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一捅天下 作者:雾容 文案 打一出生他就注定要逆天,他是一个‘带把的女人’。 爱芭比不爱变形金钢,爱蓬蓬裙不爱阿迪达斯。 他的兴趣是伪娘,他的爱好是猛男。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下辈子当一个真正的女人。 父母兄姐涕泪纵横起毒誓抱大腿才险险制住他前往泰国的脚步。 他是个GAY,他是个绝对的零号。 这么一个受,这么一个娇花受……为什么会穿成兽王阿鲁法!!!!! 尼玛的要不要这么坑爹呀!!!!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鲁法 ┃ 配角:太多了.. ┃ 其它:兽人 楔子 分腿环胸屹立于高高峰顶上,狂风掀动阿鲁法围在腰间那小小块的虎纹兽皮,阳光铺落渗着薄汗的麦色肌肤上,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的阿鲁法犹如天神般俯瞰这片肥沃丰饶的土地。 他是阿鲁法,是兽王,是这片广袤大地的王者。 仰天一声咆哮,山下鸟兽惊惶,阿鲁法雄伟健壮的身躯化为一匹威武金狮,跃下高峰,疾速奔跑在山林间,那一身虬结肌肉拉动充满力量的线条,惹来无数雌性爱慕的凝望,满心希望能得到兽王青睐,想象被那副健壮身躯征服,春心荡漾。雄性们纷纷低头表示臣服,这是他们的王,他们最骄傲的存在,他们所向往的神一般的雄性。 不消一刻,金狮已经奔至溪边,在他的近侍——单薄修长的雌性格尔的注视下,再次化为人形,他脸色凝重地打量溪水中刚毅俊朗如阿波罗的脸庞,沉声问:“格尔,你觉得我怎么样?” 听这磁性声音拼凑出的问题,格尔狠狠抽一口气,心神荡漾,脸颊染上绯红,眼角含春,制不住发自身体深处的颤抖,颤声道:“大王很威武。” 溪边身影微僵,一抹男儿泪划过脸庞,滴入溪中。 格尔异常心疼,想抹去阿鲁法的泪,却怕逾越了,只好大着胆子劝慰高傲的王者:“大王,这次和斯力部落一战虽然没能将它们一举歼灭,但是也抢到了大片土地,我们已经胜利,请不要伤心。” 更多的眼泪从阿鲁法眼眶中溢出,他反身抓住格尔的肩膀,是那么的用力,看着为他的男性荷尔蒙所征服而脸色潮红面目怀春的格尔,他连死的心都有了,高声咆吼:“去他的战事,人家才不在意,人家不要长这样啦!还人家的明眸红唇,还人家的冰晶雪肌,还人家的纤纤柔荑,还人家的修长玉腿,呜哇!人家是受,人家不要当熊攻!” 爱意被狂喷的口水洗褪,格尔木然地注视着自家的王,暗忖:自从大王大战负伤归来就经常疯言疯语,可恨的斯力部落,定要你们鸡犬不留。 打一出生他就注定要逆天,他是一个‘带把的女人’。爱芭比不爱变形金钢,爱蓬蓬裙不爱阿迪达斯。他的兴趣是伪娘,他的爱好是猛男。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下辈子当一个真正的女人,父母兄姐涕泪纵横起毒誓抱大腿才险险制住他前往泰国的脚步。 他是个GAY,他是个绝对的零号。 他拥有是人妖都羡慕的纤细身材,白皙剔透的美肌人人称羡,女仆装往身上一套,也不用像别人那样浓装艳抹,已经伪得娘们都哭叫着不要活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目光的聚焦点,他享受这样的人生,美中不足的,只是不能完全变成一个女人。 他曾经渴望过穿越成一古代倾国倾城美女大小姐,柔柔弱弱地颠倒众生,然后嫁个威武雄壮的相公,小俩口甜蜜蜜地过一辈子。 当然,那只是幻想,尼玛的,难道YY都有罪吗?! 事实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猛男老公,那就是人生最大的美好。 看着镜中完美的伪娘,摆了个卖萌的猫爪姿势,他内心无限的惊艳:多美的人儿呀。 蓦地,镜中人物产生了变化,子夜般的黑发突然间亮了,变成灿烂如正午阳光的金发,纤细身材迅速膨胀,合身的女仆装迅速烙出虬结肌肉的痕迹,萌萌的伪娘瞬间变成了女仆叔,此叔还摆着一个卖萌的招财猫姿势……他的世界崩坏了!他hold不住了! “啊!!!!!!!!!!!!!!!!!!!!!!!!!!!!!!!!!!!!!!” 作为大王手下一员猛将兼亲卫队长的格力姆一个虎跳破门而入,手执长剑,渣呼:“在哪!刺客在哪?!” 只见被褥中一道金光呼地扑来,空手入白刃拿掉长剑,一把按倒拥有一头黑发身材精壮的格力姆,阿鲁法压住他狰狞道:“说!说你爱我!说你要当我的老公!” 格力姆揪住前襟,脸色惨白,悲痛欲绝:“大王,兽兽不亲呐!” 第一章 兽王阿鲁法的房子是整个部落最大最舒适的,当然并没有达到皇宫的规模,可是站在房顶可以俯瞰整个部落。 卡瑟部落,西大陆最强大的部落,住着一堆能兽化为哺乳类猛兽的兽人。说到这个部落,要说像什么呢?村落?不是的,排列得井井有条的土房,宽阔的街道,人来人往,陆上有各种衡奇古怪的骑兽拖着各种造型的奇怪厢车,天上有会飞天的翼兽,市集商铺有贩售食品,陶器,织品,铁器,艺术品及居家用品……丰富商品琳琅满目,通用货币是金子、银子、铜和宝石,以物易物的情况鲜少看见。 这个部落其实是一个大城镇,和各方都有贸易,可是拥有这种文明和智慧的世界,却依然崇尚武力,以武为尊。兽王为此而生,不用干什么,只要够强,就有大把物质自动送上门来。即使兽人部落雌雄比例失调,雌性极为珍贵,只要兽王愿意,也有成堆雌性愿意倒贴,不为了丰裕生活,只是因为崇拜最强的兽王。 兽王真的什么也不用干,只要努力不被干掉,再不断干掉别人就行了。 阿鲁法站在兽王居顶层,脚下踩着第N号王座挑战者,两行宽面条泪拖开,下一刻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姿势扭扭捏捏地挤成小女儿态,他掩脸呜咽:“呜,格力姆,我不当王了行不行?每天都是打架打架打架,太恐怖了,我好害怕。” 梅力姆金色的眼眸从几乎刺瞎他一双狗眼的大王身上移开,落到被打得吐血昏迷的挑战者身上,暗忖:这家伙下半辈子生活无法自理了吧?究竟谁恐怖了? “不行,你想死么?” “为什么?太残忍了,我只是不想每天都打架,我不要穿兽皮,我要穿美美的衣服,找个强壮的雄性伴侣。”虽然阿鲁法这样叫嚷,但他也真的没有胆子输掉,就着这个前身留下的一些记忆,他了解兽人社会以武为尊到怎样疯狂的程度,尤其是兽王之争,在新王诞生之时也就意味着旧王的死亡,历代兽王都是如此,无一幸免。 前身阿鲁法就是宰掉上任那只大老虎才坐上兽王之位的,从此过上了每天迎来无数挑战者的美好日子,好战的兽王乐此不疲,而挑战者前仆后继,多血腥的结局都不能制止这些热血男儿找死的心。 “大王,那是雌性的工作,你是雄性,整个部落最伟大的雄性,兽王呀。”格力姆苦口婆心地劝说,只希望大王的脑子别太抽,拥有这么强的能力,怎么会渴望雌伏在另一只雄性身下?太奇怪了。 “我要当雌性。” “雄性是不可能变为雌性的,更没有这么粗壮的雌性,就是有也没有人敢要。”虽然雌性资源有限导致不少雄性找不着伴侣,但太逆天的雌性还是不会有人敢要的,雄性绝对不能接受雌性比自己强大。 “……格力姆,你娶我吧。” “大王饶命。”格力姆哆哆嗦嗦地退开,他没有忘记这段日子来形形式式的偷袭,他很为自己的贞操担心。 “切,又不是叫你张开腿等着,我是叫你上我,你有赚哦。” 格力姆横剑举在颈前,惨白着脸,贞烈状:“大王,不要逼我。” “死也不要?” “死也不要!” 阿鲁法45度抬头,幽幽捧心低叹:“为什么我会遭遇这么残酷的命运呢?果真是红颜薄命吗?”忆起前生是因为穿着‘恨天高’跳甩葱舞才会摔下舞台香消玉殒,阿鲁法不禁恨得连连跺腿:“讨厌,早知道就不穿这么高。如果你见过以前倾国倾城的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格力姆是不知道大王说什么倾国倾城啦,但瞧瞧生生被跺出裂痕的地面,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大王会倾倒这座房子,心里暗忖:房子得修了。 “大王别想太多了,要不咱们再去攻打斯力部落吧,这次一定可以将它拿下的。”想起可以再次浴血奋战,兽人体内的好战因子立即沸腾,格力姆热情地怂恿自家大王:“可以打很多场架,可以抢到更大片土地,还有很多很多的雌性!斯力部落的雌性最美了。” 说到最后,口水都快淌满地了。 阿鲁法见状,咬牙切齿:“雌性雌性!再美的雌性我也不爱!软趴趴白绵绵的有什么好了?!一点肌肉也没有。” “……大王,雌性要肌肉干什么?” “不管了,人家现在要上街,给我准备。” “大王,别人家,别撒娇了行不行?我会胃疼。” “讨厌!” 格力姆望着大王健硕腰背,狠狠吞回喉头的甜腥味,他思量着晚点叫弟弟格尔去配两剂宁神补血的药,以免血都被自己吃光了。 大王要出巡,也没什么排场,除了带几个坚持兽化形态的兽人亲兵开路,自个也是凭双腿逛出来的。但阿鲁法的存在就是发光体,无论他有多低调,仍然像一个活动小太阳,无比耀目。 阿鲁法看着满大街美美柔柔的雌性,对他们身上美丽的织品多看几眼,而后心里只剩苛刻的评头论足,那个腿太粗,那个皮肤不好,那个眼睛太小,那个嘴唇太薄,那个太矮,那个太壮。 一时间孔雀的尾毛全炸起来了,傲傲娇娇地想:哼,没有半个比得上我。 漫大街雌性被瞧得心肝儿怦怦跳,每当那双海蓝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周身都兴奋得发抖,搔首弄姿。年轻又未娶亲的兽王啊,任哪一个雌性都心动。 格力姆和格尔兄弟看在眼里,他们早在与大王的连日相处中幻灭了,只是生硬地抽了抽唇角。他们对大王充满比较与不屑的小眼神可谓理解透彻得很,别人当他冷峻迷人,只有他们心里理解自家大王的想法,那是绝对会让漫大街雌性都喷一口大姨夫的。 多么血腥的场面……兄弟俩深深扶额。 “啧,为什么都是雌性,雄性都去哪儿了啦?”阿鲁法轻摄眉心,走了这么长时间半个雄性都没有见着,他都要眼睛疲劳了,不是说雌性资源紧缺吗?! 格尔木然转开脸,拒绝被阿鲁法无意间充满雄性魅力的动作迷惑,淡漠地说:“大王,我想他们是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他还没有告诉大王,其实这些亲兵也想躲起来的,但碍于职责所在,才勉强跟随。 “啊?怎么说?” “大王每次上街都两眼放光地盯紧每一位雄性瞧,那眼神像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似的,现在所有雄性……除了前来挑战的,都会自动自觉躲开大王你的。” 阿鲁法听了,勃然大怒。 尼玛的,吃不着,看看都不给?这日子还让人过吗?! “格力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即通报下去,本大王上街的时候要卡瑟部落内每一个雄性都到街上来,要敢不从,就得娶本大王!” “大王请自重……”格力姆泪流满面。 自那一天起,卡瑟部落内除了漫大街雌性,夹杂其中的还有各式各样猛兽。 “格力姆,这是怎么回事?!” “大王,卡瑟部落的雄性都出来逛大街啦,这是你的命令呀。” “尼玛的要不要这么重口?!我又没有说要人兽。” “大王请体恤一下雄性们的心情。” 第二章 远离兽王阿鲁法才是身心健康、幸福快乐之选——这已经成为卡瑟部落每一位雄性的警语。 卡瑟部落的雄性聚在一起,除了炫耀自己捕获的猎物,耀自家的雌性等等,最常谈及的英雄事迹就是如何躲过兽王的青睐,各种惊险,各种智计,比起从一头巨兽嘴下逃生更能获得荣耀。开玩笑,对方是谁?是兽王呀。 雄性,尤其是自尊心超强的卡瑟部落雄性,在西大陆可是有名的大男人,要他们被另一位雄性当成雌性般对待,那还不如宰了他们来得痛快。因此卡瑟部落中雄雄凑合过日子的情况也是最为罕少的,即使对象是他们最伟大的兽王,他们也不能接受被压倒。要他们压倒兽王?那就更不可能了,兽王可是他们的骄傲,有谁会喜欢压倒自己的骄傲,何况也没有那个胆子。 因此雄性们在兽王看不见的角落里保持着人形,一旦相遇立即兽化,动作日益纯熟,连三岁小毛孩都练就了一身极速的人兽转化技巧,当全民敏捷度提升一个LV的时候,阿鲁法终于对上街失去了兴趣。 上街看一堆臭毛团,还不如宅起来自己YY呢。 躲在兽王居里,阿鲁法每天动动手指头解决掉几个挑战者,偶尔盯着格力姆望梅止渴,得闲叫格尔教两个裁衣样式,织织蕾丝,缝缝新衣,有吃有喝有看有玩,小日子过得滋润。 阿鲁法低头缝几针,又抬眼看看鸡皮疙瘩从未消褪过的格力姆,吸吸口水,又低头缝几针,好不滋味。旁边的格尔很同情自家大哥,再看看哼着奇怪旋律玩针线的兽王,对兽王的最后一丝爱慕已经烟消魂散,格尔把雌性不能插嘴战事的规矩抛到脑后去了,替大哥问出心事:“大王,难道你真不打算趁机攻打斯力部落吗?秋天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冬天不适合出战,待过了冬以后斯力部落恢复元气就麻烦啦。” 阿鲁法举起精壮的手臂拉起长长的线,针一收又缝下去,风情万种地瞅一眼明显僵硬的背影,慢条斯理地说:“除非你哥娶我。” 格力姆一个哆嗦,没吭声。 格尔唇角微抽,硬生生压下孕感,深呼吸几回后,终于恢复过来。他还奇怪怎么大哥最近都没有提起攻打斯力部落的事情呢,原来是受到恐吓呀。 “大王,我哥也不是卡瑟部落最强的兽人,你怎么就看中他呢?” “日久生情呗。” 阿鲁法答得随意,格力姆差点抹脖子,暗暗考虑请求下调去当个小卒仔。 作为雌性,格尔的心思比起格力姆细腻多了,他立刻看出来阿鲁法对自家大哥可有可无的随意态度,分明没有真爱只有调戏。 是因为格力姆太烦人了,所以大王故意捉弄他吗? “日久生情哦?如果遇到更好的雄性,大王还是会移情别恋的,对吧?” 闻言,阿鲁法刚毅的脸上浮现两抹红晕,娇羞地别了格尔一眼,完全没有发现这位雌性已经寒毛直竖,羞赧地娇斥:“格尔你说什么呢?不过……如果你给人家介绍更好的雄性,人家也不是非你大哥不嫁的。” “大王!亲卫队的伊莱尔,森姆和泰坦都比我更有魅力。”格力姆全身炸毛,眼冒金光,殷勤地将自家好兄弟往火坑里推。 阿鲁法努力回忆这几个人的表象,点头之余,嘴里吐出刻薄的评论:“伊莱尔够壮了,但太憨,不够邪魅。森姆精得跟鬼一样,不够正气。泰坦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太幼稚。” 还真挑…… 兄弟俩黑线之余,倒明白到他们家大王虽然总是饥渴地盯紧每一位雄性,其实并非饥不择食,还是很有要求的。 “那我……真有这么好吗?”格力姆压不住好奇心,要问清楚这一再逼婚的大王。 “好是好,就是太鸡婆。”阿鲁法翘腿抱胸,嫌弃的目光把格力姆上下打量了一番:“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跟我一样,有一颗雌性的心呢,老是婆婆妈妈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鸡婆,不知道什么是婆婆妈妈,但格力姆真真被那句‘一颗雌性的心’给打击到了,几乎萎顿地上,但又有几分庆幸,毕竟大王对自己的用心并不深,可是天大的好事。 格尔颇为同情地瞅了自家大哥一眼,心思百转,终于有了主意:“可是大王,现在卡瑟部落里所有雄性都给你看过了,也没有特别适合的,不是吗?” “对呀,所以我才找格力姆凑合。” 格力姆缩到角落里画圈圈诅咒:“大王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后脑立马被一只线团砸中,他搔搔脑袋,不忿地回吼:“那大王不会到别的部落去瞧瞧,再拐个雄性回来吗?”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格力姆毫无压力地将祸害往外推。 阿鲁法才准备赏格力姆飞针,闻言眼睛一亮。 格尔见机不可失,立即进言:“大王,大哥说得没错呢,咱们部落看不对眼,别的部落指不定就有。这样吧,趁这时候攻打斯力部落,他们一定会极力反抗,到时候在战场上满满的雄性,大王好趁机看对象。” “切,说到底你们就想人家出战。”阿鲁法嗤了一声,可也止不住内心的动摇,想想战场上一堆兽皮猛男挥汗博斗,想想那些虎背熊腰,想想那些热汗淋漓的俊颜,的确教人心动。 “大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叫一石二鸟嘛。”格尔这辈子没有这么奸狡过,一副奸妃模样给自家大王咬耳朵:“想想,大王打败斯力部落,一来巩固在卡瑟部落的地位,另外对方败给大王,就是大王要他们一两个雄性,他们又怎敢拒绝呢?不像在卡瑟部落,还要考虑声望,考虑人情,对着手下败将手脚才放得开来呀。” 阿鲁法听得眼睛铮亮,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尤如X光般激射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一大堆雄性排排站着让自己挑,脸上堆起了阴森森的笑容,嘴里嘿嘿有声。 格力姆只觉背后一凉,暗暗为斯力部落的雄性祈祷……那结敌人,估计也经不起大王糟蹋的。 格尔掩唇低笑,递了格力姆一个得意的眼神,细声跟兄长耳语:“呐,这次把斯力部落打下,大哥就可以从中挑一位漂亮的雌性定下来咯,那样就不用担心大王哪天对你出手。” “好格尔,大哥真不知道怎样感激你。”格力姆泪流满面:“哥再也不会反对你跟亚瑟的事情了。” 想到男友,格尔脸上微赧,甜蜜蜜的。 兄弟俩顾着兴奋,没有发现自家大王正在翻箱倒柜。 阿鲁法拖出一大片粉色布料,抖开来往身上一比,兴奋的脸上春情荡漾,羞涩地问:“你们看,我穿这个上战场好不好?” 那蕾丝严重超标,粉红色彩泛滥,各种可爱缀饰的华丽裙衫撞进眼里,兄弟俩猝不及防被激喷出一口大姨夫,捂着胸口半天没有顺过气来,满面血地盯住自家得意又娇羞的大王。 大王,你赢了…… 格尔压住汹涌的气血,尽量不去看那套让人蛋疼的衣服,为了部落的荣耀,再度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大王,这么……漂亮的衣服穿上战场,如果弄坏了,那有多可惜,还是等战后大王挑好了适合的雄性,再穿出来给自己的对象欣赏吧。” 话落,格尔拿手肘顶了顶身侧完全石化的大哥。 格力姆勉强振作,附和:“对呀,大王美丽的姿态放到战场上绝对是浪费,还是战胜后开庆功宴的时候穿吧。”希望到时候大伙别吐血吐得太猛,但至少比上战场前就把血吐光而战败的要好。 “这样哦,也对,这件衣服我做得不容易。”虽然有些失望,但阿鲁法还是舍不得漂亮衣服,喜滋滋地收回衣箱里,没有发现背后两道恨不得把那衣箱烧成灰烬的热切目光,阿鲁法回身扬臂,毫气万丈:“准备出战!攻下斯力部落,抢光他们的雄性!” 大王,最后一句可以省略的。 第三章 兽王要出征了,整个部落都欢腾起来,除去兽人本身对战争与及武力的崇尚之情,阿鲁法总觉得他们的欢乐有一部分来自于其他方面,不然打仗可是要流血伤亡的,用得着这样高兴吗? 当然,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兽王,因为移动‘鸭梨山大’离开部落,意味着步步为营的日子暂时结束,谁能不高兴呢? 战事的整个准备过程中阿鲁法都安安稳稳地宅在家里缝制衣物,点兵事宜由格力姆一手包办,其他杂务则由负责部落内大小事务的酋长负责,待到出发时,部落中所有雌性和小孩与及留守部落的雄性夹道送行,撒花抛手绢,甚至有雌性冲向战士团中扑倒雄性热吻,惹得哨声一片,形形式式的脸庞上掩不住对战士们的倾慕和钦羡。 兽人,是真正的喜爱战争。 阿鲁法着实想不透,兽人又不是活在原始社会,各种有知识,各种有文化,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想要凭借现代人的智慧闯出一条血路,肥皂什么的就别想了,除非能制造出计算机……图灵保佑。 何况在还没有成为阿鲁法之前,他生活在物质丰饶的现代社会,家境富裕,生活几乎是无忧的,所以除去为兴趣爱好而潜心学习过的裁缝和化妆,其他知识也不过是在现代常识基础上学到的皮毛,叫他做顿饭还成问题呢,想成为兽人世界的发明家?!扯蛋。 这般想来,穿成兽王虽然非他所愿,却也不失为一种幸运。 兽王就兽王吧,阿鲁法认了,反正他是大王他说的算,早晚有一天找到合适的雄性,大王也可以享受人妻生活。 就在乐观阳光的想法支持下,阿鲁法领着卡瑟部落大军朝湖沼区的斯力部落出发。大队穿越巨大的原始森林,一路上除去原本准备的肉干粮食,雄性们个个都是狩猎好手,自然也没少了新鲜口粮。阿鲁法穿越前虽然没什么野外求生知识,但这身体的前身可是身手了得。 年轻的狮子王在幼年时期过得十分苦逼,无父无母的,在部落里混日子的血泪史整整可以分上中下三册写成七八十万字《狮子王奋斗记》,绝对励志。金狮子苦逼了大半辈子,刚当上大王没多久,因为急攻近利,想攻下斯力部落抢几个美美的雌性回来组后宫,却不幸地翘辫子了,给他这个穿越者捡了个现成,一身本领是扔到哪个旯旮也不怕饿死的。 傍晚时候阿鲁法将一头巨龙扔给格力姆处理,在雄性崇拜的注视下,阿鲁法想维持一点柔弱形象供人念想,赶忙解释:“是它自己发昏撞上来撞死的,人家可没有特意去猎它。” 谁知这一解释,崇拜目光堪比探照灯,上升了不只一个LV,大伙儿都忘了这位大王曾经的饥渴行为,陶醉在大王的武力之下。 格力姆也忘了大王的屡次逼婚,万般景仰地赞叹:“这种巨龙最擅长撞昏猎物后食用,可是巨龙撞上大王却把自个撞死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大王果然威武。” 阿鲁法掩脸泪奔,暗忖:早知道就给它撞昏。 吃过烤肉,除了哨兵要站岗,雄性们都三三两两地聚在火堆边上聊天,雄性A说起自家雌性的娇媚可爱,雄性B炫耀当年从森林里拐回迷路雌性的过程,雄性C讲自己为了自家的雌性和EFG……N号雄性决斗的事迹。 阿鲁法听得直咬手帕,心里酸溜溜的:雌性雌性雌性,真是受够了,怎么就没有半个雄性来拐他,哄他,为他决斗呢。 格力姆发现自家大王蹲在树洞里抖个不住,怕大王得病或被毒虫咬着什么的,赶忙前去关心:“大王,你怎么了?” 凄迷夜色中,阿鲁法抬起泪汪汪的水眸深情凝望亲卫,呜咽着说:“格力姆,我等不及了,还是你娶我吧。” “大王,你想太多了。”格力姆谨慎地退后两步,以免被扑倒,他木然地指着不远处提议:“到溪里去泡泡冷水吧,脑筋会清醒一些。” “格力姆,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家?!” “大王?” “你为什么不接受人家!” “呃,大王……”格力姆求救的目光投向四周,刚才还精神奕奕的雄性们现在‘睡死’了满地,连哨兵也倒地不起。格力姆恨得牙齿痒痒,却又毫无办法,暗问老天为什么不能带雌性上战场,不然自家好弟弟格尔还能为自己扛住,现在可好了,难道真的要为大王献完青春献菊花?! 仅仅想象,格力姆已经看到自己死去多年的爷爷在向自己招手了。 “你说!你说!”大掌卡住格力姆的肩膀一阵狠晃。 格力姆只觉自己的世界灰白了,哆嗦着破碎的声音告饶:“呃……大王……你先放开我……嗯……够了……我不行了……要坏了……不要……” “闭嘴,说你会娶我!” “啊不……死也不……放开……我受不了了……” 装死背对这边的雄性们竖起各种兽耳,不轻易遗漏任何声音。 最近卡瑟部落最大的赌局,赌的就是格力姆究竟能不能成功在大王手下捍卫住贞操……如今听来八成是……输家的叹息声与赢家的闷笑此起彼落。 “大王!!!!请自重!!!!”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拎起格力姆一个过肩摔,阿鲁法朝着溪水的方面绝尘而去。 格力姆兽皮半褪,裸着半颗屁股摊在地上,粗喘着目送那壮硕背影远去,呢喃:“我哪里冷酷?哪里无情?哪里无理取闹了?” 这厢阿鲁法冲到溪边往水里一钻,再浮上来,冷静了,靠着岸边巨石哼起小曲:“嗯哼,欺负过格力姆,心理平衡了不少。” 那厢格力姆刚刚爬起来,在不算冷的夜里狠狠打了一个哆嗦,目光转了一轮,发现各种暧昧目光,唇角不禁狠狠抽搐起来,悲从中来……大王,还我清白!!! 阿鲁法在溪里游了一会,就想回去休息,毕竟以他对格力姆的了解,那家伙为保贞洁,明天绝对会加快推进速度尽快赶往斯力部落开战的。他现在要养足体力,才能保证不会在战争中步前尘,翘辫子……毕竟这次不保证会死透透还是穿到另一个更不靠谱的身体里去呢。 阿鲁法爬上岸,甩掉金发上的水滴,套上兽皮裙,正准备离开,敏锐的听觉却让他无法忽略来自不远处怪异的响动,那不是营地的方向……难道斯力部落派来了侦察兵?心里一团火烧起来,阿鲁法扳着手指狰狞地笑了,准备大干一场:尼玛的,敢挡老子的抢雄性大军?!活腻味了吧? 想罢,矫健身躯跃过溪流,足下无声且迅速地靠近声源处,黑夜无法阻挡他一双湛蓝的兽瞳,利目一瞥,就见到不远处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皮肤较黑的与及皮肤较白的,身材较壮的与及身材较单薄的,黑的压住白的,二人身上寸缕不着,那姿势明显不纯洁,可是白的更明显不愿意,因为他正在不断挣扎却被完全压制住了。 “该死!