋绽起。白楼羽看不到那么多，可是他能感觉到穴里的性器在跳，他甚至感觉到就连茎身上的经络都在顶着自己的穴肉。 　　“怎么还更兴奋了……？嗯！” 　　“很奇怪吗。”霍霆云也咬了白楼羽一口，但他可不像白楼羽这么客气，咬的是才被自己拉扯过的乳尖，“你不也是一样？咬哪里都朝我喷水。” 　　“呜……啊！啊……”白楼羽摇头，“不……啊……” 　　“又说不。” 　　霍霆云收不住力，便移动到白楼羽的肩膀，没了后顾之忧的他下嘴堪称狠戾，嘴里已经泛起来血腥味，他却依旧用吞吃一样的吮吸加深刺激，同时深深地顶入捣腾痉挛的穴壁。 　　“你做得我说不得？” 　　“不是……啊！嗯嗯……啊！” 　　“你自己看。”霍霆云把白楼羽抬高又往下压，让两个人结合的位置离白楼羽更加贴近白楼羽的头，被撞得越发放荡的性器明晃晃地在白楼羽眼前跳着，“是不是在喷水？” 　　“没、没有……啊……” 　　“没有？那我刚刚吃的是什么。原来你觉得那个不算水？确实太稠了。”霍霆云笑了，“还挺严格。我是不是要让你真的喷一回水？就像是第一次那样。” 　　“啊！啊……啊……！……啊！” 　　霍霆云的动作完全没有留给白楼羽回答的余地，他的声音被完全撞成零散的尖叫呻吟。这个姿势进得太深太狠，还整个人都悬着，冲击力无法转移到地面，全部生生地给穴受了。耳边是无休止的喘息撞击声和水声，体内是快要把他贯穿的抽插，就连鼻尖也萦绕着性的气味。白楼羽的脑袋已经记住了自己穴水的味道，这都要怪霍霆云用手揉弄亵玩白楼羽的后穴后还老爱在白楼羽眼前显摆，让白楼羽去看去承认自己的后穴流了霍霆云一手水。现在那股味道混着着别的咸腥味道挑逗般流连于鼻尖，无形无影却无处不在无可回避，那交合的地方离他太近太清楚，白楼羽觉得自己要疯了，都好像快要看见自己身体内部是怎么样柔媚淫荡地缠着霍霆云的性器了。 　　“霆云……唔唔……啊！啊啊！……” 　　霍霆云堵住白楼羽的嘴，白楼羽被干出呜咽都无从发泄，一切被霍霆云尽数吞下。霍霆云发出一声近乎低吼的沉重喘息，就像是往玻璃杯里灌注牛奶一样把精液射了进去，被蹂躏践踏蹂躏了个遍的软肉又被滚烫的精液浇了一遍，并且在重力作用下一滴没流出，灼热的液体全部留在里面被含得好好的。 　　白楼羽能感觉得到那精液在往更深处流动，简直要把他全身都浸透，但即使做完了霍霆云也没有把白楼羽的腰放下来，甚至没有抽出性器，只是低头舔舐白楼羽的泪水，又和白楼羽唇齿交缠，性器依旧放在里面很快又硬起来。 　　“……我……不行……啊……” 　　“可是我还没要够。”霍霆云一下下地从白楼羽的脖颈向下吻，坦率地说，“你跟我回家了，我很兴奋。” 　　白楼羽喘了一会呼吸都没顺好，脚悬着还不方便动，只好伸手抱住霍霆云的脖子：“你明明知道我的吧……嗯……霆云……” 　　霍霆云的确知道。 　　他咬了白楼羽的嘴唇一口。 　　“……你真的是个混蛋。” 　　射完了一回霍霆云的语气温和了一点，但依旧带着他那种独特的又爱又恨的味道。白楼羽嘶了一声，但很快又变成了呻吟。明明霍霆云的性器已经恶霸一样地抵住白楼羽的命门了，却好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闷声说：“总是这样……” 　　尽会勾引我。 　　霍霆云其实不想对白楼羽那么粗暴，也并不喜欢那样失控的自己，但又确实忍不住。也不知道是滤镜还是白楼羽本来就这样，反正他看白楼羽看多了总觉得白楼羽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是按着他喜欢的样子长的，白楼羽的言行也总是恰到好处到让霍霆云甚至有些恼怒怎么白楼羽这么招人喜欢，或许是滤镜和白楼羽本身的特质两相结合吧。而且白楼羽好像很喜欢他的“混蛋”，这点也让他很不满。白楼羽这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喊他混蛋时是真的烦躁得要命？ 　　霍霆云觉得这和情侣之间的“傻瓜”“笨蛋”“小蠢猪”之类爱称根本不一样，即使白楼羽好像当成一回事了，他也并不喜欢将这个词说出口，感觉不是什么好话，每次说都是脱口而出。 　　即使是现在，霍霆云也觉得异常烦躁。 　　白楼羽摸起来太软，烦。 　　白楼羽声音太美妙，烦。 　　白楼羽性格太包容，烦。 　　白楼羽反应太可爱，烦。 　　白楼羽干着太舒服，烦。 　　好软好可爱好欠操好烦好烦好烦。 　　白楼羽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混蛋是真的在骂他混蛋啊，烦死了都。 　　这该死的混蛋怎么就这么能招人喜欢呢。 　　到底要我多喜欢你你才甘心，啊？ 　　他怒气冲冲地又咬了白楼羽一口。 　　“你是个混蛋知道吗！” 　　“啊！嗯……啊……”白楼羽伸手抱上霍霆云的脖子，一只手抚上霍霆云的脑袋，顺着霍霆云的力气往自己的怀里收拢方便他咬自己，“知道……” 　　你知道个屁。 　　真是见鬼。 　　霍霆云按着白楼羽的膝盖窝更重地往下压，白楼羽的大腿都压到了自己的乳头。 　　到了之前的深度，霍霆云停了下来。 　　白楼羽嘴一张一合地流出颤抖的呻吟，霍霆云咬了咬白楼羽的耳朵说。 　　“我要进去了。” 　　什么进去，不是已经进到这么里面了吗…… 　　白楼羽没理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霍霆云不满地顶了顶，再次重复：“我要进去了。” 　　白楼羽怔愣片刻，终于反应过来霍霆云说的是什么，惊了一背脊的冷汗。他瞪大眼睛，摇着头说：“不、不行的……” 　　霍霆云不再说话，压得更用力。 　　“没办法……”白楼羽看着霍霆云的囊袋压迫着自己的穴口，“……再深……啊！” 　　白楼羽的下体从腿根到穴口再到穴道一齐抽搐，但霍霆云依旧顽固地往更深处挤。不知道霍霆云碰到了什么，白楼羽全身一颤，腰不自觉地挺了挺。 　　“那里……” 　　“乙状结肠的入口，俗称‘第二菊花’。” 　　霍霆云说出了简直不像是他会说的——确实不是他的说法风格，这是从别的地方看来的——堪称粗俗的话语后，眼睛已经全然抹上了肉食性的色彩。 　　白楼羽被顶得瑟瑟发抖，很难看出在兴奋还是害怕，但无论如何，他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挣扎。 　　“你可以简单地当做第二口穴。” 　　霍霆云这么说着，手指收紧，俯视着身下被自己掌控的爱人，可以肆意地索要的爱人，滚烫的热情全部都被压在表面的风评浪静下。 　　“我会插进去。” 　　他语气平淡地发出宣告。 　　是一个不容置喙的陈述句。 　　作者的话：混蛋确实是爱称，白楼羽没理解错（笑） 　　虽然应该是常识，不过还是再重复一次：网文和现实不能混为一谈。其实放现实里第一次就很危险了，且不提具体的过程，不带套就已经很不合适了，肛交本身就有不小风险了。而且本来霍霆云的性格他应该会带套，不过我喜欢写射进去咳咳咳……下章真的要开始搞结肠了，别当真啊。 第四十一章 新区开发[h] 　　白楼羽浑身都绷直了，几乎是有些惊恐地看着霍霆云发现角度不对后整根抽出，从头再来整根插入。由于下半身被完全抬起上半身还只有一半触地，白楼羽甚至没办法后退，更难以挣扎。霍霆云握着白楼羽的脚踝往上提，又按着白楼羽的膝盖硬是往外掰，更深地卡入白楼羽的双腿之间。 　　白楼羽被液体糟蹋过的凌乱下半身就这么赤裸裸明晃晃地完全展示在霍霆云面前，他眼睁睁地看着粗壮狰狞的性器没入自己的身体内，强硬地挤开紧缩的穴肉，好生野蛮霸道。 　　果、果然不行的吧…… 　　霍霆云这样抬起白楼羽的同时自己也压下身，两个人都脸离得很近，呼吸绞缠。霍霆云的汗沿着下巴流下滴到白楼羽的脸上，白楼羽本能地打了个哆嗦。明明已经插进来了，已经插这么深了，哪里有什么第二口穴啊，不能再进了，再插就坏了。 　　应该会很痛…… 　　白楼羽咽了口口水，手攥紧了霍霆云的衣服。 　　“霆云……” 　　“现在劝晚了。” 　　“不是，你……”白楼羽声音越说越小，“你轻点……” 　　“……” 　　霍霆云低头吻白楼羽的眼睛，吓得本就草木皆兵的白楼羽一个震悚，但是现在这个姿势挣扎起来只有腿是自由的，他怕踢到霍霆云。霍霆云全身的血液都在一跳一跳地鼓动着，他压抑着用不太大的力气缓慢舔舐白楼羽的眼角：“……我尽量。” 　　霍霆云本人觉得这话听着就很过分，但白楼羽居然真的不那么紧张了。霍霆云于是把手掌按在白楼羽腿根上，手指往穴肉按，那里已经被撞得变成了情欲的颜色，厚厚地肿高了一层，还站着半透明的液体，因为半干涸留下了一片片渍痕，一看就知道遭受过什么过分的对待，实在是我见犹怜。霍霆云看得呼吸急促，因常年握笔而长着茧子的粗粝拇指按到又软又湿的穴肉上，因为要做爱霍霆云的指甲剪得很短还磨得很平，即使现在指甲陷入到软肉中白楼羽也不觉得疼，只觉得酸麻。 　　霍霆云轻轻松松往外拉开了不少白楼羽的穴肉还顺着将性器埋更深，本就因为吞吃巨物而被挤扁的穴肉被这般拉扯挤压着酸涨感直线飙升，他感觉那肉里装的不是肌肉组织也不是神经而是一大泡酸茶水，又涨又涩。无论是心理准备还是生理准备都几乎一片空白，白楼羽比第一次还像第一次，大气不敢出一口，手脚冰凉得像刚从雪水里捞出来。 　　“啊……嗯！” 　　碰、碰到了…… 　　白楼羽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里，有一个他自己都无法够到的地方，正在被霍霆云的性器头部贴着。由于位置太偏僻霍霆云的手指完全够不到，所以这同时也就意味着那里没有经过任何扩张就要直面怒涨到完全体的性器。如果说白楼羽的后穴尚且还有他自己抚慰的经历的话，那里当真是没有任何性经历，完完全全的新手。 　　沾着血的手指一闪而过，霍霆云深吸一口气，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么里面根本没办法扩张也没办法润滑，他转而抚摸白楼羽的乳头腰侧性器腿根穴肉，一切能碰的敏感点都碰了。 　　“嗯……嗯嗯……” 　　白楼羽身体都软化到没办法再软了结肠口也没见得放松多少——那里没有括约肌本来就没办法像是肛门一样收缩，肠道本身的蠕动功能也没办法这么用。霍霆云只得就这样插进去，他颠了颠白楼羽的腰算是最后一次示意，而后用滚烫的性器顶着那紧闭的从未有人踏足过的穴口。白楼羽的感觉更清晰了，身体内部真的有个什么东西被霍霆云顶着，他确信自己感受到了。后穴被顶得一阵酥麻，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奇异快感让他未操先软，可那里依旧顽固得没有一点开口的迹象。 　　粗大狰狞的性器来势汹汹头部忤逆正常的出入方向往前，只走了半步封闭的柔软入口便受到了十分的压迫。那巨物本就比它大上太多，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体格，霍霆云一挺身，寇关的入侵者便以翻江倒海的气势挤入不属于他的领地间。 　　“嗯！” 　　乙状结肠和直肠之间那狭小的通道被性器头部顶着，细密的酸麻直接延伸到整个穴口。那是霍霆云播撒的种子浇了这么多雨露后长起来了，扎根到白楼羽后穴的每一个神经里。霍霆云的顶弄就是在拨动着那棵树，下下牵扯到整个后穴。 　　白楼羽有种预感：插入那里带来的刺激或许堪比将那棵树全部一口气连根拔起。 　　“不行、不行……” 　　白楼羽的身体本能地挣扎，两只脚胡乱蹬着空气，但无论是幅度还是力度都小到好像最后的挣扎。霍霆云又挺身，结肠口和穴口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点都不乖，跟石头一样脾气又臭又硬，就是不肯通融一点，死死地挡住外来人员，固执地和霍霆云角力，可谓尽职尽责。霍霆云的脾气也不见得好上多少，下定决心以后倔得像头驴，他一点点施加力气，死死地抵压那手无寸铁的软肉。这可就苦了白楼羽，他感觉不到自己的穴肉是怎么样负隅抵抗，他只知道霍霆云在压迫自己里面的肉，身体都要被碾成片。霍霆云从上往下极限施压的，白楼羽整个人笼罩在霍霆云的阴影下和胯下，他有种百万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而自己这边其实只是个只住了一个人的老破屋的感觉，完全无从谈起什么抵抗。 　　那也是自然的，那点软肉怎么能和霍霆云刚强雄壮的肉龙抗衡？白楼羽自己也感觉到身体里的肠壁不行了，那么有力的身体，那么粗大的性器，用整个重量压下来，他哪里抗得住。尽管那是一个入口，可白楼羽感觉更像是直肠肠壁尽头，霍霆云这么往死里侵轧，他真的感觉要破了，哭着摇头说：“不行……会穿的……” 　　霍霆云抽出去，甚至小半根性器都退出了直肠，白楼羽愣了愣，没想到这次霍霆云这么好说话，大概也是感觉到那种地方插不进去。白楼羽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抬手拥抱霍霆云给霍霆云一个亲吻补偿，下一秒霍霆云就按着白楼羽的腰以迅雷之势突入，又快又烈又突然，一口气贯穿了结肠口！ 　　“啊啊！！！” 　　霍霆云根本就不打算放过白楼羽，他做爱从来就不吃软也不吃硬。在白楼羽的结肠口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防御时，霍霆云抓准时机抓住弱点就是一下狠戾的穿刺，整个性器头部都进到了结肠里，一步到位。结肠口只一瞬间就被完全挤成直肠被操了这么多回都没办法完全适应的大小，哪里还有一开始的硬气模样，凄惨地抽搐。 　　太狠了，明明结肠的确是实打实的第一次，比曾经有过自慰经验的直肠还要青涩，霍霆云却用了了比第一次凶暴得多的攻势一口气整根插到底，如同第一次进入后穴一般性器再次从内部三百六十度地压迫肠壁的每一个角落。 　　白楼羽浑身发抖，就连呼吸都在颤栗，霍霆云的东西太粗太大，扩张得太过暴烈，白楼羽一时之间甚至感觉不到别的东西了，只知道自己被霍霆云的性器吊在体内的半空中摁碾。 　　霍霆云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头部进入到另外一个紧致的居所的同时整根茎身也被早就干熟的直肠老练地阵阵吸吮，根部更是被穴口疯了一样紧紧缠绞，两点一线的刺激让他舒爽得头皮发麻。但初经人事的结肠似乎保持不被高压碾碎就已经用尽全力，最初顽强抵抗堪称贞烈的结肠口此时被从内部破开四面挤压，瑟瑟发抖却不肯流一滴眼泪。 　　霍霆云够到的只有乙状结肠，这里和有空腔的袋状的直肠不一样，里面的空腔是线性管状的。乙状结肠和直肠以及降结肠连接的部分也就是头尾固定得比较死，但中间是相对自由的，正好霍霆云插到的就是这里。 　　“穿了……里面、被插穿了……” 　　“没穿。” 　　骗人……明明肠壁被捅穿了……都、都穿到内脏了…… 　　对霍霆云而言白楼羽的身体是一座宝库，无论探索什么地方都能发现财宝，而他就是那个最贪婪的寻宝人。但霍霆云同时又是一个暴君，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一旦没有了库存，又立刻跑到同一个地方掘地三尺地搜刮，简直是在持续性地竭泽而渔，破坏性开发。乙状结肠中间的部分被霍霆云挤粗了几圈，他还嫌不够，挺身顶起白楼羽的乙状结肠肠壁，表面一侧被霍霆云性器头部顶出部分凸起不断改变形状。 　　白楼羽哪里受得住，崩溃般地呻吟尖叫。只一处的感觉激烈地占据了白楼羽所有的感官，他的整具身躯都匍匐在霍霆云的性器下，穴口浅层和深处都同步地感受着一点点被撑开被挤开到极限却还是被逼着继续突破的感觉，双倍的刺激带来的是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快感，白楼羽的呻吟已经半数变成了呜咽，好像喉咙也被性器插穿窒息一般，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啊……呜呜……呜……啊……” 　　太粗太大太长太深，体内满到快爆了，真的什么都进不去了，连空气都吞不了了。白楼羽的眼泪簌簌落下，这还只是插进去顶而已，都没有开始干，自己就觉得好像死了一回。白楼羽有点感觉不到霍霆云了，只有体内那一根性器存在感鲜明得吓人，可霍霆云其他地方呢？他们真是在做爱吗？ 　　“霆、霆云……”白楼羽睁着眼睛，但眼前一片氤氲，“我……我怕……” 　　霍霆云抬起白楼羽下巴吻上去，把白楼羽的舌头拖拽出来往死里吸吮，吃搅得白楼羽口腔里啧啧响，舌根很快就麻了，但白楼羽安心了。他伸手抱住霍霆云的脖颈，努力让结肠口适应有几分暴虐性质的插入。 　　“……动了。” 　　“啊啊！！” 　　霍霆云也忍到了极限，一开始就是一阵小爆发，他直接用普通的做爱做到兴起时的速度和力度整根抽出性器然而整根捅入。白楼羽的直肠早就习惯了被霍霆云这样大开大合的操弄，饶是如此，被完整地从头到尾全段奸干，那里依旧是有些不堪其苦。直肠尚且如此，结肠或者说乙状结肠就更不用说了。霍霆云当真是一点不客气，完全没有体恤还是第一次的乙状结肠，以为解放了迫不及待地锁紧的结肠口刚刚摆好架势就又被性器贯穿，最小刹那间挤开到最大，极端地仿佛百米落地在距离地面还有一米时又被猛地拎上千米高空。破开结肠口的刺激又再次来到，这次还叠加上了直肠和肛门，体内被一连捅开两口穴和一贯半肠道，他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又死了一回。 　　第一遍被捅穿的地方又在同一处再次捅穿的感觉太可怕了，白楼羽甚至没有脑袋去想接下来要反复抽插的话自己要死多少回，一张嘴都是些胡言乱语：“又穿了……啊！又坏了……坏了……啊啊！！” 　　人体的后庭本不是该被性器出入的地方，肛交违反了生理上的常规，将原本只出不进的地方反向插入，靠着这样极端逆反的行为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而现在霍霆云更是在不该进入的地方中进入了更不该进入的地方，强行在那原本一辈子都不会有别的东西进去的位置挤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让这里也沾染上雄性的气息，性的膻腥。霍霆云甚至还借上重力一起自上而下地贯穿，他已经忘记了刚开始自己是因为什么想往里面走了，现在只想像第一次操服外面的那张嘴一样把里面这张嘴也给操服，干湿干软干烂干熟，变成自己一插进来甚至只要感觉到自己予以的刺激就起反应的他的专属，让那里甚至不属于白楼羽本人。 　　因此霍霆云每一次的抽插都要结结实实地把结肠口完完全全整个捅开。反反复复的挤压冲撞让内穴终于溃不成军，再也没有一点抵抗，一插就破，一捅就穿，一干就开。而白楼羽的身体也实在是太过天赋异禀，一沾上雄性气息就自发觉醒，就连结肠口都转而开始试着通过吸含讨好性器，好让自己被欺压得不要那么狠。可惜它的前辈已经证明了放弃抵抗只会落得任人蹂躏的下场，欺压只会越来越狠越来越烈，最终结肠口只会在一次次操干的调教下沦为性器一插进来就忘记本职工作的淫肉。 　　“啊！烂了……不行啊啊！！啊！要坏……呜……” 　　白楼羽被霍霆云不断拷打着，内外穴一起被那灼热的堪比烙铁一样的粗物下下掼捅。烧着，碾着，挤开了，操大了，白楼羽第一次觉得和霍霆云做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烈性的快感已经多得变成了折磨。在霍霆云的操干下他甚至开始翻白，眼前也一片灰白雪花，身体被一次次插穿已经让他觉得自己体内被捣烂成肉泥，内脏怕不是都要被绞坏，可实际上他的身体里好好的，还能再操上个百八十回，甚至就连乙状结肠都开始分泌液体，变得湿淋淋软乎乎，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模样，被操得喜欢起雄性的膻腥气息来，眼巴巴恳求精液。 　　“里面烂了……要死——啊啊啊！！” 　　“乱说什么。” 　　霍霆云撞击乙状结肠内壁凸出超过半个性器头那么一大片，从没操得这么狠过，白楼羽的精液就干喷了出来，却不像是往常一样，而是像压面机里的面条流出，边射边被操得上下抖动，精液滴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 　　霍霆云从来就没有照顾射完的白楼羽的习惯，不如说霍霆云反而会在白楼羽射完后更加发狠得疼爱变得敏感的身体，趁着余韵还在卖力地在白楼羽身上叠加快感，就连那一点不应期的休息时间都要掠夺过去。霍霆云之所以每次都打断白楼羽射精余韵就是因为在做爱的时候他希望并且必须要掌控占有白楼羽的一切，白楼羽不能抛开他自己去感受快感，他操了白楼羽十分的一下白楼羽就得感受到被操了十分的一下。他非常满意地看到这次白楼羽失神的时间前所未有地短，性器都没流完精就被他拖过来了。 　　其实现在的白楼羽甚至没察觉到自己射精了。原来身体真的是海绵，他以为之前的快感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每一下抽插都堪比之前普通的射精，他根本分不出射精的快感抽插的快感和撞击的快感，只知道所有感觉都糊成一团暴风般掠过他的脑海，卷起一阵阵海啸，简直是世界末日。 　　“死了……要死了……呜……啊啊！啊！又……啊！又死了……啊……呜……” 　　白楼羽被暴奸得一把肠液一把泪，快感支配欺压下的思维组织不出成逻辑的语句，他接受不了霍霆云的信息，霍霆云松开嘴之后他依旧在说和之前差不多的话，好像真的连干坏了一样。 　　“里面……啊！已经……啊啊！啊……啊……穿了……穿了……” 　　强烈的刺激让白楼羽再也感觉不到性以外的部分，就好像下半身甚至全身都只剩下用于交配的肠道和实际上实际上不属于自己的奸干着的性器，身体的一切都只为这原始的交流而服务，其他的意义都被霍霆云所掠夺。 　　“会死……呜呜……霆云……霆云……会死……救命……呜……啊……霆云……” 　　白楼羽终于崩溃了，完全陷入恐慌中，本能地向他最信任最亲近最依赖的霍霆云求助，然而霍霆云正是操开结肠口的那个人，白楼羽真是被操糊涂了，一双手软绵绵地抱着霍霆云脖子哭叫着求救。 　　“一会再说。”霍霆云这时简直冷酷得近乎残忍，眉宇间天然的冷肃让他看起来越发不近人情，可那双眼睛又是燃烧着的，“现在还有个大问题没解决。” 　　“死了……啊啊！啊！我……不行……呜……啊啊……霆云……霆云……啊！霆云……” 　　“精液一会要射给哪边吃？” 　　霍霆云见白楼羽不回答，发狠地干了一下。 　　“哪边？” 　　“呜……啊啊！！啊……霆云……” 　　“哪边？” 　　“不行了……会死……要死了……呜呜……霆云……” 　　“意思是都不要？” 　　“啊啊！！啊！呜呜……啊……” 　　“那你一开始张腿做什么？吸我做什么？亲我做什么？”霍霆云侧头一口咬上白楼羽的大腿，“腿也勾着我。” 　　“啊……唔唔……” 　　“这张嘴前科累累，”霍霆云用拇指按着白楼羽的唇，“本来就不可信。” 　　“啊……呜……” 　　“哪边都这么馋嘴，真难办。”霍霆云就连形式上的征求意见都放弃了，“该照顾新人还是回馈老熟人？肛门吸得多还吸得卖力，不过结肠也很努力……原本那么倔强，现在也被干乖了，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很可爱。” 　　“啊！啊……啊……” 　　“啊。”霍霆云轻笑了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霍霆云一下深深连奸开两个抽搐的穴，残忍而决绝地将滚烫浓稠的精液全部射到乙状结肠里，以往会被挤出去的精液这次因为位置和姿势继续往里面流动，那么多精液都一道道毫不含糊地让白楼羽全部盛好了。干出敏感度又被尽情蹂躏的肠壁受不住一点刺激，任何感觉都会被放大，流动的精液好似游移的手指，带起一阵阵颤栗，一直到精液滑入更深处无法被开发的地带。 　　“啊……啊……” 　　明明已经没有再抽插，可疯狂的快感让白楼羽完全没有回过神来，肠壁肉被奸出了惯性还在颤栗，一下下地发着抖，一穴都是刚刚被干喷出来的肠液。霍霆云抽出湿淋淋的性器，白楼羽的腿还僵硬地保持着弯曲着的姿势动不了，被霍霆云放平后小腹很快一抖，盛得满满的混合液体大股大股噗噗流出，穴口被这意外刺激得又是一缩，突然阻断的液体全部冲击在括约肌上，白楼羽低喘一声，发着颤急急地吐出一口口折磨人的液体。高高肿胀的穴口周围挂满了因为剧烈摩擦而起泡的体液混合物，被泄洪般涌出的精液一卷冲掉了一些，还有大半挂在穴口上半。 　　太疯狂了，即使已经空了，白楼羽后穴还没反应过来，努力地消化着刚刚的刺激。 　　“坏了……啊……呜……坏了……呜呜……” 　　霍霆云抱起失神的白楼羽放到柔软的床铺上，自己也压了上去。途中他看到了掉在一旁的钥匙串，上面除了家门口的钥匙，也挂了车钥匙和霍家的钥匙。 　　霍霆云的手臂不自觉地用力压得更深。现在白楼羽已经跟自己回了家，白楼羽已经自己承认他是自己的东西了。 　　我的白楼羽说想要我了，我当然要好好地满足我的白楼羽，不是吗？ 　　所以，正确答案当然就是那个了。 　　霍霆云一下下地吻白楼羽，过了好久白楼羽才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发现场景换了。 　　“都喂饱就好。” 　　白楼羽闭着眼睛享受霍霆云的吻，有气无力地问：“什么喂饱……？” 　　“在想要给哪张嘴吃精液，都那么招人疼又那么馋嘴。我刚刚给里面的吃了，因为乙状结肠还能消化一点残余的养分，直肠只能吸收水分。” 　　白楼羽脑子转了几圈，反应过来是又要操的意思，吓得魂飞天外，身体先麻了。他连忙摇头，即使说出口的话依旧无力：“饱了……都饱了……” 　　“饱了？”霍霆云用性器抵住白楼羽还在抽搐的穴口，“不是正在抗议吗。” 　　“不行了……真的不行……”白楼羽缩了缩，“都搅坏了……” 　　“白楼羽……” 　　霍霆云用沙哑性感的声音在白楼羽耳边软声喊着，还把白楼羽整个人抱在自己怀里磨蹭，以往都是白楼羽这么做。因为体格差距，白楼羽做起来像倦鸟归巢，霍霆云做起来像蟒蛇绞缠猎物，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我还想要。”霍霆云的声音像是在撒娇，“白楼羽。” 　　白楼羽都快崩溃了，还？！还！ 　　还…… 　　呜…… 　　“我想要你，白楼羽。我想要……” 　　白楼羽感受到那份要命的灼热可怖地烫着穴口，咬着嘴唇没说话，顺了好一会呼吸都没稳住。刚刚那一次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和天堂的交界线走了一遭，被一个自己无法抵抗的巨大力量拎着边甩圈圈边上下摔个不停，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后穴被捅穿了，根本合不拢腿，从里到外抖个没完。实在是太吓人了，那种快感刺激到不像是快感，舒服得一点都不舒服。 　　“确、确实没有饱……” 　　然后白楼羽就这么回答道。 　　“哪边没有？” 　　“都、都没有……”白楼羽从头到脚从里面到外面从声音到气息都在抖，只有话里的意思很稳固，“哪边都可以喂……” 　　“是吗。” 　　白楼羽睁着眼睛说瞎话，霍霆云却一点没揭穿。他的语气霎时间变得格外柔和，温绵得好像能掐出水，带着能把人溺毙的怜爱，就连那天生冷肃锐利的脸、健壮有力的身体和勃发着的狰狞性器都无法冲淡这种温情，论谁都想不到他们正在商讨的是接下来暴烈膻腥的性爱。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都是你的，只是你的。” 　　霍霆云掰开了白楼羽的战栗的大腿，性器再度全数插入。 　　“我的全部都给你。” 　　白楼羽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霍霆云的背脊，看着霍霆云再次捅开自己的后穴。 　　——我也是。 　　他闭上双眼，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呜咽。 　　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呻吟缓缓落下，如同放弃了的长叹，又或者满足的吐息。 第四十二章 我的伤口不再寒凉[h-] 　　晚上，白楼羽忍不住翻了个身。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霍霆云皱着眉开口：“你动什么？怎么了？” 　　“没……没什么……” 　　霍霆云把白楼羽翻过来。 　　“你睡不着。” 　　“我就是觉得有点……涨。” 　　霍霆云怔住了，片刻后不太自在地松开手。 　　“很难受？”都三天了。 　　“也不是……” 　　酸疼的地方……太深了。 　　插入结肠做爱后的第二个晚上，白楼羽还是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结肠该怎么说呢，进去了之后，里面的里面被打开快感、挤压感、扩张感都堪称恐怖，实在是太激烈，虽然已经没东西了，不过白楼羽感觉自己肠道还是穿的。 　　白楼羽被霍霆云来回捅开了那么多下，真的是有点受不住了，体内好像多了一个空腔，而且因为太深已经蔓延到了上半身，肠壁感觉都被顶薄了一层，甚至连内脏都有种被顶着的错觉。 　　如此内部的位置不好控制，白楼羽甚至没办法去试着缩起来让那里好受一些，只能一整天都生生地受着。刚醒来时白楼羽根本下不了床，那个姿势太折腾腿了，他每次试图去调动力气腿根就跟被操了一样连连发抖。就算家里的凳子都铺了软垫，可白楼羽坐着还是会被激得浑身一软。 　　白楼羽的身体太敏感，快感过于激烈，以至于迄今为止所有激烈的感觉都印象深刻。无论是第一次插进去、第一次被刺激前列腺无射精高潮、第一次被做到晕过去、第一次被顶在门板上，还是具体到乳头被玩弄、肠壁被顶出形状、精液浇到体内然后流出去，白楼羽全部都能回想起来。一旦回想起，被开发过的身体就产生了后天的条件反射，颤栗着自行渴望着那甘甜的快感。已经被蹂躏过一次的后穴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酸涨感越来越强烈，和分泌的一点液体混杂在一起，那种精液射进去时击到抽搐的肠壁上慢慢流下来的感觉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来，白楼羽都快分不清是错觉还是自己真在淌水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因为白楼羽暂时不方便动，他想要上厕所时，是霍霆云把他抱到洗手间的……洗澡同理。虽然全身腾空，不过霍霆云的臂膀很有力肩膀很宽，抱得非常稳，走起路来好像一点都没受影响，不会让人觉得不安，可是白楼羽被这样抱着走，上厕所洗澡都要告诉霍霆云让他抱着自己走，解决了以后又要由霍霆云抱回去……白楼羽不知道怎么地就是觉得羞耻得不行。 　　霍霆云倒是挺喜欢白楼羽连生理问题都要依赖自己才能解决的感觉，不过白楼羽会难受，现在他没有被性欲冲昏头脑，还是心疼被操成这样的白楼羽的。 　　“真的没事？” 　　“就是感觉有一点……奇怪，好像有东西顶着……” 　　“……是吗？” 　　霍霆云沉默了一会，做完爱他那种不管不顾要把白楼羽给操死的狠劲儿就灭了，认真正经的一面占回上风，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只能懊恼地说出那句老话：“别煽动我。” 　　“嗯。”白楼羽也照样左耳进右耳出。 　　“不舒服要和我说。” 　　“没问题的。” 　　霍霆云便不再说话，伸出手隔着肌肤触摸白楼羽结肠的位置，轻轻地揉着，安抚白楼羽有些紧张的身体。当然霍霆云的手指是没办法直接碰到结肠的，但白楼羽依旧感觉到全身放松，连带着结肠好像也真的被按摩得舒服了一点。 　　霍霆云狠的时候是真的狠，有种不容置喙的暴君式的霸道，但温柔时也是真的温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他所珍视着，他有时候真觉得霍霆云对力道的掌握令人钦佩，怎么能这么稳定地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呢？ 　　摸着摸着，霍霆云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霆云？” 　　“……关于你腹部上的伤疤，我和找到的医生做了更详细的沟通，也拍了照片让他看。” 　　伤疤？对了，之前说要去疤来着…… 　　“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做完后你睡着了，我帮你清理的时候我发现那里沾了不少精液，擦干净后我忍不住去问了问。他说陈年旧伤实际上本来就非常难处理，而且他观察过后说看样子因为当初并没有及时处理会更加麻烦……因为关系还算可以，他告诉我这种程度的伤口以现在的技术，处理完以后要不就是会有后遗症副作用，要不就是没办法完全去除只是新痕换旧痕。” 　　意思是不要白白花冤枉钱吗？不愧是霍霆云，人缘还是那么好。 　　“所以我觉得最好不要再处理。” 　　“我无所谓……但是你不是说看了不舒服吗？” 　　“要是给你的身体带来伤害，那就本末倒置了。” 　　“那就算了吧。” 　　“……嗯。” 　　霍霆云的语气少见地低落，显然对白楼羽身上留下了永远也无法消失的伤痕这件事异常介意。 　　怪不得这次做完以后霍霆云心情突然不太好了，明明做之前还情绪高涨的……白楼羽原本以为是因为这次做狠了霍霆云还在愧疚，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他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劝说，但本来就不善言辞的他最后开口还是那种好似轻浮的调调。 　　“没事的～别在意这么没情调的东西嘛，反正也在看不到的地方。”白楼羽拉着霍霆云的手移到被操过乙状结肠，也多亏操狠了里面还有感觉，不然他真不知道乙状结肠在哪，“你摸摸这里呀，不久前才来过哦？” 　　“……” 　　白楼羽越体贴霍霆云越难受，一想到跟着自己回了家昨天还那么好的白楼羽，被那样活生生割上一刀，他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裂开。 　　那可是白楼羽啊，自己心尖上的宝贝。 　　“……啊，对了，有件事还没和你说呢。” 　　“……”霍霆云还是接腔了，“……怎么？” 　　“就是关于你的哥哥的那件事，其实之后你的哥哥时不时联系我，还会和我聊天。” 　　白楼羽知道这个会引起霍霆云的注意，果然本来正在低落的霍霆云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眼睛直直对上白楼羽，气场一下子就上去了。 　　“……内容？”他微微眯起眼睛。 　　“有一次霍先生邀请我去健身，说可以看到‘好看的’。”白楼羽声音小了些，“我当然拒绝了。” 　　白楼羽觉得抱着看身体的目的去太冒犯人所以没有答应，而且他性格内向，不太喜欢去陌生人多的地方，更害怕到时候会不会出问题，例如被骚扰之类的。事后霍霆军告诉他其实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霍霆军就是看着白楼羽的反应觉得很有意思而已。 　　“还聊了什么？” 　　“没什么，基本都是闲聊。” 　　“什么闲聊？” 　　“都是关于你的事情。例如你以前单挑十多个持棍棒的成年男性，其实你在外国学过枪有持枪证，还有你拿黄色漫画做人体参考面无表情地写写画画让他怀疑你性冷淡……等等。” 　　“就只是这些？” 　　“嗯。” 　　“手机拿过来。” 　　手机？ 　　“不想？” 　　“啊……不是，没关系。” 　　白楼羽把手机递给霍霆云，霍霆云打开一看，数字锁屏密码。霍霆云只犹豫了不到半秒，输入自了己的生日，果然成功了——霍霆云心里有些复杂，又被白楼羽这小混蛋猝不及防勾到了。是谁给他的自信第一反应那么笃定地输入自己的生日？ 　　白楼羽的锁屏是默认的杂志锁屏，但桌面背景是自己第一次发给他的自拍照，霍霆云感觉拍得不够好，但白楼羽很重视第一次，所以他皱着眉头没管，目标很明确地直冲QQ点开，一眼就看到了看到了置顶的聊天框，自然也是他和白楼羽的，白楼羽设置的备他本来并不是一个自恋的人注是“眼光不太好的霍先生”。 　　霍霆云挑了挑眉，姑且跳过，找到霍霆军，点开后他并没有往上翻，只是发了一条消息。 　　「不许调戏他。」 　　发完以后霍霆云抱着胳膊，声音发凉：“眼光不太好？” 　　看到霍霆云这反应白楼羽心虚不已，但转念一想霍霆云应该不会介意，虽然依旧有些紧张，但还是回答：“霆云，明明平时你也叫我混蛋的。” 　　“我在意的是哪个你不知道？” 　　白楼羽很快反应过来霍霆云的意思，脸红了。霍霆云伸手摸着白楼羽脖子上的各种痕迹，稍微用了点力，捏得白楼羽有些痒，缩了缩，不过很快他自己又贴了回去，只是霍霆云收回手了。 　　“改了。” 　　霍霆云把手机扔到床上。 　　白楼羽拿起手机删掉前面的形容短语，剩下了“霍先生”。不用霍霆云说什么白楼羽都知道这不合适，想了想便改成了“霆云”。 　　说起来，霍霆云给他的备注是什么？ 　　“霆云，你的呢？” 　　“白楼羽。” 　　“嗯？” 　　“就是白楼羽。”霍霆云淡淡道，“还有白楼羽左括号个人右括号。” 　　白楼羽失笑，这确实是霍霆云的风格。 　　“你希望我改？” 　　“不用，备注而已，你想用什么都可以。” 　　不过……霍霆云好像一直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即使听到霍霆军叫白楼羽“小羽”后不太高兴，也依旧没有改变说法。平时做爱也几乎不会叫什么昵称……白楼羽觉得霍霆云大概不喜欢说那种东西。 　　霍霆云盯了白楼羽一会，确认白楼羽没在撒谎确实不在意后，突然抛出了另外一个话题。 　　“你喜欢胸大的男人？” 　　“……！咳！咳咳……” 　　白楼羽被呛到了，这个说法太奇怪又太唐突，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的性偏好是较为发达的男性胸肌？”霍霆云大概也意识到刚刚说的话不好听，调整了措辞，但语气里的质问那是只增不减。 　　“……是。”白楼羽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 　　“还不够明显吗？” 　　确、确实很明显…… 　　实际上白楼羽当初在学生时期偷偷盯着霍霆云看到时候就有这个偏好了，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总是胸膛，其次是手臂，然后是背脊，之后视线才会往下走。白楼羽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偏爱胸膛，尤其是坚实健壮的胸膛，平时就喜欢贴霍霆云的胸口，视线在上半身流连的时间远超下半身……之所以现在才提出来，大概还是因为他看了霍霆军。 　　“而且，”霍霆云语气平淡，“你还说过想捏我的胸。” 　　“……！！” 　　白楼羽的脸直接爆红，他他他他什么时候说过？！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居然说……捏…… 　　太轻浮了、这也太……这简直……简直…… 　　应、应该是以前上大学时说的……？ 　　那时让的的确确是对着霍霆云的胸口说过很性感看起来很美味想尝一尝，所以也说过类似的话？ 　　……果然还是不对！！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浪荡的话的啊？！！ 　　面对很明显在混乱的白楼羽，霍霆云并没有给他整理的时间，反而是抛出了对白楼羽来说更劲爆的言论： 　　“要来吗？” 　　“不、不用了……！” 　　白楼羽这么说着，眼睛却很实诚地飘了起来。 　　他的确是想的。倒也不是真的要玩很得激进，白楼羽就是好奇触感，想轻轻捏一捏，按一按，然后……揉、揉一下…… 　　完蛋了完蛋了，这是越来越像调戏良家……夫男了。虽然这些动作严格来说并不猥亵，但对象是霍霆云，白楼羽一想象那画面就觉得耳热。 　　不过，捏霍霆云的……大概会很舒服吧？ 　　“你很想捏。”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其实霍霆云有时候不太能理解白楼羽的耻度标准，明明愿意口交甚至让他一遍遍操乙状结肠，却因为捏个胸这么大反应，或许是因为白楼羽真的很喜欢胸。不过其实胸膛在白楼羽心中的确有着特殊地位，更不用说是霍霆云的。 　　因为被说过像女人甚至是婊子之类的话，兼之身体素质不算好，健康有力的男性躯体在白楼羽这边总是会比一般情况下还要更多一些吸引力，这是其一；对于父亲常年缺位、母亲照顾失职的白楼羽而言，他一直都缺乏双亲予以的安全和温暖。而高大的健壮男性的胸膛，霍霆云温柔的触碰，某种程度上同时满足了他的两种替代性的需求，这是其二。 　　没有家庭并且曾经多次起了轻生念头的白楼羽在那里最能感受到港湾的温暖，感受到有力的心跳。 　　无比鲜活的生命力，就在那里。 　　“我……” 　　“不想？” 　　“也……不是。不是不想……” 　　怎么还有人主动拉着人让人上来轻薄的啊……！ 　　这么想着的白楼羽完全忘记了自己平时对霍霆云做的事情可比这要浪荡得多，不过主要还是霍霆云脸色都不带变的，看起来实在太自然。 　　霍霆云这人行如松坐如钟，背脊挺得笔直，又顶着冷肃的眉眼，看着一本正经，却在做着拉开衣服半诱惑半逼迫地让人捏自己胸部的事情。白楼羽以前就是被霍霆云这放不出一个屁来的死样子给骗了，以为霍霆云对性甚至肌肤接触都没有什么兴趣，谁知道霍霆云冰山露出的一角下藏的是满海的岩浆。 　　“那就做。” 　　霍霆云抓住了白楼羽的右手腕并将白楼羽的手掌往自己胸口上贴，白楼羽吓得手像是被开水烫到一样直往后缩，却没缩成，霍霆云握得还挺紧。 　　“霆、霆云……” 　　入手是一掌的温热，白楼羽脑袋开始发涨，手臂也不住地发抖发软，心跳如擂鼓，轰隆隆地都快听不到别的东西了。 　　好……舒服。 　　“别……别这样……” 　　霍霆云揽住白楼羽的腰，顺势把白楼羽整个人一齐拉过来，大有一副白楼羽不摸就不松手的架势。白楼羽看到霍霆云胸口靠过来，脸颊手脚一并发烫，更加不知所措了，好像要被捏的是他而不是霍霆云一样。 　　“动啊。” 　　霍霆云在白楼羽耳边骚扰蛊惑着白楼羽动摇的心，丝毫不关心白楼羽那红得让人担心会不会出事的脸。如果说捏胸是调戏的话，霍霆云现在简直是在用要求白楼羽调戏自己来调戏白楼羽一样。白楼羽眨眼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还是抵抗不住诱惑，顺从本心有了动作，他的整只手在霍霆云的胸口上缓慢地移动，就像是在摩挲，亦或是抚摸大理石艺术品雕塑，触碰得异常收敛。 　　两人平时自然也会有不少肢体接触，但像这样刻意地去感受还真是第一次。 　　……该怎么说呢，果然手感很好。 　　不仅很充实很丰富，而且意外地有弹性，软中带硬中带带软，而且因为份量大不管怎么碰都很有满足感。照理来说那是会让人畏惧的健壮，但这副身体如此不加抵抗地任人抚摸，反倒只剩下了令人信服的力量感。 　　“……” 　　霍霆云一言不发，胸口微微呼吸的节奏起伏速度悄然加快。白楼羽的手也跟着上下浮动，他静静地感受着掌心的起落，突然觉得不那么紧张了。 　　白楼羽就像是一个诚心实意的雷神信徒，他清楚地知道雷霆毁灭性的威力，却又因为相信雷神会庇护自己而一点都不恐惧，反倒觉得再强的敌人无法奈何自己而无比安心，却不知神明根本不存在，雷霆的力量完全有可能波及自己。 　　不过白楼羽还是做不出来揉的动作，他只是稍微收拢手指，那种满满当当的充实感顿时更明显了。 　　白楼羽发现其实男性的胸部也完全可以用丰满来形容，至少他就觉得手掌下的肌肉是这样的，能够从中感觉到其主人多年来的良好锻炼，充满了令人醉心的雄壮生命力和性魅力。即使不去看霍霆云本人，一摸就知道霍霆云是能坚持能吃苦的人，还是拥有着能够保护他人的力量，坚实温热到诱惑他人依赖的程度。 　　总之就是无论生理上还是社会意义上都很丰富很饱满，怎么想都可以用丰满来夸赞。 　　不过丰满到底还是常用来形容女性的，白楼羽在脑子里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夸，又抑制不住想要赞扬的心，最后只是在心里一遍遍感叹：身材真好。 　　“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白楼羽眨了眨眼睛，以前？哪个以前？和现在有关的以前…… 　　——看起来就很美味，让人很想想尝一尝呢～ 　　“记……记得。” 　　虽然那时白楼羽是带着自我厌恶的心情自暴自弃地说出口的，但他的确是没骗霍霆云，霍霆云的胸膛太温热太健康太雄壮，他所渴望崇拜和喜欢的全都有。 　　“是什么？” 　　“就是……你知道的吧，霆云～真是坏心眼啊。” 　　“自己说和我让你说。”霍霆云当没听见一样继续催促白楼羽，他明明就知道，但他不买账，“选一个。” 　　“我、我……那时我说的是……” 　　“说的是？” 　　“想……尝。” 　　说这话时白楼羽就连睫毛都在抖，但他又拿霍霆云没办法，不得不说出来，一双水艳的眼睛里都是为难和对霍霆云的纵容。 　　霍霆云终于满意了，他将姿势改为盘膝坐着，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坐上来。” 　　白楼羽听话地坐上去，结果屁股都还没碰到腿就贴到了灼热硬挺的性器上，整个人立刻僵住了。 　　“坐。” 　　白楼羽慢慢地坐下去，霍霆云的整根性器卡在他的臀沟和腿间，好像是他用下体夹着霍霆云的性器一样，自己的性器也隔着裤子碰到了霍霆云的腹部。 　　霍霆云手指深深插入到白楼羽后脑勺的头发里，就像是以往安慰白楼羽一样，强硬地将白楼羽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上摁。 　　但不同的是，他这次并不是为了安慰。 　　“尝吧。” 　　“我……你……霆云……我……” 　　白楼羽话都说不好了，虽然嘴上那么说，可他从来没指望过真的实现。两个人贴得太近，近到呼吸和呼吸在空气里交缠，彼此交换着身体的热气，一张嘴他就能碰到霍霆云都胸口，而霍霆云也纵容甚至鼓励他的动作。 　　最喜欢的地方放大地贴在眼前，身下还敏感的部位又被顶着，白楼羽脑袋开始转不过弯来了，手脚也失去了控制，就连心脏都一卡一卡的，可唯独酸软的后穴最是活跃，一张就是一股股涩水在被操开后还感觉空了的穴道里淌出。 　　怎、怎么尝……？ 　　霍霆云倒是经常用一副要把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架势啃来啃去，所以其实就是咬、吸、压、舔之类的动作……？ 　　咬不行，不小心咬伤了怎么办？ 　　吸本来就有点……而且还是在胸口…… 　　压，呃…… 　　……嗯，就舔一舔好了。 　　因为鼻子会阻碍到嘴巴，白楼羽下意识地抬起头直至鼻尖和嘴唇处在同一垂直线上，闭着双眼，看起来就和那天在车上一样分外虔诚。他伸出了那么一点点舌尖，哺乳动物幼崽喝水一样碰了碰霍霆云的左侧胸肌下半，仅仅只是用舌叶非常小幅度地向上舔了舔，一触即离。 　　如果说用手触摸胸肌感受到的是能够让整只手都陷进去的充实，那么用舌头来感受时就是完全无从下口的庞大，毕竟舌头就那么一点，而且胸膛又不像性器那样有明显的形状。这样自然是尝不到什么味道的，本身也没什么味道可言。不过白楼羽好似被满室的热气蒸昏头了，好像真的尝到了什么味道。 　　果然好热啊，为什么霍霆云的身体无论何时何地都总是能这么地温热呢？ 　　收回的舌头离开了热源回到口腔，白楼羽总觉得里面的空气有些凉，口腔里的空间无端地广阔。 　　该怎么说，这让白楼羽觉得…… 　　……嘴里，有点寂寞。 　　白楼羽有些恍惚地再一次朝霍霆云的胸口伸出舌头，舌叶贴着霍霆云的胸口往下拖动，直直地舔舐出一小道水痕。再收回去时白楼羽是真的尝到了淡淡的咸味，大概是汗液中的盐分。 　　霍霆云的……味道。 　　明明嘴里只有那一点咸味，白楼羽却总觉得有残留，那一点味道就霸占了他整个口腔的存在感，雀占鸠巢却因认定这里属于自己而理直气壮，和霍霆云这个人一样强势得要命。 　　白楼羽再次微微张开嘴，依旧是非常收敛的舌尖触碰，只是这次他伸出舌头后贴了大概三秒，然后收起来，稍微往上移动一点，然后又伸出来，就这样从肌肉底部向上，越来越接近锁骨，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放到霍霆云的另一边胸口上。 　　“……味道如何？” 　　“味道……很好。” 　　“舔完了又回来，”霍霆云声音沙沙地响着，有种磨砂的质感，“不该只是‘很好’吧？” 　　“……非常好。” 　　“喜欢吗？” 　　“喜欢……” 　　霍霆云看得到白楼羽对自己的胸膛一脸迷醉，比看到霍霆军时的那点惊艳要浓烈得多了，他终于完全翻篇了。 　　但霍霆云知道自己是一个非常贪得无厌的男人，还被白楼羽惯坏了。他压下身，摸了摸白楼羽的嘴唇。 　　“那为什么看别人的？” 　　“那个……只是无意，我最喜欢你的。” 　　“最喜欢？” 　　“最喜欢。” 　　白楼羽肯定地回答，结果又被霍霆云顶了顶臀缝，这次还是霍霆云自己主动挺身的，已经和平时做爱的前戏差不了多少。白楼羽莫名觉得后面更酸了，可后穴却更欢实地流水，淫荡得白楼羽羞耻不已，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最喜欢……呃，是……只喜欢，只喜欢你的。” 　　霍霆云知道这个回答不现实，所以只是说：“不许盯着别人看。” 　　“嗯。绝对不盯着看。” 　　“不能超过两秒，知道吗？”霍霆云却像是还不太放心的样子，又重复了一次，“不能超过两秒。” 　　至于超过了的后果，那是明摆着的了。 　　“知道了。” 　　“想看可以看我的，还有想摸想添想咬都找我就行，不需要别人。” 　　“……嗯。” 　　白楼羽刚刚褪下的红又爬回脸上……其实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赚。 　　霍霆云说完就把白楼羽放回到床上，白楼羽隐晦地看了看霍霆云胯间，很明显鼓起了一大包。 　　“时间不早了，”霍霆云注意到了白楼羽的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没什么事就快睡。” 　　“可是你……” 　　“睡觉。” 　　“……如果不说那个的话，其实确实还有一件事。霆云，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时候？” 　　“下周周日吧。你不问去哪吗？” 　　你又不会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虽然这么想，霍霆云还是问：“去哪？” 　　白楼羽报了一个地址，霍霆云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是白楼羽之前住的那套老房子。上一次去那个地方还是因为白楼羽的不告而别，那同时也是霍霆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无从下手，他根本没有白楼羽工作账号外的联系方式。天知道白楼羽从自己身边逃得影子都不见让他有多么地不快，差点没撕了白楼羽留下的纸条。 　　“去那里干什么？” 　　“那边还有一些旧东西没搬过来。”白楼羽不太自在的说，“其实那里只要收拾打扫一下，随时都可以住进去……你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吧。” 　　“……嗯。” 　　“所以我现在要收拾干净那里，而且我也不会再买新房子，就只有这里。”白楼羽笑了笑，“你知道那间房子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你买的？” 　　白楼羽摇了摇头。 　　“是白平给我的。” 　　“……你收下了？” 　　白楼羽一开始和霍霆云交往时连请吃饭都有些诚惶诚恐，现在霍霆云知道那是因为白楼羽觉得像是变向卖身。这样的白楼羽，非常介意因为暧昧关系而让人花钱的白楼羽，居然会收下曾经侵犯自己的人的物质补偿？ 　　……看来的确是被逼到尽头了。 　　果然白楼羽继续说的内容符合霍霆云的猜测。 　　“上了高一后夏彬莲家对我开放的时间不太固定，全看她心情，但她又是那样一个人……她很少会有心情好的时候，所以我周末也待在学校宿舍里，舍管周五放学就巡一次，很好躲。只是高中毕业后我就得要找个新地方住了，那时不想现在这样，没什么流浪者的收容机构，我又不能睡大街睡店铺，酒店又太贵，我要省钱上大学。这时候白平找上门来，他好像做了官，用那套房子和剩下的大学费封口，让我别乱说。” 　　白楼羽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很是轻松，他反倒是更在意霍霆云的看法，小心地打量霍霆云的脸色。 　　“我觉得很恶心，本来不想收的，觉得干脆死在街头上算了。但是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也在那个学校，又不太想死在大街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当做借债和断绝关系的证明收了。那个时候我不是让你出去吗？其实就是不想你走进这么恶心的地方。那房子我不想拿来卖钱，又送不出手，感觉都挺恶心的，所以最后就放在那里了。” 　　白楼羽翻身下床，走到客卧，从客卧一个不起眼的柜子最深处取出一把钥匙，回来时霍霆云已经坐到卧室的椅子上了。 　　白楼羽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这是那里的钥匙，只有这一把。”他把钥匙往霍霆云的方向推了推，“可以帮我处理掉吗，霆云？” 　　其实钥匙没了还可以再配，这种行动比起实际意义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交给霍霆云也是同样如此。 　　“好。” 　　霍霆云郑重其事地收下了这把钥匙。 　　“还有，”白楼轻咳一声，“霆云……” 　　“怎么？” 　　“家里……还有备用钥匙吗？” 　　“当然有。”霍霆云的心微微颤动，“一直都有。” 　　“那可以给我一把吗？” 　　霍霆云取出之前交出去却被拒绝的备用钥匙，稳稳地放入白楼羽的掌心中。 　　“我早就在等你说这句话了。” 　　白楼羽愣了愣，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嗯，久等了，霆云。” 　　白楼羽受过伤，这些伤口经年累月流尽了鲜血，也流尽了他的生命力。但霍霆云给枯萎了的白楼羽太多的雨露，长出的新芽如今已经扎稳了根。而那总是带着令人窒息和绝望的寒冷的伤疤，也已经褪去了狰狞怖人的色彩。 　　其实我现在一点都不讨厌这道伤疤了哦？因为你总是会非常温柔非常爱怜地抚摸那道伤疤周边的位置。 　　霍霆云他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地令人心折，那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怜惜，明明无比霸道强力的手用那么柔和好似时间都变慢了的力度和速度，第一次就让白楼羽直接落泪。那时的白楼羽心情非常复杂，白楼羽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可生活在天上霍霆云却到比他低的地方，用足以让无数人捧着的资本，去捧高他，还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被踩到泥地上的自己的旧伤。 　　白楼羽想说别这样，自己那么脏，那么脏，你怎么能这样？你何必这样？他自己都不太记得清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了，只记得自己眼泪流个不停，还有霍霆云说的话。 　　霍霆云说，他没兴趣。 　　感动、难以置信、对自己如此不成器的愤怒、释放了的悲伤、还有深深的喜悦，全部都糅合在一起。 　　而现在，即使霍霆云不再用被子拢住伤疤，那里也是暖烘烘的。 　　霍霆云的爱抚还是内外兼顾的。被操透的身体里一次次地吞入滚烫的性器，浸着灼热的精液，所有的爱欲都沉淀到内部的深处，即使无法触及，但又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好像那个深爱着自己充满了热情发灵魂都给揉进去了，把身体给塞满了，真真正正的灵肉合一。 　　因此，所以，于是，白楼羽只剩下一个想法，一个非常单纯的想法。 　　——好幸福。 　　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作者的话：怎么样？温情tag没乱打吧~ 第四十三章 约会 　　快到情人节了。 　　其实白楼羽和霍霆云的交往时间早就超过了一年，不过之前的情人节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过。主要白楼羽对待情人节的态度远不如对待约会积极，霍霆云明白白楼羽的想法也自然而然提不起劲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没有互相通过气，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达成了一个共识：这年的情人节要过。 　　说实在的霍霆云之前有伴侣的时候对这个节日根本没什么感觉，倒也不是不过，有伴侣到了情人节还是要表现一样的——对他来说这和父亲节母亲节没什么特别大的差别。霍霆云原本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原本对这种节日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他明白其实之前没兴趣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时的伴侣罢了。一个月前霍霆云就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了，一个星期前更是蠢蠢欲动地想着自己到时候是不是过分一点——他的确不热衷于过节，可过情人节的情侣哪里是为了过节？霍霆云就是想找机会过白楼羽罢了。 　　左等右等情人节终于到了，因为两个人住在一起所以约会也不需要等对方直接出门就好。想到霍霆云不由得在心里感概他们这对情侣顺序真的很奇怪，先是唐突交往，之后没多久就同居，同居了以后才上床，然后互通心意，接着再见家长，现在再过情人节……真的完全打乱了。 　　霍霆云给白楼羽准备好了礼物。选礼物的时候霍霆云自然而然地从白楼羽的需要上考虑，不过左思右想发现他找不到什么能送出去的东西，毕竟白楼羽和他一样物欲不高。想着想着霍霆云突然想起去自己家的时候白楼羽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因为白楼羽没有买过高档的衣服，于是霍霆云就这么定下了礼物：一套西装、一双皮鞋和一只手表。 　　霍霆云是个实用主义者，一向不拘泥于价格，不过他想给白楼羽最好的，就算十倍于上一档价位的东西，只要质量的确好上那么一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付钱，不在意那完全不符合性价比的溢价，反正他完全买得起。而且溢价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的，高价格本身就是价值之一，霍霆云希望所有懂的人看到白楼羽穿那一身都明白白楼羽穿着价格不菲的衣服，至少是要能让这个阶层的人听到都有些惊讶的级别，最好让他们都知道霍霆云这个人会为了白楼羽当冤大头，这样那边就不会有人敢打白楼羽的主意了。 　　霍霆云自己倒是也有几套应对特定场合的衣服，毕竟虽然他自己不太在意，不过有时候还是需要展现一下霍家的财力，不能丢家里人的脸，一般来说不能超过他的哥哥和双亲，但偶尔也会根据目的有所变化，总之他平时都不会穿。不过那个价位霍霆云觉觉得根本配不上白楼羽，至少要让自己觉得有些肉疼的价位才能算得上奢侈品吧？ 　　霍霆云找了自己认识的人，却发现他能找到最高价位的都感觉不太够格，反正他花着是一点都不心疼，所以最后他联系了父亲说自己想要一套高档正装，在保证外观正常的前提下越奢侈越好。霍霆云突然要来一回奢侈的，还是本人亲自要求对于他来说也算是高档的衣服，霍建章也来劲了，认真去找了人，总算是找到了无论是名声、风评、价格还是质量等等各方面都合霍霆云意的人——当然敲定以后霍霆云才告诉霍建章那其实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要说霍霆云这人也的确不太懂浪漫，敲定以后就和白楼羽直言说他要送给白楼羽一套正装，带白楼羽去尺寸。不过白楼羽也没什么那方面的要求，自然是很高心地去量了。 　　从小到大霍霆云就没这么浪费过，不过就这么几次不算过分吧？过分也罢，反正他就是想。而且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在自己的人上一点都没错。 　　……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当白楼羽问到价格的时候，理直气不壮的霍霆云地沉默片刻后告诉白楼羽“我觉得价格很合适”。 　　白楼羽相信霍霆云的实用主义，觉得应该是比较高档但也不至于太离谱的东西，便很高兴地收下了。 　　今天就是情人节，起床之后一切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除了两个人都换了新衣服以外。 　　白楼羽的着装不像平时那样怎么朴素怎么让人提不起兴趣怎么保守就怎么来——虽然再老土的衣服白楼羽穿着都有点变味——看起来时尚了很多。 　　而霍霆云这边……变化就很大了。 　　霍霆云穿的上衣不仅深v字开领露胸口，还收腰；裤子也是贴腿的，而且裤腰在胯部而不是腰部，要是掀起上衣就能看到腹股沟往下延伸隐没在裤子里，再拉下就能看到沉睡了巨狮的黑色草丛了。 　　总而言之，就跟公孔雀开屏一样刻意卖弄身体上对象会喜欢的漂亮的部位一样，用意异常明显。霍霆云也是第一次穿这么荷尔蒙外溢的衣服，虽然没有暴露什么不该露的，但也的的确确是在特意强调，就差没把卖弄肉体两个字写身上了。 　　……霍霆云一直很清楚身材好的人到处都有，但第一次亲眼真正看到白楼羽的目光被吸引，他依旧非常不快，怎么也无法接受。 　　竞争心态作祟的后果就是霍霆云穿了这么一身完全违背他的风格的衣服。这套衣服其实不是霍霆云自己挑的，他用不太爽利的语气请教霍霆军后才敲定下来。期间霍霆军一副自己很了解白楼羽的样子，明明只是知道怎么穿比较荷尔蒙外溢兼了解自己的弟弟而已。可偏偏霍霆云还真插不上话，霍霆军和各种性取向各种性别的人都有来往，自己也和男性女性都交往过，还很受习惯当零的男同性恋欢迎，自然比霍霆云要有发言权。 　　虽然霍霆军性格太开放白楼羽肯定会有些忌惮，不过霍霆军的身体和外貌大概完全是白楼羽的菜吧——想到这里霍霆云就不高兴。他没有告诉白楼羽，在那天以后他自己私底下对着全身镜和霍霆军比了一下，不服输地看了又看，最后不得不非常不爽地承认，霍霆军的胸肌看起来是比他的要好看，毕竟他锻炼是为了锻炼，肌肉是附带的，而霍霆军锻炼就是为了健美。 　　那之后霍霆云找了专门的教练，不过健身是需要时间的，一时半会看不出变化。偏偏霍霆军又难得抓到了霍霆云一戳一个准的爆点，还穿着被汗浸湿的背心自拍发给他看，说什么给小羽来点福利。 　　福个屁。 　　霍霆云明知道霍霆军就是想看他不爽的样子，隔一段时间就来挑衅，可就是忍不住。 　　不过其实就算霍霆军真发了，从小到大只被一个人告白过的白楼羽根本不会往奇怪的方向想，真发过去他顶多觉得霍霆军这个人有点自恋还很骚包。 　　霍霆云有自信白楼羽会被吸引，就像是第一次白楼羽穿那种情趣衣服自己也移不开眼睛一样。果然白楼羽这个混蛋看到眼睛就直了，一边看一边快速眨眼睛，看久了反应过来心虚地别开视线，但很快又忍不住暗搓搓地用余光瞥了又瞥。 　　……哼，目不转睛的，还真是有够明显。 　　“喜欢？” 　　白楼羽脸红着点点头，他的确喜欢。 　　就是有点……呃，该怎么说？ 　　很……很高调？很个性？很招摇？ 　　白楼羽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他总觉得霍霆云这一身特别地…… 　　特别地…… 　　……特别地，骚。 　　但是无论是骚包还是骚气用在霍霆云身上都感觉那么地格格不入，本来霍霆云大体上就是一个认真的人，现在也是顶着一副冷肃的脸…… 　　也……太性感了。 　　对，果然还是性感比较适合，还和雨霍霆云亲密接触时那种认真的样子或霸道的样子的性感不一样，就是非常直白的，散发着男性身体魅力的性感。 　　只是这个风格……实在是不太像霍霆云。 　　白楼羽念念不舍地看了最后几眼，而后低声说：“平时那样就好，这样穿你也不舒服吧。” 　　“不是说喜欢？” 　　“是喜欢……不过平时那样就很好。” 　　霍霆云的计划被打破了，约会还没开始他就去换下了这套花了大力气挑选的衣服，可他的表情却是喜上眉梢：果然比起霍霆军的口味白楼羽还是更喜欢自己的。 　　最后霍霆云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出门了。 　　霍霆云先带白楼羽去了植物园，植物园里有很多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奇形怪状的植物，偶尔白楼羽也会和霍霆云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 　　“啊，这个。”白楼羽指了指一个方向，“是使君子，我们高中校门口和篮球场隔离网上都种了很多。” 　　霍霆云顺着望过去，是攀藤的植物，长在顶上，叶子垂下来，花又小又多，一簇簇地长，远看一团团，有粉有白有桃红。 　　“使君子很好闻，香味淡淡的，要靠近才能闻到……下雨之后会落下不少。” 　　说着白楼羽走过去捡了一朵落下来的使君子，递给霍霆云。霍霆云没接，只是自然而然地贴到白楼羽身边低下头闻了闻，味道的确不错，香得很清新。 　　白楼羽缩了缩，还没看周围霍霆云就发问了：“你熟悉这个味道，为什么？” 　　白楼羽脸红了一些，提醒了一个关键词。 　　“篮球场。” 　　霍霆云懂了。 　　这么说来，高中时篮球场附近的隔离架子的确是一个很适合偷窥的地方……那个架子和墙壁之间有一条毫无意义的狭窄长道，几乎没有人会走过那里，甚至有不少人都不知道那里有路。 　　“……” 　　霍霆云突然伸手拉住了白楼羽的手，白楼羽下意识地看四周，人很多，而且已经有人在看他们了。 　　“霆云……” 　　霍霆云没回答，白楼羽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以后就不动了，乖乖地躺在霍霆云的手掌心里，脸红了一些，主动握紧了霍霆云的手。 　　两个人继续边走边看，走到人多的地方白楼羽大概是怕周围太吵了霍霆云听不清，所以发表评论时都是在霍霆云耳边说的。每次白楼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例如不好意思说太大声，或者不方便说太大声，还有周围环境太吵等等都会这么这么做，因此白楼羽一凑过来霍霆云就自然而然地低头，不然白楼羽要稍微踮着脚才能够到。 　　虽然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但那种属于情侣之间的气氛自然而然地就出来了。 　　不过其实霍霆云从以前就很想说一件事，那就是每次这样他都很容易分心，要费点功夫去把注意力集中在白楼羽的话上而不是白楼羽喷洒在耳边的湿热气息还有白楼羽这偷偷摸摸的可爱样子上，这样说话让他总有种和白楼羽共享了某个秘密一样的感觉。 　　白楼羽这方面还蛮迟钝的，明明他自己也很受不了霍霆云在耳边说话，却没想过对于霍霆云来说白楼羽在耳边说话霍霆云也会受不了。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动物幼崽爪子一样地挠耳边，完全是一种柔软的引诱，直到白楼羽突然说了一句话霍霆云才从心猿意马的状态回复过来。 　　“霆云，可以拍个合照吗？” 　　霍霆云有点惊讶。拍照的确是一种留念的好方法，白楼羽也拍了不少照片。不过白楼羽还残留了一点以前的习惯，很少主动提出要拍照，合照就更少了。 　　“当然可以。” 　　于是白楼羽先是换自拍了几张，效果不太好，他总感觉把霍霆云拍难看了，白楼羽犹豫了一会决定叫别人帮忙拍照，正在想着怎么搭话的时候霍霆云拿走白楼羽的手机先上前了。和白楼羽不一样，霍霆云直接随便抓了个路人问愿不愿意帮忙帮他们两个拍几张照，那路人看到霍霆云吓了一跳连忙答应，一副“大哥饶了我”的样子，看得白楼羽有点想笑。 　　找到人帮忙后霍霆云走回来。白楼羽伸手搭到霍霆云的肩膀上——这个姿势很亲密，但不至于暧昧。霍霆云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直接把白楼羽放在肩膀上的手拉下来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揽住白楼羽的腰，把白楼羽往自己这边搂，整个上半身都是紧贴的。 　　拍照的路人隐约觉得不太对劲，这两人氛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动作也怪怪的，但他不敢吭声，照样拍了下来，并朝霍霆云比了个ok。 　　白楼羽想上前去把手机拿回来，但霍霆云用力搂住白楼羽的腰不让他走。于是白楼羽停下动作有些疑惑地望霍霆云，霍霆云却没有看白楼羽，而是对着帮忙拍照的路人说：“麻烦再拍一张，谢谢。” 　　路人点点头，又拿起手机。 　　霍霆云松开的手，但依旧搂着白楼羽。空出来的那只手他用来摸上白楼羽的脸，把白楼羽的头歪过来，然后亲了上去。 　　“霆云……”白楼羽瞪大眼睛，“有人……” 　　霍霆云倒也没做得太过分，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嘴唇，末了觉得不够，又含着白楼羽的下唇轻轻吮吸了一下，然后揽着低头不敢看人的白楼羽走上前去，对帮忙拍照的路人道谢。 　　“不用谢……”那哥们嘴角抽了抽，笑容有些僵硬。 　　白楼羽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对着照片一看，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这个人是他？ 　　白楼羽还以为自己就是身体被霍霆云吸得那一下搞得有点软，没想到表情也变了，看起来……完全不像只是被亲了一下，白楼羽简直难以想象更进一步时自己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霍霆云看了倒是皱起眉头烦躁起来，他已经刻意收敛，可白楼羽的那种样子还是露出来给人看到了，果然以后还是不能再拍这种照片。 　　……只有两个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走吧。”白楼羽一张没删，先备份了一遍后才收了起来，“霆云。” 　　霍霆云点头。 　　中途经过了一家奶茶店，白楼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还没有喝过奶茶。初中的时候奶茶店逐渐火起来，高中之后白楼羽经常听人说去喝奶茶，上了大学更是一间大学里有三家奶茶店。白楼羽本来想去试试，结果一看价格，一杯东西十几块钱，又觉得浪费。 　　现在白楼羽倒是没有了经济上的负担，不过他从来没有试过奶茶的味道，要是喝了之后发现不合口味，那满满的一杯要怎么处理？只能硬着头皮喝完了。那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买。 　　“想喝哪个？” 　　“不知道，我没去过。” 　　“想试哪个？” 　　“也不算……” 　　霍霆云拉着白楼羽的手就往奶茶店那边走，白楼羽向霍霆云摇摇头，没有走进店里，而是站在店外隔着一段距离看奶茶店的单子上写了些什么。 　　“烤奶？那是什么？还可以烤的吗？” 　　“带了炭火味的奶茶。”霍霆云其实也不怎么喝奶茶，只是上学时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被请一杯，毕业后就很少碰了，“我没喝过。” 　　“奶绿是什么？” 　　“以绿茶为基地做的普通奶茶。” 　　“你喝过吗？” 　　“喝过，对我来说有点腻。” 　　“那还是算了吧……” 　　“不去试试吗？” 　　“要是不好喝的话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 　　最后白楼羽还是被撺掇着去试了。 　　白楼羽试了一口，和想象中的味道不一样，他原以为奶和茶结合应该会是苦涩的，然而实际上喝起来口感并不涩，而且还很甜，怪不得霍霆云说对他来说有点腻。 　　“如何？” 　　白楼羽摇头笑了笑：“还是白开水好。” 　　不过……偶尔试一试，也不坏。 　　霍霆云带着白楼羽回到车上，然后拿出了两个饭盒。白楼羽还在想午饭在哪里吃，原来霍霆云自己做了午饭。这段时间来霍霆云也观察出了白楼羽大概的口味，做的菜也都是白楼羽爱吃的，而且他给自己准备的也是一样的菜。 　　“这个……”白楼羽看了看霍霆云的饭盒，“是不是太清淡了？” 　　“我想和你吃一样的东西。” 　　白楼羽不能吃太重油盐的东西，有点不太高兴地低下头：“我也想吃你爱吃的东西……” 　　“那你可能要咬自己了。” 　　白楼羽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霍霆云在开黄腔。 　　“你……”白楼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现在这样了……难道是被我带坏了？” 　　这么说的白楼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从刚刚的失落转到霍霆云开黄腔上了。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 　　好吧，的确不是和他学的——霍霆云比他厚颜无耻多得多了！白楼羽只会虚张声势，霍霆云可是脸色不变实打实地说出听着挺下流的话，好一个闷声色狼。 　　说起来，我准备的东西里…… 　　白楼羽的脸开始发烫。 　　接下来霍霆云把白楼羽带到了溜冰场，白楼羽眼看着就要走进去了，不由得拽了拽霍霆云的手。 　　“我不会。” 　　“可以学。” 　　这里还有一场花滑表演，霍霆云提前买好了视野很不错的位置，看完以后精彩绝伦的表演白楼羽也有些心痒了，虽然他没想要做到表演的人那样，可是稍微滑一滑的话……也不需要真的溜冰，只要旱冰就好了。 　　于是，白楼羽就这么跟着霍霆云去买了一双直排四轮旱冰鞋，穿上了护膝和护腕，还有头盔。白楼羽一起身没站稳，霍霆云反应快，而且也早有预料，伸手稳稳地抱住了白楼羽。 　　“我学过。”霍霆云伸手让白楼羽抓着他，“你站不稳的话，我扶你。”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但偏偏白楼羽挺单纯又对霍霆云无比信任，他没想那么多，送给同样穿着溜冰鞋但站得稳稳的霍霆云一个让霍霆云通体舒泰的带着感激和崇拜的目光后，抓着霍霆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因为站不稳白楼羽一下又是半个身体贴到了霍霆云身上，心脏砰砰直跳——主要是吓的，明明踩在地板上，却没有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这让白楼羽非常不安，下意识地抱紧了霍霆云。 　　霍霆云搂着白楼羽的腰让白楼羽没站稳也不会摔倒，又试了几次后白楼羽终于勉强站稳了，但还是抱着霍霆云的胳膊不放。 　　“可以自己站了？”霍霆云作势就要松手。 　　“别……等等！”白楼羽连忙抱紧霍霆云的胳膊，整个人倾过去，用已经有些湿润的带了点惊慌眼睛抬头看霍霆云，“霆云……” 　　霍霆云点了点头又把胳膊伸出去，白楼羽立刻抱得更紧了一些。霍霆云脸上和平时的表情没什么差别，眉眼依旧冷峻，心里却在想旱冰是个好运动。 　　白楼羽的运动神经很糟糕，又放不开，学了好一会才成功自己站稳。霍霆云也不是什么好老师，一门心思全都在占便宜上，根本就不想教会白楼羽，除了给白楼羽一个支撑宠坏这个学生以外什么都没有教。 　　到最后白楼羽也没学会，只是成功自己走了几步，但这并不影响他感觉到快乐。 　　“下次再来好不好？” 　　“你很想来？”霍霆云眉毛都没动一下。 　　白楼羽点点头。 　　“那以后有机会再来。” 　　其实从中途开始白楼羽也在占便宜。刚开始他还害怕摔跤，但后来每次都被霍霆云抱着扶好以后，惊慌慢慢退下去变成了安心，一旦放下心来，白楼羽的注意力开始分散开来，心思不免有些歪了。 　　霍霆云的胸膛又宽又稳，白楼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运动神经差是好事。 　　最好再差点。 　　一对都试过做爱做到昏的情侣，借着溜冰的由头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地互相占便宜，也是没谁了。 　　不过两个人都很高兴……所以也无所谓了吧？ 　　作者的话：霍霆云其实挺正经挺直男的，送礼物也送不出什么花来。白楼羽嘛……你们懂的，抬头看看tag。 第四十四章 灯火予你 　　晚上霍霆云带着白楼羽去吃晚餐，居然是传说中的摩天轮餐厅，而且从装潢一看就知道肯定不便宜。白楼羽现在已经不会刻意再去记霍霆云请客的账——他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起就忘了有这么回事了——所以他现在只是单纯地因为进高级饭店而感慨罢了。 　　白楼羽打开菜牌前还想着自己比起西餐更喜欢中餐，没想到一翻开中餐西餐都有，虽然档次都很高。 　　既然都来到这种地方了…… 　　白楼羽想了想，翻到西餐那边，随便要了一份牛扒，还要了一份玉米忌廉汤。 　　这个包间的灯光色调比较暖，但亮度不高，有一种这里只属于两个人的私密的氛围感，又不至于看不清，没有昏暗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若有若无的暧昧感。 　　不远处的蜡烛安静地燃烧着，两个人的身体是分开坐着的，影子却已经在灯光的影响下交缠到了一起。 　　白楼羽先开口了：“现在多少点了？”明明自己手上就带着表，还拿着手机，包间里也有钟。 　　霍霆云很给面子地看了看墙上的钟。 　　“六点十八。” 　　“吃完饭大概就到七点半了吧。” 　　“确实。” 　　于是话题就结束了。 　　你也说句话啊。 　　白楼羽这么想着，不太自在地低下头。因为霍霆云一直在专注地盯着他不放，就好像说话耽搁他看人一样。 　　“说句话呀，霆云～” 　　“句话。” 　　白楼羽有点羞恼地轻轻刮了霍霆云一眼，霍霆云笑了，这才问了个正经问题：“你今天感觉如何？” 　　“很开心。” 　　“哪里？我下次参考。” 　　对于霍霆云这种理所当然地觉得以后也会在一起并且也是这么考虑这么打算的行事作风，白楼羽一直都特别喜欢特别有安心感。 　　“哪里都开心。”白楼羽对着霍霆云的眼睛认真地说，“和你一起就很开心。” 　　说完了白楼羽也不移开目光，只是脸越开越红了。 　　霍霆云的眼神逐渐变深，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这时白楼羽点的浓汤到了，于是白楼羽开始尝起来。 　　不愧是浓汤，口感特别浓稠，味道也很厚。 　　“这个汤……”白楼羽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喝！我喜欢这个。”白楼羽很少这么直接地说喜欢，看来的确是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我试试。” 　　“我觉得你可能会觉得腻。” 　　“我想试。” 　　说着霍霆云把头伸了过来。 　　这是要我喂的意思……？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白楼羽也比刚刚放开了不少。他用自己刚刚吃过的勺子勺了一口浓汤，吹了吹，然后伸过去。 　　霍霆云抓着白楼羽的手腕，一口吃下。 　　“的确有点腻。” 　　“我就说吧。” 　　“不过我觉得可以接受。”霍霆云舔了舔唇边残留的浓汤，“和你的味道有点像，不过你的比它美味得多。” 　　白楼羽愣了愣，口感这么棉滑细腻，味道这么香甜浓纯的汤，像他？ 　　……滤镜太厚了吧。就知道说这些没根没据的情话，脸上的表情还不带变的，可偏偏就是那样的神情让人觉得很自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霍霆云是一个情话高手吧？白楼羽脸红着这么想。 　　而且，又若无其事地开了个黄腔。 　　不过白楼羽觉得这回大概是自己变态，霍霆云说“和你的味道有点像”的时候，他还想霍霆云什么时候尝过他的东西的味道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一个人的味道不一定是指他吃起来的味道，也可能是指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就是白楼羽联想到的东西妥妥的黄腔没跑了而已。 　　还好光线暗，霍霆云应该不会发现他在乱想。 　　霍霆云的菜也端上来了，于是他也开始吃起来。 　　两个人都是食不言的类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差不多同时解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两个人吃完饭的速度变得差不多了。 　　其实很多小问题都是这样。白楼羽一开始和霍霆云交往时，还有一开始同居的时候，心里是充满了不安的，因为他们的饮食习惯行事作风都不一样，越是靠近就越是容易产生摩擦，虽然不会有太大的冲突，但积少成多后很容易一点点磨损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而且总会让他觉得自己果然和霍霆云不合适。 　　