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擎苍 作者:无措仓惶 文案: 他降生在这个乱世,改变了这个乱世,是统一天下的霸主,铭刻在灵魂中来自前生的记忆,让冷峻的他拥有这个乱世是不该有的些许仁,还有别样的温柔,未想......何以至此? 他是他的臣子,阴狠的性格却只对他忠心不二,但是偏偏,他对这唯一效忠的君主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该,所以藏着,心依然乱着,痴着,敬着,畏着,终究.....绝不放手。 很久很久以后 英挺的男子,坐在寂静的回廊上望着天上的新月,一声叹息,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为自己,也为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伸出手,跪在地上的姿势本该是谦卑的举动,他的手却放肆的环住了男子,有着月色光辉的长发垂落,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在男子的耳边说着,“我爱你,吾主,擎苍。”是执着,是不悔。 男子保持着望月的姿势,闭上眼,回想着过往的一切,他的前世,他的死亡,他的新生,他和这个人的过往。 一切开始于……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强强 重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擎苍 ┃ 配角:夙夜缭,近勇,池渊 ┃ 其它: 第一章 素净的白色扎花系在相框边上,悬挂在用纯白无垢的玫瑰、百合、菊花、满天星,还有白色的布匹装点得肃穆凝重的礼堂中央。 相片上是一个青年男子,大概二十六七的年纪,正该是人生的黄金岁月,有少年的勃发激情,也拥有步入而立之年的沉稳,一展宏图的年纪,五官不是俊美的让人窒息,也称得上英俊,剑眉微蹙,眼神冷淡深邃,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抿着,看得出是一个不爱笑的人,从照片中虽然不耐却直视着镜头的视线可以看得这不是一个奸邪之人。 相片中的男子在照这张相的时候穿着军方的制服,肩上的肩章是他实打实换来的功勋,就算是一张半身照也看得到那随时挺直的背脊,犹如峭峰玄松一样的坚毅男子,只是一张照片就勾勒出了一个严肃英挺的青年形象,钢铁般的意志,不为外物所动的坚毅精神,认准目前就坚定不移的前进。 和相片中的青年有着同样相貌的男子躺在照片下,闭着眼,看不出来是不是拥有和相片上一样的冷淡深邃的眼睛,眉头和相片上的人不同,放松开,没有一点皱痕,轻松的样子,嘴角依然没有弧度。 照片平板,却有着鲜活的感觉,躺在那里的人虽然存在,却是,没有生机的死气。 拥有相片中的男子和躺在那里男子一样样貌的这里还有一个,他用俯视的角度看了看相片,再低头看了看躺在那里的男子,抬起自己的手。 身体的解构不同,没有实在感,明明应该和空气同色,却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到身体的轮廓,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手掌一握,却什么都抓不到,没有知觉。 视觉还在,看得到下方来来往往的人脸上的沉痛悲伤,那是他的亲人、战友、上司、已经快要忘记的同学,见过的没见过的,属于亲人们的关系圈,这些人构成了生活的圈子。 朋友,不是他心高气傲,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交不到,也没有值得交的。 他出生在学术世家,化学、生物、医学、物理、….他的家族几乎揽括了所有方面的权威,他就出生在这个家族,C国的薛家,缔造了C国辉煌的天才之家。 薛家不会有庸才,这是学术界对薛家的最高评价。 父亲和母亲的结合将代表科技的最前沿和C国传统知识体系的两个家族结合在了一起,构造了一个庞大的学术之家,影响巨大。 薛家不会有庸才,他自然不会是,出生就测出了超高的智商,家人很高兴,为了让他成为家族的又一权威开始教导他,而他也在各方面展现了天分,使得家人都想他成为自己的专业的接班人精心教导。 从记事开始他就不断在学习吸收各种知识,在同龄人玩着积木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摆弄实验器材,实验室就是他的玩具房。 进入学校的时候,家族在教育界巨大的影响力让老师对他小心翼翼的,差别的待遇产生隔阂,自己被孤立在其他学生之外。知识的沉淀让他早熟,学校的知识在他眼里幼稚可笑,同学在他的眼里就是群笨蛋,他不会融进去,其他人也不会接受他的加入。 他什么都没对家人说,而是直接在上课的时候学着高深的知识,老师不是没有意见,却在看到他捧着的书名时却步,再也不干涉他在课堂上的行为。 老师也曾经向父母反应过,但是家人的决定是让他继续。他们都知道让他呆在学校学习那些粗浅的知识很无趣,也是种浪费,将他送入学校也只是为了让他有着同龄的朋友,因为他自小就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活泼,当然这种态度做学问是极好的,却也不能孤僻下去。 现在没有朋友,不代表以后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周围的人也会成长,到时有了这样一个圈子,总会有朋友的。 在薛家的指示下,学校对他开始了正式的放任,他们担不起毁掉一个天才的名声,特别是薛家的天才。这样,他继续呆在学校学习理论知识,放假的时候就和家人进入实验室,和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和学徒有了交流。 这样成长的自己,怎么会相信非科学的灵异存在,但是现在的自己不正是那古老传说中的灵魂状态吗。 他死了,相片是他的遗照,躺在那里的是他的身体,在这里有意识的是他的灵魂。 听着下方的人被悲哀着他的陨落,家人悲痛的哭声,他难过,却不后悔,不后悔那一次的叛逆,那一次的选择。 渐渐的长大,不是没有人主动和他交流,为了薛家的影响力,为了他本身的价值,也有单纯的,但在巨大的差距前还是退却了。他听到过,他们说,和天才在一起很累。 直到十八岁,他依然没有朋友。 十八岁,在学术上他已经取得了成就,十八岁,在其他同龄人,忙于复习,备战高考的时候,各大院校已经为他敞开了门,丰厚的奖学金,不该是新生拥有的专门实验室,专业的甚至是博士级别的助手只要他进入学校就可以拥有。 一直以来他都让家人很放心,在大学的选择上他们也由他,在他取得一定的成绩之后,家人们对自己的教导经历分出放到了其他的弟弟妹妹身上,他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谁也不知道,十八年的学习让他寂寞,让他烦躁,甚至有窒息感,年少轻狂的叛逆期还是找上了他。他没有去任何一所院校,而是进入了家族势力不会涉及,不想干涉,也无法渗透的完全不同的系统---军队。 他顺利的以高分通过,说真的,当时他有些后悔,因为他已经故意只比及格成绩高了十分左右,依然进入了前五十名,他已经和笨蛋相处那么多年,还不够吗,现在还要和更笨的人在一起,他能坚持吗? 不过,竟然选择了,他就不后悔。 学术界和军方真的不搭,家族的影响力为零,各大院校认为自己加入了家族的实验室,也是这样一个天才在外面呆着很浪费的。 而家族以为他进入了学校,双方的各自以为,也没想过求证,就这样他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军队的训练是艰苦的,他都靠着意志力撑了下来,每天都累得沾到床就睡,没有空去想些其他的事情,那段时间很苦,心却很轻松。 在这段时间,他重新认识了他认为的笨蛋们。 为了避开和家族搭边的范围,他选择了升迁最难,需要去杀场的部队,来到这里的,都是没有背景的人,有文化的最多也只初中,他们不懂什么先进的技术,犹如一张白纸一般被渲染上了军人坚毅刚强的色彩。对于自己的高中文凭,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不是他的身份,没有嫉妒,而是对学识本身的一种敬重。 而他也佩服着他们那淳朴的坚强,他无法将他们视为笨蛋。 优异的成绩让让进入了特殊部队,在审核的时候,对方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和双亲的名字代表的意义,让他再次感慨军队和学术界的跨度。 一个厌恶杀戮,一个制造杀戮,两边的关系又怎么会调和。 身家清白,没有问题,他顺利的进入了部队,遇到了贪财好色的队长,憨厚老实的,自命风流的,小家子气….的各种队友,全部都是普通人,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却那么真诚,对于年纪最小的自己很照顾,也爱作弄自己。 是什么时候接受他们的,是在几场战斗之后吧。 在战略级别的武器威慑下,各国不敢轻启站端,但是边界和一些国家还是有着小规模的战争。 他的部队上了战场,在文学家的描写中,战场是一种凄然的浪漫,铁血,牺牲,辉煌,战友间的友情,那是男人的浪漫,鼓动着男人的天性,向往战场的烽烟。 曾经年少无知的自己虽然在学术上成就非凡,但还沦陷在了文学家编造的文字中,向往着战场,叛逆从军的一部分原因也是这个。 但是战场从不是浪漫,子弹乱飞,枪炮响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硝烟的味道,子弹擦过身体的痛楚和灼热,第一次杀人,他是怕的,十八年的教育让他懂得生命的可贵,在这里他意识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廉价,那一刻退缩,如果不是队长的怒吼,自己死了吧。 犹豫什么,胆怯什么,这是自己选择的路,除了面对,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他的骄傲和自尊。他不喜欢杀人,但是也明白了该杀就杀,绝不留情,原本的冷漠成为了冷酷,军人的坚毅刚强沉淀了灵魂。 再次回到家里,那熟悉的恍如隔世的一切让他留恋,曾经烦躁的东西如此亲切,他明白了军人守护的是背后的家园的含义。对于他的变化,还有几年没有成果,家人没有任何的疑惑,他成长是应该的,没有成果也不奇怪,学术是严谨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去得成绩的,十年研究一个课题还一无所获也是有的。 他依旧没有对家人坦白,这一次的经历让他明白,谁也说不清自己的明天,他开始学着写日记,将每天的点点滴滴写下,真有那么一天,对家人来说也是种想念吧。 选择这条路,他不后悔,他想守护家园,不是崇高的想法,而是这是他第一次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不是因为家人的期待,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不惜福也好,在战火中延伸的战友之情,他舍不掉。 四年的时间,他又经历了几场战争,肩上的肩章变化,原本的老战友也失去了很多,经历过悲伤,经历过觉悟,也越来越讨厌战争,却不得不战。 几年的努力,让他成为了副队,不久之后,迎接来了席卷全球的一场世界之战,一场将与战争无关的学者们也卷入的战争,一场造成他死亡的战争。 第二章 实验室内到处都是尸体,周围的痕迹诉说着这里经历过了怎样惨烈的战斗,而最后的胜利者正在进行着收尾的工作,按照命令获取这里的实验机密,然后将这里彻底的摧毁。 “小苍子,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啊。”一个很感慨,但是在被叫人的耳朵里很讨厌的声音响起。 活下来的队员们放松下来,忍着笑,也只有队长敢对冷面阎罗般的副队开玩笑。不过,在看到副队那在键盘上犹如舞蹈绚丽飞舞的手指,还有在屏幕上不断被解密的资讯,也不得不想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副队长不会的。 会狙击,会格斗,会爆破,没啥,他们是军人,但是平时生个病,受个伤,不是队医的副队都可以说出让队医无法反驳的专业判断,然后就是他们连装个病,请病假都不行 。 某次,队里有人卖弄了几句外语,被副队听到,指出其中读音和语法的不正确,后来从老队员口里知道,副队会看那些外国书,问哪国的文字,回答咱没文化,不知道,有些是蝌蚪文,有些是圈圈图,反正不认识。 队里的东西坏了,副队还可以客串工程兵,还有..... “很多。”副队冷冷的应道,如果不是实验室的最后一个权限者被队员杀了,他也不会动用有些生疏了的电脑技术。 队长摸摸鼻子,作为副队的老上司,他怎么听不出来自家副队的怨气。然后看向其他队员,一群小兔崽子,差点就让他们完不成任务,回去收拾他们。 看到队长不善的视线,队员们一寒,副队虽然是冷了点,不过处事公正,得罪副队也只会按照规定处置他们,而得罪队长,想想曾经的惨痛经历,完了。 对于队员们一副末日来临的绝望样子,队长觉得挺无辜的,像他这种粗人怎么想得出来那些法子,有一部分可是自家副队贡献的。 副队背对着众人,所以众人没有看到副队在看到其中一个文件名的时候,神色巨变,然后敲打键盘的动作更快,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个文件,嘴角紧紧抿着,眉头皱得更深。然后下了一个决定。 突然,队长的通讯响起,来自参谋总部的信号。 “小苍,对方发现了,好了没?”队长收起不正紧。 “可以了。”副队说道,将用来装这些资料特殊硬盘拔下,装进箱子。 “好,准备撤退。”众人开始了最后的工作,摧毁这个实验室。 队伍走出实验室的门,咔,那是实验室的门关上的声音,奇怪,这门已经被摧毁了,哪来的关门声,队长警戒的回头,从正在关闭的门缝中看到自家副队站在电脑边上,没有表情的站在那里,没有出来的意思。 然后门被关上。 队长怒了。 “薛擎苍。”打开通讯设备,怒吼出副队的全名。 “抱歉,队长,我必须留下。”对于自己的作为,薛擎苍道歉,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理由。”队长收起话痨的毛病。 “这是专业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薛擎苍很诚实的说,以队长的智商和知识层面绝对听不懂。 “那你就懂!”这是事实,如果不是这个时候,队长或许有兴致做戏表示自己受到的沉重打击,但是此时此刻的队长很不甘心的反驳 “我懂。”肯定的声音在通讯里响起。“队长快点离开,如果我失败了,这里七十公里的范围都会被摧毁的。”那些人还真是狠啊。 队长听出自己副队的冷冷语气中的焦急。“有这么严重?” “有,我没想过真的有疯子会造出这东西,”话语里有着难以自信,“如果这东西用于战争,我们不会有胜算。”幸好研究没有完成,但是无法控制的东西更加危险。 “到底是什么东西?”队长想要一个答案。 “用你能够理解的说法就是人造黑洞。” 薛擎苍给出了答案。 沉默。 “你在开玩笑!”欺负他没文化是吧,但是再没文化,他也知道黑洞这玩意的恐怖,这种东西是能被制造的吗,而自家副队在说这玩意已经可以人造了。 “没有。”薛擎苍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队长了解自家副队,对方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一想到这玩意被制造出来,而且用在自己国家上,不论谁都会怕。 “我和上面联系。”队长立刻通告上面。 门后的实验室内,薛擎苍打开那秘密的实验室,看着那悬浮在真空装置中的一点漆黑,神色复杂。 战争时候,没有谁敢拖泥带水,很快就得到了参谋部的回复,他们也受到了敌方莫名撤退的消息,原因不明,而队长的讯息,让参谋部明白应该是因为实验室的缘故。 参谋部联系上科学院,科学院给暂时还没给出消息。 “你能够确定你的判断?”参谋部的人严厉的询问此时接通了对话的擎苍。 “我确定。”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加确定。 “科学院的回答是,有过理论,但是却不可能制造。”参谋部的人说道。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因为这个理论是我提出来的。” 薛擎苍回答。 是的,理论是他提出来的,他也知道怎么制作,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人疯狂的会制作出来。 天然的黑洞原子要在黑洞产生的时候收取,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类似的东西是可以制造的,但是他的良知,让他不可能做得出来。因为其中的关键物质是人类本身拥有的某种东西,这种物质稀少的不可查,想要聚集足够的量用来制造一个类似的黑原子,那不单单是百人之数,需要的更多,更多。 可是在他的眼前,虽然不稳定,但是这种类黑原子已经成型。 这场战争爆发的莫名奇妙,可他现在明白了,是为了这个原子,只要掌握了这个武器,所有的战略级别武器都失去了意义,掌握黑洞武器的国家,必然会独霸全球。 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是他吧,他不善良,他杀过人,但是也绝对没有灭绝人性到如此的地步,利用他的理论,做出这种行为,他不会原谅,看过实验数据,他知道这个类黑原子也是个意外,毁了这个再也不会有另一个,就算是它的缔造者也不可能再造出同一个。 “擎苍。”一个老迈的声音颤抖着响起。 薛擎苍浑身一震,他没想到这个通讯是对着很多的人,他隐瞒的事情也暴露了,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爷爷。”无法隐瞒,也不能再隐瞒,无人看到他嘴角的苦笑,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死了之后,才让家人知道。 原本只是觉得对方的声音很熟,在听到方才的话时,他不敢相信那是应该在学校或者研究所的孙子,竟然会出现在战场。 “你怎么会在哪里?”老爷子怒了。 “我是军人。” 薛擎苍说道。 “放屁,你是薛家的继承人,是薛家的麒麟儿,是薛家的天才,你怎么会是狗屁军人。”老爷子爆粗话,也不管他的话得罪了所有旁听的军人。 “爷爷,”薛擎苍喊道,“这是我的选择。” 老爷子沉默,孙子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懂,但是,但是,“回来,我孙子要立刻回来,立刻让他回来,国家不能舍弃他,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他能够做出的贡献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大。”老爷子在通讯里吼道。 薛擎苍听到爷爷的话,知道爷爷的关心,但是一股愤怒也同样产生,失态的吼道,“爷爷,我不伟大,但是我的自尊不会允许为了我产生的牺牲,而且,这东西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懂。” 缓和下语气,“爷爷,不稳定的黑原子如果离开真空状态会爆炸的,不稳定的黑洞状态随时可能出现在世界的任何角落,这种事情,不能发生。而且,这东西也不该出现。” 薛擎苍决意一定。 老爷子无话可说。“你有把握?”老爷子沉痛的问道,方才是因为担心而失态。 “我会解决的,让所有人的都退。” 薛擎苍坚定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好。”参谋部的人也很果断下达了撤退命令。 实验室门外的队长和队员深深的看了眼实验室的门,敬了个礼,迅速离开,副队,你要活着,然后让我们狠狠揍你一顿。 实验室内的薛擎苍开始工作。 “你怎么会在军队?”通讯里传来老爷子的问句。此时也没人管这样的行为有多不合规矩,就连国家领导也默认,一个对国家有着巨大贡献的科学家,可能面临失去亲孙,国家还能阻止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通话吗? 薛擎苍一边动手,一边回答自己一生中唯一的的一次叛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擎苍和爷爷说着话,语气没有一丝的痛苦和绝望,轻松的让人也跟着放松。 “成功了。”手离开工具,薛擎苍有些疲劳的说道。 一直听着通讯的众人发出热烈的欢呼。 “立刻接他回来。”老爷子立刻说道,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孩子。 “当然。”参谋部已经拿到了关于薛擎苍的辉煌报告,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死在那里,以后也不能让他上战场,太珍贵的人才了。 “不用了。”薛擎苍的声音很微弱,让人的心一紧。 “他们在这里安置了核弹,”这才是他让所有人退开的原因。“再过一分钟就会爆炸。” 什么?众人心惊。 “这个地方实验室的地下,采用了防核设施,他们应该是打算摧毁这个地方,然后回收这稀少的黑原子,这里不会被核弹毁掉。” 薛擎苍安抚着众人。 “擎苍。”老爷子叫着自己的孙子,就算如此他还是担心。 “爷爷,”薛擎苍振作起来,“我不后悔我的选择。” “我薛家没有庸才,就算是当兵,你也是最好的。”虽然担心,但是老爷子依然为薛擎苍骄傲。 “是,薛家不会有庸才,在任何领域薛家的人都是最权威的。” 薛擎苍笑着回应,然后关掉了通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对不起,最后还是瞒着你,爷爷,虽然核弹不会毁了这里,但是我没想到这种类似的黑原子是有毒的,在踏进这间实验室的时候,他就中毒了,学过医的他知道,自己没救了。 啊啊,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说不清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薛擎苍闭上了眼。 闭上眼的薛擎苍没有看到,也看不到,应该已经完全消失的类黑原子肉眼看不见的一小粒,落入了他的额头,彻底的消失不见。 轰然巨响,冲天的蘑菇云。尘埃散去后,一群C国部队最先进入了这里,打开了那地下实验室的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没有了生息的薛擎苍。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清,无措感冒了。难受 第三章 再次有意识,他就出现在了这里,自己的葬礼上,看到这场葬礼的全程。 听着领导用官方语言完美他的形象,赞扬他的高尚,听别人的没有感觉,轮到自己,没有知觉的灵魂也觉得冷,他口里说的那个完美的,道德高尚到是圣人的人真的是自己? 将注意力离开那让自己发抖的演讲稿,看着队长在无人的地方捶打墙壁,怒骂自己好好一个高知识分子,堂堂博士不务正业跑到军队里混,结果送了性命,如果他忽略眼里的泪花,自己真的会很羞愧的。 家人悲痛,但是在谈起自己的时候是骄傲的,他薛擎苍没有给薛家丢脸,薛家以他为傲。就算他叛逆从军,他依然没有丢过薛家的脸,他在军队中取得的成绩足以让家人为傲。 足够了,这一生辉煌过,叛逆过,守护过,亲情他有,友情,在杀场上获得的战友之间的感情,区区友情又如何比得上,爱情,这种东西重要吗,也不是自己需要的,这一生没有遗憾。 等到自己原本的身体被火化,一股吸力出现,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看了一眼下方的亲人,战友,嘴角露出笑容,永别了。 无人看到,空无一物的天空,某个透明的身影变淡,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好温暖,原来死亡之后是这么温暖的感觉,让他什么都不想想,就这样睡过去。奇怪,怎么还有感觉,算了,追究什么,他的一生已经结束了,意识再次消失。 好痛,头好痛,突入其来的疼痛惊醒了沉睡的意识,嘴巴不受控制,张不开,声音也叫不出来,明明没有了知觉为什么还会痛,还有怎么会有挤压的感觉。 眼睛没办法完全睁开,却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好亮,怎么会有亮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模糊的看到几个女人,身体被举起,然后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身体,不能做些什么,不能说些什么,黑暗再次袭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又一次意识复苏,有知觉,感觉到身下柔柔的触感,肌肤上感觉得到暖洋洋的温度,还有和漂浮状态完全不同的身躯的实在感,本能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质雕花的屋顶,转转头,有门,外面还有阳光,听得到鸟雀的欢鸣,这就是亡者的世界。起身,看到自己的脚….. 肉嘟嘟的,短短的,光滑白嫩的肌肤,绝对不是经历过战场的成年男子可以拥有的,举起手,同样的肉嘟嘟,光滑白嫩,冷静如他呆了。 一个穿着古代那种长长衣裳的女人进来,奇怪的发色,青色的头发,五官秀丽,说着莫名有些熟悉,却一点都听不懂的语言。 恭敬的对自己跪下,长长地衣摆在地上形成了绮丽的形状,衣袖振开,双手除了拇指之外的手指触在地上,中指斜对,形成三角,额头碰触地上的手指尖,说了什么,然后起身将自己抱起来,而处于震惊状态自己没有闪躲的被抱起。 被人抱起来了,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子,这个事实再次冲击了自己一次,这个身体真的是个孩子的身体。 走出门口,蓝天,白云,阳光,小巧的庭院,木质的建筑物,死亡的世界不该有如此鲜活的色彩和生机,这不是死亡的世界,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生成。 被女人抱着,穿过不少的回廊,一路上看到的侍女,全部都跪在地上,恭敬的让抱着的女人走过。 被女人放到一个建在水面的亭子里,毛茸茸的毯子铺在地上,上面放着玩具,还有其他的侍女坐在那里,从水面的倒影上看到了此时的形态,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孩。 他见过最先进的科技仪器,见过奇异的化学变化,上过战场,杀过人,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一切让他的大脑震惊到罢工,加上婴孩容易疲累的特性,他再次睡了过去 。 睡梦中,一些记忆在脑海浮现,那是以第一视觉经历的一切,从出生到自己的意识苏醒。 睁开眼,已经是也晚了,昏黄的灯火闪烁,房间朦朦胧胧的,帷幔后被灯火映出的影子告诉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只要自己发出一点响动,外面就会有人进来查看。真是特权阶级。 轻轻抬起手,没有惊动外面的人,看着那肉嘟嘟的柔嫩小胖手,真是可爱,如果不是在自己的身上。 放下手,无声的叹息,这叫什么?按照从母系那边学到的C国知识,这叫应该叫做转世,可以转世应该会失去前世的记忆,为何自己会记得那么清楚? 还是说,这是曾经新近队员向自己推荐,自己看了过后将之批判的体无完肤,没有任何根据的网络小说所说的穿越。 还是根据科学的说法,灵魂就是一串脑波,而属于薛擎苍的脑波被这个孩子接收。 真是深奥,也没空追根究底。不论是三种情况的哪一种,都说明他薛擎苍又活了。按照传统的说法,自己究竟做了多少的好事,烧了多少香,拥有了这样重活一次的机会。 回想浮现在脑海里的记忆,他该庆幸之前的意识是在沉睡,不用面对大小便随意,还有喂奶,侍女服侍自己洗澡等种种尴尬事件。 将这些记忆甩掉,调出有用的,这应该是距离前世很远要的地方,虽然活动的范围只在这个大宅里,但是建筑,侍女的衣着,语言,诡异的发色,都在告诉他这里不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时空也不一样,因为他见过身着落后铠甲的武士,绝对是出于古代。 还有自己的母亲,真是年轻,比曾经的自己还年轻,一个对自己很温柔的女人,可是面对她的母爱,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要如何应对。 比起来面对那位父亲就好多了,从周围的人态度,还有现在生活质量的优越,就可以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相当有身份的人。 对于应该称为父亲的那人,他没有好感,不是因为他身上经历过杀伐而凝结的煞气,而是那双阴霾的眼睛,看着自己没有对亲身骨肉的怜惜疼爱也就罢了,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时满是估量,不是看穿了他潜藏的意识,而是本来就当一切都是物品,评估着利用价值,那是枭雄的眼。 不,说他是枭雄太高了他,他没有枭雄那冷沉的心机。嘴角泛起苦笑,有这样的父亲,自己的未来很难测啊。 幸好,这位父亲不常出现,也对自己不关心,比起这具身体的母亲,他宁愿面对这位无情的父亲,起码自己可以做到无视,而那位母亲,真是难办啊。 回不去了吧,曾经的世界。战场上的生生死死让他明白,世界离开了谁都一样会运转下去,活着的人会继续活着,伤痛也会被时间磨平,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薛家不需要自己操心,薛家虽然实力庞大,但是并不参与任何政治,国家待薛家格外优容,至少五十年,薛家很太平,以后,他相信薛家的子孙会保持这种状况。父母,不论是家族,还是国家都会照顾好他们,还有弟弟妹妹可以为自己尽孝。 没能想太久,婴孩的本能再次让自己睡去。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侍女们服侍自己穿衣,好吧,谁叫这里的衣服他不会穿,擦拭脸蛋,好吧,谁叫他现在力气小,扭不动毛巾。 吃饭,不需要喂了,看着侍女端着米糊,自己拒绝了喂食,指手画脚一翻,让侍女将米糊放在了食桌上,自己拿起汤匙吃起来。 就算听不懂,也能从侍女的表情上分析出来,她正在说着惊叹自己举动的话语。 比起玻璃镜明显模糊不清晰的铜镜,依然让自己看清了现在的长相,是灵魂决定了相貌,让镜子里的孩子和前世的自己很相似,黑发黑眼,除了额头上多了一个奇怪的花纹。 伸手摸了摸。侍女就诚惶诚恐的跪下。 这还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 新世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语言,了解情况,然后想想该做些什么,竟然来到这里,那么就面对,活下去,他称不上乐观,却也不是消极的人。 随着意识的苏醒智慧也跟着复苏,结合着记忆,在留心观察着周围人的话语,在半个月之后如同一个正常的婴孩般,他可以说话了,只是不同的是他能够表到流畅的字句。 原以为应该会受到一片震惊的反应,但是周围的人都视为理所当然,说着神子会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曾经也有神子是这样的。神子?那是什么东西?还有其他的神子,难道说,还有其他的人也重生在这个世界? 暂时没有能力追究,学完语言,再来要学的是文字,从书籍中了解这个社会。薛家的人可以从书本上了解很多东西。 夜晚,看着在前世因为环境污染等原因而早已消失不见的星海,无人的房里,小小婴孩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 他是薛家的人,就算现在的身体不是,他的灵魂也是,薛家没有庸才,换一个世界,换一个身体,也不会改变。 没有让人知道,这个世界迎来一个怎样的人,而这人会给世界带来什么。 第四章 春去秋来,时间如水般流逝,站在回廊,看着泛黄的叶子从树梢上掉落,擎苍难得多愁善感了一下日子的易逝。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十一年了。 而这十一年的岁月,也让他了解他所在的世界。 乱世战国,这是对这个世界最直观的评价,大大小小的国家,根本没有人能说清有多少,因为随时都在改变着,今天这个国家还存在,到了明天有可能会被另一个国家给吞并,战争是件很平常的事情,没有借口,没有理由。 和平,这个世界没有这个词语,战争才是正常。从前世而来的自己,根本无法理解,战争是不得已的手段,就算再有野心的国家也会呼吁和平,发动战争也会寻找借口,而这里完全不需要借口,宣战,然后开战如此的理所当然。 纷纷乱乱的世界从来没有被统一过,文字和语言却意外的统一,从那个还没有小学图书馆大多少的图书馆,还有这些年听过的古老相传中知道,这个世界最大的一个国家已经消失,那是接近世界一半土地的超级大国,可是他被其他的国家联合起来消灭了,对于不允许统一出现这一点来说,各国国家是相当一致的,谁也不想舍弃自己至高的地位,何况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们还很特殊,更是不会允许。 王族,贵族,士族,侍族,加上平民组成了这个世界森严的等级结构。 王族是国家的统治者,贵族是臣,属于王族的效忠者。 平民出于最下层,对于王族和贵族理所当然的服从,不是催眠,不是洗脑,而是这是应该的,就算自己的国家被侵占,对于占领者也不会怨恨,因为这个两个阶层是神子。 摸摸额头上从白色变为红色的纹路,这就是特殊的标志,王族和贵族的象征,占据王族和贵族地位的人都有过这样的标志,他们拥有另一个身份----天赋者,用前世的说法就是超能力者,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是它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而自己拥有它。 才学会说话没多久,他的天赋就觉醒了,那个时候,突然觉得难受,头很痛,额头滚烫,根据后来的听说,那个时候额头上白色的纹路变成了红色,原本担忧的侍女们在发出惊呼之后,突然全部退出室内,模糊的听到她们说着,“觉醒了,要觉醒了。” 有东西在身体被奔腾,狂烈的涌动,要求释放,无法抑制那东西,爆发了,房内的东西收到了冲击,承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爆发之后,身体疲累,但是有什么感觉不一样了,侍女们进来,一个个恭喜自己觉醒,原本就恭顺的态度演变成了进一步的崇敬敬畏。 那时,他知道了所谓的神子是对他这种有标记,但是没有觉醒的人的称谓。 母亲高兴了,父亲高兴了,盛大的庆祝会开始,他第一次被面对着他将来的臣属,确定了下一代国君继承人的少主地位。 王族必然是天赋者,贵族也一样,只有天赋者才可以是王族和贵族,就连王族和贵族中出生的没有天赋的子嗣也不可以是王族和贵族,而平民中只要有天赋者,那么就会成为贵族。 王族和贵族必定是天赋者,所有非天赋者绝对不会是这两个阶层,这点是绝对的,王族和贵族是人,而不是家族。 而王族和贵族的血脉中出生的非天赋者,国家中的武勋世家成员,平民出生连续三代有天赋者诞生的家族,以及被王族和贵族赏识的人才组成了士族。 王族,贵族和士族是有姓氏的,少侍族可以得到服侍者的赐姓,以示荣宠,不过不多,大部分侍奉没有姓氏,平民,还有被剥夺了姓氏的罪人也都没有姓氏。 士和侍在这个世界的发音是不同,平民中诞生的天赋者的直系亲属,占据下层官位的行政和军队官员,服侍王族和贵族的侍者都属于侍族,贵族出身的士族连续三代没有天赋者诞生的家族贬为侍族。 这个世界一旦效忠就不可以背叛,一旦背叛那么就会得到来自整个世界的追杀,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背叛者,但是下场都很惨。 经过这么多年,忠诚于君主已经是种不可忤逆的传统。 一个国家如果臣属篡逆,他的合法地位得不到周围国家的承认,那么周边国家可以征讨它,任何人都可以反对他,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臣属想要上位,那么必然是王族自动的退位,或者这个国家的王族没有了天赋者,依靠实力的强弱决断出胜利者,臣属可以娶一位拥有王族直系血脉的女子为妻。 国家和国家之间的胜利,就是王族对另一个王族的臣服或者全灭,获胜的王族可以得到失败国家所有人的臣服。 无论是那一种,上位者必然是天赋者,这个世界是天赋者的世界,是战乱纷纷的危险世界。 他没有野心,也没有善心,没有伟大到解救所有人,改变这个社会现状的宏愿,保住自己,守住自己关心的人,前世如此,这一世也依然如此。队长曾经说过,小苍子,你外表挺冷酷,心也冷漠,真看不出来你是个随波逐流的凡人,不过,有时候,却是个傻瓜。 叹了口气,说要重新生活,却怎么样也忘不掉过去,十一年,对这个世界他一直没有融入的感觉,对谁也没有感情。 不是没想过看看世界,但是自己还不够强,忙于摸索他的力量。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混乱,当然也明白力量的重要性。 他现在生活的国家,是在世界东北的一边一个不是很大的国家,比它强大的很大,比它弱小的也存在,实力也就中等偏下。 天赋者在出生的时候额头上会有白色的纹路,就算能力相同,人不同,纹路也会不一样,每一个纹路都是独一无二的。当天赋觉醒的时候,白色的纹路会变成红色,在十二岁的消失不见。 十二岁之前没有觉醒的,在纹路消失之时也会自然觉醒力量,没有例外。 拥有的是什么天赋,虽然不是什么隐私,随着以后的战斗,拥有什么天赋自然会流传开。而在真正的参与战争之前,天赋者的长辈们都会要求天赋者保密,做不做随天赋者自己的意思,并没有严格的要求。 天赋者是王族和贵族,他们道六岁的时候会进入学堂,学习文字,如何控制力量,还有想学的东西。 就算觉醒的再早,也一样在六岁进入学堂,但是在此之前,他就在安排下开始学习如何操控力量。 而他的力量,又一片落叶落下,食指在空中画了下,一个透明的结界包裹住了树叶,让树叶悬浮在空中。 结界就是他的天赋,自从觉醒之后,他就开始研究它,薛家的智商,前世的知识,让他对能力的了解比老师教的更加深奥。 天赋者的寿命是一百七十岁左右,在二十五岁时进入生长的缓慢期,但是不意味着长生不老,天赋者还是会老,会生病,会死亡,这是生命的必然。 这个世界对天赋的了解很粗糙,就算天赋者很多,但是了解依然粗糙,他们只是将天赋运用到战斗上,从未深入思考过力量的本质,应该庆幸吧,否则按照这个世界的战争频繁程度,真的有人挖掘出力量的本质,让天赋力量的破坏力增强,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吗? 决定天赋强度的不外乎资质,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还有天材地宝之类东西。 在十二岁之前就是奠定根基的时候,力量的强度好比一个容器,天赋觉醒的越早,代表成长的时间愈多,也意味着容乃更多的力量,在十二时候那身后的基础代表着将来的强大。容器的大小决定着随岁月增长的力量的多寡,容器越大每年增加的力量也会越多,也因为他在一岁的时候觉醒,他坐稳了继承人的位置,他是长子,但是在后面出生的弟弟们却没有一个在一岁之前觉醒。 十二岁之后,力量的增长除了跟随岁月的增加之外,也有靠吸收能量石来增长,还有就是某些天材地宝,但是,这样的外力,在他的认识中是不可取的。 力量真的不可修炼吗? 对科学家来说,打破真理,是最爱做的事情。 既然超能力都存在了,那么在前世的看到过的一些东西也可以是存在的,甚至是可行的。 科学家谨慎,但同样是冒险家,而作为科学家最杰出代表的薛家人,自然也拥有冒险的精神。 他用自己做实验,而且成功了。 运用C国的传统知识,科学的分析,加上那些毫无根据,但是想象力足够丰富的网络小说,他开始了大胆的尝试。 超能力是脑域的开发,那么大脑就是一切的源头,根据网络小说的说法,这是一种精神力,依据C国的医学文化,他对肉体筋络的也很了解,而这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懂的。 闭上眼,发动力量,只去感知身体内部的变化,一次,两次,三次,第一天,直到耗损玩自己的力量,也没有找到,科学家是很有耐心的,第二天继续,三天,四天….总算是寻找到了那微弱的感觉。 抓到了感觉,就去捕捉,熟悉,然后控制,引导那股力量,按照C国的传说文化在身体里运动,让它增加。终于明白要冲破身体内的那些窒碍有多困难和痛苦,难怪这个世界没有往这方面发展过,在这种剧痛面前,很多人都会认这是错误的方向,但是他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方向的正确,所以他坚持了下来。 十年,他完成了一个圆满的路线,力量的自己修炼方式已经完成,也基本拥有了自保的力量。 看着被固定的落叶,曾经也有过结界的这种力量,一种用来防御的力量,没有攻击性。 固定住的树叶突然燃烧起来,在烧成灰烬时,解开结界,灰烬散落在草丛,隐没不见。 没有知识是愚蠢的,而拥有知识却可以打破常识,创造奇迹。结界这个力量可是相当实用的。 稚气却显得坚毅的嘴角勾起,带着十足的自信,超然的智慧,对成功的自负,傲然人上。 5 5、第五章 ... “少主。”门扉外有人请示。 “准。”收起笑容,脸上再次恢复到不苟言笑的状态。 “失礼了。”门扉被拉开。 即使不回头,擎苍也知道来者是怎样的动作,跪在地上打开门扉,然后跪着转个身子,正对着自己,没有进屋,就在门口说出来意。 是的,就是那种在历史怀念剧以及历史史料中可以看到的那个在前世的一百多年前就因为地震海啸沉没的某国那样的举动。 要说他怎么会知道,除了家族中有个历史学家之外,还有就是娱乐圈对于这种近代消失的文明很感兴趣,邀请过家里的历史专家做过顾问,出了几部历史缅怀剧,怀恋一下那个文明。 不得不说,有些场景还是很美的,飞舞的樱花,盛装的侍女,精巧的建筑,虽然对于那个国家对曾经的罪孽很是反感,但是人家都整个沉没了,还计较些什么。 在常服方面有些相似,里面一件,外面罩一件,正式的礼服和正装就不同了,比起看到过的那种在上身塑造出宽阔胸膛和肩膀的有着纸样笔直没有一丝折痕的造型,他还是喜欢这种显现本人真实身形的衣式,这又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比起那个国家那种笔直僵硬,这里的服饰有着圆柔飘逸的感觉。 他最庆幸的是这里的人都长得不算矮。 那个国家的文明源自C国的两个盛世,而这里除了像那些国家之外,更多的是那两个盛世的大气雍容,飘逸华贵,结合三种特点形成这里的文明特色。 这样的风格同样体现在建筑上,下方为了防止潮湿离地面有两三个台阶的距离,棕红的圆柱树立,层层的琉璃瓦片整齐叠放的房顶,室内布置更多的比较类似那个国家,比如方便跪拜,表示干净整洁的榻榻米,他观察过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特殊物质,冬暖夏凉,踩在上面坚硬中带着柔软,房间里各种样式可以移动的帷幔布置。 一个发展的相当完善的文明。 礼仪甚至有些地方更加严苛,毕竟这里是天赋者的世界,没有天赋的士族等几个阶层理所当然的应该要尊敬天赋者。 他没想过要去改变这种制度,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东西的产生是历史的必然,而且不仅仅是阶级的原因,而是根深蒂固的一种观念,对天赋者的敬畏已经深入人心,而且在这样强者为尊,天赋者当权的世界里,这种严苛的阶级和礼仪是必须的。而在这种知识只在王族贵族和士族等之中传播,少许成为平民和侍族的前士族可以学到,科学的认识几乎为零的世界,谈什么自由平等。 就算是在原来的世界,特权,阶级这种东西也是存在的,不论在哪个时代,只要有人这些东西就改变不了。 “少主,夙夜家的人已经到了。”跪在门口的侍者,恭敬的说道。 “走吧。” “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再次跪着转身,头也没有抬,只是从微垂的角度看到从自己面前走过的白色衣角,侍者才抬起头,站起身,跟在擎苍的身后。 因为不满十五岁,他还有没有离开内殿,虽说是内殿,却也靠近外殿,在这乱世,将继承人养于妇人之手是很不恰当的,所以在内殿和外殿之间,就是他们这些王族未成年男子的住所,在这里除了内殿的侍女之外,还有侍从和护卫。 在擎苍向大殿走去的时候,夙夜家一行人已经跪在内殿等候着擎苍。 夙夜家是一个武勋世家,一直驻守在边境,而此次就是所以会来到王族所在的城池,是因为夙夜家升迁,将会在王都工作。 大殿上跪在最前面并不是夙夜家的家主,而是一个小孩。 “那就是夙夜家诞生的贵族吗?”士族掩着衣袖窃窃私语。 “啊,真是想不到,夙夜家这样的武夫之家会出现一位尊贵的贵族。”这是明显嫉妒的语调。 贵族是天赋者,理所当然的上位者,作为不是天赋者的家主也要让位贵族,一般来说家主必然是贵族,但是夙夜家这种士族还是第一次有贵族出生,夙夜家的贵族年纪又小,家主之位还是由原先的家主担任,但是下一任的家主必定是这一位夙夜家第一次出生的贵族。 对于周围的私语,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小孩,嘴角流露出冰冷的笑容。 这就是王都的官员,接下来见到的那位少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有资格让自己效忠吗? 这个世界,王族站在顶峰,理论上是不会臣服其他人,但是也有意外,比如说敌国势强,王族为了保命会选择臣服敌国的王族或者贵族。 贵族可以臣服与国君,王族的成员,还有其他的贵族,臣服于有士族、侍族和平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小贵族臣服大贵族,作为家主的贵族率领整个家族成为大贵族之家的附庸。 当然,贵族有选择效忠谁的权利,如果国君无法让他们臣服,他们可以不臣服,但是这样的贵族绝对不可以成为家主,而非家主的贵族臣服于其他人,本国的就算了,如果现任家主死亡,他也可以成为新任家主,如果效忠于他国的人,那么就要脱离家族,就算这个家族没有了贵族,也不会让臣服其他国家的家族贵族成为家主。 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允许,一个家主效忠的不是本国。 王族安排了贵族的孩子和王族的孩子一起学习,一是为了加深感情,二是为了尽量防止这种情况。 夙夜家这次可以升迁,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诞生的这个贵族,这个一直在边境的家族终于踏入了王都的中心圈子。 夙夜家是激动的,夙夜家可以更加辉煌,他们在想着,让他们的贵族继承人再娶一个天赋者,再生下一个天赋者,如此延绵下去,不过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天赋者多是男性,女性的天赋者非常的稀少,就算是现任的国君的王后,少君的母亲也不过是一个士族。 “少主到。”侍者洪亮的声音唱到。 众人将头埋下,等候着少主坐上正位。 本来夙夜家升迁,觐见的应该是国君,可是国君在外征战,只能由少主代替,接受夙夜家的觐见,为了这次的觐见,少主的游历都推迟了。因为如果没有觐见的话,夙夜家不能开始正式进入工作岗位。 门口的侍者跪在地上,为擎苍打开门。 擎苍步上陛阶,坐在软垫上,对于这种跪坐,盘膝坐,这样的生活习惯擎苍没有去改进,他不是多事的人,就像队长评价的,他其实很随遇而安,而且来自曾经的教导,这种已经失落的文明能够亲身经历是种难得的体验,如果是家族的历史专家,保护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随意改变。 看着跪在地上大殿中央的人,这就是夙夜家的人,再看看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孩子,那头银色的头发还真是漂亮。来到这里十一年,他见过各种颜色的头发,但是如此漂亮的银发还是第一次看到,皎洁清冷,如同月光一般。 “起身吧。”没有让人等多久,擎苍让所有的人抬起头。 擎苍也看到了拥有那头漂亮银发的小孩,夙夜家下任继承人的模样。 七岁的小孩应该是什么样的,还没有脱离婴儿肥的圆嘟嘟脸蛋,大大的眼睛一片纯真,还看不出以后的样子,女孩还好,男孩在生长期之后可是会将小时候的模样完全变掉。而眼前这个七岁的男孩,如果在成长期之后么有巨大的变化,已经看得出他的以后样子会是如何的倾绝天下。 银色的头发有着流水般顺畅的感觉,随着他的抬头举动晃动着,瓷白的肤色并不病态,精细的犹如玩偶,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梁,粉色的樱唇,这是一个可以用美丽和漂亮形容的七岁小孩,就算在前世那种娱乐泛滥,在荧幕上美丽都让人审美疲劳的世界,也找不出这孩子这样的美丽,这种纯天然的,不是用化妆技术制造出来的美丽。 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美丽竟然会长在男孩的身上,但是这是真的,就算这孩子额头上的代表着天赋者的纹路是朵妖娆的花型,只从这孩子眉宇之间的煞气,就不会认为他是女孩。 那额头的花型,是“曼珠沙华”轻轻的念出声。彼岸之花,地狱之花,亡者之花,不详的花,妖娆的红在这孩子的额头上盛开,知道这花的寓意,让擎苍从这孩子身上感觉到一种危险。 这孩子杀过人,就算这孩子现在摆着一副乖巧的笑容,从战场上走过的自己,绝对不会错认因为杀人而产生的煞气,冰蓝的色眼睛很淡,乍看之下会以为是灰色,此时打量着自己,评估者着自己,眼里没有胆怯和懦弱,对于杀人这孩子没有任何的愧疚,自己前世七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哎,乱世啊。 在擎苍打量这孩子的时候,夙夜家的继承人也看着这位少主。 十一岁的正是向少年发展的年纪,身体开始生长,容貌也开始摆脱稚嫩,黑发的长发用红绳竖在头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无比,发丝散落在背后,几缕垂曳在耳边,摇曳在胸前,黑色的眼睛有着充满锐气,却很好的收敛,起码七岁的夙夜家继承人还看不到那份锋利。 轮廓分明的五官构成了一张英气勃勃带着稚气脸蛋,坚毅的模样烘托出了威严,让人羡慕的男儿气概,对于自己的脸蛋,夙夜家的继承人很有怨念。不过,以后的自己一定会是这样充满男子气概的人。 额头上的印纹,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花形,比起自己这种妖娆的花,那种花型是没有见过的高洁,却又被红色渲染出热烈的张扬,放在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上带着摄入人心魄的魅力。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此时在大殿内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在未来他们会缔造出怎样的辉煌霸业。 此时的两人,一个凭借自己多了二十多年的见识感慨着对方的美貌和隐藏自己的成熟,还有就是对杀人这种事无所谓的叹息,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就算再成熟也只是七岁大的孩子,嫉妒着对方充满男子气概的模样,带着这个世界少有的高傲,估量着对方是否值得自己效忠。 这就是第一次的见面,平淡的只是在双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简单印象,他们不知道,未来的他们会产生怎样复杂的牵绊,纠结缠绕,理不清,断不了。 第六章 夙夜家的继承人听到擎苍嘴里的自语,“曼珠沙华。”那是什么?暗自将这个名词记下。 擎苍将注意力从夙夜家的继承人身上拉开,看着来王都赴任的夙夜家现任家主和其随从官员。 “代表父王,欢迎夙夜家的到来,希望你们不要辜负王家的期待和信任。”擎苍说着无聊的官方言语。 “是。”夙夜家的人低头,恭敬的回应。这是阶级的礼仪,对上位者的尊崇。 在夙夜家主表示完自己的忠心之后,这个见面仪式也就完成了,各位大臣和夙夜家的人退了出去,大殿内只剩下擎苍和夙夜家的继承人。 夙夜家的继承人来到王都,自然是要和其他小贵族们一样在学堂里学习,而带领初次来此的夙夜家继承人前往学堂的就是擎苍,如此的安排不外乎让两人可以联络一下感情。 在将这孩子丢到学堂之后,他就会离开,这么一点距离能够产生什么感情。 “会写字吗?”擎苍问道。 “禀少主,会。”遵循着礼仪,夙夜家的继承人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那么写一下你的小名。”不到十五岁成年,所有的人都是小名,正式的名讳要在十五岁的时候定下,自己定,长辈赐予都可以,那个名字是会追随后半辈子的名字,而他一直等着十五岁的到来,对于现在的名字,擎苍是不满意的,他的名字只会是擎苍。 侍者们立刻端着一套文具放到了夙夜家少主面前。 “是。”夙夜家少主对于这命令不理解,不过也不能怎样,毕竟眼前的人是少主,作为王族的臣属,就算没有效忠,只要在这个国家,就要听从王族的命令。 提起毛笔,笔尖在墨盘上辗转几下,然后在那名为纸,但是却和擎苍前世认识的虽然类似,但是完全不同原料的纸张上书写着。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很快夙夜家的少主就放下了笔,跪着退开眼前放着文具的矮几,再次低下头,等候少主的垂询。 侍者将夙夜家继承写好的东西呈给擎苍。 这个世界在书法方面没有什么讲究,只要写得字端正看得懂就行了,而见识过学堂里那些小贵族们狗爬一样字迹的擎苍在看到夙夜家继承人端正的字迹的时候,很难不生出一点感动和对夙夜家继承人的好感。 也正因为在书法方面的欠缺,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字如其人的说法,在前世对与这种说法,擎苍不认为完全正确,但是在这个世界正因为没有重视这点,在书写的时候非常的随意也更容易暴露点东西。 没有格式的要求,任意的发挥,自己手上这张字体大小和格局排列的相当完美,可以看出书写者对于这张纸的观察力,只是那么一眼,就看出了最适合落笔的地方,这个孩子的观察力很强。 在这个世界字写得好的可以成为文书,侍族和士族这些不是天赋者的存在会有向这方面发展到的兴趣,而贵族们则是没有必要,这端正整齐的字迹,就算喜好,也可以看出这孩子费了功夫,可他不认为这孩子会有这个兴趣。 每一个勾转,每一分挑笔,就连圆点都看不出柔和的味道,锋芒毕露的感觉,所以这孩子是个要求完美的人,任何的方面都一样。 跪在地上一直等着少主发话的夙夜家继承人绝对想不到只是几个字,他面前的人就已经看出了很多的东西,他沉默的等着。 “振翅高飞,鹰翔长空,你的父母对你的期盼很大,夙夜翼。”放下手上的纸,擎苍对跪着的小孩说道。不得不说,在取名方面,夙夜家比自己的父母高了很多,想到自己现在的小名,擎苍就头疼,幸好大多数人叫他都是称呼少主的。 “是。”夙夜翼应了一声,有些疑惑,他的父母给他的取得名字有这样重大的意义吗,振翅高飞,鹰翔长空,只是一听就让他对也对那对去世了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父母升起了一丝感激。 不过,很快的,这些情感就消失了,再次恢复到那种如同死水一样的状态,没有波动。 这就是他夙夜翼,夙夜出生的贵族,一个根本没有感情的人,不,说没有是过了,有情绪但是没有感情,正确来说时绝对不会因为多余的人产生感情反应,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自己,其他的人在他的眼里就像虚无一片,在记忆里有个淡淡的影子,但是在心里却没有任何的位置。 所有的感情就像方才一样,产生了一下,就很快的消失不见,什么都无法在心里停留。在少主说这些话之前,唯一让给他的心里有过波动的,只有在战场上的厮杀,让人沸腾的冲动和杀意。而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伪装,他很明白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所以给人看的只是伪装,说是全部也不对,最适合自己的伪装一定包含了一部分的真实。 擎苍不知道,他察觉到了一部分的真实,但是更多的他还没有发现,也不会再去更深入,因为夙夜翼对他来说,只是今天才出现的一个人,没有深入了解的必要,没有收买拉拢的想法,只是一个早熟的七岁孩子。 “希望你在学堂里能够学到对你有用的东西。”对于那个学堂的作用除了让人识字,讲述力量的基础,还有和未来的班底伙伴有些交情之外,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用途,是自己前辈子学得太多,还是成年的记忆让他觉得无聊,擎苍不再想了,反正有用的他已经得到,而且他马上就要离开了,只是对眼前这个孩子来说,那里还是会有很多有用的东西吧。 “谢谢少主的关心。”恭敬有礼的低头回答。 “跟我来。”擎苍站起身。 夙夜翼也站起来,跟在擎苍的身后离开大殿,前往学堂。 两人是步行的,而去往学堂的这一段路也绝对不近,转过数座宫殿,穿越多个花园亭台,爬上半个山腰终于就要到达目的地。 不是擎苍故意为难夙夜翼,而是第一天到学堂的人都是走着去的,这是一种仪式,就算离得近也要故意绕远路,这是一种考验,考验学生的意志,如果无法坚持,虽然可以进入学堂,但是区区一段路都无法走下来,那么未来的成就也就不高。 擎苍在路上没有说话,夙夜翼更加不会主动和少主说话。 “夙夜翼。”走在半山腰上,擎苍张开口说话。 “在。”夙夜翼连忙回答。 “在你曾经的地方没有贵族吧?”擎苍问道。 “是的。”夙夜镇守的地方,虽有战事,却没有值得天赋者出面的价值,那块贫瘠的土地也没有贵族愿意去,所以作为诞生在那个地方的贵族,他自小受到了无尽的崇敬和爱护。 “我给你一个忠告,听不听随你。”一个七岁的孩子即将陷入这个首都纷乱的关系,擎苍觉得应该给这个孩子一个忠告,至于这孩子明不明白,擎苍不在乎,他做了他能够做的,其他的是夙夜翼本身的事情。 “请少主赐教。”夙夜翼低着头,忠告,夙夜翼并不觉得得自己需要,但是对方是少主,不好不听。 “刚则易折。”这是擎苍说的警告。 “翼不明白。”夙夜翼确实不明白。 “你的眼神太高傲了。”这种高傲应该是当然,夙夜家所在的地方只有夙夜翼这样一个贵族,以贵族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夙夜翼从小受到的瞩目和尊崇也是必然的,但是这个地方云集了这个国家太多的贵族,夙夜翼贵族的身份根本不再特殊,在这里,同为贵族的其他人是不会对夙夜翼有什么尊敬和会让夙夜翼觉得高人一等的地方。 “高傲?”夙夜翼抬头看着擎苍,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有高傲这种情绪。 “你那种审视的眼神,就是一种高傲。”审视的态度就是一种从上而下的俯视,这种态度就是一种高傲的表现。 “翼多谢少主的指教。”夙夜翼低下头,他很聪明,立刻明白了擎苍话里的深意,在这个贵族云集的地方,自己没有任何的特殊,也没有资格去审视其他人,那种态度必须改变。 “你明白就好。”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个世界的人孩子很早熟,不仅是夙夜翼,还有学堂里的那些小贵族。 走入学堂,将夙夜翼交给老师,擎苍就离开了这里,他要去准备游历了。 第一次见面不到三个小时,两人就分开了。 擎苍离开了这个首都,开始了他的游历,那个遇到的漂亮孩子,也只是在记忆里的一角存在,那个孩子过得如何,擎苍从未去关心过,因为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夙夜翼记下了擎苍的警告,改变着自己的眼神,用谦和的假象面对其他的贵族学生,在学堂里慢慢的拥有一定的影响力,而关于擎苍的消息,就算他不问,在周围的讨论中,他还是知道的,但是对他而言,擎苍只是一个名为少主的存在,没有任何的特殊。 作者有话要说:无措今晚去吃好的了,现在才回来 第七章 学堂的休息时间,在操场上进行完课程的贵族们随意的坐在草地上,站在树下,或者回到走廊内,或者进入教室,他们不急着回去,而是继续呆在这里闲聊着各种事情,这也是一种联络感情的方法 “听说少主要回来了。”突然有学生说道。 正在看书的夙夜翼听到这话,专注于书本的注意力有些分开了。 “也对,少主就要十二岁了,这么重要的时间怎么会不回来呢。”十二岁是贵族非常重视的一个日子,是一个和十五岁成年相提并论的重要日子,因为十二岁,是天赋者印记消失的日子,也意味着基础的打造完毕,代表着一个天赋者进入成长时期。 他就要回来了吗?夙夜翼不由想起那个少年,不是少主在他的记忆里有什么特殊,而是基本上在这个学堂内,不时都会有人谈起少主,因为那是他们未来的主君,怎么能不去注意,就算他不在这里,关于他的消息也没有断过。也因为这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拥有让他羡慕的外表,给了他善意提醒的少年的样子就算过了这么久也没有淡过,更甚至因为学堂内的人不断地说起,让那个身影更加鲜明了。 “那个,少主是什么样的人啊?”一个稚嫩的声音问起,这是一个刚进入学堂不久的贵族,还从未见过少主。 学堂内的人开始说起话来。 夙夜翼将目光转到窗外,春天的阳光很灿烂,粉色的花絮从树上飘落,为大地都扑上了层娇嫩的粉色,少主是什么样的人,在学堂的日子里,他听过很多次了。 少主是个严肃的人;少主从来不和他们一起玩;少主很聪明,总是在一边看书,有些问题连老师都没办法回答;少主很喜欢武艺,每天都会练习武艺,但是又和老师教的不一样;少主又爱静坐,每天都可以坐上半天,但是脸色有时会不好看,似乎很难受;少主...... 他甚至知道少主在游历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了保护少主的安全,少主的身边安排了武者和有经验的贵族,还有同样进行游历的少年。 这些同行者中有不少是学堂里的兄长之类,他们写来的书信当中就提到过少主的游历经过,然后学堂的学生们会在学堂里炫耀家族有多少本事,可以跟随在少主身边游历。 少主在游历的时候行走缓慢,会留宿平民之家,会在山林中耽搁时间,会莫名其妙的摸摸土地,看看植物,甚至逮着虫子玩,不少同行游历的贵族们慢慢觉得跟在少主的身边太过无趣,因为他们根本不明白少主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这样一来,能够收到关于少主的消息也就少了。 对于那个将会成为他主君的少年,夙夜翼有义务去了解。要想让他真心忠心与人,夙夜翼认为没人可以,这样没有感情的心,又怎么会在意谁呢,忠心谁不过因为是实事,他只关心自己而已。 “放肆,少主是你们可以随意议论的吗。”一个带着高傲的警告声音。 夙夜翼收回思绪,看着出现在门外,前呼后拥的少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奢侈的光芒,橙色的眼睛仿若傍晚的夕阳一下夺目,五官虽然没有夙夜翼的那种绝色倾国,也绝对称得上漂亮,身上穿着华丽的衣服,眼神带着高傲,嘴角带着傲慢,这个少年也有资格骄傲。 池家,在这个国家诞生的时候就存在的贵族,家族中也迎娶了数位王族之人,甚至家里的女人也会成为王族的妃嫔,占据除了王族之外最尊贵的位置,这个少年作为池家嫡系的子孙,在继承人未定的情况下很可能成为下任家主,在学堂的时候受到众人的巴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少主作为我们想要效忠的主君,想要了解他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池殿下。”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挑衅的味道。 未成年的贵族们被称为殿下。 “近殿下。”高傲的池家少年看着学堂最高大的人。 被斥责的贵族们纷纷看向高大的少年。 近家,和池家这样累代都有贵族的家族不同,近家是武将出生,池家是贵族的名门,那么近家就是武将的名门。近家自从成为士族之后,每一代都会迎娶产生过贵族血脉的士族,根据基因的改变,终于每隔几代就有贵族的出生,最近两代都出现了贵族,一个是近家家主,一个就是这个高大的少年。 酒红色的头发和眼睛带着热烈的感觉,粗犷的外表,纠结的身躯,远远比同龄人高大的身形可以想象在成年之后他会成为怎样一个魁梧健壮的男人。说实话,夙夜翼在见到这位近家的继承人时,产生了羡慕这样的情绪,这才是男子该有的体魄啊。 近家和池家作为本国举足轻重的两个家族,但是关系不算融洽,池家觉得近家败坏贵族气质,近家觉得池家虚伪无比,不过一个掌控政务,一个主管军队,不同的工作性质,倒也没让两家拼得你死我活。而这样的不和谐也同样影响了近家和池家的小辈,比如眼前这两个,一直以来就是针锋相对。 而学堂也分成了三个势力,一个是由池家少年带领这样累代都是贵族,自称荣耀贵族的家族成员,一个是由近家继承人带领武将家族诞生的贵族,还有一部分从平民中诞生的贵族,最后一个就是夙夜翼出现之后,开始出现不想靠近两边的中立贵族们。 “近殿下,池殿下,议论少主固然不对,少主要回来,大家难免激动了点,这也是情有可原。”夙夜翼向以前很多次一样,出来周旋。 “哼,我也不和莽夫计较,我们走。”池家少年高傲的甩头,带着身后的一群人离开。 “谁会和花枝招展的孔雀计较。”近家继承人以和外表绝对不符的毒舌反击。 本来离开的池家少年回头,良好的家教让他在骂人方面没有特长,但是近家作为家族的宿敌,在家族内部还是听得到一些话语的。“大猩猩。” “孔雀。”近家继承人不甘示弱。 “猩猩。”池家少年对上了。 夙夜翼看着这经常发生的一幕,决定沉默。 “以前少主在的话,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们沉默。”一个学生怀念起少主在的日子,这两个人的争吵还真是幼稚,看得人非常的无语。 “少主很厉害。”夙夜翼听到之后,夸赞道,但是其中是否有真意,除了本人之外,就没人听得出出来。 学堂里的众人平静的看着近家继承人和池家少年两人在僵持不下的幼稚争吵中相互一哼,转头,再次不欢而散。 池家少年离开学堂。 “夙夜殿下,一起走吧。”近家继承人邀请还没走的夙夜翼一起走。 “不了,近殿下,我还想把这本书看完。”夙夜翼对近家继承人展开柔柔的笑容,清丽绝色的面容,让人不由晃神,也不忍拒绝。 近家继承人没有继续邀请,走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夙夜翼,看着夙夜翼专注于书本,眼去眼底的精芒,离开。 夙夜翼,出生武将之家,却看上去那么柔弱,那张漂亮的脸蛋就连池家那个孔雀都比不上,而且完全看不出武家的直爽,反而有荣耀贵族们的狡猾。 “池殿下,就这么让近家的莽夫拉拢夙夜殿下吗?”跟在池家少年身边的人问着。 “拉拢,就凭池家那个笨蛋还做不到。”高高的扬眉,池家少年断定。他不喜欢夙夜翼那家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家伙眼底的审视太人让人讨厌了,一个武家出生的贵族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们。 夙夜翼那种宛如月光一般清丽绝美的面容,就连他都惊艳了,开始的时候,池家的那个家伙还兴起过保护的想法,蠢,不过,这些日子也足够让池家的莽夫明白,夙夜翼绝对不是什么软弱的存在。 那家伙的手段和心机,池家的笨蛋,你可没有办法拉拢,就算是我,对于那家伙一开始也都小看了。就是因为我们两个的疏忽,才造成了现在的学堂从两个势力变成了三个势力。 夙夜翼收起书本,天色已经晚了,整个学堂只剩下他一个人,看着橙红色的西面天空,夙夜翼微微眯了眼睛。 不得不说,在这个地方他学到了和战场的直接完全不同的另一些东西,刚则易折,就连那个率直武勇的近家继承人也没有刚硬到这个地方地步,更别说那个高傲但是目光敏锐的池家少年,如果当初没有少主的警告,他会花费多少时间来明悟这个道理。 在这个学堂,他终于占据了一席之地,不久之后,池家和近家的人也会相继离开学堂,到时候,在这个学堂只会存在他一个人的势力。 夙夜翼的笑容在傍晚的余晖中朦胧。 这种和战场的拼杀完全不同的东西真是好玩啊,能够让自己产生这样情绪的东西,又怎么能不继续玩下去呢,自己想要再次上战场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呢,除非有人打到这个首都来了,否则作为一个没成年的贵族,他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不过,敌人都打到了这里,这个国家还会存在吗?还有必要战吗?对这个国家,他可是从来没有过忠心啊,灭亡了也好,自己也可以不效忠任何人,在这个世界随意行走。 想起自己的能力,再没有波动的心也出现了剧烈的波动,没人看到他脸上此时清晰出现的愤怒和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能力会是这个。 但是这样的波动,和以往一样,不久之后再次消失,夙夜翼那些多余的东西从脸上消失,犹如月光一般清冷皎洁的容颜带着柔和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难怪最近喷嚏那么多,这两天都有人请客啊 第八章 厚重的礼服穿在身上,和自己额上的印记同样的花纹用金线绣出边线,花瓣在白色的礼服上染出了鲜艳的红色,摇曳在地的衣摆,长长的衣袖上绣以同样的花纹,腰上系着腰带也是一样的花色,缀着流苏,行走之间,轻轻摆动。 黑色的发色被金色的冠冕挽住,没有一丝遗落的严谨端庄,额头上的红色印纹完全的显露,黑色的珍珠垂饰在两鬓摇晃,发出碰撞的声音。 乘坐着竹帘遮挡的轿子,来到为了十二岁的贵族们举行重要典礼的祭殿。 下了轿子,在穿着白衣,蒙着脸的侍者们陪同下,一步步的走向殿门。 哗啦啦的水声在殿门后开启是闯入耳朵,没有迟疑,走了进去,殿门在身后关上。 肃穆的白色大理石圆柱上哗啦啦的流着水,水幕遮挡了墙壁,清澈的水流形成了一面面的水镜包围着整个房间,从中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样子还有额上红色的印纹。 地面上白色的道路分割水面,制造了一条通往房间中央圆台的道路,擎苍一步步的走向那里,然后跪坐,闭上眼,除了他,这里不会有人来,他要呆在这里,直到额上的印纹消失才可以出去。 真是神奇,擎苍想着,只要是天赋者,不管是什么体制,什么性别,在十二岁生日那天,这个印记必定会消失,而且就是在十二年前出生的那个时间一个小时前后,从未有过例外,也因为这样,不用一天都在等候,提前两个小时进入这里,最多三个小时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局限在这座王宫内,仅靠着书本和平时所见根本无法完全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游历,这一路上谈不上有多了解这个世界,但是对于这个国家有了几分了解。 面积和前世的一个省份差不多大,而这样一个国家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小国,比它更加大的国家不知凡几,由此可以知道这个世界的面积原来大了数倍。 一步步行来,最直接感触到的东西就是衣食住行。 衣,绣染已经相当完善,稍微富裕一点的平民都可以穿戴有着花色的衣服,在街面上穿着色彩明丽的衣服人群穿梭还真有盛世风光,让他以为这个国家很富裕,不过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些色彩明丽的布料十分便宜,只有有些余钱都可以买到。 这个世界的布料不算是很多,平民穿的多为麻衣,布衣,贵族穿着的多为面料光滑轻薄的锦衣,全部靠着染色和绣工提升价值,没有前世的丝、纱、绸、缎等料子,蚕茧不是没有,不过没人发现它的用途。 食,因为不断的战乱,在食材方面有着大把的人尝试,能够食用的东西种类繁多,就连做法和味道也和C国源远流长的精致美味不枉多让。 乡间种植的东西都是易于生长的,因为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战争回来,加上不时当权者的出征,都需要粮食,所以在种植业上这个世界比起前世更加发达,收获也多,生活过得去,算不上富裕。 而平民们将贵族们视为神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每个国家总有几个贵族的能力是用力于粮食生长的,在关键时候,这些贵族们都会快速催生粮食。 这个世界的物种比起前世更加丰富繁多,还有不少和前世一样的材料,但是并没有做出来的东西,比如豆腐,比如酱油,比如芝麻油,比如味精,…… 住,穷困一点是茅草屋,其余的都是木制的房屋,修建的规模和款式则是按照身份和富裕程度来的,看看这个国家的王宫,就知道在建筑方面也已经得到了极致,毕竟,有钱有权的人对于生活品质是有要求的,也因为这样,让除了关于战场方面的东西也得到了发展。 这个世界的商业流通把握在没有效忠国家的流浪贵族们手上,通过不断的商业运作,这些流浪贵族们的商业组织所拥有的财富并不比国家逊色,这些商业组织让物资流通,让这个世界的文化得到了传承和发展,否则,就凭不断的战争,这个世界的文化绝对无法发展到现在这样完善的程度。 流浪贵族们没有建立国家的权利,这是一个游戏规则,流浪贵族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去破坏,不过和国家谈谈生意,贩卖点情报,赚点钱的行为是可以的。 不过,在他看来,将商业命脉把握在其他人手里是很蠢的,应该庆幸这个世界的人注重的是武力,还没有人意识到经济的力量。 行,走路,马车这些东西没有什么不同,道路四通八达,因为有天赋者的存在,青石铺路也不算什么难事,所以相当平坦,虽然不可能遍及各个地方,但是也足够了。 他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在山林之中观察生态,地质,发现了不少的好东西。 金属类的矿物也相当的丰富,有不少是前世没有的,这些矿物都已经大量采用,兵器锋利,因为有天赋者的存在,提炼铸造精金自有方法,和前世有些不同,这方面比起前世的古代更加先进,有一些甚至比他过来的时代都还先进,也因为天赋者的存在,才没有让热武器这种东西出现。 这个世界的器皿,多是木器,金器和玉器,只有贫困的人才会用土器和外形粗糙的陶器,瓷器根本没有出现,在游历的时候,他发现了相当多的好的土质,如果烧成瓷器绝对是精品。 对于这个世界的纸张他有些好奇,平整洁白,他特地去看了那个可以用来做成纸的树木,也看了纸张被制作出来的过程,工序并不繁琐。就因为作为原材料的树木对于生长有着特别的要求,加上制造一张纸需要大量的原料造成了纸张的昂贵。 书籍靠的是抄写,因为没有对于书法的要求,有些字迹或者作者本人都看不清吧,每当看到这种书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撕书的冲动,如果不是考虑到书籍的珍贵,他真的很想这么做。 就这样转转悠悠,在随从的反对中住过平民之家,在随从的阻拦中在远处看过战场的厮杀。 数百人用冷兵器厮杀,就算站在远处他都可以感觉到那股残酷的味道,他的前世上过战场,也同样杀过人,他知道战场不是浪漫,但是在看到厮杀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前世没有的东西,那是对战斗的狂热,也就是他没有的战意。 前世上过战场的人讨厌战争,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喜欢战场,不是上位者的催眠,而是他们喜欢在战场上厮杀,那是男人的战场,是每个人男人心里的血性和暴力,无所谓正义邪恶,保家卫国,只是战斗。 平民们为了晋升战斗,武将们为了展现自己的武勇战斗,贵族们显示着自己的强大。 看着身边随从向往战场的神色,他明白了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不同,这里的男人不需要压制自己的血性,没有残忍,他们享受战斗。这里才是书中提起过的男人的浪漫,战斗的热血,让人沸腾的狂然。 看着厮杀的部队,周围的随从,他感觉到了格格不入,那是他心底对战斗的厌倦,可是在这个世界,他终会坐上那个位置,他也会面对战争。有些讨厌了,杀人还是被杀,都讨厌,可是世界就是如此,他没有能力反抗,与其被杀,他宁愿杀人,是自私还是虚伪呢? 看着敌人冲入平民之家掠夺杀戮,他怎么能让在冷眼旁观,率领着身边的人开始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战斗。 战斗结束之后,看着感激不已的平民,他第一次有了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额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扰乱了沉思,睁开眼,光洁如镜的水面映出现在的样子。 和前世相差无几的容貌只是年幼,眉宇见坚毅的色彩一直没有改变,薄唇直直的抿着,一个沉默的少年。 额上红色的花纹,只有他知道这个花纹就像前世的莲花,这个世界没有的花,血色的莲花,是残酷还是圣洁,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花纹,有时看着都会觉得可笑,一个男人竟然有这样的花纹。 此时,擎苍不由想起一个有着这个世界同样没有的花朵---曼珠沙华纹路的天赋者,这样的花为何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孩子的额上,他不知道,或许那谣传的地狱都是同样的,才让这种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过那个孩子的那张脸非常的适合花呢。 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从水镜中看到那红色的印纹慢慢消失,脸上唯一的柔和之处消失不见。 擎苍站起身,经历过那一次的战斗,他再也无法站在世界之外,他终有一天会背负起这个国家的责任,他没有野心,也对战争没有狂热,格格不入的他能够为这个国家带来什么,他不知道,和前世一样,他只想守护他能够守护的,而在将来会背负一个国家的他,会守护这个国家的,要战就战,他讨厌战争,但是也从来不逃避战争。 擎苍突然一笑,想这些还太早了呢,他的父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活,只有十二岁的他还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上指手划脚,现在他能做到的,只是充实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作为一个王族,不强大的话太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爬山 第九章 过了十二岁的擎苍终于迁出王宫,搬到了自己的府邸。 天赋者在十二岁到十五岁成年之间,有一段被称为闭关的时间,因为十二岁一过,基础就打造完成,力量进入一个平稳的发展时期,天赋者要用这段时期熟悉自己的力量进度。 而贵族们在十五岁之后才会正式接受政务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年纪阅历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贵族们能够在这段时期里尽心熟悉力量,让力量收发自如,也有不少天资卓绝者趁着这个时期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力量使用特色。 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这也是贵族们最自由的一段时期,你可以修炼,也可以玩耍,擎苍也进入了这样一个自由时期。 对于力量,擎苍自有一套和他人的不同的发展方式,但是在外人的眼中,擎苍根本没有专心修炼,而是布置着自己的府邸。 外观,擎苍没有想去改变,这样的古色古香的环境住起来还是很舒服享受的。 只是在自己的寝室的一角开了窗棱,圆格子的窗户用红色的木头制成,带着来自C国的古老韵味,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庭院,别有一番情趣。 还在书房内放置了书桌和座椅,每天跪坐的历史体验之后,擎苍有些怀恋坐着的感觉,也只有书房放的有书桌和椅子,没人的时候,直接倒在柔软地上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一直睡在地上擎苍也没有意见,睡在坚硬的地方,对成长期来说是有好处的,这里的床铺也足够柔软,榻榻米也阻隔了地面的阴冷,但是前世的经历,还是让他觉得有一张床好。 所以,这个世界的第一张床就诞生了。用红色的木料打造,铺上床铺只有二十公分的高度,可以容乃五个成年人的大床,三个方向有着床沿,也不过一个手掌的高,花式采用棱格,看起来简单朴实又不失大气。 安置好床,看着和床一起打造包围着这张大床,竖立在四个角落的台阶上五公分左右的圆柱,再看看完全不相称的放在眼前锦布做成的华丽屏风,屏风后面的和式拉门,擎苍决定让纱这种面料问世,为了让卧房符合来自C国古来的韵味。 擎苍看着堆满仓库的东西,是他游历路上收集而来的东西,当时没有时间实验,只是确认了它们是和前世一样的东西,看着满满的仓库,还有记录下来还没有弄回来的东西,擎苍觉得自己有得忙了。 也罢,他也只有着三年的空闲时间,十五岁之后,他就要正式接触这个世界的政治,就让他过一阵子清闲的生活吧。 在之后的时间里,擎苍忙碌了起来,在卧房的窗外移种竹林,看着竹林成群,听着竹叶沙响,生活其实就这样简单舒心就好了。 在自己天赋的帮助下,擎苍没有依靠旁人完成了很多的实验。仆人们也只是看着擎苍的房间一点点的改变。 寝室的门被打开后,用来遮挡视线、美观环境的锦布做成的屏风被撤掉,悬挂在房内的是一种轻盈朦胧的一种布料,飘逸而又唯美,朦朦胧胧的遮住了床上的情况,保护了主人的隐私。 属于擎苍专用的地方都摆上了色泽素雅的花瓶,那洁净的感觉,泛着光泽的柔滑,插上绚丽的花朵,为房间妆点出了生机勃勃的美丽。 擎苍对于布置并不擅长,只是回忆着前世从书本上见到过的东西,完成了卧房的布置,总体来说,舒适和美感还是照顾到了,不过,到了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毕竟擎苍是男子,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也不是太高。 除了改善自己的生活外,擎苍还做了其他的研究,不过都不为人知。 原本擎苍以为自己可以继续过着研究,修炼,无人打扰的闲适生活,可惜一场意外到来了,也将擎苍推上了争霸天下的道路。 时间刚过中午,学堂安静学习的学生们就被惊扰了,来者让他们全部到王宫的大殿去。 提到大殿,夙夜翼想起他第一次达到王宫去的地方,难免的想起了那位一面之缘的少主。 自从那位少主回来之后,他和那位少主也没有见过面,以夙夜家的身份想要去巴结那位少主还是不够资格的,他也不会去自找没趣。 少主迁居之后,就隐而不出,学堂里也有人去拜访,不过少主以专心为理由,没有接见任何人。 依他来看,少主这种做法很不恰当,少主应该趁着这三年的时间建立起自己的班底,毕竟少主的下面还有几个弟弟,虽然少主的天赋觉醒是少有的年幼,但是现在拉拢班底也是没错的。那位少主就算是在学堂也只是专注自己的事情,而没有去拉拢班底。 如果那位少主没有想到过这种问题,他也就认为少主有资格让他效忠,可是只凭借一面之缘,他不认为那位少主会不知道这一点,那么为什么没有行动,还是说其中有什么是他不明白的。 对于那位少主的行动,夙夜翼疑惑着。 “出了什么事?”池家的少年问着传命令的人。 “小的不知道。”来者只是接受了命令,原因并不清楚。 夙夜翼,池家的少年,近家的继承人,还有几个都皱了眉,召集在学堂的学生全部前往大殿,一定是有事发生,奖赏还是考察学业已经被他们否决,只看来者那不安宁的神色,就知道是不好的事情。 他们只能前往大殿,甚至连马都准备好了,可以想象这件事有多么的紧急。 在大殿门口,学生们就感受到了空气传来的凝重气氛,看到的人神色都是惊慌的,远远的就听到了大殿内杂吵的声音,真是不敢相信会在肃穆的大殿听到这样的音量。 学生们一个个走进,就看到各个大臣神色凝重,眼神悲切的看着跪坐在大殿中央的一个少年。 没有穿着厚重的礼服,看得出来也是和他们一样突然被叫来的,否则在这样的场合不会穿得这样的随意,一袭便于行动的短裳,袖口被带子紧束着,是贵族穿戴的武士装,没有多余的纹路却是白色的,只有贵族们才会用容易污染的白色面料做成武士装,淡蓝色的锦衣充当外套,衣摆散开落在地上,英气中又带了华丽的飘逸。 腰上的佩剑放在手边,跪坐在象征着最权威的位置上。一头黑色的头发被银色的束带高高竖起,几缕摇曳两鬓,垂曳在胸前,轮廓分明的英俊五官,唯一柔和的印纹已经消失不见,紧抿着嘴唇,闭着眼,似乎因为眼前的吵闹而凝起的眉宇。 “参见少主。”学堂的学生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按照礼仪向这位难得一件的少主行礼。 少主睁开眼,看着跪在眼前的学生。 “起来吧,”听不出起伏的冷淡声音,“你们坐在一边,好好的看着。”带着命令的语调。 “是。”学生们不明白,不过乖乖的听话。 大殿内安静了下来。 “怎么安静了,继续啊,我还想听听各位大人的高见呢。”一听就明白的嘲讽没有隐藏的意思,清晰的表达出来。 擎苍的语气怎么能好,本来好好的继续着自己的实验,没想到收到那样惊人的消息,这样也就罢了,他认了,事情已经这样,那么就要想办法解决,来到这个大殿,就是想看看这些大臣们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毕竟他才来到这个世界十二年,这些大臣的阅历比他更加丰富,对于国家的了解也比他更深刻。 可是,从头听到尾,这些人给他的办法只有一个。一个他不接受的办法。 “少主,我们只能投降啊。”这是重臣唯一想出的办法。 擎苍闭眼,让自己不看,甚至想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去听。 投降!才来的学生们以因为这个词语惊呼起来,究竟出了什么事,要用投降这个词语。 “少主,国主已经阵亡。” 又是一阵惊慌,国主阵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重臣根本不去理会学生们的惊呼 “近家还有其他大多数的武将都在外作战,首都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去战斗,除了投降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因为一场大战役的发生,首都内兵力都被调走了大半,有实力的人基本上没有留下。 “没有办法,除了武将,这里有得是贵族,怎么就没有办法战斗?”擎苍质问着,他似乎又错了,这个世界原来不是完全热衷战斗的啊。 “可是,对手是连国主都杀了的人,我们怎么可能赢得了。”国主可是有着本国第一的称号,这样都被杀了,他们认为自己可以赢。 看着眼前的一个个重臣,那一张张失去信心的脸,擎苍突然觉得一阵悲哀,这就是他以后的臣子,因为效忠的君王死去,就连信心也跟着失去,也因为失去了效忠的君王,他们可以选择下一刻君王,很明显,他们选择了敌人。 想要活着他理解,每个人都想样活,但是这样生存方式他不认同。 “少主,敌人已经离这里不远了,请早下决断。”重臣跪下,恳求着,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没错,投降的话,他是可以活着,可是...... “开城门。”擎苍已有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降温了,好冷哦 第十章 “开城门。”擎苍的命令下达。 “少主英明。”重臣们立刻说道,伏在地上赞颂擎苍。 英明。擎苍无声嗤笑,伏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看到。不久之后,你们就知道什么是英明了。 “打开所有到达大殿的宫门,所有闲杂人等一律回避,让他们畅通无阻的进来。”擎苍继续命令。 “少主英明。”重臣们继续赞颂。 这样的命令明显是想要投降啊。 然后有人匆匆出去传达命令。 做完这一切之后,擎苍转头看向夙夜翼这些学生。 “你们离开吧。”这些孩子不该牵涉进来。 擎苍想这样,可是有人不让,夙夜翼从队伍中出来,谦恭有礼的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慌乱的从容优雅,让人一时间忘记了现在所面临的困境,而他的行为也不是擎苍希望的顺从离开。 “少主,可否告知我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夙夜翼问道。 “你们只管离开,问这么多干什么。”擎苍不讲道理的回答。 “少主,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翼是不会离开的。”夙夜翼不退让,甚至可以说是威胁了。 “这是命令。”擎苍抬出身份。 “少主不是翼承认的主君。”夙夜翼的说法已经是不敬了。 “我还是显国的少主。”就算不是主君,在身份上,夙夜翼也得听他的。对于夙夜翼的不敬,擎苍没去计较,一个小孩的效忠与否,擎苍不在意的,不过夙夜翼的话还是有点打击到擎苍的自尊心。 “好。”夙夜翼这次倒是听话了,起身,走出殿门,然后再次走了回来。“翼离开了,现在又回来。”夙夜翼用那张清丽无双的脸柔柔的笑着,宛如百花盛开般的美好。 不气,不气,自己不和孩子计较。擎苍安抚自己又好气有好笑的心。 “请少主告知我等出了何事?”这次不是夙夜翼的询问,而是来自近家继承人还有池家少年的一同询问。 “请少主告知我等出了何事?”这是被带动了的其他学生。 有了夙夜翼做榜样,这些学生一定不会这么离开。擎苍看着低头顺目的夙夜翼,被这个孩子算计了。这个世界,真的是连孩子都不可小看啊。 “你们说吧。”擎苍闭上眼,他会尽量保全这些孩子,至于这些大臣,实在是没有价值。从现在的情报来看,这次的难关,不是没办法,只不过需要时间,还有运气,失败了也无所谓,不过一死而已,他又不是没死过。 重臣开始为夙夜翼他们讲述发生了什么事情。 擎苍的十二岁祭典,身为擎苍生父的国主没有归来,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国主策划了一场很大的战争,国内的重要兵力因为这场战争全部投入,造成了首都都没有防备的状态。 这样巨大的战争,国主在前线忙碌,不回来参加擎苍的十二岁祭典也是当然的。 就连池家家主,近家部队,全部一起出征,就连夙夜家这样拥有微薄武力的家族都跟着出征,就可以知道这场战争的重要。 前一阵子还听说战果累累,喜讯不断,大家兴高采烈,准备迎接之后的胜利,可是突然收到了战败的消息,败了不可怕,他们又不是没败过,所以在首都的各位大臣还是坐得很稳,前线需要什么,他们就准备什么,虽然已经战败,可是战争并没有完全结束,就算是败退也是需要时间的。 做好自己的工作,就算这场战争败了,他们也没有错误,国主要出气也没办法找他们。 可是就在今天一早,噩耗传来。 原来国主见战事已经无力回天,一时气愤,摆脱了大部队策马狂奔,跟随着国主的只有数十个骑兵,没想会遇到敌方的队伍,以国主的实力自然是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可是不想,对方力量诡异,压制住了强大的国主,国主就这样阵亡。 更加想不到的是,这只队伍想要趁胜追击,现在向毫不设防的首都来了,想要彻底拿下这次战争的胜利,如果不是跟随国主的几个骑兵知道事情不妙,快马奔告,首都就会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 收到噩耗的重臣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投降,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将擎苍请了来,也将在学堂的贵族们请来,为了全员投降的仪式。 夙夜翼听完之后,看着一直闭眼没有表情的少主,父亲阵亡,国家处于危难,将会从王族之尊变为臣属,这位少主心里是什么想法,又有什么感觉? 什么想法,那位父亲聚少离多,那双阴霾的眼睛,充满野心的行为,数次主动发起侵略战的行为,让他对那个父亲并没有好感,但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多少有些感情,可是应有的悲伤在知道面临的危机时消失无踪,与其悲伤惆怅,还是想办法怎么解决眼前的困难比较实际。 “报。”侍者来报,对方已经进城了。 重臣们开始慌乱起来,就算已经决定了投降,但是直接面对敌人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擎苍终于睁开了眼,冷冷的波光,带着少有的战意。 拿起手边的佩剑,擎苍站了起来。 “少主。”发现擎苍举动的夙夜翼唤出了声,也让众人将注意力放到了擎苍这边。“少主,你要…” “战斗。”擎苍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他不爱杀戮,不代表不会。 “少主三思,不要枉送性命,对方实力强大啊。”重臣开始苦苦哀求,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 “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擎苍扫了一眼重臣,这句来自前世的话语出现在这个世界。 夙夜翼看着眼前坚毅无比的男子,听着对方的话语,一种东西充冲击着心头,碰撞着,夙夜翼知道那是一种激情,在战斗的时候会产生的激情。但是很快就消失下去,认为少主的行为实在太不理智。 这样激烈不屈的话语震撼了殿内所有的人。 “投降,你们去,作为显国王族,我就要战斗到最后一刻。”这是责任,上位者应该背负的责任,其他人可以投降,王族不可以,这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尊严,可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懂。 “少主,此事不智。”夙夜翼出言劝告,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阻止,或许是想要偿还上一次他对自己的忠告。 “不智,你是想说我愚蠢吧,”转头看着夙夜翼,擎苍冷笑,然后在看跪在地上的人,只有自己站着,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是孤独也是无助,没关系,他没想过靠他们,“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吧。” 殿内无人回应。 “蠢的是你们。”擎苍将愚蠢的头衔回赠给在场的人,“父王阵亡,你们以为外面的部队知道了会如何,好吧,就算他们像你们一样失去了信心,投降对方,但是哪怕是一支想着效忠显国也会回来救援王都。” 这又如何呢?重臣不明白。 “池家的,告诉我,你们家主是否会投降?”擎苍开始问。 “不会。”池家少年坚定的回答。 “近家的,告诉我,你的父亲是否会投降?”擎苍连问两个显国重臣家族。 “不会。”近家继承人用洪亮的声音回答。 “闯入王都的部队有多少人,区区不过数百,我们会赢不了,撑不到救援部队回来。”看着殿内的士气有些回升,擎苍趁胜追击。 “可是对方是赢了国主的人。”意思是凭他们怎么可能赢得了这么可怕的对手,这样的话语让士气迅速回落。 “我会赢。”擎苍毫不犹豫的说道,那是满满的自信,但是这样的自信并没有让再次回落的士气高昂起来。 也是,一个刚刚完场奠基的天赋者,面对一个赢了显国最强的国主的人怎么可能赢得过,这场胜负在一开始就注定了。 “哼。”擎苍轻哼一声,他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话有多狂傲,可是他确实有把握,杀人的方式有很多,不是力量强大的就一定会是胜利的那个,在生死之战中,脆弱的生命很容易就会消失。 擎苍没管这些人,向殿外走去。 “你们离开吧。”在走到夙夜翼等身边的时候,擎苍再次说道。万事总有一个万一,而他不希望因为万一而让这些孩子付出生命的代价。 说完之后,脚步坚定的往前,没有回头,没有迟疑。 午后的烈阳洒在那个少年的身上,为他镀上了层层金色的光晕,整个人仿佛都融入了那层金色中,金光闪闪的如同神祗一般庄严神圣,不可侵犯。但是那独自一人的身影却如此的孤傲决然。 怦怦怦,夙夜翼摸着自己的胸口,他第一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放任了自己的本能,他站起走在了擎苍的身后,可是在殿门的时候突然醒悟自己的失常,站定了脚步,再也没有移动。 小小的身子被殿门挡住,但是并不妨碍他看清前方的一切。 那个孤独的少年,只身一人拿着佩剑孤独的站在那里,抽出剑,银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流淌,握着剑在地上利落决然的画出一道刻痕,然后一个反手,将剑插在了地上,站在了剑旁,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抽出来的距离。 前方,马蹄声响起,尘土飞扬。 第十一章 看着接近的敌人,擎苍的脸上没有畏惧紧张,在前世的时候他早已上过战场,面临了多少危机,甚至是死亡他都经历了,区区数百的骑兵,就算直接面对,擎苍也不会紧张,他们是他的敌人,何须畏惧,不是你死就我活的结局,有什么值得畏惧的。 夙夜翼看着那个站在数百骑兵前毫无惧色的少年,心再一次开了不正常的跳动,是为了局势的危机而紧张,还是关切少年的处境,夙夜翼自己都不明白,他现在只关注着那个独自一人的少年,移不开眼,分不了神。 第一次如此专注一个人,满眼满心都是一个人,就这样让那个身影深深的刻入了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除了自己之外,第一次有了在乎的人,再也拔不掉。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发生,专注的夙夜翼本身都没有发现这个情况的发生。 侵入者看到独自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年,停下了肆虐的步伐,再看看那个大殿内躲藏的身影,为首的侵略者了然的笑了。 “你们的投降我们接受了。”为首的侵略者高傲的笑着说,带着施舍的傲慢。 “谁说我要投降?”擎苍冷冷的反问,抽出身边的剑,指着地上的刻痕说道,“迈过此界者,死。”剑身利落的划到身侧,稚气的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决然坚定的看着侵略者。 这样的态度,只是惹来侵略者的嘲笑,一个孩子,对他们说什么死。 为首的侵略者看着眼前的少年,额上没有印纹,看不出是不是天赋者,身上穿着武士的服装,披着华丽的锦衣,应该是个贵族,但是那又如何,区区一个少年,能有什么威胁力,就凭他杀了显国最强的国主的实力,在这个国家还需要惧怕一个少年吗。 “狂妄的小子,就让我杀了你。”一个侵略者说道,他的见识还不足以让他看出眼前的少年是个贵族,只要不是天赋者,自持武勇的他对自己很自信。 策马袭来,屠刀高扬,想象着眼前少年在他的屠刀下陨落,他立下着入城的第一功,接下来是他光辉的未来,成就武将世家。 看着逼近的危机,擎苍不慌不忙,在战马袭来之时,蹲身,双手挥剑,锋利的剑刃切开战马的前蹄,血红色的花朵绽放。 快速奔腾的战马后蹄也撞上了沿着凶狠线路攻击的锐利剑锋,没有了支持力的战马倒下,擎苍迅速的用站起的动作避开,正好和这个侵略者擦肩而过。 还没清楚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侵略者,就看到了擎苍稚气英俊的脸,和那双黑色眼睛的冰冷,然后是颈部的剧痛,视线的翻转,看着锦衣少年剑身划过一具无头的尸体,再也没有了意识。 一切发生的如此迅猛,众人只见擎苍切断马腿,站起,剑被交到一只手上,头也不回向后挥舞,利落的斩断侵略着的头颅,因为前进的冲力,头颅飞出,在天空翻转,无头的尸体开始喷溅血的瀑布。 头颅,尸体还有马尸都倒在了地上,同样的红色血液开始侵染大地。 擎苍冷冷的回眸,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一丝的波动,一旦进入战斗,那么多余的情绪就要撵弃,仁慈,不忍,心软,在战场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冻结一切的冰冷眼神,也同样冻结了殿内的人,少主并不高调,除了一岁时觉醒之外,从未有过什么高调的行为,除了特别早熟之外,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甚至还很好说话,从未表现出王族应该有的霸道气度,反而是少主的几个弟弟有着这样的气度,所有国君对于少主的性子有些不喜,但是少主的觉醒太早,这样一个巨大的潜力不可以轻易放过,所有才有了少主的地位,也一直没有被动摇过。 可是此刻,在那冰冷的眼神之下,众人第一次体会到少主的锋芒,那和国君的霸气阴冷不同,那是一种震撼人心的高傲,在不屑冒犯者的不自量力,在斥责臣属的无能,让主君亲自动手的无能。 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们噤若寒蝉,不需要像国主那样用言语行动来表示,只是这样一个眼神,就会让他们心虚认错,俯首称臣。 这是真正的王者。不由自主的,跪在殿内的人这么想着。 夙夜翼低着头,眼里全是震惊,一股莫名的激动充斥在心里,心怦怦跳个不停,捂着胸口,感受着那从未有过的快速跳动,整个身体乃至灵魂都在为那个眼神战栗,为那个眼神激动,又不想让那个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不甘心自己被认为无用,想要证明什么,但是这种从未有过无法平复的失控,让他无措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再抬起头,看着那个让他失控的人转向侵略者,还带着稚气的脸直视敌人,一脸肃杀,脚下是滴血的尸体,手上是染血的凶剑,那个少年就这样孤身一人面对着数百敌人,不屈的站在那里,不后退,明明只是一个人,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可匹敌的强烈气势,压制着眼前数百的敌人。用C国的话语来说,那就是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在这样的气势下,夙夜翼一向冰冷的心沸腾着,想要和这人站在一起面对敌人。 “混蛋!”擎苍的行为激怒了侵略者,一起行来,都是战友,就这样死在别人手里,自然会愤怒。 三个骑兵从队伍了冲出来,擎苍依然不怒不惧,沉稳的执剑,依然是蹲身斩马,对付骑兵,就要斩断他们的机动性,在C国对付骑兵很有经验。 虽然三个骑兵的到来有着先后,但是之间间隔的太短,擎苍没有办法解决三匹马,不过一匹也够了,断了一只腿的马吃痛,扬起了身子,正好阻挡了身后奔袭的两匹马,无可避免的相撞,受伤的马狂乱无比,让三个骑兵摔下了马。 在伤马倒下,没有疯狂举动之后,擎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接近最靠近的那个敌人,举剑,挥下,利落无比再取一条性命。 剩下的两个意识到危机,举起兵器向擎苍袭去,可是这样鲁莽的武斗技巧在擎苍面前是无用的,来自前世的格斗技巧展现,错开兵器,右手用剑,挡住了右方的剑,剑身一转,顺利伤到右方的敌人,低头,避开从后而来的攻击,右手剑顺着惯性,凶狠的砍在后方的敌人身上。 擎苍的佩剑是他自己趁着闭关时期自己打造的,一把单锋剑,它的原型是前世那个沉没的国家所用的刀,因为这种改造自C国横刀的兵器凶悍而又锋利,比起剑的优雅,剑招的繁琐,用法简单的刀用起来更加顺手。它的打造是经过擎苍用他的力量进行了铸造,在锋利程度上绝对不是这些骑兵的武器可以比拟的。 同样的,这样的锋利就这样轻松的斩断了人的肉体,第三条生命也丢失在擎苍的手上。 受伤的最后一个人在看清楚行事的时候,就看到迫近而来的刀锋,想要挡,可惜这次他的兵器被轻易的切断,锋利的刀锋就这样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数个呼吸之间,三条性命就丢在擎苍的手上。 刀剑指地,血珠顺着刀身蜿蜒流下,落在地上形成的血滩,在安静的无人说话的空间里,仿佛听到了血珠滴落的声响。 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让前方数百人的气势为之一窒,在看到那看过来的目光时,竟然后退了。 举起手中的刀,刀尖对准侵略者们。 “还有谁来?”冰冷肃穆的神色,带着一种傲然的姿态。 明明他们是势大的一方,明明是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这里,但是面对这个少年如此的狂傲问话时,他们退却了,害怕了,是因为那四具尸体,还是因为少年冷傲的气势,残酷的手段。 “不错,很不多,没想到显国还有你这样的贵族。”为首的侵略者发现到气氛的不对,出言。 贵族。这个少年是贵族,对了,也只有贵族才会这么厉害。非贵族的骑兵们镇定了下来。 对于天赋者,常人,特别是出生民间的常人,有一种本能的敬畏,也因为这样,这个世界的战争有一个古怪的地方,贵族只能够贵族对付,非天赋者绝对不敢对贵族们出手,杀害的是被重伤之后的贵族无所谓,那还会有奖励,如果贸然的上去和天赋者交手,那么是要受到惩罚。 这是为了保证天赋者的统治,如果一个天赋者会被常人杀死,天赋者的地位是会受到挑战和怀疑的。 在为首的侵略者说出这话之后,骑兵们就安了心,然后将视线对准带领他们来的贵族们。 “那么,勇敢的小贵族,你在显国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你之后的前程。”为首的侵略者开始利诱。 “从号令一国的君王,沦为听命于人的臣属,你认为身为显国少主的我会投降吗?”擎苍讽刺的回应对方的利诱。 第十二章 显国少主!为首的侵略者看着眼前的少年,原以为只是武将世家,没想到会是显国少主。这个少年如果为王,太危险了,必须在这里解决掉。 “小原。”为首的侵略者喊出了队伍中的一个人。 “在。”出来的是一个青年,下了马,对着为首者施了一礼,就站在那里看着擎苍,眼里的傲慢可以说是自大。 “显国少主,知道他是谁吗?”为首的侵略者指着名为小原的男人说道。 擎苍没有回答,他怎么会知道这人是谁。 “这位是小原,是我国重要的将领,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才能杀了显国国主。”为首者骄傲的宣布,带着示威态度说着小原的功绩。 不可能。听到为首者的话语,显国的人首先不信,这样一个青年怎么可能伤得了国主。 “特殊能力。”擎苍有些惊异,不过马上就想到了。 “你怎么这么想?”看到擎苍这么快速的反应,倒是为首者更加惊讶。就连知道小原能力的他都有几分难以自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无视能力强度的能力。 “力量的强度固然重要,但是并不是全部,力量的运用技巧,力量的属性同样是左右胜负的东西。”在这一点上,擎苍看的很透彻。 “显国少主,有这番见识的你真的留不得。”为首者沉了脸色,在这个年纪就有了这样的简介,这个少年的成就无可限量,要在他成长之前就杀掉他。 擎苍依旧没有表情变化。 “知道小原的天赋是什么?”为首者对于小原的能力很自信。“是反射哦,不论是什么样的能力,小原都可以将它反射到原主身上。”这就是显国国主死亡的原因,以显国国主的强大所使用的力量自然也是强大的,回击到自己身上当然会死亡。 殿内的众人听到之后脸色发白,他们还不清楚少主的能力是什么,但是对于反射这样的能力应该如何对付啊。 真的都是非常自信,就这样将依仗说出来,不过 “只能反射能力,那么对于物理攻击也就无效,所谓的物理攻击,就是直接的攻击,用拳头,用兵器,除了力量之外的直接攻击。”擎苍立刻发觉了这项能力的弱点,看到为首者听到物理攻击时的茫然,用他能够听懂的话解释着。 为首者脸色再变,“显国少主,只是这样你就可以分析出小原能力的弱点,真是让人佩服,不过你认为我们对于这点会毫无防备吗?”在为首者话语一落,小原的身边就站满了保护的人。阻隔了直接攻击的道路。 “小原的反射发动的限制是要攻击达到他身前才起作用的吧。”擎苍翻转刀身,将它再次插入地面。“只要不是力量直接碰触到你,你的能力也就无效。” “没错。”这是小原自己的回答,任何的攻击如果不攻击到目标就没有意义,所以他的能力基本上算是无敌了。 “在父王的阵亡消息传来之时,我就猜到你们有特殊能力者,对于怎么度过这场难关我的把握不大,只能拖延时间,等到救援部队回来。大开城门,肃清一切人员,让你们在城门口的时候产生了疑惑,担心有埋伏慢慢行来。”擎苍说着他的策略。 为首者脸色凝重的看着这个算计了他们的少年,没错,在看到大开的城门时,他确实疑惑,小心的前进,在后来发现没有异样之后才快马赶来,在看到齐坐大殿的人的时候,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些人准备投降,却没想到是这个少年拖延时间的计划。 显国的人震惊的看着他们的少主,他从一开始就在策划这一切了吗? 夙夜翼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佩服这样的情绪,因为少主的奇妙计划,对比这样将对手玩弄股掌之间的谋略,在学堂里的小手段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我和你们说话也是拖延时间的方法,就算是现在也一样。”擎苍还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但是,不同的是,救援部队的来与不来都已经无关紧要,在知道小原的能力之后,我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哈哈哈哈,”为首者在震惊擎苍的计划之后,开始了狂笑,“狂妄,就让我看看你怎么必胜。”十足不屑的语气。 “我的能力,”擎苍伸出手,对着小原的方向画了一个方,“是结界。”一个透明的方形将小原周围两米的一切包裹起来。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为首者,小原,还有敌方贵族们的狂笑。 结界,防守的力量,这是周所共知的。 显国的众人原本因为擎苍的自信而高兴着,在听到擎苍的力量之后,再次回到了失望的渊底。 “有什么可笑的。”收回自己的手,擎苍对于地方的嘲笑表示不解。 歇下气的为首者说道,语气是十足的嘲弄。“结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挡我们,就凭只能防守的结界。” “谁说结界只能防御?”擎苍反问。 “就算结界能够攻击,小原也可以反射回去。”为首者觉得擎苍的脑子坏了,难道他忘了小原的力量。 “人类的生命很脆弱,能够夺取性命的东西,不止是凶狠的力量,锋利的兵器,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做到。”擎苍有些感叹的说,就因为知道的太多,才更加明白生命的脆弱,也更加珍惜,所以他讨厌杀戮,可是有时又不得不杀戮,特别是在这样一个世界。而在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危险之后,他也让着单纯防守的力量带上了攻击性,说讨厌杀人,却时刻在为杀人而做准备,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真是不一啊。 抛开自己的情绪,擎苍继续说,“我说过,决定胜负的除了力量大小,属性之外,还有对于力量的操控。那个方寸之间,就是我的世界。”举起手,平直的举向结界的方向,轻轻一握,仿若握住了一个世界。 “那又如何?”这是在结界内的小原问题,说话的时候松了松紧紧扣着的自己领口。 “你感觉到了吧。”擎苍收回手,冷冷的看着困在结界里的小原。 “什么?”小原不明白,手捂在喉咙上,呼吸开始急促。 “呼吸这是很平常的举动,所有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它,但是对于生命来说,它有非常的重要,曾经听人说过,生命就在呼吸之间,生时吐出那一口气,死时咽下那一口气。”擎苍平淡的说着,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解释什么,依然是为了拖延时间。“而你们会知道吗,呼吸吸入的是什么,吐出的又是什么,如果没有吸入那必需的东西,又会如何呢?”擎苍问着,他不指望这个世界的人会了解这样的科普知识。 小原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和他同样状态的还有同样被困在结界里的人。 看着那些被他的力量折磨的普通人,擎苍没有怜悯,他不想用力量对付普通人,因为那是一种不公平,但是在战场上又怎么会有公平,选择了出现在战场,那么就要接受结果。 “你做了什么?你如果用了力量,小原可以反射的啊。”一个贵族质问道。 其他的几个想要打破结界,救出小原。 “我的力量就是结界,但是这个力量并未直接作用在小原的身上,小原的能力是起不了作用的。”擎苍解释。 “你到底做了什么?”这样的解释根本不清不楚,这个贵族也不明白。 “所以说,没有智慧的人真是悲哀。”他之前都说了那么多,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明白。 “我的力量是结界,它所划定的方寸之间就是我的世界。”好吧,为了拖延到救援部队到来,他不介意解释清楚,再拖延点时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等对方的回应,擎苍自己回答,“我的世界,意味着我是主宰,那个方寸之间的一切由我来掌控。”当然,以他现在的程度,操控的空间有限,精神力量能力也有限,限制了他的操控数量和种类,但是用来对付眼前困难足够了,这些自然没有必要告诉敌人。“我只是让结界内人类呼吸的某种东西剥离而已。”就是如此的简单。 结界内的小原和其他人已经支撑不住了,双手紧紧的握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嘴角流出了大量的液体,延湿了下颚,顺着下颚不断的流淌,眼睛已经外凸,痛苦无比的样子。 结界终于被打破,但是并不是他们预想的那样得救,破坏了的结界,让结界内外的压力不平衡起来,受到影响的就是小原等人。 只见小原那些人脸庞膨胀起来,然后整个身体爆开了,热腾腾的鲜血这样喷溅在敌人的身上,擎苍在他们打碎结界那一刻就竖起了一道薄薄的结界,内外压力的不同会造成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 连身体的部件是什么,属于谁都看不出来的残酷尸体就这样摆在了地上,红的白的,就算是上过战场的人,见过尸体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呕吐,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残酷了。 第十三章 “你真残忍。”脸色惨白的为首者看着连表情都没变的擎苍。这样一个少年如果不是天性残忍又怎么会在面对自己制造的惨状之时面不改色。 擎苍对于这样的评价没有反驳。也不屑去解释什么,他不会告诉用恐惧的视线看着他的人,如果不是他们让他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就用暴力手段打碎了结界,这些人可以安乐的死亡,他不会告诉这些人,他只所以面不改色,是因为在前世的时候,他所在的部队队长为了欣赏他的变脸,曾经恶趣味的让他欣赏过先进影视技巧所制造出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的各种残酷的死法,他也不会告诉这些人,在那些人死亡之时,心里划过的悲哀和无力阻止的自我愤恨。 他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接受残忍这个评价,只是双手握着的拳泄露了一些他内心的感情。他不会说这是意外,人命这种事情没有意外。 显国的人在目睹了那样残酷的死亡之后,对于擎苍有了发自内心的敬畏,他们从不知道这个一直以来低调到甚至好说话的少主会是如此的残忍。 只有夙夜翼不同,对于展现在眼前的残酷死法,他没有感觉,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震慑人心的手法,在心里赞同着少主的作为,可是专注着擎苍的夙夜翼发现了擎苍悄然握着的拳头,那唯一泄露着擎苍心绪的举动。 夙夜翼看着那挺直的背脊,看着独自站立在数百骑兵面前,默默承受的擎苍。原本并不觉得那些人的死法有什么残酷,杀死对手有什么过错的夙夜翼,意识到了擎苍因为那些人的死让自己背负上了罪孽。 在心底涌起一种愤怒,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少主,少主又为什么要背负这不应该他承受的罪责,少主做的事情怎么会是罪,一切都是这些人的错,全部都是他们的错。 “你们没有资格指责少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更残忍,觉得那个叫小原拥有的能力会威胁到你们,趁这个机会杀害他。”夙夜翼无法抑制自己冲动,站了起来,对数百的敌人说道。 擎苍转头,看着那个站出来自己说话的孩子,嘴角勾起了几分。 那冷凝的面孔因为这突然的举动柔和起来,冲击着夙夜翼幼小的心灵,以后的岁月里,跟随在这个人的身边,得到了这人的信任,见过了这人太多的面貌,任由时间的流逝,这个笑容仍依然难忘,在无数次的煎熬中无数次的回想,是眷恋的不舍,是痛苦的折磨,让他徘徊无定,该舍难舍,该断难断,不可以亵渎偏偏无法控制,总是让他看到自己的卑微丑陋,污秽肮脏,自我厌弃到疯狂的地步。 那个人,那天,那个笑容在热烈的金色阳光下,被照耀的那样神圣,站立在一地的鲜红中,又宛如救赎一般,只是轻轻勾起嘴角的甚至连笑容都算不上的一笑,但那是,这人第一次对他笑。 在这件事彻底结束之后的某天,夙夜翼问起擎苍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对笑,擎苍回答,只是看到一个孩子说出那种陷害诬赖的话语真的很好笑。 擎苍没有说的是,在那个时候,在他承受那份指责的时候,有个人站在身边为自己说话,他是有些感动的。 这一点感动正是擎苍对夙夜翼悉心教导,投以信赖的原因之一,他们是兄弟,是师徒,是君臣,也可是友,本该是这样单纯的关系,偏偏这些关爱信赖,是将另一个人推到了万劫不复地步的元凶之一。回想往事,错了吗,那究竟又是谁错了。 被这么控诉的人用凶狠的眼光扫向夙夜翼,就算看到夙夜翼漂亮的小脸也无法熄灭对于夙夜翼指控的怒火。 他何须陷害小原,他的身份小原就算本事再大也无法阻碍他的道路,贵族和王族同是天赋者,但是却又有根本的不同,臣就是臣,王就是王,王的道路又怎么会被臣挡住。对于一个这样傲慢的男子来说,这是一种巨大的侮辱。夙夜翼的话成功激怒了为首者,敌国的王族。 可是他还来不及做出什么作为,疾驰的马蹄声连绵的响起。 众人的注意力被这急促的马蹄掠去,都在思考是什么人。 夙夜翼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在意这突然出现的马蹄声,趁这个机会向擎苍所在的位置走去。 擎苍在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就猜到是救援部队,本来已经胜券在握,在看到旗号的时候只是松了口气,没有显国其他人的狂喜,也没有敌人的慌乱。 这个世界看重忠诚,效忠之后就不会反叛,否则就会受到世人的唾弃,但人性的多疑也不会如此轻易信任别人,就算投降队伍想要立功投名,敌国也不会如此轻易信任新投效的部队,安置投效部队需要时间,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来到这里。 在看到旗号时,擎苍也感觉到了有人接近,回头一看,犹如月光凝结出来的发丝,每一根仿佛都在散发清灵的光辉,精巧的脸蛋漂亮到不可思议,小小年纪就有了绝代风华的影子,乍看之下仿佛是灰色的冰蓝色眼眸此时流转着盈盈水光,注视着自己,不是害怕到寻求保护,专注的不像是个孩子,那双闪闪发光的眼里只看得自己的身影,没有其他。 “父亲。”从殿内传来的两个惊呼声。 看到擎苍正要开口对自己说什么,但是却被这声惊呼给阻挠,夙夜翼对殿内叫出声的近家继承人和池家少年投以不满的视线,可是目标并没有接收到,一脸惊喜的看着靠近的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 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没有向擎苍行礼,更加没空搭理儿子,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做这些事情,疾驰回来,近家家主所带的人马不多,也就和现在在首都的敌国人手持平,而且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杀了国主的人,近家家主不得不小心。 池家家主则是安排人手保护大殿内的重臣们,再派遣人手接手空缺的城防,防止之后敌方的逃脱,一切有条不絮。 为首者看着包围自己的人马,敛去了脸上的慌乱,恢复到了冷静。 “显国近家和池家果然是忠心耿直,就算死了国主也不会反叛显国。”为首者赞叹。 池家家主看都不看这边,走进殿内,看看有没有损失,近家这个老对手的实力他了解,还不需要担心。 近家家主不搭理,包围了这些人才有空察看周围的情况,站在包围圈里的还有少主,那个漂亮的小孩,那么明显的特征,听自家孩子提过是夙夜家的那个贵族,还有他们周围的几具尸体,看穿着是敌国的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近家家主失去了效忠的人,效忠我如何?”为首者提议道。 “哼。”近家家主不屑的哼声,他有他的高傲,这样的个人有什么资格让他效忠。 “真是可惜,”为首者惋惜的说。 “少主,请退后,让我等消灭这些虫子。”近家家主说话耿直直率。 “你们谁敢动!”这么说话的不是擎苍,而是作为敌人的为首者,“显国无主,手握显国王印的我就是代表着显国之主。”为首者拿出了一方玉印,高高举起,那正是显国权利的最高证明,见印如见国主。 严格的阶级制度,让所有行动的人不敢动了。少主并没有继位成为显国国君,按照规矩来说,少主并不是显国之主,而拥有显国王印的人可以说就代表着显国国主的权利。 就连近家家主都踌躇了,一生效忠显国的他,面对显国的王印根本无法做出任何作为,那是显国之王的象徽,那是他效忠的王的御印。 池家家主也停下了相对悠闲的行动,皱眉看着那被高举的王印,现在要怎么办,王印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他很清楚,违背王印也就是背叛王啊。 “王代表王国,”在这个时刻,擎苍说话了,让众人不由自主的聆听那沉稳的声音,“王印代表王,失去了王的王印没有意义,没有号令臣民的资格。” 什么意思?众人不明白,就听擎苍继续说。 “王印是属于王,是王的象徽,却无法代表王,没有王印的王依然是王,王印的权利是王赋予的,它本身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又如何,”非常拗口的解释,但是为首者听明白了,“就算你是显国少主,你有资格继承王位,但是你没有办法继承,没有王的诏书,没有王的王印,”说着还把玩着手上的显国王印,“现在也没有人给你举行继承的仪式。”国主突然死亡什么都没留下的也不是没有,最起码会举行继位仪式,没有举行继位仪式就不是王 “你也说了,我是显国的少主,我继承王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反对,名正言顺。”擎苍对于为首者的话开始了反驳。“只要我成为王,父王的这个王印没有任何的意义,至于继承仪式,何须那么麻烦。” 擎苍说完,拿起了插在地上的刀,银色的光芒在太阳的照射下,晃花了人眼,擎苍拿着那把锋利的刀一下子割掉了绑着的头发。 “吾在此行成年之礼,”那出生那一刻就留起来的长发,是要在十五岁成年的时候慎重被剪下的,而擎苍就在此时就这样随意的割下,将那束留了十二年的头发随意丢弃在地上。 被擎苍的举动震惊了众人,就这样听着擎苍继续可以称得上惊世骇俗的行为。 “吾名擎苍,显国御家擎苍,在此宣布继位,自立成王。” 第十四章 “吾名擎苍,显国御家擎苍,在此宣布继位,自立成王。”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显国的人,敌国的人,就这样充当了见证者,见证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自行剪发成年,自立为王。 没有盛大的仪式,不在华丽的殿堂,没有祝贺的声音,就在烈日之下,尸体之旁,众敌环视之所,没有华丽的王袍,没有精致的冠冕,一身武士装,一件锦衣外套,一把佩刀,那个少年就这样宣布成年改名,继位为王。 “吾夙夜翼,尊奉吾主为王,以所有的忠诚为贺礼,献与吾主。”夙夜翼谦卑的半跪在地上,不在乎地上鲜血的肮脏,一只手放在跪在的膝盖上,右手捂住胸口,用最尊崇渴望的视线望着擎苍。 是不是冲动,夙夜翼不知道,一直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一系列的应对,勇武、智慧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在眼前之人自立成王的时再也无法抑制,何等的自信,何等的高傲,睥睨众人,君临天下,这就是他眼中的擎苍,除了这人,谁还有资格让他效忠,有谁还可以让自己的心这样激动不已,无法自抑。 这个决定,他无悔。 看着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夙夜翼,又看看因为自己的举动震惊的不知如何反应的其他人,擎苍对夙夜翼说,“你的忠诚,我接受。”这是第一个对他宣誓效忠的臣属。 “吾宣誓效忠吾主显国之主御擎苍,矢志忠诚,作为吾主的利刃,铲除吾主的敌人,作为吾主的盾牌,守护吾主。”放下捂在胸口以示真诚的右手,夙夜翼撩起了擎苍身上锦衣的衣角,轻轻的放在唇间,吐出宣誓的言语。 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已经耀眼到了极致,不需华贵殿堂,不需华衣冠冕,此时的两人一个站立,一个半跪,一个尊贵天成,一个谦卑真诚,只是这样就让他们看到了一场最盛大肃穆的继位仪式。 何须那么麻烦,他是王,何须什么仪式的举行,他说成王就是成王,就算没有那盛大的仪式,他依然可以成王,因为他本身就是王。 这就是显国的新王,智慧深沉,勇武强大,高傲尊贵,王不需要他们承认,他们也只能臣服。 “池家一逸,参见吾主,恭贺吾主成王。”这是被誉为显国智慧最深的池家家主的回答,在这个时刻自然不能拆了自己国家的台,这样还可以消除掉因为王印在对方手里所带来的危机。少主成王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在少主的王者风范之下一切都是必然的,比起先王,这位少主更加值得期待和效忠。 “近家凯武,参见吾主,恭贺吾主成王。”这一次跪下的是近家家主,在看到那自立称王的傲然之后,近家家主无法不屈服,那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就连先王都没有,而且作为显国近家家主,又怎么能不效忠于显国国主呢。 在显国两大家族近家和池家表态之后,殿内的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对着擎苍效忠,尊奉起为王。 显国的人全部跪在地上,擎苍站在那里,看着骑在马上的敌国为首者。 还举着显国王印的为首者感觉到了深深的嘲笑。 “杀。”这是自尊被刺伤的愤怒,还有一种被比下去的不甘,一瞬间被压制的怒火,他不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跪在这个少年的面前。 糟了。近家家主意识到不好,现在要调整战斗状态已经来不及了。站起身,想要保护擎苍。 擎苍伸出手,对着奔袭而来的骑兵们的方向画了一个方,一道结界就挡住了所有的攻势。 近家家主松了口气。 为首者不弱,冲到结界前准备摧毁这道碍事的结界,其他的敌国贵族也上前帮忙。 深谙战事的擎苍知道要减少伤亡,只要杀了这几个贵族就行了,而且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必须是亲自动手。 手指划动,结界的构造跟着改变,将敌国的几个贵族困住。 敌国的贵族们发现这个情况,开始了反击,但是擎苍有怎么会让他们如愿,速战速决。 在敌国贵族破开结界的时候,双手一握,结界破开,正在用力的敌国们因为惯性,因为施力处着力点的消失,身子不由向前倾倒。擎苍在虚空中划过一条横线。然后,几个贵族的头颅和身体就分成了两半。 在他们到下之后,虚空中凝滞了几点血红,也因为这个,让人们看到了那如同蛛丝一样纤细近乎无存的结界丝线。 擎苍的手在舞动了一下,敌国的数百骑兵就这样被困在结界内。 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这两个老资格的贵族天赋者,震惊的看着只有十二岁的擎苍。就刚刚这几下,擎苍表现出了惊人的控制力,和细腻的操作水平,就算是他们都无法做到如此行云流水一般的写意从容,可是偏偏这样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少年做到了。 那个能力是结界吧,本来只是防守的结界却可以变得如此具有攻击性,看着那如同蛛丝一样透明纤细的结界,两位家主不得不慎重思考结界的新用法。这位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少主,不,现在应该称呼为王了,这位不显山露水的王真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吾主。”吾主这个称呼,是专属于第一个效忠之人的特权,对于这个称呼,夙夜翼无法不得意。看着擎苍将骑兵们控制住之后,就没有了接下来的行动,开口说道。“请让我杀了他们。”崇敬的望着擎苍,两眼是渴望,他要铲除主君的敌人,现在就是他表达忠诚的时候。 “不,王,请让我来。”杀人的事情有人抢着来了,这个是近家的继承人。擎苍开始表现的武勇已经让这位近家继承人佩服不已,有难以望其项背的感觉,这一次的事情中,对比擎苍的表现,这位近家继承人为自己的表现非常羞愧,在擎苍傲然自立成王的时候,这位近家继承人就折服了,但是又被夙夜翼抢先一步效忠。在听到夙夜翼的话时,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表达自己忠诚的机会,就算夙夜翼最先效忠又怎么样,以后王信赖的一定是我。 “王,还是请让我来吧。”池家的少年也同样加入了这场表忠诚的行动中。王的武勇让他震惊,但是更加让他震撼的是王一开始就没想过投降,为争取生机所用的谋略,还有对于各种东西的认识,力量的,王印的,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智慧,在王割发成年,自立为王之后,那种傲然的姿态让他倾倒,这就是王啊。 然后三个开始了争锋相对。 看着三个孩子为了杀人这种事情争吵,擎苍皱了一下眉,在看看那些已经恐慌到发抖,跪下求饶的被困在结界当中的人时,擎苍发布了命令,“降者不杀。” 他终究和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同,能够不杀人,他就不想杀,而这个世界上将杀人视为能力的表现,甚至一种荣耀。这种根深蒂固了数千年,或许万年之久的观念,擎苍自认无力改变,不见就连只有八岁的孩子都对杀人没有罪恶感,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对杀戮这件事的态度。 改变不了其他人的,他只能做到自己能做的,而现在他有能力这么做。 这个世界的贵族很多,但是战争的兵士还是平民组成的,成为侍族之后,才有效忠于谁的资格,平民连效忠的资格都没有。 为了生存当兵,为了混一个出身当兵,只不过是生活的无奈,没有信念的这些士兵,对于国家并没有多少的概念,特别是在这个随时都可能换一个统治者的世界,对于国家,更加没有眷恋,所以,这些骑兵们叛变的可能性很小,反而如果他统治了他们的家园,那么他们就是他的士兵。 “什么!”还在相互瞪视的三个少年听到擎苍的决定,一起喊道。 这也是一直注意着这里的其他人的想法。 “你们有意见?”冷淡的反问语气,不止是是对三个孩子,也是对不远处的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的。 “没有。”夙夜翼第一个回应,“遵从吾主的决意。”他才不会惹王不快呢。 “遵从王的决意。”近家继承人和池家少年又落后了一步,赶紧回应。 擎苍将视线对准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这两个才是主要的执行人。 “遵从王的决意。” 对于王的第一个命令,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也不会违背,而且他们也读懂了降者不杀这个命令的真意。 听到这话的敌国骑兵们立刻跪下投降,也有一部分面露犹豫,这些人则是被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留意到,会犹豫就是有顾虑,这些人的投降就值得思量,不投降最好,杀了了事,投降就是背叛,这样的人该杀。 擎苍撤掉结界,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的手下们接管了这一块,率领的贵族已死,这些常人根本不敢有何举动,乖乖的配合行动,能够活命真是幸运啊。 第十五章 将战败者解决了之后,显国的新王擎苍,带着自己的首个效忠者,显国两大家族的家主步入大殿。 “现在告诉我,显国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擎苍在主位上坐下,第一件事就是开口询问情况。 近家家主本来就是武将的直爽性子没有想那么多,而以智慧著称的池家家主对于新王越加满意,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稳固自己的地位,让重臣们恭贺行礼,正式自己的地位,而是关心着显国的危机。 “启禀王。”池家家主站出来,跪在正中,慎重的君臣之礼流畅无比,然后开始回答擎苍的问题。 先王组织的这次战争,是想要将北边集合那些零星小国一网打尽,扩大领土,所以将国内的重要部队都派了出去,各个击破,开始的时候还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没想到参与的小国竟然联合了起来,甚至背后有北方之后的一个和显国差不多的国家支持,这些力量联合起来对准了显国,造成了显国的败退,最后国主都…. 擎苍听着,在心里狠狠对于这些只懂战斗的莽夫鄙夷一翻,战略一团糟,在进行战争的时候怎么会不考虑对本国有敌意,有企图的国家。 “除了北面,其他两面的情况呢。”擎苍问着,显国有一面靠海,海边的那一个方向暂时不用担心,因为这一面部队擅长海战,不会出现在这一次内陆战争中,那个方向是显国现在实力最强的,可以最后再处理这个方向,弄不好后来还会逃到那边。 “诶。”这个问题将智慧文明的池家家主也问住了,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你们不会将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了北面,放弃了其他两面吧。”擎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问道。 “没有,两面边境的部队没有动。”池家家主连忙说,他已经明白了擎苍的担忧。 “幸好你们还没蠢到这一步。”擎苍的话语带着讽刺。 池家家主觉得挺冤枉的,先前的战事又不是他策划的,而且先王是独断独行惯了,怎么会在意他的意见。 “其他两面的人收到显国处于危机的消息,不可能不懂,必须在他们出动之前将北面的战事解决。”按照这个世界的最快不过是马匹的通讯速度,其他国家怎么也该在几天后收到消息,趁机而来的攻击很有可能,四面环敌,这样的情况要怎么挽回,被动的防御是最糟糕的情况。“除了你们,其他的部队情况?” 这方面近家家主最熟,他赶忙禀报,如果其他两面也同时进攻,近家家主一想到那个情况就不寒而栗,到时显国就真的灭亡了。 投降的部队有多少,现在还不得而知,没有投降的也不过是增加兵力,有人可用,用最坏的打算来看,除了近家和池家还未赶回来的直属部队之外,其他部队都可以当做阵亡来算,现在没有时间去查了,只能用这种最坏的打算了。 在听到夙夜家全员阵亡之时,擎苍看了眼跪在那里动也没动的身影,然后将思绪全部转到应对上去了,现在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事情了。 在听到夙夜家阵亡的时候,夙夜翼的心里没有感情,他本来就自私,除了自己才不在乎其他人,在听到夙夜家的部队阵亡时,也没有多大的悲伤,夙夜家武力并不强盛,会在这场战役中死亡可以说是当然的,听到这个消息时,夙夜翼的心里只有不甘,没有了力量,他要如何为他的君王效力,夙夜翼也是此时开始对权利和势力的追逐,只是单纯的想让君王倚重,想效力君王,一直到以后也是如此,自私如他,只会因为一个人放弃自私,将另一个人放得比自己更重。 “你们带回来的救援部队赶回来需要多少时间?”擎苍再问 “三天。”近家家主立刻回禀。 三天吗。 擎苍命人去他的府邸拿的东西已经送来,那是一叠纸和一张显国的地图,然后站起身,走向殿门,站在大殿的沿廊,殿前的空地已经清理干净,穿着铠甲的士兵们站在一旁,守卫着他们的王。 擎苍摊开地图,透明的结界笼罩了殿前的空地,地面上出现了痕迹,一道道的快速出现,很快殿内的人就辨认出来,那是显国的地图。 地图完成之后,擎苍将地图递给跪在身边的夙夜翼,然后翻看起了那一叠纸。 结界内的土地开始了翻腾,高低不平的起伏出现,一点点形成形状,完成之后,那是显国的立体图。 近家家主看着这张占地十米的立体图,显国的地貌山川河流呈现在眼前。 在听到擎苍询问是否有误差的时候,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立体图直观的展示了显国的地势,它的价值两人知道一清二楚。 “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常年征战的近家家主根本无法从这张图上看出点差距。 “你们不会以为我一年的游历是无所事事吧?”对于自己的游历情况,他不相信这些人会不知道。 众人一阵汗颜,他们确实以为少主游历的时候做的事情很无聊。 夙夜翼将崇拜的眼神对准自己的君主,吾主实在是太明智了。 “你们的队伍目前会在哪里?”闲话不多说,擎苍直接问道。 近家家主说了一个位置,地面的立体图出现了一块蓝色的区域。 “敌方目前会在哪里?”擎苍再问,对敌方的了解,亲身经历过的近家家主会更清楚点,能够做尽可能的预测。 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一起讨论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位置。 立体图上出现了数个红色的区域。 在场的人直观看到目前显国的情况。 擎苍仔细思量着,看着地图,从北面过来首都的路只有一条,为了速战速决,那些人一定会走这条路,这些部队也会集合在一起,立体图上的红色开始集合起来,聚集在一个地方。 仔细看着地图,回忆自己的游历,翻看手上的记录下来的资料,立体图的上方出现了一个虚幻的投影,它正在形成一张更加详尽的区域地图,仿佛是在立体图上的那块地方扩大,更加清晰的描绘出来。 这个世界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一个个张大嘴看着它的变化。 “天时地利人和。”这是来自前世的兵法,看看天上的烈阳,“天时已过,地势未占,人和已失,还真是麻烦。” “不过,”擎苍突然自信一笑,“天时无需,地势可改,人和可变。”擎苍有主意了。“近凯武,池一逸。” “臣在。”听到那带着自信威严的声音,两位家主立刻回应。 “挑选出百名精锐,稍作休整,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出发。”擎苍果断的命令。“至于其他的….” 然后将视线对准了一直表现的一无是处留守首都的大臣们。 “你们哪些人在西面和东面有效忠者的,立刻去告诉他们新王继位,池家和近家两家已经效忠新王,你们也一样。” 池家家主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在国主阵亡的消息传开之后,先王的效忠者很可能另选效忠者,如果面对敌人投降也是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通知新王继位可以让各家家主安分一点,如果效忠他国,到时可是会被逐出显国的。 池家和近家的势力不小,在其他三面都有着效忠者,池家和近家的归附的消息可以稳定这些势力,顺便稳定国内气氛,防止一部分人的蠢动。 还有能够坐在首都的官员,在其他地方或多或少会有些势力,他们出面更进一步的稳定情况,而且效忠之人的出现在这个时刻可以更加坚固人心。 “可是…”有人不想去。 “没有可是,立刻马上就给我去,否则,今天敌方的那些贵族就是你们的下场。”擎苍连听都不想听。 “是。”犹豫的人立刻想到今天那几具很有震撼力爆开的尸体,匆匆忙忙的离开,去办事了。 “安排人手跟着他们,再派人到三个方向打探情况,不需要他们战斗,但是回报的消息必须准确。”擎苍再次对近家和池家两位家主说道,不需要他多说,这两位家主可以做出最适合人手安排,如果没这点本事,没有资格成为显国两大家的族长。 “是。”两位家主也告退离开。 大殿内还剩下些人,一部分是在外没有效忠者的大臣,一部分就是学堂的学生。 “吾主,请准许翼随您出征。”夙夜翼这时说道,他的君王初次上阵,他怎么能不跟随在身边。他才不在乎其他的事情,他只想跟在这个人身边,不想离开,这个人去的是战场,那样危险的地方,他怎么可以不跟在这人的身边。 “你会碍事。”毫不留情的拒绝。 “拖累了您,翼会自我了断。”夙夜翼毫不退让。 擎苍看着夙夜翼那坚持的神色,听着那狠绝的话语,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孩子不天真,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孩子杀过人,带着战场的味道,他无法用战场的残酷来拒绝, “随你。”擎苍转头,这孩子吃了苦头就不会跟了吧,到时,让他回来就行了。擎苍这么想着。 “谢吾主成全。”夙夜翼的心在飞扬,只因为可以跟在这人的身边。 第十六章 “请王准许属下跟随。”池家少年和近家继承人发觉自己再次落后,赶忙说道。 “你们不行。”这一次擎苍拒绝的很直接。 “为什么?”两个少年不服,特别是在看到夙夜那得意的神色时,为什么夙夜翼就可以。 “因为你们是池家和近家的人。”擎苍说道,“在你们两家部队到来的时候,你们要负责安排,还有那些俘虏,你们要在这里威慑,这里的官员离开了大部分,我将首都的政务交给你们,这是我给你们的任务。”当两家的部队到来时,身为两家的子弟可以更好的命令他们,那些俘虏虽然是普通人,但是需要贵族的压制,近家和池家的这两个少年,在学堂的时候,他就有所了解,现在首都的政务不会太多,这两人处理的来。 “是。”听到擎苍寄予厚望的安排后,两立刻人改变了态度,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接受了命令。示威的看着眼夙夜翼,跟着去又怎么样,王还不是信赖他们的能力,你看就这样给他们安排了任务。 夙夜翼握紧了拳,一种被比下去的不甘攀升,终有一天,吾主信赖的会是他,他一定会让吾主信赖,委以重任的。 擎苍没注意三个孩子之间的争斗,去整理自己的行装了。 夙夜翼不想面对池家和近家两个讨厌的家伙,跟着擎苍离开,到了宫门的时候,“吾主,翼去整理行装。” “恩。”擎苍同意。 夙夜翼回到夙夜家的府邸,在自己的房间内,摸出藏在衣服里的东西,那是一束头发,银色的束带绑得很牢固,这束头发正是擎苍割下丢弃在地的那一束,被夙夜翼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捡了起来。 夙夜翼拿着洁白的锦布,沾着清水,轻柔的擦去发丝上沾染的尘土和血渍,弄完之后找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慎重的将这束头发放了进去,然后藏了起来,这是他的宝物,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了珍惜想法的宝物,也是夙夜翼必将珍藏一生的宝物。 这束发丝,也是夙夜翼之后漫长的折磨煎熬中的慰藉,痛苦却又甜蜜的慰藉。 将发丝收藏好,夙夜翼才开始打点行装,穿上轻甲,起着马向王宫奔去。 当夙夜翼达到王宫的集合时,正殿前的宫殿一群共仆正在翻腾泥土,垒砌一个不规范的土堆,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军士正在殿前做最后的调整。 步入殿内,近家和池家的两个家主夙夜翼视而不见,注意全部都在坐在陛阶上闭目的擎苍身上。 原本黑色的长发因为粗鲁的割断行为变成了短发,有些碎发垂在脸颊上,让那张那张端正棱角分明的脸平添了几分不羁,银灰色的轻甲穿在身上,英气十足,威风凛凛。 “吾主。”夙夜翼崇敬的跪下,低着头,嘴角含着喜悦,这是他效忠的王者啊。 听到夙夜翼的问候,擎苍睁开眼。 “吃过东西了吗?”擎苍问道。 “还没有。”整理好那束发丝之后,他剩下的时间也只够打理行装,那还有空吃东西。 “赶紧吃一点,半个小时候出发。”擎苍说道。 “是。”夙夜翼看到侍者放在一边的案几,顺从的对擎苍行了礼,就走到那里坐在,快速优雅的消灭眼前的食物。 “那些精锐呢?”擎苍问着。 “已经简单进食,随时可以出发。”近家家主对于这批精锐很有信心,就算是他们才赶回来,两个小时的休息也足够了他们再次长途奔袭,这是他带的兵啊。 擎苍点头,再次闭目,今天的战斗消耗了些力量,他要补充好,为了接下来的长途奔袭。 殿内很安静,半个小时候,擎苍睁开眼。 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眼神一凝,夙夜翼也精神一振,看着擎苍起身,连忙跟随其后。 太阳已经偏西,因为是夏日,要完全黑下来还有两个小时。 百名精锐集结完毕,为了长途奔袭全部穿着轻甲,阳光照耀,折起冰冷的银色锋芒。 一个不小的土堆已经堆砌,宫仆们站立一边,还在首都的官员,一起在学堂的贵族们在正殿前沿廊跪立,恭顺王的出征。 精锐们目睹过擎苍在三个小时前展现的风范,对于这个少年新王,他们全心的崇敬着。 “上马。”擎苍一声号令,跟随出征的人全部上马。 众人上了马之后,才发现擎苍没有上马,而是蹲下身,手按在地上,闭着眼,从地面泛起那薄薄一层结界可以看出擎苍是特意的,众人不敢打扰。 过了十分钟,擎苍站起来。 “王,请下令。”看到擎苍上马,近家家主一只手重重的拍在左胸的甲胄上,发出铮铮的声音。 擎苍转过马身,看着站在面前精锐之师,对这个国家而言战前动员完全没必要,只要当了兵就是为了上战场战斗,不需要什么正义的誓词,本来就不善于这些的擎苍也不会说。 “这是我们的行进路线。”马鞭指着众人不舍得破坏的,由擎苍制造出来的显国立体图,一条蓝色的路线出现。 “王….”这是池家家主的犹疑,“这条路….” “这是最快的路。”擎苍接过话。 直线道路当然很快,但是但是,这条路不通啊,几座大山阻隔,几条河流阻隔。 所有的人看着那条蓝色的路,一条根本不存在的路。 “稳住你们的坐骑,我们要走的路是这个。”擎苍说完,伸出手,连画了数下。 一个大的结界包裹住了土堆,十来个方形小结界以五米的距离排开,稳稳的立在虚空。 大结界内的泥土涌动,擎苍伸出的手指画出一条横线,大结界再次扩大,泥土也跟着动了起来,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数个结界被连接起来,翻腾的泥土也停下了动作,一条从地面延伸天空的道路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这条路不宽,只可以容乃三匹马并行,波度也不是很陡,目测大概有就两百来米,但是这是一条让人惊讶的无法说话的路。 擎苍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骑着马,走上了这条路。 “出发。”站在离地两米的路段上,擎苍看着还愣在原地的精锐们出出征的号令。 “是。”最先做出回应的是夙夜翼,他所崇敬的君王不论做出什么都是应该的。 在夙夜翼振奋的回应之后,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也立刻恢复过来,而精锐们大多是常人,只是再一次对天赋者发自内心的敬畏着。 然后骑着马上了这条天空之路。 夙夜翼胆子最大,不像其他人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小跑着来到擎苍身边。 看着跟着上了这条空路的众人,擎苍再说,“掉下去了就大声叫,我好救。” 王,你这话很不吉利啊。池家家主刚稳定的心再次不安起来,骑着马的动作小心了起来。 倒是其他人因为有了安全的保证,大了胆子。怕啥,掉下去有得救。 擎苍转马,奔跑了起来,夙夜翼还是第一个跟随者,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不愧是精锐,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队形,整齐的配跑了起来,因为道路并不透明,所以马匹们也安心的跑动着。 擎苍在最前面,默默的感受着马匹踩在五米一个的结界上的感觉,在心里计算着。他现在过了倒数第三个结界,后面的人已经跑过了十七个结界,很好,就是这时候。 一行人也不愧是精锐,奔驰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掉下去。 一手执缰,另一只手伸出划动着,骑马的众人感觉到马蹄下的变化,薄薄的属于结界近乎透明的色泽出现,包裹着道路,有人回头看了下,身后的道路消失了,而在前方的人看到本来没有路的前方,一条路快速的形成,顺利的延伸着。 太阳慢悠悠的下山,黑夜就要笼罩世界,可是擎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马蹄下的道路再次发生了变化,在道路的两边,每隔五米的距离,一团红艳的火焰摇晃着,照亮着这条道路,让他们是顺利在夜晚行进。 而地面上的人,抬起头,也只会觉得今晚的星星怎么这么亮了,一摇一摇的,乎暗乎明,奇怪了,刚才还有的,怎么没有了,耶,那里明明没有的,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 夏日的夜晚群星闪烁,此时人体的本能也开始出现渴望,精神开始涣散,就算人可以坚持,但是马匹呢?擎苍知道不能再继续了。 勒住马,擎苍最先停下来。 “停。”一声号令之下,得到了确实的执行。 百余名精锐停下了他们奔袭的步伐,脸上带着疲惫,马匹的鼻息很重,摇着头,想要甩掉疲劳的感觉。 “王。”近家家主近身。 “我们休息,天亮了再出发。”看看自己做的计时器,现在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 “是。”近家家主也明白继续下去,到了目的地也什么都做不了,靠着这种手段,他们已经走过了陆地需要一天半的行程了。 平直在天空的道路开始了倾斜,一点点的衔接,再次回到大地。 第十七章 擎苍最先踏地,幽深的山林中没有一丝光线,在地上设起小小的结界,如同天空的那条道路一样,红艳的火焰在结界中亮起,在夜晚制造出光明之地。 安全落下地之后,众人难免松了口气,虽然在天空骑行是见很特别的事情,但是对于胆量的要求也很高,弄不好就会摔下去的,在行进途中,他们没空也不敢往下望。 夙夜翼在擎苍之后踏地,却是第一个下马,长时间的骑乘,柔嫩的大腿内侧有些摩擦的伤痕,落下的脚步有些不稳,此时擎苍已经稳稳的下了马,早有准备的他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骑乘出现伤痕。 看到身边夙夜翼不稳的脚步,伸出一只手撑住了他。 温热的从伸臂传递,侵占所有的感官,冰冷的心在这一瞬间被点燃,浑身一种燥热,脸蛋发烫,那是一种不好意思的窘迫,作为属下,却让主君扶撑。 夙夜翼低着头,夜色也帮着遮掩了他此时的羞红。 夙夜站稳之后,擎苍从马鞍上取出一个瓶子递过去 “拿去,晚上擦点,明天就好了。” 这药倒不是珍贵的东西,这个世界因为长年战争,在刀伤外伤方面的伤药很发达,就算添加了名贵药材,也不过是一般的外伤药,反倒是装药的瓶子,是擎苍用收集的材料弄出来的瓷瓶。 夙夜翼立刻跪下接过瓶子,“谢吾主恩赐。”多少有些不好说意思的低声。 柔滑细腻的触感,还残留着一丝擎苍只是一会的碰触就感染上的温度,夙夜翼没有去想这是什么材质,心里同那一丝温度一般暖暖的。这是吾主对他的关心啊。 当所有人的都落在地上时,擎苍消去他的力量,伴随他们一路道路化为泥土地上堆积。 在近家家主的安排下,一行人找好了地方驻扎,出发前只是吃了点东西,在经过会怎么长时间的奔袭之后,能量消耗的相当快,所以到了地点之后,就开始刻生火造饭。 篝火点亮,擎苍散去他为了照明布置的结界。 行走中,擎苍的步伐突然一晃,跟在身边的夙夜翼连忙扶住。 “吾主。”夙夜翼担忧的叫道。 “王。”池家和近家的家主也注意到了。 这样的慌张影响到正在忙碌的精锐,怎么了? “没事。”这么长时间的使用力量,还是有些影响的。 夙夜翼赶紧扶着擎苍坐下。 “王,您太勉强了。”池家家主不赞同的说,因为擎苍的表现让他忽略了,王才只有十二岁,才刚刚完成筑基的十二岁。这一段路是王以一己之力制造维持的,还和他们一样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奔驰,王该累的。 “勉强。不,我计算好了的。”擎苍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在出发之前,他就分析过一行人的沉重量,在疾驰中所产生的力度,所能维持的力量强度,道路的宽度和长度,一切都计算过了。就算是现在,他还有着余力,毕竟他的修炼方式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同。“你认为我维持这段路花费了多少力量?” 池家家主听到这个问题脑海里一震,现在想来,力量这么长时间的耗用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王的年纪到了他这么大,他不会觉得什么,但是王才十二岁,难道觉醒的越早,力量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不,听王的意思,这段匪夷所思的道路所耗费的力量并不多,但是这么也不可能啊。 “制造这条路不难,只要支撑住道路的两端,稳固它承重量就可以了,而这样做,我只需要改变结界的密度就可以了。”那些力学公式擎苍说了也没人懂,接过夙夜翼奉上的清水,擎苍喝了口,用手背擦了下嘴,然后继续说道,“这是一种大致的操控,最耗心力的是最开始对那些泥土重新衔接,为了稳固它们而进行的细微操控才是最累人的,我没有能力改变分子、原子类的操控,只能对原有的元素进行重新的排列…..”看到近家和池家家主迷茫的眼神,夙夜翼崇拜的神色,擎苍感觉到了一种寂寞,这个世界没人懂啊。 一种近乎自嘲的弧度出现在擎苍的嘴角,而这个弧度被夙夜翼捕捉到了。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吾主?只有八岁的夙夜翼不懂,他只知道他不喜欢擎苍露出的神色,那有一种擎苍离他太过遥远的感觉。 “总的来说,这条路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负累,让我累得的不是力量,而是一路上的计算改变。”擎苍简单的说着,不要看他切换的那么快,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耗费了那么多心力去计算,绝对没有接下来的轻松,就算如此,每一次的重新塑造,还是让他的力量消耗着。 “可是,这么长时间的维持…”近家家主提出自己的疑惑,好吧,就算不耗费什么力量,但是时间也太长了,换做是他,就算消耗掉的再少,那也是在消耗啊,就算是他一直散发力量这么长的时间,力量也会消耗过半。再想想少主现在的轻松,少主力量容量大的有些不可思议啊。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力量使用就是在消耗,一旦用完就完了,这样的话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对于近家和池家家主的想法,擎苍明了,这就是局限啊,“但是如果在使用的时候就在补充,那样又怎样呢?” 擎苍再次提出反问。 “不可能。”池家家主首先反应过来,如果在消耗的时候就在补充,不论是多少,自然可以延长使用时间,但是这是不可能,力量的回复是自然进行的,除非使用了某些天材地宝,而一路上少主根本没有拿出过这种类似的东西,应该说,以显国的实力还不可能拥有这种稀有的珍贵物品,而且那些东西是在力量用尽过后才会产生作用。少主的意思很明显是一边在消耗一边在补充,这绝对不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擎苍看着池家家主明显不信的神色,说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不可能,所谓的不可能只是现在没有办法做到,不代表以后会做不到。 前世的他勉强算是科学家,对于科学家来说,更是什么可能都有,好比他的经历,不也是一种不可能吗? 池家家主再也说不出话来。难道少主真的有这种方法?在启程前,他询问过自己的儿子他们没赶到前的事情经过,王对于力量的认知和感悟,已经让他觉得王的天纵奇才,但是如此不可能的方式真的存在吗? 池家家主就这样呆愣着,擎苍也没再说什么,夙夜翼找了个地方为自己擦好药,将瓷瓶小心的放好之后,再次回到擎苍的身边,服侍擎苍进食。 这个世界的饮食很丰富,就算是军旅的简易食物,也弄得很美味。 “喂,狐狸,你和王是什么意思?”看着一只发呆的池家家主,近家家主将食物送到池家家主面前问道。刚才这只狐狸和王的对话他都没听懂,只是在说完之后,池家这只狐狸就保持着这种呆愣的状况,让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让这只总是笑得奸险的狐狸变成这样? 宿敌近家家主的叫法,让池家家主迅速回神,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嘴里吐着恶毒的话语,“愚蠢的兽类,没有一点智慧。那么简单的话都不懂…” 近家家主按住自己的脾气,在王的面前不好动手,没啥,池家人的说辞他听多了,没关系。这么想着,近家家主的手臂上还是冒出了青筋。 在池家家主毫不留情的数落之后,终于回答了近家家主的问题。 “王的意思是他有一边使用力量,一边补充力量的方法。” “不可能。”近家家主和先前的池家家主一个反应,不懂婉转的他,在宁静的深夜制造着让人不快的巨响。 已经解决完食物,正要盘膝入定,恢复力量的擎苍睁开眼,虽然说,他的入定对于环境安静与否没有过多的要求,但是如果在他入定之后有着这样的轰然巨响冒出,擎苍觉得他会出现传说中的走火入魔。 夙夜翼看着他的君王本来闭上眼休息了,但是却被近家家主粗鲁的声音打扰,睁开了而言,不满的视线对准近家家主扫去,如果他有能力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家伙。 “近家主,”擎苍保持着礼貌的态度。“接下来请你安静一点,我需要恢复力量好进行明天的行程,不能受到干扰。” “是。”有再多话语,近家家主也只能吞下。 夙夜翼听到擎苍的话,就开始盯着近家家主,不止,应该是所有的人,漂亮的冰蓝色眼睛满满的警告,说着,不准出声之类的含义。 不需要夙夜翼多余的警告,在擎苍的话落之后,所有的人都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池家家主更是谨慎,睡觉会打呼的人都被他剔除来,要嘛去守夜,要嘛就和打呼声最大的近家家主一起到离开这里,到呼声无法骚扰到这里的地方去休息。 在众人小心维持的安静环境中,擎苍闭上眼,开始运转他自创的功法,一圈圈的运转,力量在恢复的同时也在不断淬炼,运功的时候就像睡眠一样,甚至可以比睡一觉让更让人得到充分的休息,恢复到绝佳的精气神状态。 第十八章 深沉的夜色,不远处的篝火照耀不到这个地方,只有淡淡的光晕,看不到一双没有合上的眼眸,冰蓝色的眼眸看着闭眼盘坐在那里的黑发少年,眼里是专注。 方才他扶着这个人的时候发现手中的手臂并不魁梧,也不瘦弱,经常锻炼非常的结实,但是骨头还是有些格手,这个背负起国家,承担起一场危机的王者,在那一刻需要到了他。 这样的情况没有让夙夜翼自鸣得意,一种被信赖依靠的感动充实在心里,接着是懊恼,懊恼自己的弱小,竟然让他的君王耗尽了力气,而自己什么都没做,是不甘,不甘心自己只能这样,只能在这种时候为他的君主出力。 他想要变强,强得可以让他的君主依赖,让他的君主不用如此疲惫,可是他…. 粉色的嘴唇咬紧,那是不甘。 一夜,夙夜翼根本没睡,不是一直在纠结着自己的事情,而是担心着他的君王,知道擎苍要修复力量不能受到干扰之时,夙夜翼就不敢睡下,害怕那些粗鲁卑贱的平民士兵会忘记命令。 虽然事实证明了他的多想,那些士兵一晚上的举动都很轻,不过在夙夜翼的耳朵里,近家家主的呼噜在他的地方都听得到,那些士兵每一个踩在树叶上的脚步都是那么刺耳,只要有一点响动,他就看着擎苍的表情,担心一个意外。 还好,没事。 天色微亮,当擎苍的睫毛开始震动的时候,夙夜翼就立刻爬起来,擎苍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一张绝美的小脸,真的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啊。 在短暂的失神过后,擎苍想着,一般来说男孩到了成长期五官就会发生变化,夙夜翼这样的美丽就会消失了,真可惜,这样的美丽如果长在女孩脸上,成年之后又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以后的事实是,这张让夙夜翼无限哀怨的脸,在他成年之后更加动人,和他的残忍无情一样冠绝天下。 “吾主。”夙夜翼在看到擎苍的眼里第一个出现在自己的身影时,一种说不上的满足充斥整个心扉。“晨安。” “早。”擎苍回应着夙夜翼的问候。一夜的时间,已经让他的力量恢复到十成。 夙夜翼殷勤服侍擎苍进行简单的梳洗,进行完早餐之后,一行人再次出发。 骑在马背上,夙夜翼感觉到精神的不济,那是因为昨天一夜没睡造成的,夙夜翼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双手握紧,指甲刺进肉里,用这样的痛楚让自己清醒。 四五个小时的行程就这样进行着,擎苍再次命令众人停下了行动。 从携带的东西里拿出一个圆筒状的长管,抽出圆筒内物体一节,圆筒变长,擎苍将它举到眼前,眼睛对着圆筒一端,一只手在上节不动,一只手在下节慢慢的旋转着,头部移动。 “那个是不是你们的队伍?”放下手上的圆筒物体,擎苍问道。 什么?被询问的近家和池家家主不明白擎苍的意思。 擎苍在从行李里摸出两管圆柱物体,递给两位家主。 在擎苍的指导下,两位家主学会了怎么使用,放在眼前,一看。 “哇。”这是近家家主大惊小怪的叫声。 池家家主也好不到那里去,嘴巴成O型。 近家家主连忙将手上的诡异物品拿开,视界恢复正常,忍不住再拿起来,对准,看看,放开。 “王,这是…”池家家主理智一点,放下圆柱物体,问着擎苍。 “望远镜。”圆管随便找一个铁匠就可以打造,那个镜片是他练习操控时的成品,在成功制造出十多个之后,就没用它作为练习目标。这一次的行动,自然想起了这个军事的必备物品,随身携带三个。“这两个给你们了。”擎苍本来就打算给他们,不过出发前忘了。 “谢王赏赐。”两位家主对于擎苍的赠送欢兴的收下,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智者,对于这个东西的军事意义都很明白。 “那是不是近家和池家的队伍?”擎苍继续问道。 两位家主也按下兴奋,以后有机会玩的,现在做正事。 “是的,王,那是我派遣驰援首都的部队。”池家家主回答。 “王,那是近家的队伍。”近家家主也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没想到他们已经到这里了。 “和他们会合。”也差不多该休息一下了,既然遇到了就会合一下。 “是。”众人齐声回答。 地面上往首都移动的队伍们,听到马蹄的声音,奇怪了这马蹄声怎么像是从天上从传来的。 骑在队伍的前的军官,跟在后面跑的士兵们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一群骑士在天空中出现的道路中奔跑,一点点的接近他们,降低高度。 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在战场上见惯了贵族们不一般战斗的士兵,同样是天赋者的贵族军官都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前行的队伍停了下来。 在擎苍他们接近的时候,带领队伍的人才醒悟过来。 “戒备,防御。”然后队伍动了起来。 “不可无礼,这是王。”看到擎苍一踏地就被士兵们用武器对着,池家家主连忙吼道。 “家主。”这是池家的人听到熟悉声音的反应。 “都放下武器。”近家家主洪亮的嗓音更是震到一片的人。 既然两位家主都出现了,这些诡异出现的人就不是敌人。 “都跪下,这是我显国新王。”池家家主下马,站在擎苍的身边。 新王?显国有新王了?突然的消息很快就让这些人欣喜一片,先王阵亡,让显国的士气受到了影响,现在听到新王的消息,士气自然有了增长,不再像之前一样,一种忐忑的绝望感笼罩着。 所有人跪在地上,参拜者他们的新王。 擎苍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下的人,难怪有人那么喜欢权力,这样的崇敬,这样的尊荣,如何不让人沉迷,可是,这些不是他想要的。他的前一生经历了那么多,对于很多东西都已经看透,权力,以前不是,今后也不是他追逐的东西。他只想好好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可是现实让他背负了责任,那么他就要负起这份责任,不需争霸天下,只要他治下的人民可以安乐的生活就可以了,其他的,他没有能力顾及。 坐在这些人布置的王帐内,这曾经属于先王的待遇,现在属于他---御擎苍。 “王,请带领我们反攻吧。”火爆的军官说道,这一战真是憋屈,先王死的莫名其妙,人家都打到首都了,这仗差点就全输了,如果不是王的力挽狂澜,他们就真的要归附敌国了,虽然这样没有错,也是世界的规则,但是那种憋屈的感觉不好受啊。 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王这句话说得太好了,已经从池家家主嘴里听完擎苍伟迹的军官对于这句话非常赞同,老子在外出生入死,那些混蛋既竟然要投降,他们将老子付出的血和伤口当做什么。 “请王带领我等反攻。”其余的将士也附和着。 “时间来不及了。”真带着这些人,绝对赶不及达到那个目标地点。 “怎么会,用王的力量,不是很快吗?”从天空走不是很快嘛,怎么会赶不及? “我的力量带着百名精锐已经是极限了。”不光是承重和计算的问题,而是精神覆盖无法延伸那么长,只是这些人排列起来的道路长度,他就无能为力。 听到擎苍这么说,火爆军官一下子就泄气了。 反而是池家家主有了一种松口气的感觉,还好,王不是全能的。对于擎苍所展现出来的智慧,天赋,让这位以智慧闻名的池家家主有一种恐惧感,甚至产生了自卑,在听到擎苍这么说之后,就有了一种王还是人的感触。 在擎苍完成在短暂的调息之后,一行人准备再次出发。 没有人发现跪在一边,低着头的夙夜翼有些苍白的脸色,直到他摇摇晃晃的上不了马,跌落下来。 擎苍看着精致脸蛋的肤色比雪还白,手掌上还有血痕,一看就知道那是指甲弄出来的。 “怎么回事?”擎苍眯着眼,冷声的问着。 夙夜翼低着头,不想说。 “说。”这是严厉的呵斥。 “我,我,”夙夜翼听到这样的呵斥,哪里敢犹豫,坦白是自然,不过很心虚,“昨晚没睡。” “为什么?”语气更加的冷,娇生惯养不习惯风餐露宿,那么夙夜翼没必要跟了。 夙夜翼老实交代自己的考虑,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在心头延伸,是胆战心惊,是对王者的敬畏,也是自己做错事的不安,眼睛有些酸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的原因。 擎苍看着夙夜翼那双冰蓝的盈满了波光,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这孩子因为可笑的原因一夜未眠,那只不过是自己因为近家家主突然的咆哮而故意的说辞,这孩子就记在了心上,担忧着,能怪这孩子吗,说到底是他的错,正因如此,这孩子更不能跟了。 “你和他们一起回王都。”擎苍命令。 第十九章 这个为了夙夜翼好的命令却是打击到夙夜翼,看着擎苍转身就走的身影,夙夜翼从心底升起一种被抛弃的恐惧。 王的意思是不要他跟了,意思是他被抛弃了。 心突然一空,是因为睡眠不足还是其他什么,夙夜翼觉得天地都在旋转,眼前发黑,大地似乎在坍塌,让他坠入深渊当中。 不,不要,他不要离开王的身边,不要,绝对不要。 “不要,我不要,”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倒下,夙夜翼强撑着振作,如果不争取就会被彻底丢下。“吾主,不要抛下翼。” 转头看着那个用忐忑期待,夹杂着被抛下的恐惧的孩子看着自己,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倔强,在路上大腿磨伤可以不言语,一夜未睡还可以坚持跟着他们,这个八岁的孩子太过坚韧,但是这份倔强的坚韧带给这孩子是伤害,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绝对撑不到目的地,所以只能抛下,这是为他好。 “你只是累赘。”擎苍狠心的对夙夜翼说道,转身继续向自己的马匹走去。 累赘。这是对夙夜翼相当残忍的一击,彻底让他的世界崩塌,深深的黑暗席卷而来,伤心,绝望,痛苦,一波波从未感受过的感情冲击着夙夜翼幼小的心灵,从不知道感情会这么痛苦的,痛苦的让双眼发酸,什么东西往下掉,不知道感情会痛苦到让人觉得死了好。 累赘吗?他的王说他是累赘,那么他还有何必要存在,他的王已经不需要他了,他还存在干什么。 扶着马鞍正要上马的擎苍,眼睛正好看到这一幕。 跪在那里的银发孩子,精致的脸上泪水一串串的滑落,明明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脸上就露出了凄楚到近乎疯狂的笑容,无声的泪,无声的笑,万念俱灰,世上的一切都没有值得在乎的笑容,让人映像深刻的同时,又觉得害怕。 这不是擎苍心惊的重点,他看到夙夜翼抽出腰间的剑,毫不客气的向自己心脏刺去。 “住手。”擎苍从来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看到夙夜翼的行动连忙阻止。 挥手之间,一道结界裹住夙夜翼的手,再一握,断掉了夙夜翼手上的剑刃。 擎苍快步来到夙夜翼身边,看着那双空洞的冰蓝色眼睛,带着怒火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夙夜翼空洞的眼神看向擎苍,擎苍一阵毛骨悚然。 “既然成为了您的累赘,那么我就自我了断。被您抛弃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夙夜翼喃喃的自语毫无生气。 擎苍突然想起出发前夙夜翼说过的话,他没想到夙夜翼真的这么做了。这孩子的性子究竟有多烈?擎苍对于夙夜的性子心惊不已,扶着额头,他突然觉得头很痛。 “我没有抛弃你,”擎苍放缓的语气,他不能刺激夙夜翼。 这一句话,让夙夜翼空洞的眼神出现亮点。 可行。“夙夜翼,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伸手按在夙夜翼的头上,揉了揉夙夜翼的头发。 头上传来的温暖让夙夜翼空洞的心开始产生感觉开始平静,听到擎苍肯定的夸奖,眼神的空洞开始消失,出现神采,是疑惑,是畏惧,是可怜兮兮的,既然做得好,为什么要抛下他。 擎苍读懂了夙夜翼的眼神,蹲下身,直视夙夜翼的眼睛,“你对我的忠心和关心爱护,我很感动。但是没照顾好自己的你,凭什么来照顾我,担心我,累坏的身体,又能怎么为我效力,为显国奋斗。” 夙夜翼低下头,显国如何他才不在乎,他只在意眼前这个人。 “夙夜翼,我将你留下,是因为你不适合再跟着我们,你的身体承受不住的。”擎苍温言好语。 “翼没关系的。”夙夜翼立刻说道,他绝对不要被留下。 为什么这孩子就不听呢?擎苍只有继续,“夙夜翼,我相信未来的你一定是我依赖的臣子,显国的重臣,将你留下,是因为我想要看到你的成长,将你的未来给我,而不是只有现在。” “吾主,翼知道这一次的前方很危险,所以翼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要离开,翼很弱小,翼不敢相信未来的存在,翼只能守住现在,所以翼想跟在吾主的身边,翼想看到吾主所创下的奇迹,就算如果,如果,…”如果什么翼不想说,但是擎苍明白,如果后面是失败,是死亡,“翼会一直跟随着吾主的,王,您是翼唯一承认的君王。” 虔诚的毫无保留,将生死都献给了效忠的王。面对这样执着的忠诚,擎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个孩子,再次给了他一次感动,前一次是因为这孩子的支持,这一次是因为这孩子毫无保留生死相随的忠诚。 如这孩子顾虑的,这一次失败了就是再也没有未来,他无法说出保证的东西,因为对于现实的战争来说,九成的把握已经是极限,意外就在那一成中,谁能保证这一成不会发生。 他说不出绝对的话语,就像他死前那样,隐瞒,但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亲人真实的情况,在给了他亲人希望之后,让他们面对自己的死亡。如果这次失败,他不就和那次一样,给予了这孩子希望,却在不久之后粉碎,前世的家人可以互相扶持,而眼前这个决然的孩子一定会追随他而去,因为这孩子已经没有了牵绊的人,夙夜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擎苍在心里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然后感觉到裤脚被什么拉住,低头看,正是夙夜翼。 “你和我骑一匹马。”再次揉了揉夙夜翼柔滑的银发,擎苍放弃了让夙夜翼回首都的决定。 夙夜翼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擎苍让他继续跟随的意思,“是。”夙夜翼方才的悲伤空洞全部消失,犹带泪痕的精致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绚丽的让人不敢逼视的美丽。 对于这样一个笑容,擎苍也不由晃了晃神,赞叹着这稀少的绝世美丽。 在擎苍上马之后,夙夜翼也爬上马背,坐在擎苍的身后,能够和他的君主共乘一骑,夙夜翼在忐忑中又带着被宠信的喜悦。在乱世,将后背不设防的交给另一个人,是信任的象征。对于这一点,擎苍并不如这个世界的人那样注重,只所以这样只不过是因为方便而已。 在夙夜翼上马之后,擎苍用命人找来的布在夙夜翼腰上环了一圈,再缠绕自己的腰上。 “夙夜翼。” “是,吾主。”夙夜翼期待着他的君主对他下达的任何命令。 “睡觉。” “是,诶,”这是什么命令。 “这段路你的任务就是睡觉,在下一段路开始的时候,你要恢复你的状态。”这就是这个命令的原因。 “是,吾主。”夙夜翼低着头,带着不甘的回道。这份不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竟然会因为区区一晚的睡眠就支撑不住,竟然在他的君主紧迫赶路、辛苦劳累的时候,自己却要靠着君主睡去,消耗君主的体力,分心照顾他,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失败,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接受了这次教训,以后再也不有这种情况出现,他要让事情反过来,让他的君王安心休息,自己奔波,而不是现在这样。 一行人再次出发,擎苍的心力全部都放在了奔跑和计算道路形成上面,对于背后的夙夜翼是什么样的状况没有空去关心。 夙夜翼不想睡的,但是就算在成熟也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一夜的无眠让他困顿难受,靠在擎苍温暖的背后,那暖暖的温度,环着擎苍的腰,拥抱般的姿态,莫名的让夙夜翼心安,奔跑的速度,马背上的忐忑并不平稳,但是夙夜翼却难以控制的合上了眼,在一波波的抖动中,睡了过去,无梦的安然睡眠。 夙夜翼睁开眼的时候,是被身边的震动给弄醒的,疑惑的睁开眼。 “到了,下去了。”解开缠绕在身上的布,看着疑惑睁开眼的夙夜翼,擎苍突然有些好笑的情绪。 精致的脸蛋迷迷糊糊的,睁开的眼睛带着朦胧感,瓷白的肤色因为一直枕在他的背后,拓印出了深红,轻甲甲片的淤痕也明显的烙在了漂亮的小脸上,完全看不出先前的决烈狠然,完全是符合一个孩子的模样。 夙夜翼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看着天边快要落下的太阳,再看看他们平稳站立的大地,夙夜翼羞愧了起来,他竟然,他竟然,就这样睡了一下去,他怎么会,怎么会….. 只是一会的轻松之后,擎苍就没去管夙夜翼的纠结,生火做饭,修整了一会之后,众人披星戴月的再次出发,这一次夙夜翼是骑着自己的马。 在午夜的时候,一行人再次落在某个地方休息,天明的时候再次出发,这一晚,夙夜翼不敢再不睡,乖乖的睡觉,第二天第一个起来服侍他的君主,擎苍注意着夙夜翼的脸色,知道这孩子休息的不错,也就任由夙夜翼做些事情。 出发,休息,出发,休息,就这样行走了三天,擎苍再一次让众人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因为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 第二十章 一挥手,一道结界将一切包裹起来,擎苍拿出望远镜,看着西方的情况。 池家和近家的两位家主也一样拿出望远镜,观察情况,其他人习以为常的默默等候。 下方的情况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敌方部队已经集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阵营驻扎着,旗帜飞扬,而显国的阵营对比之下真的是太稀少了。 池家和近家家主无比的痛心,那些死去的不少是他们部队啊。 擎苍和他们不同,在观察完双方的对比之后,扫向了另一个地方,还好,那些人还没到那里,还有机会,错过了这个地方,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挽回这次的危机。 “我们在这里下去。”擎苍收起望远镜。 “是。”众人回应。 “下马。”擎苍说完之后,率先下马。 虽然奇怪,不过众人照做,下了马,一个个牵着。 包裹着结界拉长,清晰的感觉到脚下路在下降。 只所以不像前几次一样那样下去,是因为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地方的正营,他们一行的到来需要隐蔽,像前几次那样根本没办法隐蔽,而擎苍的力量控制距离也有限,一边维持庞大的结界遮掩众人的行踪又要计算铺路以擎苍消耗到现在的能力度绝对不够。 在敌方无知无觉的时候,擎苍等人降落了下来。 落了地之后,也就没有必要掩藏行踪了,擎苍想要掩藏的是他们到来的方式,而他们的带来,他就是要他敌方知道。 一行人奔跑的响动惊动了营地戒备的人员,一个个手握兵器,戒备的看着尘土飞扬的方向,匆匆忙忙的去通报营地的将领们。 擎苍一行在戒备的士兵们面前停下,没有再往前,而得到通知的将领们也匆匆的出来,双方见面。 “家主。” 对于自己的效忠者将领们不会不认识的,但是家主不是回到首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王都…… 一看这些人那灰白的脸色,两位家主又如何不知道此时他们的心里的想法,近家家主冲动的吼道,“跪下,参见新王。” 池家家主根本来不及阻止,该死的,要是被敌人知道王来到这里怎么办。 擎苍没管,他正是要地方知道他来到这里,诱饵的分量要足够才行,一国之王就是最好的诱饵。 将领们和兵士反射性的跪下,然后有头脑的几个将领开始思考,新王,什么新王,先王是阵亡了的,但是新王怎么会如此快的就出现了? “起来。”擎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过此时带着威严的感觉,迫使众人服从。 众人起身之后,擎苍下马,在众人的拥护下走进了最大的营帐。 众人各自坐定,池家家主开始简单的讲述擎苍继位的经过,在讲到怎么来这里的时候。 “好了,就到这里。”擎苍出言阻止。 池家家主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停了下来,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明白王的主见和智慧。 “我赶到这里,为了一件事。”擎苍正经的说道,虽然年少,但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仪让人不敢轻忽,静下来听着擎苍的诉说,“我要歼灭敌方。” 一言出,惊起一片惊呼。现在的情况是敌方坐拥近二十万大军,在前方摆阵,声势浩大,而显国,先王逝去的时候,一部分人投降敌方,现在只留下这里不到五万人坚守阵地,歼灭敌方,这是多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我说出了,那么就有办法做到。”擎苍看着众人不相信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出,带着强烈的自信。 擎苍的眼神没有一丝的躲避,直视着众人怀疑的神色,那样的自信不知不觉的感染到了众人,让他们相信了擎苍说说出的不可能。 “现在我要你们做一件事。”擎苍看着众人平静下来的神色,开始安排任务。 众人凝神听着。 挥手,和在首都一样,结界包围的地面开始翻腾,然后一个立体的地形图出现。 初次见面的人不免有些心惊,不过看到两位家主淡定的神色,也吞下出口的惊呼等言语,静静的看着。 “现在地方在这里,我们在这里。”立体地形图上出现了红蓝色的痕迹,红色占地面积大,一看就知道是地方,蓝色自然是己方。“我要你们将敌方引到这里。”一块金色的区域出现。 “这里是…”不少人对于地形很熟悉,知道那个金色的区域是哪里。 “我会在这里设置埋伏,将敌方一网打尽。”擎苍眼里闪过寒光,该下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你们要做的就是将人引到这里,至于借口,那就是路。” 众人看着那里,想出来这里可以怎样设伏,又怎么样将敌人一网打尽,就听到了擎苍提到的借口。 “这里会有一条通往王都的路,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就可以达到。”擎苍编造着借口。 什么!其他人是震惊这件事,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是震惊事实不是如此的啊。 池家家主让大部分退出去,接下来的事情是机密之事,知道的人不可以太多,对此,擎苍没有阻止。 “王,您究竟有什么计划?”池家家主看着地图,实在是想不到擎苍的计划,作为显国智慧第一人,这样不免有些丢脸。 擎苍嘴角微勾,虽然只是一瞬,却让人看清了那自信的一笑,带着指点江山的傲气,那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你认为世人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擎苍问道。 是什么?最强大的是什么因人而异,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不久之后,你们就会知道了。”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只要是人类就无法抵抗的力量。 “夙夜翼。”擎苍突然叫着跪坐在身后,充当侍童的夙夜翼。 “在。”夙夜翼立刻站出来,跪在擎苍的面前。 “我有任务交给你。”擎苍看着夙夜翼。 “是,请吾主吩咐,翼就是死也会完成的。”夙夜翼两眼放光,可以为他的君王效力,夙夜翼怎么能不兴奋,吾主还是信赖他的,他也不是无用的。 “我要你将路的消息泄露给地方。”擎苍说道。 夙夜翼眼中闪过精芒,“吾主的意思是,让敌人知道有一条路只要三天就可以抵达王都,让他们寻找到这条路,进入您的陷阱。”虽然还知道擎苍的陷阱内容,但是不妨碍夙夜翼做出如此的分析。 擎苍赞许的点头,这孩子脑子反应的很快,如果培养的好,绝代名将这孩子绝对榜上有名。 “你很聪明,知道为什么是你吗?”擎苍问着,他想看看这孩子能够思考到什么地步。 “因为我是一个孩子。”夙夜翼对于在擎苍面前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不会放过,他要让他的君王知道,他不是一个孩子,而是可以被倚重的人,就算能力不强,他也有足够的智慧帮助他的君王。 “没错。”擎苍的眼中带着笑意,因为夙夜翼是个孩子,所以听到他的话的人会相信。 “我还是一个报复心强,失去了家族的继承人。”夙夜翼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 擎苍心里闪过惊讶,对于这一点他没有想到,这孩子自己想到了这一点,并且打算加以利用,他不得不为夙夜翼的心性惊讶,那淡漠的口气没有对家族的感情。 “所以我会冲动,所以会有人来劝我,安抚我,所以会说出一点秘密,让人知道。”夙夜翼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但是一点点的勾勒出了一个阴谋的过程。 这已经不是一个名将的程度了。擎苍收起心里的惊讶,看着夙夜翼眼底清冷的笑容,感觉到了那份凉薄。不是害怕,而是怜惜,究竟要怎么样的环境才可以诞生出这样凉薄的性子? 擎苍从来不认为有人会天性凉薄,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着柔软的地方。夙夜翼之前的表现,也让擎苍确定夙夜翼不是那种天性凉薄的人,这样一个坚韧倔强的孩子又怎么会天性凉薄。是这孩子的早熟和智慧,让他看懂了乱世的悲哀吧,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难道不悲哀吗? 