放开我!” “嘿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放开!” “别急,包管你尝过一次就离不开我。” 眼看这狗血八点档要进入高潮,阿鲁法再也忍不住了,大步上前,一把捏住黑大个的后颈脖给拎了起来,提小猫一样提到眼前,与那张充满愤怒后又急转为惊骇的灰眸对上。 “喂,你。” 雄性敏锐的感官让黑大个明白到自己的实力跟眼前这俊朗强壮的雄性差了很大一截,当下就不敢挣扎,乖巧地应:“是!” “哪个部落的?” “斯……斯力……部落” 阿鲁法啧了啧嘴,放下黑大个,见他目光游移不定,似乎是在寻机逃跑,阿鲁法宽容大度地表示:“给你两条活路。” “啊?” 阿鲁法抽出匕首,抛了个媚眼:“一是非礼我再走,二是自插一刀再走,选吧。” 黑大个愣了愣,立马抢过匕首往肩上插了一刀,哭着爹连滚带爬起逃了……爹呀,有妖怪! “尼玛的!竟敢看不起我?废了你!”金色身影追上去,森林里传出凄厉惨叫。 地上完全被无视的人爬起来,准备悄然离开,不想还没有走上一步,金发雄性染血的强壮身躯已经挡在眼前,他沉默地注视着这奇怪的兽人,眉头轻皱。 阿鲁法是很不爽眼前这个人的,肌肉是有,却是精瘦的,身材修长,周身肌肤洁白无瑕,银发银眸,分明面无表情,轻轻颦促的眉心却令整张脸说不出的柔媚,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别有一番风情。这家伙竟比上辈子的自己更漂亮更有魅力,阿鲁法怎能不羡慕嫉妨恨呢?这一切一切如果生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就遍地追求者了。 阿鲁未能恨得牙齿痒痒,语意极尽刻薄,口气更不好:“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吗?” 银色眉毛轻轻挑起,依旧没说话。 “怎么?你是哑巴?” “……” “刚刚不是说了一堆白痴狗血台词?乌漆抹黑的地给拐到这森林里,当雌性当成你这样没脑子,是活该被雄性按在这里先奸后杀。” “……” “怎么?还不滚?!看上人家了?人家可看不上你,瘦巴巴,活像一只骨架子,快滚。” 骂了一通,阿鲁法冷哼一声,甩过脑袋往回走,努力将这漂亮得令人生气的雌性甩出脑外。 直至阿鲁法走远,银发人蹙眉凝立半晌,才确定危机的确解除了。他走从旁边草丛里拿起兽皮裙套上,背起一并被丢弃在旁边的药筐,提着采草药用的小锄走向血腥味正浓的地方,一声闷吭过后,他提着带血的小锄走出来,又朝阿鲁法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眼才举步离开。 第四章 卡瑟部落来袭是意料中的事情,斯力部落一片愁云惨雾,毕竟在前次战争中损兵折将的他们,如今面对兵强马壮的卡瑟部落,绝无胜算。可是不战而降么?他们不甘心,更害怕兽王会斩草除根,要把他们这批部落首令给赶尽杀绝。 那么,唯有一战。 贺恩回到部落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雄性神情凝重,已婚雌性脸带担忧,未婚雌性却隐隐雀跃的情景。他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故意抹上草汁掩饰的精致脸庞上浮现一抹嘲弄,他悄悄挑选僻壁的路线走回自己破败的小屋里,解下药筐分拣药草,思考着各种调配方法。过分柔媚的外表也藏不住他眼中的坚毅,他自信能够逆转情势的,只要继续调理,当彻底将体内药性中和后,他必定能够再度兽化。 想着想着,脑海中浮现前天夜里遇见的怪人,威武雄壮的金发兽人,无一不令他羡慕,如果他拥有那样阳刚的外在,当年是不是就不会被迫灌下改造的药物呢?想到当年,贺恩银眸微黯,他很庆幸自己够顽强,硬把药吐掉了大半,虽然失去兽化的能力却不至于变成雌性。要他雌伏在雄性身下,是绝不可能的。 想来那夜也够惊险,要不是那人帮忙,结果绝对不乐观。 “难道……是卡瑟部落的人?” 其实是什么人又有何关系?他现在不过是部落中丑陋的‘雌性’药师,战争与他无关,斯力部落的存亡也与他无关。 想罢,贺恩将奇怪的金发壮男与及一切一切抛出脑后,继续忙手下活计。 在湖沼平源外集结的卡瑟部落大军,以阿鲁法为首,发出了震天的吼叫,敲响战鼓。 大难当前,垂死挣扎也是要做的,斯力部落立马纠集残余雄性,挺起胸脯迎战了。再怎么都是兽人,都是雄性,战至死亡是荣耀,投降被杀可是孬种,兽人丢不起这脸。 兽人的战争不兴偷袭或者先下手为强,叫了阵,等着对方回应,不回应就当降,降了就可以直接霸占敌方部落。所以当对方回应了,还是要等对方准备好,来个两阵对垒。是要玩些别的?还是一窝蜂杀上去,就由首领决定。 阿鲁法一身战铠,腰间兽皮迎风飒飒,他朝着脸色阴霾的敌方主将喊道:“交出强壮的雄性,饶你们不死。” 敌方懵了,自己这边也扶额兼失意体前屈的一堆。 格力姆巴着自家大王精壮结实的大腿,悲恸号哭:“大王!!!!请认真点!要雄性,咱们把他们打败了再挑,这不是说好了吗?” 阿鲁法低头看向贴在大腿上如丧考妣的哭脸,翻了记白眼,一手将人揪起,嫌弃地甩到旁边:“讨厌,我知道啦,别拿眼泪鼻涕涂我,好脏。” 格力姆萎顿在地,泪眼蒙胧,只差没咬上手帕:“大王……你真的会认真么?” 目睹这一幕的兽人们直冒白毛汗,只觉得这亲卫队长越发的有大王的风范了,是近墨者黑么?于是集体退后一步,怕被名为大王的病毒感染。 “是啦是啦。”阿鲁法懒得理这日益烦人的格力姆,一手往腰侧叉去,另一手指向敌军将领,茶壶状嚷道:“既然你不乖乖交出最强壮的雄性,今天就将你们整个部落交代进来吧,战士们!冲呀!” 吼声震天,各色毛团带着滚滚烟尘冲向了敌阵,与此同时斯力部落这边一咬牙,拼了,纷纷兽化,又是蛇又是鳄又是蜥的,各种冷血迎向了毛团。 以金狮为首的猛兽嘶咬扒拨,以黑鳄为首的爬虫还以颜色,一瞬间天地变色,鲜血齐飞,爬虫们在猛兽的攻击下一一倒地。 金狮踩住一尾青蛇的七寸,大嘴巴咬紧再扬颌,一颗大蛇头飞了出去,他的心在滴血……尼玛的,原以为能看到一群斯巴达三百勇士兽皮版,哪知道频道一调竟然变成了动物世界。去死去死,虚假宣传去死! 只可惜阿鲁法就算有多少不愿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在心里草拟出各种SM格力姆的方案,手下也没有停止杀戮。 一场战争,卡瑟部落以绝对的优势取得胜利,整个过程只花费了一个下午,斯力部落死伤无数,终于向阿鲁法低头。沐浴在夕阳余晖下的金狮昂首咆哮,泪光自蓝眸溢出,慈悲又强大的王者,令斯力部落的雄性们也心生折服……多么强壮,多么伟大的兽王呀。 虽然思路有些奇怪…… 阿鲁法迎来了敌军的将领,他由始至终没有提及要屠杀他们的掌权者或者怎么样,只是带着一脸猥笑说:“我要看看你们部落最好的雄性。” 敌将微怔,立即还以是雄性都心照不宣的猥笑:“是的,一定为大王安排最好的。” 于是大军夹着斯力部落的残余兵力,浩浩荡荡地进驻他们的新领地——斯力部落。吞并部落的细节自然由格力姆等一干人员负责,大王只负责快快乐乐地等待结果。 而这时候,在阿鲁法不知道的角落里,贺恩的真面目被识破,被有心人士关了起来,准备进一步改造为雌性。毕竟贺恩是斯力部落前王的后裔,原来就该死,若不是现今的王看中了他,也不会留到今天,变成雌性是他唯一的价值。 可是这事又刚刚好碰上斯力部落的转折点,于是贺恩的命运也转折了……因为听闻阿鲁法大王喜欢玩雄性,而部落里最美的雄性就要数贺恩了。为了讨好兽王,他们自然不会舍不得这么一个小小玩意。 阿鲁法满心想着即将到手的老公,将衣箱里最美的粉色蓬蓬裙穿上,还在金发上别了一只珍珠发卡,要不是头发太短,他还想到更多的造型呢。看看这张阳刚男性气质过硬的脸庞,讨厌了半晌,又拿出近期打部落里淘到的各种最好化妆品,在脸上涂涂抹抹,哼着曲儿,思考怎样用自己的魅力掳获雄性的心。 这时候一名小兵进来通报,刚刚张开嘴:“大王,斯力部落的酋长带着……哇……”当小兵看清楚大王的模样,激喷出一口大姨夫,当场阵亡。 听说酋长带着……来了,阿鲁法就猜老公候选人要来了,心情雀跃如上场相亲的少女般,大王春心萌动,娇嗔地瞥了几乎死过去的小兵一眼,啐道:“看到美人也不用把鼻血喷得这么凶。” 昏迷中的小兵梦见自己被一只盛装的巨龙追着求婚,痛苦地辗转。 阿鲁法将小兵踢到角落用地毯盖上,拿脚尖把地上的血污搓了搓,才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淑女的坐姿,深呼吸后阴声细气地朝门外喊:“进来吧。” 斯力部落的酋长跟一干送礼队伍与及若干押礼的小兵鱼贯而进,低垂着脑袋的他们不敢直视他们的新王,也没有发现一直挣扎的贺恩突然石化了。 “阿鲁法大王。”众人向大王单膝下跪以表忠诚。 阿鲁法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巡视,一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强大雄性,顾不上回应他们,直接问:“我要的人呢?” 酋长头也不抬地抬手比向盛装的贺恩,说道:“就是这位,本部落最美的雄性。” 阿鲁法瞪大眼睛盯着贺恩,隐隐记起那天溪畔发生的事情,眼看这家伙比之前更美了,不禁恨得牙齿痒痒:“你妹的!随便带个雌性就想糊弄我!不想活了是不!” 众人立即慌了,粗鲁地扯过贺恩扒开他的衣襟,露出没有用药汁遮掩的兽纹,竟然是一尾银蛇。 “看,他是雄性没错!” 兽纹是雄性的标志,阿鲁法相信了,震惊了,狂怒了:“尼玛的!世上怎么有这样漂亮的雄性,贼老天不长眼,嘤嘤嘤。” 众人听到哭声,错愕地看向王座上掩脸低泣的王,集体僵化,下一刻也一脸血地纷纷倒地,剩下嘤嘤地哭得伤心的兽王,还有手脚上了锁镣,逃不掉,冷冷地挑眉看完这出闹剧的贺恩。 “你既然不要我,就放了我吧。” 阿鲁法狠狠白了他一眼:“喂,你们部落的雄性就这样儿了?弱毙了。” 贺恩看着被泪水模糊得十分抽像的妆容,额角跳了跳:“斯力部落雄性的体格原本就不及卡瑟部落的强壮,但是实力绝对不弱。” “尼玛的,不够强壮的雄性根本就不是雄性。”阿鲁法狠狠跺却:“尼玛的格力姆,竟敢欺骗人家的感情,这回绝对要你娶我。” 看了看龟裂的地面,贺恩面无表情地嫌弃道:“你先把脸擦一擦。” 第五章 眼看这高壮的雄性哭得伤心,贺恩心中百感交集,他向来不是和善的好心人,谁在他眼前哭瞎眼睛都与他无关,但自己的眼睛不得不照顾,他还不想瞎掉。可是扭头走掉么?想法是好的,却不切实际,外头有一堆卡瑟部落的亲兵呢。 于是贺恩四处巡视,终于还是拖着锁镣锒锒铛铛地走过去,扯起那丰满得惊人的裙摆往那张脸上一阵狠擦:“别哭了,没看到人都昏死了吗?你哭给谁看。” 阿鲁法呆着一张俊脸,看着这美得惊人的雄性,蓝眼睛又充满了水分:“你不是人吗?” 贺恩满额黑线,额角青筋跳动:“是雄性就别动不动就哭!” “讨厌,你根本不明白人家的忧伤,人家明明有一颗水晶心,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残酷,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人家心碎,如果人家长成你那模样就好了,人家才不要当雄性,不要不要不要。” 似乎为了加强语言的感染力,这强壮的兽王双手掩脸,包裹在华丽衣裙下的强壮身躯卖力扭动,王座被阿鲁法大王晃得几乎肢离破碎,嵌合口和关节处痛苦地呻吟着。 言灵配合肢体动作,令刚刚掀起眼皮挣扎着爬起来的人又一口凌霄血,生命迹象彻底消失。 贺恩回头看一眼,眉头挑得更高,内心浮现一股报复的快感,可是回过头来,他也想往嘴里塞一把宁神静气的药草。 “你再扭下去也不能改变现状,反正你是兽王,只要有这份实力在,还愁无法达到目标吗?”说罢,贺恩不理会固执地嘤嘤哭泣的阿鲁法,拿起锁链扯了扯,铁镣纹风不动,这样无用的自己狠狠地击中了贺恩的自尊心,不顾手腕已经磨破皮,又一阵狠拉蛮扯,铁镣依旧稳固。 阿鲁法哭过了,伤心过了,觉得贺恩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一次找不到老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最重要的是振作起来,先海扁格力姆一顿,再欺负格力姆一顿,然后好好计划未来。心情刚刚由阴转晴,就见那漂亮的雄性对着铁镣咬牙切齿,他伸出手去‘咔蹦咔蹦’几声,硬把这些坚固的铁镣给活生生地剥开了。 贺恩愣怔地瞪着阿鲁法,那眼睛微红的俊朗男子随手扔开被掰成两半的铁镣,又一脸心疼地捧起被眼泪和化妆品染得乱七八糟的裙摆唉声叹气。 “这裙子人家做了好久,可是人家的至爱呀,真可怜。” 贺恩相信在这片大陆上没有几个雄性能够轻松地徒手毁掉寒铁镣,他难以置信地打量这外表俊朗的金发兽人,不太确定地问:“你是金兽?” “啊?”阿鲁法抬头看向两眼放光的贺恩,当下严肃地表示:“虽然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免不了人见人爱,可你不能爱上人家哦,人家的白马王子可是要像‘阿诺德?施瓦辛格’那样的壮男哦。” “那你不会照照镜子?!”贺恩一双美目几乎喷出火来,决定不跟这家伙废话,动手就扒那缀满珍珠、样式繁复的衣襟。 “噫呀!不要,非礼……”阿鲁法双手攥紧衣襟顽抗。 “闭嘴。”贺恩一边说着,手下没有怠慢,这衣服上好的料子给他三两下撕坏了,只见那结实有型的肩侧有一只金狮静静地烙在麦色肌肤上……金色兽纹。 贺恩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这是金兽,传说中兽神的遗族,拥有超凡的力量,近千年来也只在神话中出现过,相传每一头金兽的出现,即代表着菲泽孟拉大陆将会有一番天翻地覆的变革。 一直以来大陆的兽人们只当这是一个神话,银兽一直是兽人中最强的,可是直至见识到金兽,贺恩不得不承认,要击败这样的对手,银兽根本不够看。 “你……究竟想干什么?”贺恩胸内兽人的热血让他无法忽略对这一发现的激动,他见到了金兽,每一个兽人梦想中的英雄呀。 “人家才问你想干什么呢。”眼见贺恩没有下一步动作,阿鲁法既失望又松一口气,他还真对比自己漂亮的家伙没有性趣呢,可这是自穿越以来的第一次被非礼,还是很值得纪念的:“唉,衣服都被扯坏了啦。” 破灭……是贺恩唯一的感受。 什么金兽,什么变革,什么神话……全部去死一死,他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了。 掐灭内心最后一丝火炎,贺恩丢下阿鲁法,走到旁边撕下长裙包扎伤口。 阿鲁法也对这个比自己漂亮的雄性没有好感,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一堆,气冲冲地走到门边喊:“人来呀,把这些死人全部拖下去。” 脚步声刚才走近,又一阵喷血声,摔在最前面巴住大王大腿的格力姆唇角不住溢出鲜血,颤声哀求:“大王……你先换下这身衣服好吗?” “啧!” 气冲冲地换回兽皮,跟大王相处了几个月的近卫们总算恢复一点气力,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开始动手收拾这些首次接触大王就受到致命打击的可怜虫。 安息吧…… 酋长一干抽搐着被拖了下去。 “格力姆。” 格力姆才准备趁着混乱逃走,可惜逃不过大王一双蓝眼睛,听到这声叫唤,他只能小媳妇样儿乖乖站在那,不断朝一旁的贺恩使眼色——你不是大王的老公嘛,快帮帮忙。 贺恩收到电波,眉毛轻挑,先别说他根本不认识这人,就是认识也没有兴趣趟这浑水,于是举步往门外走去,可惜没走出几步就被亲兵架了回来,推进屋里锁上门。 “……”这是怎么回事?贺恩眉头皱得死死的。 格力姆在心里冷笑:开玩笑,在大王手下淡定地站到现在的人,能轻易放过吗?为了全菲泽孟拉大陆雄性兽人的幸福,这位美得冒泡的雄性就不要大意地献身吧。 “格力姆,你还记得我攻打斯力部落的主要目的吗?”阿鲁法沉声问道,端坐帝座上的他一身霸气,不怒而威。 格力姆瑟缩一下,嘿嘿地陪着笑脸:“大王不是要抢斯力部落的雄性吗?” “那么……雄性呢?”阿鲁法危险地眯起眼睛。 格力姆哆嗦着拉过挣扎不已的贺恩:“呐,不是在这里?” “我不要雌性!” “我不是雌性!” 俊神的蓝眸和妖媚银眸对上,火花四溅。 格力姆毕竟是在大王手下千锤百炼过来的,为了应付今天的情况,他早就做足功课,趁着他们瞪眼,他当机立断扑倒贺恩,一阵鼓捣把人捆成了粽子,堵了嘴巴扔到旁边扭动去,格力姆 对着大王疑惑的目光延起一脸哀伤。 “大王,你别看这雄性挺弱的,其实他真的很可怜。” “哦?”阿鲁法内心的八卦因子活过来了,看一眼那在地上挣扎的‘虫子’,心里也觉得这家伙是个有故事的人,毕竟敢扒他衣服非礼他的人,穿到这世界还是第一次,其实他还挺欣赏这家伙的。 知道大王有一颗玻璃心的格力姆强掐一把大腿,眼眶微红:“这个兽人名叫贺恩,他的父亲贺莱是斯力部落的前王,后来费尔信……呃,就是上次大战被大王拧成两段的那家伙啦,当年他抢夺王位的时候把贺莱杀了,还把贺恩的兄弟全部杀光,但是就觊觎贺恩的美貌,硬生生地给未成年的贺恩强灌了圣红药,要把他改造成雌性。” “有这么神奇的药?!”阿鲁法眼睛都亮了。 “大王,那个药对你没用,你的强大不是区区一瓶药可以打发的。”格力姆刚说完就被一记铁拳给抽飞了。 “尼玛的,给人希望又毁掉什么的,最讨厌了。” 格力姆挣扎着爬起来,想说大王你生气也别学着雌性那样儿老是随便动手,这可不是花拳秀腿呀。可是为了留住小命,格力姆还是吞下委屈,揉着左眼的黑轮,委屈地往下说:“这个贺恩也是个英雄人物呀,那种情况下硬是给逃脱,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圣红药抑制住,逃亡至今,他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成为威武强壮的雄性呀,那心情就跟大王想变成柔柔弱弱的雌性一样。大王攻下斯力部落,正正好是救他于水深火热中,难道不值得吗?” 听罢,阿鲁法顿时感同身受,看向地上挣扎不已却又无法解脱的贺恩。多么弱小的雄性,而且还是多么的不服输,多么的渴望变强……阿鲁法内心对贺恩产生了类似于找到闺密的热情。 看到蓝眸散发出来的热情,格力姆狠狠松一口气——过关了。 阿鲁法走上去三两下扯开束缚,熊熊地将比自己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叹息:“好吧,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放心,以后我们互相扶持,你会变成强大的雄性,我也会找到理想老公的。” “……”贺恩挣不脱这怪力,狠狠翻了记白眼,他相信自己会变强大,却完全不相信这家伙能找到理想的伴侣。 大陆上的雄性又没有瞎掉。 第六章 作为兽王阿鲁法的闺密,贺恩自然是逃不过被带回卡瑟部落的命运,何况格力姆也不会让他有机会逃掉的,难得大王找到新‘玩具’,暂时将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因此,贺恩在卡瑟部落兽王居度过了成年以后第一个不用逃亡的冬天,第一个不用操心温饱问题的冬天,也是第一个见识到兽王‘囧’功的冬天。 “贺恩!贺恩!贺恩奥哥!” 连敬称都用上的喳呼越发接近,贺恩唇角轻抽,抬头就见几名近卫破门而入,风风火火地架起他就走。 “贺恩奥哥这次一定要阻止大王呀。”前方开路的近卫悲呼:“咱们卫队昨天又有好几个队员自插双目了,今天大王还不消停,咱们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是呀,大王今早还好好赏雪,下午就发疯了,非要弄什么皮草走秀,兄弟们都要挺不住了,贺恩奥哥一定要制止大王呀。” 听着叫苦声,贺恩抬手揉了揉耳朵,准备看看那个移动灾祸制造器今天又为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想到阿鲁法,贺恩也觉得全身器官都在抽痛,他相信这金兽如果真如传说中那样会为世界带来变革,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再这样下去,阿鲁法大王会华丽丽地让这个世界毁灭的。 他实在不明白,像阿鲁法那样拥有绝对力量的兽王,怎么就一心想着要当那不可能的雌性呢?大陆上雄性以强为尊,兽兽凑合也是较强的说了算,大多雄性更是不愿意被改造,若不到绝境,是绝不妥协的。所以偶尔会见到一对兽兽斗的你死我活,最后胜利的把圣红药强灌给输的,这就是雄性改造成雌性的过程。 可,偏偏无比强悍的大王想要当雌性,又偏偏硬件不支持……要不然,他真想配一剂超级圣红药,帮这位大王了结痛苦。 大王的寝室近了,远远看见一条狼犬躺在地上,爪子捂住狗眼嗷叫:“嗷嗷嗷嗷~!我的眼睛~~~~” 再往前,有人匍匐地上固执地爬行,虚弱的低语支撑着他:“不要过来……大王……饶了小的……” 有的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满脸血的近卫们横七竖八地倒了满地,堪称那个尸横遍野。 架着贺恩的近卫们果断停止前进,把他往前推了推:“贺恩奥哥,接下来咱们就不陪你了。” “贺恩奥哥,一路走好。” “贺恩奥哥,保重。” …… 十八相送演到这里,贺恩按住狠狠抽痛的额角,跨过密集的‘尸体’走进阿鲁法大王的闺房,入目就是格力姆和格尔兄弟相拥在角落处嘤嘤地哭,而穿着华丽兽皮裙,画着野性妆容的阿鲁法大王正在撒泼。 “你们这些没品位的家伙,每一次都是这样,这些都是人家的得意之作,你们干嘛装死。” “嘤嘤嘤,大王,他们没有装死,是真的快要死了。” “嘤嘤嘤,大王,我是雌性,没必要看你的时装表演,真的。” “嘤嘤嘤,格尔,不要丢下大哥。” “嘤嘤嘤,去死,都是你害的。” “闭嘴闭嘴!嘤嘤嘤,你们合起来欺负人家,嘤嘤嘤,人家不干了,嘤嘤嘤,你们非得看本大王的新衣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 “嘤嘤嘤,大王饶命~~” “嘤嘤嘤,我的眼睛!!” 这就是兽王阿鲁法的寝室,兽王、兽王近卫和兽王妃第一候选人都泪流满面……贺恩狠狠揉按抽痛的额角,无语问苍天……菲泽孟拉大神,这个世界肿么了? “都够了!!”贺恩一声咆哮让三张梨花带泪的出色脸庞同时转向这边,神情一样的愣怔。看,多么俊朗的阿鲁法,多么英伟的格力姆,多么美丽的格尔……都他妈的狗屎。他!贺恩,如今再也hold不住了,满腔热血喷涌,请了咆哮教主上身:“你们!你们仨!阿鲁法,你不是应该多想想怎样获得更多领地,怎样拥有更强的力量吗?!你是兽王!那才是你的使命,你该死的窝在这里嘤嘤什么?!格力姆,你不是应该训练新一批兽人加强部落的力量,成为大王最强的后盾吗?!你是近卫长!那才是你的使命,你该死的窝在这里嘤嘤什么?!格尔,你不是该时间保持端庄仪态,好好学习王妃课程,好好服侍大王,成为全部落雌性的榜样吗?你是兽王妃第一候选人!那才是你的使命,你该死的窝在这里嘤嘤什么?!” 抱成一团的仨满脸呆滞地瞪着气红了脸的咆哮美人……嗯,贺恩……美得太过分了!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格力姆和格尔猝地回过神来,互觑一眼,急忙顺着台阶下去:“对,贺恩奥哥说得太对了,格尔,咱们赶快朝着咱们的使命奔跑吧!” “是的,大哥,咱这就奔跑。” 格力姆立马化了兽型,载上兄弟,落慌而逃。 贺恩自然知道这一人一兽打的什么主意,却也没有制止,回头看向咬住手帕含怨瞪向他的大王,隐约知道阿鲁法想说什么,连忙扶额制止:“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不是为了打击你才长成这样美的,还有,永远别再对我说一个美字!不然我就不当你的闺密了。” 阿鲁法斜眸一想,觉得抱怨一下就失去一个闺密,实在不划算,便罢了:“唉,好啦,人家不说啦,不过人家真的好想好想长成你那样。” “你去死一死,下辈子说不定就会长成我这样。” “才不要,人家怕疼。” “……”贺恩无语。 在相处的这个寒冬里,贺恩深刻见识到阿鲁法大王的凶残,每一位挑战王位的兽人都来不及碰到大王的衣角,已经被揍得不似兽型,还真没有看见过大王伤着半点……原来这般神勇,只因为大王怕疼么? ……风太大,我什么都听不见。 “好了,这次又为什么要弄什么时装表演?” “人家太苦闷了,春天要来了,人家的老公还没有影子。” 原来大王只是发春了……摔!尼玛的发个春也要弄得这么血腥,算什么?! “大王,要不你就找个喜欢的雌性吧。” “不要,人家要雄性。” “部落里根本没有半个雄性会看上你。” “呜~贺恩你还是不是人家的闺密,不带这样伤人家小心肝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贺恩粗鲁地抹掉糊得令人眼睛难受的妆容,扒掉那华丽得夸张的皮草,硬给眼前扭扭捏捏的大王恢复俊朗迷人外在:“你死心吧,部落里大概只有脑残的雄性才敢娶你,你确定你能够接受脑残?你是大王,想想怎么样为部落谋福吧,不然部落早晚会在你手上衰落,你不当好大王,部落雄性不为你拼命,部落早晚会被别人攻下的,就像斯力部落。” 