但现在看来，当初白楼羽所担心的这些有可能会影响感情让自己动摇的因素，现在反而成为了让他心安的因素——以吃饭为例，他吃快一些，霍霆云吃慢一些，天天一起吃饭，不知不觉就找到了一个适中的速度，这就是两个人建立了深厚关系的一个小小的证据，是实打实的相处时间和愿意长期为对方考虑留下的痕迹。 　　其实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尊重，双方自然而然就会慢慢成为适合对方的样子，并不需要那么焦虑——这是白楼羽在见过家长心态改变后才逐渐察觉到的道理。 　　“还记得第二次约会发生的事情吗？”霍霆云突然开口道。 　　“事情很多……你指的是哪件？” 　　“摩天轮。” 　　白楼羽当然记得，那一次他抱着想要和霍霆云接吻或者搂搂抱抱的想法单独和霍霆云上了转一圈二十分钟的摩天轮。没想到霍霆云直接伸手从衣服下摆往上摸，碰到了他肚子上的伤疤，虽然那时霍霆云没有发现那里的伤疤，不过白楼羽还是很害怕，直接像是起了应激反应一样，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成。 　　“过来。” 　　霍霆云伸出手，白楼羽不明所以地搭上去，霍霆云反手握住白楼羽的手，拉着白楼羽走到包间窗边，坐到沙发那里的座位上。 　　“看窗外。” 　　白楼羽看过去，窗外是一片泛着点点黄光的纯黑色海洋。今晚没有星星，但整个城市的每一盏灯都是星星，不是实际上隔了几十亿光年布满疙瘩的星星，是代表了人的存在的星星。只要按下开关，它就能无差别地为所有人提供黄色的亮光，这是非常平易近人的星星。 　　所以，触手可及。 　　“好漂亮……” 　　白楼羽不由自主地感慨，隔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看着窗外的星星。当星星亮起时夜晚就到来了，人需要夜晚来承载自己的心绪和烦思，需要夜晚来休憩，从而成就一个个完整的每一天。 　　“还有呢？” 　　“还有？” 　　“建筑物在缩小。”霍霆云抱着白楼羽在他耳边说，“这里是摩天轮餐厅，我们所处的这个包厢还在上升的过程中。” 　　“确实……” 　　“而且很快就要到最顶端了。” 　　白楼羽明白霍霆云的意思了。 　　“还有多久？”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看到那个沙漏了吗？”霍霆云指着包间桌子上的装饰品，“沙流完这个房间就到了最顶端，然后它就会自动倒过去，下一次到顶端的时候再倒回来。” 　　白楼羽看到那个沙漏里面的沙已经剩的不多了，旁边还有一个电子钟在倒计时，恐怕和沙漏是一样的。 　　“还有三分钟……” 　　白楼羽喃喃道。 　　“对，还有三分钟。”霍霆云的嘴唇几乎要碰到白楼羽的耳朵，“转过头来……白楼羽。” 　　白楼羽慢慢转过头来。 　　霍霆云伸手捧起白楼羽的脸，两个人的距离太近，白楼羽甚至能从霍霆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霍霆云也从那因为灯光而添上一层如水一般柔和光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好像在发光的自己。那平时冷肃到不近人情的山一样的面容化开来了，一层黄光笼罩在霍霆云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温柔得不可思议，立体却没有棱角，宛若梦境。 　　只有带着温度的身体在提醒着白楼羽这是真实而非虚幻。 　　“白楼羽……” 　　霍霆云轻轻用自己的额头贴着霍霆云的额头，声音特别轻，又说：“白楼羽。” 　　“嗯。” 　　白楼羽回答。 　　好像是霍霆云在叫他所以他回答了，又好像是从那声缱绻的呼唤中听到了别的话语所以给出回答。 　　电子钟的倒计时变成了四个零，早早就开始边在心里倒数边看时间的霍霆云，在这一刻轻吻上了白楼羽的唇，他低着头却虔诚地如同仰视自己的神明，他的夜晚里永不褪色的长庚星。 　　霍霆云在吻自己的星星，暖暖的温温的甜甜的软软的星星。 　　不需要任何话语，白楼羽闭上眼睛，感受着唇的温度，还有如风的呼吸。放松的身体如同漂浮在空中，灵魂因失去了重力的禁锢轻了三克，那是爱欲在悄无声息地飘出，一抹轻烟一样温柔地缠上钟爱的对象。 　　两个人的背影连在一起融合成更深的黑色，而在他们的背后，玻璃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夜景。车水马龙，灯光像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像是一条地上的银河熠熠生辉，每一片灯火下都存在生活的痕迹，或许是一家人在吃晚饭侃大山，或许是某个人在一个人的房间独自看着窗外又是一个失眠夜，或许是怀着抱负的人挑灯夜读，或许是因为生活重压不得不加班的疲惫打工人，或许或许是某个人正在看着手机上的小说，打开海棠看一本名字看起来挺香艳的纯爱文。 　　但那都和这对恋人无关。 　　那么多或喜或悲的故事，此时此刻都无法参与到他们之间，因为他们的故事里只有彼此，也只需要彼此。 　　很多人说，在摩天轮升到最顶端的时候接吻的恋人会永远在一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霍霆云说，在摩天楼升到最顶端的时候接吻的白楼羽和霍霆云会永远在一起。 　　作者的话：万千的灯火，他们只需要一盏，能够照亮对方的眼中的自己便足够。 　　二修文的时候把自己嘴角给修升天了，好喜欢这样浪漫甜甜的调调，奶盐小夜曲（？）的感觉。当然，浪漫完了也该俗一把，很快连续几章的肉就要炖好了ww 第四十五章 礼物 　　窗外的景色开始往上移动，摩天轮已经过了最顶点，霍霆云却没有放开白楼羽，而是再一次伸手从白楼羽的衣服下摆摸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下子就碰到了乳头，白楼羽发出甜美的呻吟。 　　“嗯……等等……” 　　霍霆云停了下来，白楼羽起身去开了大灯，包间顿时明亮了起来。 　　“怎么了？” 　　白楼羽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小心地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还蛮大的盒子。 　　“情人节礼物。”白楼羽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本来打算等到家里再给你的……但是我忍不住了。” 　　霍霆云闻言发现自己失策了。 　　“我的礼物放在家里，”霍霆云不太高兴，“现在没办法给你。” 　　“没关系，你打开看看吧。”白楼羽用那羞涩的目光撒娇般软软地催促着，“快点看看吧……霆云。” 　　霍霆云便小心翼翼地解开彩带——到时候还要绑回去的——打开盒子，他知道里面一定会是很直白或者热情的内容，因为还没有打开白楼羽的耳朵就红透了。可就像是第一次做爱时白楼羽再羞耻也要直勾勾地看着霍霆云是怎么给他做扩张一样，因为想知道霍霆云的反应，所以再不好意思白楼羽也要看着霍霆云。 　　霍霆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了六个小盒子，盒子内部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按序号打开”。每个小盒子用的包装纸都不一样，全部都贴了淡雅的白色浅红边心形便利贴，写着序号。 　　霍霆云拿起第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本巴掌大小的本子、一支用完墨水的短短的黑色圆珠笔、两颗金沙巧克力球，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打开看看吧”。 　　霍霆云依言打开来看。 　　「这是中学时原本打算用来写情书的纸，后来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有动过。笔和本子是中学时的杰作，写完一个本子的名字，刚好用完了一支笔的墨水。 　　那个时候的情人节我仿照金沙巧克力做了颗巧克力，然后重新包装回来，想当做买的偷偷送给你，到时候就一口咬定你帮过我，这是回礼，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随便去商店买的，不过最后没有送出去。选金沙是因为包装纸包回去方便，里面这两颗是最近做的。 　　我喜欢你，霍霆云。 　　——你的变态（划掉）小变态」 　　大概是考虑到霍霆云看到白楼羽自称变态会不高兴，还改了个调侃意味比较重的说法。 　　还有五个盒子。 　　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的霍霆云不由得屏住呼吸。 　　第二个盒子里面有一个圆形mp3，一袋巧克力小饼干，一张纸。 　　「高中的时候还蛮辛苦的，又整天幻想着有个人来保护自己，想着有个人来爱。因为初中的事情我对家人和朋友都很失望，所以寄希望于爱人身上，但其实我也没有主动去争取，因为我害怕，而且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不过动脑子想想还是可以的，难受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出去，到隔壁的烂尾楼，打开录音笔对着录音笔诉苦、撒娇、埋怨，就当有了个爱人。 　　那支录音笔在我的母亲把我的东西扔出去之后找不回来了，不过所有音频我都有备份，之后还找了个新的录音笔录下来。高中毕业那年我就决定不再做这件事情了，但是录音笔以后还要用，所以我咬咬牙买了个mp3，把所有录音文件放进去。 　　那个时候的情人节，我看到有校花送你巧克力饼干，看起来蛮好吃的，不过你拒绝了。我自己做了一点，味道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和那个相比味道怎么样。 　　我喜欢你，霍霆云。 　　——你的总是爱胡思乱想的白楼羽。」 　　第三个盒子里面有一朵完全发黄的纸玫瑰，三朵洁白的纸花，一小罐铁盒德芙巧克力小巧粒，一张纸，一条宽纸条。 　　「纸玫瑰里折在里面的那一页写了被我缠上对不起，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在你说了很恶心的那天之前，其实我也察觉到你好像越来越烦躁了，所以我就在犹豫要不要和你说实话，还是让你保留着这个印象下去——毕竟讨厌的人肯定能记很久的。那几天我都在袋子里装着这朵花，想着就装作开玩笑地塞给你然后说里面有我的心意，你打不打开来看听天由命，但我觉得你几乎不可能打开，因为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一点。就和之前一样，我既想让你发现，又害怕让你知道。不过还没有给出去就没机会了，所以这朵花也就这么留了下来。 　　那三朵是新折的，里面的话很肉麻……咳咳，你自己拆开来看吧。 　　那年情人节的时候我买了一罐德芙巧克力铁盒小巧粒，因为可以用相对便宜的价格买到比较多又比较纯的巧克力，一颗颗吃下去好像自己受到了好多巧克力的感觉，而且这些巧克力都是一个罐子里的，我就当是一个人给的了。 　　吃完以后，我就告诉自己，彻底放弃了吧。 　　我喜欢你，霍霆云。 　　——你那有点自暴自弃的白楼羽」 　　第四个盒子里是一罐装满了星星的玻璃木塞瓶，几块散装的酒心巧克力，一张纸。 　　「和你再见面以后，我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又想折纸玫瑰，想了想觉得玫瑰太轻浮了，路过那种小礼品店的时候我看到了那种十五块一个的装满了星星的许愿瓶，一拍大腿想就是那个了。 　　于是我就买了专门折星星的长条纸，在上面写告白，写牢骚，写抱怨，写你的坏话，然后折成星星放进玻璃杯里，都是些无厘头的碎碎念，不看也可以。 　　酒心巧克力是因为我喝醉酒之后梦到你拍着我的背安慰哭了的我，板着脸说纸巾不够。所以之后我又在家里喝酒了，可惜梦到的都是不好的事情。 　　我喜欢你，霍霆云。 　　——你的白楼羽」 　　第五个盒子里有一条瑞士三角巧克力，很多张照片，一张纸。 　　照片是他们重逢以来的各种大小事件的发生地点，白楼羽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把那些地方都拍了一次，只是所有照片里都只有白楼羽一个人的身影。照片背后则用黑色油性笔简要记录了时间和事件，以及白楼羽当时的心情或者想法。 　　「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会分开，但是你那却一个个解开我的心结，让我越来越安心。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他们说好的恋爱是能让人向上的，我觉得自己现在在谈的就是一个好的恋爱。现在的话，以后分开了，我会非常伤心，伤心得要命，我难以想象自己会多伤心，但是我绝对不会绝望，不会重新自暴自弃。 　　低头一看，我拥有的东西居然已经这么多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两手空空的我能够得到这么多。 　　三角巧克力是我吃过的巧克力里我最喜欢的一种巧克力，我一直很希望你也尝一尝，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要是我们都喜欢那就太好了。 　　我喜欢你，霍霆云。 　　——你的伴侣 　　白楼羽。」 　　最后一个盒子了。 　　第六个盒子拆里面有一片立体情人节贺卡，一朵玫瑰干花，一盒巧克力牛奶，一张纸。 　　「情人节快乐，霍霆云。 　　情人节礼物在纸板下面，是我自己织的围巾。我知道你不喜欢戴围巾，也知道已经送过一条了，可是我想要带给你温暖，想要围着你。悄悄告诉你，其实两条纯色围巾里面都加了一条没有意义但贯穿到尾的白色毛线，你懂的吧。算上前面那条，现在你已经有两条不同颜色的我织的围巾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我希望你能整个冬天都戴上我的围巾，要洗的时候就换一条带……可以吗，霆云？ 　　巧克力牛奶是因为我觉得都是吃的好像有点单调，所以最后加了喝的。我试了好几款，觉得这个味道你应该会喜欢。 　　因为是第一次过情人节，所以我准备得比较多。以后的话不是每次都这么隆重，所以要是收到了比较简单的礼物，别不高兴…… 　　我这个人很多毛病，说不定约会那天还会让你生气，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我爱你，霍霆云。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你的爱人 　　白楼羽」 　　霍霆云看向盒子，才发现他以为的盒子底其实还有一个被第六个盒子遮住的开口，他伸手插进开口，轻松地把硬纸板取了出来，看到了用袋子装起来的整齐地叠好的围巾。 　　霍霆云转头去看白楼羽，白楼羽红到脖子根，睫毛都在抖，眼睛已经完全湿了。 　　“怎、怎么样……？” 　　白楼羽轻声问。 　　“喜欢吗？”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到怀里，将白楼羽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口按。白楼羽贴着霍霆云的胸膛，听到了急促而又有力的心跳，隆隆声如雷鸣般难止息。 　　这就是霍霆云的答案。 　　“喜欢。”霍霆云的气息格外不稳定，“我喜欢。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过了许久霍霆云的心跳都没有平复，他像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功能，只一遍遍地重复着喜欢。白楼羽感觉到那无处安放的热情和喜悦，明明没有带主语，结合语境也该是说喜欢礼物，可白楼羽总觉得霍霆云是在说喜欢自己，越发不好意思，埋头说知道了知道了，可霍霆云还是喜欢喜欢地说个不停。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每一份礼物都诚意满满，单独作为礼物都没有问题，但白楼羽很实诚地一次全部送了出去。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的礼物很没有诚意。” 　　“怎么会？”白楼羽摇头，“你肯定认真选了，那样的话就是有诚意的。” 　　霍霆云突然起身把东西全部收拾好，那些盒子他每个打开以后都会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好放回原位然后盖上，所以现在收拾也很快。 　　“霆云？” 　　霍霆云一直以为欣喜若狂是夸张，可他现在懂了，他真觉得自己正在发狂，血管神经心脏脑袋要废掉，好似自己撕扯噬咬自己的穴肉，却又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有让人恐惧的兴奋。 　　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手，直接让白楼羽隔着裤子摸自己的性器，直观炽烈又原始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我等不到回家。” 　　白楼羽屏住了呼吸，霍霆云的语气已然是平时做到后面的状态，任谁都能听出那里头蓬勃的欲望，就连他的手指也因为克制而颤抖。过于浓厚的的欲求让眼睛里那本该热烈的东西浓缩出沉沉的阴鸷颜色，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又暗得吓人。 　　“快疯了。” 　　他说。 　　作者的话：别等了操他！！ 　　咳咳咳咳咳，开玩笑的，虽然我的手指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不过这炖肉嘛还是讲究一个工序的。 第四十六章 车[h] 　　白楼羽被霍霆云直接摁到了门板上，还没反应过来两腿之间就插入了一条精壮的大腿，两腿自然而然地分开来，暴露出的下体被霍霆云的膝盖毫不避讳地抵着，坚硬的骨头顶得白楼羽忍不住轻喘出声。 　　“嗯……” 　　白楼羽嘴巴刚开了条缝霍霆云就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在白楼羽口腔里边扫荡边蹿掇着白楼羽的舌头跟着他上下翻搅。纠缠了几秒后霍霆云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把白楼羽的舌尖扯到自己的唇舌之间，掠夺过来后吸一下吃一下，越吞越深。因为过于投入，霍霆云整个人的重量都硬件压在白楼羽身上，他死死按着并没有抵抗的白楼羽的后脑勺，有些粗暴地往自己的方向压，方便自己更加深入。 　　“唔唔……” 　　这样的吻强迫压制多于亲密缠绵，白楼羽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了，背脊被霍霆云压得生疼都快陷到门里，脖子也开始发酸，他试着呼吸，但每次张开嘴都只是让霍霆云吻得更深，无法吞咽的涎液堵在口腔里被搅动着发出水声，占用了最后一点留给氧气的空间，就算有溢出的也很快在霍霆云的刺激下分泌补足。缺氧让白楼羽的意识开始变得恍惚，就连呻吟都有些困难，口腔里清晰的水声慢慢变远，成了背景音。 　　霍霆云终于退了出去，只是他依旧黏死在白楼羽身上，好像一扯就会疼痛难忍一样，全身紧贴着白楼羽不放。霍霆云转而咬白楼羽的下唇，大力吸吮后咬着向外拉扯后吞吃入腹，和刚刚吃舌头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更多的舔舐让这个吻的情色意味浓厚了许多。白楼羽的身体逐渐发软，在霍霆云怀里化成水，这让霍霆云的呼吸越发灼热，他又开始噬咬起来，白楼羽的嘴唇很快因为这样野兽似的做派而破了口子，换作平时霍霆云肯定会放轻力气舔一舔，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恶劣地用舌头针对那伤口施力舔舐，让白楼羽因为刺痛而发出细碎的呻吟。丝丝的铁腥味在两个人唇舌间传递，接吻逐渐带上了血的气息，动物一样。 　　“……嗯！嗯嗯……唔……” 　　霍霆云的舌头再次急迫地卷着白楼羽的舌头翻搅，他的阵脚早就乱了，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即使退出去不亲吻白楼羽的时候霍霆云也调整不好呼吸，不过他压根不在意哪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也一点都不想停下，感觉不够气就缓一口再进去，直到不得不松口气为止，而后又开始下一轮的纠缠。 　　白楼羽被刺激出了一口腔的水，霍霆云吞去了一大部分，剩下从因为被侵入而无法合拢的唇边溢出。这是一轮单方面的掠夺剥削，霍霆云最终停下来时白楼羽眼前都泛起了黑灰色的雪点，因为霍霆云没有像平时一样稳稳地抱住白楼羽的腰，失去了支撑的白楼羽一直往下滑，直到两条腿不对称地折起——他跪在了地上。白楼羽的两只手因为被霍霆云抓着仍然高高吊起，他喘着气，脸向斜下方垂下，隐没在阴影中。 　　“……啊……哈啊……” 　　霍霆云也在喘气，只是他是看着白楼羽喘的。他从上方俯视白楼羽，白楼羽满脸都是因为缺氧和快感流出的泪水，嘴唇红肿，发丝凌乱，舌尖拉断的银丝落下，就连下巴都被沾湿，狼狈至极，即使是这样一个不自然的姿势白楼羽也没有试图调整的意思，只是失神地喘气——真被亲晕了。 　　看起来像是被我吊着没有我就会掉下去一样。霍霆云想。 　　这个角度霍霆云够看到白楼羽被扯开的领子下挺立的乳尖和被腺液沾湿的内裤，他把白楼羽的手放到白楼羽背后，一只手抚摸白楼羽凌乱却艳丽的脸，带上了几分怜惜地舔舐白楼羽的下吧，另一只手手伸进白楼羽的衣服里—— 　　叩叩。 　　“喂～” 　　霍霆云的第一反应是把僵硬的白楼羽抱入自己怀中藏好遮严实，问了一句是谁，原来是走错的人，他的额角跳了跳，低声骂了一句。不过那人道歉时霍霆云倒是只说了一句没关系，到底是他在这种地方乱来，也怪不得别人打扰，不如说在这种场合和白楼羽吻得难舍难分马上就要开始做爱的他才是理亏那一个——拜白楼羽所赐，霍霆云第一次差点扰乱公序良俗。白楼羽身体微缩，他知道霍霆云现在的状态并不平常，其实他自己的状态也不平常，听到霍霆云那一句“快疯了”后下面就自发地因为恐惧和期待流水，明明霍霆云还没有进去，淫荡得可以。和霍霆云做爱的感觉太激烈，每次都给白楼羽留下深刻印象，这也让白楼羽回忆甚至复现那个感觉的时候更加轻松，低沉的呼吸和滚烫的手臂让白楼羽脑海里被霍霆云翻来覆去捣弄的记忆直接复活，一种认识在被亲得五迷三道后变得更加清晰—— 　　要被霍霆云狠操了。 　　“……啊！” 　　霍霆云交叉抱着白楼羽的上半身，舔了舔白楼羽的脖颈，火热的呼吸喷洒到上面，发泄不满地咬了一口后开始转移阵地，一把将软烂成泥的白楼羽捞起来直接抱起，另一只手拎起两个人的东西，连拖带拽地把白楼羽拉着离开餐厅。白楼羽浑身一缩，疼痛让他的眼角又渗出了泪水，咬下去后霍霆云并不像平时一样放轻力道安慰，反而还用比平时留吻痕都要大的力气吸吮，他不止一次地用带着血气的牙齿啃噬，每一口都毫不留情，简直是一匹要把猎物的血肉连皮拆干净的野兽。 　　霍霆云由始至终保持沉默，只有粗鲁的动作和沉重的喘息告诉白楼羽自己还在，一直到白楼羽满脖子都是或红或青或紫的痕迹，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霍霆云才停下。 　　其实霍霆云一直都很喜欢在白楼羽身上留下痕迹，而且最中意的就是咬痕。白楼羽的身体虽然不见得多健康，但的确是不太容易留下痕迹的，这也是白楼羽以前受过那么多伤但最后只有腹部留下伤疤的原因。即便如此，一旦联想到给白楼羽身上留下伤痕的是什么鬼东西，霍霆云就格外不希望自己真的让白楼羽的身体真的留下什么疤痕，所以就算白楼羽体质如此，霍霆云也一直克制着不让自己乱来。 　　但霍霆云现在忍不住了，只能在自己咬别的什么糟糕的地方前先发泄到脖颈这样比较耐啃的地方上，让自己冷静一些。压抑着欲望的感觉让霍霆云烦躁得想要蛮不讲理地苛责总是挑逗自己的白楼羽，他在白楼羽的脖颈上用牙齿磨刀一样左右移动着，好歹还是忍了下来，仅仅只是舔吃着白楼羽的肉和白楼羽被他咬出的伤口里溢出的血。 　　“……唔唔……” 　　舔得差不多了霍霆云又抬起头和白楼羽接吻，血腥气味比刚才还要浓上几分，那是霍霆云从白楼羽身上掠夺的。白楼羽闭上眼睛把被霍霆云舌头挤开的嘴张的得更开一些，就像是把自己献祭给自己的神明，被钉死在石坛上流尽最后一点精血。 　　只是霍霆云不是白楼羽的神明，他只是一个做爱时格外粗暴的伴侣，白楼羽也明白，因为霍霆云是那样渴求着他，霍霆云非他不可。 　　霍霆云喘着粗气舔舐白楼羽的耳垂，开口了。 　　“……到车上。” 　　说完霍霆云舔去白楼羽脸上的水，不再开口，只有喘息一直没有断过。气氛因为紧张而变得灼热，白楼羽听到自己的隆隆心跳声，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反而更能让人感觉到压抑着的即将爆发的东西，无法启齿的地方已经开始在期待着霍霆云的侵犯，暗火在静悄悄地焖烧着他的身体，煮出的汁水在暗处隐秘地溢出。 　　眼看着接近车里，白楼羽已经有了预感，接下来第一次做爱的地点将不会是附近的旅馆里，也不会是家里，而是车座上。果然霍霆云打开门后就把白楼羽按了下去，嘭地一声格外暴躁地关上门，完全看不出平时是一个行为举止端正沉稳的人。 　　后座的车灯随着门的开关亮了短暂的半秒又很快熄灭，擦亮了霍霆云眼底的肉欲一瞬间后又让它隐入黑暗中。 　　和霍霆云的眼睛清楚地打了个照面的白楼羽哆嗦了一下，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但事实如何也已经没有意义，因为霍霆云迅速地压了上来，把白楼羽的裤子和内裤一齐扒下，连鞋子都没脱就把白楼羽的大腿抬起，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嗯……！”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穴口向外翻，紧接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到了白楼羽后穴里面，又冷又硬，绝对不是霍霆云的手指或者性器，他被激得直缩身，低头一看，原来是霍霆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管支装润滑剂，并且竟然直接把润滑剂的头塞进他的后穴里挤出润滑液来。说是塞进去也不太恰当，更像是抵在入口翻出的软肉上，只有液体挤进去了。 　　润滑剂被收缩的软肉排出了一点，霍霆云啧了一声，用拇指和食指从上下两侧夹住白楼羽的穴口，隔着穴肉按到润滑液的略硬的头固定。 　　“……噫！” 　　被挤开被翻起的穴肉承受这样粗暴地双重夹击，白楼羽的呻吟有些变调，两条大腿几乎是一瞬间跟着夹起，又因为霍霆云横着的手臂而无法合拢，腿间三角间隙被霍霆云的手挤着，只觉得霍霆云的手臂又烫又糙，不知道夹好还是不夹好。霍霆云置若罔闻，用手掌和手腕连接的那一片骨头往下按，他不喜欢自己和白楼羽以外的东西真正进到里面，却又等不及用手指慢慢送，脑子一热就这么做了。 　　手指固定好润滑剂以后就不太方便挤了，霍霆云一抬腿竟然就这么用膝盖压了上去。 　　“嗯……！等等——” 　　白楼羽腰部猛地弹起，两条大腿徒劳地夹紧了霍霆云嵌入的单腿，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腿低声下气地求饶。霍霆云用膝盖左右碾了几下后就无情地抬起膝盖抽出——刚开的一管润滑液已经被霍霆云刚刚拿一下挥霍得不剩多少了。 　　“啊……嗯啊……” 　　这挤法已经不能用豪放来形容了，简直是暴力。白楼羽眼角不禁泛起泪水，他感觉什么东西突然喷溅了一大团到自己的身体里，满满一管的液体一口气全部挤进去的感觉实在是新奇且要命，就连穴道的收缩都像是在搅和挤进去的液体，不住发出波波的声音，羞耻得他快要含不住，挤出了一个小泡。 　　霍霆云掰开白楼羽的穴口，里面慢慢的润滑液因为白楼羽的收缩而咕噜咕噜地溢出，他一下子插了两根手指进去，咕泚一声无比响亮。 　　“你是故意的吗？”故意说那种话，送那种礼物，摆出那种表情，好让我神魂颠倒、五迷三道，脑子里只剩下“操死你”这个想法吗？ 　　问完霍霆云就插入了第三根手指，有点勉强。他用里面两根手指强硬地抵住穴口向外撑，硬是撑出一个开口让自己插入，接着三根手指并拢，轻车熟路地找到前列腺，重重地按下。 　　“啊！” 　　白楼羽肠壁都差点没留下三个凹陷，整个人一弹，头忍不住向后扬，发出一声尖叫般的呻吟。 　　“啊！！” 　　按完这一下霍霆云居然就抽出手指换上了自己的性器。即使白楼羽的后穴已经和霍霆云的性器这么熟了，即使白楼羽已经因为动情后穴发软了，但要就这么接纳霍霆云的巨物还是太过勉强，无论做了多少次白楼羽还是不能适应霍霆云的尺寸。 　　更何况，这次的扩张根本不够。 　　霍霆云却不管这么多，他蛮横地挺身，性器凭借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尺寸和无与伦比的硬度生生挤开一条自己形状的通路。肠道哆嗦个不停，顺着性器的意思伏低做小，只是入侵者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接受了肠壁的讨好就顶入更深处去了。 　　“啊！慢点……太快了嗯！” 　　霍霆云没有回答，执拗地前进至根部都完全进入，沉甸甸的囊袋压迫着白楼羽的会阴。他稍微顶了顶后用适中的速度抽出性器，龟头不紧不慢碾压着层层颤抖的软肉，像是要彰显自己的威仪，把可怜的挣扎给摁死在穴里，灭绝反抗之心。 　　一直到快要尽数抽出，霍霆云按住白楼羽白楼羽的腰，看了看身下双腿打开发丝凌乱的白楼羽，忍不住想白楼羽可真是个不得了的天真的恶魔，怎么看怎么淫荡，并且不自知。 　　于是他一口气全部插入，狠狠地捅到深处。 　　“啊！！” 　　太用力了…… 　　承受了满满当当的硬挺性器完整的沉重的一击的肠壁感和被打了一拳没什么两样，软肉抽搐着喷溅出液体，立刻被狰狞的性器堵住。 　　“啊！啊……！！” 　　肠道被狠狠地挤开，白楼羽浑身的骨头都因为刺激而发凉战栗，而霍霆云一点也不体贴还在快感的支配下苦苦挣扎的白楼羽，直接抱起白楼羽就这么插着转过去，把两个人的姿势改成面对着前窗一前一后的坐着。这个体位改变得实在是太大了，性器岂止是在体内转了一百八十度，更是直接斜斜地狠狠戳刺肠壁的深处，即使已经摆好了体位白楼羽仍然感觉到内壁被戳到的地方麻得发热，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肠道是不是被戳得突出了一个龟头那么多，麻得像是被狠狠地拉扯过后松垮垮地无力垂着。 　　“啊啊！！” 　　内壁一阵抽搐，白楼羽竟是就这么射了出去，明明才开始没多久。他两条腿抖得像是筛糠，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喷着浊液，和他一抽一抽地喷溅液体的后穴同样凄惨，而霍霆云甚至没有调笑白楼羽说白楼羽射得快，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动作下去。 　　“嗯！等等……别……”白楼羽的腿被霍霆云抬了起来，分别架在前座的左右肩上，本就颤抖的腿根因为这样的姿势肌肉更加紧张，他求饶，“酸……不行……” 　　这个姿势让白楼羽面对着前窗敞开两条腿，他虽然明白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因为前窗对着墙壁，而且车库里本来就没什么人会经过，可是被霍霆云操干着的下半身这样向着前窗大大咧咧地暴露，羞耻心还是让白楼羽落下眼泪。心理因素让白楼羽翕合的每一下感觉都异常鲜明，总感觉好像已经有谁路过看到了他鞋子都没脱腿高高架起后穴洞开被狰狞的性器抽插还很愉快地吃得欢实的浪荡模样，啧啧称奇。 　　“不要这样……啊！嗯……” 　　霍霆云这么做倒真不是想欺负白楼羽，他现在根本没有那种余裕，只是单纯地想让白楼羽敞开腿又想空出两只手才这么架起来，自然也不会理会白楼羽的求饶。他抱紧白楼羽的上身，让白楼羽的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白楼羽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霍霆云的胸口在剧烈起伏，显示了主人不平的心境。 　　“嗯嗯……” 　　霍霆云的手又开始揉搓白楼羽的胸部，比起玩弄乳头他一向更喜欢整片乳肉掌在手中胡乱揉搓，这动作每每总是弄得白楼羽那没几两肉的胸口红肿青紫一片，乳尖也被粗粝的掌心压摩得一抖一抖。听到了声音的霍霆云皱起眉头，他还没开始真枪实弹地操呢，白楼羽就压不住声音了。 　　不能让白楼羽的声音被别人听到，但让他现在停下那也几乎不可能，那就只能堵住白楼羽的嘴了。 　　霍霆云四下环绕车内随手抓起起一块大小正合适的布，松开了捂着白楼羽嘴的手。白楼羽惊疑不定地看着霍霆云把那团布揉成一团把那团布靠近白楼羽的唇边压着，白楼羽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那是他刚刚被霍霆云拔下来的内裤！上面还沾着他性器吐出的腺液！ 　　“张嘴。”霍霆云好像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白楼羽脸红得要滴血，下唇因为抖得厉害咬都要咬不住，这实在是太、太……虽然也不是做不到，但多少还是要先做点心理准备的啊！ 　　霍霆云显然没有那个耐心等白楼羽做建设了，他直接颠了颠白楼羽，滚烫的肉棍便狠狠地杵了一下白楼羽深处的敏感点。白楼羽控制不住地惊喘，刚一张嘴那压着唇的布料就立刻顺势硬塞了进去，堵住露出来的空腔。 　　“啊——唔……！唔、唔唔……” 　　开口之后就简单了，霍霆云只稍微用了些力气，布就被按进去更多，很快就几乎全塞进去，白楼羽大张着无法合拢的嘴，吃着被自己腺液沾湿的内裤，脸颊都被塞地鼓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呻吟也变得低闷，加上车内的隔音，外面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霍霆云却还是觉得不满意，明明都堵住了白楼羽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诱人，不过现在的条件也只能这样了。他一手蹂躏着白楼羽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掐着白楼羽的腰，开始抽送性器，在顶进去的时候把白楼羽往下拉让白楼羽被干得更实更透，在抽出去的时候把白楼羽往上撑方便下一次插入，一下下越插越重，越插越深，穴肉被操地向外翻起又被硬塞回去，反复的掀合让穴肉不堪重负，肌肉组织都要被操散，机械地讨好着那贪得无厌的掠夺者。 　　“唔唔……唔！唔唔唔！！” 　　层层软肉突然一起绞紧霍霆云的性器，让霍霆云喟叹了一声，滚烫的经络因为兴奋而跳动，一下下震着吃紧的软肉。 　　白楼羽突然自己把穴壁送上去并不是他自己想招惹肉龙的蹂躏，而是霍霆云居然撞到了结肠口，那一瞬间白楼羽差点连精液都漏出去，上次被操结肠口的体验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甚至觉得那简直和惩罚没什么两样。只是白楼羽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伴随着霍霆云的颠簸无助地摇晃着头，手指划着霍霆云的手臂。 　　“唔唔……唔！唔……” 　　霍霆云没有闲心思整花的，他全心全意地干着白楼羽湿软酸麻的后穴，如果不小心撞开了白楼羽的结肠，此时此刻的他毫无疑问地会插进去。但白楼羽无法判断霍霆云的想法，不知道霍霆云到底会不会插进去，每次感觉要顶到结肠口他都心惊胆战，绞得紧紧。只是很快白楼羽就没心思去顾及这些了，霍霆云雄壮的性器发起作来不比任何大型肉食兽要好惹，没有任何技巧纯粹靠热情驱动的暴操和白楼羽的初夜不相上下。 　　屁股要被磨破了…… 　　车里的空间太狭小，霍霆云的动作太大，没有衣服的保护，和真皮直接接触的肌肤早就磨出红色来了，白楼羽艰难地呼吸，每次都只能汲取到早就不新鲜的汗湿的空气，还要透过被唾液打湿的内裤，空气太焦灼太粘稠，越是呼吸他越是喘不过气。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不开放的半密闭空间而被空气泡着，腌肉一样闷在瓦罐里，只是这腌肉加的不是盐，而是两具肉体交媾后产出的淫靡的性副产品，某种程度上来说咸腥咸腥的倒也挺配。 　　白楼羽被身体里的霍霆云和背后的霍霆云还有空气中的霍霆云热化，化成一滩浸了精液味道的淫靡的水，吸收各种下流的味道，骨子里都透入霍霆云的气息。做得越多白楼羽越觉得激烈的交合从精神上和肉体上改造了白楼羽这个人，对霍霆云的一切他都变得那么敏感，任何有关性或轻或重的行为都和霍霆云联系到一起，刻入到骨髓里神经里脑子里。 　　白楼羽亳不怀疑他们的车一定在非常显眼地震荡着，霍霆云的征讨太烈太用力，穴口肉早就被撞得红肿，可抽插依旧没有停下，涨起的软肉被霍霆云的身体一整块挤压，加剧了软肉的糟糕情况。一点点被操成霍霆云的东西感觉总归是复杂的，这是无比牢固的生理上的保障，让他安心的同时也不知所措。 　　又是一下撞击到结肠口，白楼羽仰起头，无声地溢出呻吟。 　　“唔！唔唔！……呜呜……” 　　太麻了，太烫了，身体里着了一团烈火熊熊燃烧，他却躲不开，只能让里面被持续灼烧着。白楼羽两只手无力地扒着抱住自己上身的霍霆云的手臂，如同落水之人一样紧紧抱着那根救命浮木，然而事实上霍霆云才是让他被狂潮上下翻弄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被颠着上下操干了多久，霍霆云每一下都实打实地顶到他所能够到达身体最内部，一下比一下更重，一下比一下更深，最后几下冲刺，把浓稠的精液全部一滴不剩地射击到白楼羽的结肠口上。 　　“唔！！！呜……” 　　怎么还有……也太多了…… 　　霍霆云一股股射个不停，多得白楼羽措手不及，几次觉得要没了结果又被精液浇了软肉。终于射完后霍霆云没有退出去，而是抱着白楼羽的身体，埋在白楼羽柔软的发丝间，感受着白楼羽失控抽搐的肠道一下下地吸着自己，很快再次勃起。霍霆云又顶着酸垮垮的肠壁，忍不住顶了几下结肠口，白楼羽被这有一下没一下折腾得不得安生，低低地啜泣着，性器无力地动了动，他感觉得到霍霆云很想进结肠，有一次差点真的撞开了，但最后还是没有。 　　终于霍霆云安分了下来，白楼羽喘着气，两个人一时之间都陷入沉默中，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平复刚刚激烈性爱带来的感受，你贴着我我贴着你。 　　“哈啊——” 　　霍霆云伸手将白楼羽嘴里塞着的东西取出，感受到内裤湿透了，霍霆云笑了起来，特意伸长了手方便白楼羽看到，甚至拉扯出了根根银丝。 　　“这么湿。”说着霍霆云还掐了掐，顿时水滴了下去，“都能拧出水了。” 　　白楼羽脑袋轰一声冒气，他下意识地想抢，但甚至不需要霍霆云做什么，他一动身体里的巨物就开始压迫他酸软的肠壁，根本无力去争夺。 　　白楼羽只能转过头不去看，被霍霆云抓着下巴把掰了回来。 　　“自己的内裤这么好吃吗？” 　　那语气完全就是猥亵，白楼羽最难招架这种调戏，他红着眼睛摇头，舌根都酸了舌头也麻了，还一嘴的味道，这怎么也谈不上好吃。 　　“是吗。” 　　霍霆云的语气半怀疑半质问，他没说什么，只是又用力拧了拧，淅淅沥沥的水声比什么话都要来得直白，白楼羽完全抬不起头，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着急之下居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不住地咳嗽起来吗，身体自然而然地伴随着咳嗽上下耸动，刺激到体内的敏感点，更是越咳越激烈。 　　霍霆云被白楼羽这突如其来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的架势吓到了，连忙帮白楼羽顺气，一边问白楼羽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塞太久喘不过气来了，一边亲白楼羽的额头眼角鼻尖，又说要是不舒服就不做了。白楼羽一边咳嗽一边在心里想，你的东西还插着我呢，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顺过这口气之后，白楼羽张嘴说：“没事，就是被口水呛到了而已……” 　　霍霆云却把性器拔了出来，擦了擦之后拉上裤子，不肯继续了。 　　“穿衣服。” 　　白楼羽看着湿透了还皱巴巴的内裤，陷入沉默。 　　“……” 　　霍霆云也沉默了，有些心虚地轻咳了一声。 　　最后的结果是白楼羽人生第一次没有穿内裤就穿上了裤子。那个感觉简直别扭得要命，白楼羽才发现原来裤子的布料那么粗糙，磨着穴口的感觉让他根本就坐不住，敏感的身体刚刚经受过一次摧残，好不容易歇了口气，又被这样折磨。白楼羽都被蹭硬了，却又不好意思在霍霆云一本正经地开着车的时候自己在后座乱来，太浪荡了。白楼羽只好按捺着不乱动，越是忍耐身体越是有感觉，裤子一直若有若无地蹭着整个下半身，而且道路并不平坦，车时不时就轻轻颠簸一下，尤其是经过桥梁的时候颠簸得更厉害，白楼羽甚至有两次控制不住直接出声了，虽然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身下的刺激不会因此停下。 　　白楼羽尴尬得脚趾蜷缩，太难熬了，他忍不住扭动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自己磨着。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家…… 　　“……” 　　霍霆云也很难熬，白楼羽难耐的喘息在车里狭小焦灼的空间里一直徘徊着，这完全就是危险驾驶。不过刚刚乱来了一番，他冷静了一些，至少不会控制不住地在车上就压着白楼羽开操，虽然也差不多了。 　　霍霆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家的，总之一停好车霍霆云就开门下车，把白楼羽直接横抱起来往家里走。白楼羽因为不穿内裤难受，少见地连看都没看周围，完全不挣扎，伸手环住了霍霆云的脖子。 　　车上的一片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这么被两个人抛到了脑后。 第四十七章 ……别舔奇怪的地方啊！［h-］ 　　霍霆云进了门直奔卧室，把白楼羽放到床上，却没有立刻和白楼羽纠缠，而是抱着白楼羽喘了好一会粗气，告诉自己这是白楼羽这是白楼羽是他要疼爱的对象，结果又忍不住想到刚刚白楼羽送的东西，又想到这是那么招惹人的白楼羽……一番挣扎后，他还是压下了欲望，拿了一个袋子过来。 　　“情人节快乐。”要是因为做爱厮混到第二天导致礼物没在当天送出去，他会恨不得抽死现在的自己。 　　白楼羽打开来看，有三个盒子，一个巧克力盒，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可以现在就打开吗？” 　　霍霆云点点头，其实白楼羽知道是什么，毕竟霍霆云为了避免礼物用不上和他事先商量过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立刻看看。小的盒子里果然装了一块手表，白楼羽也不太认得手表的平牌，只觉得这个手表很亮质感很好看；另外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一套西装，布料一摸就知道手感很好，不愧是高档品。白楼羽还是爱不释手，忍不住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只是他还惦记着霍霆云刚刚顶着自己身体的东西，勉强按耐下激动的心情，叠好收起来放到一旁。 　　“谢谢。”白楼羽吻了吻霍霆云的脸颊，嘴边还挂着微笑，“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今天的确是个不错的日子，白楼羽的笑意直达眼底，没有一丝阴霾。 　　非常难得的笑容。 　　晃了神的霍霆云不由得想无怪乎有人说微笑是人类最美丽的表情，那是一个让人恨不得把所有拥有的东西心甘情愿地奉送出去，只为了让这个笑容再保持久一点的表情，或许这就是烽火戏诸侯会发生的原因。霍霆云自然不会这样拖别人下水，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那样扰乱社会秩序，但他完全愿意自己举着火把卖傻。只是白楼羽可不是褒姒，他太容易满足，索求的东西太少，时常让霍霆云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想疼爱都不知道怎么疼，甚至因为怜爱忍不住反过来在床上欺负这样的白楼羽。 　　就为了这个笑，之前花费的所有精力和钱财都没白花，值了。 　　霍霆云甚至觉得自己赚大了，早知道就应该多过点节日才对。这么想以后霍霆云突然又觉得自己亏了，人果然是贪得无厌的。 　　白楼羽起身把礼物放好走回来，他的表情产生了一些变化，现在的霍霆云已经能够看懂白楼羽的这种表情，就像是白楼羽也能看懂霍霆云进状态以后的表情一样。 　　霍霆云的喉结微微滚动，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白楼羽会做些什么，也因为他不知道白楼羽又会做些什么。 　　白楼羽拿了一个盒子，他打开来，里面放着一个熔岩蛋糕，比一般的要大上不少。白楼羽脱下衣服，把蛋糕放到床头柜上，自己也爬上了床，然后用洗过了的手指插到熔岩蛋糕中间食指顿时沾上了巧克力酱，他咬咬牙闭上眼，用食指在霍霆云平时喜欢舔舐的地方涂上了巧克力酱，然后又插入到蛋糕旁边放到的各类坚果磨成的细碎颗粒物上，又抹上了一些。 　　“你不是说爱吃……我吗，”白楼羽听到霍霆云开黄腔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计划暴露了，“爱吃的东西和他做的吃的一起吃，这样会好一点吧？” 　　深棕色的巧克力酱点在洁白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视觉效果，还带了强烈的暗示性。霍霆云轻而易举地受到了蛊惑，魔怔了一样俯身低头舔了上去，舌头把巧克力酱抹开，颗粒物随着舌头的动作压在白楼羽的肌肤上，让白楼羽战栗不已。霍霆云爱舔的地方几乎都是白楼羽的敏感点，颗粒物在舌尖的带动下滚动刮擦的感觉有点痒又有点刺，比白楼羽想象中的感觉还要刺激。 　　颗粒物的存在除了刺激其实也是一种暗示：光是温柔的舔舐是不够的，还要吃起来才行。 　　白楼羽担心霍霆云不愿意，所以抹的地方都是霍霆云平时就爱舔的地方，而且也只是点了点，没有抹太多。但显然这并不能让霍霆云满意，霍霆云也伸手插到熔岩蛋糕里，非常大手笔地往白楼羽的大腿根一抹，结果抹到一半手上就没有了。霍霆云把白楼羽的两条腿并起来，然后拿起蛋糕直接当成小盆子倾斜，从白楼羽的两条腿的腿根中间倒下去，绕过大腿避开肚子上的伤疤往上走，淋到胸腹和脸颊上。一口气倒干净以后霍霆云把蛋糕放回去，把白楼羽的大腿肉当纸巾，在上面狠狠地抹了好几下手。 　　白楼羽感觉到大腿上的酱汁因为大腿斜竖着往下流淌，和精液流动的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这可不是精液！白楼羽抬高屁股想要阻止巧克力流到糟糕的地方，把腿分开来，但为时已晚。感觉到最私密的部位也变得粘腻湿淋，白楼羽开始有些后悔了，他倒是不介意沾到，洗一洗就好，只是霍霆云该不会连那种地方也…… 　　巧克力酱是一种非常显眼的指示物，霍霆云顺着自己画好的标线又舔又咬又吸，一路往下留下各种咬痕和吻痕，如同泼了点点颜料，又像是满树红花，在白楼羽白皙的身体上绽开。好甜。霍霆云不知道自己吃到的到底是巧克力的味道还是白楼羽的味道，他只知道这个味道非常美味，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或许是心理作用也说不定。霍霆云相信白楼羽的身体确确实实有一股美味的芬芳，是激素起的化学反应还是心理作用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他只要明白自己爱吃就好。 　　霍霆云的舌头移到了腿根，他侧着脸舔舐的样子看起来专注而认真，好像真的是在吃着什么珍馐美味。白楼羽被舔得浑身发麻，粘腻的感觉仍然停留在身体的肌肤上，强调着这里被霍霆云舔过，和平时只有舌头落下去的地方最清晰的感觉不一样，经过强调后白楼羽能够感觉到被舔的地方一大片连在一起，简直像是被什么古怪的舌头巨大的生物一口气舔遍整个上半身，十根脚趾忍不住都蜷缩了起来，放松了又收紧，像是动物幼崽的爪子在隔空给霍霆云挠痒痒。 　　终于就剩一个地方没有舔了，霍霆云很自然地低下头，白楼羽连忙伸一只手捂住自己，另外一只手去挡霍霆云的脸。 　　“别……” 　　霍霆云抬起头，发丝因为动作而变得凌乱，眼睛从指缝中直直地看着白楼羽，配合那冷肃的眉眼性感得要命，而且霍霆云的脸呆着的位置实在是太糟糕，白楼羽腿都看软了，但他还是继续架着手挡住霍霆云说：“那种地方就算了……” 　　霍霆云等不到白楼羽自觉挪开手，于是舔了舔白楼羽的手掌心后就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把白楼羽的手抓起来按到一旁。 　　“等等……霆云，真的不用。” 　　白楼羽把腿夹起来试图阻挡霍霆云的动作，但这怎么可能拦得住霍霆云，霍霆云甚至不需要用手去掰开，后穴的位置决定了无论白楼羽怎么并拢腿最终都还是无可避免地暴露在霍霆云眼前。霍霆云只是把白楼羽的腰抬高了一些，便俯身舔了上去。 　　“嗯！” 　　真、真的舔上去了…… 　　私密的位置感觉到柔软湿滑的东西在移动，那不同于以往的触感让白楼羽分外不适应，更不用说他知道那是什么，心理上的刺激太大了。霍霆云舔着白楼羽穴口的褶皱，像是在清点有多少褶一样细细地拨弄着，稍微用了一点力后就连褶皱内侧都被舌头压到了，那里已经被粗暴的抽插了一轮，又本就极其敏感，不需要霍霆云做任何挑逗性的感觉就被高度唤起。 　　“可以了、霆云……” 　　霍霆云充耳不闻，用舌头卷入嘴里，竟然吮吸了一下。 　　“嗯……！” 　　白楼羽挣扎着想要逃开，那感觉太奇怪了，霍霆云的口腔里又热又湿又软，那一小块地方都被含着，舌头嘴唇和口腔也紧紧地压着，被吮吸时有种被拉扯的感觉，极其敏感的区域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马眼溢出的腺液已经多到沿着茎身流下一条痕迹了，穴道内也不住地收缩，简直像是配合着霍霆云里应外合拉扯那入口可怜的软肉。 　　霍霆云这次倒是没追上去，他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白楼羽的腿根，嘴里说出口的话却是命令：“不要躲。” 　　“别……”白楼羽摇头，“别吸……会、会流……” 　　而且，如果是霍霆云，说不定会直接舔进去吃掉……白楼羽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连手指头都燥热得痒了起来。 　　“明明是你自己开的头？” 　　“我没想过、那里……！” 　　“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会不会想到别的地方？” 　　霍霆云已经把白楼羽逼到了床头，白楼羽的背脊顶到枕头——他退无可退了。 　　“别躲。”霍霆云掰开白楼羽的腿，再次强调，“你知道我不喜欢。” 　　“……唔……” 　　白楼羽忍着没缩身，却还是忍不住推霍霆云的头。霍霆云见状起身附耳，用一种和刚刚高度相似的动作拨弄白楼羽的耳垂，轻轻吮吸了一下：“你越躲——” 　　霍霆云把舌头插入耳廓舔了舔，情色意味极其浓厚地侧着缓慢刮内侧一遍，摩挲一样舔得白楼羽耳朵通红抖个不停，他朝着白楼羽通红的耳朵吐了口热气。 　　“——我做得越过分。” 　　说完，霍霆云再次掰开白楼羽那因为刚刚的行为而夹起来的大腿。 　　明白霍霆云带了点威胁意味的暗示，白楼羽不再挣扎，手握紧被单，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泛起白色。 　　“别咬嘴唇。” 　　“我忍不住……” 　　“别逼我用别的方式让你张嘴。” 　　强、强人所难…… 　　霍霆云俯下身，还没开始，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到白楼羽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软肉上，竟是让白楼羽的性器跳了跳，又溢出一些腺液来，穴口更是当着霍霆云的面缩了缩。 　　霍霆云呆在那个位置没动，笑了。 　　“这么期待？” 　　“……呜……”白楼羽撇开视线。 　　再逗下去白楼羽可能真的要哭了，而且霍霆云确实很想那么做，就连刚刚对白楼羽的所谓威胁也是他肖想已久的东西，只是他平时知道白楼羽很难接受所以一直压着。 　　……都是因为白楼羽准备了那么混蛋的礼物，他脑海里各种平时压抑着的想法全部都蠢蠢欲动起来了。 　　霍霆云收敛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伸出舌头再次舔舐起来，并且很快接着刚刚的动作，把软肉卷到口里吸吮。这次霍霆云温柔了很多，吸吮过后改成用上下唇合着固定一块软肉后摩挲一样缓慢地舔舐软肉的侧缘，把白楼羽穴口一圈舔遍后，用舌尖浅浅地戳相对最敏感的地方，而后又含在嘴里，吸一下舔一下，让软肉均匀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按摩一样，最后上下唇闭合，唇瓣轻轻压到软肉上，一触即离，发出啵一声显得有些可爱的无害的响声。 　　好热。和平时做爱的热不一样，这是更加温暖的热，就像是泡温泉一样。对待那一小片肉霍霆云的动作如此细致小心，这让白楼羽有种自己被捧在手心捂着的感觉，明明是那样下流的动作，却带来如此温情的体验，着实是第一次。穴内深处的软肉开始酝酿更多的液体，含而不发，等待着下一波刺激。 　　霍霆云假意的温柔在白楼羽放松下来后就原形毕露了，他突然用上了平时吃白楼羽乳头的力气，猛地一个吸吮 　　“……噫！” 　　白楼羽忍不住发出了有些奇怪的声音，被掰开的腿早就在刚刚的含吻中不知不觉收了回来，这一下更是让他的两条大腿又一次贴紧了霍霆云的头，简直就像是对霍霆云刚刚的行为表示嘉奖让霍霆云再接再厉一样。 　　“嗯……嗯嗯……” 　　白楼羽眼角泛出泪水，穴道内部深处一个狠狠的抖动，让穴里早就积攒好的水堪称激烈地挤出，向外溢流，穴肉被不断翻动呑舔的感觉加上心理的刺激让白楼羽的后穴激动得停不下来，一旦开了头就像是水龙头一样流个没完。 　　霍霆云感觉到自己嘴里吸着的那块肉如同砧板上的鱼一样可怜又可爱地抖了三抖，接着湿润的液体便沾湿了他的嘴唇。和白楼羽预想的一样，霍霆云舔着软肉，连带着流出的液体一起下下吃尽。 　　“别、别这样……”白楼羽有点慌张地想伸手，但他的手被霍霆云压着，“快吐出来…别吃那个……！” 　　“让我别吃，”霍霆云的笑已经变得有些流里流气的了，“那你别喷啊。” 　　“……呜……” 　　最让白楼羽难以启齿的是他里面还像是觉得不够一样一直在收缩，霍霆云肯定发现了，却还是玩弄着他浅层的软肉。穴口一侧的肉因为吸吮而同时被挤压成一团，霍霆云并不只欺负一个地方，他换着位置，一小团一小团地拉扯揉弄着。 　　虽然和霍霆云平时吃正经的肉相比嘴里这点只能说是小菜，但如果这肉换成是白楼羽的，那就是最顶级的肉，美味到他含在嘴里舍不得放开，从各个角度舔舐。 　　“轻一点……嗯……嗯嗯……太用力了……” 　　白楼羽被区区一张嘴一条舌头折腾得全身颤抖，身体不住地扭动，也不知道是在迎合还是挣扎，总之结果都是加剧了软肉受到的刺激。霍霆云感觉得到嘴里的东西动来动去，他倒是很清楚白楼羽是想要躲，但白楼羽这完全是自掘坟墓，他毫不犹豫地按住了白楼羽的腰，稳稳地箍死了，更加用力地翻着。白楼羽没办法大幅度地乱摆，却还是忍不住小幅扭动，大腿内侧被霍霆云头发磨出的痒意和穴的痒意叠加在一起，让白楼羽更加失神地不停发出细碎呻吟，被作弄的明明只有一个地方，但那就像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开关，他从大腿根开始整条腿都在痉挛，呻吟已经变成了呜咽。 　　白楼羽的两条大腿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刺激霍霆云一样在他的耳朵和头旁边磨蹭来磨蹭去，只要他稍微用力一些，白楼羽的腿就会弹跳般颤栗一下，然后软软地压上他的耳朵。 　　霍霆云被挑逗得越发无法克制，他知道白楼羽是无意的，正是因为无意煽动性才更强。 　　又勾我又不让我乱来，欺负人的是谁啊？ 　　带着一点不讲理的恼意，霍霆云烦躁地用牙齿轻轻地刮蹭起来。 　　“噫……！” 　　白楼羽穴口的软肉已经被吸舔得红肿，霍霆云在这时候用坚硬的牙齿磨擦堪称是折磨，白楼羽的腰部又一次弹起，再度被霍霆云直接按下去。 　　“别、别咬……嗯！嗯嗯……！” 　　那根本不是牙齿，分明是电线末端的铜片，一碰白楼羽的身体就成了闭合电路的一部分，他像是触电了一样激颤，一阵阵快感伴随着凉意蹿上背脊蔓延到全身，那波浪堪堪漫延到一半，下一阵电流又再次袭来，白楼羽被刺得腰背弯成弧，拱着身体忍不住挣扎起来，却是自己加剧了刺激，只有霍霆云移开牙齿切断电路才能给他解脱。霍霆云也有够恶劣，他咬上去之后摩擦几下又松开，让软肉充分地体验快感过后才再次又咬下，一波接一波，确保每次白楼羽都能感觉到从头到尾的一套刺激。 　　“呜……嗯、轻一点……啊！嗯！我、我……嗯！我要……嗯嗯……啊！！” 　　快感已经累积到了快要压垮堤坝的级别，白楼羽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射了，肌肉已经在收缩，可只是因为被舔吸下面搞射了这件事实在是挑战白楼羽的羞耻底线，光是想到就已经觉得粗俗淫靡得难以启齿。他努力忍住那个冲动，霍霆云察觉到白楼羽的状况，用力重重地吸吮了一口，敏感的身体忠诚地传达霍霆云带来的快感，重重浪潮把白楼羽推上顶峰。 　　“啊！啊啊！啊……嗯嗯……嗯……” 　　白楼羽屁股都忍不住抬高了起来，两条腿更是猛地收紧，不自觉地夹住了霍霆云准备撤离的头，腿根一抽一抽的。 　　直到射完后白楼羽才下意识地松开，两条腿朝两边无力地一掉，邀请似的朝霍霆云松松垮垮地敞开。他的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吐着水，明明刚刚已经吃了那么多，却依旧显摆着自己能力一样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 　　恍惚中白楼羽感觉到囊袋被戳了戳，痒得身体一弹，他低头一看，竟是性器也碰到了霍霆云的头发，他连忙拢着囊袋挡好，扶起茎身，忍着酸意半直起身，伸手顺了顺霍霆云的头发。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肯定沾到了……这下要洗头了吧。 　　“……” 　　“……啊！” 　　霍霆云眸色倏忽加深，额头的神经跳了跳，想要说什么，最后又忍了下来，只是再度按着穴肉粗暴地向外掰扯。白楼羽在车上已经被狠狠地按着做了一会，刚刚又是被胡乱拨弄吸吮，早就被玩麻了，可霍霆云居然还想继续，真的用上了劲头挣扎起来。 　　“用手指或者……就可以了、嗯！” 　　空出的部分被湿软的东西堵了起来，和手指性器相比那东西的大小根本算不上什么，可白楼羽的性器硬得跳了三跳，几乎是喷溢出了腺液——霍霆云的舌头插进去了。 　　舌头更加柔软，却也更加无孔不入。白楼羽咬得太紧，穴的浅层每一个角落和湿热的舌头互相挤压着，穴口也和霍霆云的唇严丝合缝地想贴，就像是在热吻。 　　霍霆云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一阵大力吮吸，甚至给他的活动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他伸出手按着白楼羽的臀部，固定好白楼羽的下体，并向自己的方向按，舌头进入地更深，并开始旋转起来。 　　舌头软软地在穴里舔弄搅动让白楼羽有种后穴里有什么活物在爬动一样的怪异感觉，实在是难以适应。浅层越是被刺激穴口深处越是传来一阵阵欲求不满的空虚感，霍霆云的头发又蹭着大腿和下体，形状完美的硬挺鼻梁乃至鼻尖顶着会阴，整块区域都被霍霆云蹭着，不同程度的痒意侵袭。 　　“……噫！” 　　霍霆云不知道做了什么，白楼羽感觉到里面很小的东西被拨弄着，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肛乳头，第一次碰都那次霍霆云就曾经有过舌头伸进来的意思，但被白楼羽拒绝了，之后就没有再提到过，白楼羽还以为霍霆云已经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 　　“别……噫呀！” 　　霍霆云的舌尖将那点肉粒左右拨弄，古怪的感觉让白楼羽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奇怪起来了。霍霆云还不只是舌头动，他在玩弄那藏在身体里的东西的同时还吸吮露在外面的红肿穴肉，一双大手揉捏着白楼羽的臀部，把白楼羽的臀部捏出各种形状，手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臀肉中。 　　白楼羽起初还推着霍霆云的头，这几招下来已经卸了力气，手指软软地插入霍霆云的发丝间。 　　“啊……嗯啊……” 　　这次霍霆云并不打算舔射白楼羽，只是过个嘴瘾，让白楼羽放松了就好，他抽出舌头，舌尖拉扯出一条丝来，嘴唇和舌头湿淋淋的，都是白楼羽的肠液和霍霆云的津液混合物。 　　霍霆云舔了舔唇，眼神虽是如熔岩一样滚烫，说出口的话却很平静，有种奇异的下流感。 　　“咸的。” 　　白楼羽脑袋轰一声巨响，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 　　太……太不知廉耻了…… 　　白楼羽的低泣被霍霆云听在耳里，夹杂着哭泣的呻吟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色情感觉。霍霆云又觉得烦躁起来，他一口含住了白楼羽的穴口肉，舌叶拖过表面后抬起，又从另一个方向落下：“下面的嘴比上面的吸得紧很多，我的舌头差点拉不出来。” 　　白楼羽闭着眼睛不说话，啜泣怎么也停不下来，并没有回答，霍霆云不太满意地用牙齿磨了磨，白楼羽瑟缩着看过去，霍霆云正好抬起头和白楼羽对上视线。 　　白楼羽的脸色顿时变得又红又白——霍霆云脸上那些痕迹实在是太明显。 　　“呜……” 　　白楼羽自己又不是没感觉，中途也想过可能会变成这样，但真看到了实际情况，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受到了冲击：霍霆云就在他的两条大腿之间，性器之下，抬着头看他，脸上是斑驳的痕迹……白楼羽连忙伸手擦了擦，可那东西擦了过后不仅没变干净，反而本来没脏的地方都被弄脏了。 　　“……唔。” 　　白楼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伏在自己身下腿间的霍霆云，原以为最多也就是腿根被舔，没想到最后居然大半时间都花到了那种地方上，甚至把他舔射了一回。 　　“好好的脸，都弄z……弄成这样。” 　　有心怪罪，但说实话还是他自己开的头，也是他撩拨的霍霆云，而且霍霆云也没做错什么，他本该高兴霍霆云因为喜欢他连那种地方都不嫌弃，实际上他也确实高兴，身体很坦率地兴奋了，敏感到舔下面都能射。可白楼羽又不太愿意看到霍霆云伏在自己身下脸都被弄脏的样子，不愿意霍霆云吃下那种腌臜玩意儿，种种心情纠缠在一起，最后变成了近似羞恼的感情：“都说不要舔那种地方了！还说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为擦了反而更脏而收起的手锤到霍霆云身上，很明显是发脾气的架势。但白楼羽脾气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太喜欢霍霆云太容易心软，即使少见地发了点“脾气”也收了力，手到最后都只是高扬轻落，挠痒痒似的，毫无威胁力。 　　霍霆云被这一下锤得心脏震颤，背脊酥麻。 　　白楼羽总是、总是这样。 　　白楼羽并不常说自己喜欢什么，一般都是他问然后白楼羽给出回答，只是白楼羽的喜欢捂不住，时常从眼神从动作从话语里漏出来，有时白楼羽能够察觉到，有时不能。 　　对霍霆云的喜欢更是如此。 　　这人从以前开始就没变过，用眼神、语气勾引着他深藏的恶劣因子。 　　不缺爱就容易有恃无恐，容易恣肆任性。这么简单的道理要说几次你才会懂？ 　　“……霆云？” 　　“即使是我想要你也不肯给吗？” 　　“……唔……” 　　“我以后还会这么做，你应该要习惯。”霍霆云舔了舔唇角的液体，腥臊的味道尝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独特风味，“我之前做的很多事你不是也已经习惯了吗？” 　　“这个性质不一样……！” 　　霍霆云前进几步，重新压在白楼羽身上，手指探向刚刚自己吃过的地方。 　　“……嗯……嗯！” 　　经过两轮折腾，穴口的软肉酸得就像是要渗出水来一样鼓且发涨，霍霆云感受着变厚了不少的软肉，手指收紧，把软肉捏得堆高起来后又用手指压着转动，直叫那块可怜的地方被迫左右扭摆。 　　霍霆云向外拉扯，松开手，软肉回弹的一瞬间白楼羽的腰也跟着挺起：“啊……！”对红肿的软肉而言这太粗暴了，白楼羽一瞬间还以为肌肉组织差点就要溃散开来。 　　又扯了好几下，霍霆云终于放过软肉，插入早就软成一滩的肠道，一插就是三根手指，确认可以进入后，霍霆云的性器便迅速抵了上去。 　　“麻……太麻了……别……啊！嗯……” 　　白楼羽搞不懂霍霆云为什么突然惩罚一样地变本加厉，或许霍霆云确实正如他自己所言兴奋过头了。他拿起那巧克力蛋糕嚼碎了塞到白楼羽嘴里，巧克力的味道腻得发干，他吻得更深以攫取白楼羽口中的甘霖，也堵住了白楼羽的话——白楼羽还是别开口说话比较好。 　　“轻点……麻……”白楼羽眼睛里带上了些祈求。 　　霍霆云搁置了回答，只是用宽大灼热的手掌抚摸着白楼羽战栗的身体，粗粝的手指不断刺激白楼羽的敏感点，让白楼羽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不断打着挺。他一直觉得白楼羽的身体非常纤美精致，优秀的本钱让这具躯体留下凌虐的痕迹过后也一样具备了破碎的美感，让他想要呵护，又想破坏。 　　“你太纵容我了，白楼羽。” 　　说完，霍霆云挺身插入那觊觎已久的温暖居所中。 第四十八章 真、真的要被玩麻了……[h] 　　“啊！” 　　霍霆云怒涨的性器强硬地挤开白楼羽的肠道，把那刚刚才惨遭蹂躏的穴口肉挤压到腿根边，龟头破开层层封锁，一口气抵入最深处。 　　这一下和车里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白楼羽腿弹了弹，十根脚趾全部缩起。 　　“嗯……嗯！” 　　霍霆云调整姿势，白楼羽也明白他想干什么了，身体忍不住有些发抖——霍霆云想插开结肠。白楼羽还记得上次结肠被打开的感觉，简直像是死了好几回，一回想起来身体就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 　　“先、先洗脸，洗干净之后再……好不好，霆云？” 　　“……” 　　霍霆云也知道白楼羽大概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他顶着水渍那么久，他停了一会，突然笑了。那肉食性的笑白楼羽看过太多次，他反射性地缩了穴，耳朵也自动自觉地竖起——多次性爱在他身上人为植入了太多的条件反射，并且针对性极强，完全是靶向式的。 　　这无疑是一具蕴含了丰富宝藏的身体，但它只对霍霆云敞开，或者说，它只属于霍霆云。 　　霍霆云把白楼羽翻过来抱起，白楼羽下意识地环住霍霆云的脖子。霍霆云很喜欢让白楼羽悬空，这样不仅插入的时候能更深，而且白楼羽只能依赖他来支撑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不过这次霍霆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白楼羽双脚落地。 　　“自己走过去。” 　　这我怎么走？ 　　白楼羽的腰被霍霆云抱着，体内还满满当当地塞着霍霆云的性器。但霍霆云显然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他舔着白楼羽的耳朵，甚至不需要特意压低，本身就低沉而沙哑：“或者，我不介意脸上继续粘腻下去。” 　　霍霆云很清楚怎么说话能撺掇半推半就的白楼羽去办他想办的事，果然白楼羽一听这话就没再和霍霆云讨价还价，咬咬牙尽量无视体内的东西，朝浴室走过去。 　　光是塞在里面不动都颇具存在感的巨物动起来更是无法完全无法忽视，人走路时总得先迈出一只脚，臀部会自然而然地有左右的摆动，这平时完全可以忽略的小幅度动作，因体内的硕物，感觉上被放大了好几倍，好像是他自己夹着那肉棒左右扭伸轻摩一样。 　　“嗯……” 　　白楼羽走出去两步，含着的东西滑出去了一些，龟头刮压过白楼羽无比敏感的内壁，他腿一软忍不住停下，咬咬牙准备提起精神继续。霍霆云就在这时跟了上来，那作孽的性器便也跟着贴了过去，轻拍白楼羽的臀部发出不太大的响声。 　　“……啊！” 　　白楼羽腿一软，整个人都往下掉，结果性器竟是抵到结肠口上，他一个激灵吓得想起来，身体却事与愿违地更加无力，还是霍霆云把白楼羽捞了起来。 　　“啊……嗯……” 　　白楼羽喘着气抖着腿，攀着霍霆云的胳膊支起身躯，可还是站不直。白楼羽已经觉得自己不可能走到浴室了，这两步告诉了这不长的距离对他来说是多么漫长的折磨。 　　“不行……” 　　“这么快？” 　　“真的不行……车上，还有刚刚……我没力气了，太麻了……没感觉了。” 　　“再试试。”霍霆云磨了磨。 　　“嗯……！……霆云……”白楼羽知道霍霆云想要折腾自己，换作平时他或许会努力去试试，但现在他真的没力气了，想了想他说道，“要不你抱我，帮帮忙……”虽然插在里面抱着走的刺激也不会小，但无论他受不受得住，反正最后霍霆云肯定是能把他抱到浴室的。 　　霍霆云用健壮有力的上臂交叉支住了白楼羽，手则是贴在白楼羽的胸口上，闲不下来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白楼羽的乳头。他淡淡道：“让我帮？” 　　还没等白楼羽说什么，比平时急切的霍霆云很快接了下一句：“好啊。” 　　说完，霍霆云禁锢一般揽住白楼羽的上半身，缓缓退出去。白楼羽忍不住一阵战栗，霍霆云射完了通常都会意犹未尽地顶几下，又或者双重意义上磨磨蹭蹭地埋着不肯出去，这样的霍霆云做爱途中退出去九成九只是为了一件事—— 　　“啊！！” 　　正如白楼羽所料，霍霆云退出去只是为了蓄积力量和空间方便更深更重的插入。以往霍霆云都是掰开白楼羽的腿边压着白楼羽边狠狠捅入的，可这次他只是抱住了白楼羽的上半身。白楼羽感觉到直肠被一口气插满整段，结肠口被狠狠地撞击，来自后方的力气太大，他控制不住地向前踉跄了几步，靠霍霆云抱着才没倒下来。 　　“啊……啊……”唾液滴到地面上，这个姿势没有床铺、沙发、桌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缓冲，他完全承受了霍霆云这锐不可当的一次冲击。 　　“嗯！” 　　白楼羽踉跄着向前的时候性器自然以一个不合适退出的角度拉出，立刻跟上来的霍霆云更是让还没从撞击和刮擦里反应过来的白楼羽又受了一击，一箭三雕的效果大大节省了霍霆云的精力，还大大加剧了白楼羽需要承受的刺激。明明作为占据绝对优势的那一方霍霆云应该采取相反的措施才对，可霍霆云在性事上一向不输桀纣，丝毫不理会什么公平，越强的越强，越弱的越弱，深得剥削的精髓。 　　“……啊！啊！” 　　直直插入的那一下又有力又深入，追着走上来那一下凌乱偏斜毫无规律，两相结合交替着的插入让白楼羽的后穴根本无法配合，节奏被完全打乱，只能崩溃般自顾自收缩，面对任何侵犯都给出类似的反应，连说不的空间都没有。 　　在霍霆云摧枯拉朽的抽插下，白楼羽跌跌撞撞半自己走半被人抱地向前，到后来他根本连脚都没办法放地上了，脚掌歪着无力地贴着地，人偶一样。霍霆云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停下来，捏着白楼羽的性器，顶着白楼羽的结肠口，逼白楼羽站稳，好去面对自己下一次的插入。 　　“啊……” 　　结肠口已经打开了一些，不过霍霆云并没有进去，只是浅浅地戳刺着。即便如此对于那青涩且狭小的通道来说也已经是不得了的刺激了，白楼羽又有那种肠道被捅破的感觉，他呜咽着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无法再站稳。 　　“还有三米。” 　　霍霆云的性器头部都已经顶进去了一些，白楼羽在他怀里激烈地抽出，眼前一白，射了出去，霍霆云摆动着性器，让白楼羽被迫从失神的状态一下子扯回来，趁火打劫，继续逼迫白楼羽向前：“快了。” 　　“不行了……啊……” 　　“白楼羽。” 　　“……呜……啊……呜呜……” 　　看来确实没办法了，霍霆云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白楼羽，将白楼羽抱了起来，硬挺硕大的性器因为姿势的变化而狠狠地搅动了肠壁，白楼羽射过几次的性器疲惫不已，却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快感，颤颤巍巍地立起。 　　“啊……！啊！” 　　霍霆云快步走过去，剧烈的颠簸让白楼羽如同出水的鱼一样无力地摆动着悬在半空中的小腿，铃口溢出的清液很快打湿了霍霆云的腹肌。虽然霍霆云本意是想要减少对白楼羽的负担，但归根结底拔出来就好了，说到底他还是想要欺压白楼羽，所谓的体贴也只是停留在调整欺压的烈度大小这种程度而已。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到浴室，并没有立刻打开水龙头，而是一踏进浴室就急不可耐地把白楼羽放到地上，自己也跟着压上去——被白楼羽含了那么一段时间，即使时不时顶一下他也已经忍不住了。 　　冰冷坚硬的瓷砖激得白楼羽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但正面却紧贴着滚烫的健壮身体，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让白楼羽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霍霆云的吻落了下来，他两只手抬起白楼羽的腰让他下半身完全悬空，低下头一口咬上白楼羽的乳肉，把白楼羽挺立的乳尖夹在牙齿和舌头之间搓圆揉扁，让可怜的乳粒从圆形变成圆柱形又从圆柱形变成椭圆形，身下更是重重地挺入。 　　“……啊！呃……啊……” 　　才插了一下白楼羽就发出了闷哼，霍霆云一时没收住力，又顶了一下才停住。 　　“……怎么？”霍霆云哑声问，“不说我继续了。” 　　“没、没事……嗯……” 　　“……” 　　霍霆云眉毛死死纠在一起，思考了三秒后他反应过来应该是白楼羽的肩胛骨被瓷砖硌到了，他没退出去直接把白楼羽翻过来，果然看到白楼羽后背被擦破皮了，红红一片，再来几下怕是会出血。 　　霍霆云低骂了一句脏话，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失手了，换作平时他根本不会犯。忍着到了浴室，正准备放开手脚来一番爽快的操弄，结果刚刚开始就因为意外又生生停住，霍霆云现在的心情简直就和奥运会上卯足全力想要一口气跑出最好成绩结果因为别人犯规不得不刹车回去重跑的运动员一样。 　　他烦躁地按着白楼羽后背的敏感点，揉得白楼羽喘了好几下后才把白楼羽抱了起来。 　　这次霍霆云好好地放到了相对合适的位置，他摸着白楼羽的背脊，心想就这还说没事你继续，不愧是白楼羽，一张嘴不是说混账话就是说混蛋话。 　　“啊！啊！” 　　白楼羽的腿被霍霆云架开，后背垫着毛巾，这次霍霆云再也没有顾忌，发泄一样抽插，甚至没有再抚摸白楼羽的身体，而是两手撑着浴缸全心全意地捅入痉挛的肠道里，头垂在白楼羽一侧，粗重的呼吸和身下相匹配，就连发丝都随着剧烈的动作而摇晃。 　　白楼羽能听到耳边若即若离的喘息，让霍霆云显得暧昧而克制，但体内却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深深插入的性器无论是进来还是出去都无比果断，一点也不体谅艰难适应性器的穴道，让它运维因为性器的动作不断在极限条件下快速改变形状。 　　“啊……啊！啊……” 　　太快太重了，白楼羽大开着腿，从只能进入一根手指挤大到能够完整得进入霍霆云巨大的肉龙的过程一次次重复，穴肉被插入刺激得紧缩，却依旧咬不住果断退出的性器，被龟头的边缘勾连带出，花朵绽放一般朝外翻开，露出里面淫靡的软肉和淋漓的汁水。下一秒霍霆云的性器就对着罪柔软的中心插入，性器把周围所有的软肉又捅回去，像是管教那不知羞的软肉一样狠狠地鞭挞，一路碾压直到最深处。 　　白楼羽眼角的泪水已经接近干涸，下半身的却还是一点也不见少，不要钱似的汩汩涌出，抽插时呲咕呲咕的水声不断应和肉体拍击的声音。霍霆云每次顶进来白楼羽都觉得自己酸胀的内壁要被顶喷了，可从身体里挤出的汁水出不去，只能在里面泡着，让白楼羽觉得里面又涨又满又麻，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肠肉像是被浸透的海绵一样，霍霆云健壮的性器和吸满了水的饱胀软肉加在一起好重，他吃不住，肚子都要坏掉了。 　　“呜……啊！” 　　肠道被不断搅动，液体都被操得泛出白沫来，不少被超规格的性器挤占了空间后不得不溢出去，堆积到被操得红肿的穴口腿根旁。 　　霍霆云一下下地插着，突然开口：“好棒……” 　　“啊！啊……” 　　霍霆云的称赞没有一点征兆，明显是情之所至，按捺不住，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 　　“我的阴茎每次插进去都整根整根地含住，每个地方都又软又紧又水，不管进到多深都是这样，好舒服。”就像是要验证所说的话一样，霍霆云深深挺入后并未抽出，而是抵着肠壁厮磨着，“我怎么做都觉得不够……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你到底是什么做的？” 　　“啊！啊！”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霍霆云的东西太大了，哪里都比肠道要大，所以插进来的时候才会挤出一个完全匹配的形状啊。 　　白楼羽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只能继续喘息。 　　自从第一次做爱过后，白楼羽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霍霆云直接用器官词汇了，虽然猥亵的调戏一直没断过，他毫无防备地突然听到那个词，耳朵立刻红了：霍霆云怎么能在性爱的过程中用那么狎昵的语气说这种东西？而且霍霆云很少这么直白地夸赞他的身体，一般霍霆云都是用一种带着点咬牙切齿的语气来质问白楼羽，就像是后面那句“你到底是什么做的”那样。 　　“真的感觉很棒，太舒服了。” 　　“你的直肠里面好热好暖。” 　　“你的乳头总是挺着，拨一下以后就一跳一跳的，压几下很快就变红了，揉捏时跟活了一样抖个没完。” 　　“你的肛门张开呑我的阴茎的样子看起来很努力，都被撑平了。” 　　明明内容无比情色，但偏偏霍霆云的语气包含了热情和怜爱，听起来赤诚得仿佛没有一丝邪念，只是单纯地赞颂一具充满了魅力的躯体。霍霆云抱紧白楼羽，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入侵白楼羽的耳膜，将不堪入耳的内容硬是塞进去——他给的东西总是这样，白楼羽要就要，不要也得要，得亏白楼羽确实想要。 　　“啊！啊！” 　　这些话也没什么严格的逻辑，想到哪说到哪，完全是杂谈。但和话语中自由散漫的感觉不一样，实际上霍霆云每说完一句身下就用多几分力，完全是把白楼羽往死里捅—— 　　“好可爱。” 　　“嗯啊啊！” 　　白楼羽射了出去，霍霆云被紧随其后，两人一先一后地到达了高峰，但霍霆云清醒过来时白楼羽还失着神，射完了还有些呆呆地一下下呻吟着。体内性器即使睡着了也依旧庞大，这大大延长了白楼羽的高潮感受。 　　“啊……啊……” 　　霍霆云就喜欢让白楼羽尽情射，射个够，射完了还得被他操，一直射到没有为止，只剩下肌肉组织本能的反射。看着白楼羽一副被操傻了的样子，霍霆云终于满意了，他抽出性器，白楼羽肠道便上下痉挛了一下，大股大股的液体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冲击着还在发抖的软肉，逼得肛口肠咕噜咕噜地一口口吐出，就连肚子都上下起伏了几下。 　　又是一次失禁般的排精。白楼羽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霍霆云堵得又死射得又多，每次抽出去时都这么大阵仗。