池家和近家的两位家主震惊的看着夙夜翼,原本以为自家的孩子已经是少有的聪慧,没想到这个夙夜翼更上层楼,自家孩子比他年长,等再过几年,这孩子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和擎苍不同的是,两人不认为是世道造成了夙夜翼这样的凉薄,他们同样出生在这个世界,就没养成这样的凉薄。 两人的心里不免生出一点的戒备,他们相信夙夜翼不会背叛擎苍,因为只有对着擎苍的时候,夙夜翼的眼神才会出现真实,他们的戒备是为了夙夜翼的未来,当夙夜翼成长起来之后,绝对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因为夙夜翼是第一个对擎苍效忠的人,因为夙夜翼的智慧心机。 擎苍听完,点点头,夙夜翼看到了,笑容越发灿烂,他的君主赞同他的计划。 “两天,我要敌方进入这里,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擎苍看着那金色的区域,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众人齐声领命。 第二十一章 擎苍安排完之后,就前往埋伏地,在那里他将会安排好一切。夙夜翼跟着离开,因为现在还不到他出场的时候,至于什么时候,夙夜翼已经定好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营地开始了忙碌。行踪隐蔽的但是注意观察也看得出异样,一部分士兵开始了转移,一部分士兵开着路。 士兵们不知道上面的打算,遵命而行,一个个背着一袋泥土,将它们放在指定位置。 近家家主率领队伍到了敌方阵前叫嚣,让敌方疑惑不已,这近家家族不是离开了,回到了王都吗?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疑惑产生,就不敢轻举妄动,一切要查明之后,才可以再次开始,调查的时间,自然是夜深人静的晚上。 而在预伏地,擎苍看着一地的泥土,再看看四周的树木,蹲身,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反复的公式。 夙夜翼不懂擎苍画得是什么,对自己的君王更加崇拜,吾主好厉害哦,什么都懂。小小的心里是敬畏,也因为这样,才会在未来那么痛苦纠结。 傍晚时候,夙夜翼在擎苍用完晚餐之后离开,开始了他的计划。 敌方派遣的侦查人员,埋伏在树丛中,一步步的慢慢靠近营地,奉上司的命令去探查显国异常的动向。 一道火光突然出现,侦查人员心里一凛,藏起自己的身影,手里握着不反光的武器,情况不对,他就会出手。 火光来一个小孩,银色的柔滑发丝竟然映得出火光的艳色,冰蓝色的眼睛也因为手上的火把闪烁着橘色的火光,漂亮的小脸抿着嘴唇,一脸的沉静,带着阴暗的味道,额头上红色的印纹让侦查人员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一个天赋者,对于天赋者,常人总是心怀敬畏。 也因为夙夜翼头上的印纹,擎苍才放心的将任务交给夙夜翼,因为常人对天赋者的敬畏,让他们不敢对天赋者出手,就算这个天赋者只是一个孩子。 侦查人员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看着夙夜翼,不多时又有脚步声,比起夙夜翼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多了焦急。 夙夜翼察觉了有人靠近,步伐加快,想要离开。 侦查人员看着夙夜翼的行动有些好笑,走得快又怎么样,火把都没熄灭,那可是显著的目标啊,就算是天赋者,孩子也是孩子,经验很欠缺啊。 “夙夜殿下,”焦急的脚步声伴着叫喊声靠近。 夙夜殿下就是这个天赋者小孩吧。侦查人员在心里想着,而他的猜测也立刻得到而来证实。 来者是个身着铠甲的兵士,在看到夙夜翼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夙夜殿下,请跟属下回去。”来者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夙夜翼请求着。 “不要。”带着小孩子的任性无理,贵族的高高在上,夙夜翼决然的拒绝,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不甘心的神色,那是自己怎么就被发现来的不甘。 “夙夜殿下,在往前就是敌方的营地了,太危险了。”士兵继续熬劝说道。“请跟属下回去。” “我说了不要。”语调上扬,带上了怒气。 “夙夜殿下。”士兵很为难的叫着。 “我才不在乎危险,我要去杀了那些家伙。”饱含杀气的话语从漂亮小孩的嘴里吐出。“他们杀了我夙夜家的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满满的仇恨溢出,精致的笑脸充满煞气。 原来是在这次战场中失去了家族的贵族啊,难怪有这么深的恨意。侦查明白了夙夜翼的仇恨心和急切。是想趁夜的时候给他们来一次突袭吧,就算是天赋者,在成年之前又能有多少实力?应该是得不到帮助,想要偷偷的进行。不过这个贵族小孩是怎么到战场上来的,就算处于什么样的劣势,除非自愿,没人会拉着贵族小孩上战场。显国真的已经危险到连未成年的贵族小孩都送上战场的程度了?那么这次的战争,他们赢定了。这些都是侦查人员的猜测,他的疑惑也在不久之后得了解答。 不论士兵怎么劝说,贵族小孩就是不听,说出了一下的话。 “你认为我缠着吾主,花了三天的时间从王都奔袭到这里,在对敌人的时候会什么都不做吗?就算是死我也要给对那些家伙一点教训。”夙夜翼适时的开始透露信息。 什么?三天?从显国王都到这里只用三天?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快马加鞭的再怎么赶路,也不可能三天就赶到。侦查人员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之后,赶忙收敛心神,继续听。 “夙夜殿下,您是王的第一个效忠者,王信赖您,难道您要将王的计划破坏掉。”兵士又开始劝说。 很明显的,这次的劝说起到了作用,夙夜翼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挣扎和迟疑。 什么计划?侦查人员更加注意的听着。 “先王逝世,王新即位,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条直通王都的道路,赶到这里,和敌人一决雌雄,夙夜殿下是要破坏王的计划?辜负王对夙夜殿下的信任?”士兵的口才不错。 新王继位什么的,不是要紧的事,但是一条直通王都的道路!侦查人员为这个消息震惊着。怎么打通的,这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可以理解的,王族嘛,自然是天赋者,有些特别的能力是应该的。 “没有,我才没有。”夙夜翼赶紧辩解,脸上是焦急。“我只是,我只是…”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声音低了下去。 “夙夜殿下,王的计划不会失败,我们会得这次战争的。”士兵看着夙夜翼,言语中流露出了深深的自信。 这股自信让侦查人员一凝,究竟是怎么样的计划,可以让显国的士兵如此自信。 “是的,我相信,吾主虽然才十二岁,但是比任何人都了不起。”夙夜翼的眼里生气崇拜的光辉。 十二岁的王。显国竟让一个还未成年的人登上王位。在心惊之余,侦查人员也在心里嘲笑。 “哼,”夙夜翼转头看向敌方的营帐,“暂时放过他们,我们的援军就要打了,那时一定要他们好看。”夙夜翼的声音变得兴高采烈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是的,夙夜殿下。”士兵非常赞成,“那么请跟属下回去吧。” 夙夜翼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好吧。”跟着士兵离开了。 在呆在原地一会,侦查人员就离开,他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是该回去报告了。 当这个侦查人员离开之后,一对巡逻人员路过这里,看了一下就离开了。 听到巡逻人员回报,那里没人的消息时,近家家主和池家家主相似一笑,这一次的主要演员夙夜翼也露出了笑容。 不过夙夜翼看了眼那个配合他演戏的士兵,眼里闪过算计,不错的人才,可以利用啊。为了帮助他的君王他必须握有权势,靠着其他人的感觉真是不爽,他要有自己的实力。 “池家主,近家主,翼先告辞了。”任务完成,夙夜翼决定离开这里,他要回到他的君王身边去。 近家和池家的两位家主找不到理由阻止,而这件事又有什么可以阻止的,听到夙夜翼的话之后,没做任何的挽留。 夜晚的风有些凉,夙夜翼举着火快步走着,而那个陪着夙夜翼演戏的士兵被夙夜翼要了来,区区一个士兵,两位家主也看不出这个士兵有什么有点,也就让给了夙夜翼,归到了夙夜翼的名下,毕竟夙夜家只剩下夙夜翼一人,需要点人手也是当然的。 “你叫什么?”夙夜翼走在前面,问着士兵。 “斗。”士兵的声音没有面对贵族的惶恐,沉着冷静。 “平民。”没有姓氏的最低层 “是。”斗的声音没有自卑。 “你很有意思,效忠我如何?”夙夜翼转头看着斗。 斗用那双铁灰色的暗淡眸子注视着夙夜翼那双冰冷的眼睛,他看着,似乎要看近夙夜翼的灵魂深处。 夙夜翼没有回避,也没有因为斗低贱的身份竟然敢直视他而生气。 “为什么看重我?”都不明白,他是平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平民。 “我看重的不是现在的你,而是未来的你。”夙夜翼说道,然后想起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将你的未来给我,而不是只有现在。“如果你的未来让我失望,我会抛弃你的。”夙夜翼冷冷的说道,吾主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斗跪下身子,说道,“斗誓死效忠殿下。”作为一个最底层,对于成为上层的侍族怎么会没有野心,这样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会错过,就赌一次,这个贵族一定会是了不起的人物,不仅是因为他是新王的第一个效忠者,也是因为那双眼眸里不再掩藏起来的冰冷无情,可怕到让他在那一瞬间畏惧了。 “你的姓氏,就用未好了,未来的未,未斗。”夙夜翼转身继续往前走。 “谢主人赐姓。”他不是贵族,不能用吾主这样的称呼。未斗的嘴角扬起,有了姓氏,他就是侍族了。 第二十二章 夙夜翼带着他新出炉的手下未斗回到擎苍的身边,此时已经是夜晚,但是擎苍所在的地方燃烧着很多的火把,照亮了一方天地,让夙夜翼轻易地看到了那个占据着内心重要位置,让他想要为之效忠的君王所在的地方。 “吾主。”夙夜翼走进敞开的帐篷,看着闭目调息的擎苍跪下。 “回来了。”听到夙夜翼的声音,擎苍睁开眼,注视着眼前的夙夜翼。 “是,吾主,任务已经完成了。”夙夜翼抬起头,凝视着擎苍,希望可以看到来自吾主的赞美。 “遇到危险了吗?”擎苍没有赞美,询问着。 “没有。”夙夜翼没有因为没得到赞美而懊恼,对于来自擎苍的关心非常开心。吾主担心他啊。但是下一刻有变得沮丧,他是不是他不值得吾主信赖了,连忙这么一点小事都要吾主担心。 看到夙夜翼变得沮丧的脸,调息的差不多的擎苍站起来,走到夙夜翼的身边,伸出手,按着夙夜翼的头,蹂躏夙夜翼柔软的头发,“做得不错。”对于孩子要适当的赞誉、承认,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果然,在得到表扬之后,夙夜翼的脸上出现了羞涩的笑容。 未斗跪在一边看着,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心里难言惊讶,这真的是那个方才流露出一丝冰冷就让他战栗的人吗?身为最底层,混过战场,未斗的眼力是有的,他看得出来此时的夙夜翼的表现不是做出来的,而是完全出于自然的反应。也因为这样,所以更加惊讶。 “你是?”擎苍注意到了未斗,问着。 未斗立刻双膝跪下匍匐在地,表现出谦卑,他的心思深沉的,但是作为从底层爬起来的人,对于显国的王还是有着敬畏之心的。“卑下未斗参王。”声音中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紧张,这位王虽然年幼,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威压和气度,比起那位曾经远远见过的先王的野心勃勃,比起夙夜殿下让人害怕的冰冷,这位少年王是让人惶恐的敬畏,这是一个王者。 “起来吧。”擎苍让未斗起来。 未斗服从,直起身子,对上擎苍观察的眼睛,未斗浑身一僵。不是说那种眼神有多可怕,也不是因为那双眼睛让人震撼的没有一丝鄙夷之色,没有贵族对于普通人的倨傲,就那么平常的看着你,似乎平民和贵族没有任何的不同,让他一僵的是擎苍观察过后流露出的欣赏,一个王对一个平民的欣赏。 擎苍之所以欣赏未斗,是因为未斗更沉着,在面对王得时候虽然有些激动,但是总的来说,意外的无畏,就算是在前世,面对上次领导的时候,不少人也会本能的畏缩,可就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可以从一个非天赋者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很是难得。这样的人,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大胆包天的大而化之,而未斗属于前者。这样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未来注定了不可限量。 那深沉内敛的神色,在擎苍的眼里是个适合做情报的人,在前世的时候,他也接触过那些人,一般人害怕他们,因为他们的手段有时是很过分,为人也比较阴暗。但是擎苍佩服他们默默的付出,比起他们这些在明处战斗的人,他们更加的隐忍,付出的不会比他们少,甚至更可悲,因为无人知道他们的付出,他们的一切都掩埋在黑暗中。 “你不错。”看到这个未斗的时候,不由就想起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夙夜翼听到擎苍的话立刻对未斗投以嫉妒的神色,为什么他就可以在第一面的时候就得到吾主的赞誉,凭什么?凭什么? 未斗因为擎苍的赞誉诚惶诚恐,讲夙夜翼的视线饱含着杀意的嫉妒视线忽视了。因为擎苍一时的赞誉,让未斗除了自己的主君夙夜殿下之外,最忠心的就是擎苍。也因为这样,在发觉到两人的纠葛之后,什么都无法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沉默的看着,然后在暗处解决掉一些麻烦的东西,两面都是他在意的,他所能做的除了叹息之外也只有这样。 不过也正因为擎苍这一时的赞誉,让夙夜翼记下了,时不时就用这个理由剥削未斗的劳动力,让未斗对于主君的小心眼深有体会,不就是一句赞誉而已,有必要计较这么久吗?每次看着桌面上堆积的文件,新下达的命令,沉默如未斗在心里不住的垂泪,他是人啊,也想休息的啊。 不过此时,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磨砺的未斗因为擎苍的赞誉心情澎湃之时,就听到他的主君夙夜殿下咬着牙说道。“吾主,他是我收下的第一个部下哦。” 擎苍回头看着夙夜翼,“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属下,”擎苍误会了夙夜翼咬牙切齿的原因,以为是害怕他抢走他的属下。“你的眼光不错,好好待这个人,他会是你的助手的。”因为类似,所以他才明白,这种人的忠心是多么的可贵可敬。 “我会的。”夙夜翼对着擎苍笑得灿烂,但是趁着擎苍转身看着未斗的眼神却是狠狠的,“我会好好待他,让他的能力得到充分的发挥。” 未斗浑身一寒,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他会不会赌错了。 “吾主,已经很晚了,您该休息了。”夙夜翼看看天色,就算是在赶路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休息时间了。 “你去睡吧。”擎苍再次揉了揉夙夜翼的头,他都快要养成这样的习惯了。 对于擎苍揉自己头发的行动,夙夜翼没有一点排斥,能够让擎苍如此的亲切的对待,夙夜翼反而很高兴。 “不要像那次一样累到了哦。”擎苍提起夙夜翼的失败事件。 “不会的,绝对不会。”夙夜翼立刻炸毛,那一次的事情是他人生的污点。 “王,你安排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此时一个士兵靠近,向擎苍报告情况,也同时让还轻松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擎苍收回放在夙夜翼头上的手,走出帐篷前往目的地。 一处山峦的平台,往下看去急促的河水奔腾不息,咆哮般的声响不绝于耳,在宁静的夜晚更加想得声势浩大,震耳欲聋,河的两岸山峦之间架了一座桥,那是今天擎苍造出来的。桥的两边堆满了士兵们还有对这件事有能力的贵族们辛苦弄出来的泥土。 “吾主。”就算是在现在夙夜翼依然不解擎苍的打算。 “人类总是自信自己是世界的主人,是最强的存在,却不知道其实自己非常的弱小。”擎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哀和对人类的嘲讽。薛家的人最初都想要改变世界,对抗自然,他曾经也不例外,有着宏大的野心,可是结果不过是傲慢而已,知道得越多,越加知道人类的脆弱和渺小。 “吾主。”在擎苍身边的夙夜翼听着擎苍话语,不明白擎苍表达的悲凉。 收起这份感慨,擎苍深吸口气,接下来可是大工程,不容他分心。 两个结界出现,各自笼罩在两岸的泥土堆,泥土翻滚着,那是擎苍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变着它们的解构,虽然只是粗浅的改变,但是也耗费了擎苍大量的精力。 擎苍再次深吸口气,吐气,手再一挥,两岸的结界想着对方伸张,伴随着桥的轨迹连接在了一起。 结界内的东西开始缓缓蠕动,一点点的铺满结界,结界的高度开始改变,顺着两岸的峭壁一点点的往下,被结界包裹住的峭壁也在不为人知的改变着结构。 夙夜翼注意到了擎苍的额头已经见汗,担心就表露在脸上,再次暗恨自己的弱小。 结界的弱点就是无法移动,他只能靠着这样的伸张收缩来完成结界的移动,小心的操控着结界往下,结界内的东西也形成了完整的形状,那是一面峭壁。 形成的峭壁在擎苍的操控下落入河里,擎苍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但是擎苍的操控依然完美无缺,眼神深邃平静不见丝毫慌乱,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两岸的峭壁上,让它们和这人工的峭壁整合起来,分担他所承受的压力。 峭壁终于完全放下,河面的水流被阻挡,奔腾的水无力冲破这突来的阻碍物,震耳欲聋的声音消失,无奈的在峭壁背后攀高。 这还不是最后,擎苍继续努力着,将精神力探入河底,他探查过,正好是他的精神操控距离,结界围住人工峭壁之下的位置,改变着下方的沙石和泥土,和人工峭壁结合起来,彻底的稳住这面人工峭壁。 接下来才是最后,擎苍用结界将整个人工峭壁再次包裹起来,检查一遍,然后将一些小巧的结界嵌入其中,这才算是完成。 一道人工铸造的峭壁就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规则的岩体分布着,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它的出现,谁会认为这是人造的。非能力者的士兵们在目睹了擎苍的威能之后,对于他们的新王十二万的敬畏。 第二十三章 收回自己的大部分力量,擎苍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不过耗费的力量也足以让他失去站立的力量,脚下一软,就要往后跌去。 一直注意着擎苍的夙夜翼想要扶住擎苍的身子,可是他此时八岁的较弱身形怎么可能扶得住虽然才十二岁却锻炼有方的擎苍,只能顺着擎苍的力气一起倒下,黑色的发丝和银色的发丝产生了交集,两具身体靠近,一同落下,幸好地面的草足够柔软,两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擎苍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耗费了大量的力量,让他很累。 “吾主,吾主,”夙夜翼连忙起身,移到一边,他压在了他的君王身上。 听到夙夜翼含着慌张的喊声,擎苍说不出安抚的话,眼神开始虚渺,他知道自己要立刻恢复力量,强撑着说,“我要休息,六个小时之后我会醒来。”然后闭上了眼,开始了深沉的冥想恢复过程,不过还是留了一点余力,维系着在峭壁上暗伏的结界上。 听到擎苍的话,夙夜翼的心只是安了一点,没有完全放下,看到擎苍被汗湿透的脸,原本健康的肤色在这一刻透着脆弱的惨白,如此的虚弱,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威风凛凛。夙夜翼心里划过异样的波动,突然觉得擎苍如此虚弱的样子分外吸引人,失去了粉色的嘴唇,脆弱的模样,和之前的反差,在夙夜翼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王,王,”其他见到王倒下的人匆匆赶来,焦急、惊慌的唤声不断。 夙夜翼皱眉,“吾主没事。”夙夜翼的话安抚了其他人的惊慌,都松了口气。 夙夜翼想要将擎苍扶起来,可是他做不到,只能看着其他人过来帮忙,接过他手里的擎苍,抱了起来,往擎苍的帐篷去了。 莫名的,夙夜翼觉得那个人抱着擎苍的动作碍眼之极,厌恶到想要毁掉。此时的这人不知道,夙夜翼记下了他,在夙夜翼拥有了势力之后,这个人就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而他的死因没有人怀疑到夙夜翼,毕竟这人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又怎么会惹到那位位高权重的夙夜殿下。 不甘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夙夜翼跟上,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快点长大,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变得强壮,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抱起他的君王了,而不是看着他的君王在别人的怀里。这种不甘和苦涩,他不想再尝。可惜,以后,比此时更加的不甘和苦涩,他将会尝到让他疯狂。 而就在这一边擎苍恢复的时候,敌方也开始动了起来,原因是因为他们收集到的讯息。 “一条通往王都只需要三天的路!这不可能!”这是被询问到的显国投降人员。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近家和池家的那两人是怎么再回到这里的?”敌国的将领们对于这些投降人员看得很低,就算同为贵族,但是作为本国的贵族和作为投降而来的贵族,地位就已经存在了差异。 “这,他们可能没回王都。”这是投降人员的猜测。 “那个夙夜是什么人?”有能做主的王说道,他是原本被显国攻入,结果现在攻入显国的一位王。 显国的投降人士知道的开始说起,一个边界的小家族,因为诞生了一个贵族升迁进入王都,这次的战争也有参加,不过夙夜家的实力实在是不强,早就灭亡在这次的战争中。 “那个夙夜殿下就是夙夜翼的那个贵族了,以他的年纪是不会出现在这次的战争中,而是在学堂学习,那么他是怎么出现的?”有人已经反应过来问道。 “夙夜家的贵族是在王都的学堂学习的。”显国的投降人士对夙夜家诞生的贵族因为八卦的关系,还是知道些情况的。 “那么在王都的他,是怎么知道他的家族已经灭亡了,又赶来这里的复仇?”疑问再次提出。 沉默。 “那么我们可以认为这个夙夜家的小贵族嘴里的通路是存在的。”这一次的主事者,策划了这次反击的几个小国的靠山,和显国差不多实力的敌国之王说出了论断。“把你听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看着跪在那里的侦查人员,敌国之王命令道。 “是。”侦查人员不敢怠慢,连忙回忆起对方所有的话。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个十二岁的显国新王是什么样的人物?”视线对准显国的投降者。 “十二岁的话,那么应该是那位少主了。”显国人对于可能成为自己下任上司的擎苍还是认识的。 “哦,你们知道他多少事情?”敌国之王问道。 这回显国的投降者们开始面面相觑,终于有代表出来说道。 “我们并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位少主,关于这位少主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他在一岁的时候觉醒。”这是显国都知道的事情。 “一岁?”敌国之王有些惊讶,这还真的是一个让人惊讶的年纪,这样的年纪预示着此人未来的强大。 “是的,一岁。”代表肯定的说,“当时的我还去参加了这位少主的确立少主之位的宴会。”那个孩子额上刺目的红色,真的让他这个在十二岁才觉醒的人嫉妒非常。 “那么他的力量呢?”敌国之王继续问。 “这,”代表有些迟疑,然后接着说,“这位少主除了这件事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轰动的事情,非常的低调,关于他的能力我们一无所知。”代表老实的说。 “低调,不知道,”敌国之王挑眉,“这就是你们对你们少主的了解?你们的先王也不知道?没说过?” “以先王的个性,如果知道少主的能力一定会大肆宣传,不传的原因,要嘛是不知道,要嘛就是无用,不过从先王没有废除少主的位置这点可以知道,先王应该是不知道。”代表分析着。 “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啊,连自己孩子什么能力都不知道。”敌国之王有些讽刺的说,对于自己的孩子是什么能力,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次安静了一阵子。 “打通这条路,”思索着侦查人员说出的信息,“不明的能力,”结合着这些东西在想,“那条路是存在的。”这一次非常的肯定,“近家和池家的人那么大胆的出现,就是为了造成我们的疑惑,不敢轻举妄动,然后援军一到….”敌国之王将前因后果都整理出来。“可恶。”敌国之王生气了,这样被算计了,怎么能会不生气。 敌国的臣属人诚惶诚恐的跪下,其他合盟的王也胆战心惊。 “好,很好,援军是吧,算计我,好啊,陪你们玩玩,就照你们的打算陪你玩一下子,然后彻底打垮你们,破灭你们的一切计划”敌国之王狠狠的说道。“明日点齐兵马,和显国的那些人玩一下,然后给我总攻。我的那个孩子应该已经死在显国了,好,顺便给他报仇。”最后的话语,敌国之王未免凉薄了。 他的孩子可不止一个,失去一个也不可惜,对于孩子的下场他一点都不惋惜,自作主张,失败不可惜,成功了自然最好,不过人家新王都继位了,可想而知,那个孩子是失败了。以为靠着那个反射能力的天赋者就天下无敌了吗?那个能力也不难对付,如果不是显国先王的大意,可没那么容易得手。 “是。”得到命令的众人起身回应。 凌晨,天还是黑压压的,不仅是因为时间,也是因为乌云密布,风狂啸着,呼啦啦啦的吹拂着帐篷,暗色的云层出现银色的光芒,轰隆的响声在之后响起,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 果然,在十多分钟之后,雨就开始下了起来,呼啦啦啦的雨声大的扰人,不少人在这样的夜晚根本无法安心睡眠。 夙夜翼就在擎苍的帐篷里,他的主君累了,正在休息,而不想离开,就随便在地上铺了一个床铺,对于那天他犯得错误,他不会再犯。 轰然的雷鸣将夙夜翼惊醒,看着在如此大的雷霆之中都没有醒来的擎苍,夙夜翼心里不好受。他真的好没用,一点都帮不到王的忙。 雷鸣声中,夙夜翼不可能再睡下去,这样吾主不会怪罪他吧,他有休息一下的。这么想着的夙夜翼起身,开始专注的看着擎苍。 吾主真是好看,比自己好看多了,黑色的头发就像是夜晚的天幕,黑色的眼珠比黑珍珠还要吸引人,皮肤也不像自己这么白,健康的颜色,眉毛真是浓密,犹如剑一般犀利,鼻子也好挺,嘴唇有些薄,但是笑起来很柔和。夙夜翼想起那天擎苍勾起的那抹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然后继续想,吾主的身材真好,不像自己这么瘦弱,摸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夙夜翼决定要努力锻炼,又想起了不久前擎苍被别人抱在怀里的讨厌画面。平时的吾主是那么的威风凛凛,那个时候却是那么脆弱,可是给予少主依靠的却不是自己。漂亮的粉色嘴唇咬紧,深深的不甘笼罩。 看着躺在那里的擎苍,夙夜翼站起身,走到了擎苍的身边,透着烛火,看着此时擎苍脆弱的样子,那种莫名的异动又在心里闪过,犹如魔怔了一般,在想什么都不清楚,就这样伸出了手。 第二十四章 轰隆咋啦,一个惊天动地的炸雷在天地间响起,夙夜翼伸出的手一顿,怔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他刚才想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这样无意识的伸出了手。好奇怪,他怎么会有如此失控的状态? “王。”帐外传来夹杂着风雨的呼唤声。 夙夜翼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眼里闪过冷光,王还在休息,怎么有人会这样大吼大叫。 “王。”让夙夜翼不爽的呼唤声继续,马蹄的声音伴着雷雨一起响起。 夙夜翼转身,掀开帐篷,外面风雨大作,趁着天上闪过的银色光芒,让他看到了疾驰而来的马匹,夙夜翼眯了眯眼,然后收起了那抹冰冷的光芒,现在他的没有能力,没有任何的威慑,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有的,那个时候,他要他的命令得到确实的实行,没有人可以在王休息的时候打扰到王。 马匹停在帐篷前,就算是在黑夜里,这个帐篷也非常的醒目,毕竟是为了王所扎的帐篷,自然是最大最结实,在这样的风雨中都没有收到影响,悬在那里的灯具在狂风中坚强的闪烁着光辉。 来者下马,穿着蓑衣,按照礼仪规矩半跪在地上,“夙夜殿下,王呢?”作为这次战争中出现的银发孩子,所有人都知道夙夜的身份,王的第一个效忠者。 “王累了,正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夙夜翼带上了在学堂一样谦和文雅的见面,一个让人心生好感的漂亮小孩就这样出炉,看不到一丝的阴影,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中美好的犹如梦境。 来者看到这样的夙夜翼竟然会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为什么会产生一种艳光四射的感觉,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丽。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夙夜翼看着来者呆愣的眼神,心里没有波动,就连不屑都没有,除了关于王的事情之外,他依然是那个没有感情的夙夜翼,一切的表情不过是伪装。 “啊,”来者终于反应过来来此的目的,“池大人让卑下来禀告王,这样的暴雨之下,计划很难实施。” 夙夜翼心里闪过怒火,一群没用的家伙,只是这样的暴雨就没办法行动。 “那个计划没必要用了,”带着几分虚弱的声音在夙夜翼背后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夙夜翼立刻回头,看到擎苍正在坐起,连忙小跑到擎苍的身边,拿起放在一边的外衣给擎苍披上,风雨这么大,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 擎苍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听着帐篷外的风雨声。 擎苍坐起来。“夙夜,传我的命令,让山下部队撤回来。” “是。”听到擎苍交代命令,夙夜翼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将命令传了下去。 当夙夜翼将命令传出去之后,就看到擎苍已经起身,正拿起角落里一直保温的热水往盆里倒,夙夜翼抢在擎苍之前拿过毛巾,浸在水里拧干,然后用闪亮期待的眼神看着擎苍。 因为夙夜翼快速的动作,擎苍呆了下,看到夙夜翼的眼神,接过毛巾擦拭起来。 夙夜翼又去忙其他的,先为擎苍倒了杯热水,放在一边,然后整理睡塌,摸着还有擎苍余温的被子,心里莫名一暖,这是吾主的温度,好温暖啊。不过不是感动的时候,夙夜翼赶紧完成手上的工作。 被子收起来,放上软垫,一层不够舒服,再放上一个,再将热水放到这边,夙夜翼跪坐在软垫半个身子之后。 当擎苍转身的时候,夙夜翼已经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工作,擎苍的眼神闪了闪,走到夙夜翼身边,将手上拧干的热毛巾递给夙夜翼。 夙夜翼看着递给自己的毛巾,疑惑的看着擎苍,这是干什么?难道是让他放回去? “擦一下吧。”看出夙夜翼眼里闪烁的疑惑,擎苍说道。 夙夜翼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心态看着手上的热毛巾,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和甜蜜爬上心头,夙夜翼小心的用毛巾擦拭着脸蛋,被热毛巾滋润的脸颊透出诱人的晕红,不知道是被热度弄得,还是因为羞的。 夙夜翼放下毛巾,一杯水放到了他的身边,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帐篷里,做这件事自然是他尊贵的君主,夙夜翼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的看着他的君王,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上位者对效忠者这样过,递毛巾和倒水,一种平等的姿态,在一开始的惶恐之后,夙夜翼对擎苍的这种态度不讨厌,心里有着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暗喜,是不是在吾主的心里他是不同的呢? “夙夜,”擎苍坐在软垫上。 “在。”夙夜翼放下水杯恭敬的回应。 “在你换名之前,我叫你翼如何?”擎苍征询着夙夜翼的意见,非正式的名字,只有父母和亲近之人才可以叫,一般人都是叫的姓氏和全称,就算是那个正式的名字,没有允许也是不能随便叫的。 听到擎苍的询问,夙夜翼的心情开始飞扬,叫名字那是亲近和恩宠,夙夜翼怎么可能不答应。 “翼。”在得到夙夜翼的统一之后,擎苍唤出了夙夜翼的名。 “在。”夙夜翼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从擎苍的嘴里叫出他的名字,不知为何让他的心荡漾不已,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挠着,痒痒的,轻轻的,酥酥麻麻的在心里划着,想要再多听几声,更多,更多的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吾主叫的不是别人,是他啊,是他夙夜翼。 “你对未来有梦想吗?”外面狂啸着风声雨声雷声,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的心情跟着暗淡。 “梦想?”那是什么东西?梦想这个名词对夙夜翼的来说很陌生。 “就是未来最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擎苍的一只手靠在了扶手上,闭着眼,听着外面的风雨大作,感受着自己的结界情况。 “翼最想成为吾主最信赖的人,做对吾主有利的事情,想要一只呆在吾主的身边。”这确实是夙夜翼真实的想法。 但是这样的说法却得来了擎苍的轻笑,夙夜翼的说法让他想起了前世在学校的时候,老师问,将来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梦想啊?大部分都回答,要做对祖国有用的人。这还真是相近的答案,如果他像前世那样对夙夜翼进行洗脑一样的灌输行为,夙夜翼会成为他最忠实的部下的。可是擎苍不会这么做。 对于擎苍的轻笑,夙夜翼误会了,他以为擎苍是不信,嘴里坚定的表明,“吾主,翼一定可以的。”那带着孩子气的说法异常可爱。 “我期待着。”擎苍回应夙夜翼的话。 听在夙夜翼的耳里,擎苍话语纯粹是种敷衍,眼里闪过不甘,心里有些不舒服,“吾主,翼斗胆请问您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听到夙夜翼的问题,擎苍也问着自己,他的年纪不是十二岁,他记得前世的记忆,结合现在十二年,按照以前的说法,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他经历过了太多,也看到了太多,好的,不好的,伟大的,阴暗的,残酷的,他都见过,曾有过的壮志豪情早已消失,这幼年身体下的心灵其实带着苍老的疲惫,他的梦想,“春赏百花争艳,夏享静夜凉风,秋观落叶明月,冬看寒梅傲雪。”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着轻松的生活,做着爱做的事情,实验,研究,旅游,不论是什么都好,什么战争,什么责任,真的不想经历,也不想背负。 夙夜翼难得张大嘴,这是吾主的梦想,要怎么说,这种日子不是太颓废了吗?是浪费自己能力的生活,这会是一直表现出英明睿智的吾主的梦想。 “很难相信,”擎苍别过头,看到了夙夜翼如此的失礼表现出难以自信的样子,在原来的世界,自己的梦想可谓是悠闲,是一种雅致的生活。但是在这个世界着绝对算得上是不思进取的颓废,“难道你以为我的梦想就要是一统天下之类的?” 转过头的擎苍没有发现到夙夜翼眼里闪过的刺眼光芒。一统天下,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是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以夙夜翼的年纪和阅历更加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词汇和事情。但是方才擎苍的话在夙夜翼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就算在不久之后他明白擎苍想要的生活就是他的梦想,也没有改变他心里的想法。特别是在他悲哀痛苦饱受折磨的时候,这个目标成为了他的支柱,他要让擎苍成为天下的共主。 “翼,不要以为这个梦想很简单,如果显国一直都有战争的话,这个梦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已经决定背负起了责任,他就不会退缩,而如此一来,他的这个梦想也就不可能的实现,除非他真的统一了这个世界。 原本擎苍只是想让夙夜翼了解这个梦想的艰难,不想在夙夜翼的耳里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是,吾主,翼会全力帮助您实现这个梦想。”夙夜翼对擎苍了不起的梦想表示着钦佩,他的君王啊,真是太了不起了,他怎么会误会他的君王的梦想会是颓废的,那个梦想是完成了绝世无双的霸业之后的王者对于世事的从容闲适,是天下在我手中的自信。 第二十五章 擎苍不了解夙夜翼误会了什么,夙夜翼也不知道他曲解了擎苍的话。此时的两人自以为对方了解自己的意思,静静的坐着,没在说话。 夙夜翼在想要更加努力成长起来,然后完成擎苍的伟大梦想,擎苍则是默默的关注着他现在的布置,思索着下一步的进行。 没过多久,帐篷外传来了喧哗声。 “王。”这是近家家族的大嗓门在帐篷外。 “都进来吧。”从思维中退出,擎苍让外面的人进来。 近家和池家家族是两个主要人物,后面都是这里的高级将领,外面的狂风暴雨,让这些人显得有狼狈,额前的发丝基本上都是湿的,脸上也沾满了雨水,虽然有蓑衣的保护,但是盔甲不免也沾到了雨水。 方才还干净温暖的帐篷内因为这些人的进入,带进了几分凉意,狂啸的从拉开的帐篷帘里呼啸而过。 “王,按照您的命令,部队已经全部迁到了这里。”为了王口中的准备,大多数人都来到了这里,还剩下在战区做诱饵工作的士兵其实并不多。 擎苍点了下头,“下去休息吧,当这边的事情完结之后,我们还要去下一个地方。”只是解决这里的问题是不够的,另外两边不解决,显国的危机是不会解除的。 其他人听到擎苍的话一震,这种对于这次战争胜券在握的自信让人无法不震撼,前方是敌国的二十万大军,擎苍为什么可以如此自信? “王。”池家家主不明,以自己的智慧都不明白少主的打算究竟是什么?不过他还是知道少主是想将敌国的人引导这里来的,但是如果没有诱饵,敌国的人又怎么回来。“队伍都撤回来了,敌方会不会来…” “会的。”不等池家家主说完擎苍就肯定的说,“翼做了一次暗示,一个占据绝对优势的王,会出于自负的心态陪着对方玩玩。”从这次的战争策划就可以看出敌方的王是个多自信的人物,而这样的自信处于绝对优势的时候会变成自负,虽然不曾研究过心理学,不过博览群书的他曾经看过这样的案例。 “但是当他配合了这一场游戏,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游戏场内,会愤怒的,是不是陷阱,他不会在乎,因为他确信自己的胜利。何况按照翼给的提示会让自负的王者认为对方是和救援部队会合了,此时,正好有人发现提到过的通路,充满了怒火的王者,觉得被小人物戏耍了的自负者,会率领着他的队伍追上给予了他屈辱的人,然后将他们彻底消灭来平息他的怒火。”擎苍缓慢的诉说。 那是仿若亲眼看见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一样,让听到的人产生一种惊恐的感觉。难道王在安排夙夜翼的借口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这一步?这样的谋算,料敌先机,让人不由升起恐惧,一种什么事都在对方掌握中,让人浑身发毛的感觉。 夙夜翼听完之后,也不由战栗了一下,然后是对擎苍的无限敬意,他的君王本该就是如此力量的人物。 暴雨在中午之间停止了,变化无常的夏日在暴雨过后,阳光又出来肆虐,不过雨后的气候还算清晰,温度也在逐步的上升,地面淋漓的痕迹慢慢消失。 擎苍这一边在雨停之后,就整装静候,准备工作在擎苍和贵族的能力下也已经完成,就等着目标前来。 擎苍看着用自己的力量塑造出来的人工峭壁,它背后的水位经过一夜的驻留,加上暴雨的恩赐,比起擎苍预估的更加可观。 擎苍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背对着众人,眼里闪过只有自己明白的悲伤,那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产生的悲伤,但是他不后悔,也由不得他后悔。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自私的人,眼神在坚决之后转为平静。 “王,按照你的吩咐留下了痕迹。”不多时,近家家主来报,在雨停之后,王就做了最后的安排。 “那边如何?”擎苍依然没有回头。 “二十万大军都在整装。”他并没有直接过去,有了王的望远镜加上自己的经验,他知道敌方的总攻就要开始。近家家主皱眉,他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争,五万对二十万,王的能力虽然不差,但是对上敌方的王绝对不可能赢,没有强大的天赋之力,这样巨大的兵力悬殊,他很难相信自己这方会赢。 而这样的担忧从近家家主的话里表露了出来,毕竟他不是一个藏得住心情的男人。 “战事,靠的不仅仅是兵力,还有智慧谋略。”擎苍的头微微抬起,想起了他前世的世界,他所在的那个国家,在冷兵器战争史上的成就是其他的文明所无法媲美的,就算是在他死亡的时候,古代的兵法依然广为流转,被运用到各个行业中,那是对谋略研究的极致,就算到了热兵器时代,其中很多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虽然这个世界的战争因为天赋者的存在而变得有些特殊,但是万法不离其中,“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运用之道,存乎一心。” 深谙兵事的将领们因为擎苍的话一凛,然后默默的开始思考。 而敌方正如擎苍所料的那样,在攻进显国的营地之后却发现空无一人,觉得被耍了的敌国之王非常的生气,看到显国留下的痕迹,做出了对方和救援部队去汇合的结论。 “很好,真是太好了,本来想和你们玩一玩,看来没有必要了。”敌国之王怒极反笑,“全军听令,全力冲刺,他们跑不远,给我追上去,杀了他们。” “是。”冲天回应声。 因为是山路,骑兵的机动性被妨碍,行动的最快的反而是步兵。敌国之王就算再生气,在这样的自然情况下,也只能缓慢移动,也因为这样怒火燃烧的更加炽热,恨不得离开追到擎苍他们,亲手杀了他们。 在终于到达了一块平坦大地的时候,步兵们已经有一半冲到了这里,对于脚下的泥泞众人没有一个觉得奇怪,才下过暴雨,地面这样子是很正常的,倒是显国一些熟悉这里环境的人有些奇怪,这里原本该是有条水流很急的河才对。可惜他们没有来得及报告他们的疑惑,怒极的王者已经一马当先的往前跑去了。 而其他几个没什么头脑的王者只会跟着跑,有头脑的将领追随着自己的主君狂奔,不熟悉这里的他们没有发现异常,而且相信这次战争的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奔跑的敌国之王在看到前面一堵峭壁之后勒马。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路了? 其他陆续赶到的人也发现了前面无路的情况,一个个同样勒马停下。 敌国之王还想问什么,一边的峭壁上传了号角的声音,众人不由抬头。 在金色的阳光下,银色的轻甲折射着刺目的光辉,闪过眼睛的光辉让敌国之王眯了下眼,抬起手遮挡过分耀目的光辉,因为光线的角度,暂时看不清骑着马的人脸,只是金色的阳光镀在他的身上,耀眼光芒充当背景,高高在上的位置,让那个人看起来那样的高大威猛。 骑着马的人勒住了马,走出了阳光照耀的角度,也让敌国之王等一些高手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带着少年青涩感的五官,仿若刀削一般的轮廓,已经看得见未来的样子是如何的英挺,剑眉像要飞入两髻一般,黑色的眼睛平静深邃,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抿着,没有任何的弧度平直,穿着轻甲给人一种威严英武的感觉。 “显国新王。”敌国之王没有任何疑惑的说出少年的身份。只是这么一个少年,但是带给了敌国之王一种对手的感觉,比起显国的先王更胜。 “我是显国新王御擎苍。”少年的声音平淡无比,和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冷峻威严的严苛感觉。 “我讨厌战争,也讨厌杀人,所以,可以请你们退出显国吗?”因为看过太多,所以讨厌,同为人类的生命在自己手上结束,那种感觉并不好受,但是战争就是这样。 擎苍的话语绝对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习惯,只看显国这边的人那张大嘴的动作就知道这话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原本以为是一个对手,但是在擎苍说出这话的时候,敌国之王都忍不住咂舌,这不会是个白痴吧? “你认为可能吗?”敌国之王嘲笑着。 “不可能,上位者总是有着野心,为了足够的利益可以无视会牺牲多少生命。”这件事擎苍本人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想到过后的事情,以后要经历的事情,他想要天真一次,这最后的天真。 擎苍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已经是一片冰冷,那是战争的决断,“我虽然讨厌战争,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我也绝对不逃避。”擎苍的声音带上了肃杀的冰冷,“这次的战争,胜利者会是显国。”那是绝对的自信。 “哈哈哈哈哈,可笑,就凭你们这些人。”敌国之王对于擎苍的言语表示嘲笑。 “人数在战争中固然重要,但是不是最重要的,以少胜多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多。”热兵器时代的战法不说,但是冷兵器时代这样的例子也不少。 “哦,你有实力能够胜过我的人?”这样的例子有,但是那是天赋力量的绝对强大带来的,自负的敌国之王不信显国有人能胜他。 “天赋者很强大,但是世界上最强的不是天赋者的力量。” “哦,那是什么?”敌国之王此时很有兴趣的问。 擎苍没有回答,手挥下。 第二十六章 挡在敌国面前的峭壁在无人看到的内部,一些埋在里面的结界消失不见,嗑嗑嗑的声响代表着什么东西裂开,声音开始很微弱,没有人听到。 擎苍在挥手之后,重新将手放到了马缰上,看着敌国之王还有陆续收拢的敌国大军,冰冷的神色,没有一丝的波动,现在他的是战士,没有怜悯的铁血战士,一切的行动只为了胜利。 微弱的声音终于变大,敌国之王也注意到了这异样的声响,头部转动,看到了峭壁上的正在扩大的裂痕,丝丝的水痕开始渗透,流下了峭壁的表面。 敌国之王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但是来不及他细细思索原因,他顺从本能的下达了命令,“撤退,撤退。”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让他最先转过马身离开。 “太迟了。”擎苍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声音冰冷是绝对的含义。 轰,被束缚了一天的河水发现了冲破束缚的方法,比任何时候都兴奋的狂动了起来,峭壁层面的裂痕一道道的连接扩大,终于抵挡不住背后的压力,崩溃了。 峭壁倒下的声响被淹没在河水凶猛冲下的声音中,狂猛的河水根本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横行,咆哮的声音是终于自由的呼喊和喜悦,翻腾的浪花拍着两岸的峭壁,卷走挡住它们道路的一切。 站在峭壁上,看着翻腾凶猛狂啸的河水,这是多么壮观的景色。 可是站在擎苍身后观赏这壮丽景观的众人却白了脸色,就连淡漠如夙夜翼也无法克制的让一丝惊异慎重挂在了脸上,看着那奔腾汹涌的水势将下方的敌国之人吞没,看不到人的沉浮,就这样连反抗都没能做出,不,应该是根本无法反抗的绝对姿态消失在世上,永远的沉眠在河底。就连那个敌国之王也是一样。 河水继续奔流,水势慢慢的回复到昨天的状态,但是方才敌国大军已经全都不见了。 “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一切的准备工作只是为了这一击,多简单的一击,人类在面对这样的力量的时候,注定是弱小的。”或许在很多年后,人类可以改变自然,和自然对抗,但是现在的人类做不到,不论是他前世那个科技发达的世界,还是这个拥有不可思议的天赋者存在的世界,现在都没办法做到。 声音不再冰冷,因为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了,所以擎苍说话的声音带着了几分悲哀,那是对逝去的生命产生的悲哀,是对自然的一种敬畏和对人类弱小的无奈。 “说着讨厌杀人,可是我却夺去了这么多的生命,为了责任,为了活下,不论借口是什么,终究是我夺取了你们的性命,虚伪也好,自私也罢,我都不会后悔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对不起,但愿你们的灵魂可以安息。”眼神闪过悲伤,对自己亲手制造的惨剧他不后悔,对于那些逝去的生命他只能说抱歉,他就是如此的自私和虚伪。 冷淡却带着坚定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朵里响起,看着那个站在峭壁端上的少年,背着他们的身躯竟然是如此的高大,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神圣无比。那冷傲挺拔的身姿,那这个世界从未对战败者说起过的歉然,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他们感觉到了不该有的慈悲,第一次对战争这种事情,对杀人这种事情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觉,不同于以前的狂热,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涌上,那是被眼前的少年王所感染上的悲哀。 夙夜翼看着他的君王,听着君王吐出的悲哀,感受到了擎苍声音背后的伤感,他不懂,为什么只是为了一些该死者的死亡,他的君王会有这种让他难受的情绪出现。是的,难受,他讨厌听到着擎苍透露出来的那种带着消极的悲哀和无奈。 吾主啊,请不要再有这样的情绪,为了您一统天下的霸业,我来做,如果您讨厌战争,我来为你战,如果您讨厌杀人,我来为您杀。夙夜翼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擎苍看着逐渐平静的河道,勒马转身,“胜利者是我,显国。”胜利的宣言发出。 然后方才的感伤消失无踪,显国的人开始欢呼起来,他们胜利,是他们胜利了。 骑着马的武将们下马,跪在地上对他们的王表达他们的顺从,对王的伟业的赞美。 “池一逸、近凯武。”踱着马步,擎苍换着这两个显国的大将主力。 “臣在。”两人谦卑的回应,对于这位少年新王,他们的心因为王在这次事情中的过程表现和最后取得胜利结果后,彻底的臣服。 “分派任务下去,夺回失去的地方。” “是。”这件事情是当然的。 “王,对于敢于和显国为敌的几个国家….”池家家主再次提出一个问题。 “王都已经逝去,大部分兵力都长眠在这里,除了那个和显国差不多的敌国之外,不要告诉我你们拿不下其他的。”原本就是先王的错误,让这几个国家成为了显国的敌人,可是他不是迂腐的人,会放过这样一个扩充实力的机会,既然有了为敌的举动,那么同样要接受后果。 “是。”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兴奋了,原本的一场必败之战,转眼间成为了扩张国土的大好时机,处于绝对优势的他们,不会输的,他们可不信其他国家可以出一个像王这样的人物。 “我只给你们一个要求,不要急功近利,要保存实力。”擎苍看着两人那兴奋的眼神,出言道,对于这个世界对于扩张国土的热诚,在看到冷静的池家家主也无法克制的狂热兴奋地时候,擎苍有了明显的体会。 “是。”两人再次应道。 “弄好后,整点出百名精锐,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擎苍的视线望向远方,这里的事只是一部分,这次危机没有解决完呢。 “王,还要去哪里?”直肠子的近家家主问了出来。 “你们不会忘了其他几个方向吧。”擎苍看近家家主。 那冷淡平静的眼神让近家家族有些心虚,他确实忘了。 池家家主的心也跟着一抖,他怎么会忘了其他地方,他们必需知道情况,如果真有人趁火打劫,显国的危机可还没有结束呢。如同王说的,在拿下那几个国家的过程中,要保存实力,这样操纵的好的话,显国的实力才不会被削弱,还会因为那些国家的投降更上一层楼,就算其他的地方情况很糟糕,显国也有翻盘的机会。 在擎苍的提示下,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将工作安排了下去,然后和挑选出来的百余精锐,趁着天色未暗,和来到这里时一样,在擎苍制造的道路上开始了又一次的长途奔袭。 数个日夜的奔袭,让他们终于达到了这次的目的地,同样的,在下降之前,擎苍,池家和近家家主拿起了望远镜查看那里的情况。 那里的情况可不太好,果然趁火打劫的人还是出现了,敌方的气势明显高涨嚣张的在城池不远处扎营,城池和敌营之间有着不少的尸体,在残阳之下,刺目的鲜血还没有干涩,告诉他们在他们达到这里的不久前发生过惨烈的战事。 从望远镜中还可以到敌方嬉笑的脸,还有己方疲累的精神,很不妙的情况。 “这里的守将是谁?”擎苍问道,能够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还没有失守,这是一个相当有才华的将领。 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深处高位,对于主要边境的主要将领自然是知道,不像擎苍从未关心过显国之事。 知道了守将的名字,擎苍赞誉了一下。夙夜翼听到之后记在了心里,能够到他的君王赞誉的人都是他的关注目标,他的君王的眼光不会错,他要看看能不能将此人收入麾下。 “下去吧。”这一次擎苍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一群从天而降的兵马敌我双方都注意到了。 那属于池家和近家好的旗帜让显国人的精神一振,援军到了,原本的疲累消失无踪。 此地的守将匆忙参见,在池家和近家的两位家主介绍下,参拜了显国新王,然后移动到城内的议事堂,开始进行谈话。 守将开始说起,先王阵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对战的准备,毕竟他效忠的不是先王,而他不知道他的效忠者如何了,只能坚守在这个地方。 听到这里,夙夜翼在心里想着如果那个效忠者死了,就将人收编,如果没有,那么就想办法干掉,现在没能力做到,不代表以后没有。 两天前,敌方终于攻来,而且是和显国接临的两个国家联合在了一起,可以说能够支撑下来简直是奇迹了。 擎苍点头,然后就宣布散会,他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做。 夙夜翼跟着擎苍来到守将为擎苍安排的地方,乖乖的在一旁不打搅擎苍的思路。 守将在退下之后,就去询问两位家主现在情况如何,得知了擎苍的丰功伟绩。 “有王在,胜利者是我显国。”近家家主对擎苍充满信心。 就连老爱和他作对的池家家主也表示了赞同。 第二十七章 烛火一摇一摇的晃动,光影在擎苍的脸上也晃动着,沉思的眉眼正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正面攻击不行,以现在的兵力是做不到的,奇袭,城池的士兵们已经很疲累,经过两天的战斗面对敌方,士气就会跌落,认为自己无法对抗,派他们出击也不行,带来的百名精锐经过这一天的奔袭,也没有战斗力,明天如果继续战斗的话,这百名精锐就是主力。像前一次的一样攻击方式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因为这里根本没有条件。 擎苍闭上眼,回忆着前世的各种战例,室内安静无比。终于擎苍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沉静,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擎苍头一偏,就看到了身后的夙夜翼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八岁的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这样静静的坐在自己身后是该无聊的。不过时间也不早了,这孩子也该去休息了。 “翼。”虽然依然冷漠但是却放低的声音。 夙夜翼回过神,然后懊恼不已,他竟然在吾主的身边出神了,吾主会不会对他失去信心。 “吾主。”夙夜翼无法控制的在自己的语气中出现了可怜兮兮的感觉。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知道他的君王对于他的这种语气会很宽容的。 “你在想什么呢?”擎苍自然是不会因为夙夜翼之前的走神而有责备的意思,在他看来夙夜翼那样的举动只是人的本能,再听到夙夜翼这样可怜兮兮的语调,作为一个两世加加起来的年纪已经是不惑之年的擎苍更是不会责难一个孩子,为了照顾这孩子的心情,还特地询问,以示关心。 “翼在想,在想,”夙夜翼怎么能告诉对方,他是看着擎苍在发呆,在烛火下凝眉思考的擎苍那种专注和认真让他根本无法移开眼,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对方,看着对方闭眼然后舒张开眉宇的放松。“在想吾主的旗帜。”夙夜翼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 “我的旗帜?”擎苍淡淡的问着。 “吾主,现在您是显国的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没有时间来定做您的旗帜,翼知道这件事应该由专属的大臣来做,但是在战场上,其他人看到的只有池家和近家的旗帜,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是还是非常的不妥,毕竟,吾主,您才是显国的王啊。”虽然只是一开始找的借口,但是夙夜翼越想越不妥,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和愤怒,他的君王才是显国之主,池家和近家都是臣子,凭什么显国的人就只认他们的旗号。 “这个啊,显国一直以来都有王旗,没有必要重新定做啊。”擎苍听到夙夜翼的话,并不以为意。 “不,如果不是吾主的出现,显国早就灭亡了,因为吾主,显国才会存在到现在,显国原来的王旗是代表着失败的过往,只有吾主您新的王旗才代表着显国的新生。”夙夜翼的眼神已经变得认真,声音变得高昂,这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原来的王旗怎么能够衬托出他的君王的独一无二。 “那么你想到了什么样的旗帜?”听着夙夜翼激昂的语调,为了安抚夙夜翼国语激动的情绪,擎苍顺着夙夜翼的话问下去。 夙夜翼的激动消失,这本来就是他找的借口,又怎么会真的想到。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曾经见识过无数新兵蛋子,阅历还算丰富的擎苍一下就看穿了夙夜翼此时表情代表着什么,那就好像前世政治课的时候,你激情昂扬的说了一大堆华丽的辞藻来表述你对问题的认识,但是询问的你的人却不要这些答案,他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刚才问的是什么,那种明显方才没有听课神游在望无法回答的心虚和尴尬真是相似啊。 “来人,拿纸笔来。”擎苍可每打算就这样放过夙夜翼。 夙夜翼看着放在他面前的纸笔,从未觉得纸笔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迟迟的拿不起笔在纸上描绘。 “翼,时间很晚了,要休息了,否则会影响明天的战事的。”擎苍的性格中有着恶劣的因子,在前世的时候,对于犯过错的队员,他按照制度惩罚,但是因为队长的存在,他的一些小手段可是通过了队长进行了实施的。至于效果如何,只看那些队员犯错的时候宁愿面对严苛的他也不愿面对队长就知道了。 因为擎苍的语气太自然了,八岁的夙夜翼还没有后来的阴狠毒辣,见识多广,所以夙夜翼没能发现到擎苍的恶劣因子,咬咬嘴唇,夙夜翼拿起笔,在纸上舞动了起来。 夙夜翼搁下笔,将作品呈献给擎苍,擎苍接过,看着纸上的东西。 “翼,这个是我的印纹吧?”虽然样子有些差别,但是这是莲花。 “是的,翼以吾主的印纹为原型创造了这个,翼的想法是旗帜上的纹章就用这个,颜色是红色的。”夙夜翼恭谨的低着头回答。 “红色吗,”犹如火焰一样的花瓣,以莲花的姿态却组成了飞凤的身姿,是浴火重生的含义吗?不管夙夜翼的初衷是什么,擎苍很喜欢这个寓意,他自己不就是这样吗,“你打算用什么颜色作为旗帜的底色?”擎苍再问。 “白色。”夙夜翼想也不想的回答,只有高贵素净的白色才衬得上的君王。 “不,黑色。”擎苍摇头,说出另一种完全相反的颜色。“浴火重生代表着死劫过后的新生,黑和红的对比才是才更能现出死亡的恐怖和重生的傲然,那是可以打破死亡的一种傲然。”说完之后,擎苍就让夙夜翼退了下去。 夙夜翼退出去之后,嘴角含笑,吾主是接受了他的建言了,这是第一次,虽然只是一个关于旗帜的小事,但是这绝对不妨碍此时夙夜翼雀跃的心情,就连睡着的时候,夙夜翼的嘴角都带着笑。 第二天,城外的地方就开始了叫嚷,池家和近家家主看着他们的王。 “我一个人去会会他们。”擎苍完全不顾虑说这种话的后果。 听到的臣下们一个个激烈的反对,就连对擎苍一味愚忠的夙夜翼也站在了反对的立场,在众人的包围下他都不认为他的君王会安全,何况让他的君王独自去面对敌方的大军,那可不是在王都的数百个人的队伍。想起那天他的君王独自面对敌人让他臣服的英姿,夙夜翼更多的是懊恼,懊恼自己竟然让他的君王独自面对敌人,不甘、怨愤着自己的不够强大。 而其他人也绝对不想擎苍冒这个险,他们已经失去了先王,好不容在新王的计划下有了胜利的曙光,他们绝对不愿意再回到那种可以说得上绝望的心态。在绝望的境地里获得了希望,但是如果失去了这个希望,结果就是彻底的绝望,比在绝望的境地更糟糕。 擎苍听着众人的劝阻言语,只是自顾自的整理好装备,然后拿起佩刀站起身。“我已有决断。”完全没有反转余地的意思。 “王,您已经有办法了吗?”还是池家家主脑子转得快些。 关心则乱的夙夜翼一愣,对啊,昨天他的君王松开眉头的时候不就是想好办法了。 “没错。”擎苍的表情没变,但是深邃的眼里却透露出一种自信的平静,那是绝对不会有失败存在的自信,平静的如此理所当然。 近家和池家家主的眼睛一亮,他们对于少主的英明睿智,奇思妙想佩服之极,反对的心理也消了下去。 “任凭少主吩咐。”两人都热切的想要在战场上再立一功,不仅是因为功勋,也是想要在这位英明的王心里留下有用的映像。 “给我准备一面全黑的旗帜。”擎苍的第一个吩咐就是这个。 “是。”赶紧去办。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们的。”骑上了马,插上挂着全黑面料的旗帜,看着几个守用闪光的眼神看着自己,随时接受他的命令,擎苍调转马身,快速闪入开启的城门,来到了战场上。 擎苍背后的门正在被关上,其他人反应过来准备追出来,“扰乱了我的计划,造成这次战事的失败,你们能担当的起吗?”只是一句话,就让后面的人不敢再动,大门被彻底的关上。 不能跟着出去的人立刻赶上城墙,看着下方的情况。 只见擎苍起着马,一步步,以战场上绝对不该有的悠闲步伐移动着。他的前方,地方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看着独自出来的擎苍,带着试探性的攻击队列出现了。 在看到对方出现的试探之时,擎苍下了马,握刀,霜寒的刀锋泛着金属的光泽,缎纹在刀身上奇异而美丽,它所带起的鲜血也是那也能够美丽,带着凄美的感觉。 擎苍没有使用力量,只是靠着自己的武力制造着杀戮,他前世带着的特种部队,教给他的招式,简洁、狠辣、一击致命,全部在战场利用的杀招,而不是好看的格斗技。 第二十八章 以武力为傲的近家家主看着擎苍展现的武技手段,整个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那简直就是就是为了杀人发展出来的招式,那些地方明明不是心脏咽喉之类的要害,为什么砍到那里的人会因而死亡。 看着王的杀戮,不由的让人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死亡是如此的简单,只是在那举手投足之间,就是生命的花朵陨落。对于王曾经说过的讨厌杀人,近家家主表示了强烈的不信,只看看那利落的手法,那冷酷的没有波动的眼神,那会是讨厌杀人?那自己算啥?那简洁狠辣的杀法是讨厌杀人的人能够施展出来的,那样的熟练,就像经过了无数次的锤炼一样,自然的犹如呼吸。 擎苍现在用的这把刀和上一次他用过那把不同,刀身划过,血就无法停止,随着刀身上血色越来越多,显露出了刀身上的纹路,原来刀身上的缎纹上有着细细的沟槽,它们密密的组成了花纹,那是血色的莲花,不是为了好看,这些沟槽是为了让破坏了细胞组织,让伤口无法止血,也就是说被这把刀伤到的人,就算当场不死,也会流血过多而死。这是专门为杀戮而制造的凶刀,当它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擎苍就想要将它彻底销毁的,可是终究舍不得这样一件完美作品,也就保留了下来,没想到会有用到的一天。 擎苍身边的尸体多了起来,敌方也注意到了对手的强大,再次派人出来,这一次擎苍使出了能力,手在虚空中一次次的划着,一个个的结界出现,挡住了敌方派遣的攻势,另一只拿着刀的手也没停过,不断的知道杀戮。 “贵族,他是贵族。”普通的士兵们开始畏惧,世界的常识告诉他们贵族的不可匹敌,前进的脚步放缓,甚至后退,贵族不是他们可以战胜的,只有同为贵族的人才可以。 擎苍身边的敌人已经不敢上前,看着开始后退,面露恐惧的士兵,擎苍停下了他的杀戮,刀身一甩,鲜血飞溅出漂亮的轨迹被甩落在地上。 在众人一步步退后无人敢前进的时候,擎苍转回自己的战马旁,没有上马,而是手指在挥舞,随着他的挥舞,结界在黑色的旗帜上出现,黑色的布色退出,白色显现,露出了一些规则的纹路,似乎是火焰,似乎是花朵,又仿若飞鸟。 夙夜翼看着那个花纹,那不是昨晚他画的东西吗。 擎苍取下插在马上的旗帜,走到了尸体的身边,然后将棋子白色的那一面贴在了地上,染血的地上,让血红的色泽侵染白色的位置。 再次举起旗帜,那用血染上的莲花纹看起来残酷而又妖娆。 “我是显国新王御擎苍。”看着那面用血染出花纹的旗帜,战场一片静寂,擎苍清亮的嗓音高傲的宣布。 显国新王!两个敌国的王一凛,没想到这个冒出来的人会是显国新王,他怎么回到这里来?依照他们的得到的情报,显国应该已经处于危机当中,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趁着机会发起战事,想要一举攻克显国。 显国之王为什么来到这里,原因没必要知道,人家确实到了这里。两个敌国之王不打算深究一时半会儿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们也没办法想了,因为擎苍对他们提出了挑战,以一敌二的挑战,胜者赢得这次战争,败者投降。 被这样挑衅的两位敌国王者非常的生气,不是没有过这样王对王的挑战来绝对国家的胜负,但是一个区区少年,就这样自大的向他们俩个发起挑战,怎么让人不气,又好笑,果然是个少年,这样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会让这个少年用生命来醒悟他的愚蠢。 好啊,挑战是吧,我们答应,然后名正言顺的接收显国。 双方就在战场上达成协议,签下了约书,这样神圣的武约,任何人都不可以插手,不可以干涉,在场所有的人都会做个见证,如果谁毁约,践踏了王者之间的约书,王失去王的资格,其他国家也会发动战争开始对付这个国家,一起瓜分领土,而被毁约的国家就算不参与战事也可以得到一部分利益,当然那是要被违约的国家还存在,会发生这一切只因为毁约者破坏了王的尊严和骄傲,不管毁约的是王,还是其部下,如果是其他国家的捣乱,那个做出这样行为的国家的下场也是一样。 擎苍将自己的那份约书交给城池内的人,然后再次策马回到战场上,和敌国的两位王者也做好这件事。 敌方撤退一点,让出位置,要知道有些天赋者的能力是很可怕的,不离远点是会被误伤的。 城池上的人不无担心,擎苍虽然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智慧,对于力量也有非同一般的认识,可是正面的战斗不是考取巧就可以获胜的,才过了十二岁的擎苍又怎可能赢得过老资格的能力者,对于这场决斗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但是这是一场神圣的王者之间的武约,他们不能插手。 夙夜翼第无数次不甘心自己的弱小,但是他要怎么才能变强呢?他的能力….. 夏日的风扬起,为燥热的气温带来了一丝凉意,风呼呼的吹着,野草低头,旗帜飞扬,双方的战斗在风停的那一刻开始。 两位敌国之王,一个策马向前奔进,一个弯弓搭箭。 擎苍不慌不忙的舞动着手,设立着结界,阻挡着一个的前进,隔开另一个射来的弓箭。 结界没有辜负擎苍的期待,相持下来,擎苍的动作依然从容,对方的攻击没有作用,可是对方也没有尽到全力,他们还没有使出自己的力量。 奔进的敌国之王察觉到正面的无效,骑着马开始侧方,甚至往擎苍的背后去了,擎苍一面格挡箭矢,一面关注着另一个敌人,单是现在敌方的位置,让擎苍只能关注一面,疲于应付,让显国的人看得心惊肉跳,唯恐一个意外,他们的王就这样败了。 突然擎苍的动作就这样停顿在那里,以他的力量构建的结界一瞬间崩溃,让两个敌国之王脸上露出了喜悦。 一个策马狂奔,一个拉弓满弦,敌国之人面露喜悦,显国之人脸色灰败,夙夜翼更是一脸的惊惧,脑海里甚至产生昏眩的感觉,想要晕倒,眼前一黑,脚下不稳,对于接下来的情况他不想再看,却又死死地撑在城池的石壁上,他不会倒下的,他的王更加不会倒下。 他们都知道擎苍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对方的力量,就跟两面打交道的守将对于敌国之王的能力是了解的,在昨天也告诉过擎苍他们,但是就算如此,擎苍的败象已现。 坐在狂奔的马上的敌国之王扬起了屠刀了,他的能力正是麻痹,让对手无力在行动的能力,嘴角的胜利的笑容已经显露,可是这样微笑却永远的僵在脸上,最后的视野是看到那个将要死在他的屠刀下的少年给予他一个眼角的余光,然后再也不看他。 在众人眼前展现的画面是,那个奔腾着举着战马的敌国之王,在进入擎苍周围两米左右的时候,马匹身上突然出现血痕,然后被切割开,带着胜利笑容的王者没有预料到这种突然的状况,保持着这样的笑容王下跌去,然后身体和那匹马一样出现了裂痕。 血珠和血液暴露了凶器的存在,密布在擎苍身边的细细的丝线,曾经见过同样东西的夙夜翼想了起来,这是在王都的时候他的君王对敌人所使用的手法。 可是擎苍的危机不仅仅是这个奔驰着挥舞屠刀的敌国之王,真正麻烦的是举着弓箭的王者,他的能力是速度之箭。 快得突破了音速箭划破空气传来的了刺耳的声音,这把箭甚至比奔驰着战马的敌国之王的屠刀更快的来到的擎苍的面前,但是它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层层的涟漪划开,嗤嗤的声响在安静的战场刺耳无比。 当骑马的王者死去的时候,他施加在擎苍身上的能力也散去了,恢复了自由的擎苍,开始舞动他的手,一道结界包裹起了那把音速之箭。 根据前世所学到的知识,还有这一世的不可思议力量,结界在擎苍的手上发挥着恐怖的能力,按照擎苍的说法,结界中的空间是受到他支配的,限于现在的精神力和解析力,虽然还不能做到像神一样随心所以,为所欲为的程度,但是他的支配能力也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比如他这一路展现出来的东西,比如现在掉转方向的音速之箭,解开结界,恢复自由的音速箭再次划破空间,不过这一次它是向它的主人奔去。 躲,不来不及,因为一系列的惊变连思维都没转过来的敌国之王根本反应不过来,也就想不到撤销箭伤属于自己的力量,何况擎苍为了防止意外,让这把箭用比来之前更快的速度折返回去。 破空声之后,就是血花的绽放,骑在马上的敌国之王的腹部被贯穿,被巨大的冲力冲下了马,箭矢没有停在这位敌国之王的身上,而是继续往前,再伤到了几个敌国的士兵才停止下来。 数个呼吸之间,完全处于弱势的擎苍完成了他的逆袭。 第二十九章 显国的人欢呼起来,敌国的人是不敢相信的静默。 倒下的敌国之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观众在一愣之后,显国就放心了,而敌国之人一瞬间的喜悦也被彻底打落,那贯穿腹部血流不止的伤口,已经注定了敌国之王的死亡。 这位敌国之王想要靠着什么,但是去没有什东西让依靠,他只能虚弱的坐在地上,以失败者的姿势跪坐着,这是臣服的仪式,他也不是死不认输的人,到了这一步,他坦然的接受着自己的死亡,不甘心有,但是腹部的伤口却告诉他,他的生命已经不长久了。 在敌国之王以失败者的姿势坐下时,夙夜翼立刻冲下来城池,喊着开城门,骑上马,向擎苍的位置冲去,显国其他人反应过来,跟随着夙夜翼行动,骑上马,迎接他们的王。 敌国那边也动了,一个因为王的死亡而不知所措,一个因为王的重伤快马赶到。 在擎苍走向敌国之王的时候,双方人马也会合在了一起。 敌国有人走出,扶着他们的王。终于有了依靠的敌国之王,让身体靠在属下的身上。 “你赢了。”敌国之王的语气虚弱。 “恩。”这一声如此的理所当然。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输?”离死之前他想要知道原因,否则他不会瞑目的。“看在我要死了的份上,告诉我,可以吗?” 敌国中不凡忠心之士,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擎苍,夙夜翼在心里不屑,为什么要告诉这些人。 擎苍看着那执着的眼神,在心悲哀,没有说出拒绝的言语,开始解说。“在看到我之前的战斗的时候,你们都以为我的力量需要用手来指挥,所以冻结住了我的动作,就以为稳操胜券。” 敌国之王默默的听着,开始的时候他和另一个王确实是这样的想的,结界的力量注重防御,想要彻底赢过对方,必须让对方的防御消失,他们注意到了擎苍挥手的举动,所以才会有冻结擎苍行动的计划。 “在昨天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的力量是什么,之前的一切是我故意表现出来的,也是你们犯得第一个错误。” “你故意的?”敌国之王问道。“但是之前也有不少人因为无法动弹而无法使出力量?” “力量的操控源于这里,”擎苍指了指自己的右边额头,“其他人或许是习惯了用其他的方式发动力量,可是不论是怎么样的能力,最初的起源点就是这里,用你能够理解的话语来说,那就是想,力量是随着想的方式产生的,就像你说话,动手,还是其他什么,都是这里发出的信号,力量也是一样。” 让敌国之王消化一下这席话,擎苍继续,“我用手指挥,只是为了更加精确,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力量最根本的诞生地,也没有忽视过这方面的训练,只要你们无法冻结我的精神,也就无法让我失去对力量的操控。在被麻痹的一瞬间,所有的结界都是我故意让它们消失的,就是为了让你们疏忽大意,得意忘形。” 敌国之王苦笑,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对方的算计下。 “你们的第二个错误,就是认为结界的力量是单纯的防御。”擎苍说起他们的第二个错误。 “这也是你故意表现出来的。”敌国之王的脸色红润起来,那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是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只需要一点意外就可以让它完结。”这么说着的擎苍带着无奈何悲哀,“在你们以为我没有能力的时候,我却早已布置下了陷阱。将结界弄成极致的丝弦,让它拥有金属的锐利,在狂奔的冲力之下,撞上这看不见得弦,只有死路一条。在他靠近我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死亡。” 敌国之王点头。 “在你们两个之间,我最戒备的是你的攻击,速度本身就是一种凶器,我没有把握躲过你的箭,所以故意让你们以为我的力量会随着我的挥手而产生,只能做到防御的作用,其实早已在身前布置好防御结界,这也是这次战斗最花费我的精力。” 得到擎苍的赞誉,敌国之王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这之前,你射出的每一箭,在用结界格挡的时候,我也在测试你的力量。” “怎么说?”敌国之王不明白。 “你的力量依靠的是兵器,也就是说你的武器能够承受的最大程度就是你的力量能够到的威胁力。你每一次射箭的速度,弓弦的弯曲度,射程,还有我的结界所感受到的力度,全部在你一次次的攻击中被我捕捉到,然后我计算出了你的力量程度,才有了挡住你的箭的结界产生。 ” 如此复杂的事情,敌国之王不打算了解清楚,他只要明白他败在那里。 “我败得不冤。”敌国之王嘲笑的说道,这样被对方算计,怎么可能不输,“还有吗?” “有,”擎苍继续,“其实只要你一上来就射出你的音速之箭,这场决斗我是必败的,你虽然在面对我这个对手的时候有着必胜的自负,但是你的性格让你太过小心了,不到结界的防御消失,你都没有出手。” “即使重来,我这样做了,也会在你的算计下吧,你不会没有任何准备的,不是吗?”敌国之王摇头。 “不,你不会,虽然对你的性格不怎么了解,但是你是一个弓箭手,所以在没有必定把握的情况下,你不会出手。”擎苍否定了敌国之王的话。 “你真可怕。”敌国之王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只是这样,这个少年就这样摸透了他的性格。 擎苍没有接过在这句话。 “能够和力量抗衡的不仅是力量,智慧和谋略也是一样,虽然说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但是那是绝对的力量,只要没有达到那个程度,只要使用它的是人,那么一定会有盲点和弱点的存在,在这个时候,怎么利用这样的盲点和弱点靠的就是智慧和谋略。”这是擎苍最后能说的了。 “谢谢。”敌国之王笑了,“最后一个….问题…”声音开始了断续,“你是..不…是解决了…那…边的问….题….赶来…..的?” “你们是第二个解决的。”擎苍也不隐瞒。 “你….很…了不…起,如果…..早知….道,我…不会选…择..和…你…为敌…”果然自己还是不够细心啊,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他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动显国的主意,可是他已经没有如果了。 敌国之王最后对周围的属下说,“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显国的….臣民,我…败….了,有….这样的人…成为….你们….的王,未来….”声后面的语已经微弱到听不到,最后终于没有了声息。 接下来的事情,因为武约的神圣公正,所以显国顺利的接收了两个新的国家,擎苍让近家家主留下。有了武约的存在,那么这两个国家也不能挣扎什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这件事不需要太多的手段和谋略,但是依靠武力震慑那些人,让他们对显国存在敬畏之心那是必要的,所以才现在显国实力最强的近家家主。 当然近家家主对于这个名号有些不好意思接受,在他的心里,完成了很多在他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王才可以接受这个称号,但是王却说,不靠取巧的战斗他是赢不了近家家主的。 安排这里的事,擎苍就带着夙夜翼、池家家主和百名精锐离开了这里,奔赴下一个地方,一行队伍中少了近家家主,多了一面旗帜,黑底红莲纹的旗帜,亲眼看到红色莲花的原料,血的色彩,整个队伍都对这面旗帜有着畏惧之心,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也承认了这面旗有资格成为显国的新旗帜,浴火重生的旗帜,又代表着犯我显国之人要付出血的代价,染红在王的口中原本是白色的莲花。 可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达到应该到达的目的地,他们此时达到的地方离目的地还有几个城的距离,但是这个地方已经被战争笼罩,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城市的败破,尸体被摆在城市内,再看远点,可以看到非显国的军队在显国境内横行无忌。 擎苍握着马缰绳的一紧,显国是他出生的国家,在慢慢融入这个世界之后,这个国家的位置可以和他前世的祖国相提并论了,在看到自己的国家这个样子之后,擎苍的心里是有着愤怒的,眼神冰冷,不是在战场上却被点燃了战火。 一行人用快捷的通道敢在这群敌人之前,来到了正在犹豫战还是投降的城池内。 在池家家主的高压之下,还有擎苍的功绩之下,这个城池决定了战斗,然后从前方活了选来的人开始对擎苍诉说前面的情况。 擎苍结合目前的一系列情报,再次开始想办法。 跟随了擎苍经历了两场不可思议战争的人对擎苍非常有信心,安静的等着擎苍睁开眼,告诉他们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不需要担心什么,他们不可思议的英明睿智的王会再次带领他们赢得胜利。 而事实的结果也正是如此。 第三十章 擎苍再询问了些问题之后,就开始安排任务了,整个城池开始了忙碌起来。 擎苍站在城墙上,城墙上已经竖起了属于擎苍的王旗帜,黑底红莲纹的旗帜在风中摇摆,而敌方的部队已经可以看到影子了。 “王,一切都准备好了。”夙夜翼得到下面的报告,单膝跪在擎苍身后。 “翼,你认为这世上有运势这种东西吗?”擎苍转身往城墙下走去,问着身边的夙夜翼。 “运势?”夙夜翼对这个词汇不理解。 “那次的水淹之策,如果不是因为天降暴雨,那个计划会以牺牲多少人完成,还有那场决斗,如果不是对手的那两种力量,在那样的时刻,我会选择撤退,而不是和对方决斗,还有这次,对方偏偏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布置,甚至,”擎苍看了看天空中耀目的阳光,“时间都是这么刚好。一切都太过顺利的让人难以自信,这样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会让人有种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推动的感觉。” 作为一个曾经的科学家,对于怪力乱神,擎苍不信,但是在经历了死后转生,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奇异力量的世界,又有了现在出乎意外的顺利,对于曾经的古老传说,擎苍陡然有些敏感起来。 夙夜翼有些明白了运势的意思,接着听到擎苍说道。 “最好不是要是天命那样的东西。”这是曾经传说中提到过最多的一种运势。想起自己背负着天命这种东西,擎苍就不寒而栗,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野心,真的没有,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他想要的生活其实很简单。 擎苍经历过了轰轰烈烈的太多事,他向往着安宁的平凡,可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擎苍所处的位置,加上他的责任感,又怎么可能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在这个世界没有天命的说法,所谓的天赋者就在这个世界占据着主导地位,所以天赋足只相信自己的能力,他们的自傲让他们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可以主导他们,在普通人的眼里,天赋者就是神。而夙夜翼此刻从天命这个名词中听到了某种注定的含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天命,那是什么,无关紧要,只要它挡住了他的君王的道路,他会彻底的将他摧毁,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君王,没人可以阻挡他的君王君临天下的道路,什么都不可以阻止。在擎苍的身后,夙夜翼的眼里闪过惊人的冷芒,那是冻结灵魂的一种意志,可是在深处却含着狂热的火焰。 城市外,敌方的兵马没有停歇,在看到显国的城池时候,步伐更加快速了,他们会像之前的那几次一样,夺下显国的城池,成为它新的主人,在那里为所欲为。 先锋部队最先靠近城门,自信傲然的准备接受来自城墙上的攻击,可是直到他们靠近城门口,他们都没受到一点攻击。 虽然产生了些疑惑,但是作为胜利者的先锋部队不认为显国有能力对付他们,开始了对城门的冲击,虽然被加持了厚厚的门枷,城门依然被敌方的先锋部队攻破。 城门倒下的动作当起了灰尘,但是和其他地方的灰尘有些不同,这些灰尘中混杂着一些黄色的粉末,但是先锋部队没有注意到。 城池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声,甚至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地上、屋顶上都有着一层薄薄的黄色的尘埃,一阵风吹来,扬起了这些尘埃,吹到了敌方部队的身上、脸上。 先锋部队在城池内行动,但是一个人都没发现,后面的队伍得到先锋部队的报告之后,也进入了这座城池,嘲笑着显国的胆小,就这样弃城逃亡。 而就在这座城市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山坡,虽然是小山坡,不过树木依然繁茂,遮住了显国的部队。擎苍骑着马,和夙夜翼还有一小部分的队伍来到做了这里。 “王。”池家家主单膝跪下。 “情况如何?”让池家家主起来之后,擎苍问道。 “他们已经进城了。”池家家主回答。 擎苍拿起望远镜,看向城内的情况,那被拉近的画面让他看到了敌方士兵脸上那轻蔑的笑容,看到了他们想要在城池内搜刮出值钱的东西,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沾染的黄色粉末。 看着兴奋拿着有着黄色粉末财宝的敌国士兵,擎苍放下望远镜,对于人性再次叹息。 这一声轻轻的叹息被一只注意到的夙夜翼听到,“吾主,有什么不对吗?” “不,只是在感慨人类的贪婪。”擎苍顺手的再次蹂躏夙夜翼的头发。 夙夜翼对于擎苍的亲密举动很受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推拒的想法。 “少主不正是因为知道他们的贪婪,才会特意留下那些财宝,并在上面埋下预伏吗?”池家家主对于擎苍的智慧非常佩服,那是自己从未想到过的奇思妙想,但是每每总能取得不敢相信的成果。 王拥有和先王,和任何一个王族不同的气势,平时看不到那种气势,当那种气势出现的时候,摄人心魄,王有时会出现些莫名其妙的感叹,好比现在,而这个时候,就会明显的感觉到王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那个夙夜翼也有感觉到吧,看着王感慨时的眼神都带着冰冷,明显不喜欢在这种状况。 比起其他的王,王的心肠要软一点,但是绝对不是仁慈,善良,就说那些虽然都不是亲自动手,死在王计策下的人,比近家那个空有武勇在战场上不断进攻杀戮还要多,这样怎么能说仁慈和善良。那样的杀伐决断让人胆战心惊,也难怪近家的莽夫会怀疑王所说的讨厌杀人的话。 王的智慧更不用说,不是没有人在战场上使用谋略,攻城的、奇袭的,他也曾听闻过,自己也使用过,但是像王这样,抛开两边的敌我数量,只是依靠地形,某些物品,还有敌人心态的把握这样的诡谋,他未曾想过。 如果这个世上拥有这样诡谋的人多了起来,那么武将的悍勇,力量的强大有意义吗?这种想法在那次水淹之时就产生过,那样浩大的自然力量被利用起来,还需要那些吗? 这种想法他对王说过,王当时的眼神透着一种自己看不懂的悲哀,王说,战争的主体始终是人,因为有人的存在才有战争,悍勇、计谋都是武器,武器再尖利,是人在使用,计谋再高深,是人在思考,战争永远离不开人,不论在哪里都一样。 王真的非常好,如果能够将没必要的多愁善感剔除就更好了,好比现在的这些,对方都要死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对呀,王才十二岁,对于世事难免有些疑惑,因为王的表现,差点忘了忘还没成年,以后王经历的多了,就不会有这种情绪了。池家家主自认知道了原因所在。 “是啊。”擎苍收起自己的心绪,这是他的计划的。“时间差不大了。”终于要到了。 “王,那些东西真的行吗?”一个将领提出点不安的意见,他从来不知道那些东西混啊混啊的,就弄出了那种黄色的粉末。 “有。”擎苍看着那个将领有些不悦,可是在军事上怀疑他,但是在科学知识方面,擎苍容不得这个世界的人怀疑。 擎苍所弄的并不是火药,他不想将热兵器带进这个世界,那会让这个世界更加的混乱,天赋者的战争已经够了,如果连常人都拥有了征战天下的能力,那么这世界真的要完了,毁于人类的手中,而这是擎苍不想看到的。 技术是不该用于战争的,这是薛家的想法,就算是擎苍打过战,对于这个观念,他也很赞同,但是他不是上位者,所以他做不到阻止,但是他现在成为了一国之王,他会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而那些黄色的粉末,是擎苍在这世界十二年的一些成果,无味的黄色粉尘,弥补了它的原型的缺点,没有了刺鼻的味道。 擎苍再次拿起望远镜,看着城市内某些细微的地方,在敌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一些黄色的粉末,开始燃起了袅袅的青烟。 放下望远镜,他不想再看了。 “开始了。”擎苍说道。 池家家主立刻举起望远镜,看着城池内的情况,丝丝的星火开始燃起,然后迅速的蔓延,只要是星火飞溅的地方有着黄色的尘埃,那个地方就燃烧起来,何况那找整个城市都有着黄色的粉末,冲天的火焰就算池家家主也看不下去人被烧死的惨样放下望远镜,也能够用肉眼看到了。 “那些粉末…”只是听王说道,但是亲眼见证才知道那些粉末是多可怕的东西。 “只是一种燃料,无毒无味,燃点低,这个时候的烈阳,就是他的燃点,燃烧速度快,温度也极高。”擎苍尽量有这些人能够听得懂的语言,而不是专业的名词。 看着城池方向那剧烈燃烧的火焰,经手过那堆黄色粉末的人有些胆战心惊,如果有个意外,他们的下场….. 夙夜翼更是看着擎苍身上沾染的点点黄色粉尘,脸色难看。 “这东西只遇水就退,”看到众人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残余的样子,擎苍安抚道,“我已经叫你们洗过了,没事的。” 可是在众人的表情中,有些松了口气,有些的脸色并没有恢复。 “呆在树荫里,温度比外面低,所以这些粉末也燃不起来。”擎苍的继续安抚终于让所有人的脸色放松了。 一会一定要去洗洗,不光洗过,还是没洗过,除了擎苍,所有人都这么想着。 第三十一章 “结束了,走吧。”看着被火焰焚烧的城池,擎苍转身,准备离开,“接下来”擎苍看着最后一个方位,那是靠海的方向,第一次胜利的时候,就分散了数千的兵力前往那个方向,第二次胜利之后,也陆续派了人手,第一次的援兵应该已经达到,足够让守将们的心稳定下来,就算面对敌袭也足够应付,听池家家主说,海对面和显国临近的那个国家,在下位的国家中也是下位的。 “危险。”夙夜翼明锐的感知让他发现了一股森冷的危险感,发生大喊起来。 擎苍也没有迟疑,在夙夜翼的喊声响起之后,在前世就被熏陶出来的意识让他迅速布下了结界,挡在上方,护住了所有的人。 好沉,就算是有结界的守护,但是这样直接的硬碰硬,让擎苍感觉到了攻击的沉重。 抬眼一看,却是一柄斩马刀,厚重的刀身落在擎苍的结界上。 “退。”擎苍命令道。 众人立刻退到一边,擎苍也一样,结界消失,斩马刀落在地上,沉重的分量让刀身插入了地面,甚至造成了一个小坑,如果这玩意是落在人的身上,那会是如何? 突然的攻击,让众人立刻戒备,擎苍也转向攻击来的方向,那是城池的方向,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的奔来。 “保护王。”一种成就感诡异的在池家家主心里升起,终于有机会说出这样的命令了。 士兵们立刻动了起来,将擎苍保卫起来。 那个快速接近的声音进了,也看到对方的狼狈,从灰黑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一些亮丽的色泽,可以知道原本的铠甲是多么的漂亮,看样子是个高等武将,身形相比一般人高大,肤色已经看不出来,狰狞的伤痕在脸上,那是烧伤。 “我要杀了你们。”来者愤怒的嘶吼,狂暴的气势让人畏惧,他展示了一种力大无穷的力量,阻挡他的士兵们都被残忍的撕碎。 “退。”擎苍看不下去这样的残忍,一个结界困住来者,让士兵们趁机后退。 怕死是人的通病,士兵们乖乖的听命,动作迅速的远离来者。 可是这个恐怖的来者,用蛮横的力量撕碎擎苍的结界。 一道道结界不断加固,阻挡着来者的步伐,但是那非人的蛮横之力也一道道的撕碎着结界,擎苍根本来不及做细致的布置,来者一步步的靠近。 一道攻击性的结界刺穿心脏,毫不留情,可是这个来者的步伐依旧没有停留,简直就像怪物一样。 擎苍也大吃一惊,这样都没有倒下,是能力,还是其他的什么,不过他不信这个世上有不死的生命,而人类的致命点他知道的太多。 数到结界困住来者的四肢,再一个大型结界将来者笼罩,加重结界内的重力,果然正在挣扎的来者动作迟钝起来。 操纵重力对于擎苍来说还是很困难的,所以擎苍的额头已已经见汗,只要能过困住来者就行了,然后开始了细致的操控,剥夺空气。 失去了空气,只要是人,不管再在强大也只有死路一条,来者也一样。不久之后捂着脖子,彻底的倒下。 但是擎苍并没有放心,按照普通人五倍的时间量计算,让这个没有空气的结界继续保持着,顺便探知着来者的气息,知道确定已经死亡,擎苍才放开了结界。 夙夜翼一马当先,首先策马奔到来者身边,抽出刀,利落的割下来者的头颅,敢袭击他的王,如果不是王警觉,差点就让他成功了,夙夜翼对这个来者是恨极了。 擎苍看到夙夜翼的行动为不可查的皱眉,但是很快就舒展开,在这个世界就算是个孩子,对于杀戮这种事情的看法和他也是不同,他们不认为是罪恶,因为他们很小就知道,他们会杀人的。这是个纷乱的战国啊。 “吾主。”夙夜翼提着人头跪在擎苍的面前,将战利品奉给擎苍。 擎苍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用人头献礼,所以说,古代战争真的很野蛮啊。 “翼,死者为大,不要凌虐别人的尸体。”擎苍没打算接受夙夜翼的献礼。 夙夜翼看看提在手上的狰狞人头,再看看擎苍,恩,这么丑的东西确实不该送给他的君王,会弄脏吾主的手的。所以,夙夜翼很爽快的将人头丢掉了。 擎苍看着那颗被嫌弃的人头,叹了口气,这不是来自年龄的代沟,而是世界观的不同。 一个结界围住那个人头。对于亡者的尸体还是不要那么随意才好。擎苍正要一个火焰将那颗人头火化,可是从尸体的那一边传来了喊声。 “王,是王印。”不明不白的含义,起码擎苍没听明白。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只见那些包围住无头尸体的士兵中走出一个高级点的军官,然后一方东西被他拿在手上,双手高举,奉到了他的面前。 夙夜翼的眼神一眯,他已经明白了方才的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恶,为什么他就没有那么仔细一点,要那个人头干什么,将这个东西奉上给他的王既然不是他。小心眼的夙夜翼也将眼前之人给记下了。 擎苍拿起那方东西,翻看了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什么,这是敌国的王印,那么那个死了的人是….,擎苍了然了为什么在应该一鼓作气拿下城池的敌国会让他们得到了充裕的时间,原因应该就是这位了。 将手上的东西丢给池家家主,然后询问了一下这个国家的情况。 这个国家的王因为才继位不久,所以具体情况没多人知道,但是有一点是知道,这个王会登上王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王族中的天赋者只有他一个,也就是说这个国家的王族已经处于灭亡阶段了,但是现在他们的王却死在了这里。 “拿下它。”擎苍说道,他不是迂腐的正直人士,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如何不懂得把把握。 “是。”听到王的号令,夙夜翼离开响应,他亲眼目睹了他的王是如何挽回了这次的危机,制造了如何的奇迹,他的王,就是该君临天下的,区区一个中等国家,不够,远远不够。我的王啊,请暂停一下您的步伐,等候我的成长,我会为你夺取这个天下。 在夙夜翼的响亮回答之后,是其他人的高声呼号。 “直奔敌国王都。”这是擎苍的决断。 “王?”池家家主的兴奋稍微平息一点,王的意思是? “人家可以直接打到王都来让我们投降,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呢?”擎苍看着那个方向说道。 “是的,王。”夙夜翼绝对是赞成的那个,他的王不论是什么的决定都是对的。 擎苍再次带着夙夜翼,池家家主和百名精锐通过天空的道路前往敌国王都,留下一部分兵力收回国土,再派遣数千队伍前往最后一个防线,还有几驾飞骑快马回到王都,去报告王获胜的好消息,安定显国。 在达到敌国王都的前一个小时,擎苍做了一次修整,然后带着满当当的实力,率领着精锐就这样从天空落到了王都的王宫大殿之中。 自然的,引起了敌国众人的戒备,擎苍不会和人罗嗦,池家家主就是交涉人员,拿出王印,宣告显国的胜利。 一片不信的声音自然产生,显国处于什么情况他们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赞成这次他们的王出征和他们国家差不多实力的显国,就算他们有能力了度过危机,但是离他们得到消息才过去多久,能够这么快赶到他们国家吗?还有,他们的王虽然蠢了点,但是那身,非人的蛮横力量怎么可能败?所以他们不信。 擎苍也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该铁血的时候冷酷到让人觉得残忍。 士兵们在上位者的命令下将兵器对准了擎苍一行,百名精锐终于了用武之地,追随王这么就,他们的剑终于染上了血。 池家家主也开始发挥他的能力,哼,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的实力确实差了近家那个莽夫一点,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对付这些人还是足够的,而他也终于有机会在王的面前变现的他的能力。 擎苍没有阻止,没有帮忙的意思,甚至让出主力的位置,让池家家主去大显身手,作为一个王,事事亲力而为可不是好事,要懂得放权,让手下有施展的机会,这种认识来自前世发达的资讯,只要识字,这些东西都会知道一点。 擎苍一边战斗,一边还要照顾着身边的夙夜翼。 以夙夜翼的年纪,能够有这样的实力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是毕竟年纪太小,在战场上很吃亏,不过这孩子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呢?这么久了都没看这孩子使用过。 夙夜翼的心里是浓浓的不甘心,他是上过战场,夙夜翼家以前呆过的边境真的没什么好提的对手,他认为战争很轻松,和王一起经历的战斗,也没有这样直接战斗的机会,直到此刻他战争是多艰难的一件事,要想胜利是多么的困难,也是这一刻他意识到世界有多大,自己有多天真,只是这样一个国家自己就如此无能为力,自己凭什么说要为吾主夺取天下,他不甘心。 让夙夜翼不甘心的不止是这样,还有就是他在接受擎苍的保护的这件事,双重的不甘叠加起来,让夙夜翼的挥刀的手更加用力,那不是在战斗,而是一种发泄。 吾主啊,翼在您的眼里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吗?您可知道我翼有多不甘心,吾主啊,翼想要变强啊,强大到守护您,强大到让您倚赖,强大到为您夺取这个天下,吾主啊,翼要如何才可以变强呢?睿智的您,是否可以告诉翼呢? 第三十二章 战斗继续,鲜血毫不珍惜的流淌,持续了半个小时的战斗,连绵地方连绵不断的攻击,让擎苍有些不耐烦了,这样下去,会因为敌方不断的兵力补充而败的。 “全部都退回来。”这些人一直因为以来没有机会动手而憋的那口气也该消散了。这次是擎苍舍弃自己身的优势,和敌方正面相搏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需要敌国的大规模的集合王都的兵力,这样才可以一次性削弱,达到威慑的目的。 因为擎苍一路制造出来的威信,对于擎苍的命令没有人敢不服从,一个个集结在了擎苍的身边,将擎苍护在中心圈。军人除了战斗之外,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们的王。 擎苍的食指在虚空中划动,一个个小型的结界出现在敌方集合的队伍中,悬浮在各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是能力者制造出来,那么一定有问题,所以站在结界周围的人群下退开点,以防万一。 五指平张,然后一握,其中一个小型结界缩小,突然爆开了。这是擎苍初次这样使用结界,前世的时候这样的武器也只是一种理论化的东西,没想到在今世因为不可思议的力量却可以完成前世很多做不到的东西。 结界爆开,这是压缩空气而诞生的空气爆炸,而它的威力,只看那血肉横飞的惨烈,就知道它会让人产生怎样的恐怖。 初次使用的威力,让擎苍也心惊不已,看着众人那惊恐的神色,擎苍也没有丝毫的心软,“投降,还是死。”这是二选一,没有其他的道路。 人群犹豫,擎苍毫不留情的再次一握,又一个结界爆开,成功的让犹豫的敌人噤若寒蝉,惊慌不已。 “投降,还是死。”擎苍再次说道。 那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绝对的姿态,不容置疑,不容反驳。让夙夜翼在如此的情况下依然为他的君王痴迷不已。 敌人看看周围那数量可观的结界,再看看那死无全尸的残骸,有人丢下了武器,有了带头的,一把把武器都被丢下。 擎苍再在敌国的官员身边构造了结界,在生命的威胁下,敌国的人全部投降。 看到擎苍的成果,反应算快的池家家主反应过来,他又落后了于王的谋算,王一开始就打算将这些人集合好一网打尽,而他竟然会因为有了用武之地而疏忽了,只凭百名精锐,又怎么可能赢过地方源源不断的补充,是自己大意了。有如此的睿智的王,是显国的幸运,确是他这个臣子的不幸,因为王的睿智会让他觉得自己是无用的。他是不是老了,可他才五十多岁啊,离一百五十岁的老年关口还很远啊。 池家家主的纠结在擎苍安排他处理接受投降事宜的时候才宣告停止。池家家主以最大的热情投入这次的工作,不止是为了在新王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用,自己不老。 这一回擎苍没有在赶着出发,而是终于可以停留下来休息了。 夜晚降临,原本的敌国成为了显国的一部分,作为王的擎苍自然住进了王宫。 不管是一个如何的国家,王宫都是最精致奢华的建筑,什么都是最好的,何况这是一个原本和显国差不多的国家,理所当然的,这里的用具和摆设也不会比显国差。 脱下自己的戎装,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奔袭战斗,让这具只有是十二岁的身体浑身酸痛。 夙夜翼充当侍童,将擎苍的戎装收拾好。 “翼。”擎苍看着在忙碌的夙夜翼,“一起去洗一下吧。”自己都如此了,何况是这个八岁的孩子。 夙夜翼愣了一下,然后应道。“是,吾主。” 两人走进了浴室,宫殿后的浴室相当大,热水直接来自温泉水,不断的循环,让水质保持着干净的状态,缭绕的雾气让浴室充满了梦幻的朦胧感。 夙夜翼先将命人准备的常服放在干净的地方,回过头的时候,就看着擎苍已经褪下了全部的衣服。 在明珠的照耀下,浴室内很明亮,朦胧的雾气也挡不住如此近距离的视野。 只有十二岁的少年身形因为经常锻炼已经有了匀称的肌理,黑色的头发直到耳后,露出骄傲的后颈,挺直的脊梁骨隐约可见,肩头并不宽阔,可是却抗下了一个遭遇危机的国家,并且转危为安,甚至扩充了国土。细窄的腰身下的臀部随着修长的双腿踏入浴池跟着淹没。 只有八岁的夙夜翼根本不懂情事,看到这样的画面只是本能的觉得迷人,让人的心慌乱的跳动,却不明白原因。 “翼。”下了水的擎苍没听到身后有水声传来,转头看着站在浴池边上的夙夜翼唤到。 夙夜翼从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中清醒过来,然后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 擎苍看到夙夜翼的动作时再次转头,向浴池的一边移动,准备靠着,当夙夜翼下水的时候擎苍也刚好找到一个好位置,转身的时候,夙夜翼的身体已经没入浴池中了,整个人就像游泳的姿态一样,在水里漂浮。 “翼,那里的水不深。”看到夙夜翼这个样子,擎苍出声说道,这里的浴池底部是有高有底,应该是为了适合不同的身形而制作的。 夙夜翼游到那边,靠在浴池边上。看着坐在另一个方向闭上眼睛的擎苍,看看对方露出的胸膛以上的部位,就算只是那一部分,都比自己强壮,夙夜翼低头看看自己,白皙的肌肤,单薄的身体,纤细的双手,怎么看怎么弱小,这样的自己要怎么保护他的王。 擎苍感觉到视线,睁开眼看到夙夜翼纠结的打量他的双手,那明显对他的身材不满意的样子,彻底的轻松下来的擎苍突然冒出了恶劣的因子。 “翼,想要变得强壮吗?”擎苍问道。 正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夙夜翼想也不想的答道,“想。”声音在只有两人的浴室内格外的洪亮。 然后夙夜翼突然想起现在面对的是谁,不是因为水的热度,脸迅速的红透,趁着那精致完美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的诱人,面对如此美色的擎苍在某些方面可以说得上迟钝,在看到夙夜翼如此的艳色之时只是觉得可爱,也是,如果不是有特殊癖好的人谁会看到一个八岁的孩子而神魂颠倒,做出犯罪行为,而擎苍有前世薛家的教育,军队的培养,是个非常正常的,有些小缺点,但是绝对没有任何不良癖好,甚至在这个世界称得上正直的人。 擎苍笑了起来,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让夙夜翼的头越埋越低,嘴巴都浸在了水里。 “把头抬起来,你不要呼吸了。”擎苍收起笑,看着夙夜翼现在的样子提醒到。 正觉得呼吸有些不对的夙夜翼听到擎苍的话迅抬起头,然后被水给呛了一下,开始了剧烈的咳嗽,非常的难受,眼泪在漂亮的眼睛里凝结,只不过没有落下来。 一道轻重合适的掌力在夙夜翼的背部拍打着,缓解了夙夜翼的痛苦。 夙夜翼心里暖暖的,因为擎苍的举动,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羞愧,他竟然要他的君王服侍自己。 “吾…主,”还是很难受的感觉,让夙夜翼的声音很断续。 擎苍见夙夜翼好一点了,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舒服的泡澡。 夙夜翼也没再说话,沉默的泡在水里。 擎苍也不是话多的人,也没有主动找话题,夙夜翼沉静在自己的思维中,也没有开口说话。 泡完澡之后舒服的睡个觉之间非常的享受的事情,所以擎苍不仅自己要这么做,也打发夙夜翼回到外面的房间去休息。 夙夜翼离开的步伐明显带着犹豫,终于夙夜翼还是转身跪在地上,问了出来,“吾主,要怎么样才可以变得强壮?”这是夙夜翼很在意的一件事,以前在意,现在在意,以后还是这样的体型会更加在意。 擎苍看着问着这句话的夙夜翼,眼里带着期盼,看样子自己的身形样貌这孩子是在意很久了,也对,哪个男孩子会对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样子满意的。 “多喝点牛奶。”在前世的时候,对于如何让孩子长得又高又壮可是有很多资料的,而牛奶这种东西,是最常提到的。 “喝牛奶?”夙夜翼很惊讶,“这样就行了吗?”虽然很不该,但是夙夜翼还是产生了怀疑。 “当然不止,还要锻炼,回去之后,我写个条陈给你,我也是这么做的。”真要说起来,那可是很多的,那都是前世来自科学的总结,懂得成长期重要的擎苍很早就开始注意了,为了未来的健康体魄,擎苍没有放任过饮食和锻炼, “吾主,能不能明天就给给翼?”夙夜翼很心急,“翼想早点强壮起来。” “好。”擎苍看着夙夜翼的急切,也没有反对,反正现在有空了。 夙夜翼这才告退到外间休息去了。 第三十三章 池家家主对于政务非常的拿手,处理投降的事物是有条不絮,对此没有经验的擎苍很自然的将事情交给池家家主全权处理,让有被重用感觉的池家家主更加努力,王终于认可了他的能力。 数日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对故国忠心耿耿的,不过在夙夜翼敏锐感知中那些前来袭击的杀意和恶意,所以擎苍安然无恙,甚至很轻松的度过危机,只因为夙夜翼的提前发现。让擎苍对于夙夜翼的能力有了几分猜测,是关于感知方面的。 “翼,你的能力是感知方面的吗?”擎苍随口问道。 然后夙夜翼神色一僵,低下头,“是,”声音很小的,“吾主,翼的能力是…关于…” 看看被自己随口问道的夙夜翼,那羞愧的神色,呐呐的言语不想说的逃避意思,就知道他对自己能力的非常的不满意。 “翼,你在羞愧什么?”擎苍皱眉,“你的力量很好,起码他帮我度过了数次的危险不是吗?” 夙夜翼的抬起头,对于擎苍的称赞他很高兴,但是,“吾主,翼的能力也只是这样,只能这样,翼是不是很没用,翼想要更加有力的力量,我想亲手守护您,可是,可是,翼做不到。”眼睛觉得好酸涩,心里更是难过。 看着那张漂亮的小脸可怜兮兮落泪的样子,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何况擎苍只是性子冷峻了点,只是看他讨厌杀人这些事,就可以知道本质上擎苍算是好心肠的人,所以看到夙夜翼可怜的模样出生安慰道。“翼,我的力量不也是原本被人认为是防御用的,可是在我的手上,它发展出了攻击的方式。” “不一样的。”夙夜翼摇头,没有一点被安慰到。根本不一样的,他的力量,他的力量…. 看着夙夜翼倔强的样子,“那么告诉我你的力量,我来帮你。”擎苍本来就是不善言辞,所以只能向根本方向去解决。 夙夜翼看着擎苍,可怜兮兮的模样依旧,只不过眼神里添加了期待的。 “王。”门扉外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继续的话语。 “进来。” 夙夜翼收起自己狼狈的样子,坐好,这样丢脸的样子是最不想让他的君王看到的,可是在面对他的君王的时候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心,但是对别人就不是如此,这个世上,除了他的君王,面对任何人他都可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门外的人拉开门扉,起身,走了进来,走了三步之后跪下,向擎苍报告显国的后续队伍来了。 听完之后,擎苍让人下去。 在后续部队到来,池家家主也将事情处理好,这里归属显国的消息已经传递了出去,擎苍也就没有必要在呆在这里,所以带着夙夜翼等人,擎苍启程回显国王都。 路上也遇到了显国海那一个方向的人,那个方向在收到先王阵亡的消息之时很是慌张了一阵子,但是他们离决策层远了点的原因,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等候接受来自王都的决意,预防海对面那个小国可能的进犯。 那个小国果然蠢蠢欲动,当然没有得逞,不久之后王都就来了消息,新王继位,池家和近家的归附,让他们的心安定了点,在过一阵子,第一批的救援也到了,他们彻底放心,后来又是第二批的救援,让这一方士兵们对于他们的新王的能力有了一次认识。不过他们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就救援了,所以快马让人来报告。 听到报告之后,擎苍和池家家主开始商量重新部署,写下诏书让救援部队各归各位。 擎苍彻底的放松了,这件事终于结束了,带着辉煌的胜利果实,擎苍回到了显国王都,接受了显国民众狂热的欢迎,这是他们创造了奇迹的王,在那样的危急中还可以力挽狂澜,甚至可以说是只凭一己之力,战胜了两个和显国差不多的国家,还有数个小国,如此的辉煌的成绩在显国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显国在获得这些国家之后,也成为了名列中等国家的一员。 是的,只是中等国家,这个世界太多辽阔,显国现在的面积只是中等偏上,和现在的显国一样的不少,比显国更大的也不再少数,不过就算如此,也足以让显国上下狂热无比。 在同样一个大殿,官员们上一次是做好了决定让他投降,这一次,他坐在王座上接受所有人的叩拜。 擎苍无奈的接受着,说真的,他最想要做的是回到自己府邸的那张床上,一路的马不停蹄让他分外怀念那张床。 当晚,王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之后,擎苍终于可以回到房间去休息了,喝了酒,擎苍的头有些昏,在梳洗完之后,就倒在了陌生的铺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擎苍正式以王的身份参与了显国的大朝,既然成为了王,对于自己的背负的责任,擎苍是很认真的,听着来自官员们的报告,然后认真的做出决定。政务很快就处理完,但是只是目前,到现在为止的政务还没涉及到新加入显国的几个国家,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会增加的工作量,擎苍就决定要放权。 来自前世的社会经历,让擎苍懂得如何放权,对于权势,擎苍也并不热衷,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在这个世界的年龄才只有十二岁,完全没有必要为此忙碌到死,而且,这个世界有些东西非常的特殊,否则也不会出现,王出征在外数年,政事不乱的情况,擎苍觉得这点很好,也更加敢于放权。 “王,臣等一致认为王的继位仪式应该再举行一次。”池家家主出来说出了这件事。 “有这个必要吗?”对于这个,擎苍并不在意,他名正言顺,何须仪式。 “当然有。”这不止是池家家主的声音,是殿内所有的官员的声音。 擎苍忍住自己本能想要捂住耳朵的举动,为这样大声的音量皱了眉,然后听着官员们一个个说着原因,殿内乱哄哄的,不过还是听到几条。 “王的自立称王仪式是在是太寒酸了。” “我们要宣言国威,让其他国家看看,我们有多伟大的一个王。” “我们要震慑那些并入显国版图的国家。” …. 就是这些内容。 “你们看着办吧。”擎苍被吵得有些头痛,然后发表了决定,让所有人高兴不已。 朝会终于结束,擎苍回到了寝宫。 昨天和早上都没有时间仔细看看这个他以后要居住的宫殿,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大,比起他的府邸的那个房间大了很多,用具不需多说,自然是精品中的精品,可是比起原来府邸的那个房间,擎苍是不满意的。 “吾主。”夙夜翼担任了擎苍的侍童之一,毕竟夙夜翼是要上学的,而且作为第一个效忠者,王和臣子之间的关系是很紧密的,趁着夙夜翼还小,可以担任侍童的工作,培养两人的感情,等夙夜翼大了点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他就要开始为重整夙夜家而努力了,因为这个,夙夜翼现在的居住地就在不远的偏殿。 夙夜翼在学堂里是被众人包围着,一个个向跟随擎苍进行了三大战役的夙夜翼询问擎苍一路上的英勇风采。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夙夜翼又戴上了让人一见就有好感的柔和假面,那双乍看之下好比灰色的淡蓝色眼眸中好像萦绕了一层雾气一样,让人看不到深处的冰冷无情。对于宣扬擎苍的英勇,夙夜翼非常的愿意,再说起擎苍的时候,那层薄雾就会散去,那双眼睛也被注入了生机,闪闪发亮。 不过,随着包围的人数增加,时间的过去,呆在这里只是给这些人讲关于擎苍的事情,夙夜翼的心里升起了几分不耐。 终于,找到机会的夙夜翼离开了学堂,立刻回到了王宫,来到擎苍的寝宫,准备进行贴身侍童的工作,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他的君王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为君主分优是他的责任,“吾主,您有什么不满意的请告诉翼?”夙夜翼双膝跪在地上,看着他的君王,“翼会竭尽所能,让您不满意的东西消失掉。” “不必了,我自己来。”做过一次了,再弄一次就简单多了。 “翼帮您。”夙夜翼没有放弃的意思,能够为他的君王效劳,他很乐意的。 好吧,不善言辞的擎苍不知道说什么,带着夙夜翼回到了他原来的府邸。 夙夜翼进入擎苍原本的房间,看着那些稀奇的东西,终于明白擎苍方才不满意的原因,这个房间和其他的地方很不懂,摆设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的装饰让人感觉更有人气。 而且,那些东西组合出来的效果,让王宫的装饰庸俗了起来。 明白了君王皱眉的原因,夙夜翼当仁不让了开始了对寝宫的改造,不知道夙夜翼是不是在这方面特别有天分,经过夙夜翼的整治改变之后,擎苍的寝宫完成了它的转变,比起擎苍想起来弄一点的摆设,夙夜翼布置的更加精致,不失王族的大气雍容。让擎苍都忍不住怀疑,夙夜翼不会和他一样是从前世那个地方重生过来的吧。 34 34、第三十四章 ... 弄完寝宫,其他人忙于擎苍的继位大典这件显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作为主角的擎苍反而闲了下来,也就有了时间进行答应过夙夜翼的事情。 夙夜翼在擎苍的面前正襟危坐,事关他有没有办法变强,他怎么能不谨慎。 “现在告诉我,你的力量是什么?”只有两个人的室内,擎苍问道。 “我的力量与其说是感知,不如说是探知。”夙夜翼开始整理语言。 “探知?” “是的,我看过记载,感知能力一种是用触摸的方式感知物体的记忆,还有一种是对于气息的敏锐感觉,但是我的不是,我的能力就好像放出了无数条丝线一样,感觉到周围的一切,气息有,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夙夜翼对于自己的力量很疑惑,但是这是一个没用的力量,不管怎么做,他都无法让他的力量产生攻击力。 淡漠如夙夜翼对于自己的能力也产生了愤恨,所以从未在人前显示过,甚至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在人前表现的态度又让人不看不清他的底细,也就有了在学堂池家少年和近家继承人的拉拢的原因,他们都相信夙夜翼有着了不起的能力,可是事实呢? 对于其他人夙夜翼可以做到不动神色,但是在擎苍面前夙夜翼难以抑制的泛起羞惭和自卑,他是不是很没用。 “奇怪的东西?”这种说辞根本是不明不白,擎苍自然有疑问。 “是的,一些奇怪的颗粒,各种色彩,漂浮在我的感知中。”对于那些奇怪的东西,夙夜翼也不知道如何说明。 还是很模糊。 “你的探知能够延伸多远?”擎苍再问。 “整个王宫都可以。”夙夜翼回答。 这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距离。 一个结界将夙夜翼整个人围起来。 “发动你的能力。”擎苍准备用自己的能力观察一下。 “是。”夙夜翼对于擎苍非常信任,发动了自己能力。 擎苍感觉着结界了细微的变化,感觉到那一丝丝的力量散播在自己的结界内,仿若月光皎洁,却有一种清冷的凄寒。 这种感觉,不是力量,不,应该说,这是力量的本质,是精神力。有些惊讶的看了夙夜翼一样,用精神力探知世界,这还真是奢侈的能力。 如果翼是以精神力查看世界,那么他看到的又会是什么,那些奇怪的颗粒,不会是….. 在结界里,擎苍的操控是绝对的,让自己的精神力放入结界,缠上夙夜翼的精神力中的一丝。 夙夜翼一震,他感觉到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力量,不是炙热,不是冰冷,好像冬日的暖阳一样,有着淡淡的温暖,一种博大的脉动传递着,是天空的辽阔,也是夜晚的宁静。 “放松,跟随我的引导。”擎苍感觉到那轻颤的波动,出言安抚。 夙夜翼明白自己不是紧张,而是,而是,那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当那股力量缠绕上的时候,那淡淡的温暖浸入了整个灵魂,让他忍不住颤抖,不是恐惧,是一种渴望,想要的渴望,他想要那抹温暖永远的缠绕,那被包容的感觉,那亲密无间的接触,让他眷恋。 听到擎苍的话,夙夜翼抛开杂念,只有八岁的他对擎苍的崇敬占据着他的心灵的主要地位,而另外的感情,本身就薄情的夙夜翼现在也不会懂。 擎苍小心的将自己精神力代入夙夜翼的精神力,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只要双方有一个不注意,后果不单是前功尽弃,而是重伤,精神力的创伤,可不是肉体的伤痕那么好恢复的。 夙夜翼放松自己,感觉着擎苍一点点的渗透到他的能力中,和另一个人应和着,夙夜翼学着擎苍的举动,开始了向另一个频率靠近。 看着身边的孩子,擎苍真的很惊讶,这孩子的学习力、协调力,太强大了。 在夙夜翼的主动下,两股精神力在不久之后相互交融在一起。 “让我看看你眼里的世界。”借由这样的方式,擎苍取得了和夙夜翼的同调,也就是擎苍也看得到夙夜翼的注视着的世界。 闭上眼,用精神力去感知那个世界。 那是,很快,擎苍就睁开了眼,不是惊讶了,此时的擎苍是彻底的震惊,他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凭借力量看到这样的世界,那是世界最原始的形态,是构造出一切的本质。 “翼,你能不能驱使这些东西?”擎苍收起震惊,严肃了起来。 “可以。” 擎苍退出一点自己的力量,让夙夜翼自己的能力占据主导位置,从精神力中看着那些怪异的东西在夙夜翼的驱动下变化移动,甚至结合,可是展示在眼前的却是什么都没有,但是擎苍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擎苍将自己的力量撤离。 突然失去了那种温暖的包容感,夙夜翼的心里蓦然升起一种失落。 “翼,你的能力出乎意料之外的可怕呢。”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那么夙夜翼的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吾主。”夙夜翼不明白。 “翼,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力量本源来自这里吗?”擎苍指了指头部。 “是的。”关于擎苍说的话,夙夜翼从未忘过。 “准确的说,天赋者的能力取决于精神力,而精神力产生产生自这里。”擎苍再次指着头部,“而精神力的强弱也决定着能力的强弱,精神力的不同也决定着力量的不同。” 夙夜翼仔细听着。 “最开始的觉醒,那是精神力的一次暴动,无一例外都表现在念力方面,也就是让物体虚浮,炸开这样,在这一次的觉醒之后,精神力也就定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慢慢的和世界中的某一种频率或者波动,还是其他的什么产生契合的共鸣,慢慢融合,也就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能力。”擎苍尽量以浅显的语句来说着。 夙夜翼很聪明,对于这番话还是听明白了。 “也因为这样,所以在精神力发动时候,就直接表现出了融合的那样东西的模样,也就是我们肉眼所能看的能力。可是,你不同。”擎苍终于说道了夙夜翼的身上。“你的精神力没有和任何东西契合起来,也就是你本身没有融合到任何能力。” 夙夜翼的脸上一白,那是不是说他一辈子就这样。 “翼,不要误会,你的能力是很可怕的,”看到夙夜翼那被打击近乎绝望的神色,擎苍就知道夙夜翼是为了什么。“你散发出去的丝线就是你的精神力,也就是说,你的能力就是精神力。” 因为擎苍的安抚,夙夜翼的脸色变得好看起来,继续听着擎苍的解说。 “我说过的,天赋者的能力强弱也是精神力的强弱,你的精神力很强,即使是我也赶不上你的精神强大。” “可是,可是,根本没有用不是吗?”就算精神力强大又如何,根本没有表现的形态,光是这样有什么用。 “你知道你看到的世界是什么?”这孩子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稀罕。 夙夜翼摇头。 “那是世界的本质,那些颜色各异的颗粒就是它们组成了我们的世界。你所看到的火焰,水流,风,金属,树木,甚至人,都是它们组成的。” 夙夜翼睁大眼,不敢相信,是那些东西组成了世界。 “我们可以称呼他们为元素,”擎苍将元素这个词汇代入这个世界,“你所看到的游离的元素,意思是它们没有组合起来。” “我有将它们凑起来过。”夙夜翼连忙说,心里有着不安,是不是他的能力根本不是吾主说的那样。 擎苍听到夙夜翼的说法,一个小型的结界悬浮在空中。 “翼,按照你的方式组合一下这个结界内的元素。”擎苍吩咐道。 两人的精神力再有了第一次的同调之后,第二次很快的再次同调。 在进行夙夜翼的凑合之后,擎苍对于夙夜翼的以前的作为产生了一种浪费的感觉,明明就是那么接近世界的本质,那是就算有结界这样的能力的他都无法碰触到的世界,不,因为前世的知识可以碰触到边缘吧,随着以后不断变强或许可以。 对于夙夜翼的能力,擎苍也有了一种嫉妒的感觉,那是作为半个科学家曾经追追寻过的世界,但是夙夜翼却如此轻而易举的触摸到了,甚至可以说是得到了。 “我该是嫉妒你的天赋,还是讨厌你的奢侈浪费呢。”擎苍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 夙夜翼有些慌,他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夙夜翼现在脸上的表情,让擎苍一看就明白。“而是你空有宝藏,而不知道如何利用,让我们这些追寻不已的人产生的感慨。算了,继续说你的能力,所谓的组合,并不是向你方才那样的胡乱凑合,而是有规律的。” “比如说这团火,”在擎苍的意念之下,一团火在结界里升腾,“用你的精神力解析它,然后你看到了什么。”擎苍开始教导夙夜翼怎么用精神力解析。 夙夜翼照做,精神力探知过去,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在擎苍的指导下看到了组成火焰的元素是怎么样排列组合的。 “然后,你排列一次。”擎苍将火焰熄灭,让夙夜翼自己来一次。 35 35、第三十五章 ... 夙夜翼开始努力起来,而擎苍也没有放过这样难得机会,去观察世界最本质的元素,也近距离看着夙夜翼那细致的操控力,让曾经被誉为天才的擎苍而从不觉得的擎苍认为天才应该指的是夙夜翼这样的人,甚至连教授都不需要,只凭借潜意识就做出了最完美细致的操控,犹如呼吸一样自然,本能的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最好,怎么做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这才是天才。 只是十分钟的时间,夙夜翼就完美的将那些繁复的元素排列了起来,结界内再次燃烧起了一团火焰。 这团火焰也点燃了夙夜翼的心里希望之火,眼神明亮的就像是这团火焰,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那是激动,说出的话语也是带着激动,“吾主,吾主,”那是想要与人分享的喜悦。 擎苍能够理解这种激动,他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在前世,在第一次的实验成功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激动。 “你做的很好。”擎苍赞誉道,让夙夜翼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耀目无比的绚丽,可是偏偏面对着这种绝美的是不解风情的擎苍,所以在惊艳夙夜翼的容貌之后,擎苍的心里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产生。 “翼,”擎苍正色叫着夙夜翼。 夙夜翼收起了兴奋的情绪,低头恭听擎苍的训斥。 “关于你的能力,很大一部分要靠你自己努力,我所能做只是将我知道告诉你。” “翼万分感谢吾主的教导。”夙夜翼双手按在地上,额头碰触地面,这是真实的感激。 “好了,把头抬起来,”对于夙夜翼的这一礼,擎苍没有拒绝,因为夙夜翼表现出来的能力,还有聪慧程度,让擎苍也起了惜才的意思,他做出的承诺,也有着想将夙夜翼当做弟子的想法。 夙夜翼不知道擎苍的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感激擎苍对他的关爱。 “你能力的弱点是没有和世界的某一种能力产生共鸣融合,但是优点也在这里,在你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东西,也就是纯净,你的能力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触及到了本质的元素,也可以排列重组元素,这就是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吾主的意思是只要我掌握了某种物体元素的排列规律,那么我就可以生成这样物体,甚至包括能力,任何一种能力。”夙夜翼说出的理解。 “所谓的天才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吧,翼。”对于夙夜翼的举一反三,擎苍忍不住夸赞,八岁的孩子能够有这样的理解力,就算是前世的薛家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天才到这一步。外面人不会知道,他们所谓的薛家的天才,在天才的光环下付出了多少,学了多少,固然智商很重要,但是没有刻苦的学习过,又怎么能成为天才。但是眼前的夙夜翼,却真的是一个天才,这样的理解力,只要他学,刻苦都是没有必要的。 对于擎苍的夸赞,夙夜翼羞涩了一下,脸有些发烫人,然后低下头。 “你知道你要做的基础是什么吗?” 听到擎苍的提问,夙夜翼抬起头,然后摇摇头。 “用你的精神力去观察这个世界,石头,树木,风,雨,光,所有的东西都去解析,去看看它们是怎么构成的,然后学会组合它们,这是基础,而你的能力的关键是要快,像一种本能一样,只要你想,就可以让这种组合出现,表现在现实的空间中。” 擎苍为夙夜翼连续的提出几点。 夙夜翼认真的记下。 暂时歇口气,这是他这一辈子说话最长的一次了。 “还有,精神力同样是种了不起的东西,大部分的人在天赋觉醒之后,精神力也就表现成了能力的形式,但是作为最基本的精神力还是有着攻击力,不过我舍弃了这一点,而是全部转化到探查和感知方面,作为结界的辅佐存在。”对于舍弃精神的攻击力,擎苍并不觉得可惜,因为这样才是最适合他的发展方向。 “精神力的攻击性?”夙夜翼疑惑。 “当天赋觉醒的时候,精神力的暴动所产生的念力不就是只用攻击性吗?”擎苍提点。 夙夜翼恍然大悟,然后聪明的脑袋迅速的以暴动时的表现为模板,延伸出几个的攻击能力。 “精神力的攻击性还不止是这样,脑部是精神力产生的地方,如果你的精神力够强悍,也可以撼动另一个人的精神,甚至伤害,进行催眠幻术之类的攻击。”擎苍又是洋洋洒洒的一堆延伸。 夙夜翼听得是如痴如醉,将自己的能力代入擎苍的论述中,吾主真是了不起,如果不是吾主,他有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能力原来可以这么厉害。对于自己的未来,夙夜翼充满了信心。 擎苍为夙夜翼打开了一扇门,夙夜翼也终会靠着自己的努力,舒张他的羽翼,从这扇门飞出去。 在很久之后,夙夜翼的能力终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俯视整个世界的天赋者,傲慢的看着一切,在未来人们提起夙夜翼只会想到他的强大,谁会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擎苍的存在,夙夜翼也只会是历史上一个无名的浪花,不是因为夙夜翼不聪明,而是因为深处世界的知识和认识带来的不同。 “吾主,我的能力该叫什么?”夙夜翼在擎苍的讲解结束之后问道。 擎苍一愣,然后想到了什么,说道。“就叫魔法吧,幻想的存在,魔幻的术法。”夙夜翼的能力和曾经看到的网络小说中的魔法很类似,用精神力驱动元素,实现自己的目的。 魔法。夙夜翼将这个名字记下,他的能力就叫魔法。 一个月的时间,在擎苍忙于政务,教教夙夜翼知识,改造一下生活环境,继续钻研力量,进行一些实验中度过,也和以前的生活没什么变化,不同的是多了点事,做实验的时候身边多了个人。 而夙夜翼的这一个月时间是在不断的学习中度过,得到了可以变强大的机会,夙夜翼不会错过,夙夜翼被擎苍亲自教导这件事在王宫中不是秘密,在学堂的小贵族们也很清楚,纷纷都对夙夜翼投以嫉妒和羡慕的眼光。这个世上能够让他产生的感情波动的只有自己的事情,还有他关于他唯一效忠的君王的事情,这些人的嫉妒对夙夜翼来说什么都不是,更不用说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不过,他被王亲自教导这件事,也让他在学堂里的势力强上了几分,对于这些靠过来的小贵族,夙夜翼也不会浪费,他很明白,要想稳稳的站在他的君王身边,他不仅需要发展自身的实力,也需要势力。 而对于显国王都的官员来说,这一个月除了政事之外,做得做多的事情就是擎苍的继位仪式。 继位仪式并不需要通知其他国家来观礼,因为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国家也实在是太多了,仪式之后,只需要将消息放出去就行了,也有国家会送贺礼,但是并没有这方面特别的规定,只要想想曾经有国家送上贺礼的,结果贺礼还没送到,那个被祝贺的国家就被灭国这种事情,就可以知道没有这些规定的原因,也直观的明白这世界的国家更换的频繁程度。 半个月后的这天,擎苍穿着第一次出现的绸做成的绚丽奢华的王服,带着沉重的冠冕,在夏日还算凉爽的早晨,在飘扬的黑底红莲纹旗下,在显国众臣,包括赶到王都的新加入显国的重要官员的跪拜中,登上显国的王座。 具体是什么过程就不多说了,擎苍觉得自己的耐性真是不错,竟然可以没有半点不耐的度过这样的仪式,幸好只有这一次。此时的擎苍不知道,在未来他还要进行一次更盛大的典礼。 仪式完成之后,擎苍也不觉得他的生活有什么变化,这个世界的王出乎意料之外的轻松,想想也是,天赋者占据着绝对的地位,没有能力的人根本没有资格上位,也就少了很多谋朝篡逆的事情,平民们丰衣足食,有能力者存在甚至可以做到风调雨顺,少有天灾,对于天赋者的崇敬,更是安分守己,如果不是时常的战乱,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的世界。 而擎苍要做的,就是每天花点时间熟悉政务,开开朝会,剩下的时间,就基本自由了,修炼,做实验,培养夙夜翼成才。 夙夜翼的日子更加没有变化,不过自打他有一次说出自己的政见之时,擎苍对于他的培养内容又多了一个。 夙夜翼感动着擎苍的信赖,有着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可是擎苍只是纯粹的认为将夙夜翼培养好了,以后会更加轻松。 变化不是没有,比如说,擎苍的兄弟姐妹们都和他们的母亲都搬离王宫,新王继位之后,他们也就没有资格住在王宫,偌大的王宫除了王,王的母亲和侍者之外显得空荡荡的。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自从擎苍将寝宫改造之后,擎苍所作的东西,纱,陶瓷,一些桌椅,床这些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东西,出现在了王宫的其他角落,也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 36 36、第三十六章 ... “流浪商人?”看着眼前向他传达一个流浪商人想要求见要求的池家家主,擎苍停下手上的笔。将笔被搁置在笔搁上,手上发出一个指示,端坐在殿内的侍者将放着笔纸的矮几端走,擎苍的身前一空。 擎苍身后的夙夜翼,运用他的能力在擎苍的手边组成了一团水球,透明的圆滚滚形状,因为操控的不稳定,所以蠕动着。这是擎苍对夙夜翼安排的练习课题,对于一些简单的构成,夙夜翼要熟练,这最简单的,元素中最多的水就是夙夜翼最初的熟练课题。 将手放入水球,将手洁净一下,再抽出来,水球在夙夜翼的操控下消失不见。夙夜翼将柔软的毛巾递给擎苍,等擎苍擦拭完之后交给侍者。 振振衣袖,将手搁在软垫旁的扶手上,“能够让池家家主传达,看样子对方很有本事。” 对于擎苍含着深意的话,池家家主没有反驳,因为对王这样精明睿智的人,说出没有这样显而易见的谎言自己也太愚蠢了。 “出手也很大方。”池家家主坦然的说出擎苍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擎苍只是点了点头,对于人性中的缺点,擎苍很明白,而且这种事是一种潜规则,不论在哪个社会都会出现。在这件事上,聪明者知道什么可以得什么不可以得,清楚后果,愚笨者照单全收,只关注眼前的利益,前者过的舒舒服服还能问心无愧,后者忐忑难安,下场凄凉。 池家家主属于前者,他不怕被擎苍知道的原因不仅是因为知道擎苍的睿智,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太正常了,没有地位,没有国家的流浪贵族想要和政府合作,这样的付出是应当的。 擎苍和池家家主的这短短的对话,也是君臣双方的一次试探,擎苍检测池家家主的智慧,池家家主考验着擎苍的气量,贪污贿赂这种事情有大有小,但是绝对禁不了,可又该怎么做呢?杀,绝不了,放,不能容忍。 对比王身后的夙夜翼眼中闪过的冷茫,代表着政治智慧的年轻和幼稚的表现,擎苍表现出这种深谙其中意味的淡然,让池家家主对擎苍更是高看了数分,他们的王啊,不仅在军事上有着伟大的智慧,在政治上同样有着明晰的认知。 擎苍的思维此时集中在了流浪商人这个词汇上。 这个世界商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国内行动的商户,他们没有力量,没有能力面对这个世界频繁的战争,一次意外,一次抢劫就可以让他们的东西化为乌有。还有一种就是流浪商人,是没有国籍的存在,因为这样的特殊,他们才可以往来在各个国家之间,而不引起敌意,当他们拥有国籍的时候,也就失去了游走各国的自由权利。 巨大的利益让流浪商人增加,慢慢的组成了各种流浪商会,为了防备路途上艰难,吸收了不少武斗者,后来,流浪贵族因为各种原因也加入其中,和国家一样,商会中的流浪贵族是处于领导地位,其中也不乏实力非凡的人物,也曾做过立国这样的事情,但是却被其他国家联合起来灭亡,以后的数次也是这样。 原因很简单,商会掌握着太多的财富,游走在各国之中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这样的存在如果立国,对于其他国家是种威胁,久而久之,在商会中的流浪贵族不得立国这样的约束就这样存在了。 成为流浪商人就要放弃国籍,而且很难再拥有国籍,就算是这样依然有很多人为了利益场成为没有国籍的浪者。 商会就在各国进行商业行动,同样也对各个国家非常了解,除了商业行动之外,也贩卖情报,这一次的显国危机的消息,也是他们传递出去的。 情报这一块在擎苍的眼里非常的奇怪,其他国家的探子都潜伏在民间,地位都很低,从未出现过对高层的探知,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个世界顽固的效忠观念,我已经有了效忠的人,又怎么可能为其他人服务,反而是商会,因为想要得到利益,拥有巨大的财力,和高层打着交道,也就可以知道更多的隐秘,造成了商会情报业的繁荣。 “池家主,你认为商业是什么?”擎苍问道。 “诶,”池家家主一愣,想了想,王的问题不会没有深意,那么这是什么意思,“臣认为商业就是一种赚钱的行为。”真的,对于商业他就是这么想的。 “翼,你的认为呢?”擎苍再问他现在教导的学生。 “吾主,商业就是可以让我们买到很多东西。”在有了池家家主的答案之后,再深入的想了想,说出这样一个答案。 对于两人的答案,擎苍没有说错,也没有说对,他问这个问题也不过是确认这个世界对于商业的看法,果然是很不重视,或者连那些商会本身都不明白那种财力所代表的含义。 “池家主,以你的能力应该看出他的目的了吧?”擎苍问道。 “是。”池家家主回应道,“他们找上我的时候,问得就是关于王在继位典礼上所穿的衣服。”那次的典礼,王的御驾也路过了王都的街道,应该是那时看到的吧。 当那天夙夜翼从王的私库里拿出一段被王成为绸缎的料子时,就连他们这群男人都倾倒了,富有柔滑光泽的亮丽,触手的清凉光滑,犹如水一般,仅仅是一段任何色泽和花纹都没有的布料,就将渲染华贵的锦布比了下去。再见到绸缎之后,谁还会用锦布给王做礼服,立刻召集人手,用绸缎为王做王服,还记得当时的裁缝,染师,绣工碰触到绸缎时那种激动、颤抖,然后是十二万分的认真,就怕破坏了绸缎这样的料子,因为他们的努力,才有了那件绚丽华贵,繁复奢侈的王服。 “你告诉了他们绸缎是我弄出来的。”擎苍肯定的说。 “是,”池家家主回答,“王,难道有什么问题?”看到擎苍皱起了眉宇,池家家主小心的问。 “不,是我天真了,小看了绸缎的魔力。” 本来只是因为实验弄出来的东西,当夙夜翼翻出来的时候也没在意,因为前世绸缎太过常见,所以忽视了曾经有段时间,绸缎的可怕影响,丝绸之路,价比黄金,这就是丝绸的魔力,在这个世界它也会继续这样的影响吧。“那人的眼光倒不错。”能够把握商机,那个流浪商人的眼光相当锐利,那么是不是可以合作。 “告诉他,明天我见他。”今天,他需要好好想想,流浪商会,商业,经济…. “是。”池家家主告退。 “翼,今天你自己去练习。”擎苍起身离开,他要去书房做做计划。 “是。”夙夜翼退下,他知道他的君王有事情需要思考。 当池家家主将擎苍会见他的消息告诉那个流浪商人的时候,流浪商人就可以准备给擎苍奉上的礼物。 第二天一早,在池家家主带领下,流浪商人进入了王宫。 流浪商人在经过王宫的某些地方的时候,看到了王宫的某些东西,比如飘逸透明的纱,比如某个插着花束的瓶子之类,每看到一个,眼里就有亮金金的光芒闪过。 跪坐在大殿上,流浪商人虽然低着头,不过却在心里不断的默算着什么。 当门扉被拉开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在池家家主都行礼之后,都毫无反应。 池家家主对于流浪商人的表现非常不满,夙夜翼更是直接的教训了一下,新学会的风元素使用出来,想要让这个流浪商人滚一滚,没想到这个流浪商人竟然会逐出反击行为,一道金属的墙壁出现,挡下了夙夜翼的行动。 流浪贵族。擎苍,夙夜翼,池家家主同时想到。 池家家主想着自己的走眼,夙夜翼的心很快归于平静,擎苍则是想着,看来是个可以做决定的,省了不少功夫。 流浪贵族这时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面上不动神色,其实在心里懊恼自己怎么就暴露了能力。为了自己掩饰自己失误,流浪贵族连忙向擎苍问候,说上一些讨好的话,然后奉上礼物。 礼物之类,擎苍也就收下,对于原本流浪贵族的失礼也就没有追究。 流浪贵族抬起头,他在显国呆了两个月,正好是经历了显国的危机,同样也听闻了这个少年的事迹,对于这位扭转了显国败事的新王,好奇是有的,此时难免仔细打量了起来。 黑发黑眼,轮廓分明,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已经可以看到未来冷峻的模样,刚冷的线条,眼神深邃,嘴唇紧抿,身上穿着,穿着,唰,流浪贵族的眼中再次出现亮金金的光彩。 衣服,外套,绣工、染色、剪裁,全部到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料子,看看,看看,没有任何的工艺,就那么一抹衣袖上的白,就华贵无比,那光滑的色泽,那紧密的纹路,实在是太耀眼了,这可以值多少钱啊。 37 37、第三十七章 ... 在流浪商人打量擎苍的时候,擎苍同样在观察这个流浪商人。和自己一样,这个流浪贵族也是黑发,自己的黑发已经被剪短,这人留的很长,一个男人留这样的长发很正常。 常人无所谓,但是贵族这一生只剪一次头发,就是成年那一次,作为告别童年的意思。而在这之后再也不会剪断,因成年贵族的头发在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会再长了,虽然剪短之后不是不生长,但是因为这样奇异的事情,让人们相信头发的特别,在成年那一次之后,就再也不剪头发。 因为是天赋者所以外表很年轻,长得也不错,丰神俊朗,浅咖啡色的眼眸,整个人透着一种书卷味,看不出是见识多广,居无定所的流浪贵族,偏偏那一双上挑的眉眼硬生生的破坏了那种可以说得上是儒雅的感觉,没有了清高的感觉,咋看之下,是一个长得不错的普通人,可是就在方才那一刻,浅咖啡色的眼中闪过金光,透露出一种和气质外表绝对不相符的市侩感觉,那是属于商人的精明,而让他改变了平凡感的是商人的职业本能。 擎苍看到了,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夙夜翼看到擎苍的眼神暗示,起身,端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来到流浪贵族面前。 流浪贵族恭恭敬敬的道了声谢,不过大部分注意还在擎苍的服饰上,当手拿起夙夜翼放在面前的杯子时,那柔滑清凉的触感,让流浪贵族心里一跳,没有喝水,而是观察起杯子。 同样是素色的洁白,没有多余的纹路,但是却有一种纯净高雅的感觉,在手中的触感一点都不比玉逊色。 这是什么东西?流浪贵族在心里疑惑着。 擎苍没有打扰流浪贵族的欣赏,端起自己的杯子,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茶叶啊,虽然这个世界在饮料方面也不差,但是他还是习惯了喝茶。 淡淡的香味,入口的苦涩迅速转为甘甜,流入咽喉,回味悠长,比不上曾经喝过的绝世好茶,但是没有污染的纯天然茶叶,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袅袅的茶香,入口的甘甜,让擎苍的眼神微微有些飘远。 “吾主。”夙夜翼注意到了擎苍的失神,轻轻唤了一声。他不喜欢他的君王露出这样的神色,总让人觉得他的君王离他好远。 擎苍听到夙夜翼的唤声,拉回自己的思维。自己真的无法摆脱前世的一些烙印啊,总是寻找着前世的一些影子。 放下杯子,想这些做什么,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了,对于世界也只能怀恋,回不去了啊,找到再多相似的东西也不是那里,弄出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平添怀恋。 “失礼了,尊贵的显国之王。”夙夜翼的轻唤同样也唤回了流浪贵族的思维,流浪贵族放下杯子,俯□子,自我介绍到,“在下名为平鑫缕,是片叶商会的一员。” 对于流浪贵族的姓氏,擎苍没有兴趣,流浪贵族一般都是放弃了国籍,或者是失去了国家,同样的也放弃了家族,又因为是贵族又产生了姓氏。倒是片叶这个商会的名字让人有些好奇,并不是它多么有名,世界上最大的几个商会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是片叶在这个世界的音译,有数不尽的黄金的意思。 “数不尽的黄金,是已经拥有了,还是愿望?”擎苍的语气平淡但是透着漫不经心的感觉,对于这个问题完全没有任何的在意,只是单纯的呢喃。 “在下会拥有的,”平鑫缕浅咖啡色的眼中出现了坚定,扫去了市侩的庸俗,那是一种执着的信念,那是对自己的自信,虽然这样的神色很快就消失再次变为了市侩的庸俗,但是擎苍捕捉到了它。 看来不是庸才,可以进行合作。擎苍面上没有显出任何的想法。 “为了这样的将来,在下想要和尊贵的显王进行一场买卖。”平鑫缕做出盼望的神色,有着一种不惜一切的代价觉悟。 “绸缎。”擎苍抬了下手,长长的衣袖摇曳了一下,轻易飘渺的弧度,让平鑫缕的视线忍不住追随,双眼睁得很大,双眼中闪现近乎实质化的金光。 擎苍简洁的两个字正是平鑫缕这一次的目的,所以对于这样简单的话语平鑫缕没有疑惑。 “是的,还有就是这个。” 平鑫缕拿起杯子。听过擎苍的辉煌成就的平鑫缕不会将擎苍当做一个好糊弄的对象,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擎苍和他进行合作,因为和愚蠢者合作的人更加愚蠢。 “瓷器。”擎苍表现依然平静,天生带着冷意的声线淡然的说出瓷器的这个词汇。瓷器,在前世的那个国家,和绸缎一样是文化,是骄傲,是辉煌,是见证,在漫长的历史丰碑上刻下深深的痕迹。 “瓷器。”平鑫缕在嘴里跟着念了一遍,“在下想和尊贵的显王做绸缎和瓷器的买卖。”将话语转到正题上。 “你还真是直接。”擎苍点评道,和商人的狡诈一点都不符。 “这是在下的性子,改不了的。”商人的圆滑,平鑫缕还是有的。 “那么就直接说说你的想法,你想怎么交易?”擎苍也不拐弯抹角。 “以一匹一百金的价格收购绸缎,至于这瓷器,”平鑫缕在心里默默的估算,“以这个瓷杯为例,在下出三个金币的价格。” 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依然是以金银铜为主,一个金币就足够平民富裕的过上一年,平鑫缕出的价格让池家家主忍不住抽气,夙夜翼的眼中同样是闪过惊讶,他们壇是知道绸缎和瓷器应该很值钱,但是没想到值钱到这个地步,再看看瓷杯和擎苍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有种金光闪闪耀目感觉。 “看来你的商会很有实力,”擎苍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似乎这个价格很平常,不,不是似乎,对于不了解绸缎和瓷器的真正价值和能造成的影响的人来说,这个价格真的很平常。“你做生意也很公道。” “这是当然的。”平鑫缕对于擎苍的赞誉毫不客气的收下,他虽然爱财,却也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作为一个商会,他们游走各国,居无定所,要面对的是各国强大的天赋者,很多交易都不可能在当时完成,而是之后再继续,所以对商会来说公道和信誉是很重要的,公道有时甚至要吃点亏,才能不得罪强大的天赋者,有信誉才能和人长期交易。 流浪商会的前几位都是以这样的公道和信誉才能生存这么多年,何况片叶商会这个商会到他才是第三代,他可不想像那些目光短浅的家伙一样,赚够了一笔就不做了,一代就完结,他想要商会的长久的存在,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第一的那个,这不止是他的心愿,也是前两代的愿望。为了这个目的,他才不做出毁掉公道和信誉的事情。 对流浪商人而言,说他公道,有信誉就是最高的赞美。 因为擎苍的称赞,让平鑫缕的心情很好,端起瓷杯,看都没看和褐色的茶水一眼,将瓷杯送入了嘴边,一个倾斜,茶水被送入了嘴里。 不习惯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流浪贵族很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但是他的对面就是显王,刚才的走神也就罢了,人家没和你多做计较,如果他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力道大一点就可能喷到显王的身上,这样的大不敬,就算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不计较,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的这次买卖绝对泡汤,甚至片叶商会就到此为止也不是不可能。 流浪贵族,流浪商会固然有些力量,但是比起一个国家,还是显国这样的中等国家,流浪贵族,流浪商会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所以,平鑫缕只能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 而擎苍在平鑫缕将瓷杯送到嘴边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平鑫缕的反应,茶叶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享用过,其他人都还尝过,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茶的感觉,毕竟就算是在前世也有人喝不惯的,这个平鑫缕就是第一个实验者。 虽然平鑫缕那想吐吐不了的难看难看脸色瞬间消失,但是一直注意着平鑫缕的擎苍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做了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喜欢的初步结论,可是下一刻,平鑫缕的神色放松开来,是一种舒服的表情,一种没有办法掩饰的放松。 原本将茶水粗鲁的咽下去的平鑫缕准备忍受蔓延在口腔的苦涩味道蔓延到喉管,但是当这种奇怪的液体咽下喉的时候,一股甘甜的清爽随之产生,苦涩的口腔也被一种回味悠长的清甜笼罩,一种清爽的感觉,从口腔,沿着喉咙滑入心田,毛孔都在舒展,舒服,轻松的感觉让人轻飘飘的,奇妙的感觉,就像被洗涤了一样,清清爽爽的。 忍不住将瓷杯中的奇怪液体再次放入嘴里,这一次细细的品味那种有苦涩道甘甜的变化。 看来这个世界人的可以接受茶,这是擎苍的结论。 38 38、第三十八章 ... 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擎苍继续方才的话题,“我不同意。” “什么?”处于陶醉阶段的平鑫缕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把话问了问出。 “你的出价很公道,但是我不同意。”擎苍再说得详细一点。 平鑫缕再也无法陶醉,茶所带来的飘然和轻松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因为擎苍的决绝。 “尊贵的显王如果不满意,价格还可以继续提高。”对于这次的交易平鑫缕很坚持,以他的眼光他知道着绸缎和陶瓷会有这怎么样的利润。 “不论你给出什么价格,我都不会同意。”擎苍的话似乎将话题给封死了。“你能够为了这两样东西付出的价格,应该是你的商会所能支付的极限了吧。”从方才他拒绝的时平鑫缕眼中闪过的慌张,说出价格提高时的为难时,就可以看出方才的提案已经接近底线了。 平鑫缕一凛,他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王,是什么时候疏忽的,是进入皇宫看到的瓷器让他心情动摇,是见到这位传奇少年王没有任何气势的平凡,是方才那一杯奇怪的饮料所带来的轻松,是自己的不成熟,还是对方太过高明,他真的不知道,只能继续听对方说下去。 “能够发现这两样东西所蕴含的商机,并作出决断,你的眼光和魄力我很欣赏,但是你还是低估了这两样东西的价值。你可知道,绸缎可以用寸缕寸金来形容,而你看到的这件瓷器,包括你在王宫看到的其他瓷器,都是瓷器中最粗劣的作品,我这样一说,你是否还认为你给出的价格的公道?”擎苍反问。 “不。”方才还充满的自信平鑫缕这一次的脸色出现了清晰的变化。按照这位显王一说,他的公道只是出于自己认识的公道,但是对这两样东西真正意义上的价值他错估了,但是,“按照显王的说法,在下的出价确实不公道,可是这两样东西在下可以断定从未出现过,显王又怎么能够肯定他真得有这样的价值呢?” 平鑫缕是商人,讨价还价自然是会的,抓住其中的漏洞给予反击。 “所以,你的出价我不同意,我们换个交易方式如何?”对于平鑫缕的反击,擎苍的反应依然平淡,似乎平鑫缕的反应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换个交易方式?” 平鑫缕不明白。但是这件事有了希望,平鑫缕不打算放弃,“显王请说。” “以你原来的价码为定金,我交给你足够的货物,你卖完之后所赚取的利润我要一半,如果当你卖完之后,是亏所的话,那么我会将定定金还给你,你认为如何?”这是擎苍的提议。 “显王不觉得要价太高了吗?”一半的利润,这实在是很让人难以接受。 “不。”擎苍的话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坚决,“你想做成这笔买卖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这个世上知道怎么做瓷器和绸缎的只有我。你不答应也没关系,这个世上商会不止你一家,有眼光和远见的也绝对不止你一个。”所以有没有平鑫缕和片叶商会根本无关紧要,只是恰好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平鑫缕和片叶商会。 平鑫缕突然觉得很难选择。 “风险越大,代表着利润越多,只看你是是否有勇气去冒这个风险。”擎苍打击完之后又开始鼓动。 “在下做不了主,要回去商量一下。” 平鑫缕想要借故回去仔细考虑,这件事太大了,他没办法立刻做出决定。 “你真的做不了主吗?”擎苍深邃冷峻的黑眸直视平鑫缕,散发出少见的气势。 “我能。”在这样的高压威势下,平鑫缕不由自主的说出真实的答案,话落,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对于这位显王他真的疏忽了,他见过很多的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只凭这么一个眼神就可以如此震慑人心,让人不由服从,这才是王的威压啊。 “你有野心,”擎苍没去计较平鑫缕的欺骗,顺便抬手安抚住因为平鑫缕的欺骗而冷下了脸的池家家主,还有想要教训一下这个无力者的夙夜翼。“我给你一个实现这个野心的机会,你是否要放过这个机会?”擎苍再问。 “只凭绸缎和瓷器就可以实现在下的野心吗?”虽然对于这位显王没有了轻忽,可就凭这两样东西就可以达到他的野心了吗?他要的是商会第一的财力和影响力,那些有着数千年底蕴的顶级商会不是这样就可以压制的。 “只凭这两样东西确实足够了,如果我只将这两样东西提供给你的话。”不知道绸缎和瓷器的历史的人绝对无法想象它们所蕴含的恐怖威力。 “显王的意思是?”因为擎苍的后半句,平鑫缕皱起了眉。 “你不用担心些什么,那是未来的事情,暂时我会将这些东西只交给你贩卖,这个暂时是一年。” “那么显王又怎么来实现你的承诺,达成在下的野心?”一年的时间,绝对无法达成他的野心,平鑫缕问道。 “如果你答应,我将会是你的合作者,你将会享受到优先的待遇。”对于商业运作,就算擎苍不曾亲身参与过,但是前世各种商业手段还是有些了解的。 “优先待遇?”这又是什么? “任何一种件新产品,我都会优先让片叶商会进行销售,至于是多久,我们可以到时再谈。”擎苍简单的解说。 “显王,恕在下说一句不敬的话,商业不是这么简单的,不是任何新产品都可以获得利润的。”擎苍的话没有打动平鑫缕。 “所以要看你自己的眼光,我做的只是让你知道,做出决定的是你。” “显王的意思是在下优先选择新产品,如果满意就交给在下,不满意也不强迫。” “是的。” “不满意的东西,显王会去找其他的商会,个人的眼光不同,我不满意的东西总会有人满意,不管在下满意与不满意,显王都不会亏,比起在下,显王更适合成为商人。”对于擎苍这样的人物,平鑫缕开始展露他的精明。 对于平鑫缕的隐秘的赞誉,擎苍没有答话。如果不是成为显国之王,他真的很想成为一个流浪者将这个是世界游览一番,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在成为显王的时候,他也失去了游览世界的资格。背负责任的人想要丢弃责任,没有责任的流浪者们又想背负责任,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但是擎苍明白有得必要失,他拥有了无上的王权,也就失去了一份自由,对于这一点擎苍没有遗憾,以平常心待之。 “我知道你还在质疑我不能达成你的野心,翼,去将东西拿进来。”不在自由和权力这个问题上深究,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这个问题也不外乎两种解答,权力比自由重要,自由比权力重要,只是看你选择的是哪个。 “是,吾主。”夙夜翼躬了一□子,然后吩咐侍者将东西搬进来。 几个盒子被侍者搬进室内,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夙夜翼不知道,只是早上服侍他的君王起身的时候,它们就出现在他的君王的房里,看着君王带着疲累的脸色,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君王一夜忙碌的结果。 “先看看我将会提供的东西,你再来做决定吧。” 盒子搬进来之后,被放到擎苍的身前,夙夜翼按着前后顺序,打开了第一个盒子。 那是被揉成团的叶子,干枯没有水分,深绿到近乎黑的,夙夜翼认得,他就是用这个为他的君王和这个流浪贵族泡了一壶饮料,闻起来的味道不错,可是尝在嘴里是什么味道他就不知道了,看这个流浪贵族方才的神色,应该很好吧。 “这是茶叶,一种饮品。”擎苍介绍着,没办法,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时间有匆促来不及教,只能自己上场进行解说。 没听过。这是平鑫缕的平淡反应。 “刚才你喝的东西就是用它泡出来的茶水。”擎苍说道 平鑫缕眼睛唰的亮了,看着茶叶的眼神不再是平淡的,而是炽烈的,以他方才平常的口感,这叫茶的东西一定会受欢迎的,好东西啊。 夙夜翼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放着几块布料,在擎苍的示意下,盒子被侍者端到平鑫缕的面前。 里面是一段薄到透明的料子,只是简单的白色,但是那通透的特质如果做成夏日的外衣,做成朦胧的屏风,平鑫缕可以预见它带来的利润。 第三个盒子被夙夜翼打开,里面是张白纸。 盒子被放到平鑫缕的面前,他拿起纸,左看右看,和平时的纸没什么不同,将疑惑的视线投降擎苍。 “这和平时的纸外观上确实没什么不同,但是它的原料和平时用的纸完全不同。” 有什么不同?这样的疑问被平鑫缕写在脸上。 “平时我们用的纸,一百张它的成本是一个银币,那么这种纸的它一百张的成本是七个铜币。” 平鑫缕听完,用震惊的视线看着手上的纸,完全没什么不同,但是怎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差价? 39 39、第三十九章 ... 擎苍并没有为平鑫缕解答疑惑,商业机密这样的东西不论在那个世界都是存在的。 夙夜翼准备开启第四个盒子,平鑫缕收起跌宕的心绪,看着那要被开启的第四个盒子,老实说他很好奇也很期待。 第一个第二个盒子中的东西,还有绸缎和瓷杯全部都属于奢侈品,他可以想象得到它们所能造成的疯狂,还有随之而来的巨大利润,第三个盒子的纸则是必须的消耗品,利润可以薄一点,但是它所面对的客户更加广泛,累积起来的利润甚至比前三项可怕,毕竟那几样东西成本太高了。而这第四个盒子里的东西能够和这些摆在一起,那么所能创造的利润和前面几样也相差好不多。 夙夜翼将盒盖拿起,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手上的动作一顿,瞳孔不由张大,嘴巴微微张开,就保持着这样姿势。 这样的反应很自然的让池家家主和平鑫缕好奇起来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人产生这样的反应。 夙夜翼诡异的感情状况让这份不敢相信的惊讶很快收敛下去,将盒子推到了平鑫缕的面前。 池家家主的头偏了偏,眼神斜了斜,可是东西在在盒子里,他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直到平鑫缕将东西拿起来的时候,他才看到,长方形,在拿起的时候有一面折射出耀目的光泽,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就看到平鑫缕的样子,眼睛睁大了极限,几乎呈现圆形,一副看到什么万分惊恐东西的表情,接着眼睛眨啊眨,空出一只手在脸上胡乱触摸,头摇晃着,甚至扭曲摆动着。 “如何?”擎苍可不希望平鑫缕这样毫不疲倦的玩下去,出言问道。 平鑫缕依然沉静在对于手上物体的研究中。 竟然敢无视他的君王,夙夜翼开始计较了,继续上一次的攻击方式,风元素集结,然后攻向平鑫缕,并不过分,只是想要让平鑫缕受点小伤。 这一次阻碍的不是平鑫缕,而是擎苍的结界。 擎苍用带着责备的眼神看了眼夙夜翼,他不否认力量存在是为了杀戮,但是在非战场的地方,擎苍不想用力量伤害人,夙夜翼使用力量太过肆无忌惮,如此对付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夙夜翼的行为是不正确的。 夙夜翼看到擎苍的眼神,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这就是两种观念的不同,在夙夜翼的心里,力量的使用本来就是为了按照自己的想法,没有什么该与不该。就算如此,夙夜翼依然低下了头,似乎在反省自己的错误,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在思考怎么从擎苍的嘴里套出惹擎苍不快的原因以后避免。 当知道原因之后,夙夜翼也没有改变,只是不再feīfāń当着擎苍的面做而已,而见过夙夜翼这么做的人也不认为夙夜翼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所以擎苍也不会知道。这是两个世界观念的差别。 平鑫缕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在手边凝聚的两种力量,并不恼怒,在他的经历中,比这样的攻击更过分的都有,像擎苍这样阻止手下攻击的他反而是第一次看到,也因为这样,终于让他决定了和擎苍的合做。 这最后一样东西,太让人吃惊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镜子,看的如此清晰,就连脸上的每一丝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经想着那可观到恐怖的利润,然后是黄金将他掩埋的画面。 “尊贵的显王,您的提议在下接受。”平鑫缕将手上的东西珍而重之的放下,然后双手将盒子推离一点距离,双手放在榻榻米上,额头触地之后又抬起来。 擎苍点头,很好。 “请问显王,大概有多少这些货物?”平鑫缕问道。 “一点都没有。”这是擎苍的回答。 平鑫缕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绸缎,茶叶,瓷器,纸张,纱,镜子,”擎苍一个个说着,“全部都是我无事时候做的,它们根本还没生产的地方。” “显王是在耍着在下玩吗?”黄金将自己淹没的画面出现裂痕,然后崩溃,平鑫缕按下心里翻腾的怒火,但是语气不怎么好。 “没有,”擎苍否决平鑫缕的说法,“池家主,我一会会将制造方式讲给你,你去安排人手声场,记住,一定不能外泄。”然后给池家家主交代任务。 “是,王。”池家家主收起好奇心,听到擎苍的命令躬身。从平鑫缕的反应中可想而知,这些东西的价值,一半的利润,那会是多少,总之池家家主已经看到了金山,对于能够带来金山的东西,池家家主自然很重视,绝对要将这事做的万无一失,还要联系近家那个莽夫,密切守护厂地。 擎苍点点头,“平阁下,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你该懂,具体要多少,你自己估算,然后告诉池家主。” “在下明白。” 平鑫缕松了口气,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就在这显国在待一阵子好了。这位显王也给他提了个醒,物以稀为贵,说的真好,这次的销售策略就按照这样,原本预估的利润又可以增加几层,这位显王不当商人太可惜了,不过也好,否则片叶商会在他有生之年不会有出头的机会。“感谢显王对片叶商会的信任,在下会将这次的利润一半送到显国的,契约书在下会在明日做好,让显王过目。” “不急,我这次见平阁下,倒不是为了交易的事情。”擎苍端起瓷杯,杯里的茶水已经不再温暖,让擎苍的眉宇种皱了下,很快的平复,抿了一口茶feīfāń水之后,将瓷杯放下。如果只是交易,他直接交给池家家主就行了,“在这件事之前,我想先知道阁下在片叶商会的位置。” “在下不才,正是片叶商会的会长。”因为成为交易合作关系,平鑫缕也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好因此隐藏,王国的王族和贵族们对流浪商会很不屑,他们会在在意的不过是流浪贵族的身份,什么会长,他们此不会在意。 擎苍点点头。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在下为尊贵的显王效劳?” 平鑫缕恭敬的问道。 “流浪商会一直以来都居无定所,那么应该有固定的交易场所。”擎苍想先问清楚。 “没有。”平鑫缕不知道擎苍这么问的原因,不过还是回答道。“我们这些商会四处经商,在不同的国家做着生意,毕竟这个天下这么大,全部走完的话花的时间太长了,除了几个大型商会之外,每个商会都有固定的线路,遇到一个商会就会看看对方有什么东西,然后进行交易,这样可以将物资流通的更广,碰到想要长期来往,会约定在一个时间某个地方见面进行交易。” 这还真是意外,连个固定的交易场所都没有的商业行为。 “你们就没有固定的据点,在哪一个国家都没有?”擎苍皱眉,这样赚取那么多的钱的又有什么用,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又怎么维护些财富,要知道这个世界可以没有银行,这些流浪商人还真是辛苦,难怪没办法掀起风浪。 “王,流浪商人、流浪贵族包括流浪商会都是不能在国内久留的。”池家家主出言解释道,他们的王原来就没怎么接触过政治,对于这些不了解是很自然的。 “没有任何例外?”擎苍再问。 “没有,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们都只能在一个国家待三个月,在入关的时候会在路碟上记录,如果出关的时间超过了三个月,我们要交纳滞延费用,延长时间越长,交纳的越多,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有人会想要支出这一部分。”不管任何事情,理由都是无用,到了时间就得离开,犹如无根飘萍,没有落脚处,只是在天下游荡。 擎苍默默的想着,原本以为会有很多的竞争者,却没想到这一片却是一块空白区。 “关于此事,显王是否能够通融,延长片叶商会的入关时间,毕竟要等那些商品出来需要花点时间。” 平鑫缕趁机提出对自己有用的要求。 “可以。”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人家滞留,擎苍自然会答应,而且他还不想让片叶商会这么快就离开。 “多谢显王。” 平鑫缕立刻感谢道,头再次抵在榻榻米上,代表着自己的的感激,抬起头,平鑫缕问道,“尊贵的显王,究竟是何事需要在下效劳?”方才说了那些,还不知道这位显王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我要在显国开辟一个地方,”擎苍说道,这才是他接见商会之人的主要原因。“成为一个交易区域,让所有的商人和商会可以在那里进行交易,在那里设置固定的据点。” 犹如一道轰雷轰到了平鑫缕的脑海,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对方说了什么?这种事情可能吗? “你….说….什么?”连敬语都没有了的颤音,可想而知擎苍的话语对平鑫缕的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哈7归来,格兰芬多三人组无爱,黑魔王无爱,不过拥有贵族风范的食死徒们比邋遢的凤凰社优雅太多,顺眼啊 40 40、第四十章 ... “我要在显国开辟一个地方,成为一个交易区域,让所有的商人和商会可以在那里进行交易,在那里设置固定的据点。”擎苍再重复了一遍。 池家家主比平鑫缕好很多,只是有些震惊,夙夜翼是根本没有反应,对他来说,他的君王不论做出什么都没什么,何况以他的阅历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代表的含义。 平鑫缕的震撼不是没有理由,他从一出生就在流浪商会,从一出生就跟随商会四处游荡,居无定所,和他同样的商会人员还有很多,他们从出生就不知道安定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不排斥这样的经商游荡,但是幼年的时候也曾幻想过有一天可以有一个稳定的家,但是成为了商会一员之后这样的事情太难了。熟悉的几个商会人员也都曾经想过稳定的生活,稳定的生活地点,对于他们这些商会中人来说简直是梦一样美妙的东西。 一个固定的据点,意味着商会里的黄金就有了固定的存放地点,而不是跟着他们,很可能一个意外就失去所有的情况也会消失,有了固定的交易所,不用和人约时间地点,迟迟等不到对方前来,失去一个赚钱的机会,后来才会知道对方因为意外已经消失了,有了固定的交易地点,意味着更多的货物,稳固的来源,有了固定的交易地点… 太多,太多,就因为想得明白,所以才如此的难以相信而震撼。 可是,“尊贵的显王,很抱歉,这件事在下帮不上忙。”太过美妙,差点就要答应了,但是不能。 “为什么?”擎苍没有生气,而是询问原因。 “在下没有想过加入显国国籍,流浪商会的成员是不能拥有国籍的,有了国籍我们会失去了在其他国家行走的资格,虽然显王的提议很美妙,让我很心动,但是对于流浪商会这个身份,我不想放弃。” 平鑫缕正色,诚恳的说。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让你加入显国。”擎苍说道。 “诶,”平鑫缕一愣,不是让他们加入,那么怎么会让给他们驻留?平鑫缕的脑袋有些混乱。 “我出一个地方,借用给你们,你们付租金使用,这是交易。”擎苍解释道。 犹如阳光出现明媚了浑浊的大脑,平鑫缕一下子就明白这话的含义。 “显…王,是..认真….的。”这是因为激动而产生的颤抖。 “在这件事上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商人信奉利益,说再多的理由都比不这一句,眼前的平鑫缕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在听到这句话时情绪虽然还激动,不过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冷静。 平鑫缕再一次躬□子行礼,这一次的行礼不是出于礼仪和王族的敬畏,而是出于感激,非feī fāń常的感激,什么都说出不来,感谢的话语实在是太浅薄了,对于擎苍所做的事情,感激远远无法表达。 只有他们这些一出生就没有国籍,居无定所四处游荡的流浪者才会明白无根的悲哀,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对于家这个词汇的向往,那不是父母所在之地,不是商会的驻扎地,他们想要的家是个固定的地方,一个可以停泊下脚步的地方,有多少流浪者忍不住这样的寂寞想要固定下来,可是他们早就失去了资格,他们没有可以成为家的地方,家这个词太奢侈。 而现在他们将会拥有一个可以停留下来的港湾,对于让这件事成为现实的擎苍,他无法不感激,为自己,为其他人。 擎苍并不了解他所作出的事情对于流浪者所代表的意义,他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为了统合商人的力量,将商人所拥有的财力控制在手中,而不是放任导致某一天会出现的可怕后果。成为了王,他就要为这个国家做打算,防止会危害到这个国家的事情发生。 “租借给你们的地方我已经确定好了,至于这租金….” “请显王放心,只要是片叶商会还存在,这租金绝对不会拖欠。” 心情还有些激荡的平鑫缕还没等擎苍讲话说完,立刻保证,就算这个价格很高,只要是片叶商会还能承受,那么就一定会支付。 “租金是多少,我还没决定。”擎苍听完之后,还是将话说完,“不过是按照你们所占的面积来算的。” 平鑫缕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听到擎苍的后半句,按面积,那么有钱就弄大点的地方,钱少就占小点的地方,一切以经济实力来说话,很好。 “所有长期驻扎的商会,我会给予一定的优待,”擎苍继续说下去,一切都只是初步,并没有完善,“比如,进入显国,取消关税,以交易税代替。” 商人的本能占据上风,进入每一个国家的关税都占据着很大的一头,所以没过一个国家,商品的价格都要上浮,但是这一头又是免不掉的,对于擎苍取消关税以另一种税收来代替,平鑫缕自然非常关切,“尊贵的先王,请问交易税是?” “进入显国之后,不论是什么商品,什么价格,抽取交易数额的百成之五作为交易税。” 平鑫缕在心里快速默算一道,比起关税,这交易税实在少了很多,不像关税,凭借着王的心情,关卡所在地的贵族们所以划定,所以这一条没问题,反而对他们有利。 “同样的,对于驻扎的商会我也有要求。”擎苍严肃的说道。 端坐身体,平鑫缕凝神听着。 “虽然你们不是显国的人民,但是你们在显国的地方行动,那么就要遵守显国feī fāń的法规。” “这是当然的。” 平鑫缕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一点就算擎苍不说,他们也明白。 “触犯了,我会以显国的刑法处置。”这一点擎苍绝对不会宽容。 “是。”平鑫缕再一次行礼,额头触底,这一次是因为擎苍显露出来的王者气势,绝对不容忤逆敷衍过去的气势。 “暂时就只有这些,平会长,很高兴今天见到你。”擎苍说着外交词汇,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池家家主也低下头,恭送擎苍的离开。 走到门口,擎苍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商人都很聪明也很狡诈,所以会耍点小聪明,比如私下进行交易躲避交易税之类的。” 唰的一下,平鑫缕的汗就流了下来,方才他正好想着怎么躲避交易税,其中一个方式正好是擎苍所说的。平鑫缕在怀疑,这位显王的能力真的是结界而不是读心术之类的吗? “这无所谓,只要不被发现,”擎苍的声音很淡,但是没人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而一旦被发现了,那么就逐出显国,进入显国的黑名单,显国是不会租借一寸土地给这样的人,还有商会的。你明白吗,平会长。” “在下明白。” 平鑫缕立刻回应。比起来,这样的处罚比起直接处死还好多了,可是,对于一些商会和人来说,这样的惩罚可能更加痛苦。起码他是这样的。 警告完之后,擎苍举步离开。 回到了房中,擎苍拿出纸笔划着什么,不久就接到池家家主觐见的要求。 “让他进来。”擎苍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侍者说道。 很快,池家家主就出现在房内。 “池家主是为了租借地来的吧。”擎苍头也没抬,肯定的说道。 “王英明。臣正是为此而来。”池家家主回答。 “你疑惑什么?”擎苍问道。 “臣没有疑惑,对于王的决意,臣不会疑惑。”池家家主这么说。 擎苍手上的动作一顿,终于抬头看着跪在那里的池家家主,眯了眯眼,这算是对他的盲目信任,还是经历了深思熟虑。 “对于王的远见,臣及不上,臣不知道王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臣相信王已经有了主意,所以臣会按照王的意思去做。”池家家主此时表忠心。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表现出了让你如此信任的原因,但是池一逸,”擎苍有些危险的叫着池家家主的全名。“作为一个臣子,可以相信王,但是不可以盲目的信任,王是人,王会犯错,臣子的存在是为了辅佐王,减少王的错误,而不是姑息王的错误。” “作为一个臣子,要有自己的看法,就算这样的看法不为王所喜,一个英明的王会接受臣子的意见,改正自己的错误,一个昏庸的王,会排斥这样的臣子,一个聪明的臣子,会明白王固执的原因,一个愚忠的臣子,会无条件支持王的决意,一个谄媚的臣子,会纵容王的错误。” “池一逸你认为我是哪种王,你又是哪种臣子?”擎苍发现了池家家主的盲从,这样的思想很不好,所以擎苍提醒。 池家家主脸色变化,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是擎苍的提醒,没有答话,而是思考着。 在一旁的夙夜翼听完擎苍的话,想了一会就有了认识,以对王有利于否为最高标准,对于王好的决意全力支持,对王不好的决意全力反对,王的固执一定是有原因,想不明白就是自己的错误,王就算错了,也是别人的原因让王错了,如果王坚持错误,他会和王一起错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哈7之后,今天无措又去欣赏了生化危机 41 41、第四十一章 ... 过了一会,池家家主深深的俯□子,这是对王的感谢,感谢王让他醒悟自己将要犯的错误,作为一个臣子,他知道他的王是多么的英明,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盲目的认为王无所不能,不会犯错,如王所说,他是人,会犯错误的,他应该做的就是提醒他的王,毕竟他的王不是昏庸的,就算他的想法不对,王也不会杀了他。 “王,臣想不明白您会做出租借地方给流浪者的原因,可以请您告诉臣吗?”池家家主问道。 “你认为这件事会对显国有害吗?”擎苍没有回答。 “没有。”至少现在的发展看不到,而且区区的商人能够给显国带来什么伤害。 “既然没有伤害,何必追究呢。”意思是说他完全没有解惑的意思。 池家家主很无语,对于王的说法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王啊,既然您不想说,干嘛又说前面那些话,让我主动问出疑惑,又不为我解答。果然,作为一个臣子他是不合格,看不透王的意图,猜不由王的想法,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判定王的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池家主,我在做的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含义,现在的你不会懂,当未来的某天,你会看到成果,虽然我并不希望那天会来临。”当聚合的这份力量被动用起来的时候,那么一定是战争又开始的时候,所以他不希望有那一天,“我现在想要的只是将商会的巨大财力掌握在手里。”与其让其他人想到,不如由他来,他是自私的人,只想守护自己的国家。 “臣会全力完成王的期待。”池家家主将疑惑之类东西放下,这件事对显国没有危害,王又已有思量,他本身也没有看法,这件事就按王的意思去办吧,为王分忧就是他们臣子的责任了。“敢问王,你定的地点在哪里?” 听到池家家主的问话,擎苍将视线转到了夙夜翼的身上,“翼。” “在,吾主。”对于擎苍的呼唤,夙夜翼的反应一项很快。 “我所决定的地点是夙夜家的领地。”擎苍对夙夜翼说道,夙夜家的领地是最适合的,没有什么重要的经济作物,陆路方便,还可以接着海路,地处边境,却少有争执,在他扫平周边国家的现在,更是不会有战争。 “一切遵循您的意志,翼没有意见。”只是领地而已,王就算要收回去也无所谓,那块领地也没什么价值,不过这样想来,夙夜家在财力上落后了很多,要怎么增加收入是个问题。自成为夙夜家家主之后一直在王宫受到擎苍照顾的夙夜翼终于想到了钱的问题。 “那块土地是属于夙夜家的,我没打算换人。”擎苍不想让夙夜翼误会他的意思。 池家家主没说TxtxZ·cOm什么,王是在培养亲信,夙夜翼作为王的第一效忠者,得到王的器重也是应该的。