说着说着,贺恩想到自己死去的父王,银眸微黯。 阿鲁法嗤了一声,捣着鼻孔说:“人家说一句谁不拼命就要当人家老公,谁不把命拼进去了?部落败不了。” 是呀,也败不起。 “你还挺有自知之名嘛。”贺恩那一点点情绪完全被击碎,再也伤春悲秋不起来,咬牙切齿:“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太无聊,故意把大家当成呆子耍了。” “没有呀。”阿鲁法眨巴着海蓝的俊目,一脸无辜:“贺恩,你怎么能这样猜测人家纯洁的少男心。” 贺恩隐隐看到金发蓝眼俊朗无俦的大王身上的恶魔犄角和小箭头尾巴了,他明白了,这个可恶的囧王不疯也不傻,只是不小心可恶到极点而已。 “贺恩,别这样看人家,人家会害羞。”阿鲁法羞涩地掩脸。 贺恩严重黑线:“去死!” “贺恩,人家只是想到开春时候还找不到心上人,寂寞了,如果你能长得更威武一些,更雄壮一些,再猛一些就好了。” “就是那样我也看不上你。” 完全不将冷言冷语放在心上,阿鲁法托腮长叹,蓝眸迷离:“贺恩,部落里真的没有雄性会看上我吗?” “绝对。”贺恩不想再讨论这个愚蠢的话题,感觉这大王已经玩够了,便准备离开:“我没空陪着你疯,无聊就埋头睡大觉去,别再烦我。” 撂下话,贺恩暗暗考虑是不是提早逃离卡瑟部落,原来决定开春才逃跑,毕竟在大雪天里日子不会好过,也采不到药草。可是依大王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情形,再呆下去恐怕自己也会心力交瘁。 阿鲁法看着合起的大门,寻思:尼玛的,攻下斯力部落也没有半个雄性敢当人家的老公,自家部落更不争气……离家出走吧,到时候谁都不知道人家是大王,强壮的雄性们就不用顾忌了,绝对能找到好对象。 美丽的贺恩和威武的阿鲁法各自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是夜,两条人影悄悄离开兽王居,翻出了部落。 一个逃亡技巧纯熟,另一个身手了得,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部落了。 翌日,兽王居中一片混乱,隐约听到兽人们咆哮着。 “大王和贺恩私奔了!!!!” 第七章 传说,在威猛的阿鲁法大王和美丽的贺恩奥哥私奔那一天,部落中所有药师家中都遭受到洗劫,大批圣红药伴随着神话般的二人隐去了踪迹。 有人猜测,大王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容貌出众的贺恩奥哥而隐退,而贺恩奥哥为了大王服下圣红药变为雌性,从此隐居田园,过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小日子。 此等英雄美人的爱情故事以各种版本各种形式在卡瑟部落内传开了,令不少雌性神往。 殊不知大王离开前在兽王居中留下一封书信,内容不多,其中最重要的内容是:人家会想念大家的,如果大家遇到危难,本大王绝对会以最美的姿态回归。 于是在格力姆号召,部落中所有雄性积极响应的情况下,以空前的过硬实力巩固防线,整个部落顿时固若金汤。坚守部落的雄性们遥望天际,脑海中大王各种迷人姿态掠过,眼角落下哀恸的男儿泪。 ——大王,你放心去吧,咱们就是把命拼进去,也不要你美丽地回归。 卡瑟部落的种种譬如昨日死,某狂嗑上百瓶圣红药、一身肌肉依旧虬结、一头金发依旧迷人、一张俊脸依旧英伟、有兽纹能变身、一头撞塌半边山也撞不死的大王终于认命了。 神马圣红药,有毛效果,劣质伪冒虚假宣传品,大王的心你伤不起呀。摔! 沮丧过了,颓废过了,终究还是想通了。 阿鲁法认为,虽然这一辈子还是变不成女人,但是上辈子不也是伪娘过来的么,重操旧业罢了,不怕拐不了良人。于是阳光俊男强大兽人再次雄纠纠地站起来,根据从贺恩闺密那里学习来的草药知识,采了一种奇怪药草挤出草汁,把金兽纹伪装成铜兽纹,喜滋滋地踏上了寻夫之旅。 符纹部落——位于西部野林中的一个小部落,这个冬天实在不好过。在过冬前部落中雄性组织了大规模狩猎,却不料给了某个卑鄙部落偷袭的好机会。当他们归去以后,部落中大部分存粮与及雌性都被劫走了,甚至来不及报复,初雪却不合时宜地来了,对于千苍百孔的部落根本是雪上加霜。 省吃俭用地熬过了大半个寒冬,如今却是再猎不到食物就必须要饿死的情况,若再找不到食物,即使不饿死,在开春时候部落也只能任人宰割。在这个弱肉强食以武为尊的兽人社会,没有任何部落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符纹部落大勇士卢亚带着部落中雄性奔走在茫茫雪地里,饥饿和焦躁逐渐蚕食他们强韧的意志,最近能猎到的食物已经越来越少了,部落中雌性更是把雪下的草根都挖来煮了,再这样下去大家只会越来越孱弱,更没有办法打败猎物了。 蓦地,卢亚动了动两对竖得高高的尖耳朵,吸了吸鼻子,淡金色兽瞳徐徐瞄向某个方向,一个甩颌的动作,身后一群兽化为狼型的兽人迅速跟上,一群饿狼双目闪烁着青光。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啊~马蹄践得落花香……” 磁性的声音,荒腔走调的歌儿伴随着水声钻进耳中,强忍住捂耳逃逸的欲望,撒腿跑了一阵,出现在众狼眼前的是溪边一个蹲伏的背影,而这个背影旁边摆放着一头巨大的雪鹫,这种通体雪白的巨大鸟类平日翱翔天际,居住悬涯峭壁上,通常是翼系兽人的猎物,它们是只能望而轻叹,而那正在给大鸟拔毛剖腹的背影,肩上兽纹分明是陆上兽系。 [难道是捡到的?] 狼眼中交换着同样的信息,它们观察了一会,左右觉察不到别的兽人存在,而对方一只兽人正在处理一头巨大的猎物,这让它们产生了抢夺的念头。 为了部落,为了家中的崽子,为了饱肚子……嘶……吸着口水,在卢亚的眼神示意下,狼群分散行动,熟练地包围猎物,准备进行强抢。 同是铜兽纹的兽人,对方只有一人,他们却有一支队伍,这次毫无悬念会手到拿来。 蓦地,溪中一阵激烈水声,两排狰狞利齿朝着岸边身影咬合过去,狼群同时止步。它们认得这个,是石鳄,一种凶残的水中巨兽,任何兽人都不敢轻易与它冲突的,而它们总在冬天冬眠,估计是因为承受不住这奇怪兽人的破音折磨,竟然硬生生地被折磨醒来了,准备一啖以解仇恨。 卢亚快要急疯了,只盼望这石鳄就恨极那兽人,一口吞掉罢了,千万别把雪鹫也给顺道吃掉,不然他们这群饥饿虚弱的族人围攻,也不一定能抢回猎物。 哪知强势咬下的牙齿被一对强壮的臂膀给轻巧地撑住了。 “哎呀,吓死得人家小心肝怦怦跳,长这么丑就不要随便冒出来吓人嘛,真是坏心的小家伙。”背影娇嗔一声,手下不见怎么使劲,竟生生地将石鳄庞大的身躯撕成两半,溪水染红了,白雪溅满红花,石鳄X2碰一声摔下,砸得水花四溅。 “咦呀,好脏,人家的衣服都脏了,真是的。” 嗷呜……怪物。 狼群冒着瀑布汗,夹起尾巴小心翼翼地后退,只盼望别被这恐怖的奇怪兽人给发现。颤巍巍的狼腿子才退出没几步,其中一只狼人顺理成章地踩断雪下一根枯枝,噼啪轻响。 狼群瞪圆眼睛盯住出错的卢亚大勇士,大勇士唇角抽了抽,鼓起勇气……噘着狼嘴轻轻地来了声:“喵呜~”尾音还带着娇柔的小波浪。 狼群各种捂眼——这货不是咱们大勇士,这货绝对饿疯了,这货不是犬科的。 这边狼群的默剧还在演出,蓦地注意到异样,集体抬起狼头一瞧,那溪边的人影回过了脸,浴血的俊脸上一对蓝眸闪烁着高心莫测的光芒。 群狼只觉一股寒意蹿过脊梁,顿时集体炸毛。 铜兽纹的兽人不但兽型单一,并且不能以兽型说话,更不能半兽化,卢亚作为大勇士,这支团队的leader,当即恢复人型,戒慎地对上令人发毛的蓝眸,保守地开口:“我们只是嗅到血腥味路过瞧瞧,打扰了,这就离开。” 对着比自己强大的兽人,为集体利益,选择退走是最理智的做法。 卢亚是这么认为的。 但蓝眸的主人却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盯住这边,卢亚估计一场恶战少不了,为了减少伤亡,只有让大家分散逃跑。 溪边健硕的身影突然侧身跌坐在溪边,双手成拳挤在颌下,目有泪光:“噫呀,人家好害怕呀,在雪森里迷路了,还有尾奇怪恶心的大鳄鱼要袭击人家,这位英雄快救救人家。” …… 风声呼啸过山林,一半岩鳄在溪水中渐远,另一半冒着血泡泡躺在溪边,众狼石化。 这是遇上哪门子的妖魔鬼怪了? “咱们饿过头,产生幻觉了吗?” “或许……” “我的眼睛大概患上雪盲了!” “眼睛好痛。” “呀呀呀,我的狗眼!” “呸,你是狼!” 阿鲁法直勾勾地盯着卢亚,心里美呀:好帅的老公呀。 第八章 “这位……壮士。”卢亚清了清喉咙,尽量忽略那跟红暴龙盯着猎物似的侵略性眼神,对食物的执着也已经消失,只希望尽快摆脱这巨大的麻烦:“你已经不用我们救了吧?呃,我们还要去打猎,先走了。” 大勇士的暗示,众狼听见了,集体乖乖后退,只等退到安全范围后撒腿逃命。 阿爹……有妖怪呀! 然而阿鲁法哪会轻易让老公人选逃掉,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壮男的手,热情道:“我是阿鲁法,英雄是?” 面对扑闪扑闪的蓝眸,卢亚抽了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再想想刚才那幻影般的速度,不禁咽动喉结,压抑住尖叫的欲望,回答:“……卢亚。” “卢亚。”阿鲁法沉浸在一堆梦幻粉红泡泡中——名字真好听。 给那低沉磁性嗓音中太多的暧昧给泡得一身寒毛直竖,卢亚满脸瀑布汗,左右朝自家部落勇士们求救,却见那一匹又一匹狼们瞬间拿爪子挠树,两只扑在一起打滚嬉戏,追着自个尾巴跑,没有下限地天真无邪起来了。 你玛的天真无邪,去盗墓找去!掀桌! 卢亚阴沉着脸,正色道:“阿鲁法,部落正等着我们把猎物带回去,请放手。” “猎物?”阿鲁法眨巴着蓝眼睛,比向身后的雪鹫和岩鳄1/2,殷勤地表示:“人家这里正好有多的呢,反正是吃不完了,要不带回部落去和大家一起分了。”脑内:来吧,老公,不要大意地把人家带回咱们爱巢去。 或许是阿鲁法周身散发的负能量太高,雄性兽人的感官是敏锐的,所以卢亚已经感受到空前的威胁,准备进行垂死一战,拼死悍卫自身未知部分(贞操)的完整。 可是众狼却在听到食物以后,两眼放光,立即把自家大勇士往火坑里推,纷纷化回人形附和。 “哎呀,阿鲁法太客气了,这点肉咱们就勉强收了,卢亚,咱们回部落里去吧。” “对呀,卢亚,咱们正缺这点肉呢,阿鲁法奥哥,真是感谢你。” “阿鲁法奥哥,咱们来自符纹部落,就在森林的东边,你呢?” 阿鲁法贪婪地打量一干汉子强健的男体,吸着口水回答:“我从卡瑟部落来的。” “卡瑟部落,哦,那可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你怎么会来到艾菲斯森林呢?”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纳尼? 农民狼们纷纷觉得这家伙怪则怪矣,但不愧为繁荣大部落来的‘城市兽’,连迷路的理由都这么深奥。 阿鲁法已经相信符纹部落就是大神指引他的明灯,未来婚姻生活的天堂,当下铁了心要到符纹部落去,更对一众吃货狼循循善诱:“不是说猎物很重要吗?咱们现在就带上猎物回部落呀。” 卢亚听后只觉菊花一紧……这什么时候成了咱们部落了?!赶忙挣扎:“且慢!就这么一点猎物,还不够塞牙缝呢,不行,不能回去。” 众狼鄙视地斜睨大勇士——看你小样儿,平时那点肉沫连牙缝都没能塞进去呢,这已经够多了。 阿鲁法倒无所谓,毕竟要嫁人的,这么一点嫁妆也是不像样,于是甜笑着问:“那还要多少才够?” 卢亚给这英俊男人的甜笑弄得头上冒星星,胸腔内涌动的气血差点从七窍喷出,他越发地感觉事情诡异,于是题目往艰难里钻:“呃,再多一只雪鹫吧,不然,咱们还是各猎各的,各找各爹去。” 说罢,暗暗奸笑:看你往哪里找,这东西飞的高又快,能捡到一只可不能捡到第二只呀。 阿鲁法掂量掂量,这多一只雪鹫也不麻烦,就是怕亲爱的跑了,自家可不能跑远,又不能吓着亲爱的。他想了想,抬头看天空,偶尔有雪鹫划过天际,有的高高盘旋……就它了。 眼中精光一闪,阿鲁法放开卢亚双手,指着天际嚷嚷:“啊!看,那雪鹫要掉下来了!” 众人立即仰头看天空,是看到很多雪鹫,就是没有看到哪只要掉下来。 就在这0.5秒里,阿鲁法矮身双手插入雪中,捣出一块巨石,粗壮的手臂筋肉贲张,下一刻他将手中巨石掷出,只见巨石犹如炮弹般激射而出,稳稳地砸中某只倒霉雪鹫的脑袋,天空中传来‘嘎……’地一声惨啸,雪白的鸟直线下坠。 默…… 狼群石化数秒,而后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苍白着脸瞪向那俊朗英伟的兽人摆着满脸纯真无辜把眼睛眨得跟台风中的摇曳的枝丫一样狂猛。 “哎呀,真是好运,又捡到一只雪鹫啦。” 是吗?这是真相吗?众狼已经不再相信世界。 “人家累了,回家啦!”喜滋滋地拉上‘老公’,让狼群带上嫁妆,阿鲁法快快乐乐地朝他人生第一个转折点走去。 可是……真的转得过来吗? 整个寒冬的第一次丰收令符纹部落沉浸在喜庆中,而阿鲁法出色的外表也在第一时间内掳获部落内众雌性的心,一如雄性对危险和力量敏锐的感官,雌性对伴侣的感觉也是超级敏锐的。眼前这俊美强壮的雄性,绝对拥有令所有雌性神往,所有雄性折服的能力。 于是未婚雌性团团围住了阿鲁法,已婚雌性也一边咬手帕一边围上去,不放过任何接触的机会。 卢亚就趁着这个机会,找酋长去了。 对于雌性,阿鲁法把他们看作姐妹淘,倒也不是沟通不了,何况他正靠着姐妹情报网打听卢亚的事情呢。 不一会儿,卢亚三代内大大小小琐事,卢亚自出生至今的大小事,与及卢亚喜欢的雌性是谁,阿鲁法都了如指掌,顺道找上情敌。 “瑟芬。”蓝眸带着一丝忧郁与哀求。 拥有一头顺直灰发,金棕色眼眸,长相秀美的瑟芬此刻感觉整颗心都融化了:“怎么了?阿鲁法?” 蓝眸再多几分恐惧和踌躇,声音低哑悲伤:“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呢?阿鲁法。”瑟芬纤长的手指抚上俊美脸庞上眉宇间的皱褶:“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大掌握住瑟芬的手,哀求:“不要嫁给卢亚,不要当卢亚的伴侣,好么?” 瑟芬粉颊微红,带着期盼:“好!!!” “太好了!那人家就可以嫁给卢亚了。”放开这双纤细到让他嫉妒的手,阿鲁法喜滋滋地跑去找卢亚家木屋了。 瑟芬木然地盯住自己双手,再望向身侧一众石化的雌性,支吾着问:“你……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风太大,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合音。 可惜瑟芬从来都不是自欺欺人的主,他的泪涮地下来两行,悲痛欲绝:“可恶的卢亚!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抢走阿鲁法的心!分明,分明我比较美丽,我还能生宝宝!” 其他雌性虽然不认为自己比瑟芬差,却更不认为自己比卢亚差,于是同情地安慰着瑟芬,集体腹悱:可恶的卢亚!身为雄性还抢走这么出色的雄性,太无耻了。 正在跟酋长报告今天发生的可怕事件的卢亚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地摸摸微凉的后脑勺,往后十年他都不明白身为大勇士的自己为什么没有雌性喜欢,和他青梅竹马的瑟芬为何一夜间对自己横眉怒目。 而敢爱敢恨,向来行动力十足的阿鲁法,此时正喜滋滋地站在卢亚家的木屋前,对着推门而出的中年雌性甜甜地喊:“阿爹。” 卢亚的阿爹摩尔瞪着淡金色眼睛盯紧门前这出色的雄性,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蹦出这么大个儿子来了……难不成是家里那死鬼在外头落的风流债?! 卢亚的阿父洛亚特正在广场等待分配食物,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困惑地摸了摸脑袋。 第九章 阿鲁法的到来虽然引发了卢亚家中一系列家庭革命,但最终误会还是解开了,卢亚的阿爹和阿父终于明白,这不知哪里钻出来的便宜儿子是看中了自家儿子,两老顿时又喜又忧。 喜的是阿鲁法这么强大的兽人来到部落,解了燃眉之急,至少在开春时期部落不会太惨。忧的是自家大勇士的儿子可能会被这强大的兽人压在身下,变成雌性。(你们想太多了) 纠结归纠结,阿鲁法还是在卢亚家住下了。 当晚,隔壁传来了阵阵猥笑,卢亚瑟瑟着团在兽皮里,彻夜未眠,晚餐时候被那人红果果的有色眼光洗礼了一番,此时他就怕会遭到夜袭,一夜间菊花凋零。 在相隔一座木墙的另一座房间里,阿鲁法因为梦到被卢亚夜袭,在睡梦中咧着嘴发出连串怪笑。 于是同住一屋檐下,卢亚愈见的憔悴,而阿鲁法却超发的神清气爽,俊朗迷人。 族中各雄性颇为同情地搭上大勇士的肩膀,感慨劝慰:“别太勉强。” 卢亚眼眶一红,正咬紧牙隐忍着,下一句话让他的泪哗地下来了。 “我们都知道阿鲁法那个能耐,即使是身为大勇士的你,也不好受,唉……也怪不得他看不上雌性,你说有谁受得了呢?连你都……唉……” “受你弟夫!”卢亚泪奔而去。 众狼唏嘘,这雄性一旦被推倒,就越来越雌了。 另一方面,阿鲁法在部落里混得如鱼得水,偶尔跟雄性们去打打猎,闲下来也会护送雌性去挖草根或者到结冰的河边去取水,他在部落中的声望节节攀升。逐渐地,符纹部落里众人都认为阿鲁法除去言行举止有些怪异,却不失为一位体贴持重的好雄性,被这样出色的勇士看上,卢亚倒是赚到了,竟然还躲躲闪闪不知惜福,太矫情了。 卢亚吐血……矫你妹!谁爱赚谁去! 格力姆吐血……大王偏心!差别待遇! 阿鲁法也吐血……嘤嘤嘤,人家分明是在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反正以上仨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三滩血也没有吐成,春天就来了…… 冰雪消融,大地褪去莹白厚被吐出绿意,处处春暖花开,蝴蝶蜜蜂忙得不可开交。距离符纹部落不远处的河边,一群雌性边忙边聊八卦,手上洗着水果,洗着衣服,洗着陶罐,洗着自家毛茸茸的小狼崽……历经寒冬几乎僵化成冰的脸上红扑扑地,洋溢着幸福。 阿鲁法坐在河边,旁边一枝小野菊上两只苍蝇叠在一起为制造后代而努力,他大手一挥硬生生地坏了小俩口的好事,拽过淡黄的小野菊,捏着小巧的花瓣一一揪下:“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最后一瓣在不爱我之中跌落,阿鲁法大手一挥,花芯呼地飞向天际变成了星光,厚实的大掌掩住俊脸嘤嘤啜泣:“嘤嘤,卢亚不爱人家,不行,这不算。”大手又揪过大把野菊,脸色狰狞地揪起来。 这时候酋长夫人莱雅走了过来,她怀抱一个白嫩嫩的小娃娃,看见阿鲁法的奇怪举动,很是好奇,便熟络地招呼:“阿鲁法,你在干什么?” “占卜。” “呀?你也会巫师的工作哦?”莱雅新奇道,又看了一会,终于看出端倪:“你是怪卢亚今天不叫上你去打猎?” 今早部落里雄性出去进行开春第一轮的打猎,却没有叫上阿鲁法,让这个高大的男人哀怨地缩在比他还要纤细一半的树干下搞占卜。 阿鲁法一行泪哗地就下来了,再度掩脸:“嘤嘤嘤,人家努力了这么久,他还是不愿意接受人家,人家真的好喜欢他呀。” “唉,卢亚是长得挺俊的,不过……你为什么不尝试找个雌性呢?部落里很多雌性都喜欢你。” “嘤嘤嘤,人家只爱强壮的雄性。” “你的口味真奇怪。”莱雅嘀咕着,打量这肌肉线条极美的男子,暗暗赞叹:“为了卢亚,你愿意永远留在咱们部落里吗?” “如果他愿意娶我。”阿鲁法扬起脸,双目泛起梦幻迷雾:“我们就在部落里建一间小屋,用漆漆树的汁液涂成粉红色,挂上小碎花蕾丝窗帘,然后种各色小花,养一只狐猫。卢亚每天去打猎,人家就给他缝衣服,做面包,做烤肉。” 莱雅唇角轻抽,他总觉得阿鲁法编织的未来有些奇怪,屋子漆成粉红色不嫌膈应吗?不是应该阿鲁法去打猎,卢亚缝衣服吗?他抚了抚额头,把手中奶娃娃交到阿鲁法大掌中:“抱着,我回来再跟你说。” “嗯。”阿鲁法小心翼翼地抱住小雌性,看莱雅走到不远处的草丛后,只露出上半身,鼓捣了一阵,便跑到河边去洗洗手,再回来。 阿鲁法看的那个叫羡慕……既可以站着小解,又能生娃,当雌性真好。 嘤嘤嘤,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莱雅回来了,接回婴儿,就看阿鲁法一脸不舍地把娃娃递过,以为他想要娃娃了,心中一动。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要真是这么喜欢卢亚,我让我家那位给你们做主?” “真的么?”阿鲁法湛蓝的眼眸射出渴望的星芒,一闪一闪亮晶晶:“我和卢亚,可以?” “阿鲁法,你可是咱们部落的恩人,何况现在也没有人想嫁给卢亚了,前几天我也听费尔问过摩亚和洛亚特的意思,他们也是同意的。”毕竟谁愿意放走这么出色的勇士,有了阿鲁法,部落还用得着怕别人来袭?不去袭击别人就好了。 费尔作为酋长当然以部落利益为首要考虑,而莱雅也想帮帮自己的伴侣,并且帮帮这可怜的痴情人。 “呵呵,或许今年春天你们就会有宝宝了。” 听说卢亚的阿爹和阿父也同意了,阿鲁法心花怒放,粉拳往树干上一抡,矜持地娇嗔:“莱雅,你别取笑人家啦。” 莱雅满额是汗地看着有比他腰身还粗的大树应声倒下,唇角狠狠抽搐:“阿鲁法,你真应该改掉这爱撒娇的坏习惯,不然艾菲斯森林很快就会移为平地。” “人家,人家情不自禁就……”说完,麦色俊颜染上两朵舵红,英伟男子扭捏小女儿态,娇羞地不愿意往下说了。 “好吧,你继续。”莱雅揉了揉额角:“反正,事情我会跟费尔提议的,他是酋长,他应该能让你和卢亚成事。” “太棒了,莱雅好姐妹。”阿鲁法激动地跳起来,捧着脸计划婚礼:“人家要将整个艾菲斯森林最美的花朵都摘回来,装饰部落每一个角落,莱雅,你家儿子也来当花童。然后人家要缝制一件最漂亮的婚纱,雪白的,抹胸的,蓬松的,满满的蕾丝,人家要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 眼看着比自己高几个头的强壮雄性一脸如魔似幻地编织世纪婚礼,莱雅懵了……神马婚纱?神马抹胸?神马蕾丝?神马新娘子? 莱雅总觉得部落里即将发生不得了的事情,就在阿鲁法和卢亚的仪式上。 第十章 华夫部落,同座落于艾菲斯森林的一个小部落,因为领地问题,充满着流氓气的鬣狗们经常欺负其他小部落,俨然一方霸王的架势。在年前冬雪将临时,华部部落袭击了符纹部落,准备在今年春天就将这经常与他们做对的狼群部落消灭,驱逐出艾菲斯森森。 然而当华夫部落的鬣狗们成群结队来到符纹部落外围,却意外地发现这个部落经历了一个寒冬,竟然没有丝豪破败的迹象,反而华团锦簇,人人都精神饱满,可恶的狼只们更是毛光水滑,比他们开叉的毛发不知道光鲜亮丽多少。 “这是怎么回事?”华夫部落的大勇士安东尼咬牙切齿:“我们不是应该赶上他们第一次捕猎,截取猎物吗?” “老大,我去瞧瞧。”侦察好手脱队,华为兽型,小心翼翼地潜入符文部落范围,打探情况去。 不消一刻,那头鬣狗回来了,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立即化回人形汇:“老大,听说春季狩猎提前开展了,因为他们的大勇士卢亚要举行仪式了,就在今晚。” “什么?!”听说那个比他帅一点点,比他强壮一点点,比他有人气一点点的卢亚竟然找到伴侣了,安东尼心中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声音拔尖:“是谁?!是他那个青梅竹马瑟芬?!该死,上一次我们早就该把他带走了。” 包打听摇晃着脑袋,参差的杂色毛发扬开:“不是呀,老大,听说是个金发蓝眼的大美人,还是从卡瑟部落来到这里的高级货呢!” “卡瑟?!怎么可能,那里的雌性怎么可能看上卢亚!”安东尼曾经去过卡瑟部落一次,对那里的繁荣和强盛崇拜景仰不已,当下气得脸红脖子粗:“不行!不能让那家伙得瑟。” “那……老大,咱们怎么办?” 焦急的询问声此起彼落,明显其他鬣狗也不愿意符纹部落有个高级雌性,那不是给生生地比下去么? 安东尼一梳杂色毛发,痞气的脸上现出一抹邪笑:“怎么办?咱们……抢亲。” “抢亲?!” “那不会是卢亚的伴侣,那将会是我!安东尼的伴侣。” “哦哦!老大好样的。” “老大,咱们一定要抢到那高级雌性!” 鬣狗们围在一起热切讨论抢亲大计,而即将面临残酷命运的新娘子却一无所觉,完完全全沉潜在自己编织的幸福气氛中,对着镜子来回扬动裙摆,摆着各种婀娜姿势,乐此不疲。 为了这套婚纱,阿鲁法可是下了一翻功夫,大战吐丝龙抢下一堆西大陆最好的丝线,强闯噬蛇树林强取大量高级树胶,勇斗光珠蛇扒来一身珠鳞,攀上雪峰涯抓雪鹫幼崽拔毛。经历一则又一则史诗级血战后,这位强者终于炼成这由血泪史编织而成的美丽婚纱。 符纹部落中老幼雌雄无一不知道这套装备的来历,于是当它第一次现世,广场上没有半个能够站立的生物,他们终于明白了……婚纱,是强者的装备,是代表着绝对强大的存在,只有大勇士才能与之匹配。 以至于制造婚纱成为了符纹部落日后对勇士的考验,拥有一件婚纱是所有雄性毕生响往的神圣追求,令每一位成年雄性前仆后继,挥洒血汗泪水编织成一套又一套神秘又华丽且极具杀伤力的神级圣器。 