起初白楼羽还会试图夹腿挡住那淫靡的画面，虽然因为使不上力气没一次成功过，但总之现在白楼羽没那个意愿，他干躺着像块破布一样维持着后门大开的姿势，实在是被操服了，任由被折腾狠了的后穴吐精。 　　霍霆云也喘着粗气，洗了一把脸，等他清洗干净白楼羽也勉强回过神来，只是他累极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麻了……”白楼羽不算抱怨地抱怨道，“都没感觉了。” 　　霍霆云没回答，兀自开了莲蓬头，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水温后突然转到白楼羽那边，细小的水柱一下子射到白楼羽的胸口前，依旧很敏感的身体被水流一激，顿时两点肉粒挺起，就连乳孔都直接开了。 　　“嗯！” 　　“没感觉？”霍霆云擦着白楼羽身上涂过巧克力酱的地方，开小了一些，用手背护住白楼羽的身体，挡了挡水流的袭击，不太客气地笑着，“被浇一下就硬了。” 　　“……嗯……嗯嗯……” 　　上半身很快洗干净了，霍霆云的目光移到下半身，白楼羽打了个寒颤，腿受惊般夹起，立刻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现在不用，之后再洗……” 　　“打开。” 　　“真的麻了，很胀，而且很酸……不行的。” 　　霍霆云把白楼羽有点无力的手扯到大腿边，让白楼羽的胳膊肘卡着腿膝盖窝，而后不知道是安抚还是威胁地顺手搓了一把白楼羽的大腿根。 　　“用力。” 　　白楼羽抵抗不及只能顺从，手上用力，大腿顺着往下，两相结合之下下降了几厘米。虽然好像不多，但就是这区区几厘米的下移让白楼羽的腿根压力骤然增加了不少，他忍不住发出呻吟，没办法继续了，腿又一下子跌了回去。 　　霍霆云两只大手按到白楼羽的大腿肉上一大片一大片肉地揉搓，因为力气太大白楼羽的腿被压得不住往下，霍霆云也顺着下坠的去世蛮横地两边同时往下一按，白楼羽的大腿顿时从原本距离身体六七十度压到了二三十度，放在浴缸两边的小腿也被迫跟着被往后拖，从浴缸的两边滑落到只有半截贴在上面。 　　白楼羽的穴口因为这样的动作而被抬起，暴露在霍霆云那堪称下流的目光下。 　　“这里，”霍霆云伸手捏了捏红肿的后穴，穴肉被粗暴的的动作捏得肉往前堆往后推，“还没洗干净。” 　　“啊！” 　　白楼羽的穴肉早就被今天几番作弄玩得烂熟，高高肿起，边缘还挂着白沫，被刚刚吐出来的液体打个湿透，饱润得好似一捏就要爆开流出汁水了，简直像是被轮奸过过一样——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算错，毕竟霍霆云一个人抵得过好几个人的份。 　　“真的不行……啊！别捏了……” 　　“好。” 　　霍霆云移动莲蓬头，露出一个恶质的笑。 　　“不捏。” 　　“啊啊！！” 　　脆弱的软肉耐受性和胸口完全不能比，白楼羽立刻像是被烫到一样激烈地一跳，但霍霆云按死了不让白楼羽挣扎，只是关了水。短短一秒半，白楼羽本以为麻透了的穴口又感觉到了针扎一样细密且深入到肉里的麻意，即使关了水那感觉依旧还残留着，软肉一抽一抽的，颜色越发红艳起来。 　　“……呜……”白楼羽动了动被压着的腿，霍霆云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麻……里面好麻……” 　　霍霆云扭动莲蓬头上的开关，换了出水模式——他觉得刚刚太多水浪费掉了，应该全部打到白楼羽软肉上才对。 　　那声音白楼羽在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就和就和枪支上膛发出的声音一样，他几乎是有些惊恐地挣扎起来，可手被按着，双腿也因为被手肘卡着合不上来。白楼羽只能摇头，眼看着霍霆云调试莲蓬头，语气越来越急切：“不要，霆云，不要……别这样，不要……” 　　霍霆云用莲蓬头凹凸不平的表面摩擦着白楼羽的会阴，让白楼羽抖得越来越厉害，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因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而瑟瑟发抖的白楼羽，用有些温和的语气说起不相关的事情来：“我很高兴收到了那么贵重的礼物。” 　　说着，霍霆云松开了一直压着白楼羽的那只手，转而抚摸白楼羽的唇角。 　　“现在回想起那件事，都会觉得心跳很快，高兴得快死掉了。你总是这样……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我能够轻而易举地感受到满满的爱。” 　　白楼羽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觉得霍霆云指的大概是他黏人这回事——其实并不只这样——白楼羽回想起自己的表现也觉得是有点明显，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可待在霍霆云身边真的很舒服，他忍不住就想要贴近霍霆云了。 　　“所以……” 　　“我忍不住了。” 　　霍霆云毫不犹豫地把控制莲蓬头的水龙头一口气拧到最大。 　　“——？！” 　　始料未及的激烈水流射击到白楼羽那放松下来后毫无防备的穴肉上，白楼羽瞳孔剧烈收缩，身体如同被打了一鞭一样剧烈地前后抖动，又快速回弹。 　　“啊啊啊啊！！” 　　霍霆云当真没有留手，莲蓬头有五个档位，他直接选择了出水口最少的那一档——只有三个出水口，那是即使自己平时洗澡的时候用都会感觉到令人不适的刺痛的档位，根本就不是用来沐浴的，是一个用来取代喷枪的档位。 　　极其强烈的三道细水真像是三把高压水枪一样，同时把白楼羽柔软的穴肉当做靶子集火，持续着高强度的冲击。水流在遇到相对大面积的阻碍以后失去了柱的形状，迫于压力狠狠地撞击在白楼羽的穴肉上，用同归于尽的架势把自己撞散，水花如同弾片四处飞溅，不少都溅在腿根上，然后又再次溅到别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楼羽的穴肉被喷头射出的水流击得高频高速小幅地震颤，那是他自己再怎么痉挛也无法到达的频率，腰也剧烈地前后摆动，蛇一样扭动，和迎合霍霆云的抽插时的样子已经差不了多少。 　　霍霆云终于关了水，白楼羽两条腿一松，夹着莲蓬头的手柄往下滑。 　　这一切都发生在半分钟以内。白楼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瞳孔都有些溃散，他说麻得没感觉并不是骗人的，可水流接连不断的击打真像枪一样把感觉强行打入他的体内——所谓的没感觉，原来只是感觉还不够强烈。绝缘体在极高的电压下一样能导电，没感觉的白楼羽在极强的刺激下一样有感觉。这十几秒几乎透支了白楼羽的感官，他的软肉还在痉挛，全身抖得像是被一口气插开结肠口。 　　“啊……” 　　霍霆云却没有就这样放过白楼羽，他用手指翻开白楼羽的软肉，罔顾白楼羽由虚弱变得再次升高的喘息，果然发现有不少水被打到了里面，只是穴口的感觉太激烈白楼羽一时之间没感受到而已。霍霆云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刺激白楼羽的前列腺，很快就让肠道开始收缩吐水，他配合着掏出来，然后又伸进去第三根手指堵住了入口，找到白楼羽的敏感点放好，确保随便动一动就能让白楼羽有感觉，咬紧手指不放。 　　“啊！嗯嗯！啊……” 　　白楼羽穴口的软肉慢慢恢复了知觉，被软针从各个角度扎刺一样的感觉慢慢不顾他意愿地涌了上来，组成软肉的好像不再是肌肉神经之类的东西了，而是酸涩的苦水和辛烫的烈火，皮肉下面火烧火燎地热，却又湿湿得酸得人牙根直打颤。 　　快感已经深入到软肉了最内部，他被开发透了。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些感觉并没有疼痛，淫荡的身体把激烈的感受转化成了毁灭性的快感：明明快乐，却又令人恐惧，打心底颤抖，死了一样地快乐。 　　咔哒。 　　莲蓬头调节模式的声音响起，不大，但对白楼羽来说就和打了雷一样，足以让他一下子醒过来。 　　“不要，不要了……”白楼羽用几乎是哀求一样的视线望着霍霆云，语气更是凄惨，要是第三者听到了，或许会以为白楼羽被严刑拷打过，“霆云，不要，我怕……麻到里面了，不要了……” 　　霍霆云顿了顿，低下头吻了吻白楼羽的额头，把莲蓬头又调了一个档位。 　　“不会用那么烈的水。”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眼角，“放松，这次我会温柔对待。” 　　“唔……” 　　“闭上眼睛。” 　　霍霆云的亲吻和放缓的语气安抚了白楼羽，他闭上眼睛，感觉到霍霆云的露出的拇指在挤压他的穴肉，但这次更像是在按摩，虽然动作还是有些没控制住力度。 　　“……嗯……啊！” 　　霍霆云又打开了水，这次他开的档位是雾状的，虽然还是让白楼羽吓了一大跳，但确实没有刚刚那么恐怖了。霍霆云只开了一半的水量，一边揉搓被巧克力沾过的软肉，一边慢慢调大水量。 　　“嗯嗯！啊……” 　　白楼羽的两条腿开始摩擦起霍霆云的手臂来，性器也有些反应。看到白楼羽动情了，霍霆云不再犹豫，左手一推调到了出水孔最多最小的档位。 　　“啊啊！啊啊！！” 　　霍霆云的动作也变了，他抽出手指，揉搓起白楼羽并没有沾过巧克力酱的部分来。白楼羽没被压住，又不像是刚刚一样除了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不断地挣扎，甚至开始后退，可霍霆云的手如影随形，无论白楼羽躲多远、往哪边躲，都躲不过霍霆云手持莲蓬头的追杀。很快这场你逃我追的游戏就结束了，白楼羽落败得毫无悬念，甚至把最后一点本钱都折了进去，再也没有抵抗的力气。 　　“啊……啊啊……啊……”白楼羽的嘴还在一张一合，满脸泪水，“麻……好麻……” 　　霍霆云露关了一半的水：“没听清。” 　　“不要……啊！！不要了……啊啊啊！！” 　　霍霆云又把水开到最大。 　　“啊啊！啊！” 　　“那么我调整一下水量好了。” 　　霍霆云就像这样开大开小几次，完全没有一点在调整的意思，分明就是存心折腾白楼羽。 　　“啊！霆云……呜……啊啊！” 　　终于霍霆云玩够了，他挤出一小堆肉，把褶皱都给挤平，然后把水流对准那被捏着的凸起的穴肉，不断改变角度和距离冲击着，同时手指也跟着前后动来改变穴肉的方向。 　　霍霆云就这样一小块一小块地捏起，细心地冲刷了个遍，就连穴肉内侧都没有放过，他翻开红肿的表面露出更加柔软更加脆弱的嫩肉后，用那因长时间握笔而变得粗粝的手指按嫩肉的侧面，上下滑动，好似要把藏在里面的灰尘都给搓出来，即使根本不存在。 　　全部用水喷过一次后，霍霆云终于关了莲蓬头。 　　“啊……啊……” 　　即使关了水，白楼羽还是在后劲的刺激下低声呻吟着。实在是太麻太涨了，穴口的肉已经完全失去了除了麻痹感以外是其他感觉，甚至关了水还像是起了应激反应的小动物一样控制不住地发颤，这简直是被连续狠操三次才有的情况。 　　白楼羽下意识地抓着霍霆云的手，喘息着慢慢找回了焦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霍霆云依旧布满了浓重欲望的漆黑的眼。 　　霍霆云只射了两次而已。 　　“洗干净了。” 　　白楼羽打了个哆嗦，他回想起来了，一开始霍霆云是想要操结肠的，被他打断了，说要先洗干净。 　　现在……正如霍霆云所说。 　　洗干净了。 第四十九章 爆炒白菜的家常做法[h]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到床上，摆好了姿势，补充润滑液，插了进去。 　　性器直挺挺地进入，霍霆云用缓慢但不容置喙的力气插到最深处，顶到结肠口。 　　“啊！” 　　霍霆云用头部顶碾那个入口，虽然动作不算粗暴，但那想要让结肠口被性唤醒从而方便进入的意图太明显了，完全就是蓄势待发的状态。第一次做的时候霍霆云还会抚摸白楼羽的敏感点，但现在霍霆云知道那样没用，只要插入结肠，结肠口就得生生受一回从最小快速扩张到最大的过程——不，不止一回，而是一轮，成千上万回。 　　这是必须要受的、无可避免的一场凌虐。 　　结肠口被撞过那么多次，甚至小小地打开了一回，早已失守。霍霆云这一试探城门就被顶开了一些，可见这完全是一座没有任何守备的空城，而且对霍霆云而言还是一座仓禀实的富裕城池，唾手可得的财富就在里面，诱惑着他进入。身体里的血都在沸腾，霍霆云想自己可能真的疯了，怀里明明是自己最爱最疼的白楼羽，他却想占有，想吞噬，想蹂躏，尽是些野蛮暴力的想法，仇人都不过如此了。 　　小小一个口子怎么奈何得了巨物的入侵，性器浅浅地戳刺，反复地摩擦，很快就开辟出了一个新的通道。霍霆云把白楼羽肛门往外掰开，明知道不需要用力挺进也能入侵，他却偏要后退，势要给那无力抵抗还是个青少年的地方一击重锤。 　　白楼羽浑身发抖怕得说不出话，床单已经被他的冷汗沾湿了，上次被操开结肠的感觉实在是令他恐惧，更何况，这次的霍霆云……很可能不止在里面做一次。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记忆不断对白楼羽发出警告，白楼羽很清楚那些亲身体会过的经历的含金量。但霍霆云对自己充满了极度渴望的眼神就像是罂粟一样，白楼羽明知道后果，全身紧绷，却靠意志力压制住自己逃跑的欲望。 　　他想要满足霍霆云，但也的的确确对操结肠感觉到恐惧，只能开好这个头——白楼羽确信一旦开始即使自己控制不住本能想要逃走霍霆云也不会让他逃，这样就能做到最后了。 　　简直和献祭没什么两样。 　　只是，硬要说的话，其实还是爽的……爽得吓人。 　　体内原本只是单纯存在着的部分因为霍霆云的顶弄变得异常鲜明起来，白楼羽虽然不会像是第一次那样不知所措，却也因为有过经历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而瑟瑟发抖。白楼羽还没有最好准备迎接那样恐怖的快感，但时间不等人，感觉到霍霆云开始后退，白楼羽倒吸一口凉气，咬紧了嘴唇，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 　　霍霆云把性器抽到几乎全部退出，头上悬着一把即将落下的刀的感觉让白楼羽眼角闭得更紧，不自觉地发出了几声啜泣。 　　“……呜……” 　　霍霆云伸手拉开白楼羽的腿，让白楼羽的腿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大小，而后终于把那刀砍了下去。 　　“啊啊！！！” 　　霍霆云自上而下俯冲，一口气全部捅入，那有过一次经验的结肠口又一次崩溃，城门大开，侵略者冲进了内防空虚的城池里，宣告最后一道防线也已经被攻破。结肠口还是太难进入了，那样深的地方没办法扩张，一吃就是要吃下完全勃起的霍霆云。 　　“啊……啊……” 　　即使做过一次也没办法改变那里依旧青涩的事实，直肠都无法适应霍霆云的肉龙，更遑论小小的结肠口了。极端的扩张带来的是以往得不到的极端的感觉，霍霆云只是进入了半个头部，白楼羽眼前的世界已经隐隐泛起白色。 　　“太大了，啊……别再变大了……” 　　白楼羽开始说起胡话来，霍霆云额角的汗滴到白楼羽身上，他快速地呼吸了一次，最后还是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开始忍不住动了起来，整根性器抽出，头部狠狠地刮擦过勉强张开的结肠连接处，然刮着柔嫩的内壁抽出，一路火花带闪电。 　　肠肉都被带得翻开，露出里面被操熟了的颜色，只是那肉龙很快身体力行地将自己刚刚才带翻绽出的花瓣一层层操回去，被迫翻开又被迫卷入的软肉应付不了这阴晴不定的野兽，早已是汁水淋漓，整条直肠卯足了劲吸着经络遍布的性器，就像是对生殖器的雄性气息垂涎欲滴一般下下吃着，极尽讨好。结肠口却没有这么上道，不仅没有摆出讨喜的模样，还死死地咬住敏感的冠状沟，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刚烈架势。 　　明明已经是第二次了，这里还是这么不服管教。但霍霆云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这口穴到头来会变得和它的前辈一样淫荡，再刚烈的穴操上个百八十回的也会被性味泡软泡化。 　　如果没有，那只能是操得不够多，不够好。 　　因为白楼羽必须对他的东西竭诚欢迎。 　　“啊啊！！！” 　　被毫无保留的浓厚爱意惯坏的性子在此时此刻暴露无遗，霍霆云要白楼羽接受他，还得是如同平时一样极其人热情缠绵地接受，不然就是冷落，就是拒绝，没有中间地带。即使那是一个连白楼羽自己都永远也不可能插开的地方，本该到死为止都和性沾不上关系的地方，也同样如此。 　　“啊……呜……穿了……” 　　整根直肠从头到尾都被霍霆云贯穿，白楼羽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被串在烤炉上的肉架着被火烤，肠道完全变成了霍霆云的形状。霍霆云插得好像比上次还深，白楼羽甚至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被霍霆云的巨物压迫着向上挤，乙状结肠的回弯都要被霍霆云插直了。 　　“会裂开、别动……呜……裂开了……” 　　结肠口被挤大到原来的五倍不止，白楼羽连结肠都开始抽搐起来，结肠口咬紧霍霆云的性器箍得死紧，直肠则是整条整条层层软肉一起收缩，吸吮霍霆云的肉茎，穴口咬着根部，吻着被打湿成一小缕一小缕的阴毛。 　　一套组合拳让霍霆云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就是这个感觉。这个插穿了白楼羽整条直肠的感觉，同时挤开肛口和结肠口的感觉，完全凌驾于身下这可怜的人的感官的感觉。如同更高纬度的存在降临一样，霍霆云碾压白楼羽的感官，让白楼羽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占据，感受不了他以外的东西。 　　霍霆云后悔了，一旦尝过一次操结肠口的味道，他就变得贪得无厌起来，次次都想操进去，不一口气接连插穿肛口结肠口都觉得不痛快。 　　霍霆云的阈值被白楼羽惯得太高了，正因为他要什么白楼羽给什么，不暴奸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掐着白楼羽的乳尖，质问着意识不太清醒的白楼羽：“明明没穿也没裂，想冤枉我？打的什么算盘？” 　　“啊！呜……要坏了……” 　　白楼羽根本没那个脑容量去回答霍霆云的问题，霍霆云的声音虽然很清楚，但他只是听到了声音，接受不了信息，只是一味地摇头呜咽着哭诉：“内脏、顶到了……啊！啊啊！呜……” 　　霍霆云见沟通不成立，不仅没有放缓速度，反而更加用力——他的想法很简单，白楼羽还没被操习惯，多操几下就适应了。非常蛮横的想法，但偏偏霍霆云的确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结果，白楼羽被操得不断求饶，一直在说破了穿了要死了，射出了精液，然后总算是没再说那些胡话。 　　“不是说没感觉了吗？我看你射得很欢啊。” 　　“这样一插你就会弓起身。”霍霆云斜着顶撞。 　　“这样一碾你就会软下来。”霍霆云左右碾着敏感点。 　　“这样一搅你就会忍不住挣扎。”霍霆云整根地搅动。 　　“啊！！” 　　“然后尖叫着乱动，被我压住。” 　　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脚踝限制住一条腿，放任白楼羽另外一条腿在半空中乱划——反正白楼羽跑不掉。 　　他轻笑一声，像是对白楼羽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真乖。” 　　赞扬和轻笑落入耳朵里，白楼羽浑身一缩，身体内失禁一样流出水。 　　“啊啊！！！” 　　“你的直肠都喷到满条都是了，真的这么舒服吗？你喜欢我的阴茎插肛门、插直肠还是插结肠？” 　　露骨的词汇从霍霆云的嘴里一个个飙出来，白楼羽羞得原以为流干的眼泪又渗了出来，他怎么可能回答这么狎昵的问题？难道要说我喜欢你的阴茎插进来，哪里都可以吗？ 　　“不想说？”霍霆云扯白楼羽的乳头然后松手，让乳肉弹到胸口上，“今天特殊就不逼你了，用手告诉我。” 　　嘴上说着不逼，其实还是逼。白楼羽闭上眼睛，慢慢地把手伸到下面还在不断抽插的地方，他移动到腿根，身体因为剧烈的撞击一耸耸的，一时没找准地方，不小心摸到了霍霆云抽出的性器，被刺激到的霍霆云像是有些恼怒，在结肠口里左右摇摆搅了几下，让性器在体内肠道连接处横向极限扩张。那可怕的扩张感让白楼羽整个人都绷成一条弦，眼前好像出现了一片彩色，他忍不住又射了一回，溢出的精液已经不太浓稠了。 　　“是说我的阴茎碰到的地方？我塞在里面你的手碰不到，是我考虑不周，一会就给你补偿。”霍霆云点点头，“意思是喜欢肛门、直肠、结肠口、乙状结肠一起插是吧？正好我也喜欢。” 　　“啊……？啊！啊啊！” 　　“我们喜欢的都一样。”霍霆云笑着舔舐白楼羽刚刚被拉扯的乳头，“我也喜欢一起插。” 　　白楼羽想说的其实是直肠，操结肠的快感太疯狂，他不太适应。霍霆云也知道白楼羽的意思，但他仗着白楼羽现在不方便说话，擅自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释。有了白楼羽的答案，霍霆云就像是有了许可证一样，更加理直气壮地在白楼羽的后穴里如癫似狂地一通抽插，每一下都要将直肠从头插穿到尾，在极短都时间间隔里先后接连捅开两个穴口。 　　“还麻吗？” 　　“啊啊！！” 　　霍霆云深深插入，然后把白楼羽转过来，性器和囊袋在白楼羽的体内转着压迫，白楼羽浑身剧烈颤抖，射出了一些透明的预射精液。霍霆云自从知道性器在体内旋转是非常强烈的刺激以后，几乎每次做爱都喜欢转上一转，看白楼羽因此而颤抖尖叫，泪流满面。结肠口里这么做威力翻倍，白楼羽快要射不出东西了，却也在翻完后又高潮了一次。三股精液白楼羽先射出了一股，而后抽了抽，又射了一股，第三股是溢出来的，连射精都因为刺激卡壳的白楼羽简直是往霍霆云身上倒油烧火，看起来太他妈可怜可爱了，是他手把手操出来的。 　　“啊啊！我刚……啊！不……啊啊啊！！” 　　“错了。” 　　白楼羽两只手揉着白楼羽的胸肉，当成面团那样搓，那里斑驳的痕迹随处可见，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受了怎么样剧烈的疼爱。 　　“我之前就想说了，你表达舒服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不要，换一个。不然我哪一天听不出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到时候有你哭的。” 　　才不会。 　　白楼羽虽然想这么说，可霍霆云的抽插一点没停，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又是不、不要、别、不行这样的词。霍霆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得到了白楼羽警告过后“死不悔改”的证据，所以他可以也该管教白楼羽了。 　　“不要不要，又是不要。” 　　啪！ 　　“啊！” 　　霍霆云一巴掌拍到白楼羽的屁股上，声音在房间里极其响亮。霍霆云的性器正好插到最深处，两边的挤压让白楼羽抬起头尖叫，甚至不知道哪个声音更大了。 　　“换句话。说，你该说什么？” 　　霍霆云顶着白楼羽不再抽插，而是把白楼羽捞了起来，换了个姿势，让白楼羽坐在自己身上。霍霆云不用动白楼羽都知道这个姿势动起来有多可怕，霍霆云和重力联合一起操穴的感觉就够吓人了，他难以想象结肠被操会多恐怖，立刻调动混沌的脑袋思索起来。 　　“好舒服——啊！！” 　　霍霆云抓着白楼羽的腰抬高，按下去后自己同时挺身，这一下让白楼羽两条腿都幅度极大地弹跳了一下，又深又重，白楼羽眼前一黑差点半昏迷，体内的感觉像是石头扔到湖里，除了开始爆炸性的那一下，还有接下来圈圈的涟漪。 　　“啊……啊……”白楼羽呜咽着抱住霍霆云，“破了，真的破了……呜呜……内脏都被顶歪了……” 　　“不对。”霍霆云又把白楼羽的腰抬高。 　　“噫！！” 　　“再想。” 　　说完，霍霆云的食指敲了敲，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白楼羽腿抖成筛糠，他绞尽脑汁，想出了第二个他觉得霍霆云可能会满意的答案：“喜欢……好喜欢。” 　　“……” 　　霍霆云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白楼羽都以为自己过关了，身体放松了下来，可霍霆云居然又按下去了。 　　“啊啊！！” 　　“虽然是我喜欢听的，但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好听话避开而已。” 　　霍霆云明明喜欢得不行，却占完了便宜不认账，甚至顶得更加用力。当然为了让白楼羽回答，这次霍霆云也没乘胜追击，插进去后只是埋着，欣赏白楼羽被自己操到满嘴胡话的样子，等白楼羽缓过来。 　　“不行了……不行……会死的……霆云，我要死了，呜呜……” 　　“啊……嗯嗯……呜……” 　　穴口红肿得不成样子的软肉已经熟到烂了，可被这样狠狠地拍击过后，软肉连同肿起的部分整块整块地压下，成了薄肉饼贴在腿根旁。 　　“爆了……坏掉了……” 　　白楼羽体感上已经不是麻了，那冲击让他觉得自己的穴口被压爆了，像是被掐裂的青葡萄一样，表皮皲裂，果肉外翻，汁水四溅。霍霆云低头看了看，确认白楼羽只是在说胡话，便再次抬起白楼羽的腰。 　　这次他抬得比上次还要高，白楼羽惊恐地抱着霍霆云的胳膊，哭着摇头：“不，不要……别再来了……” 　　“那要看你的回答。” 　　“我想！我想！你别按下去，别……” 　　“给你十秒。十。” 　　才十秒？十秒什么都想不到啊！ 　　“九。八。” 　　浪费了两秒，白楼羽连忙收起心思，努力去猜测霍霆云到底想要听到什么，并且还能表达自己感觉到许多快感的话。 　　“霆云，能不能给一点提示……？” 　　“六。五。四。” 　　又白白浪费了三秒，白楼羽急哭了，他的结肠口就像是有预感一样自己开始抖起来，直接投降。 　　到底是什么？ 　　“三。二。” 　　没有拒绝意味的，和自己很舒服直接相关的，可能还得带一点对霍霆云的夸赞的—— 　　“一。” 　　“要射了！” 　　霍霆云笑了笑，做爱的时候白楼羽一看到霍霆云的笑心里就慌，这是过关了，还是没有？ 　　“很遗憾。” 　　霍霆云直接松开了手。 　　“啊啊啊！！！” 　　没有霍霆云的手支撑着，白楼羽的自重和霍霆云的插入联合在一起，透遍能插开的地方——连白楼羽自己都和助纣为虐和霍霆云合力操自己。 　　“……！……” 　　白楼羽张着嘴，愣是一句尖叫也发不出来，只是嘴唇无意义地张合着。从未这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被劈开了两半，霍霆云顶的好像不是结肠，而是大脑，白楼羽的大脑都被激烈的感觉顶出脑花来了，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点和彩虹色，不知是置身天堂还是地狱。 　　许久，白楼羽终于慢慢掉回人间。 　　“……呜……呜呜……会死、真的会死……” 　　“回神了？那就听好了。” 　　“不是不能说死，但不是会死，要，而是你要被我干死了。”为了让白楼羽记住，霍霆云并没有抽插，只是在白楼羽体内搅和，“说。” 　　“啊……啊！啊……你要被我干死了……呜呜……” 　　“……” 　　“啊啊啊！！” 　　“错了。再说。” 　　“啊……啊……我、我要被你……干死了……” 　　“没错，就是这样。”霍霆云胡乱顶了一番，给了白楼不知道该怎么算好的奖励后继续说道，“至于夸赞我的时候，你可以说我很棒，很厉害，东西大，插得好深好远你好爽，而不是不行不要。说。” 　　“啊……！啊！……嗯嗯！霆云……好、好大……太深了……呜呜……” 　　尽是些污言秽语。换作平时白楼羽说不出口，可现在被顶着结肠口，白楼羽也顾不上那些了，哭叫着乖乖复述霍霆云的话，听得霍霆云越发兴奋，他压下这股冲动打算一会再爆发，半哄骗半威胁地让白楼羽说更多荤话。 　　“说喜欢的时候要说清楚喜欢什么。比如喜欢我的长手指，喜欢我的大阴茎，喜欢我摸你的方式，喜欢我干你的动作，这样我才知道你更喜欢什么样的，懂了吗？说。” 　　“喜欢……我喜欢你……喜欢你……啊……” 　　“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啊啊！！” 　　“不是说让你别说这些甜言蜜语糊弄过去吗。” 　　“没、没有……” 　　霍霆云顿了顿。 　　……又说这种话。 　　霍霆云再也忍不住，在白楼羽听起来像是要断气一样的低声急促喘息中把白楼羽的腰往上抬，背脊以下悬空，大腿贴在耳朵旁，穴口和小腿朝天——这个姿势可不就是第一次插到乙状结肠的那个姿势吗？但这次不同的是霍霆云插得更深，更用力，两只手按着白楼羽的大腿窝，让白楼羽膝盖碰到地上，就好像那里是地面一样，一点力气也没少用，用压着白楼羽大腿窝的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 　　“欠操！” 　　白楼羽瞪大眼睛，但下一秒又被撞击冲散了意识。 　　“……啊！啊啊！啊！……” 　　霍霆云大开大合起来，没有因为进得深手软分毫。白楼羽觉得自己整个后穴都被霍霆云的巨物拖拽着做一整套的前后位移，已经独立出了下体，但全身上下也只有独立出来都这一部分有感觉，其他地方都成了附庸，只是为了增添性交的快感而长出来。 　　“啊……死了……啊！啊！霆云……啊啊啊！” 　　白楼羽射出了清液，性器再也射不出东西来，只是单纯地带来快感。白楼羽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在过程中被插射了，每次都受不了刚刚射完就被暴奸的感觉，总是忍不住求饶说自己刚射，每次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霍霆云照操不误，甚至更用力。 　　“死了、呜呜……不要了……求你……” 　　“看来我刚刚说的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还一口一个死……你直肠结肠都好好的，不然我撞到的是什么？” 　　“内脏……啊！啊……” 　　“看来你的确坏了，感觉坏了。”霍霆云抽出性器又来了几记像是要踩进去的深深插入，“是我干得不够才会让你有那种错觉，我的错。”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起来，改成了挤压感比较明显的姿势。 　　“这就改。” 　　“……啊！啊……啊……” 　　“你也要改。快说啊，我刚刚教了你什么？” 　　“啊啊！啊……霆云、饶了我……求求你……呜呜……饶了我……放过我吧……” 　　“不对。” 　　“啊啊啊！！啊！……饶了我……求你……死了……呜……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别乱说话。”霍霆云沉下声来，“迄今为止，我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追究过你犯过的错，虽然那些实际上也不算是错。” 　　“啊！啊……又、又要……”白楼羽摇着头，“射不出来了，不行……别捅了……没有了……啊！啊啊！！” 　　白楼羽还是射出了清液，他崩溃地哭了起来，哭得上期不接下气。 　　“想知道你做过什么能称得上错吗？” 　　“第一次，擅自提出分手，跑去那个鬼地方住，还只留下一张该死的纸条，还嫌我不够生气吗？” 　　那时的心情霍霆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极度不快。霍霆云第一次意识到白楼羽是会跑的，因为白楼羽总是接近他他都忘记了白楼羽也能跑。 　　如果他不抓住白楼羽，不让白楼羽安心，白楼羽就会离开他——这个认识让霍霆云说不出的恐惧。白楼羽总给他一种距离感，但那也只是距离感，只有那一次，他真的觉得白楼羽是要到他碰不到的地方去了。 　　白楼羽本来就要跑要不跑的，他没做好，真把白楼羽逼走了。 　　“你知道打开门以后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我是怎么想的吗？啊？”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震撼感，直击心灵。 　　——白楼羽不要我了。 　　这种想法在脑海里回荡，霍霆云不知道该说是白楼羽从自己手里逃走了比较好，还是白楼羽将自己从他手里抛弃了比较好，总之白楼羽是不想要他了。 　　霍霆云想发脾气，但愤怒完以后只剩下无力，他联系不上白楼羽，他找不到他了。和白楼羽刚开始交往l的时候，霍霆云睡得不太踏实，偶尔会做噩梦，梦到的除了自己让白楼羽哭，白楼羽受伤，然后就是自己一觉醒来发现白楼羽的东西都不见了，自己联系不上白楼羽，白楼羽跑了。 　　“第二次，明明没做好准备却拉下内裤流着水勾引我，让我狠狠地上你。你明知道我经不起撩拨，之前已经因为冲动闹了两次，却一点都不懂吸取教训。” 　　“第三次，因为吃醋和我闹脾气，不理我。让我回想起一开始你若即若离的样子，焦急得不行。” 　　“第四次，你告诉我在我放弃以前你绝对不会放弃。” 　　霍霆云像是越说越来气，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征讨白楼羽这个不知死活的反叛者。明明今天是情人节，不该说这种话题，但或许正是因为今天是情人节，白楼羽又表现出比以前有太多安全感的样子，霍霆云才会秋后算账起来。 　　“啊！啊呜……饶了我……不行了……啊！” 　　“我真要算账，你以为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我一开始就会插到你的结肠里，射到你失禁昏迷。” 　　“我会舔遍你的全身，把你折起来，让你的腿一整天放不下去。” 　　“啊啊！啊！” 　　“你知道生气时我想干什么吗？” 　　霍霆云俯下身，白楼羽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在他头上，接着下巴被捏紧，眼前的东西变成了霍霆云。霍霆云的眼睛直直盯着白楼羽的眼睛，好似要看到白楼羽更深处的灵魂一样。 　　“我想干死你。”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用要把这些话钉到白楼羽的脑海里的语气。 　　白楼羽被迫抬头和霍霆云接吻，他全身都是汗，下体更是各种液体混在一起，有自己的，有霍霆云的，再也分不出谁是谁。被操结肠的感觉就像是精神乃至灵魂都被反复蹂躏，这已经不再是野兽一般全靠本能的交合，他甚至退化成了属于霍霆云的器官，只有性交的部分真正发挥作用，视觉是为了看到交合的身体，听觉是为了听到交合的声音，嗅觉是为了闻到交合的味道，味觉是为了尝到体液的味道，肤觉是为了感受交合中的一切细节，其他所有都在这压倒性的激烈感觉下都成了附庸，退去了存在。 　　白楼羽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操结肠时操到后面，被操和被操高潮的感觉区别已经不太明显了，一样的激烈，体感上完全是被霍霆云插一下就高潮一次，死去活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却还得继续接着死，漫长得没有尽头。 　　霍霆云终于射了进去，浓精又多又急，全部击打在白楼羽的肠道深处，并继续往里面流动。而白楼羽的性器只是抖了抖，什么都没射，只有穴里在水中抽搦，分泌出的液体和里面的混在一起，再添上霍霆云的精液一搅和已经分不清新旧，一股脑全部堵在白楼羽结肠深处，还因为白楼羽肠道的抽搐发出隐隐的水声。 　　“啊……啊……放过我，饶了我……” 　　霍霆云把白楼羽放下来，可性器却没有抽出去。白楼羽感受到肠道里的精液随着方向的改变也晃晃悠悠地在体内改变了方向，流回被性器折磨得快没有知觉的后穴，然后被性器挡住聚集在那里，和性器一同堵在他的穴道里面。 　　“射不出来了？”霍霆云揉弄着白楼羽的性器，真是连泪都哭干了。可白楼羽很快就感觉到埋在后穴里的性器一点点苏醒，精液被挤了出来，即使是沉睡状态下也被塞得死死的穴道再度被迫扩张，被一点点碾成霍霆云的形状。 　　“我还没射够。” 　　霍霆云一边抽插一边按白楼羽的肚子——他再一次重新碰这个有伤疤的地方，之前哪怕是做爱的时候他也克制着自己不去碰那里，也就第一次白楼羽告诉他伤疤来历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吻了几下。 　　白楼羽被按压后穴的空间更小了，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霍霆云马上收回手停下来，看了白楼羽的表情一眼，哼了一声后狠狠地撞进去又顶又碾，又把手放了上去，只是这次没有按下去，仅仅只是抚摸。 　　“啊……” 　　“不行了？”霍霆云抓着白楼羽的腰在挺身的同时也把人往自己腰上箍，“继续求饶啊。求了我就轻一点。”归根结底还是要做。 　　虽然说着这种话，可霍霆云抽插的力度毫不减小，根本就不给白楼羽回答的机会，他把白楼羽脊背以下的部分抬起，把白楼羽的膝盖按到白楼羽的脑袋旁边，怒张的巨物疯了一样发狂了起来，逼得白楼羽的后穴也被迫跟着抽搐得像侵犯自己的性器一般癫狂，液体经过摩擦和撞击变成了泡沫挂在穴口旁，就像是穴口被干到口吐白沫，不过实际上那后穴的状态恐怕也差不多了。 　　“……啊……呜呜……呜……救命、救救我……呜……霆云……霆云……” 　　白楼羽想抱霍霆云，可他连看着霍霆云的力气都不太够了，脑袋向后仰瘫在被子上，眼前的世界边缘发黑。在一次有些重的抽插过后白楼羽的性器抖了抖，眼前一黑，半昏迷了过去，又立刻被霍霆云活生生操醒到在半昏迷和勉强清醒之间，被迫感受霍霆云带给他的毁灭性的疯狂感觉，直到再次晕过去，再醒过来，再晕过去。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白楼羽的时间观念开始变得混乱起来，闭眼前霍霆云在操他，睁开眼霍霆云还是在操他，就好像自己日日夜夜都在被操，或者说被操了个日日夜夜一样。 　　不知道晕过去又醒过来多少次，好像已经完整地经历了几次四季轮换，霍霆云终于最后一次射精，意犹未尽地顶了两三下后不再动弹。 　　白楼羽晕死在罪魁祸首的怀里，不省人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 　　期间白楼羽挣扎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了霍霆云后就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继续睡了，他这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用想，殊不知把看着的霍霆云吓得又给了霍霆军一通电话。 　　明明是过情人节，结果最后还是搞得像是强暴一样，可偏偏当事人心里的确是甜甜蜜蜜的。霍霆云做完给就后悔了，收拾残局和给白楼羽清洗时更是忍不住想自己可真是个性癖恶劣贪得无厌的混账衣冠禽兽，下次真的不能再这样了，就算是情人节也不能这么干，呸，是不能这么做，也不对，不能这么搞，咳，总之，就是不能再来这么一出。 　　殊不知情人节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每一天都可以情人节。 　　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作者的话：虽然现在基本都是在家里做炒白菜，不过以后是会有野炊环节的，毕竟白菜很容易做熟，架起来开炒基本很快就能吃了，水分还很足，很美味哦～ 　　嗯？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只是做白菜啊（笑） 　　不过有一说一，白菜确实是很一种容易处理的菜，又便宜又美味又好做，而且还百搭，普通地炒好吃，放火锅放汤里也好吃，和别的肉放一起吸收了汁水也好吃，当饺子馅更是人间美味，我很喜欢，有时想不出吃什么就来一道炒白菜送饭，一顿就解决了，不仅霍霆云喜欢吃，我也喜欢吃白菜（意味深） 第五十章 事后处理 　　“……” 　　睁开眼睛后白楼羽想要喝水，张张嘴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还好霍霆云知道白楼羽想要干什么，用杯子小心地给白楼羽喂了半杯水，然后递给白楼羽一本用板子垫着的空白本子和笔，上面第一页就写着两个字：抱歉。 　　霍霆云坐在床边和白楼羽说自己真的很容易被煽动，让白楼羽注意点，别总是刺激他，那语气真诚恳切且严肃，真是耳提面命了。白楼羽不适时宜地觉得有点好笑，每次做狠了醒过来时看到的霍霆云都是这样，非常小心温柔地对待自己，昨晚压在自己身上的霍霆云简直就像是假的一样。 　　“还有那一句，”霍霆云低声说，“并不是那种意思。” 　　「哪一句？」 　　“……欠。” 　　啊，是欠操。 　　白楼羽确实挺惊讶的，虽然霍霆云在做爱说话时是有点狎昵甚至是粗俗到让人面红耳赤，不过他从来不会对白楼羽说带“淫”和“操”的字词，实在要说也都是用“馋”“干”“插”之类的代替。那毕竟是白楼羽的伤疤，一揭开都是血淋淋的。 　　笔尖点了点本子，白楼羽写下一句话。 　　「霍先生是色狼」 　　虽然白楼羽没说话，但他笑弯了眼睛。霍霆云能够想象得出白楼羽会用有些轻佻似乎是在抱怨的语气说这一句话，拖长色狼两个字。 　　这么写的意思就是：我不在意。 　　说实话，白楼羽那时只是惊讶了一会，下一秒就被快感分去注意力了。而且就算是平时霍霆云这么说，他至多也就是不太好意思，毕竟他知道霍霆云的意思并不带侮辱。 　　“……你这个人真的是，”霍霆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白楼羽的脸颊，动作非常轻柔，“太欠了。” 　　「欠什么？」 　　霍霆云轻吻白楼羽的嘴角。 　　“欠疼爱。” 　　白楼羽想了想还提了一嘴关于润滑液用量太多的问题，正好昨天在车上霍霆云放肆了一次，没想到这个他自认为无比合理的提议被霍霆云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否决了。 　　“这种东西能省吗？！”霍霆云这么斥责了一句，让白楼羽想到了以前在班上看到过班主任的劝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家长别乱报补习班的情境……要是说出口霍霆云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耳鬓厮磨了一会，霍霆云起身离开了。白楼羽躺回床上，身体里还抽着，心里却是满足的。 　　有一次被做得这么惨烈，白楼羽逐渐地开始关注身体锻炼。 　　……并且，还特意关注了柔韧性。 　　霍霆云本来以为是白楼羽终于重视起自己来了很高兴，但听了白楼羽说了理由后才知道原来还是为了他……他心情复杂但依旧高兴，拉着白楼羽做了三次，成功让白楼羽充分地亲身体验到了到了锻炼的成果和锻炼的必要性。 　　这天晚上做完以后霍霆云抱着被清理好了干干爽爽畅快地劳累了一番白楼羽，边吻边问：“有什么想要的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的生日快到了。” 　　“啊……对了，确实要到了。” 　　一般情况下应该是自己准备惊喜，不过霍霆云的想法还是没有变：那样准备出来的东西不一定合心意，要是对方不喜欢反倒是成了难以处理的负担，毕竟蕴涵了心意，不能随便处理，更不能扔掉……其实霍霆云送什么白楼羽都会开心，而且白楼羽对生日没什么执着，过不过都无所谓。 　　只是上次直接错过生日这件事让霍霆云耿耿于怀，白楼羽也知道，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但还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他现在已经满足到每天都跟做梦一样幸福了。 　　想着想着，白楼羽有了个主意。 　　“我生日的那天，你可以听我的话吗？” 　　要是每次生日霍霆云都要送他东西也挺费脑的，开了个先例以后都这么过算了，即使以后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不冲突。 　　“就只是这样？” 　　什么叫只是啊……原本想说“要是我让你做奇怪的事情怎么办～”的白楼羽，因为霍霆云这副信任的姿态开不起玩笑来了。 　　……毕竟他心里其实确实在盘算着“奇怪的事”。 　　“咳……”白楼羽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脸颊微红，“就只是这样。” 第五十一章 白楼羽的要求 　　白楼羽的生日很快到了。 　　这天白楼羽并没有特别做什么，霍霆云便像是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画画，直到两个人都吃完了午餐，白楼羽像是有话要说，霍霆云才开口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看起来不紧不慢，其实霍霆云等了一个上午心焦得不行，一看到白楼羽有有意提起就忍不住问了出口。霍霆云有着浓厚的好奇兼期待：白楼羽到底想让他做什么？那可是平时几乎不怎么要求别人，更不怎么要求重视的人的白楼羽啊。 　　白楼羽拉了拉霍霆云的衣服示意他跟着自己，然后走到客厅的沙发上。霍霆云很是配合地跟着站到沙发前，被白楼羽抬起手按了按肩膀后，他会意地坐下。 　　霍霆云家里的电视可以和手机或者电脑连接，白楼羽早就做好了准备，客厅里就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和电视连接好了——白楼羽想和霍霆云一起看第一次约会时看的那部电影，他心心念念好久了，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惜。 　　白楼羽关了客厅的灯，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自己从超市买好的可以久置的爆米花，然后放到霍霆云的手中，然后拍了拍霍霆云的大腿。 　　霍霆云挑了挑眉，不过还是岔开腿，空出了一片空间，上身一如既往地端正笔直。白楼羽坐在霍霆云的怀中，往后靠了上去，贴着霍霆云的胸膛。 　　……果然好暖啊。 　　“……手。” 　　白楼羽拉着霍霆云没拿爆米花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腰上贴。没想到霍霆云收了回去，带着笑意问：“手？” 　　“抱住我的……腰。” 　　“白楼羽，我今天听你的。”霍霆云扣住了白楼羽的腰，在白楼羽耳边吹了一口气，特意用白楼羽没办法招架的声音在白楼羽耳边继续说，“你的命令可以更有底气。” 　　白楼羽耳朵抖了抖，有些红了。 　　“我想边看边吃……” 　　“然后？” 　　“我想不动手。”白楼羽往后靠了靠。 　　“明白了。” 　　霍霆云拿了三颗爆米花放在自己嘴里，然后掰过白楼羽的脸，吻上惊愕的白楼羽。 　　“唔……！” 　　霍霆云用舌头把三颗爆米花一颗颗推了过去，而后又顺便含着白楼羽下唇吮吸了几口，才放下手。 　　“我、我是说……要你喂我……” 　　“所以我正在这么做。” 　　“你这样……我没办法看。” 　　嘴里都是爆米花的味道，好甜啊，原来爆米花这么甜的吗？ 　　霍霆云接下来倒是很正常地用手喂了，可是白楼羽的性子果然还是没办法自在地面对这么黏黏腻腻的事。霍霆云喂白楼羽之前会用爆米花轻轻地碰两下白楼羽的唇，然后按入白楼羽的唇缝中，等到白楼羽张开嘴再顺势塞进去，然后霍霆云的手指就会和白楼羽来个亲密接触，按在白楼羽的嘴唇上，又或者按入唇中碰到牙齿，甚至是白楼羽的舌尖。 　　很快霍霆云的指尖就被白楼羽的唾液洗得水亮，白楼羽自己也能感觉到那手指变得湿润了，他硬着头皮继续吃下去，慢慢地还真适应了，注意力回到了电影上。不知不觉间一盒爆米花吃完了——当然大多数都没有进到白楼羽肚子里，霍霆云觉得这种东西白楼羽不能多吃，又没办法拒绝白楼羽的要求，只能自己吃多点。虽然霍霆云不喜欢爆米花过于甜腻的味道，不过可以顺着白楼羽耍性子的感觉让他吃得心情愉悦。 　　霍霆云一直想白楼羽更任性一点，这样他才可以宠着白楼羽，不过硬要求乖巧的人闹起来也没意义，所以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得。 　　这部电影虽然没什么剧情内涵可言，不过也算是一部诚意满满的高质量商业片，足够让白楼羽这种不怎么看电影的人惊艳。一场电影看下来，最后的彩蛋也播放完毕，白楼羽呼出了一口酣畅淋漓的气，迫不及待地转头和霍霆云交流自己的想法。 　　“那次真的是太可惜了，本来可以在电影院里看到的。” 　　“……我当时应该定包厢才对。”霍霆云那时想着人多了看电影会比较有气氛，没想到居然刺激到了白楼羽。 　　“现在这样也很好，家里熟悉，不像电影院那么大那么多陌生人，也不用担心影响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白楼羽往后蹭了蹭，“还能像这样贴在一起，电影院开着空调冷冰冰的。” 　　“……嗯。” 　　“接下来我想去公园。” 　　“好。” 　　“要牵手。” 　　“牵。” 　　于是两个人十指相牵地在公园里行走。临出门前霍霆云捞了一件外套往手臂上挂，白楼羽本来还不知道霍霆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两个大男人牵手，又不是在游乐园或者植物园那样有别的抢眼的东西的地方，他们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每当有人议论，或者白楼羽因看到别人带着一些嫌恶的目光而身体僵硬时，霍霆云便会把外套改在两个人的头上，在狭窄黑暗的外套中，在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之下，把白楼羽吻到脑子里只剩下快感，然后在白楼羽脑子里想着“居然在众目睽睽下舌吻虽然看不到但也太伤风败俗了”的时候，遮住白楼羽接吻过后变得色情的脸，自己伸出头环视周围用眼神警告周围的人。 　　等到周围只剩下或是善意或是好奇或是无所谓总之就是没有恶意的时候，霍霆云才掀开外套露出被严严实实挡起来的白楼羽。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松开手。 　　白楼羽虽然躲在外套里冒蒸汽，不过回过神来后，他也知道霍霆云大概用他那张气势十足的脸和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身形吓人了。 　　“没事……霆云，没必要这样。”明明霍霆云在不爽，可是自己却有些压抑不住话语里的笑意了，还真是糟糕啊。 　　“做不到。别人对你闲言碎语或者用厌恶的眼光看你，我没办法不去厌恶和驱赶。”霍霆云语气倒是没怎么变化，“我已经很收敛了。如果完全按照个人感情行事，不考虑合不合理是否过度反应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可能仅仅只是瞪人。” 　　白楼羽突然想起来之前李岳阳的比喻。李岳阳说霍霆云像是看门恶犬，因为白楼羽总觉得看门犬有点贬低霍霆云所以他不太接受，真要比喻的话最次也要选个人吧——那时白楼羽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他突然觉得霍霆云好像真有那么一点点像，比如他现在就正对着不怀好意的外来者呲牙咧嘴，只要接近自己所保护的领地就一律从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噜的恐吓声音，要是再接近怕是要吼了。 　　之后再和李岳阳聊到的，就是…… 　　白楼羽脸红了一些，不再想那件事。 　　……霍霆云果然很可靠，不过不是作为看门恶犬，而是作为伴侣。白楼羽主动踮起脚吻了吻霍霆云的唇：“霆云真会说话呢～” 　　“遮住以后我觉得我们刚刚的亲密程度不至于冒犯到路人，我们没有采用不雅的姿势，也没有持续太久。”霍霆云依旧板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不忍直视倒是没什么，议论很明显不合适。当然不排除这是因为我有主观上的倾向。” 　　霍霆云姑且还是在讲道理的，白楼羽突然有点好奇如果霍霆云听到以前那些人的话会怎么样，还会像这样吗？霍霆云并不喜欢破坏规矩，但却也会有冲动的时候。如果听到那些话，霍霆云会大打出手吗？ 　　不过白楼羽也就是想想，他可不希望霍霆云听到那些话，霍霆云会难受。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争端影响心情，白楼羽还是带着霍霆云走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 　　霍霆云一开始还不太愿意，觉得自己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情侣牵个手完全没必要躲，也没败坏社会风序良俗，直接走就好了。白楼羽明白霍霆云的个性就是这样，他便在霍霆云耳边说自己想要两个人独处。霍霆云知道这是借口，但皱着眉头最后还是跟着去了，他对白楼羽一向是有求必应。 　　……不在床上的话。 　　白楼羽一直都想和恋人牵着手静静走在公园里，原因也很简单，白楼羽小时候在公园里看到了两个穿着校服的男女牵手走在公园里，脸上挂着特别耀眼的笑容，还有一种独特的别人插不进去的幸福气场，那是白楼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情侣，而且印象还很不错。其实学校里也有情侣，但白楼羽一般是避着人走的。 　　白楼羽对自己的性取向感到迷茫的时候查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包括了“伴侣之间必须做的十件事”之类的，几乎都有提到两个人牵着手静静地走公园大街之类的地方，俗称压马路。所以白楼羽也想要和霍霆云这么走一次看看，他并不认为这很浪漫，只是想要用这种举动落实恋人的身份，从而间接地获得认同感。 　　不过实践过后白楼羽也明白为什么网上为什么会这么多人推崇这一条了，有了恋人的陪伴，一花一草一木都变得可亲可爱起来，染上了欢快的颜色。个人的身体之间留着空隙，只有手相连，但白楼羽觉得自己的心和霍霆云连在一起的，在看不见的地方。 　　两个人从人多的地方走到人少的地方，又从人少的地方走到人多的地方，偶尔闲聊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时间像山泉水一样微凉清澈缓慢地流动着，光与色变得纯净起来，白楼羽找不到太多的恰当的形容词，只能想这或许就是岁月静好的感觉，好像一辈子都能这么幸福下去。 　　这毫无疑问是错觉，但白楼羽很喜欢这样的错觉。 　　而霍霆云似乎也不讨厌。因为握久了白楼羽的手被霍霆云捂热了，掌心里出了汗，但霍霆云并不嫌弃，反倒握得更紧，肌肤相贴汗液交融。白楼羽不知道怎么地突然觉得身体开始发痒，最里面很空，想要找什么东西吞进来，舔一舔。 　　想接吻。 　　白楼羽扯了一下霍霆云的外套。 　　霍霆云笑了。 　　一吻过后，他用变得粗哑了一些的声音说：“很有用吧？” 　　外套人为塑造了一个狭窄黑暗且私密的空间，但两人的下半身又的确裸露在空气中，提醒白楼羽他还在公众场合。这种截然不同的反差同时存在，被拉扯着的白楼羽觉得自己比往日更加不耐折腾，很快被亲得头晕目眩，腰肢酸软。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明明霍霆云也很躁动，都已经开始说不正经的东西了，但他偏偏只对着白楼羽用调笑的语气说好像是在责备的话，压低声音和白楼羽耳鬓厮磨，“黏着我黏久了，你就总是会露出想要的样子。” 　　偏偏霍霆云说得没错，所以白楼羽才觉得羞耻。 　　“……到饭点了。”白楼羽只好转移话题，“去吃饭吧。” 　　白楼羽去以前探过的餐馆解决了晚餐，但没吃太多，留了点肚子，又散了会步一直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又开口说：“我想去一个地方。” 　　“嗯。” 　　“是酒吧。” 　　“不能喝酒。” 　　“放心吧，我不会点酒。不过……不是普通的酒吧。” 　　“……只让同性恋出入的？”霍霆云一下子就猜到了。 　　“……对，gay吧。果然不喜欢吗？真可惜呢～” 　　“……”霍霆云拧眉沉默了一会，用不太妙的语气说，“今天我不会阻止你。” 　　“真的吗？那就一起去喽？” 　　霍霆云不情不愿地点头。 　　白楼羽以前去过一次gay吧，但那个gay吧不太正规，鱼龙混杂。这次去的gay吧是从李岳阳那里打听来的正经的gay吧，据说店长还和公安那边有点关系，很少人去那里寻衅滋事。白楼羽自己也去踩过一次点，虽然没有进门，不过一看就知道和以前去的那个氛围不一样。 　　现在要进门了，白楼羽握紧了霍霆云的手，正打算推开门，霍霆云抢在他之前先进去了。霍霆云一进门就先打量了一圈店内环境和顾客，至少看起来很正常，有眼力带着惊艳但是看到他身后跟着的白楼羽就收回了目光的，有对上以后礼貌性地笑笑的，还有根本不管的。 　　“……” 　　确认以后霍霆云收回了目光，毕竟打量别人终归还是不太礼貌，只要没人用下流的眼光看白楼羽就好。 　　白楼羽也安心了，要知道他上次去的gay吧进去以前有一条长廊，一开门就是嘈杂的英文歌和各种颜色的灯，舞台上还有人在跳脱衣舞，不少人还在互相热吻抚摸，简直是群魔乱舞。白楼羽甚至看到了溜冰的，吓得他直接跑了，再也没敢去那个地方。 　　白楼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霍霆云也拉开凳子坐在白楼羽对面，抿着唇看桌面。不少人向他们投来了惊艳的视线，有针对霍霆云的，也有针对白楼羽的，不过其实由于霍霆云先进门打量一圈还用一副很明显的防卫姿态挡着身后的人，看着又像是个妥妥的1，关注霍霆云的人更多一些——霍霆云很自然地把那些目光归结到白楼羽身上，毕竟在他眼里白楼羽怎么看都比自己要勾人得多了。 　　白楼羽本来就很漂亮，又清纯又有灵气又色情，到这种地方绝对会被盯着看。就算表面上看起来都很正常，可谁知道他们内心在想什么？说不定一回家就拿白楼羽当配菜泄上几回，又或者和友人讨论自己遇到了做起来很带劲的极品。 　　一想到这些霍霆云就觉得自己开始暴躁了起来，脸越来越黑。偏偏白楼羽居然还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的气氛都变得更柔和了，还兴致勃勃地点了一些小食，整个人活了过来，可爱得紧——没有哪个男人看到会不想占有这样的白楼羽，他如此确信着。 　　“霆云，”白楼羽抬起眼睛，眼睛都是亮的，“这个！你和我都喜欢吃，对吧？” 　　“……对。” 　　别让我以外的家伙看到你的这副模样啊。 　　霍霆云观察的没有错，白楼羽的确是放松了下来。这里的氛围就和他第一次去gay吧之前心里所期望的那样，播着安静悠扬的音乐，到处都坐着男同性恋，有形单影只的，有成双成对的，也有三五成群的。虽然会因为进来了一位优质男性而非常正常且真实地惊艳，但看到他有伴以后就会有些遗憾地离开目光。这种距离感让人非常地舒适，就像是任何正常的普通人之间的关系一样，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在全部都是男同性恋的酒吧里，男同性恋变得不再特殊，非常地稀松平常。习惯性地在陌生人面前隐瞒自己的白楼羽，第一次在人群中有了真正意义上如鱼得水一样的自在感。 　　“霆云～以后再来吧？” 　　“不行。” 　　霍霆云果断拒绝，白楼羽也知道为什么，霍霆云肯定不喜欢他来这种地方，但他还是抬着头看霍霆云，继续追问：“真的不行吗？” 　　语气有些低，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 　　这简直是会心一击。 　　姑且不管霍霆云说好了今天要听白楼羽的，就算今天不是白楼羽的生日，白楼羽少见地坚持追问这一点就足够让霍霆云动摇了——看来白楼羽是真的很喜欢这里的氛围。 　　也是，白楼羽整个人都毫无防备，放松得都快和待在家里差不多了，这其中固然有他陪着的因素在，可白楼羽很喜欢这个店这个因素也同样重要，而且刚刚吃东西时也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出来真的很喜欢。白楼羽一直都很害怕人群，他总觉得自己是男同性恋所以是不一样的，是“特殊的”，但此时此刻他变成了普通人，想必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吧。 　　……可恶。 　　除了答应，霍霆云想不出别的回答。 　　“只能和我一起来。” 　　回去就操死你。 　　……今天是生日就算了。 　　作者的话： 　　作者：放心，回去你会操死他的，有的是机会（笑） 　　霍霆云：…… 第五十二章 真正的要求[h-] 　　在gay吧待得差不多了，白楼羽和霍霆云一起回家。 　　……重头戏要来了。去gay吧的话，即使是平时，磨一磨霍霆云大概就会答应——不如说今天所有的要求都是这样，不少还是霍霆云乐于接受的。 　　白楼羽接下来要做的，才是霍霆云绝对会排斥的、真正需要用到生日这个特别日子的事。他已经先洗过澡了，而且特意洗得比平时干净，现在霍霆云刚进浴室没多久。 　　“霆云？” 　　“怎么了。” 　　“我进来了～” 　　“……？等等，你——” 　　白楼羽推开门，霍霆云只是用水淋湿了全身——这个时机刚刚好。 　　“你进来干什么，”虽然霍霆云关水速度已经很迅速了，不过白楼羽的衣服还是湿了一片，“不是刚刚才洗完澡？” 　　“我来帮你吧？” 　　“不需要。” 　　“别说这么没情调的话啊，霆云～”白楼羽靠近霍霆云，“我想要帮你。” 　　“……” 　　霍霆云拉了张凳子，坐了下去。 　　白楼羽穿着衣服打开水试了试温度，再次把水洒在霍霆云身上。看着水滴沿着霍霆云的身体流下，白楼羽眼睛都移不开了，不太明显地咽了口口水。 　　霍霆云也在看白楼羽。虽然白楼羽是帮人洗澡的那个，但他也很快沾了一身水，衣服半湿不湿地贴着，有的地方已经变得半透明，透出肉色。白楼羽没说话，但他的眼睛里已经很明显流露出了对霍霆云肉体不一般的关注，咽口水的的动作也被霍霆云看在眼中。 　　虽然白楼羽有意遮掩，但白楼羽那堪称垂涎的模样对霍霆云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他用脚趾头都知道白楼羽在想什么，这种时候霍霆云就会庆幸自己以前没落下过锻炼，色诱白楼羽时百发百中。 　　其实霍霆云也没特意想要色诱，毕竟最后失控的肯定是他，到时候又要欺负白楼羽……但他太喜欢白楼羽对自己露出欲求的模样，等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显摆了。 　　都怪白楼羽这混蛋用那种眼神勾引自己，霍霆云不讲理地斥责以此来发泄内心的烦躁。 　　显然，无济于事。 　　白楼羽的注意力都放在霍霆云的身体上，两个人体格差距不小，但霍霆云非常配合，让伸手就伸手，让伸脚就伸脚，如果有旁人围观，大概会有一种驯兽一样的奇妙反差感吧。冲着冲着白楼羽的手就停了下来，躯干手臂小腿之类的地方洗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接近下身的臀部腿根阴部之类的地方就非常地微妙了。 　　……而且，霍霆云有点反应了。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但、但是……” 　　“但？” 　　“……但是是先不要用沐浴露哦～霆云说过今天听我的，对吧？” 　　霍霆云很快用水洗好了，白楼羽吸了一口气，提出了今天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要求：“霆云，伸出手来。” 　　霍霆云伸出一只手。 　　“啊，不……是手腕。两只手的手腕。” 　　“……？” 　　虽然不明所以，不过霍霆云还是照做了。 　　白楼羽解开了裤子的皮带，扯直以后示意性地贴了贴霍霆云的手腕——虽然说了要霍霆云听自己的，但白楼羽的性格和经历摆在那里，没办法也没意愿对霍霆云太过强势——霍霆云没挣扎，只是挑了挑眉。 　　“绑起来以后我就没办法抱你摸你了，无所谓吗？” 　　两个人都知道白楼羽做爱的时候本性暴露有多黏人，如果没有霍霆云的拥抱和触碰，白楼羽的确会觉得寂寞和不满足。 　　“当然有所谓……但是只是一会。” 　　要是不绑住霍霆云的手的话，一会肯定…… 　　只是一会……就那一会。 　　白楼羽在霍霆云不解的目光中，伸手把霍霆云硕大的性器拢在掌心里。因为白楼羽的触碰那庞然大物变得更热了，白楼羽虽然被这东西插了不知道多少回，也看了很多次，不过实际用手触碰的次数倒不是太多。 　　手里滚烫的物什让白楼羽更紧张了，手掌心能够感觉到性器在跳动，上面盘虬的经络让性器摸起来更加狰狞。白楼羽想了想决定先试试水，他俯下身，没想到压根连靠都没靠过去，霍霆云就一下子捂住了白楼羽的嘴，另外一只手轻推白楼羽的额头：“别乱来。” 　　白楼羽瞪大眼睛，他不是绑住霍霆云了吗？ 　　“你那样，”看得出白楼羽的疑惑，霍霆云无奈地说，“对我来说跟没绑差不多。” 　　“你都舔过我那种地方了，我还没有给你口交过一次，不合适吧？” 　　“我并没有要求你等价交换，也不是为了这个才舔的你。如果你想要被舔，我随时可以舔遍你全身每一个角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总、总之你别动。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 　　果然这次霍霆云没有再阻止，白楼羽红着脸颤抖着低头轻吻霍霆云性器的头部，打招呼一样。他吻得小心翼翼，像是回归到了最古老的生殖器崇拜一般虔诚而认真。尽管白楼羽这下只是蜻蜓点水，并且霍霆云本人死死抿着唇，眉头皱纹都快能夹死苍蝇，可霍霆云的性器很实诚地立刻跳了跳，变得更加精神饱满，挺得更高更直，像是在夸耀自己并等待白楼羽对应的赞赏一样。 　　要问霍霆云想不想试试口交，那当然是想的。 　　虽然很想试，但是平时舌吻的时候白楼羽就会因为缺氧不住地喘气，要是塞那么大一个东西进去，即使没有舌头灵活，但刺激可想而知。 　　虽然很想试，但是白楼羽要是含深了，霍霆云只要稍微往前挺一挺就会顶到白楼羽喉咙让白楼羽反胃，白楼羽会因为堵着没办法吐出来，甚至喉咙的痉挛还会成为按摩头部的手段。 　　虽然很想试，但是白楼羽会不舒服。 　　但是，但是，虽然有那么多个虽然，那么多个但是，但是每个虽然后面但是前面都有同样的三个字：很想试。 　　所以霍霆云那能够一个人单挑群氓的身体，硬是使不上一点力气推开白楼羽。 　　白楼羽微微抬头，下颌和脖颈的线条更加明显，看起来更加具备朝圣礼拜一般肃穆的气息，在霍霆云俯视的视角中也变得越来越弱势，惹人怜爱。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霍霆云那勃发的粗壮性器，那沉淀了性经验的深色和白楼羽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糟蹋白楼羽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在自己兴奋得难以抑制之前，霍霆云再次开口：“味道很糟糕。” 　　“不、不糟糕……”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白楼羽微微启唇，伸出了一点点舌尖，就像是动物幼崽舌头舔着喝水一样舔了舔霍霆云因为兴奋自然而然渗出的一点预射精液，肃穆的氛围一下子因为他露出的这点舌尖变得旖旎且下流。 　　霍霆云从上方俯视着白楼羽伏在自己的腿中间，柔软的头发一直在摩擦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嘴唇也贴着自己的性器，被压得改变形状，并沾上水亮的颜色。 　　白楼羽张开嘴用一小节可爱得让人暴躁的舌尖舔着性器头部，动作是可爱的，可看到他舔的东西，任谁都会觉得淫靡放荡。 　　因为身体发软，白楼羽的腰部往下坠，自然而然地凹出了一条曲线，显得凸起的臀部格外地惹眼。他的两条腿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背贴地，十根脚趾都因为刺激而蜷缩，而且只要霍霆云的性器跳一跳，那脚趾就会触电一样抖一抖而后蜷缩得更厉害。 　　他妈的。 　　霍霆云只觉得自己的背脊咔咔地响，一股辛辣的寒意往骨头缝里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插入到了白楼羽的发间，想要按下去，但触碰到那个柔软的头发之后，他清醒了一点，忍住动作不去惊扰正在努力的白楼羽。白楼羽动作笨拙得即使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人也能判断得出白楼羽的技术不怎么样，可就是这样做得不太好却又无比努力的样子更让人疯狂。 　　白楼羽收起舌头，预射精液果然味道不怎么样，可心理作用和厚滤镜让那不太容易让人接受的味道反而令人兴奋。 　　“这么雄壮威风的，”白楼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猪油蒙心胡说八道，“出来的……肯定会好。” 　　什么雄壮威风，真亏白楼羽夸得出口。霍霆云的手指几乎是一瞬间缩紧，性器又涨大一圈。 　　“不嫌难看？” 　　“不、完全不。”这次白楼羽倒是说得有底气了很多，“形状很好，素质很高，用起来也很有保障……我很喜欢。” 　　说完这番评价网购商品一般的话以后白楼羽就完全没脸继续看霍霆云了，他伸出更多的舌头，用整片舌叶的一小块区域贴着霍霆云的性器头部，只能说白楼羽的练习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完全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本来往下舔时选择用舌叶就不太合适了，而且他往下舔时还是直直一条线向下，摩擦力让他不得不努力维持，直直立着舌头，用手指涂润滑液都比这灵活。而且白楼羽的手完全不知道配合，一直维持着一开始轻轻握着性器根部的动作不变，直到舌头都碰到了自己的手指才想起来要换，改成扶着一边，又不动了。 　　随着舔舐向下，白楼羽不得不更加压低身体，把头抬得更高，性器擦过他红起来的脸颊，粘上液体，并贴着他的鼻梁，凸起的经络甚至还戳到了他的睫毛。白楼羽眨了眨眼，忍不住后退了一些，又重新舔回来。往下舔舔到一半突然断掉的感觉谁试谁知道，简直是令人焦急的天才做法。一切的一切都让霍霆云又受用又躁动，他甚至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好。 　　白楼羽一直舔到根部，鼻尖蹭到霍霆云性器上方的茂密丛林，他被那有些硬刺的东西吓了一跳，像是接吻时被胡茬扎到以后连忙后退。发觉自己碰到的是什么以后，白楼羽脸色顿时红的滴血，嘴唇抖了抖，咬着没说话，最后他当做没事发生，越过自己的手指继续向下，舔到了霍霆云的囊袋。 　　“……唔。” 　　白楼羽隐约记得舔过龟头茎身和囊袋以后就可以含过进去了，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具体的东西，越发紧张。越紧张越是想不到，白楼羽手足无措地握着霍霆云那蓄势勃发的大法棍，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口比较好。 　　现实总是和理想状态不太一样的，白楼羽一舔到那有着实在灼热温度的自己喜欢的人的性器，用假阳具时的果断一下子就打了个大折扣。真的性器有味道，有分泌的液体，还在跳，而且热得惊人，比假阳具也粗大不知道多少，感觉完全不一样。白楼羽咽了口口水，张大了点嘴，因为没找好位置还被性器戳到了脸颊，受惊似的闭上眼睛往后退了，丝毫不知道这对霍霆云来说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刺激。 　　白楼羽于是改变策略，向下移动——明明他可以舔着往下，但他忘记了。白楼羽像是嘬棒棒糖一样半含半贴着霍霆云的囊袋，一只手捧起来轻轻揉捏。 　　这么近地接触霍霆云的阴囊，白楼羽总有种奇妙的感觉。就是自己现在含舔着的囊袋里面的东西分泌出来的东西总是激得自己后穴抽搐，还把本来就涨得被冲击打出酸水来的穴肉泡得黏黏腻腻，给自己带来被精液奸射可怕的绝顶快感。 　　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东西前面有那个的形容词性短语，也就是“霍霆云的”这几个字，白楼羽就会自觉自愿地使出浑身解数去取悦它。 　　伺候了一番沉甸甸的囊袋以后，白楼羽又回到茎身，这次他总算是记起来要全覆盖了。白楼羽一边尽量舔舐没舔过的方，一边用手抚摸自己暂时照顾不到的部位，从根部一点点向上，让霍霆云也让自己适应。 　　舌头就一条，霍霆云的性器却那么粗大，舔了这边那边又空了，白楼羽手忙脚乱，也想不起什么打圈之类的技巧了，只把自己的舌头当刷子，唾液当油漆，霍霆云当墙，到处碰到处舔。如果白楼羽的唾液有颜色，霍霆云的性器大概会花斑斑的吧。 　　虽然笨拙，但胜在努力兼负责质检的人放水得厉害，性器还是给出了高评价，越发滚烫。舔到冠状沟的部分时霍霆云呼吸蓦地加重，白楼羽意识到冠状沟本就敏感，形状又刚好——他想起之前看到和练习的东西了。 　　白楼羽围着冠状沟尝试性地舔了一圈，立刻感觉到插在自己后脑勺间的手指在收紧，他甚至听到了霍霆云不太明显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无疑给了白楼羽巨大的鼓舞，他又舔了一圈，舌尖触碰到了冠状沟的底部，再次打圈，彻底地舔舐到更深处。这深入的接触显然让霍霆云有些受不了了，他按着白楼羽的手更加用力，差点没忍住动起来去戳白楼羽的嘴。 　　白楼羽感觉自己的舌尖被狠狠地摩擦了一番，又烫又辣，抽出来了一点后继续向上，终于舔到了头部，又一次回到铃口，登顶雄峰。 　　这次舔到的液体腥味更重，更粘稠。白楼羽知道霍霆云已经非常投入了，他终于掏出了自己一直带着的东西——一颗形状有些奇特的果冻。 　　“……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助兴……听说会很舒服。” 　　“怎么用？” 　　“嚼碎了含到嘴里，然后再开始。” 　　“从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霍霆云显然觉得不太可靠。 　　耳濡目染加前辈指教？ 　　白楼羽直觉觉得要是告诉霍霆云，自己去悄悄找一个性取向为男同性恋且曾经把他当做目标的人请教这方面的问题，霍霆云绝对会生气，而且不是一般地生气。说实话就连白楼羽自己一开始找李岳阳的时候内心都是忐忑不安的，几乎是豁出去了。不过现在白楼羽确实能够感觉得出来李岳阳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打算，其实不需要和霍霆云说那么多，平白无故让霍霆云担心。 　　但是，刻意隐瞒也不太好……事到如今最难说出口的都说了，这种说出去也没关系吧？ 　　嗯……先看看霍霆云的反应吧。 　　“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以前听说过……是一种玩法，有很多人实践过。” 　　“从哪？”霍霆云因为中途停止语气越发恶劣，但还是忍耐着继续问，“别告诉我是论坛之类的地方。那根本不可靠。” 　　“之前我不是说我以前住的那片区域比较乱吗？这个是一种服务，我打工的时候听人——” 　　霍霆云这次没有听完白楼羽的话，完全没有预告地一把抢过白楼羽拿着的果冻，吓了白楼羽一跳。 　　“你在开玩笑？” 　　霍霆云果真生气了，白楼羽连忙澄清：“其实不是那种关系也——” 　　“白楼羽。”霍霆云的声音完全沉了下去，他把果冻直接扔到垃圾桶里，抬起白楼羽的下巴，挺身用性器顶了顶白楼羽的嘴唇，“你是故意的吗？” 　　霍霆云突然按着白楼羽的脑袋，不打招呼地直接把性器塞到白楼羽的口腔内。白楼羽的舌头还因为刚刚伸舌头的姿势没来得及缩进去，就因为突然闯入的巨物堵住了退路，被霍霆云的性器压着，竟是动弹不得。 　　“唔……！” 　　第一个想法是很腥。倒不像说网上说的那样很臭，白楼羽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猪牛羊河鲜海鲜均取各一点腥味拌在汗液和清水中就是这个味道，总是就是很奇怪的咸腥味，而不是臭味。真家伙和假阳具完全不一样，性器上的经络和唇舌紧密接触着，白楼羽甚至感觉好几根血管在随着心脏跳动勃动着一下下朝口里顶。 　　第二个，则是大，很大。霍霆云刚刚塞进来的那一下没留情，整个性器头部都直接塞了进来，白楼羽毫无防备，从舌尖到舌面从上齿龈到硬腭全部被强行顶起。实际情况和练习想比太多突发状况了，霍霆云的性器只插进来一个头部，白楼羽就发现自己的舌头居然因为被巨物死死压着根本动不了，别说什么舔舐打圈围绕转了，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收回去，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 　　“唔唔……唔！” 　　“张嘴。” 　　霍霆云微微挺身，那性器便塞得更深，不容置喙地挤开更多，他冷肃的面容和冷淡的语气听起来格外不近人情，然而白楼羽嘴里的东西依旧灼热而饱满。 　　这一进去霍霆云就把主动权完全夺了回来，从现在开始，口交的过程不再受白楼羽的控制。 　　能支配这段进程的人，只有霍霆云。 　　白楼羽已经忘记要动手了，为了不让牙齿磕到霍霆云，白楼羽不得不把嘴张得更开。不仅仅只是被夺走了呼吸和吞咽的能力，白楼羽的整张嘴巴都失去了功能，眼泪和唾液一起流下，他却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太粗了，白楼羽被霍霆云这一下堵得腰软，总半跪着的姿势变成了双膝跪地，手无力地抱着霍霆云的大腿，整个人像是悬挂在性器上一样，被压迫到快要窒息。 　　霍霆云按着白楼羽的脑袋，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叹息般满足的喟叹。白楼羽的口腔里面是完全不同于后穴的湿热，虽然那不如后穴紧俏，但下面是柔软的舌头，上面是从硬到软的腭部，层次丰富分明的感觉和插入直肠完全完全不一样。最关键的是白楼羽吃着自己的性器的模样实在是冲击力太大了，甚至比插入结肠看着都更多几分凌虐意味。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对待我的阴茎？就这么含吗？”霍霆云用指节拭去白楼羽眼角的泪水，“就这样还像试那些东西？” 　　“唔……！” 　　霍霆云弯着腰按白楼羽的后脑勺，居然还在往里面挤。白楼羽眼睛瞪大到瞳孔都有些颤抖，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巨大性器几乎要往他眼睛里戳一样地插过来，眼前的放大，嘴巴里也跟着放大。 　　尽管白楼羽能看到还有很长的一截，可他发誓自己的骨头一定断了，下颌绝对脱离了，不然怎么可能吞得进那么大的东西？白楼羽舌头被压着连带往后掰扯又被压平，简直筋肉都要断掉，从伸出去的状态被结结实实地操了回去，他的牙根几乎跟脱臼一样麻到完全失去知觉，性器已经顶穿了口腔，抵着会厌那块软肉，重重地捅入咽部中间和口腔相通的口咽处。 　　“唔唔！！” 　　狰狞的巨物的撞击和挤压带来的剧烈刺激让白楼羽整个人痉挛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手一阵挥舞，跪在地上的脚也跟着无意义地抽。霍霆云的身体纹丝不动，任由白楼羽胡乱挣扎，一双手依旧稳稳地按着白楼羽的后脑勺。 　　“我是你什么人？你是什么意思？” 　　痉挛的肌肉碰到性器后痉挛得更厉害，然后又再次碰到性器，才没几下白楼羽就流得满脸泪水，性器都软了下去。反胃的呕吐不仅仅只牵涉喉咙，胃部甚至是整个上半身都因此颤抖，连吞咽口水都没办法做到，因为口腔已经被霍霆云的性器完全堵死。 　　“说啊，你是什么意思。” 　　“唔！！！呜唔！唔唔呜……” 　　霍霆云小幅度的抽插起来，大手盘着白楼羽的两个囊袋，把白楼羽的性器揉得到处乱摆。白楼羽难受得要命，他想吐又吐不出来，牙关因为口腔被迫打开到极限而不住地发麻，被压着没办法动的舌根也是如此，口腔里应声响起咕泚咕泚的水声，津液在霍霆云动作间自白楼羽的唇齿中溢出。 　　“说不出来吗？啊？！” 　　“唔……唔！唔！唔唔！！” 　　“白楼羽，你是什么意思！” 　　霍霆云一个激动不小心没戳准顶到了白楼羽的口腔侧壁，白楼羽的侧脸肉眼可见地鼓起，顶出了龟头的形状。这个视觉效果实在是太煽动人心，霍霆云伸出手按住白楼羽的脸颊，力气之大甚至能隔着肉感觉到自己塞在里面的性器。 　　霍霆云喘了口气，抽出去了一些。 　　“……再张大点。” 　　他继续把握着白楼羽颤颤巍巍的大腿间的性器，拇指一下下地搓着铃口。 　　“我要把精液射进你的肚子里。” 　　“吃进去后给我记好了。” 　　口腔里闷烫麻酸涩五味俱全，上半身已经被剧烈而持续的痉挛消耗到连颤抖的力气都不剩多少了，可下半身却传来持续不断地一阵阵截然不同的甘美快感，后穴也早已洞门大开，从头到尾没被触碰过的内壁源源不断地淌水，一地都是。上半身的痛苦与下半身的快感形成鲜明对比，白楼羽觉得自己的脑子简直都被撕裂成两块，连带着脑子也快被扯开对半分。