池家家主虽然不懂擎苍这样的做的深意,但是这件事可以带来的巨大利润,池家家主还是想得到的,光凭夙夜翼领主的身份,想要租用夙夜家领地的流浪商会就不会吝啬钱财,这一笔收入可不小哦。 “你身为夙夜家的家主,夙夜领的领主有义务繁荣你的家族,管理你的领地。”在政治上,擎苍其实并不出色,所以对于池家家主和夙夜翼那种培植亲信的想法,擎苍并没有想过。 池家家主想到的,夙夜翼自然也想到了,对于王对自己的眷顾,夙夜翼感动非常,点燃了夙夜翼的雄心壮志。“翼,一定不负吾主的期望。” 额头贴着地面,是对王的期望誓死效忠的决心。 “我相信你。”擎苍给予着夙夜翼信心和鼓励。“起来吧。”对于礼节擎苍从未想过废除,不是他喜欢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他原本就是一个军人,服从,礼仪在前世那个社会哪里会有军队那样苛责,该遵守的就要遵守,不可以废除的权威。 见夙夜翼抬起头之后,擎苍再次和池家家主谈上话,这次问起了池家的少年和近家的继承人。 吾主问他们两个干什么?夙夜翼的眼里闪过没人看到的冷芒,对于池家和近家的那两人,夙夜翼不能说有好感,也不能说有恶感,只是那天他们和他抢擎苍的注意力,被擎苍在他之前委以任务的事情,让夙夜翼有些不爽而已,觉得那两人实在碍眼得紧。 “他们两个也快离开学堂了吧?”擎苍问道,他在学堂的时候只是冷眼旁观那些贵族子弟,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融入这个世界。 “是。”池家家主回应。对于自家的孩子在,池家家主还是很满意的,至于近家的,和他那个莽夫老爹一样,粗鲁,无礼。 “这一次他们在王都将事情处理的很好。”回到王都之后,对于池家少年和近家继承人的表现,擎苍无法不称赞,虽然当时的事情不会太多,但是两个少年能够将一切整理的稳稳当当,虽然经验不足,却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王过奖了。”以池家家主的城府也控制不住脸上扩大的笑容,自己孩子被王赞誉了,池家家主怎么能不高兴,至于附带的近家那个孩子,池家家主当没听到。 夙夜翼低下头,在心里冷哼,没关系,我跟着王一起行动的,王比较信赖的是我,王也夸过我的。 “翼,”对于池家家主那种对自家孩子的自傲,擎苍看到了,可他能够阻止一个父亲对还在的爱吗,所以也没说什么,反而叫了夙夜翼。 “在,吾主。”将心里小小的不爽甩开,夙夜翼回应他的君王的召唤。 “你去把他们两个叫来,告诉他们关于开辟租界的事情。”擎苍吩咐道。 “是,吾主。”夙夜翼虽然疑惑,但是没有问,在弯身行礼之后,起身离开。 夙夜翼不问,不代表池家家主不问,擎苍才讲述了为臣知道,又事关自己的孩子,如何能不问,所以在夙夜翼离开之后,池家家主就问了出来。 “池家和近家作为显国的两大支柱,你们的孩子也将继承你们现在的地位,夙夜翼的潜质,我相信池家家主也看出来了,他们三个人必将是显国未来的重臣。”擎苍这次没有避开不回答。 池家家主没说话,近家的那个孩子已经是继承人,自家的那个孩子的表现也让他决定立为继承人,加上现在王的看好,那个孩子成为继承人的事情已经是肯定了的。TxtxZ·cOm而夙夜翼,比起自家和近家的孩子还小几岁,但是在四处奔袭的过程中,他也看出来那孩子的倔强,智慧,现在有了王的调\教,以前没有显露的力量也表现了出来,火的,水的,风的,根本让人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能力者,但是就今天对平鑫缕的攻击力道来说,杀伤力还是客观的,还有王对于夙夜翼的关照,夙夜翼将来成为王国的重臣并不奇怪。 “有王的教导,夙夜殿下成为显国支柱也是当然的。”池家家主避开自家和近家的孩子,以他的政治智慧,自然明白避讳,不能让王觉得两家实力庞大,有跋扈的嫌疑。 对于池家家主的避讳,擎苍听而不闻,他不是死抓权的人,现实上,池家和近家的势力注定了未来继承者的高位,就他本身来说,只要有能力给予高位是很正常的,而且池家和近家如果有能力上位的话,他不介意让位,可惜,擎苍不能说,否则足够让这位思考会转几个圈的池家家主提心吊胆。 “我准备让他们三个现在开始了解磨合,为他们的未来铺下基础,而夙夜家领地开辟的租界就是我给他们的试炼场。” “王的意思是…”池家家主开始明白,王这是要考验是三个孩子,顺便培养三个的默契,熟悉对方的思维。 “在其他孩子还可以玩耍的时候,我却交给他们繁重的政务,是否过分了?”擎苍的话语就像是长辈一样。 “不,一点不,这是他们必须经历的。”擎苍的问话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而对于擎苍这个决定,池家家主非常的支持。 “必须,谁让他们是贵族,有必须要背负的责任。”擎苍的声音冷淡悠远,是对小小年纪的几个少年就要背负责任的无奈。“池家主,这是我给他们的试炼,所以你和近家家主不能插手,让他们自己来。”擎苍提醒。 “遵从您的决意,臣保证绝不插手。”池家家主低下头,说道。眼底是对擎苍满满的敬意。 伟大的王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您也只有十二岁,却已经背负了显国,和您相比,不论是自己的孩子,近家的小子,还有那个夙夜翼都差得太远了。 为什么您可以有如此明锐的智慧,还有如此悠远的眼光,在我们关注眼前的时候,您已经着眼了未来,显国在英明睿智的您的统治下,必然辉煌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降温了,今天晚上去买了新床单,新被子,温暖啊,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哦 42 42、第四十二章 ... 擎苍和池家家主再说了些和此事无关的话题等着夙夜翼的回来。 不久夙夜翼带着池家的少年,近家的继承人进来。 一同进来的三人,一个华丽高傲,一个硬朗健硕,一个犹如微光,这三个人就是显国未来的代表,当三人跪在擎苍面前请安的场景落在池家家主眼里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四人长大成年一起商议国事的画面。 “关于租界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擎苍以这句话作为话题的开始。 “是。”三人明白,这话问得是池家少年和近家继承人,所以回话的也是他们两个。 “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三个。”擎苍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一个孩子。 三人的眼中都燃起了火焰而不是颓废不愿的目光,他们年幼又如何,有这样眼神的人有怎么会平淡,怎么会甘于平淡,所以给予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让他们在此时积累经验,总比未来身处高位的时候犯错来得好。 “我等誓死完成。”三人同时答道,语气也是激昂,虽然很不想和其他两人排在一起。 “你们三个都是显国未来的重臣,我对你们的未来抱有很大的期待,所以租界我决定交给你们三个。”擎苍的话语让眼前的三人都很激动。 “租界这个地方在夙夜领,所以它是翼来管理的,可是他的阅历和年龄还不够,见解有限,我也不否认翼的聪慧。”前半句话然那个夙夜翼非常不甘心,但是却不能反驳,而后面一句又让夙夜翼的低落消退了一些,“你们两个在前一阵子也积累了些经验,”这话对池家少年和近家继承人说着。“但是还不够。”池家少年和近家继承人的心潮一样跟着擎苍的话起伏。 “租界是一个全新的地方,犹如一张白纸任意绘画,我将这里交给你们三个,你们能够给我一个怎样的租界就是我对你们的试炼。”擎苍看着三人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三人,又带着一种长辈样的期待。 “必定不负您的期待。”三人低头,同时应声道。 “在租界正式建立之前,你们将计划交给我,时间就一个月吧。”一个月的时间要完成一个规划,那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何况要完成这项任务的还是三个孩子,擎苍不是刁难,因为就他目前来看,这三人的第一次计划是不会成功的。 照他的估计,租界需要一年两年的磨合期,有的是时间,租界又是一个全新的存在,计划再完善也是计划,还需要面对进行过程中的很多的问题,这些都在进行中摸索,也可以在以后慢慢解决。 “是。”三人的斗志高昂,看着彼此的眼神都带着对立,让王满意的计划一定是我做的,三人的眼神同时这么说。 擎苍不言不语,将视线转到了池家家主那微微摇头的笑容上,池家家主对上擎苍的眼,也正好看到擎苍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那和自己的笑是一样的含义,对于孩子之间纷争的好笑,一种属于长辈的纵容。 “池家主,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情。”TxtxZ·cOm擎苍提示道。 “臣不会忘,也会告诉近家家主的。”池家家主应道,这三个孩子既然得到了王的重视,那么他们必须去经历,成功失败都得经历。 租界,这个未来在商业社会中占据绝对地位的地方就在这一日被决定下来,此时它的规划正被三个人苦思着。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显国的过得也非常宁静,投降的各国归附,官员的任免,政事的处理基本完成,面对新生的显国这样庞大的威势,周边的国家都比显国小,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擎苍更不会有主动侵略他国的想法,这是显国难得的和平 一个月的现在就是秋天了,田野里一片金灿灿的色彩,高低起伏,和平安宁的时光,让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什么,擎苍让池家家主所办的厂已经建立,工人已经到位,按照擎苍的所说的流水线工程,工人都已经熟悉,进度大大的增加,让平鑫缕的心一天比一天雀跃。 一个月的时间,擎苍的生活没有变化,一个月的时间,池家少年正式成为了池家的继承人,近家继承人过了十二岁的生日,夙夜翼的能力锻炼在不断的增加。 一个月的时间,是擎苍交付给夙夜翼、池家继承人和近家继承人的功课交付的时间。 夙夜翼是最早将计划交给擎苍的人,谁叫他就住在擎苍的宫殿内,池家继承人和近家继承人一大早就来到王宫求见擎苍,两人正好碰到一起,对看一眼,然后转头 。 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跟着自家的孩子一同前来,今天可是王要验收成绩的时候,他们怎么样也想听听王对他们的孩子的评价,这件事他们已经请示过王了,王也同意了,而且他们是真的很想看看他们的孩子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在侍者的通传后,擎苍让两家人进来,当他们进来之时,他正好放下手上夙夜翼写的东西,却没有给出任何评价。 池家继承人和近家继承人看着同为竞争对手的夙夜翼,城府不够的他们将心里表情都展露在脸上,同样的敌视,同样的对自己的自信。两人将自己的计划交给王。 擎苍静静的看着,看得很仔细,所以花了点时间,室内也没有人干扰。看完最后一张,擎苍将三分计划一份份的放在面前。 “你们的计划出乎我意料的好。”擎苍首先就是夸奖,这不是虚言,而是真的这么想的,凭借他们的年纪,能够做到这样真的是出乎意料,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是如此聪慧,还是他们三个特别,亦或是贵族的天赋真还附带智慧的作用?这些擎苍都不去想,他是务实主义者。 “首先是你的,”看着近家继承人,擎苍最先点评,让近家家主和继承人坐直了身体。“近家作为显国的武勋之家,从小受到这份熏陶,在你的计划里,对于租界的安全防卫这方面考虑的相当周详。” 评语让单纯的近家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是你的,”擎苍看向了池家继承人,指了指地上的一份计划。池家的两人正襟危坐。“你一样受到家族的熏陶,加上前一阵子亲手处理过政务,你对于官员的安置,责任规划考虑相当完善。” 好,池家的两人笑容虽然不灿烂,不过矜持有礼中带着骄傲。 “最后是你的。”这是夙夜翼的,夙夜翼恭顺的听着,“在监督,律法当面,你很有天分,很多东西我都没想过,完整到让我觉得可怕。”真的,这样的规划,究竟是对人性的认识得深刻,还是根本不相信人?不论是哪一种观点,都不应该属这个孩子。 夙夜翼听出擎苍话里的古怪,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一个出于军事考虑,一个站在政事的位置,一个从律法出发,你们三个都做得很好。”擎苍将三人全部都表扬了一边,“但是,”话锋一转,“全部不合格。” “为什么?”这是冲动的近家继承人还有自尊被刺到的池家继承人的合奏。 夙夜翼眼神闪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等候擎苍的后续。 两位家主在一旁看着这三人的神色,暗自皱眉,只从这样的反应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孩子和夙夜翼已经产生了差距。 第一个依旧是近家的继承人,“按照你的计划,我需要多少的兵力来完成租界的安全措施,你可是将大型战争的面临状态都写上了,为了征集这些兵力,我又需要多少后勤?改变多少政事?对于区区一个租界调度如此多的兵力,显国的军队有这么没用?”擎苍的评语,让近家继承人才灿烂的笑容迅速凋谢下去,整个人一下子就焉了。 近家家主对于自己的孩子投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第二个被批判的是池家的继承人,“你的计划的体系当中很多的官员的位置重复,结构太过臃肿,租界面对的是商人,他们对于时间的要求是快速的,按你的布置,办成一件事需要多少时间,太过繁琐了。”而且太过信任官员的能力,完全没有监督。这一点,他不想当着两位家主说。 池家继承人低下头,对于擎苍的话语他说不出什么。池家家主看着自家孩子,微微叹息。 “翼,你所书写的律法太过严苛,有时候逼得太紧不是好事,严苛的法律不能约束惹人心的黑暗,现实中有着太多的诱惑,做错事的人有人是经不起诱惑,也有人是逼于无奈,法理不外乎人情,执掌权柄的人一定要慎之又慎。”这是擎苍对于夙夜的劝告,法固然是种约束,但是太过严苛过多的繁杂,也会让人产生窒息感,因法而亡的例子不是没有。 “是,吾主。”现在的夙夜翼对于这番话他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只要是王说的,一定是有道理的,他会明白的。 “这些都不是我判定你们不合格的原因。其实早在这次试炼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合格了。”擎苍的话语让三人齐齐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43 43、第四十三章 ... “还记得,我为你们布置任务时说的话吗?” 不用这三人回想,擎苍就说道,“我将租界交给你们三个,你们明白这话的意思吗?”一样不给三人思考的机会,擎苍的话没有断续,“交给你们的任务,我是有心想看看的你们的能力,比我想象的你们还出色,这是你们各人的能力,我欣赏。我要你们做计划,将租界交给你们,它需要的不是一个方面的出色,必须各个方面都出色。” 三人低头,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在哪里。 看着说三人的低头,擎苍就知道他们明白了,很好,这才是他需要的人才,擎苍将话挑明了说,“我要的是你们的协作,否则我只会将这个任务交给一个人,而不是你们三个人。” 看着说三人的头越来越低,擎苍也没放过他们,“在任务交给你们的时候,在你们看彼此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你们这次的任务失败了,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和对方合作。竞争不是坏事,但是在国事上必须放弃无谓的争执,同心协力,一切为了显国的繁荣。在这点上,你们可以向长辈学一下。” 擎苍的已有所指,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知道说的是池家和近家的两位家主。 “池家和近家的争斗由来已久,互看不顺眼那是轻的说法,但是你们何曾看到两位家主因为私愿耽误过国事,拖对方的后腿,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两个可以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擎苍的说法,让池家和近家的两位诚惶诚恐,有些感动,王对他们的了解,有有些担忧王是不是对两家有估计,两个家族的继承人此时才发现,真的如同王所说的,两家虽然不合,时有摩擦,除了意见不一之外,从来不曾故意陷害,拖累对方。 夙夜翼也将深思的目光看向了两家家主,池家和近家如果联合,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位家主担心什么,担心我顾及你们两家,”就算擎苍的政治素养不高,但是在前世那个传媒业发达的时代,功高震主,势大欺主之类的影片可是不少,擎苍自然知道两位家主眼里闪过的忧虑是为何,“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这个位置就来拿好了,得到我的承认,我可以让位。” “王,请慎言,臣绝无此心。”这是池家家主。 “王,谁敢觊觎王的位置,臣砍了他。”这是近家家主。 “吾主。”这是夙夜翼的惊呼,看着两家人的眼里充满毫不掩饰的敌意。 两家的继承人也对长辈投以震惊和谴责的视线。 擎苍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带这样的后果,在心里想着,看来这种前世的鼓励在这个时代太过了,以后说什么要多想一下。不过,他是真的这么想的,真的有本事,他可以将这个位置交出去,他没有那种传子传孙的家族似想法,而且子孙,离现在的自己太远了吧。 “以两位家主的性格是不会联合的,这点我很放心。”不知如何安抚几人的擎苍只能将话题绕回来。好吧,众人的心根本没回道这句话上,气氛继续紧绷。 “咳,我方才只是开个玩笑,(T)池家和近家可没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x)擎苍只能找借口,以事实出发。(t)除非他主动让位,(x)死了,后继无人,(Z)否则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两人就是背叛,(c)绝对坐不上这个位置。(O)他不知道在先王死去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个位置,(m)但是在他即位之后,他们已经没有了资格。 “王,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臣吓死了。”这是脑子简单的近家家主。 池家家主在一边点头,他没说,他决定以后一实际行动作为证明。 夙夜翼脸上的敌意消失,不是因为擎苍的话,而是擎苍那一声的咳,让他担忧的看向了他的君王,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君王重要。 但是对于两家遏制的想法也产生了,形成了以后显国的三足鼎力,三方势力相互制约,但是也通通忠心于王,没有政治智慧的擎苍意外的得到了很多君王需要的制衡。 至于两位继承人,则是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注意父亲的举动,绝对不能让大逆之举出现。 “你们三个的失败原因不止是在这里,”赶紧转回这次的主题,“租界我是为了流浪商人和商会建立的,你们有谁去了解流浪商人和商会的情况。对于夙夜领,翼,就是你的了解也不多吧。” 夙夜翼面对君主的询问视线,点头。 “你们对即将成为租界的夙夜领了解多少,有多少人,有什么特产,地形如何,道路情况,官员秉性知道多少?要担任租界官员的人需要什么样的能力,什么样的性格,你们是否想清楚了?” 一个个问题砸向三人,就连两位家主也是冷汗直流,擎苍的话同震惊到他们,他们从未想过管理一个领地需要这么多前提,以前他们的任命实在是太草率了,不止是他们属下的问题,而是他们一开始就没想过什么样的人管什么事。 擎苍没有注意到两位家主的神色,否则他会知道自己所提的问题有多超前。 看着被打击的无法抬头的三人,擎苍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毫不留情的言语,说到,“我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希望这一次你们能够让我满意。” 三人立刻抬头,王的意思是他们还有机会? “池家主,近家主,这次你们就给他们帮助吧。” “是,王。”两位家主应道。 “我等一定不负王的期望。”这一次丸 子三人的应道洪亮无比,他们绝对不会再失败一次,王已经告诉了他们在这么多,他们怎么可能再次失败。自尊心极强的三人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两个最好不要拖后腿。 “我不给你们时间限定,只要你们觉得满意了就交给我。”这一次擎苍没有给予时间限制。 “是。”三人就像点燃了火焰一样,气势汹汹。 “你们先下去。” “是,王(吾主)”三人同时应道,行礼起身,退了出去。 “他们的未来很值得期待。”对于池家继承人、近家继承人还有夙夜翼的组合,擎苍真的充满期待,在未来,他会过得更加轻松了,真想他们快点成长啊。 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没说什么,再稍坐了一会,擎苍带着两人一同去朝会。 接下来的日子对擎苍来说一切如旧,夙夜翼离开擎苍身边的时间多了起来,那是为了擎苍所安排的任务。 夙夜翼和两家的继承人依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不妨碍他们在这个计划讨论争辩,相互磨合碰撞,发现对方的优点。 这家伙还不错嘛。在某些领域,他们不得不承认对方比自己高明,然后接受对方的提议。 不止是这样,他们三人积极的调查着显国各方面的情况,在擎苍的放纵,作为显国支柱的池家和近家帮组下,他们得到了很大程度调查权利,他们手上收集完善的资料文本可以说是范围最广,最全面,最权威的,在一段时间内对于显国的政治动向起了指导的作用。 近家和池家的两位家主被说三人所展现出来的天赋震撼到了,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应付三人所提出的问题,后来是越来越吃力,最后他们只能告诉三人他们自己的经验。 整个显国,能够回答三人越来于深刻问题的只有擎苍,就算不知道,擎苍也可以给他们一个思路,让他们去思考,三人一致认可他们的王才是显国最有智慧的存在,两家的继承人甚至在此之间耍了点小手段,混到擎苍的身边,就近接受擎苍的教导。 夙夜翼本人对其他两人跟着自己一起接受擎苍教导这件事异常不爽,可是这两人很有默契的装作听不懂自己的潜在含义,为了在擎苍面前表现出他们合作愉快非常友好的假象,夙夜翼只能忍了。让夙夜翼唯一心情舒畅就是这两人不会留宿王宫,哼,这是我才有的殊荣,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们也有。 而在这一段时间内,对租界兴致最高昂,最期望三人组来询问的就是平鑫缕,对于任何问题都给予全面的解答,因为三人组只是了解情况,所以平鑫缕并没有遇到任何困难的问题,他间接的感受到显国对租界的重视,随着三人组的一笔笔规划,他对这个租界充满向往。 在三人组为资金困住的时候,他豪气的说,只管说要多少,虽然在看过那庞大的数额之后,他退缩了,不过三人看着他的眼神非常奇怪。 三人是想起了他们的王的话,“钱,这是最没有必要担心的东西,那些商人会付出超乎你想象的金钱,甚至在租界那个地方都没有必要修建什么,除了必要的办公建筑之外,你们可以将其他的全部交给商人去做,顺便再赚钱钱。”然后几个例子,三人组就开始了举一反三,让擎苍都觉得汗颜。 果然,商人的钱很好赚啊。三人同时这样想着。 “王,王,不好了,”急促的跑动声配上呼喊声在本该悄然行走的回廊失礼之极的响起。 正要和几位大臣去御花园联络感情的擎苍看着那个急匆匆跑来的近家少年。 近家家主看着池家家主那轻蔑的视线,本来就对自己孩子失礼的行为异常尴尬的心情更是增添了怒火,还不等他咆哮出什么不好,王好着呢这样更加失礼的行为,近家继承人就说出不好的原因。 “夙夜翼出事了。” 44 44、第四十四章 ... 听到近家继承人的话,擎苍瞳孔一张,心里闪过紧张,不过稳重的心性还是让他立刻冷静下来,“他在哪里?” 近家继承人连忙说,三人因为要在一起讨论,整理资料,就在王宫的书库。他真的被夙夜翼的情况吓到了。 “边走边和我说。”擎苍移步,跟随在身后的大臣知道自己不适合跟随,也就站在原地,看着擎苍离开。 近家继承人连忙跟上,将事情的经过叙述起来。 今天,他们三个依旧在书库商讨着租界的计划,一切原本好好的,该争的争,该辩的辩,冷嘲热讽那是习以为常,最后还是能够讨论出几条了,一切都该是这样的,可是偏偏,夙夜翼那家伙突然流了鼻血,这样子自然让他和池家的那个孔雀好好嘲笑了一下,可是情况很快就不对,夙夜翼那家伙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瓷白的肤色原本还能看到些健康的血色在一瞬间消失,抬起的手在颤抖,接着耳朵,眼睛,嘴角都开始流血,人倒在地上,身体开始痉挛,就连他们都能感觉到那有多痛,夙夜翼那家伙竟然可以一声不吭,承受着。 池家孔雀的能力带着一点治疗的能力,所以他立刻用力量为夙夜翼缓解痛苦,而他立刻去找医师,奔到医师那里把医师带到那里,然后就来找擎苍,在他的心里,擎苍才是最可靠的。 擎苍听完之后,脚步越加快,七窍流血,浑身痉挛,原因虽然未知,但是这些症状都非同寻常。 进入书库,就看到一脸急色的池家继承人,正在治疗的医师,还有正在承受痛苦的夙夜翼。 “王。”看到擎苍进来,因为夙夜翼的情况糟糕情况非常慌乱的池家继承人,神色虽然担忧,却也放松了下来。 这声王,让正抱着头,浑身痉挛,治疗根本没有产生作用的夙夜翼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睛映照出擎苍的样子,沿着神经线传递到脑海。 “吾..主…”微弱的声音,颤抖的音调却坚持喊出这个称呼,倔强的不让自己露出一点痛苦的感觉,嘴角想要撑出一个微笑,展露出来却是扭曲的痛苦。 怎么可以让吾主看到他的狼狈和无用,这区区的痛楚算什么,怎么可以让自己看到吾主眼底的担忧。 可是为什么,痛到连思维都要空白,五感都已经失去的自己,会听到王的呼声,可以看到王的样子,还能分辨出那冷峻面容下的担忧,还可以分辨出那双夜色的眸子中所表达的焦急? 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这样的焦急和担忧,在心里有着喜悦产生?为什么,明明不想在吾主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却又无法控制自己表现出真实的痛苦?出口的痛苦呻吟,明明不想的,为什么在看到您变色的表情,关切担忧外露的时候,心情是和身体的痛苦完全相反的愉悦? 为什么?不懂啊。 看到夙夜翼强撑着,四肢肌肉的颤抖,汗水打湿了头发和衣服,咬着牙,不让自己吐出痛苦的哀鸣,在叫着他的时候却跟随着这一声泄露出来,对于这个孩子,擎苍怎么能不担忧焦急,快步上前。他也是懂医的,所以他要帮助这孩子解除他的痛苦。 “不,….”夙夜翼突然叫道,声音微弱让人不可闻,所以没人听到,只看到夙夜翼突然睁大的眼睛。 他控制不住了,因为擎苍的出现,心里出现的波动,让某种冰冷的力量找到机会开始了迅猛的攻击,摧毁他的意志和控制力,四肢传来崩裂般的痛楚,他看不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细细密密的伤痕,鲜血可怕的流着,全身的血染红了衣服,他也不知道他突然爆发的能力。 擎苍本来向前的步伐在看到夙夜翼的身上出现的密集伤口和恐怖的失血量时,因为一时的震惊而暂时停顿了动作,还不等他继续,一股可怕的力量冲击在室内出现。 所有靠近夙夜翼的东西和人全部都被弹开,因为一时没有防备,擎苍也同样被这股力量弹开,同时在室内飞舞的一些东西不可避免的撞到了擎苍,最严重的打在了额头,产生了血痕,擎苍也重重的撞到墙上,巨大的冲击所引起的力度让背部产生的强烈痛楚,甚至骨头都发出了脆弱的响声,痛楚传递的方向,让他知道左手骨折了,突然的痛楚让擎苍毫无防备的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闷哼却犹如炸雷一样闯进夙夜翼的思维,唤醒了他一时的意识,然后就看到他的君王被压迫在墙壁上,原本整齐的衣变得絮乱,最明显的是额角那血红色的痕迹,让夙夜翼的心神彻底失守,室内的力量变得狂暴起来,就连方才那么痛苦头没有叫出来,此时此刻,却发出痛苦的嘶吼,却不是因为身体的痛楚。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伤害到他的君王,那是他要保护的人啊,强烈的自责,强烈的不甘,让夙夜翼对体内的力量强硬的压制下去,伤害他的君王的力量他不要,伤害到他的君王的自己,不可原谅,该死。 夙夜翼强烈的意志,战胜了那股肆虐的力量,但是他却将这股力量全部对向了自己,他不原谅自己。 夙夜翼虽然战胜了这股可怕的力量,但是他的身体无法承受,鲜血不再是一点点的流,而是从身体迸出,鲜艳的惨烈。 那股力量消失的时候,擎苍也从墙上滑落,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满眼是刺目的红,右手挥舞,结界形成,然后拉长,狠狠的砸向夙夜翼的后脑。 就在那片刻他已经知道原因了,夙夜翼的精神力暴走了,很明显,夙夜翼的身体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如果不抑制,夙夜翼的身体会被这股力量弄得崩溃,精神力取决于意识,敲晕夙夜翼就行了。 果然,在夙夜翼晕倒之后,狂暴的力量就消失了。 擎苍起身,向倒下的夙夜翼走去,那股狂暴的力量还在夙夜翼周围环绕,擎苍一个结界抛出。只有在结界内,擎苍的精神力和操控才会是巅峰。 细细的疏导那狂暴的力量,感觉着那份可怕的强大,怎么也想不到,夙夜翼这样瘦小的身体里会隐藏着这么强大的力量,亏夙夜翼以前还以为自己弱小,能力无用。这叫做弱小和无用吗?他对于夙夜翼的精神力还是低估了,可是不能这样下去,没有强悍的身体,夙夜翼是无法承受这种力量的。 那么就这样吧。擎苍已经想到怎么解决。 “王。”被力量抛出出室内的池家继承人、近家继承人、医师等再次进入室内,看着维持着结界的擎苍和结界内浑身是血,气息微弱的夙夜翼。 擎苍让医师过来治疗好夙夜翼身上的伤口,每个国家王宫用的医师并然具有治疗的天赋,夙夜翼的外伤在医师的治疗下不久就消失,医师原本还想给擎苍治疗一下,可是擎苍没有给他机会,命人小心抬着夙夜翼,跟着夙夜翼的房间。 看着被抬进来的夙夜翼的惨样,不需要多说,灵敏的侍者们铺被,烧水,非常迅速。 将夙夜翼放在铺上,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擎苍动手,就有侍者为夙夜翼撕掉染血的衣服,擦掉污秽的血迹,显出精致清丽苍白脆弱的容颜,干净之后,再为夙夜翼穿上干净的衣服。 擎苍接过热毛巾,擦拭身上的痕迹,脱掉染血的外套,左手的疼痛让他的动作一顿,也不需要特别叫医师,命人拿块木板,一截白布,麻利的将左手包起来固定,前世学习格斗的时候,骨折之类的伤口太经常了。 “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擎苍吩咐到。 “是。”侍者们退下去。 只剩余了两人的房间,擎苍让结界包围夙夜翼,闭上眼,开始感知夙夜翼此时的情况,命是保住了,但是这具身体如果无法承受那种力量,依然是危险因素,必须彻底解决。 过了一会,擎苍睁开眼,看着夙夜翼的眼神非常的古怪,那是混杂着惊诧和不可思议的古怪。他方才仔细的探查过夙夜翼的经络,结果非常的出乎意料。 “这种资质,”擎苍喃喃说道,没想到他竟然可以遇到这种只在小说看到过那种经脉全通的体制。 得天独厚,天之娇子,这些用来形容夙夜翼都不为过,对于夙夜翼的未来会怎么样,擎苍期待了起来,没人看到擎苍嘴角泛起的笑容,夙夜翼,让我看看你究竟能走到那一步,我会竭尽我的所知教育你,帮助你,因为你比我更有资格走到那不可思议的地步,那是人类最大梦想,能够亲眼见到,成就它,曾经作为一个科学家的我,又怎么会不激动呢。 收起这些情绪,擎苍继续观察夙夜翼的经络,在脑海里不断回想有用的东西,整理出一套套的体系。 夙夜翼的睫毛动了动,意识开始清醒,浑身的痛楚席卷而来,不由呻吟出来。 “醒了。”沉冷的声线在夙夜翼的身旁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周末加班两天,比上班起得更早,回来不知道是何时 45 45、第四十五章 ... 夙夜翼的眼睛唰的睁开,这个声音他怎么会陌生,那是他的君王的声音,他的君王就在身边,果然一睁开眼,就看到擎苍在身边的身影。 “吾主。”看到擎苍的夙夜翼唤到,想要起身,但是浑身痛的难受,没有力气,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起不了身,这是怎么了?脑海里出现疑惑,然后之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闪过,眼中更是清晰的出现擎苍额角的伤痕,缠着白布的左手,脸色一下子变白。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看到夙夜翼刷白的脸色,擎苍皱眉问道,还是让医师来一趟,精神力的问题他可以解决,但是伤口之类还是治疗师更加专业,见效更快。 “翼该死,翼该死…”怎么也无法控制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他的君王受伤了,凶手还是他,回想起自己的作为,夙夜翼恨不得杀了自己。 擎苍明白了夙夜翼如此的原因,出言劝慰道,“那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想到你的精神力会增长的这么快。” 可惜,擎苍的劝慰毫无作用,夙夜翼依然是一脸的懊恼自责,甚至绝望,如果不是现在不能动,他相信夙夜翼会像那天一样拿把刀往自己脖子上抹。 “你死了,我怎么惩罚你,还是说你想逃避我的惩罚。”好吧,这样没有效果,他换种方式。 这种方法比前一种有效,夙夜翼立刻坚定地表示,他会接受任何的惩罚。虽然这么说,但是夙夜翼充满愧疚自责的眼神依然盯着擎苍包着白布的左手。 “骨折而已,我正在生长期,骨折一下可以促进钙质生长。”这样的幽默安慰,对方不懂。 好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件事会发生主要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擎苍转入他的需要的方面。 “翼不知。”夙夜翼诚实的表示。 “原本你的精神力增长速度和你的身体成长承受力保持着平衡,在我教给你使用方法之后,你每天的消耗,让你的精神力快速增长起来,这样的增长速度激发你的身体内的某种因为精神力不够而无法动用的能量,造成了这次的暴走。”还真是强大的力量,不过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因为擎苍的话语,夙夜翼将那份自责放下,反正,不论给予什么惩罚他都接受。能量?自己身体内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从来没有发现过? “你的能量表现依然是最纯粹的精神力,那种力量是什么也只有你自己去研究。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那股力量出现了,你控制住了它,不会再次出现暴走的情况,但是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强行动用,你的身体会崩溃的。”擎苍说着他的论断。 夙夜翼回想自身的情况,确实是 有什么在体内涌起,开始的时候根本无法抑制,任由它在身体内部冲击,在后来因为它让他伤害了他的君王让自己产生了厌恶和否定,最终是将它压制了下来,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 想起自己伤害了君王,夙夜翼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这是什么力量,伤害他的君王不说,还不能用。 “我有办法让你的身体承受这份力量。”擎苍仔细的看着夙夜翼。 夙夜翼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那是对力量的渴望,对强大的追求。 “这办法的实践者在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因为没有任何的前例,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我相信理论的正确,但是这条路上有着太多的莫测,失败可能就是死亡。”说道这里的时候,擎苍直直的对上夙夜翼的眼。 冰蓝色的绝美眼眸没有躲避,没有害怕,“成功了呢?”这是擎苍第一次听到夙夜翼如此沉重认真的问题。 “成功了,将会获得人类最大的期盼。”如果真的能够做到。 “是什么?”夙夜翼看到了擎苍眼里的向往,他想知道那是什么? “长生不老,或者永生。”这是擎苍给出的答案,在古老传说中流传的奇迹,人类最盼望的东西,就算是他面对这个诱惑的时候也心动了,贪婪了,他是人类,一个普通的人类,可以直面死亡,接受死亡,却也畏惧死亡,因为活着,所以想要活着,因为活着,才不想死亡。 死亡后的未知,那种不再是自己,没有意识的恐惧,是人类对死亡的畏惧由来。就算他死过一次,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幸运,死亡过后再次拥有前世的意志。畏惧死亡,想要活着,是人类的执着和坚强,也是人类的丑陋和懦弱。 夙夜翼的瞳孔一缩,这个结果实在是太震撼了,一种热切在心里涌起,他想要,他想要这个结果,永生所代表的不仅仅是生命的延长,也意味着力量的强大,毕竟这个世界力量是随着年纪增长的,如果他真的能够永生,那么他可以强大到什么地步? “夙夜翼,”擎苍郑重的叫出夙夜翼的全名,“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走在这条不知道结果如何的道路上?” 夙夜翼展颜一笑,“翼愿意。”不是因为这长生的诱惑,是因为他的君王说出的一起,我的君王啊,如果您真的可以永生,翼又怎么能不跟随在你的身后,翼的愿望是永远的追随于你啊。如果这条路的结果是失败的毁灭,翼也会可以同您一起。 擎苍用完好的那一只手将夙夜翼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不是为难夙夜翼,而是这件事早点进行,对夙夜翼比较好,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夙夜翼会什么时候暴走,还是早点让他淬炼肉体的力量,好承受住那庞大的力量。 夙夜翼虽然无法坐起,但是也顺着擎苍的力道,让擎苍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让他起来,靠在擎苍不算宽厚的怀里,夙夜翼突然觉得一种燥热感在身上升腾,惨白的肤色被这股燥热熏陶成红色,夙夜翼甚至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在冒烟。 擎苍没有注意到夙夜翼的异样,因为他已经闭上了眼,手贴在夙夜翼的背后,“记住这个轨迹。” 什么?夙夜翼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脸上的热度还没消下去,一股柔和的力量透过背部,渗透过肌肉,侵入自己的体内。 这是什么?来不及去思考自己异样的原因,就被在体内规律运行的力量吸引了。 “集中精神,记下这个轨迹。”擎苍再次说道。 夙夜翼也开始排除杂念,专心记下这个轨迹。 “记住了吗?”因为用说的夙夜翼不会明白,所以擎苍用做的。 “记住了。”夙夜翼回答,真是奇怪,力量在人体内既然可以生成循环。 擎苍放开放在夙夜翼背后的手,说道,“现在闭上眼,将精神集中在你的体内,引导你体内的力量,按照这个轨迹运行。” 夙夜翼听从,按照擎苍的话去做。 第一次失败,他根本无法在体内生成那种流动的力量,继续,还是失败,根本无法引导,再来,开始微微行动,根本无法和方才他的君王的那股了力量和速度相比,再接再厉…. 夙夜翼终于成功,力量开始按照固定的轨迹游动,一个循环,一个循环。 “不要太快,慢慢的让你的经络扩大,接受你的力量。”擎苍沉稳的声音响起。 放慢速度,夙夜翼让那股力量在所谓的经络中游走,感觉着经络一寸寸的增强,扩大,同样的,身体的负面感也在消失,原本散乱的力量集中起来,规律的行动。 夙夜翼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背后温暖的感觉告诉夙夜翼他的君王就这样一直扶持着他。 连忙起身,突然失去那份温暖,让夙夜翼觉得有点冷。 “吾主。”夙夜翼跪在铺上。 “以后按照这个轨迹运行你的力量,淬炼你的经络的同时也在增加你的身体承受力,你的力量也会比其他人增长的更快。” 夙夜翼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君王教导他的东西有多珍贵,可是他的君王教了他,这样的恩宠要他如何回报,这么久以来,都是他的君王为他做了很多,而他却没有为他的君王做些什么。 身子低伏,额头抵触在柔软的被子上,夙夜翼坚定的说道,“翼不会辜负吾主的期待。”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用他的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势力,所有的智慧辅助他的王,保护他的王,让他的君王得到这个天下,为此牺牲性命又如何,不,他不能死,他的君王会走上永生的道路,他怎么能死,他要用漫长的生命服侍他的君王。 “不要将这功法给别人。”擎苍说道。 “是。”夙夜翼立刻答道,他才不会交给别人呢。 “不是我小气,这是这样结果未定的东西,有了一个我,就够了,现在加上了你,怎么还能去危害其他人,如果以后成功了,我会公布的。所以,在那之前,不要交给其他人。”擎苍解释道,不是什么怀璧其罪的想法,只是不想危害世人,作为一个科学家,他比任何都明白,没有得到证实的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夙夜翼应是,在心里敬佩他的君王的魄力,却也在想着,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公布于世,他一定要好好劝劝他的君王。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啊,加班,明天继续,嗓子都哑了 46 46、第四十六章 ... 擎苍终于走出了夙夜翼的房间,让屋外的侍者们也终于松了口气,听到擎苍吩咐用膳的吩咐,一点都不敢马虎,医者立刻上前,准备为擎苍治疗。 坐在房内,擎苍被夙夜翼自责,可以理解成哀怨的眼神下接受医师的治疗,在用完晚膳,在嘱咐了夙夜翼几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数月后,平鑫缕拿到他需要的商品,开始了片叶商会的辉煌起始之路。丝绸,纸张,茶叶,瓷器,镜子,为平鑫缕带来巨大的利润。 离开显国,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平鑫缕手上的货物就卖完了,以他的手段,价格都不低。这些东西开始在这个世界流传,跟着流传的还有租界的事情,更有平鑫缕感激擎苍宣扬的擎苍的事迹,他可是在显国打听的清清楚楚。 显国逆反胜利的消息,在显国周围的国家是有所耳闻,但是离的显国太远的国家又怎么会知道显国的变故,因为租界这件在流浪商人和流浪商会中有着重要意义的事情,让租界所在的显国在这些人中出来名,对于显国之王自然也了解起来。 不管如何他们想去租界看看,那个能够让他们安定下来的地方。所以擎苍的事迹没有因为路途的原因而消失,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要说起。 浮国,这个世界最大的国家,它的王族傲慢的俯视着周边国家,看不清自己的腐朽和落后。 “这东西真不错。”摸摸穿在女人身上的丝绸衣服,带着惊叹的声色看着镜子中清晰的身影,狂傲的男子慵懒的说道。“显国,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国也会有这些好东西,如果不是隔得太远,我一定要禀告父王,率兵将它拿下。” “尊贵的少君,那位显王可不是好对付的。”供奉礼物的商人正要说出擎苍的辉煌事迹。 “不好对付,对浮国来说,一个小国有什么难的,出去吧,看在你的礼物份上,我原谅你的无礼。”眼中冰冷的杀意让人发抖,手却已经探入身边侍女的衣裳内。 商人哪还敢迟疑,这位浮国少君的暴虐谁不清楚。 还没等到他门口,就听到暧昧的话语。“这绸缎可是价值千金,摸在手上就跟你的肌肤一样,今天就不脱光了,我让你留着一件在身上,还有这镜子,你可以看看你下面的小嘴是怎么吃我的….” “讨厌..”女子娇媚的低喘。 关闭的门也挡不住门内的淫/声浪语 ….. 在离显国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家,名为戮国,残忍的国名,但是是一个并不算是很强大的国家,在这个世界众多的国家中只能在算是小国中的佼佼者。 “冤枉啊,在下是冤枉的啊,”衣裳不整狼狈不堪的流浪商人跪在地上对悠闲坐在上位的青年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坐在其上的青年狂野不羁的脸上根本不为所动,随意的坐姿依然给人霸气的感觉,铁锈色的暗红头发随意的披散,黄玉般的眼眸带着兴味,敞开的衣服露出性感诱人的肌肤,再矜持的女人看到都会产生亲近亵渎的欲\望。 “在下没有卖假货啊。”流浪商人继续哭诉,“少君啊,在下真的冤枉啊,不信您可以看看货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老实的做生意,只是比同类商品便宜了很多,竟然会被买主认为是假货,在街道上争持了起来,对方都动手了,自己也不能不反击,可是偏偏会遇到无聊闲逛的这位戮国少君,买主还在恶人先告状,自己太倒霉,太冤枉了。 听到商人的话,戮国少君让人将货物放到自己面前,那是雪白的纸张,翻了翻,绝对是真货,“既然是真货,你怎么卖得这么便宜,要知道纸可不是便宜的东西,你不赚钱了?” 戮国少君的疑问纯粹是出于兴趣。 “怎么可能不赚钱,我卖的价格还是可以到利润的,”商人立刻反驳,他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不去赚钱,“这些纸和其他的纸不一样,这是从显国进购的纸,价格比以前纸便宜了很多,据说是找了新的原料。” 原因戮国少君知道了,不过对于商人口中的,“显国,”有些兴趣,不是附近的国家,“在哪里?” “显国离戮国很远。”商人说了大概的方位。 “还真的很远啊。” 戮国少君点点头,遥远到根本不成听闻的国家,“那是个怎样的国家?” 戮国少君继续好奇,这种事情,有贩卖情报生意的商人应该知道。 “尊贵的少君是问对人了,只不过这个价格。”在商言商的商人收起了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脸市侩。 “没杀你就不错了,还想要钱。”巍然的霸气涌向商人,黄玉般的眸子闪过冷光,暗红色的头发仿佛是凝干的血液。 商人一抖,钱重要,小命更重要,这位少君虽然不受国主宠爱,但毕竟是王族,要杀了他这个小小商人,那是轻而易举。 “放心,钱不会少了你的。” 戮国少君转了语气,漫不经心的,让侍者端出了晃眼的金币放在商人的面前。 有了钱有什么不好办的,商人立刻将关于显国的事情说出来。 “显国的历史就不必说了,说说它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戮国少君打了个哈欠,让商人将前段历史全部删掉,都离现在多久了,有什么意思。 “少君英明啊,这显国不久前还真发生了些事情。”商人立刻拍马屁。 “哦,说说看。” 戮国少君来了兴趣。 “这显国的先王在不久前阻止了一次大型战争,本来是胜券在握,没想到会有其他势力加入,害得这显国先王一败涂地。” “既然是先王,死了。” 戮国少君的说法非常冷漠,外加不屑。 “是的,死在一个有特异能力的天赋者手里。”商人谄媚的回答。 “继续。”戮国少君靠在扶手上。 “您想王都死了,又是兵败,显国这是多危机的情况,偏偏这个时候有一伙部队攻向了显国王都。”商人口才还算行,知道用代入的说法让戮国少君感同身受。 “确实危险。”戮国少君想想自己在这个时候会怎么样做。 “这显国王都的官员都准备投降了,显国在王都的贵族,包括在学堂的小贵族集聚一堂。” 戮国少君可以想象到那种危机的情况。 “所有人都要求投降,这显国少主也下令大开城门。” “咦,”戮国少君有些奇怪了,这显国应该是还存在的,可是这样做不就是投降,这么会还会存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君可是认为显国投降了?”商人问道。 “难道不是?”戮国少君反问。 “确实不是,这显国少主没有想过投降。”做情报的商人都有很好的记忆,消息绝对不可以离谱,所以这个商人没有任何的夸大的说出了接近事实的情报。 “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戮国少君眼睛一亮,闪过激赏,双手一拍,“说的好。”对于那位没有见过的显国少主,戮国少君心里升起了一种相惜敬佩的情感。“接着说。”他对这个显国少主很感兴趣。 结界?这不是防御的吗,这个显国少主竟然可以用到这种程度,不过在他的能力面前不足为据。戮国少君嘴角勾起,那是绝对的自信。 “援军来到,本来敌方也该束手就擒,偏偏对方拿出了显国王印。”商人说道高\潮。 戮国少君心里一紧,这位显国少主又会如何解决。 “没有王印,没有继位仪式,在王印面前,所有的人都却步了,只有显国少主站出来说,王印的权利是王的赋予的,没有了王的王印没有任何意义。” 戮国少君继续点头,不错,说得太对了,没有了王,王印有什么作用。 “这位显国少主更加彻底的打碎了敌国的想法,就在布满尸体和鲜血的地方。割发自行成年之礼,” “等等,”戮国少君截住商人的话,“你说他割发成年,他还没成年?” 话语非常惊讶,原本在心里的显国少主英伟形象垮塌。 “是的,这位显国少主只有十二岁。”商人回答。 “十二岁?” 戮国少君喃喃自语,他没想到让自己欣赏的男人只有十二岁,有些被打击了戮国少君少主安静了一会,整理一下思路,然后再让商人继续。 十二岁,自行割发成年,改名擎苍,名为显国御家擎苍,自立成王。戮国少君在心里想象那个少年的风采。 天空之路,水淹大军,战场约斗,烈火焚城,以一己之力挽回颓势,让显国更上层楼。随着商人的诉说,戮国少君的心跌宕不已。直到商人离开之后,戮国少君依然沉寂在擎苍的传奇中。 “御擎苍。”无人的空间里念出这个名字,黄玉般的眸子里是慑人的光芒,一股斗志在心里升起。“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非常的有意思。”他不想再沉寂下去了,他想要见见那个少年,那个被他是做了对手的少年,而只呆在戮国是见不到的。 不久之后,戮国少君狂谛继位,戮国也开始了它的崛起之路。 而在远方显国擎苍不会知道,戮国这个显国未来的对手正在成长,那个让人头疼的狂王已经视他为对手,继续平静的过着日子。 时间悠悠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忙碌的上班,啊,好累,无措要去睡觉,最近几天的更新都会较晚,抱歉了。话说,要不要让这位狂王凑一脚,喜欢上擎苍之类的,犹豫啊,犹豫 47 47、第四十七章 ... 时间流逝,春去秋来,晃眼就过了四年。现在已经是隆冬飘雪的季节,再过不久又是新的一年。 四年的时间,显国的国土面积并没有变化,擎苍也从未发动过战争,除了必要的军事演练,对边境的自我防御之外,显国四年的时间没有一场战争发生,这是难得的和平。可是擎苍没有放松过对于军事方面的管理和锻炼,这可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 四年的时光,其他的国家的变化更替,显国的安稳保守,让一些国家已经忘记了显国之王的手段,不安分子开始蠢蠢欲动,只是慑于显国这个中等国家不可轻忽的实力才没有妄动,可是显国的富裕,会让贪婪的野心分子看不到这些差距。 租界在四年前的秋末建立起来,夙夜翼他们划出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的资源,一块平坦的平原,除了政府设施之外,他们没有建设任何东西。 片叶商会的平鑫缕对于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在意,按照他的说法,这样才更好,可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而先来的,还可以多站点地方,所以他才会只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将那些货物卖掉,匆匆来到租界,将擎苍应得的利润交给擎苍之后,就投入了对租界的建设,按照和擎苍的协议,他预购了一批丝绸这类货物放在租界新建的店里,在租界的准备完成前,他不准备再次离开。 随着平鑫缕带出的消息,不少好奇的商人和商会来到这里,跟片叶商会和租界的办事处打着交道,然后心动的不少,也就留了下来。平鑫缕的片叶商会最先掌握先机,在租界捞了一大笔财富,加上擎苍给予的几个特种商品,片叶商会的影响力慢慢的大了起来,虽然还比不上传承多年的数个商会,但是也在慢慢赶上,在租界的影响力,片叶商会比起这些大商会更加有力。也逐步奠定了,片叶商会和这些大商会角逐的实力。 几年的发展,让租界这个地方越来越繁华,各种商会在这里设立的驻点,不想再流浪的商人就留在了这里看着店,越来越多的商人接受这里,每天在这里的交易量大得惊人,累年递增的税收,让第一二年看到的每个人倒吸口气,后面两年却学会了淡定。 要说在显国最有钱的还是擎苍,第二位,夙夜翼距离这个位置不远了。擎苍是有了片叶商会联合经营的一半利润,其中有一半他放入了的国库,剩下的就是自己使用,要知道钱这东西能够自己握着比较有底气,用国库的钱,擎苍总觉得心虚。所以这些年,国库的钱,擎苍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分都没有。但是擎苍既然是显国之王,显国的财富就是他的,说他是第一位也是当然的。 而夙夜翼,因为租界在他的领土上,所以租界的税收他可以占到三层,加上租界的一部分设施费用都不需要领地付出,那些殷勤的商人主动承建,加上他自己跟着擎苍学习,也弄了些小玩意出来,和片叶商会合伙,获取一些利润,预计在后年末,显国第二富裕的人就属于夙夜翼了。 去年在要迈入夏天的时候,擎苍进行了他的成年礼,他本而不想举行的,在十二岁的时候他已经自行成年之礼,不过这个理由不被显国的各个阶层接受,所有人都对此持反对意见,无奈的擎苍迫于其他人的一致压力,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成年仪式。 不就之后,近家的继承人和池家的继承人也举行了成年仪式,改名近勇和池渊,开始慢慢接受两家的政务,因为有租界的累积在前,所以做起来还算轻松。 擎苍坐在温暖的室内,在书案上批改着最后一份文件,最后一个字落完,擎苍放下笔,擎苍舒展了一□子,站起身。 去年才进行了成年之礼,剪断了长了三年的头发,现在的长度只在肩下,用镂空鎏金的黄金发随意的绑在脑后,和发色一样的玄色衣服绣着金色的花纹,修长的青年体型就算没有衣服的烘托也让人赞叹钦慕。 此时的擎苍已经十六岁了,原本的稚气已经完全消失,没有十六岁少年的轻浮,而是如同青年一样的稳重。冷峻的轮廓不是俊美的让人屏息,棱角确是越加分明,看不出一点柔和的英挺坚毅,眼神深邃,收敛了要刺穿人的锋利,显得平静,挺直的背脊,带着坚强不屈的味道,抿着的薄唇依然没有半丝的笑意。 这样少年老成的模样在擎苍身上分外合适,擎苍自己也非常满意,毕竟加上前世,他可不是真的十六岁少年,何况对于王者来说,这样英武的面容更有魄力,更让人信服。 随手拿起没让侍者收起来的狐裘外衣,披在身上,柔软的绒毛包裹着脖子,簇拥着脸部,严密的防御让给风雪吹不进内里。 打开门扉,寒风呼啸着奔进室内,可是无法对温暖的用特殊保暖设施守护的室内造成影响,只能在门边肆虐,吹在擎苍的身上。 院内的池水已经结冰,花草早已凋谢,常绿的树木也被白雪覆盖,天地之间雪白的羽毛漂浮,降落,呼出的气变成白色的雾。 缓缓走下台阶,穿上鞋子,防水的料子不会因为陷入雪地而被浸湿,温暖的柔毛保护着脚,踩在雪地里也不会觉得凉。 抬起头,风雪落在脸上的感觉冰冷不已,不过才从温暖的室内出来,这一点的冰冷并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舒服。 如果翼还在这里一定会劝自己进屋吧。看着满天的飞雪,擎苍想到。对了,明天是那个孩子的十三岁的生日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去年的时候,夙夜翼度过了他十二岁的生日,在这之后,就向擎苍请求出外游历。擎苍并没有阻止,但是还是有了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孩子大了,对于世界开始向往,想要出去闯荡,作为长辈,除了告诉孩子注意安全之类的告诫之外,又怎么能阻碍孩子成长的步伐。 何况那个孩子是夙夜翼,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惊讶,让他真切的明白什么是天才的孩子,又有谁能阻挡他高飞的羽翼,不知道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有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放下手,雪花融化在掌中的感觉是在太过冰冷。 “还有两年了吧。”想起那个孩子一脸坚决的说着离开,又郑重的保证会在十五岁的生日时回来,由他来为他剪发。“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名字了呢?”翼想要他为他取名,他拒绝了,让他自己却决定,翼难得孩子气的撅着嘴,一脸的不甘。 两年之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翼会是什么样子?依旧那么清丽绝伦?擎苍冷峻的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相处这么多年,夙夜翼对自己的样貌有多不满他可是知道的,池家的池渊不止一次的自我安慰过,还算好,比起夙夜翼,他的样貌真的还算好,近家的近勇也非常赞成,虽然比不上他的男子气概,但是比起夙夜翼,池家的孔雀还是不错的。为了这,翼没少计较过,仗着自己的能力和池渊、近勇战斗过无数次。 也是因为这一次次的战斗让夙夜翼发现了他的经验太少了,他的进步太快,近勇和池渊已经跟不上他的步伐,无法给他带来进步,所以才有了他的出外游历,为了变强,他必须走出去。 让其他人奇怪的是他,要说他的战斗经历其实也不多,但是为什么有那么强的战斗意识,不存在经验不足的问题。对于这个疑问,他没有回答,其他人只当他天生就有战斗本能,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记得前世的一切,而他的前世,他经历过了太多的战斗,战斗的意识已经成为了本能,那是在血和火中不得不养成的本能,刻入灵魂,跟着来到了这个身体。 一阵寒风吹过,落在脸上的雪花开始透出浸人的寒意,擎苍收回飘散的思绪,显国的冬天还真冷啊,前世基本上是温带生活的擎苍,对于这样寒冷的天气就算经过了十六年还是有些不习惯。 脱下鞋,踩上台阶,好冷,本能的抖了下,快步走上回廊,和外经历了风雪侵袭的台阶不一样,和室内的地板是另一种材质的木料,冬暖夏凉,丝丝的暖意从脚底蔓延,将方才一瞬间的冰冷触感消除。 走到房间的狂肆的寒风吹不到的角落,拿出茶具,放了点茶叶,倒了热水,捧着杯子,过了一会之后,将瓷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眉宇微微蹙起,有些怀念翼的手艺了,为什么同样是泡茶,翼泡出来的就是好喝,难道这泡茶也要有天分吗? 还好,擎苍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继续端着茶杯,欣赏打开的门外雪景享受平静的生活。 “王。”可是有人就是不想让擎苍安宁,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 “进来。”擎苍也不恼,放下茶杯,让人进来。 48 48、第四十八章 ... 门扉被打开,侍者在门卫一礼,跪着转正身体,起身,步入房内,看到擎苍所在的位置,转身,跪下。 “王。”又是一个谦卑的礼仪下去,擎苍已经非常习惯了,何况他从来没有改变这些礼仪的想法,“梓夫人说要见您。” “母亲大人。”擎苍的话有些疑惑,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找他干什么。对于这个身体的年轻母亲,擎苍一直不知该如何相处,他知道这样对那个女人不公平,但是他真的无法视他为母亲,他的心里的母亲一直是前世那一个。 所以就算那个女人对他倾注了多少的母爱,他都觉得别扭,他所能给予的只有尊敬和感激,因为她赋予了他的新的一生,他承受她的母爱,所能回报的只是当一个孝顺的孩子,给她身份的,地位,十六年相处下来的亲情,却不是亲昵无间的母子之情,说容易理解的意思,就像是姑姑啊,姨母之类的亲人。 对于他并不亲昵的亲情,他的这位母亲大人并不介意,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教育所带来的影响,他的这种可以说得上并不亲昵的对待,但是又保持了足够的尊敬的相处模式,那位母亲大人诡异的很满意,作为一个王,这样才对啊。这是某次不经意听见的,而且他还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老实说,他真的松了口气,所以对于这位母亲大人只要是能够做到的要求从不拒绝,在外人的眼里,还是关系好的表现,甚至她的母亲也认为,所以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没有因为他单方面的冷漠而淡漠,这位母亲大人也继续付出让他纠结的母爱。 听到来自母亲大人的召唤,擎苍自然不能不理会,起身,将松开的大衣系紧,出了房间,拒绝了銮驾,擎苍步行前往。 风雪在回廊外恣意的飞舞,长长的屋檐让它们无法靠近回廊一步,穿着各色美丽衣裳容貌秀美的侍女前面三列,后面三列提着暖烘烘的精巧炉子,制造着温暖的空气。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总觉得最近在自己身边的侍女多了起来,就连着原本该是侍者做的事情也被侍女们做了起来,是为了方便吧,毕竟进入后宫还是侍女方便点。擎苍自己想到理由。 穿过将庞大宫殿群连接起来的复杂迂回的回廊,一路上见到的侍女们纷纷跪下行礼,看到擎苍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失望不已。 来到了现世的母亲大人,梓夫人所在的宫殿,身为王,不需要擎苍请示,侍女们就打开了门扉,屋内的母亲大人已经跪坐好,看到他进来,和屋内其他的侍女一样屈身行礼。 不是他不孝顺,而是在这个世界天赋者才是占据最高地位的,就算是天赋者的双亲,只要不是天赋者就没有资格让天赋者行礼,反而要向身为天赋者的儿女行礼,这是对天赋者的绝对的尊敬,而他的这位母亲就不是天赋者。 赶紧让这位母亲起身,他曾经想过废除这样的礼节,但是这无疑是对整个天赋者的阶级挑战,也因为他并不经常到这里了,也就罢了。 坐在主位的垫子上,“母亲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情?”赶紧问完,然后离开。 擎苍这一世的母亲梓夫人,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也因为遗传到她,擎苍在前世有些坚硬的发质在这一世变得柔顺起来,能够进入王宫,她的样貌自然不差,黑色的眼睛犹如一弯秋水,远山黛眉,充满女子的柔美,也有贵妇的端庄,更是因为出生武将之家,比起一般女性多了一份不外露的坚毅和刚强,简单的说法,这是一个坚定美好的女性。 “王。”就算是王的母亲,在王继位之后也没有资格叫王的名字,王注定了是孤独,同为王者的人也只会叫他显王,御擎苍这个名字不会有人叫,难怪前世的那些君王会称孤道寡,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叫王的名字,人们看到的只是王这个身份,王叫什么,根本不重要。 “母亲大人请说。”擎苍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冷漠,放柔了声音。 对于自己孩子难得的柔和,梓夫人非常满足。这就是她的孩子,显国的王,在显国最危机的时候撑起了整个显国,多么的让她这个母亲为之骄傲,性格冷淡点,和自己话不多也没什么,这孩子的孝顺自己可是知道的。 武勇,力量,在战争上的天赋更是不用说,国事上也能做出决断,只看显国这几年越来越好的生活就知道,身边的侍女们都在说王是好王,从来没有一个王会关心冬天有没有人受寒,而亲自前往民间一一查看,从来没有王减免赋税,让平民的日子过得更好。 照她来看,王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不过自己是妇道人家,也不管王这些国事了。国事可以不管,但是有一件事她必须管。 “王有十六岁了吧。”梓夫人脸上的笑容非常柔和,充满了温柔的母爱。 “过了年就该十七了。”对于年龄,擎苍总是很汗颜,都是往大的说。 梓夫人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一晃眼王都这么大了。” 擎苍没有接口,这么慈爱的话题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王英明睿智,显国强盛,我一直为王骄傲着。” 依然没有插嘴。 “只是有一件事啊,我这做母亲的心就一直没放下过。” 梓夫人颇有些忧伤的看着擎苍。 承受着这种视线的擎苍赶紧表示,只要能够做到一定为母亲大人做到。 “王都这么大,难道就不觉得寂寞吗?” 梓夫人含蓄的问道。 “没有。”完全没有理解梓夫人内在含义的擎苍回答,寂寞吗,一点都不会啊,每天有事情做,政务,修炼,实验,就算是一个人坐着喝茶赏雪也是种惬意,他怎么会寂寞? “王就是太忙了。” 梓夫人看这样的含蓄不成功,话题也不是她想要的,干脆直接说了,“可是,王毕竟这么大了,身边也怎么得有一个人,我在王的身边安排了那么多侍女,王没有一个看重的。”王没成年之前,也就罢了,她还怕那些人将王带坏了,怕王沉迷其中。可是孩子成年之后,她就不断的安排年经美丽的侍女到王的身边去,就没听说他宠幸哪一个的,这让她不由怀疑其自己孩子不会不懂这事吧,这怎么行。今天再也坐不住,特地找他来问问。 擎苍明白了,看着这位母亲大人一脸的担忧,其他侍女羞涩的捂脸的举动,擎苍也觉得尴尬起来。 “母亲大人,这事您不需要操心。”他不是处\男,好吧,这一世的身体还是,但是精神上绝对不是,在前一世的前面十八年,家风严谨的他是没经历过,可在部队上遇到那个无良队长之后,还是有过几段互取所需的事情发生。 “怎么能不操心。” 梓夫人立刻反驳,“王,就没有一点点那种念头,还是….” 不用再说下去,擎苍也只知道那未尽的内容,“母亲大人,”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方面被怀疑都会激动反驳的,但是对于眼前的女性他又不能真的失礼,“我这方面很正常。” 梓夫人点点头,对于擎苍的性格她不怀疑,竟然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是真的,看来是以前没有留意过,可是这样也不行。 “王都这样说,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王啊,有需要千万别忍着,你身边多的是女人,她们很乐意将一切都奉献给王的。” 擎苍从不知道这个保守世界的女人可以如此彪悍,额头莫名见汗,对于梓夫人的话也不知道如何接口。 “这件事就到这,我找王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梓夫人笑得越发慈爱。 能够摆脱那样尴尬的话题,擎苍自然是愿意,让梓夫人继续说。 “王已经成年一年多了,也该成婚了吧。” 成婚!?听到这个词,擎苍脑袋一蒙,这是他从未想过的词汇,在前世的时候,他也没成婚,这一世。 “这些是各家送上来的名门闺秀的画册,我都选过了,家世绝对衬得上王家,样貌都是不错的,性子也温和。” 梓夫人笑眯眯的让人将画册拿出来。“但是要成为王的正室,还需要王亲自挑选,其他得如果中意也都选进宫。” “我才十六岁。”擎苍终于想到年纪小也有好处的。 “过年就十七了。” 梓夫人温和的神色一收,“王都已经成年两年也该娶妻生子,为王族开枝散叶。我不逼王现在做决定,这些画册王来回去好好看看,王不喜欢这些也没关系,但是,明天春天的时候,王一定要成婚,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是整个显国的想法。”强硬的态度是不容回绝的。 擎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看着放在一边的画册,再看看服侍自己的侍女们,让她们退下去。 面对战事他可以冷酷,面对政事他可以决断,但是这种事,他要怎么解决,擎苍非常苦恼,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突然事件,无措很晚才回来,虽然如此,还是把更新放,明天,不,是今天了,晚上的更新依然会有点晚。 49 49、第四十九章 ... 关于擎苍的婚事事件是怎么传开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显国的各位官员们终于发现原来他们的王还没成婚,这怎么行。是真心关切的,还是想要得到利益的,对于这件事都上来心。 哎,擎苍叹了口气,最近他注意到了从未留意过的侍女们火热的视线,在母亲大人召唤了他的第二天,关于他的婚事问题就正式出现在了显国的朝政大事上。 天家无私事这句话他算是了理解的,本来应该是一件私人的事情,却让这么多人关注着。 结婚,这个词实在是太陌生了,他真的没想过要和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一生,上一世不仅是因为没遇到心仪的对象,也因为上战场的原因,他无法给予一个人承诺,无法给予对方幸福,也就在心里淡了这个心。 哎,再次叹气。这一世,他更是没想过,忙是原因,还有就是因为这具身体才十六岁,他也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被提出来,他才开始想这个问题,心仪的人,这是不可能的,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找出一个心仪的人,而且他明白作为一王,他的婚姻会是政治婚姻,虽然娶很多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喜欢的话可以将对方留在宫里,作为侍妾之一,成为正妻只要他想也没有前世古代的那么复杂,但是前世留下的深刻印记,让他觉得让心爱的人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人,对对方来说是不公平的。 这简直是比危险的战场,繁多的国事,纷乱的实验数据还要麻烦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这么为难过。 擎苍已经隐隐的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了,在母亲大人难得的强势,他也不可能对那位本来有些愧疚的女人因为这件事对上,加上臣子们的推波助澜,明天的春天,他的婚事已经是定了,只是对象的问题了。 摇头,将恼人的烦恼抛开,倒了两杯热乎乎的茶,一杯推到对面,一杯捧在自己的手掌中,让温暖的感觉从手掌蔓延到全身。 喝了一口茶,让温热的液体温五脏六腑,真是舒服啊,在冬天的时候捧着这样的热茶,欣赏外面的飘雪,这才是生活啊。 “不进来坐坐吗?”无人的空间擎苍自言自语。“一杯冬日的暖茶和寒冷的风雪,阁下是偏爱风雪一点吗?”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的擎苍继续说。 依旧没有动静。 “这茶凉的很快。”性子沉稳的擎苍自说自话。 静谧的空间只有风雪的声音。 擎苍这次直接将视线转到院内的某个方向,眼神不是恍惚的不确定,而是有着目标的确定。 淡淡的影子在那个空间出现,一个人影穿着在雪色中分辨不出来的纯白突兀的从空间中站出来,那一个地方如同镜面一样裂了开来。 那人一步步的走进,随意的踩上台阶,然后脱下鞋子,步上回廊,在门扉处拉下外衣的白色冒,紫色的头发滑落下来。 这是一个极其吸引人的男子,金绿色的眼睛上挑,是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眼睛带笑,配上那俊俏的容颜,足以让女人脸红心跳,肤色白皙的犹如白雪,没有一丝雪色,不显得柔弱,反而消融了他身上危险的感觉,比起白皙的肤色,那殷红的嘴唇实在是太过艳丽,一个有些阴柔的可以说得上美丽的男人。 被擎苍识破了所在,脸上也没有一丝气恼,就连疑惑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如同真的客人一样,脱下厚重的外套,坐在擎苍的面前,端起面前的茶喝了口。 “这就是一两百金的茶啊。”优雅的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不请自来的人赞叹道。“味道果然很好,入口苦涩,回味甘甜。” “我倒是不知道这茶已经贵到这个地步了。”擎苍没有任何的表情的说着,好像和这人相识已久了一样。 两人静默不语。 “显王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紫发的不请自来者最先打破沉默,问道。 “三天前。”擎苍回答。 紫发的不请自来者金绿色的眼中闪过冷芒,三天前,那不就是他出现的时候。 “真是厉害啊,显王是第二个方向我隐匿的人。可否告知我显王是如何发现的?” 紫发的不请自来者笑着问道。 擎苍为自己茶杯掺水。这样的不请自来者,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他才不会告诉对方自己是怎么发现的。“我对自己的这条命很爱惜。”这第二次的生命,他非常的珍惜,而且现在的他是一国之王,这可是被暗杀、行刺级别相当高的危险职业,怎么也得小心点。 所以了,在书房,在卧房,他平日会独自呆的的地方,容易被埋伏的地方,他都布置了些小陷阱,用来看看是否有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在身处的地方,也会设下不被人察觉的薄弱结界,一来是锻炼自己的力量,二来是感知那些拥有奇特能力的人,要知道这可是天赋者的世界,有什么奇怪的力量一点都不奇怪。这不,面前就有了一个善于隐匿的不速之客。 “哈哈哈哈哈,” 紫发的不请自来者笑了起来,笑得开怀,“如果不是知道显王的事迹,真的会以为显王是个胆小的人。” “我是。”擎苍淡淡的说,他珍惜生命,自然惧怕死亡。 “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紫发的不请自来者用金绿色的眼睛充满兴味打量着擎苍。“显王一点都不好奇我是来干嘛的吗?”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擎苍淡然的回应。 “我不想说呢?” 紫发的不请自来者是故意的,眼神变为戏谑。 “不请自来的无非两种,一种是带着敌意的,根本不需要问理由,一种是带着是善意的,理由也不需要。”擎苍放下茶杯,直视紫发的不请自来者。 “那么显王认为我是哪种?” 紫发的不请自来者有些兴趣的问道。 “叫破阁下的行踪,这一刻你是我邀请的客人。”擎苍回答。 “客人,嘿嘿,你真的很有意思,邀请我这样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做客,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他在擎苍身边看了他三天,看着他在政事上的决断英明,也看到了他对自己婚事的焦头烂额,他就不明白了一场婚礼有必要那么苦恼吗?再到现在,他越发觉得擎苍有意思了。 “显王的名声传到我耳边的时候,我就对显王非常好奇,一个做出自行成年,自立称王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的少年王,又用非常的手法获得胜利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怎么都让我好奇了,所以想来看看,果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看到真人,还是值得的。” 擎苍没多嘴,他不会问这个人来自哪里,究竟是离得着了太远,还是在路上被事耽搁,用了四年的时间才来到这里,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都不是重点。 “我啊,叫明石秀。”坐了这么久的不请自来者终于做了自我介绍,“来自一个离显国算是很远的地方吧,家里有一个继承人,对继承家主,为那个讨厌的国主效力之类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也就出门游历了。”明石秀又孩子般兴味的语气说着,“有十年还是多少年,啊,都忘了,反正发生了好多有意思的事情。”天真的语气却带出了一种残忍的味道,金绿色眼中闪过的血光让擎苍心惊不已,也明白所谓的有意思的事情对一般人来说,绝对不会很有意思。 “不过,对于那些游戏我无聊了,所以想找一个人来效忠看看,可是没有一个让我觉得有趣的。”明石秀用遗憾抱怨语气说道,“不过,终于让我方向了两个有趣的人,现在我觉得选你比选他更有趣。”明石秀这是你的荣幸般的语气说着,完全没有臣属该有的谦卑,在他的眼里,王没有资格选择他,他才是做出选择的人。“尊贵的显王,您愿意接受我明石秀的效忠吗?” “我可以拒绝吗?”擎苍皱眉。 “不行。”明石秀笑得灿烂。 “好吧,我接受。”擎苍非常爽快。 明石秀反而愣了一下,说什么效忠,他并没有多少真心,听到擎苍的拒绝也是在意料之中,因为方才对话的时候他露出了足够的危险,王一般不会接受这样危险的效忠者,所以他也就玩一玩,但是他没想到擎苍会答应了,而这件事就这么成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效忠了一个人。 “为什么?”明石秀收起了笑容,桃花眼中一片冰冷,白皙的肤色,殷红的唇,撕去了优雅亲近的表现,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邪异危险的男人。 “你这样的危险分子,与其放任,不如给你上一把锁。”以这个世界的忠诚为锁,但是能够压制这个危险的男人吗?擎苍并不确定。 “你以为你能够锁住我?”明石秀又笑了,非常危险的笑,对于他来说,忠诚什么的没有意义,被全世界追杀他也无所谓畏惧,不过只是几句话,显王就看出了他的心性,摸透了他会有的反应,落入了语言的陷阱。能够看透人心的睿智,可怕又危险,但是非常有意思。 50 50、第五十章 ... “我给你一个有意思的游戏,你付出你的忠诚如何?”擎苍看着明石秀的眼神波澜不兴。前世的某些黑色档案中,像明石秀这样的人他见过,他们大多智商过人,太容易的就学会那些对普通人来说难以学会的知识,太过轻松,知道太多,在他们眼里,世界就显得简单和无聊,为了有趣,他们可以将一切视为玩具,包括人命。 在前世尚且有这样的人,何况是这个战乱不断的世界。这样的人,只要你能够让他觉得有趣,那么你就可以接近他,从他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一旦他觉得你无趣了,那么你一定会被残忍的抛弃,这样的人犹如孩子般的天真单纯,却又残忍无比,因为他拥有足够的知识明白一切,也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摧毁厌恶的一切。 这一世,他遇到了不少的天才,近勇,池渊,因为各种原因,他们并没有成长成那样疯狂的人,而夙夜翼,应该庆幸在他之前,夙夜翼不了解自己力量的可怕,也遇上了他,他会教导那个孩子,不让会让其成为明石秀这样的人,他也相信那个孩子不会的。 可惜,擎苍不会知道,夙夜翼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展现孩子气的一面,对于其他人,夙夜翼没有一点感情,比起明石秀因为有趣而胡作非为,没有感情的夙夜翼或许并不可怕,因为他不在乎。 可是,谁也预料不到这样无情的一个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人,会为了在意者做出怎样的行为,又会因为爱着某个求而不得的人而如何的疯狂,那是后来就连明石秀也畏惧的恐怖,无所顾忌的明石秀第一次明白畏惧是什么,那是他用非常惨痛的经历换来的教训,不要招惹为爱疯狂的疯子。 最后名义上明石秀效忠的人是显王擎苍,但是将明石秀锁住的却是对夙夜翼的恐惧,让他乖乖的呆在显国,为显国劳心劳力,在后半生一直后悔当年怎么就那么冲动答应了王的提议,不,是更早之前,怎么就对显国有了兴趣,害他沦落到这个地步。 “哦,什么游戏呢?”明石秀并没有立马答应,充分表达着选择权在自己的手上。 “无间道。”擎苍放下瓷杯。 没听到的名词,明石秀的表情明显表达着自己的疑惑,也问了出来。 “我直接给你说说这游戏玩法吧。”无间是什么意思,没有佛学基础的世界,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那是地狱的最底层,永无解脱的希望,可是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游戏只是乐趣,而不会成为一种折磨吧。 风雪继续吹拂,擎苍平稳的声音诉说着一场特殊的游戏。 听着擎苍的解说,明石秀的眼神开始闪光,有意思,非常有意思的游戏,这个游戏是在挑战世人的观念,想到那一天,他对全心信任着自己的某人说出他效忠的是另外一个人,对方那绝望,悲愤,被背叛的眼神和心情,一股兴感就涌上来,对于这个游戏他充满了期待。 在擎苍说完之后,明石秀就说到。“我同意了。”为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游戏付出忠诚有什么不好,他不认为这世上有人可以让他效忠,那么效忠这个提供了有趣游戏的显王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能够制作出这样游戏的显王,以后也一定可以设计出更有趣的游戏,为了这个无趣的人生过得更有意思,效忠显王是值得的。 “王啊,请再次接受我明石秀的忠诚吧。”这一次明石秀为了游戏低下了高傲的头,用五分的真心效忠于擎苍。 “我接受。”擎苍的回应平静无波,没有为此惊讶,没有为此欣喜。 “那么王,您的目标是哪里?”明石秀非常崇善如流,就这样改口了。 “为了不泄露秘密,你还是直接称我显王吧。”擎苍纠正明石秀的说法,其实是对明石秀的这种称谓觉得非常别捏。 “好。”明石秀对于擎苍的提示没有生气,反而因为擎苍的有心对擎苍的好感度急速上升。 “我的目标是浮国。” “你的心真大。”浮国,那是第一大国,明石秀没有觉得困难,反而因为挑战性兴致更大。 擎苍不做回应。他不会告诉明石秀,所谓的游戏,只是为了明石秀这号危险人物离开显国,明石秀太过危险,如果在显国国内爆发,他不是没有能力杀死他,可是他不想看到在显国之内发生危险的事情,他也做不到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将作为危险因素的人杀死这样的行为,或许很蠢,但是这是他的性格。 人总要坚持些什么,敬畏些什么才可以,否则的话,会扭曲的。 这个游戏,明石秀遵不遵照计划行事,或者反叛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将明石秀这个危险分子踢出显国。 选浮国,只是因为浮国作为最大的国家,明石秀完成任务的难度也大,而且,他不认为有和浮国动手的那么一天,他只要有现在的生活就行了,扩张领土,没兴趣,争霸天下更没兴趣,就以这个游戏的名义将明石秀给丢出去,让他遥遥无期的等着吧。 擎苍也不会告诉明石秀,因为婚事的原因,他很烦恼,明石秀刚好赶上他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所以被算计了。 可惜,未来的事情,擎苍预料不到,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这个名为无间道的游戏真的发挥了他的作用。 “不过,无所谓了,浮国就浮国,这样才有意思。”明石秀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对这场游戏的期待,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浮国之王对他全心信赖呢。 明石秀东想西想,擎苍不动如山,等明石秀从沉思中回归现实的时候,就看到擎苍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有些不甘心呢,嘴角勾起,具他所知那家伙和显王的关系很亲近,依照显王对婚姻的烦恼程度,不知道这个消息可以不可以让他变脸,有些期待呢。 “显王,可知道我说的那个第一个看穿我的行踪的人是谁?”明石秀突然问道。 “不知道。”擎苍回答得很坦然,没有一点好奇心。 “他是我另一个感兴趣的人。”明石秀看不过擎苍的当然,想要勾起擎苍的好奇心,可惜结果是失败了,没关系,他会看到这个男人变脸的,“长得真的是非常的漂亮,银色的头发仿若月光,冰蓝色的眼睛,整个人就像在散发着柔柔的光辉一般。” 擎苍蹙眉,为什么明石秀说的人他好像挺熟悉的样子? “我在他的手上可是吃了亏的,所以特别调查了一下,没想到他还挺有名的,是显王的第一个效忠者,话说他叫什么来者?”明石秀作势开始回想,眉宇纠结,很苦难的样子。 “你见过翼。”擎苍非常明白明石秀是在做戏。 “哦,对了,是叫翼来着。”明石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怎么样?”虽然夙夜翼有过写信,不过人之常情,擎苍还是想要问一下,毕竟夙夜翼可以说是他看着成长的,对夙夜翼他有一种如兄如父的情感。 ‘ “过得很好啊,”明石秀也不做戏,回答擎苍问题。“好得让人嫉妒啊。” 擎苍点点头,端起茶杯往嘴里送,不过下一刻明石秀就送了他一颗炸弹。 “和他去花楼,女人都选他。” 噗,很失态的,擎苍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本来想看擎苍变脸的明石秀没有预料到擎苍会是这种反应,非常不幸的脸上被溅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有些茶已经入了喉,因为方才的动静,擎苍难免被呛到了。“对不起。”看到明石秀被自己波及,擎苍先道歉。 因为没有纸巾这些东西,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揣着手绢之类的古老东西。明石秀摸出一张雪白的手绢,擦脸,虽然看到了擎苍的失态,但是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好。 “你说花楼?”擎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然后问道让他失态的名字,“翼去了花楼!?” “啊,还非常受欢迎呢,我在花楼的时候,那些姑娘们老是提起那个美貌无比的,出手大方的多情公子,让几个花魁朝思暮想,所以我才有兴趣去见夙夜翼。”没想到那家伙看破了他的隐匿,小小年纪,能力又特殊,真是不好对付。 明石秀专注着检查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污点,没注意到擎苍此时复杂纠结的神色。 “我先告辞了。”还是决定去换身衣服的明石秀告辞,消失在房内。留下因为夙夜翼太过早熟而烦恼的擎苍。 翼他几天前才满十三岁吧,明石秀遇到他的时候,他才十二岁吧,这才多大,怎么可以上花楼,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是这么早熟,他落伍了呢。直到现在还洁身自好的擎苍对于这样的早熟非常的难以接受而震惊着。 不行,作为翼的老师,在这方面也要给予教导,这么早做这种行为是不好的,可是应该怎么写呢,作为男子,他自然明白男孩子会走到这一步,可是要怎么说呢?不善言辞的言词的擎苍烦恼了。 在婚事之后,擎苍又遇到了一件烦恼的事情。 51 51、第五十一章 ... 在擎苍拐弯抹角,偷偷摸摸,不为人知的调查后,擎苍发现这个世界,特别是上位阶层,对于某方面的启蒙教育非常早,有条件的早就到了实践阶段。是他错了,原本以为是个保守的世界,可是没想到比他预想的开放太多了。 原来在他身边的侍女们是因为那种原因的出现的,他突然明白那穿着打扮不该属于侍女的华丽原因了,按照调查显示,王宫后院的女人全部都是他的。 想到这点,他不是兴奋,而是惊恐啊,特别是因为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对于侍女们的眼神敏感起来了,真的很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面对那些眼神,比上战场还可怕。 为什么所以事情都要集中到一起让他烦恼啊。望着天空,努力忽视周围热切的眼神,擎苍在心里想念以前一无所知的日子。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在擎苍的烦恼中,妥协中,他迎来了第二年的春天,也迎来他的婚礼。 “我明天就走了。”对于无间保持着积极热情的明石秀,在隐秘的时候,隐秘的空间出现,原因,自然是为了保密。 “好。”被吵醒的擎苍脾气很好。 “有成绩了我会秘密通知你。”对于那些奇异的密码方式,在跟着擎苍学习之后,明石秀就迷上了,时不时的就和擎苍用密码联系,美名其曰为了熟练。 “我等着。”终于这家伙可以走了,一个问题解决。 “我走了。”明石秀告辞。 “等一下。”这回反而是擎苍叫住了明石秀。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明石秀不以为忤,反而兴致勃勃的认为擎苍又想到什么,对于擎苍不时的意见,明石秀非常看重。 擎苍起床,拿出一封包好的信,他写好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交给谁带。 “将这个交给翼。”将信封交给明石秀。 夙夜翼是有写信回来,因为擎苍的地点固定,但是夙夜翼游历在外,是不可能有固定地点,擎苍想给他回信也不知道送到哪里。 “写了些什么?”明石秀好奇了,是关于无间游戏的吗? “等翼看过了,你看他愿不愿意给你看。”这事算是涉及隐私,他不能代替夙夜翼做决定。 “你就不怕我半路拆开。”明石秀作势要撕开。 “你会吗?”擎苍回到床上,重新盖上被子,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还是挺冷的。 “不会。”明石秀笑了,因为擎苍可以说是信赖的语气,被人信赖的感觉很不错啊。 擎苍才不是信任明石秀,只是使用激将的方法,对明石秀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这样的激将是非常有效的,可是人心、性格的诡异,让擎苍预想失败,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是没有预料到是明石秀根本不知道激将这种谋略的存在,将擎苍的话的当做了信赖,对擎苍产生了好感,加上一段时间的相处,擎苍荣登明石秀可来往的名单,甚至成功占据唯一的好友、知己的位置。 “我走了。”明石秀再一次告辞,莫名产生了一种不舍的情绪,对于这种莫名的情绪,明石秀觉得有些害怕,不过很快就被游戏的兴奋给取代,不等擎苍回应就消失了。 擎苍不知道明石秀心里的变化,继续回到被窝里补眠。 几天后,王宫披挂上了喜庆的红色,擎苍站着,任由侍者们为他穿上繁复庄重的玄色礼服,无奈的接受今天是他婚礼的事实。 婚礼啊,坐在软垫上,等着新娘的到来,看着热闹的人群,脸上充满喜悦的母亲大人,各位臣子,一切都仿佛不真实,他就这就结婚了,一个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女人将会成为他的正室,拥有只有王的正室才可以用的御夫人的称号。 乐声响起,但是自己完全没有那种喜悦的心情,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他接受这场婚姻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他不爱对方,自己能够给予的只是名分,还有作为丈夫的责任,至于感情,可以培养吧,毕竟爱情,他从未幻想过这种虚幻的东西,以前到现在从未想过。 穿着纯白礼服的新娘低着头进来,披着洁白的纱衣,盖住了头发,遮挡了容颜,看着她行进到自己面前,跪在自己的面前,额头碰触地面。 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进行下去了。站起身,对着新娘伸出了手,对方似乎有感觉到起身,将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 温暖柔滑,却带着几分颤抖,让自己明白这个女人对于这场婚姻一样抱着怀疑和复杂,还有一个女人对未来的期待,自己能够给予她幸福吗? 比起男人,其实女人对于婚姻更加为畏惧,因为那是她们一生最好的时光付出的期待。 在心里叹口气,不管如何,他会对她好的,因为她将是他的妻,作为一个男人可不爱自己的妻子,但是一定要尊重妻子,保护妻子,承担自己的责任,至于忠贞这场婚姻…., 看着随后进来的一样穿着纯白礼服,但是露出样貌的女子,这件事在一开始就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这几个女人是母亲大人和各为大臣推荐进来的妾室夫人。也就说这次除了一位正式之外,他还拥有了另外几位妾室。 这里的几个女人都用着不凡的背景,收下她们是他们背后势力想法,而不收,无疑是对她们背后势力的漠视,虽然他不畏惧,但是他更重视这个国家,他不想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存在,所以,对于这几个女人,他真的只能说抱歉,让她们进入这个王宫,失去了获得自己幸福的可能。 为人着想的擎苍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对于强者的崇拜。作为显国的一员,这些年经的还没有受到污染的小姐们对擎苍事迹非常清楚,对她们来说,能够来到擎苍身边服侍已经非常幸福了,何况是拥有了名分,她们只是卑微的凡人,怎么敢奢望王的爱,只要能够得到王的荣宠就足够了,能够生一个天赋者的孩子自然那是更好不过了。 擎苍听着礼仪官,按照自己丢给母亲大人去管而做出的分封名单,除了正室之外,其他女人也拥有了各自的夫人称号,在典礼结束之后,一群女人就随着目前王宫身份最高的梓夫人回到了后宫,准备去接受梓夫人的教育。 而擎苍则是在宴会上接受者臣属们的祝贺。 他宁愿在大殿内喝酒,也不想去后宫面对他的妻子,可是时间不会顾忌他的想法而停止,他还是要去面对的。 烛火摇曳的房间,晃动着室内喜庆的颜色,这里是他的新房,他的正室以后居住的地方,他不想来,却不得不来,在新婚第一晚,不踏入正室的房间,那是对正室怎样的羞辱和厌弃,已经觉得对不起正室的擎苍,又怎么会让对方承受这样的难堪。 透明的纱帐后,透出端坐在床铺上的少女隐约的身影,擎苍在纱帐前犹豫。 “我想和你谈谈。”对方不说话,擎苍只有率先打破室内安静的过分的气氛。 “王,请吩咐。”柔软的语气,带着少女的稚气,让擎苍更加感觉到自己的罪孽深重。 “我没打算碰你。”擎苍决定快刀斩乱麻。 纱帐后的正室开始没有明白这句的意思,擎苍也没解释,这个正室也是聪明的姑娘,很快就明白了擎苍意思,身体一抖,擎苍看得清楚。 “为什么,是妾身哪里….”正室的声音带着焦急和哭音。 “我不是讨厌你,”女人的眼泪对擎苍来说是非常可怕的武器,擎苍赶忙说,“不止是你,其他人我也不打算碰。” 正室沉默了一会,“王的身体….”这话说得很迟疑。 “没有问题,”擎苍立刻明白正室的话潜在含义是什么,男人经不起这样的怀疑,擎苍立刻回答,“只是我们还小,”这个时候擎苍对现在身体的年龄非常满意,“做这种事,对身体不好。 ” “妾身已经十六了。”正室的声音怯怯的带着不解,她不小了。 十六。擎苍觉得身上的罪孽更重了点,这明明就是未成年人。这个说不通,换一个。“我们两个还没有感情,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太过亲密。” 这下子正室明白了,她曾经听说过,高手对于陌生人的近身是很敏感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靠近是会被高手攻击的,王是高手,所以王也有高手的这个特质。王不碰她们,是不是熟悉她们。 “妾身明白了。”王多么的体贴啊,又是多么的睿智,而自己又是多么的愚钝,竟然会怀疑王的身体不好,会因为王的决定在心里产生了不满,自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成为王的正室,不行,自己一定要改掉,遵从王的一切决意。 擎苍不知道正室心里转过的想法,为能够说服正室松了口气。 突然一阵古怪的声音响起,擎苍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虽然只看到纱帐后面的少女垂下了头,但是他知道纱帐后面的少女一定满脸羞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JJ真抽 52 52、第五十二章 ... “出来吃点东西吧,到天亮还早着呢。”擎苍转身,走到了摆着食物的矮几前坐下。 正室在纱帐内耽搁了一会,悉悉索索的,那是衣服摩挲床单的声音,纱帐撩开,擎苍也看到了他的妻子。 和自己一样的黑发如同水样光滑柔亮,因为是女子,没有剪发,长长的达到了膝盖的位置,翠绿的犹如春天嫩芽的眼睛荡漾着一汪柔和的春水,清澈的眼中有和梓夫人一样的坚强,这是这个世界女人的特质,看似柔软脆弱,但是在关键时刻,需要的时候,她们也不畏惧,可以坚强的面对一切。 眉目如画,肌肤细腻,樱唇紧闭,脸上还残留着羞涩的酡红,迈着小小的步子来到了矮几前。 这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擎苍承认,她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夙夜翼才是他见过最美的人,那种非人的美丽,他想不到能够超越的人可以长长什么样子,但是她确是一个能和池家的池渊,明石秀媲美的少女,虽然和男子相比很不恰当,但是那三个人真的有让女人自卑的外貌。 可是他没有动心,原因,他的心理年龄都可以做她爹了,怎么可能产生爱情的萌动。 少女羞涩却端庄的地对擎苍行礼,坐在擎苍的对面,并没有马上动筷。 在这个阶级社会,作为上位者的他都没有动手,其他人怎么敢先动,就算是他的妻子,也不可以,他不止是王,也是天赋者。 擎苍象征性的动了几筷子,少女才拿起筷子。擎苍静静地等候少女用完。 “我们来聊一聊吧。”擎苍说道。 “是。”少女回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擎苍她很紧张的。 “说说你自己的情况吧,让我了解自己的妻子。”擎苍明白少女的紧张,尽可能的放缓自己的语气,模板是作为长辈关心小辈那种。 “妾身名唤筠,….”随着不断的诉说,少女不终于放下了紧张的心情,不多时,话语就带着几分疲累,少女的精力再足够,但是也对抗不了本能。 擎苍注意到了,让少女上床睡去,此时的少女已经被很累了,思维也涣散了,听从着擎苍的话上床睡去了。而擎苍自己却跑到了隔间,拿出被子铺好,然后休息。 第二天一早,少女起床,迷迷糊糊的看着陌生的环境,然后回想,清醒,接着脸色大变,急忙起身,跳下床,听到隔间的响动,意识到什么,在隔间的门外蹉跎,终于下定了决心。 “王。”少女轻唤。 “进来。”平静的声音带着沉冷的声线。 少女听到擎苍的声音脸上更加难看,跪□子,打开门扉,看到地上还没收拾的被子,低下头,请罪。她竟然让王睡隔间,还让王自己动手铺被子睡地上,梓夫人交代过了,王不太喜欢睡地上,喜欢睡在床上的。 少女越来越觉得自己不称职。 “你没必要道歉。”这件事根本不是少女的问题,是他有心躲避,他又怎么会让少女承担罪名。“把头抬起来。” 少女抬起头,看着擎苍,听着擎苍真挚坚定的话,“你是我的妻子,我会爱护你,保护你,尊重你,不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是落魄还是富贵,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将对你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他对这个成为他妻子少女的承诺,她是他的妻,他的责任,那么他就不负她,只是给不了她爱情。 这段话,让她的心快速跳动,是她爱情的开始,每回想起就是甜蜜,是她珍贵的记忆,临死前最美的回忆。 这段话也让夙夜翼后嫉恨无比,因为得到这句话的人不是他。 结婚后的生活,擎苍对嫁给他的几个女人开始了了解,无关爱情,她们是他的责任。而意识到自己不称职的御夫人开始了她的努力,安抚着因为擎苍不碰她们而焦虑的梓夫人和女人们,安定整个后宫,这个少女以她自己的方式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擎苍,慢慢成为成为一个合格的显国之王的正室。 擎苍也信守着他的承诺,爱护着她,尊敬着她,给予她除了爱情之外能够给的一切,在她逝去之后,再也没有立过正室,不是他最后爱上了他的妻子,而是对这个默默站在自己背后,从无怨言的女人,在她逝去之后,保留着正室这个位置,是他对她唯一能做的,他的正室只有她,没有人可以再坐上这个位置。 这位御夫人也是夙夜翼最嫉妒的对象,虽然擎苍不爱她,但是她是擎苍名正言顺的妻子,以这个身份在擎苍的心里占据着特殊的位置,无人可以撼动,夙夜翼再嫉妒对对方也无可奈何,因为那个女人是以死亡成就了那个特殊的位置,不过夙夜翼认为最后的胜利者是他,她只能活在擎苍的记忆里,而一直在擎苍身边的是他,他会让擎苍不会想起那个记忆中的女人。 ***###****这是转到夙夜翼方向的分割线*****###*** 造型各异的灯具悬挂在屋角,整个街道喧闹如同白日,天空的新月在这里也黯然失色,清冷孤寂的在天上散落清冷光辉,看着人世的一切变化。 每家店都有不少的人进出,男人拥着女人,女人靠着男人,这种繁华的街道每个世界都会有,人的本性,造就了这无所不在的花街,有什么资格轻贱这些女子,她们出现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人有这种需要。可是,世人就是如此,自己需要这种事情,却又轻贱这些出卖身体的女人,在这个世界,这样的女人依然是社会的底层,就算再美,再有才华,再有名声,只要在这个地方,就注定受到人们的异样的眼神。 这个世界对待这些女人有一点好的是,只要她们从良,有了归宿,人们只是那些把事情当做过往,特别是美丽的她们如果嫁给上位阶级,那么又有谁有资格笑话她们,所以这里的每个人女人们都期盼着一个可以期待的人,最好是贵族,她们不奢望名分,只是能够成为贵族身边的女人就足够让她们摆脱低贱的身份。 整个花街也是分档次的,东西南北有四个门,北边的都是接待的就是平民,在这里的女人档次也就最低,样貌,服装,待遇,住所,都是一般,在其他三门待到年老色衰无力自己生存的女人也会被送到这里。 西门和南门档次稍高,接待范围最广泛,在花街四个街道口都有着严格的守卫,防止北街的贱民进入其他是三个区域。 东门最是奢华,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女人都在东门,最奢华的建筑,最可怕的消费,哪怕是听那些女人一首歌,都需要两个金币这样的价格,更别说是和最美的花魁共处一夜了,东门也是最特殊的花街,因为它的高水准,有时贵族也会来这里寻欢。 而能够成为这里花魁的女人有着高傲的资本,她们甚至有些选择客人的权利。不过,花魁再特殊也是女人,生活在这个场所的低贱女人,她们想遇到那么一个人,带她们离开这里,何况能够进到东门的客人,又怎么会普通。 贵族的特征在十二岁之后消失,就算是有贵族来到这里,除非他们显示能力,谁知道那是一位贵族。而在在这东门就有一位大家都知道的天赋者,在他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就被暴露了,因为一个愚蠢的,低贱的人冒犯了这位尊贵的存在,被这位尊贵的存在处决了。 在花街能够接近这样高贵者的自然是最美丽的花魁,每个花魁都期待着这位的恩宠,在花街就算是再落魄的天赋者,都有花魁愿意倒贴,何况作为世界最顶层的天赋者除了被追杀外,又有几个会落魄,只要天赋者想,想要获得金钱实在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而现在在东门的尊贵者不仅容貌出众,出手也相当大方,可是这位也非常的薄情,可能昨天宠爱,今日就抛弃,伤心难过,却无法怨恨,卑微的她们怎么留得住这样的人物,明知道他的冷酷,偏偏他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幻想自己可以让他心动。 好比此时的这位花魁,艳红绣着蝶兰的衣服,纤纤素手在琴弦上舞动,嘴里轻唱着柔美的曲调,美眸却是直直的看着坐在飘窗上的男子,不,应该是少年身上。 银色的发丝有着和月亮一样清冷的光辉,清冷的美貌比起弹琴的花魁还要美丽,如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轻触酒杯,抬头望着天上如钩的新月,一只脚落在地上,一只脚随意的踩在飘窗上,洒脱中又有与生俱来的优雅。坐在那里,那长长的银发摇曳,整个人都像是在散发和朦胧柔和的光辉,美好的不真实。 美丽的少年,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拥有跨越了性别的美丽,让见到他的男男女女痴迷不已,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是一个低贱的普通人见到了他的美丽出言不逊,才被他解决,暴露了天赋者的身份。 在这个世界,天赋者杀掉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是一件小事,不管对错,冒犯天赋者只有死路一条,当时的人们震惊着少年的天赋者的身份,那个死去的人谁也没去在乎过,在之后,随意的将尸体丢出去,将地面清扫干净,花楼里继续热闹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人。”弹奏完一曲的花魁柔柔的叫着少年,眼睛羞怯的看着少年,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也该休息了,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送个这样高贵者,花魁的心里就无法抑制羞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他是否会喜欢她呢? 53 53、第五十三章 ... 坐在窗前的美丽少年正是四处游历的夙夜翼,因为早早经历了政事,上过杀场,加上擎苍教给他的知识和见识,让他日益成熟稳重起来,本来只有十三岁看起来却像十五六岁一般,不是少年老成,而是那种显露在脸上智慧和经验奠基起的阅历,不属于十三这样的年纪。 当他离开擎苍身边的时候才过十二岁,也正处于成长期,在和近家的近勇和池家的池渊为了租界合作了几年,加上平鑫缕等商人的一些招待,夙夜翼不是不通世事的,所以在发现自己的身体某些变化后,不委屈自己的夙夜翼自然找人纾解。 作为一个少年,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沉迷的,何况是夙夜翼,他才不会难为自己,享受着这种事情的乐趣,也就有了他留恋花街的事迹。可是他从没有落下过自己的锻炼,他的意志还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沦陷,他享受到但是不沉迷,顺便在这些女人身上试验精神力的运用。 比如,用精神力诱导这些女人透露出一些小秘密,还真是想不到啊,花街这个地方真的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他的君王说得对,在色字面前,很多人都会放松戒备,暴露很多东西,而花街是最容易得到一些小秘密的地方。如果说商会获得的是大范围的情报,那么花街中的情报散乱而又细微,他可是知道不少家族,不少显国官员的小秘密。 情报的重要他已经从他的君王的教导中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一块,未斗那家伙就负责了这一部分,那家伙很有天分。 听到花魁呼唤的夙夜翼回头,心里有些不喜,他正在想念他的君王,已经有一年了,他没有见到他的君王了,只能这样想念,想念他的君王一年前的样子,然后想着他的君王是否又长高了,是否更加成熟,还记不记得他,有没有想过他。 这个女人竟然敢在此时打扰他,再看看这个花魁,有着和他的君王一样的黑发黑眼,却露出这样卑微的样子,真是不舒服,想要杀了这女人啊。 即使心怀杀意,夙夜翼精致的脸蛋上也没有显露丝毫,浅浅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美好的不真实,让花魁黯然失色的同时心跳动得更快。 夙夜翼发觉自己竟然将这个卑贱的女人和他的君王放在一起,在心里反省自己的错误,对于眼前的女人更是看得不爽,已经决定要解决她了,偏偏此时感觉到一股遇到过的气息,那个危险的家伙。 “哎呀,漂亮小子你还是这么受欢迎啊。”带着戏谑的声音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 夙夜翼将头转向那个方向,月色下,花街喧闹灯火,让站在对面的屋顶的男子摸样显露无疑,紫色的头发有着妖冶的感觉,近乎苍白的肤色,上挑的金绿色桃花眼,殷红的嘴唇,阴柔的俊美男子。 这个男人和夙夜翼打过一次交道,那诡异的隐匿方式,让人防不胜防,如果不是他一直下意识的放开一部分精神力连接着元素,以备意外的情况,也不会发现到这个男人。 第一次,他们就斗了一场,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他能力的特殊性,他奈何不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没有认真,也不知道他是哪里让这个男人有了兴趣,跟了他很久,似乎以让他发现行踪,并且和他战斗为乐。 好不容易,这个男人前段时间消失了,本来就是没关系的人,他也不在意,不过这个男人倒是一个很不错的踏脚石,他们的几次战斗,让他进步不小,进步到这个男人也不得不认真了。 没想到此时他又出现,正好。 见到这厌烦的男人,夙夜翼一个风刃扫过去,毫不在乎会不会是伤及无辜,强劲的风刃蛮横的掀翻对面的屋顶。屋顶上的男人也不是好人,也没有保护无辜者的念头,避开夙夜翼的攻击,任由风刃伤害除了他之外的一切。 “真是过分啊。”夙夜翼所在的就是最顶楼,男人跳跃起来,落到了夙夜翼头上的屋顶上,看着对面的惨状,男人事不关紧的表示对这件事的态度。 夙夜翼也没有走出房间,只是一个念想,头上的男子身边就浮现了数个火球。 屋顶上的男子正是从显国王都出发的明石秀,既然受了先王的委托,那么他就抽点时间找找夙夜翼,夙夜翼的样貌那么明显,行事也不算低调,很容易就打听出来。 作为一个效忠显王的臣子,虽然他自己都没多在意,对于夙夜翼这个第一个对显王效忠的人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攀比的心理,夙夜翼有资格得到那个显王的信赖吗,还有他对身上这封信还是很好奇的,显王在里面写了什么,关于他?关于无间的游戏?….. “用火啊,如果毁掉这封信怎么办?”屋顶上的明石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用两根手指夹着摇了摇。 信。关他什么事,夙夜翼一点都不为所动,火焰的温度高了起来。 “看来只能对不起显王的托付了。”明石秀的嘴里溢出的话语在夜风中带着叹息和遗憾的味道。 明石秀的遗憾和叹息,夙夜翼才不在乎,但是偏偏从明石秀的嘴里突出了一个让他在意的名讳,蠢动的火焰在离明石秀一尺的位置停止了下来。 “哎呀,差一点就烧到了显王给的信呢。” 不管明石秀的所说的是假的还是真的,夙夜翼都不想赌,如果那封真的是他的君王所写给他的信,万一他一个不小心烧掉了,夙夜翼想起屋顶上自己的释放的火焰,赶紧收起来,然后跨出窗户,集结着风的元素,把他送上了屋顶,在月色下动作飘逸优雅,让人赞叹,作为唯一的观赏者,明石秀是毫不动容。 不看明石秀戏谑的脸,眼睛牢牢的盯着明石秀用两根手指夹着的信封。 “把信给我。”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哎呀,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从第一次见到夙夜翼开始,这家伙的脸上只有让人讨厌的笑,趁着那头银发,那张漂亮的不真实的脸,让他整个人就像沐浴着柔光一样美好梦幻。但是像他这样同样虚伪的人闻到了同类的味道,危险,无情,残酷的味道。 那位显王是否知道夙夜翼的危险呢?应该知道吧,毕竟那位显王看穿了他的危险。 “信给我。”夙夜翼将被浅笑掩藏的冰冷展露出来。那是从未在擎苍面前展露的本性,不,应该说,面对擎苍的时候,夙夜翼表现出来是另一种本性。 夙夜翼不动手抢,是因为他不知道是否在打斗中损坏了那封信,有关他的君王的东西,夙夜翼总是小心再小心。 明石秀继续摇晃着信封,“我匆匆赶来,站着很累的。” “那就坐下说话。”夙夜翼挂起灿烂的笑容,绚丽的让人无法逼视,可明石秀不会忽视其中的危险。 夙夜翼重新回到屋内,明石秀跟着进屋,危险又如何,他明石秀喜欢危险的游戏。 “出去。”夙夜翼简短的对还在房内,因为夙夜翼方才破坏力吓得脸色苍白的花魁。 花魁看着随后进来的明石秀,在东街成为花魁的自然不是傻瓜,花楼对于这种到花楼了应酬洽谈的事情一点都不陌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花魁听到夙夜翼的吩咐后就退了出去,带上门。 “可以把信给我了吧。”非常柔和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和显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都请我喝了杯茶。”明石秀嫌弃的说道。 夙夜翼眼里闪过寒光,他怎么会不知道明石秀的毛病,他一定是隐匿在了王的身边。这样的行为触及了夙夜翼的底线,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可能对他的君王造成的危险,夙夜翼就无法压抑自己的杀意。 那隐隐的杀意,明石秀怎么会感觉不到,只不过不在意罢了,夙夜翼的实力在这个年纪确实不错,但是想要杀他,还是差了点,他的逃跑能力可比他的战斗力更强,否则也不会活蹦乱跳到现在。 夙夜翼从房间内随便拿了瓶酒放在明石秀的面前。 明石秀也不再戏弄夙夜翼,将信交给了夙夜翼。 拿到信的夙夜翼立刻将信展开,熟悉的字迹落入眼中,这不是伪造的,这个世上只有他的君王才可以将字写得如此苍劲有力挺拔严峻。 夙夜翼的嘴角微微翘起,那是真心的微笑,倒是让明石秀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该和自己一样虚伪的家伙也可以拥有这样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凭什么可以露出这样的笑容。 擎苍的信上先是对夙夜翼十三岁生日迟来的祝贺,接着是一些简短的勉励语句,随后什么按照人的成长规律,有些行为过早对身体有害,什么他不干涉夙夜翼的私生活,看得出来他的君王写的时候很烦恼的样子,语气有些混乱。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的君王如此烦恼,夙夜翼继续看下去,而最后一句话得到了答案。 “总之,翼,不要纵欲过度。” “哈哈哈哈。”这是来自明石秀的笑声,他坐的角度对着一面镜子,那面镜子刚好照到那封信的一部分内容,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看到了那一部分,特别是最后一句。太有意思了,没想到那位显王让自己带信不说些什么要紧的事情,偏偏是这件事。 夙夜翼的脸因为这封信的结尾一下子就黑了,在给他的君王写信的时候,他从来没写过去到花街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污了他的君王眼,那么会告知的只有明石秀。夙夜翼的杀意更加扩大。 听到明石秀的笑声抬头,顺着明石秀的视线转头看到了那面镜子,知道内容被明石秀看到了。没有难堪,只是进一步让杀意加深,到了要把明石秀碎尸万段的程度。 “信我带到了,走了。”对于夙夜翼的杀意,明石秀没有一点的害怕,从容优雅的告辞,他还要去进行有趣的游戏呢。“对了,显王在二月二日举行了婚礼,记得给显王送新婚贺礼。”明石秀在离开之前好心的提醒道,出门在外的夙夜翼一定不会知道,王大婚的消息要在婚礼之后才会正式宣布,而二月二日才过了一两天,要传到这里来还需要点时间呢。 54 54、第五十四章 ... 明石秀最后这么说倒不是有意让这个消息冲击夙夜翼,让夙夜翼愣神片刻好离开,他对夙夜翼的杀意根本不在意,又怎么会耍这样的手段,但是消失的明石秀绝对不知道他的话对夙夜翼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本来正从容准备将信收起,然后准备和明石秀大干一场的夙夜翼手上的动作停顿,甚至没有注意到明石秀的消失,更不用说追逐了。 显王在二月二日举行了婚礼,记得给显王送新婚贺礼。一时之间,夙夜翼竟然无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应该是明白了,但是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做出怎样的反应。 过了很久,混沌的思维开始出现反应,这样的反应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哈,哈,”夙夜翼轻笑,但是笑声勉强而又扭曲,那根本不是笑,只是发出笑的音阶。 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述心里那复杂的心绪,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的君王成婚了,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这是一件喜事,不是吗?但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高兴,愉悦的感觉都没有,不是他的君王也不知道的冷漠之极的感情状态,而是在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中,没有一个是代表着喜悦的。 在心里升腾的是愤怒,对他的君王成婚这件事产生的怒火;是厌恶,是对那个和他的君王成亲的女人产生的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恨意,恨那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女子可以站在他的君王身边,占据他的君王最亲密的那个位置;是痛苦,一种想要毁了一切的痛苦让他的心跟也痛着,就像被刀一刀刀的切割者,又好像被一道道箭刺穿了一般。 负面的情感冲破了心里的某一个地方,狂涌而出,在听到他的君王成婚的消息那一刻,世界好像步入了一片黑暗,自己被拉入可以称为绝望的黑暗之渊,寒冷得麻木,再也感觉到世间一切的色彩和温暖。 好痛,真的好痛。夙夜翼用手按住左胸,抓着衣服,然后手卷缩起来,另一只手上把本该珍而重之收藏起来的信也被蹂躏在一起。脸上的笑容扭曲,连笑容的样子都摆不出来,眼里透露出的迷茫和不明所以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如此的痛苦?夙夜翼不懂,他真的不懂。他不讨厌这种感觉,他不想要这种感觉。拿着信的手的松开,随意的拿起房间内的一瓶酒灌入嘴里,辛辣的酒粗暴的从口腔流入咽喉,麻痹了痛苦的神经,让夙夜翼不再那么痛苦。 找到了缓解痛苦的方式,夙夜翼继续灌着酒。 东面的花街本来就是奢华,花魁的房间也最是富丽,一应设备全部齐全,就是酒也是琳琅满目,夙夜翼翻出这些酒,不管是什么种类,也不去品尝酒的好坏,只是将它们灌入自己的嘴里,麻痹着不知名的痛苦。 一瓶又一瓶,不用能力分解酒的效用,任由酒精带走思维,让不明白的事情消失,让难耐的痛苦消失。 混杂的酒让夙夜翼醉了。 “大人,打扰了。”门外传来花魁柔美的声音,花楼最是了解客人的需求,对这方面可是传承已久,自有一套规律,客人谈话,不可以随意打扰,但是说话说久了,也需要点心之类的果腹,太早进入会然那个客人厌烦,恰当的时期会得到客人的好感,花魁自然接受过这样的教育,知道这个时机正好,所以就来打扰了。 听不到里面的回答,花魁自作主张的开了门,毕竟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然后闻到了一室的酒味。 有些惊讶的抬头,就看到房内一地的酒瓶,那个美丽的少年一直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仿佛沐浴在为微光之中的柔和优雅,而此时那股光芒就像消失了一样,整个人有一种黑暗的颓然落寞。 “大人…”花魁的语气里难掩难分惊讶,连忙进屋,准备服侍这位很不对劲的尊贵人物。 酒精混乱了夙夜翼的神经,听不到花魁担忧的唤声,只是在感觉到手臂上的温暖时,朦胧的眼中看着眼前的人。 黑色的发丝,黑色的眼睛,眼前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夙夜翼看不清,但是两种一样的特征,让夙夜翼无法抑制的在心里浮现另一个人的样子,花魁柔美的五官被另一张脸代替,冷峻的眉眼带着刚毅,薄薄的嘴唇很少露出笑意,有着一张让他钦羡的英挺容貌。 醉意让他彻底的失去思维能力,依照着本心行动,抬起手,抚摸上眼前的脸,似乎在确认真实,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描绘眼前的轮廓,眼里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水样温柔,那轻柔的抚摸就像在抚摸着珍宝一样,小心,温柔,力气不敢大一分,就像再用力一点就会弄坏一样。 摩挲着脸颊,拇指不经意的碰触到嘴角,动作一顿,然后拇指拂过嘴唇,拇指和食指刚好露出嘴唇的大小,一时之间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突然,嘴边的拇指和食指一个用力,在唇的两边按出下陷的痕迹,脸靠近,尾指和无名指在下颚用力,将头部抬起,彼此的呼吸靠近,夙夜翼伸出舌,在对方的唇间轻舔了一下,然后手更加用力,拉近双方的距离,让唇彼此交叠在一起。 夙夜翼啃咬对方的唇瓣,撬开对方的牙齿,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肆虐,翻搅着对方的柔软。 什么都不想去想,任由醉意的朦胧思维,将怀中的人压倒在地上,手,唇在对方的身体上活动着,让最深切的渴望,在酒精的作用下真实的显露。 一夜,暧昧吟语。 清晨的光辉洒进房间,照耀着一室凌乱的酒瓶,也照耀着昨晚不知何时到了床铺上的两人。 金丝绣线的被子下,是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子,显露在外的是一个黑发的柔美女子靠在银发的美少年的身边,黑色的和银色的交汇,两个漂亮的男女组成的这幅画面,美好温馨又透着暧昧的气息。 银发少年浓密的睫毛动了动,冰蓝色的色泽出现,不久之后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完全的张开。 好痛,夙夜翼皱了眉,因为那头部蔓延的犹如针刺一般的头痛感,还有这是怎么回事?感觉着身边柔腻的躯体,那温暖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舒适,而是厌恶。 他绝对不会让一个陌生的人靠得如此亲密,甚至还和人共枕一夜,在女人身上纾解欲望就行了,他没有怜惜她们的想法,什么软玉温香在怀的舒适感,他从不觉得,每次都是解决完就走人,怎么会和女人共枕一夜。 夙夜翼不耐的掀开被子,身边女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诉说他昨夜的疯狂。夙夜翼的眉宇皱得更深,他的理智怎么会失控,怎会制造出这些狂乱的痕迹。 扶着额头,那种刺痛的感觉让脑袋涨涨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早晨还是带着残冬的凉意,花魁受到寒气的刺激醒转过来。 想到昨夜,第一次经人事的花魁羞红的脸,让那张美丽的脸多了妩媚的艳丽,可惜夙夜翼没空欣赏,起身,拿起在房内散落放置的衣服,穿上了身。 花魁也赶紧找到一件衣服穿上,并没起身,不是她不愿,而是昨夜的疯狂,让她无法起身,双脚之间的痛楚让她甜蜜又羞涩,然后吩咐外面的人送醒酒汤来。 对了,酒,正在穿衣的夙夜翼听着花魁名人拿醒酒汤,再看看房内四散的酒瓶,对了,他昨夜喝了很多酒,原因是什么么? 夙夜翼开始回想,来到花楼,遇到明石秀那个讨厌的混蛋,对方给了他一封他的君王亲手写的信,对了,信,穿衣的时候没有碰到,那么还在房内,夙夜翼立刻在房间里收寻奇那份信,终于在某个角落找到那封被蹂躏了一番的信。 看着那封不成样子的信,夙夜翼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是他的君王亲手写的信,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门外的婢女将醒酒汤送进来。 花楼里不乏宿醉的客人,所以这醒酒汤一直都有备着,效果也是挺好的。 夙夜翼接过醒酒汤,他确实需要这东西让脑袋清醒一点,然后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不喜欢不受控制的情况。喝下这碗特效醒酒汤,脑袋舒服点,也让夙夜翼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明石秀告诉他,他的君王成婚了,夙夜翼的脸色冷得可以结成冰,负面的情感再次涌上,对了,他就是因为这样讨厌的情绪才会想要喝酒摆脱的,但是疑惑又产生,为什么因为他的君王成婚,他就如此的难受痛苦,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到底为什么?还有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应该出去了,又怎么进来的?自己酒后会乱性? 花魁在一边看着夙夜翼沉冷的脸色,看到不看自己一眼,想起昨晚这人的呢喃,心里升起一种酸涩的情绪,无关感情,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当做替身,“大人,既然爱着那个叫做晴沧的人,以大人的条件又何须找替代….” 55 55、第五十五章 ... 花魁说出的晴沧这个同音的名字时,宛若惊雷一样在夙夜翼的脑海里炸响,将关于自己的疑问全部抛开,连思考都没有,就做出了如同本能的反应,让花魁的话没能接下去。 一双冰冷优雅的手卡在了她的咽喉,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看不出来,夙夜翼那不算健硕的体格就有着如此可怕的力量,毕竟一个成年女人的体重也不算轻。 这就是夙夜翼跟着擎苍学习的成果,在锻炼精神力量时候,同时淬炼肉体,虽然还不是近家的近勇那样天生的力大无穷,但是手上的力道也不算小了。 花魁漂亮的脸孔扭曲,痛苦的看着那个仿佛朦胧着微光拥有稀世之美的少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露出让人脸灵魂都颤栗的冰冷,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感情,映着自己的样子,身子不是因为痛苦颤抖,而是因为对方流露的冰寒。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少年清亮的嗓音有着将空气结冰的威力,轻柔的语调让人心底发麻,明明不是威慑,却让人感觉到那可怕的压力。 擎苍,这个名字是他的君王的名字,虽然这里是显国,但是王的名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呼的,就连王的母亲也不行,王的臣属,仆人都不行,就连其他国家的王也只会称呼王为显王,擎苍这个名字,除了王改名时,继位时会出现在记录中,没有人会称呼,时间久了,不少人都会忘记王的名讳,但是他记得,王改名成年那一天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王的名字更是在心里谨记。 而现在一个低贱的女人唤出了王的名讳,这是多大的不敬,这是多深重的罪孽,王的名讳岂是这个低贱的女人可以称呼,可以知道的。 从这话卑贱的女人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成功的让夙夜翼怒了,不是炙热的怒火,而是冷冷的怒焰。 同样的焚尽一切,只是后者却有着无比的冷静,可以理智的分析什么样的惩罚对冒犯者而言是最可怕,而不是一刀杀了了事。 花魁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喉咙很痛,就连发出一个音都做不到,脸色已经是青色,嘴巴大大的张开,唾液从嘴角滑落出来。 不知道是否是意识到花魁这样说不了话,还是觉得那从下颚往下滑落的液体太过肮脏,所以夙夜翼松了手。 花魁跌落在地上,咳嗽,喘气,痛苦不已的样子,却不能得到夙夜翼的一丝怜惜。 “说。” 只是一个字,就让花魁一抖,压下自己的痛楚,乖乖的回答夙夜,“是…大….人说的。” “我说的?”夙夜翼一挑眉,他不信花魁的言语,他怎么可能对这样卑贱的女人说出他的君王的名字,就连被这个卑贱的女人听到,都是对他的君王的亵渎,他怎么可能会说。 在花楼的女人对于察言观色还是挺有几分手段的,花魁听出了夙夜翼的不信和怀疑。 “昨晚,大人叫着这个名字。”喉咙稍微好点,花魁完整的将话说完。 “怎么…”夙夜翼想要说出怎么可能,但是一段画面划过脑海,那是他叫着他的君王的名字的画面,那是什么时候,回想起这个画面的夙夜翼败了脸色。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不是对他叫出他的君王的名字而产生疑惑,而是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以那个状态叫出他的君王的名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但是一段画面之后,陆续出现了数个画面,一个个的串联,拼凑,将昨晚没有记忆之后的所有完善了起来。 夙夜翼觉得身体一阵发软,脚下踉跄,后退,后退,一脸的惊惧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怎么会,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墙上,再也无法控制的身体滑落。 颤着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头,不,这不是真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个不是他,那一切都是幻觉。 脑海里的画面终于全部整理完成,夙夜翼也回想起了昨晚喝醉之后他所作的一切,但是画面的主角却不是眼前的花魁,夙夜翼多么希望是这个卑贱的女人,可是在自己记忆里,确是另一个人,一个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他最尊敬的人,一个让他对如此的状况恐惧不已的人,那是他的君王啊,他怎么会…. 理清的记忆,一切的事情完成的呈现在脑海。 在他的记忆里,他眼中看到的是他的君王的模样,自己抚摸上对方的脸颊,触碰过那薄薄的嘴唇,这些堪称放肆、冒犯的行为,自己怎么会做,可是,这些还不是全部,这些都只是最轻微的罪行。 拂过那幻想中的嘴唇的时候,自己还能回想起心里那种激荡和不满足,只是触摸怎么能满足,舌尖轻舔而过的触感让他饥渴,掠夺对方的唇,啃食着,但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压倒那个效忠着、尊敬着、崇敬着的人,舔吻那具在八岁的时候看到过的,在跟在他的身边数年见过的身躯,明明,明明从未有过这样污秽的念想,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亵渎的行为? 不想再想,可是那些画面不断涌现,此时的他宁愿全部忘记,也不愿意想起这些。想起自己是如何低喃着那个不该出口的名讳,想起自己是如何在那具身体上流连沉迷,想起自己的手碰触到多少地方,想起自己是怎样掰开那紧实的腿部,想起自己如何进入那具身体,抽动着,沉迷着,狂乱着,是如何叫着那个人的名讳做着污秽的行为,一次一次,甚至肮脏的幻想着那不该是那沉冷的声线中发出的甜蜜低吟,幻想着那冷峻的眉眼染上了媚意….. 不是,不是,不是……,幻觉,否定,夙夜翼捂住了自己的眼,不让此时的痛苦脆弱暴露。 “大人,”花魁看着眼前的少年低沉的气压,要知道对于这位大人,花魁因为其身份和容貌还是产生了爱慕之情的,何况对于女人来说第一个男人总是特别的,“既然如此深爱那人,又何必来这种地方,”在花楼中对这种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侍族爱慕上服侍的士族的小姐,因为身份不能碰触,因为太过珍惜而不敢碰触,很明显,眼前的少年同样有着这样的痛苦,可是她不明白,以天赋者的身份,他爱上什么样的女人会如此痛苦,身份根本就不是问题,那么就是珍惜了。 “以大人的身份地位,真心爱慕着那人,那人怎么会又不爱您呢?”真是让人嫉妒的女人,竟然可以得到一个人如此珍惜的感情。 夙夜翼放下手,想起了因为回忆而遗忘的另一个人,对于花魁的话语,夙夜翼没有在意,他现在因为那难以自信的回忆而痛苦着,根本没有多余的思维的去思考花魁话里的含义。 冰蓝色的眸子在放下手的时候,眼底的复杂和痛苦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冰寒,映着眼前的花魁的样子。 一件单衣,只是在腰上系了一根优美的腰带,领口中露出一大片美妙的丰满,柔美的女人拥有的美态,让男人脸红心跳,热血沸腾,可是夙夜翼没有产生这样的反应,看着花魁咽喉,锁骨,露出的肌肤上那些青紫的痕迹。 这些都是证据,这些是他昨晚罪孽的证据,那亵渎的污秽行为,全部都表现在那青紫的痕迹上,他的狂乱,他的疯癫,他内心最深处,从未被发觉过的念想,他,原来想对他的君王….. 夙夜翼的眼底闪过冷光,精神威压笼罩在花魁的身上,柔弱的花魁怎么能承受着这样的力量,没有美感的趴到在地上,七窍开始流血,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一脸的痛苦。 毁掉这唯一知道的人,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对他的君王的亵渎,只要杀掉这个知道的人,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什么都没想过,什么都没做过….. 恐怖的精神威压,扭曲了花魁漂亮的脸蛋,挣扎了数下之后,彻底没有了声息。 不,这样还不够。 花魁身体上飘起了火焰,燃烧着,将一切存在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会追究夙夜翼的责任,在花楼的负责人看到尸体的时候,也只是哀叹赔钱了,这个辛辛苦苦教养出来的花魁还没赚到钱就没命了,命人将烧焦的尸体处理掉,这件事就到此为此,肯定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冒犯了尊贵的大人才有此下场。 夙夜翼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离开了花街。 自这一天开始,,擎苍再也没收到过夙夜翼的一封信件,夙夜翼就像失踪了一样。 擎苍并不认为夙夜翼会出意外,等待着时间的过去,等待着夙夜翼按照约定回来,但是气还是有的。 按照前世的知识,擎苍得出结论:夙夜翼是到叛逆期了,只不过是让他不要纵欲,就不写封信报报平安。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再教育一下,叛逆期的时候也要顾虑一下长辈的担忧,不要太肆意妄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去秋来,晃眼两年,约定的日子就要到来。 56 56、第五十六章 ... 时间不会回头,不会为人,为事停留,坚定的往前走着,季节也是一成不变的春夏秋冬轮回了两次。 显国的冬日,雪花早早的降临,王都被蒙上了一层雪白,街面上行走着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衣,这是几年前新出了的一种布料,穿着身上暖烘烘的,就算有寒风肆虐,人们也无所畏惧,紧紧身上的衣服,裹裹头上的布巾,再冷一点,随意迈进街边的店面,温暖的炉火平复身上的寒意,最近几年生活好了,身上有点闲钱,坐下买点东西,喝点小酒,吃点小点,再次出发也行。 从凌晨就开始下的雪渐渐小了起来,不多时就停了,金灿灿的太阳冒出来,在这样的寒冷的季节中,就算是炙热的太阳也抵不过寒意,只能散发微弱到忽略不计的温暖,但是这样的天气也足以让窝在家里的人出来走走,街道上更加热闹起来。 王都的外围有一座山,不是很高,有一个很不错的坡度可以观赏到王都的俯视景观,此时这个地方就有了几位客人。 五个人骑在马上,在这样寒冷的气候里骑马身上穿得足够厚实,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黑色的外套上还有残留的白色雪花。明显是才停下不久,马匹晃晃头,喘着气,白色的雾气升起之后又快速消散。 一人一骑走出,来到了山坡边缘,停下马,看着那被白雪覆盖的王都。 拉下冒兜,银色宛如月光的长发在沐浴着阳光,微微的荡漾之后,驯服的落在肩上。 身后的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冰蓝色眼里的眷恋和痛楚夹杂起来的复杂感情无人懂,除了他自己。 “两年了。”低低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到,短短三个字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是他两年的挣扎痛苦,到了这时候终于无法避开。 两年的时间,他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可是没用,相似的环境会让他想起和那人在同样的环境下的经历,只要有空,就无法控制的不去想,样子,声音,说过的话,每一丝发,每一个表情,控制的不住的浮现。 强迫自己忙碌,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在初冬的那一场雪中想起,他在三年前也是在风雪中离开了那人的身边,和那人定下一个约定,那他还会躲避多久,可能的话,他真的想躲下去,可是,不行,想要遗忘做不到,思念是痛苦的折磨,和那人的约定打破了他所有的伪装和顾忌,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想要见那人的想法再也无法控制。 来到这里,看着那屹立在王都中的庞大宫殿群,却又胆怯了。他夙夜翼也有如此的胆小的时候。 复杂的看着王都,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天,发现自己对那人污秽肮脏念想的那一天。 他是怎么走出花街的,他忘记了,只是在路上有几个贱民挡住了他的道路,说着恶心的话语,真的很恶心,和他那龌龊的念想一样,从心头翻腾的厌恶和痛恨让人想要破坏什么,所以他杀了那些人,当杀人的时候,他忘记了他污秽的念头。 杀戮,真的是个很好的消除痛苦的方式。 离开显国,因为这里是那人和他的国家,是那人想要保护的地方,所以他离开显国,在其他国家游荡,做着任何可以让自己忘记那种想法的生活,可是,无法断绝啊。 就算抱着和那人没有一丝相似的女人也会闪过那人的样子,更不用说那无数次让他沉迷,醒来时深感罪恶的梦境,他忘不了。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明白对那人他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如果不是那人,他不会如此胆小,躲避,但是偏偏是那人,性别同为男子不说,那人还是…. “吾主。”低低的声音在突然的风中吹散,除了自己没人听到,也不会有人知道两个字中所蕴含的痛苦,思慕。 那人是他效忠的君王,他敬着那人,在意着那人,所以他畏惧着那人,畏惧他可能的抛弃,曾经经历过一回不算抛弃的放弃,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畏惧他厌恶的视线,所以他躲避,想要解决,可是,无法管住这已经明悟的心,时间的流逝不能消除他的情感,反而因为两年的思念沉淀的更深。 “我回来了。”回来了,我要该如何面对您呢,我的君王啊,对你产生了这样可耻污秽想法的自己要怎么面对您?我真的不知道,睿智的君王啊,可以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到曾经的无知,要如何消除这法无法清除的念想,要如何才能变回曾经单纯的关系,您是我的君王,我是您的臣子,对你忠心不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明明这样才是正确,为什么又不甘心只是这样的关系,想要您依旧关心着我的视线,想要您认为我是不同的,特殊的,更多,更多,明知不可能的更多。 不,不能再想下去,够了。夙夜翼的身上涌起寒意,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开。 “主人。”和夙夜翼一同在这里的几人中,走出一位代表,感觉到夙夜翼散发的寒意,现在这样突然爆发出来的寒意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几个跟随在夙夜翼的身边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而且经历过的事情让他们充分的明白夙夜翼是个怎样的人。 在那柔和的笑容下夙夜翼有多冷酷,多无情,多残忍,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他是一个享受杀戮的可怕人物,当血色飞溅的时候,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让人战栗的恐怖。当他散发着这种寒意的时候,一定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时候,随之而来就是血腥的杀戮。 他们都是来自那里的人,怎么会有所谓的善良,他们效忠夙夜翼,是因为他的能力,心计,残酷的手段,更重要的是,只要夙夜翼接受了他们的忠诚,所以无论夙夜翼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违背他的想法。 “主人,这次的目标是那里。”另一个人带着兴奋的声音问着,话里的那里指的是显国的王都。 然后一股巨大的风力将他卷飞了起来,然后重重落在地上,庞大的身躯在雪地上制造了一个人形的坑洞。 夙夜翼转过马身,面对着自己收拢的手下,眼神冰冷,表情冷酷,已经敛去了不该有的复杂情绪。 “你们敢在王都乱来,我就杀了你们。”夙夜翼的话里是冰冷的警告,他是认真的。 “是,主人。”最先走出来的人回应道,如果不是这一次主人说回显国,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效忠的主人是显国人,他一直以为他的主人是流浪贵族呢,毕竟一个有着国家的天赋者怎么会接受他们这样身份的人的效忠。 还有,跟随主人这么久,他一直都是妄为的,从来没有顾及过什么,偏偏这一次这么确实的下达了禁止的命令,让他不得不思考,显国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 “知道了,主人。”被卷下马的魁梧男子站起神,重新上马,看起来没有事的样子,其实也真的没事,只是点小擦伤,他皮粗肉厚,这么点撞击不会有什么事的。 剩下的两人,也一同回应,对于夙夜翼的命令表示遵从。 “走吧。” “是。” 五人继续奔走,在不到一个时辰的路途后来到了显国王都的城门口,夙夜翼拿出那许久没有用的身份证明,在城门守卫恭敬的目光中带着四人进入了王都。 四人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恭敬的目光,在其他国家的时候,他们都是充当商队的护卫进入城市的,那些士兵看着他们都是莫不在乎,糟糕一点的就是鄙夷,加上他们的身份,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目光,心里有些不适应,但是被这种目光注视的感觉又好好,他们也可以得到这样的目光,简直是件难以自信的事,他们会将这种目光,这种心情记下,这是值得珍藏的回应,某天某地,他们也到过恭敬的注视。 来到一座宅邸门口,夙夜翼下马,守门的侍卫们立刻上前,先是有礼的招呼。 “这里是夙夜家,请问几位有何事?” 真礼貌啊。去过不少府邸的四人,第一次遇到侍卫们如此礼貌的态度。对这个是他们效忠者的家族产生了一些好感。 夙夜翼倒是不奇怪,在他的君王一次不经意的说起家风,让显国的几大家族都注意起来,在他离开的时候,显国的守门者对于到访者就不是先看穿着之类区别对待,都是先礼貌的询问,至于后面如何,那么就要看来访者的态度了。 夙夜翼拉下冒兜,银色的发丝滑落,绝美的面容让询问的守卫有些发呆。 “家主大人。”守卫在夙夜翼家当值了很多年,夙夜翼的样子也让人不会忘记,就算分开了几年,那只是比几年前显得成熟,更加漂亮的样子还是分辨的出来,此时惊讶的叫道。 夙夜翼没有理会,直接往里走,这里是他的府邸,他是这里的主人。 其余的侍卫们听到家主大人的称呼,立刻跪下恭迎夙夜翼的回归,这一生也惊动了宅子里的人,家主大人回归的消息传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昨天无措家的网络出现了问题,是重大区域性事故,今天一来单位就把这章放上 57 57、第五十七章 ... 跟着夙夜翼的四人现在才知道他们效忠的人原来还是这个夙夜家的家主。怎么可能?几人傻傻的跟着夙夜翼进了门,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游历在外,非继承人的贵族而已,没想到却是一位尊贵的家主。 倒是其中一个想得更深入一点,主人是家主,那么必然有一个效忠者,一个是显国人的效忠者,否则主人无法成为家主,他无法想象主人会效忠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因为成为家主必须,还是主人真心的效忠某人,说实话,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法想象。这世上有人可以驾驭主人这么危险的人,还是说主人迟早会成为他们的先辈那样。 可是,从方才主人对他们的命令来看,主人很可能有一个重视的效忠者,否则也不会下达不准在显国王都乱来的命令。 真心,重视,效忠,这么想着的男子一寒,这些东西怎么样都和他认识的主人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可是却又难免有些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可以让那些东西和主人有了关联。 想来想去,怎么样都想不出有人可以让冷酷的主人心悦诚服的。 而被主人百般思考不得答案的夙夜翼的效忠者,此时也接到了他的第一个效忠者在离开王都三年,音讯断绝两年之后回到了显国。 “还知道回来。”搁下手上的笔,停止在纸上抒写着繁复的公式,揉揉眉心,不再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沉冷的声线带着轻斥的味道。 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在擎苍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冷峻的轮廓在数年的帝王生涯之后,在坚毅的基础上又多了几分前世没有来的威严,更加让人产生不了亲切的感觉,虽然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气势,那上位者的气质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身形挺拔,背脊永远都是那么直直的,比起一天高一点迅猛增高的成长期,近来身高增长的缓慢起来。 擎苍没有坐着等候夙夜翼的进宫觐见,而是穿上厚实的外套,让人准备马匹,直接前往夙夜家的宅邸。那个敢不给音讯的小子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正在欣赏冬雪,喝着暖茶的池家继承人池渊挑了挑好看的眉,“哼,怎么没死在外面。”明显不对盘的语气,绝不承认在夙夜翼没有音讯时有过的担心,那家伙是竞争者,是敌人,他才不会担心呢。 不过回来了也好,有那家伙在,对比他,自己这张脸还是不错的了。池渊终于想到了夙夜翼回来对他唯一的好事,那就是自己这张华丽的脸终于不是显国最漂亮的脸。显国最美丽的人,这个名号还是归那家伙好了。不过,那家伙的脸有变吗?据王所说,男孩子的成长期脸会变得阳刚起来,万一那家伙变了呢? 池渊的表情忧虑起来,应该不会的,自己就是那种意外的没有变样的脸,那家伙也不会变的,不会的。这么想着,池渊开始坐不住了,要不要去看看,不,不,还算了,他和那家伙的感情才没那么好,叫人去打探一下。 在这样的冬日,近家的继承人近勇光着膀子,露出充满纠结肌肉的肉体,身上升腾的热气和空气中的冷空气相遇形成淡淡的白雾。 “总算回来了,也罢,今天先放过他。”近勇接过侍从递上的热毛巾,擦拭了一□体,带着施舍的语气说道。 那家伙,最开始欺骗了他的眼睛,让他以为他柔弱,让他兴起了保护欲,之后才发现那家伙和荣耀贵族那些虚伪的家伙一样心思复杂,不知不觉中在学堂中拉拢了一部分人手,造成了第三势力的诞生,让他认作了对手。所以,他对那家伙一直很不爽,和池家的孔雀一样是最讨厌的人,后来升格成为比池家那家伙更加讨厌的家伙,原因,原因,想起那个原因,近勇周围都在冒着黑气。 明明长相那么纤细柔美,下手怎么就那么狠毒,他绝不承认,是因为输给那家伙不甘心的。力量上他是比不上那家伙的运用巧妙,那不是那家伙自己的成果,那是王的教导,但是近身格斗绝对是自己厉害,绝对的。他会证明的,今天那家伙才回来,他去挑战,战胜一个带着奔跑之苦的人根本不公平,所以放过那家伙。 再说夙夜翼,将跟着的自己回来的四人交给夙夜家的管家,自己就回到了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着那人曾经停留的痕迹。 在显国危机结束之后那年年底,他的君王就将这所在即位前住的宅邸给了他,放着也是浪费,夙夜家原本的那个宅邸离王宫有点远,又刚好他的九岁生辰,他的君王就将这个宅子赐给了他。 当时的他对于君王的恩宠有着满满的激动,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只是不曾明白而已。 那个时候的激动,在这个宅邸里想着他的君王在这个屋里做过什么,应该避讳的,却偏偏住进了他的君王住过的房间。是在寻找君王的气息,原本该是单纯的崇敬,此时才发现,那是渴望。 没人的空间,夙夜翼才敢露出苦笑,这样的情感怎么能在人情暴露,被非议的只有自己就行了,不可以加上他的君王。 对于禁忌情感的苦恼,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已经无关紧要了,一切都已经是这样了,他能做的只有压制。 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拉开隐秘的一个暗口,那是他进来之后改装的,里面放着一个花纹精美的长形盒子,夙夜翼眼神波动,晃过一抹水样的柔情,轻轻的拿出那个盒子。 这么多年没回来,那个密闭的空间也没人一丝尘埃侵入,盒子上纤尘不染,在盒子上来回摩挲,思考着什么,终于还是将盒子放下,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把发丝,那是他的君王在十二岁那年自立成年时割下时被他捡回来收藏的,在他的君王十五岁那年,他遗憾的看着他的君王第二次被剪下按照礼法归于他的君王自己保管,没有机会到手,也没有机会再得到,因为他的君王非常干脆的烧了它。 轻轻的笑着,为自己那时可笑的心态,为自己那是单纯的心思,也为他的君王干脆的行为。 手指轻轻的碰触那把发丝,丝滑的触感完全没有因为时间久远产生的干枯感,轻轻的穿梭,仿佛就在那人的发丝间,他在做那人侍童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梳理过那头黑色的发丝。 我的君王啊,三年了,您的发丝应该更长了,我是否还有资格为您梳理它们。 我的君王啊,您的眼是否还会像曾经那样注视着我,还是看透了我的污秽,厌恶的看着我。 我的君王,您的双手应该还是那样温暖,就像曾经感受到过的那样,而不会冰冷的推开我,或者杀了我。 我的君王,您冷峻的脸庞,是否还会对我扬起浅浅笑纹,您是否还会在我的发丝上蹂躏,您是否还会关系我,还会视我为弟子,如果您知道了我对你产生了这样的心思,这些是否就全部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否了。 拿起那边发丝,放在唇边,好像还可以嗅到那人的味道。 “吾主。”带着痛楚、思念、爱慕的复杂声音。不能让您知道,我早已决定,绝对不可以让您知道,因为不能失去,不能失去曾经的那些东西,回到这里,我已经决定,藏起所有的不该有东西。 我该如何面的你,我是您忠实的臣子,关爱的弟子,这些是我可以拥有的,您所给予的,所以不可以失去。 “擎苍。”禁忌的名字终究还是唤出了口,握着发丝的手很紧,熟悉的火热也开始蔓延。 另一只手附上双腿之间,那里撑起的部位表明着他处于什么样的状体,这样罪恶的行为不是第一次,在外面的时候,他可以随意的挑选一个不错的女人来缓解,此时此刻,他只能自己解决。 让那撑起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冷冷的空气无法消减它的热度,微凉的手指感觉到火热的一团,上下移动,做着罪恶的行为。 “擎苍。”这是从不对任何人说起的名讳,只有在只有自己的房内可以叫出的大不敬称谓,别人连听到都是玷污,那么念着这个名字,做着这样事情的自己,又算什么,比玷污更加严重,比亵渎的罪孽还有深重。可是他该如何停止,想了无数的办法他都无法停止。 我的君王啊,我的罪孽,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我的罪孽我会来赎罪,就让我将这个天下奉到您的脚下,我污秽罪行的是不是就可以被赦免? 在临界点的时候再次闪过那人的样子,浑身一个激灵,脑海空白,灼热的液体洒出,手掌粘腻一片。 微微的喘息,抬起那只粘腻的手,看着那白色的罪孽证明,夙夜翼笑了,扭曲的笑容,不是开心,而是讽刺,讽刺的是自己。 他到底还能多肮脏丑陋? 就算是在如此痛苦的时刻,夙夜翼依然没有放掉警戒心,他布置在寝殿周围的感知,告诉他有人靠近。将不可以被人知道的感情波动全部收敛起来,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将发丝放回盒子,盖上盖子,放回暗门。 将手插|入凭空出现的水球中,洗掉污秽的痕迹,脱掉衣服,从衣柜里拿出就算家主不在,依然准备着的衣服,因为知道他处于成长期,所以衣服的型号很多,随便抽出一件差不多的穿上,稍微大了一点,掩住了究竟杀场而锻炼出来的结实具体,趁上那绝色的面容,飘渺如仙。 “家主。”管家在门口喊道。 “什么事?”漫不经心的语调,继续整理衣服。 “王驾到。” 58 58、第五十八章 ... 就在夙夜翼煎熬的时候,擎苍也来到了夙夜家门前,不需要通报,擎苍身后跟随着的侍从们悲伤背负着的黑底红莲纹路就代表了来者的身份,在这个国家,能够背负王旗的只有王的禁卫,而被这么多禁卫跟随保卫的只有显国之王。 倒不是擎苍故意显摆,只是作为王,被人保护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如果故意躲开,支开保卫王的人手,对擎苍来说这不是安全和危险的问题,而是一种为难,保护王是禁卫的责任,而抛开禁卫的王是对禁卫的一种不尊重,也给人家添麻烦。 而在擎苍的思想中,如非必要,给人家添麻烦是件错误的事情,擎苍也不会任性到随意抛开为自己考虑保护自己的人。所以擎苍只是限制了一下禁卫的人数,并没不让禁卫跟随。 禁卫虽然不多,不过在这几年的训练之下,周身散发着的精锐气息却也让人无法小视。 不需要对夙夜家进行通报不止是如此,是早就有人快马上前,向夙夜家的人宣布王的到来,防止对王不敬的行为发生。 擎苍下马,守门中低头弯身行礼,在执勤士兵是没有必要跪地行礼的。 夙夜家的管家已经得到了王驾临的消息,赶紧派遣几个细心认真,知进退的侍者去接驾,自己也赶忙去通知家主。 宅邸的热闹纷纷,也影响到了被夙夜翼带回来的四人,这是出了什么事?这里是他们主人的宅邸,他们不得不关心一下,仔细留神倾听,一些没有迎驾的侍者们在一旁的嘀咕,得到了王驾临的消息。 这显国之王在他们的主人一回来的时候就驾临这里,是为了什么?其中一个难免想到了某些阴暗的方面,毕竟他们的主人绝对是应该被上位者忌惮的那一型。没想到接下来就听到他们的主人是这位王的第一个效忠者的消息。 还能有什想法,所有的想法都被这个消息可惊吓到逃跑,他们的主人会因为需要地位而去效忠某人,他们还能接受,但是要主动,还是第一个去效忠某一个人,实在是无法让他们想象,然后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竟然可以让他们那个残酷冷血的主人做出这样不符合他形象的行为。 四人不愧是从一个地方出来,从小一起长大的,非常有默契的决定,去见识见识这位显王。 互相看了眼,拿出平日执行任务的职业态度对待这件事情,在夙夜家的宅子里隐秘的活动,寻找显王的所在。 听到管家的话时,夙夜翼的手正拉在衣领上,做最后的整理,而管家的话一落,夙夜翼在领口的手握住,整齐的衣领连着周边的一块,被夙夜翼攥在了手里,舒适奢侈的布料被蹂躏出层层褶皱。 如果是曾经的单纯,自己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立刻奔了出去,可是在知道自己对那人龌龊的想法之后,自己的心里涌起的不是单纯的惊喜和激动,而是混杂了慌张和惶恐。 他知道回来之后必定会见到让他痛苦矛盾的人,本来想做好心里准备就才去见,可是怎么这么快,他根本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又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不,他是能见,还是不能见,不对,他的君王亲自驾临他怎么能不见,但是见,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激动,暴露自己的感情,不,怎么能让他的君王知道,被知道之后,自己怎么可能在呆在那人的身边…. 而且,他方才,方才还,手掌中方才粘腻的感觉仿佛还在,诉说着他的罪行,要这样去见那个被他亵渎的人,夙夜翼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家主?”门外的管家迟迟得不到夙夜翼的回应,再次唤了一声。 “知道了。”夙夜翼的语气平静,门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夙夜翼心里有着怎样的复杂,也看不到那痛苦的神色转为平静,甚至冰冷,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丝丝银光,这是他在历练的道路上发现的一种冷静的方法。 而他也由此弄懂了他为什么感情稀薄的原因,不单是他本身的原因,还有因为精神力的原因,冰冷的精神力可以压制让它起伏的波动,保持着稳定。 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个原因,特别是他的君王,那个唯一的例外,面对他的君王的时候,他的感情只会是灼热的,曾经的忠诚,现在的痴爱,对着那人根本感情怎么会稀薄。 在历练的过程中,为了压制自己对他的君王可耻的念想,他控制着精神力强行压制,抛弃所有的感情,只剩下绝对的理智,这种状态下的他,应该可以去见他的君王了。 夙夜翼将蹂躏的地方放开,布料一下子就恢复原状,重新整理一下衣服,脸上挂上让人心生好感,想要不是温柔,但是偏偏想让亲近的浅笑,冰蓝色的眸子被蒙了层纱,朦胧的看不透眼底究竟带是什么感情,银色彷如皎洁的月光发丝随着走动摇曳,整个人就像沐浴着微光一样,柔柔的,美好的就像梦,让人难忘,让人心醉,谁又会知道,这光芒其实很冷,冷得可以冻结灵魂的冰冷。 拉开门,听到响动的管家立刻矮下自己的身子。 “吾主在哪里?”就算在如此的状态下,提到吾主的时候,夙夜翼的眼中仍有波光闪过,就可以知道擎苍在夙夜翼的心里那个位置有多特殊,影响力有多大,那是在绝对理智的状态下也可以掀起波澜的人。 “王进了宅子,老奴就来通报家主了,王一旦安置,就会有人来通报”这个问题,管家还在真不知道,不过,一般来说,会是在客厅吧。 夙夜翼举步往前走,他已经感知到了靠近的仆人,通报的仆人看到夙夜翼的靠近的身影,连忙跪下,问候,通报擎苍所在的地方。 脚步没有加快,因为他不自信可以掩藏他的不堪想法,所以他宁愿多花点时间沉淀,但是就算在绝对理智的状态下,他的心依然激动,他就要见到那人了,离开了三年的人。 一步步来到目的地,那人就站在雪地里,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圈,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没有正对着阳光,所以将那个站在雪地里的身影看得分明。 雪地一片洁白,周围的摆设都染上了雪白,那个神色的身影是如此的醒目。 黑色的发丝用深紫色的镂空的发箍松散捆了大部分,数缕碎发随意的洒落在肩膀和后背,同样深紫色的厚实外套披在身上,只是一个背影就显出了一抹坚毅的孤高。 心,开始乱掉,脚步不由加快,就在要踩下台阶前停下了脚步,站在柱旁,不敢再靠近一步。 不能再往前了,如果不是精神力的冰冷涌动,让他的理智占据主导位置,他真的就想这样冲上去,将不可以多想却日思夜想的人拥在怀里,像无数次在梦里亵渎的那样,放肆的圈住那个身子,为所欲为。 “吾…主…”不稳的声音是因为激动,是因为思念,是因为心里的痛苦和喜悦的交加。将精神力加倍,控制住自己的脸部表情。 擎苍转身,视线转到夙夜翼的方向,不过他此时的方向正对阳光,擎苍不由眯了眯眼,也就错过了夙夜翼一瞬间脸上的痴迷的神色。 夙夜翼看着那转身的人,比他离开前更加让人着迷了,就在那转身的瞬间就让他的呼吸一窒,心跳差点停摆,满心满眼,天地之间,只有这么一个人,再也没有其他。 那张冷峻坚毅不算俊美的脸,在他的眼里比任何东西都美丽,美到想要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绝对冰寒的心和精神,只是这么一下就出现裂缝,不该有的想法丝丝的冒出来,如果不是反应快,一切的防备措施都会失效。 夙夜翼,你要记得,这人是你的君王,是效忠的人,不是你该碰,能碰的人,你所有的想法对他都是亵渎,你是如此的肮脏污秽,不要让那种念头玷污了他,如果他知道你的罪孽,你连呆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不想看到他厌恶的眼神,那么就要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能到得到他关切的眼神就足够了,难道要被彻底舍弃?不,只有这个不可以,所以,所以,藏起来,不可以让任何知道,你爱他。 擎苍上前走两步,避开刺目的阳光,看到了夙夜翼阔别两年的样子。 银色的发丝宛如月光,冰蓝色的眸子有着薄薄的雾气萦绕,带着几分英气的眉峰可惜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显现不出男子阳刚的魄力。 挺立的鼻梁,粉色的嘴唇犹如樱花一般姣美,瓷白的肤色和这一片雪色有得一比,比起三年前,这张脸似乎更美了,没有了一丝锋芒毕露的感觉,犹如晨曦的微光下滴着露珠的花朵,美好的犹如梦幻,不该属于人的绝世美貌,让擎苍也不由愣了一下。 和眼睛同色的冰蓝色衣服穿在身上,风拂过,带起衣袍翻飞起来,勾勒出身体的曲线。 擎苍微微蹙眉。 59 59、第五十九章 ... 边走边解下外套的绳结,踩上台阶,擎苍和夙夜翼的距离不断接近中。 夙夜翼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剧烈的,快速的跳动着,如同擂鼓,随着那人的靠近越加剧烈。发现自己的心思之后,他还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这个人,比他曾经想象过的两人见面时的心情还要激荡,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这人对自己的影响力。 原以为凭借过去无数次因为想起这人而锻炼的出来的绝对理智,可以成功的向过往一样冷却下对这热灼热的情感,可是现在知道错了,绝对理智的状态依然存在,可是心依然起伏着,剧烈的让绝对理智都能破碎,这个状态下的理智,只是不在脸上显露出一丝异样,理智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冲动,但是叫嚣着想要拥住这个人的想法没有消去,理智和本能对峙,凭借绝对理智,理智占据上风。 夙夜翼低下头,不去看可以让自己理智消失的人,暗暗的加大精神力冷却浑身泛起的热度。 沙拉的声音作响,身上传来一份不大的重量,带着另一个人温暖气息的衣袍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低垂的眼看到了拂过自己脸颊的臂膀,精神力一阵摇晃,差点就要失控,近距离闻到的醇厚味道,让心神波动不已,此时此刻,脑海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看着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的眼底打着绳结。 如此近距离的感觉,擎苍才发现夙夜翼真的是长大了,曾经那个只道他腰杆位置的孩子,如今已经抵到了他的下颚,现在才十五,这个成长势头保持下去,再一年就该和他一般高了,眼神往下,就可以看到对方的头顶,漂亮的银色头发在如此的近距离视野中还是有着如水的光泽,环过夙夜翼肩膀的手,让擎苍知道夙夜翼看似单薄的身体其实并不柔弱,加上有他交给夙夜翼的锻炼法,夙夜翼的肉体力量是很可怕的,没有达到吨位的夸张,却也有百位的实力。 “三年不见,”沉冷的声线吐出淡淡的气息落在了夙夜翼的额间,拂过碎发,在肌肤上烙上滚烫的触感,擎苍一无所觉,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某种状态出现了大面积的裂痕,手上的绳结系好,“长大了不少。” 意识到这样不行,不能这么靠近这人,慌乱的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吾主。”是君臣之礼,也是最好的躲避方式,低着的头让人看不到脸上闪现的慌张,衣袖恰好掩去紧紧握着的拳,也趁着时机修复破裂的心态。 “现在才记得行礼。”擎苍的话里听不出喜怒。 “是翼的过错,请吾主惩罚。”夙夜翼制式话的说道,除了这样,夙夜翼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告诉他的君王,因为他太过靠近自己,让自己的心绪失控,闻着他身上冷冷的气息,自己想要拥著她,感觉到那温暖的吐息,自己想要掠夺,甚至产生了更加可耻的想法,一些污秽的画面一幕幕的快速划过,那些都是他曾经不堪的幻想。 我的君王,我的过错,我的罪深重的让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此肮脏污秽玷污着您的我,真的可以如此靠近你吗? “起来吧,我什么时候计较过这些了。”擎苍的眉宇再次微皱起来,从夙夜翼的态度中,擎苍发现了一丝异样,夙夜翼对他的态度比起以前生疏了一些,是时间的原因? 听到擎苍的话,夙夜翼依然没有起身,“请吾主降罪。”我的君王啊,请您惩罚我吧,就算您一无所知,但是这样的自己应该得到惩罚。 “这么冷的天,你就让我呆在外面。”对于夙夜翼某些方面的固执,擎苍还是有些了解,有过了经验之后,已经明白如何去消除夙夜翼的固执。 夙夜翼一愣,深紫色的衣袍就在眼底,那是他的君王穿的,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的君王褪去了厚重外衣之后,明显不怎么温暖的月白色绣深色蓝纹的衣服。什么旖旎的念头,什么污秽的想法,全部丢开,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对君王不爱惜自己,更多的是沉寂在自己思绪中,而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君王受寒的自己的一种愤怒。 站起,一手拉着擎苍的手,没有心思去感受手中的触感,让那种荡漾的心绪出现,另一只手拉开就近的门扉。 “还不快生火,还有热水。”一跨进门,夙夜翼就开始呼喝侍者们。 其实这些根本用不着夙夜翼说,这些东西早已备好,不过作为人家的奴婢刻没有资格说什么理由,借口之类,就算挨了训斥没有地方诉苦。 “果然这才像你啊。”沉冷的声线染上了几分笑意,三年前的夙夜翼也遵守着君臣之间的名分,但是他们之间比起君臣更多了兄弟和师徒的感情,所以夙夜翼在他面前说不上放肆,却不是疏远的,反而会因为他不好的习惯,比如不好好吃饭,忙得很晚之类的事情而占据着强势者的地位,忽略了君臣的距离。 三年不见,曾经还算亲昵的人突然变得如此生疏,擎苍的心里难免会有些落寞的感情出现,不过看到夙夜翼这样子,那种落寞就消失了,还是这样比较好。 自从两年前那场婚事无人可以商量的情况之后,他蓦然发觉他的周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帝王的孤单,他隐隐的开始感觉到,看到夙夜翼此时的样子,那种感觉才消弭一点,起码,还有人在意的,不是王的身份,夙夜翼的气恼是出于对他本人的关心。 夙夜翼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握住了擎苍的一只手,慌忙的放开,可是手掌中的触感一直萦绕着。 擎苍随意的坐下,暖暖的炉火已经燃起,侍者们将热水送上。 夙夜翼没有让侍者们继续,而是自己动手,用侍者端上来的茶叶,茶具,冲泡起来,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了了的水汽升腾,无人开口说话,落雪在门外又飘落了起来,静谧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 茶水泡好,夙夜翼用双手推给擎苍。 擎苍端起茶杯,夙夜翼示意侍者们退下。 “很久没喝你的茶了,还是如此出色。”同样是泡茶,夙夜翼泡出来的就是如此比自己泡得好喝,真是不明白。 “吾主喜欢,翼会一直为您泡茶。”只要您不会厌恶我,疏离我,我真的愿意一生都为您泡茶,此时此刻才知道,能够为您泡茶,看着你舒适放松的神情,竟然会有着幸福的感觉,疯狂的念想都平复了,您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我绝对不会让那肮脏污秽的念想真的玷污到您,绝对不会让您的脸上出现厌恶的神色,为了这个,我可以熬过这罪孽所带来的折磨,直到死亡让我解脱。我真的可以,为了此时的幸福。 夙夜翼此时是真的这么想着的,可是未来又怎会是他想的那样发展,终有那么一天,他那过于疯狂炙烈的感情会爆发出来,那个时候不可避免的,这样的幸福会被摧毁掉,一切都乱了。 对于夙夜翼的话,擎苍没有多想什么,“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他是真的将夙夜翼视为后辈,就像做父母的,不需要孩子给他们太好,太多,只是几句话,几件小事,就可以让父母感觉到欣慰,擎苍此时正是这种心态,听到夙夜翼的话有些窝心,但是却不信对方会做到。 擎苍的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表示了夙夜翼说辞的不信,夙夜翼不解释,不多说,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情感,只能将所有的深情掩藏。 擎苍细细的品味着茶香,夙夜翼用绝对理智的状态控制着脸部表情,没有泄露心里涌起的甜蜜。 放下茶杯,擎苍准备将说他来此的主要目的。“翼。” “在。”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解释。” “是,吾主请说。” 真是公事般的应对。 “两年的时间和我失去联络,你不认为你该给我一个解释。”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 “吾主,担心我吗..” 对于这种语气,夙夜翼却在心里一甜,暗含着激动的音调,明知不是自己期望的那种,可是在知道擎苍的担忧时,还是无法抑制从心底涌起无法克制的喜,面对擎苍,夙夜翼的心绪就是如此容易的被左右,何况认识到自己爱着擎苍之后,喜怒哀乐全部由着那人。 “你认为你音讯全无之后,我会不担心吗。”擎苍毫不隐瞒自己的担忧,“我相信你的智慧和实力可以面对很多危险,可是,我还是会担心,因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和危险。”不是他悲观,而是这个世界比起前世拥有更多的不可思议。 擎苍漆黑如墨的眼倒影着夙夜翼的身影,让夙夜翼用道歉的方式将头低下,不敢面对那双清澈没有一丝阴霾的眼,那双眼会看穿他所有的不堪和污秽。 吾主啊,你怎么可以只是用一些话语,一些举动,就将我紧紧缠绕,拖入更深的渊底,无力也无法斩断这段不该有的感情。 60 60、第六十章 ...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离开了显国。”看到夙夜翼认错的态度不错,擎苍的语气放缓。出了显国,夙夜翼自然没办法光明正大的送信,在别的国家送信给别国之王,那可是会被追杀的,所以,在夙夜翼没有了消息之后,擎苍就猜到夙夜翼应该是去了其他国家。“但是,在去之前你就不能知会一下吗?”这才是擎苍最生气的原因,完全忘记自己前世的逆反期是连知会都没有就往危险的战场上跑。 夙夜翼没有说话,低着的头,嘴角轻咬,那个时候的自己怎么可能有机会告诉他的君王,当时的自己,因为发现对这人的感情,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状态之下,惶恐的逃跑,想要消弭那种可怕的感情,之后,更是害怕每当想起这人时燃起的火热,连思念都得压制,怎么可能主动联络。 看着夙夜翼默不吭声,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擎苍也就彻底放下了追问的心,算了,只要人好好回来就好了。 像以往很多次一次,伸出手,按在夙夜翼的头上,准备蹂躏那柔软漂亮的银发,可是这一次,当他的手按上夙夜翼头顶的时候,啪的一声响起的同时,手上也感觉到了一阵痛楚。 手被拍开,擎苍有些惊讶的看着做出如此剧烈反应的夙夜翼,也正好看到夙夜翼慌乱的眼神。 当那只手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血气都在上涌,热度就那样点燃,像火烧一样,熟悉的悸动,如果不是不能让这人知道的潜意识如此的强烈,他做的就不是拍开这人的手,而是握住,然后…. 可是,看着他的君王那惊讶的神色,还有被自己的力道在手背上印上的一片红印,夙夜翼又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不能退几步,非得用这种方式。 “吾主,翼已经长大了,所以,…”夙夜翼首先做的不是请罪,而是找个借口来解释,他不想让擎苍察觉到什么异样,带着诚惶诚恐的感觉低下头,“冒犯了王,请王责罚。”成功的塑造出一个不喜欢别人当做孩子,又因为冒犯了君主而惶恐的形象。 “也对,你要成年了啊。”忽视了夙夜翼不寻常的异样,在心里想着,晃眼那个漂亮的孩子就要成年了,这个年纪,这是不喜欢别人将其视为孩子的时候。“已经不是孩子了。”擎苍表示理解,收回自己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可是擎苍这句话,却让夙夜翼的心里闪过不甘,衣袍下的手再次握拳。没错,他是在发现对这人感情的时候,就给这段感情判定了死刑,同为男子已经是不该的禁忌,何况这人是他该效忠的君王,更是罪孽深重,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奢望过他的君王也会对他产生些微妙的情感,但是此刻才意识到,他的君王从未将他视作一个同等的存在,他的君王看让的视角是从长辈的角度看的,一个永远不会产生爱情这种东西的角度。 他不是孩子,他已经不是孩子的,对他的君王产生了这样的感情,怎么还会是孩子,他懂得了爱,懂得了欲,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单纯,可是不甘又如何,他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只能将这份不甘压下,连同其他的负面情绪压制,寻找一个发泄的机会,就像那无数次的战斗杀戮,和女人缠绵,为了遗忘,为了让自己舒服点,更为了不让自己伤害到这人。 “你想要什么?” 夙夜翼抬起头,因为方才思绪没有明白擎苍这话的含义。“吾主?”明显的疑问。 “你的生辰要到了,也是你成年的大典,你想要什么?”擎苍再问了一遍。 想要什么?我最想要的是您啊,吾主。“翼不知道。”除了您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 不知道是最不好办的,自己还真不知都送什么给夙夜翼,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是让礼官按照规定去办理,少了诚意,这礼物还是得自己想啊。回去再想好了。 “翼,说说看,你这次出门的经历。”对于显国之外的国家,擎苍有兴趣知道,从商人口中得到的情报知道了不少,不妨碍他从夙夜翼这听一些,看得人不同,所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是。”这么说着的夙夜翼心里有些为难,要怎么说,这两年在外,他都在麻痹自己的感情,做着杀戮的事情,曾经跟在擎苍身边多年,夙夜翼可是知道,他的君王不喜欢莫名其妙的杀戮,他做的事情如果说出来,他知道会得到他的君王厌恶的视线,他绝对不会说,只能在心里回想杀戮之外的其他事情。 整理着记忆力的东西,夙夜翼正要说,眼神突然一沉,视线冰寒,锐利的视线刚好错开擎苍的视野,看向了门外。 在门扉挡住的户外,虚空中凝结了尖利的冰锥,晶莹的色彩剔透动人确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凶器,随着夙夜翼的意志,包围住了擅闯此地的人。 “主人,是我们啊。”一个急切的粗犷声音响起。 “让他们进来吧。” 夙夜翼才不在乎门外的是谁,就算知道是他收的几个属下,他也打算给他们点教训,可是擎苍开了口,夙夜翼只能消除的他的能力,不过,有机会的。 听到门外的叫喊,擎苍就知道那是在报告里说的和夙夜翼一起回来的人,听这人的称呼,他们已经认翼为主了,能够得到心高气傲的翼的认可,应该都是人才,就像未斗,最近几年就做得不错。 人才,当然是越多越好,他们做的越好,他也就越轻松,至于他们效忠谁,他不在乎,只要能够让这个国家富强,让他退位都行。以他现在的财富,退了位,还是可以过着舒服的日子的,没有了繁杂的政务,他的生活也会更加闲适,可以去周游列国,真正的感受这个世界。 擎苍发了话,夙夜翼不可能不遵从,起身,打开门,茫茫的雪地中,就看到矗在那里的四个身影,最高大的那个呐呐的扰扰自己的光头,一脸的尴尬。 四人看到了开门的夙夜翼那不好的脸色,毫不掩饰的冰冷,可是嘴里却是相反的轻柔语气。“进来。” 一种不祥的寒意涌上背脊,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是粗心大意的光头男子最听话,上前,拖鞋,步上台阶,其他三个知道躲不过去,硬着头皮跟上。 在他们进屋之前,夙夜翼又回到了擎苍的面前跪坐,继续为擎苍泡茶,恭敬的将杯子送到擎苍面前,“吾主。” 最后一个进门的还知道礼貌,将门带上。 四人第一次看到他们的主人为人服务,而且表现的如此恭敬,难免被打击的有些凌乱,再听到他们主人的称呼,将视线看向了房间内的另一个男子,他们好奇的人,此行的目标。 冷峻的脸上有着坚毅的眉峰,薄薄的唇抿着,是冷淡的感觉,挺直的鼻梁,饱满的额头,黑发如墨,黑眸如夜,是个吸引人的男子,但是看不到王者的气魄,这就是他们主人的效忠者,可是看不出来哪里特别,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的主人效忠。 四人打量着擎苍,擎苍也打量着四个格局特色的男子,不是他们有多俊美,而是他们真的具有非同一般的风格。 最引人注目的,是个子最高的男子,那头亮晃晃的光头是实在是比五颜六色的头发更加引人注目,栗色的眼睛,浓黑的眉毛,粗犷的线条,在冬日都只穿着单衣,被壮实的肌肉鼓得涨涨的。 最后知道关门的,让人觉得心生好感的是一个沉静的男子,茶色的头发被修剪的很短,非天赋者才会修剪头发,而这个男子很显然不是天赋者,额前有着碎发,靛青的眼睛波澜不兴,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沉静,但是擎苍看得出沉静如湖水的眼底下的暗流,危险。 映像深刻的是穿着艳丽红衣的男人,橘色的头发被打理的,诶,怎么说,花枝招展,花式多样,小辫子,羽毛,朱钗,什么都有,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将自己打扮的如此耀眼,如果不是他有一张好相貌,这样的打扮没有让恩反感的想吐,毕竟一个大男人,打扮成如此妖娆可不是什么让人有好感的东西,偏偏这人还十分合适,那双深蓝的眼睛又加分不少。 最容易让人忽视的,是缩在几人背后一个身影,墨绿色的头发又和长长的刘海,遮挡了他的视线也掩藏了他的模样,夙夜翼就像沐浴微光,而他就是身处在灰色空间,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的阴郁气氛,让人心底发毛,背脊一凉。 真的是非常有特色的四个人啊。 作为四人的主人,擎苍的效忠者,夙夜翼向擎苍介绍四人,茶发的沉静男子叫风野,光头晃眼的男子叫午沙,打扮妖娆男子叫都越,低气压的阴郁的男子叫鬼子,他们都不是显国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没啥动力,卡了 61 61、第六十一章 ... “欢迎来到显国,我是显国之王,御擎苍。”作为显国主人的擎苍欢迎着这四人来到显国,并且成为显国的一员,不管他们曾经来自哪个家族,他们既然效忠了夙夜翼,那么他们就是显国的人了。 擎苍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也没有抑扬顿挫,平缓而有力,因为声线的原因还透着几分冷意,但是敏感的四人还是感觉到了擎苍话语里的真挚和诚恳。 心里蓦然一暖,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刻意的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在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还会用友好的视线看着他们,嘲讽,轻视,厌恶,他们经受的太多,他们也习惯。 夙夜翼重视着他们的才能,对于他们的身份,夙夜翼不是不在意,而是漠视,在他的心里,他们的身份什么都不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大胆的向夙夜翼提出效忠的想法,而他接受了他们,他们很感激接受这样他们的夙夜翼,就算知道他对他们只是利用的心态也没关系,起码这世上有人接受了这样的他们。 可是从擎苍的话里,他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馨,那是没有任何虚伪的真诚,可是这人在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是否还会这样对待他们?四人心里在温暖之后,又立刻冷却了下来,曾经有过的经历浮现,那些曾经关心着他们的人在得知他们的出身之后,那眼底的厌恶和轻视深深的刺痛了他们。 愚蠢的他们怎么就是没得到教训呢,太过渴望,在失去之后也就更加绝望,明明知道最后的结果,还一次次的因为这浅浅的关怀动摇着,承受着失去之后的痛苦。