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夫夭夭 作 者:蓝爱 作品关键字:沧月 美夫 异能 多人宠爱 穿越架空 大丈夫怎能入赘外带五个拖油瓶!在此月高风黑之时,不逃还待何时?可恨!一出门便着了一个小痞子的道,从此一入洞房苦深似海,后爹的苦逼生活还不是逼人爬墙? “月儿,要我帮忙检查咱家的墙牢固吗?” “不不不……”奶奶的,不是墙牢固,是床牢固!别老拖到床上去检查啊—— 【温馨宠文,多夫】【番外-偷人圣手热更中】 第一章 公主的第四个夫君 夜凉如水,一个鬼祟的身影躲着巡逻侍卫偷偷溜出大院,此处宅院磅礴华丽,装点喜庆,在过不久,这里将举行金裕国第一公主的又一次大婚。 何谓“又”一次大婚?意思就是湘玲公主又要再嫁了,这次入赘的将成为公主的第个四夫君。 那偷溜出院子的人,月下冷光映着的身材纤长、无可挑剔,就是长发乱成一团也无束,衣服似乎是乱穿一通,分不清里、中、外衣衫,也许是走得太着急或者紧张,突然一个踉跄跌了个狗吃屎。 “噢!痛~~~他|奶奶的……”声音清冽如铃,非常好听,但之后暴的各种粗口却是不可恭维。 “倒霉,这到底是哪里?时光机又出错了?该死的M博士……”接着又是一阵噼啪啦的不知所谓的话,不怪沧月,谁让一个本生在23世纪、拥有超能力的有为青年突然穿越到冷兵器时代,还成了公主的第四个夫君。 更倒霉的是,沧月的超能力突然减弱到零,只有一点窥心的能力,要说沧月除了引以为傲的超能力外就只有外貌而已,如今不以色侍人,他就成了个废才,哦~NO,去他|娘的入赘。 以他仅有的力量窥到下人的心语,沧月更灰心,那位公主竟然是个带着五个拖油瓶的徐娘半老的寡妇,要是个娇滴滴的美公主他也就认了……不行,再过三天就要成亲,他得逃! 这公主府是楼中院、院中楼,还有九曲回栏、各种园林、错杂小道,绕得沧月几乎都晕了,他就是个路痴。 沧月这边逃得不亦乐乎,那站于屋顶的一个冷清身影颇有兴趣地观察着。 清风中飞扬的长发与衣诀,有些飘渺,那人似仙谪一般的容颜,却带几分邪气的笑靥。不多久,他轻踩脚下琉璃瓦片,跃空飞起,落于高高红墙之上,独立如松,风姿滟滟。 沧月正在爬墙,突感异样,一阵冷香让他一个激灵,再抬头看到那墙上风姿卓越的仙子,手一松…… “啊……”沧月摔了个四脚朝天,起身揉着屁|股,怒视墙上的人,“是谁啊?半夜出来吓人,出来吓人也吱一声,你不知道这样不道德啊?本少爷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墙上的人不动声色,背光之下看不到他那好看的眉微皱着。 “哎哟喂……我的腰啊……”沧月就是那种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从前一身本领,隔空取物呀、移形换影之类的他都能做,哪里知道换了个空间,什么能力都没有了。 “等等,既然吓到本少爷,就得赔礼!”沧月也忘了自己正在逃跑,他这么大吼大叫的还不引来公主府的侍卫。 果然,侍卫听到响动,朝他们这边走来,沧月一听响动,心道不好,赶紧左右找着躲藏之地,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突然腰间一紧,身一轻,沧月还未惊呼,便被那人点了哑穴,提起来,还被带出了公主府。 劫色还是劫财?难道是遇小偷了?好你个小偷,穿那么漂亮来行窃还把小爷当东西拎! ------------------ 爱爱的新文,美夫美夫,亲们猜下美夫有多少个? 我要收藏收藏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章 洗净再送来 高空飞行速度太快,沧月又是被从后腰提着,而且他还有惧高症,这可把他弄得头晕眼花胃难受,人家大侠轻松落地,他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一着陆,脚就软了。 云若然漂亮的眉拧紧着,一双桃花美眸流露着一丝不耐,沧月黑黑的手捉着人家华贵的衣袍,立即弄上了一个五指印。 “主子。”千猊与千湖恭候自家主子多时,主子怎么会带着一个乞儿?还有这人太放肆了!爱干净的主子最讨厌肮脏的事物,她们的主子也不容别人亵渎。 沧月突然窥听到“乞儿”两字,脸上一红,心里也不满,不就是逃得匆忙又经过超速飞行弄得狼狈么。 “两位美女姐姐,是你们主子请我出来兜风,现在既然你们有事,可否告知往城镇的路怎么走?”沧月喜欢甜美姐儿,这两个美女刚好是十八九岁的美丽风华,而捉他出来的人,沧月确定是男子,鉴于同性相斥他是连多看一眼都不想,当然,沧月到目前也没有机会瞧“小贼”的相貌。 这里四周安静,树林茂密,很像是郊区野外,沧月本想窥男子的心,奈何这人半点缝隙都不给钻,为以防杀人灭口、先奸后杀之类的事情发生,他试探对方,只想快点跑路。 千猊与千湖互视一眼,决定权在主子身上,到目前为止,主子竟然能容忍这人存在她们也只有等候命令。 沧月察言观色,知晓谁是主宰,但劫持他的人是武林高手,他还是少惹为妙。“呵……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就此告辞。”沧月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试着挪几步,结果没人阻止,他立即大步往前走,怎知…… “哎呀……”只觉小腿一麻,他又跌了个狗吃屎。 千猊和千湖微惊,主子为何要留下这人?杀了这人才能最好保密。 “给他弄干净再送过来。”带点鼻音的话刚落,树林里头哪里还有男子的身影。 沧月爬起来,听到“小贼”的话他心里腹诽:今天也太倒霉了吧,超能力啊,你死到哪里去了——小爷就要被人洗干净下锅了。 “美女姐姐,这男女授受不亲……不要……脱了吧……我自己洗……”沧月哪里知道小美女们力气那么大,而且不苟言笑,脱光他衣服还脸不红心不跳,如果不是他誓死捍卫肯定还要帮他洗澡。 千猊与千湖将沧月蒙了眼睛带到一处院子后,奉命洗净,不想脱了小乞儿的衣服竟然发现此人皮肤细致,身材匀称,再擦去脸上的污垢弄顺了只有到肩膀的黑发之后,两人更是面面相觑,好个标致的俊俏男子,那黑亮的眸子褶褶生辉,五官柔美而突出,两片粉|嫩如蔷薇般的唇似乎能掐出水来,耳上闪亮的宝石耳钉银光闪耀,这样贵雅俊秀的少年郎不是出身富贵便是被人豢养的宠侍,她们猜是前者,像这样嘴花花的小痞儿哪里是大户人家养着的温顺的男宠,这么漂亮的人儿也难怪主子会突然留下。 “美女姐姐,可否出去?”向来厚脸皮的沧月在女人们的注视下有点害羞,他要从浴桶里出来换穿衣服啊,十八年来都是洁身自好,女人都没碰过,除了自家长辈谁也没见过他的裸|体的说。 ---------------- 逃夫的攻君,第一个候选人出场~~~云若然。 【新文,求收求票,有啥想法跟爱爱留言~】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章 护住后面要紧 沧月的窥心能力时强时弱,面前的两个少女对他没什么心防也才让他能听到一些信息,但是,竟敢说他像男宠!? 好说歹说劝走了两人,沧月黑亮的眼睛闪了闪,然后起身快速擦身穿上衣服,衣衫很柔软轻盈,也没像先前的那般复杂,做工考究但就只有一层而已,现在初夏气温已经很高,沧月倒是挺满意这凉快的衣装。 就是没内裤……好像还挺透明的,屁屁会不会被看到?大晚上的,视线没那么清吧。 衣服不是重点,现在应该想要怎么离开这里!沧月听着屋外的动静,再轻轻推开窗,四下无人,正好逃跑! 哎,他来古代怎么总是跳窗翻墙?要是超能力回来,哪用做这么花体力的事。 外面栏道光线暗淡,四周安静得只听到虫鸣与自己的呼吸声,慢慢地,沧月跑得有些心里发毛,那是特准的第六感觉,要说这样的大宅院也该有一两个安保吧,而先前伺候他的两姐妹武功也不弱,不可能没发现他吧…… “啊……”正想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挡住了沧月的去路,“你你……”沧月吓了一跳,长发飞扬的白衣人,脸被暗影遮着,身材高挑完美,迎面而来的风中,携着的冷香让他又是一个激灵,这人分明就是劫持他的“小贼”。 “该领什么罚可清楚?”清冷的严厉声音竟让沧月有点畏惧,男子是对他身后的两个女侍说的,表面是处罚女侍看管不好他,实际是给他下马威吧。 男子转身就走,至始至终,沧月都看不到这人的相貌,但从体型与声音来判断,他猜这个男子不会长得差到哪里去。 “放手,姐姐们让我自己走。”沧月被两个女人架着,很丢脸也着急,他是逃不掉了,虽说他不鄙视同性爱,但是以白衣男子的气势和威严,他必是被压的那个,可怜他前面后面都是处,可不能给了一个男人啊。 千猊和千湖失误过一次,这次任沧月怎么折腾都没有放松,沧月就这么被架到男子的屋子,两人将他扔进去就恭敬关了门,退下了。 好在是扔到铺着动物毛皮的地毯上,沧月有些狼狈也不至于摔疼,再抬头,他看到屋内华丽而别致的摆设,高级且很有品味,沧月断定“小贼”并不是一般的小康之家,只桃木桌上的硕大夜明珠便是价值连城,不知道古代的价格是怎么样,像这种纯天然的宝物在他以前的时空,估计价值可抵几个城市。 研究着宝物的沧月也被别人研究着,这少年只是洗净还未打扮便已有芙蓉之姿,纤细柔韧的身体,在那簿如蝉翼的绸缎下,若隐若现,少年很健康活泼,他的干净与阳光未曾被世俗染上尘,他黑亮、漂亮的眸子有一种魔力,狡洁而让人喜爱。 “叫什么名字?”主人品着纯香美酒,心情不错。 沧月正研究着架子上嵌着宝石的小巧匕首,也没转身就顺着话回道:“沧月。”不对,他怎么就乖乖回答了。 “那你叫什么?”沧月不会吃亏,问个名字补回来就行。但一转身,沧月看到侧卧着的诱|惑美男图时,他怔愣在当场,好个小贼!长得如此俊,体型也健美,全身上下无可挑剔,那带点邪味的笑容定能勾去天下女人的芳心,随意绑系的外袍衣襟敞开着,露出来的胸膛可见肌理的性|感。 云若然笑得意味深长,但笑意不达眼底,看得沧月眼皮直跳,“呵呵……公子好兴致,不如我帮你叫几个人来侍候。”沧月在这人的视线下,只有搜刮古代用词来表达他的恭维,他小心地后退几步,只想赶紧逃开,男人是长得俊美如斯,可惜他真的不想屁股开花,名字他就不问了,反正吃一次两次亏没什么。 【新文,求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章 谁吻谁 后退到门边,沧月转身开门,结果门是没锁的,可就在他喜出望外之时,才开了一半的门就被一股阴风推回,那是强大的内力煞气。沧月炸毛地背靠着门,盯着云若然。 云若然突然笑了,那爽朗的笑声让沧月戒备,让门外守着的千猊和千湖面面相觑,能让主子高兴的男宠原来还是有的。 云若然英俊的脸上,那弯月般的眼眸、开怀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太好玩了,小东西就像炸毛的小动物一般,逗一逗特别好玩,他也没曾想真的要宠幸少年,不过是在公主府里发现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带回来也许会有特别的发现,还真的有意外。 “过来。”清幽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但听在沧月耳里,十分有压力,面前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可忤逆的尊贵,他那清冷邪美的俊像是站在云端俯瞰众生一般,完美如此,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公主府?本身他是公主的未婚夫,这人不怕被连累么? 只不过一刻,沧月心思百转千回。 云若然的耐性不怎么好,心道小猫儿太野不好驯服。只见他桃花眼眸微眯着,回神的沧月正好对上了那危险的视线,心里竟然有要服从的意识。 就在云若然将酒尊放下时,沧月咬了咬牙,挪过去,云若然好像要打人的样子,还是算了,大丈夫识实务者为俊杰……哎,窝囊啊。 不甘不愿挪过来的人,那“小媳妇”的模样讨好了云若然,可当云若然伸手要去抚弄柔软的墨色发丝时,沧月条件反射地拍掉云若然的手。 “呵……”沧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人怎么就像他的BOSS一样难伺候,在前世,他们拥有超能力者在全世界有一个共同的组织,组织的老大被称为BOSS也就是杰斯。李,虽然杰斯很纵容他,但是生气起来就如同眼前的男人一样,阴晴不定,风雨欲来。“我不习惯被别人碰,所以……”正确来说,除了杰斯能揉他的头发外,就从没人碰过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本身他确实不喜欢被碰触,别人碰他时,他就会读到那人所有的思想,这种窥透别人的秘密并不是好事,有时反而是负担。 “没人碰过你?” 沧月听不出话中深刻含义,只道是简单的碰触,“有是有……”老大,你也别马上变脸啊,沧月不敢说下去,只因面前男人上挑的长眉与转冷的打量。 对于云若然来说,不干净的男宠他不会怜惜,更不会用,先前还对沧月满意现在就失了兴趣,他靠回座椅,继续品着酒,但并没有赶走人。 一时气氛沉闷,沧月闻着熏香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道是谁在想他?也许是杰斯,那个混血帅哥总会开玩笑说道:“宝贝,我一直在想你,宝贝可有想我?”杰斯温柔地对他说了那么多年他也听腻了,而现在他消失了,另一个世界的杰斯还会想他吗? 云若然斜睨着突然安静的少年,那沉默的侧脸很柔美,长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粉|嫩玫瑰花瓣般的唇在烛光下,泛着莹亮的簿光,白晰的脖胫,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蜿蜒下去,跳动的血液勾动男人的心思,有种让人撕碎衣服沉沦的欲|望,静如处子的少年确实美好,少年原来也有思愁?会是因为那个碰他的人? “啊……”沧月被突然拉起来,没防备的他就这么撞进云若然怀里,沧月大惊。这样被男人调戏史无前例,沧月不紧张那才怪,力量这么悬殊,他就怕男人大发兽性。突然搂着他腰间的手,一个收紧…… “放开……唔……”因为挣扎又撞回去的沧月好死不死地“主动”印吻上男人,一时两人兼是惊讶。 沧月是欲哭无泪,555555……他绝不承认这是他的初吻! 【新文求收,求票~~~~~~~~】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章 亲亲换能力 奇迹竟就在这时发生,沧月的力量突然回来了!而恰好此时云若然的思绪有了一丝松动,沧月突然看到对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女子绝代风华、婉转多情。 云若然心惊,本被他抱着的少年突然就移位跑了,他都没看清!难道此人深藏不露?不对,明明一点内力都没有,怎么可能? 沧月自认倒霉,猛擦嘴唇,他的动作看在云若然眼里,十分刺眼。沧月被抱着的时候,很排斥,全身还起疙瘩,这样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云若然的观察,云若然以为,沧月应该是喜欢女人,少年心念的应该是女子,如是这样,他还是可以留下沧月,调教男宠也算是一种乐趣。 另一边,能力又消失的沧月在心里哀嚎,他自然也就没有察觉云若然的表情变化,也从今天开始,本是直男的沧月接而连三地奇遇,他的世界开始颠覆,包括感情和性|向。 突然,门外传来侍者忐忑的禀报。 云若然视线转向沧月,沧月警惕起来,不过再防备也是没用,不过眨眼间,他被点了穴不得动弹。 等云若然离开房间,沧月才敢骂出来,男人竟然就让他站在大厅里摆雕塑,“阿嚏——” 沧月吸了吸鼻子,擦!屋里的香气含有丁香,成份不多所以他先前闻不出来,但他对丁香过敏啊! “阿嚏——” 就这么站着站了几个小时,云若然一直未回,沧月的穴道也不会自解,这样一动不动站着确实难受,加上鼻子痒得很,简直是生不如死,从来他都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哪里有受过这样的罪。 “小哥哥,你在干嘛?” 赫!谁啊?身边突然响起一声清脆婉转的男声,沧月斜着眼瞄到来人,心里惊艳,美少年啊!长至腰下的发又直又柔顺,脸蛋完美精致,少年一身华贵紫色绵袍衬得肤白唇红,现在少年打量着他,很好奇。 “小哥哥,你好漂亮!” 沧月有些黑线,小子,承认你长得美也别摸小爷啊。 少年站到沧月面前,双手不客气地揉着沧月的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哥哥是陪然哥哥玩摔跤的吗?” 近看美少年的眼眸不是纯黑色,那是迷人而神秘的深紫,他的眼眸里头只映着自己的脸。这么清澈甚至是无辜的眼神,却在做戏弄人的动作,沧月再次黑线,“放手!” “小哥哥,你不喜欢吗?” “有谁会喜欢被点穴站着几个小时不能动啊!有谁会喜欢被别人揉脸啊!”沧月怒视,心道这美少年不会是“小贼”的男宠,现在来给下马威? 沧月的怒视换来美少年的哀怨,而被吼了委屈的模样怎么就像智障啊!沧月现在处于被动,也不知道美少年的来历,他好像也没听到有人走进来少年就出现在身边,如此神出鬼没的人,他招惹不起。 “喂!”沧月炸毛,这小子越来越过份了哦,现在又在摸哪里? “我帮小哥哥揉揉,这样可以多站一会。” 沧月有气无力,心道:拜托来个能解穴或者不是智力障碍的人吧。 “小哥哥,好好摸,好滑。” 美少年本来就只是轻揉沧月的大|腿,可越揉越像在游移,突然移到腿的内侧。 “嗯——”沧月敏感地轻吟,这脱口而出的声音让两人兼是怔愣,而后,美少年像是碰到好玩的玩具,两眼发光。 “别……哥哥怕痒。”沧月咬着唇,脸上布满的绯红如霞,他今天不会这样被少年猥|亵吧? “小哥哥脸红红的,真好看。”美少年褪去了沧月的裤子,但被沧月隐忍的小脸吸引了目光,他捧着沧月的脸,认真地打量着。 “小子,你别真的吻……唔——”沧月备受打击,这是什么地方啊,走了大色|狼来了小色|狼,还是呆呆的小色鬼,骂归骂,沧月突然发现,能力又回来了!不是吧…… 沧月心里百味杂陈,难道他的能力得用这样的方式来唤回? 【新文,求包养~~~~~~~~】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章 见风转舵 但就是超能力回来也不能解了穴道,沧月被推倒到地上,少年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里头,火焰在慢慢燃烧。 “小哥哥好吃,我们也玩摔跤好不好?” 少年有种渴望,那是什么沧月肯定知道。“不行,快点起来。” “不要,然哥哥藏着的宝贝我也要吃。”少年比沧月要高一些,精致的脸略带英气,如再经几年蜕变,一定不会比云若然差,可就被这样的美少年压着,沧月心里古怪也十分排斥,这美少年看着也应该有十八九岁,可智力好像回归孩童,他的力量很大,如果沧月没被点穴,也是逃不了被制。 “我不好吃,快点起来。”沧月急中生智,试说道:“要不哥哥带你玩,还带你吃其它好吃的?” 少年只对眼前的美味感兴趣。 谈判无果,沧月的唇又被堵住,尝过一次甜美的少年喜欢上了水晶丰润的桃花唇,越啃越来劲,无师自通。两人都是青涩,少年一点技巧都没有,沧月被啃得唇好痛。 就在这时,室内突然多了诡异的气息,有人入侵! 沧月自是看到入侵的黑影,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少年迅速拉起来护在怀里,少年出手极快,只见室内三道银光闪过,几枚暗器便攻向蒙脸的黑衣人。 飞跃躲开暗器的黑衣人轻盈身姿,脚几乎未着地面便退到安全之地,这人无半点呼吸缭乱,气息控制得相当好,连沧月都能感觉到其功力的深厚,那绝妙的轻功与云若然定是不相上下。 “玉?”黑衣人瞧见美少年的容貌,有些惊讶,沧月在那时突然读到了黑衣人的心思,抱着他的美少年原来叫萧玉,是一个让黑衣人忌讳的人。 那样呆呆的人也会被人忌讳?正想着,萧玉搂着沧月与那黑衣人交手,几个回合之后,黑衣人不想恋战。 沧月见状,突然喊道:“大侠!英雄!带我一起走!” 黑衣人与萧玉同时怔了怔,都有些纳闷和不解,萧玉只知将沧月搂紧,却没有堵住沧月的嘴。 “英雄救我,我是被逼留在这里。” “小哥哥不许走,你是我的。”萧玉有股傻劲,那黑衣人与之只能打成平手,沧月的小算盘打不起来。 “谁是你的,快点放开我,我不喜欢男人!谁愿意让你们暴菊找谁去!” 黑衣人挑眉,虽然沧月用了现代用语,但不妨碍古人理解。 “臭小子快放手。英雄别走啊……”沧月声音嘎然而止,冷若冰霜的云若然回来了,云若然似乎很生气,他刚刚没说什么太过份的话吧?沧月泄气地反搂着萧玉,小声说道:“你可不能让你然哥哥打我啊。”紧张的沧月一直都没发觉自己的穴道早解了,不过他的超能力又消失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哥哥很温柔,不会打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打我,你看他连眉毛都竖起来了,脸上阴云密布,太阳穴在跳,手在运功……小玉儿要保护我。”这会沧月是忘了萧玉也是要非礼他的小色|狼,反正比较两人来,他还是觉得找萧玉庇护要强些。 “碰——”云若然突然内力全集中于手掌,狠狠地攻向黑衣人,但他只击中黑衣人身后的树杆,力量过大而必需要有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桦树就这么被折断了。 黑衣人流下冷汗,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待找到时机便择路撤去,末了,他回头望了一眼沧月和萧玉的方向,眼中神色变了变。 ---------------------- #^_^#萧玉出场!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七章 那就睡这里 经刺客事件,沧月对云若然有了畏惧,特别是那不怒自威的威慑力、可以打断大树的力量。 要是云若然用那力量掐他脖子,他小命不保也。 只怪沧月初来驾到,不知高深武功的威力,人家云若然要击碎石头都轻而易举,坚韧的玉石不过是轻轻一拍,他那细嫩的脖子,也只需使点小力就可以咔嚓。 萧玉是有了然哥哥对沧月的热情减了一半,被云若然劝了几句便告别了沧月,留下心惊肉跳的沧月不知要如何面对云若然。 …… “大侠,可不可以不要再罚站?”沧月打了个商量,他又被带回云若然的屋里,现在是没被点穴,但云若然罚他左右各抱一个名贵花瓶,站到人家美男心情好为止。 坐在太师椅看书的云若然也没回头,回道:“可以。” 沧月还没高兴一会,就听面前的人,冷清的声音道:“那就换成跪吧,花瓶也给你减一个,只需一个顶在头上。” 天啊天啊,他不是杂技演员啊!“那我还是站着吧。”当猴子耍啊!可是,为什么要听男人的话来罚站? 沧月心里不服气,但一想到那可以打断大树的力量,还是妥协了。 花瓶好重啊……手好酸啊……维持一个姿势好难啊……打坏了要他赔,赔不起啊。 “一个花瓶一万两,两个的价值可以买几十个奴仆都绰绰有余。”云若然看着书,眼都不抬,他的提醒让沧月赶紧将花瓶抱紧了,这个威胁可是说如果他打破了弄花了都要将他卖掉来换,55555,剥削的奴隶主!可恶的奴隶主! 在沧月郁闷的时候,他却没看到云若然微勾起的笑意。 表情变化个不停的少年,与众不同的随性与机灵,有点意思,但是会偷跑又不喜欢男人可就得好好培养了,收拾小野猫果然有趣。 云若然看完书又看一些书信与来往的要件,此时夜深,烛火突然暗下来,他这才抬起头来,不想听一声闷响,云若然向声音方向望去,当他看到少年的情形,哑然失笑。 小猫儿抱着两个花瓶靠着柱子、坐着睡着了。 云若然站起来,走近沧月,也不知什么心血来潮,他蹲下来研究没半点防备的少年。 柔顺的发也太短了,是谁剪了?只是长到肩的墨发倒也配得过少年俏美、雌雄莫辨的小脸。云若然揉着沧月的发丝,撩起发时沧月耳上带着的钻石耳钉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个世界并没有钻石,这种宝石这么罕见切工又精致,云若然一眼断定是稀罕宝物。 突然,沧月睁开了眼睛,他对上柔魅的桃花眸,怔了怔,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 “我没偷懒!”沧月抱紧两个花瓶,强词夺理。 “哦?”云若然挑眉,尾音吊高。 “大侠,腿是肉做的,我都站了一个晚上了,明天会走不动的。”沧月不得不示弱,装得很委屈。 “若然。” 啊?沧月看着转身走回桌案的人,许久之后才悟到,原来男子叫若然。 “若然,我能不能去睡觉?” 既然大家互告知名字,沧月便直乎男人的名字。 “可以。” 这一次,沧月乖了,试着问道:“我睡哪里?” “这里。” 啊!? “不想睡?”云若然继续看书。 “不……” “那就睡下。”云若然还在看书,不过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大哥,这里就一张床,他能睡哪里,打死也不跟色|狼睡一起!沧月还抱着花瓶,腹诽着。 【求票~~~】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八章 小王爷!? 这晚,沧月不愿睡那张唯一的大床,虽然上面躺个四五个人都没问题,而云若然也不勉强,自个脱了外衣就睡下了。 看着背对着他睡熟了的人,沧月心里来气但也无可奈何,只有将就找一张大椅靠着睡觉,椅子不够宽敞也硬绑绑的,沧月换了无数个姿势都睡不好,只是太困,他最后还是睡着了。 “啪——”半夜,沧月忘了自个的处境,竟然翻落地上,好在地上铺着的毯子没让他摔得太疼。 揉揉屁股的沧月爬上椅子继续睡觉,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又掉下来,这下他不再爬上去了,看那边睡得舒服的人,沧月很不满,但他可不敢去叫人起床或者挤上|床去,最后只好靠着柱子继续睡觉。 翌日, 沧月揉着眼睛起床时,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床上!难道是他半夜爬上|床的?再想不对,沧月赶紧检查身上,其实,男男之爱他也想象不出来能怎么发生,沧月那方面的知识其实很空白,只是昨晚本就穿着性|感清凉的衣装,他也不能判断被吃了多少豆腐。 “吱嘎——” 正想着,门被推开,昨天看到的美女姐姐走进来。 “公子,请洗漱。”两个女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女仆,都拿着些清洗用品还有衣服。 “请问,若然在哪里?” 千猊和千湖惊讶,小公子竟然叫主子的名字,如果不是主子亲口告知的话,小公子又怎么会知?而早前主子吩咐她们做事的时候,似乎心情非常好,这少年倒有几分本事。再看少年脸上簿红,衣装有被撕破的几处,都猜测是昨晚少年伺候得不错。 “主子在前厅,吩咐公子洗漱之后前去随侍。” 随侍?沧月才不要总跟着云若然,而且他想找云若然谈判,他要回去,正确地说他要找回23世纪的方法,所以他得回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心知仆人不可能轻易放了他,沧月决定还是见到云若然再说。 当下快速解决洗漱的事,这次送来的衣服比较正常,不过有些累赘,而且,女侍要为他带上繁缛的发饰,沧月坚决不戴,也坚决不擦粉、坚决不喷香,天啊,他是男人!公主府里没人当他是,没想到在这里也一样。 千猊与千湖也没勉强,因为主子吩咐了,随公子喜欢,而沧月还以为是自己的坚持才让下人妥协。 走出屋子,沧月在白天终于能看清景物了,这里别致清幽,是富甲之家,沧月心里疑惑着云若然的身份。 就在此时,那边栏道走来的人让沧月放慢了脚步,再细看,果然是萧玉。 萧玉身穿的紫色锦袍绣着牡丹的暗纹,白玉扣的腰带,青玉的发冠,只见玉面少年郎君,清俊眉眼表情淡冷,带着几分不可亲近,他的优美唇线紧抿如画,暗紫的眸冰冷如水,内敛老成,比起昨日垂发柔顺的模样,至少看起来大了几岁。 待萧玉走近,沧月身后的千猊与千湖拜礼道:“小王爷万福!” 萧玉也没回应,轻抬眼帘懒懒瞄了一眼沧月,然后走了。 沧月不明所以,请教身旁的两人,“他是小王爷?”其实他更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小王爷出没?而且昨晚那个呆呆的小色|狼到底跟这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九章 敢逃试试 两位美人姐姐很寡言,对于沧月的疑问不予回答,将沧月带到书房就退下了。 沧月打量着古色古香的书房,这里清幽、布置讲究,墙上字画,字是苍劲有力、画是悠然田园,淡淡的兰花清香扑鼻而来,再细闻还夹带着墨香。外头鸟语花香,屋里阳光充沛,那个从他进来就没抬头的人,正握笔写字,温暖柔和的光拢在男人身上,姿态优雅,此景让人不忍打扰,十分优美。 “过来。” 沧月回神过来,不知是不是潜意识的奴性使然还是云若然的气质吸引,他乖乖走过去。 “磨墨。” 沧月打量着桌上的东西,文房四宝他不懂,在23世纪还有谁用笔?触摸屏高智能工具完全代替了听说读写,连思想都可以来写字、控制生活用品。 见许久没动静,云若然斜睨沧月,只见少年疑惑好奇地打量着所有物品,似乎无从下手。 “倒水于端砚,如此磨研待墨水适宜便可。”云若然耐心教导,亲自示范,但沧月并不知力度控制及墨水适宜之度,操作起来不尽人意。 “不行,继续。” “不行,重做。” “重做。”(>﹏<) 沧月被判了无数次不及格,终于在第十次时得到了认可,“手法不行,墨质还欠缺。” 不好你还不是在用╮(╯▽╰)╭,沧月瞧着云若然下笔有神,心中腹诽,不过他也佩服此人的字体潇洒。 “可懂字?” 沧月听着皱眉,犹豫了一下,他当然懂字,心理学博士的他可是高材生,但是到了古代,他完全看不懂古文,更不必说这些眉飞色舞的书法了(>﹏<)。 云若然指的是书法,不过见沧月的表情,好像是不认识字,沧月不是那种不学无术之人,那肯定就是家中长辈没教育。 “会什么技艺?”云若然突然想知道这人有没有专长,他心思:沧月来历还未查清,但看着并不是来自穷苦人家,也不像是被豢养男宠,全身漂亮精致,合适宠养,如有技艺的话,定更加完美。 沧月想了半天自己的爱好,如果说出来肯定会被当疯子,不如不答,所以,沧月摇头。 “琴、棋、书、画,或者骑、射、礼都算技艺。”云若然进一步补充。 “那……爱听流行曲算不算?” “……” “好吧,你说的,我全不懂。”╮(╯▽╰)╭要是飙车、玩牌打麻将、玩心理游戏、偷宝贝之类的,他在行。 “千湖。”云若然沉默了一刻,便喊来近侍。 “主子有何吩咐?” “带他去找凌伊,今天开始由凌伊教导,先养性。”云若然继续写字,没再看沧月。 “等等……”“公子请吧。”沧月心里焦急,他还没跟云若然谈判呢,本来就想先看云若然心情再提要求的。 云若然边写字边问,“何事?”这是给沧月申述的机会。 “我要……” “没有命令不得出府,侍卫的刀剑都是无眼,伤了月儿可不好。”云若然脸色严肃,他洞悉沧月的想法。 “我不是你府上的人,你们不能违法拘禁!” “法?这里的法就是我,你可以逃走试试。将来说不定皇城里的花楼就会有一个出色的小倌。” ------------- -3-有奖活动开始了,大家看到了备选攻君的图了没?(爽吧置顶)。 主题:请猜出现的攻君们的身份是什么?他与公主的关系是? 小提示在文里和人物简介里。 猜题回答,示例:“娃猜云若然是皇子!他是公主的侄子。如果答对了,爱爱给我安排一个角色-3-”么,等着亲们踊跃猜题。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章 白凌伊 虽然不知道小倌是什么,但是被威胁了沧月就不乐意,沧月不乐意有啥用,还是被两个美女姐姐给架走了。 三人走着,沧月突然虚心请教,问道:“请问两位姐姐,那个……小倌是什么?” 千猊和千湖顿了顿身形,两人默契地钳口不答,心道:只要到凌伊那里,沧月必会知晓。 还未到雅文苑,他们便听到空灵而优美的琴曲,沧月有很不好的预感,云若然不会是要让他学技艺吧? 确实如此,而且沧月要是学不会,没饭吃,云若然会定时检查。听到千湖传达了主子的意思,沧月悻悻地拖着脚步,心道:等他恢复能力,再逃不迟,现在何必跟大色狼计较。 沧月和千猊在外头等着,千湖先进屋里。 不久之后,一个雅秀男子同千湖一道走了出来,男子半束长发,一袭青衣简单而剪裁得体,二十几岁,相貌没有云若然或者萧玉那般出众,不过却带有几分媚骨,他不抹粉喷香,也不娘娘腔,为啥会觉得媚色天然而成?而且还有雅士的气质? “刚来的新人?” 沧月微怔,摇摇头,此人的声音竟然也带有几分媚惑心智、催眠的成份。 凌伊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心思少年的意志力不错,他的媚功不能没影响到什么,不过这也说明此人不喜男色,主子收了这样干净灵动的新宠,倒也有趣。 “有劳白公子了。”千湖与千猊告退,她们得回去复命。 凌伊送走两人,再回头看沧月,只见沧月已经走进他的屋子了,少年正研究着古琴,难道也会琴艺? “你叫凌伊吧,我是沧月。”沧月会研究这里的古乐器,不过是因为它们价格不菲。 “月有没有服侍过主子?”凌伊打量着沧月,少年臀翘腰窄,年轻美丽,主子定是喜欢得紧,否则也不会让他教导,但从这人的眼睛里头,他看不到一点杂质,千湖说少年连男倌都不知道,所以他得试探一下。 “你说若然?我帮他磨墨算不算?” 凌伊惊讶,只因少年直呼主人的名字。“我问的是有没有同床。” 沧月一听,有点尴尬,这表现难逃凌伊的观察,凌伊以为是有。 “主子可满意月的表现?”凌伊坐在琴边,继续问。 “表现?”沧月心想昨晚他睡得很死,怎么上|床的都不知道,会有什么表现让人满意? 凌伊微笑不语,抬手拨弄琴弦,再问:“你喜欢这里的哪一样乐器?” 沧月来了精神,“都喜欢。”哪一件到古玩市场都能拍到高价。沧月心里补充。 凌伊扑哧笑了,少年双眼发亮的时候,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凌伊不知道,沧月其实在算计着偷一件出去卖的话,他的跑路费用就有了。 “挑中哪一件就送你。” “真的?”沧月不客气地指着一把玉笛,试着问:“我要这个。” 凌伊心道少年很会选,玉质纯粹的陇羽笛巧夺天工,多少名士求之不得,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主子从各国收罗而来,送给主子的男宠不为过。 “真给我?” “想拿回去就得先学会。”凌伊在沧月取下笛子后,才说了条件。 沧月手握玉笛,进退不得,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人,凌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带点轻视的口气太小看他了吧。 学就学! 但为什么学笛子他得先去学剪花草啊?(⊙_⊙)? 拿着大剪刀的沧月与管园艺的付伯蹲在花花草草间,他百思不得其解。付伯年纪大,要修剪的区域也大,所以接到任务的沧月不忍心拒绝,付伯很有经验,从他来到现在,没停顿过地、滔滔不绝地讲花期啊、如何修剪、如何施肥…… 如此在花园呆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沧月才收工。也就在此时,沧月突然看见有一队人远远走来。 待近了,沧月终于看清领头的人,这人他化成灰也认得,她就是公主的近侍,御赐三品职秩,享四品官员待遇的女官,先前在公主府时颇受这个女人的“照顾”。 ------------------ 公主会出现的,然小攻跟公主的关系也快接晓~~~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一章 要矜持要高贵 元卿转身,奇怪地扫视花丛。 “元姑姑可有吩咐?”元卿身边的女侍问道。元卿以为是错觉,示意无事,随后一队人又向前走去。 “呼——差点就被捉到。”沧月坐在草坪上,呼了一口气。元卿十分犀利干练,容不得眼中沙一般,总是挑他的错,以前总让他有种错觉,元卿是在为公主挑小妾而不是丈夫。 眼看天暗下来,沧月拍去身上的草屑,正准备走,他的左眼皮就跳起来,心道可能再往前走应该会发生不好的事,但他不回去就得饿肚子,衡量了一下,沧月决定还是往前走。 结果,还真的应了他的猜测,只见突然冒出来的几个护卫将他拦下,从护卫的身后走出来的人,正是刚刚才走过去的元卿。 “呵呵……元姑姑好久不见啊。”沧月笑得有些生硬,对方人多势众,他今天是逃不了了,但是,是云若然把他带过来的,他要出来负责…… “放开我!云若然,快点出来。”也许连沧月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第一反应竟然想到的是让云若然来解救。 押着沧月的侍卫突然停下来,待沧月瞧见救星来了,他扯开侍卫的钳制,跑到云若然身后,拽着云若然的衣袍。 云若然微怔,小家伙还挺容易养熟的。 沧月没有留意云若然看他的眼神,他只是疑惑那个冷面恶女人对云若然的恭敬,不过这也让沧月知道云若然能力挽狂澜。 “云主子,公主在欣华苑等候多时。”元卿没有提沧月是逃夫的事情,她的态度让沧月突然打量起云若然来,大色狼是在夜闯公主府时掳他来此,现在事实在眼前,他与公主是熟人,云若然到底是何身份? “嗯,下去吧,我随后就到。” “是。” 云若然的简单一句话就打发了元卿,沧月崇拜得很,心思:也许大色狼能帮他脱离公主府也说不定,在他还没有找到回现代的方法,最好不要成为通辑犯,如此就得靠大色狼了。 “月儿,跟千湖回去,这几天好好跟凌伊学些技艺,待我回来检查。”云若然轻抚着沧月柔顺的发丝,沧月正在打小算盘,也没发觉男人的亲密。 “你要出门?”沧月捉住了重点消息,云若然如果不在,那他可就有机会逃跑啦(^o^)/ 云若然收回手,轻笑默认。 “那我想……” “别乱想,这里重重保护,而且我不在府里,千湖将跟着你。” “我又不是说要跑,我不想成为通缉犯而已。” 云若然挑眉,沧月为何担心这个? “你忘了,我是从公主府逃出来的啊。” 云若然了解,只道:“这个你不必担心。” 之后,云若然带千猊去欣华苑,往雅文苑方向走的沧月则是满腹疑问,其实他至今也没见到过公主,所有听说都是他窥得公主府下人的心语而知道,他能窥听到的很少,拼在一起有些消息也有误,刚刚看着云若然的背影,他突然觉得云若然是要去跟公主私会。 再者跟公主见面就要离府,怕就是云若然要去公主府了。沧月边走边猜测着,不多时就回到雅文苑。 凌伊正等着他吃饭,对于他的迟归凌伊很严厉地批评,沧月不敢得罪管他衣食住行的人,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饿肚子啊。 终于能坐在饭桌前的沧月,才拿起筷子便手背一痛,手中的筷子掉了。 “凌伊,我要吃饭。”⊙︿⊙ “可以,照我说过的做就能吃。” 沧月收起吊儿郎当,凌伊不就是让他要吃得高贵端庄(>﹏<),这难不倒他! “啊!”又怎么啦?沧月抚着手背,疼得很啊,凌伊的小石子打得手背都红了(┬_┬)。 “我还没吃。” (/□)“您先请……呵呵……我不说话,要矜持高贵。”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二章 要学会穿衣 晚餐美味,沧月吃得满足,本想摸肚皮,结果迎上凌伊的目光收回了动作。 “饭后有香道和茶道的一个时辰学习,先去洗浴后再来。”凌伊淡淡交代。 沧月以为饭罢就是休息时间,没想到还得被训练,想他剪了一下午的花草,现在累得就想睡觉。 “可以去洗温泉,那里有药泉,能去乏。” 苦着脸还想磨蹭的沧月立即来了精神。“凌伊跟我一起去?” 凌伊摇头。 “一起去吧,一个人洗多无聊!”关键是你不跟我一起洗,掌握不好时间,能拖就拖时间,最好泡一个晚上,就不必学什么香道茶道。 沧月拉着凌伊,直奔温泉池。这府里沧月去过的地方很少,那个温泉池他更是不知道在哪里。 “呃……” “往左走。”凌伊一路指引走的方向,也不揭破什么。 “哇~~不错哟,云若然可真会享受!”沧月瞧着精心铺满汉白玉的浴室,感叹,这里花巨资引来温泉,分成几等级别建池,他跟凌伊只能用中等级别的,再往里头还有主人池,那是另一条独立通道才能到达的大池,里头他偷瞄了一眼,不是一般的豪华,那是云若然的专用。 “看什么,快过来洗。”凌伊点醒那边发愣的人,心道少年的天真单纯,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没有什么负担,他有点羡慕。 沧月转身,惊艳脱|衣披散长发的凌伊,好美的背、好长好顺的发…… 凌伊转身,衣服半挂着身上,轻笑,缓缓褪下衣衫,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沧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假,但却不带半点色|情,反倒是欣赏。 “哇,凌伊,你脱了衣服更好看!”(☆_☆) (⊙o⊙) 沧月也解了自己的衣衫,跳入池里,光|溜|溜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美也是那么耀眼,夺人目光。 “我们以后再一起来,这里不错。”沧月喜欢上了洗温泉,特别是凌伊会给他搓背,“嗯,舒服,再左边点……右边……下面……再下……再下……嗯——” 凌伊脸上涨起了红晕,转身不再帮忙。 “凌伊,再擦嘛。”沧月不明所以,擦得好好的,专业按摩员的水平不过如此。 凌伊不理,丢下沧月上了池。 “快点上来,该回去了。” 沧月不舍地在水中扑腾了几下,然后跟着也上了池。 沧月的小脸因为洗温泉而红扑扑的,非常水润,他的身体是那么完美精致,但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有防备。 “快点穿衣服,迟了晚上没做好不能睡觉。”凌伊丢下话,先回去了。 “凌伊,等等我。”沧月赶紧七手八脚穿衣服,然后追着人去了。 慌忙下穿的衣服都不整齐,待赶到雅文苑,侍者们惊讶地看着沧月,很像被劫过色…… 凌伊面无表情,将沧月领进屋,抬手整理沧月的衣衫。 “要学会穿衣,不能失仪。” ------- 【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三章 睡前必看 “啊!”沧月突然想到什么,握住凌伊为他整理衣冠的手,“我们没去药池吧。”沧月懊恼现在才想起来,刚刚应该去泡一泡传说中的药池才对。 凌伊看着沧月握他的手,少倾才说道:“下次再说。”随后转身走进内室,边走边说道:“过来,今晚练香道就好。” 沧月挺好奇香道,而凌伊大发慈悲减少一样学习任务,他屁颠地跟上前去。 在室内的桃木桌上,摆着各式花材,还有一个典雅的香炉,两人面对面各坐一边。 凌伊不留痕迹打量沧月的坐姿,心里满意。说道:“品香、闻香、识香,静坐感悟香之奥妙,去燥养心养性。” 凌伊取旁边早准备好的一种熏香,投入香炉之中,燃起,不久,袅袅香雾,优美蜿蜒升起,在沧月要开口讲话前,凌伊要求道:“静观不语,闭目养神。” 也许是凌伊操作的仪式美而令人愉悦,沧月闭上了眼睛,跟着凌伊的指引,思考感受,香让他置身于宁静的竹林,鸟语花香,他身在大自然,悠然惬意…… 不久,一人向他走来,那人向他伸手,轻握着他的手,揉着他的发丝,沧月只觉柔和温暖,那是父爱或兄长的爱护。 【月儿……】 沧月心里一酸,搂住对方,他没有父母与兄弟姐妹,这样的感觉像亲情或者比亲情更腻味,但能感觉到温暖就足够了。 …… “月?” 沧月怔怔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脸,凌伊微皱着眉头,叫着他。 “你是孤儿?” 沧月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出生之后就被认为是怪胎,他们遗弃了我。”沧月很少这么坦白对别人讲他的身世,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很悲惨,只是刚才好像被触动到心中最为脆弱的地方,泪水就想流。“父母是不要我了,但是我有另一个特别优秀的家庭收养了我,至少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我过得很幸福。” “我也是。”凌伊坐回去,淡淡开口。 沧月意外,凌伊也跟他是同一种人,那留在这里,又有这么好的气质,不会是云若然的…… “我可不是云若然的男宠。” 沧月愣了愣,凌伊也有特异功能?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凌伊轻笑,沧月有什么心事都表现在脸上,让人很容易看懂。 “此次就到这里,之后你再回忆我的操作方式,自己练习,明天我再检查。” 沧月一怔,这就教了香道?这香道精神他一点都没学到啊…… “去取书柜最上面一排,左边算起的前三本书,在今晚睡觉前必须全看完。”还没等沧月抗议,凌伊又安排了任务。“不许偷懒,就在这里看,我陪你。”凌伊边说边将桌上的花材摆弄起来。 “那个……凌伊,打个商量?”沧月讨好地跪在桌边,眼睛眨巴几下,应该又想偷懒。 “嗯?” “我看你插花就好,不看书可不可以?那个……”凌伊一个眼神过来,沧月讪笑,“你比书美,我想看你嘛。” “我剪了花枝你还没将书拿下来,就再增加一本。” ⊙﹏⊙‖∣ 沧月赶紧去取书,主要是他看不懂古文,看书真没看凌伊插花有趣。那书柜的最上面一层很高,沧月搬来椅子,站上去才勉强够得着。 哎呀,凌伊真是对他太好了,这不就是小人书!不是古文啊!沧月乐滋滋地将三本书拿下来,坐在凌伊前面,兴致勃勃地翻着书。 “(⊙o⊙)凌伊!!!都没穿衣服啊!呃……是书里的人都光溜溜的,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吧?” “是。” ⊙﹏⊙‖∣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四章 梦里梦外 这夜好眠,圆月的温柔冷光溜进了室内,一室幽静。 一个黑影推开雕花窗,轻跃进来,他缓缓无声息地靠近了轻纱舞动的桃木床。 “嗯……”床内的人儿突然翻了个身,还轻吟一声,那溢出来的声音美妙动人,在此静夜,更有些诱|惑。 黑影愣了一下,细感那床内之人并无异常气息,床帐被风刮起之时,正好瞧见美人儿紧闭着眼睛,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月儿。】 沧月怔着,梦吗?否则他怎么会被云若然的磁性声音蛊惑,又或者是凌伊的春宫图惹的祸,被云若然碰到就觉得有些怪异。 不要……过来啊。 【月儿,你在害羞?】梦里云若然欺身上来,捧着沧月的脸,摩挲着沧月精致的下巴,另一只手已经在脱沧月的衣服。 【月儿,你很美,我让你变得更美,好吗?】 唔——别吻啊…… 感觉好奇怪,为什么不讨厌男人亲吻,我不要成变|态啊…… 【月儿,真可爱。小家伙更可爱。】 你才小家伙!人家还小……老二这个尺寸是正常的!!!咦,不对,云若然,你这大色狼,干嘛脱了人家裤子! 【月儿,好敏感呢。】 唔……好奇怪,身体好热,别摸别亲啊,受不了…… “嗯……别……”沧月捉紧着床单,脸上串满了红晕,眼睛依然紧闭着,那颤抖如扇的眼睫似羽蝶一般。 黑影怔愣着看着眼前美景,不知不觉抚上无助的小脸,延着脸部的线条,滑过脖子,来到沧月胸前。沧月嫌热,只穿单裤睡觉,要是知道晚上会有采花贼,估计他应该会将自己包得严实些吧。 “唔——不要……弄……”被戏弄着胸前的红樱,沧月被陌生的感觉刺激着,无措躲闪,而黑影被这无意识的身体扭动,弄得血气直往上涨,他的喘息也加重着。 就在黑影要扯下沧月的小裤,他听得有人正往这里走来,黑衣人暗咒一声,他不得不放弃这快到手的美味。 倒是可以先收点利息。黑衣人挑眉,轻抚那涨起的小帐|篷,俯下身…… 做春|梦的沧月就这么第三次被人夺了吻,可怜的他被吻得嘴唇红肿,小弟|弟也被吃了豆腐刚好还泄了一次。 “月月……” 沧月睁开了眼睛,放大在眼前的脸让他吓了一跳,再看清两人的情形,沧月狠狠甩了骑在他身上的少年一个铁板炒肉。 美少年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沧月,沧月的红唇多美,好吃!他想吃啊,可吃了就换来巴掌,疼啊。 “下去。”就在沧月想推开萧玉,他的房门被推开了。 沧月心惊来人,云若然背着月光,发丝扬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沧月可以感觉到这男人很生气,冷气冻人啊,明明现在是初夏的。 “我……我……那个……是他……” “玉儿过来。”云若然不再看向沧月,他的语气有点冷陌而严厉。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五章 非盗即奸 “然哥哥,把月月给我。”美少年没有听云若然的命令,反而是紧握着沧月的手。沧月扯也扯不开,心思那边云若然冷若冰霜的,将来不会罚美少年,肯定是罚自己而已。 “玉儿要其他,然哥哥都可以给你。” “我就要这个。” 沧月黑线,有个错觉,萧玉将他当作玩具一般,再者,他不是东西,去,他不是拿来拿去的物品! 一时冷凝气氛,沧月突然看到云若然身后多了一个人。 “凌伊,快点把他拉走。”沧月的突然出声,让三人皆愣。 美少年有些受伤,云若然挑眉,凌伊讶异,在云若然和萧玉的目光下,低下眼帘。沧月这才明白,凌伊是仆,另两个人是主,他这样做也许会害了凌伊。 “带小王爷下去。”云若然吩咐。 “是。” 沧月惊讶,原来这个呆呆的美少年也是小王爷,等等,那个冷面男子和这人不可能同是小王爷吧,长得这么像……不,根本是同个人,难道是性格分裂症?以前他也接触过这样的人,一段时间变一种性格。 等沧月再回神,凌伊已经和萧玉走了,萧玉是被云若然使了计骗下去,沧月不满,为什么要骗小色狼说以后再送他? 送!凭什么送啊。沧月越想越气,他不是谁的附属品。 “啊……不要!”沧月来不及拽紧被子,绵被已经被云若然掀开,原来他遮住了裤子上的污迹,现在全暴露了。沧月闪躲眼神,脸上的绯红十分可爱,他心里别扭得很,明明自己喜欢的是女生,但却因为云若然而梦|遗,现在正主就在眼前,有点丢脸。 “那……那是……” “因为玉儿?” 沧月不明所以,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云若然问的是他裤子上的污迹是不是因为萧玉,沧月摇头。“才不是因为他……” 沧月很小声嘀咕,想扯开云若然按着他的手腕,不想云若然突然要脱他的裤子,沧月大惊,“真不是萧玉!” “那是谁?”云若然本不必这么计较,沧月只穿单裤,上半身赤|裸,现在近身才发现,沧月的唇红肿得很,而在脖子的一侧,先前被发挡住的地方,一个红色的痕迹现了出来,十分刺眼。 “不……”沧月吞了吞口水,能说不知道吗?云若然会真的拔了裤子吧。“我做梦了而已。”沧月摆着你爱信不信的表情,他这么年轻,有春梦还梦|遗那是正常的,他一直都很健康。 就在沧月以为云若然不相信还想惩罚时,沧月被抬起下巴,云若然带点冰冷的手指,揉着他的唇。沧月望进云若然那双深邃的眼眸,瞳孔微缩,他的意识有些飘远。 “梦到了什么?” “梦……”沧月有些纠结,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接着说:“梦到若然了。”等他说完,沧月惊了一身冷汗,云若然会催眠! 这……这这,好丢脸啊,竟然说了实话。“不是这样……”再看到云若然嘴角勾着迷人的笑,沧月觉得自己的辩解好苍白,还坐实了自己将云若然当性|幻想的对象。 “你……要要干嘛?”沧月被突然抱起来,他双手挡在云若然胸前,惊慌问道。 云若然并没回答,而是带着沧月来到温泉池。 这下,沧月终于有幸进了主人池了,沧月没有惊喜,大半夜的云若然又要带他来洗温泉,非盗即奸啊啊……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六章 逼良为夫 温泉不能常洗,这一天泡两次还多次受刺激,沧月晕乎乎、软|绵|绵,他看了男男版的春宫图之后,已经知道两个男人可以深做什么,现在被云若然搂着,反抗无力之时,他更加担心自己的菊花。 真要发生的话,也是他在上!可是……自己的小身板能将云若然压倒? 突然眼冒金星,沧月华丽地晕倒在云若然的臂弯。 “月儿?” 看着闭着眼睛的少年,云若然缓缓说道:“月儿总是让人意外,我挺喜欢月儿的,明天就接你回去,省得你总想着逃走。”云若然抱起沧月,走上池,沧月也洗干净了他们就可以回去。 而沧月像是听到了一般,眉头皱了皱。 沧月随时都想着如何逃,不过他聪明,知道现在没摸透不敢乱跑,像上次从公主府逃跑,也是经过很多天的明察暗访,得到了最有利的逃路线路之后才行动,如果没遇到云若然,也许沧月还真的逃出公主府也说不定。 翌日,沧月慌张起身。 “公子起了,是否洗漱?” 沧月不在状态,看着他的床边站着的一排人,为首的侍者虽然是询问口吻,但与你现在马上得起床洗漱,意思差不了多少。 “你们……” “我们是公主府的侍者,公子今天大喜,……” 后面的话沧月没注意听,他有没有听错?这些人要为他穿新衣打扮送去公主府成亲? “等等……” 眼看时辰差不多,侍者们也不跟沧月废话,几人分头将沧月从床上拉出来,然后从头到尾打扮了一番。 沧月还摸不着头脑,就已经被塞进了轿子,只听外头一声起轿,他就被抬走了。 “你们不能就这么绑架了……”沧月掀帘,结果那个灭绝师太——公主府的元卿冰冷严肃地站在外头,与他对视。 “公子有何事?” “没……没事……”沧月放下帘,坐回去。 沧月开始埋怨云若然,不是说有他就没事,到头来还是将他送回公主府,早知道昨晚就怂恿小色鬼带自己走算了。 只不过三天,沧月逃了又被送回了公主府,而且再过不久,他就得跟公主拜堂了。有没有天理了,逼良为夫! “劝公子乖乖的,今次如果成亲出差错,公主必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大开杀戒,现在这些随侍你的人,也难逃死罪。”元卿丢下话便走了,府中今天操办喜事,她很忙。 沧月愤愤不平,现在跟元卿争论也无果,这些侍者毕竟是无辜的,他就算逃也不能连累这些人。越被强迫,沧月越有要逃走的心思,只是要逃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时间慢慢消逝,沧月等不到时机,而婚礼如火如荼地开始,期间他被架出去接受圣旨、洗礼、拜堂,最后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就只有在喜房这里他是一个人,而且侍者好像放松了对他的看管。 四下无人,沧月悄悄开门,小心逃走,没想到一开始还挺顺利的。 只顾着逃,待到月季园那边,沧月突然脚下被什么绊到,他往前扑去。 “哟,小美人小心点。” 沧月只觉腰间一紧,然后被一股力量拉回,一个陌生气息包围着他,那人搂紧他的腰,让他紧贴着对方。 “放开!”沧月微恼,这么无礼的动作和轻佻的语气,又是何人?都是春宫图惹的祸,他现在对男人的恐惧越来越大,这里黑暗,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搂着他的人明显比他强壮很多。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七章 风流韶华 相比一点夜视能力都没有的沧月,来人清楚地看到被他搂着的少年,别扭的小脸清秀可人,小腰不盈一握的,柔韧的触感再加上少年纯细的声音、身上隐隐的淡香,让人心神一阵荡漾,现在气乎乎的欲拒还迎的模样,还真合他意。 “小美人,哪里来的?” 沧月心里愤恨不满,叫什么小美人,再暗看不清也该听出他是男人声线,还有,蛮子一样抱着不放,到底这人听不听得懂人话。“放我下来,我才不是什么小美人,只是府里客人,你们太没待客之道!” 搂着沧月的男子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对于沧月的说辞有点疑惑,再看沧月一身红衣,男子挑眉,心道:难道是他来迟了,少掉了什么精彩的部分? 沧月被挑起下巴,他能感觉到男子审视打量的眼神,黑暗中那犀利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寒毛直立。 “这次的是不是太嫩了点……”男子的声音中略带鄙夷,并没有要放开沧月,反而是将沧月抵到栏道的墙上。“小美人不满嫁给那个老女人?” 沧月一听,脸色白了几分,被认出身份了!他跟公主拜堂明明是公主披上红盖头,但所有人似乎都认为他是嫁,确实他是公主的第四个夫了,不对!不能这么强婚,才拜天地而已,他一个现代人才不认帐。 “你……你干什么……”就在沧月走神之时,男子将沧月的腰带扯下来,立即衣袍都敞开,沧月反射性护住,那人却袭击他的发饰,瞬间,沧月的发披落,没再给沧月反应什么,一只手撑着沧月的后脑勺,男子俯身往下吻住沧月。 沧月脑海里空白一片,这是什么状况?又被男人还是陌生的男人强吻!他就这么倒霉?沧月拍打对方,无奈被男子握住一双手,任沧月如何挣扎,男子的力量霸道而让他恐惧,特别是在黑暗之中。 更让沧月崩溃的是,男子的舌头还入侵进来,乱搅着他的口腔,撩动他的舌根吮着舌头,仿佛要将他吃掉,沧月就只有感觉到满是雄性的荷尔蒙,他被动而只有接受。 男子的技巧好得很,沧月害怕的同时又被一种莫生的感觉弄到身体柔软,无力反抗,这不同于前面几个男人的吻,沧月迷离的眼睛里头满是不解和抗拒,不忘挣扎只是不想被不属于他的感觉控制。 突然,沧月的脑海里传来寂寞和仇恨的心绪,那是男子心里阴暗的一面,沧月还听到女人和小孩的哭泣…… 不要!不要再听了!沧月受不了男子的压抑的一面,他挣扎得更加厉害。 男子惊讶,少年竟然是突然之间有了力量,还将他推开。 沧月喘着气,靠着墙才勉强站着,他心里哀嚎,他的超能力能不能来得更是时候呢,接受了别人压抑的心情他自己也一样会受到影响。 此时月光转移,云雾也刚好散开,亮光映到两人的身上,沧月惊叹眼前的男人,好一个美男子!俊目有神多情而风流,俊雅柔情而高贵,翩翩公子玉树临风,但就是心里藏着莫大的仇恨,他的悲和喜,完全掩在表面的风流之下。 ------------------ 第四个攻出场!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八章 带美人回去洞房 嘈声由远及近,沧月远远瞧见那些似乎是在找寻自己侍者,惊慌地左右找逃跑路线。 “你……” 男子拦腰将要逃走的沧月搂起来,勾起坏笑,邪气俊美如斯,如是女子定会被勾了魂,“客人何必跑?” 沧月被呛回,心里骂着男子明知故问,再看到那些侍者走近,他赶紧躲到男子怀里。 (┬_┬)……坏男人,趁机吃我豆腐……沧月不敢拍去摸来摸去的狼爪。 众侍者赶来时,就瞧见两人暧昧的举动,再看清男子,众人惊讶,赶紧拜礼,“少爷。” 男子似乎没听到也没看到有人到来一样,他眼底的笑意在瞧见小人儿钻进他怀里,还拽紧他的衣衫而起了戏弄之意,他扯开沧月的手,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搂我的脖子,亲嘴,否则就……” “啊——”沧月被突然掐腰弄得叫了出来,还好他们站在阴影处,那些侍者有疑惑却不敢上前来,沧月委屈地在男子的淫威下,慢慢伸手搂着男子的脖子,但是要亲吻,实在是下不去嘴。(┬_┬) “唔——”沧月瞪大了眼睛,死男人!臭男人!又强吻! 一时,站着的众侍者进退不得,领头者只好开口道:“奴婢们告退。”要是再等下去,难道还要看少儿不宜的画面不成?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黑夜里,特别明显,男子意外得很,沧月是第一个打他的人。 沧月擦着唇,“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男子挑眉,他以为少年是宠,难道还是别的什么身份?还想当他爹不成? 沧月拉好衣服,“我不想留在这里,是你们迫我留下,现在我要走你要阻止,将来当你爹也未必不可能!” 男子邪魅的眼眸里,阴晦而危险,小小少年,口气倒是不小。 “我突然觉得,有这么可爱的小爹爹也不错的。小美人是迷路了吧,不如本少爷带你回去?”男子突然一改表情,脸上又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沧月下意识后退,“我……我没迷路,不是,我……”与力量比自己大很多倍男子相比,沧月无处可逃,他那该死的能力只有偶尔能用的窥心力量而已,这与原来儿童时期的情形很像,那时他的全部力量还未开发出来,常常因为无论控制突然爆发的力量而精神衰弱,还常被其他异能者欺负,如果不是杰斯帮他修练,他真不敢想像自己是怎么活到十八岁的。 “放我下来……”沧月被抱起来,男子将他的抗拒当成情趣一样。 “小美人还是乖点,公主的侍卫可来了。”男子说话的时候,沧月静下来就听到脚步和铠甲摩擦的声响,沧月咬着唇,无法反抗什么,任由男子将他抱着走。那些侍卫与他们擦身而过,还跟男子行礼,全都以为男子带了一个宠侍回来。 “你……你带我去哪里?”沧月待侍卫走远,又看着四周的景色,有点像是走回喜房。 “我不就是带小美人回去洞房,以后你可就是府里的男主人了。” “不要,我不回去!”沧月才说完,他眼前一晃,男子带着他“飞”起来。再等他们落地,沧月惊讶,男子带他到的是南边院落。 “停下!”沧月瞧见远处的“湘欣苑”牌匾,顿时像是看到救星,“再不停下我要喊人了,凌宵不会放过你的。” 湘欣苑是沧月误打误撞闯进去的,里头有个儒雅书生,温和体贴,直到现在那个书生还以为自己是府中的小侍从吧。沧月将书生搬出来,他就是想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有用。 男子疑惑,停下脚步,“凌宵会救你?他只对自己的医书和药感兴趣。” ------------- 云小攻的猜身份截止了,有亲猜到!=3=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十九章 凤翎不喜欢男人 沧月连口舌之争都弱势,被男子架走也反抗无果,正在这时,栏道上响起一声轻咳。 “子骞,戏码该回去做,凌宵和我都特别不喜欢嘈。”清冷的低沉男声,如冰一般,却十分好听。 男子站住,回身望向来人,他揽着沧月的肩膀,显得亲密,不意外的地看到来人皱着俊眉。虞子骞笑意融融,道:“凤翎,谁让我的院子必过这里,我跟小美人亲热可碍着你?不如,你也去找个乐子,以后才知道有些事,是会让人着急的。”说完,虞子骞在沧月的脸颊亲了一口。 这时沧月才回神,他赶紧擦去唇印和口水,见对面的人欲走开,沧月甩掉了虞子骞,走上前,想拉住前方人的衣袖,却落空。 “杰斯!是我。”沧月完全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杰斯,他从小的异能导师、亲密的朋友。 虞子骞和凤翎皆是疑惑。 “杰斯,我是沧月啊。”沧月盯着凤翎,不明白故人为何不相认。“杰斯……”沧月这次捉住了凤翎的衣袖。 “你认错人了。”凤翎面无表情地扯开沧月的手,现在这人与虞子骞纠缠还想借此认识他?凤翎心里鄙夷,转身离去。 凤翎的冷漠与拒绝,还有鄙夷的心声在那时传给了沧月,沧月惊讶,从前温柔爱护他的杰斯怎么会变成如此? 虞子骞看了一会戏,他本也以为少年是要借此亲近凤翎,但结合前后少年的反应,他有理由相信少年确实是认错了,又或者是想找机会摆脱他而已。 “小美人,凤翎不喜欢男人,你这么贴上去可是会伤了我的心。”虞子骞搂着沧月的腰,戏着沧月只及肩的发丝。 “别碰我!” 两人拉扯之间,虞子骞突然脸色有变,停止了轻浮之举。 “骞少爷回来了怎么不跟主子说一声?”这次来的是元卿,她身后带着的侍者全是侍候沧月的。 “元姑姑现在知道了,可以跟她说了。”虞子骞淡淡回了一句。 “奴婢会的,骞少爷还没喝主子的喜酒呢,奴婢待会让人送几瓶好酒过去。不过现在,可否让奴婢带附马走?” 虞子骞轻笑,“这次还请了圣旨赐封了啊。”虞子骞勾着沧月的发,按着沧月的肩,道:“小心这个驸马也是活不了几天,还是好好享用,免得浪费。” 虞子骞离去,沧月被严肃的元卿请了回去。 “驸马请好自为之,今夜此院的侍卫会非常小心,如再逃走,刀剑无眼伤了驸马可不好。”元卿冷冷丢下话,就将沧月关进喜房。 到底谁是主谁是仆啊?沧月揉揉胳膊,有点疼,他好歹也是个驸马,这些侍从一个个都对他冷脸相待,至少也给他些吃的再走吧TAT,他从早上被打扮押上轿之后,就没吃过饭啊,再经今夜这么折腾,现在越发觉得饿得慌,眼前都冒金星了都。 豪华的屋子里,除了苹果、红枣,就是酒,沧月随手拿起苹果吃了,觉得还饿他便将红枣吃了,再没其它东西垫,他便倒酒喝。 闻了闻,沧月闭上眼睛就将酒一口喝了。 “咳咳……”酒好烈! 沧月从来不曾喝过烈酒,只才一口,他脸上浮起了红晕,头也重起来。沧月摇摇头,屋里的景色也模糊叠影。 “怎么地在摇晃啊?”沧月站起来,找不着方向。 突然脚下踉跄,沧月倒在了床上,之后便不省人事。 -------------- 萧玉的身份猜测也截止了,发现有亲答对。 本文1月参赛,先求一下枝枝。 【求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章 洞房花烛 【宝贝儿,醉了?】 沧月醉眼迷离,轻飘飘的,在虚无、纯净的世界里,他看到了一直宠着他的杰斯,温柔的男人轻轻抚着他的脸庞。 被爱护的感觉真好。 【宝贝儿,酒好喝么?】 沧月摇头,以后他再也不喝了,辣得很,喉咙受不了,胃也难受。 【嗯,宝贝儿全身都有了酒香呢。】 “别……好痒……”沧月躲着,杰斯贴着他的肩窝,好痒,是什么濡湿、冰凉又软软的东西在舔着?一阵阵麻酥的感觉刺激着神经,沧月受不了地轻吟,双手无力地抵挡埋在胸前的头颅。 突然胸前一痛,随着而来一阵电流穿过身体,那湿软之物咬吮住红樱戏弄着,而另一边没有空闲地被有技巧地挑|逗。 “嗯——”沧月摇头,要推开对方的攻击,他意识模糊之间,杰斯的脸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俊美的人,但又很快变回了杰斯,沧月纠结得很,杰斯干嘛脱|光|了压上来?拉开他的腿,挤在中间,不对,不是杰斯…… “啊……”沧月咬着唇,一手插进对方的发中,另一只手推着男人挺进的身躯,好疼…… “月儿,放松点,以后就不疼了。” 沧月摇头,现在就很疼,还有以后? 对方温柔地亲吻他的身体,虽然燃起了体内的火,但化解部分下身撕裂的痛,仿佛要将他活生生劈开一样的疼痛哪里那么容易化解? “呜……”沧月小兽一般地叫着,疼得流下眼泪,就算随着而来的安抚亲吻,也只有让他委屈。 “月儿,第一次是这样,你要习惯我。” 谁习惯你啊……不要再撞了。“唔……嗯……”突然,一丝疼痛中夹杂着的异样奇妙感觉让沧月兴奋起来。 “原来是这里。” “啊——”沧月不曾体验过这样的刺激,在连波的攻击下,糊里糊涂地体验了高|潮,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算不算正常,最后哭着昏睡了过去,这个晚上他连是谁上了他都不清楚,而更大的问题是,隔天起来,他忘了昨晚的春风一度。 所以,现在沧月扶着腰,辛苦地走下床,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处境。 喜房一室干净,他身上干爽还穿着中衣,但私|处像便秘般地疼到底是怎么回事? “吱噶——”门开了。 外室阳光明媚,来人背光,一时沧月看不清脸,等沧月适应了光线,再见走来的人,他眨了眨眼,再是害羞了起来,好美的人!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长长的发垂下来直到腰际以下,发丝黑亮而柔顺,飘逸轻扬间似乎还带着迷人的香气,她精致的脸略施粉黛,娇艳而柔媚,完美高挑的身材,比T台上的模特还出色。 “驸马醒了。”淡淡的口吻,柔和声线酥死人了。沧月赶紧点头,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而且血液奔腾起来。 “换了衣跟我去见母后。” “嗯嗯。”沧月点头,见谁都可以,只要跟美人在一起。等等,美人说去见母后,难道这位就是公主!? 坑爹啊?!是谁说公主是徐娘半老的!?是谁说公主带着托油瓶的寡妇,克夫的!?早知道公主这么美,他还跑个什么劲! “嘶——”沧月才挪动了一下,就扯到了后面的肌肉,这疼的地方真是……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见家长 一丝柔兰清香亲近,女子扶着沧月,靠近的气息让沧月脸红起来。 “你怎么样?” “没……没事。”沧月窘得很,近看女子更加美丽可人。这么温柔的女人真的很难得啊,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跑个毛啊,而且公主府对于他的异能恢复本就有强大的磁场推助,虽然恢复时间不确定,但也比在外面乱找的强。 沧月这时也发现,公主比他还高,他有一米七二,公主估计要有一米七五的样子,其实来这里之后,发现男人都比他高大许多,女人跟他差不多高的到处都是,难道自己是异类?今年他才十八岁,还是有机会再长高的,以后也长得跟云若然一样高大英俊就够了。 “能自己走?” 沧月赶紧点头,女士面前,更得显得风度与优雅。 这时,进来几个侍者,手中捧着服饰与洗漱用品,女侍们非常熟练地为沧月换上衣装,梳了发髻,其间,湘玲公主坐着等候,她那双长长的桃花眸有时会不经意打量着沧月,沧月是知道公主的视线,所以更加紧张,他的心跳变快,这算是一见钟情吗?沧月觉得自己有点喜欢公主了,这十八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冲动的感觉。 公主挥手让众侍者退后,她拉起沧月,突然抬手帮沧月拉了拉衣领。在看到沧月白晰的脖子,有点掩盖不住的吻痕时,公主的桃花眸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沧月有些举手无措,被公主拉着手,碰触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跟女孩子牵手呢。 “附马,别害羞,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夫君,恩爱是正常的。” 两人拉着手亲密地一道出门,一路遇到人,大家都很惶恐地跟公主行礼,再可有可无地问候一下沧月,差别的待遇沧月是不管了,因为他着了美人计,公主说东就东,公主说西就西,一路走去,他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代得差不多。 “我比月儿大六岁呢。以后在府里,什么都得听我的,还有,不能随便乱跑,要随叫随到,不许跟别的女人说话,白天我不在可以让元卿安排些活动,到了晚上一定要乖乖待在屋里。” 什么要求沧月都迷迷糊糊地应了,女人嘛,要宠的,这些条件还不算苛刻。 拐了一个弯,沧月看到了熟人。“千湖姐姐。”那边站着的人不就是美女姐姐,难道云若然在府里? 千湖低头不敢应,沧月的手突然被握紧,有点疼。 “那是熟人……”沧月脑筋转得很快,公主有点点不高兴,可能是因为他跟别的女人讲话。 “我说过,不许跟别的女人说话。” “那是……好吧,其实公主这么美,我只要有公主就够了。” 不过是一试,公主就知道少年的心意,少年野性未脱,未来的约束还得加强。 这次遇到千湖之后,沧月便有很久没再见到千湖,沧月偶尔会想起那个夜里劫走他的大色狼,这让他很奇怪,从来他对谁都是没心没肺的,像小色狼他就不想。 小……小色狼!!沧月眨眨眼睛,想谁谁就来,那他还想凌宵呢。 “湘玲皇姐,你家里的男人还真的怪,凌宵死活不来,我抢了他的药,估计等会来了是找我算帐,你可得保我。”萧玉正晃着手上的药草,那边远远的走来一人,他青蓝的长袍,温润内敛,那人正是凌宵。 沧月心里暗笑,等会屋里头不会有昨晚看到的两个风格各异的男子吧。最好杰斯也在,到时再问他事情。 “公主。”卓凌宵向公主拜礼,看到沧月时他明显一愣,婚礼他就没参加。 “HI~”沧月挥手打招呼,卓凌宵那里沧月去打扰过好多次,虽然每次都不小心中了卓凌宵的毒,然后还得烦卓凌宵帮忙解。 “他是我的驸马。”公主显然不愿意卓凌宵与沧月有太多的眼神交流,挡在他们之间,然后拉着沧月走在前头。 沧月进了屋里,吓了一跳,还真的齐聚这里了,还有让他意外的,中间坐着的男人不就是云若然?!只是今天的云若然穿的是威武的金龙纹白色锦袍,龙……龙龙啊,不会这么狗血,他就是当今圣上吧?瞧那模样,高高在上的,指不定就是了。 再看,云若然束起了发冠,丰神俊秀,气质也有些不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的眼神有点暗沉和淡漠,整个人冷峻威严。在云若然的旁边,坐着一个贵妇,看年纪和打扮,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太后了,太后的另一边,挨着坐的两个男人,便是凤翎和虞子骞。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有没有洞房? 才待了一会,沧月马上就感觉到了屋内所有人都有着微妙关系,公主是太后的心头肉,而皇帝与太后貌合神离,甚至还有种极端矛盾在里头,太后处处压着皇帝,如果不是太后有什么权力或拿着皇帝的什么软肋,他相信以云若然的性格并不可能这么忍气吞声,当然,太后对皇帝也颇有忌讳,还是会给皇帝面子。 再来是屋里的其他几个男人,好像太后都很想拉拢的样子,真是怪事。 沧月懒得再理清这些错综复杂的结,他现在唯一心念着的是,斜对面的那个冰冷的酷哥。 偷偷看了几眼,沧月都没能等到对方望过来。现在白天比昨晚更看得清楚,杰斯是中、泰、法混血儿,长像偏中方,五官深邃、迷人英俊,身材高挑,锻炼过的修长和健美身体总让女人尖叫,还吸引了不少男性,杰斯从来放到哪里都是耀眼,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现在对面的人眼眸也是淡冰冷柔的色彩,这种特别的眼珠色泽很难找。 “附马?” 沧月回神,不知公主叫他干嘛。 “驸马,母后想早点抱孙子呢。”公主挽着沧月的胳膊,咯咯笑着,再看到沧月惊讶,还继续补充,“驸马肯定也想吧,我们不会让母后失望的,是吗?” 沧月看着慈祥的太后,答:“是……”再不小心瞥到云若然不经意看来的视线,他的答案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到底在怕什么?沧月不怕笑里藏刀的太后,反而是怕深藏不露的皇帝,他很不自在,甚至因为跟云若然接触过几天他总觉得有些不妥,云若然跟公主之间可能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云若然对他有芥蒂的话,以后可能除了公主不会放过他,皇帝也不会放过他。 不要这样啊,在还没找到回现代的方法,至少让他有栖身之所嘛。 一群人谈话的内容沧月不感兴趣,中间一有休息,他就尿遁了。 两个女侍见沧月离席便自动跟上,沧月正愁没办法赶人时,一个人跟了上来。 “你们退下,驸马跟我一起去就行。” “是,少爷。” 沧月是宁愿女侍跟着去也不想让虞子骞跟,还有啊,在公主府里被叫成少爷又是跟公主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公主的情人?公主那么漂亮,这风流少爷指不定就是来勾引公主的! “走吧,驸马爷,难道我还不够资格陪你?” 沧月挣开虞子骞的碰触,虞子骞欺近的速度他根本看不清,搂着他干嘛?说话语气也暧昧的,这人肯定没节操!才不要一起去。 挣扎之间,沧月的衣领敞开了些,白晰的脖胫上,明显的几颗草莓,晃着招眼,虞子骞很意外,再想要看沧月拼命地挣扎。 虞子骞放开了沧月,啧啧了几声,摸着下巴,看着整理衣衫的沧月,他突然问:“你们洞房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沧月突然脸红起来,他看虞子骞有色的眼神一直打量着他,愤怒道:“才不是你想的,我跟公主还是清白的!” 青天白日说“清白”,沧月还喊得很大声,结果那边太后威严地走来,听到了该听的。 沧月怒视虞子骞,他跟公主成亲还不圆房的话,那对公主很不好,古代的女子地位再高,都应该对这个很看中。 另外,除了太后给沧月有些压力外,一起走来的云若然和凤翎,让沧月备感压力。 “母后,驸马闹着玩的。”公主轻描淡写,也不当一回事。“昨晚的合卺酒一喝,附马的兴致可好呢。” 【明天参赛哦,先求下枝枝~么】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如此成为附马 “母后,驸马闹着玩的。”公主轻描淡写,也不当一回事。“昨晚的合卺酒一喝,附马的兴致可好呢。” 沧月一听,脸更红了,他根本不能喝酒,酒后的事他也大部分忘了,但公主这么说,难道是他昨晚失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对公主如何? 应该不至于对公主如何吧,杰斯说他喝醉了很乖的。但杰斯的话还是得打折扣,向来那个男人都很包容自己。 而另一边,太后很纵容湘玲公主,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末了只道:“驸马年轻,哀家盼着的孙儿相必很快有着落。将来多生几个,让你也收了性子。” 转头太后又问身边的皇帝,“皇上觉得如何?” 沧月有些尴尬,生孩子虽然他只需奉献精|子,可这在众人面前说他就觉得不自在,真要小孩,也等过几年再说。 “母后说得是。” 沧月本还在计划,再听云若然也赞同,心情突然闷闷,腹诽:你是皇帝才要多生几个。 这一个生|子问题后来给沧月订了个期限,太后希望近几个月能有好消息,公主是无所谓,沧月本也觉得无可厚非,但自己被人逼着,他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被赶鸭子上架当的这个驸马,责任与他也沾不上边。 突然屁|股传来刺锐的痛,沧月脸色苍白了几分,他先前想离席的另一原因,就在于疼痛。 “驸马,流了很多汗呢。”公主掏出绢帕,温柔地为沧月擦去脸颊豆大的汗。 “我自己来。”沧月慌忙抢着自己擦,结果与公主扯着绢帕,公主一个用力就抽回。 “驸马,很热吗?” 两人的互动,只显恩爱,少年夫君的腼腆,美丽公主的温柔,看得太后笑颜逐开直点头。 随后公主扶着太后与皇帝一起先去花园品新茶,沧月落了个空,赶紧回房再去,本来要去厕所检查,但想了一番,他觉得还是回房方便。 才走不远,沧月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扶着腰休息一会,心想是不是生病了,他一直都很健康,这样的状况太突然了。 【月儿……疼是自然的……】 突然一个声音飘过大脑,沧月摇摇头,想是幻听,但就是觉得似乎是真实的对话。 一个不留神,沧月在栏道拐角,与一人相撞,沧月被那人一拉,便扑进男子怀里。 虞子骞趁机搂紧沧月,软绵绵无反抗的少年是作戏还是真的?结果沧月真没什么反抗,虞子骞低头一看,沧月揪紧他的衣袍,皱着眉头,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而唇却是无血色。 “疼……” 虞子骞微挑眉,少年没有防备还隐忍的模样,挺惹人怜的,“哪里疼?” 沧月摇头,推开虞子骞,自己站起来。 “我送你回去。”虞子骞突然好心起来,这是出自真心。 “不必了。”沧月咬着唇,那个羞耻部位疼起来真要命,要是让虞子骞知道他是那里疼,还不让人笑死。 看少年弯着腰,忍着痛,虞子骞的视线从沧月的腰上转到腰下,他疑惑不解。 “啊……虞子骞你又要干嘛,放我自己走……”沧月被突然打了横抱,情急之下唤了对方的名字,他是听了别人的心声得知男子的名字。 “抱你回去。你能自己走?” 沧月没什么多余力气反抗,有些担心地左右看了看。 “放心,那边有个香道能人被请来府上,皇上和太后非常喜欢那个人香道讲解,没半个时辰不会结束。”虞子骞难得解释。 果然沧月松了口气,不再那么担忧,虞子骞也奇怪,沧月要担心什么?他再风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 “不请我进去?” 沧月有自己的独立院子,回来时一个下人都没有,沧月更不想留人下来,但毕竟这人相帮他了一回,也许虞子骞并不是不可交朋友。 也就在这一瞬间,沧月又能感到对方的思想,他还看到虞子骞的另一幕。 这人曾经沙场点兵,与外敌对抗,还获过战功,没想到风流公子哥的虞子骞竟然还是这个皇朝的将领! “改日吧,我身体不舒服。”沧月的口气变了,他不了解这里的每个人,大家其实都是带着面具生活,虞子骞也许不坏。 沧月转身之时,一阵头晕,又倒了下去。 接住他的虞子骞惊讶沧月的高温。 “我……我没事,等我换件衣服……就……就……”沧月说着说着,气弱昏沉,这一晕过去,他就没再醒了。 “喂!”虞子骞轻拍少年的脸,感觉不对,他将沧月抱到床上,不想要离开时衣袍被捉紧着,沧月呢喃着:“杰斯……” 虞子骞只能听到杰斯两个字,心思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对了,是昨晚少年对着凤翎喊的名字。 “我不要……留在这里……杰斯……快带我走……”这次说的糊话有些清晰了。 虞子骞意外这是少年的想法,他才回府并不知道前情,少年也许不是他所想的攀高枝。 这种时候也才有机会细看少年,少年秀俊可人,只可惜美丽的眼睛闭上了。 “小家伙,我这就找药治你,能让我服侍也是你的福气。”虞子骞轻刮沧月的鼻子,松了沧月的手,盖了被子才离开屋里。 虞子骞才离开不久,屋里又来了一个人,他直走到床边,将沧月搂起来,探着沧月的额温,俊眉蹙着。 “月儿,你发烧了,昨夜是我没节制了。”来人俯身轻吻,为少年干裂的唇润上了色泽,再是将药丸喂下去,哺了些水。 “我要回家……杰斯……” 男人眼眸神色转暗,怒意只因为少年口中出现的陌生男子的姓名。 “我要回家……” “不许!”男人竟然命令昏睡的人,再见少年的痛苦,缓和了几分,“月儿,先留在这里,待日后我处理好一切,就会接你回。” 许是喂了药,沧月出了一身汗,他只觉睡了很久,再醒来时身体轻松,但是……下身有些奇怪,有什么膏体在穴内滋润,清凉舒服,现在也不太疼了。 谁帮他擦药? 虞子骞? 不要!那个风流胚子还不趁机吃豆腐。 正想着,门开了,进来的人就是虞子骞,沧月再看虞子骞手上拿着药,奇怪。 “诺,吃了,保证你等会生龙活虎。”虞子骞不曾想回来就看到醒来的沧月,他先前出去,途中遇到事情耽搁了,现在才取药来。 沧月愣了愣,心道:原来风流胚子还是不赖的,竟然帮忙治病,就算被看光了,同是男人又怕什么。 吃了药喝了水,沧月下地走动也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你。” 虞子骞打量沧月,他这一出去也得了些信息。少年单纯还是路痴,来公主府只是因为走错路,刚好被下人充数当了驸马人选,没想到公主喜欢,也没调查清身世便留下来。 “呀!太后那边……”沧月这才想起他先前是中途离席,现在这么久没回,肯定不妥。 等沧月匆忙收拾出门,虞子骞才慢悠悠道:“他们在听戏,节目安排得满满的,你在吃饭前出现就行。” 沧月不信,等赶回去,果然下人跟他说太后、皇帝一行人正在听特别请来为公主庆贺的戏班子唱戏。 “附马,我和母后都很喜欢你的礼物。”公主笑盈盈地,她将自己的手腕在沧月面前转了转。 沧月不明所以,公主的手镯挺漂亮的,但这个是他送的礼? —————————————— 参赛第一天,求枝枝~~~,先上三千大章。 推荐爱爱的最新完结文〈狂徒的诱宠〉,番外还在更新,多来踩~~~~ 元旦快乐~~~~~ 最后求个枝枝~~~~~~~ 希望旺神是爱娃的……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他的温柔给了谁 有人以他的名义送公主和太后礼物了,是谁?沧月百思不得其解,不经意看向云若然,那时只看着戏台上角儿的皇帝,从一开始到现在,对他也没什么关心的话,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沧月小小地埋怨了一下,他能要皇帝的关心?想多了,而且皇帝干嘛代他准备礼物? 【卓大人又走了。还是不能跟他多说话。】 沧月微愣,他听到了走过的伺候丫头的心语,卓大人就是卓凌宵,他又是什么官?不过,那个书生一般的男人挺受府里的女人们欢迎呢,那人温柔和蔼、目若朗星,只是有点不解风情,女子的暗送秋波都无用,好像他只爱药与书。 沧月四下环顾,确实没看到卓凌宵的影子。 “找谁?” “卓凌宵。”沧月又是习惯性地接话,当意识到自己的脱口而出,他警惕地避开虞子骞的话题,“他先走了。”,沧月与虞子骞刚好安排的座位就在一起,沧月最不想跟这人坐一起,虞子骞根本是风流习性无法改变,老是借着倒茶,手伸过来卡油,在公共场合他又不敢发作,色将军,他在军营不会常常吃小兵的豆腐吧。 “你跟卓凌宵很好?”虞子骞想起昨晚少年就有提过卓凌宵,问道。 “凌伊!”虞子骞才刚完问话,沧月便见走来一个熟人,还刚好要路过他这桌,他打招呼而无视了虞子骞。 从来没人敢这么无视他,虞子骞挑眉心里暗暗不爽。一直以来,虞子骞因为模样英俊张扬,还是年轻骁勇善战的大将军,风流而不下流,女人们十分喜爱,他又是男女不忌,一些柔美少年常常自动送上门来,现在沧月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摈弃他。 “他是皇帝喜欢的香道师,少亲近些。”虞子骞轻描淡写道出香道师与皇帝之间的暧昧关系。 走来的白凌伊微怔,然后抽离看沧月的视线,走向皇帝旁边的那桌。 沧月有些失望,这一个个都假装不认识他了,再者,他其实早就知道白凌伊与云若然之间关系不寻常,但是白凌伊说过他不是谁的男宠啊。 “皇帝也不能阻止别人交朋友。”沧月撇嘴。 虞子骞心里暗以为沧月与白凌伊关系匪浅,因为白凌伊与卓凌宵是同门,他们入无竺门(门派名)时,会将自己的名字改了,加一个表明辈份的字,只有少数人知道白凌伊与卓凌宵的关系,但沧月两人都认得,那两人本都是孤傲独行之人,也并不是不认识沧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沧月与他们交情都不错。 香中藏毒是白凌伊使的绝技,药炼成毒是卓凌宵的绝技,不过卓凌宵的医术比毒术更出名,外表如书生一般温文尔雅,却是皇朝乃至四国闻名的妙手神医,卓凌宵也是一年前才到皇城上任太医院司医官之职,不过现在谁都不敢得罪这个看似无害的司医官,如不是因为卓凌宵的父亲,他应该也不会呆在公主府吧。 沧月无聊之时,又看向白凌伊那边,突然看到总是没看他的云若然对着白凌伊微笑,还亲自为白凌伊倒茶,沧月撇开脸。 云若然很少有那种温柔的笑,对白凌伊的态度与对他的就不一样。 “附马,我累了。”一抹柔媚的颜色挡在沧月眼前。 公主刚送走不宜操劳的太后回宫,这才回座,她欺近沧月,要沧月安慰。 沧月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时旁边的虞子骞一手撑着下巴,斜靠椅背,道:“公主还可以主持晚宴?” “这不是有你么。这次回来了,还要住多久?我都差点让人清理掉乐羽阁的东西呢。” 乐羽阁是虞子骞住的院子。 “公主可能暂时,不,很长一段时间不必担心乐羽阁会冷清。”虞子骞的笑意不达眼里,他的决定连他自己也意外,他自己有将军府,住公主府虽名正言顺,他却是极少待在这里。 ---------------- (^o^)/一个个小攻的身份都出来了,那个猜身份咱也要截止了。 (☆_☆)本文参赛,求枝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死性不改 夜宴之前,沧月先去洗把脸,这一整天下来,他都佩服这些古董人能受得了,真的是太无聊了,可能是见惯了高科技和各种形式的表演方式,今天的所有节目,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此时沧月打发侍者,独自去公主的院子,公主要换衣服再出席晚宴,他作为夫君,应该去等公主然后一道去宴会。 走着走着,几声细碎的响声从假山那边传来。 沧月停下来。 “啊——” 这不是凌伊的声音?!沧月赶紧向声响的方向跑去,不过,他最后还是停下来,他的透视眼能力突然回来了! 假山的另一边,白凌伊被一个男人压着,两人挣扎着好像是打架,又好像男版春宫图的主角们在相亲相爱? 突然,那个男人转过头来,沧月惊讶,然后皱紧眉头,虞子骞真的是死性不改,竟然对白凌伊来强的! 沧月想也没想就冲过去。 另一边的两个男人,都没想到会是沧月,虞子骞放开白凌伊,白凌伊将衣襟整理好。 “你干什么!凌伊是我的朋友,他还是男人,你就不能正常点,至少也调戏女人,呸,谁也不许调戏!”沧月护着白凌伊。 虞子骞挑眉,明明是骂他不正常,但他听到最后倒有点意外,少年的威胁有那么一点点娇嗔的味道。 “笑什么笑!凌伊,跟我走,别跟变|态走得太近。” 凌伊被沧月拉着,他看着沧月的手,还有沧月生气的模样,心道自己的教导还不成功。 “月,男人跟男人很平常。”走到无人处,凌伊轻声细语。 沧月脸色变得古怪,“你都被那个色狼欺负傻了?我不排斥男人跟男人做那事,但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呵呵……”凌伊笑了,“我喜欢男人,虞子骞很英俊很男人,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主动的?” 沧月一听,脚下踉跄,脸上表情变得不自在,“你别为那个色狼开脱,而且他总是……”沧月说不下去,难道跟凌伊说那家伙也总是调戏自己? “他与我不同,他只喜欢看得上的男人,实际上他更爱女人。” 这又有何不同?沧月不懂,“你喜欢虞子骞?凌伊,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云若然。” 白凌伊眼中神色闪了闪,然后低垂眼帘,他并没有喜欢的人,但很快就会有了吧。再抬起眼帘时,白凌伊看着沧月,华灯下的少年那双充满感染力的眼眸,迷惑了很多人?少年不同于他们这些人的纯净,本是另类却是吸引着许多人的原因。 “你去哪里?”白凌伊转移了话题。 沧月见白凌伊不愿多说,他接着话回道:“我去接公主,男人总得温柔体贴点,她也是我的妻子了。” 白凌伊微皱眉峰,心中叹了一声,沧月也是喜欢女人多点。 “凌伊?” 白凌伊反握沧月的手,道:“不多久我会进宫,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以后还教你技艺。” 沧月连忙摇头,“凌伊,可不可以不要学?你那些东西真不适合我。” “是你选了陇羽笛,不可反悔!” 沧月苦着脸,陇羽笛他是收下了,反正不学笛子就是摆设了,还是学吧,不对!凌伊进宫,他又不进宫,怎么跟凌伊学啊? ------------------------- 二更求枝枝,打滚~~~~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关心 就在沧月与白凌伊两人谈话时,有个女官来找白凌伊,之后白凌伊与沧月分道而行。 月下幽静的夜,只有虫儿的鸣声,薰梦阁外荷花香缭绕,清新宜人,一幅荷塘月色,美不胜收。这里是皇帝的暂时休息阁院,沧月要去冰玉阁必须经过这里,他四下看着无人,赶紧绕着走过。 “驸马请留步。” 沧月加快脚步,好像没听到,两个来请驸马的女官面面相觑,不过,沧月也没能逃走,他被元卿挡住了去路。 “驸马先别急着走,请随敏儿去一趟薰梦阁。”元卿将女官中的另一个人带走,只留一个高大点的叫敏儿的女官带沧月去薰梦阁。 沧月在元卿的监督视线下,不情愿地跟着敏儿走。 都要吃晚饭了,云若然才要见他?沧月有点小埋怨也有点不情愿,皇帝这样职位的人,应该是他的来往杜绝户。 敏儿领着沧月到荷花池边的亭子,这里正是熏梦阁的西边,其它几个阁院也能通往这里,不过因为皇帝住下,戒严了。 远远的,沧月就看到那边背对着他的男人,敏儿将他留下后就退下了。沧月有些拘束,也不是第一次跟云若然见面,穿了龙袍怎么就感觉有些压抑了? 不过,这男人穿了龙袍还不是一般地好看,一天下来,不曾见皇帝穿得明黄金闪闪的,倒是只有白色与黑色的两种,夜间的这款黑色丝纹金龙的华袍,让他的俊内敛而酷帅,龙袍的设计款式有点像汉代。 沧月对于历史研究不多,但也知道汉朝并无姓云的氏族掌权,这个国家叫金裕国,与金裕国同治的繁荣国家还有另外三个,分别是木晟国、水殷国和火巯国,他是来到一个架空时代啊。现在只有木晟国与金裕国友好,其它的总与金裕国发生大大小小不断的摩擦,最近一年是休战期,因为大家都没能在战争里得到好处,势力相当的国家之间斗不出个结果。 想到这里,沧月有些同情云若然,生在帝王家,虽然从小被定为太子,却不是皇后所出而备受争议。先皇早逝,云若然的权力被外戚架空,太后掌实权许久。在云若然十六岁之后,也跟汉武帝有点相似地将权力慢慢收回,还培养亲帝新势力,一边是内忧,一边是外患,云若然这个皇帝也不好当啊。 “月儿在看什么?” 沧月回神,他盯着皇帝直看貌似有些不敬,而且还没行礼,但是现在叫他月儿的云若然又仿佛回到初见时的那种情形,他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回应。 就在这一愣神之间,沧月被走近的云若然拉到一边,他被搂着腰靠着男人。 沧月大惊,正要推开,云若然低声说道:“有刺客。” 沧月还没反应过来,云若然已经带着他离开了原地,那时,沧月也感应到莫大的杀气,只有捉紧云若然,这里的侍卫跑到哪里去了? “我赶走了侍卫和宫人。” 沧月黑线,要跟他“幽会”才赶走他人?不过云若然并不慌张,可能有把握应对。 又一个闪身,云若然搂着他转了一圈,他们的周围有两个黑影快速移动着跟上来,对方的武功不弱,云若然带着他这个累赘能安全退敌? “他们要用毒,小心!”沧月唯一能帮得上的,还就是能听到黑衣刺客的心声了。 几次提醒下来,刺客感觉情况不对,对于皇帝搂抱着少年也有了顾忌,本来他们的目标只有皇帝。 撕—— 刀光剑影之间,沧月被护得密密的,而云若然的衣袖被刺客划破,本来那剑是要刺沧月。 “救驾!快救驾——” 这时内侍总管发现皇帝的危险,大喊起来,黑衣刺客见势不妙,投了几颗粉弹然后撤退。 突然,沧月被几片闪光晃到,只见云若然手中有疑似暗器的东西,他都还没看清楚那暗器,东西已射中了黑衣刺客。那时黑衣刺客造成了云雾和混乱,没人知道皇帝用了暗器,沧月觉得这场刺杀,云若然有意保存实力。 “追——”侍卫训练有素,刺客最后一死一伤,伤的还是被逃走。 “你有没有事?”沧月被云若然放下地之后,扶着男人被割破衣袖的臂膀,检查起来。 云若然低头看着关心的人,嘴角勾着难以察觉的淡淡笑意。 ------------------ (^_^)∠※娃在想,今天的PK有3000以上就二更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我爱色色月月 一场刺杀,沧月因救驾有功得了重赏。 沧月接过皇帝赐下的御玉牌,心道云若然挺大方的,此玉价值连城啊!赶紧收起来,以后倒卖了就有很多盘缠当路费。 “凭此玉牌,驸马便可自由出入皇宫,驸马爷可是得了恩宠了。”皇帝身边的近侍——总管德公公低声告知沧月,老人家笑容可掬。 沧月悻悻笑着应付,云若然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救了圣驾,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这哪里是恩宠啊,哪天那些皇帝的仇家都会找上门来找他算帐的吧,再说,他哪有救驾,反倒是皇帝救了自己。 反正有宝玉收,君命又不可违,其它的就先不管了。 待夜宴结束,沧月才松了一口气,这里的皇家婚礼太费事,从昨天到现在,整整24小时的全天候待命啊。打了个哈欠,沧月正准备让侍者带路回去睡觉,元卿又出现了。 沧月一看灭绝师太,瞌睡虫就没了,他对付元卿向来得十二分精神。 “驸马,今晚公主不会跟您同房,您得回瑶花阁。” 沧月现在只想要一个地方好好睡觉,去冰玉阁是想培养夫妻感情,不过既然下人都这么传达了公主的意思,他就回自己的阁院了,对了,以后要跟公主说一声,要将他的院子改一下名字,叫瑶花阁别人还以为是哪个女孩子住的。 微风凉爽,烛火冥冥灭灭,那飘着的轻纱,飞扬舞动,一室的香气与蒸气,弥漫着。屏风的一边,木桶的热水冒着烟,屏风的另一边,散落丢着几件衣袍,再看那床上的人儿,还没洗浴就睡了过去。 他睡得好沉,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驸马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要不要进去?” 两个女侍为难,驸马非常反感别人在这种时候进去侍候。两人不知道,一个黑影落至她们身后。 黑影轻松就点了两人的昏睡穴,再探得两人确实没意识了,便使了手段开了门。 里头飘来的香气淡雅,黑影迅速关了门,他只环顾一周便了解屋内的情形。 “嗯……别闹了……”沧月挥去骚扰他睡觉的手。 “月月,别睡了。” 沧月皱着眉,拒绝了,随后翻进床里头。来人不依不饶,也上了床,见沧月窝着的模样,突然说道:“月月,你想这么跟我玩么?那我可要跟你玩摔跤。” 沧月只穿着单裤而已,来人将沧月翻身过来,拆了带子,褪下了裤子,这种时候了,沧月还睡得香,他太累了。沧月迷糊地推开骚扰的“蚊子”,那人一手将沧月的双手握着,举到头顶。 沧月不舒服,这次的动静让他也睡不下去,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月月,你的小弟|弟好可爱。” 萧玉!?沧月摇摇头,他应该不是在做梦吧?等萧玉用裤腿将他的手绑住,沧月清醒了,“放开!……等等,别亲那里……”沧月慌张夹腿,却被按得死死。 “月月,这里这么可爱让我亲一亲嘛。”垂头散气的小家伙在萧玉的手中把玩。 “你才可爱!你……你不要……啊……你干嘛舔,臭小子,快给老子松口!” 萧玉喜欢的话,沧月也无法阻止,人家就算是在小白性格时也是个武林高手。 “月月,你的屁股也很可爱o(≧v≦)o~~” 可爱?!“你全身上下才可爱!快给我松手!啊……o(》﹏《)o”疼……,竟敢插我屁|眼,你脏不脏啊你! “你不舒服吗?月月,这个很好玩的。” “放手……很疼啊,你要不要试试被插……嗯……”沧月弓起身体,他是怎么啦?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更加没有力气。 “然哥哥就是这么弄别人的哦,那些人都快乐得要死。”萧玉很无辜,色色沧月是他发现的好玩的事,沧月脸红红的模样他爱死了。 沧月停下了反抗,云若然对别人也做这样的事?那人是皇帝,今年都二十多岁了,妃子都不知道有多少,怎会没有…… “不要碰我!”沧月怒视还想得寸进尺的人,他的目光转冷,如果萧玉再做下去,那萧玉会是他第一个憎恨的人。 萧玉愣了愣,沧月不想跟他玩吗? “月月,别生气,我不做就是了。” --------------------- 娃要出门TAT,不知会不会到三千PK,还是二更吧。 【本文参赛,求枝求收】 【群:169677015,敲门砖:蓝爱任何一本书里角色的名字】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抢我女人! 沧月被松开之后,他坐起来,再看萧玉像大狗狗一样无辜地看着自己,他心想:何必跟个痴儿较劲。 “月月,别不理我。”萧玉怯怯地、讨好地凑近,很像是毛茸茸的宠物,沧月最受不了的是萌物,萧玉可爱的时候就如同他养的小奇,最后沧月不再脸色紧绷着,教训道:“玉是男人,不能再对其他男人做之前的那种事。” 萧玉点头:其他男人他才不会做,他只喜欢月月。 “不能不听话,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玉点点头,又靠近了沧月,玩着沧月的发,不过突然被沧月推开,他只有受伤地看着沧月。 “不能突然靠近!” 萧玉眨眨眼睛。 “不能在耳朵吹气!” 萧玉依然不明白。 “总之不能不经我允许就靠近,否则就给我滚蛋,还有,你爬我的床干嘛?没我的允许不能上来!快下去!”沧月想推萧玉下床,萧玉是不动如泰山。 “不许用武功、不许用内力、不许用轻功、不许不让我推!!!”沧月生气了,这些古董都是成心来气他的是吧? “月月,你让我抱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萧玉轻易地将沧月拉进怀里,为什么沧月说不许靠近、让他滚蛋他会心里闷闷的? 其实,月月朝他发脾气也挺可爱的,只要月月不赶他走,月月说什么他都依。 “你……”沧月有些无力,小色狼貌似有点粘人,但总的还是听话的,他也累得很,再跟小色狼耗下去也是白费劲,还是算了。 “月月,你不生气了吧?”沧月没什么反抗,萧玉以为沧月原谅他。“你为什么会不喜欢做?难道是我学得不好?” “停!”哪个男的会喜欢被做!“你学那个做什么,不务正业,小王爷应该有很多正经事要做。” 萧玉不明白,他一直以来什么事都不用干,除了遇到沧月之后有目标才觉得有事情可做。(小白的萧玉不知道白天的萧玉做什么事。)肯定是自己学得不好,要不要让月月也一起去学? “月月,我带你去看好玩的。” 沧月还没拒绝,萧玉就拉着他下床,沧月赶紧说道:“我没穿衣服……”还没说完,萧玉已经开始给他穿衣,虽然萧玉的智力像是小孩,但是,他穿衣服好熟练⊙﹏⊙‖∣,不,是连脱别人衣服也熟练(─。─|||,沧月汗颜,以后他一定学会自己穿好衣服! 萧玉带着沧月,轻松地绕过侍卫,飞檐走壁穿梭到一处阁院,沧月闻到了荷花香,再看四周的环境,惊讶,萧玉带他来薰梦阁做什么? “月月不要出声哦,要不然,然哥哥会赶我们走的。” 沧月微皱着眉,他不想去,可是没有退路,他被夹着而萧玉已经将他带到屋顶。萧玉熟练地揭去瓦片,这小子一直都干这事! “月月,晚上然哥哥会找人侍寝,他喝了点酒应该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们。” 正在这时,底下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沧月朝里头望去,只见一人女人依偎着云若然,云若然只穿内衫…… “噼啪——”屋顶突然裂开,连萧玉也不曾预料,他连同沧月,两人直接掉进屋里,还好有萧玉,沧月被抱着降落才没受伤。 一时,屋内的四人都有些吃惊,云若然怀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湘玲公主。 “放放……我下来。”沧月好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他挣扎下地之后,慌张地朝门口走去,紧张得连开门都没有方法,最后才勉强打开了门,沧月逃走了。 为什么会是公主?云若然真是个混蛋! “月月,等等。” “不要靠近!否则你再也别来找我!”沧月大吼,他的火气比先前一次生气更大了几倍。 沧月突然踢到了石头,脚下一痛,摔倒了,而萧玉被沧月吓到,不知道要不要去扶,沧月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院子走。 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路,沧月索性不走了。“萧玉。” 萧玉赶紧走过去。 “带我回去。”(┬_┬)沧月突然讨厌自己的路痴。 …… “皇弟,你有点紧张哦。”湘玲公主为她自己倒了杯酒,她面带从容和看戏的微笑,那一屋的碎块证明刚刚有人来过,而现在坐着蹙眉的云若然,脸上是不属于他的表情,好严肃。 “哎呀,驸马会不会伤心呀,他肯定是误会了。”湘玲公主完全没有被丈夫捉奸的反省,反倒是提醒云若然,少年刚刚的表现可是被严重打击到了。 “你可以回去了。”云若然沉默一会,再是下逐客令。 湘玲公主优雅告退,走前留下一句话,“小夫君是得好好哄的。” 云若然脸上神色冷了几分,湘玲公主当作没看见,大摇大摆地走人,在门外她还吩咐德公公请皇帝移驾到别的房间。 德公公偷偷打量皇帝,他哪里敢请皇帝移驾啊,皇帝今天心情很不佳。 …… “月月,说句话吧,你怎么啦?”萧玉和沧月坐在瑶花阁的屋顶,沧月不愿下去,在这里他们待了一个时辰,而且沧月只是坐着发呆。“你不高兴吗?” 过了许久,沧月终于开口了,他问萧玉:“如果你带绿帽子了,你会高兴?” “绿帽子是什么?我没有这种颜色的帽子,大不了让人做其它的啊。” 沧月无力,他是对牛弹琴。 “月月,我送你其它颜色的帽子,你别不开心了。” 沧月吐了口气,转身看着担忧的萧玉,兔强扯了一个笑容,“做人都像你一样,多好。” “月月,我抱抱你好不好?”萧玉只是想给沧月安慰,沧月点头应了。 萧玉开心地将沧月搂过来,抱紧着沧月,少年的臂膀让另一个少年安心了几分,不过,徘徊在沧月心中的难受,只有越来越扩大。 “玉,你说我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是不是很逊啊?” 此时,沧月突然灵光一闪,他有了想法,他要跟公主培养感情,怎么说他本身条件也不是太差,如果公主能知道自己的好,肯定会回头是岸!而且公主跟云若然在一起,那是乱|伦,只有跟自己才是正确的。 “玉,我们下去吧。” …… 翌日,沧月醒来之后,萧玉不见了,萧玉本来说要等看着他起床才走的,再想白天是正常的萧玉,沧月便不再管萧玉去向,他快速收拾自己,然后命下人传话给公主,他要见公主。 “驸马要见我?”湘玲公主那时正吃着早点,听了侍者的禀告,她寻思着沧月的来意,她再转身看旁边坐着的云若然有何反应,结果没有自己想要的,她便命侍者,道:“请驸马进来。” 沧月没想到云若然也在,这一桌子的早点难道就不能多叫他一人来?沧月心沉了几分,转向公主,“我们去渡蜜月吧。” 这里没谁能听得懂,沧月赶紧解释,“我们刚结……成亲,我想让你幸福,所以……我们去游玩,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大约是这个意思吧,蜜月是刚结婚的女人最渴望的,沧月想到让公主回心转意的第一个计策,就是带公主去蜜月旅行。 公主愣了愣,沧月腼腆可爱,小男人要为自己的女人做些事,这举动好像跟别人有些不一样呢,很真诚啊,她要是拒绝估计会伤了少年的心的。“可以。驸马吃了吗?要不要坐下一起?” 沧月也不拒绝,他挑的位置就挤在云若然和公主之间。跟自己的老婆客气?不可能!才不要让云若然趁机跟公主培养感情! 整个早餐时间,沧月非常勤快地献殷勤,湘玲公主则笑着接受,沧月很努力地做好丈夫的角色,湘玲公主则有趣地看着皇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臭。皇帝的不高兴,连宫人们都感觉到了,她的小夫君可真有一套呢。 “驸马。” 怔愣的沧月被欺近的香粉佳人,轻吻了脸颊,立刻,他俊俏的小脸,浮起了美丽的绯红。 真纯情真可爱,真想再咬一口呢。湘玲公主看着沧月的表情变化,戏着沧月的发丝,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渡蜜月?” “随时可以。”沧月很高兴自己吸引了公主的注意。 “不行。” 终于开金口的皇帝,放下筷子,轻咳一声,说道:“今天必须完成宗庙祭祀,你们日后再去。” “驸马,别失望。明天就没事了,我们可以去。”湘玲公主无视云若然转来的警告视线,“皇上,臣姐与驸马先告退了。”公主说完,挽着沧月的手臂,双双走出了大厅。 【本文参赛,求枝求票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学习讨好女人 这一整天,湘玲公主与云若然都在一起,当然他们身边还跟着个驸马,只是,沧月变成了陪衬,那对本是姐弟的男女,站到一块,好般配。 别当我死了啊,眉来眼去的!!沧月气呼呼的,可也没办法插足,那两人对所有事务都熟悉,令沧月更火大的是,竟然还有别的男人觊觎他老婆。就那个站在底下左边第一位的,以为你长得俊了官大了就了不起啊。 沧月猛猛瞪了对方一眼,刚好那时男人转来视线,见沧月如此,竟然笑了,这人有邪邃而蛊惑的俊容,皮肤是古铜色,很有男人味,往人群里站,他的年轻英俊在一群老头儿官员里很突兀,男子的笑还引来不少女官们的注目。 突然手上传来疼痛,沧月回头,就见公主柔柔笑着,道“哎呀……驸马,人家腿酸……” “我帮你揉揉?”沧月挽着公主的手,让公主依靠着他。 湘玲公主附在沧月耳边,柔声说道:“驸马,我们回去再揉。” 沧月的耳边有着热气的吹拂,公主身上的香气又是那么迷人,再听着暗示的话,他不知不觉脸上又串起了红晕。 “驸马,你好可爱。”湘玲公主伸手摸着沧月滑嫩的脸颊,爱不释手。 沧月有些别扭,公主怎么说他可爱啊,他很男人的好不好。 “嗯哼!” 就在两人情意绵绵时,身边传来云若然的警告。 “皇上不高兴了,驸马,我们回去再恩爱。么~~”公主轻轻啄了沧月一口,这一吻留下了一个香艳的红唇印,公主不想擦,沧月不知道,但这里是公众场合,近在一边的皇帝脸色难看起来,给德公公使了个眼色。 德公公许久之后才明白过来,赶紧递上巾帕给沧月。 沧月在德公公的暗示下终于知道,赶紧擦了去。在还巾帕给德公公时,沧月又与那个底下桀骜的男子对上了视线,鉴于情敌相见特眼红,知根知底以后才能有备而战,沧月问德公公:“那人是谁?” 德公公瞧见沧月所说之人,颇有忌讳,但还是告拆沧月,“那是丞相大人,驸马可知那人是……”德公公突然不再讲了,退到一边。 “驸马,公主可走远了。”他们所说的男子走了过来,沧月打量着来人,心道:本以为是武将的人是文臣,本以为是浪荡公子哥的人是将军,本以为是书生的人是太医,本以为是男宠的人是……哎呀,这个皇朝的人太奇怪了,TAT他要是能力在,怎么会猜错! 沧月心里念着不要让公主跟云若然接触,也没理会年轻的丞相大人。 “德公公,可跟驸马介绍过我?”男人温柔的声音是绵里藏刀,他对皇帝的总管竟然可以这么命令,这让沧月有些不解,要说皇帝身边的近臣,可是所有当官的人争相拍马屁巴结的。 “这……”德公公有些吞吐。 “你先退下,我陪驸马走一段。”男人赶走德公公。 德公公有些担忧地看沧月,不过沧月更多的是注意前方那对男女。大家都拥着皇帝走,谁也不知道驸马落下,沧月心里有些不爽。 “驸马很在意公主?” 沧月像看外星人一般看这个丞相,老公在意老婆那是自然的。 “可我怎么觉得驸马是在看皇上呢?” 沧月脚下踉跄,有些不自在,“谁看他,那个……”沧月撇嘴,想套话,没门。 “哈哈……”男子又笑了,再提醒沧月,道:“皇上在找驸马了,快点过去吧。” 果然,沧月再看那对男女的方向,就见皇帝微眯着眼睛,带着危险的视线直盯着他,沧月没由来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下意识想走去,但又想,凭什么他要听话地走过去啊。 “驸马。”男人突然喊住沧月,“我叫慕容邺,公主府里也有我的阁院,请你回去交代一下,让下人打扫干净了,我过几天会过去住。” 什么?公主的情人吗?混蛋啊,就这么光明正大让正夫打扫干净房间让你们偷情!! 沧月还没发作什么,德公公已经不得不来将他拉走,那边皇帝老大比沧月更生气。 男人们都是暗涌如潮,而公主只是看戏地微笑着。 “皇上,要淡定,小夫君很容易被诱|惑的,不过,我的小夫君好像喜欢女人多点,你不必担心他会被慕容勾了去。” 云若然一听,更加冷若冰霜,等沧月走来,他却甩袖离去。 沧月莫名得很,皇帝生啥气?再见老婆对他笑得灿烂,沧月迎上去,扶着公主在人前大秀恩爱。 只是沧月还没搂到美人腰,皇帝突然回头唤了一句皇姐,湘玲公主便扔下沧月跟皇帝并行了。 沧月气呼呼地,朝着云若然的背后做鬼脸。 哼,不就是会泡妞嘛,他也学几招去。沧月发现,不仅公主喜欢云若然,很多女人看到云若然都脸红红的。沧月下决心了,这次蜜月一定要好好表现!但他是处男,怎么讨好女人? 这一天,沧月在最后想了个办法,还物色了个人选,可以帮他脱离处男尴尬处境的人——虞子骞,在公共场合他都能看到虞子骞跟宫女勾搭,女人们看虞子骞都很兴奋,仿佛像恶狼一样,这让沧月有点反省自己,他自己长得不错,但是女人们除了欣赏就是当他是小弟|弟。 是夜,公主被留在宫中,沧月被送回公主府,在与公主分别之时,公主答应明日处理完所有事就跟沧月去渡蜜月。 所以,沧月只有很短的时间来改变自己。 “乐羽阁在哪啊?”沧月有点后悔没让人带路了,公主府又那么大,他总会在里头迷路。 “小家伙,找我么?” 一个戏谑的男人声音在沧月背后响起,沧月大喜,转身两眼汪汪地看着虞子骞,亲人啊!太急时了。 虞子骞斜靠着柱子,他一身紫色的绵袍修身华美,更显得风流潇洒,英气的眉上扬着,簿而性感的唇,勾着迷人的笑。 “你要出去?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沧月觉得自己很幸运,虞子骞是要出门风花雪月,那他跟着就能学到一些了。 “跟着去?”虞子骞挑眉打量,沧月这纯情的少年到了花楼还不被女人们给吃了,“早点睡觉,我去的地方不适合你。” “适合适合,我都成年了,你做你的,把我当空气就成。”沧月坚持要去,虞子骞突然大发慈悲,“要去也成。”故意顿了顿,虞子骞提出要求:“你亲我一口,我就带你去玩。” 虞子骞指着自己的唇,他就是想戏弄沧月,按他认识的沧月的脾气,应该会恼羞成怒,然后不会跟着去。 可是虞子骞算错了,沧月没什么顾忌地捧着他的脸,然后在他脸颊上轻吻,虽然是微擦过没多停留,但少年柔软的唇瓣碰触时的感觉,竟在他心间撩起了一丝涟漪。 “不许反悔。”沧月觉得亲脸颊是很普通的礼仪,并没多想。 虞子骞不知沧月心里的盘计,想沧月也没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带少年去见识一下并非不可。 “啊……你为什么不走门……”沧月被拦腰抱起来,然后就被带着“飞”驰,这一个个都有不错的轻功TAT,出门都省了交通工具了! “这样方便些。”虞子骞很享受沧月搂他搂得紧紧的,小家伙太可爱了,不经吓、不经骗,等会去花楼可得交代那里的女人们,不许碰少年。 沧月第一次夜里逛街,虞子骞带着他到人多的地方就一起走路了。皇城很繁荣、人口密集,夜市是沧月从未见过的,卖的东西对他来说都很新奇。 “那是什么?我们能买么?”沧月没钱,只能让虞子骞给他买,他看别人都在吃,那一串串的红果,好像挺好吃的。 虞子骞心思细腻,沧月那点小心思逃不过他的眼,他走到摊档前。 ------------------ ╮(╯▽╰)╭这张有三只小攻,个人认为虞子骞还是挺温柔的~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章 男男之爱,不好学吧 虞子骞心思细腻,沧月那点小心思逃不过他的眼,他走到摊档前。 “来一串。” “好咧,您的一串冰糖葫芦。” “不,是两串。”沧月钻到摊档面前,接过老板递来的,一手各拿着一串。 虞子骞丢下一个银子,也没问多少钱。 “公子等等,不用这么多。”老板很老实,喊住两人。 “剩下的赏你了。”虞子骞挺大方的。 “如果觉得过意不去,老板再给我两枝吧。”沧月并不知道虞子骞丢下的钱能买多少东西。其实,老板的全部冰糖葫芦也不必花一个大锭银。 “嗯,好吃!”沧月马上咬了一个,他的赞扬让老板笑开了花,老板想再给沧月打包,沧月怕吃不了拒绝了。 “给你。” 虞子骞看着递过来的冰糖葫芦,让他吃?让他在大街上吃糖葫芦,说出去会被人笑死吧。 “我本来要两串,就是我一串你一串的,现在有四串,你得负责两串。喂,别走啊……”沧月追上去,冰糖葫芦不吃的话很快就化糖了。 “你真的不吃?”沧月追着人,有点力不从心,“你不吃也别走那么快啊!” “哎呀!” 街上人很多,沧月不小心就跟别人相撞,于是有两根就掉了,他可惜地看着掉落的糖葫芦。 虞子骞发现沧月没跟上来,往回走,看着行人挤着沧月,他走过去揽着沧月的肩膀,将沧月护在身边,虞子骞也不知道自己是出自什么想法,可能是沧月的气质使然,沧月有种让人想照顾的感觉。 “吃不吃?”沧月吃完一串,另一串应该是给虞子骞的,他便问。 虞子骞不感兴趣,沧月撇嘴,他乐于将它吃掉。 “等等。” 沧月的手腕被握住,虞子骞引着将冰糖葫芦送到嘴边,吃了一颗,然后再放开沧月的手。 “好吃吧?”沧月见虞子骞皱着眉,知道虞子骞怕酸,但还是故意问。 虞子骞也不答,继续搂着沧月走。 沧月无趣极了,接着将剩下的全吃光了。沧月并没有发觉,男人这么亲昵的举动,街上其实有些人已经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两人似乎忘了晚上的主题,沧月开心地逛街,虞子骞就是他的护行、导向,外加自动提款机。 “红月楼的名伶确实美艳,可惜……” “都不算是清伶了,那些抬高价的,都有人包下了。” 有两个男人谈笑着走过,他们的谈话提醒了沧月,他们忘办正事了。当时他正跟虞子骞挑面具,沧月赶紧挑了两个面具,让虞子骞付钱,接着催着走人。“我忘了要去红月楼,你怎么没提醒?” 虞子骞笑而不语,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催促他去花楼寻欢。今晚陪少年逛街挺惬意的,他本就想取消原来的计划。但少年这么急着去,是有什么事? “沧月,你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沧月想也没想,回道:“当然是女人了,我很正常的。” “红月楼是倌楼。” 沧月在白凌伊的教导下,已经知道倌楼为何物。“那我们去那里干什么?找一间你熟悉的妓|院去玩就行。” “还是去红月楼吧。” 沧月看着转身就走的人,追上去,心道:虞子骞是男女不忌,可是男男之间的互动不是他要学的。 虞子骞有点不好讲话,要不,等会把其中一个男的当女的来看? 【求枝~】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驽男有术 这金裕国的皇城有哪里值得寻欢客们远道而来、流连忘返?还不就是闻名的两大花楼,这两处正好对门而开,一个是妓院一个是倌楼,前者是出了五个闻名遐迩的花魁的赛娟楼,后者是出了两个绝代名伶的红月楼,都是客似云来的风花雪月之所,好在卖的还是有所不同,常年竞争的两家也是相互促进。 “小姐小姐……” 正在梳妆的女子,微蹙秀眉,慢说道:“何事着急?”女子清甜的嗓音,酥嗲得很。 “小姐,别梳了,虞少爷转去对面了。” “什么?!”曲翩翩紧张地站起来,为君悦才如此仔细打扮,那人分明是说要来看自己。 “小姐,你别着急,还是我再去看看,打听到了消息再说,虞少爷从来没失信于小姐,定是被沉香迷惑了而已。”小丫头见曲翩翩伤心,心知自己伺候的姑娘肯定是对虞少爷上心了,姑娘一心寄于男人身上,说不定会冲去对面,还是先安定姑娘先。 公子多情,曲翩翩又能如何?妒忌沉香抢了她的情人,他们相争多时,好不容易才让男人将心放在这里。 这厢哀怨,另一边,名伶沉香心花怒放,怨那人不提前说声,定是要给他惊喜吧? “虞子骞,我们不如去对面?”沧月到了这里,才知道两家花楼隔街相望,都是热闹得很,现在两人已踏进红月楼的大厅,沧月还在建议。 “虞大人,您来了,沉香可等着您呢。” 虞子骞没空理沧月,那边迎来的一个中性打扮的男子,应该是老鸨身份,热情地招呼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聊,许久,老鸨才敢问:“虞大人今天带的朋友,可有相好的要介绍?” “我不需要。”沧月抢先拒绝。 不过他的拒绝可让人误会了,沧月长得俊俏身段又不差,从进门之后就跟虞子骞很亲密,难道是虞子骞的新欢?可带相好来倌楼,就有些奇怪了。 猜不透不必猜,只要有钱,客人至上!老鸨笑咪|咪地,也不多事。不过,等走了一半,虞子骞突然停下,叫老鸨私下说话,两人咬耳了一阵。老鸨惊讶,再一次打量沧月,然后才退下。 沧月警惕起来,虞子骞跟老鸨说了什么?干嘛老鸨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正想着,虞子骞上楼,沧月跟上脚步,见虞子骞这么熟悉,沧月腹诽,好个风流胚子,入倌楼如自己的家,还不知道公主府住得久还是花楼住得久。 侍者帮着推开门,进屋后,虞子骞便打发了他们。 纱帘之后,沉香本高兴地理着衣装,但再看虞子骞带着一个陌生人,他有些意外。 沧月先是好奇地四处看了看,结果撞上虞子骞戏谑的眼神,他只得假装沉静,风流胚子肯定是笑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处。 “虞郎。”温柔的年轻男人,掀帘出来,看样子应跟自己的岁数差不多,没想到已经是名声在外的伶者,能称为伶,多数是技艺超群之人。 虞子骞迎上去,握着男子的手,拉着人入座,沉香的姿态和气质,绝对是上得了大大场面啊,连沧月都很惊讶,沉香与虞子骞站到一块,怎么觉得是那么和谐?突然有那么一刻,沧月觉得两个男人相亲相爱也是正常的。 “还愣着干嘛,坐下来。”虞子骞就看到沧月一个人在摇头纠结,还有就是盯着他怀里的沉香直看。 “沉香,你好。我叫沧月,你跟我的丫头同名哦。”沧月有一个叫香儿的侍者,他是想跟沉香套近乎,也没注意个分寸,但有谁乐意被说跟一个丫头同名。 沉香怔了怔,少年眼神很诚实,少年还是虞子骞带来的,对自己有好感那也能让自己跟虞子骞近了几分。沉香只点头回应,然后全部心思只在于身边的男人,英俊的男人那迷人的侧脸,看也看不够。 “才几天不见,沉香可是想我了?”虞子骞轻笑,抬手捏着沉香美人的下巴,轻刮了一下,沉香立即羞红了脸,依偎进男人的怀里。 沧月瞪大双眼,好厉害!!!虞子骞是怎么将人降住的?沉香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冷淡客气的,但是一看虞子骞就化成了水,要是公主也能像沉香一样…… ---------- ╮(╯▽╰)╭小月儿,小心这匹狼哦~ 【求枝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好事多磨 才坐下不久,沧月就有些不舒服,具体说他想上大号。 “那个……”打扰别人恩爱可能不道德,但这个释放菊花的问题很严重,好像忍不住了…… “怎么啦?”虞子骞松开了沉香,他竟然看不出沧月的状态,旁边的沉香惊讶男人的紧张,微微蹙着眉。“小公子要如厕,只要到门外传唤侍者便可带路。” 虞子骞松了口气,想沧月晚上没有节制、啥都吃个遍,现在闹肚子了,也是咎由自取。 沉香才说完,沧月已经捂着肚子出门,果然如沉香所说,门外不远处候着的侍者,带着他去厕所。 “呼——”沧月解决出来,轻松许多,就是还觉得肚子怪怪的。 左右找着带他来的侍者,已经没有人影,沧月只有自己找回去的路。 “应该是左拐……还是右拐?”沧月已经忘了来时的路,走着走着,到了一处走栏,看着有些与原来的楼道相似,却也不像。这里能听得曲乐与寻欢客的笑声,沧月往前走着,他想,如果遇到人再问路就能走回去。 红月楼有不同级别的阁间,像沉香所用,接待都是上宾贵客,而且不会允许别人常走动,沧月其实已经走对了楼层,可惜走错了方向,而这一路,刚好就没有侍者走过,他便一直走到了红月楼禁地。 看着周围严肃华丽的装修,沧月猜想:这边不像是花楼接客场所,感觉是老板住处。 “有没有人?”沧月轻推开门,如果主人在的话,他也可以问路。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炉中熏香燃着。 沧月走进来,看着桌上刚摆上的茶具,微怔,这里刚刚还有人在。就在沧月想转身,突然后脑一痛,他就失去了意识。 【小宝贝,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了。】 沧月眨眨眼睛,是杰斯呀,他上前抱住杰斯,蹭了蹭,【哪有,就是去了花楼。】 【去那里干嘛?好玩吗?】 沧月摇头,【我想学夫妻相处之道,公主嫁给我了,我要照顾她,希望她能幸福。】 【只是这样?】 【当然了,可是我觉得好像找错方向了,也许去花楼并不能学到什么。】 …… 沧月猛地睁开眼睛,他很口渴,肚子也在搅动着。不好!想拉肚子。 沧月赶紧下地,匆忙找厕所去,这公主府的厕所也太远了,忍得沧月差点就憋不住出糗。公主府?沧月蹲在茅厕,这才想起,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看外面的天也快亮了,应该是很早就回了吧。是虞子骞送他回来的吧,算他有良心。 等沧月走出来,他有些有气无力。 这一天,沧月连续跑了厕所五次,拉到虚脱。 “凌宵,快给我吃一颗马上停止腹泻的。”沧月一见赶来的卓凌宵,欣喜地扑过去,卓凌宵本在外地采药,要不是刚好回来,他也没有这么好的大夫看病。 有卓凌宵在,沧月药到病除,当他听到卓凌宵说他拉肚子的原因,沧月有些委屈,他哪里知道那些东西不能混在一起吃,而且他胃偏寒,食物刚好是寒性,结果一并发作,还非常严重。 也因为沧月的腹泻,公主回来之后,他们的蜜月之行只有取消了。 “驸马,觉得如何?” 沧月见到温柔的公主,觉得很对不起公主,“公主,本来想给你最浪漫又记忆深刻的旅行,要不,你换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为你做到。”沧月拉着公主的手,在公主怔愣之时,将人抱着,“以后我会做个好丈夫,让你能天天开心。” 沧月这般深情的承诺,不仅让公主惊讶,也让屋内屋外的几人意外,他们没想到沧月会在意公主,没想到沧月单纯又执着。 感觉到有人看着他们,沧月抬起眼帘,刚好与外面站着的人视线相对。云若然略有不快地看着沧月。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我们生个孩子 不久到了晚餐时间,皇帝赖着不回宫。公主设宴,说是难得一家人团聚吃个饭,虽然只差两人,但还是鲜少如此。 沧月算了一下,好像是差了凤翎吧,怎么会是两人? 【附马要帮忙打扫我的阁院,过几日便回去住。】 难道还差那个人?不要,又多一个来抢公主。沧月不喜欢那个相爷,很有威胁的美男子,不能来。 “附马,还不走?” 沧月追上去,他又是挤在皇帝与公主之间,他得时刻防着啊。 一行人远去,落下了两人,卓凌宵喊住虞子骞。 “离沧月远点,他不适合你。” 虞子骞勾着一丝冷笑,“卓大神医是在说教?沧月也不适合你,别忘了曾经被你害死的人,你想沧月也一样?” 卓凌宵脸色沉下来,此时如果沧月见到,他应该不会再认为男人是温文尔雅的书生,卓凌宵带着一丝冷然气势,挑眉道:“你以为沧月真是吃出来的毛病?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被下毒,不能保护他,你还有资格谈什么?” 虞子骞不能反驳。 “他今天早上这么难受,你在身边?连请个大夫来都没有,要不是我回来,你以为等你办了正事回来他还能活蹦乱跳?” 虞子骞阴沉着脸,“我自会查清,你也别接近他,我有什么目的你也一样。” 沧月走了一会发现有两人没跟上,转身挥手,“虞子骞、凌宵,快点走。” 两人停下谈话,都恢复了表情才又跟上,虞子骞有些愤愤不平,怎么连名带姓地叫?下次要教小家伙叫得亲密些。 饭厅侍者引路按级别入座,圆桌上是皇帝坐大位然后左边是公主、附马,右边是虞子骞、卓凌宵。 “公主,我们换一下。”沧月还是介意这个位子问题。 云若然示意侍者换位,公主眼笑如画,心道皇帝也是想跟驸马亲近,不如换了。不想沧月突然冒出一句:“我坐公主的右边,为公主夹菜更顺手些。” 沧月拉着椅子,伸士地请公主坐下,从头到尾,他的体贴都做得有模有样。 不久,凤翎也来了,沧月惊讶,他也有几日没见凤翎了,好亲切~~~就像跟杰斯一起吃饭呢,话说回来,公主说的还有两个没回府到底是谁? 管他呢,只要不是来抢公主就行。 “等等,把糖醋鱼放这边。”沧月喊住要将鱼放在虞子骞前面的侍者,“公主喜欢吃。” “那个也放这边,不行,放在这里……” 侍者上菜上得冷汗淋淋的,现在公主不是最大的主,人家皇帝也喜欢这道茶虾羹。 沧月对吃的还是有些讲究,这跟他逛过街的虞子骞有些体会,不过沧月不挑食,还是个大胃王。 “清炖蟹粉狮子头放虞子骞那边,宫煲鸡丁放凌宵那边……”侍者们不常侍候几个男主们的用餐,如果不是沧月提醒,确实会摆错方向,大家有些惊讶沧月会如此熟悉每个人的饮食习惯,不过有一个人特别不高兴,在座的,只有皇帝的喜好沧月一点都不知道。 “驸马,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醋鱼?”公主笑盈盈的,问出了大家的疑问,她优雅地拿起筷子,准备动手夹肉。 沧月抢先夹了一块鱼肉,说道:“公主跟我吃了两顿饭了,我当然知道了。”沧月将鱼肉的刺都挑了,放到公主的碗里。接着沧月还很自豪地炫耀,“我还知道虞子骞怕吃酸的,凌宵怕吃苦的。” 原来,糖醋鱼送到公主面前还有另一个原因。 “驸马真是心思细腻,我都还不知道子骞怕吃酸的,凌宵本是大夫,原来却是怕吃苦味。” “我还知道公主喜欢喝玉带汤呢,我帮公主打一碗,这个对养颜养胃都很好。”沧月的积极和体贴,让公主笑开了怀, 公主舀着沧月打的汤,戏谑道:“驸马这么献殷勤,可是有什么要求?” “能说吗?” 连云若然都停下吃菜的动作,沧月的小心思有时挺有趣的。 “当然,现在本公主开心,也许会有求必应。” “真的!我想……我们要个孩子吧!”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藏着妖孽美男 “真的!我想……我们要个孩子吧!” 什么叫一语惊四座,连向来无谓的公主,都怔着,好久才恢复。 沧月没等到答案,心想公主也许不急着要,他还是先培养感情为上。这时的沧月没发觉在场的几个男人的异样,连冷淡沉默的凤翎都有些好奇这个古怪少年的想法,抬起眼帘打量少年。 这一餐饭,大家都吃得各怀心思。 …… “你真想跟月儿生孩子?”云若然吹着热茶的气,边喝边问。 湘玲公主笑着道:“皇上吃醋了?”顿了顿,公主又接着说:“其实真那样也挺好的,可惜……你也知道,怎么可能有孩子。” “你对月儿有些不同。” “是吗?”湘玲公主托着下巴,“驸马很可爱,如果他不是你的人,我会……”再见云若然黑着脸,湘玲公主噙着笑,她看透了眼前尊贵帝王的心思。“你还是早些看清自己的心,他不像你的其他宠侍,他有一颗水晶般易碎的心。将来你会让它碎了,那时修补不来,心疼的是你自己。” 公主站起来,该走人了。“喜欢他的人挺多的,他们都是你的有力竞争对手,鹿死谁手可是很难定论的。” “我自有分寸,你别插手就好。” “你应该将我也列为竞争对手了?哈哈……现在的情况,确实如此。” …… 沧月回到自己的阁院便赶走了所有侍者,他关上了门便待在屋子里,还让人不得打扰。他坐下感应,结果真的是有一种能力回来了,刚刚在吃饭时,他就发觉有些异样。 回来的这种能力如果稳定了,便可助他逃出公主府!不对,他现在不想逃出去了,都跟公主成了亲,肯定要留下来。所以,瞬移的能力回来了对他来说没啥用处,以前他也不太想用这种能力,因为他的路痴症,有时瞬移到陌生的地方,他就走不回家了。 再试了其它的能力,沧月失望了,没有一种回来。 瞬移能力用了两天,沧月确定使用正常。这天晚上,出门两天的公主回来了,沧月想给公主一个惊喜,便用瞬移直接到公主的冰玉阁。 屋内闪亮的红烛燃着,淡淡的清香缭绕,沧月进来时,没有一个侍者,而公主正在屏风之后换衣服。 牡丹屏风上映着的人影长发飘逸身影纤长,沧月脸上泛着红晕,再细看,有些不对劲啊。 “谁?” 沧月惊怔在当场,屏风之后的人并不是公主,那人看到沧月也是一样震惊。好妖娆的美男子,细长凤眸,艳俊的容颜,此时只披簿纱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 这里是公主的房间,然后又出现一个半裸的妖孽美男,难道是公主带回来的男人? 沧月心沉了几分,他以为自己跟公主的感情还是有所增进,公主根本没当他是夫君看待吧,一个个男人往家里带,当他是什么? 沧月转身就跑,忘了自己是用瞬移而来,他开门之后外头的侍者皆是惊讶突然冒出来的驸马。 …… “小家伙。”虞子骞又捡到了沧月,蹲在花丛里的人儿差点就没发现,“在这里养蚊子?快出来。” 沧月心情低落,不想被虞子骞发现自己的异样,他没动。 “你干什么!” 虞子骞将人拉出来,沧月拼命挣扎,但男人的手握得很牢固。 “放开!我找不到路而已,我自己走。” 沧月的解释掩不了他一脸的失落和难受的心情,他有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 “是公主让你伤心?”虞子骞一语中的,沧月脸色更加不自然。 “果然。公主跟皇上并不是亲姐弟,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谁都知道。” “不要说了!”沧月更加难受了,他甩开虞子骞,只想逃避公主另寻情人的事实。 虞子骞微怔,他好像更让沧月伤心,“沧月,别逞强,事实如此你是无法改变的。”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讨厌你……放开我!我想自己找个地方哭可不可以,不要拉着我……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沧月本想控制流泪,可是被揭穿另一个事实更让他心伤。“放开我……我想一心一意对公主好,我会努力做好丈夫……为什么?” 沧月捶着虞子骞,挣不开他索性不挣扎了。沧月反手抱住对方,委屈地哭了,他想真心对公主好,换来的只有失望伤心,也许是他做得不够好,也没有男子汉气概,虽然比云若然差了很多,可他也不比那个妖孽男差吧?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美男子之首 反抱着虞子骞,沧月没发觉他的突然举动让男人眼波多了异样涟漪。虞子骞惊讶自己情不自禁要抬手安抚人儿,顿了顿,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揉抚沧月的发。 “放开他!” 一个声音破坏了这份和谐,虞子骞抬头微恼,沧月挣开看着来人,揉着眼睛擦去泪水,“玉,啊等等,别打架。”沧月知道萧玉的脾气,这么维护自己的人肯定是以为虞子骞对自己干嘛了。 “玉,停下。”沧月惊讶萧玉的力量与武艺,少年身高体型虽弱于虞子骞,但武功在虞子骞之上,这么打下去的话,两人会有损伤。“你不停下以后别来找我!” 萧玉正扼住虞子骞的脖子,听得此话不敢再动手,虞子骞平常也不招惹这个变成小白之后的小王爷,此人晚间的武功深不可测也变幻莫测,谁也探不出其深浅,待萧玉跑到沧月那边,虞子骞才感到喉咙疼痛,刚刚萧玉对他起了杀心,这一次萧玉是全力出击。 “你看,把柱子都打坏了,花草也弄乱了,明天要负责将它们弄好。” “月月……”萧玉像做错事的小孩,拉着沧月的衣袖。 “不许卖萌!”