太疯狂了，他会坏掉的，脑袋没办法，身体也没办法，真的会坏掉。 　　“再用那种东西膈应我——” 　　霍霆云的抽插速度加快，他几乎是抓着白楼羽的脑袋，用性器实施暴力，咬牙切齿地从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嚼碎了吐出来。 　　“我操死你。” 　　“唔唔！唔！唔唔唔！！唔！！！” 　　白楼羽被死死按着，霍霆云一滴不漏全部射入，浇到白楼羽的喉咙里。重力作用下大量精液急行军一样团团顺着食到流了下去，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数以亿计的精子被强行灌入到并非子宫的地方，迷失在人体深处看不到的隐秘角落。 　　“唔……！唔唔……” 　　“哈啊……！哈……啊……啊……” 　　霍霆云把性器抽了出去，手一松，白楼羽便像是做过三次一样浑身无力地直接躺倒，被霍霆云捞起放到床上。那被堵着的津液争先恐后地流出，可白楼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张着嘴一下下喘息，脑袋一片空白。 　　“咳！咳咳……哈……咳咳！呜呜……啊……咳……” 　　不仅满嘴都是咸腥味，而且即使霍霆云抽出去了那种被堵着的感觉依旧留存着，浓稠的精液不上不下的，好似卡了一口怎么也吐不出去的痰，可白楼羽甚至顾不上去吞。 　　白楼羽发出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杂乱无章过，他边呻吟边喘息，还夹杂着呜咽和咳嗽，而且所有声音都又重又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楼羽重病即将不治身亡了。 　　“啊咳……呜呜……” 　　霍霆云有喘着气停顿了一会，一口气还没平复下来，开口想说什么，居然也呛了一口。就算射了出去她还是越想越气，但也做不出强压着不断咳嗽的白楼羽捅喉咙的事情了，他拍着白楼羽的后背，吻白楼羽帮白楼羽理顺呼吸。这次的吻很温柔，一吻过后霍霆云在白楼羽唇瓣上流连，直到白楼羽完全回过神来抱住他，他才停下来。 　　“……刚刚的，听清楚没有？” 　　白楼羽不回答，而是伸手抚上了霍霆云的性器，动作温柔而周到。霍霆云以为白楼羽默认了，虽然对白楼羽这样立刻展开下一阶段用性爱糊弄过去的做法极度不满，可他的性器在白楼羽嘴里作威作福以后很快得寸进尺起来，对不如后穴也不如口腔的手指百般挑剔，性器怒涨着推拒般直顶白楼羽手心，直白地说着自己的诉求——手指根本不够格，换个地方。十足的少爷脾气，任性恣肆霸道张狂，让人头疼不已。 　　理智被身体牵着走的感觉糟糕透了，可身体上的感觉又舒爽得要命，霍霆云几乎是边唾弃着自己边痛骂白楼羽，光速沦陷，想说的话一句没说出口，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原本还打算来点过渡的白楼羽看到霍霆云已经兴奋了，咬咬牙心一横跳过了一开始的阶段，他拿走霍霆云坐着的椅子，然后推倒因为让着他而起身的霍霆云——当然这也是霍霆云让着他自己躺下去的。 　　白楼羽把沐浴露挤到霍霆云的身上，然后对着霍霆云笑了笑，便转过身背对着霍霆云不轻不重地坐到了刚刚他挤过沐浴露的地方——霍霆云的腹肌。 　　“……？！你——”霍霆云的瞳孔微缩，“白楼羽！” 　　白楼羽的手依旧握着霍霆云的性器，两条腿岔开来后跪了下去，悬在在霍霆云的腰上。 　　“你干什么……” 　　白楼羽看不到霍霆云的样子，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喑哑得吓人，带着切骨一样的愤怒和寒意。 　　“起来。” 　　但仔细听就能发现那声音色厉内荏的本质，霍霆云动摇得厉害，白楼羽知道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 　　没错，这就是白楼羽的另外一个打算。 　　——用身体帮霍霆云洗澡。 　　“你说过要听我的，对吗，霆云？” 第五十三章 和李岳阳的谈话 　　那是之前发生的事。 　　李岳阳再一次被白楼羽约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白楼羽整个人的气质不太一样了。倒不是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看起来更精神更有活力了，看得出来最近过得不错，看他眼睛里满满的生机活力就知道了。白楼羽那双眼睛真是太漂亮了，灵动得像是山里的某种动物，就是有种原始的赤裸的色情感，天然而精致。 　　李岳阳很不甘心地在心里默默叹气，白楼羽有主了，又是玩不起的类型，还有人看着，所以他早就忍痛割爱了，可果然看到之后还是会觉得有些可惜啊。在这之上，白楼羽居然还变得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人间惨剧。 　　“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抱歉。” 　　“啊，不。我很乐意帮助可爱的美人，那会让我心情愉悦，美人可是世间都珍宝啊。” 　　小美人性格挺认真的，要是用轻浮的态度面对会打消一点他的愧疚。李岳阳露出一个绅士温和的笑容，嘴上继续说着：“我又怎么忍心暴殄天物呢？” 　　“……” 　　白楼羽果然不太适应这种说话风格，但确实放松了不少。其实李岳阳倒也没撒谎，白楼羽虽然乍看像只狐狸精，不过要是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其实白楼羽蛮清纯的，有种奇妙的又色情又纯洁的气质。 　　——这么说来，白楼羽确实和狐狸很像。狐狸本身大多性格胆小谨慎，对于人类来说整体也是益多害少，很多狐狸习性还很忠贞，曾经还是瑞兽。可如今狐狸的文学艺术文化形象却总是和魅惑、放荡、狡猾、阴险、老谋深算、口腹蜜剑等等气质联系到一起，而且要是问狐狸惑不惑人，看那柔软的毛发、修长的身体和眼睛美丽的曲线，又的确是惑人的。白楼羽笑起来的时候就特别地明媚诱人，害羞的时候又特别地艳丽可爱，本身性格又容易的确有点胆小，又被人以为放荡，的确是狐狸没错。 　　“所以呢，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有哪些地方有比较正经安静的gay吧？” 　　“这你还真问对人了。” 　　李岳阳在脑海里挑了一番后，很有自信地递给白楼羽一个地址。 　　“还有别的事吗？” 　　“……”白楼羽露出为难的神色，看样子是没有了，单纯为了这点事找上门来，问完就想走，小美人儿不好意思了。 　　“唉～～”李岳阳装模作样地长叹，“你最好还是少点和男人独处比较好，出门最好带上你的男朋友。”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你看起来比之前更危险了。我虽然算不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好歹也有只和玩得起的人玩的底线。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绝大多数没节操的浪荡花花公子人就喜欢和玩不起的老实人玩。你应该也知道的吧？” 　　“嗯，谢谢前辈。不过不用担心，这方面我还是很有经验的。” 　　“还是要注意点，就怕万一啊，刚好你的男朋友还蛮可靠。他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死刑！’一样，而且那家伙一看就知道是锻炼过的，长得也高大，作为看门恶犬应该很可靠。” 　　“噗。”白楼羽忍不住笑了，“死刑吗……皱起眉头瞪人的时候可能的确有那么一点像。” 　　“不过他可不是看门恶犬，他是我的伴侣。”小美人儿笑完像是意识到这比喻味道不太对，又板起脸来，不过说实话在李岳阳这种无可救药的家伙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他也只会觉得可爱就是了。 　　“比喻而已。平时不瞪人的话大概就是有期徒刑的感觉吧。”李岳阳也笑了笑，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总之你现在真的感觉越来越危险了，自己注意一点。” 　　“好，谢谢。不过……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他。” 　　“我喜不喜欢他和他可不可靠这是两回事，而且我就是羡慕嫉妒恨而已，算不上不喜欢。毕竟我也想要一个可爱乖巧的小美人啊。” 　　“……也没那么夸张。” 　　害羞了害羞了。哎呀，果然还是太可惜了。 　　“话说回来，你脸皮这么薄……做的时候怎么办？” 　　白楼羽和李岳阳相处了这么久也不像是一开始那样对李岳阳充满防备了，支支吾吾了一会他小声地给了很长的一段回答：“其实我一开始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被他摸被他亲都觉得心跳得要疯了，然后他的眼神里的情欲又直白得很令人害羞……那之后做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吗？可真的做的时候……其实没脑子去想那么多，反倒是做完了回想起来会觉得很让人受不了。” 　　“他做了什么让你受不了的事？” 　　李岳阳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白楼羽连忙摇头：“没有，就是他……他说话很直白，很……” 　　“变态？” 　　“不是……！是很……”其实确实很变态，“很……猥亵。” 　　猥亵？ 　　居然让那么喜欢那家伙的白楼羽用这种词来形容，看样子还真不一般啊。 　　“真的没有被欺负吗？” 　　“如果是前辈想的那种，没有……为什么前辈总是这么想？” 　　“你的男朋友虽然是个低调的少爷，但人可一点都不低调。嗯……就这么说吧，他是存在感鲜明的那种类型，气场也很强。” 　　“他的确比较强势……不过并没有欺负我。” 　　“是吗？” 　　李岳阳总觉得白楼羽看着就很让人心痒，而且白楼羽比起自己更在意喜欢的人的想法，第一次做爱时也是抱着奉献的心态，怎么想都是最容易吸引坏男人的类型，还是那种用完就踹还反咬一口是白楼羽勾引自己的那种。而且那凶神恶煞的家伙本来就是个直男，看着也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男人，还有体格优势…… 　　“那么，‘欺负’呢？” 　　“……” 　　白楼羽没有回答，只是艳红色蔓延到了耳根。 　　“我还以为他不太热衷于和你做爱。” 　　“为什么会这么想？” 　　李岳阳遇到过不少那种现在床上放肆试探底线的类型，要是放任，对方就会越来越得寸进尺。不过他的对象双方都是为了性，偶尔撒点娇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助性，白楼羽那可是实打实地喜欢对方。 　　……果然很危险不是吗？ 　　“因为你不是在苦恼怎么诱惑他吗？每次来找我商量，都是在苦恼怎么主动诱惑你的男朋友，看样子他是明明想做但又端着架子的类型啊。” 　　“……前辈再这么说的话，我会生气的。” 　　“开玩笑～我只是觉得，明明想要却拒绝，还要让我可爱的后辈去勾引，让我觉得他稍微有些不识相而已。” 　　“因为他对性爱的质量要求很高。只是身体做好了准备，但情绪、状态之类的不到位的话，他就会比较审慎地选择要不要开始，毕竟一开始就不好停下来了，他做起来也……咳，比较……凶，而且实际上也确实会忍不住。我觉得对他来说做爱是肢体交流，表达他的喜欢，或者对我的安慰，又或者是自己的烦躁，总之不是单纯的性交，在乱哄哄的地方不适合。”一牵扯到那家伙白楼羽话就变多了，“他很珍惜我，他知道我不怎么珍惜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替我多考虑，并不是在端架子……而且如果我是香是玉，那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会怜香惜玉了。而且光从做爱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前辈做爱的时候大概也很体贴对方吧？那不也代表前辈是那种喜欢啊。” 　　“抱歉，我的我的。” 　　嘴上这么说，李岳阳心里却有些触动，对于他来说用性爱作为标准来评判有身体关系的人是理所当然的，但白楼羽交的可不是炮友，当然不能只看性爱，或许这就是他和霍霆云的区别。又或者说这就是想要做爱的人和想要和爱人做爱的人的区别，自己只想要愉快的做爱，而伴侣之间是希望一快地用做爱的方式渡过一段美好时光。霍霆云给了白楼羽这种感觉，说明他其实还是做得很好的。 　　“而且其实也不是每次都是我主动……我只是开头而已。一开始的确大多是我主动，不过偶尔他也会主动压上来说自己想要，最近也比以前要更加……肆无忌惮了。”白楼羽低下了头，耳朵有点抖，“他会在我在耳边说‘我想要你’，有点沙沙的，比平时要低，很要命，我真的受不了这个。” 　　“看得出来。”一副任人采撷的表情，在那家伙面前肯定更夸张，“所谓的最近，是有什么改变吗？” 　　“见家长了。”说到这里白楼羽就少见地自然而然露出堪称明媚的笑，“我被承认了！现在他的哥哥都会偶尔和我聊一聊天，说说他们家的事情。” 　　“那还真是挺顺利。” 　　“对吧？简直像是在做梦！” 　　好吧，虽然还是觉得白楼羽看起来太好欺负了，那个家伙看起来又太强势太霸道了……不过看来是我有点先入为主了啊。难道这就是色狼眼里谁都是色狼吗？ 　　或许自己也该试试找个人定下来了，李岳阳这么想着。 　　当然，比起这些，现在还是小美人儿更重要。 　　“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送给你一点小贺礼了啊。”李岳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你知道口交有一种有意思的玩法吗？放心，不过激的。” 　　白楼羽摇摇头。 　　“过来，让哥哥我来教教你。”李岳阳摆摆手让白楼羽伸个耳朵，然后在白楼羽耳边说了什么，白楼羽的眼睛肉眼可见地变得湿红，脸也越来越热。 　　“那个……其实我还听说过。” 　　“你听说过？” 　　“嗯，我家那边以前比较乱……黄色产业挺多。” 　　“虽然的确有这样的服务，不过这本质上就是一种玩法而已，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你们是情侣吧？”李岳阳眨眨眼，“很舒服的哦？我第一次和人玩这个爽到让我庆幸自己是个男的。虽然也要看人，不过我觉得大多数人都不会讨厌。你男朋友既然不用这种东西都有可能忍不住，那玩点花样保证能让他爽得魂飞天外，爱你爱到欲罢不能。” 　　“……” 　　不得不说，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白楼羽红着脸点点头，回家以后就开始琢磨起李岳阳说的东西起来。白楼羽喜欢霍霆云舒服时的表情，也想让霍霆云舒服，所以他很乐意这么做。但如果是那个的话，霍霆云肯定不会喜欢…… 　　……到底要不要试？霍霆云这种不沾烟酒不嫖不赌不沾红黑白的好男人——其实本来有钱人应该能找到更加疯狂的玩法才对——恐怕不知道，比起侮辱人的词汇，各种服务的隐语要多得多得多。白楼羽自然是不会参与那些服务的，但这不意味着白楼羽不知道。成年后白楼羽逐渐从那些地方里脱身，工作后白楼羽更是从来没碰过，最近又过得太舒心，不知不觉白楼羽已经把那些“知识”全部抛到脑后了。 　　现在回想起来，洗浴中心ktv那套白楼羽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更不用说那些常上演在夜场里的疯狂游戏，什么长寿酒高尔夫高山流水鸡胸堡萤火虫……侮辱意味太明显的肯定不行，但有一些却不和金钱交易联系在一起的话完全可以当做是单纯的玩法，难度也不高，比较开放比较疯的情侣之间本来就可以玩，就像是李岳阳说的那样。 　　霍霆云会喜欢吗？应该会吧，霍霆云那个人……白楼羽笑了，想到霍霆云的所作所为，他轻声埋怨：“色狼。” 　　只要不告诉霍霆云灵感来自什么地方，霍霆云应该会很高兴地配合吧。 　　白楼羽下定了决心，不过他没想到机会会那么快来临。由于有一定的服务意味，白楼羽可以肯定霍霆云没办法若无其事地接受，可他真的很想试一试。打工的时候白楼羽就听过那些人讨论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按摩，整体评价很不错，白楼羽也非常中意这种可以和霍霆云大面积肌肤接触的行为。 　　虽然男性没有柔软的胸部，不过多肉的东西倒是有一个。白楼羽做出的尝试，就是用自己身体脂肪最厚的地方，也就是臀部，来当做胸部的替代，而且这种服务本来就存在，实践证明这舒服到能够作为卖点。 　　霍霆云会喜欢的。 　　所以白楼羽实践了。 　　作者的话：这次算是真的玩的比较大了。虽然霍霆云一直以来也像是文案一样一边咬牙切齿想着你这混蛋一边干，不过这次会咬牙切齿得更厉害，毕竟和之前的性质不太一样，触碰到了霍霆云的雷区，虽然是起初是因为白楼羽且为了白楼羽设置的就是了。 第五十四章 沐浴乳[h] 　　“白楼羽……！” 　　霍霆云简直要疯了，白楼羽居然干得出这种事来！他刚刚才警告白楼羽再做这种事情就操死他，简直是左耳进右耳出，无法无天了！ 　　白楼羽也觉得自己疯了，无论怎么想自己这行为都很过，这下就算被霍霆云说欠操他也没办法反驳了，简直放荡到家了。 　　白楼羽的小腿贴在霍霆云的腰侧夹着，为了不压到霍霆云的身体，白楼羽必须要把腿岔得足够开，还不能完全放松身体一股脑压下去，必须一直维持在半空中，还要控制着前后上下移动，简直是另类深蹲训练。而且由于握着霍霆云的性器白楼羽只剩下一只手支撑身体，他不得不改蹲为跪，把压力从大小腿转移到腰上。 　　白楼羽控制着身体缓慢坐下，稍微压住霍霆云的身体，沐浴露被挤压开来，发出叽咕的声音，冰冰凉凉黏黏腻腻的东西沾在臀部上的感觉非常怪异，而且和润滑液的感觉还不太一样。 　　“……嗯……” 　　腿根和臀部的软肉紧贴着霍霆云滚烫的腰腹，能够感觉到块块腹肌的形状。白楼羽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用这种地方来碰腹肌，心理上的刺激和用手触碰完全不能相比，禁不住抖了抖，穴内分泌出液体。他眨了眨早已因羞耻湿透了的眼睛，把视线移向自己腾出的位置——霍霆云的身体再一次赤裸地暴露了他的想法。那里不可抑制地直挺竖立，怒张到如恶龙一般狰狞，分明被白楼羽握着，却看起来完全没有一点被禁锢的弱势姿态，怎么看都像是白楼羽的手在奉承这强势粗暴的肉龙，好让它一会蹂躏自己的时候温柔些。 　　要抹开，还要揉开…… 　　“下来。”霍霆云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听话。” 　　“……不、不要……”霍霆云越是因为白楼羽的缘故在意，白楼羽就越是因为霍霆云对自己的怜惜而感动，越有干劲：霍霆云明明是喜欢的，只是过不去那一关。所以他更加卖劲，让很好引诱的霍霆云把注意力转移到更实在的东西上，“我不下来。” 　　白楼羽扭动腰，维持贴着的姿势向后摆动臀部，就像是用手揉开沐浴露一样把沐浴露抹开。白楼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臀部接触到沐浴露的面积也变得更大了，他意识到这个方法有点费沐浴露，又在腿中间的霍霆云上挤了一些，打算一会移动的时候带到没有被抹到的地方。 　　霍霆云看着近在咫尺的一片白花花的后背和臀肉在自己的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扭动。白楼羽的后穴完全不设防，明晃晃地在他眼前翕合。洁白的沐浴露沾在白楼羽的臀上，就像是霍霆云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他把精液全部射到白楼羽体内后抽出，白楼羽的后穴满到装不下，一抽一抽地溢出沾了满腿。 　　低俗到毫无下限的画面直冲脑门，霍霆云倒吸一口凉气，再也说不出话了。这还不仅仅只是视觉上的冲击，白楼羽的臀部和他的腹部摩擦的时候发出的声音非常粘腻，他清楚地看到堆挤在一起的沐浴露被白楼羽推着，与此同时赤裸饱满的臀肉也压在他的身上移动摩擦，就连性器都被握着。 　　白楼羽这是想要他的命。 　　霍霆云脑袋里响起了嗡嗡的耳鸣声，三魂六魄被勾了八个去，他终于抵抗不住诱惑，朝近在咫尺的臀部伸出手。霍霆云的手又大又长，他一把将白楼羽一瓣臀握在手心里，没什么章法地捏着，既没有挑逗也没有玩弄，完全出于想要触碰自己渴望的美好事物的本能。 　　白楼羽感觉到被揉捏着，但这就是这种玩法的趣味之一，他没说什么，按捺被那大手扰乱的呼吸，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因为霍霆云偶尔稍重的力道发出呻吟。 　　“……嗯……” 　　汗水沿着垂下的发丝滴到眼睛里，白楼羽微微炸了眨眼，他的姿势已经从一开始上半身垂直坐下变成了仅仅三十度倾斜，几乎就和对着霍霆云后门打开差不多。为了方便动作白楼羽的腿已经岔开到接近九十度，小腿却依旧向里面收拢，两边的脚也从堪堪虚夹着霍霆云的上身变成竖着踮起，只有前脚掌贴地，就连一开始握着霍霆云性器的手也不得不用来支撑地面。 　　白楼羽只是想用臀部触碰霍霆云的身体而已，可霍霆云的身体不是平地，无论是胸肌还是腹肌都一个赛一个地精壮悍实，隆起的部分直直抵着白楼羽的会阴和囊袋。白楼羽腿越来越软，他好像天生就比起进攻更适合承受，上身伏得越来越低，臀部翘得越来越高，腰部越来越向下坠。冰冷的沐浴露早就被两个人的体温和摩擦捂热，从粘腻逐渐变得棉密，起了轻软的泡沫。 　　霍霆云一眼就能从白楼羽的臀尖望到白楼羽的后脑勺，白楼羽的身体可真是有够淫荡，那后穴软烂得一塌糊涂，湿乎乎水滑滑像是刚打开的蚌肉，他火热的视线舔舐过面前起伏的丘岭，臀线腰线背脊后颈全部一览无余。5A级风景。 　　白楼羽感觉已经擦出很多泡沫了，加上他看不清又没经验，根本不知道其实还有很多地方没擦到。白楼羽以为抹好了就开始转移阵地，起身调转了方向，面对霍霆云。 　　“坐起来……霆云。” 　　霍霆云坐起后白楼羽朝着霍霆云的腿上挤了沐浴露，然后自己坐上，两条大腿夹紧了霍霆云一条大腿，零距离肌肤相贴。 　　和用臀部摩擦胸腹不一样，霍霆云的腿毫无疑问地抵着他连同囊袋会阴甚至穴口的部分，大腿内侧也被滚烫的肌肤贴着。白楼羽一直都明白霍霆云的身体很强健，但真正用双腿去夹的时候依旧是心生悸动和紧张，不由得感慨怎么三条腿这么大根，他夹在腿里面好大一条，根本合不拢，擦起来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了。 　　由于霍霆云大腿面不像大腿的侧面，不靠手的话是没办法光靠白楼图的大腿摩擦到，他只好用力往下坐了一些，让下体和霍霆云的腿贴得更紧，张开的软肉好似亲吻般贴在霍霆云赤裸的大腿上，印下一个水渍。 　　白楼羽把当自己贴着霍霆云腿间胯下的三角区当做毛巾一样使用，包着霍霆云的大腿擦过。只一下白楼羽就差点没直住腰，整片整片地摩擦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要命，尤其是被擦过的都是敏感区域。为了达到起泡的效果白楼羽必须保持紧贴霍霆云的大腿让摩擦力不会太小，这就苦了白楼羽腿根的嫩肉了，他几乎是拖着自己身体向下推，软肉被摩擦力逼得堆起又拉平。 　　“嗯嗯……嗯……哈啊……” 　　白楼羽低下头，和体感不一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实际上只滑过了小半条大腿，不得不说用这种方式真的能很直观地感受到霍霆云的确是身高腿长。白楼羽微微起身往前移动直霍霆云的腿根再次坐下，一直向后移动直至膝盖，这样就能确保全覆盖。只是来回了三趟白楼羽就有点受不住了，胯下腿根被擦得热辣辣的，好像含了口电火又烫又麻又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白楼羽在磨霍霆云的同时，自己那被多次性爱养得分外敏感的穴口肉也被硬实的肌肉拖向同一个方向不断摩擦，内部还不时收缩，甚至吃进去了一点沐浴露和之前混出的泡沫。 　　“……唔……” 　　穴里又开始分泌液体，白楼羽开始担心到时候会不会沾到霍霆云的腿上，动作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嗯！” 　　“不继续？”霍霆云的腿突然往上顶了顶。 　　“嗯！……霆云，等等，让我改一下姿势……” 　　“为什么？” 　　“没有泡沫……” 　　“和姿势没关系，混点水就好了。” 　　白楼羽恍然大悟，他太紧张了没想到，这么说来霍霆云腿上那一点水早就干了，确实不容易起泡。 　　白楼羽起身想拿蓬蓬头，结果又被霍霆云按下同时还被顶了顶，这次霍霆云用的力气不小，白楼羽整个人都被颠起了一点，又直直坠下去，像是被重力拉着往下狠狠一箍。 　　“啊！霆云？等等、别站起来……嗯！不、不是说……嗯……水不够……” 　　霍霆云揽着白楼羽的腰站起来，白楼羽夹着的那条腿抬起来踩在浴缸上，从大腿向下变成了向上，更加用力地挤压穴口和臀缝。 　　“你自己不是有吗。”霍霆云又向上抵，左右摩擦了一下，“还是说要我帮你拧开？” 　　白楼羽瞪大眼睛，他连忙摇头：“不行……怎么能——嗯！” 　　霍霆云伸手摸上白楼羽背脊上的敏感点，揉了揉以后又碾着按。白楼羽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脊柱蹿下，身体内部一个收缩，正准备松弛开，他连忙缩紧，霍霆云却直接伸出手去掰白楼羽的臀瓣，这一下让白楼羽的穴口彻底失控，腿间像凿开了池子里的一个小口一样流出汩汩液体，浸透了被压得苦涩的穴口肉，添一份难耐的酸涨后又勤快地向下，沾满霍霆云的腿面。 　　“我、我特意洗干净的……”这下好了，全部白费。 　　“本来就没有必要，反正最后你都会喷我一身。” 　　霍霆云伸手捏了捏白楼羽乳头，他的手指沾了不少绵密的泡沫和没擦开的沐浴乳，当然白楼羽的胸口也是。那肉粒刷存在感刷了很久了，早已从泡沫堆中挺立出来，还不时抖一抖颤一颤，着实扎眼。 　　“霆、霆云……”白楼羽的呻吟和平时不尽相同，“感觉好奇怪……松手……噫嗯！” 　　听得有些新奇的霍霆云更加不愿意松手了，他搭上一根拇指，左右捻着让乳尖晃来晃去，逼白楼羽发出更多呻吟。 　　“怎么奇怪？” 　　“好像、融……嗯！嗯……里面……” 　　霍霆云的手指外滑改捏乳晕，挤起瑟瑟发抖的乳头假意看了看，原本是想调戏白楼羽，不过他还真看出了门道来——原来他刚刚那一下无意中把一点泡沫甚至是沐浴露蹭到了乳孔，虽然不至于真塞到里面，不过的确是刺激到了手指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刺激到的地方，怪不得白楼羽反应那么大，腰跟脱水的鱼一样弹来弹去的。 　　霍霆云再次用拇指碰上乳头，不同的是这次他直接按住那个泛白的小孔堵住，接着食指左右捻了一圈。绵密的泡沫堆积在乳首附近的感觉本来有够异常奇怪了，现在本就极其敏感的乳头被捻磨，里面还堵了东西，白楼羽直接挺直了腰，连头都往后仰了起来。 　　“噫……！嗯！好奇怪……不……” 　　“你乳孔被乳液堵住了。” 　　白楼羽瞪大眼睛，乳液？！哪来的……啊，是说沐浴乳液体吗？刚刚捏的那一下，堵住了……乳孔？男人也有的吗？也、也是……男人都有乳腺了，开个洞也不奇怪……居然还会有这种意外发生吗。 　　被霍霆云这么一说，白楼羽莫名觉得乳头更涨了。 　　“那你、松手……别堵着……” 　　“为什么？” 　　霍霆云扒拉白楼羽的乳头，往外捋又往里掼，拇指始终堵住那个小小的出口。霍霆云比起乳头他本来就更喜欢揉弄乳头多一些，他从来没有这样针对过白楼羽的乳孔，甚至因为用的力气大白楼羽的乳头都被按得下陷了不少。 　　“肛门直肠乙状结肠都能堵，乳孔不能？” 　　“别……噫呀！嗯！不……嗯……！” 　　“那一点吃了也没事，一会我吸出来吞了就好。” 　　“不能吃……！嗯、沐浴露……” 　　“所以可以堵着一会吸出来是吧。” 　　“不……噫嗯！嗯……” 　　霍霆云明明只看了几眼，而且还有泡沫遮着，但他却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你乳孔还挺大。”好像他知道正常应该是什么尺寸一样。 　　“呜……别、别这样……” 　　明明是男人，乳头却被如此强调，还是乳孔这种总是会和哺乳联系在一起的东西……饶是白楼羽听过了霍霆云无数大大小小的污言秽语此时此刻也是没办法接受了，他连忙亲上霍霆云的唇。霍霆云另外一只手搂着白楼羽的腰将白楼羽往上一揽加深了这个亲吻，直到白楼羽喘不过气后退出去，并在白楼羽夹着他的腿喘气的时候又捏起白楼羽的乳头来，甚至继续了刚刚的话题，实在是占尽便宜还不给好处。 　　“乳腺管末端开这么大口是想要怎样啊？又没办法分泌乳汁。” 　　“哈啊……嗯！嗯嗯……” 　　“啊，难道是我捏得还不够多吗。” 　　“噫！！嗯！啊……！不嗯！” 　　虽然白楼羽因为乳腺管末端靠的近合在一起等等各种先天理由的确开的口要大些，但归根结底那始终是一个极小的入口，在此之前从未被任何外来物直接刺激过。拇指对乳口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霍霆云对乳头的按压刺激让那里如同刚刚喂完奶一样张开更多，甚至连沐浴露都被在霍霆云施加的压力下摁进去了一点。 　　“噫！” 　　霍霆云还反复揉捏挤压，越按越往里。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酸，涨，自己也看不到的细管被一点点塞上，巨大的刺激和细微的动作完全不匹配，在挤压揉捏下白楼羽甚至有种自己乳头都被塞大了一半，虽然实际上并非如此。最要命的是白楼羽还只有一边的乳头被这么对待，另一边的乳头甚至没有被碰过一下，挺立得又直又高，连尖端都一抖一抖的，几乎是使劲浑身解数地吸引霍霆云的疼爱。 　　但霍霆云眼里只有无意中玩弄到的乳孔。一个上半身两侧截然不同的感受无时无刻不在对比着，让白楼羽被揉捏的那边感受更加明显，也让没被触碰到的那一边越发骚痒，他只无力地扒拉着霍霆云难以撼动的手臂晃动求饶，不断地摇头：“不要……嗯！好涨……涨破了呜嗯！！” 　　霍霆云突然弹了弹白楼羽另一边的乳头，那乳头被这下鞭挞逼向一侧扭动，晃荡了一下后回弹到原来的位置，抖了三抖，竟是挺更高了。被放置了许久的乳头无比敏感，白楼羽竟因为这不大的动作直接浇了霍霆云大腿好大一淋水，性器更是腺液留个不停，像是在代替无法分泌出汗液以外的水的乳头消泄无处安放的快感。 　　“另外一边的乳孔自己跟着打开了。” 　　霍霆云不说还好，一提醒白楼羽的注意力就转了过去，心理作用让身体的神经更加敏感，就连暴露在空气中带来的凉意都好像能钻进那小小的开口里。一想到霍霆云把自己乳孔打开的样子看在眼里，白楼羽就忍不住缩身，结果另一边的乳头立刻传来拉扯感，让他无法大幅度动弹。 　　“嗯……！” 　　“别担心。你乳头里有多少乳液我吃多少，会清理干净。” 　　“没有……”白楼羽被这让人误会的说话臊得浑身发颤，“是沐浴露……嗯嗯！” 　　霍霆云一口含住了白楼羽另一侧的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包入口中，真像是吃奶一样吮吸不止。另一边的乳头并没有不小心掺进东西，但霍霆云的舌头一卷，把乳头从左往右推到极限后舔过去又从右往左推到极限，翻来覆去地挤压，玩弄得白楼羽都感觉乳头松散后用舌尖去顶白楼羽的乳孔。自然是进不去的，可又湿又热的舌头压下去时不仅仅是乳孔，连同藏在深处的乳腺也被霍霆云正正巧巧地用最能刺激到的角度压迫。 　　白楼羽可怜的乳尖已经陷入到乳晕中，两个乳头都变成了火山口，感觉不疼但怪异。 　　“嗯！嗯啊……呜噫！！” 　　霍霆云非常猛地吸吮，口腔里的气压骤然降低，乳头也被突然加剧的挤压在霍霆云口中颤栗了两下。霍霆云加大力度，吮吸的声音无比响亮，他不仅仅只是吸，还用嘴唇包着那因为过分投入的吸吮快要本拉扯到掉出去的肉粒，就连乳肉都微微鼓起，直到白楼羽的呻吟变了调他才最后嘬了一下松嘴，让乳头弹回去。接着霍霆云又会舔舐那乳尖，再一次重复。 　　他吃的根本不是莫须有的乳汁，完全就是白楼羽的乳头本身。白楼羽那不大的肉粒被吃了又吃，如果真能分泌点什么出来恐怕也早就被霍霆云吃干净了，而且霍霆云堵着真正塞了东西的那一头不放，让那边酸胀到快要坏掉，却抓着没堵的这一头吮吸。甚至霍霆云还说没看到东西大概没吃干净后还伸手捏起白楼羽的乳肉，把乳晕乳头挤压地凸出来再吃再吞。 　　“嗯！嗯……不嗯！停、啊……我……嗯！” 　　上半身撕裂成两块，一块是和乳头一齐连坐的一片胸口，还有一块是没有被牵扯到的另一片。明明没有被玩弄，只是被堵着乳孔，可那边的乳头好像和霍霆云嘴里的心连心，这边被折腾狠了那边也跟着抖，立得又高又大，硬得又红又挺，乳管不断舒张，却什么都流不出来，仅仅只是在表达情欲。 　　“不……啊！嗯！霆云，不要……我、我不行了……要……啊！嗯……” 　　“想射就射。” 　　“不、不要……啊！嗯嗯……！” 　　仅仅只是被玩弄乳尖就射出去，这简直淫荡到了一定境界，白楼羽无论如何都不想这样。更何况因为乳尖射完以后后穴的空虚会变本加厉，那几乎已经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了，摇头恳求霍霆云松嘴，他实在是不懂得和人谈判，打一开头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得彻彻底底。 　　知道白楼羽快要高潮的霍霆云自然是加剧了刺激，他太熟悉自己嘴下这操过无数次的身体了。 　　“啊！我要、要……嗯！嗯嗯！！” 　　从白楼羽的呻吟和身体的反应霍霆云就知道白楼羽什么时候会到，在白楼羽即将射出去的一瞬间，霍霆云终于松开堵住乳孔的手，猛地挤压白楼羽的乳头，咕叽一下把那一点沐浴露压出。白楼羽果然射了出去，洒在他和霍霆云两个人的上半身，还有的落到腿上，星星点点到处都是。 　　“嗯……呜……涨……” 　　即使已经解开了束缚，白楼羽依旧能够感觉到残留的快感，乳头涨得像是要出奶水，红肿到不成样子。热乎乎酸滋滋，抖一下抽一下，真像是要坏了。 　　“呜……涨坏了……呜呜……” 　　霍霆云松开嘴，啵一声乳头颤了颤，乳尖和舌头间拉扯出一条晶亮的银丝，因为含太久积出了水渍，挂在乳孔附近，就像是那里乳液被榨尽只剩下清液一样。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呜……” 　　虽然是白楼羽自己霍霆云表示他不在意霍霆云说他欠操，但上次霍霆云这么说的时候他被操得找不着北，可不是想现在这样耳聪目明意识清醒，而且还是在被玩乳头玩射了的情况下。这简直是追加打击，白楼羽扭过头咬了霍霆云的嘴唇一下，当然用的力气不大。 　　霍霆云眸色变得更暗沉，他拍了拍白楼羽的腿，说：“加水了。” 　　一个事实就这么无情地摆在白楼羽面前：他玩花样只玩到了一半。霍霆云在提醒白楼羽想起之前说的话，催促白楼羽将自己分泌的东西混沐浴露弄出泡沫来。 　　白楼羽虽然不介意用自己的身体摩擦霍霆云的身体，可问题是这个他是想要洗干净霍霆云的，把他的东西混到沐浴露里擦只会越洗越脏，更不用说什么起泡了。 　　这根本不是洗澡，光是想想白楼羽就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性的腥臊气，怎么都觉得无法接受，他伸手想要去拿蓬蓬头冲干净，但霍霆云捏了捏他的乳头，那里被折磨得不堪一击，只轻轻一碰他就直接直不起腰了。 　　“继续。” 　　霍霆云不让白楼羽换姿势也不让白楼羽冲洗，他只能就这么坐在在自己分泌的液体上，而且由于霍霆云站了起来，白楼羽也不得不站着移动。本来这也没什么，偏偏霍霆云踩在浴缸上抬高了一点腿，白楼羽腿又不如霍霆云的长，向膝盖移动的过程中白楼羽发现自己贴着的地方越来越高，他的脚必须踮起才能继续移动。一瞬间白楼羽甚至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奇怪的舞蹈锻炼，腿已经软到快要没力了，酸涩火辣得不行，可霍霆云的姿势逼迫他踮得更高，甚至移动。 　　“霆云……放下来一点……嗯……” 　　“是你自己不肯下来。” 　　霍霆云没管，用腿有一下每一下地颠着玩弄白楼羽的下体。白楼羽知道霍霆云这是不肯通融了，他多少也预料到霍霆云放开以后会在他提供的基础之上加料，而且霍霆云终于主动配合起来，他心里也多了几分动力，努力踮起脚向后移动。 　　穴肉在摩擦力的作用下被一股向上的力道拖拽着，同时又被霍霆云的膝盖向上顶，甚至白楼羽自己也在往下压。三重的压力让白楼羽的身体越发绵软，身体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偏偏越是接近大腿尽头的膝盖脚能够碰到地面的部分就越少，他就连前脚掌都快要离地了，双手又被霍霆云抓着，整个人如履薄冰，战栗不已。 　　“……嗯……”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再往后走白楼羽就只剩脚趾头碰到地面了，他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自己移动身体摩擦霍霆云。白楼羽往前蹭了一点，半个脚掌踩到地上，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坐到霍霆云的腿上，调整呼吸，缓和两条酸软不已的腿。 　　“又不行了？” 　　“你抬太高了……我站不住。” 　　“所以你要命令我放下去？” 　　啊。 　　白楼羽突然想起来了，今天霍霆云说过要听他的。都怪霍霆云对着他的乳头说了那堆乱七八糟有的没的，被强烈的羞耻感一冲击，他完全忘记了。 　　“嗯……别抬那么高。” 　　“好吧。” 　　霍霆云从浴缸边缘向前移动踩到浴缸底部，大腿瞬间落下去一大截，正在休息的白楼羽毫无防备，他完全没有支撑身体，全靠霍霆云的支撑。这下白楼羽直接掉了下去，突然下坠的失重感吓到他心脏都断了一拍，紧随其后的是身体落到“实地”上，响亮的拍击声回荡相爱浴室间。 　　“啊！” 　　这感觉简直像是被什么人拉着硬生生从半空中箍到横着的铁柱上，又或者是铁柱从距离腿间几十厘米的地方突然向上顶。白楼羽被撞得晕头转向，身体感觉都要散架，腿更是麻软得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拎不住这两条不是自己的东西了。太重了，会掉下去，会断掉的。 　　“啊……嗯！嗯嗯！……嗯……” 　　白楼羽涂的沐浴露不是白涂的，霍霆云的腿面摩擦力已经小了很多，他的腿因为改变姿势变回了向下倾斜，于是在重力的作用下白楼羽竟沿着倾斜的腿面下滑到膝盖。眼看着白楼羽要滑下去，霍霆云并没有伸手去拉，而是在这个瞬间又再度抬起脚踩到浴缸边缘，猛地顶起白楼羽的身体。白楼羽的身高不足以支撑他坐在霍霆云扬起的膝盖上还能站着，更何况他的脚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根本没来得及伸直，整个人就这样被霍霆云用腿顶着悬到半空中。 　　“霆啊！嗯……！” 　　霍霆云像是调整姿势一抬脚顶着白楼羽动了动，大腿的倾斜度变得更高，重力把白楼羽向下拽，他又从霍霆云的膝盖直接一路滑到腿根，直到贴上霍霆云的胸口，结结实实地擦过了几十厘米的一大片腿肉。 　　这一切只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白楼羽大腿维持着弯曲的动作，一抖一抖地抽搐着，十根脚趾头也全部蜷缩起来——白楼羽再也没办法移动了，真的变成了一块任由霍霆云摆弄的抹布。 　　霍霆云也有够不客气，他又把腿放下去，等到白楼羽滑到膝盖后再次抬起来，重复了两轮。摔下去和白楼羽自己坐下去的力度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自然规律可不会那么体贴地顾忌白楼羽的承受能力，只两轮就摩擦出了大量的泡沫。 　　“啊……啊……” 　　白楼羽的嘴发抖一样小幅度张合着，始终维持着开启的状态却只有不大的声音传出，任由涎液淌下。霍霆云捏了捏白楼羽的乳头，白楼羽这才尖喘一声回过神来。 　　“……呜……” 　　一回过神来白楼羽就忍不住哭出了声音，顶到高处后坠落的感觉堪称恐怖，霍霆云简直是把他抛着玩，虽始终在下面稳稳地接住他，却又在这之后重重地摩擦顶弄，怎么也逃不出这小小的五指山。 　　明明自己腿上大把泡沫，霍霆云却非要伸手挤入白楼羽的腿根揩上一把，然后又伸到白楼羽鼻尖附近。 　　“有没有味道？” 　　白楼羽一口气提上来差点就没呛到，那样洁白的泡沫，用来清洗身体的泡沫，是用他后穴里分泌的液体混合出来的……白楼羽总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那清香的沐浴露味道中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腥臊性味，他不确定是错觉还是味道来自于霍霆云刚刚揩的自己的大腿，他只知道自己没法看了，闭上眼睛撇开视线。 　　腿股间被绵软还带着点空气的泡沫覆盖，白楼羽总感觉自己的后穴吞了几口泡沫进去，就这么挂着，软软地传来来自内部浅层的痒意。白楼羽忍不住扭身，却怎么也蹭不出去，反而还吞进去更多。 　　“嗯……没感觉了……” 　　“是吗？” 　　霍霆云把白楼羽压倒后掰开两条腿，从一旁的架子拿出润滑液挤了一大堆到手上，他伸手摸上白楼羽的会阴，两只手指并排向下划至穴口。 　　“等等，等我一下……啊！霆云……” 　　白楼羽整片下体都被摩擦得有点凄惨，腿根和会阴都红了，他一摸白楼羽就抖，再一按，白楼羽直接呻吟出声，穴口分泌出液体，像哭了。 　　白楼羽就是打算用看起来这么娇气一按就哭就吐水的地方磨他，也真亏白楼羽想得出来。 　　不过…… 　　“啊！” 　　霍霆云伸入两根手指，轻轻松松，他看着白楼羽因惊吓蓄积起来的水，手指搅动，逼那要掉不掉的泪落下来。 　　虽然看着娇嫩，但其实耐操的很。 　　霍霆云抽出手指，性器头部抵住白楼羽的穴口。白楼羽几乎是被烫到一样弹起来，又被霍霆云扣住。 　　“轻、轻一点……”白楼羽忍不住用手虚挡着霍霆云，架着一个充满了防备的紧张姿势，“好麻……” 　　“嗯。” 　　说完霍霆云就一个用力进入。 　　“啊！！太……嗯……” 　　和白楼羽磨磨蹭蹭了这么久，霍霆云早就忍不住了，完全勃起的性器直挺挺地全部插入，自己的身体也撞击到白楼羽的身体上。 　　“深……呜……啊！不是说轻……嗯一点……”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觉得麻。” 　　“啊！嗯！” 　　“而不是轻一点。” 　　霍霆云插到底后慢慢抽出，不紧不慢的动作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白楼羽神经没办法放松，退出的越多越紧张。终于就连冠状沟接近穴口时白楼羽忍不住推了推霍霆云，霍霆云没理会，继续往外抽，卡在肛管后的龟头将穴肉连带着向外拉扯，最后像是开啤酒瓶盖一样啵一声整个抽去，带出一个溢了液体的外翻穴口。失去了嵌在体内的高热硬物，穴道一瞬间说不出的空虚，但霍霆云下一刻就把滚烫的硕物捅到底，红肿穴口从一个指头的大小挤到贴近腿根，堆挤出一圈环绕着霍霆云性器的肉环来。 　　“啊！……啊……” 　　好、大。 　　强烈的对比让本就极端的填充感更加强烈，霍霆云实在是太狡猾，不紧不慢地抽出本来就让白楼羽紧张越来越敏感，又在空虚的一瞬间插进来，大起大落，比待在里面快速抽插带来的刺激不相上下，甚至更加磨人。 　　“……！” 　　不知道霍霆云顶到了哪里，白楼羽突然打过了个寒颤，随后开始挣扎起来。 　　霍霆云一点没停，只是问：“想说什么？” 　　“不……！啊！不要……停……等等……停下……” 　　“为什么？” 　　“啊！要、要出来……” 　　“那就射。” 　　“不……不……啊……不……” 　　白楼羽不了好几次都因为霍霆云的撞击没说全，看得出白楼羽是真的有话要说，霍霆云总算是大发慈悲地保持着埋到最深处的动作暂时停下来，性器在里面跳动着，满当当地从每一个角落挤大肠道。 　　“……不是精液……” 　　“前列腺液也射很多了。” 　　“不、不是……” 　　白楼羽耳朵抖了抖，他张了张嘴，嗫嚅片刻，只说了个“是”字就卡住了，脸涨得通红。白楼羽突然露出这么难以启齿的样子让霍霆云有些不解，虽然白楼羽本来就比较容易害羞，不过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不是精液，不是前列腺液…… 　　……等等。 　　“你……” 　　霍霆云想到了一个东西。 　　“要被我操尿了？” 　　“你、你……我……” 　　白楼羽眼睛都急红了，羞耻心让他想要反驳，但嘴唇翕翕合合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话简直能和刚插结肠时的“第二菊花”有的一拼，甚至更过分，粗俗都到和小网站不相上下了。 　　最要命的是白楼羽觉得这霍霆云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泌尿系统和生殖系统本来就靠得近，尿道上口还穿过因为强烈刺激而充血的前列腺，更不用说霍霆云还用肉龙到处蹂躏反复刺激。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白楼羽这天没怎么上过厕所，毕竟霍霆云刺激的又不是膀胱。只是对原本没有尿意的白楼羽的而言，被顶了几下就突如其来地产生了排尿的欲望，这可不就是要被霍霆云操尿了么？ 　　“我……我不是……啊，等等，别……！嗯！” 　　霍霆云把白楼羽整个人抱起来，重力作用下白楼羽被进得更深，整个人都重重地扣到霍霆云身上，他怒涨的性器已经顶到了白楼羽结肠口，吓得白楼羽人跟被拎起来一样直着身向上挣扎，腿在半空蹬了蹬后无果垂下。 　　“啊！！” 　　霍霆云抱稳后又按照老规矩插着把白楼羽转上一百八十度，穴壁本就快含不住肉龙，又扩张得不太充分，穴口更是不堪重负。那感觉简直像是被原本用在木头钢铁上的钻头开足了马力一下子插在已经打发完全的淡奶油上，十分发的淡奶油形状被瞬间破坏甩飞到满盘都是。 　　霍霆云的手顺着白楼羽忍不住夹起的腿从根摸到腿窝，高高抬起后不容拒绝地掰开——这是霍霆云最喜欢的开腿方式，只不过平时一般是躺在床上或着别的地方，而不是悬空。 　　“嗯！啊！霆……啊！” 　　霍霆云走了起来，白楼羽全身紧绷连呼吸都不太敢用力，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要忍住。幸好只走几步霍霆云就停了，白楼羽长舒一口气，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软在霍霆云手上，这才有空去看霍霆云到底走到什么地区去了。 　　“……！！” 　　这一看白楼羽差点没从霍霆云身上滚下来，臊得脖子根都红了——霍霆云居然把他移动到坐便器面前！白楼羽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性器悬在坐便器那滩水的后方，霍霆云想干什么不言而喻，一口气冲上脑门烫得他头皮发麻忍不住提高音量：“……霆云！” 　　“你不是想上厕所吗。” 　　“那你拔、拔出来……” 　　“难道直肠被插还会无法排尿？” 　　“别……松手……！” 　　“要我松手，”霍霆云向上顶了顶，他的龟头正抵着结肠口，那里抽了抽，险些打开，“你确定？” 　　“不是，你、你快点放我下来……”霍霆云任何动静都让白楼羽紧张不已，“呜……不要，我不要……” 　　“……” 　　“放我下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腿抬得更高，右手卡着白楼羽的腿抬起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并伸手堵住了白楼羽的嘴，拉着白楼羽舌头用拇指按来按去，性器退出了一半，很难把握到底是要出去还是蓄势。 　　“唔唔……” 　　“想让我舒服，又不给我操？” 　　“……唔。” 　　说的……也是。 　　虽、虽然和想象中的玩法完全不一样，但是如果霍霆云真的想……白楼羽的挣扎停了下来。他咬住嘴唇，抱住了霍霆云横过来的胳膊。 　　作者的话：这章的play好怪哦，再看一眼（喂）。好吧，其实这在海棠里算不得什么，不过在本文里还是有点怪的。至于不科学的地方……咳咳，小说，别当真，那啥，在意就输了对吧？ 第五十五章 强迫解手[h] 　　“啊！！” 　　“慢点嗯！啊！慢点……啊！啊……嗯……” 　　霍霆云的臂膀和腰腹都如此有力，白楼羽简直像是一个杯子一样整个人上下套弄，小腿一下下地弹着，就连发丝都因为剧烈的起伏而晃动。频繁的抽插和巨大性器的入侵让两个人身体的界限变得模糊，已经分不清是霍霆云插进去还是白楼羽吞进去了。 　　“啊！……霆云、还是……不要……嗯……” 　　霍霆云的顶弄本让白楼羽的闸门高度紧张，性器还因为霍霆云的撞击而上下甩动，他甚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怕自己一张嘴呻吟的同时控制不住。白楼羽果然还是无法轻而易举地接受在做的过程中这样，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后下意识地再次求饶。 　　“为什么不要。”霍霆云抽出大半性器，用龟头顶弄充血硬起的前列腺，“就只是因为我要把你操尿而已吗？” 　　霍霆云用出的一只手抬起白楼羽的下巴，看到白楼羽咬着嘴唇极力克制，再次确认了白楼羽这次是真的不太想配合自己。平时撞前列腺的时候白楼羽明明会发出好听的呻吟，并且因为脱力用被操到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依赖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浑身僵硬着从头到脚都在拒绝。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噫！” 　　霍霆云的道歉里听不出一点歉意来，他甚至抓住白楼羽的性器，极力按捺的白楼羽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激出了有些奇怪的惊喘。 　　“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有可能会弄到别的地方上，我帮你扶着。” 　　“不——啊！” 　　“位置帮你找好了，姿势帮你摆好了，就连阴茎都帮你扶好了。”霍霆云顶了顶白楼羽，“难道连尿出来都要我帮不成？” 　　“霆云……不行、不行了……”前列腺本来就贴着膀胱颈，白楼羽感觉霍霆云顶的不仅是前列腺而且还是膀胱，他甚至感觉自己小腹有水在晃，“真的要出来……不要，不要碰我……啊！” 　　白楼羽拼命摇头，却被霍霆云狠狠地一下顶弄失了力气。 　　“……啊！不……不要……啊！不要那么用力……” 　　霍霆云撞得太狠，直接给了前列腺上面的精囊和贴着的膀胱来了个整套刺激，白楼羽连忙补救，可才刚刚试图缩身就被霍霆云来了第二下，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漏了一点，几乎是拼了命地收缩，一旦唤醒身体的正反馈机制那就真的不可控制了。 　　“看来是要我帮你顶出来。” 　　霍霆云把性器完全退出，手却依旧稳稳地把住白楼羽的性器，白楼羽终于崩溃，而霍霆云的压缩让已经放弃抵抗的尿道外括约肌最后承受了一次被大量液体的重量极限施压的感觉，之后就是液体冲出，同时霍霆云也射了进去。 　　“啊啊！！啊……啊……” 　　膀胱内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一股脑涌入纤细的尿道中，前列腺液和少许的精液混合着一口气全部喷溅出来，数量多到尿道口都有些难以承受。排泄的快感和前列腺的快感重叠交织，白楼羽无法分辨，感觉就像射了数量多到不可思议的前列腺液，还射个不停。 　　“……太多……啊……不行了……没有了……啊……” 　　霍霆云的精液虽然又多又浓，不过还是不能和尿液量相比的。看到白楼羽还没完，射完以后的霍霆云到底是没有做让白楼羽边尿边被操甩到到处都是这么离谱的事，只是好心地上手扶住，埋在白楼羽体内安静地等待白楼羽解手完毕。 　　白楼羽被那熟悉的宽大手掌握住一下子清醒过来，首先听到的就是安静的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不仅响亮还有回音。他看到自己的腿架着打开悬空，霍霆云的手握着自己的性器，然后自己对着坐便器泄水，响彻整个卫生间的声音就来自于那里，看起来简直像是个被把尿的一岁小孩子。 　　太、太过分了…… 　　白楼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做到失禁了，就在霍霆云的面前尿了，又羞又惊想停下，可这东西一开始了哪里能控制得住，人能控制的只有尿道口外括约肌，生理的正反馈调节让被冲开的括约肌进一步打开，逼尿肌收缩增压，源源不断地催促液体挤入尿道内。白楼羽闭紧眼睛，泪水因为羞耻不断滑落，和尿液一起滴入坐便器的积水里。 　　“睁眼。”这时霍霆云却开口了，“白楼羽。” 　　简直强人所难，可要害处一个被霍霆云握着一个被霍霆云插着，全部都被拿捏得毫无悬念，白楼羽还真怕霍霆云在这时开始动作，他射精的时候被干会把精液射得到处都是，那么现在这样被干就会……白楼羽光是想想都觉得那就要了自己的命，只得睁开眼睛。 　　看一眼就白楼羽忍不住撇开视线，感觉到体内的性器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回去看。他不受控制地足足泄了半分多钟，两个人不说话就听着那个声音，霍霆云还握着白楼羽的性器，这简直是公开处刑，他不断地想怎么还有怎么还没完，已经顾不上什么别的了，只想快点逃离这尴尬的情景。 　　从霍霆云插进去那一下到现在也过多久，可白楼羽感觉漫长得超过了一个世纪。 　　身体的热量被尿液和高潮双重消耗带走，白楼羽一个哆嗦抖了抖，要不是霍霆云握着他怕不是要真甩出去一些，剩下的液体数量无法支撑起水柱，但依旧在重力和压力的作用下向外流出，从尿道口一滴滴落下。或许是因为失禁的缘故，平时根本没有这方面障碍的白楼羽淅淅沥沥又滴了十几秒，最后是霍霆云干脆帮白楼羽捋了几下才终于一干二净。 　　从始至终，白楼羽始终维持着被霍霆云打开双腿后穴吃着性器的姿势。 　　“……唔、呜……” 　　白楼羽的羞耻心都被干碎了，有些事情真不是光靠气势就能完成的。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憋了半天他也说不出一句骂霍霆云的话。想说变态，但一来只是两个人没有露出二来又的确像霍霆云说的那样不伤天害理不违反道德法律，这么骂就太重了；想说混蛋，但是因为霍霆云这两个字现在白楼羽听着总觉得有点甜蜜，味道不对。 　　“够了吧……快放我下来。” 　　白楼羽晃了晃被霍霆云提着脚腕的那条小腿，明明已经排干净了，可小腹总感觉还有点酸涨。他看了看变了颜色的水，咬紧了嘴唇，这颜色明明也不算鲜艳，可他就是觉得晃眼。最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还、还觉得……很有感觉。 　　“……呜……” 　　白楼羽不是不知道排泄本来就有快感，可被干到人前失禁还爽到这种事情实在是突破他的底线。他闭上眼睛不再看自己架开的腿和变色的液体，在心里疯狂呐喊一开始听到口交都皱眉头的那个霍霆云到底去哪了啊……！！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腿放了下来，转了个方向让两个人面对面。白楼羽里面还被插着，原本就酸软的腿被这一下磨得根本站不住，无力地落到霍霆云怀中。霍霆云洗了洗手，而后抱着白楼羽的腰，抬起白楼羽的脸，弯腰俯身吻了吻白楼羽的眼角，而后轻轻含吻白楼羽自己咬到有些发白的下唇。白楼羽羞恼地撇开脸，少见地拒绝了霍霆云的吻。 　　“生气了？” 　　“……啊！！” 　　霍霆云再度顶碾白楼羽的前列腺，白楼羽一下子就被干出了点腺液，刚刚那轮性爱让这里实在是变得过于敏感。 　　“前列腺液尿液都喷了，干脆精液和肠液也一起？” 　　霍霆云说完就往前走把白楼羽的臀部抬高对准坐便器并抽性器，刚一出来堵着的精液肠液混合体就迫不及待地一大团一大团地掉到水里，感觉到后穴里的液体都蜂拥而至地涌向穴口折腾软肉，又听着大团粘稠液体落水时的咕咚声，白楼羽恨不得耳朵聋了，后门直缩，更多的水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水面上。 　　“什么啊。” 　　霍霆云伸手揉了一把白楼羽的会阴和穴口，又伸到白楼羽面前倾斜着手，当着白楼羽的面淅淅沥沥倒了一掌，浇到白楼羽的腿根上。 　　“明明喜欢得不行，又骗我。” 　　“不是……那个是因为……” 　　“这么喜欢狡辩的话，我只能收集证据了。” 　　霍霆云又用性器抵着白楼羽的前列腺，其实霍霆云知道现在再怎么折腾白楼羽也是没办法再被操尿一次的，毕竟液体生产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他也不可能真让白楼羽一天内失禁几次，真会坏，不过这都不妨碍霍霆云嘴上说点话欺负一下太过实诚真会被骗到的白楼羽。 　　“不、不行……”被顶得脑子不太转得过来的白楼羽果然被霍霆云这副和发出干结肠那种宣言差不了多少的神情给唬到了，连忙摇头，“我没办法……” 　　“不试怎么知道。” 　　“真的没办法……我刚刚……嗯！才……嗯……” 　　霍霆云颠了颠白楼羽，他很清楚什么话会让白楼羽羞耻，一张嘴就是直接戳死穴：“而且你刚刚明明很有感觉，边尿边高潮。” 　　“……别那样说……！”白楼羽耳朵都在抖，“不要提那个……” 　　“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霍霆云用性器头部撞击前列腺，“你不是很爽吗？” 　　“……呜……啊……” 　　“这次我就不握住了。”霍霆云又把白楼羽转过去，抱着白楼羽的腿走到一旁，直接坐在凳子上，“一会满房间都是，我看你要怎么抵赖。” 　　“……！”白楼羽瞪大眼睛，后穴一时之间紧得霍霆云都被绞得低喘一声，“不……不要！不要…不要……霆云，别……啊！” 　　“不用担心，虽然你现在正对瓷砖，可能会反溅过来，不过一会洗个澡就好了。”霍霆云摸了摸白楼羽的铃口，“我会把我们都洗得干干净净，房间也一样。” 　　霍霆云继续去顶前列腺，本就被折腾过的前列腺根本耐不住这威压，几下就到了高潮。前列腺高潮不如射精那样明确，白楼羽只觉得自己始终在巨大的快感支配下，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明明意识清醒得很身体却像是被操晕过去时一样快要流不出液体了，而霍霆云还因为大半茎身都裸露在外没有一点要射的迹象，在白楼羽被前列腺高潮连绵的快感折磨得浑身颤栗不止腿根抽搐后终于整根插了进去，操起因为快感而自发收缩流尽了肠液的穴道。 　　“啊！啊……啊……不、不要，又要……啊！不，霆云……求你……” 　　“我让你不要乱来，你听了吗？” 　　“啊！啊……真的要——啊啊！！嗯……！嗯啊……” 　　白楼羽浑身一个哆嗦，悬空的腿抽了抽，这次霍霆云没有顾忌地继续抽插，白楼羽的性器晃荡着射出的精液有些落到坐便器里有些掉到瓷砖上甚至有些甩到白楼羽的腿侧。 　　“啊……啊！” 　　直到霍霆云又一次射到白楼羽体内，把白楼羽的腿放到地上时，白楼羽才从快感中慢慢恢复过来。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呜……都……甩出去了……呜……” 　　“你射的是精液不是尿液。”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脸让白楼羽看墙壁，“被我操糊涂了？” 　　什么啊……原来是精液吗。 　　白楼羽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原来他没有失禁，也没有洒得到处都是……是他自己没分清楚。一口气松下来后羞恼涌了上来，仔细一想他一来没不断喝水二来肾脏没出事，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又积攒出一通来，真是被做爱的气氛给糊弄得找不着北了。 　　“我以为……” 　　天知道被霍霆云撞着边晃边射的时候白楼羽有多想一闭眼直接晕过去，直到现在白楼羽还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一阵心悸，已经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可霍霆云东西还插在他里面，并且很明显精力十足。 　　“呜……”白楼羽闭上眼睛，“……你变态！变态……呜……” 　　“……别这样。” 　　霍霆云亲吻白楼羽的眼角，胸口还残留着感觉——白楼羽第一次没收力。他的吻向下行走，堵住了白楼羽不断发出呜咽的嘴。 　　白楼羽第一次真心实意地骂霍霆云，霍霆云脑子里一边觉得自己刚才的确做过分了，另一边却觉得白楼羽之前那么挑衅自己，自己已经警告过了，现在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而且白楼羽因为羞耻而产生恼意的表情很可爱，眼睛都瞪大了，有种平时不具备的生机和活力……还有些新鲜。 　　霍霆云从上方俯视白楼羽顶着那种表情赤裸地贴着自己，含着自己的性器，自己的身体也能感觉到白楼羽里面又热又紧又软。该怎么形容，平时脾气很好的白楼羽羞恼地骂起变态，实在是…… 　　“我会更兴奋。”令人心痒。 　　这样的话，就算被骂变态也只能承认了吧。 　　作者的话：如果边尿边操，白楼羽可能真的会因为羞耻两天都不想和霍霆云说一句话的……所以我现在正在想要不要这么写（喂），可想而知霍霆云会因为被冷落一边委屈一边爆炒，半撒娇半强迫地让白楼羽不能不理自己hhh 第五十六章 新开关？[h] 　　因为白楼羽强烈要求换阵地，霍霆云便把白楼羽抱回到床上了——当然没有抽出来。白楼羽也知道霍霆云喜欢自己两腿悬空的姿势，更是对这样的自是有多折腾人深有体会，却依旧坚持要换一个地方，可见失禁这件事带给了白楼羽多大的冲击。 　　“嗯……” 　　床铺因为压力而陷落，霍霆云压在白楼羽身上，性器自然而然地入得更深，顺理成章地顶到了结肠口。 　　“啊……！”白楼羽一个震悚，往后退了一点，立刻被霍霆云追着更用力地撞击，“别、不要……下次、下次再……啊！……” 　　“下次是什么时候。” 　　“结肠……现在真的、真的不行……呜……下一次……” 　　“下次是吗？”霍霆云意外地爽快答应，“好啊。” 　　白楼羽自己张开一点腿算是做了点表示，霍霆云顺势掰得更开，抵着穴口深处的敏感点开始大开大合地动起来，虽然有时会撞到结肠口，但的确不是要插进去的架势。 　　即使如此白楼羽还是觉得自己的前列腺都快坏掉了。霍霆云的性器太大，每次抽插都无可避免地会刺激到包括前列腺在内的肠道的每一个角落，再加上霍霆云又先前连续特意刺激，现在那里敏感到就连穴肉自发的收缩都能刺激到，简直像是在用高超的技巧自慰一样。可白楼羽并没有那个意思，完全是被霍霆云的操弄给逼出来的。 　　“啊……啊！啊啊！！” 　　腿根一阵抽搐，后穴也跟着缩紧，白楼羽就这么交代了。每次后穴因为射精紧缩的时候霍霆云的存在感就变得格外明显，本该收缩的地方因为被巨物撑着一点也收不起来，依旧维持着被挤大的状态，更不用说射完精后身体又疲惫又敏感了。 　　“啊！好大……啊……” 　　用手握着一样东西时越是用力就越能感受到那东西在手心里，正是因为如此，即使被插射了这么多次，白楼羽依旧无法习惯，又一次下意识地说出不知是求饶还是赞叹的话来。霍霆云停下来的时候像是蛰伏的巨龙，动起来像是矫健雄壮的猛虎，无论怎么做白楼羽体内都被填满到极限，每一个敏感点都赤裸裸地暴露在巨物的威逼下任人采撷。这时体内的东西突然改变了动作，霍霆云的性器再次抵上白楼羽的结肠口，甚至特意用了几分力气，怎么看都是存心的。 　　“不是说、下次……” 　　“现在不就是下次？” 　　“等等——” 　　白楼羽想要往后，但霍霆云按住了白楼羽的腰，他的腿只是徒劳地摆动，无法带动身体躲避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惨案。 　　“别……啊！” 　　霍霆云喘息着停下，或许是因为当面失禁后白楼羽的配合消极了不少的缘故，本就顽固的结肠比前两次更加油盐不进，偏偏这里又不能开手指扩张。光靠蛮力撞开白楼羽会受伤，霍霆云用龟头顶着结肠的开口，转着研磨顶弄，偶尔夹杂一点戳刺，同时手在白楼羽的身体上游弋。 　　“嗯嗯！嗯……嗯啊……啊！！” 　　硕大的头部趁其不备挤开了结肠口，一旦放开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性器高歌猛进，一下子进入了快大半个头。霍霆云的性器对结肠来说实在是太过超出极限，又没办法做任何扩张，最狭窄的入口被强挤开得比结肠还要宽，那种被捅穿的感觉再度袭来，腿根在霍霆云手里抖个不停，近乎痉挛。 　　“啊……啊……” 　　白楼羽忍不住打了两个寒噤，虽然霍霆云做爱一向霸道专制，但和霍霆云的性爱整体上来说是舒服的，白楼羽很喜欢，唯独操结肠，白楼羽是真的说不出自己是爽多一些还是怕多一些。那感觉太过激烈，他根本习惯不了一整根直肠连同肛门都被洞穿的同时结肠口还被捅开，来自内部的欺压让他无处可藏，全身被烫着都要热化成浸透了雄性气息的水。 　　“好烫…呜…啊啊……”他蜷缩起脚趾来，一只脚夹着被子一角往里拉扯，一只脚因为被霍霆云抬起而只能在半空中乱蹬，“肚子……要烫化了……啊……” 　　“是吗？” 　　霍霆云伸出手，手指停留在白楼羽腹部前停顿了几秒，手指收了收，最后还是按了下去。白楼羽的饮食已经恢复正常，心理状态也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不过童年时期落下的病根长期放置后神仙难救，只能养着等时间发挥作用，没个四五年怕是看不到什么改变的。到现在白楼羽依旧还是长不出几斤肉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上次霍霆云摸这里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个淫秽得要命的感觉——白楼羽身体偏瘦，肠道内又被性器挤得满满当当，霍霆云竟能隔着白楼羽的皮肉摸到自己凸起的性器。 　　仔细想想本来就有人能够摸到乙状结肠，那么插进去的自己能够摸到也不奇怪，再看看的话，还能发现白楼羽的肚子其实也有些鼓起。 　　平时霍霆云不忍心看，有意避开，所以到了现在才发现。上次摸霍霆云多少有点收敛，发现白楼羽并不排斥后他动作也随之放肆了一些。 　　霍霆云手掌贴上去遮住后稍微用了一点力，贴好，同时突然挺动下身。感觉到手下真切的触感变化，霍霆云一时之间不禁想起之前捅开结肠时白楼羽说的话：穿了。一瞬间他也觉得好像是有点夸张，居然真的能够隔着皮肤感觉到自己的性器的变化，可他又不可避免地感觉到兴奋——自己的性器就像是嵌入白楼羽体内成为了另外一个器官一样。 　　白楼羽也感觉到自己那已经被性器霸占内部的结肠外面也被霍霆云隔着皮肤抚摸着，尽管动作很轻，但还是带起了一阵阵的冷颤。 　　“你自己摸摸看穿没穿。” 　　白楼羽哪里好好意思摸，但霍霆云抓着他的手硬是让他去碰—— 　　真的摸得到。 　　凶恶的肉龙在身体里存在感十足地怒涨着，白楼羽知道自己里面肯定被插满了，他感觉肠壁每一处都被挤到好似碾压，可也没有想到居然直接隔着肚子就能摸到涨起的部分这么令人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霍霆云操大了。 　　白楼羽手都在发抖，却还是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咬着嘴唇想：霍霆云就在这里。 　　这感觉……非常奇妙。 　　说不出的淫秽，又莫名地让人满足。 　　霍霆云按着白楼羽的手略微用力，并挺身抵着肠壁，手指顺着指缝滑入白楼羽的手指中，十指交握。白楼羽被插得又射了一次，恍惚中感觉到了腹部那里和撞击后穴时完全不一样的轻柔动作，如果是别的地方霍霆云大概会毫不留情地一边压着另一边配合着顶，内外夹击，还要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啊……嗯……啊啊！！” 　　霍霆云收回手，按着白楼羽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一个狠操几乎要在肠壁上顶出一个完整的头部，让白楼羽软成烂泥，任他摆出合自己心意的形状。 　　白楼羽的腰不禁抬起，穴道自然地更加贴近性器，摇也不自觉地拱起，泄露出粘腻的呻吟。后穴里都是体温烘热的水，酸胀到即使霍霆云一动不动也头皮发麻的地步，他甚至觉得肚子里变得好重，无论是自己的肠肉也好，被霍霆云堵住无法溢出的液体也好，霍霆云的性器也好，都好重，又沉又大，压得他喘不过气。 　　“啊！啊啊！……” 　　白楼羽又觉得自己要死了，脊柱末端被过多的快感电得生脆，简直要酥麻到断掉，更多的快感往四肢百骸倾泻，神经早已被搅成浆花，就连指尖的骨髓都在快感的浸润下腐蚀出酸水。 　　“啊……呜……不要……不、啊……啊……呜……霆云……” 　　白楼羽的腰拱起又落下，腿像扇子一样开合着，头左右摇晃着甩出泪水和汗水，全身上下都在缓冲那吃人的冲击——这没有一点作用，霍霆云把白楼羽最最弱的点碾压得死死的，任凭白楼羽怎么折腾都逃不出霍霆云肉杵的捣弄。 　　白楼羽控制不住，他的左腿和右腿开始不协调，一边张开一边合起，这边扬起那边扣下，像是要坏掉。霍霆云的身体嵌死在白楼羽的双腿之间，无论白楼羽的腿怎么动都无法撼动他分毫，但腰和后背被不断骚扰的感觉让霍霆云干脆地按住了白楼羽的腿往两边掰，几乎要和地面平行。 　　“我……啊！会死……呜……不啊啊！啊……” 　　“你是会死。” 　　霍霆云压下身一口咬在白楼羽的脖颈上，那里大大小小的都是吻痕和咬痕，从来就没断过。霍霆云太喜欢在白楼羽被插得呻吟不断的时候留下痕迹了，白楼羽总是会激烈地颤栗，就像是被他留下的感觉烙入本能中一样。 　　霍霆云说得出白楼羽身上有多少个他留下的痕迹，每个都如数家珍，什么时候留的，怎么留的，他都一清二楚。白楼羽允许霍霆云乱来，霍霆云也习惯了乱来，但这并不代表他要对这份习以为常的好意熟视无睹。 　　被这样全身心地信赖，其实是很难得的事。 　　就是因为清楚得知道这份信任和爱恋有多该珍惜，他才总是情不自禁。 　　“——被我操死。” 　　“啊啊！！” 　　一叠叠的快感把白楼羽冲上云霄，他在一波巨浪和下一个巨浪之间无力地上下翻滚。霍霆云抽出大半性器又没有一丝犹疑地插入，一次次捅开如处子般紧致的结肠口，那不安分的性器用意图突破牢笼一样的力气肆意冲撞，软肉像是一个面对叛逆败儿的慈母，无可奈何地绝望地包容着烂到骨髓的恶劣性情。 　　白楼羽好像经历了无数次激烈的开苞，乙状结肠的肠臂一次又一次地凸出霍霆云性器头部的形状。性器在体内一颠一颠上下耸动，被强迫挤开的结肠口总是妄图收缩，但软肉每回弹一点就被性器再次挤开，并因为性器的动作不断大幅度改变形状，快感把白楼羽拖向看不到底的深渊。 　　可身体的本能警告着白楼羽，他听到了自己的骨髓血液神经在咔咔作响，被抽插捣成水成水成沫，不断堆积，越来越高，越来越满。有什么东西要冲破阀门涌出，他知道自己会被这洪水摧毁，却只能呻吟。 　　“呜啊……啊啊……呜呜……” 　　不一样，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白楼羽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抱着霍霆云哀求：“停……呜、不要……快停……” 　　“为什么？” 　　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腰让两个人结合得更加紧密，他简直要隔着肉体直接操到白楼羽的灵魂，靠着快感把白楼羽的灵魂掌握在股掌之间，肆意搓圆揉扁。 　　“会死……呜呜……救命……真的、会死……呜啊……霆云……”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腰抬得更高，又摆成第一次操开结肠口时那个姿势，让白楼羽的上半身几乎和床垂直，而后自己跪立着，从头到尾改变姿势时都没有抽出去，性器在乙状结肠和市场里改变方向，比一百八十度旋转还要命，早就潮湿软烂的穴肉躺平了任操也躲不过，当即崩溃式地泄出苦水，呲呲地喷在性器上。 　　“呜……啊啊……呜呜……啊……啊……” 　　“那就快点结束吧。” 　　霍霆云抽出性器，红肿的穴肉啵滋一下软弱无力地吐出性器，咕噜地抽一下，上下抖动，液体承载在垂直的穴口中满到要溢出，水晃晃地反着淫晦的光。穴道仿佛有预感一样瑟瑟发抖，紧缩抱团，下一秒霍霆云果然直捣潭心，那液体还未搅出波纹就被性器推入更深处，滚烫如烧红铁柱般的性器干穿肛管，碾过前列腺，插开直肠后段让骶骨尾和直肠中间的间隙都被压得无影无踪，几层筋膜被压缩成扁片直抵尾骨，挤开结肠口，进得深入得远，操到无可再操。 　　“……！！……” 　　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射入体内，白楼羽却连好烫太多这样的抱怨都没有说出来，仅仅只是张着嘴徒然发抖，开开合合一句话都没有。 　　他的瞳孔一瞬间溃散，视线抖动着无法聚焦。 　　绝对的空白。 　　操完了结肠的霍霆云无比满足，但依旧埋在白楼羽体内不舍得出来，明明射完了还忍不住小插几下顶顶白楼羽里面。可直到刚才为止被操得断片一句话说不出的白楼羽陡然发出了尖叫一样的呻吟，紧接着就是一阵好似要把霍霆云魂都给勾出来的收绞，榨取力度和白楼羽射精时不相上下，足足绞了三回白楼羽的后穴都不见停歇，呻吟也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征兆。 　　霍霆云被生生吸硬了，挤得白楼羽稍微落下下去一点的呻吟又回升上去。 　　霍霆云心头一跳：出事了？连续的剧烈收缩还没有停止，情况实在太反常，他狠狠地咬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先把性器给抽出来再说。 　　“啊啊啊！！！” 　　霍霆云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可没想到白楼羽还是连发了几声畸高的呻吟，好像正在被他往死里顶结肠，又是一阵剧烈收缩，折腾得白楼羽自己也反过来被硬挺的性器挤得浑身抽搐，腰上下弹动了好几下，嘴根本就合不拢。 　　“啊！啊啊……！啊……” 　　霍霆云被惊得不敢轻举妄动，压抑住冲动等白楼羽的呻吟平复，并观察白楼羽的情况。白楼羽被操得翻白，胸口剧烈起伏到让人担心会不会断气，不过地上的液体并没有混杂红色，声音也不像是在痛苦——这样实在是很难看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啊……” 　　霍霆云突然发现了不对，白楼羽刚刚射精了，因为两个人的姿势精液都落到了肚子上，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霍霆云伸手碰了碰感受温度确保确是刚刚射的，虽然又让白楼羽好一阵颤栗，但他终于有了点眉目。 　　白楼羽现在，或许只是单纯地太有感觉了？ 　　并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敏感到随便动一动都好像被暴操…… 　　霍霆云觉得自己的思想开始危险了。 　　他到底还是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在白楼羽一串叫得他心颤的粘腻的惑人呻吟中一点点全部抽出，堵着的液体咕嘟一下喷溅出来，让白楼羽又是好一阵呜咽，听得霍霆云性器都跳了三跳。 　　霍霆云这下确定白楼羽的确只是单纯地后穴敏感过头了，因为刚刚不知道干到了什么地方——这让霍霆云很想试试看在这种状态下乱来。 　　“……” 　　最后霍霆云还是没顺着自己糟糕的性癖，而是等白楼羽缓过神来，足足过了十几分钟白楼羽才恢复成平时刚做完结束后的状态。 　　“还好吗？” 　　白楼羽眨了眨眼睛，因为掉太多眼泪酸涩得不行：“我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呜……” 　　“刚刚怎么了？” 　　白楼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平时高潮是一阵浪潮拍击，刚刚就是三四阵浪潮从不同方向拍击，互相干扰之下硬生生晃出了十几阵浪潮的感觉，还因为彼此之间较劲让本来一阵就过去的浪潮不断掀起对抗性的波涛。后穴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可白楼羽知道那是假的，一旦碰了，肯定又会…… 　　那当真是下地狱一样的快感，白楼羽咬着唇发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我看看。” 　　霍霆云伸手要碰白楼羽的后穴，才碰到穴口白楼羽就连忙摇头，果然没感觉是骗人的，身体从最深处传来不容抵抗的颤栗，白楼羽是真的受不了了，哭着哑声说不要，霍霆云连忙收手。 　　“……没事。”白楼羽抽了抽鼻子，“不用检查。” 　　“的确没有受伤吧？” 　　白楼羽点了点头。 　　霍霆云沉默了，黑沉沉又气势十足的的双眼直直盯着白楼羽，像是在穿过白楼羽的身体看看他后穴里到底是藏了个什么秘密。白楼羽被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摇头：“不行，真的不行……” 　　“……” 　　霍霆云收回目光。 　　白楼羽牙都酸了，他感觉霍霆云之后绝对会找个时间再试一次，他也不是讨厌，就是……太恐怖了，真的受不住，说是差点被操死他都觉得不夸张。 　　霍霆云倒是没继续下去，虽然他的确很想再试试，不过刚刚已经疯过一回，逼着白楼羽在他面前失禁，再怎么说也该收敛一下了。 　　剩下的……以后再说。 　　霍霆云朝白楼羽伸出手，白楼羽全身一抖，死死地闭上眼睛，看得霍霆云又是好笑又是心悸。白楼羽那被操怕了却又由着人乱来的样子实在是直戳霍霆云的好球区，他难以抑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但又不好真的插进去，只好抱着白楼羽一边从腰摸到臀一边抓着手臂到处啃咬，在白楼羽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宣泄了好半天还爱不释手地捏了又捏揉了又揉，用数量来宣泄没办法给出去的热情。 　　直到白楼羽打了个哈欠，霍霆云才松手把白楼羽抱起来，移到浴室进行事后处理。 　　等到霍霆云解决所有事情后霍霆云回到床上时白楼羽已经睡死了，看起来睡得很香，表情平静乖顺，任谁也看不出这个人刚刚被暴奸到后穴连缩十几轮。 　　霍霆云躺了下去，明明白楼羽睡得那么死，但霍霆云一上床白楼羽就往他那边蹭，还很快就找准了位置用最习惯的姿势靠着，动作自然得就好像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白楼羽的后天本能。 　　白楼羽和霍霆云在一起后身心都好了不少，只是霍霆云总感觉白楼羽还是很脆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很容易坏。霍霆云一截手臂就能抱住白楼羽整个肩膀，轻松挡住白楼羽整个上半身，禁锢一整个人；白楼羽的手腕和脚踝对霍霆云来说都是那么纤细，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在掌心里，然后轻而易举地抬起整条手臂或者条腿，让白楼羽暴露出弱点；白楼羽还很敏感，一插进去没动几下就抖个不停夹腿夹穴湿眼睛湿下体，好像再操狠点就受不了了。 　　霍霆云的手指轻轻划过白楼羽的眼尾，这个人总能让他起怜惜和保护的心思的同时又想要欺负。 　　不，不是欺负那么温柔的东西。 　　明明霍霆云最初无意识地怜惜着周身散发出无声落泪般悲伤氛围的白楼羽，也因为白楼羽落泪揪。但白楼羽因为舒服哭起来的样子……真是该死地漂亮。 　　“……唔……” 　　听到白楼羽的呻吟，反应过来自己因为走神抱得太用力的霍霆云连忙松手，侧了侧身，把被子拉紧，果然白楼羽的眉头很快就平了，又变回和霍霆云睡一起时带着淡淡微笑的样子。 　　霍霆云很清楚白楼羽喜欢什么，白楼羽喜欢温热，喜欢和信任的人肌肤接触，喜欢被厚实但不沉重而是柔软的东西包住全身，喜欢听均匀有力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其实霍霆云有洗冷水澡的习惯，只有在晚秋和冬季时才洗温水，但和白楼羽同居后霍霆云只在想要让自己冷静时洗冷水澡，和白楼羽一起睡觉前必定会洗一个热水澡，穿着以前不会穿的松垮到裸露大半胸肌的睡衣，带着一身热气进那比自己一个人用时厚了一轮的被子。 　　然后，白楼羽就会自然而然钻进霍霆云的怀里，露出舒舒服服格外享受的满足微笑。 　　霍霆云已经由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变成现在的习以为常了，只是那种复杂的心情还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刚刚白楼羽还那么怕，转眼间又这么服服帖帖黏黏糊糊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死活。说起来今天也是，如果不是因为白楼羽玩那种花样，他也不会失控成这样。 　　这才是白楼羽最容易被弄坏的原因。白楼羽耳根软心更软，霍霆云每天都能看见他那副全然信任毫不设防的姿态，实在是太好掌握太好欺负，勾动人内心最柔软的一面的同时又挑拨人内心的恶劣因子。 　　