不能了,他们的心真的无法承受。 四人的萦绕的气势一遍,变得冷漠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擎苍行礼。 擎苍也注意到了四人那明显的变化,心里有些莫名,自己惹到他们了吗? 擎苍将询问的视线对向夙夜翼。 作为被询问对象的夙夜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擎苍的询问,虽然感情淡薄,但是不代表他不了解人的感情,特别是在对他的君王产生爱情这种强烈感情之后,对于人的各种感情摸得更透,更因为冷眼旁观,看得也更加清楚。 这四人因为身份和经历所产生的心态他自然也清楚,他们的出身,就算提起都是一种污秽,他不想说出来污了他的君王的耳朵,而且和他们为伍的自己,会不会让他的君王产生疑虑,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只有这个人他不能不在意。 四人不是笨蛋,反而因为太多的经历让他们对周围的气氛变化非常敏感,而且擎苍也没有隐藏自己疑惑的意思,抬着头的四人自然看到了擎苍投夙夜翼的疑问视线。 “尊贵的显王,只是卑贱的我们来自判罪之地,不敢承受您的欢迎。”带着讽刺的声音从发式繁杂的都越嘴里吐出。如果自己会被伤害,那么就先伤害别人,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判罪之地,擎苍有些惊讶。你可以不知道很多的国家名字,但是你一定会知道判罪之地这个地名。 在这个世界国家林立,但是却也存在着三不管的地带,这个地方就是判罪之地。它并不是单独的存在一个地方,而是分布在世界的很多地方,在国家与国家的夹缝存在,它的存在不是因为地名,而是因为生活在那里的人。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最混乱的地方,那么那里一定是判罪之地,如果说世上有最让人厌恶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是判罪之地,那里生活着的是一群乱民,暴民,流氓,强盗,无恶不作,被世界放弃。 判罪之地,如它的名字,那是由背叛了主人的背叛者被驱逐的地方,在那里出生的人,从一出生就背负了背叛的罪名,不被人信赖,他们是罪民中的罪民,他们是被世人厌恶的人,只因为他们或者他们的先辈做过背叛的事情。 这样一个有名的地方,虽然它的名声是恶名,世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可就连它周围的国家都不想去理会它。 从判罪之地走出来的不是没有,但是无一都没有好名声,也让判罪之地的人更加不受世人见待。 擎苍有些了解这些人的态度了,他不会以一个人的出身地来判断一个人,书香门第也可能出败类,污秽的底层也可以出英雄。就从方才的态度,擎苍不难看出这些人曾经受过多少的轻视,那讽刺的语调是被伤害过后的痛。 他们会嘲讽,而不是冷漠的接受,那么就是他们还抱有希望,想要改变,这样的人,擎苍不会去批判什么,反而佩服,因为他们有改变命运的勇气。 “翼,可以脱出世人的看法,找到有用的人才并委以重任,你做的很好。”擎苍对夙夜翼做出表扬。 诶,擎苍的反应让其他人全部楞了一下。 一直注视着擎苍的表情,等着接受擎苍轻视视线的四人嘴巴微张,除了开始的震惊之外,这位显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变化,这个态度真的是在意料之外。 “我们来自判罪之地。”都越大声的重申一次。 “你刚才说过了。”擎苍看了眼四人,他听得很清楚,不需要重复。 “我们是背叛者的后代。”都越直接说出这个造成他们被人四人厌弃,不断承受痛苦的原因。 “我知道。”判罪之地生活的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 “你怎么只有这种反应?”都越直接说出来,怎么可能有人在知道他们的出身之后还可以这么平静,没有轻视,没有厌恶,都越不信,其他三人也不信,但是现在确实的发生了。 “我需要有什么反应?” “都越。”在擎苍疑惑的时候,夙夜翼也冷声警告都越的失礼,竟然敢对他的君王大吼大叫。 可是此时的都越没有心思去理会夙夜翼冰冷的视线,也可以说因为擎苍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反应,让都越没有留意到。 “显王,您就真的不在意我们的出身?”这是四人中脑子最好的风野,只有他知道,在这句普通的话语背后,沉静的语速之下,心里有着怎样的忐忑,他现在可以期待吗,可以期待一个奇迹吗? “我需要在意吗?”擎苍直视这个四人中明显是做最终决定的人。 “我们是背叛者的后裔,不被世人信赖。”风野的声音沉静,可是心却在跳动,却在期待。 “我明白你的意思。”擎苍不蠢,只有再想想就知道这些人不断询问的说这话的原因,而他也不介意告诉他们,他是真的不介意,不是同情,不是怜悯,而是也应该告诉在努力的四人,他的真实心情,这是对他们的尊重,对努力想要改变的人的尊重,也希望他们不要被现实中太多的痛苦打败,哪怕是一点,他也希望这些知道,世人不见得都轻视他们,起码他不是。 坐正身体,擎苍目光坦诚的看着四人,“我讨厌背叛,不论背叛的原因是因为野心,是因为诱惑,还是被逼迫,没人会喜欢背叛,我也不是大度到会原谅背叛的人。” 四人心里一暗,果然,他们还期待什么。 “你们说你们是背叛者的后裔,那么你们背叛过谁吗?”擎苍反问。 “没有。”四人整齐的说,他们连忠诚的对象都没有,何来的背叛。 “背叛者是你们的先辈,你们又没有做出过背叛的行为,我需要在意什么?你们的先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背叛的不是我,就算背叛的是我,那也是你们先辈的过错,罪不及老友妇孺,你们是无辜的,没有必要承受着莫须有的罪责。”虽然会迁怒,但是绝对不是憎恨。 眼睛和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凝聚,好难受的感觉,但是心里却有一种窝心的感觉,不需要承担那份罪责,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们说,你们是无辜的。 敏感的他们自然可以分辨出擎苍话里的真假,那直视他们的眼睛,诉说着它主人话语的真实,比起夙夜翼因为对一切的不在乎而对他们的出身不在乎,这位显王对事情的清楚认识,却依然不在意的态度,让一直饱受世人轻视的四人发自内心的感动着。 原来只需要这么一句认可的话,就可以让他们冷硬的防备一点点破碎,只是那样几句话,就可以直接侵入他们的心,温暖并且愈合着他们的伤痕累累的伤口。 他们开始庆幸,来到了这个显国,遇到了这位显王。 四人深深的俯□子,掩去眼底激荡的波光,这一次发自内心的虔诚叩拜这位君王,他们似乎明白,他们的主人会效忠这人的原因了,因为他值得。 夙夜翼在一边目光闪烁,缭绕着雾气的眼底,是一片温柔痴迷,这就是他的君王,不需要表现出过人的气势,强大的武力,他总是可以不经意的进入别人内心某一处柔软的地方,温暖它,只是凭借人格的魅力,就可以让人死心塌地。 62 62、第六十二章 ... “我很敬佩你们。”如果之前的话温暖了的四人的心,那么现在的这句话就带出了惊悚的效果。 夙夜翼还好一点,他的绝对理智状态基本平复,而其他四人抬起了头,用你在开玩笑之类的难以自信之类的非常失礼的视线看着擎苍。 他们这样的人,能够被人不带任何歧视的看待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对他们产生敬佩之类的情绪,这不会是这位显国收拢人心的手段吧,那么就太过了,四人方才欣慰的心蒙上了一层阴影。 四人的表情表达的不信实在是太明显了,只要有点眼神的人都看得出来,睿智如擎苍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好吧,还需要解释,他不想让这几人误会他别有用心。 “因为你们的出身你们曾经经历了什么,我约莫也猜得出来两三分,你们承受的痛苦我能够想象,”沉冷的声线淡淡的说着,依旧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却意外的让心一点点的暖起来。 “我敬佩你们是因为,你们承受了太多的不公,依然坚持着一抹光,想要改变,而不是就此彻底的沦落。”如果是他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出身在判罪之地,承受着那些不公正的待遇,每一次的付出得到都得不到回报,每一次的期待最后变成失望的痛楚,他能否像这几人一样,还保留着希望,还想要改变? “任何不屈服于命运,敢于改变的人都值得敬重,为你们坚强的意志,不屈的灵魂。” 心在颤抖,为了从这人口中说出的话语,而且这还没完,他们听着这人继续说道。 “我相信我会看到,你们用你们的才能,用你们的作为告诉世人他们的想法错了。” 再也无法抑制,眼泪刷的滑落,一个个成年人如同孩子一般开始哭起来,风野和都越还算好,一直没有出声,缩在几人身后的鬼子,可怜兮兮的抽噎,个子最高大的午沙哭的那个叫做惊天动地。 他们这一哭倒是吓到了擎苍,他又做错了什么?还是触到了他们的伤口。“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我道歉。”完全没有意识到王是不会道歉的这件事。 不想,四人哭得更加激烈。 “吾主,他们只是感动。”夙夜翼看着他的君王对他投来的求助视线,为几人解释道,他也没想到他的君王几句话的功夫,可以让这几人哭得如此惨烈。这几人的手段和心性,他很清楚,没想到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擎苍有些理解了,不再对几人的哭号有什么意见,而是等着他们哭完。他们承受过太多的痛苦,用眼泪发泄一下是好事。 “你们够了吧。”倒是夙夜翼受不了这几人的鬼哭神嚎,不为自己,只是午沙那难听的哭声,对听觉来说是种折磨,他的君王如果被伤到了怎么办。 作为四人核心的风野最是沉静,听到夙夜翼的警告,最先停止自己的哭泣,然后也让其他三人停下,都越开始整装,鬼子和午沙还在抽噎。 “非常抱歉,”风野抹干眼泪,声音中带着浓厚的鼻音,不过却是平稳的,“我等失礼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失控,在人前暴露明显的感情,但是,这位显王的话语,不是感动,而是一种被认同,被人尊敬的喜悦,破碎了心里所有的防备,将所受的委屈和不公全部发泄了出来。 “不要紧。”擎苍是真的不介意,反而对自己将别人惹哭含着歉意。他都不知道他的话可以造成这样的影响力。 “王,”这一次风野直接叫了王,他承认擎苍为王,不是因为显王是他的主人的效忠对象,而是他想成为显国的一员,想为这位王效力,如果是在主人之前遇到这位显王,他会对这位显王效忠的,可惜,他不能反悔,出生在判罪之地的他们因为背叛而背负了世人的鄙视,他就不能再犯同一个罪,如同王说的,他要向世人证明,判罪之地出生的人也可以忠诚主人一生,绝不背叛。 “风野有一个请求。”低头,带着谦卑和恭顺的恳求。 “你说。”如此大礼一定不是件小事,擎苍认真对待。 “请王赐予我们姓氏。”抬起头,风野靛青的眼看着擎苍,带着企盼。他知道他的要求是过了,是贪心了,被人承认应该足够了,作为判罪之地的人还是奢望侍族的地位,多不切实际,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如果是这位王的话,会答应吧。 “诶。”擎苍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风野心里一冷,果然得到承认已经是奇迹,还奢望更高的地位,自己是被喜悦冲昏了头吗。 “翼,你没给他们姓氏?”擎苍看着夙夜翼问道。 “没有。”夙夜翼回答,他不认为自己做错,判罪之民成为侍族,这可不是一件符合常理的事情,甚至他连想都没想过。 “对于人才,你除了要给他们安置合适的位置之外,你还有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只有你了解了,做到了,你才能留住人才。而你没有给予他们信赖,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这是你的错误。”擎苍开始教育起夙夜翼,虽然不应该以出身论人,但是在这个世界是难免的,既然这四人效忠了夙夜翼,那么夙夜翼就该给他们一个地位,正好也可以摆脱四人出身的难堪,而夙夜翼没有做,让四人继续承受身份的痛苦。 这番对话,让四人再次惊喜起来,按照王的含义来说,他真的会给他们一个姓氏,让他们成为侍族,特别是风野,原本他只是期待一下,在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大希望,只是那么一个冲动提了出来,没想到,这位显王真的愿意。 “是,吾主。”夙夜翼低头认错,对于擎苍的前半段他同意,后半段,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对于风野的大胆,暗自记下,既然让王责备他。 擎苍到现在为止对于夙夜翼的真实性格了解得只有那么粗略的两三分,对于夙夜翼的阴狠毒来从未见识过,加上夙夜翼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对于夙夜翼的认错,擎苍也就信了。 “这一次我就僭越一下,给风野他们一个姓氏。”作为非直属的主人,给予别人的效忠者姓氏,那是一种僭越,“翼,你不介意吧。”想要知道直属主人的想法。 “吾主,您的意志就是一切。”我的君王啊,只要您想,不论是什么我都会为您完成。 得到同意的擎苍点点头,开始思考起来。 四人紧张的等待着他们的姓氏。 “逆命,就叫逆命吧,”想了一会,擎苍说出他的思考结果,“你们想要改变命运加注在你们身上的不公,那么就逆反它,这是你们唯一的叛逆,对命运的叛逆。” 对命运的叛逆。那么我是否也可以叛逆呢,在听到擎苍的话后,夙夜翼眼里闪过冷芒和挣扎,蠢动的念头能被擎苍厌恶的理智压制下去,不过一颗种子已经种下。 “谢王赐姓。”四人激动的说道,他们也有姓氏了,糟糕,他们又想哭了。 逆命,这个姓氏从今以后成为了判罪之地出生的人唯一的姓氏,但是这个姓氏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根据最初得到这个姓氏的风野、都越、午沙和鬼子一同的约定,这个姓氏只有在死后才可以被冠上,按照风野的话,他们会背负着判罪之地的出身效忠一个人到死亡,向世人证明,他们的一生没有背叛过,在死后冠上这个姓氏,意味着你做到了。 这是四人对世人鄙视的一种反击,是对那些背叛者的嘲笑,看,来自判罪之地的我们一生没有背叛,而你们呢?也是他们对命运逆反成功的开怀。 判罪之民在做到一生不背叛之后,才可以冠上逆命之姓,这将是一种传统,所有想要改变的判罪之民都向往着这个姓氏,并且努力去做到,在很多年以后,逆名这个姓氏被人们尊敬着,它象徽着一群不屈的人,代表着一群没有背叛的族群,甚至会将逆命这个姓氏作为忠诚的象征,甚至会对他们的效忠者说,他们会像逆命一族一样效忠他们的主人。 “王,主人,我等就先告退了。”倒不是风野实相,而是沉静如他,也要压抑着不住飞扬的心,他想找个地方高声欢呼,诉说着他的喜悦。 擎苍无妨,夙夜翼也觉得四人多余,所以四人顺利的离开,门在他们关上之后,就听到嗓门最大的午沙那喜悦的嚎叫,然后是跑动的声音。 室内剩下擎苍和夙夜翼两人。擎苍没觉得什么不好,倒是夙夜翼有些怀念方才其他人在的时候了,因为他的心绪又开始不宁了。 “那么给我说说,你这次在外的见闻吧。”继续被世人打扰前的话题。 “是。”夙夜翼开始挑选讲述,一切不该让他的君王知道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说,对了还有警告风野他们四个,有些东西绝对不能让吾主知道,而理由,就他们做的一些事情,他的君王绝对不会喜欢,那四个人绝对不会冒着被他的君王厌恶的风险说出去,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人的承认,那四个人绝对不会允许被破坏,那样的心情他可是很清楚的。 63 63、第六十三章 ... 天色将晚,风雪渐大。擎苍和夙夜翼两人就这样聊着忘了时间,擎苍是听得津津有味,夙夜翼是万分珍惜和他思慕的君王共处一室,如果不是尽职的管家前来询问是否要进餐,两人可能就这样一直聊下去了。 夙夜翼才回来,一路疲劳,擎苍也不好霸着夙夜翼的时间,让他好好休息,就准备离开。 没有在意的接过夙夜翼呈上的一件雪白裘衣,忘记了自己原本穿来递给夙夜翼的那件,夙夜翼没有还给自己,而是还穿在夙夜翼的身上。 夙夜翼服侍过擎苍几年,自然知道擎苍在某些方面的粗枝大叶,将擎苍原本的外套自己留下,而是准备了另外一件给擎苍,果然,他的君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王。”擎苍正要上马,一个带着怯懦的声音响起。 擎苍循声看去,正是夙夜翼带回来的四人组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个用碎发遮挡住脸的鬼子,瘦小的身形站在周围高大的人群中很容易就被忽略掉,加上他本身那种微弱的存在感,让人一不小心就忽视了。 鬼子走出来,他这个主动地行为让其他熟悉他的人非常惊讶,只见他从颈子摸出一个链子,往头部拉,撩起了他的碎发,也让擎苍看到了他的长相。 圆圆的脸蛋带着可爱的感觉,清秀的五官被那横跨占据额头划过左眼的罪字刺青破坏,狰狞的让人可怕。 擎苍听得到身后的禁卫们传来的吸了口气的声音。 “是判罪之民。”有人发出惊呼,带着蔑视和鄙视的语气。 那个罪字的是判罪之民的烙印,从出生在判罪之地开始就会烙印上,那是他们从出生就背负的罪孽,在还是婴儿的时候,没有任何反抗力的就被烙印上,就算父母爱护他们又有何用,在判罪之地的人又怎么会容忍特殊的存在,凭什么他们烙印上了罪字,这个人就可以另外,强迫也好,自愿也好,这个罪字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差别就是位置而已。 很少有判罪之民会把罪字放在如此明显的脸上,那是消除不了的痕迹,用特殊的药物加深,除了某些特殊能力的天赋者之外,无人可以消除,而又怎会有天赋者愿意为低贱的判罪之民消除,判罪之民是就连看到都会肮脏的人。 判罪之民也有从贵族中诞生的,也不是没有诞生过天赋者,那又如何,只要得到消息,就会有其他的天赋者去杀了他,天赋者认为这样的存在玷污了他们的高贵的身份。 周围爆发出来的鄙视气氛,让鬼子举着链子准备递给擎苍的手一顿,不过,他还是坚强的做完他想做的一切。 “这个送给您,王。”带着期待的小心翼翼,离得很近,擎苍可以看到那张脸上的忐忑不安还有期待。 从小一起长的风野等人自然知道鬼子有多宝贝这个镶嵌着一块普通石头的项链,那是抚养长大的老人留给鬼子的。 鬼子的母亲怀上鬼子并非出自自己的意愿,鬼子的母亲原本是平民女子,无依无靠,但是也是清清白白,却被鬼子的父亲抢掠到判罪之地,鬼子的母亲对鬼子充满恨意,所以才会让人在鬼子的额头上刺上醒目的罪字,她要鬼子承受世人的蔑视,痛苦的活着。 因为母亲的憎恨,鬼子非常的胆小,为了避免伤害,鬼子锻炼出了一种微弱自己存在的本事,之后鬼子的母亲死亡,被一个老人收养,鬼子的性格已经形成,就算认识了他们也无法改变他的胆小,抚养鬼子的老人死后,鬼子就跟着他们出来,期望过,然后得到了失望,个性更是阴沉了下去。 谁能想到这样的鬼子其实是最好的暗杀者,先天的微弱存在感,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了他,性子怯懦,在杀人的时候却能冷酷的下手,毫不怜悯,那是来自环境的扭曲,杀人对鬼子来说是正常的,他不害怕杀人。 这样矛盾扭曲的鬼子心里唯一的温暖就是那块普通的石头项链,那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所以非常的珍惜,平时连碰都不让碰,也是性格怯懦的鬼子唯一的逆鳞,在判罪之地就是有人看不过鬼子宝贝的样子,抢夺过戏耍着鬼子,结果被鬼子解决了,那是其他人第一次认识到鬼子的疯狂和凶悍,自此欺负鬼子的人也少了。 而这样被鬼子宝贝的东西,鬼子却将它送给了显王。 擎苍伸出手,准备接过这项礼物。 “王。”后面传来禁卫不赞同的声音。 这个声音的主人让夙夜翼多看了一眼,笼着雾气的冰蓝色眸子中闪过什么。吾主的身边不需要多事的人,对于王的行为只要接受就可以了,除了王的安全之外,不该质疑王的任何行为,不可以干涉王的任何意愿,显然这个人犯了这个错误。 鬼子的手一缩,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冒失了,但是他想要送给王什么,因为王给了他一种尊重,他不知道要怎么回报,所以将最珍惜的东西送给王。 不等鬼子的手缩回去,擎苍抓住了项链让鬼子的手再次顿住,指尖有一瞬间的轻触,注意到的夙夜翼眼神一缩,而鬼子感觉到那一抹轻触的同时,也敏感的感觉到来自夙夜翼的冰冷杀意,鬼子松开手,不是因为夙夜翼的杀意,而是怕自己的手玷污了擎苍的手。 擎苍顺利的得到了来自鬼子的礼物,“谢谢。” “不。”方才的胆量消失,鬼子再次变成一个怯懦的样子,手足无措,他第一次从一个知道他出身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王口中得到一声谢谢。 鬼子性格虽然怯懦,但是非常的聪明,心思也不简单,低着头,他有些疑惑方才主人夙夜翼的杀意,是因为他碰到了王吗,确实,自己不配碰触王。这个理由鬼子可以接受,就算被主人杀了,他也不后悔。 就在鬼子心里接受未来的死亡时,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抚开了额头的碎发。 “吾主。”这是夙夜翼变调的声音,他的君王怎么可以碰触到那样卑贱的存在。 “王。”这是禁卫,是风野等三人的惊呼,理由和夙夜翼一样。 鬼子本身却忘了挣扎,动也不敢动。 “你送了我礼物,我也该给你回礼,所以,不要动。”感觉到鬼子想要躲避的行为,擎苍率先说道。 然后鬼子僵住了身体,真的不敢动了,任由那双手抚上自己的罪字烙印,从未有过的暖意在那里攀升,脸蛋不可控制的燃烧起来。 而与此同时,一同燃起的还有一旁夙夜翼的妒火,没有表露出来,在心底狂肆的点燃,焚烧着理智。 一个结界覆盖在那个罪字上,擎苍小心的解析着成分,然后将影响那一块的因子一点点的剥离,鬼子额上的罪字随着时间的过去一点点的消失。 同样来自判罪之地的三人,屏住呼吸,一点点看着罪字的消失,脸上出现了惊喜交加的复杂感动。 “好了。”擎苍手离开鬼子的额头。 鬼子没有想什么,只是手就这么附上了方才擎苍驻留的地方,感觉到无数次触摸过的凹凸消失不见,他不蠢,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敢相信的来回抚摸。 “这是我的回礼,希望你不要介意。”擅自作出这样的行为,擎苍很抱歉。 “不,不是,是,…”不善言辞,混乱的鬼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又可以说出些什么,这是最好的礼物,真的。因为这个明显的罪字,在几人当中他承受的最多,因为他,他的几个伙伴明明可以不被人知道来自判罪之地,就为了他说出了出身,同样接受着来自他人的鄙视,明明可以避免的,因为这个,他只能低着头,躲在别人身后,不让人碰触,为了不让人发现,就算在判罪之地,因为这明显的痕迹,他提醒着众人他们的罪孽,所以得不到别人的同情,而现在,带给他太多痛苦的印记消失了。 “翼。” “是,吾主。”将心理的妒火消去,面对着擎苍,夙夜翼浅笑着,虚幻的笑容,美好,飘渺。 “按照这个方法,可以消掉那个印记。”一些专业的术语,只有夙夜翼才会明白,夙夜翼也有能力去做到消去印记这样的事情。 夙夜翼的心里舒服了点,看着众人对擎苍某些言词的陌生感,夙夜翼感受到了他和擎苍的牵绊,在那条路上,只有他和他的君王,其他人,全部都会是过去,只有他会一直在他的君王身边。 “我会消去风野他们的印记的。”怎么还会让您动手,我的君王啊,那些卑贱的人我来碰触就好了,如果你希望消去他们的印记,那么我就去做。 听到这话,风野三人再次露出惊喜的表情,看着夙夜翼和擎苍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擎苍点点头,准备再次上马。 “吾主,”这会是夙夜翼叫住了擎苍。 擎苍手拉缰绳,站在马边,以眼神询问什么事。 “这次我的生日礼物,我想好了。”夙夜翼笑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雪了,下雪了,无措这里下雪了,好冷 64 64、第六十四章 ... 看着夙夜翼,擎苍等着他继续,自己想礼物挺为难的,送礼的对象自己提出想要的礼物,无疑是解除了自己的苦恼。 “今年我想跟您一起守岁。”守岁这个词汇是夙夜翼从那里知道的。“只有我和您。” 夙夜翼的生日是在隆冬,在等个十几日就是新的一年了。 新年这个日子,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那么被重视,在这个世界,一年的最后一天和新的一年第一天就是举行欢宴的时刻,但是却没有守岁的习惯,天赋者的存在让人们不信仰神明,也就没有什么祝祷,一切很随性,虽然盛大,但是却没有了前世新年那种特殊的意味,只是一个节日而已。 夙夜翼在再跟着擎苍度过的第一年,因为就住在擎苍的隔殿,自然注意到了擎苍通宵未熄灭的灯火,问了在擎苍未成为之前早就服侍的仆人,得知擎苍的每一个年末都会这样呆到第二年的清晨。 顾不得自己的休息,来到了他的君王房间,那个对着月色饮酒的孤寂身影就落在了眼里,仿佛就在另一个世界的遥远,和世界格格不入的身影,让当时他的心里陡然一慌,他讨厌看到擎苍那个时候的样子,那怀恋着什么,追忆着什么,没有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所以他要破坏,走到他的君王面前,恭敬却带着强硬的希望他的君王去休息。 他的君王是醉了呢,那脸颊的酡红,朦胧着水色的眼眸在知道自己对君王的欲望之后回想起来,都会让自己的背脊一麻,一阵电流滑过,冲向下腹。 那个时候,他的君王对他说,他在守岁,在一年的最后一天迎接新年的第一个时刻。他不理解君王透露出来的哪种怀念,但是他的君王想做,那么他就陪着。 第二年,他就开始跟着他的君王守岁,那一年,他的君王说,这个日子该是家人团聚在一起守岁的日子,他问他的君王,为何不让梓夫人一起。他的君王说,一夜很难熬,不要打扰母亲大人。当时的自己不懂君王醉意中流露出来的苦涩,只是觉得那种苦涩很碍眼。 第三年,依然是他和他的君王守岁,第四年,他离开了。 那些点点滴滴回想起来就是甜蜜,就是痛苦的折磨,却深入骨髓,忘不掉。 我的君王啊,在我离去之后,是否与人和您一起度过了那守岁的夜晚,是否有人看过了您醉眼朦胧的模样,只要一想到,心里就如同火在燃烧,除了我,请您不要给予任何人这份特殊,可以吗?守岁的话,就只有我和您就好了。 “这不算礼物。”擎苍的嘴角勾了一下,因为心里升起的淡淡的暖意。 这个世界的节日很少,除了新年,国庆,秋收喜庆之外,就没有了节日,战乱纷纷的世界,也不知道该庆祝些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人和事也淹没在历史中。 前世的节日在这里没有意义,自己也没有特意去留意过这些日子,只有两个世界的都有的新年,才会让他升起许久没有的感触,对前世的怀念。 来到这个世界,每一个新年的守岁他都是一个人过得,回想着前世的亲人,战友,还有新年的喜庆,万念俱寂的夜晚和前世守岁时的欢腾截然相反,心里总是有着浓浓的寂寞,在这异世只有他一人的孤寂,直到夙夜翼那一年的闯入,他的身边才多了一个人陪着他守岁。 夙夜翼离开之后,守岁的时候就少了一个人,这样的心情,他不知道找谁分担,没有人会明白。虽然这几年和他的正室之间感情稳固的发展,但是有些东西他的正室还是不懂,淡淡的隔阂是存在的,不如和夙夜翼之间那样,或许是夙夜翼是被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在沟通方面没什么问题,可他的正室有时就会露出莫名的神色。 有人陪伴的日子之后,突然失去一起品尝那种孤寂的另一个人,莫名的就会有种孤冷的感觉,怀恋着另一个人的存在,现在听到夙夜翼提出的要求,擎苍无法无动于衷,不免露出了笑意,为了来自夙夜翼的关怀。 “你的要求,我答应,礼物我会另外准备的。”擎苍说完之后,就上马。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也没有人再挽留。 夙夜翼就站在雪地里,目送着擎苍的队伍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开。 “主人。”鬼子这时站出来,跪在夙夜翼的路过的地方。“请动手。”他没忘记方才的夙夜翼的杀意。 夙夜翼自然知道方才自己的杀意,旁人察觉不到,但是作为直接承受者的鬼子怎么可能没察觉到。 “我为什么要动手?”夙夜翼清浅的音调犹如春风拂面。 “鬼子方才不小心碰到了王,鬼子该死的。”鬼子很明白的说出自己的错误,没有一点躲闪,也没有多想。 风野等人此时想起了,就算他们被赐予的了姓氏,但是他们卑贱的出身并没有改变,以他们的污秽既然碰触到尊贵的王,确实是死罪。 “主人。”三人跪在想要求情。 夙夜翼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鬼子视死如归的眼神,“既然知道,以后就不要碰。我要闭关,最近不要打扰我。”夙夜翼意思是不在追究。 没错,他是小心眼,是嫉妒,是想杀人,但是这个时候不合适,他的君王对鬼子留下了映像,如果自己动手杀了鬼子,会惹来君王的厌恶,跟在他的君王身边几年,他可是很清楚,他的君王对生命的一种重视态度。 杀鬼子,办法很多,以后多让他出点危险的任务,那么谁也不怨谁,他的君王也不会怀疑到他,而且现在这么做还可以收拢其他三人的心,不见那三人感激的视线吗。 一时的泄愤惹来他的君王的厌恶和慢慢筹算,压榨鬼子的利用价值,还不引起他的君王的反感,哪种方法比较合适,夙夜翼非常清楚如何选择。 回到房间的夙夜翼,命退了所有的侍从,静谧的宫殿中只有了夙夜翼一人。 关上房门,夙夜翼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靠着门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地上,强撑的绝对理智迅速破碎,压抑的种种情绪全部浮现。 “嘿嘿嘿,”靠着门坐着的夙夜翼抬起头低低浅笑,笑声却如此的痛苦。 抬起手,吾主额头,那呼吸的灼热一直在那里残留。无法克制的任由男人方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浮现在脑海。 他薄唇的每次分开,都像是在邀请他品尝,他端起茶盏的优雅手指想握在手里把玩。 我的君王啊,您怎么会知道您的每句话,每一个举动,您一无所觉所作的一切,在我的心里眼里多么的动人心魄,请不要考验我的理智,请不要诱惑我,勾起我那罪恶的念想,如果不是强撑着的绝对理智,我真的无法抑制这疯狂的冲动。 夙夜翼解□上的外套,紫色的外套,原本穿在他的君王身上,而现在属于了他。抱着外套,将头埋在其中,汲取着它原主人的味道,破碎了绝对理智之后,再也无法抑制那种冲动,双腿间的欲望已经抬头,一只手伸向那里,嘴里轻喃着,声音哽咽的好像在低泣。 过了一会,人一抖,滚烫的液体洒在了手掌中,用干净的手,将那件外套放在一边,继续靠在门口,抬起那只沾着粘液的手,一脸冷漠的看着那污/秽欲/念的证据。 “真是狼狈啊。”嘲笑的语气,“这样下去可不行。”如果每次见到他的君王都像今天这么激动,他只能选择再次离开他的君王身边,可是现在他舍不得。 夙夜翼知道,今天的失控和过分的激动,是因为阔别三年再见到他的君王心情才会如此的动荡,在最初之后,他和他的君王相处中,他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可他也发发现了他的不足,他的绝对理智还不完美,再下次见到他的君王前,他必须将他的绝对理智再做提升。 将手清洗一下,将紫色的外套小心的收藏起来,和那束发丝一样成为了夙夜翼的收藏品。 在浴室洗掉一路的风尘,并没有就此睡下去,而是开始了锻炼,在寝殿周围布下种种的防止干扰和来人提示的小手段,夙夜翼开始了他对绝对理智的淬炼。 接下来的日子里,池家的池渊,近家的近勇分别都上门找了夙夜翼,不过夙夜翼的闭关,两人并未见到,倒是和风野、午沙、都越、鬼子见了面。 不靠能力的近勇和午沙打了个平手,两个好斗分子就此卯上了;都越看着池渊暗恨,怎么除了主人之外,这世上还有这么美丽的男子,自己输了;鬼子依旧缩在角落,那微弱的存在感,让池渊和近勇心里一阵发毛,如此的靠近,却无法感觉到气息,实在是危险;风野和池渊短暂的交锋,留下了对方不好对付的印象。 夙夜翼从哪里找来的这些家伙。池渊和近勇虽然不认为自己的手下是废物,但是对比风野等,两人有略逊一筹的感觉,不行,他们也得去发觉人才,这样下去,会拼不过夙夜翼的。 显国真是人才济济。见过显国年轻一辈的代表池渊和近勇的风野等人也在心里暗自想着,不过,他们绝对不会输得,他们一定要在显国这里留下自己的辉煌。 65 65、第六十五章 ... 时间一晃,夙夜翼在他的生日前一天出关,今天正是他的成人典礼。 就算在成年之礼前一天出关,夙夜翼的礼服也准备好了,手艺高超的裁缝,只用一晚的时间,就将礼服重新整改出来,巧夺天工的技艺让人叹服。 月白色的礼服和那头银色的头发如此相称,血色的彼岸花盛开在衣服上,妖娆的花朵对比着夙夜翼绝美到近乎圣洁的面容,形成了惊人的反衬之美。 夙夜翼闭关的日子,擎苍再也没有来拜访过。不是他不关心,而是身为半个科学家的研究精神作祟。 那天从鬼子那里得到的那串项链,擎苍只是习惯性的用结界解析了一下,没想到会有意外的发现,研究精神以上,和夙夜翼一样宣布闭关,将国事交给手下。 对于天赋者来说,闭关可是大事,能力的每一次增强比什么都重要,以修炼为理由,谁也阻拦不了,显国的重臣们也习惯了他们的王不时的闭关,就算他们每次都没看出来他们的王的本事究竟增强了多少。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擎苍闭关有两种,一种是真的修炼,一种就是碰到了有趣的素材,进行研究。唯一会知道,也就只有和擎苍一起进行过实验的夙夜翼,不过,夙夜翼也在闭关中。 擎苍比夙夜翼早两天出关,想起了夙夜翼的生日,结果沉迷于研究的他忘记了礼物。 只有三天的时间,擎苍只能抓紧时间,在纸上奋笔疾书,三天的时间将前世广为人知的某本兵书写了出来,也是这个世界第一本兵书,在典礼结束之后,送给了夙夜翼。 夙夜翼得到之后,受益匪浅,成就了他未来在战争上的赫赫威名。 这本后来被誉为兵家圣典的兵书其原稿自然是被小心眼的夙夜翼收藏起来,从未给对外展示过,显国的人都知道在夙夜翼的手上有这本书,毕竟当初擎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的。 至于其内的内容,只在夙夜翼和擎苍在战场上的一些问答中出现过,就只是这些,就让兵家们趋之若鹜,想要一睹全貌,在很久之后,也发生过盗贼潜入皇宫想要窃取此等秘藏的行为。 这是后话,转会回现在。 因为早已答应过夙夜翼,剪发的仪式由他来做,所以擎苍可定是要来参加这场仪式,因为王的参加,这场应该由家族邀请客人来观礼的不请自来的客人多了起来。 客人中有认识夙夜翼的,也有最近几年才来到王都的,对于王的这位第一个效忠者怎么也得认识一下,可惜前段日子,夙夜翼闭关,这场成人典礼就不能再错过了。 月白色的繁复礼服,妖娆的红色花纹,在雪色中一步步走来,隔了如此的距离看不清样貌,但是那头如同月光的银色长发,仿佛沐浴着微光一样的身影就在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近了,看清了走来的人的模样,不论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都屏住了呼吸。没见过的人震惊于世上竟然有人拥有这样的容貌,美,太过肤浅,但是除了美,又有什么可以形容。见过的人在惊艳之后想着,夙夜殿下更美了呢。 池渊很快回过神,摸摸自己的脸,一种欣慰感油然而生,自己的脸似乎也不算太糟吗,果然,自己这是英俊,不是美丽。池渊觉得自己升华了。 近勇呆了呆,该死的,夙夜这家伙长成这样,自己以后怎么和他动手啊,根本没有斗志啊。近勇觉得自己悲哀了。 夙夜翼对于其他人的目光没有留意也不会在意,绝对理智境界让他冷静无比,可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锻炼过的绝对理智依然告破,不过,还好,不算是很严重,能够压抑,除了一点点小小的裂缝之外,没有问题,那狂热的过火的感情没有冒出来,只是比对其他人多了一点起伏。 很好,夙夜翼对以后面对他的君王充满了信心,保持这样的状态,他就不会把不该有的东西暴露在他的君王面前,他依然可以得到他的君王的信赖,他依然可以呆在他的君王身边,不会被他的君王厌弃。这就是他的如此压抑的原因,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些。 主角出来,那么典礼也就开始了。 典礼是在广阔的主园举行,在中央的亭子已经布置好,庄重肃穆,客人们呆在回廊上,随意的或站或坐,关注着典礼的进行,乐师们奏响了乐器,隆重的乐声在随着飘雪飞舞。 夙夜翼优雅的走到亭子,然后跪坐好。 主持仪式的礼官,规矩的举行着各个步骤,自古传承下来的仪式,古朴肃穆,有着亘古的悠远。 几个仪式下来,终于轮到了擎苍的出场。 拿起侍者礼仪官手上端着铺着绸布上的盒子上的梳子,擎苍先为夙夜翼梳理一片头发。 柔滑的触感在梳子和自己的指尖穿梭,冰冰凉凉的感觉,没有半点交叉的柔滑。擎苍在心里有些惋惜,如此漂亮的头发被剪掉,有些可惜啊,不过立刻就把这种情绪甩开,自己是男的,这样的多愁善感可不适合自己。 夙夜翼仔细的感受着他的君王在他的发间穿梭的手指,这样亲密的举动让给夙夜翼的心不得不激荡着,幸好,一切都还能把持,夙夜翼对于加强了的绝对理智状态很满意。 夙夜翼的头发很顺滑不需要擎苍做过多的整理,梳子暂且放回盒子,拿起另一个盒子里的发带,将握成一把的发丝捆起来,一圈圈轻易,不放过一丝。 最后,拿起剪刀,所有的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剪刀,非常简单的动作,就是那样整齐的在发带起始位置剪了下去,咔嚓一声,漂亮的银色头发就被剪了下来。 擎苍将这被剪下来的头发放在最后一个盒子里,仪式结束之后,就还给夙夜翼,夙夜翼要怎么处理就随他,像他自己的,十二岁的时候那束头发早被丢了,十五岁的也被自己给销毁,留着这东西有没什么用,不毁了干嘛。 直到很久之后,擎苍才知道自己十二岁是被丢弃的那束发丝在那里,那个时候的擎苍脸色黑得,至于擎苍接着会做什么,那就不是现在关心的了。 主要的剪发仪式完后,就是改名了,在礼官询问之后,夙夜翼就做出了回答。 “缭,夙夜缭。”这就是夙夜翼改名之后的称谓。 缭,在这个世界有缠绕,不放开,坚持,执着,不悔的含义。 十五岁的成年礼上,夙夜翼正式改名为夙夜缭,也正式进入显国的政治舞台。 典礼结束之后,客人们就开始了随意的行动,一般这样场合,都是各家联络感情的机会,作为主人的夙夜缭坐在了擎苍的身边,他不招呼客人也没人觉得失礼,毕竟王更重要不是吗? “翼,错了,以后要叫你缭了。”叫惯了的名字突然改口,擎苍难免有些不习惯。 “吾主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夙夜缭倒是不介意。 “这个给你。”擎苍将亲手写的兵书交给夙夜缭。 方方正正的实木盒子,看不出里面装得是什么,夙夜缭也没想到当面打开,他的君王送他的东西,他当然要私下打开,私下去感动。 “多谢吾主。”夙夜缭感谢道。 “生日快乐。”擎苍祝贺到。 夙夜缭美丽的脸笑开,他是真的高兴,其他人辞藻华丽的祝贺也比不上这人简单的一句让他感动。 两人在聊了一会,夙夜缭突然问起他的君王闭关的事情。 “那个啊,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如果实验成果,那么用处可就大,“鬼子呢?”想到那样东西,自然想到了送礼的人。 “这种场合,他们不适合出现。”夙夜缭淡淡的说。果然,他的君王对鬼子有了映像,那天没杀鬼子是正确的。 听到夙夜缭的说辞,擎苍并未说什么,虽然他不介意鬼子他们的身份,但是出入这场典礼都是显国的显贵,不说鬼子等人隶属于夙夜缭的手下就不适合出席,更别说他们真的出现,这里的人消息也不是不灵通,鬼子等是什么出身,他们会不知道,如果夙夜缭让他们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对其他人的一种羞辱,对夙夜缭以后很不利。 他自认是个自私的人,和鬼子他们只是一面之缘,和夙夜缭的未来相比,他更重视后者。 “帮我对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鬼子将那个项链给他,他都不知道那看似普通的石头会有那样的功能,足以改变这个世界。 “是,吾主。”夙夜缭回应,“吾主,缭可以知道鬼子做了什么让您向他道谢的事情吗?” “明天你来一趟我的实验室就知道了。”就目前来看,显国有能力做到那种事情的,只有他和夙夜缭,所以他没打算瞒着夙夜缭,何况在实验的时候,也可以充当助手,夙夜缭的聪慧有时可以给他不小的启发。 “是,吾主。”能够让他的君王如此重视,应该又是震惊世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夙夜终于改名了,也是书名的由来,无措在想的时候,在绚,缭之间犹豫了好久,以后夙夜就叫夙夜缭了 66 66、第六十六章 ... 夙夜缭在第二日就进入了擎苍的实验室,配合着他的君王伟大的研究,对于他的君王的智慧,夙夜缭表示钦佩,这件东西的重大作用,夙夜缭也预见到了,可是这不意味着可以容忍他的君王埋头研究,不吃饭,不休息的行为,在夙夜缭的强硬之下,擎苍在热忱的研究中,也遵守着良好的作息规律。 冬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就这么飞飞扬扬,断断续续的随着时间来到了年末。 过年,在这个世界,它不比国庆盛大,不比秋收热闹,但是年与年之间交替的特殊意义,还是让人们想要庆贺一下。 普通人家团聚在一起吃一顿,官员们会在当地最高首脑府邸里举行宴会,王都自然也会在王宫举行一场宴会,只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在王都的官员都要参加,年末一次,年初一次。 官员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殿内,身份最高的,最得王宠幸的才有资格在正殿,其他的人就安置在偏殿。 正殿前布置了舞台,正面,左面,右面的宫殿包围着它,宫廷乐师、舞者、技者,就在这里呈现他们的技艺,为宴会的客人们助兴。 冬日的夜色降临的有些早,白日的余光正在消失,朦朦的光色还可以让人看清道路,一部□份较低的官员在天色还没完全暗淡前就来到了这里,恭候着其他大人物的到来,这不是礼仪,而是身份不高的他们必须对身份高者做出的一种尊重,也是一种潜规则,总不能让身份高的人等候他们这些身份低的人。 按照这个规律,每一次的夜宴,哪个时间段来什么人那早已默契好的。 天色渐晚,参加宴会的官员们身份也越来越高。 夙夜缭作为夙夜家的家主,显国税收最高的夙夜领的领主,王的第一效忠者,深得王宠爱,并亲自教导,在十五岁之后就位列显国高层的身份,自然是来得较晚的一批,也是有资格坐在正殿,最靠近王身边的一批人。 夙夜缭和到场的人礼貌的应对着,一起等候王的驾临,宴会的开始。夙夜缭表面看不出什么,可谁也不知道在伪装自己之前,夙夜缭的心里闪过什么样的憎恨和悲苦。 原因是这场宴会,因为这场宴会,他所爱的君王,让他嫉妒的成为他君王妻子和有正式称号的妾室也会出现,他无法拒绝这次的宴会,因为他和他的君王约定了要一起守岁,那么装病自然是不行的,只能用绝对理智的状态压制所有的负面情绪,那种状态,已经是他唯一可面对他的君王的手段。随着这个方式的日渐深造,他有自信不会疯狂,也才敢出现在这场宴会上。 天色已暗,屋檐下的灯具点燃,架在四处的篝火也被点燃,雪花落下就被融化,火奜?凡? 焰温暖着寒冷的天气,也为宁静的夜添加了喧哗的喜庆感。 在礼官高唱王驾到的声响中,嘈杂的宫殿安静了下了,停下了正说的话,停下了在做的事,所有人跪着,等候着显国最高权力者的出现。 在女子衣裙悉悉索索的声响中,夙夜缭的耳朵里只听着带着稳重感的脚步声。 “都起来吧。”坐上了主位的擎苍让跪伏的各位臣工起来。 众臣工整齐的道谢,起身,纷纷落在自己的位置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这一杯,敬诸位一年的辛苦。”作为宴会主人的擎苍端起酒盏,做出开场白之后,饮下杯中的酒。 “谢王。”又是整齐的谢礼,举起酒杯,饮下今夜的第一杯酒。 “随意吧。”仪式并不复杂,擎苍示意宴会可以开始了。 宫廷乐师奏响了乐曲,艺者们开始献艺,侍者们开始忙碌起来,将精细的宫廷佳肴端上来。 夙夜缭的身份离着擎苍不算太远,只隔了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还有数位重臣,夙夜缭虽然是王的第一个效忠者,是天赋者,王的宠臣,但是毕竟还才进入官场,虽然位列显赫,却也还不是决算中枢。 而这个位置也恰好遮挡住夙夜缭的神色,他就这样在众人后,默默的看着主位上的人。 他的君王坐在主位上,冷峻的脸庞看不出喜怒,看着舞台上表演的艺者,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盏,边缘触及那薄薄的唇瓣,然后遮掩,放下,夙夜缭知道如果不是出于现在的状态,他的下腹一定会涌起火热,真是肮脏的自己,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也可以发/情。 夙夜缭看着他的君王慢慢的喝掉酒盏中的酒,一双端着酒瓶更显柔美的手出现在视野,夙夜缭顺着那双手,视线移到了那双手的主人身上。 不是王的母亲梓夫人,而是一个没见过的女子。 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和雪一样洁白的礼服上,星星点点的蓝紫色鸢尾花遍布在礼服上,翠绿的眼眸仿若宁静的湖水,黛眉含情,眼角带笑,琼鼻樱唇,花般娇俏,柔美端庄,好一个美丽的佳人。 但是却无法引起夙夜缭的一丝好感,坐在他的君王的左边,那个重要的位置,是属于他的君王正室的,这个女人就是夺走了他的君王的女人,夙夜缭怎么会有好感。 那双看着他的君王的眼睛是什么样的神色,他会辨认不出来吗,这个女人爱着他的君王,而且可以正大光明的爱着,厌恶,憎恨,如果不是除于绝对理智的状态,那狂暴的杀意早已奔涌而出,肆虐这个大殿,让他的君王发觉到他的黑暗和憎恨。 那个女人为他的君王倒着酒,他的君王放柔了视线看着那个奜?凡? 女人,哈,多美好的画面,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人,多恰当,多合适,多契合,天造地设,本该如此,却让人憎恨得想要撕毁。 夙夜缭握着酒杯的手很紧。 御夫人为擎苍倒好酒,莫名的感觉身上一冷,却不知道原因,收回酒瓶,抬起眼,蓦然感觉到一股视线,顺着感觉看过去,就看到了夙夜缭。 真美,在那非人的美貌面前,御夫人无法不惊艳,不赞叹,银色的齐耳短发,精致清丽的绝世之美,浅浅的笑容绽放在唇边,朦胧着一层微光般的梦幻。 很美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御夫人感觉到一种不协调感,心里隐隐有着种不好的感觉,让她无法对此人产生好感。 擎苍注意到御夫人的失神,也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夙夜缭,端起才被斟满的酒盏,对着夙夜缭摇摇一举,然后饮下。 夙夜缭不再关注御夫人,和他的君王一样摇摇举杯,饮下酒盏中的酒。 “王,他是?”看到王的举动,御夫人有些惊讶,王很少有如此主动的亲近举动。 “夙夜缭。”擎苍淡淡的回答。 御夫人明了,那就是王的第一个效忠者啊,真是美丽的过分,这样的美貌竟然是属于男子的。 擎苍和夙夜缭的举动也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看来王对夙夜缭很重视啊。 夙夜缭知道自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不再直接的看着擎苍,而是不着痕迹的偷看,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夙夜缭突然发觉了不对,来自他的君王正室和那些妾室的不对,留意了起来。夙夜缭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发现,怎么会? 三个小时候后,梓夫人觉得有些困倦,率先告辞,擎苍作为王不好离席,作为媳妇的御夫人自然是跟着离开照顾梓夫人,其余的妾室看到两位最尊贵的女士离开,也不好再留,一群女人齐刷刷的走了。 夙夜翼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那群女人行走的姿势,确定了某件事。 再过了一个小时,宴会进入尾声,最后一杯酒之后,正式结束。 擎苍起身,叫住了夙夜缭,两人一起往王宫中走去。 寒风呼呼的吹着,灯火摇曳着,能够看到片片雪花的洒落。擎苍一步步的走着,夙夜缭默默的跟在一步之后。 进入熟悉的房间,夙夜缭打量了眼,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个房间没有因为他的君王娶妻多出一个人的印记,这里还是他的君王一个人的味道。 服侍着擎苍的侍从都是跟在擎苍身边有些年头了,对于擎苍岁末的习惯很清楚,酒和食物已经备好,就放在置放着炭火的盒子里,保证不会因为天气的寒冷而变得冰冷。识时务的退下,整个房间只留下夙夜缭和擎奜?凡? 苍两人。 拿起酒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夙夜缭的面前,擎苍亲自夙夜缭斟酒,弄好后,端着酒杯,打开和门,两张榻榻米的距离之外还有一扇门扉,不过它早就被打开了,外面肆虐着风雪,屋檐的巧妙设计让它们已经无法靠近。 今天下着雪,天上没有月亮,擎苍也没有坐在回廊上,只是倚靠着和门边缘坐下,端起酒盏,喝了起来。 夙夜缭靠近他的君王,为他的君王斟酒。 “一年又过去了。”擎苍说道。 “是的。” 没有意义的开场白之后,两人开始了闲聊。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夙夜缭再为他的君王斟了杯酒,“吾主。”夙夜缭的声音带着迟疑。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看传说中的勇者,无措觉得席翁和莱纳两人之间充满JQ,黑暗的勇者和害怕寂寞的恶魔,吞噬,吃掉你之类,实在是让无措浮想联翩啊 67 67、第六十七章 ... “恩。”擎苍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回应的声音有些含糊,慵懒的声调诉说着他现在是怎样的放松。 夙夜缭撤去了自己的绝对理智状态,他的君王有了醉意的时候是恍惚的,所以他放任了他的心,因为他的君王不会去深究,不会去分辨,而且他也想沉醉在两人的独处氛围中,这是少有的机会,让那甜甜带着酸涩的感觉弥漫心间,是他之后的回忆和折磨,甘之如饴。 “吾主,您爱御夫人她们吗?”衣袖下的手握紧,看似关切好奇的询问只有自己知道那种痛和苦,清浅的音调徘徊在空气中,有一种伤感惆怅的味道。 混沌大脑的醉意,让擎苍听不出那种复杂,转头看向夙夜缭,微眯着眼,很专注。 夙夜缭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心虚的移开,唯恐那双眼看出些什么。 低低的笑声从擎苍嘴里溢出,迷蒙的双眼,被水酒侵染显得红润的唇张开,“缭,果然长大了啊,”带着欣慰般的语气。 “我不是孩子了。”夙夜缭赌气般的说道。 “是啊,不是孩子了,”赞同却有着戏谑的回应,“都知道爱了。” “您还没回答我。”夙夜缭知道自己在自讨苦吃,但是他想知道。 将酒盏放在嘴边,轻啐了一口,眼神有些飘远,“不爱。”肯定的答案,没有迟疑。“爱是什么,我一直都没明白过。”前世不懂,今生也不懂,没有经历过,没有遭遇过,只是一个词汇,甚至认为过这种东西不存在。 我的王啊,您不懂,可是我懂了,您可知道我有多爱您,问着你是否爱着别人时,我的心有多疼,在知道你不爱时,我的心有多欢悦,在听到你说不知道爱时,心里有着怎样的惆怅,我也宁愿不懂,那么就不会爱,不会如此的痛苦。 “我不爱她们,娶她们是我的责任。”这么说着的擎苍觉得自己很残酷。 “责任?”夙夜缭不明白,他的家族只剩下了他一个,他也才刚成年,自然不会有人逼迫他,所以他一时想不起成亲和责任有什么关系。 “我是王,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这个国家需要继承人。”这就是他妥协的原因,他的王位并不一定需要他的子嗣来继承,如果他的孩子不合格,他也不会将位置交给他,可他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王了,他的母亲,他的臣民,他的国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稳定他们的心。 夙夜缭心里一凛,是啊,继承人,他的王必须有个继承人来继承这个国家。就算他再爱他的王,可以给予他的王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他偏偏给不了他的王一个继承人,只因为他是男子。 浓浓的不甘和绝望,却是无能为力的悲哀。   一瞬间,夙夜缭被打下了绝望的渊底。无关情爱,只凭身体结构这一项,他就无法和那些女人竞争。可是,夙夜缭想起了一件事。 擎苍并没有看到夙夜缭此时难看的脸色,看着门外的风雪,“我很自私呢,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娶了她们,耽误了她们的幸福。”擎苍自嘲。 “可是您没碰她们?”夙夜缭暗哑着嗓音说了出来,可是我的王啊,为什么还有给我那么一点希望,您没碰她们啊。 擎苍没听明白,含糊的问道,“你说什么?”继续将酒往嘴里送。 一阵风吹了进来,摇曳了一下烛火,也阴暗了夙夜缭此时的模样。 “御夫人她们还是处/子。”夙夜缭说得非常直白。 噗,才入口的琼酿就这样不雅的喷了出来,辛辣的液体闯入喉间,擎苍好不凄惨的咳了起来。 夙夜缭赶紧上前,帮着擎苍拍着后背,没有半点绮念,只是心疼他的君王的不小心,一点都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话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过了好一会,擎苍才平复下来,没有立刻回答夙夜缭的问题,而是古怪的看着夙夜缭。 “你,”该怎么说,是问夙夜缭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否认? “臣是看出来的。”已经正式成为官员的夙夜缭的自称改为了臣。“她们的眉宇和行走的姿态都是未经人事的。” 要说夙夜缭是怎么会这些,那是在那段留恋花街的过程中无意中听经验丰富的老鸨们说起的,自己再观察了下,确实如此,所以他才能看出他的君王并没有碰触那群女人。 不过,想到这,夙夜缭用古怪的神色看着他的君王,先不论他对君王的感情,自然是不想看到让他心碎的事情,但是他的君王作为一个男人,面对那些女人就没有一点行动,不是很奇怪吗,难道他的君王身体有恙。 “我的身体没事。”擎苍看到夙夜缭脸上浮现的古怪和担忧,有些气急败坏的急切说道,这种眼神他看过,从母亲大人,从他的正室眼里都看过,作为一个男人绝对经不起这样的怀疑。 夙夜缭很想和他的君王调笑一下,说我来验证一下这样的调戏言语,可是他只能咽下,他不能说,也不可能说,真的碰触到他的君王的身体,他经不起那样的诱惑。 “只是她们太小了,”擎苍解释道,不想再这个话题上纠结,转移话题,“倒是缭你,很早就懂人事了。”突然想起某件事的擎苍准备兴师问罪了。 夙夜缭浑身一僵,一种背叛他的君王的心虚感升起。 “花街啊,花魁啊,缭,你很多事情都没跟我说啊,还有,我对你说过不要纵欲,你听了吗?”一件件的抖出来,擎苍的奜?凡? 眼里有着寒光。 这会是夙夜缭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花街那些不过是男人的正常生理需要,可是面对他爱着的君王,他真的不敢说,更加不敢说的是,他将他的君王的模样代入欢爱之中。 夙夜缭怎么回避这个问题的不说,两人絮絮叨叨的等到了新年的凌晨,在更声敲响的时候,擎苍端起酒盏和夙夜缭一碰,“新年快乐。”这是新的一年最早的祝福。 “新年快乐。”夙夜缭回敬。 继续喝着酒,一瓶瓶的空酒瓶散落在房间。 擎苍对于酒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酒量也只是一般,晚宴上的酒,和夙夜翼又喝了这么多,意志终于对抗不了酒意,就靠着门睡了过去。 反观夙夜缭,酒量本身就不错,除了那一次的放纵,混杂喝了那么多酒,经过两年的风雨,酒量更上一层楼,所以此时也只是微醺而已,意识还是非常清醒的。 夙夜缭放下手中的酒杯,眼里的迷雾散开,让那隐秘的情感暴露,注视着那个闭上眼靠着门扉的人。 “吾主。”刻意提高了音量的声音没有能唤醒擎苍。 夙夜缭放轻动作,靠近他的君王,慢慢伸出手,一点点靠近,抚摸上那日思夜想的脸庞。 温暖的触感,不是梦境,不是幻想,在自己的手下就是那让自己悸动的触感,没有女子的柔嫩,却粘着自己的手,不忍也不想放开。 转到擎苍的身侧,手轻轻一带,单薄的门柱无法支撑擎苍的重量,让擎苍顺势落在了夙夜缭的怀里。 如此的亲密的距离,让夙夜缭的心神无法不震荡,在脸庞上的手开始移动,眉宇,眼角,轮廓,唇,然后驻留。 手指浏览在唇上,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低下了头,印上那薄薄的唇。只是那么一霎那的接触,就有一阵电流窜过背脊,一阵酥麻。逃一般的立刻离开,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 深深的看着怀中的人,只是那么一下就快要让他失控了,脸上流露出不符合年纪的苦涩。 “我到底该怎么办?”询问自己,也在询问怀里的人。就这样抱着擎苍,不想动。 寒风吹进来,擎苍不由抖了一下,夙夜缭连忙将人抱紧,皱眉,抱着人起身,往卧房去。 我的君王啊,我终于可以抱起您了。 将人放在床上,褪下外衣,盖上被子,就在床边深深的注视着床上的人,然后半跪在地上,从被子中将一只手解放出来,执起来,唇碰触着指尖。 “我不会成婚的。”决然的语气,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夙夜家如何,他才不在乎,更加不会在乎继承人。 可为了减缓对您的欲念,我不得不去找那些女人发泄,但是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人女人成婚,这是我对您爱的忠诚,所以请您原谅我,如果不这样,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怎么压抑对您疯狂的渴望。 “我爱您,吾主,擎苍。”深情却是不可泄露的感情,带着悲哀的说出的真实情感,在舌尖轻颤的不可念出的名讳。 我的君王,我所爱的人,因为您是王,因为您需要一个继承人,我可以克制下自己对那些女人的嫉妒,忍受您和那些女人亲近,但是请您,请您不要爱上她们。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您爱上了谁,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克制自己。 “我会将整个天下送给您。”誓约般的坚定语气从夙夜缭的嘴里低声说出。 我的王,我的罪是爱上了您,这大逆不道罪行,我将用整个天下作为赎罪,我会让您登上那个天下之君的位置,为此可以用尽一切手段。 将擎苍的手放回被褥里,夙夜缭再深深的看了眼,起身,离开,决然,没有回头。 一夜的风雪之后,就是新的一年。 68 68、第六十八章 ... 新年过后的日子很平静,除了显国之王突然下达的一个命令让显国忙活了起来,整个显国依然很平静。 接受到命令的臣属们,并不是很明白王的命令,收集那些很多山脉都有,样子普通的石头,而且是大规模的收集,这有什么意义吗?不过,因为是王的命令,即使再没有理由,他们也要完成。这就是王的权威。 在擎苍的命令下,一车车的石头被运往王都,送到迅速建立起来的仓库,储存起来。 实验室内,擎苍揉揉眉心,他刚才又发现了一种使用方式,有一个酝酿已久的东西终于可以实现。 “吾主。”在一旁作为助手协助的夙夜缭递给了擎苍一杯水。 擎苍接过喝下,闭上眼,休息一下。 夙夜缭转到擎苍的身后,将手按在擎苍的肩上,力道合适的揉捏起来。 坚硬的肩膀因为夙夜缭的举动产生了微微的痛,不难受,反而舒服。 擎苍已经习惯,夙夜缭也享受着难得和他的君王亲密的机会。 “叫池渊和近勇过来议事。”擎苍睁开眼,只是片刻的疲累之后,又是属于王的威严。 “是。”夙夜缭放开自己的手,出了房间,然后命令门外的侍者去做传唤的工作,自己又回到了房间内,为擎苍递热毛巾,换一身衣服。 “已经成为了枢密大臣,还为我做这种事,不觉得委屈。”实验完成之后,擎苍的心情不错,有心情和夙夜缭打着趣。 “为王做任何事情,臣都不觉得委屈。”夙夜缭的话语很淡,但是这是他的真心,他可以为他的王作任何事情,忍耐太多痛苦,压抑自己,只要是为了他的王。何况,近身服侍他的王,对他来说只会甜蜜,怎么会是委屈。夙夜缭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开放了绝对理智的状态,如此亲近他的王,他一定是欲念丛生,哪能保持如此的冷静。 擎苍只当夙夜缭的话是一种恭维,没有发表评论。 过了年之后,就是春天了,雪色已经在显国消减,常青的植物色彩显露出来,有些植物也开始吐出了翠绿的嫩芽,为初春还是萧索的气候和花园添加了几分生气和温度。 池渊和近勇得到君王的召唤,早已等候在偏殿,当擎苍和夙夜缭进来的时候一起问安。 “我找你们来时关于租界的事情要和你们商议。”擎苍直奔主题。 租界在几年的发展中,已经成为了显国重要的财政来源,每一个官员都眼红着租界的职位,夙夜缭、池渊和近勇三人作为租界的建设者,也是直接管理者,受到了很多注目,夙夜缭作为领主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可惜在租界发展初期离开了显国,池渊和近勇作为奜?凡? 副手在之后也受到了很多的骚扰,都是想在租界分一杯羹的。 不过,擎苍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作为三人的靠山,否决了这些人关于租界的妄想,确立了三人在租界的绝对位置。 腐朽的官员只会破坏租界的生存,他宁愿将这个新兴的地方交给毫无经验的三人,在一旁作为指导者,一起摸索发展。 四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这次会议后,三人又开始了一次合作,结合各个方面完善擎苍的提议。 在四人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了。 擎苍也在这一日的朝会上宣布,他要去租界。 王的决定,没人有意见,擎苍顺利的出行,带着租界的三位年轻决策者,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留在王都处理政务。 擎苍走得并不急切,也没有大摇大摆的显露身份,除了他们四个之外,只有十数个精锐护卫,长途跋涉,除了马匹之外,也准备了马车。 因为不赶时间,擎苍走得并不匆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王都了,对于这样一次出游的机会,擎苍异常珍惜。 一路上,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流,路边的花草,田间的风光,让擎苍感觉到了自由的气息,在城市里,热闹的商店,来往的商贩,欢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让擎苍充满了一种自傲,这就是他的国家。 让他的子民幸福安乐的生活,这就是他的责任。可是想起大臣中的某个想法,擎苍不免叹口气。 “吾主。”听到擎苍叹气的夙夜缭连忙出声,有什么事困扰了他的君王。 他们现在处在一家旅馆当中,钱不是问题,安全和舒适才是重要的,所以一行人出手大方的包下了城里最豪华的旅馆的整整一个最好的院子,本来是想将这家旅馆全部包下的,不过因为擎苍要低调的要求,只包下了一个院子。 可是,如此也非常引人注目了。这个城市很靠近租界,是通往租界的必经之路,所以来往的商人不凡财大气粗的,这座城市的旅馆那是越修越豪华,价格是越来越贵,狠狠的让本地的旅馆业赚了大笔的钱,促进了本地的税收。 而擎苍一行,没有太多的行囊,更加没有携带货物,出手确是如此大方,擎苍的冷峻威严,夙夜缭的非人绝丽,池渊的骄傲华丽,近勇的英伟悍勇,加上一群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护卫。很难不引起商人们的注意。 作为走南闯北,见识多广的商人,有眼力者,也看出了那群护卫的军人特质,在心里默默猜测,这个排场,不是侍族可以拥有的,看样子是来自士族,弄不好,作为保护的对象的四人很可能是贵族。 所以,在几人包下院子前还在相互竞争的几个奜?凡? 商家干脆的退让。 “没什么。”擎苍示意夙夜缭不需在意。 可是夙夜缭不想就这么放弃。 “吾主。”夙夜缭直直的看着他的君王。 “只是在想,”看着对方一定需要一个答案的眼神,擎苍也不隐瞒,“为什么有些人就是想要发动战争呢?这样的和平不好吗?”才过了几年安定的日子,王宫中就一部分大臣开始说起攻打他国的事情,而且最近,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氛围,来自池家,来自近家,来自军队,那种压抑的渴望,他们想要战斗。 夙夜缭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君王,数年的时间,他已经明白他的君王是真的厌恶战争,对于争霸天下也没有什么兴趣。可是他不是,他和其他人一样,渴望战争,想要在战胜展现自己的武勇,那是骨子里的天性,何况,他想要他的君王场成为天下共主,没有战争怎么行。 “算了,你下去休息吧。”擎苍摆摆手,让夙夜缭下去,天色也不早了。 “是。” 夙夜缭出门,为擎苍将门带好。 我的君王啊,请原谅我要违背您的意志,战争是必须的,即使您不愿,不想,我也会挑起战争的。风野,未斗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回到显国之后,就发现了显国军队还有官员那种压抑和期盼,他们已经太多年没有经历战争了,可他了解他的君王那种被动,只要其他国家没有举动,他的君王绝对不会率先出动,这可不行,如果这样,他的君王怎么登上天下共主的位子。 离开王宫前 夙夜缭麾下的未斗,风野,午沙,鬼子,都越齐聚一堂。 “风野,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些国家对显国兴兵?”夙夜缭轻抚着花瓶中的花朵,问着作为军师的风野 “主人。”夙夜缭轻飘飘的话语让风野一惊。难道主人有反意,不,不行的,背叛那位显王,怎么可以….. 只是一面之见,风野等四人却对擎苍投入了深刻的感情,那是崇敬,那是感激,他们不想背叛那位王者,就算来自他们主人的命令也不想,可是如此,他们就要背负背叛者的称号,那位赐予的姓氏不可能再属于他们。 未斗对擎苍的尊敬也从未放下过,鬼子,午沙,都越同样看着夙夜缭,明显了表达了为难,不愿和痛苦。 “我不会背叛吾主的,绝对不会。”夙夜缭抬头看着五人,没有了浅笑的脸上带着一份神圣的坚定。 “那么为什么要…”表示不明白的是都越,让其他国家进攻自己的国家,这种行为可不正常。 “如果他们不先行动,吾主绝对不会主动进行战争的。”他思想怪异的君王啊。   “我等不明白。”风野老实承认他们不明白夙夜缭究竟在想什么。 “我想让吾主成为天下唯一的君王。”夙夜缭说着他的野望,“如果吾主不行动怎么行呢?” 天下唯一的君王。这个愿望,让风野等人震惊不已,不过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人,何况回过神来,让那位王成为这天下唯一的王,有什么不好呢。他们甚至想到了那位王登上那个位置时的辉煌,心里同样涌起这样一个冲动,只有天下唯一的君王的那个位置才适合显王,他们的王。 “如您所愿。”五人跪下,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可以付出一切。五人眼里闪耀着光辉,那是可以为理想付出一切的狂热。 王啊,为了让您成为这天下唯一的君王,请原谅我等的妄为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睡觉 69 69、第六十九章 ... 引人注目的擎苍一行,和前往租界的商队们一起行进,不可避免的遭遇到了商队们刻意的打探。 擎苍并不爱和人交集,所以这种事情交给了属下,夙夜缭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窝在他的君王身边,随时注意他的君王任何需要,近勇更加不用说,能够用打架解决的,绝对不会用谈的,池渊是非常主动的,从小接受着类似的锻炼,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和商队切磋着,滴水不漏的没有暴露他们的身份。 商人车队中,有着被重点保护的几辆马车,因为它们的存在,商人的行动速度也不快。沉重的重量是它们无法快速前行的原因,压得车身不时咯咯作响,也亏得材料和制作的够结实,一路发出那种不堪重负的响声,却依然没有散架。 看不到装在箱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可是游历过的擎苍、夙夜缭,在家中看多了相似东西的池渊和近勇都知道那里面装得是什么。 “带着这么多金币四处经商,可真是辛苦啊。”池渊说的是真心话,这个世道并不是那么太平的,战火连天总会产生走投无路的人,有人会老老实实靠着别人生活,也有一些胆子大,心野的坐起抢劫的行当,其中不凡一些天赋者,甚至渴望在乱世中搏下一份基业,普通人也指望靠着这种行动展示出来的武勇传到大人物的耳里,收下他们。 这不是不可能的,历史上发生过的不止一件,什么道义,只要能够为己所用,他们才不会在乎人品,只要忠心就行了。 品行不良的人总会制造在那,对平民是,对流浪的商人也是如此,不少商人的财富曾经被这样毫无理由的剥夺过,流浪贵族还好,他们的天赋者身份让他们敢于和抗争,可更多的商人是最后变得一无所有。 正和池渊交谈的 商人眼里闪过戒备,该死的,他怎么就想着这些人的看上去实力不错,所以借故靠近,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有个保护,可是却忘了,万一这伙人是歹人怎么办? “看到那些没有,那都是我花大价钱请的高手。”示意池渊看看那群身材高大,长相具有威慑力,手上拿着兵器的护卫,不是炫耀,而是警告提醒池渊,他的人手充足,不是好对付的,不要动歪脑筋。 池渊在政坛上也打磨了几年,对于商人的潜台词觉得好笑,作为池家的继承人会谋夺区区一介商人的财物,可笑,不说池家,作为租界的三位决策人员,他能够获得的利润虽然比不上作为领主的夙夜缭,可是也占一点份额,就是这一点份额让他的父亲池家家主都在眼红,就这么一点钱,他也没有谋夺的兴趣。 “在显国不安全吗?用得着这么多护卫吗?”他真要动手,这些护卫怎奜?凡? 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显国倒是安全,”他们这些商人对显国环境真的很满意,在租界设立了驻点的商会基本上受到显国的保护,不会有太多的关税和官员的为难,据说是显王的强制命令,这条命令下,各个商人对显王都非常有好感。进入显国境内,他们基本上就不需要担心些什么,W w w.T xtxz. CoM遇到强盗也可以报告官府,而不是在其他国家那样,没钱,谁会帮助他们这些商人。“凡是还是小心点好。”出事的时候找人,好不如早作预防,不要心存侥幸,小心为上,花点钱都是小问题,可以在其他地方赚回来,这是商人们的生存经验。 “雇用这些人一定用了不少钱吧。”不在让商人紧张的话题上打转。 “是不少,有用就行了,这些花费都会进到成本里。”商人可以没有放松警惕,不过这雇佣护卫确得花不少的钱,那些大型的商会都有自己养的专门的部队,那花的可比他多,像他这样养不起私军的,只能雇佣流浪武者,运气好的,也可以碰到那些游历的天赋者,虽然价码更高,不过更安全啊。 池渊默默的算了一下,难怪从别国运来的东西要价那么高,除了运费问题之外,这保护也是一个问题。金币确实累赘了,这些商人应该会接受王的提议,起码在显国之内会很方便。 队伍继续缓缓的行走。 “到了,租界到了。”有人开始高呼,原来从这里已经可以隐隐看见租界的城门了。 擎苍一行到没有什么激动,但是其他的商人激动了起来。 “到了,到了,我们到家了。”在租界驻地的商人们欢悦起来。 “到了,我们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眼里含着希望,那是对着传说中的租界的向往。 家吗。听着欢呼的擎苍嘴角一抿,那是笑的痕迹。这些商人们已经将租界视作家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是的,对商人来说,租界就是他们的家,那里有着他们可以停留的地方,不用在旷野驻扎,不用担心会有盗贼突然杀出,不用再带着妻儿如此奔波,而是给他们一个可以等候他们归来的地方。这里是他们的家啊。 队伍到了城门,一个个出示着在进入显国就颁发给他们的证件,在这里有驻地的商队,拿出一直小心保管的身份证明,在城门口的守卫仔细检查完后进入了租界。 租界的城门和很多地方有些差别,城门更高,更宽,这是为了方便一些货物的进出而特意增加的,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三个,是为了未来更多的人流进出做的准备。 作为上位者的池渊也没有必要对这些守门的兵士们打交道,自有一个侍卫上前出示身份证明。 守卫看着递过来的牌子,那代表着王都军队的牌子,不可过问的含义在成为守门者的第一天就是有交代的。 不敢盘问什么,乖乖的放行,连检查都没有,倒是和擎苍同来的商队从中看到了些问题,这伙人的身份来头不简单啊。 擎苍没有让队伍直接去往领主府邸,而是下了马车,准备在租界走走。 池渊和近勇虽然是租界的创建者,但是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来过这个地方,对于他们的这个心血结晶,他们也想要近距离感受一下,方才那些商人们的欢呼让他们又骄傲又自豪,这是他们的成果啊。 擎苍看着池渊和近勇还没消散下去的骄傲,也不反对,夙夜缭的眼中看不出什么,不过他可不会就这样离开擎苍的身边,看到擎苍答应池渊和近勇的要求,也趁机提出。 擎苍只当夙夜缭也是同样的心情,自然也没有反对。 看到王和三位大人做的决定,此行的侍卫首领让两个部下前往领主府邸通传,好让府邸做好准备,剩下的人就跟着王和三位大人。 牵着马走在街道上,擎苍看着这个租界,到现在已经要七年了,他也是第一次来。 道路很宽,大量的人流和货物在来来往往,密集却不显拥堵,路上不断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在街道两边的一些饭馆里都可以听到某些人合作愉快,祝贺这次生意成功类的声音。 天南地北的货物在这里都可以看到,再往里面走点,道路不再是单单的一条,而是往几个方向散开。 往前看,简易的商铺是些零碎的小玩意,都是些小本经营者,甚至有些孩子也在摆摊,他们不是为了玩,脸上没有饥寒交迫的生活压力痕迹,带着认真的姿态和人交谈,眼里有着名为精明的光辉,他们是商人的孩子,在这里早早的进行磨练。 装修大一点的,挂上了店名,非常正规的就是属于正式的驻地商店,不同的行业分布不同的区域,方便寻找,也便于客户了解行情,对比质量。 店内只是摆出了样品,方便小流量的购买,大宗的,请入内详谈,有意的会被邀到商会的驻地去,这里只是一个办事处。 商会的人在这里安家,规模自不小,毕竟有那么多的人,这些年来,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商会首脑就在这里呆着了,将往外跑的任务交给了后辈们去试练,他们就在这里坐着不时上门的大宗生意。真的是比以前轻松太多了。 过了商铺街道,来到居住地也不见得安静多少,不少人的门口都有客人进出,有些货物也从这里运出,这些人是将家也当做了仓库,这是常年流浪下来的习惯。 来到海边,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船只,按照擎苍的设计做出来的滑轮,方便了船只货物的装卸,人潮涌动,热火朝天。 直到太阳西沉沦,擎苍终往领主府邸去了。 租界的领主府邸终于迎来他的主人,还有显国的王者,作为府邸管家接到来报侍卫的通传后,让整个府邸都动了起来,一切妥当之后,就率领府邸的侍者们等候着。 享用完租界丰富的物质准备的食物后,擎苍一行在商人们为了讨好领主而花费心机主动合作帮助建设的精致领主府邸中度过了一夜。 而这一夜,领主府邸的异动也没瞒过明锐的商人们,在夙夜缭要求明日租界官员见驾的消息后,显王,夙夜领主,还有其他两位租界最高决策者来到租界的消息传开了。 70 70、第七十章 ... 第二日一早,已经得到通知的官员们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来到了领主府邸,在他们被任命为租界官员时,他们见过王、领主还有其他两个决策者,接受过来自四人的训斥,告诉他们在租界要遵守的规则和要承担的责任。 他们中有一部分是在原来的地方混得风生水起的,被迁到夙夜领地这个荒芜的地方难免有些怨怼,有一部分是被冷落得不到上司赏识带着一部分自暴自弃的念头来到这里的,但是不管原来的想法是什么,看着这个地方从一无所有建立到现在的繁华,他们对这里都有了深刻的感情的,再来是租界的发展和影响力,他们原本的负面情绪更是消失不见,对这个地方他们抱着自豪,看,这就是他们参与创建出来的城市啊。 而在他们努力工作了这么多年后,他们王和领主,还有两位决策者终于来到这里验收成果。 他们的一切行动基本上是按着王和其他三人的计划而行动,只是在实行的不免有些改动,看着租界一步步的繁华,对于王创建租界这个决议他们深感王的精明,他们也知道租界的整体策划来自夙夜领主,池渊大人,近勇大人的规划,当年他们才几岁,就可以制作出这样精细而庞大的计划,他们是深深佩服着的。 现在,租界的四位奠基人来到这里验收成果,自信的想要在四人面前邀功,不自信他们的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们是否让四人满意? 擎苍和夙夜缭四人接见了官员们,对于这些官员将租界弄成现在的繁华,四人经过昨天的考察是很满意的,对这些官员都是一同勉励的话语,不过不足还是有的,这些都是擎苍提出来的。 “接下来,租界的重点在一件事上。”上一个话题结束之后,擎苍进入了新的一个话题。 官员凝神注意听,表现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气魄。 “租界经过各位这些年的努力已经成为了显国,甚至天下最重要的商业城市,”擎苍努力回忆前世听过的新闻中的制式语言,“所以这个计划的最先实施点由租界开始。” 官员们自傲起来,这是王对他们的承认,也是对他们管理的租借的最高评价,天下,最重要,无法让人不骄傲的词汇。 “我将会用纸币取代在显国流通的金币和银币,铜币暂时保留。”直截了当,自己还真是不适合转弯抹角。 纸币,那是什么?众人自动在脑海里完善,一张写着金额的纸代替金币购买东西的画面,这不是就是小孩子的游戏吗?一张纸怎么可能取代金币。 “这是样本。”一个挥手,就有侍者将盒子放在擎苍的面前,打开。“你们拿去看看。” 官员中位置最高者起身,跪下施礼,拿着盒子回到了位置上,然后拿出里面的纸币。 那是一张拥有繁复花纹的纸张,纸质和平时用的纸有些不同,平滑,柔韧,整个版面占满了色彩,再看看盒子里其他几张,花式都有不同,上面有王在几年前交给他们的简洁数字符号,在这些年就连跟他们打交道的商人也开始使用这种方便好记数字符号。 可是只是这样,还是很容易被反制的,拿着纸币的官员有些忧虑。 “这些纸币是特殊制作的。”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仿制,擎苍绝对不会拿出来,对于纸币他很早就想推行了,只可惜并没有找到好的防伪手段,直到得到那个用途广泛的石头原料之前。 “将纸币对着光线。” 擎苍说官员做。 光线透过纸币产生了一种半透明感,从中官员看到了原本并不存在于两面的图案,还不止如此,在光线持续的照耀下,那些微小的图案竟然从纸张中凸了出来,官员伸手一摸,那种凹凸感真实的存在,将纸币退出光线的直接照射,那些凹凸又消失不见。 这个效果就是擎苍和夙夜缭在实验室里努力的成果。 鬼子所送的石头,擎苍意外发现了它的某些特殊分子结构,因为兴趣研究了一下,实验出那种石头可以容乃能量,任何一种导入它的能量它都可以容乃,但是它不能主动实现这个效果,只能被动的接受能量导入,所以以前也从未有人发现过它的作用,就算是光能之类的东西它也不能主动接纳。 而在这世上能够将力量导入石头中只要他和夙夜缭,原因,就是他们修习的功法,将体内的能量输出运行,就是他们的功法特有的性质,在这一基础上,W w w.T xtxz. CoM他们成功的将能量导入了石头的内,又根据擎苍前世看过的无稽小说,修真魔法类,引导周围的能量进入了石头,成功的制造了能量石。 纸币的防伪就是他们在一些列成果中的一个,将有着某种效果的能量石捻成粉末,混合在制造纸币的颜料中,在为纸币印上花纹后,能量石粉末所带有的效果也就产生了。 为了调制出这种颜料,产生固定的暗纹,擎苍和夙夜缭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在他们都要放弃干脆不管暗纹的固定模式时总算是成功了。 纸币在官员中传了一圈,再次回到了盒子里。官员们开始认真思考着这种纸币代替金币和银币的可能,不,已经是肯定了,因为这种纸币无人可以仿冒。 夙夜缭作为领主,将一份份的计划书丢给官员们,让他们回去认真学习,根据租界的实际情况作出修改。 会议在开了一个上午到此时是结束了。 又是一顿丰富的午餐过后,擎苍就开始接见好久不见,一大早就来投名帖的平鑫缕。 听到侍者的通传,平鑫缕在其他商人羡艳的目光中步入领主府。 看着跪在面前的面前的平鑫缕,作为天赋者,他的样貌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比起当年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的味道,可以看出来这些年他的过得很好。 对于平鑫缕来说,显王就是他的幸运星啊,当年来到显国实在是太正确了。 和显王的交易他在丝绸、瓷器之类东西出现的前三年可是赚了不少,后来虽然因为这些东西的生产规模扩大,自己再也吃不下,而有其他商会介入,他还是狠狠的赚了一笔。 还有优先权,每次显王给的都是好东西,都让他大赚特赚,甚至形成了只要是显王弄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选的经验,为数不多的那几次,可是让他心疼死了,那都是钱啊。 加上他最先在租界安家落地,享有了一部分优惠,在租界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他拥有了数出地段最好的商铺,他作为租界的元老商人,和这里的官员们可谓是同甘共苦出来的,说话也有一些分量,金钱和权势的结合,让他在租界商人中说话的分量比那些后来到的数家大型商会都重,他离他向往的目标是越来越近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遇到显王开始,让他怎么不感激呢? “尊贵的显王,片叶商会平鑫缕让您问安。”这是谦卑的问候和感激。 “好久不见了,平会长。”擎苍也问候道。 接下来平鑫缕发挥商人的奉承水平,还奉上了不少礼物。 “我有一件事需要平会长帮忙。” “显王是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了。”擎苍尊重的态度只是让平鑫缕诚惶诚恐。 “商人携带着大量的金币,很不方便吧。”擎苍只是提了一下。 “是啊。”作为当事者的平鑫缕更加感慨,因为金币的原因,行路缓慢,还有小心戒备,雇佣护卫都是些繁琐的事情,却又不不得做。 “我将在显国内实行银行的制度,将会用票据和纸币取代金币和银币。”擎苍又是直截了当。“你先看一下。”将一份文件交给平鑫缕,这是夙夜缭针对商人们所在的计划,平鑫缕有过一次的合作经验,擎苍等再次将他作为第一合作者。 平鑫缕细心的翻看着,没看一行就在心里估摸可行性,看完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将会减轻金币问题所带来的一些麻烦。 “显王真要实施这个计划?”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对于商人来说这又是一翻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的。” “显王需要在下做什么?” “运用你的能量。” “在下明白了。”在其他人旁观的时候,他要做为第一个试水者,也要带动其他商会尽快让这个计划得到实现。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啊。 平鑫缕离开之后,夙夜缭问着他的王。“王,为什么这么重视那些商人?”租界,银行,这些东西都基本上都是为了商业而存在的,虽然钱很重要,但是在战争中,商业有什么用。 池渊和近勇也是一般的神色。 “因为他们有用。缭,渊,勇,”对于池家和近家的两个继承人,这几年擎苍也开始直呼名字了,“不要小看商业,它也是一种谋略,运用的好,甚至不需要战争,就可以征服一个国家。” 71 71、第七十一章 ... 擎苍的话是什么含义三人不懂,不过夙夜缭暗暗的想着,有些计划要变一下了,他想看看王口中的商业所带来的威力,那么有必要将一些东西往后延一下,不要那么着急。 在租界度过了十天的时间,擎苍、夙夜缭、池渊和近勇,租界的官员,还有作为商人代表的一部分由影响力的商人,对于纸币和银行的出现做着改进的工作。 租界首先出现了纸币的使用,银行也在建立中,当擎苍回到王都的时候,这些东西也正式开始在显国试行。 擎苍到租界的时候还是早春,回到王都的时候,正是春天最烂漫的时候,不过不解风情的擎苍又怎么会在意这个,继续过着实验,政务一成不变的日子,只是身边有了夙夜缭的存在,轻松了很多,让擎苍越发认识到培养夙夜缭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夏天的时候,擎苍度过了十九岁的生辰,而纸币和银行也被显国人民和商人接受,拥有银行存折的商人只要一进入显国,就会将携带的金币全部化为存折上的数字,盖上用擎苍和夙夜缭特地制作的各地银行章,作为证明,然后上路。 路上,只需要照顾好货物而不需要为金币担心的商人觉得比以前轻松了很多,因为这样的方便,显国银行发行的票据和纸币有了在其他国家使用的痕迹。 擎苍得知之后,心里想着,果然,在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发行纸币所带来的意义,不过也好。 晃眼又要到秋天了,这一天夙夜缭回到了府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侍者们听到了房间中东西被扫落在地的粗暴声音。 这是怎么了,大人回来的时候还有着笑容,怎么进了屋发这么大的脾气,跟着夙夜家从夙夜领到王都的管家算是看着夙夜缭长大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夙夜缭生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房内,夙夜缭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知道是知道,真的面对,心里还是好难受,痛得都快要窒息了,如果不是保持着绝对理智的状态,他一定当场杀了那个女人,他所爱的君王的正室御夫人。 今天,他在离开王宫的时候路过御花园遇到了他所爱的君王的正室,那个女人眉宇间的不解人事已经消失,秀丽端庄的脸庞荣光焕发,妩媚的神色,翠绿色的眼眸带着让人嫉妒的甜蜜幸福,却是让他憎恨到想要毁灭一切。 在那一刻他宁愿自己看不出来,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宁愿,没有到御花园,那个女人眉宇中显露的娇媚告诉他,他所爱的君王终究还是碰了这个女人。明明他早就明白,却依然无法克制心里的妒忌,不能再当场暴露的怒火,只能回到这里发泄。 不用能力将房间内所有的都被破坏,直到自己累得不想动才坐下,可是心里的郁结和痛楚只是在这样根本无法根除,这样不行啊,必须得将这种暴虐纾解,而对象,哼,那个延迟的行动可以正式开始了。 从被破坏的非常彻底的房间中夙夜缭带着让人迷恋的浅笑优雅的走出,除了身上显得有些凌乱的衣服之外,根本看不出方才他在房内进行了怎样疯狂的肆虐活动。 “让风野他们到水榭花厅。”对跪在门后的管家说完,夙夜缭的衣袍在管家的眼底翻飞着远去。 “是,家主。”那几个罪民真是运气好,可以得到家主的重用,不过作为夙夜家的管家,绝对不可以对那几个罪民掉以轻心。 虽然管家不曾苛待过风野等几人,但是却也从心里鄙视着他们,这一点敏感的风野等人都很清楚,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们已经有了目标,这个世上已经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不在乎他们的身份和看重他们,足够了。 回到房间,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夙夜缭前往水榭花厅。 “主人。”风野,午沙,鬼子,都越,未斗,这是夙夜缭留在身边的班底。 风野沉静理智,是夙夜缭的幕僚军师,午沙在面对天赋者之外的近身格斗超凡,是夙夜缭未来的勇将,鬼子存在感虚弱,是最好的暗杀专家,都越虽然外表诡异,对药物的使用确是诡异莫测,未斗已经成为了夙夜家暗地里的一双眼。 他们五个都不是世家出生,连侍族都算不上,风野等四人更是罪民,但是他们无一不是被夙夜缭赏识,得到过擎苍的赞誉,他们效忠夙夜缭,却也尊敬着显王。在这一点上,夙夜缭并不在意,对于他来说,这世上他也没信任谁,只要可以利用就行了。 除了他们五个之外,夙夜缭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属下,他们五个是最出色的,不是本事,而是分寸,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随意的碰触底线,这从不断的磨难中累积起来的经验,才是夙夜缭看重的。W w w.T xtxz. CoM 他们五个在夙夜缭的麾下,在未来会立下功勋,在历史上传唱,不过现在的他们,还只是小人物,甚至是被人鄙视的小人物。 风野等人跟着夙夜缭有些年了,对于夙夜缭不在擎苍面前展露的阴暗和冷酷都有些了解,特别是风野等四人,他们可是跟着夙夜缭从尸山血海中走过的,此时此刻,他们都明锐的感觉到夙夜缭那种平静之下隐藏的某种毛骨悚然的恐怖。 低着头不敢抬起,那种让人背脊发凉的恐怖产生的原因他们连深究都不敢做,只是跪伏在地上,等候夙夜缭的命令。 “计划可以开始了。”只是这么一句话,却让正在恐惧的几人眼睛一亮,终于可以开始了。 “是,主人。” “去吧。” 五人退下,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神色。 夙夜缭站起身,走到回廊,水榭花厅的景色一派宁和,落英缤纷,池水涓涓,夏末初秋的阳光落下,透过密密的树叶,一丝丝的光线在阴暗的树荫下成型,池水沐浴在阳光下,像披着一层层金甲,晃晃荡荡,闪闪烁烁。 “吾主。”夙夜缭轻轻的唤着不在这里的人。我的君王啊,如果您知道我的作为,会生气吧,或者厌恶我吧,我竟然在煽动战争,我知道那是您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让您知道的,绝对不会,风野他们是我的共犯,为了不让您厌恶他们,他们什么都不会说,所以才让他们来进行这个计划。 我承认,这次的行动不单是为了您成为天下之主而实行的,更多的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可是,我没有办法啊,心里的狂躁需要东西来纾解,否则我一定会疯的,不,爱上您的我早已疯了,只是不纾解的话,会疯的更加彻底,再也什么都不会顾及了,那个时候的我会伤害到您,所以,请您原谅我私下的举动。 在擎苍一无所觉的时候,一场阴谋已经开始进行。 要说夙夜缭的计划,其实非常的简单,在外游历的时候,显国的富裕其实已经让周边的几个国家眼红了,只是可惜面对中等国家规模的显国,这几个国家实在是弱小。 夙夜缭要做的就是彻底掀起这些国家的贪婪,暴露他们的野心。贪婪和野心这两样东西,总是会让人失常的。 当树叶开始一片片泛黄的时候,关于显国的一些流言在显国周围的几个国家流传。 显国的富裕不需要多说,流传的更多就是显国的兵力其实不像他他们认为的那么充实,不过流言中的内容没提到的是,显王很早以前就开始实行减兵,只要精兵的数额;显国的显王害怕战争,听到传闻的人们忘记了擎苍曾经制造过的种种奇迹;显国几年不动武,士兵们的实力非常低,却不知道虽然显国的士兵都是经历过了艰难的各种磨练出来的,…… 而这种显国其实很弱的流言传到那些王的耳朵里的时候,被压制的野心和贪婪开始蠢蠢欲动。 贪婪和野性蒙蔽了他们的心和眼,甚至混沌了他们的大脑,只想着攻下显国有着什么样的好处,他们残存的一些理智只是让他们决定联合起来,毕竟显国是一个中等国家,就算再怎么弱,光凭一个国家是绝对赢不了的。 “主人,办妥了。”在观察到这些国家的蠢行之后,风野这些制造谣言的人也回到了显国。谁会留意到他们,一群被轻视的罪民。风野等轻笑,愚蠢的人。 “未斗,是时候将报告交给吾主了。”夙夜缭不疾不徐的说道 “是的,主人。”未斗的情报系统不仅为夙夜缭的服务,也为擎苍服务,毕竟这个组织是擎苍最初草创,夙夜缭继续完善,他未斗担当执行者。 报告已经准备好了,有风野和夙夜缭审核过的报告,绝对不会有人察觉问题,就算是英明的王也不能,因为这是一份真实的报告,那些国家的异动是真的,其实少了他们参与的部分。 夙夜缭带着未斗向王宫走去,显国未来数年的战争序幕就此拉开。 作者有话要说:哎,生病啊,心情低落中 72 72、第七十二章 ... 蹙眉,对于报告上的一字一句,擎苍看得很仔细。报告上并没有确切的指出周边国家的异动,夙夜缭也不会蠢到直接说那些国家联合了,开始进行对显国的战争,他和未斗在擎苍身边学过几年,知道可以从一些小细节方面察觉别国的动态,而是将真实的数据作为报告拿来给擎苍,向擎苍汇报他的发现。 擎苍放下报告,他知道战争已经不远了。 “来人,让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来一趟。”擎苍吩咐道,“把地图也拿来。” 擎苍发了话,自然有人去办。 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不可能那么快就到,擎苍所需要的地图倒是很快的就被送了上来。 所有的地图都被装在一个盒子里,里面都是擎苍参考了很多东西制作出来的,打开盒子,里面堆积了很多地图,就因为太多,没人知道他们的王需要的是哪一个,所以全搬来了。 擎苍在盒子里翻找了一会,每张地图的记号都是擎苍用他前世的文字标写的,就连夙夜缭也不认识,不是刻意不教,这些前世的文字对擎苍来说是种怀恋,这个世界也有自己的文字,在夙夜缭繁多的功课中没必要在追加一门语言课。 找出自己需要的地图,将它拉开在地上伸张,擎苍的手指在上面划动,走过蠢动的周边几个国家,来到了他们的背后,哪里才是让他蹙眉的主要原因。 夙夜缭和未斗静静的坐着,没有干扰他们的王的思考。 时间静静的流逝,直到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进来打扰了安静的气氛。 坐在夙夜缭身边的未斗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未斗这几年在暗地里负责显国的情报工作,在明面的官位上只是夙夜缭的家臣,这样一个小人物自然不会出现在朝堂上,加上擎苍和夙夜缭的刻意隐蔽,更加不会有人知道未斗不动神色之间就已经掌握了显国的情报来源。这也和这个世界上对这一块不是那么重视有关。 要说了,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也不是没有见过未斗,只可惜那只是一个平民没有显示什么才能的未斗已经被他们遗忘了,他们已经不认识这个看起来沉稳干练的男子是他们在数年前送给夙夜缭的,更加不会知道他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站在了什么位置。说句不算很夸大的话,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每天什么时候起床,W w w.T xtxz. CoM说了些什么,喝了多少水,吃了什么菜,上了几回厕所,都是记录在案的,只要未斗想要知道,这些报告就会被送到他的面前。 两位家主绝对想不到这么一个曾经的小人物对他们的监控,来自夙夜缭的命令,对于池家和近家,这两个有能力颠覆他的君王统治的家族,夙夜缭无法不小心防范,所以两个家族很荣幸成为了夙夜缭重点关注目标。 “吾主。”两人对正在那里思考的擎苍跪下,行着君臣之礼。 “你们看一下。”擎苍头也没抬,夙夜缭非常明白的起身,优雅守礼的从擎苍身边将报告拿走,放在了两位家主的面前。 近家家主对于文字报告一项没有什么热爱,所以最先拿起报告的是池家家主。 池家家主一字一句的看着,看完之后放下,暂时他还没能理解请报上的潜在含义,不过,他没问,而是自己想着,精明的头脑让他很快就报告上的情况和一些事情串联起来,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近家家主在池家家主看完后,无奈的拿起报告也跟着看,看完后,不明白。什么其他国家的粮价有所上升,什么军队开始打造兵器,什么这个官员邀请某国官员前来参加生日,什么那个官员带着王的问候准备前往某国参加国庆庆典之类。这些有什么吗? 粮价高就高,那些商人喜欢多赚点钱,没啥,反正有可以催生粮食的贵族在,会降下来的,军队打造兵器也很正常,淘汰啊,更换新武器,军队总是在打造兵器,两个国家之间的官员会存在联姻而产生的亲戚关系,去参加生日宴会也正常,带着王的问候去别国参加庆典是友好的访问,显国也有过。 总之,一切都很正常。近家家主不明白哪里不对。 “喂,这是什么意思?”见王埋头在那里想着什么,近家家主低声问身边的池家家主。 “你没看出来?”池家家主被自己的猜测弄得很凝重,没有和近家家主开玩笑的意思。 “有什么不对?”近家家主被池家家主的态度弄得不明白,那些情报有什么不对,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池家家主对近家家主很无奈,想想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非常赞成将这句话送给近家家主,近家在这样的家主领导下怎么就没有垮,突然为自己为家主劳心劳力的一生觉得不值。 “现在都要秋收了,粮价怎么可能突然上涨,现在应该是低卖才对,淘汰兵器每年在年末都有一个统计,这个提前的太早了,还有,受到邀请,参加庆典的国家之间关系可没那么友好。”池家家主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粮价和国家关系也就罢了,军队淘汰兵器,领兵打战的竟然会不知道。 “有阴谋。”近家家主敏感了一下。 还好,这家伙还能想到。 “那是什么阴谋?”近家家主不耻下问。 “是他们要联合起来对付显国了。”这不是池家家主的声音。 “哦。”近家家主明白了,“什么?”然后大叫。 “笨蛋。”池家家主绝对自己很委屈,怎么会和这家伙并列显国重臣。他就没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吗?看,王都听到了,还回答了。池家家主忘记了,自己也是方才在安静的室内说话的人之一。 吼完之后,近家家主的两眼都在放光,终于,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王,请下令,臣一定会铲平这些愚蠢的家伙。”起码近家家主没敢在擎苍的面前爆粗话。 “王,请下令。”池家家主已经确定了他的猜测,也知道王宣召他们前来的原因。在看到这份报告之前,他都不知道可以从这些细微的地方看出战争的前兆,先不管这份报告的由来,但是他和近家家主一样,敢打显国的注意的,绝对不放过,而且,他也有些兴奋了,显国已经太多年没有战事了。 “王,请下令。”夙夜缭和未斗也俯□子请求道。 擎苍沉默了一会。 “太早了。”擎苍淡淡的说。 “吾主,请允许臣放肆,”夙夜缭抬起头。“这样的行为不可以姑息。” “我知道,对于他们的行为我不会视而不见,也不会在他们动手之后才行动。”在这一点上,擎苍很理智,在战争上,绝对不可以在发现苗头之后,除非能力不足,否则就不能姑息隐忍,必须在对方对手之前先行行动,占据先机,示威防守那是必要的。战争从来没有道德可讲,别人没有意图,你可以不去动别人,但是别人有了这个意图,你还希望别人可以不动手,那是最蠢,最不可期待的事情。 “王,请下令。”四人一起兴奋了,王已经决意要战了吗? “我说了太早了。”擎苍重复一下,“这几个国家本身就有矛盾,他们真的要联合起来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的。”有矛盾就有争执,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首先就是对利益的分配,这一点不调和,他们绝度不会那么快行动,想要瓜分显国可是要慢慢商量的。 “王,那样的话,我们更应该先行动,在他们联合之前摧毁他们。”近家家主很有经验的说道。 “不,让他们联合,一起摧毁他们。”很显然,擎苍的心比近家家主更大。 “可是王,这样一来,显国会很吃力。”池家家主是会动脑筋的那个。 “不会,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些东西,我并不打算将显国的主要兵力对准他们。”其实在他将丝绸那些东西交给商人贩卖,开辟租界之后,他就明白那巨大的财富会找来野心和贪婪,只是靠近显国的周边国家都是些小国,他们暂时也不敢对显国怎样,可是越来越多的财富总会让人失去了理智,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他说得太早,不止现在出兵太早,也有那些人发动的太早,如果再晚点,就算面对之后的状况也可以轻松点,但是看来只能提前面对了。 “吾主。”“王。”几人还想再劝。 “我们最大的问题不是他们。”擎苍摆手,示意几人不必再说,“对于他们的战争我们必定是胜利者,”他对这一天也有准备,“我们的麻烦,是在这之后,在我们胜利之后。” 几人不明白,王如此有自信,他们也跟着自信,可是怎么在胜利之后还有问题。 “在我们取得胜利之后,我们将会面对的是它。”擎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众人伸着头顺着擎苍在地图上的手指看去,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愉快 73 73、第七十三章 ... 地图上,显国只占据了一个角落,不是显国不大,而是这张地图上只显示了显国边界那一块,其余的就是周边国家,在数个周边国家的蜿蜒盘横的国界线后,有一个地方非常的干净,那里只有一条国界线,后面干干净净,没有一根线条,不是就这样被省略,而是那条国界线之后,只有一个国家。 一个和显国这种中等国家完全不一样的大型国家,也是最靠近显国的一个大国。在这之前,他们从未想过会和这样的大国有交集,对他们来说,这种大国实在是太远了,隔着大小不一的数个国家,显国也只听说而已,也就渐渐的将它放到了记忆之外。 这个时候,顺着擎苍在地图上的手指,他们的记忆里才出现关于这个国家的种种流传,很久以前的流传。 这个大国,对显国来说是很大的,其实在天下的大国中排位也就下位,可就是如此,对显国来说也是只能仰视的存在。所谓大国,不单是国土,领地,也代表着更多的天赋者,更多的兵力,那是显国能够撼动的吗? 大国和中等国家,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历史上从未有过单独一个中等国家挑衅大国的,更别说发生在战斗。 “王,我们应该不会和他它有交集吧?”就算武勇如近家家主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迟疑的问道。 “在拿下这些个国家之后,我们和它的冲突不可避免。”就算暂时没有,但是不是永远。 众人神色凝重,不知道该怎么办?夙夜缭和未斗在心里暗恨自己的大意,怎么就忽视了这么个大国,果然他们的经验还不够。 “王,竟然如此,我们更不应该让这些国家联合起来才击破他们。”一个个慢慢来对付,让他们做缓冲带。池家家主皱着眉说出他的思量。 “不,放任他们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他们充当缓冲,但是这个国家不会视而不见,一定会趁机行动,另一个就是它们屈服于它一起向显国开战,和它交战,哪怕是一点助力都是危险,在它们联合之后,它只会看着谁胜谁负,然后最后出来坐收渔利,怎么样都对显国不利,不如将它们全部击破,接收它们的势力再面对它。”擎苍也将他的分析告诉几人,也是在告诉他们几个,他已经决意将这些国家全部击破。 众人拜服,因为擎苍的思量和考虑,虽然冒险,但是也是显国最大的胜算,他们的王曾经创造了奇迹,这一次,他们的王将会再次创造奇迹。 那么他们的王有什么计划了吗?池家家主作为代表问着,对于王的计划,他们要做出准备。 “近家主和池家主开始收拢部队,打造兵器,准备粮草。”这是首要工作。   “是。”两位家主一同应道,这是开战前的最基本工作,所以两人等着擎苍的后续。 “缭和未斗跟我去一趟租界。”结果擎苍的继续是对着夙夜缭和未斗说的。 “是。”夙夜缭和未斗应道。 “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就走。”擎苍很赶,起身。 “是。”夙夜缭和未斗也不敢耽搁。 “王,还有呢?就只有这样?”倒是近家家主打断了三人的行为,就这样,作战计划呢,分布呢,这些到哪里去了? “就只有这样,对这个些国家,我不准备浪费太多兵力,我们的重点是在之后。这次的战争是磨练,让那些没见血的新兵们磨练一下,和它交战再习惯战场已经来不及了。”曾经作为军人的擎苍自然之后,没有见过学的新兵连兵都算不上。 这些士兵按照他的训练出来的,但是没见过血是永远成为不了真正的战士,更别说是精锐,空有其形而已。他不迂腐,也对人性,对世界没有那么美好的幻想,希望世界和平,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他总有一天会再次战斗,虽然他真的希望这一点能够晚点到来。 说完,擎苍就离开了,夙夜缭和未斗也赶紧去准备。 池家家主退下,王已有决断,那么他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倒是近家家主一路上苦恼的思索着,王究竟想到了什么作战方法呢? 擎苍带着夙夜缭、未斗,啊,还有风野四人组,数十个护卫再次光临了租界。 一来到租界,擎苍就静静召见了平鑫缕,让他给能够有实力的商人带给话。 “我要和你们做一笔生意。” 擎苍的话带出去,租界的商人们兴奋了,谁不知道这显王给的东西能够赚大钱啊,看看平鑫缕,看看有幸得到显王产品代理的那些人,一个个得到召唤之后,蜂拥而至。 商人们坐在宽阔的大殿内,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显王,在众商人的眼里,显王整个人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还有显王身后数十个大箱子,众人都想着那里面又是什么东西,又可以带来多少财富。 “我首先对各位说声抱歉。”擎苍以道歉作为开场白。 众商人不明所以,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不能接受擎苍的歉意,连忙低声说着不敢。擎苍是王,他们只不过是小小的商人,不论怎么样,他们都没有对抗,没有反抗的资格,何况显王也没必要说抱歉。 “这次的交易是强制性的,我不容许拒绝。”擎苍很强硬的说道。 商人愣了一下,然后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少的商人想去了一些贵族强行掠夺他们的财富,难道这显王…..,一个个开始提心吊胆起来,心里因为擎苍可能的行动,在心里涌起浓浓的悲哀,这个栖身之地也终将失去了,天大地大,他们这些流浪者,注定漂泊,居无定所。 擎苍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些人商人想些什么,不过他没解释,挥手,夙夜缭动用他的能力,将数十个箱子的箱盖打开,未斗,风野,午沙,鬼子和都越将自己身前的箱子推到。 哗啦哗啦,金灿灿的金砖倒了出来,在阳光下,非常刺眼,让商人们一个个抬手挡住这刺眼的光线。 还不等他们适应,他们就听到擎苍继续说。“这次交易中,你们的所有损失我会加倍支付。”擎苍非常财大气粗的说,他也有这个资本,七年的生意所得,加上租界的税收,擎苍所拥有的流动资金甚至比大型商会更加可观,毕竟商会一大部分资产是在商品上,而且擎苍脑子里那些东西,可都是聚宝盆,随便丢一个出来,就可以弥补这些商人的损失。 商人们不是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金币,他们的交易基本上都是以金币为结算单位,对于金币他们说不上小心翼翼,但是也从不会像现在这些人一样粗暴,打翻在地,可是真的,这种听觉带来的效果真的很震撼人,擎苍话和行为让他们明白,原来擎苍是不是要掠夺他们的财富。 还是平鑫缕是和擎苍做过生意的,“尊贵的显王,您有吩咐就请示下,什么补偿的,就不必了。”只要是不掠夺的他的财富,平鑫缕愿意给擎苍任何帮助,不止是因为擎苍让他得到了大笔的财富,让他的梦想得以实现,而是因为,擎苍给了他们一个租界,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地,一个家。 不管是真的感激擎苍给他们新的生活,还是只是客套话。其他商人也不是傻瓜,连忙说不需要什么补偿,愿意为显王做任何事之类的话语来讨好擎苍。 擎苍也不罗嗦,说出他的交易内容。 “我会将丝绸,茶叶,镜子大规模的交给你们销售。” 商人们眼睛一亮,要知道这些东西,显国每年都有定额的,可是那高额的利润总是让人想要要得更多,现在显王将它们放开,他们的心开始颤抖了,这回可以有多少利润了。 “这一次我也不会收取那一半的收益,也可以将这些东西免费提供给你们。”擎苍的话简直是天上下金币雨一样的好事。 稍微理智一点的已经在想,有这么好的事,那么必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显王请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平鑫缕就是属于理智型的,并没有被这些东西迷惑,问道。 擎苍也直接,“我要你们做的就是将这批东西全部卖给这些国家。”而被擎苍点名的就是打着显国注意的周边国家。“我不管你们卖什么价格,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让他们找不出一枚金币。” 众人倒吸口凉气,这还真是一个大目标啊。 “还有就是收购所有的食盐和碳木,这些东西我会照原价的两倍收购。”碳木和擎苍前世的那种不一样,它是一种木头,在各个角落都有,但是这种木头,只在冬天才会形成,在其他季节几十砍下,也没有什么作用,甚至像死湿木一样无法点起一缕火焰,不过也因为它很多,所以价格也很便宜。 “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希望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们会将这两样东西贩卖给这些国家,你们也要阻止任何商人和商会在这里国家贩卖,如果你们有意触犯这点的话,那么我会将你们逐出租界,不是租界成员的,将永远不得进入显国地界。”人性的卑劣,让擎苍不得不预先做出警告,在利益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只能尽量杜绝。 74 74、第七十四章 ... 擎苍的惩罚让众商人倒吸口气,罚钱之类的他们不怕,尝过租界生活的滋味,他们不想再过原来漂泊无定的生活。 仔细想想,这似乎没什么损失,他们要的是钱,将那些国家的钱赚完是件多有挑战性的事情,何况对于国家来说金币算什么,只要发动一下战争,掠夺一下商队的财富就可以得到了,炭木这东西很稀松常见,这些国家不靠海,食盐倒是贵了点,不过也只比碳木多一个铜币而已,这些事很好办,显王的要求也不难做到。只是时间…. “年前,你们只需要在年前这么做就行了。”擎苍似乎看透了他们的想法,给了一个时间限制。 平鑫缕又是表率,最先答应,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这次有劳各位了。”擎苍礼貌的道谢,商人们连说不敢。 商人退下之后,擎苍并没有松了口气轻松下来,而是吩咐其他人,安排未斗在几个国家的棋子们动起来,在冬日之前,破坏炭木的成型。 炭木是种很奇怪的木头,它极易生长,在冬天形成可以燃烧的形态,可是如果在入冬之前在树干上开个三厘米的口子,那么在当年就无法形成炭木,只能等到明年。 还有就是小心商人们的安全,在某一个时段让这些商人全部撤出这些国家。在事情后半段,那些国家的上层不会放过拥有大量经济和物资的商人, 未斗立刻去办。 “吾主,臣不是很明白这样做的用意。”夙夜缭一直看着他的君王的行动,但是他怎么也看不懂,这样的做的含义。 午沙、鬼子、都越对这些事情不关心,闭着嘴安静的在一旁呆着,风野却是竖着耳朵听着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认不算是算无遗策的智者,却也是思维缜密,诡计多端,可是他怎么就想不出王这么做的含义。看来不是他太笨,不见他那位智谋过人的主人也一样不明白,实在是王的思谋太让人难以揣测了。 “缭,我曾经说过很多次不要小看经济,”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剩下只需要等待,他不介意告诉他视之为学生的臣子一些东西。“不对称的贸易所带来的结果是灾难性的,它会崩溃一个国家的经济体系。”他让奢侈品大量流入这些国家,将作为货币单位的金币大量掠夺,那些的国家的各种经济一定会受到冲击,不懂经济的这些国家一定也不知道如何调控,只能靠掠夺下方的财富来稳定自身的利益。 夙夜缭承认他自己没有听懂。 “要解释清楚,你还需要学很多东西。”夙夜缭脸上摆上的不解,让擎苍的心情愉悦了一下,要知道夙夜缭这个天才让老师有时欣慰又是自卑,难得见他有不明白的。 “是,吾主。”夙夜缭确实不明白,但是对擎苍的关心更让他注意到了擎苍眼底闪过的放松和愉悦,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的君王轻松了一下,但是夙夜缭很高兴因为自己让他的君王放松。 风野在一旁黯然,他的主人有时候就让他觉得羞愧了,很多东西他的主人明白,他不明白,现在他的主人也有了不明白的,他更加不明白,这个世上厉害的人太多了,自己得努力才行啊,否则怎么在未来为主人和王效力,他们的目标可是整个天下。 “那么吾主可以告诉臣为什么要购买食盐和炭木吗?”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太普通了。 “很普通的两样东西,对不对?”擎苍反问。 “是。” “普通到人们总会忘记它们有多重要。”因为普通不引人注目,所以才更加容易买到手,更是让人忽略了它们占据的地位,“食盐,每天都在使用,而且人的身体根本离不开这样东西,如果某天这种每天都需要的东西突然变成了稀缺的物品,甚至根本没有了,你觉得你的生活会怎么样?” 擎苍的问题不止是夙夜缭和风野开始想象。就连战斗狂午沙,臭美的都越,隐蔽的鬼子也开始想某一天生活里没有了食盐,第一个反应,吃饭不加盐了,没有味道的菜,这个世界的饮食不比擎苍前世的国家差,盐是百味之首的说法在这个世界也成立,也是无法被取代的一种味道。恩,怎么觉得那种生活很不幸呢,可除了这个,这三个人想不到更多。 午沙这个战斗狂,在不久之后还专门做了一席不加盐的菜,兴致颇高的邀请很有兴趣的其他三个伙伴一同品尝,只是几口,四人就确认了没有盐的东西实在是入不了口,失去了食盐,每天吃这种东西,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果然很不幸啊。 夙夜缭和风野想得更深,就是这原本普通的东西会变成和丝绸一样的奢侈品,因为它的必不可少,必须购买,又会给商人们带来大量的收入,减少那些过国家的金币数量。除此之外,他们就想不到更深的。 盐是人体不可或缺的成分,不吃虽不会致死,可口腹之欲是人的天性,就算是普通百姓都无法接受没有味道的食物,何况是享受惯了上位者,民以食为天,哪个世界都一样。 “炭木,生火做饭,冬日取暖,这些和食盐一样,看似很小,却怎么也离不开它,它和食盐不一样可以被代替,可是它在某个地方的提供的能量,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代替的。”擎苍在这里住了口,他知道夙夜缭会知道的。 果然,夙夜缭在思考之后,眼睛一睁。“炼铁。” 风野在得到夙夜缭的提示之后,眼里闪过骇然的神色,炭木这不起眼的东西却是炼铁必不可少的工具啊。 “没错。”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不懂,但是炭木燃烧出来的火焰是最适合淬炼兵器的,其他的无法达到兵器需要的融合点,制造出来的兵器会是脆弱的,失败的(这是编造的,所以不要深究),而用惯了炭木的这个世界,在一时之间绝对找不到合格的代替品。 夙夜缭和风野在心里不断的闪过各种预想,缺少炭木也就意味着敌国的兵器不可能大规模生产,不是没有能力者,但是能力者有多少是和兵器相关的能力,又有多少的耐力来完成一个军队需要的配置。 两人已经想到因为没有炭木而停止生产的兵器,来不及准备的充沛武器,让显国已经处于了上风。两人敬服的看着擎苍,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策划,就断了敌国的兵器支援。 “缭,做好准备,这次的战斗,我会让你和池渊、近勇作为主力,你们需要在和那个国家交战之前磨练一下。”擎苍透了些口风。 “是,吾主。”夙夜缭冰蓝色的眸子闪过流光,那是战火,他终于可以在战场上建立功勋,让他的君王见识到他的武勇。他会取得漂亮的胜利送给他的君王。 午沙这个战斗狂,肌肉都在颤抖,那是兴奋的,风野眼里闪过精光,这一次他会让世人见识到他的智慧,都越停下了搅头发的举动,嘴角露出冷笑,会有很多实验品实验他的药物呢,鬼子瞳孔一缩,双手握拳,他不会让王失望的,所以阻碍王大业的人都去死。 未斗沉默不语,他是情报人员,做得是背后的工作,战场上的厮杀轮不到他。 擎苍一行在这之后离开,但是却无法消弭商人们对这次行动的热情,不是因为他们了解擎苍的计划,而是瓷器、丝绸、镜子这意味着钱啊,物以稀为贵的话他们的没有忘记过,越早得到东西,意味比后面的人赚更多的钱,所以一个个奔到租界的商务中心区,想要早点的得到货物。 官员们已经得到了王的命令,但是看到这么多的商人还是吓了一跳,看着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互不相让的样子,那种奋勇和拼搏可以让再悍勇的士兵们汗颜,不过此事也不是谁的动作快就有份的。 商务中心的领导拿出一份名单,罩着单子上的顺序念着商会名称。 第一个自然是片叶商会,这没话说,谁不知道这片叶商会和租界的关系,到了后面就有人不服了,为什么那个商会实力不如他们,怎么就排在了他们的前面。 商会中心领导流利的说出一串数据,让这些商人闭嘴,那是税务交纳,不是说那些商会交得很多,而是他们都是按规定交付,从未延迟拖欠,足额交纳,反观不服的商会,有些东西就被这么大张旗鼓的念出来。 商务中心的领导说,商会私下做的一些事情,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给这些商会一些机会,如果在容忍限度内,就当做不知道,这到了一定程度,就警告,解释得清楚也就算了,如果太过执迷不悟的话就一起清算。 这个是夙夜缭听取擎苍说他太过严苛做的人性化规定。 商人的行为会被记录,然后被统计成册,按照一定标准进行打分,在商务中心,税务中心,政府中心备档,作为一种税务优惠,政治倾斜的标准。 此时的商人们才知道原来这显国还有这一套东西,看来要乖乖纳税才行,这一次更要好好表现,不为显国恐怖的调查能力,也为那些所谓的优惠和倾斜。 最终商会们乖乖接受安排,最先得到商品的商会立刻启程去大赚一笔。 这个世界第一场经济战争打响,也让世人看到了经济的能力,从而开始了对经济的重视。 作者有话要说:去医院检查后,下周要复检,手术是暂时没有了,下周再确定,圣诞节的双更奉上 75 75、第七十五章 ... 商人们不会知道这次事件对他们后来造成的影响,只是抓紧这次机会捞钱,显国瓷器、丝绸和镜子这几年来的存货就在短短的日子里被一扫而空。 最先得到货物的商会为了赚足最大的利润,举行了一次划分地盘的会议,非常有效率的在一个钟头内解决,拉着货物,带上人马,往目的地去了。 根据和擎苍的交易,这些排在最前列拿到货物的商会都有着很好的上商业信誉,也没有做出违背约定的事情,让未斗安排的监视这些商会行为的观察者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们不必出现提醒商人,也没办法将违反协定的内容记录在案,让这群秘密工作者哀声叹气了一阵子,怎么就没人让他们逮呢? 而在商人们铺开摊子的那些国家,对于商人们的行为没有一点怀疑,反而对于自己的能够买到更多的奢侈品而自得着。 自从丝绸、瓷器还有镜子这些奢侈品问世之后,权贵们都对他趋之若鹜,家里没有几件这样的奢侈品都不好意思邀请客人上门,而一旦有了,那是广邀宾客前来做客欣赏,加上商人们将目光都集中在那些大国身上,其余的国家能够获得这些奢侈品的数量更少了。 难得这些商人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将这些奢侈品大量的卖给他们,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便宜,现在谁家不是有很多这些东西,可是就算再多,也没人嫌弃,丝绸就算贱卖了的,但是家里的那些女人们也没有停止购买的热情,分成不同的颜色和花纹,每天换着穿,攀比着。 这一发现,让商人察觉到女人们的市场有多好赚。 瓷器精美,是不错的摆设,镜子本来就没有多少,每个房间放一个也就差不多了。 还有那些商人,买食盐和炭木做什么,这些东西又不值钱,买就买吧。 就这样,在这些国家疏忽的情况下,食盐和炭木这两样最普通的东西在这些国家快速的减少。 冬天,正式来临,雪花开始飘落,权贵们突然发觉食物越来越没有味道,而且已经冬天了,这火炉怎么只有这么一点,找来管家一问,原来,食盐涨价了,夸张的涨到一两一个银币的价格,可是就算如此也没有多少食盐在市面上流通,原因是有盐的还要自己用,而且照这个程度涨下去,这盐的价格只会更高。 不升炉火的原因也是因为市面上买不到炭木了,现在的这些都是仓库了以前的存货,现在灶台上都用柴火这些东西来做饭。 权贵们虽然觉得有些问题,但是依然没有放在心上,让管家去找那些流浪商会去买,可是管家却告诉他们,那些流浪商人在十天前离开了本国,整个国家竟然找不到一个流浪商会的成员。 更加重要的是,权贵们的家里快要没钱。 擎苍一直在王都看着在这些国家的潜伏的探子们送来的各个方面的观察数据,在看到食盐和碳木达到他的预估数量之后,就让那些探子们告诉商人们,让他们全部撤离,秉持着和显王良好的合作关系,他们都听从了劝告。不过更多的原因是这些国家已经没有什么好赚的了,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 在将这些国家的金币掠夺干净,带走了大量的食盐和炭木,流浪商会们回到了显国的租界,燃着炭木,吃着加着食盐的食物,他们已经知道没有盐的食物有多难吃,和家人们,和商会的伙伴们一起在租界的家园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冬日。 而被他们肆虐过的那些国家就没这么幸福了,食盐越来越少,食物越来越没有味道,大部分的炭木在成型过程被破坏,这一年基本上没有收获,只能用去年的存货,也是越用越少,可是天气是在逐步的变冷,不用不行。 享受惯了的权归们怎么可能过这样那难受的日子,没钱买,那么先弄点钱来,一个个带着值钱的东西,特别是前阵子购买的奢侈品找上曾经对它们产生过企图的人,结果人家不要了,原因是他们家里有太多了,可以的话他们可以将自己的珍藏转让,换点钱。 无路可走的权贵们将注意打到了那些百姓的身上,他们是贵族,是士族,是侍族,是身份比那些百姓高的人,他们应当拥有最好的待遇,那些百姓就该供养他们。 当擎苍看到这些报告的时候,心里很复杂,那些百姓所承受的痛苦最初的原因是他,但是他不会后悔这么做,对于敌人就不该有仁慈,可是为什么还是于心不忍,哎,也罢,这些百姓起不了多大的重用,因为天赋者的存在,百姓们连造反都不敢。 擎苍下达了一个命令,让在那些国家的探子们散播流言,就说,显国允许其他国家的百姓迁进来。 开始的时候,这些百姓们也没有多少想过到显国的,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能够被拿来取暖的东西都被上位者抢走,日子越来越难过,无力抵抗这些人为灾难的百姓们最后只能带着忐忑和期待来到了显国。 这些百姓们已到显国,早就得到命令的边界官员们就为他们安排好了地方,简单却味道十足的食物,温暖的炉火,让这些饱经痛苦的百姓们感动落泪,在得到显国将会给他们一块新的土地,让他们重新生活时,一个个跪下磕头不已,得知是显王的恩赐,面朝显国王都的方向,赞颂着显王的仁慈。 “我不仁慈啊。”擎苍放下手中关于这件事的报告,有些苦涩的说,他们的灾难由他而来,他只是想给他们一点补偿而已。 听到擎苍的话,跪坐在殿内池家家主,近家家主,夙夜缭,近勇,池渊,还有几位大臣们沉默不语。 王啊,您真的很仁慈了,否则谁会在意那些百姓的生死。 “缭,勇,渊。”收起多余的情绪,接下来是正事了。 “在。”三人气势凛然的应道。 “我任命你们为先锋大将,带领兵马,三日后出发。”擎苍威严的下令,他很少摆出这样的上位者气势,让这些人再次见识到数年前那个站在一地鲜血中,自立称王的傲然王者,又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决,葬送了数万大军的冷酷王者。 “是。”不管三人平时有多不合,看彼此有多不爽,在这一刻,三人的表现确是相似的,眼中点起战火,想要做一番功勋的气魄。 不止是这三个小辈,在殿内其余的几位大臣们也同样燃烧了起来,终于,他们显国终于又要开始战斗了,而这次的战斗,是他们有史以来最艰苦的,可是他们意外的没有胆怯,因为他们拥有一位睿智的君王,他们相信在王的带领下,他们会胜利的,如同多年前的那一次劫难,他们的王不也带着他们取得从未有过的胜利。 三日后,夙夜缭、池渊还有近勇分成三路出发了。 和显国敌对的国家也有不少事情发生,得到显国的百姓,在官员们特意的纵容下,溜回了原来的国家,他们不是去通风报信,而是去告诉那些关系较好的朋友、亲人,告诉他们一条活路,带回了更多的人。 在权贵们还在掠夺食盐和炭木之时,他们治下的百姓却在相约离开,更有没有效忠者的士兵们也在偷偷离开,在潜伏在这些国家的探子们的帮助下离开了他们的国家。 权贵们得到掠夺而来的炭木,可是还没等他们享受,就得到上面的命令,这些炭木要全送到兵器所去。 兵器所的炭木也不是很多,在国家都处于炭木稀缺的状态下,被上面责令用其他材料代替,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可行,结果当兵器出的时候,有人不小心将成型的兵器落在地上,结果兵器断了,那人被狠狠的打来一记,手上的兵器全部掉落,结果那些兵器无一例外的全断了,负责人意识到不对,将所有的兵器试了一边,全断,这样的兵器怎么能派上用场,只能重来。 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炭木的作用,向高层反应才有了高层搜刮权贵们炭木的行为。 没有了收获的权贵们再次进行新的一轮对百姓们的搜刮,却发现百姓们的行踪都减少了,在显国探子的帮助下,百姓们没有危险的离开。 这个时候,有智慧的人已经开始将一系列的事情开始了组合,商人们购买食盐和炭木的行为时造成一系列混乱的原因,而根据商人们的行为,丝绸、瓷器还有镜子这些奢侈品就是诱饵,这些诱饵只会来自一个地方,显国。 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解释,那就是显国在对付他们,不是用兵器和战争,而是用了一种新的方式,一种让他们的国家差点崩溃的方式。 明白过来又如何,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投降,显国还是背后的那个大国都无所谓,另外一个就是和显国战斗,赢得战争,将失去的一切全部夺回来。 76 76、第七十六章 ... 思维的不同决定了不同的选择,有人想要投降有人想要战斗,可是不论他们如何选择,显国已经做好了准备,夙夜缭、池渊和近勇的部队已经到了目的地,他们随时可以战斗了。 在这些国家的提心吊胆着显国的进攻,显国的三方却诡异的驻留在了边界之上,没有深入,采取了防御的姿态。根据擎苍的命令,在敌国没有确实的进攻行为前,不可以擅自出战。 战争不是先动手的必然胜利,擎苍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算敌人先动手,显国也做好的应对,在王都三天时间,夙夜缭、池渊、近勇三人在擎苍,池家家主,近家家主还有数位大将的提点下,对于任何情况多做好了预先的准备。这次的战争,其实是显国占据了先手。 敌国楞了一下,然后立刻行动起来,这么一个好机会,怎么能放过,赶紧联合起来准备和显国的战斗,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显国要得就是他们联合好一网打尽。 这个时候,各个国家忙碌了起来,就连原本想要投降的国家也因为显国的举动而犹豫,万一胜利呢? 谈判本来该是拖拖拉拉的,可是因为越来越冷的气候,日子越来也越难过,敌国的整合谈判已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接着就是召集兵马,准备行动。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再次发生,原本统计在册的兵员竟然减少了,逃兵,大规模的逃兵,可是大事啊,可是现在没有时间去搜索了,反正都是些小兵,贵族在就行了,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这次显王派遣的三路军马带队人是些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甚至听说那些兵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这显王也太自大了,以为就凭这几个小家伙和新兵部队就能够打败他们。 战争终于开始,因为思维的惯性,这些国家联合起来并没有聚合在一个地方进行集中攻击,而是配合着显国的布置,分成了三个方向。 “愚蠢。”夙夜缭冷笑。 他记得他的君王所说的话:“在绝对不利的情况下,最先做的应该是怎么削弱敌方的实力,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集中进攻一个方向,然后再到分成两路,摆脱现在的危机,再谋其他。” 显国真正精锐的部队都还在显国呆着,比如池家和近家的直属部队,从各个部队挑选的王的直属禁军,这些队伍的核心都没有出动,全部都是这些连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 因此国内留有不少的军力,一切都是为了胜利之后的危机。 这些人没有机会像擎苍曾经做的那样,直捣黄龙。 明明因为他的君王的算计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先手,竟然还看不清情况,他相信这些国家一定也有深谙兵事的人,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作战方式,理由,就是带兵的他和其他两个家伙被小瞧了。 夙夜缭想到的,一项以精明著称的池家池渊想到了,被池家誉为没智慧的近家变种近勇也想到了,在王都,就连粗神经的近家家主也意外的灵光一闪,也想到了。 敢小瞧他们,他们会让这些人付出的代价的。这三人虽然不合,但是在某些方面异常的默契和相似。 两方部队正式交锋,让敌国震惊的是显国所谓的新兵在战场的表现。 在擎苍的要求下,参加军队的人在进入军队的时候有了一次检查,不单单是对体格的检查,也有对士兵的属性考察,说得仔细点,就是心细的,稳重的,善于应变的,对战斗狂热的,各种不同的性格应该分布在哪个队伍,显国的队伍早已细分了,防御的,进攻的,进行诱饵的,只要是战争需要的兵种,显国已经划分了出来。 这是最开始的,进入部队之后,擎苍又颁布了可以说得上严苛到残恩的训练手段,受不了得可以离开部队,可是坚持下来的,无疑是精英了。 在训练完成之后,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在擎苍的命令下,让自己的精锐部队和这些训练完的新兵们进行了一次交流演武,结果平手,不,其实是输了呢,能够进入两家精锐的兵士,都有着一身的武勇,跟随他们南征百战,也拥有吩咐的战斗经验,可是他们和那些新兵只是平手,这难道还不是输了吗? 自那以后,整个显国所有的军队都按照擎苍的训练法训练,他们接受了擎苍的理念,军队不需要太多的人,只需要精英。 数年的时间,显国的军队实力得到了全面的提升,新兵们和老兵们进行过交流,弥补着战斗经验不足的缺点,新兵们唯一差的就是没有见血,没有见过血,上过战场的兵,就算训练的再出色,也只是新兵。才有了这一次将这些敌国作为磨刀石的举动。 战场上,这些训练有素的精英士兵们,虽然没有以一敌百的那种勇将水平,但是以一敌三是绰绰有余,甚至以一敌十的人也存在一部分,战场上士兵们之间的战局是一面倒的结果。而造成这个原因的,不单是显国士兵个人的素质,还有士兵与士兵之间,部队与部队之间,兵种与兵种之间组成的军阵,在这些军阵的作用下,显国的部队的杀伤力直线上升。 敌国的部队终于无法忍受这样的损失,天赋贵族们开始登场,而这个时候,夙夜缭、池渊和近勇开始散发他们的光彩。 夙夜缭是由擎苍亲自教导的,池渊和近勇也有那么一阵子就着夙夜缭的光,被擎苍指导过,更是在和夙夜缭的对战中被刺激的不断前进着,面对着这些以年龄长就小看他们的天赋者,三人不介意让他们改变一下观念,他们的王教导给他们的,能力的强弱并不能决定实力,技巧,手段,也是衡量实力的方法。 近勇,近家的继承人,是近家的变种,在战斗狂的血统中意外的在冷静时刻拥有精明的头脑,这在学堂中的手段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其实也有手段和谋略的,和不爱动脑的父亲大人呆久了,差点就忘了怎么用了。 他的能力是石化,不是石化别人,而是石化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在擎苍的整理下,他的能力发展到了另外一个地步。他的能力发动,是接触到大地,这个限制是在王隔绝了他的大地的联系时发现的,但是其实问题不大,只要他的双脚还踩在地上,他就可以随时发动他的能力。 能力发动之后,大地上的石这个元素,这个词汇是王说的,石这种元素就会主动在他的身上集合,形成了他身体的石化状态,而王说他还可以和大地中的石这种元素进行更加深入的共鸣,也就形成了他现在的作为。 以手掌接触大地,石元素集合在自己的手上,形成了一层石化的皮肤,借由这点石化的皮肤,将石元素外延,而是不单是集中在自己的手上,身体上。 在他的意念之下,巨大的石巨人出现在战场上,有着眼睛、鼻子和嘴巴,这来自他的爱好,觉得这样才更有威势,纠结的石头做成的躯体,吓到了普通的士兵,也惊到了敌人,石巨人的脚步声落在地上是如此的沉重,敌人的攻击根本无法再他的身上造成伤害,只能被石巨人一脚踩死,没有反抗之力。 石巨人没有停下脚步,往敌国的指挥观行去,看着指挥官不断指挥人手攻击,近勇恶劣的笑了,然后石巨人的脚步出现了不稳定的摇晃,巨人的身躯开始前驱,身上的石块一个个出现松动,最后轰隆的倒下,石块们从上方掉落,砸到了一大片的人。 “啊,抱歉,很少用,所以有些控制不好。”当然很少用,他偏好近身格斗,这种非肉搏的能力,他尽量不用啊。 近勇抱歉的目标们不知都能够听到这毫无诚意的道歉,因为他们被压在石头下,是死是活,恩,得搬开时候之后才知道。 近勇的战斗,胜利。 池渊,因为擎苍的赏识,被他的父亲池家家主正式立为继承人,进退有度,博览群书,容貌美丽,啊,这个容貌美丽对他而言从来只是讽刺,除了性个有些高傲,看不起荣耀贵族的人之外,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他的能力和他的外貌一样,非常的漂亮,是金光闪闪的盾牌,我们就叫它光盾好了,他的光盾不是一面,而是几面,数十面的小光盾组合出来的,是一种非常好的防御手段,而且光盾的金色光辉拥有治疗的效果。 池渊对这个能力还算满意,动手,那是近家那种武夫才会热衷的,作为优雅的贵族,他们出出主意,让下面的战斗就好了。这种纯粹的防御外加治愈能力很适合自己,在战场可以保护自己,而不是拖累后退。 可是王在战场上所说施展的能力,让他对于攻击力产生了一丝渴望,在战场,王的杀戮果决中有着利落,透着残酷的优雅,渲染出惊人的威势,让人迷醉。 所以他也趁机向王讨教,让原本防御的能力像王的结界一样也拥有了攻击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好难写哦 77 77、第七十七章 ... 光盾是池渊的能力,那么作为能力主人的他自然也可以控制光盾,不见光盾的分散,组合,排列都源自他的操控,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将这种操控的能力更进一步。 在擎苍的指导下,池渊对于光盾的控制细致到可怕的程度,此时池渊就用他可怕的细致控制力,让悬浮在身体周围平滑的光盾上出现了裂纹,一层层的散开,犹如花瓣分布在平缓的盾面,再让它们从身体四周移到上方,众多的光盾集合起来,以视野的焦距根本看不到彼此结合的痕迹,就像一面光盾一样。 光盾树立起来,随着池渊挥手,光盾被拆解撑数不尽的细小剑形,在有意的引导下,脱离了主人池渊的控制,自由的奔向目标,梭梭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穿透人体的声音不久之后加入乐章。 敌人的天赋者见到如此的损失,立刻向作为制造者的池渊奔袭,可是他攻击到的地方犹如镜面一样破碎了,池渊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刀穿透了敌人的要害。 致死,敌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池渊是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的。 池渊抽出刀,刀身带着敌人的鲜血滑出,血色点点滴滴的落在雪地上,盛开出妖娆的花朵。高傲的甩了一下刀身,将刀还如刀鞘。轻蔑的看着死不瞑目的敌人。制造出玻璃幻象可是花了他不少力气的,如果这样杀不了人,他愧对教导他的王,对不起用大把精力才记下那反复的公式被夙夜缭嘲笑却无法发作的自己。 池渊的第一战,毫无意外的胜利。 夙夜缭,夙夜家第一位天赋者,夙夜家现任家主,精致绝伦的外表,犹如蒙着一层微光一样的美好,实则性格冷酷,没心没肺,天资出众,智商高绝,这样一个人确是擎苍的第一个效忠者,对其忠心耿耿,诶,可以这么说吧,虽然他在暗地里对他的效忠者有着非分之想,为了达成让他的效忠君临天下的目标做着一些小动作,但是总得说来,应该是忠心的。 原本他的能力自己都觉得无用,可是因为擎苍的存在为了打开了一扇窗,他终于可以飞翔在天际。 近勇的石巨人,带给人的是一种震撼,那魁梧高大,代表着坚硬的岩石构造而成的巨人怎么不是一种震撼,让普通的人胆战心惊,两脚打颤,连逃跑都腿软的可怕东西。 池渊的光盾在攻击上是华丽的,带着一种优雅的残酷向敌人袭击,在防御上坚固无比,在运用上迷惑着敌人的眼,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正在攻击的是不是真正的池渊,只有当那片犹如镜子一样的光盾落下时,他们才发现不是。 而夙夜缭的能力确是多变的,他的能力是魔法,操控着无所不在的各种元素,火的,水的风的,大地的,甚至闪电也被他研究了出来,各种元素闪烁着各色光辉,在战场肆虐着,绚丽的光芒残酷的带走脆弱的生命,他所行过的地方是一片焦土,比近勇的更加震撼,比池渊的更加瑰丽,也比他们两人更加的残酷。 对夙夜缭来说,战场是个很好的发泄场所,用敌人的鲜血来平复他内心因为不可得而承受的痛苦,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斩杀,生命与他,没有意义,他只在乎一个人的生命,其他的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夙夜缭的战争,完全的胜利,敌方没有一个活口。 显国得到了一个个胜利,敌国自然是得到了一个个失败,敌国想要胜利,已经不可能,不止是他们小看了夙夜缭、池渊和近勇,在这次战争的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输了,随着战争的进行,食物的稀缺,兵器的耗损,他们已经无力在支撑这场战争,战败和投降是他们为二的选择。 在三分部队会合之后,铁蹄践踏之后,战败这项选择无可避免,夙夜缭、池渊和近勇允许敌国向他们投降,但是绝对不可以投降到背后的那个国家,那么还不如将他们一举歼灭。 当最终的胜利放到擎苍的面前,对于三人的决意,他什么都没说,他给了三人在此次战争中的自主,那么就让他们任意发挥吧,至于敌国的那些死者,很抱歉,他不会怜悯也不会愧疚,因为他们是敌人。 冬天过去,积雪融化,绿意吐露,又是新的一年,又是一个美好的春天,显国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国土虽然还达不到大国的标准,但是已经临近,可是危机也同时产生,因为显国失去了遮挡的屏障,和一个大国直接接临了。 对面的那个大国对于突然崛起的显国很兴趣,一个中等就要接近大国的国家,可比拿下数个小国有意思,更有成就感,在它开始崛起的时候拿下它,那么他们的国家又可以更进一步。 “准备吧。”新的一年带给显国的不是轻松,而是一场新的危机。 坐在王座上的擎苍,穿着铠甲,对着殿内同样身着铠甲的将士们发布着命令。面对那样一个硕大的国家,凭借小手段是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的,这一次的战争,是一场正面硬撼的战争,他相信显国不会输。 这场战争结束,下一场战争有又将开始。 显国冬日的战争取得了胜利,在其中所运用的一些谋略,让参与这次行动商人们心惊不已,他们从不知道他们所作的事情竟然可以在这场战争产生着那样恐怖的后果,可以说,他们掏空对方的财富,购买食盐和炭木这样的是商业行为,促成了几国最后的疯狂,让作为基石的百姓和兵力逃亡来到显国,削弱了这些国家的力量,而失去了基石的这些国家,最终因为没有了食物,没有了足够的兵器,而不得不选择投降,就算是天赋者又如何,没有了食物和兵力,又怎么能够进行战争。 有思维敏锐的商人,已经隐隐看到了世界的变化,对他们商人的一种变化,他们似乎无法脱离显国这个地方了。 这次战争同样经由商人的嘴,在世界上流传开,那些想明白的商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抱着炫耀的姿态夸大在这次战争中作用的商人已经将这件事传开了。 这些消息传到显国将要面临大型国家,商人们的一些商业行为开始受到限制,一些不起眼的行业开始归属国家。 这些消息传到了浮国,浮国的王和继承人依然沉寂在大国的荣耀中,醉生梦死,寻欢作乐。 “呵呵呵呵呵呵。”在这个浮国,一个男人却开怀的笑着。终于开始了,显王啊,你终于开始行动了。这个游戏结束的时候也是这个游戏最精彩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等着那一天的带来,等着看世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所以,你不会输的。 男人就是被擎苍用计丢出显国祸害浮国的明石秀,看他身上的官服,他已经在浮国站稳了脚。 “我也不能落后了。”明石秀笑得很阳光一样灿烂。他已经接近了选定的目标,接下来,就该让目标对他言听计从,信赖有加。说实话,他真的很想看到目标在他背叛之后露出的那种震惊不信,崩溃的神色,只因为目标是他讨厌的类型,非常的讨厌,所以他会给目标非常痛苦的一击,否则就太对不起委屈的自己了。 显王,你动作要快点哦,面对那个讨厌目标,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最后。为了游戏,加油吧。 消息传到一直很关注显国的戮国。 戮国在狂谛多年的征伐下,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国,成为了这片中等国家,这是戮国从未有过的辉煌,所以对于狂谛这位王,这个好战的国家子民是崇拜着的。 “王,有显国的消息。”戮国狂王的心腹宠臣在回廊上奔跑着,喊叫着,守礼的荣耀贵族看到纷纷皱眉,太失礼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们的王什么都好,就是太随性了,心腹都是这个德行,还有那个占据狂国重要位置的宰相,也是这样。 戮国暂时没有了战事,阳光又是如此的美好,戮国武勇的狂王躺在宠妃的腿上,眯着眼睛,好不惬意。 听到心腹的大吼大叫,睡得再熟也会被吵醒,听到吼叫的内容,从宠妃的腿上起来,起身,快步走到门前,亲自打开门。 “王。”被狂王宠信的心腹训练有素的就在门口停下,非常及时的没有和正在开门的狂王撞上,哼,经历过那么多次,他早就练就了在门前急刹的本事。 “拿来。”狂谛也没让跪在地上的心腹起来,直接一伸手,让心腹将报告叫来。 厚厚的报告被心腹恭敬的呈上,狂谛一拿,立刻转身,选了一个好位置,坐下,看了起来。 脸色随着报告上的内容起伏着,有不解,有疑惑,有惊叹,有敬佩,这些表情出现在狂谛的脸上,不论哪一种都是让人不可相信的,狂谛霸气绝伦,但是不是莽夫,他的智慧也是带着戮国发展到现在的原因,不解和疑惑,还可以解释,但是惊叹和佩服这两种东西真的不该出现在这位唯我独尊的王者脸上。 78 78、第七十八章 ... 看完手上的报告还不满足,狂谛又陆陆续续的看了几处精彩的地方,终于放下了手上的报告,一杯茶正好放在了他的身边。 “王,很高兴呢。”宠妃柔柔的对狂谛说。她能够呆在狂谛身边这么多年,就是她对狂谛有些了解,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进进退退都把握的很好,才能在这争奇斗艳的王宫中占据宠妃的位置,得到这位喜新厌旧的狂王长久的宠爱。 从方才传讯之人大声的吼叫中,她已经知道王手上的消息是来自显国的,跟在王身边多年,她自然也知道王对显国,应该说是对那位显王异样的关注,总是收集着显国的情报,可是以往的很多次,从未见过王浮现方才那样多变的表情和现在的喜悦,那很多次的过去,王看过显国的报告之后有着的是失望。 “那个男人一点都没有变啊。”狂谛心情很好,从这份报告上他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让心惊不已,却无法不赞叹的少年,让他有了进取冲动,想要与之战斗的少年,不,现在已经不是少年了。 狂王的宠妃掩着袖子轻笑。 “怎么了?”狂王问道。 “王方才的样子就像在思慕心上人一样,妾身嫉妒死了。”作为宠妃自然有着些特权,比如现在这样和王说着玩笑话,又恰到好处的不惹怒王的底线。 狂谛楞了一下,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显王还真是我的心上人呢。” 宠妃笑容一僵,然后听到王继续说,“在我的心里显王是我唯一在意的对手,真的很想见到他,认识他,了解他,然后战胜他。”从第一次听到少年显王的故事时就是这么想着,就算显王沉寂了这么多年,这个想法也没有改变过。那是他第一次有种冲动,迫切不想输给某人,所以才坐在了王的位置上,这样才有资格和那个人战斗。 “那臣妾真是万分庆幸那位显王是个男子。”宠妃意识到王的玩笑,配合着说道。 “哈哈哈哈。”狂谛大笑,如果显王是女人反而可惜了,那样一个对手是女人真的可惜了。 “什么事让王这么开心啊。”一个含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者没有经过通报,就这么走进了殿内。“在门外就听到王的笑声了。” “栾,你来了。”对于来者放肆的行为,狂谛不以为忤。就连王的宠妃也没有什么意外。 这个叫栾的男子,是狂谛非常信赖的得力助手,位列戮国最高位的宰相,出生于荣耀贵族,却一点都没有荣耀贵族的风度,反而和王一样随性不羁。 凌乱的深蓝色近乎黑色的头发,随意的用发带绑住,让发带根本无法发挥它的功用,松松垮垮的纷乱感,灰色眼睛犹如雾般看不到透彻,微微眯着的眼睛让人看不到眼底的变化,胡渣留在脸上,让那张原本俊朗的五官变得不羁起来,有着诱惑人的危险。 “妾身告退了。”不止是因为多了一个后宫的女人不宜多见的外臣,也是因为两人一定有正事要谈,作为一个识时务的宠妃,不该也不能参与到这种事,否则下场很惨。因为她的男人是王,一个成功的王者,有着不可以触犯的底线和冷酷的心肠。看了这么多年那些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王的身份的姐妹下场,她早已明白,就算再被宠爱,她也无法困住王的心,让王因为她忘记了王的底线和冷酷。 宠妃告退之后,栾拿起身上的酒壶,喝了一口。 狂谛非常看不顺眼的抢过酒壶,一丢,将就酒壶丢在了外面。 “啊。”栾发出惊人的尖叫声,冲到酒壶落下的地方,遗憾看着美酒撒落在地,拿起酒壶,仰着头,壶口朝下,对着嘴巴里倒,将残余的数滴放入嘴里,继续摇晃,直到没有一滴落下,才眨巴了一下嘴,回头,用控诉的眼神看着狂谛。 “这一次,显国的报告还是让王失望了吧。”带着报复性的话语从栾的嘴里说出。 在他效忠这位王的时候,已经是王登上王位之后的事情了,他和王在学堂里是同期,自小就认识,两人的性格也很相似,可是他没有效忠王的想法,因为那个时候的王缺少一种东西,作为戮国从小就被誉为天才的他,对于未来的效忠者也是要求很高的,缺少了一样的东西的王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 王当年缺少的就是成为王的觉悟,当年的王根本就对王的位置没有兴趣,目光锐利的他自然看得出来,也同样看得出当年的王成为王的潜力,可是因为先王的厌恶,其母狂夫人的逼迫其成王从给予半点关爱的原因,当年的王对于王位抱着不耐和厌恶。 他没有逼迫的习惯,当年的王对王为没兴趣,他也没怂恿,正好他们两个很合脾胃就成了好友,在戮国胡作非为。 他离开过王都一段时间,当他回到王都的时候,什么都变了,那个对王位没有执着的人登上了王位,那个一直很懒散的人将他所有的霸气展现了出来,压迫着人的威严感,让他首次感觉到王的魄力,也同时明白,王已经不再是那个和他已经嬉笑胡闹的朋友,他们之间依然随意,但是君臣的名分已经注定。 “栾,来帮我吧。”那不是对朋友的要求,而是王霸道的命令,不容许拒绝的绝对。 效忠之后,他自然好奇让王转变的原因,显国的御王就是那个时候得知的。从王的论述中,他知道了王对御王的产生了一种对抗的思想,宛如宿敌一样。   这些年,他更是见到王对御王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每一次关于显国的报告,每一次看到御王依旧没有任何作为,王都很失望,心情也不好。他甚至有时放肆的嘲笑王的眼光,但是王却依然坚信那位御王是他的对手。 “失望,不,你错了,那个男人没变,他还是做了让人大开眼界,世人从未想过做过的事情,栾,就算是被誉为戮国天才的你,也想不到的,做不到的事情,和当年一样,这一次的他的作为依然会让你觉得自己的眼界太小了。”对于宿命般的对手的显王,狂谛毫不吝啬赞誉,贬低自己得力助手。 栾挑眉,他承认这些年一直嘲笑王对于显王的执着,是有那么点当年被打击到的报复,那为显王所运用的手法,狠狠打击了他,他从未想过力量可以那么运用,战争可以不凭借兵力,而是四周的环境。 好吧,他再次好奇了,当然会好奇,那个不依常理的显王又做了什么,这也是每次有显国的情报,他也会到王这里凑热闹的原因。 拿起报告,栾翻看起来,狂谛端着茶,看着门外,视线穿透,看着远处,他在想着那个没有见过的对手。 许久,栾的声音拉回了狂谛的思绪。 “王,您可真是选择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栾有些苦笑,他自喻聪慧绝顶,可是这个显王的作为就是在提醒他,他还不够聪明,他看得还不够深,他的眼界还是太小,他的思维还是太过狭隘。 “说说看,你看出了什么?”狂谛问着自己的心腹谋臣。 “显王的谋略,预见,还有手段。” “继续。” “这次显王所施展的手段,其中商业行为占据了很重要的一位。很显然的,这位显王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早看到了商业所能带来的影响,可笑的我们,还看不起商人,却不知道有些命脉已经被抓在了商人的手上。”再此之前,谁能想到平日使用的食盐,一旦失去会是那样可怕的后果,以往随意丢放,毫不在意的炭木,在炼制兵器中占绝着不可忽略的作用,一旦失去就不可取代的重要。相信至此以后,食盐会成为管制商品,炭木也会向矿石一样被囤积,被防卫。 “作为贵族的我们,对于财富并没有太过重视,因为我们是天赋者,整个国家都属于我们,可是失去了金币,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整个国家的体系都崩乱了一样。”就算栾再天才,但是在金融方面他是一无所知的。 “商人们贩卖很多东西,只要是哪个国家需要什么,他们就卖什么,很多东西都是必须品,而一旦商人停止了这样东西的供应,也就意味着我们得不到,那么在戮国,这样的东西有多少,失去了,又会带来什么影响,在这次事情之后,我们不得不考虑。”只是那个显王的一个手段,就让戮国发现了这么大隐患,那位显王真的过于厉害了。 “那么拉拢商人,像显王一样成立一个租界呢?”狂谛问道,得到的是栾的苦笑。 “这才是显王预见的可怕之处,在显王登位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立了租界,显然在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商业重要,或者更早,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时候的显王才几岁啊。”回忆自己的那个岁数,也没到精明到这份上啊,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分,忙得连请假都不准,无措本来要去复查的 79 79、第七十九章 ... 看着栾每次烦恼的时候都会饶头的举动,狂谛没有出言安抚或者取笑,而是带着命令的说道。“继续。” 知道王没有兴趣听自己的牢骚,栾继续自己的分析。 “显王用一个租界,天下第一个租界,给流浪商会提供了一个安身之所,得到了所有商会的感激。”谁能想到多年前只得到了商会关注,让他们这些上位者不屑一顾的租界,最终发展到成了现在的繁华,集合了整个天下的商人的所在,也聚合了天下商人的力量。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这个天下的流浪商会基本上都在显国的租界占据了位置,而且,就算我们效仿显国的行动建立一个租界,但是我们真的能够信任那些商人吗?他们每一个身上带有显国的印记,只看这次行动中,他们对于显国计划的配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可以看到显国对他们的掌握。”栾喘口气。 “臣甚至在想,是否显王就是要让我们知道,他对商会的掌控,让我们迟疑着是否成立租界,成立租界之后,又担忧着商会是否是显国的耳目。”栾的思维复杂起来,这些东西,擎苍可是从未想过,对擎苍来说商业是不分国界的经济行为,前世的时候,不见跨国企业一个个的在其他国家扎根发展。 狂谛点头,栾想得东西他也想到了,但是面对商会有该怎么做? “断绝和商会的来往?”狂谛想到了一个方法。 “不可能,我们很多的情报来源来自流浪商会,还有臣刚才也说了,我们还不知道在戮国之中有多少东西是来自这些流浪商会,失去了又有什么影响。”栾摇头否定了狂谛的想法。 “也就是,对于流浪商会,我们还什么都不能做?”狂谛挑眉。 “暂时是这样,不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成了租界,显国已经占据了先机,我们不能落后,能够拉拢一点是一点。”真的,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解决方式,栾知道,王也不喜欢。 “还有什么?”狂谛意外的没有生气,甚至脸上都带着笑。那个让他承认的敌人越厉害才越有让他欣赏的价值,商会,如果敢在戮国捣乱,杀了就是了,情报,哼,除了显国,他没有将其他任何国家放在眼里。而且作为一个商会,如果贩卖假消息,可是会被追杀的,不止是国家,也有其他的商会,在情报上,商会是绝对不敢欺骗人的,那意味着他们会失去这一块的生意,而这一块的利润可是相当可观,唯利是图的商人们怎么允许失去。 栾看着自家的王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说下去,王一碰到关于显王的事情就很反常,“在这次战争中,除了显王的预先手段之外,三个主将也不可小觑。夙夜缭,显王的第一个效忠者,池渊,显国池家的继承人,近勇,显国近家的继承人,他们三个都是显国的新一代代表,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三个也是租界的主事,显然这次战争,显王是在磨练他们三个。” 他不得不说,显王很大胆,没有让任何有经验的长辈在一旁指点,就这样让三个从未独自领兵的年轻人带着大军上了战场,还是一场不算小的战争。 “看得还真远。”前一代还不到退后的年纪,就在培养下一代了,再想想自己国内的情况,后继者不是没有,但是没人想过放手,想想显国的新生代经过了几年的磨练,拥有了丰富的经验,戮国这边才放手让后继者们自己承担,长此以往,显国的人才是层出不穷,新的,老的集聚一堂,而戮国确是老的已经后退,新的才开始接替,差距已经在这一刻开始。 狂谛决定,就算败个几次,也要开始培养后继者了,戮国不能被越拖越远,在这条路上,就算起步晚,但是你已经在这条路上,只要奋起直追,不是没可能追不上。知道差距,视而不见,不去改变,有那才是愚蠢的行为。 “王是否注意到,显国这次出动都是新兵。”这一次战争,显王磨练不止是那三个人,也是这些新兵。 “注意到了。”狂谛点头。 “王是否也注意到了那些新兵不同寻常的战力?”栾再问。 狂谛继续点头,神色凝重。 “在过去的显国报告中,我记得有关于显王训练军队,精简军队的内容,看起来,这位显王在练兵上很有一套,只是这方面的资料,我们没可能得到太多,毕竟军事是商人无法触碰到的。”这就是商人情报的缺点,他们可以到很多大众化的消息,但是很多隐秘,他们无法得知,这也是各国默许了商人们探知各种情报的原因,真正的隐秘,各国国家握得很紧。 “不愧是我的宿敌。”狂谛擅自将宿敌这个头衔送给了擎苍。 “王,请准许我将所有显国的情报在看一遍。”栾收起了不正紧的神色,俯身低头,对着狂谛请求道。 整个戮国,只有王才会保存那么多显国的资料,谁叫王一直对那个显王很有兴趣。 “你不是看过了吗?”栾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又要看。 “这是臣的错误。”栾倒是很坦诚的认错,“臣的眼界和远见比不上那位显王,曾经很多的东西摆在臣的面前,臣从未去思量过那些背后的意义,不,正确的说,是臣根本看不懂显王无意义行为,可是,在这次战争之后,臣才明白,那些无意义的事情都可能隐藏着显王对未来的某种可怕预见所作的准备。所以,臣想要研究清楚,臣想看看,臣距离那位显王的远见和谋略究竟有多远,臣又可以看透他几分。” 栾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狂谛,身为谋士,看不到敌人的手段,以为别人做的莫名其妙,其实是愚蠢的自己看不穿那些无意义背后的深意,这无疑是对一个谋士的耻辱,显王给了他带给了他深深的不甘和这样的耻辱。 “好,我们一起。”狂谛答应,他也想看看,那些曾经让他失望了太多次的报告中究竟被自己错失了多少显王的手段。 “不过,王,你认为显国和那个国家的战斗谁会赢?”栾再次回复轻佻不正紧的神色问道。 “你说呢?”狂谛反问。 然后两人一起笑得意味深长,世上绝大部分的人会认为,一个中等国家对抗大型国家那是必败无疑,但是他们两个却认为显国会赢,他们在期待着,显王在这次战争中有会用什么手段。 他们两人在期待,擎苍这边的战争也早已打响。 来不及消化敌国的领土,显国的边境上就已经开始了小矛盾,不过显国早已做好的准备,被占领的区域,在擎苍的最初计划中,基本上算是弃地,正好在上一轮的战役中,因为已经消失的那些国家的掠夺,让百姓们基本上都移居到显国,剩下的,在接手领土的时候,也顺势将人迁到了显国。 以这一带作为缓冲,先到这里的显国部队在敌国整装的时候,就开始了熟悉的地形的活动,方便开展王所安排的游击战,慢慢消耗敌人先头部队,保存自己的力量。 在这次战争中,商会也提供了帮助,商人虽然被擎苍算计了一次,但是他们并不生气,甚至主动找上擎苍提供情报,作为代表的平鑫缕这么说。 “在尊贵的显王之前,谁也没有发现过商人所蕴含的力量,显王这一次的行动让很多人见识到了。而经过这一次,对于商人,特别是在显国租界的我们这些商人,除了显国没有人可以没有芥蒂,这件事,我们不怨显王,毕竟就连我们都没想到。”甚至在来这里之前,有激进的商人说,再来一次这样的行动,让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知道商人的厉害。 “这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希望显国输,我们能够想到,现在有很多国家也在成立租界,可是最初,给予我们流浪商人一个家的是显国,在这里,我们的家人生活的很好,我很喜欢这个国家,真的。而且对于显王,这么多年我怎么样也了解一点,我不相信其他的王。最后一点,显王可以给予我更多的财富,这是这么多年跟你做生意的经验。” 这是他们愿意帮助擎苍的原因,商人们看什么说什么话是他们的生存手段,也练就了他们看人的本事,在显国的数年,擎苍的一些作为,让他们看到了其他王没有的很多,起码,擎苍对于商人的惩处都是有着依据,而不是胡乱而为,比起那些随时可能掠夺他们财富的王,他们选择显王。 “我们并没有违背是商人的原则,我们给显王的一样给过其他的国家。” 流浪商会能够提供的资料并不会涉及其他的国家的隐秘,基本上都是其他国家不需要隐瞒的东西、 擎苍也没有难为这些商人,所要的不过是敌国国君的性格,重要官员的性格,还有他们的能力,敌国的面积,物产,地理,气候,等等一些情况,而这也是商人们经商的必修课。 当擎苍所需的东西弄好后,拿到了报酬的商人们其实很好奇,显王难道可以就凭借着这样普通大众化的资料赢得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啊,明天扎帐,元旦不用加班 80 80、第八十章 ... 战事在前线焦灼,并没有影响到两国的腹地,两国百姓安居乐业,知道前线在大战,可以没有打到面前,他们还可以很淡定的生活,该插秧的插秧,该成婚的成婚,该做生意的做生意,除了有时奔驰在道路上穿着戎装的快马信使之外,真的看不出已经在发生战争。 明明是发生本国的事情,战争离百姓显得那么遥远,会烦恼的只有上位者们。 暂时开始的战斗,擎苍并没有前往战场所在,而是放心的将现在正在的进行战争交给了夙夜缭三人,派遣了有领兵经验的降临率领着几只队伍往前线支援。 在进入夏天的时候,以夙夜缭为首的三人已经开始展现他们的战斗风格。 池渊稳定不急躁,近勇急切悍勇,夙夜缭狠辣诡异,在这次的战斗中,他们慢慢的累积着经验,最终让他们的名字响彻天下,为后人所敬仰。 同样的,在这场战争中有着重要贡献的他们的属下同样也在被世人知道,比如午沙在战场的疯狂战斗,鬼子的踪迹鬼魅,都越在医治伤员上的出色技术,风野的出谋划策,其他还有很多。 战争,总是会出现很多的人才。 夏天过后,战争开始激烈起来,而显国最新的一批武具在擎苍的命令下,分发到了各个部队手上,首先被满足的就是前线。 夙夜缭看着送来的铠甲,眼神一缩,那和显国通常用的铠甲不同,没有了厚重,反而很轻薄,但是上面却多了一些没有必要的纹路。 “怎么了?”敏感的池渊注意到了夙夜缭那一刻的变化。 “这些铠甲是吾主做的。”夙夜缭非常肯定,因为那是他和他的君王一起探讨过的。 池渊一样眼神一缩,对于王的一点了解,他明白王不会做无用的事情,这个时候将这些东西送到前线,一定有什么意义?但是他现在不明白,他也不介意让夙夜缭知道他的疑问。 夙夜缭没有说,只是让人穿上一件,然后命人用刀砍,结果是那轻薄过分的铠甲上只有一道淡淡的白痕,而且很快消失,就连刻痕都没在其上留下。 “这是?”池渊自然知道这种防御所代表的含义,两眼在发光。 近勇已经激动的命令将士们穿上新的铠甲,然后到一边试验去了。 “夙夜大人,池大人,近大人,这是王让臣给三位大人带来的。”负责押运这批物资的官员,指着三个被小心装放的金属盒子说道,盒子上有着属于各自家主的徽记,三人各自打开属于自己的盒子。 只见里面放置着一套精美的铠甲,明显比士兵们那种大众化的样式用心了许多。 近勇的是一套金属银灰色,池渊的是一套水蓝鎏金的颜色,夙夜缭的是一整套的火红。武器他们倒是不需要特别配置,天赋者用的最多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兵器。 夙夜缭珍惜的抚摸着一整套的铠甲,朦胧的眼中遮掩了深深的温柔和满足,池渊和近勇只注意着自己的东西,所以没有看到夙夜缭的异样。 “夙夜,这玩意有什么特别的?”近勇将铠甲穿上问道,那些士兵都拥有着这样的好性能,没理由他们的没有。 收起不可让人知道的情感,夙夜缭浅笑的看着近勇,池渊,近勇真的是非常讨厌呢,为什么他的君王要给这两人准备一套。 近勇和池渊莫名觉得浑身一寒,怪了,现在都是夏天了,怎么还觉得冷。 “这是附魔武装,铠甲上的花纹是刻制铭纹,不同的刻制铭纹有着不同的效果,铠甲上的铭纹代表着的是坚固。”夙夜缭回答,但是听得人一头雾水。 这种铭纹是在他的君王为他的能力命名为魔法之后所提出的,当时他的君王说,“竟然魔法可以存在,那么属于魔幻的铭纹也可能存在。” 然后他和他的君王花了很多的精力在摸索铭纹的规律,就算经过这多年,也只发现了不到十个,可是这些铭纹除了他和他的君王可以使用外,并不能附着到物体上面,直到鬼子送来的那条项链,他们才发现原石充能之后形成的源石粉末,带着的能量可以作用在刻制在物体上的铭纹上。 这一批的铠甲,他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君王付出了多大的心里,毕竟要将原石变成源石现在只有他和他的君王能做到,没有了他在身边,他的君王一个人负责起来将众多的原石充能的工作,以他的君王个性,一定都是累的没有力气再停下,然后调息,继续,一想到那种辛苦,夙夜缭就止不住的心痛,还有气恼,他的君王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些无关的士兵死了就死了,何必为了他们让自己那么辛苦。 “不懂。”池渊虽然很聪明,但是这种没听闻的东西请原谅他的无知,怎么一个所谓的铭纹就可以带来这种效果。 “这种坚固和材质所带来的坚固不同,它是一种特性,只要有了这种铭纹,就算最是脆弱的材料做成的铠甲也一样会很坚固,要理解的话,就像是天赋者的能力赋予在了物品之上。”夙夜缭很好心的给池渊解释,其实不乏一点小心眼,就算吾主给你们了一套铠甲又怎么样,最清楚吾主能力的还是我,吾主最倚赖,最信任的还是我。 池渊自然不理解夙夜缭的小小嫉妒,近勇从夙夜缭那张浅笑的脸上也看不出异样,两人也没空去注意,他们被夙夜缭的比喻吓到了。 将天赋者的能力赋予在物品上,这意味着只要有这样东西就有了天赋者一部分的能力。 “这种铭纹很少,而且需要特殊的媒介。”只是一看两人的脸色,夙夜缭也知道他们怕的是什么,在这实验成功的时候,他的君王也一样的担忧。 将少数人掌握的东西变成所有人都可以掌握,注定了要触及到少数人的利益,特别是那少数人占据着世界的主导地位时,做出改变的人必定会有危险。 “当媒介的效果消失之后,铭纹也会失去它的作用。”这是缺点,当源石粉末随携带的能量消耗完后,铭纹也就只是普通的刻纹。 两人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但是并没有完全放松,这玩意已经达到了量产,武装到了每个士兵上,如果是带有攻击性的铭纹,在它能够产生显国的时候,是不是拿着铭纹武器的普通人都可以杀戮天赋者了。 只要这么一想,才刚好看的脸色,更好看了。 “铭纹没有攻击性的能力,只有防御类的。”夙夜缭就像也读心术一样知道两人的想法,做出解释。 夙夜缭这么一解释,池渊和近勇的脸色是彻底缓和下来了,只是防御类的,那么就没什么。两人好奇的看着铠甲上的铭纹,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所以两人没有看到夙夜缭眼中的冷光和嘲讽。 铭纹其实是有攻击类的,只是他的君王封存了,他的君王明白这东西一旦放出,显国会成为世界公敌,他自然也不想这种情况发生,现在的显国还不够强大,他的君王还没能坐上天下之君的宝座,所以他不会让意外发生。 这件事他不仅会在这里说,也会去通知一下情报贩子的商人,让商人将这个消息带给其他国家,他可不想在这件事上产生什么流言,让显国成为众矢之的,附魔铠甲还可以赚上一笔钱,那些商人一定会为此花大笔钱的,毕竟安全是很重要的,能够保命的东西价格更高不是吗? 在一旁的风野倒是看到了夙夜缭眼中的冷光,自然知道夙夜缭最后的解释水分很大,不过,那又如何,说出来,会让显王面临灭国的危机,阻碍那位他所崇敬的王登上天下之君的王座,他不会允许任何破坏的存在,妨碍了它的,他都会解决掉。 “风野,吾主送来了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怎么样也该回报一下。”夙夜缭没有转身,动作温柔的摸着盒子里的铠甲,对着身后的风野说道。 “是的,主人。”风野躬身,很赞同的说。 “那么在吾主生日时送一些捷报作为贺礼吧。” “如您所愿。”风野对于夙夜缭的提议欣然接受,有了这些铠甲,显国没必要在龟缩在这里了。 一天之后,以夙夜缭为首的显国年轻一代三人组,开始了激烈的进攻,擎苍送到的铠甲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显国在无人死亡的情况下,冲出了缓冲区,向对方本土率先发起了攻击,一举攻克下对方三座城池,狠狠摔了这个大国一个耳光,推进了战争的进一步发展。 擎苍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他也正好收到来自前线的贺礼,就是这么一封捷报,对本国取得的成绩擎苍很骄傲,但是这份礼物,擎苍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接下来,自己也该前往前线了。 擎苍二十岁生日那天,举行的不是生日庆宴,而是一场出兵仪式,擎苍率领着二十万禁军,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还有数位显国重要将领前往前线,这是擎苍继位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的动兵。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 81 81、第八十一章 ... 战场上,双方的阵型开始接触,奔跑的战马,手执凶器的人类,在这里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残忍---杀戮,倒下的人没有人会去关心,踩着同类的身体,不管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亡的,没有人会去在意,往前是战斗,往后还是战斗,兵器砍在铠甲上、砍在兵器上、砍在人的身体上,铠甲上没有不带着血的,落在脸上的血从温热变为冰冷,然后结成壳,让原本普通的人变得狰狞起来。 战场上双方很好辨认,一方的铠甲统一轻薄,另一方却显得厚重了点,代表着不同的身份,可是在双方交战的时候,厚重一方的铠甲却意外的没有轻薄一方的铠甲坚固。 兵器落在轻薄的铠甲上,却并不能制造出应有的效果,在那轻薄的铠甲上留下了一会就会消失的白痕之外,无法伤到穿着铠甲的人,反而是厚重的铠甲只要用点力就可以被刺穿。 这不是厚重铠甲的一方第一遇到这种情况,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他们只能无奈的接受自己破坏不了对方的铠甲的事实,只能悲哀的付出的自己的生命,循着铠甲上的一些漏缝给对方制造出伤害。 一场会战结束之后,幸存者们庆幸着自己还能活着,看着对方的营地,他们不免有些羡慕和嫉妒,为什么他们不是那个国家的士兵,在那套铠甲出现之后,他们再也无谓自己的是大国的士兵而骄傲,又什么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那样一套坚固的铠甲,比拿着利器更加安全,这已经被他们用生命去证实了。 倒在战场上的尸体,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人,对方死的人都不多。 不是没有人拿过对方死者身上的铠甲,可是,那种坚固的功能并不能保持很久,三天之后,就会失去效果,那个时候的铠甲脆弱的简直看不出它原来有多坚固,原因是什么他们这些普通人不懂,但是他们的上司,那些尊贵的贵族们确明显知道些什么。 夜色是如此的宁静,双方点起篝火,扎起营帐,炊烟升起,没有了白日的狰狞残酷,现在的战士们暂时放松了精神,休息的休息,做饭的做饭,巡逻的巡逻,养足精神准备着下一场残酷的会战。 “吾主。”夙夜缭放下按在结界上的手,看着在同一刻睁开眼的擎苍,朦胧的冰蓝色眼中有着心疼。 擎苍有些疲倦的揉揉额角,夙夜缭主动地上前,将手按在擎苍的额角,力道适中的按着,在擎苍看不到的背后,夙夜缭的嘴角挂着醉人的柔和微笑。 在夙夜缭的服务下,擎苍的感觉好点。 “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擎苍将一只手按在夙夜缭按摩额角的手背上,没有看到夙夜缭一瞬间眼底闪过的狼狈。 “是。”夙夜缭不舍,但是不得不放,那样的一个轻触,就让他激动不已,火焰在身体内部窜起,立刻展开了绝对理智状态。“臣先让人将这地东西搬走。” “恩。”擎苍恩了一声。 撩开营帐门帘,等候在外的兵士们将帐内的东西搬走,门外的近家家主大嗓门的吼道,“小心点,小心带你,这些漏了一点,你们就等着在战场杀被杀吧。” 池家家主意外的没有对近家家主的行为冷嘲热讽,有时候近家的莽夫存在也不是坏事,有些他很想说,却不符合他身份的话语,这家伙可以说出来。 其实,不需要两位家主对说,这些士兵们也会很小心的,如同近家家主说的,他们搬运的东西攸关他们在战场上的性命。 被士兵们小心搬运,被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如此慎重对待的东西,就是擎苍和夙夜缭辛苦的成果,源石的粉末,铭纹的媒介。 擎苍来到战场的时候携带了大量的原石作为物资,开始的时候,其他人都不理解,王为什么要带这些普通石头,不过在王和夙夜大人进入库房营帐,呆了很久,然后库房里的石头变成粉末被王洒在已经没有了神奇力量的铠甲上,让铠甲再次拥有了神奇的力量之后,所有人就知道这些普通石头是多重要的东西。 不需要王再说,这些石头被严密的保护,一路上只要有这样的石头,就会被立刻收集起来,就着王和夙夜大人就会每天抽点时间,让这些石头变成粉末。 近家家主在看到王和夙夜缭每次的出来有些疲累的神色时,主动帮忙,将那些石头变成粉末,洒在铠甲上,结果穿着近家家主经手的铠甲的士兵们基本上全部阵亡,那是他们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如果不是王和夙夜大人连手,那一次他们是战败的。 事后,造成这么严重伤亡的罪魁祸首近家家主被严惩了一顿,整整一百军棍,王豪不迟疑的下了执行的命令,连王自己都要让人打了自己一百军棍,王说,那是他的监察不力,他同罪。 执行的士兵们根本不敢对王下手,甚至跪下来求王不要让他动手,受了一百军棍的近家家主跪下说,都是他的罪,王没有必要承受,池家家主一样跪下哀求王不要,一项表现的很淡定的夙夜大人也跳出来说,他愿意为王承受,池家少主,近家少主也同夙夜大人也一样表达了一个意思,当时整个军营都跪下了。 没人下手,王就自己动手,拿着鞭子,就往自己的后背甩去,反应最快的身着红色铠甲的夙夜大人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到王的面前,夺下王的鞭子。 “吾主如果要这样对待自己,那么先杀了臣,臣不会允许吾主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来自吾主自身也 不允许。”听听,多霸道的言语,这是为人臣子说的吗,可是当时所有的人都赞同,绝对不是震慑于夙夜大人认真到恐怖的表情,那种王敢有这个打算,就算是王他也会动手的坚决。 这件事在除了王之王所有人的坚持下,以近家家主再受五十军棍休止,想想,所有的人一起反对王的决意,这是一件多不得了的事情啊。 在那一次以后,他们才知道,那些普通的石头要变长有着特殊能力的媒介必须有王或者夙夜大人为他们进行某种手段,这是王和夙夜大人天赋的特性。 穿着那经过王和夙夜大人加持过的铠甲,士兵们都叫铠甲,王的庇佑,庇佑他们免于伤害。 有这样的王,就算为他而死也值得了。 粉末一件件的搬走,这些刚好用到今天失去效果的铠甲上。 擎苍走出营帐,往属于他的王帐走去,夙夜缭退后一步跟随,他的营帐就在擎苍的旁边,后面跟着一队士兵,就算现在是休战时刻,但是也要防止对方派遣善于暗杀的天赋者,这种手段在战场可是没少用的。 在暗处,鬼子悄声隐匿观察着暗处,虽然他不是天赋者,但是他的暗杀手段不比那些天赋者差,甚至在这个方面他很有天赋,总能明锐的发现那些适合埋伏袭击的地方,所有才有了每次驻营时的观察搜查,然后将重要地方告诉给士兵们,鬼子做的很认真,事关他最尊敬的王,鬼子绝对不马虎大意,一次不够,还会进行四到五次的重复检查。 在营地的一角,有个地方发出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恐怖,营帐内都是些伤员,能够治疗的天赋者不可能治疗这么多的人,伤势不致命的,可以用药物治疗,穿着和战场不符,和药师不搭的色彩明丽衣服的都越治疗水平那是相当不错,不过就是治疗的手法很粗鲁,药也非常难喝,这也是在战场上很多人避免自己受伤的原因,他们不想落在都越的手上。 午沙窝在厨房的一角,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口水直流,两眼冒着绿光,独自咕噜噜向雷一样叫个不,其恐怖饥饿的眼神在第一天让这些厨师们都认为这人会不会把他们当做食物吃了。 风野和协助池渊和近勇进行着今天的盘点收尾工作。 进行完晚餐后,为了足够的体力,辛苦战斗的战士们终于要休息了。 擎苍并没有立刻就睡去,和重要将领们听取完今天的战果,在讨论了一下明天的计划,这些事情做完,所有人离开之后,才梳洗,然后再房间里设下了数个结界,才躺在铺上。 并不是睡眠,而是修炼,给原石充能会耗费大量的力量,在耗尽之后调息运行,反而有利于力量的增长,这也是他也让夙夜缭耗尽能量的原因,这也是一种锻炼。 他和缭两人,他设立结界将原石包围起来,缭调动他的强大的精神力,操控结界内的元素形成固定的能量团,在结界内可以称得上万能的他,牵引着两人的精神力将固定的能量团一点点的将能量注入原石,将它们变成源石,最后震成粉末,说起来很简单,但是牵引能量进入原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一边的夙夜缭,躺在床上,看着今天被他的君王碰触过的手背,将手背触近唇边,轻轻的烙下唇印,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手的温度。 “晚安,吾主。”轻轻的念着,将那只手放在腹部,另一只手交叠其上,夙夜缭闭目,也调息起来。 一夜之后,新的一天,又有一场残酷的战斗。 82 82、第八十二章 ... 一个结界将敌方的部队圈住,也阻挡了敌方贵族肆虐的火焰,擎苍没有只是设下了这样的一个结界,和他培养出了战斗默契的夙夜缭的精神力在结界中协调共振,他稳固结界,夙夜缭发动攻击。 夙夜缭回敬给敌方的是同样的火焰,不同的是,在地面沸腾的高温,犹如岩浆一样的地面燃起的火焰,活生生的将人给杀死,因为擎苍的结界,让这些人连逃也不可能,就算没有结界,在这样的攻击下,他们也跑不了。 擎苍并没有因为夙夜缭的残忍而气愤,这里是战场,他不会对敌人妇人之仁,只要能够尽快胜利,他也一样可以做到如此残忍,他又不是没有做过。 夙夜缭对于和擎苍进行这样的合作,每次都会在解除了绝对理智状态后激动不已,那是他和他的君王最亲密的接触,不是身体,而是精神上的共振调和,交融在一起,那种契合,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怎么不让夙夜缭心情激荡,想入非非,每一次之后都要按压着欲/火,这里是战场,不是他的宅邸,没有女人让他纾解,他只能就这股火用战火的形式纾解。 战争,无非就是战斗,你杀我,我杀你,血肉横飞。 在战斗中,擎苍和夙夜缭想世人展示了兵法是怎么样的,那是对敌人心态的揣摩,真是在摸清敌方指挥官的性格之后,在战场前的讨论中就可以根据这种性格做出计划,在战场上形成陷阱,甚至还可以在守备的时候,知道对方会采取什么样的攻击。 现在,在这场战争的将领们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王会向商会购买地方重要人物的性格之类的东西。 利用周围的环境和地势,这是他们早就见过的。 士兵们所使用的军阵,贵族们能力的相互配合,都让原本的战斗力上升了数倍,在战场上,他们的士兵可以做到以一敌五的恐怖战果,那是以前只有精锐士兵才可以做到的,而现在,就连普通的士兵都取得了这样的成绩。 贵族们也才知道,自己的能力如果和另外一个搭配,原来会这么强啊。然后一个个将崇敬的目光对向了他们的王,变强是每一个人的愿望,为了变强,他们可以付出高昂的代价,只要能够变强。 面对显国意料之外的诡异多变,敌国加大了兵力,这就是大国的优势之一,人口,质量比不上,那么就用数量,上位者有怎么在乎消耗品呢。 可是,这一招敌国有些失算了,就算上了战争,想要拼下一份功劳,可是士兵也是人,是人就爱惜自己的性命,何况作为下层士兵的他们,就算他们想要效忠谁都没有资格,效忠国家,更不好意思,对于原本是平民的他们,随时换个国家统治 他们是很经常的事情,就算现在的国家统治了他们很久,也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习惯。所以,在战败之后,显国那个降者不少的口号,让很多人放下了武器,跟着显国走了。 就着这些战败的士兵就成了战败者,比照以往的经验,有效忠者的剔除,没有的,就留下,不想再上战场的,派遣一个天赋者作为威慑,加上一队士兵,就可以将这些押解到最近的城市,交给城主。 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显国有多了一个选择,想要博得功勋的人可以加入显国的军队。 好不容易留下一条命,而且也没人相信显国这样一个中等国家可以战场大型国家,就算显国这一次胜利了,但是结果是不会变的,中等国家绝对赢不了大型国家。 可是,事情偏偏出乎意料之外,显国有时的战事会很艰险,毕竟一个大型国家不可能总有庸才,不乏能力强悍的存在,擎苍也受过几次伤,让夙夜缭杀意凛然,以近乎一命换命的方式,将伤害了擎苍的人残忍杀死。 露骨的伤口,总是让擎苍不悦,对于夙夜缭一命换命的做法,擎苍是不赞同的,他教育夙夜缭说,在战斗中,暂时的失败不是耻辱,重要的是吸取教训,让自己变得更强。 擎苍不知道绝对理智状态赋予了夙夜缭冷酷到极致的理智,他所做的行为虽然凶险,但是并不致命,身上的每一个伤口,没一寸深度,每一个地方,他都精密计算过。 夙夜缭没有用这些安抚擎苍的担忧,他反而享受着擎苍的担忧,冰蓝色的眼底是满足的,不过宽慰的话语还是有的,这样的“这点伤根本没什么,臣有治疗的能力,而且吾主也可以为臣疗伤。”隐瞒住了自己的状况,烘托着自己的武勇,趁机隐晦的暗示让擎苍为他治伤。 夙夜缭的魔法能力全面,擎苍对结界内部的控制,让他们的能力都大展出了治疗的功用,有了夙夜缭的提醒,擎苍也想起他的结界的治疗能力,这下有福享受到不单是夙夜缭了,广大的士兵们也同样享受到了,夙夜缭吃醋又如何,他总不能将这些人都杀了吧,只能咬牙忍耐,甚至主动去帮助那些伤者,只为了不让他的君王的恩泽降落在这些卑微的人身上。 自此,显国的伤亡数量有下降了一点。 随着战斗的推进,原本相信大国的必胜的士兵们开始怀疑这个怨原来肯定的结论,现在显国已经占据了一半的领土,而且战争开始到现在,显国没有输过一场。 有了犹豫,充满野心的士兵们开始想要不要加入显国的部队,获得一点功勋,带有赌徒性格的败兵们当时就加入了显国的部队,穿上那有着王的庇佑的称号的铠甲,在战场上屠戮原本 的战友,获得残酷的武勋。 内疚吗,不,那个国家太大了,谁能够认识得了那么多的人,他们杀的是曾经和他们一国的陌生人,怎么会内疚? 看到这种情况,擎苍对着那些在战场上杀戮的原俘虏们露出悲哀的神色,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同胞这种感情不存在,擎苍对于这点很难理解,就像这个世界的人很难理解他理解的同胞一样。擎苍不由想起他的前世,那个不论在哪个国家定居也无法忘记自己的根的民族。 他的悲哀对个世界,也对着那些杀戮自己同胞的人,也对被原本同胞杀戮的人。 第一次,擎苍有了想要改变某种观念的想法。 因为这样的状况,敌国派遣的士兵在战败之后,反而成了显国的助力,得知这个状况的敌国之王摔了整个房间的东西,第一次觉得没有国家观念的平民是多么的可恶。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春末,敌国之王终于忍受不了国土的一步步沦陷,准备亲自出征。 这场战斗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而在这场风暴前一切显得非常的宁静,敌国收缩着战线,集结着兵力。 对于敌国之王的性格早有调查,擎苍感觉到了宁静之后将要面临的风暴,在一个城市停下了不断进攻的步伐,准备着面对这场风暴的准备。 擎苍在这一年已经要二十三岁了,长期的战场让他的收敛的锋芒外露出来,冷峻的脸更加威严,此时的他正在这座城市的原本的城主府里,拉弓射箭。 抬手,拉弓弦,箭尖对准靶子,眼睛微微一眯,一抹寒光闪过,放手,箭矢脱弓而出,犹如流星一般带着一抹银光冲向箭靶,当,一声,箭插\入箭靶,箭尖没入,尾羽轻摇,正中红心。 箭靶上的直径五厘米的红心已经插上了不少的箭矢,都是擎苍射出的。 