沧月心软了,现在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但是公主的事怎么可能忘掉,沧月也不理两人,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下来,回头喊萧玉,“玉,我要回去。” 萧玉欣喜,乐呵呵跑上前去,月月的意思就是要他带路回瑶花阁。 被遗忘的虞子骞,摇头笑了笑,小家伙这路痴的毛病还真可爱。 …… “主子,属下是否……” 夜下站于阴影处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不必轻举妄动,他饶有兴趣地看完了前方三人的戏,然后静隐撤退。虽然离得很远,但也能断定,公主府因为一个突然而来的驸马,有了生气还有不一样的竞争,他该是回来了。 黑衣人撤退不久,一个鬼魅的身影同时从另一个角落隐退,夜月柔和的光,映亮那人的容颜,只见其长及臀下的秀发,飞扬轻舞,魅惑众生的脸雌雄莫辩,不久之后,他走进了裴令阁,这个阁院是整个公主府里唯一种梨花的地方。 轻风拂,梨花落,香味浓,曲起幽。裴令阁的乐声,飘到老远…… “玉,你听到琴声了吗?” 萧玉不喜欢沧月被其它的事物吸引去注意力,只道:“那应该是逸飞哥哥回来了。” 沧月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公主屋子里的妖孽美男,心里有些不快,催促着萧玉快走,这正符萧玉的意,逸飞哥哥太俊美了也多才多艺,是四国美男子之首,他勾去多少人的魂?不计其数,还是不要让他的月月跟那人接近的好。 “月月,晚上我能留下来吗?” “不行。” “月月,我不睡床,不会嘈你。” “不行不行。”等半夜他睡着了萧玉又爬上床来,那就吃亏了。 “月月,我要出远门……晚上能不能……”萧玉可怜兮兮的,沧月心软,只要多磨磨,肯定有戏。 果然如萧玉所想,后来沧月也没真赶他走,等到看他要睡地上,还默许让人上|床。 “不能越过这条线!” “嗯。” “不能趁我睡着乱来!” “嗯嗯。” “不能……” “嗯嗯嗯。” ------------------------- Y(^_^)Y所有的备选攻君都出现了,七个,你喜欢谁? 公主府有很大的秘密,攻君们也有秘密,小月儿的超能力会一项项回来~乱成一窝粥是必然的~哇哈~~~ 娃要收藏~~娃要枝枝啊~~~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沧月的能力 半夜,沧月自个滚进萧玉的怀抱,还蹭着舒服的位置才满意地继续睡,萧玉乐开怀,搂着人儿睡觉觉。 不过沧月的小嘴红得诱|人,萧玉偷偷亲吻,轻啄几口。 “嗯……”沧月轻轻吟哦,害得偷香的萧玉吓了一跳,见沧月没醒来,才松了一口气,之后两人相安无事,萧玉抱着人一直睡到天亮。 翌日,沧月醒来,又是没看到萧玉,心一想会有很多天不必见到那个粘人的小子,他偷偷欢喜。 “其实,玉也挺可爱的,下次还是对他好点。”沧月要是知道昨晚萧玉偷亲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 洗漱之后,沧月想起公主昨天回来,他便去找公主吃早餐,可惜,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公主和几个男主们都出门了。 沧月十分别扭,一个人的早餐好无聊,他们出门怎么不带上自己? “府里是不是有个叫逸飞的人?” “驸马爷说的是宫主子吧,昨儿刚回,不过今天也出门了。”沧月的近侍柳儿回话。 “他们都不常住府里?” “宫主子有两年未回来了,虞少爷每年回来一次,凤少爷是五个月前才住下,平常几乎很少见,卓大人也是最近才住下,时常不见人,小王爷是只要有人回来他就会回来,还有一位少爷,也已经有几年未回。”柳儿在公主府是老资格的侍者,她与香儿跟沧月混熟了之后,都会跟沧月说一些府里的事情。 沧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里是旅馆?这些人都太神出鬼没的,不过,好像他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总能看到这些人啊。 “香儿有听说,慕容少爷也要回来了,今天秋亦阁那边在安排打扫整理,慕容少爷很挑剔的。” “你说的慕容少爷,是慕容邺?” 香儿点点头。 就在这时,元卿到来,几人停下谈话。 “驸马,宫里传话,让您即刻进宫。”元卿一成不变的严肃的脸,沧月看多了,也习惯了。 “元卿,公主在哪里?”比起进宫,沧月更想知道老婆在哪里。 “驸马进宫了自然知道。” 这话让沧月听着别扭,再回味,不就是说公主也在宫里。好,现在就进宫,看你们还能背着我做什么!沧月愤愤的。 宫门处接沧月的是皇帝身边的德公公,一见沧月老人家乐呵呵的,只道沧月有福气,被皇上挑中了一起学香道。 【不多久我会进宫,将来我们还会见面,到时再教你技艺。】 沧月想起凌伊上一次分别时说的话,心猜这次的香道学习老师应该就是凌伊了。 等到了地方,沧月见着几人融洽地谈笑,他莫名生气,公主跟云若然坐一起,也不知道公主说了句什么,云若然笑着很开心,另外在场的就是凌伊,他优雅地坐着,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他在为皇帝和公主沏茶。 “皇弟,你的这杯让我品一口。”湘玲公主抢过云若然手中的杯,那杯茶刚刚是云若然喝过的,眼看湘玲公主就要喝那杯茶,沧月是一肚子气。 “碰——” 突然,湘玲公主手中的茶杯炸碎,茶水散落。 沧月怔了怔,哎呀,他的能力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沧月赶紧跑进去,挤在其他宫人之前,握着公主的手。 “公主,怎么样?”沧月很过意不去,他轻揉公主手背的烫伤处,不知不觉就使了能量,消肿去疼。 湘玲公主惊讶,从手背传来的异样是什么?她还没感觉清楚沧月就已经放开了手,湘玲公主再看自己的手,完好如初! 这场事故有些蹊跷,在场的人各有所思。 “月,你的心可还在这里?”凌伊停下手中的操作,沧月被留下来跟他学习香道,而沧月一直望着皇帝与公主走去的方向。 “抱歉,我只是……” “认真学,我的时间很宝贵。”凌伊要求。 …… 另一边,云若然与公主说着话。 “为什么宫逸飞会回来?” 湘玲公主轻笑,“他要回来自然有他的目的。” “你最好别是因为我想的那样才让宫逸飞出现。”云若然微眯着眼睛,他的这个位置,透过雕花窗,能看到跟凌伊学习的沧月。 “皇上只管放心。” “我该放心?月儿对你上了心,你如也有意,我是鞭长莫及。” “呵呵……皇上还是那个想拿下政权不惜一切的人么?如果到时要牺牲沧月,你会舍得?” “这是两回事,他不过是突然多出来的。”用不到牺牲,也不会打乱他的计划。 “如果是突然出现的拥有神秘力量的人呢?”湘玲公主眼中噙笑,“也许仙逝的国师说得对,你将有一个福星又或者是灾星。” 湘玲公主也有很多疑惑,但以她查到的线索,太让人惊讶了。“他似乎能预测和治愈,这样的能力曾经只有国师才拥有。”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有些人不能随便亲 沧月才学了一个香道技艺,公主就回来了。 “驸马,我们去见母后。”公主是来领沧月去见大家长的。“驸马,找皇上吗?” “不,我们走吧。”沧月下意识找着公主身后那人的身影,可惜人家皇帝很忙,早去处理政事。 湘玲公主也不道破。沧月挽着她的手,两人一道离开,沧月的举止并不符规矩,不过公主包容也乐意,谁也不敢说什么。 太后见了两人突然起了兴致,让公主和沧月陪着去御花园走一走。 “怎么?你们不愿陪哀家这个老骨头?” “母后,儿臣当然要陪您了,驸马还学了香道,可以给您表演呢。”公主一撒娇,太后立即变得笑意融融,随后命人起驾。 “你们年轻人不要在意哀家,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太后分明是要看新婚的两人是否恩爱如情报所说。 “湘玲,你去帮母后打点一下,哀家与驸马先说一会话。” 湘玲公主拉着沧月的手,在沧月手心挠了挠,“母后可不能吓坏我家驸马。” “得了,这丫头还怕母后把驸马怎么着的?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驸马。”太后打发了公主,让沧月坐到她身边。 沧月有点怕太后,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女人比云若然还更难应付,还好因为公主的关系,沧月受到了优待,想这女人能将权力一直握到手中,还曾差点将云若然逼到死角,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驸马,可记得哀家在新婚宴上说的?湘玲脾气倔,如果她不愿跟你同房,你也要放下架子,那孩子心软,你长得这么俊,温柔点的话肯定能融化她的心。哀家可等着抱孙子……” 太后来来去去的意思,就是要沧月主动出击,一定要生个孙子。 轻风柔柔,阳光和煦,彩蝶飞舞,百花绽放,花香宜人,公主与沧月携手游赏,郎情妾意很逍遥,太后远远地看着,一边喝着宫人送上来的茶。 “驸马,你很介意被人逼着吗?” “不。”沧月有点同情公主的处境,在他之前,公主还嫁了好几个人,每一次都是因为利益,排除他被逼着成亲,他还真想跟公主能真正有个小孩。“如果你愿意,我想……” “驸马。”公主打断了沧月,抬手为沧月顺着额前的发丝,沧月望进一双美丽的眼眸,秋翦滟滟,带着墨蓝的深沉,映着自己的身影。就在沧月以为公主真情流露,她却说:“母后看着我们,驸马吻我吧。”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里,沧月有点生气,他握住公主的手,“如果我们真的相爱,为什么要为别人做戏?” 湘玲公主先是怔了一会,然后笑着说,“我以为你喜欢的是若然,而你以为我喜欢的也是他,你是表白你应该是爱上了我吗?驸马,我们确实从一开始就是做戏。” 沧月愤怒了,他突然欺近公主,捧着公主的脸,狠狠地吻下去,他的决心就像这个吻。沧月可以感觉到公主的僵硬,公主就是在逼他亲吻,她的目的达到了。 “驸马,你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沧月觉得自己明白。 湘玲公主轻抚自己的唇,“你真是难以让人拒绝,是你自己吻的,烙了这个印迹可是要负责的哦。” 沧月听得云里雾里,负责当然可以啊,老公不对老婆负责那才是可恶的。在不久之后,沧月才明白公主这时说的话是啥意思。 “我们回去吧。”公主轻笑,招呼沧月回去,她眼中的笑意变得有些不可猜,只因突然出现的男人。“皇上也来了,驸马。”公主突然转身,说道:“你好像不知不觉得罪了一个人,如果他虐你你回头来找我好了。” “什么?”沧月追了上去,再之后看到也来御花园的云若然,沧月突然明白公主话中的意思了,只是,他的理解是:不就是亲了你的相好,好像要杀人一样,哼!要命有一条,我才是正牌丈夫,小三全给我退散! 敢说皇帝是小三,沧月的报应马上来了。 --------------- 娃最近家里有点事,不能多更,亲们见谅哈,回头多码点来补偿大家。=3=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横祸、横刀夺爱 沧月走得慢,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花丛有轻微抖动,再定睛一看,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沧月停下脚步,没能用上透视眼或者其它能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驸马,快过来!” 沧月转身看湘玲公主,只见公主脸色有变,就一眨眼之间,从花丛里串出一团白色直扑向沧月,所有人都来不及护住沧月。 “嗷——”一声野兽的嘶叫。 眼前白光闪过,沧月只觉肩膀传来锐疼刺痛,一阵腥味扑鼻而来,撞击的推力让他重重摔倒地上,后脑勺磕撞到了石子路,他只有头晕眼花。 “来人,护驾——” 护啥驾啊,是老子被“刺”不是皇帝! 突闻一阵暗幽的梨花香气,滟滟柔和,是公主抱着他。 “嘶啦——”沧月睁开眼睛,就看到凶残的白虎袭击他们,而护着他的公主也被划伤了手臂。 “皇上!不可以,老虎发疯了。” 云若然那个笨蛋,干嘛自己解决老虎,在这里刺杀皇帝才是幕后人的真正目的,眼看被砍了几刀的大虫还凶猛异常,侍卫又怕伤到皇帝,宫婢慌张害怕,现场混乱起来。 “小心,皇上!” 就在白老虎要与皇帝拼命之时,老虎突然像是受到什么阻力,一股力量将它弹出老远,随后当场毙命。 公主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扶着的少年,沧月的左肩血肉都模糊了,现在脸色白得吓人,在刚刚危急之时,只有她清楚地观察到沧月用右手托着左手腕,手掌成爪型,使了像是法术的技俩,那时的沧月专注而紧张,严肃的脸上全是担心云若然。 “驸马……”湘玲公主按住沧月的手臂,她要给沧月止血,而沧月却是松了一口气,说:“他没事了。” “驸马。” 沧月这才回头看着一脸受伤的公主,他因为疼痛而皱着眉头。 “驸马,人家手伤了。” “怎么样?我看看。”沧月都没发觉自己的伤比任何人严重,他检查了公主的伤,轻松笑道:“不疼不疼,太医来了。”沧月安慰公主,他心里只道:如果自己恢复能力的话,这小伤可以马上治好。“公主,借我靠一下,有点头晕。” 沧月靠着公主的肩膀,血从他的肩上直流而下,虽然公主帮他点了止血的穴道,不过伤太深了。 【小宝贝,自救的方法一定要记得,你一身本事唯独记忆力差。】 【杰斯,你太小瞧我了,我这是小强般顽强的身体,只要遇到真正危险的话,我能自我调整修复啊。】 …… “赵太医,年纪如果大了就早些告老还乡。”公主搂着沧月不敢移动半分,而救命的太医迟迟到来,公主十分不和蔼。 赵太医有苦说不出,今天也不知怎么啦,整个太医院有不少人得了痢疾,而且存药材的仓库突然被破坏,损失惨重,查了一下都是缺那些治重伤和补血求命之药,真不巧地,今天就发生了需要那些药材的事故,皇帝和太后只要压惊就好,但公主和驸马,特别是驸马,没有好的药那就麻烦啊…… “公主,别为难他们。”许久没讲话,曾一度体温低得吓人还昏睡的沧月,突然醒过来。 赵太医很有眼色,公主示意上前来,他赶紧为沧月治伤。 “怪了。” “赵太医,小心治,驸马有个闪失,你们太医院全部连罪。”公主要是跋扈起来,有着太后和皇帝撑腰,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臣不敢。”赵太医不敢说,驸马的失血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外伤,可能是血掩了伤势,看起来糟糕而已。还好…… 沧月动了动手指,他知道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不过因为其他人不理解他的能力,他不能修复到完美。 好疼啊……沧月其实很怕疼。 “下次还是要凌宵帮我看。”沧月捉着公主的衣衫,语气有些像在撒娇,而公主搂着他,轻顺着沧月的发,有那么一刻,让人认为两人的性别或者性格应该要换过来。现在就觉得公主在宠着驸马……赵太医挥去想法,公主比驸马年纪大,老妻少夫也许就是这样相处的。 “驸马如何了?”冰冷威严的声音,让几人的注意力都转到被遗忘的皇帝身上。 沧月眨眨眼睛,在公主怀里偷偷看着云若然的侧脸,还有被老虎捉破的龙袍。他这次是真正救驾了,皇帝会不会再赏什么东西? “回皇上、太后,驸马伤势不重,不过失血较多,只要再让臣等调养治疗,不出半个月定能完好如初。”赵太医很保守地估计了时间,驸马的话也提醒了他,他决定这事还得让卓大神医来处理,驸马也是金贵啊,留下疤痕公主可不高兴。 此次事故不久就查清,那白老虎是刚进宫来为太后表演节目的演出队的,当时本来太后要沧月与公主还有皇帝来看,结果演出队里有一火巯国奸细,对老虎下了药,还将虎放出来,他们的目标是皇帝,不过沧月做了替死鬼。 得到这个消息的沧月,愤愤了好几天,他的伤有凌宵再加自己偶尔出现的能力相辅,不过三天就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但是,他分明是皇帝的替死鬼,这次皇帝连一点赏赐都没有,小气!!真小气,连来看他都没有,太小气了! “小气鬼——” “谁是小气鬼?” “还不是那个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好色……”打住,这个声音……沧月转身,娘的,说谁谁到,皇帝干嘛不走正道啊,爬窗来做贼啊! 夜深,室内的烛火昏黄,映着云若然的俊颜,柔和优雅,他一身劲装随意而潇洒,云若然缓缓走近沧月,沧月则踉跄后退,真人在眼前,他倒是不敢骂也不敢面对了。 “那个……夜深人静,大家都都都睡觉了,皇……皇上请……请回……”亲娘啊,叫皇上不对吗?马上变脸哪有这样的,还有啊,现在孤男寡男的,要干嘛!! 碰—— 沧月退着踢到椅子,痛得差点飙泪。 “过来。” 不过! “要让我说第二次?”伸出手来,不可忤逆的云若然,眼神带着几许危险。 “不要,我是病患。你你……皇帝了不起,我才……”沧月这只嘴硬的鸭子,被没有耐心的云若然抱起来。 “别动,哪里像是受伤的人。”云若然按住沧月,将人儿抱着坐在腿上,他没有先检查沧月受伤的肩膀,反倒是扶着沧月的腿,强行脱了沧月的袜子。 不是脱裤子只是脱袜子就随你了!“呀,疼啊,你不会轻点揉,不能走路你负责啊!”再被云若然一盯,沧月自动消声。 沧月不明白啊,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好像都被吃得死死的。 “肩膀还疼吗?” “还疼。”最好皇帝您老人家再给我一块护驾有功的金牌。 “我看看。” “等等,不行……”沧月护着衣襟,脱|衣服可就不同意。“我说不行……” “嘶——”沧月脊背僵直,撕破了!这衣服怎么就这么偷工减料啊。“不要脱,我不疼,真的不疼了。” 谁还理你疼不疼,云若然只用一手便制住沧月挣扎的双手,利索地撕去了沧月的衣服,再跟沧月商量,看也看不成。 当看到淡粉色浅得不能马上分别出来的“疤痕”,云若然惊讶了,沧月果然有治愈的能力,太神奇了,而且沧月一点武功都没有,上一次遇刺时他能说出刺客的行动,就是预测能力? “看完了?快放开,我冷。”沧月找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如今夏初天气暖和,脱了全部都嫌热。 “没看完。” 呃……“那也放我下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月儿,别考验我的耐性。”云若然恩威并重,说了重话又轻柔地抚着沧月的后脑,顺着只过肩膀的黑发,“这些天我很忙,本来应该早点来看你。” 沧月微怔,软声安抚自己的云若然,是对情人说话般的温柔,不对劲…… “月儿,你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公主,他是我重要的人。” 沧月撇开脸,低垂着眼帘,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好难受,公主真的跟云若然有特别的关系,这时的沧月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公主而难受,还是因为云若然而难受。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喜欢谁也得喜欢公主,她是我的妻子。” --------------------------- 【今天发枝枝了,求枝枝~】 【求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真的要生小孩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喜欢谁也得喜欢公主,她是我的妻子。”沧月突然想起以前看到云若然脑海里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人不就是湘玲公主,一阵酸涩苦味难以自制地往外冒。 “月儿,他跟你只是作戏。” “别拉着我!作戏?你们都在欺骗我的感情?好不容易我才想试着留下来,可是成亲的人却是跟我作戏!放开……唔——”沧月双手还被牢牢地制着,男人只需托着他的后脑就很容易吻住张合的小嘴。 沧月的愤怒带着失落,沧月也是孤独的人,但与自己的孤独不一样,沧月向来很开朗,随遇而安,以前在离开公主府这件事上,从来都是坚持的,如果不是因为认同了与公主的成亲,沧月应该是时刻想着逃开,云若然很妒忌那个能让沧月留下来的人,而且,沧月的注意力全在别人那里,他在意。 “月儿,别这样。”亲吻沧月换不来沧月的冷静,云若然一直都没认为沧月是因为讨厌男人而拒绝。 “不要……”沧月在这个吻里,又得到了一些云若然的思想,本来云若然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很难窥到其心思,但在与沧月亲吻时会有所松懈,沧月接收到纷乱的情绪,他本怕又看到云若然心里爱着的人,但这一次,他在那个虚境里,竟然看到了穿着红衣的自己。 等等!谁在脱了他的衣服,那个淫靡的情景里头,堕落迷失的人绝对不是他!混蛋!云若然是混蛋,住手…… 沧月挣扎得非常厉害,云若然只有放弃。“月儿,今天你不乐意就不逼你了。但你是我的人,千万别背叛我。” 沧月喘着气,脸颊红润,表情有点扭曲,他惊讶于看到云若然脑海里的情景,更是不能理解“你是我的人”的含义。有所想必有想做,云若然竟然要上他,这个变|态好色的皇帝,对得起公主吗?还让自己不背叛他,凭什么! 纠结的沧月非常不配合云若然,连云若然要走时的亲近之举都躲闪着,沧月哪里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只是闹别扭的小媳妇,而他的那点酸意,让他的举动只有别扭得可爱,云若然虽然一时分不清沧月在吃醋,但也脾气很好地允许沧月闹,也许对他来说,这样的容忍来自小人儿的新奇或者是自己情感迸发的真正包容。 …… “驸马,还没睡?” 湘玲公主打发了随从,站在窗外的走栏上,问看着月亮发呆的人,沧月只披着系得乱七八糟的单件衣衫,随性看似无忧的人还是有深沉的一面。“不请我进去?” 被沧月踹到床底的碎衣,落入湘玲公主的眼底,公主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沧月,看得到的皮肤,没有吻痕,不过,刚刚确实是有人来了。 见沧月看着自己提着的东西,湘玲公主笑道:“你失血过多,又伤到筋骨,现在要喝些补身的药酒才能促进血肉的恢复。”公主边说着边打开瓶盖,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药酒是好货,不仅能喝着补气养血活筋骨,还可用来擦身,内服外用两者加起来,作用更好。 倒了一杯酒,公主送杯到沧月眼前,沧月接过来,心道:还是公主美丽温柔,怎么滴也是女人可爱点。 “我帮驸马擦,晚上必定好睡。”如果是真正的骨伤者,夜晚必会因为疼痛而整夜难眠,血气不畅的话还会引起肿涨淤青,连肌肉坏死都有可能,所以,公主的周到之举,让沧月又是一阵感动。 “我们是夫妻,驸马不必害羞。”公主边说着边脱下沧月的衣袍,此时沧月脸上的绯红少数是因为羞涩,大部分是因为酒精作用。 沧月眼前影像晃啊晃,连看着公主的脸也变得重叠,他揉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点,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一杯就倒。“公主……嗯……你好温柔……揉得好……舒服……” “我们到床|上去?” “嗯……” “公主,你好大的力气……呵呵……你的眼睛……你的香味……好像那……个……奸夫……” “是吗?”湘玲公主的影像与一个人重叠起来,那是有着蔚蓝如海般、幽深神秘眼眸的艳冶之人,颠倒众生的俊美超出性别。 沧月无法支撑地靠着对方,他的双手刚好挡于胸前位置,好平!公主的柔软胸膛呢?公主越来越强壮了啊,不会是自己太娇小,公主才嫌弃吧?可是自己有比外型更重要的情啊。 “公主,你是我……重要的人……,别……再出墙了……” “咚——”沧月说完,直接倒了不醒人事。 这出墙两字让湘玲公主太阳穴抽了抽,也终于知道前面沧月所说的奸夫是指什么。 “可爱的驸马,乱说话可是要受惩罚的。”沧月是看不到自己的妻子突然扯掉了女人的发饰,而且声音也变得低沉,虽然依然悦耳,但明显不是女子的声线。 “你应该也会变成我重要的人吧,哎,我不该跟若然抢……可是你为什么会来招惹我?小月儿,我们的成亲并不是作戏,你当真了我也想当真了,这可怎么办?” “嗯……”沧月不舒服地翻个身,滚到床里头,不过他又被“公主”揽过来,转而滚进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的怀里。 “你的能力还有哪些?上一次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可是用了能力了?真调皮,下次一定要拷问你。”转身吹蜡烛的人,柔和烛光映着的容颜分明是被誉为美男之首的宫逸飞。 沧月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睡觉不太老实,宫逸飞无奈得很,小夫君可是在撩拔人么?他也是喝了些补酒才过来,而且他现在还在妒忌早早来跟小月儿亲热的男人,他们是焦不离孟的兄弟,看上同一个人实属偶然,小月儿的选择关系到将来的许多事,他不要江山了,带着小夫君远离政治中心也是不错的。 “为了弥补我的损失,小月儿先给点利息吧。” 轻揉着沧月的红唇,回想之前在御花园时沧月吻他,很多质的变化早在那个吻之前就开始了,但也就是从那个吻开始,他才有了一些确定。宫逸飞俯下噙着柔软的唇瓣,小心尝着,沧月突然微张唇还伸着小舌抵挡进入,这恰巧给宫逸飞捕到了缺口,他含着那欲退离的丁香小舌,戏弄玩吮。 不好,好像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沧月的细微反应证明人儿也在享受,这更让自己的定力倍受考验!宫逸飞的眼神变得深暗,里头跳动的火苗,越跳越旺。 “小月儿,你想跟我生孩子吧?” “嗯……”沧月的梦里头,正好也是公主答应他要生小孩。这样的回答,还有欲拒还迎的一系列勾引,太让人难以控制。 公主好主动,自己也不能害羞啊。但是公主要在上面,这可要怎么做?生小孩是要合欢的,女人跟男人做那个事,他从来没碰触过。 等等,公主别抬腿看咱的小弟|弟啊,真难为情。 “小月儿,原来他给你用药改造了,别怕,以后你会更喜欢接受,也会享受。” 接受?好疼……为什么会是屁|股痛?用力的不应该是自己,为什么会是公主?而且公主的影子变成了另一个讨厌的人。好色的皇帝!你做你的梦,也别乱到别人的梦里来!人家都替你挡了灾了,还要被摇摇。 虚虚实实,迷幻助了情|欲的增长,沧月后来的挣扎只因为陌生的兴奋,与第一次的害怕不同,他有些紧张,因为他是因为男人而起变化,在他的认识里头,这简直是荒唐之事。 “够了……” “停不下来,小月儿。 我们补了洞房,你再也逃不了了。” 直到听到鸡鸣,两人迟来的洞房才停下,沧月迷糊地被猛做了一次,隔天下了不地的他脸色很不好看,直怪药酒的副作用。 为什么屁|股有种用得过度的感觉? “驸马,公主为您准备了早膳,还吩咐了,今天您想去哪里只要奴婢跟着都可以。” 沧月受宠若惊,只是要让元卿跟着他是万分不乐意。 【本文参赛,继续求枝,求收藏】 PS:新的投票出来了,沧月会选谁私奔~~~大家可以去选选,可加积分~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章 天上掉下个驸马 沧月真的是受宠若惊,元卿那是谁啊,公主府的第一把手,公主不在,男主人们不在她就是最大的,有时沧月都认为自己比元卿在府里的地位都还低,而事实上,大家都是这么认为,但今天元卿却是自称奴婢,还要伺候自己,他才不要让灭绝师太跟着。 要出门,如果有瞬移能力就能搞定,现在什么能力都没稳定,就只有瞬移能力能用,嘿嘿…… 可能是沧月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这一次瞬移很不成功,第一回移到了一个不知名院子,第二回是移成功了,可是…… 好像砸到人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树下。”沧月赶紧去扶被他砸到的人,等看清那个倒霉的人,沧月默了。怎么就砸到个熟人?还是他不想遇到的深沉相爷。 “驸马,你就这么欢迎我?这第一天的见面礼可是让人印象深刻。”男人揉着脖子,狐疑沧月的出现方式,这里是有大树,以他的能力怎么有可能让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这么接近才知道? 沧月像是没有听到,他关心的是自己到了哪里。“请问这里是哪里?” 慕容邺以为沧月在说笑,驸马会不知道这里是公主府里的一个阁院?而且还是那么近瑶花阁。 “大人,这些东西要放哪里?”这时走来请示慕容邺的不就是公主府里的下人,沧月又一次默了,联想最近听到的消息,现在他应该是来到慕容邺要搬进来的阁院,该死的路痴症,怎么老是方向不对。 “您忙,我还有事……” “驸马都来了,不如留下来喝杯茶。” 沧月很不会拒绝别人的邀请,这时他刚好远远望到外头走过去的人,便大喊:“虞子骞,等等我。不好意思啊,我跟虞子骞有约。”沧月悻悻笑着,一溜烟功夫就跑到外头。 等沧月跑到外头,哪里还有人,不过反正他只是暂时拿虞子骞挡而已,倒也没失望,只是他真的要出门的话,跟着虞子骞其实还是挺好的,至少上次虞子骞陪他逛街,逛得很欢乐。 就在沧月走神之时,他前面落下一人,沧月眨眨眼睛,随后大喜,“虞子骞,你还在啊,走,我们出门。”沧月自来热地挽着虞子骞的胳膊。 虞子骞不留痕迹地看着沧月搂着他的手,意味不明地笑着,说道:“想跟我出门,得……” 吧唧一口,沧月已经知道某人会有什么要求,垫着脚就往虞子骞的脸颊亲了一口。“走吧。” 虞子骞心里怪怪的。“等等。” 沧月没停下脚步。 “你得到同意出门了?” 沧月踉跄了一步。 果然,小家伙是想偷出门。“那你又知道我要去哪里?” “你去哪里?”沧月才不想猜,他很懒,又没有能力窥视。 “我去相亲。” “噗——”沧月很没形象地捧腹大笑,笑到虞子骞的嘴角抽了抽,他去相亲有那么好笑?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茶壶配茶壶 这次虞子骞搂着他“飞”出公主府沧月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了,不过等真的到了一家酒楼,还有坐下来之后有个中年男人一直殷勤地说某某小姐非常好时,沧月才知道,虞子骞可能没骗他,他们真的是来看一个官家小姐,那位小姐一直想嫁给虞子骞这样的人,因缘际会地将爱慕的信物送给了虞子骞,而虞子骞真的应下来相看。 “虞子骞,你相亲我在旁边不太好,我先走一步……”沧月低声附耳说着,不过他才要起身的动作被虞子骞按住,虞子骞很哥们的地揽着他的肩膀,道:“我们感情这么好,我有难你不帮忙?” 这时两人低语交流让跟他们坐一起的李大人多看了几眼。 沧月轻咳,再低声道:“谁跟你感情好,你情圣啊,不能自己搞定?再说,还有谁能逼你?” “你的小舅子。如果不是我争取先来看这个小姐长得如何,他可就要让我盲婚哑娶了。” 原来如此,官再大皇帝一旦赐婚就没得反对。沧月觉得虞子骞挺哥们的,让自己花钱也爽快,他确实得帮忙,但还没见人家小姐就下定论不好吧。 “我肯定不会娶那位小姐,所以,你得帮我。”虞子骞抬头冷视看过来的李大人,那李大人吓得赶紧转过头去,假装擦汗。这位是来监督相亲的官员,敢威逼他成亲可还没在世上,今天如果不是沧月,他应该不会过来这里。 “我要怎么做?其实你不如先看看那位小姐,如果长得好你就将就嘛。” “哪里能将就,我很挑剔。” “你有喜欢的人?”沧月觉得,如果虞子骞真的订婚或者成亲,肯定会有一堆人为他伤心,那位沉香就是其中一人。 “算有吧。所以等一下,你假装是我的情人就行。” “不要。”沧月马上拒绝了。 虞子骞眼眸里的神色动了动,沧月拒绝得太快了。“那你假装对那位小姐很爱慕。” “这个可以。”沧月应了,再是想到什么,他补充道:“不能让公主知道,也不能让云……皇上知道。” 虞子骞有些意外,沧月很看重公主,另一方面,沧月好像也怕皇帝。 “凤儿见过虞大人。” 沧月打量着现在拜礼的女子,美人啊,云若然并没有亏待虞子骞啊,美人家世好人又温柔,重要的是长得如花似玉的,跟虞子骞很般配啊。 “咳——”虞子骞轻咳提醒沧月,该是要帮忙了。沧月眼神道:她很好,你真的不要? 虞子骞眼神回道:不感兴趣。 沧月焕然大悟,虞子骞这么挑剔,不会是因为喜欢男子?那可不能耽误人家小姐了。 “凤儿姑娘。”沧月出声,那个凤儿小姐只是礼貌回头,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虞子骞身上,“请先喝茶。”沧月想了半天,只说了这句话让凤儿注意他,虞子骞也不急,他倒是要看沧月能怎么发挥,帮他推掉亲事。 “哎呀,这茶杯错了。”沧月唤来小二,让小二马上换茶杯,小二古怪地看沧月,明明没破也不脏,哪里有问题? “还是不对。” 等小二拿来新的,沧月继续让小二换,小二心里愤愤,但因为虞子骞在场而不好发作,他再一次下去的时候,干脆找来两套完整全新的给沧月挑,他就不信这里头的茶杯还没有一个是沧月认为是好的。 “凤儿小姐应该不介意帮我挑一个出来吧?” 凤儿摇头。 “那你帮我挑一个。” 凤儿仔细挑了一个放在桌上,其实小二拿来的都是完好的。可是沧月还是摇头说不是。 “茶壶本应该配茶杯茶碗,只是我手中的这个茶壶喜欢的是另一个茶壶,这里的所有茶杯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了。” 凤儿知书达理,聪明得很,沧月的这个比喻她立即明白过来,她再看向虞子骞,有些惋惜,然后只是客气地聊了一会,便不顾那位李大人的劝,走了。 女子先拒了婚事,那这门亲事不会成功还给女方足够的面子,虞子骞算是达到目的了,但沧月拿他比茶壶,虞子骞就是觉得怪怪,可他又能说什么?这还是他自己让沧月去劝说的。 “走吧,我帮你搞定相亲的对象,你可得带我去逛街,我想吃上次的冰糖葫芦。” 少年皎洁地眨着眼睛,这个人让他竟有丝无奈和想宠溺的心思,也许他真的是茶壶喜欢茶壶啊。虞子骞嘴角勾着笑,跟着沧月走出酒楼。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暗涌不断 沧月抱着一堆好吃的绿色食品,嘴里也不闲着,心中暗笑,他的说辞能轻易打动那个小姐还不是他听到那个小姐的心声。女子来自传统的书香门第世家,上有严父与慈母,是亲帝一派,估计这次赐婚是要拉拢虞子骞,可女子也有自己的主见,而且并不是真的暗恋虞子骞,只是仰慕大将军的名声,对于同性之爱很排斥,如果知道虞子骞有男男倾向,女子并不会同意婚事。 “上官小姐其实不错。”沧月嘴里塞着东西,说话有些混。 虞子骞摸摸下巴,“是不错,她的姐姐上官雨梵可是皇城的第一美人,也许会是将来的皇后。” “咳咳……”沧月咳得难受脸色涨红。 虞子骞抢过沧月手里的东西,扔了,轻拍沧月后背。 “咳……你干嘛扔掉!咳……” “不许说话,否则将另一包也丢了。” 沧月护住另一包零嘴,咳了很久才顺了气。 “这不是虞大人!”远远的,一个妩媚的女人声音飘来。“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姑娘们都还没打扮呢。” 两人都有些懵,原来他们走到金迷街,赛娟楼的老鸨难得出来晒下午的太阳,结果瞧见了金主。 虞子骞正想说话,沧月就拉着他的衣袖,沧月想说如果虞子骞要进去,他自个去别处玩,但是,虞子骞顺势反拉沧月的手,将沧月搂进怀里。 “妈妈误会了,今天我只陪小月儿呢,去了他不高兴。” 沧月扭了扭腰,干嘛要将手放他腰上。因为他双手护着怀里的零嘴包,现在的动作与表情,颇有些情人的哀怨和生气。 “乖了,我们这就回去。”虞子骞捏了捏沧月气鼓鼓的脸,半推半带,将沧月带离这个酒醉金迷的花街。 那赛娟楼的老鸨也识相,识趣地做自己的事去,末了,她偷偷打量两人,心里有些担心,虞子骞喜欢男子的话,那会更常光顾对面,对她的生意支持得少,而且她的花魁多是倾心这个花心浪子,将来很难安抚啊。 “唔唔……”沧月抗议,还揽他的肩膀干嘛,好好走路。 “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说要扔我的东西!” 虞子骞眼中噙笑,依然揽着沧月的肩膀。沧月挣了几下也随便了,两男人经常勾肩搭背应正常,没搂腰就不必计较了,这人是提款机、导游加保镖。 沧月没注意的角落,虞子骞扫视带来莫名寒意的街道两旁,谁在注意他们?对沧月下毒的人?那就早些出现,可以让他一并解决。 …… “主子。”一个黑衣人肃立着,等了很久没得到回话,他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主人。 “他们去过哪里?”声音幽幽好听,却让人不寒而栗。 “丰锦酒楼、富印街、凤凰街、四门街、小离道、马辞街、金迷街……”黑衣人仔细禀告,连那两人今天干过的事情也汇报,他就有些奇怪了,主子今日怎么要那么多详细的无关之事?而且,主子那绝色的容颜上,神色因为听着汇报而越变越难看。 “行了。”终于,宫逸飞不耐烦了,又问道:“与虞子骞碰头的,是火巯国奸细还是水殷国?” “可能是水殷国……”黑衣人心惊宫逸飞忽来的怒意,赶紧跪下,“属下无能,马上去查……”只是他还未说完,一个掌风已经将他击到倒地,口吐鲜血,但他还是起身再跪下,“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二更求枝】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坦白从宽 眼看傍晚了他们也得回府,沧月刚好内急,他跟虞子骞说了一声就去解决,而虞子骞则在外头等着。鉴于上一次事故,虞子骞没走远。 沧月解决完了,正要推开茅厕门时,他停下了动作,这时他的透视与窥听一起回来了,那边等着他的虞子骞正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等沧月听完两人的对话,他心情复杂,先前他们在逛街的时候到过一个茶楼休息,那时虞子骞就瞒着他跟几个不知是哪国的使者见面,他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但还是听到。那外国使者是来密谋合作之事,而这次的陌生人是太后的使者,带来了太后要虞子骞相助除去皇帝势力的条件。 太后虽然不是云若然的亲生母后,但她也没有什么继承人啊,而且公主也只是过继的。沧月不明白权利的诱|惑还有政治斗争的残酷,他心里希望不要发生战争,太后已经在策划内战夺权,到时无论哪方胜了,都会牵扯到许多无辜的人,比较起来,沧月还是希望云若然能胜,至少云若然不会对公主如何,而且因为这是一个以孝为上的国家,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太后太过凄惨,情形反过来就不一样了,太后一定会致云若然于死地,一国不可能有二君。 沧月不懂政治也能分析一些,他等着听虞子骞的回答,不过虞子骞只是给了个模凌两可地的答案,然后打发了那人。 “怎么这么久?又吃坏肚子了?”虞子骞一脸风轻云淡,关心地问。 沧月摇头,“才没拉肚子。走吧,赶紧回去,要是公主回府了,我可惨了。” 两人回到府里,到了荷花池边就得分开而走,他们住的院子并不同路。 “小月儿。”虞子骞叫住沧月,沧月回头的时候只觉腰间一紧,随后后脑被托住,然后唇上传来温湿的碰触,沧月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被强吻他出力推开虞子骞。 沧月哪里能推得开,等虞子骞深吻拿回了报酬才放开他。“小月儿,这是带你出门的回报,下次可得记得,别再吻错地方了。” 沧月擦着唇,他并不好发作,他以为两次都可以用吻脸颊混过去,没想到这个风流鬼这么小气。“哼,没有下次了。”沧月暗不爽地转身回去,而他身后的人,等到他拐进了走道才离开。 沧月见四下无人,赶紧使了瞬移回到自己房间。 但是,在房里等着他的人让沧月吓得够呛。 “公……公主……” 那座上的人脸色阴沉,直盯着他的唇看,这让沧月很心虚,他在荷花池边跟虞子骞接吻的事公主知道了?或者他出门的事让公主知道了?公主这么生气,至少第二项应该是知道的,要不要投案自首? 对了,还是先将礼物送上,女人有了礼物都会好说话些。沧月摸了半天自己的腰带内侧,结果他悲催地发现,礼物竟然不翼而飞了! “驸马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沧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说了慌了。 “真没去哪里?”公主站了起来,眯着一双凤眸。 “没……没……” “元卿。”公主面无表情地叫来府里的冷面管家。 沧月对元卿可是景仰滔滔,要是落入元卿手里,他肯定屈打成招。“等等,我出去了。” “去了哪里?” “去……去街上了。”沧月见公主移动了一下脚步,他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再看到公主的脸色变得更臭他就知道自己错了,等他要上前拉住公主,已经晚了。 “元卿,这里交给你了,让驸马学习一下府里的规矩。” “公主,你去哪里?”沧月不是担心自己会被元卿教育,而是公主转身时的冷漠让他知道自己跟公主有鸿沟了,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信任,公主对他很失望。 沧月是追不上湘玲公主,而且他被元卿叫上来的侍者拦着。 “驸马还是省些力气,公主去裴令阁宫主子处歇息了。”元卿提醒沧月,这里不仅只有驸马一个男人。 沧月大惊,裴令阁不就住着那个妖孽美男!那人三番两次出现在公主那里,到底那个人谁?沧月也不必猜了,元卿这次倒是很大方地解释:“裴令阁住着的男主子,是公主最喜欢的男侍,公主可以有三夫四待,所以驸马也不必太过惊讶,只需做好本份就行。”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入套 第一次听到“三夫四待”的沧月,脑海里将府中的众美男头像过了一遍,每个人的优秀都让他有很大的危机感。 “元卿姑姑,让我见公主,我有话要跟公主说。” “驸马还是留下吧,公主在这种时候怎么有可能见您?其他人怎么会让公主等一个时辰?本来公主还想明日带驸马去游玩,看来是得取消了。”元卿今日的话讲多了,只有沧月听不出元卿的用意,其他人都感觉到,元卿似乎在帮驸马,如果驸马真的能悔改,哄回公主,又能在明日与公主一起出游的话,驸马又能得到公主的宠爱。 可就是心急的沧月完全没听出暗示,之后没再坚持去找公主。 “驸马,这本书抄个一百遍,什么时候交出来什么时候有饭送来。”元卿顿了顿,继续补充道:“忘了跟驸马说了,交的时候还得背一遍。” 啊!?他连看都看不懂还要背?毛笔也不会拿,怎么写一百遍啊,就算现在开始不眠不休再加明天一整天他也不可能抄出一百遍。沧月没得申诉,大家退了出去,关了门。 “夫戒?”这是什么书?还是去哄回公主要紧,再晚些去,公主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沧月将书随手塞进怀里,然后用了瞬移赶紧去阻止“妻子出轨”。原来他之前的淡定就是想好其它对策。 好香! 几片梨花花瓣落下,沧月望着四周蕾蕾花儿的梨花树,月下柔和的银光散于花上,好漂亮,这花温柔、洁白,就像公主,公主很喜欢这个味道呢,她身上都有这样的花香。 等等!这里是那个妖孽男人的住处,公主又喜欢梨花,他们两人……不行不行!沧月愤愤往前走。 “主子,有人来了。” 宫逸飞早有察觉,他警惕地辨别来人气息,结果让他惊讶,他收了一身的清冷与孤傲。“影洛,留下。” 本要退下的黑衣人怔了怔,未待他反应过来,一袖红纱揭去他的护脸。 “过来。” 黑亮长发披散着的主人,绝色的容颜、优雅迷人姿态让他不敢正视,主人不容拒绝的命令是毒药,曾经有人胆敢接近主人、赞美主人的美,被主人冷情残酷地处决,那折磨比死还更难受。影洛慢慢走近,背后冷汗直冒,他应该没有过分的表现吧? 宫逸飞不耐烦,平常几个得力手下动作迅速,做事深得他心,关键时刻慢吞吞的。 “主……主子……” “不许出声,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宫逸飞靠着影洛,让他们亲密的影子映在了窗上。影洛吞吞口水,不敢动半分,他那一成不变的脸上,第一次染上了红晕。 沧月来时,找了半天才找到正确的主屋,这阁院没有守卫才让他找得顺利些,等他欢喜之时,竟然看到映于窗纸上的两个有着暧昧动作的身影。 沧月手握成拳,咬了咬唇,进退不得。 屋里的宫逸飞感觉到沧月要后退,他突然抱着影洛,将脸贴进影洛的耳边。宫逸飞预计错了,沧月备受打击,以为公主与男人亲吻了,他再出现也显得多余。 宫逸飞皱紧眉,出声道:“谁在外面!”他用的是公主的声音。 沧月背对着,停下脚步,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是不是很窝囊?公主为什么会比较喜欢别的男人,应该是那些人很MAN吧。他不是来哄回公主,怎么一个打击就想撤退? “是我。”沧月见两个影子分开了,松了口气。“公主,跟我回去。” 里头的人没回应任何。 “公主,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 里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以后我都听你的话,让元卿跟着,做什么事都跟元卿报告。”沧月也没有太多追求人的伎俩,连哄女孩子的话也说得太没技术,不过他是不知道,里头的人表情缓和了一些。 “驸马。” 就在沧月失望失落的时候,里头的人才开始有了回应。“你还是回去吧,逸飞只对我忠诚,该热情的时候表现很好,长得俊又有一身本事。” 影洛看到主子自夸自己时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柔和的线条让主子的俊美更让人不敢直视,谁有本事让主子变得“随和”?外头的那个少年让主子变化许多,而且主子这么利用自己,应该也只是跟少年呕气,这说出去谁信? “公主,我也可以,我也有技艺。” “我-不-信。”屋内的人慢慢回答,就在这时,烛火突然灭了。 沧月大惊,跑到窗边不知要如何阻止,“我真可以,公主不要跟别人生小孩。”沧月已经将“生小孩”等同于“爱爱”了。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不解风情 夜下梨花落了一地,静寂无声。 伤心走了的沧月不知屋里发生的事,恍惚中又走错了院子,再回到自己阁院,他和衣睡下,拉着被子将自己埋着。 另一边。 “主子,这人的身份级别不一般。”影洛掐住偷袭之人的下巴,为防人自杀,他早就去了刺客含于口腔中的毒包,一次次的失败让他也知道这一伙人习惯。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刺客,那座上之人正用着白布擦着手指,厌恶之至,冷漠的绝色容颜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貉刹九城的傅彻?不过如此。” 宫逸飞那滟色凤眸里头,带着轻蔑,这让被擒住的刺客惊讶又恼怒,不过他却是不得动弹也说不了话。 “这人就交给你们了。”宫逸飞站起来,随手丢了白色的丝帕。 影洛跟着宫逸飞很久,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做的处理,不过刚刚为了不让外头少年发现里头的异样,宫逸飞竟然亲自动手,这里有他们四大护卫处理,本就绰绰有余。 “洛,主子让你由暗转明?”处理完事务,其他人很好奇他们的主子去了影洛的护脸,从来他们都是处于黑暗之中,脸也是不得出现于阳光甚至是月光下。 影洛沉默着,他是真的不清楚,这次不过是主子的突然起意。 …… “都是混蛋,都欺负人……”床上鼓起的一团,正是沧月躲在被子里头埋怨,“明天我就去找那个奸夫决斗——” 突然,被子被掀开来,沧月揪着被子的手也一并被压在一旁。 现在爬上|床来的人,不就是公主? “找谁决斗?” “奸夫!”沧月撇开脸,公主这么快来,应该也不会跟那人发生什么事,他心里欣喜,但是有些委屈的他也别扭。 “要不要我借给你武器?” “行,你把屠龙刀给我!” 公主笑了,放开沧月,“你要是能从兵器库里找得到一把叫屠龙刀的,本公主马上赐给你。” “我不要屠龙刀了。”沧月坐起身来,定定看着公主。 “你有别的选择?” “我要你!”公主可比屠龙刀更好,这府里她最大,还有生杀大权。 宫逸飞怔了怔,伸手轻抚沧月的头发,沧月却不干了,这分明当他是小孩。“你也抱抱我。”沧月摇掉宫逸飞的手,他想到公主与男人相抱,醋味横生。 这有何难?求之不得。 搂着沧月入怀,这一次的感受有些不同,多了温暖,也想宠着这个少年,他的纯真与自己的血腥残忍完全是两个世界,唯独什么都可以污染,谁也不能让沧月玷上污迹,这份安心很难得。 “驸马,睡吧。” “啊,等等!”沧月按住公主为他脱衣的手,惊讶。 “怎么了?” “我把书丢了!明明放在这里。”沧月摸着胸口,他这时才记起还有要背要抄的“夫戒”。 “什么书?”宫逸飞继续脱沧月的衣服,这次沧月很配合,只是他在想着那本被他不知丢到哪里的书。 “元卿让我抄的书,丢了就惨了。” “这样啊,再让她拿一本来。” 沧月有点失望,公主应该说那就免了抄书了。 公主突然大发慈悲,“到时抄十遍就行了。” 沧月眨眨眼,突然减少到十分之一也是惊喜啊。沧月扑过去,搂着公主蹭了蹭。 “啊,我想到把书丢在哪里了!” 本来宫逸飞要低头亲吻,结果沧月抬头避开了,沧月不是故意的,这不解风情的举动让人无奈。 “哈哈……好痒……公主你干嘛……哈哈……” “唔——干嘛打屁|股,疼……” ---------------------- 猜一猜:七个小攻里头,谁会帮沧月抄十遍的夫戒。 【求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谁帮我抄十遍 室外鸟语花香,又有清幽寂静的竹林,秋亦阁在公主府里最有书卷之气,现在,它也有了主人,生气渐勃然。 “大人,傅彻失踪了。”具体说是有去无回。身穿侍卫服的男子,低着头禀告。 书桌边淡然握笔挥豪的人,没有停下动作,只道:“最近小心些,他们应该是有防备了。傅彻信得过,不会乱说。” “那我们是否还要加派人手?” “不必。只管等我的命令。”慕容邺英气的眉上扬,眉眼带笑,让侍卫有些莫名。随着慕容邺的视线望去,一个少年正在竹林那边找着什么东西。 “夜华,你先下去,对了,近期放松对宫逸飞的监视,可多注意湘玲公主。” 夜华疑惑,公主与他们是可靠同盟,为何要花时间监视?夜华退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自家主子桌边放着一本书,书名赫然就是《夫戒》,这更让夜华脸色有些古怪,虽说慕容邺博览群书,但只有入赘的男子才需要读这样的书。 “等等。” 夜华停下来,等候主子的吩咐。 “你请驸马过来。” …… “应该在这里,怎么就找不到?”沧月早上起来后收拾了自己就来找他丢的书,古人早起,他起床之后并没有看到公主,而昨晚公主应下的要求他也不知道到了元卿那里是否有效,所以,他还是先找书要紧。 “驸马,我家大人有请。” 沧月吓了一跳,悻悻笑了笑,到人家院子他是用瞬移的,现在被慕容邺的侍卫逮到了,真糗。 沧月跟着夜华走到主院,他是第一次白天近距离观察这个院落,院中的布置让他耳目一新,轻风淡淡,竹香悠然,还有一阵竹子做风铃发出的声响,主人高雅喜清静,除了竹香,越近主室,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 “大人,驸马到了。” 隔着竹帘,沧月可见里头的人影。此时,他突然穿透屏障,看到那个传闻中十四岁就中状元、才高八斗的年轻相爷,那人专注笔下,今日衣装简洁得体还很随意。 “进来。” “驸马,请。” 沧月随着夜华走进去。本来他不太想打扰相爷的,但是,他看到了慕容邺写字的桌边,放着他找了很久的夫戒。 夜华退了下去。 只有两人的屋内,慕容邺继续写字,沧月看了周围,心道相爷不愧是高材生,那边书架上,推满各种各样的书籍,这个书房的装修是目前他见过的最大最有气派的一间,而墙上挂着的字画,字占得多,那龙飞凤舞的字体,比他见过的云若然的字体,更加气势磅礴、潇洒自由。 哎,这一个个都是书法家,不就难为他吗?沧月心里叹着气,他越来越看不懂古文了,都没有人写正楷点。 正当沧月想开口要回书,慕容邺出声道:“驸马喝什么茶?” “不必麻烦了,我……” “香片吧,我这里的春茶不比公主的多,但都是极品。”放下笔,慕容邺走到茶桌边,娴熟地取着茶叶,将刚好开了的水,取下冲泡,顿时,茶香四溢。 沧月不排斥喝茶,但他从早上起床之后就没吃饭,他可记得元卿的要求,他没抄完书就没有饭吃,公主早上走得匆忙,元卿应该是没有接到公主的通知了,要是公主在的话,肯定让他吃饭的。 但主人这么客气,沧月不好推迟,喝了几杯,沧月欲哭无泪,这茶太好了,好得立即见效,沧月更饿了。 “咕噜……”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呵呵……我不习惯喝早茶,那个,丞相大人不如把书……” “来人。”慕容邺打断了沧月的话,命人送上精美的茶食,沧月闻着香味吞了吞口水,他都不知道今天要什么时候吃饭,还是先吃了再说。 “丞相大人的书法真好。”沧月边吃边赞美,人家送你吃的,他也得意思意思套近乎吧。“大人写的鸟字真漂亮。” “咳——”慕容邺喝着茶也被沧月的话呛到,那分明是一个龙字。 “要是我能写毛笔字就好了。”只要有慕容邺的百分之一就够了,那么他现在也不必为抄书而头疼。 沧月咬着糕点,说得很小声,而他羡慕的表情并不假,这倒让慕容邺有些奇怪,心道他的人查不到沧月的来历,但这些点滴倒能反证沧月自小生活艰苦,才会不识字不懂书法。 “如果驸马想学,本相倒可以教。” “是吗!?”沧月欣喜,但想他现在才学不过是临时抱佛脚,又是一阵泄气,超能啊超能,小爷要你的时候,一点都派不上用场,那个瞬移有什么用,不顶吃不顶写字! “不急,驸马从现在开始,还是能学会。”慕容邺猜错了,以为沧月的泄气是因为太晚认字。 这天,沧月拜了一个教读书写字的师父,而且慕容邺教导有方,他短时间内学得还是挺多的,但这远远不够。 “邺师父,能不能把这本书的字写了让我临摹?您是书法大家,您的字我一定好好学,还会供养起来!”沧月指着夫戒,将慕容邺赞上了天。 慕容邺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书?” 沧月摇头,“要是我懂的话,我就不担心背不了,如果背不了就麻烦了。”跟慕容邺熟了,沧月也不隐瞒,当然,他并没有说要抄十遍的事,只让慕容邺知道他得抄书还得背书,很可怜地还因此没饭吃。 “那行,你明日再来拿。” 沧月两眼发光,十遍的其中一遍解决了!他更加勤快地磨墨,要说从云若然那边他倒是有学到一个技术,那就是磨好墨,鉴于云若然是个十分挑剔的主,他现在磨的是非常到位的浓稠质量。 “这本书你真的记下了!?”末了,沧月要离开的时候,慕容邺让他将书拿走,人家已经记下了书的内容。沧月不敢相信,慕容邺只是随手翻了翻而已。 “记下了,难道要我背?” 天才啊!“邺师父,请你教我怎么背!”沧月又多了一个景仰涛涛的人了。 “没有方法,看了就记下了。”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可是他自己最差的是什么,那就是记忆力!“那能不能读一次给我听听?” 虽说沧月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很有杀伤力,但是让慕容邺读夫戒这让外头的人知道了,肯定吓死。慕容邺也不愿意,转身假装冲茶去。 “师父,我看不懂啊,您送佛送到西。大不了,我跟你交换……交换……”沧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交换。 “每天到这里一个时辰,除了练字就陪我喝茶。” “成交!” 从秋亦阁正门走出来的沧月,笑咪|咪地护着怀里的书,心道自己昨晚丢书的地方是挑对了,要是早知道能在这里遇到贵人,他就不必担心那么多。 “夜华,你可听到什么了?” 夜华低着头,听到了也得自动失忆,谁能相信主子会教驸马读夫戒啊,而且驸马什么都不懂,还得主子教,主子的脾气也太好了吧,解释得那么详细,把驸马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要是男人真做到书中所说,估计没几个愿意入赘。 “没听到。” “那就好。对了,驸马被罚了抄几遍?” 夜华挥汗,还好他刚好有打听到,“本来一百遍,后来变成十遍,而且抄不好驸马没得吃饭。” “那驸马可能至少得有一天没得吃饭了。”以慕容邺刚刚对沧月底细的试探,让沧月抄出十遍,半个月也许都抄不出来。不过那小家伙聪明,又得公主溺爱,肯定不会让他太久吃不到饭。 …… “虞子骞!” 虞子骞回头,就见笑得灿烂的人儿,朝着他使劲地眨眼。 “你今天好帅,光彩照人、满面红光!连我看了也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虞子骞挑眉,小家伙有事求他。“是吗?叫我子骞哥哥,我会更开心。” “子骞哥哥,要去哪里?外面哪里好玩,不如到你书房,我帮你磨墨,你教我写字。” “小月儿,你可知道,我那里也许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书房。”虞子骞被沧月的一声哥哥叫得酥到骨头里去,但是小家伙是算计错了,他那里可不会像慕容邺那样,如果去他的将军府还有可能找得到书房。 “你不会连写字的东西都没有?” 虞子骞点头。 “那就再见了。早去早回。”沧月转身,朝另一个阁院的方向走去。 “不过,我可会写字,不比文酸的秀才差。” “子骞哥哥,那就到我那里,给我写一份临摹的字帖吧!” “没空,我要出门。” “外头哪里好玩,写字才是培养高雅情操的。”沧月拉着人就往自己的阁院走。 “不好吧,我要的回报你是知道的。” 沧月面上一僵,再想:不就是一个亲嘴条件,就当礼仪之吻。于是,沧月狠心应了。 “那……” “不许先要,你抄了拿给我,我再给!” “那也成。不过我真得出门,明天再给你,你先把书给我看看。” 沧月狐疑地将书拿给虞子骞,等虞子骞一目十行,不到一会将书还给他说是记下了,沧月目瞪口呆,连虞子骞亲了他再走掉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连一个武将都能轻松背下来啊?” 【本文参赛,求枝枝,求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有毒糕点 沧月擦着脸颊的吻迹,才转身就站住了,然后双眼明亮,这不是萧玉!?小玉玉肯定会帮他全包了。沧月笑得跟花痴般地扑过去。停!现在是大白天的,不是他的小玉玉。 “小王爷,您好,来府里玩啊,请随意。”沧月及时刹车,客客气气地让了道,这个臭屁的小王爷,平常也是冷漠的主,只有他喜欢的人才会笑脸以对,现在有几方想争取小王爷的势力,不过,小王爷是亲皇帝多些,好像太后还在不停地拉拢中,这次小玉玉说要离开皇城,就是太后让萧玉去接她的侄女来皇城,想以联亲的方式,勾搭上萧玉。 也不知道萧玉跟那个美丽的郡主勾搭上没? 如果勾搭上了,以后小玉玉会不会还来找自己?可能总会在家抱老婆吧。 边走边思考的沧月没注意到走栏与他相遇的萧玉,盯着他的背影直瞧,纠结爬满他英俊的眉宇。 萧玉才抬脚,忽然注意到脚下一张纸条,这用的纸是丞相最爱的。打开一看,萧玉的俊眉又扭在一起,这字……好丑。 再细看,好像是“月爱公主大美人。” 萧玉一脸古怪,将纸揉成团,扔到栏道边的荷花池里头。在他走后不久,沧月便回头来找东西,沧月肯定是找不到了,他才准备好表白的礼物又不见了,本想回去将纸折成千纸鹤送给公主的。 湘欣苑 沧月溜进来时找不到卓凌宵,不过却发现了好吃的东西。摸着扁扁的肚子,沧月四下看着无人,只道凌宵是好人,肯定不会计较他吃了糕点的。 不久,主人回来了。 “凌宵!” 相比沧月的热情,卓凌宵大惊失色,赶紧拍掉沧月手中的糕点。“小月,你吃了?” 小气啊,才吃了一块。沧月点头,撇撇嘴。 “凌宵,你干嘛?”沧月还没说完,卓凌宵将他拦腰搂起来,脸朝下,然后手指伸进嘴里。 “唔——”好难受!不就吃了你一块糕点。“呕——”沧月受不了抠喉,全部吐了出来,估计连胆汁都吐得干净,而且卓凌宵还喂他喝水,还让他再吐。 “咳咳……” “怎么样?吐掉就好,这是我用来灭鼠的糕点。” 沧月欲苦无泪,灭鼠的糕点也没必做得那么精致美味吧。“我难受。”卓凌宵担心地抚着沧月的发,另一只手握着沧月的手腕,探着脉只觉得虚弱了一些,并没有事。 “凌宵……”沧月捂着肚子,“我饿得难受啊。”你都将我好不容易吃的糕点给抠出来了。 “不给我吃我赖着不走了,我要吃的,我要吃大鱼大肉……”沧月其实坐在人家卓大夫的腿上,现在顺势抱着耍赖不起来,他就吃准卓大夫的好脾气,还有纵容他的爱护。被沧月这么蹭着,卓帅哥的俊脸上,浮起了红晕。 …… 最后,沧月如愿以偿吃了饭。 “凌宵,帮我写字吧。”大夫都要开药方,沧月非常相信这个像大哥哥一样总是护着他的人会帮忙,所以直接要求。 “写什么?” “这个。”沧月拿出来,“我得抄十遍,哦,不,你帮我写八遍就行了。” 凌宵眼神变得幽幽,沉默着。 “要不……帮我写个四五遍就行……三四遍?一两遍?不管,你让我中毒就得弥补我的精神和肉体损失,一定要帮我抄。” 虽然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让卓凌宵抄书,但最后卓凌宵还是帮了沧月,之前卓凌宵的不快不过是因为府中有人处罚沧月,还不给沧月吃饭。 “卓大人,洒家是来取食盒的。” 沧月躲在房间里头偷偷听着,这声音好像是太后身边的亲信,他借着门缝,看到了宫人的相貌,而卓凌宵给那人的食盒让沧月大惊,那里头放着他之前吃过的糕点! 【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我们努力点,也能怀 一室香气,迷人幽幽。 沉香被自己的主子看得沉不往气,拉着袖子将手藏了藏,因为不小心手指上沾了些黑墨,之前赶来见主子赶得急,弄不掉,没想到主子这么眼尖,他垂下的眼帘里头,闪着复杂的光芒。 “沉香可是真的喜欢上虞子骞了?”淡淡的试探口吻,隐藏着什么不得而知。 沉香急忙否认,不敢抬头看那张绝色的容颜,那双犀利的凤眸,可以看穿他。 “不是甚好,如不为我用,必除之。下去吧。”宫逸飞撑着下巴,慵懒地命人下去。这红月楼是他的据点之一,也就是说,宫逸飞其实是它的真正主人,这里表面是声色场所,其实却是他的一个暗桩密哨。 待沉香走后不久,一人来到宫逸飞眼前,低头禀告。“沉香在为虞子骞抄十份夫戒。” “哦?”宫逸飞好看的眉微蹙,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纵是公子多情,终是逃不了美人诱。”冰冷的语气带着嘲讽,像在说自己,也在嘲笑那游戏花丛的风流男子。 ————分隔线———— “驸马,手给我。” 沧月欢喜地跟着公主游玩去,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次出行,果然昨晚公主的承诺是真的,只是时间推迟到下午。推迟了也好,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他已经将十份夫戒的额度分配好了,明天就可以交差了。 公主握着沧月的手,不留痕迹地检查后,发现沧月的两只手没有一点墨迹,宫逸飞才在元卿那里得到沧月不会读写的信息,如果是新手,那沧月怎么可能两手有这么干净? 这时的沧月被另一边的一队浩荡人马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有发现公主的异样。 那边一前一后两顶轿子,那般华丽富贵,绣着龙祥云与凤牡丹的帘帐可不是一般人可用,云若然也一起来了,但他还带着一个身份不一般的女眷。 公主并没有说此次游湖还有跟他人一起。沧月的眸光闪了闪。 那边皇帝下轿,之后转身走向另一轿子前,扶着里头的女人下来。。 “那女人是上官雨梵,前两天才刚升四妃之首,皇上最近可宠这位美人了,听说我们要出游,美人非要跟来,皇帝便放下政务陪伴而来……”公主边说边观察沧月的脸色,见沧月没有不自在,便放心下来。 沧月不太会装,但因为想要对公主忠诚,才努力将异样压着,上官雨梵的名字不知为什么他记得很清楚,这对于记忆超差的他来说,确实奇怪,只是云若然要宠谁要立谁为皇后又干他何事? 两人走到皇帝与贵妃面前,行了礼,沧月本以为云若然会对他简单说些话,不想那个自大好色的皇帝拉着美人的手,从他眼前走过,便直接上了官船。 “驸马?你可知道为何上官雨梵为升为四妃之首?” 沧月不会好奇这些,但因为云若然从一开始到来到船上很久都没有看他,偶尔跟公主说话之外,都与那个上官贵妃十分恩爱亲密,那样的温柔与体贴,很难见,十足一个模范丈夫。 “皇上,现在才几天,怎么可能听到胎动。” 不止沧月,几乎有很多人都听到了新贵妃的娇嗔。沧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感觉到有人看他,他迎上了公主的目光,沧月不甘地拉着公主的手,道:“我们也努力点,会有小孩的。” 公主的太阳穴微微抽动,轻咳了一声别开脸。 “驸马,可要我这边送几个药汤配方?当初太后送来的配方挺有效。” 沧月微叹,太后可能巴不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竟然还有可能送送子配方?真耐人寻味。沧月随便应了,其实他有些奇怪,生小孩的是公主,为何上官雨梵要跟他说送子配方。 正在这时,上官雨梵的宫婢上来布摆茶与茶食,当沧月看到宫女中的一人提着一个眼熟的食盒时,他心惊:那不是凌宵交给宫人的食盒!? 【求收,求枝】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我不是爱妃,离我远点 毒糕点被别人吃了可就麻烦了,自己有治愈能力会没事,大不了委屈肚子外加蹲一蹲茅厕。沧月之前对于卓凌宵处理他吃了毒食之后的作法很不喜欢,但相对于他对毒物的反应,却是好的。 沧月有百毒不侵的身体,毒后的反应便是拉肚子,毒性越强,他拉得更严重。 “我能要那盘糕点吗?”沧月豁出去了,以身成仁。 上官雨梵笑意盈盈,让宫人送给沧月,沧月很顺利地要到了。可是当他再看到宫人又为皇帝与贵妃送上来一模一样的糕点时,沧月吞了吞口水,如果两盘都吃下去,他不蹲半个月茅厕才怪。而且,有可能要了一盘再要一盘吗? “感谢贵妃娘娘送的美味糕点,让我为娘娘斟茶。”沧月文绉绉地学习别人奉承之法,没等主座的人允许他便上前倒茶。 云若然与公主皆是斜睨沧月,意味不明。 “啪——”沧月手上的茶壶歪了,不过却是被眼疾手快的皇帝接着,避免了茶水倒在糕点上。 沧月眼角微抽,云若然动作也太敏捷了吧。他只有假意惶恐,再一个不小心碰到了糕点,衣袖故意勾着食盘,一个倒退,将盘子掀了。 哐铛—— “对不起!”沧月歉意地赔罪。 “皇上,驸马并不是故意而为之。”公主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与沧月一道赔罪,沧月的后腰被公主拉着,她不让沧月下跪,而且,刚刚不是因为公主将沧月往后拉一点,那食盘会砸中沧月的脚。这些沧月自是不知道,而云若然是看在眼里。 “驸马真是冒失呢。皇上,别吓坏了人嘛。”上官雨梵柔柔声线,欲化去这严肃的气氛。 “爱妃说的是,驸马太冒失了。”皇帝阴转晴,握着上官雨梵搭过来的手。 沧月撇嘴,心道这两人真爱作戏,自己救了人还得被说是冒失。沧月边想着边被公主拉回座位。 风和日丽,今天游船甚好,两岸景色迷人,花红柳绿。沧月闷声吃着糕点,因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现在只有一盘糕点可吃,公主好像也气他的不争气,不理他。 “公主,我们哪天去放风筝吧?”沧月找个话题。 “不感兴趣。” “如果我给你做风筝呢?” “我怕飞不起来。” “确实,以前我做过很多次,没一次飞上去。” “……” “那我给你折千纸鹤!这个我拿手。”沧月要给公主的表白礼物上次丢了,这次就补上。 这次公主没应什么,沧月就当沉默是同意。 沧月跟宫人要了许多张纸,他取到纸后裁成许多大小不一的方形纸,开始动手折。他瞄了一眼公主,却发现公主视线凝视前方,没有焦距,心不在焉,好像视线看着的方向,皇帝夫妇你浓我浓。 沧月微微泄气,公主介意皇帝与妃子恩爱吗? “公主,你看!这是纸鹤,等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折一千只,有特别含义的。”沧月挥了挥纸鹤,公主只是淡淡接过去,连哼都没哼一声。 “我会折小球,青蛙,小船……,你看,这个只需在缺口处吹一下就成一个纸球了。”公主怎么都不喜欢?沧月悻悻地闭嘴了,他只有自个捣鼓着,出游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在公主府里。 “回去给你找个夫子,驸马还是学一下写字认字的好。”终于公主开口说话了,这句话让沧月有些尴尬,原来公主这么冷淡是因为自己不学无术,上不了台面只会玩过家家的东西。 “我有拜师,慕容邺会教我。”沧月不想自己才说完,立即接到无数个惊讶目光,连公主和云若然都瞪着他,对,是瞪着,有这么夸张吗?对了,云若然也是他的师父,可是人家是皇帝,他可不敢劳烦皇帝来教读书写字。 沧月哪里知道,这个皇朝的曾经天才神童、如今的怪癖刁钻相爷,连皇帝都不服,离经叛道,谁会认为他肯收沧月为徒,再说,慕容邺与皇帝不和。 “是真的,他还给我写字帖,不信明天……”呀,惨了,差点自己就交代了找人代抄书的事。沧月挠着头,正不知如何混过去时,肚子突然痛起来。 “公主,等等,我先去方便。”沧月咬牙,他|娘的痛,不行,忍不住了。 等沧月拉完回来,他看到公主正拿着糕点,好像要吃。 沧月急忙过去,握住公主的手,将糕点送到嘴边,一口就吃进嘴里。 “咳……”沧月吃得太急,咳起来,还好公主送一杯茶过来,他喝了才顺了气。 “皇上,驸马真的很喜欢桂花糕啊,不如我们将准备的所有桂花糕全送过去。” 还有!?沧月脸色苍白了几分,嘴角抽着。 “公主!”沧月转身搂着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想回了?你不是一直想出来蜜月旅行?这次的行程安排很长,明天才回。” 可想而知,接下来沧月连续吃了几盘糕点之后,他食欲全无,还不停地跑茅厕,拉到晚上人就脱水而且全身无力,糕点真如沧月所想,是有毒的,只是毒性并不大也不是致命,所以沧月的症状一开始并不明显,等到别人发现沧月的不对劲,那时沧月已经无法站直了。 沧月一个人趴在床上,现在船已经返航,可是他的旅游全被毒糕点破坏了,他好不容易能跟公主恩爱蜜月。 “还我蜜月~~”沧月将错都归到凌宵身上,再想凌宵也许是受制于人,他将气都归于那个幕后之人。 “精神还挺好的嘛。” 沧月僵了僵,皇帝不去陪“爱妃”来这里做什么! “月儿,把脸转过来。” 不转!人家睡觉了。 “你没睡,快转过来……” 沧月一个激灵,按在他腰上的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下又往上地滑动。 “起来了。”沧月愤愤坐起身,不满地嘟嘴,他是病号,为了皇帝和皇帝的爱妃才拉成这样的。 “月儿,身体如何?” 不如何。“没事。”口是心非的沧月,躲着云若然伸来的手。 “真没事?你的脸色很不好。”沧月很容易就被当成小猫捞进男人的怀里,沧月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唇上泛白,痢疾造成的脱水症状还是很明显。 沧月有些紧张,紧张公主突然来了看到这样暧昧的情景,也无措被男人紧紧盯着,那视线让他的脸发烫,现在再看紧绷脸色的云若然,竟有些恍惚与不真实。 明明云若然一直跟他的爱妃如漆似胶,为什么现在会用担忧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还用这样亲密的方式搂着自己? 他当自己是什么? 沧月反抗地推开男人,“我是公主的夫君,皇上是不是跑错房间了?” “月儿,我只是来看你。” “不许叫得这么亲密,你的爱妃不在这里。”沧月生气地推开,这次他无法推动男人半分,他的生气和无礼,让云若然先是不解,再是豁然开朗。 “月儿,你在吃醋?” “吃你的鬼头醋,本驸马只会吃公主的醋!” 云若然皱着眉锋,沧月跟公主的互动让他认为两人有了情感变化,而宫逸飞这几日的变化让他也不可思议,有几次出任务后未曾休息的宫逸飞竟然是第一时间回到公主府见沧月,而且宫逸飞还频频试探自己与沧月之间的爱恋。 沧月并未对谁上心,这才让宫逸飞有了要插足的想法。沧月不是普通人,少年又与其他人不一样,难以控制。 “月儿?” 沧月突然捂着肚子,冷汗直冒。 “我……我又要拉……”沧月也没办法,他是很想有借口逃避云若然,但确实是肚子又痛起来。“皇上还是回避一下吧,会很臭。” 云若然似乎不想走。 皇帝会忍得了臭味?那他可不管了。沧月弯着腰跑到屏风后,脱了就坐下释放。 因为是排毒,臭味要是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沧月坐在桶上很久,那外头的人就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哎呀——” 云若然听到沧月的叫声,赶紧跑过去。 “不要看!”沧月是欲哭无泪,怪不得他今晚老是眼皮跳,云若然就是他的灾星! 【求收求票求枝~~】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章 伤到要害 疼痛从膝盖和两腿中间传来,沧月都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被抱起来。 “等等……”还没穿裤子……沧月大窘,有人上厕所上到腿软,然后被自己的裤子绊到摔倒吗?他估计是古今第一人了,更讨厌的是,这样的狼狈还被人看到了。“我还没擦屁|股,放……放下来,唔……”前半句沧月说得趾高气扬,后半句被腿中间的疼弄得讲不了话,他还倒霉地连小弟|弟也给压伤了。 “喂!”沧月大惊,扯住自己的裤子,大色狼还想脱掉,不给脱。沧月被压在床上扑腾也没用,云若然轻松就褪下他的裤子。 “真没擦,小心弄脏你的龙袍!” “没擦我帮你。” “……” 沧月被按着膝盖,疼得他想飙泪,“疼疼……”云若然在他床边太医放的箱子里找出一个药瓶,打开之后,为他轻擦两膝,因为是直接跪地面,船板坚实得很,让沧月的膝盖马上红肿。 凉凉的舒服得很,缓解了不少疼痛,但还有一处,沧月是有苦难言,想揉又怕云若然会帮他,现在他一点遮避物都没有,虽说云若然是目不斜视,但是,男人的人品还是有待提高。 “唔……”疼啊,快点回去,小爷自己要搞定。 云若然轻抚沧月的脸颊,擦去滑下的泪珠,柔声问:“很疼?擦了药很快会好。怎么总是这么冒失。” 再见沧月没有缓和的样子,云若然也奇怪,此时的沧月面带尴尬的羞红,隐忍的模样还真让人想狠狠欺负,要不是沧月今天身体不适,也许现在…… “月儿,你还哪里不舒服?” “那个……你叫大夫过来……”沧月就算要用治愈能力,也得那个超能力突然回来,现在的疼法,谁也受不了,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沧月的两腿突然被掰开,他一时惊慌也忘了反抗,再抬头看到云若然笑得有点邪与戏谑,沧月有点恼。 大哥,你也别老盯着啊。沧月的脸上火辣地热,之前腿软被绊倒也没有现在被另一个男人盯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瞧丢脸。 “这里伤了可大可小……”云若然的眼神变得幽幽,他不介意沧月因此没了生育能力,但沧月伤了疼了还是得治一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介意沧月的生育生力,应该是沧月动不动就将“要跟公主生小孩”挂在嘴边吧。 妒忌是什么,就像现在竟有要扼杀沧月生育能力的想法。 “我帮你擦药就不疼了。” 沧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驾起一条腿,冰凉的药膏让沧月一阵激灵,他一手撑着床板,另一手揪着云若然的衣袖。 药香飘来,一声声药膏与肌|肤摩擦的水声,让沧月脸红滴血,那握着它的手,轻揉摩挲,疼痛的同时带着一种异样的刺激。 疼,无处发|泄,欲,不知所措。“皇上……不要了,难受……”沧月低头求饶了。 “你忘了,只有我们相处叫什么?” “唔——若然……啊——”沧月捉紧了对方的衣袖,他控制不住地在云若然手中泄了。沧月喘着气,纠结得很,他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与蛊惑的低沉男性声线,“月儿的伤并不要紧。” 能那个当然正常了!他受伤啊,这个大色狼竟然还……虽然现在并没有原来的那么疼。 讨厌!就在男人手里泄了…… 沧月将头埋进云若然的衣袖里,两人如此暧昧亲密落入暗影之中的另一个人眼里,那人本是柔情的桃花眸,现在只有冷若冰霜。 【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疯狂妒忌 幽静的庭院花园之中,暗香疏影,洁白的梨花花瓣偶有几片落于那个夜下绝艳之人的宝蓝衣袍上,本是柔冷的月光只为此时美丽的风景披上了冰霜,虽是夏季,却可冻人三尺。 “主子,皇上那边对于毒糕点之事,只说让主子不必插手。还有,驸马身上的药只是纯粹的治伤化瘀。”禀告之人明显感觉到主子异样,这是第一次对于皇帝的命令主子表现的淡漠,在冰冷无情的表面下,主子又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卓凌宵已被送到宗仁府,但太后那边应该会有所行动。” “卓凌宵还是很冷静?”宫逸飞打断禀告。 “是。” “无竺门传出获得撼动国本的宝物可并不是无的放矢,他们的门主至今都还未在江湖上现身过,卓凌宵与白凌伊碰头时可有表现任何蛛丝马迹?” “卓大人的表现没有任何破绽。倒是白凌伊,连皇上也在怀疑他的身份。”来人有些担忧,如果白凌伊就是那个毒蛊绝世的门主,那么皇帝的安危就难保了。 “都不可掉以轻心,你且先回,那两人都盯紧点。” “是。属下告退。”那人如鬼魅一般,很快消失在月夜。 宫逸飞转身向圆月,他的手中握着先前那人送来的一盒治伤圣品,他冰冷的表情化不去,只叹皇朝的暗部如夜,而他开始贪婪光亮,月光已不再足够了。 “你们都退下。” 听到门外的声响,沧月便醒了。 “公主,你来了。”沧月一直在等公主到来,他不明白回府后公主为什么那么生气地让他将全身上下洗干净,仿佛他身上有难闻的臭味,好吧,他今天流汗是多了些,平常对于体味他可是很注意的。“我已经洗好了。”沧月揉了揉眼睛,“今天用了你送的香料,你闻闻,好香。” 公主躲开了自己的亲近,沧月有些受伤。 “柳儿。” 沧月看着公主的背影,不明所以。 “驸马要沐浴,快点打水。” 啊,沧月抬手闻了闻胳肢窝,真的很香啊。难道没洗干净? 侍者们不敢怠慢地再送上沐浴的用品,公主的冷气太森然。 等东西都备好,公主赶走所有人,再坐在床边,为疑惑的沧月脱下衣衫,“驸马可有全部洗干净?” “有。”连屁|股都洗白白了,呃,好像那些上药的地方没洗,洗掉了就没药效了。 “你没洗干净。” 沧月向来都不反驳公主的,再说真不干净他也不好意思,便随了公主,脱|光了,可是公主也别盯着他的腿中间直看,好难为情。 “这里也涂了药?” “咳……,因为不小心压到了,所以……”沧月羞红了脸,太丢脸了。“公主,我自己洗就行。” “别动,我帮你,你自己洗不干净。” 好吧,一而再再而三老说他洗不干净,沧月也没信心自己洗了能让公主满意,便让公主动手。 公主缓缓舀水倒在他身上,一双纤手抚着他的身体,沧月感觉到公主缓和了表情,眼神也变得柔和了。 室内只有滴答的水声,而无声的两人之间,气氛在变化着,沧月感觉到室温上升不少,连他的身体也开始莫名地发热,闻着香气,无论是水中还是来自公主身上,都让人迷失,公主的秋翦之眸,包容着自己的影子。 “驸马,别合上腿,那里才是要洗干净的。”突然诱|惑的沙哑声音让沧月吞了吞口水,他只觉血气都往头脑冲,在自己的脆弱被公主握着的时候,沧月哀求道:“公主,我自己……洗吧……” “难道我洗得不好?” “唔……”是太好了,仔细得抚过任何一寸,那种莫名的刺激他受不了。公主的手像知道他的感受,时重时轻,比云若然的按摩更折磨人,那时是痛并快乐的话,这时是生不如死,他想爆发,可又只停留在一个不上不下的阶段,挠人心。 “求你……”受不了了,快给一个痛快吧。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公主?“嗯……公主……”沧月颤抖着哀求。 宫逸飞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抬起沧月的下巴,含住发出呻|吟的红唇,他撬开沧月的牙关,咬着丁香小舌,勾动舌根,他温柔深入的吻再一次激起沧月的敏感神经。 双重的挑|逗让沧月无措地捉紧挨近人的衣袍,沧月的渴望全被激发出来了。 “哗——”沧月被突然抱出木桶,他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为什么公主会变得高大陌生,一样的脸,卸下了发饰的长发掩着的绝艳脸蛋,一样勾人却哪里不一样了。 等等!顶在他下身的坚硬热物是……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他有危险 沧月迷离蕴氤水气的杏眸,疑惑不解,惊乱之中还有推拒之意,宫逸飞被那点质疑刺伤了,如果是云若然,沧月还会这个样子? 突然,轻簿的红纱盖在沧月的头上,遮去沧月意欲探究的目光。 沧月怔忡不解,公主被他的什么动作弄得不高兴了?他不该怀疑公主带着护身匕首上床的。那一声轻叹,撩得心难受。 “公主?”沧月透着红纱,看到了移动的身影,公主下床去了。 “早点睡吧。”很久之后,沙哑的声线带着无奈,主人很忧郁。 沧月赶紧坐起身,扯去红纱,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眼中的情|欲也未淡去。“公主,别走。” 艳滟的背影微顿。 突然,公主抬手轻挥,灭了唯一取亮的暗淡红烛。“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沧月隐约觉得外头不正常,瞬间眼前有红如血的色彩闪过,沧月慌张地捉了件衣服,追去。公主会有事! “驸马,请不要为难我们。” 门外,守护大屋的侍卫,从来不会站在他门口。 沧月关了门。着急地来回走着,他得用瞬移出去,但不能保证去到准确的位置,而且他是要帮公主而不是去连累人。 就在这时,窗户响动,有人推窗而进。 “玉!?”沧月从来没觉得萧玉是这么可爱,他跑过去搂住萧玉的胳膊,“玉,带我出去。” 向来对沧月言听计从的萧玉这次没有听沧月的,只道:“不行,外头很乱。” “你要是不帮我……”沧月威胁道,“以后不准爬窗,我也不见你,我们……” “真不行,月月还是换另外的,不如我陪你睡觉。” 沧月黑下脸,目光幽幽,看得萧玉凉凉。之后,沧月转而哀怨委屈,“公主可能有危险,她要是受伤了我心疼,不是一般疼,是那种揪心,然后会被生生撕碎,揉压的疼,玉可忍心?” “可是你受伤了我也一样心疼。” 沧月怔了怔,恼起来,大吼道:“你带不带我去!不去我自己去!”大不了多找几处地方,也不知道生气对异能是不是有用,沧月这时也突然发现,他有一些能力回来了,但是路痴和不稳定会带来很多麻烦。 “别生气嘛,月月。这就带你去,不过,月月得听话,一定要一直在我身边。” “好啦好啦,快点走。” 沧月被带到一处院子,那里刚刚有打斗,现在一片狼藉,耳边的打斗声响比较远了。“月月,府里的暗卫和侍卫会搞定,再说我也有带人来。” 沧月不听,拉着人往“热闹”的地方去。他很担心公主。 疑?这不是凌宵的院子?还有,那个与黑衣人对决的人不是公主啊,他好像感觉到公主的气息就在附近啊。 “逸飞哥哥的武功很好,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才不担心他。”沧月四周找着人。 两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宫逸飞与那个黑衣高手马上就发觉了,宫逸飞微皱眉,那一瞬间的分散注意力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黑衣人气息暗运,手飞速一撒,香气顿时散开。宫逸飞心叫不妙,他退开不及,还是沾了一些。 “主子!”影洛大惊,与影凡齐上前抵挡黑衣人的进攻。 “惨了,被逸飞哥哥捉住不会放过我的,月月,我们快走。”萧玉赶紧拉着沧月离开此地,但他们也暴露了藏身之所,黑衣刺客的同伙似乎得到什么指示一样,都向沧月攻击。 【月,你找的人在这里。你要是走了,他就得死。】 沧月听到了什么?有人传音给他,他并没有使用超能,“他”就是公主?突然,沧月脚下一软,踉跄几步,怎么突然有些有气无力? “月月,快点过来。”萧玉急喊。 沧月的脚使不上力,在转身之时突然冒出来的黑衣刺客举着刀就要朝他砍来。沧月闭上了眼睛,紧张等着宣判。 ---------------------- 突然想起明天发枝枝,再来发一章,预定亲们的枝枝~~~ 【求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他为何紧张担忧 该有的风暴没来,只有风动与肉质撕裂的声音,沧月惊得冷汗渗透衣背,睁开眼睛只看到倒下的黑衣人与紧张的男人。 “月儿!” 这个人是宫逸飞吧,他干嘛这么紧张? 就在沧月被对方碰到了一点皮肤,他只觉被一股力量往后扯,他的背上突然贴来冷香,熟悉而危险。“我说过,你走的话,他会死。不过,你没走,他也会死——” 冷静残忍的低沉声音,与认识的温柔不相同,沧月完全没想到会是熟人,一时也没有反抗。而他被扼着喉咙的情况,却是让几个男人都不敢动手。 “噗——”一阵月光反射的亮银光刺眼得让沧月睁不开眼,同时一声沉闷插入骨肉的声响在夜里,清晰而沉重。 “主子!” “别过来哦,否则我一用力,必插进心脏。”不紧不慢的强调,让四个带着森然铁制面具的影卫,进退不得,只有双手握成拳。 沧月懵了,宫逸飞被刺伤了!按这人的能力不可能躲不了啊,好奇怪,要死也别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被刀刃往心脏插吧。沧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被狠狠扼着喉咙。 “唔——”好疼,喉咙处的手劲在加大,“凌……”沧月努力发出声音,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时,沧月感觉到背后的人明显僵了一会。真的是他!用自己来威胁宫逸飞和萧玉的人,他不愿相信就是那个严厉教授他技艺的人。沧月发觉扼住喉咙的手劲在减轻,而对面被利剑刺中的宫逸飞,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为什么,只是因为宫逸飞的那双眼睛,他突然有了心悸。 白凌伊知道沧月已经认出他了,这个单纯的人就以为站在对面的人没有欺骗和使诈?“宫逸飞,别试着运内力,毒会扩散得更快,也会让你的血流得更快。” 这时,沧月有些不对劲,白凌伊不知不觉再松了一点手劲。突然,白凌伊像被烫到一样,完全松开了对沧月的钳制,连拿着利刃的手也颤抖起来,沧月的身体很热,他不得靠近。 就这一会,宫逸飞的四大影卫齐齐上前,所有兵刃攻向白凌伊,外面的声响嘈起来,火光越来越亮。白凌伊与其同伙觉得不妙,他审时度势,决定撤退,至少,他们也有收获,让那个总是与他们做对的宫逸飞伤了要害。 “你怎么样?”沧月挽着受伤的人,宫逸飞胸前被血染红,衣衫破了的地方不断有血冒出来,这个人的情况相当不好。沧月自责,如果不是他……“喂!”突然,宫逸飞倒了下去,沧月扶不住,竟然让那人跌到冰冷的地板上。 “主子!”影洛从来没见过受伤如此惨重的主人,另外,如果没有宫逸飞的命令谁也不能碰主人的身体,现在是非常时期,主子应该不会怪他。可当他要碰到宫逸飞时,那双犀利的凤眸半眯着睁开,看着他危险而充满警告。向来服从命令的影洛只有退到一边,但又很不甘心。 扶着人的沧月只道这人好生奇怪,有人要帮忙竟然冷眼相对,活该伤了,平常估计也是个难伺候的主。 “月儿……” 当冰冷的手指碰到自己的手,沧月蹙紧了眉,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沧月将手放在伤口处,心里祈祷自己的治愈能力赶紧发挥作用,他不想这个人死,虽然才见过几次面。 “喂,你振作点啊。”沧月慌了,宫逸飞好像很困的样子,随时都会闭上眼睛一样,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而且这个伤口这么近心脏,血又这么个流法……“你不能睡!” 影洛与回来的几个暗卫在旁急得团团转,医者还在路上,他们又不能接近主子,就算接近了,也无法实施救治。但是,主子有说这个少年有着神秘的力量,能救人。 “月月,逸飞哥哥的气息好弱。” 沧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萧玉,他当然知道病人的情况,但是,他的力量没回来!在这么紧急的关键时刻。 “逸飞哥哥之前中了刺客的香药,没有了调里内息的能力,你还是让我输些内力给他。”萧玉建议。 “不行,那样会加快血液循环,他会更惨。”沧月不赞同,不能冒险。 突然,沧月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会占宫逸飞的便宜,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豁出去了,试试吧。 沧月深吸一口气,然后靠近那张绝色的脸,没有犹豫地吻住那变得苍白的唇。他心中祈祷:超能力快点回来,只要半个小时,不,十几分钟就好。 萧玉瞪大了眼睛,他的月月竟然亲吻别的男人,虽然是受伤的逸飞哥哥,恨~~ “小王爷!”影洛第一时间挡在萧玉面前,他们也很吃惊少年会突然这么做,不过,少年按着主子胸口的手掌,有些奇妙的光在散开,那应该就是主子所说的神秘力量。“请您息怒,救主子要紧。” 奇迹真的发生了,等医者赶来,宫逸飞没有危险也没再流血,不过,那血衣下的伤口不得而知。 众人将伤者抬回,沧月没有跟着去,因为他的治愈能力真的只有十几分钟,要让那样的伤口痊愈不可能,但那人应该没生命危险,另外,他现在没跟去,也是因为气愤,第一,那人以身犯险救下他,第二,竟然要逼他使用力量救治,宫逸飞知道自己有超能力!?因为在他吻到最后,那人回吻过来,末了还笑着说:“月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那就活该你疼个好几天!看你还敢不敢试探!沧月懊悔啊,谁被占便宜啊,看他回吻的霸道真不像是命在垂危! 沧月愤愤地回自己的院子,身后跟着个同样愤愤的小王爷。 【求枝枝,求收藏】 晚上六点还有二更~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谁的真心 沧月倒头就睡,萧玉与以前一样,最后还是有捞到上|床的机会,沧月也一样给画了一条楚河汉界线,不过萧玉相信,等沧月睡着了,这条线就是虚设的。 清晨,沧月的鼻子痒得难受,待他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搂着他睡觉的人那长长发丝捣的蛋。他不满抬头,看到的是紧闭着眼睛的俊美少年,他怔了怔。 萧玉怎么还在? 在的话,肯定还是晚上,那他还是继续睡觉。沧月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不过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萧玉,还将所有被子都卷走。 不多久,萧玉睁开了眼睛,那是一片清明和深不见底的黑墨之色,只是沧月完全没有看到。 沙沙…… 沧月听到了萧玉穿衣的声音,还有之后出去的脚步声。他心道:这是第一次萧玉离开他知道的,这家伙怎么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出去!怎么来该怎么走!这府里怎么就没一个人来管管,老是来跟他抢床,他的床的一半,是给亲亲公主娘子的。 “驸马。” 突然森森的低沉女声响起,沧月反射性地弹坐起来,他眨眨眼睛,将被子裹着自己,元卿这个女人怎么进来都没一点声响。 “驸马,都快午时了,可以起床了吗?” 啊?沧月懵了,萧玉才走不久,怎么有可能快到午时! “还有,驸马抄的书,何时要交给奴婢。” 啊!抄的书?忘记了!“呵……元卿姑姑,这就起,您宽限一下,等晚些就交了。” 飞快收拾自己之后,沧月直奔隔不远的秋亦阁,结果,相爷不在。 “你家大人没有说有什么东西留给我的吗?” 侍者摇头。 沧月气恼了,宰相也骗人!可是你再气人家相爷也是没有留字贴啊,沧月只有跟那位侍者说:“等相爷大人回来,一定要跟他说我来找他。” “驸马您放心,奴才一定转告大人。” 沧月又去凌宵那个院子。湘欣苑很整洁,所有物品都归位了,让人以为昨晚的打斗不过是梦一场,沧月惊叹不已,明明昨天这里有一大片宫逸飞流的血,今天也清理干净了。 院里很安静,卓凌宵并没有任何侍者,平常打扫的人还得经过卓凌宵的允许,而府里的任何人都不敢随便来,因为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有可能寄生着毒虫。 “凌宵?” 沧月里里外外都找个遍,都没有找到人,他泄气了,敢情他委托的人都放他鸽子? 还是回去受罚算了,虞子骞估计也不会那么好心帮忙。 “小家伙!” 沧月猛地抬起头,在看到某人帅得亮眼又得意的笑时,他扭头就走。 虞子骞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脸上的笑意未减,只道:“难道小月儿不想给我回报来换夫戒?” 沧月停下脚步,算这人有良心,还记得,可是虞子骞只有一份,也顶不了用。 “算了,我不要了。” 沧月正要抬脚,只听:“我辛辛苦苦弄了十份夫戒,难道得扔掉?” 十份!? “虞哥哥!”沧月星星眼地瞧着虞子骞……手上的十份夫戒。 “想要?” 沧月点头如捣蒜。 “那过来。” 沧月屁颠颠地走过去,结果腰带被人一扯,后脑勺一按,就被人用嘴堵了过来。 “唔……”沧月惊呼的开启被对方趁虚而入,灵活的舌头伸了进去,咬住沧月的舌尖后,便不给放了,可想而知,在技巧高超的人面前,沧月只有被占便宜的份。 被占便宜了沧月还不能发作,他拿到了十份夫戒却欠下了九个吻外带一次作陪,陪什么虞少爷没讲,沧月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但他被吃得死死,没得退票了。这十份夫戒怎么拿得这么恼人心! “放开你的手!”沧月扭腰甩开那只咸猪手。 “小月儿,嘴巴越来越好吃了,早上吃了什么?很甜哦。” “闭嘴!”沧月恼羞成怒,这公然调戏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两人并肩走着,直到他们走远了,栏道的尽头才走出来两人,其中一人手里也是拿着十份夫戒。 “凌宵,你对他上心了?”冷淡的口吻来自冷酷的主,凤翎陪着卓凌宵刚从宗仁府回来,他以为卓凌宵一夜抄下来的东西不过是打发时间的,不想却是为了那个新来的驸马。 卓凌宵不可置否,“我很难对一个人动心,不过,一旦动了心就收不回。” “心是什么?只有痴人才会相信爱情,更何况,他是男子。” -------------- 猜到了吗?小攻里头是卓凌宵为沧月亲手抄了十份夫戒,不过得到甜头的是虞子骞。 再猜,白天性格的萧玉知道晚上的自己喜欢沧月吗?在今天起床之后淡然离去他,是第一次发现跟小月儿同床共枕吗?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花市相遇 百花在夏季里灿烂齐放,园里香气比以往更胜几分,又有许多粉蝶飞舞,一派景色宜人。外园的鸟鸣隐隐约约,在湖边亭里,雍容华美的贵妇人,纤手轻抚美人扇,单从美丽的手与妙美的身材,谁也看不出女人已是四十出头,最多只猜其三十左右。 贵妇人就是皇宫里权倾一时的曾经听政女子,——太后慕容颜羽。 “邺儿去了湘玲府里,可住得习惯?”慕容颜羽知道慕容邺一直不愿住公主府,如今自愿去,虽说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大计着想,但也奇怪。 “多谢姑母记挂,那边一切都好。”慕容邺的父亲与慕容颜羽是硬扯上关系的远房表兄妹,因是本家,又以他的才智与官运亨通,当初慕容颜羽一直让他称自己为姑母,而另外,因为慕容邺父亲的缘故,他其实本不应该这么称呼,却因为太后的私心,还是一直让其这么叫着。 “如此甚好,当初本是要让湘玲与你成亲,却不知那丫头哪个筋搭错,非要嫁与你父亲,弄到后来也还没过门几日就……”慕容颜羽对此事总是耿耿于怀,要是她当初再坚持的话,慕容邺就是女婿,而不是不亲不热的名义上孙辈,这件事一直让她很恼,好在慕容邺一直称她为姑母,也都一直站在她的立场,所以,她的心里才舒坦了些。 两人谈话时,突然传来少女的妙言轻笑,他们不约而同望去,只见年轻男子与一美丽少女,踏着青而来。 “依依也长大了。”慕容颜羽的感叹,在于这个女孩终于出落如芙蓉,与长她两岁的萧玉十分般配。在那两人未走近之前,慕容颜羽吩咐近旁的男子,“他们的婚事,由你来促成。” “是。”慕容邺多打量了萧玉几眼,那边冷淡的小王爷看不出喜怒,要让其与慕容依依成亲,可不是一般难,选择了慕容依依就是选择了太后一方,而在这之前,萧玉已倾向皇帝的那一边,特别是几次朝政上的意见多与他有矛盾。 “姑母。”娇俏的小丫头,露出两个小酒窝,走近之后轻摇太后的衣袖,她一样称太后为姑母,慕容依依的父亲是太后的亲哥哥,两人的亲昵不下于太后与湘玲公主,而且湘玲公主其实是另一个皇妃之女,出生时母亲即逝,而太后无子女,那时先皇便将其过继给太后,论恩宠,宫中之人觉得,慕容依依将来会比湘玲公主多,只要慕容依依嫁来皇城。 “又有何事?”这么撒娇的小郡主必定是有事要求,慕容颜羽也不道破。 “姑母英明,我想跟玉哥哥出去玩。” 慕容颜羽看看少女,再看那边有些冷淡的男子,允了。 “那邺哥哥要不要跟我们去?”少女天真无邪,太后如果不是要让她与萧玉两人培养感情,怎么会答应得如此快。 “你邺哥哥公务多,再留下来陪姑母说会话就走,倒是你们,早去早回。”慕容颜羽三言两语就拨回话题。 皇城热闹,出来游玩不过几处去处,这几日城西的花市开放,引来不少人赏花买花,而且每年夏季和冬季的两次花市,均是姻缘日,平常总不出门的千金小姐们,也会在此时出来走动。 沧月在府中闷,又听虞子骞说有什么花市,便与虞子骞一道出门。 来到花市,一边听着虞子骞介绍,沧月才知道,原来虞子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陪他逛街,分明是自己陪这个风流胚子猎艳! 好在花市展示的百花争奇斗艳,有好多他在以前的时代根本无法看到,只有一些影像资料记载而已。 “玉哥哥,你看,真有五种颜色呀!?”少女指着五色茶花,而萧玉早见过十八学士,还是培育了十种颜色的稀有品种,对于花市里的这一盆,并不觉得稀奇,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有些无聊,分明不喜欢却还是得相陪。萧玉心不在焉,雀跃的少女自然是不知道。 就在不经意的偶然抬眼,萧玉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有些惊讶,再见其身边跟着的人,他那微皱的俊眉皱得更紧了。 ---------------- 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新气象,爱爱开了个新文:《薄情郎》http://www。lcread。com/bookPage/183642/index。html。欢迎踩,求包养,目前日更中。如不出意外,3月完结逃夫,便努力地彪此文。 娃的新年愿望是:在2012年,写5本书!书名和内容咱都定了,不知道愿望能不能实现呢。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关系 花市人海如潮,擦肩相撞属正常。 沧月没注意时总被虞子骞往怀里带,“喂,好好走路!”沧月瞪着搭在肩上的手,大有你再搭与你分道扬镳。 “好好……走。”虞子骞耸肩,“搭着你还害我被众美人误会,你可得跟紧点,要是走丢了可别哭鼻子。” 沧月轻哼,要不是他会迷路,才不跟着色胚,就走这一路,也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被虞子骞勾去了魂,而嘴甜抹蜜的人,一点也不收敛。最重要的是,害他被许多妒忌的眼剑打量“切割”,这才可恶。 “我要走这边。”沧月指着人流大多涌去的方向。 “这边好,还能买你喜欢吃桂花糕。”虞子骞想要走的方向,确实有一个出名洒楼,但是,今天是来看花市,不去看赛花那就枉走一遭,再说,自吃了三盘加料桂花糕之后,再好吃的桂花糕都是他的忌讳。“要看名花公主府或者御花园多的是,不欠这一回。” 沧月挑眉,他终于是听明白了,虞少爷不去看风雅的赛花,是因为草木不是美人吧。 “桂花糕我戒了,你不去,我们就此分开。喂……别拉着……腰带要扯出来了!”沧月愤愤护着腰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这么拉人走路的?要是掉了腰带他可就丢脸大了。“行了,我不去总可以了。” “不吃桂花糕,那里还有水晶芙蓉糕、芝麻翡翠糕,新品的茶香饼,你想带多少都可以。”沧月愤恨不满遂了自己的意,恐怕没有安慰可不行,所以,虞子骞只有食诱了,要说他挺想用色|诱的,可惜小家伙对他的外貌和甜言蜜语不感冒。 果然,贪吃爱好美食的沧月,很快就忘了不快,等到了地方,侍者送上琳琅满目精致糕点后,他早就将所有原则抛之脑后。 “玉哥哥,你看什么?” 萧玉回神,“没什么,可想去巧食阁?” 之前萧玉看着的方向,只有来往的人流,小郡主找不出任何破绽,她虽单纯,但也感觉到了萧玉的异常。 “想。” …… “原来小王爷带着小美人啊。” 沧月正好坐于巧食阁的二楼临窗这一桌,他们很容易就能看到门口进出的各色客人。沧月现在看到萧玉就会有冲动喊小玉玉,估计是被晚上的人缠惯了,再看冷峻的人不似晚上那般可爱,沧月打消了想法。反倒是虞子骞朝向他们看来的人挥手。 “子骞哥哥。”慕容依依甜甜喊了一声,她的哥哥与虞子骞是好友,自己从小认识虞子骞,所以见到熟人,对于与萧玉总是搭不上话的慕容依依来说,像是见到救星一般。 沧月看到小美女扑到虞子骞身上,心叹小女生怎么能自动扑进色狼的怀,这不让虞子骞更得意。当然沧月也是意外,向来以色取人的虞子骞,竟然对这个小女生有着宠溺和温柔,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不过,这可不排除是虞子骞勾搭美人的伎俩。 “什么时候来皇城?”虞子骞邀请两人坐下,问慕容依依。 “子骞哥哥真的不知道?还是被美人姐姐……不,美人哥哥迷得忘了妹妹了。”慕容依依小小调侃,那甜甜的酒窝迷人得很,而且,她看向沧月有多打量了几眼,在小女生眼里,沧月就是那个让虞子骞迷得忘了北的美人哥哥。 “哟,依依可是好眼力。”虞子骞得意地揽过走神的沧月,自然地将沧月搂进怀里。 “虞子骞!” 慕容依依微怔,这个人与虞子骞以前带在身边的伴侣不一样,竟然敢叫男人的全名,而虞子骞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虽然虞子骞总是笑意盈盈、风流滥情的,但并不会随便带着人出门,更不会这么容忍男宠以下犯上。 “本附马像他的男宠?”沧月听到了慕容依依的心里话,不知不觉将气愤的话不知轻重地说出来,这立即引来同在二楼的其他客人的注目,但鉴于那边坐着的几人身份高贵,都只是好奇偷着看而已。 慕容依依听了并没有不高兴,换之的是两眼发亮,“你就是那个小驸马?!”女孩笑成弯月的眼睛里头,忍俊不禁。“子骞哥哥,原来他是你的小叔父啊。” 小驸马,小叔父?!沧月愣了愣,一道雷就这么霹下来,他分明听到女孩心里说的是“小继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真相 晴天霹雳?不,是天雷滚滚,虞子骞竟然是他的继子,公主能生这么大的儿子?公主在他之前还有三夫和几个男侍,也许是有可能。 原来已经有这么大的儿子了,怪不得他想生孩子,公主总是没兴趣。 沧月垂头,轻叹,在别人眼里以为是知道了真相而哀怨。 虞子骞示意慕容依依不许再乱说,否则不帮她与萧玉成好事。慕容依依聪明伶俐,知晓虞子骞的意思,她吐了吐舌头,歉意地悻悻笑着,驸马不知道情况也许是公主和这些男人们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虞子骞,你今年多大?”沧月突然抬头认真地问。 虞子骞着实被问愣,心里意外也不满,沧月与他相处这么久,似乎只知道他的名字,其它一概不知,要是有心人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 “你看起来很老,有二十三四岁没有?”沧月很无邪地继续认真地问。 虞子骞脸色越来越难看,从没想过哪一天“老”字会用在他身上。“二十!”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沧月松了口气,虞子骞肯定是公主的前夫带来的拖油瓶。“我还以为你比相爷年纪大。”沧月心里偷笑,虞子骞好像很介意年纪的事,好玩。 本来沧月所说让虞子骞心里很不爽,慕容狐狸(慕容邺)是公主府所有人里头公认最老成、城府最深之人,但沧月挨近打量,亲密之时还给了难得的皎洁笑容,他心情突然变得奇怪地好,沧月的笑容一般不会给他,平常只会不耻和偷骂自己的风流和偷心行为。 “笑起来也老气,这里没有女人可以让你迷|惑。”沧月揶揄不成,反倒是看到虞子骞眼睛里头闪烁着奇怪光芒,再见虞子骞嘴角勾着那整天迷|惑女子的柔情笑意,沧月是自讨没趣,他倒是没发觉自己说的话有矛盾之处。 慕容依依很吃惊,虞子骞对驸马真不一样,心猜他们会不会真的在一起。虽然没有血缘,但两人在一起也是违背伦常,再说还有一个皇朝颇有影响的公主横着呢,虞子骞这次想猎的美人……他太大胆了! “茶凉了。”突然,一声略带生硬的声音打断了沧月与虞子骞的互侃。 “小王爷比你更年轻英俊,得意什么。” 没想到出个声音还将火引到自身来。萧玉似乎不介意,和虞子骞抢着茶壶倒茶的沧月,并不知道隔壁坐着的萧玉,嘴角微微往上勾着。 那微不可察的笑柔和了冷淡面容,这人的俊多点笑意也是一个祸水。慕容依依察觉到萧玉的好心情,不知不觉沉沦于那迷人的侧脸。 “依依,快给我们倒茶。”虞子骞抢了茶壶就给慕容依依表现的机会。女孩脸上因为被虞子骞察觉到自己偷看萧玉失神而发窘脸红,倒茶水的动作有些颤抖。 “不好意思。”轮到为沧月倒茶,慕容依依不小心就倒多了,茶水溢了出来,还因为她退开时慌张而弄了一些滴落在沧月的衣服上。慕容依依暗暗纠结,平常都不会这么紧张,现在倒好,越是想表现好越是出错。 “没事。”沧月轻抖衣袍,他没有带帕巾在身上的习惯。 虞子骞与萧玉两人不约而同取出帕巾递给沧月,因为动作都是迅速且同时,两人皆为对方的行动而怔着,在这个停顿的间隙,虞子骞抢先为沧月擦去水珠。 萧玉手握帕巾停在半空,微僵片刻就收回去。 “我还是用小王爷的,你那条不会是哪个美人塞给你的吧。”沧月抢了萧玉的帕巾,自个站起来就擦。 虞子骞手抖了一下,他何时有这么一条香艳的帕巾放在怀里?想起来了,这应该是沧月塞给他的。“确实是美人塞的,现在美人不舍得用,我还是收回吧。” 沧月瞪了虞子骞一眼,那条还是他花了真金白银买的,因为某人一定要让他买帕巾送,当时他就恶意地挑了一条女人用的最花俏的,然后先折好趁虞子骞没看清就塞进虞子骞的衣内,他想反正这么艳的花色,到时肯定恶心死虞少爷,又假如虞子骞不小心在猎艳的小姐或者公子面前掏出来,那么……嘿嘿……肯定会让美人们误会。 “子骞哥哥这么快就收到定情之物?”慕容依依因为先前的尴尬,正想转话题,在姻缘日里,如果男子接受了女子的帕巾,那么就是说他们两情相悦了。 沧月擦拭的动作微僵,他被虞子骞设计了!这里应该有什么送定情信物的风俗。那人现在挑眉得意地看向他,又将帕巾认真折好收回怀里。他不能去抢,否则他送帕巾给虞子骞的事情就暴露了。 这个色胚!哼,现在小爷我的辈份比你高,以后可不会让着你了!沧月愤愤想,然后坐回座位,本想还帕巾的他见白色的丝绸都沾了茶渍,不好意思还给一丝不苟的小王爷。“我帮你洗干净……” “不必了。” “不如依依洗吧。”虞子骞微笑建议,慕容依依心里点头,紧张地看着沧月……手中的帕巾,要不是顾及身份和矜持,她应该马上就抢了过来。 “不必。”声音比原来冷了几分。 只是眨眼间,沧月想要递给慕容依依的帕巾,被萧玉拿走还扔到了窗外。 慕容依依失望了,委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她的小模样真让人心怜呢。沧月从来喜欢这样柔弱、伶俐的女子,萧玉的恶劣不仅伤了女孩的心,也让他以为萧玉看不起人,只不过是他擦过弄脏了就要扔,太败家了、太傲气了! 王爷了不起了! 这在沧月心里有了阴影,以至于那天晚上,又来爬床的萧玉,被沧月训话了很久。 “月月别生气,我给你讲笑话。” “站好,我洗澡呢,你还想偷看!偷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我也要洗,一起洗不是可以节约时间。” 节你的头,要不是你晚上迟早会爬我床,才不会让你洗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弄了一身香味就回来。 “月月,我身上真的很臭?” “很臭。”沧月想起来了,那香粉的味道是小郡主的,这小子进展还是挺快的,肯定有抱了人家了吧。 “那我会洗干净。” “嗯,我洗好了……站回去,我还没穿好衣服!”沧月又坐回木桶,这小色狼还真的改不了习惯了!我要看回来!!!!! “月月,不是说不能偷看别人脱|衣服洗澡?” “没说我不能。”沧月看了一会,被萧玉的好身材弄得自己心情不快起来,他们同龄吧?该死的身高该死的肌肉!!!!!!! 看沧月没好气转身走了,萧玉有点自卑,难道自己的身材都吸引不了月月? …… 沧月睡在床上,消化着今天了解的事情。不久,萧玉从他身后拥过来,可能是有心事,沧月也没像平时一样炸毛,这让萧玉大胆了几分。 “玉,公主有几个继子?” “继子是……?” “公主前夫的孩子!”声音拨高了一点。 “湘玲皇姐有三个死去的驸马,不过,你不会跟他们一样的。”萧玉搂紧了沧月几分。 “我问的是他们留下来的孩子有几个!”沧月的声音又拨高了几分。 “月月,别气。”萧玉蹭了沧月几下。 沧月无奈了,这小子到底要不要说啊,又或者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问错人了,晚上的萧玉虽然对他言听计从的,但不代表他知道事情。 “府里除了逸飞哥哥外的男人,都是。” 啊!?原来除了宫逸飞外,没有男侍了,而所有公主的夫君,不,前夫都死光了,好!就一个情敌!哎,那3个前夫一留就留四个拖油瓶,不对,府里四个男人都是不同姓!估计其中一个是某一个男侍留下来了。 沧月咬手帕,如果有的话。他的第一次婚姻怎么这么让人纠结,“嫁”了公主不说,还成了几个手握权利无比狡猾的男人们的继父,而且那些人一个个都比他年纪大,还都不把他当后爹看。 要不是看在公主的份上,这个倒霉的后爹驸马谁要谁去当啊~~~~~~~ “玉,那你呢?” ---------------------------- 小玉玉,乃受委屈了,谁让白天的那个得罪了沧月呢。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寻找 “等一下,你在府里也有院子……”沧月翻过身来,这个姿势是窝进男人怀里的标准动作,他全然不知。 萧玉俊脸涨红,隐忍沧月无心惹来的火。 “你不会也是公主的……这么年轻,是儿子还是夫,说!”沧月捉着萧玉的衣襟,只有一件单簿的衣衫被他扯得有些皱,隐藏在衣衫底下的完美身材,隐隐暴露,当然,沧月自己也是衣衫不整了。 “不是。”萧玉声音哑了一些,如果不解释清楚,沧月会不依不饶。“我父王和母亲早逝,所以很小就跟着皇姐住,后来也不住这里,直到皇上又从封地让我回来,但府里还是有我住的……唔……”萧玉可以说是欲哭无泪吧,沧月又扭回去了,屁|股好死不死地顶着他。 “早点睡,明天还有小美人来找你。”沧月打了个哈欠,反正萧玉的身份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了,明天那位小郡主除了找萧玉外,也还找他,谁让他乱给出主意,说送人的礼物最真诚的莫过于亲手制作。 “玉,你喜欢吃什么东西?”沧月说得有些模糊了,困意袭来,他睁不开眼睛,但还记得小郡主拜托他问到小王爷喜欢吃的东西。 身后的萧玉还没说答案,沧月便进入了梦乡。 【小宝贝,有你喜欢吃的冰淇淋,要不要?】杰斯模糊的脸,应该是意气风发的笑意吧,他总爱在自己完成任务之后,送好吃的给自己。 【不能吃太多,冷食对胃不好。】 【杰斯,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傻瓜才对你不好,你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也只有傻瓜才会假装不知道一切,尽享你的温柔和情意,杰斯,你不要变得我不认识好不好,我们的关系不要变质,我害怕你的温柔变成落寞与哀伤。 【失去宝贝的话,我会心疼。所以宝贝可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假如哪一天我不在了。】 “不要……离开……”杰斯到底在哪里?他总是找不到人,就算用尽方法。他要不是因为要找杰斯,也应该不会掉落古时空。 “月月?”萧玉被呢喃的人吓到,沧月流泪了,他梦到了什么?轻轻擦去沧月脸上的两行泪,又见泪水继续滑落,萧玉只有俯下来,用唇吻去咸涩的泪。 …… 当天才蒙蒙亮,萧玉便睁开了眼睛,落入眼中的睡颜没有防备,沧月依然搂着他,只是今天在长长的睫毛上,微有些湿润。轻轻低头吻了沧月,萧玉不舍地下床穿衣,他的神情已不是晚上的那个。 “嗯……”沧月翻了个身又将被子踢掉,夏天的气温太高,沧月踢被子的次数越来越多。萧玉才想回去捡被子,就见沧月皱紧着眉头,睫毛抖动着,似要醒来。 沧月猛地坐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屋内的轻纱舞动得厉害。 他只沉于自己的梦里,心悸难安。 杰斯难道不在人世了? 一想到这里,沧月无法不悲伤。“为什么骗我……害我像傻瓜一样找……”其实自己早就隐隐知道事情不太简单,从换了BOSS开始就证明上一代BOSS已消失,而杰斯的影响力一直存在,那些人都帮杰斯在骗他。 “骗子,全都是骗子!”沧月起床,赶紧换了衣服就冲出去。 逃夫夭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恶魔吃醋最可怕 前方薄纱轻掩,元卿有些紧张地上前,府里还有谁能让元卿如此恐慌? “主子回来了?” 那边牡丹纱后,有晃动影子。不久传来声音,“回来了,不必阻止他。” “是。”元卿退下。先前驸马突然跑出瑶花阁朝冰玉阁来,虽有前方盯哨的人前来报告,但如果主子养伤未归,那必不能让驸马贸然闯进,只是,这个驸马有特殊能力,主子说过他们真要拦也拦不住。 帘后解下衣衫躺回床上的美人,风情依旧,些许的苍白脸色柔和了气质,添了些让人怜爱之味,宫逸飞轻吐着气,胸口依旧疼痛让人难以呼吸,这次的伤确实重了,为了养伤也不让沧月知道一些事,那次刺杀之后公主也一并“消失”了许久。现在沧月突然要见他,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月儿的能力,远远超过他和云若然的想象,只是让沧月暴露在光阳下,终是不忍啊。要不是月儿的能力,他现在也不会在公主的住院里就得带好公主的假脸与装扮,以前还有些自由,想到这里,宫逸飞轻笑,沧月因为自己的男人身出现而吃醋,小模样真可爱。 “主子,驸马来了。” “嗯。”宫逸飞轻语示意让人进来。 沧月很紧张,自开门之后他一直盯着那掩着的轻纱,公主真的在! 所有人退下,为沧月与公主留下空间。 “驸马,过来。” 慵懒的美人儿向沧月招手,沧月有些歉意,自己怎么就怀疑公主了,害公主早早没得睡,被他给吵醒了吧。 “公主,你再多睡一会,我问个事就走。”沧月走近床,公主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边。 “何事?” “你喜欢吃什么?” “喜欢吃……”宫逸飞邪气一笑,绝色的容颜近了沧月,轻啃了一口小嘴唇。 许久之后被放开的沧月,脸上羞红,哀怨道:“我问的是你爱吃什么食物。” “没有不喜欢的,只要驸马亲手做的。” “真的?那我做糖醋鱼。”虽然那个学起来挺难的,沧月今天跟小郡主打算去拜师学做菜,然后为自己喜欢的人亲手做菜。 “不如糖醋月儿吧。” “公主……”沧月鼓起脸颊。之后沧月没坐得住,公主虽然跟他调笑,但好像很困,脸色也不好。“我先回去,晚餐给你看成果。” “驸马。”宫逸飞本想叫住沧月问另外的事,不过沧月站起来,羞涩地回吻他的唇,道了再见。“别太累了。” 沧月点头,心道娘子好体贴好温柔。 池月走后不久,宫逸飞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密密的汗水布满额头,毒与伤全都没有根除,窗外闪进来一人,给他输了真气。 “你想让他知道?”来人冷冷的口吻,如果宫逸飞抬头,必会看到来人眼中的神色复杂。 “不,他知道了会讨厌我,也许还会离开。”宫逸飞明白,沧月不喜欢男人,至少不喜欢叫“宫逸飞”的男人,只有“公主”才能留下他。 “他已经知道府中所有人的身份、你的婚史,包括以前的情史。” 宫逸飞扯掉假脸,狠狠丢到地上,仿佛这张脸就是一个压在他身上的责任。“你以为这样沧月会抛弃公主?那孩子比任何人都重情,可不像你这么薄情。”宫逸飞轻哼,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因为疼痛。 “我也想回来住。” 宫逸飞瞪大眼睛,看向冷峻男子,“萧玉,你是爬床爬出感情了!他不行……啊……”宫逸飞吃痛,啸冷的气息如剑刺进他的胸口,萧玉要杀他!?“要打……可得等我好了。” 碰—— 宫逸飞被推撞到床柱,他的乱息直撞内腑,这是惹怒了萧玉的结果,一个冰玉般的俊秀小王爷谁也不知道却是个魔鬼般的人物。 萧玉取出帕巾,擦着宫逸飞的唇。 “刚刚对不住了。” 萧玉的戾气化去了,又恢复成冰山小王爷。听到他道歉的宫逸飞,好气又好笑,不过这小子从来都是这样的多重性格,还是晚上的人可爱啊,只是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萧玉都是他敌不过的武林高手。 等萧玉消失了,宫逸飞泄恨地将萧玉丢在地上的帕巾撕成粉碎。别人会以为萧玉在擦他唇上的血,只有他知道,萧玉要擦掉另一个人印在他唇上的痕迹。这个小白眼狼! ----------------- 勤快地来二更,求枝求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十章 慕容狐狸 幽静竹林,茶香清淡,一人独品香茗,悠然自得。不久,有下人送来拜贴,他翻了看了一眼便合上,只道:“回,晚上本相会去。”另还有一些文书堆积于石桌之上,看着像是积累了很多天的公文,但慕容邺却不急于看,反倒是悠哉继续喝着茶。 “大人。” 不久,慕容邺的贴身侍卫回来,旁边的书童侍者们被挥退。 “现在皇上与太后争得的军权相同,就只差虞子骞的十万铁骑和兵符未曾主张支持于谁,太后那边很着急,问大人的意思。” “不急,皇帝才得到的十五万边城军队,统管将军有二人,大将军于广名义上主宰全军,却是敖宽多征得战功,军中名望实比于广大,敖宽并不服于广,我自有让二人反目之计,姑母那边不必着急。”慕容邺淡定而从容,只需轻动棋盘一子,便可取胜。 夜华大喜,道:“属下明白了,那是否属下现在去禀明太后?” “不急。” 夜华不明白,连听到两人谈话的沧月也不明白,慕容邺与皇帝不和,又站在太后一边,将计策献上去马上成效的话,皇帝便会非常被动。 “天下如棋,运棋之人应当圣明,本相掌黑棋或者白棋,并不确定。” 夜华惊讶,他还是没有明白主子的苦心,也不明白主子到底在帮哪方,他的主子那么聪明,一定不会让自己陷于不义与危险。 沧月同样惊讶,慕容邺不愧是狐狸,怪不得虞子骞总爱挂在嘴边(心里)慕容狐狸慕容狐狸地叫。 “夜华,请人出来吧。” 沧月吓到差点滑倒,慕容狐狸怎么知道他在偷看偷听!明明他站得很远也将气息隐藏着! “咳,丞相大人,我是来拿我们约定的东西。”沧月只不过是路过,但被别人发现偷听,只有搬出以前的事情。 慕容邺示意夜华退在一旁,也请沧月坐下一起喝茶。 “你昨天没来。”慕容邺淡笑。 “我前天来了!是你不守约定。” 慕容邺看向夜华,只见夜华有些不自在,然后赶紧跪下。“大人,属下一时忘了……” “行了。”慕容邺心知夜华看不起入赘的驸马,还有不明白自己突然写贴的用意,估计是有意不给驸马那份字贴,这是夜华第一次没有听自己的命令。 “请大人饶恕!”夜华讨厌沧月那么容易就能得到主子的注意,还有让他敬仰的大人抄夫戒,这传出去,大人还有何脸面! 沧月挠头,慕容狐狸还真的有帮他抄啊,他还是息事宁人,省得闹得人家主仆不和。“那个,相爷还是息怒,我这两天都不在府里,夜华要找我也找不到。” 沧月找的开脱之词虽说有漏洞,但也在理。 “驸马既然为你说情就罢了。那份字贴在哪?” 夜华赶紧呈上,他就一直带在身边,不敢毁了也不敢放其它地方,生怕被人看到自己主子的字。 等沧月拿到字贴,打开之后非常佩服写字之人的功力,与虞子骞拿的一样写的是正楷,但这份明显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等等,慕容狐狸不是一直写狂草,他为什么也写正楷? “今天早上开始识字练字。”慕容邺突然开口。 啊?沧月没反应过来。 “公主已经同意驸马以后跟着我学习,每天一个时辰,既然驸马来了,就从现在开始。” 啊!马上就要学啊! “今天我约了依依……” “学为先,玩乐在后,你要在两天内识得并会写这字贴上的所有字。” 不就是夫戒,小爷虽然很少用繁体古文,认得并不难,难在于理解其中意思和用毛笔写。但是慕容依依真的要来了。 “有困难?要不要本相跟公主相商一下驸马的学习时间?” “没!绝对没有困难,我们开始吧!” 【打滚要收收收收藏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月儿是个宝 落入慕容邺手里,沧月只有郁闷的份,这人是杀人不必刀,制敌不必费一兵一卒,乖乖学习吧,以前他以为慕容邺是虚张声势,真正相处了,才知这人严厉谨慎,容不得一粒沙。 比云若然霸君还霸君,要说以前云若然也只让他磨墨到可用程度,但慕容邺对于墨水的要求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定要泉水,一定要苏纸,一定要正确姿势,规定学多少就得学多少,以上没做好,隔天会更严格、量会更多,如此递增,而慕容邺本身写的是狂草,沧月一点草都不能写,一笔一画都得认真写,从零开始的沧月,心里暗暗叫苦,他写的每一笔都不能出错,一出错,整页重来。 扭了一下腰,沧月偷偷看那边看文书的人有没有注意到,再是伸了伸手和脖子放松一下。 再想到公主以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沧月还是妥协于慕容邺的强度训练。入乡随俗就是得好好学习,好在背书方面他没有太多阻力,只要慕容邺跟他解释过意思,沧月就能背下来。 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在压力之下,有时就在慕容邺以为他背不上来时,他就能看到书中的字,也就是他的异能会回来,他常常能顺利混过关。 慕容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沧月背书一定要看着书皮,到后来发觉异常之后,收起了书,可沧月还是一样能看到。 “今天就到此,去找依依吧。” 沧月如临大赦,正想欢呼,突然想到自己明明是慕容邺的长辈,但却被小孩一样地管束,心情闷闷。 “怎么?驸马对本相有意见?” “没有。”沧月赶紧摇头,他竟然有点怕慕容邺了,这个人给他的压力很大,他向来怕老师,现在慕容邺就是师长。 “那去吧,明天要准时到。” 沧月这次没多停留,一溜烟就不见人影,而他后面的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华,跟着驸马。” …… 等夜华回来,带来了令慕容邺震惊的事,“果然如大人所猜,驸马有移形之法,并不是轻功。而且,驸马应该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有趣了,驸马可是宝啊,皇帝却还将他放在公主府,估计也是花了很多心思封锁了消息。”之后,慕容邺责令夜华及所有知晓的护卫、侍者,不得将驸马会异能之事走漏。 小家伙到底来自哪里?慕容邺百思不得其解,他熟知各国种族文化及文字,在与沧月接触的短短时间里头,沧月所说的一些文化特点、用词,还有偶尔会写出来的字体,都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民族的。 另外,在他批公文时,有时突然问了一两个疑难问题,沧月基本能马上对答,这人压力之下还能有更强的能力表现,在这之后,慕容邺也发现了沧月能力的不稳定性,只有在沧月备感巨大压力时,能力才会冒出来,是真人不露相?还是真的不稳定? “茶里真的加了鸠毒?”慕容邺问夜华,他并不是怀疑夜华,而是沧月一点中毒迹象都没有,上次的毒糕点事件,唯一吃了糕点还是吃了不少的沧月,竟然活了下来。 “确实有,而且试过毒性。” “你跟着驸马没发现任何问题?” “没有。”夜华想了想,在走出门后,驸马左右看着没人,然后飞快地跑了,还用了瞬移的奇能,再后来发现驸马时,是在茅房边,应该那时驸马要着急如厕。但这算是异常吗? “估计这个小宝贝还有百毒不侵之体啊,他也不是第一次种毒无事了。” 夜华惊讶,不过他是亲眼看到驸马的能力,惊讶之后还是同意主子的说法,那么主子亲近驸马,是想让驸马为已用吧。夜华终于明白自己主子的用心了。 此时夜华还是不算明白,慕容邺对于沧月兴趣,早在还没有发现其能力之前,那时,慕容邺在云若然的城郊别院偶然发现了一个小人儿,还与萧玉大打出手,从那时起,冥冥之中,慕容邺就没停下观察沧月,就算他三番四次下毒,每一次见到沧月无事,他还是庆幸沧月能逃过一劫。 为什么会是这样?聪明绝顶的慕容邺一直找不到答案,所以,他接近沧月的用意已超过了政治目的,只是他自己就算是知道也想否认。 【打滚打滚要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换月条件 看着前方“乌烟瘴气”,一班侍者急着帮某位驸马和郡主善后,而那两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香儿和柳儿非常头痛啊,一个个少爷都回来了还没饭吃,厨房都被两个小祖宗占着,而今天公主说由着驸马使用,不得扫了驸马的兴,这…… “哟,小家伙做了什么……”虞子骞才说到一半,风度也无法保持下去了,这两人到底有多能破坏啊?这油烟、这气味。 “子骞哥哥,你来得正好,帮我试试菜。”慕容依依很兴奋,原来做饭这么好玩。 虞子骞看了几盘黑豆芽般的所谓名菜,马上柔声道:“依依很有天份,继续努力。”那就是拒绝吃了。 “那不如试我的。” 虞子骞抽了抽嘴角,人无完人,沧月的更糟糕,那散发焦味和黑碳一般的东西,吃下去他能没事? “小月儿啊,你这菜叫什么?” “你爱吃的香酥鸡。”沧月小花猫一样的脸蛋,跟小郡主一样,都看不到原来的清秀样了,但那双大眼睛,闪闪发光期待着,看得虞子骞发慌逃不开。 “小月儿的这盘菜,真的是为我做的?” “嗯嗯。”沧月心道:别人跟你喜欢的不一样,除了给你还给谁。 虞子骞拨开沧月额上的一丝乱发整理好,接过菜只道:“这里让香儿和柳儿整理,你们清洗一下准备开饭。” “那菜……” “她们会处理。” 沧月还是不放心,提醒香儿柳儿一样不落地送到饭厅才跟小郡主有说有笑地离开被他们霸占了一天的厨房。 “虞少爷,菜……”香儿柳儿见虞子骞真夹起一块,大惊失色。 虞子骞却淡定地尝了一口,一丝惊讶眨闪过眼里,他淡淡笑了,然后放下筷子离开了厨房。 “难道驸马做的能吃?”香儿问柳儿,柳儿不懂,只道虞少爷挺挑剔的,能眨都不眨眼皱都不皱眉就吃下了东西,肯定还是能吃的。两人于是放心地将两位新手做的菜送上了菜桌。 这天晚上回来吃饭的人非常齐,沧月小小得意了一下,小声跟小郡主道:“我让人请回来的。” 看着两人的杰作,一桌人脸上是五颜六色,连面瘫的凤翎也难得地皱着眉头,只有日落后出现的第二人格的萧玉,喜滋滋的挨着沧月坐,等着沧月给他打饭夹菜。 “驸马,累了吗?”公主今天格外温柔,沧月脸上还有一块黑色没擦太干净,他取出白巾再帮沧月擦着。 “不累。唔,这盘是我给公主做的糖醋鱼。”沧月指着的那盘菜,一坨黑黑的,除了装它的盘子十分精致外,简直就是一块黑碳,并且沧月做的所有菜,清一色长得差不多,但沧月却能叫出十大名菜的名字来。 “驸马第一次做菜,我得试试。” “公主……”元卿担忧地阻止,屋内一堆人紧张地盯着,生怕吃出个什么事来,但见公主在沧月的帮忙下,好不容易挖出来一块“肉”,公主眉都没皱一下地吃了,末了还笑道:“驸马第一次做的,善可。” 香儿和柳儿睁大了眼睛,互看一眼,心里暗暗佩服公主还有先前的虞子骞,她们先前以为虞子骞吃到的还能入口,没想到两人事后偷偷尝了一口,结果呕到胆汁都出来了。 “玉,这是给你的。”沧月被表扬了,高兴地给近旁的萧玉夹菜,萧玉那嘴馋的模样最可爱了。 “嗯,好吃。” 香儿和柳儿十分同情萧玉。小王爷,您受累了,驸马给您的是最糟糕的第一盘。 接着卓凌宵也动筷了,众人也等着看他的反应,卓凌宵似乎也是吃不出味道一样,面无表情地吃一大块肉,还优雅地擦了嘴角。 其他人面前都有一般古怪的黑碳,见几人都吃得“津津有味”,马上一试。 香儿与柳儿嘴巴都合不上了,所有人都是怎么啦? “驸马有没有自己试过?”凤翎突然问沧月。 “除了你的这盘,其他人的都没试。这菜以前我有空就做,虽然味道很差,但还是……”“能入口”三字沧月没说出来,因为他做得再难吃杰斯也会说好吃,可是凤翎不仅口味与杰斯不同,还可能很挑剔。 “味道不错。”凤翎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其他人也陆续找借口离去。 “还有我的菜……” 没人有时间理小郡主的哀怨。 “驸马,你好好陪依依,我有点累。”连公主也忍不住让人挽着离去。 慕容依依与沧月最后还是知道菜有问题了。 “呸,你这哪里叫菜,玉哥哥吃了那么多,会不会吃坏肚子!惨了,玉哥哥刚刚脸色很不好……”不是萧玉一人脸色很不好,而是所有尝过菜的人,都没怎么镇静。 “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好萧玉只吃我的。” 两人赶紧分头去看那些吃了菜的人,慕容依依当然是找萧玉,而沧月的罪过就大了,看了公主再看相爷,还得去虞子骞、卓凌宵、凤翎那里,结果令他意外的是,所有人里头,就只有凤翎没事。 沧月百思不得其解,萧玉最惨,拉了一晚的肚子,爬到他床上那时已经虚脱了。 难道凤翎也有百毒不侵之体? “月月,难受……” “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倒水。”沧月歉意难安,这个晚上伺候着小王爷不敢怠慢。 “月月……” “我给你擦汗。” “月月……” “我给你捏捏。” 清晨一到,萧玉醒来,依然脸色苍白,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忍不住地轻咳。 “玉,哪里不舒服?哎呀,你发烧了!!”沧月内疚死了,都忘了眼前是他最讨厌的白天的小王爷。“玉,再睡一会,我找凌宵过来。” 匆忙离去的沧月没有看到萧玉的惊讶、再变得柔和的表情,因为自己的生病,沧月对他很好,而且接下来还百依百顺。 “我再也不做菜了。”沧月忏悔,众人听了,都松了口气,再见因此躺了两天的萧玉,他们为自己而庆幸,只是,有一个疑问他们一直未解,为何就只有凤翎吃了没事? 后来有人问凤翎,他只道,沧月做的还行。因为菜都被清理掉了,众人早就无从对证,沧月在之后也没有下厨的机会,所以,这个成了一个迷。 …… “听说相爷第一次请假不来早朝是因为驸马?”栏道上并排走着的,一个是年轻的皇帝一个是湘玲公主装扮的宫逸飞。 “我怎么听着皇上的话,有点可惜之味?” “是可惜啊,没将慕容邺顺便毒了。”皇帝的调侃有些狠毒。 “恐怕月儿心慈,知道自己毒死人的话,会内疚一辈子吧。”公主叹惜,因为此事,沧月确实内疚得都拿出自己的治愈能力来治疗闹肚子人,享受到的人还好没有慕容邺,否则沧月有异能之事就得暴露。 “慕容邺真的还不知道沧月有非常能力?”云若然疑惑,慕容邺不简单,那人回去公主府住不可能连一点情况都不刺探,而且最近慕容邺又按兵不动,太后那边也就暂时没有动静,暴风雨前的宁静,有些令人担心啊。 “无论有没有知道,皇上应该要有对策了。”宫逸飞觉得慕容邺已经察觉到什么,那人多次亲近沧月,而沧月总是那般无心地表现自己的能力,他们得先发制人。 “确实得行动了。 我想月儿了。”云若然突然转移话题。 宫逸飞顿了脚步,不语。 “逸飞,你我这么多年的相处,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一样对待月儿,天下大统之后,我便会接他。” “那你有没有问过月儿的想法?” “不必问,以前他是自由自在的孤儿,以后,他会在我的保护下无忧无虑。” 