符纹部落的婚纱勇士总能令敌人闻风丧胆,威名远播,连其他大陆都传颂着他们的故事——那些穿婚纱的真?勇士们:站在强者顶峰,碧空洗血,王者高举这背景中唯一的洁白,犹如神祗降临。 当然,这是后话,在此就不做详述了。 话说阿鲁法对着镜子比了千百回,怎么也看不够,不禁捧脸叹息,朝着打磨得光滑并充作镜子的白岩石捏起嗓子问:“魔镜呀魔镜,这个世界上谁是最美丽的新娘?”紧接着压低声音回答:“当然是美艳不可方物的阿鲁法。” 刚刚跨进门的芙雅一口凌宵血倒回去了,外头一片混乱。 “不——芙雅!” “酋长,不要这样,让我们把芙雅送药师那里呀!” “是谁!是谁让芙雅去找阿鲁法的!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让雌性去做?!” “没有人,酋长!没有人让芙雅去的,只是他不愿意部落中雄性再倒下,才冒险的。” “噢,我的芙雅,可怜的芙雅,我们留下阿鲁法究竟是对是错呢?!” “呜呜,酋长……挺住,过了今天就好了。” 屋外一群雄性抱头大哭,阿鲁法沉浸在幸福氛围中,对外界混乱置若罔闻,他为着‘魔镜’的回答害臊不已,捧住俊脸,虎背熊腰扭起一股小旋风:“咦呀,好羞,人家不依了。”娇嗔着挥出沙锅大的拳头,白岩镜子在巨响中崩分离析。 扭了一通,阿鲁法边哼着婚礼进行曲,边往俊脸上上妆,硬挤出妩媚来。 噼啪……白岩镜又裂了一半。 阿鲁法暗忖:这镜子真经不起敲打,这时候还没裂完呀? 门外传来呼喊:“阿鲁法,圣地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过去?” 听闻要去圣地举行仪式,阿鲁法蔚蓝的眼眸一亮,兴奋又故作矜持地娇嗔:“人家知道啦,别催嘛。” “那……我们就在圣地等候。” 深怕被门里的人刺害眼睛,鼓起勇气敲门的雄性连滚带爬地赶往了圣地,因此潜入符纹部落准备血战众狼强抢新娘的安东尼一行人意外地顺利进入,围起了据说卡瑟部落来的高级雌性卢亚即将举行仪式的伴侣所居住的房子。 “老大,这房子的颜色真恶心。” “你懂什么,这是卡瑟部落的文化。” “大部落的人真难懂。” 鬣狗们包围了屋子,互相摆开架式,只等一块令下,破门抢人。 阿鲁法赶忙把妆化好,弄好发型,戴上头纱,准备就绪后兴冲冲地举门而出。 而安东尼也恰恰下令:“冲呀!” 阿鲁法还看见门外一群壮男冲过来,当下还以为这是仪式的一部分,满心期盼地配合着被扛起来往部落外跑。 “老大,这衣服好奇怪!” “老大,这雌性真高大!” “老大,这雌性好重哦!”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但是抢亲中的安东尼根本顾不上怀疑,一一驳回:“你们懂什么,卡瑟部落的雌性,能跟咱们那些低等货比吗?当然是很特别的。” 狗狗位释怀了,原来这就是高档货和低档货的区别。 阿鲁法也听出了端倪,不太确定地问:“你们不是卢亚派来的?!” “老大,这雌性的声音真沉。” 又一个疑问,安东尼瞪了他一眼,对着这以高级布料包裹的雌性喋喋坏笑:“小美人儿,我们是华夫部落的勇士,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比起卢亚那家伙强壮多了,跟我准没错。” 阿鲁法倒抽一口凉气,眼前蒙胧了,心忖: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抢亲?!就像特洛伊战争那样,有两个男人将为争夺世界上最美的‘海伦’引发战争?! 阿鲁法陷入了少女情怀中,不可自拔犯起了圣母情结: “嘤……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我果真是红颜祸水,英雄请你别伤害卢亚,我会跟你走的。” “老大,这雌性的思想好奇怪。” 安东尼心里也生起了不安,这时候已经离开符纹部落有一段距离,他赶忙让手下把白布围放下来,一把掀开了白头纱,看见了他们抢夺的雌性的真面目。 …… “嗷呜!!!!!!!我的眼睛!!!!” “阿爹,孩儿来见你了!!!!!” “嘤嘤嘤,阿父,救命!!!!!” “噗!!!我看到了兽神,它在叫我……”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阿鲁法木然地看着满山瞎了狗眼的家伙,一股斗气从体表形成,裙带无风自起。 美丽新娘纸的心你们伤不起呀! 卢亚站在圣地,几乎把圣红药的瓶子捏碎……再过不久,再过不久他就要喝下它,变成雌性了。 仰望着庄严的兽神雕像,两行泪光在这位硬朗的兽人勇士脸上滑下,带着烈士的悲壮。 身后传来凌乱脚步声,部落中雄性焦急地吼叫。 “坏事了,阿鲁法不见了。” “他肯定是被劫走的,我们发现了鬣狗的脚印,可恶的华夫部落!” 卢亚眼前一亮。 “那应该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酋长目光一凝,大手一挥:“走吧,勇士们,去夺回我们的阿鲁法!” 卢亚一脸灰败。 第十一章 当符纹部落一众追踪到山坡上,就见鬣狗们东倒西歪,血和呕吐物混和的味道强烈刺激着众狼的嗅觉神经,众狼惊恐地仰望现场唯一站立的巨兽,那头拥有一身耀目皮毛犹如太阳神降临的金狮。 威武鬃毛上别着洁白头纱,壮硕兽躯披着华丽的纸纱,昂首一声狮吼,婚纱和漂亮的皮毛一起抖擞。 “金……金……”酋长就像被掐着脖子似地,半晌过后才艰难地吐出俩字:“金兽……” 传说中的金兽?! 野狼们瞪圆眼睛注视这披着华丽婚纱的金狮,一不会地上又多了几匹捂住眼睛嗷嗷嚎叫着打滚的狼。 “嗷……我的眼睛!”叠音。 “果然是传说中的兽人,视觉伤害也这般强大。”酋长拭着额上的汗,钦佩地垂眸不敢直视阿鲁法,侧首看一眼面如金纸,全身灰毛似乎在倾刻间苍白起来的卢亚。酋长的狼爪往那肩膀上一拍,安慰:“成为金兽的伴侣可是所有雌性梦昧以求的呀。” 卢亚把雌性二字狠狠摔碎在地,咆哮:“那是雌性的梦想呀!是雌性呀!我是雄性!!!” 周边狼友们均一脸同情,那神色明显写着——被金兽看上了,你不雌也得雌。 那厢,阿鲁法也注意到了众狼,心下一喜,立马化回人型,提裙奔来:“呀呀,老公,你来救人家啦?人家好害怕,狗狗们是抢亲的坏人啦!” 卢亚心头有一群草泥马奔向夕阳,他全身僵硬,抽搐愣视那身穿白纱的雄壮勇士朝自己泪奔扑来,一腔慷慨赴死的壮烈之情油然而生。 阿父,阿爹……孩儿先到兽神身边去了。 被阿鲁法扑上那一刻,卢亚合上了眼睛,紧接着他在巨大的撞击力中颓然飞起,弹出几十米开外,撞上一棵参天大树,激喷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四周一片死寂,符纹部落众人哀伤地看着倒地不起的伙伴,只见他们的勇士此时面如金纸,仅余细微的抽抖诉说着薄弱的生命力,还有的救。可是此时众狼们也明白了,金兽的热情,不是凡夫俗子们可以承受的,他们开始想象洞房花烛夜,对卢亚抒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卢亚!!!!”阿鲁法一声惨叫,正要再扑上去。 见状,酋长暗叫一声不好,如果卢亚就这么去了,阿鲁法又看上别的勇士,那还得了?!估计雄性们都要逃离部落了。为了未来,为了部落,他硬着头皮叫住正要扑上去金兽:“阿鲁法,冲动是魔鬼,冷静些,咱们要尽快把卢亚送回部落救治。” 阿鲁法一听,也觉得在理,他不再想着扑过去,而是轻手轻脚地将卢亚抱起,脚下一蹬,足不沾地般以光速疾奔向符纹部落,人型状态的移动速度却完全不逊于任何兽型四脚着地的生物。 “嘤嘤嘤……亲亲老公,不要死呀,人家不要当小寡妇啦。” 众狼目送瞬间化做星光的那对兽兽远去,再瞅一眼鬣狗们,见它们两眼翻白,出气多入气少,即使曾经是死敌也心生怜悯,不屑下这杀手,也就散了。 微风吹过山坡,许久以后,树上传来一阵响动,一只大貂从枝叶后露出小脸,满目惊惶的它胸腔剧烈起伏,许久以后,它才迈动发软的双腿蹿走。 自此,真?婚纱勇士的威名不胫而走,成为菲泽孟拉大陆脍炙人口的热点话题,不久以后婚纱也在大陆上风行,引领潮流。 话说此时阿鲁法怀抱着亲亲老公卢亚,仍不知道自己的事迹将透过一只小小弱质兽人传颂开去,在他一心想要快点将老公治好,尽快完婚的当下,他脸色狰狞地抱住吐血不止的爱人,以万夫莫敌之姿落到符纹部落翘首张望的兽人中,白纱翻飞,金发扬动,肌肉贲张,飙泪咆哮:“来人呀,救人呀,救救人家老公呀!!!!” 雌性们纷纷掩耳,眼中激射出爱慕与响往……多伟武雄壮的雄性呀。 继而又变成嫉妒和哀怨……可恶的卢亚,身为雄性却非要跟雌性们抢资源,无耻! 酋长夫人莱雅刚刚才从药师那里啃过补血丸,总算清醒了,此时作为留守兽人的领导人,立马上前了解情况。眼见吐着血泡泡两眼翻白的卢亚,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天呀,卢亚是怎么了?!被科莫多巨兽(西大陆上公认撞击力最强,体型最庞大的食草巨兽,擅长撞击攻擅,是撞击中的70码)撞上了吗?!不对呀,他不是去拦截华夫部落那群鬣狗么?”对付那群家伙,伤也该是爪痕和咬痕吧?这被推土机撞倒似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呢?莱雅糊涂了。 阿鲁法埋首狼毛中,嘤嘤低泣:“卢亚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快救救他。” 留守雄性们斜睨着阿鲁法,总感觉这句话存在很大的歧义,这个‘为了我’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呢?不过他们的怀疑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再瞧下去,实在眼疼,不想瞎掉只好抛除疑惑,赶忙将人带往药师住处。 结果根据老药师的诊断,卢亚这是遭受猛烈撞击后造成五根肋骨断裂,肺部出血,轻微脑震荡。以现今医疗条件,这些伤足以致命,但是架不住兽人的体质强悍,即使受到这样的伤害,卢亚没有受到兽神召唤,只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休养就会康复。 “太好了。”阿鲁法松了一口气,在病榻旁边掩脸呜咽:“嘤嘤嘤……人家不用守寡了。” 卢亚全身包成木乃伊半成品状,木然地偏过脸,无声落下悲怆的泪水……子啊,带我走吧。 酋长费尔等人赶回来以后就见到这么一幕,想起卢亚受伤的经过,大伙儿一致认为除了由强壮兽人改造而成的雌性,再也没有别的雌性能够应付阿鲁法这台推土机了,于是对卢亚怜悯之余却有更多无责任的激厉,暗暗向兽神祈祷:神呀,请让咱们的大勇士挺住!长命百岁,永垂不朽,千万别让阿鲁法有心思出来打野食。 无论如何,卢亚是活下来了,但是由于伤势,仪式也就不得不推迟,重新定日子举行。 阿鲁法那颗浪漫的少女心认为这是丘比特给他们的爱的考验,于是喜滋滋地揽下责任,每天起早贪黑,照料家庭和伤患,俨然一副任劳任怨贤惠小媳妇儿样。 “阿爹,阿父,人家去打猎了。” 摩尔和洛亚特目送一步三回头的强壮兽人走进乳白色晨雾中,他们互觑一眼,双双望向卢亚的病榻,看着儿子别扭地僵着的背影。 阿爹摩尔低叹:“其实,阿鲁法真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金兽呢,我们家卢亚能嫁给阿鲁法,也不委屈了。” 洛亚特这位老兽人原本很排斥自家儿子被其他雄性惦记的,可是连日来阿鲁法包办打猎,照料卢亚,而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连他这位雄性也不得不承认阿鲁法的出色,这样的雄性,真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更好的了,于是老父也连连点头:“是呀,阿鲁法虽然品位有些奇怪,行为有些诡异,言语有些莫明,但是他既能每天提供鲜嫩肉食,又能摘取珍稀水果,会做饭、会织布、会裁衣、还会做不少手艺活,而且他是金兽,战斗力强,因为他,最近咱们部落在艾菲斯森林的地位越来越高,雌性都愿意到咱们部落定居了呢。呃,咱们家卢亚能得到这样伟大的雄性青睐,结为伴侣,不知道让多少雌性羡慕嫉妒恨了呢。” 卢亚脸朝墙壁卧着,背影僵硬,对俩老的话充耳不闻。 摩尔抚着儿子的背,轻声安慰:“卢亚,唉,反正现在也没有雌性会接受你了,你就认了吧。” 洛亚特沉声训道:“卢亚,不要任性了,生活就像[哔——],你不能反抗它,就要学会享受它。” “……”卢亚抿唇不语。 摩尔和洛亚特相对叹息,决定让儿子安静养伤,相偕离去。 摩尔:“卢亚这孩子呀,真让人不省心。” 洛亚特:“是呀,阿鲁法多好的娃,还不知足。” 摩尔:“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洛亚特:“反正他不嫁也得嫁了,待日后他的孩子长大了,就会明白咱俩的苦心。” “嘤……”卢亚再度落下了男儿泪,满腹委屈无从申诉:嫁你大爷!孩子毛呀!苦心你妹!还能更坑爹吗! 绩优股阿鲁法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全心全意期待着嫁老公当好媳妇的他又一次在所有勇士还在寻找猎物以前,已经捕到几只身软肉嫩的小兽,摘了一堆水果,在兽人们或仰慕或崇拜或嫉妒的目光中,欢欢乐乐地回家去。 卡瑟部落,兽王居—— 兽王近卫长,现任代兽王事务官的格力姆接到下属递上的文件,细细一看,激动得脸色绯红,狠狠拍桌子,对着一众垂首的侍卫们朗声宣布:“弟兄们!咱们大王找到夫婿了,只等他们完婚,咱们就把大王接回来!” “真的吗?大王嫁出去了?!” “太好了,终于嫁出去了!” “呜呜呜,咱们终于熬出头了,大王嫁人了,咱们的贞操保住了!” “是哪位勇士,不对,是哪位王夫,队长,咱们要不要派一支军队去保护他?!这样的勇士绝对是当世难得的奇葩,过了这村恐怕就没有这店了。” “对,必须重点保护!” 格力姆平举双手压了压:“好了,同志们,收拾心情,不要激动。据说大王只是挑到了对象,也得到了那兽人的部落和家人的支持,准备成婚,但革命尚未成功,咱们不宜大动静,以免打草惊蛇呀。” 兽王近侍兼兽王妃第一候选人的格尔也连连点头:“哥哥说的是,这事还没有成,咱们最好以静制动,不然大王这事要是黄了,说不定会奔回娘家寻求安慰,到时候……” 兽兽们一激灵,清醒了,危机意识抬头,一脸狰狞地暗暗下誓,要是大王被退货回到部落中撒野,它们非出兵移平那该死的部落不可。 远在符纹部落的卢亚从梦魇中惊醒,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刚才梦到自己被一只巨大鸭梨压住了,那只鸭梨像念咒地重复着:娶我娶我娶我娶我。 “老公……来,吃饭了。” 卢亚差点没被这扭捏矫柔一嗓子给酸死,回头一看,就见到端着大木碗的阿鲁法,他正眼神温柔地舀了一勺子炖肉送到自己嘴边。卢亚上下牙齿格格打着架,傲娇娇地扭过脸拒绝喂食。 阿鲁法微怔,继而脸颊赧红,娇嗔:“咦,老公真坏,是想人家嚼碎再哺喂嘛,人家省得。”话落,勺子就要往自个嘴里送。 卢亚是死的心都有了,赶忙伸长脖子叼住勺子吃掉炖肉,脸色发青,嘴唇苍白,哆嗦服软:“我吃,我这就吃。” “哦,是吗?”阿鲁法一脸惋惜,但见卢亚很合作地接受自己喂食,便跟自己说来日方长,自己的想法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其实他更趋向于躺在强壮的老公怀里,接受老公温柔的哺喂啦。 想着想着,阿鲁法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越发害臊,手下喂食速度无意识间由一档上升到五档,卢亚流着两行宽面条泪,被迫狼吞虎咽,苦不堪言。 第十二章 卢亚原以为自己在这样压抑的日子里,会日益憔悴消瘦,对着星星对着月亮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理最后吐血而亡。结果他没有,反而在阿鲁法的填鸭式照料下,日渐丰腴,最后他发现部落中其他雄性用看雌性的目光盯住他,其中带着一丝理解与肯定。 你妹的雌性!你妹的理解!你妹的肯定!摔! 卢亚暴躁了,可是他丝毫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他就像个丈夫出轨的寂寞深闺怨妇般摔烂一切能摔的,掀翻一切能掀的,整天上蹿下跳,像只蚱蜢。 结果费尔前来关心的时候,很是欣慰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就跟莱雅发脾气的时候一个模样,卢亚,你越来越雌了,适应得不错嘛。” =口=! 卢亚朝天喷血三升,黯然泪下,内心形象在惊涛骇浪中高唱——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在外头揉兽皮的阿鲁法恰巧抬头,阳光下金发灿烂,俊朗的脸庞引得‘路过’卢亚屋前的雌性们尖叫连连。然而阿鲁法无视那堵高密集度的雌性墙,目光紧紧攫住卢亚的视线,羞赧犹如澄蓝海域浮起的薄雾,轻轻地为铁汉蒙上了温柔,尖叫的分贝又高了八度。 阿鲁法抛了一个媚眼,继而掩脸拧过健壮的身子扭呀扭,内心无限羞臊——老公在看人家,在看人家,在看人家,他绝对是爱上人家了,也对,像人家这么贤惠的老婆往哪里找。 卢亚给那12伏特的电眼砸中,犹如西伯利亚寒流过境,立马就hold不住了,内心咆哮:‘你羞赧毛呀!害臊妹呀!’即便如此,卢亚却不敢明着吼出来,毕竟自己杀伤力只有5,对方可是MAX,于是卢亚打了个寒颤,蛋疼地搔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明媚而优伤地45度仰脸看天。 即使有千百个不愿意,卢亚的身子还是匀速康复中,于是酋长费尔集合巫师及一干长老,再度定下吉日吉时,在瑟瑟如秋风抖落叶,苍白得世界为之失色的卢亚面前宣布了。 阿鲁法撒花欢腾大呼万岁,卢亚咬小手帕坐倒在地无语凝咽。 符纹部落的大喜事又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当阿鲁法在粉红小屋里划下甜蜜蜜的第三个正字时,当卢亚房间在房间阴暗角落里划下歪歪斜斜的第三个正字时,好日子也就到了。 阿鲁法重新披上嫁衣,甜笑着对镜子摆了无数遍POSE以后,回过脸对身后一众瑟瑟发抖拿眼睛数地上蚂蚁的雄性,娇蛮道:“这一次,人家不要看到任何人破坏婚礼,不然就找你们陪嫁!” “不!!!!!!!!” “奴婢惶恐!” “请相信我们,我们绝对豁出生命捍卫这场仪式!” “对,谁敢扰乱它,就先踏过我们的尸体吧。” “嘤嘤嘤,请你别再说这样可怕的话,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呢?” “阿鲁法奥哥,你的话令我们心痛得无以复加,请别再说了。” “啊啊啊~~~我的眼睛!!!!” 众雄性围观地上打滚着的小年轻,怒其不争:让你看,让你看!你爹父难道没有教育你阿鲁法是不可直视的小太阳吗?!不长记性! 听到雄性们争先恐后地表忠心,阿鲁法娇笑一声:“啧,你们紧张什么,人家又没有那个意思。” 雄性们满脸血,暗忖:没有哪个意思。 “算了,人家要上妆啦,你们下去吧。” “喳!” 雄性们松一口气,鱼贯而出,不忘拖走地上的同伴,准备带到药师那里治眼睛,最近药师制造补血丸和眼药的技巧越发纯熟,已经是艾菲斯森林内首屈一指的了。 阿鲁法对着镜子往脸一番涂涂抹抹,不禁捧脸喟叹:“哎呀,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镜子瀑布汗——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另一处,卢亚家的屋子里,曾经的第一勇士,即将的第一勇士伴侣卢亚,正在接受爹爹和老父的洗脑,一脸的万念俱灰。 “卢亚,阿鲁法是个好孩子,即使行为有些怪异,但他无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雄性呀。还是个金兽,部落在他的带领下一定会走向辉煌的,说不定以后将卡瑟部落的大王击败,统一西大陆,到时候你就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兽王妃了。”老父洛亚特越说越激昂,最后握拳挥舞,充满斗志的目光睇向天边,虎目熠熠生辉,恨不得立即跟在阿鲁法身后抛头颅洒热血。 卢亚垂着小泪珠,眼神空洞,一言不发。 爹爹摩尔身为雌性,感情比较细腻,当下温柔地抚着儿子的灰发,温言道:“卢亚,别伤心,你现在是雄性,所以才会觉得阿鲁法不好,可,你看,全部落的雌性有谁不爱阿鲁法?等你转化成为雌性以后,就会知道阿鲁法的好,就会离不开他,就会爱上他的。给,这是酋长夫人特地托人从卡瑟部落买回来的高级圣红药,这森林附近的部落,可没有孩子用得起这药,据说前阵子卡瑟部落各药师家中遭窃,被偷光的就是这圣红药,因此现在是供不应求,部落公费买下它给你,可侈奢了。” 握着手里火红花造型的美丽药瓶,卢亚颊上划下悔恨的泪痕……要不是那场打猎,要不是贪图那只雪袅,要不是现了人型,我又怎会落得如厮田地……嘤嘤嘤。 “孩子,喝下它吧。”洛亚特按住儿子的肩膀,催促。 “孩子,喝下它吧。”摩耶脸带慈祥微笑,鼓励道:“放心,爹爹会引导你成为出色的雌性。” 卢亚抱头痛哭:“嘤嘤嘤……你们就让我再当一会儿雄性。” 夫夫俩互觑一眼,同时退出房间,给儿子一丝冷静的空间。 时间痛并快乐着地流逝,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仪式要举行了,卢亚一步三回头地来到了兽神像面前,而阿鲁法也在坚持着数脚趾的众人簇拥下来到兽神像前。 看到盛装打扮的阿鲁法,卢亚面如死灰,阿鲁法娇羞地一瞥,卢亚的内心唱起了忐忑。 酋长和长老们已经就位,巫师也准备好向兽神祷告,新人上前,弯身让未婚雌性为他们戴上用火红花编织的花环,然后在钦慕又嫉妒的眼神下,准备接受巫师的祝福。 幸福唾手可得,阿鲁法在心中感谢父母,感谢兄姐 ,感谢穿越大神,感谢刘总,感谢服务器,感谢天朝,感谢CCA==V……然而正当他喜不自胜时,眼角微光瞧见卢亚手中掐住一只瓶子,那熟悉的造型,那令他不能忘怀,摔一百遍也无法解恨的造型! 是……圣红药!据说可以让雄性转化为雌性的虚假伪劣药品! “你怎么会有它,你要干什么?!”阿鲁法夺过卢亚手中的瓶子,几乎将它摄碎,咬牙切齿。 大伙儿怔了怔,不知道阿鲁法突然爆涌的寒气是为什么。 “喝……”卢亚望着眼前原来已经够惊悚现在更加扭曲出让枷椰子都望尘莫及的狰狞的脸孔,很想学那些娇柔雌性一般尖叫一声转身逃跑。 “喝?!”阿鲁法捏着嗓子尖叫,大手一伸扼住卢亚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把这位勇士拎了起来,咆哮:“你为什么要喝它!” 卢亚意图反抗无效,被铁钳一样的指掌扼着,欲哭无泪:“当然是变成雌性呀!”不然怎么样当你的伴侣。 自己的老公竟然要变成雌性?!阿鲁法此时的心情就如同被逆完CP逆攻受,逆完攻受还要逆三观一样,真想大呼一声坑爹……而他确实喊了。 “坑爹呀!我要一个雌性干什么?!我要你当我老公,当我的雄性,保护我,宠爱我,攻我呀!!!!” 风卷残叶,在场所有人一致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作为酋长,费尔自觉责无旁贷,硬着头皮询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当雌性角色,让卢亚当你的雄性?” 阿鲁法用力点头:“当然。” 集体O_o…… “不!!!!!!!!!!!!!!!!!!!!!!!!!!!!!”卢亚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即使他的挣扎犹如蚍蜉撼大树般不自量力,他仍旧不屈手掰腿蹬:“[哔——]会被夹断的!嘤嘤嘤……我不要,我要当雌性……嘤嘤嘤,宁为菊花残,不做太监攻!!!!我现在就要当雌性!让我当雌性!!!” 第十三章 “卢亚!你什么意思?!”阿鲁法将卢亚甩到地上,大手一掐将圣红药挫骨扬灰,红着眼睛瞪紧那涕泪纵横的脸,他苍白的脸色因为施上厚厚脂粉而被掩盖了,只留下一脸狰狞:“你如果不要娶我,当初就该说清楚呀!” “我有说!你有听吗?!我说了不!你们有听吗?!嘤嘤嘤,每个人都劝我就犯,我容易么我?!我原以为你要我嫁你!最后也就认了,哪知道!哪知道是反过来!不!不能这样,太残酷,太跳脱,太不可思议了!”卢亚侧坐在地上边嘤嘤边咆哮:“早知道你是要嫁的,我在认识你的第一天就变性了!” “你!”阿鲁法仿佛不能承受更多压力般以兰花指掩嘴打了个踉跄,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恨带嗔的瞅住卢亚,泪水夺眶而出,大粉墙间涮出一道深色水痕:“你这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你说!你娶是不娶?!” 卢亚跳起来一挥热泪,满脸壮烈“不娶,当雌性也不娶!