从侍者的箭筒里再抽\出一根箭矢,搭上弓弦,重复上一次的行为,当箭靶的红心上布满箭矢之后,侍者们麻利的换上新的。 擎苍就这样重复着这样的举动,他的强大靠的不是天分,更多的是辛勤的血汗,他相信没有不劳而获的力量,就算是夙夜缭那样的天才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就拥有强大的力量。 弓箭,刀法,能力,擎苍从未落下过这些东西的修炼,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不断的变强才能活下去,这一点擎苍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一致的。 没有谁能够靠着别人的活下去,只能着自己,只有自己够强,才有资格说其他。 汗水从额头流出。划过额角,流过耳边,沿着脸颊的曲线随着地心引力的作用,从下巴的尖端落下,在地上弄出一个浅浅的痕迹,带着一点麦色的诱惑肌肤上,密布了细细的汗珠。 要说怎么知道,那是因为擎苍敞露了半边身子,一边还挂着衣服,一边的衣服被拉到了腰间扎好。 半边肩膀,手臂暴露,胸前的突起也一样没有遮掩,作为一个大男人,擎苍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王,夙夜大人求见。”有侍者跪在廊上禀报。 擎苍没有停下对弓箭技术的磨练,只是让夙夜缭进来。 夙夜缭原本沉稳的步伐,蒙着雾色的冰蓝色眼眸,在看到擎苍此时的样子时,步伐一顿,冰蓝色眼中的雾色散去,眼睛微微张大,脸上的浅笑一僵,不过这些都没人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元旦快乐 83 83、第八十三章 ... 在夙夜缭的眼里,他的君王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没有半点阴影的耀眼神圣,黑色的长发被挽起,露出布满汗珠的后颈,半边的肩膀,肩胛骨带动随着拉弓的动作微微移动,和后颈一样,那半边身子沾满了晶莹的汗珠。 他不是第一个看到他的君王弯弓练剑的样子,曾经随侍在他的君王身边时,他勤奋努力的君王花了很多时间在这上面,那个时候单纯的自己只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觉得他的君王很吸引人,在醒悟自己的感情之后,每当回想起他的君王因为锻炼而流淌的汗水一滴滴的在脸上,在那具因为阳光的照耀而拥有了近乎蜜色的性感肌肤时,总是会升起邪恶的罪念。 现在,他有再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致,在阳光照耀不到的阴影下,夙夜缭的眼神一片深沉,想要,他想要啊,想要将那个站在阳光下的躯体紧紧抱在怀里,饥渴的啃食每一寸肌肤。 当,擎苍有射出一箭,然后转身。 在房间阴影下,夙夜缭呼吸一窒,带着欲\望的眼神无法控制的袭向那具身体,汗珠在阳光下折射着微小的光芒,将那诱人的肌肤装点的更加诱惑,蛊惑着他去膜拜,去占有,与男人冷峻威严的气质不符合的精致锁骨如此脆弱,胸膛上的那一点樱红的凸起,让夙夜缭浑身燥热,那个品尝起来会是怎样的绝妙。 “缭。” 冷漠的声线敲击着夙夜缭的思想,也让他醒悟过来,他在想着什么。 眼中闪过慌张,他知道不是他的君王发现了什么,他的君王本身的声线就是如此的冷淡,如果能够让这个声音染上媚音会是如何的美妙绝伦。 原本只是来向他的君王报告的,所以没有开放绝对理智的状态,没想到会看到他的君王这个样子,这是直接的诱惑,就算被压制了下去,夙夜缭也知道,回去之后,他会被现在勾起的欲/念百般折磨,甚至今晚的梦中也会出现这个画面。 他伸手,拉住正在弯弓的君王的手臂,将人带入自己的怀里,扯下另一边挂在肩上的衣服,贪婪的舔着,从脖子到锁骨,到那甜美的果实上啃咬,没有温柔,只有疯狂的饥渴,就像饥饿的野兽,将那个人吞食入肚,连根骨头都不留。 粗暴的撕裂碍事的衣服,露出那结实修长的腿部,抬起那双腿,让那羞耻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然后用自己的利刃贯/穿,似乎在耳边还可以听到身躯碰撞,身体结合部位发出的羞耻声音,更有那冷冷的声线变得娇媚的声音……. 够了,不要再想了,夙夜缭咬牙,按住所有不该有的想法,那一瞬间的迟疑和狂念没人发现,就连擎苍也没有,夙夜缭已经跪在了室内的地上,低下头,发动 了绝对理智的状态。 “吾主。”平静的声音是绝对理智带来的效果。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实验好不容易成功,也恰逢一次战前的宁静,他下过命令,让不用当值的人可以多休息一会,养精蓄锐,放松心情好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臣来向吾主报告,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夙夜缭严肃的说道。 “好了吗?”擎苍眼睛闪了一下,冷淡的语气中透露出只有夙夜缭能够听出来一丝激动和急切。 “是的。”早在这个计划开始之初,他们就开始秘密准备,只等最关键的地方弄好,一切就可以启用了。而现在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我要立刻过去。”擎苍快步踩上台阶。 “吾主,您现在不适合离开这里。”夙夜缭抬起头,提出了反对意见。 擎苍的脚步一顿,也是,他现在是这场战争的指挥官,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离开,但是无法亲自去试验那个,多少有些不甘心啊。 夙夜缭皱眉,现在虽然是夏末,也快要入秋了,他的君王留着汗,还露出一条膀子,这可不好。 起身,夙夜缭知道他的君王不会在意他有时的失礼,看着放在房内的一件外衣,随手拿起,挽在手上,接过想将毛巾呈上的侍者手中的毛巾,递给他的君王。 夙夜缭很想为他的君王擦拭,但是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否克制,就算在绝对理智状态下,那样亲密的接触他的君王的躯体也会让他的心激荡不已。 擎苍没有多想的接过,温热的毛巾擦过脸上的汗液,清爽的感觉有些凉快,但是在擦拭王身体之后,那种清爽就变成一种微凉。 夙夜缭趁此时机将衣服披到擎苍的身上。 又过了这么三年,擎苍的身高没有长太多,反而是夙夜缭长高了不少,如今已经比擎苍高了半个多的头,不过那蕴含着可怕力量的体型在衣服的遮掩下看不出来,反而显得有些纤细优雅,配着那头银发,那越发清丽绝美的容颜就像凌波仙子一般。 “缭,你去一趟吧。”擎苍对于夙夜缭的举动没有觉得奇怪。他去不了,夙夜缭会是最适合的人选,因为这个世上除了他,只有夙夜缭最清楚那个东西。 “是,吾主。”夙夜缭很不想离开他的君王的身边,可是他也明白这件事的重大,他最重视他的君王,他的野心是将他的君王送上天下之主的王座,他不会容许任何人的妨碍,就算是他自己,离开他的君王身边他不舍,一时的相思之苦,他可以忍受,但是妨碍了他的君王成为天下之主的行为不可原谅。 擎苍在仔细的给夙夜缭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让夙夜缭离开。 看着天上蔚蓝的没有一丝白 云的天空,擎苍难得含笑,那曾经是普通人类遥不可及的梦想,在他的前世已经实现,而在今世,他会在这个世界实现。 早在战争开始之前,擎苍就开始着手这件事,那代表着社会文明的一种进步,也是未来显国在战争上的一个重要领域,是这个世上还没有人可以涉足的领域。 那个时候起,显国就秘密的抽调了数千位的工匠进行准备工作,将各种零件分开,分赴多处地方进行生产,然后送往秘密生产地,同时还有万名军士进行培训。 万人说得很多,但是对于显国就算精简下来,也超过百万的军队数量来说,这人就微不足道了。 这个世界太大了,显国在这场战争之前,就已经比前世祖国还要大,却没有那么庞大的人口,但是在这个战乱不断的世界,军队是最方便的晋升之门,所以参军的人数相当多。 这万人,按照擎苍所教授的方式训练着,但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擎苍的训练是为了什么?因为他们并没有接触到他们以后要接触的东西,不,应该说有样本,但是根本无法使用,也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就算在战争中,擎苍也没挺停下对这样东西的研究,不过,这个东西擎苍有着前世打下的基础,才让他能够就着战争后一点的闲余时间将东西做出来。 擎苍所作的东西是能源系统,这东西的运用相当广泛,再次之前,擎苍也考虑过电力,可是要涉及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多了,加上可能产生的污染问题,擎苍犹豫了,他不算是环保主义者,但是在经历过前世那种没有星空的云层,发出恶臭的河水,变得浑浊的海水,再看看现在的无污染的美丽世界,擎苍不想破坏,环境的污染要挽回是多么的艰难,加上人类贪图享乐的天性,就算有一部分可以为了遥不可及的后世坚持,可那更多的人呢? 只为了一时的便利,而造成后世的危害,已经经历过这种错误的擎苍,不想重复这种错误。 直到原石的出现,才让擎苍发现这种东西可以当做能源使用,而且没有危害,纸币是它的一种应用,铭纹的发挥启用也是这种原石,而擎苍的下一步,就是能够传导的大型能源带动仪器。 而最先使用这种能源系统,并且装载它的是飞机,更正确的说是空艇,因为只按照现在的技术,要想做到飞机那样精密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效仿飞艇做出来。 擎苍有着足够的理论,所以对于空艇的设计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在计划一开始,擎苍最先做好的就是空艇的设计图,然后交给夙夜缭,进行了秘密的建设。 用原石充能之后的源石作为能源,结合发动机的原理,以铭纹进行传导,这就是擎苍和夙夜缭一同研究出来的能源系统,在这个世界上暂时也只有他们可以对原石进行充能,怎么让其他人也可以进行充能,擎苍暂时没有时间去研究,不过,这种原石要变成源石必定是只有天赋者才可以做到的。 制空权,在前世的战争中,擎苍很明白有多重要,所以一定将这个东西抓在手上,那么在能够对付空艇之前,显国会处于一个相当安全的环境中。 这场战争,在空艇出现之后,胜利的果实已经属于显国。   第八十四章 这个世界有能够飞天的能力者,可是在天赋者的大军中,这些能力者只是少数,拥有了空艇的显国将会颠覆整个世界的战争流程,拥有了直接攻向敌国王都的武力。 当然,擎苍依然不打算将热武器代入这个世界,只不过在空艇上会配备一些拥有大规模杀伤能力的天赋者。 比如池渊的光盾散开后的光箭,想想它们从天空倾泻而下,比如夙夜缭的某些魔法,火焰,冰块,石块,在重力和加速度加持下,它们的威力只会更大。 就算没有天赋者,只要有重力和加速度这两种武器,任何东西都可以变成威力强大的武器,可以在每艘空艇上聚集弓箭队伍,从高空射箭,又可以带点磷粉之类的东西,洒向敌国的城市,… 有空艇,意味着可以加快后勤运输,消息的传递,也可以做到及时的增兵… 战争,有时候胜利的很简单。 夙夜缭带着几个大型能源系统前往在数年前规划出来的平原地,那里在进行着什么,就连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这样的重臣都不知道。 基\地(听说这两个字也会被河蟹吃掉)的所在,除了训练的士兵之之外,就是数千的技工,他们按照擎苍送来的图纸造出空艇。 一到平原,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长长的房屋群落,那里就是安置空艇的地方。 房屋的是可以拆卸的,大多数时间是敞开的,只是垫了层油纸,保证了屋内的亮度,也预防不期而遇的雨水,可以在屋内的东西被雨水淋湿的前将屋顶装好。 到了这里,夙夜缭首先开始了正式的实验,他和他的君王只是完成了理论,能源系统也实验了很多种,但是都不足以带动携带人和武器的空艇飞上天空,东西是做出来,可没有经历过正式的验证。 夙夜缭这次之所以会阻碍他的君王前来,一方面是在战场那边王确实不适合了离开,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实验。 他了解他的君王的性子,这次的正式试验一定会亲自拿上阵,绝对不会用活人来做实验,但是他会,在他的君王不知道的时候,他在这里多安置了几千人,这些就是他决定的消耗品。 空艇,他的君王也会乘坐,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 源石所制成的能源系统被搬上了空艇,和源石头的粉末不同,不止是整个的源石,发动机也保证输出更大的能源,所能持续的效果也更长,足足可以持续使用一个月的时间,这是让擎苍认可发动机成功的时间长短,也是空艇终于可以问世的要求。 它们被擎苍和夙夜缭注入的能源也和其他的原石是不同的。 数十个源石按照一定的位置安置在发动机上,这种源石里面注入的能量让源石显得是蓝色的,当一颗源石变为红色时,就意味着这颗源石的能量快要消耗完,得更换,变成灰白的原石就是能量全部耗尽,不可使用,需要再次充能。 在夙夜缭的指挥下,经过多年训练,依然不知道他们所做的训练是为什么的士兵们上了装了能源系统的空艇。 原本的空艇擎苍更多的是打算用在民用上,采用了前世的空艇圆乎乎的模样憨态可掬的造型,可是突来的战争,让擎苍不得不改变这种预想,重新设计了空艇。 铁的锻炼,这个世界不比他的前世差,各种零件被送到这里,然后被组装起来,银灰色的外表带着金属的冰冷质感,还没有漆上任何颜色,所以显得格外的森冷残酷,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高科技,但是却有着特别的一些能力,让擎苍曾经见到过的网络游戏中的一些设计在这里可以使用。 长长的,高高的,不规律的造型,有着像船一样外露的船弦,在两翼有着用这个世界在海上航行所使用的带着透明感坚固耐用的蝠翼,在金属的外表上,还有一些各异的花纹,让着本来现代的工具,没有了那未来的科幻感,多了魔幻的色彩。 要说真的,这个空艇虽然达不到前世的精密和简单操作,也飞不到前世飞机的那种高度,可是在某些方面,却比前世超出很多,比如,空间,空艇要比飞机大了上很多,因为少了些精密的装置,能够容乃很多的东西,因为飞的不高,所以它的舰桥可以暴露在天空中,因为能源系统带来的充足动力,让空艇的载重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这也造成了空艇上有着大量的空间,也意味着可以在空艇上制造出舒适的环境,可是现在,这些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先要进行正式的实验,然后将空艇开到战场,赢得这一次的战争,才能进行对于空艇的进一步开发。 挡在空艇前周围的东西全部被移开,屋顶上的油纸也去掉,显露出蔚蓝的天空。 整个空艇要的操作员很多,有不少是擎苍从海军中挑选出来的,空艇现在的操作人员只能从海军中找,只有海军这个部门的人,才会知道气流是怎么样,如何去操纵蝠翼,变换方向,在经过一些培训之后,这些士兵们已经知道在自己的岗位要干什么。 熟练的按照学到过的那样操作,和以往不同的是,空艇在启动的时候有了微微的震荡感,不过,这么点的晃动没有人受到干扰,继续手中的工作。 坐在空艇上的人没有感觉到,但是在周围围观的人先是看到银灰色的外壳上那些繁复玄奥的花纹亮了起来,接着听到螺旋桨的转动的声音,不由得发出惊呼,那些人的惊呼,空艇内的人听不到,所以淡定的继续操作。 螺旋桨产生的风力,让周围的人不得不退开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他们连惊呼都忘了,他们就看着百米长的空艇缓缓的离开了地面。 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夙夜缭坐在指挥坐上,放出精神感知感受着整个空艇的状况,他敢上空艇,自然是因为自信自保的手段,防御,逃离,他要做到都不成问题。以夙夜缭的性格,别指望他会救和他一起的这些人,除非那人还有用。 在空艇内的进行从操纵的第一批人,在特质的玻璃窗外看外面,不到站在下方的人,他们的视野中只看得到同一色彩的墙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夙夜缭注意到这个问题,然后记下,这样会看不到来自下方的攻击。 空艇的上升很平稳,专注于手上工作的众人没有发现视野的慢慢变化,直到耀眼的光芒透过玻璃窗照进眼睛,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原本应该在眼前的房屋墙壁不见了,动作不由一顿,也幸好在悬浮状态,只靠动力系统的稳定传输就行了。 “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夙夜缭的声音非常悦耳,但是透着命令的绝对。 “是。”毕竟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秀士兵,就算心情激荡,他们也按压住种种躁动,专注手上的事情。 为什么视野变了?一边做着事情,一边这么想着。 空艇继续上升,玻璃窗中出现了平原的景色,而且是俯视一般的视野。 “我们在飞!!!”精锐是精锐,但是人的性格是无法一致的,难免有激动的人叫了出来。 其他没有叫出来的人,跟着众人一起激动,脸上是难以自信的神色。 飞在天空中,那是只有尊贵的天赋者才可以做到的事情,而现在他们竟然在飞。 “没错,这是吾主,显国伟大的王制造出来的飞行工具。”夙夜缭淡定的坐在位置上解答这些人的疑惑,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成为空艇部队的第一位领导,这批人也将成为他的手下。 夙夜缭很聪明也很敏感,他很明白空艇部队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它将是显国重要的一支部队,掌握住了这只部队,他就真正有了和池家、近家对立的力量,所以他要将这只队伍的权利掌握在手中。也因为如此,他才会对这些人说这些,收拢人心的手段,他不是不会。 “空艇,就是它的名字,你们是第一个驾驶它的人。” 空艇,第一个。众人的心情很激动。脸上的表情无法镇定。 “现在是否觉得骄傲?”夙夜缭很有煽动性。 “是。”众人齐声回答。 “我可以告诉你们,空艇将要加入到这次的战斗,王命我来,就是将你们带去战场,你们将驾驶着空艇出现在战场上。” 众人一想到他们驾驶着空艇出现在战场上的画面,心情更加激动,恨不得的现在就出发。 “不用怀疑,有了空艇,这一次的胜利是属于显国的。” 是的。众人坚信这一点。 “不过,再次之前,我们要将这次实验做完,失败了,我们可就不能去了。” “是。”众人心情还在动荡,可是对于手上的工作更加认真。 夙夜缭轻笑,在刚才的话语中,他带了点精神力进去,一点尊敬和好感的暗示,至于效忠他,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的,没有能力的人他不要。 第八十五章 激动的士兵们按照夙夜缭的命令,操纵着空艇,力图将这次实验完美的进行下去,然后奔赴战场,让世人震撼空艇的存在,让驾驶空艇的他们扬名天下。 只有一想到某天和朋友、和家人说起,他是第一个驾驶空艇的人,那些人眼中羡慕和敬慕的眼光,他们就对之后的一切充满期待。 没有人想到这次实验会失败,这是他们英明的王设计的空艇,就连尊贵的夙夜大人都乘坐上了,怎么会失败。 在地上的人们,就看扎高空中的空艇,优雅的舒展开蝠翼,轻灵的在空中坐着向右向左,掉头,弯转等特技,他们看着,然后想着他们平时是如何操纵的,手上动着。 在天空中只有翱翔的空艇完成了各种测试项目,从天空中降落下来,地上的人们纷纷跑到那里,看着空艇下降。 首先下来的是夙夜缭,就算再激动,这些作为普通人的士兵也不敢去冒犯一个天赋贵族,只是跪在地上,对于能够带领他们飞翔的人发在内心的敬畏。 “准备下一组。”夙夜缭公事公办,他要早点回到战场,会战是否开始了,他的君王是否安全,不在他的君王身边,他无法克制这样的忧虑,战场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是。”众人齐身声回应。 不过,在夙夜缭的身影消失在房子后面后,跪在地上的人立刻起来,然后拥住刚才试飞的士兵们,一个个打听起来。 第一次试飞的士兵们骄傲的说着,告诉他们自己的感受,惹来其他人的一阵阵惊呼。 夙夜缭自然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也没去责怪什么,不是他大度,体谅第一次接触空艇士兵的激动,而是这些事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却不想给了和夙夜缭一起装上能源系统的人深深的好感,要知道外面,那热闹的声音,这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呢。 之后,夙夜缭带来的能源装置全部被安装上,夙夜缭也就地在工厂里做出新的能源装置,数十艘的空艇都经历了一次试飞,其中有五艘因为蝠翼和做工不规范出现了偏差,发生了些意外,为了收买人心,夙夜缭很大发的为受伤的士兵进行了治疗手段。 总体来说,这次的试飞非常顺利,五艘空艇自然是跟不上这次的会战,让五艘空艇的驾驶者恼恨不已,将一切的罪责对向了技工,都是他们的错。 不过他们这次受到的伤害和遭遇,也让显国第一批的空军知道,空艇这玩意看上去是很风光,可是只要一个意外就是尸骨无存,除了操作技术之外,空艇的制造也是个问题,这样就养成了,这些士兵对空艇基础的一些了解,在每次飞行前都会进行细致的检查。 试飞之后,除了没法飞的五艘空艇之外,所有的空艇起飞前往战场。 在夙夜缭离开之后没几几天,和敌国的最终会战也终于打响,这是很艰苦的一战,他们在敌方的地盘,敌方拥有他们数倍的兵力,在数量有时候可以高过质量的情况下,这最终的战争对于显国来说不适合那么乐观。 擎苍已经没有正式上战场进行战斗了,而是在城池中央,拘于一地,维持着笼罩着所有的人结界,对方的天赋者发动的攻击实在是很猛烈,擎苍只能这样守护他的军队和这座城池,离开了这里,他的军队已经无路可退。 王的庇护的铠甲已经无法起作用了,在耗费了一天的能量维持结界,擎苍没有多余的能量去为原石充能。 擎苍闭着眼,维持着结界,抿着嘴,就算不睁开眼,他也知道在结界外发生的战斗,对于这场战争他托大了,低估了大国的实力。不甘心,没有,这是自己的错误,那么就要去弥补,而他能做的就是维持这个结界,让还没有死亡的士兵们回到这个结界,进行治疗,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这一次的战争,他输不起,输了,他就是显国的罪人,他唯一的希望就在夙夜缭那里。 坚持再坚持,无法亲自去战斗是如此的憋屈,他对对面的敌人充满了杀意,却无法拿起武器上去拼杀,因为他要守护的更多,除非夙夜缭那里彻底的失败,或者粮草耗尽为止,否则他不会做最后的疯狂反扑,一切还有希望,不是吗? 这天,天空依然蔚蓝一片,阳光也非常的耀眼,可是在这美丽的天空下的某一处却发生了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 战斗,流血,让血色浸红了大地,一具具尸体躺在地上,无人为他们埋骨,就躺在那里被人践踏,在这里谁会有多余的心思在这里感叹对于尸体的不尊重和表示心酸,就算那是他们伙伴的尸体。 专注于眼前战斗的人,没有看到蔚蓝天空有数个黑点由远而近。 夙夜缭乘坐在空艇上,站在空艇的甲板上,任由上方的狂风吹拂他的发丝,拿着望远镜看着下方,寻找着显国部队的踪迹。 看到了,但是所看到的一切让并不是那么愉快的,艰难的战事,死伤的显国士兵,在夙夜缭的心里无法兴起半点波澜,他关心的只有一个人,只要那个人没事就行了。 城池的结界是夙夜缭熟悉的精神波动,就像一个显著的目标一样,夙夜缭用望远镜往城里看去。 他的君王看上去很憔悴,本来有着的蜜色肌肤显得苍白,闭着的双目,明显消瘦下去的轮廓,抿着的嘴唇,干燥无比,干裂到脱皮的程度,如此的憔悴,怎么适合他意气风发的君王。 夙夜缭心疼不已,下令加快,他可以想象现在所面临的艰难,而放他的君王面对这一切的却是他,如果不是他没有想到更深入的地方,贸然挑起了战争,他的君王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他睿智的君王非常明白显国的富裕会惹来别的国家的野心,显国迟早会面临大国的危机,但是一切都太早了。 在战争开始过后,他的君王就说过他曾经的布置,可是他破坏了一切。 这是他的错,夙夜缭无法原谅他的自以为是让他的君王陷如如此的地步,还好,一切还可以挽回。 天空中的数十艘空艇在地上制造了一片阴影掠夺大地,掠过擎苍的所在地,心有所感般,擎苍睁开眼,抬头,看到了在天空中的空艇。 “终于来了。”干裂的唇裂开一个弧度,干涩的声音传达着一种放松和喜悦。 站在擎苍身边守护擎苍,有时会帮着治疗伤病的池渊听到了擎苍的话,和擎苍一样抬头看天空,然后看到在天空中掠过的空艇。 骄傲漂亮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荣耀贵族的冷静优雅,失态的张大眼,张大嘴,呆滞的看着在天空中飞过的东西。 躺在地上的伤病早已看到天上的东西,此时正好醒悟过来,然后惊叫。 “那是什么?”是对未知事物的一种恐惧。 连锁的,其他人也好奇的抬头看向了天空,都看到了天空正在降低飞掠的东西。 空艇就在城池的上空停下,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空艇优于前世的一个地方,它可以静止的在空中停留。 一个身影跳下空艇,快速的降落下来,在结界上空驻留了一下,直到结界为他开了一个口,他才落下。 “吾主。”轻盈的落在擎苍面前的地上,跪在地上,语气不无担忧和自责,“臣来迟了。” “不,很及时。” 那干涩的嗓音让夙夜缭更加心痛。 “王,这是…”池渊的大脑终于可以运作,看到眼前这一幕他也知道天上的那些不明物体是夙夜缭带来的,也就是属于显国的,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可以飞? 擎苍没有时间解释。 “开城门,让所有人退回来。”这是擎苍的第一个命令。 命令一下,自然有人去执行。 “缭,让飞艇一艘艘的降落。”这是对夙夜缭的命令, “是。”夙夜缭不敢耽误,快速的飞向他降落的空艇,将空艇降下。 “渊,你想带着一部分弓箭手上空艇,和缭一起先去袭击敌人的后方,乱了他们的阵脚。”这是对池渊的命令。 “是。”池渊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将所有的疑惑压下,只要活着,什么时候都可以问。 城市外,空艇的降落震撼了所有的人,显国的人,敌国的人,都忘记了战斗,呆呆的看着可以飞行的空艇,那是什么东西? 显国防守的城池打开,让显国撤回来的命令传递出来,呆愣的显国人想起现在是在战场,得到了撤退命令,池家家主不敢耽搁,他隐隐有种感觉,在城池上的奇怪东西,是王的杰作。 在这个世上,只有王才能弄出这样不可思议的东西。 近家家主听到命令没有多想的撤回,近家的变种近勇倒是转动下脑子,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看样子,夙夜那家伙来了。 失踪了怎么久,果然是秘密任务,不过这个任务带来的东西还真是让人惊愕啊。 敌国的人倒是想起了追击,可是停在城池上空的不明物体让他们莫名恐惧,没有追击,甚至没有看显国的人,只是看着城池上空的不明物。 第八十六章 在显国的人全退入城内之后,敌方的人也依然呆呆不动,进入城池内的显国士兵看到的就悬浮在那里的空艇。 擎苍分出了点精力,用结界弄出阶梯,因为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时间清理,所以空艇只能悬浮在空中。 第一队的士兵已经有些进入了空艇,还在结界的台阶上逗留的士兵脸上有着惶恐和激动,他们就要进入那个未知的东西里面了,虽然知道是显国的东西,但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陌生的东西,心里怎么能不产生点对未知的惶恐。 “王。”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快马来到擎苍的面前,此时,空艇也正好升空。 “你们也准备一下,所有的人都要上空艇。”擎苍对两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命令。 近家家主憋了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在这个命令之下只能将所有的疑问吞下。 池家家主是明白不是多问的时候,现在的情况已经危险了,不论是战是退有了王口中的空艇,显国重新有了优势。 “是。”两位家主齐应。 擎苍再次闭上眼,固定保护城市的结界,在战场就不能大意,有了一次低估的错误,就不该犯第二次,将所有人送上空艇前,这个结界不能撤。 承载着夙夜缭、池渊和一队弓箭手的空艇飞出城池。 “夙夜,我们要怎么做?”池渊没有问这个是什么,从哪来的,怎么飞的之类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摆脱显国遇到的危机。 “发挥你的力量,准备攻击。”明明还是那种浅浅的微笑,可是却透着一种让人背脊发寒的恐怖。 第一次夙夜缭在池渊面前露出他狰狞的残忍,那是对那些可恶的竟然让他所爱的君王露出让人心痛的憔悴的敌人的憎恨和想要摧毁的残酷。 池渊一抖,对于此时的夙夜缭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畏惧,夙夜缭透露出的冰冷残酷,像是要将一切毁灭殆尽,没有一丝的感情。 “全灭他们如何?”池渊是骄傲的人,意识到自己对夙夜缭的恐惧,怎么会甘心?挑起漂亮的眉毛,露出优雅的微笑,吐出残酷的决意。 杀戮而已,生长在这个世界的贵族有哪几个陌生的,怜悯,那是他们最稀少的东西。 “那是当然的。”夙夜缭回敬。 两人相视一笑,不是惺惺相惜,而是一种对峙,他们不是敌人,不是朋友,在同一个国家,为同一个人效力,他们是对手,所以绝对不会输给对方的。 怎么运用空艇作战,擎苍曾经和夙夜缭说起过。 夙夜缭站在甲板上,冰蓝色的眼睛冷冷得看着下方密密麻麻敌国的军队,正好,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刚好让他多杀点,敢让他的君王露出那样憔悴疲态,这些人都该死。 随着夙夜缭的意念,空气中的元素重组着,一道道脸盆大小的火球在天空中出现,点缀着蔚蓝的天空,摇晃着绚丽的色泽,然后俯冲而下,就像落雨一般往地上冲去。 敌国的人在看到这艘往上空飞去的空艇时,注意力就一直在那里,看到在空中摇曳的花朵后也没有记事反应过来,直到那火焰如雨水般倾盆而下,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才醒悟到敌人的攻击了。 火焰带着呼啸的声音从天空坠落,夙夜缭在火焰的中央添加了一个硬块,落在地面的火焰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更别说被它打到的人。 看到夙夜缭的演示,池渊也知道怎么做了,他的能力也可以从天空中打击,但是高度却绝对达不到现在的程度,现在前方没有敌人,放弃了防御,只专注于攻击。 “从上方的攻击,加持了重量和加速度,越重的东西落下的力道越重。”夙夜缭好心的提示,手上也没空下。 池渊并不明白夙夜缭口中的几个名词,不过倒是不妨碍他理解,越重越好,那么就弄大一点。 这一次池渊没有分解他的光盾,整整一个光盾从天空没有约束的落在地上。 轰,大地溅起了尘埃,发出了在空艇上都能听到的巨响。 池渊好奇的拿着望远镜往下看,只见他的光盾所落下的地方有了一个不小的坑洞,但是它制作出的尸体并不多。 池渊想了一下,用压的似乎更好,所以了,再次的光盾,池渊直接放平,然后让它落下,又是一声轰响,池渊看看,恩,效果不错。 有了两位大人的演示,弓箭手们也开始发挥他们的力量,这么远看得并不清楚,但是没关系,现在在他们下方的都是敌人,不用担心无伤到自己人,搭上箭矢,射。 弓箭手们看不到的是,他们的箭矢射到人的身上时间神穿透而过的力道。 这艘空艇肆意杀戮,好不痛快,第二艘空艇也跟了上来,学着前面的样子,在天空中发动着攻击。 第三艘,第四艘,第五艘,….空艇多了起来。 承受着空艇的攻击,如何进行反击,敌国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刀落不到敌人的身上,他们的箭无法达到敌人的高度,能力者飞起来,但是天空中的火焰仿佛有眼睛一样发现了他,攻击他。 能飞,不代表他有多强的力量,只是带有飞行的能力而已,所以,很遗憾的,敌国的这个能力者陨落了。 显国在空艇的帮助下,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擎苍是坐上了最后一艘空艇,当他从空艇中俯视的时候,敌国那边已经损失惨重了。 火焰在地面摇曳,前面的空艇上抛出了不少的攻击手段,擎苍没有下令停止。 这一次只所以会如此的艰难,因为敌国之王已经到了这里,那么就在这里做个了结。 他的能力在天空中反而不好发挥,因为结界不能移动,加速度和重力不能加持到结界之上,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在结界中他的控制是绝对,只要像夙夜缭那样组合撑几种元素,然后放开结界就可以完成攻击了,可是他现在做不到,维持数天的结界,让他很累了,他现在站在这里都是靠意志强撑的,他是王,他不能倒下,他要亲眼看到显国的胜利。 前方,夙夜缭的空艇有一个身影落下,伴随着青色反而风刃扫向地面,让风刃掠夺之地溅起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擎苍往下方看去,敌国的王旗在那里招摇,那里是什么人的阵地不言而喻。 落下的身影正是夙夜缭,身体停在半空,看着敌国天赋者准备的攻击,心里不屑,他的单战经验比他的战争经验更加丰富,在逃避对他的君王不可告人的感情的那段时间,他和很多人战斗过。 一个意动,元素之间传递着夙夜缭的意思,大地开始晃动,发动能力需要一种集中力,突然的震动,让准备攻击敌人的人精神不稳,准备的力量消散。 点点的水珠浮现在下方的阵营中,轻柔的如同雨水一般落在下方的人身上,浅笑着举起手指,银色的闪花在手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拉长,落下。 金属的铠甲,带着水汽的身体,电流袭来,挣扎什么,只能惨叫一声,化作焦黑的尸体。 夙夜缭优雅的落下,站在原本穿着最华丽的人身边,厌弃皱眉,念动力发作,那人身上的铠甲解开,一个物体掉了出来。 夙夜缭一笑,让那个物体浮在自己眼前,看了看,果然是自己要的。 将拿东西拿在手上,夙夜缭抬起头,看着最后的那一艘空艇,再次飞上了天空。 接近空艇,就看到站在那里深深铭刻的身影。他的君王啊。 飞进空艇,跪在他的君王面前,将那个物体双手奉上。 “吾主。”期盼般的看着他的君王。我的君王,这是臣为您奉上胜利果实,也是您登上天下之王的王座的第一步。 擎苍接过,那正是敌国的王印,这样算是赢了。高举敌国的王印,不需擎苍再多说些什么,站在擎苍的身后的士兵们就唤出起来,胜利,胜利,胜利的是显国。 从这一艘空艇,传到另一艘,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次的胜利,欢呼声在宁静的天空响彻。 “缭。”擎苍放下手,声音干涩低缓。 “臣在。”以为他的君王有什么赞誉的话语,夙夜缭低下头。 “攻向王都,一刻不得停缓。”得到王印不代表着最终的胜利,攻下王都,让敌国投降,或者毁掉它才是最终的胜利。 “是。”他的王果然深谋远虑。 “剩下的事交给你了。”声音微弱,闭上眼,整个身体往前倾,已经撑不下去了。 夙夜缭不明的抬头,就看到擎苍正在倒下,浅笑还来不及收敛恐慌慌的神色已经蔓延,因为很接近,只需要伸个手就可以接触到他的君王。 “吾主,吾主。”夙夜缭叫着,板过擎苍的身体,看着那紧闭的双眼,没有血色的干涩嘴唇,苍白的脸色。“医官呢,快叫医官,”看着还呆愣着的士兵,夙夜缭失去仪态的咆哮。 终于有人醒悟过来,去叫医官,跑了几步想起来,医官不在这艘空艇上,赶紧报告。 夙夜缭抱起擎苍,飞向前面的空艇,找到的医官诊断结果是,王会倒下,那是累的。 听完诊断后,再次抱起擎苍,夙夜缭回到他乘坐的那艘空艇。 不管其他人的各种担忧和慌张,夙夜缭将擎苍抱进空艇的一个房间,那是为了擎苍,夙夜缭赶着时间弄出来的,被褥的什么都有,而且还很舒适。 为擎苍褪下铠甲,用意念将床铺弄好,将擎苍放到铺上,盖上被子。 做好一切之后,就这样看着擎苍。 第八十七章 十一年前,他的君王也曾经这样倒在他的面前,那个时候的自己连推开倒在他身上的君王都很困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君王被另一个人抱着,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的不甘心。 十一年前,他的君王在他的面前也曾有过这样的脆弱,当如今还能记得那个时候的异样。 现在,他君王又在他的面前倒下,他已经可以抱起他的君王,可是让他的君王尝到疲累滋味的最初原因却是自己。 现在,他又一次看到他的君王脆弱的模样,不再是那个时候的不明所以,他很清楚,现在波动的心情是什么,那是欲/望,想要他的君王的欲/望,想要碰触他,想要吻他的欲/望。 苦涩的笑容在夙夜缭清丽绝伦的脸上绽放,自己真是污秽而又肮脏,明明造成他的君王如此憔悴的原因是自己而起的,又对现在的君王的姿态遐想不已,甚至想着他的君王一直这样静静得被他注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注视。 挑起战争他不后悔,为了让他的君王登上天下之君的王座,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他错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太过狭隘的眼界,不够长远的目光,少年的轻狂自负,让他的王和显国在准备并不充分的情况下,面对了过于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他的足够的睿智,显国早就不存在了。 “是我的错。”伸出手,手掌轻柔的落在擎苍脸颊,手掌下的温热是活着的证明,方才这人倒下的时候,心跳都停止了。 太过珍惜,太过渴望,却连碰触都不敢,这一刻,就让他放肆。 是他的错,让他的君王承担了过重的责任,让他的君王疲累到晕倒,明明,明明是想要保护这个人的,明明是自己该为他付出的,可是为什么,结果却是他的君王倒下。自己果然还差得很远,果然还不够强大。 “对不起。”愧疚,自责,懊恼,如此没用的自己。 手指触到眉宇,想要抚开眉宇间的疲惫,饱含着怜惜和深情眷恋的眼神,温暖了冰蓝的色泽,可是这样可以让人沉溺的温柔眼神却没有人看到。 贪婪的手指不满足眉宇间的碰触,划过眉峰,来到眼角,沿着冷峻的轮廓,触碰到嘴角,手指一顿,带着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渴望终究占据了上风,手指移到到裂开的唇上。 上次碰到的这唇,没有这样粗劣的触感,带着酒渍的湿润,在指腹上留着平滑嫩的触感。 回忆让更多的渴望袭来,不想控制自己,还想再碰触一次记忆中的唇。 夙夜缭身子前倾,低下头,靠近身下的人,呼吸在慢慢靠近。 伸出舌,在干裂的唇瓣上轻点,敏感柔嫩的舌头感觉脱皮的唇瓣上的干硬,为了滋润唇瓣,用湿润的舌尖描绘着,一点点的滋润。 舌尖上尝到的美妙让人沉醉,唇再张开点,一口将唇瓣含入嘴里,吮吸着,理智开始远离,想要更多,撬开唇瓣,舌尖探入,碰到贝齿的阻挡,没关系,微微抬起对方的下颚,只是一个空隙,就让狡猾的舌闯入了口腔,掠夺更多的甜美。 口腔的津液来不及吞咽,顺着两人交叠的唇瓣滑出,染湿了嘴角。 呼吸被掠夺的不适,让正在昏迷的擎苍不由发出不适的呻吟,也震醒了沉迷的夙夜缭。 夙夜缭立刻放开自己的唇,轻喘着看着擎苍。 原本干裂的唇,在自己的作为之下有了红润的湿漉感,饱满诱人,让人想要再品尝一遍。 熟悉的渴望和火热,夙夜缭知道不行,咬牙缭闭眼,冰蓝色的眸子再次挣开的敛去了,如同雾般的朦胧再次笼罩了那双眼。夙夜缭再次开启了绝对理智状态。 为擎苍将掖掖被角,夙夜缭起身,走出这个房间。 因为夙夜缭抱着擎苍从最后一艘空艇飞跃到第一艘空艇的举动,拿着望远镜的高级将领们都看到了夙夜缭抱着一脸苍白的擎苍,就算是近家家主的大嗓门,夙夜缭也当做没听到一样,没有回答任何的问题。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了各艘空艇的联系,原海军的旗语在这里得到运用,各自问着,得到了王累晕的诊断。 一众显国将领,担忧不已,在空艇的操控人员指挥下,各艘空艇向第一艘空艇靠拢。 就像海上的各种船只一样,第一艘空艇和靠近的空艇之间也铺好了往来的甲板,不同的是,掉下海还可以救上来,从这里落下去,只能遗憾的说永别。 不管是心思细密的池家家主和风野,还是无所畏惧的近家家主和午沙,走在甲板上的动作都是那么迟缓和谨慎,不过,显国的各位将领还是安全的来到了第一艘空艇。而在这么多人当中,最悲剧的就是近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勇的能力要接触大地,还是体质的原因,在方才激烈的战斗中还好,可是战争一结束,近勇原本不是很严重的头昏目眩严重起来。 在走往连接空艇之间的甲板时,还没上去近勇的脸色就全白了,甚至两眼一翻,双腿一软,倒下去了。 这可气坏了在第一艘空艇上的近家家主,特别是在池家家主的嘲笑眼神中,走上甲板,来到近勇那边,打醒自家没用的小子,威逼利诱的让近勇上甲板,近勇很努力,他站上了甲板,可是那两脚飘忽,摇摇晃晃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惊胆颤了,就怕他那么一下就掉下去了。 近家家主再严苛,再恨儿子不争气,也不能看着儿子就这样掉下去,走上甲板,抓起高大的近勇的后领,将人给抛到第一艘空艇上。 这件事是近勇的一生的污点和耻辱,就算后来擎苍解释说近勇拥有恐高症,也没能让近勇的心舒服点,只是同一个恐字对于自认勇将的近勇就不是一个安慰,何况加上近家的宿敌,一直都不对眼的池渊的耻笑,都让近勇对这件事深以为耻,就算之后他经历了很多的训练,但是这种畏高症他就是无法克服,可怜的近勇之后视空艇为畏途,除非必要绝对不会乘坐。 近勇总是安慰自己,自己是陆战的勇将,天空不是他的领域,可是每次池渊那家伙嘲笑的眼光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惹人讨厌。可惜面对现实,近勇再多的努力和毅力都没有用,可怜的被池渊就这件事嘲笑了一辈子。 到近勇的孩子可以理解近勇的厉害,用尊敬爱戴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池渊就非常坏心眼的说,某人的孩子一定不知道某人有恐….,然后就会被近勇捂着嘴拖下去,接着被迫答应一系列不平等的条约,让之后池家和近家这两方势力,池家稍稍压制了近家。 在将领齐聚到第一艘空艇后,夙夜缭也正好走了出来。 看着聚集在这里呆着各种担忧神色的将领,夙夜缭的心里没有感动,如果不是他们的无能,他的君王怎么会累到晕倒,他的君王是多坚强的一个人,会晕倒过去,一定是已经到了极限,否则,他的君王一定会撑到无人的地方,而不是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他,自己倒下。 “吾主累到了,”夙夜缭的声音很轻,在高空的风中被吹散,但是偏偏落在了所有人的耳里。“为什么你们还可以站着?”如果他在他的君王的身边一定可以发现,一定会强制他的君王去休息,但是为什么这些人不能。 夙夜缭享受着这份特殊,不想让人得到,但是此刻他忘记了,因为擎苍的昏迷,他在迁怒。 为什么你们还可以站着?这是一句责问,让众人的脸色一僵,他们无法为自己辩解,他们也在浴血奋战,他们也很辛苦,可是结果是奋战的他们还活着,还站着,而一直没有出战,维持结界的王却倒下了。 原因,为了保护他们,想起笼罩在城池内几天的结界,想起受伤后回到城池感受到温暖的治愈之力,那都是王的作为,这样的王让他们感动, 可是让王这样做的他们,不就代表着他们的无能吗,这不是作为臣子的耻辱吗? 众人低下头,因为羞愧。 “吾主说,攻下敌国的王都。”夙夜缭说道。 这句话点燃了众人的战火,在被指责之后,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放在眼前,他们不想放过,何况,对方是让他们王倒下的罪魁祸首。 在这样的斗志下,夙夜缭率着空艇部队往敌国王都行进,只要是看到了城市,就有贵族们发动能力攻击,然后扬长而起,连战果都不看,徒留身后冒着尘埃的城市和在城市内惊叫的人们。 啊,在这么多努力的人中,只有近勇遗憾的没有发挥出作用,很可怜的在空艇上吐着,难受着,比昏迷的擎苍还惨,当空艇开到敌国王都的时候,近勇魁梧的身躯已经瘦了两圈下去,看到这个样子,就连近家家主也不好苛责自己的孩子什么。 王都战争很快就完结,显国空艇的威势将普通士兵的士气完全镇压,对前线的情报毫不知情的官员,在显国丢出王印之后,敌国一干人等心神不稳。 空艇上的贵族们和士兵们,发动了最后的总攻,箭矢往下倾泻,各种能力往王宫砸,尘埃漫天之后,夙夜缭更加过分的弄出了龙卷风,将一干惊吓状态王宫众人不分贵族侍从,连着屋顶的瓦片卷在空中,残忍的撤销力量,让这些人从高空摔下。 显国就这样凭借着绝对的优势占领了敌国的王都,得到了敌国的投降,赢得了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 第八十八章 当擎苍醒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富丽堂皇的天顶,细细的金粉匀称的渲染,不是他的熟悉的风格,他寝宫的天顶不是这样明丽脆弱的奢侈至极,而是低调中自有一种雍容的风骨。 擎苍只是对天顶表示了一下疑惑,就没再想这个了,思维整理一下。 看来是赢了,否则自己不会躺在这样奢侈的房间,身上清爽的感觉告诉他,倒下之后有人照顾着自己,这可不是俘虏的待遇。 准备起身,却发觉身体虚软,皱眉,自己究竟昏了几天? 擎苍运转体力的力量,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让自己坐起身,这时,门扉被拉开了,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在走到屏风的时候,擎苍见到了进来的人。 来人看着起身的擎苍,露出了毫不遮掩的惊喜神色。 “吾主。”夙夜缭快步走到擎苍的身边,将东西放在一边,跪在擎苍身前,“您终于醒了。” “我们赢了吗?”这是擎苍最关心的一件事。 “是的,吾主,我们赢了,池家家主他们正在做接收工作。”夙夜缭简单的说着一些情况,一边擎苍拧干一条热毛巾,递给擎苍。 擎苍用热毛巾舒服的擦拭着脸,夙夜缭接过毛巾,“吾主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臣去准备点食物。” “去吧。”自己也确实饿了,身体状况也允许自己现在起身。 “臣告退。”夙夜缭端着水盆告退。 擎苍再次倒在床铺上,听到夙夜缭的关门身后,抬手用手背捂着额头,松了口气,赢了,嘴角微勾,是胜利的喜悦。 擎苍不知道的是,关上门后,夙夜缭眼中晦涩的情感。 夙夜缭靠在门上,闭着眼,脑海里还萦绕着刚才的画面,他的君王穿着白色的里衣,多日的昏迷,让他没有了憔悴的神色,可是那种脆弱感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惹人怜爱,交叠的里衣暴露了大片的肌肤,就在自己的眼前敞露,被遮掩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因为在他的王昏迷的时候,为他的君王擦拭身体的人就是他。 他还记得解开他的君王衣裳时,他的手都在抖动,当肌肤一寸寸暴露在自己眼前时,呼吸都要停止,心跳剧烈得要从嗓子中蹦出,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眼中带着怎样的饥渴,自己又是抱着怎样肮脏的念头贪婪巡视着那每一寸肌肤,胸膛,小腹,双腿,他的君王私密的地方,他渴望占有的地方,在无人看到的房间里,在他的王处于昏迷中,自己全部都注视着。甚至,品尝了。 是的,他做了,他的理智叫着不可以,可是当手碰到那觉身体时,整个身体被点燃,一面叫着不可以,一面嘶吼着碰触,是他的君王沉睡放大了他胆子,还是压抑太久的渴望终究太痛苦想要得到一点抚慰,他还是将唇印到他的君王的身上。 第一天,他只是吻而已。 第二天,他吻遍了他的君王的脸,更是将他的君王的双唇啃食到红肿,为了湮灭证据,用治疗的能力消除痕迹。 一寸寸的膜拜,肩膀,臂膀,手肘,每一根手指,都被他仔细的舔吻,这是第三天 从胸膛一路滑到小腹,每一寸都留下了湿漉的痕迹,樱红的果实更是被他玩弄到肿胀。这是第四天。 从大腿到脚趾,没有放过一处。这是第五天。 第六天,他可耻的将他的君王的手放在了双腿之间,带动着在那昂扬的火热上移动,白浊的液体洒在他的君王的手上。 …. 看,这就是他,对他的君王抱着如此可耻的想法,用肮脏的罪恶玷污着他的王。真是该死的自己啊。 所以在方才面对他的君王的时候,他心虚,甚至想要逃。 我的王啊,知道我作为的您,是否还会安心的倒在我的面前?是否还会允许我的近身?不会的,您不会的,所以,不会让您知道。这一次是我放肆了,这几日应该满足了。 如果他的君王没有清醒,他会不会在今天做到最后一步,夙夜缭自己的都不知道。 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睛看不大一丝阴霾,浅浅的笑容绽放,梦般的美好虚幻。 擎苍苏醒的消息,很快就被人得到,一个个要求觐见,在用完易于消化的餐点,恢复了力气之后,擎苍接见了显国的将领。 夙夜缭很不满他的王还在虚弱状态还要处理公务,可是这是没办法的。 “辛苦各位了。”擎苍坐在床铺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数位显国重要将领,这一次的战斗确实辛苦了他们。 众人连说不敢。 在询问了一些事情之后,擎苍就见随后的工作交给了他们。 众人也不提出王出面的事情,王累到这件事让他们深切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只要能够做好的事情绝不劳王操心。 以擎苍的体质,加上修炼的功法,在修养了一天之后,就可以起身,正式接见成为显国官员的投降者,开始了对新的领土的了解。 在此时候的被显国的各位重臣们们放在第一重要的大事,就是迁都。 显国在这一场的胜利之后,正式步入大国的行列,原本显国的王都也就不再适合现在的显国。 不单单是原本的王都对于已经成为大国的显国来说,占地偏小,不够繁华,完全不符合大国的风范的面子问题,也是出于政治角度和军事角度的考虑,原本的王都不符合现在显国的战略进退。 距离最近的国家,原本的王都已经有些偏远了,在讯息不是那么及时的这个社会,能够早一点收到消息也是好的,所以王都的设立,基本上处在国家的中央位置,不是那么容易被袭击,消息的往来也不是那么迟。 对于这件事,擎苍也觉得有必要,他的必要绝对不是对面子的考虑,而是对于新的王都,他有一个设想。 资金对于显国来说绝对不是问题,在擎苍的奢侈品,租界的税收,数年的稳定发展,就算打了这么一场大战,显国的国库也没有空虚,加上在这个世界,在建设方面有了天赋者的存在,所耗费的资金减少了很多,甚至时间也大大缩减了。 显国也不打算在原敌国的王都修建新王都,对于胜利者来说,占据失败者的王都是种荣耀,可是如果占用原来的王都,则是种羞辱,因为那是失败者的东西,象征的就是一种失败。 战败国的官员们呈上地图,在一旁介绍本国地理,争取给这些新的领导留下映像,以期以后的重用,一干显国官员就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发表各自的意见,最终的决断由擎苍做出,地址敲定。 随后擎苍决议亲身前往那里,为了新王都的规划,他需要了解那个地方,所乘坐的工具就是空艇,大家都没有意见,除了近勇,他自愿留守在这里,负责收尾工作。 在战争胜利之后,一艘带着胜利消息的空艇回到了显国,早在战争开始之前,有些人就注意到了这从显国上空飞过的不明物体,对其尤其有兴趣的就是商人。 正在两国交战边缘的商人知道了这些不明物体是属于显国的,而在空艇落在显国时,在租界的商人也确认了这东西是显国的,对名为空艇的飞行物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兴趣。 要知道,来往于各国,路途遥远,路上也随时可能发生很多意外,有了空艇,来往的时间将会缩短,路上会遇到的一些意外也可以避免,这意味着的是利润,是钱啊。 在几年前,商人的力量通过擎苍的运作给世人提了一个醒,各国要嘛开始隔离商人这个群体,将他们的拒之门外,只在边界线上交易,要嘛像显国一样开辟租界,但是同样的,商人们的活动并不是那么自由。 商人贩卖购买的东西都要将经过严密的检查,这样一些受贿开支不得不大大增加,而在其他国家的租界的人,也感受不到在显国的宽松和对他们的保护。 更过分的是,在其他国家租界定居下来的商会,他们的家人成为了人质,要挟这些商会提供情报,加上这些国家的租界和显国不同,他们不允许商人在其他国家有着驻地,有些国家也不允许在其他国家驻地的商会进入本国,失去了作为流浪商会的最基本的经商方式。 各种情况,让商会们对其他国家的租界很失望,对于另类的显国租界感觉更好,可是这样一来,商业的自由活动被大大的抑制。 这种情况商人们很不喜欢。 作为显国一直以来的亲密合作商,片叶商会的平鑫缕在战争胜利消息已传来之后,就活动了起来,他相信那位显王的智慧可以解决他们现在的困境。 乘坐着空艇,一边享受着这次的飞行旅程,一边对空艇进行一次细致的观察,当然也不忘和空艇上的操纵者们打听点消息。 关于空艇,核心技术全部都掌握在擎苍何夙夜缭的手上,所以单纯作为操纵者的士兵们知道的都很粗浅,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也制作不出来,空艇设计的太多东西都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懂的,就算被抢走,如果擎苍和夙夜缭两人才能做出来的能源系统,那也没用。 关于空艇在这次战争中的作用,那更没不要隐瞒,这么大的事,怎么瞒得过,所以平鑫缕的收获还是很丰富的。 第八十九章 平鑫缕见到擎苍的时候,擎苍正在勘察新王都的地址情况,植被环境,就在当地修建的还算清雅的临时小宫殿接见了平鑫缕。 平鑫缕首先对显国的胜利,登上大国之位表示祝贺,让后奉上一堆礼物,接着表示对对于显国新建的王都奉献一点力量。 对于平鑫缕收买到自己的头上,擎苍没有生气,而是拒绝,显国还不至于修建一个王都都要商人资助。 被拒绝的平鑫缕也很识时务的不再这件事计较,步入了他的正题,也就是现在商人遇到的困难。 擎苍听完后,端起茶盏,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优雅的轻啐了口,放下茶盏。 毕竟是自己将商人陷入这样的问题中,擎苍也不好不解决。 “让商会的各位陷入这样的困境,我很抱歉。” 平鑫缕忙说不敢。 “对于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我只能尽量挽回各位的利益。” 听到擎苍这么说,平鑫缕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能够挽回点利益也不错。 “其他国家的政策我无权去干涉。”这是擎苍无法解决的原因之一,如果只有显国,那很简单,但是关于到其他国家的主权,擎苍作为一个之王真的不好干涉,那是宣战的表示。 平鑫缕理解擎苍的难处,显国才经历了一场大战,正该修养生息,不该在起战端。由此就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人的思维和擎苍的不同,擎苍是出于尊重主权的考虑,而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尊重主权的想法,只要想干涉,那就将那个国家打下来就行了。 “可是我可以给你们一点小建议,我也准备实行。”忙着修建新王都的事情,现在被平鑫缕一说,应该可以进行了。 “显王请说。”有建议比没建议好。 “我打算在边界上新建一个自由贸易区,商会如果因为某些事情无法进入显国,可以将货物在自由贸易区交易出去,或者挂牌,显国官府代为处理,或者委托信得过的商会成员在那里驻留。”其实说穿了,也就是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货物交付,没有必要进入国内。 平鑫缕立刻明悟,这和他们以前约定在某一地点交易货物一样,不够换在了固定的边界,谁叫现在有些商会进不了其他国家。 不过,显王的做法只是给他们一个提示,显王真正的意图还是在这个自由贸易区。 “请问这个自由贸易区是?” “这一次有不少商会离开显国,去其他国家的租界了吧。”即使不去调查,擎苍也知道这种事情肯定有。 平鑫缕不免有些尴尬。 “我并不是要追究什么,人之常情。”不管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是未来发展的考虑,在其他国家设立据点都是可以理解的,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是种保险的措施。只可惜,那些国家并没有给予他们显国拥有的自由和宽松。 “我也承认我怀疑商会。” 平鑫缕没说话,没错,那些被要挟的商会很有可能对显国的机密进行窃取,将那些别有所图的商会拒之国门外,这件事没有错。 “更重要的是,我打算将租界迁移。”这才是擎苍决定成立自由贸易区的原因。 “为什么?”平鑫缕作为租界的老人,对于租界很有感情,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他的痕迹,那是家的所在,他不想迁移。 “原本的租界就是一个试行地点,现在确定了租界的成功,那么租界也该进行扩建,另一个原因,租界的地理位置已经不符合显国的发展。”这确实是擎苍考虑的原因。“所以,我想将租界和这个自由贸易区整合在一起。” 虽然有解释,当时平鑫缕依然觉得不舍。 “在新租界,在原租界的占用地有多少,我会翻一倍给你们,在原租界已经支付了租金的,我不会再收一次。”擎苍开始许诺好处,果然,在利益面前,有些不舍的平鑫缕动摇了。 “平会长,觉得空艇如何?”擎苍突然问到 平鑫缕眼睛一亮,他倒不是知道擎苍有了什么想法,只是对于空艇,他非常的感兴趣,然后一大推的恭维出口。 “我可以向商人提供空艇。”耐心的听完平鑫缕的恭维之词,擎苍直接说出了让平鑫缕行动的提议。 平鑫缕兴奋的正要问价格,想要表现出无论多少钱的都没问题的气魄,可惜擎苍不给他这个机会。 “空艇我是不会贩卖的,不过空艇和驾驶员可以借用给你们。” 平鑫缕一呆,然后点头表示明白,这显国独有的空艇已经运用在了军事方面,显国能够借给他们用已经不错了,至于价格那是完全没问题,想象一艘空艇可以带上多少货物,省下多少时间,消除在陆地上的很多隐患,平鑫缕就觉得再多的钱都值。 不过,这显王不经商真是可惜的,不,应该说,是他们这些商人太幸运了,你看,就算把空艇卖给他们了,但是这操纵员,还不是得找显国借,一条稳固的利润来源啊,毕竟驾驶空艇的可都是显国的士兵啊,听说这进入空艇部队的士兵,都可以成为侍族,拥有远大光明前途的他们是怎么会加入流浪商会。 “租界现在的位置,并不适合空艇的升降。”这一点事实上在租界的周围想要再次扩建的话,那么要面对着不少的山脉,城市修建还无所谓,空艇的悬浮功能可以让空艇停泊在山脉中。但是一直悬浮需要耗损源石的能量,这是一件很浪费的事情,要知道,现在显国能够做出源石的只有他和缭两人,在没有找到其他方法前,源石的过多消耗,会给他们两个带来负担。 想要在平地,只能将原来的租界拆毁,但是空艇也没有遮避点,出于战略的考虑是不可取的,既然如此,还不如重新修建一个租界,而且对商会来说这件事的损失也不大。 听到擎苍这么一说,平鑫缕就没有意见了,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空艇在未来商业中所能够起到的作用,商人趋利,默默算一下得失,迁移租界,平鑫缕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也没资格反对。 平鑫缕和擎苍见了面之后,就告辞了,乘坐着空艇回到了租界,他必须告诉其他商会这些消息。 平鑫缕走后,擎苍开始想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土地的封赏,显国的土地增加了这么多,这次的有功之臣自然要封赏,因为只关注着新王都,他都差点忘了,看来,那天将那些地图搬出来,那些官员们的各种建议和对某个地方表达的看法,都是对那些地方有意啊。 啊,政治真是件麻烦的事,算了,把缭叫来为他分忧吧。对了先解决缭的封地,贸易区是肯定要交给缭的,缭最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他可不想让其他人毁了自由贸易区,周边的几个地方可以给池渊和近勇,他们作为副手,靠近自由贸易区可以互相帮助,方便以后可能的再次扩充。 让人传唤夙夜缭。 “吾主。”夙夜缭来得很快。 擎苍告诉了他自由贸易区的打算,让他和池渊、近勇一起商讨个地方出来,规划处自由贸易区之后,然后再对各位有功之臣进行封赏。 夙夜缭接过擎苍交付的工作,自打擎苍醒后,如果不是绝对理智状态,他根本无法直接面对擎苍,甚至开始尽量少靠近擎苍。 夙夜缭觉得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以前没有碰触过,还能让自己理智点,可是在那放肆的几天,他品尝过了甜蜜的醉人滋味。一旦尝过就更加的渴望,每一次的靠近擎苍都无法避免的想起那些触感,那些美妙的滋味,那些罪恶。 所以,他宁愿让自己很忙,忙得没空去想那些画面,那些触感,那些甜美的滋味,忙到没空靠近他所爱的君王,最好累到晚上沾到被子就睡,在梦里去重温那种甜蜜的罪恶,也不想清醒的碾转反侧。 “缭,不要让自己太累了。”虽然夙夜缭现在看不出神疲态,但是擎苍不是没注意到夙夜缭最近异常的忙碌。 “吾主,臣已经长大了,知道分寸,也知道休息的,所以您不用担心。”夙夜缭带着梦幻的浅笑说着,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君王是在担心他的身体,有过曾经那一次不睡的经验被他的君王拒绝跟随,他就再也不会那样了,那种经验一次几够了,他又怎么会再犯一次,就算不睡,也会用调息来代替,所以他不累,真的不累。 感觉到夙夜缭的坚持,擎苍只能嘱咐一定要注意休息。 我的王,您的关心让我喜悦,可是这样污秽的我怎么值得您担忧,请让我离开一段时间,我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夙夜缭乘着空艇离开,到边境地区去考察环境,擎苍有唤来了作为武将之首的近家家主,命他将功臣名单和所作出的功勋整理一份给他,以近家家主的个性,不存在弄虚作假的可能,作为文官之首的池家家主,就按照近家家主的名单,进行封赏程度的报告,最后由他来做决定就行了。 第九十章 工作布置完毕,擎苍开始专注于自己对新王都的规划,对于城市规划,在前世的时候,擎苍也没有深入钻研过,他的专长不是这个,但是前世发达的资讯也让了解了一点。而他做的,就是将一些前世好的东西带入到这个世界,为了让这个,他必须亲自对城市进行设计,不是外观,而是地下。 不是地下道系统,而是擎苍想在地下铺设铭纹。在擎苍和夙夜缭创造出的铭纹中,有几个很合适运用在城市中,加上能源系统的诞生,有些便利的东西很适合出现,比如灯,比如自来水,…. 按照新王都的地理,他要做出最合适的规划,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当擎苍弄好图纸的时候,为了修建新王都的工程师也到了。 埋在地下的铭纹,擎苍不需要其他人的插手,铭文的铺设需要精确,不能有一点错误,层层交叠的繁复,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 在和设计者说了一些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好比,在城市中架起一些杆子,在两米的地下铺设一些管道,哪个地方他要征用之类,将这些等等问题考虑进去,就让设计师们去对新王都进行设计。 设计师们开始了对王都的设计,擎苍也在进行新王都建设的第一步。 大量的原石被运来,擎苍以自己的能力结界为手段,将这些原始沉入地下十五米左右,按照这个世界的建筑风格,十五米深的地基绝对不会出现,也不会有人挖这么深的坑,这也是擎苍这些年修炼之后,力量所能延伸到地下深度。 原石堆放在结界内,按照擎苍的意志在看不到的底下组合起来,形成铭纹的一部分,如此广阔的一个城市,这可是一件漫长的工程。 也幸亏在边境考察的夙夜缭赶了回来,为擎苍分担了一半的工作量,不过毕竟只有他们两个可以进行这项工作,所以在设计师们将图纸放到擎苍面前的时候,擎苍负责的工程也只进行了不到一半。 设计师们的图纸擎苍看了遍,只是整体效果,毕竟和这个世界可没有前世的那种透视图,只是最后效果图,不过也足够了。图纸很完美,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和前世是相同的,并没有什么另类的地方,设计师们设计的王宫奢华富丽。 很可惜不是擎苍欣赏的风格,也谈不上喜欢。为了门面问题,奢华是必然的,但是这样的富丽奢华的太过张扬。 夙夜缭自然很清楚他的君王所喜欢的风格,对于设计师们的图纸自然不喜,无法符合他的君王的喜好的东西不合格,根据擎苍的喜好,夙夜缭在图纸上进行了修改。 夙夜缭改着图纸,擎苍也来了兴趣,将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在图纸上画着,只见原本山峦的之中也出现了几座风格清逸的宫殿群落。 在夙夜缭和擎苍的改动中,设计师们接受修改中,王宫设计图反复了几次,最终在擎苍和夙夜缭完成了新王都的地下铭纹铺设时完成。 新王都开始建设,擎苍和夙夜缭的要做的也做完了,起程返回显国原王都,直到新王都修好,他们才会再次来到这里。 而在他们回到王都之前,显国的空艇已经开始为商人们提供服务。 擎苍有意放任空艇出现在其他国家境内,是让其他国家对显国产生一种畏惧的心里,显国初登大国之位,根基不稳,才经历过一场大战,实力耗损严重,一些不长眼的野心分子说不好就要动一些心思,派遣出空艇这样从未见过的飞行设备,利用对未知的恐惧,还有有识之士对空艇在战争能够起到什么作用的认识,可以杜绝一下这些不安分子的心生蠢念。 说穿了,就是前世一种常见的军事演练威慑行为,警告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动,一旦动了,你们看到的成果就可以在你们身上得到实践。 当空艇这种不明飞行物体掠过国界的时候,落在国家边境上的时候,真的让那些国家的守卫们胆战心惊,显国拥有一种不依靠陆地防御,直接从空中进攻的飞行武器就怎么进入了各国眼里,成功杜绝了一些蠢动分子,也同样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商人是空艇诞生的受惠者,乘坐着空艇,他们少了一路攀山越岭的艰难,少了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危险的担忧,一路上轻轻松松的就到了目的地,将货物卸下,就在边界上做起了生意。 空艇唯一不好的就是无法持续行进太长的时间,按照操纵员的解释,这是能源不够,而这个问题也是擎苍回到显国王宫实验室之后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在经过一段的时间的研究之后,源石内的能源在不使用时不散发一点进展都没有,擎苍只能借着外物来防止能量的散发,这种材料普通人也可以制作,当它被做出来的时候,擎苍也想到了将它运作在禁锢天赋者的力量方面,很可惜,结果没有成功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力直接和元素共鸣这样强大的契合,还是因为这种材料所能起的作用很小,或者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对天赋者的格外宠爱,不会让任禁锢天赋者的物体存在,困在这种材料中的天赋者能力不会受到半点影响。 这个世界唯一能够禁锢天赋者力量的只有天赋者,不过这种能力者很少,擎苍和夙夜缭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做到禁锢天赋者的力量,只是一直没有使用罢了。 实验出来的材料是一种锡箔一样的外包装,普通人都可以制作出来,擎苍也就将东西交给了专门的人负责,自此,源石可以长时保存,空艇也有了长时间运行的能力。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原石的充能,源石的需求量,随着空艇,随着新王都的建立,需求只会是越来越大,单凭两人的能量绝对无法满足如此庞大的需求量,所以需要一种新的充能方式。 擎苍试过引导池渊和近用进行简单的功法运行,他们也能在体内自动形成运转,但是可惜的是,他们的能力不能向外输出,擎苍都不知道问题在那里,陆续让几个贵族试过,可是依然不行。这一次的行动,也造成了简易功法在显国上层的公开,不需要擎苍多说,这些得到简易功法的人就保守着这个机密。 只是开始锻炼,他们就已经发现了这种功法的好处,让能力随着每一次的运转增加一点,在消耗的时候也可以得到补偿,这个功法如果颁布,那显国成为众矢之的是肯定的事情,才经历过一场和大国的战争,他们可经受不起更大的战争,就连战斗狂的近家家主也不会想面对这样的战争。 那么要如何解决呢?擎苍将方向转到使用仪器上面,这种仪器可以小型化,但是擎苍故意弄成了不可搬运的大型机械,为了防止可能产生的偷窃,仪器可以小型化的消息只有擎苍和夙夜两人知道。 空艇可以长途运行,商业活动因为时间的缩短再次繁荣起来,擎苍派出了侍者,代表显国对这些国家进行访问之外,也是对空艇飞过各国领土进行一场谈判。 擎苍知道空艇的出现会造成威慑,恐慌等一系列效果,所以派遣了侍者对于空艇一事做出友好的商谈,约定只经过访问国家既定的地方,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到其他地方,更不会擅自进入王都。 这个约定谁信,擎苍知道很多人不信,但是他会做到的。 小国家慑于大国的威势,不得不划出一条路,大国自认为强大,画出一条线路,甚至想着从商人的手上购买下一艘空艇。 浮国之王看中了空艇,想要强取豪夺,不过显国的侍者也是显国一方要员,对于浮王的性格有所了解,跟他们的王学的,对于对手考虑的不单是实力,还有性格和爱好。 以一些更有趣的奢侈品为代价,还有奉承浮国强大的卑微姿态,成功的让浮国之王放过了空艇,浮国之王认为像显国都弄出了空艇,强大如浮国,怎么会弄不出一艘空艇? 戮国,狂谛最感兴趣的就是显国显王,从商人口中知道战争经过,再看看空艇,强势的上了空艇进行了数次的空中旅行,有意思,真有意思。 对于显国派遣来的侍者,狂谛倒是很慎重的接待,看着擎苍亲手书写的书信,狂谛看得很认真,对于信中关于空中航线的开辟时间作出了应予。 空艇他是很想要,可是他更明白,他现在得到一艘空艇也没办法使用,因为没有驾驶者,他相信那位显王敢把东西展示出来,一定有着不会被人仿冒的自信。 显国的侍者来到戮国之后,也同样知道了戮国狂谛对他们的王的关注,特别是那位狂王对王的各种消息的打探,更是让他清楚的认知到这一点。 回国后,将这个消息也被擎苍得知,擎苍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惹来这位遥远国家的王的兴趣,从带回来的狂谛的消息不难分析出,这位狂王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过两国距离太远,擎苍并没有放在心上。 夙夜缭倒是对这么一个对他的君王念念不忘的存在异常不爽,可惜,太过遥远的距离,让夙夜缭想要报复一下都做不到。 第九十一章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数万的工人,百位的天赋者,新王都终于在春天的时候建好,正直百花争艳,旭日春风的美好季节,显国的国都正式搬迁。 乘坐着空艇,俯瞰整个新王都,整齐的街道,郁郁葱葱的绿化,一个又一个宅邸星罗棋布,宫殿回廊,池水花园,比比皆是,比以前的王都的不知道广阔了几倍。 在修建新王都期间,各大家族也动用着自己的实力,修建着自己的宅邸,这一次的迁都,也是各家的搬家,比以往大了不少的府邸,就是身份的证明。 空艇并没有直接落在城里,而是在城郊设立的一处空艇基/地,空艇问世之后,在显国的各个主要城市中都修建了空艇基/地,空艇已经为显国人接受,而且使用了起来,人们已经对天上飞来飞去的空艇习以为常。 骑上马,城内的人已经全部迁到城外,只等作为显国之王的擎苍正式迈进新王都,新王都才可以正式开始启用。 打开的城门,迎接着它的主人。 马蹄在青石的路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在无人的城内产生了轻微的回声。 宽敞的路面,两边按照擎苍的要求有着花园街道,看起来美观大方,贴近自然的宁和,一个个造型古朴的黑色杆子每隔五米就有一个,设计师们并不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过因为是王指定的,也就弄了出来。 两边有着不少的房子,那是最会把握时机的商人们弄的店面,相信不久之后,整个王都会很繁华,在街道背后,还有着不少居民住所,一些眼光长远的民众已经迁移到这里,随着大部队而来的军队成员的家属同样会在这里安居。 跟在擎苍身后的官员们也进了城,让这座城的静谧不再存在,有了人的喧闹和凡尘的浮华。 宫门一样是打开的,同样长长的青石地面衔接着一种宫殿,和宫门外的青石地面不同,跨入一个门后,整个氛围就变了,庄严肃穆,带着一种凛然的尊贵,却意外的没有压抑的感觉,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和尊崇。 没有了花园小道,没有了竖起的黑色感知,用灰色石头雕刻成的半身高的四角亭,镂空的四面被玻璃抱着,隐约可见里面有着什么,每个五米就一个,长长的直达宫殿门口。 三座宫殿群,三个大殿,几处阁楼,十多个偏殿形成了王和群臣朝会,进行一些典礼的外殿。 外殿之后,就是属于王族的住所,也就是王的住宅,占据了整个王宫的五分之三那么多的地方,又分为王的宫殿,后妃的宫殿,王族子嗣的宫殿,各种花园所组成的内殿。 侍卫和行政的府衙,书库,太医院,演武场之类的也分布在王宫内殿之外。 因为擎苍有意在山峦上也修了不少的宫殿作为王家的观赏风景区域,而这里并不算是内殿,也不算外殿,只是效仿前世的风景区所做成的一个区域,介于外殿和内殿两者之间,被认为是花园的一部分,也可以进行小朝会,后妃们不可以随意进入,大臣们没得到许可也不准进入。 学堂设置在王宫的后山,一早传统有着崎岖的山路,让学子们不要忽略了自身的锻炼。 迁都仪式自然是隆重肃穆的,它是显国正式成为大国的一种仪式,举行了正式的典礼,但是比起擎苍曾经的登位大典来说,这一次的仪式还算轻松。 仪式结束之后,天色还早,各家自回各家,他们也有自己的搬迁仪式,这一天的新王都很热闹。 各个家族修建的宅邸时,擎苍得知之后,很好心的为他们添加了一点东西,要知道那是擎苍修建王都的重点规划所在,如果这些家族不用,擎苍的大手笔不就浪费了。 家具什么的,在搬迁之前已经摆放好,各家族成员要做的就是进了门,进行一些仪式就行了,就着就是他们对新居的参观。 擎苍将他这一世的母亲梓夫人安置好之后,和自己的正室一起,将有级别的妾室们的居所也安排了,就离开属于女眷所在的后殿。 在擎苍在自己的寝宫内欣赏设计师们精心整修的庭院时,夙夜缭就来了。 一年多前,如同夙夜缭所说的,他成为了空艇的指挥官,凭借空艇的影响力日益深远,加上租界的财力,夙夜家成为了显国和池家、近家有得一比的家族,虽然底蕴比不上这两家,不过凭借空艇和租界,其发展潜力是巨大,夙夜家荣登显国第三大家族的宝座。 “吾主。”搬迁这些事情,对夙夜缭这种对万事冷漠的人来说毫无意义,也就没有必要费多少心思。 “你来了。” “是。”夙夜缭会来这里倒不全是想多见见他所思慕的人,另外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正事,毕竟王宫不是他这个外臣随意可以进入的地方。 “给你。”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擎苍随意的抛给夙夜缭。 夙夜缭接过,牌子是金色的,从质地和表面成色可以知道它的表面那一层金色的真的黄金,应该不是出自他的君王的手笔,因为他的王更多的将黄金用在一些实验上,而不是在这些只是有着象征意义的东西上。 一面刻着莲花印记,用特殊的颜料涂染成了鲜艳的红色,一面刻着几行字,代表着夙夜缭可以随时进入王宫,出入王的寝宫,甚至一定程度上调集王的直属部队的权利。 “吾主。”拿着这个东西的夙夜缭的手和声音都有些不稳。“臣不能要。”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特殊了。 “缭,你从八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你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将你视为兄弟,视为弟子,也当做朋友,我很信任你,所以不要拒绝。”擎苍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在他的心里,夙夜缭很特殊,他出生在这个世上,真正开始接受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夙夜缭第一个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身边,在他默认一份不该属于的他的罪的时候,是夙夜缭相信着他,维护着他,可以说,夙夜缭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意义上走进了他心的人。 十几年的相处,比起生他的母亲,他和夙夜缭在一起反而更加自在,有种亲人的感觉,对于夙夜缭,他不是单纯的视为臣子,他没有其他王那种深重的阶层观念,王宫是他的家,那么让他视作朋友的夙夜缭经过通报之类的程序进入他的家,不显得太过生疏了吗? 夙夜缭看着擎苍认真的神色,握紧手上的牌子,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复杂神色,感动有,激动有,满足有,因为他的君王信他,他的君王重视他,他在他的君王心里有着位置;失落有,悲哀有,痛苦有,因为他的君王能给的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因为污秽的他不配得到他的君王如此的信赖,因为自己的想要感情真的无望啊。 “臣知道了。”夙夜缭沉声回答,将东西放入袖中,就算不配,就算失落、痛苦,他的君王将这个东西给他,都是对他的一种特殊,而他想要这种特殊,就算那不是他期望的那一种。 “走吧。”擎苍说道。 “是。” 两人走到王宫的一角,这也是夙夜缭进入王宫所要做的正事。 这个地方,和王宫的庄严雍容格格不入,隐秘在山脚下的石门,其内部原本是山体的一部分,不过已经被挖空了,沦为擎苍的实验室所在。 不过擎苍的目的地,倒不是实验室,而是继续往前,来到一处比其他地面显得荒凉很多的宫殿群前。 整个宫殿群修建的很结实,少有的用坚固的石材做成,甚至在石材上都用士兵们熟悉的代表坚固的铭纹刻上。 错落有致的宫殿分散的很开,相互以回廊、青石地板连接,却又不互相干扰。 打开其中的一扇门,房间四周摆设着奇怪的设施,如果是池渊和近勇这些经历过的天赋贵族来到这里,对于这些设施一定不会陌生,那是将能量输入原石的设备。 房间的中央有着还没有经过充能的原石。 夙夜缭和擎苍开始了他们的工作,擎苍将结界的力量,将原石围起来,在结界的能力下,将这些原石组成柱状,往地下埋,和擎苍在修建王都时就铺设好的铭纹连接起来,夙夜缭这是忙于地面上的原石柱的形成,两人合抱的原石圆柱在两人的努力下,上面直接和屋顶连接,地下延伸到十五米。 这些柱形并不是没有规律的,在擎苍和夙夜缭在地面上、原石柱上、屋顶的天花板上都刻上铭纹之后,一种除了两人之外无人会懂的玄奥产生了。 做完这些之后,两人就开始了对原石柱的充能,这一个夜晚,只要两个石柱就够了,其他的圆柱可以等到以后在慢慢充能。 当两人做完之后,天色已经是傍晚了,夜晚即将降临,这是新王都建立的第一个夜晚。 第九十二章 黑夜的降临,原本各家各户都该点上烛火,街道上的行人踪迹也该减少,前半夜的时候繁华区域两边的商铺住宅会有烛火摇曳,可是后半夜,这些地方也会熄灭烛火,毕竟烛火很容易引发火灾。 本该点上了烛火的时刻,可是搬迁到新王都的第一天,王就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在夜色降临的时候,不准任何一家点上烛火,他们的王下过不少让他们不明白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是最奇怪的。 再奇怪只要是王的命令就该听命,所以在暮色朦胧在天地之间的时候,整个显国王都只剩下微光,再不点亮烛火的话,整个王都就要面临黑暗的笼罩。 除此之外,在他们的宅邸里多了一些奇怪的按钮,王特别叮嘱他们将这些按钮按下,但是这些按钮有什么作用,他们一无所知。 他们对于王特别给他们的设计中,最先感受到就是被称为自来水的设施,作为显国高层的他们,在自家中怎么可能没有凿出几口井,就算没有,也可以在家里弄几个蓄水的池子,接了这样的管子。 从宅邸的设计图纸中看来,这种埋在地下的两米的管子被在每个房间都可以找到它们,只要需要就可以在接上管子,延伸出地面。 管子上有着他们熟悉的铭纹,可是他们不理解铭纹的含义,打开被称为水龙头的东西,一股清水就从水管冒出来,水管上的两个龙头一个被涂成红色和另一个的铭纹有些不同,但是放出来的水是一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铭纹因为没有能量的提供,还没能产生效果。 还有就是卫生间的设施,以前就算是再奢侈的马桶,也比不上现在方便的设置,只要轻轻一拉,水就冲出,将秽物带走,真是干净没有异味的设施,各位显贵们对于这种便利的方式非常享受。 擎苍和夙夜缭走到走在王宫的最高建筑的阁楼上,眼前望去,残留的微光还能看到城市的轮廓。 “缭,要开始了。”夜风拂过,带起发丝,长长的衣摆荡出波浪。 在擎苍看不到的身后,夙夜缭眼睛一直看着他,没有移开一刻,没有去看要陷入黑暗的城市,在这渐渐黑暗的空间中,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光一样让他只看着他一个人,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他的眼底。 “是的,吾主。”王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漠的声音是为了什么,夙夜缭很清楚,他回应只是为了应和他的君王,这个世界如何变化从来不是他在意的,就算世界毁灭,只要能够在这人身边就足够了。 可笑的自己,装出这样喜悦的声音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您觉得自己和您有着同样的感觉,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种同样的激动和喜悦,可是您可知道,除了这件事是您带来的之外,除了为您感到骄傲外,这件事本身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没有意义。 擎苍闭上眼,用精神连接上自己留在圆柱上的结界,这些他已经摸索出一种不需要本人在结界身边,也结界保持着他想要的效果的方式,以结界的那一层透明的膜为媒介,将只要需要效果元素依附其上。 离开了他的精神力,这些效果可以保留,但是这些显国都是一些不是简单直接的效果,越复杂东西需要的占据的面积越大,所要花费的运算越多,好比前世的计算程序,现在的擎苍只能作出一种运行方式,想要更多的效果,需要更多的程式,而这个新的结界使用方式,擎苍也只是刚起步,很多东西都在摸索。 只要在精神力可以达到的范围内,擎苍就可以连接上这些保留在原地的结界,重新拥有对结界的支配权利。 在那堆积了太多圆柱的房间,擎苍留下的结界效果就是防止能量的流失,刻在地上的铭纹,就是一些操控切换系统,当一根圆柱的能量能量只剩下一点的时候,迅速的切换到另一根上,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的圆柱的原因,为了支持这么一个庞大的城市,所需要耗费的能源不是一两根就可以了的。 在明天之后,那些圆柱会被全部充能,大部分投入使用,留下一小部分作为替换准备。 夙夜缭同样在那个堆满圆柱的房间做了贡献,作为一个深深了解那个房间对显国王都所能起的作用,夙夜缭并不相信护卫的能力,而是加持了自己的力量。 在擎苍的指导下,结合铭纹、魔法阵的原理,夙夜缭同样学会了在精神力无法达到地方依然保留下能力的方式,以自己的能力直接改变所需要的地方的各种元素解构,按照程式的方式进行排列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那个堆满圆柱的房间正好在日益强大起来的擎苍的精神范围内,精神力直接探入,地面的铭纹开始散发微微的蓝光,圆柱中的能量开始按规律往地下的铭纹传递。 在人们看不到的地下,铭纹被激活,随着能连填满王都之下的铭纹,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黑色杆子上悬挂的东西,石刻的四角小亭玻璃笼罩的部位,王宫、各个宅邸中安置的各种灯具亮了起来。 一片惊呼在王都中响起,那是很多人所制造出来的惊呼。 收回自己外放的精神力,擎苍睁开眼,看着原本陷入的黑暗的王都现在璀璨一片。 星星点点的光辉在眼前,璀璨的光辉仿若天上的星辰,擎苍站在阁楼上,欣赏着很久不见的熟悉的光芒,那是他前世的城市才有的汇聚起来可以用星河来形容的美丽光带。 站在擎苍身后的夙夜缭看不大擎苍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很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他在很久以前的新年中感受到过的一种独身一身的孤寂,还有怀恋和落寞,让他觉得他的君王离他很远。 上前,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人拥在怀里,消除心里不安感的冲动,将一件外衣披在了擎苍的身上。 “吾主,就算现在是春日,但是夜晚还是很凉的。”关切的话语从夙夜缭的口中吐出,谁会知道他方才心里产生过的冲动。 衣服披好之后,夙夜缭松开手,甚至微微一退,就那样浅浅的碰触出到肩膀,从单薄的衣服上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就足以让他心悬意马,想入非非,回去之后,他又会和那些只为供纾解**的女人翻云覆雨,然后任由空虚感和罪恶感笼罩自己。 夙夜缭的关心成功的让擎苍从自己的怀念情绪中回到现实,回头看着低着头的夙夜缭。 他已经在这个世界,却怎么也无法忘掉前世那个世界的刻印,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就算人模糊了,但是很多东西已经落在了灵魂上,忘不掉,将那个世界的东西代入这个世界,不单单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好,也是自己的一种怀恋。 真是出于意料之外的恋旧啊,擎苍在心里这么评价自己。忘不掉就忘不掉,他也明确的知道他活在了这个世界,已经回不到他的前世,这里有爱戴着他的人,关心着他的人,那么自己也不能沉迷在过去的回忆里,他要珍惜的是这多出来的一次人生,和关心着他的人。 就好像眼前的夙夜缭,从八岁就跟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出色的青年。 “既然知道夜风很凉,怎么也不给自己带见外衣。”声音在夜色中带着继续责难般的关切。 “臣忘了。”夙夜缭淡淡的说,他没说谎,他只记得该给他的君王带一件,自己的却不记得了。 “回去吧,夜晚的风真的很凉,不要着凉了。”擎苍对于夙夜缭的回答轻笑了一下,冷峻的轮廓在灯光中柔和。 擎苍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有着喜怒哀乐,他也不刻意压抑自己的表情变化,只是能够让他产生变化的事情很少而已,所以大多数他的脸上是冷峻的无表情,让人看起来充满了威严和严肃的感觉。 擎苍和夙夜缭两人倒是可以睡得安稳,但是整个王都其他的人却没有他们这样淡定,对于不需要点燃烛火就可以照明的灯,其他人非常有兴趣,开始了他们灯的热切探讨。 想起王所说的按钮,好奇它们在灯这个东西说产生的作用,按下,按钮跳起来,顶上的灯火熄灭,再按下,按钮陷下去,灯亮了起来,好玩啊,然后一个个试着,只见一些房间的灯光一下消失,一下闪现。 那些水龙头上的铭纹作用也开启了,其中一个的铭纹是净化的含义,没有经过处理的水在前世都知道是不卫生的,擎苍特别用这种铭纹消除了有害物质,保留了身体需要的成分,这一点没人知道. 倒是另一个铭纹的含义人们直接感受到了,被涂成红色的龙头所放出来的水是热的。 这一晚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新奇的夜晚,他们兴致勃勃的实验着擎苍弄出来的新奇东西。 这一晚,整个显国新王都灯火通明宛若白昼,显国王都——晓都,有了不夜之都的称号 第九十三章 树叶开始泛黄,从迁都晓都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天气开始转凉。 数个月的时间,晓都的所有政务步入正规,一切的政务有条不絮的从这里发布出去,因为有了空艇的存在,信息的往来很及时。 显国的一切都欣欣向荣的发展着,商人对于晓都的照明设施等非常有兴趣,为了争取到这个商机,平鑫缕上门找擎苍协商,擎苍不是不同意,而是整个城市的铭纹铺设他不可能在其他国家实施,就连本国除了王都之外他都没有打算进行,那些工程实在是很累,作为王,他不可能专门到其他城市去铺设铭纹,作为重臣之一的夙夜缭也不可能去做。 采用人力的话,那更是一个耗大的工程,何况铭纹要求的准确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不过,擎苍到是用了其他的解决办法,刻着铭纹,需要安置源石带动的小灯具倒是可以贩卖,有了原石的能源输入装置,只要贵族们到被严密保护有装置的房间贡献他们的能量,源石就被制造出来了。 对于推广源石、和必须使用源时的物品,擎苍不予余力,现在只有显国可以制造出源石,对于源石的需求越大,显国拥有的财富是一个原因,当源石成为其他国家必不可少的东西时,源石也是显国的战略物资。 当使用源石的便捷物品,如灯具,如热水水龙头这些东西被贩卖到其他国家的时候,享受惯了的上层们对这些东西追捧不已。 源石这种东西,在空艇出现的时候就被有识之士注意到了,它的原料是那种普通的石头这种事也瞒不了多久,显国在战争中,押运的大量原石,都告诉了有识之士,源石的原料是什么,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无法将那些普通的原石变成源石。 使用源石的物品,也让显国开放了对源石的贩卖,不少人购买源石是为了研究它,可是没有人成功过。有识之士基本上都自负,他们不信自己做不到,大量的源石,和源石物品流入这些国家,当人们发觉的时候,已经离不开源石了。 显国的国库,擎苍的小金库大大的丰满起来。 秋日的阳光很舒服,让人懒洋洋的,埋首在文书中的擎苍抬起头,就看到室外灿烂顽皮的阳光,突然不想在文书中耗费光阴,起身,走出了房间,踏在了庭院的小\径上,走到小池前,看着池中的鱼儿悠悠晃晃的来回移动。 夙夜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君王难得闲散的举动。 “吾主。”夙夜缭跪在回廊上,唤着他的君王。 因为擎苍的宠信,他有了可以直接进入王宫,甚至直达王的寝宫的权利。 “缭。”听到夙夜缭的唤声,擎苍抬起头看着跪在回廊上的夙夜缭。“怎么来了?”虽然给了夙夜缭特权,但是夙夜缭很守规矩的很少用。 擎苍并不知道的是每次夙夜缭每次来见他的时的心里挣扎,想见,却又不敢见,每见一次,回去就痛苦一次,不见,心里又难受非常,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让夙夜缭的性格越发稳重,看不到青年的毛躁,在处理政务时手段也圆滑起来。 一旦决定来见,夙夜缭总是有着理由,但是根本的原因,不过是无法压制想要两人单独相处的渴望,只是这样就够了,夙夜缭不断的对自己这么说,他自己却也明白心里的空洞并没有得到的填补。 聊完正事,擎苍邀请夙夜缭一起进行散步活动,夙夜缭欣然接受。 晚上的时候,擎苍和梓夫人用完膳,就去往正室夫人的寝宫,正值夜晚,擎苍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夫妻之间的正常活动是避免不了的。 已经成为显国重臣,大家族的夙夜缭所在的夙夜家,在晓都拥有一座不小的宅邸,身为租界,也将会成为商人汇集的自由贸易区的领主,夙夜缭得到了商人们的巴结,金钱之类的不说,各种奢华物品也被当做礼物送到这里,自然,女人这样的礼物也是不少的。 而对于送上来的女人,夙夜缭从未拒绝过。 夙夜缭回回到宅邸时,他所爱的君王的模样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曾经做过的亲密举动无法抑制的在脑海里回荡,在他的君王面前被压制的欲\望燎原一般燃烧。 哪个女人都无所谓,夙夜缭进了最近的一个女人的房间。 这是一个明艳方物的女子,进入夙夜家的时候是干净的身子,可是被当做礼物送出的女人都受过如何讨男人喜欢的教育,这个女人也不例外,而且能够被送到贵族家里,她并无觉得委屈。 见到夙夜缭进来,风情万种的跪在,夙夜缭什么都不说,拉起女人,搂进怀里,粗暴的撕开女人的衣服,女人似乎很习惯了,放软自己的身躯,在夙夜缭的怀里扭动。 夙夜缭高超的技巧让女人意志迷失,一脸的妩媚荡漾,媚眼如丝,娇喘盈盈,柔美的身段缠着夙夜缭,细腻的肌肤泛着薄红,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媚态,却无法动摇夙夜缭的心神,他只是纯粹的发\泄,身体火热,内心却是一片冰冷。 女人有着一头黑发,夙夜缭将女人翻个身,抬起后腰,黑发散落在女人的背上,夙夜缭俯下头,在被黑发覆盖的背上落下轻吻。 眼里是不可抑制的悲哀,心里念着一个人,抱着的却是别人,我的君王啊,擎苍,擎苍….,在心里不断的念着这个名字。 事完之后,夙夜缭的心里只有无尽的空虚,身体的满足,不代表内心的满足,他想要的那个人他根本得不到。 女人虚软的倒在床铺上,夙夜缭的衣服都没怎么乱,重新整理了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将身上的痕迹和气味洗掉,躺在铺上,闭上眼,带着那种空虚感进入梦中,在梦中得到虚幻的满足。 第二日一早,夙夜缭带着标志性的浅笑出现在人前,他依然是带领夙夜家走到这一步的夙夜家主,依然是擎苍信赖有加的臣子。 朝会,实验,处理政务,修炼,这就是擎苍每天的生活。 这一日,那些原本不是显国的成员的大臣们说起在显国的扩充的领土中,有一个地方有着大片的红叶。 这勾起了擎苍的趣味,原本的显国并没有红叶,那漫山的红枫会是多美丽的景色,在前世的时候,擎苍也没有机会去欣赏过,只看过图片,那么瑰丽的景色如果不能亲眼目睹一下,实在是一种遗憾。 这么一想,被王的责任困在王位上,没能有机会旅游的擎苍有了一种去旅游的冲动。 政务步入正轨,有池家家主、池渊还有夙夜缭在不用担心,实验暂时没什么灵感,修炼不能闭门造车,有了空艇在,有急事也可以及时的得到消息,那么自己给自己放个假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能瞒着几位重臣,所以擎苍告诉显国的数位中枢大臣,他要去出门。 好啊,没人反对,然后商量仪仗的事情。 “我不是以王的身份出游的。”擎苍阻止了大臣的商议。 “吾主,臣会跟在您身边的。”夙夜缭反应就是快,不管是什么,先占据在王身边的机会再说。 怎么商议的不提,结果是擎苍顺利的以个人的身份出门,不过夙夜缭是带上了,午沙、鬼子也得带上,二十来个护卫也是必不可少的。 夙夜缭是做过擎苍的侍童,知道怎么为擎苍服务,午沙的模样很有威慑力,可以杜绝一些笨蛋的骚扰,鬼子对暗杀的敏感可以起到提前预防的作用。 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作为显国的老牌势力家主,自然要在晓都稳住形式,近勇不能乘坐空艇,一早就被排除在外,池渊本来也想去,不过被不甘心的近勇拖累,没能跟着去。 不过擎苍倒是给了近勇和池渊机会,让他们花点时间去看看新的显国,王这么说了,作为两人父亲的两位家主也不好反对,两人同样也出门游历,不过和擎苍他们不是一个方向。 池渊看着兴致很高的近勇,他可没忘自己近用方才连累自己的行为,在心里暗暗想着,要给这家伙一点教训啊,最好的方式就是空艇。 在事情交代完毕之后,擎苍就带着夙夜缭等人出发了,并没有乘坐空艇,而是走的陆路,他也想好好看看他的国家,很久以前的那一次游历所看的只是他现在国家的一部分。 不得不说,擎苍这一行人还是很引人注目的,衣裳虽然尽量朴实,但是那面料有眼光的人都知道价格不菲,擎苍冷峻充满威严,夙夜缭有着震慑人的清丽无双,午沙高大的身材和闪光的脑门,一看就是精锐的护卫,除了鬼子不引人注意之外,不论是哪点都无法不让人注意。 只不过,没有人想到这伙人是王一行,在擎苍的统治下,显国还算是很太平的,起码擎苍一路上没遇到有人打劫,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擎苍一行人不好惹,才没有出现。 第九十四章 秋季,正好是丰收的季节,在这样一个以农耕为主的世界里,辛苦了一年的农人对于这个季节有着满满的期待和喜悦,是一年辛苦劳作的回报,食物在哪个时代都是最重要的,农人的喜庆也蔓延到了国家的上层,秋收季节,有个盛大的节日,和新年一样,是世界共有的节日。 人们的脸上都有节日即将临近的喜悦,或大或小的城镇中,都挂上了代表喜庆的装饰,精明的商户趁机促销,比平日便宜的价格让天生喜好购物的女人们心动不已,街面上的商铺都可以看到流连的客人,东挑西选的找着自己的喜欢的东西。 这是一个不算很大的城镇,却有着漂亮的红枫山群,就连镇上的住宅,旅馆也有人种了红枫,此时,红枫已经红如火焰,宛如夕阳般艳丽壮美,树枝轻盈潇洒,风雅别致。 如此美妙的风景给这座城镇带来了名气,不过以这个世界不算发达的交通,也无法让人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里,倒是就近的几个城市会有人来这里观赏此时的红枫,也因为如此,镇上有着几家不错的旅馆。 镇上的街道,除了红枫让这里其他城镇有了不同的风景线外,其余的基本上没有变化,两边的街道,悬挂的招牌,贩夫走卒,穿着漂亮的姑娘们,腰间背着刀没有正式身份的武士,身份贵重的人,坐在轿子里,马车里,骑在马上。 在这个街道上,有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女子。 红的发色和红枫有得一比,趁着那莹白的肌肤格外惑人,不能说是艳丽,却非常明艳照人的绝色面容,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浅浅的妆容,十七八岁的花开美妙年纪,让男人的心动荡着,这是一个讨男人喜欢的类型。 一串紫色紫藤花型的珠翠挽在发上,精致的样式看起来价格不菲,水蓝色的水仙绣纹衣服,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穿上的。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翠青衣服上点缀着嫩黄小花的女人,比不上红发女子的明艳动人,素颜朝天,不施粉黛,温婉的面容只能称得上小家碧玉的秀美,却有着红发女人没有的柔和气质,绝对是个宜家的女人,很可惜的是,男人一般第一个看到的只会是明艳的红发女人,而不是这个只能称得上秀美的温婉女人。 这两人从穿着来看,就可以看出谁的家世好点,再看红发的明艳女子挑选着各种发钗,在头上比划着,翠衣的女人在一边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出来,那种带着几许怯懦的表情,对比两人,就明白这该是一队主仆。 在两人的身后,有一个灰发配着武士刀,带着几分英气,但是浑身的气势确是一种平和的青年男人,看着翠衣女子带着怜爱,反而对那个让男人心动的女人投以微不可查的不屑和愤怒。 “燕姬,”欲言又止的翠衣女人终于还是出了声,但是所说的称谓的绝对不是该称呼主人的。 “我们还要去卖其他东西。”意思是说在这里耽搁太久了,该离开了。 “急什么呢,小姐。”穿着明显贵气点的红发女人反而称呼朴素的翠衣女子为小姐。 这两人确实是主仆,可是和眼睛看到的不同,明艳的红发女子是仆人,翠衣的朴**人才是小姐。 “我可是在为小姐您挑首饰呢。”为着对方的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耐,说话的感觉有着属于上位者的高傲。 “可是我不喜欢这些。”小姐语气小声的说道。 “小姐,作为一个女人就该好好的打扮的自己,作为您的侍女我有责任让小姐变得漂亮起来。”多么为人着想的话语。 小姐还想说,我不是不喜欢首饰,但是你挑选的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些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燕姬兴致高昂的看到另外一边有一直很符合她欣赏风格的发簪。 小姐最终放弃了说什么,回头看向她们身后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上前,拉着小姐的手,素颜的脸蛋染上一抹羞红,就算他们已经是夫妻,但是这样的亲近还是会让她害羞。 青年男子的性子是温吞的,不善于表达的鲁钝男人,但是他是真的爱着小姐的,青梅竹马的感情,让他明******的好,比起那个一样从小一起长大的明艳女子,小姐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适合成为妻子的。 看着那个挑选首饰,将主人放在一边的燕姬,青年男子虽然生气,却什么都没做,是因为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看得太多,说着是为了小姐买东西,但是所挑选的全是适合自己的东西,然后再对妻子说些话,这些东西就属于了她。 他承认曾经对于那张漂亮的脸有过少年迷恋,也庆幸在燕姬发现前,那种迷恋就已经消退,他爱着的是她温婉善良的妻子。 他什么都不做,不是因为曾经有过的迷恋,那种感情在看清燕姬的时候就消失无踪,唯一还有的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不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将燕姬当做妹妹一般疼爱着,对于燕姬,妻子是一种包容的态度,对于燕姬的作为,妻子无奈却从不生气,那么他又何必为了燕姬和自己的妻子产生一些不愉快呢。 “小姐,我挑好了。”燕姬的喊声打断了这对新婚不久的夫妇之间的小甜蜜。 小姐立刻甩开男子的手,快步走到燕姬那边,付钱。 男子笑着看着妻子,真的很可爱呢。 身为侍女的燕姬没有去拿自己买的东西,反而是小姐主动拿着,男子上前接过小姐手上的东西,和小姐并肩走着,去买其他的东西。 燕姬在两人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两人,眯着眼,有着深深的嫉妒,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有她漂亮,只不过出生比她好,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一个好丈夫。 不是说燕姬喜欢眼前的男子,对于这个男子,燕姬从小就没看上过眼,美丽的她想要嫁给的是一个士族,过上贵妇的生活,但是这不代表,燕姬会甘心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选择的是除了家世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女人。 哼,有什么,姑爷很没用的,武艺是不错,可身份不高,没什么进取心,入赘到小姐家,是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男人,也只配得上小姐这样平庸的女人。燕姬心里对自己这么会说,但是那种不甘心并没有消失。 三人在街上购买着很多的东西,不想抱着东西的燕姬也不得不抱上一堆东西。 手上的沉重感,让燕姬非常不舒服,可恶,就不能叫辆马车吗,又不是付不起这笔钱,干嘛要让她抱啊。 三人手上都抱着不少的东西,小姐和男子走得很小心,燕姬因为不耐,步子有些急,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很不幸的和人相撞了。 燕姬只觉得自己像撞到一面墙一样,不过手上的东西格挡了一下,撞到的地方不是很痛,但是对方的体格不是小小的燕姬可以对抗的,相撞的力道,让燕姬摔在了地上,手上的东西哗啦啦啦的一起摔在地上。 小姐往前一看,没注意到燕姬撞到的人,只留意着摔在地上的燕姬。 “燕姬,你没事吧。”快步来到燕姬面前,将手上的东西随意的放在地上,关切的询问燕姬。 “怎么会没事。”因为痛楚,燕姬的口气不是很好。“你眼睛瞎的啊,不知道让一下啊。”燕姬连撞到自己的人是什么模样都做不到,就喊了起来。“你….”再多的话语在看到对方的背影时说不下去了。 和燕姬相撞的人,并不是故意和燕姬相撞的,因为对方根本就是背对着燕姬的,是不看路的燕姬自己撞上去的,所以这件事怎么说都是燕姬的错,这倒不是燕姬说不下去的原因,因为对方的身材是在是太高大了。 背对着燕姬的人,听到了燕姬的话语,头部转动,明晃晃的光头,壮实的体型,加上绝对称不上良善的样貌,非常有威慑力的人。 “你在跟我说话?”老实说,刚才的那一下碰撞,他根本没什么感觉,回头看了眼燕姬,回想刚才好像有什么碰到自己,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啊,撞到你了,抱歉。”以自己的体格,和自己撞到的人,绝对是对方比较倒霉,恩,忽略那些不属于普通人的存在。 听到这样一个壮实凶恶的男人道歉,倒是让燕姬和小姐很意外。 “晶。”跟在小姐身边的男子,也来到了两人的身边,在看到被燕姬撞到的男子那高大的身形时,怎么会担心,把手上的东西一丢,赶忙跑到两人的身边,手按在刀上,戒备的看着光头男子。 虽然看不起这个没有进取心的男人,却也知道这个男人的武艺是很好的,男子一到,燕姬一下子底气足了,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撞她的男人。 不想,看到男子拿戒备的架势,光头男子的战意在飙升,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着可以摆出如此漂亮架势的人物。 因为这股战意,燕姬吓得脸白了,男子的手也在冒冷汗,小姐的脸色不好,但是没有后退,看着光头男子和丈夫,认真的看着。 “午沙。” 第九十五章 轻轻的音调优雅无比,却让午沙飙起的战意消弭,这个世上能够让午沙平复战意的人不多,但是说话的人绝对是其中之一。 明明是这么轻的声音,却好像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壮实魁梧光头的午沙立刻转身,转动身躯时也燕姬等三人看到被这个魁梧男子遮挡的背后,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光头男子转正的躯体,再次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不过那一瞬间也足够了。 背后的那个建筑,整个镇上没有人不熟悉的,那是镇上最豪华、最贵的一家饭馆,这家店只提供饭食,不提供住宿,在某些时候,小姐家的旅店和这家饭馆也会进行合作,比如在这间店吃饭的客人想要留宿,这家店就可以将客人推荐到小姐家,比如在小姐家住宿的客人想要吃些豪华料理,那么小姐家就会照顾这家的生意。 这样的合作由来已久,所以小姐、男子还有燕姬对这家饭馆更加不会陌生。 此时二十几个黑衣人牵着马站在饭馆前,只见那马匹匹高健,鬓毛黑亮柔顺,四肢有力,躯体线条流畅,浑身散发出出一种勇猛的味道,男人看得出来,这些马都是上好的战马。 小姐看了眼就没有注意,而是向她的丈夫走去。 摔在地上的燕姬的目光在那一瞬间注意到了那排场,还有就是那两辆引人注目的马车。 不是说它们很奢华,相反的很朴素,但是偏偏在那种朴素中带着一种雅致的不同凡响,那是一种沉淀的高贵,但是燕姬不明白,她只是觉得这两辆马车非常的不同,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从它们身上散发。 两匹骏马拉着一辆车,珠帘垂落,看不到内里是什么模样,可是只从作为外观的木料中她就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马车,那种木料,她在店里曾经看过,那是曾经路过的商人的货物,在店里畅饮的客人说着这种木料的昂贵价格,自己对这样过的奢侈品一项很有兴趣,所以听得很仔细,也注意看过那种木料,将这种东西放在了心里。 她想要过的是富贵的生活,怎么能不在意这些东西,以后遇到了好人家,也好显出自己的见识。 所以在此刻再次见到这种让她映像深刻的木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在看到那种昂贵的木料被当做马车的构架时,她的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在心里默算一下需要多少钱,还没算完,恐怖的天文数字就让那个她弄昏了她的脑袋。 “主人。”高大的光头男子跪下,语气带着不符合外形的恭顺。 “你在做什么?”依旧是那个清雅的嗓音,不疾不徐的柔和语气却自然的产生质问的味道。 高大男子的对话,也让作为当事者的三人看到发话的人。 那是一个有着如同月光一样清丽的长发的男子,是的,男子,就算他有着比他们见过的女人都美丽的模样,也不会将他认为是女子,白皙的肌肤是莹润的,犹如美玉一般无暇剔透,秀气的眉宇偏偏带出了一股凛然,这也是不会被人错认为女子的原因,因为女人不可能有这种凛然,冰蓝色的眸子从他们的角度看到就像是灰色的,挺立的鼻梁没有给他营造出英武的感觉,反而凸显了他美丽的轮廓,粉色的纯粹如同花瓣一样娇嫩美好,浅浅的笑意在唇边绽放,让人心生好感,一见亲切。 他的整个人就像朦胧着一层光一般,柔和不耀眼,无法不去注意。燕姬也算是天姿国色,但是和这个人男人相较却成了庸脂俗粉,这是可以让任何女人自惭形秽的男人,让大部分的女人自卑的女人。 而不会自卑的就好比眼前的小姐,在心里赞叹着此人的美丽。 “属下撞到人了。”午沙老实交代,但是心里有着疑惑,他性格鲁莽,却不笨,以他判罪之民的身份经历过的事情,让他的心非常的敏感,作为一个跟在主人身边不少年的人,他自然听得出主人语气的不愉快,而且是对着他来的,他做了什么惹主人不高兴的事情?午沙不明白。 “撞到人了?”又一个声音响起,没有起伏的波动,显露出一种冷意,让人不由想到声音的主人也会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冷漠家伙。 午沙在这个声音一响起,迟钝的脑袋难得运转了一回,明白了他的主人为什么会生气,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要生自己的气了。 该死的自己,怎么会遗忘尊敬的王也在这里,擅自散发自己的战意,惊扰了王难得的旅程。 笨拙的午沙,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挡着自己的人边侧身,顺着午沙跪着的方向,看到了摔在地上,身体周围凌乱散布着的全是原本该抱在手上的东西显出一副狼狈模样的燕姬。 那不是一个俊美的男人,就算没有见过银发男子的绝色,他也绝对称不上俊美,但是偏偏这样一个不是很俊美的男人,站在银发的男子的身边没有相形失色。 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轮廓分明的五官透着冷峻的味道,薄薄的嘴唇轻抿着,显示主人严苛的个性,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那是和一般人不同,久居上位才可以带上的威严,就算此人收敛了很多,但是不可逾越,不可放肆的感觉还是自然的流露出来。 “你没事吧?”说话的冷峻男人向前走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燕姬,不亲切的语气却问着关切的话语。 无法否认,这个男人很吸引女人,起码现在的燕姬开始了脸红心跳,说不出话的羞涩不知道怎么就产生了。 “少爷。”银发的男子上前,他非常讨厌燕姬此时的神色,那种羞涩的表情实在是碍眼之极,所以他上前来。“姑娘,你没事吧?”将负面的感情压制,银发男子带着浅笑问道。 不过,可惜,燕姬就是自负美貌,在见到一个比自己美的人的时候,就算对方再亲切也不会产生好感。 “午沙,将这位姑娘扶起来。”银发男子对燕姬没有掩饰的厌恶没有反感,这个女人对他是什么态度不是他在意的,他可不会让他的王去碰这个女人,以他对他的王的了解,王很可能这么做,所以还是让罪魁祸首去做这件事好了,否则,被他的王碰过这个女人,他可是会很不小心的杀了这个女人的。 倒是黑发男子对燕姬的态度皱了眉,听到银发男子的吩咐,也不多加干涉。 “是,主人。”午沙单纯的脑袋不知道银发男子心里的复杂,他只认为这个女人没有资格让他的主人和最贵的王扶起,自己闯了祸,那么自己就负责好了。 午沙起身,大步走到燕姬的面前,大掌一伸,就要碰到燕姬。 啪的一声,忘记了对午沙恐惧的燕姬拍开了午沙的手,午沙并不觉得痛,但是自己的好意被人这么对待,午沙的心里并不舒服,作为备受歧视的判罪之民,午沙对这方面非常的敏感。 “谁准你碰我的。”高傲的质问,和燕姬狼狈的外表不符合,那种高高在上的语调带给人的不是人上人该有的高贵尊严,而是一种傲慢的虚浮,让人讨厌。 燕姬自己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在方才她的脑子已经在转动了,从一些列的称呼,那两辆低调却豪华的马车,很明显的就可以知道这伙人是以让她脸红的黑发男子为首的,更加重要的是,黑发的男子的身份是很高,否则绝对没有这个排场,一项希望找个有身份男人的燕姬,对黑发男子动了心思。 如何让个这个男子对自己影响深刻,一个有自尊的坚强女人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听说大家族的妻必须拥有坚强和高贵这样的品格,自己刚才那样不就作的很好。 午沙的脸黑了,虽然作为一个判罪之民,但是他现在随侍在王的身边,对于自己被人如此鄙视,丢的不是自己的脸面,也是王的脸面,一种冷意在午沙的身上散发。 小姐的丈夫,敏感的感觉到对方的冷意,立刻站到燕姬的身前,挡住燕姬,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自己的妻子在意,所以他不能在燕姬会受到伤害的时候袖手旁观。 燕姬倒是不领情,看到男子挡住自己和黑发男子之前,心里有着怒火。 “走吧。”既然对方都好好的站起来,而且身边还有人跟着,那么自己也就不多事了,黑发男子转身就离开。 “是,少爷。”银发男子笑着应道,就算不喜欢燕姬,银发男子也承认燕姬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对于美貌的女人总会有那么一点好感,虽然他的王心性坚毅,不被美色所惑,但是怎么也要预防一下,不是吗? 美丽的女人那么多,夙夜缭也不可能杀得王,何况燕姬这种小角色,夙夜缭大度的决定忽视她。 燕姬的作为根本还没能散发出自己的魅力,人家就转身离开,张口想唤,也决定这样太过失礼,难道就这样看着人离开? 第九十六章 在黑发男子要上马车的时候,饭馆里出来了一个人,那是这家店的伙计,燕姬等三人对这人还很熟的,这个伙计经常带外地来的客人前往他们的旅店住宿。 这个伙计也看到了燕姬三人。 “希少爷。”店伙计出来就看到挡在燕姬前的熟人,圆滑的伙计看到了人怎么也要招呼一声。 “两位大人,希少爷就是枫林山庄的姑爷。”店伙计连忙对着擎苍和夙夜缭说到,他正要带着两人去枫林山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枫林山庄的人。 “希少爷,这几位大人是要到枫林山庄住宿的。”对着擎苍和夙夜缭两人说完,店伙计也对希少爷说道。 夙夜缭蹙眉,他的君王没有去热闹的城镇,反而想到小镇子上看枫叶,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在这家店里打听了一下镇上最好的旅店,推荐了枫林山庄,可是那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他很不想去哪里。 “少爷。”出门之外,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称呼王为少爷,夙夜缭的语气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无妨。”擎苍听得明白夙夜缭语气中的询问,只不过是一个陌生女人,没有必要那么在意而去计较。 燕姬听到黑发男子想要去枫林山庄,眼睛一亮,立刻站出来。 “大人,枫林山庄有着最美丽的红枫,山庄有着最优质的服务,一定会让大人满意的。”燕姬努力的宣传着枫林山庄。 “燕姬姑娘。”店伙计看到燕姬出来,唤了声,因为一直和枫林山庄有着来往,对于这位燕姬店伙计很清楚她有着什么性格,说实话,燕姬很漂亮,他也曾迷恋过燕姬的外表,像他这样的普通小人物也做过娶到燕姬的美梦,但是随着在店里接待过各种客人之后的种种听闻,他也渐渐明白,燕姬的性格绝对不适合成为妻子,自己也没能力让燕姬看上,更别说娶到燕姬这种妻子,自己会是多么的不幸,想明白之后,在看燕姬这人,总是有着厌恶的感觉,尊卑不分,也亏得枫林山庄的晶小姐是个好脾气的,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燕姬早就被乱棍打死了。 可是那个燕姬一点都知道知恩图报,对于晶小姐对她的好当做理所当然,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般的穿着好东西,带着好东西,其实不过是个丫鬟,只不过漂亮了点,为什么燕姬就是不明白,还坐着想要嫁入豪门的美梦,真的很蠢。不过,他和燕姬也没什么关系,和枫林山庄的也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他没资格去说什么,却也不好地对燕姬表露出来,反正只是表现的谦卑点,满足燕姬那点虚荣心又不会死,顺便可以看看燕姬那让人好笑的高姿态,真是有趣,不是吗? 夙夜缭注意到店伙计故作谦卑的动作下,眼底的嘲笑和戏弄意味,不由多看了店伙计一眼,似乎是个不错的人才,还需要考察啊。 也就是这么一个思量,让这个店伙计有机会进入了夙夜家,最终成为了夙夜家的下一任总管。 “几位客人,不如让我带几位客人去山庄吧。”一个轻柔的嗓音响起。 擎苍循声望去,不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但是她的身上浑身有着一种温婉的气质,平易近人,让人觉得很亲切,也消弭了因为燕姬而对枫林山庄产生的些许恶感。 不要奇怪这位小姐和面对燕姬时的怯弱完全相反的落落大方,就连她的丈夫都没有为此觉得奇怪,这位小姐毕竟是枫林山庄的独生女,唯一的继承人,自小就受过严格的教育,就算性格温婉,在面对亲人,比如父母,比如丈夫,比如视作妹妹的燕姬是是软弱的,但是严格的教育让她面对客人的时候会表现出完全和平时相反的大气。 “小姐说得对,就让我们带客人去吧。”燕姬对于小姐的提议非常的赞同,插嘴说道。 燕姬却不知道,她的插嘴行为让众人对她的评价再次下跌,从燕姬口中的称呼中,谁还不知道,燕姬只是一个个区区的侍女,但是竟然如此没有礼貌的插入小姐和其他人的对话,还擅自做了决定。 “有劳。”擎苍不是对燕姬说得,而是对那位晶小姐的说的,他没有为难女人的习惯,而且本来就决定了要去枫林山庄,至于那个红发女人,没必要为了她改变什么。 晶小姐微微一礼,简单的礼节由她做来却有一股大家风范,看得出来受过样严格的教导,反比那个燕姬,虽然姿态美妙,却并不大气。 “缭。”擎苍并不多时说些什么,只是吩咐夙夜缭。 “是,少爷。”不需要他的王说些什么,夙夜缭明白该怎么安排。 这些人手上拿着东西,他的君王是不会让这些人抱着这些东西在前面带路的,几个黑衣侍卫上前,一人分担一点三人手上的东西,将燕姬和小姐请上后面的马车驾驶位上,作为男人的希少爷坐上了擎苍和夙夜缭的马车的驾驶位。 这个安排,最不满的就是燕姬,她想要靠近那个黑发的身份高贵者,但是她的不满没人理会, 不说夙夜缭的不喜,就算是侍卫们也不会让这个尊卑不分的女人坐上王的车架,以他们在王都的禁卫身份,燕姬虽然漂亮也不是没有见过,所以也不存在好感,何况燕姬这种女人他们见多了,贪慕虚荣,玩玩可以,要是认真那是绝对不值得,他们不全是贵族,却也是世家子弟的出生,绝对不可能为了这种女人自毁身份。 燕姬的抗议,小姐拉着燕姬,没人理会两人,驾驶马车的人,看到王和夙夜大人上了马车,收拢缰绳,看到前面的马车开始行动,扬起缰绳,没注意到的燕姬撞到了门柱上,想要责骂驾驶者的行为,却在对方冷冷的眼神中吐不出一个字。 跟在擎苍身边出来都是警卫中的精英,也跟随擎苍上过杀场,那种经历过杀场打磨的冰冷,绝对不是燕姬这种生活在安稳小镇的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无法向罪魁祸首自己的不满的燕姬,准备将自己的不爽发泄到方才自己的撞到的门柱上,却在看到门柱的原料时不敢下手了,只是门柱就不是她能赔得起的,这就是真正高贵的生活吧,这样的东西都只是被用在马车上,那么那位黑发的大人究竟住在什么样的地方,燕姬觉得只凭自己的世界观真的无法想象,只能想到大批的侍者,一个房间的漂亮衣服,各种宝石和黄金做成的首饰,每顿都是精美的食物,这就是燕姬所能想到的生活,也是她盼望的生活。 她一定要过上这样的生活,所以她一定要抓住那位黑发的大人,可是要怎么做,对了,要从这位大人身边的人开始,自己不就是小姐身边的侍女,山庄里有不少才来的仆人不就是要自己在小姐面前说好话吗,自己也可以这样,让这些人对她有了好感,自然会对那位黑发的大人提起,自己再在那位大人面前表现很好的话,那么大人怎么会不留意自己,凭借自己的美貌得到那位大人的恩宠是绝对可行的。 燕姬想着,然后对着刚才造成她一撞的驾驶者投以谅解的视线,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我不怪你,燕姬的微笑这么说。至于心里,以后等我成为了那位大人的夫人,哼,我会好好回报这一撞的,现在我忍了。 驾驶马车的人确定这个女人有问题,作为世家子弟对于恶意有一种超常的敏锐感,燕姬眼底掩饰的不怎么成功的厌恶和记恨,他可不会忽视,表面做出的微笑根本瞒不了人,记恨他可以理解,但是那种谅解的微笑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不明白,于是确认燕姬的思维有毛病,算了,自己不和这种脑子有病的人计较。 驾驶马车的人专心驾驶马车。 一行人渐渐离开了热闹的小镇中心,四周变得安静,人烟也开始稀少,并没有带给人危机四伏的阴森安静的感觉,而是一种宁静的安详,满眼的枫树排列在道路的两边,马蹄声踏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咔哒咔哒的声响,不时一片红叶摇摇晃晃的落下,被马蹄过,发出轻微的听不到的脆响。 在路的一边,藏在枫林之后的地方可以看到棕色的墙壁,在一个路口转个弯,骑着马,驾驶马车的人就可以看到一扇木制的大门。 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平坦的灰扑的石头道路,配着周围的景色,比起青石路面来说多了几分自然的古意。 门口有人正在扫地,看到马车靠近,意识到有客人,并没有将手上的工具的慌忙丢掉,而是快速的将地上的脏物扫到一边,靠在门上,拉了一下门后的一个拉绳,叮叮当当的宛若风铃的悦耳声音响起,有人从更远的地方出来望了一下,然后一溜烟的跑了,那是去通报老板和工作人员有客人到了。 当马车进入驶到门口的时候,扫地的人将工具整齐的就近放好,低头弯身,却不大呼小叫。 当马车停下的时候,穿着干净背后有着红枫花纹的老板已经站在了门口,看到擎苍和夙夜缭从马车上下来,谦卑却不显卑微的躬身。 “欢迎来到枫林山庄。” 第九十七章 夹着白色的发丝诉说着这个人的年纪,在欢迎声之后,抬起头来,一张有着些许岁月痕迹的和气的脸庞,脸上带着笑容,却没有献媚和讨好,挺拔的身形保养的很好,样貌周正,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个吸引女人的男人。 “在下是枫林山庄的老板,欢迎各位来到枫林山庄。”自我介绍之后,又是一次欢迎,和气脸上的笑容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少爷。”夙夜缭对于老板的态度没有欣赏,直接询问着擎苍的意见。 擎苍点头,只从外观来看,他对这里很满意,环境清幽,景色优美,至于内部设施,作为被方才那家饭馆推荐的,也会是不错的。 得到擎苍的点头同意,夙夜缭也不开口,直接对后面一个示意,自然有行事圆滑的侍卫上前。 “给我们准备最好的院落,马匹的饲料要最好的。”作为禁卫自然有一种高傲,说得话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态度。 老板对于这样的态度很习惯了,他只是一个旅店的小老板,来往的客人这样的态度他见多了,更过分的他都见过。 “客人来得正好呢,刚好有一个景色最好,环境最幽静的院落空下来,不过,客人这么多人,一个院落不够啊。”枫林山庄以风景著称,院落的房间并不密集,紧凑的院落也有,但是最好的几个院落绝对不能容纳二十几号人。 “那么多准备几个,要靠近少爷的院落附近。”这个很好解决,做人属下出门之外他们不可能太多挑剔,只要在王的附近住下来就可以了。 “没问题,客人请。”老板笑得灿烂,这可是大主顾。 老板让身后一个侍者让里面的人准备,护卫们开始从无人坐着的马车中往外搬箱子,从店里又出来了不少侍者,是为了帮着护卫们搬行李和牵马的。 擎苍和夙夜缭在老板的带领下先走进门,身着金色锦衣绣满红叶图案的女子正跪在台阶上,被朱钗挽着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颈部,头部伏地,双手指尖落地,额头轻触手背。 “欢迎客人来到枫林山庄,客人可以称呼我为玉叶夫人。”说完之后,女子抬起头,浅浅的妆容遮挡住脸上已经开始出现来的细细纹路,和晶小姐类似的温婉容貌,却多了岁月沉淀下来的磨砺,晶小姐处事还显稚嫩,这个女人却已经趋近完美。 礼节上比不了世家的写意中带着的庄重严谨,也没有那种雍容大气的感觉,拿最严格的宫廷礼仪来说,这个女人的礼仪勉强算是及格,动作非毫不差,只是谈吐间少了优雅,但是总的来说,这个女人的态度有着百多年的老店沉淀下来的痕迹,那是一种气势,只有传承了百年的家族才会有的一种气势,真正的沉入血脉的一种气势,也就是所谓的风范。 “这是我的妻子。”老板这时候出来说话,语气随意了很多,惹来了老板娘玉叶夫人的一憋。 老板缩了缩脖子,对于妻子眼中对自己的不满很理解,他们不是感情不好,不见妻子虽然责备,眼中却没有怒火。自己并不像妻子一样从小受到这方面的教育,就算过了这么多年被妻子从头训练,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得过来的,有些东西是沉淀在血液里,就像他的女儿,在面对客人的时候也会表现出这种东西,被称为血统的东西。 枫林山庄真要说起来是老板娘的,老板是入赘进来的,上一代也是如此,下一代晶小姐也是这样。 “客人请随我来。”玉叶夫人一个眼神下,老板就知道自己该退场了,剩下的事情有妻子去。 “夫人,让我带客人们去吧。”一直被无视的燕姬终于找到机会说话。 擎苍、夙夜缭、午沙,鬼子,正走进来的护卫们全部皱眉,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的作为多恰当。 山庄侍者们倒是淡定了很多,他们平日见多了。 玉叶夫人和老板的眉头也深深的皱起来,作为有些岁数的人,燕姬在想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但是这行人只是第一次面对,他们也可以找到那不是一般人。 护卫之间步伐整齐,那是训练有素的标志,能够有这样经过训练的护卫,来头怎么会小;那个高个的一看就是个高手,那个遮着脸的男子虽然不引人注目,但就是这样才更危险。 能够被这些人包围的两人,其出色的样貌和尊贵人上人气度不提,只看排场也知道不简单,弄不好是士族出生,那个真是离他们太远的大人物了,这样的人物想要毁掉他们小小的枫林山庄实在是太简单了,能够不得罪就不得罪。这燕姬还异想天开的想要吧上人家,这简直是做梦。 “不用了,燕姬,你去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仓库。”玉叶夫人虽然笑着,语气却冷了几分,那是作为老板的权威。再怎么样,也不该在客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不愉。 “玉叶夫人,走吧。”看到燕姬明显还想说什么的圆滑侍卫说道。 “是,客人,请随我来。”玉叶夫人微微躬身,是礼貌也是歉意。 玉叶夫人将一行人带到他们的院落,侍卫们的院落最先达到,侍者们将护卫的行礼帮着放下,一部分护卫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抬着箱子,跟着走。 往后走过一个回廊才是擎苍的院落,只隔了一个回廊,景色却更加绝妙。 枫林山庄很靠近枫山群落,可以说依山而修而建的,一路行来,弯曲的回廊已经带了坡度。 当玉叶夫人打开房门,另一边的门并未关上,漫山红叶的醉人景色如同画一般,才打开门的时候,差点以为已经是日落的时分。 “这个院落是枫林山庄景色最美的地方,因为空间有限,这里只有两个房间。”玉叶夫人不无骄傲,但是随后又是惋惜,如果可能的,她也希望有这样一个房间,不过谁叫家里是开旅店的,客人住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这个房间她都没住过,不过倒是时常过来打扫,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色。 “这里是客厅,那里是卧房。”整个房间呈现“凸”形,左边是他们进入的客厅,前端和右面都是客房,四面的门都可以被打开,以方便风景的欣赏,在这里并不担心盗贼,这个位置都是被山庄包下来的,在外围都会有人巡查。 三个房间带着点角度,刚好处于视野之外,不会遮挡观赏风景的视线。 走进卧房,干净而整洁,新鲜的枫叶树枝插在瓶子里,算不上华贵,却也雅致,再打开卧室的另一边的门,可以看到另一个卧房,两者直之间缭绕着雾气,一个冒着热气用垒砌的石头包围的池塘处在两者中间。 “这是山庄的温泉。”要说这温泉也是意外,也是枫林山庄在这一代颇有名气的主要原因之一。 玉叶夫人的介绍,让擎苍很满意,比他想象好很多。 “多谢夫人。”擎苍对玉叶夫人的服务表示感谢,擎苍没有觉得什么,前世的时候对位自己服务的人说声谢谢已经是种习惯、 这种态度,倒是让玉叶夫人一惊,然后回以微笑,在心里对擎苍好感上升,这样一个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人,对她说谢谢,心里自然产生了被尊重了的满足感。 擎苍是满意了环境,也代表着夙夜缭满意,对着护卫们一点头,护卫们在客厅将箱子放下,打开之后,那是一套套的寝具。 在外行走,有可能碰上错过旅店的情况,夙夜缭也不会让他的君王幕天席地,所以出门的时候特别整了几辆马车的东西,擎苍看到庞大的行李队伍的时候,重新整了一次,在夙夜缭坚持的几件下,终于将行李缩减,然后整个队伍的其他人的大部头行李也可以装到马车上。 而其中被夙夜缭坚持下来的物品中,就有寝具,错过旅店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旅店的床单不可能都是新的,夙夜缭绝对不愿意其他人的气息亲近他的王,就算是洗过的床单也一样,所以自己带了寝具。 不要侍卫们插手,夙夜缭自己就在房间里行动起来,将旅店的寝具丢到一边,那嫌弃的态度让玉叶夫人的脸皮抽搐了一下,那些寝具非常干净的,有必要这样吗? 水蓝色的被面上用金线绣着莲花纹路,擎苍的王旗上的莲花,在他的治下已经被人所知,莲花这种花纹也成了显国的绣品上的新宠,这样的花纹并不算是犯了忌讳,所以很多人都在使用。 玉叶夫人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绣纹的精细绝对出自名家,价格也绝对不菲。 对于夙夜缭又是莫名的坚持,擎苍也无法反抗,只能接受,看到玉叶夫人的抽搐,只能装作没看见,眼睛望着远处的风景,似乎在欣赏。 侍卫们非常淡定的看着尊贵的贵族,显国中枢大臣,夙夜家的家主坐着侍者做的事情。 “那么我告退了。”玉叶夫人倒是识相,人都带到了,也该离开了。 玉叶夫人离开之后没多久,夙夜缭也将需要更换完的东西更换完,侍卫们将箱子搬走。 第九十八章 一路缓慢的旅程,让擎苍并不觉得疲累,坐在回廊上,看着山脉中的红叶,心情很好,也就起了闲逛的打算。 夙夜缭此人自私非常,没有条件可以容忍,但是一旦有条件了,对于自己的生活环境要求非常的挑剔,夙夜家的宅邸不说,作为王的近臣,一个家族的家主,还拥有租界税收的财富,所以居家好点、大点很正常,一直以来和擎苍出游的时候对于环境都没说过什么,擎苍也不知道夙夜缭在这方面的挑剔,夙夜缭在他的君王面前也是很克制的。 在安置完擎苍的卧房之后,夙夜缭就开始了对自己房间的整理。 当擎苍的脚迈进客厅,擎苍也没有刻意的压抑自己的落地重量,夙夜缭的五感也很敏锐,听到了脚步声,转头,打开的卧房门口,就看到擎苍的身影。 “吾主。”丢下手上正在做的事情,赶紧起身来到擎苍身边,“您需要什么?”没有了外人在,也没必要掩饰身份。 “缭有兴趣的话,一起出去走走。”擎苍对夙夜缭做出邀请。 “这是臣的荣幸。”来自他的君王的邀请,他怎么可能不接受。 在这个院落往外走,有一条小道,枫林山庄的风景做的不错,在山庄内可以欣赏到不止是品种不同的红枫,假山岩石,微草野花也是不错的风景。 沿着小道走,不多时就走入了山脉当中,石板的路一路延伸,走得再远点,都可以看到一条小小的瀑布,在被红叶映衬的番着红色的一汪深潭中溅起大朵的白色水花。 景色宜人,让人流连忘返,擎苍是欣赏着风景,夙夜缭是在欣赏他的君王欣赏风景的眼中的闲适,时间在这样的欣赏中流逝的很快,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让枫林更加绚丽,和天边的落日红云在一起,整个视野都像燃起了火焰,耀目绚烂。 在太阳完全消失之前,两人回到了院落,早有侍卫等候在那里,不是没有侍者,侍者们最先要经过的就是护卫们的院落,看到来者往王的院落行走,就将人拦了下来,询问来者到来的原因,虽然这些人没什么威胁力,但是服侍王的除了士族就是侍族,让连侍族都不算的卑微之民接近他们尊贵的王,这是多大的不敬,虽然出外从简,可是应有的检查是必须的。 原本被派遣的山庄工作人员当中,最积极的就是燕姬,可是清楚燕姬的想法,同样看得出擎苍一行人不简单,更看到了那行人对燕姬行为的鄙夷,作为山庄的老板,怎么可能让燕姬去靠近服侍擎苍一行人。 为了谨慎起见,老板们选择了稳重的,还和擎苍他们有个眼熟的希少爷,不想希少爷还没到院落门口就被护卫们拦下。 希少爷在心里对于岳父岳母的先见之明非常钦佩,如果来得是燕姬,恐怕早就和这群人吵起来了,那个女人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该围绕着她转。 希少爷在武学方面还是很有眼力的,只从这些人的步伐和气度中就可以看出都是不弱的高手,而来自世家的禁军们见多识广,也看得出来,希少爷的武艺相当不错,两方人都没有小觑对方, 禁军们对于这样一个高手的到来,难免点着堤防,希少爷也明白自己的带给对方的威胁潜质,随身的刀都没带,放松身体,低着头,用一种不设防的姿态说明来意,天色将晚,他不知道客人的晚餐要在那里进行,如果要在店里进行,又要什么样的菜品。 护卫们不能擅自作出决定,让希少爷等着,派了一个代表来到王的院落询问王的意思,没想到没见到人,护卫并不惊慌,以王的实力还有夙夜大人的两人,真有敌人,不可能没有任何响动,那么不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王和夙夜大人是主动离开的。 护卫没有多留,而是回到自己的院落,再通知几个过来,去寻找王和夙夜大人,没想到他们才到,王和夙夜大人就回来了。 听到护卫的询问,擎苍回答,就在店里好了,弄几个特色菜,送到房间里好了。 护卫们将意思传回去,等候多时的希少爷终于得到回复,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人回去的,还有两个护卫跟着他。 这两个护卫是干什么的,自然是去厨房监督那些做饭的人,还有带上王使用的餐具。 枫林山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从未见过有人会把保护工作做到这样的,再看看用来装菜的碗碟盘子,那是瓷器,价比黄金的瓷器,山庄的人更加确定擎苍一行绝对是大人物,燕姬看到这个情况,心里对于攀上擎苍的想法更加热切。 枫林山庄的菜肴算不上绝顶的美味,却也有一番风味,至少擎苍是很满意的,夙夜缭也没有挑剔,只看他的君王多吃了半碗,他就在这一餐之后,让人给厨房的厨子送去五枚金币。 虽然显国的纸钞和银行的流通还在初步,所以金币也还在在市面上流通,只不过随着方便的纸币流通,金币的份额在减少,擎苍这次出行带了一千多枚的金币,就是担心遇到哪里的纸币并没有完全的开始流通所作的预备,不过这一路上,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发生。 出生世家的护卫们觉得赏赐这种东西还是用金币比较有感觉,所以这一路上金币能够派上用场的地方,就是在这种时候。 不得不说,纸币虽然方便,但是真金白银这种东西,用来赏赐人绝对比纸币更加满足人的虚荣心。 五个金币对于厨子们来说就算分开了也是不小的数目,要知道他们平时辛苦工作一年也不见得有一个金币的收入。 秋天的夜色很美,枫叶在晚风中拂动,沙沙的声音如此的悦耳,夜晚也危险的,有些暗藏在心里的阴暗在静谧的夜晚总是容易被激发。 夙夜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擎苍有着不轨想法的他虽然一刻都不想离开擎苍身边,但是更怕自己心里的念头被暴露出来,夜深人静,只有他和他的君王两人,他没有自信把持,还不如逃避。 擎苍就着烛火,看着一路上在各个城镇收购的风俗异志,看了一会之后,眼睛有些疲累,揉揉眉心,往外望去,屋外冒着缭绕雾气的温泉落尽眼角,对此时带着疲态的他很有诱惑力。 放下书本,拿起夙夜缭放在被褥边上的睡袍和一张毛巾,走出房间,踩下台阶,点燃温泉池边的篝火,将衣服悬挂在温泉池边的一个屏风上,然后褪下自己的衣服,踩进温热的池水中。 呼啦啦的水声惊动了闭门还未睡的夙夜缭,不用打开那扇门,夙夜缭也能想象那扇门之后的景色。 银色月辉下,篝火的光辉下,他的君王踩下水的景色,那具身体,他见过的,肌理流畅,瘦不露骨,丰不垂腴,触感结实细腻,胸前两点樱红,在他的玩弄下变得挺立的美妙滋味根本无法忘怀,小腹紧实,没有一点赘肉,修长有力的双腿,两腿之间的隐秘….. 痛苦的闭上眼,不能再想了,那具**的主人就在一扇门之外,清醒着,而不是任人摆布的状态。 “缭。”偏偏让夙夜缭心慌意乱的人根本不知道一扇门之后的人心里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又在承受什么痛苦,看着门后还没有熄灭的烛火,冷淡的声线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 “臣在。”睁开眼时,已经是清冷一片,绝对理智状态打开,如果不是这样,他无法面对他的君王。 打开那扇门扉,月色下,篝火旁,比他想象的更具有冲击力的画面闯入眼帘,只是露出的半截上身,就掠夺了他所有的呼吸。 “吾主。”低着头,跪在门后。 “过来。”不了解夙夜缭心思的擎苍,这个吩咐很平常,很随意。 夙夜缭迟疑了一会,不过对于绝对理智还是有自信的,所以起身踩下台阶,向擎苍温泉边走去,跪在了擎苍对着的最远的方向。 “吾主。”带着疑问的音调,是在询问他的君王找他有何事。 “一起洗吧。” 擎苍的邀请,让开启了绝对理智的夙夜缭差点崩溃,这个邀请实在是太诱人了,不过也正因为是在绝对理智状态,夙夜缭才没有因为想入非非而淌出鼻血,更没有一个冲动上前将人压倒为所欲为,而是能够开口拒绝。“臣一会再洗就行了。” 擎苍并没有回答,哗啦啦靠近的水声让不抬头的夙夜缭也知道他的君王正在向他靠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眼底的水面出现了涟漪,人近了,夙夜缭屏住呼吸,不敢抬头,害怕看到的迤逦风光让他的绝对理智状态崩溃。 手腕被抓住,夙夜缭想要挣开,可是来不及,拉住手腕的人一个用力,身体往前倾,整个人就落入了水面。 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夙夜缭站直了身体,湿漉漉的衣服黏贴在身上,头发湿了之后,服帖着脸庞,总得看来,这个时候的夙夜缭没有了清丽无双的绝代风华,显得狼狈异常。而这种狼狈娱乐了擎苍。 “哈哈哈….”的笑声破坏了夜的宁静。 第九十九章 所有的迤逦念想在落水的刹那就消失无踪,夙夜缭冒出水面,就听到他的君王难得一见的爽朗笑声,别开湿漉漉的挡住眼帘的发丝,他的君王开怀的容颜落入眼底。 夙夜缭露出几乎傻的微笑但是很快就变成浅笑,能够让他的君王露出这样愉悦的笑容,那么自己被整了又有什么,而况这么做的是他所爱的君王,更加庆幸的是,那些污秽的罪恶因此在心中消散。 一闪而逝的宠溺擎苍恶作剧成功昂头笑着,而没有发现。 擎苍停下笑,夙夜缭外露的感情也被掩饰起来。 “这回可以一起洗了。”擎苍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就这么消失,也没有放弃原来的打算,不过他的话让已经冷静来的夙夜缭身体一僵。 “怎么了?”擎苍注意到了夙夜缭一瞬间的僵硬。 “风有点凉。”夙夜缭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擎苍并没有怀疑,现在是秋天,虽然是泡在温泉里,但是夙夜缭衣服已经被浸湿,贴在身上被风拂过会有点凉意是当然的事情。 “把衣服脱了吧。”擎苍只是单纯的建议,但是这样的说辞在夙夜缭的耳里就显得暧昧了。 “是。”夙夜缭转过身,微微露出苦笑,他的君王都说了,再这样推脱下去,自己的举动一定会惹来他的君王的怀疑,虽然他的君王想不到那个方面,可是来自他的君王的追问,他也暂时找不到借口回答,说不习惯和人共浴,可是在很多年前,他也曾经和他的君王有过一次的共浴的经验。 湿漉漉的衣服被夙夜缭解开,不需要做作,不需要刻意,尊贵得优雅就从简单的衣服滑落中显示。 擎苍在心里轻赞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天生的贵族吧。 穿着飘逸的衣服怎么都看不出来的宽阔肩膀,莹白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出来,在银色的月光下,橘色的篝火下,和那头银发一样仿佛在发光一样,流淌的银色发丝宛若月光,散落在水面上。 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只保留了底裤,擎苍也是如此,就算彼此都是大男人,不过在露天席地的温泉让自己□,擎苍还做不到,所以最后的底线还是保留着的,夙夜缭透过水面的一瞄中自然看到了,在那一刻心里在庆幸也同时在惋惜。 夙夜缭对于在露天席地的温泉□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会保留最后的底线,是怕一个意外让他的丑态暴露在擎苍的面前。 夙夜缭将衣服放到温泉边上,暗暗吸了口气,然后面对擎苍。 “真是不错啊。”擎苍出口赞道,他必须得承认夙夜缭的衣袍下的躯体,和夙夜缭清丽的比女子更美的外表不同,那是一具深具男子气概的体格,甚至比自己的都结实几分,匀称流畅的线条一点都不臃肿,仿若玉石般的肌肤美感十足,让人羡慕,再想想夙夜缭以前的身体,不得不说,这变化真是巨大。 男人对于体格这种类似男子汉气概的东西有时候会像女子对于容貌一样计较一下,所以当擎苍看到夙夜缭那结实的身躯的时,忍不住伸出手。 夙夜缭还没意识到擎苍想作什么,更加不可能及时的阻止,所以擎苍的手指按到了了夙夜缭的胸膛上,成功的让夙夜缭暂时消弭下去的火热重新被点燃,那是连绝对理智状态都无法压制的狂火,他所爱的君王主动碰触了他啊。 “吾主。”暗哑着嗓音,用绝对理智的残余效力才让自己没有做出罪恶的举动,只是迅速的抓住了那只让他蠢动的手。 虽然只是一瞬,但是擎苍还是亲手体验了夙夜缭肌肤的触感,看起来很结实的胸膛,有着**该有的柔软,却因为锻炼有方又有一种坚硬如石的感觉。 被抓住了手的擎苍,看着夙夜缭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因为温泉的热气,或者因为擎苍不知道的隐忍而泛起了薄红的脸颊,在朦胧的雾气中越发娇艳的清艳绝伦。 真的是和外表不符合。不会对男人产生遐想的擎苍,看到夙夜缭此时的样子,只是这么想着。 “锻炼的真不错。”擎苍对夙夜缭的体格再次发表赞誉,顺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夙夜缭并未挽留手中的温度,让擎苍的手脱离自己的掌控,看着擎苍转身,靠到温泉池边上,自己也找了地方靠着,他不敢再靠近,因为方才的碰触,他的双腿之间的物件已经有抬头的迹象。 擎苍靠在池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圆圆的月亮,满山的红叶,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秋天的月圆,在他的前世代表着一个节日,如果不是现在的清闲,他都快要记不得这个节日了。 那个世界的人们是不是在庆祝这个日子,欣赏着明月,他们看到的是否和自己一样。 这么想着的擎苍一会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会是一样。对于天文,那种带着浪漫想象的学科(这个是无措自己的想法,如果有天文科的读者就不要深究了,要知道在一般人的眼里,星座啊之类的都是很浪漫的),擎苍涉猎不深,不过出色的记忆力还是让他记住了庞大的星图,在这个世界的星空和他的前世的那个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这个世界究竟是另一个次元,还是平行世界,或者是另一个星系,擎苍都没有在去研究,他活着,就只是这样。 “吾主。”好不容易将火气消下去的夙夜缭,再次看到了他的君王飘远的样子,出声唤到。 “恩。”擎苍淡淡的应了声。 “您在看什么?” “看月亮。”擎苍回答。 夙夜缭也抬头,很圆很大很亮,很漂亮,景色不错,但是怎么能够让他的君王恍惚了神智? “缭。” “在。”夙夜缭收回看月亮的视线。 “还记着我的梦想吗?” “记得。”怎么会忘记,还记得当时自己对王不思进取的梦想的惊诧,这么多年了,自己已经明白那真的是他的君王的梦想,而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误会,夙夜缭心里就泛起温馨和甜蜜的好笑。他和他的君王,两个想法,却以为对方了解了自己的意思,这是他和他的君王趣事,现在明白了真相只有他一个人。 “春赏百花争艳,夏享静夜凉风,秋观落叶明月,冬看寒梅傲雪。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吗。”没有战争,没有纷扰,这样天真的梦想,真的很好。 “是的,吾主,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夙夜缭这一次很赞成。 我的王啊,如果这样的生活是跟您一起的,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美好,现在的我已经能够体会到您心里向往的宁静,权势地位,怎么也比不上和您一起享受这样的宁静。 可是很抱歉,我不得不扰乱您的宁静,让您陷入称霸天下的战乱中,我想让您登上天下之王的宝座,不单是为自己污浊的罪孽赎罪,也是这个世上只有您才可以坐上这个位置,只有这位置才配得上您。 夙夜缭在心里对擎苍道歉,他现在没动,只是在观察,上一次的错误他不会再犯,下一次的战争发生前,夙夜缭会仔细的思量,观察,小心,谨慎,考虑全面不会再让擎苍陷入危机当中。 温泉泡着很舒服,却也不能久泡,擎苍站起身子,夙夜缭赶紧别开脸,但是破水而出的身躯还是落入了眼底,让夙夜缭的心快速跳动。 “你也不要泡太久。”擎苍提醒道。 “是,吾主。”觉得自己别开头的举动实在是太可疑,夙夜缭配合着擎苍的话,做出低头恭顺的样子。 夙夜缭暂时不敢起身,他的两腿之间的部位已经抬头了,如果此时站起,一定会被擎苍看到。 上了岸的擎苍拿起屏风上的毛巾,秋风真的很凉,穿上衣服,擎苍就要往卧房去,看到夙夜缭还呆着温泉里,在看看夙夜缭那边的屏风,空的。 也对,是自己强行将夙夜缭拽入温泉的,难怪他什么都么有准备。 擎苍转了个方向,向夙夜缭的卧房走去。 “吾主?”夙夜缭充满疑惑的声音。 “你的睡袍放在哪里的?”擎苍的问话也解释了他转方向去夙夜缭房间的原因。 “臣自己来的就行了。”来自擎苍的关怀让夙夜缭心里非常喜悦,不过,怎么能让王服侍自己。 念动力发动,衣服就从屋内飞了出来,落在了屏风上。 擎苍也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念动力真是方便。 “晚安,缭。”擎苍又一次转方向,是回自己的房间。 “晚安,吾主。”夙夜缭脸上的浅笑一如既往的美好。 看着擎苍的门扉合上,夙夜缭脸上的浅笑就消失无踪,起身,快速的擦拭身体,穿上睡袍,快步走上台阶,关上所有的房门,整个人靠在门口坐下。 今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刺激了,苦笑着看着双腿之间的隆起的丑态,在其他地方,他还可以找女人纾解,但是在这里,他怎么纾解?无奈的起身,睡到自己铺上,一股微风在夙夜缭的意动中熄灭了所有的烛火,闭上眼,碾转反侧,就是无法消除掉升腾的**。 只好用最笨的办法,用魔法的能力塑造了一个不会让声音外传的隐秘状态,就在被子里,就在那人隔壁的房间里,手触碰到那个火热的部位,动作是做过太多次的熟练,心里浮现的今日所见的画面,那一次放肆的种种。 完事之后,虽然散去了欲\望,也带来了空虚,不过,总算可以入睡了。 第一百章 没有政务的骚扰,没有烦心的战争,擎苍对于难得的假日旅游过得非常舒心,在镇上买下当地的风俗异志,在秋日暖阳下,漫步枫林之间,在秋收节日之际,看着治下百姓安乐富足的生活,对于一个统治者来说,是一件无比有成就感的事情。 夙夜缭过得开心而又忧虑,开心的是能够和他所爱的君王在一起,忧虑的是,虽然晚上他的君王没有像第一天一样强迫他下水,但是两人房间那么靠近,中间就是那个让他每日困扰烦恼的温泉,每晚听着水声,无法抑制的想入非非,却又不得不按捺所有的不轨企图,在夜里,布置下隔音的魔法效果,让在他的隔壁君王不会听到不该听到的喘息和低吟,甚至不小心泄露出来他的君王的名讳。 这种日子,甜蜜而又痛苦,却不忍破坏,可怜的夙夜缭只能独自承受。 护卫们也很高兴,擎苍是宽厚的主子,在秋收节日时,特地放了他们假,作为护卫他们是不可能的离开擎苍的身边的,不过擎苍给了他们建议,让他们轮流休息,所以护卫们也有了时间在枫林山脉中游玩,参与镇上热闹的祭典,虽然比不上晓都的繁华,乡野之中也别有趣味。 节日让很多人快乐,不过也有心情不愉快的人,比如说燕姬。 自从擎苍出现,燕姬就在打擎苍的注意,知道她心思的山庄两位老板自然是让燕姬这个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分子远离擎苍,找了各种借口,让燕姬就是没有机会靠近擎苍身边,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 燕姬也有手段,对于山庄的侍女们,燕姬依仗着晶小姐的面子可以做到威吓,以打扫为借口,过了护卫们的搜查,进入了擎苍的卧房,可惜,擎苍那个时候不在室内。燕姬不知道的是,如果擎苍在卧房,那些护卫们绝对不可能放任燕姬这个卑贱的女子进入擎苍的视野范围。 作为王的护卫,有义务保卫王的尊贵,卑贱的人不该靠近王,进入王的视野也是种罪过,让这个女人在王不在的时候做清扫工作,已经是他们容忍的极限了。 所以,燕姬的野望没有一点的进展。 又是一个清晨,金灿灿的阳光冲破云层,洒向人间,为漫山红遍的枫叶上镀上了一层金纱。 清晨的空气舒心清爽,擎苍深深吸了口气,隔壁的夙夜缭也打开了房门。 “早。”没有起伏的声线,没有表情的冷峻表情,却问着好。 “吾主,晨安。”夙夜缭依循礼法跪下,问候他的君王的晨安,梦幻的浅笑中看不到一丝异样,除了他自己知道之外,谁会知道这个浅笑的清丽男子对问候的人有着怎样邪恶的念头,在夜里做着亵渎的行为,在清晨又变为忠心的臣子,深得对方的信赖,视为子弟的存在。 问安之后,走到了擎苍的卧房,看到屋内已经整理好,夙夜缭没有表示,在他的君王表示不需要他过来整理,不需要他为他的君王打水洗脸的时候,夙夜缭也顺势答应了,不是他不愿,而是他真的很怕和他的君王亲密的接触。 在这里的每个晚上,他都无法纾解一整日累积下来的,他的君王不经意间的一些诱惑,所以尽量避免可能有的亲密,这样还能把持住,起码他现在还能忍耐。 “一起走走吧。”在用完早餐后,擎苍做出邀请。 “是,吾主。”夙夜缭没有拒绝的想法。 枫林山庄在几日的时间里,已经被擎苍熟悉,穿梭在各种回廊中,欣赏着山庄制造的精致风景,走出小径,往山脉中的小道行走。 路上碰到了在山脉中锻炼跑步的午沙和鬼子。 “少爷,主人。”看到擎苍和夙夜缭,午沙和鬼子止步,跪在了红色落叶铺就的地上。 擎苍点头,让两人起来。 风中传来模糊破空的声音,让四人神色一凛,夙夜缭眼中冒着寒光,挡在了擎苍的身前,午沙露出凶悍的光芒,鬼子的身影消失,他去探查声音出现的原因。 不久之后,鬼子回来。 “少爷,主人,是山庄的姑爷在练剑。”那位山庄的姑爷叫什么,恩,不需要记的非目标人物,忘记了。 “去看看。”擎苍来了兴趣,能够传到这里的破空声,那个叫希的人,武艺该是不错的。 夙夜缭放松了戒备,没有反对擎苍的意见,午沙和鬼子为了预防万一,跟在两人身后。 山庄的希少爷正在锻炼的地方和他们几人很近,在一条岔路往下走,拐了一个弯,溪水边的一个小平地就出现在眼前,希少爷就在那那里锻炼。 银色的剑身流淌着光泽,每一次的挥下都可以看到残影,舞动的剑身和移动的步伐流畅的连贯在一起,赏心悦目的剑法,虽然剑招优美,施展出来的话威力也不会差,但是从这位希少爷的手中挥舞起来的剑,凛然的剑招意外的平和,没有一丝战斗的斗志,更加没有杀意。 这还是擎苍第一次看到如此平和的剑法,就算他说着讨厌战争,但是他的剑法还是蕴含了杀意和斗志,不单是因为他的剑法来自前世专门为杀人的招式,也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剑、剑法全部代表着杀伐的凶器,也是它们唯一的作用。 夙夜缭、午沙和鬼子对于希少爷没有斗志和杀意的剑法表示不屑,剑法再凌厉,剑招武得再好,没有杀意和斗志的剑就是小孩子的闹剧,在战场上,武着这样的剑法的人是第一个死的。 希少爷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停下了舞剑的运动,看向了视线来源的方向。 “几位客人起得真早。”和煦的笑容,没有为自己的舞剑被打扰而生气。“真是抱歉打扰了几位的游兴。”虽然自从那天之后,他们很少有接触的机会,不过这地方毕竟是枫林山庄,他的地盘,他们也没有可以隐藏行踪的行为,所以他知道每天这群人尊贵的客人中为首的两人都会在清晨进行散步活动。 “这个地方很清静,少有人来,没想到还是惊扰了几位。”原本他不该在这里练剑的,不过燕姬那个女人最近老是来骚扰晶,顺带骚扰到自己,连练剑都不清静,为了躲开燕姬,他没办法才在这里的练剑的,就算没想过用这身武艺谋个出身,但是作为武人还是要每天锻炼的。 这个地方本来就僻静,又有溪水的声音作为遮掩,应该不会惊扰到人的,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些客人都不是庸手,区区溪水挡不住代表危险的挥剑破空声。 “是我们打扰了才对,抱歉。”对方的歉意擎苍接收到,同时递出自己的歉意,“你的剑法很精彩。”擎苍赞誉道。 在他见过的剑法中,缭的最优雅,渊的最华丽,勇的最直接,池家家主的最稳重,近家家主的最狂暴,午沙的最粗鲁,鬼子的最鬼魅,明石秀的最阴柔,在见识过这些人的剑法之后,眼前之人的绝对称不上最好,最经典,但是“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剑法。” “最奇怪?”希少爷是收好剑之后,就听到了擎苍用最奇怪来形容他的剑法,他的剑法很奇怪吗? “你的剑没有斗志,更加没有杀意。”本身代表着凶器的东西却没有了那中凶戾,不是很奇怪吗? “这样很奇怪吗?”希少爷反问。 “怎么不奇怪,你学剑不是为了战斗,不是为了杀人吗,没有斗志和杀意不是很奇怪吗?”午沙插嘴,就连他这种笨蛋都知道奇怪在哪里,这人会不知道? “午沙。”清雅的嗓音没有一丝阴暗。但是被它叫出的名字主人却瑟缩了一下脖子。 蠢材,午沙你就是蠢材,你怎么可以在尊贵的王说话的时候插嘴。不为夙夜缭的警告,而是对自己的作为,午沙陷入自我厌弃的黑暗中。 “我学剑没打算战斗,也不想杀人。”希少爷扰扰自己的头。“你们也许觉得我很没用,但是我啊,真的不喜欢战斗,杀戮之类的东西,我只想安安定定的度过一生,我渴望未来没有战争。” 这么说着的希少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学剑法一是兴趣,二是虽然不喜争斗,可在这样的乱世,想要活下去,并须有自保的能力,现在他有了妻子,未来会有孩子,为了他们还得变强。 擎苍看着希少爷,眼神中闪过什么。“没有战争的世界,真是天真的渴望。” 被这么说了的希少爷没有生气,继续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也很清楚,他的思想是多么的天真。 “不过,是个很棒的梦想。”这么说着的擎苍勾起了嘴角,一个赞同的笑容就这样浮现。 希少爷停下染头的动作,看着逆光的擎苍,有些怔然,他曾经对很多人说过自己的渴望,不管是父母,还是妻子,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渴望付之一笑,那是对他的天真梦想的一种善意的安抚,可是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笑容中,他看到了赞同,那是一种理解的赞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第一百零一章 夙夜缭发现到了,这个希少爷和他的君王在某些思想上很类似,不同的是,他的君王选择面对残酷事实,希少爷却在逃避事实,他的君王承担着责任,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实现这个梦想,希少爷在一开始就放弃了,连奋斗一下都没有过,他的君王终有一天可以是实现这个天真的梦想,将它变为现实,希少爷的梦想永远只是自己的天真梦想。 “你也…..”希少爷在擎苍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思想。 “如果可以实现就好了。”仿若惋惜,就算是在他前世的世界都无法消弭争端,人类的天性总是让纷争不断,不同的看法,不同的目标,不同的理念,错与对,好与坏不论,只是一个不同就会造就无数的争端。 而在这个世界,战争是世界的主旋律,就算有人能够一统天下又如何,武将、能力者,这些占据社会上层的存在,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之间也会争斗,以这群人的武力值,不可能期望他们在谈判桌上用语言说服对方。力量很多时候都是人的依仗,而拥有了力量的人,在有矛盾的时候,只会使用武力。 就算以他粗浅的政治认知,在统一天下之后,依照这个世界的制度,分封各大世家是在所难免的,中央政治由王族来掌握,但是地方的各项政治必然是由领地的世家来掌控,诸侯掌权的时代不可避免的来临,和现在不同的是,有了一个共同的国家,有了一个共同的领导。 作为一个如此庞大的国家,期望每个人都有着同一个思想,期望所有人不要开启战端无疑是愚蠢的天真,还有,作为统治者的思想,必须用战争来减少地方的强大,保证地方不会团结在一起威胁中央的通知。 这样的做法不能说没有坏处,可是也是最适合这个世界的模式,谁让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战斗已经渗到灵魂了,漫长的历史沉淀下来的传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改变的。好比他前世的故国,就算接受了很多外来的东西,但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不会改变,那是铭刻在血脉中,会一代代传承的不可磨灭的东西,顽固到怎么也改变不了的思维。 所以啊,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没有战争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就算他未来能够统一天下,能够给世界带来的也只是短暂的安宁,而且他不会阻止诸侯之间的纷乱,小规模的战争总比大规模的战争牺牲的少,为了大多数人的和平,他会选择牺牲那一小部分,虚伪而又残忍的自己,比起眼前这个怀着真正和平梦想的男人,自己还真是不堪而虚伪。 说完之后擎苍就转身离开。 “等一下。”看到擎苍转身离去的身影,希少爷喊出了阻止的词汇。 希少爷从擎苍方才的眼神看到了认同、惋惜和一种悲哀,那是对他的向往的赞同,是无力而为的一种惋惜,还有更加深沉的,他不明白的悲哀,他想要在知道为什么悲哀,也想和这个认同他的渴望的男人更加深入的了解,升腾在心里是知音的感动和迫切想要和人分享同一种渴望的激动。 擎苍并未因为希少爷的言语停下脚步。 “请等一下。”希少爷再次喊道,并且开始移动步伐。 这时,异变突起,希少爷看到那个跟在黑发男子背后,拥有非人绝丽面容的青年,抬起手对着他,偏了一下头,眼底是对他的蔑视和不屑。 希少爷觉得身上一紧,有什么滑溜溜,软乎乎的东西缠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另一边也传来了女子的惊呼,这个靠近的女人从远处看到水从溪水里凝成一股冒出水面,犹如绳子一般,绑住了希少爷,如此不可思议的画面,怎么能不叫。 希少爷没有心思去理会突然的尖叫,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低头望自己身上一看,清澈透明的水带将自己的手、腰和大腿一起绑住,迈不开步子。 “缭。”擎苍微微回头看了眼,就看到希少爷的惨状,对身后的夙夜缭吩咐一声,在这里的天赋者只有他和缭,不是他做的,自然是缭。 “是,少爷。”放开自己的力量,水绳失去了维持他们的力量,哗啦啦的从希少爷身上落下,重新变为水的形态,恢复水的特性,弄湿了希少爷。方才这个希少爷的眼神让夙夜缭很不舒服,犹如知己一般的看着而他的君王,这个被卑贱的男人怎么配,他的君王不是这个天真到愚蠢的男人可以了解的。 如果不是擎苍在身边的话,那股水绳的作用绝对不是困住对方,而是将对方捏碎,一则是为了希少爷方才不敬的眼神,二则是为了最近夙夜缭心里的烦躁,不得纾解的烦躁。 给了希少爷一个蔑视的冰冷眼神,跟上擎苍,不再看身后一眼。鬼子和午沙不懂其中的复杂,看到王和主人的走了,跟着离开。 “姑爷。”方才接近惊叫的女子快步走到希少爷的身边,这个女人正是燕姬,“那是什么?”燕姬大声惊呼。 “能力,贵族,他们是贵族。”希少爷因为这个认知呆在了原地,是不是听到了燕姬的话,没人知道,只是喃喃自语。 “贵族!”燕姬惊叫,不是那种恐慌的惊叫,而是难以自信的惊叫。 贵族是什么?是天赋者,是世界的最上层,是平民无缘一见的尊贵存在。 不要看擎苍的身边汇集了那么的天赋者,但是其实相对于世界的面积,人类数量的众多,天赋者对于平民来说是很少见的,甚至有人一生都不会见到一个天赋者。 天赋者是贵族,有着他们的骄傲,就算是出门游历的贵族,流浪贵族,除非有人冒犯他们,否则谁也不会在平民面前显露贵族的身份,他们是尊贵的天赋者,不是街边的杂耍团。 而在国家的贵族,全是国家的上层,要嘛是在中枢城市,要嘛是在边界驻扎,像枫林山庄的这样的小镇,就算风景绚丽,也不会有贵族在这里的定居。 天赋者是这个世界的上层,不是这样一个不靠边境,不是很繁华的不重要城市可以见到的。离枫林山庄最近的一个天赋者,就是小镇所属的领地的领主,可是这位领主离着小镇也在两百里之外,燕姬不用说,从未离开过小镇,希少爷曾经跟着剑术师父到过其他城市,却也没见过贵族。 贵族,对他们来说只是遥远的传说,那些不可思议的力量对他们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可是就在方才,他们亲眼看到了一个贵族施展他的力量。 燕姬在惊叫之后,看着远处的几人,眼神露出了热切,和一种疯狂的火焰。 平静的日子流逝,擎苍一行中有贵族的事情在希少爷和燕姬的一个是想要店里的人慎重,一个是炫耀自己见过贵族施展力量,不同的原由告知下,枫林山庄所有人都知道,甚至往外界传开,外界是什么态度,擎苍不需要知道,在枫林山庄内他倒是感觉都了见到自己的侍者们那种诚惶诚恐的态度。 在这里呆得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擎苍这一天决定,明天离开,然后护卫们开始整理东西。擎苍此时不知道的是,一艘空艇已经快要到达到这里,带来了来自浮国的重要讯息。 秋夜很宁静,也很凉爽,但是这一晚的擎苍却在被子里碾转反侧,一股燥热从身体中蹿出,难受非常。 热,好热,将手和脚分别从被子里解脱也无法抑制这种燥热。 身体热得难受,终于让擎苍将身子从整个被子里翻出来,秋夜的凉爽似乎让擎苍舒服了点,但是很快的这种舒适就消失,燥热感继续袭来。 喉咙好干,好像火在烧,擎苍从铺上起身,撑起精神弄了一个结界包住蜡烛,点燃烛火。 喉咙的干痛的让他大口的呼气,脚步不稳的移到到桌边,为自己到了杯水,水因为夙夜缭的关心,用能力保着温,就算是在深夜,也不会凉掉。可是这样温热的水,并不是擎苍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凉水,不过还是喝了下去,为了缓解喉咙的干涩。 身体的燥热根本无法平复,拧着眉宇,放下杯子,嘴唇沾染了水泽,嘴角也有因为太过急切而没有滑入口腔的透明水渍,在烛火下泛着盈盈的光泽。 到底是怎么了,有着医学经验的擎苍对于这种莫名的燥热很不解,难道是功法除了问题,走火入魔?这是擎苍第一个的怀疑对象,可是运转一□内的力量,没有异常。 擎苍不明白,但是很快,擎苍也知道自己怎么了,随着燥热的进一步发展,身体的某处开始出现了反应,因为热度而混沌的大脑,还是让擎苍反映出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自己应该是被下药了,但是怎么下的?谁下的?为什么要怎么做?只是在擎苍脑海里闪过就被身体的本能模糊。 不能,自己不能,擎苍的自尊让他不甘心败给药性,咬着嘴唇忍着,但是药性实在是太强了。 “可恶。”擎苍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桌面上的整套水具被扫落,落在柔软的榻榻米上没有声响,但是水具彼此间的碰撞无法避免的发出脆响。 隔壁房内的夙夜缭还未睡去,敏感的五感让他听到了声响,靠在门边的身子站起,打开房门,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第一百零二章 这一晚的夙夜缭和平日一样没能早早入睡,在设下隔音的魔法后和平日一样纾解着自己的不该有的妄想,完事后毁灭一切的证据,没有急着入睡,而是在最靠近他的君王门边,静静的坐着,这样就可以靠近那人一点,似乎也可以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和温度,竖着耳朵,聆听隔壁平缓的呼吸。 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就让他这样再感觉一下吧,回去之后,很少有机会可以在夜晚靠得这么静,只是一墙之隔,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动静。 奇怪了,他的君王今天的呼吸怎么会这么急促,还起身了,在听到那声可恶和水具摔落的声音后,夙夜缭终于忍不住起身,往擎苍那边走去。 “吾主。”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夙夜缭就看到擎苍房内点燃的烛火,加上方才的声响,夙夜缭站在擎苍的门外,带着关切的唤着。“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去睡吧。”听到夙夜缭的声音,擎苍一惊,已经朦胧的思维在这一刻清醒了片刻。 但是擎苍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怪异,完全没有平日冷漠的声线,带着急切和隐忍。 自然,这样的声音无法让夙夜缭放心。 “吾主,臣进来了。”手放在门上,准备拉开。 “不准进来。”擎苍带着呵斥的语句,让夙夜缭手的一顿。 “吾主…”这样反常的擎苍让夙夜缭担忧无比,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准进来,这是命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稳,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但是并没有多少元气的虚弱干涩让威慑力大减。 “臣放肆了。”对擎苍的担忧占据上风,夙夜缭决定无视擎苍的命令,然后拉开门。 “你,….”对夙夜缭无视自己命令的行为,擎苍不由有些生气,忘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用力站了起来。 夙夜缭拉开门的时候,也是擎苍站起来的时候,可是身体的不适无法支撑擎苍突然地站立行为,一阵昏眩和无力让擎苍不稳,跪坐的姿势,撑在桌上的姿势,让擎苍站起的动作只完成了一半,就因为昏眩而向下倒去,夙夜缭也正好看到擎苍往地上跌落的画面。 区区几步的距离,却不是那么快就可以赶到的,夙夜缭变了脸色,动作很快,也只拉住擎苍的一只手臂,将人带向自己,却也因为用力的原因,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同样的落在了地上,形成了夙夜缭在下怀抱着擎苍,擎苍背靠着夙夜缭的姿势。 没空产生什么迤逦的念头,擎苍不正常的高温在一碰触的时候就被夙夜缭察觉。 “吾主。”不是因为疑惑而产生的担忧,这一次是因为擎苍身体状况的担忧。 夙夜缭撑起身子,擎苍的头部顺势侧了一下,靠在了夙夜缭的胸膛。 因为喘息微开的嘴,因为热度而晕红的脸颊,黑色的眸子添染了水汽,迷蒙的模样没有了平日的冷冽,坚定地眼神涣散,敞开的衣服露出大片性\感的肌肤,岔开的上衣下摆露出包裹在里裤下的双腿,在夙夜缭的眼底,此时的擎苍散发着蛊惑的味道。 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龌龊,他的君王身体不适,他都可以产生绮丽的念头。 “您在发烧。”这是肯定的结论,这么烫的热度可不是随便就可以产生的,除了发烧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的情况。 擎苍没有说话,抿着唇,那种朦胧又要再次笼罩他的大脑,身体好难受,缭的身体温度比自己低了很多,靠着觉得好舒服。擎苍忍住自己想要蹭一下的冲动,他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原因。 夙夜缭空出一只手,按在擎苍的额头,点点的金光带着圣洁色彩在夙夜缭的手掌中出现。 “没用的。”擎苍哑着声音开口。 夙夜缭没理会,继续尝试,可是就像擎苍说的没有用,这倒是怎么了?他的治疗能力不论是对外伤还是内伤都有效果,至于治病疗毒也没问题,但是为什么偏偏这次没用?夙夜缭的脸上露出了恐慌不安神色。 “这不是病,我被下药了。”擎苍想要挣开,可是夙夜缭紧缩的手臂让现在的他反抗不了。 “下药!”夙夜缭惊叫,一股戾气在眼中浮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敢对他的君王下药“什么药?”带着质问的语气。 擎苍的唇再次被深抿,他要怎么说,被下了那种药,不是毒,所以治疗没用,因为这种药效只是放大人的本能,不会致命,只要纾解出来就行了。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解决。”擎苍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私密状态,所以必须得将夙夜缭赶出去,他的理智快要模糊了,浑身的燥热,下\身绷得好紧,已经忍得很难受了,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憋着怎么会不痛苦。 擎苍的声音有着暗哑的难耐,干涩的嗓音却透出了沙哑的性感,趁着那越发红透的脸颊,微微的喘息,夙夜缭愣了一下,然后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 因为这猜测,夙夜缭的眼睛在擎苍看不到的地方暗了一下,在心里也升起了一种蠢动的渴望。 擎苍再次努力推开夙夜缭的手,夙夜缭也因为方才的一愣,手臂上的力量一松,擎苍顺利推开夙夜缭的围困,踉跄的起了身。 夙夜缭醒悟过来,大手一拉擎苍的手腕,擎苍再次落到了夙夜缭的怀里。 “吾主,很难受吧。”夙夜缭在擎苍的耳边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让此时敏感的身子不由一颤。 “你在说什么?”擎苍知道夙夜缭应该已经察觉了他中的是什么药,这个时候却宁愿对方不是那么聪明,这么羞耻的事情,让擎苍逃避被夙夜缭发现的事实。 “臣说的是这里。”夙夜缭不规矩而又放肆的手,一下子就伸到了擎苍的重点部位。 擎苍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放开。”羞恼的语气没有什么威慑力。 “臣来帮你吧。”夙夜缭因为自己的猜测确定,暧昧的夜色,放大了他的胆子,也让心里一直防止欲、望泄露的墙壁裂了缝隙,他不想就这样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样的君王身边。 又是在擎苍的耳边吐出气息,其中暧昧的味道,擎苍根本无力分辨。 隔着裤子,夙夜缭的手指沿着隆起的线条,轻佻的滑动着,挑逗着擎苍敏感的部位。 因为药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的部位经不起这样的挑动,擎苍只觉得浑身无力。 “不,”拒绝的声音如此微弱,根本起不到作用,只是让夙夜缭越加放肆而已。 夙夜缭不满足是隔着一层布这样的碰触,在手指攀升到低端的时候,快速的钻进裤子里,一下子抓住了昂扬的部位。 如此亲密的碰触,让擎苍抗拒,可是男人悲哀的本能涌上的感觉,让擎苍越发无力,想要就这样沉沦,但是他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的如此,“住手,缭。”声音中无法避免的产生了慌乱。 夙夜缭没有听从,手在那个部位移动着,同样作为男人夙夜缭很清楚什么地方,什么样的力道,什么样的手法可以让男人更加舒适。 太过舒服的感觉,让擎苍的思维涣散,不要,放手的声音没有消失,但是却带着苦闷、隐忍和愉悦的声调,还夹杂不时的呻吟,配合那个地方传来的微微响动,让夙夜缭怎么放。 一只手被夙夜缭抓住,另一只手在夙夜缭肆虐的手的手腕,无力的推拒着。在擎苍看不到的肩头,夙夜缭的眼神带着炙热的火焰,想要将擎苍吞噬殆尽一般的可怕,嘴唇却紧紧咬着,夙夜缭在忍,忍着自己的欲、望,忍着不让冲破自己设下的最终防御。 终于,在夙夜缭熟练的手法下,擎苍的精华洒在了夙夜缭的手上,夙夜缭的动作停了下来。 擎苍的表情是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就在对方的手里,他竟然就…,而且这人还是夙夜缭。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么完结,药性出乎意料之外的顽固,只是一次的纾解,并能完全让药性消失。在夙夜缭的掌中,那个部位还是那样坚、挺。 “还没完呢。”夙夜缭暗哑的嗓音继续在擎苍的耳边说着说。 稍接的药性,让擎苍反应过来夙夜缭的话的含义,“够了。”无力的阻止,羞恼的神色,就算此时的擎苍再强硬也阻止不了夙夜缭。 放开擎苍的手,另一只手也离开那个部位。 擎苍松了口气,但是这样的状态并没有多久,背后失去了夙夜缭的依靠,让擎苍顺势坐到了地上,夙夜缭却出现在了擎苍眼前。 摇曳的银发,清丽的脸庞,加上方才的事情,让擎苍一时不知道如何让面对夙夜缭,别开头,不去看他要做什么。 见夙夜缭跪在了擎苍的两腿之间,低下头了。 夙夜缭要做什么,擎苍很快就知道了,在擎苍还没有醒悟之前,一把拉下了里裤,让那个部位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想要怒斥,去因为夙夜缭的举动没能继续下去,只能发出可怜而又诱人的哀鸣。 温热的触感,滑碌的感觉,和进入女人的部位感觉非常相似的舒爽感,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擎苍不可能不受到刺激。 “放…开,….”破碎不堪的言语,这样的事情对擎苍来说太难以想象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未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情,本来就因为药物敏感,让感觉不断叠加,擎苍已经无法维持理智了,按在夙夜缭银发间的手,推拒的毫无力道。 在夙夜缭的卖力还有擎苍无力的推拒却无法违抗身体的本能中,擎苍再次洒出了精华,这次全部落在了夙夜缭的嘴里。 第一百零三章 夙夜缭起身,嘴角沾染的白色液体在擎苍眼里是那样的醒目刺眼,一股羞愤和别扭让擎苍别开了眼,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是在除了自己还算急剧的喘息,显得静谧的室内,什么东西吞咽的声音非常的明显,让擎苍不由向声音的发现转去。 夙夜缭的表情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了一如既往的浅笑,对所做的事情也没羞涩和为难,平静到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嘴角还残留着白色液体,擎苍甚至会以为方才发生过的一切不过是梦。 忍不住伸出手,拽过夙夜缭的衣领,“你这个混蛋,那很脏诶。”这家伙怎么就可以将那玩意吞下去? “不脏。”夙夜缭淡淡的说,对于他来说,这算是美味吧,属于他的君王的东西,那种苦涩的味道都是种美味。 “你,….”能够说什么,自己能够说什么,对方不是恶意,只是帮自己而已,这个世界的效忠者可以为他们的君主做到这一个地步吗,擎苍很难想象。 “吾主,还需要吗?”夙夜缭问道,他已经开启了绝对理智的状态,他的君王的脆弱姿态,无奈而又抗拒,却不得不屈服本能的声调,让他差点将以往的狂想付诸实际,除了他,就在他身旁的君王不会知道,他的某个部位狂热的不会比中了药的他的君王差。 擎苍意识到夙夜缭说的是什么,“不,不用了,你去睡吧。”赶紧放开夙夜缭,擎苍用一种赶人的急切说道。经过两次的纾解,药性已经散去了大半。 “是,臣告退。”夙夜缭这一次很听命,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擎苍没有目送夙夜缭的身影。 夙夜缭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门扉一合上,就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淡定,滑坐在地上,用绝对理智伪装的平静表情彻底消失,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那么做了,就在他的君王清醒的时候,对他的君王做了那样的事情。 抬起自己的手,手上还有着那种触感,甚至没有干涸的白色液体还连在手上,在耳边似乎还响着他的君王的喘息,虚弱的抗拒声音,更多的是无法自抑破碎呻吟。 隔壁房的擎苍坐了一会,他还在想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一阵凉风吹过,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还有房间里的气味和依然存在的暧昧感觉,让擎苍变了脸色。 整好裤子,起身将房间的门去全部打开,让室内的味道散去,看到温泉,还有身上残留的感觉,让擎苍想到温泉里泡一下,不过,他的动作很轻,不想惊扰了对面的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入水的声音,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夙夜缭怎么可能听不到,只是没打开门而已。 夙夜缭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昂扬上,听到了水声之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隔音的魔法,让擎苍听不到一点异动。 坐在温泉里,擎苍仔细的想着这件事,谁下的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该怎面对夙夜缭?要说和夙夜缭起矛盾倒不至于,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但是在前世的时候,他在军营呆过,从不良队长和一些队员那里听过,男人之间在青春期的时候,一起看某种爱的运动的片子,一起打手枪,有时甚至互相帮忙是见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曾经的自己没做过,也不可能有机会做这种事情而已。 是不是这个世界也是这样,所以看到自己的样子,夙夜缭也才帮着自己,所以这件事是自己太过计较了,看夙夜缭的样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捂着自己的额头,深吸口气,擎苍让自己振作,是自己太过在意了,要好好整理心态,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缭了。对,很正常,很正常,男人之间会有这种是事情发生。 如果发生这种事的是缭,自己也会帮他做的,不过用嘴的话,就太过了。该死的,自己怎么又想到这个了,缭只是帮自己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擎苍的脑海里其实隐隐划过某种猜测,或许是因为这个猜测对擎苍来说太过不可能,所以没有去在意,也或许是因为隐隐的感觉到那个猜测会破坏掉现在的一切,所以本能的逃避了,那个猜测就因为这样,在擎苍还未意识到的时候就消失无踪。 只是在某天,这个猜测才重新出现在心头,原来当时的他错过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夜继续。 一大早,夙夜缭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擎苍的门外,毕竟抱着对他的君王有着不轨的企图很多年了,就昨晚的事情想让自己不出现在他的君王面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房内的擎苍,听到门外夙夜缭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僵,再次加强心建设,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一切很正常。 开门,冷峻的一张脸没有表情,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看来是一夜没睡好,但是总的来说,擎苍表现得很正常,只是有些漂移的视线显示了擎苍内心的纠结和别扭。 夙夜缭的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他的心里是非常紧张的,他害怕会看到他的君王厌恶的视线,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君王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在心里放松的同时,一种期待同样在夙夜缭的心里浮现,在他绝望的心里洒下一线曙光,他的君王没有讨厌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他的君王的心里是不是也有着特别的感情。 因为这个想法,夙夜缭的心情不错。 护卫们送上了早餐,护卫进来的时候,擎苍暗暗吐了口气,现在和夙夜缭两人相处,他总觉得尴尬,有其他人在可以让消除这种尴尬。 护卫在送餐的同时也向擎苍和夙夜缭报告了一下昨晚的异常,还有今天某些的请求。 “昨天晚上,那个叫做燕姬的女人想要偷偷潜入,被臣等拿下。”那个蠢女人,怎么就以为可以瞒不过他们的守卫,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个判罪之民出身的鬼子,在暗杀预伏这个方面确实比他们出色,有他在,那个蠢女人怎么通过得了他们的地方,潜入王的所在。 那个蠢女人被抓住之后还大吵大叫的,被午沙一掌拍晕,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的声音吵到要休息的王呢。 这个女人什么目的他们怎会不知道,在知道王是天赋者之后,这个女人的眼神越来也热切,每天都出现,他们才不会让她出现在王的面前,所以特意在王不在的时候,放她进去打扫,真的当自己已经成为来王的妾室,看人的眼神都已经带着高傲,白日做梦的女人,王的正式和妾室哪个不是国色天香,这个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王看上,更不用说这个女人卑贱的身世。 打晕之后,为了不麻烦,就把人丢给山庄的主人,由他们自己去处理,说起来,他们还真是仁慈呢。 可是他们的仁慈没有得到回报,山庄的老板,玉叶夫人,小姐和姑爷今天一早借着送早餐的理由,齐刷刷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请求求见王。 