宫逸飞自嘲地笑了,沧月从来没跟他说任何自己的身世,但是却是跟云若然掏心掏肺,也许从一开始,沧月是喜欢云若然,公主不过是沧月的借口,沧月并不知道他也能喜欢上男人。 “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皇上能尊重他的想法,如果他不愿意,请皇上放过他。”宫逸飞难得认真。 云若然微蹙眉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是你唯一的宝贝,却是我的唯一,我用暗夜玉玺换他。” 很有诱|惑,不是吗?除了外戚干政外,这个皇朝还有可以制约皇帝的暗部存在,宫逸飞是那个暗部“帝王”,如果可以,他也能成为皇朝的真正皇帝,现在宫逸飞开出了这个条件,表明他将放弃所有,让云若然有高度的君主独裁。 【打滚要收收收收藏……】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试探 云若然的漆黑眸色,浓暗了许多,两人之间静无声,偶尔的热风吹不走古怪的压抑气氛。云若然一直很信任宫逸飞,宫逸飞此次超出责职地喜欢上沧月,还拿出那么重要的东西来交换,暗部向来效忠皇帝。 “你是真心的?”云若然很恼,他的默契伙伴背叛了他。 “让你失望了。” 宫逸飞的假戏真做谁又能料到。在此内忧外患之时,云若然不能与暗部起冲突。 就在这时,正好云若然的密探送来报告,云若然先看内容。 他深吐了一口气,俊眉拧得更深了,早在半个月前,宫逸飞就呈了比刚刚密探送来的信息更完整的情报。 “火巯国不久就会行动,逸飞有何看法?” 边境传来火巯国的军队数量增加,按情报显示,主要这一次是针对水殷国,四国里只有水殷国与金裕国友好。 “如真的攻打水殷国,唇寒齿亡,我们不可坐视不理。”宫逸飞分析在理,但他认为火巯国的野心更大,也许这次会超出他们的想象,而且现在金裕国内战要爆发,如果火巯国与国内某些势力有勾结,那么对于云若然会有很大压力。 “火巯国一直狼子野心,朕不介意他弄乱整盘棋,而且,我们也不必总是顾前顾后,有道是,先下手为强!这场火烧也许烧的是我们的对手,而水、木两国的选择会出奇不意。”云若然胸有成竹,他相信宫逸飞能听懂。 宫逸飞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觉是云若然有些冒险,但是成霸业者,不止要运气更要聪明与胆量,从来云若然在计谋方面要比他更狠绝。 “朕还需逸飞的相助。”云若然淡漠威严,半是命令半是要求。 宫逸飞知道自己与云若然的隔阂迟早会有,是自己背叛云若然在先,不能怪他。 “朕希望逸飞能亲自去火国,并协助二皇子夺位,那人如果没有太大希望,逸飞应该知道如何做吧?” “臣知道。” 一池荷花竞相开,芙蓉清香迷人,两人不知不觉走到荷花池,宫逸飞到时间离宫了,但云若然没有给他答案。 “朕可以让月儿自己选择。”这是云若然的最大妥协了,也是让宫逸飞完成任务的条件。 “谢皇上。” 池中亭,一个人等着,那人向宫逸飞这边挥手,云若然没有再走,让宫逸飞告退。 “驸马,等了很久?” 沧月摇头,“没有,皇上没有留你下来吃饭?”沧月还是以为云若然与公主的感情非常好,好到应该有奸情的那种。 “没有,他赶我离开了。” “是吗?”沧月表示怀疑,他怎么觉得刚刚公主与皇帝分别时,皇帝与公主的神情都有些凝重,云若然盯着他的眼神太古怪了,好像在怪自己与公主抛下他,好像还应该更多。 “驸马,一个人留在公主府里会不会寂寞?” 沧月又摸不着头脑了,公主今天也很奇怪,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不是有萧玉和虞子骞他们在,不会无聊,而且,我还有公主呢。” “我要去拜祭忘夫,顺便到金凌寺礼佛两三个月。” 沧月低垂眼帘,公主似乎很爱她的前夫。 “驸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沧月抬头,公主真希望他去?“我……” “算了,那么不情愿。” “公主,我……”沧月辩解无门,公主因为他的迟疑而生气,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 沧月啊,是男人心,海底针。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等待 沧月与公主在皇宫大门被一个小太监拦下。 “公主、驸马稍等。” “驸马,别理任何人。”公主一改常态,拉着沧月头也不回地要出宫门。 沧月看那位着急的太监,再看脸色不善的公主,想了一会,觉得有公主顶着,万事无碍。 “公主留步,奴才带的是皇上的口谕。”小太监似乎料到公主会继续无视,又喊道:“公主,皇上请驸马回去有事相商。” 沧月差点撞上突然停步的公主。他只听公主轻叹,然后问:“驸马,是要留在宫中还是跟我回府?” 沧月此时很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像在较劲,这里皇帝最大,这明着不理皇帝也不好吧?就是云若然为什么先前不跟他说话,现在反倒是要叫他回去? “皇上说了,事情重要,请公主放人。” “你去吧。”公主还是妥协了。 “我……” “快去。”公主转身抛下沧月,急步而离开,沧月想追,那小太监拦下沧月,急道:“驸马请移驾,请不要为难奴才。” 要不要见云若然不是沧月能决定的,沧月不明白对那人的感觉,有时期待有时恐慌,云若然时尔温柔时尔冷漠,好像总有许多苦衷,沧月发现,他内心其实是有些期待云若然能跟他说话,他是自虐吧?可能有那样的倾向,要是现在回公主府多好,他就不必纠结是不是喜欢上云若然的问题。 见鬼!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因为喜欢上一个男人而回避。如果没有那人与公主的暧昧,如果没有那人在他眼前与别人调|情,如果没有听到他与别人有了孩子,那他还可能很潇洒地否定。 真的喜欢了吗? 沧月越走越忐忑,他不希望此事成真,也许他刚刚应该跟公主离开,但是又因为自己也想确定清楚,所以他才会跟小太监走。 “嘎——”殿门被关上了。沧月吓了一跳,本在他身后的人退了出去还帮他关上了门,他微抽动眉尾,心道:皇帝见驸马,为什么要在寝宫?现在关门了更是瓜田李下啊…… “月儿。” 沧月的身后传来云若然低沉而柔和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疲惫,依然磁性好听,“月儿,你不想见我?” 对于沧月,云若然很多时候并没有用“朕”自称。 “皇……皇上,您要吃饭了吧。”沧月紧张地后退了一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还没到传膳时间。” “那……那找我……何事?”沧月可以听到自己打鼓般的心跳,他的手心汗湿了,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云若然的音容相貌真的已经影响他了,而且每想起那一次在船上的亲密,他在云若然的挑|逗、抚|摸下有了反应最后还发|泄出来,他总不能冷静。 “啊……你走开点。”沧月脸上蹭地红起来,云若然的接近让他坐立难安,而那双漆黑眸子深情盯着他,他举手无措。 “月儿,怕什么?这里没有他人。” 沧月被拉着手,扯不开,而云若然稍用了点力,他便扑到男人怀里,沧月吓得离开保持距离,但握着他的手牢固不动半分,他只有任由云若然拉着。 不能再走下去了……沧月咬着牙,如果再走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 月初升,华灯张,皇宫巍峨美丽,宫门严肃,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出,沧月仅凭云若然送他的玉佩便可自由出入。此时夜色暗下来,看着应该是晚饭时间了,沧月走出宫门,正想与送他离开的公公道谢,却见远处熟悉的马车等候着。 匆匆与宫人道别,沧月小跑过去,他惊讶也欣喜,“公主,你是要进宫还是……” “主子在这里等你……”元卿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公主阻止,她很不满:驸马何德何能,让公主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可再看公主还走上前拉着驸马的手,不说一句地与驸马上了马车,元卿又能说什么?只有心里轻叹。 【晚上应该还有二更~】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变成断袖了 平稳的车内,沧月被公主握着的手,他碰到的不是平常的温热,公主的指尖冰凉不说,还微带着颤。 公主她生病了? 沧月才抬头便被公主搂进怀里,虽然在沧月心里,女抱男好像也没什么,但这一次,公主身体不好应该是他抱人家吧? “公主,下次穿多点衣服,虽然夏天温热,但傍晚也是……” “月儿。”不是叫驸马,不是相敬如宾,而是温柔低沉。宫逸飞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从一开始他就喜欢逗沧月,是戏弄?是孤独时出现一个好玩的异能少年,皎洁纯净,无论他如何“刁蛮”,小家伙会因为自己的美貌呆呆地接受自己的傲慢,小家伙会想尽办法逗自己开心,看似玩闹游戏却是非常认真,沧月说要跟他生孩子时给他很大的触动。 同样是这个世上孤独之人,孩子是生命的延续也是沧月对婚姻的认真。虽然不可能,但沧月期盼的眼神不是让他觉得可笑而是莫名伤感,他本是不应该存在的生命,前一个暗部之主收养他,就是让他以效命皇家为誓而活着,他的存在意义只为云家帝国,如果云姓帝国覆灭,那他应该就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沧月的出现是突然的,他在侍者找来的所有备用名单里头,点了这个人,只因小家伙的不同,沧月竟然是因为迷路而成了自己的驸马,真是好笑又可爱。 可是,沧月竟然也认识了云若然,在他不在的时候。 不过是离开半个月就让小月儿被人抢了,跟着云若然沧月会幸福吗?他人的幸福与自己何干?考虑那么多干嘛! “月儿,你会离开我吗?”沧月身上的阵阵龙涎香,是来自皇宫里的那个人,宫逸飞的心被蛰疼,他从来没有这么难过,也许是真的喜欢这个人了吧,他本以为还会跟以前一样轻易抽身。 不如以这次任务为契,分开一阵再确定心意。 宫逸飞眸子暗下来,沧月微敞开的领子,白晰的脖子上朵朵红梅,淡粉如刺。 “唔……”沧月被按疼肩膀,那瞬间的杀气冷而涩,公主要杀他?公主的黑眸突然覆上了幽蓝妖异光芒,突然,他的唇被公主暴戾地吻住,咬得好疼。 沧月睁大了眼睛。 夜月,恰是芙蓉飘零,梨花白滟而纯洁,雌雄莫辨的少年悲伤地搂着一个人,他无喜无悲,但却好像在无声哭泣。 …… 沧月猛地推开宫逸飞,他刚好推到宫逸飞的伤口。 “咳……”宫逸飞撞到车壁,疼得轻咳,脸色苍白了几分。 沧月紧皱着眉,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去扶。 而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元卿正想上前,不想车帘被掀开,驸马冲了出来。 香儿和柳儿赶紧跟着驸马,而元卿去看车里主子的情况,驸马这么冲动,该不会与公主发生什么事? “主子!”元卿大惊,脸上血色全无的人冷汗直冒,“是驸马?属下……” “不是。扶我下去。”冰冷的目光看得元卿垂下眼帘,主子的杀气很盛,可又好像特别失望。 今夜月缺,群星闪耀,荷塘边坐着一人,从他回公主府之后就一直恹恹,无精打采,而且任谁请他回屋他就是没动。 “月月,听说你没吃饭?” 沧月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只心道,还是小白玉好,没心没肺没头没脑。 “玉,陪我坐一会。” 坐了很久,久到超出萧玉对沧月的认识,从来沧月不可能坐半天不挪一下屁|股。突然,沧月无奈地说:“玉,我好像变成断袖了。” 【打滚求收求收~】 逃夫夭夭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绑架 沧月垂头丧气的,萧玉则是两眼发光,而偷看着少年的宫逸飞,再一次受到打击,他只道沧月所说,应该指的是喜欢上了云若然。 宫逸飞悄然离开,与等着他命令的四大暗卫一碰头,便出发去完成任务。 树梢影斜,风沙沙响,宫逸飞驻留树林片刻,他回望着皇城的方向。 “咳……” 影洛跟紧宫逸飞,非常担忧主子的情况,“主子,是否先休息?”才出皇城就休息?这对于暗部的人来说完全不可能,影洛其实想说的是,主子还是吃点东西。宫逸飞从早上吃了一点食物后就没有再进食,而且,驸马与主子闹别扭,连道别都没有就出来,主子好像很舍不得。 “不必了,速去与飒华汇合。” 其他三人以影洛为队长,队长所问就是他们的心声,谁都看得出宫逸飞心情低落,感情确实不是好东西,主子陷了吧?陷了就复杂了,驸马牵扯到的力量都很特殊、强大。 …… 转回荷塘,这时的沧月自然不知道他纠结喜欢的人已经离开了公主府,沧月看到了公主的内心,也知道了公主的秘密。其实他在下午时拒绝了云若然,云若然纵然是他一直有好感的人,但是,相处这么久,他对公主已经有了感情,就算是看到了一些真相。 池水无波,倒影着沧月的身影,他凝视池面,似乎看到了公主的美丽笑容,但不久就变成了宫逸飞的俊美容颜。 “为什么喜欢的都是男的……”沧月双手捧脸,然后揉起来,他想清醒点,明明被骗得团团转,他就是恨不起来,还莫名沉沦。 “月月,男人没什么不好啊。”萧玉非常诚肯地建议,沧月喜欢男人他就有机会。 “你当然这么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白天抱女人,晚上调戏男人,亏小郡主还对你这么深情执迷。走开点,又是一身臭味。”沧月嫌弃地站起来,他现在已经过了忧郁期了,肚子好饿、头也发晕。而萧玉身上不知从哪里沾来的女人香让他有些恶心,这让他更加悲哀,现在他连女人香都厌恶了。 “月月,你去哪里?” “肚子饿,吃饭啊。”沧月白了萧玉一眼,先前萧玉不是来叫他吃饭的? “那我们去……” “不去饭厅了,让香儿端来瑶花阁吃就行。喂,别拉着我走,我说过不去饭厅……”沧月不去饭厅,是怕遇到熟人,特别是公主或者是宫逸飞,现在他还没有心理准备看到人。 突然,萧玉停下来。 他们前方走来两人,一个是蓝衣的卓凌宵,一个是黑衣的凤翎。 “凌宵,快点帮我扣下这个粘人玉。”沧月甩不掉萧玉握着的手,遇到卓凌宵自然像是遇到救星一般,他的古怪称呼让卓凌宵和凤翎微怔,凭他们两人的身份,可还不能对小王爷不敬,再者,真要以武力扣下萧玉,得他们两人联手。 “月月!”萧玉不满,沧月对卓凌宵的出现表现得太过兴奋,而且凤翎也是沧月在意的人,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小月儿总是偷偷看凤翎。 “哎哟……”沧月捂着肚子叫起来,萧玉紧张地查看,沧月趁着萧玉有点松动抽回了手,然后跑到卓凌宵身后躲起来。 “月月!我订了一桌你喜欢的菜。”萧玉情急之下全盘托出,他本想带沧月去了给个惊喜的,现在沧月找卓凌宵的话,肯定不会跟他去了。 沧月眨眨眼,这才从卓凌宵身后出来,“你不早说,我肚子好饿,都快饿得低血糖全身无力头晕眼花,走吧。” 沧月上前挽着萧玉的胳膊,催促着走人,仿佛刚才那个避之而唯恐不及的人不是他。末了,沧月还问卓凌宵和凤翎。“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卓凌宵无视萧玉不善的眼神,笑道:“本来我要给凤翎饯行,既然同道,不如一起。” “凤翎要去哪里?”沧月脱口问。 “湘玲皇姐出门,凤翎要随行。”萧玉不想沧月被另外两人吸引了注意力,便先回答了。 …… 四人一同来到丰锦酒楼,他们来时早过了客流高峰。 “月月,小心点。” 沧月有点心不在焉,上了二楼就踢到红地毯,刚好被卓凌宵扶着,萧玉不干了,挤在两人中间。 沧月嘴角微抽,萧玉不知道自己的王爷身份已经很招人了,现在虽然人少,但是一堆人看着他们就已经在猜着什么了,别以为他听不到,有人已经在猜,小王爷扶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王爷的相好啊。 沧月本要习惯性地吼萧玉,再想,何必跟萧玉计较,萧玉喜欢男人也不是他的错,自己都喜欢男人了,要互相体谅,反正没几人认识他。 萧玉以为沧月会骂他瞪他,结果没有,便大胆地拉着沧月,得意地走在前头。乐极生悲,前方一个雅间正巧走出来一个侍者,侍者端着东西差点就撞到人,“对不起,对不起。” 侍者看到是小王爷,担心得不得了。 “玉,你干什么,这次是你自己不对。”天籁之声? 侍者正想偷看何人有如此好听的声音,结果撞上阴沉脸色的小王爷,赶紧再低下头。心道:惨了,肯定有麻烦了。 “下去。” 结果,放行了?侍者也机灵,他低头看到小王爷与身边的人十指相扣,知道王爷带着相好一块来,而相好给他求情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沧月有些郁闷,又一次听到了“相好”两字。此时,沧月无意间瞄到了侍者出来的雅间的门缝,那里头竟然是熟人! “我饿了,快走吧。”沧月别开视线,扯着萧玉走,身后的两个人一个淡笑温和,一个貌似有些无聊,确实,如果不是卓凌宵非要跟着来的话,凤翎不会跟府里的其他人走到一块。 来到雅间,正如萧玉夸海口一样,全金裕国最顶级的名菜都在这里,而且是请了天下名厨烹制,那位高人每年有三个月在皇城,一个月只做一桌菜,萧玉订下的这桌可是花了很大功夫。 因为他们来得晚,比约好的时间推迟了许久那个高人很不高兴,也不知道萧玉用了什么方法,那高人最后还是给他们做最后的几道必须现做现吃的菜。 “好吃!”沧月的能吃他们几人是有见识过的,毕竟在府里总在一起吃饭,而今天沧月面对这些难得的美食,竟然只是假笑地说了两个字,很不正常。 “月月,不满意吗?” “哪里,我很喜欢,下次我们还来!” 沧月否定得太快,萧玉很没成就感,他又很诚实,只道:“月月,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我也喜欢……啊……”萧玉抱着头,委屈地看着沧月,干嘛打他头啊。 沧月是恨铁不成钢,他真不该跟萧玉说他变成断袖的事,现在倒好了,给他宣传。 “原来小家伙喜欢男人?”一声戏谑调笑,从门口传来。 沧月更加纠结了,现在又多一个知道他的秘密,门口站着的人不就是那个花花公子虞子骞!这人知道了那还得了,以后肯定找机会戏弄自己。 “萧玉——!晚上让你上|床我就不姓龙!” 爆炸性的不在于沧月原来姓龙,而是沧月与小王爷竟然有晚上爬床的“奸情”,门口站着的虞子骞挑眉看戏,卓凌宵惊讶深拧着俊眉,凤翎抬起眼帘沉静的琥珀色眼眸动了动。 沧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特大错误,蹭地脸红得要滴血,如果能挖个坑,他一定将自己埋了。 “我……我如厕。”沧月脸皮薄,找了个借口闪人。 “我跟你一块去。”现在萧玉继续粘着人还不让沧月火气上涨。 “不许跟!” “我怕你走丢。” 这倒是众人知道的沧月的弱点。 也正巧,凤翎站起来。 “我跟凤翎去。” 这里除了沧月外,其他人都知道,在外面,只要有虞子骞在场,凤翎都会离席,两人的恩怨知情人并不多。 …… 解决了生理问题,沧月却找不到凤翎了。沧月四处看了看,突然转角一抹黑影像极了凤翎,他走了过去。 “凤……唔……”沧月被人从身后制住,那捂着他口鼻的巾帕带着的刺鼻的气味让他难受,过不了一会,他便失去了意识。 第六十七章 依恋难得   清晨曙光映上宗仁府的黑金招牌,闪光而严肃,侍卫换班时惊现挂于牌匾处精致礼盒,这下炸开了锅,是哪个贼人挑衅一国权威?宗仁府大理寺是国家最高衙门,可审皇亲国戚,连皇帝也得协助调查,而贼人竟然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将东西挂于高梁,也不知何时刚好掉落牌匾,还一直挂于上方。   巍峨殿堂之内,议政室里只有皇帝、大理寺卿、公主府里的众位相关人士,皇帝冰冷视线扫过堂下,极为不悦,这里站有异姓王爷萧玉、当朝丞相慕容邪、大将军虞子骞、御林军都尉凤翎、太医卓凌宵,而事情发生当晚,除了慕容邺外,这些干将全都在现场。   云若然打开盒子,此礼盒包装精致华美,已由大理寺检查过,无一破绽,一看内物,云若然只觉血气上升,那是一截断发、带血残破衣袖、一块皇帝的御赐玉牌。   沧月会遇到什么事?单那血迹斑驳的衣袖看了就让人心紧,这衣服还是昨日沧月穿着来见过他的。   “啪!”信纸被云若然揉成一团。“凤卿可看过信的内容?”   御林军都尉是仅次于大将军的官职,保护皇亲之职就是御林军职责,身为御林军的长官将驸马丢了,这足以让凤翎削官降罪,重则送大理寺审查等等。   而现在送来的东西本就是凤翎检查,那信他自然已先看过。凤翎没有任何辩驳,只请将功赎罪。在场众人为凤翎说了几句公道话,除了丞相和虞子骞。   “既然他人都为你求情,朕令你与大理寺一同查清此案,三日为期,并以你项上人头为保。”   皇帝怒不可遏,随后扬长而去。但皇帝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理信中所提要求,凤翎深知其中涉及颇广,在退出议政厅之后,与卓凌宵一起被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请去另一处。   两人还没走几步,便被萧玉拦下。   “王爷,大人们是被皇上召见,请您……”小太监哪里抵挡得了阴沉脸色的冷面小王爷的气势,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左右为难。   “你且退下,本王不会耽误太久。”   小太监见风使舵地退下,既然请不走小王爷,他也不敢听贵人们的谈话,听了必惹祸上身。   “王爷!”卓凌宵惊讶,站定不久的萧玉突然出奇不意给凤翎一拳,闪电般的拳击在对方肚子上,发泄萧玉对凤翎的不满。   昨晚既然是凤翎带人离开,全部错就归于这个人。   卓凌宵护不及,后来拉住萧玉,被萧玉呛了一句,“你也欠一个说法,把他们给你的信拿来。”   萧玉伸手要密信,绑沧月的人送了一封给官方,还送了一封给卓凌宵,萧玉有理由相信,此次歹人的目标,也有卓凌宵,同时,沧月的异能本事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如果歹人知道沧月有一身本事那沧月倒还可以安全,总之,卓凌宵的那一封信,是另一个重要线索。   “小王爷不必插手,我自会处理。”   “处理?你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相信卓大人能摆平无竺门门主的纠缠?毒怪仙医不过如此。”   卓凌宵眼底里闪过一丝悲愤,但又沉默地任由萧玉冷言嘲讽,“这与我答应治你是两回事。”   “给我!”萧玉推开凤翎,卓凌宵是凤翎的救命恩人,但却是他的杀父仇人,曾经的成王萧楠成让他不得记仇,在此时又因为卓凌宵的缘故让另一个对他重要的人失踪,还可能有生命危险,萧玉愤怒气恨,一不小心就透露了他的紧张,连凤翎也感觉到白天性格的萧玉有了不同。   同时,凤翎也想要那份另外的恐吓信,以他与卓凌宵的关系,今天也有听到了一些以前不曾知道的,如不是他向来低调处事,这两人不会在他面前无所顾忌。   最后,卓凌宵拿了出来,在萧玉还没看之前,他只劝道:“万事大局为重。”   萧玉沉默,拆了信。   之后信纸一样遭殃,不过萧玉还有理智没毁了信,他控制怒火,鄙夷道:“看来此事还得由卓大人亲自处理了。”   萧玉扬长而去,凤翎疑惑不解,但他相信卓凌宵,再见卓凌宵将信给他,他接过来。   里头短短几行字今凤翎也为之吃惊不小。“……大人只得一人前来,否则驸马可能会受非人待遇,比如……先奸后杀。”   字里行间,透着与卓凌宵相识的轻松口吻,还好像怨恨卓凌宵薄情另寻欢。   “吃了它。”卓凌宵递一颗黑色药丸给凤翎。   凤翎这时才知道,信有毒,那已经走掉的萧玉?   “我们见了皇上再去给他送药。”   凤翎捂着肚子轻笑,萧玉给他的一拳威力十足,而卓凌宵看着与世无争,其实也“小气”,竟不知不觉毒了情敌,虽然毒是绑架之人所下。   显然,卓凌宵对于小王爷的愧疚慢慢减淡,从前的事情不再是枷锁,他留于公主府不过是恰好有另一个理由。   御花园。   负手背立之人,黑色龙袍轻舞飞扬,热风一浪一浪,花香百里,蝴蝶成双,这里倒是景色美不胜收,可惜却被低沉气压拢着,近于皇帝身边的若干近侍,无一敢大喘气。   卓凌宵与凤翎拜礼之后,云若然并无转身,只道:“凤卿应该知道此次事故可能会引起朝政不安,联不想他人利用惹事,那信直指御林军换帅,收益最大谁都清楚。”也就是说皇帝不会换下凤翎,要凤翎好自为之。   这时云若然并不知道另一封威胁信之事,但先前萧玉报复凤翎早就传入他耳里。“萧玉与沧月要好,朕怕他出兵,这会成为太后的借口,所以,你要小心行事,尽快查出线索,安抚皇城众人。”   凤翎领命,但他没有云若然那么乐观的想法,萧玉打他的一拳重到让人看清冷漠小王爷的另一面,番王在皇城随便出兵非常敏感,动不动就会以叛乱定罪而审查,再想萧玉从来冷静,也许他得私下打探萧玉的行动。   “卓卿,你再看这些信和物品,能确定血是不是月……驸马的?”   卓凌宵查了一下,这里的所有物件都没有毒,血液从凝固状态和颜色来看,确实是最近,但要辨别谁的血可为难他了。   “如要查,臣是无能为力。”   云若然从不泄漏心思的眼眸里头,有着浓浓的失望,他让两人撤下,显得有些疲惫。   【若然,请不要这样。我喜欢上别人了。】 昨天,他应该强留下沧月。   沧月喜欢上谁?少年的明亮眼神总是因为自己而变得痴迷,沧月从一开始应该对他有感觉,昨日沧月的拒绝显得有些无力和无措,有一种身份的阻隔和时间的消磨让他们爱意才起又慢慢消退。是身为皇帝的无奈吧,发现沧月时他已经是后选驸马人选了,宫逸飞当时就坚持要定沧月为人选,那时宫逸飞说起少年时双目流光溢采,少了往常的冰霜。   是谁能融化了宫逸飞?   在公主府里看到一个要逃跑的少年,因为觉得有趣而带走了,没想到他就是那个要做驸马的少年。逗少年玩,要求少年写字,甚至以男宠来培养少年,游戏过了,自己也沉于游戏中,跟沧月在一起,他不是身负重任的一国之君,而是要宠养少年的主人。   自己与公主暧昧,他看到了少年的不自在,他与妃子的亲密让少年吃味,而当听到妃子有了孩子,少年明显失落,那时他想安慰沧月,这一切不过是作戏,如果可以,他完全能只宠着沧月,然后带着沧月去度所谓的蜜月,而不是将沧月交给宫逸飞。   宫逸飞说喜欢上了沧月要退出政治舞台,这怎么可以!月儿是喜欢着他的,遇刺时老虎的袭击证明了两人互有好感,如果不是沧月,当时以他的能力要应付一只发疯老虎并不太容易,那时沧月受伤流血,看着沧月面无血色,他感到了恐慌,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一种舍不得的感情,而后来,当在船上沧月吃了毒糕点而再一次虚弱,那时他又一次心悸心疼,沧月那时看着他的眼神亦是爱恋。   但是,昨天沧月却拒绝了,而且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依恋眼神,沧月喜欢上的人是公主,他说要一心一意对公主,以后还要生子相守,求他放人,沧月还说不要做断袖。   显然,沧月说的不是宫逸飞,是女人身份的湘玲。   这也许是沧月不能承认男男恋的一种表现而已,他应该给沧月时间,所以,沧月要离开,他放行了。   如果没有放行,沧月今天还能在自己眼前吧。   “哗啦——”桌上的器物全被云若然推落,那封威胁信竟然要他赐死上官雨梵作为交换。   一切的得益人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上官雨梵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上官家还是亲帝一派,在朝野影响颇大。 第六十八章 大院主人   兰秋宫——太后住殿 “拜见姑母。”   慕容颜羽屏退左右,美眸一挑,栗色光华一闪而过,从来没人敢怀疑她的手腕。“你可是有疑问有来见姑母?”   慕容邺觉得太后话中有话,如果此次绑架之事是太后所为,那么威胁信做得太没水准,当然也不排除太后在试探驸马的重要性。   “邺儿聪明,不必姑母多捉点,但是,你是不是少与姑母说一件事?”   “什么事也瞒不了姑母,如有紧要之事,当然不会不提。”慕容邺要打太极也不差,虽说他站在太后这一边,但也总留有一手,慕容颜羽吃不准慕容邺的态度,又担心他反扒令自己元气大伤,所以对慕容邺进退有度。   “邺儿是否知道驸马有来历?听说驸马是国师所预言的能人,是匡扶我国社稷、助君王之福星。”   慕容邺假意震惊,心里道:以现在的情形如果是太后捉了沧月,也有可能杀之而后快,只要君王福星一除,慕容家的势力发展不必担心。   “你说湘玲与驸马的感情如何?如果让驸马站在我们这边……”慕容颜羽微顿,她的意思明白人都听得懂。   慕容邺暗暗松了口气,现在要沧月死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要说那小家伙的能力连他都很觊觎,对于世间万事万物,从来没有一种人能拥有那样奇特神秘的力量。   “公主又要离开皇城,怕是不能跟驸马培养感情。如果公主有了驸马的骨肉,那未必不可能。”慕容邺回答得委婉。   “邺儿说得有理,湘玲一直未孕,也不热心于此事,你已住进公主府,有时多劝一下驸马,或者多送些情趣的东西开解一下驸马。”原来在太后眼里,沧月还是不懂男女之事的少年,而湘玲并不喜欢跟别人同房,这从有记录的册子来看便知,所以要想让公主有孕,非常困难。   慕容邺接下了这个任务,而等他要走的时候,太后还送他一些补药,说是将来给驸马。也就是说,此次绑架太后并不担心,而且还有些成竹在胸。   看来,绑架之事,太后脱不了关系。这不过是一场试探,云若然那边未必会答应条件,那么,这场绑架是否还有另外的人能得益?   出宫之后,慕容邺就得到了情报。   “大人,太后的亲信去见的是无竺门的人。”夜华再分析道:“无竺门可能已经归顺太后这边,连先前的通辑令也不知怎么了,不了了之,应该是取消了。”   “原来如此。”慕容邺摸着下巴,手中抱着太后给的药掂量着。他随手扔给夜华,道:“查一下成份。如果是壮阳的,让人再加些春药。”   啊?夜华摸不着头脑,主子需要壮阳?莫怪夜华会以为是慕容邺自己需要,从他跟着慕容邺就没见过自己的主子有那方面的需要。   “还不去!”   “是。”夜华赶紧走人,大人的眼神啊,太恐怖了,男人什么不能怀疑?那就是性能力!   耳边泉水叮咚,不时有美妙琴音,细润香气温和好闻。   沧月睁开眼睛,眨了眨,头顶不是熟悉的凤纹牡丹罩,粉绿色的轻纱与柔软的床让他特别想再睡一会。   他翻了个身,继续眯着,这会沧月倒是忘了,自己是一个被绑架的人。   “公子。”   沧月坐起来,看着眼前的柔美少年,眼前人比他年纪还小,清秀温柔,嘴角似乎总是往上勾着,真是讨喜的美少年。   “公子起来洗簌吧,外间给您准备了吃的,您是要在里面吃还是出去?”   “你是……”   还没问完话的沧月,便被美少年的湿布巾擦到脸上而停止了发言。“等等,我自己来。”夺过少年手中的布巾,沧月三两下解决。   “我的衣服呢?”   沧月说话时,美少年已经捧着一套全新的华美衣服过来,另外还一些发饰,属于男子使用却很贵重精致的金玉相间饰物。   沧月也没客气,既然有新衣和发饰提供,他不用白不用,而且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被绑架,但是主人这么客气,他也问得客气点。   “我能见你的主子吗?”沧月挺好奇是谁将他绑来还好吃好住地伺候着,当然,他也好奇会是谁来救他,他现在可是皇亲国戚,公主如果不救他,还有公主府里的那些男人们可以来救,至少小白玉会来,可能凌宵也会来。   “如果主人要见公子,自然会来。”   也就是说,他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别想太多。   沧月吃了饭便要求出门,跟着他的少年没阻拦,还带着他到外间的大院走动。大院富贵华丽,布景讲究,比起公主府是差了少许,但放在皇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宅。   沧月边走边觉得奇怪,他好像一点异力量都没有。   不是那个瞬移能力稳定了吗?本来还想先陪少年玩一玩,等时间差不多了就逃,结果现在力量全无。   “公子,如何?”   沧月觉得眼花,有气无力,才走不到一会就好像贫血一样头晕,“没事,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   “公子可要喝水?”   “不了,回头再喝。”沧月还想多走几处,方便他识路,等自己的能力回来他有好用瞬移,其实嘛,他有瞬移也不敢马上用,有时他用瞬移逃跑,结果总在大院里绕而已,就像以前在公主府一样。   这不是他的错啊,哪里有人将府第建得那么大。所以现在他吃一堑长一智,到了陌生地方,一定得先摸清了地形再说。   沧月也坚持不了多久,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弱,他是百毒不侵,但是有些药他是没有防御能力,像这个世界的软筋散啊春药之类的。   不会那该死的绑匪给他下了什么软筋散吧?   待在院里一天,沧月一点头绪都没有,眼看就要日落,他怕公主府里的人担心,而昨晚跟他一起出来的人,怕是会到处找他,特别是小白玉。   其实,萧玉挺好的,白天那模样就是小冰块,捂也捂不热,但却是个好王爷,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晚上嘛,太可爱了,让他打骂都可以,除了有点色色外。   公主会不会来找他?   那时将公主推了一下,肯定是伤口裂开了,回去了跟公主道歉吧,上一回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了重伤的。   谁让他要扮女人骗人!活该疼这么久。   看在你喜欢本少爷的份上,回去给你用治愈能力吧。沧月脸上浮着红晕,如果他的能力要回来,其实只要亲一下就能激发出来。   现在想想,有好多次他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公主的眼神跟宫逸飞的很相似,而且两人身上都会有梨花味,有时觉得两人的气质也挺相同的。   还有上一次在公主的房里看到宫逸飞,害他以为公主给他戴绿帽。   宫逸飞假扮公主肯定是有苦衷,如果宫逸飞能跟他说明白,他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谁是夫谁是妻?   是宫逸飞嫁给自己,肯定自己是夫了!   “但我是入赘,而且好像被抱了……”沧月纠结了,他有没有跟公主行房事他并不知道,如果在清醒时,床第间公主总是适可而止,但不清醒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做超过尺度的事他不记得。   “不行!我要抱回来!”沧月一想到宫逸飞的身高和身型,有些怯步,明明长着美受样,但脱了衣服的身材,很壮观,而他自己永远是那么平板。“回去我再练身材去。”   这时,沧月又听到外面的琴声。细听悠扬,但到后面变得有些缠绵忧伤。   “我要见你家主人。”   沧月唤来叫彤心的美少年,见彤心又要拒绝,沧月继续说道:“请你转告你家主人,就说我问他,何时再教陇羽笛。”   彤心微蹙秀眉,咬了咬唇转身离去。   沧月怔了怔,彤心在妒忌自己,看似无害温柔的人,其实非常讨厌他。 第六十九章 情毒谁解   该听到的没听到,反倒是妒忌情恨这类的情绪。   碰——门被关上,貌似彤心摔得有些用力,沧月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无所事事,只有桌上精致的糕点还吸引人。   咬了一口,香甜酥软的,很合他胃口。沧月连吃了几个,打了饱嗝正想抱被子睡觉,门又开了。   彤心小美男阴沉着脸色,冷声说道:“主子要见你。”   “我困了,不见。”确实很累,吃了糕点总觉得眼前打晃,本来就没力气,还要让他走路,才不要。   “由不得你了。”彤心退后,便有两个高壮的男子进来。   “等等,我还是自己走,不过,先让我整理一下衣冠吧。喂……”沧月被架起来,半拖半拉带走了。“掉了!”本来沧月刚刚解腰带到一半,现在衣衫敞开了,腰带也掉落,不过没人理会他。   这样被人架着拖走挺不好受的,但比起要自己走路还好些,沧月只觉脑袋重得很,走拦七绕八拐的,他都被绕得更晕,几人将他带到一处幽静院落,彤心还没上前,便听得“啪啪……”几声,之前架着他的两个男子惨叫一声,然后大惊失色地跪下。   彤心走上前,也是跪下,再埋首恭敬道:“主人,人带到了。”   沧月这时才瞧见,彤心的手背在留血,刚刚也被暗器击中,那利器不仅打到两个高壮男子连同柔弱的美人也没放过。   前面紧闭的桃木框纸门缓缓推开,屋内明亮的烛光映亮了拦道,里头走出来一对娇滴滴的双生美人,全是粉绿衣衫,淡雅妆容、黑发亮柔,不过一人发鬃朝左,配插蝴蝶金钗,一人发鬃偏右,配插珍珠粉晶宝石,再细看,连同耳饰、衣服上的暗纹、腰间佩玉左边清一色蝴蝶,右边的人清一色用粉晶珍珠,哇塞,连鞋子也是。   沧月精神起来了,婀娜多姿的美女让他差点吹口哨,他担心了很久的断袖问题似乎并不存在,因为他看到两个美女也会流口水。等等,绑匪不会给他使什么美人计吧。   两位粉嫩美人转身立于门的两边,她们让道之后屋内竟然还有一个坐在轻纱后,只看到模糊容貌的人。   那人一直盯着他,偶然风吹掀起了纱帘,就见那人一身白衣胜雪斜卧软塌,不过容貌却是看不清,能有两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为婢,连彤心都被比下去,可想而知,这男人定是倾城美貌。   印象中的另一个人,淡雅温柔,多有多艺,而现在的这个人,逼人气势,寒如冰雪,刚刚惩罚手下三人,是利落无情。   沧月突然想起了公主的美,高贵冰清,偶尔似火柔情,凤眸暗藏风情无限,也想起了云若然的美,桃花芙蓉如阳春三月,但又华贵清高,桃花眸柔柔涟漪能让人深陷其中,可也是个残忍的主。   “全都下去吧。”连声音都好听清冽,又有几分相识之处。   蝶儿和珠儿暗暗好笑沧月的几次失神,一次为她们的容貌,二次为主人的气度,三次为主人声音,但是主人的容貌有是这个世上最魅惑的吧,连她们都有感觉到主人的不快,因为少年总是没有注意到主人反而是走神。   “蝶儿(珠儿)告退。”   仙女!?沧月惊讶两位美女用轻功离去,而且离去的身影轻灵跃入夜色,犹如蝴蝶翩翩、花飞舞。   所有人都走了,沧月也与那个白衣人对视许久,那人仿佛就不想先开口,沧月唯有上前,道:“公子应该不是只请在下来喝茶赏花的吧?”   “不是。”   “那我何时能离开?”   “等一个人来,他可以带你走。”   沧月正想问是谁,白衣人则先道:“只等那人来了,你自然知道。不过,现在夜漫漫,不如先陪我喝茶?”   “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共饮,你的茶总是让人难忘。”   白衣人笑了,走出纱帘,只见其长眉入鬓,星目璀璨,薄唇晶莹,面如覆粉,并不是想象中的柔美,而是俊得夺人目光,更带有几分凌厉,他的额中间,有长菱形的红印迹。身材高挑,气度非凡,纵是男子,也可用美字冠之。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怪不得以前看你的身材比你的脸蛋要好看很多!”沧月双眼明亮,惊叹造物者的偏心,他遇到的人,一个个都是被偏爱的。   白凌伊微怔,沧月并没有看到美女时的那种痴迷目光,难道沧月还没有喜欢上男人?也不对,小皇帝与其暧昧不明,公主府里也有许多人喜欢沧月,没将沧月引上禁爱之路,男人们不会甘心吧。   “晚上再试一道新茶,如何?”   还是跟以前一样,白凌伊手法熟练地为沧月冲泡新茶,中间还让沧月识水温、识茶、识冲泡之法,仿佛他们在进行泡茶学习,并没有绑架之事。   “凌伊,这茶喝着有些怪。”   “怪在哪里?”白凌伊微挑俊眉,凝视着沧月的杏眸。   “前一杯不会像这杯,带苦味。”   “苦后甘来,茶香前三杯为佳,你已喝到第五杯,自然会有些不同味道。”白凌伊突然压着沧月拿杯的手,沧月抬头,望进墨黑的眼眸里,他只觉头更晕了,而且意识被牵引着。   “月,你是哪里人?” ……   两人靠得很近,白凌伊搂着沧月摇摇欲坠的身体,右手打了个响指,沧月便闭上了眼睛,倒入男人怀里,好像陷入了沉睡。   “月,原来你真的是宝贝啊,可说好了,帮我做一件事,我也帮你找那个重要的人。”白凌伊温柔说着,好像对情人的呵护。   沧月似乎感应到什么,不舒服地动了一下,他很不安,小脸上慢慢浮起红晕。   风移气异,几道银光眨闪,白衣翻飞,白凌伊搂着沧月换了一个位置,原来他坐的位置上,插上三根森森银光闪闪的针,之后迅速变黑。   “师兄可真无情,刺到了月儿我会很心疼。”   一身蓝衣的英挺男子,跃下与白凌伊面对面,待看到白凌伊怀里的人儿,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难道你不知道月儿是百毒不侵?我还能给他下什么药?”白凌伊笑得带几分邪魅,本是雅贵之相倒添了几分风流,他的手指摩挲着沧月的脸颊。   “唔……”红红脸蛋的沧月不舒服地吟哼,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地扭起来。   “你用的是媚药!”   “师兄,你没来的话就是先奸后杀,但是你来了,可怎么办?”白凌伊问得有些无辜。   “你还想要毒经和盅医,就放了他。”   白凌伊非但没想放人,反而更放肆地揉着沧月的身体,“我给他喂的药,只认媚引香,我身上有,你也有,他发作不解,会七孔流血,筋脉炸开。但是我不舍得一身的武功,不知道师兄能不能成全?”   “你就这么恨我?”   “不,我很尊敬师兄。师兄爱上月儿了却不敢碰他,我只是在给你提供机会。”   “小伊……”   “闭嘴!你到底要不要他?”白凌伊变得激动,他撕开沧月的衣领,在脖颈处赫然一只红色的蝴蝶,仿佛要滴血一般,它会移动,如果到了沧月的心脏,那么沧月将必死无疑。   无竺门所有弟子练的功是世称处子功的天降诀,一旦与人合欢,将功散败气,无论你修练到什么层次,都将功亏一篑。   在白凌伊要再撕裂沧月的衣服时,卓凌宵同意了。   “两本书都会给你,我要带他走。”卓凌宵知道白凌伊向来行事乖张,他再补上条件,这也是一直以来白凌伊怨恨他的事,门主之位是传给了白凌伊,但师父却将两本绝技给了他。   “不行,就在这里。”也就是说白凌伊不信卓凌宵会真的放弃修为,他要亲自确认。   “你确定?”   卓凌宵的疑惑像是在质疑什么,这让白凌伊有些不舒服,情事不过那般,又不是没见过别人做。   “嗯……”沧月恰在此时,不安地蹭着白凌伊,小兽般的呻吟同时让两个男人黑了脸。 第七十章 乱上加乱   沧月只有本能的求索,他发烫的身体让白凌伊身体僵了僵,由于搂抱的姿势,沧月下身的小柱子愣是顶到了他,热情如此,再有美妙的身体磨蹭,白凌伊脸色便没那么好看,而看到沧月如此抱着另一个男人,卓凌宵又哪里会心里好受。   几乎是同时,白凌伊扯开沧月,而卓凌宵将人抢过去。卓凌宵微惊讶,只是反搂过来的沧月让他的注意力没有留在面带异样情绪的白凌伊身上。   沧月变本加利,攀附着卓凌宵,搂着对方的脖子挂着,发上的金玉簪扣不住柔软的黑云发丝,倾泻滑落,哐当的声响扣人心弦,撩乱心绪。   卓凌宵纵是坐怀不乱,也为此景乱了,白凌伊的药只有霸道强劲,烈女贞妇不过一丝香气便能攻破,这人还擅长幻术,如再想起心仪之人,还会发作得更厉害。   “师兄,一夜春宵难得。”白凌伊眼神又转寒,他在盯着扭着身子攀附男人的沧月,还是在监督?外人只道门主大人很不耐烦了。   已经被沧月压倒的卓凌宵,仿佛没有听到提醒,也不在意房内还有旁人,他顺势捧着沧月的小脸,略有些急燥地吻住吐气的红唇,一个翻身,衣带渐宽,春光无限,卓凌宵那般斯文的人,也有狂野的一面,只听勾动欲望的淫靡吞吐、亲吻水渍,缭绕四周低沉喘息,褪下衣衫的白皙柔和身体映着烛光,如萤光覆玉,纯美无暇,那带着情爱的媚粉,盼人占有盼人疼惜。   伴着低低婉转的呻吟,白凌伊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从未如此可怖,他的手指动了动,待发现自己的异样,他的手中已经有了几枚毒针。   突然外面异动,然后有了嘈声。   “主人,情况有变。”外头禀告者声音有些紧张,这人的出现同时让两个男人暗松了口气,但白凌伊并未出去,他看向停下动作卓凌宵。   卓凌宵有些痛苦,他动了情欲了,现在箭在弦上不发,还有一个搂着他要安慰的,忍得住也算是他厉害。“给我解药。”他掏出手掌般大小的小卷轴,扔给白凌伊。“这就是你要的东西,两本都在。”   白凌伊拆开辨别,正是他要的毒经和盅医,他也大方地扔给卓凌宵一个小瓶。   “主人,快点离开,官军包围了这里。”   白凌伊眼眸眯紧,轻挥衣袖,扬长而去。留下抱着沧月的男人,满头大汗。   “小月,先吃了药。”卓凌宵压住乱动的小手,但才要给沧月服药,沧月便吻上他的脸颊,闻到药味的沧月还很嫌弃地咬紧牙关摇头。   磨人的妖精不过如此,最后还得卓凌宵用了非常方法喂下。   “哐……”突然门被撞了一下,然后只听到凤翎有些不自然的声音,训着军士搜查它处。   许久之后,卓凌宵抱着沧月出来,凤翎深锁眉头,一直沉默。   “小月的药放未全解,这里麻烦你了。”卓凌宵不方便出面,而且他拿的解药竟然还有问题,也只有先带沧月离开再研究解药。   也许是沧月本身身体有怪,吃了解药并未见放,卓凌宵将沧月带回公主府后,再三诊断也无头绪,他便又去找白凌伊,他与白凌伊调配的药和毒,总会以自己的喜好改变配方,这种随意添加和改良的药如果要真正破解并制出相克的解药十分困难。   但卓凌宵算错了,白凌伊给的是真正的解药,不过是药需要三个时辰才能见效,在这期间,如果受不了折磨的话,欲火焚身的人还是要寻找慰籍。担心则乱,如以卓凌宵的能力,再细察肯定能确定药性,不过,他也按捺不住。   这倒便宜了另一人,注定沧月会在此夜失身。   “月月。”萧玉本也在城外寻人,听到凤翎已找到驸马便急速赶回,他赶到时卓凌宵刚好离开公主府。   沧月微睁开眼睛,杏眸蕴着水气,唇红似火,缓缓吐气如兰,只感觉有人唤他,碰触的手很冰凉。   “给……我……”沧月突然热情地拉着萧玉的手,按进自己怀里。   “月月,你……”萧玉另一只手按在沧月的额头上,沧月摇头甩开,还直接将萧玉拉到床上。“月月,你让我……下……(床)”萧玉结巴地盯着媚眼如丝的沧月,本来他就一直想色色的,现在沧月还主动,“月月,你不让我下去,我可要摇摇。”萧玉心里贼乐,沧月都自个在脱他的衣服了。   月月这么主动,他也不能落后,可是,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天亮…… “月月,我们赶紧来吧。”萧玉紧张又甜密地吻着沧月的唇,碰到柔软香甜后他就再也不想放开,很快两人裸呈相见,萧玉再想,男人在下会很痛苦,便学着曾经看过的,细吻沧月的肌肤,再瞧沧月胸前挺位的小红樱十分诱人,而他轻轻戏弄了一下竟让沧月吟哼地弓起腰,还让两人的私处碰到一块。   萧玉再接再厉,不仅轻揉红樱还含上了另一边的红珠。   “唔——”沧月颤抖得更厉害了,本能地用身上的硬物顶着萧玉,那双纤细的腿勾上了对方的腰,蹭着舒缓涨痛。   “月月,我也受不了了,不如直接来吧。”可是看到沧月痛苦地颤抖,萧玉还是心软了,只有慢慢地密吻他所喜欢的身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沧月全部的情欲被调出来,此时无力地软成泥,而且腿打开得更大,身后的痒让他想枢。   看到沧月如此像自渎的淫靡之举,萧玉鼻子一痒,立即血流成河。   这时再不上就不是男人了,萧玉不懂硬上会受伤,但还是有怜香惜玉之心,他慢慢挤进去,而疼痛只会让中了药的沧月更加兴奋,第一次尝男人滋味的萧玉被沧月的热情包容着,无比刺激与占有沧月的激动让他从此之后更是着迷喜爱。 ……   “月月,跟我回封地做我的王妃吧,我真的好喜欢你。”   “嗯……哈……”回答某人求婚的只有沧月的销魂哼喘。   东方渐白,夜尽晨来。萧玉头痛难忍,眼中不舍地凝视红润脸色的人儿,脸上汗珠滑落,当再一次睁开眼睛,他只有清冽眼神,只是痛苦依然在,他慢慢触碰沧月身上的吻痕。   “唔……”沧月竟然药效未去,不过是简单的碰触便又引得他颤栗,下身收紧。   萧玉抬起沧月的臀,深锁着眉,那里收缩着,红肿还有血迹。   “可恶!”一拳捶下,萧玉又能如何,伤了沧月的是他的另一个性格。   搂起沧月,将沧月抱着坐在自己怀里,萧玉的手探到前方,帮沧月释放,这无疑是痛苦的折磨,沧月没有控制的叫床声,让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马上就缴枪了,萧玉苦笑,心道:另一个性格未必不是想伤沧月,而是控制不了被这磨人引诱而冲动。   疼…… 疼疼…… 疼疼疼……沧月疼得连手指动一下都费力,有股刺激的躁动,从下腹扩散到全身,一个激灵,要害被捏了一下,他只觉全身发软,快感有如瞬间升至天堂。   “啊——”   沧月睁开了眼睛,怎么回事?又做春梦?   等等,搂着他的裸男是谁!   抬头看到披着长发,性感又英俊的小王爷也是一样惊讶地看着他,随后脸上浮着红晕别开视线。   操!   猥亵他还给他装纯情!   OH~疼……嗷嗷……沧月青了脸色,后庭疼痛,身上朵朵梅花印,他被暴菊了!!!   沧月嘶哑地呻吟忍痛,现在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别动了,我给你上药。”   “等……等。”昨晚他没让小白玉上床吧?不对,他在白凌伊那里,也不对,现在是在公主府他的房间他的床上。而且现在好像还是天黑,小白玉难道一直都大扮猪吃老虎?   “滚远点,你再碰我杀……嗷……”两行泪就这么掉落,沧月那是疼啊,绝对不是委屈。   美人一哭,向来冷漠的主也举手无措,“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你让我上回来!唔……疼……疼……”   萧玉青了脸色,不是生气沧月所说,而是床单上还有另一摊更大的血迹,他绝对想不到,那是自己流的鼻血,他只有自责地笨拙地讨好沧月。“对不起,我会负责。”   负责个屁,被暴的不是你,别来什么失身成婚之类的,他可是有妇之夫。沧月瞪着萧玉,非常不配合上药,拉扯着的时候,伤口更加抽疼,眼泪也飙下来。最后萧玉没法,只有点了沧月的穴道,再清理了沧月的身体还上了药。   沧月小脸涨得老红,一直挂着两行泪,耻辱又悲愤,疼痛又难受,他只以为后庭开花是第一次,还被眼前人给摘了,他对不起妻子没脸见人。   给一个正常人OX也就算了,偏还是一个小白痴。   “噶——”萧玉开窗看着天空,只道今天天气不好,公主的出行应该会被推迟。“月,皇姐离开皇城后,我带你离开这里。”   “轰隆——” 雷声刚好响起。   沧月眨眨眼睛,看着眼神变得古怪的萧玉,他这时才意识到,跟自己发生关系的是正常的萧玉,顿时五雷轰顶,更是无法接受。“解穴。”   萧玉蹙眉,沧月如此冷漠,厌恶之至,如果真解穴了,应该就会跟他形同陌路了吧。   “你……”   “月,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带你回王府,现在。”   你他妈的委屈啥,这么痛苦悲伤,被强暴的是我!沧月欲哭无泪,他恨点穴!只有任人宰割。   “啪啪——”就在这时,沧月的房门被敲响,“驸马,在里面吗?”   沧月僵着身,来人是元卿,惨了,被灭绝师太捉到现场,他就完了。沧月的慌乱让萧玉更心疼,“别怕,一切由我承担。”   “你快点带我走就不必谁承担了!”沧月恨啊,末了还得让人带他离开,但再想,此地留有太多痕迹,他一走了更麻烦,便又紧张起来。   “你且应她,有事我担着。”   又是这种口气,就怕你要担着,要是让公主知道有麻烦。不过不应话,元卿肯定会闯进来。   “什么事?”清了清嗓子,沧月出声问。   “驸马,皇上等会就到,您赶紧准备下见驾。”   不见不见不见……是不能见!见了必死!沧月慌乱又添紧张。“你还是把我带走吧。” 第七十一章 邺的克星   “不是你想的那种。”沧月马上纠正。   “我知道。”萧玉了解沧月,失望与落寞微不可察。转眼外头突然大雨倾盆,雷电交加。萧玉没有动作。   “不走了。”   沧月瞪着萧玉,难道说话不算话?也不对,萧玉都没答应他什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驸马,皇上来了。”香儿焦急地叫门。   “不见!”沧月也有火气,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见了,他屁股痛,没自由,被人暴菊,没人疼。   香儿也不知道哪里惹到驸马了,只有在外头干着急,突然看到那边撑着油伞走来的皇帝,香儿再次喊道:“驸马,皇上真的来了。”   “不见,谁也别进来!”   云若然停下脚步,雨水啪嗒敲打着油伞,他今天是微服而来,华服开始湿了,特别是下摆,为他撑伞的宫人,担忧皇帝受寒着凉却不敢劝皇帝一句。   香儿跪了下来,让皇帝如此她肯定已经罪重了。   沧月早被萧玉放回床上,他的穴道也被解了。沧月辛苦地下地,由着萧玉搀扶走到门边,他压着门,小声说道:“帮我顶着门,别让谁进来。”   说是这么说,但沧月从门缝偷偷看着外面。   云若然走到栏道,他的衣服湿了,发上也沾着雨珠,但依然风采依旧,今日白衣清俊,温文尔雅,他好像眼底有些黑色,是睡不够吧。   突然鼻子一酸,沧月低垂视线,只听外头的人说道:“起身吧。可有给驸马煮压惊汤?”   “回皇上,厨房正煮着。”   “好好照顾驸马,别让驸马受了委屈。”   沧月吸了一下鼻子,感觉到全身的疼更加明显了,忍到云若然走后,沧月才有气无力地走回床去。   “不用扶了,我能自已走。”沧月好强,扯开萧玉的手。萧玉反握沧月的手腕,问:“你喜欢云若然?”   沧月愣了愣,之后不予回答,他心道:我喜欢的是公主,仅是一个人!   “月!”   沧月脚下一软,倒了下去,萧玉大惊失色,他这才发觉沧月的不对劲,沧月在发烧!   沧月被抱上床,一碰到屁股哇哇叫,最后只能翻身躺下,萧玉更加自责了。   “等等。你只能请凌宵来。”要是给别人看,他肯定丢脸到太平洋。   卓凌宵无功而返,正要往自己的住院走便与萧玉碰上。“请你去看沧月。”萧玉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来找卓凌宵。   卓凌宵皱着眉,随后想到了什么,赶紧往瑶花阁赶。   看到床上躺着脸上有着不正常红晕的沧月,卓凌宵深知自己失策了,他赶紧把脉,探体温,结果令他惊讶的是,沧月的毒解了,但是却烧得厉害。   突然沧月挪动了一下,锁骨上的紫红痕迹触目惊心地现出来。卓凌宵有要去察看,萧玉便阻止,两人较量一阵。   卓凌宵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是你干的!”   萧玉沉默,他承认。   “让开,我是大夫。”   随着沧月痛苦加剧,萧玉也只有放开,但他必须站在一旁,亲眼看着卓凌宵治病才放心。慢慢地,萧玉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等到卓凌宵要除了沧月的裤子,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别在这里妨碍我治病,他明显是欢爱受伤,还着凉了。”卓凌宵说这话也是忍着要暴打某人的冲动。   萧玉黑着脸,僵着身退到一边。   “呜……疼疼……”沧月被抬起臀部,分开着检查,撕裂的疼痛让他捉紧着床单。   “啪——” 沧月忍着疼回头,他看到卓凌宵揍了萧玉一拳,心中暗爽。   可是……“别……打,先治……我……”泪流满面啊,你们也别让我光着屁股吹风啊。   沧月现在没有治愈的能力,估计找个谁让他吻一下就回来了,可是他有被强成“伤残人士”,也不想用那种方式找回能力了。   该死的萧玉,竟然做到他肛裂!此仇不报非君子!   555555……公主,我对不起你。   一想到公主那双美眸含着荡与失望看着自己,沧月真的落泪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沧月有了愧疚,比从前喜欢云若然却跟公主假恩爱更难受。   萧玉默默离开了房间,他的桀骜被沧月的眼泪击得破碎,纵是天之骄子,只有暗自神伤,也更认定了心中所恋。   不久,皇帝那里收到了萧玉的辞呈,萧玉不顾皇帝和朝臣的挽留,毅然坚持自己的决定。另一边,打着如意算盘的太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慕容依依被拒婚,整日郁郁寡欢,太后先让人劝着小郡主别失望,另一边又让亲信去萧玉那边走动打听消息。   亲信带回来的消息让太后惊讶,原来萧玉王爷喜欢的是男子,莫道长得仙女似的慕容依依被拒绝了。   “姑母可好。”慕容邺为慕容颜羽倒了茶,坐在一旁。   “不好,萧玉请回封地,皇帝如果批了,那我们也少了一个担忧,只是萧玉也不被我们所用,这样总是让人提心吊胆。”慕容颜羽担心这是皇帝的迷魂阵,到时萧玉突然跑出来杀个回马枪,那他们可就失策了。   “那邺能帮姑母否?”慕容邺轻摇着扇子。   “邺儿帮着物色几个男子,去试下萧玉的态度吧。”   慕容邺心中暗笑,萧玉哪里会看得上随便找来的男子,除了太后的女婿有用外,其他人肯定又是竹篮打水了。虽是这么想,慕容邺表面还是答应了。   “你的表弟慕容芳,长相端正,不如赐个少卿,多让他到萧玉那里走走。”   “多谢姑母提拨。” ……   夜华跟在慕容邺身后,只觉得今次的主子脸色阴沉得可怕,夜华哪里知道,刚刚慕容颜羽竟然要让慕容邪疼爱的慕容芳去当男宠。   那慕容芳才十四岁,才艺双全,聪明而熟读诗书,将慕容邺当作偶象膜拜,慕容芳的志向便是当一个像慕容邺一样的丞相。   慕容芳早已入仕,不比当年的慕容邺差,但因年纪尚小,只留在慕容邺身边当个小文书,如今太后懿旨一下,立即官升五级,但也让他变成一个诱耳男宠。   如何说通慕容芳?   还是先找些年轻美貌的少年吧,他真的不想让芳弟染了暗尘。   “表哥。”   慕容邺皱着眉,看到迎面而来的温玉少年,怒道:“这哪里是你能来的!”   慕容芳很怕慕容邺,平常他的表哥都很温和,一生起气来非常非常可怕。“我……我被太后召见。”   慕容邺吐了口气,深深看了慕容芳一眼,他眼中蕴着的怒气是有增无减。   “芳弟,去吧。表哥等你。”   “好。”慕容芳怯怯地应了,末了拉了拉慕容邺的衣袖,“表哥,等回去陪我去买书?”   慕容邺点头。   慕容芳笑得开心极了,要见太后的紧张也全没有了,他只道自己敬仰的表哥会陪他去买书,天下人如果知道,肯定要羡慕死。   这一天,慕容芳因为有了表哥的陪伴而兴奋欢喜,连太后赐给的金银珠宝都没有慕容邺给他买的一本游志强。   “表哥,听说你在公主府那边收了一个学生,我能见见他吗?”慕容芳很羡慕那个能被慕容邺亲自教导的人。   “有机会就介绍你们认识。”   “哦。”   目前慕容邺不会让慕容芳去公主府,但太后已经先下手为强,估计没多久,慕容芳就会见到沧月了。   “他是不是很聪明?他会惹表哥生气吗?”   慕容邺难得地抽着太阳穴,沧月一堆小聪明,说笨却能反应敏捷,沧月是一般不惹人生气,只是经常让人生气而已,那一手带不出门的书法让他也是无能为力,而且每天的学习时间一个时辰已经很少了,沧月还总是有借口不来。   正想着,夜华悄悄给慕容邪消息,公主府不用急着回去,驸马又来请假了。   “这次他又是请什么假!”   “驸马没说,不过香儿说驸马可能得躺在床上好几天,什么时候再来上课说不准。”   慕容芳轻笑,能让慕容邪头痛的人很少啊,他一定要见见那个人。 第七十二章 要去要去 神医就是神医,沧月抹了药一天之后就好了大半,烧很快就退,李兰需几天都有卓凌霄调养,还有很多人来慰问。其实驸马被劫之事被压着的,没几个人知道,送慰问品的还就是那些人。 皇帝每天送补品食盒,压惊送金银珠宝(月曰:败家子);太后请慕容邺打点送礼,大补汤三餐送;小王爷收罗各种美食的送;虞子骞也没落下,连凤翎也有表示,而公主那边很安静,倒是三餐交代饮食得注意。 “不许吃。”卓凌霄拿走沧月手中的汤煲。 沧月对那些送来的汤汤水水很眼馋,可是卓大夫一在,他就喝不了,反正送的很多,他偷偷和的也很多。他就不明白了,汤水都是补药,对伤口也没什么不好。 “躺下。” 沧月自己解了裤袋,撅着屁股躺在床上,将长长的衣衫下摆一撩,末了回头问:“我能不能自己掰?” “咳……”卓凌霄差点破功,沧月恢复得很好,现在红痕消退、伤口愈合差不多,白嫩的翘臀(早摸过,手感很好)下修长的腿微曲张开,如果腰再压低点,双手还自己去掰的话……“不行。”卓凌霄真希望早点治好又希望时间能这么一直下去。 “可是你摸着,我……会……”沧月脸色微红,很尴尬,最近燥气大,卓凌霄很温柔的上药,是不疼了,但自己的身体会变的很奇怪,有点难以启齿啊。 难道沧月会因为自己的触碰而勃起?“会那样也是正常的,应该是最近喝太多的壮阳补贤药了。” 沧月沉默,原来所有人送的汤药里头,有壮阳的?他像很虚吗?“你来吧。” 卓凌霄摇头,估计沧月还是有偷喝汤。 “呜……” 卓凌霄停下来,沧月小声解释:“有点痒,你继续。” 上一个药也脸红心跳,再后来卓大夫不愿意再为沧月抹药了,沧月为此还偷骂卓凌霄小气,害他以后都得自个擦。(月儿,其实有挺多人愿意代劳的,只要你不怕再痛一次。) 闲来无事,想到公主一直都没来看他,沧月很失落,但听公主几日后要出发,便偷偷找人,结果这一看,他是吓一跳,公主不是公主,他藏在灌木里,分析了很久确定那是个冒牌的,然后跑到裴令阁宫逸飞住处,结果是人去楼空,再问熟知的下人,大家都说公主早先去行馆等公主,然后汇合去北亦。 “小家伙,又在养蚊子?” “大白天哪来的蚊子!要有也是一只大蚊子,”大蚊子“马上将小人儿拽起来,叮了一口。 “十减一。”沧月瞪着某位得逞的狼。他还欠虞子骞十个吻呢。 “这个只是利息,如果让我吃到舌头,可以减一个。” 沧月双手护着唇,一逃开色狼的爪子,马上离得老远。 “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债?不能欠太久,下次可能就翻倍或者变成另外的方式了?”虞子骞心情好极了,他笑起来挺俊的,可惜沧月总觉得毛毛,就不知这只色狼在想什么黄段,那双勾人的眼睛打量他的时候,会莫名让他心突,放佛自己没穿衣服被色狼猥亵。 “不要看下面。” 沧月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莫怪虞子骞会盯着他的屁股看了。 “小家伙,再走过去就是玉琼苑了。” 玉琼苑是萧玉住处,上次那事之后,好像萧玉就神出鬼没的,也许小王爷早回皇城的王爷府住了吧。 “天气真好啊,竟然还能碰到小王爷。”虞子骞说的吊儿郎当的,他的官阶已与王爷的封爵相当,但是还是得向小王爷请安。 沧月身体一僵,马上要调头走了,可是虞子骞先于他要离开之前,揽着沧月肩膀,半拖着将人带过去。 萧玉向来冰冷性子,此时盯着两人亲密,眼神黯淡了一些。 “听说王爷最近艳福不浅。”贵族公子间聊天。莫过于官场、商场、情场,“我可羡慕得紧。”虞子骞意有所指,最近常常有人送美貌男子给小王爷,自从小王爷不小心公开了性取向。 沧月扯开虞子骞的手,“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正在这时,吱嘎一声,有树枝被踩到的声响,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冒失的人在另一处灌木丛里露出一个头,一双皎洁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三人。 “小家伙,有一个跟你一样笨的小鬼。” 沧月怒瞪虞子骞,虞子骞揉着他的发安抚,顺势带入怀里顺毛。萧玉看着眼前的两人,表情稍冷。 “各位大人好,我是慕容芳,慕容邺的表弟。”小鬼挠着头,自报家门,其实这里除了沧月,谁都认得这个天才小少年。 “我叫沧月,第一次来?我带你走走,千万别跟他们两人混一块,一个没趣好色。” 慕容芳有些害羞,眼前的美少年就是驸马?很精灵可爱的一个人呢,可不是想象中的调皮还让表哥头痛的人。 “小家伙,他可是王爷的客人。” 沧月伸出去的手一僵,虞子骞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他看向清秀小少年,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的慕容芳,脸红红的点头确定他是来找萧玉而不是慕容邺。 “好啦,跟我走,别在这里妨碍王爷谈……事。”虞子骞拉着沧月走人,沧月疑惑的看向萧玉,萧玉沉默着,见他们要走,便跟慕容芳说了几句,然后两人一道进了玉琼苑。 沧月没趣的转身,抽出被握着的手。“我要出门。” “你能走路了?”虞子骞见沧月不高兴,不再说什么,搂着沧月的腰便直接“飞”出公主府。要说沧月也在床上躺了两天是足够了,但走路太多,后穴肠道里头塞着的药就会摩擦着,湿湿的挺不好受。 “你带我去哪里?”沧月见路线不对,另外,他也奇怪虞子骞干嘛不走路或者坐马车骑马之类的,非得带着他“飞”这么远。 “搂紧点,掉下去屁股可又会疼。” 沧月疼怕了,赶紧搂紧了虞子骞的脖子,他们出了城,郊外人烟稀少,空气清新,树林成片,鸟吟虫叫,不久,便听有鼓声和号令,沧月再细听,应该是军人操练吧。 两人落地,虞子骞只道:“军营不许带外人去,等会先到我的帐内换衣。” 真的是去军队!沧月一直向往那样热血沸腾的军队生活,能来看古代的军营,他求之不得。看着走在前面的人,沧月突然怀疑,好涩鬼治军能如何? “在想什么,快走。”虞子骞又走回来,可能是嫌弃沧月走得慢,他又一次搂起沧月,直奔大帐。 沧月兴奋地左看右看,虞子骞的大帐可是传说中的大将军使用的啊。 “换上。”虞子骞扔了几件衣服在床上,这大将军专用的地方,应有尽有,当然比较朴实严肃。 沧月欢快的脱衣换衫,完全没在意一旁打量的狼,这倒是让虞子骞有些挫败,算了,反正免费看了场脱衣秀,调教之事来日方长,不过,沧月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先给教训先。 “你干……唔……”按着沧月的手压着腰,隔着衣服揉着沧月的敏感,沧月低呼一声,便被趁机闯进的舌头勾住了自己的舌根,沧月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这一逗弄竟然将他吃的补药药效发挥了出来。 虞子骞也是惊讶,沧月对他的吻有了反应,可是真不是时候啊。沧月看着笑成弯月般的戏谑眼神,真相挖个地洞埋了自己,他先前说过变成断袖的事情虞色狼是不是听到了想戏弄自己? 虞子骞可惜的叹了口气,整了整沧月的衣冠,只说道:“走吧。” 沧月眨眨眼睛,色狼不趁机笑话自己?少见! “将军,已经全部整队完毕。”副将李立照常来禀,却见虞子骞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兵。李立是虞的心腹,不会多言,只是疑惑一阵就等着虞子骞的命令。 “今日有几对对决?” “有十队。” 两人边走边说,沧月也是第一次见到严肃有点军人样的虞子骞吧,只是,周围的景色更吸引沧月,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虞子骞停下,李立也停下。 “过来。” 李立偷偷打量着他们的将军,再打量那个小兵,哎哟,这一看不要紧,原来小兵细皮嫩肉,唇红齿白,有十六没? “跟紧点。” “哦。” 少年灵秀动人,跟紧将军还是不是左看右看。 “嗯哼!” 李立紧张地收回视线,原来他的纳闷迎刃而解。 第七十三章 独占之欲 大将军与小跟班之间,暧昧不明,没听说大将军有这么小的亲人,看着也像是情人多点。李立偷偷笑着,走下前面开道,平常走不到半盏茶的路,愣是给走出了许多时间。 沧月跟着主帅到了高座,这里平台用来点兵之用,一看底下排好的阵容,沧月激动起来。“现在要干什么?”沧月看着躁动的下方军士,大有对呛之味,平常操练本应该严谨,现在应该是进行什么比赛吧。 “这是军中每几日必进行的训练赛。”回答的是李立,他得虞子骞信任,有想找机会与沧月说说话,看得出虞子骞对此人的不同,他又有点八卦,正好沧月问话,他近于旁边就回了。 沧月没察觉旁边人的猜测,只是李立虎背熊腰身材高大,足比他高两个头,说话铿锵有力,站在他旁边压力很大,心里暗给李立起了个绰号——大猩猩,但李立没恶意,属哪种口直心快之人,沧月反而喜欢。 “是什么样的比赛?”沧月正欢喜问,不想后领被人一提,扯到另一边去。 “不过是让他们说动筋骨而已。”虞子骞将茶碗茶壶推到沧月面前,让沧月冲茶。 敢情你就是来喝茶看赛,我是被叫来当小二!沧月嘟嘴不满,但也乖乖放茶冲泡。 李立咂舌,将军这么爱吃醋?得了,他还是少说为妙。 “李副将,那个……去那些点心过来。” 啊?李立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长官巴不得他闪人的眼神,他是明白了,赶紧去取吧,能取多长就取多长时间。 “你赶走他干嘛?我还想问他一些事。”沧月看着底下开始正对分组的人,漫不经心的说。 “问我就行。” 好独裁!沧月现在也就偷偷发牢骚,这里军中纪律严明,所有人精神抖擞,本来为他们取糕点的李立刚在下方出现,所有人立即相见了鬼一般安静。有时他就在想,虞子骞并不是只好玩乐之人,如果长官无德,军士哪里会这么敬重长官?李立也是耿直之人,除非虞子骞有恩于他,否则是不会这般效命,而且李立不是简单地服从,有时还能感觉到李立带些惶恐。 与李立说话不必套话,所以沧月才想问他,现在面对虞子骞,他好像又没什么要问了。沧月往下看去。 之间广场中间排有十个小组的分队,每组五人,在旁边有许多整齐排列不必参赛的军士。围绕着广场有许多障碍设置,按站着的监督卫兵来看,路线还延伸到西面丛林。没想到古代也有障碍训练。 鼓声响起,每五人一队的小组以自己的方式助威加油,然后按指挥开始比赛。 “你不发表讲话再开始?”沧月奉上一杯清茶,问。 虞子骞假意为难,摸着下巴说道:“下次你帮我准备讲话稿,也许可以考虑发表。” 心里切了一声,沧月不再发表意见,专心看着比赛。底下比赛是每次两组同事进入障碍,如果哪组先到哪组赢。时间、团队精神、灵敏反应、体力、能力都是考验内容。 擦!还有人射暗箭。“你不怕他们被射伤了?” “不射他们哪里爬得快。” 接着,在爬软梯时还有人捣蛋,不时摇软梯还有人在最上面倒泥浆。 “要在很些的话,应该放几条狼狗追。” 沧月黑线,有力气的话并不怕恶狗追,倒是等筋疲力尽的时候出来,那就麻烦了。 “好像终点那边有放野狗吧……”虞将军很不确定。 “将军,是放了野狗。”李立刚好出现,将糕点端上来。“还按您的要求,多增加了几处不同的障碍,这次难度加强了不少。” 这两人谈笑风生,沧月则可怜他们的手下,被长官耍着,当然,各人训练方法不同,虞子骞的方法很先进,沧月又对这个花花公子有了新的看法。 这一天沧月并不无聊,军人豪爽直接,除了有时被虞子骞看得紧点外,在这里他是玩的不亦乐乎,李立没什么架子还很热情,虞子骞有公务不能相陪就是李立跟另一个小兵陪着他。 “那边很热闹。” 李立往沧月所指的方向一看,明了。“那是士兵们闲暇时的消遣。”军中不能赌,小小切磋性的娱乐还是有的。 “李副将,一起来。”大家看到了李立,年长些还跟过李立的,马上邀请,大家并不拘束,看来私底下李立也是个随和之人,虽然他长着严肃的脸。 李立与沧月走过去,沧月一瞧,原来是比臂力,天气开始炎热,士兵们有许多都打赤膊,个个雄壮啊,但是比起李立,估计还是李立身材雄伟。 这是沧月发觉能力的偷心术能用,也听到了大家想挑战李立的想法,没想到李立在这些人的眼里,是臂力神将,战遍军中无敌手,沧月暗笑:应该叫长臂神将吧。 果然,那些军士都不放过李立,一堆人起哄让李立参加。 “哪里来的小兵,一起吧。”李立没表态,大家的目光就转到沧月的身上。 那个跟李立和沧月的卫兵没人理睬,而沧月呢,众人早就看到一只跟着大将军,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见小兵瘦弱,玉面精致,大家的起哄声有增无减,恐怕是军中无女人雄性激素有点过多了,对于柔弱美丽的少年,一群大男人的兴趣更加高了。 沧月脸色涨红,别人以为他是害羞了,哪里知道他是气红了,谁让他听到了军士笑话他像女人的心里话。 “我跟你们比臂力,输了怎么办?”沧月想挽回面子,要应下挑战。 众人一听,更乐了,也越加兴奋,有军士提议:“输了脱光,跑军营一圈。” 李立心惊,正想阻止,沧月已经答应了,李立抽了抽太阳穴,要是扒少年的衣服这群狼仔子肯定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大将军那边……估计会大开杀戒,小祖宗啊,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咦,大将军!是大将军来了。”比起脱沧月的衣服,这群人更加兴奋了,大将军在他们心中是无可撼动的人物,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仰慕而来。 切~不过是色狼一只,沧月又听到众人的内心,见那边英俊挺拔的人走来,切了一声。 李立心里欢喜,大将军一到,他就不怕这群人要对少年怎么样而无法交代,全部事都是你家小宝贝自己惹的。 “在玩什么?”虞子骞一问,马上有人回:“将军一起玩吧,就比臂力。” “我也玩呢,刚才下赌注了。”沧月笑容皎洁,因为他有一点力量回来了,不怕跟大力士玩的,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脱光脱光! 虞子骞脸上一寒,只道:“军中无赌,违者军法处置。” 沧月见众人寒霜了脸色,猜到虞子骞根本不想他玩才这么吓人。心思一转,拉着李立就走,李立摸不着头脑,虞子骞盯着两人,再看沧月用口型说的话,脸上黑了几分,其他人被大将军气势吓着,不敢多言。 “那个……小公子……”被沧月揪着衣领拉下头来,挨得太近李立很不安,就怕大将军误会什么,可着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他也不敢碰,就怕像碰豆腐一样碰坏了。 沧月将李立拉到树后,威胁到:“帮我劝虞子骞,我一定要比臂力,否则我就……”沧月想说“我就公开你的秘密”,结果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力量往后扯。 “你要比臂力?”看沧月怒瞪着他,虞子骞缓和了口气。他不是没听到那些人的条件,要是沧月被脱光,在以前的话他会等着看笑话,但现在,不许! 小家伙就是不懂,难道不知道会有人会像独占这份美丽? 让少年永远只属于他所有,这种想法很可怕,但却是与日俱增。 沧月不明白虞子骞的怒气从何而来,现在只要这人不允许就没戏,“我真的可以,我比李立力气还打,不信让他先跟我比。” 虞子骞哪里信,拖着人往营帐走,沧月挣扎无数次,一直在挣扎到大将军营帐无果。虞子骞将沧月往床上一扔,只道:“你要是有力气,还能被我拖回来?” 沧月泄气,能力只有几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跟虞子骞耗这么久,早没了。 不行!这是关系到自身尊严的事,他就是要证明! “虞子骞。”沧月抬头,看着虞子骞,准确的说是看着虞子骞的性感薄唇,纵是情场玩乐不沾一身湿的人,看到沧月向自己走来,最后搂着他的脖子,虞子骞也是看着怔忡,在片刻失神之时,沧月已经垫着脚,吻到他的唇。 灵活的小舌勾着他的唇形,吸着轻触,软软香香的,让人悸动心跳加速,但是少年只会勾火,完全不想负责,啃了一口就放开,然后跑到外头。 等虞子骞反应过来,沧月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沧月连瞬移都用上了。 不久之后,军中传来爆炸消息,大将军的一个小卫兵将李立副将撂倒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那些原来想跟沧月赌脱衣跑军营者,莫不是暗暗庆幸。 再等虞子骞找到人,沧月跟着一堆人正有说有笑,那些人里头还有李立,之间其下巴带着淤青,此时正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第七十四章 可恨连心 沧月首先看到虞子骞,朝着来人挥手,道:“我真的赢了哦,李副将要帮我去后山捉萤火虫。” 李立心里咯噔一下,打哈哈的讪笑,骂着其他人混蛋,自个也灰溜溜闪人。 “李副将,等会我就要,快去快回!”沧月很开心,得意的朝虞子骞眨眼。 “顽皮。”虞子骞眼中神色宠溺不知不觉表现出来,他揽着沧月离开了此处。 沧月献宝地晃着手中的酒瓶,“这也是赢的。” 这是李立私藏的好货,沧月想要知道并不难,他虽不喝酒,但本着想练习酒量,他也在学着喝了,他要一扫一杯倒的名声。 “想喝?” “当然了,这是李立相好送的,喝光了让他心疼。”沧月贼笑,可能连虞子骞都不知道李立有个相好。 “原来李立也开窍了,我陪你喝。” “你的让人送下酒菜。” 虞子骞松开才,走在前头,不予回答,沧月想骂小气时,打开大将军营帐的帘帐竟然闻到了菜香。 肚子好饿……他都玩到忘记了时间,原来虞子骞早已备了饭菜。 沧月抢先坐下来,一桌的菜精致精挑,都是他喜欢的。 “你也吃……”沧月嘴里吃着菜,说话含糊不清,虞子骞坐下来,挨得很近,给沧月夹菜,再自己慢吃细嚼。 “没想到你吃饭很斯文。”沧月一边咬着鸡腿一边评价,他的吃相竟然还没有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文雅。 这个时代四国在近百年里征战频繁,如不是近几年的休战,恐怕这里的军人早在前线了。虞子骞早已是身经数战的将军,但没想到比自己还优雅,沧月有点疑惑不解,不只此人的气质从何修来。 虞子骞但笑不语,公主府里的众人,向来都是寝不语食不言,唯有沧月是个特例。也不知道吃那么多,肉长到那里去? “喂,你摸我干嘛!”沧月腰间一痒,差点将鸡腿掉落。 “摸肉啊,可惜摸到的是骨头,真是白养。” “你是说我吃白饭吧,我就是吃不胖的体质,有很多人羡慕呢。”沧月其实更羡慕虞子骞的强壮健美,只穿薄薄一件衣衫,烛光衬着骨架,相当完美,里头更是有料。 “你在想什么?” “想看你脱掉衣服。”沧月悻悻回答,他恨肌肉,一边恨一边咬鸡肉,放佛祖这肉就是害他长不强壮的原凶。 “慢慢吃,还有一直也给你。” 沧月也没客气,啃完了就接着咬另一只,看的虞子骞微笑无奈。“想看等会就给你看。” 咯噔—— 沧月吓了一跳,他好像忘记了这家伙是色狼,那里等让他脱,“不必了。” “说话要算话。” “我不追究没关系。” “可是我想履行。” “想脱就脱,别找借口,我吃饱了,先出去散步。”沧月擦手擦嘴,然后起身,不想虞子骞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他还没站稳就往虞子骞的方向倒去。 沧月眨眨眼,又吻!舌头伸进来了!虞子骞是个大混蛋大色狼—— 水雾缭绕,池水荡漾着花瓣,哗啦的水声直流而下,水池里靠着池壁的男人,眉目如兰,俊而清雅,突然,他睁开眼睛,一双美眸凌厉透着魅惑之味,如玫瑰有刺但又诱人。 他按着腰际,疑惑突然而来的异样。 异样瞬间消失,但不久之后他心跳怪异的加快,下腹还有些热气聚集。 “主人。”蝶儿与珠儿听到池中动静,赶紧进来,双生的美人此时都在担忧。 之间主人已经站在池边,披上了白色的单衣,此时发丝滴着水珠沾在衣服上,更让湿了的单衣透明起来,再看那张俊容,竟是疲惫和古怪脸色。 “过来。”清冽的声音有点暗哑,白凌伊伸手,让两人确认自己的情况,医者本不自医,他有疑惑但却是心高气傲,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双生美人向来都是行动一致,不敢怠慢地上前扣上手脉。 “请主人饶恕。”两人惶恐的跪下,头低得不能再低。 “实话实说。” 蝶儿咬了咬牙,心道主子应该自己也猜到了,她们也瞒不住。“主人中了同心蛊毒。”蝶儿的声音说到后来,都有些颤抖。 “同心,难怪能感受到别人的……”白凌伊喃喃自语,眉蹙紧,又按着胸口。心道,到底与谁同心了? 这同心蛊毒并不毒,但就是无害的可怕,其厉害之处是用药高手也不能轻易察觉,待到蛊症发作才能知晓,等发现也为时已晚,姐要男的,连他要制也很困难。 更可怕的是,杀了与你同心之人,便是双死。 “属下必找出真凶和另一个中毒之人。”双生美人说话都是同一个声调也一字不差。 “下去吧。” 突然间白凌伊脸色难看了几分,两位美人面面相觑,不知要退还是留。 “滚——” 美人吓了一跳,只有担忧的退下,主子真的很不正常,刚刚在流汗、脸上浮着异样妖娆的红晕。 “小家伙?”男人轻拍沧月红红的脸颊,轻笑,沧月的酒量是提高了,现在是两杯倒。他将人抱起来,轻放在床上。 微暗的烛光,柔和的脸更诱人可爱,脸如红苹果,唇如红樱桃,真相啃一口。 “嗯……”沧月的反应也很可爱,最近吃得太多的壮阳药再加上喝了酒,整个人更加敏感,扭动着身体不舒服的轻吟,更可怕的是,沧月竟然嘀咕着:“抱……抱我……” “折磨人的小家伙,要是现在抱了你,你应该会跟我一辈子吧。”虞子骞笑着拉开沧月的手,可是沧月不干,正渣渣要虞子骞抱着,沧月是此抱非彼抱,虞子骞是以为此抱非彼抱。 僵持了很久,无奈地发现,两人身下的家伙坚如火柱顶到一块。 虞子骞暗咒一声,这么上一个没意识的人不是他的风格,可他不可思议的想马上占有沧月。汗水直冒,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连空气也有了旖旎的高温,让人窒息般的美景意志力再强也无法忍受。 “小家伙……别蹭……” 着魔般,虞子骞撤下了沧月的裤子,还没全脱了,沧月已经缠上来,虞子骞也只半褪裤子,露出的凶器都没有碰到多久的空气,便被湿热包裹。 “唔……”沧月这些天都是涂药润肠,而且每天还遵着卓凌霄的嘱咐,放着药棒在穴里头,那要不必取出,会慢慢融化吸收,此时所有药都是润滑剂,便宜了虞子骞。 暗香迷人,热辣难挡,烛光摇曳映着衣衫凌乱抱做一团的人,伴着不停地喘息,积极的冲撞,声音淫靡,让人脸红心跳。男人的每一次都往沧月的柔软里撞,似乎不撞散人儿就不罢休。 “唔……”轻纱被捉紧扯落,靠在墙柱的白衣之人,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会有情欲还因此而高潮了。 白凌伊纠结愤怒,轻挥手臂,一室轻纱全被撕碎,器具倒毁一地,他最忌讳的就是动情,如此下去怎能如破最后一层功力? 浸于冰水之中,白凌伊百思不得其解,他向来冷淡,突然的情欲应该是那个中毒之人,原来这就是情欲? 摄魂入骨,轻飘于云端。他讨厌情,不能再有情欲! 双手紧握的人,恨不得马上找出那个同心之人,切了他的男根,让一切情欲见鬼去! “唔……”白凌伊低吟一声,他又开始亢奋,在低头一看,坚挺的巨大精神地抬着头。 “该死!” 到底是哪个精力旺盛的人! 白凌伊在咒骂也没有用,他就算不自己解决,也会有断断续续的快感袭来,这更让他难受。夜里折腾了很久才没有感觉,可在清晨之时,情欲又开始抬头。 从没享过性爱换了的白凌伊,一次享个够本,末了他还不知道害他如此的人是谁。 第七十五章 男人太多 隔天清醒过来,沧月愣是脑袋放空了许久,而眼前一幕幕昨夜的旖旎之景接踵而来,挥之不去,现在虞子骞不知去了哪里,他一个人光着身子只包一条毯,满身的吻痕和后穴辣疼都说明这一件事——酒后乱性! 啊—— 沧月抱走头坐起身,也不顾哪里不舒服,清醒之后慌张找衣服,他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他合腰带之时,帘帐被掀开,男人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进来。 沧月僵着手,腰带也掉落地上。 “不多睡会?” 见鬼了的温柔花心少爷!沧月全身不自在,虞子骞看他的眼神太暧昧,全都乱套了,怎么会被这个色狼上了? “别过来!”沧月脸色古怪,先发制人说道:“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当我没来这里,现在我要离开。” 虞子骞蹙着眉,端着粥的动作显得僵硬许多,他盯着沧月,冷硬回道:“我没当游戏。” “不对,你向来游戏,从来把感情不当一回事,我们不过是意外。”沧月摇头,连腰带也不要了,抬脚他就往门口走,这一却对他来说是荒唐,他应该当成一夜情,而虞子骞这样的风流公子并不会介意。 “等等。”虞子骞拦下沧月,“吃了东西我再送你离开。”一丝失望与苦笑闪过虞子骞的脸上,而沧月却没有注意到。 “不必,我一也没回公主府,现在马上得回。”沧月有些紧张,他也回避着虞子骞的视线。 “府里昨天我就送过口信,你晚些回也没关系。” “不行,现在就要走。”沧月坚持。 最后虞子骞默默捡了沧月掉落的腰带,拉着沧月近身,不顾沧月的抗拒,帮沧月整理了衣衫,合了腰带。“不要忘了昨晚我印下的痕迹,我从来没带誰进军帐,也不曾允许过谁躺在身边。” “不听不听,拜托你恢复花心风流好不好,我不能在背叛公主,我……”沧月的腰被搂得生疼,虞子骞的脸色阴沉可怕。 “我在你眼里只是个风流少爷?我可以与他人游戏,不过不会随便要他们的身,只有我真正喜欢的才会上床,你不是会窥心术?你看清楚啊!”虞子骞拉着沧月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位置,“看到了没有?我是不是跟你玩玩?” 沧月看不透的人很多,虞子骞的内心他不可能轻易看到,除非恢复全部能力。就是沧月的犹豫,让虞子骞怒气再升。“难道是你想玩玩?是我品性不好欠下的债,现在上天拍一个来惩罚我?” “你不可理喻,我不想玩,我也不想跟你上床,你明知道我是你继父还这么做,以后怎么面对公主?” 确实是惩罚吧,沧月真的只想逃避和不承认,沧月对公主的情感也深了。合适自己会这么胡搅蛮缠?虞子骞松开了沧月。 两人沉默许久,虞子骞才道:“我从你回去,这里并不是谁能随便进来。” 这一次的说话,有些公事公办。 沧月被送回公主府,一路上两万完全没有说话,谁也不肯先开口。 荷花池边,两人的阁院要往不同的方向走,沧月没有留恋的往他的住所走去,突然手腕被握住,人也被拉回。 虞子骞抱紧着沧月。 “放开,会有人走过。”沧月挣扎着。 “有人看到更好,到时我就有礼有带你离开公主府。” “你别神经了。”沧月真的害怕被公主府里的任何一人看到,他最不想失去的是公主的信任,现在心中有愧,更是慌张。 “公主府不适合你,谁都知道了你的能力,皇上和公主从来都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沧月挣扎得更厉害,他最后撤出虞子骞的搂抱,狠狠瞪着虞子骞。 “你的能力太诱人了,得了你,比我的军队更有用。” “你在说什么!我们永远不可能,我不会喜欢你。”沧月别开脸,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戳破他的心愿?迟早会有人知道他的能力,但至少不要他喜欢的人来利用自己。“我们只是上过一次床,不是订下终身,公主在骗我我也喜欢他!”沧月是纯情,但伤起人时叶直接,他毫不留情地给情场浪子一个抽在心里的狠狠巴掌,转身离开。 看着沧月逃离的背影,虞子骞心道:还是太着急了把人给吓跑了。不过沧月未必没有听进去,在这里,谁都在隐藏自己的黑暗一面,沧月太天真了,早些点醒他也好。 将来朝政动荡,也许就是带走沧月的时机。或者可以更早点,否则小家伙会在这里被伤的更多。 虞子骞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他又离开了公主府。 沧月回到自己的住处,在门前先吐了一口气才推门。 “萧……萧玉。”沧月呆在门口,进退不得,里头等着他的人,俨然就是一直回避他的萧玉小王爷,此时萧玉的眼睛里头带着红色的血丝,一脸憔悴的,似乎是一夜未睡。 萧玉当然是白天的那个,他在这里等着沧月,是从昨天下午开始。 “你一直未回,我很担心。”萧玉的声音有些沙哑。 沧月咬着唇,再是假装潇洒的走进去,“我已经回来了,你可以走了。”这一个也是难产的主,还是要让他成亲跟着回番地的小王爷。 萧玉并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他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回去好好休息,都成兔子眼了。”沧月有些不忍,小王爷颓废失落,哪里还像是那个桀骜之人。 本在失望中的人,心情突然转好。 “以后别没事老往这里跑,王爷也是有很多公务。”沧月本想继续说晚上也不要来了,可是,那人已经走了,他还与必要说? 心情又变得压抑的萧玉,转出了瑶花阁变遇到来说要来找慕容邺的慕容芳,慕容芳陪着郁郁寡欢的小王爷散步,还遣走了书童。 另一边,沧月被香儿提醒要去相爷那里上课,他收拾了东西赶紧过去,慕容邺很不喜欢别人请假、迟到,如果真的让慕容邺不高兴,他的功课也会相应地增加难度。 赶去秋亦阁时,沧月与萧玉、慕容芳相遇。 “驸马,要去找表哥?等我一块去。”慕容芳没向沧月招手喊话的话,沧月其实并没有发现两个散步的人。沧月看了看萧玉,再看慕容芳,只说道:“你不配小王爷了?天气这么好,多散步不错。” “是挺好的,不过王爷说府里太闷。”慕容芳为难,小少年也是玩性多,他聪明伶俐,学习不用花太多时间。 “那就出去玩嘛,公主府看久了就那样,还是外面走走好。”沧月建议。 慕容芳偷偷看了一下萧玉,然后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沧月这才恍然大悟,他在这里不会当电灯泡吧?慕容芳想跟他去见慕容邺是假,想跟萧玉出去玩是真。 “不如去凤凰街,听说那里有灯展,巧食阁也有新品上市,金迷街那边两大花楼在办选美,富印街的老酒行有新酒上市,在办酒会,西明湖风景也不错,这个时间去,还可以看到落樱湖的意外美景哦。可惜我要读书,你们赶紧去吧,到时给我带小礼物就行。” 说这些事的时候,沧月突然想起来那个风流浪子,如果不是虞子骞,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慕容芳一脸崇拜,他在皇城带了两三年,这些地方都没去,大多时候他去的是诗会,或者给自己的表格写奏折啊审文章的。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不快点去慕容邺会打板子,很疼的。”沧月吐吐舌头,然后跟两人挥手拜拜。 慕容芳还是不敢动,他已经被沧月所说提起了兴趣,而且他很希望萧玉能跟他一起去,于是,小少年腆红着脸瞅着身边冷漠的人,而萧玉盯着沧月的笑脸,不知在想什么。 “那就去吧。”萧玉最后决定了。 慕容芳高兴得差点欢呼,萧玉走在前,他急忙跟着。 沧月叹了口气,其实听着萧玉的声音还是有些疲惫的,那家伙真的昨晚都没睡觉吗?小白玉傻个什么劲,要是以后他不在公主府,难道都在那里等? 摇摇头,沧月被自个的想法吓到,他怎么会不在公主府?除非找到回到原来时代的方法。 第七十六章 玉的婚姻 暖风吹拂,枝柳吹摆,花儿摇曳,片片落樱入湖,粉色纷飞妩媚。这是西明湖湖畔的一道绚丽风景,湖上一叶轻舟,赏景的一对公子,都是秀俊之人,一人冰冷以人温和,景与人相融,让人移不开眼。 “王爷,我们到……”慕容芳转身,便见闭上眼睛假寐之人,再细看,许久没有出声的人原来是睡着了吧。 几片落樱飘着,轻抚过他的华服,此时少了几分冷意缓和的脸部线条,越是能看清萧玉的俊美,莫道金裕的美人喜欢夸奖萧玉王爷,连慕容依依都为之神殇倾情。但就在如此景色宜人的湖上,这冷清的王爷竟然睡着了。 慕容芳眨眨眼,被蛊惑了一般,靠近了,大大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萧玉的五官,最后落于那润泽的唇上,那白皙的小脸浮上了艳艳的红晕。 他知道男人与男人不应该,但被吸引了只有情不自禁,还有,萧玉承认喜欢男人,正在皇城引起不小的轰动,离经叛道的王爷,这般桀骜英俊的人更加吸引了女人还有男人的目光。 【小王爷还未纳妃,如果芳儿能得到小王爷的青睐,哀家必让皇上下旨赐婚。】 突然,萧玉睁开了眼睛,握住慕容芳伸过来的手。 “王……王爷,我……我……”慕容芳情不自禁的要去抚萧玉的唇,结果被捉到,现在脸红心跳,近在咫尺的小王爷,碰触的悸动,无疑让慕容芳情窦初开,慕容芳眼神慌张躲闪。 “回岸。” 抽身的人还是一样冷漠。 慕容芳很失落,不过一想今天还有很多节目,少年的好玩好动全又回来。 “我们现在去那里?” 转回秋亦阁,沧月可苦闷了,慕容邺要补课,他请加多少提啊缺多少课程要在今天一次性上完。 “夜华,陪我下棋。”连续上课那么久,总的课间休息吧,所以碰到夜华走进来,沧月来精神了,他以前有学象棋,听慕容邺说段数还行,但好像永远赢不了慕容邺,所以只有找夜华试手。 夜华才要看慕容邺的意思,结果沧月硬拉着他坐到位置上,压着他的肩膀不许起来。 “相爷,我借你侍卫一会,就一会。”沧月这是先斩后奏,慕容邺连抬头都没有,只回道:“一盘。” 才一盘!沧月咂咂嘴,坐下摆棋子。“夜华,你会吧?我们玩久点?” 夜华滴汗,主子也太纵容驸马了,他是带刀三品侍卫不是书童啊,这驸马遇到他不是让他磨墨、找镇纸、找书、下棋…… “啊……你这是不会!”沧月抓狂的指着要将军的车,不过二十步,他就走投无路了。“我们再来一盘。” “驸马,只一盘。”夜华也不知道沧月的棋艺那么烂,害他海峡的有点忐忑。 “慕容邺,你不是说我的棋艺段数还行!”自己的段高比不上夜华,这分明是忽悠人。 “夜华是七段棋手。”慕容邺还是没有抬头,他就看着一堆公文,文相之职工作量也是挺多的,今天还一整天耗在公主府,很多事他都是亲力亲为,又碰巧有地方送上的疑难文书。 沧月奄了,慕容邺说他是六段,哎…… 夜华起身,跟慕容邺禀告了一些事后就离去。 沧月就不明白了,慕容邺明明有很多事,干嘛老盯着他不放!害他现在也有些愧疚的,老是在人家相爷忙碌的时候捣蛋。 这时,刚好下人送来汤煲,每人一盅。沧月喝了精神抖擞,流了很多汗,而慕容邺却是一样淡然,还好额上有少许的汗才说明这人还有点血性。沧月拿起扇子摇啊摇,但还是不能解热,他假意拿着书去背,走了一圈回来,还见慕容邺风轻淡雅,只是汗水湿了两鬓。 讨厌的夏天! 风吹凉爽,慕容邺这才抬起头来,沧月一边为他扇风,一边掏着怀里的帕巾,递到慕容邺眼前,“擦汗。” 其实帕巾是香儿塞给他的,说是夏天了有汗很失仪。 “有茶更好。” 沧月的手一抖,扇的很不自然,最后自己扇风不理慕容邺了。 “表哥。”少年刚好掀帘进来,笑意融融,定是今天玩得十分尽兴。沧月扇得更快了,屋里的闷热怎么就加剧了呢? “去哪里了?”慕容邺放下手头的工作,笑着站起身。 沧月撇嘴,还是你的芳弟重要,做了一个下午连厕所都没去,现在芳弟一回来,马上笑脸相迎,可惜他一整天被压榨。 “去西明湖、凤凰街、四门街、小离道,很多很多地方,原来除了诗会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少年脸红扑扑的,十分甜蜜的样子。 沧月先前建议的地方,那两人都去的差不多,只除了花楼选美。沧月非常羡慕,只有拿自己的茶杯喝闷茶。之后慕容邺留下两人出去,沧月猜相爷应该是去嘘嘘,挺能憋的,他自己都去了三次厕所。 “驸马,下次跟我们一起去,你介绍的地方都很好玩呢。” 沧月咽了茶,悻悻笑着点头应了。 “咦,驸马还在背夫戒?”慕容芳随手拿起沧月旁边的书,其实那本书沧月早就忘了,可能先前翻书时不小心又给翻出来。 “早会背了。” “借我看看。”慕容芳翻了翻,惊讶里面的内容:“真不合理,入赘了就能这不能那,跟管女人似的。” 沧月叹了口气,自己就是入赘的,公主府的人管他就像约束女人一样啊,不过,他的公主不会这么做。 慕容芳以为说道沧月的痛处,有些歉意,“我不是有意的。但这夫戒真的不对,哪有男人偷腥要处罚,而且最严重还要宫刑。” “咳……”沧月喝着的茶差点喷出去,他已经出轨了,按里头的写法,他可以被妻子休掉,如果像公主那样的皇亲,公主还可以私立刑堂切了他的根。 “最多就休了,一个变心的人不要也罢。” 沧月抢了夫戒收起来,只道:“你还小,很多事不懂。” 慕容芳疑惑沧月的紧张,之后,他左右看了看,再神秘的跟沧月说:“我觉得表哥对你的要求有点过分了,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沧月心里白了一眼,明白人都知道慕容邺对他很苛刻,但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过慕容邺? “被表哥顶上的话,你惨了,而且你有那么笨,会永远没有翻身之地。” “那你这么聪明,不如帮我想办法,早日让我脱离苦海。”沧月擦了擦嘴。 “嗯,其实你也挺聪明的。”慕容芳掏出一条帕巾,俨然是小王爷使用的。 “你让我帮你追萧玉?” 慕容芳点头。 “我拒绝。你不如让你表哥帮忙,他一肚子坏水。” “月哥哥……明天表哥会跟皇帝商谈很久的政事,你可以放假。” 沧月犹豫了一会,还是拒绝。白痴才帮忙,一是他想知道可以用能力,二是萧玉要是知道是他帮得手,到时候肯定杀上门来,特别是晚上的那个。 “月哥哥真的不帮我吗?我……其实……” 沧月看着红着脸的少年,有时他觉是这少年还是跟他有点像,性格?容颜?前者多点,后者,他们并不是同样的风格,不过,慕容芳的柔美有很开发潜力,小蛮腰和剔透的皮肤哪样都是惹人爱的。 “你喜欢萧玉?” “嗯。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跟表哥提起哦。”慕容芳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皇上要给王爷赐婚,很可能是依依姐姐或者是我。” 这新闻爆炸,竟然也有为男男赐婚,云若然会赐吗?总觉得应该是太后的意思多点。不管怎么样,萧玉的婚姻会是政治联亲,沧月突然觉得萧玉其实很苦。可是他不能参加到里头,要不然会越来越混乱。 夜,依然闷热,沧月翻来覆去,像煎鱼一样就是睡不着。 突然窗户噶了一声,他猛地坐起身来,结果只是风动而已。 那个会来爬窗的小王爷,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就从那里进来,喊着月月,无赖的挤上床,打骂无效,半夜相拥而睡,天亮离去。 第七十七章 离别索吻 相处这么久,小白玉没啥贡献倒也没做错什么事,反倒是总被自己无理要求,那个傻儿也不懂得反抗一下。 沧月就这么念着,回想到了许多事情,他发现越来越少想念原来时代的东西,当然有一个原因,是那个宠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夜深,他依然睡不着。 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他还是没睡着。 “小白玉,你还不来我怎么睡……”沧月在床上翻滚,小白玉的爬床也成了他的习惯,特别在今晚,愣是没等到人他睡不着。 “嘎——”轻轻的声响,仿佛只是风在作祟,沧月也以为是错觉,直到听到悉嗦的脱衣声音,他欣喜地坐起来。 萧玉吓了一跳,差点跌倒。 “月月,吵醒你了?” 沧月哀怨地盯着萧玉一会,再是吐了一口气,心道,终于可以睡觉了,他拉了拉被子,满意地躺下。 萧玉看着沧月的背影有些莫名,床上是有给他腾个位置,但是,沧月刚刚没吼他,奇怪了。 脱了衣、除了鞋子、放下玉冠,萧玉才要摸到被子,沧月突然说到:“怎么那么晚?” “喝酒去了。” “哦。早点睡吧……”沧月越说声音越模糊。 萧玉摸着上了床,很快就听到沧月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地搂着沧月的腰,贴得更紧了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依然是沧月自个转到他怀里,此夜如此美好,只因搂着小月儿睡觉吧。 两人依偎美好,萧玉甜蜜地笑着,而沧月似乎也挺高兴的,嘴角微向上勾着。 …… “驸马,起身了。” 外面香儿又是焦急叫醒,这一次是沧月睡迟了时间,今天是公主出城的日子。 沧月眨眨眼睛,他这才想起来得去送公主,因为公主是另有其人,他早把这事抛到太平洋了。 慌忙起身穿衣,突然眼前被什么挡住,待他抬头,只有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萧玉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唇。 怎么白天的萧玉还没走? 等等,白天的萧玉在吻他! 沧月有点被吓到。等到萧玉放开他,他依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是正常的。 “皇姐要走了,三天后我接你离开这里。” 啊? 等沧月明白萧玉的意思,屋里哪还有人,不过香儿催得急,他赶紧继续穿戴。 公主府前热闹得很,一队威武的御林军行至,为首之人便是御林军都尉凤翎。 不久,公主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出来,送行的人不多,这不过是公主暂去拜祭前夫和礼佛而已,而且公主也没有让驸马随行,此次只有一个夫侍跟随,当然众人是没有机会见着俊美无双的夫侍,倒是有机会见到传闻中的小驸马。 一见附马本人,大家就知道为何公主只带夫侍出行而不带驸马了,驸马是很俊不假,但跟公主站一块,两人就像姐弟,而附马的那个小身板也不是金裕国人的那种纤长健美,要说连丞相来当公主的夫郎都比那个少年强。 再看萧玉小王爷、凤翎都尉、卓太医,哪个都把驸马给比下去了。 沧月心里翻白眼,都是一群以貌取人之徒,哼!我哪里跟公主不相配了。 “公主。”沧月一改常态,他本是来凑个人数送行而已,但他突然很想见他家公主,如果宫逸飞是同行的话,那么他要见到人,必须跟公主的队伍。 沧月握着公主的手,深情说道:“我很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要不,我陪你去。” 众人皆是错愕,这安排行程之事哪里有说改就改的,附马现在这样捣蛋,跟原来的计划不同。 只见公主为难,柔声说:“驸马还是留在府里,此行不过一个月,而且有元卿打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府里很寂寞。”沧月都快挤出眼泪来了,温柔深情,依依不舍他也都做全了。 众人听了心中各有不同想法,但认识沧月的人,怕都知道沧月的小心思,沧月想跟公主在一起,估计还想开始耍赖跟着去。 “附马,时辰差不多,等会皇宫还来人请您过去,如果跟着公主走了,不好跟皇上交代。”元卿说话,沧月还是有点怕,他也并不是非得这个时候跟着去,他自有妙计去找宫逸飞。 “公主,那你跟我吻别吧。”沧月假意委屈地要求,他就不知道这个假公主会如何做,先前他偶然发现假公主原来也是男子,现在他想“调戏”一下,看着这个公主的反应。 假公主自然是宫逸飞的影卫假扮,他们知道沧月得到主子的喜爱,现在沧月如此要求,影凡十分为难,握着他的手的驸马,有点不依不饶。 “驸马,时间差不多,回来再……”影凡吓了一跳,他竟然控制不了场面,让附马给亲了脸颊。惨了,主子不会砍了他吧。 沧月笑得贼得意,这还没得意一会,后腰被人一拉,他便撞到萧玉身上,两人走得近,外人并看不出什么,萧玉脸色不善,看得沧月有些冒冷汗。 好不容易避开萧玉与卓凌宵走一块,他想跟卓凌宵搭话,人家冷冷的也不理。 “凤翎好帅啊。”沧月自个找个话题,打哈哈地说着,这应该是沧月第一次看到穿军装骑马的威风都尉将军,凤翎混血的五官比这里的人都突出,眸色也特别。 “凌宵,别不理我,有个问题,凤翎是混血儿吧?” 卓凌宵必竟还是宠着沧月多,沧月软声几句,他就投降了。“他有火巯国、水殷国的血统。” “呀,一样混三个国家的!”沧月的杰斯也是有三个国家的血统,沧月一直觉得凤翎很亲,长相是一回事,还有那气质,都太像了。 “你是说像凤翎的那个人?” 是凤翎像杰斯!沧月心里纠正,看着渐远的背影,他点头承认。 “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很重要的人,从小就跟他在一起,现在他一不在身边,我总是很不习惯。” 沧月顿了顿,又继续说:“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在人世,但无论怎么样,他总会在我心里。”因为卓凌宵一直像哥哥一般的存在,沧月不知不觉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的坦白被几个人听了去,又该引起什么反响? 听着沧月的语气,那人有可能已经去世,那又何必计较。 “沧月,如果他在天上,应该是希望你过得幸福。” 沧月沉默了一会,对着卓凌宵眨眨眼,“凌宵跟他一样哦,就像大哥哥一般,总是宠着我。” 卓凌宵微怔,他并不想当沧月的哥哥,沧月何时才能明白? 天蓝云淡,队伍缓缓前进。 城门送走了公主一行人,卓凌宵和萧玉就都不知去向,慕容邺刚好有公务,顺便送沧月进宫。 两人一道去见了太后,沧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太后果然还是一直唠叨要小孩的事,要是他不知道公主是男人的事情,现在肯定也在想着如何努力。 哎,要是公主是女人多好。 “附马为何叹气?”离开太后处,沧月与慕容邺一道走着,突听沧月轻叹,慕容邺便问。 “我在想如何生小孩啊。” “哦,那也不必叹气。”慕容邺微挑眉,沧月与公主同房寥寥无几,他倒也有点怀疑沧月懂不懂男女之欢。 “现在公主不在,我一个人也生不了,还是等公主回来吧。”沧月停下脚步,他发现慕容邺在笑,“我说得不对吗?邺老师。” “很对。前面黄公公在等你了,快过去吧。” 沧月转身,果然见那边一个宫人焦急地来回走着,见到沧月马上过来请安。 去见云若然,也是沧月的一个心结,每想起那次暴雨看望的情景,沧月就纠结。当时他就听说,因为淋了雨,皇帝有点小感冒。 是那个笨蛋要在雨里站的,看着身体不错,怎么会感冒! 边骂边担心,沧月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总之,云若然那几天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是没来看望。 当时他自己也是身体不适,希望云若然不要生他的气。 第七十八章 腹黑皇帝 又是绕道而行!就知道云若然不会正儿八经地君臣相见。沧月犯难地越走越慢,带路的小公公三催四请,又不敢得罪。 “驸马,请进去吧。” 身后噶吱地关上门,沧月还能感觉到那小公公松了一口气。这次沧月有心里准备万事只有等见了云若然再说。 屋里清香萦绕,先前燃过熏香,香中带着药味,有提神醒脑之用。屋内安静,沧月左右是看不到人,只有那层层没有掀开的纱帐后头,内有乾坤。要不要走进去?还是等人出来吧。 “月儿,进来。”正在此时,低低的声音漫漫幽幽传来,说不出的诱惑性感,听着又好像觉得主人有些体力不济。 难道真的病未愈?外头将皇帝的病情说得扑朔迷离,有些人还在讲皇帝怕是真的太操劳国事一病难治,皇帝一病,有人忧有人喜。 沧月有点歉意地上前,慢慢掀着轻纱帘走进去,透过朦胧轻纱,他可以看到那人斜靠软塌,再掀开,美景让他吞了吞口水,这是使美人计呢还是干嘛! 只见云若然一头青丝铺下,单薄的绸衣有些凌乱,系得松跨不说,性感的胸膛挂着红玉为坠的黄金细链,连下腹腹肌都能瞧见,还好身下穿着严实点,但是腿形在绸丝的单裤下,一览无疑。那条华美的九龙被子,在沧月进来的时还刚好落地。 沧月几乎是反射性地捡起被子,给人盖得严实,感冒的人还这般,病情哪会好转! 再抬头看到云若然笑意柔柔的桃花眼,沧月有些僵硬。 “月儿,你还是会关心我的。” 那是我犯贱啊,都变成你的狗腿子了。“我是怕你重感。”怎么觉得这人生了病更美得不可方物,还带着诱人的香味?一样的龙涎香,但咋滴今天就魅或人了呢?不对不对,只有宫逸飞才是美艳无双! “月儿,坐这里。” 病人要求,沧月还是很配合,软塌并不大,空出的位置很敏感,沧月挨上一点不料碰到皇帝的腿,他赶紧站起来,不想脚下被什么勾住,他自个就扑倒。 这……他不是故意投怀送抱的啊! 云若然顺势搂紧压下来的沧月,轻笑低语缭绕于沧月的耳边,“月儿抱一抱,我的病就好多了。” 沧月现在是挣扎也显得欲拒还迎,索性刺激云若然,让他自己放开。“皇上还是放我下来,我怕压坏了人赔不起。”可久久等不到云若然的回答,没有发怒,没有言语,那双手抱着其实只需自己一用力就能扯开。 再抬头看云若然有何反应,结果只看到清澈黑眸,淡然如水,唇白失去原来红润的色泽,他真的病着,不是感冒,而是中毒。 害人以为是淋雨!谁传的!沧月没有缓解歉意,反倒是更加担心,中毒的话,更麻烦。 “你的高手也解不了毒吗?卓凌宵可以治啊。” “卓卿能治的是平常毒,他也有治不了的,譬如——情毒。” “怎么还有他治不了的,你又不是杨过……”沧月突然看到云若然眼底的笑意,发觉自己被骗了,“你是假装的!” “我确实中情毒啊,情字最相思,此毒无解,要解也必须以月儿为引。”温柔深情的眼神没有帝王的威严,这是让人沉沦的诱惑,可惜相思归处,早另有其人,沧月在云若然的期盼眼神下,缓缓垂下眼帘。 “太迟了。你从一开始就是玩玩而已,我不过是你没见过的特殊小鬼,有天下人没有的超能力,会拒绝皇帝的邀请,还能影响你掌控的其他棋子,我也许也是你的棋子之一……” 沧月再抬头,他定定看着锁着眉头的人,“我也许着迷于你的诱惑,可是我更想要一份真实的爱情,公主也被你掌控着,你以我为条件让他出城,如果天下太平,估计你就没有想过让他活着吧。” “这是你用能力看到的?”云若然眯着眼眸,冰冷覆加,艳色依然,他的胸膛起伏着,捉紧沧月的手。 沧月摇头,“有些事可以用心看。”云若然的心沧月看不透,有能力也只能看到一点点,此时这么说,不过是将事实的因果分析,云若然不可能没有一点想利用他的心思,再说,此时说得狠点,他们才可以各走各路。 如再有交集,沧月也怕自己守不住曾经暗许给公主的承诺。他也会担心云若然,不过宫逸飞的付出会更大,将来云若然确实不会容忍宫逸飞的存在,无论在公还是在私。 也就是说,云若然的强大才是沧月要放弃的理由。 “月儿,你真有用力量看?你真的看到我只是玩弄于你?咳……” 云若然轻咳着,他确实有中毒,不过是将计就计装得更严重些。突然沧月握着他的手,竟然有些奇怪的气流传过来,云若然抽出手,冷笑道:“既然我如此不堪,不必医我。咳咳……” 沧月再捉云若然的手,云若然就扯开,两人较量了一阵,沧月急了,大吼:“再不给我走了!” 云若然最后还是乖乖伸手出来,沧月粗鲁地扯过来,再想用治愈力量,结果十分薄弱。擦!难道得…… “咳咳……” 能不能不治啊?这个时候如果吻了云若然,不再也说不清了。 “不想治就算了。反正此毒就是让人胸口沉闷,有气无力,不思茶饭……唔——” 沧月狠狠吻住乱说的嘴,双手各握云若然的手。 突然一个翻身,云若然反压着他,疯狂地索取着唇蜜,吸吮勾弄。 混蛋——是在治疗啊—— 云若然体内的毒很霸道,早就治了六成,还有四成必须调养个十来日,但这个天雷勾地火的吻让他一次性根除,毒解痛除,欲望抬头,哪里能管得住自己?眼前送上来的美味先啃光了再说。 小月儿也忒狠心啊,竟然将他所有错搬出来,还添油加醋,他一个皇帝竟也有一天被人误解,纵是有一半是对的,也不许! “你是很特别,有本事就用你的能力看清朕的心意。” “你……你别激动……唔——”沧月被咬疼了,云若然太小气了,他的唇肯定流血了。“唔——唔……”不咬唇就咬脖子,这个皇帝肯定属狗的! “月儿,你主动与我亲吻,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我!” “我是治你。” “是吗?”看到沧月眼中的慌乱,云若然更加笑弯桃花眸,俊美的脸覆粉玉珠般,滟情雍容,唇上泽润的红,如水墨画上勾了一笔桃红,动人心弦。 “真……真的,你快点下去……” 笑颜妖娆,云若然好心情地起身坐好。 沧月愣了愣,之后他赶紧也起身,发上的玉簪突然被人拔下,他转身看着依然带着笑意的皇帝。 只见云若然起身取了一物又转回来。 是梳子?! 沧月想拒绝的话咽在喉中,别扭极了,云若然给他梳发啊。 手指滑过头皮、耳际,梳发的动作轻柔。 “好了。” 沧月看到自己的玉簪还放在桌上,那他头上的……沧月伸手去摸,被云若然压下。 “这是我送的,不许取下,以后都用着。” 也让我看看长啥样啊,要是标着皇帝的标识,他哪里敢天天带着?还有,拜托皇帝您老人家也多穿点衣服,至少端庄点! “如果明天我给萧玉赐婚。” 啊?怎么突然来个话题突转! “你觉得谁合适?” 沧月冷着脸,只想说,谁合适不应该问萧玉自己。 “生气了?萧玉自己有选择了。不过,他如果真的那么选 ,三天之内,我也不能保他性命安全。” 又玩变色龙!“这是你们政治之事,与我何干!” “你以为是我要害他?月儿,你身边有多少人会玩手段耍计谋?萧玉招兵买马,私设兵器库,还与木晟国颇有关系,也许我不赐婚,木晟国的联亲公主必会选择他。而且太后喜欢他的势力,一旦没法拉拢,而她又想弄我下台,她会如何?” 杀萧玉,嫁祸云若然,闹僵金裕与木晟的关系。 “我也可能杀萧玉,再反咬一口。” 沧月滴下冷汗,萧玉与他的三日之约,他必不能去,否则,更会害了萧玉。 第七十九章 萧玉索情 云若然似乎知晓一切,掌握了萧玉的小命。沧月无法看透眼前的人,如果谁是皇帝,都不会仁慈。 “我好像吓到你了,皇帝也有无奈的时候。”轻擦去沧月额上的细汗,云若然拉着沧月坐下来,喝了一会茶便让人送走了沧月。 【萧玉选择的人选,我已经写在圣旨上了,你想看就过去书桌那边取。】 沧月当然没有看,连用超能力看都不想,萧玉也有自保的方法,选择之人早就有定案。不出意外,是慕容家的。 “驸马,下午得去相爷那里。”香儿一边为沧月扇风,一边说道。 “他不是今天很忙?”沧月知道皇帝给慕容邺许多事做,而且他们慕容家都快要跟萧玉联姻了,也就不必管他的教学了吧。 “奴婢不知,这次是夜华过来传话,肯定假不了。” “时间到了再叫我吧。”沧月赶走人,午觉不睡,一天崩溃。 …… 热意越来越重,陷于梦里的沧月流了很多汗。 …… 清风荷池边,一对碧人清浓似水,再走近点肯定可以看到,近点……再近点…… 沧月猛地睁开眼睛,汗让他的衣服湿了。沧月才坐起来不久,香儿便来叫醒。 沧月赶紧换了衣服,便去秋亦阁。 慕容邺亲授了知识,沧月有些心不在焉。 “如心不在这里,不如回去。” 沧月回神,慕容邺已经走回自己的座位坐着了,哎,他又惹恼了老师。 “邺老师,您大人有大量,学生给您扇风。”沧月有时在想,他这个继父怎么当得像孙子似的,一个个“儿子”都比他有爹的范。“是我的错,我一定认真,请您不要跟我计较。”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心不在这里,回去。” 慕容邺微抽太阳穴,果然是没听进去一句,“我讲的是治国之道,忠君之本。” “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慕容邺斜睨沧月,小家伙现在扇风得勤快,却不知小脑袋里想着什么。“如何跟你没关系?你也是皇上的臣子。” “臣要忠的是仁君,他有德我自然可以贡献力量,可是如果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民,皇帝又没有德行,我又何必遵这个礼法?”其实沧月还想说,你慕容邺也没想到忠君,干嘛还要求他忠,况且他还真的不是这个国家的人。 “凭你几句话,就可以杀头了。” “邺老师怎么忍心让你可爱的学生被杀了头?再说我们师徒关系亲密,我的思想不就是来自邺老师?” 慕容邺微翘嘴角,“驸马倒是挺尊师重道的。” 说反话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邺老师的赞扬,我收了。” “倒茶。” “是。”沧月知道慕容邺不生气了,他倒了茶捧上茶,慕容邺喝了还觉得不解气一般,之后就一直指使着他干这干那。 沧月就知道这人最小气了,等他为慕容邺清理完书架,他都快要散架。 “就最后一本……”书架太高,沧月垫着脚将书放上去,这要将所有书分门别类的,也是技术性非常强的活儿。 突然背后有什么压上来,是慕容邺身上的墨香,然后一只大手滑过他的手背,将书拿走,再帮他放上去,两人贴得紧紧,还有放在他腰上的手,因为借力而压着他。 沧月僵着身。 “够不到就搬椅子。” 轻语的气息滑过沧月的耳际,然后慕容邺就离开了。 沧月的耳廓微红,再看慕容邺好像无事人一般,他以为自己多想。眼看外面已经天暗,他便向慕容邺告别。 “留下来吃饭吧。”慕容邺提议。“下午的那番忠臣言论,让我也要反省,有进步。” 反正他也没事,留下就留下,不知道慕容邺会请他吃什么。沧月就坐着等上菜。 不多久,一桌菜就送来。 “夜华不来吃?”菜很多,他跟慕容邺肯定是吃不完,夜华站着看他们吃不如一起。 “夜华不敢。”夜华哪里敢想自己跟主人坐一起吃饭,附马肯定是在报复下棋之仇。 “那就一起。”出乎夜华意料,慕容邺答应了。 夜华瞪大眼睛。“大人……” “过来过来,坐我旁边。”沧月马上转身让人再送碗筷,将东西放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其实他跟慕容邺单独吃饭也很无聊,要是有多一人,他才感觉不会太拘束。说到底,沧月还是怕老师。 桌上有酒,沧月只给慕容邺和夜华倒,夜华是吃得忐忑也没碰到杯子,反倒是慕容邺喝了几口小酒。 “我不能喝酒,一喝就倒,夜华要陪邺老师多喝几杯。” 夜华是恨死自己那天赢了沧月了,跟主子吃饭喝酒,够折他寿了。等吃完饭,沧月说要告辞,夜华那是谢天谢地,终于可以解放。 是夜,沧月早早睡下,可萧玉依然是很晚很晚过来。 “玉。” 萧玉摸上床,抱着沧月躺下。“我又吵醒你了?” “没有,我睡不着。我问你个问题。”沧月顿了一会,接着说:“你有什么理想?” “娶月月。” “在还没遇到我之前,你的理想。” “没有。” “那白天的那个有什么理想?” “娶月月。” “胡说。” “他跟我一样爱你。” “那你要跟别人订亲了。”沧月所说的订亲,就是赐婚,赐婚圣旨一下,便是择日成亲。 身后一阵沉默。很久之后萧玉才说:“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月月要相信我。” 沧月闭上眼睛,晚上的萧玉也并不是白痴呢,似乎三日之约一到就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现在会有些心慌?“玉,有时候不要太执着,我们并不合适。” 身后的人更贴紧了,“月月,我只知道我要你,我都是你的人了。” “……” 委屈的萧玉压着头,那温热的气息吹着沧月的耳阔,沧月突然想起了那个荒唐之夜,是他拉着萧玉上床,是他自己勾引了萧玉,之后尝到情事甜蜜的萧玉完全没有节制地索取,两人肢体交缠,一次次共付情欲高峰,他被做到肛裂其实也有自己的错! 现在萧玉的一句“我都是你的人了”,让沧月想钻地洞,也有些伤感。 突然,屁股处一根热火硬柱顶着他,沧月差点跳起来,他的耳阔全红透了,脸上也起了红晕。“唔……”萧玉伸着舌头舔了一下沧月的耳垂,沧月忍不住轻吟,身体颤抖。 “玉,别……”耳垂传来酥麻的刺激,温热的灵活舌尖不断地戏着、含着他的耳珠,啃咬肉肉,沧月全身软得无力。 好像忆起了那个夜晚的激情,全部细胞都在叫嚣呐喊。 本来就穿得很少,萧玉更少,两人相贴而体温上升,流的汗水开始让衣服湿了,透明的诱惑、低低喘息,爱意横生,情欲难挡,“月月,我忍了很久,忍不了。” “呜……”沧月被掐到身下的要害,萧玉揉弄的手法已经变得有技巧了。可以说萧玉太有天赋了,一夜的食色让他了解沧月的敏感之处,男人的本色让他知道如何捕获自己的猎物。 沧月失守得无力阻挡,上下前后都被攻陷,而且萧玉已经懂得用润肠的膏药了,再者,沧月被卓凌宵的药养得非常好,一有刺激还能自动分泌肠液,极品的身子、易于接受同性的侵入,更让沧月从此没有翻身之本。 “啊——”沧月兴奋地弓起身,道德的残存意念被萧玉撞进来的力量冲散而去,一摇一摇的身子,升起了媚红。 萧玉轻吻着沧月的后背,照顾沧月的感受,但又坏心地要沧月与他一起步入天堂。 汗水分不清是谁的,如蛇交缠的身体,与床帐一动一摇,吱嘎声相当美妙,旖旎无限。 …… “驸马,该起了。” 沧月捂着耳朵,太累了,不想起。 “驸马……” 继续睡了很久沧月才起床,他这才发现快近午时。“惨了,没有去慕容邺那里!”匆忙洗漱之后,沧月才被香儿告知,夜华带话了,这两天都不必去上课。 “早上你怎么没喊我起床?”沧月问香儿。 “有啊,不过小王爷说别吵你了,让你继续睡。” 沧月蹭地脸红了。 萧玉那个混蛋,昨晚就这么吃了他!那家伙还是不懂节制的小色鬼!惨了惨了,为什么被萧玉上了,他不会难受?也不会被良心谴责?难道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难道昨晚是自己鬼迷心窍?可是……但是……没道理听到萧玉默然神伤的一句话就投降缴枪啊。 【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都是你的人了……】 “驸马?” “香儿,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被一个个男人迷惑到晕头转向,还是赶紧去找公主要紧! 当天,沧月就收拾了东西,他一开始就打着偷跑的计划。 “驸马。” “香儿,下次要进来一定要敲门。” “驸马,敲了。现在有要紧的请帖送来,所以……” 沧月其实没关门,是他自己走神没听到,只好向香儿告饶,香儿平时与沧月玩闹多了,也知道沧月的秉性,并没放在心上。 “驸马,还是看一下请帖,元姑姑那边已经备好礼品,如果要去,香儿先去告知一声。” “我看看……” 啪—— 大红的请帖掉落摊开,里头俨然写着,恭请某某某到王爷府喝订亲酒。 第八十章 护月性命 早就知道的事实,没想到看到时会是这么堵心。 这种沉闷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不知怎么的,萧玉的脸,傻傻的还是冰冷的,都总是在沧月脑海里徘徊。在订亲之后,萧玉会安全离开皇城,等皇帝大权在握,削番势在必行时,到时萧玉无论有功无功,只要交出兵权便好,总比在皇城里参加派系争夺,性命无常。沧月随后告诉香儿,他不会去。 这个夜里,沧月没等到萧玉。 隔天沧月睡醒了,眼袋大得跟什么似的。 荷花池边,沧月无聊地养鱼,一下一下地丢鱼饲料,丢着丢着,怎么池里映着一个多日不见的脸? 虞子骞见沧月起身要离开,连跟他打招呼都懒,只觉沧月有心事,他拦下人。“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 “睡不好自然就脸色难看了。”虞子骞自那日之后一直未回公主府,今天怎么就回来了?沧月一直在回避见这个人,没想到反倒是虞子骞潇洒,日日不见,听说这人又与什么楼的美人打得火热,看来那天的真挚之言也是放屁。 “小家伙,火气挺旺的,摘些莲花煮水喝,可下火。”虞子骞说完还真的从身后拿出一枝莲花。 “要送美人赶紧送,免得枯萎了。那个叫什么莲的,肯定很喜欢。” 虞子骞惊讶,随后笑得戏谑,沧月仿佛不关心他的事,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呢。“他叫莲心,与沉香齐名,都是温柔可爱的美人儿,可不像某人,吃了就走。” 沧月懒得理人,绕过虞子骞,继续走回去。 现在连跟人斗嘴都没力气的样子,可不像沧月。“我回来参加萧玉的订亲,晚上一起去?” 沧月微僵,没停下走路,他的异常到此还看不出来那就难了。 虞子骞摸摸下巴,心里暗叹气,转身回自己的阁院。 夜临,府里的人,几乎都去参加萧玉的订亲宴,沧月无所事事,但又不好意思再跟着谁去,因为所有人都有来邀请他,每个人都被他拒绝过了,再去,也不好。 “驸马。” 沧月瞧见柳儿拿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汤盅一个信封。平常来伺候的多是香儿,偶尔也有这个小丫头。 “这是厨房送来的汤,给您养目润肺。另外一封信,是守春送来的,说是务必交给您手上。” 沧月赶紧取信,守春是萧玉的侍卫,在拆信时,沧月有些犹豫 。 “驸马,趁热喝了吧。” “好,你先放下,等会就喝。” 打发了柳儿,沧月再细细看信,信里无非是约他到老地方见,可是老地方是哪里?沧月黑线了很久,后来想到一处,可转念又想,他还要去找公主,现在去见萧玉,不就是放弃了公主? 将信放在一边,沧月妥着汤喝,边喝边想,他该不该去见萧玉。 沧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影像怎么就重叠了? 碰——沧月倒在桌边。 室内轻烟,香气宜人,不久,焦味慢起,烟雾浓重。 噼啪火烧,轻纱瞬间毁灭,偌大的屋子,通红火光,却没有一人发现。 【宝贝儿,不要睡懒觉了。】 杰斯? 【宝贝儿,干嘛生闷气?谁惹了宝贝生气,我去为宝贝报仇。】 不要,不是他的错。 【宝贝儿,到我怀里来……】 杰斯,杰斯,我怎么突然很想哭?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 四周怎么就这么热了?好难受。 沧月微睁开眼睛,眼皮重得无法睁开,之后他又闭上了。只有一瞬间,他有看到一团白影在火光里闪动,也许那就是杰斯的灵魂。 是谁想让他死?一个无用的驸马,除了有点异常能力外,他也没做什么对不住别人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沧月才醒来,亮光让他眯紧了眼。 “咳咳……”沧月喉咙发疼,而他身上的衣服,还有许多处焦黑。 沧月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昨晚发生了火灾,但是他现在又是在哪?那里看到的一团白影应该是救他的人,他可不会觉得是杰斯的灵魂来救。 身后有了轻微的沙沙声,沧月转身,便见烈阳下清风飘逸的美人——白凌伊,沧月惊讶,那白影原来是白凌伊,这人会来救人,还刚刚好发生火灾的时候救,太匪夷所思了。 “好了?” 嗓子是那般清冽,这人跟以前认识的,完全不同,好怀念那时温柔的白凌伊啊。 “谢谢你。” “好了就跟我走。” 啊?为什么要跟白凌伊走?“我有自己的事。凌伊也很忙,就不劳烦你送行了。”沧月扫了扫身上的灰,既然已经出了公主府,他就按原计划去找公主。 没等沧月站直,白凌伊架着他,就带着“飞”走了。 “主人。”双生美人立在马车边,等着白凌伊的到来。 沧月向两个美人招手,那对美人疑惑地抬起眼帘,又低下,没敢跟沧月说半句。 “哎哟。”沧月被白凌伊非常不客气地扔进了马车,等他喘了气,马车早就走动了,白凌伊也已经在车内坐着闭眼养神。 “那个……”沧月才开口,白凌伊一计眼刀过来。“我能不能下车?我们不同路。” 白凌伊根本不理沧月,又闭上了眼睛,一切没得商量。 “你不让我走我也能走。”沧月嘀咕了一句,看着自个身上的破衣服,他就在想,刚刚白凌伊抱了他一路而来,怎么就不见那人的衣服脏了?(月,你是被提着腰带提溜来的。) 果然,白凌伊睁开了眼睛,他轻笑,“我到是忘了,驸马有超能力。” 沧月只觉下巴一痛,白凌伊马上撬开他的嘴,塞了一颗不知名的药。 沧月一不小心就吞了,吞了还抠不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继肠毒,不太好解,只有我有解药,卓凌宵可以花两天时间配药,不过你是走不回皇城,再者,皇城现在也闹翻了天,你一回去,也是众矢之的。” 沧月消化着白凌伊的话,他就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早有预谋的,反正他想离开公主府呢,那边的事就让那些爱动脑筋的男人们去想。 可是现在,他难道得跟着白凌伊?而白凌伊干嘛非要带着他,难道又跟上次的绑架一样? 沧月想也想不通,“凌伊,你为什么要捉……带着我走?” “没为什么。” “可是我想我家公主啊。” 白凌伊闭着眼睛,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说:“你想你家公主,还想着萧玉和小皇帝,甚至还有一个叫杰斯的人,找公主是假,借口一堆。” 沧月几乎被说得哑口无言,只有悻悻地,乖乖地待着。 轻叹一声,哀怨地说:“我确实想公主。” “再走三天,我们会到北亦。” 沧月惊讶,公主就在北亦。白凌伊干嘛这么好人带他去北亦?一想到可以去北亦,沧月的心情好多了,身心一放松,他马上就困,全身酸痛得很,他靠着车厢内壁,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白凌伊睁开了眼睛,斜长美眸打量着沧月,卷抱着的人没有任何防备地睡着了,这个人不知不觉成为有所势力的香饽饽又或者是肉中刺,无论放在哪里,没有谁紧盯着保护,估计就得随时枯萎。 弱得这般,怎能随便放开。 命与他相连,是孽是债! “珠儿。” “主人,有何吩咐?” “慢点行驶,送套衣服和食物来。” 珠儿微惊,隔着帘也看不清主人的表情,那与主人相连性命的少年,太弱小了。真是便宜那人了,害主人得罪了上方,还得为他奔波。珠儿微怨,蝶儿比珠儿更愤恨,沉睡的沧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两个美人。 第八十一章 不懂他心 一阵颠簸之后,沧月醒了,他睁开眼睛后就一直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并没有什么不妥。白凌伊真的下毒了吗? 其实以前他也总会被卓凌宵下毒,或者说是他去湘欣苑不小心自己碰到毒,不过,就算是卓凌宵不治他,他也会消化了毒素,然后拉一下肚子就行了。 “我上茅厕。”沧月对依然闭目的白凌伊说要求,马车一直在走,中间没停不说,也不给吃饭。 “打开盒子。”白凌伊睁开眼睛,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推给沧月。 沧月疑惑,他跟外星人讲话?他要上厕所不是要盒子。但等他打开,他十分佩服白凌伊的周到,盒子设计精巧,分层存放各种冷食与菜肴,每一种都做得艺术香气迷人。“我可以全吃?” “当然。” 沧月吃了几个肉卷,再问白凌伊,“你真的给我下毒了?” “你有百毒不侵之躯,但不是所有毒都能消除。” 沧月大惊,原来白凌伊早知道了!也是,原来白凌伊就说过知道自己有异能之事。“你跟卓凌宵的名字都有个凌字,是不是兄弟?” “他没跟你说?”白凌伊反问,沧月也是奇怪,姓氏相同猜是兄弟还有理由,凌宇不过是本门的辈分而已。 “可能算有说吧,你们是师兄弟,他说一直把你当弟弟看,他也将我当成弟弟,那我们是不是也能称兄道弟?”沧月的思维总是比别人跳跃。 “他确定他将你当成弟弟?”白凌伊看似表情无波,却想到卓凌宵侵犯沧月的热辣亲吻,要说他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奔放的卓凌宵。 沧月没能确定,他以前也以为杰斯当他是弟弟一样照顾,结果杰斯对他有情人的感情,一直他都逃避,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并不讨厌排斥那种感情,而卓凌宵看他的目光,更与杰期相似,所以他说不准。 “凌伊,你在云若然身边时,到底是不是他的情人?” 在外头的珠儿蝶儿,听到这里已经冷汗淋漓。 “你以为呢?” “他好像喜欢男人多点,妃子是不少,但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特别的,虽然以前没有现在这般美,但气质优雅大方,也是相当让人想推倒的。”沧月还真的实话实说。 “看东西不能只看表面。” “你的语气跟慕容邺好像。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选皇帝选太后?云若然正统而治,不是昏君,如能平定内乱,将来未必不是仁君再雄霸一方。” “现在还不能定论。”白凌伊没有直面回沧月的问题,“太后这方的慕容一姓,也有枭雄英杰,能跟云若然一样统治天下者,不缺。” 好吧,人各有志莫过如此,他是白问了。 “再问……别不理人嘛,我想问你何时再教我陇羽笛。”等不到白凌伊的回答,沧月悻悻,“这几天这么无聊的,还以为能学笛子打发时间。” “你有带笛子?” “没有。” “……” 沧月被人从火灾现场里救出来,现在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排除是白凌伊给他换的,他哪里有带陇羽笛,空口说说,不怪白凌伊不快。 “还有一个问题。” 白凌伊挑眉,美眸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想说我得去厕所,什么时候到站休息?” “主人。”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珠儿禀告到了第一站目的地。沧月一下车就找厕所,从这时起他突然发现,无论他去哪里,都有人跟着,跟着的人不是珠儿就是蝶儿,有时甚至是白凌伊本人。 吃饭、上厕所、走路、洗澡…… “你要陪我一起洗?”沧月盯着白凌伊,洗澡还没自由,那晚点睡觉要怎么办?现在住客栈,白凌伊也有钱付得起房租,没必要挤在一起吧? “那让珠儿蝶儿陪你洗?” 沧月双眼发亮,再发现白凌伊微眯着眼眸,有丝危险的光打量他,他马上禁声了。既然寄人篱下,还是听话吧,沧月解了衣带除了衫。 裤子解了带子哗地一声就落地,同时他身后也一阵凉风吹过。 沧月向后看了看,白凌伊还是有回避的,估计也是个正直的人!(月,你是大错特错啊。) 洗完澡之后,正如沧月所想,白凌伊跟他同房。 “我跟别人一起睡,不习惯。”沧月抗议无效,白凌伊自个宽衣上床,也没给沧月留下多少位置。 床上身材均匀无可挑剔的人,十分美感,但这人怎么就这么可恶!至少也给同床的人留点点空间吧。 “我睡里面。”沧月试着要求,结果人家还是给他留美丽的背影。夜已深,困意难挡,他只有除了衣服爬上床去。 挪了挪位置,一不小心,沧月的腿就勾到人家的大腿,再拉被子,不小心就碰到白凌伊的手臂。 “碰——”沧月被一个力量一推,直接滚落地上。 