并不是欺负那么温柔的东西，而是更加恶劣的掠夺。想要侵占白楼羽的身体，想要侵占白楼羽的生活，想要侵占白楼羽的注意，让和白楼羽相关的一切都打上自己的烙印，都变成自己的，实实在在地握在掌心中。 　　保护欲的尽头往往伴随着控制欲，而他还爱着白楼羽，掺杂了更多不可言说的心思。 　　想要保护一个人，想要伤害一个人……原来，是可以共存的。 　　大抵过得顺遂生活幸福的人都这样贪婪，又或者只是他的个性向来对喜欢的事物执着至此。 　　霍霆云轻叹一口气，低头在白楼羽眼角边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欠操。” 第五十七章 回学校看看 　　白楼羽这段时间都很难熬。 　　那天究竟是哪里被碰到了才会引发那种状态霍霆云和白楼羽都没有头绪。由于那是操结肠时发生的事，这就导致了非常在意的霍霆云最近时不时就插结肠，虽然好歹是克制着没有次次都乱来，但为了摸索那个位置换着角度多次四处顶弄依旧让白楼羽吃不消——归根结底以霍霆云的规格和结肠的深度别说顶开了，顶到都是不小的刺激，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霍霆云在多次找寻无果后甚至又试着狠狠地分别做了两次，最后还是没能找出让白楼羽到达那种状态的方法。到底不能一直这样折腾白楼羽，霍霆云闷闷不乐地放弃了，咬着白楼羽的肩膀又在结肠里做了一次，算是为这场探索画上了句号。 　　白楼羽生生多挨了这么多顿折腾，最后什么都没找出来，本来还有些庆幸，但看到霍霆云表情失落，又忍不住跟着低落了，暗骂自己身体不识相。如果直肠里的位置白楼羽还可以试着自己找找，但结肠那么深的他是真的做不到，只能随缘了。 　　当然，这只是个小问题，两个人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实质影响。比起这个，白楼羽更苦恼另外一件事——他收到了大学同班同学聚餐的邀请，大概率是群发的。 　　一般来说白楼羽基本不理会，毕竟他也不想自己找不自在，不过这次群发的这个人，白楼羽认识。 　　当然，说是认识就真的只是认识而已。白楼羽喜欢坐在最靠里面的墙角落，那个人喜欢坐在角落旁边，因此两个人经常同桌。那个人没找过白楼羽麻烦，虽然看得出来对白楼羽的评价也不太好，白楼羽对他印象还不错，所以白楼羽并不是因为这个而苦恼。 　　霍霆云很快就察觉到了白楼羽的不对劲，但等了一天也不见白楼羽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在洗漱完毕两个人都躺到床上的时候，霍霆云从背后抱住白楼羽，胳膊横在白楼羽的胸口前，舔了舔白楼羽的后颈，主动问白楼羽怎么了。 　　自从见过父母以后，霍霆云像是解开了什么枷锁一样，不仅平时的调戏更露骨了，还多了很多要求。例如霍霆云规定无意外两个人晚上十点钟前必须回家，要是回不来的话要给对方电话说明理由和大概还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回家；又例如霍霆云明确提出自己不会让白楼羽去喝酒，限制吃烧烤火锅油炸食物，想吃得报备；再例如霍霆云做爱的次数更多了，而且也更加主动了，偶尔有时候大白天的白楼羽正在做别的事情，有点为难地问可不可以晚上再说，霍霆云就不管不顾地伸手摸来摸去又亲又舔，一边问“不愿意？”一边拉着很快投降的白楼羽白日宣淫。 　　这种强硬做派反而会让白楼羽觉得安心，而且本来也都不是什么大事，霍霆云喜欢管就让他管好了，本来霍霆云也是为了自己考虑才这么做的。 　　所以现在霍霆云隐约摆出“必须和我说不然我就乱来”的做派后，白楼羽也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说了。 　　霍霆云安静地听完，皱了眉头：“不想去就不去。” 　　“……不是的。其实我想去，就是因为想去才伤脑筋。” 　　“……你想去？”霍霆云有些诧异。 　　“嗯。而且……目的不纯。” 　　白楼羽翻过身，贴着霍霆云的胸口闭了眼说道：“你也知道，以前有人对我说过难听的话，我那时虽然不喜欢，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证据。怎么说呢，我很想知道，当他们看到我和你真的在一起后，会有什么表情。” 　　“这样啊。” 　　虽然白楼羽没直说，不过霍霆云懂了——白楼羽想要炫耀，兼嘲讽。对于白楼羽而言，这或许是不太合适的举动，尤其是用自己这么做，还是建立在一定会让自己在同学面前暴露和他在一起的前提下。 　　“没事，你可以随便用我。” 　　“……不要说奇怪的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时间？地址？” 　　“……唔……” 　　“需要我用什么样的态度？像平时一样，还是特意高调？别的也可以，你说。” 　　“平时那样就好……不对，呃，那个，霆云，我说啊，就是人嘛，总是会有一些说话不太客气的，如果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到时候你可别太在意哦？” 　　“……这点我完全没办法做出保证，不可能不在意。我会非常在意。” 　　“那果然还是算了。不聚餐了，去看看学校就好。” 　　“确定吗？” 　　“嗯，就这样吧。” 　　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下了。 第五十八章 大学 　　白楼羽跟着霍霆云来到了久违的校园。 　　准确地说，是校园周边。 　　白楼羽看都有别人就本能地想松手，可是霍霆云不让他松，他也就没动。 　　“霆云，你还记得这里吗？” 　　白楼羽记得霍霆云在这个烧烤店里被扒手偷过钱包来着，得亏那个扒手应该经验不丰富，被发现了以后紧张得不得了，连钱包都不要了直接跑，不然他还真不一定能拿回霍霆云的钱包。 　　霍霆云后来还因为冤枉了白楼羽向白楼羽道歉，白楼羽觉得霍霆云会有那种误解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表现，所以霍霆云的怀疑完全合情合理。所以白楼羽特意说了些轻浮的话，果然霍霆云被气走了，不过没想到后续霍霆云还是请了客。 　　“记得。那个时候我误会了你，心里比平时误会了别人还要不舒服。” 　　“是那样吗？” 　　“我不是说过了？我对你早就有好感。” 　　“这、这样啊……”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遍整个校园，这次走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地方，霍霆云便主动会开口说明自己当时的想法。白楼羽这才知道原来霍霆云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 　　和他一样。 　　突然霍霆云的手握紧了，白楼羽回过神来一看，一下子就知道了原因。 　　“那个时候没人看啦。”霍霆云想起的那件事白楼羽自然记得，那时经过的行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就露出衣服难以直视怕耳朵被污染一样的神情，不约而同地远离，“而且我就是挑一下……就露出了一小片地方。” 　　那是白楼羽第一次做那种动作，做完感觉自己看起来肯定蠢毙了，看看周围那些人微妙的神情，还有霍霆云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连内裤都看到了。” 　　“是吗？我就是随便挑一挑而已……” 　　白楼羽做得随便，但对霍霆云来说那可不随便，甚至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从腰侧露出一小片被手指欲盖弥彰的肌肤，到裤腰挑起时最深处那里的一角灰色……实际上霍霆云看得却比谁都要仔细。穿宽松的圆领衣服时也是，白楼羽只是坐在那里，都还没说什么做什么，霍霆云就开始想象起男人怎么样猥亵白楼羽了。 　　事实证明色狼的养成绝非一朝一夕之攻，他所想到的别人有可能会对白楼羽做的，其实就是他真正渴望做的事。因为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在意白楼羽，所以才会这样曲折地展现出来。 　　“实在是憋不下那口气，可以惩罚我哦~”说这话时惩罚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因为紧张语调越发轻浮。 　　霍霆云的喉结滚了滚。 　　“……惩罚？” 　　“霆云想要做什么？”白楼羽轻轻戳了戳霍霆云的胸口，在霍霆云耳边呼气，“什么都可以哦？” 　　“……没有错误就不需要惩罚。” 　　“你不想试试看吗？不喜欢吗？” 　　“这和我的喜好无关……”霍霆云被白楼羽的吐息撩拨得耳朵发痒，神色也开始动摇，“要是罚了就代表承认了你犯错，但你没有做错什么。” 　　“反了反了，是只和喜不喜欢有关。”白楼羽抱紧了一点，“偶尔尝尝鲜也很不错吧……霆云？” 　　“虽然我不认为你需要惩罚……”霍霆云侧了侧头，让耳朵避开了白楼羽的吐息，但手却顺着抱住了白楼羽的腰，“……总之这些事可以回家再说。” 　　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白楼羽知道，这个回答意思就是答应了。白楼羽特别喜欢霍霆云这样，明明很想试，因为自己的考量而不发作，但又控制不住不太老实的手，能够感觉到那因为喜欢而交织的理性与感性……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被好好地珍惜着。 　　“那，你想要什么惩罚？” 　　“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我不是说了吗？什——么都可以啊~” 　　“……算了，你来定。” 　　白楼羽还真有点想法。 　　不过当然，确实是要等回家才能做。 　　“……我去买瓶水。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有，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嗯。别乱走，我很快回来。” 　　正好附近就有凳子，白楼羽坐下来，这时隔壁的那位女性随便抬头看了一眼，突然怪叫起来：“白楼羽？！是你！” 　　“你是？” 　　白楼羽的外表其实很容易让人留下印象，所以他倒是不觉得有人认识自己很奇怪。不过，假如是—— 　　“当年谁不认识你！不要脸的婊子，天天缠着霍同学的癞蛤蟆！” 　　好吧，果然是一个大学的吗。 　　白楼羽转过头看了看，还是没认出来是谁，说过这类话的人蛮多的，他没有那个心思去一个个记长什么样，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学同学的变化也很大。 　　女性的辱骂整体上来说不如男性那么粗俗鄙陋，但更尖酸刻薄，而且往往总是能够戳到最痛的地方。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话，白楼羽感觉很奇妙。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想法，他还记得一清二楚，毕竟那都是刻骨铭心的伤口。正是因为如此，白楼羽更觉得奇妙，明明以前那么伤心，但现在仅仅只是产生了“都是社会人了这么说话真的没问题吗”这种程度的想法而已。应该是曾经的自己不仅无法反驳还一戳一个准，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谁都可以随便骂的缘故吧，虽然也不算错就是了。 　　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在意，但是想起了过去那段时光，还有又听到这些话，白楼羽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差了，毕竟实在是有些扫兴。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或许是因为白楼羽的反应平淡过头激怒了那个女人，她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大堆，白楼羽听着听着，强烈的既视感就上来了。 　　这个人……和夏彬莲好像。 　　就连讨厌他的理由，都那么像。 　　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先把这个女人给支走，支不走的话拖也要拖走……不然霍霆云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很难受。 　　「霆云，我突然想要上厕所。」白楼羽左耳进右耳出，低头编辑消息，站起身准备离开，「你回来以后先等一等，我很快回来。」 　　发送。 　　叮。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从背后响起，白楼羽顿了顿，默默地又坐了回去。 　　想来也是，都过这么久了……霍霆云肯定早就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听了多少。 　　“你，”霍霆云从后面抱了上来，“找我的爱人有事？” 　　“哈？你也是恶心的同……” 　　那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在看清楚霍霆云的长相后戛然而止。 　　“你、你是……霍同学？” 　　“别乱叫。” 　　“你和他……” 　　“是伴侣。” 　　“你……你不是讨厌他吗？” 　　“你该看看眼科了女士。 ”霍霆云少见地嗤笑一声，随即低下头，把下巴搁到白楼羽的肩膀上，两只手交叉着从背后紧紧抱着白楼羽，“我为他神魂颠倒，看不出来吗？” 　　“你、你……”那女人瞪大眼睛，“你也是恶心的同性恋？！” 　　“闭嘴。” 　　白楼羽看不到霍霆云的表情，但是霍霆云的声音里冻死人的低气压他还是听得出来的。那女人顿时被吓到了，不敢再开口。 　　“我记住你了。”霍霆云说，“滚。” 　　那女人抖了抖，总算是跑了。 　　重新变回两个人独处，霍霆云沉默了。白楼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霍霆云不会在想这么用关系事后找人麻烦吧……很影响心情。他挣扎了一下，用轻快的语调说：“好了好了，别抱了。” 　　霍霆云没松手，压根不接白楼羽的话茬，白楼羽只好继续说：“你看她情商那么低，交给社会教训就好了，看起来也不像是混得很好才会试图在我这里找到以前的乐子。” 　　“……回家吧。” 　　“现在？” 　　“现在。” 　　“霆云，我都说了，没关系——” 　　“听了那些话，我现在很不高兴。”霍霆云的声音闷闷的，“你甚至还想要支开我。所以我要罚你，不行吗？” 　　“……好。” 　　白楼羽红着脸点点头。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位女性来搭话了。 　　“白楼羽……？”她不太确定地问，“是你吗……白同学？” 　　白楼羽在心里摸摸叹气。又是同学？今天这是什么运气……不过这位同学的态度显然要好得多。 　　“我是你的初中同学。” 　　“啊。是你……？” 　　白楼羽想起来了，是那个学长的女朋友。 　　“你是……”她有些犹豫地问霍霆云，“他的男朋友？” 　　“是。有意见？” 　　“他叫霍霆云。”白楼羽赶紧打圆场，“他说话方式就是这样的，没有恶意。” 　　“不是，我没意见……”她连忙摇头。 　　“你找我的伴侣，有什么事吗？” 　　“你听过吗？白同学初中的传闻——” 　　“听过。”霍霆云皱起眉头，语气又变糟了，“所以呢？” 　　“别信。” 　　霍霆云愣住了。 　　白楼羽也愣住了。 　　“……白同学，我……”她咬咬嘴唇，“对不起。” 　　“为什么向我道歉……？” 　　“那个时候……我没有及时说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之后就转学了，而且一直有意回避这件事，后来回去才知道你……明明应该在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你有问题的时候就否定才对，但我只是保持了沉默……没想到会传成那样。” 　　“你不是讨厌我的吗……？” 　　“……其实不是讨厌，是不甘心。我隐约感觉到那个人对你有心思……只是我不太肯定，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虽然你是个男人，但真的好漂亮，成绩又好，做事很细心，听说还有在自己打工。你知道我们私底下是怎么说你的吗？我们都说那个人带了个冷艳美人到学生会……明明平时总是和别人保持距离，也不怎么说自己的事情，但对待熟悉的那个人的时候，你又会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柔软的样子，的确是很让人心动。” 　　冷、冷艳美人？！ 　　这还真是……误会太大了吧？ 　　白楼羽没想到自己居然曾经也被背后夸赞过，而且力度还不低。不过果然不太对劲，艳还好，冷……他只是因为不太擅长和别人相处，兼害怕自己性向被发现，所以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而已，说话少了一点而已吧。 　　“我那时觉得自己除了性别以外别的地方比不过你……所以很不甘心。” 　　这个……难道是情敌眼里出西施吗？白楼羽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觉得两个人比较不能只看外貌和成绩……而且你也长得很漂亮啊。而且大家都很喜欢你，都说你是个好女孩……” 　　“……谢谢。其实就算我真的讨厌你，我也不会让那个人把错误推到差点被侵犯的受害者身上。但是我那时不知道……我……对不起，我这样像是找借口。” 　　“没关系，应该说对不起的是那个人。” 　　“知道事情最后发展成那样以后，我一直在想，当年那个被诬陷的男同学，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这种传闻，是不是这一辈子的恋爱甚至是日常生活都会收到影响？是不是留下了心理阴影？……你的男朋友知道那些只是传闻，太好了。” 　　“我不是瞎子。”霍霆云语气缓和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是什么人。” 　　“……那就好。” 　　“……你呢？”白楼羽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现在过得还好吗？” 　　“刚刚当妈妈。”她笑了起来，展示手上的戒指，“是个可爱的女儿，有点闹腾。” 　　“挺好的。”白楼羽也笑了笑。 　　“……白同学，我也差不多要离开了。还有人在等我。” 　　“啊，那你快点去找那个人吧。” 　　“……再见。”她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一眼，“祝你幸福，白同学。” 　　“再见，也祝你幸福。” 　　那位女性安静地离开了。 　　一下子遇到两位曾经的女同学，而且态度完全不同，白楼羽一时之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原来以前还有人夸过我……” 　　“毕竟人是有眼睛的。” 　　“倒、倒也没必要这么说……”这偏袒意味太浓重了。 　　“并没有。” 　　“……还回家吗？” 　　“你想继续逛吗？” 　　“算了。” 　　白楼羽原以为自己会思绪万千，或者胃疼，不过看到熟悉的场景，他却已经没有太多的想法了。 　　确实没什么好怀念，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了。 　　“回家吧。” 第五十九章 白小姐[h] 　　回到家以后，霍霆云一开门就把白楼羽按到地上和白楼羽舌吻。可是和以往不一样，霍霆云舔舐着白楼羽口腔里的敏感点却没有去舔压，也没有扯着白楼羽的舌头吃掉一样用力吸吮，甚至没有裹狭着白楼羽的舌头搅来搅去，而是抚摸一样，并且很快转而含住白楼羽的下唇轻轻吮吸。在白楼羽喘不过气前，霍霆云松了嘴，白楼羽第一次舌吻之后还能顺气息。 　　做过那么多次爱了，霍霆云会这么温柔的时候，要不就是在玩花样，要不就是在心疼或者做狠了。 　　很明显，既不是玩花样，也没有做。 　　白楼羽连忙转移话题：“霆云，我有一些东西想要给你看一看。” 　　“什么东西？”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刚在一起时白楼羽曾经给过霍霆云一张表格，在女装那一栏上霍霆云写了“姑且有兴趣”，白楼羽一看就知道霍霆云的意思。 　　其实白楼羽一开始还真胡思乱想过是不是果然女生会比较好，不过和霍霆云做了爱以后白楼羽至少在这方面放心了，都做得自己晕了过去，怎么可能不喜欢。现在更不会这么想。 　　白楼羽打开了霍霆云卧室的门。 　　他带上了假发和蝴蝶结，没有化妆；上半身是立领白衬衫，下半身是内外两层的黑色长裙，一直到脚踝；外面套着一件短外套，脚底踩着黑色皮鞋。这是一套比较正式的简约的女装，并不花哨，显然考虑到了霍霆云的喜好。 　　白楼羽转了个身，裙摆随着他的动作飞扬旋转起来，划出道道轻巧的弧线。 　　“……” 　　白楼羽脸红着等了好一会，结果坐在床上的霍霆云一句话不说，最后还是他自己走上前了。 　　“怎么样，霍先生？这个惩罚喜欢吗？”白楼羽轻咳一声，稍微改变了一点声线和音调，就连说话方式都变了，“人家漂不漂亮呀～？” 　　“……漂亮。” 　　“死鬼，”那语气白楼羽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听，就靠着一股说不定霍霆云会觉得有意思的冲劲继续下去，“两个字就想把人家打发啦？” 　　白楼羽提起裙子，露出白皙漂亮的小腿。由于视角原因，在霍霆云的眼里白楼羽的大腿也露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看到内裤，可那裙子晃荡着一副随时都会露出关键部位的样子，却始终要露不露的，让人心焦得恨不得直接掀起来。 　　白楼羽往霍霆云的大腿上一坐，手一松，裙子便落了下去，遮住了所有的风景。他低着头没有看霍霆云的表情，而是红着耳朵在霍霆云胸口画圈圈。 　　“来点反应嘛，霍先生……” 　　白楼羽的手移到裙子上，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他直接掀起整条长裙，完完全全露出裙下的风光—— 　　就连内裤也穿了女性的内裤。 　　女性内裤显然兜不住男性的性器，白楼羽性器的轮廓比平时还要明显，平时要直接脱下内裤才能看到的大腿根现在一眼就能看见，还被内裤往里勒了一些。 　　“还是说看起来太滑稽了？笑一笑嘛~” 　　霍霆云终于动了，他抓住白楼羽的手，往自己下半身一按。 　　白楼羽的手被烫得颤了颤。好吧，确实是来反应了。 　　还不仅仅只是一点。 　　“……看不出我在忍？”霍霆云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没空笑。” 　　“为什么要忍呢，霍先生？”白楼羽抓住霍霆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里面也穿了女孩子要穿的东西哦？” 　　白楼羽自己伸手挑逗般一点点挑起衣服——其实是因为害羞所以才动作慢——白皙的胸口逐渐露了出来，最后整个胸膛都暴露了，是一件白色的胸罩。 　　霍霆云的手终于动了。 　　但霍霆云碰的不是任何一个私密的部位，而是白楼羽的头——霍霆云把白楼羽头顶上的假发扯了下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霆云？” 　　“这样更像你。” 　　白楼羽心脏一停，霍霆云说得很平常，但对白楼羽而言这是突然袭击，直接把他击沉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正在假装一个有些任性的女性。 　　“……果然很合适你。”霍霆云抚摸着白楼羽的头发，把白楼羽自己掀起来的衣服又拉了下去，“其实我并没有想到情色方面的事，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这种轻飘飘的服装。” 　　“是吗……？” 　　“不过，既然你这么穿了……” 　　霍霆云的手又伸到白楼羽衣服里，他没掀起衣服，就这么挡着，显然他虽然对胸罩没兴趣，但对隔着胸罩揉弄白楼羽很有兴趣。胸罩和普通的衣服不一样，垫了一层柔软的海绵，霍霆云一手就能完全盖住一边。由于白楼羽撑不起胸罩的弧度，霍霆云逐渐地感觉到烦躁起来，虽说是隔着胸罩揉白楼羽，不过这块布料很多地方都是多余的，还不如隔着上衣摸比较好。 　　于是霍霆云绕到白楼羽背后解开，把这个碍事的东西扯下来扔到一旁，直接去碰白楼羽的胸口。 　　“……白小姐，是吧。” 　　“是的，霍先生。” 　　“白小姐居然不穿内衣来见我，到底在盘算什么？” 　　白楼羽被揉得身体发软，差点没接上话。 　　“嗯……霍先生觉得呢？” 　　“你想要勾引我，是吗？” 　　“是……霍先生，你上钩了吗？” 　　“白小姐该不会连下半身都没穿吧。” 　　霍霆云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和平时一样没什么波动，但白楼羽能从他的眼睛里得出欲望的颜色。突然腿间伸进来了霍霆云灼热的大手，他顺着腿根向上，隔着女性内裤一把按上。 　　“……嗯！” 　　“湿得厉害，白小姐。” 　　霍霆云一只手拨动着他挺立的乳头，一只手在他的下体大力揉动，柔软的布料甚至都有些陷入到后穴中。纯白色的内裤一旦湿了看起来就非常明显，只是那洇湿的布料藏在了裙子下，白楼羽的下身看起来依旧非常正常，只是裙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动而已。 　　“嗯……霍先生……嗯嗯……” 　　这感觉太奇怪了，白楼羽的两条腿忍不住夹住了霍霆云的手臂，随着霍霆云的动作而微微上下起伏，左右腿更是下意识地以不同的频率摩擦着霍霆云的手臂，好像他用手取悦霍霆云的性器时那样。 　　“……嗯……啊！嗯……” 　　霍霆云的手已经移动到白楼羽的性器上，勃起的性器顶着女士内裤，拉扯出两边的缝隙。霍霆云的手指顺着缝隙伸进去，捏了捏硬着的性器，挑了挑眉说：“为什么白小姐前面好像有点奇怪？” 　　“……啊！啊嗯……！……嗯！” 　　“这里一直在出水。”霍霆云用手指在铃口打圈，如此敏感的区域几乎是被转了一圈就瞬间溢出清液，而霍霆云却是持续不断地一下下摩挲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白小姐？” 　　“啊……啊嗯……” 　　“好像不是水。” 　　“等等，别——” 　　霍霆云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又把伸到白楼羽面前，“味道很奇怪，口感像是羹汤。白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 　　“呜……又舔那种东西……” 　　“白小姐尝一尝？”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在询问之前霍霆云就把手指插到了白楼羽的口腔里，玩弄那条舌头，让白楼羽止不住地流出涎液，“尝出是什么了没有？” 　　“……唔唔……唔啊……！啊！唔……” 　　“啊，我知道是什么了。”霍霆云抽出手指，“不过，为什么白小姐的内裤里藏了根阴茎？” 　　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 　　白楼羽听着这话臊得耳朵都红着发抖，咬着嘴唇不说话。霍霆云在做爱的时候毫不避讳一些器官词汇，白楼羽是真的很难招架这一点，淫秽得一本正经的，什么毛病啊。就算他不是不能接受，也…… 　　“……啊！” 　　霍霆云突然把内裤扯了下来，白楼羽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腿。霍霆云不再揉弄白楼羽性器的头部，而是撸动茎身，长裙下面撑起手和手臂的形状，还在不断地动，像在跳舞一样。白楼羽的性器被包裹在霍霆云的手掌中，顶端被起伏的裙子布料摩擦，白楼羽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到临界点了。 　　“等等，霆云，裙子……”白楼羽已经开始慌张了，“先脱裙子——” 　　“真奇怪。” 　　“嗯……啊、啊……啊啊！！啊……啊……” 　　果不其然，白楼羽射出去后裙子湿了一小片，只是因为颜色是黑的所以不太明显。没想到居然穿着裙子射了……看来霍霆云真的觉得我很适合长裙吗？ 　　该不会，之后还会穿着衣服做吧……？ 　　霍霆云把手从裙子里伸出来，看着手心一小摊白色的浊液。 　　“白小姐，你射精了。”说完，还特意在白楼羽面前展示，凑近了让白楼羽看。 　　好、好怪…… 　　白楼羽根本不知道霍霆云给两个人找了个什么定位，更不知道怎么回答霍霆云的话，这和他想象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而且，就算在这种时候，霍霆云还是那么喜欢让白楼羽去看去闻自己的东西，拜霍霆云所赐，白楼羽都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了。 　　霍霆云倾斜手掌，把精液倒入黑色长裙上，像是沾上了油漆点一样明显。 　　“我确实被勾引到了。”霍霆云脱下白楼羽的衣服，轻拍了一下白楼羽的屁股，“抬高点。”霍霆云的手指伸到白楼羽的后穴里，停住了，他居然碰到了一团不明物，而且他知道那是什么。 　　霍霆云低下头看被脱掉的内裤，果然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润滑液。白楼羽居然做完了扩张才过来，而且这已经是三指可以顺利进出的状态。 　　也就是说，白楼羽扩张到了霍霆云可以直接插进去的地步。 　　从刚才开始起白楼羽就自己用手指先插开了后穴，然后含着润滑液穿上裙子，含着润滑液坐上霍霆云的腿，含着润滑液让霍霆云随便揉内裤揉到含不住吐出来。 　　他妈的，太欠操了。 　　霍霆云简直恨死也爱死了白楼羽这种明明害羞得要死但还是会去努力勾引他的个性。 　　“白小姐自己用过这里？”霍霆云重重一碾白楼羽的前列腺，弄得白楼羽一下下地打冷颤，“看来玩得很高兴。” 　　“啊……！太用力……嗯！” 　　“白小姐紧紧地吸着我，真熟练。” 　　恭敬不如从命，霍霆云抽出手指，插入自己的性器，发狠地往里一顶：“是谁干出来的？” 　　“……啊！” 　　白楼羽因为霍霆云的动作被撞得全身干跟着一耸一耸，上衣柔软的布料也跟着有些狠地摩擦着硬起的乳粒。没有脱下的衣服摩擦着全身，那若有若无的触碰让本就敏感的白楼羽此时此刻更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被数不清的手轻轻挑逗着。 　　“白小姐的阴茎在晃。”霍霆云一边撞击一边抓住了白楼羽的性器，“果然白小姐是男人吧。那我插到了什么地方？” 　　“啊！啊！……” 　　霍霆云全数抽出，又湿全部插入，碾得后穴瑟瑟发抖，他边插边把白楼羽转过来：“告诉我，白楼羽。” 　　“啊……！啊啊！” 　　“我正在干你的哪个地方？” 　　“啊……后……啊！后面……啊啊！” 　　“后面？”霍霆云在白楼羽的体内左右摆动，把穴肉横向挤到极限，“后面是哪里？后背？后颈？” 　　白楼羽不说话呻吟去了。 　　霍霆云在白楼羽即将要去的时候捏住了白楼羽的性器，不让白楼羽射出去。白楼羽顿时整个人剧烈颤抖，猛烈地挣扎起来，眼角更是红到不断流水。 　　“霆、霆云…嗯……放开……啊……” 　　“回答我的问题。” 　　即使是大学时白楼羽也几乎不会直接说出器官一类的词汇，平时做爱的时候更是如此。霍霆云当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要让白楼羽说出口——他就是想要看白楼羽羞耻得要命，边流泪边浑身发抖还要顺着自己意思做难为情的事的样子。 　　“……啊嗯……啊！啊！” 　　“是哪里？”又顶了顶白楼羽的前列腺。 　　“……呜……” 　　霍霆云听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便把性器整根抽出，然后狠狠插入，开始埋头实打实地一下下闷干，插入到直肠最深处，闲不住的双手也伸到白楼羽的胸前直接隔着衣服就一阵胡乱揉弄。 　　“……啊！霆云……啊……” 　　“我在操你哪里？”霍霆云在白楼羽耳边低声说，“我想知道。” 　　白楼羽受不了霍霆云这样在耳边的请求，他闭上眼睛，连脖子都泛上了羞耻的颜色，后面更是紧张地收缩，发抖着抱紧霍霆云的性器，在呻吟的间隙中艰难地说着：“啊！我……啊、啊……！g……嗯嗯……啊！直肠……” 　　“我听不清。”霍霆云停下抽插，换成了碾压酸软的穴口，湿湿热热的一压就出水。 　　“……你在……嗯……操……直肠……” 　　越说越小声，可就是这羞耻劲，就是这种难为情得要死，每个字都艰难地要命，可还是在自己的要求下一点点说出来的样子，让霍霆云兴奋得性器直直跳个不停，浑身上下冒火气，直接透出皮肤。 　　一个重重的插入，浓精激射到被操得软烂的穴壁上。射了几股后还压身咬着白楼羽的脖子，在白楼羽穴内搅动顶弄，又射出来几股。 　　白楼羽被精液激得整个人往上跳了跳，怎么还有……还说什么“姑且有兴趣”，这不是很兴奋吗。 　　“白小姐的胸好平。” 　　白楼羽本来穿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已经凌乱得不像样子，中间两颗扣子都崩了出来。霍霆云从扣子坏掉露出的空隙伸进衣服里，白衬衫鼓起一片不规则的形状，随着霍霆云的动作，那团褶皱也在动来动去。 　　“平时不会揉吗？” 　　“……啊……不嗯…会……啊！” 　　霍霆云捏了捏乳尖，白楼羽头忍不住往后一扬，抱紧了霍霆云的后背。霍霆云俯身吻了上去，像是在安抚被掐狠了的乳尖一样用柔软的舌头包裹着，在白楼羽刚刚放松下来一点的毫无防备的时候如同沙漠中久行的人渴望甘露般拼命吸吮，白楼羽被吸得浑身颤抖，后穴噗噗地流出肠液。 　　“我还以为没有乳汁是因为白小姐还没有生过孩子，原来是根本就没有啊。” 　　霍霆云边叼着白楼羽的乳头边说话，还一下一下用力地嘬着白楼羽的乳头，就像是以后不甘心地要从哪里吸出乳汁来一样。 　　“我还想过要把白小姐弄得喷出来……这下都白期待了，白小姐要怎么赔我？” 　　“……嗯……嗯啊……” 　　霍霆云一边脱白楼羽的衣服一边舔，还带上了吸吮，舔到哪里痕迹就留到哪里，只有经过伤疤的时候他才放轻动作舔过去。 　　“白小姐真的是男人吗。” 　　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腿，他侧过脸，从眉骨到鼻梁的线条硬朗英俊，微微蹙起的眉毛和额间的汗水看起来是那么地性感。可这样的霍霆云在做的事情却是用牙齿和舌头舔咬着白楼羽的大腿，用手插入白楼羽的嘴里让白楼羽闭不上嘴收不起舌头只能唔唔地被玩到失禁般控制不住地流涎水，用粗硬滚烫的性器干白楼羽的后穴干得呲呲响。 　　“我想调查你的身体。” 　　白楼羽舌头被霍霆云两个手指又是捣又是夹的，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流泪点头，很配合地想要挺腰强调自己的性器，可白楼羽没力气了。霍霆云知道白楼羽想要做什么，伸手抓住白楼羽的性器，用拇指揉按铃口，用食指摩擦冠状沟——全部都是敏感的地方，白楼羽的性器顿时就流出了水来。 　　霍霆云舔了舔自己的牙齿，不紧不慢地抽出性器，精液混杂着肠液噗噗地流了出来，他把白楼羽抱起来放到凳子上，将白楼羽的两条腿分开架到两侧，让他最私密的领域大大地敞开。 　　“……唔……” 　　霍霆云伸出两根手指，并拢着从白楼羽的会阴划到后穴里，让白楼羽冷颤阵阵。 　　“啊……” 　　“就从这里开始。” 　　说完，霍霆云低下头。 第六十章 全身调查[h] 　　“别、别……”白楼羽瞪大眼睛，连忙捂住，“不干净……” 　　“又不是第一次，”霍霆云抓起白楼羽的手按到一边 ，舌头一伸就碰到了白楼羽湿热的会阴，“缩什么。” 　　“不是次数的问题……嗯！” 　　白楼羽感觉到那难以启齿的部位的软肉被大力吸吮后往外一拉，然后霍霆云松口，发出啵的声音后弹回去。还没等白楼羽反应过来霍霆云又追上来，又是一次吸吮和一阵舔舐。只是一小块肉，但白楼羽整个人都因为这里被玩弄而腰部不断挺动，几乎是霍霆云吸一下他就直一下，霍霆云松嘴他的身体也跟着软下去，互动感十足。 　　白楼羽身体太敏感了，又太喜欢霍霆云了，霍霆云做什么都能立刻得到相应的反馈。 　　说实话，很容易上瘾。 　　“但是你很积极。” 　　霍霆云用手指扒开白楼羽的后穴，舌尖虚虚地戳了戳褶皱上，而后就没有一丝犹豫地伸了进去，后穴立刻锁紧了入侵的物体。霍霆云在里面搅动了一圈，很快就抽出来，拉出根银丝。 　　“我的舌头都快扯不出来了。” 　　“别……真的别舔……”因为霍霆云已经架到了白楼羽的腿中间，白楼羽甚至没办法合拢腿，“要不，你插进来，插结肠……” 　　“结肠要插。”面对白楼羽主动的让步，霍霆云选择顺着杆子往上爬，“全身检查也要做。” 　　因为白楼羽并没有真心抵抗，霍霆云依旧只是左耳进右耳出，顺着穴肉往上舔，两只手也分别向上摸。从白楼羽的性器根部舔到头部，然后轻轻用舌尖戳了戳白楼羽的铃口。 　　柔软湿润的舌头带来的刺激非常舒适，自己两腿大开身下伏着霍霆云的画面也过于刺激，白楼羽浑身一软，已经进入状态的身体受不得刺激，竟然就这么到了。 　　“嗯……哈啊……啊……” 　　霍霆云也没想到白楼羽居然就这样被舔射了出来，由于靠得太近，一点精液沾到了霍霆云的脸。白楼羽帽喘了一会气，回过神一看吓了一跳，脸都白了，立刻抬起腿要从椅子旁边下来拿纸巾。 　　结果霍霆云拿手指一揩，直接舔掉吃了下去。 　　白楼羽瞪大眼睛，怎么能乱吃东西……！那、那种东西……更何况，上次白楼羽尝过霍霆云的，如果不考虑那是霍霆云的精液，是平时射进自己身体里和自己亲密接触的东西的话，说实话体验不算好，有种堵喉咙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因为霍霆云精液太多太稠还是因为口交时深喉了……而且味道也很糟糕。 　　“快点吐出来……！” 　　“凭什么？吃下去就是我的了。”霍霆云舔了舔唇角，倒是没有评价味道，只是说，“看来白小姐……不，白先生果然是男人。” 　　“确、确认了就不用再舔了吧……” 　　霍霆云从腰侧往上。舔过以后暴露在空气的中被濡湿的肌肤顿时就能感觉到微微的凉意，就好像有一条蛇一路往上爬一样，白楼羽被舔得腰软，舒服得又挺了起来。霍霆云舔到了乳头，他熟门熟路地把乳尖卷到舌头里，打着转欺负着被弄得颤抖的乳尖，不过他并没有因此乐不思蜀，玩了一会就自觉离开，继续往上，噬咬锁骨以后舔过脖颈，甚至抬起白楼羽的下巴舔到根。舌头没有舔到的地方他会用手不断地抚摸，不放过任何一处死角。 　　“嗯……嗯嗯……” 　　霍霆云舌头再次下行，手配合着抓起白楼羽的手往上按，让腋下完全暴露出来。 　　“……嗯！霆云，等等，那里……很痒……啊！别吸……” 　　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骚痒感传来，白楼羽又想笑又打冷颤，舒服又不舒服。霍霆云两边都没有放过，等到他松开的时候，白楼羽感觉腋下简直是两边漏风，都是湿的，腋下比较多汗，可霍霆云不仅舔着，甚至还张大嘴含住大块大块地吸吮，他实在是不理解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吃的。 　　霍霆云没等白楼羽想明白，他的舌头沿着手臂往上一直到手指，白楼羽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去，自然没抽成，手指虽然远没有乳头嘴唇之类的地方敏感，可一直很少被舔舐，没什么经验。霍霆云摆动着头舔舐白楼羽的掌心，在白楼羽的手指缝隙间性交一样地出入，还扭着舌尖钻顶白楼羽掌心的凹陷，好像那里真长了口穴一样。白楼羽烫得皮都要化了，很快指缝就变得湿湿滑滑，好像抓了条泥鳅钻来钻去一样，被舔的时候是热的舔完后就是冷的，冷热不断交替，感觉非常奇妙。 　　霍霆云顶着那样一张英俊严肃的脸，专注认真地摆着头舔舐手指，看起来没有什么下流的意味，好像只是在自然地表达抑制不住的喜爱，看得白楼羽心头狂跳——他一直很喜欢霍霆云专注地做着某件事时的神情，即使被做了什么的是他也一样。 　　霍霆云最后咬了咬白楼羽左手的无名指，转而舔舐含细白楼羽的腰部。这个地方总是摆动着，凸显背脊和臀部诱人犯罪的部分，勾引他的时候也是这里摆个不停，真是该死……霍霆云咬了又吸吸了又咬，很快就留下了乱七八糟的痕迹。 　　对于白楼羽的腹部，霍霆云只是象征性地抚摸了一下，很快就略过，向下移动后直接掰开白楼羽的大腿，一口含住白楼羽的大腿根。腹股沟向下蔓延后大腿和阴部的分界线不再明显，霍霆云的吮吸难免牵扯到穴口附近的软肉。 　　白楼羽看着霍霆云的头在自己腿间移动，感觉得到腿被舔舐，这画面刺激性太强了，他腿脚发软，好似筋骨都被舔吃去了一样，即使霍霆云不再按住他，他也不由得没了挣扎。近在咫尺的穴口整收缩着淌水，霍霆云还是忍不住用手玩弄了一番，抚摸白楼羽的前列腺揉弄了个够本才继续向下，直到霍霆云舔的位置越来越不对劲，白楼羽才像是惊醒一下抽回脚：“等等……！霆云，别舔……别舔脚……！” 　　“我说过了，全身都要调查。” 　　“那你用手摸……” 　　霍霆云没管，自顾自地低下头，白楼羽立刻弯腰伸手挡住了霍霆云，温热的舌头只落到了白楼羽的掌心里。 　　“不行！绝对不行……！” 　　“……” 　　无论如何白楼羽都不能接受霍霆云捧着自己的脚舔，听得出语气和被舔下体时的不一样，霍霆云也没为难白楼羽，只是抬高白楼羽的腿，自己也改变姿势，而后俯身亲吻白楼羽的脚背。一个个柔和的吻落下，白楼羽的十根脚趾都被霍霆云珍而重之地吻过，那动作根本不像是检查，像是个虔诚的信徒在小心翼翼地做着亵渎的事。 　　“白先生很有感觉。”霍霆云说着，看向白楼羽一塌糊涂的腿间，“那么相应地，白先生也让我有感觉，这样才公平吧？”锁骨、脖颈、鼻子、额头、耳朵、眼皮、下巴、耳后的缝隙，霍霆云全部都没有放过，一直按捺到现在。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霍霆云舔着白楼羽的手指说，“你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 　　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腿，一口气顶入了锁紧的结肠。 　　“只有我能碰。” 　　越是做爱霍霆云越是怀疑自己骨子里是不是有股施虐欲，不然怎么会白楼羽越是被操到受不了他就越是想要更过分呢？看到白楼羽因为自己而精疲力竭的样子，就会让他想到白楼羽是怎么变得这么精疲力竭的，然后那样让人疼爱的白楼羽就会让霍霆云兴奋。结肠口本来就是不该被性爱打扰的场所，可如今已经被性爱浸透了雄性的气息，不知道多少次浸了满到溢出的精液，被巨物刺激得每一个地方都堪比aug点，插哪哪流水，甚至一插前面也跟着喷。 　　“白先生要是能怀孕现在肚子会有多大？能有第四胎吗？” 　　再、再怎么说四胎也太夸张了……白楼羽抽泣着摇头，只能发出呜咽和呻吟。 　　“我也觉得不对。”霍霆云挺身给了一个深深的撞击，“至少能组个足球队。” 　　想给白楼羽超出承受限度几倍的快感，让白楼羽只能感受自己，只能想着自己，想到无法承受了还是只能接受，不管愿不愿意，不管何时何地，都把白楼羽的脑子和身心都给全部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点留给别的东西的余地。那可怜的后穴一插进去那里就可怜地颤抖，却又可爱得让人觉得可恨地软软地一层层缠上来。 　　“你知道你一共因为我高潮了多少次吗？” 　　霍霆云压下身体，在白楼羽耳边轻声说了一个数字。 　　“……！” 　　白楼羽瞪大眼睛，一瞬间又攀上巅峰。霍霆云简直像是真的要让白楼羽怀孕一样，一次次打开白楼羽的身体，射进自己的浓精。 　　“啊！啊啊！啊……！啊……” 　　“我明明射过那么多精液进去，但每次都要挖出来。”霍霆云有些不甘地轻轻按着白楼羽因为体内性器凸起的腹部，“真是个骗子，摆出一副全部都要吞下去的做派，可即使插到结肠里，到最后结果还是都得吐出来。” 　　“要是能让你全部吃进去就好了。” 　　“一直含着，走到哪里里面都被我的东西装满。” 　　“你说，你会因为这个高潮多少次呢？” 　　最后霍霆云还是忍不住又在结肠里兴风作浪了一番。 　　冷静下来后霍霆云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痛定思痛，觉得果然还是要和白楼羽说清楚别玩那么多花样。可是回想起白楼羽那些时候的样子，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因为他其实喜欢得不得了，白楼羽只是开了个头而已，之后他玩得比白楼羽要起劲得多了。 　　而白楼羽本人的反应则和是在表格上打了个勾，看着勾越来越多的表格翘起嘴角偷偷地躲在被窝里笑，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全部达成。 　　烦恼尽管是甜蜜的，那也是烦恼。 　　但甜蜜的尽管是烦恼，那也是甜蜜的。 第六十一章 短暂的分离[h-] 　　白楼羽躺在床上，又翻了个身。 　　睡不着。 　　理由是，霍霆云出去了。 　　事情来得很突然。霍霆云对白楼羽说他要外出，大概要花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来。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直想去做，现在时机到了。” 　　“……这样啊，那很好啊。” 　　“我会尽早回来的。” 　　“啊，不用……做好你想做的那件事就好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霍霆云伸手抱住白楼羽亲吻，白楼羽也回应起来，最后很快滚到了床上。 　　于是就这样，两个人暂时分开了。 　　白楼羽也不知道霍霆云去干什么了，不过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霍霆云要离开一个星期。 　　手机响了起来，半夜了还打电话，白楼羽随意地打开屏幕，却发现是霍霆云，他一个激灵起身，摸了摸屏幕上的名字，不自觉地露出了惊喜的笑，立刻接了电话。 　　“还没睡？” 　　结果霍霆云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完全没有情调可言的话。 　　被霍霆云走这么一说白楼羽才反应过来自己接得太快了，现在可是深夜，两点半，他不该接这个电话的，只是话说回来—— 　　“你也没睡……？” 　　“我这边还没到睡觉时间。” 　　出国了？原来不只是到外省办个事情而已吗？ 　　“要是我睡着了但被电话吵醒了怎么办？” 　　“你睡不着。”霍霆云的语气非常笃定。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霍霆云的为人，这话乍一听还挺自恋，不过霍霆云说的一点都没错……白楼羽脸红了一些，虽然事到如今无论他缠人的一面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只是这么直白地被揭露，果然还是会让不知所措。 　　那边的霍霆云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困扰，电话里的声音和平时相比显得更厚更磁，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白楼羽的耳边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那湿热的吐息了。 　　“我给你念一点东西，快睡。不然我也睡不着。” 　　“你要念什么？” 　　霍霆云起身翻了翻周围的东西，大概是在找手边有的文字材料，过了一会后说：“新牛津英汉双解大词典，或者酒店里的介绍说明。” 　　不愧是霍霆云。 　　“带这么大部头的词典？” 　　“因为这次可能涉及到日常生活中并不会使用的单词，保险起见带了。如果不愿意我可以上网找别的东西念。” 　　“算啦，就词典吧，挺催眠的。” 　　霍霆云的汉英双语发音都非常地标准，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就是音色比较沉，语速又不紧不慢，还不爱说废话，让人听着觉得像是高层的大人物发表重要讲话一样……但霍霆云对着白楼羽说话时声音自然而然会变得温柔许多，兼之他为了助眠刻意放轻，两相结合，听起来再也没有那种让人不由得坐直身子的感觉，而是一种高级的听觉享受。 　　白楼羽仿佛感觉到霍霆云温热的大手在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耳廓，原本完全睡不着的他很快就在霍霆云声音的助眠下慢慢地进入梦乡。 　　只是，第二天醒来时，白楼羽习惯性地蹭了蹭，却发现触感不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抱着的是被子而不是霍霆云。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白楼羽觉得自己果然变娇气了，内心竟然理所当然地觉得委屈。没有看到霍霆云睡着或者醒着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样子，没有听到霍霆云微微有些沙哑的早安，没有得到一个缠绵的吻，没有宽厚温热的怀抱，没有被有力的手臂抱紧，什么都没有。 　　第五天的夜晚，白楼羽把头深深埋进枕头。 　　这是在一起后两个人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霍霆云发了不少信息，内容基本上是问白楼羽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当然，白楼羽也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不至于因为这种事连饭都不吃，工作也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在闲下来之后怎么也提不起劲而已。两个人的生活轨迹早就融为一体，缺失了一部分的感觉让白楼羽没办法平静下来，明明只过了五天而已，实在难以想象现在再像以前那样熬个几年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光是想想白楼羽就觉得很恐怖。 　　换作平时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安静，差不多是该做爱的时候了。霍霆云一做爱就喜欢说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看白楼羽又为难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而且就算霍霆云不开口，肉体撞击声、水声和白楼羽呻吟的声音也有够吵闹的了。 　　想起这些，白楼羽的身体不禁缩了起来。 　　自从和霍霆云越过现最后一条线白楼羽就再也没尝过欲求不满的感觉，毕竟他身体里都满到溢出了。可现在，好像中学时远远地看着霍霆云时一样，白楼羽又一次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渴望着被情欲灌注。如今的白楼羽甚至不需要想象，他亲身体会过霍霆云是如何地抚弄他的身体，如何地贯穿他身体最深处，只要一回想就能轻而易举地记起那好像要烫伤身体的灼热用各种方式倾注热情。 　　没有人在家，白楼羽没有压抑自己，深深地嗅着枕头、被子和霍霆云外套。 　　霍霆云的气息……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身体深处传来的痒意让白楼羽忍不住扭动身体摩擦床单，他的手开始往下探。他已经好久没自慰过了，就连扩张也因为霍霆云喜欢而交给了霍霆云。 　　“……嗯……” 　　啊，好快。 　　白楼羽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陌生——他根本没有做什么一根手指就很快进去了，顺利到不可思议。而且无论按哪里的软肉都能感觉到一股堪比刺激前列腺一样甘美的快感，明明不是敏感点。 　　“嗯……啊！” 　　白楼羽自己试着按了按前列腺，不得不立刻收回前面那句话，果然还是比不过。可是原来有这么刺激的吗？之前自慰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为了确认白楼羽又按了按，更用了一点力，全身都被电过一样打了个哆嗦——果真比以前敏感太多了，整个后穴每一个地方都相当于以前的敏感点。 　　“……唔。” 　　把自己交给霍霆云后白楼羽已经很久没有去探查过自身了，没想到拿回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具身体，他的手指按过柔软的穴口，手指能够感觉到湿热的软肉紧紧地吸吮着指尖，穴内些许的软肉似乎正在蠕动着一般收缩，渗出透明的水来——这已经完全被开发个遍了，淫荡到没眼看。 　　但白楼羽并不讨厌。这具身体是两个人那么多次抵死缠绵的活着的例子，如果明明做了那么多次却什么都没有改变，白楼羽反而会觉得不安。 　　只是这留下来的东西……未免太难以启齿了一些。 　　白楼羽起身，关窗，关灯，锁门，拉窗帘，虽然本来就不会被看到，不过不塑造这样一种氛围他没办法安心。 　　“……呼。” 　　白楼羽霍霆云的外套留下的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实在太像是个变态，白楼羽那被外套遮盖的脸已经红透了，就连以前中学最难受那段时间他都只是把霍霆云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而已，果然还是变娇气了吗？ 　　……甚至觉得一口完全不够的自己，真的有够那个的。 　　白楼羽闭上眼睛一只手抱着外套把半张脸埋进去，另外一只手则往后穴里插了两根手指，回想平时霍霆云的动作。 　　“……嗯……” 　　不行，明明感觉到快感比以前激烈，可还是不够……霍霆云的手指因为常年握笔要更加粗糙一些，无论是温柔地抚弄还是粗暴地揉按感觉都很要命，而且霍霆云总能找到最让白楼羽受不了的按法，他知道什么地方该用用什么方式，而白楼羽并不知道，即使加大力度，快感也仅仅只是机械地增长。 　　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更粗、更长、更热、更灵活、更有力道、更难预测的东西才对。 　　应该是霍霆云才对。 　　身体深处传来无法言说的痒意，然而白楼羽的虎口已经紧紧压在穴口软肉上，仅凭自身的力量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最深处的。 　　太安静了，太冷了。这种时候明明应该靠在霍霆云的怀里，感觉到霍霆云的胸腔因为笑而微微震动，听到霍霆云说那些直白的话才对。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就连后穴的快感都因此变得干巴巴了起来。 　　“霆云……” 　　白楼羽喃喃自语着，结果他刚刚叫完霍霆云的名字电话就响了。白楼羽吓了一跳，立刻把手指，抽出去，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霍霆云的电话。 　　白楼羽脸顿时红透了，好像自己的淫靡想象被戳破了一样，不过他还是喜出望外地接起电话：“霆云？” 　　电话那头的霍霆云听到这一声，挑了挑眉。 　　“你刚刚在做什么？” 　　“……这个嘛，你猜～？”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你刚刚在自慰，没错吧？” 　　“……！咳！咳咳……”白楼羽呛到了，“我……你怎么会……” 　　“一听就知道。” 　　到……到底是怎么听出来的啊。 　　“你以为我和你做过多少次了。”霍霆云就像是能够听到白楼羽心里的疑惑一样，淡淡地解释道，“你是什么状态，我一听就知道。” 　　啊，不过这么说的话…… 　　白楼羽想起霍霆云的声音，其实他也能从霍霆云说话的语气、轻重缓急、内容等等方面判断出霍霆云的状态，而且不是特意去分析，而是很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 　　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白楼羽脸更红了。 　　“感觉如何？” 　　白楼羽用膝盖想都知道霍霆云想要什么回答，隔着电话看不到真人，白楼羽倒也容易放开了些：“我没有做到最后。一个人做没意思……” 　　“……” 　　霍霆云的呼吸滞了滞，随即又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种稍微带了点恶劣和调戏性质的笑声是霍霆云平时不会发出来的。白楼羽的背脊反射性地窜起凉意——他立刻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刚刚弄了那么久后穴比不上这一个声音带来的感受。 　　白楼羽可以肯定，霍霆云绝对硬了。 　　后穴就好像收到了某种指令一样开始收缩，那里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一旦大脑接受到这样的霍霆云的声音，就会自动自觉地敞开流水，十足地欠干。霍霆云还在电话对面，白楼羽一时之间窘迫得不知所措，拿着电话的手指都有点抖，虽然他现在已经不会因为身体的反应觉得自己淫荡了，但要让他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实在是太羞耻了，明明霍霆云还在对面，他却在这里自顾自地打开洞口，甚至不自觉竖起耳朵等待霍霆云接下来那些绝对会让他难为情的话。 　　果然霍霆云没让白楼羽失望，一开口就是性骚扰：“没我连精液都射不出来？” 　　“你是怎么自慰的？” 　　“还能怎么……就是抽出来插进去……”白楼羽声音越说越小，“来回重复……” 　　“不摸前列腺？” 　　“摸那里干什么……？”白楼羽的羞耻感因为对话被分散了一些，“你不是更喜欢顶里面吗……” 　　“……”白楼羽听到霍霆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呼吸顿了顿，“以前呢？” 　　“以前不知道你是什么样，所以随便乱摸……” 　　太出其不意了，电话对面的霍霆云想。 　　白楼羽这话完全就是默认自慰就只是霍霆云的替代的意思，自慰都不是努力取悦自己而是想象被他侵犯，几乎和直接承认“没有我连精液都射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大差不差了。而且白楼羽还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没有任何特意讨好的意思。 　　白楼羽压根没意识到这些话有什么不对，他只听到霍霆云又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倒也不用模仿阴茎，大小不一样，我又不是没用手指摸射过你。” 　　……又说这种话！！ 　　白楼羽差点没把手机摔了，突然从电话里面传出“阴茎”两个字简直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虽然不讨厌，但是真的希望收敛一点…… 　　霍霆云慢腾腾地说了下去。 　　“刚刚失败了是吧。” 　　“再来一次。” 　　“现在。” 第六十二章 科技改变生活[h-] 　　“……嗯。” 　　“那么，面朝天花板躺下。” 　　白楼羽一答应霍霆云的语气就变得和平时做爱时一样专制霸道了，白楼羽依言躺下，柔软的床铺接住他开始有些发软的身体。 　　明明刚刚也躺着了，可感觉完全不一样。 　　“张开腿，要超过九十度。” 　　九十度听着好像没什么，但白楼羽自己张开才发现其实张得很开，腿根的肌肉传来了微微绷紧的感觉。 　　“按一按前列腺，两根手指，你现在应该可以轻松进去两根吧。”霍霆云不怀好意地补充道，“虽然只是说了几句话。” 　　白楼羽眼睛泛起泪来，霍霆云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一下子就插进去了两根手指，湿热的穴口非常热情地一口吃下，却在发现和平时它所喜爱的那个不一样后又开始消极怠工起来。白楼羽找到前列腺，胡乱按了按，穴壁才缩了缩，但比起舒服更像是受惊了。 　　“……唔……” 　　“别乱按。”霍霆云的语气带了几分无奈，他开始怀疑自己开的这个头到底对不对了，“用指腹沿着前列腺下端两侧向中间靠拢，沿着中间的凹陷从下往上，然后分开向左右两边打圈，回到下面，再重复。不需要用力，像是摩挲一样的感觉就好。”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 　　“你平时不是也会直接按吗？” 　　“那也得是你放松下来再做。……偶尔有几次是急躁了点，没顾得上。”霍霆云轻咳一声，“而且我的手指甲剪得干干净净还用指甲刀磨过，确保十指指甲都是平的，你的指甲没有磨过吧？” 　　“你还磨过指甲？”白楼羽瞪大眼睛，他可没有听霍霆云提到过，不过仔细回想的确即使霍霆云再怎么用力抓他他都没感觉过被指甲划到，留下的也都是圆形痕迹。 　　“那种地方要是划伤了很难发现。而且我有时急了动作就不太收得住……所以当然是要十根手指指甲都磨圆滑的。”霍霆云有意让白楼羽放松，便多聊了一些，“其实和你交往后不久我就开始做这个准备了，虽然不会那么快走到那一步，但是我按捺不住，有事没事就用自己的手指划划摸摸看看指甲是不是该磨了——” 　　白楼羽听得专注，身体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 　　“——完全是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开始的状态。”霍霆云看着差不多了就把话题转了回来，“摸到了吗？” 　　“嗯……” 　　这么摸果然舒服了许多，但白楼羽自己一个人做起来不太方便，又是面朝天花板，弯曲的手指撑起穴道时，白楼羽总感觉不太自在。 　　“现在再按下去，用指腹。” 　　“……嗯！” 　　“腿张开。”霍霆云哑声说，“别夹起来了。” 　　白楼羽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下意识夹腿了，顿时面红耳赤。霍霆云的呼吸变得粗重，白楼羽想到了他们刚通心意不久时，他喝醉的那一晚。两个人也是像这样对着手机自慰，那天晚上他还扯裤子勾引霍霆云，被霍霆云一本正经地拒绝了，种种理由列得头头是道，谁想到之后开荤了要个不停。 　　白楼羽重新打开腿，想象着这是霍霆云做的——霍霆云很喜欢强硬地掰开他的腿，按着他的腘窝向下压，逼着他高扬小腿。可果然自己打开感觉还是不一样。 　　“我想要听你的声音，多说话。” 　　“我……嗯……不知道说什么……” 　　“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现在躺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我……我躺在家里的床上……正在自慰……” 　　“煽动性再强一点。”霍霆云的喘息若有若无地传过来，“我坐在酒店的座位上，现在硬得厉害，一直在跳，所以我用自己的手指从根部摸到头部。你呢？” 　　“我没有碰前面……只碰了后面，按照你刚刚说的那样摸……我……我在想像那是你的手指……” 　　“……闭眼。” 　　霍霆云放弃让白楼羽描述了，白楼羽本来就不擅言辞，动情时脑袋转得更慢，让白楼羽自己开窍果然太为难白楼羽了。 　　白楼羽闭上眼，霍霆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的两根手指已经插了进去，你开始浑身发软，两条腿夹住了我的手臂，腿根挤着我的手腕，磨来磨去。” 　　“嗯……！” 　　白楼羽听得一抖一歪，一不小心按到了一旁的软肉上。他重整旗鼓，重新插入两根手指，清楚地感觉到了软肉极其痴缠的吸吮。 　　“‘还是这么紧’，我想。” 　　白楼羽把手指伸直往深处探，插入抽出，模拟性交的动作。只是习惯了霍霆云的规格和烈度的软肉现在吃这点小菜根本满足不了，只会越来越兴奋，越来越饥渴。真的很紧，他越发羞耻，霍霆云平时感受到的他只会更淫荡。 　　“但我突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白楼羽瞪大眼睛，不知所措：“霆云……别……” 　　“我的手指全部抽了出去。”霍霆云强调了一次，“抽出去的时候还有响亮的声音。” 　　“……唔……” 　　白楼羽只好自己也把手指抽了出去，穴肉吸得紧，完全抽出的时候他还听到了啵的一声，真的很响亮，白楼羽满脸通红，霍霆云知道会有大概是因为经常这样？印象中白楼羽也记得这样的声音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流了？’我伸手摸了摸地面。” 　　白楼羽跟着伸手，穴下的那块地面真是湿的，他臊得嘴唇都在抖，可霍霆云不开口，他不知道霍霆云会让他做什么，只好就这么放着。 　　霍霆云像是有意为难白楼羽，沉默了一会，听着白楼羽越来越不自然的呼吸。前列腺被调戏了个够本的后穴完全被撩起性致来，却被这般冷落，很快大口大口呼吸起来，白白淌着水，却只吃到了空气。 　　“我的手指按到你肛门入口的一侧褶皱上，”霍霆云终于开口了，“按下去后靠摩擦力向外拉扯。” 　　白楼羽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不太清醒了，他真的照着霍霆云所说的去做了。一根手指靠摩擦力拉扯的软肉只有很小一部分，但那对于本就不大的入口来说是可是不一般的刺激。穴内的空间更大了，好似有凉风探头进去一样，白楼羽感觉到内里一片空虚冰凉，他拼命忍着想要插进去的欲望，呻吟声越发惑人。 　　“我的手指围着入口转了一个圈。” 　　“……嗯……”白楼羽两条大腿早已经夹住了自己的手掌，甚至无意识地摩擦起来，可深处的骚痒根本没有得到一点缓解，“霆云……别这样……” 　　“我的手指向上移动，摸上你的会阴。” 　　明知道我现在很……还故意这样。 　　白楼羽死死闭着眼睛，手指几乎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里，顿时那种令人难耐的空虚感更加强烈了。 　　“然后我用力按了下去。” 　　“……啊！” 　　白楼羽腰部猛地一弹，甚至悬空了几厘米，又很快回落，可那种刺激感仍未消褪。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容器，那一下按下去产生的快感如同弹珠一般发射出去狠狠地撞击他的身体内部，然后又反弹出去再次撞击，一直到弹珠终于停下来时，白楼羽的额角已经被汗水沾湿。 　　“我的手指在那里打圈。”霍霆云陈述性的语气显得不近人情，内容更是明晃晃的欺负，白楼羽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到霍霆云的下一个指令。“又一轻一重地按了两次。”白楼羽不得不先做了，不然要是霍霆云又给出下一个他就赶不上了。 　　“嗯……嗯！啊……” 　　“‘你馋得都快自己翻出来了。’我把手指按回肛口掰开后往里面看，肠壁在不断蠕动，即使看不清我也知道黏膜一定湿透了。你的脸红了起来，耳朵开始发抖，低声请求我，让我不要看。” 　　霍霆云的描述实在是很生动，白楼羽眼前好像真的出现了那个做爱时总是很难对付的霍霆云，正在直直地看着他的穴口。他们两个人太熟悉了，做了这么多次爱，只需要描述出情形，双方脑海里就都能自动补全对方的样子。 　　“真可爱，我忍不住这么想。”霍霆云的语气变得轻浮而愉悦，很明显是想到了白楼羽的那副模样，“所以我将手指插了进去，刮出水以后放到你的鼻子下面。你明明已经闻过好几次了，但还是不好意思，别开脸。” 　　霍霆云简直像是本人亲自在场——白楼羽跟着霍霆云的话把自己的手指凑到鼻间后，一闻到那个味道他就忍不住别开脸，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稀碎的呜咽。 　　“‘是不是馋得流口水了？’我这么问。” 　　“不、不是……” 　　“你的肠道已经向我打开，我也要忍不住了，所以我用龟头顶住你的肛门。” 　　“啊……嗯……” 　　“然后我插了进去，把你肛门挤大到贴紧腿根。” 　　霍霆云发出低沉的喘息，正好和白楼羽的呻吟叠在一起。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不复平静：“好了……该你了，说点好听的煽动我。来，告诉我，我是这么操你的？”那声音急切中带着鼓励，又浸透了灼热的渴望，听得白楼羽半边身子都酥了。 　　有了霍霆云做示范，白楼羽倒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干瘪瘪地憋出不出几句，他喘了喘气，闭眼酝酿了一会，开口了：“好大……” 　　“……” 　　浪荡的话都到了嘴边，结果一说出来就变了，白楼羽有些羞愧又有些着急，继续补充，结果结结巴巴了几句“你……我……”就卡住了。 　　“……别着急，你知道我会怎么操你，只要说出来就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词可以换。”听到白楼羽隐约带上了哭腔，霍霆云安抚道，“我想听你的声音，这几天我睡觉都觉得怀里缺了一块，闻不到你的味道，摸不到你的身体，什么都没有意思了。”霍霆云知道用自己来鼓励白楼羽比直接夸白楼羽有用多了。 　　白楼羽果然听得怔愣，霍霆云也这么想自己吗？ 　　“……你……你插了进来，好大，好热，还、还在跳，上面的血管顶着我。”白楼羽的话还有些磕磕绊绊，描述风格也和霍霆云不太一样，但也逐渐顺畅起来，尤其是在听到霍霆云因为他的话语而乱了呼吸过后，“真的很大很粗，腿中间那么宽的地方都被塞满了，直接顶着两边的腿根。” 　　“但是你全部都吞进去了。” 　　“所以很挤……哪里都被挤到了，特别是凸起的前列腺，好麻，明明还没有动。”白楼羽越发动情，手指忍不住搅动起来，继续说着自己想象的事，“你开始搅起来了，本来就大了，左右动的时候顶得好狠，好像大了两倍一样，感觉顶到了内脏……真的很要命。” 　　“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霆云……” 　　“……白楼羽……” 　　两个人都喘息越来越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后一先一后接连着射了出来。 　　“……嗯……” 　　白楼羽看着掌心的浊液，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射出去了反而更空虚，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什么时候才回来？”不自觉地，白楼羽说出了这种话。 　　对面的霍霆云显然也觉得索然无味，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很快。” 　　“很快是指多快？” 　　“一天半以内。” 　　一点都不快。 　　不，其实挺快的……但是又确实不太快。 　　“……好吧。” 　　“你真的是……”霍霆云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别在我看不到摸不到你的时候这样。” 　　“哪样？” 　　“一副很想被我碰的样子。”霍霆云呼出一口有些混浊的吐息，“我虽然很喜欢你想要我想要得不得了的样子，但看到你蔫蔫的心里会不舒服，忍不住想要抱你，摸你，亲你，或者等你自己主动凑过来往我怀里蹭。” 　　这么说起来确实，他是很喜欢窝在霍霆云怀里没有错，但霍霆云也同样很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特别是画画累了时候总是整个人抱住白楼羽。 　　和喜欢蹭几下的白楼羽不同，霍霆云贴着白楼羽就只是贴着，也不爱说话，好像是在汲取营养似的。白楼羽总有一种自己被棕熊揽住的感觉，但这抱着自己的猛兽又对自己很亲近……人类有时候会蹭自己的宠物，叫做吸狗吸猫吸鸟，白楼羽那种时候总是有种自己在被吸的感觉，尤其是霍霆云还会把脸埋进他的肩膀或者头发里。 　　不过霍霆云有时候贴着贴着动情了就开始到处乱摸，他的怀抱会一下子从温暖的港湾变成灼热的囚笼，他会真的吸白楼羽……只能说猛兽就算暂时放松下来好像很可爱很无害地撒娇了，本质也是不会改变的。 　　“白楼羽，别让我太过焦躁了。” 　　“那……你快点回来吧。” 　　“好。” 第六十三章 霍霆云有点奇怪[h] 　　听到铃声的一瞬间，白楼羽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 　　霍霆云这么说，没想到下一秒白楼羽居然直接一下子扑倒他身上，他虽然脑子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很自然而然地动了——霍霆云张开手臂，稳稳抱住了连腿都盘上来的白楼羽。 　　明明那么激动地扑过来，但白楼羽没有来个热情的舌吻，也没有“我想死你了”之类的情话。白楼羽甚至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往霍霆云怀里钻，紧紧地抱着霍霆云的后背，深深地埋入霍霆云的胸膛，汲取氧气一样默默地呼吸着。 　　干站了几分钟，白楼羽终于开口了。 　　“我第一晚没睡好。”明明说了要让我习惯和你一起睡改善睡眠质量。 　　“床太宽了。”明明当初还是你特意买的双人床。 　　“被子盖很久都是冷的。”明明是你总是让我盖好被子别着凉。 　　“早上起床不小心做了两人份。”明明说过了我做的都会吃的。 　　藏在心里的后半句白楼羽一句都说出来，但霍霆云听得懂。没有抱怨胜似抱怨，霍霆云被这没什么攻击力的柔软攻击作弄得心头发痒，心想白楼羽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我也想你了。”霍霆云抱着怀里的人，叹了口气，“我在那边也觉得怀里空了一块，确实不习惯。” 　　“我想碰你。”白楼羽少见地坦诚，“我想要你碰我……” 　　霍霆云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我也想要你了。” 　　几乎不需要什么预热，说完这话霍霆云就把白楼羽放到白楼羽刚刚才整理好不久的床上，两个人立刻滚到一起，他的一只手从白楼羽腰下的骶骨三角伸入，拇指陷入臀裂间，四指揉捏着那片人身上最为柔软多肉的地方，明晃晃地表示自己的态度。 　　很快两个人就脱了个干净，因为急着赶回来，霍霆云身上还有些微汗，性感得让人为之折服，心甘情愿地低下身任由他恣意进出。 　　荷尔蒙的味道让白楼羽头晕目眩，这是实实在在的躯体，不是衣服。不等霍霆云动作，白楼羽竟主动用自己的下身贴了上去，他原本对准的是指尖，但因为看不到，穴口一下子顶到了霍霆云的指节，穴肉热情地含过手指侧面中线。 　　霍霆云没动，白楼羽不知道霍霆云在想什么，可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多等了。白楼羽几乎是豁出去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还含着指节的穴肉前后移动，本就敏感的后穴在心理作用的加持下动情得更厉害，泛上的热气让白楼羽整个人都快蒸发了，浑身颤栗，还没开始就已经软了腰。 　　实际上霍霆云只是稍微有些吃惊，自己抓着手指坐上去，这可不是平时的白楼羽做得出来的事，看来白楼羽是真的想自己想得紧。霍霆云是为了心里又软又酸又烫贴，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出去办的那件事，就是为了那件事才委屈了白楼羽。 　　想到那件事，还有那件事还未展开的后续，霍霆云很难得地走神了，不过也就几秒，没想到居然因此得到了这样的意外之喜。 　　白楼羽微微摆动腰臀，柔嫩湿软的穴肉便在霍霆云的手指上移动，好像是在用后穴肉为霍霆云的手指按摩一样，虽然曾经玩过那种“服务”，但白楼羽的技巧依旧不太好，就是一通乱蹭，或许是因为急切的原因。 　　“……我可以赔你一百件。” 　　说完霍霆云就把白楼羽的衬衫刺啦一下扯开，露出那两颗饱受蹂躏但越挫越勇的极敏点，一只手拢了上去，有些暴躁地搓揉着白楼羽胸前那片平坦的肉，另一只手插进白楼羽的后穴里。 　　白楼羽配合着霍霆云的动作微微上下移动着，由于姿势的原因，他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贴着霍霆云的大腿，胸前的乳头也被蹭得挺立。霍霆云眼神越发暗沉，硬生生把挺立的乳头压得内陷。多余的无处发泄的热情倾注在唇舌上，他从白楼羽的脖颈一路吮吸到腰，一串吻痕仿佛落下的花瓣一样在白楼羽身体上盛开。 　　“白楼羽……” 　　霍霆云抱得越来越近，白楼羽总觉得自己都要被嵌入到霍霆云的身体中。那灼热的唇又移到脖颈上，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霍霆云咬了上去。白楼羽闭上眼睛，倒在霍霆云的身上，胸口剧烈起伏却依旧喘不过气，呼吸都被堵着，发软的手却还抱着霍霆云。 　　霍霆云尝到了铁锈味，这下是真的咬得太狠。他舔舐着自己留下的伤口，却又逐渐变成了吮吸，好似要把白楼羽连皮带肉吞吃入腹。 　　霍霆云舔了舔唇，改抓着白楼羽的左手，有些异常地反复舔舐，因为投入而侧着脸颊，鼻梁都贴着白楼羽的手指，把白楼羽的左手弄得湿淋淋的。他反复地在最后三根手指之间流连，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在指蹼上来回进出，最后又死死地咬着两个指蹼中间的肉，也就是无名指的近节。 　　等霍霆云松开嘴，白楼羽的左手已经被作弄得这里青一片那里紫一片，红白交错，好不可怜。 　　“霆云……？” 　　看起来也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更像在兴奋…… 　　“你……嗯！” 　　霍霆云一挺身，毫无预警地插入白楼羽的穴内。白楼羽顿时失声，手脚发热，软作一团。霍霆云开始动了起来，白楼羽两只手撑在地上，努力维持着平衡，然后自己也试着配合，可霍霆云的速度太快了，白楼羽跟不上，本来应该是在霍霆云退出去的时候他抬腰，插进去的时候他坐下去，但有时对得上，有时对不上，而且每次对得上以后那被加剧的快感让白楼羽总是忍不住恍惚，到最后结果就是节奏又乱了，还平白无故被掠夺去一分气力。 　　随着失误次数变多，霍霆云干脆拉着白楼羽的腰将他整个人用力往自己的性器上一掼，撞得白楼羽后穴发麻，只能坐在霍霆云的胯上任由他动作。霍霆云看着白楼羽随着身体动作上下移动在空中划着线段的乳尖，伸手掐了上去，乳尖颤抖起来，他往外拉扯后松开手，弹回去的乳尖颜色都变了些。白楼羽穴肉不自觉地吃紧了，让霍霆云强行撞开了几次，还是较劲似的咬紧。 　　“……啊啊！” 　　霍霆云突然起身把白楼羽压回身下，体内性器大幅度的角度变更让白楼羽忍不住叫了出来，霍霆云顺势封住了白楼羽张开的嘴，搅动白楼羽的口腔，像是要把里面的空气和水分全部掠夺干净一样。下半身的动作也变得又快又猛烈，白楼羽抱紧霍霆云的身体，手攀附在霍霆云的脖颈间。 　　“啊……！啊！好快……啊！啊啊！” 　　白楼羽被操弄得发软，越发抱不住。越是抱不住，霍霆云就越是用力，霍霆云在性事上就是这样专制，比资本家还能剥削，不让白楼羽有一点点喘息的机会，最后把精液射了进去。 　　白楼羽一颤一颤地呻吟，腿间是熟悉的一片粘腻，一泡泡的浓稠精液在身体内里含着，白楼羽加速的心跳也随着性爱的暂时结束而慢慢回落。霍霆云的味道，自己的味道，性的味道，和在做爱过后感觉异常粘腻温热的空气混合在一起，甜蜜而淫靡，却又那么令人安心，呼吸时都是满满的实感。 　　没了霍霆云，我大概真的不太行了吧。毕竟体验过那么炽烈的热情，怎么可能还忍受得了冷冰冰的床铺呢。 　　霍霆云把坐在自己身上的白楼羽往下一推，压倒在床上。白楼羽在喘息中看着背对着灯光的霍霆云，眼睛里黑沉沉的欲望似乎比往常更多了些压抑的跃跃欲试。霍霆云低下头又开始舔咬白楼羽的左手，啃猪肘子都不带这么啃的，白楼羽不自在地缩了缩，又被扯了回去。 　　“呼……我的手……哈啊……怎么了吗……？” 　　“……我以后会说。”霍霆云摸了摸白楼羽上挑的眼角，又按着白楼羽的嘴唇，拇指塞进去按着被性器折磨过的发酸舌根，“如果你想要现在知道，那也没什么。” 　　“唔唔……” 　　白楼羽摇摇头，霍霆云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催促。虽然猜不出霍霆云的想法了，不过他感觉得到霍霆云现在很亢奋，情绪很激动。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一些补偿？” 　　“唔唔……” 　　白楼羽摇头往后退，霍霆云收了回去：“不喜欢？” 　　