王是否接见,不是他们可以做的了主的,请示是必然的事情,但是这群不知进退的人实在是让人的心底生厌。 燕姬昨晚想潜入,听到这话,擎苍筷子一顿,夙夜缭的脸色也是一沉。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避开不谈,但是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昨晚会发生那些事情的原因,是因为有人下药,昨晚发生事情让他们的两人没有心思去想药出现的原因。 听到护卫的话,两人立刻将昨晚的事情和燕姬的异常结合到一起。 擎苍的手攥紧,夙夜缭的脸色如冰。 擎苍是气愤,是苦笑不得,他知道燕姬的心思,但是却想不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夙夜缭的脸色如冰,心里却掀起了滔天之怒,那个贱女人竟然敢肖想他的君王,甚至对他的君王下药,如果不是被拦下了,以他君王昨天的状态,很可能让那个贱女人得逞。 他的君王的正室和妾室他可以忍,为了王族的血脉,那是必须的,那些女人也有着高贵的血统,但是那个贱女人算什么,没相貌,没身世,就这样还对他的君王不轨。 绝对不可以饶恕。夙夜缭在心里给燕姬定了残酷的死刑,他的性格从来不是仁慈的。 护卫看到擎苍和夙夜缭的脸色,很明显的感觉到两人的怒火,究竟发生了什么,护卫没胆子问,只是有些结巴的将山庄主人等人的请求禀告两人。 “让他们进来。”擎苍冷笑,看来这些人知道些什么,他到要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是。”护卫听命出去。 房内留下擎苍和夙夜缭两人,两人沉默,静静地吃着早餐等候山庄主人一行,已经消失的尴尬再次笼罩在两人周围。 不久之后,山庄主人一行进来,擎苍命人将早餐撤下去,看着跪在那里的几人,山庄老板,玉叶夫人,晶小姐,希少爷,还有燕姬。 第一百零四章 房门打开,凉爽的秋风吹进室内,秀丽的漫山枫叶只要抬头,睁眼,就可以看到,但是眼前的几人却跪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擎苍没有说话,夙夜缭更没有说话,他们等着这些人开口。 两人没说话,也没散发什么样的气势,也带给了几人一种压迫感,是因为他们犯了错,就算其他人没有做,但是这件事也和他们扯得上关系,谁叫主犯是他们的人,谁叫发生事情的地方是在枫林山庄,谁叫被害者是一个随时可以摧毁他们心血的天赋者。 “非常抱歉。”和气的山庄老板,已经没有了和气的笑容,作为一个男人,一家之主,他率先出来承担责任,“都是我们管教不严,才会…..” 锐利的风刃擦过跪着的老板发鬓,切断了几缕发丝。是夙夜缭做的,解释的话语他不想听,重点是他们做了,那么就要接受惩罚,虽然他很想就这么切断这几人的脖子,但是他不想在他的君王面前暴露他的凶残,他知道,他的君王不喜欢凶残,所以他克制。 “看来你们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擎苍冷漠的声线有着一种怒极反笑的感觉,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怒火。“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陷害到,你们还真是厉害。”真的是,前世今生,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被人下了药,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厉害。 “不,事先我们并不知情,是燕姬醒来后告诉我们的。”玉叶夫人看到擎苍将他们和燕姬定做共犯,连忙解释道。不是她推卸责任,而是一切都是事实。 燕姬被绑在一边,被希少爷按着的头挣扎着,她有什么错,昨晚如果这些人帮她的话,她就可以成为了高高在上的贵族夫人,那么这些都是她的功臣,她会给他们应得的奖励。可是这些愚蠢的人,在知道她的作为之后,竟然斥责她,吼她,玉叶这个贱女人还给她一个巴掌,然后将她绑起来。真是太可恶了,等她成为贵族夫人之后,一定要给玉叶一个教训,狠狠的教训。 燕姬对玉叶夫人投以恶毒的眼神,只不过没人在意。 “说说看,这个陷阱是怎么做的,你们应该知道吧?”对于玉叶夫人的声辩,擎苍没说他信还是不信,问着对这次事件的疑问。 玉叶夫人不敢隐瞒,毕竟昨晚为了说服他们帮忙,燕姬什么都说了。 燕姬的身世蛮可怜的,也是塑造出燕姬扭曲性格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意外的话,燕姬也会是富裕人家的小姐,只可惜,命运就是如此的残酷,燕姬成为了下人。 燕姬的母亲是个歌姬,燕姬的美貌遗传了她的母亲,要说玉叶夫人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当年燕姬母亲曾经住过枫林山庄,作为一个暴发户的妾室。玉叶夫人还记得,燕姬的母亲那美艳的容貌,华丽的衣服和发饰朱钗让少女时代的她羡慕不已,更不用当时那个暴发户对燕姬母亲的百依百顺。当时的看起来是那样的幸福,只是现在想来,其实两人之间根本没有都深的感情,一个贪图美貌,一个贪图富贵,算来也是天作之合。 那个暴发户是隔壁镇上的人富户,对于暴发户玉叶夫人也是听闻而已,不过让这个暴发户彻底被两个镇的人知道的事情是这个暴发户的败落,当年那可是一件大事,玉叶夫人记得,那时候晶有一岁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那个让自己印象深刻的美丽女子和暴发户不由惋惜,本来可以多幸福的两人啊。不过因为是陌生人,所以自己也没有去追寻事件的真相,只是知道那个暴发户得罪了人。 又隔了几年,玉叶夫人因为山庄的事情去了隔壁镇上,再次遇到了燕姬的母亲。 燕姬的母亲在镇上也有名,当年她的美貌可是让整个镇上的男人神魂颠倒,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的情况,当年那个暴发户败落之后,将燕姬的母亲作为礼物送给了人,燕姬的母亲用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再次赢得了宠爱,生活过得不错。 不过燕姬就没这么幸运了,燕姬的母亲对于燕姬这个拖油瓶不是那么爱护的,那个男人也不会对燕姬有多好,又不是自己的种,让她住在宅子里就是仁慈,还指望什么好的待遇,不过是为显示他们的仁慈,把燕姬当做丫鬟一样养着。 玉叶夫人当年去的时候,燕姬母亲的男人遇到了麻烦,为了周转资金,准备将看得出将来和她母亲一的美丽的燕姬卖给喜欢幼女的有钱人,燕姬的母亲也没反对。 不想,还没等燕姬被卖出去,那个男人就被人杀了,同样遭殃的还有燕姬的母亲。看着燕姬被要债的人强拉着,一张漂亮的脸沾满尘土,玉叶夫人出手从要债的人手上买下了燕姬,带回了玉叶山庄。 在随后的日子里,玉叶夫人也发现了燕姬的毛病,开始的时候,只当那种贪慕虚荣是出自生活环境的悲哀,对于燕姬的待遇,她还是知道一点的,所以也就由着,想着以后会改变的。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如玉叶夫人所想的那样,燕姬的性格在玉叶夫人的放任,晶小姐的纵容爱护下已经彻底成型,完全无法改变过来。 以往燕姬因为年龄的原因,只是让来这里的客人有着好感,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的风情开始显露,燕姬也在刻意展现她的风情,在镇上有着不少的爱慕者,但是燕姬只是在他们身上显示着魅力,从未想过和那些人有着什么,她的目标一直是店里有钱的客人。 燕姬毕竟还是小女孩,有钱是她的标准,但是也想要对方有着不凡的外表,可是一直没有人入得了燕姬的眼,直到擎苍的出现。 冷峻的外表,不凡的气质,坐着低调奢侈的马车,代表着不菲的身价,精锐的护卫代表着显赫的家室,这一切都让燕姬蠢蠢欲动,后来更是得知了目标贵族的身份,更加不会放手,不想听到了目标要离开的消息。 燕姬是怎么把药下到擎苍的身上? 燕姬的药来自燕姬的母亲,虽然燕姬的母亲对于燕姬并不喜爱,但是毕竟是母女,血脉的因缘,让燕姬的母亲也会对燕姬和颜悦色,说些话,不管是为了解闷还是什么。就在那些谈话里,燕姬知道了她的母亲以前从一些不入流的人手里得到的药方,和它巧妙的使用方法。 颇有心机的燕姬记下了药方,并且为了自己的目标早就开始了准备工作,在得知燕姬的手段时,玉叶夫人都不得不说,自己小看了燕姬这个小女孩。 燕姬开始展现她的魅力时,为燕姬痴迷就有一家蜡烛店的纯情少东,对于燕姬基本到了千依百顺的极度迷恋程度,那家蜡烛店和山庄是老客户了,店里的蜡烛全部来自这家店,在少东迷恋燕姬之后,每次的采买都会比以往便宜,质量上也好了很多,甚至还研发了有着好闻味道的蜡烛独家提供给山庄,供给贵客使用。 味道。听到这里,擎苍和夙夜缭想起蜡烛那淡淡的味道,不浓郁的甚至会忽略的微弱味道,清清的味道和秋日的凉爽很相称。可是此时提到,那么问题就出在蜡烛上了。但是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反应? 接着听下去,不得不说,这种药方的高妙单靠蜡烛香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和它配在一起的是种无谓的粉末,而且只对男人有效。 趁着昨天擎苍不在,燕姬进来整理房间的时候,它将粉末散在了擎苍的房间,在擎苍点燃蜡烛之后,粉末就会挥发,连证据都不会留下,原本该一个小时发作的药效,却因为擎苍天赋者的体制延缓到了深夜。 擎苍看着而被绑着的燕姬,她确实有着悲惨的过去,但那不能博取他的同情,要知道午沙他们比起燕姬的过去来说只会更加悲惨。 夙夜缭沉默,他等着王的裁决,他知道他的君王的仁慈,燕姬会受到惩罚,但是绝对不会是死刑,不过没关系,燕姬的死刑他会给的。 山庄一行人也沉默着,等着擎苍的判决。 “这件事和你们无关,我也不会怪罪你们,但是那些蜡烛你们必须销毁。”擎苍的是非观观念很明确,让山庄的几人松了口气,幸好这是一个讲理的人。 就在擎苍说话的时候,秋日照耀的白日突然暗淡了一下。 “至于你,燕姬,追求更好的生活并不是错误,但是你的手段我并不欣赏。”而且用在自己的身上,更加无法让人欣赏。可是对于怎么处理燕姬,他也很头疼,这件事没有危害到他的性命,只是让他面子受损,有些气恼,要杀了燕姬是不可能,却也不能就这么放过燕姬,究竟要怎么做呢? 就在苦恼的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跑进,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午沙的吼叫。 “王,有急报。” 第一百零五章 王!这个称谓意味着什么样的身份,代表着怎样的尊贵和权势,太过显赫的名词让山庄一行人呆愣的片刻,有些傻傻的想,这是叫谁呢? “王,王都急报。”午沙的身影不多时就出现在房门外,顾不得隐瞒身份,王都的急报都到这里了,还说什么隐藏。 “传。”燕姬事件是他的私人事情,没有国事重要。 “是。”午沙又急匆匆的跑出去。 一来一回的对话,让山庄等人惊恐的意识到,他们原本以为的贵族其实不是贵族,是最尊贵的王族,还不止,是他们的王,整个显国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玉叶夫人就算保养的好也有些年纪,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两眼一翻,往丈夫身上倒去,山庄老板和气的脸上浮现清晰的汗珠,晶小姐没晕,只是软了身子,希少爷还算好,张大嘴,任由自己妻子靠着自己。 燕姬也是一脸的慌张,但是却夹杂着喜悦,没想到她会遇到这么高贵的人。 玉叶夫人没有晕多久,又立刻坐起来,这件事大了,一个贵族也就罢了,但是这次可是得罪了王啊,以后枫叶山庄还怎么混啊,完了完了。 不多时,很多人的脚步声响起,一群身着精锐铠甲的人出现在一边门外,很快一个衣着华丽整洁的男人走了进来。 又是一个比燕姬更美的男人,和夙夜缭的清冷如月光的美不同,这个男人的美带着高傲,犹如怒放的蔷薇,金发耀眼无比,橙色的眼眸如同落日的余晖。 “臣池渊见过王。”来者正是池渊,行了礼之后抬头看向王,也注意到房间内几个不认识的人。 “你们可以出去了。”燕姬的事情可以以后解决,国事可不是这些百姓可以听的。 “是。”战战兢兢,不整齐的回答,几人想要表现得体,只是慌乱的心情也让他们的行为混乱,让重视礼仪的池渊皱眉不已。 这些人是谁,还有那个被绑的女人,本来就绑着了,怎么像只鱼一样板个不停,真是难看,没教养。 山庄一行人出了房间,看到停泊在山庄上空的空艇也没有心情大打量,佣人们的询问一概不理。 玉叶夫人立刻命人将燕姬锁起来,严加看守。 冷静下来的众人理清了思维,不蠢的他们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燕姬犯得事太严重了,我们保不了她,她必须为这件事负责。”玉叶夫人决断的说道。 众人明白那个负责的含义,那是燕姬的命,就算晶小姐很难过,也没为燕姬求情,她只是将燕姬当做妹妹,她更加重视的是她的父母和丈夫,至于燕姬,她只能说抱歉。 “还有山庄,我们必须离开。”玉叶夫人继续说,那位大度的王会不追究,但是王身边的那位美貌的大人眼中的杀意,她可不会忽略,为了以防万一,山庄必须舍弃。 “母亲,有必要吗?”年经尚青的晶小姐不舍。 “有。”玉叶夫人没有迟疑,只要还活着,就可以再创一份基业。 老板握着玉叶夫人的手,表示支持,晶小姐没有再说什么,希少爷抱着自己的妻子,他知道她的不舍和难过。 事情就这样被安排完,不过,众人心里又产生了一个疑惑,中了那种药的王是怎么解决药性的?还是说,天赋者的体制让王没有中药?不,听王的话,他有中,啊,对了,据说天赋者有治疗能力,说不定就是那么治疗一下,药效就消失了。 天赋者真是让人敬畏啊。这件事情就在山庄众人对天赋者的不了解中被带过了,根本联想不到昨晚就住在隔壁的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画面转到另一边。 “王,浮国来了使者。”池渊第一句话就是步入正题。虽然有近勇那个笨蛋严重的畏高症,他们的旅途还是顺利的进行,他们没有隐瞒身份,到哪里都得到隆重的迎接,在半路上得到了浮国来使的消息。自己出面迎接了这位侍者,然后抛弃还在难受的近勇乘坐空艇回到了王都。 “浮国?!”擎苍有些惊讶,那可是天下第一大国,这样一个国家派侍者到显国干什么?提到浮国,擎苍不由想起很多年他丢给浮国的某人。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 “是的,”池渊不了解擎苍惊讶疑惑背后的另一个原因,只当擎苍是疑惑为什么浮国会派侍者来,就连他开始的时候也很疑惑,不过那个自视甚高的浮国人就这么直接说自己不够资格得知,可恶,他可是池家的继承人。“浮国新王登基,邀请王去参加典礼。” 到了王都,这个侍者才用一种高高在上宛若施舍的姿态说,浮国新王继位,邀请显国御王去参加典礼。 可恶,这里可是显国,不是他们的浮国,说什么请帖只有御王才可以看,其他卑微者连碰的资格都没有之类的话语,真的让人听得生气。 来自他国之王的邀请,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做主的,在那个侍者轻蔑的眼神中,他的父亲还能保持礼貌的微笑说会告知王的。虽然事后,他的父亲拿着剑在武场中对着一个木桩人狠狠的砍了一翻,不过还是值得自己佩服,不愧是父亲啊。 王在哪个地方停留的时候都会通知他们,以方便有急事好寻找,从这件事中,他们才知道那个未斗在不声不响中握住的情报系统,他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比起流浪商人,这个系统更重视国内,但是他们也在往外发展,多年前的那次经济之战,这个系统就发挥了作用。 夙夜缭手中的力量,租界和自由贸易区,空艇部队,加上这个情报系统,已经让池家和近家不得不在某些方面避让其威势了。 池渊将浮国来到显国的事情说了一通,并且奉上了未斗送上的报告,当然他是没敢看的。 擎苍看完后,又将报告递给了夙夜缭。夙夜缭看完之后,没有插嘴,等着擎苍的决定。 “回王都。”他的假期结束了。 行装在昨晚就已经准备妥当,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山庄主人带着除了燕姬之外的所有人跪在空艇下恭送擎苍的离去,低着头的态度,整个山庄的人都知道了擎苍的身份,战战兢兢,身体都在颤抖。 鬼子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他的离去只有夙夜缭和午沙知道。鬼子对着夙夜缭点头,他已经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任务,午沙咧嘴一笑,出身自判罪之民的午沙非常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夙夜缭笑着跟在擎苍的身后,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燕姬那个女人,他也等不到很久之后才来解决那个女人,所以就命鬼子杀了她,用残酷的手法虐杀。 原因,鬼子才不会问,那个女人对王的想法,鬼子也知道,也对那个女人很不爽,那个女人以为自己是谁,怎么配得上尊贵的王,他早就想杀了她了,主人的命令真是太好了,他可以毫无顾虑的杀了那个女人。 不过,不可以让王知道。夙夜缭、午沙和鬼子一同这么想着,怎么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让王对他们不满呢。 擎苍已经进入了空艇内,就听到门外有个大胆的声音问道。“王,您能消弭世间的战争吗?”那是希少爷的声音。 擎苍回头,看到希少爷冀的眼神,转过头去,冷漠的声线回答,“不能。” 得到答案的希少爷是什么样的眼神,擎苍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失望。“为什么?”后面传来不想相信的低声,擎苍没有回头,更加没有去回答。 希少爷渴望这个理想,那是因为他不懂,擎苍拥有这样的理想,却理智的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实现的。 空艇悬浮起来,带走了让整个山庄敬畏的人,直到空艇飞远,山庄的人才从地上站起来。彼此互相看看,真的很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有机会面见到高高在上的王,那是王诶,显国的统治者。 老板扶着玉叶夫人回到房间,可是不多时,山庄内的惊叫再次惊动了她。 老板、玉叶夫人、晶小姐和希少爷快速向尖叫的地方移动,那里是囚禁燕姬的地方。 心里咯噔一跳,因为门口点滴的血迹,抬头,从敞开的门望进去,燕姬自傲的容貌被划花,脸上布满扭曲的痛苦,嘴上堵着布,可以知道她是活着承受毁容的痛楚的,四肢被扭曲,为了不让她挣扎和扭动,也是为了让她受到折磨,动脉被割断,脖子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心脏上、肚子上也有着狠狠的一刀,究竟是死于什么,就连燕姬本人也不知道吧。 晶小姐忍不住吐了,在那里的凄惨尸体是她视作妹妹的人,就算已经决定放弃,但是看到这个样子还是难受,视觉中的,心理上的,都有。 希少爷别过脸,安抚自己的妻子,他并不认为这是那个有着希望没有战争的王所作的,那个男人是王,自然会有人为他做的。此时,希少爷有些明白王口中说的不能是为什么。 玉叶夫人白了脸色,被脸色同样难看的老板拥住。 “我们离开。”玉叶夫人虚弱的说。 “好。”老板回答。 几天之后,迎接过王的枫林山庄有人想要买,老板一家爽快的以低价卖了,原老板一家人在这之后消失在镇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一百零六章 空艇上的空间很宽敞,这一艘又是为了接王而出动的空艇,在设计上更是奢华,一应设备俱全。 按照擎苍的喜好而装饰的房间,雅致舒适,别有气度,顶上的灯火照耀,房间没有一丝的阴霾,坐在首位的擎苍,下首跪坐着夙夜缭和池渊,他们之间的气氛并不严肃,面前都摆着茶水和糕点,样子看起很轻松。 经过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快要到到达王都了,烦心的政务到了王都又要开始面对,现在让他们在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 “吾主,为什么要说您无法消弭战争?臣相信只要您统一天下,战争就会消弭。”在轻松地氛围下,夙夜缭问着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贵族,他没有希少爷的天真,他相信强权,在他的君王统领下战争怎么会发生,那不是消弭了战争吗? 正在优雅吃糕点的池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精芒,继而没有异样的继续将糕点送入嘴里。统一天下吗?夙夜缭,你的用词没有用可能,如果这类词汇,而是只要,看来你坚信王可以统一天下。依照对你的认识,你一定在为这件事努力吧。 真是狂妄自大,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我喜欢,如果不是你说,我根本不会想到这样的野望,将这个当做目标也不错,不知道我这一生有没有机会实现。回去问问近家的倒霉鬼,他是不是也有这种狂念呢? 池渊在心里兴奋,虽然他的表面优雅,可是他也有着血性。一种狂热的念头在他的心头种下。 擎苍放下茶杯,他没有池渊那么细心注意到了夙夜缭的用词,对于夙夜缭提到统一天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想,在擎苍的耳里,夙夜缭的说辞只是一种可能。 “统一天下。”真是一个很伟大的事情,不过,擎苍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资格想这种事情,也不会去想,说道统一天下的时候,擎苍觉得有些好笑,“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这是一句古话,但是在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道理,这个世界分裂的太久了。 夙夜缭和池渊两人一愣,这话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就算统一了天下,也只能暂时停止战争,但是战争不会消失的。”这句话擎苍说得很肯定。 “为什么?”池渊问出自己的疑问。 “你们以为战争会发生的最根本原因是什么?”擎苍反问。 两人以自己的智慧想着,但是发生战争的理由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最根本的。 “是人。”只要有人战争就不会停止。“领土,荣耀,利益,其他的理由,最根本的说起来,让战争产生的是人。” “不同的性格,注定了不同的观念,观念的不同也注定了人与人之间会有矛盾,而矛盾在多个有力量的人之间产生,战争也就出现。” 说道这里,擎苍突然有些伤感,“你们知道最可悲的战争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夙夜缭和池渊一起说。 “最可悲的战争,是不同理念的战争。战争的双方都有着同一个目标,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不是谁对谁错,他们坚信自己道路的正确,为此坚持,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只能用战争解决。不可悲吗?” 他前世那个经历了苦难的故国,就曾经有过这样的过往,那个时候的实力者,都想着让那个国家更好,却因为做法和看法的不同,不得不走上对立。那漫长的战争年代,留了多少无妄的血液,有多少杰出者坚信着自己正确,或者死亡,或者破坏其他的信念者。 沉重的话题,让夙夜缭和池渊也沉重起来,随着擎苍的诉说,他们想着显国的情况,不敢说全部,但是显国内部官员中很多都是想要显国更好的,可是在朝堂上,他们都会听到这些为显国好的人各种不同的看法,私下之间这些人也分为派别,时有纷争,照王的说法,扩大到战争,他们突然觉得那些为了观念不同而死的人很冤枉,明明都是想要显国好的啊。 “正确与否,只有时间和事实可以验证,在面对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一定正确。”这是擎苍的看法,也是对夙夜缭和池渊两人的教导。 夙夜缭虚心受教。 “王也不能吗?”池渊对擎苍非常尊敬,在接受擎苍的教导之后同样问道。 “不能,”擎苍轻轻摇头,“我也是一个凡人,我有着我的执拗,”就像他使用前世的智慧,是因为它成功过,但是两个世界还是有着不同,谁能保证他做的在这个世界就一定会成功,所以他只能顺应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作为王,在选择的时候我必须自信,但是再多的肯定,我也只能把握到九成九,剩下的一分就是意外,意外这种东西会摧毁绝对。” 两人沉默,仔细想着擎苍说讲的道理。 “而且就算我能够统一天下,我也不会让战争消失。”端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喉,擎苍将话题转回原本的问题上。 夙夜缭很惊讶,对于他的君王厌恶战争这一点,夙夜缭很确信,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君王却说他不会让战争消失。 “天下一统之后,没有了其他的国家,战争也随之消失,没有了外部的压力,享受安逸的生活,国家不可避免的会腐朽,浮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最大的国家,数百年来没有人敢去掠浮国的锋芒,浮国的战争虽然没有停止,但是他的周围又有几个大的国家,为了防止自己国势再次增加,引来天下所有的国家的围攻,浮国不得不停下扩大的步伐,算算看,浮国上次发生战争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轻易的胜利,第一的盛名,安稳的环境,让浮国的人享受着同时,也让他们变得傲慢起来,”显著例子已经出现,那个造访显国的使者,“他们看不清天下的变化,坚信着他们还是最强的国度,看不到从内部开始的崩溃。浮国其实并不难对付,他们的士兵们有多少经历过血,贵族中有多少个在战争博取过武勋,当战争大规模的战争发生的时候,浮国有多少人可以用?” 夙夜缭和池渊被擎苍说得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显国的铁蹄踏过了浮国的国土。 “可是不要忘了一分的意外。”看到两人振奋的神色,擎苍出言打击,就看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战争的狂热,战争怎么可能消弭的了,“浮国庞大的人口基数,不可能没有那么几个天纵之才,如果战争没有尽快的结束,浮国的底子足以让他们挨过战争前期的困难,战争也将走向持久的阶段,培养出了合格战争人才的浮国,想要胜利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最后的胜负更不好说了。” “统一天下之后,整个国家变成浮国那样的人,你们觉得如何?”看到两人的热血被消灭的样子,擎苍继续说。 池渊是见过那个浮国的使者的,想到周围的人变成那个样子,池渊一寒,太可怕,那个样子实在是他可怕了。 夙夜缭自己是觉得无所谓,“没有周围的压迫,那么变成这样也无妨。”这是他的看法,竟然都和平了,那么变得傲慢一点也不会下浮国一样面临其他国家的进攻。 “不是这样的,缭,外部没有了压力,不代表内部没有。”对国家来说,可以将内部的压力转向对外部的压力,一旦没有了外部压力,那么就必须承受内部的压力。 内部的压力?!夙夜缭和池渊没有听过这种东西,安静的等候擎苍的解释。 “武勋为贵,朝阳上有多少人是以武出仕的,占据了三分之二还多吧,”擎苍算了算,“夙夜家、池家,身兼了文臣的职务,但是近家却是完全的武将家族,这样的家族在显国有多少,又占据了显国多少的实力。战争是获得功勋的最佳方式,武勋也是晋升的突进,整个天下有多少武者?你们可以想象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吗?” 擎苍的话让两人一阵征然,不过还没完,擎苍继续说。 “统治阶层牢固,是因为它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统一下天下之后,人们会因为没有战争,统一了天下而喜悦,而自傲,之后,他们也会发现,他们的利益被侵害了,作为武者的人会少了晋升途径,无缘登上统治层,一个隐患埋下。” “作为统治层占据大数的武将,会发现他们的力量在削弱,文臣一系的力量在加强,武将们怎么会甘心。这又是一个隐患。” “不满在堆积,随时可能爆发,只看作为统治者的王有什么手段,可是国家的又一次动乱是避免不了,最糟的情况也就是有人站起来推翻统治者,重新建立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制度和国家。” “不可能。”这是池渊听完之后没有贵族风范的辩驳,“贵族不会背叛王,难道他们不怕成为天下共敌吗?” 第一百零七章 “忠诚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绝对不符合擎苍性格的话出自擎苍的口,这是擎苍在前世的时候某一次看到的,细细思量,却也无法否认这句话,悲哀的认同,世事就是如此。 “不是…”池渊想要辩解。 夙夜缭也无法赞同,他的君王怎么可以怀疑他的忠诚。可是夙夜缭又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背叛可以得到他的君王,他会做吗?发现自己想着什么,夙夜缭立刻将这个想法按下去。但是这种想法在心底已经有了痕迹。 “不需要介怀,我相信我提供的利益可以让大部分人拥有忠诚。”擎苍摆了下手,示意池渊不必介怀。虽然对于政治不是很了解的,但是政治上的一切无非就是名利二字。 名,他是王,背叛了他就失去了名,利,又分权和财,他敢于放手,只有有本事,他可以委以重任,财,不是他自夸,只看看缭,片叶商会的平鑫缕,越来越充实的国库,就知道跟着他,财这个方面绝对是光明的。 怎么会不介怀?池渊的嘴角抽搐,对于王的对忠诚的不信任,他很介怀啊。 “天下共敌。”擎苍说到这个是的时候,语气中带上了轻嘲的感觉,“很可笑的一种变化,在林立了众多国家的现在,背叛者触犯的是所有上层的利益,一个背叛者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但是当天下一统之后,战争消失之后,背叛无法动摇根本的利益,反而是另一种危机让大多数人的利益受到危害,这一部分利益的代表站背叛了,你还认为这种背叛会被视为共敌吗?” 池渊听到擎苍的话,静默,他想着那种情况。力量强弱很多时候都代表着真理,当一方势弱的时候,强大的一方可以任意蹂躏。背叛,其实啊,背叛这种东西只是对被背叛者而言,背叛者在胜利之后可以用很多的借口和做法来让背叛变得合理。在历史上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做得很漂亮,做法符合规则,从规则角度来看不能定义为背叛,但是偏偏那是一种背叛。 “吾主,您在统一天下之后会怎么做?” 夙夜缭的问话将池渊从消沉的状态中拉出来,看着他尊敬的王,王会怎么做呢? “我吗?”再喝了口茶,他的做法不能说是最正确和最恰当的,却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小势可改,大势不变,顺势而为。”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在能力范围内不影响世界大局的情况下,做着可以改变的事情,顺应着事态的发展,而不会强出头。 “吾主,具体要怎做?”这样的说法,夙夜缭不是很明白。这一刻他意识到,统一天下不容易,但是怎对待统一之后的天下更加苦难。他的目光还是无法和他的君王相比,他的君王已经看到了统一之后的苦难,而他只想到统一,没有看到之后。可是他不会就此放弃让他的君王登上天下之主的宝座,现在学,现在规划还来得及,在天下一统之后,他要他的王稳稳的坐在王座上。让他就算厌恶到憎恨的他的君王的子嗣也能够牢牢的坐在王座之上。 这个天下只能属于他的君王,和拥有其血脉者,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怎么会甘愿忍受那些那些女人得到他的君王的宠爱,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想要杀了她们、陷害她们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擎苍看了眼夙夜缭,统一天下,那是多没边的事情,他有什么想法告诉两人也没什么,这个世界要他好歹是个王,可没人会追究他颠覆天下的罪。 “在一统天下之后,有功之臣一定要大肆封赏。没有了战争,为了预防万一,做为王应该要设法收回兵权,不让这一点做不到。”做不到的原因,夙夜缭和池渊两人作为两个家族的人,很清楚原因,他们不可能将属于自己的兵权交出去,那是家族安身立命的根本之一。 就算是夙夜缭对擎苍忠诚如此,也不会将兵权交出去,因为他需要力量,维持现在的身份,站在他的君王身边,保护他的君王。 擎苍没有出言讽刺,他清楚这件事的难处,王不会让人危害到自己的统治,权力者不会放弃手上的权利,总有一方必须妥协,这里不同于前世,前世的历史上没有人拥有这些奇妙强大的天赋力量,所以皇帝可以仗着身份、兵力还有手段杀害妨碍者,可是这一世的强大的天赋者可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相对于大部分的贵族,王是处于弱势的,所以做出妥协的是王。 “家族领土的扩大了,人口基数的增加,每个家主所用的军队数量也会增多,诸侯军阀的势力也就产生了。”这种情况对于王族的统治很不利,这样的政治模式,前世的知识告诉着它会造成的后果,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做,也是最合适的做法,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好斗的天性,因为对于忠诚和背叛的传统。 “和现在诸国林立的格局很相似,不同的是,它们归属于一个国家名下。好比现在,不和的家族之间都有矛盾,不过因为有其他的国家存在,一致对外是各家主坚守的原则,在没有了其他国家之后,没有了对外的目标,也不需要隐忍对方,矛盾会激化,内部臣子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 随着擎苍的话,两人也在脑海里勾画以后的局面。 “作为统治者,并不希望手下的人团结一致,那是对王权的威胁,”这回擎苍没说什么,其实他不在意之类的话,上一次说这种话,让三大家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使劲表着忠心。 擎苍说的这一点,经历政坛的两人表示理解。 “那么在臣子之间爆发的战争王也不会阻止。作为天下的中央,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让各位诸侯之间的实力此消彼长,永远威胁不到王权。” 确实是个好办法,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者,经历过战争都会有所消耗。 “要怎么做?”这种事情,夙夜缭没有经验,池渊也没有经验,应该怎做他们一无所知。 “制定游戏规则,作为天下的统治者只要做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存在就行了。”擎苍喝了口茶,“好比说,发动战争,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中央承认的理由,才可以发动战争,中央没有承认,就不可以发动战争。如果发动了,那么就是背叛。各诸侯会像现在的各个国家一样坚持自己统治的正统,绝对不会允许背叛者的出现。中央甚至可以下令,让诸侯讨伐背叛者。” 夙夜缭和池渊脑子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这么做的好处。一,需要以王为首的中央的命令才能发动战争,那么中央的位置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威信不会减弱;二、诸侯之间的矛盾,会消耗彼此的之间的势力,让诸侯没有势力威胁中央;三,如同王所说,为了自己的正统,这些诸侯绝对不会兴起叛乱,让诸侯之间联合的叛乱的可能大大的降低。 王稳重中央位置,注视着整个国家的大局,将可能的隐患扼杀,这就是天下之主的眼光和手段。除了他们的显王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擎苍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想法,让两人将自己拱上天下之主的宝座更加热切。 谈论在这个话题,三人没在说话,静静的喝着自己的茶。 夙夜缭想着在统一天下之后,他该为他的君王做些什么,种种阴谋手段在浅笑的面容下生成。 池渊第一次想着统一天下的问题,应该怎么做呢?怎么想怎么困难,以现在的显国可还没有资格和天下为敌,统一天下,这是太困难了。 擎苍想着正事,对于浮国,这个天下第一大国,不管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未来的战略考虑,擎苍都有去了解过,对于可能成为它的主人的几个候选人也有初步的了解。 最后的王是谁,只要还没有坐上王位,擎苍都不确定未来的王是谁,世事无常,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浮国的那位少主,擎苍对于他的行事风格,作风等问题并不欣赏,在看到关于那个少主的报告时,擎苍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对于王的选择标准是在是太单一了,那位少主除了觉醒最早之外,还有什么优点,这样的人成为王绝对是国家的灾难。 擎苍没有见过那位少主,也不排除那位少主刻意为之的可能,那位少主可就不可小觑可,如果不是,面对那样一种人,也是让人头疼的,他登位之后,总觉得这个天下要乱了。摇摇头,是受了方才统一天下话题的影响吗?怎么觉得契机就要出现了,是自己多想了,他可没有预言的能力。 浮国登位的究竟是谁?不过邀请里浮国还是很远的显国去参加登位典礼,是个很自大傲慢的人物,这样的性格,浮国原本的几个候选人中占了一半,哎,浮国,真的腐朽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三人各自想着事情,却并不妨碍他们的防备本能,都感觉到了门外有人靠近,收回自己的心思。等候着门外的人到来,没有杀气,应该是空艇的侍者。 “王,夙夜大人,池大人,”靠近的人在门外跪下,唤着房内的三人,来者也没什么大的事情,只是禀告三人,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晓都了。 禀报完后,护卫退了下去。 擎苍起身,向左方走去,穿过回廊,再打开一扇门,按下门边的一个开关,描绘着壁画的墙壁从中间分裂,向上向下移动,露出了透明的玻璃。 这是擎苍特质的玻璃,坚固耐用,被用在空艇上,站在甲板上欣赏风景现在夏天是在种享受,可是在寒冷的冬天就不切实际了,所以特别制作了特种玻璃,方便在室内也可以欣赏到天空下的景色。 这种玻璃最初出现的原因倒不是为了观赏风景,而是夙夜缭提出的空艇驾驶舱的视野问题,以为这个原因,才有了特种玻璃的诞生,被用在了驾驶舱之外,也用在了其他几个地方,而不是将这个空艇都弄成这样,那样的话,空艇的骨架可不会结实。 不夜之都,显国的王都—晓都,它的称号随着商人们的传播,已经被天下共知,没有亲眼见过晓都的不夜风景,永远无法知晓所谓的不夜的含义。 在地面上的璀璨光带,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美妙,就算看过无数次,还是无法不发出惊叹,赞美它的美丽。何况对这世上的人来说,这样的风景可谓是奇迹。 在天空中,除了擎苍的这艘空艇之外,还有不少的空艇在空中,其中四处移动的空艇,大部分是属于王都的空艇防卫部队,困定在某些位置,还有只在规定区域内移动的空艇是提供给人欣赏晓都不夜风光的观赏用空艇。 更有精明的商人和空艇部队协商,租了几艘拆除了大部分秘密设备的空艇弄了空中餐厅,租金和雇佣空艇作业人员的费用可不是小数目,可是呢,偏偏就有人喜欢这样,让商人把三成的利润分给空艇之后,也赚了不少。 各种不同的赚钱方式,让空艇部队有着不少的收入,这些钱,擎苍没放在眼里,直接充当了空艇部队的经费,要知道,空艇可是一个很耗钱的部门,也是很赚钱的部门,两两相抵之后,空艇部队的利润就没被擎苍放在眼里,也没被拥有租界的夙夜缭放在眼里。 作为空艇部队长官的夙夜缭可没有亏待过自己的部队,这些利润都被夙夜缭大方的发给空艇部队的人当做奖金,至于怎么分配那么就是属于空艇部队内部的事情,反正,每个空艇人员的收入都是不菲,让其他部队的人非常眼红,也让很多普通人将进入空艇部队当做了目标,作战拉风,工资又高,怎么想都是好工作啊。 可是,空艇部队又怎么会是好进的,空艇部队是显国部队素质最高的一个队伍,第一个要求就是身体素质,有近勇那样的恐高症者,怎么可能进得了空艇部队,第二个要求就就是识字,就这样一项最开始的时候就刷下了不少人,发现这个问题,擎苍也改了规则,身体素质过关之后,不识字的可以安排学习,要求也不高,看懂各种说明,操纵规章就可以上岗了。 每年进行考试,不合格的就被剔除。要求相当严格。也因为这个规则,让显国的识字人数年年升高,识字的人数比例已经是天下第一了。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有闲心去统计这个数据,这个数据在显国的人、天下的人一无所知之时发生了。 夙夜缭和池渊来到了擎苍的身后,每次看到晓都的不夜风光,流转着星光般的璀璨的灯火,就无法不骄傲,这就是我显国的王都啊,就算比显国强大又如何,他们拥有着天下无双的王都,那些强大的国家比不上的不夜之都。 空艇停留在了王都某一处的停落点,专属于王的停落地点。已经是夜晚,擎苍让夙夜缭和池渊回自己的宅邸休息,接见浮国的使者也是明天的事情。 天色已晚,擎苍没有去母亲梓夫人那里看望,也没有去正室和妾室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回到寝宫,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王宫先进设备带来的便利,躺在自己的床上。 埋在枕头上,闭上眼,没有多想的就睡了。 夙夜缭离开王宫,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他可没有擎苍的温柔会顾虑其他人的想法,打扰其他人的休息是很不道德的意识。 在守门侍卫恭迎的声音中,夙夜缭下马走进自家宅邸的大门,听到响声还未休息,正要休息的仆人们一个个出来迎接,睡下得就算了,可是作为夙夜缭后院的女人们不一样,听到夙夜缭回来的消息,就算是休息了也要起来,万一,大人回来就到自个房里了呢?所以起来,梳洗,忙得不得了。 她们就算被夙夜缭宠爱,可是夙夜缭没有给她们任何一个身份,所以他们没有出现在大门,正所迎接夙夜缭的资格,只能在后院里等候。 看着门口,她们心心盼着、念着的人是否会来到自己的小院。 夙夜缭只有一人,他不可能在一个晚上照顾到他所有的女人,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在这一晚得到这份殊荣。 是哪个女人,夙夜缭没有去考虑,随便进了一个院子,在女人喜悦的目光中,抱住女人。 和他的君王的旅行,那个人离他离得那么近,没有其他的渠道去纾解肮脏的**,所以才会在那天那样放肆。 他知道他的君王在刻意的回避自己,虽然脸上不显,可是眼神不再直视,甚至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和他的君王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其他人在场。 我的王啊,你可知道每当看到你避开的视线时,我的心有多悲哀,握紧了手,才能让自己不露声色。 那一天错了吗?自己实在是太过了,可是无法忍耐啊,我想要您,想了多少年了?在那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渴望您的我怎么忍耐。 夙夜缭的手在女人身上移动,女人的喘息在耳边响起,可是原本想纾解**的夙夜缭却觉提不起兴致。 那一天,手上的触感,热度,形状,无法忘怀,耳边的喘息,咬牙切齿却不成调的虚弱拒绝话语,因为自己的举动发出的高昂短音,迷蒙的双眼,羞涩混杂着难耐愉悦的表情,手腕上没有力道的抗拒。当时的自己真的想将那人扑倒,肆意妄为。 那不是虚幻,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罪,让他沉沦。 下、身火热,那是对着另一个人产生的,冲入女人的身体,本能的舒适,内心一片空虚,如果是那个人多好,如果是那个人多好….. 他会温柔的吻遍那人的全身,还是饥渴的啃食那人的身体,确定的是不会放过一处,就像那人昏迷的时候他所做过的一样,他会让那人感觉到极致的快乐,就像那天那人在自己的手里和嘴里喷发一样,他会让那人发出诱人的声音,他会让那人冷俊的脸变得妩媚,他会让那人哭着低吟,他会让那人沉沦到和他一样的欲、望里。 夙夜缭,你真的肮脏无比,如此污秽的你怎么有资格靠近那人。 那么是不是,当那人不再是他的君王的时候,他就可以对那人做尽一切他想要做的事情。 抽出自己的东西,看也不看被自己折腾的女人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身上的味道洗掉。 躺在床上,将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遮挡住眼,掩盖了表情,嘴角微勾的弧度,看起来就像嘲笑。 夙夜缭你疯的够彻底,说要珍惜那人,说不会背叛那人,但是看看你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擎苍…”花瓣般的唇吐出禁忌的名讳,“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哀切的渴求着,可是他的问题得不到回到。告诉我啊,我该怎么办,如此的爱您,渴求您,却得不到您,碰触不到您,反复折磨的理智和**,我已经疯了。真的真的,如果背叛您可以得到您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做,就算被您用厌恶憎恨的眼神看着,只要能够得到您,似乎也值得了。 可以吻遍您的身躯,抓住您的手腕,和你十指相扣,和您的肌肤亲密的接触,可以看到您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可以贪婪的索求您,一遍又一遍,就算您说不要也不放手….. “混蛋。”这是对自己的咒骂,怎么可以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夙夜缭你不是疯狂的野兽,给我冷静下来,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为什么不熬到死为止。 明天起来之后,什么都不会改变,您是我的君王,我是您的臣子,这份心思不会让您知道。 放下手,起身,从暗格里拿出那件外袍,抱在怀里,埋首其中,闭上眼,希望今晚您能入我梦中,就算是虚幻的救赎也好。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二天,舒舒服服睡了一晚的擎苍穿上了正式的礼服,毕竟要接见外国时节,还是一个比显国强大的国家,慎重一点是应该的,坐在首位,看着坐下的群臣。 不需要特别吩咐,昨晚得到王回宫消息的众人也知道今天上朝王会做什么事情,王就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所以每个人都穿得非常正式,庄重。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浮国的侍者。 说起那个浮国的使者,王都的官员们心里都有一股气,那个使者的气焰太嚣张,太高傲了,虽说人家也有资格这样,谁叫他来自当今之世最强的浮国,众人因此忍耐,但是这里是他们的国家,对侍者保持最基本的礼遇那是显国的风度,可要想心里甘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作为接待浮国使者的主要官员,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让那个高傲的侍者见识显国的特殊,不夜的灯火,方便的自来水,用对他国来说相当奢华的瓷片装修的干净卫生间等等,看着那个使者的惊叹,脸皮抽搐的样子,心里就高兴,就得意啊。 最强之国又怎么样,你们的生活绝对比不上在显国过得舒服安逸。 在殿上,擎苍先和大臣们谈了些他不在期间的重要事项和处理方式,池家家主久经政事,处理的事情没有让擎苍觉得不对的,这些议题很快就结束,作为接待浮国侍者的官员说出了浮国使者到来的消息,请求王的接见。 这件事其实大家都知道,不过过程还是要走一下的,起码要做给不知情的人看,我们的王不是因为那个使者专门回来的。 在擎苍命人通传浮国使者进殿的时候,各位大臣正襟危坐,他们要展示出显国的大气,绝对不可以让那个讨厌的使者小看了。 浮国使者捧着装着浮国之王国书的盒子进入殿内,他的性格虽然不被显国众人所喜,但是毕竟是世家出身,进殿之后的礼仪规范一丝不差,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先是代表浮国之王表达了对显国之王的问候,接着就是场面话,最后才是重点,也是来到显国的目的,恭敬的将盒子放在地上,往前一推,身子跪着后退。 显国殿上的侍者走出一位,小心的拿起盒子,奉到擎苍伸手可及之处,退回了原来的位子。 将刻着浮国御印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浮国新王送来的请帖,将帖子打开,擎苍看起了内容。 “显国御王亲启:吾将登位浮国之主,诚邀显国御王前来观礼。”这样的内容已经足够了,可是偏偏在这个内容之后,浮国之王又写了几乎挑衅一般的话语。 这封请帖是否是浮王亲笔,擎苍不知道,不过内容绝对是浮王授意的,就算是再傲慢的臣子,只要他是臣子,面对他国之王一定会有着一定的敬意,作为一个大国,有着自己的礼仪,如此放肆的言语怎么能出现在正式的邀函上,没有臣子敢放肆到这个程度,有这样的言词出现,一定出自浮王的授意,狂妄的挑衅。 擎苍没有生气,看着最后的落款,在心里微微叹气,这位浮王就是原来浮国的少主,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那位浮王不管是心计深沉,还是本性如此,都是他不想面对的一种人。 “尊敬的显王,请问对我王的邀请,您如何回复?”使者眯着眼的微笑,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邀请函上是什么样的内容,作为使臣他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挑衅的狂傲,是属于浮国的强大,对于自己的国家,最强大的浮国,使者觉得有资格骄傲。 对于这几日,在晓都遇到太多在浮国见不到的东西表露出的惊讶、羡慕和嫉妒,让侍者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被一个根基不稳的大国侮辱了,这个国家怎么可能有资格和浮国较劲,他们竟然还敢侮辱他,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显国御王,你不接受邀请,那么我就嘲笑你的资格,你接受了,哼,会在浮国好好招待你的。 擎苍放下请帖,看着浮国使臣,那没有波动的眼神,冷峻的面容,让使者莫名有些心虚,惶恐的低下头,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得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王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平淡的看着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错了?为什么会如此惶恐? “厉王的邀请我接受了,再准备好礼物之后,明日就可以动身了。”擎苍没有和属下商量,自己决定了这件事,至于礼物,作为一国之都,王的所在,国内什么好东西不奉献给王,只是一天的时间,礼物绝对可以准备好。 “是,是。”使者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恭顺,没有了报复的念头。 “使者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 “是。”面对擎苍感觉到了压力的使者,对于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十二万分的愿意。 “王,”王决定是参加登位典礼,并不让人觉得奇怪,有了空艇,就算是前往遥远的浮国也花不到向以前一样一年半载的时间,可是毕竟是在其他的国家,王的安全还是要注意的,“臣去安排护卫。”作为武将之首的近家家主立刻表示去挑选精锐,保护王的安全。 “不用了,这两百人就从禁军中出吧。”擎苍示意不用。 两百人?什么两百人? “王,两百人是什么意思?”直爽的近家家主问出满朝臣子的疑问。 “这个啊,你们自己看。”擎苍发觉自己的臣子们对此事一无所知,将手上的请帖交给身旁的使者,让他拿给臣子们看看。 作为提问者的近家家主第一个有幸目睹请帖,第一行,恩,很正式,但是下面的内容让近家家主黑了脸色。 “欺人太甚,王,您怎么可以答应?”近家家主怒了,怒到开始质疑作为王的擎苍的决定。 其他人皱眉,夙夜缭更是眯着眼看着近家家主,眼中闪过冷芒,倒是作为被质疑对象的擎苍没有生气,他知道近家家主是关心他的安危。 侍者及时的抢救下近家家主手上的请帖,让它免遭迫害,能够完整的传递到其他人的手上,不过侍者很快就发觉,他的抢救行为没有断过,特别是在经过夙夜大人身边的时候,差点就被夙夜大人冒出的冷气冻住来不及抢救。 每个看完请帖的人都和近家家主一个脸色,那简直不是邀请,是一种逼迫。 完全不是邀请,而是狂妄明确的说着其他国家无法和浮国相比,为了表示对浮国的尊敬,要他们的王只能带两百个护卫前往,这简直就像是在对臣属,还在请帖上说,王不这么做,那么就是没有胆量,没有资格成为一国之王。 “王,这件事不妥。”池家家主作为代表出来,对王表明他们的意见。 “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拒绝,不配成为一国之王。”擎苍淡淡的说。 作为臣子,他们不会甘心王被这样侮辱,但是他们也不放心王只带着两百个护卫前往他国所在。 “臣不是这个意思。”池家家主低□,表示自己绝无此意。 “不用说什么,浮国我一定会去。”擎苍表示自己不会听任何的劝告。 “可是…”池家家主还想继续说。 “不用那么紧张,浮国厉王还邀请的其他的王,他可是说了,所有的王不到,他就不会开始登位典礼的。”真的是抬自信了,自信所有到达之前,他的国家,他的王位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他不会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自己的地盘杀害我们这些王的,那可是打了自己的面子。” 擎苍的话让其他人想想也对,心稍微放下,此时的擎苍还不知道,有些人,好比浮国的厉王就不是可以用常理去定义的人,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厉王,也没想到,在浮国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存在。 “吾主,请让臣随行。”夙夜缭这个时候出来了,只要两百人,那么自己一定要跟在他的君王身边。 擎苍看着夙夜缭,沉默了一会,说道。“不,缭,你要留在王都。” 夙夜缭脸上的浅笑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的君王,他的君王是要舍弃他吗? “你们下去将礼物准备好,我不在的时候,显国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擎苍将自己的话说完,就起身退朝。 “是。”众臣俯□子,恭送擎苍的离开,只有夙夜缭直立着身子,跪坐在那里。 大臣们开始散去,夙夜缭还是呆在那里,脸上已经没有表情,最终他站了起来,起身,不是往宫外的方向走出,而是往内殿的方向。 看到的大臣也没说什么,他们都知道王对夙夜缭的宠爱,给了他随意进入内殿的令牌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夙夜缭来到擎苍的寝宫,擎苍正好褪下厚重王服的外套,夙夜缭就进来了。 “为什么,吾主,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您去?”一进来夙夜缭就是质问,作为一个臣子不该有的质问。 第一百一十章 “你们都下去。”看到夙夜缭的失态,擎苍没有生气,而是对殿内的侍者们命令道。 侍者们退下去,还小心的带上了门,王和他的宠臣之间的争吵,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听得,走远点,不会听到房内的声音。 “吾主,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您去?”夙夜缭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缓自己的语气,让自己平静。 “因为王都需要你的存在。”擎苍坐下,也示意夙夜缭坐下。 “这是借口。”夙夜缭没有坐下,而是这么对擎苍说。 擎苍皱眉,他想不到夙夜缭会这么认为的原因。“我为什么需要借口?” “您在逃避我,不是吗?”夙夜缭悲伤的看着他的君王,“那天之后,您就在逃避我,不是吗?”如果那天那样做的结果,是让他的君王这样疏远他,那么他那天绝对不会做,这一刻,他如此痛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做,怎么就不能坚定点,怎么就无法克制。 立刻的,擎苍明白了夙夜缭口中的那天是指那天,脸色一变,那天的事情再次在脑海里浮现,夙夜缭的手指,耳边的热度,那种火热,挑动人的感官,从未有人可以带给他的感觉浮现。 情、欲对于擎苍来说只是生理的一种本能,舒服有,高、潮也经历过,可是从未有人给过夙夜缭那天给予的他的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在燃烧,理智总是远离,沉沉浮浮,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那么敏感,还是夙夜缭的技术太过高超,他几乎就要沉溺在那种感觉中,也有点明白那么多人耽于此事的原因。 擎苍的变脸,让夙夜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您在厌恶对吗?”夙夜缭的心在绝望。“您厌恶我的话,那么杀了我。” 又来了,夙夜缭激烈的性子,擎苍见识过,“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我没有逃避你,也没必为了那天的事情厌恶你。”为了不让夙夜缭过激下去,擎苍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 听到擎苍的话,夙夜缭情绪还是不稳,但是理智上冷静下来,他的君王没有厌恶他吗? “那天的事情,”说道这里的时候,擎苍不免有些尴尬,微微咳了一下,“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你是为了帮我才那么做的。男人和男人之间互相帮忙也是有的,只是后来你的行为有些过了,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帮你的。”擎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这简直是比其他人质疑他的男性能力更加尴尬的事情啊。 夙夜缭听完擎苍的话,知道他的王是真的这么想,可是“吾主,您怎么会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互相帮忙是很正常的?”他的王会怎么认为,那么一定有着这样的经历,一想到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男人对他的王做出那种亲密的行为,他就想杀人,“您经历过?”夙夜缭的浅笑下,有着冰冷的杀意。 “除了你那一次。难道不是这样的?”擎苍很坦白,难道两个世界不一样。 “不,是这样的。”夙夜缭的嘴角勾起,还好,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夙夜缭回想起在花楼时的不经意的听闻,男人之间互相帮忙的情况是有的。他很确定他的王没有去过花楼,也没有人敢在王的面前说这些,那么就是他的君王在不经意的时候听说的,时间吗,就是他在他的王身边的时刻,不管王是从那听来的,让王不厌恶他这件事就让他的很知足了。 夙夜缭的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浅笑,他的君王虽然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意外的在感情上非常的单纯呢,真是可爱呢。我的王啊,您一定想不到有一个男人会疯狂的爱上您,会疯狂的渴求您。 “你笑什么?”擎苍注意到夙夜缭微妙的笑容,虽然不解其中的意味,但是却产生了这种微笑带着戏谑的感觉,恩,感觉不怎么好。 “没什么,只是吾主没有讨厌我就好了。”真的,幸好,这人没有讨厌他,否则他真的疯的。 擎苍看着夙夜缭脸上不知为什么带着伤感和满足的笑容,他不了解夙夜缭的心,也不会知道夙夜缭露出这种笑容的原因,只是认为原来那天的事情,夙夜缭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心里也很在意的吧。果然,还是孩子啊,不会像前世某个不良队长一样脸皮厚,他相信如果是那位队长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害羞,尴尬,甚至会和一起做出这样行为的人打趣,更可能作为把柄,威胁啊,耻笑之类的过分行为,那个不良男人绝对做得出来。 夙夜缭的心情是放松了,也把在心底的快要爆发的嘶吼和冲动压制住了,可是这不代表夙夜缭忘记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他的君王既然不是因为厌恶他躲避他,为什么,不让他跟随呢? “吾主,请让我跟在您身边。”夙夜缭跪下,直直的望着他的王。 “不,你要留在王都。”擎苍没有动摇,他的这个决定不会改变。 “为什么?”夙夜缭不明白。 “因为王都这里需要你。缭,你是空艇的指挥官,空艇拥有的机动性,让它可以快速的对于突发事件做出反应。”这是擎苍的理由。 “吾主,您的意思是您此去可能有危险?”夙夜缭的立刻惊慌起来,这样的话,他更不可以离开他的君王身边了。 “危险,不至于,但是预防一下是没错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有你在,我会很放心。”擎苍依然不觉得浮国之王会做出那件不可能的事情,何况,浮国有明石秀在,那家伙高傲的性子让他不会背叛自己,有什么事情,明石秀也会给他提个醒,加上他的能力,自保绝对没问题,再危险的情况,也能撑到夙夜缭的支援,空艇可不是摆设。 “不行,吾主,请让我跟着。”夙夜缭怎么能就这么放心。 “缭,在显国,我最信任的是你,你要在这里稳住显国。”擎苍的神色严肃,不容夙夜缭再次反驳。“还是说,你不相信作为王的我的实力。”这么说着,就连王的威仪都拿出来了。 “不是的,我….”夙夜缭有些慌乱的想要解释,他怎么会怀疑他的君王的能力,可是,可是,要他知道他的君王会遇到危险而不去在意担忧,更是不可能。 “放心吧,浮国之王还不至于真的自大到以为自己可以和天下所有的国家为敌,此行没有什么危险,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预防万一。”擎苍在心里叹气,缭对自己的事情总是非常关心,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紧张无比。 夙夜缭并没没有为此放心。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浮国有我的人。”虽然是自己推出去的麻烦,但是那家伙确实算是他的人。 “什么?”夙夜缭一惊,什么时候,又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在浮国有这样的人。 一瞬之间,夙夜缭产生了他的君王并不是那么信任他的感觉,要不,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以一无所知。 “我也没想过会有机会动用到他,原本以为浮国和显国怎么也搭不上关心。”这么说着的擎苍有些无奈,那个计划本来说就是为了甩掉明石秀才做的,那个时候根本想不到会有真的动用的一天。 “吾主,您信任他?”夙夜缭问道,除了自己,王是否更信任那个人。 “不,”想起那个让人头疼的男人,擎苍没有注意到夙夜缭变得悲哀的神色和语气。“与其说我信任他,不如说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背叛我的行为。”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五分真意承认的王,明石秀那个人比起世间的认定,更在意自己的认定,他的高傲不会容许他做出反驳自己的认定的事情。 “要说信赖,真正让我可以放心交托重要事务的只有你一个。”后面这句话,自然的从擎苍的嘴里冒出,或许是因为缭是被自己教导的,或许是因为缭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或许是因为夙夜缭是他决定融入这个世界时第一个走进他心的人,或许是因为多年来缭的表现,或许是….,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放心的只有夙夜缭一个人,否则他不会让缭知道那么的事情,否则他不会教给缭那么多超前的知识,否则他不会将空艇部队和情报机构都挂在缭的名下,这是他对缭的信赖。 “缭,这一次,我也把显国的重任教到你的手上,不要让我失望。”擎苍看着夙夜缭,那种信赖的眼神,让夙夜缭不得不妥协。 “臣不会让您失望。”还能说什么,这份信赖有多么珍贵,怎么可以失去。够了,只要有您的这份信赖,就算是再痛苦也值得,心底嘶吼挣扎的野兽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呆在心底。 吾主,请一定要平安归来,否则我会带着空艇部队踏平浮国。这是夙夜缭心底的誓言。 夙夜缭这边算是解决了,第二日一早,擎苍带着夙夜缭挑选出来的两百名精锐登上了空艇,前往浮国。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夙夜缭坐在书房里,翻看着手上的书籍,那是旅行中他的君王收集的风俗异志,因为是他的君王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他也有兴趣翻看。 他的君王离开几天了,但是他确是如此的思恋,那人离开明明不久,在他的心里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真想他的君王今日就回来。 哼,想到那天,他的君王乘坐空艇的时候,那个浮国使者还说什么走陆路,去死,走陆路,那么要他的王什么时候才到浮国,什么时候才从浮国回来。他的君王只是一句作为最强之国的浮国难道怕了显国的一艘空艇,就让那个高傲的浮国侍者闭嘴,坐上了空艇。 没有他的君王在这座城市里,城市璀璨的灯火都显暗淡,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致,就连去找那些女人纾解欲、望都没有,需要他克制压抑的人不在,只留下纯粹的想念,因为这种思恋而产生的欲、望,他不想用任何人做代替,自己承受,自己解决,就算得不到满足,因为见不到那人,也不会失控。 那些人有没有照顾好他的王,他的王有没有也在思恋他,他的王…..,就算见到您的时候,会挣扎在和理智之间,却也好想不离开您,“擎苍,我好想你,快点回来。”只有在独自所在的地方,才可以低低的唤着那个名字,说着真正的感情。 浮国的登基大典快点结束就好了。夙夜缭只想到擎苍快点回来,却忘了浮国不止邀请了显国,还有其他的国家,而其他的国家可没有浮国的快速移动工具,它们要达到浮国可要话不少时间,所以这一次,夙夜缭思量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而在空艇上的擎苍同样在浮国侍者说显国会是大概最先达到的国家之一时,才想起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可没有空艇专门让他们乘坐,也就说自己启程早了,算了,就当是对浮国的一次考察吧,说起来,除了因为战争原因外,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到其他国家呢。这么想着的擎苍对浮国之行充满了期待,他可以在浮国等着其他王的到来。 擎苍完全不知道在显国,有一个人承受着相思之苦。 就在擎苍前往浮国的路上,显国发生了一件事,让夙夜缭这个想要擎苍快点回到晓都的人变得希望擎苍能够晚点回来了。 女人,特别是王宫后院的女人,就算她们最接近国家的权力中心,可对她们来说战争也是那么的遥远,甚至比一般的女人感觉更加遥远,除非有人战胜自己的国家,冲入王宫后院,那么战争就是不她们要经历的,战争对她们产生的影响最大的就是她们的男人上了战场,在这个以战争为主旋律的世界,她们会恭送男人的离开,然后继续过自己的生活,等待男人的消息,死亡或者胜利。 胜利了她们和男人一统享受荣耀,就算死亡了,身份高贵者的女人一样享有好的待遇,伤心是难免,却不会有憎恨,坚强活着的女人们。 居住在王宫后院的女人们,享受着最尊荣的位置,享受着最奢华的生活,她们不会衣食忧愁,却会烦恼今天的菜色哪里不和胃口,抱怨衣服的花色怎么和颜色不衬,她们不会对男人的事情指手画脚,那不是她们的责任,除非她们是天赋者,她们才有资格参与这些事。 后宫的女人会干些什么,喝喝茶,聊聊天,讨论一下妆容,优雅的做着贵妇才会做的事情,比如插花,比如刺绣,比如游园,哪管外界的纷乱。 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天,天气开始变凉,就算王宫中有着精心打理四季风景各异的美妙庭院,女人们还是更加愿意呆在温暖的房内,这不,显国梓夫人为首的一干后宫女人们就坐在某个殿内,身份高贵的婆媳们坐在殿内聊着话语,一派温馨宁和的画面,又因为参与者是一群衣裳华美的漂亮女人,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擎苍后宫的女人并不多,全部都是擎苍大婚时进入后宫的,这么多年来,后宫就没在增加一个。前两年的时候是不急,后来又发生了战争,战争之后又是一堆事物,加上擎苍本身不好美色,就算清闲下来有人建议充斥后宫也被擎苍拒绝了。在这一点上,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积极,王不爱美色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多了,只是提一下就没人再说。 擎苍的后宫很和睦,因为擎苍对于这些女人也没有厚此薄彼,他的性格冷淡,后宫的女人也都清楚,那么一点的宠爱已经是王能够给予的极致,整个后宫中只有正式御夫人因为身份的原因,被王格外宠爱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加上御夫人处事公正,性格大气温和,后宫中的女人也是很尊敬的,这么多年后宫也没有多出那么一个人来跟她们争宠,也造成了擎苍后宫少见的祥和。 擎苍的生母梓夫人面对后宫这种情况,那是非常的欣慰,她是经历过前朝后宫的一些阴暗的,如果不是她有一个能干的儿子,她坐不稳她正室的位置,儿子又在小小年纪的成为王,也就稳固了她尊贵的位置。 正因为经历过那种残酷,所以对于如此宁和的后宫,她也不想改变什么,对于儿子的妻妾也是非常满意,从不刁难,只是就有那么一件事让她始终着急。 梓夫人想到这件事就不由叹了口气。 “母亲大人,何事烦心?”御夫人就坐在梓夫人的身边,听到了梓夫人的叹气,关心的问道。 也让正在闲聊的女人们将注意力放到了这边。 “哎,你说王什么都好,可就是这一件事我很不满。”梓夫人的忧愁和气愤都爬上了脸。 御夫人有些疑惑,在她的心里,王什么都好,就连那冷淡的性子也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 “你说王他怎么就对子嗣这么不上心了。”王成婚几年了,到后宫有,但是那个次数比起以前的王实在是少得太多了,而且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有消息的。要她这个盼着有孙子抱的母亲,希望显国下一代有继承人的梓夫人怎么不着急。 梓夫人一说,擎苍所有的妾室都低下头。 “这也不是你们的错。”看到自己的话让所有的妻妾们变得低落起来,梓夫人连忙出言说道,“王啊,他的性子是在是太冷淡,这次他回来一定要让他多加努力。”梓夫人这么说着。 然后,女人们一个个虽然还是心情有些低落,却也配合的低笑起来。 梓夫人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是自己破坏了气氛,再说了些话之后,就结束了这次的聚会。 以御夫人为首的女人们向梓夫人告退,起身准备离开。不想起身的时候,御夫人突然觉得有些昏眩,身子一晃。 也幸好,御夫人身后的妾室们注意到了御夫人摇晃的动作。 “夫人。”一个妾室上前,担心的问道。 御夫人想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可是那种昏眩再次袭来,人就往下倒。 身边的女人一惊,反应很快的扶住,其他注意着的女人们也反应很快的上前帮忙,让御夫人没有受到伤害。 御夫人的脸色很不好,一个女人赶忙让人传唤医官,梓夫人也赶紧让人准备好软榻。 因为这是天赋者的世界,有天赋者的存在,很多的病都可以靠能力治愈,所以一般没有什么不舒服,也没有医官前来询问,只要生病的时候,让医官治疗一下就行了。 医官很快就来到,为御夫人检查了一下,然后问了御夫人几个问题。 “夫人的月事是不是断了?”医官问道。 御夫人的脸红了红,然后点头,她的月事本来就有些不准,断了一下她也没在意,虽然这一次的时间有点长。 听到医官这么问,梓夫人的眼睛一亮,看着御夫人的时候充满了期待。 “夫人是不是最近食欲不好?有时候想吐,想吃酸的?”医官继续问。 御夫人继续点头。 梓夫人开始激动了。 “恭喜夫人,夫人有孕了。”医官笑容满面的宣布,要知道这可是显国的大喜事。 御夫人一愣,然后手不由的摸到自己的肚子上。“你说我有了….”御夫人自己都不信,她有了王的子嗣。 “是的,看有三个月了。”真是的,都三个月了都没察觉这么大的事。“夫人之后要注意保养了,就算吃不下东西,也要吃下去。” “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任性,她的王的孩子,她要他健健康康的。 医官退下去,梓夫人立刻坐到御夫人身边,责怪御夫人怎么这么大意,以后要忌讳些什么,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做,然后又是安置细心的人照顾,赏赐些补品之类的东西。 其他的妾室也祝贺着,虽然有些心酸,但是并没有嫉妒。 不久之后,御夫人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显国上层,这样重大的消息,握有情报组织的夙夜缭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武场内一个个桩子或是木头摆设,或是裹了些稻草,外表简单,可是排在一个房间,看起来也有威风凛凛的感觉,加上墙上,武架上排列的兵器,整个武房显得有些凶煞。 银光闪过,看上去挺威风的木头桩子就断成两截,平滑的切口,说着刀有多锋利,使用刀的人又是怎样的高手。 夙夜缭所使用的是和擎苍一样的唐刀,在使用过这种刀之后,不仅是因为这是擎苍使用的,还有就是其霸道锋利,让夙夜缭在战场上最喜欢使用这种兵器,他还有一把擎苍亲手打造给他的唐刀,为了不辱没这把兵器,夙夜缭很是用心的锻炼。 后宫的女人们总是保守不住秘密,这也是为什么不让后宫的女人参与政事的原因,不过,后宫也没什么值得大家注意的消息,这个世界对王的后院也不是那么关心的,这是一个武力至上的世界,靠女人爬上位,只会让人瞧不起,联姻能够起到的也就是拉近关系、缓和一下矛盾的作用。 不过王的血脉有了传承那可是一件大事,在王宫后院的女们相互告知下,晓都的官员还有哪个会不知道。王的血脉有了传承,作为臣子的他们也是高兴地,是不是显国未来的王还不知道,毕竟选王看得不是出身,而是天赋的潜力,就算是正室所出,只要不是天赋者就没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就算是妾室所生,只要是天赋者,也有资格登上王位。 夙夜缭的旗下有着主管情报的部分,这件重大事件自然在第一时间被报告给夙夜缭,而且非常的详细。 来报者算是夙夜缭旗下的情报组织一员,说话口齿清晰流利,语调平缓,对于自己要禀报的消息,来报者心里很高兴,语气里难免多了几分喜悦的感觉,这可是喜事啊,来通报的自己应该会得到赏赐吧。 卡,又一个木桩毁在了夙夜缭的刀下,明明是来报者说话之前差不多的断木、落地的声音,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就有了一种让人心悸的可怕东西在里面,让来者不由停了下来。 夙夜缭没有回头,没人可以看到他脸上如同寒冰一样的冷酷表情,重新摆好架势,“继续。”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异常平静,可是却让来报者背脊发凉。 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势,隐而不发,却更加摄人心魄,由夙夜缭的身上静静的,沉沉的,冷冷的累积着,然后感染到整个空间。 不是喧腾的怒火,不是森寒的杀机,可是就是让人背脊发凉,克制不住从心里冒出来的恐惧。 来报者本来也因为王的血脉得以传承和过后应该会得到赏赐的喜悦一下子就熄灭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自家大人,哪还敢贪图什么赏赐,王有血脉也是王的事情,他高兴是一回事,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自家有孩子了,被自家大人的气势这么一迫,什么喜悦都吓掉了。 无辜的来报者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听到夙夜缭的吩咐,声音中的喜悦消失,变得战战兢兢。 来报着很快就将事情的说完,夙夜缭又断下了一个桩子。 “不告诉吾主吗?”背对着来报者的夙夜缭脸上浮现笑容,梦幻非常,可是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狰狞,“那就不告诉好了。” 原来御夫人怀孕之后,梓夫人让人准备让人立刻去通知擎苍的,却被御夫人阻止了,御夫人阻止的原因很识大体,王是去忙于国事,不敢为了儿女事情而耽搁政事,孩子有她和梓夫人,各位姐妹们就够了。 “退下。”夙夜缭的命令让来报者如蒙大赦,连忙退下,还为夙夜缭带上了门。 “怀孕了。”这么说着的夙夜缭笑得灿烂,手上确是毫不留情的挥舞下刀,将桩子一分为二。“很好啊。”为他的君王孕育子嗣那是那群女人唯一的作用,也是他容忍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依然如此不甘心,依然无法压下这份憎恨,想要毁灭一切的绝望感。 不,夙夜缭,你不能,那是你所爱的人的血脉,那个还出现的小生命有着你爱的人的血液,你所爱的人是王,他必须拥有血脉来传承这个天下,不是吗? 夙夜缭已经不是数年前那个冲动的少年,不会因为心里的不甘而将整个显国带入战争,在政治、战场和对他的君王感情的不断折磨中,他变得非常冷静沉着,犹如毒蛇一般,阴狠毒辣,善于隐忍,寻找着机会,一击必中。 在将武场内所有的桩子斩断之后,夙夜缭就冷静了下来,后宫的那个女人,他再恨又能怎样,只因为她是女人,就名正言顺的让他的君王属于了她,只因为她是女人,她就可以诞下他的君王的血脉,就因为她有了她君王的血脉,他不能动她。 那个女人不希望他的君王回来,正好,他也不想看到他的君王知道这个消息是那张冷峻的脸上会露出怎么样的愉悦,更加不想知道,从后宫中传来他的君王对那个女人如何重视,如何温柔体贴的消息,那会让他毁了整个世界的。在这一刻,他庆幸,他的君王不在。 夙夜缭知道自己在逃避,他的君王回来的那一天就会知道,但是现在他却希望他的君王能够回来的晚点,让他可以控制住心底那疯狂的嫉妒,以往可以假装不知道他的君王去碰了那些女人,但是这个那个女人的怀孕,让知道他的君王碰过其他人,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想撕碎那些女人。现在,让他调整一下自己的心吧。 擎苍在空艇上,往浮国去着,他根本不知道在显国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要成为父亲了,在空艇上,擎苍独自一人欣赏着空艇下方的风景,就要离开显国的领土了。 空艇的时速并不快,最快也只有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但是它却有着稳定的能源来保证长久的飞行之间,只用能源充足,性能完好,它可以永远的飞下去,这样算下来,空艇每天的飞行距离也是很可观的。 如此可观的飞行距离,空艇除了必要的物资补充,基本上没有在地面上停泊过,沿着各国的边缘不引起敌意的飞行着,空艇在离开显国之后,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路上,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浮国离显国又有多远。 因为进入了浮国地界,又有浮国使者在空艇上,所以空艇在进入浮国地界之后,就在那位高傲的使者的带领下,沿着最快捷的直线道路前往浮国王都。 空艇在最靠近浮国的一座城市降落,空艇的速度比陆路上快上很多,显国一行来到浮国的消息根本还没有机会到达王都,贸然进入浮国王都,显国这么做就显得失礼,也有挑衅的嫌疑,而浮国如果不能对到来的客人做出礼貌的接待,那么浮国就有失天下第一大国的风度。 高傲的使者再高傲,也不敢做出这样的行为,将显国一行人安置在一座别院之后,就让人快马前去通告王都。 浮国的建筑款式和显国差别不多,只是在风格上多了浮华的感觉,金灿灿的色彩随处可见,壁画和各种装饰都已繁复为主,工艺高超绝伦,但是未免显得太过奢华,少了人气。 就连食物也是花式各样,添加了大量奢侈的佐料,虽然味道绝顶,却也失去了原料的美味,从心里来说,擎苍并不怎么喜欢,不过,他也不挑剔罢了。 这里没有晓都彻夜不息的灯火,夜晚降临的时候,作为贵客的原来显得有些安静。 擎苍虽在金色丝绸兰花被里,闭上眼,这是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在他国过夜,就算在前世,他也很罕见的没有出过国,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就像来到这个世界想念他的前世的古国一样,擎苍此时有些想念显国了。 想念显国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就连那烦人的一件件政务也想念着,原来显国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么重的位置。 在很多想念的人中,擎苍发觉自己想得最多的却是夙夜缭,因为那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有着最深感情的人。 想到夙夜缭,不由又想到那天的事情,因为想念而柔和的面部再次纠结起来,说是不在意,但是那种事怎么想都是一种尴尬啊,何况,作为一个男人,那天由另一个人带给他的极深的快、感,怎么也无法忘掉,映像太过深刻,那是没有任何人给予他的体验。 自己在想什么呢,皱起的没有松开,绽放一个自嘲的笑意,将蓦然升起的想法抛开。夜晚果然有魔力让人变得奇怪,怎么想起这种事情,还是来到异国心思的原因,心的寂寞也让人身体寂寞,自己可不是贪欢的人啊。算了,睡吧。 第二日,吃完浮国提供的美味却并不温馨的精致早餐,在使者的带领下游览这座里浮国王都最近的城市。 第一百一十三章 擎苍觉得浮国的工作很没有效率,他已经在这座里浮国最近的城市呆了半个月了,浮国王都终于有了让他继续前进的意思。 半个月的时间能干什么,能够将这座城市的风景名胜看个遍,能够对浮国的民生状况有着初步的了解。 因为有着天赋者的存在,所以人们的饮食温饱是没有问题的,浮国因为天下第一国的荣誉,人民的脸上带着自傲的表情,奢侈是这个国家的主流,就算没有几个闲钱,也会因为虚荣购买奢侈品,也让给显国的丝绸和瓷器在这个国家最是盛行。 擎苍却在这表面的繁华下嗅到了腐朽的味道,这个国家安稳的太久,对于其他的国家有一种轻视的态度,在酒楼听着那些有识之士的发言,听着百姓的议论,不难知道他们对于浮国天下第一国的荣誉有着怎样的自傲,说起来也不是坏事,可是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不去了解其他国家的长处,自以为是的傲慢就是一种灾难,曾经,他前世的故国,有着怎样的辉煌和伟大,却败在了这种虚荣上,最终付出了多惨重的代价才明白,世界是在不断进步的。 如今的浮国沉迷在天下第一国的荣誉中,看不清世界的发展,也看不到自身正在腐朽。这个国家还可以存在多久。擎苍看着浮国人的醉生梦死,不免为他们悲哀,到时候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丧命。 擎苍摇摇头,这里不是他的国家,他也不必去操这份心,或者浮国以后会出现一个圣明之王,让浮国不会变成那样。 抛开自己的善心之后,擎苍就当这半个月的时间是一趟旅行,浮国离显国还是太远了,让擎苍没有危机感。 半个月之后,显国一行起程前往浮国王都。 对于浮国王都,擎苍对它的评价和看法,就只有比晓都大上很多这个看法,不论是规划和建筑风格,还是生活设施,晓都有擎苍这个享受过现代便利经验的人存在,还有夙夜缭对生活品质有着极高要求的人在,晓都都远远超过这个有天下第一大国称号的浮国王都。 那些穿着厚重闪亮铠甲,拿着锋利的兵器是,散发着精锐气息,整齐站在道路两边列队欢迎他们的士兵,在擎苍他们看来就是好看的礼仪道具,只不过比他们占据了数量优势而已。 对于经历过沙场的擎苍和这次被挑选出来和擎苍同行,一直被作为精锐训练,杀过人的禁军们来说,浮国的这些士兵虽然其实非凡,但是却少了一股锐气和血气,那才是军队该有的东西,而这些士兵没有这些东西,在他们的眼里这些士兵全部不及格。 这么一个下马威,擎苍也不能不做出回应,而心高气傲的禁军们更是不会接受这群不及格士兵的下马威。 比经验,这些没有染过血的士兵们怎么比得上身经百战的他们,比装备,有王亲手打造的庇佑铠甲,这些那些鲜亮的铠甲怎么比不得。哪里都比不上他们,这些士兵怎么有资格让他们屈服。 在踏进浮国王都之后,擎苍一直收敛的气势就放了出来。不高傲,不霸气,不冻人,就是那么一种理所当然的尊贵和凛然气度,让人不敢放肆,让人从心底感觉到一种对这个人要尊敬的势。 禁军们将上过沙场的锐气和血气用上了,凝重森冷,让人感觉到一种坚不可摧的魄力,就像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剑,让人汗毛竖立的恐惧就这么产生了。 只是那么两百零一个人,就让所有参加已经的士兵们感觉到了千军万马在前,无可匹敌的威势,脸上流汗,握着武器的手不由紧了紧,甚至不由后退了一步。 显国的禁军们眼中闪过轻视和嘲笑,保持着这种气势往前行走。 原本是浮国要给显国一个下马威,可是后果却是被显国一行震慑了。 在远处的一座阁楼上,有些人从高处望着显国一行进入王都的情况,从哪里传来的气势,有敏感的人感觉到了。 “真是了不得啊。”十足赞叹的语气出自一个有着一双勾魂桃花眼的阴柔到美丽的男人之口,紫色的发,雪般白的肤色,艳丽的殷红嘴唇,一个散发着危险味道的男人,却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显王。”说道显王的时候,男子的音调里有着深意,那是只要他才知道的意义,就算在这里的人听到也不会多想,看,他就是做的如此成功,你是否对我的成果满意呢?我效忠的王啊。 “明石大人还是慎言的好。”有人不舒服的说道。想出这样的下马威的正是此人,在这个显王之前,这个下马威是很成功的,让王也很满意他的做法,怎么这个显王就扫了他的面子,今天会拉着明石秀来,就是为了让他看看,虽然你是王最新的宠臣,可是最让王满意,做事最让王称心的还是他。 明石秀对此人的警告根本不当回事,可是他的这种态度让此人的怒火更胜,再望望远处显国的队伍,心里更加不爽,甩袖而去。 明石秀也不会做出挽留,对他来说离开的那个人没有让他挽留的价值,他知道这一次,浮国的王对此人已经没有好感了,浮国之王最爱面子,让他失了面子的人怎么会再信任,以为自己以前得到宠信就会一直下去吗,可怜啊,你从未看清你效忠的王是什么性子。也庆幸,自己真正的效忠者不是浮国之王,浮国之王的那样的人也没资格让自己效忠。 “显王。”笑着望着在浮国王都道路上行走的人马的为首者,那个男人总算是来到这里了,他非常期待他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对于那个浮国之王,他真的不想再忍耐下去了,所以让他出点小主意,让纷争早点出现好了。 “不要怪我哦。”明石秀眯着眼睛,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我很无聊啊,也不想再陪着那讨厌的人了,稍微玩一下吧,反正我在,最后的胜利会是你的,所以了,可不是我的错哦,还有你让我等了这么久,也要付出点代价。 明石秀笑着离开,对于之后的游戏,他越发期待了。 作为显国之王的擎苍并没有进入王宫,去和浮国之王的相见,这一次他是来参加浮国之王的登基仪式的,也就是说浮国之王还没有成为王,就身份上而言,比擎苍低了一级,按照礼节,还未成为浮国之王的继承者在见到其他的王的时候是要低头的。 作为王的尊严,王是不能和还未成为王者平起平坐的,而浮国的继承人又将继承王位,其身份也不会让他向其他的王低头,所以两者现在的身份差距并不是适合两位的相见,擎苍和浮国之王的初次见面会是在登基大典上。 继承之王不适合出面,自然有接引官员,将显国一行引到他们在王都停留的地方。 当来到他们要驻留的地方时,擎苍身后的禁卫们怒了,就连擎苍也有些生气了。 “这是什么意思?”禁军们不凡出自世家,生起气来只有一股威严,让接引官员冷汗直流,两腿打颤。 擎苍也眯着双眼,冷冷盯着接引官员,这就是浮国的待客之道吗,实在是太不将人放在眼里。 接引官员将显国一行带到的是一处废院,野草丛生,房屋颓败,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的,这样的地方用来接待他国之王,浮国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误会,误会,这是误会啊。”接引官员满头大汗,非常可怜慌张的解释着。他真的很无辜啊,在众多的接引官员里,他的身份不算高,人员也不算好,所以就被派来接待显国一行,不是说浮国对显国不重视,这个差事只所以那么被其他人嫌弃,就是对显国之人的安置,就算不是王,一般人看到将要安置的地方时一座废弃的宅子也会生气的啊。 有脾气火爆点的禁军已经将武器抽了出来。 “那么我听听浮国给我的解释。”擎苍还算沉得住气,浮国,如果这是你给予显国的羞辱,那么就准备接受显国的报复,虽然他不爱战争,但是别人都羞辱到做了如此的地步还不作出反应,擎苍也不会为了和平就此退让,他是王,代表着显国的尊严,不会懦弱到逃避战争,该战就战,绝不退缩。 接引官员立刻用看救世主一样的眼神感激的看着擎苍,连忙将解释说出来。 “尊敬的显王,显国晓都的不夜之都的美名天下共传,据说那做城市是您亲手打造的,这一次前往显国的使者回来之后,夸赞着晓都的种种奇迹,让我等心羡惊叹的同时,也察觉到原本为显王您所准备的客所实在是简陋。”接引官员将官面说法讲出来。 “那么这个是什么意思是?”擎苍有马鞭指着眼前的废院,难道原来准备的会比这个更加糟糕。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什么意思?意思是让擎苍自己修造一座自己喜欢的宅子。 既然对方已经解释了理由,不是出于恶意的羞辱,那么擎苍自然也不会找接引官的麻烦,反正浮国的建筑特色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在浮国他起码还要呆上数个月等候其他国家的王到来,那么让自己生活在自己喜欢的环境里有利于身心舒畅也没什么不好。何况他心里也知道浮国打得的是什么主意。 所有的准备材料浮国完全提供。浮国以这种方式显示着自己的国力,不管是多珍贵,多稀奇的东西,浮国的接引官就做出让人送来,只要擎苍说出来,浮国就提供出来,要多少给多少,接引官员应该是受到上面的指示,在擎苍说出口后,连犹豫都没有的就让人送来。 甚至大方的提供了不少的人手帮忙,擎苍同样没有迟疑的收下这些帮忙的人。 现在毕竟已经是冬天了,擎苍可不想今晚露宿在外,所以必须在天黑之前就房子建好,而擎苍的能力可以做到尽快完成这项工作艰巨的工作。 这么多年了的锻炼和原石的磨练,让擎苍进步是巨大的,做出一个包围整个院落的结界已经是绰绰有余,院落里的材料,在擎苍的能力下,落下需要的它们的地方。 最先被擎苍设下的是铺设在地下的源石铭纹,习惯了晓都的便利生活方式,再次回到水需要烧开,上厕所要马桶的日子,晚上点蜡烛的生活,还真有些不习惯,为了未来数月的生活便利,晓都的一些设施就得弄上。 周围被选来当做帮手的浮国人员,专注的看着擎苍的举动,可是,凭借他们的本事,又怎么能看穿地下正在改变的事物,这一趟的重点观察只能以失败为结果。 接着就是作为中枢的能量传输设备,因为只是一个院子,所以擎苍只立了一根源石柱子,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充一次能量就可以了,这根作为中枢的柱子,擎苍还光明正大的将它摆了出来,建立一个四面透风的亭子,将铭纹埋在地上,大大方方的让所有人看着这根最重要的能源传递设施。 没有他所交的功法,没有专门的仪器,原石就变不成源石,就算出了那么个能力者可以将能量的导入原石,可是这样的能力者有多少,又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将核心技术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论别人看到,学到了多少,那都是表面的东西,也就意味着无法仿制。 最重要的工作完成之后,房屋的主要构架也在擎苍的能力下快速完成,天色帮忙,除了荒草还存在之外,简单雍容不同于浮国王都的浮华宅子就建了起来。 擎苍也不懂得什么建筑风格,只是照般了晓都王宫的某一处造型。 看到建好的房子,高兴的是一群护卫们,第一次离自己的国家这么远,虽然有些不符合男子气概,但是他们心里有那么一点的想家了,此时看到熟悉的建筑风格,因为这样的熟悉缓解了心里的些微的感怀,自然是高兴的。 晚饭当然又不着擎苍他们动手,浮国还不至于连服侍的人都不给他们配一些,何况这些服侍的人也有监视的意味。 吃过晚餐之后,将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弄好,其他的都可以明天继续了,来服侍显国一行的浮国之人,终于知道晓都不夜之都的由来,看看这一下按下的就点亮的灯具,真是太神奇了,还有一开就有的热水,在这样的冬日享受到实在是太舒服了。 夜已深,禁卫们虽然经过了严格的锻炼,毕竟是血肉之躯,除了轮到的守夜值班之人外,其他人挨到被子上,就睡了过去,不但是练武会累人,搬家什么的也是很累人的事情啊。 好奇灯火的浮国侍者们一整晚没有把灯关上,在已经沉静在夜色的浮国王都里,这个地方显得非常特别,也是黑暗中最好的指路标。 要说今天最累的是谁,无疑是作为显王的擎苍,可是偏偏擎苍的房间灯火还亮着,他可不是会好奇的灯的人。 房内,擎苍穿着整齐,门没有关,一院的荒草在房间内的灯光余辉中隐约可见,随风压低了甚至,落在门上的影子看起来显得狰狞恐怖。 擎苍所在的房间空无一人,周围的院落都是属于显国禁军们住着的,毕竟这里是他国,危险之类的事情很难说,禁军们也绝对不放心浮国的侍者靠近他们的王,所以他们的住所是以擎苍的院落为中心合围着,就算是这样的防御,还是会有挡不下的悄无声息的接近者。 “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外面寒冷的天气?”擎苍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谁会喜欢这么冷的天呆在外面。”反驳的话语从院子中一角传出,荒草晃动,一个身影拨开荒草走了出来。 出现的人正是几年前被擎苍以无间游戏为借口丢到浮国来的明石秀。 和很多年前一样,走进了擎苍的房间,端起擎苍放在对面的为他准备的水杯。 对于明石秀放肆的举动擎苍视而不见,看到明石秀喝完那杯水,擎苍又为放在地上的杯子里倒上八分满的水。 “你知道我要来。”明石秀对于擎苍为自己倒水的举动眯了眯眼,这人真的很奇怪呢,不过,他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不确定。”擎苍回答, “只是等等看。”擎苍说得是实话。 “你不怀疑我会背叛你?”明石秀问道,他们两人的效忠关系,只要他们两个知道,就算他背叛了这人,谁又能说些什么,世人也不会认为他背叛。他们两个的牵绊只是一个游戏,这人就那么自信自己不会背叛他? “你不会。”擎苍回答,看着明石秀的眼神没有移开。 被人这样信赖,高傲如明石秀,离经叛道如明石秀不知为何就有了名为羞赧的感觉,别开自己的眼不去看擎苍,“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太过高傲,也因为这莫名的羞赧,让明石秀不愿意承认,用讥讽的话语问道。 “因为你不屑。”这是擎苍的回答。 明石秀一怔,转头看着擎苍,只是那么多年前的一段相处,这人却这么了解自己了吗?明石秀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有些沉默。 “这些年你过得如何?”虽然对于明石秀,擎苍是一种摆脱麻烦的心态,但是毕竟是认识的,也是自己让他来到这地方的,怎么样也要问问才对。 “不好,很不好。”一说到这个,明石秀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显王啊,你什么要拿下浮国,我快要受不了那个家伙了。”接着就是一堆抱怨出自明石秀的嘴,“那个家伙,傲慢,自大,贪婪,好色,自以为是,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性情暴虐,爱面子……,”连口气都不换的贬义词汇吐出,“除了那一身力量之外,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这样的人怎么会活着,还被我遇到,每次看到都想杀了他。” 擎苍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样一堆抱怨,不免楞着了,看着明石秀喝了口水,主动为他再倒一杯,继续听明石秀滔滔不绝的抱怨。 明石秀终于缓了口气,这么多年了,终于将心里的怨气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你说的就是浮国要登基的王。”在无意义的抱怨语句中,擎苍还能找出有用的东西。 “没错,就是他。”明石秀很肯定的点头。 “有那么糟糕吗?”毕竟是一国之王,有着从小的言传身教,也不至于像明石秀说得样,明石秀说得简直就是昏君的集合体。 “有。”明石秀非常肯定,看到擎苍不信的神色,明石秀就用事实说明。“你认为浮国让你自己修建房屋有什么用意?”这是非常正紧的问题。 擎苍也以同样正紧的态度回答。显国的一些特殊已经被世人所知,有识之士自然会想知道其中的秘密,擎苍也相信就目前为止,只要没有他前世的知识作为基础,很多人都不会明白其中的原理,为此运用写手段想得到秘密,擎苍也猜得到。所以这一次浮国以让他住的更舒适为由,让他修建一座和晓都类似设施的房子这件事,在擎苍的想法里,就是浮国的一次想要探知秘密的行为。 很正常的思维方式,很合乎情理和事实的推断,可惜得来的却是明石秀嘲笑的神色,明石秀本来想要大笑,还好他还能记得他现在的身份可不适合传出他深夜造访显王的事情。 “不对吗?”明石秀的神色告诉擎苍,他的想法是错的,难道说那个浮国之王有着比这更深的想法。 “当然不对,而且错得非常离谱。”明石秀很补给擎苍的面子的说道,“如果是正常的人是会有这种想法,可是那个家伙会这么做绝对不是这个理由,你知道理由是什么吗?” 擎苍自然是不知道,他等着明石秀解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 “也不算完全错,起码那个恶心的家伙,”从讨厌到恶心,从明石秀的嘴里对于那位浮国之王的评价再次升级,“还是有那么可怜到忽略不计的想法是想盗取显国铭纹的秘密。” 擎苍没有发表评论。 明石秀不屑的继续说。从显国回来的官员,在那个浮国之王面前对于晓都的种种特殊设备表述了夸耀之词,让那个自以为是的浮国之王异常不满,很不舒服,所以才有了显国等了半个月才得到进入王都的事情发生,那个做介绍的官员还被浮国之王狠狠的责罚了一顿。 因为心里的不舒服,浮国之王就想给显国一行点教训,故意让显国等久点,还采用了很有效的下马威手段,可惜在显国面前失效了。 擎苍对于即将成为浮国之王的人的举动很无语,前一个手段,请原谅他没有感觉出来,只觉得浮国办事效率糟糕而已,后一个,难道不是正常的行为吗?让其他国家见识一下自己的强大很正常啊,这样正常的政治行为怎么就成了报复教训这样的事情。 再说让显国一行自己修建居所这件事,浮国之王原本就是想要来个万国来朝的盛况,自然不会让显国之王离开,但是又不甘心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显国人过得那么舒心。主人烦心了,下面的狗自然要让主人开心。 那群脑子里都是水,都是虫的废物们,出了白痴主意,真是不敢相信他会和这样的人,不,以他们的智慧只能说是猪,说猪都是抬举他们,这些东西怎么会存在在世上,还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这是明石秀控制不住的再次恶言,擎苍不得不轻咳,让他回到主题上来。 忽略掉那些诋毁的言语,事情的经过就是溜须拍马之辈向浮国之王建议让显国一行自己动手修建宅邸。作为在那个浮国之王身边呆了很多年的人,明石秀非常了解的说服那个混蛋的理由是什么。 那个理由中,有那么一点是为了显国铭纹的秘密,但是这个成果被运用到的地方却是要修建一个和晓都一样的城市,而不是其他地方,那个混蛋认为,以浮国的国力没有必要用显国的手段去增强国力,浮国有更好的手段,显国的东西只用来提高他的生活品质就行了。明石秀甚至怀疑浮国之王想过让显王留下为他重建王都。 明石秀全部说完,然后看着擎苍,等待着擎苍对此作出的反应。 擎苍沉默了一会。“你说的那个确定是一位王?”擎苍非常怀疑,这样的人可以成为王,简直是一个国家的灾难。 “当然,我最初会选哪个蠢材就是因为他有资格成为浮国之王,可是接近之后,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后悔,怎么就选了他,可是已经不能重新选择了。”原本以为以自己的忍耐力,可以忍受一个傲慢的王者,傲慢有时候是很被把握的一种性格,可是却想不到自己要忍受的不单单是傲慢,还有其他很多。“所以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和浮国打起来?”明石秀问着自己现在最期盼的问题,他非常期待哪个蠢材脸上在他背叛之后露出的愤怒和憎恨。 “你认为现在的显国和浮国之间怎么起冲突?”反问的内在含义就是这件事现在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实现。擎苍知道明石秀能够明白这个含义。 明石秀听到后突然一笑,那是一种很有深意的笑容,也让擎苍心里一紧,他有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呢?”明石秀露出了标志性的戏谑微笑,声音上调,带着无辜的感觉。 擎苍皱眉,他知道明石秀一定会做什么,可是以明石秀的性格,他逼问不出什么。 “我绝对不会做对显国不利的事情。”明石秀说出自己的承诺,虽然只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却也让明石秀明白这个男人有多重视他的国家,又是一个怎么样承担责任的男人。自己将要做什么,不可以让这个男人知道,因为这件事会把这个男人也牵连其中,自己虽然可以保证这个男人性命无忧,自然的这件事也会触怒这个男人,现在被这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不能进行下去,这是他不想的。他所作的这个承诺,足以让这个男人现在不追问此事。 果然,听到明石秀的承诺,擎苍不再问。“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是,明石秀,不要玩火。”对明石秀肆意妄为的性格,擎苍也有些了解,他越是不说,越是让擎苍肯定明石秀打算的事情一定很疯狂。 “放心好了,在我们的游戏没有结束之前,我不会丢了自己的命的,我很期待看到那个蠢材脸上那种愤怒、憎恨和不敢相信的崩溃表情。”对于擎苍的关心,明石秀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种关心自己有多久没有得到过了。虽然出身世家,本身又是天赋者,他在家族里得到关心绝对不会少,可是那些有多少是对明石秀这个存在的关心,他的父母不是天赋者,因为他,他的父母在家族中的地位有了提高,从父母的眼中他看到了敬畏,聪慧如他,很小就发现了父母关心中夹杂的功利之心,然后父母所有的关心再无法在心里掀起波澜。 他是天赋者,却不是家族的继承人,身边的人关心他更希望的是壮大家主的力量,可是他不屑,也不甘心就这么效忠某一个人,所以离开了家族,很多年都没有回去过。甚至凉薄如他,都忘记了那个家族的存在。 在外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种妄为的残酷,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得到其他人的关心。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再次感觉到关心,敏感的他能够分辨出来,此人的关心不是因为他的利用价值,而是对他本人的关心,无关其他,只是单纯的担心他做的太过火,伤害到了自己,这是纯粹的关心。这种感觉真好。 在擎苍无知无觉中,他的行为又安抚了一个人,并在一个人的心里埋下了感动的种子。 明石秀对于擎苍的好感,也是让他发现夙夜缭对擎苍感情进而挑衅夙夜缭的原因,虽然后来被夙夜缭狠狠教训了一顿,从此害怕夙夜缭,从而奠定了他无法不背叛显国的最终结果,可是如果不是明石秀心里对于擎苍的好感,又怎么会对显国那么忠诚。 “我该走了。”明石秀起身,走出门,消失在荒草之中。 擎苍在明石秀消失之后,起身将门关上,褪下自己的衣服,关上灯,躺进被子里,闭上眼,今天消耗的能量也足够他累了,明天还要继续整理宅子呢。 浮国之王,哎,这种不可理喻的人是最难打交道的,参加完典礼就回去吧。 第二日,宅子在擎苍的能力帮助下,很快就修整完毕,金色的瓦片,朱红色的栏杆和窗棱,照着晓都王宫样子修建出来的院落,别致清雅,在以浮华和奢侈为特征的众多浮国建筑包围下,有着一种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清雅雍容。 宅子弄好之后,显国一行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要忙了,就等着登基大典的开始,这样的日子实在有些无聊啊,不过,这种无聊在几天之后就不在存在。 几天后,浮国迎来了一场风雪,纷纷扬扬的如同鹅毛一样的雪花从夜晚就开始落下,呼啸的风不断,这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天气,可是偏偏这一天,又有参加浮国之王登基典礼的人来到。 因为上一次对显国下马威的失败,让浮国之王对下马威事件的提议者有些不满,不过他是心胸宽大的王(他自己认为的),连在此人以往的功劳上只是罚了俸禄而已,而不是去了此人的官职,而且这下马威还是有着多次见效的成绩(如果不是有显国的例外,那么就是全部),所以,浮国之王让下马威行为继续。 养尊处优惯了的浮**队对于在风雪之中还要站岗的行为非常的不满,可是又不能反抗自己的上司,就将所有的不爽对准了将要到来的队伍。 这种状态下的浮国队伍,在精美的包装下又有了不凡的气势。 擎苍站在宅子的某一个制高点,拿着望远镜,往这边看去。今天的浮**队倒是比那天看起来气势多了。 雪在下,迷蒙了视线,风在呼啸,掠夺其他的声音,浮国的士兵们强撑着让自己站好,盼望着要到来的人快点到来,好早点结束,让他们能够回到温暖的房间内。 达达的马蹄声响起,让浮国士兵们知道目标来了,赶紧站起有些卷缩的身子,强撑出威武的模样。 马蹄声靠近,很响亮,很重,非常的整齐,每一次响起心都要跟着跳,还没看到人,浮国士兵们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感。 在一片雪白的视野中,耀目热烈却也残酷的红进入视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哦 106 说那是红色,但是用血色来形容更加恰当,不是说那种色彩,而是一种感觉,红色铠甲穿在身上,甚至连马匹都安上了红色的重甲,红色的旗帜上面用金线描边是带着凶煞之气的戮字,沉重的马蹄声响着。 擎苍在远处用望远镜看着,仿佛都能听到马蹄上伴着铠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从如此的距离,他都能感觉到从那支队伍中释放出来的气势,和他的士兵散发出来的那种锐气和斗志的气息不同,那是一种凶气和煞气,要比喻的话,显国展露出来的是出鞘的兵器的锋芒森冷,那么这只队伍展露出来的就像是噬人的野兽狰狞恐怖。 这是一支可怕的队伍,擎苍就在看到的那一刻下了结论。 “重骑兵。”擎苍喃喃自语,他没想到会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这样一支可怕的队伍,不单是兵种,也是从那只队伍中散发出来的踏过血海,踩着尸骨的身经百战的气息。“戮国。”从王旗上就能知道这是戮国的队伍,那个据说有一个对自己很感兴趣的王所统治的国家。 在远处的擎苍都能感觉到这支队伍的可怕之处,那么直接面对的浮国士兵们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呢? 退,不是像面对显国那样强撑着不后退,而是无法不退,不是说显国比戮国弱,只是面对饥饿得要食人的野兽,怎么能不退。 说真的,擎苍看到浮国的表现心里挺幸灾乐祸的,虽然那天的下马威是显国胜了,可是谁会喜欢下马威,擎苍可是凡人,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一股气,所以在看到浮**队再次吃瘪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出了口气的舒心。 风雪弥漫了视界,拿着望远镜也看不清东西了,在放下望远镜前一刻,擎苍刚好扫向戮国队伍的为首者,没来及看清样貌,只看到对方勾起的嘴角,那是轻视的弧度。 “狂王。”这就是那个对自己很感兴趣的王吗? 戮国,根据已知以来收集的资料,它离显国很远,和浮国稍微近点,只看戮国一行没有乘坐空艇,只靠骑马就能够在显国之后没几天到达,这个距离比起浮国和显国之间是近了很多。 还有戮国的狂王,因为对自己感兴趣这件事,也让自己对这位王和戮国有些了解。戮国原本是一个比显国还要小的国家,就是在这位这一任的狂王领导下,戮国成长到现在,不久前的消息也让世人知道,戮国成为了又一个大国,可想而出,这位狂王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通过手上的资料,擎苍只能隐约猜测到这位的狂王的一些性格,不拘小节,唯才是举,可谓是一代明君的象征,就是对战争有着一种热爱,这位登基之后,戮国发生了太多的战争,对于战争有着一种可怕的锐利目光,可以洞穿对方的弱点,然后击破。有着什么样的天赋,这位狂王从未展示过,在战场上都是靠着自身的武勇来获胜的。 没有见过人,也没有相处过,擎苍只能看到这些。 看完这场下马威之后,擎苍也就不再关注,在他的意识里,和那位狂王总会有机会见面的,可是却想不到这个机会会来到那么快。 两个小时候,有浮国之人求见擎苍,浮国作为东道主,擎苍不好不见,让人进来,可是来者提出的事情,让擎苍楞了下。 “浮国的住房很紧张吗?”这是对于浮国人提出的事情的疑问。 “怎么可能?”一直以来对自己国家有着自大的心理的浮国人怎么会容忍小看、污蔑、怀疑浮国能力的字眼,对于擎苍的疑问激烈的反驳,随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一位王。浮国人连忙惶恐的致歉。 虽然浮国人自大,但是面对一位王,还是一个大国的王,也要放低姿态,那是社会阶级的不同,就算你实权在握,也不能对其他国家的王无礼,因为你不是另外一位王。 王的位置是特殊的,王座之下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对王无礼。这也是浮国即将登基的王不见其他王的原因,在没登上王位之前,他就比其他王的身份低上那么一点,就得对其他的王的低头,按照明石秀所说,那个小心眼,爱面子的浮国继承人绝对讨厌这事情。 “我国为戮国准备了宅邸,可是戮国之王并不满意,尊贵的戮王说,他想和尊贵的显王住在一起。”浮国在这件事上非常的无辜,一切都是戮国狂王自己的决定。 那位戮王没说上几句话,就问了一句,显国的人会在住在哪里,然后他们叫回答了,显国已经到了几天了,现在住在......,接着戮王就提出了要和显国之王住一块的要求。 这件事非常的不恰当,为了避免王与王之间会产生摩擦,所以所有国家到访者的住所并不是挨在一起的。 浮国方面也对戮国的要求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可是在那位强势的王面前,他们的意见根本得不到体谅。坚持什么的,去面对一下那位狂王就知道了,在那霸道的气势下,只能遵从那位的命令。 没办法的他们,只能上报,然后到了他们的王面前,他们的王就说了,“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我倒想看看显国和戮国之间怎么相处。”这样说的浮国之王很狰狞,显国和戮国都扫了他的面子,他的想法中,显国和戮国相遇一定不可能好好相处,最好两方都打起来,死了最好。 自己的王都这么说了,浮国下面的人只能按照王的意思去办,这件是还有经过显王的许可,也就有了前面的对话。 擎苍听到是那个狂王自己的意思,对于这件事真的很无语,他是知道狂王对自己的感兴趣,去想不到对方会也提出这么一个要求,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我这里容不下戮国一行。”擎苍不是有意拒绝,而是这个住他们这些人虽然很宽敞,但是融不下再两百来号人。 “周围的宅子我们会立刻让人空出来。”浮国之人很清楚这件事,所以早有准备工作。 “既然这样,我没有意见。”和谁靠在一起住,擎苍并不在意,他不是惹事的人,他的属下同样也不是。 这件事一说定,专管此事的浮国人就忙了起来,他们必须在今晚之前,让浮国一行入住。 作为本地的主人,浮国人多势众,能够帮忙的贵族也有,所以很顺利的在入夜之前将一切都弄好了。 沉重的马蹄声响起,可是却不是进入了隔壁的宅子,而是直接停在了显国的宅子门口。 看到对方的阵势,显国这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守在门口的禁军们严正以待,一人进入宅里需求就支援。 大门口只有那么三个显国禁军,却面对着两百零一个戮国队伍,虽然数量上是弱势,但是显国禁军们没有胆怯,更加不会躲避。 只有三个人的显国禁军气息森冷如刀,戮国两百个人的气息就凶悍如同野兽,手持兵器的冷静猎人是不会害怕凶猛的野兽的,同样的,凶猛的野兽也不会畏惧拿着兵器的猎人,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显国禁军对于戮国是戒备的,他们并不畏惧,他们穿着王的庇佑的铠甲,这给了他们可以面对世上任何危险的自信。就算没有这身盔甲,为了他们的王,他们也会勇敢的面对任何的危险。 戮国一方对显国禁军心里却是激赏的,他们并没有恶意,但是征战了那么多的国家,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害怕他们的气息的存在,心里不服的同时也在欣赏对方。 戮国狂王没有参与属下间的战斗,而是收敛气息站在一边观察着显国的禁军们。对于禁军们的表现很满意,这才他的认定的对手的属下,只有这样的军队才有资格和他的属下一争高下。 双方对峙,带领戮国人来此的浮国之人夹在双方的气势下吓得腿软。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对峙的双方没有人注意他们。 风雪继续,打在人的脸上很冷,对峙的双方一点都不在意,显国是戒备,戮国是想要压倒对方的气势。 “王令,放行。”宅子内有人大声的喊道,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这里的情况已经向擎苍通报了,然后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这里。 听到里面的声音,挡在门口的显国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站好,但是戒备的气息并没有消失。 通报的人来到了门口,看到戮国一行微微行礼,“尊贵的戮王,吾王说,来者是客,请进。” 狂王笑得灿烂,视线穿过门口的人直达门内,然后下马。他只所以要求浮国让他和显国御王住在一块,就是非常想要见到这位显王,他一直以来关注的对手,多少了,从第一次听说御王开始他就盼望着见面的一天,现在有一个如此好的机会让他可以见到御王,他有些迫不及待,所以才要求和显国一行住一块。 显国御王,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107 狂王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里,到达浮国之后,他所见到的建筑全部都是浮华的风格,戮国的建筑风格偏向恢弘大气,甚至有几分野性,浮国的风格可不会让狂王欣赏,甚至对于这种风格的建筑总会有一种破坏的**。 而就在浮华的建筑之中,显国的建筑特色就让狂王看得舒服。他可是从浮国人的嘴里知道,这个宅子是显国人自己修的,也是显国御王自己动的手,内部设施按照闻名天下的不夜之都晓都来修建,这所宅子的新奇之处也从宅子里服侍的人嘴里传出,成为了浮国的话题。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本身就对显国御王有着好感,还是看多了那些浮华的建筑,对这所宅子的雅致雍容非常欣赏。 来到一处院落,门外的侍者看到狂王的到来,对着门里说,“王,戮王到了。” “开门。”门内传来冷漠的声线。 正在靠近的狂王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脚步并不急切,心里却想着显王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和他的想一脸深沉不可捉摸的高深模样,还是满面笑容却心事难测,狂王可不认为显王是个赳赳武夫,他对显王的认识更多是关于显王的手段。 拐过回廊,门外的侍者已经将们打开,躬□子恭迎戮国狂王的驾临。 从打开的门中,狂王终于看到了那个被他视为对手的人,显国御王。 一袭稳重的黑裳,红色的莲花在衣袖、领口处出现,狂王知道那是御王的王旗,用血染红的莲花,这是属于王的服饰,从这点就知道,对于自己的到来,这位显王有着怎样的尊重,这个时间已经是休息时刻,一般来说不会穿着这么正式的服装,这一定是显王重新换上的。 反观自己,匆匆赶来,连个礼物都没正准备,是不是太不合适了?狂王第一次有了反省的举动。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消失掉,狂王的心思还在正坐面对着他的人身上。 和自己的想得不一样,这位显王看不出他可以称得上狡诈的手段,深谋远虑的性格,冷峻英挺的面容称不上俊美,薄薄的嘴唇抿着,有着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感觉,黑色的眼睛犹如夜色平静深邃,挺直的背脊增加了显王给人的坚定感。 “我是显国之王,御擎苍。”背脊挺直,双手放在膝上,正紧的盘坐着对狂王说道,微微的一个点头是王者之间的致意,不显卑微的平等姿态,“狂王请坐。”伸出手掌,邀请的手势对着对面的位置,也是正对狂王的方向。 狂王接受这个邀请,手摆动一下,让跟在身后的两个侍卫留在门外,自己踏入房间。 门在狂王身后关上。 擎苍也趁此看着这个带领戮国成为大国,据说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戮国之王。 铁锈色的头发,那是有着血的味道的颜色,黄玉的眼睛有种看到野兽的感觉,狂野不羁的轮廓是让女人痴迷的危险类型,只是简单的行走动作,也可以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霸道绝伦,让擎苍想到了词汇,龙行虎步。 这才是一个王,他有王的气概和霸气,可以让人臣服的魅力,天生的上位者。这是擎苍对狂王最直接的第一映像。 “我是戮国之王,狂谛。”坐在之后的狂王同样微微点头示意,同时自我介绍。 “风雪严寒,狂王一路奔波,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用这杯茶招待狂王,让狂王暖暖身子,解解乏。”将冒着热气的茶水推到狂王身前。这些应酬自己真的很不擅长啊,早知道,就把池渊带上了。 狂王也不客气,也不道谢,端起那被茶,温暖的茶温透过被子传递到掌心,沿着手指攀升。狂王也是凡人,身体再健壮对于而寒冷的天气怎么可能没有感觉,这杯热茶放在手里,被风雪害得有些僵的身子都在回暖。 茶水沿着咽喉,温暖了胃部,整个身体都能感觉到那从内部内部蔓延的温暖。 “好茶。”狂王赞道,不是为了茶的味道,而是茶带给他的温暖,“不愧是闻名天下的显国之茶。”如同显王方才说的,身子暖和起来,就连一路奔波的风尘疲累也散去了几分。 “过奖了。”擎苍自认泡茶的水平一般,自己也只是喜欢喝茶,对于品尝真的没什么天分,不过因为是王,他所用的都是极品的好茶,就算以他的泡茶水平也能够跑出好味道来。 自打茶出现之后,池家家主光荣的成为了爱茶一族,还向擎苍请教了茶文化,擎苍就将前世一些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给了池家家主,池家家主根据擎苍的教授还有自己的研究,成功的成为了显国的茶道专家。每次擎苍泡茶的时候,这位池家家主都忍不住流露出暴殄天物的表情,恨不得拿过擎苍手里的好茶,来回去珍藏起来,而不是让擎苍浪费。 “比起茶,我更喜欢酒。”虽然茶好,但是狂王更偏爱酒,在这样的风雪天气里,如果是一杯烈酒让他暖暖身子的话,他会更满意些。 狂王非常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擎苍楞了一下,说起来,狂王这种行为其实非常的失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狂王这么做意外的不给人反感,反而让人感觉到他的真诚和坦率。 “那真是抱歉,我不怎么爱酒,所以没有准备好酒。”擎苍回以同样的真诚,酒擎苍会喝,比起茶来说,酒的好坏,擎苍还是可以分辨的,在宅子里不是没有酒,但是擎苍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沾过酒,也不知道浮国准备的酒那里好,再说了,毕竟是在其他国家,他们准备的酒怎么样也得注意,不如自己的茶用得安心。 “可惜了。”狂王也是聪明人,也明白擎苍话里的深意。 “是很可惜。”擎苍赞成,这样的风雪中,一边欣赏风雪一边喝点小酒,可是一件风雅的事情,前世的一句诗句划过擎苍的脑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在两人的可惜之后,两人之间原本庄重正经的气氛消失不见,一件融洽和轻松在两人之间产生。 有些人,可能只是第一次的见面就可以产生相识多年的感觉。擎苍和狂王之间此刻就有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御王,”王的称谓可以是国名,也可以是王家的姓氏。“你可知道,从初次听说你的事情开始,我就将你当做是我的对手。”不是敌人,而是对手。 “我听说过你对我的事情很有兴趣。”狂王说得事情,擎苍确实不知道。 “知道你十二岁的时候,我可是大吃一惊,但是我的想法一直没变,这个天下只有你配成为我的对手。”狂王看着擎苍,眼里是不掩饰的赞赏和斗志。 “我很荣幸,”狂王是一个厉害的男人,能够被这样的人视为对手,是对自己的肯定,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但是,狂王,你小看了天下人。”天下这么大,怎么会没有能人。 “就算天下有能耐的人再多,我也只承认你一个对手。”狂王非常自负,但是并不惹人讨厌。 擎苍轻轻摇头,“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对手,我讨厌战争。”这是擎苍真实的想法。 狂王看着擎苍,似乎不敢相信,讨厌战争这种话会出自擎苍之口。 “现实总是很无奈,我想要保护我的国家,就必须战斗。”看穿了狂王的不信,擎苍说道。 “我倒是很喜欢战争,你不觉得在战争会产生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狂王自己都很意外,对他来说擎苍战斗的理由非常的不可理解,战争就是征服,就是杀戮,保护不是属于战争的范围,可是对于擎苍的意志,狂王不讨厌,也没有改变他将擎苍当做对手的想法。 “男人的浪漫。”擎苍想起前世的自己,就因为书本上的描写,就跑去参军,然后才明悟战争从来不是浪漫的,而是残酷的。 “浪漫?”狂王不懂这个词汇。 擎苍想了想,“浪漫就是女人对爱情的向往,对战争的渴望就是男人的浪漫。”这种解释也没错。 狂王点头,这样说的话,他可以理解。 …… 风雪在外纷扬,两人就在屋内谈着,大部分时间是狂王再说,擎苍静静的听着,虽然狂王有很多想法,都和擎苍不同,但是擎苍并没有进行反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狂王的性子很单纯。”听着狂王的话,擎苍突然接了一句。 噗,狂王还没入喉的水喷了出来,甚至还被呛到了,咳咳咳的咳了起来。 单纯?御王真的是在说他,他单纯?狂王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形容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应该说你很直接。”单纯这个说辞是不怎么正确,擎苍换了个词汇。 “怎么说?”将唇边的水渍拭去。这位显王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狂王很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锦里,人真多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的世界观很直接,连你的处事风格也很直接,你习惯了以力破巧,信奉强者为尊,对于感兴趣的,你不会犹豫,不怕牺牲,你懂手段,却不屑去使用,说直白点,就像野兽一样,单纯却也残酷。”擎苍并不怕得罪狂王,将他的看法说出来,就连将狂王比喻成野兽也说了出来。 “我和你不同,我讨厌牺牲,所以尽量的避免牺牲,为此我使用计谋手段,考虑很多东西,比起你的一往无前,我就是瞻前顾后,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其实很单纯吗?”擎苍用自己做比较,反问着狂王。 狂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照显王的说法,自己还真的很单纯呢。单纯?狂王笑着,这个评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天上已晚,狂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擎苍倒不是在赶人,而是时间真的不早了。 “说得也是。”和期待已久的御王见面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和御王聊天也是把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让他都忘了时间了。“御王,我的房间在哪里?”狂王怎么问道。 “房间?”擎苍不明白狂王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和你住一块,显国占了一块地方,那么我们住哪一块?”狂王说得再明白一点。 “戮国的宅子在隔壁。”擎苍这么回答。 “什么?”这是狂王不满意的声音,“我不是和浮国的人说了要和显国住一起的吗?”这浮国究竟是怎么回事,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你的一块是指一个宅子?”擎苍开始明白狂王说的意思。 “对啊。”狂王点头。“这浮国真是不会办事。” “我想这不是浮国的错。”擎苍为浮国说话,“我这里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所以浮国将隔壁清空了。”这是事实,而且浮国也不可能让两个王挤在一起,这么大的地方,浮国也有资本提供一个宅子,怎么会让两个国家的人挤在一个宅子里的事情发生,对于爱面子的浮国来说,这也是一件很扫面子的事情。 “那么我的住所是在隔壁了。”狂王不是笨人,一下子就明白浮国那群爱面子的人的想法,而且就如显王所说,这里住不下这么多人。 擎苍点头。 “告辞了。”狂王起身,准备离开。 擎苍也起身,将狂王送到房间门口。 褪下自己身上庄重的礼服,穿着舒适宽松的里衣,将厚厚的外袍放在一边,方便起夜的时候穿戴。 可是还没等到擎苍躺下,从某个地方传来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然后听到禁军们吵杂的声音,擎苍也不好再躺下,披上外袍,就往房外走。 “出了什么事?”靠近事故发生地点的时候,擎苍问着,然后自己也透过人群看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御王。”狂王笑着对擎苍打着招呼。 擎苍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阻挡两个宅子的墙壁已经被破坏,狂王就站在原本墙壁的另一面对着这一面的擎苍打着招呼。 “这样我们就住在一起了。”狂王非常满意自己的作为,看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风雪继续肆虐,擎苍楞着,接着笑了出来,除了夙夜缭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可以让他觉得如此好笑。这个狂王,真的非常有意思。 “那么,晚安了,狂王。”跟狂王说什么都没用,别人都已经做完了,再说什么有什么用,而且,对于狂王的行为他也没有生气。 “晚安。御王。”狂王看着擎苍转身离去,自己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直到擎苍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的地方,他才离开。 御王,和他想的样子有些不一样,原本以为是个深谋远虑的冷酷智者,其实是个可以称得上仁慈的王者,他不是为了杀戮而战斗,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也是他见过的最没有野心的人。 是的,他从御王的眼里看不到野心,那双深邃的眼中有很多东西出现,但是野心确是绝对没有的。 和他想的不同,御王一点都不狡诈,反而坦诚,直视自己的目光没有闪躲,那是不会欺瞒的真诚。 和他想的不同,被他视为对手的御王,在战场上展现了非凡的手段和天赋的御王很讨厌战争,和他想的不同,御王有着坚强沉稳的性格,一点都看不出来在战场显露出来的冒险特质,和他想的不同…… 御王和他想的不一样,可是他不讨厌御王,甚至欣赏,在没见到御王之前,他将御王当做对手,在见到御王之后除了对手之外,他还想将显王当做朋友。 显国御王擎苍、戮国狂王谛,未来天下双雄第一次的见面都给对方留下了的深刻映像还有好感,在其后的一段时间相处中,奠定了两人亦敌亦友的情谊。 在浮国等待的时间其实很无聊的,不过有了狂王的加入,擎苍倒是过得很有意思。 比如说,狂王对浮国的建筑非常的看不顺眼,所以非常喜欢往显国这边的地盘跑,然后对于显国的各种设备非常眼馋,拉着擎苍也给他弄一套。反正闲着也是无事,擎苍也就帮着弄了一套。当然材料之类的是浮国出的。 再比如说,和狂谛的关系在相处中越发的自在起来,这还是擎苍第一次遇到可以等相处关系的人,对于这份情谊非常珍惜,想到狂谛喜欢喝酒,特别翻出前世的记忆,将高度数的烈酒带到了这个世界。 那辛辣的口感,入喉如同火烧,沸腾血液的酒,让狂王非常喜欢,将擎苍所有酿的酒全部搜刮,称喝了擎苍的酒之后,再也不会喝其他的酒了,甚至赖着擎苍给他酿酒。 就算在以后显国和戮国为了天下霸权开始对立的时候,擎苍也会亲自酿上这样的烈酒给狂谛送去。虽然他们是对手,但是有过的情谊是不会改变的,就算最后…… 不过啊,每回擎苍为狂谛酿酒的时候,都会让夙夜缭非常的嫉妒,不爽。小心眼的夙夜缭面对擎苍的时候无法做出无理取闹让擎苍不要弄的事情,只能品尝嫉妒的酸涩果实,让擎苍专门为他酿造一种酒来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再来说,擎苍和狂谛相互切磋,彼此对于对方的武艺那是有着非常高的评价。擎苍的刀法来自前世特殊的训练,那种杀伐稚之气和狠辣的招式对狂谛来说和他认识的御王一点都不相似,也让他看到了擎苍的血性,对擎苍的评价和好感再次上升。 而擎苍从狂谛的剑法中看到了粗野中的细腻诡诈,同样对狂谛的高看了几分,这不是一个空有武力,不知进退的男人。 还来,就是两国之间在浮国进行的小规模切磋,人手就是跟着两位王到这里来的两百号人。 狂谛也才知道,擎苍还真的没有带一个天赋者,不像他,队伍还有五个贵族,终于见识到这个世上比他更加大胆的人。 排除掉戮国这边的天赋者,两国在剪掉该执勤的人数,剩下同数量人数就开始了切磋,一次两次之后,还引来了其他国家的围观,毕竟在宅子那样的地方,是无法进行切磋,自然要到宽敞的地方,也自然得到了各方的关注。 这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战斗方式,戮国如同野兽般凶猛狂野,对于己方的挫败从不后退气馁,越战越勇,见到血之后甚至会更加沸腾。显国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进退有度,犹如坚冰一样,可防可攻。 双方互有胜负,但是戮国精英们也知道,真的战场比拼的话,胜的会是显国,因为显国文明天下的王的庇佑铠甲并没有在切磋中使用。 狂谛开始考虑对于武器的进一步加强,他没有想过向擎苍要显国武器的秘密,他不屑那么做,如果因为就凭现在他和擎苍的关系去探查对方的秘密,那么那是对擎苍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显国则是在这场战斗中,看到了戮国单兵的强大,原本以为他们在个人武力上已经是顶尖了,却不想这戮国更加厉害,如果不是显国的兵种配合作战,他们也不会赢。 擎苍更是看到了,在这个地方,戮国的优势重骑兵并没有办法发挥出它的优势,显国的队伍还需要训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浮国之王有些急躁,又不能改变自己的决定在王没到到齐之前就进行登基仪式,那不是在打自己嘴巴吗?这件事可是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 浮国最终想到了办法,使用空艇,却无视了空艇诞生地的显国的存在,而是利用了商人的空艇,终于在新年之后的春末将所有的王聚齐了。 所有的王到齐,几天之后,浮国的继承人登基仪式就要开始了,这可是一件盛事,不是浮王登基,而是所有的王齐聚一堂这样的空前绝后的盛况。整个浮国对此沾沾自喜,除了他们强大的浮国哪个国家可以有着这样的号召力将所有的王齐聚,举行这样的登基仪式。 就在这登基仪式几天前,擎苍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一份信,眉宇紧皱,一脸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时间过得还快,都初三了,明天,后天,在后天,然后又要上班了,讨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封信就算到了其他的人手上也没人看得懂,因为上面是专属与擎苍和明石秀两人的密码。没错,擎苍手上的这封信正是来自明石秀,而上面的内容也是让擎苍忧虑的原因。 擎苍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浮国之王真的敢这么做,实在是太疯狂了,眼睛看着信,但是焦距并不在上面,而是随着思维散开,这样过了一会,擎苍放下手中的信,起身搬出笔墨纸,提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花了点时间将这信件写好,封好,“来人。” 门口的侍者打开门,低着头进来,“王,您有何吩咐?” 擎苍让侍者去叫三个人进来。 对于跟随自己到这里的禁军,擎苍都是了解的,所以叫的三个人一个稳重善于观察,一个开朗善于交际,一个善于冷静善于分析,这次的事情,这样的组合最合适。 “臣等参见王。”被擎苍知名的三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擎苍面前。 “你们尽快离开浮国,将这份信带回显国。”什么都没说,擎苍将事情吩咐下去。 三人一愣,擎苍的命令没头没尾,而且非常的匆忙,三人到底是精锐的禁军,从擎苍的语气和内容中他们发觉了异常。 “不要多问,按照我的命令将信完好带回显国交给缭。”看到三人想问的样子,擎苍一句话将他们的问话扼杀。 “是。”三人是军人,军人很多的时候不应该追根问底,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了,何况他们的王,有很多的命令他们开始的时候都不了解,但是在后来却有着堪称奇迹的效果。 其中一个接信,小心的揣在怀里,三人对着擎苍一礼,准备出发。 “王,狂王来了。”三人才离开没多久,戮国的狂谛就来找擎苍了。经过这些日子,两边的跟随者们已经很习惯两位王之间的来往。 擎苍没有将密信收起来,没人看懂是个原因,还有就是他准备将这件事告诉狂王,毕竟他们两人之间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还是有友谊这样的东西产生,擎苍也不是完全冷酷无情的人,对于可以称为朋友的狂王可能遭遇危险,绝对不可能不给点提示。 狂王非常随意的进了房间,满面的笑容,可是看到擎苍的时候,笑容却收敛了。 擎苍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峻的表情和平时完全一样,但是狂谛敏锐的直觉却告诉他,擎苍有事,很重要、很严肃的事情。 “出了什么事?”狂谛因为和擎苍熟悉了,加上两人都是王,所以也不用摆什么王的架子,两人相处的相当随意,可是此刻,狂谛却露出了王者的霸道,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不过,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位王者,不会因为狂谛的气势而诚惶诚恐的坦白一切。 “一件很糟的事情。”擎苍叹了口气,真的非常糟糕,如果不做点准备,后果,可是严重到死亡的程度。 狂谛并没有紧张的情绪,而是坐在擎苍面前。“说说看,糟到什么程度,比我们的能力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自信的狂谛从不畏惧挑战,反而期待麻烦。 “浮国想要在登基大典的时候,对我们这些王下手。”擎苍也不玩你猜我猜的拐弯抹角的游戏,直接将事情说了出来。 狂谛微微张了张嘴,很难相信的样子。擎苍对于狂谛的这幅样子,点头,意思是他非常肯定。 “疯子。”狂傲不羁如狂谛对于浮国想要做的事情说出了这样的评价。狂谛没有追问擎苍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来的,他和擎苍虽有私交,但是这样的情报来源可是涉及到显国的机密,作为一个王也不能刺探另一个王的秘密。 狂谛也没有去怀疑消息的可靠度,以他对擎苍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好愚弄,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对于擎苍能够将这样重要的消息告诉他,让他照做准备的行为,狂谛非常感谢。 “你有什么打算?”他的智囊不在这里,能够和他商量的只有擎苍了。 “我们无法离开。”擎苍说道。 狂谛点头,既然想要对他们动手,那么他们就没有离开的机会,贸然行动,反而会激起对方的不择手段,倒不如入了局,随机应变。 “我写了信回国。”一是为了安抚国内,二也是让国内做好准备,这个天下要乱了。 狂谛看着擎苍面前的笔墨纸,自己也该写一封,不客气的拿起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来人。”这一次是狂谛换的人。 不久之后,戮国的几个人按照狂谛的吩咐离开了浮国。 就像两人想的,浮国的目标是他们这些王,王身边的人是不值得注意的,依照浮国的高傲、自以为是,又怎么会把离开了的区区几人放在眼里,所以显国和戮国带着信的几人顺利的离开了显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擎苍和狂谛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变化,起码在浮国的侍者们眼中,一切如常,不过,两人都在为了几天后的巨变做着准备,绷紧了神经。 不要怪两人无情不去告诉其他的王,或者联合其他的王一切反对浮国。要知道这里是浮国的地界,他们真的要做什么都是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何况就算他们说了,其他的王怎么会相信。 浮国之王登基的天气实在是很好,本来就是春天,百花绚烂的开放,空气中都浮动着花香,阳光灿烂,不刺眼,也不灼人,温度的适宜,让人暖洋洋的,想要就这样沐浴在阳光下,懒散的躺在柔软的花丛中,看着云卷云舒。 街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两边的街道也早就被肃清,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这样隆重的盛事,如此多的显贵王者聚在一起,闲杂人等自然要离得远点,不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每位王都是天赋者,没有匪徒会大胆到对这么多的天赋者出手,这样做,不过是身份的差距,下位者怎么又资格靠近这样的隆重的场面。 擎苍和狂谛在前往会场的时候,对于这种正常现象却在心里凛然。 这样的盛会,自然一切都是有安排好的,坐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入场都是有计划的,各位王也非常给面子,登基大典是对于王意味着什么,作为同样的王者,他们很清楚,所以非常陪着,怎么样也得给浮国这样一个大国面子。 护卫不能入内,可以理解,在这件事上,浮国和其他国家可是经历了激烈的交锋,终于互相达成谅解。这其中最让浮国官员轻松的就是显国和戮国,这两位王非常通情达理里的同意了他们护卫不准入内的消息,不过却提出了在登基大典结束后就要立刻回国的要求,让浮国方面让他们的护卫整理行装在城外等候。 这件事呈报给上面,上面也同意了。 浮国上层没有怀疑擎苍和狂谛,他们的计划很隐秘,他们不相信离他们有些距离的显国和戮国可以得到他们内部的消息,倒是和浮国很近的国家要留意一下,所以对于两人的要求还是同意了。 不过,浮国还是很小心,让在两人宅邸的里的侍者们探查他们这做的原因,擎苍和狂谛也有意为之,透露出两人想要在回国之前,结伴同行的意愿,狂谛大肆抱怨自己对浮国的一些意见,说着典礼结束之后终于可以离开之类的庆幸话语。 这些话也传到了浮国上层耳里,然后就消除了怀疑。 而浮国上层中,只有明石秀知道,那两人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对于浮国的上层的表现在心里嘲笑。他们怎么会知道,在那么多年前,就有人在布局浮国了。 为了容乃齐聚的王,登基大典的会场非常广阔,修建的也是浮国一贯的奢华。 在擎苍和狂谛到达之前,已经有不少王已经到了,就算参加宴会一样,晚到的始终是身份高的人,等候的始终是身份低的人,在这个会场,这是依照国家的大小来排列先后的。 显国和戮国都是大国,所以他们到得比较晚,做得的位置也很靠近礼台,因为知道擎苍和狂谛的关系不错,主办方也非常大方的将两人的位置安置在了一个包厢内。 擎苍和狂谛进入包厢,就暗暗的将包厢扫了一样,没有在包厢里做手脚,浮国这么自信可以拿下他们吗?两人将疑惑放在心底,若无其事的坐下。 他们的包厢在第三层,从这个高度,两人将会场扫了一遍,寻找着可以脱离的最佳路线。 浮国的军列看起来还是很有那么一回事,让一些效果心惊肉跳,惊叹不已,但是在显国和戮国这样的国家眼里,浮国的军队只是花瓶罢了。 恢弘的礼乐响起,意味着登基大典的开始,王们将注意力放到了浮国之王的身上,看着这位王坐上浮国的王位,听着浮国上下的山呼声,他们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眼前似乎也浮现了他们登基时的画面,真是怀念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啊,看文的人都知道无措写过无措可能会动手术的消息,无措明天去医院,是不是明天动手术无措不确定,手术应该有个预约过程吧,所以了,明天动手术的话,无措就会暂时停止更新,毕竟要修养一下吗,如果明天不动那么就更新,等着手术通知,就是这样了。请大家体谅,谢谢,相信无措的坑品,康复之后,无措就会更新了,无措的信誉是良好的,也请大家为无措打气,无措很怕手术的。 无措去睡了,明天要早起 第一百二十章 即将搅动天下,促成天下混乱局势以致一统的浮国厉王正式登基,浮国的即位仪式在厉王登上王座之后结束,接下来开始的是各国对厉王登基的祝贺。 按照早早定好的顺序,侍者开始唱名,洪亮的声音在会场响起,设计巧妙的建筑将声音送到各个角落,对于这种建筑效果,擎苍在初次见到的时候很惊奇,声音的原理在他的学识中有,但是他从未想过在这个对于各类体系很不完善,甚至没有的时代,也可以制造这样类型的建筑,为此对于这个世界的前人的智慧还是很钦佩的。 人类,在任何地方都不可以小看,不论是蛮荒的,文明的,只要是人类,那么就拥有可以创造奇迹的智慧。 侍者开始唱名。 如此多的国家,要一个个祝贺,花的时间可不是一点点,浮国厉王也没有那么好的酒量可以挨到最后,所以只有大国有资格在这个场合和新的浮国之王双方敬酒。 侍者在念出哪国之王祝贺的时候,那位王就起身,起身走出包厢,站在包厢外的回廊下,端起浮国送上来的酒,对着浮国厉王遥遥一举,浮国厉王站起身,同样对着这位王遥遥举了下杯,双方一统饮下,并没有要求喝干,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思。 喝了这杯就之后,王就回到了包厢,等着侍者按照礼单就送上的贺礼念完。 礼物在到达的那天就送进了浮国的国库,由礼仪官们一一清点确认收库,然后礼单就留在了礼官的手里,等着这一天的宣读。 在各国之王齐聚的场合,那个国家不会拿出好东西来炫耀,这样是各国实力的另一种炫耀和示威,让其他国家见识一下自己的国家是多么的强盛。 第一个王坐下后,满意的听着礼单宣读完之后,那些小国和中等国家的王吸气和议论的声音。 倒是大国的王并无惊异,这个国家能够拿出来的礼物,他们自然也拿得出来,只不过是国力差距,准备这些东西容易与否的问题,只不过有些王的表情抽了一下,原因很简单,就是自己准备的礼物比这位差了点。想到即将要在天下各国面前丢了这样一个面子,没有将怒气和尴尬放在脸上,可见能够成为大国之王的素质还是有的。 一一出场的王的顺序是按照成为大国的时间来排的,老的大国久负盛名,底蕴深厚,新的大国最近十年也只有显国和戮国,所以擎苍和狂谛两人被放在了最后。 时间就在不断的唱名中度过,终于侍者交了显国。 和前面的人一样,擎苍对着那位浮国遥遥举杯,酒杯就连唇都没有碰到的做了一下样子。明知道浮国要对他们不利,怎么敢沾染浮国送上来的食物。 侍者开始念到显国的礼物。 礼物究竟是什么,擎苍没有去管,都是由池家家主他们一手解决的。池家家主非常明白这样的场合要表现出显国的强盛,所准备的东西都不是凡品。 此时的擎苍在听到那长长的礼物清单的时候也在心里吓了一跳,因为通讯的不发达,以至于擎苍对其他国家的国力也只是一个大概的了解,也就是现在流传的国家大小的评判方式,加上这个世界对经济的不重视,各种经济数据,擎苍一无所知,但是在听过前面那些国家的礼单之后,他非常清楚这份礼单的分量。 池家家主也更加不会去关心这个,所以池家家主准备的礼物比前面的那些大国就价值来说那是远远高出。 显国广为人知的各种奢侈品瓷器、丝绸、锦缎等那是一样不漏,各种花色一应俱全,珊瑚,珍珠,各色珠宝那是以箱为计,各种奇珍异宝更是如不胜数,还没有其他国家俗气的金银之类。这是池家家主在准备礼物的时候,问了一句,擎苍当时想了想说,不要准备会直接增加浮国实力的东西,就像金银铁这样的东西。 池家家主举一反三,就将这些看着贵,但是没有多少实用价值的东西弄了出来,只对显国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一天晚上就搞定了。显国先有租界、后有自由贸易区,汇集了天下商人,其奢侈品也为显国赚取了大量的财富,各种物品的往来和税收,铸造了显国的富饶和繁荣,这些东西对显国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其他国家来说,显国的礼单实在是很可怕,一些小国之王已经不止吸气了,脸色都变白了,虽说经济意识不强,但是对于自己国家的国库有多少东西和值多少,作为对于这个情况还是非常清楚的。 礼单已经说了大半,但是体现出来的礼物价值已经超过了他们国家国库总和,礼单继续,中等国家在心里默算,那是让中等国家倾家荡产的财富。就连大国都对这个新进的显国侧目不已。 坐在擎苍身边的狂谛也无法克制自己不把嘴巴张大看着擎苍,发觉自己这样很失态,强制让自己冷静,语气非常奇怪的向擎苍问道:“你将国库搬来了吗?” 擎苍已经收起心里的惊异,池家家主给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是很珍贵,但是实用性都不强,摆在国库里也没什么用,用来送人也刚好,再说了,这些东西对显国来说什么也不算什么,只是他高估了这个世界大国的经济水平,原本以为差距不会很大,只看狂谛的表现,就知道显国的经济实力已经远远超过其他国家很多。 浮国接下来如果不会动手,显国完全可以凭借强势的经济实力做很多事情,可是擎苍能够预见在浮国做出那种事情之后,天下会混乱成什么样子,经济实力的强大只能保证后勤,在更加混乱的世道上,武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想明白之后,擎苍对于暴露了显国经济水平的事情不再烦恼,听到狂谛的问题,非常淡然的,真的没有炫耀意思的实话实说,“没有,还不到国库的一成。”按照十分来计算非常可观,就算用百分来分也是绰绰有余。 狂谛很幼稚的板着指头算了算,还在脑海里勾画那么多的财富究竟是怎样的。 看到这个样子的狂谛,擎苍的坏心眼突然发作,说道,“也不到我私库的一半。” 狂谛停下扳指头算数的动作,扭头看向擎苍,那个样子就和很多年前平鑫缕看到擎苍时一样,仿佛擎苍整个人都散发着金灿灿的耀目光辉,让狂谛一瞬之间产生了想要抬手挡住刺目光芒的举动。 “你真有钱。”狂谛想着自己和擎苍比起来显得非常可怜的私库,这四个字是从牙缝了蹦出来的。 对于狂谛的表现,擎苍在心里升起微妙的虚荣感。 显国和戮国在擎苍和狂谛的带领下,在相当短的时间内进入了大国的行列,以前两人不认识的时候还无所谓。在两人认识后,作为一个凡人的擎苍很难不对优秀的狂谛产生一种竞争的意识。 擎苍可以带领显国成就大国之位,那是他有前世的记忆作为奠基,否则的话显国早在擎苍登位之前就已经灭国了,而狂谛完全凭借的是自己的本事,擎苍怎么能不对狂谛产生一种敬佩的感觉,还有一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再来,作为一国之王,面对可以说得上竞争对手的戮国,又怎么能不想要压过对方一头,不论是那方面都无所谓。 侍者终于唱完显国的礼单,整个会场内鸦雀无声,有人还在计算显国礼物的分量,有人则是在细细思考显国的财力到了什么程度,有人留着口水想着这些东西是属于他的多好,有人….. 不管是什么想的,显国的富裕此刻被天下共知。 今日的主角浮国厉王眼底闪过贪婪,然后一笑,都会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只能轮到戮国了,狂谛虽然狂傲,但是在这种场合他会表现出标准的礼仪,何况他并不想现在引起些纠纷,表现的也非常低调,和他来到浮国时的表现完全相反。和擎苍一样,酒杯根本没有碰触到嘴唇。 戮国的礼单并不差,但是在显国的那份礼单之后,就没有国家惊叹了,没有人回去嘲笑戮国,在显国那豪华的礼单面前,所有国家的礼单只有黯然失色的分。 在念完戮国的礼单之后,浮国厉王起身,端起酒杯,对来参加自己的登基仪式的众位王者们表示感谢。 这一杯酒之后,盛大的宴会就开始了。 各种表演在场地中央进行,各位王者们用着自己面前的酒水、食物,欣赏着眼前的歌舞,一切看起来非常的热闹美妙。 擎苍和狂谛没有动眼前的食物,对于眼前的歌舞也只注意了三分,剩下的七分都在戒备,可是直到最后一个节目上演,都还风平浪静,这一个节目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擎苍并没有放松,越是到最后越要戒备,狂谛也是同样的想法,只要没有离开浮国,就不能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无措今天去了医院,初七才有医生动手术,所以无措这两天还会更新,初七就不会更新了,等着无措好点了再更,再次感谢大家的关怀和体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场地的一角冒出了一架红色的小轿,被四个白衣健壮的男人抬着,轻薄的纱幔在春风中、在移动中飘动,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影,不得不说,这样的出场方式专注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都很好奇,坐在里面的是谁? 轿子停在中央,四个健壮的男人将轿子放下,音乐开始奏响。 隐约可见的轻纱后的人抬起了手,伸出了轿门的纱幔,那是一双很美的手,白皙如玉,纤细的手指有着脆弱的美感,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有着光辉,这是一双女人的手,就是这么一双手,就可以让人想到拥有它的是一个怎样的绝代佳人,也更加期待轿子里的女人展露出她的样貌。 手指随着开场的舒缓音乐摆动着,如同花朵在虚空绽放随风摇动,轿子前方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拉开纱幔,不少没定力力的王,忍不住探直身子,想要看清楚轿子里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女人从轿子里出来,脸上却摸着一层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却并不让人失望,反而更加期待。 玲珑有致的身材,穿着火辣的红色舞裙,红色的头发高高竖起,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荡起魅惑的弧度。 身子随着音乐舞动,头上的、手腕上的、舞裙上的配饰发出清脆的响声,和音乐的节奏默契的混合在一起。 扭转的不盈一握的细腰让人想要握在手里,就算看不清样子,那双妩媚含俏的杏眼也让人心生荡漾,那是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 双眼一眨,腰身一扭,就是如此的动作,没有定力的男人就忍不住咽口水。 女人终于扯下了脸上的薄纱,看清女人的样子,很多人甚至忘了呼吸,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 只见这个女人肤光如雪,眼波流转之间和眉宇自然生成一段风流,勾的男人心里痒痒的,红嘴微张含笑,脸上的妆容并不浓郁,反而是浅浅的,可是这样浅淡的妆容没有让人她变得清理起来,反而越加的娇艳。 她很美,美得妖娆,美得勾人,这是最让人男人冲动的一种类型,美艳无双,一身红裳仿若火焰,宛若鲜红的牡丹在盛开,她的舞蹈就是一种媚,媚得让人浑身发软,就此沉溺。 “真是美啊。”狂谛承认,他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收入后宫。 擎苍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这个女人是很美,但是他见过更美的人,比起那个人来,这个女人的姿色属于凡人。 “没想到浮国还有这种绝色。”狂谛摸着下巴。对于有野心的王来说,女人绝对不是最重要的,但是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也想拥有一个最美的女人在身边,“照我看这个女人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美人了。”狂谛下了定论。 “不是。”擎苍说出了反对的词汇。 “什么?”狂谛将落在那个女人身上的视线收回一点,给了擎苍一点余光之后,又去看场中央舞得动人的犹如烈火的女人, “她不是天下最美的。”擎苍说道。 狂谛听后,将目光从女人身上转到擎苍身上,“怎么不是?”这样的美人还称不上天下最美,他都想不出来比这个女人更美是什么样子,或者说,那种美存在吗? “我见过比她更美的。”虽然那人说他美的话,他绝对不喜欢,可是除了美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代表他给人的直观感觉。 “骗人。”此刻的狂谛非常不信。 “真的。”擎苍很认真。 “显国的?”狂谛问道。 “对。”擎苍微微点头。 “怎么这样?”狂谛突然觉得很悲哀,财力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戮国的美人都比不上显国了。 擎苍没在看跳舞的女人,过于妩媚,烟视媚行的舞蹈他并不喜欢,不是他假正经,而是真的不喜欢,而且,在这种正式庄重的场合调这种舞蹈,不显得轻浮了吗? 对于浮国厉王在成王之前的糟糕生活方式,擎苍还是知道点的,但是将这种作风达到这种应该肃穆的场合不是很不恰当吗? 擎苍看着狂谛备受打击的样子,心里再次产生了点微妙的成就感。 “说说看,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美法?”狂谛想不出来那种美,干脆直接问擎苍。 擎苍想了想,然后说道。“就像夜晚的月亮一样清冷,宛若朦胧在微光中的梦幻。”如此的诗意的话语出自擎苍之口。 狂谛自认自己没有那种想象力,虽然擎苍说得很美,但是他想出来。 “能够说具体点吗?”狂谛要求到。 “银色的头发,就像流淌的月光”擎苍按着狂谛的要求说。 恩。银发,像月光,真是种清冷美丽的色彩。 “冰蓝的眼睛,乍一看会以为是灰色的。” 恩,眼睛是这个颜色。 “肤色如玉,眉宇如黛。” 恩,可以想象到那种美态。 “嘴唇是粉色,好像花瓣一样。” 恩,真是娇嫩的色泽啊。 “这个女人的美是属于凡人的美,缭的美就是无法用笔墨形容的仙人之资,因为审美观的不同,很多人不会认为这个女人是最美的,但是缭的美,不论你的审美观是什么,不管面前站着多少类型各异的美人,只会认为他是最美的。”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还是无法想象,但是擎苍的描述已经能够在狂谛的心中勾勒出一个大概的映像,不过他勾勒出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形象。 “她不会是你的后宫一员吧?”狂谛突然用暧昧的相容问着擎苍,如此的美人,作为显国之王的擎苍不会不收下吧。否则,他真的会怀疑,擎苍是不是正常的男人。 擎苍看了狂谛一眼,让狂谛暧昧的笑容维持不下去,“我只是问一下,绝对不会打她的主意的。”以为擎苍是因为一个男人打自己女人主意而不快,才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狂谛赶紧解释。 “缭是男的。”擎苍说道。 “哦,原来是男的。”狂谛点点头,扭头继续看歌舞,然后又立刻转头,睁大眼看着擎苍。“男的?”他是不是听错了。 “恩。”擎苍点点头。 狂谛在心里勾画的绝世美女想象就此坍塌。 “缭很美,他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才是最合适的。”因为擎苍的这句话,夙夜缭光荣的被冠上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而在以后,狂谛见到夙夜缭的时候,也不得不说,擎苍说得对,这个称号也正式在夙夜缭的身上落实,虽然夙夜缭本身绝对不喜欢这个称号。 狂谛觉得自己再次被打击了,他想要需求安慰,他是不可能在打击了他的擎苍身上寻求安慰的,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想念戮国的一切,他后宫女人温暖的怀抱,栾那家伙的抢酒行为,那些迂腐的人迂腐的一切。 不去管黯然神伤的狂谛,擎苍将注意力放到了会场,因为音乐停止了,这是最后时刻了。 狂谛也在音乐的最后一个音节消失的时候振作起来,两眼冷漠的看着会场,精神开始紧绷起来。 红衣的绝世美人最后一个动作收尾,在音乐停止之后,重新站好,对着浮国厉王的方向跪下,额头碰触地面,让人能够感觉到那种近乎虔诚的态度。 在这一刻,在这个妖媚的女人身上,擎苍意外的感觉到一种圣洁的气息。 “我的王啊,”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动听无比,和她的样貌一样,有着一种让人骨头酥软的妩媚感,可是这样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虔诚的感觉,叫着浮国之王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那种敬意。“恭祝您登上王位。” 说完之后,女人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是一种决绝、是一种坚定,让擎苍隐隐感觉到什么,但是并没有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感觉。 “跟在王身边的日子我很快乐。”女人的笑容有着满足和幸福的感觉,这个女人爱着显王。“我爱您,我的王。” 浮国厉王对于女人的话语没有感动,眼底却有着不屑和厌恶,女人看到了,但是并不伤心。 “我知道自己不配得到您的爱。”女人的笑容不伤感,因为她明白那是事实,自己怎么配得上尊贵的王,“可是我还是爱您,就算您不爱我,我也爱您。为了您,我可以付出生命。”女人说得非常甜蜜动人。 女人站起身,伸出手,红色的衣裙在风中荡起,好像要耗尽一切能量燃烧殆尽的决然,“就让我来为您一统天下的霸业铺路吧。” 女人决然的话语并没有在第一时刻被不知情者们理解,除了浮国的人之外,只有擎苍和狂谛在女人说完之后明白,浮国要动手了。 在第一时刻,两人就戒备起来。 “我以生命为代价,”方才女人诱人的旋转,手指优雅划过的地方出现了点点星光,“封印除了厉王之外,所有王的力量。”女人在场地中央这么说,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点点星光随之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无措明天动手术,今天早点休息,等无措康复就会更新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命有多重,有多珍贵,舍弃了生命的力量又有多强大,在场除了浮王之外的王们都亲身感觉到了。 在女人的话音一落之后,浮国厉王之外的王们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了一种禁锢的力量。 这样的情况,让他们没有去在意那个女人是很少见的女性天赋者,也不会有心思去想女人拥有怎样的力量,他们又是怎么中招的,更加没有心思去惊诧女人笑着的依恋开心满足浑身却升腾起了黑色的妖冶火焰,焚烧着她的身体,掩去了她的面容,只是片刻之后就化为尘埃,只有那鲜艳的红色舞裙落在地上,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的证据。 在第一时刻,擎苍就架起了结界,但是很可惜,女人的力量还是渗透了结界,波及到了擎苍的身上,擎苍身前的结界消失于无形,而擎苍也看到了那个女人最终的结局,什么感觉,什么感想,这个时候擎苍没去思考,浮国已经露出了它的尖牙,怎么逃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浮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性格比较暴躁一点的王已经开始吼了。 不少王也在这一声之后质问,粗鲁的,礼貌的,不管是哪种都是要浮王给出一个解释,浮国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使不出自己的力量,作为一个王,作为一个天赋者,有什么情况比这个更加糟糕。 “御王,怎么样?”狂谛不会去问,已经知道了浮国的预谋,还去问一遍,这么蠢的事情,狂谛怎么会去问,他要做的应该是关心一下要和他共同度过难关的擎苍的状况。 他们都错误的估算了浮国的手段,没想到浮国会这么狠,封印了王的力量,自己因为能力的特殊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御王呢?御王的力量很实用,在这次的逃亡计划中也占据着很大的位置,如果御王失去了力量,那么计划必须重新规划,而且他们的危险会成倍增加。 擎苍没有回答,而是像以前一样使用力量,但是很可惜,力量被封印了,结界没有出现,擎苍的脸色一沉,狂谛的脸色也跟着一沉。 习惯性的运转一下经络里的轨迹,惊喜的发现,这里的力量并没有被封印到,改变一下力量的使用方式,一个结界放了出来。 狂谛看到了,“你没有被封印?”自己是因为能力的特殊,那么御王呢? “不,只是改变了使用方式。”他的力量确实被封印了,大脑中蕴含的大量知识让他迅速的分析出,女人的封印按照自己的力量使用方式为依据弄出来的效果,这种方式也是整个天下所有人使用能力的方式。 现在他能够使用力量是因为功法的原因,从小开始就一直累积在身体内运转的能量,取代了以精神作为连接和外界共振的方式,用这些最精纯的能量和属于自己的能力属性再次产生共振,让天赋能力再次使用,但是因为中间有了转接的过程,使用起来,并没有以前直接用精神意念驱动的简单快速,中间细微的时间差,擎苍感觉得出来,而且这样的使用方式,能量的损耗相当大,是精神驱动法的三倍。这样算来他的实力起码要下降一半。 “你呢?”他自己没事,那么作为盟友的狂谛又是如何,虽然这么久以来,狂谛从未说过他的能力是什么,在这次的逃亡计划中狂谛也没表示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王,失去能力可不是件小事。 “天赋者的能力不会对我产生作用。”狂谛笑得得意,擎苍还能够使用力量,那么他们的安全系数同样增加了不少,就他以前看到的擎苍的资料,排除意外等情况,擎苍的智慧可是胜利的基石,所以此时的狂谛也放松了下来,就和平常一样,甚至没去在意将会面对的危险。 他是戮国之王,喜欢挑战的王者,危险对他来说是有趣的游戏,就算有着生命的危险,他也不去惧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鲁莽的面对危险,并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擎苍看了眼狂谛,他不明白狂谛话里的意思。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他的王者都在质问着浮王,那位傲慢的父王只是用着冷笑看着众位王们,沉默着,那眼神就像是在施舍,仁慈的给予猎物最后的挣扎、叫嚣。 狂谛看到擎苍的眼神,回答他的疑问:“我的能力是无效化,只要是天赋者施展出的能力,那么就对我无效。” “治疗能力也对你无效?”这个能力擎苍并未惊讶,这个世界的能力太多,擎苍已经学会不去为别人的能力惊讶。听到狂谛的能力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是的,无效。”狂谛回答,心里却是一暖,听到自己的能力,擎苍想得不是能不能消除他身上的封印,而是先关心自己能否接受治疗。对于自小就被父亲讨厌、母亲利用的狂谛来说,擎苍的关心让他觉得很温暖,心里产生了感动的情绪。 所以他主动说道,“我的能力可以消除其他人的能力,但是对于已经作用到人身上的能力我不能消除,所以抱歉,没办法解开你的封印。”狂谛自己都很意外,他不是会道歉的人,但是对着擎苍,他很轻易就说出了道歉的话语。 擎苍点点头,对于狂谛不能接触他的能力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并不失落生气。 这是一直沉默的浮国厉王终于说话了,也让擎苍和狂谛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为什么两人方才不动?很简单,如果方才动了,浮国所有的力量一定会对着他们两个发动,还不如等浮国动手,将目标分散到所有的王身上,降低身上的注意力,那样才更有逃出去的把握。 不要说他们无情,自私,他们没有拯救天下的宏远,他们是人,想到的始终是保住自己的生命,擎苍更仁慈一点,他想要带着跟他来到这里的禁军们一起回到显国,所以他不能再这里就怎么死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不好意思,他不是那么博爱的人,他只在乎他要保护的东西,为了想要保护的东西,他可以牺牲自己,就像他前世那样。 只听那位狂王的浮王说道,“做些什么啊,当然是要你们将性命留在这里。”杀气开始显露,穿着锐甲的士兵们开始出现,包围整个会场,浮国的天赋者们也开始凝聚力量,准备将会场中的王一网打尽。 “你就不怕成为天下公敌吗?”面对浮国的狰狞,还是有人问出了这句话。 浮国狂笑,狂谛也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擎苍在心里叹息。 浮国都已经做出来,那么还怕什么,就算现在罢手,其他国家的人会放过浮国吗?那么还不如做个彻底。 “杀了你们,我还怕成为公敌吗,那个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了。”浮国这么说着。 擎苍在心里想着,这浮王的手段还是不错的,怎么想法就这么笨,就算他们死在了这里,难道国内就没有其他的继承人了,浮王这么想就算了,怎么他手下就没有人提个醒,还是说浮国真有那个能力对抗整个天下。后面这种可能,擎苍不信。 浮王炫耀般的讲着他的目的,和对未来的狂想,擎苍则是在狂谛也没注意到的时候看了眼站在浮国厉王身下几个位置的明石秀一眼,明石秀就像感觉到了一眼,对着擎苍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擎苍此刻确定,这件事中绝对有明石秀的出力,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呵呵呵,你们都会成为我的霸业的踏脚石,想要活命的就投降,效忠于我,否则就死在这里。”浮国厉王张扬的说道,他觉得自己很仁慈,还给了这些必死之辈一个选择的机会。 众位王者没有回应,不管性格符合,他们都有王的骄傲。 看到自己的仁慈无人回应,浮国之王找目标了,“显国御王。”这是他的目标。 擎苍想不通怎么自己就被这位浮国厉王当做了例子,不过他还是给出了回应,从座位上起身,站到了回廊上,狂谛紧随其后。 “投降于我如何。”浮国厉王看到出来的擎苍说道,“对于你建造的晓都我很欣赏,还有你制造的东西我都很喜欢,你如果死在这里我会很难过的。”浮国厉王对于要不要让御王死这件事很是头疼的。 显国的很多东西他都很喜欢,很合他的喜好,如果这么一个会制造这些东西的人死了,以后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东西了,但是转念一想,只要他得到显国,显国的那些工匠还不是他的,他想要什么没有。所以,他觉得可以给这么一个人一个机会,只要他投降,他可以留下他的姓名,让他以后都为自己效力。 “很多年前,当我还是显国少主的时候有人要我投降,我问从号令一国的君王,沦为听命于人的臣属,你认为身为显国少主的我会投降吗?现在这个问题我也给你,从号令一国的君王,沦为听命于人的臣属,你认为作为显国之王的我会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和等候,无措昨晚手术之后休息了几天,虽然还没拆线,大的动作不敢做,但是更新和码字是没问题了,所以开始恢复更新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擎苍毫不客气的说道,那股凌厉的气势,君临天下的高傲,就这样笼罩了会场,浮国厉王的叫嚣算什么,浮国现在处于绝对的优势又怎么样,此时的擎苍以一种绝对超越浮国厉王的气度站在那里,整个会场仿佛成了他的主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浮国厉王才是那个侵入者。 狂谛在身后眼睛发亮,心里涌起斗志,这才是他知道的那个显国御王,从资料中看到的王者身影。见到擎苍之后,虽然改观了,这些日子也没能看到资料上隐约看到的那种王者气势,就是那种气势让他将擎苍视作对手,此时此刻,见到擎苍的凌厉,见到擎苍的高傲,见到擎苍那种威临天下的气势,和自己的霸气不同,那是一种坚毅的高贵,内敛而沉稳,狂谛的心情非常的激动,这才是他的对手,他承认的唯一的对手。 明石秀心里一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所效忠的王者真正的姿态,他从不曾感受过这种气势,但是,他听得到自己的心在失序,原本只是因为一时的趣味而效忠这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有被这人压制的感觉,整个灵魂,本能都在向自己说,他就是他寻找的君王,他骄傲,他激动,因为自己效忠了这样一个王者,明石秀知道自己被影响了,屈服在了这种气势之下。 在没人知道的时候,明石秀嘴角一勾,真是危险的人,可是自己也逃不掉啊,王啊,我承认您是我的君主。 浮国厉王的脸色很难看,他也是王,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地盘,他的仁慈被显国御王不屑,他的威严被显国御王压制,他讨厌有人被他看起来更加强大,就像被人狠狠羞辱了一下,浮国厉王的脸都被气红了,咬牙切齿的声音蹦出来,杀意十足,“杀了他们。” 战斗开始。 浮国士兵们往前冲,贵族们也加入战局,王们忘了自己没有了力量,想要像以前一样使用的力量,但是在什么都使用不出来的时候才想起,他们的力量已经本封印了。 可惜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完了,第一滴血留下,第一条生命陨落,这只是开始而已。 狂谛和擎苍暂时没有被波及到,因为浮国士兵要进入包厢还要花点时间,但是这个暂时并没有多久,箭矢也开始想包厢内扫射。 擎苍躲在了包厢的一个角落,蹲在那里,按照抛物线等原理,这个位置是不会被箭矢射到的。狂谛的反应速度比擎苍慢了那么一点,他不像擎苍有着前世在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经验,习惯了在战场上的正面杀戮,这种伏杀的手法,他还真的不习惯。 不过作为久经战阵的人,别人要好的经验就要学习,所以狂谛也跟着蹲身子,灵敏的躲过一些箭矢,虽然姿势难看,连打滚的行为都出现了,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擎苍的身边,发觉这个位置还真不错。 卡啦啦的穿着铠甲的人的脚步声,铠甲和兵器一起发出的声响,不远处传来了怒吼和人的惨叫声,箭矢也少了很多,让擎苍和狂谛明白危机正在靠近。 他们决定好的突破口不在门口,所以他们没有去那里,擎苍手掌一翻,宽大的袖子中划出军刺,深黑的金属散发着冰冷的光泽,狂谛也从衣袖中发出绳索,看了眼擎苍。 擎苍点头,虚空中一条细长坚固的结界出现。 脚步声近了,两人合作默契,擎苍弯着身子,做着预备的动作,箭矢的攻击停止,狂谛立刻将手上的绳索在结界上按照擎苍所教授的方式弄着。 不是侍者礼貌的敲门法,更加不会等候房内的允许才进门,纸和木头做成的雅致门扉被粗鲁的踹开,一群凶神恶煞就怎么拿着兵器出现。 擎苍扬起手上的军刺,身形快速,已经到了最近的敌人身前,他不怕误伤,因为这里全是敌人,为首者明显是一个天赋者,但是很可悲的是,他连力量都来不使用,就被擎苍的军刺狠狠的刺入了咽喉。 军刺拔出,这人并没有立刻毙命,咽喉的痛苦,生命的危机,让他想要按住咽喉上的血统,可是军刺上特质的血槽让血流个不停,从手指间不断的渗出,最后只能捂着咽喉的血洞,在地上挣扎,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变冷,最后再无声息。 不会等到这人死绝,擎苍继续制造自己的杀戮,刺穿要害,并不立刻致命却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无法对擎苍造成威胁。 干净利落、狠辣残酷这就是擎苍此时的杀戮,跟着浮国队伍一起,就在队伍之后的明石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擎苍,这种杀招实在是合他的胃口。明石秀就在外围给浮国士兵制造一些小小的障碍,他非常聪明的做的隐蔽,不引人怀疑。 因为擎苍的杀戮,延缓了肆虐的浮国士兵步伐,让后面的一些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也开始准备反击。 狂谛弄好绳索,一手缠住,回头,正好看到擎苍的杀戮,没时间去欣赏和佩服,说了一声,“好了。” 擎苍的动作收敛,顺手操起桌上的酒壶,往浮国人身上和地上洒去,一个小小的结界出现,勾动结界里的火元素,小小的火苗和酒精的作用,火焰在房内燃起。 趁这个机会,退到狂谛身边,缠住绳索的另一边,再次延伸结界,擎苍和狂谛两人跳出包厢,接着结界的索道快速的往会场外移动。 如此醒目的举动自然引来的了其他人的注意,浮国厉王没想到有人还可以使用能力,还有人可以在严密的包围中从空中出逃,立刻命令放箭,根本不管在箭矢的攻击范围内还有浮国的人。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箭矢并没有射中显眼到是靶子的擎苍和狂谛两人,所有的箭矢在靠近两人的时候诡异的便宜,在虚空中停下了一排,那正是擎苍的结界,为了预防这种情况,擎苍可是在结界的外表凝聚了磁性,就是为了让降低金属制作的箭矢的威力。 两人背对背,将一些箭矢格挡开。 得到一个空,擎苍空着的一直手的衣袖中画出了两个难看的黑色的圆球,将圆球分别往箭矢密集的两边丢去,不起眼的难看圆球在落地的时候炸开了,靠近的浮国士兵无一幸免的受了伤,圆球外壳的金属也向周围辐射,不少人被小小的金属片弄伤,一片哀鸿惨状。 擎苍没有不忍,他不想将热武器带入这个世界,但是在这个危机时刻,这种武器是最好的手段,为了为预防万一,他准备了一些,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狂谛眼神深沉,对于擎苍手里难看圆球他怎么会不明白它的意义?这是一种可以让一般人对抗天赋者的武器,毕竟天赋者也是血肉之躯,这种东西不该存在,它威胁到了天赋者的统治。可是此刻,狂谛去没有说什么,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在擎苍手上丑陋圆球的帮助下,两人顺利的逃出会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浮国太自信可以在会场内杀了他们,所以会场外守卫的人非常的少。 狂谛的武艺水平相当的高,抢下士兵的剑,背上被上弓箭,箭矢放在腰间,开始发挥他巨大的杀伤力,擎苍也不枉多让,剑和弓箭一下抢下来,杀了几个人之后,示意狂谛掩护,剥下两幅铠甲,就在原地刻上铭文,从怀里摸出一个袋子,那是准备好的源石头粉末,将它散在铠甲上,拥有王的庇佑称号的铠甲就完成。 他和狂谛早就知道这次的盛会会很危险,所以衣服并不复杂繁重,只是为了掩饰袖中的东西穿着大袖外衣,此时将外衣一脱,就露出里面便于行动的衣服。 擎苍穿好铠甲后,接替狂谛的位置,掩护狂谛换上铠甲,这时会场中有士兵已经出来抓捕他们,狂谛的动作很快,铠甲已经穿在身上。 骑着马的士兵靠近,在擎苍和狂谛的配合下,第一波的几个人被搞定,擎苍将自己丢在地上的外衣拿起,里面有些东西绝对不可以外流。 两人上马,借着铠甲上铭文的作用,在杀戮中去和自己部队会合。 浮国异常的行为惊动了跟着各位王前来的护卫们,擎苍为了制造出混乱的局势,花了大力气用结界在天空中炸了一个火花,引来了浮国王都所有人的注意,浮国本地人好奇的不说,浮国会场发生动乱的消息就传开,原本没动作的各国护卫们开始动起来。 擎苍和狂谛就趁着这样的乱局来到了会合地点,连停留都不做,现在他们想要离开王都,城里的乱局和他们无关。 小波的袭击不会对他们这些人有用,浮国那边的五个天赋贵族出面就可以让很多士兵不敢攻击,至于浮国的天赋者,基本上集中在会场那里,毕竟这是浮国之王的登基仪式,贵族们怎么可能不到场,也让擎苍和狂地顺利的离开了浮国王都,接着要策划怎么离开浮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晚,擎苍一行人顺利的逃出浮国王都,现在在某一个隐秘的山林里休息,亮光在黑暗的山林中点起,这样的夜晚在山林中,就算是避难,灯火也必须点燃,他们的灯火是目标,如果敌人入山,他们的灯火也一样是一种预告。 擎苍他们点的并不是篝火,而是擎苍在浮国阴谋开始之前就准备的便携式灯具,同样的以源石为能量的灯具,还有做饭的炉子也是同样的不需要明火的设备,这是为了最大的限度的让浮国无法确定他们的行踪,生火做饭的痕迹可是能够用来追踪的。 夜深深沉,跟着两位王者的士兵们散开轮流值夜。 原本擎苍想要去休息了,可是狂谛叫住了擎苍想要和擎苍谈一谈,两人在侍卫们看到得到却听不到两人说话的地方站着。 擎苍站得挺直,狂谛靠在树干上。 “我想问你一下关于你今天出的那件武器?”狂谛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应该知道那种东西很危险吧?”危险到让当时他都产生了杀意,那种东西不该存在。 擎苍明白狂谛说得是什么,“我知道,那个东西除了我之外没人会做,”他也不会将制作方式传出去,就连他信任的缭他都不曾讲过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它需要我的能力才会出现,”一半的真实,知识也是能力的一部分。“如果不是这次情况危险,我不会将它做出来,以后我也不会做。”擎苍看着狂谛,这是保证。 “你知道就好。”狂谛点点头,那种东西绝对会让眼前的人成为天下公敌。狂谛发觉在杀意之后,他竟然会关心人,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两人谈完之后,就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再次启程离开浮国。 空艇他们已经无法乘坐了,作为离开浮国最快的交通工具,浮国方面不可能不进行封锁,而离这里最近的空艇角落点,他们已经不可能赶到了,浮国只要还有一点智慧,又怎么不可能对空艇方面进行严加搜查,甚至做出拘留空艇的行为,现在只希望前几天离开的几人已经顺利的启程回到国内了。 他们的人数是个很大的目标,作为王的狂谛和擎苍更是重要目标,相信他们的模样特征已经被浮国下发下去,理由借口不需要去知道,反正浮国一定会想办法抓住他们,反而是他们的手下,可以一部分一部分的消失在队伍里,顺利的话也可以将一些消息带回国内。 听到这个议题的时候,两方的侍卫们都不愿意,没理由他们离开,让他们的王还留在危险的地方,不过在两人命令的强硬下,只能遵守命令。 