这一掉床,沧月没感觉身上疼痛,反倒是心里难受,他想起了萧玉,小白玉爬床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当初他还一直赶小白玉走,活该现在被挤落床。 白凌伊向来独自行事,并不习惯多一人在身边,沧月掉落之后屋里安静了许久,而沧月还一直未再上床,他便转身坐起来,结果看到沧月一个人抱着膝盖,将头埋着。 白凌伊俊眉微皱,伤感的心情影响着他。 “起来。” 沧月慢吞吞地起身。 “早点睡,明天要赶路。” “哦。”沧月慢慢爬上床,突然手臂被人一拉,他翻了个身,眼前景象突转,他已经躺在床的里头了。 “凌伊,以后还是订大一点的床,不,订大一点的房,不对,我们分开住,床太小了。” “不小。别废话。”如果沧月有起来看的话,应该就能看到床的另一边其实还剩很多位置,某人大咧咧地睡在床中间,有时还抢了沧月的地方,沧月被挤着挤着,已经无法转身。 只听均匀的呼吸声,沧月以为白凌伊睡着了,他也没有打扰白门主了。 睡着的沧月会有抱被子的习惯,以前将萧玉当被了现在…… “啪——” 沧月眼前星星乱飞,白凌伊又发什么疯,半夜将他打醒。 再看自己,不过就是像八爪鱼一样贴着白美人嘛,抱一下又丢不了肉。 “不要打,我只是梦游不小心。”沧月抱着脸,早前白凌伊洗澡他只是不小心偷看了一眼,已经被扇过两巴掌了,现在是心有余悸。 等白凌伊气消了,两人又各自睡下,沧月嘀咕:“干嘛不分开住,我的梦游很色的,碰了你又得挨打……” 越说声音越模糊,几乎是一挨枕头,沧月就睡着了。 清晨。 “啪——” “唔,你干嘛又打!我没碰你一下!”沧月捂着脸更委屈了,这样的肉抄掌叫醒服务,他不要不要不要! 白凌伊倒是优雅地穿衣走了,末了要求,“限你一柱香出来。” 随时都能出门,难道给他时间打扮?沧月移了一下,结果被自己跨间的硬物搁到。沧月嘴角抽了抽,敢情他被抽了嘴巴就是因为自己的晨勃!白大人您难道没有这样的经历吗? 玉玉,我好想你的温柔。沧月摸着脸上,刺疼刺疼的,白凌伊下手根本没轻没重,他不会被打肿了吧? 无精打采地收拾之后,沧月到一楼跟白凌伊汇合,因为他耽误了时间,只有将食物打包了到马车上吃。 至此,沧月发现一个规律,只要不近白凌伊身,被打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白凌伊心情好时,会非常温柔,也还会跟你聊天,但是,一旦太近身接触,白凌伊就会很反感,他只是被打脸而已,曾经有一个试图接近白美人身的猥琐男,被白凌伊打成猪头饼、下了毒,另外那对双生姐妹还差点将人给阉割了,那个男的,估计得躺在床上一年半载。 “过来。” 又是吃饭时间,酒楼包间订得豪华,白凌伊从来不亏待自己,还好桌子够大,沧月挑了一个离得最远的位置坐下,没想到白凌伊唤他移位。 “这里挺好的。” “过来!”声音微愠,主人很不耐烦。 “别生气,我过去。”沧月挪近了点,让白凌伊生气,会被丢下马车,只能用走路跟着。 “我有那么可怕?” “不不!”沧月立马回答,笑得非常假。 “笑得比哭还难看,不坐旁边就别吃饭了。” 啊!怎么你比公主还公了! 白美人一瞪,沧月没敢有意见。 怎么才两天,白凌伊就成了他的衣食父母,白凌伊是主人,他是小仆人。不听话就得受教训,而白凌伊的教训是什么,扇人啊,沧月心里哀嚎,他的脸快被打残了,白凌伊就是有暴力倾向的洁癖者! 第七十二章 我要见他   越近北亦,沧月越高兴,他终于快要见到公主了。   傍晚时,他们进北亦城,一行人到了行馆先清洗换行头。连沧月也分到华美的服装,这个晚上,破例地珠儿和蝶儿来服侍沧月。   “不要换下。”沧月要求不许换下的头饰是云若然送的翡翠凤簪。   这翡翠凤簪高贵典雅,与衣服也相配,价格不菲,还是上代帝妃遗物,怕是只有沧月看不出来。上头没有标明云若然的标识,但识宝物者都能猜到一二。   “主人。”蝶儿和珠儿退到一边,沧月已经打扮完毕,今夜盛妆装扮,俊俏艳绝,也许是经过情事的滋润,沧月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五官的柔美偶尔再调皮地笑一笑,灵动可人。沧月介于少年于男人的妩媚,别有诱人风情。   “月,想见公主吗?”白凌伊坐在沧月的对面,手中突然变幻出一张白纸,经他的手灵巧卷成小卷,放在旁边的红烛后,立即燃出了香气,这一系列动作十分优美还很迅速,在沧月疑惑之时,他仿佛看到了眼前的人坐的就是公主,摇摇头,眼前的人就变回了白凌伊。   “月,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沧月头疼得很,如果不想说就更疼。“公主。”   “他的身份是什么?”   “身份……身份……”沧月疼得越来越厉害,他知道不应该说出来。   见沧月疼得脸色苍白,而自己也不好受,白凌伊只有停下,他轻拍手掌,沧月听到掌声马上就晕了过去。   白凌伊接住沧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月,一定好好做。”   白凌伊将沧月抱起来,这时屋里有人抬进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箱子,他轻轻将沧月放在里头。   “睡一觉,会有个好梦。”白凌伊说完轻勾了一下沧月的鼻子。   箱子盖了上去,之后便被抬走。   北亦城有客楼,这是闻名四方的酒楼,今夜整场被包,客人是谁?猜测纷纷,大抵是某个大富豪或者大官吧。   顶层欢歌笑语,杯觥交错。   相陪女子是请自花搂的花魁,舞蹈也是出名的艺妓,那坐在中间者是个小胡子中年人,富态贵气,衣装华丽,不过眼睛与发色倒是暴露了其是火琉国人。   小胡子中年人旁边坐着的是年轻俊美的优雅青年,这人美啊,让女子也汗颜,他可是四国美男子之首,莫道长得如此如仙滴,连花魁瞧一眼都脸红羞涩。   “贵国皇帝也是个美人,孤与之有几面之缘,每次都近不得身,遗憾啊。”   小胡子中年人便是火琉国的二皇子华潘,火琉国皇帝早在半年前仙逝,却没留下传位诏书,国中三个势力相当的皇子,霸占朝政,各自为政,而二皇子华潘是三人之中最有希望上位的,此前火琉国要发动对木晟的攻战,便是宫逸飞取得的消息,现在他又有皇命在身,要与这二皇子“交流”,可恶这二皇子虽政事厉害,却是个好色之徒。   这华潘不仅对宫逸飞垂涎三尺,更念念不忘当初看到那个惊为天人的金裕皇帝。   酒唱多了,华潘便又吐心声,宫逸飞在这个二皇子身上没少下功夫,可华潘除了好色这个缺点,却也是狡诈有手腕之人,有些事情总是谈不妥。   “对了,贵国的公主好像也在北亦,什么时候逸飞也引见一下?”   被“逸飞”这个亲昵之词叫得快要吐出来,这色鬼还想见公主!宫逸飞只觉太阳穴抽疼,虚以委蛇了一番,然后先行告辞,他是明的不行得用暗的,跟这色猪耗下去,一点情报也套不了,另外合作之事不能再推了。   宫逸飞离开的时候,正巧有八名大汉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上楼。   箱子很大,可容人在里头,如果是讨好二皇子的,必定是装着美人来了。宫逸飞如是想着,之后离开了酒搂。他却不知道,此时他与沧月是擦肩而过。   “二皇子殿下,我家主人恭送殿下宝贝一个,还请殿下亲自打开。”   喝得有些醉意的华潘,被一个巨大的箱子勾起了兴趣,大众知他喜好,必是相送绝世美人。   华潘挥退站在箱子前的人,亲自上前开锁,这锁也奇怪,竟然弄足有七层,越开越让人心痒,搞到最后要掀开盖子时,华潘还有些心里打鼓,他慢慢打开……   “美……美……美……”华潘舌头打结,愣是只说了三个美字,口水都快滴下来,那眼珠子也是瞪得老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美人的肌肤,好滑好嫩。   “好……好……好……”华潘垂涎少年美男,当初见到云若然第一面时,也是十七八岁的好年华,现在眼前的美男虽没有云若然的那种桀骜难驯的野性,但却是让人想疼爱的花儿,嫩得像豆腐一般的皮肤更是世间少见,少年脸上的两朵红云、娇艳红润的唇让人恨不得马上咬一口。   “来人。”华潘是个色急之人,掐了箱子里的少年两把肉,马上心猿意马,如果不是还未失去理智,也许就会来个现场秀。   “抬进去抬进去。”将原来的美女们丢下,华潘急急进屋,这酒楼也有供客人住宿的高级房间,一般也就那种功用。   华潘一进屋就赶走所有人,只留一个大箱再加里头的美人。   酒劲一上来,更是按耐不住。   一把扯开少年的衣襟,玉泽的胸膛露了出来,那白皙肌肤上的鲜红两点,艳情诱惑……   突然屋内烛光灭了,华潘惊讶,但见箱里头的夜明珠反光还映着少年开始扭动的身体,色胆一来,忘了察觉屋内的不正常。   “啊……”华潘惨叫一声,倒到地上。刺客本想上前察看,不想屋内又有异动,他还来不及退开,马上就有刀剑刺来。   两名黑衣人打到一块,因为怕引来华潘遣走的侍卫和楼中其他人,两人的刀剑并不敢怎么用。   “呜……”就在此时,箱内发出一声轻轻的声响,这让黑衣刺客有些气息不稳。   两人再打不多久,箱内的少年慢悠悠起身,揉着眼睛,并不知道身在何处。   “锵——”其中一名黑衣人被刺中,不过也只是伤到外表,而另一名也被割破了衣服,两人都不愿再恋战,听得外间有走来的脚步声,一人翻窗离开,一人走近少年。   “月儿!”   沧月还在睡梦中一般,被黑衣人握着手,他愣愣看着黑衣人的眼睛。   “月儿,是我。”宫逸飞扯下遮脸的黑布,可是他也忘了,就算是正常情况下的沧月,不应该表现对他有多少感情。   “逸飞……”沧月双手搂着宫逸飞的脖子。   “月儿,我带你离开。”宫逸飞突然感觉到不对,沧月对他的态度……“噗——”一把尖刀,握在沧月手里,直接刺进宫逸飞的肚子。沧月面无表情,依然是那种呆滞的状态。   “月儿!你……”   “殿下,楼下有客人求见。”门外响起侍者的声音。   宫逸飞按着自己的穴道止血,然后也点了沧月的昏穴,不久,窗外进来接应的人,那人见着宫逸飞的情况,大为吃惊。   “快走,晚点解释。”   两人很快将沧月弄走,不久之后,酒楼大乱。   火琉国二皇手在金裕被刺重伤,性命垂危。   消息很快传到金裕皇城,更是炸开了锅,这不是给火琉国与金裕打战的借口,就算是和解,也是要失去许多利益为代价,二皇子的势力本是与皇帝有联系,如今可能便宜了火琉国四皇子和七皇子,而且皇帝得赶紧另选合作对象。   沧月惊醒,他梦到自己刺伤了宫逸飞!   刚好有人推门进来,那人看到沧月已经正常,也松了一口气。   “凤翎,宫逸飞在哪里?”   “跟公主一起住在金凌寺,山上已经封锁,时间未到,任何人不得上山和下山。”也就是杜绝了沧月要去见人的想法。   “凤翎,拜托带我去见他。”沧月收拾起身,凤翎是御林军都尉,保护公主的安排全由他在操持,他要上山见人。   “驸马还是别上去了,公主喜欢清静,而且,我已送信到皇城,不久就有人送你回去。”   凤翎该怎么说现在大家的心情?皇城那边为了驸马乱了套,而这里也有人为了沧月受了伤、乱了计划。   “求你了,我一定要见他,我梦见他流了很多血还是我刺伤的,他上一次的伤都还没有复原。”见凤翎无动于衷,沧月拉住凤翎的衣袖,哀求:“我要治他,我有治愈的能力。就算他没事,也让我见他。” 第七十三章 扑倒公主   “拜托你。”沧月揪住凤翎的衣服不放,大大的杏眸泛着的水雾与哀伤、自责,但还是没有说动凤翎,沧月垂下浓密的睫毛,那些坚强、不想掉下的泪,控制不住地滴落。   沧月颤抖着,忍着不发出声。他不想宫逸飞也消失了,失去一次再一次,好难过。   望着少年的无助与自责,凤翎站在床上,任少年捉着衣服哭泣,那不过是意外,他想开口安慰最后还是没有说,少年不要再卷入到里头才是最好的,远离这个地方也安全。   可是,他也开不了口劝少年离开了。   凤翎的手动了动,在要碰到少年的发丝时,他猛地惊醒,收回了手。   “我带你上山。”   沧月怔了怔,不敢相信,在他想给凤翎一个大拥抱感谢时,凤翎马上离远了保持了距离。   “谢谢。”沧月擦去泪水,露出一个淡淡地笑,随后他赶紧收拾东西。既然要去,马上就走。   “吃了饭再走。”凤翎依然简洁言语,说完便到外头叫餐。   沧月整理行头完毕也不见凤翎回来,有些着急又不敢出门。窗外淅沥雨声,又是一个雨天,好像雨势不小。   走到窗边,微推开一点便见外头的梨花树,北亦是梨花的原产地,这里靠近火琉国,再过去就是金裕国的边城重镇,边城是自古以来兵家争夺之地,而北亦是它支撑的后方。   雨丝捶打着花儿,花瓣掉落,再有几次暴雨,这些花便得凋谢了。   公主是永远美丽的梨花!沧月甜甜想着,望着远处,陷入一片迷漫的幻想。如果在原来的世界,是允许男男成婚,如果能回去,公主愿不愿意跟他走?   到时让公主穿最圣洁的白色婚纱……打住,宫逸飞愿不愿穿?别到时换成自己要穿!   大不了两人都穿新郎服得了。   咦?   沧月突然看到远处梨花树下的熟悉身影,那不是去叫餐的凤翎?   是凤翎没错,就像他从来不会认错杰斯一样,凤翎就算是再改变、隐藏,他还是能注意到。   不过凤翎身边的人是谁?   只有一个背影,那人与凤翎几乎一样高,棕色的发垂着,一身蓝白相间的金裕服装,但应该是火琉国人,因为明亮的棕发只有那个国家才有,两人共用一把伞,正在说话。待沧月想再看清,那伞突然倾斜,遮住了肩膀以上,不久,那人匆匆走了,凤翎还留在树下。   沧月赶紧关了窗,凤翎刚刚突然望过来,不会看到他了吧!   不是有意看到凤翎跟火琉国人亲密那啥的。   沧月心跳加快,他觉得自己肯定不适合干偷窥之事。凤翎有火琉国的血统吧,跟那边的人来往应该是正常的。   不过,他们干嘛住客栈?凤翎可以带他住公费的驿馆吧。   不知为什么,沧月开始有了疑惑,还想起他的第一次被绑架,也是跟凤翎在一块,他本来确实是看到凤翎有跟过去,但却被迷晕了。   对了,那时凤翎也是跟一个人碰头,他最后看到的个身影,有点跟这次的人相似…… “嘎——” 凤翎回来了,将食物放在桌上,跟他说话一样,很简洁的几样菜。   沧月啃着馒头,抬头看着对方,凤翎的暗沉棕色发丝,湿湿的,肩膀上也有被雨淋到的痕迹。   突然凤翎抬头,两人视线碰撞。   “咳咳……”沧月吟到,手边有推过来的茶水,沧月接过来喝了。   “你要不要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样很容易感冒。”缓和过来的沧月,提议。   凤翎没说什么。   “我们可以走了吗?”   凤翎微顿,“马车备好了,带上油伞。”   沧月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个人,油伞是凤翎带进屋的,那先前干嘛不撑?还是说有人帮着撑他省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掌柜结帐,笑呵呵地将凤翎放着的银两中,小的那个挑出来,还给凤翎,“客人的伞已经算在里头,客人也是运气好,那是最后一把……”   那掌柜唠叨了许久,沧月末了才听明白,原来凤翎在这里订的伞迟了很久才送,北亦昨晚突来大雨,早晨伞特好卖,所以,凤翎在刚刚出门回来时才拿到伞。   沧月拿着手中没沾一点雨水的伞,再看凤翎湿了的发,有点不好意思刚刚那么猜测。见凤翎要走出门,他赶紧撑伞上前。   凤翎很高,沧月举得很辛苦,马车就停在门口,他们只需走几步。   凤翎转身拿走沧月手中的伞,再掀开车审让沧月进去,沧月不过是提了一下长衣摆,便被可能嫌弃他动作太慢的人,一把捉起送进了车内。   等凤翎进来,沧月瞪着凤翎,帮他上车就上车,干嘛那么不温柔,他差点就趴倒。   行到山脚,雨势已小。   金凌寺在桂山之顶,属金裕最高山锋,又有许多天然奇景,所以四国闻名。   打开车帘远远看着,山脉绵延高耸,沧月心里赞叹山景之美,此时雨雾中的桂山,跟他见过的华山相似,真要爬山步行,得走半天至少。   “我看到寺庙了!”沧月兴奋地靠着窗,结果被人从腰处拉回去。   “头别伸出去。”   “我能不能先上去?”沧月转身之后,咨询道。   凤翎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沧月想用异能先上去。   “你知道公主住哪里?现在的行程如何?”   沧月被凤翎一问,摇头,再想恐怕自己能上得了山,却可能会惊动侍卫惹下麻烦,便打消了念头。沧月也只有跟凤翎坐着马车,慢慢上山,沧月不时掀帘看,他真希望马上到啊。   “公主……不宫逸飞会在哪里?”   “不出意外,会跟公主在主殿进香。”   沧月可能不知道,他这一睡,已经睡了两天。而宫逸飞如果真受伤不治,也得有人代替陪着“公主”完成一些事情,否则有些眼线是避免不了,更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凤翎所说的方位,也并不一定是本人。   沧月一心想见人,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凤翎,指给我看。”   “三重殿的最后一座,那里外层有御林军侍卫,里层都只是公主的亲卫,殿中……”凤翎还没说完,只觉身边一阵异样的气流与淡薄的亮光闪过,本来跟他桥在车门往外看到少年,已经不见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移形法?!   空气中还有少年的香味,连少年握着自已手的温度仿佛还没冷却……   而另一边,瞬移到三重宝殿的沧月,傻眼了,他还是跑错地方,结果惊动了公主的人。   惨了惨了,沧月用了几次异能,结果每次都走不到正殿。   就在欲哭无泪寻人不得,走栏的尽头,被簇拥着的公主,挽着她的夫郎慢慢走来。   沧月愣愣地看着人群,热泪盈眶,大喊:“公主!”   众人大惊,被突然出现的小驸马乱了章法。   驸马跑过来,他们全僵硬地让了道。   可是……   众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驸马竟然……   竟然扑进的是俊美无双的宫逸飞宫主子的怀里!   “我想你。”   小驸马的一句话,更如惊雷。   “公主”终于回神过来,假意发怒,“还不继续进香!”   众人也回魂,赶紧低头继续簇拥着“公主”走到另一个大殿,而沧月被宫逸飞带走了。   殿门才被宫逸飞关上,沧月就从宫逸飞身后搂抱上来,他的双手摸着要解开宫逸飞的腰带。   宫逸飞怔忸,沧月是如此热情?!他转过身来。“月儿为何要解?”   沧月低着头,继续解着,“我要看……”   “不给看。”宫逸飞疑惑沧月的举动,想亲密些,又怕吓到沧月,毕竟自已男扮女妆的身份,沧月应该不知道,但是,刚刚沧月的表现,让他心里疯喜,也许聪明的沧月已经知晓,但他并不能确定。   “我要看伤口。”沧月已经扯开了外衣,解着内衫,一层一层,直到见到绑着的白布,上面还有些红色的痕迹,沧月很自责,他刚刚还扑到人家宫逸飞怀里,不会给撞裂伤口了?   “月儿,不疼。”   “吻我。”沧月抬头,定定望进宫逸飞的眼睛,眼眸是水雾迷离,藏着的是相思情长,柔软着宫逸飞的心…… 第七十四章 君阑解幻   捧起人儿的脸,压下来轻尝柔软如花瓣的唇,从不确认到肯定,宫逸飞心里欣喜,他深入探索,试着撬开贝齿,那青涩的迎合让人吃惊,也更诱惑。   吸吮着小舌,不让其退缩,滑动着钻得更深,不把人儿吃个透不罢休,这份认同多难得,从来没想过沧月会知晓包容,还会用爱人的目光依恋着自己。   “月儿,我的月儿……”   沧月的呼吸凌乱,控制不了意乱情迷,深情呼唤着自己的是宫逸飞,终于看到他了,如此近,如此真实,就算是以前有隐瞒,可是恋上了他的偶尔傲慢偶尔温柔,不想放开了。本是独身一人,突然有了一个“妻子”,仿佛在茫茫大海,漂泊的孤帆寻到了岸。   在失去一个像亲人般的人又在这个世界有了公主这样的特殊的妻子,真好。   沧月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从没有这么强过,他按着伤口的手心,金光四溢,不过一刻,宫逸飞身上的血迹消失,伤口也在慢慢淡褪。   宫逸飞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变化,身体的疼痛逐渐消失,连同以前的旧伤似乎也一并除去。   “月儿。”宫逸飞低唤一声,吻着沧月的耳垂,轻嘶咬,滑落脖吮吸着,沧月隐忍地颤抖,他双手还在探宫逸飞身体的情况,可那密吻已经让他心神大乱,喘息沉重。   “逸……飞,这里是……大重宝殿……”   宫逸飞先前是将沧月拉回三重宝殿的其中一间,这里没有一个人,只有高高的佛像烟雾缭绕着。   “让佛祖见证我们的爱,月儿,别拒绝,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个身分抱你。”   沧月不争气地腿软,如果没有宫逸飞的支撑,他无法站直,现在已经治好了的宫逸飞,生龙活虎,贴着他的身体,滚烫热情。   宫逸飞将沧月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沧月被看得脸红,但又羞于揉着他屁股上的手。   一下又一下,隔着布,还有手指在中间股线滑动,两人相互顶着的私密之处,他硬了,宫逸飞更硬,可是,这人就在等他的回答,不时就蹭一下。   “嗯……逸飞……唔……”沧月有点头,男人马上上下进攻,含着唇吸吮的动作比先前更深更急。身下前后无守,宫逸飞完全掌握了他的弱点。   宫逸飞眼中闪过惊喜,沧月的身体很易接受进入。   “啊……”沧月弓起了身,才被抬起腿宫逸飞便撞进来,好深……太深了,可这是宫逸飞的,他们结合了。沧月的手扶不住宫逸飞的肩膀,这家伙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每一次都似乎想把他撞坏,直往最里面撞!   “逸飞……太……深了……”沧月摇头,他以为会被撞飞,背后的柱子将他搁得疼。   “月儿。”宫逸飞换个姿势,“对不起,我很鲁莽。”他让沧月背过身来。   换位之后,沧月觉得怎么换了体位也只有深没浅,快感随之而来,被身后的男人紧抱着,温暖与满满的幸福,汇集在心里,此“深”与情深能相比吗?如果可以,应该是正比的。   浓情密意佛殿里,罪过罪过。   等沧月被宫逸飞牵着手走出去,一路上有僧人向宫逸飞问候,沧月都羞着低头,一个和尚都不敢看。   “呀……”沧月突然被宫逸飞抱起来,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月儿走得太慢了。”   沧月脸更红了,腿软啊,就算是平常不软也走得比宫逸飞慢。可是也别抱着啊,会有人看到。   沧月倒是忘了,他先前就在很多人面前,扑到宫逸飞怀里。   宫逸飞将沧月抱到一个亭里坐下,四周宁静,他们已经走进公主住院范围,这里早清除了各种危险,同时暗处都是宫逸飞的人。   不久,有人送来茶水糕点,沧月欢喜得不得了,他喉咙干哑,肚子早饿了。   两人甜密相处,宫逸飞不时就会搂着沧月亲吻,这样的感觉才真的像是情人。   “困了?”   “嗯。”沧月的眼皮打架。   此时不过傍晚,不久,沧月就睡死了。   宫逸飞握着沧月的脉,深锁着眉头。   “噼啪——”屋内器物摔了又摔,在外头的珠儿和蝶儿被吩咐只能留守,听着声音也只有干着急。   白凌伊喘息着,额上与身上的汗水密布,美好的身材包裹着的衣衫,淡薄而凌乱,他眼神暗沉而迷乱,身下被撑得老高的帐篷,明显是情欲难却。   “混帐……”白凌伊气急败坏,内息开始大乱,偏偏在他练功之时起了情欲,结果将他好不容易修补的内力又化为乌有。   已经抬头的欲望,不旦没减,还比以前感受的任何一次强烈,沧月又在交欢!该死!这次还这么久这么深刻……   不知不觉眼前浮起少年的光裸身子,少年打开了大腿……   白凌伊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喘息越来越重,无意识地将手探到了身下……   最讽刺的莫过于一个修行处子功的门主,开始沉沦在另一个人附加于自己身上的快感。 ……   屋内睡得祥和的人任宫逸飞怎么叫也唤不醒,幻术发作只有沉睡,除非施术的人来给沧月解,没人知道暗语,所以早些时候唤醒沧月的人也说没有办法。   宫逸飞坐在床边,屋内还有凤翎和一个穿了金裕服饰的火琉国人。   “如果不解,他并没有生命之忧,而且他醒来的时间没有确定,也许下一刻就醒了。”这人与凤翎的面容有三分相似,却与凤翎相反性格,总是让人如沐春风,他便是沧月先前在客栈看到的与凤翎树下相谈之人。   “那我应该如何做?”宫逸飞有些疲惫,握着沧月的手不敢放开。   “嫁给我……”这人才说三宇,宫逸飞的长剑已经指着他的脖胫要害,再多一分,就可以刺进喉咙。   “小心刀剑无眼啊,你应该知道我只喜欢我家小翎。”   这下屋里的温度更低了几分,若在平时,宫逸飞也许还会戏说几句,如今哪里有这样的心情。   “君阑,你有办法。”凤翎一语道破,凤君阑一般治人都有条件,先前救沧月一次如不是他答应条件,哪里有可能让这人出手。   “小翎,你总是不相信我。”凤君阑委屈,“真的没办法,如果能有下幻术之人的暗语,我就能治,世上文字千千万万,暗语又是自由而定,你要是能猜出来,我来解。”   凤翎被呛回一句,脸冷了几分。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随后沧月坐起来,揉着眼睛,莫名地看着三个盯着他直看的人。   宫逸飞先反应过来,抱着沧月惊喜不已。   “逸飞……紧……”沧月被勒得喘不过气,另外屋内多出来的异国帅哥让他疑感,这个人好脸熟。   被放开的沧月,衣领敞开着,那锁骨处的一点红印,特别显眼。   凤君阑直盯着,双眼发亮,随后被挡在眼前的人遮去了春光。挡着凤君阑的是凤翎,而宫逸飞眼疾手快地帮沧月穿好。   “他是……”沧月想起来了,那个梨花树下与凤翎见面的琉国人!   “我叫凤君阑。你中了幻术,他们请我来解。”   宫逸飞直想砍了这个人,怎么就被他握住沧月的手!   沧月抽出手来,看看凤君阑,再看看凤翎,有点失望,本来凤翎那么像杰斯,他还想找机会证明这人是不是跟他一样掉到古代的杰斯,可是,凤翎连在古代都有亲人,所有关系脉络都是本来存在的,并不像是突然降到古代的异世人。   “你解了我的幻术了吗?”   “没有。”凤君阑似乎在等着开条件,那幅信心满满的样,沧月也能猜出一二。   “你为什么不解?难道是你不会?”沧月疑感地问。   “我哪里不会!再难的幻术我都能解!”凤君阑很较劲。   “那你解啊。”   “你小子别套我,我就是不解?”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凤君阑先前所说都是假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逸飞,请他走吧,留在这里还得请他吃饭住宿,浪费钱。”   “你……我治给你看。”凤君阑跳脚了,他永远都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本事。   “我不给你治!”沧月态度坚决。   “我已经治了。”凤君阑本就是一幅淡然仙人模样,但要是惹到他,就如顽童一般。   沧月气呼呼,“我不给你治你倒治了,再说,你没治之前我就好好的,现在哪里知道你到底治好没治好?”   一串像绕口令一般的话,让凤君阑又是生气,“别说我不知道暗语是什么,就算他用了混七术和九阳草,我全部都能解!”   “好了,月儿,凤君阑不会骗人。”宫逸飞笑着搂着人儿,他们怎么就没想到气气凤君阑,让人自己治。   “我才不相信他。”沧月嘟嘴。   “你……你这小鬼,好……”凤君阑被凤翎拦下,他一瞧凤翎的冷淡和鄙夷,马上又换了一个表情。“小翎,他不信我。”   “咳……”沧月轻咳,这人说变脸就变脸,一遇到凤翎就会示弱,一遇宫逸飞就冒色泡,一遇到他就气跳脚,怪人一个。   “别与他一般见识。”   凤君阑感动地看着凤翎,“我就知道小翎知我心意。”   “我是让他们不要跟你一般见识。”   “小翎……”   沧月倒入宫逸飞怀里,轻笑,心道凤君阑这个人并不坏嘛,还有今天凤翎竟然也会开玩笑呢。   “凤君阑跟凤翎什么关系?”沧月钻出宫逸飞的怀,问。 第七十五章 解下裤头   “没有关系。”凤翎微皱着眉,马上否定了两人的关系。   凤君阑气呼呼地盯着凤翎,但他却不敢反驳什么,轻哼一声,自个坐下来,喝茶解气。   沧月看看两人,疑惑、不懂,既然凤翎不想承认,必有隐情,外人自然是管不着他们的私事。   不过凤君阑看着老成些,估计应该是哥哥辈的。   “小老头一样,你以为我想当你叔叔,比我还老气横秋,长辈给你当得了。”   沧月惊讶,凤君阑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真是人不可貌相。   “小翎,别走啊,大不了我以后不跟别人说啊。”凤君阑确实当不了长辈,他好像非常怕凤翎,一个冰冷冷面瘫样,一个不说话就是儒雅之人,一说话是个欢乐活宝,两人的身份和年纪似乎应该是得换过来才适合。   等两人走后,宫逸飞揉着沧月的发,看沧月似乎还有困意,担心地问:“月儿,还想睡觉?”   “我不想睡,就是困得很。”这前后意思还真矛盾。   宫逸飞握着沧月的脉,只探到有力正常的跳动,凤君阑向来一言九鼎,不可能骗他们。   “月儿,不要睡,我陪你说说话,再吃个东西。”   沧月见宫逸飞担心,心知这人是在害怕自己一旦睡着就不会醒,便转了个话题,“那人真的是凤翎的叔叔?”   “不错。”   “逸飞,我们什么时候回皇城?”   “再过几天,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宫逸飞说着说着,发现沧月靠着他,依然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不必担心,他不过是被我下了睡香而已。别发怒,我已经把幻术解了,下点睡香只是让他早些休息而已。”站在门口的人,就是刚刚追出去的凤君阑。“他是个宝贝啊,你的伤全给治好了,不过他用了那么多内能治你,还被你做到累成那样,如果我不下睡香,他依然会睡得很香。”   凤君阑又坐在刚刚的座位上,他是无事不回来,既然回来,便是有要求。   “有什么条件,说吧。”宫逸飞只允许这个人在他能忍耐的限度之内,拿些报酬。   “逸飞是人美心也通透,我要凤翎回凤家而已,应该不是很难。”   确实不难,但回不回去不是谁说的算,凤家在火琉国,就算是金裕皇帝除了凤翎的职务,也不会发那样的命令,如果从个人感情上来相劝,以凤翎的个性相当困难。不过另一方面,如果能让凤翎去火琉国还继续为金裕国效命的话,此时凤君阑的要求,正中下怀。总之,就是得说服凤翎光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宫逸美眸一转,许多心思一闪而过。   “我也不知道小翎到底觉得金裕国哪里好,又没有心宜美人,而权力与金钱凤家更能给他,何必留在公主府里当别人的继子,或者皇帝的一个高级护卫。”凤君阑百思不得其解,要从凤翎那里撬出一字半句,难得很啊。   宫逸飞为沧月掖了被子,起身。“我可以试着劝劝他,有些事,他自己有分寸。”宫逸飞话到此就是送客了,凤君阑也没多停留,临走前他多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里偷偷盘计着。   “别打沧月的主意,否则我必让你死无全尸。”   “瞧瞧,多心疼驸马啊。……那个,不会借你的宝贝啦。” ……   沧月睡得很香,天亮了他才醒,醒了马上看到漂漂的公主坐在眼前,他伸手索抱,“逸飞,让我抱抱,我没在做梦吧。”   宫逸飞宠溺地环抱人儿,揉着沧月的黑发。   “傻月儿,快起身,肚子饿了吧。”   “嗯。”沧月并没有下床,而是四周找着东西,此时他的长发披散,束发的玉簪不知去向。   “找什么?”宫逸飞拿着沾湿了的布巾,为沧月擦脸。   “昨天还在,就是一根玉簪。”沧月找了许久没找到,便先洗簌吃饭。   后来有侍者进来,他又问了侍者有没有看见,无论是谁都是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月儿,别找了,我给你一支新的。”宫逸飞像是事先有准备一样,拿出一个精致盒子,放在沧月面前。   沧月打开,也是一支玉簪,有花为饰,还是宫逸飞喜欢的图腾。沧月拿着玉簪,犹豫了,之前的那只要是丢了等回到皇城云若然要是追问起来,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只有什么特别的标识?我帮你找。”   “逸飞,还是你好,它是……”沧月明显还是更喜欢另一只,也必须一定要找到。   那是皇妃之物,不是普通人能得到,宫逸飞早在昨日发现了那只不普通的饰物,沧月本是云若然的人,是他在完成任务时从中抢了,而沧月并不是不喜欢云若然。突然,那日沧月在荷花池边说的话,宫逸飞又忆起来。   他、沧月、皇帝之间的关系,沧月以后会如何选?   云若然没放手,沧月又是喜欢那人,那他还能占有沧月?   沧月的手被松开了,宫逸飞只说有事,便起身先行离开,留沧月一人吃饭。   沧月不明白,为什么宫逸飞突然不高兴,再看宫逸飞留下来的玉簪,他有些恍惚。   “驸马,奴婢为您梳头。”一个乖巧的女侍者为沧月梳理头发,末了问沧月,“驸马,要用哪一种饰物?”   除了宫逸飞的玉簪,其它的自然看不上。   正在此时,元卿来见沧月。   “驸马,您找的玉簪是不是这只?”   “是是是。元姑姑,太谢谢你了。小兰,快给我用这只。”沧月接过来,马上要用上。   “驸马。”   沧月疑惑地看着元卿,元卿打断他梳发,有事情要说。   “请珍惜眼前人。”   啊?沧月不明白,直到元卿走远了他还是没明白,一根玉簪跟元卿所说的有什么关联?   “驸马,要去外面走走?”小兰负责沧月的起居,在寺庙里全由小兰跟随。   沧月想找宫逸飞,便让小兰带着去。   走出门的沧月,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看。梨花树下,衣诀翻飞的俊美之人,俨然就是宫逸飞,他看到沧月依然选择了翡翠凤簪,滟滟凤眸中的神色暗淡了。   沧月还小,他的依赖只是有人给他亲人的温暖就可以,如果还有他人再对沧月好点,沧月也一样会说喜欢上那人吧。好像沧月也没说爱了,不过是自己以为罢了。   另一边,沧月没能如愿找到宫逸飞,反倒是碰到了凤君阑。   “驸马,我有个小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去验证一件事?”   “我没空。”沧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有空,你身上中了一种盅。”   沧月停下来,他将小兰打发走了,虽然此人不太可靠,但是凤君阑应该没能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利益。“为何跟我说?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你有。我想看看我家小翎的腰……喂,别走,不过是看他背后的图腾。”凤君阑又拦下沧月,嬉皮笑脸的。   沧月嘴角抽着,他能帮什么忙?真亏凤君阑长得道貌岸然的,其实比虞子骞还更色!说什么中盅,也许就是没有。   “我知道你有能力看,你看到了之后告诉我是哪一种,然后我就告诉你,你中的盅为何物。”   沧月心里说了句白痴,然后越过凤君阑要走。   “你可以看看自己的肚脐下有没有一条淡淡的红线,那颜色会越来越深,盅也有吃命的,不取可会伤身。”   沧月觉得是一派胡言,也没理人就回自个的屋,找不到宫逸飞他也心烦呢。再后来有人到沧月处,说是宫逸飞今天要外出,估计不会回来,或者是回来时间不定。   沧月无聊极了,寺院里头也没什么好看,没事待在屋里不如躺在床上,床上翻来翻去更无聊,又全无睡意。   【你的肚脐下方,有一条淡淡的红线,它的颜色会越来越深……】 沧月解开衣带,慢慢地一层层衣物打开,拉着裤头往下一点,只能看到肚脐,索性他解了裤带,将裤头拉得更下…… 红线!!   真的有,再往下拉裤头,那红线越来越长,直到…… “嘎……” 正好这时门开了。沧月与来人双双怔住…… 第七十六章 我只要月   那人急走过来,搂住怔愣惊吓到的沧月,抱得紧紧地仿佛怕人消失一般,沧月被勒得发疼,这才回神过来,有多少天不见?萧玉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玉面王爷竟然留着胡渣,搁到他的皮肤时,刺疼刺疼。   “月,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萧玉失而复得,该死的大火让他差点以为沧月就这么离他而去。“月,我好后悔,我真的后悔没有在你身边,只要一直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沧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原来,萧玉以为他遇难,这家伙应该一直在找他吧,哎,当时又怕影响萧玉以后的生活,毕竟订亲了不跟以前一样可以跟他胡闹,否则当时他会设法传信回去。   不过想想,白凌伊也不会给他机会送信回去。如果他没送信,皇城大乱,其实也方便了有心人将事情越闹越大。现在萧玉赶来,应该是公主早前送信回去了吧。萧玉抱着自己,很自责很难过,抱着他的力量不是他能承受的,但萧玉的殇让他无法开口也无法挣开怀抱。   他在颤抖,这个桀骜的王爷会颤抖?他敢挑战皇权,又与太后作对,两个强大势力没将这个小王爷收服,现在他竟然在害怕。   “月。”萧玉抬手抚着沧月的脸,生怕看到的是幻觉,公主府的驸马住院,在火势被灭之后,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女尸和一具男尸,许多人都认为那其中之一是沧月,他不信。“你还好吗?”   “我很好,倒是你,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沧月有些感叹,萧玉如今的眷恋应该给他的未婚“妻”,而自己早就是有主之人。   萧玉感觉到沧月的生疏,还有被他搂抱时的异样。这些天沧月发生过什么事?“月,你跟我走。”   “萧玉,放手。”沧月为难,他不能跟萧玉有牵扯,这样下去是不对的。   萧玉心里发堵,沧月连名带姓地叫,一点以前的温情都没有。“月,发生什么事?你叫我玉,一直都叫玉。难道是因为我订亲?我说过,你要相信我,那些都是作戏!”   “放手,你以为是作戏,但我不是,我是驸马,我有了公主,你定亲了将来也会有自己的王妃,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本来就没在一起。放开……” 本来就没在一起?   “你接受我的吻,接受我的爱,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萧玉,那些都是错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唔呜唔……” 萧玉受不了,沧月的拒绝和对以前的否认让他难受,萧玉有些暴虐地吻住那说着狠心话语的唇,就算沧月没喜欢白天的自己也应该喜欢晚上的那个,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沧月慢慢接受了他,如果没有那场火,他已经可以移花接木地带走沧月了!   “月,不要这么说。”萧玉心疼,得了失,失了永失这让他情何以堪?   被放开的沧月急喘着,嘴唇的疼还没消去,他越过萧玉的肩膀,眼瞳紧缩,门开着,站着的人是……   不是这样!不要这样!“逸飞!”沧月被揪紧了心脏,萧玉搂着他的手劲很霸道,一点都不愿放松,他挣不开,而那边站在门口眼神逐渐冰冷的人,看了多久还听到了什么?   “不要走,逸飞!放开我,逸飞……别走!”   萧玉抱着衣衫凌乱的人,有多少人看见?除了宫逸飞,还有一群以为沧月这边发生事故的护卫、公主近侍。   凤君阑啧啧称奇,唯恐天下不乱,“小翎,你家驸马好风流,处处留情。”感觉到冷气射来,凤翎那杀人的目光让凤君阑砸砸嘴,赶紧溜之,跑远了点,他才嘀咕,“又不是你的情人偷腥,那么凶干嘛……”再看凤翎稍移脚步,风君阑使了轻功,有多远跑多远。   屋外的众人,早被遣走,他们心惊胆跳不敢多嘴。   凤翎追宫逸飞去了,而萧玉却被沧月大哭吓到。   “呜呜……逸飞不要我了……”沧月伤心哭泣,宫逸飞很生气很生气,那个心高气傲的人一旦被气走了,就不会再回头吧。“呜呜……” “月,别哭。”   “玉,我喜欢逸飞……我真的喜欢他,你去告诉他……我们是闹着玩的,可不可以?”   萧玉为沧月擦泪的动作僵着,“你跟我是闹着玩的?”   沧月看到萧玉也变了脸,心里发慌,不知所措。   “你喜欢宫逸飞,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公主的夫侍永远也不可能以宫逸飞的名字娶你!”   沧月被吼,身子缩了缩,泪水不停地流,萧玉看了又只有心疼。   “我可以跟他隐姓埋名,呜……你难道也能跟我……名正言顺……” “月,就当你被烧死了,现在马上跟我走吧。”   沧月莫名,抽噎着,他被萧玉拦着不能找宫逸飞,现在可怎么办?“我不想走,我要逸飞,你放开我……我要找逸飞——”声音嘎然而止。沧月被萧玉点了昏穴,随后软倒下来。   “月,忘掉宫逸飞,忘掉皇宫里的那个人,你可以依靠我。”萧玉拨下沧月固发的玉簪,泻下的发丝垂落,随着萧玉的动作一晃一晃。   萧玉没有毁了玉簪只丢在床上。   宫逸飞刚刚被气走,还有许多人也被打发走,这正好让他可以离开。   “主子,不好了!小王爷的铁骑已经下山了,驸马……驸马……” 宫逸飞站起来,凤翎觉得不妙。   “驸马被小王爷带走了。”   那侍卫还没说完,宫逸飞与凤翎奔回刚刚的房间,人去搂空,一床的凌乱,上面还有沧月的腰带和沧月固发用的翡翠凤簪。   不对,沧月最珍惜这只簪子。宫逸飞冷静了许多,有时所见并非真实,先前他急火攻心,也没有发觉萧玉的真正意图,而以前萧玉并没有表现对沧月如何,现在突然抢走沧月,也让人措手不及。   “追!”   宫逸飞握紧着翡翠凤簪,无论沧月是不是真的要跟萧玉走,至少让他见到沧月问个明白吧。   月儿,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宫逸飞很不确定,又心中着急,而在这时,竟然接到火琉国向金裕国索要赔偿二皇子受伤损失的条件,内容十分苛刻,皇城那边在催他尽快协调,如果取得四皇子的支持会更好。   飞奔于马上,宫逸飞心情复杂。   一直追到北亦西城郊,那里分道的开叉口,萧玉的人马分两头走,也不知沧月跟着哪一队人离开。   凤翎与宫逸飞便在此处分道而行,接着宫逸飞走不到几里,便遇到了埋伏,刺客凶狠,杀得他节节败退,这些刺客应该不是萧玉的,萧玉只要沧月而已,不会置他于死地。   “主子,小心他们使毒。”影洛护主仔细,察觉有可能是一直与他们纠缠的无竺门。   一翻打斗下来,双方各有损伤,再前进也不可能,宫逸飞无奈的选择了撤退。 ……   沧月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马车里头,旁边坐着的人就是萧玉,萧玉已经整理了形象,又恢复成了英俊年轻的玉面王爷。   “月月,要忽喝水吗?”   小白玉?原来已经到晚上了。   面对小心翼翼的萧玉,沧月无法生气,萧玉怯怯地挨近他,做错了事一般,想得到他的谅解,现在萧玉就算是整理了形象,但他瘦下来的憔悴依然在。尖了下巴,哀怨地靠近的人,沧月没有推开。   “月月,饿不饿?”   沧月看着萧玉,盯得萧玉也紧张起来。“月月,别这样,我很担心你,我很怕你离开我。”   萧玉眼睛红红的,他说怕他说担心全都是真的,其他人不会关心自己的死活,小白玉肯定会记在心上。如果有一天他不在公主府,会傻傻等着他回去的人,就是萧玉,以前这么想,到现在,这个想法更让沧月难受。   “月月,别不理我……” “玉,我……”沧月才开口,萧玉就抱住他,只说着:“我错了,我不该订亲,我只要月月,我只要你。” 第七十七章 尴尬中断 “我们这是去哪?”被萧玉抱着,沧月沉默了许久才问。 “回封地。”萧玉吸着香气,那是只属于沧月身上的淡淡味道,抚着沧月已经长长的黑发,萧玉拔下自己的金玉簪。 沧月疑惑萧玉的举动,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披头散发,之后萧玉取出梳子给他梳发盘上,固定就用那只金玉簪。 这里的男人都好会梳发!这是沧月的第一想法,他有时自己梳会弄得歪乱,然后会被香儿取笑。 “月月,先吃饭。”萧玉很快拿出菜肴美食,他们一路匆匆赶路,但还是为沧月特地准备了食物。 沧月肚子也饿了,心想现在劝萧玉停下来也不可能,便先吃了饭再另想办法。 萧玉在吃这方面很细心体贴,只要沧月想吃的,他都会弄来,那时皇城请客特别让名厨烹饪,到现在沧月都记忆犹新,沧月最容易被收买的,就是吃的,以前常常失足于美食。 “好吃吗?”萧玉最喜欢从沧月口中问到满意的答案。 “好吃。”这些东西怕都是仔细搜罗来的,都合沧月的喜好。 “这些是北亦的名家所制,以后每到一个地方,我都给你买当地最好吃的食物。” 萧玉的承诺肯定会实现,只是他不可能跟萧玉去封地。沧月转个话题,“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还是看着月月吃最好。这里的食物再美味,也没有月月做的好。” “咳……”沧月差点被呛,他做的东西都可以称作毒药了,萧玉还没被“毒”怕啊。没想到心血来潮的一次做饭,竟然残害了不少人,比凌宵的泻药还灵。 “以后我还要吃月月做的饭。”萧玉真没被“毒”怕,他的期待让沧月沉默了。 马车一直行驶没有停下,偶尔停下只是更换马和车夫而已,沧月只能一直待在车上,困了睡,睡醒了发呆,然后再吃饭、再睡、再吃……萧玉不会总陪着他,马车的保护非常严密,但几乎晚上萧玉都会过来抱着他睡一会。 哪一个萧玉都不会放松对沧月的看管,沧月几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越驶越远,偶尔听到马蹄声,他会以为是公主追来,但每次都是让他失望。 一天一夜可以跑的路很长,如果宫逸飞还没追上来,以后更不可能追,或者,宫逸飞就没有追。 每每想到那天那天宫逸飞易碎冰冷的眼神,沧月很心痛,再想宫逸飞也许对他失望了,可能会放弃他时,沧月非常纠结难受,他的异能又不能用,这倒霉的异能怎么就这么傲娇!好像离开宫逸飞越远,他的异能越薄弱。 之前治宫逸飞时确实是消耗了他许多内能,也许等过段时间恢复就好了。 就在离开北亦的隔天傍晚,他们终于要在有屋檐的房间停留,也许还要过夜。 “月,我们到房间吃饭。”萧玉在沧月到了客栈不久之后,才赶到客栈,只见他风尘仆仆,有些疲倦。 沧月没啥意见,随萧玉一同进屋。在那之前,他好奇地看了看与萧玉同来的另一辆密闭的马车。 那马车里头坐着什么人? 突然,他的腿刺疼了一下,沧月踉跄,被萧玉扶住。 “没事。”沧月隐忍着,这样的疼痛在早上就开始了,现在感觉越来越明显,只是他的腿并没有受伤啊。 萧玉见沧月脸色苍白,额上开始布满密密的汗水,马上将沧月抱来,并唤随行的医者到房间查看。 医者是侍卫里头懂医的军士而已,他看不出沧月有受伤,只有忐忑地如实回答。 萧玉赶走医者,让人去请就近的大夫。 夜幕垂下,放下沧月的萧玉抚着额头,不过一瞬间,他就换成了另一个。沧月终于有幸看到萧玉的性格转变过程,原来以为是多么高级复杂的事情,没想到,其实过程都没有,眼一闭一睁,就换人格了!真神奇。 “月月,还疼吗?” “疼,特别是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啦,这种疼就是一下而已,疼过去了就正常,以前都不会。” 不久,有人来请萧玉,那时饭菜还没上,萧玉让沧月先休息一会,并说他会回来一起吃。 一般情况下,晚上的萧玉极少与外人相处,只除了他的亲卫。沧月不疑有它,躺在床上休息,揉着大腿。 再回来的萧玉说要先洗澡再吃饭,沧月也没意见,但萧玉说要一起洗,这…… “我脚疼,还是算了。” 很快水桶搬来,热水也打好,沧月揪了揪被子,摇头表示不要下水。 “月月不洗再躺下。”不是萧玉有洁癖,而是沧月有,所以,萧玉如果在外面沾到一些味道,都会先洗了换掉新衣衫才跟沧月亲近。 萧玉背对着沧月,脱下了外衣、中衫、内衫、长裤……沧月赶紧捂住眼睛,这屋好小,又没屏风,他看到萧玉的裸……那个体啦。 可是,萧玉的身体好看,比例恰当完美,修长笔直的腿,跨进去的时候……擦!看到了他的…… 非礼勿视! 萧玉却像是不曾发觉沧月透着指缝偷看一样,洗得自在,沧月怕自己流鼻血,便躺回床上。 屋内水声不断,这是听觉刺激啊,怎么觉得气温好像升高了? “啊……”沧月突然弹跳起来,他的腿又痛,还比以往更厉害。 “月月,怎么了?” 沧月的小脸红透了,没穿衣服的萧玉跑过来扶着他,水滴答地往下掉,“没……没事。” “哪里没事,都疼成这样,我给你揉揉。”萧玉力气很大,一把提沧月的腿,沧月的上半身就靠回床上,刚好疼是在大腿到膝盖这段,提裤腿是不行的,隔着布,萧玉试着按一些穴道。 “嗯……玉,快放开……”沧月本就怕痒,他不知道疼得厉害也还一样怕痒,萧玉没穿衣服地坐上床来,把他的腿架在他自己的腿上。“你快放开,快点穿衣服。”沧月的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里,闪躲着,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 萧玉不以为然,依旧不让沧月退缩,“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们以前还更亲密呢。” 刷地,沧月脸更红了,“不疼了……放开我,你不穿衣服会感冒。”这才说完,沧月大腿又是一阵抽痛。 萧玉皱着眉头,扯开沧月阻止的手,脱下沧月的裤子,仔细打量,却看不出所以然,很干净、很白、很嫩、很好摸,“我要按,月月忍下哦。”萧玉的手指,寻找着穴道地游移,从膝盖往上,每按一次,他更加疑惑不解,沧月根本没事。 再抬头,发现沧月眼中水气迷离,忍着疼痛的小脸、委屈的小脸、羞红的小脸,太迷人了。 “嗯唔……”萧玉情不自禁托起沧月的脸,突然亲吻沧月,他手下的动作轻滑入腿根,沧月被拉开的双腿,中间的要害马上被轻揉搓着,沧月想夹腿却合不拢,他被按住了双手,只有扭腰抗议,要说萧玉也是憋了很久,柔弱的沧月,曾经在他身下娇喘,年轻气盛,怎么忍得了诱惑? 也许沧月说腿疼就是在勾引。 …… “你听到什么声音?”一个黑衣侍卫问另一个同伴,他们负责看管的重犯就在屋里头,可别发生什么事让人跑了。 “好像有声音,那里头的人长得美却是很恐怖,要是跑掉了,我们不好跟王爷交代,要不,去看看?”两人高大威武,却在说起屋内的软禁者时,带着恐惧与担心。 “去看看。”毕竟是军人,丢了人是要军法处治。 两人商量之后,一人开门,一个拿武器准备格斗。 房门打开,屋里安静,烛光亮着,这里让人准备了特殊的灯可燃一夜,就是要方便他们随时察看里头的动静。 “你去看。” 两人都不敢过去掀开纹帐,床里头躺着的人,就是那个毒仙子。 …… “唔……玉,不要……哈……”沧月的身体很容易被刺激发软,他的拒绝在力量、体格都强大他的人面前,显得弱小。 “月月,我要你,你都硬起来了。放松点,我们以前这么做很快乐。” “不对,不能这样,以前是……唔……”沧月被咬住了唇,萧玉很熟悉他的身体,自己的全身细胞好像早臣服于眼前人,现在萧玉连做扩张都不用,马上顶上来,他的身体变得淫荡了吗?除了一点疼外,他很快就适应了侵入。“不要,你出来……呜呜……” “月月,不要哭,我爱你。” “不要……不要不要,快点停下来……” 碰—— 萧玉暗咒一声,竟在这时出事!外头的声响和嘈乱,怕是那人的救兵来了。 萧玉捉着被子裹着自己与沧月,而沧月则反射性地钻进萧玉怀里。沧月苦着脸,萧玉还插着他呢,外头闯进来的人是谁啊!!这么没道德!不,这么……这么……他也没词形容了,讨厌~ 第七十八章 救美人呀 “出去。”萧玉冷声命令,这时的萧玉仿佛就回到白天的那个。 原来是有刺客,不过打斗之时撞进他们房里,现在侍卫们赶紧清理现场,还将那个不幸晕倒在王爷房里的人拖出去,众人脸红,头低着不敢瞧一眼。 经这么一闹,沧月躲过“一劫”,欲求不满的萧玉出门去了,直到很晚才回。 沧月偶尔想起那辆古怪的马车,想问萧玉却觉得不要多事为好,等他休息够了,有了透视能力,也能看到。 总之,沧月对那辆马车是非常感兴趣。 又走了两天,他们这一行人才再一次住客栈。 这期间,没有一个大夫能诊出沧月腿疼的原因,沧月觉得可以等他的治愈能力回来再治不迟,这一点萧玉也认同,从这时开始也也没再为治腿的事烦心。 五天了,沧月觉得自己要逃跑的机会应该不多,萧玉明显是有备而来,走的路线就像打战一样,还设了很多迷魂阵,他就有一次看到一队人马与他们的一模一样,往别的方向走去。 但是来袭击的刺客却有些频繁,当然,到后来是不了了之。 那辆从未看到人出来的马车,严守死防,可以看出那些骑兵其实都很紧张,就怕有人劫车一样,难道也是迷魂阵之一?让人以为自己在那辆车上? 应该不是吧。 “守春,我要骑马。”萧玉先走,说是到前方办事,留下他的这辆马车与那辆神秘的马车,所以,沧月总想着办法去偷看。 人就那样,越不想让你看的东西,你越是想看。沧月被阻止了太多次了,好奇心像挠痒一样,让他难受,他非得看到不可! 守春不善言辞,硬汉的他被沧月磨了几句就没办法,沧月不吃饭、要跳车,这哪里是他能招架的?要说沧月要是有一点不快,他们都有可能被王爷的冷气冻死,如果小祖宗说他们欺负人了,那恐怕是大罪过了。 王爷有点妻管严,将来肯定也是疼妻模范,可怜他们这些跟班啊。 “守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沧月总能捉住人性的弱点,谁让他是心理学博士呢,就算看不到守春的心里话,他也知道自己再撒娇,守春肯定能答应。 “呀,骑马真好。”沧月会骑马?他肯定不会,他不过是坐在马上,让守春给牵着马。 悠哉了一段路,沧月又有事了,“我要如厕。” 小祖宗发话,马上照办,可是小祖宗也太狡猾了! 几个侍卫根本都没防备到,又怕伤了沧月,愣是让人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沧月惊讶,车里头的人竟然是…… 那个毒霸天下的白美人! 白凌伊被强烈的阳光照得眯着眼睛,一时反光看不清人,本来他以为是萧玉的侍卫,没想到会是故人,难怪感觉沧月的感受比从前明显。 突然想到什么,白凌伊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公子,请回马车吧。”守春自知惹祸,赶紧请沧月回车,王爷千万交代不要让公子知晓另一辆马车内载着何人。 白凌伊微微皱眉,大腿的伤萧玉肯定不会给他治,如果按同心蛊的进化情况,最近沧月应该能感应到自己的疼痛。 白凌伊抬手,按压伤口,血立即渗出来,而他清楚地听到,外头的沧月,低呼了一声。 沧月何时与萧玉同行?那天自己的异样兴奋,不会是沧月与萧玉要行欢吧? 白凌伊脸色古怪,那个古灵精怪的异能少年,竟然招惹了这么多桃花!云若然、宫逸飞、萧玉、卓凌宵…… 那到底是谁给他们下了同心蛊? 他们有什么目的? 白凌伊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最近被捉更有时间思考,可是聪明如他,也是猜不透。不过,沧月还会来看他的,因为那个同心蛊再过不久,又会进化。 如果沧月知晓公主府的大火真相,会如何? 白凌伊嘴角微勾起,他很期待看到萧玉变脸呢。“嘶——”白凌伊又是疼痛起来。心道:萧玉确实武功厉害,但如果不是他刚好功力消退,哪里会被生擒!说到底,也是沧月的错! “月,下次我可会好好跟你算这笔帐的。”俊美的容颜因为疼痛而苍白柔弱,可是谁敢碰这“柔弱”的毒花? 很快他们到达西城,这里再过去不久便是萧玉的封地了,这个时代的番王割据非常厉害,萧玉的力量大到随时可以脱离皇权,将来不削番便是诸侯分治了。一进封地,无论是云若然还是太后,都暂不会来自找麻烦。 沧月可以感觉到队伍明显放松了不少。等到以后他知道金裕国的政治情况,他才知道为什么萧玉能堂而皇之地绑架他回封地。但萧玉似乎太自信了点,西城的防守明显不多,沧月一心想再见白凌伊,便在这个刚到西城的夜晚,偷偷潜到关着白凌伊的房间。 而白凌伊并不惊讶爬窗进来的人。 “你的伤怎么样?”沧月一见面就问。那次看到白凌伊的腿上绑着纱布,还渗着血迹。 “死不了。” “我看看。”就算白凌伊总是傲慢,但以前的教学之恩,曾经温柔的人给自己许多技艺传授,他觉得不能让白凌伊这么重伤不治,虽然萧玉不会虐待囚犯,但很多人都很怕白凌伊下毒,并不敢靠近,给白凌伊吃的东西都是扔过来的,这让孤傲的白凌伊怎么可能会吃? 人不是铁,有吃饭才是硬道理,这一路都有很多天了,他知道白凌伊都没怎么吃饭,加上气血不足,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昏倒一般。 白凌伊好像没力气推开沧月一样,任沧月看他的伤口。 “你受伤的位置……”沧月不是没感觉,他的疼痛位置还有一些心灵感应,很奇怪,像现在走近白凌伊,会有对方腿上的伤是自己身上一样的错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跟你疼的地方,是不是一样?” 沧月惊讶,他不是太明白白凌伊之言,出于好心,他想也没想就将手伸到白凌伊的腿上。 白凌伊有些意外,沧月手心的能量在传给他,这就是传说中的治愈能力!?很快就不疼了,更神奇的是,他的骨伤还会愈合! 沧月皱着眉头,收回手,只有抱歉地说:“我的能力只有这么些。你的腿伤应该再休息一段时间便好。”总不能亲吻白凌伊来治人,沧月停下来,又说:“只要我的能力回来,我还来治你。” 白凌伊垂下眼帘,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他的目光转向沧月蹲下来的脚边。 沧月这记起来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他将小包裹拿起来,打开了之后,送到白凌伊眼前,道:“给你吃的。” 白凌伊看着食物,又看沧月。 “这些都很好吃,很贵很难买。”沧月只知道很贵很难买,却不知道萧玉让人排队了很久才取到,有些如果没有提前订制不可能有。 白凌伊不蠢,心思萧玉非常重视沧月,暗道沧月魅力不错。 “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沧月见白凌伊没接过东西,他便将食物放下,他猜想白凌伊心傲,他在这里这人肯定不会吃,所以还是先走了。 窗户被关上,室内又剩下白凌伊一人,他盯着放着的糕点,艰难地伸手取,上一次他打死萧玉两个侍卫,换来的是萧玉卸了他的胳膊,等今天才给他接回,他现在是气血不济,这几天胳膊不能用,他根本一点食物和水都未沾。 沧月不仅拿来了食物,还帮他倒了杯水放着。 不过,要拿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嘎——”窗户又开了。 探进来的小脑袋是沧月的,白凌伊脸色微变,他的落魄全被沧月看到了。 沧月挠挠头,又钻进来。“我忘了你行走不便坐在地上挺冷的,我帮你扶到床上,好不好?” 沧月走近白凌伊,将装水的被子拿起来,放到白凌伊唇边。 “不是要扶我?”白凌伊口气不善。 “喝吧,等我走了就没人伺候白美人了。” 白凌伊冷着脸,瞪着沧月。 沧月依然不知死活,“瞧你这张小脸,美得让人想一亲芳泽,要是不补充体力的话,王爷的侍卫到时起了色心,你可难逃强壮男人的疼爱。” 白凌伊闭上眼睛,沧月原来是回来羞辱他的,就知道这小子也是记仇之人。 突然下巴被抬起来,白凌伊惊讶,他睁大的美眸死死地盯着沧月的小脸。 “快喝哦,不喝我脱光你的衣服,让外面的人进来看美人的裸体。”沧月也有玩闹之心,笑咪咪地看着白凌伊变得可怕的脸色。 失势的狮子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他猜对了,白凌伊应该被废了,除了外伤,还有一身武功,也许武功只是吃了散功的,但是他的情况很不好。沧月提醒自己不能心软,但是…… 失势的美狮子垂死挣扎的恐惧他仿佛能预感到,像白凌伊这么美的人,还以毒为武器,他的性格又很不好,估计会有许多仇家,只要萧玉放个消息出去,白凌伊会被很多人欺负。 沧月将水含进自己的口中,突然压向白凌伊的唇,在白凌伊惊讶之时,伸着小舌探开了对方的牙齿,很快水就送了过去。 “咳……”白凌伊被哺了一口水,心情复杂,他奇怪地看着沧月,从来没想到沧月会救他,还以这样的方式。 “自己喝。”沧月将水杯放下,起身,他用刚刚加强的能力治了人,现在他是不能再多待了。 不想才起身,沧月的手腕被突然拉住,一个力量将他扯回来,白凌伊准确地吻到刚才吃他豆腐的唇上。 第七十九章 反被咬了 “咳咳……”沧月摸着脖子,什么东西滑下胃去了?!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蛇蝎美人。 “你不该自以为是,也不该救随时会杀你的人。”白凌伊伸了伸筋骨,发现沧月治愈的效果不错,心道:少年太单纯了,根本不知人性之恶。 “你……”沧月突然失了言语,全身软了下去,白凌伊伸手接住了滑落的身体。沧月的意识是在的,不过是身体没有自由,也暂时没有言语能力而已。 搂着沧月,白凌伊的指腹滑过沧月的脸庞,沧月不相信地睁大眼睛,白凌伊更加肆无忌惮地移到沧月丰润的小嘴,揉着两片柔软。 “你用它来吻我?” 沧月大惊失色,白凌伊就像要割了他的嘴唇一样,眼神好恐怖啊。他错了,不应该回来找罪受,呜呜…… 沧月惊悚紧张,就怕白凌伊会变态起来,不过他都吃了毒药了,白凌伊就不能放过他吗?再想以前接触时这人的洁癖,沧月宁愿被打脸也不想被割唇啊。 沧月是想多了,白凌伊不明白唇与唇之间的碰触竟然会有一些奇怪反应,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以前他讨厌别人亲吻之举,但现在,他发现其实感觉不错,而且,这是白凌伊的初吻,从没有欲望到被迫接受沧月的情欲再到接吻,完全都因这个少年而起。 突然,略有些冰凉的手握着沧月的脖子,就在沧月以为会被掐死时,门被撞开。 冲进来的侍卫与白凌伊对峙,为首之人是守春。 “白门主,请放开月公子。”守春阻止他人动作。 白凌伊勾着魅笑,只道:“去让萧玉过来,否则,他的小宝贝也许会香消玉损。” 白凌伊完全有能力可以逃走了,为什么他不走?沧月心想着。这时他被架着走出房间,萧玉的人全部不敢进攻。 现在守春没有去找萧玉,那就是萧玉并不在西城,或者在来的路上。 “白门主,有什么条件直说,我们王爷不过是请您到蜀地作客,不要伤了和气。”守春看着不善言语,关键之时就有大奖之风。 “你能做主?”白凌伊勒得更紧,沧月呼吸有些困难,不过沧月也发现,白凌伊胸口的起伏也加剧,现在他们是相贴着,感觉到的更清楚。 “白门主尽管说,不过还请白门主先放了月公子,伤了无辜,白门主想要的东西怕是得不到。”守春知道白凌伊的要求,他在拖延时间。 “看来是无法做主,他我就带走了,希望小王爷能满足我的条件,否则明天午时,只能替驸马收尸!”白凌伊轻松搂着沧月,一跃上了屋顶,这里的所有人从来没想到白凌伊已经恢复,因为白凌伊受伤太重,他们后来也没怎么喂食散功药。 “追!” 人影如轻烟消失于夜空,西城守军与王爷侍卫都无法追到人。 沧月不适应高空夹带,胃里翻滚着,他是无限后悔啊,早知道就在床上好好睡觉,那就不会吻了一只毒寡妇,再被劫持。 等白凌伊将人放下,沧月脸色刷白,从来没有这么难受的高空飞行经历。也不知白凌伊给他闻了什么香,他的四肢马上就能动了,他靠着墙哇哇直吐。 “别以为吐了就能将毒吐出来。” 身后传来慢悠悠的声音,沧月微僵着身,确实他有这么想,但却也是身体不舒服嘛。 “这是哪里?”沧月是被带到一处破庙,因为方向白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西城的哪一个角落,否则他是有能力的话,还是可以逃走。不过现在天黑,又偶尔能听到狼嚎,他不想突然移形跑到狼窝去。 白凌伊没有回答,只是选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养神。 沧月不满,虽是夏天,但这里的晚上,有点凉。 “嗷唔——” 沧月跳起来,跑到白凌伊身后躲起来,听着声音,好近! 白凌伊突然睁开眼睛,只见他轻挥衣袖,粉尘散落,在破庙的门口和几处破洞的地方都撒了香粉。 “啊,狼狼……狼……”沧月捉紧着白凌伊的衣服,缩着躲起来,门口黑暗的地方,闪现了几双幽青绿眼,露着凶光,动物移动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近。 月光从散开的云层洒落与地上的建筑物,那些倒影,越来越狰狞扭曲,突然一只健壮的雄狼,跳到门口,直视着庙里头的两人。 沧月腿软地坐到地上,手只有捉着白凌伊不放。 “啊!”又有一只跃到破墙上,沧月被吓到了。 “呜呜……”突然门口的大狼低呜着,似乎看到很可怕的事物一样,倒退了一步,然后竟然跌到地上。 四周的狼群感应到危险,有些不确定,只是没坚持多久,全都像被什么吓到一样,四散离去。 沧月紧张地闭着眼睛,也就没有看到这一幕。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沧月搂着白凌伊的手,有些发抖,他闭着眼睛摇头,“借我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白凌伊扯开沧月的手,沧月惊吓得继续抱紧。 “放手。” “不放。” “不放手,扔你出去喂狼。” 沧月马上放手,委屈地看着白凌伊,一双大大圆亮的眼睛,在控诉着恶人一般,楚楚可怜。 白凌伊心烦地别开脸,继续打座。 沧月砸嘴,再看狼好像离去,就留一只不知死活躺在门口的,他总担心那只是假死的,只要等他们放松警惕就扑过来,他不敢离开白凌伊半步,但他也不敢碰白凌伊,刚刚那些香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要事白凌伊撒一点在他身上,那他也就死翘翘。 坐着坐着,沧月困了,又不敢睡,最后抵不过困意,他打着瞌睡,不久,就摇摇晃晃地倒着睡了。 沧月倒哪边不好,偏是倒到白凌伊身上,白凌伊侧个身,沧月就倒到地上,然后撞到地板。 “啊……”沧月揉着头,瞪着白凌伊,轻哼一声就转到一边,走到角落自个找根柱子靠着睡。 “小心晚上狼又来了。” 沧月马上又跑回来了,揪着白凌伊的衣服,左右看着是否有攻击物,最后视线落在门口的那种大狼身上,打了个寒颤。 这次,沧月坚持了很久才睡,他很识相地摇晃着倒到另一边。白凌伊伸手接住沧月,然后将人往自己的身上带回来,如果之前那么倒下去,沧月又得撞到地板。 白凌伊也不明白自己的好心,不过既然已经让沧月靠着他了,就那他靠吧,沧月撞痛了,他自己其实也痛。 清晨,沧月醒来,揉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靠在白凌伊的腿上,他马上清醒,赶紧起来整理衣衫,末了也帮白凌伊皱了的衣服轻轻地整理。 白凌伊好像还没醒,呼…… 沧月很庆幸,然后他站起来,本想出门,却见门口那只守门的死狼,只能又坐下来。 “怎么不逃了?” “我没想逃。不过想找点食物。”沧月打哈哈地回答。 “狼也有白天行动的时候,而且,这里四周野兽出没,除了狼还有其它的猛兽。” 沧月垂头丧气,他是不敢用瞬移了。 “想有自由也容易,等萧玉来换。” “要是他没来,那我不就得留下来了?”白凌伊没理沧月,沧月很无趣,他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饿了。 “他会来。” 之后又是沉默了很久。 沧月觉得白凌伊应该在等什么人来,否则以这人的洁癖性格,肯定不会留在这个脏乱的地方。 不久,外头果然有了声响,听着得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另外还有马蹄声。 沧月还没有得及反应什么,白凌伊已经搂着他飞上了高高房梁上,还点了他的穴道。 透过墙的破洞,沧月看到了外头的一点情况,原来走近破庙的是官军。 咦?那里头坐在马上的人……不就是凤翎。 可是沧月无言语能力,一动也不能动,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凤翎的队伍离开。 第八十章 选走险路 可能怕追兵还是白凌伊计划有变,他在官军离开不久便带沧月离开破庙,到了一处山谷白凌伊放了信号便又继续走。 突然,幽静的山谷有了异动,白凌伊还未拉着沧月便有凶猛的羽箭射来,羽箭擦肩而过,十分惊险。 嗖嗖嗖……连续三箭逼得人节节退,而突袭之人并未现身。 “过来!”白凌伊喊沧月,结果沧月并不想与他为伍,退开一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带着凛然剑气,划来相近两人的距离。 白凌伊躲过一招躲不了第二招,那长剑的刀刃划破他肩膀的衣衫、连着还割伤了他。用剑之人力道与技术十分精妙,搏杀必至对方于死地。 “唔——”沧月突然受到如此疼痛,全身发麻,连被碰一下都发疼。 “驸马,如何?”来人连忙扶着沧月。 近在咫尺的俊颜不似平常的冷酷,语气都带着担忧。沧月惊讶,原来是救兵。 不过凤翎怎么会跑回来?而且还应该一直跟踪着他们。 凤翎没多少时间关心沧月,几名手下与白凌伊相斗维持不了多久。这些御林军精兵,佘骑御皆全才,但近身打斗赢不了武林高手,而白凌伊最近元气大伤,倒让他们得了便宜。 如果是白凌伊鼎盛之时,凤翎的武功能与白凌伊旗鼓相当,现在,虎落平阳,不超十招,白凌伊就无法招架,加再肩伤,败势明显。 “啊——”沧月按着右手。另一边白凌伊被刺伤了右手,伤口极深。 打斗的两人,皆乱了步伐,一个为沧月的痛呼,一个被重创。 “小翎,莫再伤他,生擒便可!”凤君阑赶到,见沧月几次隔空被伤,感到不对劲。 凤翎很快擒住白凌伊,点了穴,唯留说话能力,这个人谁都知道全身有毒,估计也就只有凤君阑会不怕死地走近,打量着毒美人,啧啧赞美几句,末了调戏一下捏了捏再走。 白凌伊如果会动,那凤君阑比被其千刀万剐。 “小翎,驸马中了同心蛊,已经进化到最后一个阶段,那边的美人与他同蛊命,不能伤,现在两人谁伤了另一个都会承受一样的痛苦,谁死了另一个也会没命。” 同心蛊到底是什么?沧月不明,回想自己最近的异常,也许就是凤君阑原来所说的蛊造成。 不过他所受的感觉,都来自白凌伊的?沧月擦了额上的冷汗,脸色有些苍白,他痛得几欲晕倒,白凌伊连皱一下眉都没有,真是怪哉。 “先带他回去,我再细细研究。”要说遇到极品的同心蛊凤君阑可是非常兴奋,这种蛊连白凌伊这个天竺门门主都无法解,他更想尝试解这传闻中的无解之蛊。 到安全之地,队伍先安营,凤君阑先查两人情况,顺便给白凌伊上药。白凌伊整个过程没哼一声,反倒是沧月在一旁帮着配音。 “喂,凤大叔,你是不是趁机报复!轻点。” 凤大大叔……凤君阑拉长着脸,下药也更没轻没重,最后沧月只有疼得眼泪打转,向凤翎求助。 “轻点。”凤翎一眼扫来,马上命令凤君阑适可而止。 凤君阑不满,道:“要不你来绑,肯定可以温柔。” 白凌伊闭着眼睛,微睁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只要他一痛,沧月连心哀嚎,听着让他竟有些奇妙的感觉。 同心同心,感同身受,心可又会相连? 之后凤君阑查两人的蛊,面有难色,总是没正经的人,这么严肃却也说明,那蛊真的厉害。 “他没事,但是你要是让另一个受点委屈,他便有事。”言外之意就是一定要看好白凌伊,现在沧月跟那人同命,而他暂时没有办法解。 “带着他,会多点麻烦。”凤翎在山谷附近安营,他望向西边,现在萧玉应该回到西城,而且蜀军也会赶来,他的力量在这里很薄弱。 “麻烦还是得带,这人估计仇家一堆,一不小心就……”凤君阑真想再摸一把美人的手,可惜那双凌厉的眼睛啊,似乎像刀一样,让他不得不收起了心思。要不是为了查蛊,他可不敢摸,也还好有不怕死的凤翎帮他阻止白凌伊冲破穴道,否则,肯定是打开杀戒啊。 由于形势不太乐观,凤翎马上让人撤走。 “我不要跟他一匹!”凤君阑拒绝跟沧月一起骑马。 沧月白了一眼,“我宁愿选择白凌伊也不会跟你!”本来他还想服从凤翎的安排,结果这个大叔竟然嫌弃他。 “小翎,我跟你一匹。” 沧月差点踉跄跌倒,这大叔有完没完,他是不会骑才被安排跟别人同乘。 “那我也不要跟姓白的一匹。” 凤翎翻身上马,不再搭理呱噪之人,勒紧了缰绳,他将沧月捞了上去。 “小翎……怎么可以丢下我……” “不跟上来就留下,驾——”凤翎领头奔驰,其他人也跟上。 留给凤君阑的是被点穴的白凌伊,他只有悻悻上了马,“这马能不能受得了我们两人啊。”凤君阑唠叨归唠叨,见队伍远去,还是夹紧马肚,赶紧追上去。 白凌伊心想凤君阑也是蛊医名家,他跟着这个人,也许能解了同心蛊,这么想着,白凌伊也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蜀军戒严,所有通往皇城的道路无法轻易通行,凤翎他们还是迟了一步,全部只能停留在西城东郊。 “将军,不如走洪公山。” 这洪公山地势凶险,还有盗匪盘踞,这个提议的副将倒是大胆。在如今的形势下,也只有走那边。凤翎这一队人,总十八个,除了沧月没有武功外,其它人遇到危险都还可以维持一阵,一般盗匪也不会来招惹,一来他们没有带啥宝物,二来队伍也彪悍。 不过凤翎却猜少了两样,他们有带宝,一个是美得让男人心动的白凌伊,另一个是到处贴着告示重金寻找的沧月。 那洪公山上的盗匪,有要被蜀地招安的意向,最近要讨好王爷的礼物他们正犯愁,结果是黄历走对了,上天送来这么一个献宝的机会,所以,那洪公寨的大王马上拍板,抢! “老大,他们不好对付,好像还是官军。” 洪老大琢磨,他们是向王爷招安并不是朝庭,所以得罪也没关系,到是得想个好点的办法,不会有太多的损失。 “老大,不如假意请他们上山游玩,到时喝点酒,我们在酒中下药,然后……”那建议的小咯比了个砍的手势。 “主意是好,但谁去请他们上山?他们也未必会上来。”洪老大一心想干成事,就比平常更举棋不定。“路障怎么样?” “这次的肯定是万无一失,他们绝对是过不了。” “在他们除了路障前,设法请人吧。” 铁骑停下,训练有素,副将请示是否要他们去清理拦道的石头,凤翎挥手表示不用,“先除了拦路人再说。”这交代的口气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并不将外人视为虎狼的盗贼放在眼里。 果然,山上突然冒出许多人来,里头还弓箭手藏着,怕是只要他们稍动一动,箭便会射下。 “小翎,这么危险的事,还是再考虑考虑。”凤君阑也是看戏,这一路没有什么难得了凤翎,总的得有一些高难度点的,看着精彩也好啊。 “贵客到,有失远迎啊。”一个面带凶相的独眼男人先开口讲话,他的口气与气势,看着有点像是头头。 在这里地势他们不熟,而山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埋伏,只有擒贼擒王的做法。 沧月拉了拉凤翎的衣衫,低声说道:“凤翎,那个独眼龙旁边的白面书生才是他们的老大。” 凤翎微惊,他差点判断错误,看来沧月也并不是队伍里唯一无用的。 几招回合,那盗贼抵挡不了强兵进攻,纷纷逃回山上,而他们的头头被凤翎生擒,谁也不敢动手,唯有先放行。 “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洪老大很不明白,向来他人都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被迫上山的读书人,没想到这一队人,识破了身份,还要挟回来。 “小子,钱不需要,我需要一个活体。” 洪老大就二十几岁模样,还有点清秀,他不明白活体为何物,这时他分析着这为首几人,也明白这些气质不凡的人,几乎有来头。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想要的活体你来做就成。”凤君阑走过去,撬开洪老大的嘴就塞了几颗不同颜色的药丸。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洪老大向来是胆小怕事,只是被喂药,他就害怕得不得了。 “没什么,虫卵而已。” 洪老大吓得恶心,但又吐不出来。 “你想吐也吐不出来,那一颗药丸就有几千个小虫卵,一进肚子遇热就化了,不过一个时辰后,它们就会孵出来,你吃了五颗,那你的肚子里就有一窝的虫,它们会慢慢长大,扭啊扭啊,你的肚子装不了的时候,他们会到处爬,有些还会爬出嘴来,甚至你打个喷嚏,都可以从鼻孔喷出一只虫……喂,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晕了!” “好恶心~”沧月也受不了,赶紧跟着凤翎走到前头。 第八十一章 三只玉簪 夜凉如水,队伍连夜赶路,白天目标容易暴露,而他们带着洪公山的土匪老大熟悉山路,这人除了有点胆小之外,倒是有些能力,特别是方向认识和对各地地形、驻兵与关卡设置,甚至是西城和蜀地军官、军人的习惯,了如指掌。 窝在凤翎身边,连日骑马的颠簸让沧月痛苦不堪,颠得屁股都快裂瓣,腰酸腿内侧磨破皮等等,另外还有白凌伊那边传来的阵痛。 凤翎低头,将沧月按进怀里靠着。 夜深露重,弯月朦胧,马上看景色飞驰,弥漫一片。 【月月,你好可爱,让我摸摸。】 【然哥哥都是这么弄别人的,那些人都快乐得要死……月月,我不弄了,你别生气。】 【月月,我要留下来睡觉。】 【月月,跟我回封地做王妃吧,我好喜欢你。】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萧玉本可以自由自在,逍遥王爷一直做到底,现在举兵进京,西城如果被占,便是番王无视皇权之举。 沧月靠着凤翎,头疼得很,又累又无法入睡。他环着凤翎的腰,依靠着近身的人来减少肢体的疲劳。脑海里与萧玉初遇到如今的一片片记忆,如流水淌过,飞快闪着,时清晰时模糊。 “玉……”低低的呢喃,噙着泪水的眼眸,都无意识地表现感伤和留恋。 凤翎微皱俊眉,冷淡的目光望着前方,前进没有停留。 “凤都尉。”白凌伊喊住凤翎,此时天亮不久,他们寻到一处安全之地休息,凤翎打横抱着睡着的沧月下马。“他发烧了。” 凤翎自然有感觉到沧月的不正常体温,一夜凉风,又受疼痛,半夜时就有异样,到现在,似乎很严重。一点点体重的少年,好柔弱,仿佛轻轻一捏,就能将他的性命取走。因为生病,少年在快天亮时,呢喃着好多话,可能都是他在意的人。 “君阑,他怎么样?” 他们不可能住宿客栈,现在就在野外,凤翎一直抱着沧月,凤君阑为其把脉。 “先吃些药。”凤君阑将药丢给凤翎,吩咐份量和时间及服用次数。 凤翎接过来,这另一种药不是外伤和化瘀的? “那药给他擦,可解酸疼化瘀血。细皮嫩肉的小公子,真是麻烦。”凤君阑丢下东西,自个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要怎么喂药?要怎么擦药?这可为难凤翎了,想他堂堂御林军都尉也有被考住的时候。 见沧月睡死,凤翎想叫醒也觉得不好。 那不如先擦一下外用药吧。 “你要脱了他的衣服擦。”凤君阑大喊一声,凤翎冷眼一扫,那些怪异地看着自己长官的士兵,马上该干嘛干嘛去。 白凌伊则打坐闭眼,他行动不便,本身有伤要调理,也管不了其他。 凤翎碰到沧月的裤带,有片刻犹豫,但不擦也不好,他扯下来,脱下之后难得的尴尬了一阵,沧月只穿一件裤子,里头是空无一物,少年软趴趴的性器如嫩芽,没有什么毛发遮着是一览无疑,分开少年的腿,两侧确实都淤青破皮了。 想他从学骑马至今,就没有受过这样的伤,还真的是细皮嫩肉。 沧月全身发冷,被扒了裤子就一直想找温暖。 扭着腰扭着屁股的很不配合上药,凤翎眼神暗沉,按着人马上涂药。 “呜……”沧月被弄醒了,头晕眼花的,“疼……”他委屈的抱着凤翎,只看到一张熟悉得不得了的俊脸,心里只道,以前杰斯都很温柔的啊。 不过之后按捏他腰部的手,粗糙的手指揉得挺不错的。 沧月舒服的哼了哼,又继续模糊地睡去。 但不久他又被轻拍着脸醒来,沧月很恼,瞪着眼前人。 “吃药。” 沧月张嘴。 凤翎懵了,好配合的人,他将药塞进去,水递过来喂着沧月喝了几口,沧月只是皱了皱眉,没什么抗议和不满,吃了药就乖乖睡了,只不过变得很依赖人。 “冷……” 凤翎搂紧了几分,事情办妥他也要赶紧休息。两人和谐的睡着,沧月其间还有清醒,只是他只以为抱着的人,是以前的好兄长,时光倒回。 从回以前,那可能是沧月的愿望,真能倒流时光,沧月就不必面临这些选择和感情的难舍难分。 选择萧玉就辜负了公主,公主还在等着他回去…… 再醒来,沧月又在马上,他以为自己做了梦,身上有药味,是凤翎上的?沧月有些尴尬,他搂着凤翎的腰好像不太好吧。 “搂紧点,别掉下去了。” 凤翎的命令依然冰冷的,沧月放松了点又加紧了力道,因为马飞奔得更快,他跟凤翎相贴着,其实更方便凤翎骑马。 “我们不去北亦?”沧月总觉得凤翎走的方向不对。 “不去。” “那逸飞在哪里?”沧月还没跟宫逸飞解释,他怕宫逸飞不理他。 “也许还在北亦,也许去火巯国了。” 沧月垂下眼帘,他的道歉怎么传给宫逸飞?何时才能见宫逸飞?他们现在估计是直接回皇城。突然沧月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头顶,头更低了几分。 固发的是金玉簪,云若然的他丢了,宫逸飞的也丢了。 马速变慢,此处很安全,四周是密林,再往前就有接应。 凤翎突然将右手放到沧月面前,“驸马帮我取下袖中之物。” 沧月依言摸出了小巧的盒子,有点眼熟。“这不是……”是宫逸飞的簪子!?沧月马上打开,他更惊讶了,里头并不是一只,而是两只,云若然送的也在。 沧月不知要怎么说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宫逸飞帮他收起来,还托给凤翎给他。同时沧月也有些担心,“逸飞有说什么?”别是送他簪子说要分手。 “他只言回皇城再见。” 沧月这才吐了一口气,放心下来,可是他突然觉得好对不起宫逸飞。 三只要怎么选,萧玉的当成纪念,毕竟以后可能就不能再见了,云若然的不戴会麻烦上身,宫逸飞的不用会对不起老婆大人。 沧月握紧着它们,纠结着。 凤翎似乎没有在意,却有注意沧月选择时的犹豫。到底谁是真正得到少年爱情的人?生病时少年呢喃的名字是萧玉和一个陌生的人名,那个人,听说很像自己,叫杰斯。 杰斯到底是何方神圣? 真的很像? 世上相像之人应该有,因为他与杰斯相像,沧月对他的依赖与眷恋在生病模糊的时候,表现得很明显。 也许那个杰斯原来是沧月心里的最爱,但现在,沧月开始要选择开始要逃避,也许到最后,谁也不会得到沧月。 沧月做梦也让那个杰斯来接他。 “大人,前方有异常!” 队伍开始紧张,丛林里一怕野兽二怕人埋伏,这里对队伍并不利。 凤翎马上让队伍的前锋三名去打探,其他人不得脱离队伍。 许久不见人回来,众人心知不妙。 突然,毒烟迎风而来,四周冲出来的黑衣高手有十几名。因为凤君阑早些时候怕众人遇毒,早就有了防备措施,毒烟一来,众人将草叶塞到鼻孔,吞吃了一个丹药。 一把银刀,架在凤君阑脖子上,他笑着道:“白门主好客气,不如也送你一颗丹药?”凤君阑只有上乘轻功,武功极弱,白凌伊乘乱制住他,并不需要多少力量。 “请凤君跟我走一趟便可。”白凌伊的身后,两名美女飘然落下,看得凤君阑流口水,痴痴道:“没问题。” 珠儿蝶儿鄙夷,如不是主人的命令,她们才不要押这个色鬼! 烟散,偷袭的人全部消失,凤翎这边损失了几个人,还丢了白凌伊和凤君阑。 沧月脸色古怪,白凌伊也不伤他,就跟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走了。另外,凤君阑在先前有人攻击的时候,塞给他一封信,说是只能他本人看。 第八十二章 背后刺青 到底信里写的是什么? 队伍转移到另外安全之处休息,溪流边骏马饮水,所有人不敢放松,但还是有整顿时间。 沧月找个借口到隐蔽处,打开了信。原来是凤君阑要沧月记得帮忙看凤翎背后有何图案,那是凤家男人会有的标志,还可能决定以后凤翎的身份等等,如果看了,凤君阑会无条件治蛊。 那同心蛊确实厉害,想想白凌伊仇人多,如果总是这么不爱惜身体那自己不是得疼死?所以,沧月决定看!但最近他的透视能力并没有回来,也只有找个时间偷看凤翎洗澡了。 凤翎挺爱干净的,最近有好几天没洗,肯定等安全些就会洗的。 此时已是黄昏,侍卫们打了猎物回来,架火烤食,如果不是现在安全些,凤翎的队伍并不会这么做,只是吃干粮解决而已,平常沧月也是得跟着啃。 食物的香味一来,沧月收起信马上跑过去,他的鼻子永远是最灵的。 蹲在火边的沧月,对着烤得半熟的兔肉流口水。 “大人一般不亲自动手烤,驸马有福了。” 沧月眯着眼微笑,心里给凤翎多打了几分,帅哥的手艺好,他喜欢。很快分食兔肉,沧月领到了最大一块,众人惊讶,这小驸马能吃得完? 等沧月解决了手中的,又眼巴巴地看着凤翎时,众人默了,他们太小看驸马的小身板了。也只有跟驸马同住公主府的凤都尉才知晓驸马的食量啊。 “凤翎,我们晚上还要赶路吗?” “要,吃完原地休息到午夜再走。”沧月挨着凤翎坐着,凤翎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的亲近一般,没有反感,凤翎的身边其实没有谁敢一直跟他待得近,他的孤僻冷漠在沧月看来,都有原因,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表面而已。 “嗯,等一下我洗个澡再休息。”沧月试着要求。 凤翎见沧月很期盼,他应允了,但有条件,就是得有人做护卫。 “你不如跟我一起洗,这样就有护卫了!”沧月心里得意得很,拉着凤翎站起来。 “我交代一下再去。”凤翎犹豫了一会才决定要去,他跟副将说了声,然后领着沧月向溪流上游走去。 远远地沧月就听到水流冲击飞流而下的声音,待看到瀑布,沧月惊讶,心道:怎么凤翎知道这里有瀑布? 瀑布下是一个水潭,清澈见底,月光映于上方,波光粼粼。沧月怔愣的时候,凤翎已经在脱衣了。他赶紧走过去,一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凤翎的后背,他很兴奋。 结果乐极生悲,沧月脚下踩到了池边的鹅卵石,跪倒下去,“啊——”是那个痛啊。 凤翎转身,见沧月正行“大礼”,本想扶,却见沧月自个站起来,轻拍身上的尘,然后捉紧脱衣。凤翎怔了怔,沧月倒是没有一点顾忌,两个男人要什么顾忌?他是受到宫逸飞和卓凌霄的影响了吗? 黑衣慢慢脱落,健壮完美的身体慢慢露出来,沧月的心被提起来,他盯着凤翎的背,自己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一条长长的狰狞疤痕先映入眼,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可以想像当时受伤时的惨烈。 再往下看,沧月拧紧了眉,移不开眼了。 翅膀,黑天使的羽翼,堕入人间的撒旦,那不是杰斯身上的刺青! 月下转身回望的脸,除了头发的长度不一样之外,其实一点不差,以为是相似的容颜而已,却不知真相并没有藏得深。 为什么从来没想过看这个刺青? 沧月急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惊讶的凤翎。 湿热的泪滴落,凤翎更是不懂沧月的突然激动。 “驸马,你……” “不要叫我驸马。”沧月死死抱着,深怕人跑了一般。“杰斯,你不是这么叫我的。” 凤翎俊眉蹙紧,他非常不喜欢沧月将他与那个叫杰斯的人混起来,他按着沧月的手,要扯开沧月的搂抱。 “杰斯,不要离开我,我找了你一年了,问遍所有人,花光了钱还被博士骗了,所有人都骗我,他们只想要我的能力而已,我想你……呜呜……” 凤翎听着沧月的倾述,心想沧月在公主府的际遇其实也跟他以前差不多,只因为他的特别能力许多人都想得到他,但是,他真的不是杰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有点堵,被当成替身的感觉,很不好。 “我不是杰斯。”凤翎拉开了沧月,沧月眼泪流得稀里哗啦,使尽死缠的本事,他只以为杰斯没了记忆而已。 拉扯之时,凤翎的衣服全掉下,沧月趁人不注意,直接拉下男人的裤子,因为先前裤带松着,竟然让沧月得逞了。 沧月瞪大了眼睛,不为那健美的臀,而是刺青有变,上方的翅膀一模一样,但到腰下的延伸,多了些笔触。 凤翎俊脸难得红了,更可恶的是,沧月的手还摸到上面,很小心地抠着皮肤,这力道不痛不痒,挠心啊。 扑通—— 凤翎撇下沧月,先跳进水潭,他终于明白他人为什么一碰到沧月就会急色,磨人啊。可是自己明明不喜欢男人。 沧月有些失望,那刺青是真的,底下的图纹为什么就多了几条不同的纹理?凤翎是杰斯吧?其实如果有人故意在刺青上再多加几笔,也可以改变图案。 沧月看着水中的人,目光中的情愫不知不觉流露着,在失而复得之后,心情复杂欣喜不已,他相信凤翎是失了记忆,他可以以后经常提醒凤翎以前的事来助凤翎记起来。 沧月下水,游了过去,凤翎回避着游远点。 “不许走,你要帮我洗背,我洗不着。”沧月耍懒撒娇确实有一番本事。 “驸马,这不太好。”本来凤翎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但现在明明是男男,说起来更怪。 “都说不要叫驸马了,你不是这么叫我的。”沧月嘟着嘴,往凤翎靠近。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凤翎很坚持。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了。”沧月没坚持,凤翎一时无话可接了。 “你要叫我宝贝。” 凤翎怎么可能叫得出口,拧不过沧月,只是妥协地叫“沧月”,沧月为此郁闷了一阵,反正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让凤翎改口。 …… 两人搞定上岸,凤翎明显有些狼狈,沧月则是心情大好。回到原来地点,凤翎简单了解了情况便去小睡,待凤翎坐下才靠着岩石,沧月已经坐到他身边,然后搂着凤翎自个找个舒服的位置睡。 凤翎之后总为这一次没拒绝沧月而后悔不已,从此沧月是粘上了人,喜欢搂着他睡,喜欢跟着他,在路上看到他会直接投怀,更恐怖的是,会从马上或者树上跳下来让他接,这是什么习惯? “沧月,起来了。” “唔,又要走了?”揉着眼睛还昏昏沉沉的沧月,根本睁不开眼,凤翎赶时间,将人直接抱起来就走。 月色暗淡,云雾极多,赶路的众人披星戴月,就为了尽快赶回皇城。 路过滨江石桥,突然火光冲天,四周埋伏的弓箭手直接对准凤翎的铁骑。 沧月从凤翎怀里钻出来,四周的光亮让他眯着眼,再揉了揉眼睛,他惊讶了,守春追上他们了! 那么萧玉也在! “凤都尉,我们不会为难你,只要留下月公子。”守春先提要求。 凤翎冷静且沉冰的眸子,扫视过前方,估量着突围的胜算。 沧月揪紧着凤翎的衣服,他不要跟杰斯分开,好不容易才找到。 这时,前方拦着他们的队伍让出一条道,从他们后面,骑着马出来的人,正是找了沧月四天五夜的萧玉。 沧月缩了缩,不知如何面对那个憔悴的人。 【公主府的纵火主谋是萧玉,你要小心府里的男人,谁都不单纯,谁都可能下一刻就烧死你。】 白凌伊的话还依然在耳边一般。萧玉虽没有想害自己的心,但却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而且还陪葬了一个花样少年的幸福。大家都好复杂,公主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恐怖的主。 第八十三章 月的转变 萧玉盯着沧月,沧月缩在凤翎怀里,萧玉眼里微湿——受伤责问,沧月心软地钻出凤翎的怀,现在的萧玉是沧月最无法拒绝的那个晚上的小白玉,所以沧月只有不去看萧玉的眼睛。 “月月,跟我回去。” 沧月心一横,搂紧了凤翎。 凤翎感觉到沧月的纠结,再想沧月前些天生病时叫唤着萧玉的名字,有种沧月心性不定,无法认清情爱的想法。 “凤翎,快放了我的月月,否则蜀大军将踩平这里,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小王爷,此处不是西城,也不是蜀地。还有,虞子骞的虎师之军应该就快到了。”凤翎也是咄咄逼人,蜀军怕虎师军,虞子骞的精军强将,都是嗜血强悍,战斗力一人顶十,三年前镇压番王时就靠这只军队。萧玉的人长途跋涉,这些眼前的军士是先锋,无论谁都很疲惫,再者,萧玉不会那么愚蠢将大军调至中城,中城有大量守军,归属也是虞子骞的。 “凤翎,我跟萧玉讲一下话。”沧月担忧,觉得还是由他劝萧玉为好,如果虞子骞来了,萧玉没胜算,到时落个谋反之名,害了萧玉。 沧月下了马,跟萧玉两人走到一边。 沧月像是有预感萧玉要拉他的手,他先避开了。“玉,你走吧。” “月月,我找了你很久,你不要这样。” “傻玉,我不喜欢你了,我不会做你的王妃,我更不会跟你走。” “你说谎!”萧玉可以对谁狠,唯独对沧月百依百顺,他只认沧月。“你怎么会不要我?” “小傻玉,我确实不要你了。你要是阻止我回皇城,我会恨你一辈子,以后也不会理你,我们会分道扬镳,从此不相见,再相见也是不相识。” “那我不阻止你回皇城,你还要我吗?”萧玉急了,失去了什么也不能失去沧月啊。 “你有未婚妻,我要你做什么?” “我没有,真没有,我去找然哥哥解除婚约。” “那也等解除了再说,不过你会伤了慕容芳的心,我也不喜欢你。” “可是你也伤了我的心啊,你知不知道,这里很疼,我每天都睡不着吃不香,我很想你,很想……”萧玉按着胸口。 “玉,我抱抱你。”沧月突然提出要求,萧玉疑惑着,沧月这是分开的道别? 沧月走近,依然抱着后退的萧玉。萧玉很高大他只能变成搂着腰而已。“我伤了你的心,你知道疼,你伤了慕容芳的心,他也很疼。我后悔让你有期望,后悔没有正面答复你的求婚,后悔当日让你们两人游玩培养感情。也许当日你没有定婚,我好像会跟你私奔,但是,你定亲了,就算是政治联姻也好,我的身份会变得尴尬,而且,我明明一直喜欢公主,却还是允许你的靠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公主对你有恩,你难道要让他失望?” “不,公主并不是只喜欢你,在你之前,他还有爱人,我只有你。你可以不用做驸马,我们在一起不是更好?在我的封地,会过得很简单。” “但是,我也会整天提心吊胆啊,你是番王,不是皇帝,就算是当今皇帝,现在也没有掌全部权力,连自己的婚姻也不能做主。” “那我做皇帝好了。” 沧月黑线,他的谈判能力下降了?要是说服了萧玉去逼宫那他就罪过了。“不行!你是皇帝我更不会喜欢你。” “那你还喜欢然哥哥。” “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你别老提这事!”沧月确实不适合当谈判专家,被提起自己的心事就跳脚起来。 “总之,我不会跟你走,你赶紧带人回封地去,如果要看我,就来公主府,就这样了,如果你跟凤翎打起来,我们永远不相见!”沧月最后气呼呼地走了,对付小白玉就得吼!害他讲了一堆的大道理。 沧月回来了,凤翎将他捞上马。“我们可以走了,以后萧玉不会再闹事了。”萧玉没有死缠着他,按他的了解,就是萧玉听进去了。 凤翎将信将疑。 不久,萧玉让人开道,送给沧月。 远远凝视着他的萧玉,孤独傲立。沧月直到走远了才回望,那时萧玉依然望着他,有浓浓的悲伤与不舍。 “大人,小王爷的人一直跟着我们。” “嗯,知道了。” 萧玉带着几个人一直跟着凤翎的队伍,直到快到皇城的时候,萧玉的人马才不见了。 暗线来报,萧玉按原路回蜀地了。 “公主府,我回来了——” 沧月深吸一口气,闻着府中的香气,众人见他雀跃,也感染了高兴心情,其实有小驸马在的时候,公主府才更有生气,不仅公主会开心,少爷们也常回来,府中热闹不少。 “香儿呢?”迎接的人里头没看到香儿,沧月四处找人,那小丫头他用惯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敢说。 沧月突然想起火灾的事,在他的阁院里发现烧死的一男一女,那个女的,不会就是香儿吧? “那柳儿呢?” 众人又默了。 “她们到底怎么回事?” “驸马,柳儿死于火灾,香儿被关进宗人府了。”副管事让迎接的众人该干嘛干嘛去,然后跟沧月说了前因后果。 香儿被火灾事故连累,被带到宗人府审查关押。 沧月本想跟凤翎了解一下情况,还未找凤翎之前,便传来喜讯,香儿被放出来了。 香儿回来洗漱之后就马上来伺候沧月了,她也以为沧月葬身火海,现在主子死里逃生,她也高兴。 “是我连累香儿了。” “驸马,您别这么说,当时是我没注意到柳儿的不正常,要是早些发现,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来。对了,驸马,原来小王爷有封信给你的,因为我被迷晕了,后来也不知道信到哪里去了。” 信是有拿到,但估计也被改了内容,现在再说也无用了,也不知道萧玉现在到了哪里?慕容芳娶回去其实也挺好的。这一切,沧月只觉恍然如梦。 两人许久未见,聊了很久。 夜临,府里热闹了起来,许多官员听说驸马回府,大难不死,都来送礼压惊。 沧月不必出现,那些人其实目标不在他,如果不是公主和公主府里的各色男人,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又怎么会理他这个小驸马的死活? “驸马,凤少爷回来了。” 沧月来了精神,他就一直坐在荷花池等着人回来。 “凤翎!”沧月小跑过去,视无旁人,直接搂着凤翎。 凤翎一路来享受太多的投怀搂抱,现在还只是中规中矩的欢迎礼而已,他不惊讶,但跟着一起回来的人,可就心里不是滋味了。 卓凌霄惊讶皱着眉,虞子骞怔着有些意外,后面再回来的慕容邺,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翎凤翎,吃饭了没有?累不累,要不要洗澡?明天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沧月就围着凤翎转,有些人以为沧月是答谢凤翎的救命之恩吧,可是,从这时开始,无论在哪里,沧月成了凤翎的小跟班,他十分粘人,还很听话,温顺得像只猫,可是面对别人,就是会咬人兔子。 虞子骞被咬最多次了。 “巧食阁有新出的糕点,真不去?” “去。我找凤翎去,你的优惠券给我。”那优惠券其实就是巧食阁的请帖,可以免费试吃,而且刚好巧食阁开店周年庆,吃饭有折扣。“喂,你不去给我嘛。” “我找莲心去,自己用。” “小气!” …… “我去逛街,去不?小家伙。”虞子骞也学了沧月的口吻。 “不去,大叔。我跟凤翎约好去兵部那个什么大人……喂,别拉我,不去不去……”沧月被抱走了,向来不走正门的虞子骞,将沧月直接拐带。 “我们去哪里,先声明,不去花楼!” “大叔,我说了不去花楼!”沧月恨恨的,虞子骞又带他来金迷街。 第八十四章 杀了奸夫 令沧月意外,虞子骞并不是带他到金迷街的任何一间妓院倌馆,而是相当有名的茶艺馆——艺会所,这里也有美人作陪,白天作业,与其他的声色场所不一样,高雅许多,金裕国出名的香道师、茶艺师也会被邀请到这里表演。 白凌伊就是一个出色的香道师,一到艺会所沧月不知不觉就想到那个人,到现在,他也就学了一点技艺,也不知道白凌伊以后还会不会相授,特别是那只被他束之高阁的陇羽笛,也许放在白凌伊那里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别拉拉扯扯,我自己走……你……你要干什么!”沧月被带进一间雅致包间,虞子骞有些粗鲁地将他拽进去。门关,沧月马上被压在门上。 沧月张嘴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虞子骞的眼神很不对,有种要吞吃食物的感觉,他的双手撑在两边,包围住自己,近得压抑的气息,伴着男人变得急促的呼吸。 “你……你你别……乱来……”沧月一时乱了,气场一变化的虞子骞,不容别人拒绝的优胜姿态,自己只像是弱小的动物,惶恐地等待雄鹰的审判。可恨这只猎鹰又不下手,紧紧逼着你自乱阵脚。 压过来的俊脸让沧月反射性地别开,双手推拒在虞子骞的胸前。 “呜——”沧月的手被男人一手扣住手腕压到头顶,随后男人的吻立即侵占性地印上来。 虞子骞不太温柔地霸道侵入,舌头灵活地撬着唇齿,空着的手一把扯开沧月的前襟,沧月惊呼之时,入侵的舌头得到了更深入地掠夺。沧月永远会忘记,虞子骞是雄兽,越是让雄兽吊着性趣,只会让雄兽在得逞的时候,更加疯狂。 那次欢爱后就弃了傲气的男人撇开关系,只会让男人的战斗力更强,提起了争夺的兴趣。 沧月的“死”让男人可惜也让男人忆起两人相爱的融洽,一场特别的军帐尝爱,刺激又食髓知味。从没有人让他那么积极地寻找,火灾的发生,他不相信沧月会葬身火海。得到沧月依然活着的信息,他的心跳动起来,很怪的一种感觉,说是欣喜若狂也不为过。 自从跟沧月上床,他流连美人之中也乏味。变得奇怪的自己,在等到沧月回府,却是看到这人又依恋上了另一人。 该罚!该赔!该死的“一夜情”,不必为一夜荒唐而负责!没想到沧月是这样的态度。 沧月被狂燥的人吻疼着嘴唇,撕掉衣服的手十分灵活扯去所有的障碍物,沧月想抽出手来,那力道如钉,钉紧难拔,身下所有弱点慢慢失陷,男人的火热硬物抵着他,连一点反抗机会都没有,扯下裤子都还没有全脱,男人的东西就塞进来了。 虞子骞的吻虽疯狂却是热情,他的动作很猛烈却是军人的直接与利落。 怎么就一下子两人就做爱了?沧月喘口气都没有,就被压在门上操。暗夜军帐里头虞子骞就是这么猛地攻城略地,那时自己也不知怎么的,与他疯狂,与他共赴高峰。 虞子骞不会弄疼人,只会弄得人总飘在云端,身体欢喜得不得了,每一处敏感都被抚弄得只想求他继续。 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沧月脸上浮着迷人的绯红,迷离的眼眸也都有着被刺激出来的兴奋泪水,他的身体非常容易就接受侵入,而且收缩包裹着,只有空虚想接受。 就着这个相连的姿势,虞子骞弄到沧月射了几次他都还没有一次。 沧月求饶了,又怕在门口这个地方会被人听到,可是刚刚他控制不住叫了很久,不会已经被人听了去? “这一层我全包了,小月儿的叫床很诱人,放开叫……” 沧月一听,恼怒地直接扑过去,咬住对方的脖子,那里并不是要害,沧月的咬力不小,竟然给咬出血来。 虞子骞一痛,操得更厉害,沧月被撞到深入,马上放开,还哼了出来,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摇得他快散,最后被放开手时,他只能挂着对方的脖子,以支撑散架的身体。 “咬一口,我更兴奋了哦。” 沧月欲哭无泪,确实是更兴奋了,没咬之前塞进来的硬物没有现在这样变大的。凤翎干嘛让他在荷花池等,如果没有荷花池,就不会遇到要出门的虞子骞,也不会被带出来了,虞子骞肯定是在报复上一次他事后擦屁股就跑人。 记仇的人! 被转移到茶桌边的榻上,沧月觉得应该完事了,趁虞子骞退出来,马上退开。“你……你不要再来!” 沧月有些害怕,这样的交欢很恐怖,时长太长了,没有谁有这人的持久力,谁跟虞子骞上床肯定会被做得很惨,很不幸地,他就是那个倒霉的人。 “你想要去找别人,这里也有卖的。”见虞子骞眼眸眯了眯,沧月吞了吞口水,杏眸委屈的水气都快变成泪水了。 虞子骞也就吓吓沧月,他不会随便上谁,这一点很早就跟沧月讲了,沧月一直都没听进去。 “我要走,很晚了,凤翎会找不到我。”沧月移了移身体,他已经出来很久,凤翎跟他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可没想到他才这么说,虞子骞的眼神更可怕。 “他真的在等我,我不能失约。我们的事不要跟谁说,你也有莲心,还有沉香……啊——放开我……”沧月被搂过去,三两下衣服就被虞子骞撕碎。 “呜呜……还我衣服!这是新的!凌霄给我的新衣服!” 虞子骞又是一阵郁闷,卓凌霄对沧月的心思全府里的人都知道,偏偏沧月还一直以为卓凌霄是兄长,整天往卓凌霄的院子跑,哪天就失身在那边了。 “我给你再买。” “那是凤求凰,定制了很久。” “我也给你定,不,给你定更好的。” “可是不能马上穿。” “不必穿了。”虞子骞不就是不想让沧月跑掉才撕碎了衣服,那衣服的质量不错,先前他那么大力撕扯动作都没坏,还得用暗力才能撕破。 沧月愣了愣,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不依了。“上了我还敢限制我的自由,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要去找凤翎——” “我是你男人!给我闭嘴角!” 被虞子骞大声吼了,沧月吓了一跳,想虞子骞杀戮极重,大老粗的爷们都被他一吼吓到,更不必说沧月了。 “呜呜……不要不要,我有公主就好。”这下沧月哭得更厉害了。 虞子骞算是怕了沧月了,沧月死活不认他,吓也不成,打也不成,难道拿刀逼?怎么就觉得窝囊的是自己?估计拿刀架着沧月,沧月也不会认账。 “别哭了。”最后还是虞子骞软声相劝,“我们床也上了,关系是撇不清了。” “可以分清,只要大家都忘了。” “分不清!” “你这么凶,公主不会,玉不会,谁都不会。” “你跟萧玉上过床?”危险的视线直逼着沧月,公主是女人,而萧玉是男人,这对于虞子骞来说意义不同,只是他还不知道那个人人以为是大美女的公主,是宫逸飞假扮。一个大府邸,里头每个人各有来历背景,没能交心,不知对方秘密。 沧月咬着唇,缩到角落,他怕虞子骞发怒的样子,平常风流的模样还是平易近人些。而且,现在虞子骞似乎在意他与别的男人有关系。“你才是第三者,不要要求我。” 虞子骞竟然有一天会败得惨烈,柔弱的人他不忍打骂,但沧月一句一字都是比他风流更无情,沧月根本就是没长大的孩子,被人宠坏了。 宠坏沧月的,就是沧月从小跟着的人,杰斯尽他所有倾心爱着沧月,不忍沧月委屈害怕,默默爱着守护着,沧月的纯良天真有时已经超过想象,就是他的这种性格,注意爱上他的人,只会被他比较、不以为然,更甚者认为是兄长本来的爱护方法。 虞子骞从有开始想保护这个人开始,就没有骄傲的资本。而且沧月有着不同于古人的想法,更开放的性观念不会让他一上床就认为男人是天,必须围绕着男人转,要说在爱情这方面,虞子骞也被他的情人宠着,所有人都爱他迁就他,为他做事,就像上一次,沉香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很短时间内无睡眠地抄了十遍夫戒。 叹了一口气虞子骞拉沧月入怀,他抱着沧月,沉默地感受自己的心。 “怎么会因为你的拒绝而心慌难受,我已经不正常了。” 沧月愣了。 “我放你走,不过你要记得,不许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否则我先杀了那个奸夫,再杀了你。” 第八十五章 能往后推? 虞子骞将自己的外衣给沧月披着,就是不给沧月新的衣服,沧月自然没胆量走出这房门。沧月生着闷气窝在角落里,心急着无法给凤翎传口讯,突然身一轻,整个人被虞子骞抱起来,沧月沉默着反抗,不理人不说话。 虞子骞将沧月抱着走到茶桌边,盘腿坐下,还让沧月坐在他的腿上,外袍宽大,沧月揪得紧紧但还是无法完全包住自己,只遮到重点部位又让身下若隐若现的墨绿华袍,衬着两条长腿,白皙又纤长,上头还有一些指印,那是欢爱时拉开双腿长时间按着的痕迹。 沧月突然脸色古怪,纠结地低着头,他的两腿间流下了没有清理干净的精液,弄脏了虞子骞的衣服。 虞子骞拨开沧月垂下的额前几缕发丝,细细端详脸的轮廓,沧月的眼睫毛还很湿润,嘴唇红似火,肿得很,似乎再揉就能滴血,更好看的是脸上的红云,羞红纠结,好看的手指拽着衣服都弄得衣服皱巴巴的,就是不愿跟他说话。 “咚咚……” 突然的敲门让沧月微僵身体。 “进来。” 沧月赶紧遮着自己的身体,虽然他们坐这里有屏风挡着,进来的人看不到里头,但这让他不自在。 “不要紧张,我也不会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进来的只是送热水来的侍者,他们训练有素,摆弄好一切就退出去了,末了关紧了门。 沧月松了口气,不想接着更大的考验又来了,虞子骞要跟他一起洗澡。 又被抱起来的沧月,心提高了,突然,披着的外衣被扯走,他心惊瞪着男人,但就是咬着牙不说话。 “难道你还想穿着洗?洗干净了就送你回去。” 后面的条件成交,可是能不能自己洗? 沧月越不说话,虞子骞越想逗他开口,可是这次沧月很倔强,被洗得彻底就是忍着不哼不叫。 较起劲来,吃亏的其实还是沧月自己,虞子骞借洗澡的名义,发挥最好的挑逗技术,让沧月的身体处于高亢,冲洗的热水,带着迷人的花香,闻得多还越让人热血沸腾。 “只要你开口,我就不做。” 沧月就不妥协,但他再隐忍也掩不了媚色对男人的诱惑。 “好吧,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沧月喘着气,全身软泥一般,其实他被挑起了情欲了,虞子骞反反复复总让他快要高潮时再降到低谷,再又让他上高峰,他永远也上不了最高,不上不下。 就算如此,他胜利了!不过沧月是胜得可怜让人爱。 他被抱起来,虞子骞帮他擦得干爽,再将他放回软榻。 沧月无奈地发现,他的情欲没法消去,小弟弟硬得很。 突然腿又被按着,从膝盖处被拉开,沧月紧张,但却见虞子骞伏下来,含住他的…… “唔——”还没有谁这么为沧月做过,沧月的前面是处,现在被温热的口腔包住,灵活的舌尖勾弄着圆端和根胫,这要死的快感让沧月没死守住,忘情地呻吟,这一破功,再也忍不住喘息和伴着含弄的动作而轻吟了。 沧月的双手撑在身后,头仰着闭上了眼睛,他要死了,这比被插入的感觉更销魂啊,本能地挺腰,沧月的动作被男人察觉,沧月原来就是直的,变成喜欢男人但还是喜欢前面的感觉,这不是好兆头。 “嗯……” 虞子骞的手指突然沿着股间,滑着进入,让沧月的后面也有感觉。 沧月的身体又软了,失陷于口交与后庭的双重快乐。虞子骞是对的,本来沧月就有想要试前面,结果在以后总是享受在下的乐趣,他人又懒也不爱用体力,久而久之,就默认了男人们的要求。偶尔想反攻,却因为自己的小身板斗不过而放弃。 回到公主府,早过了晚饭时间。 “驸马,今天宫里有人来,等不到您就回去了。” 沧月一听香儿所说,心里咯噔一下,他跟虞子骞在外头混了一个下午,好些事没做,还没给个口信。惨了! 宫里来人肯定是云若然派来的。 “凤翎呢?”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沧月豁出去了,想到凤翎的约,沧月又问。 “凤少爷还没回。哦,对了,丞相也派人来找您,卓大人早些时候来过。” “你怎么说?”沧月记得自己好像答应今天要找个时间去上课,但后来凤翎答应带他出门,他不是已经去请假了?慕容邺怎么还来找人? “当然说驸马累了,在休息。” 沧月本也觉得这个理由可以,但宫里来人时找不到他,其他人一深究就知道香儿在骗人了。 沧月有点头疼,现在他谁也不想见,累得碰到床就能睡着了,之后他打发了香儿,脱了衣服就爬床睡了。 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沧月睡得死死,他真的累得很。 不久,屋里出现一个身影。那人走近沧月的床,坐在床边拉起沧月的手探脉,俊眉越锁越深。 慢慢抱起沧月,来人取出一颗药丸,撬开沧月的嘴,喂下。来者正是卓凌霄,沧月中蛊他知道却暂时不能解,同心蛊必须两个中蛊之人在一起治疗,也得同时根治,现在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很棘手。 慢慢放下沧月,突然那敞开的衣领,现出满是爱痕的肌肤。 卓凌霄眼眸微缩,伸手再扯开些,发现底下的更多。 “唔……”沧月被调教得敏感,卓凌霄轻碰皮肤也让他颤抖。 卓凌霄赶紧收回手,心情复杂得很。只留给沧月一些皮肤药、润肠药和松弛药就离开了,他不敢给沧月上药,估计再碰沧月接下去肯定会变质。 翌日,沧月黑线地拿着三瓶药,只道是虞子骞送来。再看到那瓶润肠用的,他几乎想将药摔在虞子骞脸上。 最后,沧月觉得丢了可惜,便每一样都用上了。吃了饭,沧月先去慕容邺那边报道,他是睡到日上三竿,去时慕容邺没怎么搭理他那就是丞相大人有怨气。 因为迟到,沧月很狗腿地倒茶扇风,等慕容邺将文书看完了,也没要教沧月什么便让沧月回去了。 沧月一直都没有注意旁人的目光,先前接他进院的夜华就因为闻到他身上的药味而错愕,那慕容邺又怎么闻不到? 这些药的药香味得有半个时辰才消。 “驸马,快到前厅去,宫里又来人了。”香儿跑得很急,一见沧月就拉着人走。 沧月不想去,却不得不去,到了大厅,果然见是上次的黄公公。 黄公公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便催促着沧月赶紧进宫面圣。 皇帝旧病复发又关他什么事?而且云若然健康得很,有病也是装的,现在倒好,成了让他过去的借口。 沧月自上次见云若然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再进宫他心情复杂,等到快到宫门,沧月大惊失色,直喊停下回府。 “驸马您别再折腾老奴这身老骨头了,都到了宫门,见皇上可比万事大。” “不行不行,我真得回去。”至少让他回去拿云若然的玉簪再来啊。 “李总管来了,驸马还是移驾吧。” 沧月被半拉半推进了宫,宫人死活不给他往回走,每人几乎脸上如丧考妣般,沧月最后以身成仁,硬着头皮走向云若然的住殿。 门开了,沧月才踏进一只脚,便被里头的人拉了进去。 黄公公心惊胆战地关门,他没看到没听到!!皇上抱着驸马,吻得天雷勾地火。 “大家都散了,小须子去备些吃食的来,记得按驸马的口味配。”黄公公打发众人,分配了一些任务,唯有一样他犹豫着,要不要备热水来? 可能要。这么想着,黄公公又多派了手下一个任务。 “不要,今天不行!”沧月哪里知道云若然一见面就这么热情,身上的痕迹还没消。 云若然是停下了,他的目光是盯着沧月的发。 “你的很贵重,我……我不舍得带。”沧月躲闪着目光。 “嗯?”云若然明显不信,压上了还想继续,沧月的“死”而复生,让人激动,现在就想要! “能不能等过几天我生日?”沧月小声地要求,死握着衣领不敢松手。 云若然顿了顿,欣然同意了。因为意义不同,沧月说的日子也并不太久,是他可以忍受的范围。 “那我的要怎么办?”沧月被拉着手按在云若然下身的硬火热物。沧月很想说:您老人家能不能去找爱妃解决? 第八十六章 意外意外 沧月眼皮直跳,他能怎么做?从来没做过这事。在云若然的热烈眼神下,如果不豁出去用手的话,云若然就会扑过来。他就觉得奇怪了,云若然不是有三千后宫佳丽,怎么还会积累这么大欲火? 云若然侧靠在床上,慵懒的模样是任君采摘,他很大方让沧月自己来。 沧月吞了吞口水,这人不穿礼炮就是活色生香,魅色俊脸上感情的眸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人。他双手伸过去,解开龙裤带。 沧月的手犹豫着慢慢伸进去,结果云若然嫌弃慢了,按着他的手直塞进去。 滚烫的火柱让沧月想缩回来,他最后还是没敢缩,只是并不知道要怎么做,停顿着。 云若然无奈,引导着沧月上下套弄,教沧月握着的手劲要怎么控制。 沧月脸红得似霞,燥热慢慢升起,云若然还要他看。 “到了那天,我的宝贝一定喂饱你。” 沧月脸更红了,一本正经的皇帝怎么说出这样下流的话。 “月儿,用力点……”云若然的呼吸开始急促,“对,就这样,可以再快递……” 真想让云若然不要配音,听着听着,他自己也变得有些奇怪。 “月儿,想吃吗?”云若然抬起手,抚着沧月的脸,“舔一舔我可以早点出来。” 沧月也觉得云若然太久了,但是口交的事情,他也没为别人做过。 只有那一天,虞子骞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突然心血来潮帮自己弄,那是他接触的第一次口交啊。沧月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那天的感觉太美妙了,现在云若然这么期待,要不要…… 沧月先停下,跪着盯着高耸的家伙,好大,他含不了吧。 “月儿,不要勉强……噢——”云若然突然被沧月吻到圆头,激动地轻哼,“月儿……月儿太棒了……” …… 沧月的嘴涨得很,但因为云若然的兴奋和高兴,他也没有什么怨言,而这个下午,云若然果然放过他。 “月儿,那天我去你那里。” 沧月心里纠结,表面还是答应,他希望到时会有一堆要紧的事缠着云若然,话说回来,云若然去他那里的话,不就是他勾引男人回家偷情? 云若然五天后有没有事情倒不清楚,但他马上就要有事情处理了,他让人送沧月出宫,然后就忙自己的事去。 “月哥哥。” 情敌狭路相逢!沧月竟然碰到了慕容芳,慕容芳满面红光,穿着红衣更显得唇红齿白,小小年纪出入政坛,还是天才小神童,沧月有些自愧不如,不过自己也有过人之处,哼!沧月马上就找到自己的一堆优点,然后平衡一下。 “月哥哥,正好碰到你,我有一份巧食阁的请帖,要不要一起去?” 沧月看了天色,觉得刚好可能去蹭顿饭。 “依依也去。” “那走吧。” 两人一起出宫,到了巧食阁,热闹得很,如果再晚些还要更热闹,他们到时,慕容依依早就在等了。 慕容依依看到沧月有些惊讶,三人坐下后她还关心沧月失踪的事情,沧月捡些简单地说,有些事情他总觉得有些复杂,最好是不要太多人知道。 慕容依依也不追问,唤人送上菜来。“我刚刚先点了一些糕点先吃了,你们也尝尝水晶糕,比原来的手工还精巧呢。” 美食诱人,更不必说他们也确实有些饿了,两人都挑了一块,尝了都称好。 这个晚上沧月饱食了一顿,末了他应下请客,三人一道走出巧食阁,回去的方向慕容依依与他们两人不同。 “我让车夫送你们吧。”慕容依依有马车,而另外两人都没有,沧月是第一次跟其他人单独出来,还想再走一走,便让慕容依依先离开。 慕容芳也跟沧月一样想走夜市,他平常极少出门,现在有沧月这样的同年人相陪,更是欢喜。 “那边有杂技!我们去看看。”慕容芳比沧月还对所有事物好奇,夜间的表演,五光十色,夜市的形态比白天别有一番味道。 两人走近,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个又一个,他俩的容貌突出,又是纤弱少年,引起的不仅是别人的驻足欣赏。 待走到马辞街,就出事了。 两人没有一点防御能力,而沧月那时的特异功能一点也没,喊人也没人救,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结果都被弄上了贼车。 马辞街再走下去就是金迷街,那车也没驶多久就停下,沧月心说这下完了,他们是被绑到花楼街来卖。也不知怎么啦,那些绑匪并没有给他们喂药,慕容芳的情况却是一直昏昏沉沉的,只有他没什么事。 “慕容芳,别睡。”沧月叫了几声都没有效果,心道糟糕,因为他感觉到不对劲,自己的下腹在开始躁动,他对毒可以防,但对一些药是无法克制的,例如——春药。 沧月被反手绑着,那些绑匪以为他会昏睡而没堵嘴,沧月又试着叫了慕容芳,这时慕容芳轻哼了一声,却是没有醒来。 完了,慕容芳发作了。 马车在这时也被掀开车帘,进来一个大汉将他们抱下去,沧月被绑着也无法逃跑,等被放在一个房间里头人也都XX了,他挣扎着起身去找可以割绳子的利器,他的能力从来没有在关键时刻突然好用过。 “嘎——”门开了,进来的人又关上。 “小美人,坐地上呢……来,公子扶……扶你……” 进来的是一个胖中年,醉醺醺的,扑到沧月身边落了个空,笑嘻嘻的又再扑,结果几次都被沧月躲闪过,那人一生气,使了蛮力拽着沧月近身,“真美的一张小脸,怪不得要收……这这么多钱……” “放开我!”沧月被抱起来,手脚被绑着,春药也慢慢发作,被这么一碰,他更无助。 那胖中年将沧月扔进床,自个也马上爬上去,他按着沧月就开始扒衣服。 “放手,我不是花楼的小倌,你不要乱来!” “不就是……是新来的,等公子破了你的处……”胖中年的声音戛然而止,咚的地一声倒在一边。 沧月惊讶突然闯进来的人,可这人向来清高,怎么会在这里? 手和脚的束缚被解,沧月却不对劲地软到床上,白凌伊见状,过去察看,结果被沧月拽着不放开。 沧月药性全发了,他急喘着要找人行欢,这是非常霸道的媚香,白凌伊心知没解会致伤,眼下情况去哪里给沧月找人来?心想了想,白凌伊突然豁然开朗。 …… “我可有让你带他来?”座上的人冷声问,高高的姿态,隐在帘后的身影伟岸。 “主上,他中了药不解会有麻烦。” “好个白凌伊,敢武断主子的心思!”里头的人没说话,倒是在白凌伊旁边站着的人责诉。 “夜华。” 夜华不再多言,恭敬等着命令。 “人留下,都下去吧。” 夜华心里为主子鸣不平,驸马跟好几个男人有染,昨天还跟别人寻欢作乐,否则不会早上还擦了三种药,现在主子竟然还要帮他解媚药! 夜华与白凌伊出了门便分开走。 白凌伊还未走多远,突然而是来的感觉让他不得不赶紧找个房间,沧月这次估计还更折腾。 暗香浮动的室内。 “邺……邺老师?”沧月看到了模糊的影像,压在身上的男人太像慕容邺。 慕容邺俯下身,很久以前曾经吻过沧月一次,事隔许久,感觉是否会一样? “嗯……”沧月按耐不住地轻哼,下身快要爆炸了,好难受……因为身上的人总不动作,沧月双腿勾着对方的腰身,讨要着…… 慕容邺嘴角勾着与平日里不同的邪气笑意,按着沧月的腰,将沧月的臀一提,他便缓慢地进入。沧月扭起来,自己压了上去,慕容邺有点意外,沧月的无意识主动是在邀请了,那他也不能落后。 烛光橘黄柔和,床开始摇动美丽的旋律,室内旖旎无限…… 第八十七章 小三退散 天刚亮,一个威武侍卫领着白凌伊穿过重重栏道,来到束阑阁,到了大院入口,再由女侍引导进入。 白凌伊的面容细看有些憔悴,眼底浅浅的黑色。 “请进。”女侍为白凌伊推开房间,只待白凌伊进去就关门离开。 屋内大床上,一个人趴着睡着,被子拱起,薄被依稀能看得出那人的曲线。 夜晚的欢爱到底有多激烈?白凌伊感同身受自然知道。 推开被子,白凌伊怔住,少年赤裸未穿半缕衣衫,右手绑着的绢巾没有解开,少年昨晚双手是被绑着就行欢。 少年的眼睫毛颤抖了起来,突然就醒了,他慌张起身,尴尬羞愤。 “怎么是你?”沧月才看清眼前的人,便被点了穴道,白凌伊的手上,又有一张小小的白纸,它慢慢燃起,香雾升华。 “沧月,昨天去了哪里?” 沧月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呐呐说着:“秋亦阁、皇宫、巧食阁……”后面的他不知道了,一直在想。 “在皇宫里见了谁?有什么特别的事?” “云若然……他要亲我。” 白凌伊沉下脸色,昨日皇帝与沧月做了什么?害他心跳得非常厉害,还有些慌乱紧张的感觉,似乎最近会有什么事。 白凌伊再问下去,沧月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倒是知道,五日后有重要的事情。 难道五日后皇帝要开始收拾东城的人? “沧月,身体很难受吗?” 沧月机械地摇摇头。 “你从皇宫出来,跟慕容芳吃了饭就到相府做客,喝了点就酒醉了,留宿相府。身体不适是昨天下午造成的。” 沧月再听到一个响指,便闭上了眼睛,倒床又睡过去。 等沧月再醒来,他茫然了,为什么他睡觉脱光了睡?难道昨天喝醉了闹事了? “驸马起身了吗?” 沧月回神,让外头的侍者稍等,他赶紧收拾自己,按着腰,只觉腰酸腿疼的,动一动都艰难。 穿了衣服挪去开门,沧月见到侍女就问慕容邺去向。 “大人上朝了,晚些时候就回来,驸马让奴婢帮忙梳头吧?” “我昨天有没有发酒疯?”沧月让女侍帮忙整理头发,全身不舒服的,现在只想回公主府里揉药酒。 “驸马醉了很安静,没发生什么事。” 沧月疑惑,昨天跟云若然没做什么吧?惨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好像答应请客,但是答应请慕容芳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不久,另一个女侍过来传话,说是丞相回府,要与驸马一同用餐。 沧月第一次到相府,一路走着一边参观着。 慕容邺的府第也不俭朴,看那人的样子像是个清官没想到住处是豪宅,看来皇帝或者太后给他的待遇非常好。 慕容邺有这么好的院子,难怪以前总不回公主府。 “驸马,这边走,”侍者提醒沧月要左拐。 沧月才回头,便见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从另一条走道走来,这是用了假脸的白凌伊!!他怎么也在相府? 白凌伊只是向他颔首,然后冷漠地走在前头。 沧月挠头,白凌伊干嘛装不认识? “沧月,还不进来。” “哦,来了。”这是反射性地回答,沧月被慕容邺教的很好,尊师重道更是做得很到位。 “邺老师,你家好漂亮。”沧月眯着眼睛,闻着饭香,只要有美食,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先忽略了。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只有沧月吃得津津有味,好像饿了很久。 慕容邺是一板一眼,白凌伊吃得很斯文,偶尔会扫过沧月吃得欢乐的笑颜,少年不知愁滋味? 沧月的开心很纯粹,他没有沧月的感觉,这个人不会记恨、记仇,他高兴也是发自心底,而且,他很尊敬慕容邺。 “以后我能常来吗?”沧月边吃边问。 “可以。” “他住你家?”沧月终于可以问出心里的疑问了。 “白凌伊,你应该认识,现在在我府里传授香道,不过再过不久,会到公主府。” “啊?凌伊也到公主府!欢迎啊!那可以继续学香道了。”沧月顺手捉起旁边的巾帕擦嘴。 慕容邺挑眉,那是他用的,等沧月还给他,上面满是污迹。 侍者赶紧上前为慕容邺换新的,慕容邺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白凌伊是要长住,而且与你将是兄弟。” “兄弟?”沧月边喝茶水边想着这里头包含的意思,结果没任何头绪,看白凌伊那摸样,也没多热情,肯定不会是结拜之类的。 “等公主回来,便会再娶一房。白凌伊就是新夫郎。” 咚—— 沧月的茶杯掉落,摔在桌上,茶水全倒了出来,沿着桌面流下的热茶水滴落到他的大腿他仍不知道一样。“你再说一次!” 慕容邺没再开口,白凌伊微皱着眉头,侍者们全都低着头。 沧月站起来,都快要哭了,“对不起,我失礼了,我要回公主府。”没有人阻止沧月,没有人给他解释。 “他哭了。”白凌伊突然开口,看着自己前面的茶,他的腿在沧月浇到茶水的地方,有点辣疼,他的心能感受到沧月的闷疼。 慕容邺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能不能不把他列到计划里头?” 慕容邺站住片刻,只说道:“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 另一边,沧月根本走不出相府,他的路痴到了巅峰,一想到公主还要娶夫,他就控制不住伤心难受,只有一个人蹲在假山边,啪嗒地落泪。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站着一个人,沧月也没抬头就别开脸,“相府干嘛不做标识,害人走不出去。” “起来吧,我送你回公主府。” 沧月倔强地蹲着,擦去眼泪,抽鼻子,“我不回,我要进宫。” 慕容邺脸色沉了几分,“你想见皇帝?” 慕容邺以为沧月想找情人安慰,以他的聪明倒是忘了有别的一种可能。 “他干嘛给公主一个夫郎,我要去跟他讲理。” “公主在很早就接受这个亲事了。”慕容邺想说,在还没有沧月之前,早就定下了亲,不过是因为沧月的突然出现,才让能利用进公主府的事情耽搁。 “公主是我的。”沧月猛地站起来,有点晕血地靠着假山,他一脸写着:你们都是坏人。不让慕容邺扶她。 “公主是金裕的公主,她的三夫四侍就只差白凌伊还没有进门。” “不要不要!我要进宫。”沧月不想听,绕过慕容邺要离开,走了一段又绕回来。他纠结地问慕容邺,“邺老师,你能不能带我出府?” “不能。” “为什么!” “你改变不了什么,就算公主顺了你的意,能利用本来也是。” “你们都是坏人!不给民主自由不给婚姻自由,我反对!我是大夫君,我不让小三进门!!!”沧月吼得用力了,突然觉得腰更酸,手脚无力,叉着腰喘气,眼泪又飚下来。 沧月觉得很没意思,进宫估计也就是闹着过场还让人觉得没素质,公主府也不想回了。 “我不进宫了。”沧月这个时候只想找凤翎,就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里,凤翎有事务不会总在府里。 邺老师知道凤翎在哪里吗? “不知道。” 沧月更难过了想找一个安慰的人怎么都没办法。“那你收留我吧。” “好。” 沧月抬头,哀怨地瞪着慕容邺,这人太没良心了。 “那你借我抱一下。”沧月走过去,搂着对方,现在他哭不出来了,只是想要一个人的怀抱,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公主再娶夫,就觉得自己会被公主抛弃。 第八十八章 等你回家 慕容邺还真的是大忙人,不过才吃完饭不久就又得出门,沧月不想留在府里对着小三,拜托慕容邺带着他,还再三保证不会捣乱。 原来慕容邺是去看准备秋季考试的情况,这里的科举很严格制度也完善,听说当初慕容邺小小年纪就得了状元,从此进入官场,平步青云。 跟着慕容邺沧月才知道丞相的不易,如果慕容邺能完全辅佐云若然,他觉得这个国家肯定会更繁荣。领导巡视和指点训话从来都是无聊的,沧月也因为是第一次见古代的考试体系,还有一些传闻中的机构,是自得其乐,要是平常他早想溜走。 “沧月有没有想考试?” “啊?”沧月指着自己,他连毛笔写字都被慕容邺嫌弃,要是真的作文章估计入得了眼的,除非是背古圣人的,算了吧。 “能人志士,能为国家效力的方式不同,也许考试不太适合你。” 沧月心里奇怪,慕容邺知道他的超能力?怎么在暗示他要用力量为国家出力?如果真能帮上忙,他也应该会吧,怕是慕容家要用他的力量来灭了云家,那他还是有多远闪多远。 之后,慕容邺要去宗人府。 那里是处理大案件的地方,有些要紧的丞相得过问,宗人府的人审完,丞相得先看过,当然有些案件是直接承给皇帝,其他官员不得插手。 “凤翎!”而沧月最高兴的莫过于在宗人府门前看到凤翎了。 着众目睽睽,沧月下了丞相的马车就直奔凤都尉那里,扑个满怀。凡有路过的,迫于几个重要人物的压力,赶紧假装看不到,能避则避。 沧月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虞子骞,缩进了凤翎怀里,在想到虞子骞的警告,还是钻了出来。“凤翎,什么时候要回府?我们一起走。” “还有事。” “哦,那我等你。” 慕容邺就这么被晾在一边。 “丞相,皇上在里头等您。”凤翎给慕容邺行礼,他是在等慕容邺。 沧月是没品级的驸马,本来就进不了宗人府的行政机构,而且里头还有皇帝,他更不好去了。 慕容邺走了没几步,回头看沧月,沧月虽然跟凤翎亲密,但是一直都是清楚是跟着谁出行,他很喜欢,所以沧月真要进去,他可以带。 “我怕无聊,还是不去了。你们赶紧进去吧不要管我,我等你们回家。” 众人听了各有不同程度的触动,沧月是说回家,但又加一个“你们”,如果只对自己说“等你回家”应该是更美妙的事情。 “我真会乖乖仔外面等。如果没做到,罚我没饭吃。” 男人们听了沧月的“重誓”后,这才相信地进去,慕容邺让手下人看着沧月别乱跑,他应该不必要花多久时间可以出来。 结果,最早出来的事虞子骞,其他人估计一时半刻也离不开。那时沧月的肚子已经快饿扁了。但是,他不敢跟虞子骞为伍,刚刚他才抱凤翎一下,虞子骞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别拉,等一下他们出来看不到我了不好。” 虞子骞可管不了那么多,而且沧月昨晚一夜未归,应该惩罚,一定要让沧月明白不能随便到别的男人府里留宿。 将沧月搂上马,虞子骞策马扬长而去。 沧月说不提心吊胆那是假的,再看四周的街景,方向有些不对,如果要去吃的不应该走向豪宅区,如果要回公主府,那早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就得拐另一个方向。 “嘶——”马被勒住,虞子骞抱了沧月下马,马上就有几个人上前侍候,一人牵马。两个弯腰欢迎,走在前头的上了点年纪,是很精明的一个老头。 “将军,今天要住下马?” 沧月抬头看到头顶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大将军府,有些懵了,虽然他对将军府也有些好奇,但这是虞子骞的家,入了狼窝更是令人胆颤。 虞子骞像是知道沧月的想法,揽着沧月的肩膀,半推半带地领着沧月进去,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管家见小公子长得俊,衣料高档,主子又喜欢,有在猜沧月的身份,不过这时的他与府中众人,都没猜到沧月就是驸马,当然他们也不会猜是花楼之人,将军风流不假,但不会带随便的人来府里。 “住下。” 管家心中有数了,都让人住下了更不是一般的关系,这小公子是哪家的少爷?希望将军能待之长久点,别又惹下桃花债。 “不行,我要回去。”沧月赶紧拒绝,晚上往常将军府的话,那他还不被色狼吞吃了。 “不许说不。先吃饭,吃了再收拾你。” 沧月的脸上火辣地烧,虞子骞一点顾忌都没有,大家听了会怎么想啊。他别扭地挣扎,虞子骞只管拉着他走,沧月的反对力量强大的男人来说,不过是蚂蚁推象。 将军府的伙食很好,沧月饿得很,却碍于那句“吃了再收拾你”迟迟不敢动筷。 “不吃?那我们先到床上交流一下。” “吃!”沧月吃得有些憋屈,有种吃饱了给狼宰的感觉。 “吃饱了没有?”虞子骞难得温柔地问。 沧月眼皮跳了跳,回:“没有。”见虞子骞放下筷子,沧月又补了一句,“再吃一会。喂,别拉我,不要……”沧月以为会被“吃”掉,结果虞子骞只是带到院子里喝茶。 “你以为男人每时每刻都有性致?”虞子骞问爱炸毛的小月儿。 沧月心里回了句,你看起来就是那种猛男。 “昨晚去了哪里?” “去丞相府了吧。”沧月看到虞子骞眯了眯眼,仿佛他在撒谎。 “整晚都在?还在那里过夜?” “嗯,我喝醉了就在那里过夜。” 虞子骞摸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又说:“以后再外面不要喝酒,如果回不来,差人叫我去接你。” 沧月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了,如果他是女人,应该可以感动,但是被风流浪子这么呵护,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要是虞子骞知道昨天下午他跟云若然发生那样的事情,虞子骞不会杀了皇帝,肯定是杀了自己而已。 “等一下去睡一会,我已经让人给公主府送了口信。” 迟迟没有惩罚,沧月倒是不安了,他认识的虞子骞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的啊? “将军府怎么样?” “不错。”这将军府又是一处豪宅,多了些霸道阳刚,但又有园林风格来化去凌角,清净高雅的,居家不错。 “那做将军夫人如何?” “啊!?”