“不是，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 　　“……嘴里，有点寂寞。”白楼羽虽然低着头没看白楼羽，但艳红的上挑的眼尾贴着霍霆云的胸口，轻颤的睫毛刷着霍霆云的肌肤，“从刚刚开始起，就没有好好地接过一次吻……唔！！” 　　白楼羽被压倒回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霍霆云都舌头就伸了进来。霍霆云缠着白楼羽的舌头，硬生生把白楼羽的舌头拖扯到自己的嘴里，吞吃那刚刚舔过自己的舌尖，吮得白楼羽觉得自己舌根要麻到断了，所有氧气都被掠夺一空。白楼羽的呼吸因缺氧而变得粘腻，可霍霆云的舌头变本加厉地顺着白楼羽的舌苔往前探向咽喉，深深地吻住地抬起下巴的白楼羽，一口口越吃越深。霍霆云往常手总是不太老实，但此时此刻他无心再去做接吻外的任何事，两只手死死按着白楼羽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一片区域上，整个人的力气都排山倒海地倾泻在白楼羽这一方小小的池塘里，水若是溢出就加压，把液体压成固体也要硬塞进去。 　　白楼羽不堪重负，从被堵死到几乎没有缝隙的唇中溢出丝丝呻吟，肩膀都感觉快要被压碎，眼前的世界边缘开始发黑，从视野中央泛起黑白雪花点，就连霍霆云的脸也被遮住。 　　霍霆云吻到自己也下颌舌根一并发酸才退出去，带着两人交缠的津液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在半空中断裂。 　　“哈……啊……哈……啊……” 　　白楼羽脑袋发晕眼前一抹黑，和吻到腿软不一样，不是身体无力，而是根本使不上力，意识好似和肉体切断了联系，大量涌入的冰凉空气是甘霖同时也是刀子，像是中学时考完八百米后一样喉间似乎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其实白楼羽这还真没搞错，就是嘴里的毛细血管受伤了，毕竟跑步吃风都能弄伤。 　　白楼羽好一会眼前才重新变得清明，恢复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因为张嘴太久，他现在下巴都有点合不拢了。还以为只有腿被干久了会合不拢，可原来下巴也是可以的，毕竟都连着嘴。 　　“哈啊……哈啊……” 　　“……我原本不打算这么做。” 　　霍霆云对着白楼羽的耳朵呼了一口气，满意地看到那里抖了抖而后变红。 　　“你自慰的时候，真的失败了？” 第六十四章 你想我做什么？[h] 　　霍霆云的语气摆出的是一个十足坚持的架势，显然他这个话题异常感兴趣，不打算随随便便地揭过去。 　　白楼羽除了后穴缩紧了一些以外没有任何回复，于是霍霆云便抽出了一点手指，任凭白楼羽怎么挽留都不肯停下，直到只剩一根指节。果然白楼羽又羞耻又疑惑地看向霍霆云，眼睛里有些许疑惑和恳求。 　　我真是坏透了。 　　霍霆云这么想着，却依旧全部抽出手指，没想到白楼羽竟然追着霍霆云的手指含。霍霆云被白楼羽这个动作激得差点没把持住，恨不得立刻掰开白楼羽后穴把乙状结肠都给捅个对穿。可白楼羽很少这么主动，要看到白楼羽更加煽动人心的表情必须抓住这样的机会忍耐下来，忍得越久看得就越多。 　　有着这样折磨又甜蜜的奖赏，霍霆云成功地做到了美色当前不为所动——至少动作上是这样的。 　　霍霆云坚持要抽出去白楼羽哪里含得住，感觉到后穴里霍霆云手指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多地被空气所抢夺，白楼羽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点了头。 　　“没有我，你射不出来？” 　　白楼羽羞耻得眼睫毛都在抖，再度点了点头。 　　实际上只是用手指自慰失败了而已，并不代表白楼羽不能射。白楼羽的自慰一开始就是因为对霍霆云的欲望无法压抑，他并不热衷于自慰，做完以后只会觉得更空虚。现在的白楼羽都有霍霆云了，自然不需要再靠这种东西饮鸩止渴。不过白楼羽也打心底觉得没有霍霆云他没办法得到真正的快感，这和霍霆云想问的事情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 　　霍霆云依旧不买账，彻底抽出手指，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近节轻轻刮了刮白楼羽湿润的眼睫毛，用不怀好意的语气轻声斥责道：“光哭有什么用，让我知道你馋嘴得很吗？” 　　霍霆云说的是嘴，但说的是哪张嘴白楼羽哪会不明白？霍霆云用只会让白楼羽更加渴望的力度轻轻拨弄了一下白楼羽的乳头，那里早就一抖抖地立着，触碰的时候更显弹性。每次舔舐过白楼羽挺立的乳头，霍霆云都总觉得准能吸出点什么来，尽管他知道白楼羽是男性。 　　那一个小小的点能牵动白楼羽全身，霍霆云按耐住自己，没有像刚刚一样疼爱，甚至不再触碰。 　　“想要就自己来拿。” 　　“霆云……” 　　“快点。” 　　白楼羽低下头，右手撑着身体，左手颤抖着托着左边的臀瓣，缓缓向外掰开，却没能成功牵动隔了好一段距离的穴肉，他不得不顺着臀沟继续向内，伸到一半才发现从前面更方便。白楼羽抽出手转而沿着腹股沟向下，牵扯着一边的穴肉，算是开了一点口，可做完这个他又发现霍霆云的性器倾斜的方向和自己的后穴对不上，又不得不松开手去扶好霍霆云的性器，结果这边扶稳了那边又没手扯开。白楼羽手忙脚乱，只好用上了右手，靠两条发软的腿支撑颤栗的身体，都不太靠谱，不过白楼羽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白楼羽往下坐，不过性爱有时候是个精细活，白楼羽走这么一插，别说是插到肠壁进不去了，这连肛门都没过去，而是歪着戳到了后穴的侧面。白楼羽腿一软，性器顶得更用力，本就被扯开的括约肌被这么一压，更是折腾得发软。重力作用下霍霆云的性器还是碾过被逼得有些外翻的穴口肉插了进去，肛管箍住半个性器头。 　　“继续。” 　　“嗯……” 　　得亏白楼羽天赋异禀加之做多了，柔软的后穴还是很快把霍霆云性器的头部包裹了起来，只是被重重碾过的一侧括约肌还是隐隐发酸，因不均衡感觉更加明显。白楼羽的技巧和身体都无法支撑他均匀地吞入，他每次都是一截截地吞吃霍霆云的性器，在吞完性器头部以后因刺激再次没找准角度，让那性器正好隔着肠壁重重地顶在他的精囊上，胸口挺翘的乳头一抖一抖，在空气中画出艳丽的线。 　　“啊……！” 　　白楼羽被顶得漏了点精液出来，他的腿抖得像筛糠，就差一点没撑过去直接倒下。现在白楼羽的位置不上不下的，吞又吞不进去，退又会因为头部最宽的部位刮到前列腺而因刺激软腰又吞进去，实在是进退两难。 　　眼看着白楼羽打算硬坐下去，霍霆云再次开口：“你想偷懒吗？” 　　“没……没有……啊！” 　　“找不到角度，”霍霆云挺了挺身，“不会调整？” 　　霍霆云不让白楼羽硬来，白楼羽又看不到身下的情况，只好继续一只手握着霍霆云的性器，一边改着方向，一边自己也顺着吞下去。自己扶着性器在体内搅动的感觉简直要命，白楼羽羞出的生理泪水就没停过，吞进去的过程也不太顺利，时不时就狠狠地碰到肠壁，左边顶一下右边撞一下，就是插不进正确的方向，简直就像是在自己挑逗自己。身体内部的痒意让白楼羽眼泪止不住地流，再开口时已经带上了一点哭腔：“霆……嗯！帮、帮我……我自己没办法……啊！！” 　　那句“我自己没办法”狠狠地刺激到了霍霆云，他控制不住地挺身，性器一下子插入了大半。回过神来后霍霆云悬崖勒马，虽然及时刹住了车，却也恼怒地想把白楼羽给就地正法了——他还没有勾出自己想要听到的话，白楼羽这个混蛋一天到晚净会勾引人……！ 　　霍霆云有些粗暴地按上白楼羽颤颤巍巍的性器，顿时白楼羽支撑不住身体往下坠，却被霍霆云的另外一只手托着臀下不去。 　　“霆云……别……” 　　“你吐了我一手的腺液。” 　　“嗯……别这样……” 　　“你想我怎么样？” 　　“啊……！” 　　“不要扭腰。”霍霆云重重地捏了一把白楼羽的臀瓣，手指深深陷入让臀部都变了形状，“给我回答。” 　　“插进来……全部插进来……” 　　“进哪？” 　　“插……插进……插……”白楼羽卡壳了，“插、插进……这里……” 　　“哪？” 　　“我、我的……”白楼羽眼睛通红，“我的……肛……肛门……” 　　虽然越说越小声，不过白楼羽还是完整地说完了，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霍霆云的这个喜好真的是特别地难对付，还没办法苛责什么…… 　　可白楼羽万万没想到，霍霆云非常满意地收下了他异常艰难地憋出的话，却什么都没做。 　　“我已经插进去了。” 　　这、这简直是欺负人……！ 　　“不……嗯……不是…肛门……是更里面……” 　　“现在也已经在更里面了。” 　　“全部进来……” 　　“什么的全部？” 　　“你的……性器……” 　　“性器官？精囊？还是输精管？”霍霆云自己的情况明明也不容乐观，却还是笑了，“我可一个都没办法做到。” 　　“呜……”非要说那个词吗？ 　　“到底是什么？是哪里？” 　　白楼羽真的要崩溃了，曾经第一次霍霆云的性器插入大半的时候白楼羽还觉得已经被塞满了，可现在这样的程度却是根本没办法满足他深处已经爱上性器凌虐的软肉——活脱脱的一团淫荡软肉。 　　还是被两个人合力养出的。 　　“我想你了，霆云……呜……我想你……” 　　“……说清楚了。”霍霆云还是受不了白楼羽这样的请求，他放轻了声音，也放宽了要求，“说出我想要听到的，我就给你。” 　　“我、我想要你……你的……阴茎插到我的……直肠里……” 　　“怎么样插？插到什么程度？”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眼角，“加上，完整地说一次。” 　　“我想要你的阴茎插到我的直肠里，插到我的直肠……变成你的阴茎的形状……直、直到到我……不行为止……啊！！啊啊！！” 　　霍霆云抓着白楼羽的腰狠狠地把他往下一压，自己也猛地往上一挺，直接整根嵌入白楼羽的穴道里。白楼羽仰着头翘着腰，因这意外的剧烈刺激而说不出话，又因为终于得到了满足，浑身颤抖着，竟然射精了，喷出去了一股后他的性器抖了抖，才把剩下的全部射出。 　　“啊……！啊……！啊啊！！” 　　“动了。” 　　“啊……！！” 　　压抑的情欲一瞬间爆发，白楼羽几乎要被这灼热的爱欲灼烧殆尽。霍霆云的抽插格外粗野狂暴，肉体撞击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白楼羽又射了，霍霆云逆着紧缩的穴肉直接撞开，刚回过神来的白楼羽又立刻被拖入疯狂的性爱中。 　　“腿张开。”霍霆云狠狠地顶了顶白楼羽的精囊，把白楼羽刚分泌的那一点精液又给挤漏了出去，“别缩。” 　　“啊……” 　　“刚刚撑太久没力气了？早点说出口不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啊！！”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腰抬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而后硬生生地掰开白楼羽的大腿。白楼羽身体反射性的挣扎也全部被霍霆云一口气镇压，被摆成了一个斜坡。砧板上的鱼被料理前会无力地甩尾，做菜的人只要刀背往它神经上一敲，那鱼便任由人宰割，霍霆云正是像这样对着白楼羽身体内的极敏点，征伐自己的叛变的领地般自上而下重力一次又一次地蹂躏，直攻得山河破碎。 　　“说你没我就连生理反应都完不成，说你想要被我的阴茎插到你的直肠都大成原来的两倍。” 　　“啊……呜……呜……” 　　“说你想被我插到肿得排泄都不得安生，像第一次一样排泄都能爽到当自慰。” 　　霍霆云越说越夸张，白楼羽被吓得呛到了，原来霍霆云一直都知道当初第一次之后自己因为排泄而很有感觉的事情吗？！ 　　“啊啊！啊……！啊呃……啊啊啊！！……” 　　白楼羽就像暴雨中的落单的浮萍。没有支撑又柔弱的浮萍被比自己还大的雨水一次次践踏，被按入对自己而已完全是汪洋大海的池水中，呛了几次水好不容易抬起一点头，又被雨水打入池水里，在水中不断挣扎浮沉，永远也逃不出水的掌心，只能毫无反抗之力地以一己之躯承受无数水滴轮番的欺压玩弄。 　　霍霆云狠而烈地最后冲刺，把精液全部射进去后还忍不住插了两下，让白楼羽又连着闷声一串呻吟，这才慢慢地抽出来。离开的这几天霍霆云晚上睡觉都不自在，尤其是胸口又冷又空——本来应该有个人躺在那里的。让他想到了一开始做的春梦，带着令人焦躁的距离感。 　　霍霆云抱紧怀里的白楼羽，性器又一次塞满了那个温暖紧致的居所，他做不够，根本不够。 　　还想要更多。 第六十五章 肉炒白菜这么做，白菜软烂入味，百吃不厌[h] 　　霍霆云把性器抽了出去，白楼羽全身无力，直接倒在霍霆云怀里，脸颊贴到霍霆云的胸肌。霍霆云直接掰开白楼羽的屁股，把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顶着白楼羽的前列腺。 　　“依旧这么紧，还想要吗？” 　　霍霆云感受着白楼羽后穴的紧致包裹，这样下了结论，尽管两个人都知道那是因为霍霆云的性器太大太粗太长，把后穴挤成了他的形状，所以才会那么紧。 　　“……呜……” 　　“正好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这几天晚上我都在想你，结果我意外地想通了一件事。记得那天你突然很有感觉吗？之后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嗯……嗯嗯……”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思路错了，不一定是因为操结肠你才那样。”霍霆云这么说着，一直顶着白楼羽的前列腺，“要来验证一下吗？” 　　霍霆云抽出手指，两只手转而抬起白楼羽的大腿，让白楼羽变成两条腿张开躺平任他操的样子，或者说被他操得没办法抵抗只能躺平任操的样子。但虽然这么摆，他却依旧只是磨着白楼羽的前列腺，另外一只手捏着白楼羽的性器，不紧不慢地挑逗着，还时不时拨弄一下那被挤压的穴肉。 　　“啊……嗯嗯……啊……” 　　层层的快感让白楼羽止不住地发抖，身体下意识地挣扎一样地扭动。霍霆云按住了白楼羽的腰不让他乱动，并往里箍死，而就在白楼羽感觉自己快要射的时候，霍霆云突然发狠稍微斜着顶入白楼羽的穴里，重重地撞击到前列腺后，软肉无法卸去剩余的力气，只能任由那性器顺着擦过直肠，一路插入最深，直接撞开结肠。 　　“……！！……” 　　直肠被整根插入的感觉只有被插过的人才知道，身体好似持续触电一样颤抖不已，可白楼羽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动，来自四面八方的快感浪潮争先恐后地拍击着处在正中无力抗衡的白楼羽，让他在原地不断被颠簸，自顾自地一下下绞紧外来的巨物，如同成瘾一般，明知无法承受，却还是无法克制地巴结着粗硬让性器，索要更激烈的侵犯，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等到缓和下来时白楼羽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人都软瘫了下去，涎液从张张合合的嘴角流下。 　　“啊……啊……” 　　“果然是这样。”霍霆云捏了捏白楼羽的臀部，“你在极短的时间内前列腺和阴茎相继高潮，还被我顶到直肠身处的敏感点后立刻被捅开结肠，这些快感叠合在一起，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一的效果，所以你才会那么有感觉。” 　　熟悉的铺天盖地逼近极限的快感让白楼羽既安心又有些承受不住，硕大的性器死死地顶着肠壁，从肛门一直到乙状结肠，三个结构都被从内部三百六十度地堵住，严丝合缝好像那性器天然就该在白楼羽里面一样。 　　“……好深……呜……”体内的巨物存在感鲜明到几乎成为了压迫感的地步，白楼羽有种窒息的错觉，“顶到喉咙了……” 　　和能用手指扩张安抚的直肠不一样，结肠藏在深处，被触碰到次数少，而且每次都是被涨到最大的粗物从零到一百直接顶开，很难被唤醒。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宛如潮吹一样层层叠叠且持续的快感的原因，白楼羽发现自己的结肠前所未有地敏感，无论是霍霆云龟头的形状又或者上面跳动的狰狞经络，他都好像在看用手去摸一样清晰地感觉到。 　　“啊……嗯……啊！啊啊！” 　　霍霆云开始动起来，硕大的性器抽出后又强硬地完全插入，想是要恶劣地玩弄结肠口一样让那里好不容易被挤开还没适应就抽出，缩起后又突然插入再度扩张到吓人的地步，大幅度地频繁张合，周扒皮见了都要自愧不如。白楼羽手指都在抖，结肠果然和之前不一样了，就像是被打发的奶油一样顺滑柔软起来，被唤醒了的嫩肉极其缠绵地纵容霍霆云的进出，在霍霆云抽出后第一次像直肠肉一样被带出去，向外翻出如同张开手臂迎接性器的操干一样，最后也如愿以偿地被性器全部干回去。 　　“啊！啊！” 　　好热，好涨，好满。 　　肚子里太多东西，白楼羽感觉快要涨破了。滚烫的性器堵着出口，乱七八糟的液体都堆在结肠里面，被霍霆云的动作搅得咕噜噜地晃。结肠太深，霍霆云的性器在白楼羽的肚子上真真切切地顶出了一个形状，抽出去的时候那凸起便凹下去，顶入的时候又再度鼓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活物在白楼羽的肚子里跃跃欲试着快要跳出来。 　　也不算错，霍霆云的性器不能说不是活物。白楼羽整个人都因为霍霆云的动作剧烈地起伏，向上移动，眼看着就要撞到床头，霍霆云抽出性器后突然拉住白楼羽的腰狠狠地往下一扣，白楼羽的臀部啪一下撞击到霍霆云的身体上，当即回弹了几下，腿更像是被打了一鞭一样猛地一跳。 　　“啊！啊！” 　　霍霆云继续往外抽，性器顶着前列腺，几乎已经只剩下一个头部留在里面，然后再次直接拖拽着白楼羽让白楼羽一口气含到底。 　　“啊啊啊！！” 　　“……失误了。”霍霆云抵上白楼羽因为高潮而颤抖的穴肉，顶弄前列腺，“太早了。再对一次。” 　　“啊！霆云，等等……”白楼羽意识到霍霆云的意思是想要他同时射精和前列腺高潮，因为已经射过精，所以干脆让他前列腺高潮一次，重新对准时间轴，“我才刚……啊！嗯！嗯嗯……” 　　白楼羽很快就前列腺高潮了，霍霆云再度插入到结肠里，那里面的软肉已经被刺激得像是蚌肉一样含着满满的水，一戳就喷溅一样溢出来，呲呲浇到霍霆云性器头部上。终于白楼羽感觉到自己两边都快要到极限了，回想起那样恐怖的快感，而且霍霆云显然还没这么快到，白楼羽呜咽着求饶：“啊！不……不要那样……直接在里面射嗯嗯！啊……两次三次都好，不要那样……啊……” 　　“讨厌？” 　　“不是……啊！会死……不行……啊……” 　　“那就接好。” 　　“啊……！啊！啊啊啊！！” 　　霍霆云感觉到直肠结肠一同剧烈发抖，极速收缩吮吸，那时平时白楼羽被他插射才会有的反应，而现在白楼羽几乎是持续不断地收拾了快七八轮还没停，简直魂都要被绞走。一波又一波的收缩让白楼羽欲生欲死，一时之间不知朝夕不分南北，只知道身体在不断地被巨物蹂躏到汁水四溅，太激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居然能活着。 　　“啊！霆云……呜……救命……救命呜呜……啊！啊啊！” 　　白楼羽本能地向霍霆云求救，而霍霆云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抽插，异常敏感的身体被这么一刺激，稍微缓和下来的肠道竟立刻直接进入了下一次高潮。白楼羽从来没有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进入两次高潮，前一次高潮的快感甚至还没有消去多少就又是一个核弹扔进来，两相叠加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行走的性器官，浑身上下都是敏感点，每一块肉都是为了传递性快感而生。白楼羽甚至没办法说出呻吟以外的话语，后穴内外都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无力地承受着超乎自己限度的暴奸。 　　白楼羽反应越激烈霍霆云越兴奋，激烈的高潮和后穴高强度的操干让白楼羽的身体抽搐不已，失控地胡乱摆动，但再怎么挣扎他的穴依旧翻不出霍霆云的手掌心。霍霆云重重顶开入，白楼羽一声呜咽，接连进入第三个高潮。越是高潮身体越敏感越是容易进入高潮，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自从第一次泄身后白楼羽一直没射精，只是不断地溢出透明的腺液，可身体却没有一刻不处在两次高潮叠加的状态下，一波未落一波又起，除非霍霆云停下动作，不然白楼羽就无法从这状态下逃脱。身体不是软化成一滩水，而是真正变成了水，一滩淫水，没有了属于人体的感觉，只是随着动作而荡漾，一波一波地流淌。 　　“……！！……！……” 　　浓稠热液一大团一大团地打在软肉上，身体最深处像疯了一样抖动，大量的液体喷溅出去，失禁一样全部洒在霍霆云还在射精的龟头上。霍霆云射完还不舍得出去，又在里面蹭了蹭，顶了两下才拔出来。 　　非常难得，这次做了这么久，又射了这么多，拔出来的时候却没有那开瓶盖一样极其色情的“啵”，穴道甚至没有收缩，依旧打开着，大量的液体咕涌咕涌地流出去，堆了一大滩，露出了深处被操熟的红烂软肉。 　　霍霆云摸了摸白楼羽的穴口，白楼羽几乎是一瞬间弹起腰，竟是喷洒了他一手的水，穴口也合起来，直到白楼羽软下去后又打开，好像里面还有东西一样——真是被操出惯性来了。霍霆云忍不住又按了几下，像个恶劣的孩童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开关一样，足足又按了白楼羽三四次，最后甚至直接上手去揉。 　　“……呜……呜呜……” 　　白楼羽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甚至不能用次来作为单位，而是要用分钟。 　　霍霆云却觉得自己这才像是真正地操了白楼羽结肠，之前的完全就是顶弄而已，没操透，没干到骨子里。他强硬地抬起白楼羽的腿，不容置疑地顶开结肠口，那里依旧变得像是直肠口一样千娇百媚，一抵就自己吸吮，宛如一个从贞洁少女被操熟后堕落。 　　“之前射了那么多精液进去，实在是浪费。” 　　“继续接好吧。” 　　…… 　　…… 　　结束的时候，白楼羽脑海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 　　以后，一定不能和霍霆云分开太久。 　　作者的话：这么正直的标题，写的内容也一定很正直吧？顺带一提，大火猛炒白菜真的很好吃，而且白菜水真的好多哦，换别的一些菜炒了之后就干了，白菜炒熟了之后戳一戳还是水乎乎的，好吃到空盘。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聊聊美食。 　　说实话，白楼羽这名字一开始是冲着中性（甚至有点偏女气）+奇怪的印象，以及细品有点柔和的那种感觉去的。白姓也是因为白即可以联想到白莲花绿茶类型的人也可以联想到纯情类型的人，对应白楼羽“妖艳贱货”的外表和蛮乖软的内里（不针对任何现实生活中的白姓人士，仅指我个人的只存在于网文中印象，类似于顾贺沈林叶容之类的姓我也有一定的网文印象）。不过写着写着我自己联想到白菜，感觉也很合适，而且正好是我喜欢的东西ww 第六十六章 去度假吧？ 　　那天晚上霍霆云验证了新发现，但却没有像是第一次操结肠之后一样总是那么做。 　　理由很简单：做完后，白楼羽脱水了……因为剧烈运动，以及包括汗液在内的各种不可名状的液体的大量体液流失。所以，这个发现被霍霆云暂时封印了。 　　当然……特殊日子稍微注意一点，不像那次一样那么疯还是可以的。 　　白楼羽松了口气心想只操结肠多几次总比那个玩法好，回过神来他猛地发现自己可能被操惯了，居然已经对进入结肠这件事感觉到如此稀松平常了……当然，身体完全没有习惯就是了。 　　白楼羽觉得可能再操干十年他身体也习惯不了……不过想想能被操十年，一直和霍霆云在一起，其实也挺幸福。 　　霍霆云消停了一段时间，而后突然主动说起假期的事来：“这次的黄金周去旅游吧。” 　　“可以啊，要去哪里？” 　　“你想去什么地方？” 　　白楼羽犹豫了一会，他觉得霍霆云大概不会太喜欢那个地方，但还是说了：“海滩。” 　　没想到霍霆云爽快地答应了。 　　白楼羽从来没有看过海，从来没有玩过沙，对海滩有一种憧憬。长大以后听说海滩其实没什么好的，人又多，还有垃圾，也捡不到什么贝壳之类的东西，害怕毁了印象中海滩的美好形象，于是至今都没有去。 　　白楼羽对人前裸露身体还是挺抗拒的，不仅霍霆云会不高兴，而且在众人面前暴露肌肤他又害怕又抗拒，说实话在白楼羽眼中海滩就是一群人光明正大内衣内裤外穿…… 　　不过白楼羽不会游泳，所以他打算穿得和平时差不多就好。这时候的白楼羽，完全忘了一件事：霍霆云其实是富二代，而且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虽然霍霆云很低调，也不会买用不到的东西，但他也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定下昂贵的包厢买礼物，这些甚至都用不上继承的财产，都是他自己挣的钱。 　　因此，当黄金周第一天白楼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问睡在旁边的霍霆云自己在哪，霍霆云淡淡地回答“我的岛”的时候，白楼羽内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霍霆云是真的有钱。 第六十七章 我的憧憬[h-] 　　这个岛是继承的，霍霆云本人是不会浪费钱买这种东西的，不过因为这见证了当年父辈的爱情，他也没有擅自处理，从同为遗产的存在银行里的利息里拿出钱来雇佣人去打理，放着没怎么管。偶尔有同学朋友需要用到，家人想要去放松也很大方地接纳，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被多次征用来作为各种拍摄、科研和做节目的场地，没亏本。 　　看完房间以后白楼羽迫不及待地走出门，由于是私人性质的岛屿，霍霆云又提前打点好了关系，所以沙滩上没有别人。虽然偌大的沙滩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有些安静过头了，不免显得有些孤独，但是白楼羽就喜欢只能听到海浪和他们两个人的声音的感觉，而且有霍霆云在身边完全不会寂寞。 　　白楼羽脱下拖鞋，赤裸着脚试着碰了碰沙子，沙子被晒得暖暖的，踩在脚下有种让人很舒服的颗粒感。霍霆云没什么兴趣，站在一旁看白楼羽玩。 　　白楼羽蹲下身挖了一捧沙，看着沙从手指间的缝隙粒粒撒下，微微上翘的眼尾都笑弯了。 　　——这才是霍霆云感兴趣的东西。 　　霍霆云以前和家人一起去过海边，因为没兴趣，霍霆云只是坐在岸边帮忙守家人的东西，靠画画或者看书打发时间。被问到为什么不感兴趣，霍霆云说他实在不懂刨沙子和打水花有什么有趣的。结果霍霆云被霍霆军说他不懂情趣闷得可以，长大了肯定会被女朋友嫌弃，到时候一口一个臭男人死木头也不奇怪。 　　现在霍霆云也依旧不觉得刨沙子和打水花有什么乐趣可言，不过他的伴侣并没有一口一个臭男人，反倒是自己一口一个这混蛋。 　　“霆云！这个沙踩起来很舒服，你要不要也试一下？” 　　霍霆云脱鞋踩了踩，确实也还可以。 　　白楼羽在沙滩上走了一会，然后往湿的沙走过去。被海水打湿的沙踩起来更加柔软，海水偶尔涌上来，温暖的水轻轻滑过脚边，他蹲下身半跪着开始堆沙子，霍霆云见状上来帮忙，不过两个人都没经验也没技术，忙活了老半天，看得出形状的部分还都是霍霆云堆的。 　　反正沙滩边不远处有霍霆云的别墅，白楼羽干脆直接坐到湿了的沙上，任由海水打湿自己的裤子。 　　霍霆云也一起坐了下来，白楼羽的笑容看得他心痒痒的，手又有些静不下来了。 　　霍霆云烦躁地把手指插到沙里随便拨弄，没有打扰白楼羽的自娱自乐。说实话，要是没有这么一个岛他是绝对不愿意带白楼羽到海滩的，海滩上的男人全部都赤裸着上半身，而且白楼羽说不定也会赤裸上半身。 　　……那样的景色，怎么能让别人看到？ 　　就算是夏天白楼羽穿的衣服少一点暴露一点，霍霆云看了心里都不太痛快，更不用说海边了。 　　不过只有两个人的话，霍霆云并不介意。 　　不如说，很喜欢。 　　白楼羽穿着的裤子其实算不上特别短，也就是刚露膝盖，最多算是中分裤。但是白楼羽的腿又直又长，线条又漂亮，每每从白楼羽的裤腰或者腿根开始往下抚摸的时候，霍霆云就总是会忍不住有些恼怒地想白楼羽的腿怎么长得这么色情这么勾人。 　　白楼羽又玩了一会沙，还往水更深的地方走，然后坐下来，感受着水流从身体旁边流过。浅滩的水是温和的，大概是因为被阳光晒暖了的缘故。 　　天色逐渐变暗，白楼羽准备上岸换衣服，但他不打算没有离开海滩——他想要看看夕阳。 　　“霆云，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过小时候我和她说想要去海边那件事吗？” 　　“……记得，怎么了？” 　　“其实来到这里前我的心情就和之前不想去游乐园一样，担心这些向往过的地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现在感觉如何？” 　　“挺好的，海风很舒服，海水很漂亮，阳光很灿烂，沙子很舒服，没有毁掉童年的憧憬。”白楼羽闭上眼睛，“身边还有重要的人。” 　　霍霆云抽出手指在海水里刷干净沙子，然后抓住白楼羽的手。白楼羽也握紧了霍霆云的手，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霍先生～这还真的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居然有一个私人岛，也太夸张了。” 　　“还有更夸张的。”霍霆云淡淡道，“想知道吗？” 　　“算了算了，知道也没什么用吧。这个岛上真的没有别人吗？” 　　“有人，毕竟需要打理，不然这里会变成荒岛，不适合开展活动。”霍霆云想了想，“理解成保安和清洁工之类的就好。虽然有人，但我说过了，不会接近我们，所以也可以当成没有人。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很少见到这么大的地方却没有什么人，有种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感觉。”白楼羽整个人都快窝到霍霆云怀里了，“还真是二人世界。” 　　“嗯。” 　　霍霆云伸手放到了白楼羽的腰上，那里因为被打湿的衣服贴着，轮廓变得更加明显，肉色从半透明的上衣下半部分中露出来。他隔着衣服按揉着白楼羽的腰，另一只手按着白楼羽的肩膀，白楼羽一被碰腰全身软了一半，被这么一按肩膀，顺势就躺倒了。 　　“……唔……” 　　这是……要做了对吧。 　　其实在得知周围不会有别人后白楼羽就做好了之后有可能在这里做的准备，他虽然还是比较倾向于在室内做爱，但是如果霍霆云想的话，在室外试一试也是可以的。 　　霍霆云跪在白楼羽身上，低头看着躺到的白楼羽。那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肉色若隐若现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明明还是穿得齐齐整整的，但看起来就是格外地随性，有种衣衫不整的感觉。 　　喉咙干渴起来，而白楼羽是那能够止咳的甘霖。 　　霍霆云的手指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感觉到和往常不一样的半湿布料的触感，霍霆云心里发痒，他低下头，先小心地舔了舔白楼羽的伤疤，描了个大概轮廓，然后才往上走，往常舔舐吃到嘴里的都是混杂了汗水和性味的味道，那不加掩饰的粗俗总是会激发他更原始本能。 　　而现在又多了新的味道。 　　有点咸，有点涩。 　　是海的味道。 　　耳边的海浪声，手上衣服的触感，嘴里的味道，脚上沙子的触感，无不在提醒着霍霆云，现在他们两个人在沙滩上，在海边，在室外，某种程度上甚至算得上是半个野外。有些陌生的环境，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感觉，对这样做会有什么未知的新反应的好奇与期待让霍霆云兴奋得全身的血管都在跳动。海水涌上来时白楼羽半个身体都泡在水里，散开的发丝随着水流动着。那双因为快感而湿润的眼睛带着欲望地注视着自己，那具衣服不仅湿得乱糟糟上衣还被自己掀上一半的身体更是扰乱人的心神。 　　海水漫了上来，太阳西斜，海平面泛起金黄色，一片波光粼粼，太阳的白光变成了柔和的橙黄色。 　　恍惚间霍霆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一开始时做梦见到的唯美暧昧的画，但却又比那个时候要清晰淫秽得多。白楼羽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发软的身体，白楼羽轻咬着的嘴唇，白楼羽微微蹙起眉毛的隐忍神色，白楼羽濡湿的下体，所有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甚至，就连看不见的地方，霍霆云也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白楼羽的穴肉一定已经开始一吸一吸地收缩起来，再摸几下甚至就会流肠液了。 　　霍霆云俯下身咬白楼羽的耳朵，在白楼羽的耳边说：“做吧。” 　　海浪又退了下去，白楼羽伸手换上霍霆云的后背。 　　“好。” 第六十八章 金黄色的阳光盛满一怀佳酿[h]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裤子给扯了下来，露出完全浸湿的内裤，他穿着的是深灰色的内裤，湿了也看不到透出来都颜色，但也看得出比以往更加明显的形状。 　　霍霆云隔着内裤捏揉白楼羽硬起的性器，白楼羽突然觉得直到刚才为止还很正常的内裤突然变得潮湿起来，被内裤包住的部分格外闷热。隔着一层布料的抚慰有些隔靴搔痒，白楼羽下意识地自己扭动腰，配合着霍霆云的捏揉自己挺腰，用性器没什么章法地幅度不大地去蹭霍霆云的手心。 　　霍霆云的眼神暗沉了下去，如白楼羽所愿，他伸手把白楼羽的内裤扒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想要看这样漂亮的腿因为自己而颤抖的样子。 　　霍霆云俯身一口咬到白楼羽大腿内侧脆弱的皮肤上，和白楼羽的身体一样，能够尝到和平时不一样的海的味道。 　　白楼羽嘶了一声，立刻缩了缩腿，很明显是痛了。 　　霍霆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因为海水，他把白楼羽抱起来，放到干的沙滩上。沙滩上的沙子已经变得有些凉了，虽然很软很细，但是归根结底也是粗糙的颗粒，没有穿衣服的时候触碰到的感觉非常奇怪。 　　最让白楼羽有些难以启齿的就是臀缝里面也进了一点沙子，而且还因为霍霆云的触碰身体缩起来的夹了夹，不止一颗的细沙在臀缝里面不会让人觉得疼地硌着，实在是一种非常新奇的刺激。 　　但很快这个刺激就不仅局限于臀缝了，因为霍霆云放下白楼羽后的手撑在沙子上，沾了一点沙子，然后又用那只手去摸白楼羽的大腿根，立刻就感觉到了白楼羽的大腿内侧比以往还要敏感，而且将手往上微微移动时，一颗颗的细沙也在自己的手心和白楼羽大腿内侧的肌肤之间滚动。 　　霍霆云挑了挑眉，伸手在沙里抓了几下。 　　“很有感觉？” 　　这么说完以后，霍霆云没等白楼羽的回答就一把按在白楼羽的胸口上，用手心去搓白楼羽胸口前的肌肤。 　　“嗯！啊……嗯……！”白楼羽的眼睛湿了起来，“等……嗯！等等……好、好奇怪……嗯……” 　　“看来的确很有感觉。” 　　霍霆云改变了揉搓的方式，动作放慢，隔了一点点非常细微的距离，前后左右地缓慢移动着整只手。白楼羽感觉到不知道多少颗沙子也跟着霍霆云一起动，明明踩着的时候这沙子感觉还是软的，现在却显得硬了。而且霍霆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沾沙子比较多的地方贴到了白楼羽的乳头上，沙子在乳头上滚动轻碾的感觉简直要命，还不止一颗，又刺又痒又麻又有点痛，却也有快感，白楼羽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能咬着唇压抑声音，身体很诚实地扭了起来。 　　那种硌住的感觉更强烈了，原来是白楼羽扭动身体的时候臀缝进了更多的沙子，甚至有一些已经蹭到后穴肉旁边了。而且由于白楼羽的脚趾因为快感而可怜兮兮地蜷缩起来，就连脚趾缝里也挖了一点沙进去。平时进沙子那绝对很别扭，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种感觉居然奇妙地化为了快感。 　　霍霆云不仅是碰胸口，他另外一只手也沾了沙子，从白楼羽的脖颈开始摸，两只手一起把白楼羽浑身都光顾了一遍，沾得白楼羽浑身都是沙子。 　　“怪不得你喜欢玩沙子，”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大腿，“确实很好玩。” 　　白楼羽脸红得滴血，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直视充满了童真意味的玩沙子了。 　　因为这样玩沙子，他也的确很喜欢。 　　穴口下面那一小片的沙子颜色变深了，明明不像是平时一样能够直接看到水，可是看起来更加淫靡。霍霆云把自己手上剩下不多的沙往自己身上随便抹了几下弄干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润滑液，打开的时候很响地咔了一声，足见打开的人有多急切。 　　“……”白楼羽觉得霍霆云说不定随身携带了润滑液。 　　实际上他也没猜错，霍霆云确实是这么做的。 　　“我要进去了。” 　　霍霆云插到白楼羽的后穴里，早就被操开了的后穴立刻就吞进去一根手指。很快三根手指进去，霍霆云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点插入。 　　“啊！啊嗯……啊……” 　　就算是被操开了，已经做了这么多次，白楼羽也依旧不能适应霍霆云的尺寸，因为霍霆云太大粗长，也因为他后面太紧太缠人。后穴被挤成霍霆云性器的形状，实在地吸着霍霆云整根性器。 　　霍霆云又伸手插到沙里，而后突然抓住了白楼羽的性器。 　　“啊！啊！等等嗯！嗯啊……别同时……嗯……” 　　两个地方一起被弄，白楼羽本来就很受不来这个，更要命的是霍霆云满手沙往自己的性器上一握，整根性器都被沙子摩擦着，白楼羽甚至觉得有些沙子要掉到铃口里堵住铃口了——那当然是错觉，霍霆云不会把沙子弄进那么危险的地方，就像是扩张前也先把手里的沙子蹭干净一样。但其他地方霍霆云就没有那么温柔了，他握着白楼羽的性器的性器前后摩擦，下面也同时开始动起来，白楼羽被磨得咬不住嘴唇，不停地发出呻吟，没想到踩在脚下时那么舒服那么细软的沙子在做爱的时候居然会变得这么可怕。白楼羽浑身一颤，在霍霆云手里射了出去，精液落到自己的身体上，和沙子混合在一起。 　　“好快。” 　　还、还不都是因为沙子这么…… 　　“嗯……！” 　　霍霆云撞着白楼羽的敏感点，就算沙子已经变凉了，白楼羽也觉得自己的后背磨得火热，从被塞满的后穴往上那短短的臀缝里已经塞了一排的沙子了，可是白楼羽不好意思当着霍霆云的面伸手去扣沙子出来，只好生生受着这快感。 　　霍霆云插着插着突然抓起白楼羽的内裤团成一团，这熟悉的动作让白楼羽想起了车上的那一次。 　　“张嘴。” 　　“……”果然吧。 　　虽然是第二次，可是白楼羽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只张开了一点点，被霍霆云抓着布塞进去撑大了。接着霍霆云还捡起白楼羽的裤子，把白楼羽的眼睛绑了起来，白楼羽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唔？唔！唔唔唔！！唔！！” 　　霍霆云边插边把白楼羽翻了过来，让白楼羽后背对着自己。这么一对，霍霆云就发现了白楼羽臀缝里夹着的一小排沙子，还有尾椎窝那里的一小堆沙子。 　　霍霆云掰开白楼羽的臀瓣插得更深，撞了撞白楼羽的结肠口，臀缝上的沙子顿时落得更深，然后霍霆云松开手，白楼羽的臀瓣啪一声合起来，夹住了沙粒，还伸出食指，在白楼羽的臀缝里面滑动，让沙子也在里面上下滚动。 　　“唔唔……！唔……” 　　“看来刨沙子也不是没有一点意思。” 　　“唔！唔唔！” 　　胸前那一片大面积地接触沙子和后背大面积地接触沙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乳头都微微陷入到沙子里，性器也插到了沙子里面。霍霆云顶撞的动作一点也没减轻，白楼羽整个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两个乳头和性器也在沙子里前后动。而且因为蒙住了眼睛，触觉变得更敏感，白楼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霍霆云的顶撞沙子在滚动，甚至感觉到背后的沙子甚至被霍霆云粗暴的动作掉了一些下来。 　　上半身前面的每一个敏感点都被沙子磨到了，性器和乳头也是因为霍霆云的动作越陷越深，嫣红的乳头硬得像是混到细沙堆里的大朱红色沙砾一样，被折磨得越发硬挺。白楼羽又控制不住地射了出去，粘稠的精液并没有立刻顺着沙子的缝隙流下去，而是留在白楼羽性器插出的窝里，白楼羽的性器因为霍霆云的动作不停地一下下地戳着沙子，铃口也一下下地碰着自己射出去的新鲜精液，就像是饮水的小鸟一样。 　　等到精液完全液化全部流进去以后，霍霆云才在白楼羽里面射了第一次精。 　　这还是在新鲜的加成下，接下来的霍霆云绝对会做得更久，而白楼羽已经射出去第三次了。 　　“唔唔唔唔！！” 　　霍霆云插在白楼羽体内的性器很快就又硬了起来，他抱起白楼羽，重力作用下性器直接插到了结肠里面。霍霆云解开蒙着白楼羽眼睛的裤子，上面沾了不少沙——这也是霍霆云塞住白楼羽的嘴蒙住眼睛的原因，要是不小心刮到眼睛，或者吞到嘴里刮喉咙，呻吟的时候呛到卡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到了吗？” 　　地上压出了一个人形的浅坑，能够清楚地看到四肢和身体。并且更让白楼羽难以直视的是那些凹槽。手指的位置有十个凹槽，嘴巴的位置也有一个大的凹槽，最要命的是乳头位置的两个小凹槽，还有性器位置的那个最深处的沙子是湿的凹槽，后穴对着的那一片沙子也是湿的。两条腿的中间有两个窝和一个深陷的长条形的浅坑，那是霍霆云的小腿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凌乱的痕迹，都是霍霆云玩沙子子时随手沾沙时搅出来的。 　　明明完全看不到一个人身上的任何部分，只有痕迹，可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两个人的体位，甚至看得出一点过程来。一想到这些痕迹都是怎么制造出来的，白楼羽连脖子都红了。动作做了就做了，那些沙子却把一切记录了下来并凝固在地上，像画，又或者是雕塑。 　　淫荡得太光明正大了。 　　霍霆云就这么抱着白楼羽后退了几步，转身走了十几米，性器在白楼羽身体里随着步伐上上下下，流水的性器被迫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空气中，两个人全身赤裸，就这样走在沙滩上。最后霍霆云找到了一个新的位置，在半空中把白楼羽又转了回来，白楼羽立刻把发软的腿环上了霍霆云的腰。 　　“留在那里怎么样？”霍霆云挺身插进结肠更深处，“这几天风不大，又不会下雨，没有人动的话完全可以留下来。做一次就换一个地方，到时候第二天你再来沙滩上一看，到处都是坑。我还挺期待一个假期下来会有多少个。” 　　“唔唔！唔！” 　　“怎么样？”霍霆云抬起白楼羽的腰又松开手，性器在重力作用下狠狠地插进去，“好不好？” 　　白楼羽回答不了，霍霆云照例当默认，把白楼羽压倒沙子上，一遍遍操开白楼羽的直肠。 　　海浪声始终没有停过，刚好和霍霆云抽插都频率对上了，每次海浪涌到最高处，距离两个人最近的时候，霍霆云刚好也会重重地插进去，狠狠地碾压着尽头深处的软肉。 　　霍霆云射了第二次以后，果然又把白楼羽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插，走到了第三个位置。这次他直接坐了下来，让白楼羽的性器和被自己操着的后穴都面朝大海。海风吹了过来，吹过白楼羽的身体，挑逗般抚过红肿的乳头、穴肉和腿根。 　　霍霆云停下动作，把白楼羽的内裤给扯了出来，内裤完全湿透了，一捏都是水，还混了沙。 　　“哈啊——” 　　“好看吗？” 　　地平线上坐着黄灿灿的太阳，半边天都是黄色和橙色，宽阔的海面波光粼粼，每一个浮动的地方都泛起金黄色。 　　白楼羽看呆了，或许是因为心情的原因，他完全看不出只是近黄昏的凄凉和暮色即将到来的沉沉的苍凉，只觉得壮美阔大，宏伟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好看……” 　　霍霆云笑了起来，白楼羽的后背贴着霍霆云的胸口，能够感觉到霍霆云胸腔的震动。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看着白楼羽这么说着，又开始动了起来。“你那里是怎么被干的都照得一清二楚，还打了光。” 　　“啊……！啊嗯……” 　　“一起看完这个落日怎么样？” 　　霍霆云知道白楼羽不会给否定性的回答。 　　白楼羽就像是被抱在霍霆云怀里的玩具一样，两条腿被抬高拉开，大大地敞开着，如果有人经过，一下子就能看到他们现在的情况。 　　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可是这种暴露的感觉还是让白楼羽忍不住锁紧了后穴。霍霆云的性器让他以后全身发虚无力后靠，不过霍霆云的背脊又是那么温暖而坚实，虽然没有沙砾那样的刺激，但独属于人体的温暖和柔软是任何物体都不具备的。白楼羽感觉得到霍霆云的胸口在快速有力地跳动着，就像是自己身体里粗暴地抽插着的性器一样，充满了生命力。 　　周围都是自然的景物，眼前所能看到的尽头是灿烂的夕阳，两个人身上都混合了性味和海的味道，就好像回到了最原始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性交就和野兽和野兽之间的性交没有任何区别，不需要任何遮掩。 　　但终究是不一样的。 　　白楼羽知道他们是在做爱。 　　霍霆云低头咬白楼羽的脖颈，白楼羽侧了侧脸拉扯出一条漂亮的光洁的线条，霍霆云也恭敬不如从命地舔了上去，用轻到几乎是气音的声音说：“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 　　“啊……这么什么……啊嗯……” 　　“漂亮。”霍霆云将抽插改为顶碾，“比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要漂亮。” 　　霍霆云伸手抚摸白楼羽的大腿，从大腿根抚摸到膝盖然后抬起来，明明是充满了性意味的情色挑逗，但又像是充满了欣赏和喟叹的面对一件艺术品的爱抚。 　　“这里的线条，颜色，触感……”霍霆云的性器在白楼羽的结肠里跳动，“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样的肯定，那样的自然。 　　七个字就像是虔诚而原始的赞美诗。 　　白楼羽眼前一片五彩斑斓，控制不住地射了出去。 　　心跳快得不像话，白楼羽原以为自己的心不能填得更满了，已经被霍霆云的爱意塞得装不下了，可没想到，原来还能继续装。 　　瑰丽的落日在霍霆云眼中就只是下饭菜而已，真正的主食当然还是怀里这个令人怜爱的恋人。 　　一直做到落日完全沉下去，天空完全变黑，霍霆云才射了进去。白楼羽将霍霆云的精液全部承受，一滴不漏地全部用内壁接了一次。 　　白楼羽突然理解为什么有的小网页或者弹窗的黄文会把精液或者阴道里面分泌的液体写成爱液了，情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做爱就是把爱用实质的行动做出来，用那样激烈甚至是粗暴的动作，把爱凝聚成液体，然后射入爱人的身体最深处，直达灵魂。 　　那就是爱液。 　　霍霆云把性器抽了出来，换了个位置，两个人肩并肩躺在沙滩上，看着夜晚的星空，一条璀璨的星河。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星星。”白楼羽声音哑了，“好漂亮。” 　　“嗯。” 　　“那，我好看还是星星好看？” 　　“你。” 　　霍霆云回答得很果断，没有一丝犹豫，好像根本不需要思考。 　　“网上说满嘴都是甜言蜜语的男人不可信。” 　　“我并没有说过甜言蜜语。” 　　的确，霍霆云只是把他自己想的东西诚实坦率地说出来而已，所以才会甜蜜啊。 　　霍霆云这种一本正经的地方，白楼羽爱得不得了。 　　其实在白楼羽眼里，霍霆云也是最漂亮的，只是他比起漂亮更喜欢用英俊和性感来形容多一点。霍霆云总说白楼羽勾引自己，白楼羽也觉得霍霆云总是在勾引自己，当然勾引太难听，他更喜欢用吸引。霍霆云即使是皱眉的样子都那么帅气那么性感，特别是霍霆云认真的时候，白楼羽最喜欢看的就是霍霆云专注认真的表情，还有解决问题时不明显的、自信的、胜券在握的样子。 　　所以每次霍霆云用那种认真的样子看着自己，即使是淫靡的要求，白楼羽也无法拒绝，心甘情愿满足霍霆云的期待和欲求。 　　星空固然漂亮，但那归根结底对于个体来说，也只是星星和夜晚而已。 　　两个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也连在了一起。霍霆云拉长了战线，减弱了剧烈程度，从深夜又做到天亮，看着太阳再次从地平面升起，照亮漆黑的夜晚，也照亮了白楼羽一身的痕迹，和两个人相连的身体。 　　灭顶的快感几乎要淹没白楼羽，可白楼羽却只感觉到一股被填塞到没有空隙的满足感和完全不需要思考把全身都交付到一个不会伤害自己的地方的释放感，而不是应付不过来的窒息感。 　　最后一个滔天巨浪袭来，白楼羽被推入海中，海水将他覆盖。然而白楼羽的背后不是令人畏惧的发黑深蓝色，而是一片晶莹澄澈，如同薄荷柠檬水般清爽的透着点暖黄的浅蓝。无边无际的海水托着白楼羽的身体，让白楼羽不会沉下深海，温柔地包裹着白楼羽的全身，没有一点缝隙地隔绝外界的喧嚣，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如此广袤的海洋的中央，只有一个白楼羽。 　　只是为了白楼羽，海洋便如此广袤。 　　舒缓的微波滑过，白楼羽的发丝随之摇曳，伴随着海浪和朝阳，还有耳边霍霆云的喘息，白楼羽闭上眼睛，在暖光中沉沉睡去，他梦到自己走在金色的水面上，对面有一个人慢慢向自己走来。那个人背对着的金色的暖阳，就像是他本身在发光。 　　白楼羽只能看到轮廓，但他迫不及待跑了过去，纵身飞扑向那个人。他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跌倒会受伤，因为那个人会张开手臂，然后把自己抱入怀中。 　　那个人的样貌逐渐变得清晰，含着不太明显但充满了纵容和爱意的微笑，朝白楼羽张开了手臂。 　　落入到温暖的怀抱中时，世界也变成了一片金黄。 　　作者的话：高情商：金黄色的阳光盛满一杯佳酿 　　低情商：野合 　　咳咳，开玩笑，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肉，一边做一边看日出日落算是我比较想要写的桥段了。 第六十九章 从今以后，人生由我们来共同创造（正文完） 　　白楼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霍霆云在专注地看着自己。 　　“早安，霆云。” 　　“早安。” 　　“今天是最后一天对吧？还有什么安排吗？”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楼羽起身，洗漱收拾好自己以后跟着霍霆云上车了。霍霆云把车开到了一个公园的一棵大树下，周围没有什么行人，稀稀拉拉的。 　　“这是我和第二任女友分手的地方。” 　　白楼羽愣了愣，一时之间不太懂霍霆云的用意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那个时候，我在心里想，下一次谈恋爱要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要弄清楚什么是喜欢。”霍霆吐出一口气，“说实话我对恋爱也没什么执着，只是觉得找一个伴侣会比较好而已，也符合我对人生的规划。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非常热情的类型……没想到真的谈恋爱以后才发现自己完全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冲动。” 　　“这点我也很意外……” 　　霍霆云又上车了，白楼羽跟着上车，到了大学校园附近——是霍霆云第一次和白楼羽见面的那个地方。 　　“出手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那个决定会改变我的人生。” 　　“你说一开始就觉得我很漂亮，我完全就没有看出来，完全就是看陌生人的神情。”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漂亮到骨子里，就算露出什么表情你也看不出来。”霍霆云接过话茬，笑了笑，“没人看得出来。” 　　白楼羽也有些感概：“如果我在大学时就露馅了，现在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呢。” 　　“那样的话，这所大学里会多一对人尽皆知的男同性恋情侣。”霍霆云平静地说，“而且其中那位姓霍的还会用外套遮起两个人的脸以后光天化日公然把那个姓白的吻到腿软，或者在情人节过后把那个姓白的被姓霍的抱到课室里，无视风纪，一冲动就开始伤风败俗。同班同学打赌这对情侣会分开，但在今天的同学聚会上，他们不仅没有分开，而且那个姓霍的还是那么不懂场合，拉着姓白的去厕所把他的舌头玩得啧啧响。”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楼羽脸红了，“哪里会那样。” 　　“也是。”那个时候年轻，第一次喜欢上人又是第一次谈恋爱，应该会更过分，毛毛躁躁地恨不得就挂人身上吧，要多伤风败俗就有多伤风败俗。 　　虽然现在也没好多少就是了。 　　“就知道挑好听的说。” 　　“这是最合理的推算。”倒是没否认挑好听的说这一点。 　　“你说得好像自己是个色狼。” 　　“你觉得我不是吗？” 　　白楼羽招架不住，心想确实，用色狼已经无法形容霍霆云的等级了。霍霆云的下限比白楼羽低，一些白楼羽能接受的事触及到了霍霆云的底线；但霍霆云的上限比白楼羽高太多了，甚至高到了让白楼羽有些把握不住的程度。 　　霍霆云又把车开到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肯定会迟到，没想到你来得比我还早。你到底提早了多久？” 　　“……也没多久。”白楼羽知道霍霆云真的想知道，也没瞒，轻咳一声，“一个半小时。都过去了，那个时候你还一直板着脸呢，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就是要把计划执行到底，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固执这么不懂得变通呢……不小心提出交往，之后来说一句抱歉我那句话是乱说的就好了，干嘛还要逼着自己来约会。但是，又觉得这样也好，这样就能和你约会了……虽然最后很失败。” 　　“我的确很生气，因为不顺利，没办法和你沟通，我很烦躁。而且你明知道会不舒服却什么都不说，还不肯告诉我原因，让我非常地不满。” 　　“你那个时候的眉毛都快纠到一起了。”白楼羽回想起那时霍霆云的表情，“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心里骂我混蛋了？” 　　“……”好像还真骂了？ 　　两个人又上了车，白楼羽隐约猜到了他要去哪里。果然，霍霆云到了那间老房子里。 　　“这间屋子可以让我处理吗？” 　　“怎么处理？” 　　“我想装修一遍。” 　　因为这是白楼羽差点被父亲性侵之后的补偿，即使有人买白楼羽也做不到卖出去，但放着不动又不合适。……归根结底这东西怎么处理都会让人不舒服。 　　“当然可以，这里的钥匙都给你了。” 　　“到时候要怎么装修，我们一起商量。” 　　白楼羽鼻子有点酸，但很快又笑了。 　　他轻声回答：“好。” 　　接下来是火锅店，两个人坐下来又吃了一次火锅。见白楼羽夹得太少，霍霆云还不太满意地又往里面添了点白楼羽爱吃的东西。虽然是硬塞的，不过白楼羽笑了笑没抗拒。 　　霍霆云每次抱着白楼羽都觉得白楼羽瘦，不做爱的时候抱着都不太敢特别用力。其实现在白楼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得多了，身体也更健康了，很久没胃痛了，肉也长了，但霍霆云还是觉得白楼羽腰手腕胳膊哪都不禁造——有种瘦是霍霆云觉得白楼羽瘦。 　　“那个时候你吓到我了，说什么用照片……我没想到你会说那么暧昧的话，不过这和后来相比完全就是小儿科……” 　　“其实你那个时候也吓到我了。” 　　“是因为我没说自己不能吃火锅？” 　　“不，是因为太可爱了。那么好调戏，又那么乖。你知道我想什么吗？我想你眼睛湿起来红起来的样子好漂亮，是因为我就更好了。我好像也是变态，真糟糕。” 　　“那时就已经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是。” 　　一顿饭解决后，霍霆云把白楼羽带到游乐园，没有进去，只是停了车远远地看。 　　“第一次和你亲吻，我激动得像是个毛头小子，我想直接跳到十八禁，把你按到椅子上亲到瘫软流满手水。” 　　“我也是。我也想被你亲到……那样。”流满手水之类的白楼羽还是没办法在外面说出口的。 　　“是吗？”霍霆云轻哼一声，“早知道那时我就直接做下去，亏了。” 　　其实白楼羽知道霍霆云不会。 　　就算嘴上说着操死你，行动也是一股子要操死白楼羽的劲头，可是霍霆云特别疼特别重视白楼羽，不可能会在那个时候就和他做。 　　溜冰场、植物园、摩天轮餐厅……霍霆云都去了一遍，两个人说着自己当时的想法，彼此都有些啼笑皆非。 　　最后，霍霆云回到了家里。 　　白楼羽咽了一口口水，跟着沉默的霍霆云回到家里——霍霆云带着他回顾了一次从相遇相识到相爱，肯定是不是无缘无故心血来潮，很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会是什么事情？ 　　霍霆云拉开凳子，白楼羽会意，坐了上去。 　　霍霆云喝了一口水，清清嗓，白楼羽神经一紧，但霍霆云又不说话了。他坐到椅子上，又站起来，向白楼羽走了两步，又退后一步，张张嘴没开口。 　　霍霆云第一次这么犹豫，白楼羽越发紧张，霍霆云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啊？难道霍霆云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误？或者……得了什么病？ 　　白楼羽摇摇头，连骂自己不想好的。 　　“咳。” 　　霍霆云终于开口了。 　　“白楼羽。” 　　“你说吧。” 　　“……就是，”霍霆云顿了顿，“我们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关系也很亲密了……” 　　“嗯。所以……？” 　　“所以……” 　　霍霆云突然咚一声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单膝。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朝着白楼羽打开—— 　　那是一枚戒指。 　　“结婚吧。” 　　…… 　　…… 　　……啊？ 　　白楼羽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懵了。霍霆云说的什么？结……结婚？结婚？ji ye jie，he wu en hun，结婚？ 　　的确，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到了可以结婚的程度，然后国外有些地方也确实支持性少数群体之间的婚姻，霍霆云也有那个财力去办，家庭也是同意的……是可以结婚了。 　　但，白楼羽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结婚从一开始就不在他的备选项里。 　　……啊。 　　糟糕，鼻子好酸。 　　明明是这么高兴的事。 　　可是好奇怪，眼泪停不下来。 　　因为，太高兴了。 　　高兴到白楼羽甚至说不出高兴以外的描述词。 　　结婚具备一种特殊的意义，就像是契约一样，烙印一样，事实上两个人的社会身份履历也的确会因此改变。其实这些不会影响到他们现在的生活，可是不一样的，结婚和男男朋友，就是不一样。 　　伴侣和爱人，就是不一样。 　　白楼羽突然想起了以前。阳光下的霍霆云穿着短袖，流着汗水，肌肉微微绷紧，一双大手插入刘海中随意往后一撩，抬起头喝下一口水，那一刻白楼羽甚至觉得自己来到的不是人间。那边的一切都是如此地阳光，如此青春，如此健康，如此纯善。 　　这大概是一种强加上去的憧憬。 　　但恍惚中，那个霍霆云看了过来。 　　那时的白楼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肯定地认为自己是被爱着的，自己有一天对这样的幸福也能习以为常，不再觉得奢侈。 　　眼前的画面和脑海里的画面重合在一起，霍霆云的求婚说的就像是单方面下了决定一样，但白楼羽擦了擦眼睛，抱紧了霍霆云，肯定地给了回答。 　　“结婚吧。” 　　他伸出手指，霍霆云珍而重之地捧起，慢慢地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戒指严丝合缝地套住了白楼羽的手指上。 　　不需要法律和仪式，就在这一刻，他们成为了新婚人。 　　“我想过很多种方式。”霍霆云笑了起来，“但最后我还是觉得那些都太过花里胡哨，我不需要也不想用那些来说服你，那只是在用气势胁迫。”霍霆云垂首亲吻戒指，虔诚而热烈，“我需要知道的只有你的意愿，仅此而已。” 　　“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白楼羽也笑了，“为什么还那么紧张？” 　　“我控制不住。” 　　霍霆云又从袋子里取出另外一枚戒指，不用霍霆云说白楼羽都知道，他接起戒指，同样小心地替霍霆云带上，然后像霍霆云一样吻了吻。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买了……好看吗？喜欢吗？带着感觉怎么样？会太朴素了吗？颜色喜欢吗？我本来想像上次买西装那样带你一起去，但是我哥说我自己先买一对到时候再一起挑一对会比较好，所以就这样了。合适吗？” 　　霍霆云很少这样一口气连问几个问题。 　　“好看，喜欢，带着感觉很舒服，一点都不朴素，银色很好看，很合适。”白楼羽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越看越喜欢，想摸又有点不敢摸，看了又看，“我特别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 　　白楼羽抱住霍霆云，吻了吻霍霆云的唇，一触既离，不带任何情欲色彩。 　　只是单纯地表达喜悦，单纯地想要触碰。 　　“是特别特别喜欢你。当然，戒指也特别喜欢。” 　　十指相扣，嘴唇相贴，一个誓约般的吻落下。 　　身躯和身躯交叠，衣服很快散落一地。 　　“嗯……” 　　白楼羽手抓紧被铺，等待霍霆云的大开大合。霍霆云把性器埋在白楼羽的身体里没有立刻动起来，而是俯身亲吻白楼羽的嘴唇。 　　霍霆云平时喜欢舌吻和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深吻，可是这次霍霆云甚至没有把舌头伸进去，从白楼羽的唇边一直舔舐到另一边的嘴角，又把白楼羽的下唇含在嘴里，轻轻吸吮。 　　“啊……” 　　霍霆云的下半身也开始动了起来，一点点顶着白楼羽的敏感点。他做得格外温和，不仅没有说那些让人为难的话，甚至几乎没有怎么用冲撞，浅浅地抽插，不轻不重地顶弄，把力气全部都集中在头部。 　　这场性爱来得缠绵又悠长，两个人前胸贴后背，大腿铁大腿小腿贴小腿，脑袋贴头发头发贴脑袋，总之就是这里也贴在一起那里也贴在一起。白楼羽听得到霍霆云低沉的喘息，起起伏伏，似远似近，一直存在在那里，不用抓，不用看，他被顶得浑身发软，绵长的快感从后穴往全身一点点发散，战线被拉长了好几倍，他在霍霆云怀里软成一滩春水。 　　是风，呼吸一样的风。春天的风温和地爱抚枝叶，他在对他做春风对草木做的一切，挑逗，播种，带来雨，带来香，以及郊野一串串灼热袒露的吻。 　　是水，拥吻一样的水。夜晚的水翻涌着划过地面，他像水在他身上捉摸不定地摇曳，渗流，透射，带走土，带走尘，以及沙砾藏匿包庇的点点脏污。 　　白楼羽的呼吸随着霍霆云的动作变化，你起我落，你落我起，渐渐地重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霆云……” 　　溢满无法承受的快感的，粘腻淫靡的，没有任何掩饰的，带着爱意的呼唤。 　　明明只是在叫名字，但听在耳里，就像是在说和你做爱我很舒服，就像是在说清更多地触碰我，就像是在说我是属于你的。 　　就像是在说我爱你。 　　一直一直在一起，就会一直一直开心，明明是单纯的小学生式的逻辑，童话一样幼稚的定理，本不该行得通，但因为两个人奇迹般的相遇，竟是运作顺平。 　　让人烦躁，让人懊恼，让人心疼，但又可爱又乖巧，又纯情又浪荡，这是霍霆云的白楼羽；让人为难，让人苦恼，让人心慌，但又帅气又可靠，又霸道又温柔，这是白楼羽的霍霆云。 　　有你在怀，便可为水。 　　这就是关于霍霆云的白楼羽和白楼羽的霍霆云的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由此，一个放荡而又纯情的故事，落幕。 　　作者的话：完结了。 　　有些突兀，但又很顺理成章（个人认为），毕竟再写也就是酱酱酿酿的日常了ww 　　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这么青春疼痛古早味的文，本来只是自己写个乐呵给自己看（因为大家都不爱古早文风了可是我喜欢），如果能让你看得高兴，那我发出来也算是有点意义了吧。 第七十章 番外 霍霆云喝醉了……？[h] 　　白楼羽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暂时没能理解现状——霍霆云呢？自己怎么在客厅睡着了？睡着之前要做什么？ 　　在白楼羽还有些茫然的时候，他听到了门铃响了。 　　于是白楼羽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在等霍霆云？霍霆云是因为什么原因出去吃饭了来着……真是睡糊涂了。算了，反正霍霆云回来了，也不用管那些了吧。 　　白楼羽走到门口，一打开，酒的味道铺面而来，霍霆云浑身酒气地站在门口，眼神看起来和平时相比没那么清醒了。霍霆云的酒量好得不可思议，又不会无节制地喝酒，平时对酒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所以白楼羽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看到霍霆云喝醉的样子……也不知道霍霆云到底喝了多少，醉到了什么程度。 　　霍霆云走进门，脚步很稳，习惯性地坐下。白楼羽拿不准主意了，想了想还是先给霍霆云做碗解酒汤好了，但正当他准备去厨房的时候，霍霆云抓住了他的小臂，一把将白楼羽拉入怀里。 　　“霆云、等等……嗯……先洗澡……” 　　霍霆云没说话，抱起白楼羽走到了浴室，打开花洒后随着花洒喷水，自顾自地继续下去，手指直奔后穴。酒气让白楼羽有些眩晕，他总觉得霍霆云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很快白楼羽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霍霆云已经轻车熟路地刺激起他的下半身来。霍霆云醉酒后异常沉默，揉了一手粘腻湿淋也不调戏白楼羽，而是直接把白楼羽拉到浴室，把白楼羽按在冰凉的瓷砖上，让白楼羽臀部对着他做出倒L的姿势，而后性器径直插入。 　　“啊！啊……！霆云、别这么快……啊！” 　　霍霆云继续抽插，不多时白楼羽感觉到了让他心悸的熟悉感。 　　“霆、霆云……！” 　　霍霆云的动作停了下来，虽然没说话，不过意思很明显。白楼羽咽了口口水，说：“我……我想上厕所……” 　　“……” 　　“……啊！！等等，你别——” 　　霍霆云居然直接一口气插穿了直肠，白楼羽一个剧烈震悚，落下眼泪，呜咽着抱紧霍霆云的身体。 　　“别动……呜……我真的要、要……” 　　“……” 　　霍霆云真的很奇怪，一句话不说，只是结结实实地操弄着。陌生的感觉让白楼羽更加惊慌，身体却变得更加敏感。感觉到肌肉酸软，有过一次失禁体验的白楼羽很快意识到快要发生什么，可霍霆云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抽插的意思，也没有调侃白楼羽，只是闷声一下下地抽插。 　　“霆云，别那样……啊！啊……啊！！” 　　一阵声音响起，然而霍霆云还在做，于是性器自然而然地荡起，于是液体也自然而然地甩飞了出去。边小解边被干的感觉太要命了，霍霆云的姿势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液体柱像是绳子一样摇摆出曲线，洒得到处都是，不少射到墙上后还反弹。 　　小解到后期，因为液体量不足性器又因为撞击大幅度摇摆，白楼羽排得不太顺利，一截一截的，当然最后还是淅淅沥沥地排干净了。 　　“呜……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啊！嗯……啊……” 　　“……” 　　霍霆云打开了花洒，水流浇在白楼羽身上让白楼羽一阵颤栗。霍霆云抱起白楼羽，一下下顶着，把白楼羽移到洗手台上，抓住了白楼羽的性器，让白楼羽的性器对准洗手台，并翻过洗手台的下水器，让那个圆盖堵住出口。 　　白楼羽一看就懂了，一股凉气直接冲上脑门，后穴一瞬间就缩紧了起来。 　　“霆云！你、你想干什么……别，千万别……” 　　霍霆云的回答是直接撞开结肠口。 　　“啊！啊啊！！” 　　很快白楼羽再次感觉到了那个，他难以相信，明明自己没有憋过也没有喝太多水，怎么会这么快又有？可事实摆在面前，而且霍霆云还用这样的姿势，白楼羽挣扎着想要离开。所有的努力都宣告失败，霍霆云重重顶入，白楼羽瞪大眼睛，捂住嘴，身体里的液体速度太快太多太大一柱了，那绝对不是精液，他一下子就意识到那是什么。 　　“啊！嗯嗯！太多了……呜……好烫……啊……好多……嗯！呜……” 　　因为那对于后穴来说堪称洪水一样可怕的量，白楼羽也被激得又一次失禁，穴里传来闷闷的液体注入音，不远处是被霍霆云握着哗啦啦解放的性器，白楼羽简直要疯了，生理反应不会顾及人到廉耻心，当着白楼羽的面，那洗手台逐渐堆起黄色的液体，里面还混杂了一些浊液。而洗手台外，白楼羽被霍霆云悬在半空中操，穴里装不住那么多，同样的黄色液体从结合处溢出，滴到洗手台旁，甚至沾湿地面。 　　“……嗯……” 　　霍霆云拔出性器，白楼羽鼓起的肚子一弹，液体几乎是哗一下全部喷出去，失禁都没这么猛。 　　“……呜呜……混蛋……” 　　白楼羽其实不算太介意霍霆云在自己身体里小解，即使是在结肠里。可霍霆云居然让他对着洗手台，还把洗手台外面也弄成这样…… 　　“都脏了……”白楼羽根本不敢看洗手台那一滩水，“呜……呜呜……” 　　霍霆云一点也没收到影响，他掰着白楼羽的下巴硬是要白楼羽去看，然后抽了个没有用的废牙刷，竟然搅动起来。白楼羽脑子哄一声扎了，他的脸顿时从顶红到脚：“你、你……你……快停……啊！” 　　霍霆云又把性器插了进去，然后抬起牙刷，液体从牙刷上滴落到水潭中，声音格外明显。 　　“啊……嗯呜……啊啊！嗯……啊！啊！呜……” 　　“……不、啊！不是吧，又……啊！啊啊！” 　　“呜……变态……又一句话不说地把……射进来……呜……啊……太多了啊……嗯……好烫……肚子涨呜呜……装不住要漏了啊……啊……啊啊……” 　　“呜……呜呜……” 　　最后霍霆云射精的时候白楼羽误以为是第三次，知道不是后整个人都快因为紧张羞耻虚脱了，霍霆云还一直一句话都不说。 　　陷入黑暗前，白楼羽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痕迹斑斑的浴室。 　　…… 　　…… 　　白楼羽猛地睁开眼睛。 　　是……梦。 　　……是梦啊。 　　也对，怪不得霍霆云不说话，就像是以前他想象的霍霆云在做爱时也面无表情一样，他想象不出自己没见过也没有线索推算的东西，对醉酒的霍霆云会说什么没有头绪，所以干脆梦里的霍霆云就不说话了。至于做爱……那素材多得很，自然梦得很是活色生香生动形象了。 　　白楼羽的腰还被霍霆云抱着，头也贴在霍霆云怀里，就和以前任何一个清晨一样，心态却不一样了。都怪霍霆云昨天那么做，还说“操尿”这种黄暴的诨话，害得他梦到那种东西…… 　　大概是白楼羽动作太大，霍霆云也醒了，他搂了搂离他远了一点没贴紧的白楼羽，用晨起时沙哑的声音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白楼羽根本无法面对霍霆云，他挣扎了一下，霍霆云以为他要去做早餐就松手了。等到起床吃早餐的时候霍霆云发现白楼羽的视线躲躲闪闪，而且抱上去之后居然还僵了身子，他察觉到不对，咬着白楼羽的耳垂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白楼羽一想到梦里的内容就冒热气，梦里的霍霆云也是这样抱着他，然后…… 　　“你、你别碰我……！” 　　“……” 　　白楼羽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要完，果然霍霆云抱得更紧了，甚至勒得有些痛。 　　“不让我碰，”霍霆云的声音沉得很低，“是因为我昨晚太过分了？” 　　白楼羽脑袋轰地一声炸了，他知道霍霆云说的是昨晚那次，但那个梦太过真实，他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呜……” 　　虽然梦里的是假的，但在现实中他实打实地在霍霆云面前失禁了一次。回想起那个场面，白楼羽的羞耻心再度让他泛起了泪水。 　　“抱歉。”霍霆云吻了吻白楼羽的眼角，手却向下伸了过去，“这次我会温柔。” 　　“……嗯！霆云、别……昨天才……”而且，刚刚做过那个梦，他还没有缓过来—— 　　“等等……啊！嗯！嗯嗯……啊……” 　　一大早就被说了一句“你别碰我”的霍霆云显然不会轻易放过白楼羽，反正今天放假，他置若罔闻，手指伸进昨天才放肆出入的穴口里。 　　在这样的威胁下，白楼羽终于抽噎着把自己梦到的内容讲了出来。听完霍霆云也沉默了，轻咳了一声，把性器抽出后轻抚白楼羽的背脊。 　　“……抱歉。不过我不会那么做，你会出毛病的。” 　　“就算你真那么做我也做不到那样……” 　　“说的也是。” 　　“不过如果只有一次……我没办法保证我不会。” 　　“……绝对不行！！” 　　“那好吧。” 　　“真的不行！霆云，别那么做……真的不行。” 　　“嗯。” 　　“真的真的不行！” 　　“嗯。” 　　其实拒绝得越坚决越让人想试，这话就不说给白楼羽听了吧，霍霆云想。 第七十一章 番外 赠礼引发的问题 其一[h] 　　白楼羽和霍霆云去度假做爱后起床的第二天，白楼羽和霍霆云再次来到沙滩上。 　　痕迹还明晃晃地留在那里。 　　大白天，所有痕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白楼羽立刻跑过去把痕迹都给抹掉了，霍霆云在自己身上留痕迹他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可是在沙滩上堂而皇之地摆着，实在是让他看不下去，恐怕以后只要涉及到玩沙子都会忍不住想起那夜的疯狂了。 　　霍霆云笑了，张嘴刚想调侃，白楼羽的电话突然响了。白楼羽松了口气，立刻去接，一看来电人，是李岳阳。 　　“前辈？怎么了？” 　　“用过了吗？” 　　“……前辈！”白楼羽有点心虚地看了看霍霆云，发现霍霆云也正好在直直地看着自己，连忙移开目光，“别送不合时宜的东西……”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虽然是这样没有错……”白楼羽转过头和霍霆云说了一声后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那种东西我收不合适。” 　　“开个玩笑而已，我都没管尺寸随便买的。” 　　“我知道是玩笑。” 　　“话说，你那个男朋友在身边吗？” 　　“在，怎么了？” 　　“呵呵……”李岳阳突然笑了起来，“没什么。就是想说，要是我说大声点他是不是听得见。” 　　“……前辈，那样的话我会生气。” 　　“哈哈，好了好了，我知道。拜拜，小美人儿。” 　　“都说了多少次别那样叫我……再见，前辈。” 　　挂了电话，白楼羽回过头来说：“抱歉，刚刚——霆云？” 　　霍霆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站在他背后。 　　“是谁？” 　　“李岳阳。你认识的，就是那个公司的前辈。” 　　霍霆云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头问：“有工作？不行的话就回去，这里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不是，放心吧，是私事。”白楼羽推了推霍霆云的手臂，纹丝不动，“霆云？” 　　“私事？” 　　……啊。 　　白楼羽突然意识到，这么说，霍霆云肯定更不放心了，而且绝对会刨根问底……果然霍霆云问了起来。 　　“他要送给你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霍霆云的拇指缓缓摩挲着白楼羽的嘴唇，“他和你说了什么让你笑了起来？” 　　“你和他，有什么私事？” 　　白楼羽的腿开始发软，结肠一阵幻痛，连忙吻霍霆云的嘴角，霍霆云却不回应，他只好说：“都是和你有关的事情啦~我偶尔会找他商量，没什么大不了的哦？” 　　“他想送你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 　　“他只是开开玩笑，我已经打算还给他了。” 　　“所以是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 　　“霆云，与其浪费时间问这种事情，还不如和我接个吻比较好。” 　　白楼羽这副明显紧张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什么？”霍霆云松开手，“如果会让你痛苦，那我就不问了。” 　　霍霆云这么说白楼羽就没辙了，他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你会不高兴而已。回去的时候拿给你看吧……” 　　其实白楼羽不说霍霆云也猜到是什么类型的东西了，因为白楼羽的脸听了那什么前辈的不知道什么鬼话后刷一下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霍霆云才格外不快。 　　后来因为求婚的事这件事搁置了，过了一个星期，霍霆云才让白楼羽拿出来。白楼羽万万没想到霍霆云居然还惦记着那件事，他自己都忘了，顿时后悔没有一回来就销毁赃物。 　　没办法，白楼羽拿出来递给霍霆云。 　　霍霆云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 　　“……” 　　饶是有心理准备，霍霆云还是禁不住沉默了。 　　白楼羽咽了口口水。 　　“凸点螺纹天然胶乳橡胶避孕套，特大号，体验版三只装，为您带来极致快感。”霍霆云字一字一句地念出包装盒上的字，字字清晰响亮字正腔圆，“爱，更进一步。” 　　“呃……”果然生气了。 　　“这个玩笑，”霍霆云把那盒避孕套直接扔到垃圾桶里，转头看白楼羽，“挺前卫。” 　　“本事不小。” 　　“对、对不起……” 　　“道歉什么？你又没错，不需要道歉。”霍霆云说，“你只是做了会让我生气的事。” 　　“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给我提议而已。而且我也没有打算用，想之后再还给他。” 　　“你很信任他。”霍霆云淡淡道，是陈述的语气，“他帮过你。” 　　霍霆云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底细，说不定白楼羽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白楼羽对不熟的人很是提防，虽然防备得高不高明另谈，如果没有一定的关系，别说是送礼物了，接近半米内白楼羽都会默默后退拉开距离。只是，一旦被白楼羽信任，以白楼羽的好脾气，即使是更过分的玩笑白楼羽也不会生气，看这样子那个什么前辈私底下很可能已经言语调戏了白楼羽不止一次了。 　　