一路上的逃亡,擎苍和狂谛并没有特意遮蔽,天赋者的身份一亮出,就可以威慑到很多普通士兵,而天赋者在狂谛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在紧张的几天之后,擎苍和狂谛就发现,这逃亡过程还真是轻松,除了生活方面很差之外,危险性实在是不大,这样功归于两人的默契、能力和手段。 两人发现这种情况之后,又密谋了一翻,既然和浮国已经撕破了脸,想要离开广阔的浮国也是漫长的时间过程,那么何不给浮国添点麻烦。 几天后,擎苍和狂谛再次露宿在夜晚,这里有个小小的瀑布,风光迤逦,驻留的时候免不了要在瀑布下洗一下多日的奔波疲惫,就在狂谛去瀑布下冲洗的时候,擎苍感觉到什么,悄然离开,往一个隐秘的方向去了。 “出来吧。”在无人的密林了,擎苍说道。 圆月照耀下,有过树梢只有浅浅的光芒照进,因为没有污染的原因,夜晚的月光是那么明亮,注意让相隔两米的人看清对方的样子。 一个身影从树后出现,紫色的发,殷红的唇,雪白的肌肤,妖异阴柔的俊美脸蛋,正是明石秀。 “为什么每次您都可以发现我呢?”明石秀虽然在笑,但是脸上还是透出了疑惑的味道。以前的那些时候他是出现在擎苍的住所周围,那里有擎苍的预警设施他还想得通,但是这一次是在密林里,而且他和擎苍的距离比以前远了不少,这样擎苍还能发现他,他怎么不产生点疑惑。 他的能力在隐秘方面绝对是一流的,但是为什么就是会被发现,眼前是一个,那个夙夜缭也是一个,难道显国的人就对他那么敏感。 “不知道。”擎苍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算做些预警设施,他也能感觉到明石秀的气息,那种阴凉诡异的气息和周围格格不入,只是靠近就会被让感觉到。擎苍用丰富的知识分析一下,应该是他的精神力够强,所以会对周围的异常非常敏感,这一点在这一年越加明显。 得不到答案的明石秀并不气恼,他明白有些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最好。 “明石秀,在这次的事情里,你做了什么?”没去关心明石秀出现的原因,擎苍问道,浮国厉王愚蠢行为的后果,明石秀不可能不知道,不劝有一方面是因为明石秀是无间的主角,要浮国成为天下公敌,但是有他加入其中,明石秀就不怕他有一个意外吗? “什么都没做啊,”明石秀笑得无辜,“那个蠢主意是那个蠢王自己提的,我只是将一些危害隐瞒,只是放大了浮国狂傲的自负,让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和天下为敌,您看,浮国现在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战争作准备,没有多余的兵力来追杀您。”最后说着的时候,明石秀脸上邀功般的笑容,看,我做的不错吧。 擎苍从明石秀的话里,已经猜出为什么这一路上浮国的追兵为什么那么简单就可以应付的原因。 浮国已经是公敌,已经要面对天下的敌人,区区两个王在这次的战争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浮国相信可以将他们留在国内,就算被他们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就是说,他和狂谛两人已经沦为杂鱼了。擎苍危险的眯眯眼,自尊心他也有,被人这么看待,可是会不爽的,所以浮国,那么就等着接下他之后的麻烦吧。 明石秀开始说他来找擎苍的正题,关于浮国这一次的行动大概,还有一些内幕消息。 擎苍听得仔细,然后和明石秀商量了一下之后关于这次跟随的显国和戮国侍卫可能会一点点离开浮国的事情。明石秀无法保证什么这次的追杀不是他负责,因为他清楚显王和戮王的绝对是要离开浮国的,如果他让两人逃出去,那么他会失去自大的浮国厉王的信任,这样可不行,所以他没有接受这个工作。 不过只是些小侍卫,那些自负的浮国人一直就将目标对准两位王,其余的人他们不在意,要让这些人离开,因为他不是这件事的负责人,所以做起来有些。 擎苍明白,只是说尽量,或者将几封信带回两国也行。 说完正事,擎苍想起了一件事,“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没头没尾的问题,也亏明石秀明白擎苍说得是谁,也是,他们两个一同认识的女人也只有那么一个。 不过,擎苍会问女人这件事,让明石秀怪异的看了眼擎苍,那个女人是很美,但是更美的人擎苍也不是没见过,那个夙夜缭虽然很多年不见,不过当年他见到的夙夜缭的姿色就比那个女人更加出色了。 “我只是有些震撼。”擎苍看到明石秀的眼神,自然明白那种怪异的含义,他不是对那个女人有爱慕,而且人都死了,就算爱慕又能怎么样,注定得不到结果。他只是震撼,震撼那个女人嘴里的爱。 为人牺牲,他也曾经做过,为此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看到那个女人点燃自己的生命之火后,他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他为了亲人、为了战友,所以他慷慨赴死,心里有着留恋,却不曾后悔,他愿意为他们牺牲,是因为他重视他们,而他的亲人和战友也以真心对待他,所以他觉得值得。 可是那个女人呢?从浮国厉王的眼里他看到了不屑,从浮国厉王的脸上他看到了厌恶,那么那个女人做得一切可值得?那不以为意的笑容是在说她知道她所爱的那个人对她是生命感觉?她可曾遗憾?可曾不甘?没有吧,那最后的决然微笑中带着幸福,那是满足,为了她所爱的人付出生命,就算那人不爱她,她也无悔。 爱情,究竟是什么?真的值得为此牺牲生命?就算所爱的人不爱自己? 这样的爱情让人心疼而又震撼,要怎么样深切的感情才可以做到那样的无怨无悔?亲人是因为血缘,战友是因为一起共患难,那么爱人呢?明明没有血缘关系,明明只是陌生人的相遇,为什么可以动了那么深刻的感情? 爱,到底是什么感觉?第一次擎苍对于爱情升起了一种好奇,甚至一种期盼,他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听到擎苍的说辞,明石秀的脸色也深沉起来,他能够明白擎苍所谓的震撼,他是性子阴冷,好杀狠毒,但是不代表他没有感情。当时那个女人祭典自己生命时脸上的幸福笑容,让他无法不去震撼这样一份感情,明石秀也在心里荡开了一丝温柔的涟漪,他不是爱上了那个女人,只是那烈火红裳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无法忘记。 在知道那个女人的出身后他为她遗憾,也为她的牺牲觉得惋惜,不值得啊。这是他第一次产生的类似怜悯的心情。 “那个女人是判罪之民。”想起浮国厉王那个混蛋有不屑的语气说着那个女人的出身,眼里的鄙夷和不屑,说着这样的贱、人就算再美也得不到他的喜爱,为了他牺牲,那是那个女人的荣幸之类的话,他就无法不为那个女人不值,这样的人怎么被那个决然的女人爱着。 “那个蠢王救过她。”是因为感恩,还是什么,让那个女人心里留下了那个混蛋的身影,甘愿为此付出,明石秀想着那个女人的愚蠢,虽然震撼她的行为,却也认为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蠢了。可是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些羡慕那个混蛋,能够被人如此爱着? 对于女人判罪之民的身份,擎苍微微讶异一下,并没有鄙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说自己不配,这个世界判罪之民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低微,被世人轻贱是理所当然,就连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卑微没有自信的活着。 爱上一个王,那个自认卑贱的女人心里有着怎样的复杂,擎苍想不出来,却也隐隐明白那个女人爱上浮国厉王的原因。 不论浮国厉王是怎样的人,傲慢也好,自负也好,讨厌也好,贪婪好色也好,女人和厉王之间经历过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厉王救过女人,那么就是在个女人需要的帮助的时候,浮国厉王出现了,不论厉王是处于什么心态,但是那个一直被世人轻贱的女人得到一位尊贵者的帮助,心里又怎么会不产生感动。 感动就是感情最初的由来,加上浮国厉王的样子也长得不错,那个女人会动心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这段感情那个女人也知道无果,可是她偏偏坚持着,努力着,为此付出生命也觉得值得,可是他们这些旁人却在为她不值。 微微叹口气,因为那个女人的遭遇,可惜,可怜,可悲,可叹。 谈话结束之后,明石秀离开,消失在密林中,擎苍仰望天空的圆月,为那个女人祝愿,愿她也能和他一样有重生的机会,然后得到幸福。 擎苍祝愿完之后,立刻了这里,回到了瀑布前,狂谛此时已经洗好,正靠在一个石头上擦拭着自己的武器,看了眼到擎苍从密林中出来,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继续擦拭手上的武器。知道对方有事瞒着自己,狂谛也不会追问,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明明知道对方的离开攸关机密,他又怎么会问,因为别人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擎苍和狂谛就这样开始了他们在浮国的逃亡外加捣乱的生活。 几天后,浮国王都的事情已经在浮国传开,当天在会场的除了擎苍和狂谛之外还有几个逃出,但是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乱局已成。 随着商人的动作辐射开,得到消息的国家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世界的局势开始紧张起来。 浮国在边界戒备,其他的国家队浮国敌对,但是没有了王,他们也得选出下一位继承人,然后开始对浮国进行讨伐,在这个世界最大规模战争爆发前的一段时间里,浮国的边境异常的宁静,却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被擎苍安排回国的几人已经坐在了空艇上,对于浮国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当他们回到显国的时候,就将信送到了夙夜缭的面前。 此时的夙夜缭和池家家主、近家家主一起统管显国政务,位高权重,看到这几个跟随擎苍去显国的士兵提前回来,夙夜缭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接过那封信,夙夜缭快速的打开,熟悉的挺拔冷峻的笔迹落入眼底,但是其中的内容却让夙夜缭的心底冰凉一片,双手都在抖,随后是伴随着恨意爆发的力量,整个房内的东西全部破碎,跪在面前的三人狠狠的往后飞去,伴着门板飞出去,撞到柱子上,落在院子里,倒在回廊上。 “浮国。”充满杀意和恨意的吼声从一贯优雅的夙夜缭口里冒出,阵阵杀意弥漫整个房间。 得到跟随王的禁卫归来消息的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带,还有池渊和近勇两人也在靠近夙夜缭 所在的地方,就在路上他们就感觉到来自夙夜缭所在方向的冲天杀意,还有那狠绝无比的怒吼。 出事了!四人同时想到,然后步伐加快,来到夙夜缭所在的位置,就看到夙夜缭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是狰狞一片,冰冷、狠毒、愤怒,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显露,让那张清丽无双的脸扭曲撑黑暗的残美,让人背脊发凉的可怖。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看到夙夜缭如此外露的恐怖,那隐藏的狠毒和残酷味道没有了浅笑的掩饰,完全的暴露出来。让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暗自心惊不已,池渊和近勇也对这样的夙夜缭产生了恐惧,他们知道夙夜缭的本性绝对不是他的外表那样纤细柔美,但是也只是因为那是冷酷而已,但是此刻他们才发现,冷酷绝对不足以形容夙夜缭。 “出了什么事?”近家家主很有勇气的打破夙夜缭制造出来的恐怖气氛。 “来人。”夙夜缭很无礼的无视了近家家主的问题。 在夙夜缭的招呼下,立刻有人出来。 “空艇部队集结,我要对浮国开战。”没有握着信纸的手握得很紧,王在那里多呆一天,他就不安一天,要快,要快,要那个人回到自己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他的身边,不会让那人去面对危险。浮国,你们竟然敢对那个人动手,我要杀了你们全部。 “慢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池家家主可不会让夙夜缭贸然和他国开战的行为发生,要知道浮国离这里还远着呢,要和他开战怎么也得做好很多事前准备,还有,没有王的允许怎么能随便开战。 “立刻去准备。”依然是无礼的无视池家家主的疑问,看着没动的侍者,夙夜缭冷眼一扫,侍者立刻去传令了。 夙夜缭没去看进来的几人,就那么看着手上的信。我的君王啊,您一定要没事,一定不会有事的,您是强大的,您是不会被浮国的阴谋谋害到的,您说过,您在浮国安排了人,您也知道浮国会对您不利,那么您一定会有应对的方法,所以您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在狰狞之后,此时的夙夜缭脸上却划过惶恐、悲伤、祈求之类的神色。这样的变化实在是很奇怪。 四人也注意到了夙夜缭手上的信。 近勇靠近夙夜缭,此时的夙夜缭沉静在自己的思维中,没有对靠近自己的人做出应对,近勇顺利的看到了信上的一点内容,就是那么一点内容,让近勇的瞳孔猛缩,一脸的难以相信,然后是愤怒和仇视。 难怪夙夜缭会有这样的表现。就连他都一样了。 “父亲,整备兵马,和浮国开战。”近勇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父亲。 “到底怎么了?”近家家主问道。 “浮国阴谋对王动手。”近勇说出他所看到的内容。 “什么?”三人一同惊呼,打断了夙夜缭的思绪,看着三人。 夙夜缭的理智开始回笼,对,自己不能乱,绝对不能乱,要冷静,他要救出他的王,绝对不可以乱。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眼已经是一片冰冷无波,伪装的朦胧将这种冰冷掩藏,装样的浅笑没有挂在脸上,现在的他根本笑不出来。 “你们看看吧。”方才外露的感情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夙夜缭非常平静的将手上的信推给池渊他们。 这种平静道诡异的状态,让四人感觉到了异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问题,一个个拿起信看了起来。 在心里,擎苍对于他要面对的浮国阴谋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是其中的凶险,就连粗神经的近家家主都能够看出来,只是这么一段,就让他们无法不担心擎苍的安危,兴起对浮国的报复仇视心态。 接下面的内容就是对国内的安抚,要夙夜缭协同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做好国内内部的安定,然后和其他国家联合起来对浮国的事情做出应对,战争是不可能避免,要他们做好准备。 至于擎苍自己,在信里只是了了带过,说不需要担心,以他的能力要逃出浮国是没有问题的,在他回来之前显国就拜托被夙夜缭他们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封信让四人的心情无比沉重,夙夜缭已经进入绝对理智的冰冷状态,一切的思维全部转到如何救出他的王。 此时稳重持国的池家家主说道,“和浮国开战,”别人都已经冒犯了自己的王,怎么还可能隐忍,王是国家的象征,在战场上王如果战死,无话可说,结果他们虽然敌视对方,也不会因此仇恨,但是这样的阴谋诡计之下,让王陷入生命危险,那是对整个国家的挑衅,就算国力比对方弱,就算会被灭国,也要倾国之力,用血洗涮这个侮辱,最后就算是没能毁掉那个国家,也要它付出代价。 这是这个世界的血性,用生命谱写的骄傲,是对王的绝对尊崇。 “在这之前,我们要稳住国内。”池家家主不同于夙夜缭只担心擎苍,他考虑更多的还是这个国家,不是他不关心王,而是失去一个王,他们可以还有另一个,侮辱要洗涮,但是国家也必须存在。 夙夜缭看着池家家主的眼神一寒,那种冰冷刺入池家家主的骨髓,他甚至在害怕。 聪慧如夙夜缭,理智如现在的夙夜缭,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池家家家主背后的含义。 王在浮国生死不明的消息一旦传入国内,那么国内一定产生动荡,浮国离显国毕竟有些距离,直接的面对面开战还很远,国内的某些人也会产生些想法,比如王的那些弟弟们,池家家主的话里也也透露出早作准备的意思,对于王在浮国的遭遇,池家家主并不乐观,就算王没事,但是显国也必须有那么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做准备。 “吾主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承认其他人。”夙夜缭决然的话语,没有一点周转的余地,“除了吾主,谁也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否则….” 否则什么,夙夜缭没说,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那是一个威胁,只要谁敢作乱,谁敢登上那个位置,那么夙夜缭一定会动手,这不是背叛,这是夙夜缭对擎苍的忠诚,所以谁也不能以背叛的名义讨伐他,除非那个继承人是擎苍亲自指定的,但是就算擎苍制定了继承人,夙夜缭又怎么会拥护,他支持的,效忠的,想要保护,可以付出一起的人只有一个。 气氛凝重,池家和近家绝对不敢小看夙夜缭的力量,谁也不知道信任着夙夜缭的王还给了夙夜缭什么样的底牌,分布在王都的空艇部队只需要夙夜缭的一声令下就可以包围晓都,加上夙夜缭本身的统帅力和战略手段,就算是池家和近家联合起来对抗也很有难度,而且他们不能让现在的显国陷入内乱之中。 夙夜缭是威胁,但是这些人如果敢做他也敢真的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显国是吾主的显国,除了吾主之外没有谁可以坐上王位。如果,王真有什么,”这么说着的夙夜缭就算是现在的状态,这么说着的时候心也在疼着,不,他的王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那么显国也没必要存在了。”不止是显国,这个天下也必没必要存在了,他会毁了浮国,毁了显国,毁了这个天下。 平静到普通的语气,却让四人感觉到了其中的狠绝,那是为了王可以毁灭天下的疯狂,也让人感觉到夙夜缭的认真,他真的会做的,如果王在显国出了什么事,那么毁掉显国的一定会是夙夜缭。 在这样的情况下,四人只能妥协,他们会稳定显国,在王回来之前,显国不会有继承者,那些关于蠢动的家伙,就是敌人,至于王出了事之后,四人不敢去想,这一刻他们非常明智的不去碰夙夜缭的逆鳞。 四人也没有察觉到夙夜缭对擎苍的过于忠诚和真实想法,这样狂热的忠诚者,在这个世界还是听说过的,只是这一次让他们清楚的认识到,夙夜缭对擎苍的忠心绝对是显国最深的那个,无人可比。 夙夜缭此时也冷静下来,思维快速翻动,想要去浮国救回他的王,夙夜缭很急切,但是也不能丢下显国离开,擎苍信上的将显国托付给他的字句在脑海里浮现。 我的君王啊,我相信您可以平安归来,所以我会为您守住显国,在您回来之时,我会将显国完整的交给您,所以请一定要回来,否则我会毁了显国,我知道的,您的仁慈,您对显国的责任,所以你不会让显国毁掉的对不对,所以您一定会回来的,回来阻止我的疯狂。 擎苍在浮国遭遇危险的事情,被五人暂时隐瞒起来,开始了各种准备工作,调集军队,整备物资,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瞒住多久,所以他们要提前将那些可能发生的动因子控制起来。 夙夜缭旗下的五人众,擎苍的坚定支持者是知情者,在知道擎苍在浮国遇险的消息,五人同时有着将浮国踏平的想法,夙夜缭也是一样,但是他要守住这个擎苍交给他的国家。 权利、他的君王对他的信任,夙夜缭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这些东西,那么他就可以放下一切,直奔浮国,和他的君王在一起面对危险,就算是死在一切也是中幸福。 可是偏偏他有着足以动摇显国的权利,偏偏这份权利可以让他拥有守护王的力量,可以用最大的力量平安的救出他的君王,偏偏他的君王是如此的信任,将显国托付,辜负这份信任,当他的王回来之时,他要如何面对他的王,说着要让他的登上天下之主的位置,怎么可以被破坏。他相信他的王,他强悍的君王,他可以面对这次的危险,可以再次创造奇迹,他相信,也只能相信。 在夙夜缭说要稳住显国的时候等候王归来的时候,五人组只能沉痛答应,他们相信王的能力,所以他们要守住王的国家,这个唯一接纳他们的国家。 风野开始展现他的布局智慧,未斗开始注意一切的危险因素,鬼子在暗暗磨刀,第一次展现杀意,都越准备着毒药,午沙脸上锐气难当,所有的人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允许那些敢于谋夺王的位置的人存在,王位只属于一个人,那么承认的那个王,如果没有了那位王,那么他们何必在意这个国家,毁了更好。 说是秘密的准备,但是显国高层怎么可能不知道一点风声,只是在夙夜缭、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的联合隐瞒下,无人知道这些事情会出现的原因,那天听到夙夜缭怒吼的人已经全被未斗监视起来,只要他们敢透出一点消息,等候他们的就是都越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的毒药。 时间再过了半个月,随着商队的贸易行为,浮国所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被显国的人得知了。 浮王在登基大典上,暗害所有的王,害得所有的王失去力量,陷入死局当中。 当夙夜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崩溃,要知道他对擎苍的信心都是建立在擎苍的能力上的,想到他的君王失去了能力,怎么可能躲过浮国的追杀,或者,他的君王可能早就,不,不,夙夜缭不敢想,却无法不去想,绝对理智状态宣告破裂,在擎苍的教导下,日益强大的精神力就要宣告破裂,所有的理智将要摧毁,只剩下毁灭一切的疯狂。 这时有侍者来报,片叶商会的人带着王的信件前来。 就是这么一个消息,让夙夜缭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可以分析这个消息的含义,无法坐着等候送信的人到来,夙夜缭直接冲出去,抓着信使的领子,让他将信叫出来。 信使连句话都没能说出来,被抓着领子又是那么痛苦,赶紧将信交给夙夜缭,解放自己的领子,到一边咳嗽去了。 夙夜缭将信展开,没错是他的君王的字迹,他绝对不会错认。 这封信是擎苍在那天见到明石秀之后,动笔写的,将狂谛的信件一切交给明石秀,让明石秀想办法送出浮国的。 明石秀用了什么方法,擎苍不知道,但只这封信是成功的送到了国内,而明石秀本人也没有被人怀疑。这就是明石秀的手段和智慧。 擎苍也猜得到,浮国在登基大典上所做的事情不久之后就会传到浮国,也可以知道得到消息之后,显国内部的混乱,谁当继承人的这件事,不要怪擎苍没有想到,要知道擎苍的前世都是被动的接受命令,没有了他,上面自然会安排继承人,而且前世的擎苍也没什么家业好让人继承,家里人口又多,绝对不愁后继无人,所以也不会考虑继承人这件事。 还有,跟在擎苍身边的禁军们也不会去想,狂谛是坚信自己会离开浮国回到戮国,更加不会去指定继承人,连想到没想过,明石秀也认为在自己的运作下,擎苍逃出浮国那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这次的信上根本没提关于继承人的问题。 信上的内容让夙夜缭的心安定不少,他的君王的能力没有完全失去,还能使用,身边有位狂王拥有让能力无效的能力,所以天赋者的追杀他们不许惧怕,还有就是浮国将重点放在了战争之上,对于他们的追捕并不是那么可怕,要应对是没有问题的,还有就是他会想办法传消息回来的。 一件件的对夙夜缭来说都是好消息,让夙夜缭的脸上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笑容,夙夜缭是安心了,但是其他得到浮国消息的人却不是那么安心了,尤其是其中有一位孕妇,得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刺激。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脸幸福满足的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独自的御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手,脸上的笑容宣告破裂,身子一晃,跟在身边同样被消息震惊的身边人没能及时反映,御夫人就这样摔了一跤,御夫人的肚子绞痛,服侍的人赶紧叫大夫,御夫人早产了。 生孩子本来就是以命来搏,没有外科手术的这个时代,就算有着天赋医官的存在,生孩子这件事也是如此,阵阵的痛楚让御夫人无法不去喊叫,医官也不能去治疗御夫人的伤口,因为那个位置是生孩子必须的产道,只能等到孩子生下来才行。 很不幸的是,御夫人这一次是难产,就算是医官也只能挽留住御夫人的生命三个小时。 御夫人看着身边的孩子们,因为是早产,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皱在一起看不出像谁,这是她和王的孩子们,一对双胞胎男孩,额头上的印纹说着这孩子是都是天赋者,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王啊,对不起,妾身再也不能服侍您了,妾身知道您一定可以回来,孩子们,母亲无法看着你们长大了。 御夫人强撑着最后的身体,为孩子喂了一次奶,将孩子们交给梓夫人之后,满足的闭上眼,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此时此刻没有见到她的王。 御夫人诞下王的子嗣这件事,在此时因为王遇险消息传开,在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王族蠢动的时刻掀起了另一股波浪。此时很多人都知道先前夙夜缭为首的几人那些行为的原因,很显然,夙夜缭等人已经知道了王在浮国的事情,所以才会早早准备。 王的孩子,还是天赋者,就算他才出生,也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原先那几个候选人自然很不甘心。两个孩子,那么哪一个成为继承人,这又是一个问题。 随后,夙夜缭宣布了王的消息,暂时压制了蠢动的人,王还没死,那么那两个孩子就还不算是继承人,只要那两个孩子消失了,他们也一样有机会,恶意已经在无辜的孩子身上产生,一切只是因为权利。 池家家主毕竟经历过先王那一代的纷争,对于这种事很有预见性,所以他找上夙夜缭,希望夙夜缭支持才出生的孩子的一个。 夙夜缭对此冷笑着拒绝,他所承认的王只有一个,如果他的王不在了,那么还需要显国吧,王的孩子确实是最佳的继承人,那是他隐忍了多少妒火,按压了多少疯狂,容忍了那些女人接近他的王所生下来的拥有他的王的血的孩子,可是不代表自己会喜欢那两个孩子,会支持其中一个孩子,他可以保护那两个孩子,但是别想他会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坐上他的王的位置,就连让他们其中一个成为继承人也不行,继承人必须是他的王立下的。 他只效忠他的王,其他任何人休想得到他的帮助和拥护。 池家家主费劲口舌也没用,只能无奈的离开,对于夙夜缭对擎苍的死忠池家家主算是明白了,夙夜缭对显国的根本毫不在乎,他对显国的忠诚完全是建立在擎苍是王的基础上,如果擎苍不是王,那么对夙夜缭来说,显国什么都不是,是毁灭还是其他什么样,夙夜缭根本不在乎。 随后的日子里,各国开始相互联络,联合起来对付浮国。 这一点上显国没有意义,痛快的和其他国家联合起来。空艇部队随时可以出发,这些年来累积下来的源石全面就位,为这次的战争提供充足的能量来源。 可是事实又怎么能进入人意,人心难测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也是一样。 在显国出击的时候,内部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动乱,夙夜缭为了救出擎苍已经出发前往浮国,可不是不想得到国内纷乱的消息,又转回了国内。 此时的夙夜缭带着铺天的煞气回归,对于那些敢作乱的人,夙夜缭恨不得杀了他们,他们怎么敢阻碍他去救他的君王的行动。他们的行动也让夙夜缭明白,想要安稳的救出他的王,那么必须将那群混账给解决了。 血腥开始在晓都弥漫,以前有擎苍的存在,所以夙夜缭会克制住自己的残忍和狠毒,但是在擎苍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还有人给夙夜缭捣乱,那么就不要怪夙夜缭残忍了。 对于夙夜缭,说实话,很多老牌子的家族对于夙夜缭并不是那么看得起,如果不是王的信任,还有他手上拥有的实力,那些老资格的家主不会将夙夜缭放在眼里,所以他们支持者自己的选择的人。 池家和近家因为两位家主非常靠近夙夜缭,让他们都明白夙夜缭就算没有王的支持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所以两家没有加入这一次的纠纷,做好自己的事情。 所有敢于作乱的家族全部被夙夜缭铁血镇压,那些擎苍的弟弟们,夙夜缭并没有去动他们,而是软禁起来,夙夜缭还有理智,知道其他人还好,但是如果动了这些擎苍的血亲,那么他的君王对他的映像一定不会好,那毕竟是自己的血亲,就算关系不是很亲密,但是血脉是不可断绝的。 他不会让他和他的君王之间产生因为多余的人儿生出的疙瘩。 显国的人这一次是彻底的领教了夙夜缭的手段,没有情面,没有仁慈,只要是敢于妄想王座的人,全部都被夙夜缭镇压,这样的手段,就是连池家和近家也是心惊不已,惊惧非常。 长达一个月的肃清活动,不夜的晓都都好像弥漫着血腥味,百姓们都已经习惯了不时哪个显贵家里有着命案发生,有明正典刑的,有不知不觉被暗杀的,让一众官员胆战心惊,不敢再做出什么多余的行为。 在这样的肃清活动中,夙夜缭的威信空前的高涨,甚至可以说除了没有王的让位之外,此时此刻的夙夜缭就是显国的王。甚至有人会在心里想,夙夜缭是不是假借效忠王的名义,行篡位之实,这样想想的人,不敢说出来,因为被夙夜缭的手段吓到的人们不敢做出任何冒犯王的事情,不管夙夜缭是不是真心为王,在这个时候,夙夜缭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冒犯王的事情发生,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他们绝对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坐在王宫中的梓夫人对于外的事情知道一点,却并没有理会,那些人敢打王,她的儿子的注意,那么她又何必关心他们,她名义下的儿子们活得好好的,那些乱动的臣子死了就死了。 她不会觉得夙夜缭残忍,因为那些人希望死的那个是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原谅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母亲,只关心自己的儿子,伟大而又冷酷的母爱。梓夫人干脆不理外面的事情,专心的照顾自己的孙子,那些人可是连这个孩子都不放过,她又何须给他们仁慈,谁也不能伤害她的孙子,她儿子的血脉。 显国出现了内部的继承人纷争,有些国家也不意外的出现了这种情况,没人想到只是一次的受邀参加登基仪式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有继承人的国家还好,但是没有立下继承人的国家有资格的人不可能不对那个位置产生觊觎之心。 不得不说,浮国的这步棋走得疯狂,却也漂亮,如果各国能够在内耗中消减了实力,对于浮国来说实在是太有利了。 浮国谁能看穿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浮国发现了这个问题,开始出动攻击,周边的小国根本无法抵御浮国的攻势,毁灭在浮国的铁蹄下。 在浮国的擎苍和狂谛发现了这个情况,他们毕竟只有几百人,想要对抗浮国这样的大国明显是不可能的,他们作为对浮国的伤害也很轻微,浮国之王根本没看在眼里。 追踪他们的部队依然存在,可是力度越来越小。 擎苍一下子发狠了,他曾经是军人没错,但是他来自的世界可是恐怖主义盛行的时代,那些恐怖行动以擎苍的级别也是接触过那些资料的,为了显国的未来,不能让浮国壮大起来,擎苍就和狂谛商量起来。 听到擎苍的一部份计划,狂谛忍不住重新打量擎苍这个人,甚至在心里想着,和这个人为敌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当然对一向喜欢挑战的狂谛来说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唯恐天下不乱的对于擎苍的计划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兴趣。 一直处于逃亡的擎苍和狂谛开始主出击,对于伤害到浮国的无辜人等,擎苍还是于心不忍,他的恐怖行动还是作用在那些有实权的人身上,破坏粮草和后勤,杀掉当地的重要官员等,混乱当地的持续,这是擎苍所能做的极限,擎苍有能力做,但是还做不到丧心病狂的投毒行为。 在擎苍恐怖行动开始之后,浮国高层也从一开始的不屑到不得不重视,对擎苍和狂谛的追捕开始加大。 当擎苍在某个地方发现一艘空艇的时候,鉴于浮国追捕行为的大力,擎苍他们决定离开浮国,回到自己的国家去坐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夙夜缭很冷静,他的冷静是因为绝对理智的状态,他的冷静更是因为擎苍不时传回的消息说着他的平安,所以他还可以冷静,理智到了冷酷的程度。 在解决完显国内部的事物,在显国晓都对夙夜缭极度的畏惧中,夙夜缭再次登上了空艇前往前线救出他的君王。 原本以为会花上不少时间才能追上先遣部队,没想到在全速前进的十天之后,他就遇上了先遣部队。 然后先遣部队全部接收到来自夙夜缭的死亡冷射线,如果不是他们还有用,夙夜缭绝对会杀了他们,这样的事情不回报,就呆在这里的什么都不做,怎么不该死,一群蠢货。 到底是什么事?原来显国的先遣部队在和其他国家会合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前行的机会,为什么?很俗套、很实际的原因,那就是谁当这次的行动领导者。 以国家的大小来说,这一次汇聚的队伍中显国是唯一的大国,理当成为领导者,但是显国达到人在身份上绝对比不过几个小国的人,这让某些看不清事态的人觉得有机可趁,联合某些人开始了选举领导者的闹剧,显国的人虽然反对,但是众议难改,身为小人物的他们也得顾全联合的大局,才有了停留的行为。 在对部下们投递了死亡冷射线之后,夙夜缭的嘴角勾起冷笑,“一群必死之人,争也没用。”杀意凛然的话语,让池渊毛骨悚然的看向夙夜缭,自从王的遇险之后,夙夜缭越来越不对劲了,冷静到诡异,但是为什么还是给人疯狂的感觉? “夙夜缭,你究竟在想什么?”池渊终于忍不住质问,他们可以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他发觉他越来越不懂的夙夜缭,他们从小就是竞争对手,所以对于彼此他们还是了解的,但是最近的夙夜缭是在是太异常了。 “既然那些人那么麻烦,那么就处理掉吧。”和以前一样的浅笑露出来,美好而又梦幻,让人的心都可以净化的圣洁,但是偏偏嘴里吐出的是危险的话语,配合此时的表情,让人觉得害怕。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池渊真的有一种想要揪过夙夜缭的衣领,将他摇晃数下的冲动,可是严苛的家教让他没有做出这种没有形象的行为。 “当然知道。”夙夜缭无所谓的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池渊见不得夙夜缭无所谓的样子,咬牙再问。 “在乎什么,反正他们都会灭亡,吾主统一天下的霸业谁也不能阻挡,我只是将计划提前而已。”夙夜缭淡淡的说,那是强烈的自信。“这个天下已经乱了,那么就让它更乱一点。”这个时候,他那不爱纷争的君王也不会沉默不动 ,原本计划是慢慢来,没想到浮国这样一闹,让这个天下都乱了,正好让战争的契机出现,让他的君王不得不加入这场纷争,真的很好,唯一让他愤怒的是,浮国竟然敢对他的君王出手,绝对不可饶恕。 “你简直像是一条疯狗。”池渊终于爆出粗口,这是他对夙夜缭最近作为的评价,晓都那血淋淋的事件还在眼前,现在夙夜缭还想在这样的混乱中谋夺天下,实在是太疯狂了。 对于池渊疯狗的评价,夙夜缭不屑一笑,他早就疯了,在爱上那个人的时候就疯了,只是理智还在,现在因为那人的遇到危险事情,让隐藏的疯狂暴露出来而已。我的王啊,快点回来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理智还能维持多久,真的好想毁了整个世界。 “你到底怎么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池渊对这种状态的夙夜缭无法不去担心 对于池渊的担心夙夜缭根本没有感动,也不会去理会,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动容的只有一个人。 “所以阻碍吾主霸业的人都要死。”夙夜缭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该去准备一场盛宴了,战争和死亡的盛宴。“早一点让这些国家归于显国,吾主就能离显国越近。” 池渊再也说不出其他话,夙夜缭对于王的忠诚真的让人无话可说,池渊也是效忠擎苍的人,可是他没有夙夜缭那么疯狂,好像整个世界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只在意那么一个人,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这样的忠诚,池渊觉得不正常,但是也未去多想。 随后的事情,夙夜缭的行动只能用狂风暴雨的来形容,所有想要当领导者的野心份子都被夙夜缭肃清,他们的国家愤怒咆哮又如何,夙夜缭率领着机动性极强的空艇部队压迫他们的王都,逼迫所有的投降,擎苍曾经为空艇做出的承诺荡然无存。 在擎苍还在浮国的时间段里,显国的国土面积在不断增加。 不止是显国这样,遥远的戮国也在做着一样的事情,只是没有空艇的他们行动相对缓慢而已。 显国的行为是夙夜缭的疯狂,而戮国的行为确实来自狂谛的授意,比起没有野心的擎苍,狂谛更加符合这个世界王的标准,对于能够提升自己的国土面积的行为非常热衷。 对于战争有着非常敏锐目光的狂谛从浮国搅动的混乱中夜看也看到了机会,所以在写给戮国的书信中吩咐了心腹栾去做这件事。 能够和狂谛臭味相投的栾也是也疯狂的主,对于狂谛在书信中的命令非常有兴趣,国内的不安稳情绪,不要紧,戮国经历过狂谛的高压政策,只要狂谛的死讯没有传来,有狡诈的栾在,戮国乱不起来,加上戮国在狂谛的带领下,对于战争非常狂热,新的战争吸引了戮国的所有注意力,他们开始进攻的步伐。 在浮国的搅动,显国和戮国的带动下,整个天下彻底乱了,原本想要团结起来的各个国家开始提防其他的国家,联合阵线荡然无存,就算如此对于浮国的敌视依然是世界的主旋律,就算是不合的国家在面对浮国的时候,会统一阵线,只是遭遇不到浮国的国家会相互之间起着摩擦。 浮国之外变成什么样子,擎苍和狂谛一无所觉,他们正在策划如何夺取那艘空艇。 当擎苍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浮国的这个秘密基地,为了研究空艇而造出来的基地,这些空艇从何而来,这一点暂时不需要去猜测,只是这些空艇却给了他们一行离开浮国的机会。 但是周围的严密的包围线是他们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擎苍和狂谛就在这个附近埋伏了起来,擎苍秘密和明石秀联系,他需要知道关于这个基地的事情。 对于这个基地,就连明石秀都很意外,他没想到浮国会有这东西的存在,那一刻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看错了浮国厉王,毕竟登基大典上成功封印诸位王的能力就出自厉王的手笔,其他人在这之前根本不知道厉王会用什么手段。为了确认浮国厉王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厉害角色,明石秀调查了一番。 其结果,浮国厉王当然不是明石秀想得那种深谋远虑的人物,做出这个基地的另有其人。 那个人不是现任厉王的心腹,而是先代王的重臣,也是浮国少有的有远见的人物,可惜已经死了,不过他死了,当时他的命令还在被继续执行。 在显国的空艇出现之后,他就发现了空艇的意义,他劝过前代浮王对空艇要重视,不过在显国侍者的收买下,这个劝谏没有得到认可,作为浮国的官员,这位重臣也有浮国人有的毛病,认为自己可以制造出空艇,不过他比其他人多想点,要造出来需要有模板。 空艇是显国的机密,每一艘的驾驶员都显国人,每艘都禁止外流,就算是长袖善舞的商人也没能挖出空艇的秘密。这位重臣也是费了不少精力才弄到一艘空艇的。 看到这里的擎苍,想起了几艘空艇的失踪案件,就算不去调查,擎苍也知道这是某些国家的行为,因为没有证据,擎苍只能压下这件事,敢伤害显国的人这点,擎苍无法原谅,也派遣了人去调查收集证据,他要这些国家给他一个交代,可是事情进展不大。 在这里发现失踪的空艇,让擎苍对浮国的怒火更加旺盛,潜入基地的指挥官那里,挟持逼供的手段少不了,当年的空艇的驾驶员已经全部罹难,因为重臣从他们嘴里得不到什么核心机密,只是学到了驾驶方法。 同胞遇害的消息让擎苍愤怒,在挟持这个指挥官夺得空艇之后,擎苍就摧毁了这个基地。 有了擎苍在,原本因为浮国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面目全非的空艇重新运作起来,虽然外表很破败。 禁军们对于空艇的操纵也不陌生,他们来的时候的空艇就是他们驾驶的,熟练的操纵着空艇,除了必要的物资补给,空艇没有停留,除了落地的时候之外,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出对抗在空中的空艇的方式,所以擎苍一行平安的离开了浮国。 然后在其他国家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国家去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显国在夙夜缭的带领下一步步的疯狂推进,显国内部的人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原因很多,一是夙夜缭在前阵子的肃清活动中展现出来的冷酷手段,让他们恐惧到不敢对夙夜缭的决意有任何的反对意见。二是,开疆辟土这种事,对于每个国家来说都一件荣耀的事情,所以也反对。三是,夙夜缭保持了他的完胜记录,在这段时间施展出的手段征服了周围所有的国家,让显国更加辉煌。 而擎苍也乘坐着空艇归来,两方终于是见面了。 远远的,面对的空艇早就发现了彼此,显国这方以为是商队,可是这艘空艇真的很破诶,除了基本动力装置好还算完整,艇身的材料都不全,比起己方的威风凛凛,这艘空艇看起来就像破烂,这艘空艇自究竟遭遇了什么。 打着旗号让对方避开,然后对方打给他们的旗号确是王驾。 看到旗号的士兵原本以为是对方打错,可是这个消息也不敢怠慢,连忙确认对方的消失是否是真的,对方回以肯定的答覆。 打旗号的士兵立刻叫了出来,「是王,王回来了。」 听到的人全部愣了,王在浮国生死不明的消息,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竟然得到了王的消息,而且是王已经回来的消息。 身份高一点的官员连忙询问这个消息是否确实,此时双方的空艇已经接近,军官看到了站在空艇上的禁军,他们都是还认识,是和王一起去浮国的禁军。 军官离开让自己的空艇推开,让对面的空艇进入自己的腹地。 后面空艇看到前面的空艇避开,另一艘看起来很破烂的空艇进入他们的腹地,前面的在干什么?这样疑惑着的时候,旗号已经打过来,王驾。 基本上是很前面那一艘一样的反应,几番确定,然后让开,王驾的消息传开。 正在房内和风野、池渊商议下一步的夙夜缭对于侍者跑步的动作皱眉,池渊对这种失礼的行为也不满,但是对方是夙夜缭的人,他没表示什么。 夙夜缭没来得及斥责,侍者就道出了让夙夜缭忘记一切的话语。「夙夜大人,王回来。」 这个消息炸得夙夜缭脑子里一片空白,久久无法回神。 「你说什么?」池渊倒是反应激烈,看着侍者惊喜中夹杂不确定的问道。 「池大人,王回来了。」侍者的语气是愉悦的。 夙夜缭什么都不再说,冲了出去,跑到了舰桥上,看到了向行驶而来的破烂空艇,跳出自己乘坐的空艇,就这样御风而行,让自己更快一点接近那艘空艇。 在飞行的过程中,夙夜缭就看到了那个从船身中走出来的人,不会忘怀的身影,不会错认的身影,眼中有什么东西在迷蒙。 动作更快,落在了空艇上,走出来的人还没说什么,夙夜缭就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渀佛要人融入骨血一般的用力。擎苍,擎苍,你平安无事,你终于回来了。 擎苍没想到会这么快遇到自己国家的队伍,心里一安,这样总算是安全了,精神一下子松懈,松了口气,一直压在身上的重担也可以落下,不再去担心什么。 收拾了一下心情,擎苍起身走出舰仓准备和自己人会合。 才刚刚出来来,就看到凌空落下的身影。 月色的长发在飘舞,冰蓝色的眸子有着擎苍不懂的情感,脸上露出了喜悦、激动的神情。看到熟悉的绝美脸庞,擎苍觉得很亲切,能够回来真好。 想要叫出这人的名字,下一刻却被紧紧抱住,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被抱得很紧,骨头甚至产生了痛的感觉,但是擎苍也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的颤抖,诉说着他的担心,他的喜悦,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擎苍渀佛听到对方在说,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平安无事就好这样的话语。 很窝心的感觉,让擎苍的心微微的起着涟漪,感动着。伸出自己的手,回抱对方,冷漠的声线说道。「缭,我回来了。」 夙夜缭听到耳边熟悉的声线说着的话,眼里涩涩的,等待是痛苦的事情,而且还是一场生死不知的等待,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他不是没有想过那可怕的万一,可是他宁愿选择相信,相信他的君王可以平安归来。他的杀戮,他的疯狂,全部都是他不安的表现,如果确定他的君王会平安,他不会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可是他无法克制自己的不安。 现在,他的君王终于回来了,平安无事的回来了,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 擎苍有节奏的安抚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夙夜缭,夙夜缭也不去想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不恰当,他只想这样抱着这人,确定这人真的在自己怀里,不放开。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一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就像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一样。 「王。」这是池渊的声音,两艘空艇已经靠近,他搭着夹板过来,就看到王和夙夜缭相拥的画面,一种怪异的,这两人容不下其他人的想法划过脑海,有什么猜测浮现,但是池渊没有抓住。 对于夙夜缭的行为池渊凝眉,夙夜缭的行为他可以理解,可是是不是太放肆了,看了一会,两人没有分开的迹象,池渊决定提点一下,所以他出声了。 风野没有想到其他方面,他只是单纯的高兴他们的王回来,对于夙夜缭的举动也没有什么想法,跟在夙夜缭的身边,为夙夜缭出谋划策,一切都是王的行动,让他比池渊更加明白王对夙夜缭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夙夜缭的行为在风野的眼里看来完全不为过,只是这个气氛还真是怪异。 听到池渊的声音,擎苍暂时只能偏偏头,看向池渊。「渊。」熟悉的脸盘看起来真的是非常亲切,他真的回来了,擎苍的面孔不由柔和。 夙夜缭的理智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抱住了他的王,身体一僵,他的王不会发现什么吧,舍不得怀里的感觉,但是夙夜缭知道自己必须放开。 「吾主,臣失礼了。」强迫自己不去留恋怀中的感觉,夙夜缭放开手,退了两步,跪□子对擎苍表示歉意。 「无妨,起来吧。」擎苍对于夙夜缭的失礼毫不在意,陡然失去温暖的怀抱,在高空中有些凉。 夙夜缭听命起身,看着擎苍,方才只是注意到他的君王的身影,此时才开始正式打量的他的君王。 他的君王瘦了,在想想方才将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坚硬的骨头都可以感觉到,脸色憔悴,嘴唇乾裂,身着的铠甲上有着不少的刻痕,显露在外的脸庞和手掌,都有着清浅不一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疤的伤痕。 心疼他的君王遭遇的磨难,恨不得这些伤口都在自己身上,怨恨着浮国的存在,戾气在心底郁积,他绝对会给浮国深刻的教训,那个浮王绝对要他很惨。 心底的戾气没有表露在脸上,夙夜缭紧紧是凝眉,然后建议擎苍到他的空艇上去。 擎苍想着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点点头同意夙夜缭的建议。 将擎苍一行从浮国带出来的空艇,被几艘空艇牵引着走,空艇上的人已经都移到其他空艇上了,作为历经磨难归来的战士们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继续推进的计划,已经没有必要了,夙夜缭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君王,他要让他的君王好好修养,什么争霸计划,都没有他的君王重要,特别是在经历一次惊心动魄的离别之后。 所谓的争霸天下,是夙夜缭对擎苍感情的一种慰藉,建立在擎苍存在的基础上,如果擎苍不在了,这个计划还有什么意义。 属于夙夜缭的空艇设施齐全,他本身又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所以擎苍终于可以洗了一个热乎乎,舒舒服服的澡,他甚至在浴池里彻底放松了自己,就这样在浴池里睡了过去。 夙夜缭在外面久等不见擎苍出来,在浴室外轻轻唤着,得不到回应之后,犹豫了一下就打开了浴室的门,就看到他的君王睡在浴池里。 赶紧来到浴池边,没空去欣赏迤逦的风景,舀了一块大浴巾,动作轻柔用能力将人和一圈温水裹起来,然后让人漂浮起来,让温水落下之后,立刻用大浴巾将人包起来,在送到自己的双手中。 将人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床披上,为擎苍盖好被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终究是抵不过心底的渴望,俯□子,将花瓣般的唇迎上了对方薄薄的嘴唇,不带欲/望的纯净,只是一个轻轻的碰触,是思慕,是眷恋。 只是一个轻轻的碰触就离开,没有更加深入,低着头看着消瘦的脸庞,冰蓝色的眼眸中,荡漾着春水般的柔情,「您终于回到我身边了。」温柔的语气,犹如微风拂过花蕊,嘴角含笑,犹如花开般绚烂。 第一百三十章 醒来的时候,难免会产生一些朦胧的感觉,思维混沌,那是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迷茫,此时睁开眼的擎苍就有这样的迷茫感产生。 落入眼中的一张清丽绝美的脸庞,冰蓝的眼眸柔和的犹如春水,勾起的笑容有着温馨满足的幸福,朦胧的大脑看到这样的表情,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不久前看过有人也出现过一样的表情,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在哪里。 “吾主,您醒了。”夙夜缭敛去所有外露的感情,看到睁开眼的擎苍说道。从他的君王睡下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里,只是看着,就是看着,他的君王平静的睡颜。只是这样他却觉得满足,没有污秽的欲、望的产生,只是这么看着他就能够感觉到幸福,也希望时间能够就这么停留。真好,他的王啊,还活着,有什么比这个值得庆幸。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就是睡醒的时候,明明很清晰的东西,却在下一刻消失不见,再也想不起来,此时的擎苍也正处于这样的状态。 因为夙夜缭的出声,模糊了之前所有的感觉,意识清晰起来,然后回想起来,他方才是在浴室,本来只是想闭眼眼神,没想到就这样睡过去了,不用猜测也知道是夙夜缭将他捞起来,送回床上。心里有些羞赧,不是因为赤身**被人看到,而是在浴室里睡着这件事。 “我睡了多久?”真的是累坏了,否则不会再浴室就睡着了。 “不是很久。”夙夜缭根本没有去记时间,能够一直看着他的君王时光太过美好,让他根本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 擎苍信了夙夜缭的话,坐起身子,准备起来,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手边没有自己的衣服。 大片的肌肤落在夙夜缭的眼底,熟悉的感觉攀升,夙夜缭赶紧起身,借着拿衣服的行为回避眼前诱人的景色。 夙夜缭拿得是自己的衣服,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见到擎苍,所以空艇上并没有擎苍的衣服。 将翻出来的衣服双手送奉给擎苍,擎苍毫不避讳就在夙夜缭面前换上,没注意到夙夜缭迅速低头不正视他的行为。 月白色的的衣服,因为夙夜缭的身高比擎苍高上那么一点,衣袖有些长,穿着这身衣服,擎苍才发现,原来夙夜缭穿着衣服显得纤细,脱下衣服用肉眼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的体格其实比自己强壮一点,差距不多,但是夙夜缭的衣服穿在身上才才会感觉到那点差距,因为夙夜缭的衣服他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大了。 擎苍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在浮国的经历让自己消瘦了。 “吾主,您瘦了。”看到擎苍穿好衣服,衣服显得有些宽松的样子,让夙夜缭心里一酸,他的君王瘦了好多。 “是啊。”因为体格问题有些纠结的擎苍,对这话很赞同。“这次是我自负了,以为自己可以面对浮国的阴谋,没想到厉王竟然有办法封印能力。”这次的失误差点让他回不来,之后的磨难对他也是一个教训,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听到封印能力这件事,夙夜缭立马将关注重点放到这件事上来,“您的能力?”王失去了能力,那么还有资格统领国家吗?答案自然不没有资格,王必须是天赋者,这一点不容改变。 夙夜缭对于擎苍是不是有能力不在乎,就算擎苍没有了能力,他也会仗着自己的势力让擎苍坐在王座之上,为此和整个显国,甚至整个天下为敌都无所谓。 在擎苍的信里,擎苍提过他的能力还是受了点影响,夙夜缭非常关心这个影响的大小。 “我改变了使用方式。”擎苍整理着衣服,然后对夙夜缭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和另一种使用方式,还有最近的观察结果,“我察觉到封印有松动的迹象,而且身体内的能量还可以对封印进行冲击,以我的估算,大概还有半年的时间,封印的能力就会消失了。”没有了对比,擎苍并不清楚这个封印是有时效的还有永久的,可以明确的是他的封印已经有减弱的迹象,凭借奇异的功法也可以自行突破,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习惯了能力的方便,如果没有了能力还真是糟糕啊。 “现在我的力量不到曾经的一半,缭,你可以要保护好我啊。”擎苍看着夙夜缭,回来时候心情放松,擎苍也会说着开玩笑般的话语。 可是这样的玩笑话语,夙夜缭确实回应的异常认真,“就算臣死,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这是夙夜缭誓言,任何危害他的君王的东西他都会全部扼杀,不容许它们存在,这一次的意外和心惊胆战够了。 那种无法把握他的君王生死的情况,他再也不想去面对。 夙夜缭认真的眼神让擎苍玩笑的心态也无法保持下去,“在显国,谁能伤害到我。” 听到擎苍这么说,夙夜缭虽然赞同,但是他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门外有人接近,擎苍和夙夜缭都感觉到了,让人进来,来者告知两位尊贵人士已经到了晚膳时间,要在哪里用膳。 擎苍看了眼夙夜缭,他起码睡了三四个小时,这叫不久。这种小事擎苍不会去计较,和夙夜缭一起去吃晚膳。 再次吃到可口的饭菜,让擎苍多吃了一碗饭,却不想这个行为让夙夜缭越加心疼擎苍前一段时间的经历,对于浮国的恨意再上层楼。 吃饱之后,捧着茶,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擎苍没有去享受这种时光,而是问起了政事,在他不在显国,正确的说是他在浮国遭遇阴谋之后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池渊也在,但是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为这段时间的主事者是夙夜缭,而且对于夙夜缭的作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夙夜缭的关系就是竞争对手,但是他不会做出抹黑对手的行为,夙夜缭的这段时间的举动,由他来说的话,会有种类似告状的感觉,所以他保持沉默,让夙夜缭自己说吧。 夙夜缭俯□子,“臣请罪。”夙夜缭本人也非常明白,这段时间的作为实在是太过了,他所用的手段也是擎苍不喜的,所以他想请罪,至于怎么说,让自己的手段变得合理,避重就轻,模糊一点事实,对于这个,夙夜缭已经想好了,就在吃饭的这段时间,足以让聪慧无比的夙夜缭相处完美的说辞,完美到擎苍不会最多责怪一下他,缺不会对他产生厌恶。 “你说。”擎苍是很务实的人,不会因为夙夜缭想请罪就说出赎罪的话语,他要听听夙夜缭究竟要说什么才做出决断。不过依照夙夜缭的架势,看来他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小事。 夙夜缭将最近的事情按照自己的方式讲述,那些因为擎苍下落不明蠢蠢欲动的不轨分子是真的存在,那段血腥的过程夙夜缭轻描淡写说成冲突难免,将那些死于非命的人的罪责都安置在各个支持者之间互相对抗事态中,最终有他做出了将这些捣乱分子全部拿下的命令,有些人顽固不化,不服他的命令,被逼无奈,他只能就地处决,关于擎苍的弟弟们,那些阴谋者,夙夜缭说他软禁了起来。 适当露出的为难表情,成功的让擎苍体会到夙夜缭当时不存在的挣扎,对于王族的不敬,夙夜缭该是为难的,杀不得,当时又必须稳住显国的内部,夙夜缭应该很难做,又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违背王族的行为。 还有就是关于联合部队的事情,夙夜缭巧妙的使用死无对证的手法,说是那些人见显国没有王在,起了吞并显国的野心,扣押当时的先遣部队,以选择领导者为由,秘密想对显国动手,结果被他发现起了纷争。 “因为他们的行为臣不再信任联合,我想早一点救出王,没时间和他们纠缠,所以才有了和进攻这些国家的行为,是臣的错,但是臣真的很担心王,想想过越是往前推进,王就会早一天回到显国,早一天安全。”夙夜缭说得非常低沉。 擎苍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内部的事情擎苍表示理解,为了保证国内的安定,必要的杀戮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和其他国家的战争。 夙夜缭乖乖的听着擎苍的训斥,他很了解擎苍,国内的那些事情他要给擎苍他是被逼于无奈的感觉,而且要站在大义的角度,那么擎苍是不会说什么的,至于其他国家的事情,是那些人先打显国的主意的,他做的是为了保护显国,所以抗下私自发起战争的罪名,他的君王会做出责罚,却不会厌恶他。 池渊终于见识到了夙夜缭避重就轻,模糊概念,转移责任的手段,这些事情当官的基本都会,他也会做。但是夙夜缭的做得实在是太精彩了,其中的事情有七分真实,三分虚假,用词恰当,根本不能算是他说谎,只是听他说得人会按照夙夜缭希望的思路去思考,而不是真实的发现,实在是太高超了。 擎苍训斥完之后,将茶水喝完,准备让他们下去,可是此时夙夜缭再说了一件事,让擎苍一夜未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关于御夫人的。」夙夜缭声音很平静,那个让他嫉妒的女人终于死了,对他来说实在是件让人开心的心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他的君王给她的承诺,那个女人不要脸的炫耀,都传到了他的耳里,那个时候的自己恨不得冲到王宫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她怎么了?」方才还谈着国事怎么就扯到后宫,难道她也参与了这次纷争,不,不会,那么她在这次纷争中遇到了危险。虽然不是爱情,但是擎苍也将御夫人视作重要的人,那是他的妻子,想到御夫人会遇到危险,语气焦急担忧。 池渊低下头,对王来说这是一件悲痛的事情。 夙夜缭也低下头,为了掩饰眼底的冷光,擎苍的焦急让他看到了御夫人对擎苍的重要,除了自己不希望擎苍心里有别人的夙夜缭对这种关心很不舒服,那种情感可以称为厌恶。 「御夫人为吾主诞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不想在那个女人身上纠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完成了她最该做的事情,死了最好。 「你,你刚才说什么?」对于夙夜缭方才的话,擎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恭喜王有了两位继承人。」夙夜缭俯下身子,祝贺到,言不由衷的祝贺,那两个孩子只有留着王的血脉这点让他重视,但是就算是这一点也让他讨厌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我有孩子了?」擎苍终于确认了这话消息,沉稳如他也被这个消息惊喜到了,前世今生,这是他第一次成为父亲,拥有了自己的血脉,冷峻的脸上也显露出无措的笑意,那是喜悦和不敢相信的混合。 对于擎苍很了解的夙夜缭没有抬头,他也能想像他的君王脸上会呈现出喜悦,他讨厌这样的喜悦,「御夫人因为难产,已经不幸身亡。」他是有意的,在他的君王喜悦的时候在给他的君王痛苦的一击,这样他的君王就不会因为那两个孩子太过高兴了。夙夜缭,你真是卑劣无耻,竟然会因为伤到他而产生快意。 夙夜缭在心里对自己冷嘲。 原本喜悦的擎苍如同夙夜缭所想的被这个消息伤到了,「不…幸…身….亡….」代表着死亡含义的消息真的不是好消息,让擎苍原本激动喜悦的心情一下就跌落在低谷。 擎苍愣了愣,「你们下去。」他需要好好想想。 「是。」夙夜缭和池渊低低的说道,他们都在知道这个时候擎苍需要独处。 只留下擎苍一人的房间,只看得到他孤单坐着的声音。他在想念御夫人。 御夫人,那个女人很好,他不爱她,却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完美的妻子,可是他依然不爱她,他给不了她爱,因为他自己也不懂爱,心里的痛不是撕心裂肺,在战场上的生生死死让他习惯了死亡,此时回想御夫人的音容笑貌,就是他的缅怀,他对她的悲哀。 「愿你来世幸福。」祝愿的话语轻轻的溢出,有的时候,来世这种虚幻的东西真的很美好的盼望。 缅怀过后,擎苍想到了他的孩子。「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这是他的承诺,因为他是父亲,也是对那个逝去的女人的承诺,他知道,作为一个母亲,最放不下的是孩子。 一夜的缅怀和伤感之后,擎苍就收起了心情。 擎苍回国的消息已经比擎苍到达王都早三天传回,而这件事也引起了另一番波折。 当空艇降落,擎苍在重臣们的迎接下回到王宫,作为人子,擎苍回到王宫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见见担忧儿子的梓夫人,还有就是他的两个孩子,初次成为父亲,即将要见到自己的孩子,擎苍的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可是不想将要达到梓夫人的宫殿范围时,听到却是里面的嘈杂和女人的尖叫声,心里蓦然一紧,擎苍小跑进宫殿内,孩子的哭声,血腥的气味,转过弯角,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梓夫人,他今生的母亲。 只是几个瞬息,擎苍就已经来到了梓夫人的身边,结界的力量围住梓夫人的身体,想要挽留住她的性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生命的迹像已经断绝,死去的生命是无法被挽回的,能力者再强大,在死亡面前也是无能为力,那是永恒的法则,不可以改变。 「哈哈哈哈,为什么你还会回来?为什么?」女人疯狂的笑声和质问。 擎苍冷着脸看过去,一个女人被侍女们压制着,素白衣服上有着血迹,手上也沾满了血,不难猜出,这个女人就是凶手。 擎苍认识这个女人,他父亲,前代显王宠爱的妾室,有一个被重视的儿子,因为自己被立为继承人,她的儿子再也没有机会登上王位,他很讨厌自己,自己知道,但是一直以来他和前代的后宫交流也只有他的母亲,至于其他的女人,仅仅是礼貌性质的相处,谈不上熟悉,更加不用说什么感情。 对于这个女人也只是因为她每次看自己厌恶的视线,还有知道她的孩子,自己的弟弟。那个弟弟是怎么样,说实话,根本就没有去关心过,他和自己的弟弟们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后来成为王之后按照规矩让他们离开了王宫,俸禄和赏赐都没有断过,忙于政务、修炼、实验还有战争,对他们也就更加生疏,他们喜欢什么,成家与否,他都没去关心过。他们也没找过自己,数年的时间,让原本有的记忆有模糊了,他几乎忘记了他还有弟弟们。 「为什么?」擎苍问,如果想要找自己的麻烦,为什么没要伤害到他的母亲。 「为什么?除了你早出生一点,除了你早点觉醒之外,我的儿子哪里不如你,你登上了王位,坐稳了位置,你也待我们不薄,见不到你,我也不心烦。但是这次你在浮国怎么不去死,好不容易我的儿子有机会登上王位了,为什么你没有是,为什么你还有孩子,没有了孩子,那我的孩子还有机会,不,不,你必须死,否则你不会放过我的孩子的。」女人后面已经语无伦次了,但是擎苍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企图了,足够了。 「带下去。」擎苍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会让她死的,他不是那么仁慈忍让的人,杀了自己的母亲,他还会宽恕对方,他做不到。 重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梓夫人,第一次轻轻的触摸她的脸庞,这是他这一世的母亲,因为放不下前世,他做不到将她当做母亲,他尊敬这个女人,努力的将她当做长辈,做着一个儿子能够做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是不是占据了他儿子的身体,所以他对这个女人有着一份愧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他真正的儿子才,称呼着母亲大人,那是因为儿子的身份,真心有,但是没有对前世母亲的那份孺慕。 往事一幕幕,这个女人让他别扭的母爱,这个女人对他的关怀,他不是没有感觉,「对不起,母亲大人。」对不起,因为我因为前世忽视了你的付出,对不起,因为我无法将自己当做你真正的儿子,对不起,也是这样,你是个伟大的母亲,我确是一个冷酷的家伙,不值得你如此对待,对不起,到了现在,才真正的叫你一声母亲大人。 孩子哇哇的哭声,梓夫人倒地的样子,擎苍知道那是为了保护这两个孩子,他的孩子。 往孩子哪里靠近一点,看着那眉眼已经张开的孩子,有些像御夫人,有些像他,也像梓夫人,这就是血脉的延续吗? 轻柔的抱住一个孩子,柔软无比,再看看另一个孩子,这就是他剩下的亲人了。 梓夫人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夙夜缭凭藉特权来到了擎苍的房间。 看到注视着孩子的擎苍。 「吾主。」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在失去妻子之后,他的君王又失去了母亲。 「不需要担心,生死这种事,我经历了太多了。」作为战士,身边的战友总会突然失去,他早就学会了如何调节自己,不是不悲伤,只是已经很清楚,生活还要继续,自己还活着,沉淀在心里的记忆不会忘记,不会刻意的回忆,只是不经意的想起,风轻云淡的一笑,那是对过去、对逝者最好的纪念。 可是就算是这么说,但是擎苍眼神中还是有着无法掩饰的悲痛。 「吾主。」安慰的话语,面对擎苍的时候,夙夜缭说不出来,因为太过在意,所以对于怎么说更加小心。 「他们几个,你封印他们的力量,」擎苍冷酷的说道。「我不杀他们,因为我没残酷到能够对血亲下手,」就算不亲近,他们也是自己的血亲,前世延续而来的道德感,让他根本无法杀了他们,「带回原来的王都,软禁起来,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是。」夙夜缭知道擎苍说得是他们是谁,那些王族,擎苍是真的生气的,剥夺力量,意味着彻底丧失了登上王位的可能,擎苍这一招对那些人来说才是最残酷的。 「王位,」擎苍轻嘲,他终于体会到了为了王位所作出的疯狂,代价是他的母亲,「我不会让你们变成这样的。」看着两个孩子,擎苍轻轻的说,绝对不会有兄弟相残的情况出现,他不允许。 第一百三十二章 梓夫人的死亡没有让擎苍忧伤太久,两个孩子他也没有交给后宫的妾室们带,而是自己照顾着,第一次带着这样柔软的孩子,擎苍是忙得手忙脚乱,晚上孩子的哭喊让他也休息不好。 心疼擎苍的夙夜缭看到擎苍早朝时的疲惫神情,非常主动的前来帮忙,有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冷峻的男子抱着一个孩子哄着,一个清丽的男子正在为孩子换尿布,有一个宫人很大不讳的说了句,如果夙夜缭大人不是男的,那个画面真像是一家子。 这句话后来落到了夙夜缭的耳朵里,笑弯了眼睛,在和擎苍照顾孩子的时候越加开心,自己手上抱一个,他的君王手上抱一个,周围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们,这样的场景让夙夜缭的心都醉了,这就是幸福了。连带的,对于双胞胎,夙夜缭也产生了微薄的喜爱之意。 在终于知道怎么带孩子之后,擎苍前段时间的忙乱终于消失,一切游刃有余起来,也有时间去思考一下最近发现的事情。 最近一段的时间,让他发现了意见事情,是夙夜缭的影响力。 在他回来之后,显国有由缭所带领的侵略活动完全停止,和其他的国家的联合协作也没能进行,因为显国的作为,其他国家在对抗浮国的时候,也在戒备显国,就连显国也在戒备其他国家,浮国的霸道行为并未得到遏制,但是想要撼动显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的局势是战局偏离显国,显国暂时处于和平状态,只看前方的战事究竟是谁得利,在擎苍来分析,浮国要来到显国也要花不少的经历,而其狂谛那家伙不会就这么甘心的,回到戮国之后一定会点齐兵马,和浮国开战。 在自己决定暂缓进攻的步伐的时候,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可是在夙夜缭赞成自己之后,再也没人有说反对。 一次可以当做不奇怪,但是之后的无数次,原本反对的,提议的,都在缭表示立场之后,改变态度,完全是随着缭的意志走,他发现了缭影响力,比他这个王更加独断,不容违背的影响力。 夜晚,淘气的孩子们都睡了,风拂过树梢,发出莎啦啦的声音,夜色宁静,这是一个安稳的夜晚,擎苍让仆人们带孩子到远一点的房间去,因为今晚他要和夙夜缭喝酒,谈谈,酒味不该被孩子闻到。 让侍者们下去休息,不要来打扰,擎苍和夙夜缭就做坐在门后,闲适的喝着酒。 夙夜缭受宠若惊的接过擎苍到给他的酒。 “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时间感谢你,缭,谢谢你帮我稳住了局势。”举杯,和夙夜缭的杯子一碰,擎苍表示自己的感谢,然后将自己杯里的酒喝掉。 “吾主,这是臣该做的。”夙夜缭不认为自己所作的事情值得他的君王道谢,为他的君王做任何事情他都心甘情愿,何况他的君王感谢的事情是稳住显国这件事,更加没有必要道谢。他不会让任何人毁掉他的君王的心血。 夙夜缭饮下酒,浅浅的笑容非常的明媚,说明笑容的主人心情很好。 擎苍想要再倒,夙夜缭先行取过酒壶,为擎苍倒上八分满,再为自己倒上。 “缭,你很出色。”把玩着酒杯,擎苍赞誉,“不论是什么,你都可以做得让人无可挑剔。”这并不夸张,这么多年来,夙夜缭从未让他失望过,不论是什么一学就会,犯过一次的错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做过一次的事情,第二次会更加完美。 “那是吾主教的好。”夙夜缭将赞誉归功于擎苍,如果不是他的君王的教导,他不可能有成就,还是一个空有念想,却没有能力的人,哪里能够有如今的身份地位,站在他的君王身边,被他的君王倚重。 “不,是你本身的资质。”教的再好,本人如果没有资质也是无用,缭所取得的一切靠的是他自己,他只是提供了一个阶梯。“缭。”擎苍正色,看着夙夜缭,“你想成为王吗?”擎苍很认真的问道。 卡啦,夙夜缭在唇边的酒杯,一顿,然后手上一松,酒水狼狈的洒在夙夜缭的衣服上,酒杯无辜的落地,酒香在房间弥漫。 “吾主,您刚才说什么?”夙夜缭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的勉强,他认为自己的听错了,所以他问道。 “你想成为王吗?”擎苍正色的再问一遍。他不是随便这样的问的,而是他真的有认真想过。他并不恋栈权势和地位,王的身份对他来说并不是值得珍惜的东西,成为王就要背负王的责任,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但是既然承担起了这份责任,那么他有义务做好。 他不在乎血统,他关系的只有那个人是否合适成为王,如果有人比他更加适合成为王的话,他愿意让位,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是不是有人对您说了什么?”与其说夙夜缭在为擎苍找理由,不如说他需要理由安抚心里挣扎翻腾的情感。 他的君王怀疑他,怀疑他有篡位,有背叛的想法、怎么可以,他的君王怎么可以怀疑他,一定是有人,有人在造谣。 “我要杀了那个人。”是的,杀了那个人,既然敢造谣,破坏他和他的君王的感情。第一次,夙夜缭在擎苍面前暴露了他狰狞的凶煞之气。 “缭,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还没有意识到是事情有多怪异,有多严重的擎苍说道。 “你怀疑我?”夙夜缭的情绪完全展露,那是不敢相信,那是悲哀,他的王怀疑他,擎苍不会知道,他的问话,让夙夜缭心里的一根弦断了。“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激烈的话语从已经无法淡定的夙夜缭口中吐出。 “不,缭,”看到夙夜缭的神色不对,擎苍接着话说,“我只是认为你比我更合适成为王,如果你想成为王,我可以将王位给你。” 夙夜缭的表情突然沉静,沉静到没有一丝的表情,擎苍突然感觉危险。 “将王位给我。”夙夜缭一字字的重复,宛若珠玉一般的嗓音动听悦耳。 擎苍点头,对于自己有很清楚的认识,他只所以可以坐稳王位,一部分是这个世界的制度原因,一部分是有前世的基础,但是作为王者,他不认为自己合格,因为有的时候他太过随性,有的时候他有他的偏执。 “你将王位给我,那么你自己呢?”夙夜缭看着擎苍问道。 “我,离开显国,四处游荡看看这个世界。”离开这里,不给缭带来威胁,看看这个世界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离开,离开显国,离开我的身边。”这就是他的君王的想法,怎么可以,他怎么会允许,“你认为我会让你这么做吗?王位,我才不要呢。”夙夜缭突然低笑起来。 “呵呵呵,吾主啊,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么多,是因为你是王,我隐忍这么多年,是因为你是王。”因为你是王,所以我要让显国辉煌,因为你是王,你有王的责任,所以我忍受那些女人的存在,让你拥有子嗣,因为你是王,所以我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因为你是王,所以我只能阴暗的角落里唾弃自己对你的感情,因为你是王…… “缭,你怎么了?”擎苍觉得这样的夙夜缭非常的不对劲,关心的问道,是不是酒喝多了。 “吾主,你知不道我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夙夜缭的问题和擎苍原本的话题根本对不上,让擎苍有些迷惑。 夙夜缭也不需要擎苍的回答,自顾自的说。“让你登上天下之主的位置,是我的心愿,为此你要娶亲,你要生子,我都忍受,因为你的王国要千秋万代。” 擎苍第一次知道夙夜缭的心愿,对于夙夜缭对于自己的忠诚很感动,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夙夜缭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心愿是我安抚自己的理由,因为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夙夜缭不想再隐瞒了,擎苍的怀疑彻底打碎的了夙夜缭的防线,因为前阵子擎苍预而脆弱的理智之弦在擎苍说要离开显国的时候彻底断裂。我的君王啊,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就算是禁锢,就算被你厌恶,也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 “吾主啊,我最想要的,”夙夜缭倾身向前,手温柔的触摸着擎苍的脸颊,脸上的笑容带着眷恋和一种决然,擎苍觉得这个笑容很熟悉,他在哪里见过,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擎苍去回想在哪里见过。 任由夙夜缭的作为,黑色的眼底有着疑惑,夙夜缭的话真的让他很疑惑。 温柔的气息凑近耳边,湿润的吐息钻进耳朵,让人难以自信的惊人事实落尽耳里,“是你。我要你,我要你的一切。” “诶。”擎苍一时之间没能分辨出这是什么意思。 耳垂被含住,让擎苍一惊,反射性的想退,放在脸颊上的手已经伸到后脑勺用力,让头部向前,绝美的清丽脸盘放大,接着嘴唇被堵住。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另一个的人气息在唇与唇的连接中传递,擎苍的意识一片模糊。 什么?这是什么?因为疑惑,因为发生的事情太难以置信,让擎苍忘记了去反映,任由对方的施为。 夙夜缭彻沉醉在这一个吻中,趁着对方没有反应的时刻,窜进对方的口腔,掠夺甜美的液体,交流着彼此的呼吸。 没有受到反抗的穿过贝齿的防线,舌进入一个温暖的空间,碰触到另一个柔软,轻轻的一带,勾起它,让它与自己的纠缠起舞。 分泌的津液,从开合的嘴角流淌出来,啧啧的水声在宁静的夜里是惊人的暧昧。 不论夙夜缭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擎苍回过神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拒绝,一个用力狠狠的将夙夜缭推开,自己的身体也随着惯性往后倒,右手撑在地面,稳住身形,左手手背狠狠的擦过嘴唇,是为了擦掉嘴角的湿润,还是抹掉两唇交叠的触感,对擎苍而言这是一种反射的行为,没有意义,但是在夙夜缭的眼里不是。 “你在做什么?”被手背狠狠擦过的唇吐出冷冷的质问。 夙夜缭没有表情的看着擎苍的举动,在看到擎苍擦拭的举动后,眼神一沉,划过痛和悲,听到擎苍的质问,却勾起了嘴角,自嘲的笑容,身子往前倾,口里说着, “很脏,对吧。”明明是疑惑的用语,夙夜缭却用着肯定的语气,如果不是觉得脏,怎么会那么凶狠的擦拭,“恶心,对吧,被一个男人吻。”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擎苍,听到夙夜缭的话任由对方的身体向自己靠拢,单一的右手撑不住继续往后倒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抵在了地上。 “所以我问你,你在做什么?”擎苍躺在地上,夙夜缭伏在身上,没有发现两人的姿势是如何的暧昧,情况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妙的擎苍,继续着自己的对夙夜缭行为的质问,想要夙夜缭解释他的行为。 夙夜缭低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的君王竟然还在问做什么,如此的迟钝,也是如此的可爱,“做什么啊,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梦幻的笑容灿烂的可以让人瞎了眼,动作轻柔的拈起擎苍的一缕黑色发丝,放在粉色犹如花瓣的唇边,闭上眼,印上一个虔诚至极的吻,“擎苍。” 擎苍一愣,多少年了,自己的名字再次被人叫出,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却是那么的陌生。 “我爱你。”说完之后,发丝滑出手掌,落在了擎苍的胸前。 擎苍的瞳孔不由放大,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夙夜缭不会管此时的擎苍是什么想法,低下头,凑近擎苍的唇,想要再次品尝那醉人的滋味。 温热的吐息拂过擎苍的唇,这一次擎苍的反应很快,双手抵在夙夜缭的胸膛,毕竟是武人,身上也有几分力气,所以将夙夜缭推开了,身子挣扎的要起来,嘴里说道,“你喝醉了。”是的,是喝醉了,他闻得到夙夜缭身上传递过的酒味,是的,一定是醉了,醉了,他也醉了,所以缭会说什么爱他,所以自己会听到缭说爱他。 左手的手腕被人用力握住,甚至能够感受到痛,身子被扯回地面,直直的面对着那张绝色的脸孔,没有表情的脸让擎苍感觉到了压力。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的感情,没有混淆。擎苍,我爱你,我爱着你,吾主,不是忠诚的效忠之心,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情。”将深藏的爱意吐露出来,此时的夙夜缭已经抛开一切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擎苍忍不住吼出来了。 “觉得不敢相信,觉得恶心,被一个男人爱着。”夙夜缭嘲讽的笑着,然后脸色一变,用挣扎的痛苦声音说道,“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现的时候是我十三岁的那年,对,就是你的婚讯传来的时候。” 擎苍再次愣了,十三岁,这个年纪在擎苍看来根本就是孩子,他更加认定夙夜缭是搞错了什么。 “你认为我搞错了,”夙夜缭看透了擎苍想着什么,“那个时候的我也以为自己搞错了,怎么可能,你是我效忠的君王,你是一个男的,我怎么可能爱上你。你以为我没怕过,没有逃过,以为是自己的妄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以为时间过去,这样的感觉就会消失。”语气由平缓变为激动。 “可是,没有。”夙夜缭笑了。“和你的三年之约一到,再也无法抑制对你的思念,怕见你,想见你,在见到你的时候,终于明白自己是躲不掉。擎苍,我爱你。”欲哭无泪到绝望的神色,镇住了擎苍,就这样呆呆让夙夜缭的唇再次吻上自己的唇。 颤抖的、温柔的印在自己的唇上,可是无法让擎苍感动,手上开始挣扎。 自己的温柔不被人接受,夙夜缭也不再温柔,吻变得强势起来,攻城略地,不善如此的擎苍节节败退。 四肢被对方牢牢困锁,挣扎根本起不到作用,终于,擎苍使出了能力,薄薄的结界在两人之间形成,然后迅速的变大,隔开了夙夜缭,将夙夜缭推开自己的身体。 起身,站起来,“出去,这是命令。”不看夙夜缭,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身后传来有人站起的响声,擎苍微微松了口气,依然没有回头,打开自己的卧房门,准备进去之后就关上,他不想看到夙夜缭,今晚的事情让他觉得很累。 危险。本能的预警让擎苍做出反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双腿被什么束缚住,因为想要做出反应的行为,这样突然的束缚,让擎苍倒在了地上,也幸好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柔软的榻榻米,只是撞击的疼痛,擎苍并未受到伤害。 双脚的束缚被解开,擎苍想要起身,肩膀被人按住,一个翻身,正面仰躺,看到了让他落到如此地步的凶手,夙夜缭。 此时的夙夜缭有一种可怕的气势,让擎苍所有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散发着灼热的温度,那是怒火,也是欲/火。 “命令。”夙夜缭的脸和擎苍的脸非常的靠近,夙夜缭的吐息喷在擎苍的脸上,“吾主啊,”此时被夙夜缭说出的吾主称谓,听不到一丝的尊敬,反而更像是嘲笑。“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命令?你不是要将王位给我吗?” 擎苍顿时哑口。 “吾主 ,我现在才知道,王位是锁住你的枷锁,责任是将你困在显国的牢笼,只要你还是王,你就不会离开显国,只要你背负王的责任,你就得不到自由。”正是擎苍不久之前的话语,让夙夜缭明白了这个事实,也是让他彻底抛开一切的原因,他的王将王位给他,自己离开显国自由的生活着,离开自己,他的王的信任也不会给自己,自己再也不是他身边特殊的人,一步步深化的想法,终于让夙夜缭脆弱的理智消失了,心里的野兽睁开了所有的锁链,跑了出来。 夙夜缭的笑容已经透着疯狂,擎苍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再次使出结界的力量,可是这一次没能取得效果。 “以为第二次还会成功吗?我的王。”这一刻的夙夜缭露出了胜利者的傲慢笑容,“技巧固然重要,但是太过悬殊的实力,技巧是没用的,以力破巧,是您教我的,不要忘了,我的王,您现在的力量还不到全盛时期的一半,这样的您赢不了我,而且如此熟悉您结界的我,对于结界会没有办法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夙夜缭的手没有阻隔的探入了两人之间的结界,夙夜缭残酷的笑了,双手一握,结界崩溃了。 用自己教的东西对付自己,此时此刻,擎苍是什么感觉呢? “混蛋。”擎苍只能骂了。 “我是。”夙夜缭承认,“不止是混蛋,我还肮脏龌龊,卑鄙无耻,是个肖想男人的变态。” 擎苍再次哑口,他骂人的词汇本来就少,夙夜缭说出的词汇他连想都没想过。 “我还是一个疯子,为了得到你,什么都会干的疯子。”再次吻上擎苍的唇,疯狂的啃咬,像要将人吞食入肚一般。 擎苍能做什么,当然是继续抵抗。可是在擎苍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夙夜缭已经成长为不是他用力就可以挣脱的程度。 “真是不听话。”擎苍根本没有专心在自己的吻上,让夙夜缭放开了擎苍的唇。他的君王根本不知道,他的挣扎对自己的来说是怎样的挑战,身体如此靠近,他的君王的身体在自己的怀抱下扭动,这不是挣扎,而是诱惑,诱惑自己占有。 如果他的君王一直挣扎的话,他不敢保证还会温柔,所以,夙夜缭一个用力,将擎苍的双腕固定在头顶。 编制榻榻米地板的植物仿若活了一般,遵从着夙夜缭的意识,将擎苍的双手牢牢绑住。 夙夜缭在擎苍和束缚争斗的时候,他的手就声伸向了擎苍的腰带,解开他,夜晚的私人时间,擎苍穿着便服,类似男子和服的衣服,在夙夜缭拉开上衣之后,上身大片的肌肤就暴露之了空气之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美。」赞美的话语溢出,那是夙夜缭真诚的赞美。 但是他的赞美惹来了擎苍燃起了火焰的视线,没有男人可以接受美的称赞,何况是如此?态,用美称赞他,擎苍怎么能不怒。却不想这样的他在夙夜缭的眼里更加美丽。 敞开的衣服,露出了性感的躯体,擎苍的肤色并不白皙,饱受阳光的照耀有着健康的深色,如同蜜一样,让人想要尝一口是否如同想像中的一样甜美,起伏的胸膛,匀称的肌理,两朵娇艳小巧的花朵绽放,一项强势的?态此刻变成了绑缚的柔弱,因为几次的深吻缺氧而染上薄红的脸颊,柔和了冷峻的脸庞,平静无波的眼眸,因为夙夜缭的话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落在夙夜缭的眼里,怎么不是一副惊心动魄的美丽画面,□一紧,夙夜缭知道那个地方多么的急切想要占有身下这个人,可是,不行,就算事态发展到现在,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急切而伤到这个人。 和擎苍的深色肌肤成反比的是夙夜缭的手指,莹白如玉,按在擎苍的胸膛上,巨大的反比让这个画面有着惊人的艳丽感。 拇指调皮的一动,划过左胸上的花蕾,犹如电击一般的酥麻让擎苍一颤,从不知道那个地方被人碰触会如此敏感,差一点就惊叫出来。 擎苍不经意的反应极大的满足了,另一只手挑起擎苍的下颚,拇指擦拭那被他吻得有些肿的唇,「您总是在不经意的诱惑我。」这是夙夜缭的控诉。 被控诉的擎苍非常无辜,这个罪责怎么会属于他。不再说话,瞪着夙夜缭,准备用眼神的威力让夙夜缭自动停手,可是夙夜缭会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头埋下,吻落在擎苍的颈上,舌探出口腔,品尝这醉人肌肤的味道,在乾爽的肌肤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擎苍闭上眼,抿着唇,让自己无视,也让自己去想着怎么逃离这样被动的情况,却听到在自己身上妄为的男子,一边在自己身上肆虐,一边说着。 「你不知道我的心里转动的念头,所以你会对我笑,不经意间的温柔和信任编制成网,让我无处可逃。」就是那种亲近,让他的内心有着微弱的希望,是不是,在这人心里他也是特殊的,明知不可能也这么希望着。 唇落在了锁骨,舌尖在锁骨的凹洞里打着旋,来回舔弄。 「吾主,你知道吗?在你练武的时候,从你身上滑落的汗珠,我有多想舔去,你性感的上身暴露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冲动的上前将你拥入怀中,肆意而为。」 「你,…」羞耻的话语让在这方面还很单纯的擎苍张开了眼,因为羞恼和气愤红透了脸,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敬。 夙夜缭的唇来到了一边的胸膛,舌尖滑到了果实上,然后一口含住,让张开嘴的擎苍不由一声低呼,另一边的果实被一只手揉捏,玩弄,手指在上画着圈。 「住手。」抗拒的话语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非常弱势,根本起不到该有的作用。 美美的品尝了一番嘴里的果实,夙夜缭继续说着。 「你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你敢和我一起沐浴,你知不知道那是对我的理性多大的挑衅。」这是责怪的语气,他无辜的君王一无所觉的做着残酷的事情。 夙夜缭的话让擎苍不由想到了枫林山庄的时候,共浴之后,接着就是那混乱的一夜。 擎苍僵硬的身子,让夙夜缭也知道擎苍想到那天的事情。 「你想到了那天对吧。」这是肯定的询问,擎苍咬着唇,不回应。 夙夜缭一笑,手放肆的来到两腿之间,按住了擎苍敏感的部位。 「这里,」手指使坏的打着旋,得意的看着擎苍偏过头,闭上眼的样子。「那天的热度和形状,我怎么也不会忘记。吾主,我会再次给你极致的感受的。」夙夜缭的话语犹如宣扬,手就这样滑入了裤子。 「不,」擎苍拒绝,腿想要动一下,可惜啊,被夙夜缭的双腿压制住。 「那天,你也一样说着不,可是没用的啊。」手指灵巧的运动,挑起那软软的东西,要让它坚硬起来。 手在动,唇和舌也没闲着,一边在擎苍的身上留下痕迹,一边向擎苍表露心迹,他本人丑陋的**。 「您不知道,我见到您的时候,就想撕掉你的衣服,就想将您压在身下疼爱,」 擎苍一边忍受夙夜缭的轻薄,一边不敢相信,他所信任的,视为家人一般的夙夜缭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样想着自己。 「您也不会知道,我府里的那些女人全部都是您的代蘀品,为了不让自己对您出手,为了纾解因为您而产生的情、欲,就是他们存在的价值。您知道吗?高、潮来临的时候,我的眼中闪过的都是您的样子。」 「住口。」擎苍不想再听了,可是夙夜缭并没有停下,这还不算什么。 「您不会知道,我在梦里多少次的侵犯您,占有您,贯穿您,每次梦醒的时候有多空虚,但是那是唯一的慰藉,就算是空虚的梦也好,起码那个时候的您属于我。」明明是那样不堪的梦境,夙夜缭说起来的时候却是悲哀的。 可是擎苍不会动容,这样的事情,他不接受,也不会做出回应。 「我啊,无数次想着您自、慰,就在枫林山庄的时候,就在您的隔壁,我就靠在门边,最靠近您的地方,握着自己的东西,想着您自、慰。」惊人的事实,恶劣的语气,将一切的不堪全部摊开。这是绝望的先兆。 擎苍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羞愤和怒气在不断的累积,自己的**在对方的手里,男人可悲的本能,夙夜缭高超的技巧,让擎苍也起了反应,擎苍不想听,准备专心抵御夙夜缭挑起的反应。 非常满意手上的东西起了反应,夙夜缭暂时放开擎苍的东西,擎苍松了口气。 「对了,有件事您一定不知道。」夙夜缭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犹如孩子炫耀一般,如果忽视他此刻恶劣的行为,他褪下了擎苍裤子,让擎苍整个人近乎赤、裸的躺在自己身下 。 「你知道吗,我曾经吻遍您的全身。」又一件惊人的事情从夙夜缭的嘴里揭露。 「什么?」擎苍又睁开了逃避现实的眼,不敢相信的说道。这件事事情怎么可能。擎苍不信。「你说谎。」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一无所觉,擎苍绝对不信。 「是真的啊。」夙夜缭非常恶劣,他不想要擎苍漠视他的存在,他用卑劣的办法让擎苍将他的注意力给自己。「那个时候的您,为了那些多余的人耗费了精神,倒在了我的怀里。」 擎苍脸色数遍,他想起是什么时候了,没去纠正夙夜缭嘴里多余的人,是显国的臣民。 「变态。」除了变态之外,有谁会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做出那种行为,对于夙夜缭的行为,擎苍只有这个评价。 「我说过我是,还是一个为了您疯狂的疯子。」擎苍伤人的评价根本无法打击到夙夜缭,他早就清楚自己的肮脏,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个时候的您啊,没有任何的反应,静静在我的面前,面对您,我的自制力薄弱的可怜,无法克制的做出了一直想做的事情」夙夜缭再次开始他肆虐的行为,吐息落在擎苍的肌肤上,敏感的肌肤微微的颤抖,手继续挑、逗已经开始昂、扬的部位。「那个时候的我,不敢在您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不过有例外,在您看不见的地方,我留下了我的印记。」前面的语气是低落的,后面的语气又变得骄傲,此时的夙夜缭情绪变化非常大。 不断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动作,让擎苍将所有的意志对抗上夙夜缭的、带起的欲、念,这一刻非常恨自己身体如此容易受到挑,逗,对夙夜缭的技巧更是愤恨,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夙夜缭将他的技巧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一直忍耐着。」夙夜缭说着。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忍下去。擎苍在心底咆哮。 「为了不失去您的信任。」 你已经失去了。 「为了不让你厌恶我。」 怎么现在不怕了。等等,厌恶,擎苍抓住了一个想法。 「那个时候我没有做到最后。」 我该庆幸还是该感谢你。 「现在不会了。」 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两股之间的隐秘部位,就连自己都不会去碰的地方,被人碰触了。让擎苍震惊到无法思考的时候,一根细长的东西残忍的刺入隐秘的花蕊,很痛。 怎么能还不明白夙夜缭做了什么。 「舀出来。」愤怒的语气,命令的态度,强势的足以让任何人服从,但是绝对不包括眼前的人。 「吾主,您真紧。」只是手指头一节的进入就这么艰难,夙夜缭都在怀疑这里能否接纳自己的全部。 「不要让我恨你。」感觉到手指继续推进的举动,擎苍冷冷的说道。 夙夜缭的动作如擎苍所愿的停止了,甚至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一直压制擎苍的躯体也离开了擎苍。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暗松口气,这一招很有效。想要起来,手腕被绑住的行为让擎苍起身的动作没能成功,手腕挣了挣,没能睁开,仰头,准备用结界抹消帮着自己东西,不想再抬头的时候,听到了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夙夜缭脱掉自己的衣服的举动也落入眼底,一时之间忘了继续挣扎。 只是片刻,夙夜缭就□,站立的身体,让擎苍将夙夜缭的全貌看在了眼底,明明是见过的躯体,但是此时此刻却让擎苍慌乱了起来,从夙夜缭身上散发的气魄,甚至让擎苍感觉到了畏惧,更不用说,那和夙夜缭的清丽绝美的外貌完全部不相符的凶器,威武的站立着,青筋都看得到的狰狞。 不妙,很不妙,擎苍赶紧用能力弄断了帮助自己的东西,然后起身想跑,而逃跑的方向更加不妙的是床,不过这个时候,擎苍哪有功夫去想这个问题。 擎苍动作快,夙夜缭的动作也不慢,上前,第一次被背对自己的擎苍的躲开,第二次拉住了擎苍的上衣,衣服挎在擎苍的手臂上,阻碍了擎苍的往前行为,手臂不由跟着夙夜缭的力道往后,衣裳一寸寸的王夙夜缭的方向退,当衣服消失在手腕上的时候,擎苍也因为这个原因,落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想起来,可是身后感觉到贴近的温度,让擎苍身体一僵,另一个人的肌肤触感贴着自己,该是亲密的动作,却让擎苍颤抖,心里发抖,方才见过的狰狞凶器就在自己的腰间,那火热坚硬的触感,是让擎苍心里发抖的原因,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这东西还是冲着自己的来的。 “放开我。”擎苍说道。“你就真的想让我恨你,厌恶你。”强制振作的擎苍说道。 耳边传来低笑的声音,“吾主啊,我比您更加了解您啊。” 擎苍停下了挣扎,因为这个声音很悲伤。 “就算我没有做到最后,这件事也无法挽回了,您的信任已经不会再给我,在这之后我一定会面对您的疏远。” 擎苍不语,因为夙夜缭说得是事实。 “与其离开您的身边被您遗忘,那么让您恨我,是不是可以让您永远的记住我,就算看不到我,你也不会忘记我,就算见不到您,我也知道,您的心里有着我的位置,就算那是恨。”带着觉悟的坚定话语。 擎苍能够感觉到身后抵着自己的东西移动到两股之间的隐秘位置,那坚、挺的东西抵在柔软的地方,让擎苍浑身僵硬。 “住手,缭,住手。”擎苍真的慌了,慌到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只能用言语阻止。 “已经不能停止了。”抵在柔嫩入口的东西推进一点,想要冲破柔软的防御,可是干涩的入口和甬、道根本不允许任何东西进入一点。 擎苍紧绷了神经,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做些什么。 身子想要挣扎,却被身后的人两掌握住了腰肢,固定了行为,双腿落在床边,为了撑住身体,手必须撑在床.上,唯一可以用到的只有力量。 拼了。体内的能量开始运转,就算耗尽所有的力量,也要阻止夙夜缭的行为。 结界包裹两人,擎苍准备束缚住夙夜缭。不过很可惜,因为精神力调动方式被封印的原因,擎苍的能力发动比平时慢上了那么一点,就是那么一点的差距面对夙夜缭这样的高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果,让熟悉擎苍能量波动的夙夜缭夺去了擎苍对结界控制权,反而束缚住了擎苍的行为。 “吾主,没用的。”夙夜缭的话在擎苍听起来简直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 “混蛋。”擎苍再次骂出口。 “我是。”夙夜缭再次承认。“我不想伤到您,所以你要乖乖的。”这是夙夜缭的胁迫。 无法使出力量,反而被对方束缚,擎苍暗恨不已,可是面对这种情况,擎苍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被身体被翻过来,正对着夙夜缭,看着夙夜缭冒着火的眼睛,擎苍只能选择回避。 “不…..”惊呼出口,因为自己重要部位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那里是什么,擎苍很清楚,因为他曾经有过这样一次的经验,那一次的经验也是眼前的人带给他的。 没有办法抵抗,只有声音能够发出抗拒的声音,但是男人经不起挑、逗的脆弱让声音不由加入点诱人的呻吟。 白光闪过,擎苍喷发在夙夜缭的嘴里,一次的高,潮就让擎苍的晃了神。 夙夜缭将手指深入自己的口腔,将擎苍的液体沾染在手指上,然后往那紧密的柔软花蕊之间去了。 “住….”后面的话语说不出来,带着自己气味的唇堵住了自己的唇,那浓烈的味道属于自己,让擎苍觉得羞耻,但是更多的注意力却在身后的地方。 感觉到花蕊外的手指在打着旋,手指一点点描绘褶皱,属于自己的还带着热度的液体涂抹在上面,对方指尖一个用力,刺入了花心,惊呼发不出来,因为唇被对方堵住。 无力的挣脱,连动弹都不行,只能让那手指一点点的进入自己都陌生的地方,能够感觉到手指的形状,能够感觉到手指的一进一出,微微勾起的手指在内壁四处作乱,擎苍根本不懂怎么拒绝这种情况。 突然手指碰到了某个地方,电流窜过,酥麻了背脊,前方纾解过一次的部位有微微抬头的迹象。 以擎苍前世的知识,自然知道方才那个地方是什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反应,但是此刻的擎苍宁愿自己不知道,不,知道还好点,起码明白这是本能的反应,而不是对夙夜缭的行为起的反应。 擎苍的身体的反应,贴得如此近的夙夜缭怎么会不知道,手指又往那个地方勾动,成功的再次感觉到身下的躯体的轻颤。 放开擎苍的唇,看着自己的杰作,蜜色的身躯上,有着还未消失的迤逦水痕,冷峻的面容染上了醉人的红晕,再也看不到平日的坚强和威严,让夙夜缭的心痒不已,这些都是他造成的,只是这么一想,夙夜缭的凶器又膨胀了一点,手指上能感觉到的火热紧,致让夙夜缭想不顾一切的冲击进入。可是他咬牙忍住了。 一点点的扩充,在那个敏感的点上不断点击,让擎苍所有的拒绝抗拒话语都说不出来,都是才第一个字出口,就在下一刻变为哀鸣。 三根手指已经可以自由的进出,夙夜缭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而在夙夜缭不断的挑,逗敏感点的时候,擎苍已经纾解了两次,就算被束缚了身体无法动弹,擎苍也知道自己的双腿在发软,就算没有被束缚住,也会被夙夜缭这样举起脚放在肩上,暴露自己的羞耻部位。 凶器抵在入口,夙夜缭低下头,靠在擎苍的耳边,“我爱你,擎苍。”话落就冲入了擎苍的体内。 擎苍身子一躬,被贯,穿的痛让他喊了出来,可惜被夙夜缭再次堵住,擎苍狠狠的咬了夙夜缭的唇,血腥在两人的口腔蔓延,就算那里得到的充分的扩张,但是要容乃夙夜缭的东西也很勉强。 夙夜缭已经再也无法保持温柔了,血腥味的刺激,理智就要消失了,那里的感觉到太美妙了,只是进入就要让他爆发了。 “对不起。”用最后的理智在擎苍的耳边说着对不起,设下一个隔音的结界,他不想让人听到这里的响动,打扰了这一次情/事,因为夙夜缭知道这一次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每一次的抽,出都是缓慢的,恋恋不舍的离开,进入的时候是那样的急迫,抚平了所有的皱褶。 擎苍只能被动的承受夙夜缭带来的狂风暴雨,快,感,有的,无关情爱,只是人就会有的欲,望,只是这样。 在夙夜缭第一次的射,在擎苍体内的时候,擎苍对夙夜缭说道,“我不会原谅你的。” 夙夜缭浑身一僵,露出了一个泫然欲泣的笑容对着擎苍,“啊,我知道,无所谓了。”是的,已经无所谓了,“我爱你,擎苍。”又是这一句话,再次坚硬的部位又动了起来。 夜继续。 后面的事情,擎苍已经没有记忆了,因为他已经无法再承受夙夜缭了。 天色翻白,阳光散落屋内,夙夜缭停止了自己的行为,终于抽,出自己的东西,两人相交的部位发出清晰的水声,分开的声音如此的留恋不舍,里面的白色液体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争先恐后的从里面留了出来,浸湿了床单也无法让它们消失,白色的液体在床单上形成点点的斑痕。 夙夜缭咽下口水,他还记得里面的火热,他知道这些液体都属于他,他不想离开让他着迷的甬,道,可是他不得不离开。想到这里,夙夜缭露出苦笑,看着被自己肆虐了一晚的人。 床单上点点的暗红是那样的刺眼,夙夜缭知道,自己还是伤到了这人,心里发苦,说不伤他,伤到他的却是自己。 治愈的元素集结,将昨晚擎苍受伤的部位治愈,然后起身,为擎苍盖好被子,自己穿上衣服,拿起放在房间里的一把刀,跪坐在擎苍的床边,将刀搁在膝上,静静看着擎苍,等着擎苍苏醒。 第一百三十六章 睁开眼,是熟悉的景色,昨晚的一切就像梦一样,分辨不出是真实还是虚幻,房内另一个人的气息,让擎苍意识清醒过来,身上的酸痛告诉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脸上变得很难看,侧过头,冷冷的看着静坐在床边的人。 撑起身子,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坐在床边的人一个巴掌,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绝色的脸庞上很冷静,没有怒气,坦然的接受这一巴掌。 两辈子,擎苍第一次甩了一个耳光给别人,在擎苍的思想里,这是一种很失礼,对人很不礼貌的行为,可是愤怒最终让擎苍做出了这样的行为。看着那绝色的脸庞偏过头,因为他的力道肿起来的脸,擎苍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消气。 这个人辜负了他的信任,给予了他两辈子最大的羞辱,一想到昨晚被那样对待,擎苍连杀了这人的心都有了。 “你还敢呆在这里,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冷酷的语气也包含着杀意,他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人,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这人为什么还可以坐在这里,他不会忘记方才看到他时这人脸上的担忧,至于悲哀,这人有什么资格悲哀,该悲哀的是他啊,为什么这人可以如此平静的看着自己,以为一个耳光就可以让他原谅这人昨晚的作为,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大度,昨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这样就可以让他消气的。 “那么就请杀了我吧。”夙夜缭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将膝上的刀两手举起,恭敬的递给擎苍。 “很好,很好。”擎苍怒气反笑,一手拿过刀。 刀一离开自己的手,夙夜缭就闭上眼,坦然的昂起头,听到刀出鞘的声音也没有动容,静静的等候自己的死刑。后悔吗?不,虽然没有得到他的君王的心他很遗憾,但是他不后悔,苦涩,满足,都有吧,可是他得到了他的君王的身子,依照他对他的君王的了解,他的君王会永远记得他,够了,生前无法独占他的君王的感情,死后他却可以独占他的君王所有的憎恨。 冰冷的刀锋就在脖颈边,夙夜缭还是不为所动,嘴角甚至勾起了笑容,能够死在他的君王手上,是他的幸福。 闭上眼的夙夜缭没有看到,擎苍脸上的挣扎,握着刀的手很紧。 夙夜缭,他一手教导成长,投入了关心和信任,对他来说。夙夜缭的位置很特殊,那是他融入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放入心的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就算他对夙夜缭做的事情恨得要杀了他,此时此刻竟然下不了手。 擎苍不是绝对的无情,这么多年的感情,犹如友情,犹如亲情,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好比父母,不论孩子做了什么样的错事,父母依然会关心孩子,不会放弃孩子。 刀离开了夙夜缭的脖子,夙夜缭睁看眼,看着已经满脸平静的擎苍。 “滚。”别过头,不再看夙夜缭,下不了手杀他,不代表擎苍还想见到他。 夙夜缭深深的望了眼擎苍,没有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在房门口,他听到了房内擎苍将刀扔在地上,还有一声,“混蛋。”的骂声。 体贴的为擎苍关上门,夙夜缭在门口靠了一会,眼中闪过精芒。我的君王是您给了我机会,您让我看到了您对我的特殊,您舍不得杀我。这么想着的夙夜缭脸上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我的君王啊,既然您给我了我机会,那么我就不会放弃。算计的笑容流露,该怎么做,夙夜缭已经想到了。 请您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您。眼里闪过坚决,夙夜缭迈步离开这里。当他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他的君王向他妥协的时候。 房内的擎苍躺在柔软的床上,平时让人觉得舒服的床无法让他产生安心舒适的感觉,昨晚的一切在脑海里不断的晃过。 他真的不知道,夙夜缭是怎么会对他产生那种心思的,一开始的不信,后来的强迫都在告诉他夙夜缭是认真的,简直是耻辱。 被贯穿,被拥抱的感觉,让擎苍几乎崩溃,低下头,就可以看到遍布身上的青紫痕迹,密密麻麻的,他记得印上这些痕迹的感觉,每一处都没被对方放过。 “可恶。”从床上起来,床上乱糟糟的痕迹,更是让擎苍心里厌烦。丢开被子,来到浴室。 浴室里除了浴池外,还有擎苍弄出来的淋浴,打开淋浴,热水洒落,雾气开始开始缭绕房间。 任由水冲洗自己的身体,可是昨晚的感觉冲不掉,狠狠的用手打在墙壁上,“可恶,可恶。”后面还能感觉到昨晚被贯穿的感觉,还有对方在自己的体内…. 擎苍的脸色刷的苍白,用手伸向后面,手指轻轻探入,因为一夜的情、事入口并没有完全闭合,手指深入一点,里面的液体随着开口,沿着大腿根部话落。 “混蛋,混蛋。”该杀了他的,真该杀了他的。 头抵在墙上,双手握拳抵在墙上,升腾的雾气,洒落的热水,挡住了擎苍此时的表情。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笼罩在浴室的是一种悲哀。 夙夜缭回到夙夜家,召集人手,带领着直属部队,和空艇部队一起离开了王都,而擎苍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是他将一切痕迹掩盖,故作轻松的抱了抱孩子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威严样子上朝的时候。 “离开,随他。”终究还是无法的克制暴露了一些冷意,夙夜缭去干什么他没兴趣去知道,见不到最好。 我们可以很肯定的说,擎苍此时很不冷静,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夙夜缭的作为会对即将到来的战事会产生什么影响,这也是擎苍认为自己不适合成为王的原因,虽然他平时很冷静,但是能够做出牺牲自己保护其他人的行为的擎苍有时候是很不在乎后果的,何况此时的擎苍在气头上。 擎苍说完之后,就结束了早朝,也让众位大臣明白了他们的王心情很不好,这些能够坐在朝堂上的人不难从方才的对话和擎苍的语气中得知,擎苍和夙夜缭之间产生了矛盾,到底什么事情,可以让一直对夙夜缭宠爱有家的王生这么大的气。 事后的擎苍冷静下来,终于发觉夙夜缭的行为带来的影响,现在正值天下大乱,夙夜缭将直接的部队带走,甚至将大部分的空艇离开,无疑会对战事产生影响,以显国目前的实力,小国和中等国家暂时不敢和显国对战,所以周边和安定,就算有战事,凭借现在的队伍也是可以对付的。 不过现在显国还在吸收一部分的国家,也没有余力去参与战事,浮国要去对付,只是暂时是不行了,空艇部队要再扩充,这一次他不会将权利交给夙夜缭了。 当擎苍重新整排所有计划的时候,不久之后他就得到了夙夜缭的消息,伴随着前线的捷报。 看到捷报的显国人满脸喜悦,只有擎苍脸色铁青的看着捷报。 他没有想到夙夜缭竟然是去前线,不是去对付浮国,而是对付所有不是显国的国家,而且手段相当残忍。 臣属手上看到的是捷报,而他看到的却是正常战场的过程。 屠城,灭绝。这就是夙夜缭捷报的过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不是士兵们动的手,而是夙夜缭亲自动的手,用他的能力,用自己交给夙夜缭的魔法手段。 原本只是将魔法交给夙夜缭这个一心期待强大的人,自己也只是在书本上上见过魔法,但是在这些报告中,他看到了魔法的恐怖,和前世的核武器一样,他不该出现。而他却见这个东西交给了夙夜缭。 看着报告上的东西,他才知道自己交给了一个多可怕的人多可怕的东西,这一次的夙夜缭完全将他的力量展示了出来,没有留手,简直像个屠夫一样。 自己从未发现过夙夜缭是那么残忍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吗?擎苍悲哀的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那个可以算是一手带大的孩子,不,他已经不是孩子了。那晚的事情又浮现,那不是孩子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王铁青的脸上终于还是被喜悦大臣们发现,怎么了?王怎么不高兴。 “王。”池家家主问道,王手上厚厚的报告有什么不对吗? “让夙夜缭回来。”手上的纸被用力一握,不成形状。 叫夙夜缭回来?对方在前线结战斗,王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不理智。 “王,恕臣直言,这个时候,不适合让夙夜回来。”近家家主忠心的进言。 “让他回来,显国还不想成为天下公敌。”这样的手段真的会引来激愤的,浮国,显国,天下还不够乱吗? “王,由臣去传达您的意思吧。”池渊这个时候出来说道,这么多的大臣可能都不想去面对夙夜缭吧,他们可是怕死了夙夜缭,父亲和近家家主要主持大局,近勇,这个畏高症的莽夫不指望他。而且他很担心王和夙夜之间究竟去了什么事,由他去看看,最合适,可以看看王和夙夜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也看看夙夜那边的情况,让夙夜缭注意一下,在这些胜利面前,池渊其实并不赞成夙夜缭回来,看个明白,好有理由让王收回成命。 擎苍点头,早朝到此结束。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乘坐着空艇离开了显国的地界,俯视的风景没有了显国的美好宁静,焦土,废城,已经成为了风景的主调。 池渊的脸色变了,这些都是夙夜缭的杰作吗? 当池渊的空艇追上夙夜缭的空艇时,见到夙夜缭的池渊真的很想打夙夜缭一顿,他已经明白王口中的公敌是什么意思了,夙夜缭的手段,就算是他这个赞成继续战争的人都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手段,要么得到惧怕,要么得到反抗。 “你不是说要让王成为天下之主吗?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想让显国成为公敌吗?”让多余的人下去,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池渊忍不住质问夙夜缭。 “公敌?不会有的,只要将所有的国家全部消灭,那么就没有什么公敌了,天下只会有一个国家,那就是显国。”夙夜缭断然的说道,他承认会用如此的手段有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有一部分是为了天下的霸业,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发泄,不是欲、望的发泄,而是在他的君王那里受挫的发泄。 “你….”池渊真的不知道该说夙夜缭什么了,“王叫你回去。”让自己将不顺的气消下去,池渊将主要目的说了出来。 “哦。”夙夜缭不可置否的一笑,“吾主真的想见到我吗?”不是对池渊提问,而是对远在晓都的那个人问着。 “你和王究竟怎么了?”池渊看到这个样子的夙夜缭,问着让自己担忧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结果惹怒了王。“我不会回去的。”夙夜缭回应了池渊带来的擎苍的命令。 “夙夜缭,你想违抗王命。”池渊脸上巨变,夙夜缭对王有多忠心,他很清楚,可是这一刻夙夜缭竟然违抗了王的命令。 “把这封信给吾主,吾主如果依然要见我的话,我就回去。”从池渊进来之后,夙夜缭就在写这封信,此时刚好将信封折好,递给池渊。 池渊接过信,内容他很好奇,但是他的道德和礼仪让他做不出询问和拆信的行为。 “夙夜缭,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性格我也了解,所以我不会说劝告的话,你和王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问,但是王生气了,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池渊警告的看着夙夜缭。 “我很清楚。”夙夜缭淡笑,他非常清楚在做什么,为了得到那人,他会不择手段的,这封信回去之后,那人会更生气吧。 “夙夜大人,”池渊正要离开的时候,是士兵来报告事情,“前方发现城池。” “我知道了。”夙夜缭穿着一袭戎装,优雅的走到空艇边缘,看着下方的城池,残酷的一笑,让这段时间跟着夙夜缭的人心惊肉跳,他们可是一路看着夙夜缭是怎么出手的。 池渊也看到了士兵们脸上的畏惧,想起那一路的惨样,有些明白这些士兵心里的恐惧。 在飞到城池上空的时候,夙夜缭仗着自己的能力飞跃而下,在城池上空二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粉色的唇瓣吐出两个残酷的字,那是,“湮灭。” 空气中的元素,物体的解构在夙夜缭庞大的精神笼罩下,按照他的心意运行,只见坚固的建筑化为尘埃,人体变为沙粒,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原本的城市就没有了踪影。 这就是夙夜缭新发现的手段,直接崩溃物体的内部构造,说起来很难,但是世间一切事物的结构只需要破坏一点就可以破坏一切,这就是他做的,很轻易就做到了,因为他可以捕捉到那些结构。 做完一切的夙夜从容的回到空艇上,看到池渊苍白的脸色不以为意,就将看到的一切告诉他的君王吧,我的君王,您会妥协吗? 池渊离开之后,夙夜缭继续他残酷的行为,等着远方再一次的消息。 池渊回到王都之后,究竟信交给了擎苍,将两人的对话也告诉了擎苍,还有夙夜缭恐怖的实力,一想起那个画面,池渊就不由浑身一冷,那是一座城池,有着很多的人,就那样简单的被夙夜缭化为了尘埃,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吗? 一座城池以肉眼可以看到的情况,风化消失,对池渊来说,那不是想象,那就是发生在眼前的真实情况,也因为如此,更是骨子里发寒,对于夙夜缭的手段,比前阵子血淋淋的恐怖,那无声的消亡更加让人畏惧。 擎苍神色一寒,“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擎苍让池渊出去,他和夙夜缭之间的事情绝对让其他人知道。 擎苍现在所在的房间已经不是他原来的房间了,原来的房间总是会让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他换了一个房间,也幸好这里是王宫,所以能够让他搬迁的房间很多。 看着眼前的信封,擎苍的眉宇皱起,嘴唇抿着,他不想看,但是又不得不看,终于还是拿起那封信,粗暴的打开,属于夙夜缭风格带着锐利锋芒的字迹。 “吾主,您真的想见我吗?”这是开篇的询问。 很不想见。 “您一定不想的。” 当然。 “就算我回到晓都您也不会见我。” 没错。 “那么我何必回来。” 混蛋。 “我知道,您是为了阻止我的杀戮。” 你还知道。 “您很仁慈,为什么对我就如此残忍?” 残忍的是谁。 “我爱您啊。” 我不想知道。 “吾主,我仁慈的君王,做个条件交换吧。” 什么? “您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如果您考虑清楚了,我会回来,我们当面谈,在您决定见我之前,我不会停下我的杀戮。” 用力,信纸不成样子。 这是威胁,对他的威胁。 那些不是他的国民,他没必要在乎的,随便夙夜缭怎么样,如果真能这样想就好了。 在夙夜缭的这封信到来在之后,他怎么会不明白,夙夜缭那些杀戮行为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不能算是博爱,但是自己的原因出现的无辜杀戮,他怎么忍心,他的道德观做不到无视,他的良心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你真的很了解我。”擎苍嘲讽,不得不说夙夜缭抓到了他的软住,他是否还应该感谢夙夜缭还有理智,赞叹夙夜缭的智慧,不去动自己的孩子而让自己反感,而是去动了那些让自己于心不忍的无辜人士,同情怜悯罪恶感,却因为没有交集所以有更加深刻的感情。 不见夙夜缭,就是放纵他的杀戮,在知道有办法解决的时候而不去做,他做不到,见夙夜缭,是对夙夜缭的妥协,他的自尊又如何? 见还是不见。擎苍闭上眼让自己思考,让自己冷静的思考。 这一下冷静下来,那个浮国的红衣女子决然的形象浮现在眼前,在记忆力模糊的一些夙夜缭的记忆出现,和那个女人重合在一起,一样的为爱决绝的样子,夙夜缭却是因为自己。 想起对那个女人感情的惋惜,和对浮王有人这么爱着的羡慕,现在不用去羡慕了,他也有一个这样爱着自己的人,感觉好吗?不,一点都不好。 他承认在方才一瞬间他动摇了,可是这段感情不是动摇就行了的,他不爱夙夜缭,真的不爱,觉得浮王不爱那个女人认为浮王残忍,那么自己呢?如果是旁人注视这份感情,是否也是自己太过残忍了。 为什么不可以接受夙夜缭?不爱是一点,理由也可以说出很多,但是擎苍惊讶的发现自己不接受夙夜缭不是因为他是男的,此时冷静下来,细细思量自己的心情,对于夙夜缭对他做出的行为,他气愤,恼怒,但是没有厌恶,也没有恶心,只有自尊被践踏,信任被背叛的愤恨。 夙夜缭,对于你的感情,我该不该接受,能不能接受?擎苍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决断。 擎苍就这样想了一夜,第二天的时候,擎苍再次让夙夜缭回来的命令。 “渊,告诉他,我见他。”这么说着的擎苍带着妥协的意味。 “是。”池渊非常好奇王和夙夜缭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本很生气的王既然会是妥协的那个,难道说这次不是夙夜缭的问题,而是王? 池渊街道命令后,即刻前往夙夜缭的所在,传达擎苍的命令,这一次的夙夜缭露出才灿烂的笑容,那是计谋得逞,那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吾主,这一次 别想让我放手。 这一次因为喜悦,夙夜缭再次毁了一个城池,然后打道回府,回到了久别的晓都,去见见那个一直想念的人。 下了空艇,夙夜缭就直奔王都,往熟悉的房间去了,却被告知王已经搬离了那里,夙夜缭楞了下,然后苦笑,吾主啊,您就那么讨厌我,不过,就算您讨厌我,恨我,我也不会放手的,您说我卑鄙也好,为了得到您,我会不择手段。 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陌生的房间,听到房内熟悉想念的声音说道,“进来。” 我的君王啊,我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接受你的感情 “你们都下去,谁也不要靠近这里。”擎苍看着进来之后恭顺低着头伏着身子的人,对侍者们吩咐道。 侍者不一会就退得干干净净,他们倒是不担心什么,夙夜大人是王的臣子,王的效忠者,他们没必要担心的。 “没有其他人了,你没有必要装样子了。”擎苍讽刺的说道,对自己做出了那种行为之后,装得怎么恭顺干什么? “吾主,我回来了。”没有被擎苍的讽刺伤到,夙夜缭抬起头,看着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以往隐藏的灼热眼神直直的看着擎苍,让擎苍不自在的别过头。 明明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为什么会无法直视对方的眼,是眼神太灼热,还是看到这人就无法克制的想起那天,亦或是自己的决定。擎苍,你不该逃避。 这么想着的擎苍振作起来,望着夙夜缭,“你的信我看了,那是你对我的胁迫?” “是的。”夙夜缭承认,对他的君王的了解,让他以其他国家无辜的生命作为要挟,胁迫他的君王见他,胁迫他的君王答应他的要求,自己真是恶劣。可是除了这样,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得到他的君王,要他放手,他做不到,要么得到他的君王,要么毁了一切,没有其他的路,是他的君王给了他一点点的希望,他就要用一切手段抓到这一线希望,逃避,隐藏他已经做过了,在那天之后,这些他已经不想再做了。 “好,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对夙夜缭的大方承认,擎苍没有去讽刺,而是直奔主题。“你想要什么?” “我要您的爱。”夙夜缭说的直白。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擎苍毫不留情的说道。 “是啊,我知道,”明明是早就清楚明白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从他的君王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依然很痛,脸上苦涩的笑容让人想要怜悯他。“我早就知道。” 看到那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落泪的苦涩笑容,擎苍也不由心软,“你知道,感情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 迟疑了一下,“爱上我?”是的这件事,他就是不明白,他是个男的,不是夙夜缭和池渊那种算得上美丽的男人,他的五官不柔和,他的体型不娇柔,他的性子不是温和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就被夙夜缭爱上了。 “我也不知道,没有理由,就是那么突然的发现我爱上您了,我啊,对除了您之外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在你自立成王的那一天,你就那样在我的心上烙下了印记,或许是因为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让我的心有波动的人,所以不知不觉就爱上了您。”原因是什么不重要的,自己爱着自己的君王,自己的心只会因为君王起伏波,这就是事实。 擎苍也是此刻才知道,夙夜缭的心理有着缺陷。 “以你的智慧这一次胁迫提出的条件绝对不是我不可能给你的感情,说吧,你真的想要什么?”一样的问题,要求的是夙夜缭说出的真实目的。 “我只要你接受我的感情,不要逃避我。”这是他的底线,离开他的君王身边他做不到,他的君王不见他会让他痛苦到想死,得不到他的君王的爱,他可以忍受,可是他受不了他的君王逃避他,不接受这份感情,如果这份感情不被接受,那么他何其可悲。 擎苍看着夙夜缭悲痛的神色,甚至带着不被接受的绝望,沉默了一会,擎苍开口。 “缭,你很特殊,对我来说,你真的很特殊,我可以算是看着你长大,我从未想过你会对我抱有这样的感情,我无法给予你爱情,是因为我从未将你当作爱情的对象,对我来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父子,是师徒,是兄弟。” “我不是。”夙夜缭吼道,如果是十三岁之前,在明白之前,他也当做是,但是其实不是的。 “是的,你不是,但是我是。”擎苍淡定的说,“所以你要我怎么接受这件事,你要我怎么面对这件事,何况你还…..”擎苍说不下去,那天的事情,始终是心里的结,那不是两情相悦的拥抱,甚至不是一时冲动的兴起和本能的追寻快.感,那是强迫。“可是,就算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气愤,我恼怒,却下不了手杀你。” 就因为这一点,您让我心里有了期待,我的君王啊。 “在你的信到了之后,我认真的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擎苍正色。“我在去浮国之前,对于爱情一直都觉得是很虚幻的东西。” 夙夜缭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浮国扯上关系,但是他让自己听下去。 “但是在浮国我遇到了一个女人。” “你爱上她了。”夙夜缭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隐约可见的狰狞恐怖在绝美的脸上暴露。 “不,只是她的爱情给我了深刻的映像,那个女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封印了我们的能力,她死前的那个笑容满足幸福的让我感慨万千,让我羡慕被她爱着的人,可惜她的爱情得不到回报,让我为她惋惜,为她悲哀,觉得不回应她爱情的那个人很残酷。她的爱让我第一次想要有爱情这种东西。当我冷静下来思考你的感情的时候,你给我的感情和那个女人很相似,反过来想,不接受你感情的我,对你是否也很残酷。”面对一份灼热的真挚的情感,不该去伤害。 “所以我很认真去想,结果我发现,那天的事情,我气愤,恼怒,但是没有厌恶,对于你抱有的感情,我不是因为你是男的而拒绝,而是因为你辜负了我的感情,我将你视做儿子,徒弟,弟弟一样的感情,我觉得我被背叛了。”擎苍袒露自己的心思。 “但是,你和我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对你的感情是我单方面认为的,你给我的是爱情,我能给你的是亲情,无关对错,只是个人的感情不一样,理清这一点之后,如何对待你的感情,我有了决定,当然你的胁迫占了很重要的决定因素。”擎苍摇摇头,有些无奈。 夙夜缭看着擎苍,从擎苍的话里语气里,他听到了某种希望。 “你确实很了解我,虚伪也好,我确实不忍心那些无辜的生命因为我的原因是死在你的手上,所以,缭,我们做交易吧。”擎苍真诚的看着夙夜缭。 “以你不再肆意妄杀无辜的生命为代价,”擎苍不会要求夙夜缭再也不杀人,在这个世道,以夙夜缭的能力,权势地位想要不杀人简直是不可能,他只能让夙夜缭不再妄杀无辜,“我接受你的感情,给我们两个一个机会,我不知道最后我是否会对你产生爱情,但是我会去尝试,缭,这个交换条件,你是否接受?”看着夙夜缭,等着他的回答。 “我可以吻你吗?”久久的,夙夜缭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听到夙夜缭的话,擎苍微微皱眉,“只是一个吻,就一个。”夙夜缭怕擎苍拒绝,赶忙说道。 叹口气,擎苍说道,“好吧。”然后闭上了眼。 虽然闭上了眼,但是其他的感官还在,他听到夙夜缭起身衣服的摩挲声,感觉到另一个人的体温,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然后一个软软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唇上,非常的轻,犹如羽毛轻盈,但是却也感觉到虔诚的味道,宛若信徒在膜拜他的神灵。 轻轻的一个碰触,对方的唇就离开,睁开眼的擎苍看到了一张喜悦却带着泪痕的脸,那泪珠漂亮的难以置信。 夙夜缭一把将人拥住,将擎苍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哽咽的声音说道。“我同意,我不会再肆意妄杀。”还有什么结果会比这个更好,即使他的君王还没有爱上他,但是起码他有了一个明确的机会,他会让他的君王爱上他的,一定可以的。 被夙夜缭紧紧抱住的擎苍在一开始的时候身子不免有些紧绷,毕竟那晚的事情怎么说也是个阴影,夙夜缭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怎么会不知道让擎苍紧绷身体的原因,拥抱之后,就又放开,那晚的事情,他此时承认是他不对,他会慢慢消除他的君王的紧张和恐惧,未来还长着呢。 “我们的事情不可以公开,你应该知道。”擎苍开始说他们将会遇到的问题。 “我明白。”他的君王将会是登上天下之主位置的人,他对他的君王的感情本身就是一种罪孽,能够被他的君王接受已经是幸运之极,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他的君王名誉受损,所以他会隐瞒好这件事的。 看到夙夜缭非常坚决明了的神色,擎苍说道,“等哪天有了适合的继承人,我就退位和你隐居吧。”擎苍许下承诺,偷偷摸摸的感情总是会伤害到人,那么就避开世人吧。 “好。”夙夜缭笑得灿烂,他已经对未来隐居的生活开始期待了,什么统一天下的霸业也被丢在一边,这个天下没有他的君王重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栾的来访 一年多的时间,世界格局发生着重大的变化,一年前,浮国的突然发难让很多国家失去了他们的王,因为一些国家早继承人,所以并没有多少的混乱,可是不是每个国家都是这样的,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在怎么乱也该过去了,但是事实上,真正的问题是在这之后。 浮国的野心已经不言而喻,他们蠢蠢欲动,仗着强大的国力,仗着身后的底子,浮国吞并了周围数个国家,戮国和显国也在之后显露了他们的野心,戮国连战连胜,在狂王归国之后更是越战越勇,现在的戮国的版图已经可以和浮国媲美了。 显国就奇怪了点,在显王回国之后安稳了一阵子,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扩张,可是不久之后又再次消停,让人根本不知道显国究竟想看什么,一年多年的时间,显国并没有再次对外进行战争,而是稳固着自己的防线,消化多出来的国土,就一年多年,显国的国土面积也扩大了一倍。 一年多来,弱小的国家消失在浮国和戮国的铁蹄下,在戮国的重骑兵下,根本没有国家可以抵御,浮国之王可怕的天赋无效化能力让各国惊惧。浮国虽然渐渐的显露它的弱势,但是底蕴让它还是让人不小视,何况浮国的一个新秀让人侧目,那个名为明石秀的浮国将领,以其诡异的战法为浮国带来了胜利,此人也深得浮国之王的信赖。 一年多的时间,让浮国,戮国强大起来,在一年多后的现在,浮国,戮国已经超越大国的范围成为了霸主之国,显国虽然安静,但是它的庞大的财力和一些实力,让人们也将它列入了霸主之国的行列。 浮国厉王,戮国狂王,显国御王被称为并世三王。 现在的世界,是浮国、戮国和显国压住其他的国家,称霸世界的世界,现在的世界,已经有先见之明的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统一之兆,浮国绝对不会是未来的霸主,因为戮国和显国都视浮国为敌,因为一年多年,就是浮国差点暗害到两国现任之王,这样的仇恨,让戮国和显国不会放过浮国。 其他的国家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对付不了这三个国家,一些软弱的国家已经开始策划倒向三个国家中的一个,这就是现在的世界。 不过,这一切,夙夜缭注意到了,但是只是一笑而过,就算听到听到明石秀的名字的时候也不以为意,他没有认为他的王所说的在浮国安排的人手就是明石秀,那个明石秀怎么看也不是能够让他的君王信任的人,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明石秀会跑到浮国去效忠浮王,难道那个浮王有什么可怕之处,让明石秀也忌惮,所以才效忠的吗? 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开了,这一年多年他过得很满足,那些烦心的事,有人会操心的,他的人生目标最重要的就是得到他的君王的心,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自从一年多前得到擎苍的许诺,夙夜缭阴狠的性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绝对的以擎苍之命是从,处处体现自己的优点,就为了有朝一日擎苍能够为自己心动,原本以为这样的好日子会继续下去,可是来自戮国的侍者打破了夙夜缭的平静的生活,也让擎苍和显国再次卷入了天下的动荡风云中。 擎苍正式的接见了这位可以算是好友的狂王的国家来的侍者,侍者近乎黑色的深蓝色头发,一双蒙着雾气的般的灰色眼睛,和夙夜缭的灰蓝色眼眸乍一看很相似,但是细看就会不同,夙夜缭的雾气清冷,让人看着觉得透彻,其实却是冰冷无比,此人眼中的雾气朦胧了眼,让人只觉得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此人虽然礼仪周到,但是隐隐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洒脱的不羁感。 侍者的名字叫做栾,正是狂谛的首席军师和心腹之臣,正值戮国扩张的大好时机,他却出现在了这里。 栾趁着擎苍看着自己呈上的狂王的书信的时候打量着这位久闻大名,让他吃过暗亏,让他的君王视为劲敌,在归国之后更是赞誉有加,视作了好友的显国御王。他这一次可是就着送信的机会来见识一下这位显王,毕竟在不久的未来,这位显国和这个显国是唯一可以戮国争锋的国家了。 从脸和表情上看是个很坚毅的人,看出来在战场表现的决然,也看不出远谋的智慧,但是从王的话中,可以看出这位御王是如何的优秀。 栾的观察并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在浮国下首的一个位置上向自己射来,眼神转了转,眼底闪过惊艳。好美的人,银色的发丝如同月光,清冷的灰蓝色眼睛看着自己冷冷的,有着迫人的压力,让那张绝美的脸看起来完全不会有女人的柔美,想起王曾经说过的,显王曾经提过的性别为男的天下第一美人,肯定就是这位了,如此的美貌被称为天下第一绝对不会为过,栾微微一笑,从对夙夜缭的美貌的惊艳中回神,回去过后,有东西向他的王炫耀了。 不过,方才竟然只注意到了显王没有注视到这样一个美丽的人,如此强烈的对比,让人不由发现到显王不动声响的魅力,让人忽视那份绝美的魅力。 “缭。”擎苍没注意到缭对栾的态度,唤了一声,将手中的信也递给夙夜缭看看,信有两封,一封是狂谛写给擎苍的私人信件,擎苍不可能拿给其他人看,另一封就是戮国的官方信函,交给夙夜缭看的也正是这一封。 夙夜缭原本因为栾打量他所爱的君王异常不满因为擎苍的呼唤收回了冰冷的视线,眼里露出温柔的光芒,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整个人犹如朦胧在微光之中,让栾再次惊艳,随后惊讶御王对此人的信赖,信第一个递给的不是池家家主,不是近家家主,而是这个美貌的男子,再看大殿上的人,没有一个露出异样的神色,很显然是习以为常了,就连池家家主脸上也没有不满,而是理所当然。 这也是正是显国高层的状态,在一年多年,夙夜缭以其恐怖的战力得到显国上下一致的尊敬,毕竟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要够强,就会得到地位和人们的尊敬,而夙夜缭拥有的是屠城灭国的绝对实力,让显国上下如何不去敬畏,所以在一年后的现在,夙夜缭坐在了擎苍坐下的第一个位置,预示着他在显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至于他和擎苍的关系,没有人发现,夙夜缭不再王宫留宿,虽然他很想,可是上次的行为吓到了他的王,他不敢再妄动,留在王宫,和他的王近在咫尺,加上他的君王给了他承诺,他不信自己可以忍住,为了不让擎苍有放弃这个机会的苗头,夙夜缭甘愿离开王宫回去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夙夜缭很安分,那些被当做替身的女人,早就被夙夜缭处理掉了,晚上静静的一个人想着他的君王甜蜜入睡, 允诺了夙夜缭的擎苍也不会碰其他人,梓夫人不在了,也没人再管这事,除了后宫的人,不问后宫之事的朝臣们不知道擎苍已经很久没去后宫了。 对于那群碍眼的女人,夙夜缭争取到擎苍的同意,慢慢做出了处理,对于无辜的女人,擎苍只能说抱歉,他对她们没有感情,在许诺了夙夜缭之后,更是不会去碰她们,对于夙夜缭的提议,只是希望夙夜缭让她们能够幸福。 夙夜缭虽然对那些女人很讨厌,但是也不敢做出杀了她们的行为惹怒他的君王,要知道和他的君王交换的条件就是不再妄杀,夙夜缭绝对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的手段很温和,一年多的时间,擎苍的后宫已经清理完毕,夙夜缭对此非常开心。 栾在惊讶夙夜缭的地位之后,又想起夙夜缭方才的态度转变,明明前一刻那双眼睛用着让人惊惧的冰冷看着自己,面对效忠的君王的时候又温柔的好像滴出水,这是好大的差异,但是身为谋士的直觉,还是让他隐隐感觉到还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其中,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毕竟就算不羁如他,也不会想到男子会恋慕上男子,还是自己的效忠者。 “你就是栾。”擎苍开口打断了栾的沉思。 “正是。”作为侍者的栾,没有了平时的肆意轻举,规规矩矩的按照正式的礼仪来行使。 “我听狂谛提起过你,你和他说的一样。”就算是如此规矩的礼仪,还是能够看到那份轻狂的洒脱不羁,这样的人是狂士,和狂谛的性格很合。 栾和擎苍官方的聊了几句,夙夜缭看完了信,递给了池家家主,池家家主扫完之后,递给下面几位有资格决意的大臣,不久之后,信又会回到了擎苍的面前, “不知道,显王意下如何?”见到信已经被显国的大臣看完,栾开始进入会谈的局面。 显国上下齐齐看着他们的王,眼底有着期待,这件事已经不需要考虑了。 “我同意。”这是擎苍的回答,唯一的最好的回答。 第一百四十章 擎苍的一句同意预告着显国和戮国联合对付浮国的阵线正式缔结,也意味着浮国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两国在约定定下的时刻就开始准备,在霸者戮国和显国的强势下没有人可以反抗这样的联合,何况两国的目标是他们一样想要对付的浮国。 戮国会主动缔结盟约,是因为他们的扩张范围已经到了浮国的边境,两个霸主国的争斗是可怕的,双方不论是哪一个都不可能丝毫无损的赢得最后的胜利,所以戮国才会联合显国。 显国比较客气,它毕竟没有和浮国接壤,所以它必须通过很多国家,显国很客气要求通过,却不想有些国家趁此提出了依附显国的要求,好吧,立下条款,让它们依附,反正现在的显国不怕它们作乱,反对的国家不是没有遇到,夙夜缭就出马了,虽然答应了擎苍不再妄杀,可是手段他还是有的,也让擎苍终于见识到夙夜缭的心机深沉到什么程度,就这样显国进入了浮国地界,依仗着空艇的制空权,轻易的得到了前期的胜利。 浮国就这样接受两面的攻击,显国这边是一路高奏凯歌,戮国那边遇到了点麻烦,因为戮国遇到了明石秀带领的部队,双方互有胜负,不过明石秀也不是真心把浮国的,他只是在累积资本,让浮国厉王信赖他,依赖他的资本,终于在显国要逼近王都的时候,厉王召回了现在浮国最有资格和戮国和显国交锋的将领明石秀。 接到消息的明石秀露齿一笑,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再加把油,让厉王除了他之外谁也不信任,那么要怎么做呢? 明石秀秘密联系擎苍,让他帮点忙,擎苍没有回绝,在明石秀的要求下,下达了几个让显国不明白的命令,显国一往无前的势头暂时遏制。 浮国厉王不明所以,是他让明石秀去做的,看到明石秀成功对于明石秀也越发信赖,可是这么一个自傲的王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差的,就算对明石秀非常信赖,也更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思是去做,所以很多明石秀的计划都被篡改全非,厉王不去怪明石秀,因为是他改了明石秀的计划,他将错误怪罪到执行任务的人身上,他的计划是完美的,不会出现的问题的,所以都是别人的错。 在浮国之王的愚蠢行为下,显国和戮国胜利会师,聚集在戮国二十里之外的地方,准备对浮国进行最后的进攻,浮国很快就要灭亡了。 “御王。”看到擎苍的狂谛露出大大的笑容。 “狂王。”擎苍的目光也柔和了一点。 只是这样,就可以让人看到他们两个之间不同寻常的友好氛围,王之间少有的友好。 夙夜缭的眼几乎要冒火了,那是妒火和怒火,除了狂谛对他的君王热切的态度之外,还有他的君王对人少有温和态度,那冷峻的眼底柔和的迹象虽然只是一点,但是一直注视着擎苍的夙夜缭怎么会看不到。 然后关于狂谛的资料开始浮现在夙夜缭的脑海,据说这人很早以前就对他的王很高兴趣,和他的王有交集是在一年多前让他差点失去他的王浮国制造的阴谋中,在此之间,这人和他的王还共同患难过,危险,很危险,患难是容易产生情感的温床,夙夜缭将狂谛贴上了敌人的标签。 夙夜缭那露骨的仇视视线,让敏感的狂谛也注意到了擎苍身后的夙夜缭。 狂谛的眼中闪过惊艳,就是说御王口中的天下第一美人,栾回来炫耀的美人。 “真是美啊。”很无礼的轻佻话语,“御王说得没错,你果然有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资格。” 除了王之外,夙夜缭唯一的心结就是他的美貌,才听到狂谛的话,夙夜缭的心里就燃起了怒火,可是接下类的话让夙夜缭的怒火全消,因为他的王赞誉他的美貌,被喜欢人的赞誉,夙夜缭怎么会不高兴,就算赞誉的言语不是他喜欢的,但是只要出自擎苍之口的赞誉,就足以让他欣喜。 擎苍有些尴尬,如果是以前他不会这样,会配合狂谛的话做出赞同,但是他和夙夜缭现在的关系,夙夜缭此时蕴含着的感动眼神望着自己,让擎苍怎么不尴尬一下。 “咳,”轻咳一下,“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讨论一下下一步要怎么做吧。”赶紧转移话题,“请。”邀请狂谛到空艇上来谈,上空比地面安全多了。 狂谛接受了擎苍的邀请,因为要进行的正事,将引起自己对夙夜缭注意的敌视目光抛到了脑后,就算在事后也没有多想。 正事谈完之后的夜晚,狂谛和擎苍坐在一起叙旧,坐在下位的夙夜缭散发着低气压,让人都不敢靠近。 擎苍注意到了夙夜缭的低气压,望了夙夜缭一眼,责备的眼神望过去,夙夜缭才收敛了自己的低气压,改用绝对理智塑造出来的优雅浅笑应对起来。 夙夜缭知道自己很小心眼,只要他的王靠近谁,和谁说话,他就忍不住嫉妒,他的独占欲可怕到让自己都心惊的地步,明明知道那些人和王没什么,但是还是克制不了嫉妒。 宴会散去之后,擎苍回到了房间,夙夜缭也跟着进入,王和夙夜缭在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一起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夙夜缭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当年也是王的侍童,而且这是要到战场打战,跟着的都是武夫,难免会有疏忽,夙夜缭主动承担服侍王这件事在大家看来没什么奇怪的,甚至对夙夜缭身处如此的高位还能为王放□段服侍,让人见识到夙夜缭对王的忠诚。 夙夜缭住在王隔壁这件事,是正常的,就近照顾王,也是王对夙夜缭的宠幸。 再过几天,月亮就要圆了,银色的光辉清冷淡漠,擎苍透过玻璃窗欣赏着月色,晚宴上喝了酒,让神经都放松了下来,注视着远方,那里是浮国的王都,他们的目的地,对于这次的战争,擎苍没有伤感,这是复仇,对浮国的作为做出的复仇,恨浮国倒还不至于,国家之间的纷争和私人感情的愤恨是不同的。 这次的战争,擎苍没想过会输,也不会输,他已经收到了明石秀的消息,厉王已经将兵权给了明石秀,这样危机的时刻,厉王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明石秀了。 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真是可笑,那个傲慢的男人也会孤注一掷的信任某个人,却不知道这个人一定会背叛他,不,不是背叛,一开始他相信的人就没有对厉王效忠过。 心里对那位厉王有些可怜,真心对他的不知道去珍惜,虚情假意的却是信赖有加,真的是可怜又可悲的人生。 手上装着解酒茶的杯子顺着手腕的动作摇晃着,宁静的月色不代表未来的宁静,不久之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想到这有些惆怅。 一双手中身后环住了擎苍,温暖的胸膛贴在后背,擎苍并没有慌张,反而是习以为常饿淡定,因为敢这样对他的人只有夙夜缭。 “吾主。”在耳边深情低唤的暧昧。 “恩。”可是擎苍就是那个不解风情的,淡淡的应了声。 夙夜缭有些挫败,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的君王给了他一个承诺,他也可以这样拥抱他的君王,但是也只是这样,在没有更进一步,不过现在这样,他也知足了。 “那个狂谛和您的关系很好?”夙夜缭问起让他大吃飞醋的狂谛。 “他算是朋友。”这是他和狂谛的关系。“怎么了?”缭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怎么能说只是因为他的君王只是对那个狂谛亲切点,他就吃醋,恨不得斩了那个狂谛,他的君王知道了一定会他小心眼,滥杀这件事,可还是他的君王的大忌。“吾主。” “恩。”继续赏月。 “我可以吻您吗?”夙夜缭在擎苍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擎苍手上的杯子从手上滑落,被吓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习惯了夙夜缭对他的感情,夙夜缭也会提出吻他的要求,但是每一次都会让他吓一跳,这种事情被询问实在是让人很不好意思啊。 “这种事情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问我?”在这种事情上,有着前世传统的教育的擎苍很保守,也很容易觉得羞涩。 “您的意思是我想吻你的话都可以不必问您?”在今日之前,夙夜缭对擎苍的说的话都浅浅一笑,然后温柔的印上擎苍的唇,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狂谛的出现,他想要和他的君王更加亲近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恩。”才答应就觉得不对想要换个说法,可是夙夜缭的唇已经堵住了自己的唇,和平时温柔的一触即离的吻不同,这个吻很缠绵,缠绵到让擎苍觉得呼吸不畅,津液就顺着嘴角滑落。 放开擎苍的唇,夙夜缭花了大力气让自己不要冲动,再次轻轻印上的唇,和平时一样的温柔虔诚,“晚安,吾主。” “晚安。”飘忽的回应。 夙夜缭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敢保证在待下去会不会失控,他的君王实在是太诱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下一本的文案,期待否 他,前世在末世中挣扎活着,最终在末日完结前生,今生,他是被家族视作废物的存在,因为是废物,所以他被放弃了,有父有母,有兄弟亲人,也是没有一样,他不在乎这些,再活一世,他的执着依然只有变强和活下去,被视为废物又如何,他依然会再次站在世界的巅峰,活着看遍蓝色天空下的风景。 他,是天子骄子,显赫的身世,耀目的容貌,让人嫉妒的天赋,他有资格高傲,太过容易得到的一切让生活变得无聊,因为无聊而兴起的恶劣游戏让他遇到了那人,结果,高傲被碾碎,心被震撼,原本厌恶轻视,虚伪的好意变为可以倾尽所有的渴求,为了让那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必须是最强。 这是最终站在威亚大陆最巅峰上的两人的传奇史诗。 -------------------- 谁来告诉我明明还有显VS戮不是吗..主角两枚的感情也才刚渐入佳境(?)阿 这样是要怎样在10章内完结阿>"<~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最终的决战开始,擎苍让人惊讶的放弃乘坐了空艇的优势,在陆地上进行最后的决战。 浮国王都城外,天空中的空艇俯视着大地,时刻注意它的主人是否会危险,然后出手打击,在它的下方,戮国和显国队伍带着绝对的威慑力和燃烧的战意盯着浮国王都的城门,只需要在两位王的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爆发出可怕的战斗力,破坏这种原本世界上最大的都城。 风在吹,仿佛在催促战争快点开始,让人心都在鼓动,而擎苍却不让人去发动攻击,而是静静的等候着什么一样,骑着马,在城门外按兵不动。 狂谛也按耐住迫切想要进攻的心,他想要看看擎苍,这个他认定的对手承认的朋友等候的究竟是什么。 最先等不及的不是进攻的戮国和显国,反而是被围困的浮国,应该是那种危机让人更加急切的想要打破,所以浮国动了。 城门被打开,浮国的队伍出来了,擎苍依然不动,狂谛也跟着不动,显国和戮国的队伍就看着浮国展列出他们的阵型,似乎要进行一场正面的较量。 浮国厉王的銮驾也在其中,就算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爱面子的厉王的銮驾依然奢华隆重,好像他出现的不是战场,他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一次出游,面对的是他的臣属和治下的百姓。 两国的人没有生气,对于厉王的行为只是嘲笑,就当是让这个不久之后就要消失于世的浮国厉王最后炫耀的机会,他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夙夜缭看着浮国厉王的眼神的最冷,最恨,杀意最深却没有显露,就是这个人差点害了他的王,只凭这一点,夙夜缭就会原谅这个人,正在心里想着种种酷刑折磨浮国厉王,可是,夙夜缭明白,最终他不可能做到,因为不能让他所爱的君王留下残暴的影响,否则两人现在的平静一定会埋下隐患,为了他的王,有什么不可以忍受,他会仁慈的给予这位浮国厉王死亡而不是折磨。 能够出来面对,而不是躲在后面想着逃命,这是王的尊严,就算不像话如同浮国厉王一样也有王的尊严,他可以战死沙场,但是绝对不会允许怯弱的死亡,这也算是浮国厉王的可取之处吧。 浮国厉王依然高傲的看着对面的两位王,当初没杀死他们真是失策,没想到会是他们最终站在了浮国的大地上,不过要他死,也没那么容易,拼了所有人也要重创他们。 “秀,你来吧。”浮国厉王不愿承认自己水平有限,施舍般的命令明石秀,亲切的称呼名字,是对明石秀的信赖。 “是,王。”明石秀阴柔俊美的脸露出邪魅的笑容,对着浮国厉王微微一躬身,然后站在浮国厉王身边,高举统帅浮**队的最高指挥令牌。 戮国和显国的士兵开始斗志勃发,就要开始了,戮国的士兵则是一片死寂,这一次的战斗没有胜算,他们也没有斗志,他们更加不想死,他们想投降,可是谁会接受他们的投降,他们只是最底下的士兵,没有长官的带领没人会接受的士兵。 显国的夙夜缭在很多年前就知道明石秀的危险,只要明石秀发动,那么他就会出手,在战场上的杀戮,他的君王不会说什么。 戮国的狂谛和栾都和明石秀交过手,栾也在明石秀的手上载过,明石秀对戮国可没有留手,为了浮国厉王的信赖,他开始尽了全力的,所以两人互有胜败,在战场上斗得难分难舍。 栾此时见到主持战役的是明石秀,就不得不慎重了,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有用什么诡异的战法。 在显国和戮国之中,只要擎苍注视着前方的明石秀,从他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戏谑,对于浮国厉王即将要承受的,擎苍表示一下同情,但是他不会阻止,因为对于浮国厉王,他不是没有怨恨的,毕竟是让自己差点死于非命的人。 在正面的对攻中,作为主帅发号施令,自然有能力者为其扩音,将他的命令发布给所有的人,在两方对峙的此刻,明石秀的命令敌我双方都听到了。 “我命令,”浮国士兵绝望的等着那个进功赴死的命令,显国和戮国的士兵等着对方的进攻,然后自己好立下战功,不同的心思,同样等候着来自明石秀的声音。“所有士兵放下武器,准许自由投降。” 这是明石秀的命令。 这个命令,让全场一阵愕然静默,除了擎苍和明石秀外,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在众人呆愣的时刻,浮国主要的几个作战贵族的头颅从脖子上掉落,连叫喊都没来得,整齐的切口,诡异的画面,喷发的血液震惊了全场。 “明石秀。”浮国厉王想转头呵斥明石秀,问他究竟想干什么。 明石秀的能力是罕见的双能力者,一个能力用来隐藏身形,这个擎苍见过,一个用来杀戮,这个浮国厉王知道,就是明石秀此刻用出来的东西。 浮国厉王接下来的话问不出来,因为他的脖子上,一个细细的透明丝线就圈在他的脖子上,隐约可见的丝丝亮光是丝线存在的证明,脖子上紧紧的感觉那是被环绕的证据。这是危险的丝线,也是明石秀的杀人手法,只要明石秀的手指一动,那么对手的透露就会和身体分家。 “你背叛我。”此时此刻,还不算笨得过分,起码在面对明石秀此时的行为的时候,还不算笨的浮国厉王立刻想到了明石秀行为的含义。“你怎么敢背叛我?” 放大到战场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我啊,早就想怎么做了,我可是一直都想杀了你哦。”明石秀危险的笑容,露出了对浮国厉王的不屑,厌恶和杀意。 “为什么?”浮国厉王不明白,他自认对明石秀不错了,“我那么信任你,你竟敢背叛我?” 明石秀不屑的冷笑,“背叛你,你没有这个资格。” 被明石秀的冷笑和不屑刺激到了,浮国厉王说道。“你就不怕成为判罪之民,被天下追杀吗?”这是为什么那么少背叛者的原因,没有人想成为背叛者,因为背叛不止是自己的死亡,也是延绵到后代的悲剧。 作为判罪之民出身的风野等人,对明石秀的行为很不赞同,他们都是因为先祖的原因成为判罪之民的,他们想要摆脱这个身份,明石秀却在将自己的后代送入这身份,他们也想知道明石秀是为什么,或许他们可以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先祖会背叛效忠者。 “没有效忠何来的背叛。”接上这句话的不是明石秀,而是擎苍,一个结界作用在身前,他的声音同样被在场等的人听到。这件事最好是由他来开口说,是他让明石秀陷入这个地步,会被天下人唾弃的地步,当初只是因为想要甩掉明石秀这个麻烦,没想到世事的发展还是让他用到了明石秀,那么作为发起者的自己,就该承担这份责任。 明石秀自己来说,世人对明石秀还是会看不起,反而以王的身份来说,一是显示自己对明石秀的重视,让世人不敢轻贱于明石秀,二来,也会让世人的重点放在自己的谋略上,不会对明石秀在任务期间的表现作出太多的追寻,他可是知道,浮国暗杀王者的事件,有明石秀的份。 在明石秀归属于显国之后,这件事必须掩盖,加上有他的逃脱,有人也会将阴谋落在显国和他的身上,必须让明石秀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什么?”浮国厉王看着说话的擎苍,他不是很明白。 “当年你暗杀我们的时候,我在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有充分的准备主意离开浮国。”擎苍先是要将这件事和明石秀撇清。 “是我告诉显王的哦。”明石秀在一边说道,不介意告诉浮国厉王其实他早已背叛。 “在这之后,也有人为我将消息传回显国,稳住显国的局势。”为明石秀累积功绩。 “是我做的哦。”明石秀再次告诉浮国厉王他的吃里爬外,欣赏着浮国厉王震惊难看的神色,明石秀的心情非常好,当年会同意显王的游戏,就是为了此时此刻,看,这样的表情就是游戏最好的收获。 狂谛此时此刻终于知道当初擎苍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这个明石秀那么早就背叛了浮国厉王了啊。 “明石秀没有背叛你。”擎苍说道,但是没人信,都这样了还叫没有背叛。 倒是夙夜缭想到了擎苍说的没有效忠何来的背叛这句话,加上从擎苍那里早就知道他在浮国安排了人,心里已经了肯定的猜测。 “因为他从来没有效忠过你,”没有效忠过,那么就不是背叛。 “他从一开始效忠的人,” “我一直效忠的人,” 两人一同说道,也是给浮国厉王双重的打击。 “是我。” “是显王。” 这就是答案。 第一百四十二章 果然,夙夜缭在心里说着,明石秀这家伙就是他的君王布置在浮国的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夙夜缭都已经有数了,当年的明石秀会为他的君王送信给他,那么一定会和他的君王那里得到了什么,否则明石秀怎么会做出送信的事情,那么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石秀就开始了潜入浮国的行为,那么多年前,在他为感情烦恼的时候,他的君王已经在为天下布局了,果然,和他的君王相比,他还是差了点。 失落之后,夙夜缭又是骄傲,这就是他所爱的君王啊。 「十多年前,我和显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效忠于他,然后王就将潜入浮国的任务交给了我。」到了这时候,没有必要隐瞒,明石秀改口叫了王。 十多年前,那个时候天下的格局还是一片安宁,那个时候,显王就想到布局浮国了,他就预见到了此刻,还是说早有野心争霸天下。大家不知道是哪一种,但是这样的深谋远虑,就让众人无法不震惊了。 显国的将领是震惊中带着崇拜,这就是好他们的君王。 戮国的狂谛和栾这些人则是震惊中带着深思,他们的国家不会也有像明石秀这样的存在吧。 以往的探子都是下层,不会效忠其他人,偏偏擎苍反其道而行,让自己的人去效忠别人,得到别人的信任,深处高位,不得不说,擎苍的做法收益最大,只看此刻,本来的决战,因为明石秀的行动,不需要战斗,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但是这种行为也很危险,因为绝对不可以被世人知道潜伏的人是谁,否则计划就不会成功,这样的效忠必须是秘密的,对方毁了约,也不是不可以,因为无人知道,所以不是背叛,如果君王过于信赖,对方背叛,那么自己就危险了。 能够使出这样的谋略,作为君子必须非常的信赖他的臣子,而臣子也必须对王是死忠才行,人心难测,谁会知道发生些什么,现在明石秀和御王的计划成功了,在这成功的背后也无法不去思量这两人的付出。 显国人看着明石秀是尊重的,十年在外的时间,却没有背叛王,没有被身居高位的利益诱惑,一直效忠着王,足以让人钦佩。也是这样的心理让明石秀回到显国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让他身居高位也没有意见,我们显国不能比浮国给的差吧。 夙夜缭在敬佩完他的王之后,想到了擎苍和明石秀的信赖关系,脸色一下难看,心里一沉,难道说王比起我更加信赖明石秀?这样的想法不可避免的滋生,对着明石秀夙夜缭很有敌意。 「御王,我的戮国你没有用这一手吧。」狂谛也不避讳什么,直接问了出来。 显国一众对狂谛的问题不满,这个戮王怎么可以这样问别的国家的机密。戮国一众对王也很无奈,王啊,事情不是这样打听的。 「没有,」这是实话,「当年只想到浮国。」因为浮国最大,想来人才最多,明石秀想要上位会很难,那么花的时间久会很长,结果就是好好在浮国呆着,不会在显国祸害显国。这就是当年擎苍选择浮国的原因,戮国,离显国太远,而且也没什么听闻,所以擎苍也不会去选择他。 在戮国等和显国等耳里,这是认为显王一开始就只将浮国放在眼里,而没有将其他国家放在眼里。 「你是看不起我和戮国?」狂谛挑眉。这样的话,他心里可不舒服。 如果当年知道狂谛的存在,他一定会将明石秀丢给戮国,因为狂谛和明石秀的性格应该很合,不过那样的话,搞不好明石秀就会背叛了,狂谛的人格魅力,擎苍很了解。 「没有,对于戮国我很少听闻,所以就没有想到。」这是实话,十多年的戮国很小,听到这里的时候,狂谛已经决定原谅擎苍了。 「我也很庆幸有把人送到你那去,以你的魅力,我安排的人会有很大的可能背叛我,我不想冒着险。」没有去解释当年的安排只是一个游戏,擎苍说出他真实的想法。 狂谛对于这答案满意了,一是擎苍真的没安排人,二是擎苍对自己的欣赏和认可。 「哈哈哈哈哈,」擎苍和狂谛的对话一结束,浮国厉王那里就传来了大笑声,明明是开怀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了穷途末路的悲凉,「好好好,真好,显王,明石秀,你们两个真的很好。」最后的一点希望,最后的一点尊严,就这样被这两人打破,这两人够狠,他受教了。 对于浮国厉王的话,明石秀冷笑不屑,手上的丝线收紧一点,成功的让浮国厉王停下了笑声,擎苍不言不语,直视浮国厉王。 就在此时,浮国厉王突然抽出了佩刀,明石秀注意到了,戒备着浮国厉王的行为,不想浮国厉王却是将刀身刺进了自己的左胸。 「哈哈哈,我的性命不会给你们的。」不会让他们动手完结,那么他就自己动手,这是他作为王的骄傲,话落,刀身退出左胸,又往自己的脖子抹去,看着擎苍的最后一眼很擎苍初次见到他时一样,是高傲到自负的眼神。 浮国厉王最终是倒下了,坐在銮驾之上,他的死亡也预示着这场纷争的结束。 「降者不杀。」这是擎苍一贯的做法。 这是胜利者才能够说的话。 浮国士兵会反抗吗?当然不会,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有活命的机会,乖乖的丢掉手上的兵器,等着显国和戮国士兵的接受。 擎苍来到明石秀和浮国厉王尸体身旁,明石秀恭敬的跪在地上,「王。」 「辛苦了。」不论如何,明石秀该得到这句话。 「臣玩的很愉快。」很适应的将自称转为了臣,这个游戏确实很有趣,不过以后没机会玩了。 擎苍也不说什么,明石秀的性格本身就很异常,此时的擎苍看着浮国厉王的尸体。 「好好安葬他,毕竟是一国之主。」不管浮国厉王的性格多糟糕,但是在最后的时候,这位厉王还是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王者的烈性和尊严,不知为何,比起那些主动投效显国的王,擎苍更加欣赏厉王。 有了擎苍的话,自然没人敢怠慢浮国厉王的尸体,而是按照擎苍的意思小心的搬走厉王的尸体。 夙夜缭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明石秀,明石秀也注意到了夙夜缭。 明石秀微笑点头示意,夙夜缭依然冷漠以对,对于王更加信赖谁一点,小心眼的夙夜缭计较起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划分势力范围的事情了,浮国被两国消灭,自然也被两国瓜分,双方也没有计较什么,按照本国所在的方向位置,将浮国分成两半。 「御王,这个天下是我们两的了。」在分割王土地之后,狂谛对擎苍说道,在浮国消失之后,作为剩下两个霸主国,这个天下已经可以说被他们两个瓜分了。「我对这个天下有野心,所以我们注定是对手。」 看着擎苍,狂谛的眼中有着战意,果然他的预感是对的,御王果然是他对手,现在的世界有资格和他一战,有能力和他争夺天下的,只有御王了。 擎苍没有说对天下没有野心这样的话,现在这个局势,作为一个王,他不可能忽视掉一直为他付出的臣子,而说出投降戮国的决定,那是辜负了臣子的信赖,要投降也要慢慢谋划。 可是擎苍不会投降,也不会将天下给狂谛,狂谛作为乱世的王很成功,但是绝对不适合成为治世之王,在天下都归于狂谛之后,好战的狂谛还能如何,不是堕落,只是会因为无聊而毁掉他的国家,狂谛的骨子里有着一种疯狂,擎苍预见得到那种灾难。 「真不想跟你交手。」如同狂谛所说,他们必然是对手,但是狂谛的难以对付,擎苍也很清楚,他们的两国战争,将是漫长的,也是最终决定天下属于谁的战争。 「我很期待。」作为战争狂的狂谛倒是很擎苍相反,败在擎苍的手里,他不会觉得被侮辱。 戮国和显国的臣属们在两位王宣战之后,也齐齐的看向彼此,这些人就是他们以后的对手,争夺这个天下的对手,他们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们竟然会有资格站在争霸天下的杀场上。 戮国和显国,从弱小中在短短的十多年里崛起,在两位出色的王带领下成为了大国,更是在两位王的带领下走上了从未想过的辉煌,对于接下来的战争,两国的人豪情万丈,赢了,他们就是天下的主人了。 天下的主人诶,这是一个从未有过的称呼,为了得到这个称呼,他们都会为此战斗的,在他们的王带领下,他们不会输的,绝对不会输的。 戮国最先离开原来浮国的首都,因为他们的国土已经连成了一片。倒是显国留在了这里,因为他们必须考虑为了未来的争霸战争做些铺垫准备,这场攸关天下的所有权战争,显国的人不想输。 第一百四十三章 和戮国的一路进攻不同,很尊重国家主权的擎苍并没有和其他国家开战,在前来原浮国的过程中,虽然有些国家投效了显国,但是不是全部,也就是说,现在显国的布局是显国原国土一部分,浮国的地盘一部分,投效的国家一部分,三个部分并是不完全衔接在一起的,也就说,在属于显国领土的范围内,还有一些国家不属于显国,这样的形势明显不适合为了的战略布局,就算擎苍不爱侵略,为了未来的布局也不得不出手拿下这些国家。 半年的时间,足够让显国那些国家,在显国的实力面前,也没有国家敢于抵抗,顺利的,半年后,显国和戮国一样占据了世界的半壁江山。 从对外作战开始,写起来是很快的一个过程,但是其中也经历了两年的时间,擎苍回到了晓都。 回到晓都的第一件事,擎苍就是去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如今的两个孩子已经可以走路说话了,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很自己一样,圆嘟嘟的脸蛋没有自己的冷峻冷酷,反而是继承了御夫人的柔和,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粉嘟嘟的脸颊,可爱无比,水当当的皮肤让擎苍都有一种冲动去扭一下,软软的声音叫着父亲大人,让擎苍觉得灵魂都在颤抖,那是作为父亲的感觉。 两个孩子对于很久不见的擎苍没有陌生的感觉,按理说那么小的孩子不会记得事情的,但是这两个孩子却在看到擎苍的时候,不需要人吩咐就喊出了父亲大人,眼里都是满满的孺慕,擎苍上前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我回来了,麒,麟。”麒麟就是擎苍为两个孩子取得小名。 麒麟这个世界没有这种生物,在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瑞兽,仁兽,也寓意着杰出的人,对于某家出生的孩子,在前世的那个国家有麒麟儿的称谓,这也擎苍对两个孩子的期许,没有那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非常出色的。 或许是出生于这个世界的无奈和悲哀,也或许是两个孩子都非常早熟,所以他们并没有这个时候的孩子应该有的懵懂,天真有,纯真也有,却是明事理的。 和两个孩子一起,擎苍问着他们两个平常看些什么,两个孩子的口齿清晰,言语流利,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读书练武,因为侍者们说,父亲大人在这么大的时候看了很多书。 看着两个孩子崇拜的眼神,擎苍不免有些心虚,要知道他会那么出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有着前世的记忆,不过这也是擎苍的秘密,最大的秘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因为前世是属于他自己的怀恋,就像梦一样的过去,他铭记,不会忘记,独自品尝着这份记忆,无人可以他一起分担,独属于自己的回忆,也只能是回忆,他活在这里世界,所以那些只会是回忆。 父子三个度过温馨的时光,两个孩子对许久不见的父亲非常爱戴,擎苍也不由柔和的眼神,看着他的血脉,这是一个很美好的画面。 “吾主。”但是在夙夜缭的眼里,却非常的碍眼。 擎苍抬头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夙夜缭,“缭。”擎苍唤了一声。 麒、麟两个孩子看到夙夜缭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一僵,眼底浮现过害怕的神色,原本对擎苍的笑脸不见,脸蛋都暗淡了下来,怯生生的往擎苍身后躲,似乎很怕夙夜缭的样子。 擎苍对于这个情况很奇怪,往夙夜缭那个方向看去,除了夙夜缭之外没有什么,难道他们怕的是夙夜缭?不该啊,缭和他一起出征,一起回来,和他一起照顾他们两个,也没见夙夜缭对他们做什么啊,只是每次将他们交到夙夜缭的手上,他们总是异常的安静,难道小时候的那种反应就是害怕,所谓的天敌反应? 夙夜缭的眉宇一挑,虽然他很讨厌这两个孩子,但是也不至于对他们做什么啊,他们两个是他的君王的血脉,他可不敢冒着那万分之一的被他的君王的发现的危险而动这两个孩子,所以,这两个孩子怎么会这么怕他,他自己也很奇怪。 “父亲大人,我们告退了。”麒,麟两个向擎苍告辞,虽然他们很想和他们的父亲继续呆在一起,但是那个恐怖的家伙回来了,他们好怕的,可爱的小脸上是可怜兮兮的委屈。 麒,麟这两个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记忆了,而且记性还很好,他们记得小心抱着他们的父亲,记得那张冷峻的脸,也记得夙夜缭的样子,他们两个对人非常敏感,其他人的感情起伏,对他们的好坏态度他们都能够感觉到。 比如说,他们能够感觉到父亲大人对他们的关切,温暖的让他们眷恋,虽然父亲大人不常笑,可是他们就是知道父亲大人对他们的真心。 比如说,这个可怕的人,他们都可以从其他人身上感觉到很明显的感情起伏,但是这个人几乎没有,有也只对着父亲大人一个人产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两个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就是很害怕他,原因他们自己都也不清楚,但是他们还小,也就顺应了心的感觉,他们怕他。 看着孩子那可怜兮兮的脸,擎苍觉得可爱之余,也没有那么坏心眼的继续欣赏孩子们可怜的表情,所以同意了孩子们的要求,看着孩子们迈着小短腿逃跑一样的动作,擎苍怎么不笑。 虽然让擎苍露出笑容的不是自己,但是夙夜缭怎么会不沉迷于他的君王少有的温暖笑容中。 “你究竟做了什么,不止是麒,麟怕你,明石秀看你的眼神也有着畏惧。”擎苍问着夙夜缭。 “臣不敢对两位少君做什么,至于明石秀….”夙夜缭笑而不语,回想自己对明石秀出手的经过。 对于明石秀,夙夜缭当然有敌意,就是当年那么一点时间,就让他的君王对明石秀委以重任,不免让夙夜缭在心里计较起来,他的王比起自己是否更欣赏明石秀这件事,因为擎苍的关心,感情淡薄的夙夜缭也不免在累加上以往的不愉快,对于明石秀自然也有了些不爽的心态。 不过同殿为臣,夙夜缭还是能够做到表面的友好的,可是明石秀是谁,和十三岁时还不是很成熟的夙夜缭相处过,自然知道夙夜缭的本性,对于夙夜缭的表面的友好接受,其实心里也很明白夙夜缭对自己其实很疏远。 可是偏偏,明石秀有着不错的锐利目光,也是一个不循规蹈矩的人,所以他总是会想到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在和擎苍再一次相见后不久,明石秀从夙夜缭注视着擎苍的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如果是在见到那个女人之前,明石秀或许不会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偏偏见过那个为爱付出生命的女人,那个女人看着浮国厉王的眼神,和夙夜缭看着擎苍的眼神很类似,仿佛这个世界只有那么一个人的眼神,那绵绵的爱意,是不悔,只要爱上就可以付出一切的狂烈灼热。 不同的是,那个女人爱得怯懦,不敢争取,夙夜缭的眼神更加疯狂,那个女人有着看透的满足,夙夜缭的眼神是含着希望的满足。 明石秀当时也非常震惊,他不知道夙夜缭竟然对王抱着这种感情,男子不说,还是臣属,当时那种带着希望的满足,让明石秀不由得想,王不会对夙夜缭也是一样的感情,之后却发现,不是这样的,王对夙夜缭没有那么炙热的感情,当时对夙夜缭也有那么一点不同,很显然,王知道夙夜缭对他的感情,王默许了夙夜缭?还是其他的什么? 明石秀承认自己很好奇,所以他找上了夙夜缭,开门见山的说出他发现的事情,可是偏偏呢,明石秀碰到了夙夜缭的逆鳞,擎苍不爱他这件事,虽然夙夜缭很清楚,当时被人当着面直接说出来,夙夜缭也不是没有感觉到的,让夙夜缭的阴暗面冒了出来,不能杀,那么就让明石秀受点折磨,他可是从他的王的一些话里明白了,当年他的王之所以会在浮国遭罪,这个明石秀有推波助澜的行为。 什么功劳,夙夜缭才不在乎,折磨不到厉王,这个明石秀也正好撞到枪口上,新仇旧恨,夙夜缭用灿烂无比的笑容,将明石秀拉到了地狱。 “他需要被管教一下。”夙夜缭并不说明过程。 擎苍倒是理解,虽然说明石秀对他效忠了,当时明石秀的性格受不得约束,可谓天不怕地不拍,怎么管束明石秀,擎苍也不知道,没想到夙夜缭做到了,怎么做到的,擎苍不免想知道。 “我用的是这个。”房间里除了擎苍和夙夜缭之外没有其他人,所以夙夜缭做出的亲密的行为,靠近擎苍,额头碰在擎苍的额头上。 本来用手指就可以了,当时夙夜缭又怎么会错过亲近擎苍的机会。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在夙夜缭的额头碰触到自己的时候,擎苍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四季的风光就在眼前轮转,美轮美奂的美景如此真实,但是擎苍怎会不知道这是假的,因为这不可能。 夙夜缭看到擎苍震惊的神色,得意的笑了笑,“这是按照您交给我的知识施展出来的精神幻境,我对明石秀做的就是将他拉入了这个虚假到真实的世界。” “只是这样的话,明石秀也不会害怕你。”只是一小会的震惊,擎苍就恢复了冷静,问着。单单是这种程度,以明石秀的性格怎么会畏惧,这个幻境一定还有其他的特殊之处。 “我用精神力掌控了明石秀的感官,在这里的一切,明石秀都可以听到,闻到,尝到,感觉到,和现实没什么差别,不同的是,我可以将感觉放大,痛十倍等,”明石秀经历了什么他不会告诉他的君王,万一让他的君王觉得自己残忍怎么办。 擎苍也不再问,能够让明石秀觉得畏惧,那么明石秀在这个精神幻境里经历的绝对不是自己这样的风花雪月,不过只要夙夜缭没有真实的伤人,擎苍也不说什么,至于明石秀心底的阴影,擎苍忽略了。比起虚幻的精神伤害,肉眼可见的身体伤害更加直观,也更容易被人重视。 退出夙夜缭塑造的精神世界,擎苍领会到这种力量的神奇,也想起了关于力量的一件事。 “缭,你的内力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件事在擎苍问之前,夙夜缭还真没去留意过,对夙夜缭来说,内力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已经非常的自然了,擎苍不问的话,他还真没意识到在这段时间内力的运转有变弱的迹象,脸色一沉,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他的君王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出这个问题,那么他的君王的内力遇到问题了。他可没有忘记,他的君王说过这个内力只是他的实验,这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王,您的内力怎么了?”自己符合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他的王没有危险。 “不用担心,”夙夜缭脸上的慌张和担忧实在是太明显,那种豁出一切的决然擎苍也看得分明,但是擎苍没有看到的是夙夜缭眼神后冷酷,那是只要这套功法对他的王有危险,那么他会废了擎苍的内力,哪怕让擎苍恨他也无所谓,夙夜缭要的是擎苍好好的活着,危险必须消除。“只是按照这个程度下去,不久之后我就该结丹了。” 擎苍说了一个陌生的名词,结丹,这是什么夙夜缭不明白,他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对他的王有没有什么影响,而他的担忧马上就被擎苍给解答了。 “还记得我说过啊,这套功法如果成功了会怎样吗?”擎苍问着夙夜缭。 夙夜缭回想当初擎苍教他这套功法时所说的话,“人类最大的期盼,长生不老,或者永生。”这是可以让任何人疯狂的诱惑,他的君王将初步的功法交给了重要的臣属,当时更深入的东西却不是他们会知道的,这套功法完整的只有他和他的君王懂得,可是更加后面的方式,他和他的君王也在摸索中,目前,他们所作的也只是简单的锤炼和增加自己的力量,更加进一步的,他和他的君王都没有做过,长生不老和永生,渐渐被忽视,此时此刻,他的君王又再次提起。 “是的,结丹是迈向长生的第一步。”擎苍的语气无法不带着兴奋,走到这一步代表他的方向没有错,如果理论没错的话,结丹无疑就是迈进了长生的门槛。“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将内力凝结压缩成丹状,炼己筑基、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这就是结丹,也是我们将要走的道路。 就他的观察,他的身体能够容纳的内力已经快要极限,所以内力运转速度缓慢了起来,好像一个容器,只有那么多的容量,想要更多那么就必须将容器里的东西进行压缩,而他的想法就是将这些内力压缩成丹,也就是所谓的结丹,具体怎么运行,擎苍还不清楚,但是他准备开始行动。 “我准备闭关,进行结丹。”这是擎苍的决定,他要好好梳理一下关于前世道家的知识,为结丹做准备。 “有危险吗?”擎苍要做什么夙夜缭不会反对的,但是对擎苍有危险的事情例外。 “我会做好准备的。”内在含义是有危险。 “吾主,请让我一起闭关。”好吧,夙夜缭一下子就不放心了,他要跟着擎苍已经闭关。 “闭关需要绝对的安静,有你在更加危险。”擎苍很明白如何打消夙夜缭的想法,不过这也是事实,结丹绝对容得一点打扰。 夙夜缭想说出让擎苍不要练的话,但是他不能,他爱的君王,可是他不能阻碍他的君王变强的道路,正因为爱,所以才不能阻止,因为了解他的君王绝对不会放弃,因为一旦说了,那么他的君王就再也无法有爱他的可能,他的君王选择的是能够和他一起变强的人,而不是阻碍着,就算现在不会有什么,但是未来不会长远,所以在这件事上,夙夜缭只能妥协。 这不意味着夙夜缭不担心擎苍,他已经决定这次他的君王闭关由他亲自把守,他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了他的君王,也要亲眼见证他的君王出关,如果他的君王有了意外,那么他会跟着殉葬,没有了他的君王的世界,他不会选择存在。 “那么请让我为您守关。”夙夜缭态度非常坚决。 “可是,我想将国事交给你。”擎苍可以让夙夜缭为他守关的习惯,他要的是夙夜缭为他分担国事。 “吾主,”夙夜缭正色,“您知道我爱您。”夙夜缭突然表达爱意。 擎苍有些羞涩的别开眼,作为保守人士,夙夜缭的热情总是那么让他觉得害羞,太坦白了,真是的,擎苍你也是男的,不要像女的一样那么害羞。 “啊,我知道。”想要镇定的擎苍已经移开了眼,不敢和夙夜缭对视,在感情上,擎苍从来不是强势的一方。 “那么我怎么会将您的安全交给其他人,除了我之外,我不放心将这此闭关的守卫交给其他人。”