沧月被吓到,“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是驸马还是男人,你该找一个……”沧月沉默了,虞子骞是他的克星!不过是说说,虞子骞又不高兴了。 “群殴确实是开玩笑的,驸马不会是信以为真的吧?” 沧月反应不过来。 “我找婀娜多姿的美女。肯定会有排很长的队吧。” 你找美男,也有很多人排长队。沧月腹诽。 令沧月没想到,这一天他与虞子骞相安无事,在将军府过得还不错,大家对他都很和善,特别是老管家,话唠子一个,心态年轻,聊天聊到东南西北五花八门,这人见的世面多,还能跟他说不同国家的地理风情。 “管家叔去过的地方,好多啊。”沧月很羡慕。 “我曾经也是军人,去过的地方其实几乎都跟军队驻扎的地方有关。” 沧月很敬佩这样的人。 四国乱战,男子几乎参军,这也让虞子骞有时机在乱世里成为一个年轻的优秀大将军。 “我家将军很温柔疼人,小公子让将军收了心,以后就多劝将军多回府里住。” 沧月自动忽视了前两句,而且他认为,虞子骞更喜欢流连花楼。 “管家叔不必担心,我会劝他。”最好以后别回公主府了。 隔天要离开的时候,将军府的管家挽留沧月,还让沧月一定要常来看他,两人一老一少,之后成了忘年交。 第八十九章 擦了也疼 大院的某个角落,守卫森严,慕容邺只身前来,侍卫为其开道,进了大院的屋子,慕容邺示意众人退下。 “你还在这里?”慕容邺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跪下来的贴身侍卫、得力手下。 “大人,请让属下留下。”夜华低着头,他深思过,也考虑后果了。 室内静寂,慕容邺走到床边,床上沉睡的少年迷迷糊糊地呢喃着什么,睡得很不安稳。“这是慕容家的事情,你要以大局为重。芳第年少执拗,心许萧玉,如果知道真相,比杀了他还难受,你可忍心?” “大人……”夜华坚毅的表情,袒露从没有过的脆弱和害怕,慕容邺是不可忤逆,而且说的全都是事实。“能让属下暗中保护他吗?” “当断则断,他再清醒过来会忘记一切痛苦,你若为他好就远离。”慕容邺疼爱的弟弟,没那么容易交给一个刀口游弋的杀手,“不过,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夜华觉得如此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主子没说不可以默默守护,也给他机会替慕容芳做事,但是动不得慕容依依,又哪里说得上报仇? “依依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成不了蜀王妃,她便会嫁到木晟国,联姻最迟半个月下来,到时你是护嫁侍卫队长。” 夜华心里为慕容芳鸣不平,慕容依依做下这样的事情,却体面地去做和亲王妃,木晟与金裕想交好,此次和亲的对象是威震一方的摄政王,朝纲大权全都掌握手中,不久木晟的天下便是那位摄政王的,如果以金裕的实力和慕容家族的影响,将来慕容依依还应该会是皇后人选。 慕容芳呢,要以男子之身嫁给萧玉,全朝上下表面恭喜道贺,却将他当成男宠,同朝为官之人说没有鄙夷是假的。而现在,慕容芳被绑至花楼,被人以男倌对待,不过是迟了发现……慕容芳中药被折磨,清醒之后精神有些失常。 一想到自己就回慕容芳时,慕容芳害怕、惊慌险些自杀,夜华就更加不愿保护和亲之事。 “如果你不愿意,那换他人去。先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 “大人,属下愿意。”夜华突然改变主意了,心里的怒气越积越多,送亲应该才有更好的报复机会。 慕容邺目光深邃,看得夜华有些被看穿一样。 这时床上的人不安地扭动,慕容邺轻抚少年的头,直到少年再安稳睡着。“送亲兹事体大,不许做得过分。” 夜华震惊地抬头,慕容邺背对着他,默许他报仇?! 不久,慕容邺站起来,喊来外面的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慕容邺向来维护慕容芳,没有向慕容依依下手但也不可能让旁人算计到他或者他身边的人身上,也怪美人恋不成妒忌成狂,连总是喊她为姐姐的兄弟也残害。 夜华留下来,靠近床,心里疑惑:主子放手报复的理由,难道只有慕容芳? ————分隔线———— “我自己下来!”公主府之门前,一匹千里骏马停下,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将俊俏的少年抱下马来,惹得少年脸红不满。 “你能自己下马?”虞子骞将人放下,低头亲吻了沧月的额头,“下次教你骑马。” “不用你教,要走快点走。”沧月只道只是公主府前,门口迎出来的侍者可别看到他们的虞少爷跟继父亲密。 “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我回来,小家伙。” “快走!”沧月恼羞成怒。现在虞子骞越来越不像原来的那人,好像在开始收性,这太匪夷所思了。越想越气,沧月又吼了一句:“我不会等你回来!” 虞子骞大笑着扬长而去。 沧月莫名,那人的心情大好难道想到什么龌蹉之事?再想虞子骞的“约”,他垂头丧气地转身走进公主府。 “凤少爷。” 沧月顿了顿,要不是侍者叫了凤翎他都还没发现。一扫阴霾,沧月凑过去。“凤翎,要去哪里?” 凤翎也没讲什么,走回府内。沧月非常奇怪,凤翎不像是刚从外头回来的,现在大白天的,凤翎留在公主府一般很少见。 沧月跟着凤翎走,快到莲花池那里,凤翎停下来,突然说:“你有两天没回来。” 沧月没反应过来,见凤翎又要走,这次走得有点急,他赶紧小跑地追上去。“凤翎,别走太快。” 凤翎住在琦雨阁,与卓凌霄的住院接近。沧月经常去卓凌霄那但从未来过琦雨阁。 这大院与主人一样,有些冷清和单调,但又别有一番味道,虽冷但是细水长流,慢慢研究才知道这里也有一些可取的地方,如君子兰的秀、武士的冷峻、恪守规矩的凤翎,有种禁欲的美,很性感。 这跟杰斯有些出入,如果凤翎也能像杰斯那样温柔对他,再喊宝贝的话,那应该就对上号了。 “凤翎,你喜欢兰花?”沧月像是发现新大陆,如果是这样,他那边有名贵的兰花,不如全送过来这里,让凤翎养,肯定是先养护好了再搬过来而已。 “嗯。”凤翎终于跟沧月说话了。 “你今天怎么在公主府不用出去?” 凤翎抬起眼帘,视线从兰花转移到沧月身上。只道:“今天休息。” 沧月明白了,皇帝给凤翎放假。 “那你今天就可以陪我了?”沧月笑咪咪的,终于可以有时间实行他的计划。 凤翎又是沉默。 “难得假期当然要出去玩,你陪我去看慕容芳好不好?” 凤翎拒绝了,慕容芳失踪之事他有耳闻,外头有些传言,慕容邺压下流言,也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过沧月不知道,只以为凤翎孤僻。 “那你教我骑马。”沧月先前一路与凤翎同行,都因为不会骑术而给凤翎添麻烦,现在连虞子骞也因为这个来占他便宜,先前回来同乘一匹马,被那个色狼吃了很多豆腐。 “你昨天说要等我一起回府。”凤翎没回沧月的问题,说起昨日的事。 沧月自知理亏,凤翎这是在拒绝吧,都怪虞子骞啊,那应该是绑架绑架! “凤翎,我错了。不要生气嘛,要不,这几天我都等你回家?” “每天酉时,武成门。” 啊?酉时什么时间?武成门在哪里?总是冷漠的凤翎似乎在期待?沧月点头了。肯定是眼花了,不过要将凤翎变回杰斯的工程,现在开始有点作用了。 “凤翎,去哪?”见凤翎向外走去,沧月问。 “要骑马跟我来。” “哦”沧月屁颠地跟上去,这次凤翎的步伐小了点,他可以并排走呢。 夜里,沧月哀嚎,骑马好玩是好玩,但是磨破了皮就不好玩了,还好凤翎给他药擦。现在要怎么下水?不洗也不成,玩了一整天,都是汗味,夏季的天气很热,不洗澡晚上睡觉更难受。 “啊!?”沧月跌回床上,这人怎么进来的!!!无声无息! “小家伙,你是这么欢迎我的?” 谁欢迎你啊。沧月心里回着,赶紧拉着旁边的被子盖着下身,他刚刚脱了衣服要洗澡,这人可真会选时间。 “不如……” “想也别想!我很痛的。”沧月说完才觉语义很有问题,他补充道:“是我的腿很疼,改日”这么说也不对 吧?有人要跟你做爱,你还跟他商量别的时间?可别刚好选云若然要来的那天。 “喂!你……你……嗷——疼疼……” 虞子骞皱着眉,心道沧月怎么就这么细皮嫩肉,这倔强的孩子去学骑马了,现在让他下水应该会难受,看他也有些疲惫,晚上暂且放了他。 这虞子骞心里想放个沧月,而沧月总是龟毛,惹得帅哥火气一大,直接给他洗澡了。 “呜呜……” “乖,擦了就不疼了。” 沧月别开脸,有这么霸势又好色的人吗?让他弯曲着腿,自己张开,然后为他擦大腿内侧的淤青,别以为没人发现男人总是盯着他的性器看。 “轻……轻点……” 沧月哪里知道,他的低呜与柔弱,敞开的赤裸身体,严重考验着男人的心,到现在还能忍着不上了他,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第九十章 君恩之痛 此夜,虞子骞顺理成章挤在沧月的床上睡觉,沧月睡得很忐忑,跟着萧玉不同,跟白凌伊也不同,虞子骞将人按在怀里,让沧月枕着他的胳膊,沧月翻来翻去,逃不出男人的禁锢。 不同的味道,同一张床上,总是雀跃地期待自己转入他怀抱的人,现在在他的封地过得可好? 迷糊入睡,沧月放松警惕,梦乡里,一个笑嘻嘻的傻萧玉牵着他的手,兴高采烈,如获珍宝。 翌日醒来,沧月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他身边的人也不在了。 “玉,一个人过的可好吗?”沧月土了口气,为什么还会牵挂他? 起身之后,从那个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课,然后弄懂时辰表,还有皇城的地理,其实四国的地理慕容邺有教,只是那人没想到自己连皇城都不熟悉,反倒是忽略了。 慕容邺有些奇怪沧月的兴致,不过还是悉心教导。 金裕国有五个重要的军事城,为东城、西城、南城、北城、中城,四方有四个藩王的封地,这重要军事城都是用来防御藩王作乱,不过三年前的藩王乱皇权已经将两个藩王取缔,现在只有西面的蜀地和南面的越地,越王的势力很弱,不足为患,只有西面的萧小王爷,强势而威胁着中央政权,不过萧玉在三年前也自请到皇城,这是向皇权臣服的意思,没人想到,会在三年后萧玉又返回封地,而皇帝与太后两方都没什么动作,大家都有在猜测,萧玉已经有了支持谁的立场了,只待开战,便会出来支持。 皇城为中央机构的指挥中心,五城的军队兼归中央,但一般还在大将军手里掌握着调兵符,也就是说皇帝没有军政统一,这也让逼宫的一方有了便利,只要收服各位大将军,那么哪方就胜! 皇城的中心就是皇宫,皇宫有八大门,各有其重要的军事防守之职,其中凤翎所说的武成门,是兵将进出的大门,文臣与武将只有在上朝时才从同一个门进宫,其他时间,他们会分开而行,这并不是文武相互对立,而是他们刚好做事的方向不同,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规矩。 沧月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熟悉了之后心中有了盘算。 这个下午他本要按约定去武成门,不过却收到凤翎说不会来的消息。 “凤都尉,您先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兄弟。”守城官只以为都尉大人尽职,并不知道他们的上司其实在失望今天不能早些回府。 “大人,有辆马车。”侍卫发现并不是属于认识的任一个武官的,看着标志是公主府。正在疑惑时,他们的都尉大人已经迎上去了。 马车车帘掀开,看到凤翎远远走来的沧月,等着凤翎走近便扑过去,沧月这种从高处往下跳的习惯,在凤翎这里总改不掉。 “我给你带饭了。”沧月总得有借口才能来看凤翎吧,所以,他路过巧食阁时买了吃得。 守城官远远看着,看不出马车里头跳出的人是男是女,不过凤翎这般冷漠地人都好像变得温柔,他猜是女人。“没想到凤都尉也是儿女情长,那女子长得美吧,否则怎么入得了我们大人的眼。” 副将邱冉瞅抽抽嘴角,心道:眼神那么不好使,那人是男的!是驸马好不好!不过是与凤都尉同住一个屋檐下,亲密了些。 “还送风都尉东西呢,有女人就是好。”守城官还在羡慕,那边凤翎已经往回走了,他们可不敢在长官面前嚼舌头,赶紧干嘛干嘛去。 邱冉跟着凤翎,看着长官心情不错,偷偷看了看凤翎手中提着的东西,有点像食盒,看来晚饭风都尉是不必跟他们一起吃了。 这之后,沧月总来送饭,因为凤翎总要加班。习惯了马车每天总会在固定时间到来,守城的官军只要远远看到马车,总会通报他们的长官。 “凤卿,最近可是有好事?”尊贵的帝王,喂着他面前的金丝雀,视线没有离开美丽的鸟儿片刻。 凤翎不知帝王意思,只回没有。 “晚上朕要去公主府,你来护驾。” “是。”凤翎只有遵从皇帝的命令,虽然他有不好的预感。 “桌上的东西是朕特意准备的,你说驸马会不会喜欢?” 凤翎惊讶,晚上皇帝的行程肯定不会太大张旗鼓,皇帝赐驸马一些细小的玩意,就好像要赏妃子一般。 “他估计只会喜欢从巧食阁订的美食,凤卿去替朕订可好?” 凤翎惶恐,但也心中不安,皇上命令,不得不从,之后他领命去买最新鲜的糕点。 拿着打包好的东西,凤翎只觉这食盒比什么都重。 夜月高挂枝头,瑶花阁迎来尊贵的客人。 沧月开门时看到站在大门前的贵公子,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月儿怎么这么惊讶?不请我进去?”云若然柔柔的涟漪在眉眼里蕴开,他的五官柔和俊美,今日白色华服,绣着祥云五爪龙,贵气与优雅,头束玉冠腰配玉扣带,温润如玉不过如此。 此人性情不错,面对自己也不会有皇帝的傲慢与高姿态。沧月回神,这才请人进来。 沧月关门的那时,云若然便搂上来,环着他的腰,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沧月。 沧月双手拿着食盒,云若然并不让他转身或者走动,贴着他的后背,一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 沧月颤抖着,食盒有些拿不住,云若然咬着他的耳朵,手隔着衣服不是揉着他的胸前就是按捏着他的下身。这直接的挑逗让他的腿软了,站不稳。 “若然……先……喝茶……”沧月的手真的要拿不住食盒了,不想这时突然滑进他裤子里的手,掐到了微抬头的家伙,沧月低呼,食盒就掉了。 在食盒报销之前,云若然的另一只手接住,将食盒扔到桌上,那食盒安全落下,并未有一刻偏移更没有损伤。 “月儿,最近可有吃巧食阁的招牌糕点?”一边猥亵着别人身体的皇帝,一边问着沧月,他的左手食指塞进沧月的嘴里,撬开牙齿,勾着沧月的舌头,慢慢搅动。 “唔……”沧月摇头,他的腿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真的怀疑云若然以前应该总是自己打手枪,手法很好,或者是这个皇帝宠幸男宠时的爱好就是这样。沧月受不了前端的套弄,扭着腰。 “我们才开始,月儿可不能这么早就……出来。” 恶魔啊!沧月脸上的红晕十分迷人,不能疏解的涨痛让他扭得更厉害了,他知道,今天云若然会要个够本。不是皇帝来给他送生日礼物,而且皇帝来讨要晚餐。 夜色迷人,无风无云,月圆冷柔,银华洒满大地。一边春宵床帐暖,另一边“硝烟”起。 “让开!”一声厉喝,在月影之下的人暴怒而抓狂,他被人拦住了去路。 两个黑影不久便打到一块。刀剑无情,冷光闪,剑气逼人,苦情心,瑶花阁的响动并没有控制,烛影映在门上,里头缠绵的人影非常清楚。 “啊——”娇声媚喘,让外头的两人都乱了气息。哗嘶一声,虞子骞被刺伤,凤翎的剑架在受伤狮子的脖子上。 “他是主,你是臣。” 虞子骞嗤笑:“你清高,每天吃着他送的美食,却陪着皇帝来寻欢!” 凤翎被反击得无言以对,虞子骞如不是因为里头的声响,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自己刺伤。“你该适可而止,想玩弄他就是伤害他,至少皇上比你更能保护他。” “你在说什么笑话!皇帝三宫六院会比我更好?别装得与你无关,我该告诉他,他的凤哥哥为皇帝护航,阻止别人破坏。唔——”虞子骞没想到凤翎会真的刺进来,疼痛和血腥味道,充斥口腔与身体。 屋内一阵激烈的动作,那时烛火摇曳,有些物品掉落。两人习武,耳聪目明,听力十分好,分明的喘息和交和的动作再清晰不过。 虞子骞死死盯着房门,此时冲进去又有何意义?妒忌与失望让他在这里大失风度。 沧月,你选择了谁也不该选择皇帝!在他已发誓要效忠皇帝之后竟然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惊雷,君与臣,差别早就存在,云若然差不多可以收网,天下归属敲定,这公主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谁都不能与君王相争。 第九十一章 宫女珑儿 沧月非常郁闷,扶着腰走着,早上找慕容邺上课,被老师扫地出门,也不知道慕容邺生啥子气,好像很嫌弃他身上的味道。 “挺好闻的啊。”沧月嗅了嗅。 转角,走来一人。“虞……”沧月挠头,没看到自己吗?虞子骞连看他这边都没有,也许人家有事吧,府里谁跟他一样,整日无所事事。 “沧月。” 沧月扶腰站住,卓凌宵下朝刚回来吧,身上好穿着明蓝的朝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俊朗的卓哥哥穿着笔挺的朝服,怪不得府里的女孩子个个喜欢这个温柔的帅哥,总是称赞。 “怎么啦?”卓凌宵走进轻扶沧月的手臂,医者的习惯就是看人有没有生病,不想他才按一下沧月的腰,沧月就哇哇叫。 在沧月没注意到的角落,卓凌宵眼神黯然,之后他领着沧月到自己的住院。 快到湘欣苑的时候,一身黑衣的凤翎正等着卓凌宵,见到人来了,凤翎挪了脚步。 “凤翎!今天不用出门吗?”沧月很高兴,如果凤翎又放假他可以跟凤翎继续学骑马。可是凤翎没回答,冷漠的模样就如初见时的情形。 凤翎手中提着东西,交给卓凌宵。 “你不会来住了?”卓凌宵收了东西,问。 沧月惊讶,心里千百个疑问,凤翎都不看他,只是点头表示确实不住公主府,然后提脚就走。 沧月想问凤翎为什么要离开,他问不出口,一天而已,昨天下午这个人还揉着他的头发,说让自己不要太辛苦总跑武成门,以后回来吃就行。 望着凤翎的背影,沧月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沧月。”卓凌宵将茫然难过的沧月揽进怀里,“他的离开,是因为你吧。” 沧月低垂眼帘,“我应该做错了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理我了。” “进来,先帮你揉一下腰。” 趴在床上的沧月认真地反省和思考,他以为凤翎和自己的关系变好了,“我能用什么办法让凤翎回来?” 卓凌宵停下动作,沧月真不懂男人的心,凤翎如果没有喜欢上沧月就不会离开这里了。 “凤翎好不容易才不像冰块,结果又给冻结回去了。凌霄,你看过凤翎笑吗?” “没有。”冰块的形容,还是形象的,那人几乎就没见过有什么表情,用沧月的话讲,就是面瘫。 “他笑起来很迷人,如果他能稍微温和点,肯定比你还受女人欢迎哦。”卓凌宵就是师奶、少女杀手,温和英俊的大夫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会有许多异性倾慕。 “起来,穿好衣服。”卓凌宵擦着手,起身走出去看药。沧月一脸怅然若失,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总让别人有所希望的行为才是让人痛苦的事。 等凌霄端着药回来,沧月不大确定地问:“凌宵,你也讨厌我了吗?” “没有。喝药。” 沧月又泄气了,凌宵也是讨厌了,平常不会说这么简短公式化,他应该是帮自己穿衣服,然后哄着自己喝药啊,看着放在一百年的药碗,沧月捏着鼻子,端着喝。 “啊!” “怎么啦!?很烫,要先吹一吹再喝。”卓凌宵接过药碗,检查沧月的嘴唇,红肿了。“怎么总是这么冒失。” “凌宵。”沧月握住卓凌宵为他检查的手,“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卓凌宵微笑着,“我喜欢沧月,怎么会讨厌。” “你哪里是喜欢,你不给我糖吃,不帮我吹吹。”沧月嘟着唇,指着红肿的地方,要吹吹。 卓凌宵眼神越变越沉,眼睛如深潭,里头只映着沧月,他情不自禁吻住嘟着的红唇。 沧月眨眨眼睛,卓凌宵干嘛吻过来?他的舌尖一碰红肿的地方,麻痛麻痛,很奇怪。 “还疼吗?” 沧月继续放空,卓凌宵吻他!!! “怎么啦?不是要吹吹?不疼就把药喝了。” 敢情是自己要求亲吻?他是要求吹药!不过,好像确实不疼了,难道医者的口水也有药效? 沧月将药一口气喝光了,有回甘的苦味。 “这是给你补气的,以后不要太放纵。”卓凌宵拿着巾帕给沧月擦嘴。 沧月刷地脸就红了,昨晚的情事之后,早上腰疼得直不了。要是凌宵有那种让男人没有性致的药就好了。沧月舒展了一下,全身轻松。 “公主要回来了。” “咦!什么时候?”沧月很意外,公主在外从来不会给他写信,府里的人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他一点信息都没有。 “已经在路上,两三天内就能到。” “太好了!谢谢你凌宵。”沧月拥抱了一下卓凌宵,不想卓凌宵反抱着他。“沧月,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讲,不要一个人偷偷哭泣。” 沧月不满,因为公主要回来,他欢乐都来不及哪会伤心? 结果,公主回来的那一天,没人让沧月去城外迎接,支被告知在公主府里等就行。听说,这次同公主一起回来的,还有水殷国的摄政王,场面不亚于迎接国君,另外已经在两天前提前到达皇城的火巯国四皇子,将会在今天一起被当今圣上招待宴请。 沧月很恼很急,他要见公主,那些什么礼节之类的与他无关,而且听说跟公主在一起出席的是宫逸飞,也就是说他这个正夫被人遗忘了,遗忘就遗忘了,连白凌伊也参加!那是给他的老婆的选亲宴? 一听到小道消息的沧月,火冒三丈,当下就决定,非要去找公主! 是夜,沧月假装不舒服,扒了几口饭就回屋睡觉,那时夜幕才降,宫庭宴会应该也才开始不久。沧月坐着冥想,感觉自身的力量,乖乖,还有几种超能力可以用,希望这次他的瞬移不要关键时刻当机。 “你们快点,楚儿呢?”宫女的小领班焦急地催着众位还在换衣的同伴,数着人数少了一人。 “楚儿去如厕了。”另一个宫女搭腔,她正让别人看自己的衣装有没有不妥之处。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你们谁好了,赶紧去催一下。” “楚儿应该回来了吧,我刚进来时她好像还在。” 宫女们在换衣间,开始乱了,大家四处找着。 “好了,你们先去偏殿听季姑姑安排,我再找楚儿了过去。”宫女玲儿送走一班姐妹,然后又往外头走去。 藏在衣柜里的沧月这才松了口气,他真没走错,但是刚刚瞬移过来时,刚好落在一个宫女的面前,结果把那人吓昏了,罪过。 对了,不如扮成宫女光明正大地走去看看? 这是宫女的换衣间,各样式的衣衫都很齐全,沧月个子在男人里头不高,纤瘦美型,换上了衣服一时雌雄莫辩,只以为少女长得英气了点,如果再化点妆,估计谁都难猜其性别。 “楚儿?” 沧月僵着身不敢回头。 “你是哪个宫的?” 玲儿走近,左右想着找不到楚儿不如让这个姐妹来代替,要不然不好交差。“你怎么还没梳发?我帮你吧,得捉紧些,前面的姑姑可厉害了。” 沧月被玲儿拉到梳妆桌前,小姑娘巧手摆弄柔软的黑亮发丝,有些感叹对方的发质,她伺候过的娘娘都没有这样的。 “好美!你肯定不会是月妃那边的。” 月妃u?这个妃子的名字起得是…… “姐姐长得这么美,如果被皇上瞧见了,说不定会恩宠哦,月妃娘娘肯定不会让你留下的。” 原来是个善妒的妃子,话说回来,有哪个主子会让美过自己的下人待着来抢风头? “姐姐叫什么?我叫玲儿,等会姐姐跟着我走就行。” “我叫龙儿。”沧月姓龙,没想到好名字,只给自己起了个随意的名字,但有谁能给自己的名字加龙? “珑儿,注意要跟紧我哦,此次的客人很尊贵,听说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沧月跟着小宫女走在宫殿的栏道上,远远地听到舞乐欢庆…… 第九十二章 宴会男子 “公主是巾帼不让须眉,齐人之福亦让人羡慕不已。”丹田之力十足,笑声也是豪爽的男中声,一语让宴会众人热闹起来。 沧月刚好进来就听到这句,心里哼了哼,好个齐人之福,有正夫还有侍宠。 “这位新的夫郎也是人中之龙,与宫侍郎皆是天下美男子。天下女子求之不得,公主竟然二者兼得。” 沧月差点踉跄,原来齐人之福还不包括他。沧月狠狠瞪了过去,目光正好落在喝着酒的宫大帅哥身上,再转一个角度,又落在优雅的白凌伊身上,立即酸死了。 “珑儿,小心点。” 沧月不时张望,手上还端着一大盘东西,玲儿非常紧张,就怕搞砸了。 沧月有些歉意,收回视线,那边的两个美男不偏不差就在这时抬头看到沧月,宫逸飞轻咳了一下,心道:刚刚就有感觉被人瞪着,原来是……月儿不会都听到了吧。 宫逸飞再见沧月作宫女装扮,水灵的模样秀色可餐,轻笑,想必刚刚小月儿肯定是生气地嘟嘴,回头可得准备些美食哄哄他。 白凌伊抬起眼帘的细长美眸,里头神色意味未明。 沧月的装扮十分失败?那倒未必,只是至少整个大殿里头,有几个人都察觉到,座上的云若然瞥过跪在卓凌宵身边倒酒的人,然后继续跟外国使臣说话。 沧月被分配到卓凌宵这桌倒酒和菜肴添加,他没事立在一旁,这个位置不靠前也不后,对面就是武将区,虞子骞官阶高,还偏远了他站的位置,这个沧月庆幸,否则他有点害怕到时被人发现,而卓凌宵就算是发现也不会讲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了,沧月就只有换菜盘和倒酒,一个时辰过去了,沧月好事换菜盘和倒酒。 殿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众人欢笑不断,可这关沧月什么事。 沧月拿着托盘站着站着,打了哈欠,然后揉揉眼睛,再之后,慢慢抬不起眼帘。沧月开始点头打瞌睡。 衣角被扯了一下,沧月赶紧又站好,原来是卓凌宵提醒他。 沧月打起精神来,结果不到一盏茶时间,他又打瞌睡了。 摇摇晃晃的人其实不太招人,但对于能看到沧月的几个男人,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专门跑到这里来捣蛋的沧月,是为了谁?皇帝?还是公主?或者是只因为爱热闹? 终于在沧月快出洋相的时候,一个宫人来换下沧月的位置。 沧月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专心,都没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他是来见公主的啊。现在宫逸飞跟什么皇子喝得正高兴呢…… “碰——”在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沧月与一个人撞上。 “对不起。”沧月赶紧道歉。 “不要紧。” 好好听的声音!沧月抬头,看到一个异国侍卫装扮的男子,这人长得好俊!好像他的脸色不太好,是被自己撞疼了? “你怎么样?”沧月上前扶着有些站不稳的人,一碰到那人的手,才发现温度很高,这人生病了。 “我扶你去休息。” 可能是头晕,那个异国男子并未拒绝,沧月心道这人的主子太不人道,竟然不给生病的人放假,现在近身扶着男子,可以细看到男子的轮廓,怪他形容词不多,只能以绝色两字来形容,原来被侍卫帽掩去太多,藏在阴影下眉目太俊了。 “我只是出来透气,谢谢你。”男子拒绝沧月继续搀扶,貌似有些忌讳,还回望宴中,似乎在担心什么。 沧月以为是担心自己的主子怪罪。“你都病成这样,还是先回去躺会,或者我帮你叫大夫吧,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者。” “不必,不过是风寒还有水土不服。”男子气质温润而不失优雅,一种难得的贵气无法掩藏。 可能是因为这人的宁静祥和的眼神,沧月触动了恻隐之心,他握住男子的手,在男子的惊讶目光下,给了男子治愈的力量。这人是幸运的,他的治愈能力现在有一些,够让男子恢复。 突然,沧月看到了一些属于男子的影像,他惊讶也激动,“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男子恢复红润的脸上,亦是惊讶,“你……” “我也不是,不过我比你来的时空还要更先进,21世纪还是太落后……唔……”沧月被捂着嘴,男子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跟我来。” 男子要沧月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讲话。 两人才走不久,宴中走出来寻人的两个人,唤出暗夜里的侍卫或者暗卫,听到两人勾着手离开,全都黑了脸色。 “你应该是驸马吧。”来到男子认为隐蔽的地方,男子先开口。“我们有收到情报,有个会异能的人在金裕,最有可能是那个藏在公主府的驸马,没想到是真的。” “你不会跟别人说,但你有求于我。”沧月皎洁地笑了笑。 “你的超能力有哪些?能穿透时空吗?” 沧月摇摇头,男子这么期望不如跟他说清楚点。“我是坐时空机来这里,如果我们那个时代有人知道我掉落的具体方位、空间,那他们就可以来接我回去。我的亲人都不在原来的世界,回去也没什么记挂,如果时空机来了,可以将机会让给你。” 男子失望的脸上又恢复了些神采。 “龙云歆。”男子说出自己的名字。 沧月惊讶,他们同姓。“龙沧月。” 男子片刻惊讶之后,笑了笑,“没想到在异世能遇到有缘人,连姓都一样。” 沧月再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可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就在这时,男子将沧月拉到身后。 沧月探了个脑袋,不远处走来的伟岸男子,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便是先前在殿中看到的桀骜的水殷国摄政王。他可以感觉到龙云歆有点害怕这个人,难道摄政王是龙云歆的主子? “啊——”龙云歆被男人拉过去,霸道地搂着腰,龙云歆尴尬羞愤,睁不开也要反抗。 男人一手插进龙云歆的发中,托着后脑,宣告式地吻上龙云歆的唇,侍卫帽落地,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倾泻下来。 沧月眨眨眼睛,原来龙云歆在这里有情人了,看样子龙云歆并不配合,他刚认识龙云歆,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他是你第一次能碰的女人,难道想带回去么?”男人很生气,妒忌得眼光凶狠,瞪向沧月。 “不要——”龙云歆拉着男人。 而沧月被追来的人拉过去护在怀里。 “摄政王是不是有失风度了?他是我的人。”宫逸飞与对方直视,亦是傲气,不亢不卑,突然,摄政王揽着的男子引起了宫逸飞的注意。“原来是水殷国陛下远道而来!” 沧月想起来了,水殷国的皇帝就叫龙云歆,但这次来访并没有以国君的名义,对方不想让金裕国知道,而且龙云歆一直作侍卫装扮。 被他人认出来,但摄政王的手并不放开对龙云歆的所有权,沧月更加好奇了。不过宫逸飞三言两语与对方说清楚之后,便带他离开了。 “月儿,你怎么在这里?” 将沧月带到空无一人的偏殿,宫逸飞开始审问了。 “我……我喜欢热闹。”沧月才不想说他想宫逸飞,再想来了这里之后看到宫逸飞跟白凌伊眉来眼去,把真正的夫君都忘了,还有,公主还要再娶夫郎,这一切,都让沧月郁闷。 宫逸飞心里好笑,沧月在闹别扭了,明显是生气了。“月儿,你没来这里,晚上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也会去找你。” “我才没有要找你。”沧月别开脸,宫逸飞不要太靠近嘛,都将他压在墙上没有转身的空间了。 “真没有?” “没有没有,我才不想要娶夫郎的人,我才不想去了一个月都没有消息的人。” “月儿……” 沧月被这么深情一唤,所有的委屈或者生气的话都吞回肚子了。宫逸飞俯下来,亲吻他的唇,“月儿,想我了没有?” 好狡猾,竟然色诱!可是自己就着迷于他俊美的容颜、美好的嗓音…… (这章出现的皇帝受是娃的另一本书的主受,那本书,以后会开。) 第九十三章 迎新夫郎 美色最迷惑人,沉醉于宫逸飞的亲吻,一解多日不见的相思,沧月迎合着,忘了初衷,他就是那种“没心没肺”,只要有人对他好点就会忘记苦痛的人。 “逸飞……我有事要……”沧月被撩起裙子,底下被大手肉的让他全身发软。 “真是可爱的小宫女,把手放我肩上。”久逢如遇甘露,沧月被挑起情欲的小脸,穿着宫女装的淫荡模样,是男人就忍不住。 “哈……”沧月受不了地哈气,迷离的眼眸里只看到眼前俊美的人,宫逸飞亦是情动,男人的侵略性十足。 被色蛊惑,沧月还是记得有事情要问的。“不……我要问,嗯——”沧月的双腿被架起来,整个人悬空,他的背靠着墙,盯着他的力量很灼热,还有探在外头不前进的XX,能感受男人的热情。 “月儿,什么事?”宫逸飞停下,边问边低头亲吻沧月被扯开衣襟的胸前,舌尖湿濡地舔着,沧月被这色情的一幕和挑起的快感淹没了理智。 “你要……要成……亲……”沧月抖得厉害,完全说不了完整的话。 “嗯,公主很快就要娶夫郎,比原来计划还提前。”宫逸飞按着沧月想扭动的身体,眼神更暗了,顶在穴口的硬挺变得更大。“月儿,是公主成亲,不是我。” “不要碰……你不就是公主。” “傻月儿,你一直为这件事难过吗?除了你,我没跟别人拜堂。” 沧月摇头,“你只跟我拜过堂,但也可以跟别人洞房。” “确实。这次公主一定得跟白凌伊洞房。” 沧月小脸垮下来,推着宫逸飞要下来,不想身体下滑一点,重力作用让他被宫逸飞的巨大进入了,这个体位好容易插入。“出来,你去跟别人洞房……” “月儿,我怎么会跟别人洞房,我只跟你拜过堂。”沧月的洞房花烛夜应该是宫逸飞藏在心里的痛与遗憾,那天晚上是云若然而不是他。 “啊……坏蛋,别动……”沧月推着,宫逸飞动着,大殿内清静,只有听到淫靡的水渍和喘息。 “月儿,假公主有两人,今晚在殿里的女人才是跟白凌伊成亲洞房的正主。” “坏蛋……老骗我……”沧月委屈地低呜着,得知与白凌伊洞房的另有其人,他才放松下身体,迎合着宫逸飞的深入。 宫逸飞心疼地擦去沧月脸上留下的泪,是激动还是委屈?“月儿,对不起。你要记得,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沧月脸红红地,被眼前的人蛊惑恐怕永远是注定了。 “月儿,真的吗!?我的月儿,再说一次!” 沧月被激动的人顶的快飞了,只有牢牢拽着宫逸飞的衣服,“我……爱逸飞。” 也许沧月是不该表白的,宫逸飞没再放他下来,事后将他打包了,直接抱回公主府又恩爱去了。 “逸飞,你先走了没事吧?” “可能有吧。” “啊,那你快回去。”沧月本来坐在宫逸飞的身上,躺在男人的怀里,这么坐着了,又是坐在男人的根上。 “我回去会有色迷迷的男人盯着哦,还有公主也得跟我恩爱。” “那你不要走。”沧月又躺回去抱着男人,闭上了眼睛。“如果有事,逸飞可以跟我远走高飞。” 揉着沧月的发,宫逸飞被触动了最柔软的地方,远走高飞也得给你最安全幸福的一切,只要使命完成,他才可以做到给沧月承诺。 他的命不是自己的,这个皇朝的暗部之主让他重生,让他变成今天的宫逸飞,那人的恩情他不能忘。 月华冷光下的梨花树,宫斐将权利交到自己的手上,让自己以性命起誓,不能抛弃皇权的暗部之位,不能随心所欲爱上别人。 搂着沧月,宫逸飞心叹怀里的人渐渐影响这自己的誓言,爱上这个人就注定会有愧于宫斐,那个亦师亦父亦友的人,曾经说过——你属于暗部,属于我。 “月儿,你要让我永远属于你的,知道吗……” 睡死过去的沧月,根本听不到,不过他很安心很快乐,在沧月的字典里,何必总是记着痛苦的事情,那是自寻烦恼。 “月公子又来了,今天的还是一样各选一种包好,您收好。”巧食阁的小二提着小食盒递过来,每天这个时候,沧月就会来取。 “谢谢。”沧月付了钱就走。外头一辆马车等着他,才掀开车帘,沧月就被搂进去。 “逸飞,这是大街上!”沧月抗议,不过宫逸飞很开心,拉着人儿过来,先亲一口。 …… 巧食阁的二楼,两个各有所思的人,盯着马车远去。 “沧月就是这样让人忍不住怜爱,不过他只当别人是亲密的友情,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会让别人伤心。”卓凌宵看到了搂着沧月上去的宫逸飞,他羡慕宫逸飞,那个男人春风得意,沧月对宫逸飞应该有爱情,而其他人在沧月心里,不得而知。自己的默默守护也许等沧月跟别人跑了,沧月还不知道。 “他很开心。”凤翎很久之后接话,曾经沧月也是每天来买美食,然后约定武成门相见。沧月现在很快乐,是因为宫逸飞?皇帝那边又如何?凤翎表面冷静,其实心里也混乱了。 “凌宵,你说爱上一个人,心就会疼痛,原来是真的。” 卓凌宵苦笑,“你也有今天。好吧,看在我们同命相连,奉送一句话,虽然我也做不到。”卓凌宵站起来,“放手,让他远走高飞。” 凤翎皱紧眉头,远处乌云密布,不久便又将要下雨,皇城将又是硝烟四起。公主府的男人们各有使命与归属,将来是未知数,而沧月的选择也许就是一个——离开。 “快下雨了,回去吧。” 凤翎回武成门,守城官喊住他。 “凤都尉,这是驸马送来的。” 原来沧月在巧食阁买的东西,有凤翎的份,这不是凤翎离家之后收的第一份。 凤翎接过来,虽没说什么,还是很珍惜地拿着,他已经收集了沧月送的很多食盒了,他不喜欢甜食,只吃里头咸味的,在那些没有烦恼的日子里,沧月就会跟他分食。 【我吃甜的你吃咸的,其实甜食吃了会让人开心哦。】 是谁教你的。 【你啊。呃……是杰斯啦。】 他也有说错的,咸味也能让我幸福。 【呀,凤翎,你也会说哲语!】 …… 公主纳侍郎,皇城又开始热闹起来,这公主无疑是女性们的典范,厉害啊,出入朝堂握有权利,还有美夫入赘,想当初公主娶了一个又一个,虽然是过早逝世,但那些人本都是杰出优秀的人啊,再看看现在的两个夫郎,不得了啊。 “月儿,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要去迎亲。”沧月不满,明明有两个假公主,为什么还要宫逸飞去迎亲。 “我会在进府之后跟她换,她还在路上来不及啊。”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们各有任务。”沧月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让宫逸飞进门。等许久外头没再有声音,他又郁闷了。偷偷开门,钻出个脑袋看看。 结果那人趁机钻进来,把沧月吻个实在。 “月儿,这么瞪我现在就先吃了你哦。” 沧月脸红别开视线,穿着女装的宫逸飞怎么也这么色情媚惑的。“要去迎亲就快去。” “那我走了。” “不送!” 宫逸飞无奈地再抱住沧月,“月儿,你还是生气了,乖乖的,晚上回来陪你。” 最后,宫逸飞还是走了,沧月眼皮直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沧月以为他的心灵感应是来自宫逸飞,却忘了还有一个与他一样中了同心蛊的同命相连的人。 公主府喜庆,只是纳夫郎非正夫并没有什么隆重的,不过刚好有外国使臣在访,公主与两方关系都不错,这次破例有宴请较多客人,沧月都有种自己当时的婚礼比不上白凌伊的感觉,而且他这个驸马坐在喜宴上,好滑稽,客人想来敬酒又有些怕伤他的心一样,匆匆来,飞快跑。 “沧月。” 是龙云歆,他还是侍卫打扮。 “你家摄政王在看这边,没关系?”沧月眨眨眼。 龙云歆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更加温润迷人。 “你真好看。” “沧月,你没有看自己的长相?可爱迷糊,俏俊灵秀,我看宴会里可有很多人盯着你,巴不得将你吃了。”龙云歆的观察力并不弱,他才找沧月,就被几个人盯着,仿佛他会拐带了沧月一样。 沧月瘪嘴,“小爷自然是长得好看,比新夫郎美!” 龙云歆轻笑,沧月吃醋呢。“言归正传,我想请你到水殷国。” 沧月很快拒绝了。“现在我不能离开,我有喜欢的人在这里。” 龙云歆失望,“我在那边没有可以说话的,并不是要你的能力为国家做什么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沧月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你要是看一下旁边的人,应该可以发现还有人对你好的。像那个暴力男,其实他很喜欢你吧。” “他?不可能,他要娶金裕的郡主了。” “慕容依依?” “嗯。” “你……喜欢摄政王!”沧月惊讶,龙云歆的眼神黯淡,他的骄傲尊贵被摄政王收服了! 第九十四章 黑暗沧月 新人一对送洞房,宾客四散,公主府慢慢恢复安静,整府的大红灯笼依然洋溢着喜庆。 碰碰碰——冰玉阁发出几声闷响,烛光灭了,外部暗藏的影卫刺死或捉获侵入的不束之客。 一切归于静寂。 阁内 居高临下的女子,用剑试着男子是否能动弹,剑光闪过,男子手臂划破一条渗血伤口,男子微蹙眉,红艳的喜服掩盖了鲜血的颜色,苍白的俊脸有着病态的优柔。 “白门主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女子挥退左右,她作公主装扮,艳色妩媚,不过白凌伊原来的相貌并不会比女人差,他遭暗算,观在心傲的人不会跟女人谈条件。 “听说贵派练的是不能沾色的内功。”女人走近撕下白凌伊的假脸,这假脸皮做得精致,化去了白凌伊原来的美,但又有三分相似,看着这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女人眼里闪过惊艳。 红喜服的白凌伊有着蛊惑男人或者女人的容颜,如果不妥协,他便会成为男宠。女人亦是贪婪这样的诱惑,这是她完成任务的奖赏。 白凌伊别开脸,厌恶女人的手指碰触,对方知道他的弱点,难道今天自己的功力就得散于此? “何苦挣扎?只要白门主点下头哦,可免散攻又能救了无竺门一门那么多人的性命。” 白凌伊瞪着女子,一双娇柔的手抚着他的胸膛,冰冷而血腥的杀手味道他闻得到,女人不是善类。 “既然门主不想。不如我们做件快乐的事情……”女人跨坐在白凌伊的腰上,风情万种,此女细腰丰胸臀俏,惯用媚术,白凌伊自己也用,如今尝到苦果,突然想起一张俏秀小脸。 “呵呵……门主只管想着你喜欢的人,我会满足门主的需求。” 白凌伊死咬着唇,该死的媚香,这里头的东西很劲,自己配过的千万种药,哪里不知道。 “等等。” 女人惊喜。“门主是不是想通了?” “不。我想抱你。” 女人脸色古怪,挑着秀眉,娇美嗔语:“门主,好讨厌,奴家抱你也一样嘛。”她挥手解去白凌伊的腰带,艳红的喜服敞开了。 …… “唔……”沦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全身热得受不了,谁在向他求救,沦月起身,身上全是讦水,烦躁不已,他的精神也恍惚,眼神呆滞。 “沧月,来瑶花阁。” 沧月抱着脑袋,心慌乱着。呼喊越来越明显,他的身影越变越透明,突然一阵光闪过,沦月消失了。 …… 女人突感室内异样,才想转身,一股力量扼住喉咙,将她摔到地板上。女人突然睁大了眼睛,呼吸不顺,脸色涨红,慢慢地脸色变成了猪肝色,然后晕了过去。 白凌伊震惊沦月的力量,那边一脸茫然的少年,不过是举手动了动,就将一个武林高手打败!刚刚瞬移过来的光芒,真的很漂亮。 “沧月,过来。” 沧月走近,疑惑地盯着白凌伊,从白凌伊的脸上慢慢住下看,白凌伊很美,衣衫凌乱,起伏得厉害的胸膛,性感得很,两颗红樱果很水很甜的样子。 “嗯……沦月……”白凌伊仰起头颅,全身颤抖,沦月竟然趴下来舔着他的乳头,全身不能动,媚香又发挥了作用,如果没有媚香,他也是控制不了沧月这般舔弄。 沦月的眸光黑淡,十分危险地闪着紫红的光芒,但这又是种迷人的色彩,他想要占有自己! 白凌伊甚至心里有感到恐慌,他是利用了同心蛊控制了沦月,可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原本的症状,沧月充满了力量与恶魔的因子,舔弄又坏心地啃咬,他在戏弄自己的身体,而他才想开口,沦月看过来,他就无法再说话。 沧月是异能者!这就是他恢复异能之后的样子? 突然下身被温暖的紧致小嘴含着,白凌伊又一次弓起身,平常沧月与别人行I欢他总是得自己自渎,像这样被人含着弄是第一次,刺激的快感充满了身体,如果不是被沦月限制发声,他想叫。 沧月眯了眯眼睛,舌尖再一次舔了一下抖动的圆头,很满意对方迷离迷失,还马上喷了出来。 白凌伊喘着气,脸红而情动,他还要!再连样下去,他肯定会散攻!那边盯着他下身研究的人,不会是想进入?沧月舔着手上沾着的白色液体,色情地让白凌伊又硬了。 缓缓脱下衣服,沧月看到白凌伊的挣扎,他伸手捧着白凌伊的脸,直视进白凌伊的眼眸,他读到了白凌伊的心思,嘴角微翘,跨坐在白凌伊的腰上,仰头亲吻白凌伊的唇。 “你怕散攻但又想跟我做,矛盾的人。” 白凌伊惊讶。 “散攻了又如何?我想要你,以后保护你。” 这个人不是原来认识的沦月!高傲又俯视众生一样,在与那泛着紫光的黑眸相对视之时,白凌伊发现他能讲话了。 “嗯……”白凌伊无法控制地轻哼,沦月就这个姿势坐下来,炙热的小穴包住他的坚硬,胸口被什么重击着,疼痛袭来,但按在他胸口的手,传给他力量,神奇而巨大的能量。 白凌伊享受着性爱的欢愉,同时也在流失一身的武功。 他痛并快乐着,失去了武功其实也未必就是废人,他有绝妙的毒术还可以保护自己。但是眼前的人,在教他享受性爱之后,他便不可能再碰触了吧。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想叫我的名字?”沦月疑惑这人为什么不喊。 “你现在还是沧月?” “我一直是他,他也是我,是你唤醒真正的我,你的感情我很喜欢,以后一定要对我忠诚。”沧月捧着白凌伊脸,再吻下去,白凌伊的全部感官都被坐在身上扭动的人占据了。谁会想到,骄傲的孔雀被这样收服,卸掉所有防御,与君沉沦。 静夜的室内旖旎,外头的守卫疑惑里头的响动,但又有种古怪的令人恐惧的力量在里头。“相思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影洛疑惑,这时他们的主子也赶来。 宫逸飞盯着屋内,他被一种力量牵引,可又有点担心闯进去看到什么。真可笑!那不是白凌伊和相思的洞房花烛! “主子,别进去。”影洛阻止,却被宫逸飞命令全部人按兵不动。 “嘎——”门开了,顺带进来夜风与梨花香。 “哈……”肢体的勾缠与步入巅峰的两人,在夜里更刺激视觉。 “碰-”门被关上,宫逸飞挪不动脚步,他被什么力量制住,他暴怒得想杀人! “逸飞,他已经同意归顺皇帝了,你要护着他。”沧月舔着嘴唇,无辜地看着宫逸飞。 “月儿!你在说什么!” “我喜欢他,要了他。我的力量回来了,若然如果想要天下,我也能帮他哦。” “你不是月儿。” 沧月眨眨眼睛,“我在试着跟原来的沧月合二为一,可是你们却提前唤醒了我,也许小可怜以后也回不来了,反正他回来也会被你们一个个蒙在鼓里,而且他懦弱不知世事,你们的命运我都能看到,将来……” 突然说话的人眼神有变,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然后倒了下去。 沧月与白凌伊还是刚才的姿势,宫逸飞怒火中烧,没有了禁锢立即冲过去,将沧月搂回怀里,剑直逼白凌伊。 白凌伊闭上了眼睛,等待长剑的刺入。 迟迟没有该来的疼痛,白凌伊奇怪地睁开眼睛。 “等除了同心蛊,必将你千刀万剐!” 原来,是因为那个同命相连的同心蛊救了自己一命。白凌伊心情复杂,被宫逸飞搂走的沧月,跟自己合欢让他散了功,可是他却获得了另外一种力量。 沧月到底是什么人? “你以后是我的人。”这话还算数不? 好像沧月已经恢复,他可能会忘了吧。 第九十五章 伊追月儿 秋老虎热得可怕,清晨早起,沧月已经热得一身讦,清洗完毕,得到公主请到花园小聚的邀请。满心欢喜穿得得体地过去,结果,路上碰到了白美人! 沧月可讨厌连个人了,整天神出鬼没,在府里他怎么躲都能碰到白凌伊,白凌伊络他的印象都是高傲不可一世,还总爱跟他划清界线,而且,他如果跟白凌伊走得太近,会被扇巴掌。 沧月绕道,还是被人堵住。 “我们一起去。” 向他伸手的人,有什么不同了?被拔了毛的孔雀?沧月后退了一小步,结果踩到后脚跟的小石头,踉跄了一下。 “小心点。”白凌伊拉住了沧月,有了他的支撑,沧月没有摔倒。 不过沧月却是下意识地捂着脸。 白凌伊很奇怪,又没碰到脸,干嘛捂着? “我还要见公主,你不能打我的脸。”沧月很爱美,在公主面前更要注意形象。 白凌伊怔了,伸手过去要拉下沧月的手,告诉他以后再也不会。不过沧月还是要躲避着他,白凌伊放弃了。 两人的目的地一样,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到场,沧月很高兴地挨着公主坐下。公主一直为他剥葡萄皮,然后将果肉喂给他吃,另一边的白凌伊则很安静地坐着。 “给你。”沧月将自己面前的苹果推过去,白凌伊前面空空的,他拒绝了侍者送的东西,那他还来干嘛?难道要公主给他他才吃?沧月将水果送过去是有私心的,结果公主捏着他的手,紧疼紧疼的,而白凌伊双眼明亮地看着他。 “月儿,今天去上课之后要乖乖留在府里。” “那我能去巧食阁吗?” “可以。” 道别公主,沧月去找慕容邺,不过慕容邺回丞相府了,他得去相府上课。 马车停下,沧月发现了跟踪者。 “我来找丞相。”白凌伊以前有住这里,他与慕容邺相识,这么说沧月也无法辩驳。 下课之后,沧月让马车去巧食阁,他买了好几份吃的,一份给公主、一份给凤翎翎、一份给卓凌宵,一份给虞子骞,本来虞子骞没有份的,因为大将军府的老管家差人来找他很多次,邀请他过府去。 公主府走了几个人,怪安静的,凤翎莫名地离开了,慕容邺是从公主娶侍郎之后就不再住了,虞子骞他一直没注意,好像最后一次是在公主回来的宴会上见过面,之后就没见过他,前几天听公主府的侍者说起才知道,那人好久没回公主府了。 大家怎么都不回来住?一个人也热闹啊。 “我买四份,先取一份,其他的晚点再过来拿。”沧月盘计着先去大将军府,等回头再买其它的,而且他还打算去凤翎那。 “月公子,您可来了。”老管家热情地迎沧月,他们无话不说,沧月也没有架子,这个老人家很喜欢沧月。 “管家叔,我给你带吃的。” 老管家受宠若惊,心道如果月公子是带给将军的,那就更曼好了。 “不如中午留下来吃饭,先让马车回去,等晚些要回再由老奴派车。” “也行。”沧月打发了车夫先回去。 虞子骞并不在府里,跟老管家喝茶聊天之时才知道,虞子骞住军营里,也是有很多天没回来,中间有回来一次。 “那天将军心情很不好,喝了很多酒,出去了回来又沾一身脂粉味,不过他没留宿外头。” 沧月心说:本性难移。 “月公子,将军苦闷您得多劝劝,他外头的那些所谓知己,没一个好东西,而且那天回来之后,他心情更不好,后来就出府不再回来住了,老奴职以为他会去公主府,结果是去军营里了。” “他怎么不成亲?”沧月突然想到结婚的男人就会稳定下来,就像他也想稳定住在公主府了,所以,虞子骞也是一样道理,只要结婚必会定性。 “将军不会随便成亲,将军要成亲的人是要跟他一生白头的,将军说他的要求很简单,不过没找到。”老管家说这话时,有点可惜地打量沧月,原本以为沧月是将军的相好,结果却是驸马爷。 “他也会有这样的……”沧月发现管家叔看着他,他不好在别人家里说主人的坏话,只有悻悻笑了笑。 “将军其实不喜欢他的父亲入赘公主府,不过圣命难为,那时老爷接旨之后,将军就离家了,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在成亲之夜暴毙,他是不会住进公主府。其实,将军嫉恶如仇,遵孝道守人臣之仪,可能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才会苦闷。”老管家心里惋惜,但还是说着事实提醒沧月。 可惜沧月没意会,只道谁家下人不说主子的好、话嚣。当然,虞子骞也有他的优点的,治军严谨,军功非凡。 “月公子讨厌将军吗?” “他是个好将军,我怎么会讨厌。” 老管家再次心里叹气。 两人聊了很久,沧月在大将军府吃了饭才回,老管家给他派车,沧月告辞之后让车夫去巧食阁取东西。 下车时沧月愣了愣,白凌伊站在门口,那人就算是带着假脸也是眉目目秀,一种清风淡雅的韵味,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 沧月又不能假意看不到,白凌伊先看到他,朝他挥手。 “好巧。”沧月公式化地问好,然后越过白凌伊走进巧食阉。 “月公子,来吃饭?这位公子等了你很久了,从早上站到现在。”小二热情地招待沧月。 沧月惊讶,白凌伊一直跟踪他!不过这人是不是有病,站在外面也不进来吃饭,难道没带钱? “我没钱,很饿,你要请我吃饭。” 沧月黑线,还真被他猜到啊。可是他很饱。见白凌伊捂着肚子,冒着虚汗,这人很瘦的,现在还饿肚子,他不请人家吃饭有点良心过不去。天底下就只有他这样的正夫请小三吃饭的吧? 沧月让小二上菜,点了几样然后他想给了钱就走人。 “你要不留下来,我也不吃了。” 钱给了你才说!“我还有事,你不能自己吃?” “我外面不熟,现在一点武功都没,很容易被打劫。” 沧月默了。白凌伊确实有被人劫色的资本,如果他们两人同时被劫,卖了白凌伊肯定还更值钱,这人身材好、脸蛋好、才艺好、会媚术,瞧瞧,连吃饭的美姿态都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沧月就奇怪了,白凌伊确实没武功了,第一次在府里碰到成为夫郎的白凌伊,他才用力一推,当然那时是使了点异能,白凌伊就被他推倒,后来经证实,白凌伊果真没武功。 “怎么就突然没武功了?”沧月喝着茶嘀咕着。 “跟人上床了就散功了啊。” 沧月将茶噗出来,仙谪般的人,优雅地吃着东西,然后说这么粗俗的话!还盯着他看,看什么看,不是跟我上床!哀怨什么! “还可以再修回来,不过不想修了,再修本门内功,到时再上床就又没了。” 沧月轻咳。左右的人没听到吧?还好他们这桌离别人的很远。 “这事回家再说。”沧月习惯性将公主府说成家,等他发现白凌伊明亮的眼神看着他,他再补充道:“是回公主府,我们各走各路。今天吃饭的钱要还给我,我的月钱不多。” “我没月钱。” 沧月怔了怔。确实,白凌伊在公主府的待遇不好,公主好像在惩罚这个人一样,吃的不好,住的不好,服侍的人……好像没分配,这个大少爷以前多气派,出入美女伺候,花钱如流水。 “那也不能这么简单算了。”沧月一时也想不到变通之法。 “不如让我去瑶花阁帮手?” “你?”沧月摇头,看着白凌伊那双美丽的手,他可不敢让人干活。“你就教我吹笛子吧。” “好。”白凌伊笑了.风华之美不必那绝色容颜也很迷人。 “是因为我们同路才载你的,可别想多了。”沧月强调了很多次。 白凌伊笑了笑,表示知道。马车是朝武成门去,白凌伊发现沧月有些忐忑,车内安静,他也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沧月的侧脸。 掀开车帘,白凌伊看到沧月走过去与武成门的守城兵说话,那些人拒绝了沧月的要求。沧月站了很久,手里提着东西很倔强地等。 原来,沧月是来见凤翎。白凌伊很妒忌,让他的月伤心的人,该死! 白凌伊想去拉沧月回来,不过突然看到沧月等的人出来了,他又坐回去。 那男人干什么!意敢扔掉沧月送的东西! 沧月蹲下来捡。 “不要捡,回去。”凤翎握住沧月的手。 “你嫌弃了吗?还是你不喜欢,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这些都是订的咸味。”沧月眼红红的,“可是脏了,我再去换一盒给你。” 凤翎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等沧月再拿食盒过来,凤翎已经走进去了。 “呜呜……你不喜欢甜食我再去换啊。”沧月蹲着抽泣。 沧月被人拉起来,“你放开,我今天不送给他我就不姓龙了。”沧月擦去眼泪。 白凌伊碰不到沧月,一阵闪光,沧月消失在他面前。 回府的时候,沧月很沉默,不过白凌伊也有了一盒巧食阁的糕点。 白凌伊拿起一块,甜腻的味道他也不太喜欢,不过这种甜,应该是幸福的味道,那个不懂珍惜的人,不该得到沧月这样的关注。 “凤翎说他喜欢甜味了。” 车内的人突然开口,原来沧月一直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我以后要送给他甜的还是咸的?” 白凌伊狠狠咬了一口,那个冰渣哪里好,沧月怎么就老住上贴。 “还是甜咸各一半吧,他要是再挑剔,我以后就给他做得了。” 白凌伊几乎恨得牙痒痒了。沧月亲手做的,凭什么给那个冰渣。不过白美人在以后知道了沧月自己动手后的灾难,他才知道沧月说的是气话。 很久之后,男人们对沧月的手艺还是惟恐不及,但是大家都很羡慕凤翎不会吃坏肚子,因为这个原因,沧月可喜欢给凤翎做饭了。 第九十六章 子骞掳人 因为这个原因,沧月可喜欢给凤翎做饭了。 这天,沧月的瑶花阁来了很多人。 “哟,小驸马又长水灵了。” “凤君阑!”沧月惊讶,这人突然从门口其他人的背后冒出来,凤君阑消失了很久,上次的事情还没给他答案呢。 今天来了宫逸飞、卓凌宵还有白凌伊,沧月有点后知后觉,凤君阑是被请来看病的。他没病!哦,对了,有一个同心蛊,不过貌似也没什么影响了吧,只要白凌伊爱护自己一点,他啥事都没。 凤君阑看了白凌伊的脉又看沧月的,观察了许久眉蹙着,说了三个字:“没办法。” 卓凌宵深吸一口气,“凤君如果要什么条件,只管开来。” “就算你跟白凌伊将你们无竺门的秘籍都送我,我也没办法。” 凤君阑贪婪于无竺门的蛊毒医书,现在竟然是这么说了,已经是断定了结果,在场的几人里头,不是只有凤君阑会蛊术,但只有这个人会一些偏门蛊。 “不过他并不会有事,这么说吧,你们只要保白凌伊一生无忧,驸马就不会有忧患,这个相信白门主和卓大人都很清楚。” 沧月也听明白了,他跟白凌伊一起中的同心蛊目前无法解,然后也不会影响健康,只是将两个人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 白凌伊一脸坦然,他心中反倒是高兴,以后他得更好地爱护自己,只要他一痛,沧月也会痛,这样的感觉有美妙,仿佛他们是连成一体的。 宫逸飞则不满意,白凌伊惹下的仇敌那么多,只要有一点闪失,他的月儿就有危险。几个人各有想法,但又能如何,只有善待白凌伊了。 所有人离开之后,凤君阑折回来,神神秘秘。 “你还没治好我的蛊就要听情报?”当初他看凤翎背后的图腾是以治蛊为等条件。沧月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你就说说,下次你中毒我还来治。” 沧月黑线,他身边的男人都可以治,干嘛还要凤君阑来治。 “要不然,我送你一个宝贝?” “什么宝贝?”沧月很感兴趣。 “天下第一。” 沧月抽嘴角,“敬谢不敏,您请回。” “天下第一泻药?天下第一壮阳药?天下第一不举药,天下第一……” “翅——膀——”沧月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凤君阑倒是反应不过来,沧月跟他说了凤翎背后图案长啥样了? “是怎么样?形容一下。” “翅膀就是翅膀了,就是天使的那种飞翔状态。” “天使是什么?长得像乌鸦还是山鸡?” 沧月真想将这人赶走。 “你画给我看看。”对这个事情,凤君阑很执着,将沧月拉到桌边,摆好纸还磨墨。 等凤君阑将笔送到沧月手中,沧月非常尴尬。“我画画很差。” “没事,画吧,大致像就成。” 一柱香过去了。 “又像乌鸦又像山鸡,还有点像……”凤君阑也只有感叹,人无完人,沧月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再看沧月生气得想赶他离开,只好陪笑。“我画,你来指点。” 沧月看着下笔的人,惊讶感叹,这人很会画啊。 “不是孔雀毛。” “不是鹦鹅毛。” “不是猫头鹰。” “不是……你能不能好好画,天使之翼长成这样谁还要当天使!那是有点像白鸽翅膀。” “你早说不就成了,害我废了很多脑力。” 沧月无言以对。 “有点像了,下面再长些,然后还有交叉在一起的……对,就这样!” 凤君阑一脸震惊,又问沧月,“你是怎么看到的,” “他洗澡的时候看的,准没错。” “那你不是看到他屁股了!!”凤君阑一脸哀怨。“我的小翎被你看到屁股了。” 沧月被打败了。“看到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自己也去看!” “我是没本事,他根本没让我近身。”凤君阑可惜得很,之后又感叹,“我终于找到了,这个图腾是凤氏族的族长之徽,现在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将他弄回去!” 沧月有些鄙夷,这人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就像强抢良家妇男一样。 “你要帮我,我会给你天下第一……” “我不要。” “那我再想想可以给你什么,晚些时候再来寻你。” 沧月还想发火,那个凤君阑已经消失了,这人轻功很好。但是你要走也别留下这些瓶瓶罐罐啊。沧月拿一瓶嫌弃一瓶,壮阳的、泻药、败阳药……等等,这败阳是不是让男人不举的?沧月打了个颤,要是他将不举药喂给谁吃,到时那个男人肯定砍了他先。 他将所有药收起来,扔进衣柜,沧月从不乱扔东西,这些既然是天下第一的药,估计也挺贵的。没过几天他就将这事给忘了,但是凤君阑没告诉沧月,他在瓶上写的宇,只能显示三天,而每一瓶子都长得一样,所以三天之后,如要再分得清药,也就只有懂医的人了。 之后,每一天凤君阑都来烦沧月,要他劝凤翎回去,凤君阑也应下条件,他可以答应沧月三个要求。可是沧月也有私心不想让凤翎离开这里,他一直认为凤翎就是杰斯,他都还没有唤起凤翎以前的记忆,怎么能让凤翎走? 这一天,沧月躲到卓凌霄那里。 “凌霄,你很累?” “嗯,皇上妃子小产,昨晚忙了一个晚上,早上终于保住了龙种,不过还得看母亲能不能养好身子,否则也有些不好办。” “那个,皇上有几个妃子有小孩?”沧月坐在床上,看着卓凌霄换衣服,他就不懂得回避啥。 “两个,等到过年的时候,皇家就应该有第一个皇子了。” “有小孩真好。” “怎么啦,你好像很羡慕?” “我是妒忌,不过都有你们这些这么优秀的继子,我满足了。啊——”沧月的额头被弹了一下,他护着额头,嘟着嘴。“好痛耶,我确实是你们的继父啊。虽然比你们年纪小了点。” “小继父,你刚刚可是一脸失落,皇上有孩子关你什么事?” “他是皇帝,应该有继承人,我才没有失落。” “闭上眼睛。” “啊?”沧月不明白,卓凌宵的手掌捂着他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利。“凌宵,干什么?” “送你东西。” 这么神秘? 毛茸茸的什么东西放到手上,呀,还会动! “小免!”沧月喜欢,双眼发亮,“你养的?什么时候把它宰了吃?” 卓凌宵大笑,也只有沧月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先想到的是吃的。 “难道不是用来吃的?” “我们不吃它,给你养着,晚上再让厨房炖兔肉。兔肉滋养挺不错,你可以多吃些。” 沧月揪着免子的耳朵,很宠爱地抚摸,很温柔地说道:“免啊,我养你肥肥的,你要快点长。”听着就像是养肥了把你炖了。 “凌霄,我回去了,你睡一会。” 沧月抱着小白免,一路哼着炖肉歌,公主府几乎很多人知道驸马爷今夜要吃免肉了。 早上沧月还挺高兴的,到了下午他就很郁闷了,他找不到凤翎,凤翎调职了,还离开皇城。 也不给个信,害他白跑一趟。沧月颓废地提着食盒住回走,他今天没坐马车,因为突然有了能里就瞬移来的。 “这不是月公子!” 谁在叫他?沧月转身,一个高大的男子走过来。“李立。” “月公子一个人?跟我一块去喝酒!”李立就是虞子骞的手下,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军由管教军士严格,在外,跟一帮人不分官阶,随性玩乐。等沧月回神过来,他已经被李立带到酒楼里了。 “月公子出门还带食盒,是送人的?难道是送将军的?”李立猜对了一半,沧月笑笑以对,不想解释。 “将军收到肯定很高兴。”李立边说边羡慕,到了一个包间前面,将沧月推进去。 里头的嘈闹一时停住,大家都看向门口多出来的斯文小公子。 “将军,你看谁来了。”一时大家都起哄起来。 虞子骞喝了很多酒了,醉眼朦胧之时看到了多日不见的人,亦是惊讶。 沧月被大家推到虞子骞身边,还被好事之人戏谑——带着食盒送情郎。 沧月百口莫辩,还是虞子骞一个眼神,大家散了去,沧月才松了口气。 “这是送给谁的?”虞子骞醉了,沧月不可能给他送东西,他是最被沧月遗忘的人,沧月送给谁,他妒忌! “这是……”沧月吞吞吐吐。 “送给哪个奸夫的?” 沧月被握着手腕,疼得很,其他人都在看他们了。有些有眼色的,赶紧喝自己的酒,或者借口要小解,李立也看出有问题了,遣了众人到另外的房间,所有人都散了去。 “放手!”沧月疼得厉害。“你醉了!” “我的酒量好得很,能让我醉的是你的温柔身体。” “你……色狼!无耻……不要……放我下来——”'沧月被搂起来,虞子骞扛着人就走,谁也不敢拦他。 李立咂舌,将军真的是性情中人,抢了人就策马走了。 第九十七章 月儿有礼 大将军府 才管家才听说自家主子回府,马上去迎,结果远远看到将军扛着一个人就进来。 “放我下来!” 啊,原来是驸马爷!老管家追上去,千万别打起来,其实将军从不打人,可这架式,肯定是驸马爷惹将军生气了。 “管家叔,快救我……”沧月伸手求救,被虞子骞拽进房间,碰地一声门被关上。 老管家擦冷汗,他敢救么?啊!衣衣……服,从将军的房间里扔出来一件件衣服,不就是驸马爷穿的! 老管家赶走下人,训话非礼勿视,不得多言,然后自个悄悄走近,偷偷听,他就担心盛怒的将军将人弄残了,小鬼他很喜欢的,必要的时候他也豁出去了。 “把衣服拿去烧了!” 老管家吓了一跳,赶紧收拾了外头的衣服走人,肯定被发现了。 “不行!烧了我穿什么!” “就这样待在这里。” 又是这样!沧月拉着被子裹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就好言挽留嘛,总是这么霸道。看着天将近黄昏,不回去不行,但偏偏又不能用异能。 “你是不是在想着用异能离开这里?”虞子骞真有点醉意,不醉不会这么失了常性,他扯开被子,将沧月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危险逼问。君臣之仪又能束缚得了他?皇帝不过是喜欢尝鲜,沧月很快就会被摒弃。 “你……你真的醉了。” “醉了,真的醉得不行,否则怎么会这么难过错乱?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可知道旁观者的痛苦?皇上亲吻你,爱抚你……我想弑君,我想毁了你!” 沧月惊讶,那一夜虞子骞有来瑶花阁?现在虞子骞痛苦地摸着自己的脸,似乎在纠结,这个人不是有处子情节?他早就不是,虞子骞应该早早放开自己才对。现在想想,为什么隔天虞子骞会变得冷漠,原来是“捉奸”了,可惜对方是九五之尊,他不能弑君。一直以为,虞子骞无视皇权,自大多情,不想也是帝王的重臣。 “小月儿,你有没有想过跟我一辈子?” 沧月看这人痛苦,抚着自己的脖子似乎下一刻就会掐上去,吞了吞口水,愣是不敢回答。 “我想过。” 啊!? “可你扼杀了我的想法。” 沧月动了动唇,才想开口就被压下来的吻封信,这个吻奇怪地轻,适可而止。“就到今天为止。” 沧月听不明白,是分手的意思吗? 虞子骞压下来,不过是睡下,啥都没有动作,他身上的酒味很浓,脸靠得很近,身体也很重,可是沧月没有推开,闭着眼睛的人似乎睡着了。 “明天我出征,你会来送吗?” 一片沉默。 “凤翎早先领了圣旨去征讨北部的前番王旧部之乱,萧玉去打南边,你说我去支援谁好?” 问他作什么,这不是你们朝政的事。 “也许凤翎会有麻烦。” 那就去帮凤翎啊。 “不过皇上要我留意萧玉,怕他收了南王之权,将南面封地归属划为己有。” 那就去监督萧玉。 “我去将两人的功劳都纳为己有吧,这两个人皇上都容不得。” 哼!小人。话说回来,怎么就跟自己说这些事情?还有,从头到尾都在诋毁云若然,吃醋的男人真小气。 呃……沧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虞子骞,你很重啊,下来。”沧月推了推。 “不。” “……” “我饿了。” “我也饿。” “……” 这时,两声肚子蛔虫叫响起,一声是虞子骞的,一声是沧月的。沧月突然很想笑,虞子骞该不会是肚子饿了才没有对他下毒手? “一天都没吃东西,喝了很多酒,现在头晕,你扶我起来。” “……”那先前从酒楼抱他回来还有很大力气啊。 沧月艰难地将人扶起来,虞子骞衣衫脱得差不多,而他是光溜溜的,现在让这个醉汉去叫吃的,肯定没可能,结果还是他来伺候人!!自己的衣服也没了,怎么出去! 沧月只好捡虞子骞的外衣来穿,一个上衣他穿着就像裙子!哎,将就吧。 “管家叔。”沧月躲在柱子后面,小声叫老管家。 “月公子!”老管家赶紧过来,见沧月的装扮古怪,掩不住笑了笑,都是穿将军的衣服呢,就好像是好小子穿大人的衣服一样,古灵精怪的。 “不要笑啦,管家叔,你帮我备一套衣服,我得走了,公主府那边找不到我就麻烦了。还有,给他送饭,他饿得动不了。” 老管家先是惊讶沧月急着离开,再是笑沧月的形容,怕是将军装可怜想留住人,但又要放手,驸马还是没看透男人的心思。 “月公子。” 老管家将原来沧月的衣服整理干净的送来,等沧月换穿好要离开,他犹豫着叫住沧月。“将军如果要留下公子,公子是走不出房间的。” 沧月迟疑片刻,虞子骞哪有那么幽默,不过那人生猛,哪里会像刚刚这么无力。 “管家叔,帮我转告他,我会去送行。”沧月本想说什么,可是突然的想法一闪而过,他有些恍惚,最后还是赶回公主府,还好老管家派车,他回去时刚好开饭。 最近公主总不在府里吃饭,卓凌宵也忙着往宫里跑,听说是贵人有病走不开,所以沧月其实是在自己的房间用饭。 吃得他有些心酸。 “扣扣。”门外站着一个人,“不请我进去?” “请进。你还没吃饭吧,一起。”终于有人陪他吃饭,可惜是小三。 白凌伊坐下,也不怎么吃,就是看着沧月。 “看我能吃饱?吃点糖醋排骨,都瘦成那样,还是给你一块肥肉吧。”沧月给白凌伊夹菜,无论他夹什么白凌伊就吃,他不夹,人家美男就一直看着他。 擦!还要喂不成! “吃了我的饭,就得干点事,我要喝茶。”沧月搓着手,白凌伊可是香道师,而且泡茶一流。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沧月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白凌伊说这话就像在调情——仿佛在说“要了我的人也可以。”假如现在坐着一个发春的男人,肯定留鼻血。 “我这里没什么好茶,将就泡一泡就成。” 白凌伊轻笑,心道,如果这里的茶不是上等珍品,天下就没有好茶可言,沧月有皇家贡品茶叶,连四国名品都有,如果没猜错,这水殷国皇室专用的尖叶云雾是摄政王所送。 “这是龙云歆送我的,说是不怎么值钱,我们就试试这种。” 白凌伊惊讶,原来是水国皇帝送的。 “嗯嗯,还能喝。” 这天夜里,沧月喝了好多种茶,结果睡不着了,半夜还肚子饿得爬起来找东西吃。隔天熊猫眼地起来,如果不是香儿送来将军府的信,他才不会起床。 看了信,沧月匆匆收拾,换了鞋子往将军府赶。 “将军很早走了。军务紧急,也不能透露,实在不知道在哪里出发。”老管家很想帮忙。“月公子有没有收到信?也许信里头有说。” “管家叔,贵子找你有事。”沧月指着老管家身后,老管家才转身,沧月就使了瞬移。 老管家揉揉眼睛,驸马去哪里了?老眼昏花了?怎么就眨个眼就不见了! 李立按常规去询问大将军出行点兵之事,结果临近帐篷,却听到里头有响动。他小心地靠近。咦?这不是月公子的声音? “李副将,你想军法处置?” 李立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走人。将军有点火气。 “你不想帮忙就不要撒气在别人身上嘛。”沧月确实是来送行,顺便还带了些东西,如果这些礼是给虞子骞的,虞大将军不会这么生气。 “不就顺便帮我带礼物给萧玉。” “你的顺便还真多,凤翎也有,连他们的护卫手下都有。” “守春很喜欢皇城的黄酒,邱冉也……”沧月被脸黑的男人吓到,赶紧将虞子骞的拿出来,“诺,这是你的。” 虞子骞的是衣服,小马甲,防刀剑的。“其实这是拜托邱冉订的,所以我才回赠他好酒啊。”沧月肯定不会说,原来这是要送凤翎,刚好两人身材差不多,而且他想不到有什么能送给虞子骞。 “管家叔也托我给你一个平安符。”这个倒是沧月自己求的,他求了很多个。 突然,沧月腰间一紧,被男人拉过去,“你这样是送行?不是来勾引我的?” 第九十八章 收了子骞? 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瞄着沧月的领口。“庆叔没有求神拜佛的习惯。” 沧月流下冷汗,揪着衣领,坦白道:“那是……我很久前在金凌寺求的。” “只有我的?”男人的眼神很危险。 “只……大家都有,我是替家里的每个人求的,当然每个人都有!”沧月豁出去了,可是说真话大哥你也别生气啊。 虞子骞放开沧月,威胁道:“留在这里别乱跑。”然后他将沧月给萧玉和凤翎的护身符从他们各自的礼物里抽出来。“等会回来你不见了,就把他们的毁了。” 啊?怎么这样!沧月瞪着离开的人,无奈地留在军帐里。 他在帐里听到了将士的呼声,还有鼓声,应该将军点兵完毕出发了,可是虞子骞留他在这里做什么? 沧月有点困,昨晚真的没睡多少。 唇上轻柔的碰触,接着咬啃起来,沧月睁大眼睛,近在咫尺的男人马上将他放倒,另一只手在解开他的腰带。 “清醒了?”男人邪气地笑着,舔着唇,意犹未尽。 “你……你……” “小家伙,我要离开这么久,总得有比较满意的礼物。”虞子骞解开自己的盔甲,他的将军服闪亮闪亮的,虞子骞很帅很迷人,可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竟然想要…… “不帮我穿?等下会耽误军务……”虞子骞将沧月送的马甲塞进沧月手里,让沧月帮他穿上。 这哪里是担心耽误军务!“啊!”沧月被翻身过来。看来虞子骞不想多废话了。 “我帮你穿……唔……” 太迟了,男人按压沧月的腰下沉,掰开屁股,舔上收缩勾引人的花儿,沧月的前端也被握住,前后夹击,他只有捉着床单呻吟,沧月的私秘地方,全都被舔得无一保留,虞子骞的舌头灵活得很,沧月受不了而泄了。 这个可恶的色狼!不要再舔…… 仿佛听到沧月的祈祷,男人停下了动作,可是突然顶上来的硬物让沧月颤抖了一下。沧月的背,一双大手从他的脊椎由上往下滑,然后托着他的腰,按向男人。 “啊——”进去了,好深。 “小家伙,既然要来送我,就要有这样的觉悟,我昨天的意思就是让你来奉献,认我为夫。” 攀上脊椎的手抚摸一次,沧月就收缩一次,刺激得男人的根越来越大,也很满意地冲刺。 “将军夫人就得这么送行。” 才不要做将军夫人!你每次都要做很久! 沧月的判断是对的,不过没得选择了。 虞子骞让队伍先行,他折回来疼宠沧月,其实在进帐之前他也有犹豫过,最后进来了,那就另有打算。 “也许我会战死,你就不用担心还有人会回来逼你了。” 沧月安静了一些,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我少年出师出征,打天下平战乱,能做上大将军那是踩在很多人的尸体上。你看我身上的伤,每一道都是军功。 每一次出征我都没想过会不会死在战场,但是这一次,你让我牵挂,我会很爱护自己的性命。 你很博爱,沧月。 这该死的纯良就该扼杀了!” 沧月被翻过来,他与虞子骞面对面,他们相连的下体让沧月脸红。 “我能拥有你的专心吗?” 沧月怔了怔。 突然虞子骞遮住他的眼睛。 “够了,受不了你的道歉。” 沧月想说对不起,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虞子骞放开手,他将沧月搂进怀里。 久久地,两人沉默着,慢慢地身下动作又再继续,沧月挂在虞子骞的身上,与男人步进巅峰。 “怎么办?”沧月像做错了事,转声问。 “你心里有我吗?” “好像有。”沧月认真地思考,给了个让人无奈的答案。 “有多深?” “应该是你死了我会哭,你伤了我会心疼,你心疼了我会难过。” “那帮我穿上。”还是那件防刀箭的马甲,虞子骞从不穿这种东西。 “先带上平安符。”沧月把虞子骞的平安符拿出来,给他挂在脖子上,然后再帮男人穿上了衣服。 虞子骞很满意小媳妇模样的沧月,轻吻沧月的脸颊,问:“你能回公主府吗?” “可以。” “给我看看你的力量。等等,你可以去多远的地方?” “一两百公里吧,我没试过,我常迷路不认方向,不敢用。”沧月挠头,然后用了力量走了。 虞子骞这才有点担心,沧月能正常回到公主府吗? 而沧月回到自己的屋里才后悔,他没向虞子骞要那两个护身符看看,不会让人丢了吧! 不过他没脸再去找虞子骞,对不起人家啊。沧月的脸火辣火辣地烧,那人要做小三?有可能吗? 这次之后,沧月对虞子骞上了心,可能是担心某人战死,其实沧月心软,虞子骞捉住了这点。 三番两次,沧月就跟卓凌宵打听几人的情况,害卓凌宵都有点羡慕武将。 “凌宵,你有黑眼圈了。” “是吗?睡一觉就好了。月妃的孩子没保住,最近闹着不吃饭,皇上又宠她,连着我都得伺候着。没什么时间睡觉。” 卓凌宵突然转了话题。 “小兔有好好养吗?” “有。再大点可以炖了,兔好爱吃爱睡,肥得很。”沧月把小兔子叫“兔”。 “跟凌伊相处得如何?” “很好啊,他越来越听话,跟兔很像,白白嫩嫩的。” 卓凌宵笑了笑,恐怕是对你一个人听话,他送沧月的小白兔都被沧月丢给白凌伊养。 “凌宵,你跟白凌伊是师兄弟吧。” “是。” “他说他练的武功跟你一样,跟别人上床就散功了,那你将来成亲了怎么办?” 卓凌宵轻咳,不予回答,这方面他比不上白凌伊,而且让人可气的是,白凌伊是因为沧月才散功。 “每一次他说到散功总是很哀怨地看我,难道是我害他散功的?”沧月是来求证。 “别胡思乱想。” “也对,我怎么可能跟他那个。话说,那个敢要白凌伊的,也真够狠,把他训得像小白兔一样。” “……”那是他的苦肉计呀,小月儿。那家伙连老虎毒蛇都不敢靠近。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希望凤君阑走了。”沧月扫扫身上没有的尘,悠哉地回自己的住院。 结果一出门槛,人就倒了下去。 “沧月!”卓凌宵大惊失色,沧月已经有几次突然晕倒。白凌伊的身体没问题,同心蛊也没问题,那是什么影响了沧月? “我还是实话实说了吧,好像我家小翎会影响驸马。 沧月姓龙,还会神秘的力量,应该是我们凤族祖先一直传下来要我们寻找的龙姓主人。”凤君阑将原委告知大家,他一直让沧月看凤翎背后的图腾就是想唤醒沧月对他们的记忆,这是族里所说的方法,可是沧月对那个图腾没印象。 “应该有印象。”白凌伊突然开口。“他说过凤翎像他的朋友杰斯,而且凤翎背后图腾跟杰斯的很像,只有一点点差别。” 宫逸飞和卓凌宵心里不快,特别是宫逸飞,同床共枕这么久,沧月都没提起这个事情! “还有,那天晚上的沧月应该不会总是沉睡。”白凌伊看向宫逸飞,他们两人心知肚明,沧月很特别。黑暗的沧月有可怕的力量,如果今后让沧月蜕变成那样,他们不愿看到。 就在大家心情沉重的时候,沧月醒了。 “大家好齐啊,有聚会吗?” “月儿。”沧月被宫逸飞搂进怀里,他莫名得很,宫逸飞在害怕担心什么? 第九十九章 皇帝疯了 鉴于沧月的情况,众人瞒着沧月商量,凤君阑认为凤翎最近必是出事,否则不会影响到沧月的情况,让凤翎回来不现实,抗皇命必是欺君,那么就让沧月去找凤翎。 谁陪沧月去? 现在能去的就几个人,将沧月一人交给凤君阑,万万使不得,那人不把沧月拐到火巯国去? 宫逸飞近日有重要任务,关系社稷江山安危,而且皇帝近来对他的监控越来越紧。 白凌伊去?这人武功被废倒还有一身毒术可用,可他对沧月的心思必是随时都想爬沧月的床,放在沧月身边十分危险,再者白凌伊跑远了,万一伤着,苦的是沧月。 算来算去只有卓凌宵,也只有交给这个人,宫逸飞才可以放心做别的事情,因为这个人深爱沧月、爱护沧月,为人正直,一身绝技。 不仅宫逸飞,连白凌伊都相信卓凌宵。就这么定下来,只待跟沧月说。 不过卓凌宵要离开皇城,还得请示皇帝,所以出城定在两日后。 夜,静寂。 沧月做着梦,他在原来的世界,有杰斯陪伴 【宝贝儿,不老实,看到了什么?】 嘿嘿,看到你背后的刺青了。 【那不是刺青。】 难道是画上去的? 【那是古老的咒符,是它让我遇到你。】 会动!杰斯你看过没有,对了,在背后你看不到。好漂亮! 【宝贝儿,别摸哦,否则我怕……】 杰斯你脸红什么? 梦中场景突然转移,杰斯痛苦地捂着喉咙,他的眼神更是无奈,他的嘴型在无声讲:“宝贝儿,以后还有谁能替我照顾你……”杰斯伸手碰着对面冷漠地看着他的人,那人突然转过脸来,竟然是…… “不要!” 沧月惊醒,四周黑暗。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起来,“杰斯……你还在吧!你一定在!”沧月很恐慌,梦里扼住杰斯喉咙的人是自己! 不会是那样!凤翎就是杰斯! 之后后半夜,沧月睡不着了,直到天亮才模糊睡过去。 早上时间一到,沧月就去丞相府,还跟慕容邺请了假,说是要跟卓凌宵学医要去外地,走访各地还帮卓凌宵行医济世。 “凌宵也敢收你为徒?出门在外别给凌宵添乱。” 沧月应诺,就怕慕容邺还要教训,可能也是因为慕容邺太忙,对于他的请假并没有放在心上,说实在的,有时因为慕容邺总会挤出时间教他学习,沧月会过意不去。 正在此时,有人找慕容邺,慕容邺与那人到隔间说话,沧月则在书架找着自己感兴趣的打发时间。 突然隔间的说话内容传到他耳里,沧月惊讶自己的“顺风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本不想听,却在听到“杀皇帝”时无法控制地听着。 沧月大惊,太后的势力已经逐渐被慕容邺蚕食!慕容邺可能比他所认识的还要更复杂,毕竟是自己的老师,而且历史上丞相夺位的也有,先人曹操做了皇帝,后来功绩也挺好的,慕容邺只要有能力也没问题。 不过云若然是先入为主地正统,现在沧月还是心偏向云若然。所以,他将算计皇帝之事听个明白,只待找个机会告知云若然。 沧月站的位置靠窗,突然窗边竹子轻动,他听一了另一组人的说话。 沧月放下书,走到外头。只见一个少年坐在阳光下,恬静安详,那是慕容芳,陪着他的有两个侍者,刚刚沧月是听到心语,这两人一直在照顾慕容芳,而且慕容邺将人软禁起来不许出门。 何故天才神童变成幽禁府中的金丝雀? 沧月走近,结果慕容芳大惊失色地喊人。 “我是沧月,你忘了我吗?” “驸马,请您回去吧,少爷见不得生人。” 沧月越来越不明白。“慕容芳,你还记得跟你游湖的萧玉吗?” 慕容芳果然眼睛闪亮起来,“你是玉哥哥的什么人?你们下去,我要跟他说话。” 侍者难为得很,不过两人都是相爷重视的人,放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最后还是让沧月与慕容芳聊天。 沧月聊着聊着,找机会轻碰慕容芳,他需要解读慕容芳的内心,趁他现在有能力。 结果令他大惊,慕容芳的记忆被销,内心一片空白,唯有记得一个人——萧玉。 不久,沧月被慕容邺叫回去,他待不了多久就离开相府,慕容芳被催眠洗记忆,很可能是遭遇什么重创,还有知道了什么秘密。慕容邺不像表面的那么疼爱慕容芳啊。 皇宫 “驸马,皇上等着您呢,快随洒家来。”黄公公一如既往地热情。 沧月满肚心事,皇帝最近刚痛失皇子可能心情不佳,这是外界的传言。一想到原来太后与皇帝的战争变成了皇帝与丞相的较量,沧月也是心情沉重了几分,那两人和好多和谐,百姓不必受难,权利就有那么好? “月儿,过来我身边坐。” 沧月被拉到云若然身边,云若然只要面对他,不会有皇帝的威严,仿佛只是邻家的哥哥一般,这人说过,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能心安,暂时忘了烦心的事。 所以,云若然搂着他闻着他的味道,沧月很顺从,惹怒了皇帝,到时云若然不会打骂他也不会对他发脾气,但会迁怒旁人。 “若然,我们不能总这样。” 果然吧,才提这事,云若然就会不爽,脸黑黑地说他嫌弃人了。 拜托,谁敢嫌弃您老人家,不过是自己有家室啊。 “月儿,放心了,以后让你名正言顺。”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瞧瞧,又不让他解释。 “月儿,你我有肌肤之亲,你可不能不认帐。” 呃……“我怎么会……”云若然怎么也会这招?好像是自己负了他,这人脱了皇袍不止美诱还很无赖。对了,他刚没了孩子,呃,是他老婆没了孩子,可自己总觉得云若然并不操心担心伤心。 “月儿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沧月这么喜欢看云若然很受用,自从生辰相约之后,云若然对沧月的态度更让沧月总是开不了口说拒绝的话。 “我在想,如果你的孩子出生,肯定跟你一样俊美。” 云若然怔忡,伸手抚着沧月的脸,“其实我更希望,我的孩子能像你。” “又不是我生,哪能像我!” “如果可以生,你会为我产子么?” 沧月心里黑线,这不可能的事为什么问得这么认真! “我真的希望月儿为我生皇子。” “不要!生小孩肚子很丑,身材会变。”还真当他是女人啊。突然云若然拉着沧月近身,亲吻上去,咬住沧月的唇,马上撬开牙齿,舌头卷着什么东西就塞进来,沧月惊讶时,那颗药丸就到了他嘴里了,突然后背被拍了一下,药丸就吞进肚子。 “咳……”沧月呛到了,顺了气他怒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产子药。” 沧月抽嘴角,还想玩!“呀——”云若然又突然扑过来,将沧月推倒在塌上,色急地扯开沧月的衣服。 “大白天的……唔……”云若然堵住沧月的唇,脱了所有的障碍,干起了生子的勾当。 “你还真以为男人能生!快停下来。” “我真认为可以啊,月儿是我的心肝,不能为我委屈么?真的很想要一个你我的孩子。” 完了,这个皇帝疯了!沧月只有陪着皇帝疯,他倒要看看,十月怀胎的事情能不能落到自己身上!但反过来想,云若然是不是爱上自己了? 如果不爱,怎么会这么不可理喻地想要男人生孩子?这是违背常理的事情。 “月儿,看到她们怀了孩子,我会想你怀上孩子的模样。” “不许想!”好丑,肯定是。 第一百章 女人莫碰 风起,秋意凉,红枫多姿,摇曳的绚丽色彩,与那位皇帝情事过后的慵懒一般迷人。沧月收紧衣领,沐浴后的味道依然还带着那人的龙涎香,外头的枫树真美,秋天到了。 这时云若然还在换衣,沧月随便走走,无聊折回室内,这里也有皇帝看的一些文书,沧月微笑,云若然都用功到寝宫来了。 “拍——”沧月无意转身,衣袖勾到其中一本文书,折子落地摊开。 沧月弯腰去捡,手未碰触,入眼的几行文字清晰易辩,还有红红的印章。 “月儿。”云若然走出来,从沧月身后想拥人入怀,沧月避开了。“怎么啦?”云若然疑惑,再看沧月手中拿着的密折文件,明白了。 “你明明知道凤翎去了必送死还让他去!连救兵也不发,难道损失一个将领对你来说微不足道?” 云若然收回文件,沧月被抢文件差点摔倒,那时云若然想扶人,沧月咬了他的手一口。 “我看错你了。以为你是明君,以为你会重情……不要碰我。” “月儿。”云若然按着沧月的双手,“这事很复杂,你不懂。” “不要碰我,伪君子,我讨厌你。”沧月激动的时候听不了解释,更何况,谁都知道皇帝只会让别人为他鞠躬尽瘁,从来政权争夺中损伤的总是臣子。 “月儿!” 沧月的身体在变透明,“凤翎要是有事,我恨你一辈子。”最后一个字说完,沧月也消失在殿内。 徐徐清风,撩起君王的发丝与白袍,他最不能掌握的东西终于出现了,消失的人让他恍惚,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留住沧月,沧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没对谁有留恋,他想去哪就去哪。 【凤家有族长之徽的男子一旦消失,那么沧月就能永远留下,他的力量也会稳固。】云若然找到了国师后人,告知了一个事实。 国师曾经预言皇帝的贵人会降临金裕还会影响金裕国的社稷。现在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分隔线--------- “逸飞,你来是劝朕派援兵?”端坐高位的人,俯视底下。 “皇上,国师后人所言应该有差,还请让凤君阑查出真相后再定夺。”宫逸飞终于弄清楚这些日子以来皇帝的一些古怪命令从何而来,应该是听信了前些日子请进皇宫的国师后人的话。 “你是说国师后人可能有假?”云若然轻敲桌面,“人是你帮忙找回来的。” “臣只相信真相,前些时候月……驸马总是昏倒,谁也叫不醒,而且那个族徽也许并不是促进力量,反而是抵制某种毁灭暗力,假如凤翎真的死了,恐怕皇上会后悔莫及。” 云若然眯着眼睛,深思片刻,也许他在沧月说要恨他一辈子时,他有些动摇了。 “依你请求办吧。” 宫逸飞见皇帝疲惫,不再想跟他多说话,他还有要请求的事情也只有另择时间再提。 -----------分隔线---------- 马车出城门,再走一段路才停下。 “逸飞,就送到这里。快回去吧。”沧月勾着宫逸飞的脖子,轻吻对方的嘴唇别过。这还在马车上,沧月不会顾及什么,旁边坐着的卓凌宵只有别过脸。 宫逸飞揉着沧月的头发,让沧月要听话,不能任性胡为。两人依依不舍了好一阵,却不知道酸死车内的卓凌宵。 “逸飞,要想我哦。给你的护身符要带着哦。”沧月挥手告别,然后钻进马车,忍不了离开许多天不见到亲亲“娘子”,钻出车窗望着宫逸飞哀怨了很久。 车走了很久,沧月才取出另一个护身符给卓凌宵。“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是凌宵的。” 卓凌宵有点受宠若惊,塞进怀里收起来。再看沧月手中还有两个,只猜着还有谁还没拿。 “这里一个给邺老师,一个给若然,可是他们好像不太需要。”沧月所说,着实让卓凌宵惊讶。 “沧月,跟皇上闹脾气?” “是他滥用职权,无视生命!我才没跟他闹脾气。”沧月嘟着嘴,动了气的人说的是反话。 “皇上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你的存在也许是给他添麻烦。” 卓凌宵着实给了沧月当头一棒,他会成为云若然的累赘,君王无情才能高处不胜寒,可是云若然好像爱上自己了,男人总会自私,但凤翎又没跟自己有私情,他还可能是杰斯,假如今后他跟皇帝会在一起,说不定皇帝还得叫杰斯一声哥呢。 “他可以不要我这个麻烦。” “坐着说话不腰疼吧。” “我现在坐着说话也腰疼啊,凌宵,帮我按按,好酸。” 沧月喜欢卓凌宵的爱护,享受手掌捏揉的舒服,突然沧月又问:“我是不是太过份了?若然也许真的有苦衷,但我说会恨他讨厌他。” “你真会讨厌他?” “凤翎肯定没事,我也不会讨厌他啦。”沧月又拿着两个护身符出来,双手合十,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心散发,不久之后,他手中的护身符不见了。 卓凌宵惊叹这种能力,沧月应该将护身符给那两人送去了,自己是幸福的,沧月亲手送了护身符,那两人收到时会不会意外?护身符只能护一人吧,两方相争,将来必有一方是阶下囚。 “他们不要分裂多好。” 卓凌宵也同意,他突然有个想法,沧月也许能化了这场政治之争。 “沧月想慕容邺死吗?” “不想,那人知识渊博聪明绝顶,人才也。死了多可惜。” “那想皇上死吗?” “不想。”其实云若然说要跟自己生孩子时,让他觉得心里有一个位置是留给那个人的。 “那你能让他们化干戈,你会做吗?” “我?哈哈……慕容邺老谋深算,他才不会因为我这个小鬼放弃原来的计划。” “也不一定。” 突然马车震了一下,车内两人摇晃了下,沧月倒进卓凌宵怀里,两人坐得太近,这样的情况必然发生。沧月钻出男人的怀,笑着说路不平,不是他要吃卓凌宵的豆腐。 卓凌宵甜醉了,这样美的事,多发生也不错。 皇宫 在皇帝挑烟夜读文书之后,迟迟回寝宫睡觉时,发现了自己的龙床上,摆着一个精致的小绣品,这里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不过云若然不会以为是哪个妃子收买了宫人进来,他有种感觉,应该是沧月留给他的。 云若然才碰到绣面,突然一阵金光散出来,光芒汇成了几句话:“月送护身符一个,如果女人碰到,它会自动毁掉哦。” 云若然哑然失笑,送了东西还留话威胁皇帝,这是沧月会做的事。 ---------分隔线--------- 影洛接主子的暗号前来,发现到了指定地点并无一人,平常与他联系的影凡也迟迟没有现身,正在奇怪时,突然黑夜里串出几个黑衣人。 影洛自知中计,连忙撤退。此夜一场恶战,隔日清晨,宫逸飞那边接到影洛影凡失踪的消息。 宫逸飞心道不妙,他被盯上了,最近他的行踪总是暴露,而且失去了两个得力助手,他的一些情报也是总是收到有误。 又是从皇宫出来,宫逸飞感觉有人跟着他,此时夜半三更天,静寂的夜里只有他的呼吸声,对方用了高手!武功与他有得一拼。 突然黑暗的角落闪现出一个黑衣人,举刀向他攻击。那人身形小巧灵活,剑法不错但武功还差点,宫逸飞疑惑,他感觉到的追踪者并不是这个黑衣人。 “撕——”黑衣人的蒙脸被宫逸飞扯去。 月下的清秀的脸让宫逸飞吃惊,也让他慌乱应对。宫逸飞退了一步,才想使招制人,结果身后冒出另一个黑衣人,这次的才是他感觉到的追踪者。 两黑衣人前后夹击,宫逸飞与那个后来黑衣人对战已是有些吃力,偏偏还有一个长着与沧月一模一样的人,扰乱视线。 “唔——”剑划破了宫逸飞的胳膊,伤口立即变黑。 宫逸飞暗咒,想提气却发现毒扩展得极快。 “宫逸飞,别再挣扎了,剑上之毒乃习武者的克星。没想到一张假脸而已,竟然能让你失了分寸。” 第一百零一章 快捉住他 中毒之人犹如困兽,脸上血色渐失。黑衣人上前,以为胜利在握,不想宫逸飞突然使剑,折射月光,刺目的银光让黑衣人防御失算,另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打算制住宫逸飞,立即被反刺中下盘。 “追!” 两人反应过来,宫逸飞已逃出老远。 “他跑不了多远。” 那毒为百步丹,顾名思义百步内必毒攻心,宫逸飞不跑还好,一跑更加气血不敞,好在此处地理复杂,隐蔽物极多,藏入黑暗中的他,忍不住胸中闷疼,咳吐黑血。 “在那边!” 难道今夜会被擒于此?宫逸飞眼前模糊,只知自己支撑不了多久。突然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腕,将他拽进本来关着的木门内。 一阵清香散于空气中,消去了宫逸飞的血腥味与体味气息。 在宫逸飞昏迷之前,他只模糊看到对方穿着白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可以安全了,本是相对立场,当初让他住进公主府也许就是天意吧。 “起来。” 宫逸飞被拍醒,他皱着眉头,胸口依旧闷疼,他的伤口被处理过,毒应该被控制。他看着眼前的人,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脱离危险,可能是因为眼前的人巴不得他死。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想你死,不过他会伤心。”白凌伊说得漫不经心,将一瓶药丢给宫逸飞,“如果不怕被毒死,每天三颗。” “他们的毒是你给的。”宫逸飞可以肯定这事。 “我还没住公主府之前是谁的人你应该清楚。”白凌伊转身收拾着东西,提着一个小笼,里头住着一只小白兔。“我去喂龙儿,你该离开了。” 宫逸飞盯着那只小肥兔,竟然叫龙儿!迟早炖了你。 这里是白凌伊的房间,宫逸飞也不想多待,他先打坐运气,调理了一下便离开了。 这之后,白凌伊的住处条件改善了不少,也会有人来打理伺候,只不过白凌伊不喜别人打扰和靠近,下人来的次数还是很少。 “龙儿,最近在外面很乖吧。”逗着小白兔,白凌伊自言自语,他能感受沧月一些感觉,最近沧月心情一直不错,也没有做爱做的事,所以他自己的睡眠很好。白凌伊羡慕其他人能得沧月的认可,可是他却也忘了,还是有很多人很羡慕他能与沧月心灵感应,也许白凌伊摸一下自己的手,那边沧月也能感受到。 “怎么啦?”靠着卓凌宵大腿睡着的沧月,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没睡够,但是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摸着身体,越来越明显,沧月脸红红地不敢说什么,心里暗骂白凌伊半夜发什么情。 “沧月,脸很红,是不是不舒服了。” “凌宵,不要碰我。”沧月躲开,眼神迷离,脸红的模样十分诱人。 “我帮你看下。” “不,我吹一下风就好。”沧月赶紧打开马车的窗帘透气,不想一打开吓了一跳,外面一个大脸贴上来。 “小驸马!” “啊——”沧月吓到后退,倒进卓凌宵怀里。 卓凌宵接住沧月,蹙眉心里不爽,凤君阑可以晚点再来汇合,现在来真是大煞风景。 不久,凤君阑钻进马车,“赶了两天的路,困死了,让我睡一会。”突然凤君阑发觉车里的两人有些怪异,沧月靠在卓凌宵的怀里,脸红又喘着气,卓凌宵则是白眼对他。 “哎呀,我忘了还没给马喂草。”打哈哈地瞄着沧月窘红的小脸,凤君阑揶揄的眼神挑着,那是跟卓凌宵示意:好运来了哦。 卓凌宵瞪着说要走却赖着不走的人。 “好好我走,你们慢慢来,我可以喂很久很久。”在卓凌宵还没有发脾气之前,凤君阑闪走了。 马车停在路边,车夫早就找个地方休息,凤君阑没来打扰这里就只有沧月与卓凌宵两人。 沧月难为情死了,下身硬了,好难受。突然卓凌宵的手放在他的裤裆上,沧月差点跳起来。“我……我不是……” “很难受吗?” “嗯。”医者用专业的口吻问着,沧月不知不觉点头。 “你这样的年纪,憋着很容易不举哦。” “啊!”你别吓人啊老大,他就是打算憋过去,总不能在凌宵面前自渎。 “用手弄吧,这没什么大不了。”卓凌宵很无谓。 “你……你在……”沧月说什么也不可能来,他要是忍不住叫出来,丢脸死了。 “那你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不就行了。” “怎么可能,我看着就是你。”沧月的喘息越来越急,那些热流全汇到下身,那里的硬度顶着卓凌宵的手掌,不过那手就是没移开的意思。 “我……我……” “沧月,闭上眼睛,就当成别人给你做。”卓凌宵的眼神已经深邃得醉人,他轻碰沧月的脸颊,马上引得沧月颤抖起来,“我帮你绑上眼睛吧。” “凌宵,我看不见。” “不是用眼睛看,你想着你喜欢的人就好。”卓凌宵握住了嫩柱,揉弄,沧月反射地抱住前面的人,拽着对方的衣服,抖着身体。 “嗯……我……想叫……” “那就不要控制。”卓凌宵的另一只手抚着沧月的嘴唇,食指翘开他月的唇齿,沧月的呻吟低低传来,压抑而迷醉。 …… 沧月躲在角落里反省,卓凌宵不知会如何看他。 “沧月,过来睡觉,蹲在那里干什么?” “我占你便宜了,在这里睡就好。” 卓凌宵心里偷笑,谁占谁便宜?沧月都被脱了裤子打枪,那时被绑着眼睛,还真是诱人地淫荡。 “有反省的话就过来吧,夜里冷,两个人凑一起才暖和。” “还是不要……”沧月被拉过去,卓凌宵搂着他就闭上眼睛拉上被子,车内的空间不算小,两个人挤在一块似乎空间变窄了。 “凌宵,不是我想……那样……下次换你的话,我也帮你。” 沧月的条件,真的不错。 “嗯,再说吧。” 两人睡了。 外头的凤君阑揉着鼻子,有点痒,心道:早知道就不要赶路赶那么急,怕坏人家恩爱,还得一路再看他们恩爱。 这算算,小驸马有多少情人了,彪悍啊!要不要拜师?算了,那些人能和平相处?按道理是不能,只是他也没见谁跟谁打起来?难道他们都跟沧月玩玩?至少卓凌宵不是,好像宫逸飞不是,白凌伊不是…… “凌宵,我们不要让凤君阑坐车,他老套我话!” 三个人挤在车里,偶尔卓凌宵出去时,凤君阑就偷偷打听,例如,你喜欢姓宫的还是姓萧的?你喜欢姓卓的还是姓白的?你喜欢姓云的还是姓凤的?你喜欢…… “我挺喜欢你,你满意了吧。”卓凌宵不知道他们先前在说什么,突然听到沧月说喜欢凤君阑,脸黑得要扒了凤君阑的皮。 “小驸马,你明明喜欢卓凌宵,怎么可以说到我身上!” “我……你管我!”沧月脸红了,“凌宵是哥哥,你别乱说!” “真的只是哥哥?他可喜欢你了,你这样说会让他伤心的。”凤君阑很不怕死,竟然在这里挑明事实。 “哥哥就是哥哥,凌宵才不会伤心,凌宵是最温柔伟大的哥哥。”沧月挽着卓凌宵的手臂,向凤君阑做鬼脸。 卓凌宵无奈地笑了,“我当你一辈子的哥哥,你能让哥哥永远陪着吗?” 沧月愣了。 “凌宵会娶亲啊,怎么可能陪我一辈子。” “我不娶亲,我就守你一辈子。” 沧月被深情的目光盯得不知看哪里,抱着卓凌宵的手想放开,去被卓凌宵搂进怀里。 卓凌宵怕吓坏沧月,他等着沧月的反应。 沧月很紧张,他不会白痴到听不出卓凌宵的表白。 “能不能让你收回?” “你想让我这么做?” 沧月无法再说什么,心里有些堵,不知道听着卓凌宵的话带着殇痛与无奈,他闷得慌,有什么东西捉不住,他得捉住,那恐慌是什么…… 沧月被松开了,卓凌宵苦笑,“我是开玩笑的。” 第一百零二章 想逃?不行! 车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凤君阑早早看到不对劲跑掉了。沧月垂下眼帘,只道:“玩笑就好,我还以为凌宵说真的。” 沧月没敢抬起头来,卓凌宵下马车了他还维持那个姿势。 没多久,他们开始赶路,凤君阑与卓凌宵轮流进来马车休息。 “凌宵。”沧月觉得卓凌宵子啊回避他,他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地依赖这个人,这种感觉跟以前发现杰斯很可能对自己有异样情愫一样,那时是他躲着杰斯,弄得关系很糟。 “沧月,不要有负担,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卓凌宵终于坦诚,“现在接近北城越来越危险我才跟凤君阑轮流防守。”卓凌宵害怕看到沧月对他的拒绝才没敢接近沧月或者看沧月与沧月对话。 “凌宵,其实……”外头传来一声巨响,马车突然停下来。 “留在车里不要出来!”卓凌宵拧紧眉头,马上出去看情况。 沧月吐了口气,他好像有些介怀,因为凌宵没有要放弃追求自己?沧月拍拍脸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贪恋一个人就够了,为何霸着这么多人的爱?太奢侈了。自己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再多要一个? 沧月掀开马车门帘,寻着那人的身影,卓凌宵跟凤君阑在说话,然后他匆匆跑进树林。 “凌宵!不要去!”沧月闭紧眼睛,祈祷异能回来,突然手中一股金光闪烁,沧月惊喜。 卓凌宵转身,只见本要从他头顶掉下来的捕猎暗器利刃全都偏向另一个方向,出来头颅,还有四周的羽箭,脚底陷下去的地坑,全被奇怪地摆平。 卓凌宵被一股力量推倒安全的地方,冷静下来之后他望向树林中的一处,使了轻功,纵身跃上苍天大树,向四周几个位置射了带毒暗器。 “手下留情!”那时一个年轻人,满脸涂着泥,装扮得像猎户,惊恐地盯着逼到他脖子的长剑。 “你是何人?”卓凌宵独留这个小头目。 “凌宵,别伤他。”沧月跑到树下。 卓凌宵扯着小头目丢到地上,拉着沧月到自己身边,“怎么乱跑出来?”刚刚是沧月相助才让他免于对付困难,这些人的陷阱做的精妙。 “凌宵,先别说其它,这人我认识。” 小头目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爬起来,再看到沧月,两眼发光。卓凌宵狠狠瞪了一眼,小头目马上泄了气。 “他跟着凤翎。” 原来这个小头目就是当日凤翎从西城赶往皇城时收拾的那个土匪头目,为人胆小,但是诡计多端,有些小才华,对于行军作战用处挺大,那时跟他们一路到中城后,便投靠凤翎做了一个小兵。 郑克点头,擦去脸上的泥,无奈凝固了擦不掉。“月公子还记得我啊,我都以为你忘了。” “当然记得你,你可是我们的导游。”沧月赶紧说正事,“凤翎在哪里?” 这是凤君阑刚好过来,郑克迟疑了一会,在沧月表示是自己人之后才说了实情。 原来他们埋伏在这里已有数日,为的就是制敌精锐,而且凤翎受了伤,他们的队伍有些损伤,久等不到皇城的援兵,所以只有化整为零,一边想皇城要求派增援,一边慢慢摸清敌军。 “赶紧带我们见凤翎。”沧月不知道云若然的最后决定是什么,如果真的不行,他就去找虞子骞或者萧玉来。当然,宫逸飞会去劝云若然,沧月觉得只要再等不久,这边北边之乱还是可以平息,就是凤翎的伤不知如何。 凤君阑与卓凌宵在听到凤翎受伤之时,颇为担心,这伤如果不重又怎么会影响到沧月? “你不是说要带我们见凤翎?” “就在里头。”郑克也变得严肃,“都尉大人前些时候被箭伤到左腹,我们都以为没事,但是昨日突然发烧今天就一直昏迷着……” 没等人说完,沧月跑进去,他们是在山洞住下,凤翎伤了怎么能住条件差的地方。 山洞里头,一个军医正帮凤翎处理伤口,凤翎刚好在早些时候清醒过来。 “凤翎!”沧月欣喜,心中害怕也彷徨,这种空空疼痛就想杰斯消失时候的心情。 凤翎皱着眉,沧月扑过来时,他扯疼伤口了,瞬间冷汗直冒。 沧月慌张想用能力来治,结果一点都没有,急得他要哭了。“为什么关键时候总没有!?” “不要紧。”凤翎说的有气无力。“沧月,别急。” “我不要你死!”沧月伸手搂着凤翎的脖子,唇压上了唇,慢慢感觉着能力回来。 凤翎惊讶忘了疼痛和动作,他万没想到沧月会突然吻他。身上的疲劳在消除,全身也轻松起来,凤翎英俊的脸上,慢慢恢复着血色,还透着一丝淡红的色彩。他伸手搂着沧月的腰,回吻着,有些事情豁然开朗了。 郑克拉着军医往外头去,还将一些好事者拦在外,卓凌宵转身离去,凤君阑赞叹那美妙的神力,睁大眼睛不想错失任何细节。 …… 沧月突然想流泪,以前怎么没能接受杰斯的亲吻?他是那么爱自己。现在自己知道了,杰斯爱的很痛苦,不知道他每一次温柔地轻拥自己时,是怎样的心情? 凤翎是杰斯的延续?凤翎是凤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凤翎停了下来,唇边的咸味是沧月的泪水,哭的梨花带雨的人,透过自己看到了谁? “不要哭,我的爱就是他的爱,你也是我的宝贝。” “可是他死了,是我杀了他。”沧月的泪止不住了,那个人不该死,要死的是自己,拥有可怕力量的自己。 “沧月!你要坚持点,除了他你还有很多人!” “不,你不懂。他不同,我恨自己你知道吗?” 凤翎阻止不了沧月消失,前一刻还抱在怀里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一缕金光。“沧月!回来!” 卓凌宵与凤君阑听到声响,立即冲进去,结果与出来的凤翎撞面,凤翎看向卓凌宵,“沧月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事?”卓凌宵逼着自己冷静,别说凤翎又让沧月伤心才让人跑了。 “他哭了,说我不是杰斯,该死!那人到底是谁!”凤翎妒忌地恨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夺去了沧月的感情,也许这里的哪一个人都没有沧月对那个人感情深。 “他会迷路,用了异能就难找了,哎,偏偏他还有时候能力不行!”|卓凌宵拉住要去找人的凤翎,“我们不能随便找,天快黑了,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外面。” “呜呜呜……” “将军,别过去!可能会是猛兽。”副将劝着虞子骞,但是虞子骞似乎有心灵感应一样,他一定得过去看看,否则会错过什么。 “沧月!”天已暗下来,但是那边蹲着哭泣的人不就是沧月,错不了! 沧月抬头,又垂下眼帘,泪水落下来,又一次消失了。 “沧月——” …… 沧月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他在哪里? 又迷路了。 迷路了是不是就回不去了?他望着黑漆的夜,高高的树木,四周阴森得很,整个树林就他一个活人,偶尔还有窜出来的动物吓人。 虞子骞来救援了,沧月心道可以不用担心凤翎和卓凌宵了。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思考,要会原来的世界吗? 哎,连这片森林都走不出去,他还能怎么回皇城回公主府,而且公主府是与原来世界联系的坐标中心。 “对不起逸飞,对不起若然,对不起凤翎,对不起虞子骞,对不起萧玉,对不起白凌伊,对不起卓凌宵,对不起老师,等等,我为什么对不起慕容邺?对不起所有人,照顾我还容我任性,对不起你们,所以我要回去!” “不许!”“不行!”“不可以!” 啊?他听到了幻听?沧月转身,背后传来的怒喝是?沧月傻傻地看着几个找来的怒气冲冲的男人,怔了一会,喜极而泣。“凌宵,太好了,我们回皇城去!” 虞子骞郁闷,真想将沧月马上从卓凌宵怀里揪出来大屁股。凤翎眼神黯淡,只道原来沧月一直对他的号全都是因为另一个人。 “先回驻地再说。”卓凌宵也是无奈,沧月已经想要逃跑了吗?惹下这么多的情债就想一逃了之? 三个男人默契地先安定沧月情绪,沧月虽然回来了,好像有什么不同了,他有心事。 第一百零三章 亲一口吧 男人们要打战,沧月自然没有再固执要回皇城,让沧月没事做只会整天想有的没的,所以,沧月便被分配给卓凌宵,当卓大夫的助手。 虞子骞此次声东击西,大打旗鼓去打南边,结果折回北边,在一开始时打得乱军一败涂地,但此处是金裕的最东北地带,有高山与茂密的原始森林,地形极为复杂,初来乍到的虎军在开始尝到些甜头后,便被有优势的乱军寻得弱点,迂回战不过几次,拖得虞子骞这边没一点进展。 毕竟总是打胜仗的军队,久而久之骄傲也看不起其他杂编的地方军,慢慢地有些弊端也显现出来。 而且在七天之后,凤翎收到东城旧部赶来支援,原来东部藩王的世子没有死,现在死灰复燃,大多人仍然中心东王,虞子骞的军队早就跟这些藩王军队较量过,对方甚至虎军的弱点在哪里。 果然在第十天的一场攻战,虞子骞被打退回几十里。 北城是此次的目标,进退不得的局面会让远道而来的军队疲惫,原来虞子骞预计要半个月内扫平北面之乱,如今的形势,肯定会超出原先设定的时间。 “沧月,把这些药装好就去睡觉吧。” 夜里卓凌宵的帐内,沧月忙了一整天,他打着哈欠被男人看到,他们不过是担心沧月有空余的时间乱想,才让沧月多做事。 “没事,我还可以帮你捣药呢,时间也还早。”沧月心里也是巴不得战争快点结束,一来是不必再治伤的血淋淋的军士,二是可以赶快回皇城,所以,那个来援助北边乱军的东王世子可让沧月讨厌了。 不久,卓凌宵得离开帐内,他劝沧月睡了,沧月就跟卓凌宵住在一起,他等沧月上了床,他吹灭了烛火才离开。 等卓凌宵才离开军帐,沧月便醒了。 沧月当起了“护士”,治伤者的多少与严重性能让他了解战争的残酷,同时也知道战争的开展如何,最近的几次战役,虞子骞和凤翎很棘手。 沧月偷偷跑出营帐,本想定位到大将军营帐,结果偏移了一点,差点与凤翎的副将邱冉撞面。 邱冉奇怪地看向不远处原来沧月站着的地方,好像有道白影闪过。“你可有看到什么?” 郑克现在是邱冉的小弟,见大哥问话,马上回:“没有!”其实就算是有他也不敢看,这人的胆小都出名了,很多人都人都在笑话他,而且郑克爱跟着人高马大的邱冉,邱冉也挺照顾他的,很多人也不敢戏弄调侃。 “明明有个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邱冉走过去。 郑克现在站的位置,乌漆一片,他不得不跟紧邱冉。 “邱哥,我……我们还是走吧。还要去都尉大人那里。” 邱冉突然起了坏心,假意大叫:“鬼!” 这郑克最最最害怕的是什么——鬼,这一听大惊失色,抖得两腿发软,马上搂着邱冉。 “不知道是没脸鬼还是头被劈了一半,感觉很……” “邱哥……拜托你你你别……说……” 邱冉双手交叉,乐得哈哈大笑。郑克这才知道被骗了,可是他很丢脸地像娘们一样抱着邱冉,太可恶了! “啊啊……”郑克突然瞧见沧月瞬移的一点影像,这儿把他吓得再也不敢放开邱冉了。 “傻瓜,哪里会有鬼,我们军人总是打打杀杀,要真的有冤鬼,那还不打乱?” “真的有……邱哥,别走太快。” 两人闹了一阵才走,而沧月到了目的地,呼了一口气,还好郑克不是邱冉那个无神论,否则刚刚他肯定被发现了。 沧月蹲在外头,听着帐内人说话的声音。这里是大将军的营帐,卓凌宵就是来找虞子骞商讨什么。 “东王世子应该先解决,否则陈琼的力量会拖垮我们。” 原来凤翎也在。沧月听着那人的声音,有些过意不去,凤翎打战那么累了,还老是被他冷遇,每一次凤翎想过来跟他说话,他因为没办法面对现实而回避。 为什么那么相像却不是同个人? “凤翎说得对,吴佑祢精明,此次与东部乱军能勾结起兵,必是有备而来,我们也不适合打持久战。”卓凌宵肯定凤翎的想法,不过这最后的决定权在于虞子骞。 盯着地图上的红色区域,虞子骞眯着眼睛,他有另一种方案,但是会比凤翎的想法更冒险。“可以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不过我是主张先让吴佑祢撤退。” 几人达成共识,也都支持乱对方军心和让东北两方实力的联合瓦解。 “陈琼这个人没什么缺点,硬得无法刺破。”虞子骞以前跟陈琼打过战,再跟早前还接触过,那个人是个优秀的将军。 “他的威望是不错,不过他所宠信的人就不一定攻破不了,还有,吴佑祢刚愎自用,短浅目光,必不会相信陈琼没有任何打算地跟自己合作。”凤翎接过虞子骞的话分析。 “你是说我们可以从陈琼的手下着手?”卓凌宵也有一些了解,“陈琼有一个亲侄子在他跟前当差,此人非常贪财,而陈琼的另一个亲信王夏泯对陈育清很不屑,曾经两人在酒楼喝了酒然后打起来,那是事情闹得挺大。” “可行,我们能从陈育清下手。”虞子骞马上拍板。 沧月又继续听着,听到后面不知不觉就困了。 卓凌宵示意两人继续说着,他则快速取剑移到外头。当看到蹲在那里点着头睡着的人,卓凌宵哭笑不得,在外面风大又有昆虫咬,沧月保持这样的状态多久了? 另外两人走出来。 卓凌宵向他们示意不要说太大声吵到沧月,然后先抱着沧月回帐内了。 ————分隔线———— 凤翎的人去完成挑拨离间之事,虞子骞则去骚扰世子那边,打了一阵就退再又打了退,吴佑祢马上就起疑了,他的人马总被当做重点来攻击,而陈琼的北军总是安全无恙。 “世子,是不是陈琼那边想毁约?” 吴佑祢这边的宠信也不见得比陈琼那边的好到哪里去,东王世子有两个得力干将,一文一武,文是出谋划策,武是开疆辟土,如果合作无间必也是所向无敌,奈何这两人容不了对方,总是争着宠。 这来提醒吴佑祢的是他的武将,因为文臣说陈琼不会有异心。 一来二去地说着,吴佑祢也开始放进心里去,他命武将去打听,结果武将给他送来证据确凿的消息——陈琼的亲侄子总与敌军有联系。 “世子,我们是不是让陈琼知道些厉害,否则虞子骞总来攻打我们,也许我们大老远跑来,没得了好处还丢了性命。”武将很担心。 “你去给他信,如果没有诚意,本世子马上撤走!” ————分隔线———— 虞子骞的军帐,凤翎带着郑克与邱冉进来,郑克以前混土匪,那些故弄玄虚之事很厉害,那个陈育清被他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收下了钱,还在不知不觉中帮他们搞定一个大忙,也就是将吴佑祢的信销毁,陈育清怕东窗事发,只有拆东墙补西墙。 听到郑克的描述,虞子骞突然想到一件事,毁了的信其实如果落入陈琼手中,他们此次的战争,可以提前结束! “你想让两方马上反目?”凤翎问。 “不错。” “但是得有暗中操作的人,我们潜伏需要的时间很长,短时间内怎么能做到?”凤翎的担忧不假。 突然,他们两人同时想到一个人,能配合郑克完成任务的,不是邱冉或者哪一个军将,而是沧月,沧月的一身本领只要用一点就能马上让对方记恨。 但是两人又马上打消了念头,还是让沧月纯白些吧,战争不要让那个人参与。 “我能帮什么忙?” 帐中四人惊讶,沧月又在偷听!还出现的出其不意。 “这里没你什么事,去找凌宵。”虞子骞想打发沧月,这次没那么容易,谁让沧月听到了两个人的心思,还有郑克的为难之处。 如果能力有的话,沧月可以随便进出敌军帐内,还能将两方的来往信件改得面目全非。 “不用担心安危的事情,我在这里也能做。”沧月笑眯眯的。“但是你们哪个谁得让我能力回来。” 沧月的能力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凤翎马上让邱冉带着郑克离开,虽然两人可能知道一点,但有关更深入的不让外人知道更好。 “如何让你能力回来?”现在沧月所说十分诱惑要尽快赢得战争的虞子骞。 “亲一口。”沧月笑的很纯良。 “咳……”虞子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自己也有一天被沧月调戏回来。 第一百零四章 危险危险 力量要这么回来也不是沧月所能决定,反正不过是将信件修改而已,不过他可不会告诉他人,亲凤翎会回来的更多。 谁亲沧月?虞子骞当然希望是自己,不过沧月选择了卓凌霄,也只有卓凌霄能亲口保证不会再多占他便宜。 每改一次就亲一次,来来回回卓凌霄都被沧月亲吻了五次。 要不是沧月没什么必要从卓凌霄身上劫色,虞子骞总觉得沧月每次吻的特别投入。反正他就是不爽,沧月凭什么总亲卓凌霄。 卓凌霄每次背亲吻之后总是乐得忘乎所以,有一次还差点撞到侍卫。 “哗啦——”沧月美美的洗着澡,他们驻军在外不方便洗澡, 已经憋了三天了,一定得洗不可,所以拜托邱冉一定要给他弄到水,那人果真办事效率不错。 “小月儿一个人乐逍遥,不如我也……” “不许!凌霄在外面,你还不快走。”沧月压低自己进水里,露出个脑袋,虞子骞不是有军备走不开身? “他?好像有人摔了腿,他在治,暂时分不了身。” 沧月微鄙夷,不会是虞子骞故弄麻烦让卓凌霄走开吧。“橘很小,你挤不进来。”沧月抱胸坐着,被看的毛毛的,为什么他是男人也得护胸? “小月儿,你最近老亲卓凌霄,还我很吃味。” “是你们要改信的内容我才亲!”沧月缩了缩,虞子骞居高临下,已经站在眼前了。“等……等我洗完你再再洗。” “不……”行字还没说,虞子骞已经将需要捞上来,抱走。 “你可以叫,等会外头的侍卫肯定会进来,凤翎也安排了人在保护你呢,到时那些人应该也会一起进来。” “啊——唔唔……” 虞子骞赶紧捂住沧月的嘴,沧月不怕吓唬,他才说完马上要大喊。“不老实,男的跟你亲热亲热,非得让别人来破坏。” 抱着沧月,虞子骞搂着人儿躺在床上,很久了没抱沧月了,亲近亲昵也因为有凤翎和卓凌霄而没了。 觉得虞子骞并不会做过分的事,沧月便不再喊。 “真的有些不真实。”低沉的声音绕着耳边,虞子骞的气息喷于沧月的脸上,他们是如此近。“不如我们不会皇城,你也忘记他吧。” 沧月迟迟才反应过来,虞子骞说的是“忘记他”,他是指杰斯。 “不可能忘。” 两人抱着,许久无话。后来沧月也抵不过深夜的困意,就这个被搂紧的姿势,睡了过去。 虞子骞亲吻沧月的头发,小心将沧月放下给他盖上被子才静静离开。 沧月隔天醒来,发现自己还赤裸着没穿衣服,而卓凌霄一夜未回。 不对,有回来,但是他睡的地方很整齐,估计卓凌霄是很早起床。沧月不知道,卓凌霄如果与他同床的话,那他自己睡的地方肯定会整齐,沧月只以为一整晚抱着他睡觉的人是虞子骞。 不久,虞子骞他们的反间计成功了,跟他们预计的情况差不多,北城很快便可以被打下来。 “小月儿。” “什么事?”沧月疑惑要出队的让人突然折回来找他。 “如果我胜了,你能把自己奖给我吗?” 沧月拒绝,这是明摆着要跟他讨福利啊,凭什么自己要作为奖品,打胜了去跟皇帝要。突然嘴唇被擒,沧月推着虞子骞,这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他,不怕别人知道吗? 虞子骞轻擦自己的嘴角,笑的有点邪气,“有了小月儿的口水,接下来事半功倍。” 沧月脸红的别开,不想对上凤翎的眼神,沧月尴尬地又转到另一边。 所有人都很明显感觉到,虞子骞越来越公开表现对沧月的喜欢,这对沧月是好是坏?毕竟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驸马,传出去也不是太好听。 攻城从天黑就开始,而且维持到了隔天天亮。原北王的旧部在陈琼的领导下,也不是弱军,虞子骞也得用巧计妙术才能一步一步化解那铜墙铁壁。 硝烟在远处的城池,沧月望着火光,没想到最后还是有用到火攻,那个北城古城听说建设得挺漂亮的,当时腐败的北王花巨资打造了金裕国的史无前例的园林住院,听说可以媲美皇帝所住的宫殿。 “郑克,带我去。”沧月被放在这里不能干什么事他也是过意不去,所以请郑克帮忙带到前线,然后他能帮卓凌霄处理伤员。 沧月说动了郑克,不过郑克只答应带沧月到外线帮忙,而且安排好沧月,郑克马上就去它处。有时沧月也在想,郑克胆子那么小为什么还要参军?而且现在他跑去帮忙邱冉,肯定是最危险的。 一夜的战斗,激烈过后,死尸遍地。 “陈琼竟然跑了,将军亲自去追呢。” “那凤都尉去拦截吴佑你是不是有诈?怎么会在关键时刻让我们的对我分成两个方向,这样力量就分散了。” “哪里只分成两边,我们还有很多人留在北城内,里头很乱,也不知道是百姓还是军人,现在邱副将负责查呢。” “麻烦的是我们不能动百姓。” “是啊。” 沧月正为伤员包扎,结果听到了这个消息,连普通士兵都能看出里头的一些问题,那两个人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沧月本想找卓凌霄说这事,结果去了之后,发现卓凌霄分身无术,只好自己解决。 找到一处僻静处,沧月闭目冥想,还好他的力量此时最强,接下来慢慢地寻找那两人的气场所在,因为与自己有合欢过,所以沧月可以感受到虞子骞的。但是,凤翎英爱会更危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感觉十分强烈。 突然,沧月睁开了眼睛,为什么他能看到凤翎?沧月心里奇怪,不过此时紧张的他也没如何去猜,他赶紧又闭上了眼睛。 “月工资好像在那边……咦?怎么不见了!”军士疑惑,他本来给卓凌霄指沧月所在,结果发现,那边空无一人,他有些歉意。 卓凌霄没说什么,只是俊眉皱紧了,沧月用异能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凤翎!” 行进的队伍最前头,是骑马追击敌军的领头人。凤翎微惊,示意众人停下来,许多人不解,现在是大好时机,为什么不继续追下去? “凤翎,小心——”沧月闪身直接移到凤翎身边,挡在凤翎的前面,他搂着凤翎,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凤翎与众人大吃一惊,沧月的出现方式太匪夷所思,还好这些人都是凤翎的亲信,一直都跟着他出生入死,肯定不会将此事泄露。 如果没有沧月的话,刚刚的羽箭就射中他了吧,那个弓箭手非常厉害,上一次他也是在混乱之中被暗算。 沧月转身看到羽箭被折弯了掉落,松了口气,还好力量在关键时刻能用。 “凤翎,快回去,他们想诱你离开再除掉你而已。” 沧月才说完,四周的气氛立即有变,他们的周围冒出来很多人,凤翎十多人的铁骑被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包围,所有的羽箭都指向他们。 沧月心道完了,他用完力量救人,现在怎么办? “沧月,搂紧我。”凤翎将沧月调整姿势,两人又共乘同一匹马,这让沧月放佛又回到了当初回皇城的路上一样,以前跟着凤翎一路也是受到大大小小的不同围堵攻击,哪一次都跟着一次一样险象环生,相信凤翎吧。 沧月搂紧了人,为什么他先前会看到他与凤翎去了一个满是诡异景色的地方?有时他的力量就是让他精神错乱的,那也许并不是预言般的景象。 嗖嗖嗖——利箭射向铁骑,所有人挥剑或者刀,挡去攻击,这不是长久之计,马上铁骑分队跑开。 沧月震惊铁骑的视死如归,竟然有几匹主动引了大部分弓箭手的主意,方便他们的长官与其他队友的逃离,那几个不必想,肯定都牺牲了。 第一百零五章 卷走凤翎 “前方有诈!快停下!”凤翎大惊,使劲控制快要脱缰的马。 但是有几匹铁骑已经来不及拉紧,结果马与人冲出障碍物,掉入山崖。 崖便落石已然,崖底回音着人与马的声音。 沧月吓得搂紧凤翎,这边是死路,诱他们来的人将通向深渊的高炉伪装起来,还好凤翎刚刚及时判断,他们才收的及时,可是,后有追兵,前有死路,该怎么办? 很快那些敌军追了上来,都是有备而来。 “大人,我们冲出去!”提议的是邱冉,语气被逼投降,不如誓死一拼。 凤翎眯着眼睛,汗水湿了发髻。现在不是只有自己的安慰而已,凤翎伸手抚着沧月的长发,有些不舍。“你不该来。” “前面可是凤都尉?”围堵的敌军,撇开了道让一个瘦尖脸上前,那人武将装扮,却十分瘦削,留着小胡子,三角眼,面黄嘴白,十足让人倒胃口的丑男。 他便是吴佑祢宠信的武将侯基,人不可貌相,此人狡诈又老谋深算,训练军士也以魔鬼将军著称,不过他较心胸狭窄,容不得比他优秀的人。 凤翎望向候基身后压低着帽子的人,那人一把绝世好弓,他有两次被此人暗算。 “侯将军别来无恙。”凤翎曾与候基打过交道,候基对于长相俊美的武将从来鄙夷,只觉这些人当兵不如去做文臣,所以候基的手下,多以丑者居多,曾经有一美男子想参军,却被候基讥笑赶走,那男子后来跑到西城才如愿以偿加入军队,到现在还一直为萧玉效命。 “都尉大人客气了。” 两人一阵视力较量,候基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凤翎拥在怀中的人,暗道,又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美男。 沧月缩了缩,那人的目光跟他的长相一样猥琐,还带有些讥讽于冷漠,不愧是杀戮的军人,有着让人胆寒的残忍血腥之味。沧月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公主府里的男人们并不会有这样恶心的凶残味道? “我家世子想请凤都尉前去一叙,可否赏光?”候基倒是直接,凤翎明显不愿跟他多谈,特别是另外的十几个热血将士。 “侯将军不如转告世子,不如同我回去见皇上,皇上对东王一直敬重,与世子更是如兄弟一般,如果能跟我们回去,便让东王世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而皇上不会追究过往。” 候基迟疑,吴佑祢总是反反复复,吃不得苦,一旦想投诚,那他也是随主而安,这一时他也做不了主。 “凤都尉也许亲自跟世子谈谈,才能得到较满意的答案,不如请跟我走一趟吧?” 迟疑揪紧凤翎的衣衫,低声道:“那个吴佑祢会出尔反尔,不要去。”迟疑有很不好的预感。 可是片面之词不能说明什么,凤翎只以为迟疑担心,如今的局面他必得亲自入虎穴,吴佑祢势必得当面游说。 “好,僵局前面带路。” 候基示意弓箭手和军士让道收兵。他也不怕凤翎的十几突然反抗,毕竟人数是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他们多次诱敌,凤翎可能还带着几百人,结果一路追过来,变成十多人。 候基带着凤翎一行人走至山脚便请凤翎这些人全蒙上眼睛,后来后让沧月与凤翎坐上一辆马车,而其他人全被安培做到另外的马车上。这样凤翎他们并分不了东西南北,而且非常被动。 行至半途,马车摇晃了一下便没再走,不久又走动起来。 “凤翎,我问道血腥味,那些人是否可开?” 沧月有些紧张,伸出现实的战争中,他不太真实也有些恐惧,这些血腥味好像是与他们一起的铁骑的。 凤翎突然将沧月拉过来,嗖的一声,一把箭直射进来,穿透马车,射中沧月原来坐着的位置。上马车之后,凤翎和沧月是不用再蒙眼睛的,不过马车只有门没有窗,他们看不到外头的情形,而外面有人把守着。 “沧月,你还有能力吗?自己能不能走?” 沧月大惊,“我不走,我们一起离开。” “候基也被人暗算,现在那些人只会致我于死地,你跟着我会被连累。” 沧月摇头,凤翎似乎知道一些内情。 “他们应该不会伤了你,你可知道南王,东王世子和北军的这些人作乱的幕后指使?”凤翎一边说一边解开腰带,再从靴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划开腰带,里头竟然藏着他的武器,细长节鞭!? 轻细铁器,被凤翎用力一甩,马上变化成锐利的形状。 “ 沧月,如果我没能回去……” “我没力量了,你不保护我回去我回不了。”沧月垂下眼帘,拽紧着对方的衣袖,就算凤翎不是杰斯,但也是熟悉的朋友。 “哎,我没办法丢下你。”凤翎轻叹,措不及防地轻吻上沧月的嘴角,蜻蜓点水而已。“你要知道还有很多人希望你安全,公主也在等你。”说到这里,外头突然又有变化,凤翎拉着沧月的手腕。“你也许真的是我的福星,他们不敢动。不过你的有心理准备,那些杀手并不会心软。” 凤翎在赌沧月对那个幕后人的重要性,谁拥有这样的能力,当霸主并没有问题。 外头的情形让沧月吃惊,外头那些东王的手下,有很多死于暗箭,不过这些死伤者几乎都是些低级的军事,他觉得候基应该是弃了他们逃了。 沧月随着凤翎的脚步小跑。身后的追兵很紧,因为沧月与凤翎的位置总是相换,骑兵的弓箭没有用。 “嗖——”“噗——”凤翎与沧月换位,暗箭直射他的左肩膀,肉裂的声音很清楚。 沧月还没惊呼,就被凤翎搂着腰移到旁边的大石头暂避。 “他们开始着急了,这个任务是死契。”也就是那些人开始不想以在沧月的安危为前提来杀人,如果任务失败,那些人也必将死。 凤翎折断箭,箭头部分只有等到较安全的地方才能取。而沧月就算有历练也得等异物取出才能用,否则肉长了而箭还在那会更麻烦。 不久,两人又都被逼至刚刚的悬崖。 “凤都尉,如果你跳下去,那么我们将保驸马平安。”终于跟着他们许久的人露出了真面目,这个人就是早前站在候基身后的弓箭手,原来东王世子的身边早就安插了隐患。 “吴逆!?”凤翎惊讶,这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吴逆本事东王的亲信吴豪泰之子,在东王兵败后,吴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外界传吴家是被皇上赐死,但世界上这与皇帝并没有关系。 “都尉好眼力,我一直都挺欣赏你的,可惜你效命皇家,而我必须要你死。” “难道是因为吴家灭门?” 吴逆哼了一声,没回答,但却是说道:“如果都尉不舍得死,那么驸马陪着你下黄泉也是美事一桩。” “你不怕慕容邺追究?” 惊讶凤翎知道幕后之人的不是吴逆而是沧月,沧月叹道:慕容邺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了。沧月这时不由得为皇城的人担心。 “听说驸马有惊世能力,我挺想看看的,而丞相大人不会怪罪于我,只要你与虞子骞永远回不了皇城。” 难道连虞子骞也被算计了?沧月冒冷汗,得罪那个像诸葛亮一般的狠相爷,他们只有被戏得团团转啊。慕容邺可能从很早前就算好了一切! 沧月藏在凤翎的身后,用只有他跟凤翎听到的声音,说:“我们跳吧。” 凤翎拧着眉,再想沧月的能力,他估计沧月是恢复了能力才这么说。也不等沧月有点准备,凤翎抱着人马上纵身跃下。 吴逆被这措手不及的情况弄得忘了指挥下命令,待人都跳下去了,他才赶紧跑过去。 崖边,清风幽冷,底下云雾浓厚什么也看不到。 凤翎就这么跳下去了?吴逆不信那人会这么简单就认输,他名人朝地下射箭。 “撤,到崖下搜!” 另一边,崖下百米处,挂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的是搂着沧月的凤翎。凤翎疑惑看着沧月,不是有能力了,为什么沧月还不用? “你干嘛不让我知道就跳!”沧月心有余悸,两人都险象环生,他还有心思骂人。“我还没力量啊,你都还没亲我!” 凤翎惊讶,俊脸浮起了红晕,他倒是忘了沧月恢复本领的方法。 “噶——”一声声响让两人黑线,树枝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快要夭折。 “要抱紧我!”沧月顾不了许多,吻上去了再说。 树枝就差一点要断了,沧月的力量还没见影,沧月奇怪也自责。 “要是真的跟我一起死,你会害怕吗?”凤翎问。 “不要说分心的话。” “沧月,我是认真的。” “我才不跟你一起死!”沧月口直心快,伤人也不过一句话,但是凤翎放不开这个人,被当成了替身是一种无奈。 “沧月我不该用这么短的时间,将你放进心里。我……” 两人自由落体,凤翎没有再想挣扎,“沧月,你只有护自己的力量,别管我了。” 风,大声在耳边呼啸,沧月连凤翎说话的内容也听不清。沧月想捉住那人,无奈一股强风,生生将两人分开…… 第一百零六章 谁下的蛊 嶙峋岩石上,少年衣带飞扬,站立如松,他却彷徨忧郁。 底下树林搜查的队伍没放过一处,不过却没有发现高处的人。吴逆突然抬头,看到无恙且如仙谛的人,心中一惊,随后命人捉拿。 不过是眨眼之前,少年的身影便消失了。 “继续搜!”吴逆命令,心似高山悬崖的危险,为何少年会安然无事?而另一个男人没见踪影,底下也没查看到一丝血迹与毁坏的迹象,连滚落的石块都没有,一切是那么诡异。 何止吴逆找不到,沧月也找不到,凤翎消失了,不是失踪而是突然在他眼前不见了。是幻影还是他自己错乱?沧月想不通,在最后时刻他的能力回来,去无法捉住凤翎。 崖底没有一点踪迹,那么会是凤翎跟他开玩笑跑到其他地方去吗? 凤翎如果是安全的,不会这么不负责地玩失踪,更何况北城之战虞子骞最后告捷,险胜之后要继续向东进击,凤翎更不可能不出现。 听了沧月描述当时的情形,所有人都认为凤翎肯定没救了。凤君阑为此伤心了很久,而且还要沧月带去事发之地。 因为北城还需整顿,逃到东城的残军还有东王世子的顽强实力必须继续跟踪,虞子骞稍作整顿便乘胜追击,卓凌霄陪着沧月留在北城继续找人。 “你觉得小翎还活着?” “嗯。”沧月觉得这种感应很奇妙,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他都能感觉到,可感觉有什么用,也许是错觉。“我其实没有把握凤翎真的没事。” “驸马要不要同我回火疏国?”金裕的北城离火疏国不过一百公里左右,当时金裕军过来平乱,就有担心过火疏国相助乱军,好在此次只是北王旧部与东王余党的勾结而已。“我们凤氏族有个祖辈流传下来的传言,我们凤家被神子选中之人有自由穿梭空间的能力。” 传言惊讶,这个说法很先进,在如此落后的古代竟然有这种言论。“你说他有可能回火疏国?” “可能吧,也许金裕国没有他留恋的,而且他要回去也名正言顺,你要知道,他在火疏国可以继承凤家。”凤君阑很骄傲,整个大陆上只有一个地方有凤姓,而且还是火疏国奉为神族的族氏群体,他们的组长能干预朝政,拥立新君,现在火疏国政权四分五裂,几个皇子纷纷拉拢与他们,不过他们也暂时没有族长,所以,现在找疯了回去的重要原因也在于让凤族分裂,振兴帝国,四周里头,火疏国本是最强大的,但是慢慢被木晟国赶超,而水殷国与金裕联合,也有要将火国压下的势头。 沧月没有正面说要去火疏国,如果疯了真的回他自己的国家,可能说是皆大欢喜,他又何必去搅局,疯了有自己的责任。 再一次去悬崖回来之后,沧月便于卓凌霄回皇城了。 【沧月?】 【你是谁?】小孩脏脏的小手擦着脸,留下了更脏和滑稽的痕迹。站在他面前高大英俊的大哥哥,俯身蹲着,温柔的帮他擦去泪水。 