退一万步讲，即使那的确是一个好人，霍霆云也没办法不在意。 　　“……”他压了压情绪，“只送过这个？” 　　“嗯。”送礼物的话的确只送过一次。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起来，放到床上。 　　刻意换个地方提问，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霆云……” 　　“你应该和他提过这方面的事，所以我有个猜测。”霍霆云一字一句地说，“你和那个男人商量有关性爱的事情？” 　　简直是死亡提问。 　　“回答我。”霍霆云捏着白楼羽的下巴把白楼羽撇开的头给掰了回来，“是不是？” 　　“只、只有几次……” 　　“那些花样有受到那个男人的怂恿？也和他商量了？” 　　“他只是给了参考资料，我自己私底下尝试……只是简单聊了几句。” 　　“参考资料包括道具？” 　　“参考资料就是书和文档之类的东西而已……什么道具？”几乎不使用也不关注道具的白楼羽一时之间还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又不是医生学生理结构需要模型……” 　　“那么我就直白地问好了。”霍霆云的右手拇指按着白楼羽的嘴唇，插到白楼羽的口腔里，“床底下的假阴茎是你自己买的还是他帮你买的？” 　　“……！！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会用那个练习口交。因为没有用来自慰所以我假装不知道，但不代表我没察觉。回答呢？” 　　“是我自己买的，也是我自己签收的。” 　　“是谁挑的？” 　　这抓重点也抓得太准了。 　　“这个……” 　　“是他。”霍霆云下了结论。 　　“……的确是是他推荐的，但是……呜！嗯……”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霍霆云伸手扒下白楼羽的裤子，直奔还没恢复的穴口当橡皮泥一样搓圆揉扁，穴肉被这有些粗暴的动作挤得些扁。白楼羽的穴肉还是红肿的，看起来有点鼓囊，都是被霍霆云的精液给泡出来的。 　　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可是也不是做不了。 　　“你把我撇出去，却拉了另外一个男人进来？” 　　“……嗯……呜嗯……”这个说法不太对吧…… 　　“你有和他说自己做爱的时候什么样子吗？”霍霆云另外一只手去摸白楼羽的性器，“有告诉他你被我干成什么样吗？” 　　“没嗯……！没有……” 　　白楼羽不反抗，霍霆云其实也知道自己这行为蛮无理取闹的，他自己也问了霍霆军要参考意见。可白楼羽总是纵容他的无理取闹，他也总是得寸进尺。 　　霍霆云揉了一会，从白楼羽的呻吟和身体的反应中得到了反馈就停下动作，一口咬在白楼羽的肩膀上，闷声说：“我要和他见面。” 　　白楼羽点点头。 　　“……实在要商量，别说太多。” 　　“我不会的。”毕竟会去和李岳阳商量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李岳阳很懂分寸，不会随便过问。 　　看着这件事好像是要揭过了，白楼羽站起身，没想到霍霆云一条腿伸到白楼羽两条腿之间往上一顶，手也狠狠一揉白楼羽的胸口，白楼羽顿时软了下去，直接坐在霍霆云那条腿上。 　　霍霆云那条腿也不安分，一边摩擦，一边顶弄。 　　白楼羽明白了，霍霆云这是想用大腿内侧做。 　　霍霆云把白楼羽压倒在床上，脱下白楼羽的衣服，抬起白楼羽的腰，让白楼羽臀部朝着自己，两条腿并拢。霍霆云把白楼羽的内裤连同裤子一起往下拉到膝盖，然后伸手捏揉白楼羽两腿之间红肿酸胀的穴肉。 　　“……啊！啊嗯……” 　　霍霆云揉了又揉，性器顶了顶入口，最后还是不甘心地移开了。 　　“并拢。” 　　霍霆云这么说着，把自己的性器插到白楼羽并拢的两条腿中间，发出一声不太满意的低喘。 　　“……唔。” 　　这哪里射得出来……！ 　　白楼羽咬咬牙，闭上眼睛红着脸翻了个身，自己摸上自己的乳头，以期通过视觉上的体验多给霍霆云一点刺激。白楼羽的腿很直，站直的时候从大腿到小腿的肉都能贴到一起，几乎看不到缝隙，这也方便了霍霆云用他的腿肉发泄。白楼羽努力并紧腿，灼热的性器挤着大腿的感觉顿时更加明显了。 　　白楼羽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淫荡，自己并拢夹着霍霆云的性器，自己摸自己的乳头，不过霍霆云喜欢就行，他感觉得到腿间的性器又大了一圈，气势汹汹地压迫着腿根和穴肉，白楼羽甚至感觉到了霍霆云的脉搏，突突地从腿根传过来。 　　自己摸自己的感觉和别人摸自己完全不一样，因为能够控制，因为知道哪里会被碰，因为有触感，随意被触碰到的地方都感觉被分去了注意力。 　　因为被霍霆云有些粗暴却充满了力度和刺激的动作弄惯了，白楼羽自己弄自己的乳头，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乳尖微微挺立，在渴望着更加激烈的玩弄。 　　虽然没有插进后穴里，但是穴口的肉还是被挤压摩擦着。白楼羽擦了擦眼睛微微睁开一看，霍霆云的巨物从两条腿突然冲出，突然落没，有点像是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在屋里屋外跑来跑去。可是霍霆云的性器可不是那么可爱的东西，白楼羽的大腿根都被磨得一片火辣，霍霆云的性器却依旧完全没有释放的迹象。 　　白楼羽的腿被抬久了没力气收紧，他咬咬牙掐了掐自己的乳尖，浑身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地一抽一缩，夹了夹霍霆云的性器。 　　“……啊！” 　　霍霆云停了下来，他俯身舔舐白楼羽刚刚掐的乳尖，用柔软的舌头拢住那正在发抖的地方，没有用力吸吮，也没有弄得乳尖到处乱转，仅仅只是裹着，过一会松嘴，留下湿亮的乳头在空气中挺翘着。 　　最后几下冲刺，霍霆云释放了自己的欲望，精液射得一肚子都是，甚至有些沾到了白楼羽的胸膛上。 　　霍霆云一口咬住白楼羽的肩膀揉了揉白楼羽的乳尖，还是不太痛快地弄了又弄，最后才把脸埋在白楼羽的后背上，心想白楼羽可真是个混蛋。 第七十二章 番外 赠礼引发的问题 其二[h] 　　霍霆云和李岳阳见过面后两个人单独谈了谈，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看样子霍霆云相信李岳阳了，只是两个人都互相看对方不太顺眼……李岳阳说霍霆云看着就不会怜惜香玉肯定没少欺负白楼羽，霍霆云说李岳阳没个正形让白楼羽少学。 　　和自己家人断干净在霍霆云那边也没受气的白楼羽，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婆媳矛盾（？）…… 　　当然，白楼羽还以为那件事早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一天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霍霆云突然拿出了一袋东西。 　　“打开。” 　　白楼羽还以为是礼物，有点激动和期待地打开，结果拿出来一看，是一盒和那次被扔掉的避孕套一模一样的避孕套，连数量都一模一样，三只装体验版。 　　“……” 　　原来还没有揭过吗？ 　　“你想试，”霍霆云扯开白楼羽的衣服，又报废一件，“那我们就来试试。” 　　霍霆云很清楚避孕套的正确佩戴方法，知道一般为避免弄破不该用牙齿或者剪刀等尖锐物体打开包装，不过他现在用避孕套就不是冲着它的功能去的。霍霆云把避孕套前端的小泡用牙齿咬破，挤掉里面的空气，等扩张到三根手指可以顺利进出以后，霍霆云又一次在避孕套上面倒了点水基润滑液，然后用头部顶着白楼羽的穴口，咬着白楼羽的后颈说：“我要进去了。” 　　白楼羽有点慌张，霍霆云是从背后润滑的，他看不到霍霆云戴上的所谓凸点螺纹避孕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插进来以后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光听这个名字，他就觉得很不妙。情人节那次还有前几天的做爱都让白楼羽尝到到颗粒物的厉害了，现在要换到后穴来试，光是想象，白楼羽的后穴就已经开始发软—— 　　“噫……！” 　　性器半个头都一下插进去，白楼羽就忍不住发出了有点奇怪的声音。 　　“大、好……大……嗯……”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做这么多回了，现在才说大？” 　　“是……嗯……颗粒……啊……别、慢……” 　　“哦……”手下的身体在颤栗，穴口也比以往吸得紧，霍霆云挑挑眉，又挺进去一点，“口感更丰富了？” 　　“嗯……！” 　　颗粒并不硬，但也不至于软绵绵，质感和人体也不太一样，一颗颗地不软不硬地硌着穴肉。原本还算得上是规则形状的性器头部变得凹凸不平，硌得白楼羽浅处的部分感觉越发怪异起来。 　　“别绞这么紧，”霍霆云低喘一声，“直接撞开有你好受的……” 　　其实在沙滩上做爱的时候霍霆云好几次想过用性器沾沙子然后插进去，不知道白楼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插几下就尖叫着高潮，但最后都按捺了下来。他自己的性器倒是好清理，可是白楼羽的后穴可就麻烦得多了。后穴不同身体其他地方，毕竟是内部，又不太看得清，难保会有疏漏……而且肠壁的神经没有肛管那么敏感，有一些细小伤口可能也不会有感觉，像是沙子这样的硬物，搞不好做一回半个肠壁都是小伤口……到时候发炎感染，那可就麻烦了。 　　霍霆云原本都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想到意外地用别的方式实现了类似的效果。 　　“嗯！嗯……啊！啊……！” 　　霍霆云又进去了一点，整根性器整体移动的时候上面的所有凸点也跟着一起移动，白楼羽才发现什么摩擦力变小都是假的，环绕着性器头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凸点一起移动，原本就是勉强吞下性器被狰狞巨物从内部三百六十度挤压的穴肉被这样一擦，几乎是每一个角落都一阵酥麻。 　　霍霆云平时明明都是喜欢大开大合一口气插到底的，有时候就算白楼羽后面紧得厉害进不去，霍霆云也会强行撞开插进去，撞的白楼羽后穴一阵震颤。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霍霆云的动作慢了下来，总安分不下来的手此时此刻也很普通地搂着白楼羽。 　　“霆嗯……！霆云……怎么了……嗯啊……” 　　“慢点才能感受清楚吧？” 　　不摸其他的地方，也是为了方便白楼羽的注意力集中在后穴那里。 　　霍霆云说到做到，插进去的动作前所未有地慢——虽然是这么说，但霍霆云平时插得就太急躁了，所以也就是适中的水平。每次白楼羽刚刚适应了霍霆云的性器，穴肉吸好变成了他的形状以后，还没喘口气霍霆云就又进去一点，把穴肉好不容易做好的配合又给挤乱，摸着因为适应形状而也变得凹凸不平的穴肉。两相摩擦之下，白楼羽觉得他的后穴简直像是被细小的电流一下一下地刺一样，细碎的呻吟根本就控制不住。 　　所谓是凸点螺纹，其实是凸点加螺纹，茎身是螺纹，其他地方是凸点。在霍霆云比往常斯文的前进之下，前面的凸点已经全部进去了。 　　“霆……啊！” 　　霍霆云稍微转了转角度，把刺激的重点移动到前列腺，白楼羽顿时流下生理性泪水，后穴也流出肠液。 　　“想让我快点？” 　　想是想，但白楼羽觉得八成没可能，霍霆云一开始除非出现了什么特别大的意外，不然是不可能冷静下来的。他咬着嘴唇努力克制住声音，姑且还是点头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什——啊！”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霍霆云挺了挺身，隔着穴肉压了压白楼羽的前列腺，就像是旧私塾会用戒尺打学生来提醒学生该集中注意力一样。 　　“限时你射一次，数一数有多少颗凸点，数量在原本的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一百六十之内就过关。要是数对了，这次就不戴。要是数错了……”霍霆云笑了，“那就让结肠数。” 　　果然是这样吧……！ 　　“百分之六十的偏差……已经定得很宽松了。”霍霆云安慰般把白楼羽的脸侧过来，吻了吻白楼羽的唇，“所以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还没等白楼羽回答霍霆云就开始了，对着前列腺就是一记顶撞。 　　“啊！啊啊！啊……！不……”白楼羽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弓起来，“等啊！等等、啊！啊！不……啊……不要嗯！嗯嗯！啊……” 　　霍霆云在白楼羽后穴里小幅度但高频率地抽插着，白楼羽根本没办法感受后穴里的情况，只知道自己的前列腺感觉要被撞坏了，后穴浅处那一片热得酥麻，穴肉因为被凹凸不平的表面快速擦过而随之小幅度上下起伏，因为速度太快，简直就像是在抽搐。 　　“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一阵空白，白楼羽射了出去。才有一点清醒霍霆云就往里面插了一点，把白楼羽激得浑身一颤。 　　“多少个？” 　　白楼羽压根顾不上数，刚射完就被霍霆云这样压着，胸膛剧烈起伏，脑袋一片空白，本能地给出了甚至没有一点掩饰的回答：“不……知道……” 　　“看来你想插结肠。”霍霆云亲吻白楼羽的后颈，“刚好我也想，那就这么办吧。” 　　霍霆云继续进来，终于到了螺纹的部分。和凸点不一样，螺纹的部分更加规则。白楼羽感觉到一小段一小段的起伏没进来一段穴肉就被挤上去一点，到了螺纹凹下去的部分又落下去一点，紧接着又是下一段进来把穴肉略微网上顶，一波波的浪潮推挤着柔嫩的穴肉。实际上避孕套上的螺纹并没有刻得这么深，可是被撑到极限的穴肉吸着性器的每一个角落，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带来不成比例的刺激。 　　“嗯嗯！嗯！啊……！啊啊！不啊！不要……啊！” 　　凸点往更深处摩擦，螺纹一节节地送进来。白楼羽觉得自己的穴肉给螺纹逼得被迫蠕动起来，好像是他的穴肉在张张合合一节一节地吞下去。而更深处则被凸点折磨着，一粒粒地擦着，穴道里的每一敏感点都被顶到了，都被擦到了。 　　性器的头部已经顶到结肠口了，穴肉的浅处也再次被凸点填满。感觉到几粒凸点硌到结肠口，白楼羽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无法想象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白楼羽低头死死咬紧了被子，手也紧张地攥着一团被单。 　　“……唔！唔唔！” 　　头部一点点挤开结肠入口，每一颗凸点磨过发软的穴肉，让穴肉因为凹凸不平的形状而不规则地起伏，这一小块被顶起来这一小块没有问题地吸紧，并且因为移动，这样不规则的起伏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状况。 　　“唔噫！不……嗯！” 　　霍霆云不小心用力了一点，白楼羽咬不住被单了，又一次发出奇怪的声音来。他觉得自己的后穴整个都被胡乱搅得乱七八糟，这一秒这一点下这一点上，下一秒这一点上这一点下，每一块穴肉都在性爱的刺激下独自地做出反应，因此整体的感受就是疯了一般的混乱无序，就像是人山人海是的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撞开撞去，又像是一群野蜂飞舞，他快受不住这混沌的快感。 　　“噫……呀！霆……嗯！霆云……太、深……嗯！” 　　白楼羽看着霍霆云，好像里有些委屈，又带着点请求和渴望，浑然不自知地用那双红艳灵动的眼睛挑拨霍霆云，又可爱又色情的表情，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好像活过来的钩子，完全就是妖精。 　　“啊！啊！啊嗯……” 　　霍霆云又回到了平时那个样子，最本能地把性器抽出大半，白楼羽的后穴在极短时间内被两种起伏快速擦过，竟忍不住又是射出去了一次，在他射出去的同时霍霆云也刚好整根插入，顶开白楼羽因为高潮而收缩的后穴，也顶开白楼羽的意识，让白楼羽同时感受高潮和高潮后的疲惫和被巨物操干的快感。 　　“噫嗯！霆……啊！啊啊！啊！” 　　一次都没做完白楼羽就觉得自己的后穴被摩擦得要着了，穴肉就像是开在颠簸石路上的车子一样不断地小抖动夹杂大抖动。抽插的声音也让白楼羽受不了，和平时那个规律的咕湫咕湫的声音不一样，拜避孕套和人体不一样的的材质和那个凹凸不平的表面所赐，声音变得特别地混乱，叽湫咕噜额哩啵叭噗呲乱七八糟混作一团。这声音实在是太激烈，听得白楼羽面红耳赤，如果说平时的声音是顺着抽插的节奏相合的话，这次的抽插就是异常高调地强调着这里正在被弄得乱七八糟，就连根本不是操干对象液体都被弄得这么激烈地发出声音，更不用说后穴本身了。 　　霍霆云当然也听得出来往日和着白楼羽的呻吟声音变得让人躁动，他伸手摸白楼羽的胸口，习惯性一放就是乳头。 　　“嗯！” 　　“这个声音还真是让人烦躁啊……” 　　霍霆云掰过白楼羽的脸，在白楼羽呻吟的期间把拇指插进去，拉开白楼羽的嘴，让津液无视主人的意志尽数流淌。 　　“唔啊……嗯！唔唔……嗯啊……” 　　霍霆云的手指在白楼羽的口腔里乱搞一气，舌头和手指搅着发出呲噗呲噗的水声。口腔离耳朵更近，嘴里发出的声音好像不是在嘴里，而是在脑子里。近处的声音和远处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混乱的快感在身体里跳动沸腾，这些信息已经超过了白楼羽可以接受的限度，他顾不上什么声音了，只知道自己要射了。 　　两个人同时到达了顶峰，一起射了出去。 　　“哈啊……哈……” 　　“还有两个。” 　　“两……呃……” 　　他算是明白了，霍霆云不仅没有揭过，而且直到现在依旧还在不爽。 　　霍霆云抽出性器，把避孕套脱下来，打了个结。虽然咬破了，不过里面还是有不少残液。霍霆云拧眉看了一会，在白楼羽惊讶到瞳孔收缩的目光下，把自己的皮带带到白楼羽的腰上，然后把避孕套挂了上去。全身赤裸着穿皮带本来就带着一点令人遐想的色情意味，更不用说霍霆云居然在上面挂了刚刚新鲜出炉的浆液。 　　霍霆云做爱状态上来了几乎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就是觉得扔掉不行，要放到白楼羽可以看到的地方来提醒，以儆效尤，一拍大腿想到了直接挂到白楼羽身上不就行了吗。 　　做完这一切，霍霆云当着白楼羽面前又撕开一个，同样用牙齿咬破口。简直是越做越气，越插越不爽，白楼羽的穴口还沾着精液，穴肉也酥麻酥麻的，他抖了抖，心想自己恐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第七十三章 番外 赠礼引发的问题 其三[h] 　　“家里有全身镜，在二楼。” 　　“啊！” 　　霍霆云又直接插了进来，把白楼羽抱起，走了几步白楼羽就全身发软，甚至没有抱紧霍霆云的力气，只能靠霍霆云托着自己，无力地跟随霍霆云的动作上下起伏。上楼梯的时候更加要命，而且霍霆云察觉到白楼羽被颠簸弄得受不了的时候，恶劣地松了手，将托改为按，虽然也能够固定，但显然没有了向上的支撑力，白楼羽的身体就会在重力的作用下进得更深。 　　“啊……等……嗯！” 　　霍霆云自己也边走边挺，挂在白楼羽腰间皮带上的避孕套随着他的抽插晃出阵阵的粘腻的水声，听得白楼羽面红耳赤。 　　走到楼梯中间的平台的时候，他把白楼羽放到地板上。 　　“这么害怕的话，自己上。” 　　“这、这样的话……我没办法……动……嗯！” 　　“我又没有绑住你的手脚，”霍霆云深深插入，“怎么会没办法动？” 　　做了这么多次白楼羽也知道霍霆云想看什么，他努力蓄积力量抬起脚，可是霍霆云的了立刻把这力量给撞散，抬起了一厘米的腿又跌回地上。被这样强行打断了几次，白楼羽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还得要我帮你。” 　　想起刚才那样被抱着上楼梯的感觉，白楼羽后穴立刻缩了缩。 　　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腰抱起来，让白楼羽的姿势从趴在地上变成膝盖和手肘撑在地上。 　　“我要动了。” 　　嗯？平时不是只在一开始的时候说这话的吗？怎么突然间—— 　　“啊！！” 　　霍霆云突然撞了进来——是真的撞。平时虽然插得用力就像是撞，可归根结底还是插。白楼羽全身受惊一般剧烈一抖，被撞得一个趔趄，脚一歪竟然上了一个台阶。这一下撞得太狠，啪一声响亮得像是轻拍了一巴掌，白楼羽穴口还在发麻，霍霆云就接着来了第二个撞击。白楼羽的手肘根本撑不起来，不住地往前滑。 　　“有没有用那东西自慰过？” 　　霍霆云发狠地撞了肠道连接处好几下，甚至半个囊袋都跟着进到了穴口里。霍霆云手指插到白楼羽的嘴里，两只手指动作很大地蹂躏白楼羽的舌头。 　　“说啊，有没有用来插自己？插得爽吗？”霍霆云越说越生气，身下的动作不断加重，手上也不停，“是不是像被我操一样，被那根东西操得发抖尖叫！” 　　“啊！！啊！！！” 　　霍霆云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即使是第一次，或者情人节那次，甚至是吃醋要干开结肠那一次，都没有这么粗暴，就好像插着的只是一个飞机杯，一块破抹布，破了也无所谓。白楼羽被撞得身体一下一下地耸动，被撞的地方快失去了直觉。太快太用力了，甚至他的一声呻吟还没完霍霆云就又把他的呻吟生生撞消，直接噎住。 　　避孕套里的精液逐渐液化，声音也随之改变，还有不少从破口里流出来，越流越少。白楼羽的性器在半空中猛烈地前后晃着，往回荡的时候还没荡完又被一撞的力给推到前面，甩得到处都是水。又上了一个台阶，白楼羽半射半漏地泄了一次，全身脱力地往下，但因为被霍霆云捞着腰，甚至没办法从地面获得支撑自己的力量。 　　一共十四阶，还有十一阶。如果按照每次射一次三阶的话，白楼羽还要再射四次。而且上台阶有很大的偶然性，有可能这次算少的，也有可能算多的。 　　第二次射出去的时候白楼羽明白了，算多的，因为这次他一个台阶也没上，而且不小心撞伤了。霍霆云看着白楼羽大腿上的一小块淤青皱起眉头，明明这条楼梯全部都铺上了一层软垫，没想到还是能撞到。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了起来，一边顶着白楼羽走完了剩下的十阶和到全身镜子前的路程。看到镜子里的白楼羽时，霍霆云忍不住动起来，累积的快感迸发，射了进去。 　　而挂着的那个避孕套，也已经空掉了。 　　霍霆云伸手轻轻地擦去白楼羽眼里的生理泪水，还把白楼羽的脸掰过来用舌头舔，温柔地卷去泪水，嘴上却说：“看看你被我操成什么样子。” 　　白楼羽从镜子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处都是掐痕吻痕和咬痕，全身都在发抖，性器更是一抖一抖地打着寒颤，就连挺立的乳尖都在发抖。 　　看到镜子里的眼神，白楼羽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做爱的时候他一和霍霆云对上视线霍霆云就会用力插进去了，自己这眼睛，淫荡得简直像是被轮奸了好几百回。 　　精液从后穴滴滴答答地掉落，从两个人的连接处里看不到一点霍霆云的性器，只能看到一片黑色，简直就像是那根性器本来就是长在里面的一样。霍霆云的性器在他的后穴里硬起来，腹部也逐渐出现了一片的鼓起。 　　霍霆云坐下来，同时很也狠狠地拖着白楼羽往下一按，白楼羽微微往后一扬发出呻吟，但又被霍霆云按了下去。霍霆云抓着白楼羽的下巴把白楼羽的头固定住，只能看着正对镜子的两个人。他也不怕白楼羽闭眼睛，只要手上一掐或者下面一插，白楼羽就会睁眼。 　　霍霆云伸手摸上白楼羽的胸口，白楼羽知道霍霆云的手很大，可是身体的感觉自然不如视觉来得冲击力大。那两只手放上去感觉几乎可以碰到整片胸口，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霍霆云也没有一直张着手掌，他的右手握着白楼羽的下巴，左手的拇指按揉着白楼羽的乳头。 　　“看到了吗？你的乳头立得更直了。特别是另外一边，想不想小学生上课提问时想让老师点自己拼命把手举高高的样子？”霍霆云点了点白楼羽的乳尖最顶部，那里顿时抖得更厉害，“别看这么小一团，可塑性很强……” 　　说着霍霆云把乳尖往右推，白楼羽感觉到乳尖被拉扯着，顿时就是一阵酸爽的刺痛。 　　“啊！” 　　超过极限后霍霆云的手指擦了过去，白楼羽的乳尖则是弹了回来，因为晃得太猛还有些歪，不过那也只是很短暂的一瞬，最后还是回到了正确的位置。霍霆云的手往另外一边挪过去，用两根手指夹着乳尖，把乳尖夹得越发扁平，然后又弹了弹发红的乳尖。 　　明明霍霆云第一次碰乳头就做了类似的事情，可是这样看着镜子，看着霍霆云是怎么玩的，自己的乳尖又是怎么动的，白楼羽被刺激得越发敏感。 　　霍霆云开始抽插起来，白楼羽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样子——比那个姿势还要清楚，自己整个身体都毫无保留地展现。 　　“啊啊！啊！” 　　又一次射出去，霍霆云显然也被比平时更紧的后穴和看着镜子的做爱给刺激到了，在白楼羽刚从高潮种回过神来的时候猛烈地冲刺了几十下，射了出去。 　　霍霆云把性器抽出，把白楼羽的腿按下去。白楼羽的臀部被迫抬起，然后霍霆云用两只手从两边扒开白楼羽的性器，在白楼羽耳边说：“看镜子。” 　　镜子里，那红肿的后穴已经是完全被干得熟到从里到外都软烂透了的颜色，呼吸一般一张一合，穴口之间并不是没有联系，上面的穴肉和下面的穴肉之间连着几条丝，随着穴口的张合被拉长又变短，最后被里面噗噗流出来的浓浓白浊液冲断。那是任何姿势都看不到的光景，只有用镜子照才能看得到。 　　“你永远都不肯吃我的精液，不用阴茎顶着喉咙强灌进去就不肯吃，一不塞嘴巴了就马上呸呸呸地吐出来。”霍霆云揉按着白楼羽发抖的穴口，“真不乖。” 　　明明霍霆云每次事后处理也会把自己射进去的精液全部弄出来，可是此时此刻白楼羽有种自己的下体真的一个不肯好好吃饭的调皮幼童一样。霍霆云把白楼羽抱起来，坐到沙发上，然后把白楼羽侧着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完全就是小孩子打屁股的姿势。 　　“不准再吐出来。” 　　霍霆云一边这么说却一边在为难着白楼羽，对着白楼羽的臀部一阵胡乱揉捏，臀肉可是牵扯着穴肉的。 　　“要是再不吃的话……”霍霆云按了按白楼羽的臀尖，“你明白的吧。” 　　“呜……” 　　白楼羽只得努力去缩后穴含住霍霆云的精液，可霍霆云没有规定时间，本来精液也不可能吃下去，而且这个角度精液一直顺着重力在往下流，堵在穴口前越积越多，推压着白楼羽的穴口。 　　其实霍霆云就是想要打他屁股，白楼羽知道。霍霆云就是在等，等他受不了的那一刻。 　　虽然知道，虽然羞耻，但他的选择永远都是尽最大努力配合——因为霍霆云高兴，他也高兴。而且平时霍霆云都那么顺着他的各项难处了，做爱的时候就轮到他来顺着霍霆云了吧。 　　也不是顺着，顺从是因为权威，而他的配合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被什么压迫着去做的。 　　穴口因为力气越来越不够颤栗起来，星星点点的精液漏出，最后终于顶不住压力，哗啦一下子开闸放水，大半的精液流了出去。 　　啪！ 　　“敬酒不吃吃罚酒。” 　　虽然拍在臀肉上，但那力度压迫着穴口，精液又被挤出了一点。 　　啪！ 　　“还敢吐。” 　　霍霆云不会用别的东西来拍，因为那样就不能直接感觉到自己下手的力度了，他也不是专门玩这个的，有可能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都不知道，直接靠手来感受，他可以确保白楼羽不会真被打疼。 　　白楼羽的臀瓣很快就红了，火辣辣一片，又麻又刺，被打得发颤。霍霆云收了手，给了几个温柔的亲吻，然后把白楼羽调转过来，臀瓣往两边掰，直直地插进去。这个姿势实在是奇怪，霍霆云坐在沙发上，白楼羽两条腿也不太稳地从霍霆云腿的两侧放到椅子上，胸膛贴着霍霆云的大腿，头悬在半空中。 　　“别看地上。”霍霆云伸手抬起白楼羽的下巴，顺手往嘴里插三根手指玩舌头，“只能看镜子。” 　　“看看你这样子有多混蛋。” 　　“唔！唔唔！” 　　“抖得那么厉害，但还吸得那么紧，”霍霆云操着白楼羽的结肠口，“下流。” 　　“一天到晚都寻衅滋事……真是不怕死。” 　　“唔唔……！唔……”“你这人真是……想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又射了一次精液，霍霆云抽出性器，又往白楼羽腰上另一边挂了一个避孕套。 　　白楼羽脚完全抬不起来了，可这一场性事还没完。 　　霍霆云撕开最后一个避孕套，咬了上去。 　　“你该庆幸他买的只是体验版。” 　　霍霆云划开一个肉食性的笑容。 　　“最后一个。说说看，怎么插好？” 第七十四章 番外 赠礼引发的问题 其四[h] 　　霍霆云在床上是个暴君，提出的疑问从来就不需要答案，完全是象征性地征求意见而已。 　　霍霆云插到最深，把白楼羽抱起来，朝窗边走。发现方向不对的白楼羽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只剩下呻吟的份。 　　“啊！啊……！”白楼羽抓着霍霆云的手臂，“等……啊！” 　　霍霆云放下白楼羽的腿，把白楼羽压到巨大的落地窗边。白楼羽的两个乳头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几乎是立刻一阵颤栗，性器头部在玻璃上划出水痕。 　　从上半身到腿都贴着玻璃，背后和身体里却是霍霆云滚烫的身体，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同时施加在一具身体上，让这具敏感的身体几乎要无法承受。 　　霍霆云的动作不小，白楼羽被操得耸动，大到上半身大腿，小到嘴唇乳头性器全部都随着霍霆云的操干而在玻璃上被摩擦按压，那冰冷光滑的感觉让白楼羽颤栗得越发厉害。 　　“对着外面还这样。” 　　“啊！啊啊！” 　　被霍霆云这么一提醒，白楼羽突然意识到现在他趴在透明的玻璃上，房间里灯火通明，只要有人在外面，那个人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赤裸着贴在玻璃上被霍霆云暴操，腰上带了个挂着用过的避孕套。 　　明明知道不会有人来，白楼羽还是因为羞耻心收紧了后穴，因反作用力被挤得更厉害。乳头被压得有点变形，不仅扁了还被扭了一些，因为和被手指玩弄不一样是机械的物理施压，完全不会因为白楼羽的反应而有任何动作的改变，红肿得不像样了也照样压。 　　“……啊！啊……” 　　白楼羽两条腿早就软得站不住了，能维持高度全靠挂着霍霆云的手，还有靠霍霆云的性器把他往上插。 　　结肠口被凹凸不平的性器弄得崩溃，又一次顶到敏感点后，白楼羽忍不住射了出去，精液稀稀拉拉的，比起射精反倒是更想被插漏了。 　　霍霆云自然感受得到白楼羽射了，他突然把白楼羽的腿抬起来往后抱，边后退边操，五步后停下动作，把白楼羽的下巴抬起来然后狠狠地顶了顶。 　　“看窗。” 　　窗口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水痕，有前列腺液，有肠液，有津液，还有挂在白楼羽腰上的和白楼羽自己射出去的精液。 　　霍霆云把白楼羽带着的腰带给解了，问：“哪来的这么多水？” 　　“啊……” 　　“说啊。”霍霆云又把白楼羽按到落地玻璃窗上，摸了摸玻璃窗，然后把手上沾的液体抹在白楼羽的身上，“哪来的？” 　　“我……嗯……从我……”白楼羽羞耻得紧闭眼睛，但又被霍霆云操得穴口被性器一撞一麻，乳头被玻璃一压一颤，忍不住睁开眼睛来，“我这里……嗯！啊……来的……” 　　“挺能喷。”霍霆云的话越发下流，“都可以洗窗了……缩什么？” 　　霍霆云拍了拍白楼羽发颤的臀尖，又顶了顶白楼羽因为黄腔而收缩的结肠口：“抱怨？做了还不让说？” 　　“啊！“ 　　“自己摸，是不是到处都是水？是不是可以洗窗？” 　　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夸张，可白楼羽被干得后穴酸涨，感觉除了含着霍霆云的性器还含了一包水，又重又涨又酸，摸到玻璃也感觉到上面的湿润，脑袋一片空白，居然真觉得好像可以洗窗。 　　从一楼楼梯一直到窗户上一路都是两个人的痕迹，白楼羽感觉到手指上的湿痕，不用闻就知道一定一股淫荡的骚味，就和自己现在一样，浑身都是乱七八糟的液体，还被涂满了自己液体的窗户和霍霆云的身体围着，一边流新的，一边涂旧的。 　　闻到的都是性的味道，看到的都是淫靡的痕迹，身体里更是一阵接一阵无法抵抗只能接受的疯狂快感，白楼羽快受不住了，眼泪早就流干了，再做下去恐怕水也流干了，可霍霆云还没有结束。 　　“好像还有一种水没涂上去。”霍霆云边操边突然说，“你觉得是哪里的？” 　　霍霆云干得又狠又快，白楼羽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间，凹凸不平快速抽插的性器逼着发麻的穴肉高速抖动，这块凹下去的时候那块凸起来，每个相对独立的刺激都诚实地把快感传递给白楼羽。 　　但霍霆云突然把性器抽了出来。 　　“啊……啊……” 　　白楼羽还没从抽插中回过神来，嘴一张一张地坏掉般喘息呻吟着。霍霆云把白楼羽翻过来，让白楼羽弯下腰，又抬起白楼羽的腿，然后把白楼羽往玻璃上一按。 　　“啊！” 　　冰凉的玻璃一激，白楼羽顿时清醒了过来。 　　感觉到现在的情况，白楼羽原本流干了的泪水又滑了几滴下来，羞耻得全身颤抖。 　　“霆……霆云……”白楼羽再为难最终也不会拒绝霍霆云，只能求霍霆云改变主意，“别这样……别……” 　　发麻红肿的穴肉印在玻璃上，白楼羽全身无力，甚至没有挣扎的力气，靠霍霆云的手支撑软成一滩水的身体。体内的精液一点点流出，被玻璃堵住。穴口因为这样的刺激而收缩着，却因为被压在玻璃上，变成了自发地摩擦着玻璃。 　　霍霆云把白楼羽抱了回来，转过去让白楼羽看玻璃上自己刚刚留下的痕迹。 　　“像不像唇印？” 　　白楼羽怎么可能会回答，咬着嘴唇不说话。 　　“啊！” 　　霍霆云把性器一插到结肠口最深处，把快流出来的精液一半挤出来一半插进去，又问：“像不像？” 　　“呜……啊嗯……”白楼羽在呻吟的间隙中开口，“像……啊……” 　　“我也觉得像。”霍霆云轻笑一声，身下的动作却与之相反，“看到沙滩了吗？那天我们留下的痕迹还在。” 　　白楼羽瞪大眼睛，真的还在。 　　“玻璃窗要是不清理，不是会留下印子？”霍霆云吻着白楼羽后背上那个会让他全身发抖的敏感点，“别人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所以所有人都能光明正大地看你的下流痕迹。” 　　也就是说说而已，但霍霆云说话的语气太认真，白楼羽总是难以分辨他到底是开黄腔还是在陈述想法。 　　“呜……”白楼羽摇头，“别……别那样……” 　　“那就来取悦我。” 　　“啊啊！啊！！” 　　霍霆云把白楼羽转过来，一个深深的挺入。 　　“别光顾着叫。”霍霆云放缓了动作，“说点夸人的。” 　　“……啊……你……”白楼羽组织不起夸赞的语言，说的话都不经思考，“很厉害……啊……” 　　“有多厉害？” 　　“厉害得我要死了……”白楼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受不了……要坏了……啊啊啊！！等啊！啊啊！” 　　霍霆云哐一下把白楼羽撞到窗上，疯狂地抽插，掐着白楼羽的腿根，下下都让囊袋拍击着白楼羽的会阴，直顶入白楼羽的穴心，一次次撬开白楼羽身体深处隐蔽的居所。白楼羽趴在窗户上，后穴被操得大开，任由霍霆云进进出出，插进去的时候穴肉层层拥趸热情地含嘬，抽出去又依依不舍地护着，穴肉翻出来又被操得陷进去，就像是煎饼一向被来回翻颠。 　　那样子，看着还真像是一个廉价的荡妇。 　　但只是像，并不是。霍霆云把精液射进去，射完了还顶几下，然后平复起呼吸，抱紧白楼羽因为余韵颤栗得停不下来的身体。 　　“……又笑又闹。”霍霆云把脑袋埋进白楼羽的肩膀上，声音有点闷闷的，“关系这么好？” 　　白楼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霍霆云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你是最特别的。” 　　“……” 　　“……啊，你是唯一特别的。” 　　“……我知道。” 　　涉及到白楼羽时霍霆云的竞争心总是异常地强烈，这种心情在性爱这样赤裸的冲动的暴露自我的行为中更是不加节制。霍霆云会和别人竞争，无论是实际存在的还是自己虚构想象的，并为此大发雷霆噬咬白楼羽的肌肤；霍霆云会和没有生命可言的物品竞争，在购买性爱需要使用的东西时除了灌肠不得不使用的肛塞以外，其他能够替代自己性器的拉珠跳蛋假阳具震动棒等道具一律黑着脸拉过；霍霆云甚至会和白楼羽本人竞争，不允许白楼羽在和自己性爱的过程中失神到忘记自己的存在，即使那是因为白楼羽被自己操射也一样。 　　一个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给了一个事物就不能给另外一个事物，而白楼羽的注意力对霍霆云而言是他要多少都嫌不够的东西，他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一直都没有争议地占据着白楼羽的注意力。这份轻易滋生了无休止的任性和瘾癖，拿到时霍霆云会满足、愉悦、舒爽，失去了霍霆云就会郁卒、烦闷、暴躁。 　　“但是我无理取闹，想让你能正常地笑，又见不得你对别人笑。” 　　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好听，怎么能让别人随便看，哪有那么廉价。 　　“不值当。” 　　白楼羽没听懂，不过他知道霍霆云的性格，知道他喜欢听什么话。白楼羽轻轻推了推霍霆云的脑袋，霍霆云挪开，白楼羽侧过头来说：“我对你的笑和对别人的哪里一样？” 　　霍霆云僵了僵，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 　　“……哪里不一样？” 　　明显很受用。 　　“就是你总是说的那样……”白楼羽轻咳了一声，“应该是很‘混蛋’的笑。” 　　确实是这样的，对着自己笑的时候，比对着那个什么李前辈要灿烂勾人得多了。 　　霍霆云爽了。 　　霍霆云爽了的结果就是，他又拉着白楼羽做了两回。 第七十五章 番外 戒指[h-] 　　“啊……！等等……” 　　霍霆云的手指插到白楼羽的后穴里，冰凉且凸起的戒指硌着白楼羽柔软的穴肉。 　　“你比平时还敏感……是因为戒指？” 　　霍霆云手指上多了一环冷冰冰凸起的金属，压着柔软敏感的穴肉，而且霍霆云是在做扩张，手指需要动需要挤需要推。由于戒指边缘非常圆滑，白楼羽并不会不舒服，只是觉得非常地怪异。 　　最重要的是白楼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理上就特别地……让人害羞，又有点为难，这种时候就……还是不要让重要的戒指被弄脏了吧…… 　　“还是脱下来吧，会……呃……嗯！” 　　“你知道定做的时候我提了什么要求吗？”霍霆云手指往上顶了顶，“防水耐腐蚀耐酸碱，特别是碱性的环境，因为我想一直戴着。泡上几小时都无所谓。” 　　白楼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就算是那样，感觉有点奇怪……” 　　“那就是很有感觉了。” 　　“啊！！” 　　霍霆云刻意用戒指去碰白楼羽的前列腺，冰凉坚硬的金属碰到敏感之处的感觉简直要命，而且那还是他们的结婚戒指，白楼羽差点直接就前列腺高潮了。 　　“要不是怕你腹泻，我还真想泡冰水然后插进去。”霍霆云用戒指上下顶着白楼羽的前列腺，话语里带上了笑意，“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是冰水……嗯……只是手指的话，应该没……嗯！啊！” 　　霍霆云掰过白楼羽的脸，用舌头堵住了白楼羽的嘴。 　　“唔唔……唔……” 　　霍霆云一边吻一边还控制着手指在白楼羽体内抽插，明明已经可以三根手指进出了，但霍霆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性器插进去，而是抽出手指，然后用戒指滑过白楼羽的穴口，刺激着敏感的褶皱区域。 　　“嗯！” 　　戒指的角打磨得非常原滑，白楼羽被那冷硬的戒指原角顶着褶皱拨弄，温热的水很快淌出。 　　霍霆云抽出手指，在白楼羽面前展示被濡湿的戒指，笑着问：“我有先见之明吗？”说罢还舔了舔。 　　“别舔……” 　　“那你来。”霍霆云夹着白楼羽的舌头扯了扯，“舔。” 　　霍霆云已经把沾上的液体舔掉了，所以白楼羽也舔不出什么味道来，只觉得自己分泌的涎水温温的从自己的舌间和冰冷的戒指之间流过的感觉异常分明，还有就是套上了戒指的霍霆云的手指更粗了。 　　“唔唔……唔……” 　　“味道如何？” 　　“唔……”白楼羽转移话题，“你那次离开，就是为了这个吗？” 　　霍霆云抓住白楼羽的左手，舔舐着白楼羽手上戴着的戒指。和二十四小时都戴着的霍霆云不太一样，白楼羽明明知道戒指防水，不过每次洗澡都会摘下来，做饭也摘下来，时不时做一下保养。 　　“嗯。” 　　所以才一直舔咬左手无名指啊…… 　　“天知道我那时有多想立刻就把你套牢。” 　　白楼羽伸手抱紧霍霆云，他其实没有被套牢，有没有那种东西根本不会改变什么。 　　“根本不需要套，也不需要牢。” 　　因为他一直心甘情愿。 　　作者的话：完了，我脑子不能要了，明明是抒情，可是我想到了下面这个。 　　白楼羽：根本不需要套。 　　霍霆云：是吗。（插进去） 　　不能要了这脑子hhhh 第七十六章 番外 水晶之恋[h-] 　　霍霆云不喜欢会让他联想到卖的人的玩法，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白楼羽又有些想试试了，他还有些犹豫，归根结底是想要霍霆云愉悦舒服才想要尝试这些的，要是让霍霆云心情变糟糕那就本末倒置了。 　　要不，和霍霆云商量一下？ 　　当天晚上，两个人都洗好澡躺在床上的时候，白楼羽开口道：“霆云，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说。” 　　“嗯……就是，其实我有个想要试试的东西……” 　　“那就试。” 　　“那个东西和你有关……而且你可能会不喜欢。” 　　“是什么？” 　　想到以前霍霆云的反应，白楼羽不由得有些心虚，想了想，起身下床从柜子里摸了一个东西出来给霍霆云。原本表情正常的霍霆云，在看到那个东西以后，霎时沉了下来。 　　“……忘记我说过什么了？” 　　白楼羽拿出来的，正是第一次口交时被霍霆云发怒扔到垃圾桶里的东西，螺纹果冻。霍霆云一沉下脸即使是白楼羽都忍不住心慌，下意识地握起手把果冻遮在手心里。 　　“按照你那时说的话做就好了。” 　　“我要你记住的不是我会操死你。”说完霍霆云顿了顿，压平语气，“……而是别用那种东西膈应我。” 　　“霆云～这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根据白楼羽听到的，其实还有果冻漫游的服务……不过那个他感觉混着果冻的糖津液会弄脏霍霆云，所以还是算了。 　　“虽然我的确是从那种地方听来的，这个也的确一般都是那种服务……但是普通情侣之间可以做啊。” 　　“你说得再多也无法改变我会联想到别的方面的事实。” 　　“那……好吧。” 　　霍霆云这么不喜欢，白楼羽只好把果冻扔到垃圾桶里以表示自己的态度，没想到一松手，掉下去的果冻就被霍霆云伸过来的手给接住了。 　　“……行。”霍霆云叹了口气，“来试试。” 　　“……真的吗？！刚才不是还……” 　　“你不是想要试吗？那就来吧。” 　　说完霍霆云掀开被子坐起来，利落地解开了裤子。 　　白楼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霍霆云一旦接受了一向都表现得很坦荡，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但他到现在都没办法像霍霆云这样。 　　白楼羽低下头撕开果冻包装，把那颗相较普通果冻而言异常柔韧有弹性的果冻挤出来含入口中，按照李岳阳所说的，自己以前听闻的，以及自己之前练习过的那样，先半含半叼地用唇齿固定住果冻平的那一侧，稍尖的圆头暴露出一些在唇外，像是伸出一点舌尖一样。 　　白楼羽用尽力气全力才抑制住自己紧张时咬东西的习惯，果冻可不经咬。含着一个东西口水很自然而然地开始分泌，他压下咽口水的动作，弯腰伏上霍霆云的腿间。 　　……好硬。 　　应该很难受吧，霍霆云也真是的，还花什么时间确认啊，老夫老妻了都，直接插进来就好了。 　　当然霍霆云这种地方白楼羽很喜欢就是了。 　　白楼羽用手扶住霍霆云茎身固定位置，上面狰狞的经络挤着白楼羽的手心，颜色对比鲜明，他用柔软而有弹性的果冻尖戳到霍霆云的茎身上，成功让手里的东西变得更大。 　　由于露出的果冻太少，霍霆云的性器已经贴到了白楼羽侧着的脸上，他低头看着白楼羽乖巧且顺从地趴在自己下面，鼻尖都被自己的液体沾湿，闭着眼睛看起来分外沉浸。 　　……真是不得了。 　　白楼羽的唇也自然而然地贴上了霍霆云的性器，专心致志地从根部游移到头部，又从头部游回根部。上次口交的时候白楼羽急着唤起霍霆云的性欲，没办法做得这么细致。 　　“……唔……” 　　鼻尖碰到了硬刺刺的东西，白楼羽闭着眼睛没睁开都知道是什么，是霍霆云的阴阜。白楼羽心头狂跳，他当然也是看到过很多次霍霆云那浓密的热带丛林的，但碰可是一次都没碰过。 　　这里似乎也会有感觉……白楼羽不太确定地移动过去，感觉到毛发贴在脸上，白楼羽的脸顿时变得比霍霆云的身体还热。和脸颊相比，神经更多的嘴唇能够清洗地感觉到那的稍硬略刺的质感，以及被自己的涎液和霍霆云汗液混合打湿后的那一缕缕一络络，甚至就连阴阜下略硬的耻骨都能感受到。 　　白楼羽亲了亲，霍霆云的性器立刻在手掌心理跳了跳，精神集中的白楼羽险些没被吓到。因为霍霆云很喜欢，他按捺羞耻心又亲了一口，然后立刻顺着性器溜走了。 　　“……” 　　宽大灼热的手掌插入白楼羽的发丝间，按着白楼羽的后脑勺，他抬起头，对上了霍霆云黑沉沉直勾勾的一双眼——太直白了，那几乎是要用视线贯穿白楼羽一样露骨的眼神，但相应地霍霆云只是皱着眉头，露出一个隐忍的，在性欲和理智间摇摆着的表情，打湿了的刘海散乱地遮掩着那双眼睛。 　　大概是因为白楼羽停了下来，霍霆云的手不禁收紧了一些，似是在催促。既然霍霆云豆这样了，那应该不需要挑逗，可以直接上正菜了吧……白楼羽把果冻嚼碎，而后想要含住霍霆云性器的头部，因为紧张过头没经验还歪了，撞到了脸颊上。 　　白楼羽眼睛都忍不住眯起一边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色得要命，尤其是退回去后，霍霆云还能看到白楼羽脸颊上沾上的自己的液体。 　　白楼羽重新吞进去。 　　“……唔……” 　　这、这还真是……不容易。 　　上次口交直接含进去就已经不太顺利了，现在口腔里还多了果冻占据空间，而且果冻碎块也不像是他所预料的那样夹在口腔和霍霆云性器之间，而是被霍霆云硕大的头部直接顶了进去。 　　白楼羽不得不勉强自己的舌头抬起来，将被顶进去的果冻碎块重新推回去。这让吞吃变得更加繁琐，白楼羽都有些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才把头部完全吃下去。 　　因为性器头部的形状，果冻碎块放在上面自然而然容易掉落，可茎身是圆柱形的，而且头部还呈现伞状，有冠状沟。也就是说，只要吞完头部，然后把碎块全部推过去，让碎块挤在他的口腔舌头和霍霆云的性器之间，又被头部拦着没办法掉到喉咙里，就能够维持住果冻碎块包裹性器的状态了。 　　想通了这一点，白楼羽不再犹豫，把果冻碎块全部推过性器头部，逼着快到极限的嘴巴继续张开，卖力地吞了小半根。咽喉收到刺激反射性地一阵收缩，白楼羽身体也一阵剧烈颤抖，津液从唇缝里流下，因为混杂了果冻的糖分而变得甜腻。 　　霍霆云忽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抬起了白楼羽的腰，用沙哑的声音说：“跪下去。” 　　“唔唔……” 　　白楼羽不明所以地跪下，身体呈现z字形状，躯干和地面保持平行。因为霍霆云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移动，白楼羽不得不抬起下巴，可喉咙里却意外地立刻舒服了不少。 　　“是没学还是忘了？”霍霆云把白楼羽的脑袋更深地往里按，“不让咽喉和嘴巴保持一条直线就急着吞下去，还想像上次那样难受吗。” 　　至于上次为什么霍霆云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他太激动，脑子里都是沸腾的欲望，只顾着在白楼羽嘴巴里兴风作浪……霍霆云很是后悔了一阵子。不过霍霆云现在也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坐着开始，这样白楼羽只能跪着抬下巴，他不喜欢看到白楼羽跪着取悦自己。 　　“……唔……” 　　“……你等等，先换个姿势。” 　　好不容易腾出来空间来，白楼羽一个主动往嘴里塞，很快口腔又再度填满，不过那种反胃的感觉的确不那么明显了，就是白楼羽吞得太急戳到了，他的眼角被巨物流下一行清泪。 　　霍霆云被这么一下也顾不上换位置了，他忍不住动了起来。果冻全部推出去也有坏处，性器头堵住喉咙里就堵不住嘴巴，动作的时候容易让果冻碎块滚出去，白楼羽不得不闭紧嘴唇，又不能收拢牙齿，只得努力含住吸好。原本技术烂得可以只知道含住前后动的白楼羽，为了保持住果冻的状态，居然阴差阳错地点亮了包括舌头环绕、含吸和唇箍的技巧。 　　“……唔唔！” 　　果冻碎块被挤压到软腭和性器之间，随着霍霆云的动作而在极为狭小的空间里，形状不规则的碎块纷纷移动翻滚，霍霆云差点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些碎块是有边角的，但都非常地软韧，不会让人觉得有一丝一毫地疼痛，因为有弹性，有些不太规则的形状被挤压着滚动改变位置得到空间后还会回弹，些许的摩擦力更是加大了刺激，更像是块块软肉在亲吻含吮性器。 　　白楼羽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数量不少的果冻碎块还在口腔里差不多同一时间地滚来滚去，舌头被一阵乱七八糟的东西碾压着，又麻又酸又甜腻，还要顾及不让最外面的果冻因为摩擦力掉出去。嘴里的东西太多太满，还动来动去，就像是在嘴里点燃了一串鞭炮一样噼里啪啦。 　　要、要含不住了…… 　　“唔唔……唔！！” 　　粘稠的热液拍击到喉间的软肉，白楼羽的眉毛因难受而纠起，眼角湿红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妖艳。接连好几股精液射到喉咙里，白楼羽咕咚一口吞了下去，但那粘稠会挂壁的好几包精液又哪是这么容易吞完的？ 　　“噗哈——哈——” 　　白楼羽一边喘气一边吞口水，只吞入了一股股浓烈的膻腥味，喉咙依旧有种堵住的感觉。果冻碎块被霍霆云连着性器一起带了出来，爆得一地都是，零星的一点要不就是被白楼羽吞了要不就是也掉了出来。 　　“哈……啊……哈……” 　　白楼羽慢慢回过神来，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他刚刚觉得果冻快要掉出去便用尽全力吸了几口，原本觉得这下肯定不行了真的含不了那么多东西，却没想到迎来了结尾。 　　好像……太快了？ 　　是错觉吗？虽然也挺久的，不过比平时快…… 　　白楼羽擦了擦溢出的津液，一抬头就看见了霍霆云那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黑着脸似是在恼怒又似是在懊悔，神色变幻得分外精彩。 　　“……噗。”白楼羽忍不住笑了。 　　看来确实不是错觉。 　　“很舒服吗，霆云？” 　　“……” 　　霍霆云不止一次地对身体坦诚的反应感到恼怒，自己的本能根本就没办法遮掩——那是动物性的欲望，不是社会化的人的欲望，无所顾忌。自己发起疯来凶得要命，偏偏唯一的受害者虽然一口一个别不要等等不行却还是惯自己惯得不行。 　　明明不该对白楼羽从那种地方学来的东西有太多感觉的，可是霍霆云再烦躁也不得不承认他刚刚确实是爽到了，甚至明显得让白楼羽一下子就发现。 　　“霆云～到底怎么样？” 　　他烦躁地在心里暗骂自己下半身不争气没出息，黑着脸沉默许久，还是给了白楼羽这小混蛋一个答案。 　　“……嗯。” 　　事实是，确实舒服。 　　“是吗……你果然很喜欢啊。”白楼羽还有不止一颗果冻，以及不止一种想法，“……继续吧？” 　　…… 　　…… 　　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能有市场，合不合理道不道德另谈，但不是没有自身的理由在的。霍霆云这么想。 　　作者的话：反向本子剧情了属于是hhh 　　白楼羽：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霍霆云：…… 　　白楼羽：很有感觉不是吗？已经想要得不行了吧？ 　　霍霆云：…… 　　白楼羽：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没有我就不行的身体了……不是吗？ 　　霍霆云：……嗯。 　　就这样，霍霆云恶堕（？）了。 　　其实这篇文一开始的设定有两个版本，一个是现在，一个是白楼羽是比较特别的魅魔，霍霆云是家族企业高管。白楼羽因为长不出翅膀尾巴一开始在人类社会生活，远离魅魔族群，所以没有沾染魅魔的习气，但是被发现了……经历了这些那些之后有点自暴自弃就干脆想着勾引霍霆云。其实人物性格过往经历相处模式之类的都差不多，就是具体情节有点区别。这个设定有类似上面这样的话，甚至更过激（毕竟魅魔吃精液），当然白楼羽是红着脸说的，霍霆云一边想演技真他妈差一边想可真他妈带劲，把白楼羽喂到饱得吃不下……咳咳，不过魅魔设定的这个剧本有误会，想想不忍心再给白楼羽撒狗血，最后没选。 第七十七章 番外 如果大学时就交往 其一 　　“……嗯……” 　　啊。 　　“……” 　　白楼羽推了推霍霆云，霍霆云顺着他的力气自己后退了，两个人想贴的嘴唇就这样分了开来。白楼羽不敢看霍霆云的表情，只是被贴一贴就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霍霆云说不定被吓得够呛…… 　　说到底会和霍霆云变成这种关系本身就已经是奇迹了。 　　白楼羽现在，正在和霍霆云，交往。 　　是的，交往。 　　说实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楼羽自己也很茫然。 　　那天白楼羽看到霍霆云忍不住上去搭话了，结果说了没几句霍霆云突然半个人直直往前栽，吓得白楼羽也顾不上什么冲上去扶住霍霆云。霍霆云捂着脑袋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我没事。”霍霆云哑声说，“你放开。” 　　白楼羽冷静了一些，意识到自己现在直接扶着霍霆云，显然靠太近了。 　　“抱歉～” 　　霍霆云到底是怎么了？是缺血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白楼羽藏在口袋里的手攥紧了衣服布料，他几乎要遮掩不住心里的担忧，第一次看到霍霆云这样。 　　“如果霆云不想被我这种人碰到的话，下次可不要突然倒下去哦？我可是会趁机占便宜的。” 　　嗯……看样子霍霆云没事，或许真的只是缺血糖之类的，可霍霆云身体明明一向很健康……还是只是因为熬夜？ 　　“……” 　　……对了，等等，我现在是什么表情？刚刚完全忘记伪装了，要是被发现的话—— 　　虽然刚才脑子一片空白吓得浑身冷汗什么都没感受到，不过白楼羽还是和平时一样说：“比如刚刚，霆云的手臂……真不错呢。” 　　霍霆云却的反应和平时不一样，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直直盯着白楼羽。白楼羽被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露出什么破绽，立刻转过身说了一句“那就再见了”离开。 　　即使走开了，霍霆云的眼神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眼神……很奇怪。 　　至少白楼羽从来没见过霍霆云那样看自己，他说不清那是什么眼神，看起来太复杂了。 　　只是他总感觉那眼神……有些灼热。 　　是错觉吧，他自己想要霍霆云那样所以才有的错觉，霍霆云应该只是因为突然被救了所以心情有些复杂而已，几天后肯定恢复正常了。 　　……为什么霍霆云会突然那样？真的没事吗？ 　　为了让霍霆云别因为被自己帮了不自在，也是为了确认霍霆云是不是真的没什么，白楼羽躲了霍霆云三天，也悄悄暗中观察了霍霆云三天——说来也是难以启齿，白楼羽因为中学时偷窥了霍霆云那么长一段时间，能够大概推测出霍霆云一天的行踪。 　　这一天白楼羽刻意向霍霆云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走，果然很快就碰到了霍霆云。霍霆云浑身都是汗，白楼羽咽了口口水，这可真是太性感了，尤其是胸口和手臂……肌肉微微汗湿衣服还半透色，他有点…… 　　“霆云。刚打完球？浑身都是汗啊……” 　　是不是看太久了……不，不对，我现在的形象随便看也没关系吧。因为衣服湿了，肌肉的形状更加明显了，能够看到衣服被撑起的明显线条……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 　　糟糕啊。没想到会碰到杀伤力这么大的一幕，还是让自己冷静一点比较好吧。 　　“校服布料很薄，我很喜欢。能看到肉色，真性感呢，霆云。” 　　……快点赶我走吧。 　　“看起来就很美味，让人很想想尝一尝呢～” 　　不然，我可能就会更加过分地在脑海里污染你了。 　　这时突然有一个篮球飞了过来，白楼羽伸出手接住了那个篮球，扔了回去。 　　“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可能就要被砸到了呢……你要怎么报答我，霆云？” 　　“……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你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我还可以等价交换哦？” 　　这时候应该配那个动作对吧……白楼羽伸手想要勾起裤腰弹一弹，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做。没想到刚伸进去，眼前被一大片阴影笼罩，手腕更是被死死按住——霍霆云快步走过来按住了白楼羽。 　　好……近。 　　好近、真的好近。 　　白楼羽愣住了，霍霆云主动接近他了。 　　霍霆云距离白楼羽只有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阳光投射的霍霆云的影子能够直接将白楼羽整个人遮住。运动过后的霍霆云浑身带着一股健康阳光的热气，白楼羽能够感受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湿热起来，霍霆云的手指很长很有力，被按住后有种无法挣脱的感觉，但白楼羽非常喜欢被这样温暖的东西压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霍霆云的身体在眼前放大，白楼羽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到霍霆云的身体，他甚至看得到自己迷恋的胸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呼吸间尽是霍霆云的气息，荷尔蒙的味道让白楼羽头晕目眩，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霍霆云不知道为什么又靠近了一点，而且还是直直盯着白楼羽看，白楼羽根本招架不住喜欢的人这么近距离的暴击，连忙移开视线，想说的话都卡住了，“你干什么……” 　　“……” 　　霍霆松开了手，他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快速离开了，有点像是在逃离现场一样。 　　白楼羽悸动的心在霍霆云离开后又被冷风一吹，安静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有所期待。刚刚霍霆云应该只是看不过眼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罢了，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又过了一天，白楼羽正普通地在教室里自习，突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怎么？” 　　又是来找茬的？是来求证流言？还是单纯看他缠着霍霆云不爽？又或者不喜欢同性恋？什么人都没带，不像是来取乐子的……难道是丢了东西怀疑他是小偷？ 　　可能性很多，白楼羽合上书放入抽屉，这也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不然发生了争执会有影响。那人对白楼羽的确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出乎白楼羽的意外，并不是来找茬的。 　　“霍哥找你。”他扬了扬下巴，“上天台。” 　　“……真的？” 　　那人却没有回答，不耐烦地走了。 　　“……” 　　大概是恶作剧，尤其是天台这种平时几乎没有人去的地方。很有可能找了一帮人要找他麻烦，说不定还会发生肢体冲突……又或者泼一些脏东西？ 　　总之，先带点防身的东西去看看…… 　　白楼羽走上八楼，上了天台，眼前确实站了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没睡醒，不然怎么会看到霍霆云？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却还是没有变化。 　　霍霆云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他的面前。 　　“真的是你……？” 　　白楼羽不自觉地这么说了一句，没想到霍霆云走了过来，两个人的距离立刻拉近。 　　“你以为是谁？” 　　白楼羽完全没想到真的是霍霆云主动来找他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下意识地回答了：“找麻烦的人……” 　　“那你还过来做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 　　万一真是你呢？ 　　……糟糕，差点说出口了。 　　白楼羽后退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嗯哼……让我猜猜～你是想对我说谢谢吗？特意约我到这种没人的地方，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我说，是？” 　　“……什么？” 　　白楼羽愣住了，霍霆云这是什么意思？霍霆云怎么会接他的话？这种话霍霆云明明是再讨厌不过的——等等，怎么一直在靠过来？ 　　“白楼羽。” 　　背后碰到了什么，白楼羽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墙上，霍霆云的手臂撑到墙上，他靠到白楼羽的耳边，用平淡的语气问：“你躲什么。” 　　耳朵被湿热的气息扫过，白楼羽浑身一软，酥麻的感觉从耳根泛到背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霍霆云靠这么近为什么在他耳边说话…… 　　霍霆云突然抱住了白楼羽。 　　“你喜欢我。”霍霆云这么说，“我也喜欢你，交往吧。” 　　之后的事情，白楼羽完全是懵的。 　　等反应过来后白楼羽才发现自己攢着霍霆云的衣服问了一次又一次“真的吗”“真的喜欢我”，而霍霆云不仅不挣扎，反而把他抱紧，并一遍遍回答“是”，还替他擦眼泪——白楼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可就是停不下来。 　　总之，两个人就这么交往了。 　　说实话白楼羽现在都没有一点真实感，他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所以即使交往了白楼羽也不敢随便轻举妄动，至今也没和霍霆云做过什么情侣之间该做的事，也就牵牵手之类的，刚刚的那个吻也是因为他意外地没站稳而已。 　　霍霆云最近经常直直地盯着他，那眼神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但白楼羽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只觉得莫名地有些紧张，不过他知道不带恶意。 　　……感觉像是被当做猎物锁定了一样。 　　“中午见。” 　　霍霆云点了点头。 　　直到看不见霍霆云的背影，白楼羽才松了口气。和霍霆云靠那么近让他又激动又紧张又害怕，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可就糟了……不过白楼羽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只要他说是自己缠着霍霆云的，没有人会怀疑。以霍霆云的人品、资质和风评，再看看他的，想把霍霆云从舆论里摘出去并不难。 　　“……唔。” 　　白楼羽忍不住抚摸自己的嘴唇，第一次和霍霆云接吻，虽然只是意外，但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沉迷了。这说不定是最后一次，白楼羽不断地回味那个触感，让自己记住。不知道霍霆云会怎么看…… 　　……会觉得很恶心吗？ 　　白楼羽就这么战战兢兢地当了快一个月的男朋友，由于在学校里，他们接触的频率只是稍微高了一些。 　　这天中午白楼羽经过饭堂，一下子就看到了霍霆云，还有一位女同学。 　　“霍同学！” 　　“怎么了？” 　　“我、我喜欢你！！” 　　周围顿时一阵起哄，霍霆云皱了眉头，扫了四周一眼，却和白楼羽对上了视线。 　　“……” 　　白楼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那个女孩子认识，是学校里很有名的校花，不仅长得漂亮，脾气还很好，是个好女孩。 　　……而且，好勇敢，好坦率。 　　“抱歉，我不能接受，放弃吧。”霍霆云收回目光，直视那个女孩子的眼睛说，“还有以后向别人表白最好慎重地选择场所，我想你也不喜欢听到别人议论你。” 　　果然，好温柔。 　　霍霆云被表白过无数次了，但他不会因为这样就不把女孩子的感情当回事，无论什么形式的表白都会明确地给出自己的答案。饭堂门口的确不是一个好的表白场合，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会有很多人看到，难保没有嚼舌根的家伙，要是表白失败了还被别人看笑话，那确实是很不妙。曾经就有一个长了雀斑的有些胖的女孩子表白失败后被嘲笑了，那时霍霆云的话白楼羽至今记得很清楚——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笑的？” 　　霍霆云真的很好。 　　只是白楼羽觉得霍霆云大概是没遇到变态，例如像是自己这样的，偷拿东西意淫的喜欢很明显就过分了，就算被嘲弄也无话可说。 　　但这样的霍霆云，为什么要和他交往呢？ 　　白楼羽不明白，完全不明白。但他不敢问，怕提醒了霍霆云让霍霆云恍然大悟然后和他分手离开。毕竟霍霆云不仅是直男，而且本来不打算在大学时谈恋爱，也不喜欢他这个类型的。 　　……其实霍霆云不该和他在一起，听到交往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可冷静下来想想，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歪曲霍霆云的人生轨道。 　　“……” 　　说完那些话的霍霆云并没有走进饭堂，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大步流星向前。白楼羽看到霍霆云这样直直地朝自己走来，心下一个咯噔，这里人太多了，虽然不知道霍霆云想干什么，但总之不能让人知道霍霆云和自己扯上了双向的关系，立刻拔腿就跑，只是没跑几步就被霍霆云抓住了。 　　“干什么？”白楼羽抽手臂，只是霍霆云握得很紧，他抽不出来，“放开我。” 　　“我……”霍霆云顿了顿，“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和霍同学没关系吧？”大家都看过来了……！ 　　“即使我和别的人交往也没关系？” 　　当然不可能没关系。 　　霍霆云的手又大又暖，第一次被握着的那一瞬间白楼羽甚至觉得死而无憾了。一旦想象霍霆云握着别人，和别人接吻、结婚、组建家庭，白楼羽就胃疼得直不起腰，感觉像是穿了个洞。 　　但那可是霍霆云啊。 　　“没关系。” 　　笑啊，像之前那样。 　　该说什么？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 　　喉咙……好像被堵住了。 　　开口啊，为什么说不出来了。 　　“……抱歉。” 　　霍霆云突然遮住了白楼羽的眼睛，抓着白楼羽的手腕往没人的地方走，白楼羽听到有人在议论纷纷，从有些失神的状态恢复过来，眼看着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白楼羽急得都快哭了，霍霆云到底明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拼命抽手，提高音量：“松手！” 　　霍霆云的回答言简意赅：“不。” 　　“霍哥，他找你麻烦了？” 　　霍霆云的朋友这么问，霍霆云摇了摇头。 　　“不是，有事要谈。” 　　说到这里，霍霆云突然停了脚步。 　　下一秒霍霆云的举动让白楼羽瞪大了眼睛，他扬起了抓住白楼羽的手的他的手，像是在展示什么一样。 　　“我和这个人交往了。” 　　我和这个人交往了。 　　白楼羽的脑袋好像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嗡嗡作响。他浑身发凉，手止不住地发颤：霍霆云说什么了？ 　　霍霆云，在说什么？ 　　眼睛，好多眼睛。 　　都在看。 　　声音好多。 　　好多人都在议论。 　　——变态。 　　——艾滋病传播主力军。 　　——烂屁股。 　　不，不要这么说他……是我、我……说我就好……别……不，有人这么说吗？没有，是错觉…… 　　但以后也会…… 　　不行，绝对不行…… 　　我……我…… 　　“啊，原来你认真了吗？”白楼羽笑了起来，“倒也不用对我负责，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哦，霆云。” 　　“不要胡说八道。”霍霆云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不愉快了。 　　“胡说八道的是你吧？” 　　“哈……” 　　霍霆云少见地大大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霍霆云突然一把将白楼羽拉到怀里，一手揽住白楼羽的腰，另一只手抬起白楼羽的下巴，低头贴上了白楼羽的嘴唇。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声音，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 　　万物齐齐收声，白楼羽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明明是在这种情况下的接吻，但他的注意力开始涣散了起来。 　　“……！！” 　　霍霆云甚至舔了舔白楼羽的上唇，白楼羽吓得立刻推霍霆云，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你……你……” 　　突然被霍霆云主动亲吻甚至舔嘴唇的冲击力太大了，直接让白楼羽忘记了身边的人群。被舔舐的感觉残留在唇上，被微微沾湿的部位在空气中能够感觉到有些发凉，格外地明显。 　　“你……” 　　白楼羽说不出话了，结巴了半天除了一个你字什么都没说出来，满脸通红，就连嘴唇都在抖。 　　霍霆云用自己的手指替白楼羽擦了擦嘴唇，说：“都已经交往了一个月，再撇请关系，太晚了 　　“……啊。” 　　白楼羽这才想起来周围还有人，刚刚霍霆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他——这完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都做了什么啊……”白楼羽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溃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 　　“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会被别人说什么？！你知不不知道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你、你怎能这样……自己留下污点……” 　　“你……别哭。”霍霆云抱住白楼羽，“冷静点。先跟我走，换个地方说话。” 　　“我都那样说了，你为什么不顺着继续说下去？！” 　　霍霆云干脆又给了白楼羽一个吻，效果立竿见影，白楼羽立刻安静了，他抓紧机会拉走白楼羽，总算是没有受到抵抗。 　　至于周围那一群围观了这么一场大戏的目瞪口呆的人，霍霆云直接抛在脑后了。 　　作者的话：设定是年轻时的霍霆云突然多了正作记忆，其他人不变。 　　年轻的霍霆云会冲动一些。 第七十八章 番外 如果大学时就交往 其二 　　那份记忆出现得很突兀，霍霆云毫无防备，头疼欲裂——内容太多了。 　　虽然内容很多，但霍霆云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那是他和白楼羽两情相悦以后相处的记忆。简直难以置信，居然是和白楼羽？姑且不提他看到白楼羽就不舒服这一点，他对白楼羽来说可没有那么大的价值吧。 　　回过神来，霍霆云发现自己被白楼羽扶住了。白楼羽的肌肤很柔软很滑嫩，霍霆云一开始就知道，毕竟他有眼睛，可是真正触碰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意外——触感比想象中还要舒服。 　　看来自己是不小心倒地了，然后被白楼羽扶住，这下白楼羽又有借口来骚扰了吧，想到白楼羽用那种让他烦躁的眼神说出那些令人厌恶的话，本该缓和了的头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记忆里的白楼羽说什么喜欢，绝对是骗人的，因为白楼羽明明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近他的时候也是随便说几句就走了。现在的表情肯定也是一副—— 　　无所谓……的样子…… 　　…… 　　怎么回事。 　　……什么啊，搞什么啊，为什么看起来真的在担心啊？ 　　…… 　　“……我没事，你放开。” 　　白楼羽愣了愣，表情迅速恢复成霍霆云讨厌的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松开手，用轻浮的语气说：“抱歉～如果霆云不想被我这种人碰到的话，下次可不要突然倒下去哦？我可是会趁机占便宜的。” 　　……这是告诫吗？ 　　霍霆云突然无法确定了，白楼羽是因为什么理由才说出这种话的？ 　　那份记忆…… 　　“比如刚刚，霆云的手臂……真不错呢。” 　　非常熟悉的话语，但白楼羽的表情却和以往不一样。霍霆云忍不住去看，看看这张脸下藏了些什么，两个人对上视线，白楼羽却立刻转过头去。 　　“那就再见了。” 　　留下这句话，白楼羽匆匆离开，霍霆云下意识地想抓住问个明白，但头隐隐作痛，他放弃了，决定先回去整理一次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东西。 　　…… 　　…… 　　…… 　　真是难以置信。 　　按照记忆，白楼羽其实是喜欢他的，但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所以用了非常歪曲的方式来接近他。并且，其实他也对白楼羽有着朦胧的好感，在实际和白楼羽相处后光速沦陷。 　　不过说实话，现在霍霆云压根不想理会那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楼羽的伤。白楼羽的过去……记忆里的东西，是真的吗？白楼羽真的被那样对待？ 　　应该很疼……而且过来那么多年，白楼羽还会有应激反应，可见心理阴影之大。而且记忆里的白楼羽一点都不珍惜自己，这和现在看到的那个白楼羽不谋而合。 　　颤抖的白楼羽、白楼羽腹部上的上巴、白楼羽说出自己的经历后的泪……霍霆云说不出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无法否认在知道白楼羽有可能喜欢自己后心跳飞速加快，很明显他喜欢这个发展，可如果这样，那份记忆就是真的，那么白楼羽就的确…… 　　……可恶，假的，绝对是假的。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所有关于白楼羽的疑问都在那份记忆中得到了解答。为什么白楼羽看起来让人那么不舒服，看着那么弱不禁风，实际上就是因为白楼羽的确很脆弱，而自己看着揪心。白楼羽说的那些话用自暴自弃来形容很明显也比漫不经心要合理得多，并且白楼羽的眼神中让他觉得不舒服……不，不是不舒服，而是应付不来的部分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记忆里的白楼羽说实话可爱到不得了。虽然不想承认，可自己的心情就和记忆里的自己一样，一旦看到那样的白楼羽，心跳就有点控制不住。 　　霍霆云烦躁得失眠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很在意白楼羽，在知道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第一想法是如果自己现在就和白楼羽交往，告诉白楼羽别胡思乱想，告诉白楼羽自己在意白楼羽，那么白楼羽是不是可以更早地走出来，更早地露出那种……很漂亮的笑，他也可以保护白楼羽。 　　这就是喜欢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还以为是更加轻快更加愉悦的感受。总感觉很烦躁…… 　　……总之，需要确定一番。 　　“霆云。刚打完球？浑身都是汗啊……” 　　白楼羽像是往常一样凑过来，却在距离霍霆云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霍霆云忍不住想起那份记忆，那里的白楼羽明明是很黏人的，即使不凑过来，也会盯着他看，用那种不太妙的眼神—— 　　——好像。 　　霍霆云仿佛被烫伤一般移开视线，白楼羽的眼神，那个……舔舐般的目光，还有说不出的灼热的滚烫的东西，和记忆里的真的很相似，但没有那么露骨。 　　即使如此也还是很直白，霍霆云的心跳又变快了，身体躁动不安——这虽然是烦躁，却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喜欢吗？像是记忆里说的那样，其实是性欲作祟？ 　　我想要白楼羽吗？ 　　“校服布料很薄，我很喜欢。能看到肉色，真性感呢，霆云。” 　　你…… 　　“看起来就很美味，让人很想想尝一尝呢～” 　　那份记忆又适时地冒出了相关的片段，他，不，是记忆里的他和白楼羽谈过这件事，他逼着满脸通红的白楼羽舔他的胸口。不仅如此，他还和白楼羽发生过无数次关系——啧，白楼羽是怎么回事，不对，那个记忆里的白楼羽是怎么回事，怎么能那样……怎么那么…… 　　这时突然有一个篮球飞了过来，白楼羽伸出手接住了那个篮球，扔了回去。 　　“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可能就要被砸到了呢……你要怎么报答我，霆云？” 　　霍霆云吐出一口带了几分躁郁的气，问道：“……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你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我还可以等价交换哦？” 　　这个对话，好熟悉。 　　对了，之后白楼羽就会…… 　　看到白楼羽真的把手指伸向裤腰，霍霆云身体比脑子快，立刻上前去按住了白楼羽的手。 　　……好软。 　　