你就是要杀我也认了。” 两对泪汪汪的眼睛遥遥相对,仿佛在拼谁瞪得更久,一瞬不瞬地对凝。 情况急转直下,部落众人有意调解,可是看看那对峙的俩,叫卢亚娶阿鲁法么?那是不成的,不然今天强迫卢亚,估计明天就要办丧事了。 眼看阿鲁法气得全身打抖,一张俊脸上尽是阴沉,那身线条粗犷有力的虬结肌肉筋络暴突,仿佛酝酿无限威力,长老们和族长脑袋里冒出血淋淋的俩大字——屠族,顿时上下牙齿打架打得咯咯响,长老们瑟缩着把现任族长费尔推了出来,费尔一边哆嗦一边考虑明天就退休……如果还有明天。 即使费尔再埋怨这坑爹的族长职务,现在也逃不了,只好硬着头皮陪笑脸,整一个专业龟公形象。 “呃,那啥,两位冷静点听我说。” 费尔刚刚开口,那两对牛眼刷地转向他,仿佛若他说出一句硌耳的,今天就没活路了。费尔瑟瑟打抖,强撑起干笑:“嘿嘿,我看,今天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两对眼睛都没有移开的意思,费尔噎了噎,又继续说:“夫夫俩贵在互相迁就嘛,要不,你们就轮流来吧,今天阿鲁法在上,明天卢亚在上,那就能满足所有愿望了。”话落,为了增加可信度,费尔还绽放一朵天官赐福般祥和的微笑。 “不!”合音。 “人家才不要,人家怎么能干那种事呢?人家虽然身为男儿身却有一颗纯纯的少女心啊,你们难道就忍心让人家清沏剔透堪比琉璃的玻璃心摔碎?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一朵娇花就此凋零?!嘤嘤嘤……我的悲伤要逆流成河了。”阿鲁法掩脸低泣。 眼看那在华丽白纱下蜷缩成一团的壮硕身影,兽人们脸如金纸,卢亚也苍白得几乎要跟冬日白雪一样,他爆发了,疯狂地,无畏地,视死如归地掩住要害嚷嚷: “你闭嘴,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娶你的,更不可能上你,你雄壮的身躯还有霸王龙一样的怪力简直就是人间凶器!况且头可断,血可流,JJ雄风不可失,你杀了我吧,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落,卢亚脑袋一甩,脖子一梗,视死如归般壮烈。 躲在人群中的卡瑟部落奸细瑟瑟发抖——要命,敢说咱们大王雄壮、怪力、人间凶器?上一个说这话的人给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脑子打坏了,每天给霸王龙求婚呢。 阿鲁法额上青筋暴跳,嘣一声,抹胸婚纱爆裂露出精壮的上身,只剩下几片碎布可怜兮兮地挂着,缝缝纱裙仍罩在身下,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一瞬间,雄性们脸白了,雌性们脸红了,卢亚还梗着,阿鲁法一个箭步冲上去扛起卢亚绝尘而去。 “儿啊!!!”摩尔和洛亚特。 “卢亚!”部落中雄性。 “阿鲁法!!!!”部落中雌性。 部落中众人火急火燎地追去,奸细立即趁着混乱走出符纹部落,召来翼鸟送回消息——大事不妙,奇葩临时悔婚,大王怒劫奇葩,不知去向。 格力姆回信——速寻。 当夜,卡瑟部落点起烽火,整个部落进入戒严,消息迅速传入百姓耳中——据说大王成了弃夫,恼羞成怒,估计会回来随便捉个雄性就嫁。 之后部落中所有雄性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所有雌性引颈长盼,一时间卡瑟部落中风声鹤唳,城墙上没有威风飒飒的雄性把守,却站满了花枝招展的雌性,紧张气氛一直持续半个月才逐渐缓和下来。 说回当夜,阿鲁法将卢亚劫走,来到艾菲斯森林深处把人扔到地上。卢亚立马连滚带爬蹭开一段距离,揪紧自己的兽皮,绝望又恐惧地尖叫:“你想怎么样?!你不要过来,我要叫救命了!” 阿鲁法狞笑,被眼泪糊了又被风干的脸极具震慑力,把卢亚吓得身子都软了。 “呵呵,你叫呀,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不!不要过来,不要,我会恨你的。” “卢亚,人家今天就要你知道什么是兽人世界,什么是强者为尊的世界。”阿鲁法长腿轻轻一撩把卢亚挑翻:“让你上,你就得上。” “啊!!!!!啊啊啊~~~~!!!!” 森林中群鸿惊飞,走兽疯逃,乌云蔽月,狂风骤起,卢亚死死揪住兽皮裙脸色惨淡绝望,阿鲁法目露凶光提裙而上。 半晌以后,一切归于平静,卢亚单臂遮眼平躺在地上,旁边阿鲁法双手抱膝埋首其中,云散开了,月光惨白惨白地洒在二人身上,端的是悲凉凄楚。 “为什么?”阿鲁法哽咽着问。 卢亚哑声回答:“我很害怕。” “那应该是雄性本能呀。” “是呀,我本能地萎了。” “……” “放过我吧,没办法的,你的要求太逆天了。” 阿鲁法霍地跳起来,怒瞪:“不!不对,是你不够爱人家,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人家会找真心相爱的老公,一定会找到!”话落,双手掩脸泪奔而去。 卢亚木然地坐起来,木然地爬起身拎过丢弃旁边的兽皮围上,木然地往反方向走去。 翌日,符纹部落众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伤痕累累倒卧在地的卢亚,不禁大骇,把半死不活的人救回去,好不容易弄醒,愧疚地把病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费尔更是不敢抬头:“卢亚,对不起,想不到阿鲁法会把你打成那样。” 卢亚摇了摇头:“不是呀。” “不是?那你的伤。” “我在森林里,跟遇到的第一个兽人求婚,给揍的。” “……” “对了,你嫁给我好吗?” “卢亚!”砰…… 那一天,族长夫人大发神威,一拳把部落勇士卢亚撂倒,从此威名远播。那一天以后,众所周知卢亚大勇士得了求婚强迫症,每天遇人必求婚。药师说,卢亚是因为心理阴影,总害怕阿鲁法有一天吃回头草,希望尽快组成家庭永绝后患,所以才会得了那病。 失恋的阿鲁法离开后,只感觉世界黯然失色,他嘤嘤低泣着走在森林里,像个迷路的小女孩,悲伤无助:“嘤……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嘤……为什么人家就找不到真爱……嘤……虽然人家没有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嘤……可是人家至少长得清秀可爱天生丽质难自弃呀……” 旁边的老树们抖落一堆树叶,更秃了。 哭着走了好几个小时,前面传来水声,阿鲁法听到击水的声响,还有人在骂。 “艹,今夜是怎么回事,那些鸟和兽都疯了地乱蹿,把睡觉的地方都毁了,还跑出来一个雄性跟我求婚,真不要命了,还想强行扑倒,去!” 没多久,阿鲁法就看到一个白发男蹲在溪边不断把水拨在身上搓洗,阿鲁法不太欣赏这种男人,虽然不至于像雌性那么瘦弱,但身材修长不够强壮,不是他的菜,就像贺恩好闺蜜,他从来都产生不了情欲。想着,他感觉脸上糊糊的,很难受,就准备到溪边洗把脸,可是才走出两步,那白发男突然回头,一张俊美的脸上迅速褪尽血色,双手成爪拍向阿鲁法。 “鬼啊!!!!!!!!!!!!!!!!!!!!!!!!!” 一阵肉体擦撞声伴随痛苦的呻吟在溪边持续,好半晌以后,浓重血腥味取代清新水气,白发男趴伏在溪边,清溪中刷开一道血流。 阿鲁法潇洒地甩去手上血水,扯掉被染红的褴褛白纱让它随水飘远,又把里头的兽皮裙扔在岸边就跳到上游擦洗,埋怨:“激动什么嘛,人家不就穿个白衣服嘛,但美丽的人家哪儿跟鬼粘得上边了,这么胆小还敢挑战人家,真不要命了。话说这兽王真不是人干的,不只猛男,连这种姐妹也敢找人家挑战,真累。” 前面树众又传来窸窣声响,阿鲁法凝神望去。 “莱昂,你还没洗……哦!我的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扑到白发男身边,不敢置信地抬头怒瞪阿鲁法:“是你吗?!是你伤害了我的兄弟?!” 阿鲁法看着来人壮硕的身形,看着那身健美的肌肉,那雄壮的身躯,那强悍的气息呀。 唢呐二胡铜钹奏响喜乐,阿鲁法仿佛看见自己一身凤冠霞帔含羞答答,对方虎躯包裹长衫马褂俊神朗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刻,阿鲁法又恋爱了。 ☆第十四章 昆塔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大王的梦中情人,被伙伴惨状刺激到的他迅速变形,胸前一抹半月弯白毛的大黑熊巍然立在河边,高大如一座小山头,它凶悍地扑向了发花痴中的某大王。 阿鲁法暗叫一声不好,想到自己和卢亚的结局,他深知必须在未来老公面前塑造柔弱的形象才是幸福的根本,这架打不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咱们威武雄壮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王矮油一声跌下,双腿优雅地交叠侧放,一手支地一手翘起小尾指贴在唇边,将贵妃醉酒的媚态演译得淋漓尽致,只见他虎目半敛水光潋滟,娇嘀嘀地喊:“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悯我……” 昆塔正跃到半空中,耳中雷声炸响,脑仁一痛,强电流自中枢神经发出并且在1秒内扩散至四肢百骸神经末梢,全身力气瞬间被抽尽,扑通一声摔进河里,哗啦啦溅起水墙。 “哎呀,讨厌啦,你把人家弄湿了啦……”阿鲁法本是要乘机叫对方负责,可是吸取前次谈恋爱的经验,他还是一把擦掉唇角可疑的水迹,决定以退为进,小小含蓄一把,玩玩小清新:“你好坏,人家不依啦,还不过来给人家擦擦?” 幸亏昆塔体积足够大才没有直接淹死在河里,这时候听见大王的话却差点给反涌的胃酸呛死。虽然昆塔已经思觉神经失调并且手脚不听使唤,出现各种神经病前兆症状,但架不桩没文化真可怕’的真理,对美丑概念模糊的昆塔硬是忽略掉身体本能,反而发挥其极不擅长的曲线思维,硬是往错误的方向想去了——难道,莱昂也是因为脑子突然不听使唤才摔成这样的? 被某人恶意报复打到五官移位的莱昂正在昏迷中,无法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辩白。 “那个,你没有揍莱昂?” “没有。”哼,敢作敢当什么的太不和谐了,阿鲁法坚信作为一位拥有纯纯少女玻璃心的大王,他只需要卖萌和撒娇,事实真理什么的全都拜倒在本大王的裙脚下吧。 头脑简单的昆塔完全相信阿鲁法,歉然地点头:“真抱歉,看来莱昂只是不小心看到你才会把自己摔成了重伤。” 阿鲁法很贤惠地笑:“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经常会有人因为承受不住我的美丽而昏倒。” 昆塔了解地点头:“那你真是美丽得太过分了。” “呵呵,这一直是我所困扰的。”阿鲁法明媚而优伤地凄笑。 噗……刚刚苏醒过来的莱昂狂喷一口老血,又在河里载浮载沉了。 此情此景令昆塔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更感愧疚:“对不住,莱昂不知道怎么了,我得赶快带他去治疗。我是安歌拉部落的昆塔,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这是我欠你的。” 阿鲁法双眼射出恋爱光线,含情脉脉地盯住昆塔:“人家来自卡瑟部落,芳名阿鲁法,兴趣是打扮,目标是当个贤惠的新娘。昆塔,人家正好有空,可以跟你一道走吗?” 昆塔不太会交际,看看气若游丝的莱昂,又瞧瞧让他全身发冷的阿鲁法,最后点了点头,扛起莱昂就走。 阿鲁法的目光在那壮硕背影上流连,狠狠地吸着口水,拧着身子呢喃:“难道这就是命运吗?卢亚果然不是人家的真命天子,他只是人家邂逅昆塔的铺垫呀。” 远在符纹部落的铺垫正躺在家里让巫师收惊…… 昆塔并没有把阿鲁法带回安歌拉部落,而是去了一间树屋。阿鲁法心中一喜,想象与爱人在树屋中各种神仙眷侣的画面,然而这一切都因为树屋中下来一个雌性而破碎。 “昆塔,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体态娇小美丽可人的少年雌性发现异状后焦急地奔向兄长,接着跟很多柔弱雌性那般顺理成章地在平地里绊倒,然后昆塔从善如流地扶住少年,憨脸上满是痛惜。 “莱伊,别激动,莱昂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只是摔倒?”名为莱伊的少年梨花带泪,看一眼兄长毁容的脸,掩唇惊呼:“怎会这样?哥哥怎会摔成这样?这真是摔的吗?真的吗?我不信、我不相信。” 大受打击的雌性柔弱地挨在昆塔怀里低声呜咽,昆塔不知所措,脸上浮现红晕,像碰触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轻抚莱伊柔亮的银发。 放开我老公!!!!!!!阿鲁法差点就要咆哮了,可是为了追夫大计,他忍住了,一脸阴沉地瞪诠这臭小三,恨不得吃掉他。 太过炙热的目光终于让少年雌性也有所觉察,他抬头看向一同归来的陌生人,只见俊朗的兽人卓立在夜色中,那头金发仿佛丝毫不受黑夜影响,泛起淡淡光晕,与传说中的兽神一样俊美的五官,海蓝色眼眸仿佛拥有魔力般迷人,那身凌厉而沉稳的气质犹如君王驾临。 这就是族中老人常说的爱情故事里的王子吗? 美丽的少年双手捧心,这一刻哥哥和哥哥的好友都路人了,空气中飘浮着粉红泡泡,他仿佛看见俊美的陌生人背后绽放朵朵鲜花。 “你是……哥哥和昆塔的朋友吗?”莱伊走到阿鲁法身前问,声音细如蚊蚋。 阿鲁法咬牙切齿:“人家是昆塔的好、朋、友。”臭小三、狐狸精!!!! 莱伊小脸赧红:“我是莱伊,哥哥莱昂也是昆塔的好朋友,你……你有配偶了吗?” “还没有,但是人家已经有对象了。”昆塔是我的!!!!!!!!!!!!!!!!!!!!!!!!!!!!! 莱伊眼中爱恋稍黯又亮起来,内心燃起了希望,毕竟这是兽人世界,雌性拥有选择伴侣的最终决定权,只要自己看中的雄性还没有配偶,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莱伊第一眼就深深恋慕着这犹如王者般的雄性,心里打起小九九:“那……你的对象是谁呢?哪个部落的?” 闻言,阿鲁法不禁斜眼瞧向憨憨地站在旁边的昆塔,脸色微赧。 这些看到莱伊眼中,又更加深对阿鲁法的爱恋……好深情的雄性哦,其他雄性给阿鲁法提鞋子都不够。 “人家喜欢的人嘛,是熊族的,长得威武雄壮,就像小山一样高大,肌肉比阿诺还有看头哦。” 恋爱中的少年自动屏蔽女气语调和言辞,只听到熊族、威武雄壮、小山一样的身材、肌肉比阿诺还有看头,至于阿诺是谁都不重要了,莱伊觉得狐族的自己比起熊族的情敌要优势多了,不禁信心大长。 “你叫什么名字呢?”莱伊深信没有雄性可以抵抗美丽雌性的攻势,当然,爸爸经常说的矜持,他还是会有的。 阿鲁法不知道莱伊的小心思,只当这是下战书,不禁放出全部气势狠瞪莱伊:“我叫阿鲁法。” “阿鲁法,你会不会觉得我好美呢?” “哼,人家的闺密可比你美丽多了。” 闺密?!谁?! “闺密真的比我美丽?” “当然。”阿鲁法想起贺恩的美貌,还是十分忧郁:“他很美很美很美的,如果人家也长那么美就好了。”说着,可怜巴巴地瞧向愣在旁边的昆塔,眼中有说不尽的哀怨——如果人家有贺恩的美貌,早就有老公疼了。 昆塔不解地摸了摸炸毛的后脑勺,心想,这个夜晚还真冷。 莱伊差点被阿鲁法意味不明的优郁击倒,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肝怦怦乱跳:“那个阿鲁法,夜里冷……咱们进树屋里再聊吧。” 面对赤裸裸的邀请暗示,阿鲁法想的是如何将昆塔泡到手,自然是不会拒绝。 “嗯。”阿鲁法向昆塔伸出手,温柔地说:“咱们进去吧。” 昆塔看住那手,愣住了……怎么觉得拉上去会死呢? “莱……莱伊……我看到父亲在朝我招手。”莱昂满脸血地看向森林深处,呛出了最后一口气就破布一样挂在昆布手上。 “哇!哥!!!!” 事隔几十年,卡瑟部落再次召开长老会议,由于大王缺席,格力姆成为代表。 长老A:“大王离开部落有一段日子了。” 长老B:“其他部落已经蠢蠢欲动。” 长老C:“咱们需要大王。” 长老D:“格力姆,作为大王的近侍,你失职了,怎能让大王在外流浪,你必须把大王带回来。” 格力姆阴沉的脸上滑下两行男儿泪:“长老,大王刚刚失恋,很危险的。” 大长老:“那还不简单,给大王挑更多对象就好。” “嘤嘤嘤,可是大王要的是老公呀。”格力姆表示压力大。 长达数十分钟的沉默过后,大长老狠狠拍案:“反正带回大王就是你格力姆的责任,如果大王找不到老公,你就当他的老公,大王必须回来。” “你妹,你怎么不去当王夫!” 大长老淡定饮茶:“如果大王看得上我 ,我也愿意捐躯。” 其他长老人纷纷点头。 “总之这就是长老会的决定,半年内你必须帮大王找到老公并且带回部落,不然你就必须娶大王。” “不要啊!!!!!!!!!!!!!!!!!!!!” ☆第十五章 莱伊是一位出色的药师,从他即使心有旁骛也能够把五官移位的哥哥在性命垂危之际给抢救回来这一点就可以体现,他期望自己的本领能够吸引阿鲁法,所以当他将目光从包扎成木乃伊状的莱昂身上移开那会,注意到阿鲁法热切的目光,心中不禁狂喜。 昆塔也注意到了,但他不知道个中蹊跷,他无比自豪介绍:“莱伊是安歌拉部落最好的药师,咱们部落的雄性打猎时候受伤中毒,经过莱伊配药治疗后都会很快就康服的。” 阿鲁法连连点头,而后无限热心地问:“那么莱伊会配制圣红药吗?” 莱伊僵了僵,美丽的脸上尽是错愕:“阿鲁法想要圣红药?为什么?” “为了我的幸福。”阿鲁法嫣然一笑,打眼角处偷偷瞧着昆塔说道。 这一番含情脉脉看在莱伊眼中犹如晴天霹雳,少年发挥想象力,想了很多很多——熊族情敌+圣红药+情圣阿鲁法=雄性情人。 “阿鲁法,你喜欢的人是雄性?!”莱伊跳起来抓住阿鲁法的健臂激动地问,他爸爸常说的矜持已经被坑死了。 “当然。”阿鲁法蹙紧眉头,只觉得这雌性真笨,人家不喜欢雄性难道还要喜欢雌性么? 莱伊深受打击,彷徨无助地倒退几步,泪眼蒙胧地看住自己第一次心动的对象,而后瞬间‘明白’了这位俊美如兽神的雄性为什么会看上雄性。是啊,如果这样一位雄性,或许会认为雌性太过柔弱,会比较喜欢原来就强壮的雄性吧?会更喜欢征服别的雄性吧。 以上是一位生长在以武为尊的兽人社会的小雌性的常识认知。 “莱伊?给人家配圣红药吧,在卡瑟部落买的都没有用。”阿鲁法沮丧地说。 “你已经用过了,但没有效果?!”莱伊惊跳起来。 “嗯。”说到这个,阿鲁法懊恼极了:“还说是什么大部落呢,假冒伪劣药品漫大街,有空得让格力姆整治整治那些药师。” 这一刻,莱伊深深感谢卡瑟部落是个遍地假冒伪劣药品的堕落部落。 此后,由于卡瑟部落只卖假冒伪劣药品的传闻广泛传播,导致不少阴谋阳谋因此失败,但有更多听信传闻后喝下强效圣红药而后悔终生的雄性。后来卡瑟部落药师们组成药师协会,一起打造卡瑟部落的特效药品牌,叫传言不攻自破,‘特效圣红药,叫你一瓶下去叫你雄风不再’这个广告语更是传遍菲泽孟拉大陆,叫所有雄性提及卡瑟部落都要抖两抖,至于对咱们大王有没有用……该吃药了亲~ 当然这都已经是后话,如今咱们大王深信着圣红药是假的,所以他喝了一百瓶都没能变成娇滴滴的金发尤物。阿鲁法看见莱伊高超的制药技能以后,立即就起意要让这小雌性给自己制圣红药,这种想法是森森的,不可拂逆的,他甚至已经有所准备,如果这位雌性拒绝他,那么他就把安歌拉部落打下来,就像斯力部落那样,成了自己口袋里的东西就可以予取予求、为所欲为,爱喝多少圣红药,爱怎么变雌性都成了,灭哈哈哈哈哈……何况安歌拉部落还有昆塔这样的汉子! 阿鲁法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不禁摩拳擦掌,整个人透出王霸之气。咱们大王兰花指一捏,傲娇娇地睥睨着少年雌性:“莱伊,你说怎么样,这个圣红药能造吗?” 莱伊原本还伤心自己没机会,被大王的英气(?)一扫,不禁神往,昏头昏脑地什么都答应了:“好,我制……圣红药。” 阿鲁法剑眉一挑,俊脸上现出一丝纠结,海蓝色眼珠子扫向愣在旁边挠脑袋的大汉,心里有了计较。想来像昆塔这样的热血汉子,自己贸然打下他家部落大概也引起反弹,想来以后就是结婚了恐怕也会有嫌隙,夫妻间最怕不和谐,他还得在昆塔面前维持柔弱可人形象呢,既然莱伊愿意合作,那安歌拉部落就先不打了吧。 “那好,人家等你的好消息,不要太久哦。” 莱伊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不禁大惊失色,可是如果现在反悔可不行,阿鲁法喜欢的可是雄性,那么定是不喜欢雌性出尔反尔地撒娇使性子的。莱伊想了想,既然阿鲁法要让喜欢的雄性喝圣红药,那么阿鲁法应该还是在意对方是雌是雄的,所以自己还有机会让阿鲁法明白地地道道的雌性比那个变异雌性来得好,可不能为了这事给阿鲁法留下坏印象。 想罢,决心把阿鲁法掰直的莱伊咬住指头,犹豫了一会才说:“嗯,不会太久,可是阿鲁法……既然对方喝了很多圣红药都没有效果,那不排除是对方自身的问题哦,这个可要持之恒才能够解决。” 阿鲁法恍悟,他吃了一百瓶圣红药没有变成雌性,保不准吃一千瓶就变了呢,要是一千瓶不成,保不准吃一万瓶就成了呢。 “没错,莱伊,人家不能轻易放弃,你放心造吧,一百瓶不成就造一千瓶,一千瓶不成就造一万瓶,一万瓶不成就造它个亿亿万万瓶。”阿鲁法娇滴滴地握拳自勉勉人:“fighting!!!” 快停???莱伊满头问号,不过阿鲁法这个动作也好帅哦……莱伊迷恋地看着阿鲁法,为了爱情,这位少年人自出生以后第一次生起了歹毒的害人之心,暗暗策划夺爱大计——熊族兽人X是吧,兽神在上,我莱伊发誓,从今天起一定潜心钻研壮阳补肾强身健体的十全大补丹,让你越来越雄,怎么都雌不起来,你等着吧,阿鲁法一定是我的。 “莱伊,你真是个好人,你说如果你不是……”阿鲁法看了看昆塔,后者正盯住莱伊看,他不禁又恨得牙齿痒痒,胃里直冒酸泡泡,立即挤身挡住那爱恋的目光,朝着昆塔巧笑倩兮:“话说昆塔,咱们怎么还留在这树屋里,不回安歌拉部落吗?” 昆塔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臂膀上的鸡皮疙瘩才说:“哦,莱昂说这是机密,不能说。” 莱伊立即上前瞪了昆塔一眼,挨在阿鲁法身边,讨好地娇声说:“昆塔,你这是干什么呢?阿鲁法还救过哥哥呢,他不是坏人,这事不用对他保密啦。” 包成木乃伊状的莱昂正在床上扭动,他在做噩梦,梦中那白花花的妖怪不停揍他的脸,怎么叫都不住手……揍人不要揍脸呀坟蛋! 纯情的昆塔哪敢阻止莱伊,机密什么的可没有莱伊重要。 “是这样的,我们要去菲泽孟拉大陆南部的索玛里平原寻找传说中的兽神遗迹。” “兽神遗迹?” “对,自从我们的父亲在一场冬猎中死去以后,安歌拉部落经常被外人欺负,后来有一天昆塔救回来了一个奇怪的兽人,他是一位祭师,他告诉我们说他是从索玛里平原来的,在那里有一个传说,在索玛里平原极西有一个兽神遗迹,如果能通过考验进入遗迹内就可能见到兽神,那样兽神会许给通过考验的兽人三个愿望。”莱伊银色的大眼睛眨呀眨,很得意能从阿鲁法脸上看到惊讶诧异的神色,又说:“我哥哥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求兽神赐给他保卫部落的力量,另外两个愿望可以让给别人。我们正要去寻找一同旅行的人呢,阿鲁法要不要一起,你也能许一个愿望哦。” 单纯的莱伊可没有想太多,只希望能留住阿鲁法,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与阿鲁法相处,那样他才可以施展夺爱大计。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的这个想法才让他们几个乡巴佬兽人幸免被贪婪的人杀害的可能,甚至真的找到了兽神遗址。 当然这也是后话,如今莱伊只是焦急地等待阿鲁法的答案。 阿鲁法震精了,不管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可是想到兽神可是这个大陆上的神,那样他即使吃了亿亿万万瓶圣红药也变不成雌性都没关系,兽神挥一挥手,他要怎么娇媚就怎么娇媚,要怎么可人就怎么可人了,不是么? “我去!我一定要去!” 卡瑟部落校场上,以格力姆为首的三十来名死士整齐列队,旁边有三十来只飞天的翼兽,都是全副武装,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格力姆上前几步转过身来面对这些勇敢的战士,表情庄严肃穆:“听着,勇士们,今天我们骑上这些翼兽离开部落,就必须要完成任务!” “是!”死士们个个站姿笔直如标竿,目不斜视。 “我们要把大王带回来!” “是!” “我们要有必死的决心!” “是!” “如果大王不愿意回来……” “……” “我们就要有着娶大王的觉悟,嘤嘤嘤。” “是~嘤嘤嘤。” 那一夜,卡瑟部落三十壮士离开了部落,翼兽长展的肉翼在夜空中留下剪影,陆上的兽人注视着他们,犹如看着巨人般崇敬和仰慕,同时也带着一丝生离死别的忧伤(喂?!)。 那一夜,卡瑟部落三十壮士成为了一个传说(喂喂!),传颂百世。 ☆第十六章 这几天阿鲁法有一个烦恼,他在考虑是不是该把莱昂灭口,他怕昆塔知道自己是揍莱昂的凶手以后会恨他。可是想到莱伊答应帮忙造圣红药,莱昂又是昆塔的好兄弟,贸然下毒手又委实太过分了。 “杀、不杀、杀、不杀……” 就在大王揪掉树屋周边野花还没有占卜出一个答案的时候,莱昂清醒了。可惜第一个发现的不是他,大王悔得肠子都青了,紧张地立在一旁绞手指对脚趾,思索各种圆谎的借口。可是想到后来,大王娇嗔地一跺脚,想通了。借什么口呢?反正他是主角,主角光环一旦启动就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他说大姨夫来了所以控制不住情绪也是真理,管它了呢。 “哥!”莱伊惊喜地喊:“你醒过来了?!” “哦,莱昂,我的好兄弟,你怎么样?”昆塔握住莱昂的手,关切地问:“有感觉哪儿不舒服吗?” 莱昂从绷带缝缝里露出来的眼皮儿掀了掀,努力看清楚昆塔,绷带缝缝里的嘴巴不住抖动:“有妖怪……” “妖怪?你不是自己摔的吗?”莱伊立即想到哥哥可疑的伤处:“我就说嘛,自己摔的怎么会把脸摔得这么惨,哥你是遇上什么妖怪了?!” “那是个长得像金刚猩的妖怪,身高八丈,眼如铜铃,张着个血盘大口,脸像调色板,几乎全裸无毛,但是下腰的地方就长了一蓬白毛,一拳能击碎岩石。而且它生性极为凶残,我不过是刚刚出声,它立即就目露凶光,把我往死里揍……我竟然还活着?” 莱昂嘴唇哆嗦着,眼神焕散了,周身散发出的恐慌感染了另两个人,都紧张得抿紧了嘴唇,以致于没有发现某大王正愤恨地咬住手帕。 太坏了,竟敢说人家是妖怪!大王恨恨地跺脚:“你骗人!哪有这样的妖怪,你分明就是输在人家手下,为了面子在这胡编滥造,肆意诋毁人家。” 经此抢白,莱昂转眸看向阿鲁法,怔了怔:“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阿鲁法试探地问。 莱昂怔了怔:“我该认得你?你是谁?” 莱伊深知哥哥直率得有些跋扈的性子,怕哥哥唐突心上人,赶忙插嘴:“他是阿鲁法,说来是他在河边捡到哥哥的呢,说不定还是阿鲁法打跑妖怪救了哥哥呐,你说是不是呀,昆塔。” “对,那时候河边没有妖怪,只有阿鲁法在。”昆塔连连点头,总之莱伊说什么都是对的。 莱昂再三打量阿鲁法,最终还是不能把俊朗非凡的阿鲁法和那恐怖的妖怪结合在一起:“是你打跑那妖怪救了我?” “……”阿鲁法内心在承认妖怪忽悠过去和为自己平反的选择题上做了一番思想挣扎,最终新的恋情战胜了原则,他心想作为一个美人,作为一个为恋爱而优伤的美人,他可以忍受一次诋毁,反正他的美是真理,是不可违逆的事实,无论别人再怎么说都无法撼动他的美艳。想罢,阿鲁法高贵地笑了:“没错,是人家救你的……从那美艳的妖怪手上。” “……”莱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他脑子还不怎么清醒,就点点头:“谢谢你。” “哥哥。”莱伊赶紧上前给亲哥喂了些药,又说:“我邀请了阿鲁法一起去寻兽神遗迹,阿鲁法已经答应了哦。” 莱昂额间的绷带出现了一道小皱褶,看着自己十分宠爱的弟弟,还是有些怪他自作主张。 莱伊深知哥哥的性子,赶忙撒娇:“哥~你看阿鲁法连狠揍你的妖怪都能赶跑就知道他实力非凡,他正是我们要找的队友呢,反正都要找人了,这不是很好吗?” 莱昂想想也对,那样恐怖的妖怪,自己差点死在那手上,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把命拼出去却连妖怪的皮都没有蹭破一层,可是眼前这个金发蓝眼的兽人救了自己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目测更是没有任何表面损伤,可见实力强大。 “好吧,那阿鲁法,你拥有一次许愿的机会。”向来是部落中名人的莱昂扬起扎满绷带的下巴,高傲地说。 阿鲁法粲然一笑:“为了昆塔,人家一定会努力。” 这个听在兄弟俩耳中,又各有解释。 莱昂觉得阿鲁法这是在拉关系呢,人挺奸狡的,得多注意。 莱伊则是眼神一黯,感觉阿鲁法是为了恋人而在逃避自己呢,所以才故意拿什么都不是的昆塔来当挡箭牌。 又过了几天,莱昂虽然还不能变型,但是已经能走动了,虽然莱昂是武力较弱的狐族兽人,但是毕竟是兽人,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于是他们不准备再留在树屋,决定出发往较大的部落去寻找新队友,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实力不怎么样,要到兽神遗址还是需要拉拢一两个强者的。 阿鲁法也不反对,反正他不急,能呆在昆塔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一路上努力朝昆塔放电。昆塔路一直蔫蔫的,莱昂以为他是病了,可是经莱伊诊断过也没有找出原因,昆塔自己更说不清楚。 一行人就这么拖拖拉拉地朝着艾菲斯森林实力较强的新月部落走,他们所以选择新月部落是因为昆塔的父亲就是从那里来的,新月部落是熊族兽人聚居的部落,他们准备借昆塔拉拉关系,而且熊族兽人的武力值比狐族兽人强很多。 可是这一走,出事了……安歌拉部落的仨可都是没有远行过的土老帽,而阿鲁法这离家出走的大王更是走到哪就是哪,根本不去关心路线的问题,即使现在让他回符纹部落或者卡瑟部落,他都未必找得到方向,简单地说……咱们大王其实是个路痴。 于是他们远离了新月部落,进入了恶名昭彰的鬣狗族兽人居住的华夫部落领地范围,然后由于他们带着一名雌性,而且这名雌性还是狐族的美丽雌性,所以毫不意外地被一群鬣狗兽人给包围了,鬣狗们正一脸猥琐不怀可意地打量着莱伊。 为首的肯路原是华夫部落的第二勇士,但是自从第一勇士袭击符纹部落抢亲受了重伤以后,他立即夺去第一勇士的位子,为了建立威信坐稳第一勇士的位子,这些天他没少干坏事,所以半路上遇到这么美的雌性,他又怎能放过? 十几个兽人围住四人,其中只有三个是雄性,即使有两个看起来很强,但是还有一个似乎受了伤,而且带了一个雌性,这样的组合,肯路不认为自己应付不了。他脸带狞笑,色色的目光流连在莱伊身上:“桀桀桀……把小美人留下来吧,我留你们一条活路。” 以强为尊,弱肉强食,这一直是兽人的生存法则,没有人能说这是不对的,所以昆塔脸色变了,莱昂脸色变了,莱伊脸色也变了。 阿鲁法脸色也变了,只见他一个虎跳跃到昆塔身后躲起来,惊叫:“呀,好可怕,他们要捉走人家,昆塔保护人家。” “……” ☆第十七章 咻…… 兽人们感觉今年的春风格外让人凌乱。 昆塔和莱昂顿时变成了菜绿色史莱姆,莱伊嘴唇发白,暗忖:阿鲁法就这么爱那熊族情人吗?为了让他死心竟然这样丑化自己?嘤嘤嘤,阿鲁法真是个深情的兽人。而后莱伊看着阿鲁法的目光愈发坚定:不,我不会放弃的,阿鲁法这样的情圣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例如我、或者我、还是我。 “喂!我们要的是小美人,你瞎搅和什么?!”肯路不敢置信地嚷嚷:“擦,难道你是个雌性?” 莱昂等人瞄向阿鲁法用草汁涂成铜色的狮型兽纹,无语……怎么说这都是个具有凶猛兽型的雄性兽人呀。 “还是说你是兽人转的雌性。”肯路嘲笑:“我勒个去,长这么丑还好意思当雌性,少来瞎老子的狗眼,滚!” 喽罗A起哄:“对,这么丑的雌性有谁敢要呀?你还是回家吃自己吧。” 喽罗B调笑:“要么C你抢回家暖床吧,你不是想要找个雌性过冬吗?” 喽罗C嚷嚷:“少开玩笑,死都不要这么丑的雌性,不怕半夜醒来吓死过去吗?” 话落,鬣狗们一阵哄笑。 莱伊尖叫:“才不是,阿鲁法是个很强的兽人!” “矮油,小美人不要急,哥哥马上就带你回家去。”肯路一声令下,兽人马上化形,一群鬣狗形成包围圈朝四人收拢,驾轻就熟地准备又一次抢掠。 昆塔心系莱伊,他立即就化了兽型,准备拼死保护心上人。 莱昂心急如焚呀,一边护住妹妹,一边咬牙切齿地朝阿鲁法吼:“你还不去帮……”后话噎在喉咙间,因为眼前的景像。 阿鲁法,那个金发蓝眸看上去十分俊美英武但在刚才的关键时刻却漏油的阿鲁法,铜狮兽印的阿鲁法,此时仿佛有诡异的能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似地,金发无风自扬,蓝眸射出红光,全身肌肉贲发,筋络爆突,体表潮红,仅凭肉体就可以看到那爆发的力量有多吓人。 阿鲁法的兽皮裙边边咧咧地滚动,有些什么在若隐若现,莱伊看直了眼睛。 鬣狗们不禁稍稍退后,可是数量上压倒性的优势让他们压下了心头的惧意,又围了上去。 迟钝的昆塔并没有发觉身后变化,所以当他眼前一黑,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昏过了过去。 只有莱昂和莱伊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看见人型的阿鲁法动了动手,昆塔就倒了下去,这一切快得如魔似幻,他们根本没有见过比阿鲁法更强大的兽人了。 “丑?你们说人家丑?” 阿鲁法迫近一步,鬣狗们就后退一步。 “你们竟然敢说美艳动人的人家丑?!” “……”鬣狗们炸毛了,他们觉得美艳动人神马的配上眼前这金刚实在太考验狗眼了。 “你们竟然敢昧着良心说人家丑?!” ……我们的良心雪亮的,亲。 “太可恶了,人家不饶你们了啦!” 下一刻强壮的兽人以风速飙进鬣狗群里,出手如电,一把一个,一抓一摔。 “说人家丑?!”摔! “睁眼瞎?!”摔!! “昧着良心?!”摔!!! “让你们胡说!”摔!!!! 汪呜……鬣狗们开始还在顽抗,最后只求能逃跑了,可是他们根本逃不掉,只见那魔王般实力的兽人连变身都没有已经将他们一把一个摔得欢。 俄顷,鬣狗们被摔成小山堆,嘤嘤哭着跪拜在阿鲁法兽皮裙下,只差没有亲吻他的脚趾。 阿鲁法冷艳高贵地睥睨他们:“哼,你们说,这个世界上谁最美丽?” “嘤嘤嘤……是你。” “你什么你,人家芳名阿鲁法。” “嘤嘤嘤……是阿鲁法。” “嗯,你们再说,这世界上谁最有气质?” “嘤嘤嘤……是阿鲁法。” “呵呵,还有,你们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可爱?” “嘤嘤嘤……是阿鲁法。” “矮油,人家果然是沉鱼落奉命闭月羞花美艳不可方物红颜祸水天生丽质难自弃冷艳高贵妩媚优雅人见人爱倾国倾城清丽脱俗只应天上有地上难一见呐。”话罢,媚眼儿一眯,眼角一挑。 鬣狗们急忙拜下和唱:“阿鲁法沉鱼落奉命闭月羞花美艳不可方物红颜祸水天生丽质难自弃冷艳高贵妩媚优雅人见人爱倾国倾城清丽脱俗只应天上有地上难一见。” 其中一只狗狗由于天生不擅长绕口令,跟不上拍子,又生生地遭了一脚丫子,喷了一口凌霄血,昏菜了,其他鬣狗瑟瑟发抖着嘤嘤低泣。 “好吧,念在你们没有再昧着良心说话,人家就放过你们吧,以后你们要好好宣扬人家的美哦。” “嘤嘤嘤,谢谢美丽的阿鲁法饶命。”良心什么的死了就死了,狗眼什么的瞎了就瞎了,小命要紧:“小的们以后必定会大肆宣扬你的美丽,嘤嘤嘤。” “好吧,你们要记住,人家是来自卡瑟部落的阿鲁法哦。” “嘤嘤嘤,我们记住了,是卡瑟部落的阿鲁法。” 很多年以后,卡瑟部落的阿鲁法+兽王+传说中的金兽在大陆上有着千变万化的形象,有人说美艳,有人说英俊,有人说娇俏,有人说潇洒,可是有一个字却没有人敢说——‘丑’。当然这是后话,最近咱们大王的推销之路还是曲折崎岖高潮跌宕的。 莱昂大汗:“莱伊,我们似乎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阿鲁法好帅哦。”被爱情蒙蔽的莱伊眼中根本掺不进半颗沙子,他痴痴地捧心,暗下决心:阿鲁法是我的,不会让给任何人,雄性情人神马的去死去死。 莱昂瀑布汗:喂喂,那美化10000%的是谁?还有为什么那怪东西背后会布满红玖瑰?!摔,恋爱中的雌性什么的真坑爹。 同一时间,三十壮士已经抵达符文部落,格力姆刚刚报出了阿鲁法的大名就立即成功收编符纹部落,虽然不费一兵一卒收降新部落,但是格力姆却半点也生不起一丝庆幸来,尤其是听了族长的详细述说与及见过那悔婚的悲惨兽人以后,他的小心肝颤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大王的自恋病越来越严重了,嘤嘤嘤,肿么办。 格力姆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立即下令搬空粉红小屋里阿鲁法的行李。 死士A不解:“格力姆侍卫长大人,我们为什么要搬这些东西。” 死士B看着那一箱一箱华丽的衣物,也表示压力大,想到这些华丽丽的雌性玩物回到大王手上将会是多么恐怖的大杀伤力武器,眼睛立即就发痛了。 格力姆一脸怒其不争:“你们这群蠢驴,你们想想咱们要是两手空空地跑去见大王会是怎样的后果?” 三十壮士齐齐哆嗦,默默地努力搬空整间粉红小屋。 嘤嘤嘤……大王,人家不要壮烈了啦~ ☆第十八章 大王在阿谀奉承的声音中,爽歪歪地大手了挥:“你们走吧。” 鬣狗们如蒙大赦,狗腿翻飞,没一会就失去了影踪。 也不需要大王再交代什么,莱昂不想提及不久前发生的玄幻事件,莱伊沦陷在粉红泡泡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而且顺里成章(跪……),所以昆塔醒过来以后根本不知道了生了什么事,既然莱昂莱伊兄妹都安好,顺带一提阿鲁法看起来还一如当初怪怪的模样,单纯的他并没有想太多。 于是一行人和谐地朝着错误的方向继续努力进发……坑爹的是,三十壮士根据情报朝着正确的方向追去了。 过了几天,莱伊虔诚地递给阿鲁法一只大皮袋囊,以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说:“阿鲁法,这是我研制的新品蓝色小药丸,请你放心地给你的情人吃吧,一天不要超过十颗。比圣红药效果好很多,总有一天会变成雌性的。” 阿鲁法倒出几颗蓝色小药丸,手指挑了挑这些小小个的浅蓝色棱形小药丸,感动得不能自已:“莱伊,好姐妹,人家爱死你了。” 经过筛选,莱伊果断只接收最后四个字,森森地捧心了:“阿鲁法 ,我也爱你。” 莱昂深深扶额:“昆塔,我又看见奇怪东西了。” “神马?”昆塔一脸‘你在说什么’困惑状,而后羡慕:“莱伊和阿鲁法感情真好。” 莱昂蹲在树下数蘑菇,絮絮叨叨:“难道只有我一个?是被妖怪揍过落下了后遗症吗?我脑子不正常了吗?果然阿鲁法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只是我一个人不认为那样,绝对是我的错。” 当莱昂的三观出现了严重扭曲的同时,阿鲁法喜滋滋地抓了一把蓝色小药丸塞进嘴里,莱伊一愣,而后想到阿鲁法可能是在为情人试药,又感动得一塌糊涂,反正这小药丸的功效是强体补肾的,他也就不阻止了。 一行人继续快快乐乐地朝着错误的方向进发,直至在一天他们遇到一只天上飞的鸟人,他们震惊了。 “西大陆的艾菲斯森林和南大陆的索玛里平原都很难见到鸟人呢。”莱昂惊叹:“听部落里的老人们说,鸟型兽人不喜欢那里的气候,他们过密的羽毛会让他们感到闷热……话说,最近天气是不是冷了很多,地上还有雪呢,春天过了不应该是夏天吗?难道……我连季节都记错了吗?”莱昂惊恐地抱头。 阿鲁法就像这些日子以来习惯的一样,立即就借机蹭到昆塔身边去,娇柔地问:“昆塔,你看,鸟人呢,好漂亮的羽毛,如果能拔一些给人家做头饰就好了。” 想像阿鲁法头戴印递安头饰,豹纹兽皮裙,健硕身躯上画满兽族部落代表勇士祝福的符号,一脸精悍的模样,昆塔不由得点头:“嗯,很适合你。” 莱伊也像这几天一样,借机蹲到阿鲁法身边,呢喃:“对呢,他们的羽毛好漂亮,真想要来做一个头饰。” 昆塔听了,看着莱伊美丽的娇靥,不禁心驰神往,立即自告奋勇:“好,我叫他下来。” 兽人世界,至少要到银兽的程度才具备飞行能力,金兽就别提了,银兽在大陆上已经十分稀有,去到哪个部落都是举足轻重的,而昆塔是铜兽,他只能在地上不断摆手呼叫,吹响兽人特有的呼哨,试图引起鸟人的注意。 其实莱昂想说,他记得鸟类兽人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除非是自己的伴侣爱人,不然是不愿意给出羽毛的。不过连日来的经历令他严重怀疑自己的常识,所以此时他不能幸免地再度陷入了纠结。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自然地动手了呢?是我有认知错误吗?说不定其实鸟人是很愿意到处撒羽毛的。噢,兽神在上,请原谅我的愚昧,但我绝对虔诚,我将立即纠正错误。” 莱昂碎碎念过后,立即加入昆塔的队伍,一起挥手示意鸟人下来。 可是鸟人明显对陌生兽人不热情,只在天空中盘旋,没有下来。 的确,鹰隼兽人并不愿意轻易接触陌生的陆系兽人,他甚至考虑是不是该发出警报让周边部落的人注意陌生兽人的到来,海陆空,不同系的彼此之间总是有一道跨不过的洪沟。就拿繁衍来说吧,同系内部乱配老鹰配麻雀,章鱼保罗配法克鱿,老鼠配狮子都不奇怪,但是跨系配的混血……就很突兀,而且没有多少兽人能够接受。 鹰隼兽人还在犹豫,地下面的人已经不耐烦了。 “他好像不太友善呢。”莱伊水灵灵的大眼睛瞅住阿鲁法。 昆塔和莱昂也放下了手,感觉有点尴尬,前者更加沮丧,作为雄性的自己竟然无法满足雌性是愿望,实在太糟糕了。 阿鲁法那个叫心疼呀:吐艳~竟然让人家的老公受委屈! 湛蓝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锁定一块石头,阿鲁法指着另一边天空:“看!UFO呢。” 大伙儿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幽浮,还是转脸看过去了,当他们听破风声响,然后一声闷哼,回过脸就见到天上的兽人急速坠落,赶忙上前去一瞧……不得了,那舌头外吐眼睛翻白七窍流血的模样。 “咦?!他受到强大的外力撞击,必须急救。”莱伊赶忙从皮囊里拿出药来往兽人嘴里塞。 “他怎么了?被什么撞到?”昆塔和莱昂十分困惑晴空万里中有什么能撞到一只空系兽人,难道还能有石头不成? 阿鲁法瞧了瞧在天空中变成流星的石头,安心地走上去拔了几把羽毛,想了想,挑了几根递给莱伊:“来,好姐妹,给你。” 莱伊惊喜地接过羽毛,满脸羞赧:“谢谢,阿鲁法你对我真好。” 莱昂望天:弟呀……哥哥早应该把你富着养的,那么今天你就不会为了几根毛乐成这样。 “现在我们怎么办?”昆塔挺可怜这兽人的。 “让他醒来咯。”阿鲁法看着莱伊,笑不露齿,仪态万千地说:“妹妹,你有办法吗?” 莱昂:(/≧▽≦)/~┴┴啊哈哈哈哈……妹妹是神马……啊哈哈哈……嘤(┬_┬)神马都不重要了。 “我有办法,绝对有。”为了爱情,莱伊豁出去了,掏出大量瓶子这个掺点那个加点,调成一种可疑的黏稠物,捏住鹰隼兽人的鼻子,狠狠灌了下去。 原来昏死中的兽人突然整个抽搐起来,果然立即醒了过来,只是脸比身下的雪还要白,他惊恐中带着视死如归的硬气,死瞪住阿鲁法,断断续续,交牙切齿地说:“你……你们……是什么人……无……无论你们想干什么……斯密达雪原的勇士……士是不会屈服的。” 第十九章 斯蜜达雪原? 兽人们面面要觑而后恍然大悟……哦,原来斯密达雪原是去往索玛里平原的必经之路。 莱昂:(/≧▽≦)/~┴┴啊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穿过极北的斯密达雪原就是极南的索玛里平原呀啊哈哈哈……嘤(┬_┬)神马都不重要了。 “我们仿佛迷路了。”昆塔苦着脸。 “对呀,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呢。”莱伊也感到十分沮丧。 作为拥有2012超级伪娘灵魂的阿鲁法却强悍地刻服了对残酷现实的沉重打击(?),为了让昆塔打起精神,阿鲁法一脸励志地抬手指向天边:“没关系的,亲爱的,反正地球就是圆的,人家相信继续往北走总有一天会走到南边的。” “对,阿鲁法说的没错,我们完全不用灰心。”莱伊立即无条件响应。 昆塔眼睛亮了起来:“对呀!地球是圆的?”地球是什么?没关系了,反正莱伊也这么说,那就是真的。 莱昂一脸慈祥地望住那三——不知道为何总是把忽悠当做真相的奇怪兽人、NC粉状态全开的弟弟和奉爱情为真理的友人,两行宽面条泪悄无声色地划拉下来,他吸了吸正在探首探脑的鼻涕,把幽远的目光移向阿鲁法捏着兰花指戳住的天际,那笑中带泪的表情犹如天官赐福般泽披苍生圣父小白莲汤姆苏,不可谓不感人肺腑赚人热泪:(/≧▽≦)/~┴┴啊哈哈哈哈……即使你往那边只会走到牙迈岱沙漠呀坟蛋,因为那是东边……嘤(┬_┬)神马都不重要了。 四个人演译出忽悠、盲从、愚忠与崩溃的不同表现,这让已经做好准备为部落捐躯的鸟人脸色在苍白中显出一分翠绿来,就像雪地里冒出的新绿,让人充满希望(?)生机勃勃(?)的颜色。 在这一刻,鸟人对信仰产生了极大的动摇——长老哇,大陆上真的有兽神吗?如果有,为什么眼前这些生物还没有受到天遣。 “雪景真漂亮。”莱伊带有强烈暗示的爱慕目光犹如激光束一样拉向了阿鲁法。 “是呀,真漂亮。” 后者完全能够理解这种雌性的浪漫,当下蓝眸渐渐蒙上一层薄雾,那颜色让莱伊想起老兽人们说过的海洋,那片神秘且美味,充满危险却诱人的,他心目中憧憬的海洋。 莱伊心中涌起一阵狂热,于是捧住心口勇敢地邀请:“阿鲁法,这一次之后,我们一起去看海。” 莱昂:(/≧▽≦)/~┴┴啊哈哈哈哈…… 阿鲁法眼睛一亮,他也很喜欢大海呀,和爱人一起在深夜看海,漫步沙滩,这得有多罗曼蒂克呐。他也心生向往:“好呀,如果昆塔也一起。” 莱昂:(/≧▽≦)/~┴┴哗啦啦啦啦…… 莱伊伤心了,掩住口鼻偏过头堵住自己差点要出口的呜咽声——不,莱伊,你不要轻易认输,胜利永远属于有准备和付出努力的人。不怕,有蓝色小药丸,雄性情人什么的不会是威胁。 莱昂:(/≧▽≦)/~┴┴吱吱吱吱吱~ 昆塔暗忖:莱伊喜欢看海吗? 感觉应该积极付出的昆塔几乎用他最快的速度回答:“嗯,我们去看海。” 莱昂:(/≧▽≦)/~┴┴嗄啊啊啊啊…… 阿鲁法羞红了脸:“哎呀,你这么主动,人家会害羞啦。” 莱昂:(/≧▽≦)/~┴┴咦哟哟哟哟…… 昆塔摸摸脑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头,可是看到莱伊高兴的样儿,也就幸福地傻笑:“你不要害羞啦。” 莱昂:(/≧▽≦)/~┴┴哔布哔布哔布…… 阿鲁法羞赧娇嗔:“咦,你好坏。 莱昂捂住耳朵蹲到在地上,无助地低泣:“嘤嘤嘤……我的狗耳坏掉了。” “哥?”莱伊讶异地看着似乎很不秒的莱昂:“你怎么了?” 昆塔惊呼:“莱昂奥哥,你怎么啦?!你的明明是狐狸耳朵!” 鸟人黑线: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又怎么了?”阿鲁法皱眉:“你怎么比人家还要柔弱,太吐艳啦。” “或许,他比较想要吐血。”鸟人很厚道地为几乎要自爆掉的莱昂说话,而后硬着头皮问:“我看你们也不像对咱们平原部落有野心。” “哎呀,这是什么话?人家至于那么庸俗吗?”阿鲁法幽幽地睨了鸟人一眼,冷艳高贵地想:部落什么的,本大王才不稀罕呢。 “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只是迷路了。”昆塔说。 “但现在已经不迷了。”莱伊赶忙纠正。 “好吧。”鸟人掩住自己视力特别好几乎要给烧瞎掉的眼睛,低喃:“好吧,要不我给你们指个方向,你们朝着那个方向走就可以抵达索玛里平原,你们到那儿去吧。”鸟人充满恶意地想:移动闪光弹什么的,就去那个充满侵略性可恶平原吧,瞎眼什么的很适合那些野蛮的毛团。 “难得来到这,人家想游玩一番啦。”阿鲁法盯住昆塔,又娇羞地垂下眼睑:“雪景好漂亮了啦~” 这是什么,你确实这个体格适合这样扭吗?魂淡!那蒲葵扇大的手掌适合拿来绞手指吗?看着都蛋疼!还有那双脚怎么了?为什么对着脚趾拧来拧去,你觉得这里的雪地就能受得了你这样的高热吗?!鸟人一口凌霄血,竟然通体舒畅,脸色都红润了,当时觉得自己的信念又回来了——为了BL! 他勇敢地面对可怕的毁灭小队,凝重地说:“索玛里平原有海。” “咦?!为什么平原会有海?”阿鲁法困惑地歪过脑袋,驾轻就熟地演译出可爱中带些娇蛮伪娘必杀连续技,噘嘴、戳脸、眼珠上翻、虎躯微偏、大掌撑住健腿、脚程内八字,声线带绕带颤音带鼻音:“人家想不明白啦。” 可惜铁汉柔情(跪)不管都是感动人心的……几张七窍流血的脸,有着不一样的心灵解释。 鸟人:子呀,带我走吧。 莱昂:(/≧▽≦)/~┴┴啊哈哈哈哈……神马都不重要了。 莱伊:这心跳频率,这出血量,我果然是太爱阿鲁法了! 昆塔:咦,为什么?我病了吗? 这些受打击过度的人们陷入了迷雾,仿佛就要这么愣死在雪地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 清冷的声音犹如天籁降临,把众人从死局中救出,除阿鲁法和莱伊以外的三只禽兽都不禁对来者露出感恩的表情。 “你是谁?!”莱伊的声音尖锐且充满敌意。 “哎呀!!!贺恩闺蜜!!!!” 雪地上,穿了很多衣服仍旧冻得唇色黯淡的贺恩突然间觉得体温上升了不少,他就知道,这大王最大的功效就是行气活血,从兽王行宫总是溅满鲜血这一点就可以证明。 第二十章 “阿鲁法!他是谁!”莱伊警觉地指住被阿鲁法称为闺密的美人,该死的,他的银发比自己的还要柔顺,脸更加漂亮,该死该死。 