平时就算了,他的君王够强,在清醒的时候足以面对危险,加上他亲自安排的擎苍的寝宫的防御,还有他和他的王一起合作的各种结界陷阱,探入陷阱,他和他的王都会感觉,他也会立刻赶来,安全系数相当高。 可是这次王的闭关不容人打扰,会触动王的结界陷阱就不能使用了,夙夜缭怎么放心将他的王安全交给人这种不确定的生物,所以他一定要亲自把守。 很可惜,在这方面的辩解擎苍总是比不过夙夜缭,夙夜缭的态度也绝对不会改变,最后在夙夜缭说现在和戮国也不会有战事,主要的事情都是吸收消化新得到的领土,这方面不要他出面也行,在夙夜缭的全面分析,或者说诡辩之下,擎苍同意了夙夜缭的决定,让夙夜缭守关。 可是事情没有完。 “吾主,这一次,我会很久见不到您。”夙夜缭露出伤感的表情,似乎在为见不到他的王而悲痛着。 “不会很久。”总是那么不解风情的擎苍。 “吾主,”好吧,侧面的、婉转的说辞不会让他的君王明白他的潜在含义,夙夜缭正面出击,“对我来说一天不见到您都很痛苦。”甜言蜜语,夙夜缭总是不吝啬的说出口,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咳,”很保守的擎苍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了解夙夜缭的心情,只能采用回避的态度,“我去看看麒麟他们。”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夙夜缭一把拉住擎苍的手,看着擎苍,“您是在逃避我吗?” “不是。”立刻回答,“只是不习惯面对这种事。”不想让夙夜缭误会什么,夙夜缭会钻牛角尖的。 “我知道。”夙夜缭确实很明白,他承认,看着他的君王羞涩和躲避的态度他觉得很有趣,也觉得这样的君王可爱,无法让自己不这么做,“可是,吾主,只有这样你才会记得我爱您不是吗?”只要直接说出来,您才会明白我是什么心情。”他迟钝的君王啊。 夙夜缭说得事实,夙夜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擎苍他爱着他,总是说出自己的心意和思恋,让擎苍无法不去知道,在擎苍的心里夙夜缭的位置也越来越特殊,这些擎苍都还没发现。 “吾主,我可以抱您吗?”这就是夙夜缭的目的,和他的君王坦白了这么久,除了牵手,拥抱和轻轻的吻之外,他没有做过多余的事情,而开始他的君王闭关在即,还有长生不老,可以永远和他的君王在一起这件事,让夙夜缭不由有了一种想要和他的君王合为一体的渴望。 夙夜缭不是经常抱吗?抱这种行为夙夜缭不需要特别说出来啊。 “我想要您。”夙夜缭说的再明白点,他的抱究竟是什么意思。 轰,保守的擎苍不由红了脸,夙夜缭说得太直白了。 “吾主?”虽然他的君王这样红着脸实在是太可爱了,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做出直接将人拥入怀里,压倒的冲动。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夙夜缭的请求最终成功没有,只看第二天夙夜缭神清气爽,一脸满足的从擎苍的房里出来,擎苍一整天不时揉腰的举动就可以知道了。 三天后,在交代完重要事项之后,擎苍正式闭关,开始了踏入长生的最主要大环节,结丹。 密室内,擎苍闭上眼,进入了深沉的冥想,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再去感觉,专心身体内部的能量凝结,很奇怪的是,理论上,丹应该凝结在丹田的位置,可是擎苍不断的努力,总是无法在这个位置凝结出丹,成型之时所有的力量又会回到经络当中,整个经络鼓得很痛,如果此时夙夜缭在密室内,看到擎苍脸上那醒目的痛楚,一定会强制制止擎苍继续下去,也幸好夙夜缭不在,所以擎苍坚持住了,也成功了。 对外界一无所觉的擎苍自然也不知道外界有着什么样的情况,在最初的时候还好,可是后来变了,聚集在迷失周围的力量,只要靠近这里十米以内,普通人也能感觉到,被这股力量惊吓到趴在地上恐惧,晓都内只要是能力者都感觉了凝聚起来的力量,而就守在密室外的夙夜缭又怎么能感觉到不到那股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肉眼只要仔细看,甚至可以看到能量的漩涡。 早在感觉到聚集的能量时,就有关心的官员们询问,在得知是王闭关弄出的动静,都对王投以十二万分的崇敬,擎苍的两个儿子麒、麟更是将父亲的伟大身影不断放大,崇拜无比,那就是他们的父亲,以致后来知道了擎苍和夙夜缭的事情都没有对擎苍有任何的轻蔑和厌恶感产生,他们的父亲永远是伟大的,一切都是夙夜缭的错。 夙夜缭在擎苍闭关的这段时间内,脸上就没有笑容,对着那能量团的表情非常慎重,时刻注意着能量团的变化,只要这个能量团的存在,也意味着他的君王没有出事 三个月之后,凝聚在密室上空的能量涡旋在一瞬间消失,在密室内的擎苍也睁开了眼,过了多少时间,擎苍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成功了。 因为成功,擎苍很高兴,脸上都带了几分笑容,静静的感受着流淌在身体里的力量,在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从未有过的明亮,天地间神秘的力量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施展能力是从未有过的圆转如意,精神感知可以笼罩整个晓都还要多,擎苍甚至能够看到下一个城市的轮廓。 初步的试验,让擎苍很满意这一次的成功,身体得到了彻底的锻炼,普通的兵器已经无法伤到这个身体,内力流动的非常缓慢,不是说退步,而是不需要那么快速的运转,只要他想,多大的力量他都可以调动,甚至不会产生消耗,只要他处在这个世界,那么天地间的能量就可以补充他流逝的力量,内力运转的意义不大,甚至可以说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那么他的力量就不会流失,永远的盈满状态这就是步入这个境界的特征。 天地间的力量和内力契合,继续完美这具躯体,让它能够容纳更多的力量,让它越发的完美,保存的更久,也就是所谓的永生,这就是步入这个境界的效果,不过,这么久冥想,浑身有些难受,那是身体排出了杂质和三个月为洗澡所产生的感觉,就在密室内,擎苍用能力为自己梳洗了一翻,穿上放在密室柜子里的衣服。 打开关闭了很久的门,第一个跃入眼帘不是阳光,而是挡住了阳光了人影,浅浅的笑容不是伪装,而是真心,其中流转的深情眷恋,擎苍又怎么会不明白,心里微微一暖,能够被这样爱着也是一种幸运吧。 “吾主,”夙夜缭看着三个月未见的人,明明只有一扇门的间隔,却一直没有得见,有多少次想轻轻的潜入,就有害怕这样的行为会带来严重的后果,所以不敢,只是在门外守卫,等着开门的日子。 三个月不见,擎苍的变化很大,肤色还是饱受阳光疼爱的深色,但是比起以前更加细腻,连毛孔都已经看不到了,没有一丝的瑕疵,内敛气质变得非常平和,站在那里就像和周围融合在一起,如此的融洽,明明是站在那里,看得见,却感觉不到这人的人存在,因为他本身就是世界的一部分。 一种莫名的恐慌在夙夜缭的心头蔓延,这一刻他觉得他的君王离得他好远,不,不行,所以夙夜缭上前,将擎苍拥在了怀里,紧紧的,让自己知道这人还在这里。 “吾主。”无法掩藏的恐慌语气,在擎苍耳朵里那是久别重逢的激动,擎苍并没有发觉夙夜缭心里的不安。 经过此次闭关的淬炼,擎苍的身体强度是增强了不少,普通的刀刃上不了他,但是不意味着没有痛觉,被夙夜缭这么紧的抱着怎么会没有感觉。 可是也容不得两人在这里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侍者靠近的动向,已经被两人察觉到。 夙夜缭立刻放开擎苍,站在了擎苍的身后。 原来是因为能量漩涡的消失,侍者前来像夙夜缭请问情况,侍者当然没有这个责任,也更加没有必要关心此事,让逝者前来的是鲜果的各位官员。 当然的,擎苍出关的消息也被放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擎苍就注意到夙夜缭一直看着自己的额头,擎苍知道那里有什么。 “这是我的丹。”擎苍说道,然后开始讲述他结丹的经过,原本是按照理论想在丹田结丹的,可是一直不成功,还让经络肿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灵光一时闪现,擎苍想到了天赋者的能力主要是精神力,那么结丹的位置是否不是丹田,而是精神的发源地。 作为科学家的冒险精神,让擎苍亲自试验,结果是喜人的,果然,在额头中央,原本属于天赋者特征的地方凝结出了成型的丹,而且不会消散。 夙夜缭伸出手,指尖碰触擎苍的眉心,那里有着红色的莲花纹路,是显国王旗上的标志,也是在他的君王十二岁的时候就该消失的印纹,没想到会再次出现在他的君王的额头。 那美丽的印纹,圣洁如火焰,如此的适合他的君王,没有让他的君王产生一丝的柔美感,反而有着不容侵犯的尊贵神圣。 擎苍也终于明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印纹,代表着直指本心的灵魂本质,印纹不单是天赋者的象征,在结丹之后,擎苍才知道,印纹就是丹形,成就的丹就是印纹的模样,印纹的再次显现是进化,会让你更加简单的使用力量,便利的使用笼罩世界的天地之力,这是世界对进化者的奖励。 第二日擎苍上朝的时候,那再次显现的印纹让众位天赋者们非常惊讶,在历史上从未有过印纹再次出现的情况。 擎苍再次感觉到了步入结丹期的特性,他能够隐约的看到环绕在天赋者身上的能量层次,就是他们契合的是那一种能量,如果能够收集到足够多的资料,他可以在见到天赋者的那一刻就知道对方拥有的什么样的力量。 半个月之后,夙夜缭也提出了闭关,擎苍没有设立结界保护夙夜缭,因为这样会干扰夙夜缭对世界的体悟,结丹不仅是力量的凝结,也是一次对世界的深沉观察,奠定未来的基础,如果你无法领悟,世界也不会允许你结丹,让印纹再次出现,这也是为什么未来很多人明明都有了结丹的强度却无法凝结成丹的原因,单纯的追逐力量,去不去想,力量来自于哪里?力量是属于世界的。 显国晓都的天赋者们再次感觉到聚集起来的能量漩涡,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能量漩涡也开始了和前一次的不同。 擎苍闭关时的能量漩涡,中正平和,犹如沉厚的大地,冬日的暖阳,让人敬畏尊崇又感到温暖,而这一次的能量漩涡,可怕危险,让人的心惶惶的,不由得就是害怕,被这股能量漩涡笼罩的几天,世界就像进入了末日一样。 也是这一次,擎苍的两个孩子麒、麟对于夙夜缭永远的畏惧着,不敢出手妨碍夙夜缭对擎苍不轨想法的原因,因为他们怕夙夜缭,也认识到得到夙夜缭和他们的差距,何况,还有一次亲身的体验,让他们深深的明白,为什么他们小时候会那么怕夙夜缭,那是他们够敏感,敏感的知道夙夜缭是多么危险和疯狂的人。 出关的夙夜缭,原本锐利的锋芒消失不见,嘴角的浅笑就算是虚假的也会让人产生如沐春风的感觉,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不在朦胧,而是清澈,清澈到什么都看不到,其实是什么都没有,只要在见到一个人的时候,那清澈如水的眼才会闪现涟漪。 额间的曼珠沙华,是属于死亡的黑暗诱惑,血红的颜色却不是擎苍的炽烈,而是艳丽夺目的妖娆,诱惑着人们靠近危险的黑暗而一无所知的魅惑,长在夙夜缭清冷如月光一样圣洁美好的脸上,巨大的反差不矛盾,让夙夜缭的魅力再次上升了三成。 就这样,一年又过去了,世界还很平静,因为作为天下霸主的显国和戮国都知道还不是动手的时机,他们在等待着时机,不,应该说,他们在准备着,因为这是一场争夺天下的战争,所以他们一定要准备的足够充分,充分的可以面对对方任何的挑战。 第一百四十六章 顺利奠定了长生基础,练功已经随时自发,不再有消耗困扰的擎苍开始了对显国改造,为了预防将来的战争,也是在结丹之后对能量的敏感,让他很多以前没有成功的东西明白了失败的原因,也寻找到了成功的方法,所以擎苍在政务方面撒手交给了池家家主等人,也不怕他们造反,也没人敢,不单是文明的约束,夙夜缭的血腥手段也是众人的心理阴影。 可不单单是原来显国重臣的恐惧,在夙夜缭上一次的血腥手段时候,那些新投效的大臣们可是没有来的,而夙夜缭的手段也在这些新大臣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夙夜缭前一阵子的不顺心,不顺心的理由,除了唯一能够让夙夜缭心潮起伏的擎苍之外还有什么。 在夙夜缭闭关的时候,擎苍用新收的一批上好的粮食酿造了一批酒,夙夜缭出关的时候一无所知,擎苍也觉得不重要,也就没说,偏偏这些酒就是让夙夜缭心情糟糕的原因。 隆冬临近新年的时候,擎苍将这批酒翻出了出来,醇厚的酒香让好酒之人垂涎,只看近家家主一直流口水的样子就知道那酒有多诱人,连不好酒的夙夜缭,也被这酒香勾起了畅饮一番的念头,特别是和他的君王在雪夜里喝点,看着他的君王脸颊染上酒红,眼里透出迷茫的水色,夙夜缭就无法抑制和他君王共饮的绮念。 这么多的酒,他的君王要分给显国的众位大臣们,恩,没什么,这是王的封赏,应该的,正常的,非常可以明白的,但是为什么剩下的那么多酒不是给国内的人,是给戮国那个狂王的,一下子,夙夜缭的绮念就消失殆尽,原本的好心情蒙上了黑色的气团。 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异常,夙夜缭不经意的问道,“吾主,怎么会想起酿酒?” 不觉得有异的擎苍回答,狂王很喜欢他酿的酒,说喝其他的酒没有感觉到,要过新年了,特地酿点酒送给狂王。 原来这些酒不是他的君王为自己酿制的,显国的人有机会得到这些酒作为赏赐,原来是顺带的,这是他的君王专门特地给戮国狂王亲手酿制的酒。专门、特地、亲手,就是这样,夙夜缭心里的阴暗面生成了,嫉妒无法不产生,他自然不会对着他的君王爆发,只是每次看到他的君王都会投以委屈和哀怨的眼神,擎苍根本不明所以。 夙夜缭的嫉妒之火需要发泄,那么自然有人要倒霉,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这样的重臣不能碰,不是夙夜缭怕他们,而是为了显国,他的君王的显国,为了显国的强盛,夙夜缭非常明白他所能做的事情的尺度,所以一些重臣们很幸运的没有被波及,但是也胆颤心惊。 夙夜缭答应擎苍不妄杀,但是生不如死的办法很多,那些处事不当的大臣们就倒霉了,有时夙夜缭甚至会当着众人的面施展暴行,说是暴行,可是所有人都只看到夙夜缭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对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大汗淋淋,一脸恐惧,究竟夙夜缭做了什么,除了有经历过的人之外,无人知道,经受过的人也不说,让没有经历过的人心里揣测,忐忑,对于未知更加恐惧。 那些人在夙夜缭塑造出来的精神空间里,反复经受自己最恐惧的事情,有时候也有夙夜缭动手的酷刑,一遍又一遍,加倍的痛楚让人痛的发疯,在回到现实的时候,一方面庆幸自己没疯,还活着,一面对夙夜缭产生了极致的恐惧,他们绝对不要再去经历第二次这样的事情,想想看,就连明石秀都不敢冒着触怒夙夜缭的危险惹事,其他人又怎么敢呢。 所以啊,显国的高层是一派的祥和,畏惧于夙夜缭的手段塑造出来的祥和,不过对于擎苍来说,这种情况就很好,对于政治,擎苍可不擅长,不过这个世界的政治也很简单,如果是前世的古代,擎苍的权利一定会被架空,乱臣贼子不间断的出现。 最终,擎苍不知道夙夜缭对众位大臣的作为和威慑,而是受不了夙夜缭那种委屈哀怨的眼神,直接询问怎么回事?夙夜缭委屈的说,“吾主,都没有给我亲手酿过酒。”好吧,这是大部分的原因,因为他的君王对于狂王的特殊,让夙夜缭觉得自己在擎苍的心里没有狂谛重要,小心眼的夙夜缭也就记仇了,嫉妒了。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原因就引来夙夜缭的委屈视线,不理解夙夜缭嫉妒心的擎苍好气又好笑,说也为夙夜缭酿制一种酒。 夙夜缭高兴是高兴,不过还是提出了要求,这个酒只有他和擎苍能喝,绝对不可以给其他人,擎苍答应了,这很简单,在为狂王酿酒的时候也顺带为夙夜缭酿造一部分,反正只是两人的分,花不了多少工夫。自然,擎苍心里的想法,夙夜缭不清楚,否则一定不会心情那么好。 之后的几年,每当擎苍派人给狂谛送酒的时候,夙夜缭都会拧着自己的小酒壶,里面是擎苍专门为夙夜缭酿的酒,眼里露出不屑,没什么,他的君王也专门给他酿了酒,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喝的酒,这样想着,以达到心里的平衡。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除了朝中众人对夙夜缭的敬畏越重之外,这件事情就没有了其他影响。 新年一过,擎苍就开始了他对显国的改造计划,首先是和晓都一样便利的照明和供水设施,擎苍打算在全国铺垫,其中还蕴含着一项为了即将带来的战争所开展的重要项目。 现在的显国很富裕,天下只有两个国家,也就是说两个国家拥有了世界一半的财富,其中显国可能更多一点,因为比起戮国,显国的商业氛围更加进步和繁荣。 曾经的租界和自由贸易区,是天下最有名的商业地带,汇集了大量的商人,加上擎苍不时推出的新东西,让显国有了大量可以出口的特殊物品。 不成对比的交易,让戮国在无知无觉的时候,财富在一点点的流逝,只是过于庞大的国势,让戮国没有发觉,就算是狂谛和栾知道商业的重要,但是戮国的立国之本是武力,也就是疏忽了这个方面,让显国的财富不断的增加。 因为财力,所以在全国范围内铺设系统的事情根本动摇不了显国的根基,反而给很多人提供了就业的机会。 擎苍自然不可能一个个的城市去铺设铭纹,也不能将城市翻个个,掀翻地面的建筑重新修建,所以擎苍有例外的想法。 自从原石的作用被发现之后,原石的铸造技术也在进化,能工巧匠们已经有了将原石拉细拉长不会影响它的效果的技术,这样一来就有了。将拉长的原石作为线缆,作为明线铺设,有了已经充好能量的源石还不够,在城市的几个地方还设立源石能量输出中心,一个个原石输入中枢也就出现。 有了统一天下的可能,擎苍不得不考虑未来的布局,诸侯的设立擎苍也开始形成,各个城主交给各个家族去任命,擎苍不再亲自任命,减轻因为领土广阔而累积起来的事物。 城主上任后,每三年会进行考察,如果不合格,擎苍有权利让那个家族将城主换掉,暗地里夙夜缭旗下的未斗管理的情报组织也会进行相应的检查,一明一暗,最大可能的杜绝污蔑的可能,公正的评判一个城主的作为。 这样的做法,让各个家族的成员感激涕零,这是他们的君王对他们的信赖和奖励,想想,只要在自己的领土内,他们可以任意的任免官员的权利,可以招募部队,可以吞并其他的领主的土地,除了归属于显国,服从显国的最高法典,臣服于王之外,他们就是自己领地的王,他们的领地就像以前的国家一样,这样一想,众人对于未来夺取天下更加急切,因为夺取了天下,他们也就有了更多的领土。 这是题外了,因为各个城市能量输入中枢的出现,擎苍交给上层官员的功法开始传播,天下只有两国,未来的战争不可避免,显国也不像以前一样不怕其他的国家的觊觎,引来灾难,不过,对于城主的人选也是千挑万选,首先得是贵族,否则修炼不了功法,也就没办法坐镇各个城市,为原石充能,保证城市的运转。 这个中枢保证了贵族的利益,让贵族拥有高于普通人的地位,这是夙夜缭的意见,擎苍采纳了。 在晓都最近的城市,擎苍亲自坐镇指挥,教会技术人员,随后开始了对外部的传播。 而在这个过程中,擎苍也铺设了另外的缆道,那是擎苍之前一直想做,却没能成功的事情,这样的东西的出现,在未来的战争中有着巨大的作用,也是促进人类文明的东西。 不单只有改造城市,擎苍要求的对于显国领土的考察工作也在这一年进行。 第一百四十七章 擎苍的孩子,双胞胎麒、麟六岁的那一年,他们两个在同一天觉醒了力量,他们觉醒了什么力量,擎苍不知道,只是两个孩子之后看到自己和夙夜缭的时候神色会很古怪,不解,疑惑,迷茫,又是甚至会逃避擎苍的视线,不是他们做错事,而是好像他们有了什么秘密,躲着人不让知道,更像有什么想要问自己,却又不好问。擎苍很奇怪,只是六岁的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复杂的思维。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变化,原本麒、麟都是看到夙夜缭就远远的跑了,力量觉醒之后,他们依然惧怕夙夜缭,但是却总是用凶恶的眼神看着夙夜缭,想要上前咬一口,却又不敢,摸样是很可爱,可是也越发让擎苍疑惑,到底是怎么了?在擎苍决定亲自询问之前,小小年纪的麒、麟最先忍不住,堵住了夙夜缭的去路,将人带到隐秘的地方,进行审讯、盘问、指责等一系列工作。 “两位少君找臣下有什么事情吗?”夙夜缭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好奇,没有疑惑,更加没有尊重,是的,对于应该是他的少主的两个孩子,夙夜缭没有半点的尊敬,非常的冷淡不热络,更加不会奉承巴结。 在他的君王只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已然觉醒的时刻,这两人毫无意外的其中一个必然是未来的显国之主,那又如何呢?他夙夜缭不需要巴结这两位少主。 这两个少主是他的君王的孩子,他所爱的君王和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所以别想夙夜缭对他们亲近,喜爱,容忍他们的存在已经是夙夜缭的底线了。 麒、麟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夙夜缭,不是因为夙夜缭此时的行为,而是因为他们很清楚的一件事,“坏人。”这是作为弟弟的麟最先忍不住冒出来的话,他们年纪还小,却也早熟,但是骂人的词汇,有着擎苍严格的教育,他们不会。坏人已经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具威力的骂人词汇。 “不知道臣哪里惹到了两位少君?”夙夜缭不生气,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对于麟的咒骂,一点感觉到都没有,更过分的词汇他也听过,麟骂的很温和了,可是这不是夙夜缭不生气的原因,根本原因只有一个,不在乎而已。 “夙夜缭,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们不知道?”冲动的麟直呼夙夜缭的名讳,语气是十分的愤然,他已经忍了夙夜缭很久了。 “哦,臣心里想了什么让两位少君如此愤怒?”夙夜缭依然云淡风轻,让麒麟心里非常不舒服。 “你对父亲大人抱着什么肮脏的想法,我们….” “麟。”作为哥哥的麒个性稍微稳重点,制止了弟弟麟继续往下说。 不过只是麟的一部分话,成功的让夙夜缭变了脸色,笑容消失,冷冷的看着两个孩子,脑袋里急速的思考,筛选各种可能,发现和泄密的可疑人员。 “夙夜大人,”麒还算是很有礼貌,“可以请你离开父亲大人吗?”因为是孩子,即使早熟,也会有天真的想法,以为如此就可以解决这件事。 “哼。”麒的要求换来夙夜缭冷笑的嘲讽声。不管这两个孩子是怎么知道,可是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他离开他的君王?夙夜缭身上散发着的危险气息,敏感的麒、麟两人感觉到了,脸色苍白却是一步不退。 “真是头疼啊,”夙夜缭重新露出了微笑,为难般的摇摇头,“你们知道了件很麻烦的事情,如果吾主知道了,那么….”一定会放弃这段感情。夙夜缭非常明白,擎苍的心里很重视这两个孩子,只要他们两个开口说不,那么擎苍一定会顺着这两个孩子,将自己狠心的抛弃,怎么可以允许,怎么可以容忍。 杀是决定不行的,这两个孩子会来找他,那么就是说他们想要秘密解决这件事,不让擎苍知道,这也正好。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将让自己心里涌上黑暗的东西压制,夙夜缭问着这两个孩子,“我想遍了所有人,都没有泄露的可能,那么是和你们的能力有关?我猜猜,能够办到的能力,是心灵类的。”后面的一字一句成功的让两个孩子露出震惊和慌张,他们的能力是隐蔽的类型,从未在人前暴露过,夙夜缭就这样猜到了,震惊是如此,慌张是因为自己的底牌被人看穿,属于孩子的不知所措。 看来猜对了,“真是稀罕的能力,我最近也在练习关于心灵的能力,我可以给你们做个示范,比如说读取记忆。”眼神一愣,夙夜缭将手按在了麟的额头,片刻的时间就将麟六年的记忆读的干干净净。 “夙夜缭。”看到夙夜缭的将手按在麟的额头,麒忍不住上前扑打夙夜缭,被夙夜缭的另一只手按上,然后麒六年的记忆也被夙夜缭看得干干净净。 夙夜缭看到了两人对擎苍的仰慕,看到了他们对擎苍的崇敬,也看到了他们对他不明所以的畏惧,而这一起在他们两个能力觉醒的时候,夙夜缭明白了原因。 麒、麟拥有的正是稀有的心灵感应方面的能力,就是说他们可以读取人心,在一定程度上操纵人心,危险而奇特的能力,但是作为王这确实最好的能力,也许是双胞胎的原因,两人的能力是一样,但是一统使用的话,那么能力可以比单人强上五倍。 能力初次觉醒,两个孩子对于力量的控制并不习惯,所以听到了很多人的心声,唯一的例外的只有他的君王和他,因为两人达到了结丹期,其心神和能力都远超于两个孩子,可是两个孩子配合在一起的能力,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了他和他的君王一些心理波动,但是并未看到心灵深处。 在两个孩子的记忆里,夙夜缭看到自己因为他的君王而波动的灼热情感,也就是那样被两个孩子感觉到,还有因为他的君王不经意的诱惑而产生的情、欲让两个孩子感觉到了可以称得上罪恶的念头。 毕竟是孩子,早熟,不代表他们懂这个,不懂,那么就去找答案,凭借心灵能力催眠一样的能力,两个孩子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读取心灵的能力,让他们懂得很多,也明白夙夜缭对擎苍是什么样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多么的不该,那种欲、望是多么的丑陋。只是一介臣子,怎么可以如此亵渎他们伟大的父亲,两个孩子在心里对夙夜缭产生了怨恨?然而也疑惑,为什么这样的夙夜缭会被父亲重视? 夙夜缭也从两人的记忆里看到了他所爱的君王对他的感觉,那是迷茫,那是无奈,那是如亲人般的感情,没有半点的爱情。 夙夜缭放开两个孩子,麒、麟一下软到在地上,被读取记忆可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想知道为什么吾主知道我爱他,还允许我在他身边吗?”夙夜缭看着软坐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不等两个孩子回答,夙夜缭自顾自的说,“因为吾主是我的锁,锁住了我的疯狂,锁住了我毁灭世界、杀戮一切的心的锁。”一开始就不是爱,他的君王只是妥协,明明知道,为什么还是失落,夙夜缭,不要太贪心了。 夙夜缭此时放开了自己的心神,让麒、麟清晰的看到一些片段,那是毁灭的片段,血腥,残酷,黑暗,让幼小的心里蒙上了阴影。 “我很讨厌你们,因为你们是吾主的孩子,真是让人憎恨的存在。”夙夜缭让两个孩子感受着他对他们两个冷酷的恨意,要将他们撕成碎片一样的冷冽杀意透过空气刮过他们的肌肤,有着被割伤一般的刺痛感。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两个孩子惨白恐惧的表情好像娱乐了夙夜缭,夙夜缭笑得美好,“因为你们是吾主的孩子。”因为是他的王的孩子恨他们,也因为他们是王的孩子所以不会杀了他们。“不过,敢干涉我和吾主的事情,为了防止你们做出些不好的行为,一点教训还是要的。”夙夜缭一项奉行恐怖主义政策,只有让人害怕了,那么人才不敢做出些大胆的行为。 夙夜缭可没有怜悯,对两个孩子施展了残酷的手段,也是两个孩子找了一个好位置,夙夜缭也将隔音做的不错,所以两个孩子的哀嚎没人听到。 夙夜缭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是浑身湿透的躺在地上,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当擎苍见到夙夜缭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夙夜缭对他的两个孩子做了什么,还和夙夜缭讨论了一下孩子们最近的异常。 夙夜缭对着他的君王温柔的笑着,以后那两个孩子看到他就会躲吧,也会下意识不敢靠近他的君王,这样就好,每次看到他的君王和他们两个相处,就碍眼无比。长此这样,他的君王和他们的感情也会变得淡,这才是他想要的,他的君王特殊的人只要他一个就行了。 和夙夜缭所想的有些不一样,麒、麟对于擎苍的敬爱没有减少,也确实下意识的不靠近擎苍,但是他们两个的能力还是让他们能够感觉到擎苍对他们的关心,就算他们因为夙夜缭的原因没敢怎么亲近他们的父亲,可是这样的反应擎苍自动转变为两个孩子大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疏远而变淡。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来自狂王的武约 对建设国家,改造国家来说,不到五年的时间不是很长,五年过去之后,再看看五年的时光,也不会觉得很长,五年的时间,擎苍初步指定的规划计划已经完成,在显国除了空艇之外,用源石作为动力的火车也一样出现,有了能力者的帮助,五年的时间足以将轨道铺设到全国,第一条轨道的航线也早已开始通车,陆空两个方面的交通非常的便利,至于海上,大型的船只也在穿梭,显国的一切都是蒸蒸日上的。 而擎苍最开始的计划最重要的一环,也在这一年开始启动,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这是一件非常的神奇的东西,远距离通话设备,用擎苍前世的名词说的话,就是电话。 有鉴于这个世界的广阔,擎苍一直有将电话这种东西弄出来的想法,但是偏偏延迟这样东西诞生的不是因为会其他国家在这件东西出现之后可能产生的情况,而是因为电话无法诞生,按照前世的智慧,擎苍实验了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成功。 在结丹之后,对于这样世界的能量层有了更加充分的认识之后,擎苍才知道以前的方向是错误的,按照前世的知识,电话是无法诞生的,因为波的不同,因为将声音变成信号的传播方式不一样(瞎写的,绝对不可以当真哦)。 在触摸到能量层之后,擎苍也终于明白要怎么做出成功的电话,这样广阔的领土,为了便于管理,迅捷的信息渠道是必须的,所以在改造显国的时候,擎苍也将电话线路铺设出来。 千里传音的神奇,让显国大臣么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玩意是怎么让那么远的地方的人的声音传到这里来的。疑惑震惊,但是他们也明白电话产生的意义。 电话的出现也被戮国得知,狂谛和首席谋臣栾同样意识到电话的东西可以改变战局,想想看,这里遇到危机的消息立刻会被高层知道,那么解决方案也会在第一时间出现,是救援撤退,上位者都可以做出觉醒,当事人也可以将自己的决断向上汇报,在战场上一分一秒的快速都可以改变最后的结局,所以原本计划的出征计划戮国不得不停止。 为了探知电话的秘密,戮国的暗探潜入了显国,这件事情显国高层都知道,原本有人是提出监视消灭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机密怎么可以被敌国知道。 擎苍却不是这样,他下了阻碍的命令,但是也刻意将情报泄露出去,当然后面这点作为作为显国重臣,情报机构的管理者的夙夜缭是知道的,而且他很赞同擎苍的做法,原因,对于电话不了解的这个时世界的人,不会知道有种手段叫做监听。 在战争上面,擎苍有着和他的性格不相符的奸诈狡猾和不择手段。 无可避免的,战争最终还是爆发了,作为天下唯一的国家,最初的交战是慎重的,双方都没有投入重兵参与初次的战争,只是在边界上试探性的进攻,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交战的规模也在不断变大。 就算是这样,擎苍依然没有改变新年的时候为狂谛送上新酒的习惯,也从狂谛那里得到了不少戮国的特色物品,日渐激烈的战争并没有让两位王者之间的友谊出现裂痕,因为两人都明白两国走到这一步是必定的,他们同样也是理智的人,不会因为这段情谊在国事上、战争上做出退让、故意的行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执念。 狂谛有着自己的野心,他喜欢战争,喜欢和强者争斗,想要他投降,不可能,就算是失败了,他宁愿战死也不会接受投降。而擎苍,因为责任,不能辜负显国的臣民的责任,他是显国之王,不能因为不愿战争这样一个理由就做出投降的行为,起码他做不到,那是一个国家的尊严,一个王的骄傲,不是随便能够放弃的东西。 不论是谁,都知道显国和戮国的战争最终将会把整个天下卷入其中,不论是哪一国的人都坚信着自己的国家的胜利,可是偏偏,意外发生了。 意外的原因是狂谛,这位好战的君王给擎苍送了一封战书,不是两国的战争,而是王与王之间的决斗,两位王之间的武约,不可违逆,不准任何人插手的神圣决斗,但是这绝对不符合狂谛的性格,让擎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狂谛出事了。 暂时放下书面武约,擎苍并没有立刻应下,而是派遣夙夜缭前往戮国探明原因。 派遣夙夜缭前去,一来对夙夜缭的信赖,二来,这些年来,夙夜缭对他越发的大胆了。 他们两个走到今天,擎苍知道自己还是不爱夙夜缭,但是已经习惯了夙夜缭对他炙热的爱,被人如此的爱着,就算不爱对方,在心里也会产生一种虚荣的满足感,何况擎苍对夙夜缭的感情即使不是爱情,也很深刻,对于夙夜缭的爱也渐渐放弃了抵抗心理,坦然的接受,对待夙夜缭的态度也变得暧昧起来,就像相处多年的夫妻,由陌生走向熟悉,不是狂热的恋爱,而是可以携手到老的一种平静,可是啊,这只是擎苍单方面对夙夜缭的感情态度,夙夜缭对擎苍的感情灼热的绝对不是水样的平静,而是炙热如火,这么多年的了也不见减少。 因为擎苍一步步的软化,夙夜缭也就得寸进尺,欢爱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每一次擎苍筋疲力尽都不罢休,第二天一个意气风发、神清气爽,一个一脸疲累,气压低迷,让夙夜缭离开,也是为了让自己休息一下。 接到擎苍的命令,夙夜缭是十分不愿的,可是谁叫夙夜缭的一个身份还是臣子,为了不给众人一个他们两个不和的印像,夙夜缭也只能不舍的离开他的君王。 就在离开的前一天,夙夜缭还狠狠的疼爱了擎苍一番。 在空艇上,看不到晓都了,夙夜缭也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个方向,想着他的君王强撑的身影,真是的,都那样了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难道自己还不够努力,让他的王还能够起身,不行,下一次一定要努力,让他的君王就在床上好好休息。 夙夜缭自然知道,自己在那件事做得很过,但是碰到他的君王,他的自制力实在是非常可怜的低,总是经不住诱惑的一遍又一遍的要着,怎么都不够。 夙夜缭同样很明白,他的君王不爱他,就算他们两个已经如此的亲近,他的君王对他也很特殊,可是他的君王对他的感情不是爱,因为这个,欢爱亲密才会让更深,更直观的感觉到他的君王是属于他,所以才会贪婪的索要。 不知足吗?不,现在的发展已经让夙夜缭很知足了,但是人心是贪婪的,总是想要更多,夙夜缭也是如此,但是夙夜缭在狂热的爱中也能够清晰的认识到,再多再多的东西是不能急切的,他急切过的那一次,差一点毁了全部,能够现在这样已经是他的君王最大容忍了,再来一次,他不会有机会再一次得到这种机会,他的君王也绝对没有爱上他的可能。 不爱,没关系,他来爱就行了,不爱,没事,他会和他的君王耗下去,他们有很久的时间,在结丹之后,能够伴随他的君王只有他,其他人在时间面前都会消失在他的君王的生命里,只有他会永远陪着他的君王。 那样漫长的时间,作为唯一可以永远在他的君王身边的人,不就永远的独占着他的君王,那样漫长的时间,对他的君王而言他又怎么不是最特殊的那个。所以,不爱,没关系,最终站在他的君王身边的是他,只有他。 夙夜缭有自信,有那么漫长的时间,他会得不到他的君王爱他的那一天,所以,不要急切,所以要冷静,所以不要因为眼前的利益,放弃更长远的利益。 擎苍在夙夜缭离开之后,重新回到床上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想念夙夜缭,啊,有一点吧,不过他还有事呢,政事,实验,还有两个孩子要教导。 麒、麟两个人趁着夙夜缭不在,肆意的腻在父亲的身边,享受着父亲的疼爱,接受崇敬的父亲的教导,跟着父亲去踏青,这是夙夜缭在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有的事情,不是擎苍没提过,而是麒、麟两个孩子面对夙夜缭浅笑的脸孔,可以让他们两个感觉到的恐怖气势,就让两个孩子不敢了。 夙夜缭顺利的来到了戮国,知道是显国的使臣,戮国人不敢耽搁什么,在层层申报之后,夙夜缭顺利的进入了戮国王都,接见他的是夙夜缭见过的,戮国的栾。 栾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好,也让夙夜缭明白戮国是出事了。 不拖泥带水,夙夜缭直接说明来意,“奉吾主显国之王的命令,特来拜访贵国之王。吾主说,那封战书不符合戮王的处事性格,对于决斗吾主非常疑惑,所以想要知道戮王这么做的原因?” 149 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 栾听了却什么都不说,此时有人进来打断了两人,来者说道,王要见显国使臣,栾的脸色终于一变,微微叹口气,带着夙夜缭来到了狂谛的房间。 离着房间还有十米的距离,夙夜缭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作为王族很少会用到药,因为有着治疗天赋的能力者存在,药这种东西对于王族来说基本上算是绝迹,眉梢一挑,夙夜缭隐约猜到了些事情,狂王的能力是让天赋无效化,对天赋者来说,这是一件很讨厌的能力,可是让能力无效,不也代表着治疗能力也无效吗?狂王之所以会下战书,看来原因就在此了。 进门,夙夜缭就看到了曾经意气风范的狂王如今脸色憔悴的坐立在铺上,正在将一碗喝完的药递给侍者,注意到夙夜缭进来,狂王也没有尴尬躲避的意思,那身与生俱来的狂傲霸气没有因为生病,没有因为憔悴的脸上而有丝毫的减弱,还是一样让人臣服敬畏。 可是来者是夙夜缭,只臣服一人的夙夜缭,只会一个人会有情绪起伏的夙夜缭,所以夙夜缭不为所动,情绪依旧平静,甚至在心里算计着,如果狂谛死了,显国可以少花多少时间拿下戮国,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夙夜缭想要抓住,可惜,夙夜缭也明白,必须通过他的君王那一关。 没关系,拿下戮国是迟早的事情,耽搁一点时间,多牺牲一些人没什么,他的君王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作为忠犬的夙夜缭绝对以心灵的主宰擎苍为中心。 “你们都下去。”狂谛的声音依然带着霸气,在戮国无人敢违背狂谛的命令,就算他已经接近死亡。 房内只剩下狂谛和夙夜缭两人。 “御王派你来看望我。”狂谛看着夙夜缭绝美的面容,此时此刻依然在心里赞叹,真是美得过分的。 “是的,吾主说,您的战书不符合您的性格,所以命我来看望。”夙夜缭表现的很有礼貌。 此时的狂谛没有忽视夙夜缭提起擎苍时那流转的温柔的眼神,那种温柔不是臣子对君主,倒是像情人之间的,但是这可能吗?狂谛压下心底的疑惑。 “你看到了,也猜到原因了吧。”狂谛很肯定的说,对于夙夜缭,这个他的注定的对手的头号手下,占据显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的人,戮国不可能不调查,夙夜缭可怕的战力和血腥的手段,对于显王过分的忠诚在报告中都有。正因知道,所以才不敢轻视这个看似绝美,其实心狠手辣的人物。 “是的,不知戮王可否让我看一下?我的天赋有治疗的能力。”夙夜缭对狂谛提起一个建议。 夙夜缭压根就没想帮狂谛治疗,不过啊,夙夜缭明白他的君王对狂谛的友谊,如果此时此刻,他有能力而不为狂谛看看的话,被他的王知道,冷酷无情的名头绝对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夙夜缭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却不想,他的冷酷毒辣擎苍已经明白了,只是夙夜缭什么都不做到的话,还是难免在擎苍的心里产生芥蒂。 狂谛傲然一笑,并未阻止,而是同意了,他的天赋是无效化,让一切的能力无效。这样的能力在面对天赋者的时候让他无往不胜,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确实拒绝一切治疗能力,对于自己能力的自信,狂谛并不对夙夜缭的治疗能力抱有任何的期待,他早有觉悟。 会下战书给御王,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不想窝囊的死在穿上,死于这次意外,他的死亡该是轰轰烈烈的战死杀场,为了这个他才给御王下了战书,就以他最后的生命,来一场关于天下霸主的最终决战。 “冒犯了。”对着狂谛微微一礼,夙夜缭来到狂谛的身后,治疗的柔和能力发出,可是再碰到狂谛的时候力量就被拒绝,夙夜缭加大力量,天地间的强大力量汇集,可是依然无法避开环绕着狂谛的那种无形的东西,它拒绝一切的能力。 夙夜缭非常惊讶,因为狂谛的能力,按照他现在的程度竟然还破不了狂谛的能力,这个无效化的能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应该是属于规则类的。 狂谛也在心惊夙夜缭的力量,这样的力量强度可不是夙夜缭这个年纪可以拥有了,想想刚才汇集在房内的力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种强大的,不可抵抗的压迫感,心里默数一下,这戮国还真没有人强过夙夜缭的。 能力不行,夙夜缭又开始运转内力,暖暖的气团流进了狂谛的身体。 狂谛再次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感觉的力量,他能力觉醒之后,他竟然还可以再次感觉到力量。然后想到了显国的特殊功法。 就在显国成为天下两国之一后,很多东西显国都没有估计的摊开了,其中最神奇的就是显国的功法,据说,它摧毁了只能靠年纪的增长和一些灵药增长能力的固定方式,只要练了它,那么你的能力就可以直线上升,只有练了它,才能将废品的原石变为源石。 夙夜缭的内力在狂谛的体内绕了一圈,遗憾的是,狂谛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身体内部的器官还在不断的被某种物质侵蚀,靠内力是无法清除的,可是动用能力,也会被狂谛本身的力量拒绝。 “非常抱歉,我无能为力。”夙夜缭不会对此觉得糟糕,最好狂谛就这样死了最好。 “无妨,我很清楚。”狂谛并不失望。 “我还能为戮王做一件事。”想了想,夙夜缭还是决定说了,这件事其实他的君王也能做到,而且一定会做,还不如他来动手,在他的君王心里留下一个好映像。 “说说看。”狂谛有些兴趣了。 “戮王凭借这样的身体和吾主战斗,吾主不会乐意的,但是吾主不会拒绝戮王的挑战,会全力以赴,但是战后,吾主的心会不舒坦的,会一直背负着趁人之危的想法,”夙夜缭了解他的君王,一定会的。“戮王想必也希望用全胜的状态去和吾主战斗吧。” “你有办法?”不得不说,夙夜缭说得很有道理,狂谛非常心动。 “是的,我可以暂时的让戮王不受身体的影响,进行一场没有遗憾的战斗。” 狂谛深深的看着夙夜缭,“你不是心善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狂谛确实不明白。“你就不怕我赢了御王?” “我能做却不做,吾主会讨厌我的。”夙夜缭笑着回答。“而且,你赢不了吾主。”夙夜缭非常自信,他不会做什么小动作,而是他真的自信他的君王会赢,跟随着他的君王学习,他非常了解他的君王的实力,不靠能力的战斗,他的君王不会输的。 狂谛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夙夜缭,似乎看穿了夙夜缭一样,“你对御王是什么感情?” “我爱他。”夙夜缭大方的说出来,狂谛是将死之人,而且狂谛不是会将这种事情说出的人。这么说出来的夙夜缭心情有着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样大大方方的说出他爱着他的君王的感情,真的是件很愉悦的事情,可惜啊,他和他的君王的事情注定不可以被天下所知,他不会让他的君王有任何的污点。 这个答案,就算狂谛心里隐约有着猜测,还是大吃一惊,“你们….” “我爱着我的君王,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没人可以伤害他。”夙夜缭冰冷的眼神蕴含着疯狂,也是对狂谛的警告,即使狂谛的性格不是到处乱说的人,夙夜缭一样警告。 狂谛的脑海里将夙夜缭和一个女人重叠在一起,夙夜缭比那个女人爱得更疯狂,他也是循规蹈矩的人,对于夙夜缭的感情在开始的震惊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爱你吗?”狂谛问道,能够被这样爱着,御王很幸运,但也很可悲,从夙夜缭眼里的疯狂可以看出夙夜缭的本性是怎样的,夙夜缭不会容忍御王在乎其他人,那对着自己的嫉妒和冰冷,是因为御王对自己的特殊吧,这样的爱,太过灼热和疯狂,御王会受伤的。如果御王爱着夙夜缭,那还好,如果不爱….. “我会让吾主爱上我的。”不得不说,狂谛踩到了夙夜缭的伤口,夙夜缭在第一时刻发表声明。 狂谛挑眉,看来这段感情夙夜缭是处于下风的,以御王的精明,应该可以压制夙夜缭啊。狂谛以擎苍平时的处事风格为依据,却不知道在感情上擎苍可不是精明的人。事实上,擎苍在这段感情上也确实处于上风,毕竟他不爱夙夜缭,没有夙夜缭的患得患失现,两人的感情发展状态,夙夜缭绝对不会做出破坏的行为。 夙夜缭离开房间后,立刻通过空艇上的电话设备远程给他的君王汇报了事情的经过,过了一会,夙夜缭才听到擎苍低着声音说道。 “告诉狂王,战书我收下了,决战的地点就在戮国王都。” 作者有话要说:恩,无措要去断网了,哎,跟人合住就是不方便,好想回家。各位要乖乖睡哦 150 150、第一百五十章 ... 因为夙夜缭传来的消息,擎苍的脸上有着无法掩盖的悲伤,狂谛就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狂谛之于擎苍,是擎苍此世唯一平视他的人,是的,唯一。在狂谛之前,有父亲的阴霾,有母亲的慈爱,有兄弟的仇视,有仆人的敬畏,有大臣的打量和怀疑,有敌人的轻视不屑,成为王后擎苍看得最多的是身边的人对他尊敬的目光,就连夙夜缭也免不了这种情况,只有狂谛,因为同为王者,狂谛看着的眼是平视的。 他和狂谛的性格该是不相和的,偏偏他们就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和那段时前的相处相比起一生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就是那段时光,让他们两个的感情升华更加深刻,似敌似友,彼此戒备,彼此欣赏。 他从未想过,那个狂傲的男人会因为病而倒下,是啊,拒绝天赋的治疗,在这个医术并不发达的世界,生命怎么会不脆弱。 他能够为狂谛做什么?只能顺应他的心愿,与其死在病床上,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亡,死于承认的对手之后,这是狂谛的尊严。这一场决斗,他不会留手,他会全力以赴,那是对狂谛的尊重,那个狂傲的男人不需要施舍的胜利,他又怎么忍心拒绝狂谛的心愿。 他要尽快赶去,在狂谛还能支撑的时候。 得到擎苍同意消息的狂谛狂然一笑,很好,他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拒绝,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语,他会顺着自己的心愿,能够遇到这样的对手和朋友,他狂谛一生足矣。 随后,狂谛的笑容变成了冷笑,以为他病倒了就不知道戮国那些野心份子的小动作了,他的孩子为了这个位置可是盼着他死,也向他进谏让他爱惜生命不要决斗,哼,无非是不想将戮国的霸业交给其他人,最好是交给他们,真蠢,就凭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显国,御王从来是不是简单的角色,虽然很仁慈,到那时该下手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有机会的时候,绝对会进攻,御王从不是迂腐的人。 还有夙夜缭,这个爱着御王的男人,见识过那个红衣女人的付出,谁知道夙夜缭又会有怎样的疯狂,他的能力可比那个红衣女人更可怕。 他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孩子,看不清现实。 他们根本就一开始就认为自己输定了,哼,就算是赢了,他也不会将戮国交给他们的,御王这个他唯一认可的对手,才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让其他人坐上去,不可能,他不承认的人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让不如他的人坐上那个位置,是对自己的污染,对御王的情谊,他也不会让御王对比他弱的人下跪。 御王尊重自己的意愿,那么自己也顾虑御王的尊严。 天下两位霸主,显国御王和戮国狂王将会以天下为筹码进行王的决战,这样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怎么会没有泄露,天下哄传开来。 狂谛不在意,在夙夜缭的帮助下,每天都有那么一段不受病魔侵害的时间来锻炼自己的刀法,但是随后,狂谛也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发虚弱。他坚持着,坚持到御王的到来,他绝对不会这样倒下。 栾已经知道了狂王的决意,秘密的和夙夜缭开始了对戮国事物的转移,他比其他人看得清楚,在失去王之后,戮国不会是显国的对手,注定的失败,而且那些人,栾得说,他们不配成为天下之主,他效忠的王将一切托付给了御王,那么他不会让他的王死亡。 对于狂王的做法,夙夜缭怎么会拒绝,这样一来他的君王比他预计的更早登上了天下之主的宝座。 反对者,狂谛,栾和夙夜缭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敢于触犯自己的权威,就算是自己的孩子,狂傲冷酷的戮王也不会原谅,何况他都要死了,也没打算将国家交给他们,那么狂谛还留恋什么。栾遵照狂谛的命令,该杀的就杀,绝不留情。夙夜缭根本就无所谓,这些人死了,才更有利于显国的稳固统治。 擎苍的座驾就要靠近戮国王都了,狂谛依然得到消息,露出了期待的笑容,他终于等到了。 “夙夜缭。”在夙夜缭告退的时候,狂谛突然叫住了夙夜缭。 夙夜缭看着狂谛。 “爱他,就让他幸福。”夙夜缭的感情他不反对,但是这样狂热的感情是否会伤到御王,狂谛也不知道,站在朋友的立场,他希望擎苍可以幸福。 “这一点不需要您来告诉我。”夙夜缭对于狂谛的话嘲讽了一下,除了他,谁能让他的君王的幸福,那种人不存在,存在了,他会抹杀掉的,不要怪他残忍自私,只因为能让他的君王幸福这样的事情,只有他能给,他会在他的君王察觉之前,他的君王发现这个人之前,就将那人的痕迹消除,他做得到。 夙夜缭转身离开。 狂谛看着夙夜缭离去的背影,仔细观察着夙夜缭神态的狂谛怎么会忽视夙夜缭眼中的疯狂杀意,就这样明白了夙夜缭的想法,夙夜缭不会让任何人有给御王幸福的机会,幸福这种东西,必须是夙夜缭给的。 这样被爱着,御王,究竟是你的幸还是不幸?狂谛嘴角含笑,不由有些期待看看这两人的未来,可惜啊,他没有机会了。 夙夜缭在空艇降落那一刻就感到了降落点,在看到擎苍的第一眼就露出了美好的笑容。 “吾主。”在众人面前要隐藏自己灼热的情感,夙夜缭用喜悦的声音唤着他的君王,其中的深邃感情,只有知道的人才会明白。 “狂王如何了?”这是擎苍见到夙夜缭的第一句话。 夙夜缭嘴角一僵,努力露出笑容,讨厌,他的君王第一句话就是关于狂王的,可恶,狂王,你早点死了好。 “缭。”见夙夜缭没有回答自己,擎苍凝眉。 “是,吾主。”夙夜缭赶紧将自己的嫉妒小心眼抛开,回到擎苍的问题,在心里默念,不和快死的人计较,嘴里详细的说着狂谛的情况。 对于戮国的内务,夙夜缭一字不提,他的君王在这个时刻,可不会对这些感情去。 作为迎接使者的栾,对于擎苍一到就询问狂王的做法非常感动,对于擎苍的好感直线上升,就连王的孩子都盼着王死,反而是这个亦敌亦友的御王明白王的心思,照顾王的身体,不顾可能的危险亲赴戮国,在一到达的时候,第一关心的也是王的身体。 王,您交了一个值得朋友,也遇到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栾,我可以见见狂王吗?”作为来客,擎苍还是征询本地重要任务的意见。 “请随我来。”栾赶紧说,王可是吩咐过了,如果御王要见他,那么就让他来吧。 在充满药味的房间里,擎苍见到了狂谛,依然的霸气依旧,因为有夙夜缭的帮助,狂谛已经看不到病态了,虽然依旧在床上休息,气色确实很好,但是擎苍知道这是假象。 狂谛看着进来的御王,他的眼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悲哀惆怅和惋惜,狂谛笑了笑。 “你来了。”狂谛打着招呼。 “恩。”擎苍随意的一应,如此的自然平淡,让在一旁的夙夜缭因为两人平淡但是真挚的交流嫉妒着。 狂谛的角度瞄到了夙夜缭的眼中的嫉妒,何况对方投给自己的眼刀,明白夙夜缭感情的狂谛那里会不明白。至于吗?只是打声招呼就嫉妒。狂谛在心里同情一下被夙夜缭爱上的擎苍。 擎苍坐到狂谛的身边,一个结界出手,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可惜,狂谛的无效化能力就算擎苍有能力做到也被清除,如果早一点之后,擎苍或许还能拖着狂谛的身体,想出治疗的办法,可是已经晚了,狂谛已经油尽灯枯的状态,希望被打破,擎苍只能接受狂谛无法可医的事实。 “我给你带来酒。”擎苍说道,来这里的时候,他特地准备了独一无二的好酒。 “那可要尝尝。”狂谛很开心的说道。 “王,我可以尝尝不?”御王送来的好酒,栾也有幸尝过,谁让王炫耀一般的给了自己一杯,那是王故意的,就那么一杯就被他惦记上,栾咬牙看着王自个喝着美酒,就是不给他喝一杯,看着自己垂涎的模样,被诱惑的自己有多少次趁王不备偷偷摸摸的拿点,哪怕是喝一口也好了。两个戮国位高权重的王和大臣就因为就开始了攻防战。 “不给。”狂谛马上回绝,满意的看到栾被打击的神色。 擎苍笑了笑,命人将酒坛送上来。 打开,酒香扑鼻,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也随之诞生,好酒啊。狂谛眼神一亮,栾垂涎的看着,咽着口水,哪怕是一口他也想要尝尝啊。 这酒是擎苍特地为狂谛酿的,因为时间仓促,擎苍动用了能力才让这酒娘好。 就被倒进碗里,和以往透明清澈的酒不同,这就是血红色的,宛若人血,却并不血腥可怕,红得热烈张艳,犹如红烧云一般。 “这是英雄血。” 作者有话要说:会有蛮长的番外,恩,估计是在月底结束 151 151、第一百五十一章 ... 只有英雄的血才会如此鲜红,如此热烈。 壮烈的名字,让狂谛心有所感,含笑饮下这杯酒,酒不是辛辣的味道,在舌尖的时候就是一种暖意,温柔的如同人的温度,更正确的说是血的温度,滑入喉间,就像火在烧一样,那是燃烧的热血,落入胃部,蔓延到全身一种力量,让人有可以和一切挑战的勇气。 “好酒。”狂谛睁开因为品尝这酒而闭上的眼,开口就是赞美,御王以往送他的酒不是不好,但是这酒是最和他心意的,酒味在口腔,在喉间,在胃部消散,英雄流过血之后,带给人的不是悲凉牺牲,而是一种壮烈豪迈的感觉。 栾垂涎的直流口水,偷偷摸摸的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喝到那么一口,可惜啊,狂谛没有给他机会,一个命令让栾出去,栾只能带着一张可怜的脸出去了。 擎苍同样让夙夜缭也出去,可想而知,这个命令夙夜缭是多么的不愿意去服从,出去了,这房里就只剩下他的君王和狂谛两人了,知道他们两个没有私情,可是夙夜缭也会嫉妒,可是擎苍的命令又不得不遵守,只能在心里说,狂谛要死了,不和他计较。 两位天下霸主,就这样和平的呆在一个房间里,喝着酒。两人说了很多,当年他们的相遇,这些年的事情。 “御王,对于夙夜缭你是怎么想的?”狂谛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放到嘴边的酒杯被擎苍放下,他看着狂谛,也看到了狂谛那认真了然的神色。 “你知道了。”这不是疑问。 “恩,在那个人女人身上我也看过和夙夜缭一样的眼神,那是为了所爱的人可以付出所有的眼神。”情爱,对于他这样的王者来说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可是在那么多年前,他目睹了为爱的决然牺牲,那种震撼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那个时候是羡慕浮王能够被这样爱着。 狂谛的眼神中没有轻视和厌恶,说实话,擎苍虽然不惧那种眼神,但是看到了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他是凡人啊。 “我不爱他。”这是擎苍真实的感情,“但是在我的心里他很特殊。”不是爱人的位置,却是最特殊的,在结丹之后,以后漫长的人生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夙夜缭,在孤独的长生中,有一个人陪伴是多么的幸运,就算不爱,也不会拒绝,能够遇到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幸运。 擎苍将一些事情讲给狂谛听,当然夙夜缭表白那晚作了什么这件事,擎苍绝对不会讲给狂谛听,那个实在是太私密了。 听完擎苍的话,狂谛也明白擎苍会妥协的原因,御王的仁慈他是知道的,夙夜缭的残忍他也有所闻,其实想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约束住夙夜缭这个疯狂的家伙,这个世界会如何。 “你真是辛苦了。”要拴住这样一个家伙,擎苍确实辛苦。 擎苍本人倒是不觉得,因为夙夜缭对于自己的态度是很顺从的,除了那么几件事之外,只要自己提出的,夙夜缭就会做到,想要的,夙夜缭也会奉上,不准夙夜缭做的,夙夜缭也不会做,暗地里是什么样的,擎苍不知道,但是展现在擎苍面前的,就是擎苍所要求的。 “你也真可怜。”夙夜缭的独占欲只要是知道他感情的人都看得出来,被这样的人爱上,御王蛮可怜的,不,和御王稍微接近一点的人更是无辜和可怜,只是那么一点点就会得到夙夜缭的冷眼。 夙夜缭可怕的独占欲没在擎苍面前显示过,以擎苍迟钝的脑袋也想不到这点,谁会因为稍微和人靠近一点就吃醋啊。这是擎苍的想法,不会对所爱的人发脾气的夙夜缭将一切的不爽都对外转移,对擎苍所做的只是加大委屈和撒娇的力度,顺便在某个美妙的时间大肆享受一番以安抚自己的心灵。 “你也很幸运。”能够这样被爱着,如何不是一种幸运,在两次见到这种爱情之后,狂谛在悲叹,为什么自己遇不到如此爱着的人。 要怎么样的爱,才能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人,要怎么样的爱,才能在为对方付出生命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满足,狂谛不懂不明白,却想要,可惜他没机会了。 “是吧。”擎苍重新端起酒杯,饮下这杯。这因为知道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感情,所以才会妥协,才会接受,被爱着是一种幸福。 酒一杯杯的被消灭,还是凡人的两人也受不了,结束了这一次的聚会,擎苍离开了狂谛的房间,一直等着擎苍的夙夜缭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擎苍的身边,扶着擎苍回房。 放纵自己依靠夙夜缭的力量,看着夙夜缭为自己倒茶,准备毛巾,铺床,一种温馨的感觉不由升起。 “缭,后悔爱上我吗?”擎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大概是喝多了吧。 “吾主,为什么这么问?”小心的擦拭擎苍的手指,夙夜缭回问。 “因为就算你这么对我,我还是没有爱你。”换做其他人,早就被感动了吧,可是自己没有,自己真的很冷情,不,应该是冷酷。 没心没肺,不在意世人,手段残忍的夙夜缭对自己掏心掏肺,事事为自己想,以自己的意志为先,恩,忽略那几件特别的事情,而自己,怜悯天下人,被称为仁慈,但是对于夙夜缭的举动,心却是不动,谁比谁残酷。 夙夜缭为擎苍擦拭手指的动作一停,早就知道,可是听到的时刻,还是忍不住心里很痛。 “我不悔。”抬头,只是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擎苍,盈满了他不悔的决心和爱恋,“爱上您,是我的幸运。”如果不是爱上了您,自己的心如何品尝到因为您的一颦一笑而产生的温暖甜蜜,如果不是爱上您,怎么知道只是你不经意的温柔就可以让心溢满柔情,如果不是爱上您,怎么感觉到只是您一点点的认可,就可以让整颗心为您跳动不已,期待不已,如果不是爱上您,怎么知道爱上您是件多幸福的事,如果不是爱上您,那些为您而诞生的痛苦变成了深刻的回忆,爱上您,怎么会不是幸福,因为爱上您,我的心才有感觉。 怎么会后悔爱上您?吾主啊,永远不悔的。 “是吗,是吗。”酒意朦胧,闭上眼,温暖的手臂环住了自己,是夙夜缭,安心的放任意识的慢慢消失。被爱着是种幸福,夙夜缭,要怎么样才能爱上你呢?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在自己臂膀中黯然入睡的人,温柔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戮国可是对于御王喜欢什么打听过的,最初让床出现的就是御王,御王喜好睡床这件事已经是天下共知。 将人放上床,夙夜缭也顺势爬进了擎苍的床上,柔软的被子一拉,就看到了两人身上,调整一下姿势,让怀里的人可以睡的更舒服一点。 夙夜缭并没有闭上眼入睡,而是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摸索擎苍那张让他眷恋的冷峻轮廓,怎么看也不够,怎么碰也不够,熟悉的欲望在两人如此亲密接触的时候怎么会没有产生。 擎苍睡得很沉,但是夙夜缭在脸上的小动作制造出来的微痒还是不可避免的惊扰了擎苍,睡梦中的本能运作,抬起手,想要饶一下,可是那只后手一把就被夙夜缭握住,放在嘴边,在指尖烙下一吻。随后又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手上。 “晚安,吾主。”终于停下自己放肆的行为,夙夜缭可不想打扰了他的君王的睡眠,坐起身子,在他的君王额上印下了一吻,然后离开了床榻,毕竟这里不是显国的深宫,夙夜缭不想做出会让人起疑的行为。 狂王是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显国的侍从更是无从得知。 深深的再看了眼擎苍,就快了,吾主,您就要登上天下共主的宝座了,再等个几年,您就可以将您的位置让给一个少主,那个时候,我们就去隐居,不再需要顾忌什么的生活,夙夜缭盼望着。 第二日,英雄血的后劲让擎苍有些不适,狂谛的情况也不见得好,所以这一日两人休息,擎苍还和狂谛相约在花园里逛了一圈。 因为这次的决斗考虑到狂谛的身体状况,所以在第三日,攸关天下归属的决战就开始了 。 一大早,狂谛就很兴奋,脸色红润,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回光之兆。 擎苍擦拭好自己的刀,放入刀鞘,他不会同情,更不会怜悯狂谛,那个男人是王者,让他战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属,如果自己胜了,不会犹豫的,自己会杀了狂谛的。 老百姓们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事情的,官员,贵族,两位王者可不是耍把戏的,不会纡尊降贵的取乐众人,所以真正能够旁观这次决战的人不是很多,他们认真的看着,耐心的等候着最终结果的到来。 今日是个阴天,天气适中,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的气候,就是这样一天,决战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真抽,无措洗澡去了,西昌的温差真大,洗澡去了,脚好冰哦,明天还要去工地接受寒风的考验 152 152、第一百五十二章 ... 要说这次的决斗擎苍没有手下留情也并不绝对,虽然天赋能力对狂谛没用,擎苍没有使用,但是以擎苍的分析能力又怎么会不知道狂谛虽然可以化解天赋之力,但是天赋引起的一些小妨碍,一些间接影响的自然效果,都不是狂谛的能力可以消除的,但是擎苍没有使用能力,这一场决斗,王者之间的对决,不是天赋能力的对决,而是本身的武力对决,一场刀刃相见的武斗。 在场边,众人看到一场代表武艺巅峰的决斗,狂谛因为能力的原因,在自己的身手上是下过大工夫的,擎苍有着前世的精华提取的招式,就算有了能力也没有放□手的锻炼,一个霸气绝伦,一个简洁狠辣,兵器相击,人心也跟着一抖。 夙夜缭双手紧握,抑制住自己冲到场地内的念头,每当他的君王身上多一条刀痕,渗出鲜血,夙夜缭的心就痛一分,对于狂谛也是除之而后快的想法,但是夙夜缭明白他不能,因为这是王的决斗,如果他敢上去,他的君王不会原谅他。 明白擎苍实力的夙夜缭知道他的君王根本没有使用全力,他们所修炼的功法可以增进实力,而且狂谛的能力无法抵御,好比他让狂谛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全面恢复到健康状态,不,应该是说,用内息抑制住了那些病状,但是他的君王没用。 这一次的战斗,擎苍没有拖延时间的想法,每一击都是全力以赴,狂谛同样如此,因为他拖不起,他得在病魔还能被抑制的时候分出胜负,所以这一次的决斗激烈,但是时间并不长,胜负很快就见了分晓。 刀穿透了心脏,从背后露出刀尖,点点滴滴的鲜血沿着刀尖落在地面。拿着刀的人是擎苍,被刺穿的人是狂谛。 “我赢了。”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也不骄傲,只是平淡的说着事实,眼里却是一抹悲伤。 “啊,我输了。”失败的人,没有失落,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失败。 抽出刀身,听到狂谛的一声闷哼,另一只手搀着狂谛下滑的身体,顺势也跪在了地上。 “栾。”声音很轻。 在胜负分出的那一刻,栾就冲向了两人所在的位置,速度一点都不比夙夜缭慢。 “王。”听到王的唤声,栾跪在,声音无法克制的有些抖,早就知道王命不久矣,但是在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心颤,这个人终于要永久的离开了。 “后面的事都交给你了。”这是狂谛的遗言。 “是,王。”栾的声音坚定无比,那是不会辜负的坚定。 “能够死在你的手上,不错。”不是因为病魔,而是死于值得对手手中,实在是太好了。 擎苍什么都没说,难过,有,愧疚,没有,因为理解狂谛的狂傲,所以他下得了手。 天空闷雷作响,狂风大作,漂泊大雨就这样洒下,就像上天也不忍心狂谛这样一位人杰消失于世落下泪。 一代霸主狂谛终究闭上了他的眼,嘴角带着笑,他并没有遗憾。 亲自举行完狂谛的葬礼,开始了对于戮国的接收,前期工作,狂谛、栾和夙夜缭已经做了一部分,在狂谛死后,显国开始正式接收戮国,有栾的帮忙,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者。 回到了晓都,迎接着擎苍的是显国人疯狂的喜悦,他们显国一统天下,成为天下之主,有不少心情激动的官员甚至留下了眼泪。 在统一天下之后,官员们开始建议进行一次登基大典,擎苍并不热心,甚至是反对的,但是在所有官员一直的期望中,擎苍妥协了。 绝无仅有的天下共主的登基大典,所有人投入了热情,这次的盛典足足准备了一年多的时间,一年的时间,让显国消化了戮国,一年的时间,让分封的制度规划下去,一年的时间,让人们习惯了天下只有一个国家。 比起浮国的那一次盛况,这一次的登基大典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庆贺显王成为天下之主,商人们进贡了很多好东西,期盼能够得到显王的青睐,成为御用的贡品。 天下一切珍贵的好的东西全部收集,就连人工也是要最好,最好的木匠,最好的裁缝,最好的绣工,最好的器皿,最好的布料,最好的珠宝,……一切都是为了这一次的盛典。 奢侈庄重的王服,血色莲花在黑色的布料上盛开,黑色的发丝被挽起,紫金镂空的精致王冠戴在头上,踩在青石台阶上,擎苍在所有人的跪拜下一步步的走上了王座,宣布成为天下之主,改称皇帝。 是的,皇帝,坐在皇椅上,想起前世那个一统天下的皇帝,擎苍想,那位皇帝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情,这种天下在掌中的至高感觉。无法否认,男儿的血性,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场面无法不动容,无法不产生一种豪气和霸气,这个天下是我的。 也只是这样而已,在典礼结束之后,擎苍的心再次恢复了平常,他还是他。 天下的正式有了明确的立法,以擎苍成王的十二岁那年为开始,史称苍历元年,显国由一个中等下位的国家做到了一统天下的位置,擎苍也被后人称为圣皇。 夙夜缭因为在一些战争中展现出来的绝对战力,又因为擎苍不经常出手的原因,被称为天下第一的高手。在显国统一天下之后,夙夜缭拒绝了所有的封地,作为补偿,夙夜缭以非皇族的身份拥有了皇族的待遇,被加封数次之后,后人称为圣王。 天下在擎苍的规划下,一点点的改变着,没有了频繁战争的干扰,人们的生活也变得好起来,但是和平能有多久,在和平的多年之后,这个好斗的世界再次起了波澜,诸侯之间的纷争开始了。不过,那个时候,擎苍已经和夙夜缭隐退了很多年。 苍历三十八年,五十岁的擎苍宣布退位,不管任何人的挽留,将皇位让给了长子,次子辅佐。 同年,夙夜缭也放下了所有的职位,伴随着擎苍开始了一场环游世界的旅程。 之后,选择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隐居了下来,至于外界的风风雨雨,擎苍认为自己不可能一直把持着世界的行进,他已经做完了他做的,放下了他的责任,将一切都交给了其他人。 夙夜缭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外面的事情,有其他人去管吧,他在一边看着,只要有谁敢打他的君王一手建立的江山的注意,他一定会出来解决的。 时间慢慢流逝,圣皇和圣王的传说还是流传,漫长的时间让世人以为这两人早已死亡,但是皇族的一部分却知道,那两人还活着,甚至在哪里登位的皇帝都知道,从第二代皇帝开始,每一代的皇帝都会去那里一趟。 那里风景秀丽,第二代皇帝觉得圣皇住在一间竹屋实在是太过寒酸,在圣王的指挥下,专门修建了一座符合圣皇审美观的宫殿。那里被圣皇的结界笼罩,那圣王布置下的可怕力量,那里是被皇家禁止进入的禁区,那里…… 番外预告 一千年的时间,以贵族一百多年的生命也过了十多代,太过漫长的时间,让很多东西都掩埋在历史中,很多真相也不被人看到,诸侯的战争已经成为常事,皇族们占据大义的名义尽可能减少无谓的战争,站得太高,不在参与战争,让皇族失去了血性,安逸的生活弭平了斗志,虽然还不至于堕落,但是和强势的诸侯比,皇族显得柔弱了点。如果不是不可背叛的约束还在,皇族早已被推翻了。 诸侯的纷争酝酿了枭雄,比皇帝更加强势的存在,让皇帝难堪,如梗咽喉,却又因为不得乱杀引起动乱而不得不隐忍,可是皇帝也有底牌,在漫长的岁月中,皇族中一部分人知道的力量,让这个皇室一直自信可以面对一切困难的力量,也是皇室一直高傲的原因。 当枭雄们想到架空皇权取得权利,当皇帝觉得自己的统治受到了威胁,皇帝想要求助,救助的对象正是在隐居的先祖。隐藏千年的秘密展现在世人面前,原来那两位传说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一时之间爆发的番外激情 ——正文完结 153 153、番外一 ... 贯彻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原则,勤劳的鸟儿们一大早就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清脆的叫声让人产生身在鸟语花香的田园之间的感觉,但是啊,这样清脆美妙的叫声发生在清晨,就有扰人清梦的烦躁,恨不得将那些鸟儿烤来吃了。 阳光穿过纱幔,覆上了床上人的眼,外加鸟儿勤快的叫声,意识由深沉的睡眠状态浮出,眼皮动了动,那是要睁开的征兆。 门扉轻轻的打开,进来的人就看到这样一幅画卷,纯白的床单上散了着夜色的长发,这也是他喜欢白色床单的原因,那黑色的发丝在白色的床单上迤逦的让人心颤,冷峻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如此的恬静,额上的血色莲花圣洁无比。 就算看了千年都没有倦怠的感觉,每次见到那种温馨的感觉总是让心满足。 爱与不爱不重要,千年的时光,激情已经沉淀,深沉的爱意包容一切,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光,让比爱更深邃的情感在两人之间诞生,还有什么不满足,他知道自己爱这人就可以了,至于这人对他是什么感情,已经无关紧要的,这人在意他,他在这人的心里是最特殊的,如此简单,足够了。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眸对上了冰蓝色的眼眸。 “吾主。”看到人醒了,夙夜缭带着温柔的笑意上前。 昨晚的事情在脑海划过,床上的人羞恼的瞪了对方一眼,对方实在是太不知道节制了,就算说了停也不停,非得做得让他昏过去。 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眼的风情让对方的心有多荡漾,好想将昨晚的事情再次做一遍。 床上的人坐起身,被子滑落,从脖子开始蔓延的青紫痕迹布满全身,看到的人眼神一沉,又有些得意和满足,那些全部都是他的杰作。 “您醒了。”过了这么多年,敬称依然不变,不过在某些时候,夙夜缭也愿意称呼对方的名字。 “恩。”没好气的应了一声,腰部的酸软真是难受。 将手上的盆子放下,坐到床边,伸出手,为对方按摩腰部,减缓对方的不适,力量一点点的渗透,消除昨晚的放纵的后遗症。 舒服的享受对方的服侍,擎苍不会看到对方深沉的眼神,视线中飘过的诱人弧度和沟部,真是难以把持理智啊。 咽下口水,告诫自己要节制,大清早的不要发、情,晚上有得是时间,要给他的君王休息的机会。 依依不舍的让自己手离开那结实富有弹性的肌肤,站起身,拧干盆子里的热毛巾,递给他的君王,擎苍接过,擦拭了一下脸部和手部,还给夙夜缭,夙夜缭一只手接过,另一只手递上床边的衣服。 擎苍床上上衣,掀开被子,夙夜缭将盆子端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擎苍已经进入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让夙夜缭很有偷窥的欲、望,不过他忍住了。 擎苍的动作很快,夙夜缭狗腿的上前为擎苍擦拭有些湿润的发丝,擎苍静静的享受,发丝干了点,擎苍穿上外袍,夙夜缭熟练的帮衬着,做完这些之后,两人相携出了房门。 清晨清爽的空气,微凉的感觉从呼吸道蔓延,山脉中迷蒙的雾气还在笼罩,清晨的微光也在洒落,如梦似幻的景色。 这是在一座轻巧雅致的竹楼,就坐落在湖边,翠绿色的一片将竹楼掩映,青山绿水,坐看四季风光变化,何等的自在逍遥。 竹楼内里的设施是不外人知的奢侈低调,屋后开了几亩田地,种植了些蔬菜水果,一弯清泉流淌,动物倒是没养,夙夜缭小心眼的讨厌除了自己外的活物接近他的君王。 早餐是夙夜缭准备的,千年的生活足够让夙夜缭这个不识才米油盐的家伙做出精美可口的绝顶美味。 调味料和其他物品的来源就是山下的宫殿,也不能说是山下,那座宏伟的宫殿环绕了整个山脉,在苍天巨木中隐约可见,不会遮挡这处竹楼的视线,也不会破坏竹楼所见的风景,这是擎苍的孩子,第二代皇帝为擎苍兴师动众修建的,其规模甚至比晓都的皇宫更加庞大,这样庞大的工程只是为了一个人,第二代皇帝最尊敬的父亲,圣皇擎苍。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随着岁月的流逝,擎苍不变的容颜已然让第二代皇帝知道了他的父皇的秘密,长生不老,多让人向往的东西,可惜啊,就算他的父亲交给他方法,他依然没有机会,直到死去的时候,他的父亲还是那样的年轻,也是在那一刻,对于夙夜缭的存在,二代皇帝认同了,起码他的父亲不会寂寞。 临终之前,立下遗嘱,不得擅自打扰圣皇的清净,登基前夕必须前来觐见,协同部分皇族,得不到圣皇承认,不准登基为皇,也不得擅自泄露圣皇在世的消息。长生不老,那是多诱人的东西。 后世的皇帝遵循着这个遗嘱,登基之前都会前来觐见,擎苍也从未对皇位提出过异议,因为他不干涉朝政了,但是每位皇帝在位的时候必然是兢兢业业,对于继承人的挑选也是慎重无比,也造就了显国千年来没有诞生一位昏君。 皇帝登基之前必定到禁地,这已经是一个必须的仪式,继承人在登位之前是不会知道圣皇的存在的,当先皇去世时才会告诉继承人,就算先皇没来得及说,也有知情的皇族和池家、近家的这两个死忠家族的家主告诉新皇,新皇在登位前会带着众兄弟拜见圣皇,也是那时众皇族才会知道圣皇还在世。 擎苍也会告诉皇族产生的秘密,可惜千年的时光,没有人获得长生,遗憾否,擎苍早已习惯,何况对于这些子孙,擎苍的心很淡,除了血缘之外,他们有多少感情?生平他们见不到十次。 在宫殿服侍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这座宫殿存在的意义,只当做是皇帝登基前必然的意识,但是作为宫殿首脑的几位确是知道这座宫殿真正的主人是谁,这些人也是擎苍和夙夜缭和外界联系的媒介,他们不忠于皇帝,只忠于他们两个。 夙夜缭不可能真正放下对外界的控制,这些宫殿的首脑就是夙夜缭的耳目,夙夜缭也有手段让他们不泄密,这些人对于传说中的圣皇和圣王也是发自内心的遵从,一旦选择成为夙夜缭的耳目,那就意味放弃外界的一切,不得有亲人朋友,这些人依然不悔。 这些首脑,就算是皇帝见了也要客气三分,他们知道这些人为谁效劳,对于宫殿首脑的任命级别和待遇是超乎常理的高,甚至有些人在此之前都是待罪或者身份不明,到了这里一切都可以不再追究,谁叫他们被前代首脑看重,并且得到了圣皇和圣王的认可。 也因为他们的存在,圣皇和圣王的身份,就连宫殿的仆人都不知道,他们隐约的知道宫殿里存在两个人,非常神秘的人。 吃完早餐后,夙夜缭和擎苍在山林间漫步,或者在山林中比武,回到竹楼后,夙夜缭去做饭,擎苍就在田地里为植物浇水除草,因为有能力的原因,擎苍做的很轻松。 吃完午饭,休息一会,两人又到不远处的实验室里坐着些有趣的研究,天方傍晚,夙夜缭准备晚餐,用能力保持饭菜的温度,来到实验室,将擎苍从实验室里挖出来吃饭,饭后又是健康的消食散步运动,两人或者静静的走着,或者说些事情,或者擎苍想着实验遇到的问题,夙夜缭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回到竹楼,夙夜缭快速的翻看一下送上来的情报,擎苍有时会跟着看,毕竟他们还不想和世界脱节,有时喝着点小酒,欣赏着夜色的景色,享受着不同白日的宁静。 也深了,夙夜缭将情报放在一边,准备去休息,舒服的洗了澡之后,就上了床,夙夜缭自然不会甘心夜晚就这样睡过去,挑逗另一个人的欲、望,邀请对方一切攀登快乐的顶峰,至于会不会成功,那就要看夙夜缭的手段,不成功的话,夙夜缭只能郁闷在进入浴室冲凉水,回到被窝里抱住另一个已经睡了的人入眠。 两人也不会老是呆在这里,隔个几年,数十年的时间也会出门,看看天下的有什么变化,离他们上一次出门,如今已隔了百年,但是就前几次的出门经验,也让两人意识到,诸侯在强大,皇室的威信还在,但是身处在王都的官员不在是一家之主,更多的是家主的代理,各大家主已经将重点放在了自己的王国上,皇家只是一个名分。 也因为皇家多年不参与战争,处事手段王道之余偏向阴柔,没有了王者的直爽,阴谋诡计运用得多了起来。 就算整个国家换了人,擎苍也不觉得惋惜,哪有一成不变的江山,可是夙夜缭不会甘心,这个天下的主人必须是他的君王的血脉,否则他曾经的隐忍算什么,所以他不会容忍江山换人,夙夜缭什么都没做,因为他自信,有他在,有他的君王在,这个江山不会换人,因为他不准,曾经天下第一的称号不是白叫的,经过了千年,除了他的君王,这个世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毁掉一个诸侯国,只是覆手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长长的番外来了 154 154、番外2 ... 夙夜缭和擎苍知道最近的世道上出了那么几个有能耐的诸侯,但是这关他们什么事,不到危机时刻,夙夜缭不想出手,和他的君王在一起多么幸福的事,那些杂事能不管就不管,至于擎苍,作为一个皇帝,要接受磨练,如果不能解决危机,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两人过着看云卷云舒的安静生活,可是偏偏啊,事实还是找上了两人。 “圣皇陛下。”作为宫殿首脑之一,宫殿的总管来到这出僻静神圣的地方,跪在竹楼外,问候着楼里的人,“圣王殿下。”来到这里这么久,又被这两位看重,眼色和智慧都有,自然也发觉了这两位传说之间的暧昧,大致也猜到了这两位隐居的原因,泄露出去,他怎么敢,圣王殿下的手段他又怎么不清楚,他很珍惜自自己的小命,不怕死也怕生不如死。 “什么事?”出声的声线带着冷沉的味道。 总管在心里庆幸,是圣皇真好,如果是圣王,那声音虽然轻柔和缓,但是之后对打扰两人相处时光的人,圣王是不会放过的,一般来说,没有人会随便来这里,恩,自己就是被迫害的可怜人,其他人都不来,说自己是头头,他们身份卑微没资格直接觐见,切,才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热心的向往这里跑,几次之后知道厉害了,就把自己推出来。现在他之庆幸,不用第一时刻面对圣王那轻柔却危险的声音,至于之后,听天由命了。 “晓都来人请求觐见。”总管不敢怠慢,赶紧回答。 里面没有回答,总管跪在地上不敢移动等候圣皇的决定。 擎苍想着晓都的来意,这么多年了,有自家孩子下的不得擅自打扰的命令,加上自己不理世事的态度,除了新君登位前夕,基本上这里都不会有访客,也不是后来没有人来过,只是很少。这一次的到来时为了什么?对比最近的信息,擎苍也不难察觉,有麻烦了。 “让他过来。”总算是自己的子嗣,一点感情还是有的。 夙夜缭从厨房出来,笑眯眯的看了眼正要离开的总管,让总管吓得飞一般的逃跑,心里欲哭无泪,完了完了。 “吾主,先用饭吧。”外人是谁,为了什么事,夙夜缭不在乎,他最关心的还是擎苍的身体健康。 “恩。”擎苍应了一声,他吃饭的速度还是蛮快的,从总管离开这里到来者到这里需要花一段时间,让他吃完饭都还有余。 就如擎苍所预料的,来者在吃完饭后出现在竹楼,来者,擎苍还是见过的,虽然时间过了熟练,来者的样貌也成熟了很多,作为天赋贵族时间流逝很缓慢,让来者的而样貌并未改变多少,所以擎苍认得出来,是他的子孙之一,现任皇帝的兄弟。 “有什么事?”在来者问安之后,擎苍直接询问来意。 什么事?当然是皇族遇到了麻烦,想要让擎苍出山,用他的威信重新将皇族的威势树立起来。 “我将天下交给了你们,就不想再干涉。”言下之意就是不愿。 “可是,圣皇,那些人实在是太嚣张,我御家的尊严难道就这样被他们踩下去。”来者还想劝说。 “我和先祖塑造了御家的尊严,你们就连维护都做不到,那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成为御家的人。”对于子孙的不争气,擎苍还是不满的,难道自己的存在成为了御家的依托,让他们失去了奋斗的心,只想着靠自己。 擎苍的话很重,来者赶紧趴着请罪。 “吾主,”擎苍恼怒自己子孙的不争气,夙夜缭确是对来者口中说的将御家尊严踩下去这句话很在意,要知道御家可以他的君王的家主,那些敢冒犯御家尊严的人无疑也是在冒犯他的君王的尊严,夙夜缭的心里是沉冷一片。“这件事还是解决为好。”夙夜缭的眼底一片冷光。 这么多年了,擎苍也熟悉了夙夜缭,自然也知道这样样子的夙夜缭心里已经起了杀机。 听到圣王为自个说话,来者心里松了口气,有圣王出面也是好的。关于两人是什么关系,其实来者并不知道,只是对于圣王对于圣皇的忠心,伴随着圣皇隐退这件事,在皇族中引为典范,这才是忠臣啊,不要权势地位,只忠心于一人,甘愿随着君王隐退,多忠诚啊。 “缭,天下已经是他们的了。”所以不要依赖我们已经隐退了的人。 “不,这个天下一直是您的。”这是夙夜缭的回答,这个天下是他的君王的,没有人可以染指,就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是他的君王,可是啊,谁能忽视他的君王,只要御家还有人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他的君王只要一出现就是实权的掌握者,但是换了一家,虽然依旧敬畏他的君王,而开始他的君王想要名正言顺的掌权却很难了。 “你先回去,过一阵子吾主和我会下山。”作为圣王的夙夜缭有资格对任何一个皇族成员高姿态,就连说话都是带着命令的,但是没有皇族成员会介意,实力就是一切,千年的时光,这两人究竟有多强,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了。 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复,但是夙夜缭的话已经足以让来者欣喜了,只要两位下山,见到那些人的跋扈,一定会生气的,两位一定会出面主持大局,到时候,谁还敢藐视皇家。 来者离去之后,擎苍看着夙夜缭。 “吾主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吧。”夙夜缭很清楚擎苍的弱点,所以一开口就是重点。 “局势还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对于政治擎苍依然单纯,但是对于局势的把握擎苍非常准确,离夙夜缭口中的进展还不到。 从目前的情报来看,那些枭雄一样的人物只是对于实权很有兴趣,想得也是架空皇权,也就说在目前皇家不会有危险,因为那些人需要皇家的名义,同样的在初期,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会发展到这一步。”夙夜缭并没有退让,看得手的人的手段,得到而来权利太过急切,回以皇家的大义来谋夺自己的利益,顺便消灭几个敌对者,天下动荡也是无可避免的。 擎苍沉默,因为事情必定会是如此。 “而且吾主,我们很久没有出去看看了,这一趟我们就回晓都看看吧。”只要和擎苍两人再一次就满足来的夙夜缭,这一次主动提出邀请,要知道以前都是擎苍提议出去的。 晓都,擎苍的眼里有着怀念,那个他亲手规划的出来的城市,千年的时光又变成什么样了。已经有百年没有出去过了,不得不说,擎苍心动了。 最终擎苍妥协。 数日之后,两人两骑轻装离开了宫殿,这一路并未急着王晓都去,而是真的游山玩水一般看遍天下景色,两人过得好不惬意。 就在这游山玩水的路上,有或许是算是命运的相逢吧,擎苍和夙夜缭遇到了诸侯中的佼佼者,有着染指权位野心的一个青年,对于夙夜缭和擎苍来说,确实算是青年了。 客栈总是迎来送往很多人,很多人在这里相遇却不相识,隔天之后又消失在人群中,此生或许再也见不到第二次,客栈每天都会看到很多人,各种性格,样貌,身份的,也练就了客栈伙计的一双火眼金睛,谁是贵客那是一样就看出来了,什么级别客人应对怎样的服务,那是客栈伙计的看家本本领。 夙夜家后期的一位管家就是夙夜缭从酒楼里挖出来的,他做得让人夙夜缭很满意,特别是那种识人的本事,让让夙夜缭产生了让管家都要到客栈这样的地方深造的相想法,也在后来得到实现,每一任的宫殿总管都有过这种经验。 客栈伙计听到马蹄声,利落到门口招呼,顺便观察是什么样的客人。 乖乖的,要说这迎来送往的工作做得多了,见识也是广的,可是就是没见过这么俊的马,黑色的马,有力的四肢,矫健的躯体,高大的让他这个人都要仰望一下。 在空艇和各地的交通网络都很发达的千年后,马匹依然没有被淘汰,在短距离的显露中马车和马还是主要的交通工具,特别是在城内行动,骑兵是战场的主力,所以马并没有被时代淘汰,爱马之人比比皆是,也有有钱的人愿意付大价钱让自己的马上空艇和其他交通工具,一直伴随着自己。 从马上下来的两人,虽然被纱帽挡住了脸庞,但是那浑身的气度,要怎么说,通身的气派,就连说话都自动变得恭敬小心谨慎了,不敢冒犯人家一下。 “苍,休息一下吧。”出门在外,喊吾主实在是太打眼了,叫擎苍,这个名讳也太有名了,虽然不会有人想到这个擎苍就是那个擎苍,可是啊,擅用圣皇的名字可是违制的,还是引人注意,还会惹来麻烦,所以夙夜缭非常甜蜜的用苍称呼。 “恩。”擎苍冷漠的声线应了一声。 将马匹交给客栈伙计,客栈伙计吆喝一声行话,意思是有贵客,好好招待。 客栈内,已经有了一伙人,看到两人进来,有些戒备,擎苍和夙夜缭的步子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的坐在了空座上。 出门之外也不指望有什么精美的东西,让客栈上了点特色小菜也就行了。 两人摘下了纱帽,出色的面容和过人的气度无法不引人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西昌的网络好抽哦 155 155、番外三 ... 犹如月光一样的长发在白日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绝美到的让人窒息的容颜怎么会不引人侧目,另一个人虽然不如银发男子绝美清丽,但是冷峻的脸庞,威严的气质毫不逊色,两人的额头上都绑着一根绣工精良的绸带,作为装点的细碎珠宝让它们看起来造价不菲,但是又非常的清雅低调。坐在一起的两人犹如一幅画卷,带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无疑这是两个相当出彩的人物,被侍卫环绕的充满阳刚气魄的男子在心里赞叹,他见多识广,可这么出色的两人还从未见过,两人一身让人黯然失色的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但是作为一方之主的他却从未听闻过这两人,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两人享用饭食,银发男子尽心的为黑发男子夹菜,两人的关系之好可想一般,出于对未知人物的怀疑还是想要接近如此初次的两个人物的心态,男子做出了借机靠近两人的举动。 招来客栈的伙计吩咐了几句,男子静静的等候对方对自己行为的回应。 擎苍和夙夜缭专心用餐,并不去在意别人的悄声细语,所以也不知道男子做了什么,当招来客栈伙计结账的时候,才知道男子已经为他们结了帐了,一直无视这伙人的擎苍和夙夜缭终于正视那伙人,特别是为首的男子。 男子长得不错,充满男子气概的硬朗轮廓,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此时对着两人举杯,是打招呼,也是表达善意。 夙夜缭看了一眼之后,就对客栈伙计说,“这是饭钱。”一粒金豆子就放在了桌上,潜在含义是他不接受男子的好意。 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眯,不是因为夙夜缭拒绝了他的好意,有傲气的人不接受这种计较起来算是施舍的善意是很能理解的,他眯眼的原因,是因为那里金豆子。 黄金作为主要的流通货币之一,男子并不少见,但是出手如此大发只是一餐饭就用金豆子付账,这种大方还是很少有的,除非是暴发户,但是这两人的气质怎么看也不是暴发户,那么就是不在乎。 还有那粒金豆子,那不是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应该是源于私人的工艺,私人的金匠师父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请得起的,如果没有足够的黄金,制作金匠可不动心,甚至有些技艺高超达到大师水准的金匠,还有看家世,有钱的商人也邀请不到这种师父为他们做金饰。 作为一方之主,他有足够的黄金和足够的身份去邀请得了顶级的金匠为他制作金饰,可是这粒金豆,怎么看也不像是金饰,反而是像玩具一样的东西,将黄金制作成玩具,他想不出哪一家可以如此奢侈。还有这粒金豆的手工,浑然天成,他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细微的微雕痕迹,从这个角落看不出来是什么样的花纹,但是这种技术除了皇室的金匠之外,他想不出来还有金匠会,尤其是民间绝对不可能有这种金匠。 男子已经将两人和皇家联系在了一起,可是,男子从未听说过皇家有这两个人物。对于两人男子愈发怀疑和好奇。 不需要客栈伙计回答,将金豆子放下之后,擎苍和夙夜缭两人就起身离开了座位,往外走去。 灵敏的伙计将马给两人牵了出来,这个时候坐在客栈内的男子也同样走了出来,见到两人的骏马眼神又是一闪,作为一个武将怎么会不懂马匹的好坏,这两匹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擎苍和夙夜缭并不急着上马,而是牵着马在镇子闲逛,他们是外出游玩又不是因为公事,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消耗,百年没有看过这个世界,作为这个天下的首位主人,现在的天下也在擎苍的子孙名下,擎苍出来了又怎么能不看看这个天下的变化。 说真的,过了这么千年,除了更加丰富的物品和更加繁荣的城镇之外,一路行来,擎苍没有看到什么变化。 眉宇不由皱起来,随后又舒展开,这个世界要怎么发展自然有他的规律,他不该因为这个世界经过千年还没有一点科技的东西就心生烦恼,他不该以自己的世界观来看待这个世界,这样的世界也不坏不是吗?明净的天空,璀璨的星海,清新的空气,怎么过了千年还忘不了前世,那个雾蒙蒙的天空,没有星星的夜晚,污浊的空气。 何必让那些东西毁了这样干净的世界,这样也不错。 闲逛了一阵子,因为城市都有些大同小异,所以擎苍和夙夜缭补充了点物资就重新起身上路,只不过在行进路途中后面跟上了一伙人,就是在客栈里的人。 擎苍和夙夜缭没兴趣去问,这伙人怎么跟着他们,想开一点,路是大家走的,走在一条道上何必深究。 夜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能露宿郊外,擎苍和夙夜缭都很有经验,何况他们有能力。 尾随着擎苍和夙夜缭的男人看到两人决定在野外过夜,也非常自然的让自己的侍从的扎营,两个营地不过相隔二十米,男人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擎苍和夙夜缭两人的动向。 看到两人使用能力,男人的心里并不惊奇,作为一方诸侯,他本身就是能力者,旗下也有不少能力者,见识到擎苍和夙夜缭两人气度的时候,男人就隐隐感觉到这两人绝对是贵族,此刻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难道是出门游历的某家子弟,可是不像啊,和皇家有交集,并且看重的只有那么几家,那些人他们又怎么会没有打听过,没有这两人,还有,这两人的露宿的熟练程度也不像是初次游历的人?太奇怪了,以自己见识和情报竟然会不知道这两人。男人的心里有着种种的猜测,很久已经就消弭的好奇心让男人上前,决定直接面对两人进行接触。 夙夜缭在男人一行动的时候就看向了男人,冰蓝色的眸子没有一点亲切和温度,就是那样冷冷的看着男子,随意的、平淡的,或者说是不把男人当做一个人,犹如路边的野花野草一样不值得一提的东西般的眼神。 漠视的眼神让男子一愣,从心底涌上一种惊悚的意味,没有因为对方看不起自己而生气,好像这个银发男子本该就是这样看人一样,如此的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翼。”擎苍淡淡的开口,用的称呼是夙夜缭很久以前的名字,这是夙夜缭提议的,本来啊,缭这个名字不如擎苍那样引人注目,皇家的尊严也不会让人和圣皇取同样的名字,擎苍这个名只是一个人的名。而缭,因为不是皇族,夙夜家除了夙夜缭之外也没有他人,所以这个名并不忌讳,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犹如圣王那般出色,有不少人给孩子取名叫缭。可是夙夜缭偏偏让擎苍叫他翼,是为了怀恋曾经的纯情岁月,也是为了弥补在那个时候没能跟随他的君王一统游历的遗憾。 在擎苍的唤声后,夙夜缭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么一个过渡,也让男人明白,两人之中,黑发男子才是那个拥有决定权的人。 摆手让侍从不要跟随,“两位。我们的伙食还算丰富,不介意一道品尝吧?”男人做出了邀请。他们这么多人,又有马车,带的食物自然比只有擎苍和夙夜缭两人的更加丰富。 “不必。”擎苍淡淡的拒绝。 男人还想再努力一翻,只见从溪水里漂浮起几条鱼,银发男子伸出手,就那样比划了几下,几条鱼就开膛破肚再到水里清洗一番,整理完成后,几条鱼飘到了银发男子面前。银发男子从行李中翻出锅碗瓢盆和各种装好调料的瓶子,就在男子面前展露了厨艺。 熬到奶白的鱼汤,烤得让人流口水的串鱼,切成薄片的生鱼片,就地取材不少新鲜的食材和植物作料,香味就在空气中蔓延。 男子看看眼前的成果,再回首看看自己所谓的丰盛食物,比较起来,自己这边的食物是比较多,但是只闻味道也知道这边的绝对比自己那边的好吃上数倍。一种被人压了一头的挫败感在对比之后出现。 男人悻悻的回到自己的营地,看着自己的侍从不时往那边瞄,不时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对方的食物咽口水,再看自己的食物,一脸的嫌弃,男子不由怀疑跟着两人的行为是否正确,这些还是自己手下的精英吗,竟然因为一餐饭食就变成这样。男人绝不承认,二十米的距离都挡住的香味同样让自己食不下咽。 夜晚,擎苍和夙夜缭进了一个帐篷,小巧的各种防御手段弄好,跟随他们的男子如果不是一直观察两人也注意到这些手段,如此的巧妙的小手段,男人根本不曾听闻。因为如此,男人越发想要接近男人,打听他们的身份。 擎苍对于这样的行为拧了眉,虽然很快舒展,却也被夙夜缭记下,不知道前一次擎苍皱眉原因的夙夜缭,将擎苍两次皱眉的原因都算在了男人的身上。 156 156、番外4 ... 已经心有计较的夙夜缭主动找上了男子。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不仅是因为男人的原因让他的君王皱眉,也是因为这个烦人的男人存在,他的君王拒绝任何和他亲密的行为,接吻和那回事也就罢了,但是就连牵手这样的行为都被他的君王禁止,冷漠如夙夜缭也会心生怨气。 “我没有恶意,”因为夙夜缭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好,男人赶忙表示自己的善意,“我只是想结识两位。”这就是男人的目的,不管这个目的背后有着男人多少的好奇,多少的试探,多少的疑惑,这就是男人的目的。 夙夜缭一声嗤笑,“我们没兴趣认识你,如果你再跟着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出手了。”接着说出不耐的威胁。 “哦,”男人也是有傲气的,在他看来夙夜缭的威胁实在是太狂妄了,“那么我倒是想领教一下。”争锋相对,毫不退让。 对于男人挑衅般的行为,夙夜缭是蔑视的,这个男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强者,但是比起活过了千年的自己,男人还差得远,甚至也比不上当年对战浮国时候的他。不过,男人自己找死,夙夜缭也不客气,一股压迫,夙夜缭凝聚的可怕力量,袭向男子。 “翼。”沉冷的声线打破了两人就要激化的气氛。 夙夜缭立刻散去能量,换回一张笑容,讨好的看着擎苍,“苍,我和他只是交流一下。”夙夜缭不想去挑战他的君王的容忍底线,赶紧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男人早在那股压迫出现的时候,就留下了冷汗,他不得不承认,方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恐惧,为那样强悍的力量而恐惧,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力量?还有这个黑发男子,能够约束这个银发男子的黑发男子又是怎样的强? 擎苍是不信的,但是并没有深究,这么多年了,只要夙夜缭不是滥杀无辜,擎苍一般不会去计较,因为夙夜缭自己也很清楚他的底线,不会去触犯,所以擎苍不会去担心人命的问题。 擎苍看了眼讨好着笑着的夙夜缭,然后将目光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男人从擎苍的身上感觉到另外一种压迫,不冷酷,不高傲,但是偏偏就有一种威严,让你不敢放肆,男人在心里产生了这才是皇家该有的气度,不,是皇帝才能有的威压。 可是眼前的黑发男子怎么会是皇帝?皇室中的一员倒是有可能,所以男人试探的问道,“敢问是哪位殿下?”皇室中的成员,只要是天赋者都拥有殿下的称号,男人虽然觉得自己不会有没有不认识的皇室成员,可是呢,什么都有万一,万一这两人皇室哪代的旁支流传下来的,也不是不可能。 “你很聪明。”擎苍并没有反驳男人的问话,这样的回答也算是间肯定了男人的问题。 这个男人是皇室中人?男人瞳孔一缩,在皇室面前,以男人的高傲也只能伏跪在地,以表达对皇室的尊敬,男人是尊敬皇室的,应该说是创下天下这份基业的皇室,对于皇家的人本身,男人并不是十分尊敬,直到现在为止,男人都未效忠过皇室中的任何一人。 这也是世界的发展,在只有一个主人的天下,诸侯效不效忠于皇室中的一员不重要,反而会因为诸侯的效忠让皇室中起争端,还不如不效忠,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在三百年前形成。 出于礼仪,男人不得不对皇室下跪,看到擎苍承认自己皇室的十分,男人不得不跪下。 “臣飞云领领主伊宫锐宇见过殿下。”男人的礼仪没有敬意却无可挑剔。 “伊宫锐宇。”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不是就是让自家子孙烦恼的几个诸侯中最出色的那一个。 原本没想过淌这潭浑水的,但是怎么就遇到了。擎苍开始细细打量伊宫锐宇,眼神平和却暗藏锐利,进退有度,精明有心计,深沉高傲,是个人物。 夙夜缭则是危险的眯了眼,看着伊宫锐宇的眼中有着森冷,那是杀意,这就是威胁到他的君王的天下的人。 “伊宫锐宇,出生于苍历1017年,家中七子,两岁觉醒,十七岁登上飞云领领主之位,在位十年,…”夙夜缭顺着擎苍的话,说出了关于伊宫锐宇的资料。 跟着他的君王隐退,夙夜缭手上的情报组织可没有丢下,他用自己的组织时刻监视着这个天下。 “好了。”倒是擎苍让夙夜缭住嘴,对于这人的生平,擎苍也看过。 伊宫锐宇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敌意,这个银发男子虽然说出的东西没有什么机密的,但是自己的资料被人说出来,特别是他这种的高位者,心里有些不舒服和戒备的敌意。 “你是要去晓都。”这不是疑惑的问句,而是肯定的问题。 在出来的时候,擎苍就得知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皇家有意为公主招婿,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擎苍还有几分好奇,毕竟皇家选婿这种事情今生的擎苍没有经历过,在前世也只看过各种娱乐电视和小说中才会见识到,心里有几分意动,想要亲自去看看。 夙夜缭不是擎苍这样政治素养极低的人,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就知道皇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为公主招婿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诸侯无法拒绝的理由,只要有心步入皇室的诸侯都有想娶皇室公主的想法,那么在皇室没有后继者的情况下,娶了皇室公主的人有了最合法的继承位置。 现在的公主和以往不同了,有了皇室身份的女人不再单纯,加上现在皇室和诸侯的关系紧张,公主也会被当做棋子来使用,看诸侯对皇室公主是否恭敬,不恭的话,那么就有理由认为诸侯对皇室不忠,皇室可以命人讨伐,公主自身也有监视诸侯的使命。 诸侯为了那个可能的继承权,也毫不介意娶了这么一个公主回家,面子上的恭敬,诸侯还是会的。 原本公主招婿这件事没有必要大肆宣扬,只要是诸侯都会知道皇家适龄的公主有哪些,然后会主动求亲,而这一次,皇家竟然大肆宣扬,要为最受疼爱的暮雨公主挑选一位出色的夫婿,一般人会以为这是皇帝对公主的疼爱,但是夙夜缭却知道,皇帝是故意将这个消息宣扬出来的。 他和他的君王要出门的消息,皇家是已经知道了的,通过来访者的告知,皇家也知道他和他的君王不想淌这浑水,所以他们放出消息,希望他的君王能够看在血脉的份上,关心一下自家子孙的婚事。 哼,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的君王之后,他的君王对于去晓都参与这件事的想法果然就消失了,和他一起之外游历,没想到会遇到伊宫锐宇。 “是的。”伊宫锐宇恭敬的回答。 “你想娶那个,”一时之间,擎苍忘了那个公主的名讳。 “暮雨公主。”夙夜缭默契的接口。 擎苍点头,看着伊宫锐宇。 “不知道臣下能否得到公主的青睐?”伊宫锐宇很疑惑擎苍方才的停顿,作为皇室中人怎么会不记得最受宠爱的公主的名讳,简直像是多年不问事实一样。伊宫锐宇并未怀疑擎苍冒充皇室中人,要知道那个可是死罪,还有啊,以擎苍能力者的高傲也不屑于去做冒充这样没有格调,有失身份的事情。 虽然疑惑,伊宫锐宇还是谦恭的说,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对于暮雨公主,伊宫锐宇见过,很美的一个女人,气质高雅,也是一个高傲的聪明的女人,对于伊宫锐宇这样的人来说,那个公主很适合成为妻子,因为聪明所以才会知道怎么做,不会添麻烦,作为一个男人征服一个高傲的女人是件很有斗志的一件事,加上自身的野心,伊宫锐宇对于暮雨公主是势在必得的。 对伊宫锐宇的问题,擎苍没有回答,他没见过暮雨公主,对于自家的子孙,除了前几代之外,擎苍是越发的不去留意了,每次新皇登基的时候带了的皇室成员,就是他稍微留意了的,至于公主,不是他重男轻女,而是那些公主没有资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们一起去晓都。”擎苍主动提出了邀请,也罢,不管那些孩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就去看看吧,虽然说不管世事,可是他啊,依旧不希望这个天下出现动乱,遇到了伊宫锐宇,也是契机,就去看看吧,久违的晓都。 自从隐退之后再也没有去看过的晓都。 夙夜缭对于和伊宫锐宇同行是不满的,但是擎苍做了决定,夙夜缭也只能接受。伊宫锐宇倒是没想到只是这么几句话,就让这两个一直不和他接触的人同意了同行,对于这个邀请,伊宫锐宇也没有拒绝,他也想趁着这段路,好好查清楚,这两人的底细。 作者有话要说:风好大,呼啸啊,呼啸,早点进被窝 番外5 晓都,这座千年前擎苍规划,夙夜缭参与设计的王都,等到了它的主人的回归。这座千年的不夜之都,比千年前扩建了不少,但是来自圣皇的设计无人敢去动,就怕一个意外让不夜之都不在存在,要知道就算过了千年,当年圣皇和圣王的技术只是仿制,其原理根本就没人懂,铺设在晓都地下的铭纹源石,只要破坏了一点就会失去作用。 皇宫扩建了,将原来的周围划进皇宫的范围,线路铺设全部没动,只是重现设计了房子,能工巧匠不少,修建出来的宫殿不会逊色一点,美轮美奂。 看着变化了的晓都,擎苍的眼里流露出了怀念,夙夜缭看到擎苍的怀念,也想起了在晓都的时光,露出会心的怀念笑容。 两人的怀念并未隐藏,伊宫锐宇自然捕捉到了,这一路上对于两人的来历,伊宫锐宇越发觉得神秘了,除了知道黑发叫苍的男子是皇室,他基本上是一无所获。 两人的知识面极广,见识极深,对力量的认识让他获益良多,面对这样的两人,有时都会让他产生自惭形秽的感觉,如果那个叫苍的皇室中人有登上皇位的机会,伊宫锐宇甚至有效忠的想法,但是作为一个诸侯,一个有野心的诸侯,伊宫锐宇不会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所以伊宫锐宇很急切的想要和两人分开,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黑发男子的魅力,在那个银发男子了然的笑容中,伊宫锐宇想要逃离黑发男子的魅力。 代表伊宫锐宇家族的旗帜已经挂起,代表家主身份的旗帜也在飘扬,城门口的守卫看到依仗的时候就不敢进行例行搜查,站好队形,恭迎伊宫锐宇一行的进入。 擎苍也没有暴露身份,跟着伊宫锐宇一起行进,一路上看着陌生的街道对比千年前的样子,不由发现,自己曾经的规划还是很合理的,就算过了千年,晓都越加的繁华,道路依然不显得拥挤,脸上不由露出细微的笑容,那是对自己成就的满足。 一直注视着擎苍的夙夜缭看到了,虽然不知道他的君王为什么看起来很高兴,夙夜缭看到那细微的笑容时,也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伊宫锐宇自从进了城门,就开始保持他威严的形象,没有侧头去看两人,直直的注视着前方,他进城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各种试探的目光都会投降自己,他不得不慎重,不得不让人看到他的威严不可侵犯的尊贵,就连伊宫家的侍从也是一样。 在这样行进的队伍中,混在其中表现的相当随意超然的擎苍和夙夜缭就分外引人注目,头戴纱帽不说,骑着骏马,不穿铠甲,一身的休闲,行动之间也显得散漫,注视着伊宫锐宇的有心人也将目光放到了两人身上。 他们是谁? 番外6 太过难以置信的情况,让这代的池家家主说话都是结巴的,后面的皇字怎么都吐不出来,开始的时候是惊讶,后来却是意识到自己该不该暴露这两位一直隐居的人的身份,要知道那个不可以轻易打扰圣皇的规矩,不单是二代皇帝对皇室的遗嘱严命,也是池家和近家对家主的家训。 看到这代池家家主结结巴巴,眼神犹疑的态度擎苍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所认识的那么精明的两位池家家主会诞生反应如此愚钝的后代。其实啊,是擎苍严重的不明白,他千年的威名对这些人的威慑力,何况这代的池家家主想不到擎苍会出现在这里。 “好了,起来吧。”带着不耐的语气。 “是,是,是。”这代池家家主诚惶诚恐的态度。 伊宫锐宇此时已经从池家家主的态度中回复过来,心里却越发疑惑,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位高权重的池家家主为什么会如此惶恐,一项以沉稳和精明著称的池家家主为什么会如此的失态?伊宫锐宇不明白。 “可以让我和缭进去了。”对着门卫,擎苍的语气说不上和蔼,但是也没有恶意。 门卫有些呆,目前的情况以他的脑子,看到池家家主的态度也知道这两人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自己将人阻挡在门外,如此不敬的行为接下来自己将会接受怎样的惩罚?门卫是个普通人,在这个特权的社会,他无法不惶恐,特别是他很大可能拥有一个悲惨的未来。 这代池家家主只是突然面对圣皇和圣王出现的事实而失态,在其他事件上池家家主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他已猜到几分事情的过程。 这尽责的门卫阻挡了圣皇和圣王进程的路,此时,池家家主神色威严冷酷的看着门卫,这个混蛋,尽职也要看人啊,这皇宫就是尊敬的圣皇的,皇帝都可以拦,这位是绝对不能拦的。 “还不快让开。”命令的呵斥语气。 门卫赶忙让开,跪下。 擎苍下了马,池家家主殷勤的上前为圣皇牵马,夙夜缭也下马,伊宫锐宇一个眼神暗示,也有侍从为夙夜缭牵马。 走过门卫的时候,擎苍顿了一下,“你不错。”对于门卫的尽责,擎苍认为值得嘉奖。 精明的这代池家家主改变给这个门卫教训的想法,反而要给这个门卫升职等一些列待遇,因为他在圣皇眼里记下了号。 千年的时间,皇宫的布局并没有改变,让擎苍走在这里一点都不陌生,甚至有种回到了千年的感觉。 “我的寝殿还在吗?”擎苍问着这代的池家家主,随后想起,自己的寝殿该是作为每代皇帝的居所了吧,“算了,找个僻静的宫殿让我和缭住下就行了。” 番外7 这里没有放心的人,皇帝将一切事情交代给暮雨公主,总之一切要好,要清雅别致,动作一定要快。 暮雨公主一头雾水,但是还是领命而去,就算听了这么多,聪慧有加的暮雨公主依然想不到圣皇和圣王在世,毕竟人不可能活过千年的,就算那是传说中的圣皇和圣王。 交代完后,皇帝和方才的池家家主开始奔跑起来,找人去了,甚至忘了交代士兵们去找,随后想起,又立刻否决了这种想法,要自己来才显得诚心,还有那些士兵不知道圣皇和圣王的身份,万一又不开眼的冒犯了两位怎么是好。 很幸运的是,擎苍和夙夜缭也没有到处乱晃,有时候会停下来看看四周的景致,回想和千年前有没有差别,所以皇帝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毕竟擎苍和夙夜缭从和伊宫锐宇分开的时候走得就是直线,也是通往内宫的主要道路。 看到目标任务,皇帝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在周围的侍者眼中是多么的惊世骇俗,恭敬的跪在两人的面前,让周围的侍者也反射性的跪了下来。 “第十一代显国皇帝向圣皇请安,向圣王请安。”因为急速跑动后的原因,皇帝的声音断续含糊,不明就里的人根本就听不清楚。 “起来吧。”擎苍平静的应道,对于皇帝的体力皱眉。 “是。”皇帝起身。 “边走便说吧。”擎苍做出他的决定,夙夜缭绝对听从,皇帝不敢不听从。 “是。”作为后辈,皇帝不敢不应声, 就这么一小会,皇帝下跪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当伊宫锐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照形象,立刻就知道了是和自己同来的两人,但是怎也想不明白,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让皇帝都要下跪。这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 皇帝作为指引,擎苍和夙夜缭来到了皇帝为他们安置的寝殿,还能看到侍者忙忙碌碌的样子。 这样嘈杂的氛围让喜静的擎苍不喜,作为对擎苍很了解的夙夜缭也知道他的君王不喜欢这种环境。 “皇帝,吾主要的是安静的环境。”夙夜缭对皇帝表示了他的不满。 “请圣王见谅,不知道圣皇和圣王驾临,所以没有任何的准备,作为后辈自然不敢让圣皇屈就,所以将这所宫殿重新布置一下。”皇帝连忙表示他的好意。 夙夜缭转头看看,忙忙碌碌的侍者,手上的物品,看得出来皇帝没有说假话。 “让他们都散了,吾主喜欢什么我清楚。”对着皇帝,夙夜缭的态度是中高姿态的命令。 “是。”皇帝却不敢对这种高姿态有任何的不满,因为对方有资格摆出这种姿态,在祖辈的传说中,圣王只忠心于圣皇一人,对于其他人根本 番外8 到底是太后,年纪大,经历也多,立刻就振作起来,“混账东西,还不快带哀家去参见圣皇和圣王。”太后怒斥自己的儿子不懂事,作为皇家的媳妇,没道理知道老祖宗驾到不去参见的。 暮雨公主在太后的吼声中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方才的应对,就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真是太失礼了,怎么办,如果圣皇和圣王就此厌恶自己了怎么办?随后就是一堆的担忧和懊恼。 “是。”皇帝自然不敢反驳自己的母后,“母后,可以稍微晚点吗?”皇帝想起不久前擎苍的吩咐。 “怎么可以晚。”太后自然是不远,眼睛是瞪着的皇帝,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晚点,对于圣皇这位老祖宗,自然要在第一时刻觐见。 “母后,圣皇一路行了,也累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圣皇休息一下,就不要打扰了。 “对,你说得对。”太后的气又消了,自己的孩子还是懂事的,知道让圣皇休息一下,“那么,你就把这件事给我都说一下。” 皇帝自然是将一些事情告诉了太后,时间流逝,皇帝完全忘了不久之前还让他烦恼的伊宫锐宇。 至于伊宫锐宇,这代的池家家主已经去招呼了,顺便告诉伊宫锐宇不必再候在宫里了。伊宫锐宇对于这件事倒没什么,只是他很好奇擎苍和夙夜缭的身份,显然池家家主是知道的,所以啊,伊宫锐宇就拐弯抹角的探知擎苍和夙夜缭的底细。 池家家主可是人精,在没有得到圣皇和圣王的允许前,他怎么敢说出两人的身份,一直和伊宫锐宇绕着圈子,总之,对于擎苍和夙夜缭的身份,伊宫锐宇是一无所获。 太后年纪大了,有些坐不住,想到那两位尊贵的存在就在宫里,而自己还不去拜见,心里就是一阵焦躁,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提出了要去见擎苍和夙夜缭的决定,这一会,皇帝也没有阻拦。 而在皇宫的寝殿里,夙夜缭一脸餍足,怀里抱着自己的最爱的人,露在外肩膀上有着新鲜的痕迹,夙夜缭赶紧将被子往上提一点,遮掩住外泄的春光,也为了不让对方着凉。 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的君王了,所以这一次他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占有他的君王,一次又一次,让他坚强的君王的双眼也迷蒙上了水色,那是无力承受的欢愉,每次看到他的君王在那一刻不同于平时冷峻的春、色,夙夜缭的心里就更加激荡,能够让他的君王呈现这种姿态的人是他。 吻上他的君王的唇,掠夺他的君王所有的气息,熟练的在他的君王身上肆虐,这么多年,他的君王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被他所知,用轻佻的技巧让他的君王伴随着他的一起沉沦。 在他的君王身上,烙印下一个个痕迹,结实光滑的躯体上留下他的味道和气息,啃咬玩弄蓓蕾,听着他的君王低低的隐忍不出的声音,他的君王怎么知道,就是这样的隐忍,才让他更加的想要听到他的君王失控的声音。 为了不伤害到他的君王,前戏让做得很足,明明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君王美妙的部位依然要细心呵护疼爱,否则一定会受伤的,那样的结果,他会心疼的。 抬起他的君王的双腿,火热的东西闯进温暖的甬、道,美好的让他失去理智,也幸好前戏做得很足,所以他的君王才能够体承受那狂乱的律动而不会受伤,也能体会到欢愉。 目眩神迷都不足以形容,贪婪的索要,他的君王倔强的压抑自己的声音,自己就堵住他的君王的唇,然后放开,听到了那破碎的无法压抑的声音。总是如此乐此不疲,总是想要看他的君王失控的样子。这样才可以证明他的特殊。 几番**之后,他的君王累了,就这样安慰的躺在他的怀里,他也明白该适可而止,在又一次的爆发中克制了自己勃、发的欲、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君王,他的君王不知道他有多想继续下去。 微微动一下,将自己的象徽抽、出,否则的话,他一定会继续。 顺着退出的行为,他还能感觉到一股热流跟随自己的退出,那是什么,他怎么会不明白,又是一番情动,还能克制,不在恋恋不舍,果断的退出,轻轻吁了口气,完全退出那一刻,甬、道内挽留一般的收缩让他想要再次不顾一起的冲进去。 率先起身,不着寸缕,将被子和他的君王一起抱起,向浴室走去,有过那么一次将东西留在他的君王体内,让他的君王不舒服的事情之后,夙夜缭在欢爱过后,都会将擎苍仔细清理一遍,虽然那个过程对夙夜缭来说简直是甜蜜的煎熬和折磨。 温热的水如此的温柔,在暖洋洋的包围中,疲劳得到的缓解,擎苍也睁开了眼,缭绕的雾气让他知道现在在浴室,身后隐秘部位的感觉告诉自己已经被清理过了,后背靠着一个柔软又结实的东西,熟悉的声音预料中的响起,“您醒了。” 擎苍连回头瞪一眼让自己疲劳的祸首的行为都没有,也没有说什么,夙夜缭的贪得无厌擎苍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以前还会说一下,但是在对方每次都不遵守的情况下,再多的话语也是白费,而且他早就知道,这么久没碰自己,夙夜缭的忍耐也到极限了,所以才会这一次才会这儿激烈。 无可否认,他也获得了快、感,在和夙夜缭做过之后,他才知道这种事情可以如此的激烈,感觉会是那样的强烈,让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去思考其他,前面的隐忍和压抑总是在夙夜缭的进攻中消失,每一次多要耗尽所有的力气去承受,明明该是夙夜缭更累,为什么会是自己累成这样? 不是没有想过让夙夜缭承受,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夙夜缭欣喜不已,将自己洗得干干净 净,脱得光光的躺在床上,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看到这个情况,他真的无法动念,反而觉得好笑。 夙夜缭很美,但是他压根就没有动念,也有过主动尝试,但是很可惜,作为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他无法对同为男人的人动情、欲,女人的身体是本能的吸引,但是男人,他主动不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不爱夙夜缭吧,自己失败的时候,夙夜缭那悲伤的眼神自己忘不掉,但是他做不到。 夙夜缭对自己的爱有千年了,这样漫长的感情,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对于夙夜缭的求欢,他很少拒绝,这是愧疚,无法回报夙夜缭爱情的愧疚。 夙夜缭也发现了,但是什么都没说,擎苍有时也会看到夙夜缭爱的胆小和懦弱,甘于现状,不敢去改变。 愧疚和感动在前年的时光中混合,岁月带来的感情无法消弭,转变成一种深深的羁绊,他很清楚,自己离不开夙夜缭,夙夜缭也同样知道这种情况,那种懦弱和小心翼翼已经看不到,他们的相处是如此的自然,千年的时光让一切沉淀。 有什么不好,从夙夜缭的身上他看到了爱情的激烈,千年的相处让他体会到进化的感情,他不认为自己会对谁产生夙夜缭对自己一般激烈的情感,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或许他的爱情就是如此的平淡,或许他是爱着夙夜缭的,只是没有那么激烈,只是那样的平静。 忘不了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夙夜缭那被喜悦的泪水划过的脸庞。 足够了。这是夙夜缭的当时说得,那得偿所愿的喜悦是那样的吸引人,也是第一次他主动吻了夙夜缭。 他所爱的君王就着这样靠着自己,身体如此亲密的接触着,好像连心都是如此的靠近,夙夜缭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如此美好的时刻,真是希望时间可以驻留。 可是啊,设在寝殿周围的预警措施传来了有人靠近的讯息,夙夜缭皱眉,对于任何打扰他和他的君王甜蜜的事情,夙夜缭都会不爽。 同样的,也做了结界笼罩寝殿的擎苍也知道了有人靠近,挣开夙夜缭的怀抱,忘记了此时虚软的身体,一下子站起来的行为根本无法成功,脚下一软,幸好夙夜缭反应及时的将人抱着。 无奈抱起他的君王王卧室进入,这个世界上想要冲破他和他的君王联手制造的结界的人是不存在的,所以外面的人要进来,就得等他和他的君王想让人进来为止。 他和他的君王都通过自己的力量知道了来者是谁,所以啊,他很清楚,他的君王一定会见来者的。 夙夜缭将擎苍抱出浴室后,又服侍擎苍穿好衣服,自己也收拾好后扶着擎苍到软垫上坐下,看着他的君王挺着上半身坐的端正的样子,夙夜缭在责怪自己的不知节制的同时又觉得他的君王很可爱。 运用能力为他的君王消除一□体的不适,然后夙夜缭出去将人带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眠去也,明天依然上班 番外9 皇帝带着太后,还有想要改变在圣皇和圣王面前印象的暮雨公主了两人的寝宫之外,门口的仆人看到三位尊贵人士赶紧见礼,皇帝不会在意这些小人物,跨步想要进入寝宫,却被无形的结界挡住。 这下要怎么进去?皇帝开始为难,他可以没有本事打破圣皇的结界。 太后注意到了皇帝的为难,询问之下也得到答案,太后并没有因为如此撤退,而是站在寝宫外,等着可以进入的时候。 不久之后,夙夜缭的绝美的身影从寝殿里出现,犹如传说中一般,银色的头发就像清冷的月光,花般的美貌可以让世上所有的女人自惭形秽,当年有着天下第一美人称号的圣王在千年后也依然可以得到这个称号。 优雅的摆手,无形的结界露出了一个门,刚好让皇帝三人进来。 “进来吧。”毫无热诚,毫无恭顺的邀请由夙夜缭发出,这么一说之后,夙夜缭就转身往内走去,连给人带路都不做。 还好,皇帝三人对于皇宫的布局是很熟悉的,踏入结界之后,就自动走到了这座宫殿的客厅。 坐在首位上的男子穿着苍蓝色的衣服,冷峻的眉眼看到三人进来没有一点反应,夙夜缭坐在那人的身侧,为那人倒着茶。 太后带着朝圣般的激动心情跪下,以皇家媳妇的身份恭恭敬敬的向擎苍请安。 暮雨公主为了改变在擎苍和夙夜缭心里的印象,用十二万的敬意跪下,仪态端庄,尽显皇室风范。 皇帝自然是再一次的请安 “起来吧。”声音平淡无波。 “是。”三人起身,坐直了身子。 做好之后,擎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和这几个后辈说些什么,他们虽然有亲属关系,却又是陌生人一样。 “吾主,茶好了。”夙夜缭满心满眼都是擎苍,对于皇帝三人连个眼光的余角都没给。 “也给他们三个倒一杯。”因为夙夜缭的插话,擎苍找到了说的。 夙夜缭施舍了三人一杯茶,皇帝三人诚惶诚恐的接过,这可是圣王亲自倒得茶啊。 拿到茶杯就喝了一口,这是对于倒茶人的尊敬,口齿留香,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是圣王倒的原因,这茶喝起来格外香甜。 太后放下茶杯,“圣皇陛下,不知道今晚是否要举行家宴?”能够成为一个皇帝的母亲,在当年的后宫之中,太后也是一个精明的人物,对于皇室最苦恼的问题太后很清楚,从皇帝的口中知道,圣皇并不想过多插手皇室的事物,有着让皇室自己解决难题的想法,那么太后自然也不会开这个口。 只是还有一件事是作为太后要关系的,作为皇家除了圣皇之外,地位和辈分最高的人,也是皇家亲族的长辈,圣皇带来,按照礼数,她也得安排皇家的人还有皇室的女人眷属来参见圣皇和圣王,可是啊,圣皇是否愿意接见又是另外一个问题。圣皇可是超越礼数范围的存在。 “家宴吗?”家宴,这个词汇离自己太过陌生了。“也好,”既然来了,就让他见见他的后代吧,也好和伊宫锐宇做个对比,“你们去安排,只是亲族,其余人的就不必了。” “是。”太后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又烦恼起今晚的宴席。“请融妾身下去安排。” 擎苍点头并不挽留,皇帝和暮雨公主也告辞了,太后方才的眼神可是在暗示他们帮忙。 离开的三人忙碌起来,太后年纪大了,暮雨公主就帮着太后一起准备会场,召集厨师商量菜单,皇帝就在拟名单。 圣皇的亲族,自然是皇家众人,那些皇家的媳妇也有不少是诸侯的亲属,这个不算在内,皇帝的名单很简单,自己的各位皇叔皇伯,兄弟们,只知道圣皇和圣王在世的人,还有自己的儿子和各位皇叔皇伯兄弟们的儿子和女儿,嫁出去的女儿不算,恩,就是百多号人。 名单拟好,邀请函皇帝也没写,谁知道会不会被谁给截留了,皇帝进入一个密室,就用密室的里的电话开始给人发通知,通知的自然是知道圣皇还在世的人。 接到电话的人很奇怪,怎么皇帝会亲自打电话,不过报告的人也说了皇帝说要隐秘,接电话的人也就隐秘着接,结果得到消息差点跳起来,再三确认。 次数多了,皇帝都不等接电话的人问,就将对方的问题回答了。 接完电话的人,冲出隐秘之地,命人将话带给自家的孩子,不管在那里都得在两个小时内集合,如果没到,那么就废除他们的身份,这实在是一种很可怕的后果,就算是再不恭的孩子都被这个后果吓到了,按时回到了家里。 命令完这个,就要开始在自己的收藏中准备礼物,虽然那两位并不会在意,但是还是要准备,防患于未然。 皇帝打完电话不免有些口干舌燥,出了密室,灌了几口水,然后命人让各位皇子和公主来见他。 众位知道圣皇存在的皇室人员,将闲杂人等撵走,确保不会泄露之后,告诉了他们的孩子,皇家最大的秘密。 当说到圣皇和圣王还活着的时候,一大片的惊呼和不信,在自己长辈认真严肃,再三的肯定和确定之后,终于知道这是真的,随之而来的就是激动地心情,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一统天下的第一位皇帝圣皇,和当年有着第一高手以及第一美人称号的圣王。 就着听到说这两位已经到了晓都,晚上会在宫里举行家宴,一个个又是惊呼,不过这次是狂喜的激动。 长辈们自然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命人将孩子们的礼服送进来,就在屏风后换衣服,一时之间,整个殿内人声喧哗,孩子们也没空去说这个秘密,而是准备自己的妆容,不能在那两位面前失礼是他们一致的想法。 晓都内的各大官员都是些人精,自然发觉了皇家今日的异常,先是皇室子弟被严命召回府里,接着就是一个个鲜衣怒马的出了府邸王皇宫去了,有些人还注意到每个皇家成员的脸上都带着激动的表情,整个精气神都起了一翻变化,怎么说,神采飞扬?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只有池家和近家的两位家主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皇宫的方向,这个世道要变了,不过,与他们无碍。 这是一场家宴,皇家的家宴,能够参与的就是皇家的人,至于仆人就在殿外送上食物,让皇家的人出来端进去,做这些事情的自然是皇家的女子们。 一群人早早的就到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后辈们终于有空探讨关于圣皇和圣王的话题,将自己知道的圣皇和圣王的事迹反复不断地说着。 皇家子弟心里要复杂点,他们想要一举得到圣皇的赏识,那么就再也无人可以和他抢夺皇位了。 作为现任的天下的主人,皇帝亲自去迎接擎苍和夙夜缭,在殿外,唱名的侍者不知道擎苍和夙夜缭是谁,一如既往的高声唱到,“皇帝陛下驾到。” 这洪亮的一声,也让殿内的人知道主要人物的到来,一个个正襟危坐,低着头,伏着身子。 殿内是如此的安静,衣料的摩挲声是如此的响亮,众人大气不敢出,用耳朵聆听动静,听到走上台阶,落座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冷漠的声线说道,“都起吧。” 众人才敢抬起头,有些不够沉稳的小辈就开始偷偷打量两位传说的人物。 亲眼见证传说的感觉,并不让人失望,擎苍的冷峻威严,夙夜缭的清丽绝美都让人无法不慑服,两人额上的印纹是皇室的标志,不同于皇室成员描绘出来的天赋印纹,两人印纹生动鲜明,那是只有这两位传说才会有的印纹,在十二岁印纹消失之后,再次出现的印纹。 “这是家宴,随意就行了。”直接的开场白。 虽然擎苍这么说,但是最终的氛围并不热烈,因为有擎苍坐镇,在场的人都不敢多喝酒以免失态。 这场宴会最主要的过程,就是擎苍认识到了皇家的新一辈,擎苍也仔细打量着,最终失望的发现,比起伊宫锐宇,这些新一辈还差了很多。 一场家宴进行的不算愉快,擎苍失望,夙夜缭也不好过,对于皇家的后辈恨得要死,不知情况的皇家还算好,毕竟对于这种场合他们自有应对方式,可是啊,因为圣皇和圣王的身份太高,让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氛围并不欢快,甚至是沉闷的。 “明日我要参加早朝。”放下最后一杯酒,擎苍做了决定。 这个决定很突兀,但是皇帝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众人更加没有资格阻止,只能听命。 “成年的皇室成员明日都去参加,让我看看你们对政事的看法。”擎苍绝对不已第一印象为主,还是看看他们的见解再说,万一有看着眼的呢。 说完之后,擎苍就离开了,不管这句话让皇帝这一脉脸色难看,让其他的皇室成员露出了喜色。 圣皇这对皇帝一脉不满意?还是说只是想要考察他们?亦或是想要直接立下一代皇帝?不管如何,原本和皇位绝缘的人也有了机会。 今晚,是皇室的不眠夜,不学无识的开始临时抱佛脚,精英分子也在补充自己的学识,为了明天能够让圣皇赏识,为了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jj又抽了,说无措进入的非法目录,评论也会没办法回复,最近抽的实在是很频繁啊 番外10 擎苍在夙夜缭的服侍下穿上了皇服,黑色的丝绸料子,金色的边纹,朵朵血色莲花盛开其上,腰上的束带,悬挂着的配饰,厚重端庄的衣饰将皇者的风范烘托的更加威严。 一夜的时间,忙碌的不仅是皇室子弟,御用的裁缝同样也没休息,就为了赶制出这一件皇服。 皇帝早已在门外等候,看到擎苍和夙夜缭出来,恭敬的和两人一起去早朝。 来参与早朝的众位大臣,惊奇而又意外的发现,今天早朝上的人数很多,众多的皇家子弟早早的就到了这里,一个个脸上一脸疲累却偏偏带着一种兴奋,连一些不务正业的皇室子弟也豁然站在其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昨天开始,皇家就不对劲啊。 只有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知道这一定是出于圣皇的安排,近家家主历代在经过了数代的政治经营之后,虽然在政治上的觉悟不高,但是也算是有些头脑,至于池家家主历代都有皇家智囊的称号,他们两个都想到了是不是圣皇要考校之类的事情? 鸣鞭时刻,众位大臣放下自己的疑惑,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候皇帝陛下的到来。 皇帝陛下驾到的唱名一到,众位大臣就打起精神,准备行礼之后开始每日的政事处理。 每天都该是这样的,但是偏偏今天出现了变化,首先进来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穿着皇帝该穿的黑色做底血色红莲皇服---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将皇旗的颜色和花纹做成衣服---的陌生人。 这个情况让众大臣一下懵了。这个人是谁?怎么会穿着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穿的朝服。懵了的大臣们没有看到皇室子弟脸上兴奋的神色。 随后进来的银发青年,让大臣们一阵惊艳,银白色的正服穿在身上,让清丽的容貌多了几许英气,浅笑的眉眼让人目眩,好美的人。 随着两人进来本该是被瞩目的中心的皇帝却被人给忽略了。 在众人的视线中,擎苍走到了陛阶上的软垫上坐下,那是属于皇帝的位置,夙夜缭坐在擎苍左边靠后的位置。 皇帝则是走到了陛阶之下,端坐面对着众位大臣们。 这是什么情况?有些观察明锐的大臣比如伊宫锐宇发现了擎苍和夙夜缭额上不同于皇室绘画出来的鲜明灵动的印纹,黑发男子的是传说中圣皇的血莲,银发男子额上的是被圣皇称作曼珠沙华的印纹。 在不明所以的大臣眼中,擎苍的行为无疑是大不敬,犯上作乱。有想要表示忠心的朝臣准备出来呵斥,可是来自池家家主、近家家主和众位皇室子弟的问候声,让他们发不出声音。 两位家主和众位皇室子弟,恭敬的伏着身子向问候。“参见圣皇陛下,圣王殿下,皇帝陛下。” 将皇帝陛下放在后面?还有那个圣皇和圣王不是传说中的人物?在千年的传说中存在的人物? “起来吧。”对着对自己行礼的人说道,然后看着一脸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众位大臣们,擎苍开口,“我和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让人震惊的自我介绍由耳朵传递到大脑,然后在脑海里炸开。 “我是御擎苍,显国第二十一代王,初代皇帝。” 久久殿内没有声音,沉静之后突然又爆发出了可怕的喧哗声,不可能之类的论调在殿内不断响起,有人互相确定是否听错,有人议论这是不是骗局。 乱糟糟的嘈杂的气氛让擎苍皱眉,夙夜缭自然知道他的君王讨厌吵闹。 “闭嘴。”凌厉的气势席卷整个殿内,空气的元素在夙夜缭的威势下集合,恐怖的能力波动就连没有天赋的大臣都能感觉到,何况是被这股气势压迫到要吐血的众位天赋者。 “缭。”沉冷的声线制止了夙夜缭过分的行为。 “是,吾主。”夙夜缭收回了自己的威势,不过方才的威势足以让众位大臣们战战兢兢,不敢再喧哗。对于夙夜缭的实力在心里惊惧不已。 特别是伊宫锐宇,跟着两人一路行来,知道两人很强,但是却不知道强成这样,只是气势的威势,只是一个充满怒气的呵斥就可以让整个空间充斥着可怕的压迫。 圣皇和圣王?传说中的人物?对比两人的形象非常符合,加上皇室的态度,昨天池家家主的惶恐,这不像是假的,这就是皇家的底牌,可怕的底牌,千年时光塑造出来的强者,那要如何抵挡?可是,人能够活过千年吗?就是这样一个疑点,让人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对于我是怎么活到千年的,我不想解释,你们只要知道我和缭还活着就行了。”毕竟当过皇帝,擎苍说话有时也会带着点霸道,“今日我来参加早朝,不会做任何的干涉,你们像平常一样就行了。”怎么可能像平常一样, 众位大臣还在震惊和思量这件事的真假当中。 擎苍的话落之后,整个殿内没有回应,静悄悄的,气氛实在是诡异沉郁啊。 “池家家主,由你开始吧。”还是皇帝挑人了。 “是。”作为显国首席大臣们,池家家主只能无奈的做这给出头人。 当池家家主的事说出来之后,就是各位皇室子弟各抒己见的时候。这给情况让一些大臣们知道了,先不管真假,就当他们是,这些皇室子弟如此反常的原因他们想到了。 脑子反应很快的精英们已经将很多事情串联起来,比如皇帝登基前要去的某个宫殿群,那个规模之恢弘比皇宫还要大,每年都有不少的资金流向那个地方,而且皇帝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比如为什么每代皇帝的位置可以做得那么稳,为什么池家和近家的家主不管在成为家主前对皇家是什么态度,在成为家主后成为了皇家的死忠。在这两人出现之后,他们知道了原因,因为圣皇还活着。 在千年前可以统一天下的圣皇,在千年前有着第一高手称号的圣王,创建了修炼功法的圣皇,有着血腥之名的圣王,千年之后,他们又会有多强,没人敢去想,因为到现在还不到百年的生命历程的他们,对比千年,那个差距大得可怕。 擎苍如他所说的,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听着,随后的大臣们也开始恢复正常,除了多了皇室子弟们各抒己见的时间,整个早朝顺利的进行。 这次的朝会进行了很久,如果不是关注着擎苍起居饮食的夙夜缭暂停朝会,让擎苍吃了再来,那么这个早朝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不过呢一个半小时朝会还会继续,毕竟事情没有解决完。 也趁着这个休息的时间,众位大臣开始寻找事情的真相,首要目标自然是知情者,皇室子弟是骄傲的宣称真实,池家家主和近家家主也告诉这些大臣们这些事情,在中午之后,圣皇和圣王活着这件事已经被确认无疑。 他们是怎么活过千年的?圣皇说他们没有必要知道,可是长生不老的诱惑是多么的强大,一个个都想知道其中的秘密,还是皇帝解答了这件让众大臣都关心的事,长生不老的秘密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修炼的功法,只要到了一定的程度,闯过某个关卡,那么就会长生不老。是什么关卡,皇帝没说,只是皇家历代皇帝除了初代圣皇之外,无人做到。 只是这么一个说法,就让大臣们想入非非,修炼热潮在天赋者中燃起,也让一部分野心分子安分下来,毕竟长生不老比权势更加让人疯狂。 休息完之后,朝会继续,在傍晚的时候终于讨论完今日的内容。 没有人宣布退朝,皇室子弟一个个看着擎苍,众位大臣们也注视着擎苍。 但是擎苍没有回话。 “圣皇陛下,请问您有什么训斥?”皇帝作为天下之主,就要担负起责任,知道大家都在等着圣皇发话,所以主动开口问了。 “让所有的皇室子弟参加早朝,你们也大概想到是我有意考校。”擎苍回应了皇帝,“没错,我是有意的。” 皇室子弟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 “只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伊宫锐宇。”擎苍的视线和声音同时关照伊宫锐宇。 伊宫锐宇主动出来。 “圣皇陛下。”伊宫锐宇没想到随便在路上遇到的两个出彩人物会是传说中的人物,猜到黑发男子是皇室中人,却想不到在皇室中是这样的身份,一个打碎了所有诸侯野望的人物。 “一路上,我看到了你的出色,”擎苍的称赞让伊宫锐宇低头不语,“这么多年我虽然不管天下之事,也没有关心过皇室的延续,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本出来的时候,依然不想管的,可是,还是心有不甘,因为比起你,伊宫锐宇,我的血脉逊色了很多。” 这句话让伊宫锐宇惶恐不已。 “昨日的家宴依然让我这么认为,但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你们可以展现给我你们的才华,让我可以对自己说走眼了。” “可是今天,我失望了。” 番外11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所有的人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属于皇帝的威压和压迫就在这样不经意之间显露,那是这代的皇帝所没有的威严孤高,踏过尸山血海成为皇帝的觉悟,皇帝不单是身份,也是责任,为天下人背负的责任,为那些牺牲的人背负的责任。 “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你们很不错,真的很不错,可是不对。”擎苍摇头,“你们太过自以为是,温室中的花朵,你们看过这个天下吗?你们仔细看过吗?关注于自身的利益,不,该说是上层的利益,你们可在乎过百姓的生活。”最后才是擎苍最气愤的事情,不管他牺牲了多少人,杀了多杀人,为了这个天下设计让诸侯征战不休,但是他的出发点只有一个,为了这个天下可以更稳定,所他虚伪,他认,为了大部分的利益,他会牺牲小部分的人,这是他的理智和残酷。 伊宫锐宇不能说非常的说完美,但是比起自己的血脉子孙,伊宫锐宇有着让自己的领民过得更好的想法,就是这一点,让擎苍赞誉,也是伊宫锐宇被擎苍承认的原因。 “天下是谁的,我不在意,如果你们不适合,那么让合适的人来做皇帝的位置,伊宫锐宇,你愿意吗?”擎苍一下子让所有的人的矛头对上了伊宫锐宇。 这个事情对于伊宫锐宇来说可不是好事,连忙要要不敢,但是他还没开口,就另外有人说出了反对。 “我不同意,吾主。”这是夙夜缭不满的声音,认真的看着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君王,夙夜缭没有退让,“这个天下只能是您的血脉拥有,我绝不承认其他人。”否则他曾经的隐忍有什么意义,就算过了千年,他的君王和那位御夫人和那些妾室的事情依然是他的心里的疤痕,就是为了子嗣这个问题,他才会妥协,会退让,直到现在,他依然讨厌这些他的君王的血脉,可是,只有继承了他君王血脉的人才可以坐在皇帝的位置上,这是他的坚持。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对峙,忘记了这里其他的人,开始了各自的坚持,千年锻炼出来的力量开始散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随着气势的攀升,众人已经整个伏趴在地上,被沉重的压力压得无法起身,这时已经没有人怀疑两人的身份,如此强悍的气势,除了传说中的存在之外,还有谁能拥有。 “圣皇陛下….”作为显国武力最高的近家家主,在两人的气势下勉强的开口,都已经有人被压迫到吐血了,还不制止。 擎苍眼神转了一下,发现因为他和夙夜缭的对峙而产生的后果,连忙收敛的自己的气势。 “退朝。”起身,擎苍就这样宣布,然后看了夙夜缭一眼,夙夜缭也一样站起来,跟着擎苍离开了朝殿。 殿内的众位终于得到了解救,可是一时半会还是起不来,当他们起来的时候,又想起方才的议题,一个个看着伊宫锐宇的眼神很奇怪,得到了圣皇的青睐,伊宫锐宇不会真的成为皇帝吧? 皇室看着伊宫锐宇是仇视的,如果不是他,圣皇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大臣看着伊宫锐宇的眼神是思索的,到底要不要去投靠? 伊宫锐宇避开众人的视线,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不是那么好的。 但是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希望圣皇能够打消他的注意,否则那会改变很多的东西,现在他们祈祷,圣王殿下能够改变圣皇陛下的想法。 回到寝宫的夙夜缭和擎苍就方才的问题进行了激烈的交谈,坚持的擎苍在夙夜缭露出可怜悲伤的表情诉说曾经的痛苦和隐忍之下气势弱了下去,随后在夙夜缭表示他会好好教导皇室的保证下,擎苍妥协。 这场争论持续了一个小时,但是结果,夙夜缭在第二天才告知皇室。 这么一段时间,夙夜缭和擎苍干了什么?咳,各位看官一定猜得出来。 没错,集奸诈狡猾卑鄙无耻于一身的夙夜缭借着擎苍对他的亏欠心里在这一晚上为所欲为,尝尽了甜头,擎苍也因为那么点愧疚么有出言抗拒,倔强的承受,其结果就是不知节制的夙夜缭没有停过。 当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得有些久的夙夜缭醒悟过来停下的时候,擎苍也在下一刻连瞪夙夜缭一样的力气都没有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夙夜缭,只是在心里对自己的行为唾弃了一秒就消失无踪,这样的机会在摆在自己的面前,夙夜缭依然会再做一遍。 将擎苍清理了一番,再将人抱回床上,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春光泄露,也不让擎苍受到一丝凉意侵害。 将擎苍休息的地方做了严密的保护工作之后,夙夜缭就前去教育那些不争气的皇室子弟。 得到擎苍没有有让伊宫锐宇当皇帝的意思之后,皇室子弟齐齐松了口气。 “被诸侯欺到头上,你们还真是没用。”这是夙夜缭不屑的讽刺,“如果你们不是吾主的血脉,你们还真没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的君王多优良的血统,当年那两个讨厌的小子也不差,怎么到了现在一个个都如此的没用。 皇室子弟低了头,皇帝此时表示了对诸侯存在的不解。 “无知,你们怎么知道吾主当年设立的诸侯的原因,那是为了皇室的存在,如果天下没有战事,好战的天赋者和武者这个群体会将矛头对象让战争消弭的存在。”夙夜缭将当年他的君王的谋略告诉这些无知的皇室。 皇帝此时才知道,让自己头疼的诸侯存在的深意。 “皇室,只需要维系自己正统的位置,坐在制定规则的位置上,占据天下的名义,那么就无人可以撼动,一旦有人蠢动,那么就以叛逆的名义号召其他诸侯剿灭,皇帝,只要做好平衡就合格了。” 夙夜缭的话让皇室子弟一下子就明白了未来要怎么做。 “不过,你们确实不怎么样,没有见过血,没有上过战场,没有任何的势力,只对皇室的人耍些小手段,没有一丝的血性,吾主怎么会认可你们。”继续将人批得体无完肤,让人羞愧生于人世。 皇帝出来解释,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入战场,作为皇室的他们怎么可能上战场,又有什么战场让他们上。 “蠢,什么叫不能上,什么叫没有战场让你们上,你们不会找你借口吗,你们对自己人耍的那些手段怎么不用在其他地方。”夙夜缭冷笑。 然后怎么介入战场的方式就被夙夜缭列举出来,以历练为名,让皇室子弟加入诸侯的军队,又例如以协助的名义让皇家专属的部队参与诸侯间的战争等等之类。 “可是,万一出事…”有个胆小的皇室子弟出声。 “那么就死好了,”对他的君王之外的人和事,夙夜缭非常的冷酷,“如果过不了这关,有什么资格坐上皇帝的位置。” 一阵寒意在众位皇室子弟心里泛起,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认识到夙夜缭是多残酷的人。 “吾主和我不会插手世事,但是我绝对不会让吾主的天下被其他占据,所以,我会维护皇室,如果你不合格我会教到你们合格,如果有非皇室中人对这个天下有野心,我会让他失去这份野心。你们最好将话给我传到你们后代那里,我会扶持皇室。” 虽然夙夜缭的语气很霸道,对皇室也非常不敬,但是对于夙夜缭的强悍和对皇室的支持也让皇室明白自己找到了靠山。 “你们应该明白不要因为自己的无用来打扰吾主的清净,除非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否则我不会出手的。”如果这些人事事都来求助,那么他和他的君王有多少的安逸的日子。 “皇帝,诸侯已经到齐了吧。”夙夜缭问道。 “是。”以暮雨公主的婚事为借口,诸侯都到晓都道贺。 “我去见见他们,这么多年了,对这些敢对吾主的天下有野心的狂妄之徒需要给点教训。” “是。”皇帝哪敢说不。 之后,在擎苍休息的时间里,各位诸侯享受了来自夙夜缭的精神酷刑,曾经属于夙夜缭的畏惧传说在千年之后再次上演。 做完一切的夙夜缭,一脸如常的回到了擎苍的身边,几天之后,擎苍和夙夜缭在暮雨公主嫁给伊宫锐宇之后就离开刻晓都,再次回归到平静的隐居生活。 至于天下对于圣皇和圣王在世有什么反应,那不是他们会关心的。 一幢竹楼,门后几亩田地,眼前一汪湖水,满目青山,春赏百花争艳,夏享静夜凉风,秋观落叶明月,冬看寒梅傲雪,这曾经的梦想擎苍已经实现,还很幸运的得到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虽然这个人有很多问题,但是能够被爱着,怎么不是一种幸福。 全文完结,最后的一句话,擎苍和夙夜缭幸福的生活着。 本该是如此的,可是无措今天被编辑压迫了,每天要双更,所以番外延长,白天一边上班,一边码字,赶得好辛苦,新文就31号那天才放上来吧,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番外的内容:当无赦和擎苍相遇,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继续去码字,本来这章就该完了的,可是编辑让无措加更,脑袋空空,继续番外 番外12 繁华的街道上,四个穿着奇异的黑发男子在行走,分外的引人注目。 精雕细琢的五官组合成一张俊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却有着君临黑夜的气场,让人不由臣服的强烈存在感。 有着华美五官的男人,优雅的步伐,简单的衣着穿在身上却有着华丽非常的感觉,所谓天生的贵族就该是如此吧。 柔和的五官给人一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那样的温煦如同春风,在这个崇尚武力的世界,总觉得一些不对劲。 最后的一个虽然样貌不如前面三个出众,那身淡漠的气质,站在其中却没有被忽视的感觉,反而愈看越有味道。 不论是哪一个,都有着强烈的存在感,有着危险的感觉。 难得夙夜缭不在身边,擎苍坐在酒楼里,看着繁华的街道,也自然看到了那四个异常显眼的人。 这个世界的人看不出来这四人怪异的服装出自哪里,但是擎苍却是非常了解,也因为如此他比任何人都要震惊。 那个犹如黑暗帝王一般的男子身上穿得是休闲装,那个清秀男人穿得是一袭类似军装的衣服,那个华美男子却是西方的贵族服饰,那个犹如君子男子的衣服虽然和这个世界的服饰很类似,但是不同,那是属于他前世那个世界古代的衣着。 这是绝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服饰,心里突然涌起了什么东西,关于那遥远的过去。 擎苍的视线被走在街道上的四人捕捉到,他们停下了步伐,看着擎苍。 和自己一样深黑色的眼眸,但是那黑色更加的深层,吞进所有的光的黑暗,纯粹的黑色,纯粹的不容许任何色彩的存在,比光更加强烈,比绿更加宁和,比蓝更加辽阔,却又如此的危险,能够拥有如此的黑色,眼底又是漠视一切的冰冷,擎苍怎么看不出来这些人的危险,但是隐隐的一种期待,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想要接近四人。(同为无措笔下的主角,产生了兄弟般的亲切感。) 同样的感觉也在四人的身上产生,这种莫名的不该出现在四人身上的情绪,让四人皱眉,难道又是最高法则的原因。(那个,是无措为了不让你们毁灭世界,谁叫你们对于多余的人都不去注意,这样也好让你们五个接近啊。) “我可以请你们喝一杯吗?”邀请就这样自然的说出口,就连擎苍本人都对这个邀请有些吃惊,不过随之放下,他是真的很好奇这四人啊。 擎苍的声音不大,但是他确认这四人可以听到。 犹如黑夜君王的男人轻轻一笑,犹如神的慈悲,可是擎苍却看得到那份残酷,神,怜悯苍生,却从不救助,他只会冷眼旁观,所以擎苍不信神。 “好。”黑夜君王般的男子并没有恶意,他对于这个做出邀请的男子,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其他三人也一样,要知道这种感觉出现在他们身上的几率可谓奇迹。 到底这个男人有什么让他们有这样的反应。这个男人在这个世上很强,但是在他们的眼里依然是蝼蚁,是因为男人眼底的真挚不虚伪,还是因为那明明有着染血的痕迹,却意外高洁的灵魂。 这个男人杀过不少人,但是那污浊的黑色气息并没侵染到男子的灵魂,和深处黑暗的他们不同,这个男人拥有光明,和他们同样的黑色眼睛中,却是坚毅的光芒,不刺眼的光芒,柔和的温度,让深处黑暗的他们也感到了温暖。 是因为爱上了人,还是因为什么,对于这样的温暖,他们很有好感,也想去亲近。 四人走到了擎苍的身边。 桌椅已经开始盛行,但是很多地方还是习惯席地而坐,擎苍做的是不被打扰的包厢,宽敞的环境容下五个人是绰绰有余。 “我是御擎苍。”擎苍先做自我介绍。 “帝.拉法。”犹如夜之君王的男子。 “上官谦。”有着柔和样貌的君子。 “克洛维.拜伦.海因利希。”天生贵族的华美贵公子。 “沐景。”淡漠的清秀男子。 “你们来自哪里?”擎苍直截了当。 “为什么会这么问?”帝笑着询问,以这个世界的发展状况,不该知道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 “我有前世的记忆。”这个最大的秘密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轻松的说了出来,“我的前世不在这个世界。” 灵魂是奥妙的东西,以帝他们四个漫长的阅历,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法则,能够转世的世界,不能够转世的世界,都是存在的,他们只见过在同一个世界的转生的人,转世到另一个世界除非是你有本事特意这样做,但是眼前的男子实力不错,但是绝对没达到这个程度,因为他连这个世界都没办法走出去。 “我来到这个世界有一千多年了,”擎苍的年龄并不让四人吃惊,因为他们的年龄是这个的倍数。“前世的记忆却一直没有忘过。” 从未对人说过的一切娓娓道来,帝他们也没有出言打扰,静静的听着,前世的生活到死亡,从新生的震惊到接受,不得不接受的责任,和最终的结果。 “我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够再次到前世去看看,可是看到你们突然有一种期盼,我是否能够有办法回去?”擎苍讲完之后,已经日头偏西。 “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对于研究型的景而言,他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景眼中熟悉的光芒,让擎苍知道这话清秀的男子是一个比自己更加合格的学者,那光芒是对未知的兴趣和追逐,和薛家的研究狂人很像,对于景,擎苍更加觉得亲切了。 “不知道。”擎苍回答,他不是全知全能,而且这么多年了,何必再去想这个问题。 “你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上官谦温和的问道。对于擎苍的身份,他们根本不在意。 “只是怀念,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这里才是我呆的世界,只是想要去看看,那些挂心的人是否生活的好,毕竟那是我舍弃了生命守护的东西。”一千年的时间,早已让擎苍明白,前世只是追怀,前世的世界也不再是他的世界,这里才是他的世界,他想要守护的世界。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擎苍好奇的反问,不会也是和自己一样不明不白的出现。 “想来就来了。”克洛维说的非常随意,穿越时空对他们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擎苍愣了一下,虽然已经穿越到了一个天赋者存在的世界,见识过各种奇异的力量,但是啊,将穿越空间说得如此简单随意,擎苍无法不楞。 “你们是人类吧?”这个想确定一下。 “是啊。”上官谦含笑回答,就算强大,他们也不打算放弃人类的身份,人类是他们的本质,自私,执着,鉴定,有感情,矛盾的人类。 “你们很强。”擎苍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大位面比我们强的不多。”帝.拉法平淡的语气中蕴含着骄傲。 位面这个词汇,擎苍也不需要他们解释,他前世的时代对于这个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那些没有根据的小说,他也看过些。 不过从这个词汇中,他也知道了这些人来自那里,世界究竟有多广阔,自己所看到的可能连亿分之一都没有,不过这样引起了擎苍的兴趣。 和景类似的光芒在擎苍的眼中亮起。 “说说你们的世界吧。”如此不同的衣着应该是来自不同的世界,对于那些未知的世界,擎苍是真的好奇。 如此类似的光芒,帝他们从景的眼中没少见,难得有着为这人解说的耐心,可是就是有人出现打扰。 “吾主。”门外好听的嗓音在熟悉的人耳朵里却可以听到那就像被抛弃的可怜波动。 这个波动不止是擎苍听出来了,帝、景、克洛维、谦同样听出来了,因为在他们的身边就也存在这么一个会有这种感情波动的人。 因为那几个的举动,让他们做出了离家出走的幼稚行为,那几个人现在也在寻找他们吧,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否也会有何这个说话的人一样的波动。 擎苍看到了,四人眼中闪过的柔和,看到了嘴角勾起的笑意,真实的笑容,那种笑容他从夙夜缭的眼中看过,那是深沉的爱。 莫名的,为了四人的这个笑容,擎苍的心也温暖,因为这四个拥有纯粹黑暗的男人也有着自己的幸福。 只是刹那的失态,四人立刻清醒过来,也看到了擎苍眼底真诚的美好,如果是其他人有这样的态度,他们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偏偏眼前的这个人让他们的心里产生了分享的喜悦。 同样的,帝他们也同样明白了门外说话的人对眼前这个男子是什么样的感情,投向男人的眼神带着戏谑和同病相怜的认同,他们也有着被对方缠得很紧的烦恼,但是看着别人无奈,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明明相识不到很久,性格也差了很多,但是偏偏有种同类的感觉产生。 五人之间眼神交流,门外的人久久等不到回应,“吾主。”更加哀怨的声音,都怪那些没用的皇室子弟,让自己不得不离开他的君王身边,耽搁了为他的君王做饭的时间。 回到竹楼的时候,他的君王竟然不在了,赶忙命人寻找,在这附近的酒楼找到了他的君王,匆匆赶来,就听到房内的说话声,房内不止是他的君王一人,为了保持君臣之仪,他就在门外等候他的君王唤召,可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听到他的君王的声音。 难道他的君王在生气自己的离开,不会的,夙夜缭,那是你自己的幻想才会出现这个情况。难道是自己找错了,不会的,他的君王声音他不会忘记,何况他感觉到了他的君王的气息。 气息。夙夜缭的冰蓝色的瞳孔一缩,明明在门外听到了说话声,但是他竟然只感觉到他的君王一人的气息,房里的究竟是谁?他的君王是否受到了威胁,危险的风暴在夙夜缭的眼底酝酿,就算听到了擎苍让他进去的声音,这份风暴并没有消失而是染上了嗜血的残忍,对于他的君王有威胁的人和事只有灭亡一途。 银色的长发是属于月色的光辉,清冷皎洁,冰蓝色的眸子因为嗜血的残忍染上了红的残酷,清丽的美貌不输给在场的帝.拉法和克洛维,另外一种绝美。 “缭。”看到了缭眼中的残酷,这么多年的相处让擎苍了解夙夜聊会如此的原因,但是眼前的几个人不是夙夜缭能够对付的。 这些人虽然和他说得很开心,彼此之间也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但是不代表他们会容忍对他们有敌意的人,那纯粹的黑暗要踩过多少尸山血海才能够拥有。 擎苍会出声,是安抚夙夜缭自己没事,也是制止夙夜缭会有的强烈杀意。 夙夜缭看着坐在眼前的完好无损的君王,放了心,也听明白了擎苍饱含深意的唤声,将眼光扫向了四人。 夙夜缭还是第一次看到长相和他有得媲美的男性,这并没有让夙夜缭产生认同的感觉,因为他敏锐的观察力让他看到了这些眼底的黑暗有多危险和纯粹,危险,危险,本能都在告诉自己的危险。千年了,作为天下最强的人之一,他第一次体会到这样鲜明的危机感。 这些人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和他的君王在一起?该死的,自己的情报网要换人,这样显眼的四个人竟然会没有任何资料。无辜的情报人员被夙夜缭给迁怒了。 “他们是我的朋友,来自很远的地方。”穿越了时空确实是很远了,擎苍也没有对夙夜缭将什么从要遥远的时空而来,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释得清楚的,擎苍将四人当做朋友介绍。对曾经有过共患难友谊的擎苍来说,朋友一个美好和真挚的名词。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君王有这样的朋友。千年一直和擎苍在一起的夙夜缭压根不信擎苍的话,但是他的君王既然说了,夙夜缭也不会多说什么罢了。 朋友。这个名字在帝、上官谦、景和克洛维的认知里只是一个名字,友情是个笑话,他们不会新的,但是从擎苍的嘴里吐出这个词,让他们对于朋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朋友,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看到夙夜缭出现,擎苍也意识到了天色很晚了,然后对帝他们四人做出了邀请,作为这个天下曾经的主人,怎么样也要好好招待一下来自远方的朋友。 帝等人自然是应许的,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事,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他们出手的,擎苍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而且他们对于擎苍很有兴趣。 一项只有擎苍和夙夜缭居住的竹楼终于有了四位客人,夙夜缭一脸哀怨的看着他的君王将他赶出门,然后和那四个家伙在房间里独处,在另外的房间独守空闺的夙夜缭只能自个咬手绢,因为他的君王用结界阻碍他的进入。 “很奇特的力量。”景眯了眯眼睛,对于擎苍做出的结界做出评价。 对于追寻力量非常的执着,也懂得借鉴无赦众人对于任何力量都是慎重的,擎苍展现出来的力量圆满自然,没有一丝多余的浪费,看得出他在力量的控制上非常的精确,而且这个能力很特殊,深处在这个结界里,他们感受到了被对方绝对控制的力量,虽然对于他们没有威胁,但是如果这个人更强的话,被困在这个结界里的他们也会受到限制。 作为对于力量深有研究的他们,对于擎苍的力量他们看得更深。 对于力量,擎苍和无赦的人认识也是不同的,他从不要求自己强大到无敌,只需要能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就足够了,在这个世界他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来自大位面的无赦等人也无疑点燃了擎苍的想要看看更加广阔世界的野心。 在房内继续将在酒楼里的话题,擎苍对于眼前的四个男子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景来自未来的科技世界,已经有了穿梭宇宙的科技水平,机甲,飞船,加上景本人擅长的科学技术,让一直是被别人敬仰的擎苍对景投以了尊敬的眼神,那是对先行者的尊敬。 而景也对擎苍在科技领域,特别是一些理论表示了赞誉,为景提供了很好的灵感。 上官谦来自犹如他前世的古代封建社会,那个世界拥有传说中的武学,擎苍立刻请教,因为他的功法就是参照古代的内功而来,在知道上官谦在医术上有着绝高的造诣,也许诺为上官谦提供特殊的药材作为交换。 帝.拉法来自末日的世界,对于末日,擎苍也只是听闻,听着帝淡然的诉说末日的种种,对于人类,擎苍无奈而又悲伤,坚强的人类,可悲的人类,对于自己的改造没有将世界污染,擎苍庆幸,他可不想在有生之年迎来末日,因为他还要活很长的时间。 克洛维来自魔法盛行的世界,对于魔法,擎苍依然只是听闻,对于克洛维世界的修炼、咒语,体系划分做了详细的了解,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夙夜缭,要知道他为夙夜缭开发的路线就是魔法。 无赦等人也告诉了擎苍关于法则的知识,这一晚,受益最多的无疑是擎苍。 一夜不眠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但是缠着人家说了一夜的话擎苍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作为地主,擎苍带着无赦等人在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的游览一番。 擎苍自然不会知道无赦的人对他有多特殊,也不知道眼前对他还是很和善的四人组在位面拥有者怎样的凶名,他知道这四人组成了一个组织,叫做无赦,也知道了他们的宗旨,让他震惊于这四人肆意生活的宗旨。 挡在我等前进路上的一切都罪无可赦,所以杀无赦。何人可定我等之罪,我等无罪可赦。 这是他做不到的,因为他背负着这份责任,他也不羡慕四人,因为他一直认为人应该敬畏些什么,他也不会说无赦的人观念极端,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或许在无赦的人眼中,他背负着责任是如此的不自由,但是他心甘情愿。 但是彼此并没有去改变对方的想法,无赦也没有对擎苍提出让他变强的要求,他们是朋友,观念不同的朋友,有着差距的朋友,擎苍不是他们的同伴,他们不会以自己的想法来改变擎苍的习惯。 可怜的夙夜缭这一段日子以来只能独守空闺,因为他的君王将生活的重心放到了那四个危险男子身上,夙夜缭不是没想过对那几个危险分子出手,可是擎苍看穿了夙夜缭的愚蠢动向,对夙夜缭做出了严厉的警告,并且以指教为由,让无赦中出生自魔法世界,最可以指教夙夜缭的克洛维和夙夜缭比了一场。 结果自然是夙夜缭的惨败,那种压倒性的强大,夙夜缭再不服也得认输,他还想活着好好爱着他的君王。 打不过的夙夜缭只能将心里的郁闷发泄到不争气的皇家子孙上,每天都期盼着无赦的人早点走人。 或许真的是最近夙夜缭实在是太过哀怨,或许是某些人找人找得实在是太辛苦了,让某种伟大的意志决定消除某些人的苦恼。 这个世界的空间被划破,这样的能量波动,这个世界的居民无人察觉,只有非这个世界的四个强大来客感觉到了这个波动,熟悉的力量波动,让他们知道了来者是谁。 没想到,那几个家伙还是找到了他们,算了,反正也差不多了。 无赦的人没有在隐匿自己的气息,也让出现的人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怎么了?”察觉到无赦那一刹那的异样,擎苍问着。 还不等他得到答案。 “景儿。” “谦。” “克洛维。” “帝。” 伴随着突然出现在是个身影出现的是喜悦的唤声,擎苍也看到了和无赦一样出色的四个男子,冷俊的,邪魅的,凛然的,耀眼的,各具特色,此时脸上却有着同样的狂喜,熟悉的炙热眼神,让迟钝如擎苍也明白了他们对无赦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番外,不过应该会把新文给送上来。 番外14 看到出现的四人,无赦眼中只是闪过微微的柔光就稍瞬即逝,出现的四人还没来得看清,就把朝思暮想的人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他们已经寻找的太久了。 擎苍就这么突兀的站在那里,看着无赦的人被人牢牢拥住,看到这个情形,擎苍觉得自己非常的多余。 无赦等人可不会让他们抱多久,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得来这些人哀怨的表情,和擎苍认识的某人最近长露出的表情很类似。 不过这四人也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物,不能抱,要嘛牵着一只手,要嘛环着对方的腰,总之就是一种绝不放手的姿态。 至于两人都是男子,自己身边也有一个同样的男子,怎么会在意这个,也只有如此出色的人才配得上无赦吧,在看到成双成对的人之间流转的气氛,擎苍知道他们很幸福。 “擎苍,这是伊斯特罗. 埃林纳赫尔。”贵公子的克洛维介绍黑发红眼的邪魅男子,“他是一个魔王,是我的对星。” 对星?这个名字,擎苍不了解,但是克洛维如此郑重的介绍,应该是很特殊的称谓,再看两人的相处,这个名字擎苍猜到了几分含义。 不过,魔王,小说中总是以反面角色出现的传说级人物。不由得,擎苍多看了伊斯特罗两眼,这就是魔王啊,果然很有魔王的气场。 “沐泠皓,我的父亲和对星。”接下来是景的介绍,依然出现了对星的词汇。 父亲?!还是凡人的擎苍对于这样的关系变成爱人关系,还是震惊的。 擎苍的神色得到了沐泠皓冷冷的一瞥,也换来了景、帝、克洛维和谦一致警告,不准出手。 这家伙是谁?怎么会让他们所爱的无赦如此维护? “君行绝,和你一样曾经也是皇帝,我的弟弟和对星。”谦接下来介绍自己身边的青年。 好吧,父子都出现了,兄弟也没什么。经受了打击的擎苍淡定下来,神色之间没有歧视,感情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夙夜缭会爱上同为男子的自己,那么父亲和兄弟之间出现爱情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 “尊皇,我的对星,他的种族算是神吧。”最后帝介绍身边金发金眸,耀眼无比的男子。 神,真是虚幻无比的存在,没想到会真的有。 “我是御擎苍,欢迎各位来到这里。”作为地主,擎苍表示欢迎这几位突然出现的客人。 而尊皇他们也在打量擎苍,能力弱小,样貌一般,除了眼神坚毅属于让无赦欣赏的类型之外,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没有得到无赦特殊照顾的地方,可是偏偏,他们冷酷无比的爱人为了这个男人警告了他们。 “吾主。”夙夜缭因为又没有在房内找到他的君王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寻找。 夙夜缭靠近的时候也看到了打扰了他和他的君王生活名为无赦的人一群人身边多了人。 不得不说,那几个人打量他君王的眼神,让夙夜缭不爽了,快快步上前,忘记了实力的差距,从背后抱住他的君王,宣告所有权,警告眼前的几人不要做非分之想。无赦的人是知道他和他的君王的关系,在他们面前没有必要隐藏。 尊皇等人眼中闪过了然的意味,随后看着夙夜缭的眼神同样传递着,我们怎么会看上他的意思。各自紧了紧身边人的手和腰,这才是我爱的人。 情敌危机解除,夙夜缭低头问着他的君王,“吾主,你要去哪里?”为什么非要和这些多余人去,都不带上自己,这是夙夜缭心里可怜的疑问。 “泡温泉。”在这座占地极广的宫殿群落里,有几处可以欣赏到四季不同面貌的温泉,今日,天气微凉,有秋风萧瑟的感觉,泡在温泉里欣赏秋景很是惬意,当擎苍对无赦做出这个邀请的时候,无赦也欣然回应,舒服的泡澡是与他们而言是很好的享受。 泡温泉啊。不管是夙夜聊,还是无赦的对星,此时此刻,在脑海里冒出来的就是他们所爱的在缭绕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姿,脸上不由出现了恍然的神色,似乎已将看到那个景色,嘴角也勾起了可以叫做猥琐的表情,大大破坏了他们出色的外表、过人的气质,他们本人甚至也有鼻腔一热的感觉。 可是在这种幻想中突然多了几个人,几人反应过来,泡温泉的人员中不止有他们的爱人,还有多余的人。不管那是谁,这一点足有让五个占有欲极强,特爱嫉妒的男人点燃心里的妒火。 “不准。”极为强势的喝令型语气从五个男人的嘴里吼出来,只不过下一刻就后悔了,无赦的对星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可以吼他们的爱人,要知道他们最反感的就是这个,夙夜缭则是懊悔怎么可以对他的君王吼,要知道他的君王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啊。 果然,无赦和擎苍都是脸色一沉,整齐的脱离他们的怀抱,走人。 不是没想过要追,可是克洛维一个冰系魔法,就冻住了他们的脚,这是警告,敢追上来,后果自负,这不是一个人的决议,是五个人的默契。 无法对爱人表达愤怒的人将怒火对向了其他人,尊皇等人统一阵线对准夙夜缭,就是这家伙的爱人建议泡温泉的,夙夜缭孤立无援,但是气势没有因为独身一人而有所减弱,在这件事上,实力低微的他散发的气势却可以抗衡四个强悍的男人。 不过爱人远去的身影,让他们又不由产生了被抛弃的哀怨,同样的气场融合,让彼此看了眼,这家伙是同类的感觉在心里生成。 摆脱了五个缠人的擎苍和无赦,来到点缀了片片黄叶的温泉,缭绕的雾气,朦胧的看着秋日的风光,静静的享受温泉的包裹,喝着无赦从自己的空间中拿出的极品小酒,和平啊,宁静啊,这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是什么?”坦诚相处的时刻,擎苍自然发现了无赦等人左胸上的红色印纹,似文字又像印纹。 “这是对星的证明。”帝解释道。 不过擎苍不懂,克洛维好心的给擎苍解释清楚。 擎苍却是皱了皱眉,作用在最高法则下的感情,会是爱吗? “最高法则也改变不了人心,它只是提供了最相近的一个灵魂波长,会不会爱上取决于自身。”不用擎苍多说,上官谦也明白擎苍皱眉的原因,这是为了他们而产生的担忧,“绝他不是我最重要的人,”因为同伴才是最重要的,“当他背叛了我,我也会杀了他,”无赦不原谅背叛,“可是啊,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爱他,这个印纹只是一个确认。” 擎苍点点头,只要他们确定没有被那个什么最高法则干扰而产生错觉就行,命运的约束这种东西,实在是让人反感。 “如果不是爱尊皇,我也不会和他缔结婚契。”帝也说道。 景点头,同伴的约定已经足够,但是当他们提出成婚的时候,如果不知他们纵容,怎么可能实现,当婚契达成的时候,心底又怎么没有一丝喜悦。 “婚契吗?”没有对无赦四人已经结婚这件事表示惊讶,擎苍在意的是婚契这件事。 泡完温泉,享受完对星们和夙夜缭精心准备的晚餐,就被各自的爱人拉走了,他们需要独处的美妙时光,闲杂人等走开。 深夜,五个结界各自笼罩一处,让夜晚安静无比,可是在结界内部却是春、色无边,让人血脉喷张的激情绽放。 对星和夙夜缭都是同一个德行,时间长短不是问题,重点是他们都很久没碰自己的爱的人,所以这一晚异常的努力。 什么时候了,擎苍不知道,只是身上干爽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被好好的清理过,躺在柔软的床上,腰间的酸软也得到了平复,只是昨天想到的那件事,依然还在犹豫,只是看到夙夜缭为自己端进食物,小心的为自己整理背后的枕头,沐浴在阳光中一脸温柔的样子,擎苍说道,“缭,你愿意和我成婚吗?” 夙夜缭傻了,是真的傻了,男子之间可以成婚这件事在夙夜缭的思想和见识里是不可能的,成婚,和他的君王成婚这件事,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可是,此刻,他的君王说要和他成婚?! “你不愿意?”等不到回答擎苍这么问。 “我愿意。”哪里会有不愿意,他只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而思维混乱了一下,如果因为如此让他的君王放弃这个想法,亏大了的可是自己。 就算这个名分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很多,夙夜缭依然狂喜,名正言顺的让他属于他的君王,他的君王属于他,如此的美妙。 这场婚礼并没有大办特办,准备礼服等用具的侍者对于准备的原因一无所知,除了主角擎苍和夙夜缭之外,观礼的只有无赦和他们的对星,在他们的支持下,见证这场婚礼的是最高法则,只是因为两人的实力等原因,他们并没有对星的标志。 番外15 新婚之夜,夙夜缭如同处、男一般激动不已,触碰擎苍的手都在抖,却又极尽温柔。第二日,夙夜缭的脸上都是喜悦满足的笑容,荣光焕发的。 喜事一件接着一件,让夙夜缭觉得碍眼的无赦那群人也终于在这天离开了,送行这件事,夙夜缭也就大方的出现,欢送这群人的离开。 只不过在景来了某样东西给擎苍之后,对星们将夙夜缭拉到了一边。 “你想回去看看吗?”帝对擎苍问道。 “可以吗?”说不想是假的,但是他真的可以回去吗? “景会将你送到你离开的时刻。” 擎苍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却是回头看了看被拉到一边的夙夜缭。 “放心,时间的流逝差我们会调整的,你回来的时候这里也不会过很久。”克洛维安抚擎苍的担忧。 “我的思维会和你连接,你要回来的时候,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就行了。”景对擎苍伸出了手,擎苍握住,消失在原地,在一旁嘀咕的夙夜缭没看到擎苍消失了一会,而对星们察觉到了空间的波动,却没有义务去提醒夙夜缭。 眼前的一切变得陌生了,是啊,千年的时光,模糊了记忆,就算曾经那样的熟悉在时间流逝之后也会变得陌生。 在落下的瞬间,用结界稳住自己在虚空中的步伐,看着视野下的一切,涌上心头的是怀念,真的想不到还会有回到这里的一天。 以擎苍的实力顺利的潜入了原本的家中在这里的都是在他的心里有过痕迹的人,,看着家中的人。他的亲人,无良的队长,他的战友们,无关的人已经不见。 曾经他关心,关心他的人,此时的脸上都是一样的悲戚,因为他的死亡而产生的悲戚。 落地窗突然打开,风吹拂过窗帘,擎苍的身影从窗帘后出现。 “爸、妈、爷爷,队长。”冷沉的声音在众人的耳里是如此的熟悉,偏过头看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熟悉的样子,不就是刚才才被他们安葬的人模样。 “鬼啊。”这是无良队长惊恐的尖叫,要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唯一怕的就是某种虚幻的东西。 ------------这是因为无良队长的尖叫也恐慌了的分割线---------- 擎苍一头冷汗的看着这些人惊慌尖叫,然后在最不相信灵异事件的爷爷的安抚下冷静下来。 “你是谁?”薛家的爷爷质问着擎苍,如果不是他不信鬼神,也会认为眼前这人是他的孙子,实在是太像了,可是还是有些不同,衣服就不说了,额头上的血莲也不是自家孙儿有的东西,气质和自家孙儿也很像,可是他这个老人却看得不同,那是一种岁月磨砺的出平淡沧桑,还有他的孙儿绝对没有的久居上位的霸气。 “爷爷,是我,擎苍。”知道他们不会信,但是擎苍还是说出了事实。 “果然是鬼,果然是鬼。”这是无良队长在那里念叨。 “我孙儿已经死了。”薛家爷爷怒了。 “是啊,已经死了,”作为薛擎苍的自己确实死了,只是他作为御擎苍再活了一次。“可是我又获得了新生。” 薛家爷爷皱眉,还想说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薛夫人却感觉到这人是自己的儿子。 “擎苍,真的是你吗?”泪水滑落。 “是我,妈。”不容怀疑的真诚语气,擎苍坚硬的心都柔软了,他的母亲啊。 “这是怎么会事?”薛家爸爸扶住薛夫人,他不信擎苍的话,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心里还是有一种期待,他的儿子没死的期待。 擎苍走进房内,这是一个漫长的话题,他不想站着说,找了一个沙发随意的坐下,薛夫人不顾丈夫的阻拦,做到了擎苍的身边,薛家爸爸也无奈做到了妻子的身边,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找个位置坐下。 “我死了之后,看到了你们为我举行的葬礼,”那可真是不可思议的经历,擎苍清晰的讲述在葬礼上的一切,讲到他的转世,“在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没死,而是重生了。” 很不可思议,但是作为亲人和战友的人们想要去相信,然后是一堆确认擎苍真实性的问题,最终连顽固的薛家爷爷也相信了这是他的孙儿,一番喜悦降临到众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你过得怎么样?”之类的问题也在随后被问出来。 擎苍开始讲述他的新生。 天赋者的世界,拥有奇异的力量的世界,擎苍当场展现了结界的力量,引来了薛家各位学者狂热的眼神。 擎苍讲到他在十二岁的登基成王,征战杀场,让无良队长张大了嘴。 讲到自己娶亲生子,薛夫人红了眼,迫切的想要见一下自己的孙子,可是她没开口,等着儿子继续说,听到媳妇的去世难过了一下,听到那位梓夫人的死亡,对于儿子的另一个母亲表示十分的感谢和尊敬。 一场场的战争被擎苍轻描淡写,最值得敬重的对手狂谛,那场让人惋惜的最终之战,接着他一统天下,成为皇帝,花了一个小时简短的讲述了完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将皇位交出去之后,我就隐居了。” 众人沉默一下消化自己听到的一切。 “你是靠你的天赋回来的?”薛家爷爷问道。 “不是,我的能力没到这个程度,在一个世界里穿越空间再过几百年我做得到,但是穿越千年的时间差,穿越层层的位面我做不到,是靠朋友的力量过来的。”擎苍回答。 “千年的时间差?”薛爸爸听到这个字句。 “恩,因为能力的原因,我拥有相当长的寿命,我到现在已经活了千年了。” 又是一阵惊呼,长生不老,那是人类的梦想,就差那么点,薛家的狂人们都要动手解剖了擎苍。 过来而不是回来,这个差别,敏感的薛夫人听出来了。 “你不能留在这里?”薛夫人很关心这个问题。 “我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妈,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是死人了。”擎苍摇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而且,在那个世界有人等我。” 那浅浅扬起的笑容,让薛夫人一愣。 “你竟然会有这种表情,”无良队长也看到了这个笑容,对这个笑容表示非常的惊悚,“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你露出这种表情?”无良队长认为能够让擎苍露出这种表情的一定是爱人,既然是爱人当然是女人。 “不是女人,是个男的。”扫了无良队长一样,擎苍说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如果是男的,那么不该露出这样近乎情人一般亲昵的表情,薛夫人脸色一整。 “他爱我,”所有人脸色一变,对于男子相恋,他们不歧视,但是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擎苍看到了,可是他不想隐瞒,他和夙夜缭已经成婚了,“不会有人像他一样爱我,我生他生,我死他死,为了我,他可以将世界奉到我的面前,为了我,他也可以毁灭世界,他的世界只要我一个。” 在场的人都知道擎苍的性格,他会这样说,那么一定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从擎苍的字里行间,他们仿佛都看到了另一个人灼热的感情,可以付出一切的疯狂,满心满眼只是一人的专注。 “那么你对他呢?”薛夫人对于这个问题很关心。 “千年的相伴,早已沉淀了情感,习惯了他的陪伴,那份不悔的执着值得去感动珍惜,能够和我走下去的人,只有他。” 如果说擎苍嘴里的他的感情让人震撼,那么擎苍说出来的情感是更加让人感动,比起灼热的感情,天长地久的平淡才更加醉人,不管是男是女,对于感情总是向往携手到老的美满,千年不变的执着不悔,怎么不让人动容感动。 “是吗,那就好。”不在在乎孩子的对象是男是女,只要孩子幸福就好了。“他叫什么?” “夙夜缭。” 一夜之后,擎苍决然的离开,薛家的人没有伤悲,因为他们知道擎苍在另一个世界会活得很好。 因为擎苍的事件,薛家人有了新的发展方向,最终创造了人类古武、异能和新能源的新历史,薛家的天才总是引领着时代。 “和你的过去做了了断。”回到这个世界的擎苍听到了上官谦的话。 “恩,谢谢。”对于过去没有遗憾了,也不再愧疚,因为他的亲人和战友知道他过得很幸福。 跟夙夜缭交谈完的对星们回到无赦的身边,急不可耐的拉着自己的爱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再见。”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擎苍对着朋友做告别。 夙夜缭环着擎苍的身子含笑,他可是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因为那个景送给了擎苍一部通信器方便联络,那几个对星就把自己拉到一边,给了自己一步通信器,说有什么事找他们,不要找无赦的人,为了收买他,那几个的东西让他很满意,欢、爱的时候不会伤到他的君王的一个药的配方,为了让他们不会遇到麻烦的这个世界的掌控权….. 就算他们不说,自己也不想他的君王和无赦多打交道,他的君王只要有他就行了,还有那个药,快点配出来,试试吧,他有些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已经放上,因为无措有申请删除,虽然还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什么会消失,不过没关系,没了再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