霍霆云忍不住捏了捏，片刻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他险些没绷住表情。尤其是白楼羽明显地露出了慌张的神色，记忆中的他在看到这样的白楼羽后总是因为想要看白楼羽的反应恶劣地调戏，而现在的他知道白楼羽的反应，因为想要验证，竟更加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归根结底无论怎么样他都想要对白楼羽做过分的事情吗？他和那家伙一样恶劣吗？ 　　这份心情来得突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受到了记忆的影响，还是他自己的确本身就像记忆里说的一样对白楼羽有好感只是缺乏契机。 　　“你……”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白楼羽的经验果然没有他所说的那样丰富。 　　一瞬间感觉到放松下来，是因为我真的觊觎他？ 　　……说到底白楼羽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啊？就这样居然还好意思吹嘘吃遍男人，最蠢的是自己居然还真信了，那么会虚张声势，结果只是这样靠近了一点问了点怪话就慌张起来？一副“快来使劲欺负我”的样子……果然应该要—— 　　“你干什么……” 　　“……” 　　我在想什么？ 　　霍霆云松开白楼羽的手，那份记忆详细得要命，各种各样的姿势各种各样的位置各种各样的玩法都有，比任何想象都要香艳，霍霆云控制不住地把眼前这个白楼羽和记忆里的白楼羽比对，越比越烦躁。 　　……想要看。 　　你明明可以做到更加可爱的吧？可以更勾人的吧？对着那家伙明明是那副模样，对着我就不行吗？像那样缠着我不是也很好吗？ 　　记忆告诉他，他之所以觉得白楼羽确实很会勾引人，很色情，其实是因为他自己带了有色眼镜，却因为如此所以多少相信了白楼羽性经验丰富这个谎言。霍霆云不得不承认，一但往这个方面去想……答案确实很明显。他的确是在用带着情欲的眼光看待白楼羽，所以才总是觉得白楼羽很色情。 　　理智告诉霍霆云，他会犯事。 　　所以霍霆云逃走了。那些记忆依旧挥之不去。白楼羽大概是真的喜欢他，他也大概是真的喜欢白楼羽——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白楼羽过往的经历也是真的。 　　他无法容忍，但这不是他能不能接受的问题。 　　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于是，霍霆云和白楼羽交往了。 　　他还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但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见不得白楼羽难受。记忆里他让白楼羽哭过好几次，白楼羽还被欺负过，他必须阻止。 　　……这或许就是喜欢吧，他想。 第七十九章 番外 如果大学时就交往 其三 　　霍霆云和白楼羽聊了一番，是他这一个半月来整理出的自己的心路历程：他一开始就喜欢白楼羽的外表，在意白楼羽偶尔露出的脆弱的一面和白楼羽的自暴自弃。因为一点原因，他知道了白楼羽喜欢自己，他慢慢发现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拒绝白楼羽，甚至自己也越来越在意起白楼羽来。他开始换一种方式看待白楼羽，慢慢地察觉到自己以前意识到的违和感，一旦明白白楼羽的动机和目的，那些看似怪异的行为为何出现就全部都有了答案——其实白楼羽这个人很好懂。 　　“或许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想要抓住你的冲动。” 　　交往后虽然两个人接触的次数只是多了一些，但霍霆云看待白楼羽的方式已经完全改变了。越是相处，霍霆云就越是能体会到白楼羽的笨拙，白楼羽其实很替他人着想，很细心，脾气很好，很容易心软，有时候还意外地单纯。在此之上，白楼羽还长得很漂亮很勾人。 　　是不是太容易被欺负了一点？真的没问题吗？ 　　有点过于危险了吧。 　　……至少霍霆云自己就挺心痒的。 　　而且…… 　　想到自己脑海里多出的那些记忆，霍霆云一阵心悸， 那些记忆里的白楼羽可是被欺负得有够惨烈，而自己却蠢蠢欲动地控制不住脑袋，甚至因为知道了还有那种欺负方式而有强烈的实践欲望。 　　“总之，我喜欢你。” 　　“我……” 　　“或许我之前的态度让你没办法轻易相信，但你也不能否定我的感情，我想什么是我说了算，不是你。”霍霆云放轻声音，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明显的不安，“算我拜托你，别逃避我的好感，好吗？” 　　一套组合拳下来，白楼羽根本扛不住，两个人就这么继续交往了下去。 　　白楼羽还是对人前亲近有心理阴影，更害怕听到别人议论霍霆云。不过霍霆云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若无其事地牵着白楼羽的手，去教室找白楼羽，和白楼羽一起吃饭一起闲逛，甚至到宿舍找人。 　　白楼羽也不是没抗拒过，但说到底他本身是喜欢的，抗拒只是因为外在原因。霍霆云坚持这么做，他最后自然只能败下阵来。 　　白楼羽发现霍霆云比他预想中的要霸道，越是推拒他越是坚持，自己稍微缩缩手，他就立刻抓紧，甚至直接把半个人扯过来。 　　还有，霍霆云意外地黏人……与其说是黏人，不如说是喜欢肌肤接触。白楼羽也喜欢，不过他觉得霍霆云的喜欢和他的喜欢略有区别。 　　霍霆云的接触……那种方面的意味稍微有点明显。白楼羽很担心霍霆云到底能不能对男人有感觉，又害怕霍霆云觉得自己淫荡，努力压抑身体的反应，结果最后还是被霍霆云发现了。 　　……然后两个人就互相帮助了一下。 　　白楼羽被那一大包东西吓到了，他虽然嘴上说过什么霍霆云东西很好之类的话，可实际上他从来没见过霍霆云到东西。霍霆云看到他不仅没有软掉，而且还硬得很厉害……这让白楼羽忍不住去看，结果霍霆云问“想摸吗？”，然后就抓住了白楼羽的手按了上去。虽然也没有说错，但白楼羽还是没办法习惯。 　　他压抑着碰到霍霆云的东西、霍霆云对自己有反应、霍霆云不排斥自己碰他的喜悦和自己能不能让霍霆云满足的不安，让他鼓起勇气俯身舔舐霍霆云的东西。因为霍霆云没有对白楼羽说过那句狠话，也没有用“我在意你”的态度对待白楼羽，而是从一开始就明了说喜欢，所以白楼羽也比他记忆里要大胆不少。 　　那天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霍霆云的触碰越来越过分，他开始用性器蹭白楼羽的大腿根和臀缝，开始揉弄白楼羽的胸部，还揉捏白楼羽的屁股——最终还是在一次擦枪走火的时候发生了关系。 　　拜那份记忆所赐，霍霆云知道白楼羽身上有伤，所以发生关系前先关了灯。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有了几分自信的白楼羽不至于心态直接崩溃，只是依旧全身颤抖，脸色苍白，一身的冷汗。 　　霍霆云将白楼羽翻过来，寻找记忆的敏感点，又在白楼羽耳边说了荤话，终于让白楼羽放松下来。他从背后进入，控制着不去乱碰，做到了最后，在帮忙清理的时候才假装刚刚发现。 　　“……别……别看。”白楼羽说，“很难看。” 　　想到伤痕的来历，以及这伤痕永远也无法去除的事实，霍霆云的心态也很糟糕。那家伙是一点点知道的，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可他没有，记忆一下子全部塞进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消化。 　　……不，不能在白楼羽面前露出那种表情。 　　白楼羽没有坦白伤口的来历，只是说一次意外，霍霆云在心里冷哼一声，这小骗子。不过他没追问。 　　白楼羽终于相信霍霆云的确不排斥男人了，那天霍霆云按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就连作为同性恋的白楼羽都吃不消了。第二天白楼羽不出意料地下不了床，他在心里叹气，庆幸那天的课都是不点名的。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霍霆云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要就这样抱着我走吧？”面对白楼羽目瞪口呆的质问，霍霆云神色如常地点头，白楼羽立刻挣扎起来，结果霍霆云直接就着拥抱的姿势把白楼羽吻到全身发软，并威胁再乱动就在人前亲，成功让白楼羽沉默了。 　　霍霆云整体上是一个非常温柔的恋人，大小事基本都顺着白楼羽的喜好和需求，很照顾白楼羽。但有时候霍霆云又会很霸道，在一些事上白楼羽很难让霍霆云让步。白楼羽只好埋在霍霆云胸口里，他根本不敢看别人的视线。霍霆云见状改了改拥抱姿势让自己的手臂能挡住白楼羽的脸，但没有一点要放下白楼羽的意思。 　　于是这两天白楼羽被霍霆云从宿舍抱到饭堂，又从饭堂抱到教室。一进教室白楼羽就能听到原本嘈杂的教室诡异地安静下来的声音，简直要命，就连耳朵都红透了。白楼羽忍不住捂住脸，他觉得恐怕自己会成为流传几届的传说了，居然被抱着到课室，这实在是太夸张太没有现实感了。 　　第三天白楼羽好了很多，严辞拒绝，最后终于避免了被霍霆云抱着到处走的尴尬。看到霍霆云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白楼羽第一次有种自己霍霆云搞不好比直接还像同性恋多一点的感觉……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霍霆云自然而然地问白楼羽暑假有什么安排，白楼羽这才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他根本无家可归。 　　虽然白楼羽试着用学习之类的借口糊弄过去，不过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被霍霆云发觉了不对，不过霍霆云没有追究，只是说他会等白楼羽主动开口。 　　有关家庭的事白楼羽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只能保持缄默，如同补偿一般地亲吻霍霆云，霍霆云也有些苦闷地狠狠地加深亲吻，和白楼羽翻云覆雨了好几回。 　　其实霍霆云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份记忆。那家伙听到白楼羽的经历心疼得要命，就和现在的他一样，后来那家伙反而比白楼羽本人更加敏感，更不喜欢那个话题。或许是受到记忆的影响，又或者他就是对自己没办法早点护着白楼羽而感觉到强烈的不甘，他自己也变得异常在意起来。 　　现在没人敢在霍霆云附近说白楼羽的不是，但他附近以外却在白楼羽附近的地方呢？霍霆云只能尽量和白楼羽待在一起，至少他确定自己杵着乱来的人能少九成，剩下一成他可以帮着挡下来。 　　由于白楼羽不打算回家，霍霆云也干脆不回家了，带白楼羽去他校外的房子里一起住，光明正大地和白楼羽一天到晚厮混在一起。同居让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也让某种不可言说的事情频率大大增加。 　　“嗯……等等……别……” 　　“不。” 　　霍霆云一个挺身，插入到白楼羽深处。 　　记忆中白楼羽那些敏感的地方他全部都试过一次，果不其然总是能得到白楼羽后穴紧缩和呻吟升高的反馈。 　　说实话霍霆云的心情很复杂，他不断地探索，试图找到一个那家伙没发现而自己发现了的敏感点，可始终找不到。那家伙和白楼羽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还舔遍摸遍了白楼羽身上每一个地方，一点死角都没有，所有可能的敏感点都被找出来并开发了个彻底。 　　一想到那家伙做过的事……他总是忍不住起竞争之心，明明也算是他。 　　结果就是，他忍不住插开直肠捅结肠了。 　　……白楼羽的反应让他终身难忘，没忍住插进去后在里面又做了一回。结果可想而知，白楼羽又被搬运着去上课了。 　　霍霆云也做了自我反省，他觉得自己比那家伙还要冲动，虽然很可能是因为年龄和第一次谈恋爱的原因，但心里总还是觉得不太高兴。明明是想着那家伙忍不住对白楼羽这样那样，自己该吸取教训忍住才对……结果还是不如那家伙做得好。第一次和白楼羽发生关系的时机也完全不对，事后没有像是那家伙一样给白楼羽温存，反而让白楼羽窘迫——虽然那样也很可爱。 　　……不甘心。 　　尤其是自己只能根据记忆推测出白楼羽的想法这一点尤其让霍霆云不甘心。 　　出于这种心态，霍霆云打听了很多白楼羽的喜好，观察了很多白楼羽的习惯，可最后结论就是那些记忆里已经有的东西。其实他明白自己这完全是无理取闹，在意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实在是太逊了。 　　当然，如果排除掉这些，提早知道白楼羽的情况，他应该庆幸才对。 　　“……怎么了？” 　　“……” 　　“……啊！嗯！……啊……” 　　“……如果我变得更加成熟，你会更喜欢吗？” 　　“什么……？” 　　白楼羽还没来得及细想，霍霆云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的技巧如何？” 　　..　　问完这个问题后霍霆云甚至停下来不做了，白楼羽不得不调动脑筋，最后给出了一个自己觉得挺合适的回答：“挺好的……” 　　“……” 　　白楼羽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因为霍霆云很明显不高兴，他还没来得及补救，结肠就被霍霆云一下子插开，嘴里的话直接变成了尖叫呻吟。 　　到最后白楼羽也没明白自己那句话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只知道霍霆云跟什么东西较劲一样做得他欲生欲死。 　　……总之，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白楼羽很幸福。而霍霆云虽然也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满，但同样很幸福。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作者的话：写这个番外很大程度就是想写霍霆云抱着白楼羽到处走的情节，有点超现实，虽然本来文就不现实……总之在番外放飞自我很开心，就是为了这碟醋包的饺子ww 第八十章 番外 如果大学时就交往 其四（围观者视角） 　　我是一个女同性恋，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她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没有特意去找同类，所以第一次遇见同性恋的时候，我心情很复杂。其实也称不上是遇见，只是和我同班的同学中有一名男同性恋而已，名字叫做白楼羽，有着少见的妖艳长相，尤其是眼角的泪痣当真是神来之笔。那个男同性恋的人品……怎么说呢，不敢恭维。不过他没有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学校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骚扰霍霆云的事。 　　说实话，我也想要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性取向……但像他那样又好像太肆无忌惮了。 　　直到最近我对白楼羽的印象才开始改善。那天我从图书馆自习完回到宿舍，听到舍友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什么，一打听我才知道发生了那种不得了的事——霍霆云和白楼羽居然当众接吻了！舍友还把现场的录像展示给我看，说实话胡乱录像我觉得不太好，但……我真的很好奇发生了什么，有些心虚地看完了。 　　“……” 　　看了那个视频，是个人都知道不对劲。 　　白楼羽和霍霆云竟然是一对情侣，并且看样子白楼羽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但霍霆云和他的意见相左。老实说视频看起来不太清晰，他们的脸不太真切，声音也听不太清，尤其是霍霆云的。 　　但即使隔了那么远白楼羽那听起来快要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很清楚，白楼羽竟然宁愿摸黑自己也要让霍霆云从舆论里摘出去……而且，白楼羽很清楚自己对霍霆云来说是一个污点。 　　霍霆云怎么看都不像是男同性恋，能够两情相悦，实在是很罕见。 　　曝光以后白楼羽很明显态度转变了。原本白楼羽和同学就保持着距离，现在更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找我”的气场，据说白楼羽中学时期在暴露自己是同性恋以前一度有过“冷美人”的诨号，我现在大概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那么说了……但那么多人之中总归会有那么一两个好事者，下课后我因为请教老师留了一段时间，结果走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人把白楼羽堵在门口问话。霍霆云时不时会过来接白楼羽，可能是看到这次霍霆云没有过来，他们认为这是个好时机。 　　……话是这么说，但考虑到白楼羽和霍霆云的关系，就算三个人围着一个人知趣的也不敢乱来，毕竟霍霆云又不是打不过三个。 　　“听说你以前做过一点……对不起霍哥的事，是吗？” 　　上一次遇到白楼羽被堵，我听到的可是很不礼貌的话……而且白楼羽的回答也很干脆，“是又怎么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听说不止一个人得到了类似的答案。不过这次白楼羽不知道是有什么考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不语。 　　“真做了？” 　　“哼，我就说——” 　　“……我还有事。”白楼羽拎了背包带，“麻烦让一让。” 　　“哈？你——” 　　“霍同学在等我。” 　　“……” 　　三个人嘁一声离开了，白楼羽看向我，突然笑了：“怎么，也是来声讨的吗？我有自知之明，就不麻烦你费口舌了。” 　　……确实有点可疑。完了，这下被误会了，白楼羽该不会去找霍霆云打小报告吧？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白楼羽突然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接电话。 　　“……没事，能有什么事。” 　　白楼羽说着看向我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又或者是…紧张？但是白楼羽的语气异常轻浮，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等等，这不是开溜的好时机吗？ 　　嗯……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我可不想被当做和那些家伙一样的人。 　　“霍同学可是威名远扬～哪有人敢找我麻烦。” 　　“真的没有……在那眼里我是那种经常惹是生非的家伙吗？真过分呐。” 　　“……好，拜拜。” 　　白楼羽挂了电话，转身想要离开，我连忙叫住他：“等等，我想说一句话。” 　　“……什么话？” 　　“其实我只是路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吗……？”白楼羽怔楞片刻，“……抱歉，看来是我最近有点过于敏感了。……我请你吃一顿饭？” 　　“不用了。” 　　什么嘛，这不是能正常沟通吗。 　　看样子是有不少人来找过茬了……说起来刚刚白楼羽是不是对霍霆云撒谎了？还是两次，而且—— 　　“呃，如果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就是、那个……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叫他‘霍同学’？”我叫舍友都没这么生分。 　　“……我哪里叫得出口。” 　　白楼羽给了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明白白楼羽的想法，但我确信了一件事——果然白楼羽并没有玩弄霍霆云。 　　那天过后，我虽然没有和白楼羽沟通，但忍不住多注意了他一些。过了这么一段时间，讨论白楼羽和霍霆云的事的人少了很多，毕竟霍霆云和白楼羽虽然搂搂抱抱甚至亲亲，但归根结底也就是情侣之间再平常不过的互动，就是人不太平常而已，讨论来讨论去也讨论不出什么花来。 　　然而，就在我这么想后不久，不平常的就来了。 　　那是我正坐在教室里等老师过来上课的时候发生的事，教室里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我不明所以地下意识抬起头，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大家不说话了——因为霍霆云抱住白楼羽走进了课室，而且白楼羽看起来并没有缺胳膊少腿。 　　最让人意外的是白楼羽的反应，霍霆云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而白楼羽直接埋在霍霆云胸口里遮住脸，两只手手抓住霍霆云胸口的衣服，露出耳朵红透了——这哪有半点阅男无数的浪荡影子，我还是第一次真的看到有人能害羞成这样。不过如果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女朋友抱着走，大概也会尴尬羞耻得恨不得埋了自己…… 　　霍霆云就这么大咧咧地从教室门口走到最后面，他绝对是故意的，明明从后门走更近，非要抱着白楼羽溜达一圈……我的牙开始酸了。 　　霍霆云把白楼羽放下来，他前脚刚走出门后脚老师就进来了，教室重新恢复喧闹的状态。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从早上开始起霍霆云就这么抱着白楼羽走了，并且第二天还是这样。 　　于是，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问话了。 　　“白同学。” 　　“……有什么事？” 　　白楼羽肉眼可见地抗拒，虽然没说什么“滚远点”之类的话，不过意思很明显。不过会选择前来搭话的人显然不会因此退缩，只是语气收敛了一点：“这两天，霍哥为什么会……？” 　　“……！” 　　白楼羽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露出了堪称不知所措的表情，脸居然也跟着红了，看得我忍不住心里一跳，不得不说白楼羽的确长得好，脸红起来的样子……怪让人心痒的。 　　“原、原来是问这个……他、我……因为我……”白楼羽直接结巴了起来，“我不太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就是……” 　　和平时不是礼貌但冷淡或者轻浮且随意的语气不一样，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白楼羽这么为难，他看起来分外紧张，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都相当弱势……看起来意外地好欺负。 　　“总之就是……不太方便。” 　　最后也没能得到答案，但以这件事为节点，白楼羽的风评开始有了缓慢改变，我也听说了更多的事。白楼羽被不同的男人缠上过、白楼羽频繁出入有不少会所ktv的地方和白楼羽曾经和有女朋友的男人有牵扯貌似是真的，有证据，但白楼羽主动追求过的男人似乎只有霍霆云一个，而且白楼羽的家似乎就住在那种很多乱七八糟的店的地方……白楼羽的经济状况比较拮据，这件事我之前就听说过，所以才会有人说白楼羽其实在卖，但这件事并没有证据。 　　有人说白楼羽好像曾经拖欠过学杂费，当然最后补齐了。还有人说白楼羽似乎没有自己的笔记本，做作业都跑去图书馆，还是霍霆云给他买了一个。 　　怎么说呢……让人有点意外。不过我记得从小学到大学都有支援贫困生的政策吧？带着这种疑问我又去打听了一番，结果我打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白楼羽初中在学校闹出事以后被请了家长，他们说白楼羽的家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经济困难的样子，以及白楼羽和家人的关系似乎不太好……还有人说白楼羽在宿舍洗澡后有人看到地板上有血，白楼羽一次放假之后回来就多了奇怪的伤，白楼羽偶尔夏天也会穿长袖，白楼羽肠胃不好营养不良，白楼羽很晚都不回家…… 　　怎么说呢，细思极恐。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但如果真是这样，那白楼羽的确没办法申请贫困生，因为他拿不出证明，不得不说这大概算是政策的漏洞，不过X省推行扶助的政策也是近些年才逐渐完善的，本来就属于正在改进的阶段……如果要打官司，那又要花钱，还不一定有结果，怎么想都不是现在的白楼羽能负担的起的。至于报警，这种事老实说报警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但……白楼羽被校园暴力过，这点是没跑的了，难怪白楼羽那么容易警惕起来。 　　而且，因为白楼羽曾经被记了大过，所以白楼羽基本和奖学金无缘，很多比赛也无法参加。 　　知道了这些，我对白楼羽的想法越发复杂起来，仔细想想白楼羽说话确实有种自暴自弃的味道，但他没有去飙车烫头染发酗酒抽烟打架，成绩也不错。 　　这些事传开来，白楼羽还是霍霆云的伴侣，最重要的是根据我几次和白楼羽的交流来看，只要别用恶劣的态度对待白楼羽，白楼羽分明也能表现得很平常——最后的结果就是，白楼羽的风评转向了。 　　不说别人，至少在我心中是这样的。 　　怎么说呢，白楼羽他真的……还那么一点可爱。 　　我和他毕竟是同班同学，所以接触得比较多。白楼羽的风评转变后班里和他搭话的人也变多了，逐渐地班里的人总结出了几条规律。第一，夸赞白楼羽白楼羽百分百会不自在/害羞/不安；第二，提到霍霆云白楼羽百分百会有兴趣；第三，只要霍霆云出现白楼羽百分百会望过去。 　　我对此不以为然，所以自己去试验了一番。不得不说，虽然百分百夸张了，但的确很准。有一次霍霆云班上的一个人——似乎是霍霆云的舍友——来我们班找自己的朋友，对白楼羽打了声招呼，叫的“霍嫂”。我的天，白楼羽虽然脸红了，可那笑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果这是漫画的话白楼羽背后的特效肯定出框到装不下砸我头上了，总之就是肉眼可见地高兴，明明被叫做嫂来着。而且白楼羽笑起来也太那个了……白楼羽那眼睛笑起来简直媚得要命，但又没有那种刻意魅惑人的感觉……纯得不行又很色。这也太糟糕了，难怪有人说白楼羽勾引人，说真的白楼羽要是不长这样他的麻烦会少很多。 　　不过，一旦知道白楼羽的本性，或许是因为反差吧，总觉得他看起来更……更招惹人了。怎么说呢，如果说原来招惹的是那种社会废人无可救药的烂人的话，现在就是连那种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伪君子也一起招惹了。就连我这个女同都觉得白楼羽有点不妙，得亏白楼羽的男朋友是霍霆云。 　　因为白楼羽的风评转变了，逐渐开始有人邀请白楼羽参加团体活动。结果意外得知白楼羽烧得一手好烤，还会做饭，虽然不知道厨艺如何。那天白楼羽顿时被大家团团围住，白楼羽脸红着有些不知所措地替大家烧烤。 　　……顺带一提，霍霆云在远处黑着脸看白楼羽被众人拥趸。没有阻止似乎是因为白楼羽很高兴的缘故，过了一段时间霍霆云才上去拦人，说让白楼羽歇一会，给白楼羽擦汗。 　　大家才注意到白楼羽自己一直没吃，也不好意思再问他要了。然后霍霆云就旁若无人地和白楼羽卿卿我我起来……虽然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但氛围让人酸掉牙。 　　看着他们，我莫名地感觉到内心像是被什么拨动着一样。 　　……或许，我也可以努力一下？ 　　至少我的心上人似乎并不排斥他们，或许，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呢。 第八十一章 番外 如果大学时就交往 其五（围观者视角） 　　最近学校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本身是小事。 　　之所以惊天动地，主要还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的两位主角，都是学校里的中心人物，所以作为劲爆八卦传遍了学校。学校里的事说到底也就那些，所以这件小事才会那么让人关注。 　　当然，我其实也很意外。 　　这件事和两个男人有关，一个叫做白楼羽，一个叫做霍霆云。而这位叫做白楼羽的，其实我接触得还真不少。 　　一开始我就听说了他的“鼎鼎大名”，例如勾引有女朋友的男人、出入附近很多风俗店的地区、和多个男人有瓜葛、正在卖……之类的。别的姑且不提，白楼羽本人是承认自己男同性恋的身份的，而且似乎在对另一个人性骚扰，那个人就是霍霆云。 　　我对男同性恋倒是没什么想法，这全都是因为我家那位混沌的杂食同人女妹妹……同人女在网络上名声不太好，不过我的妹妹从来都是自己自娱自乐。她喜欢的包括但不仅限于男女男男女女甚至不是人……总之很混沌，不过最喜欢的还是男男。她虽然在网上和同好混得很开，但现实生活中非常内向，和网友见面时也很不安，所以我和她一起出去把关了一下，偶尔还需要帮她买东西。拜她所赐，我买过不少blr18本甚至还自己看了看帮她筛选过……虽然bl和现实生活中的男同性恋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多少影响到了我的观念。 　　我曾经没好气地和妹妹说“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也变gay当面看搞基是吧”，没想到妹妹非常严肃地说她绝对不希望我是男同，因为那样会过得很辛苦——仔细想来她也的确只吃二次元的cp，三次元的不会随便乱拉郎——因此听说因为白楼羽是男同而被讨厌时，其实我是有些感慨的。 　　当然，男同在我眼里和普通人一样，这也就意味着同样存在好人坏人之分，白楼羽似乎有在性骚扰霍霆云，所以我对白楼羽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这类人本来我肯定会敬而远之，然而实际上我和白楼羽靠得很近——我和他是一个班的，每次上课我都坐在他附近。这倒不是我故意去坐他周围，而是因为我喜欢坐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的旁边，而白楼羽总是坐在最角落，也就是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于是我就这么成了他的同桌。 　　说实话一开始坐下来时我还不认识白楼羽，第一天他的事情还没传出去，但我也记住了他——因为他长得真的太不普通，明明是一个男人，但就是特别地艳。 　　当然我也没有过多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听说了白楼羽的其他事情。我开始紧张了，这也要拜我妹妹所赐，她特别喜欢那种长得漂亮的美1，看起来很漂亮或者很清秀甚至很妖艳然而掏出来比谁都大的那种……搞得我毛骨悚然。不是我自夸，我也算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帅哥了，要是白楼羽看上我屁股…… 　　我忍不住多戒备了一点，但很快我发现我想多了。因为白楼羽居然在认真听课，根本没有看我。甚至有一次我东西掉了低下头捡，他还下意识地让出位置，看得出来非常抗拒我的接近。 　　我还发现白楼羽不同方向的课会用不同的笔记本，而且都是活页笔记本，上面的做的笔记整洁详细，看得出来主人认真且细心。并且我慢慢察觉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白楼羽偶尔看向窗外时，窗外必然有一个人——霍霆云。 　　我感觉自己可能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大八卦……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同性恋，我有些在意。既然喜欢的话正常追求不就可以了吗？我这么和妹妹讨论了一番。结果妹妹说如果说出喜欢说不定会被觉得恶心变态，或许白楼羽宁愿被当做一个猥琐的男同性恋。那就当普通朋友？虽然想这么说，不过以白楼羽高中的那个名声，当普通朋友还不被发现心情怕是有些难度…… 　　不去接近不行吗？ 　　白楼羽凝视着窗外，对他人视线很敏感的他并没有发现我在看着她，我想，大概白楼羽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真是一个复杂的人。 　　至于那位霍霆云，我也知道。 　　霍霆云也是学校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但和白楼羽不一样，他的鼎鼎大名是褒义性质的。说到我们学校里的帅哥，第一个想到八成是霍霆云；说到我们学校里的有钱人，第一个想到八成又是霍霆云；说到我们学校里的学霸，第一个想到八成还是霍霆云。一般来说这种类型的人容易被同性讨厌，但霍霆云在男性里也很受欢迎，因为霍霆云非常大方爽快，生日时还会请全班人的客，偶尔从家里收到什么名贵巧克力之类的自己吃不完的东西也会带回学校分人，还会帮女生搬东西，因为擅长种种运动还能和男生打成一片。 　　不仅如此，霍霆云还很强，很能打的那种很强。霍霆云高中时他班里的一个女生曾经因为情感纠纷招惹了社会青年，那时霍霆云正和别的朋友一起去学校附近的球场，看到同班同学有麻烦就上去帮忙了——据当时同行的人所说，那几个成年人在霍霆云面前简直像是小学生一样被快速收拾干净，然后直接被霍霆云拎去警局。 　　虽然传闻肯定有夸大的成分，但霍霆云的体格肌肉摆在那，而且霍霆云力气大能单手拎起成年男性是真的，霍霆云考到的证和打赢的比赛也是真的…… 　　又强又帅又有钱人还好，让人实在是很难找到讨厌他的理由，男生这边提到霍霆云基本都是“霍哥牛逼”这样的态度，女生那边更不用说了。 　　我和妹妹都是宅家派的，不同的是她真的是宅，还腐，而我在家主要是打游戏，喜欢act、arpg和tbg，尤其喜欢打牌，算是个牌佬。我有一个很喜欢○智牌的基友，因为打○智牌的太少见了，我们经常一起玩，虽然我和霍霆云这种现充接触得不多，但我的基友是霍霆云的舍友。 　　基友和别人打赌赌输了，要拉着霍霆云一起看av。我很佩服他真敢打这种赌，但说实话我也好奇霍霆云那样的人看av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很没义气地拱火了。事后基友告诉我，他战战兢兢地邀请，没想到霍霆云就和回答今天吃炒饭一样很普通地点头了，然在他打开av后霍霆云拿了素描本，居然画起画来。基友特意观察霍霆云的重点部位，居然没什么反应，完了基友问霍霆云感想，霍霆云的评价是：剧情不做评价，演员演技不错，特效差强人意，并指出了几个穿帮镜头。 　　这件事霍霆云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他本人似乎觉得没反应就是没反应，不是什么违法犯罪伤天害理的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他又没有病能正常勃起。这难道是“区区av还没资格让我硬”的意思？ 　　对此，基友感慨地说了三个字：“神人啊。” 　　神人不神人我不清楚，性冷淡应该是真的…… 　　对于恋爱，霍霆云的说法是“工作后有稳定收入再考虑”，所以即使上了大学也是个响当当的单身处男。大家都很好奇这样的霍霆云以后会和什么样的神仙在一起，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恐怕得是一个波涛汹涌的热辣自信大方的绝世美女吧，那种“男人只会影响老娘拔剑速度”的事业强人；又或者可爱清纯的深闺大小姐，梦幻美丽脆弱楚楚可怜喝露水吃花瓣的仙女儿……总之肯定不普通，毕竟那可是看那种av都没反应的眼高于顶的霍霆云。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霍霆云，今天，他宣布他有交往对象了，在他本人说过自己不考虑的前提下。 　　那个交往对象，就是白楼羽。 　　我那时在场，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这里是地球？ 　　我是穿越到某位腐女写的小说里还是没睡醒？ 　　总之，整件事情都很玄幻。 　　大概是这样的，霍霆云在饭堂被表白了，他毫无悬念地拒绝了，顺便给了点建议。但说完以后他并没有进饭堂吃饭，而是直直走向另外一个方向，不巧，我就在那个方向，虽然只是路过。所以我超近距离地直击了霍霆云抓住了一个戴着帽子口罩不知道为什么开溜的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人竟然是白楼羽。 　　被性骚扰的霍霆云，抓着想要逃走的白楼羽。 　　这还不算什么，他们的对话更魔幻。什么“我想什么和霍同学没关系”，什么“即使我和别人交往也没关系？”，而且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是白楼羽想走而霍霆云不让。甚至霍霆云突然遮住白楼羽的眼睛后硬拖着白楼羽走了，白楼羽一边挣扎一边说“松手”，而霍霆云很坚定地说“不”，对前来询问的朋友说“有事要谈”。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几个字：强抢民男。 　　但是我深知自己脑子被那些个小黄本给玷污过——当然我绝对不是腐男——所以我觉得他俩虽然是发生了什么，但不是那种事，毕竟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同性恋。 　　然后霍霆云就扬起来白楼羽的手说“我和这个人交往了”。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我已经听不懂了，我狠狠地掐了一把手臂——他娘的还真挺痛，不是梦。 　　事到如今，我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再惊讶些什么，霍霆云说自己和白楼羽交往这场面我都看过了——但霍霆云不愧是霍霆云，他居然把白楼羽拉到怀里揽住抬下巴吻了上去，这戏剧性的姿势让我看得目瞪口呆，从今天开始起我终于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那句话：现实生活比小说更精彩。 　　那个白楼羽，那个看起来阅男无数经验丰富到即使说他斩获千人也不奇怪的白楼羽，居然、居然…… 　　脸红了…… 　　白楼羽跟被山匪强吻的村花一样，很明显被惊到了，一边推霍霆云一边捂自己嘴还结结巴巴地你你你了半天，而霍霆云那是纹丝不动，甚至还搂着白楼羽的腰，给白楼羽擦了擦嘴。 　　“都已经交往了一个月，再撇请关系，太晚了。” 　　“你都做了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 　　“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会被别人说什么？！你知不不知道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你、你怎能这样……自己留下污点……” 　　“你……别哭。冷静点。先跟我走，换个地方说话。” 　　“我都那样说了，你为什么不顺着继续说下去？！” 　　他们就这么突然吵了起来，我有点替霍霆云紧张了，因为白楼羽的情绪看起来真的是不一般的激动，声音里都有了哭腔，还是抖的，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了。 　　白楼羽居然把自己叫做“污点”，虽然这句话或许也没说错，但白楼羽自己说和别的人这么说还是不一样的……而且他还让霍霆云“顺着继续说下去”，问题是如果霍霆云顺着白楼羽的话说下去，那他可就会被当做水性杨花玩弄霍霆云的渣滓了。 　　结果霍霆云居然又亲了下去，别说还真管用，直接把白楼羽的话给堵死。然后他就这么拖着白楼羽走了，周围的人跟摆设一样，满心满眼关注的都是那一个人。 　　就这样，我目击了学校史上最劲爆的八卦。 第八十二章 番外 如果大学时就交往 其六（围观者视角）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第一时间找到我的牌友。 　　“喂，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霍霆云说自己讨厌白楼羽的吗？” 　　“一个个都来问我，我也不知道啊！！”牌友也很崩溃，“完蛋了，我附和过别人骂白楼羽的话……霍哥该不会来找我算账吧……我一拳都顶不住啊啊啊啊！！” 　　“他一点征兆都没有吗？总该有点的吧。” 　　“硬要说的话，霍哥是挺在意白楼羽的……他平时都很冷静，但是对着白楼羽很容易烦躁起来。还有这一个月霍哥待在宿舍的时间的确少了很多……” 　　“呃，他……他晚上在宿舍睡觉吗？”该不会，已经像是本子里一样，在教室附近的厕所里或者外面的小酒店……这样那样…… 　　“那倒是还没有试过夜不归宿……”牌友打了个寒颤，“但是他有说过自己以后有可能有事不回宿舍……” 　　“……” 　　“……” 　　我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咳……说回正事。你不是说他讨厌白楼羽的吗？” 　　“我也纳闷好吧，霍哥说过好几次他不喜欢白楼羽的笑，还说不喜欢白楼羽对自己说的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等等！霍哥他……”牌友瞪大眼睛，“没说过自己讨厌白楼羽……！！” 　　“……” 　　“……” 　　“……说起来，也是啊，刚刚白楼羽推霍霆云霍霆云根本动都没动，而且霍霆云很能打，如果不是霍霆云默认，白楼羽的性骚扰肯定不能成功，直接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吧。” 　　“那为什么之前霍哥……” 　　“……可能霍霆云也得消化一下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吧，他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异性恋吗？” 　　“……呃……所以消化完了，就……” 　　“……大概就是这样……”我咽了口口水，“我们学校搞不好会出历史上第一对当众公开的同性恋情侣……” 　　总之，无论我们怎么想，霍霆云和白楼羽交往了这件事很明显是板上钉钉了，霍霆云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说，而且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了白楼羽，还是两次。 　　本以为那就是极限的我，慢慢地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霍霆云，他真的太高调了…… 　　倒也不是说旁若无人卿卿我我，但那天公开出柜后霍霆云就一点也没遮掩过，一大早起床然后去白楼羽宿舍门口等人，拉着白楼羽的手就在学校里走，明明不同专业但时不时串课室，午休还抱着白楼羽在图书馆附近的大树下亲……大体上来说其实和正常情侣差不多，但放到霍霆云和白楼羽身上，就让人没办法平静对待了。 　　最让人意外的是白楼羽的反应。我走出课室时偶尔能看到等在那里的霍霆云，第一次白楼羽还和霍霆云说“很多人……”，结果霍霆云回答“你是说我见不得人吗？”，一句话就堵住了白楼羽的话头，接着还亲了亲白楼羽的额头，白楼羽直接耳朵都红了，还看了看周围，不过最后没说什么。 　　还有一天我正在低头看手机时，整个教室突然变得落针可闻，我下意识地抬头，一下子明白了原因——霍霆云抱着白楼羽出现在门口。 　　白楼羽直接把脸埋到霍霆云胸口里了，但他露出的耳朵还是红的。他就没想过这样看起来就更加引人注目吗？霍霆云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好像自己拿的只是书一样，他若无其事地从前门走进来，光明正大地穿过整个教室，走到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非常小心翼翼地把白楼羽放了下来，动作温柔得好像自己拿的是瓷器。到了中午我才知道原来白楼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行动不便，从早上开始起就被霍霆云抱着走了。 　　如果白楼羽也和霍霆云一样表现得坦坦荡荡那倒还好，只会让人觉得世风日下不忍直视而已，问题是白楼羽并不，他居然羞耻得眼睛都湿了，害得我也有种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的感觉。该怎么说呢……越来越像山匪强抢民男了，还是日久生情的那种。 　　不过白楼羽的脚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又没打石膏又没包绷带，到底是哪里行动不便了？还是其实包了绷带只是被裤子遮住了？ 　　说实话我往一些比较不妙的方向联想了，但这方向实在太不妙，太超现实，我又觉得不太可能……应该只是我被妹妹的本子玷污了思想而已。当然我不是腐男。 　　直到第二天下午第七八节课课间，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向白楼羽搭话了。 　　“白同学。” 　　“……有什么事？” 　　白楼羽露出了戒备的眼神，盖上了自己翻着的书。但那人胆子也是够大的，霍霆云的男朋友都给这样的反应了，他居然还继续追问下去。 　　“这两天，霍哥为什么会……？” 　　“……！” 　　白楼羽瞪大眼睛，一开始的抗拒就像是冰雪消融一样一下子全部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 　　“原、原来是问这个……” 　　不然你原本以为是什么啊…… 　　“他、我……因为我……”白楼羽支支吾吾地给不出一个回答，好像被谁欺负过了一样，“我不太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就是……” 　　白楼羽的表现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原本只是好奇的我看着他这羞耻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样子也变得怪害臊起来了。霍霆云到底做了什么啊？不要在我这种阅本无数的人面前提供材料啊混蛋。 　　“总之就是……不太方便。” 　　最后白楼羽也没能给出回答。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开了头，白楼羽又表现得这么无害，周围一下子就多了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问起别的问题。 　　白楼羽看上去更加不自在了，这时上课铃响了，他松了口气，周围的人发出嘘声后也没办法，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去了。 　　下课时霍霆云照样走进来搬运白楼羽，但他靠近白楼羽后并没有立刻伸手，而是盯了白楼羽一会。 　　“有谁对你说了什么？” 　　“不……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人欺负我，真的。” 　　“……哼。” 　　发生了这样的简短对话过后，霍霆云还是抱起白楼羽走了。 　　“……感情真好啊。”有人这么感慨道。 　　“那白楼羽其实也不是很那个吧。”有人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蛮纯的其实……” 　　“确实……” 　　“说到底霍霆云选的人肯定人品过关吧？” 　　“而且他的成绩其实也很好。” 　　我的那个牌友也时不时就和我转播霍霆云的情况，虽然我也很好奇，但这种好奇介于想知道和不想知道之间啊，就是因为他的实况转播，说什么霍哥今晚没回宿舍，我才会有那种不妙的猜想。 　　“我是傻逼。” 　　“好端端地说这种众所周知的东西干什么。” 　　“我是认真的！我现在真的觉得……就是……” 　　“……总之先说明一下情况？” 　　“就是霍嫂——” 　　“停停，霍少？谁啊，霍霆云他哥吗？” 　　“是嫂！s-ao！” 　　“行，你继续。”突然改称呼，想必是发生了什么。 　　“昨天我开门走出去不小心撞到了来找霍哥的霍嫂，洒了他一身……我他妈吓死了操，但是霍嫂一点都没生气，还让我不要和霍哥说这件事，自己走了。第二天霍嫂又过来了，但这次是来找我的，他带了吃的东西，偷偷问我霍哥平时是怎么说他的。” 　　“脾气挺好。” 　　“确实脾气好……我以前跟着人说霍嫂坏话，其实被他撞见了，他也认识我，但是我跟他提这件事道歉的时候霍嫂说他的确做了会让人误解的事，要是我实在过意不去继续说关于霍哥的事就好。我告诉他霍哥平时很护着他，虽然不会主动提起有关他的事情，但如果有人问，基本就是能怎么吹就怎么吹的感觉。然后霍嫂笑了，把我耳朵给看热了靠，怪不得霍哥护那么紧……真他妈漂亮。” 　　“你完了。” 　　“傻逼。” 　　“不过你为什么要叫他霍嫂？” 　　“霍哥他老婆不就是霍嫂？” 　　“话不能这么说。搞不好白楼羽掏出来比你大，而且这谁插谁的也不能光看外表，有可能互插也说不定。” 　　“……你其实真的是腐的吧？” 　　“你妈。” 　　“而且霍哥绝对是上面的！” 　　有种东西叫为爱做零啊少年。 　　“我看到霍哥后背的抓痕了！” 　　“——噗！咳咳……” 　　不、不是吧，真的假的，已经…… 　　我的那个不妙猜想不会是真的吧……白楼羽本来就是男同倒还好，霍霆云居然真可以？而且这么着急，你们是本子只有一百七十八页还是小说只有三万字？ 　　等等，说起来，之前好像确实在白楼羽脖子上看到蚊子咬过的包，原来是吻痕吗……！可恶，这触及宅男的知识盲区了啊！虽然不是盲区！ 　　“……唐突了，在下对霍兄产生了一个冒犯的疑惑，不知先生可否为在下指点一二。” 　　“什么鬼东西？” 　　我轻咳一声。 　　“他大吗？” 　　“……” 　　此时无声胜有声，但说真的我很好奇。毕竟白楼羽都……是吧？ 　　“想我死就直说。” 　　“你就不好奇你霍哥大不大？” 　　“……肯定大！” 　　虽然牌友肯定对崇拜的人有期待，霍霆云看着也像是有料的，不过这种东西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舍友或者球友之间有时候会一起洗澡，甚至开点黄色玩笑，不过看样子霍霆云不是那种类型，牌友并不知道霍霆云的底细，不，是底粗细，可惜了。 　　“咳……说起来你有问过他为什么吗？”我转移了这个有点不妙的话题，“我记得霍霆云说过自己工作稳定前不考虑谈恋爱吧？” 　　“这倒是问过。” 　　牌友说霍霆云的回答也挺简单的，就一句话：“他是论外。”感觉简直就像实在说“你在说什么废话”一样……虽然白楼羽的确特殊了一点。 　　只能说看对眼了可能就是这样吧。别说是爱情上的喜欢了，就连我妹妹也是，嘴上说着“这个不是我xp”，结果看了直接推翻之前的结论，说什么xp是可以开发的。在没有遇到那个人之前，的确是没办法确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是不知道谈这么一个恋爱会不会影响到霍霆云的前途……不过霍霆云算是个优秀的人才了，真正的人才大概是不会被这点事情绊住手脚的，而且霍霆云其实也有人脉。只是虽然他肯定不会因为这个连工作都找不到，但肯定还是会受到影响的，只是他硬实力摆在那可能会好一些而已。 　　普通的情侣尚且很容易因为各种原因分开，同性情侣就更不用说了。就算不考虑现实因素，人到了中年自然而然会开始渴望家庭吧，但是他们是没办法有亲生的孩子的…… 　　看着很明显容光焕发的同桌，我不禁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倒也不是担心，毕竟他们怎么样和我没有实质上的关系，或许是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同性情侣，又或许是因为我对霍霆云蛮有好感，联想到未来他们八成会分开，再看到现在黏黏腻腻的样子，还高调到全校皆知，我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慨。 　　“很困扰吗？” 　　我忍不住这么问白楼羽。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对白楼羽说过什么难听话，白楼羽似乎对我印象也不错，面对我突然的搭话，他并没有显现出非常戒备的神色，只是稍微有些紧张。 　　“……你的意思是？” 　　“霍霆云这么高调，会让你觉得困扰吗？” 　　“倒也说不上困扰……”白楼羽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或许的确有一点吧。” 　　我于是转告霍霆云：“白楼羽说你这么高调他有点困扰。”我倒也不是想要拆散他们或者挑拨离间什么的，只是觉得这对情侣现在看着这样，是不是有点欠缺考虑了。要是多想一些，说不定也会走远点…… 　　……好吧，我就是多管闲事了。 　　就这一次，之后他们再怎么样就和我没关系了。 　　我也有一些好奇霍霆云的反应，没想到霍霆云眉毛都没动一下，很淡定地点头：“嗯，谢谢，我知道。”原来你知道？知道了还那么做，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还挺鬼畜的啊，难道是喜欢欺负喜欢的人的类型吗。 　　或许是因为我眼中的疑惑太明显了，霍霆云开始解释起来。和白楼羽不一样，霍霆云似乎并不介意向别人说出自己有关白楼羽的看法和打算，即使有可能被传出去，事实上也的确到处在传。 　　“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有理由离开我了。大家都不知道，那么他和我分手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他就会总是想着分手，觉得那样对我好。”霍霆云的语气很普通，“他很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我才让别人眼中的我和他绑定起来。” 　　喂喂，霍哥，很平静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啊。 　　我明白霍霆云的意思，霍霆云这是在利用别人反过来绑住白楼羽，是一种软性的要挟。没想到霍霆云平时表现得那么高调好像很笃定两人会亲密下去的样子，实际上还想着这种事情。不过—— 　　“你怎么就觉得白楼羽会和你分手？”他可是总是上课盯着霍霆云看的家伙，应该蛮喜欢霍霆云的啊。 　　“他不相信我，他不觉得我真的是同性恋，不认为我们会长久。他只是不舍得拒绝我，他觉得现在是他在暂时放任自己的任性。”霍霆云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只是稍微垂眸，继续平淡地叙述着和他表情反差很大的内容，“如果我不抓紧一点，毕业后他会留下一张纸条写上‘分手吧’三个字就跑，说不定还会多点‘我腻了’之类的鬼话。我不能容忍那种事情发生。” 　　说完，霍霆云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露出了显眼到我都看得出的不爽，虽然和普通人相比霍霆云的表情还是不太明显，看着像是略有不满，不过联想到平时霍霆云那天塌了都很平静的样子，大概想到了非常糟糕的事情……我咽了口口水，还以为这两人黏黏腻腻的正是热恋期，没想到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这样啊……告诉我这个外人，没关系吗？” 　　“有关系我就不会说出来，不如说我希望别人知道我对白楼羽的态度。”霍霆云看了我一眼，“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到处宣扬的人，不过守口如瓶反而才是浪费。越多人知道霍霆云这个人想要紧紧抓住白楼羽，我越高兴，如果他们知道霍霆云会为了白楼羽犯蠢，会因为白楼羽冲动，无法容忍别人说白楼羽一句坏话，那就更好了。” 　　这、这家伙…… 　　不妙啊，你在我心目中的人设开始崩塌了喂，虽然公开和白楼羽在一起的瞬间已经崩成渣了，而且我只是个路人，不过刚刚的发言真的很不妙。 　　该怎么说……霍霆云有种很强烈的想要将自己和白楼羽绑定在一起的感觉，并且他绑定白楼羽的同时，白楼羽也反过来被他绑定了。明明霍霆云是在表达自己想要保护白楼羽和取信于白楼羽的意思，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 　　牙白，牙白呦。霍霆云绝对有那方面的潜质啊，太牙白了，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这类人，我这小心脏可是绝赞颤抖中。本来还以为是霍霆云被有点不妙的白楼羽给招惹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有点不妙的白楼羽招惹了更加不妙的霍霆云啊！ 　　果然是多管闲事了，白楼羽虽然有自己的考虑，但霍霆云也同样有。这样下去，就算毕业后霍霆云直接带白楼羽去国外结婚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也正是因为我知道了这种东西，当牌友问我觉得他们能走多久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很久这个回答。牌友说不少人暗地里打了赌，有说一个月后分的，一年后分的，有说毕业后分的，也有说毕业找到工作后分的。 　　“你是第一个押他们会在一起的人呢。” 　　“什么押不押的……乱猜而已。”说到底赌人家情侣分开就不太好吧？ 　　“果然你是腐男吧？” 　　“滚。” 　　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赌注，结果被嘲笑了，说我剑走偏锋，还说我叛逆。我可不是因为那种理由押他们会在一起的啊？ 　　本来我都不太在意的，既然你们这么说—— 　　“赌输的人要请赌赢的人吃一顿饭，怎么样？” 　　…… 　　…… 　　最后，我吃上了很多顿饭。 第八十三章 番外 冷艳美人白楼羽？ 　　我们学校是这边最好的学校，聚集了不少优秀的人，那种普通学校里一个都找不到的奇人，我们这能找到好几个。 　　和我同班的白楼羽，就是这么一个奇人。 　　这名字乍听会让人以为可能是个女孩子，不过白楼羽是个男人。虽然是男人，但他的外貌和女孩子相比一点都不逊色，尤其是眼睛，我和他对上过视线，虽然很快就移开了，但那种惊鸿一瞥的感觉让我记忆犹新。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那真的是很水灵的一对眼睛，好像放在清澈见底的小溪里的黑宝石一样，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的眉毛形状那么贴合眼睛，眼型那么恰到好处，睫毛还那么长那么精致，我第一次在现实世界中看到小说里写的所谓“阳光在眼睑上投下睫毛的阴影”，是真的可以的。 　　白楼羽的眼尾是微微上挑的，但是不让人觉得凶恶或者不好惹，反倒是让人觉得……非常地魅惑。尤其是白楼羽闭上眼睛的时候，那条曲线就更明显了，非常顺滑非常漂亮。 　　白楼羽真的很漂亮，我明明喜欢的不是那个类型的，但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也漏了一拍。 　　白楼羽不仅仅只是眼睛勾人，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感。白楼羽的声音也很特别，很中性，听着第一想法是圆润清澈，但细听他说话间夹杂的气音还有句末的语调，又会觉得特别色情，还藏在看似清纯的声音背后，一对比就更…… 　　反正我不喜欢他。 　　好吧，我承认我对他其实有一点成见，但上面的话可不是我在胡说。当然，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也不会像一些男生一样骂他娘炮，我不喜欢这个词，也没闲到骂没有招惹我的人的地步。老老实实承认他真的很漂亮很色情不就好了吗？ 　　白楼羽这个人平时说话很少，几乎不参与集体活动，总是坐在没什么人的地方。虽然很高冷，不过没有人叫他高岭之花，因为质不太合适。白楼羽虽然性格不合群。但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不敢接近，而是恰恰相反让人很好奇想接近想揭露，看看那样的白楼羽露出别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有种引人犯罪的感觉。 　　于是我们私底下叫白楼羽冷艳美人。冷是冷，但也很艳。 　　直到有一天，白楼羽突然交了个朋友。 　　那个人是是学生会的人，这也没什么，主要是因为我的朋友是那个人的女朋友，我对白楼羽的成见正是来源于这个地方。我对白楼羽的评价在看到他和我朋友的男朋友互动前一直都是冷在前艳在后的，但看过之后我不得不把冷往后排了。 　　白楼羽真的很那个……我感觉他应该的确是同性恋。就他看我朋友的男朋友的眼神都和看我们不一样，好像融化了一样，又水又亮，而且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听着那叫一个……一个……总之就是十足地狐狸精。他根本不用像普通的妖艳贱货勾引人时那样用腿用手，直接看过去说一句“再见”就会让人忍不住开口挽留，而且还有那么多其他人在场，简直厚颜无耻。我朋友脸都绿了，这白楼羽当着我朋友的面勾人，实在是无法无天。 　　之后关于白楼羽的事情逐渐被更多的人讨论，原来白楼羽年纪不大但经验不少，和好多男人勾勾搭搭的，据说他住的地方附近很多卖的，白楼羽本人似乎也曾经出入过那种乱七八糟的洗浴中心，还经常出现在那片区域……怪不得白楼羽看着那么色情，就算他长得再漂亮那种感觉也是藏不住的，说不定他就是靠着那张乍看还比较纯又有很色的脸来拉客的呢？ 　　虽然这种猜测很过分，可他都勾引我朋友的男朋友了，而且我朋友的男朋友又挺有钱的，听说白楼羽好像在攒钱……这意图实在太明显。 　　……唉，好端端的一个成绩优秀做事也不错的人，真是作孽。这成绩以后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看着长相，就算是男同说不定也混得开，这么糟蹋自己，何苦呢。不过这也就是我这么想，说不定人家觉得能爽又能赚钱，享受得不得了呢。 　　……算了，不说这种话了。 　　我私底下找了白楼羽一趟。 　　“你最好理他远点。”我看着白楼羽那张好像无辜但细看就能发现妖艳得不行的脸就生气，“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说学长吗？我知道。” 　　简、简直是……！ 　　厚颜无耻，这也太厚颜无耻了！根本说不通！ 　　愤怒的我直接转身就走了，反正学长也要毕业了，很快白楼羽就勾不到人了。 　　这么想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白楼羽升上初三以后，学长回到学校见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还有学长的朋友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学长就去找他了，却没想到，我们会看到那样的一幕——那个人压在白楼羽的身上，白楼羽上衣的扣子被全部解开还被撩高到脖子，裤子也被扒到了膝盖，胸前还放了一只手。 　　连片都没看过的我，被这淫乱的场景吓到了。 　　事后我的朋友的恋爱也告吹了，她哭得特别伤心。我真的想骂白楼羽，之前还在心里想暗自猜测不好的我真是圣母心泛滥了，那就是个勾引直男的混蛋！我不小心骂出口了，没想到班里不少男同学都附和了，我才知道白楼羽这家伙居然还是广撒网的，这么能勾，太可怕了，恐怕他真的在那种地方做过，不然怎么会这么懂？ 　　由于和白楼羽纠缠的是按照规定进来的校外人员，其他男同学的指控也没有证据，所以最后学校把白楼羽开出了学生会，以重大违纪行为兼给学校造成恶劣影响为由记了一个大过。白楼羽一开始还坚持声称自己没有勾引人，但我一问“那为什么学长这样有女朋友的直男会碰你”他就哑口无言了，沉默了好一会才对我的朋友说了一句对不起。 　　初三记过基本上是消不了了，个人履历会多一个一辈子的污点，还影响到以后的工作，我觉得算是比较严厉的处罚，应该差不多了。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过去后还有人碎嘴，还不少。怎么说呢，即使是我这样非常讨厌白楼羽的人也觉得他们说的太难听了，有些男生说话风格粗俗得很，听着实在是不太舒服。而且既然不喜欢，天天念念叨叨的干什么……一般不都是不想提的吗？反正我觉得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也不想在提这种不愉快的事。 　　初中毕业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白楼羽，不过我和我的朋友保持了联系，毕竟她是我唯一的闺蜜。发生这件事后她坚持要转学，我也尽量不去提这件伤心事，一直到高二她才无意间提起白楼羽，问我他之后怎么了，我照实说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大惊失色。 　　……我没想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 　　并且，在她解释以后，我的满身都是冷汗。 　　…… 　　…… 　　过了很多年，我还记得那个叫做白楼羽的人。 　　我初中的时候对心理书上说中学生的思维容易受到别人影响容易偏激，还比较自我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个例外，但那件事让我知道我太自大太傲慢了。 　　我犯下了大错。 　　我的朋友也一直在意着白楼羽，我们聚在一起偶尔聊起他，一想到当年那些，说着说着就会沉默下来，那完全是可以给人一辈子都留下心理阴影的经历。 　　那个叫做白楼羽的冷艳美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呢？他真的是gay吗？他坚持说自己没有勾引人，可为什么又向我的朋友道歉呢？如果没有做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必要道歉啊，道歉了不就等于告诉别人这件事是我做的吗？只要解释的话…… 　　……不，即使解释了，也不一定会被信任吧。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现在的我知道这一点。更何况，白楼羽名声本来就不好。或许白楼羽是放弃了吧。 　　这天她要去现在的丈夫工作的大学看看，本来说好了要聊一聊他丈夫课堂上的英姿的，结果她一见到我就立刻开口说：“我见到白楼羽了！他现在过得很幸福！” 　　之后她又和我说了那天的事情。 　　“……是吗，他过得很好。” 　　“对。” 　　“……” 　　虽然心理舒服了点，但到底还是不太过得去。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和他谈谈。” 　　“啊，我没有问……因为他看起来没什么兴趣再理会过去的事。” 　　也对，毕竟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他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很帅，特别帅……不过看起来很不好接近，很凶很严肃，板着一张脸，感觉很不好惹。不过他真的很喜欢白楼羽，特别护人。其实你认识的，是霍霆云。” 　　特别帅，看起来不好惹，很高，很凶，还叫霍霆云。我一瞬间就想起了我初三那年初一进来的新生，一下子引起轰动的传奇人物，简直比小说男主角还小说男主角的究极富二代，那个人也叫做霍霆云。 　　没想到，他们居然…… 　　这份震惊一直延续到我去自己喜欢的漫画家开的签售会，被新的震惊给覆盖了。原因无他，我特别喜欢的漫画家，一个特别厉害压过比自己资历高的前辈甚至火出圈的漫画家Cloud，居然就是霍霆云。 　　这么一想，cloud的确就是云的意思…… 　　霍霆云还是这么吸睛。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我依旧能一眼认出那个人就是霍霆云。递上自己的本子时，我在里面用铅笔写了自己认识白楼羽希望想和他见面，霍霆云看到以后照常签名，但也用铅笔写下了一个地址和时间。 　　我按时赴约，霍霆云一开头就先向我道了个歉说自己可能会过度反应，然后跟审犯人一样盘问清楚了我的用意。说实话，说出过往的事情时压力真的很大……他的视线简直跟刀子一样，有种被凌迟的感觉，但我能理解霍霆云对曾经遭受过校园暴力的男朋友的保护欲，他沉思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带白楼羽和我见面，不过他必须要在场。 　　临约定前一晚我紧张得睡不着觉，心情就跟上刑场的囚犯似的。来到约好的地点，我远远地就看到了霍霆云，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白楼羽。 　　我走过去，白楼羽和霍霆云坐在一起，肩膀贴着肩膀，非常地亲密。突然白楼羽抬起头，一瞬间和我对上了视线，白楼羽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他低下头往一旁移动，但霍霆云搂着他的肩膀看起来很强硬地把白楼羽固定住了，两个人反而贴得更紧。霍霆云低头在白楼羽耳边说了什么，我惊讶地看到白楼羽脸红了，那可太艳丽了，简直像是千万朵花一夜之间被春风吹开，姹紫嫣红一片。白楼羽也转过头去，霍霆云很自动自觉地侧脸低头把耳朵往白楼羽那边凑，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反正说完以后霍霆云松手了，两个人变回之前那样肩膀贴着肩膀。 　　我一下子有了答案：白楼羽当年的确没有勾引人。 　　和现在的白楼羽相比，当年他那种神态完全算不上勾引，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 　　我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了出去，包括我的想法。霍霆云那宛若实质的目光让我真有种身处刑场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但这时白楼羽轻轻拍了拍霍霆云的手，效果简直立竿见影，霍霆云收起了目光，不甚满意地冷哼了一声。 　　白楼羽问：“只是想说这个吗？” 　　只是？什么叫只是……？ 　　“我早就忘记那种事情了。”白楼羽靠着霍霆云，声音放轻，“霆云～你不想我，想那种扫兴的东西，太没情趣了。” 　　啊……他根本不在意。 　　比起过去的事情，白楼羽更在意自己的男朋友现在听了很不高兴这件事。 　　白楼羽那语气可真是要命，我感觉是个人都抗不住，尤其是“霆云”两个字，简直极尽缠绵妩媚诱惑，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 　　白楼羽朝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朝外面摆了摆头示意我可以找机会离开了。 　　我想最后说一次对不起，白楼羽这么轻飘飘地翻页反而让我更难受，我甚至没办法念白楼羽这个名字，感觉是对这三个字的一种…… 　　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对如胶似漆的爱侣，我又突然明白了白楼羽是真的不需要我的道歉，即使我再怎么表示歉意，也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是吗，是这样啊。 　　我除了祝你幸福以外，就什么都说不了吧。 　　……那就希望你能够一直这样好好的吧，冷艳美人。 第八十四章 番外 虽然但是，有些东西确实做不到（番外完结） 　　霍霆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毕竟，眼前这个景观怎么也不像是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很明显是成年人的白楼羽被分开腿绑在课桌凳子脚上，双手被吊起绑在凳子上方，全身赤裸。教室里没有别人，整个学校都安安静静的，跟拍戏用的假背景一样。 　　白楼羽不仅仅只是手脚被绑起来，就连身体也被麻绳五花大绑，上半身被分成一块块，两条腿固定成M字形状——毫无疑问，这是顺应霍霆云那恶劣的性癖做的一个梦。他知道自己非常喜欢束缚限制白楼羽，让白楼羽只能依靠自己，只能感受自己，只能让自己随意施为，尤其是在白楼羽回避自己的时候，他根本难以忍受，恨不得用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强制白楼羽回应自己。 　　即使是现在在梦里，看到这样的景象，霍霆云也立刻有了性欲。 　　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捆绑太危险了，霍霆云毕竟不是专门玩这个的，很容易让白楼羽受伤，所以他顶多也就是用皮带衣服之类的绑一绑手脚而已，自己也会撑着白楼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不错的梦。 　　……我果然有点变态过头了吧。 　　霍霆云蹲下身子，一眼就看到了白楼羽光滑平坦的腹部。……果然是梦，根据他的期望所做。 　　白楼羽体格一直偏瘦，因此麻绳绑起来之后看起来就更加纤细了，有种很明显的“被欺负”的感觉。 　　“……真粗啊。” 　　绑在白楼羽身上的麻绳显得更粗了，尤其是打在关键位置的绳结，一看就让人觉得那是在为难可怜的白楼羽。 　　白楼羽的胸口微微起伏，双眼安静地闭着，似乎在熟睡。麻绳让两块胸口被粗暴地勾勒出来，简直像是画了个圈让人重点关注那赤裸的乳头一样。 　　霍霆云控制不住地蹲了下来，伸手拨动那两颗肉粒。就和平时的白楼羽一样，只拨弄了几下白楼羽的乳头就挺了起来微微颤栗，如果白楼羽没反应那玩弄白楼羽的身体就没有意义了，霍霆云俯身含住那乳头肆意玩弄，白楼羽溢出稀碎的呻吟，他站起身，等待白楼羽醒转。 　　“唔……” 　　白楼羽迷迷糊糊地半睁眼睛，大概是因为全身赤裸被冷到了，他打了个寒颤，立刻睁开眼睛。 　　霍霆云皱了眉头，自从那次在阳台做白楼羽感冒以后他就在家里各个地方装了暖气，这样脱衣服做也没事。现在是早秋，白楼羽这样会着凉的，尤其是白楼羽肠胃还不太好——这么想的一瞬间，空气就变得热了许多，季节从早秋变成了盛夏。 　　……不得不说，挺方便。 　　“你、你是谁……？” 　　“……？” 　　……啊。 　　霍霆云懂了，因为白楼羽居然去学了那种服务，而且他最后还做得很起劲，直到入睡前都很懊恼，所以才会做这种梦——白楼羽并不认识自己的梦。但话是这么说，他显然也无法接受白楼羽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自己，所以才会是这样。 　　“我叫霍霆云。” 　　“霍霆云……为什么我会……这、这样？是你做的吗？” 　　白楼羽眼中露出几分戒备的神色，这样的白楼羽对于霍霆云来说非常新鲜。即使是躲避自己的时候，白楼羽也不会这样看他…… 　　霍霆云不喜欢这样的表情。 　　但同时，他也兴起了让白楼羽改变的想法。 　　“如果我说是呢？” 　　霍霆云蹲下身，轻轻拉了拉绳子。 　　“……啊！”白楼羽受惊地猛地向后缩，可麻绳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只是两条腿摆动了一下，“你、你干什么……！放开！别碰我！！” 　　“……你让我别碰你？” 　　这个梦太真实，白楼羽那充满了厌恶恐惧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就让霍霆云的情绪不稳定了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白楼羽明明应该露出舒服的表情…… 　　霍霆云改捏白楼羽的性器，刺激白楼羽最有感觉的地方。他已经忘记这是在梦里了，只觉得白楼羽不对劲，白楼羽不该这样，如果让白楼羽舒服起来的话—— 　　“……嗯！……恶心透顶，别碰我……啊啊！” 　　“可恶……啊！嗯啊！变态……滚开……！啊……啊！啊啊！啊……啊……” 　　白楼羽自然经不起霍霆云使劲全身解数的攻击，但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呜……” 　　“……！不……你别哭，不对……”霍霆云终于回过神来，他捂住白楼羽的眼睛，“别哭…你等一等……” 　　过了一会，霍霆云收回手。 　　“好了，看看我是谁？” 　　“呜……” 　　“白楼羽。” 　　听到这个声音，白楼羽顿了顿，抬起头—— 　　“霆云？” 　　“……对，是我，别哭了，刚刚是我。” 　　“……混蛋！” 　　白楼羽想给霍霆云胸口来一锤，结果手被绑住了动不了，霍霆云连忙解开白楼羽身上所有的绳子，抓着白楼羽的手主动放到自己胸前。 　　“对，我混蛋。你打吧。” 　　“我、我刚刚差点以为自己……以为……呜……” 　　“对不起，别哭了，没有的事。” 　　霍霆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住白楼羽，抱在自己怀里，又是亲又是摸，最后把白楼羽哄睡着了，才从梦里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准备给自己盖被子的白楼羽。 　　“……” 　　“你醒了？刚刚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霆云？” 　　白楼羽拨了拨霍霆云额前凌乱的刘海，霍霆云看着白楼羽那带着担忧的眼睛靠得越来越近，。然后额头碰到了凉凉的东西，是白楼羽的手。 　　“没发烧啊……” 　　霍霆云伸手摸了摸白楼羽的眼睛，白楼羽微微眯起，看起来又舒服又困惑：“霆云？” 　　“……没什么。” 　　霍霆云抱住白楼羽，把头窝在白楼羽的肩膀上，闷声道：“只是做了个梦。因为太差劲了，正在反省兼自我厌恶。” 　　“……胡说什么呢。梦里的事情，和现实无关吧。” 　　霍霆云没反驳，要是说出梦的内容，白楼羽绝对会说那没什么大不了，而且会把重点放到别的地方。搞不好过了两三个月后把自己绑起来衣服一脱坐他身上，又或者临睡前突然说“我们来试一试情景玩法吧”。 　　“只是我确信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果然很可爱。” 　　白楼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霍霆云笑了笑，给了白楼羽一个喘不过气的深吻后，把腿脚发软的白楼羽抱在怀里，嗅着白楼羽发间的气息，暗自感叹。 　　——我果然无法不爱你。 　　虽然喜欢强制，但不喜欢强迫。 　　因为，我怎么忍心呢…… 　　-Fin- 　　作者的话：本章是对强来的play有点好奇结果立刻被吓萎了的霍霆云（？）。霍霆云可是知道白楼羽因为被陌生人猥亵所以对公交车有心理阴影的事的，再涩也涩不起来啊。 　　其实如果不是两情相悦交往久了，真像梦里这样不认识，白楼羽真对霍霆云说别碰我，霍霆云也不会硬来的。主要是霍霆云还没拗过弯来这个梦里他俩没交往，梦里又理智下线，一吓清醒了就回过神了。 　　话说其实本来这段本来会描写得详细一点，但是一写我也不忍心了，赶紧快进了过去，还是黏黏糊糊的老套小白文符合我的口味啊。 　　好啦，这篇文就到这里了，感谢一直看到最后的读者，今后白楼羽和霍霆云也会继续酱酱酿酿下去，不过，那就是他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