贺恩银色的眸子偏向眼角处,漫不经心地睐过指住自己的雌性,知道这是又一个被阿鲁法掳获芳心的雌性,他实在怀疑这大陆上的雌性眼睛都长歪了吧?怎么一个二个偏往这老是考验别人神经的大王身上靠,都没有瞧见大王一片雌心吗? 阿鲁法对雌性的情绪毫不关心,再遇闺密,他心情大好,眼睛闪烁着粉色星芒:“贺恩,你是担心人家,特地找来的么?果然么?咱们的友谊果然不会因为相貌和身份这些外在条件而产生隔阂是么?贺恩,你真是人家的好姐妹。” “够了。”贺恩强忍住唇角的抽搐感,冷声驳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是自己要离开卡瑟部落的,那个快被你整疯掉的部落,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 阿鲁法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明白,要成为一名淑女,必须拥有一颗圣母小白莲的心和一对懂得自动识别河蟹内容的耳朵,于是贺恩的话被河蟹过后,是这样的——“我口知道你口口口在这里,口口口口口口口卡瑟部落口,(哔——),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 唰——(我是大王的眼泪,我划下来了。) “贺恩,那你现在找到人家了,可是人家还不打算回卡瑟部落,人家找到变雌性的线索啦,正准备去完成心愿呢,你不要阻止人家啦。”阿鲁法想起不久将来自己就可以变回美人,不禁一抹眼泪,自勉地握拳,还调皮的吐出一小节舌尖,挤了挤一边蓝眼睛。 鸟人一口凌霄血,仰倒地上,双目空洞倒映出蓝天白云,却是那么的苍桑:啊……斯蜜达雪原的天空,我的故乡,或许我再也……不可能……在你的怀抱中……展翅翱翔……了…… 莱昂:(/≧▽≦)/~┴┴啊哈哈哈哈……我为什么会喷血呢……一定是新陈代谢……没错,新陈代谢……“嘤嘤嘤……我的钛合金狗眼坏掉了。” 昆塔:咦,怎么会有血从我嘴里冒出来,怎么止不住……为什么?我真的病了吗? 被恋爱蒙蔽掉眼睛和耳朵的莱伊只顾住咬牙切齿,他猜到这个什么贺恩闺密是什么人了,肯定是阿鲁法有一个相恋的熊族恋人,阿鲁法为了恋人出门寻找让恋人变为雌性的药,但是由于阿鲁法太出色了,这叫什么贺恩闺密的不愿意放过良人,就乘机抢夺,现在都追上门来了。 果然么?好东西是人人都抢的么?莱伊觉得自己不能输,他要捍卫自己的幸福,即使眼前的雌性比他漂亮,但也不代表什么,他可是部落里的药师,大家都说他是近几个部落最好的雌性,不过长得比较漂亮的草包而已,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莱伊不禁仰天长笑:“啊哈哈哈哈!!!爆发吧,我的小宇宙~~~” 贺恩看着似乎陷入奇怪误区的几人,心里发冷:“这些人哪来的,脑子都有点不正常。” “有吗?”阿鲁法长指轻点下巴,无辜道:“人家觉得他们很可爱哦,变雌性的线索也是他们给的,我告诉你哦贺恩闺密。” 阿鲁法拉过贺恩,喜滋滋地八卦起来关于兽神遗迹传说和三个愿望的事情,直至他的话音落下,贺恩都没有打岔,这是很难得的,阿鲁法知道这个闺密什么都好,就是不够八卦,每次他谈论八卦,闺密老是打断,这次倒没有,他八卦得通体舒畅,不禁皮肤光滑了,麦色肌肤也格外红润。 贺恩沉默了许久,那些人还在雪地里沉浸在某些奇怪的思想世界中没能走出来,而贺恩已经消化完全部,他扫视那些消息来源,只见一个倒在地上成大字形目光空洞仿佛已经活不成了,一个时哭时笑神智不清,一个擦着嘴边怎么都擦不完的血一脸痴呆,还有一个仰天狂笑面目狰狞……消息来源有点……十分……很不可靠。 可是阿鲁法说得头头是道,而自己也没有找着头绪解决体内残留的圣红药……宁可信其有。 贺恩决定利用阿鲁法,于是放柔声音:“阿鲁法,如果那是真的,我能不能一起去。” 阿鲁法听罢,立即想到贺恩一直想当一名男子气慨的雄性,结果长得极娘,心里本来就有着同病相怜的情谊,何况闺密什么的,不是应该两肋插刀(?)的吗?所以果断点头:“好呀,昆塔他们也只要一个愿望,我也只想变成雌性就好,还有一次机会,你一起来吧。” 贺恩沉静的脸上终于浮现笑容,就好像雪地中盛放的莲,让阿鲁法嫉妒得直咬手帕:“要不贺恩,咱们就向兽神许愿交换身体吧?” 贺恩微怔,脑海中掠过此大王多帧娇羞图片,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死也不要。” 阿鲁法伤心了,竟然连贺恩闺密都嫌弃这具身躯,果然要尽快变成美美的雌性才行。 可是这些听在莱伊耳中,又不一样了,他呼地跳起来,炸毛:“阿鲁法你不是深爱着你的熊族爱人吗?这个雌性又是谁呢!竟然巴住你不放,太不知廉耻了吧!” 贺恩一张脸瞬间冰天雪地,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和,银眸睨向莱伊,由于对方是一名雌性,他便别开眼,走了开去,不予理会。 阿鲁法可见不得闺密受委屈,虽然这是给他蓝色小药丸的好人:“莱伊,你说什么呢?人家贺恩是雄性。” 雄性……雄性……雄性…… “雄性?!” 鸟人惊了,莱昂惊了,昆塔也惊了,莱伊更加大惊失色。 “……”贺恩告诉自己不能够计较,跟一群脑袋不怎么正常的兽人认真,你就输了。 “长得这么雌?!”昆塔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对莱伊的爱不会变,可是眼前银发银眸身材修长的兽人,分明是雌性嘛。 贺恩的脸抽搐了几下,冰脸差点崩坏。 “矮油,不好吗?人家可是觉得贺恩长得好好……好好……虽然很雌。”阿鲁法咬着指头,蓝眸在贺恩身上来回,各种羡慕嫉妒恨。 如果跟二货较真,那么你也会二起来。 这般想着,贺恩再次冷起脸岔开话题:“你们不是要去索玛里平原找兽神遗迹吗?这里可是斯蜜达雪原,你们走反了。” “人家,人家觉得反着走也能到索玛里平原嘛~”阿鲁法娇羞地掩脸,尾音打了个可爱的绕绕。 贺恩除外的三名雄性又开始大出血,莱伊陷入了一个名为‘贺恩’的爱情危机漩涡里暂时不能脱身。贺恩揉着额角,开始考虑是不是不应该相信大王,应该远离他,才不至于这么头痛。可是为了自己,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何必舍近求远,现在开始由我来带路,你们跟着就好。”贺恩说完,不容置疑地伸出藏在厚重兽皮披风里的手,指向南方:“往这边走。” 阿鲁法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抹了抹眼角晶莹的泪:“贺恩果然是雄性,好凶哦,人家听你的啦。” 轰隆…… 众人看了看碧空如洗,终于相信这是自灵魂深处劈起的雷,避不开,躲不过,只能被雷翻。 莱伊跳起来,张开手捍卫阿鲁法:“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阿鲁法,你残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贺恩转过脸,看也不看莱伊就朝南方走去,气得莱伊直跺脚,阿鲁法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安慰道:“莱伊别气,贺恩闺密就是这样的性子,人家知道那就是雄性兽人最喜欢的装酷啦,人家最喜欢酷酷的会抖胸肌的兽人啦。” 贺恩认为,如果大王这话在部落里传开,估计那些兽人再也不敢抖胸肌吸引雌性了吧? 而莱伊早在沉浸在阿鲁法主动交谈的喜悦中,再次堕入自己妄想的言情故事中,整个人冒着粉红泡泡,内心深处的他正抖着胸肌在跟阿鲁法在漫山小雏菊中奔跑,追赶,一派天真灿漫的纯爱……我一定要练成抖胸肌。 贺恩看见某雌性头顶上具现化的可怕画面,他觉得自己真心太嫩了,如果大王这话在部落里传开,最恐怖的事情是——整个部落的雌性都学会了抖胸肌。 脑海中浮现雌性抖胸肌大游行,贺恩森森地扶额,决定让自己失忆,忘了这一茬。 有了贺恩的带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斯蜜达雪原,朝着南方前进。 严肃行进的一行人中,有背后长翅膀的兽人突然一个哆嗦,似乎有所觉悟。 鸟人:“咦!我……我……我为什么……不用飞的呢?”话毕,扇了扇翅膀。 “……” 贺恩唇角轻抽,几乎被鸟人蠢哭了:“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你不是斯蜜达雪原的路人甲吗?” “……” 第二十一章 不得不说,贺恩身为前前部落族长之子,的确具备继承族长之位的才智和能力,在他的带领之下,即使队伍中有一个满心变成雌性的娇羞大王整天卖萌给大家放放血,即使有一个脑神经似乎打结掉的狐族兽人没事就抽抽疯,即使有一个为情所困智商玩脱掉的狐族雌性不断重复着粉红泡泡与怨念魂现的交替表演,即使有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熊族兽人不断秀蠢,即使还有一个不知道哪条神经搭错线的鸟人没事老跟在他们身后偶有极品发言,总之他们的小队还是和谐地朝着索马里平原行进。 “我不喜欢这里的天气,又热又湿。”鸟人撸了撸翅膀上的羽毛,神色萎靡。 阿鲁法也很惆怅:“是呀,人家也不喜欢,热热的,湿湿的,人家身上也油油的,而且阳光很猛烈,会把人家美丽的肌肤晒伤啦。” 众人瞪着某人完美的身材和麦色的肌肤,顿时双目充血——炫身材什么的,去死去死。 “阿鲁法好帅~”莱伊双手捧脸,口水哗哗哗地涌下,满脸花痴。 “闭嘴,好好赶路。”贺恩打断身后那堆极品秀下限的行为,语气严肃,美丽的脸凝着霜般的冻。 “哼,假正经,你就是嫉妒阿鲁法吧。”莱伊立即维护阿鲁法,并且打击情敌。 贺恩脸上表情更冷,只是打小他就被教育不能与雌性计较,也就装做没听见,沉默不语。 阿鲁法可见不得闺蜜被欺负,立即出言为其辩护:“哎呀,莱伊,虽然人家知道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偶尔招人嫉妒什么的真的不少,可是贺恩闺蜜其实真的是个很正经的人了啦,你看他从来不为人家的美貌而倾倒,从来没有因为人家的娇媚而流过一滴血,就知道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啦,你别为难他啦。” …… 鸟人目光焕散,焦点遥遥远放:“好累。” 莱昂凄然望天:“感觉不会再爱了。” 昆塔盯住地面一脸沧然:“我的病又加重了吗?” 莱伊双手捧胸做陶醉状:“哦,阿鲁法真帅。” ……亲,你确定你不需要挂个神经科或者眼科? 贺恩木然,囧感完完全全把阿鲁法为自己抱不平的好感压垮掉,渣渣都不乘了,他长手一挥,不容置喙的王霸之气侧露:“闭上你们的嘴,跟我走,离索马里平原还远呢。” 大家也实在无力再抗争,再次跟在银发兽人身后,自从离开雪原,银发兽人就脱下大氅,仅仅在腰下围着一块兽皮裙,秀出身材。身为蛇族兽人的他,并不像那些活在牙迈岱沙漠的蛇族那样拥有棕色肌肤,他成长的斯力部落潮湿阴暗,因此他的肤色白皙,再加上色素极浅的银发银眸,整个人仿佛散发着象牙色的光芒,但他并不似雌性那么柔弱,结实却不显夸张的肌肉,显得修长而且柔韧,可以想象他的兽化形态也是十分美丽的。 鸟人和莱伊等人当然有注意到贺恩身上的银色兽印,这也是他们愿意跟着贺恩走的原因,毕竟兽人世界以强为尊,他们铜印兽人跟银印的实力差距是无容置疑的……当然,前题是他们不知道贺恩的兽化能力因为某些原因被封印。 即使有一个靠谱的领路人,他们之间有雌性还有人暂时不能兽化,行进还是极为缓慢,可是阿鲁法的‘芳心’根本等不下太多日子,他觉得等待让自己像一只从鱼缸中捞出来的华丽孔雀鱼,在等待中干枯,在等待中失去颜色,他忍受不了。 “不可以!” 只见金发碧眼的阿鲁法一声娇喝,已经化身成狮,口出人言:“咱们兽化赶路吧,贺恩闺蜜,人家驼上你。” 雄性兽人们再度陷入日和式恐慌中——这货不是金兽,这货不是金兽,这货不是金兽……我擦!还真是金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对,一定是在雪原待久了,雪盲(喂),才会把铜的看成金的,啊哈哈哈。 莱伊刚才听到提议就准备要求阿鲁法背着走,要知道兽人世界的法则,如果一个雄性愿意以兽态驼上一名雌性,那与示爱无异,可是他刚刚因此而雀跃的心情立即被阿鲁法的下一句话打下地狱,他咬着手帕,默默垂泪,看向贺恩的目光充满了妒忌。 贺恩决心忽略这些人的心情,看着眼前雄壮的金狮,他知道附近也没有大部落,买不到飞兽,不可否认兽化赶路快多了。 想罢,就爬上金狮的背,顺道交代剩下的:“你们也兽化吧。” 昆塔腼腆地朝咬牙切齿的莱伊说:“莱伊,我背你。” 莱伊可不想接受昆塔的示爱,冷哼一声便走向了莱昂,要求哥哥背他,莱昂自然不会拒绝弟弟的要求,留下昆塔黯然伤神。 鸟人瞅了一眼昆塔臂上的铜色熊形兽纹,挑眉:“你是熊形?这个兽形可跑不快,还是我搭你一把吧。” 话罢,也不顾昆塔如何反应,兽化出的爪子已经抓上他,展翅飞上天空。 昆塔见也拒绝不了,就放松身体没有反对,倒是对鸟人有疑问:“你不是路人甲吗?为什么跟着我们。” 鸟人一愣,他实在不想告诉这看起来很呆的熊族兽人,其实他压根儿忘记了这个问题。 昆塔看了,暗叹这鸟人好像脑子不怎么好使,呆呆的,真可怜。 待贺恩坐稳,雄狮便伸展矫健的身躯,迎风疾奔,贺恩揪住雄狮张扬的鬃毛,眸光微黯,异样的情绪在心中发酵,把他的心填得满满的,他情不自禁地揪住雄狮的耳朵,喊道:“走错路了,白痴,是另一边!” 于是雄纠纠、气昂昂朝着某个错误方向进发的兽人们拐了个弯,朝着贺恩所指的方向奔去。 “别给我乱拐,是那边!你这猪脑袋,偏了,是另一边!跑快点,就这么点力气,你担得起金兽的身份吗?!” “教练……人家好累。” “你才走了十分钟。” “可是人家娇贵的玉腿已经累了。” “……闭嘴!” 如此这般,在贺恩的鞭策之下,众人披星戴月日夜兼程,阿鲁法埋怨了好几次没有睡美容觉以后,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索玛里平原边境,只等莱昂指出遗迹所在,蓦然一道黑影电闪般扑了过来,众人立即摆开战斗姿势戒备,只见来人抱住阿鲁法的大腿嚎哭。 “大王啊~你快跟咱回部落吧,你回去吧,老公什么的,等你征服了整个大陆,哪有找不到的?!谁不愿意,格力姆把他抽筋扒皮去,大王,回来吧……嘤,长老们快等不及给咱们发喜帖啦。” 大王一听,双目眦裂,担忧地瞅一眼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昆塔,他羞恼地抬腿一甩,把脚上的牛皮糖甩飞成天边的一颗流星,立即转过身扑向昆塔,梨花带泪:“嘤嘤嘤,遇上奇怪东西了,人家好害怕哦。” 即使昆塔熊形兽人的天赋拥有巨力,仍旧被撞退好长一段距离,胸口气血翻腾,唇角溢出血丝,脚下的土地被犁出两道深痕,尘土嚣扬。 其他雄性脸都绿了,只有莱伊满脸神伤……原来阿鲁法竟然这般深情,对同是熊形的昆塔竟然移情的那么深,连四周的树木都为阿鲁法的深情而颤抖了呢。 这时候在四周树木掩护下的三十壮士瑟瑟发抖,连滚带爬地离开危险地带,围成一圈商量。 “怎么办?格力姆大人被大王甩飞了。” “装死呗,先把大人捡回来再说。” “他还活着吗?” “在大王跟前这么久都死不了,大人不会摔一摔就死去的。” “也对……” “可是出手的是大王呀。” “……” 格力姆大人,你千万别死呀,大家只能依靠你了呀,嘤嘤嘤。 其中一位壮士咬牙下死命令:“一定要找回来!他可是大王的未婚夫呀!要知道未婚夫什么的不是他还可以是别人!” 想到自己也有中奖的可能,壮士们双目眦裂,齐声道:“喳!” 第二十二章 考虑到昆塔在接住大王的娇躯(!)以后受伤颇重,贺恩只好安排大家在进入牙迈岱沙漠之前停下来休息整顿一天。 阿鲁法对此表示不理解,毕竟在他心目中壮男熊族兽人不会禁不起一撞,显然他没有考虑到自己伤不起的逆天体格,硬生生地忽略掉人家壮男也有受伤的权利,径自抱怨道:“人家想要快点找到兽神遗址啦~” 说完含羞答答地瞅了昆塔一眼,幸好熊族兽人还在大口大口地吐血,没有注意到,才不至于加重伤情。由于贺恩禁止阿鲁法再接近昆塔,他只能咬手帕在心中直呼错失了大好良机,他多希望自己的手帕能拭走昆塔唇角的血迹呀,话说昆塔是差个雌性泻火了吧(?),不然怎会没事(?)也能吐几碗血。 贺恩递了他一个冷眼,说道:“要找你自己先找去,凭你这路痴,花个三五十年大概就能把遗址找着了。” “嘤~”阿鲁法蔫蔫地把咬在嘴里的手帕改摁往眼角处,满怀希冀,含羞带怯地用蚊蚋般地细声跟贺恩打商量:“贺恩闺蜜,人家真的不能过去给昆塔擦擦嘴角的血迹,捏捏那个肩膀,捶捶那个大腿么?人家一定会把昆塔侍候得舒舒服服,顺道止止血。” 莱昂和鸟人木然腹悱:捏你弟的肩膀捶你弟夫的大腿!血当然会止,死掉还流个毛血。 贺恩的唇角狠狠抽搐,他要是今天允了这大王,估计明天就得给昆塔办丧礼了,那得多花多少时间呀?而且他可以想象之后娇羞的大王又要因为失去老公人选而大吵大闹……这绝对要不得。 “不行!”贺恩冷声拒绝:“你想别的事情干吧,我离开一下,如果我回来见到你不听话,咱们这朋友也别当了。” 说罢,贺恩拂袖而去。 “贺恩闺蜜!!!!”阿鲁法悲苦凄厉的哀鸣甚至叫不住闺蜜的一个回头,最后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咬小手帕怨嗔:“嘤,人家只是想给老公留个好印象,人家也不想失去闺蜜啦。” 莱伊唬地跳到阿鲁法身边,脸上赧红:“阿鲁法,其实我的肩膀也有点酸,腿有点累。” 莱昂哀鸣:弟弟呀,你表要看不开哇!!! 阿鲁法无精打采地睐了一眼莱伊,蓝眼珠便移到眼角处偷瞧昆塔,矫柔道:“是么?果然么?莱伊也觉得捏肩膀捶大腿是必须的么?可是贺恩闺蜜根本不理解人家一颗柔软贤惠的坚挺心,嘤……人家果然好命苦,难得有了闺蜜,偏偏性子这么古怪。” 莱昂和鸟人大汗淋漓:有什么比阿诺拥有贤妻心更糟糕?铁汉柔情什么的伤不起呀,子啊,带我走吧。 莱伊见阿鲁法不解风情,神色有些黯然:“他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你就这么听他的……他也就不让你接近昆塔,你不就是想帮帮他么?可以想别的不接近也能帮他的办法嘛。” 莱伊酸溜溜的一段话却点亮了阿鲁法头上的灯泡,内心灵光一闪,那双湛蓝的俊目顿时射出万丈光芒,媲美激光束,他双手交握抵在颌下,壮硕的身躯扭动几下,满脸感动:“莱伊,你果然是人家心里的灯塔,让迷失在漆黑大海中的人家找到了回家的路。” “啊?”莱伊有些云里雾里,但是给那双俊目一射,顿时被勾去了心魂,混混噩噩地点头:“对……我是灯塔。” 莱昂突然掩脸痛哭:“对不起父亲,对不起爹爹,我真应该听你们说的不要带莱伊出门,他好像得了奇怪的病。”话罢,蓦地又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神马都不重要了,最多我回去喝瓶圣红药还给你们俩一个雌性儿子就好了。” 鸟人侧目:“你首先应该吃点治脑子的药。” 大王想到了好主意,已然无心理会谁疯了谁病了谁傻了谁痴了,一心一意去实行自己的贤妻表现大计,扭着娇躯(?)积极装备起来。 且说贺恩离开那群不靠谱的东西……咳……伙伴,并不是为了让眼睛透透气,让脑筋散散热,其实他对大王的精神系攻击基本免疫,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那被扇成星星与天边云彩共舞的格力姆——那个大王身边最忠心又比较靠谱的战士。 他循着格力姆被抽飞的方向寻去,没多久只觉头皮一麻,危机意识让他不敢移动脚步,四周已经围起数头猛兽,纷纷对他龇牙裂嘴,晓的是他知道这些是阿鲁法手下的兽人护卫,也不禁紧张的冒汗。 哪知这些精锐中的战斗机,兽人中的轰炸机在见到贺恩以后,竟然哗啦啦地涎下泪水,嗷嗷叫着像受了委屈的小狗小猫一样趴了一地,其中之一就是黑豹型的格力姆,他在扑到贺恩脚下的时候光速化身人型,抱住救命稻草眼泪鼻涕狂涌,嘴里更没有闲住。 “嘤嘤嘤,贺恩奥哥,嘤嘤嘤,你一定要救人家,嘤嘤嘤,大王再不回部落,嘤嘤嘤,长老们就要将人家扒光包上兽皮扎上蝴蝶结进贡给大王当王夫了,嘤嘤嘤,如果是这样,嘤嘤嘤,人家宁愿喝圣红药变成雌性,嘤嘤嘤,跟格尔一起当王妃候选人好了,嘤嘤嘤。” 贺恩硬着头皮听完这断宣言,把嘤嘤嘤和谐掉以后,终于明白此段内容,顿时青筋直冒。物似主人形什么的,果然是永远颠不破的真理,别说这格力姆平时挺靠谱的,被逼急了就原形毕露,把他家大王身上学来的风情表露得惟妙惟肖,直惹得贺恩脚底痒痒,腿一甩把恸哭中的可怜兽人踹开,脚下一阵狠踏出才了口气,那格力姆有求于他,被踏得嗳呦直叫,却连挡都不敢挡一下,可见此人真的走投无路了。 贺恩踏完并不觉得解气,但也没有再继续做什么,他淡淡地说:“你不用担心,你们大王已经找到了变成雌性的线索,这次就是要去验证这个传说……”贺恩把事情始末说完,却没有从格力姆等一干野生动物脸上看到了希望,反而见到更多的黯然。 他想,这些兽人虽然受不了阿鲁法,但是毕竟是他们家大王,如此强大的兽人要变雌性了,换成他也觉得可惜,不禁安慰道:“他虽然性格古怪,但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性子,现在是谁也阻止不了他的,不如等他去试试,成不成,到时自有分晓。” 格力姆神色沮丧:“贺恩奥哥,你还真乐观,咱们大王那性子,要是这次成功倒好,不然……你看着吧,嘤嘤嘤,他会抓狂的,到时候抓到人就逼婚,最后全大陆兽人都会喝圣红药变雌,咱们兽人就灭绝了,嘤嘤嘤。” 格力姆身后一干猛兽也化了人形,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苦逼脸。 “嘤嘤嘤,要娶大王,人家宁愿撞豆腐。” “嘤嘤嘤,要娶大王,人家宁愿拿面条吊颈。” “嘤嘤嘤,要娶大王,人家宁愿喝三鹿。” “嘤嘤嘤,要娶大王,人家宁愿去买动车票。” “嘤嘤嘤,要娶大王,人家宁愿去看蝙蝠侠首映。” 贺恩的唇角狠狠地抽搐,他觉得自己竟然同情这群脑子被大王震荡过的兽人,真心太蠢了,于是声音也冷了下来:“不然?你们试试阻止他看看?” 那群苦逼脸又埋头痛哭,没有哪个勇敢地走出来承担大任,面对灾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电影什么的果然只是教育片。 贺恩摸了摸额角,只觉得被这群2B兽人哭得耳膜生痛,便大声喝斥:“好了,都闭嘴,我带你们去阿鲁法那里,先让他收下你们,以后就算发生什么特发情况,你们总有机会做反应,要喝药的喝药,要撞豆腐的撞豆腐,要吊面条的吊面条,要喝三鹿的喝三鹿,要买车票的买车票,要看首映的看映,自便。” 兽人们给贺恩一番喝斥,也清醒了些,知道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存点力气做做最后挣扎,虽然神情依然萎顿,但也知道点头。 贺恩是存着让这群兽人帮忙处理遗址事情的心思,他一直觉得即使找到遗址也不会那么轻易见到兽神,肯定会有些波折,才特地来这一趟,现在看着这群去见大王却憔悴犹如赶赴刑场的模样,不禁感到头痛。 贺恩忐忑的心情在回到伙伴们呆着的地方那会被震惊取代了,眼前莱昂、昆塔、鸟人七孔流血倒了一地,莱伊双手揪住头发,双目空洞失神,似乎受到极大的打击处于心智不正常状态,嘴里念念有词,细细一听,内容重得着六个字。 “神马都是幻觉……” “你们怎么了?!”贺恩大惊失色,秀美的容颜也白了几分,他大步上前握住唯一还没倒下的莱伊,但是这雌性只是不断重复着那六个字,一时半刻似乎恢复不过来。 “咦,贺恩闺蜜,你回来啦?你要是累了也躺一躺,很快要做好饭了,等会就有得吃。” 贺恩循声望去,只见那大王健硕的身躯在阳光下闪烁出蜜色光芒,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出自名师雕塑,充满力量与霸气,而这具身躯如今只挂着一抹小小的粉红色爱心围裙,险险遮住敏感部位,围裙的一角在微风中轻轻掀动,却又一直没有暴露重点部位,散发出隐藏属性的诱惑,而在那位大王转身继续烹调爱心午餐的时候,果然露出健美挺翘臀肉。 就在那一刻,贺恩听到了一阵液体的激烈喷溅声,身后相继传来重物落地声响,而贺恩的理智也在这一刻绷断。 这位冷漠的,秀美的,有气质有家教的,贵公子型的,正常的,靠谱的,并且对大王魔免的银印兽人终于被那两颗紧实的肉丘给刺痛了眼睛,瞬间咆哮教主上身,犹如美式足球员一样手舞足蹈着扑了上去。 “你给我把兽皮围起来!!!!!!!!!!!!!!!!!!!!!!!!!!!!!” 那一天以后牙迈岱沙漠边境便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说有一头异兽在边境出现,它的咆哮声引起沙尘爆,而有目击者指,那头异兽长相怪诞,竟然是一半白色一半古铜色程麻花状扭成一团,有着白银与黄金交错的毛发,四只眼睛,四个鼻孔,四个耳朵,两张嘴巴,八只手脚,并且最最最可怕的地方是,那只怪物身上有一朵粉色的怪异东西,让人看了气血翻腾,狗眼发麻,更别提那两颗媲美小太阳的圆突,恐怖得令目击者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毕生难忘。 后来,有不少勇者试图去寻找那头恐怖的异兽,以图表现自己的勇感,结果也是一无所获,直至有一天,一位迷失在沙漠的少年寻到一块粉色布料,并且在那一刻找到了活路,传说才有了新的续章。经过大伙儿鉴证,那就是自异兽身上脱落的,有勇敢者拿起布料戴上,顿时霸气侧露,令众人狗眼生痛,可见异兽果然凶猛,大伙儿心生敬畏。 自此神器被供奉起来,流传千古,后人津津乐道,沙漠中老去的兽人总爱对年幼的兽人说起异兽传说,形成一种迷人的风情。 当然,这是后话,在这里不再赘述,如今神器仍在大王身上,而大王因为被闺蜜抽打而委屈不已,嘤嘤嘤地哭着,挣扎着,却不敢伤害闺蜜,那大动作引得狂风骤起,飞沙走石。 “不要,贺恩闺蜜不要啦,人家好痛~” “闭嘴!你这坑爹的货快把这坑爹的布扯掉。” “矮油,你不要这样,人家会害羞的。” “……害羞你大姨夫!” 第二十三章 沙漠的炎热也无法驱散这一行人的死灵气息…… 为什么? 不要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当然是因为格力姆回来的时候上缴了贡品,而大王失去了裸!体围裙机会以后感觉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森森的伤害,于是将自己变成了移动蕾丝团。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咱家大王总算把屁!股遮严实了。 ……庆幸你妹!摔! 贺恩看着又一只中了大王精神系攻击而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沙漠巨蝎,也不禁翻了记白眼,拥有堪称世上最坚硬的甲壳又怎么样?对上精神攻击简直弱爆了,要是别的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只跑错路的螃蟹呢。他又回头打量自个一行跟殡葬队伍没差的伙伴们,银眸蓦地黯淡,顿感前途无亮。 至此,贺恩禁不住对身侧穿上蕾丝装兴致高昂的大王说:“你就不能穿正常一点?” 菊花灿烂盛放背景下的大王粲然一笑:“咦?贺恩闺蜜也觉得人家穿得太随意了吗?其实人家也想穿得更加华丽,可是身边资源不足啦,如果贺恩闺蜜愿意停下来等一天,人家一定会制作一件比婚纱还要华丽的裙子,当然啦,婚纱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再华丽的衣服也比不上它。”话罢,俊目意有所指地瞄向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昆塔。 贺恩忍不住就一巴掌扇上那金发灿烂的后脑勺,痛斥:“闭上嘴赶路!” “不然咧,你又要扒光人家的衣服么?色狼。”阿鲁法委委屈屈地扭开脸,对贺恩因为一己?私欲?而扯掉他的爱心小围裙而耿耿于怀。 贺恩深深地扶额,内心不断自我安慰:别在意,你是为拯救大家的这事谁都明白,别介意,这大王囧也不是今天的事情了,别失意,找到兽神遗址去除身上残留圣红药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此一轮思想工作做下来,贺恩终于收敛心神继续带队前进。 同一时间,某某华丽得无法形容的神殿中某个威武得无法形容的兽神愤怒得无法形容地以威严得无法形容的姿态拍飞了那贵重得无法形容的皇座上一个精美得无法形容的雕刻。 “你说什么?!派出去的巨神蝎全军覆没?!” 接到消息前来报信的小喽啰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直视神祇。 好吧,兽神根本无法形容此刻复杂的心情……纠结、震精、愤怒、疑惑、忧伤、郁闷、失眠、心烦、多疑、等等、等等……总之兽神不甘心了,不淡定了。 “去!把精锐都派出去,我要他们葬身沙漠,没有人可以在觊觎我以后能够安然走出这片沙漠,贪婪的冒险者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喳!”小喽啰领命飞奔而去,那狼狈模样就像身后有草原迁徙兽群迫近似地,他决定亲自带兵去,恨不得马上看看那些冒险者的惨状,好消消承受兽神之怒的气。 为了教训那些不知死活的冒险者,兽神部下的怪物几乎全军出击,誓要将入侵者跺成肉酱。 于是,阿鲁法一行就看到了沙漠远方翻滚起沙尘巨浪,不禁啧啧称奇。 “矮油,起浪了耶。”阿鲁法双手抵住眉毛,放目眺望。 格力姆与一干阿瑟部落死士赶忙点头,叠声附和:“对对,好壮观的浪。” “咱们能够一起看海,真的好浪漫。”莱伊瞟向阿鲁法,脸上赧红。 “因为有浪所以浪漫?”昆塔摸摸大脑袋,满脸的困惑。 “喂?沙漠里会有浪吗?你们动动脑子看!我看,是雪崩吧!!!这个很可怕啦。”鸟人担心地扇动翅膀飞上天空去:“擦,这雪崩好可怕,天上也躲不了!” 莱昂掩脸痛哭:“嘤,这里不是大海也不是雪源,浪神马的,雪崩神马的都是浮云,浮云,(/≧▽≦)/~┴┴啊哈哈哈哈……神马都不重要了,让浪来得更凶猛,雪崩得更澎湃吧!” 一直插不上话的贺恩森森地扶额,他长手扇向始作俑者灿烂金发披覆的后脑勺,朝着这些不靠谱的兽人咆哮:“都给我闭嘴,这是沙尘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做好掩护等这场风暴过去,不要轻看它,一不小心可能会丢去性命,大家靠在一起,雄性尽量照顾雌性。” 大伙儿都觉得贺恩这人虽然有点太过龟毛,但是重要时刻还是很给力的,于是也不敢耽搁,行动力高于一切的兽人们积极行动起来。 莱伊立即冲向阿鲁法,根据雌雄定律,强大的雄性必须保护弱小的雌性,莱伊在奔跑中不禁脑补沙尘暴肆虐时,他靠在阿鲁法坚实的胸肌上,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那种浪漫的事情,整个画面被美化1000%,差点亮瞎了眼,他不禁打了个踉跄。 就这0.00001秒的误差,直接导致阿鲁法的大手已经捞过银发兽人。 “贺恩闺蜜,人家来保护你!” 贺恩虽然满额黑线,但是想到自己的能力受限,关乎生命安全,他自然不会矫情,下一刻他就被覆在阿鲁法健壮的身躯之下,想到这样一个人物竟然揣了心想着当雌性,他的嘴角不禁剧烈抽搐。 此情此景就像一柄利刃刺入莱伊伤痕累累的心口,他饮恨跌倒,只听耳边一阵粗犷的低吼——‘莱伊,我来保护你!’然后就被压在了熊族兽人健壮的身躯之下,他一脸的木然。 “嘤!” 听到低泣声,贺恩默默睐向某大王涕泪纵横的可怜俊脸。 “人家跟老公亲蜜的机会就这么丢了,嘤嘤嘤,人家的心好痛。” 此刻,贺恩真心想把这家伙踹去跟那熊族兽人亲热,他咬牙切齿道:“放开我的兽皮,它不是拿来擤鼻涕的小手绢。” “嘤,对不起,人家一时没注意就……”阿鲁法委委屈屈地放开了贺恩腰间的兽皮,哀怨的小眼神往那小腰上直瞄:“唉,要是人家能像贺恩闺蜜你那样有着小蛮腰就好了。” “……小蛮腰你弟夫!”贺恩表示不能想象大王那般健硕的二头肌和坚实挺翘的臀肌配上一支小蛮腰,那样杀伤力太大了,直接导致脑内自卫机制给其打上马赛克,幸免于脑神经短路。 沙尘暴来的很快,阿鲁法一行刚刚藏好,它就呼啦啦的铺天盖地了。 沙尘暴并没有持续太久,而这对于几乎每一个都是兽人强者的小队伍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少狂风夹杂沙粒疯狂肆虐以后,兽人们又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地面传来的不寻常的沉重踏地声响。 “不对,有敌袭,保护大王!” 以格力姆为首的死士们训练有素,立即组成防卫阵将阿鲁法保卫起来。 贺恩心里明白这次寻找兽神遗址并不会太顺利,如今听到那像雷鸣滚动般的脚步声,也知道敌人不容小觑,当下脸色变得凝重,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阿鲁法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仿佛正隐忍着什么在蓄势待发,或许因为面临大敌,这位不靠谱的大王也不禁认真起来了吧?毕竟他虽然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可也不是真疯,经常都只是耍宝而已。 “阿鲁法?”贺恩不禁有些担忧,又感到愧疚,毕竟阿鲁法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追到老公,而他却是为了自己而利用他们,把他们带向危机。 正当众人严阵迎敌,而贺恩又满心悔意的时候,一声尖哨如龙吟凤鸣,划破长空,撕破噪声。 “啊~~~~~~~~~~~~~~~~人家的裙子脏了!~!!!!!!!!!!!!!!!!!!!!!!!!!!!!!!!!!!!!!!!你们赔,你们赔人家裙子!!!!!!!!!!!!!!!!!!!!!!!!!!!!!!!!!” 疯狂的蕾丝大王悍勇冲向敌阵,在恐怖的惨叫声和比沙尘暴更为壮观的怪物暴之中不时能看见大王的蕾丝裙摆翻飞,世界的颜色都变得苍白。 以格力姆为首的死士们围在一起瑟瑟打抖:“嘤嘤嘤~好可怕,大王生气了,好可怕。” “……我眼花了?”昆塔揉揉眼睛。 “阿鲁法果然好帅。”莱伊花痴状捧心。 “幸好,幸好他没有进斯蜜达雪原。”鸟人摔在地上失神呢喃:“回去一定得让族长投诚去。” “(/≧▽≦)/~┴┴啊哈哈哈哈……神马都不重要了,让暴风雨来得更凶猛吧!”莱昂兴奋地撒花欢呼呐喊。 贺恩在这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煞白了脸,冒了一身冷汗,身体制不住的瑟瑟打着抖,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感到愧疚,竟然会认为那不靠谱的粉红大王大智若愚……我脑子不是坏掉了吧? 贺恩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恐慌中。 那一天,某某华丽得无法形容的神殿中某个威武得无法形容的兽神愤怒得无法形容地以威严得无法形容的姿态拍飞了那贵重得无法形容的皇座上另一个精美得无法形容的雕刻(ctrl+C +V)。 “什么?!他们已经来到遗址外了!!!!!” 咆哮声响彻华丽得无法形容的神殿。 此刻兽神的心情——无法形容。 第二十四章 话说为什么大王一行会如此迅速而且准确地找到了兽神遗址呢? 这就要归功于兽神派出的精锐部队了,被外人欺负的孩子最直接的反应是啥呢?当然是找家找妈找爸给欺负回去啦,所以暴怒的粉红大王对那些怪物连追带打不依不侥,最后直捣黄龙,深入敌阵,其过程顺利得贺恩对这个不靠谱的世界绝望得连连扶额,格力姆等人也不断做心理建设自我催眠,莱伊被大王的飒飒英姿(?)魅惑得更是捧住乱颠的小心肝直嗷嗷。 兽神在无法形容的暴怒中几乎砸毁整座华丽得无法形容的神殿之后,怒极反笑:“呵呵,已经好久没遇着这么有能耐的冒险者了,竟然能够进入神殿?我让他们有去无回,放他们进来!我亲自对付他们。” 就这样,兽神犯下了一个自此以后每当刮风下雨雷电交加的时候总会想起来就嗷嗷直叫悔恨终生的错误,也因此,他邪魅狷狂的一面令众神津津乐道,当然,始终没有谁能够从他口中知道真相,因为即使经常有神罩面就招呼‘吃过没有?要谈谈你邪魅狷狂内事儿咩?’,只是很可惜(=,=)每每提及此事就会以这位兽神暴起抓狂画下句号,因此兽神这事儿始终在神界未解之迷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兽神也得到第一神秘神祇的美称,广为人知,直至许久以后,众人才发现很久没有再问出‘吃过没有?balabalabala…’这句话了,少掉不少乐趣,细细一打听才知道神界第一神秘神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原来那位神祇已经成为一名忠实的宅族,让众神唏嘘不已,当然这是后话,这里就不赘述了,咱们私下再聊。 话说,当时兽神并不能预知未来,他的愤怒就像一般神祇那样影响天气,乌云未经过预报就笼罩住整个牙迈岱沙漠,遮天蔽日,居住在沙漠中的兽人们震惊了,雌性兽人抱着住幼兽纷纷赶回家收衣服,而雄兽们则显了兽形如临大敌般朝着天空或啮牙或咆哮……不要下雨不要窝在家里没有户外活动! 而进入了神殿的一行人突然间堕入迷雾中,各自失去了同伴的身影,被孤立起来。 贺恩一脸苍白的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至少是曾经熟悉的,那是斯力部落,当时他的父亲还是族长,而他是族长之子,在他眼前的可是烙印在他记忆中的,毕生难忘的一刻,他命运产生剧变的那一刻,他哆嗦着唇呢喃:“这……难道是……” 根本不需要考证,贺恩很肯定这就是传说中每一篇玄幻题材小说缺不了的传说中的业务繁忙的——心魔! 贺恩深深地扶额,虽然他还弄不清楚对手是谁,可是他真的不想吐糟……精神系攻击什么的都是那个大王玩剩的呀亲,搬石头砸自己脚什么的也不用干得太积极呀亲,擦亮眼睛看清楚这精神力??级的大王其实最擅长精神系攻击而且魔免呀亲。 贺恩已经不忍直视眼前的心魔了。 而此间的大王眼前也出现了心魔,心魔在大王面前变成N个肌肉虬结的壮男正在搔首弄姿地展示各种力量POSE,嘴里还合音:“亲爱的,我们来了。” 咱们大王纯纯的少女心瞬间爆SEED……有好多好多老公。 尽管阿鲁法已经恨不得扑上去抓住一大把老公,但他的理性还是提醒着他少女的矜持才是诱惑男人的关键。 于是阿鲁法收回已经迈出的健腿小心翼翼地屈膝挨在另一条腿的腿侧,捏起兰花手,微偏过脸咬上翘起的小指,另一手轻轻搁在膝盖上,上身微微前倾,健臀往后一撅,俊目含春,薄唇带媚,内力将霸气往裙下一泄,呼一声层层叠叠的蕾丝裙一荡,春光乍泄。 轰一声,犹如暮鼓晨钟般的金属敲击声响起,幻境被驱散殆尽,只见怪物不知何时已经倒了一地,而他们……抱着柱子发花痴的莱伊,不断(/≧▽≦)/~┴┴的莱昂,腼腆地挠着后脑勺的昆塔,握住脖子做窒息状的鸟人,趴在地上嘤嘤直哭的死士们,揪住领口悲壮地嚷嚷着 ‘大王不要’的格力姆,盘膝坐在地上脸色沉静的贺恩……还有咱们摆出玛莉莲梦露最惊典姿势的大王。 世界有一刻沉寂,紧接着液体喷薄声响与大王的咆哮震动耳膜。 Blood:“噗!!!!!!!!!!!!!!!!!!!!!!!!!” 阿鲁法:“人家的老公们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贺恩揉了揉抽搐至僵硬的脸颊,默默的看着那一地死物,而后掸掸兽皮站起来:“走吧,把你的老公们整没的罪魁祸首应该就在前方不远。” 狂怒中的阿鲁法闻言双手把蕾丝裙摆一提,健腿如飞,带着一抹残影消失在道路前方,掀起一条尘道,贺恩施施然跟了上去,身后流血过多人们也像丧尸异形一样晃荡着跟了上前,其中夹杂着一名脚步轻飘飘的捧心雌性:“哦,我的阿鲁法好帅。”贺恩的脚步也不禁晃了晃。 此时华丽得无法形容的神殿中某个威武得无法形容的兽神颓然跌坐在贵重得无法形容的皇座上唇角带着一丝邪魅得无法形容的血迹一手捂住了似乎痛疼得无法形容的胸膛瞪住冲进来的敌人。 “是我大……”意了。 话还来不及说完,威武得无法形容的兽神已经被阿鲁法的兰花手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把老公们还给人家!!!!!!”阿鲁法说。 看到眼前的生物,兽神双目龇裂,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占据心灵,他就像昊蚣见到公鸡、蛤蟆见到毒蛇一样绝望地挣扎起来:“嘤嘤嘤……金兽!金兽!我没有拿你的老公,真的没有。” “有,你有!老公!刚才有很多!”阿鲁法强调。 “嘤嘤嘤……那只是幻觉。”兽神说。 “不管,人家要老公,你再给人家幻觉就好了!”阿鲁法命令。 “嘤嘤嘤……没用,幻觉对你没用,即使我勉强使出也会马上崩溃,我承受不住几次反噬呀嘤嘤嘤。” “闭上嘴不准哭!你不是兽神吗!连这点事都做不了!!!” 正当阿鲁法掐住兽神脖子乱晃的时候,一声低喝制止了他。 “阿鲁法,先住手。” 听到这一声喝止,阿鲁法双手一松,兽神就摔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看那差点弑神的可怕金兽突然间双手掩脸身子以极诡异的角度一扭,竟然哭哭啼啼地冲向了那一眼就可以看见情况有点特殊的银兽。 会死吧?一定会死的。 兽神想,这银兽要被金兽扑上肯定尸骨无存。 然而事实并未如他所想,就在金兽即将以楚楚可怜的姿势凶猛地扑上银兽的时候,只见那因为某些原因而显得特别虚弱的银兽轻轻不疾不徐地抬起略显不够健硕的修长手臂,就这么迎着来势汹汹的金兽以掌抵挡,嘴里也轻轻巧巧地来了一句:“你想绝交?” 犹如一句具有魔力的咒语一般,话音刚落,那金兽骤地刹住去势,身子又一次奇妙的扭出有遗人体工学的高难度娇羞姿势跌坐在地,健腿弓曲交叠,咬住小手帕,俊脸45度角微抬,神情幽怨梨花带泪:“贺恩闺蜜,你冷酷你无情你不可理喻,干嘛老拿绝交来威胁人家~好坏好坏你好坏,人家纯纯的水晶少女心都要碎掉了。” 贺恩懒得管阿鲁法那人玻璃心得碎几瓣,他眯起眼睛打量兽神,表情严肃:“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兽神遗址里面,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不会再拦住这想老公想疯了的大王。” 阿鲁法双眼一亮,马上甩过脸去一脸肌渴地盯紧兽神。 华丽的神殿一瞬间被这亮晶晶的眼神给反衬得黯淡无比,兽神瑟缩在王座里头嘤嘤啜泣着……能够控制金兽的银兽神马的太可怕了。 “我……我就是遗址的主人。”你们是强盗,入侵者,土匪。 潜台词什么的,贺恩听见了,随手拂飞掉,恶狠狠地骂道:“次奥!这个遗址太糟糕了,还说能实现三个愿望?扯谈!你们哪里听来的虚假广告?说真的,购物台和电台的广告一直不可信。” 由于莱昂还在哇哈哈,莱伊听不惯贺恩的质疑,愤怒地辩驳:“才不是,兽神遗址是个古老的传说,部落每个老人都知道。” 昆塔力挺心上人:“对对,咱们从小听到大的,是个沙漠流浪到咱们部落的兽人带来的消自习,是真的。” 鸟人搔着脑门说:“这是以讹传讹?” 贺恩双手环胸,几乎已经想信这就是真相。 格力姆掩脸痛哭起来:“嘤嘤嘤,不要这样,人家不可回去当王夫啦。” “格力姆大人不要忧伤。” “格力姆大人节哀顺变吧。” “其实大王也不错的。” “对呀,至少有一颗纯纯的水晶少女心。” “……嗯,还很娇羞。” 死士们七嘴八舌的或安慰或开解或忽悠,只想格力姆大人能够看开点,认命点,当个解决部落危机的英雄,献身给大王,可是格力姆听了这些话却哭得更忧伤了。 “不对!!!!!!”阿鲁法一声尖叫跳起来,狠狠瞪信缩得更小一团的兽神:“不对!!!!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人家赶了好多天路没有睡美容觉,在人家冒着娇肤被晒伤的险走进沙漠,在人家给风沙蹂躏了这么多天以后,竟然说你什么都干不了?!!!!!不人家不会接受的,人家要变成美美的雌性!你变!!!!你变!!!!你变变变!!!!” 面对责问,兽神尽量将自己的昂藏之躯塞进略显狭小的皇座里头,瑟瑟打抖:“嘤~我,我是真的兽神呀,金兽。” “真的?”贺恩蹙眉打量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神团:“如果我要求把我身上的圣红药残留去除呢?” 兽神点头:“轻而易举。” 贺恩双眸一亮。 莱昂的神智突然间有了一刻清明:“那我要成为银兽。” 兽神再点头:“这比起让你变正常点来得容易多了。” 莱昂:“(/≧▽≦)/~┴┴哇哈哈,父亲爹爹我要成功了。” 阿鲁法脸色潮红,压抑住要跳起来的兴奋感:“那……那人家要变成美美的娇弱雌性。” 兽神一脸后怕:“不……不行。” “为什么~!~!!!” 要不是贺恩拦住,阿鲁法要冲上去弑神了。 “嘤,金兽,你别为难人家了。” 听到兽神连娘系词都出来了,贺恩也知道阿鲁法这事是没法子了,更加困惑:“为什么?难道金兽就不一样?” “不是呀。”兽神掩脸痛哭:“别的可以,可是眼前这是金兽+10086,都已经超越外挂了,人家也没法子了啦。” 阿鲁法泪流满面,不敢置信地跺着地面,整个神殿在摇晃:“不不不不不!你在骗人家,人家不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你要不是金兽+10086,人家用得着怕你吗?” “不可能,要不你让我跟贺恩闺蜜来个灵魂调换吧,人家喜欢当雌性,他喜欢当雄性!” 贺恩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想说他也是雄性。 兽神还是摇头:“不要这样……金兽+10086,你的灵魂强度太高,就算你要调换也会立即把那只银兽的身躯撑破。” “不!!!人家曾经是个美人!!!!!为什么这就不行?!” “嘤,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嘤,只有这具伤不起的金躯能够容纳你的灵魂,同样银兽的灵魂不能够支配这具金躯最后也会被吞噬,所以你们的灵魂根本不可能调换。” “风太大,我什么都听不到。”格力姆和死士位捂住耳朵,不敢想象以后将会是怎么糟糕的恐怖未来。 “不!!!!!!!!!!!!!!!!!!!!!!!!!!!!!!!!!!!!!!!!!”阿鲁法双掌掩耳逃避现实:“不会这样的,人家要变得美美的,人家要当美人,人家要嫁人~!!!!!!!!!!!!!!!!!!!!!!!!!!!!!” 这一天,阿鲁法扑向了兽神,这一天兽神被胖揍了一顿并且给予了这些人的其中两个完成了愿望,这一天兽神昧着良心撒下弥天大谎——相信我,只要你得到10086X10086次方数量的雄性真爱之吻就可以削弱灵魂强度,到时候就可以变成雌性。 许多年许多年以后,阿鲁法为了寻找真爱之吻收伏四方平定大陆成为大陆之主,一代全陆兽王,可是他仍旧得不到0.0001个真爱之吻。 可是阿鲁法不灰心,他想了很多办法,他知道到现在为止得不到直爱之吻是因为这些雄性既定的思想,以貌取人才会看不见他的纯纯水晶少女心,从而忽略掉他这样出色的美人,所以他看中了幼儿教育,修订<真.大王美才是真的美>教科书,决定让新的审美观从小抓起。 许多年许多年以后,小朋友们终于认为大王是美人,而且成为了新一代真.婚沙勇士的传人,不久以后兽人们的生育率将创下新低。 许多年许多年以后,贺恩已经是大陆不可缺少的最年轻长老,某一天他收到许多许多雄性的哭诉——嘤嘤,贺恩奥哥求命,大王弄了一个奇怪的教科书;嘤嘤,瓦家孩纸说要跟熊族那壮瓜娃子结婚决定不找雌性生娃了;嘤嘤,瓦家娃纸也是,瓦家要绝后了balabala…… 贺恩咬牙切齿:“阿……鲁……法!!!!!!!!!!!!!!!你竟敢瞒着这干这种事!!!!!!!!!!!!!!!!!!!!!!!!!!!!” “嘤~~~人家只是想要真爱之吻而已。” “好!我给你!” 那一天,大王得到了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爱之吻。 可是…… “人家喜欢肌肉男不喜欢雌性啦。” “ (╯#-皿-)╯┴—┴” 作者有话要说:the end…女儿醒来半夜找抱,赶跑。 第二十五章 番外:开V通知 , ——伪 “峰回路转呀,话说这个故事要继续下去了,咱们该怎么样发展呢?”鸟人看着消息栏上的《开V通知》,发自内心地疑问。 阿鲁法双眸炯亮:“当然是要写人家嫁到一个威武熊壮的雄性,还要变成了娇花娇花的雌性,然后成为整个大陆最美最美的万人迷咯。” 贺恩咬牙切齿:“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啦。” 阿鲁法把脸埋进双掌中低泣:“嘤嘤,人家不要雌性啦。” 贺恩:“ (╯#-皿-)╯┴—┴雌性你大姨夫” 莱伊:“其实大王和我才是最般配的神仙眷侣。” 昆塔:“莱……莱伊!” 阿鲁法小眼神直往昆塔身上飘:“人家喜欢的,是威武熊壮的猛男啦。” 贺恩——爆小宇宙、爆SEED、爆瓦斯瓶。 莱昂:“(/≧▽≦)/~┴┴哇哈哈,父亲爹爹我已经是银兽了,接下来我要变成银兽13800” 格力姆与一干死士蹲在角落里直擦汗——幸好,幸好啥事都解决了。 “哎,好久没有出场了。”格尔姗姗而来,递给格力姆一只药瓶:“哥哥,长老们让我告诉你,如果这个故事还有下文,那你得给大王整三两个小金兽出来当继承人,要是找不到能近大王雌性,你就得做好为部落未来牺牲的准备了。” “嘤……下文什么的去死去死。”格力姆攥着药瓶泪奔远去。 “大人!!!!!!”死士们看着上司朝着夕阳飞奔而去,再看看现场的混乱模样,赶忙追了上去:“大人,部落的未来需要你呀!!!!!!!!!” 格尔一挑眉,再看看自己已婚但还挂着未婚夫名号的大王,手圈在嘴里喊了声:“大王,容嬷嬷叫你回家吃饭啦。”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