【不要哭,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是可怕的小孩,你带着我会倒霉的。】小孩抽噎着,先前经历的事情对他幼小的心灵有很大创伤,他被所有人遗弃和冷眼,只因他有可怕的让人们恐慌的力量。 【网友好吃的蛋糕、舒服的床、美丽的庄园、如果沧月来了,以后所有好吃的都是你的。】 小孩受不了巨大的诱惑,而且大哥哥手中提着的小甜点,好香…… 【好吃。我跟着哥哥能天天有好吃的?】 【当然。】 【大哥哥叫什么?】 【杰斯,以后就直唤名字。】 一阵颠簸,沧月醒了,旁边依然是卓凌霄,他们在回皇城的路上。 “做了什么梦?” 沧月揉揉眼睛,那是被他遗忘的一个小时候的场景,杰斯好像是年之间也没什么变化,当初遇到杰斯的情形理应是他记得最深刻的,但是在过往的日子里,慢慢被淡忘了……这不应该啊。 当杰斯蹲下来握着小时候的自己,旁观时他竟然有种凤翎找到他的错觉。 是谁找谁?穿越时空的能力拥有者确实是杰斯! “我们快到了吧。”沧月不想说,卓凌霄只是点头。 “驸马回来了!”公主府的副管家高兴,上下打量,看他们家的小驸马有没有变瘦了,还跟沧月说早就准备了他喜欢吃的东西。 “公主呢?”沧月文化的时候,就见一身白衣的美人儿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就是没有走近。 “公主不在皇城,应该还得有几天才能回来。”原来公主被广地派去看远在西城的小王爷,听说围剿南王的最后一场战争里头,小王爷受伤了。 “凌伊,有没有好好喂兔?”沧月不忍美人被冷落,他也不知道现在白凌伊在公主府里待遇好些,美人看着他的美丽眸子就想小兔的圆圆红眼睛。 “嗯,现在长得很肥。” “呀,那是不是可以炖了。”沧月边走边流口水,想象着厨房做的让他总惦记的炖兔煲。 “不行。”白凌伊否定了,兔已经是他的宝贝了。要是以前早被白门主给拿去试毒的兔子他现在确实喜欢得紧。 “那我给兔找雄兔了,等有了宝宝也可以养肥了……”沧月被白凌伊瞪得收回吃兔想法,他应该是兔的主人吧,怎么滴不能决定兔的命运了。“兔是你的,你做主行了吧。” 几人来到饭厅,坐下一起用饭,要是沧月没回来,这里其实很少人使用。 “还是公主府的菜和我的口味啊。”沧月食指大动,吃着赞不绝口。突然门口蹦进来一团白色,左右找什么,然后钻到桌下。 “兔!”沧月欣喜,小家伙是不是也感应到自己回来才来找人的。可惜沧月想错了,人家小白兔蹭到白凌伊脚边,窝着不起来。 “兔,你主人回来了。”沧月怒视不理人的小肥兔,再不理就炖了红烧了! “龙儿。”白凌伊才唤一声,小肥兔马上竖起耳朵,站起来前爪扒着美人的腿。 “咳……”沧月有些别扭,为啥给这个名字。 “龙儿是我的,当然我有权利改名吧。”白凌伊笑着问沧月。 是这样子没错,但是可以叫小白、小伊、小凌,为什么要叫龙儿! 被忽视的卓凌霄瞥了一眼抱着小兔的白凌伊,这人越来越认真,现在一点内力都感觉不到,还真的想放弃修为了,想当初白凌伊想方设法让自己散功,没想到结果是他自己散功了。 散功了也许是好事,白凌伊没油了争夺之心,心境越来越平和,看白凌伊的态度,并没有介意其他与沧月相好的男人,否则留他在公主府,必也是祸害。 “师兄,我脸上有东西。” 卓凌霄继续吃饭。 “师兄,吃完饭去我那里。” 沧月竖起耳朵,有奸情! “月想去?”白凌伊为沧月夹了菜。 沧月也没觉得不妥,边吃还边嘟囔,“你们有事谈,我去不去了。”回来公主府,肯定好好美美的洗个澡先啊。 可是沧月被白凌伊在饭桌上暧昧风情的话勾起了兴趣,他回到自个屋子后,便用瞬移去偷听。 卓凌霄高大英俊又正直,白凌伊俊美无双妩媚一笑迷倒一片人,要真有奸情,也是不错,沧月这么想着,可细腻却在判断谁上谁下,还有一个问题,无论想到谁,压在身下的人影都会变成自己,可恶!为什么喜欢女人的自己,越来越只能看到男人了,女人多好啊,温柔体贴,可是她们也没有凌霄温柔,也没有凌伊美丽。 “师兄,这两本书还给你。” “我说过给你,不会再收回。而且你当时也给了解药。” 原来已经互相送定情物了!沧月哼了哼。 “我的同心蛊是师兄下的吧。” 沧月心里咯噔一下,卓凌霄小的蛊?卓凌霄确实有能力和北京做这件事,但他的动机是什么? “师兄不必担心我会对谁说,而且门主之位我会让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邺的面目 偷听的人走远了,卓凌霄依然无动于衷,白凌伊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沉着冷静。 “沧月心思玲珑,会明白就断是圣人也有犯错之时。”卓凌霄不否认是他下的蛊,不过那是更早之前,在他还没有发现沧月的不同,而且当时沧月也被他当成别人的我弟,那时总跑到他院子的少年,并不止让他试验同心蛊还被喂毒,后来她才发觉就算他不解,沧月也有百毒不侵之身。 “师兄也就不愿接门主之位了?” “你做的很好,本门师祖留的训示并不在于门主必得有本门心法传承,您比我合适。”卓凌霄不喜欢当门主,否则当初不会早早离开,那时的白凌伊与他有隙,也很多疑,并不会相信他舍了人人羡慕的门主之位。 其实无竺门在江湖是存于白黑两道的中间地带,世人对于用毒和不愿多于江湖人交流的神秘门派有些惧怕,还将无竺门穿的很恐怖,而后来白凌伊的行事作风乖张,得罪不少人,虽然如此,但也是在白凌伊受伤将门派实力提高,让人不敢小觑。 “师兄太信得过我了,那天我都不知道会被哪个仇家追杀,也许还会连累本门其他人。” “慕容邺给你的承诺是什么?” 白凌伊脸色一变,没再说。 “恐怕他将会是你的第一大仇家。” “这个我自会处理。” 两人谈话无疾而终,其实白凌伊的目的卓凌霄还是有些明白,但这次的谈话,白凌伊明显还没有完全相信他,“如果你真的爱沧月,还是脱离那些势力,他很重感情,恐怕将来还得被你耍的团团转。” 无论是怎么变化的白凌伊,他都喜欢沧月能围绕着自己。 “那也得他真想留在这里。” “你感觉到了什么?”谁都没有白凌伊更清楚沧月的情绪波动,卓凌霄拿不准的白凌伊知道。 “感觉到了又如何,沧月的最大弱点是重情心软,既然大家都知道,肯定知道如何挽留。” 卓凌霄错愕,难怪白凌伊变得“柔弱”,而沧月确实也改变了态度,现在读白凌伊的明显比自己的还要好。 “师兄,不要解同心蛊。” 卓凌霄蹙眉,白凌伊知道同心蛊不侵蚀沧月的性命,但是会伤了子蛊的承受着。 “我想在他离开之后,可以有与他联系的东西,他的感受我能首先知道。” 卓凌霄无言,后来答应不再找制作解蛊的药方。 午后小睡之后,沧月突然见到自己院子跑来一只眼熟的小不点,那是他的兔!不过图不是白凌伊的宝贝? 沧月过去将兔子抱起来,左右看不到白凌伊编曲他的住院找人,结果白凌伊也不在。 “兔,虽然你的另一个主人给你改名了,但是你要知道原来的名字哦,现在我出门上课去,你自己啃白菜,不许到处跑。” 大院墙外,种着的绿竹在风中摇摆,深秋转凉,竹子本应开始变黄,不过此处的绿竹依然茂盛,放佛一直会保留炎夏的色彩。 “大人,白门主来了。”夜华禀报之后,见引白凌伊进来。 慕容邺打发了伺候之人,包括夜华。 夜华推下去之后,左右无事,另一边刚好出来晒太阳的人让他的目光移不开,他走过去。 “夜大哥,邺哥哥有客人?” 夜华点头,很多时候慕容芳会静静看着西边,他很像告诉慕容芳自己的心意,却因为主仆之别退却,大人在今天早朝之时提出让皇帝为再次将进皇城的萧玉王爷举行婚礼,完成慕容芳的心愿。 现在慕容芳还很镇静,估计是不知道自己的婚礼被确定了时间,否则不会郁郁寡欢。 “夜哥哥能带我出府吗?” “少爷想去哪里?” “我想去……”慕容芳笑了,说的有些神秘,因为慕容邺不允许他出门,“公主府。” 慕容芳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印象,要不是经常看到沧月,估计连公主府也记不起来,当时公主府慕容邺的住处,慕容芳也有一个休息的小房间。 “今天驸马会来吗?我跟邺哥哥说说,到时我们跟驸马一起去。” 沧月是有来,但是慕容芳是等不到沧月回去的。夜华没点破,全都应下来。 “沧月在哪里?”白凌伊一来就问。 “你在问我?”慕容邺面无表情,抬起眼帘眼眸里藏着深不可测的光芒。谁都没有其心死深,外头的战役全被这个没有走出皇城的人掌握着,表面上皇帝应了战争,但是保护皇城的兵力不间断地外出,几乎被掏空,一些中立势力总是墙头草,帝王如果没有小心防守,怕是一朝变得换主。 白凌伊总有种错觉,慕容邺要的并不只是皇位那么简单,这个人有时并不会让人察觉到贪婪反而有种气质让人敬佩,逼宫造反可是连累九族之罪,跟随着他的人至少有很多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才放弃了正统而决定冒险追随。 “我要带他离开。”白凌伊不放心将沧月留在这里,他已经后悔过一次了。 “你不觉得你没有什么条件来跟我谈?” 突然白凌伊被暗器击中穴道,不能动弹,那暗器只是慕容邺原来在手中玩的一小团纸。 慕容邺站起来,转身走进屏风之后,那里靠着塌睡着的少年,不就是沧月! “邺老师,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在慕容邺解了沧月的睡穴之后,沧月慢慢醒来。 “驸马今天留下来吧。” 沧月还没睡醒的样子,摇头迷糊,道:“不行,我没跟府里的人说。” “让夜华带个话去就可以。” “邺老师?为什么脱……”沧月清醒了,慕容邺突然扯开自己腰带,他措不及防,慕容邺还压上来。 “你就这么没有防备?” “邺老师……你——啊……”沧月从来没想到总是文质彬彬的人会有暴力的时候,慕容邺变得让人不认识,放佛是只野兽,危险得很,沧月的衣服很快被脱掉或者撕碎,他意识都不知道醒来之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待遇,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处于很被动的局面。 “拍——”沧月反抗之下刮了一下慕容邺的脸,不知为什么,他害怕现在的慕容邺,与那些总是宠着人不同,慕容邺会将自己捏碎!“不要过来……你不是邺老师,不要……” “我就是慕容邺,我从来不是君子,你想挽救云若然的江山?他也没有怎么诚心待你,驸马离开皇城有快两个月了吧,不过……皇宫里有个贵人才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你说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你不过是皇帝的男宠而已。” 才有被吓到花容失色,慕容邺不是文弱之人,手腕被扼的生疼,双腿也被屈着分开,只要男人色起,他肯定会被上了。所以有人都是疼着宠着才有,才有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信任的人强暴。 “宫已非是不是离开皇城了?他明明知道你要回来,不过却在你来的前一天出发去西城。想知道为什么吗?” 才有别开脸,可能是有预感慕容邺今天是打击他的,肯定不会带给他什么好消息,他不想听。 “你的好情人,去见他的旧爱了,也许不是旧爱,而是他以为死了的人。” 宫逸飞以前有喜欢的人,才有似乎知道一点,但是因为现在他们两人相爱,他觉得不能深究这些,所以也没追问。 “你知道他以前喜欢的人是谁?” 才有不想听,闭上了眼睛。 “啊——”突然被分开腿,才有吓得想退缩,不过蛮力让他以屈辱的姿势迎合,慕容邺突然露出了他的凶器,才有害怕的哭了,原来做爱也会令人恐惧。“不要……” “也许宫逸飞也跟别人在做同样的事,驸马还想为他守身吗?” “不要……啊,疼疼……你出去……”这是清醒的时候感受到的最深刻的一次撕裂疼痛。 外头突然有了响动,还有人进来打斗了一番,而才有这时才知道,他被强暴的现场秀原来是有旁观的人。 “宫逸飞喜欢的是萧玉的父亲,萧楠成。” 成王没死,宫逸飞原来爱那个人爱到可以以身相许。 “呜呜……我不信……不要说……” 第一百零八章 外出偶遇 前一刻可以残忍的对你做那样的事,后一刻便回到无关风月的正经模样,才有缩在角落,道貌岸然的慕容邺比以前的虞子骞还要可恶,这人并不是一地啊性趣没有,而且真要玩起来,还会喜欢绑着他,言语羞辱,特别是总拿一些别人隐瞒的事情出来,美其名曰,老师教你知道人的险恶,别以后又被别的男人骗得团团转。总结:男人是可怕的动物。 他宁愿被云若然与爱人生子之说骗,宁愿被宫逸飞的白头偕老之说骗,宁愿被卓凌霄的下蛊,宁愿被白凌伊装可怜骗,宁愿……总之不喜欢现在把被欺压的感觉。 慕容邺穿整齐了坐在床边,他的视线让沧月又退了退,他已经在角落了,无可再退,沧月紧张地捉被子盖着自己。 “还疼不疼?” 这人是打一巴掌给颗糖吃?都出血了还不疼。 “本来没打算做,没准备些玫瑰膏,下次会小心些。” 还有下次?“你为了权利和我的力量才这么做?”沧月认定慕容邺就是这么想。 “你这么想就是了。”慕容邺不否认,站起来,衣冠楚楚地,放佛才宠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沧月着实不爽这人的台服,自己不是男妓,慕容邺不是应该要觊觎自己的力量,为什么不做表面功夫欺骗,也许他会傻傻的帮这个人。 或者说慕容邺早就卡到自己是想帮云若然,既然不能得到他的力量那么就毁灭? 慕容邺做到外头,继续他下午的绘画作品,放佛先前的那场情事不过是一个调剂,不久,侍者搬来洗浴木桶,打好热水之类的然后推下去。 “出来自己洗干净了。” 沧月不想出去,他想等自己的力量回来就闪。 “不洗干净会拉肚子。” 沧月咬了咬唇,身下某处湿湿的,只要他坐着移动一下身体就会流精液,不清理会麻烦,以前都是别人给他清理,连事后洗浴都被别人包了。 “先前白凌伊有来过,不过请他先去休息,明天再跟你回公主府。” 沧月紧着眉头,白凌伊好像背叛了慕容邺了,如果慕容邺发现那白凌伊便很危险,现在白凌伊是被捉了? 总不能老呆在床上,难道晚上还要在这里睡?要是慕容邺再发一次情,那他可受不了。慢吞吞地下床,沧月的屁股很疼,再疼也得忍着疼清洗。 “我要走。”虽然开始害怕这个人,但洗好换上衣服的沧月,依然大胆的要求。 “可以。” “我要跟白凌伊一起走。” “可以,不过他是明天才能走。” 那就不能走了! “现在带他走也成,以后每天来上课,不过是在床上……” “我明天再走。” 心惊肉跳在丞相府里过一夜,后来慕容邺并没有为难他,隔天早上吃了饭便让沧月离开了。 “凌伊。”沧月换了一身衣服,昨日的早就报废,白凌伊见到沧月便搂着沧月,他只怪自己保护不了沧月。但其实慕容邺不需要用沧月来威胁白凌伊,现在白凌伊有太多把柄在他手上。 “沧月,今天陪我,好吗?”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看白凌伊很受伤的样子,沧月问。 “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沧月瞪大眼睛,难道他们也强了白凌!慕容邺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人也许做得出来。“你受委屈了。” 白凌伊不知道沧月把他的憔悴认为是被人压了。不过这一天,两个人确实都在一起,沧月也不知道在过了今天之后,白凌伊便在公主府消失了,连沧月送的那只小白兔也没带走。 沧月找过卓凌霄,卓凌霄表示他也不清楚白凌伊的行踪。 相府沧月是不敢去了,他留在公主府老实了三天,这天来了一个访客,又让沧月又尴尬起来,慕容芳一直问几天前沧月要离开时为什么不等他,因为他们早前就约好要一起来公主府。 “萧玉要来皇城了。”慕容芳很高兴,沧月是他分享心事的人。 沧月呢,他早知道萧玉要来,这么久没见那个人,前段时间又受了伤,他其实很想萧玉。还有公主也要一起回来,倒时会带来分手的消息? 本来成王死了,只能让宫逸飞怀念,现在情人死而复生,估计会旧情复燃吧,否则也不会那么就也不给他信,还不等他回皇城之后再去西边。 萧楠成是怎样的人? 萧玉长得那么帅,估计成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公主现在给他戴绿帽子了吗? “月哥哥?”慕容芳唤人回魂,沧月都不知道走神到哪里去,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 果然。没听。慕容芳重复了一次:“问你要不要出去,我想请你去巧食阁吃饭。” “我请你吧,我说过要请你呢。” “你什么时候说过?”慕容芳没那个印象。 “现在说。” 慕容芳愣了愣,然后才知道被沧月耍了。“好吧,就你请,我可要最贵的。” “手下留情,小的月钱没太多,这个月才月初。” 两人嬉闹着出门了。 他们下车的时候,刚好沉香的马车也停在巧食阁门前。 “月公子。”沉香叫住沧月,他还是一样风情无限,许多过往之人都被其风采迷住。 “沉香公子。”沧月回礼,沉香比他成熟稳重。 “听说将军凯旋,如果月公子有空,请与将军一道来红月楼。”轻声细语十分好听,此人虽是男子,也是让人想疼爱的主。 沧月听到后来明白了,沉香是让他带虞子骞去红月楼玩。 “他是谁?”慕容芳好奇地问沧月。 “我是红月楼的伶人,沉香。”沉香到不介意身份,正大光明地介绍自己,就凭他这一点,沧月觉得是可以帮他带虞子骞去一次,但再细想,应该不用他带人去吧,那色鬼巴不得回来去红月楼开庆功宴。 “咦你怎么也有夫戒。”慕容芳倒是眼尖,瞧见美人握着的书就是夫戒,慕容邺那里有一份他亲手抄的夫戒,着实让人惊奇,现大又有男人读夫戒。 沉香但笑不语。沧月也发现那本书有点眼熟,他跟默认发上了二楼雅间时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他拿给虞子骞抄的书? 虞子骞当时给他的十份夫戒字体娟秀,并不是他自己的字体,难道……有可能吗? “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你会帮别人抄夫戒?” “我是男子,没有特别情况,我不会抄。” 虞子骞也是有大男人主义,再加上他的那种喜武不喜文的性格,估计更不可能抄。 “我偷偷跟你说,邺哥哥也有抄,亲自抄。” 沧月错愕,慕容芳以为他也是惊讶丞相还看夫戒,却不知道沧月吃惊慕容邺答应他的事有做到。 到现在,沧月还是不明白慕容邺强上他的理由是什么?那人并不在乎,可又觉得他很重视跟别人的约定,平常跟那人走近了也总能发觉那人为朝廷和百姓做了很多事。他并不是坏人。 好人有为何会强暴他?不懂。 “那也许是一时兴趣。” 慕容芳摇头,“邺哥哥从不做多余的事,就算对夫戒的内容感兴趣他也没必要用正楷抄。” 是啊,那是幼稚简单的字体的,但他还是学了很久,到目前都没有办法写的像样。 “我好想跟你一起来吃过,当时是不是也在这里?”慕容芳有些奇怪,他总会有些奇怪的影像冒出来。 “可能吧。” “还有谁跟我们一起坐?” “菜来了,我都饿死了,赶紧吃。”沧月赶紧转移话题,其间他喝了很多汤水,结果又得去排解。 “啊!”才走到楼梯,沧月便被人突然从腰间抱起来。 待看清拦截之人,沧月大惊:“萧玉!” 萧玉作势要亲吻,沧月急忙道:“这是在外面。” 才说完,萧玉马上将他拉走,还将人塞进一间雅间,正好是沧月原来那间的隔壁。这里隔音很不好,一进门萧玉便热情地表达久不想见的相思之苦,他亲吻求索,环着沧月紧紧,沧月心中疑惑,这人不是受伤了?到底是哪里受伤?看不出来啊。 也因为知道萧玉受伤,沧月没怎么挣扎。 “碰——”萧玉将沧月压在隔板,一激动就弄出了声响。另一边本正在喝茶的慕容芳奇怪地停下来,只道隔壁不知道是那些粗鲁的人,竟然吃个饭也弄这么大的动静。 第一百零九章 风雨欲来   “慕容芳在隔壁等我!”沧月被吻得喘口气都没有,等到萧玉放开他,他假意发怒。   “那去打发他走。”   “……”不过确实是吃得差不多,要离开也可以,可是为什么要打发人走了再回来跟你小王爷幽会!对了!他本来是要去尿尿。“我内急。”   沧月不得不赶紧去解决紧急的生理问题,回到原来的包间,沧月提出回府,慕容芳应了,沧月有事他也不想自己去玩,便决定一起回去,临走时慕容芳还抱怨隔壁的人太没素质。   沧月滴汗,干笑了几声。   “咦,月公子可是忘了东西?”小二奇怪。   “我找人。小二哥不必招待我。”其实沧月刚刚有想就这么回公主府,最后也不知怎么的,还是回来了。   现在再回皇城的萧玉,已经没有了他们最后分别时的忧郁,沧月觉得萧玉想遗忘那段不愉快的过去,那他也不想再提。   屋里的萧玉等得有些心急,他一样以为沧月会跑掉,结果当沧月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有些不信。   “月,我们从新开始吧。”   沧月接不了话。   “你有逸飞哥哥有若然哥哥不要紧,你的心有一点位置为我保留就好。”   沧月不敢相信,而且现在是白天的萧玉,怎么会这么大方?   “与其让你难选择,不如这样……”   “萧玉,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难道你会跟我回封地?”   不可能。除非没处可去了才有可能。这个说出来会让萧玉难过吧,沧月只有抱歉。   “我不强迫你,你也试着接受我,可好?”   “可是你愿意,他们也不愿意,你不用委屈自己。”   “我不委屈自己,又怎么得到你现在的认可?”   现在的沧月根本猜不透萧玉所想,等到后来又发生一些事,他回想起来这时的萧玉确实有几分认真的意思,但终究这里是一个男权社会,让傲气的王爷放下一切与人共享,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像沧月所说,如果萧玉同意了,那么其他人呢? “你不是要五天后才回来?“沧月转移了话题。   “我提前回来了,而且逸飞哥哥有点事耽误了,估计队伍会在八天后才到。”   沧月怔了怔,不想深想宫逸飞为什么会迟回。   “玉,你的父王是不是没死?”   “他算是死了,世上再没有成王这个人,但他以另外的身份活着。”萧玉说得有些不满,因为父王与母妃早早过世,他很小就得承担西王的责任。   “那宫逸飞是不是去找他?”   萧玉没正面回,他的沉默和惊讶,证实了沧月所想。   好吧,他失恋。沧月有些心灰意冷,在萧玉这边他是获得了忠贞,在宫逸飞那边他是被隐瞒的,“你父王也喜欢宫逸飞吗?”   “月,你还有我。”   这句话其实就是答案了。沧月的手被萧玉握着,沧月轻叹,如果当初喜欢上萧玉先,多好啊,这个帅气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王爷哪里找?   “玉,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勇气走出这里,你把我劫走吧。”   萧玉抚着沧月的长发,“我会这么做。”   “你要哪里住?”两人相聚了一会,沧月得回公主府,萧玉提前这么多天回皇城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我去你那里。”   “啊?”萧玉明明自己有很多住处,不必来跟他挤吧。   “我想多跟你培养感情,也要好好看住你啊。”   “你要能来就随你了。”沧月这么说就算是答应了,小白玉不是每天晚上都能如期而至,相信这点事难不到萧玉。   果真,等沧月回府吃了饭要洗澡时,萧玉就来了,他就是打算让沧月金屋藏娇。但是,哥们,你真会挑时间,是你们几个男人都会挑时间,要么在睡觉的时候来,要么在洗澡的时候来!   “你要跟我一起洗?”沧月挑眉。   “月月,桶不够大,你进去了我都没地方坐了。”   如此讨价还价了之后,沧月终于又让色小玉给占尽了便宜。   “不可以做。我不太舒服。”沧月不想做~爱,确切说有点心理阴影,虽然萧玉将他弄得舒服,可是这么短时间,他无法跟萧玉来。   萧玉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月月发生过什么事?”   “没,今天来大姨夫,心情不好。”沧月哪里会来月事,不过他现在就像来了月事一样,腹部涨疼,心慌发堵。   “那我们抱抱就行。”搂着沧月,两人相贴着,没说几句萧玉就睡着了,估计是拼命赶路才会如此困。   沧月觉得萧玉提前来还有什么事,好像皇城真的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虞子骞本应该前些天回来的,但也送信来说要迟点。   所有人都很不对劲,难道内战要开始了?   哎,打仗真不好。自从丢了凤翎,沧月更讨厌战争。   今天他还收到凤君阑的信,盼他赶去火国,简短只有一行字,也没说明什么,自看了信沧月就一直惦记着。   白凌伊也突然走了,没留半个口信。   总觉得自己得到的总是那么不真实,付出了感情很难再收,是自己对不起他们在先的。   “月月……”   沧月僵了一会,发现萧玉是在梦呓,他松了口气。   “你会跟我……成……亲吧……   跟你再成亲不就成了重婚了,而且你与慕容芳的婚礼倒是天下人尽知,也不知道将来要怎么收场。   沧月不满,为什么他要为萧玉担心收场的事,那两人不过是政治婚姻,总觉得这次婚礼不太简单。   “玉,我跟你成亲,在梦里。”   沧月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也许是睡前的希望,他还真的梦到跟萧玉成亲了,帅帅的萧玉红红的喜衣真好看,不过梦里的人却是直说他好看,最后还吵着要洞房。   成亲之后洞房也是自然的,沧月依着,被抱到了床上,然后衣服被一件件褪下,萧玉抚~摸他,亲吻自己的每一处,这是梦?怎么那么真切?   “嗯……哈……”沧月身体热了,放松了,很自然地接受,没有恐惧,只有如鱼得水,似水交融。“玉……”   “月月,交给我哦。”萧玉睁开了眼睛,睡前没能要到的福利,现在可以了,沧月睡梦中这么配合,应该是做着与他有关的梦!沧月叫着自己的名字,不是任何另外男人的名字。   “玉……,给我……”   进入的时候,沧月明显有点痛苦,等之后适应了之后,萧玉动了起来,沧月可以放开地呻~吟和求索,慢慢享受性~爱的快乐,身体的潜力和本能是治愈的根本。   两人不是第一次,萧玉也熟悉沧月的身体,会体贴沧月的感觉,沧月在梦中的洞房,亦是那么和谐。   隔天醒来,沧月声音暗哑,除了腰有点酸外,精神不错,有时优品质的性~爱,是生活的调剂,有利身体健康。   萧玉抚着沧月红红的脸颊,两人无事赖床着不想起。   “你真想藏在这里?”   萧玉点头,如果情况允许,他想跟沧月整天腻在床上。   “我吃饭。”沧月心里有埋怨,竟敢趁他睡着了就做上了。   “叫来一起吃。昨晚我花了很多体力。”   沧月脸红地撇清,“是你要花体力,下次我在上,我花体力。”   “好啊。”   萧玉这是什么态度,好像他不行似的! “其实在下面享受挺好的,我怕你累着。”萧玉很体贴。   “不用你好心,我体力很好,晚上想试试也可以!” 萧玉一听,两眼发光。沧月抖了一下,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   早上沧月去喂小兔子回来之后就看不到萧玉,一直等到下午萧玉才回来,萧玉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是去了很多地方。果然真的有情况!!沧月留了心,但是没问萧玉,反正总有东窗事发的时候,而且他也希望是萧玉自己来跟他说。   就这么过了两天,而在今天萧玉不在的时候,白凌伊突然回来了,还跑到沧月屋里等,一开始沧月还以为是萧玉。       第一百一十章 生子风波   白凌伊突然握住沧月的手将人拉进怀里抱着,这样的举动有些奇怪,平常白凌伊总会有些暗示与隐晦的挑~逗,但却不会主动。沧月总是忽视白凌伊会喜欢他的想法,现在是什么情况?   “龙儿。”   不许叫这个名字!那是兔的小名。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白凌伊欲言又止,让沧月坐在床上,他把脉望闻切,问:“最近有觉得头晕恶心腹涨吗?”   “好像有……喂,你干嘛摸我肚子!”沧月脸红按住白凌伊的手,他怕痒啊。   “你吃了产子药,这段时间都是受孕期,现在还没什么症状,但是……”   沧月听得头晕,又来一个跟云若然一样疯掉的男人么?他怎么可能生育! “你知道免子的发~情症状吗?”   “我又不是免子,也没读过相关的书。”还以为突然回来要说什么离别相思苦啊,原来是来说灵异话题。   “发~情季节的雌兔会跟多只雄免交配,谁的强谁受孕或者会同时受孕,错过雌~免的发情期,还得再等一年。”   “等等,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把我比作雌免?”怪不得把他叫龙儿,他不是免子,是男人! “说复杂的话你不感兴趣,所以……”   白凌伊突然一改先前的紧张,风流的眉目微挑,艳色地直勾勾地盯着他。   “等等,别乱来,我们……”   沧月被推倒在床上,白凌伊翻身坐到他身上,手扯下了束发的发簪,倾泻的长发更让他妖娆动人,这人很美,很妖孽,毋庸置疑。   让人有种错觉,好像白凌伊是专门挑他发~情交配来了,而且这人不是一直都很柔弱,怎么压着自己也很有力量。   “你……你怎么不找害你散攻的人,我不适合你。”美色如此,沧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白凌伊用腰带绑着,这人的衣服像是连线连片的,轻扯之下便露出令人赞叹的祼美身躯,修长的腿,唯一的遮羞物也一同扯掉了。   “龙儿太坏了,害我散攻的人不就是你。”   沧月别开脸,祼~色春~光~乍~泄,这人去诱~惑别人啊,怎么能将散攻的错推给自己。突然,沧月的身体有了反应,具体说是白凌伊媚情抚~摸自己的时候,会激动,而且脑海里还闪过一幕旖旎的景像。   那是他骑在白凌伊身上的情景!?   怎么回事?   是他强了白凌伊?   “龙儿,你的发~情期有十多天,总不能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吧。我不求你爱上我,就怀一个我的种。”   “!不要。”男人生孩子很无稽之谈。   “龙儿……”白凌伊痛苦地喊着沧月,他的美丽眼眸蕴着水气,乞求地亲吻下来。“我只要一次,真的有了以后我自己照顾孩子。”   “不要发疯了,这不可能,唔……”别亲那里啊,沧月对于私~处被舔几乎总是无法抵抗,垂头丧气的小家伙都站起来了。   这是多么荒唐的事,难道云若然当时真的是给他吃了生~子的药?要相信科学,这是不可能的事,肯定是白凌伊的手段而已,害自己失陷的方法。“别这样,要……小孩去找……女人,啊……”   沧月被抬起腰,白凌伊有些忍耐地慢进。长得那么美的人,尺寸不会小!但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最近被人亲吻他总会不知不觉就情~动,无法克制地想要更深入更多的爱,而且,男人们的雄性气息激发他的性~致,就像那次被强~暴,他还被慕容邺嘲笑会有感觉。   “龙儿,你心里有点喜欢我的吧?这样会更有利于受孕。你好敏~感也很美,很喜欢我碰你吧……”   “不要说!”沧月与白凌伊能相互感受感觉,沧月觉得自己面对白凌伊会马上情~动肯定是白凌伊发~情影响的。   白凌伊守信只做一次,沧月软软躺在床上喘气,心里翻白眼,就算他是女人,马上做哪有马上受孕,不要暧~昧地摸着肚子,好像慈夫盼着儿子出生一样,再顺便来句:这里肯定会有我们的孩子。   “龙儿,过些天我会再来看你,不能随便发脾气不能乱吃东西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   “做~受算不算激烈的运动?”沧月有气无力,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才是那个妩媚动人的小兔儿,细细的汗让他的发丝微湿,眼睫毛也都藏着水气,嘴唇红润而饱~满。   “不算。”   “你……要走把兔也带走!” “你也是主人,看到它会想到我,就乖乖养它。” 白凌伊不舍地亲吻了沧月然后才离开。而床上懒洋洋的沧月反复想着白凌伊的话,他心里发毛,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心道:最近跟自己发生关系的难道都有可能……去,不可能。   收拾了自己,沧月又接到宫里传话,让他过去陪皇帝和太后用膳,怎么总觉得云若然也是有所预谋?   -------------------分隔线---------------------   “丞相大人红光满面,可是先前之事已成?”一个二十几岁相貌平平的年轻人,身穿怪异服装,这是修道之人的装扮,他便是前国师后人,现在被皇朝任命为国师,这人暗中与慕容邺有所来往,两而三刀,两主都不得罪。   生~子药是由国师后人带来,这本是破坏阴阳之药,此世有两颗,被当作圣药封存,现在皇帝要了一颗,还用在了沧月身上。   药需要至少一个月以上才有作用,在那之前,还得有其它的辅助改变男子体身的药物。国师也是狡猾之人,偷偷将最佳的交~合日期告知了慕容邺,以求将来丞相上位可给自己好处,当然,因为被下了药之的发情期还很长,如果皇帝想生~子,也一样可以,就是得看谁的能力和运气了,而且,真有的孩子很难知道是谁的,就算要用亲子滴血认亲之法,也有作弊之处。   慕容邺笑而不语,他本以为生~子传说不会存在,原来真的有,而云若然竟然想尽方法得到宝药,改变沧月的体质,体质的改变是从公主成亲之时开始的。   他自己也跟沧月合~欢两次,沧月的韧性不同少年与常年交~合的男子,特别是在所谓的发情期,会有诱~人的味道。只是他也有些奇怪云若然的鲁莽,这种药并没有使用先例,驸马用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你还有一颗药,本相能以云若然的同样条件换来?”   国师犹豫,面有难色,迫于慕容邺的压力,只能坦白,“不瞒丞相,另一颗早就丢了,也不知道是否还存在世上。”   慕容邺脸色突变,看得国师冷汗淋淋。“确实是在十五年前丢了,那一日刚好师尊归天,修行观大乱,那贼子偷了药还差点毁掉了整个丹房。”   “药可会伤身?”   “不得而知。”国师总觉得自己被面前的男人看透,药效与药性全都只有师尊知道,他能教给别人使用之法也只仅凭师尊留下来的说明,但那几说明,有一页是残破的,真要有问题,他也不清楚。不过目前用药的少年身体很好,如果顺利产子,那就完美了。   “国师勿怕,凡事小心,本相会给国师优厚奖赏,将来也必将委以重任。”   “多谢丞相。”   -----------------他隔线-----------------   这次的宫宴,沧月明显感觉到太后的苍老与对政事的无力,她必须得侍重慕容邺完成所有事情,再看她的病容,有时沧月都觉得太后已近油尽灯枯。   皇家宴结束,沧月匆匆离席,无视宴上偶尔飘来的诱~惑眼神。   “驸马。”黄公公疑惑,加快速度追上去。   “驸马,别走太快,老奴有事!”   最后黄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将沧月拦下。   “公公叫我?真不好意思,我一心想着回府没听到。”沧月干笑,扶着黄公公为老人家顺气。   “驸马,别折煞老奴了。怎敢让您……”黄公公顺了气,马上带着沧月去见皇帝。   沧月也只有认命了,千万别又是要跟他生小孩,而且最近自己的身体变得奇怪,算了,先去了再说。   这次黄公公领沧月去的是浴池,到了那里,皇帝已经在美人洗浴 了,正趴在池边,留了一个美背给他。   “月儿,过来帮我搓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人新房   沧月慢吞吞地挪过去,快近池边时,突然水洒到他身上。这个皇帝都变童真了?还玩水! “月儿,湿了快脱掉。”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沧月拍着水珠,突然衣摆被扯住,他站不稳地往池里掉……   “还是想我帮忙?乐意之至。”   水浸透了衣服,秋季的料不像春夏,贴着重又不舒服。“我自己来。”沧月其实怕皇帝扯坏,这些男人是败家子,还是他自己动手好,而且云若然摆明着要色~秀,边脱边摸后果更……   可是人家皇帝嫌弃沧月动手慢,卸下沧月固发的玉冠,还一边调戏沧月的小巧耳垂,每被云若然碰一下,沧月便不自在一分,脸上早就被水蒸汽与暧昧气氛熏红了。   “撕啦——”   衣服在撕扯之间,又被撕破。看着云若然略有邪气的俊脸,一点歉意都没有,还色色地盯着他无覆衣物的肌~肤上,沧月可以肯定云若然是故意的。   “月儿,生气了?”   沧月钻出云若然的,游到池边,他要爬上去。云若然拉住沧月的衣服,沧月立即就跑不了,要是他早脱了,估计现在不会被拽得狼狈,沧月使性地扯坏衣服摆脱云若然。   不稍多久,沧月只有穿着一件单薄的裤子,而且裤子透明地映着沧月的双腿,连中间性~感的地带也若隐若现,那时沧月扭身背对,屁~股的线条几乎是一清二楚,翘臀与窄腰的诱~惑,迷了帝王的眼和心。   “啊——”沧月才上池一半,双腿被扯住,跌在池边一时起不来,而云若然就这个姿势拉着他下池,隔着衣料揉着他的屁~股,很紧实,而且往上的腰身很柔韧,一压下去,屁~股便翘起来。   沧月紧张地扭起来,他有反应了,不过是被揉屁~股而已,要是让云若然发现……   “月儿,你已经想要了啊。”还是被发现了。   “不要。”   “不老实,今晚跟我生孩子。”   “不要,你又有老婆有身孕了。”沧月反抗得比先前厉害。   云若然轻笑,撕开沧月的单裤探索着等会用来交~合的地方,引得沧月咬紧牙关,沧月越来越敏感,不过男子生~子受孕不佳,不多做几次也不知道有没有运气得到龙子。“月儿莫气,上次你送了护身符之后,我就安份没碰女人。” 沧月才不信,慕容邺都说女人腹中孩儿只有一个月。   “你看那边,你的护身符还在呢。”   沧月意外,他先前使了点手段,只要云若然带过护身符,那么护身符就认主,云若然假如碰过女人,那么护身符会自动毁坏,当时也是一时起了坏心,没想到护身符还在! 不过,没碰女人不保证没碰过男人。沧月被自己心里的雀跃吓倒,干嘛那么在意!   “月儿,别分神,放松点,这里没人敢听敢说出去,你叫吧。”   沧月摇头,他以前并不知道皇帝就算是叫走了一堆宫人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保护,也就是说他跟云若然做那么多次,每一次其实都有很多人在旁听。   “哎,我让他们离开。”   早该这样。不过等下有人行刺可不能怪我。沧月心里呸了一声,他可不希望好的不灵坏的灵。   “月儿,晚上可不会放你离开。”   “我要……”“回去”两字都没说,皇帝就撞上来了,变成了只有两个字的话显得是那么主动而勾人。   “要就给你。”   “我是要……唔……”你到底给你说完不?色皇帝,不要整个晚上都来! 隔天沧月从龙床上醒来,哀怨了很久,云若然说男子不好受孕,以后每天晚上都得来,要不是他拼命反抗,恐怕就没有两天一次进宫之说了。   “你让妃子怀孕都是这样的?”   云若然轻笑,垂下的发丝让他俊美的侧脸更加迷人,而他的神态,总是透着贵气与慵懒,看这人第一眼,很容易着迷他的美色,第二眼,是让人臣服他的雅贵威严,再看,就是帝王的睿智,放下帝王的架子后,他总会慵懒像优雅的波斯猫。   “她们年轻易接受男精,只要一次便可受孕。”   啊!一发即中!这人的精~子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样优秀? “想什么呢?现在我可只想怎么让你受孕。”   “哎,女人的滋味是怎么样的?”沧月突然被握得手生疼,他说了什么话?云若然马上变脸,还想杀人一样。“我还没碰过女人,想想也不可以?”   “不行!想也别想!想谁我杀了谁。”   “那我想你呢?”   “这个没问题,没事多想。”   霸君!   ……   沧月早上就离开皇宫,在出宫门时,意外地发现,皇宫开始戒严了,而且在他要出宫门的时候,还看到太后的宫人与守城官发生摩擦,沧月这时才发现,太后被软禁了,可能从他北城开始,皇宫之内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驸马,前面闹市太乱,是不是换道走?”车外的侍者请示。   沧月掀开车门帘,看向前方,皇城非常热闹不假,但是行人貌似有些古怪,许多人看着并不像是平头百姓,生意人也有些怪异之处,但不对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上。   “方便走哪条你决定就好。”沧月又坐了回去。   走了一段路,马车又停了下来。   沧月不知道何事,正想问侍者,却听到外头的人请安:“王爷。”   不用猜,是萧玉拦下他,萧玉不是回来是秘密?现在也当街拦人?   “萧玉,有事?”沧月掀帘,看左右街景他才想起来,这里再过去不远,便是王爷府。   果然,萧玉是请沧月去王爷府小坐。马车被萧玉打发走,那些侍者本是皇帝所派,没将人送到公主府,他们不敢回去复命。   “皇上那边由我去说。”沧月担保。   “本王送驸马回,你们还信不过?”   “不敢。”侍者只有回皇宫去。   两人走路行至王爷府,侍卫一路保护着,萧玉突然说:“月,如果到我的封地,你想要的自由会很简单。”   这时沧月被王爷府的喜庆吸引了注意,“原来已经布置了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忽视萧玉的提议。   “嗯,连新房都弄好了。”   沧月瞪了萧玉一眼,你家弄新房,干嘛报备!   “我带你去看。”   沧月来不及拒绝,萧玉拉着他急步走进王府。穿梭时行行色色的下人非常惊讶自家王爷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来,王爷很开心,另一个男子有着俊俏容貌,难道是王爷的新夫?   如此一对男子,让人格外赏心悦目,大家心中为王爷的婚礼祝福着,他们本都没心理准备会是一个男主人进住王府,现在正慢慢调整过来。   “玉,你走那么急,我跟不上!”   两人到了目的地,院中的牡丹开得很盛,而新房的大院除了这些富贵花,还种有许多君子兰、芍药,一切布置得十分喜庆与富丽,还少了一些女性化的东西,可能是因为王爷娶的是男妻。   “我不进去了。”沧月在这时退却了,这里不是为他准备的。   “为什么不进?我还想跟你在这里用。”   沧月还没听明白,萧玉突然将他打横抱,直接抱进了成亲将用的的新房,入眼的红色迷了沧月的眼睛,仿佛真的是自己与萧玉成亲,曾经做梦他们就是这样进洞房,不过那时是晚上,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的萧玉,都很体贴。   “我不能用,这里是你与别人的新房。”   “月!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与我的新房。”   沧月被放在床上,萧玉定定看着他,十分有把握一样。   “你,不跟慕容芳成亲?”   “成亲。”   玩我啊!   “成亲不假,但是新娘是你啊。”   “不要再玩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隔窗亲吻   【妈妈,妈妈……】   一群小不点围着自己转,沧月被转晕了,这些孩子从哪里来?好像都是身边男人的缩小版,一个个精灵可爱,但就是爱拉着他。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不应该叫爸爸吗?   沧月向他们要求,可每一个孩子仍是固执地喊妈妈。   【妈妈……】   睁开眼睛,沧月眨眨肯,天亮了,原来孩子不过是做梦。伸手摸着自己的肚皮,沧月还是很怪异,这里会有小孩?   吃完早饭等时间差不多,沧月打算去找卓凌宵问问,别真的到时在他的肚子里蹦出什么来,到时他就成稀有动物了,也还会被别人当成怪物吧。   卓凌宵这些日子总是忙,有时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今天运气很好,沧月远远地看到卓凌宵的身影,不过卓凌宵好像要出门。   沧月跟着快到门口就停下,大门那边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还与卓凌宵讲话,沧月有些好奇,那是一个娇俏的小丫头,难道会是卓凌宵交的小女友?那么受女人欢迎的卓大夫没有女子来找确实是奇怪,以前沧月就此问题跟管家了解了一下,管家摇头,卓凌宵不解风情,每天被家仆赶走的女子送信者一堆。   其他人就没有情书?有,不过奇怪地就卓凌宵多,可能是为人正直温和又相貌英俊,不少世家小姐更为钟情吧。这让沧月想到了虞子骞,这两人根本就是正负的两种人,不过收到情书或者求见的,虞子骞竟然也排到第二,也许就是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哟,还真的有情况!沧月远远看着,那丫头并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停在门外的马车里坐着的小姐。   卓凌宵走近些看仔细,那马车车帘掀开着,一个晔兮如华】温乎如玉的女子,羞答答地产着话,卓凌宵应该是说了女子喜欢的话,女子面带桃花,笑颜逐开。   好一美丽的女人,娶回家当老婆出得厅堂上得了床,好气质啊。   不过这女子有眼眼熟,沧月想了很久,在女子的马车离开之后,他才想起来,那女子就是原来跟虞子骞相亲的上官啬儿。   卓凌宵往回走,意外沧月竟然在他身后,还揶揄地笑着。   “凌宵,什么时候认识听女孩子?很美哦。”   卓凌宵微笑道:“上官小姐确实很温柔美丽,她约我到丰锦酒楼,答谢我医治上官大人腿疾。”   几句话说明了很多东西,卓凌宵对女子的印象不错,上官家应该不止要答谢卓凌宵,估计是上官家相中了卓凌宵当女婿,否则不会让上官二小姐请客招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凌宵真有福气,什么时候有女子相中我呢?”沧月嬉笑,卓凌宵却是不语,沧月停了笑,发现了卓凌宵变得深沉的眼神,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要不要一起去?”最后卓凌宵只是问了这一句。   “我去当灯泡,不好吧。”   “只是普通的宴请,你去也好,毕竟不能让女子尴尬。”卓凌宵的意思是他会拒绝上官小姐,所以有沧月在场,会更加正常地过渡,或者有他人在场,上官小姐就不好提什么过人的要求。   这种情况,貌似跟虞子骞那时一样,两个男人都想拒绝上官小姐,还刚好叫他去作陪。   沧月突然觉得他不应该去,否则那个上官小姐会恨他。但是不去就显得不够哥们,卓凌宵毕竟帮自己很多事,还有他有没有生育能力或者有没有怀孕之类的,还得靠卓凌宵看呢。   沧月最后还是答应了,这时本想问卓凌宵正题,卓凌宵又被叫走,太医院的另一个医官,跟卓凌宵挺要好的来叫走了人。卓凌宵表示先去忙,然后到点了再来接人。   果真如沧月所想,那个小官小姐看到自己时,脸色不太好,谁让你看中的男人都是公主府的。   因为有男人在场,上官小姐一直都很淑女,沧月觉得这一次上官啬儿比上一次认真许多,看来卓凌宵的魅力不错,可能是身边的男人都太优秀了他极少正视卓凌宵,沧月再审视卓凌宵,发现他的长相也好,性格也好,这人做老公会让人踏实,还养眼有技能,将来就算不帮皇帝做事,开个医馆也能赚钱。   吃得差不多,沧月出来透气时看到来订菜的将军府仆人,仆人认出沧月,问:“月公子可会去将军府?将军回来了,这些小菜和酒都是将军指定要的。”   沧月惊讶,他以为虞子骞如果回来的话会去找他,原来那人把自己忘了?   一边是约会的卓凌宵,一边是刚回来的虞子骞,沧月想了想,与其被女人厌恶自己是跟屁虫,不如去将军府,还可以跟管家叔聊天。这么想着,沧月便找卓凌宵说了,然后在女人殷勤的目光下离开了。他果然是被鄙视的大灯泡。   “月公子!让老奴看看,有多久没见了?”老管家见到沧月非常高兴,一个多月未见,沧月好像长高一点点,还长胖了。   沧月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红得胜火,难道是上火了?   “老奴弄菊花水来,可以降火。”   沧月说不必专门弄,不过老管家把他当主子看,估计他很难劝。   虞子骞的房间沧月熟悉,他等了一会觉得无聊便自己走到虞子骞的住处,结果沧月到时虞子骞刚好换了衣服。   “你要出去?”   虞子骞打扮整齐了要出门,“难道想去红月楼?”沧月问。   虞子骞意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沧月有些不满虞子骞回皇城没有给他消息。   “我要去皇宫。”虞子骞解释,心中喜于沧月的不高兴。“在府里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   “你应该要去很久,我等一下回公主府了。”   虞子骞笑着拉沧月近身,“不用太久,不过是回城例行公事报备而已。”突然碰到沧月皮肤,惊讶沧月体温之高。“你不舒服?”   沧月摇头。   “在这里躺一下,等我回来再说。”不由分说,虞子骞将沧月拉到床边,让人脱了衣服鞋子睡觉,他也倒了一杯水,先让沧月喝几口再睡。   沧月本没有睡意,碰到床了也觉得有点累和困,等虞子骞走了,他便倒床就睡,连老管家送来菊花水都不知道。而见沧月睡得那么香,老管家也没有打扰。   沧月再醒来,刚好虞子骞正在换衣服,好像时间过得很快,才一觉便已是傍晚,虞子骞应该去了很久了,好在自己没真的要等他,否则肯定失望。   “小家伙,最近做什么事?怎么这么累的。”   沧月其实是无事可做的人,平常就是读些书或者养养动物最多,当然就是抽时间看自己的能力回了没,还有没有可能修练恢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回来一个多时辰了。”   “那为什么不叫醒我,我还想去巧食阁吃东西呢。”看来是自己贪睡才错过出门,眼看近黄昏,晚上还要进宫,肯定是去不了。   沧月在将军府吃了东西和离开,他也没回公主府,而是直接让马车驶到皇宫。   路上,沧月突然想到虞子骞提起一件事,那就是先前拜托交给凤翎的护身符虞子骞已经送到了。因为每个人的护身符都有他附上的力量,当时凤翎掉下山崖的时候已经有了护身符,那么会不会因为磁场的原因而发挥了作用?   凤翎,你到底去了哪里?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宫门等着沧月的是黄公公。   这一次,沧月依然是隔天清早才走,昨晚因为他很困也累并没有行~房,对于自己的嗜睡云若然觉得很满意,不过从此之后他必须要喝很多补汤,补气的可以,但为什么还要吃补血的?   这天早上沧月又睡晚了,离开皇宫路过富印街时,道路被封锁。沧月从车窗往外看,结果看到了虞子骞,今天他有公干,现在正穿着军装,指挥着士兵包围酒楼,外头的人很热闹,似乎在说里头发生了重大的事。   虞子骞下了命令之后发现了沧月的车,他走过去。   “怎么在外头?赶紧回府去。”   沧月本想八卦一下,不想虞子骞突然隔着窗就覆吻上来,沧月脸刷地红了,大街上有多少人啊,虽然都被别的吸引了目光,但是现在要是被谁看到,肯定会引起混乱的。   这一幕确实被人看到了,沧月接受男人的亲吻让上官啬儿非常震惊,她第一次相亲的对象喜欢那个男人?这人不是驸马?卓凌宵似乎也对驸马非常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要怪胎   让上官啬儿震惊的还在后头。   她与沧月都是进宫,一个看有身孕的姐姐,一个当然是皇帝召见。上官啬儿的马车在后,沧月的在前,而且沧月从宫门就有特别的宫人迎接。   上官啬儿进宫次数在其姐姐进级之后越来越多,但也没有驸马这样的待遇,她随一个宫女走着,本与沧月会分道而行,结果那边沧月突然不走了。   “我忘了件东西,是姐姐非常喜欢,必须回去取,秀儿姐姐请通融一下。”上官啬儿好言好语,又是上官雨梵疼爱的亲妹,秀儿是上官家带进宫的随嫁丫鬟之一,自然通融则个,不过她也刚好被另一个宫人唤去取上官雨梵的养身汤,便与上官啬儿约好到时在此处等着,她取了养身汤一并来领人。   上官啬儿跟着沧月,没敢太近,黄公公一直催着小祖宗走,但驸马使性坐在路边石凳就不走了。   “你让他来接,天天跑皇宫不累啊。”沧月擦着虚汗,最近脾气不太好,皇宫不是一般大,腿酸心火一上来,便埋怨了,而且皇帝现在召见他不过是让他喝什么补汤而已,有必要三请四催的,烦啊。   “小祖宗,这可怎么使得。”   “不走了,腿酸腰疼,头又晕……”沧月装得可怜点,那黄公公只有着急了,催不得也不能让沧月在外头弄出病来啊,不得已就跑回去禀告了。   一听黄公公添油加醋之说,云若然立即往下手头上的公务跑来。   沧月心虚地别开脸。   “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云若然勾起沧月的下巴,瞧这人面如桃花的,人儿嘴唇红的似火,别扭的样子是生气了?   年轻的皇帝听过孕妇的反应,想必孕夫必也是一般,无理取闹也是自然。   将沧月打了横抱,云若然勾着嘴角,笑容溺着甜,在抬头看上来的人儿嘴角,轻吻。   “今天要让国师和太医看看,如果真的怀了可就不能再这么任性。”   沧月别扭极了,心道,不可能怀!只是云若然对自己这么宠爱,难道是因为自己有怀龙种才这样?   ……   “啬儿小姐去哪里?”秀儿早回来了,正焦急时,看到走来的上官啬儿,赶紧迎上去,上官啬儿有些失魂,而且没有取她所说的东西,难道是忘了带?“啬儿小姐您可来了,娘娘肯定等急了,那东西没取到没关系,娘娘更喜欢有人去陪她说话。”   两人往后妃住处去。   “皇上对姐姐如何?”上官啬儿突然问。她觉得问下人比问上官雨梵强,宫里的女人肯定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她们结派倾轧不过是要引起皇帝的注意,而上官雨梵有了龙种,那是后宫女人的眼中钉,平常小心翼翼的,估计更受排挤。   “奴婢……”   “秀儿,你原来在上官家我们知待你不薄,姐姐也侍重你与语儿,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秀儿看了左右,小声说道:“宫里很复杂,皇上对几个有孕的娘娘都是一般对待,不像以前只专宠娘娘,所以……”所以现在上官雨梵郁郁寡欢,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且被皇帝忽略。“怀孕的女子多会疑心脾气也不好,可能是娘娘多心了,其实皇帝对谁都一样,啬儿小姐来了就多劝劝娘娘。   “那皇上一般几日来一次?”   秀儿算了算,“后宫开始多人了吧,以前七八天轮流一次,现在一个月都没有。”   也许没有进这次宫,上官啬儿不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将皇帝喜欢男人的想法告知了上官雨梵。   上官雨梵表面不信,暗中却也在留意,后宫生存原则,强者狠毒有手腕才能有前途,上官雨梵也一样深信不疑。   ……   “吃点水果。”云若然亲自剥了个橘子,沧月不喜欢,全都不吃,“我能吃四季豆吗?”   放着一堆的水果不要,偏要一种连听都没听过的豆子。   “得让太医看看能不能吃,可以了就让黄公公吩咐下去弄。”   “那我还是吃橘子吧。”其实沧月想说他能不能自己坐着吃,皇帝不要抱着他喂,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姿势,也许他会吃水果。   不久,来了一个青年人和太医院的一个老医官。   云若然依然是这个姿势让青年人和太医分别上来给沧月看脉。青年不像老医官那么非礼勿视,沧月不太喜欢这个人,那精明的目光像在估量自己有多少斤两。   “国师觉得如何?”   原来这人是国师,道家人不也是与世无争的?这青年很势利,单是感觉都不想跟他接近,云若然怎么就宠信了这样的人。   “驸马的情况还未稳定,看不出来,不知老太医如何?”   马上将问题推给了老医官,这人也挺狡猾的。沧月心想,如果真要判断怀孕,也得几周之后才较好确定,现在才七八天而已。   对了,八天了啊,逸飞也应该回来了。   “臣不敢确定,还是再等七天,不过驸马以男子之身受孕,有违阴阳,也没有先例,调整和照顾必须谨慎。   沧月拉回了现实,老医官竟然确定他有了!沧月目瞪口呆,他听到正直的老医官的心语!   “月儿!“云若然及众人措手不及,沧月突然捉紧着他,呼吸急促起来,前一刻还很悠闲的人,后一刻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放我下来。”沧月拼命挣扎,以他现代人的观念都无法突然接受这个事实,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不,是怎么有可能男人能真的怀子。   这些人都疯了。   “别过来!”沧月逃出云若然范围,这里所有人都害怕他出事,就算沧月没有孕子,他伤了一分皇帝都有可能让他们杀头。   “月儿,冷静点,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动气。”   “你们都是疯子,我怎么可能怀孕!别过来,你们找卓凌宵过来!”沧月这段时间都没让卓凌宵来看,他只信卓凌宵。   “月儿,不是还没有确定么,我马上让人请凌宵过来。”趁着说话分心,云若然接近了沧月,将人困着,不再松开,沧月这么恐慌这件事,有点不妙。   沧月扑腾闹腾多了,太医都担心起来,赶紧劝皇帝多劝抚,伤了身可大可小。   不得已,云若然只好点了沧月的穴。可生气动怒依然对孕夫不好,云若然好言相劝,让众人心惊帝王的重视,只道身为男子之身又如何,比后宫的娘娘们都更幸运幸福,驸马也该知足了。   卓凌宵来时,室内被清理过,但众人面色有些凝重,还有老医官的欲言又止,让卓凌宵心里疑惑。   纱帐之内,帝王坐在床边,轻挽沧月之手,轻声道:   “月儿,凌宵来了,怎么说事以至此你也是无法改变,后宫三千弱水不如你一个,你难道对我是无情么?”云若然将沧月的手放在下腹处,“如果真的有了,便是自己的骨肉,你忍心让他现在就流失?”   沧月大大的杏眸怒视云若然,他不会认同,不管是谁的。   卓凌宵进来,惊讶龙床上躺着的是沧月,心里叹了气,而担忧的帝王与沧月十指紧扣,这不是在向他召示两人的关系?   沧月,你到底是有心无心,这些个人,只一个就可以撼动朝纲社稷,本就乱,又再乱。   而当卓凌宵看出沧月身体的异样,他比任何人都吃惊。   “卓卿,旦说无防。”云若然想听真话,老太医毕竟保守,但那么确定其实已经离他想的差不了多少。   “不要说!”沧月挣扎,现在身体能动了,他起来赶走云若然,他要跟卓凌宵单独说话。   云若然相信卓凌宵,让了空间。   “凌宵,果真男子能生~子吗?我已经变奇怪了吗?”沧月紧张地询问,他要知道真相。   卓凌宵先安抚沧月,这么害怕的沧月听到了真相只会吓倒吧,不过他应该知道,“本不可能,但已成事实。”   沧月跌坐在床上,卓凌宵不忍心,握着沧月有点冰凉的手,说道:“孕子本是伟大之事,女子尚且经苦难,男子更难,这脉非常重、稳,七天之后便能知道结果,一个月初形,三月成形,十月之后你会难舍骨血,他是你的亲儿,不是怪物不是异胎。”   沧月摇头,“这个世上都没有先例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生出来的不是怪物?我不要,你帮我打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想尽办法 卓凌宵与沧月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卓凌宵先安抚沧月不好打胎,另一边劝皇帝不要把沧月逼得太紧,结果云若然给卓凌宵一个任务,就是要劝说沧月接受生子之事,还要为沧月调理身体,以后太医院那边就不另派他事务,他只需专门研究男人生育和护理沧月就好。 就算没有皇命卓凌宵必会这么做,只是沧月还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 “腿酸吗?我背你?”卓凌宵提议,沧月还真的让他背了。 靠着宽大的肩膀,沧月才觉得可以放松了点,怀孕之事确实给他很大打击,从直男变断袖再变孕夫,还有多少可以改变的? 宫道上只有他们两人,斜长的影子在斑驳的树**上,映着很和谐。 “凌宵,你一定要早点研究出男子打胎的药。”沧月只有寄托大夫了,要是现代扫个X光,然后手术台上一躺,打胎就一会儿的事情,在古代多麻烦啊。 “嗯。” “我怎么听着就觉得你在敷衍我。”沧月趴着,无意的说话让卓凌宵无奈,他就算有办法也下不了手,这是月的孩子,多么珍贵!失了这个机会,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有了。 “凌宵,你带我去武成门。”反正都进宫了,沧月突然想起以前见凤翎的地方,他很容易感伤,以前也不见得会这么触景生情的。 “我们都在找凤翎,你可以不用太操心。”卓凌宵与凤翎要好,昔日友情如此,他一定会花力气找。 “凤翎,你在哪里?” “他是不是杰斯?”卓凌宵想起不久前在北城时凤翎讲的话,沧月因为凤翎不是杰斯而跑掉,那时他们都很担心沧月为此消失。现在沧月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也许有个孩子,沧月才有这里的羁绊,不会为以前的情人而想丢弃他们。 “不知道。” 卓凌宵惊讶,沧月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气息一时是,一时不是,我亲他时恢复能力,看到他的内心世界和一生过往,并没有跟我有交集,可是真相还不止这些,我很混乱。”沧月的混乱在于小时候出现的杰斯,那种感觉是凤翎,并不是杰斯,也不是说不是杰斯,而是从小到大,杰斯也是有改变的,气质的蜕变和语言的转变,包括会笑的脸、无私的包容是慢慢而来。 有种感觉,是凤翎变成了杰斯在另一个世界保护他,而不是杰斯来到古代…… “放我下来。”快到武成门,总不能老让卓凌宵背着,别人会说卓凌宵的。 卓凌宵放下沧月,两人来到武成门原来的都尉处,武成门以内都是武官的办公所,那里设有每个官员的休息处,很简单,方便皇帝连日连夜与大臣议事。 侍卫认得卓凌宵和沧月,放行,凤翎的休息间在院子的东面,很简洁。 沧月第二次来,以前每次送东西来都不能进来,后来大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才让进了一次,毕竟没有官阶总混进来不太好,还怕影响凤翎,所以,沧月都是在武成门外送的东西。 上一次来,他就发现凤翎藏有东西,可惜不给他看,现在沧月想看,他走进来,打开那个黑色木箱,本来他猜应该是放着衣物或者杂物之类的,但现在他才知道,里面全部都是放着他送来的食盒,巧食阁会给顾客订的食品打包在简单的木头做的盒子内,一般不贵重也没有存收价值,多是吃了就扔了。 “沧月,凤翎会回来的。”卓凌宵有些担忧,沧月看着里头的东西触景伤情,凤翎还是有走进沧月的心里啊。原来所有人都是他羡慕的对象,如果凤翎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如果他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么,也许不会回来了……” 卓凌宵听不明白,沧月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那个世界是如何的? “我们回去吧。”沧月深吸一口气,弄不明白的事情都应该会有水落石出之时,还有,今天公主要回来! 两人回到公主府天已经黑了。沧月一听到公主已在冰玉阁,马上跑着去见多日不见的人。 “沧月!”卓凌宵真的担忧这个不知道做“娘”的人会这么鲁莽,不能老是蹦蹦跳跳!不过他也拦不住了,人儿跑远了。 公主府里,就公主最让沧月在意,但如果公主知道沧月有身孕,会如何? 糟了! 可能又要乱了! 但这是事实,公主又能如何? 卓凌宵吐了一口气,随后跟过去,他不能放心。 沧月来到冰玉阁前,就听到里头摔东西的声音,再走进去,所有侍者苦着脸,连元卿都被公主赶在外头。 众人一见是驸马,一脸古怪。元卿蹙眉面无表情,比从前训他时还可怕。 “驸马,请回吧,公主不见任何人。” “我……”沧月“我”不出来,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里头的人怨气很大,突然,旁边侍者的心语让沧月惨白了脸色,公主已经知道了! 【驸马怎么就能生孩子了,要生也该是主子的,水性杨花之人不配让主子这么付出。】 【孽种都不知道是谁的。】 按在腹部,沧月很心慌,这里是孽种?他确实连是谁的都不知道。 沧月逃了,无脸再见公主了,公主很生气,不想见他就是容不得腹中的孽种。 元卿向来心硬,再见沧月面无血色差点跌倒还是有些担心,少年心性不定,现在惹下如此后果,主子如果无法平静,又是将与从前一样吗? “管好你们的心思,不得透露半句,否则家法处治。”元卿知道沧月的本事,马上命令众人嘴上没说也不能在心里乱猜乱扯。 坐在荷花池边的少年,无精打采,他的眼泪在离开冰玉阁之后就无法控制了,可再流泪也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消失。 “沧月,顺其自然,会有很多人期待这个孩子。” “……我不是怪物……我不要孩子……凌宵,我不要孩子……”沧月倔强地不要,这时他突发奇想,他要饿死小孩。 卓凌宵看沧月不哭了,劝其回去,却不知道沧月心想着个可笑的计划。 隔天沧月虽然一直沉默,脸色还红润,没人知道他绝食,吃的确实是有送到瑶花阁,但是沧月有办法弄没了。 其实沧月也胃口不好,一天没吃饭他是没怎么感觉,但是只两天,就出事了。 孩子比沧月还顽强,沧月没吃什么,它还在拼命地吸收营养,等香儿发现沧月晕在房间里,府上大乱。 为此沧月在床上躺了三天,其间无数人来看他就是公主没来,沧月灰心得很。 “驸马不见了!” 公主府又是大乱,那个消失的人跑到哪里去?众人四处找他的时候,他在大将军府吃东西,那时不知自己瞬移到哪里的沧月,被将军府的老管家捡到了。 看着沧月狼吞虎咽的,老管家有点奇怪,驸马好像没怎么吃饭,或者是最近胃口变好了。 “好吃,我还要!”可能是孕夫的口味发生了变化,沧月特别喜欢将军府的这个厨师做的饭菜。 “子骞,一起吃。”现在心情不错的沧月连对虞子骞都好得不得了,不过虞子骞不喜欢吃酸的,这一桌不是酸辣就是醋溜,他是碍于沧月才勉强吃了。 虞子骞就奇怪了,沧月的胃口变得非常好,还这么喜欢吃酸的,不对,也喜欢吃甜的。 “不能再吃。”虞子骞怕吃坏了,限制沧月再动筷。 “我想吃。”沧月哀怨地求着,虞子骞有点心软,但还是强压着沧月回房去。 “不要去你房里。”沧月很介意那句“水性杨花”,因为跟很多人发生了关系,现在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这个让他自责了很久。 “怎么?我还想给你按摩一下,你不是腰酸?” 沧月眨眨眼,虞子骞很会按摩,按摩的话不属于在水性杨花之列吧? “我答应和管家叔喝茶。”沧月最后还是决定做其它事的好。 “也好。你陪庆叔说说话,省得无聊又要吃饭。”虞子骞自个先去洗漱,他想前几天沧月突然生病,说是饮食不规律,所以还是让沧月多做些喜欢的事也好。 “管家叔,问你个事。女子怀胎之后要几个月才稳定?” 老管家猜着是不是公主有喜了,见沧月这么认真,心道小男人也有爱妻之心,便答了沧月的所有问题。 沧月问到了,原来堕胎有挺多种方法,而且刚怀时很不稳定,如果母亲身体不好或者做了一些不该做的,极容易流产! “在想什么?” 沧月被亲了一下耳朵,他一个激灵地轻吟,脸上发烫。虞子骞洗得香喷喷,从他背后将他搂起来,沧月突然被一个古怪的想法占据脑海,只要太激烈的情事也可能让小孩没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差点出事 虞子骞心里疑惑沧月的安静,沧月没有反对他求爱。虞子骞将沧月抱起来,沧月垂着眼帘,脸上只有淡淡的红晕,却有着异样的妖娆,感觉上更有韵味妩媚,特别是靠近,会有一阵阵的香气,诱惑着。 沧月心里其实很忐忑,心跳更是越来越快,虽是一个没确定的生命,被扼杀的话总觉得有点心里异样地排斥。 沧月被放在床上,被抬起下巴,虞子骞覆吻上来,沧月的唇比平时更柔软好吃,,身上的气味越来越让男人缴枪,很快虞子骞呼吸开始急促,他急急地扯开沧月的衣服,又脱了自己的。 沧月闭上了眼睛,勾上虞子骞的脖子,主动地亲吻男人的嘴唇。沧月也等不及了?这个想法让虞子骞更加心血澎湃。 衣衫尽落,两人缠到一块,沧月的主动与变化的媚情,蛊惑了男人,春光无限旖旎,罗帐摇动,温床里头正热血激昂。沧月所能感受的快感,比平常丰富了好多倍,他的激动不会比虞子骞少,如此美妙夜晚,醉了享受的男人。 而苦苦找寻沧月的其他人,在得到消息之后,又该怎么处理这份错杂的情? 沧月睡死在大将军的床上,隔天两人是被管家急促的敲门声唤醒,那时沧月迷糊地以为是在公主府,结果知道公主府有人寻来,而管家快阻止不了,沧月清醒了,是谁找来? “宫逸飞……” 其他话沧月没听到,只有那个人的名字是那么清楚。 心里咯噔一下,沧月用最快的速度赶紧穿衣服,他的紧张他的害怕让虞子骞恼了。 “放手,逸飞会杀了我的。你等会不要出来。”沧月下了床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出去。 虞子骞的怒意更甚,幽深的眸光很可怕。 冲出来的沧月,看到面无表情的人,又想要退缩了,宫逸飞眼睛里头有些血红的丝,整个人很陌生,他的风华带着冷冽,只问:“公主府不喜欢住了?” “不是。” “孩子是虞子骞的?”宫逸飞忍了很久,再看到没穿上衣就走出来的虞子骞,一件衣衫随意拿在手上,那是沧月忘穿的中衣,他终于忍不住问。 沧月选择错了答案,他说:“不会有孩子。”因为他想打掉的话,这孩子不会是他与宫逸飞之间的矛盾,而宫逸飞却听出了沧月的承认。 “想留在这里,以后就都别回公主府了。” “逸飞!逸飞……我不留这里。”沧月连那人的半点衣袖都碰不到,跌倒下来,没人来得及扶他,他捂着肚子,唤着只留给他背影的人。 这一人是公主的正夫,一人是公主的侍郎,到底是怎么啦?正夫哀求侍郎不要走,而侍郎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将军府的人早被老管家打发走,他见沧月跪在地上心疼,而站在背后的将军怎么就不去扶,这个时候才是劝人留下来的最好时机。 虞子骞不是不懂,而是他的愣住是被两人口中的对话弄懵了,沧月怀了孩子,而且说是他的? “你真的怀了孩子?”虞子骞可以确定他摸遍沧月的身体,这是男人没错,什么时候男人也可以怀了? 沧月哭着伤心着,虞子骞还来提这事,他没好气地吼道:“没,肚子里的是孽种。” 虞子骞笑着摇头,这是奇迹吧还是玩笑?再见沧月脸色不太好,还捧着肚子,“你难道是吃坏肚子了当有喜?” “混蛋,我宁愿是吃坏肚子也不要带球,我是男人,怎么就有了,你帮我打掉!”沧月昨晚的初衷是做爱过度让孩子流产,结果孩子顽强得像小强一样。现在既然虞子骞不信,就让他来帮忙最好。 “你还笑,我快死了。呜呜……” “别哭了,那男人不值得你伤心,就留在将军府又如何,我还巴不得你永远留在这里。” 沧月自己站起来,虞子骞不帮忙就算了,他总会有办法打掉孩子,等打掉孩子他再求公主原谅。整理了身上,沧月觉得可以了便要离开将军府。 “去哪?公主府你还是不回了,宫逸飞肯定下了命令不让你进门,公主听他多于听你的。” “我去买打胎药!”沧月推开虞子骞,不过虞子骞还是拦着他。 “你才起来还没吃饭,等吃饱了我陪你买。而且你现在身上有钱吗?” 沧月摸了摸身上,没带钱包。 “你借我。” “打胎药是管制药,很贵的。吃了饭再说。”虞子骞摆明了不给出门,除非吃了饭。 吃了饭沧月又要出门,他有觉得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但总以为是吃坏肚子而已。 见沧月这么执着,虞子骞决定陪着沧月去医馆。 在富印街,有一个出名的医馆,听说这里的大夫比皇帝的太医都好,祖传秘方,而且诊金会根据病人情况进行调整,如果你是贫苦之人,那大夫只收些小成本而已,所以,这个医馆在皇城相当出名,每日病人络绎不绝,还有很多外地慕名而来的。 虞子骞在皇城是有头有脸之人,来了虽然获得好招待,但也一样领牌等候,看着长长的队伍,沧月有点虚,不过是买个打胎药,干嘛要排队让大夫来看。 “你肚子不舒服,来了就看。”虞子骞还是没认为孕子之事是真的,这换成他人,也肯定一样。 沧月越来越不舒服,汗豆大地流。“子骞,不要等了……” 虞子骞握着沧月的手,冰冷得很,感觉沧月很不对劲。就在他想喊人来时,沧月晕在他怀里。 “哎呀,有人晕了!快点让那人先看。”医馆的人都很善良,有急病者一般不用排队,众人都有点埋怨高大的男子为什么不说少年身体不好,得急求医。 虞子骞抱起沧月,赶紧放到内室的病床上。 那大夫是一个花甲老头,按了脉大惊,转身让帮手的两名学徒弄汤药和外擦之药。然后指着虞子骞训道:“你是怎么做人家相公的!尊夫人孕子自当好好调理不宜房事,也不能让其心情浮动,你是三条都犯,小孩没了你就高兴了?” 从来没人敢这么骂虞子骞,这次虞子骞被训得无言以对,更是震惊连连,沧月真的怀孕了,但是也可能因为他的鲁莽差点流了!! “别傻站着,这药给她擦,以后小心些,都快为人父了,平常就得多看些书或者找些过来人问一下。” 虞子骞接过药,其他人都回避让他擦药,他擦着擦着,突然欣喜起来。小月儿你可别想跑掉了!这下非得把你锁在将军府生小孩! 摸着沧月的肚皮,风流将军憨笑露丑相,擦了药他将沧月搂紧了,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松手!你想让他喘不过气吗?” 虞子骞吓了一跳,这老头! 医者大,虞子骞被指手划脚地做这做那,大夫以为是女子扮男装陪相公出门,所以他们都不敢动手,不过这时的虞大将军乐意伺候,也没计较。 “唔……”沧月终于醒了,迎来的是虞子骞的怀抱,很莫名地推了推没推动。“我们药买了吗?” “买了。” 沧月被抱着走,他脸红地要求下来,医馆的人都有窃笑呢。 “他们以为你是我的夫人,不会想其他。” 就算这样抱着也丢脸啊。说不动虞子骞,沧月就随他了,只祈祷快点进马车。就在虞子骞抱着沧月进马车之时,另一辆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进了马车的两人都没发现。 那车没有任何标记,但却是非富即贵,叮当的声音让路人回避着。 轻掀起的车窗帘,放了下来。 “逸飞?” “抱歉,没听到刚刚说的话。”宫逸飞美丽的眼眸有着疲惫和失望,他的坚强在慢慢瓦解,透露着的脆弱让旁边的人意外。 “你很累?” “昨晚没睡好而已。” 宫逸飞对面坐着的人,不想戳破,如果没有整夜未合眼,估计没什么能让宫逸飞如此累,而且宫逸飞心事重重,有什么事发生?但那些事已经与他无关,只与宫逸飞现在的身边人有关。 “玉儿要成亲,希望我能见他的媳妇,你见过了吗?” 宫逸飞点头。 本想多找些话题,宫逸飞的心不在此,萧楠成便作罢。 第一百一十六章 检查去,月 沧月在将军府待了两天,他开始想公主府,正确说是想那边的人,每每想到宫逸飞生气的模样,他又不敢回,连着吃饭也就不香睡也不安稳。 老管家又端着药来了,让沧月趁热喝,又说如果觉得闷的话可以多走动走动,如果真想外出,就让将军陪。 沧月觉得打扰将军府吃和住就够了,还让总有军务的虞子骞来陪伴那他住着也不安心。端起药,黑色的汤水不太好喝,沧月犹豫了一下,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心中疑惑,这打胎的药怎么越喝越觉得气足神定? 这天沧月无聊出来散步,碰到厨房的侍者倒药渣。 “你说将军怎么要煮这种药给月公子喝?” “难道月公子是女扮男装的?” “有可能,月公子美胜过女子,现在还有身孕,也难怪将军那么喜爱,还专门弄这些护胎药。” 两人说着走过去,没注意到沧月。而沧月听了当场就恼了,这明明说好是打胎药,偏还弄安胎的,难怪他越来越觉得精神好起来,而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沧月收拾东西立马走人,他也没什么东西在将军府。 “月公子怎么要走了?等将军来了再打算不是更好。”老管家为难也为自己的主子求情,这外面多少人拼命想挤进将军府,可月公子摒弃如草,连将军的恩爱之情也不顾,作为老人家,给将军说说情总好些吧。 “管家叔,这事一言难尽,我得处理好肚子的事。”沧月看着肚子,在将军府肯定没指望打掉了,所以他也不能待在这里了。 老管家劝不住,等沧月走了,他赶紧给虞子骞送信,刚好虞子骞处理前些时候的皇城多起外国商人刺杀案,并没有及时收到信。 沧月一时无处可去,举步不定,突然想起萧玉便向王府的方向走。 “喂,快让开。”嗖的一辆马车快速驶过,沧月本规矩地走路边,但那些豪门贵族的马车向来狂奔惯了,自然不会给百姓让道,沧月没被撞到,就是被擦身而过的马车差点刮伤,好在避得及时,还有人拉了他一把。 “谢谢。”沧月拍打了衣服,向助他一把的路人道谢。 “不用,小兄弟小心些。” 沧月打量对方,这人说话刚劲有力,身材高大,带了顶纱帽只有点下巴被看到,有点侠士之风。 “小兄弟同路?”男子发现沧月跟他走的方向一样,他的步伐快,少年慢但一直跟着他,少年不像是追踪者,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沧月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不是一样,不过确实他好像是跟着男子走一样,也难怪这人会有疑心。“我是去王府找人。” 男子透过纱帽打量沧月,少年唇红齿白,很水灵俊俏,从服装来看不像是下人,但也不好猜是王府的什么人。“看来我们同路。” “是吗?大叔跟我一样去王府,不如一起吧,我找……”沧月说着,迎面几匹骏马驰来,两人看过去,为首的英姿飒爽之人不就是萧玉,棱角分明的俊容带点冷傲,一身华贵的锦袍越加威严。 沧月欣喜地挥手,萧玉远远看到前方的人,惊讶,再命令众人停下,他翻身下马,走到两人前方。沧月以为萧玉会热情地迎接他,结果他冷冷走来,还是面对那个带纱帽的男子,好像只是因为另一人而停下来,不是因为自己。 “玉儿,不请我到府上?”男子问萧玉。 沧月奇怪地研究这个大叔,萧玉摆着臭脸干嘛,难道这人是来讨债?而且萧玉都不理他,怎么回事? “回府。”萧玉下了命令,那些跟着他的铁骑让了一匹给带纱帽的男子,萧玉与男子一并上了马,而沧月一个人愣愣的,他被无视了。 就在沧月别扭的时候,萧玉的马转到他身边,一个打捞就将他抱上去,弄得他头晕又有些恶心,要是以前倒不会这样,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驾——” 萧玉策马跑到前面,一队人呼啸跟着,纱帽男子明显很吃惊萧玉的行为,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呕——”一下马,沧月就受不了地跑到角落干呕。萧玉不明所以,轻拍沧月的背,以前再怎么跑马沧月也不会这样啊。 沧月是吐不出来,胃难受,心里一堵就埋怨萧玉,“下次不许高速行驶!我再也不坐你的马。”萧玉一句反驳都没有,还在顺着难受的人,沧月发现有人看他,一眼扫过去,那些王府的人还有铁骑都假装看别处或者低头看鞋面。 沧月窘了,只有纱帽男子一直看着他们,而旁人的反应就好像他无理取闹,好吧,最近心情很怪,动不动就想发脾气,以后他会控制的。 “玉,对不起,我有给你带好吃的。”沧月撒娇地捧出自己专门跑去巧食阁对面买的糕点,因为巧食阁吃多了腻味了,而其对面开了一家对巧食阁竞争的好食客。“这是新味道哦,我们一起吃。” “好。要配茶?” “当然了,还是玉了解我。嗯,大叔,你要一起吗?”沧月发觉漏了一人,这个人应该是萧玉的客人。 一行人走进王府,那个带着纱帽的人还不脱帽,在沧月说要不要一起时,男子明显顿了顿,只问萧玉,“他就是你说的人?” “是。” 沧月打着问号,被萧玉拉进客厅。 上了茶侍者都下去,厅内就只有留下守春一个侍卫。那个男子这才取下纱帽,沧月盯着男子,心里赞叹,好俊好酷的大叔!留着小胡子真有男人味! 沧月的手被萧玉握紧,沧月嘿嘿笑了笑,萧玉干嘛生气?这帅大叔跟你长得好像呢,要是年轻多几岁,肯定也是风靡皇城,追求者不少。 萧楠成喜欢少年的眼睛,很纯净,还很有胆识,这样无所顾忌地与他对视还敢打量,而且萧玉在吃味,能让儿子重视还那么宠溺包容的,会是相陪儿子的一生伴侣吗? 两人手相握,从一开始就像是两情相悦的小情侣,他也管不了萧玉,不能为萧家留后也是遗憾之事。 “玉儿也长大了,以后的路还长,如果想长久还是得想好退路。” “这个自然了,因为他我才有以后的决定。” “如此甚好。” 沧月一句没听明白,两人说话来来去去像打暗号,又好像在说政事家事,那大叔应该是萧玉的长辈,而萧玉除了维持一点基本的尊重外,一点敬称也没有,好像还有怨气。也许那个大叔对萧玉做了什么事吧,才会让萧玉这样。 之后又说了一些话,后来男子先去休息,沧月被带到另外一个院子。 “你不出门?”沧月觉得先前他来时,萧玉本来是要出去办事,现在又说要陪他。 “可以推后。” “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事。” “真没事?是谁三天没回公主府了?”萧玉去找过沧月,结果没逮到人,而沧月这些天住到将军府,还跟公主有误会回不了家。 “公主生我的气,我不敢回。”沧月犯错有坦白的好习惯,这点很好,萧玉揉他的头发,也不安慰,训道:“肯定是你犯错,不然不会闹这么大。” “是吧。玉,你说我怎么办?” 两人说话的时候,另一边,萧楠成正好走来找儿子谈另一件事,刚才前面忘了讲。接近院子时,意外听到两个小情人交谈,他听到公主府,有些惊讶,便停下来。 “怎么啦?我能帮你什么?” “玉,我有孩子了。” “咳……”萧玉刚好吃沧月带来的糕点,一听这话马上被呛到,连外头的萧楠成也是一脸古怪,他以为少年是男子,难道是女子? “你也不信。那就算了。啊!你干什么!?”沧月被突然抱起来,萧玉一脸邪气,亲了沧月嘟起来的嘴,啃了一口,“我们去检查一下。” 沧月刷地脸红了,“检查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碰——门关上了,萧楠成有些迟疑,要真的怀孕了,萧玉行房可会危及孩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爱大美人 “玉,你不下来会后悔的。”沧月手压着胸口,萧玉依然看不出沧月的异样,突然,沧月脸色一变,胃内翻腾地呕出来。 “月,你怎么样?”萧玉哪里管得了吐到身上的脏东西,沧月有气无力又苍白脸色,前一刻还脸色红润后一刻就像生大病一样。“我去叫大夫。” “没事……你扶我起来。” 听着屋里的闹,萧楠成几乎确定里头沧月只是孕吐,有如此喜讯,原来因为儿子公布喜欢男子而娶男妃的阴霾也散了去,本来对于儿子的愧疚才允了亲事,现在其实也不坏,萧家有后了。 再听萧玉慌乱一点经验都没有,萧楠成觉得鲁莽的儿子还得多学习。 …… “你很高兴?” 王府的水榭,景色宜人,临湖而建的亭内,摆了宴用水果,秋末的红枫依然火红,偶尔风动,飘落于湖面,一阵阵的涟漪,随水泛开。 水榭里已有两位贵客,侍者并不多,他们在等候迟来的萧玉和其未来新夫。 化了妆的萧楠成依然气度不凡,他坐着饮茶,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不错。所以,坐在一边的宫逸飞也忍不住问。“见到未来儿媳了?” “嗯,我挺满意。” 宫逸飞不免想起往事,萧楠成也有变化啊,以前那么排斥男男成婚与情事,如果不是这样,当初他们会有结果? 事过境迁,年少的思慕情怀早就消失在岁月,换得的是友情,也许曾经还有些暧昧,但总不是深刻的情爱,在爱情有了归处,才能分别两者的不同。 但,爱情就得经无数的考验? 付出了心才要求对方能一样回报,疼他宠他也许是一厢情愿,他,也许只是要一份温暖一个拥抱,给他的人很多…… 就像萧玉,亦能。 “我们来迟了。”萧玉春风得意,他身边带着的人是沧月。 沧月脸色有变,想抽出萧玉握着的手,抽不出来,他紧张地瞄着宫逸飞,宫逸飞低垂着眼帘,看不到眸中神色。 入座之后,沧月忐忑地只瞅着自己桌面上的东西,他端起杯子,萧玉马上抢过去,“撤走,月公子不饮酒。” 侍者们上了菜换了茶,留下两名伺候,其他的都下去。 “这是家宴,两位不必客气。”萧玉很有主人风范,他所关注的还是一旁的沧月,夹了菜又送巾帕擦拭。 沧月一口都没吃。 “不合口味?” 沧月摇头。 “多少吃些。”萧玉不为难沧月,像沧月爱吃的个性,只要真想吃,等会就自己动手了,可能是有生人在,也许还因为宫逸飞的异样冷淡吧。 “这些鱼腥怕是不合小公子胃口,可以让厨房送些酸味菜来。”萧楠成突然开口,看众人看他,萧楠成再问,“难道小公子喜欢的是辣或者是甜的?” “这些就好了。”沧月不想成焦点,动手夹菜吃,结果含了一口鱼肉就想吐。 “来人。”萧玉紧张地递清水让沧月漱口,还命人再弄些适合沧月吃的上来。 萧楠成很满意儿子的重视,不过他观察了许久,有点奇怪,俗话说酸儿辣女,沧月其实酸辣甜都爱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高兴,这宴上萧楠成就多喝了几杯。 “逸飞,来,干。”萧楠成豪爽为人直率,当年跟随他的人都很喜欢没有架子的王爷,但有一点,这人喝多了会更随性、感性。 宫逸飞一直都陪着喝,一杯一杯的,就不见其脸红有醉态。 “玉儿,你也要成亲了,如果你娘还在世肯定很开心。” “她不会开心我娶个男子为妻,就像她怨恨你另有所爱一样。”萧玉不以为然,直接挑破一直存在于父子之间的间隙之事。 沧月大惊,他这时才知道,小胡子大叔是萧玉的父亲,他看向宫逸飞,再看萧楠成,这两人曾经有个过往,怪不得从刚刚就觉得两人很默契。 “玉儿,这都是过往的事……”萧楠成有些醉意,脸上有少许痛苦神色,他不如萧玉这般豁达,当初他喜欢上另一个人却没敢坦诚,所以才换来现在谁都埋怨,连萧玉的母亲至死都没有原谅他,十年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喜欢一个十四岁少年。 “确实成过往了,我现在可以理解你的处境,但很看不起你当时的优柔寡断。”萧玉已经不再那么恨他的父王,因为在萧楠成假死之后,他的心境在发生变化,而且喜欢男人并不是过错,错在于不敢面对现实,而母亲之死也不是萧楠成的原因,母亲一直想要一个答案,那般刚烈的女子其实很开明,她甚至还对萧楠成暗示过,愿意让萧楠成娶那人,只不过一个阴谋,让母亲死了,萧楠成就此背了罪责,还断了所有一切,就算被救也不敢出来面对。 再回头,人事全非,宫逸飞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儒慕敬仰的恩情也许在当时能激发成爱情,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十年的岁月,淡化了一切,宫逸飞爱上了别人,萧楠成依然还怀念。 而宫逸飞爱上的,又是一个优柔被宠坏的大男孩。 “玉儿,你说得对。我这一生,最后悔的是在当年不敢承认爱上他。”萧楠成又喝了一杯清酒,苦涩而恨。 “所以你现在才承认我跟男子的亲事?”萧玉轻嗤,他现在让父亲落寞并没有任何快意,而宫逸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人也真是铁石心肠。 “你想跟男子成亲也罢,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不要伤她的心害了人家一辈子。” 萧玉蹙眉,有点听出来了,萧楠成以为沧月是女子,是因为沧月怀孕了?真好笑!不过自己可比父亲好运,沧月是男子还可以生育,就算不能孕育后代又如何?爱就是爱了。 “父亲,他是男子,如假包换。” 萧楠成有点醉意,但也听得真切。 “不信你问你的逸飞。”萧玉已经忘了,身边察觉事情不太简单的沧月已经有了疑心。 “我喜欢男人,而且你的儿媳也是男人,但他也真有我的孩子。” “够了。” 没想到最后打断父子谈话的竟然是沧月,他还没能接受腹中胎儿,想来求助萧玉才告知,而萧玉竟然利用自己与孩子刺激萧楠成,或者还在刺激宫逸飞。 “萧玉,你摆这个宴是要让我明白逸飞跟你父亲还藕断丝连?我以为你会光明正大点,没想到也一样,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不喜欢孩子,先前有大部分是不能接受男子生子,现在有一点是他会成为别人的利用工具。 看到萧玉的惊讶,沧月纠结心痛,萧玉虽有小小私心但是一直敢爱敢恨全心全意,宫逸飞有所隐瞒但是脉脉柔情令人难忘。不想对萧玉冷酷,不想让宫逸飞失望。 “月……”萧玉明白自己太过着急,如此说只会令沧月反感,而且沧月对宫逸飞依然爱恋,再多的误会都没让沧月死心,萧玉伸手,要沧月回来,“孩子是我的,我会爱他,但别人能接受吗?”萧玉看到沧月的后退,已经后悔自己动了私心。 “没有孩子,你们都是疯子!不要跟我说孩子!不让我打胎我就……我就刺死它。” 一切超出控制,沧月突然隔空取物,拿走了萧玉的剑,对沧月来说,宫逸飞对他冷漠就是因为孩子,而身边的男人也因为孩子变化了许多,他不想要一个不正常而来的生命。 萧楠成这下醉意全无,儿媳是男子!儿媳闹着要堕胎可关宫逸飞什么事?好像此事的起因是宫逸飞和萧玉的矛盾,难道宫逸飞喜欢的人…… “月儿。”宫逸飞走到前头,沧月拿着剑他就妥协了,伤了孩子就是伤了沧月,怎么忍心让他受伤,“月儿,放下剑。” “不,孩子不该有,你也不喜欢。”沧月摇头,反正他有治愈能力,割腹自取只是疼了点,还是可以做的。 “月!住手!”萧玉慌了,他的错吧,让沧月情绪激动的后果不能是这样。 “月儿,不要!” 萧玉被宫逸飞拦着,沧月看着宫逸飞,闭上了眼睛。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沧月睁开眼睛,是自己幻听吗? “跟我回府。” 沧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就这一刻恍惚,宫逸飞已经抢了他手中的剑。 “月儿,不跟我回家吗?”宫逸飞释然了,他张开臂膀,他们结成夫妇本就无法生育,上天突然给了个“惊喜”是让遗憾变成了现实,最重要的是,他无法无视沧月受伤、伤心。 沧月哭了,明明孩子不是宫逸飞的,他不用委屈接受啊,可是…… “我想回家。”沧月冲过去抱住宫逸飞,喜极而泣,还为这个深情男子的情怀感动。而萧玉,就小小惩罚他!谁让他敢动心思。 沧月的依赖让萧玉无奈,这样的结局又是自己造成的? “月,你答应我的事……”萧玉问沧月。 “我要回公主府。”沧月擦了眼泪,拒绝萧玉的挽留,成亲之事不是儿戏,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有可能不与慕容芳成亲的,不要说到时来个移花接木。 这次老王爷看儿媳的宴倒变成了沧月回公主府的契机,沧月很同情萧楠成,以为自己是女子、未来的儿媳,结果自己是男子还是驸马,但是这人是情敌,才不要同情呢。 回府的路上,沧月一直抱着宫逸飞不放手。 宫逸飞叹了口气,让沧月靠进怀里,搂着沧月还让沧月有个好点的姿势,毕竟压着肚子也不好,以后要多注意些了。认同了之后突然就觉得孩子很宝贝,很稀奇啊,沧月还能孕子,要是他早些回来,是不是也有机会成为生父? “睡吧,到了再叫你。” “我不睡,我要看我美丽的娘子。” 宫逸飞无奈地轻笑,谁是娘子谁是夫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我吗?” “爱,我最爱公主大美人。”沧月仰头亲了一口他的大美人。 这话有点耳熟,宫逸飞想了许久,才记得在很久之前,沧月给公主的表白信里就是写着这样的一句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 萧父疑云 初冬,一阵雨一阵凉,瑶花阁不到冬季就做了取暖设施,听说以前这里只住过前任驸马,而驸马们多是还没用就咽气了,只有第三任驸马好命点,享受了几天便又被老天爷召唤去了。 沧月住的是最久的。 他从来没有像最近这般想知道公主的三夫四侍的事情,宫逸飞总没有正面回答沧月的疑问,有些事情沧月总是一知半解,自那日两人吵架和好之后,宫逸飞答应了沧月,只要沧月表现好,找个时间会说。 小寒那天是宫逸飞的生日,沧月要那天知道宫逸飞的所有秘密,包括前情人的事,宫逸飞答应了。 裹紧了小棉衣,沧月坐马车去买生辰礼物。马辞街人不多,小雨淅沥而下,卷起车窗帘子,冷风带着细雨珠子拍到脸上,沧月抖了一下,缩了缩,路上行人的油伞,并没有绚丽的色彩,突然一把浅棕色的伞,让沧月眼中的焦距凝住。 “停车。” 香儿疑惑,正想问沧月有何事,结果沧月掀帘出来。香儿赶紧打伞为沧月遮着,“驸马,还是进去吧,有什么事香儿去做就好。” 沧月站在雨中,街上湿漉漉的,雨不大就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没事,我眼神不好认错人了。”沧月失望地回马车上,他以为看到了凤翎。 “你是谁!”香儿被突然冲过来的人吓了一跳,那人没带雨具,有很浓重的血腥味。 “你……”沧月吃惊,拉住他的人为何如此落魄?再听到不远处马蹄的急促声音,沧月示意香儿不得再问,然后让那人上车躲避,他自己也进去。 马车走起来,这时一队人马从他们身边过,那些人在找着什么人,沧月偷偷看出去,只瞧见一队整齐的侍卫过去。 “大叔,你没杀人犯法吧?”沧月递了布巾给坐在对面的萧楠成,这人是萧玉的父亲,可看着好年轻,也许让他猜只会以为三十岁不到,现在还将胡子剃了,脸也像是长年未见光一样,很白皙,成熟还依然英俊的人很耐看,他放着好端端的王爷不做跑去干刺客,一身黑衣劲装,先前跟别人打斗过现在还伤了。 不知道萧玉的武功和萧大叔的谁强? “不会连累你。”萧楠成只跟沧月有一次交集,因为儿子要介绍儿媳,最后的结果让他吐血,现在对沧月还是有点间隙之心,选择沧月的马车也是冒险了点,不过可以试试。 正当两人以为没事了,那些侍卫又折了回来,还拦下了沧月的马车。 “你不要出来,我去应付。”沧月先在里头听着外头的动静,看看需不需要他出去发威一下。 “夜大人,里头是驸马,您这样会吓着驸马,如果驸马伤了惊吓到了,谁要负责?”香儿不是一般护主的丫鬟,大府里的丫头,说起话来也是厉色。 沧月心道:如果是夜华在追捕,那么想捉萧楠成的应该是慕容邺了,以慕容邺的个性肯定会翻遍皇城找出人来。 “请驸马勿见怪,卑职只是例行公事。” “你们嘈什么?”沧月钻出来,香儿给他遮雨,细如丝的雨线,拍到沧月的身上,他假意后知后觉看到夜华,“原来是夜华,我到巧食阁买东西,这也犯事?” “不是,是卑职正搜查朝廷要犯,那人武功极好。如果不小心伤了驸马就不好了。” “那你快去搜吧,别耽误了,到时那人跑远了再找也麻烦。”沧月摆明了不想谁上来。 夜华有所顾忌不会硬闯,心猜沧月没必要收留黑衣刺客而且沧月也不像被人要挟的样子,最后夜华只有往其他地方找去。 “大叔,你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去行刺慕容邺,那人小气得很,这几天肯定会全城封锁,要是把你找出来,他会将你千刀万剐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行刺?”萧楠成从沧月拿出来的药箱里头挑出可以治自己伤的,心里惊讶沧月的小医箱里头的药物非常完善。 这些都是宫逸飞送的?每一种都是千金买得。 “那你去干嘛?没事也别去他家玩捉迷藏。” 萧楠成挑眉,他去偷慕容邺的军事布局图倒成了去玩捉迷藏了。“到前面路口停下。” “大叔,你先别急着走,这些药放你身上吧,我用不了,而且卓凌宵有好多,每次出门都会再添新品。” 萧楠成只挑几样,末了他又停下来。问沧月:“你对玉儿有几分真心?” 沧月怔了怔。 “真是孽缘。宫逸飞呢?如果喜欢逸飞就不要放手,玉儿那孩子我去劝他。” 说完之后萧楠成走了,沧月觉得萧楠成成功机会不大,萧玉那天之后每天晚上都来,说是请求他原谅,最后还是爬床了,再后来萧玉又给自己一件祖传的宝贝说是订人,其实他早就原谅萧玉了。 沧月的马车再走不远又停了下来,车帘再被掀开,进来的还是萧楠成。“还有追兵。”萧楠成有些尴尬,沧月倒无所谓。 这次又是什么追兵? 虞子骞!? 沧月有点鸵鸟心态,他突然离开将军府,后来虞子骞那边一直没信,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估计虞子骞肯定是很生气。 “驸马可在里头?” “将军,驸马可能有些头晕,在里头休息呢,还是不要打扰……”香儿还想用话搪塞过去,不想虞子骞犀利而危险的眼神,似看穿一切,压抑的气息让香儿噤了声,战场上男人都是用这种气势来吓倒对方,更何况是一个弱质女子,香儿很快便被吓得哆嗦,心里只道:驸马,您自求多福。 因为有个人在里头,虞子骞也是公务在身应该不会再计“前仇”,沧月这么想着便出去面对了。 “很久不见……呵呵……”沧月挠着头,不想突然被虞子骞搂上马,虞子骞的身上带着的寒气让沧月打了个颤。 “拿来。”虞子骞向香儿要伞,香儿赶紧将伞具递过去,她吞了吞口水还是壮大了胆子,为沧月说几句:“将军,要注意驸马经不了太颠簸,不能受寒,不能淋雨……”香儿胆颤颤的,不过多提醒几句,将军瞪着她好可怕的。 “你干什么吓人。”沧月捶了一下虞子骞的胸口,无奈这人穿着军装,敲着只有自己手疼,“香儿,你先回府去。”沧月使了个眼色。 香儿收到了,也没再多说什么,车里头的人都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要真的是重犯那沧月可就麻烦了。 马车往回赶,虞子骞的马也慢慢走向另一边。 “你不是还有公务?” “等我收拾你了再做其它。”虞子骞说得不紧不慢,沧月听了僵了身,原来有小孩也不能当护身符啊。“还有,下次不要乱收留人,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危害你之心?” 沧月好像听出了什么,虞子骞将他带走,其实是怕他与车里头的人独处有危险。哼,这人明明是关心自己,还说成其它的。 “子骞。”沧月自己先服软了,张开双手环着虞子骞的腰,靠久了这个怀抱还是很温暖的,刚刚的冷其实是铁甲的寒而已。“我饿了。” “你没吃饭?” “中午的吃了。” 现在也才中午过了不久,不过孕夫总爱吃也吃得多,这应该是正常的现象。“那就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红烧鱼、糖醋鱼、清蒸鱼……” 虞子骞听得莫名,怎么都是鱼?突然听到沧月的窃笑,虞子骞悟了,此鱼便是虞?又被沧月戏了一次。 “真的非‘鱼’不可么?”虞子骞不怀好意地在沧月的腰上抚过,轻柔地挑着沧月的神经,沧月哈哈笑起来,“好痒,不要挠。” 马停了下来,沧月抬头,虞子骞低头吻上微张的红唇,末了他轻咬一口沧月的唇肉,足够让沧月又疼又麻的。“三个月后让你吃饱。” “啊?” 沧月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那时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大街上调情的,也不等僻静的地方,再说,这人那方面的能力太强了。“你还是等孩子生出来再说吧,我怕到时孩子会抗议。” “那也不一定,孩子是喜欢与父亲交流的,我们多亲热,他也多对我熟悉。”虞子骞心里酸酸的,当时沧月在他那里时还不想要孩子,现在怎么就要了,这绝对跟宫逸飞有关系。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伊变人妻 老管家一看门前停下人,赶紧撑伞过去。 “管家叔,你干嘛那么紧张?”   不紧张哪行,天冷还下雨,着凉了可对胎儿不好,还好将军护得紧,自己淋了沧月一点都没碰到雨水。   之后管家松了去寒汤再备了热水,虞子骞给沧月擦了脸洗了手之后赶走其他人。   沧月疑惑地眨眨眼,神神秘秘的还有点“扭捏”的人,今天也特别温柔体贴,这是虞子骞?难道又换了方法要求爱?   结果虞子骞只是在他手里塞了柔软的东西。   再细看,沧月惊讶,全都是小衣服,好精致可爱,穿在里里外外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不过,衣服是男娃的吧。   沧月喜欢女娃,到时每天可以给小娃儿打扮,假如是男孩子肯定会被虞子骞捉去练武,到时跟虞子骞一样上战场,不好。   “你买的?”虞子骞看着不像会买小物品的男人,肯定是让管家叔代办的。   “让庆叔准备的。”   果然是这样,其实像虞子骞这样的男人,一直都没这么认真仔细过,如今做到这般应该很好了。沧月觉得不能要求太多,而且,虞子骞也许真的孩子他爸,得给人家一个当父亲的机会。   天晴了,沧月要走,临走前老管家又唠叨起来,让沧月多注意身体,另外还偷偷说道:“月公子,将军买的衣服还有一套女娃的。”   沧月愣了一会,然后笑了,转身看虞子骞,那人别开脸看其他地方,这人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自己买的东西竟然还说是管家叔买的。  ————分割线————   这里种满秋海棠,满院的芳华被雨洗尘。从屋里飘来的淡淡香气,被雨阻了,在屋檐下徘徊,再慢慢淡去。   “主人,彤心回来了。”   快燃尽的熏香炉,再投入一片香料。白凌伊将用来取香料的白巾,丢在一旁,再看放在腿上的小小衣衫,嘴角漾开绝艳的笑,纯白的小衣还没完成,就差缝上衣带。   “让他进来。”   蝶儿领命退下去,她与一旁的珠儿已经被白凌伊的反常吓惯了,他们知道门主的绣技不错,但那是在练习穿针引毒上,这拿起针线做小孩子衣服,绝对是吓人之举。   彤心跟蝶儿一前一后进来,那时白凌伊已经取白巾将做衣服的工具遮了,只是放在腿上的小衣衫他还不想收起来。彤心有片刻的惊讶,随后赶紧低下头,将要报的具体情况汇报。   “你是说现在军事图各执一半?虞子骞的给皇帝了?”白凌伊有点意外,之后沉默,他在思考着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而且最近丞相还丢了副本。”彤心说道。   白凌伊轻啧,副本与正本差不了多少,应该在某些地方有省略或者增加,但是被人盗了对慕容邺可是相当大的打击,而现在皇帝大面积搜找丞相一派谋反的证据,如果慕容邺不能将此局扳回,怕是会接二连三地被打击。   看来皇帝是要行动了。   “主人,前些时候我与那个小贼交过手,并不像是皇帝派的人。”   白凌伊再听手下的报告,心里有了疑惑,萧玉也开始有动作了?如果萧玉此时想自己上位,完全没必要帮云若然整垮慕容邺,让那两只猛虎相斗到两伤,那他就可以出来独食。   也许萧玉之意并不在防守图。   金裕国如今的局面,与它男女均可继承皇位,还让番王壮大有很大的关系。皇室的长子长女均能获得一半的继承权,而其中一位继承之后,剩下的那个没有当皇帝的依然有很大权利,还可能是下一位的继承者。   上一代皇帝有长子云若然、长女云湘玲,当初太后为何甘心接受其他妃子的女儿,原因也在于云湘玲是有继承权的皇长女,皇长女没有继承皇位没关系,她在今后还会一直影响着政治,而如果皇长女的威望越来越大,云若然就得认同皇长女为下一任接班人,还得在几十年后换人,那是各治三十年的祖制,上一代皇帝便是从其皇姐手中接过了皇位,金裕历史上有不少女性皇帝,这也是太后为何有自己夺得皇位的想法。   而开疆土的金裕功臣们,在始皇帝那时起就分疆封王,慢慢演变到后来各自拥军,少进贡朝拜,从每月一次所有番王必须到皇城聚首到三月一次,再到半年一次,又再到一年才来一次。等到了云若然接手皇位时,番王只需三年来一次,他们几乎在自己的封地都成了“皇帝”了。   云若然刚登基时,政权被太后捏在手里,他只有韬光养晦,在太后发觉这个小皇帝有要剥夺自己手中的权利,她勾结番王,给小皇帝施压。经明争暗斗,云若然在三年前败了番王之乱。   现在,政局依然复杂,皇帝的军权没有全部收回,隐患依然存在。虞子骞的军事防御图交给皇帝,那便是皇帝的一个胜利,当然,接下来云若然还得继续努力,经过这么久的准备,云若然不会只有收服一个力量而已。   ……   “月儿,怎么睡在这里?”宫逸飞抱起沧月,将沧月放到床上,而桌上,满满的各种大小的纸鹤。   “这么晚才来,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沧月打了个哈欠,他最后给宫逸飞准备的礼物,是千纸鹤,花了他好几个日日夜夜呢。晚上等宫逸飞,等到坐着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些是你折的?”   沧月想起原来公主很气他只会玩过家家的手艺,所以也很忐忑,不知礼物会不会被嫌弃。   “这些亲手做的纸鹤,寓意祝你开心和幸福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再换其它的。”   “我喜欢,不过……”宫逸飞一边解着沧月的衣带,为其宽衣,眸色优美。“还能有另外的礼物吗?”   “不能太贪心,这是我做了很久的,每一只我都很认真地折,还没有人收到我做的千只纸鹤呢。”   宫逸飞脱了自己的外衣与中衫,再手指勾着沧月的裤带,轻扯了下来,“我喜欢更实在的东西。”   “啊?那我也买了吃的,很好吃的糕点,这里没有蛋糕就芙蓉糕代替吧。”沧月认真推荐礼物,完全没有发觉宫逸飞的邪恶念头,等被推倒在床上,长发垂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美男扯掉了他最后的屏障,沧月眨眨眼,问:“逸飞,你想要我?”   宫逸飞俯身下来,含住红润的嘴唇,长驱直入掠夺人儿嘴中的甜蜜,沧月闭上了眼睛,主动回吻,一双游移在他身上的手,熟悉他的身体,带着他进入情境。   “月儿,你才是我的礼物,晚上能拆?”宫逸飞低头就能舔到沧月胸前的红点,红润的颜色依然粉嫩勾人。   “嗯……逸飞……”一阵电流贯穿身体,沧月微颤,全身柔软地敞开,现在他的敏感要比从前强,每处神经都被宫逸飞舔弄勾动。   一路吻下去,宫逸飞停手平坦的腹部,手抚上去,像在感觉什么,他的遗憾是沧月看不到。接着,轻抚的动作发生了改变,慢慢往下滑,但就在稀疏的毛那里打转,沧月那里很干净,这样的挑逗马上有了该有的反应。   “我们不能做。”宫逸飞的手指从肚脐到根那里上下来回摸着,看着沧月立起来的男根涨大而不能做,沧月喘着气,身体颤得厉害,宫逸飞不想做干嘛要勾引自己?   “逸飞……”沧月伸手摸进宫逸飞的裤子,宫逸飞允许他做,沧月更加大胆地摸到了依然疲软的宝贝,学着刺激它长大。   “唔……”沧月一样还被挑逗着,明显宫逸飞比他厉害,他自己抖得厉害,而宫逸飞的宝贝只长大一点。“逸飞,不要这样惩罚,我受不了。”   “继续,月儿。你有孩子不能做全套,所以……”  这是惩罚,把人的情欲调起来就说不行,“不要管孩子,我要……”   “月儿,要什么?”   “我……”沧月害羞不敢讲,宫逸飞就一直弄得他不上不下。“我要逸飞……那个……插进来。”   宫逸飞眼眸变得幽暗,沧月的风情XX,柔韧的身体打开着邀请,这学会了魅惑男人的沧月,真是尤物。   “不可以这样。不过,夫君满足你。”宫逸飞压下去,他还是没有做到底,毕竟还真怕出事,晚上如此美好,当然会有其它的方法满足双方的需要。   事后宫逸飞也反省,他也有不顾结果的时候,沧月趴在他身上喘气,情事后的状态比平常累。   “月儿,有件事要跟你说。”   “逸飞,好困,明天再说好不好?”沧月已经闭上了眼睛,而她的男人只有由着他了。 第一百二十章 四夫三侍   “驸马,今天吃的东西都是公主亲点的哦。”香儿眨眨眼,再是掩嘴笑着。   “公主自然得为夫君准备早点。”沧月唯一能狡辩的就是夫君问题,不过到了闺房之内,谁是夫君很明显,不提也罢。吃着美味早点,沧月心中很甜。   “对了,昨晚逸飞要跟我说什么来着?”那时困得睡着了,早上起来人影都没见到。   “宫主子不是出门了?”香儿接过话,她还不知道内情,只以为侍郎与驸马要好而已,而宫逸飞前天出门,估计要过几天才回,有时因为宫逸飞要以公主的身份出现,宫逸飞消失几日更方便。其实宫逸飞最近一直在公主府,那个外出只是一个假象。   正说着话,公主差人来送口信给驸马,说是准备一下要进宫。   香儿为沧月另选了较合适的锦袍,此袍玫红色,点缀绣金色丝线,加金玉腰带,典雅华贵,又加上沧月的俊俏之相,冠玉美貌不过如此。   沧月去“接”公主时,发现竟然撞衫了,女装的云若然哪里只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的装扮不过是点缀,这人美得仙女也比不上!果然公主老婆是大美人,沧月眨眨眼,差点流口水的色相让元卿及其他人鄙夷,而当事人却是笑容优雅,朝沧月招手。   沧月握住公主的手,牵着一起走,忍到坐上了轿子才扑到公主怀里,“大美人,香一个。”   “月儿,你好像更喜欢我女装的样子。”宫逸飞多以男装跟沧月相处,自然有其目的。   “嗯。”宫逸飞的女装很妩媚,但本质还是男人,就是女装的公主更加较小,虽然跟他差不多身高,但能让他有当男人的感觉。   “其实我也喜欢月儿的宫女扮相。”   “那我下次扮成宫女陪你出门!”沧月不能总跟公主出门,这点有些让他郁闷。贵族夫妻都是若即若离,像公主这样握有权力的女子,更不会总是带着小丈夫在身边。   “再说。”宫逸飞不想拒绝,在想他到时候根本无法拒绝沧月的宫女装诱惑,有些是很难控制,便说的模棱两可。   “我乖乖的还不成?要不然,我扮成太监跟着你?”   两种扮相都会是一样的结果。“你等会好好表现,我再看要不要带你出门。”   “公主,南华门到了。”外头的元卿提醒里头的人。   宫逸飞整理沧月的衣冠,再理一下自己的,然后两人下车。无论哪个王公大臣进宫都得在南华门停下,徒步进宫。能坐马车进去的只有皇帝,能坐轿子的,可以是皇帝、太后长公主和一些品级高的妃子。   这次进宫,公主并未换乘轿子,他带着沧月进去,一路有个宫人带路。   “母后的情况如何?”   “回公主,奴才也说不准。太后不喜欢喝苦药,今天还打翻了药碗发了一通脾气。”   沧月听着两人对话,这才知道他们是来看望生病的太后,被软禁的太后本来是没病,但是后来却也真病了,现在政斗跟她无关,太后那样有野心的女子,就算是病再重也会不甘心。   “母后,湘玲来看您了。”   公主一来,太后便让人扶她起床。“湘玲,过来母后这边。驸马也来了,让哀家瞧瞧。”   沧月跟在公主身边,公主似乎有意不让他接近太后。“母后,要不要到外头走走?”   “不了,天冷了,老骨头受不了。还是你们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宫人马上看座,还是公主坐里头,沧月坐外头。   “湘玲,你这几年为什么越来越变得优柔寡断了?你也能登基称皇,早早让那野种下台,好让母后在死前也有个盼头。”太后苍白的脸上越来越显老,提起皇帝和政权,太后的怒意很盛。   太后住殿的宫人,近侍得宠的,赶紧跑到外头瞧有没有他人,隔墙有耳啊,太后的寝宫现在都不安全,说皇帝是野种,那是欺君杀头之罪啊。   “母后,儿臣现在挺好的。”     “湘玲,你以为皇帝没杀你之心?你会影响朝政那就是他的心腹之患,不除你也不会甘心,听母后之言,早些做准备。你想想,那些入赘的驸马,哪一个不是优秀之人?为怕你得到势力,皇帝可以暗中做手脚,而那些人的死,估计都是枉死。”   沧月竖起了耳朵,听到秘密了?公主的前驸马们,有可能都是被皇帝暗杀的?那云若然肯定不会暗杀自己啦,他又不跟前几个驸马一样,背后没有势力,一穷二白的。   宫逸飞十年前就以公主的身份扰乱视听了,现在沧月对这些前驸马还是一知半解。   哎,昨晚太早睡了,要不然云若然也该说了吧。沧月心里的好奇越来越多。 其间宫人送茶点进来,沧月在太后的盛情之下,不好推却,才想取来吃,便听公主道:“母后也吃些东西,最近瘦了很多。” “哀家不喜欢甜食,你们年轻人喜欢多吃点。”   这一来二去,沧月似乎感觉到宫逸飞不希望他吃东西,难道食物有问题?都这种时候了,太后还会想毒他吗?有什么好处?   沧月突然明白了,太后是在试探公主!其实吃些毒对自己也没什么问题,早知道跟宫逸飞讲一下,不必在这种时候让太后跟公主有芥蒂,怀疑公主来。   不久,有太医来给太后看病,宫逸飞顺便就告退了。   ……   “逸飞,以前的驸马是怎么死的?”   两人走在宫道,沧月好奇地问,他总觉得那些前任驸马死得有些蹊跷,也许真的可能是势力争夺下的牺牲者。   “你还想知道谁先进府吧。”宫逸飞告诉沧月,等下出宫会跟他说。   十年前,十四岁的宫逸飞开始扮湘玲公主,真正的湘玲公主跟宫逸飞和云若然同龄,公主所有的政治婚姻和十四岁之后的事情,都是宫逸飞亲身经历。   公主十五岁时,与慕容宰宸成婚,当时慕容宰宸只是一个衰败家族的少爷、太后的远房亲戚,而慕容宰宸却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儿子,年仅十三岁的天才少年慕容邺,那时慕容邺才考中状元,仕途前景一片美好。公主成亲之前,慕容宰宸搬进公主府,而慕容邺也在公主府有了自己的院子,但公主大婚隔日,慕容宰宸却暴毙了。   公主金枝玉叶又是皇长女,死了一个男人又如何,不过两个月,太后又为公主物色了一个朝野上有为的武将——虞灏,此人老婆死了很久,有两子,而且人品相貌不差,最主要的是,他有机会成为握军权的大将军,那时虞灏的战功非凡,一个死老婆,一个死相公,此事就定下了。   虞灏本身官职不大,在太后威逼利诱之下答应了入赘,慕容家当时用了什么方法现在不得而知,但虞灏最终还是带着八岁的小儿子进了公主府,另一个十三岁的儿子与之脱离关系,可就在公主大婚当晚,虞A被发现死于新房。虞子骞就是那个十三岁的儿子,后来为查父亲之死住进公主府一段时间,再后来因为其它原因,虞子骞也离开了公主府。   一年内公主两次成亲两次死人,这之后很久没人提选夫之事,而公主也反感,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公主只纳了侍郎,这侍郎娶得非常让人震惊,竟然就是美男子之首的宫逸飞,十八岁的宫逸飞就是以这种方式,正式入住公主府。   宫逸飞一直在公主府无事,公主的命格好像不再克夫,但是还是没人敢做驸马,太后还是不甘心,那时御林军副将她有心拉拢,便让人说了这个亲,不过公主不愿意,嫌弃其又是鳏夫还带着拖油瓶,到最后只能让御林军统管副将凤峻仪“嫁”作侍郎。凤侍郎在番王之乱时,不幸中箭身亡,而当时他还未与公主同房过,单有一个侍郎之名。凤峻仪与前妻有一子,在其死后进御林军,被皇帝重用。   在番王之乱时表现好的,不仅有武将谋臣,还有军医,因为治过皇帝之伤,皇帝觉得卓军医很适合湘玲公主,便撮合两人。卓魏丰是第三任驸马,也就是那个较好命的驸马,可惜也是一个月不到就一命呜呼。   后来金裕出现一个香道师,无人不知,太后十分喜欢香道,让皇帝下旨召进宫来,没想到皇帝也喜欢此人,便答应太后的要求,让湘玲再娶一夫,这次公主依然只愿以侍郎安置,那香道师不乐意,此事虽金口玉言,但也搁置下来,皇帝给白凌伊一年时间,让他在一年之后无论如何得与公主成亲。   只是白凌伊还没成亲,公主又要成亲了,这次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少年。   “我原来是第四个正夫,你有四夫三侍啊。”沧月好像不是吃醋而且感叹,感叹这个世上能像公主这样娶夫的女人,怕是没有了。   公主的夫君和继子们,都几乎跟沧月有关联了,难道三夫四侍或者四夫三侍会在沧月身上出现?宫逸飞为这个想法,突然郁闷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约如期   命运在十四岁那年就确定了一般,这一生也许就得谈情藏于暗影之中,接手了暗部就等于成了皇帝强有力又凶狠的鹰爪、利刃,不应该以正常的身份出现在光明,现在,喜欢光明了,也就失去了当暗部之主的资格。   不过,责任还是一直约束着,矛盾地在光明与黑暗里徘徊,这样的心情很复杂。如果没有了一切……   “月儿,我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宫逸飞有自己的使命,他不能有爱情和亲人,如果爱上一个人,那么不是跟他有关的人死就是他自己退出暗部,而且将来得付出很大的代价,以后没有了一切他就是废人,这样沧月还会接受他吗?   “你说什么呢,我们会在一起。”沧月觉得宫逸飞之前讲着往事会伤感,有什么难事不能一起解决呢?或者他现在要求知道宫逸飞的秘密还是太早了,知道宫逸飞扮公主还有一些感情的事就足够了,以后宫逸飞这个人的心能给他就行。   难道宫逸飞还有更大的难题?也是,他为皇帝做事,知道皇帝这么多的秘密,肯定要逃离很难。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   “逸飞,你不会什么都没有,你至少还有我。”沧月的手指压在宫逸飞的唇上,宫逸飞肯定一直在做危险的事,脱离的代价会不会是生命?“不如你不要干了,我们逃走吧。”   宫逸飞不能走,走了两人是无处可安身,沧月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他自己估计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能云若然是有喜欢沧月,但这么想夺得沧月也许还在于沧月有另外的关注,帝王的骄傲不允许他喜欢的人无视皇权。   “不行,我不能走。”   沧月被宫逸飞搂进怀里,过了许久,宫逸飞突然问:“萧玉在你心里占几分?”   沧月微僵,只是道:“比逸飞少那么一点,不不,少很多点。”沧月被搂紧了几分,宫逸飞也会发怒,一怒起来好不容易的和好会没了。“我心里没他。”   “说谎,月儿一说谎会总是眨眼。”宫逸飞轻碰沧月抖动的长长睫毛,“我跟萧玉都有危险,你会选择谁?他跟我不一样,可以随时脱身这权力的战争,也许还可以给你无忧的生活。”   沧月捉紧宫逸飞的衣衫,这样的打比方很不好,好像宫逸飞在留遗言,然后叫自己托付给萧玉一样。   “那他有危险,你会置之不理?”宫逸飞继续问,而打的比方越来越像是萧玉会有生命之危。   “这些比方都不好,你不会有事,他也没事。”   “月儿,事没两全。”   “为什么没有,你不要再做下去了,他也不必再这里趟浑水,那么大家都会安全啊。”沧月的想法一直单纯,宫逸飞不再说了。   回去之后,沧月反复想着宫逸飞的提醒,他担忧起来,萧玉忙得连晚上都没出现,会有什么事吗?   是夜,沧月悄悄跑出公主府。   冰玉阁   “主子,驸马不见了。”元卿不知道要不要去搜查,这驸马神出鬼没的,他们真难确定方向。再看宫逸飞冰冷的样子,元卿只有候在旁边,不久,宫逸飞让她下去,元卿心里无奈又无法相劝。   “月儿,萧玉真的对你很重要?”对着空气呢喃,宫逸飞已是落寞与疲惫。   就是爱他才放开手,等放手之后才知道,原来一切伟大的想法全都是空话。   王府   巡逻的一组侍卫被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刺客结果这人光明正大地对他们说:“我找你们王爷。”   这两个侍卫其中一人并不认识沧月,正待他想发威结果另一人赶紧拉住他。“这事月公子!”   “萧玉在哪里?”   “王爷没在府里。”府中上下对于月公子之名,如雷贯耳啊,当然是问什么回什么。   “那我等他,他回来记得跟他说一声。”沧月已经是来了很多次,结果绕着绕着有跟这两个巡逻的侍卫相遇。   “月公子,需要我们带路?”侍卫心里疑惑,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搭话,结果沧月还真的让他们带路了。   ……   来到萧玉房间,沧月无聊地四处看,萧玉的房间很整洁,还会有淡淡的兰花香,那是来自屋里的君子兰,王府的新人房并不是萧玉的房间,有时沧月也想不通。   突然外面有了声响,沧月想给萧玉一个惊喜,轻手轻脚跑到门边,结果他听到了门外的一个声音。   “玉哥哥,今天这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   慕容芳!?   眼看门要被推开,沧月心中的异样被紧张掩过,他赶紧找着藏身之处,屋内没处可藏,只有床底下还有充足的空间,而现在初冬床单铺长了,还是能遮去底下的风景。   门开了。   沧月在那之前藏在床下,看到了踏进来的鞋子,是萧玉的,萧玉之后跟进来的另一双鞋,应该就是慕容芳的。   奸夫!!沧月心里骂道,但又觉得骂得有点怪,还有点不解气,可是他骂人有什么用,萧玉怎么会这么做?还是晚上的萧玉。   忍到两人说得差不多,沧月很想马上走人,结果一直不能用瞬移,他呕死自己干嘛跑来,结果是来捉奸。   等萧玉送走人,沧月也是愤愤。但是萧玉不再出去了,沧月又不想出来了,所以沧月就只能在床下闷着。   萧玉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干嘛,不久才站起来走到屏风之后。   现在不走还待何时?   沧月爬出来,腿竟然伸不直了,没想到怀孩子竟然会缺钙,让他动不动腿酸还腰疼。   “月月!”   “月月没来。”沧月被捉包了,萧玉惊讶床底下的异样气息竟然不是刺客而是沧月,而外头的侍者一个都没跟他报沧月有来。   “月月,你是来看我的?”   “不是。我说了我没来!”沧月勉强站起来,还是在萧玉的搀扶下,他拍着身上的尘,口气不善,他很克制不要发脾气了,如果萧玉再不跟他解释,他可就翻脸了。   “月月,你在生气?”   你终于看出来了!快点解释。沧月眼神很锐利。   “你在介意慕容芳的事?他是……”萧玉拉着沧月,拽在怀里,“我们没什么,他也走了。”   “不要抱我,快去洗澡!”沧月本来觉得自己要心平气和些,人家是未婚夫妻,可是再闻道萧玉身上异样的香味,他火大了。   “我去洗,月月不要生气。”晚上的萧玉会很听话,可是他更怕沧月跑掉了。今天不带慕容芳来不行啊,三天后都是成亲之日,至少要让慕容家知道他还是有“诚意”。沧月瞪着不眨眼,萧玉妥协地问:“我去洗,你不会跑掉吧?”   “不会。”不会才怪!   “你在敷衍。”   “什么时候成亲?”沧月没好气地吼回。   “月月,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对孩子不好。”   “反正不是你的,操什么心!”沧月别开脸,他想走都不成,萧玉捉的紧紧的。   “哪里不是我的!月月,成亲那天你就知道了,不要这么样。”   等你们拜堂入洞房?不要在骗人了,明明说是…… 沧月突然泄气了,其实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萧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成亲吧,就当我没来过。你……快点解穴!你不解,我……唔……”   何时小白玉变得这么小霸道了?不许亲!不要亲!会亲吻也不许趁人之危!臭小白玉,坏蛋,你也是坏蛋!   “月月,三天之后还要来这里,你要是不来,我可真的跟慕容芳成亲哦。”   坏蛋!就不来!沧月瞪着萧玉。     “真不来,你会后悔的。”   ……   未来的三天,沧月整天都被萧玉严肃的话弄得神经紧张,到最后他决定去,但在临出发时却出了一点小状况…… 第一百二十二章 欠调J的   “听说延尉大人犯事被押于大理寺,这几天有十几个文臣联名罢朝。”   公主府的小道消息,总是来得及时,连沧月的近侍都知道一些国家大事。香儿因为无聊说了小王爷的婚事,看沧月并不喜欢提,便扯了另一个话题。   沧月一改以前的不惯己事不过问,“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延尉又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   “官大着呢,这次延尉大人犯的事说是徇私舞弊。”香儿也有亲戚来考试,结果主持科考的大官犯这样的罪,活该被查。“这次丞相并没有为延尉大人说话,可是那十几个文臣将这事闹得这么大,不是让皇上无法下台么?”   连小丫头都看得出来此事不简单,那些大人物又想搞什么鬼?沧月不想怎么猜,就知道这事是慕容邺与云若然之间的斗争,看来满朝的文臣,多是丞相的人,而此朝重武轻文,文臣这么一闹,皇帝也知道文臣的重要,也许以后还会更加严格控制了。   “其实最近的事情挺多的,公主也烦心呢,还有文臣来请公主出面护那延尉,另外南边战争之后又爆发瘟疫,南部的难民都向中城逃,有些也朝皇城来了,我跟小夏出府,发现街上的乞丐多了很多呢。”   “香儿,帮我添茶。”沧月揉着太阳穴,这些果然不适合他来操心,好乱,难民估计还是有人策划而来,他还是只想萧玉的事情吧。   不过,南部的混乱再是文武大臣的矛盾,萧玉可有参加?为什么宫逸飞会说萧玉有可能会有危险?   再喝了不过半杯茶,肚子就抗议了,沧月让香儿退下,等会填饱肚子再去找萧玉吧。   香儿退了下去,关了门。沧月站起来往里面走,结果屋里突然出现的身影让他吓到后退了几步,还险些摔倒。   “你来干什么!”沧月的潜意识里对慕容邺会害怕,这个君子文臣隐藏的可怕侵略性他已经领教,侵犯自己时慕容邺不会非常粗暴,但这个男人的手段比任何人都强而出奇不意。尽管心里害怕,沧月还是假装镇定地责问。   慕容邺今日斯文依然,但又有股野兽的血腥因子让他带有钟邪气,矛盾的气质让人总会被骗,慕容邺是才智与武艺并驾,像现在进来瑶花阁如入无人之地,沧月认为至少宫逸飞会有派人保护自己,而慕容邺不可能这么轻易进来。   “我想来看看你还有……”慕容邺的视线往下,定于沧月的肚子上,沧月赶紧遮住,心里古怪,他原来敬慕容邺为师长,现在这人只是伪君子、色魔,孩子跟慕容邺无关!   在那人灼热的视线下,沧月不镇定了,开始慌乱,他往后再退,结果脚下踉跄,还踢到了椅子,他要摔倒的身体被慕容邺捞住,人往男人的方向带。   “放开,你不放手我要叫了。”沧月不由自主地颤抖,慕容邺身上的墨香味变得让他反感和排斥。   “沧月,小声些,引来别人对你更不好。”   “放开我,不要碰我。”难道在这种时候让所有人看到自己与丞相的暧昧?公主会相信自己,才不会相信你这个伪君子!   “公主也好,宫逸飞也好,都无暇顾及你,否则我怎么会这么容易进来。”慕容邺其实想让沧月安静有很多方法,他不必这么花力气,只是他也喜欢看沧月炸毛,沧月生动的表情会更让人喜欢。   沧月想通了,反抗这个人没啥好处,其实慕容邺更喜欢有挑战性的,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被慕容邺看上了,现在还是不必做得太出格。   “沧月,你很聪明,但是这么乖顺的你我也喜欢。”   “你……”沧月被抬起下巴,腰间对方的手将他按向慕容邺,他不得不双手抵在慕容邺的胸前,以让自己与慕容邺还有些距离。“你想怎么样?”慕容邺突然而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在害怕我?”   沧月挣扎了一阵,甩不掉下巴掐着的手,他怒视着慕容邺。   “这样的表情会让我激动,要不我们到床上交流?”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有孩子,不可以……”沧月被慕容邺邪味的笑意弄得更加没底,这人只是在吓自己?玩他很有趣吗?   “收拾一下,跟我去王府。”   沧月本来就要去,虽然皇城有动荡,但是小王爷的成亲依然是要进行的。但由慕容邺来接他去,有些奇怪。   被放开的沧月,不想动,他感觉慕容邺肯定有目的。   “啊……你放开我……”沧月迟迟不动,慕容邺似乎没耐心了,若是平常,这人最有耐心让沧月自己动手换衣服。   慕容邺将沧月再拉近,三两下就撕去沧月的衣服,沧月完全没有这人的力量,很快就被脱得只有单裤,室内虽然温暖,但沧月却是瑟瑟发抖。   “再不听话,发生什么事可说不定,而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谁的,都不会影响我。”   “啊……”沧月躲开慕容邺的手,他以为慕容邺要打他,结果慕容邺扯下裤子一点,手只是放在他的小腹,两人都是站着,被拉松的裤子很快就支撑不住,掉落下来,沧月闭上眼睛。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换衣服跟我出去,二是在这里被我上。”   沧月抖了一下,下体被对方的手轻揉,慕容邺不是简单的警告,只要他一开口说了忤逆的话,肯定马上被强。   “我……我换衣服,呜呜……”沧月是答应换衣服出门,但是慕容邺还是没放过他,他倔强的屈服让人有种想蹂躏的想法,慕容邺抬起沧月的下巴,吻着柔软的红唇,只要在沧月身上轻抚,牙关就很容易入侵,沧月的小舌被勾着吸吮,口腔里的任一处都没被放过,涎液从沧月的嘴角流下,色情的亲吻让沧月无地自容,跟一个强奸犯接吻为什么他会有反应?   慕容邺要男人一堆,为什么非得这么对待自己?   好在慕容邺只是亲亲摸摸,没有做其它,等慕容邺一放手,沧月离得远远,为不让人反悔,沧月赶紧找衣服换上,在慕容邺做他老师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有时很古板严格,凡是没有按这人的意思做,便会有不好的苦果,只是以前是在学业上,现在却是用在逼迫人的心屈从。   沧月的手还有些抖,也不知道要找哪些衣服合适,衣柜里有很多,整理是香儿,出门要穿也是香儿备的。   “穿那套紫色的。”   慕容邺刚说完,沧月手中的衣服不小心就掉了,衣柜被他搞得很乱。   慕容邺微蹙眉头。“限你一炷香内搞定,否则我就留下来了。”慕容邺给的时间很长,但对于沧月没有时间概念的人来说,只有压力,他真的找不出出席正式场合的全部搭配。   “呜呜……你肯定是故意的,这些我都不会做……”时间过了很久,沧月无奈地带着哭腔蹲在衣柜边,他只披着一件外袍,里头都还没穿半件衣衫。   “美人教你这些?”   “都有人准备好,我要学了干嘛,这里的衣服都很复杂,我才不学。”沧月理直气壮的,但见慕容邺走过来,赶紧道歉。“我以后学,再给我时间。”   沧月闭着眼睛等待结果,等了许久都没有该来的风暴,他睁开眼睛,只见慕容邺正在一堆被他弄乱的衣服堆里,挑出大件和小件配饰。   慕容邺先把袭裤丢给沧月。“穿上。”   一件一件的,沧月再某人的命令下,往身上套,不好的地方慕容邺就给他整,沧月突然有种感觉,看他穿衣服是不是挺好玩?到最后慕容邺竟然笑了。丢脸啊,以后一定要自己学会。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自己再多穿一两次,其实这种复杂的正装他也会了。   整理行头之后,慕容邺带沧月飞檐走壁到了公主府外,将沧月塞近一辆马车,两人之后相安无事,直到王爷府。   沧月跟慕容邺都是迟到的,两人的同时出现让所有人都非常惊讶,特别市座里的皇帝云若然、公主府的男人们,沧月不敢多看公主,公主身边本没有位置给沧月,沧月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而单独跟慕容邺坐一起,他才不要。   “过去。”慕容邺轻语吩咐,然后走向公主的那桌,沧月只有硬着头皮跟在后头,公主的那一桌,见两人走来马上有人识相的让位出来,沧月挨着公主坐着,慕容邺挨着沧月坐着。   现在这样的局面,只有让沧月坐立难安,而且喜宴似乎进行到一半,萧玉跟他约定相见的地点是王府的内院,现在外院都是贵宾。   沧月看了一圈,并不见主角。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亲了啊   “驸马在找谁?”公主握着沧月的手,他以为沧月不会来,而沧月来了,还有些魂不守舍。   “对不起。”沧月低下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道歉。   “吃点东西。”公主忽略了沧月的歉意。   小两口在宴里也算恩爱,并不像是外界传公主对侍郎更好,因为年纪小些,公主很体贴小夫君,这宴会里人多嘴杂,也因为主角还未出现,到是私底下讨论着公主府的事多些。而慕容邺的到来,也让许多人进退不得,皇帝与丞相一桌,他们想给慕容邺道贺又怕皇帝猜疑。   就在沧月入宴之时,内院里萧玉正与箫楠成有分歧。   箫楠成一身打扮是黑色的紧身衣,这非盗者就是刺客,而他原来用于蒙脸的黑巾被萧玉拿在手中。   “父亲,你这是何意?成王已死,怎么也喜欢金裕的军事图?”萧玉早就查清他的父王手中有军事图,而且还是从别处偷来,不过本身以前的成王有没有地图他不知道,但现在父亲要这份重要的军事图,难道是要谋反?   “玉儿,此事不会连累你,不过你必须相助。”   “给我理由。”萧玉有自己的打算,箫楠成现在的所做打乱了他的计划。   “当今皇上另有其人。”   萧玉挑眉,“父亲难道是病了?如此荒唐的事可别乱说。”   “我说清楚点,就是先帝的皇长子另有其人,云若然是不是真正的先帝骨血还得查证,完整的军事图有秘密,如果齐了真想会出来。我答应先帝的事不会半途而废,我们萧家也是得皇恩才有如今的地位。”   萧玉轻嗤,先帝的委托与他何干,如果云若然做的不好他自然要 推翻,再另选他人,但是,可别其中有诈,“父亲可别被人给利用了。”   “这事查下去,如果云若然真的是正统对他并没有坏处。而且,你现在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已治得差不多,难道要为父跟你的月月讲,玉儿假装成傻儿,晚上痴缠着他?”   萧玉再挑高了眉,他小看父亲了,知道沧月在他心里的位置便用此来威胁。“如果我不合作呢?”   “没关系,我跟驸马说你打算刺杀慕容芳,然后嫁祸……玉儿,别翻脸,我是你父亲,你们将来拜堂还是拜我不是吗?先前慕容邺接驸马进府,你得多做其它准备,这几天我都在府里,如果你能带他来拜堂,我就勉强让你们拜了。”箫楠成不觉得萧玉能成功,萧玉的计策有点冒险,移花接木之事不好做,而慕容邺像是有察觉,让沧月来监督萧玉成婚。   这场戏再演下去,非常有趣。箫楠成观察了这么久,对几人有了了解,而且现在的皇帝还让沧月有了孩子,以皇帝对沧月的念想,肯定也不会让萧玉那么容易得手,除非……   关键人物在沧月身上,如真有意外惊喜,只能是那个会异能的驸马主动。   “新郎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热闹宴会里头,安静了一会,然后又是哗然,今晚的小王爷丰神俊秀,红袍加身喜庆之色在眉梢。   沧月望过去,隔着这么多人与热闹,他刚好与萧玉的目光相碰,沧月放下了杯子,垂下了目光,他旁边的两人则各有所思。   众人道贺,频频来敬酒,萧玉来者不拒,萧玉的位置,刚好是在沧月的斜对面,他们同桌,可这么近,新郎与他无关,沧月心里也开始有异样,按道理公主就在身边,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失落心情。   同桌的许多人都喝了不少酒,加酒的侍者很殷勤。   “拍——”沧月身边的侍者,不小心将酒洒落,倒于桌面的酒水,滴落沧月的衣袍上,这浓烈的酒味让沧月马上反胃,本来这里这么热闹他就很烦躁,周围的酒味他不喝也熏到,现在还倒到身上,沧月受不了呕起来。   “驸马,怎么样?”公主握住沧月的手,沧月的指尖有点冰凉,现在这种场合,驸马的反应让人敏感,只有让人带沧月下去休息。   侍者领着公主与沧月到内院,安排在原来就有预备的客房。   “逸飞,我休息一下就好,你不必陪着我。”   “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现在先睡一觉,如果还不舒服,我让凌宵来。”宫逸飞给沧月盖了被子,手指滑过沧月的脸颊,觉得有点烫,不过孕夫的体温按道理也会高些,但他还是不放心。   公主不好缺席太久,而沧月突然难受,宫逸飞最后还是让人叫来宴会里的卓凌宵,交给卓凌宵也放心。   但是公主将沧月交给卓凌宵,到底又会发生什么事?   “凌宵。”沧月坐起身来,并没有先前那般病恹恹的。   卓凌宵明白了,他查看了一下脉象,半训半劝道:“不许胡来,你的脉动很快。”   “我……我有事。”   卓凌宵轻叹,为了萧玉吗?本以为宫逸飞能让沧月稳定,但沧月心里还是有他人的位置,算起来,萧玉也是好运,人格的分裂让沧月无法忽视那个痴儿,以后萧玉好起来,沧月应该无法改变心意了。   “你在这里等他,如果他想找你会过来。”卓凌宵还是不能让沧月自己去冒险,外头喜宴来的人很杂,不能保证王府的排查没有落网之鱼。   沧月还想再撒娇,这时他看到门外晃动着人影。   门开了,正是一身红色喜衣的萧玉。萧玉一见屋里的情形,脸色一变,抢走卓凌宵亲近的人儿,沧月对别的男人总是没有防范,对卓凌宵完全信赖,这可不是好兆头。   “月月,跟我走。”   沧月被拉着走,他不忘回头跟卓凌宵交代,“凌宵,等我回来。”   萧玉心里不乐意,不过再想接下来的事,他还是雀跃,反正卓凌宵不会高密,看在这人会帮沧月掩饰的份上,就不计较这一次。   才出门不久,萧玉便将沧月拉进另一间房。里头没灯光,沧月没办法像萧玉一样适应黑暗,只有小心地走着,不敢放开萧玉的手。   只听轰隆一声,黑暗里头突然有一道亮光。   沧月惊讶,原来房间有密道!萧玉带沧月进了密道之后,再启动里头的机关,将密道的门关上。   密道里头有光亮,沧月只知道走了很久,如果让他自己来走,肯定会在里头迷路,密道里头也有混淆视听的岔口。   咦?这里有房间!   萧玉在门上敲了暗号,对方在不久之后响应。   门开了之后,沧月发觉里头竟然布置了礼堂!?很简约,这个时代该成亲拜堂的东西一应俱全,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箫楠成也在,在看到他时也是一样惊讶。   箫楠成自以为知道萧玉的计划,没想到萧玉想带沧月先成亲,如果等之后外头的婚宴出现问题,那么沧月也是被订下了,而且借着混乱和其它因素搞毁婚礼,那么皇帝或者慕容邺也无法说什么,择日再办婚宴的话也得是其它时间了,又或者慕容芳直接消失了,萧玉更不必为指婚烦。   原来他也是被儿子算计在内,现在不但同意了婚事,还得为他们证婚。   箫楠成不太乐意地坐在高堂上,然后等着屏风之后的儿子为儿媳换衣服。   “玉,干嘛让我穿喜服?”   “不干嘛,衣服漂亮吧。”萧玉很快给沧月换好衣服,人儿脸上的红晕真美丽,红唇也是娇艳欲滴。   “不要敷衍我,你想跟我拜堂?今天是你跟……”   “嘘——我跟你成亲,父亲还会为我们证婚。”   沧月有点退缩,他以为萧玉有重大事才来的,现在好像不是在玩。“我已经成亲过了。”   “那次你愿意吗?现在你我相爱,我给你的虽然没有很多人的祝福,但是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会给我们证婚。”   两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箫楠成完全都能听到,他是气萧玉又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儿子好像铁了心了,他现在也是在儿子的掌控之下,那驸马可是使了什么迷魂汤?将来萧玉为这人谋反的话,也是有可能。   “我……”   “不要再说了,吉时到了我们拜堂。”萧玉拉着沧月出来,站到堂前,桌台上鸳鸯红烛燃着,整屋的红色很喜庆。   沧月有些疑惑,这个晚上的萧玉怎么跟白天的很像?而且很独裁的。   屋里除了箫楠成和两个当事人,还有一个喜娘,沧月的犹豫被喜娘三言两语就说过去了,喜娘是左一句新人右一句好登对,沧月被押着拜礼,等他回神,只听喜娘道:“礼成,恭喜王爷和王妃。”   “等等……王王王……”沧月结巴得王妃都说不全,连箫楠成也不反对吗?   “本王的正室当然是王妃了。”萧玉搂紧沧月的腰,宣布所有权般地压住沧月的红唇,掠夺他肖想了很久的柔软甜蜜,洞房是没戏了,不过亲吻是不可以少的。   等萧玉放开沧月,沧月脸红得可比红喜服了,在箫楠成面前,在喜娘面前,萧玉就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婚宴设计   “噶——”   一听门开的声音,慕容芳以为是侍者,他没看后头只道:“王爷来了没有?”慕容芳已经穿上了喜服,束起墨发之后,妆点的粉饰之姿,是少年特有温润与俏丽,眉目亦如画,他有着不错的外貌,再长大点一样是冠玉少年。   许久,后头没有声响,慕容芳蹙眉回首,看到来人,他惊讶也有些恼,“这里不该是你来的。”慕容芳生气还带着点烦躁。   “芳少爷今天成亲,属下想……”   “不该你想的就别想,若不是看在邺哥哥的面上,你以为我会让你在身边?什么保护?我不需要。”慕容芳一脸不屑,拒绝的冷漠让夜华进退不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慕容芳的冷傲和鄙夷下,不值一提。   “芳少爷,我就送你成亲的礼物,请你收下。”夜华强压着心里的落寞,只要求少年收下他的礼物。   “我不会收,你不必费心。”慕容芳转身,留给夜华一个背影。   慕容芳忘了很多事,包括被掳侮辱的事情,还有与一个男人的交欢,也许没有感情只有利益,但爱着慕容芳的男人会记得,还只能默默地守护。   而慕容芳被白凌伊设下的迷魂术限制的记忆,并不是永远消除,只要时机一到,慕容芳会陆续想起来。   “走!我不想看到你,你以后也别缠着我。”慕容芳有些失控,他讨厌夜华,非常讨厌,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有令人恶心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那些嬉笑淫秽的人玩弄自己的画面让慕容芳几欲发狂,这些情景是在前些时候总会出现在梦里,而现在连白天都会出现,让他总是神经紧张也害怕,有时他连真假都分不清,但隐隐地觉得,这些是真的。如果让萧玉知道,萧玉会抛弃自己。   “快走!滚——”   夜华也是出现在场景中的一段,慕容芳恨,如果是真的,他就得杀了夜华,那么秘密就会永远成为过去。不过夜华对慕容家忠心,不会出卖他,而那些玩弄自己的人全被夜华处理掉。   在夜华退出去的时候,他是看不到发抖的慕容芳,少年留下了眼泪,不甘和倔强,而且还有了绝望的杀心。   “不会有人知道。”慕容芳捧着喜帕,心想以后一心一意对萧玉,那么过去不会成为他的阻力。   再整理好自己,远处的喧闹隐隐传来定是喜宴开始。慕容芳奇怪还没有喜娘来,前些时候来的丫头只让他待着不出屋,等时间到了就有人接他拜堂。   嗖地一声,慕容芳愣是没反应过来,而他束发的金玉冠被暗器打中,扣住发的金玉裂开,头发倾泻下来。   “少爷!”   慕容芳惊讶突变的现场,有人要杀他?夜华折回,抱着慕容芳滚到一边,慕容芳缩站的位置,被暗器再一次击中。   就在此时,屋外冲进来许多人,大多数是王府的侍者与侍卫。   哐铛一声,慕容芳身上玉制腰带也断了,红色的喜服有几处被暗器割断,这刀器割的地方还挺巧妙,本来喜服的外袍是没穿,里里外外三件的衣带和扣子一并被毁,因为要避开攻击,夜华扑过去的姿势让人误会,而慕容芳的衣服也很凌乱。   慕容芳一时吓在当处。“快起来。”在看众人有些眼光异样,慕容芳心道不好。   “新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也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所有人都小心地议论起来。   “不是你们想的。”慕容芳急了,他身上的衣服被割断都有些合不拢,而且头发无束,一切解释就显得苍白无力,没人会相信。   “都在这里干什么!”王府管事也闻讯而来,结果看到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新人房间,还有将入拜堂的新婚芳少爷竟然衣装凌乱。“芳少爷,王爷待你那般你竟然……”管事叹了口气,尽管比其他人少了鄙夷,但也是判定了事实一般。   “不是,我们有……”慕容芳急得要哭了,夜华不忍心,正想为慕容芳开脱,门口传来另外的脚步声,看到来人,慕容芳以为可以解释,不过那人比其他人更加冷淡,一看里头情形,马上挥袖离去。   “玉哥哥,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慕容芳追上去,在外头的走栏拦住萧玉,萧玉扯开他的手,尽是无情。   “里头的男人与你早有私情,丞相竟然也瞒了本王,这个帐以后再算!”   “不是,夜华是府里的下人,他刚刚是在保护我。我只有你啊……啊——”慕容芳拦不了萧玉,自个踉跄摔倒,冰冷的地面让他的膝盖疼痛。   萧玉站住,转身走回。   慕容芳喜于萧玉折回,却不想萧玉蹲在他面前,将他的恶梦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慕容家的家将夜华杀了他们,不过也得到了你的身体。现在还在本王娶你的今天藕断丝连,你说本王要继续娶你还是早些将这些耻辱丢了?”   慕容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记忆如流水般回来。   花楼里几个猥琐可怖的男子轮流侵犯他,直到遍体鳞伤、屈辱不堪才被人发现,他求救和呼喊的时候是夜华救了他,夜华杀了当场的几个人,但还有已经完事早跑了的。劫持他的人、侵犯的人、设计的人全都该死。   要夜华查,夜华愿意帮他杀所有犯人,唯独那个设计的人不愿相告。   诱惑夜华,让夜华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告知了一切。   可笑一直相信的人,竟然是下毒手的幕后。   慕容家的人,只有更狠毒没有善良之辈,连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都可以这般,休怪他无情。   ……   慕容依依得到了报应,那是用了现在想起来也让自己发抖的方法。   这段过往记忆让他神经失常,时常夜梦惊醒,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慕容邺才让白凌伊封了记忆,不过现在还是记起来了。   望着走远的背影,模糊而遥远。   “我爱的是你的,萧玉,难道不是我的过错也要让我承担吗?”   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不爱你,而你还是慕容家的人。萧玉微顿脚步,继续走了。他的回答慕容芳是听不到。   戏剧性地发生了改变,指婚下旨的皇帝为了让小王爷心里平衡,不得不关心还赐礼安慰,慕容家除了这样的丑事,在文臣里头引起很大的冲击,向来文臣酸腐,重礼重德,男男成婚本不让人看好,现在如此结果,大多唏嘘和谴责慕容芳,而慕容芳的仕途更是无路,除非慕容邺再有回天之力。   “香儿,不得跟别人一样乱嚼舌根,慕容芳是受害者。”   “我的好主子,我才说一句您就说了好多句了,我不说总成了,可是现在这件事是皇城里的最大丑闻。好了,我不说了。好主子,快喝了汤。”   香儿将肉汤端到沧月面前,再摆了饭菜。   “你把东西撤走一半。”沧月突然要求。   香儿奇怪,最近有时晚饭沧月吃得很多,今天是胃口变差了?不过沧月不想吃,她就撤下了,顺便再去准备沧月要的其它东西。   香儿走后不久,沧月的房间来了一人。   沧月连理都不理,只顾自己吃。   萧玉想坐,沧月把椅子推开,萧玉搬另外的椅子来坐,结果还是受到白眼。   “你不是很有能耐,为什么不能用别的方法?”沧月非常不满意萧玉使用的方法,这让慕容芳以后怎么做人?而且一些流言蜚语很可怕,把慕容芳说得像是荡妇,更甚者还有人戏言要娶慕容芳回家当男宠,有这样的荡妇伺候才给力之类的。   “我只想到这个方法。”   “你还有别的方法。”沧月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月月,生气对小孩不好。”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你过分,我害怕以后也被你这样整。”沧月站起了,萧玉马上去扶,沧月甩了甩,萧玉粘得很紧,孙子一样的。“我对我们的孩子发誓,如果敢对月月使什么心计,不得好死。”   “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公主的。”   萧玉郁闷,明明是他的,哪跟公主有什么事。沧月是孕夫,心情会阴晴不定还会多疑,先由着他吧。   “警告你,别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好,是你和公主的,我们……”   “今天不许上床!”       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城动荡   皇城的异常越来越令人忧,今早从皇宫里发出命令,关城门不让乞丐进城,而且对于四处的难民与乞丐,进行全面的搜查。   令一下达,城里百姓还没表达喜忧,城中的难民和乞丐就反起来了,官军镇压要有个度,皇城里流传着:皇帝治不好南郡之灾现在还不想管百姓死活,皇帝到底是不是真命天子,为什么会让百姓这般流离失所?   此事闹得越来越大,小王爷刚从皇宫出来,遇到难民围攻,结果听说伤了。   还有人说城外调集军队驱散皇城外的难民,但实际上,虞子骞领皇命将难民与乞丐安置在郊区,并以军队严管控制,对于一些有异常的人,都是捉起来审问排查。   只是皇城内的传言,越来越多,皇宫加大了保护力度,但还是不断有官员受到袭击。   王府之外,有个带斗篷的人,站着远望却不敢靠近。“少爷,还是回去吧,大人回来要是发现您不在,肯定会生气。”小仆人担心地左右观望,就怕遇到流民攻击。   “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   “少爷,奴才怎么会丢您一个人。”   慕容芳突然退后一点,有辆马车走过,那是有王府标志的那车。里头走下来的人,正是听说被伤到的萧玉,萧玉的脸颊上,有条淡淡的血痕,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   慕容芳远远看着却不能近,萧玉受了伤,到底是谁弄的?   突然萧玉转过身,慕容芳赶紧躲回去,他紧张得很,也不知道萧玉有没有发现他。   “你怎么来了?”萧玉是在问谁?   慕容芳偷偷看出去,门前迎接萧玉的人不就是沧月?   慕容芳惊讶,之后是震惊不解,沧月何时与萧玉如此要好?   以前没有发现两人的友情如此深厚,再看到沧月摸着萧玉的脸颊,担忧地问疼不疼,而萧玉温柔地揽着人,进了王府。   沧月现在所做的,是他的梦想!   现在他连出门都像过街老鼠。萧玉喜欢沧月?沧月不是驸马吗?   一堆的疑问让慕容芳在看到门关之时,门缝里头,萧玉捉着沧月的守亲吻时,崩溃了。   沧月为什么能得到那人的关注与爱?   发生那样的事不是自己的错,但萧玉就此不喜欢自己了,而沧月呢,不也一样跟别的男人混乱关系……   慕容芳不懂,理不清,更是心堵。   ……   “这是谁送来的?”沧月在瑶花阁里啃苹果,每天他都有很多水果,吃不完的都能堆桌子上成一个小山,今天又有人送来水果篮,不是虞子骞的,不是萧玉的,不是皇宫里那位的,不是……   “慕容家的?”   沧月从水果里头找到一封给他亲启的信,信上什么都没有,但从用纸与墨香,他闻出来是慕容邺喜欢有的。沧月一脸古怪,慕容邺送的水果能吃吗?   信沧月本不想看,但能送进来的也许有些蹊跷,他拆了看了几行,发现不是慕容邺写的,再看落款,是芳草碧连天的图案标识,这是慕容芳的信。   “香儿,这水果在哪里拿的?”   “平常给我们送食物的小夏拿来的,有问题吗?”   沧月心里是有疑惑,不过慕容芳以前跟他挺要好,现在约他去游湖散心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慕容芳肯定很苦闷,需要人排解。   “香儿,你准备一下,我们去西明湖。”   “驸马,元姑姑说最好不要出门,最近外面很乱。”香儿不想出门,特别是现在上头把关得紧,驸马要是有什么事,都得唯她是问,已经在前些时候偷跑出去过一次,还好没发生什么事,而且那时是王爷府的侍卫送回来。   “香儿不是也想出去,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沧月是打定主意要出门,游说了一番,保证了一番,然后两人又从后门偷跑,因为沧月总能知道侍卫换班的空档,他们出门很容易。   出了公主府,香儿租了马车,两人便直接到西明湖。   湖边的亭子里头,早就有人等着沧月。   沧月很抱歉自己的迟到,再看慕容芳拉下斗篷,露出憔悴的小脸,他惊讶也感叹。   “我带了些东西,你应该喜欢吃的。”沧月来的路上,一样买了曾经两人都喜欢吃的糕点。   “真巧,我也买了。”慕容芳将食盒提出来,也是买的巧食阁的美食,他们有很多地方相似,不过沧月比较贪嘴些,而慕容芳聪明有心计点。   两人拉拉扯扯了一些话题,沧月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慕容芳还是心情低落,两人一直聊到傍晚,那时沧月已经出来很久。   “月哥哥不如陪我吃晚饭吧,回到府里一个人吃也是闷得慌。”   沧月不好拒绝,但突然发现香儿不知去向,“香儿那丫头跑哪里去了?”   “月哥哥不必担心,我让侍者去找找,应该只是去解手。”   沧月当时并没有其它意思,也没发现周围的异样,“香儿不会离开我半步,去哪里都会跟我说。”   “月哥哥,你看那边落水的是不是香儿?”   沧月惊讶,赶紧起身,他转身看去时,只听咚的一声,水面溅起水花。   “有人落……”落水的水字都还没有说完,沧月只觉后脑疼痛,然后就失去知觉。   不久,跟着慕容芳的两位侍卫,抱拳回话:“芳少爷,事情已经办妥。”   “夜华在哪里?”   “夜将军处理完丞相的事务马上过来。”两个侍卫不敢伤驸马,毕竟这人跟丞相有关系,不过夜华是他们头,他们跟着夜华出生入死,奉命保护芳少爷,这点小事他们会配合。   “你们将人放在马车上,然后这里就没你们的事了。”   慕容芳赶走人,两人迟疑片刻,然后先按慕容芳所说先将沧月抱上车。“少爷,我们还是等夜将军来了再走。”   慕容芳允了,而夜华说要来找他,肯定会来。   冰冷的夜月,映得西明湖周围银装素裹,最近入夜温度更低,此时初冬的寒冷比往年要低上一些,更不必说还有冷风。   夜华来的时候,就见寒风中站着的少年,穿得极少,望着湖面忧郁而伤感,本应该是活泼的少年,遇到了两次重大的挫折,更显得单薄瘦弱。   夜华打发了其他人,走近慕容芳,但因为慕容芳的态度,他只靠近了一些便站住。   “我需要你帮忙。”   只要慕容芳开口,夜华一般都会做。   “马车里头的人,我要他体验我的痛苦。”   夜华疑惑,在慕容芳的授意下,他掀开车帘,等他看清里头像是睡着的人后,夜华劝道:“少爷,这人不可以动。”   “你也跟邺哥哥一样心软吗?我的遭遇如果发生在他身上,萧玉也许还会珍惜他,每个人都偏爱他,我不甘心。”慕容芳苦笑,绝望的笑意到后来,冰冷嘲笑着什么,很无助悲切。“如果你帮我做,也许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少爷不要这样……”夜华被少年的眼泪征服,也许现在就算少年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为少年做到。所以,夜华最后答应了。   冷风中,马车一路奔驰,在静静古老街道上,轱辘的清晰声音传得很远。   深巷里蠢蠢欲动的人群,在听到声音时很警惕,他们之中有三个领导者,在听到小卒的禀告后,开始组织有序地隐蔽,如果马车近了,就要攻击。   那辆贵族的马车停在巷口,扔出来一件东西,一个黑影立即捡了去,不久,夜华走出来,抱着熟睡般的沧月。   “阁下是丞相的人?”   “你们看不懂金牌?”夜华冷冷反问。   几个乌黑看不清脸,身上的衣服还有些破烂的人被夜华的架式威慑到,其中一人识相地行了个礼。“原来是夜将军,怪我们几个眼拙没认出来。不知道夜将军有何吩咐?” 第一百二十六章 疑惑重重 夜深人静的街口,一辆跟着铁骑的马车停了下来,只因两个不属于这里的相府护卫出现。 “大人,确实是相府的侍卫,不知是不是跟夜将军一起执行任务。”说话的人事敖宽,已归顺慕容邺的将领,原来几个月前皇帝加强边城军队编制,将敖宽撤下来,这人便转投慕容邺,他与夜华暗中较劲,不满夜华没有任何战功也能有将军之职,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丞相偏心给的。 慕容邺对夜华最近行踪也有些疑惑,而慕容芳也不省心,夜华的秉性慕容邺知道。“无要紧之事,便回府了。” 敖宽急忙道:“大人,那两人吞吞吐吐的必定有问题,夜将军治军不严,这些人无视军纪理应处罚。”正在此时,敖宽的手下赶来汇报,说是看到夜华就在附近。 慕容邺自然也听到了,蹙眉思索:夜华不应该来,如被他人捉到把柄,很难说清楚,而且跟那些流民通信也不是夜华的任务。 被敖宽劫下来的侍卫正是慕容芳要他们帮忙的人,他们对敖宽不服,在此时更是多有顶撞,要不是慕容邺在场,也许会打起来。 “等等。”慕容邺走下马车,他浑然天成的霸者气息,让人窒息也不知不觉低头,那两个侍卫不敢抬头,就不知丞相大人突然走近为何事,总觉得不会是好事。 “这是谁给你的?”慕容邺取了旁边人的长剑,勾起其中一块侍卫挂在腰间的佩玉,玉环扣着金带,十分考究的加工,如不是识货之人,只会以为是普通的玉石,这是罕见的酋皇石,此款还是专门订做,整个皇城只有一人佩戴。 两个侍卫各自得了慕容芳的赏赐,其中一位觉得佩玉不错,带着好玩,没想到次佩玉让丞相看中,但他们能说是慕容芳赏的吗?他们是帮慕容芳捉了驸马,被丞相知道是吃不了兜着走。 啾地一声,佩玉被扯下,落入慕容邺手中。“本相耐心有限,如不愿说,就让敖宽军法置,夜华也连带责任。” …… 黑暗的巷子里,三个人拿到了棘手的礼物,这三人各有想法,虽然有人对于礼物有些垂涎,但夜华交待要出城之后才能随他们处置,目前并没要出城的打算,而且看这人的装扮非富即贵,可别再关键时候弄出什么事来。 “大哥,你们怕什么,就算再这里弄死他谁又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可喜欢,这么久了,可憋死我了。”虽然都是抹黑了脸,这说话的人怎么听都是猥琐之辈,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摸上了昏睡的人。 “等等,事成之后你想怎么玩都可以,现在不得胡来。”被称作大哥的,打掉好色的手。 “大哥,你也太谨慎,送来的礼物迟早是要用,最近闷得慌,就让兄弟们开心也行,现在贵族都很怕流民,如果再来几次更惊悚的,说不定人心会更乱,不更利于我们行事。”排行老二的男子虽不喜欢男色,为老三说话。 等了许久,老大不在阻止,毕竟弄出丑闻制造混乱就是他们的目的。 “不要将人玩死了,我看他好像有些来历。”老大交代了一句便离开,老二给另一人使了“你看着办”的眼色,然后也走了,同时随手拿走了老三递来的小荷包,掂量着荷包的分量,老二很满意。原来这老大狡猾,老二爱钱,老三好色,三人是近日皇城混乱策划者。 “真是不错的货色,红月楼的小倌不过如此,小美人,爷来伺候你。”扯掉沧月发饰的时候,老三将东西收起来,他是识货之人,这小美人全身上下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连衣服都是凤求凰订制的,不仅衣服能值钱,这美人的身体更值钱。 撕开衣领,老三看得眼都直了,昏暗的烛光与脏乱的地面,让华丽鲜艳的衣服衬着的美人,肌如玉,美色夺目,令人贪婪冲动。 “小美人,好滑……啊——”老三摸着沧月裸露的胸膛,还没猥亵深入,便突然被利器刺中手背,疼痛与突来的危险让老三警惕地看向门口,不想突然冲来的几个高大铁甲护卫,将他押至一边,制他跪下。 老三被制疼了手,进来的锦袍严肃男子,在他才抬头看了一眼便被人压低。 这人到底是谁? 老三突然想起老大之言,难道美人真的身份不简单? “跺了手。” 老三瞪大眼睛,挣扎起来,心里慌张又害怕,那人冰冷不带感情命令,如握生杀大权的高位者,“你们没权利这么做,我是丞相的人。” “割舌。”慕容邺的冷血与他的学识一样,让人瞠目结舌。 “是,大人。”铁甲侍卫是习惯血腥的刽子手,在老三还没有弄明白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砍断,还没来得及知道疼痛,他的嘴被撬开,铁器勾住舌肉…… “啊——唔——” 这是一座废弃的大屋,一般都住着乞丐,脏乱也臭,在今夜,这里嗷嗷惨叫让人恐惧,而老三被行刑的时候,慕容邺已经抱着昏睡的人走了。 外头敖宽候命,慕容邺只道:“处理好再回,不可让鬼三之事影响大计。” “是。”敖宽心里不平衡,慕容邺确实偏心夜华。 鬼三被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而慕容邺又给鬼大鬼二安抚与利益诱惑,这三人的关系并不像是表面的那般深,特别是鬼二,有些本事却是贪财小人。 马车突然一阵摇晃,沧月睡得不安稳,他一直找不到安稳的睡姿。睁开眼睛,只看到男人的下巴,待看清楚,沧月挣扎起来。 “你……带我去哪里?”沧月哈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不知为什么,他很累,没啥力气挣扎。 “送你回公主府。” 沧月不信了,头又晕着,被慕容邺抱着也没有力气反抗,挣扎了一会就不再多费力气。回想傍晚发生的事情,他很不明白,越想头越疼。 马车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侍者的声音。“大人,虞将军拦住去路。” 沧月惊喜,虽没怎么表现,但慕容邺也知道沧月在高兴有人来接他。“虞子骞手握重兵,频频与我作对,你信不信他会是最早死的人。” 沧月蹙着眉头,无论慕容邺说真说假,他不希望虞子骞死。“你很奇怪,说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是吗?” “你要干什么?!”沧月心惊慕容邺取出的枪箭,这种与**一个扣弹簧就能夺出利箭的武器,速度又快杀伤力又强,慕容邺手上的这把,更应该是射程更远的,而外头的虞子骞一点准备都没有。 “把今天的事忘了,回去跟公主说去北亦念佛。” “你怎么不跟公主说?我没办法影响公主的决定。”沧月甩开碰他的手,不想慕容邺掐着他的下巴转过脸来,狠狠侵犯他的嘴唇。 吻没有温柔,沧月被咬疼了。 “你很恨我吗?”慕容邺摸着被他啃得鲜红的唇瓣,“让你去北亦,不过是不想伤到你。” 沧月没听进去一句,别开脸。 “离开这里,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回来。” 沧月走出马车,朝虞子骞走去,他不知道慕容邺到底用什么心情在说这件事,但是有那么一刻,沧月有了疑惑,慕容邺要拿下皇权作什么?明明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那么好的学识,皇帝有那么好当? 虞子骞将沧月抱上马,沧月靠着只觉头晕,冷风吹的他很头痛。 “慕容邺为难你了?”虞子骞的手掌按在沧月的额头,有点烫。 “没有。”如果没猜错,晚上是慕容邺帮忙处理了一些事,而打晕他的人是慕容芳没错,慕容芳好像怨恨自己。 “子骞,我如果重婚了,会怎么样?” “重婚?”虞子骞自然不懂这个现代词。 “就是有妇之夫又嫁给别人。” 沧月被虞子骞按进怀里,他疑惑,不久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你想嫁给我了?” “没有。” “都这么暗示了还说没有。” “我头疼。”沧月确实觉得头更疼了,他应该不会在多重一次婚的,虞子骞想做就做,如果现在触动虞子骞的灵感,说不定马上就要去拜堂的。 “疼就睡一会,马上就到了。” 沧月以为转移了话题,却不想虞子骞早就有想法。 回到府里沧月就睡了,不想半夜被吵醒,他起来,迷糊地看着走进来的宫逸飞,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月的偏心 “你受伤了!?”沧月马上清醒了过来。宫逸飞去了哪里?现在这么紧张过来还没处理自己的伤口。 而宫逸飞走过来揽着沧月进怀,轻语:“以后不能随便出门,你知道今天我差点杀了不该杀的人。” “逸飞,我先帮你看伤……” “月儿,你先别管,今天的事实慕容邺做的?”宫逸飞看着沧月,他的求证与今天他跟慕容邺碰面有关,慕容邺很奇怪地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沧月摇头,至少今天的事实因为慕容芳而起,与慕容邺无关。“我不该偷跑出去,如果没跑出去你也不会受伤了。”沧月察觉到宫逸飞的心绪不宁,而今天的受伤可能与自己有关。 宫逸飞受伤确实是对方以沧月为诱饵,但是那些人后来并没有怎么跟他交手,这点让宫逸飞难解,要是以前,他估计得跟对方恶战许久,而不是只受这么点伤。 正想着,腰间被摸着的感觉让宫逸飞低头一看,这才看到沧月正努力地解开他的衣衫,藏在腹处的伤,只是划伤很长,看起来流血挺多很恐怖,但实际上并不深也没伤到要害。 “月儿的脱衣技术还是那么差。” 沧月一顿,脸红了,这人受了伤还要魅惑勾引,真是坏家伙,要是自己没任何顾忌,恐怕现在又被宫逸飞蛊惑着滚床单了。 果然脱了之后看到的伤口并不是想象中的深。 “你没有力量?要我帮你么……”宫逸飞只是问个形式,他抬起沧月的下巴,俯身轻吻沧月的唇,力量回来的方法还真让人受用。说白了,宫逸飞就只是想要亲吻而已,小伤不治也没关系。 宫逸飞脑海里的景象突然全传给沧月,沧月惊讶,萧楠成找宫逸飞竟然是为了皇权之事,萧楠成不是假死不参与政治了?还有慕容邺也…… “月儿,你有没有一种力量可以查看……”宫逸飞停了下来,他有些犹豫,拜托沧月去做查看也不妥,本来他们暗部只效力于皇帝,并不在意皇帝是云姓的谁。 亲昵了一阵,宫逸飞让沧月睡下,然后自己要回去。 沧月勾着宫逸飞的胳膊,睁着美丽的杏眸,说:“逸飞,留下来。”宫逸飞没有什么表示,不过静静等着,就在他伸手抚着沧月的脸庞,沧月见有希望便搂着宫逸飞的腰不放。“留下来。” “嗯。”宫逸飞答应了,这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分床睡才是最好,只是人儿的祈求是那么诱惑。 沧月笑得眼睛如弯月,给宫逸飞腾出床的位置,乖顺地帮宫逸飞脱衣解发带,小媳妇摸样很积极。 夜深,两人相拥而睡。沧月睡得挺沉,但在快天亮的时候,他突然因为周围的脑波干扰而醒了过来。 那是宫逸飞的,熟睡的宫逸飞紧皱着眉头,他梦到了什么? 沧月又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很强,心里好奇,抬手将手指放于宫逸飞的眉心,不过一瞬间,沧月能看到的远远比宫逸飞本人的还要清楚还要多,甚至连宫逸飞遗忘的最深处、婴孩时期的关联,沧月疑惑不解场景里头发生的事情,他继续用力量解读,只要跟宫逸飞有关系的,他有能力看到。 对于萧楠成,沧月松了口气,宫逸飞现在完全没有跟那人有点亲密关系,只剩朋友情谊,对于宫斐——前暗部的主人,他宫逸飞的养父和师父,沧月看多了宫逸飞与那人发生的事,他觉得宫斐样宫逸飞很不单纯。 还有,两个摇篮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宫逸飞与云若然和云湘玲同龄,他们三人可能并不只是主仆关系。云湘玲在哪里?脸宫逸飞也不知道。 感觉到那个公主很神秘,她有没有死只有宫斐知道,而且她还消失在14岁,前暗部之主主张宫逸飞假扮云湘玲。还让其为云若然收回皇权四处奔波。 沧月觉得宫逸飞好可怜,从小到大都只是云若然的影子,而且到了14岁,还得男扮女装,明明长得这么英俊武功又好,却要被人认为是男宠,寄身于公主府、以色待人。 沧月的指腹抚平俊眉间的皱折,灌输入安睡的力量。沧月觉得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事帮助宫逸飞,而且不要让别人利用宫逸飞的身份。 皇宫, 大殿外梅枝舒展,枝头开始有了一些花苞,各种秋冬的花草让花园宫殿似乎一直停在春夏季一般。 殿里休息的皇帝,吩咐众人不得打扰,万事小则不必通传,大的只有黄公公能来报。 “月儿,怎么突然来看我?”云若然将沧月抱着坐在他的腿上,许久不见,沧月的脸圆润了不少,现在沧月情绪稳定,已经认同了腹中有胎儿。 “想来,所以来了。”沧月觉得华丽的龙袍得换了,抱着他很容易弄坏弄皱,而且给人很大压力,云若然很适合穿龙袍,尊贵与优雅的帝王气息让人不知不觉俯首。 云若然眉眼都藏着笑意,在忙碌之中跟沧月相处是一种调剂,而且可以看看他们的孩子。云若然的手房子平坦的小腹上,说道:“以后凌霄来负责你的生产,一定会生下跟你一样漂亮的孩子。” “像我不好,像你才好。”沧月对着云若然,就拿自己与云若然比较,无论是气质还是风度与外貌,云若然的孩子肯定会优秀,沧月并没想其他,便直接说了,没想到此话正和皇帝的意,云若然听了哈哈直笑,更搂紧了沧月。 沧月这才发觉自己可能说的太随便了,这样就是等于承认了孩子的归属,为什么几乎每个男人都喜欢说孩子是他们的? 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将来能不能判断孩子与谁有血亲关系,要有其实他也不想测。沧月觉得,孩子肯定是自己的,他想让谁做父亲就是父亲,他更希望孩子认宫逸飞为父。但好像有些不可能,就眼前的云若然,一旦认定就会死心眼,现在还让他看了很多小皇子应该用的衣服和物品。 “你不喜欢男孩?那来看这边的。”云若然拉着沧月走到另一边,打开宫人准备的另一个箱子,里头取出来的是一堆公主的小物品。 太败家了,这么小怎么能穿金戴银,所有东西每一件都是寻常百姓买不起的。云若然难道给每个皇子和公主都是这么阔绰的赏赐? “等他长大了,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一定让人准备。” “不用了,肚子都还没点动静,现在是不是说这些太早了。” “不早,你是母父,受的苦会更多,我想给你更多的东西。”云若然让沧月坐下来,然后取出圣旨。 那明黄的圣旨让沧月有个不好的预感,心念着千万别来封赏啊。 “你和孩子的名分都在里头写着,要不要看?” 果然,真的是封赐的,不要啊,男子当什么妃子,还有驸马能当妃子吗?其他人怎么办? 沧月不接,也不想看,云若然也没让他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拆开。“公主府住得如何?” “很好。我要住那里。”沧月双手揪着衣摆,有点紧张,如果现在不让他住,云若然还是有那个权利。 “怎么啦?我的月儿是喜欢住那里,还是……”云若然捧起沧月的脸,深深看着沧月。“还是喜欢那里的人?” “唔,我……我……” 云若然不再追问了,“肚子饿了?吃些东西,黄公公早准备了一些你喜欢吃的糕点。” 沧月默默地吃着,他怎么自己送上门来被拷问? “若然,我要留下来。” 云若然怔了一会,问:“晚上也在这里?” “可不可以?” 云若然笑了,俊美的颜容豪爽的笑意,透露着他的好心情。 沧月觉得云若然答应了,男人慵懒地靠着椅背,玩着自己的头发,就是没有说要不要他留下来,如果云若然不想留他,他还想死皮赖脸地留下来的。 熟睡之后的男人可以让他窃取更多的信息。 沧月在心底偷偷道歉,因为觉得对不起云若然的信任,利用云若然对自己的爱。沧月呆在皇宫里时很温顺。 是夜,云若然搂着他睡在宽大的龙床上,沧月看着云若然优美的侧脸,突然犹豫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成王败寇 沧月醒来的时候,云若然早朝去了,他再懒了一会便起身收拾,黄公公一直再留沧月,沧月坚持要离开。 “驸马多进宫陪陪皇上。”老人家真情意切说的是心里话,对于皇帝情况,他最为清楚,也许他能明白皇帝为什么喜欢驸马的原因,因为谁都希望会有一块净土,永远为自己开放,这种特殊,对于高高在上的孤独帝王来讲,很难得。 “黄公公,若然回来跟他说多注意休息。”只交代了一句,沧月没带任何东西便离开了皇宫。 黄公公留不住,不过得了沧月的一句关心的话也能有个交差,皇帝早猜到沧月醒后不久会离开,如果留不了人就放行。 马车在小石子路上走着,车突然停了下来,沧月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便掀开车帘,不想外面等着他的是一把利刃,剑对准着他,而拦路拦路举剑之人竟然就是萧楠成。 “我不会伤你,不过你的跟着我走。”萧楠成收了剑,挥手一扬,向空气里撒了一点药粉。 刺鼻的香味让沧月难受,之后他便失去知觉倒了下去。昏迷之前,沧月只有一个疑问:萧楠成用迷香捉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好可以给萧楠成? 不知过了多久,沧月醒来,他只觉全身乏力,而且周围都暗得很还有些阴冷,他呆的地方很简陋潮湿,细听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 原来自己是被带到山洞了,萧楠成幽禁了自己。沧月想不通萧楠成如此做的用意,他失踪了,皇城的人会如何?现在几方势力的矛盾越来越大,混乱爆发有时可能就是下一刻。 沧月想下床来,一挪动便扯动了绑定脚的链条,哗啦的铁链声音让他惊讶,萧楠成知道他的能力,不仅下了药还加了锁,其实就算是这样,只要他能力回来,还是关不住他的,无奈一点力量都没有,有时能回来的还只是一些你不需要的。 沧月只有坐回床上,虽然铁链有足够长让他能在狭小的空间走动,但他不想到。这里虽然寒冻湿冷,却有准备床铺与被褥,肯定是给他长期住的。 等慢慢适应了黑暗,沧月才找洞里还有没有他需要的,他摸到了火折子点了蜡烛,烛光亮了四周,能看到潮湿的岩壁狰狞、凹凸不平,这里是自然而成的山洞,估计只有入口才能逃走。 洞内简单的一张小木桌和木床,桌上放有干粮还有水。 那人到底要让他住多久?东西只能吃几天而已,也许萧楠成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那时他便可以问清楚一切,在疑惑迷雾之下,沧月也没有要逃的打算,萧楠成也许知道一些事,希望到时候能帮自己解答一些疑团。 外头日月星辰更替,山洞里头只有黑暗,沧月只有自己控制着时间睡觉、三餐。 沧月不太习惯吃冷硬的干粮,从第二天开始就吃得很少,而那个绑架的人直到第四天都还没有出现。 因为吃的不多,沧月已经饿得头发昏,在第四天时又突然降温,结果他是弄得又冷又饿,如果没有肚子里头多的一块肉,沧月真不想吃那些四五天前的东西,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老是跟他争营养,估计还在抗议他吃的不好睡得不稳,今天肚子有些胀痛。 沧月有气无力地坐回床铺上,他摸着肚子有些感叹,男子真的可以怀孕啊,这块肉能正常长大吗? 也许一开始他不相信,到现在种种现象都证明男子孕育不假,有时他将手放在小腹处,还能感觉到那里有异样的动静,特别是有能力的时候,他真的能感觉到成形的肉团。 这天,就在沧月要睡着的时候,萧楠成出现了,他带来了吃的,并不丰盛却很新鲜,而且对于许久没吃好菜的沧月来说,这些打包的饭馆小吃已经是美食了,他吃得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沧月抬头才发现萧楠成看着他。 “孩子是谁的?” 萧楠成的问题让沧月楞了一会:“孩子的爹是我,如果你不喜欢不必担心将来他会姓萧。” “姓萧也不是不可,只要你一心跟着萧玉。” “不可能,我爱宫逸飞。” 萧楠成以为这已经很令人匪夷所思了,没想到沧月还继续道:“还有其他对我好的人,我放不下。我曾经想放弃萧玉,后来经历了些事他留了下来,如果他没有老想些设计别人的事,我应该会狠心些抛弃别人跟他吧。”沧月顿了顿,又说:“您不是来问我感情的问题吧?为什么绑架我?” 萧楠成不过是因为几个男人都想认那个肚子里的孩子,而云若然还想封其为皇长子或皇长女才问了那个问题,云若然如此做意味着将来皇帝的其他女人生的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发生动荡。 “你不在皇城的五天,发生了很多事。皇位也许要换其他人坐了。” 沧月拧眉沉默。 “因为你,我得到了全部的军事防守图,也得到了宫闱最大秘密。”萧楠成看沧月并不感兴趣,又想沧月有些奇怪神秘力量,觉得沧月应该已经知道。“你的不担心是因为皇位始终是你的男人的?” “成王是不是太臆断了?云若然当这个皇帝没功劳也有苦劳,百姓过得如何、朝政处理得如何不是验证帝王功过的标准?他不必承担上辈留下的错。” 萧楠成挑眉,果然沧月还是知道了,当初他还那么辛苦地偷图,差点被暗杀等等,还不如一个异能者的一点能力。 结果令人震惊,在支持谁的问题上,他曾经也有些犹豫,但始终正统才是重要。 “他治理再好,真正的大皇子想要回,云若然依然还是得送出去,否则美人会支持他接下来的统治。愚昧的人很多,不是每个人都能看透,而且这里头还有很多利益,否则慕容邺也不会大张旗鼓地逼宫。” “你说慕容邺已经逼宫了,还带着真正的大皇子?” “说对一半,宫逸飞不想出面。”萧楠成见沧月脸色有些不好,倒了一杯水送过去。“这些天为难你了。” “你们对云若然做了什么?”沧月心神不宁,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这时力量突然回来,沧月看透了萧楠成的内心。 皇宫的主人失势了,先是难民造反游行,官与民发生冲突;再是军中将领转投反皇势力,虞子骞被调出皇城镇压反军;接着舆论四起,说皇帝的身份有假;最后是连云若然自己手上的军事图也丢了,凑齐了军事图的萧楠成,发现图的背后写着有关皇位继承人的真相。 圣旨高于一切,当初年仅10岁就登基的云若然并没有任何凭证,只因其皇长子的身份,先逝的皇帝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这一真相给云若然相当大的打击,在之后文臣举朝要求皇帝下位之后,又有一堆武将提出相同的要求,尽管还有人支持云若然,但突然太后出来证实云若然并非皇帝亲生骨肉。 更麻烦的是,湘玲公主出面,指宫逸飞才是真正的皇子,他们之间不过是假夫妻,这么久以来只是在收集证据。 作为同样有继承权的长公主,落井下石,最后逼得云若然孤家寡人地守着皇宫,而外头逼宫的仅限皇帝在未来的五天之内交出权力。 如果不是云若然还有些对策,估计要推翻云若然的人早就将他赶下台。 这一切,令人唏嘘不已。 沧月有种感觉:真正的公主回来了。 宫逸飞的身世竟会是那般,以前他以为宫逸飞是帮云若然的暗卫之首,这次云若然是腹背受敌,完全没想到自己信任的部下会是先帝之子,他损失的不只是左膀右臂,真相会给云若然致命打击,那个骄傲的人从云端被拉下来,恐怕现在是最无助的时候。而宫逸飞,从此便有了新的使命。 宫逸飞应该无法完成对自己的诺言了,早晚他会被这些先帝的支持者推上帝座,就算他有多么不愿意。 皇帝是无奈的职位啊,沧月当初没选云若然,不在于云若然的薄情与否,而是他不会选择皇帝成为爱人。 “云若然撑不到虞子骞回来。” 萧楠成的话让沧月沮丧,萧玉被萧楠成骗离皇城,现在恐怕四处找着自己,小王爷并不在意皇位坐着的是谁,因为宫逸飞和云若然对于他是一样,虞子骞势要效命的也只是云姓的皇帝,云若然的身份受质疑开始,他便没有那么积极主动,现在迟迟没回皇城,肯定是不想帮云若然。 “如果萧玉来了,让他在城郊等我。”沧月丢了一句话,就用瞬移离开了。 萧楠成惊讶,心里有些奇怪沧月的嘱咐,沧月为什么觉得他会跟萧玉说这些?而且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见萧玉,要是几天之后才看到,那这话还有效? 突然外头响动,萧楠成大惊,这么快就有人找到这里? 等萧楠成跑到外头,看到阴沉脸色的萧玉狠狠地瞪着他,那时他这个做父亲的,竟有些莫名地提心吊胆。 “拿下!” 萧楠成心骂不肖子,便赶紧跑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名为鱼 心急的沧月又摆了大乌龙,他瞬移的方向与皇城相反,其实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便无法确定要移动哪里去。 望着苍天大树茂密灌木,沧月无力地蹲下去,沮丧的很。 突然林中鸟禽飞动,像是受到惊吓,沧月也一样吓了一跳,再看向有抖动树枝的方向,那边走出来一些士兵和骑兵。 军士们惊讶丛林里头突然出现的人,他们的先锋都没有来一点消息,警觉的军士严阵以待,突然他们的长官喝令放下武器,特别是暗处的弓箭手不得出击。 “李立!”沧月欣喜,没想到会是熟人。 李立下马,走到沧月面前,“真的是月公子。”这里很不安全,沧月一个文弱少年独自来到这里很奇怪,难道少年是来找将军的? “李立,带我去见虞子骞。”沧月高兴到忘形地捉着对方的手臂,李立十分高大,近两米大的块头跟沧月站在一块,沧月就像小朋友抱着大人一般,但就是如此的情形,后面出现的虞子骞也还是不乐意。 骏马哒哒哒地奔过来,虞子骞将沧月捞上马,然后调了马头转自己大本营飞奔。 飞快的速度与冷风让沧月眯紧着眼睛搂紧虞子骞。“慢点。”沧月喊起来,“我难受。” 这时马奔走的速度才收慢了点,之后平稳速度,直到慢走。虞子骞抬手轻拍沧月的后背,另一手按着沧月额头的穴道,给其放松。 沧月这几天没好好休息?比前些时候看到的瘦了。虞子骞很疑惑。 摘了沧月束发的玉簪,虞子骞的手插进头发按摩其他穴道。 “小月儿,你怎么会跑出皇城?外面很危险,要出来也找个人保护你。” “我想找你能找到人吗?”沧月没好气地呛回去,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不能颠簸太厉害,最近吃不好喝不香的,精神状态很差。 虞子骞轻笑,英俊的脸庞很阳光迷人,可能是最近几个月都在外头晒太阳,现在皮肤都变得有点小麦色,曾经沧月很不客气地嘲笑这位皇朝的大将军是奶油小生,结果被大将军狠狠打了屁股。 “真想让我保护你就不会总从我身边偷跑了。” “我真想要你保护。”沧月理直气壮的,之后他摸着肚子,现在有点头昏眼花。 “又不舒服?” 沧月有气无力,只道:“离你营帐还有多远?我好饿,我想要吃东西。” 虞子骞握着沧月的手腕,输了些真气给他,安慰了几句,因为马不能快走,回去花了比较长的时间。 沧月被绕来绕去的林中小道搞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怎么有种感觉,虞子骞不想让他知道出去的路,所以故意走容易混淆的小道。 在虞子骞这里,沧月过得是挺滋润的,平常有免费按摩,三餐有美味烤肉和其他野味可以吃。 总的来说,在男人们里头,最会做饭做家事的是卓凌霄,最懂得自己喜好的是宫逸飞,最贤惠听话的是白凌伊,要说虞子骞的好,就是最会烤肉,这人向来风流习性,比较注重高品质生活,也很会体贴人,就是个性火爆容易冲动,还太霸道了,就像现在不许他吃太多肉,弄了许多野菜放在他面前。 “我不是兔子,我要吃肉。” “喝了这碗菜汤就给你肉。”虞子骞刮了一下沧月的鼻子,心道还不是小兔子,那只肥的待宰的叫龙儿的兔子简直就是小人儿的化身,傲娇易骗,给点好吃的就跟别人跑。 先前又一次虞子骞想捉了龙儿来炖汤,结果挑了一些兔子爱吃的小叶菜喂了,那只肥兔子马上缠着他,还跟到了他的住院。本来火来是要下手,结果也不知当时被兔子的大大眼睛看着,竟有些心虚,就好像沧月在骂他:不许吃兔,否则我不理你了。 沧月端着菜汤闻了闻,他最近很挑食,不太喜欢这种浓菜汤的青涩味道,要是里头多加点肉末就好了。 吃饱喝足,沧月还没洗澡就倒头睡了,他太累了。 虞子骞的床向来整洁,要是别人敢这么不卫生地吃完还没换衣服地蹭上床,他肯定马上将人扔下去。他吩咐下来,让人打来热水。 脱去沧月的袜子、衣服,虞子骞给沧月擦脸、擦身,当擦到下身的时候,他好奇地拉开沧月的双腿来看,很赶紧很嫩,伸手摸了摸,从股缝到嫩芽之间并没有跟女人一样的生产通道,以后沧月要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 “唔……嗯……”沧月迷糊地被刺激得轻吟,然后翻了个身,趴睡着,翘起来的光圆屁股很性感,这样的姿势正中红心,虞子骞轻咳了一身别开脸,他下腹马上有了热流在冲击了,涨得紧紧。 可能不舒服,沧月又翻到另一边,这次是趴到虞子骞的腿上。 虞子骞赶紧把沧月裹紧了自己去洗澡。 等他洗完了回来,见踢了被子的沧月,春光无限,先前洗去的欲望又一次抬头。 “睡得真香。”虞子骞的话怎么听怎么带着酸味。“夫君抱你睡,乖乖的啊。”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哄孩子。 还好后来沧月真的很乖,一个姿势睡到天亮。 养足精神醒来的沧月,被某位怨男吓到。“早……早早……” “不早了,我都出操回来。” “那我们起床吧!”沧月眨眨眼睛,他昨晚没将虞子骞干嘛吧?怎么好像自己干了很缺德的事情? 挪动的沧月突然碰到了灼热硬挺的柱子,他惊讶,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虞子骞忍得十分辛苦,早知道他应该跟虞子骞分床睡。 见虞子骞没好脸色地起床,沧月突然叫住人,“你不解决一下?” “死不了。” “可是比死难受。”沧月小声嘀咕,结果这给虞子骞更大的冲击,要什么美人他只要随便手指勾一勾就有人来排解,结果守着一只无心白兔,再说风凉话可会宰了你哦。 “那个……”沧月又想笑又觉得不厚道,他伸手拉着对方的衣袖。结果才碰到虞子骞,马上被挥开。沧月怔了怔,难道自己太过分了? “别碰我,会控制不住。”虞子骞扯开了衣领,重吐了一口气,他才站起来,沧月便从身后抱住他。 两人身体都僵着,沧月心道自己怎么会扑过去?是不忍虞子骞难受么?而虞子骞在思考着沧月的意思。 “子骞,那个……也行有其他办法……啊——”沧月还没说完,他已经被扑倒在床上了。 虞子骞脱了自己的单衣,露出健美的上身,沧月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虞子骞便吻下来。激动而灼热,他撬开沧月的牙关便长驱直入,许久没亲热就是小别胜新婚,而有人还忍了很久很久,不止两个月的无性生活,以现在的情形使收不回了。 “确实有其他办法,小月儿这么想帮我,可不能中途而废。” 【脸红心跳的KJ,跳过跳过,自行想象吧,亲】 “我不要亲了!”沧月用虞子骞对他做的也同样服务了对方,可是,虞子骞就是大骗子,明明说好了快点出来,结果还是持久的很。 “那就用手,快点,它很喜欢你。”精神抖擞的分身还在向沧月打招呼,沧月不干了,就在他转身要离开,人便被捞回来。 “小月儿真坏……”虞子骞轻咬沧月的耳朵,引得沧月颤抖了一下,沧月被抬起下巴,又一次与男人深吻。 沧月摸着对方的肌理,虞子骞将他的手引导到该放的位置。 ……省…… “有名字了没有?” 沧月迷糊地摇头,好像都还没有谁关心孩子的名字问题,突然沧月想到了关键,他马上断了虞子骞的想法,当然是留有余地。“孩子的小名叫小鱼。” “大名呢?” “啊……你属狗啊,不要突然咬哪里!”沧月按着胸口,乳头很敏感的。“等等,大名有了……一半。” 一半?虞子骞不懂其意思。 “他姓宫。”沧月本着死就死的心态说出来,结果虞子骞只是有些生气,并没有酝酿暴风雨。 “你确定?宫逸飞可不姓宫。” 第一百三十章 深宫秘密 整整一天,沧月都被虞子骞以各种理由困在军帐中,沧月心里焦急,偶尔逮住说话机会却总被虞子骞搪塞过去。 “你不想我回皇城?”沧月明白了,摊牌讲开。 虞子骞定定看着沧月,他的目光深沉而略带忧郁。也许是沧月一直都没有正视这个总嬉皮笑脸的风流将军,才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伤了一个爱他的人。 “对不起,但我必须回。” “我说过不要你的道歉,你不能把心全给我,可我不能让你到危险之地。现在谁胜谁败并没有定数,宫逸飞的突然失踪让云若然大败,你难道就没想到其实宫逸飞也想报仇,也想做皇帝?” 沧月摇头,这些与他无关,他想回去,不想他们打起来,更重要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想让云若然死。 “你是站在云若然一边还是宫逸飞一边?” 沧月被问倒了,只有回道:“逸飞没有做皇帝的意思,若然不该受这样的欺负。” “慕容邺果然说的没错,他说你摇摆不定,我将心思放在你身上,注定痛苦。” 这又跟慕容邺什么事,作为老师作为丞相,他道貌岸然,却是那样无耻。“我说了抱歉,你不该喜欢我,你送我回去,我欠你的以后再还。” “你能还吗?” “子骞,你心境清明,应该知道云若然没有过错,你不是已经效命他了?为人应该信守承诺,我不知道你心里仇恨的是谁,但你也是刻苦努力之人,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虞子骞脸色变得不太好。 “你的父亲也许真的是政治的牺牲品,但是还没了解清楚就给云若然或者宫逸飞定罪有失公平。” 虞子骞吐了一口气,拉着沧月近身,手指压在沧月的唇上,让沧月不要激动,“我答应送你回去,难道你就跟我分清界线?” “不是。” “与我有仇恨的是暗部的主人,是他策划了这一切,连我父亲的死也是他所为,所以,我并没有恨云若然或者宫逸飞。” 沧月这时才知道,虞子骞查到线索了。 “但是宫斐已经死了,公主府里发生色一切都是他所策划,那我该将错算到他的儿子身上吗?” 沧月惊讶,被困皇宫的云若然才是宫斐的儿子?不对啊,他看到云若然的身世,先皇帝在云若然出生的时候,就在云若然生母的旁边,那种血亲关系过不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虞子骞的线索从那里来的? 突然虞子骞放开沧月,站起来。 沧月不知道怎么啦。 “我送你回去。” 沧月被拉着走出营帐,只有他们两人策马离开,连李立都不被允许跟着。 接近皇城之时,虞子骞还让沧月想明白了,是要进城还是跟他返回。 沧月沉默,都到了这里不可能改变主意。 虞子骞下马,再将沧月抱下来。“我去看前方情形如何,城门把守很严,要进很难。” 沧月抬头看着虞子骞,不想戳破这个谎言,只要虞子骞的将军令他们便能进城门,不过因为城内大乱,还是得小心行事。 不久,有人来与虞子骞碰头,说了一些事然后离开。 沧月听到两人的说话更加没有心思呆在城外了,皇宫外暴动,乱民与御林军对抗,慕容邺也调来了边城之军,就守在城外,随时找到进攻皇宫的借口,便马上会冲进城来。 “沧月!”虞子骞才回头,便看不到沧月了。只剩下骏马嘶叫了几声,回应主人。虞子骞跨上马,赶紧进城。 因为宫逸飞迟迟不愿现身,也一直在找沧月,所以逼宫的这一边想先找到沧月,再让宫逸飞站在他们那边。如果真正的大皇子出现了,大倒戈才开始。 大殿巍峨依然,静的有些恐怖。一声突兀的开门声音很清楚,沧月探进头,左右瞧着有没有人,才跻身进去。 殿内凌乱,似乎很久没人收拾。 没人吗?他都找了很多地方,难道云若然没在宫里? 沧月走着走着,突然被拉住手臂,他尖叫起来。 “嘘——” 近身的味道是熟悉的龙涎香,但此时云若然只是便装打扮,沧月按着胸口,缓和了气,再生气捶打云若然。“吓死我了。” “月儿,怎么会来?” “我不来怕以后看不到你。”沧月无心之说让云若然笑了,只道:“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还要看我们的孩子出世呢。” 沧月垂下眼帘,再抬起头来,只问:“你都在皇宫里?”看云若然的打扮,并不是老实待在皇宫,他也记得很早之前,云若然在皇城另有别院,他就是在那里认识了白凌伊。 “皇宫不太安全,你先跟我来。” 云若然带着沧月绕到后殿,打开秘道,在关了门。 机关设计得很巧妙,里头很宽敞,云若然进了秘道便取出夜明珠,拉着沧月往里头走。 “这里是以前的皇帝设计来逃生用的,可直接通到宫外,不过有点远,你会不会累?” “不累。” 秘道很宽敞,就跟萧玉以前带他走过的王府底下秘道有点相似,这些皇亲国戚看来都有危机意识和先见之明,全给自己设计了后路。 “啊……”沧月突然踩到不平的地面,差点摔倒。云若然扶着他,但突然抱着沧月离开那里,这里他走过无数次,怎么就没发现地面有异样? “若然,我……”沧月有点恶心,云若然突然找来铁器去挖地,他踩到的突起竟然就是一堆白骨。 “月儿,背过去不要看。”云若然安抚了沧月,然后继续挖,这里出现尸体很奇怪,从通道建起来之后并没有怎么用过,因为没有叛乱战争,这条通道有几代皇帝都没用过,而他是很喜欢出宫和江湖生活,以前常常走这条道出去,换了另一个身份畅游天下,十分惬意,如果皇帝做不了,他还可以用江湖上的身份过活,只是有些不甘心。 “宫斐!?” 沧月转过来,白骨皑皑,没有先前那么恐怖,那个暗部之主竟然被埋在这里? 他可能是云若然的父亲,还是宫逸飞的养父,这里不是只有皇帝才知道?那么杀宫斐埋尸体的,会是…… 云若然震惊得很,尸骨里有宫斐的标识金牌,由于年岁过久,辨别有点困难,只是所有的标识都指向那个人。这里确实只有父皇能进来,难道是父皇埋的? 父皇与宫斐之间很亲密,而且在他的记忆里头,还曾经看过宫斐被召寝过,那是宫斐很倔强,虽然顺从,但是对父皇并没有一点感情。 又或者应该是有感情的,只是那时他太小了,不明白。父皇死的时候,还紧紧地抱着宫斐的遗物。 不知因为什么冲动,云若然将全部尸骨整理出来,然后用他的外衣装着,那块金牌他也留下。 “月儿,不要怕,宫斐以前对我很好,我把他葬在外头也对得起他。” “我不怕,只是刚刚突然看到有点不适。”沧月很难理解云若然对于宫斐的尊敬,以前他以为宫斐是引导这一切的主谋有点对其印象不好,人无完人,那个前暗部之主也有许多秘密,总觉得宫斐是整件事的核心人物,这个死去的人真的很可怕,竟然能引起后辈之乱。 “若然,你不恨宫斐?” “为什么恨?我一身武功是他教的,外头世界的美好是他跟我说的,如果不是因为要做皇帝这个责任,我才不会放弃外面留在皇宫里,我整日为政担忧,为民担忧,到头来他们并没有感谢我,还相信一些胡言乱语。” “若然,百姓愚昧并不是空穴来风,宫逸飞确实是先皇之子。” 云若然微惊,沉默了。 待走到秘道外头,沧月发现已经到了皇城之外,那里有一对姐妹侍卫在等着云若然,她们是千猊、千湖。 两人接驾后,然后尊云若然命令就近埋了宫斐。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是亲子   就如沧月所想,云若然带他到就近的乡镇,住进一所属于云若然的别院,不过这里不是以前他去过的。   朴实的庭院,外表看不出里头所住的人乃大富大贵之人,对外此宅院是一个南方商人的皇城居所,方便做生意时可住而已。   洗漱之后,云若然往厅上一坐,悠然喝着下人送上来的茶,而沧月的旁边,更有侍者特别准备的点心。   “先吃一点,马上可以吃饭。”   沧月微怔,云若然脱下龙袍之后给人依然是贵雅公子的感觉,但怎么觉得他现在轻松而且还想居家于此,他是那么随意,对自己也仿佛是老夫老妻般,有那么一种感觉触动了自己,是什么?   “怎么啦?还是累了,要不先去睡一会,等可以吃了再叫醒你?”   对了!就像是普通家庭里的夫妻,相濡以沫。“若然,你不担心皇城里头的事?”   云若然依然淡然,“我担心有什么用,我不是不争,而是形势有变,假如还得为江山大开杀戒,不如让他接手吧。”   “你知道逸飞的身份了?”   “最近才确定,而且你也说了他的身份,我无法改变血统,无法改变愚昧。”云若然突然笑了,拉起沧月的手,让沧月过来,他抱着沧月坐在自己的腿上,勾着沧月的下巴。“你不觉得将来跟我这么生活很好么?”   沧月将手放在云若然的胸口,他能感受到云若然的不甘,这么放弃不像是云若然的风格。还是说云若然在等消息,证明身份的消息?   “父皇与宫斐之间的情形,我不想发生在我们身上。”云若然突然搂紧沧月,他陷入往日的回忆里。   “在九岁那年,宫斐离开皇宫,失踪了数月之后突然有人送来他的遗物,父皇派了许多人去找寻,结果只带来宫斐死去的消失,一年的相思与折磨,让本来身负伤痛的父皇在我十岁那年就驾崩了。   父皇很爱宫斐,爱到将他锁深宫还以后妃待之,宫斐的修改冷漠而倔强,不服从也多次与父皇发生冲突,那次离宫是因为与父皇的一个误会。”  沧月抬头,云若然将他们两人的情况比上一辈人的,皇帝与宫斐竟然是那样的关系,这倒是让沧月始料未及。   那么宫斐真的死了吗?怎么会有十四岁时的宫逸飞代替公主事件。   “很多人怀疑宫斐未死,父皇更是不相信,他到处找,每次唤我去都是在看宫斐的遗物,父皇很痴心,他可能用错节方法才让宫斐至死也不愿说出真相。”   真相是什么?   沧月听得正感兴趣的时候,云若然轻拍他的脸,道:“先吃饭,吃了饭陪我睡觉就告诉你。”   “啊!?先不吃,你说下去啊。”   “不行,你要是效仿宫斐那可不好。”云若然将人抱起来,省得沧月跟他拉锯战,他直接将人带到饭厅。   “我们边吃边说。”沧月还不死心。   “不行,不在床上我不说。”   “你……色鬼!吃饱了谁会上床睡觉。”沧月狠狠咬了一口送过来的猪肉。   “床上哪里只有睡,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呢。”   沧月大窘,“才不要跟你睡,要是压倒小孩怎么办?”   “保证压不到他,很快就三个月了,稳定之后更不怕。”   吃得优雅的人竟然是在说房中术,“我们用好点的姿势就可以了,小孩都可以自己动回避,为了我跟他多交流,月称就委屈你了。”   “……”   “吃饱了吗?”   “没。我说没有,放我下来。”沧月再喊也没用,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云若然早知道沧月能吃,但这般放任的吃法,不出几个月肯定他的小月儿就会以是胖月儿了。   “嗯,我不到床上,吃完饭要消化,要散步才行。”   总之就是不想到床上交流。   “那散完步再说?”云若然试着问。   “好,好。”沧月顺着话回答。   “那就是月答应散完步做完其它的准备工作我们可以做爱做的事?”   “不是!”这皇帝是从哪里学来这句话的!沧月突然想起来,做爱一词还是他某日无意间说的,没想到被云若然学来用了。   “不能出尔反尔,否则现在就做!”   “呜,你霸权,不许这么欺负我,我哪里说可以了。”沧月这里是搂着云若然的脖子,嘟着嘴说话,他就像在撒娇一样。   云若然哈哈一笑,他的爽朗笑声影响了沧月,“你真的不想当皇帝了?”   “你当我的皇后我就回去做皇帝。”   “不可能。”沧月见云若然危险地眯着眼睛,只有小声嘀咕,“我不做皇后,我也不喜欢皇宫。”   “月儿,如果他是皇帝你还会这么说吗?”   沧月僵了僵,“他”是宫逸飞吧,宫逸飞最多是皇子,只要他不想做皇帝没人逼的,大不了就做皇子妃,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跟这些高级身份的人有关联?   还是希望宫逸飞能放下这里的一切,然后带他离开好点。   “你会为他穿上凤袍,放弃男人的尊严孕育继承人?应该不会叫,可是宫斐不愿意。”   啊?沧月有点懵懵的,话题突然转到宫斐身上了。   “我跟宫逸飞的身世比外人想象的更复杂,父皇希望宫斐穿凤袍,虽然不能给他皇后之位,但在皇宫里必须给他最高的身份,宫斐也许是被父皇感动,又或者父皇使了什么计,他一直留在皇宫里,但条件是不能把他当女人。”   “那生育是怎么回事?”跟自己一样?也皇帝喂了XX药,说到这里,沧月也是一肚子气,不是云若然给自己吃药,现在自己哪里会带着球,弄得他有时对自己的性别产生怀疑。   “宫斐是被逼着跟后妃交合,然后以两人的精血共育孩子。”   沧月太惊,这简直是骇人听闻,这皇家出产的,一个比一个变态!“不过,你怎么不想也许先帝也找到xx药给宫斐吃了。”   云若然轻笑,“生子药确实有两颗,但前国师丢了一颗,只剩你吃的这一颗……”云若然停下来,打量着沧月,“月儿,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宫斐也许真的有吃……那我与宫逸飞到底谁才是那个人?”   沧月心道:这么聪明的人也有想不通的时候,不过听了云若然所说,他也混乱啊。如果宫斐吃了生子丹,谁才是先帝与宫斐的孩子?而先帝逼宫斐与后妃一起合欢,然后由后妃生育的孩子又是谁?也就是说其实两人都还可能同是皇帝的亲子,世人愚昧没想到皇帝也是那般昏庸!竟然逼宫斐那么做,怪不得宫斐这么恨先帝。   但再想想,先帝不也是个痴心人,他用的方法确实恐惧了点。   宫斐难道没被打动过?   “宫斐并没有在那一年死去,他在父皇祭奠之时回来了。”   果然吧,宫斐并不是无情。   “他回来是为了我坐稳帝位,那时到处都是反对我的声音,宫斐确实帮我很多,其实从小他就疼我,这么久以来,我觉得跟他有些羁绊,是亲情?或者是恩情。”   沧月心里猜着,如果宫斐有吃生子丹,那肯定是云若然是亲子了,否则哪会有让宫逸飞这个亲子去做云若然的暗卫,以后一生都将生活在暗处,还不能成亲生子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我也想知道。沧月心里回了一句,他被云若然拉着在庭院里散步,此时院中月光明亮,洒在两人身上,如覆了冷华银雪。   沧月抬头看云若然的侧脸,找着与宫逸飞的相似之处,他们两人是有点相似,特别是高贵的气质,哦,还有微笑时的容颜,但还是有很多不同,一个狡猾腹黑,一个冷艳温柔。   宫斐长得如何?沧月突然很想知道。   那个男人肯定很优秀俊美,要不然后代可不会有这么优良的基因。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院里怪声   最后沧月还是被抱着睡,寒冬里,两个人的温度非常温暖,被子底下搂着沧月还放在沧月腹上的手,莫名地让沧月安心。   有种感觉,孩子会是云若然的。想当初那样突然让自己吃药,后来还弄出许多事来,一切恍然如梦。   这个夜晚,沧月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让他照顾两个人,一个是云若然另一个是宫逸飞。   醒来,沧月断定那是宫斐。好可惜,他在梦里差一点就看到宫斐的长相呢。宫斐是爱他的孩子的,就像自己一样,他可以理解宫斐的心情,一下子成为男宠,然后还被迫要生育,无论是他自己生还是要跟皇帝的妃子,得有多坚强的心才能渡过这样的转变。   沧月觉得自己比宫斐幸运的是,他有他爱的人劝导,而且他也比较二,不会老钻牛角尖。   要是宫斐已经有成功孕子的先例,那么自己也能生下健康的宝宝。   起床后沧月以为云若然会不在,结果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云若然在院里剪花。   这座宅子不大,没有住多少人,一个厨子,一个管事,一对女护卫,两个丫头,可能暗自还有更多的人,他不知道罢了。当时看到云若然蹲在那里亲手修剪花木的时候,沧月有些反应不过来,向来这人尊贵,总是另人处理好日常琐事。   原来他也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   “醒了?洗漱之后来吃饭。”云若然转过来,对沧月说了一声又继续肉摆弄他的花木。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是皇帝大老爸自己弄的。   住下来的日子里,沧月越来越觉得云若然没有要回皇城去争夺的意思,而今天云若然的部下带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之后,云若然也没有任何静态。   沧月不解,他自己也没啥主张,只是就此住下去也不是办法,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错,是驸马急。   又是傍晚,沧月一人在院里溜达,他最近多出来走动这也是云若然支持的。   咔咔……   什么声音?   沧月奇怪地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平常他都往这里走,并没有注意到花棚的后头还有什么,沧月拨开灌木走过去,那是一个小屋,应该是柴房。   “砰砰——”   真的是里头发出来的声音。   沧月走近,里头会是什么?   “公子!”   沧月捂着胸口,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千湖,你下次能不能走得有声?”   千湖抱歉,只道:“公子回吧,可以用膳了。”   “嗯。”沧月跟千湖回去,走了几步又往回看,里头又有了声响。   “公子,那应该是老鼠,等晚点我跟千猊过来清理。”   沧月有点佩服这对姐妹花,他身为男人特别害怕老鼠,好在刚刚没进去,否则就出洋相了。   柴房的事还没过去,每天当沧月路过的进修,总会发生一些令人惊悚的事情,例如扔一些东西出来。   老鼠会扔铁棍出来吗?而且有种让他去看个究竟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哎哟。”手臂突然疼痛起来,这莫名的疼痛让沧月惊讶,他跑过去,找到柴房的窗口看进去,里头黑得看不清。   “公子。”   沧月又被吓了一跳。   “千湖,你干嘛又吓人。”沧月拍着胸口。   “公子,我是千猊。”   转过身来,看到千猊,沧月要求:“千猊,你开门让我看一下。”   “公子,这使不得。”千猊比较冷漠,她向来较公事公办,不会因为沧月的身份而亡了主子的交代。   “你不开门我也能进去!如果有危险你要进来不是更麻烦?”   “公子,您这是为难奴婢了,不如您跟主子说一声。”也就是说,千猊不敢自作主张,而让沧月跟云若然说这事,沧月也不可能去说,云若然有让沧月害怕的气质,虽然云若然向来宠他。   “你就以为我不敢进去是吧。”   “不敢,公子如不想让主子伤心,也不应该进。……公子!?”   沧月突然就在千猊眼前消失了,千猊赶紧取来钥匙,开门之后发现沧月根本不在里头,而就在她开门之后,沧月才出现在她的身后。   千猊来不及阻止了,驸马变得如此狡猾,她也是措手不及,只有吹了口哨通知千湖过来。   沧月走进去,扶着被锁着铁链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儿,我来找你来了啊。”白凌伊被下了软筋散,本来就没有武功的他更加虚弱,被绑在这里也不知道多少天了,突然白凌伊看向在,他握紧着沧月的手,不想被人抢了宝贝。   沧月站起来,挡在白凌伊的面前,“若然,你不能伤了他。”   云若然不发一言,只向沧月伸出手。他要沧月过去,他想沧月会选择一个毒医还是选择他。   “若然,别这样,我会跟你回去,不过你放了白凌伊。”   “过来。”   “不要,你不放开他我不回去。”沧月搂着白凌伊,下定决心不肯放手,柴房狭小,容不了那么多人,云若然走近了,沧月眼见无计可施,突然抱着肚子道:“我肚子疼,你别过来。”   白凌伊一点痛苦都没有,沧月这不是作茧自缚?   沧月看云若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记起白凌伊与自己有同心蛊,也因为这个东西,白凌伊在这里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虽然住的条件差了点,不过三餐还有供给,也不会让白凌伊殒命。   “我们商量一下,你放了凌伊吧,他不会惹事也很听话的。”   云若然心里白眼,要是能听话不能是白凌伊!!   “凌伊真的不会干坏事,若然你就放了他,要不然我……我不跟你同床了。”沧月这个威胁,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不跟我走,我可不能保证不折磨他。”   “若然!”“千湖。”两人同时开口,沧月赶紧阻止,“我跟你走了,你们不能伤了凌伊。”沧月也是糊涂蛋,刚进门就忘了柴门有门槛,结果跟着云若然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   “若然,疼……”这一次真的是摔到了,云若然因为生气沧月叫别的男人那么亲密走得急,结果出事时没扶到人,谁都没想到沧月会突然摔个四脚朝天,还摔得那么狠。   “哪里疼了?”云若然焦急地检查,看沧月捂着肚子赶紧抱着人起来,看着情况不对还让人放了白凌伊,白凌伊也会点医术,他可先将沧月的情况稳定再说。   沧月的下体并没有适合生产的通道,现在摔倒可能是动到胎气,抽痛得让他脸色苍白,一时间连白凌伊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而且沧月一疼他也跟疼,他也只有研究毒术,这医术并没有另一个人强。   “去请卓凌宵来。”云若然不得不做如上决定,本来他有事要问卓凌宵,现在请人过来刚好。   “凌伊,我不会这样把孩子弄没了吧?”沧月抽泣着,他不想的,怎么会突然就摔了。   “不会,他顽强着呢。”白凌伊其实想说,我的孩子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没了。   “呜呜……他在抗议啊,好疼……”   “师兄很快就来了,要坚持住。”   白凌伊跟沧月说话分散注意力,云若然则是一脸冰冷,其实他心里焦急,也怪自己没有尽到保护的责任,他当时跟沧月离得那么近,竟然没有接住人。   “大夫,就是这里。”   卓凌宵跳下马,马上跟着千湖进府,等他到时,沧月昏睡着一点生气都没有,卓凌宵握着冰冷的手,有些颤抖,他先取了一颗护气丹喂食,然后看了脉查了腹中情况。   “你什么!”白凌伊和云若然几乎同时阻止卓凌宵的动作。   “不干什么能查病?你们也别围着,一个去准备水来,一个拿我的工具来。”卓凌宵手上的动作没停,他脱去了沧月的裤子,让沧月的双腿弯曲。   而那两个被他指使的男人,一开始响应马上去做,后来一个个恼起来,特别是云若然,他恨恨只道哪一天沧月生完孩子了,再找卓凌宵算账。   三个男人弄了大半天,终于让沧月正常,还清醒过来。   “你们……”沧月拉着被子包住自己的头,他要羞死,全身光光地让三个人研究下体,是谁脱了他的衣服啊,讨厌~~   三个男人同时才意识到其他两人都看光了沧月,脸瞬间黑得像什么似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相同胎记   “凌宵不必拘束,请坐。”云若然约卓凌宵见面,因为一本存于太医院书库的手扎,已经有些年月、残旧。   “你且看下这本手扎对你有没有帮助。”   卓凌宵接过来,入目的标题让他惊讶,这是他父亲的字体,等他翻了几页,卓凌宵更是震惊,随后欣喜不已。   原来卓父早就有接触过男子生子,也详细记录了一些主依法,有些记录的方式因为怕外人看出门道,或者怕男子生产引起世人的恐慌,用了只有卓家人能识别的符号,卓父不甘心医术之法遗失才记手扎,而这里记下的,是宫闱里的秘密,还有云若然想追查真相的一点线索。   沧月的生育安全问题,可以解决了!   “里头可有记载后妃生产的详细情况?像孩子是哪个宫所出?”云若然关心的是他与宫逸飞的身世之谜,他翻过手扎,看不出一点头绪,不过有几行字他是看明白了,玄武十年的夏冬两季,卓父被宣诊治过快要临盆的两个后宫妃子,两次的生产都很顺利,为些皇帝赏赐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和宝物给卓父,但在冬季之后,卓父逐渐淡出太医院,只管理入宫药草和库房清点。   “这倒没有,不过有一例特别的生产跟沧月的相似。”卓凌宵很保守地说跟沧月相似,这其实已经在说卓父是为一个男人接生。   云若然沉默,回想沧月的提醒,他几乎跳出一个想法:宫斐肯定也吃了生子丹!那到底谁是那个孩子?如果真相公布出来,会是骇人听闻或者会成为丑闻,而还有一个孩子是先帝与暗卫、后妃一起孕育,有淫乱后宫之嫌,还不一定是先帝之子。   “凌宵最近暂先住于此,好好调理沧月,不必急着回去。”云若然让卓凌宵退下,他需要冷静,他与宫逸飞都有可能是宫斐的儿子,只是性质不同,宫斐那么厌恶这两种情形生下来的孩子,宫逸飞得了宫姓却一直接受残酷训练还被隐藏了身世,而自己成为皇子却得到宫斐的倾囊相授,那人待自己不错,不如意时都是宫斐的鼓励和支持,难道自己真的是宫斐与女人生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一切。   另一边,沧月喝着卓凌宵送来的苦味良药。   “凌宵,我到时怎么生啊了,会不会很疼?”沧月怕疼比怕苦还严重,此时经过一次疼痛他已经为自己以后的处境担忧了。   “别担心,现在还不到时候,你只需好吃好睡。”   沧月瞄到了卓凌宵藏有东西在怀里,恶作剧地隔空取来。   “手扎?”沧月看懂封面的两个字。   卓凌宵惊讶,摸了自己怀里,果然不见了东西,“你能看得懂?”   “我当然看……”沧月翻了翻,多亏慕容邺的教学,他还能将现代文字和古文结合起来消化,只是要真的全部看出来不如读卓凌宵心里的。“当然看得懂哦。”     卓凌宵微怔,沧月突然拉着他的衣领,让他俯下来,然后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就在他疑惑时,突然唇被偷袭,沧月直接吻上来。   “哈,我就知道了!”沧月偷到了卓凌宵的秘密,却不知自己把对方的情欲挑了起来,只是鉴于情形不允许,不得不压下火,卓凌宵无奈地看着雀跃的沧月。   “但是……以后要剖腹产,那很疼啊,凌宵你要好好研究麻药啊。”沧月一想到一把刀将他肚子剖开,然后缝上,再是床上一动不能动地躺半个月,而且说是九死一生的,越想越让人害怕,好在已经有人成功过,他可以不必太过担忧。   有人成功?沧月明白了,前进后宫除了那个传奇男子外,哪里还有谁能做到为皇帝生育?不过同年有两次接生,产下都是男孩,没啥特别说明哪一个宫逸飞哪一个是云若然啊。   “咣——”   沧月抬头看向门口,白凌伊拿着托盘带吃的东西过来呢,他赶紧放开卓凌宵,走过去拉着白凌伊进来,而白凌伊脸色不太好,因为进来就看到卓凌宵与沧月抱在一起。   “凌伊,我们正在说剖腹产的事情,以后你也得跟我遭一回罪。”   白凌伊钭托盘放在桌上,取一蛊补汤用汤匙搅拌,散了热气再放到沧月面前。“总比看着你疼我心疼好。”   沧月喝着半口汤,停下来看白凌伊,双目含着激动,“凌伊,还是让凌宵将蛊治了吧,你不必这么做。”  两人你来我往的眉目传情,几乎都把屋里的卓凌宵给忘了。白凌伊也是想让卓凌宵知道自己在沧月心里的位置,故意让沧月与自己亲近气走卓凌宵,无奈卓凌宵淡定从容,没要走的意思,两人相较劲了一阵,结果云若然的侍者一传话,沧月这个小媳妇跑了,投入皇帝的怀抱去了。     “师兄,你想要你一身武功就离龙儿远点。”   “你的对手不仅是我,还是花些力气在别的上面,例如帮我制些可以止疼的麻药。”    在为沧月想办法生产这方面,两人倒是能达成共识,他们很快分析了手扎上的案例,将里头涉及到的分工。    “师兄还是不要再让龙儿分心了,这么多人早就分不够。”   面对白凌伊的挑衅与妒忌,卓凌宵只道:“如果你能退出,我可以退出。”   ……分隔线……    半夜,沧月在云若然怀里不安地扭动,云若然不得不让沧月找个舒服的位置再睡。“月儿,梦了什么?”云若然轻抚沧月的脸庞,却不想深睡的沧月轻声呢喃:“逸飞……不……”   “月儿,你只能喊我的名字。”   云若然生气了,俯下霸道地咬住沧月的唇,掠夺了一番,而沧月却依然睡得死沉,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可能不知道,梦里沧月其实是在疑惑两人的身份问题,还跟梦中的卓凌宵讨论谁猜得正确。     再一次放开之后,沧月好像不满地发狠了,“萧玉,你再亲我……不让你上床!”     云若然抽着太阳穴,到底有多少人爬沧月的床了!“月儿,我能上你的床吗?”     “不,你会压到小孩,不要再让我亲……”沧月的呼吸更凌乱了,脸上红晕很迷人,那是因为梦到虞子骞跟他在床上颠鸾倒凤,热辣的床术让人飘飘欲仙,而现实里头,沧月也开始不安地扭动,手也往底下探去。    云若然黑着脸拉开沧月的捭,不想沧月转去碰他,找不到正确位置就一直磨蹭,还要扒裤子。   沧月命中了,他握到软趴的东西套弄,不太熟练但也不是生手。   “月儿……”云若然眼眸深了颜色,沧月是在玩火!沧月才发生动胎气他无法碰沧月,这次分明是沧月在搞他,“月儿,不把我伺候好等以后可得小心些了。”挺动下身的男人不忘警告,沧月的服务当然不可能全套,不过云若然还是在那双小手里得到了释放。   之后沧月依然睡死,云若然更加精神,一次欲望的抬头之后,他无法平静下来。   翌日,沧月醒来之后发现云若然还在身边,睡得很沉,他是非常奇怪,向来云若然都很早就起以上,每一次都是他起床来云若然早去干什么事了。   清醒的沧月研究着熟睡的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俊美无敌,等等,以前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云若然和宫逸飞有相似的胎记!!   沧月轻轻钻到被子里头,摸到云若然的腰间,然后脱下裤子露出屁股的一小截。   “啊……”沧月被按着腰,云若然轻拍他的屁股惩戒,“月儿是缺爱了吗?”   “不要打,我只是看看。”沧月不放弃,依然脱云若然的裤子,直到看到上头的月形胎记,他高兴地摸了摸,再是起来邀功,“我知道真相了!”   “若然……”被子被沧月弄掉到地上,云若然的裤子也被扯下大半截,该露早就暴露出来,还很精神地向沧月打招呼。“呵……若然,我不是故意的……”   云若然眯着眼睛,慵懒地靠着,衣衫凌乱又不失男人魅惑的性感,他和略带沙哑的声音道:“那就证明你不是故意的。”加上昨晚的欲求不满还有沧月满嘴男人的名字,早上这么易冲动的时候,云若然更期待沧月的表现,他也不会放过沧月。   “能不能不要证明,我保证绝对没有要……好嘛,我来……”   ……   “真相是什么?”做了一半,云若然突然问。   “你跟宫逸飞是亲兄弟,你们屁股上都有同样的胎记。”沧月被云若然危险的眼神吓得又抖了一下,“真的是一样的……唔唔……”   无论是谁生的,宫逸飞都是他的亲兄弟,并不用胎记来证明,不过先帝没有这样的胎记,宫斐呢?   云若然有些确定自己的猜想了,如果是那样,他确实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第一百三十四章 形势有变   眼前还有一件事更让人恼火,“月儿,你怎么知道我跟宫逸飞有一样的胎记?他的在哪里?”   “那个……在屁股上。”沧月闭上眼睛,等待刚才欲来。   不过云若然却是拉着他的手,轻拍他的脸,温柔道:“怕什么?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呢。”   沧月吞了吞口水,不要太温柔,越是这样越是恐怖。果然……   “月儿跟宫逸飞上床了没有?”   依然平静的容颜,微眯着的眼睛盯着自己,沧月怎么看怎么觉得云若然要问的超过这个问题。可以说吗?   “坦白的话,白凌伊可以不用关起来,我可以让他待在你身边。”   沧月摇头,要是云若然知道白凌伊也是奸夫的话,才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本来公主与自己是合法夫妻,上床是正确的嘛。   “有没有!”   “没……那才怪。他是我老婆!我不跟他跟谁上床。”沧月吼了回去,然后刚才的理直气壮又泄了气,他缩到床里头。“我住在公主府那么久,跟公主有感情了也正常。”   “那萧玉呢?”   “玉……他也跟我有关系。”   “什么关系?”云若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萧玉那个冷傲或者白痴的个性,怎么会喜欢沧月?是利用还是真心?沧月招惹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   “就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不要逼我,我们也上床了,就是那种关系。”   “还有谁?”云若然以为没有了,结果沧月结结巴巴,他压低了声音,道:“还有谁一并说出来。”   “我不想骗你,若然,还有别人跟我有关系……我不能丢下他们。”   “你就能丢下我了。”云若然吐了一口气,他能生气什么?沧月对情爱观没啥想法,只知道谁对他好就对谁好,一个个没放手,一个个男人又都纵容他。   “若然……”沧月小声地叫着云若然,背对着他的云若然站起来穿衣,没有回头地走出屋子。   沧月不知如何是好,等了很久也没人理他,连该进来侍候的人也没来,他收拾了起床,结果发现人去楼空。   “若然,你在哪里?”沧月找了所有房间,结果都没有人,只有卓凌宵和白凌伊在马棚等他,其他人都不见了。   “对不起。”沧月擦了脸,他焦急地流泪,因为害怕云若然丢下他,可是云若然那么介意高傲的人,不会跟别人分享自己,再找云若然有什么意思?   “凌宵。”沧月抱着卓凌宵,哭了一阵。“凌宵,你也别爱我了,我是坏蛋笨蛋,不会懂得珍惜。”   “小笨蛋这么迷糊,我不能不管你啊。”   沧月哭得更大声了,“你们太纵容我了,我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爱,凌宵要是有中意的就离开我吧。”   “龙儿过来,别蹭着师兄,穿衣服再说,外面这么冷,抱着就能取暖吗?”白凌伊拉着沧月过来,给沧月穿上外衣,还擦去沧月的眼泪。“小花猫一样,等一下去找你的大老婆可别让人误会我们欺负你。”   “啊?”沧月想了想才明白,原来白凌伊是最得他心的,他就是想去找宫逸飞。“可是逸飞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估计是身不由己,可能被慕容邺囚困着。”卓凌宵分析道,皇城的情况他清楚,现在沧月想找宫逸飞还得必须弄清楚情况再说。   “那若然去哪里了?”沧月最后还是想知道那个被他气走的人的去向。   “皇上去哪里哪会让我们知道,不过他这么生气,估计会去杀了所有你的奸夫。”   “啊!凌宵你也会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杀,还得那些人帮忙平定内乱呢。”沧月被抱上马,他与卓凌宵同乘一匹。   “南王萧玉、大将军虞子骞、皇子宫逸飞都会是内乱的焦点关键,慕容家会盯上他们,现在皇帝的危险并没有另外几人的大。”白凌伊担忧。   白凌伊已经是归顺云若然,所以也是被慕容家追杀的人之一。   沧月觉得他们要再进皇城,白凌伊会危险,便要求道:“为了安全,凌伊还是不要跟来吧。”   “龙儿不必担心,我也有存在的价值。”   两匹骏马飞驰,速度并不算快,他们花了半天时间赶到皇城之郊,早在僻静之处,白凌伊就做了换装,现在带着假脸与胡须,俨然酷大叔一个,找不到半点以前的艳色俊颜。   卓凌宵下马,扶沧月下来,三人到了驻在郊的南军处,禀明要见小王爷,沧月还让将士将自己的腰牌带去,结果士兵又送回来。   “我们得晚点再来,萧玉那里现在有些问题。”沧月收起腰牌,与卓凌宵白凌伊又策马走,他们故意绕行,甩掉了跟踪的尾巴。   “你保护沧月,我去去就来。”卓凌宵施了轻功离开休息处。   不久之后卓凌宵回来,还带来消息。“应该在明天会攻占皇宫,那些人盯着城外这些可能影响的势力非常紧,我们得用其它方法进去找萧玉。”   “你跟龙儿去,我在外面等。”白凌伊知道要晚上才潜入萧玉的驻军,而卓凌宵只能带沧月一人进去,他跟着会拖累,现在他的轻功不行,光有毒术很容易被高手发觉。   “凌宵带你吧,我能用瞬移。”因为异能稳定,沧月建议。   “如此也好。”卓凌宵也许是第一次与白凌伊合作,心里也有些怪异。   “凌宵,你抱着凌伊可别知想什么哦。”沧月假意认真地警告,在看到两个男人一脸倒胃口,撇开脸不相看,他掩嘴偷笑。   为什么冷艳的白凌伊跟俊郎的卓凌宵不能凑成一对?要是这样,他就可以解决掉身边的两个好青年了。   “停住你脑里的胡思乱想,这辈子就你能跟我凑对。”白凌伊马上知道沧月的小心思,将沧月拉近,占有性地抱着。   “好啦,我不想,现在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吃饭?”   三人在野外解决吃饭倒不成问题,等香香的烤鱼送来,沧月惊讶地发现新大陆,凌宵和凌伊都会弄吃的!!两人各有所长,一个煮菌类肉汤好喝得不得了,另一个的烤鱼香脆美味。   “好吃,你们要给我做一辈子的汤和鱼!这么会做美食,我不把你们推销出去了。”   ……   夜深,萧玉看着文书,突然发觉有异样。他静静等着那人走近,假意不察继续低头看着公文。   “猜猜我是谁?”沧月捂住萧玉的眼睛,问。   “秋儿?还是灵儿?”在沧月没看到的角落,萧玉邪气地笑着。   “她们是谁!?”沧月将萧玉转过身来,这才发现萧玉在笑话他。“哦,你也骗我,那我走了!”   “回来。”萧玉拉住沧月的胳膊,往怀里带。   “等等,你的双重性格好了?”沧月又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   “我以前是习武走火入魔才会变成那样,不过现在恢复了,只是那种性格还会偶尔出来吧,我并不太清楚,我在晚上出现的时候越来越多。”   “萧玉,怎么办?”   萧玉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   “我想小白玉啊,他不能出来陪我玩了。”沧月失落的样子让萧玉无可奈何,何时晚上的萧玉能出来,这个也不是他说的算。   “我打晕你他会不会出来?”沧月才说完,便看到萧玉挑眉,他赶紧补充道;“呵呵……我开玩笑的,只是我会很想他很想他。”   “想他就多想我。”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觉得自己是沾了晚上那种性格的光?   萧玉十分郁闷。他还真不希望晚上的萧工业化出现,除非在争宠的时候出来,肯定能让沧月先选他。哎,小月儿的选择怎么就这么多。   “亲我一下。”沧月嘟着嘴。   萧玉遵命地俯下来……   结果这时,两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撞破JQ   “哈……你们来了。”沧月笑得尴尬,也不知道刚来的两人有没有看到。   萧玉瞪着破坏的两个不速之客,没好气地拉着沧月坐到腿上,示威一般在两人面前玩着沧月的头发。   “玉,我们有正经事谈,你放我下来先。”   “就这样坐着也能谈,他们不愿看到我抱老婆亲热就自便。”自从成了亲,萧玉想多跟沧月在一起都没时间,更不必说要带人走。   沧月突然被搂着移到另一边,空气中一阵轻烟弹过,要不是沧月被捂着鼻子他还不知道是毒粉,只是他不会有事萧玉不必那么紧张,现在还跟白凌伊打起来,而且白凌伊武功根本不如萧工业化,但一身毒的白凌伊,萧玉也是得让三分。   结果,萧玉制住白凌伊的要害,但也中了毒。   “你们住手!”   沧月跑过去让萧玉松了手,他心疼地帮忙揉着白凌伊的手臂,“疼不疼?”沧月拉高衣袖一看,果然见着深些的手印,萧玉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不,还是有的,否则白凌伊就应该是骨折了。   但是白凌伊也不一般,他下的毒已经让萧玉站不太稳。   “解药?”沧月替萧玉拿解药。   “我只是让他老实点,不会害他。”白凌伊轻哼一声,仿佛在说,武功高强又如何,如此鲁莽只会送死。   “行了,先说正事。”卓凌宵当和事佬。   而沧月虽然担心,但因为正直的卓凌宵很平静,那就是毒性情问题不大。   几人谈了很久,萧玉最近还是有回应一些问题,但要他举兵,现在他还不想点头,“除非虞子骞先表帅。”   “为什么要虞子骞做前锋?”沧月不懂策略问题,只道大家是不是在欺负虞子骞。   “虞子骞一动,牵扯到的武将非常多,而且他的队伍向来让军将佩服,到时会有很大的威慑,而萧玉的南军还在路上,并且明日之后的作战,他作为支援倒更好。”卓凌宵耐心解释。   “这样,那我们就说服虞子骞啊,你们看我作什么……等等,不会是让我去做说客?”沧月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说这个事要是要让他去当说客。   “虞子骞与我交情一般。”卓凌宵说道。   “跟我更没交集。”白凌伊笑道。   “我跟他道不相同。”萧玉傲气,他跟卓凌宵这么好说话的人也不同道,更不必说虞子骞那么狂的人。   “好吧,我去,可是他要是有条件……”   “答应他。”卓凌宵指点迷津。   “你知道是什么条件就这么爽快啊,他要……”沧月顿了顿,好像大家都不知道他与虞子骞的事?不对,至少白凌伊应该知道啊。   “我也觉得可以先稳住他。”白凌伊朝着看过来的沧月点头。   “可是……”   “难道虞子骞想当大的?”白凌伊梳理沧月的发丝,很直白地说:“你自己心中有数,凡事要有先来后到。”   “啊?”沧月眨眨眼睛,萧玉貌似脸色不好地别开视线,但没说什么,而卓凌宵脸不无波,也有些不自在,只有白凌伊警告他不能乱来,夫君多了得合理安排,否则会发生惨案那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沧月垂头下来,怎么突然之间这些人就都同意和平共处在他身边了?难道是为了大局,他心里有点乱,也有些担心和不确定。   最后,沧月跟卓凌宵去找虞子骞,快到那人的营帐时,卓凌宵先回让沧月一人去找。“凌宵,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你快去帮萧玉解了毒。”   “师弟会处理,别看他那么小气,但看在你的面上,他不会做得过份。”   “谁在那里!”突然守卫的军士发现了异常。   沧月才转身,卓凌宵就不见了,那边军士举着火把朝沧月的方向走来,两人高大威武,站在沧月面前,足高一个多头。   “我找虞子骞,就说是沧月来了。”   军士对视一眼,再抬高火把,打量眼前的少年,确实是将军喜欢的那个美少年,“月公子要稍等片刻,将军并不在。”   来得太不巧了?像虞子骞的习惯,他可以出行等到三四更天才回,而且隔日,他可以早早就起来指军作战,那人的精力不是一般地旺盛。   “那我等他。”现在有什么办法?只能等了。   与此同时,虞子骞其实是在军中,因为有很多人借故找他,只有让守卫对外统一口径,全称他不在。   沧月也以为虞子骞不在,被带到休息处等后,另打打算,他是不可能随便进将军大帐的。   这么等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先混到将军的营帐?沧月在这守卫森严的地方找正确大将军营帐的方位非常困难,他用瞬移找了几处全都找错。   就在他想放弃时,突然听到嗯嗯哼哼的声音。   他越走近越听得清晰,沧月蹙眉,有人在做爱!!这军中全都是男子,虞子骞的大军不会有军妓,女人也不许进来,想探亲的又要在规定的日子里。   难道虞子骞色心又发,调戏强要军中年轻的小兵?他敢!!   沧月小心掀开他接近的军帐一角,他刚好只能看到一点,那边被按着压在下方的男子,披散下来的长发遮着他的脸,看不太清楚,那人皮肤白晰,此时摇动得厉害,还有些痛苦的呻吟但却是欢愉的。   另一人……军袍!?才脱一半的军衣还有盔甲,怎么就有点像……好啊,真的是偷腥了!   “虞子骞,你……”沧月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男主角竟然是李立和他的相好——一个小卫兵,沧月双手挡在眼前,道歉道:“对不起,你们继续。”   一眨眼之间,沧月消失在屋里,李立抱着人的动作都还维持着,之后,爱人当然不从了,直怨情郎发情不挑时间地点,现在要是被大将军知道,肯定会被军法处置。   “不怕,将军会理解的。”李立柔声安抚,完全没有人前的冷酷。   闹了一阵,李立的怀中人才问:“那位就是将军夫人?”   “可以这么说吧。”   “什么叫可以这么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都不给我名份,你看将军都敢作敢当。”   李立是佩服上级的行为,只是他还有许多顾虑。   “你是因为家中老母还有娃娃亲未见过面的女人?”情人不满地收拾起身,因为不快,中断了的欢爱他要结束。   “蓝,我母亲看见已高经不起打击。”   “那我父母就能经得起打击?”男子甩手,生气地披了衣服,三两下整理之后便要离开营……   “蓝,你要我怎么样?”李立拉住男子,“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娶你。”   “你给的承诺顶不过你母亲的一句话,等你哪天能娶我再来找我!”男子不再留恋,离开时他走到门口还是有停下脚步,可是李立却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再挽留。   沧月在外头不知道要不要出去相劝,他闯祸了。   突然有人从他身后抱过来,近身的味道让沧月放松下来,也许虞子骞也看到了刚才的情形。   “你呀,又撞到奸情敢,不过他们的事情不是因你而起,而是原有的矛盾,李立会想通的,否则他也不配跟蓝家的少爷相爱。”   “那人是谁?”   “他是礼部尚书的儿子,而且是独子。”虞子骞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礼部尚书是出了名的严谨、遵礼重道,从小培养亲子倾付心血,就指望蓝骊能考取功名,入仕成才。不过蓝骊从小喜欢刀枪,跟家里冲撞了很多次进了军队,他是从小兵做起,分配给李立训练,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看对眼,火花迸射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你没好心。”沧月推了推虞子骞。   “我是没好心,我只有色心。”虞子骞将沧月打了横抱。   “放我下来,你不怕被你手下看到!”   “不怕,在这里没人敢说他们的长官。”   “你……要亲回去再亲!”   第一百三十六章 被幽禁了 虞子骞似乎知道沧月来的目的,总是没让沧月有机会提起话题,沧月急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来意?” “你说呢?”虞子骞挑着沧月的发丝,意味未明。 “那你想怎么做?” “不怎么做,谁最后当了皇帝我再决定一箱不急。” 沧月翻身挨近,手脚并用地挂在虞子骞身上,“隔岸观火,要是引火上身怎么办?” “灭了。” “不行,你要主动将火灭了以防后患。”沧月借机蹭了蹭男人,手指在敞开的男人胸肌上画着。 突然手腕被捉住,沧月被搂紧了不让再乱动,“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们之间,你还要好处啊。人都被你吃干摸净了,说不定肚子里的还是你的种,要不,孩子给别人?” 虞子骞轻笑,“你是承认孩子是我的了,不许反悔,明天开始我会改变作战部署。” 沧月愣愣,他承认什么了?“是说不定而不是确定,那个……要是有两个,一个就是你的好了。”沧月想到自己是说客,还是得给虞子骞甜头,便折中了。 “这便宜儿子,也许宫逸飞不要呢。” “不可能。”沧月自信满满,之后说了自己的计划,他要找宫逸飞,只有宫逸飞站出来,那才能兵不血刃。 虞子骞要沧月小心些,如果没有卓灵宵在身边,不要随便行动。没必要让沧月去冒险,宫逸飞虽然被困住,但也不一定没有能力逃出来。 这个夜晚平静得很,往往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如此吧。沧月入睡,梦里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很不客气地指责他无视男子尊严,孕育胎儿,要他赶紧在没成形之前堕了。 “不要……” 虞子骞被沧月的不安吵醒。 沧月闭着眼睛,额头满是汗,应该是做了噩梦吧,他双手捂住肚子,一直护着也不让他碰。 ——分割线—— “殿下,公主有请。” 宫逸飞不喜欢这个称呼,冷对侍者,“公主要见我就请移驾。” 侍者不是第一次碰壁,相劝几句无法说动便只有退下。不久,公主亲自上门,宫逸飞自顾弹琴,对于这个同年又多年不见的姐姐,他无法亲近,当然也无好感。 公主雍容华贵,早就嫁人又育有一子一女,比宫逸飞所扮的公主失了几分冷艳与神秘,微胖身材腰身也粗,甚至头发干枯,显老又有种深藏不露之感。 这十年来,公主嫁与武林剑客又漂泊在外,现在回来并不是与世无争,他的丈夫与子女宫逸飞在这些日子并没有看到。 “逸飞,你就这么讨厌与我相处?我们很多年没见,当初并不知道你才是父皇亲子,现在有如此良机,我们一起让云若然下台,不才是最好的?”公主动之以情。 “是你想当女皇还是想扶我上位?你与慕容邺算的清清楚楚,不过劝你还是早些看清,如有什么难处,跟我商量总比被人受制的好。”宫逸飞一针见血,他不会做别人的木偶。 湘玲公主藏得很深,宫逸飞此次是谈不成,而慕容邺已经知道他的身世,现在明处是让所有人支持他当皇帝,可如果他当上皇帝便会很快被赶下来,他的身世只是丑闻。 宫逸飞原来以为自己可能不姓宫姓,结果兜转一圈,他是宫斐的亲生儿,另一个父亲是先帝。当初宫斐能那么残酷地训练自己,他能明白自己并不受宫斐所喜欢,宫斐曾经跟他要求:你就是我的,只能辅佐皇帝,暗部之主必须一直做下去。 云若然呢?没什么异味应该是宫斐的另一个孩子,他们兄弟那么近却不相识,等事情的真相揭露,除了震惊不可思议再就是造化弄人。 公主与宫逸飞的谈话无疾而终,最后要离去之前,公主道:“劝你还是早点有答案,也许过几天不必等你的回答,天下归属就有了定论。” 屋里又只剩宫逸飞一人,他才想倒茶,便听到窗外一些响动,不久,一个人推开窗户。 看着爬进来的沧月,宫逸飞笑了,沧月是从哪里来的?满头的杂草,身上也脏。 “逸飞,他们欺负你了吗?” 宫逸飞要是有武功怎么会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很好。”沧月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宫逸飞也帮沧月挑去杂草,整理好衣物。 “你是不是有救兵?要不然还留在这里不走?” “月儿,事情有点复杂。不过你来的,就是我的福星。” 宫逸飞才说完,他突然脸色变。“月儿,赶紧走!” 沧月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他的异能知道相府幽禁宫逸飞的别院就没了,要不然刚刚也不用爬窗。“逸飞,我走不了。”沧月老实交代,包围院子的兵力很多,他是进的来出不去了,要等再一次恢复能力。 “碰——”门被撞开,进来两个侍卫。 宫逸飞将沧月护到身后。 在那两个侍卫之后,是慕容邺还是他的近卫夜华。 “原来是有不请自来之客。”慕容邺幽冷的目光盯着沧月,特别是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来人,请月公子去休息。”夜华明白主子的意思,上前拿下沧月,当然他们请人想客气也没办法。 “放开,我要留在这里,慕容邺你想要干什么?不许你伤害逸飞!”沧月的动静大了点,那些侍卫也拿他没办法但要制住宫逸飞倒是相当容易也不必客气。 沧月看着剑横在宫逸飞的脖子上,他安静了许多,怒视慕容邺。 “沧月,跟我走,他们不会对宫逸飞如何。”慕容邺向沧月伸手。 沧月犹豫了许久,才走过去。 被慕容邺拉着出门,沧月回头只看到宫逸飞脖子处流下了鲜红的血。 “逸飞,别伤了自己。啊……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 慕容邺将沧月带到他的院子,沧月不愿进慕容邺的房间,最后拉拉扯扯走进去,沧月眼睛红红的,想哭又觉得太逊了,忍了忍,只是吸了鼻子,然后警惕地注意慕容邺会做什么。 “这些天去哪里了?” 沧月静静地,不回答。 “先坐下,等下给太医看下。” “我不要。”沧月不觉得慕容邺真好心,只道这人想利用孩子做些什么。 “你脸色不好,如果不小心些将来失去小生命不觉得可惜?” 我脸色不好那也是被你气的。沧月愤愤地想。 不久,一个老太医过来给沧月把脉,同时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国师,此人沧月就是不喜欢与之接触,原来云若然也有让这人来给他看过,真是狡猾又很没原则。 “恭喜丞相,很健康。” 看吧,这么快就转风使舵了,以前还恭喜皇帝呢。不过,干嘛恭喜慕容邺!!这团肉跟伪君子没敢信! 只是慕容邺虽然看不出喜怒,但是对自己越来越好。沧月住了下来,一样被幽禁起来,因为宫逸飞的缘故,他就算回来异能也不会逃跑。不过,皇城的形势越来越乱,他没有联系到外头的人。 沧月住下来的头两天,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到了第三天,府里的人开始紧张,他知道应该是皇城动乱开始了,因为矛盾很集中,也许不必几天便又是历史的改写。 会改写吗? 第五天,突然府里动静很多,外头的消息自然是传不到沧月这里,而他能听到别人的心里话。无论会不会迷路,他要去找宫逸飞。 很好运地,他沧月找准了院子,可惜人去楼空,又一次他失去了宫逸飞的消息。 “月公子!”管事大惊,沧月是何时跑出来的,现在自己一人在外头走着,“你们几个,快点送月公子回去。” 沧月本也没想逃走,他想见慕容邺,他要问清楚这些人把宫逸飞怎么了! “公子放心,大人回来之后回去找您。” 慕容邺是没等来,使者们送来一堆衣服让他换,沧月迟疑,这不是男人的宫装?以前他要出席正式场合才穿,现在他要去哪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实正想 直到快到皇宫,沧月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此次他被允许坐着轿子进城门,要说他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资格?只有跟着云若然进出时才能享受高级别的待遇吧。 皇宫依然威严肃穆,沧月现在站在宫道上,已经看不到一点战乱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能从别人心里读到当时的紧张与彷徨,有些人还曾经历生死考验,这个华丽的城堡,其实沾满了血腥。 金銮宝殿在记忆里只有与“公主”一起觐见皇帝才入内,次数寥寥无几,而此时依然百官在朝,而帝座上,空荡荡的。 真正的公主沧月今天是第一次见,此时宫装华丽威严,贵不可言,有种距离与高不可攀,站到一块,沧月发现公主矮了些。公主一直没怎么搭理他,真正的貌合神离不过如此吧,在场,他们在臣子之前,有几个大人物都未出现又或者还有些异动。 四座哗然,沧月朝门口看去,那边走来的人让他疑惑、莫名不安。牵头走着的是慕容邺,而后头,跟着的是虞子骞。 朝臣低头交耳,特别是文臣。 这文武两个大将这么“要好”地同进朝堂,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不怪大家都有猜测。而沧月瞪着虞子骞,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今日在朝的武臣来得这么齐,虞子骞答应他的事并没有做到。 “各位,安静。”慕容邺站在大点前方,面前底下所有人。“历经五日讨伐已告一个段落,皇天恩典,保金裕社稷正统之治,而今天下乱党依然猖狂,长公主顺应天意继承皇权监护之职,统理朝政……” 后面的内容沧月听得模糊,只知道云若然在此次战乱里头,被虞子骞的军队伏击,然后生死不明,而虞子骞支持公主,并回来协助公主主持大局,公主呢,并没有马上继承皇位,但先成了摄政王,其他人官复原职,只等四方平定,再提升封赏。 有很多人猜云若然应该是死了,那些跟着皇帝出生入死的护卫和御林军,全军覆没,以慕容邺的策略与虞子骞的战斗力,不可能留下后患。站在某些角度,他们是反臣,如果云若然找到扳回的机会,再有理由推翻政权的臣子,下场并不好。 沧月看着虞子骞接受公主的任命,隐隐心痛,他了解的虞子骞确实只会效命合法的政治统帅,而虞子骞在后来还憎恨云若然,并不是因为他,而是积累下来的旧怨。 虞子骞也知道了云若然的身世? 宫斐是虞子骞的杀父仇人。 公主走到上方,宣布新政策和讲了安抚之话,一番形势下来,时间也很久,沧月先是被出乎意料的情况乱了心思,另一方面,站得太久他也头晕,这大殿有点闷,眼前景象模糊了,他回想到以前坐在上头俯瞰底下朝臣的人,越发觉得闷疼。 殿上又一次哗然,沧月晕倒了,没有一个人去扶他,应该说没人能扶他,还猜不到他会突然倒下去。 沧月醒来,发现他还在皇宫,而宫人跟他说,他以后还会一直住下来,因为公主亲政,住在皇宫里才符合体制。 “我能出去走走?” 宫人只道不能走得太远,但出去透透气是可以。 外头寒梅开放得灿烂,香气宜人,冬天已到尽头了,这梅花还依然美丽,再望过去,只见枫树没有曾经的华丽色彩,显得萧条。 沧月垂下眼帘,红枫的字条就如云若然慵懒的风度,他脱下皇袍后风华无限,而出了皇宫之后,洒脱得很,政治难为,皇帝难当。 他现在怎么样了? 越是在皇宫住下来,沧月越想那个人,他们最后分手时的不愉快更让沧月耿耿于怀。还有,宫逸飞呢? 希望他们都没有危险。 “驸马?!” 沧月突然眼前发黑,头痛得很,连扶着他的侍者说什么他都听不到,再清醒时,他只看到担忧的卓凌宵。 “凌宵,我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注意休息也不要乱想,没什么事。”卓凌宵没提沧月第二次晕倒发生一些事,带她出去散步的宫人全部换掉了,而当时沧月突然性格大变,连侍卫都难以招架,好在只是一会的事情。 “丞相……”外头宫人胡请安传来。沧月精神又紧张起来,卓凌宵没办法安抚,只轻声提醒:”沧月,为了孩子,万事一定要冷静。” “凌宵。”慕容邺进来,沧月拉着卓凌宵的衣袖,躲着。 “卓大人可以退下了。” “不要走,凌宵你留下来。”沧月的手被扯开,卓凌宵还是离开。卓凌宵只有告诫自己狠心点,乱了大事很不妙。 希望慕容邺有爱沧月或者想利用沧月的心,那么沧月肯定没事。 “你来干什么!”沧月躲到床里头,这刚好让慕容邺有坐在床边的位置,沧月一见,不满地拱着被子,想把人挤下去,但这哪有这么容易。“放手……晤——” 沧月被压着老实躺下,慕容邺不容他放肆,但就算是手被安疼了,沧月也不吭声,他倔强地对抗。 “沧月,我能告诉你一个故事么?” “不想听。” “你得听,这跟公主府里的所有人都有关心。” 沧月撇开脸,他安静了一些,这代表他可以听一听。 “你知道先帝的暗卫之首吧,那个男人叫宫斐,他冷艳残酷又武艺超群,没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貌,一旦见到,没几个人能够逃得了他的魅力迷惑。” 沧月也觉得是这样,要不怎么生得了两个妖孽。 “他蛊惑的第一个人便是先帝云顷之,云顷之那样睿智铁血的皇帝,为他疯狂执着,不仅想尽方法占有还令后妃与他俩交合孕子,还得到世上难得的生字丹,迫他服用。” 沧月现在再听也觉得皇帝的爱很疯。 “宫斐那般孤傲绝世之人却有一个至交好友——凤峻仪,御林军侍卫之首,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凤峻仪并不是死在公主府里,而死死于战场吧。” 凤翎的父亲原来跟宫斐是好友啊,宫斐死了埋在秘道,那个人知道吗? “凤峻仪与家父慕容宰宸有点交情,你又知道为什么公主的第一个夫君是我父亲?” 沧月心里摇头,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奸情? “凤峻仪是最关心宫斐的人,可惜宫斐不懂得爱情,在先帝死了四年之后,凤峻仪以我父亲为借口,要离开宫斐。” 原来,宫斐有喜欢凤翎的父亲。 “你说一个无病无疾的人怎么会在成亲隔日就死了?宫斐的妒忌之心非常重,而且父亲发现了他的秘密,不死不行,那个秘密就是云若然的身世,可惜他不知道我也知晓,否则当日我应该也在公主府。” 沧月惊讶,现在慕容邺这么平静地说一件往事,但怎么觉得他的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杀父之仇肯定大于其他,而且这么多年来,他知道云若然不是先帝亲子,还能镇定,入朝后步步为营,借太后之势做到今日的成就。 “还有虞灏,当时热门的大将军人选,但这人是云若然的阻力,还曾想非礼小皇帝,虽然是误会,但宫斐不会留下后患,虞灏早就是太后的人,所以成亲之事答应得爽快,可惜同样是成亲后便死。虞子骞的风流史继承他的父亲,不过虞灏风流还下流,见到宫斐的美貌便想占有,他的死不应该也有咎由自取之处,无论如何,虞子骞应该恨宫斐,还有他的后代,不是吗?” 慕容邺肯定是添油加醋跟虞子骞说的吧,要不然怎么让虞子骞倒戈。 “卓魏丰的死最无辜。” 卓魏峰是卓凌宵的父亲,应该是替宫斐接生了才被杀人灭口吧。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沧月对这个传奇男人又多了一些认识,可惜人事全非了,宫斐的结局不怎么好,他能被人埋在那里,肯定当时还有人陪着她,而那人没带他离开,是无法带走还是在成全?又或者是生恨? “你的故事不怎么样,上代人的恩怨你们应该放开点,再纠结下去会毁了自己而已。”沧月直视慕容邺,他不是那些死去的人的儿子,当然无法理解被害家属的痛苦,但如果豁达点,是可以化恨为玉帛,天下太平。 “沧月,我停不下来,那个人比我还聪明,让我们一个个在谜团里,也让我们无法不按他的设定走,他想毁了我们,为他的不甘和一生陪葬。” “慕容邺,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很多事可以避免,不必纠结报不报仇,也不要拿皇位做文章,如果你有能力去当,百姓也不会让那个让他们丰衣足食的人下台。云若然并不是一定要霸着皇位,宫逸飞更不想,你放了他们,我跟他们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 “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爱字难得 “不可能让你们逍遥而让我摆脱不了仇恨,一辈子活在那人的阴影之下。你以为我想当皇帝吗?”慕容邺,“那个位子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慕容邺做这么多不过是想让自己的仇恨消磨?这个人也想过真正做一个为社稷的丞相吧。 “我不会放手。”慕容邺阴狠的眼神让沧月心里咯噔一下,只道这人是不是被逼疯了,想要让所有人都一样沉沦。 “好好待在这里,所有人会为了你回来的。”慕容邺轻抚着沧月的头发。 沧月心思一转,立即担心起来,“你想怎么样?你想效仿先人杀了他们?” “不一定,我只想让他们痛苦而已。” “你变态,他们痛苦你又高兴了?大家一起治理国家不是很好玩,你不必毁了这个国家吧。”沧月挣扎着不让慕容邺碰他的头发,这人肯定是疯了,原来他以为慕容邺是想当皇帝,没想到这人还有更可怕的想法,追究所有事情起因,应该是皇室的孽情,可这跟毁了国家没什么必要的联系,再说,如果不想云氏执政,可以另选他人。” “好好睡一觉,晚些时候就可以看到你想见的人了。”慕容邺轻抚过沧月的睡穴,让沧月睡了。 慕容邺揽过沧月入怀,他不知不觉往沧月的小腹摸去,“着孩子会是谁的?可能是我的,以后他想要什么?也许他不该出生,否则会像云若然一样,得不到祝福和世人的认可。” 这时刚好宫人送来汤药,慕容邺端起来,看着浓黑的药汁,他犹豫了。当初他是什么心情破坏云若然的孕子计划?得到沧月的方式不太高明,那时也是在发泄心里的不满,但追究到底,他不希望沧月怀上别人的孩子,特别是宫姓子孙。 “哐铛……”也不知道慕容邺是故意还是心思乱了,放回汤锅时没放准,站在旁边的宫人没有接到,药就这么摔到地上。 “起吧。”慕容邺没有怪罪,心里暗送一口气,至少他现在不想扼杀腹中胎儿,超过三个月再做那会危及沧月的性命,容他再想想。 慕容邺走了,宫人吓到一身汗,好在并没有怪罪,她赶紧起身收拾。 这时,床上的人幽幽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眸冷漠而深沉。 “驸马,起身了……驸马……”宫人转身时被坐起来的人吓了一跳,对面的人只是一眼看来,她心跳加速,有种恐惧自内心不由自主地产生。 “出去。”沧月淡淡命令,他站起来,看着地上的残碎药碗与洒了一地的墨汁,嘴角勾着笑意。 “是……是。”突然变化得不认识的人让宫人害怕,而驸马又是丞相优待的人,她不想多惹事,只有先下去。 离开的宫人在关门的刹那,看到屋里头的沧月才微抬起手,那地上的汤药和瓷碗马上复原,还回到了桌上。 “啊……”宫人惊吓到尖叫,想要逃跑却被自己的裙子绊倒,“驸马,请饶命……”吓得脸色发青的宫人声音戛然而止,突然瞳孔紧缩,晕了过去。 “真麻烦。”沧月扬手一施异能,便让那宫人消去刚刚得记忆。 “小红,你怎么啦?”走道上一个宫女摇醒站着发呆的人,叫小红的宫人马上回神,回道:“没什么,我忘记要做什么事了,好像刚刚丞相吩咐了,但我不记得,怎么办?” “那你可得自求多福了,这种关键时刻你竟然出错,驸马的事可大可小,要不,去找夜将军帮忙?” “我怎么敢找夜将军,哎,可能沈姑姑知道,我先去找她。” 两位宫女走着,与正面急来的卓凌宵差点相撞。 “碰——”随着门开,一个暗器打掉了沧月手中的瓷碗。卓灵宵跑过去,检查沧月的手有没有受伤,同时心有余悸地拉着沧月坐下来。 小红有点莫名奇妙,这打破碗的情形,是不是有发生过? “灵宵,让她走。”沧月要求,反握着卓灵宵的手。 小红再一次被赶到外头,她又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与刚刚去叫侍卫来的宫女道:“大家都散了吧,驸马要休息,不得打扰。” 众人奇怪,见没事大家也高兴,几人之后都离开了。 “沧月,你知道这碗里东西是什么?” “灵宵,这碗药的味道比你做的,难闻。”沧月将卓灵宵拉近,他跪在床上,双手挂在卓灵宵的脖子上。 卓灵宵惊讶,沧月今天很诱惑,跟平常不一样。 “灵宵,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沧月仰头,唇在男人性感的唇上摩擦着,“灵宵,吻我……我要你。” 卓灵宵的身体像紧绷着弦一样,沧月的主动让他无法拒绝,在沧月伸出舌头,轻添他的唇时,他呼吸就乱了。 “你想要我就现在。”沧月抬手解开卓灵宵的衣服,卓灵宵按住他的手。“不要嘛?以后就没了这个机会了。” 沧月趁着卓灵宵失神之时,吻住卓灵宵的唇,这一次他将舌头伸进去,因为没有阻碍,沧月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突然眼前之景转移,沧月被压到床上,他眼底的欣喜还没停留多久,卓灵宵压着她的双手,蹙眉道:“你是谁?” 明明是一样的人和味道,但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卓灵宵不敢肯定。 “灵宵……疼……我想要你啊,你不喜欢我了吗?”沧月欲泣的小脸委屈地看着卓灵宵。 就在卓灵宵疑惑也松了点力量,被他压制着的沧月突然推着他滚进床里,卓灵宵惊讶,沧月的力量不小,连有武功的他也无法预测。 “我让你梦想成真不好吗?我……也喜欢你。” 卓灵宵发觉自己不能动弹,而该死的这个不同的沧月又以这样的姿态来诱惑自己,他根本无法控制地有了反应,特别是沧月的小手抚着自己的男性。 “你的身体好诚实,都站起来了。”沧月舔着唇,解了卓灵宵的裤带,在脱下来时,弹跳出来的男性是那么热血。“我们今天结合吧,你以后就可以是我的人了。” “月,是你吗?”卓灵宵并没有在意自己的武功有可能下一刻就没了,他介意的只是沧月是不是本人。 “我就是沧月,这才是我本来的面目。”微笑的天使揉玩着男人的器官,看到男人为他呼吸急促,脸发红他就很开心,“我很难拒绝像你这样纯净的爱恋。” 卓灵宵闭上了眼睛,他没预料到会变成这样,也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沧月。 “你是第一次,真意外。”沧月勾着笑意,除了自己跌衣物,慢慢坐了上去,男人可爱的表情,因为情欲而更让人喜欢。沧月双手按在卓灵宵的腹部,输入了一些力量,因为卓灵宵体内有剧烈的反应。 随着两人的更亲密接触,卓灵宵只有感觉到力量在流失,慢慢地他也有了快感,被沧月包裹着的温热是那么奇特。 “灵宵,我们一起共赴快乐,我要了你的力量,也给你一项能力。” 卓灵宵一开始不太明白,不过想起白凌伊失去武功之后有了类似轻功的移动能力,他这才明白沧月的意思。 “你想要什么能力?” 卓灵宵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啊……”沧月吟叫一声,这个男人的体力也挺好的,竟然能顶上来撞他一下,之后还想反客为主。“我很喜欢你,就给你与我心灵相通的力量还有治愈能力吧。” 卓灵宵翻身将沧月压在身下,他已经解了束缚,就不能让沧月这么“猖狂”了。 “灵宵,你好棒。”沧月加紧了对方,散开的长发铺满床,那时魅惑的人儿迷了卓灵宵的心。 “月,你爱我吗?” “灵宵,我要去了,快点。” “说你爱我。” “真的是贪得无厌……啊……”沧月瞪着身上的男人,这个男人还真会得寸进尺,想听到那个字?等着吧。 “你……”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卓灵宵停了下来,沧月的脸色不太好,不上不下,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爱你又如何?我爱的人多得是。” “我可以不介意。” 沧月眯着眼睛,再是看着认真的男人笑了,“你真的太可爱了,我不得不说,我很喜欢你。” 卓灵宵没注意之时,沧月又翻身让他在下,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动了起来,他也是克制不了了。两人一起步入了高峰,卓灵宵至始至终没得到沧月说的爱字。 第一百三十九章 等的是谁? 沧月借口身体不适,总在之后召卓灵宵到来,两人如鱼得水,竟然在这个后宫里过着夫妻生活,卓灵宵有疑惑过沧月的性格问题,但每每他有疑问,沧月变着法子又跟他撒娇,沧月的身体很健康,只不过有些休息不足,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灵宵,亲我一下。”御花园里,宫人被遣离得很远,沧月很喜欢在外面戏弄正经的卓灵宵,看着这个男人为他疯狂、爱恋。不过今日,似乎有意外的访客,沧月的玩心大起。 卓灵宵拗不过,只有俯身亲吻,轻啄人儿一口,不想沧月搂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地深吻爱抚。 “吱嘎——”树枝断裂的声音很细微,卓灵宵惊讶,想让沧月停下来,别又让别人看到,但沧月依然挂着他,依偎着,只道:“我们继续,灵宵,我们把晚上的事提前做,好不好?” 那边突然而来的访客似乎离开了。 卓灵宵俊脸微红,野战之事很刺激,不过中规中矩的他没曾试过,沧月很开放,这在外头如果像刚刚一样有人来,不就……“月!” “难道你不想吗?放心好了,如果我不放人过来,没人能近得了我们。”沧月已经在扯男人的衣服,他眼底里的笑意十分皎洁,也就是这样的相似之处,才让卓灵宵无法分辨人儿到底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沧月停了下来,朝后头望去。“竟然又回来了。”他勾着笑意,挥手解了屏障,不久之后,暗处走出来的不久是许久不见的萧玉。 萧玉两眼冒着火花,直瞪着沧月与卓灵宵抱在一块,衣衫还不整。要是他不回头,沧月肯定在这里跟卓灵宵苟合了!!! 两方就这么对视,没人想要先开口。 卓灵宵看着沧月再看萧玉,心道:刚刚沧月突然会这么做,是因为萧玉吧,让萧玉生气不就是想证明萧玉的爱情能有多坚固。卓灵宵整理了衣服想给这两人空间,无奈沧月搂着他不放手。 ”他知道我有很多情人,看不惯就离开。”沧月貌似有些心很薄情,卓灵宵看准这两人还有话说,他还是扯开沧月的手,不想萧玉突然甩袖而去。 “月,你去追他吧。” “灵宵,难道你不妒忌?我有你和凌伊这样的足够了,他们都很傲气,不会和平共处的。” 卓灵宵又觉得柔软的沧月回来了,这些天跟他在一起的沧月十分要强,而且还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强大力量,沧月要离开皇城很容易,一直来他都觉得沧月在等什么契机。 真的看不透这个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人。卓灵宵握着沧月的手,说道:“月,你在等谁?” 没想到沧月抽出手来,有点冷淡,“你不该猜我的心思。” 要强的沧月又回来了,有种感觉:沧月留在皇宫等的人,不是他们这些人。卓灵宵想了很久,结果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的名字,冒出脑海。 风起,扬着沧月的发丝,他望向天际,只有他能在白天看到天际的光芒——这个世界的七星同线就要来临,他会回去又或者等来预期的人? “月!?”沧月突然晕了过去,卓灵宵接住人之后才想将沧月抱回屋里,沧月醒了。 “灵宵,我们怎么在这里?”沧月不明所以,对于那天慕容邺走了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当然,跟卓灵宵相“爱”的事情,也没有记忆,只是身体有些依赖这个正直的男人。 “月,我们回去。”卓灵宵似乎有些明白了,沧月有另一个性格,白凌伊曾经说过的可怕一面,这么久他怎么就没想到那里去! 回到屋里,沧月很困想休息。 “我自己来。”沧月没有让别人替自己更衣的习惯,除了有肌肤相亲的情人。 卓灵宵有些失落,他希望沧月能记起来,所以还是坚持,最后沧月也让他帮忙。 ”我睡一会,灵宵会走吗?“ “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嗯,有灵宵在身边,好安心。”沧月握着卓灵宵的手,闭上了眼睛,不久便沉沉入睡。 卓灵宵叹了口气,亲吻沧月的额头,之后坐了一会才离开。 在卓灵宵离开不久,沧月屋里来了另一个人。萧玉眼神复杂地看着沧月,走到床边,看到床里卷缩的沧月,又恨又不舍。 似乎是觉得有人在盯着他,沧月翻了个神睡得更里面了。 “唔……别拉我……我要睡。”沧月扯了扯,还是被萧玉抱到怀里,他不安地动了动,然后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睡着。 将近黄昏,沧月醒来。四周空无一人,他奇怪地回想“是谁抱着他睡呢?那么熟悉的味道,是萧玉吧。 ”玉,你在哪里?“沧月不过是随口喊了喊表达自己的思念,而那个藏在外头还没离去的人,心动情动,萧玉真想现在冲回去搂着那个狠心的人惩罚一番再说。 ”玉是不是跟子骞同伙了?他们怎么就背信弃义了。” 萧玉差点呛到,他哪里跟虞子骞同伙了!依然各走各的,自己一个拥有不亚于大将军力量军权的南王,可不比跟他们同流。 不过,慕容邺最近老是约他和谈,现在云若然和宫逸飞都消失了的话,和谈也许可行,总不能总是拥兵驻于皇城,不止城内紧张,他的军队严阵以待,消耗越来越多,万一自己不注意,被慕容邺找借口灭了,以后就是阶下囚了。 萧玉悄悄离开了,等他到了自己的驻军处,刚好长公主的信也到,长公主邀请他在今晚到皇宫一叙。 “王爷,这是鸿门宴,不能去。”守春担忧。 “我得去。这次你不跟着来,调兵之权交给你,一旦什么异动,给我狠点。” “王爷!” “不必再说,让人准备下去,晚上进宫。”萧玉果断地命令,突然想到自己父亲的事情还未处理好,叫回守春。“老王爷如何了?” “这……” 萧玉脸色微变,守春有事瞒他。“说,我出去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 “老王爷逃走了。” 萧玉蹙眉,这种时候父亲逃跑,不会又给他添什么乱吧。萧玉也只有下令让人秘密找人,萧楠成这些年游历江湖,染了写江湖习气,而年纪一大把还好像又有桃花,他是怕父亲跑出去被色狼惦记,要是给他带一个后爹回来,看他不翻脸! 萧玉也在别再这里心念叨,那边萧楠成才逃出他的势力范围,马上被人给盯上了,追杀萧楠成的一堆,结果在城郊小树林里大战起来,萧楠成孤家寡人,不察暗算,被刺伤了也中了毒。 “追!” 萧楠成逃到了尽头,竟然只有一条河,沿河走的路线十分容易暴露,无法,只有渡河,正巧此时远远来了一叶扁舟,萧楠成使尽了最后的力气跃上了小船。 “我不会连累你的,载我过河……”萧楠成还没说完,自己虚弱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而那边的仇家已经追了过来。 “你伤得很重,那些人是何人?” “杀手。我还是先离开。”萧楠成身体突然倾倒,被船主人接住。 “你留下吧,他们不敢如何。”男子有力的臂膀扶着萧楠成,让他安心在船里休息。 被一个男人搂着,男子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撩过他的耳际,吹着,萧楠成脸上微微发热,他回头再看那些杀手不知从何时起隐去了,萧楠成非常奇怪。 此小船貌不惊人,而船主人似乎是那些人忌惮的。 “你在怀疑我什么?那些人不过是怕我的毒而已。” “你难道忘了我?” 萧楠成确实想不起来,这人越看越眼熟。 “南王很健忘呢,记得当初一个女人跟小孩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找凤峻仪吗?” 萧楠成惊讶,难道男子就是当年那个戒备心很重的小鬼? ”南王不记得也很正常,当时我才七八岁,很不起眼。“男子微笑,如沐春风,但这也不过是萧楠成看到的。萧楠成放松下来,男子懂医,要为他治疗这对萧楠成来说,求之不得。 第一百四十章 上官选婿   “你也别称我王,称我一声萧兄便可。对了,你叫什么?”萧楠成终于有了些印象,眼前帮他治伤的男子,他确实不记得名字。   “凤君阑。”   “原来是那人的弟弟。听萧玉说凤翎失踪,你是来找他的?”   “非也。”   萧楠成惊讶。   “我是留在这里等他。”凤君阑有预感,凤翎还会回到金裕皇城,他只要在沧月的周围,便能等到那个不想回凤族的族长。   ————分隔线————   “大人,这些药草要放哪里?”医侍按例存放药草,凡事都需询问他们的上级。两位侍官常年跟着卓凌宵制药、出诊,今天不约而同都发现自己的上司好像有些魂不守舍。   两位医侍离开之后边走边聊,其中一人偷笑猜测,道:“我觉得大人十有八九有心上人了。”   “你说会是谁?宫里宫外不缺名门闺秀青睐咱们大人呢,真想看到底是哪个女子能入得了大人的眼。”   “我也想知道,不过大人的脾气就那样,也许等到成亲之日我们才能看到。”   “嘿嘿……我觉得有可能是上官家的小姐。”   “嘘——”   朝两人迎面走来的不就是他们谈论的女子——上官啬儿,现在皇帝不在,帝妃虽然住在后宫,但那些没有势力可依附的几乎被遣散,上官雨梵不一样,她依然享受贵妃待遇,而且她所怀的胎儿有人在传,可能会过继给长公主,如果今后长公主登大统,那未出生的孩子便是继承人之一,而上官厚前些日子又被提拔,位于三公之下,被长公主重用。   “上官小姐,大人还在制药。”医侍很有眼识,现在朝政无论是谁上位上官家都不会衰败,只要上官厚一句话,婚姻之事很容易定下来,卓凌宵在朝不喜欢交往,并没有任何势力支持,也许跟上官家结亲,对于仕途更有利也说不定。   “嗯,你们家大人今日可还有诊?”上官啬儿娉婷淑女,美貌和气,在名门闺秀里也是被众多达官贵人追求的女子之一,那些曾经与上官啬儿有过关联的男子里,卓凌宵并不是最出色和最有前途的,像虞大将军应该是更有实力,只是女儿心思如此,上官家对于卓凌宵很满意,上官厚家教非常严,如果不是这个女婿人选品质高,怕是不会总让上官啬儿这么抛头露面地倒贴。   “除了宫中突发的出诊外,没有其它了。”   “你们下去吧。”上官啬儿屏退两位医侍,向医政监走去。   卓凌宵因为沧月最近反反复复的情绪担忧,他连屋里多一个人也没发现。   “卓大哥,都掉了。”上官啬儿笑着帮手将滑落地上的药方捡起来。   卓凌宵赶紧起身,与上官啬儿保持一些距离,心里疑惑外头的守卫怎么会放人进来,太医院不会放由他人随便进出,这里的每一味药都关系到皇亲的生命,而他们所开的药方,也不能别人看。   “上官小姐,这里不适合你待着,还是我请人送你出去。”   上官啬儿很体贴,她捡起药方便放到桌上也不看。“卓大哥忘了,我有进出的牌子。”上官啬儿也知道卓凌宵在疑惑她为什么能随便进出,她避开了另一个问题,而言其它。   因为贵妃的身体问题,上官啬儿最近都是住在皇宫里照顾她的姐姐,而且有时为了方便取药,她得到进出太医院的令牌,这里的守卫都认识她,自然就放行了。   “上官小姐到外面坐,我整理一下马上出来。”卓凌宵作揖,实在是没心思应付上官小姐。不过他的脾气向来不错,也不会责斥,想来上官啬儿可能有事找他,卓凌宵便安排上官啬儿先到外头等他。   “好。卓大哥不急,今天我都有时间。”   对于上官啬儿的暗示,卓凌宵愣是没听出来。上官啬儿以上官厚为借口,一定要他陪着出门,上官厚确实有约他今日到上官府,卓凌宵不疑有它,便跟着上官啬儿出宫。   “上官大人已经回府了?”   两人出宫到了街上,卓凌宵才想起上官厚此时不可能在家中。   “我爹还在宫里,我们不必急着回。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爹会早些回府。不如卓大哥陪我去挑些东西。”上官啬儿提议。   卓凌宵耿直,没曾想过自己去上官府不能空空两手,而上官啬儿只要卓凌宵能去就很高兴了,其它也不贪心。   两人路过金店,上官啬儿进去看了一对耳环,比着让卓凌宵帮忙看。“卓大哥,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卓凌宵点头。   上官啬儿有些不满,无论她选什么,卓凌宵都只有点头。“卓大哥,哪里有都好看的,你在敷衍我。”   “确实好看,上官小姐天生丽质。”这时,卓凌宵的目光被一对戒指吸引着,男版的华贵硬朗,女版的设计没有一点女气,只是比男款的稍小,却有着秀气的美感。   上官啬儿生气是生气,再看卓凌宵有意买成对戒指,心里微动,试问:“卓大哥觉得这对戒指好看吗?如果喜欢可以订下。”   老板看看两人,猜着可能是将要成亲的富家少爷小姐,这一对价格不菲的戒指因为女款的戒指很多富太小姐嫌弃太大太粗,不够优美,所以他本来要让人重铸戒指,现在有人喜欢,他求之不得。“这对戒指叫‘天生一对’,大人要是买了,有折扣还能买个好意头。”   卓凌宵有点心动,旁边的上官啬儿更是心动,要让卓凌宵这木头开窍不容易,现在就算要买她不喜欢的款式,只要卓凌宵能买下来便是成功了第一步。   “老板包起来。”   金店老板眼睛眯笑成弯月,乐呵呵地赶紧包装,他本来想送货上门再另取钱,没想到卓凌宵马上掏出银票,拿了东西塞进怀里。   “上官小姐还要挑其它的吗?”卓凌宵只是顺道问,他也没有要帮人付钱的意思。上官啬儿随手拿了一对耳环,直赞做工好。   “我就要这对,让卓大哥破费了。”   卓凌宵也没有解释,付了钱。   之后两人在街上逛到傍晚,上官啬儿这才提出要回府。   上官府很热闹,卓凌宵犹豫着要不要进门。   “卓大哥,今天是我生辰,你礼物都送了就进来吧,我爹也在等你呢。”   “原来今天是上官小姐的生辰,卓某确实不知情。”卓凌宵有点被算计的感觉,这进去恐怕会有些变化,今天上官大人约他来可是醉翁之意啊。   卓凌宵进退不得,最后还是决定进去跟上官厚打声招呼再走,毕竟上官大人为官清廉更得上下朝臣敬重。   两人一道进府,众人看了交头接耳,才入主厅,便听上官厚爽朗的笑声。   “卓大人,有失远迎。”   “上官大人。”卓凌宵作揖,与上官厚一道走进客厅,厅中客人多是些青年才俊,当然也有一些因为上官厚近日官运亨通而前来巴结的其他官员。   卓凌宵应付了众人一阵,他可以确定了,今天是上官府在选女婿,那他还是不要留下来的好。   “上官大人……”   “卓大人有事?”上官厚对卓凌宵十分看重,不管卓凌宵愿不愿意,他先搪塞过去,然后非得卓凌宵留下吃饭,陪他喝酒才放人。   席上,上官厚对卓凌宵的关注让其他有意娶美娇娘的公子们暗不爽。   “各位。”上官厚站起来,看看自己的女儿,然后往席上的青年才俊们看了一圈,道:“今天小女生辰,我上官厚想借今天完成一项心愿。”   众人有些沸腾,上官厚应该是相中了女婿人选了。   “上官大人有什么心愿,只管说来,我们定为您解忧。”底下一人应喝。   “呵呵……老夫未了的心事当然是小女儿未出嫁,今天在场的诸位,都是大好青年,不知老夫有没有机会结亲。”   上官厚也是拿捏不准卓凌宵的心意,女子在这个场合被拒也有失面子,他这么一说,也就是给了众人机会。   一旁的上官啬儿有些埋怨父亲不当面直讲,被其他男人看着,她就想离席,要不是中意的情郎在场,她可不会留在这里。   “卓大人。”上官厚突然点到卓凌宵。   卓凌宵见上官厚举着酒杯,他礼貌地敬回一杯。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月儿吃醋   夜凉如水,风轻云淡,月挂于高空。天气不再像前些时候寒冷,但在入夜之后与白天的温差还是很大。街上人影稀疏,大多数人选择待在家中。   路上一个身影走得有点歪斜,他是喝多了的卓凌宵,自上官厚敬酒开始,同僚与同席的宾客都开始向他敬酒,躲不过便喝了一些,自失去武功之后他便在饮酒方面更克制,他的酒量现在大不如从前。   “大人。”一声妖媚的声音突然在街道上响起,此时路人很少,女子穿着红艳还有阵阵幽香传来。   卓凌宵蹙眉,女子拦住他的去路是何故?   “大人别走啊,奴家有东西要给大人。”女子借故纠缠着卓凌宵,这在街上有点碍风化,但一些贵族男人带着花楼女子出门者多的是,这边的情形容易被人误会,而路人匆匆回家的,更没注意这边。   “你……”卓凌宵不察,吸了几口突然撒来的香粉,女人假意被卓凌宵的怒意吓到,只道:“大人何必这样狠心,不喜欢秀儿就直说,何故要了人家还要始乱终弃?”   卓凌宵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心知中了计,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他在皇城也没仇家,平常谨慎得很。就算是被撒了药,卓凌宵还是尽量避开女人,一方面他酒醉站不稳,另一方面那药马上生效,他身上应该有备用的解药,但此时已无力气去拿。   “大人!”女人见卓凌宵意志如此强,这么久也没倒下去心中奇怪,但在最后卓凌宵还是倒了下去,她上去推了推。   “哼,哪管你如何意志坚强,还是逃不了香粉。”女子笑得有些嗔和妖,看着男子俊朗的轮廓,心欢喜。“啧啧……好俊的郎君……啊——”   女人抚着手,暗器射中她的手背,她的皮肤马上黑了一大块,“何人!?”   夜色里,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女人惊艳也惊惧,眼前美轮美奂的男子,冷艳寒冰的眸子,带着令人胆颤的杀气,而她中了毒是这个人所下,已经走遍全身。“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阻我!?”   就在这时,男子身后落下两个清丽美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生子。女人惊讶,道:“你是无竺门门主!”   白凌伊厌恶女人看他的眼神,现在既然认出自己,便留不得。   珠儿和蝶儿得到主子的指示,马上办得妥当。   整个过程做得滴水不漏,过路人在这个时间里竟然没一个,直到白凌伊扶着卓凌宵上马车走了,也没人发现这里的不妥。   卓凌宵幽幽醒来,头痛也晕沉,白凌伊能解毒却不能解酒。   看到白凌伊鄙夷的眼神,卓凌宵自然知道自己的师弟为何这般。   “你竟然也没了武功。”白凌伊吐了一口气,他们师兄弟是同命相连,“是沧月?”虽然白凌伊能感受沧月的一些感觉,但是对象是谁他是不知道的。白凌伊不希望那个人是沧月。   “你觉得有可能是别人?”   “哼,是别人也有可能,是谁刚刚被女人迷晕了。”白凌伊认命了,但是很不服,沧月是他的,师兄就是要来分!   卓凌宵被说中弱处,只道:“如果我有武功,谁能这么容易迷倒我?”   两人沉默了片刻,卓凌宵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没去哪里,就回你府第。”   卓凌宵奇怪了,白凌伊突然回来可不是跟他回府这么简单。   “回去了自然知道。”白凌伊只能说到此。   卓凌宵在皇城也有自己的府第,在所有人里头算是住得较“寒碜”的,只有一个四合院,不过这里打理得相当清幽舒适,种满各种名贵兰花,卓凌宵喜欢兰花,而沧月也喜欢,以前卓凌宵就总会送沧月兰花,那时从哪里来?就是从他的皇城住处搬去公主府的。   “大人回来了。”管家接了自家主子,见有客人便去打理招待之事。   “莫叔,这里不必忙。”卓凌宵这么说,就是他与客人有要事要谈,希望莫管家管好家中仆人,别乱跑。   卓凌宵揉着太阳穴,这头痛可能还得很久才能恢复,他一回来马上找自己制的药,吃了一颗缓解酒醉。   白凌伊正要跟卓凌宵说正事,突然空气有些波动,点点金光眨闪之后,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月!”“龙儿!”   沧月微冷着表情,眼眸清冷,全身笼着一种令人不敢接近的力量。   白凌伊脸色有变,这是变化后的沧月,他领教过这个沧月的可怕,为什么又出现了?   “你去哪里了?”沧月问的是卓凌宵,他的不快让空气中的气流变得阴冷,两个男人受不了地打了个寒颤。   突然,卓凌宵被隔空拽着衣领,拉到沧月面前。“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   “月,我喝酒了。”   “喝酒?我闻到的是女人的味道。”沧月抬手,掐着卓凌宵的下巴,然后靠近,闻了闻,“你要是敢背叛我,必让你灰飞烟灭。”   卓凌宵不怒反喜,沧月在吃醋,无论是要强的个性还是开朗的个性,都很重要,又何必在意。“月,我不会背叛你。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沧月松手,微蹙着眉,冷淡道:“我看你做什么?看你傻傻地送上门去做上官家的女婿,还是看你醉熏熏地被女人下药?”说着说着,沧月见卓凌宵心情变得好,他不高兴了。   “把东西给我。”沧月伸手要东西。   卓凌宵愣了愣,这才想起他买了一对情侣戒指。卓凌宵才掏出来,手上的盒子便到了沧月手中。   沧月打开小木盒,里头装着的东西是挺好看的,他挑出一只小的,再看卓凌宵,问道:“你喜欢带这种小玩意?”   卓凌宵被问得无法回答,他不是喜欢,主要是能跟爱人用才有意义,沧月是不喜欢吗?那他也不带。卓凌宵突感手指有些异样,待他抬手,惊讶地发现左手手指上已经带上了那对戒指中的一只。   沧月扔了小盒子,自己套上了小一号的戒指,这一对戒指很合适他们两人的尺寸,仿佛是订做的一般。   白凌伊气鼓鼓地瞪着卓凌宵手上的戒指,凭什么卓凌宵能有!!   “无论我变得如何,他都会爱我,你会不会?”沧月直视白凌伊,他现在的一言一行让白凌伊有些恐惧和担忧,那些爱恋都被掩在最低层。   白凌伊沉默了,确实只有卓凌宵会这么无私地爱恋,从前更是一直地默守,他比不上卓凌宵,只想以前的沧月回来。   “如果这才是原本的我,你现在已经没资格爱我了。”沧月的无情与冷漠让白凌伊呼吸一窒,难道沧月的意思是其他人都有可能出局,沧月只选择了卓凌宵?   看着那两只一模一样的戒指,白凌伊的心微疼起来。“沧月,你能看透我的心,不可以这样就断定。”   沧月没给白凌伊答案,只是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原来还有人在。”   卓凌宵惊讶,他没有发现!再想自己武功废了不可能察觉高手来临,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以后他还能保护沧月吗?   “他似乎不想见我,你们聊。”沧月知道外头是谁,又是一个带着怨气的男人。   “沧月,皇上是想见你。”白凌伊开口道。   “你不是他,不晓得当日他所说,而到现在,他依然不能接受多情的我。”沧月突然心口有点刺痛,他疑惑地按着,再看出现的云若然,他的心疼得更厉害了。   “月儿。”   “沧月揪紧着胸口,疼得眼睛发黑。   “龙儿!”“月!”几人没有预料沧月会突然倒下去,卓凌宵扶到沧月,他惊讶沧月全身的冰冷。   沧月喘着气,大口大口地呼吸,“若然……”   再抬头的沧月,杏眸大而圆,他看向云若然,突然流泪。“若然,你没事!”沧月挣开卓凌宵,跑过去,“若然。”沧月抱住云若然,“我以为你出事了,我一直都在担心。没事就好。”   这样的变化让在场的几人,只多了无奈又能如何?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足J了 沧月感觉云若然的犹豫,再想以前的不欢而散,他松了手,而他也没有注意到云若然其实已经抬手要安抚他。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沧月只道好聚好散,不能强求男人只围绕着自己转,云若然现在回来肯定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你们还有事谈,我不防碍了。” 云若然垂下手,有些话因为自尊与傲气他开不了口。但沧月的落寞慢慢击碎他的防守与阵地,眼前沧月的身影在变淡,似乎因为留恋,没有消失得那么快。 “月儿!”云若然匆忙上前捉住沧月,他能捉到沧月的手,只是,穿透了过去。 “若然……”要是当初你没留我在公主府,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呜呜……” 将军府半夜起了怪声,弄得巡视的仆人吓得心惊胆跳。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是将军府的花园,也最近将军住处,如果吵到将军到时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们都退下。”虞子骞遣退众人围观,肯定不是闹鬼,喜欢蹲在花丛里哭泣的还能逃过守卫进来的,只有沧月。 沧月听到悉索的声音,抬头看到是虞子骞又别过脸,他应该又是瞬移错地方了,沧月抱着腿继续抽泣,因为心里难受想发泄,所以才会哭。 “小家伙,快起来,在这里喂蚊子吗?”虞子骞是好气又好笑,很久没见沧月了,因为他的倒戈,沧月不理自己,没想到现在是沧月自己送上门来。 “不要你管,现在哪有蚊子。” 不知是沧月较吸引蚊虫还是其它原因,这时突然飞来几只小飞虫,停在沧月的额头。“啪——”沧月狠狠地拍上去,不杀死虫子不罢休。 “哈哈……”虞子骞开怀大笑,沧月太可爱了,他直接将人儿抱起来,不管沧月愿不愿意,先回屋里洗脸洗漱。 “你还笑!谁家里冬天有蚊子?这些肯定是你养的,跟你一样坏!” “要是我养的,肯定盯这里。”虞子骞轻啄沧月嘟起的红唇,惹来沧月更大的不满,嗔骂:“色蚊子。” 等虞子骞把沧月清理干净了,沧月困得已经趴在他床上睡着了,因为肚子被压着的缘故,虞子骞帮沧月翻身,结果沧月拽着他不放开,嘴里呢喃着:“若然……” 虞子骞脸一黑,俯身以吻封口,等他再放开沧月,沧月又呢喃着:“逸飞……” 虞子骞挑眉,脸沉得跟什么似的,不过其中不可察觉的无奈是谁看到也惊讶的。“子骞,你干嘛?”沧月迷糊地微睁着眼睛,虞子骞凑上来又亲又啃的,不会是想爱爱了?“不要,宝宝不喜欢。” “小月儿喜欢就好。” “不喜欢,嗯——你!”沧月瞪大眼睛,困意没了,虞子骞知道自己的弱点,总是能轻易让他的身体臣服。“不要,你之前骗我,现在不跟你做这事。”沧月挣扎得有点苍白无力,喘息越来越浓,身体也被虞子骞掌握着。 春色旖旎拉开序幕,沧月喜睡易困,几乎是做到一半后面的事情就全交给幕子骞。 虞子骞很满意,之后沧月的呢喃会变成叫他的名字,不过沧月是有下文的,只是说得太模糊了,连近在咫尺的人都没听清。 早上天才刚亮,沧月猛地起身坐来。 “惨了,今天慕容邺要来!我得回去。”沧月匆忙找齐衣服,也没穿好就瞬移走了。 虞子骞脸色不太好,沧月总是迷路,这样子出门会不会被人看光!再者慕容邺去找人干嘛那么紧张,要是现在慕容邺就在那里等,沧月这个样子去…… 结果还真如虞子骞所想,慕容邺就在沧月的房里等人,而且从昨晚就一直在了,因为沧月的失踪,宫里闹翻了天。 沧月以为回来再慢慢穿衣服,结果被人逮到,还这么狼狈,他想挖坑埋了自己。但现在天才刚亮,幕容邺要进宫见他也不会这么早啊。 “去哪里了?”慕容邺幽幽地问。 沧月吞了吞口水,这话问得有点风雨欲来,另外,最近怎么总有人这么问他? “没去哪里,散下步而已。我要换衣服。丞相还请移步。”沧月假装镇定,但说到后头,他自己也很没底,慢慢挪着小步移到屏风后头,他还是先换了衣服再说,现在这个样子跟慕容邺对话,总觉得气势低人了。 慕容邺没有阻止什么,而沧月手忙脚乱地穿衣,他怎么有种被老公捉奸的错觉?呵……肯定是自己生病了,这种错觉错得离谱! “腰带哪里去了?”沧月喃喃自语,再想反正这里也有其它的腰带不管了。突然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是不是放在虞子骞那里?” “是吧……呃……”沧月转身戒备地看向慕容邺,这人有窥心术? 不是慕容邺有窥心术,而是沧月将大将军的令牌给带回来了。沧月手里捏着金闪闪的领牌,讪笑。再是将手藏到身后,使了隔空术,将领牌送回去了。 同一时间,虞大将军面前,突然多出一块领牌。 “来人。”慕容邺清冷地命令。 沧月后退几步。 “给驸马洗漱换衣。” 沧月只敢心里不满,要换衣那他刚刚还穿这些复杂的衣服干嘛。沧月是寄人篱下,只有随主人意。他可能是没想到慕容邺是不喜欢他一夜在外,身上带着别人的气味回来。 沧月洗漱的时候,幕容邺都在屋里等着,他并没有看沧月,但沧月总是觉得古怪,心道这人管得太严了。 “早上公主与皇亲大臣碰面,会带上家属,你跟公主一道出席会更好。” 沧月被折腾了一翻,重新换上得体衣裳,慕容邺便拉着他走出去,沧月想挣开,疑惑宫中侍者为什么都不怀疑这个伪君子,这是在皇宫,幕容邺怎么就能拉着他光明正大地走。 慕容邺权力至上,现在宫中包括公主使行权利全在他一句话,他想拉着驸马走或者宠幸驸马,肯定也没人敢说一句,但这一幕,被上官家的小姐看到了,本来这种事她可以非礼勿视,不惹事非,但是,偏偏她来不及回避。 “有人来了。”沧月扯了扯,慕容邺这才放手。 上官啬儿跟两人行礼,突然看清沧月手上的戒指,她是震惊也妒忌,心道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沧月回头,他听到上官啬儿骂人的心语。 慕容邺又拉着沧月走,沧月奋力扯开,“不要这样,现在在外面。”沧月并不知道上官啬儿的“不要脸”不是说他与丞相的暧昧。 “外面又如何,我在这里做任何事也没人敢有意见。” 沧月尴尬,还好慕容邺文雅惯了,不会像虞子骞一样说得直白让人脸红心跳的。 “你是丞相,我是驸马,在外面还是注意一下,否则我不去了。” 慕容邺沉默了一会,转身便走,他是同意不为难沧月了。 沧月松了口气,也默默地跟在慕容邺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沧月在下一处台阶时,突然站不稳,慕容邺眼疾心快,扶住沧月。 沧月落入对方的怀里,有点像投怀送抱,“谢谢,我……唔——”沧月瞪大眼睛,慕容邺根本就没想要注意形象和闲言闲语,竟然亲下来!沧月捶打着对方,慕容邺的身躯高大坚实,铁墙一般,为什么文人也都是练武的??? 被放开的沧月,唇上的色泽更红艳了,他喘着,瞪着偷到腥的慕容邺。而慕容邺没有先前那般冷淡了,他摸着自己的唇瓣,只道:“我还是依然喜欢这样的味道。” 沧月莫名莫名其妙,慕容邺喜欢啥味道?啃得他的唇好疼,喜欢也不是这样的吃法! 其实公主的宴请还没开始,慕容邺不过是带沧月到御花园坐坐,而且那里还摆着可口的早膳。 沧月很饿,吞着口水却不敢吃。 “吃吧,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沧月看看慕容邺又看糕点,心里衡量着两者的可信度。 “怎么?怕有毒?我还不至于拿你肚里的孩子或者你的性命来赌。” 沧月也觉得有理,就近拿了一些水晶饺吃,宫中的小吃做得精致美味,沧月吃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直到慕容邺也有些看不过去,才责沧月不许再吃。 这孕夫的饭量还真的是不敢恭维。慕容邺心情变得不错,曾经他想落掉那个腹中胎儿,但想想,允许他长大也不错,像沧月这样的个性,根本不会亏待小孩。 在很久以后,慕容邺才知道他的判断是错的,沧月是不会亏待孩子,但是永远是个迷糊的爹,要不是沧月身边有宠着他的男人,孩子能不能健康活泼地长大,还是未知数,这是后话,现在慕容邺的心思已经有了改变,从没希望能有温情的人,突然喜欢了这种淡淡的亲情。 第一百四十三章 留下陪睡? 宫廷豪华的聚会对于沧月来说,不是一般无聊,众人连跟他虚以委蛇都不必,讨好或者巴结都被慕容邺杜绝在外,他跟公主坐一块,大家找公主找丞相找将军就不必找他。 “驸马,那边景色不错,不如过去看看?”直到沧月打哈欠了N遍,公主才跟他提议。 这个聚会倒是有点西式,在敞开的花园里,摆着各种餐饮和茶道、美食,所有人按自己的喜好走动,公主会从第一桌开始与众人同乐畅谈,展示皇家风范与亲民之举。现在各桌已经走得差不多,公主提议带驸马赏景,也是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恩爱。 沧月随着公主走到凉亭,他看着公主的侧脸,只想到宫逸飞所扮的美人公主,如果是宫逸飞的话,现在会挽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驸马,我脸上有东西?” “公主很美,我看呆了。”沧月收起视线,此时初春的风景十分漂亮,桃花已经开放,亭外一片粉色。 “呵呵……”公主笑了,只道:“驸马是否说的是别人?他扮我肯定美艳无双,如果两个公主站在一块,大家也许只以为我是假冒的。” “公主说笑了。”沧月不知道这个公主是敌是友,不敢大意。 “你在提防我?逸飞是我儿时的朋友,若然是我的兄弟,就算是现在身份查清,我们三人的感情是无法改变的。皇家之人永远没有亲情,但儿时的情感我一直记着。”公主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的从前。 就在这时,有宫人来请公主离开,沧月不想回去,表示在这边看看风景便好,公主便由着他了,留下来一个侍者照顾沧月。 “扑通——” “有人落水了!” 匆忙跑来报告的宫女慌张得很,虞子骞拦下人,示意李立拿下。众人不解,而且全部向出事的地点走去。 桃花林的外围有一个大池,落水的沧月一身湿漉漉,爬上池时有些吃力,还好虞子骞赶到,他捉住伸来的宽大手掌,被虞子骞拉上去。 “阿嚏——”沧月才上岸,被风一吹便打了喷嚏,虞子骞解下自己的外袍,给沧月罩上。 沧月怎么就掉水里了? “别难为她。”沧月在宫女们带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小声对虞子骞说。 虞子骞不同意,不过先安抚沧月道:“回去让凌宵看看先,你现在不能轻易生病。” 回到自己的住殿,沧月就一直打喷嚏,卓凌宵来的时候赶紧先让沧月喝了去寒药汤。正待再检查时,宫人来报,贵妃娘娘来看望驸马。 “请她进来。”沧月微微蹙眉。 雍容艳丽的上官雨梵在宫人的搀扶下走进来,她的肚子突出,腹中胎儿比沧月的还要大两个月,上官雨梵撑着后腰,走得有点慢。 “听闻驸马落水,现在如何了?” 沧月酸酸地,只道他才落水这第一个来看望的,竟然就是云若然的老婆,还顶着大肚子来炫耀,也还好自己能生,否则不被酸死。 “贵妃娘娘有心了, 不过我的落水可能惹了风寒,阿嚏——”沧月打个了喷嚏,揉着鼻子,抱歉道。 上官雨梵嫌恶在心里,只想保持距离,“驸马多休息,有卓大人在我也放心了。对了卓大人与啬儿相处得如何?总听啬儿夸奖大人,恐怕是思嫁了。” 上官雨梵也不忌讳什么,暗示卓凌宵可以下聘提亲,她自从听了上官啬儿所言,对于沧月勾引皇帝、大将军很反感,现在好像连卓太医和丞相都与驸马有关联,便心生恨意和妒忌,先前沧月落水与之有莫大关系。 卓凌宵不太搭腔,沧月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假善嘴脸,草草应付。 等上官雨梵走了,沧月埋头就睡,留个背给卓凌宵。 “月,你生气么?” “我正在生气,你去下聘去跟你的上官小姐逛街嘛。”沧月对于上官厚赞赏卓凌宵很感冒,就在先前的聚会上,上官厚又千方百计笼络卓凌宵,谁都看得出这个老大人想招卓凌宵为婿。 “月,我是要下聘。” 沧月一听,马上转身坐起来,直瞪着卓凌宵,那眼神十分犀利,仿佛在说:你敢! “我跟你提亲不用下聘?” 沧月这才眉开眼笑,随后想到自己已经重婚过,现在卓凌宵哪能再下聘,他为难地问:“我已经娶过妻也嫁过人,你不后悔?” 卓凌宵笑道:“那跟我娶你没关系。你想把我放在第几位?” 沧月想了很久,排不过来,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想过。 “好了,排不了就别想,先睡一会,出汗对身体好点。”卓凌宵想着自己应该不至于排到最后也满足了。 “凌宵,你真好,要是没有若然和逸飞,你一定是排第一。” “那萧玉呢?” “玉,他年纪小,排在后面吧。” “那凌伊呢?”卓凌宵突然很想知道师弟的位置,师兄弟的较劲一直都在。 “凌伊比凌宵年纪小,就在后头吧。” 敢情这个排序是跟年纪有关,那虞子骞在他之前,凤翎在他之后,卓凌宵数了一下位置,自己刚好在中间。 “凌宵,等等。”沧月盖着被子,只露一个头,他叫住要离开的卓凌宵。“若然最近怎么样了?” “他,不太好。” 沧月转身缩进被子,背对着卓凌宵。 卓凌宵摇头,在他离开之后,沧月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只是沧月还以为是卓凌宵。 “凌宵,遇到他劝一下他,天下不争也能逍遥自在,外面的世界很广阔,以后带着心爱的人在外头总比在皇宫里处处勾心斗角的强。” “那我想放手天下之争,带你离开这里你会如何?” 沧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起身,他眼前站着的不就是云若然,云若然曾经苦心经营帝国,从被人制约的少年走到今日,再被外臣夺权,然后现在暗地策划复辟,一直很辛苦努力。有时,他觉得云若然并没有全部心思放在反攻上。 “如果你不争,我替你高兴。” 云若然有点失望沧月的回答。这让他再想走近的脚步,停了下来。 “逸飞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沧月有种感觉,他们两兄弟要联合起来。 “是。以前是我误会他,现在我们冰释前嫌,缔结为盟。” “我就知道逸飞也是不想做皇帝的。”沧月笑得满是自信,他与宫逸飞的感情让云若然妒忌在心,可又不能挽回已经存在的事实,云若然也总是在想,他当初不是让沧月当驸马而是纳为男宠,会不会沧月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两人说东说西,就是没说到正题上,想一直运筹帷幄的皇帝在关键时刻倒是胆怯了,沧月也不知晓云若然的来意,或许顺路来看他,又或者是顺路来看宫里贵妃的孩子。想起上官雨梵的趾高气扬,沧月很气闷,那女人一直将自己当成眼中钉,她将自己视为情敌,还暗中让人推他落水。 “月儿。”云若然走近,沧月脸上的红晕色没有退去,是否是因为落水惹了寒?“身体如何?” “没事。阿嚏——”沧月揉揉鼻子,这个喷嚏晚不打早不打的,真讨厌。 “有点热,你睡吧。”云若然憋了很久的话,只说了这一句。 “嗯,你……”沧月顿了顿,想问云若然还会来看他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再见。” “月儿,你就那么想赶我走?” “不是……我以为你要走,所以……” “我等你睡下再离开。”云若然让沧月睡下,给沧月盖了被子,坐在床边。 “若然,你有话跟我说?”后知后觉的沧月终于看出云若然的欲言又止。 “没有。” “哪里没有,你有心事,还想跟我说什么,难道是让我不要怪贵妃?我知道她是妒忌怀恨,宫里待久了,没有谁是纯白无瑕,她也不知道我也有身孕,你放心,我不会怪她。” 云若然抬手,手指按着沧月的唇,“不是。” 沧月不明白,云若然怎么突然脸红红的,还很难为情的样子?什么事不好直接讲? “若然,你是不是想亲我?”沧月猜测,虽然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 云若然定定地看着他,美丽的眼眸里头,深情款款,沧月越看越奇怪,云若然不是拒绝他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等云若然俯身轻啄自己的唇,沧月还没弄明白。 “睡吧,别乱想。”云若然离开沧月的唇,俊脸上那可疑的红晕特别奇妙地让沧月开心,“若然……”沧月伸手拉住云若然的衣袖。 “要不要留下来睡觉?” 第一百四十四章 要名份啊 云若然先是一愣,再是有些别扭,沧月拉着男人靠近,云若然竟然随他动作,沧月可以确定了,云若然同意留下来。 “若然,睡觉不能穿着衣服。”沧月笑得皎洁,别扭的云若然很僵硬地解开衣襟,他怎么有种逼着美男服侍的错觉? “我帮你。”沧月攀上云若然的胸口,说是帮忙,其实他只有捣乱,看到云若然这么让君采摘,心血上来,沧月搂着云若然的脖子,仰头轻吻男人性感的薄唇,以前风情无限的皇帝总来魅惑自己,现在反过来,云若然会如何? “噗哧——”沧月笑了,云若然的反应为什么这么纯?难道以前的风情万种都是装出来的?还是因为看开了想留在自己身边,却不知如何做好一个男夫? 云若然依然骄傲,沧月的笑让他恼羞成怒,翻身一压,沧月便在他身下。“月儿是在笑我不敢主动么?” “嗯,我在笑若然好纯情。” 纯情!?云若然微抽太阳穴,这个词竟然会用不在他身上。“月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哪有。嗯……夫君在上,可要手下留情。” 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心里情根深种,云若然将被子一裹,两人便在被子里闹起来。 ----------分隔线----------- 世人兼知,金裕的长公主喜欢拜佛,今日长公主生母祭日,政权不稳的现在,公主选择到距皇城不远的重虚寺礼佛。 “公主殿下,这边请。”方丈引领公主到讲佛间,那里一般都只有方丈对施主讲课,像公主这样尊贵的,肯定是一对一的讲课。 门关上之后,方丈轻敲桌案,室内屏风之后,走出来两个各有贵气俊朗的男子。 公主沉默只等对方开口。 “公主的难处我与若然会相助解决,皇位继承与阻止慕容邺行动必须公主首肯。”宫逸飞先开头。 “你应该叫我一声皇姐。”公主微笑地纠正,宫逸飞不想承认其皇族血统,这倒让她不解。“你不愿就算了,但要记得,我们血脉相连,永远是姐弟,这谁也改不了。” 公主顿了顿,又问道:“逸飞不愿当皇帝,若然也不当么?” “我要的不是皇位。”云若然现在只觉自己解脱了一般,他们两人不当,那最佳的人先,便是云湘玲。 “你们以为我想要?”公主反问。“我与丈夫、儿女过得自由自在,现在突然被破坏,还不知道他们的生死。” “公主不必担心这个,我们已经查到一些眉目,慕容邺的防守做得很好,要查清得花些时间。公主再想想,既然有继承皇位的权力,大家也拥护公主,不如……” “不。包括我的子女,我也不希望他们踏足宫廷,我当初离开也是因为要远离政治,现在依然如此想法。若然不是有继承人,之后你们的计划实施我可以帮忙,但是将来的帝位由你的孩子来继承。”湘玲公主提到云若然的圣旨,那份圣旨里头已经封了云极月为皇储,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皇子应该是属于哪一个妃子的,除了上官贵妃和月妃有孕外,其他人都没动静,而这个云极月会不会是月妃的孩子? “不行,沧月不会乐意这么安排。”宫逸飞先反对,孩子虽然不是他的,但也将认他为养父,没理由他们现在将责任推给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我觉得可行,将来多一个孩子沧月的注意力肯定会被分散,我们早些培养他也好。”云若然到是一点也不心疼,他自己也经历过的辛酸这么快就要另一个孩子来承担。“再说了,现在没有其他人更合适。” 两人讨论着,公主却听得云里雾里。“驸马跟别人有了孩子了?”公主或少知晓沧月跟眼前的两个弟弟有亲密关系,可这两个傲气的弟弟会允许沧月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云若然与宫逸飞对视一眼,笑着也不解释,云若然道:“我们还是希望公主能先执政,以后再由我的孩子来继承。” 公主又听得模糊不解,沧月的孩子怎么又成了云若然的孩子? 三人谈好,公主被方丈送出去,佛室内只留两人,宫逸飞突然问云若然,“你能确定孩子是你的?” “我不想追查,至少他是月儿的孩子。” “我有种预感,那孩子可能是一切的化解。”宫逸飞深吸一口气,他这么说,是在提醒云若然,那孩子有可能是慕容邺的种。 “希望如此吧,如果能兵不血刃地化解那是最好,可惜反攻迫在眉睫,不能让慕容邺掌控了一切再来反击。”云若然分析道。 宫逸飞同意了,心思云若然变了许多,现在竟然如此豁达,要是以前,云若然肯定对沧月的孩子归属深究到底。 宫逸飞别有深意地眼神让云若然不自在地别开脸,轻咳一声。 --------分隔线----------- 沧月的危险期已经过了,他最近总觉得男人们看他的眼神有点暗示性,除了虞子骞。 那家伙是直接来的那种,另外,因为跟虞子骞能亲密了,他也知道最近又该有动静,如果真的复辟一来,虞子骞又会站在哪边? 反正现在他是不相信这个人了。 “小月儿在想什么?” “想你啊。”沧月再见男人眼睛睁亮,他推开男人,留些距离,“你别又想来,说好七天一次。” 虞子骞对一个月才能碰沧月几次很有意见,无奈好像排来排去就是这么个数,但现在凤翎不在,慕容邺也没有被沧月排进去,那七天这个数是给谁了!? “想什么呢,有一天我要休息。你们每天这样轮流我最辛苦的,知道吗!” 沧月翻身过来,面对虞子骞,“你肯定不是真正想支持慕容邺的,如果遇到宫逸飞和云若然,不许打架!” 虞子骞深意一笑,勾着沧月的下巴,只道:“那可要看你的表现。” “你说话不算话,我才不要表现。”沧月又翻了身,生气地背对虞子骞,转来转去,还不是那个软软香香的身体在蹭着? 虞子骞又开始欲望抬头,伸手摸着沧月的腰身,低语道:“夫人之言,必听之,可是你都没有嫁给我啊,我又何必听你之言。” “不嫁,等……喂,你摸哪里!” “没摸哪里。” “你就摸了!” “要不,你摸回来?”虞子骞笑意难掩,沧月要是摸回来,得到甜头的还是他吧。 “偏不!” “那你让我吃尽豆腐?” “吃撑你,嗯……你怎么……老这么饿!” 嗯嗯啊啊又开始了,省爱爱。 这一顿美食虞子骞吃了还顺便要到了一个孩子的命名权,只是没给姓的权利,这跟没要到也差不多。 “你说孩子叫什么?”事后沧月问。 “再说。”他起名为他人作嫁衣?虞子骞不乐意起名了,但是要名份之事到是越来越急迫,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反倒是他追着沧月要名份? “你不高兴了?”沧月摇摇郁闷的男人,他没想到那一层,只道是因为孩子所属权之事。 “等孩子出生了,我可以知道是谁的。” 虞子骞听了并不惊讶,沧月有异能,能知道不足为奇。 “最近慕容邺很奇怪,总是带我去御花园,也没什么事,有时他总盯着我的肚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沧月觉得慕容邺最近的态度更让人匪夷所思。 “你就没想过,他也喜欢你?” “别,他的爱我承受不起。” 虞子骞搂紧沧月,“我倒是庆幸得到你的认可了。” “那是,我爱子骞,子骞也爱我。”沧月认真地问虞子骞,“如果我离开这里,你要怎么办?” “我自有打算。”虞子骞表面说得轻松,心里也在计划着。 沧月没再说话,枕着男人的肩膀,继续睡着,他以为虞子骞会选择皇城。 第一百四十五章 局势扭转 三四月是多变的天,前一刻风和日丽,下一刻便是绵绵细雨阴云罩日,皇城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天的雨,春雨本润物,无奈天气依然寒冷,这气候让人不敢恭维,四处出现流感与奇怪病症,不仅皇城百姓,其它受阴雨侵袭的城镇,霉腐滋生,大多数人一旦小病缠身便有可能引发死亡,这病还有传染性。 半个月之后,天晴让阴霾散散去不少,可才短短两天,天又开始下雨。 天灾影响政治,民心疑惑着新政权机构是否顺应天命,民间开始有些不利公主摄政的流言。 “娘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上官雨梵自一个月前就开始食欲不振,那时她探望落水的沧月回来,不久便觉得有些风寒症状。 上官雨梵推开宫婢,骄横指责,“本宫身体不适就拿这些来吃?” “娘娘赎罪。” 这里大多数的宫人伺候这个主子都是小心翼翼,想当初上官雨梵进宫里多么贤良淑德、温婉动人,而今面色苍白还不可理喻。 “不吃,撤走!” 今天可能是上官雨梵没什么力气,连打碎一桌饭菜也懒得动手。众人赶紧按主子的意思办,没人会劝说,谁会拿自己的小命来玩?贵妃娘娘总是以龙种威胁他们,说是有任何闪失,这梵丽宫所有人都得陪葬。 “娘娘!” 突然上官雨梵捂着肚子疼痛难忍,宫人们大惊,手忙脚乱起来。 一阵紧张医治,太医宣告上官雨梵腹中胎儿已是死胎。 “滚——庸医!怎么可能!本宫的孩子很健康,他一直在跳一直活着!全都滚——”上官雨梵歇斯底里尖叫,用光了力气倒在床里,众人被她的疯狂吓到不敢上前,而在太医宣判皇子死讯之后,梵丽宫的所有人面如土色,个个自求多福。 不久,宫中流传着上官雨梵中了败症会传染,梵丽宫便被隔离,可怜一个做着皇后梦的妃子,被锁深宫,在落掉胎儿之后,如不是其父的朝廷威望还在,怕不会有人关照,就算如此,上官雨梵的悲剧未能划上句号。 “还我孩子……我的孩子没死……”因为思子成灾,上官雨梵又被软禁,久而久之身体虚弱也精神不太正常,外人还总是以为她有传染病不敢接近,对于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贵妃也没有多少的照顾。 之后,再提起上官雨梵,只道那是一个发疯了的妃子。再慢慢地,大家也遗忘了这个人。 “二小姐还是别过去。”上官家随嫁到宫中照顾上官雨梵的女婢,劝上官啬儿莫伤心也别接近,“现在娘娘谁都不认得,有时连奴婢都打骂,娘娘还总是念着未出世的小皇子。” 上官啬儿看着呆呆坐在院中的姐姐,衣裳没有原来的华贵,失势的妃子也不过如此,宫中之人真的是势利,竟然克扣钱银也不送一些必需品。 两人正说话着,突然上官雨梵转身,叫着上官啬儿的名字。 “娘娘竟然还记得二小姐!” “你下去吧,我陪姐姐说会话。”上官啬儿屏退近侍,走近坐在上官雨梵面前,她为姐姐整理了额前的发。 突然,上官雨梵捉住上官啬儿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上官啬儿有些紧张。 “啬儿,姐姐没疯也没病,是他们害我的。” 上官啬儿蹙眉,姐姐精神状态不好,不会这也是发病的症状? “啬儿,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绣鸳鸯,还相约一起嫁给皇城最优秀的男子。” 上官啬儿惊讶,“姐姐,你……” “啬儿,是姐姐太过幼稚,想害那个人却害了自己,现在后悔也恨,你要帮姐姐……” 上官啬儿静静地听着自己姐姐的心里话,越听她越是不能镇静。 “啬儿,皇室就是这么污秽,而且……”上官雨梵压低声音,说了让上官啬儿最震惊的话,“驸马有了皇上的孩子,所以皇上不要我的孩儿。” “姐姐!驸马是男子。”上官啬儿对于泪流满面的姐姐,不知怎么安慰,而这骇人听闻的事可能是姐姐自己的臆想。 “他们都联合起来,为一个男人害我的孩儿,啬儿,你要为姐姐的孩儿报仇。” 上官啬儿等上官雨梵情绪不再激动,安抚之后才离宫,她久久无法平静,以姐姐的性格肯定容不下皇帝喜欢驸马,而再听说驸马也能孕子之后,姐姐肯定妒忌,而姐姐无法害驸马流产反倒是让人暗中做了手脚,现在姐姐的胎儿死于腹中,是何人这么狠?那孩子也该有六个月,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是皇帝? 应该是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 上官雨梵的精神确实有问题,但也清楚地记着谁害她,只是,真正下毒手的并不是云若然,有人做了种种假证据,让这个因爱生恨的女人,记得一切的错归根到底是云若然所为。 …… 皇帝已经失踪了三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政治中心并没有宣布皇帝已薨,公主也依然做着摄政王。 平静了三个月之后,风暴终于来了。慕容邺各地势力频频受袭,江湖白道也加入其中,夜华管理的杀手组织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消息还没传到皇城,在三个月前带着驻军离开皇城的小王爷萧玉突然占据几大重要城池。 政权中心又一次风波起,大家提议早些抑制萧玉的进军,否则不出一个月,萧玉将占领二分之一以上的国土。 大家将希望寄托在虞子骞身上,虞大将军不负众望地领兵出征,但却是缓缓前进,直到萧玉大军不攻自破了中城,直逼皇城时,虞大将军突然挥师返城。 局势突然转变,皇城被飞速折回的虞家军控制,连丞相府也被大军冲进去。 皇宫,成了一座孤岛,本来早上还进宫处理政事的慕容邺,待兵临城下,依然还在宫中坚守岗位,他得到下属报告情况时,似乎早就知道有如此结局一样,竟然没有一丝慌乱。 “他们准备何时攻进来?”慕容邺正看着文书,他的镇定让夜华担忧,夜华害怕自家主子在失败之后自裁。 “夜华,芳弟前些时候还在发脾气,因为你没去。” “大人,赶快撤离吧。”皇宫虽然被围得铜墙铁壁,但以慕容邺的武功,依然还有一处可以逃离,在那个缺口的外围,也有他们的接应。 “驸马在皇宫吗?” “大人,驸马不是被您送回公主府了?”夜华只觉得慕容邺在拖延时间。 “瞧我的记性,忘了。”慕容邺依然埋首看着手中的文书,夜华再也忍不住,他上前走了几步,不想几个暗器落于他的脚前,慕容邺会杀了他,假如他再往前走。 “大人,您何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煤。”夜华劝不动,再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动,又道:“驸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噗——”夜华被一阵强大煞气冲击得口吐鲜血,本来他就受了伤,现在根本无法承受慕容邺的内力。 慕容邺站起来,阴沉着脸色看向夜华,再是走下来。 夜华知道他已经说动了,忍着伤痛跟在慕容邺的身后。 到处都很安静,宫中的凄凉在于静肃。慕容邺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盯着前方的大殿,刚刚有个身影走进去,很像沧月。 “大人?”夜华上前询问。 “我过去看看。”因为沧月有瞬移能力,慕容邺也不能确定沧月是不是回宫,那个人影真的很像沧月,现在留在皇宫也不安全,再者,他突然想带沧月一起离开。 推开殿门,慕容邺心惊扑面而来的香味,突然后头传来夜华的惨叫,慕容邺转身,只看到夜华被人袭击倒地。 慕容邺眯着眼睛,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中毒的,除了无竺门门主之外还能有谁。 果然,不久之后,慕容邺眼前落下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丞相可喜欢我的无香?这还不是我的大礼,有个女人一直想知道是谁害了她的孩子,我想现在该是让她知道。” 白凌伊话音刚落,珠儿的蝶儿便压着一个疯女人前来。 “丞相恨皇上的孩子吧,那么让失去孩子的母亲亲自报仇,您觉得如何?”白凌伊根本不是询问,慕容邺吸了无香之毒,在体内随着血液走,不久便能让他四肢僵硬,而且连武功也使不上来。 慕容邺没任何反抗,他闭上眼睛。也许这是命中注定,一切有始便有终,白凌伊也是恨他入骨,现在所有人都恨他,不会有人担心自己的生死,本来还有点寄托的沧月,一样恨他。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时空返程 白凌伊轻嗤一声,眼前绝然的慕容邺将众人玩于股掌,现在似乎还是在等着游戏终结一样的旁观者,有种感觉,这人虽败尤胜。慕容邺也是让人佩服的对手,白凌伊一改原来的想法,只是对上官雨梵施了催眠便命下属跟他一块离开。 “主人,这样合适吗?”蝶儿斗胆问了主子一句,主子从来不会手软,这样也许会留有后患。 “蝶儿,不许猜测。”珠儿立即斥责蝶儿,先不说主子的药无人能解,现在慕容邺也没有什么救兵可来,还有,被催眠的女人会举刀手刃慕容邺,那个女人心底里最大的怨恨被无限地扩大,没有发泄出来,她自己会内伤气血逆流。 蝶儿不同于珠儿的想法,万事还是小心些。 不过两人再怎么有矛盾意见,她们的主子怎么下令她们也只有那么遵守。 --------分隔线----------- “你们看到什么了没有?”一个军士推了推旁边一起驻守的人,这里是南门武将进出的关键出入口,已经被封锁,可谓围得水泄不通,可刚刚似乎是错觉,怎么觉得有阵阴风吹过,而且还有一阵金光眨闪。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没什么异常,现在非常时期,可别出了事,到时将军追究就吃不了兜着走。” 军士疑惑地挠头,再一次看向四周,确实什么异常也没有。 “着火了!!” 就在这时,皇宫内院紧张起来,宣武殿——皇帝用来议政的大殿,燃起熊熊烈火,待宫人、侍卫发现火势时,势态已严重。 南城门守卫得到消息,立即通知虞子骞赶来,此时宫内已经组织了抢救。那座宫殿藏着最重要的便是一国玉玺,其它的宝物烧坏了只有可惜而已,就那个君王的像征,必须抢救出来! 玉玺只有每一代皇帝知道收藏、取出的方法,现在没有云若然回来,也无法挽救,而近几个月的政治用章都是用代章而已,也因为如此,才没有明确宣布皇帝薨的消息。 “将军,卓大人求见。” 在这关键紧张的时候,卓凌宵来做什么?虞子骞本不想理会,但见那边焦急的人没有往日的稳重,而这个人现在应该跟沧月在一起才对。 “放行。”虞子骞蹙眉命令。 卓凌宵心事凝重,只道:“沧月突然不见了,最大的可能是进宫了。” 虞子骞惊讶,现在宫中危险,而且大火燃烧未能扑灭,现在有在驱散这附近的侍者,沧月千万别跑到这里来。 “沧月之前很不对劲,突然头疼还发冷,他说什么星连线、空间打开,也说皇宫是坐标中心,如果不把握这个时间,回去的路便会关闭。” 这说法已超出古人的一般认识,就在此时,天有异相。突然白天变得如同黑夜,如果不是燃烧的火光,他们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许乱!”虞子骞吼了军将,还好一干人等是训练有素,只是众人心里不免有些恐惧,再强大的勇士也不能与天相抗衡。 卓凌宵似乎感觉到什么,他向大殿看去,火光之中,一个人影隐隐约约。“沧月在里头!” 虞子骞拉住卓凌宵,这人不要命了!火势这么大,不能冲进去,沧月有没有在里头还是未知数,虽然他也担心,但现在不能再添乱了。 ----------分隔线---------- 沧月觉得好热,热得透不过气,而且烟很浓,熏得他喉咙疼痛。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火光明亮,烤热他的火场又是哪里? 噼啪的声响里头,他听到了哭泣,沧月惊讶,他的穿透能力看到了什么?!上官雨梵刺伤了慕容邺,慕容邺苍白脸色,衣服沾满着鲜血。 那个人怎么有可能被别人伤到? “住手!”沧月不由自主地使用力量阻止上官雨梵,那边的两人不逃生还在火场里待着,再边不久肯定会被火海侵吞,可是他没有移动的力量,连自己也被困在险境。 一种空气裂开的刺耳响声让沧月胸口更闷痛起来。 时空之门打开了吗?未来研究的时空穿梭已经可以实行,他们这些异能者往往被捉去帮实验,而这种情况的时空开启有点跟从前的不一样。 沧月再看向慕容邺那边,在他被召唤回去之前,应该得帮那两人离开。 咔——屋顶的木头被烧得断裂,眼看就要砸中沧月,沧月的身手还可以躲避第一次的掉落,但后面又有连续碎块砸下来,沧月开始应付不了。 “啪——”突然大面积的梁住塌下来。 沧月闭上眼睛,等待被砸。 许久,该来的危险没有来,沧月睁开眼睛,他怔在当场,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为他挡去危险的男人,他意外地激动,还不敢相信。 “凤翎!?” 男人淡淡笑意,抬手抚着沧月惊愕的小脸,“宝贝,你的动运灵敏度下降了。” 沧月瞪大眼睛,熟悉的语调和气息,他以为被自己害死的杰斯,竟然就在眼前!沧月不敢置信,他肯定是在做梦。 “宝贝,怎么啦?”男人握住沧月的手,拉近身。 沧月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他依然不能确定,明明自己亲手扼杀了杰斯的性命的……“杰斯?你真的是杰斯?” “宝贝不认识我了么?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回去。” 沧月傻傻地点头,走了几步,沧月停下来,“杰斯,你能救他们吗?” 男人停顿了一会,只道:“能救他们的是你,但是你不能动到念力,否则很难控制。” “杰斯,我不做危险的事,只要救他们。” 男人叹了口气,“在这里等我。” 才眨眼间,男人就不见了,沧月心道杰斯的空间能力越来越强了,这个人拥有穿梭时空的本领,等等,如果自己跟杰斯走了,就意味着跟这里的人分别了。 不久后,男人回来,他已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宝贝,我们时间不多,快跟我来。” 沧月被动地走到光亮的时空入口,他犹豫了,摸着微隆起的肚子,没有踏进一步。 “轰隆——”此时殿柱倒塌,落石与木头在他们周围掉落。 沧月跟男人避开危险,只有踏进时空之门。 “杰斯,我……” “怎么啦?” “杰斯,我不要回……” “关上了,不能不回,否则我们会被时空黑洞吞食,以后只有待在黑暗的空间里,永无见天日。”男人警告沧月。 沧月沉默了,来回可以往返,但这条路不可以在中间停止更不能马上返回。沧月有些模糊地记得,他掉落到古代时空之前,也是因为一场天灾。 因什么天灾?沧月搜索着记忆,突然发现那时的记忆空白了?!好像自己有很多记忆片断是缺失的,存在脑海里的信息有些都连不上! 周围黑色背景,有些像激光一样的亮蓝色点缀着,沧月边走边看着拉着他手在前头的男人。 “杰斯,你跟凤翎是什么关系?” 沧月起疑,两个相似的人在不同的时空都是自己亲密的人,凤翎在掉落悬崖消失时的情形他依然记得,那是凭空消失!现在想想,当时掉落时虽然气流很急,但是,依然有时空裂口的痕迹,它可以将凤翎吸走。 男人微顿身形,再是继续走着,他只道:“你在金裕国有快一年的时间,而我在异世却过了十年,从你八岁的时候我就一直守着你,十年里一直希望你能长大能快乐……” 你宠我爱我,原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注定的。 沧月低垂眼帘,沧月再抬头,眼神很确定。“杰斯,不,我该叫你凤翎。”沧月冲上去,从男人的身后紧紧抱住,这缘份的事情真的是太奇妙了,如果没有自己到古代与凤翎有交集,那么凤翎也就不会跑到现代找到自己。 “你舍得跟我回三十世纪?”男人试探地问。 “如果那里有你,我会回去。”沧月说的是真话,至少现在他离开有着许多羁绊的古代,心情烦闷的时候,只要想到另一个世界还有从小照顾他的杰斯,他可以不寂寥,只是心里很遗憾,也很失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下已定 天下安定,曾经的政变在三个月后的复辟,又像是从来没改变过,慢慢的走上正轨。云若然扔下皇权交了玉玺,消失了,宫逸飞隐于暗部,仍然做着暗部主宰,其他人依然回归从前的位子,只有慕容邺被宫逸飞带走,听说被关于永远不见天日的天牢深处。 宫逸飞走不出皇城,他的小驸马就在皇城消失,现在他依然待在暗部,就想借用这份力量来找寻,公主将府邸留给宫逸飞,在曾经有着沧月笑声、身影的地方住着,宫逸飞希望能等来沧月的回归。 宫逸飞怀疑过慕容邺的手脚,所以他囚着这个人,他毁掉慕容邺的所有依靠的力量。但,慕容邺一直没讲过话,自从他让人治了慕容邺的伤后。 牢中铁链响起,门被狱卒打开。 慕容邺褪去凌厉与负担,现在的他虽狼狈,却也有着傲骨。在门打开的时候,慕容邺眼里有着不易被察觉的失望,宫逸飞每一次来找他,不会不让他好过,这代表着宫逸飞没有找到扫沧月,可是他如果说沧月的去向他也不清楚,宫逸飞并不会相信。 “你还不想说?” 面对宫逸飞的厉声问话,慕容邺沉默,这些天他心情其实很好,算着日子,也该是沧月临盆的时候。 接下来两人冷对较量,宫逸飞知道对慕容邺用刑是无法撬开他的嘴,便怀柔道:“慕容芳的性命难道你也不关心了?如果你说出来了,我可以马上给你安排一个身份,让你重见天日。” 这对于心渐死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好诱惑的。没有报仇的心思他的世界也没有意思,更何况那人没有找到。慕容邺抬头看向有点亮光进来的小窗口,那窗口很高很小,能在夜里看到天上的星星,还能让一点阳光照进来。 这一天,宫逸飞依然无功而返。 ——分隔线—— 江南白家 丝绸大商白家在几十年前崛起,金裕各地便开白家丝绸店,白家绸缎也是贡品指定之选,达官贵人的衣柜之中,无一不存放一件由白家设计定制高档货。江南富裕,单是金裕国的可排得上大富之家的便有三姓,即白、南宫、陈,三家也是一直在争首富,可惜财力和人缘都差不多,各大家主也很有手腕,这样的局面从二十年前开始,持续到现在。 只是现在,三大家族都面临着一个问题:继承人都有些不好选。 白家当家有儿女一双,女儿二十多年前就嫁入宫廷,儿子娶有两房,都很争气地各育有两子,到现在白家当家按理应该有四个年轻的孙辈继承人,可是这孙辈里头,长孙病弱寄养外地、二孙整日游手好闲不懂经商、三孙爱药学医不喜从商、四孙为人老实没有气势,总之在家的两个男孙老二、老四没一个得老爷子欢心。 就在四个月前,白家的长孙和三孙前后回来了。 消息不胫而走,不过老大与老三被老爷子藏起来一般,并没有对外露面,只宣称会在适当的时候对外介绍他们。 白家内部可就沸腾了,想白老二那种整日萎靡的废材竟然有一个眉目如星、风度翩翩的哥哥,虽传说其病弱,可却是一幅俊朗相貌引得众女人爱心泛滥,那样温柔的少爷,不是将来的继承人也得伺候好了,再说老爷子很看重这个回归的大少爷。 而三少爷呢?众人更是跌破眼镜,与憨实、其貌不扬的四少爷同个生母的三少爷,长得称美若天仙也不为过,当然,这是一种比喻,三少爷的性别大家还是很清楚的,就是三少爷的俊美,已不是凡人能形容的。 “你们知不知道,昨晚二少爷又找三少爷晦气了。”白家仆人偷偷在闲暇时谈论起来。 “知道啊,三少爷和大少爷都是仙謫般的人物,要不是他们回来,我都没机会看到这样的美男子了。” “是啊。二少爷就是贪美色了。” “三少爷只有大少爷能相配,二少爷插什么足。”女侍很不乐意,她是大少爷房里的侍者,大少爷真喜欢男人的话,就得三少爷相配,要不然也找不到别的人能跟大少爷站在一块。 “嘻嘻……你就没想到自己配给大少爷。” 被说中心事的女侍,脸马上红通通的。“乱说,你不知道,三少爷跟大少爷可要好了,连老爷子都默认他们的关系。 ” “是你乱说,大少爷跟三少爷没有那种关系,他们是较要好罢了,有一次,我偷听到三少爷在想念爱人,还说孩子也该出生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记得有一次,大少爷与三少爷在一起,有提过孩子的事情,大少爷因为不能亲眼看到孩子而伤心了很久。”女侍为被前妻丢下的大少爷呐喊不平,怎么会有女人不要大少爷而跑掉了,只要看到大少爷忧郁的神情,她也一起伤心呢。” “不过,大家都有在说,大少爷与三少爷走得近,可能是同病相怜,你说会不会真的演变成爱情?” “说不定。我可怜的大少爷。” “我可怜的三少爷。” 白家里,大少爷的侍者和三少爷的侍者,经常可以为了一件小事而争论起来,像:哪个少爷更俊美。 被下人议论着的白家大少和三少,此时正在烟雨楼里喝茶。 山清水秀的江南,美景美人都很多,在这里有出名的茶楼——烟雨楼,可能大家都知道白家是开丝绸店的,但没有人知道,烟雨楼是白家三少的产业,这当然与三少没常露面有关系。 “这可是我楼里的高档美人茶,你却是当白开水一般喝,要走的时候留下银两。”三少不满,只道这人连品茶都不会了。 “银两自己去取,我寄放在你这的,足够买下几座烟雨楼了。” 三少轻嗤,却没有反驳。 “你现在是我大哥,老爷子一直想要你继承白家。”三少为两人都倒了茶汤,说道。 “他也想你能继承,你何苦让我又要担起家的未来?” 三少不以为然,又道:“一国之家都能担当,何况一个小小的白家。” “白家也是一块肥肉,再说你收了也能打理得得心应手,而我,只喜欢外面的快意江湖。” “你是想让**持家了?” “可行,如果他回来的话。” 三少鄙视地别开脸,这个人还真的懒到家了,不过在找消失的人,大家都很勤快,只可惜,一年了,也没有任何消息。 两人的清净被接下来侍者的禀告打破,一个自称故人的客人,非要见烟雨楼的当家。 “打发了。”白凌伊很不耐烦,珠儿应对这样的事从来都是游刃有余,今天还拿这种小事来烦他。 “主人,您得见一见。”珠儿感觉到白凌伊的不悦,赶紧解释,“是卓凌霄……” “是他。”白凌伊惊讶,“请他上来。” 这是风雨楼当家的独享茶室,一般人不可能来。 卓凌霄此次是游医到此处,这里有故人当然来问候,顺便他也想知道这里两人的追查结果,皇城的几人没有一点消息。 “皇上……”卓凌霄看到座上风轻云淡的男子,习惯地想请安,他被云若然扶着,“凌霄叫我名字即可,现在已经没有云若然,只有白若然。” 卓凌霄还是无法叫出名字,最后折中,称一声少爷。 卓凌霄问了他的问题,在听到两人依然没有一点消息,只有失望,云若然挽留卓凌霄,卓凌霄表示自己四处游医便是想走遍各地找寻沧月的踪影。 “他会不会回去原来的世界?” 白凌伊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众人回避的一个问题,他们还没有机会逼那个机灵的小驸马选择相公,沧月就已经自己消失了,而且还是带着球跑了。 “对了,少爷的儿子被宫逸飞领走了,那个孩子的身体很健康,筋骨不错。”卓凌霄说的小孩是月妃的孩子,是个男孩,本来可以继承皇位,但云若然依然坚持以前所立的圣旨,现在只等找到沧月,将沧月的小孩子扔给湘玲公主去培养。 宫逸飞要让月妃的孩子保护沧月的孩子,所以对孩子的培养,会很严格严厉。卓凌霄知道帝王冷情,云若然完全没有不舍得那个即将要吃苦十多年的孩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 越歌遭遇 烟雨几度,一年复一年,昔日光景、往事如烟,白凌伊没想到自己取名字的“烟雨楼”会让他在沧月失踪的几年里,成为感伤回忆的地方。 “他忘了这里了吧。”满目桃花映红,在回江南的第一年,白凌伊种下的桃花已经长大,花开满枝头,娇艳红粉,又是一年的春天。 楼外乐声飘远,众人陶醉烟雨楼的美妙曲乐,只道楼阁里藏着烟雨楼难以见面的主人。而白家的大少爷经常光顾,是否美人与白大少有着浪漫之情。 喝茶者细化八卦,茶香美人娇,也是烟雨楼的一道风景,特别是美名在外的双胞胎美人茶师,她们只有特别的场合,才能瞧见。 “主人,大少爷来了。”珠儿打断了白凌伊的思绪。 待珠儿下去,云若然已经走进来,他带来了白凌伊失望的消息,不止云若然没有消息,游医的卓凌霄、回到封地的萧玉、驻守皇城的虞子骞、暗部的宫逸飞,没有一人有线索。 这些人并没有太友好的情谊,一开始搜找沧月的消息不会互通,到后来随着时间的延长,他们感觉到从未有的压力,谁都认为,沧月如果还心里念着谁,那么回来的第一件事便应该是去找谁,可盯梢了这么久,谁都安静无消息。 “你回来的正好,老爷子想跟南宫家结亲,南宫家打折如意算盘,直接点名你来当那个入赘姑爷。”白凌伊笑得不怀好意,家里的老头子是想让云若然去将南宫家接手,将来一样会成为白家的,现在是入赘,等以后南宫家被云若然掌握了,入赘与否,不要紧。 “我怎么听说是你娶了陈家的小姐?陈家两位小姐都喜欢白三少,天安门效仿娥皇女英共伺一夫君,你也是艳福不浅。”云若然尝了一口茶汤,悠然自得也不着急,见惯各种手段的他,只是为老套的家族联姻厌烦。 两人互侃了一阵,有些寂寞,望向窗外压枝的桃花,闻着香气,只可叹时间的匆匆,捉不住“逃跑”小夫君的踪影。 “老爷子不会硬逼,现在只是想让我们接手白家使的伎俩。云若然笃定道。 “是吧,你不接也只有我接了。”白凌伊心里不满云若然做撒手掌柜,这几年还不是他将云若然的钱翻倍,说是投资,一点建设性帮忙都没有。 “你接了也方便管理与运转,如果你能找回沧月,我一定回来帮忙。” 白凌伊鄙视这个无赖帝王,到现在皇宫那边公主摄政,还依然保持着云若然地位,只等着云若然或者宫逸飞谁给她送接班人。 现在也三年了,公主的态度越来越不好,每每写信来都抱怨与相公聚少离多,宫廷事务繁多。 “云湘玲一直在催着让接班人回去,如果没有继承人,那么就得你回去。”白凌伊觉得自己变成大忙人都是拜这个皇帝所赐,所以,也得给云若然找些事情做。 “难道我能给皇姐生继承人?”云若然悻悻的,这几年他很积极地找继承人,不过是找不到罢了。 “也许皇上亲自生的话,湘玲公主也乐意,我看她也是待不了。“白凌伊轻笑。 “给她把驸马带到皇城,就不怕她寂寞思人了。”云若然知道云湘玲的耐心越来越差。 “有点难度。”白凌伊摸摸下巴,云湘玲的驸马已经成了武林盟主,武功好有号召力,要骗武林盟主去皇城还乖乖待在公主身边,可能性很低。 “你怎么知道盟主大人不思念妻子?” 白凌伊戏谑道:“你去取了盟主之位来,那么现任盟主没有了责任,江湖也不需要他,那么让人到皇城陪老婆不是不可能。” 云若然假装顿悟,道:“三少说得是,我怎么就忘了这事!” 这次面谈的三个月之后,果然武林盟主换人做了,不过不是云若然,云若然不想管白家也不想管江湖,他只想潇洒、自由。 ——分隔线—— “师父!”小男孩擦着脏兮兮的小脸,两眼汪汪地看着终于出现的师父,在野外里生存,没有师父的日子很难熬,仙人一般的师父,人俊武功好还能做好吃的饭菜,师父除了给他剑谱就是菜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菜谱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师父的要求,他一个大男人才不要学做菜。 四岁的越歌初见英俊轮廓,坚毅的小鬼从很小就很吃苦耐劳,还很听宫逸飞的话,宫逸飞对其的培养也是不吝啬,而且自己学得新菜式都是越歌先试。 “越儿科有好好练习?” “有。”越歌抱着木剑,信心满满的,如果师父要让他耍剑,他一定能耍得让师父满意。 “菜谱可有看?” 越歌垂头丧气,老实道:“没。”为什么师父不检查他的武艺,总爱提他不擅长的。 “那把剑式练一次。” “好!” 越歌耍了一次,当他以为师父会表扬自己的时候,只见宫逸飞表情依然淡淡,严厉地批评他太过花拳绣腿。 “明日以真剑练习,到后山猎野物回来。” “是。” 翌日天刚亮不久,小越歌就背着比自己高的剑上山了,总在森林里居住,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走在林里,越歌思索着猎什么回去才能让师傅满意,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弱小的身体,在很多野兽眼里,是可口的美餐。 “吼——” 越歌心惊,怎么会碰到大虫!越歌身手敏捷,警惕性高,那大虎扑过来时,他早就跳开,毕竟小孩子体力不够,武艺也不精,躲了几次就有些吃力。 越歌拔剑,剑气寒光在老虎眼里微不足道,看着小孩握着武器,老虎似乎在嘲笑,慢慢地逼近小越歌。 “嗷——” 老虎再一次扑来,小越歌的剑成功划伤老虎的肚皮,但也被抓破了衣服,嫩肉被割伤,血腥与疼痛刺激了猛虎的野性,大吼嘶叫,对越歌的进攻更加猛烈了。 越歌心里暗道不好,冷汗淋漓,疼痛之余力更加不支。 突然,气流震动,大地晃起来,一人一虎被震到倒地。 “碰——”一声巨响之后,越歌惊讶白光闪过出现的人儿,不在小人儿的精雕细琢,而是从天而降的小人儿将老虎给压死了。 那小人儿站起来,发现自己压在老虎头上,竟然抬起小腿踹了一下。“就这么死了啊。” “你是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小人儿走到发愣处于震惊中的越歌面前,问了一句发现越歌还在发呆,小手在越歌眼前挥了挥。“原来是傻子?” 小人儿很不满意越歌的迟钝,左右看着周围,小巧的眉毛拧得紧紧的。 “爸爸会不会着急啊?我也不想偷玩叔叔的仪器的。”小人儿自言自语,对于新世界很迷茫,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这个初见的异世男孩得做他的向导。 “你认得下山的路吧,带我离开。” 越歌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不愿意?那我给你钱。”小人儿朝口袋里掏,平常他哪里用带钱,今天还只穿了可爱的羊毛睡衣就掉落不知名时空。“我只有纸飞机,给你。” 小人儿肤白唇红,短短柔柔的发丝垂贴着耳际,大大的眼睛充满好奇,水亮水亮的。 越歌接过纸折的新事物,犹豫说道:“下山了还有一片森林,常人很难穿过。” “那不是有你带路么?”小人儿天真地问。 “我不能随便离开。” “你被人关起来了?”小人儿继续问。 “不是,我跟师父习武修炼,从来没有踏出幽冥森林。” “你真可怜,一直都要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小人儿用的形容词有误,在他刚说完,便有小鸟不满他的言论,嘎一声飞出茂密大树,拉了一泡鸟屎,刚好掉到小人儿的头顶。 “啊——臭小鸟,我要把你烤了!!!” 小人儿滑稽的动作可爱的表情愉悦了越歌,他开心极了,今天出来真好,遇到这样的活宝人物,要是将小人儿留下来作伴,不错啊。 “你再笑什么!跟那只臭鸟一样坏。笑什么笑,笑了比原来更傻。”小人儿嘟着嘴,轻哼了一声,不满地自己走。 “你挡我干嘛?要绑架吗?”小人儿戒备,“我不值钱,而且……我会逃跑术哦。”小人儿眨眨眼睛,越歌只知道自己连眨眼都没有,他面前的小男孩突然就不见了。 越歌惊讶,赶紧找人,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只死去的老虎提醒着他,先前确实有一个从天而降的小仙子,救了他一命。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相见相见 从小都被训练得寡情淡欲的越歌,很泄气很失落,跟师父在一起虽然好,但是从来没有跟同年人相处过,外面的世界也知之甚少,那样精灵可爱的小人儿就像黑色里的亮点,让他开心也很期待。 当然,师父说过,自己将来时要继承暗部,责任重大,不能闹脾气,不能没自制力,更不能有这样失望、喜悦的大起大落,一定要戒骄戒躁……越歌少年老成,不过是将满五岁的孩儿,思想已经被训练得很框架化。 快回到住处,越歌因为先前被猛兽伤过,流了很多血现在也有些憔悴,他很担心师父会批评自己的失败。 “沙沙……” 草丛里的细微响动让越歌警惕起来,难道会有杀手来找他们的麻烦? 拨开草丛,越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这是!? 蹲在草丛里不就是他早先碰到的丛天而降的小仙子?小人儿瘪着嘴,眼睛红红的,瞄了一眼越歌,然后垂下头。“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越歌知道了,小人儿走不出去,所以在这里伤心呢。 “我要爸爸……宝宝肚子好饿……” 越歌走过去,尽管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小人儿需要他的安慰,越近他们的住处,机关越多,也不知道小人儿是怎么进来的,万一走错的话,肯定会被暗器和陷阱伤到。 “我有吃的。”越歌向小人儿伸手。 “不要你,我要爸爸……”可能是有人关心了,更让小人儿感到委屈,越是想到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小人儿哇地哭了,蹲在草丛里揉着眼睛,眼泪啪啪直掉,从小到大,他都被捧在手心里,第一次离开亲人到了陌生世界还是可怕的野外,再是大胆的孩子也害怕了。 “我要回家……我要爸爸……” 越歌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他很无措,看着小人儿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难得柔软,劝道:“我师父很厉害,等他回来我请师父帮你。” “你师父跟叔叔一样厉害吗?”一边抽泣一边问的小人儿,期盼着。 不知为什么,越歌虽然不能比较两者的高低,但他还是点头。 小人儿擦着眼泪,主动跟越歌套近乎,“我叫宝宝,你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 越歌看着天色,为了安抚宝宝,他说:“很快就回来了,你先跟我回去。” “好。” 宝宝上前牵着越歌的手,见越歌有些不自在,以为越歌要反悔,抢白道:“不许放手哦,以后我给你玩具,铭哥哥和朔哥哥我都不给呢。” 越歌没接触过生人,宝宝是他很有好感的第一人,牵着软软的小手,他很喜欢,他不会放开。 越歌先带着宝宝回自己屋里,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会不会有意见,他得先将宝宝藏起来,作为秘密住处和训练之所,这里来的人很少,除了师父外,他也才见过那些师父的影卫部下,每个人的长相他都没怎么记得,只有影洛和影凡对他坦诚相见,而且大家也都来去匆匆。 “嘶……” “你怎么啦?”宝宝发现越歌脸色比先前的更不好,再看到染血的衣服,他想这个小哥哥答应要帮忙了,他也得给些回报才行。 越歌习惯性地捉住宝宝的手腕,这是条件反射,不过他却捉疼了宝宝。 “疼……我不给你治了。”宝宝委屈了,他是好心没好报,让人疼死活该。 这时越歌突然紧张起来,他吩咐道:“师父回来了,我先出去一下,你要待在这里。” 宝宝点点头,心里却是对那个厉害的师父很好奇。皎洁的眼睛笑成弯月,小人儿说道:“宝宝会乖乖待在这里。” …… “越儿,你可有事要跟我说?”宫逸飞冷着脸,对于越歌的小动作早就知晓,他养大的越歌竟然背着他带着人进来。 “师父……”越歌疼痛得冷汗直冒,再见自己的师父的表情,觉得师父是已经知道一切了。“越儿碰到一个迷路的人,就……带回来了……” “你可觉得师父的话可以不听?” “不是,师父,他不会说出去的。”越歌很担心,他不想宝宝死。 “那你去杀了他。” 越歌分不清师父是在考验还是试探,他训练都以动物为目标,还没有针对人的。 “不去么?” “师父,他不会……”越歌站不住了,血气不足的他倒下去。 宫逸飞速度极快地移到越歌身边,先接住越歌,同时看向门外,他眯着眼睛,心道能让影洛影凡两个高手也不能察觉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放开我……放开我……” 影洛提溜着小人儿,进来请罪。“主人,请降罪。” 宝宝扑腾着,因为影洛找不到腰带提他,只好提着他的后领进来,宝宝被勒得只能说几句话,后来只觉呼吸困难。 “放下来。”宫逸飞以为是什么人物,结果只见一个小鬼,被影洛粗鲁地提着,小鬼的脸涨红得厉害。 “咳咳……坏人,都是坏人……呜呜……我要回家……”宝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放开的时候,影洛没轻没重,宝宝自己挣扎着,不小心就跌坐到地上,把屁屁摔得老疼。 “师父,不要杀他。”越歌清醒了一些,后面进来的影凡要将他带去治疗,越歌不愿意,他向师父求情,只求宝宝活命。 宝宝一听到“杀他”,哭得更厉害了,“我不好吃……又还小,你们不能宰我炖汤……”宝宝总会自己多添加些想象,当然这与平日里哥哥们的威胁有关。 宫逸飞上下打量着宝宝,他走过去,在众人的疑惑下,他蹲在小人儿面前。 “师父!”越歌以为宫逸飞抬起手来要杀人。 让人意外的是,宫逸飞是抬起手擦去小人儿的眼泪。 “不哭。” 这么相似的轮廓和性情,难道是上天可怜他的思念才送来的小人儿?宫逸飞失神地看着小人儿的脸,企图看到他心里的爱人一点踪迹。 宝宝瞧清楚了对面的男人,这个叔叔好英俊呢。宝宝眨眨眼睛,叔叔的眼睛很温柔,应该不是坏人。 众人惊讶地瞧着为小人儿擦脸的宫逸飞,只有影洛影凡知道其中原因,他们先前没注意,现在瞧清楚这个小鬼的长相,小鬼长得多么像驸马。 宫逸飞将宝宝抱起来,问:“哪里疼?” 宝宝摇摇头,屁屁疼不好意思讲。 “少主!”影凡扶着的越歌轻咳了一下,似乎情况更加不好。 “小哥哥很疼,我帮他吹吹就可以了。”宝宝对着温柔美男子他使不了性子,而且越歌帮了他,他还是得做些什么事。 不过大家都不以为小人儿能真正的治愈受伤的越歌。 影凡将越歌抱回房里的床上躺着,越歌发烧感染,长久不医的结果让小小年纪的他受不了而昏迷着。 宝宝被宫逸飞抱着,他很饿,不过大家都好像要救了越歌才能开饭,这可怎么办? “饿吗?” 宝宝一听,马上闪亮着眼睛、崇拜地看向宫逸飞,仿佛在说,你太聪明了,怎么知道我饿了? “去拿些食物来。”宫逸飞命手下去办,低头再看宝宝的侧脸,又抚了上去。 东西拿来了,宝宝却不想吃,他只吃饭菜,他不喜欢面食,也不喜欢带糖的任何东西,总之,这小祖宗,很挑剔也挑食。 “我治小哥哥,叔叔给我吃饭好不好?”宝宝声音糯糯,如果不知情的还以为宝宝被人虐待呢。宝宝挣扎下来,跑到越歌床边,拉了拉影凡,要让影凡抱他上去。 影凡瞄着主子,再看主子默许,他将小鬼抱上床榻。 “小哥哥,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吃饭。”宝宝将小手放在伤口上,这样的动作让宫逸飞疑惑,突然宝宝的手心发出亮光。 宫逸飞猛地站起来,小人儿手上的金光!?正是当年沧月使用的治愈术光芒!! 第一百五十章 三个宝贝 “好吃!”宝宝满足地夸奖,美男好会做饭,不同于以前食物的风格,没有任何添加剂的菜肴,格外美味。 宫逸飞给小人儿添菜,像是不经意地问:“宝宝平常跟父亲一起吃饭?” “嗯。爸爸还有哥哥和叔叔都一起。” 叔叔两字让宫逸飞特别敏感,他继续问:“叔叔住一起吗?” “当然啊。”宝宝没有发觉宫逸飞挑眉微愠。“叔叔跟爸爸一间房,我跟哥哥么挤一起。” 宫逸飞放下筷子,低垂的眼帘下,隐去了他复杂的心情。 “偷偷跟你说哦,我常常挤在爸爸和叔叔中间睡。” 宫逸飞微抬眼帘,似乎是赞赏小人儿的作法,夹了块肉放在小人儿碗里。 “可是……每天醒来,我又跟哥哥们在一起。” “碰——”瓷器微碰撞,发出一点声响。宫逸飞站起来,走出饭厅。 宝宝不明所以,对埋头吃饭的越歌道:“你师父好怪,可惜长得那么美。” 越歌差点被呛到,敢说师父“美”“好怪”,天下也只有宝宝一人了。不过师父确实有点奇怪,对宝宝也超好的。 树,沙沙响,微风拂着宫逸飞的发丝与衣袂,这个出尘逸世的男子,满眼寂寞与忧郁,他望向天空,似乎在等待突然能从天而降的人儿,世间事多么奇妙,谁会想到,一个暗部之主会以假扮身份与驸马相恋,甚至在这个过程里头,还有其他人插足。 从宝宝无戒备的语言里头,宫逸飞知道宝宝还有另外两个哥哥,他们是三胞胎兄弟,如果以从前的情况来判断,更有可能三个小孩分别属于不同的男人,任何一个都不是自己的骨肉,而且现在回到原来世界的人,有着那世的男人相陪,没准备要回来,一家五口,过得很安逸。 等待的日子很煎熬,那人真的没想过要回来? 【我爱公主大美人!】 “月儿,你真的忘了我们的情吗?” 就在宫逸飞怀念之时,影卫匆匆来报,有人闯幽冥山庄。 影卫也不能阻止?宫逸飞疑惑,就算影卫不能阻止,设在外头的八卦阵地和陷阱也应该挡得了一阵子。 宫逸飞亲自前往,待他到达,颇震惊眼前的毁坏程度、还有两个奇装异服的小男孩,他们相当冷静,对付影卫的方法都是常人不能抵抗的异能。 其中一个手握黑能力的小孩,很像以前沧月变得不近人情很可怕的状态,只是轻挥手,暗卫就被弹出老远。 “朔哥哥,铭哥哥!”宝宝拉着越歌一起来,看到破坏者原来是自己的哥哥,高兴地喊道。 铭月仰视宫逸飞,人模人样地要求:“还我弟弟,否则我将这里夷为平地。” “铭,宝宝很安全。”朔月按住铭月的手,阻止黑能量的爆发,这些人可不能抵挡得了黑能量的攻击,而且,眼前的美男子跟爸爸有关系。 朔月拥有的是脑波控制与心波读取力量,他能发挥最极尽的力量变成战斗力,被他控制脑波的动物,可以窒息死亡,而人,还能让他们相互残杀,听他的命令等等。朔月还有一些预知能力。 铭月则是拥有强大的破坏性黑暗力量,而宝宝是瞬移和治愈。 “铭哥哥。”宝宝跑过去,扑进铭月怀里,三人里头,宝宝最矮长得最像沧月,铭月最高壮,朔月最美貌,两个哥哥无一不疼爱他们的迷糊弟弟。 “你们怎么也一起来了?”宝宝抱抱亲亲自己的哥哥,然后觉得奇怪,他弄机器的时候,哥哥们并不在。还没得到答案的宝宝突然转向朔月,“朔哥哥,你又偷窥我的思想!” 朔月耸肩,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两人才不会一起掉到古代。 “朔哥哥,有人跟你一样长得很好看哦。”宝宝指着宫逸飞。 “他老了。”朔月打量宫逸飞,包括宫逸飞旁边的小男孩,一个稳重不容忽视的小鬼,这个对他们很有敌意?! 朔月的评价让宝宝不满,“哪里老了,叔叔这样才有男人味,哪像你,乳臭未干。”宝宝哼了一声,要是别人敢这么评价朔月,后果相当凄惨,,可是宝宝嘛,是大家疼爱的宝宝,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朔月对宫逸飞的不满在于自己的爸爸心里十分愧疚的原因:不能跟这个男人长相厮守,所有的孩子都不是这个元配的。 只有朔月知道宫逸飞的身份,但他不想跟自己的兄弟说明,宝宝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就顺其自然,他们要找回去的路,不要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因为感情而困住了。 “我们真要走吗?” “当然。”铭月霸道得很,宝宝太容易被骗了,估计男人只是给他吃了一顿美食。 “我不想这么快走,你们都不会做饭,叔叔做得可好吃了。” 宫逸飞在被训练成暗部主人之时,便有蒸煮课程的学习,他各种本领都得学,而后来每一次思念沧月他就会做一道菜,希望沧月会回来尝尝,结果就练就了本事。 宝宝见说不动两位哥哥,接着说道:“你们有钱吗?没有钱哪里能走,你们又不能跟我一样能瞬移。” 两位小大人被说中要害,他们没什么准备就来古代,到新环境必须有生存法则。三个小鬼一身本领,倒没想过要偷要抢,单是铭月的隔空取物能力,便能让他们财源滚滚。 “就留下来住几天,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吧。”宝宝蹭了蹭铭月,勾着朔月的手,从小到大,宝宝的撒娇就总不会失灵。 朔月已经同意了,但他还是很傲气地说道:“人家乐意接待我们吗?” “会啦。”宝宝替宫逸飞回答了。 宫逸飞心里摇头,这三个活宝就是沧月的孩子,自己应该是最幸运的了,第一次跟三人见面。聪明一世的宫逸飞,本来自己也亲自养大一个孩子,但在关心三个空降的宝贝时,有些力不从心,这三个孩子个性迥异,能力超强,能把他的山庄搞得天翻地覆,当然,三人也有懂事的时候。 “叔叔,我要吃饭。”宝宝眨着眼睛。 就这种时候,三个人特别整齐地听话,宫逸飞好笑,三个孩子都喜欢他的厨艺,而且本来打算要离开的计划,因此而搁置。 影洛和影凡已经习以为常,那三个小祖宗都把主子当成厨子了,主子太纵容他们了。 “越哥哥,我好羡慕你啊,从小就有好吃的。” 越歌对这点挺赞同的,只是师父并不是经常下厨。 “你喜欢我们家宝宝!”朔月道破越歌的心事,这时小孩子的喜欢很单纯。 “宝宝很可爱,谁都喜欢。”宝宝很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抢在越歌之前,笑得甜甜地说。 就这么的,几个小孩子住了下来,宫逸飞将他们照顾得很好,但他们三个却开始有了计划,因为利用异能也查不到回去的方法,几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与这个时代有关,他们都想找自己的亲人。 “我们都找亲人,那先要去找谁的好?”宝宝的问题也是另外两人的问题,最终,他们决定,先找宝宝的亲人。 “宝宝的亲人在西方。”朔月指明了方向。 “那现在就走吧。”铭月给宝宝穿衣服,他嫌弃宝宝的动作太慢了。 “我们不跟叔叔道别吗?”宝宝问。 “不,叔叔对我们挺好的,现在我们离开他会伤心。”铭月说到底还是小孩子,而且也能读懂别人的心,他知道宫逸飞真心对他们好。 “那就不要让叔叔伤心吧,我们偷偷离开。”宝宝忘了还有一个不希望他们离开的越歌。 等他们跑掉了,越歌为此难过了一阵子。 越歌被宫逸飞训了一顿,表示将来越歌是要保护皇帝之人,就如此优柔寡断,怎么能独当一面。 “他们里头,有一个将是你要保护的人。”宫逸飞终于跟越歌讲了一点内情。 越歌觉得自己保护宝宝的机率很大,从这时开始,他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武艺学好,将来要跟师父一样强大。 另一边,三个小儿跑到哪里了? 他们转出了森林,能走出去也跟宫逸飞暗中引导有关系。只是三个小鬼不是一般人,暗卫只跟出森林便寻不到三人的踪影了。 但三个小儿也没有走正确路线,毕竟是人生地不熟,还很容易被其他事物吸引去视线。 第一百五十一章 王爷娶妻 卓凌霄迟早是会知道真情,三个小孩子怎么也瞒不了自己的相貌与特点,卓凌霄很内敛,能沉得住气,激动只有在心里面,他照顾着三个小孩,还将自己的行程改了,他就这么无目的地走遍各地无非是要寻找沧月,现在有沧月的孩子,那便是他该整理新目标的时候了。 “宝宝不能挑食,要不然会头痛发烧。”卓凌霄有一套方法要求宝宝,宝宝跟他在一起,饮食更加规律,慢慢调理之后,气色红润,又恢复了以前的活泼。 本来三个小孩子的方向是要西行,但在路上听说江南风景非常好,这才有坐船南下的举措,这南边,也有他们的亲人,反正找谁都一样,三人也乐于边玩边找人。 三个小孩的目标就是在自己回家之前,能找到古代的亲人们见一见。 “三少出来了!” 几人正想找家茶楼歇息,还未走到,便听到一些女子激动议论,也不知道议论的是何许人?三个小鬼又特别喜欢看热闹,便拉着卓凌霄一道去。 原来在绸缎庄那边有一个美公子吸引了闺秀们的注意。 “卓叔叔也没比他差。”宝宝牵着卓凌霄的手,这个身边给自己安全的男人,才是英俊非凡啊,当然,那边的叔叔也是挺美的,美的像仙子,再细看,怎么有些像朔月!? “朔哥哥,那……是你爹爹吧。”宝宝还是一样直接,又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指着让万千女人着迷的白三少就说是爹。 爱慕者们狠狠瞪向小人儿,宝宝赶紧躲到卓凌霄身边,很委屈,明明就长得像,而且确实有朔月一样的气息。 他们三人为什么能知道自己的血亲,那还不是因为异能的引导,那些跟沧月有关系的男人身上,留有一种基因记号,孩子们自身的能力与基因会自动寻找匹配的对象,同时,像朔月这样有超强脑波及心理能力的,早就将沧月的思想窃取了,他们又以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姓冠之,所以,没出状况的话,白三少肯定是朔月的父亲。 卓凌霄轻拍宝宝的背以示不必紧张,他领着三人走向绸缎庄。 白绫伊当时就要出门,结果看到许久不见的卓凌霄领着三个小鬼前来,看到小孩子时他也是十分诧异,而宝宝之言,更让他不知要如何处理,有种突降的喜悦让白绫伊思想暂时短路。 上天真对他不薄!! 那沧月呢? 白绫伊左右找寻沧月的身影,有些失望。 “师兄别来无恙。”白绫伊将卓凌霄请回绸缎庄里面坐,他已经接手白家的产业多时。 “大少爷在吗?” “不在,还要过几天才回。”比起那个像自己的孩子,白绫伊更注意长得像沧月的小孩。 “我叫宝宝,美人叔叔叫什么?”宝宝不怕生,他替哥哥问爹爹的名字,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爹爹的姓,但都不知道爹爹的名字。 白绫伊蹲下来,瞧着孩子酷似沧月的小脸,有些失神,“宝宝,沧月可好?” 这么多男人,没一个像白绫伊这么直接地问小孩子们沧月的近况,宝宝一时被眼前男人的温柔蛊惑,糯糯说道:“爸爸很好,我跟哥哥们也很好。” 白绫伊并没有催眠,他也不会对宝宝用,只是他的用心和思念,让宝宝也能察觉到对方的感情,宝宝才很善良地回答。大人的世界好麻烦,爸爸在另一个世界有时会伤心,伤心到流泪,哥哥说是思念成灾而已,爸爸会好起来的。 白绫伊抱起宝宝,坐下来。“叔叔,朔哥哥才是你的孩子。”宝宝纠正。 “我知道。”另一个孩子也是心头肉,但孩子不愿被别人亲近,得以后再努力了。宝宝不一样,很容易跟别人亲近,还很像沧月。 “我好像想通一件事了。”宝宝突然领悟。 众人看向他。 “以前爸爸说,宝宝会有很多很多疼爱的爹爹,原来真的有啊。” 宝宝不笨,这些男人都是沧月的夫君,那么便是自己的爹爹,他们有多爱沧月就有多爱他们。 …… 这一天,小镇沸腾起来,黄金单身汉白三少竟然有了儿子——前妻的孩子都找上门了。 白老爷子高兴到下令摆流水席三天,还行善积德。也因为小曾孙子的到来,白老爷子破天荒地没再提起两位少爷娶妻之事。 但是三个小鬼不买账,他们不是来古代继承什么,不过才让大家高兴了几天,三人又一次消失了。 “宝宝,你怎么能让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朔月假意生气。 “卓叔叔人很好,跟我们一起走到时才不会迷路啊。”宝宝讲得有理可据。 “好了,宝宝没错,我们三人这么走下去,也许还会再遇到以前的事,有卓叔叔在,也较安全。”铭月维护宝宝。 卓凌霄有些好笑这三个活宝无视他的存在,自己在那里争论着。 “卓叔叔,我爹爹是怎么样的人?”宝宝赖上卓凌霄,有大人在身边,就是有安全感啊,因为走路太慢还总会摔倒,自己总被抱着。 四人走在路上,三个小鬼听着卓凌霄讲小王爷的事情,宝宝听得很入神,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以有很大的期待呢。 后来走路不太合适小孩行进,卓凌霄买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四人又往西行。 一路上的风景变化很大,越往西的风景越加浓笔墨,还有些异域风采,这边有许多的少数民族,当初前任王爷也是花了很久时间才让这些民族统一,而到现在,萧玉的治理更让这边稳定繁荣,各民族之间也是相安无事。 雨过天晴,但已经接近傍晚,卓凌霄便让马车赶到最近的小镇,先住下等明天再走,不出意外,后天下午应该能到达小王爷的住处所在——康丽成,也就是西城的中心。 来到小镇的一家客栈,此时客人已满,卓凌霄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店家与一个客人,得到一个房间。 用饭期间,店里同是住客的客人谈论着小王爷最近的丰功伟绩,说是一个望轻族被另一个叫里族的好斗民族攻击,破坏族与族之间的和谐,小王爷出面调节,后来是成功平息了风波,但是望轻族的族长要将女儿嫁给王爷。 真的是很老套的巴结,不过那美女货真价实让人养眼,两个民族相斗也是起因于儿女私情,望轻族族长之女抛弃了里族的男子,进而演变到两个族之间的另一层次矛盾,后来才打起来。 “听说族长之女最近会到王爷那里呢。” “我觉得王爷应该会接受,这样既能安抚望轻族,还能让里族的人平息怒气,毕竟那女子是嫁了王爷,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没听过王爷并不喜欢女子?” “有是有,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有些喜好,是会变的。” “那是,女人总比男人温柔贤惠。” 那两人的聊天内容落入另一桌人的耳里,三个小鬼一个大人对于王爷的艳遇各有不同看法。 宝宝很生气,“爹爹怎么可以娶别人呢,要是娶了,我就不认了。” 这还没到王爷封地王府,几人对于王爷的事迹听了好几个版本,但每一个都是说王爷不会拒绝美艳的族长女儿。 “我讨厌爹爹,怎么能这样水性杨花。”宝宝学习的用词并不多,对于萧玉的娶妻流言十分敏感。 “宝宝,王爷有没有要娶妻可不能单是听这些人的讨论,要是王爷不想娶妻而我们以为是,那不是误会王爷了?” 宝宝撅嘴,反正就是不能发生那样的事,否则宝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两日后终于到达了王府所在地,但是萧玉还没回来,传言他去接族长女儿还未回,这可让宝宝不满了。 “我们不去见他了,回去找铭哥哥的爹爹算了。” 要不是卓凌霄好言相劝,萧玉就可能莫名被讨厌,还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霸占月? 宝宝不见了!? 这不是才听说萧玉可能带着女人回府么,众人还未留神人就不见了,连向来总跟宝宝一起的两个哥哥也不知道宝宝有要瞬移。 朔月被铭月责问,但宝宝有意躲开朔月的脑波查看,同时,朔月也不会总是看别人在想什么,每看一次他也得花些心力。朔月向来傲气,这么一来,两个小鬼也闹起别扭。 卓凌霄是心有无力而不足,心道这三个宝贝要是闹起来,谁也无法招架啊。 卓凌霄去过王府,但没有听说有个小孩来,而且他见了萧玉,萧玉也不知道的样子。 “听说你带了三个小孩,人呢?”萧玉这几天有些公务,对于卓凌霄带有几个小孩的事情有也不太以为然,卓凌霄因为宝宝的失踪有些心力憔悴,再耗下去,宝宝说不定有危险,便跟着萧玉讲了实情。 只是卓凌霄并没有说宝宝有可能是萧玉的孩子。 “你怎么不早说!”萧玉沉默一会,便吩咐手下分头寻找,毕竟在他的封地,用他的力量来找人容易点。 有些可惜没能跟那个孩子碰面,萧玉很遗憾,后来接见另两个孩子,孩子们对他很排斥。没办法,因为关于王爷的留言让宝宝失踪了。 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很多人都很明显感觉到住在王府的两个小少爷对王爷很不满。 铭月不能控制自己越来越暴躁的心情,他的黑暗力量没有宝宝在身边,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也是未知数。 朔月只有跟着铭月,从小到大,他们跟宝宝都没分开过,以前爸爸要求铭月一定要保护宝宝,而且不能跟宝宝分离也是有一定原因:宝宝是压制铭月黑暗力量的存在。 现在没有其他人在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朔月觉得这事可大可小,人小鬼大的他赶紧找到卓凌霄和萧玉说这事。 但这又能帮助了什么,而更麻烦的是,朔月也突然失踪了! 找遍王府也没能找到朔月,守春经过查探,结果得出一个结论,朔月是自己跑出王府的,可能还有高人相助。 卓凌霄?不可能,这人的武功废了。 “王爷,似乎江南白家有动静。”守春提醒萧玉最近的异动。 “你是说,有可能是白家来劫走人?”萧玉在孩子到来之后,便得到江南白家喜获继承人的消息。 云若然和白绫伊如果要三个小鬼做为继承人,是不可能太容易放手让给其他人,而朔月姓白,又跟白绫伊长得有几分相似,不出意外,应该是白绫伊的孩子了。 这么一分析,萧玉有了头绪,只是眼下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铭月。 “王爷,不好了!” 就在这时,王府管事慌忙赶来,说是铭月开始破坏了,没人能阻止得了。 萧玉与卓凌霄也见识过黑暗沧月时的力量,萧玉马上让人盯住,有些下属和仆人命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等仆人们才转移,他们便听到轰隆巨响,再看王府变成废墟,众人唏嘘。 “铭月,宝宝找到了。”卓凌霄迟来一步,但却带来好消息。 身处瓦砾中的小身影,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黑力量又一次聚集在手中。 “铭哥哥!”宝宝挣开大人的保护,朝铭月喊了一声,奇迹般地,铭月的情绪就恢复了。 宝宝要走到铭月身边,结果因为障碍跌倒,那时萧玉眼疾手快抱到这个小祖宗,否则宝宝哭起来,又麻烦了。 “铭哥哥,你怎么又乱用力量,害我们住的地方都没了。”宝宝很不客气地指责自己的哥哥。 收了力量的铭月只是憨笑,宝宝给他擦着脸上的污迹,问道:“朔哥哥呢?” 铭月摇头。 “你还把朔哥哥弄丢了啊。”宝宝拧着眉。 “我们去找。”铭月提议。 “不好,我会迷路你只会乱用力量。”宝宝很懂事,现在找朔月可能只有靠大人们了。 “王爷!皇城来信。”守春刚接到急件直接传给萧玉,他偷偷看那个后来的小孩,惊讶其与沧月的相像。 萧玉打开信,心道皇城的人消息也太灵通了,公主召他回去,还得带上小孩。萧玉不曾想,三个小孩其实是从皇城一路找到他的封地的。 收了信,萧玉命守春将王府整顿,明日便出发回皇城。萧玉转身,发现宝宝盯着他直看,他笑着问宝宝,“我脸上有东西?” 宝宝嘟嘴,“我怎么会是你这个自恋的人的孩子。还是卓叔叔好。”宝宝转身抱着卓凌霄。 萧玉先是怔了怔,再是开怀大笑,他是自恋么?宝宝对他有点敌意,以后可得挽回点印象分。 对萧玉来说,得到沧月的消息比得到孩子的下落还重要,他的追问让宝宝很失落,感觉不到自己让父亲的重视,心情郁闷的宝宝开始关注父亲的一举一动。 “宝宝,你还有我们。”铭月不满宝宝被别人吸引了目光,上皇城的一路,总是跟宝宝形影不离,只是宝宝对他的关注还是一样变少了,连朔月的下落也似乎不关心。 以前除了爸爸外,宝宝是最听哥哥的话了。“宝宝,你是不是讨厌我?我下次不再乱用力量了,但上一次我是没法控制啊。” “我没讨厌铭哥哥。不过乱用力量是你不对哦,说好了,下次一定要控制好。” “嗯。” 两个小鬼两小无猜,又开心地玩起来,而且后来有了朔月的消息,朔月是回白家了。到时也会一起去皇城。 两个小孩可能不知道,因为铭月将王府毁了,萧玉被知情人嘲笑了很久,他可能是史上第一个无家可归的王爷了,要不是隔日启程去皇城,估计这事会有更多人宣扬。 “哇,这就是皇城啊!”宝宝很喜欢这个,车水马龙,还有很多叫卖的是吃的。“卓叔叔……”宝宝摇着卓凌霄,他老远就闻到美食的味道了。 车里谁也不知道宝宝的想法,眼看已经快到午时,本应该用餐,但去见公主之事也不能耽误,他们一进皇城就有消息传到皇宫。 “让守春买几盒回来。”萧玉突然大发慈悲,他对宝宝很严厉,不像其他人一样纵容,所以有所要求,宝宝只会跟卓凌霄说。 卓凌霄轻笑,萧玉老板着脸,宝宝不接近他也是自然的。 这时,无论是萧玉还是卓凌霄都对皇城很有感触,而刚刚宝宝看中的美食,是来自皇城出名的美食城——巧食阁,这里曾经是沧月最喜欢的地方。 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得不说,萧玉是喜欢宝宝的,就是看到宝宝会想到消失的那个人,心里的悲伤会无限扩大,他想亲近宝宝,每每看到相似的颜容,只会心疼。 “宝宝,过来。”萧玉朝宝宝伸手。 卓凌霄推了推宝宝,这孩子不是很希望萧玉能亲近么?现在反倒是不敢前进了。 “宝宝,不想让爹爹抱一抱吗?” 宝宝咬着唇,眼睛红红的,他很想很想让爹爹抱抱。宝宝扑过去,拽着萧玉的衣衫,哭起来,“我不想哭的,都是爹爹害的。” 萧玉搂着柔软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从来没抱过孩子,无论如何,这是他与沧月的骨血,不应该冷落了。 经过这一次,宝宝赖上了萧玉了,宝宝喜欢父亲的味道,就像喜欢爸爸一样。“爹爹跟我回去找爸爸。” “嗯。” 可以回去么? 聚首皇城的所有人偷听到三个小鬼的谈话,只有再一次失望。 时空传送不是随时能实现,这次三个是偷偷使用极其,也不知道宝宝按了什么程序命令才视线了时空传输,宝宝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 如果另一个世界的沧月没有得到正确的程序指令是无法再回这个时空的。 有些名词超过古代人的理解,但他们肯定听明白,有人不想沧月回来,霸占沧月快四年的人真可恶。 第一百五十三章 浓浓思念 在一堆男人回来的隔天,公主就撒手不管了,跟她的相公周游四国去。这女人非常有计策,弄得宫逸飞和云若然是措手不及,留下来的政事全交给下属众官,等他们一回来,众官是追着两人不放。 云若然本就郁闷三个孩子无一是他的,现在还让皇姐摆了一道。继承人是当前之急,沧月的孩子是出现了,但谁合适? 让越歌回来继承吧,这是云若然最后的决定,那孩子宫逸飞培养得不错,而另外异世来的孩子,一是不愿意留下来,二是无法约束,更麻烦的是,大家都想带回自己的孩子。 越歌被带到皇宫的大殿,那里他看到自己的师父,也看到有些日子没见面的宝宝,向来严格的训练让他克制自己的情绪。 宝宝向越歌招手,越歌微愣片刻就低下头颅,在父皇面前,他不能有越矩行为,越歌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师父的培养让他以师为父,就在前天,突然师父告诉自己,他是云家继承人、未来的皇帝。 越歌以为自己会是暗部继承人,将来保护皇帝,那个未来的皇帝他也以为会是宝宝。 “皇儿尊父皇之命。” 只是世事突变,自己成了皇位继承人。 越歌的心思谁知道?他即是暗部之主也将是皇位继承人,这是史上第一次,他小小的肩膀要承担的比历代皇帝还要重。 “越哥哥以后就没时间陪我玩了。”在之后大人们继续讨论要事,小孩们聚在一起,宝宝很可怜越歌的将来命运,而宝宝的身边有其他哥哥在,越歌不太喜欢。 铭月向来不太注意这些,还跟宝宝手拉手,等铭月发现越歌的不善,他将宝宝拉回自己的羽翼之下,“你别打宝宝的主意,宝宝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各凭本事。”越歌冷漠的神情多了几分挑衅。 等大人们注意这边,几个小孩子已经扭打到一块了。 本来只有铭月跟越歌打架,朔月不过说了一句将来越歌不配跟宝宝在一起的话,也被拉入了“战局”。 而宝宝呢? 竟然在三个兄弟打架的时候,因为肚子饿,跑去找宫女姐姐要吃的。 这一次皇宫见面,回来的小皇子竟然跟两个小少爷打架到鼻青脸肿的,越歌被罚得相当严厉,宝宝心软,教训了自己的哥哥,因为他的哥哥们是有异能的,就算越歌比同年的孩子有能力,但跟哥哥们打架肯定讨不到好处。 其实铭月和朔月是没有用异能,有些时候,小孩子也是有自尊的,他们全是各凭本事打架,越歌从小训练护身术,但铭月和朔月联手还不是越歌的对手。 “宝宝,你要远离越歌。”朔月警告宝宝,他有预知能力,宝宝的将来会与越歌有莫大的联系。 “宝宝是我们的。”铭月很霸道,他的力量只认宝宝,要是宝宝有一天离开他,他会很难受很难受。 三个人因为宝宝的存在还是能和平共处,但是只要有涉及到某些利益,譬如,争宝宝的所有权,几个小鬼就会打成一团。 皇宫被几人闹得不得安宁,而宝宝也不是省事的孩子,总会闹失踪。 比起三个会打架的小孩子,宝宝除了让人操心外也让男人们无法招架,比如今天。 “我要找爸爸……我要回家……”偶尔嬉闹过后看着别人家的父母与孩子融洽在一起吃饭,宝宝就会哭个不停,离开原来的世界越久,他越是思念亲人。 “宝宝过来让爹爹抱抱。”萧玉是可以让宝宝安静一些,但是宝宝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爹爹晚上陪我睡。” “好。” “旁边要睡爸爸。” “……,好。” “爸爸在哪里……呜呜……” 卓凌霄不过是刚好来看这个磨人的小鬼,便被捉包。“卓叔叔假装是爸爸,陪我一起睡。” 两个男人神情古怪,宝宝却理解成:“你们都不疼宝宝……我要爸爸,我要回去。” 大闹之下结果可想而知,卓凌霄是“顺从”地扮爸爸的角色了,可是两个男人要跟宝宝一起睡,还得按宝宝的要求扮成夫妻,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之后,卓凌霄留了心眼,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其他人不知道,所以接二连三又有好多人中招。 可这种扮演还是不能让宝宝和另外的两个小孩不想念原来的世界。 终于有一天,三个人还是偷偷跑掉了。 皇宫大乱,几路人马分头寻找,但都没有带回有用的消息。 闹乱了男人们的心又消失的三个孩子,睡一觉醒来,结果发现他们回到亲亲爸爸的身边了。 “我们在做梦吗?”宝宝问两个哥哥。 朔月和铭月摇头,爸爸没提起也没怪他们,日子跟以前一样。 夜里,宝宝想尿尿,他揉着眼睛起床,结果看到坐在床边的沧月。 “爸爸,要嘘嘘。”宝宝伸手索抱,沧月抱着他起来。 解决生理问题,宝宝好奇地问:“爸爸干嘛不睡觉?”宝宝不懂爸爸最近总是有些魂不守舍,“我们去见爹爹了,他们很好。” 沧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摸着宝宝的头,哄着宝宝睡下。 宝宝睡不着了,他想念玉爹爹的怀抱,想念卓叔叔的宠溺,想念虞叔叔带他跑马的刺激,想念宫叔叔亲手做的美食,想念越歌的爹爹教他写字画画,也想念白叔叔冲的茶……总之,那边有让人怀念的人和事,爸爸怎么就能抛下那里不管了呢? “爸爸有什么瞒着宝宝吗?” 宝宝闪亮的眼睛很晶莹剔透,他不懂,自己的生命只有在三十世纪才能活下来。 三个孩子中就宝宝有身体缺陷,宝宝的心肺有问题,如果宝宝回古代一旦发生病变,以那落后时空的医术,无法治得了宝宝,而治愈术无法医宝宝的病。 不是拿不到时空穿梭的指令,而是想要宝宝健康成长,才是沧月一直留在三十世纪的原因。 三个小孩能成功生下来也是因为有现代医术,本来男人生子就危险,而他还是怀有多胞胎,宝宝在肚子里就争不过另外两人,营养缺少,那时生下来一度被认为是死胎。 “宝宝,爸爸最疼你了,怎么会有事瞒着你。”沧月揉着宝宝的柔软发丝,他也是思念那边的男人呢,几个孩子跑过去让他跟凤翎吓了一跳,之后害怕宝宝有事,综合考虑之后,是凤翎过去将三人带回,沧月不敢去,怕自己一去就回不来了。 几年过去了,宝宝越来越健康,但会突然发病的小人儿是让大人操尽了心。 “明天我们去李叔叔那,宝宝早点睡。” “嗯。爸爸陪我睡 。”宝宝拉住沧月的衣领不放开。 “好。” 沧月拥着宝宝,也给另外的两个盖上被子,他心里祈祷宝宝真正健康起来,那种罕见的病症还是会有突破医治的时候。 就在沧月与宝宝谈话的时候,另一边杰斯与好友喝酒解闷。 “你真的要放手让他回去?”李穆很惊讶杰斯的让步,他知道沧月与杰斯以及另一个时空里发生的一些事,以现代人的观念分析这些人的感情,李穆也觉得沧月可以选其中的任何一人在一起,所以杰斯并没有最大的优势。 “你跟他朝夕相处十多年,不过他还依然记得那些男人,应该算是你的失败。”李穆很不客气地指出杰斯的弱势,前因后果看起来,杰斯虽然跟沧月相处最久,但不是沧月心里的最爱。“宝宝的情况最近越来越稳定,我再给他动一次手术,希望能早泄好。你会跟他一起去?” 李穆有些惋惜,最近刚出台的政策是限制地球的居民任意使用穿越机器破坏时空正常,有些不良开发商会钻这个空子,但杰斯是联邦局的人,更应该知道再这么穿梭时空就等同于犯法,会受到制裁,政府会让那些想穿梭时空的人永远呆在那个时空,还剥夺他们的能力与权利,只能跟正常人一样老死在那个空间。 这一条是不适合沧月和他的孩子,沧月的力量无人能操控,他的孩子跟他一样有永无止境的可开发力量,但是杰斯如果选择帮忙,杰斯就会变成普通人,杰斯的力量能被政府的高级异能宣判师取缔。 “我无所谓。” 李穆打量杰斯,突然提议:“不如我帮你留下他?” “谢谢,不过没用的。” 李穆已经帮了不少忙,现在杰斯不想再骗沧月。 第一百五十章 成全他走   杰斯的颓废和借酒消愁,让李穆担忧。“你不会是想成全他,自己留下来?!”   摇头酒杯,点点酒红闪耀着灯光,杰斯饮酒苦笑,“我不回去了。”   “别喝了!”李穆阻止杰斯再倒酒,杰斯是想承担联邦局的追踪吧,那帮势利的人只想要让沧月和他的孩子来做实验,只有沧月是特殊的存在,如果能将那无穷的力量收取,那便能实现他们入侵外星领域的目标,地球本身已残破,现在各大星系都有被发现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如何占领外星也是联邦局的任务。   “我还能如何?他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这句话是杰斯的心绪吧,不过外人看他们两人就知道沧月是爱这个男人的,李穆是劝不动杰斯胡思乱想,赶紧结账送人回去。   夜深,小孩们都睡觉了,沧月迟迟等不到杰斯,打电话过去接听的是李穆。   “他怎么样?”沧月很焦急。   “我现在送他回去,你不用担心。”李穆挂了电话,心里摇头。   公寓里回来走了几百次,沧月才等到李穆将人送回来,一身酒气的杰斯完全不省人事。沧月接过人的时候,问李穆杰斯是否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沧月,我能跟你谈谈?”   沧月愣了一会,才说:“好,等我把他弄上床再说。”   ……   两人坐在客厅,李穆跟沧月很熟悉了,宝宝的病一直也是由他主治,沧月很相信李穆,所以病情都是李穆说的算。   “沧月,你爱杰斯吗?”   沧月蹙眉,李穆为何这么问,虽然跟李穆有接触,但他还没到跟李穆敞谈心事的地步。   “我只是站在杰斯的立场问一句公道话,他爱你那么辛苦你却总是惦记着其他人,如果他跟你分开,你会想这个男人一直以来为你做的事情吗?”   “李穆,我跟杰斯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是我对不起他,但我还没想过离开他。”一直以来杰斯是沧月的天,这份爱情是先从亲情与孺慕演变而来,在以为失去杰斯的时候,他才明白对杰斯也是有感情,不可磨灭,只是因为杰斯的无私爱,他无视着这一份感情而已。   “但他会离开你,你就没想过他还有很多无奈?”   离开……是啊,杰斯早就表示过不会回那个时空了,如果他想回古代,就是要跟杰斯分离了。   “沧月,其实我没什么其它意思,但请你多关心他,我觉得他有要放弃一切的念头,联邦局逼得很紧。”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打沧月谈话,是李穆感觉到杰斯的成全有太多的牺牲意味,沧月在这个时空是被监视的。   那些有异能的孩子不同,并没在监视行列。   因为知道联邦局贪心强大的力量,从小沧月就要求三个孩子不许在外人面前展示能力,而孩子们几次去测试,也都蒙混过关,现在最大的目标是沧月本身而已。   送走李穆,沧月回到屋里照顾杰斯,他坐在床边,看着杰斯紧蹙俊眉的样子,回想到他们在一起的许多时光,杰斯一直很不喜欢他提起其他人,这是因为爱所以排斥,这几年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生活很和睦,孩子们很喜欢杰斯,但是不承认杰斯是他们的父亲,这些孩子令沧月十分头痛,能窃取他的脑波的朔月将三人的身世分布,三个人使了小聪明,拿到了他准备给三人的各自生辰宝玉,那上面有他们真正名字的姓。   把沧月脑海里的几个男人一对比,孩子们就知道谁是谁的亲生父亲了,宝宝姓萧,朔月姓白,铭月姓慕容,铭月知道身世的当时就有些不满,为什么爸爸最痛恨的男人会是自己的生父?   沧月也没办法,竟然会怀慕容邺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全部一样疼爱,但铭月继承了他可怕的黑暗力量,他自己体内的黑力量消失了,全转移到铭月身上,那种力量也许才是联邦局需要的,所以铭月的培养和教育上,沧月是花了最大的心思。   因为铭月喜欢跟宝宝在一起,偶然之间,沧月发现宝宝有压制黑力量的能力,他才跟铭月要求,以后一定要保护宝宝,而且不能离开宝宝半步,而教育宝宝方面,要宝宝以兄为长,一定要乖乖听哥哥们的话。   这些年,他与杰斯的感情在稳定之时又总有裂痕,杰斯不会在他面前生气,但总是自己喝酒解愁,这个男人对他很温柔,与以前的冷漠凤翎不同,杰斯的爱让他感动,如果某一天杰斯会为他死,沧月也觉得可能。   所以今天李穆的提醒让沧月害怕。   杰斯会不会丢下他?   “杰斯……”   杰斯突然醒来,定定地看着沧月,他的眼神一样似海深情,他的醉意让他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要求沧月,“月,不要离开我。”   沧月被拉进杰斯的怀抱,淡淡的酒味迷醉了两人的心,这一刻的相拥温度又带给两人一阵心疼,离开是迟早的事,如果宝宝身体正常了,便是沧月离开的时候。   “就算离开了,也要永远记着我。”   “杰斯,是你要丢弃我吧。”沧月挣扎起来,杰斯没抱得太紧,沧月很容易就挣出来,他看着杰斯淡笑却像是痛苦的神情,想责问却觉得自己对不住男人而放下姿态。   “我怎么会这么做,你一直都是我的宝贝。”   杰斯很久不唤他宝贝了,沧月以为自己长大了杰斯要换一种称呼,在今天他才知道,杰斯爱他却怕自己消失,所以在克制自己,不让无保留的爱意让他有压力。   “你以为你假装感情淡了我会走得爽快?杰斯,我是爱你的。”   “那你会为了我留下来吗?”杰斯觉得自己早知道答案还要这么问,到时伤心的只会是自己,他马上抬手捂着沧月的唇,“我太自私了,留你在身边这么久也值得了,我只希望将来我不在你身边,你能记得我就行了。”   “我们一起走,他们没办法为难我们。”   “不行,我得看着你们安全离开。”然后毁掉时空穿梭的机器和指令才能放心,不能让他们记下证据,这后面的话杰斯是不会说的,先前两次沧月和孩子们的穿梭指令都是他一人消毁,现在没人知道沧月穿去的具体空间和方位,如果这一次沧月要走,他也得留下来垫后。   在没有沧月的时空,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生活下去,而且觊觎沧月力量的家伙还是一样会追查,到时自己的性命也是无法保证。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不要说这样的话,否则我不理你。”沧月耍脾气。   “好,我跟你走。”杰斯吐了一口气,“宝贝你重了哦,会不会又怀孩子了?”   沧月脸上涨红,他哪里重了!“是你要这样抱着的,放手。”   “宝贝,旬上陪我睡觉。”男人蛊惑的声线低低拂过沧月的耳际,热气与酒香让两人身体的温度慢慢升起,杰斯今晚很诱惑、性感、沧月垂下眼帘,心跳加速,他跟杰斯只有一次做爱,那次也是因为杰斯醉了才要了他,在那之后因为总有小孩破坏,他们都只是单纯睡在一起而已。   这么多年来,杰斯为他守身如玉,时间之长更能证明这个男人的深深爱意。   “你会不会后悔爱上多情的我?”沧月低声问,他欠这个男人太多了,从小时候捡到他让他生活无忧开始,这个男人注定会是他的天,有时他在想,为什么老天会安排他与那么多人相爱?只要杰斯也就够了。   “你说呢?”   “我觉得你后悔了。”   杰斯翻身将沧月压在身下,沧月脸上迷人的粉红和羞意是在邀请他。杰斯俯下来亲吻沧月的唇,慢慢探进去,没有任何阻碍让男人更加深入……   沧月长时间没有亲热,身体的反应都很青涩。   “嗯……”沧月搂着杰斯的头颅,杰斯的亲吻让他颤栗而激动,这是他爱的男人,如果只爱他,现在就不会让杰斯难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说世事无常,十八岁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掉到那个的空间,还先后爱上了宫逸飞、萧玉……   无声细吻,倾注爱恋,男人与沧月交缠在一起,此夜他们拥在一起,结合的激动带有淡淡的殇。   杰斯要的不是沧月的歉意,沧月不明白自己的表现会带给男人伤害。   缘起缘来,在杰斯将他与孩子送走又留在三十世纪的那一刻,沧月才发现杰斯的真正意图。   “杰斯,你是个混蛋!”   时空隧道关上了,沧月的身边只有三个孩子,他被骗了,杰斯就没想过要跟他走。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也是……”说这话有谁相信?对每一个男人都割舍不了?“杰斯……你是个混蛋!”   孩子们很无措,爸爸的激动和杰斯叔叔的突然举动他们不太明白,但有一点他们是知道了,爸爸要带他们回古代了,他们以后会永远生活在有亲爹爹的时代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完结完结   沧月带着三个小孩子站在曾经留给他许多回忆的公主府前,他们奇装异服的着实让过路上频频回头,七年前他掉落异时空的地点与现在一模一样。   而元卿也一样带着女侍者匆匆从大门走出来,以前是嫌弃他碍事,现在……   “驸马!?”元卿大惊之后又是不可思议和惊喜,她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反应过来,赶紧去迎沧月。“驸马快进府,属下立即派人通知主子。”   其实现在的公主府已经不是公主的住处了,宫逸飞作为皇子,在新帝继位之后他便被封为王爷,赏赐公主府为其府邸,但这里也没换牌匾,依然叫公主府。   沧月和三个小孩进府还没安顿下来,马上就有人冲进公主府,侍卫谁也不敢拦,那人还穿着金光闪闪威武的将军服。   “虞叔叔。”宝宝先是看到人,拉了拉沧月的衣袖,虞子骞来势汹汹的,宝宝不太敢确定男人是来干嘛,总之不会是赶走他们的。   沧月还没张唇开口喊对方的名字,便被抱满怀,这个霸道的花花将军现在还依然一幅小白脸的样,精神好得不得了。   “爸爸疼了。”   虞子骞知道有人抗议,依然不想放开,宝宝捶他的力量微不足道,沧月长高了成熟了点,但还是娃娃脸,好像还更有魅力的样子,这可不是好兆头,要是又诱惑到其他男人……不不不,不会给沧月这样的机会!一定要烙下印!   “哇!”宝宝瞪大眼睛,虞叔叔好男人,竟然当场按着爸爸就亲亲了。   朔月赶紧捂住宝宝的眼睛。   “不要挡,我要看。”宝宝的要求被直接忽视,朔月不让他看,铭月肯定也不让他看,而吻得火热的两个大人,忘了一边的孩子们正认真地欣赏,在以后还学着样亲密。   被放开的沧月,唇已经红肿了,他这才发现孩子们的异样目光,这之后,沧月狡辩般地跟孩子们解释,这是相逢问候的一种礼仪。   宝宝深信不疑,而朔月与铭月不以为然,他们都七岁多了,科技发达的时代,谁不知道两人间的亲热是怎么样的,只是沧月和宝宝一样都是稀罕人,纯情是五毒不侵。   “王爷!”侍者们追着萧玉,前边虞将军前脚才到,玉王爷也来了,这不是让两人打起来?侍者们当然是拦不了萧玉,萧玉远远就看到虞子骞比他还早到,五人在一起好像还在说笑,怒火中烧,冲过去又发现虞子骞的手揽着沧月的腰,火气冲上了天了。   “玉。”沧月朝萧玉抬手,他挣开虞子骞的搂抱,向萧玉走去,这些人都是好多年没见,对沧月有多思念,沧月当然也那般思念他们。   “啊!”这是宝宝的惊叫,爹爹拉着爸爸过去,贴得好紧好紧,然后又亲亲了,难道真的是礼仪之吻么?   宝宝在之后众男人回来都能跟沧月亲亲确定了一个信念,许久不见亲亲都应该是礼仪了。   “越哥哥!”   最后来的男人是云若然,他现在是太上皇不必出面亲政,而且总是逍遥在外,但是这几天突然回皇城,可能是有些感应吧,没想到还真的等来了沧月,都七年了,现在才见到这个狠心的人啊。   那时拉着宫逸飞的手沧月,被云若然亲吻,宝宝呢,有模有样地走到越歌面前,问:“为什么你不亲我呢?”   “宝宝!!”朔月和铭月赶紧拉住要亲近越歌的动作,都怪爸爸啦,现在宝宝学坏了。   “你看叔叔们都亲爸爸啊,他们很欢迎爸爸回来呢,越歌都不亲我们,肯定不喜欢我们回来了。”宝宝是童言无忌,听着的众大人是一笑而过,而越歌呢,记在心上了。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越歌突然一改冷峻,亲上嘟嘴的宝宝。   宝宝都没有被“轻薄”的想法,事后他还疑惑地问:“越哥哥没有亲铭哥哥和朔哥哥。”   铭月和朔月一幅敬谢不敏,越歌更是撇开脸,三人的“仇”又结深了。   “爸爸。”   因为沧月被男人们抢去,宝宝被冷落了,他只好大声叫了几声,直到沧月注意到他,“我肚子饿了!”宝宝生气地要求,“我要吃饭,要不然我要走。”   越歌心里笑着,最好走吧,到时带宝宝到皇宫去,自己现在是皇帝,可以让宝宝吃到满意的。   男人们各怀心思,大约的意思跟越歌差不了多少,反正只要宝宝去哪里,沧月肯定在那里。   “宝宝不许胡闹,逸飞叔叔要下厨做饭给我们吃,你再闹,我下厨给你吃。”   宝宝苦着脸,爸爸做的不敢恭维,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吧。   “你们要留下来?”沧月问除了宫逸飞外的男人。   大家视线转移,都不回答,也就是要留了。几人心道:小月我哪有这样的,才回来跟他们见面就要赶人走。   “那就留下来了,我也饿了,逸飞,我给你帮手吧。”沧月才提议,马上被虞子骞抱起来带走了。   “喂,放我下来。”沧月脸色都涨红了,嫌弃他做饭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他帮忙,连孩子们也一样的想法。   “爸爸,你就别捣蛋了,宫叔叔做菜很好吃呢,我跟越哥哥可以去帮忙就行了。”宝宝学着大人的话,朝沧月挥手,沧月更是气啊,这孩子胳膊拐哪了!!!   宝宝帮忙?杀伤力跟沧月的差不了多少,铭月和朔月赶紧去盯哨,一方面是怕宝宝毁了晚餐,另一方面是要盯着越歌与宝宝的亲近。   公主府热闹了起来,几乎所有阁院又都启用,沧月回归后男人们也没提什么选择或者归属问题,他们以武力解决了顺序问题,以年龄排了先后,沧月整日被三个孩子闹得无心关心其它,众男人为此产生的不满日益加深,而且开始算计起了几个孩子的未来。   “月儿。”   “嗯?”沧月靠着云若然胸膛,闭着眼睛,沧月因为情事而流汗的鬓边,湿着沾着乱发,云若然拨顺了发丝。   “让宝宝他们跟越歌陪读,如何?”   “好啊,他们早该了解这里,多学点知识也学点武艺。”   沧月点头了云若然就松了口气,这样就可以让沧月白天的时候腾出许多时间了。   “白凌伊在江南那边生意很忙,他希望朔月能开始接手一些事情。”   “会不会太上了,朔月还不到八岁。”沧月想让孩子有个快乐的童年,但他们的父亲都很厉害,恐怕是不行,但他还想争取。   “越歌是五岁就登基,现在都做了三年的皇帝了。”   “你们把越歌都逼得不会笑了,那孩子的肩膀太沉重的负担了。”沧月推了推云若然,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越歌也是云若然的亲骨血呢,这个父亲还真绝情的。   “我跟宫逸飞现在还扶持着,他比我以前好多了,我可是十岁登基,还被压制了很久。”   也是,沧月想想云若然的身世,觉得古代的男子很小就得承担责任,他也不能太宠小孩了。“那你想朔月跟白凌伊回江南白家?”   “还不急,先在皇宫学习,给他安排一些经商课程便好,到时白凌伊会亲自教学。”   “那好吧。”交给谁也没有交给白凌伊放心。“不过铭月不能跟宝宝分开。”沧月提醒云若然,那个孩子的黑力量没有宝宝的话,他也控制不了。   云若然答应了,他也听说过萧玉的封地王府被毁的事情,铭月的破坏力他可不想领教。   “越歌很喜欢宝宝。”   沧月不明白云若然突然说这事为何。“宝宝也喜欢越歌。”   云若然刮了沧月的鼻子,笑道:“难道你看不出来,越歌喜欢宝宝有点超越正常的兄弟情谊了?”   “他们还小,你怎么就想歪了。”沧月翻个身,表示困了要睡,其他事明天再说出。云若然贴上云,亲吻沧月的耳垂,才搂着沧月一起睡了。   沧月不担心两个小鬼将来发展成超友谊的情感,云若然也不介意,反正越歌与宝宝没有血缘,这么结亲的话,他乐意,但朔月与铭月就有点让人担心了。   身为朔月父亲的白凌伊倒很开明,在以后知道朔月想追求宝宝时,他只跟朔月说:如果真情不怪你们乱伦,切记不可喜新厌旧,否则为父也不偏帮你。   两年后,快过十岁生辰的越歌向沧月提亲,他要在十四岁成人礼之后,娶宝宝为皇后。   沧月只以为以前男人们的提醒是说笑的,没想到少年皇帝会认真地跪在他面前,如果他不答应就不起来。   “你才十岁,能明白什么是情爱吗?你又能保证将来不会伤害宝宝吗?”沧月没有答应,只要越歌是皇帝,他不会马上松口,就算越歌在他那里跪到晕倒,沧月依然没答应。   倔强的求亲之路从这时才开始,而没心没肺的宝宝,正在云江南找他的朔月哥哥的路上。   “宝宝又不见了!!”沧月黑着脸,看着宝宝的留书他就想打宝宝的屁股。   “别生气了,宝宝哪一次都是吉人天相,他还有特别的能力,我会让人找他的。”宫逸飞安慰沧月,而且宝宝会带着铭月一起出门,谁还能动得了这对兄弟,现在不比他们四岁时的流浪寻亲,他们已经将这个世界混熟了。   “逸飞,宝宝太调皮了,我应该早点让他收心。”   “怎么让他收心?”宫逸飞搂着沧月,孩子们出门了,他跟沧月的亲密才没人打扰,怪不得其他人总是希望把宝宝早点嫁人了。   “我要给他选亲!!”   “越儿……”   “那孩子是皇帝,不行。”沧月拒绝了宫逸飞的提议。   皇城这边,沧月已经开始给宝宝物色成亲的对象了,反正无论是男女,他要先给宝宝订了亲,最好是把宝宝嫁出云,他才能将宝宝丢给亲家云操心!   而一路南下的宝宝,也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总之,沧月的嫁宝宝将会是鸡飞狗跳的过程,谁能赢得小美人的心?番外再揭吧。   逃夫沧月已经被众夫君留住在古代,他的下半生也是精彩分呈,凤翎是否还能回来?慕容邺是否能赢得沧月的原谅?尽在番外。   与沧月聚少离多的男人们索性都住皇城了,他们的夫夫情趣与生活,甜蜜有爱,也许番外娃再来揭晓。   好了,本文到这进而主线已完结。   如果爱爱没写番外,亲们自行想象他们的后续吧。   【——本文完结——】 番外 第一章 贪吃惹祸   宝宝七岁时。   他跟着爸爸和哥哥们定居金裕国皇城公主府,他知道爹爹萧玉很希望他每天云王府,那样爸爸就总会跑过云,爹爹也见爸爸的次数就多些,谁叫这是亲爹呢,所以宝宝隔三差五就往王府跑。   但是,虞爹爹会烤好吃的鱼,还会带他跑马到军营里威风地使枪,虽然爹爹也会武功,但是爹爹更爱爸爸。   宫爹爹好会做饭,爸爸总是粘着宫爹爹。宝宝跟这两人在一起,也总觉得被冷落。总结起来,爹爹们是第二喜欢宝宝,今天不过是自己瞬移到皇宫去,爸爸生气得让他闭门思过,说以后再乱用异能就不许吃饭。   “咕噜——”宝宝捂着肚子,哥哥们说好会偷偷送好吃的,到现在他都要饿晕了,竟然还没送来……“好饿。”   宝宝垂头丧气,爸爸肯定真的生气了,哥哥们也肯定不能逃过眼线来找他。   突然了阵香味飘来,宝宝立即精神起来,他圆圆的杏眼睁得大大的,鼻子嗅着香气。   宝宝站起来,看向香味飘来的方向。   应该就在不远处。宝宝想,他偷偷地瞬移出去再回来,爸爸肯定不知道的。宝宝下定决心,“豁出去了。”话音才落,宝宝小小的身体就消失在房里。   这是家里的花园,会有谁在烧烤?   噼啪的火声和越来越浓的香味让宝宝抛去疑惑,他打量那个架着火在烧烤的老头,心道老头长得挺和善的,可能是家里的仆人吧。   “想吃?”老头微胖,童颜鹤发,留有长长的白胡须,眼睛很细很小,只要微笑便看不到眼珠,他的肚子有点不可恭维,足像怀孕四五个月的妇人,坐在那里隔着衣服还能看到肚上肥肉的褶皱。   宝宝点头。   “不给。”老头慢声回道。   宝宝第一次被人拒绝,嘟嘴不满。   “真想吃?”   “嗯嗯。”宝宝点点头。   “不给。”   宝宝生气了,合计这老头是玩他的么?   “要想吃,有条件哦。”老头笑得很贼,不过看在宝宝眼里只是慈祥。“很简单的条件,你肯定能做到,以后我有好吃的都分给你。”   “什么条件?”宝宝盯着烤肉,金黄色的还流着油,好香啊。而且老头还在他面前晃了几下,然后开始撕肉要吃了。   “我想要一个徒弟。”   “我可以帮你找。”宝宝应下了,真的很简单呢。   “老头我就要你。”老头将烤肉拿到宝宝面前,宝宝才犹豫地思考了一下,烤肉又离他远了。   “我答应。等等,我不做危害社会的事哦。 ”宝宝强调自己是个好宝宝。   宝宝跟老头达成协议,宝宝签字画押完成了拜师礼,老头一溜烟跑了。宝宝将美味的烤肉拿到手了,他管老头跑哪里去了。   但是……   “宝宝!!”沧月找到宝宝的时候,脸黑得跟什么似的,一堆树枝变成了黑炭,一地的兔毛和骨头。“萧玉,你管管你的儿子,他竟然吃了龙儿的孙子!”   沧月可疼兔儿了,它是当年卓凌宵送的、白凌伊养到寿终正寝的龙儿大白兔的孙辈,才一个时辰没盯着宝宝,竟然发生这样的惨案。   萧玉安抚了沧月,赔礼道歉加再买兔子送沧月这才平息了吃兔事件。   宝宝好冤,爸爸和爹爹都错怪他了,只有哥哥们理解同情之,铭月买了好几天的巧食阁美食才让宝宝理他,朔月帮宝宝做了几天的内务宝宝才消了气。   宝宝八岁时。   夏夜炎热,宝宝醒来找不到爸爸,等了很久睡不着就起床找人。   爸爸会不会被哪个爹爹带走了?   宝宝回忆爹爹们排的时间表,他想起来最大的可能是白爹爹,白爹爹好看又温柔,还是朔月的亲爹爹,宝宝很喜欢会泡一手好茶的美人爹爹。   “那个院子怎么走?”宝宝找不到方向,兜来兜去好像走回原地,就在他沮丧的时候,有个老头从天而降。   “徒弟,好久不见!”   “啊……你……你……”宝宝不是惊吓,而是生气,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老头害他差点被爸爸打屁屁。   宝宝还没你完,腰间一紧,便被老头提着腰带“飞”走。宝宝很惊奇,老头除了害人外其实有点像是哥哥们所说的世外高人。   这里不是白爹爹的住处?等到宝宝被老头放下来,他发现自己来到目的地了。   “徒弟,入师的第一步,就是窥。”   宝宝不懂,入啥师?他要找爸爸,才不理你。   寂静的夜里,只有一处依然亮着昏黄的烛火,宝宝越靠近那里越惊讶,爸爸在叫、有些痛苦地喊,白爹爹欺负爸爸了!   嗖地一闪,亮光一过,宝宝不见了。老头眨眨眼睛,惊讶一会又露高深莫测的神色,而刚刚还在恩爱的房里,有人尖叫起来。   “呜呜……”宝宝大哭,爸爸好凶,屁屁被打得好疼。   “龙儿,宝宝不是故意的。”   沧月看到宝宝哭得止不住泪水,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叹了一声,将宝宝揽怀里。“宝宝不哭,是爸爸不好。”   “坏爸爸。”   “爸爸坏,明天带你出去玩,你想吃兔肉也给你买。”沧月禁宝宝吃兔肉也快一年了,宝宝对于不能吃烤兔肉总是耿耿于怀。   “真的?”   “真的。”   “爸爸陪我睡觉就是真的。”   “好。”   白凌伊目送两人回去,无奈地中途被破坏,好不容易轮到一天跟沧月一起,实际上今天也就跟沧月在床上半个时辰而已,其它时间都被宝宝占用去了。   宝宝九岁时。   “越哥哥,这些都是给我吃的吗?”   “是啊。宝宝喜欢以后有天下美食随意吃,然后做我的皇后吗?”越歌的笑颜只有在宝宝面前才绽开,十岁的小皇帝小脸一板,许多朝臣都不敢与之对视,颇有乃父之风,而且还更为冷酷无情,小小年纪就亲手血刃刺客,还淡定指挥御林军围剿劫持大臣的乱党,从其五岁当皇帝开始,他的辅导之人都不敢小瞧年幼帝王。   “美食我喜欢,皇后不喜欢。”宝宝吃得嘴鼓鼓的,口齿不清地回答。   “不做皇后就没有吃的哦。”   越歌的话音刚落,众宫侍便上前将宝宝面前的东西撤下。   “等等。不吃多浪费,越哥哥你又吃不完……”宝宝眼巴巴地看着东西一盘一盘往下撤,急了。“皇后能吃吗?”   “可以吃遍天下。”越歌承诺,只要宝宝答应,以后宝宝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可以给他摘下来。   “那我就要皇后了。”宝宝才点头,菜又回来了。   越歌笑意难掩,拿起旁边的白色绸巾,给宝宝擦嘴角的油渍,还纠正道:“是要做皇后。”   要做皇后?宝宝觉得还是得回去跟爸爸商量,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越哥哥说要提亲,提亲应该是以后要结婚的意思,那……“越哥哥,你还想跟我玩过家家吗?但我想娶妻,不想嫁。”   越歌也不解释,以后还由宝宝选择?当然是宝宝嫁过来,让他疼宠一辈子了。   宝宝从皇宫回去不久,公主府便有人来兴师问罪。   “你到底给宝宝吃了什么?”   越歌冷视面前的铭月,身为宝宝的亲哥哥对亲弟也维护过头了,越歌很早就与铭月不对盘,两人相争宝宝谁也不服谁。“朕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哼,宝宝从你这里回去就闹肚子,现在疼得连卓爹爹都治不了,你还摆皇帝架子,没有云爹爹和宫爹爹,你什么也不是。”铭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力量,一旦使用,他会毁掉整个皇城,现在力量越来越强大,而这里住着他喜欢的人。   越歌慌张站起来,宝宝出事没人跟他汇报。唤来暗卫,现在有部分暗卫是他小时候挑出来训练成自己亲卫,这些人只听从他一人的话。   “下次不报,小心你们的人头。”越歌残忍警告,虽然被隔离消息他的暗卫很难拿到信息,但做为自己的左右手,这些人得不折手段得到有利于主子的情报。   ……   这一年夏天,宝宝被大人们盯着不许出门,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但大家都不跟他说。   直到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头到来,宝宝才知道一点情况:他因为贪吃把肚子吃坏了,以后不能随便跟别人睡觉。   等等,睡觉跟吃饭有什么关系?再说,爸爸也没有限制他吃饭叫。宝宝偷偷听到大人们说他的“病情”,并不知道其中意思,只是在乱猜。   ……   “月儿别气,摧花老头的药成功的话,宝宝会跟你一样……”宫逸飞握着沧月的手,安慰道。   沧月被拉着坐在床边,吐了口气,才说道:“你不知道男人生育很危险,宝宝本来就有心脏病,我担心……”   “摧花老头被我扣在幽冥山庄,他的药方说出来到时由卓凌宵那边研究对策。会有办法的,先不操心,也许睡一觉明天就有解决的方法了。”   “希望如此。”沧月不曾想宝宝会跟他一样吃了生子药,而宝宝的药只是半成品,不过是摧花老头偷了前国师的药方而制成的没有实验的药。   ……   有人忧愁有人欣喜,虽然不希望宝宝有生命之危,但在得知宝宝也有生育能力之后的越歌和朔月,失眠了几个晚上,铭月运气差些并不知道,等到后来宝宝跟别人有了孩子,他是追悔莫及。   PS:倒霉的凤小攻和慕容小攻在番外可以翻身啦啦~~~~~~~~~ 番外 第二章 偷心圣手   摧花老头哪里能关得住,不久便传来其逃跑的消息,这摧花老头在江湖是有名的武林宗师,其人总是不按理出牌还爱戏说自己是摧花圣手,建门派为圣手门,摧花老头的每一个徒弟在学成之后都有一个出师名“XX圣手”,天下男人的克星——偷心圣手,因其美貌又多情还让男人无论是已婚未婚为之神魂颠倒,也一样名扬天下。   两圣手武艺超群,经常露面时带有伪装,天下人见其真正面貌者,可能除了他们圣手门门人之外,无人看过。   消息传来,沧月非常担忧,而且摧花老头留书一封,称宝宝是其徒弟,一定会研究解决方法并在五年内还宝宝健康,只是有条件,要让宝宝离家去圣手门。   宫逸飞及白凌伊这些有接触武林门派者,断定摧花老头说话必算话,但沧月还是将信将疑。   众人做了一番工作,最后还是决定由萧玉和卓凌宵送宝宝上山,圣门山是一个药山、天地灵气聚焦之地,前国师便是隐居在圣门山,这无疑给研究宝宝病症提供有利条件。   宝宝得知自己要离家那么久,更是粘着沧月哭了很久,在之后还霸着沧月不放十多天,“爹爹们会陪着爸爸的。”宝宝跟沧月道别,“宝宝会想爸爸的。”   “到了外面不比家里,一定要听话。”沧月伤感,眼泪都得强忍才不流下,要跟宝宝分别五年啊,可不是五天。   宝宝本来已经不哭了,结果一想到要离开皇城就没有这么多疼他的人送吃的,又哭得稀里哗啦。   “宝宝不哭了。”后来沧月也陪着宝宝哭着。   这厢依依不舍的,那厢沧月的爱人、宝宝的哥哥们肚子里可打着小九九。男人们:该是得让这对父子冷却一下感情,他们已经很久很久不能为所欲为地跟沧月干嘛干嘛了。而宝宝的哥哥们也觉得得让宝宝锻炼一下,老是粘着爸爸他们想跟宝宝培养感情都不成,还有一点,宝宝远离皇城了,他们也该是时候离开爸爸去打拼自己的天地,将来给宝宝一个最牢固的家,还能让宝宝永离越歌。   “朔哥哥,铭哥哥,你们要记得来看我。”宝宝擦着眼泪,要求。   两人点头。   “记得要带巧食阁的东西哦。”   这才是重点。朔月与铭月心里叹气,希望出门之后宝宝不要被人用美食骗走了,先前有一次铭月同宝宝去江南找回白家的朔月,没想到还没到江南,宝宝在路上跟着陌生人跑了。   话别了很久,萧玉强抱起还拉着沧月衣袖小人儿,跟卓凌宵上车了。   “爸爸……呜呜,宝宝会乖乖的,能不能留下来?”   沧月狠心转身,依靠着宫逸飞让自己不能心软。   宝宝抽泣着,觉得没希望了,抱着萧玉哭得将鼻涕眼泪全擦在男人的华袍上。   “逸飞……”   “不许带回宝宝。”宫逸飞知道沧月心软了,如果没阻止,也许沧月会跟着宝宝一起去圣门山也说不定。“宝宝被你宠坏了,将来他会长大也会离开你,你想他以后不会自食其力吗?”   “他还小。”沧月垂下眼帘。他被宫逸飞拉回屋里,沧月也没再说什么了,宫逸飞说得对。   宝宝就是沧月的缩小版,以前沧月是被杰斯宠坏,而宝宝呢,是被沧月宠坏,两人都一样让人头疼又心疼的。   “别难过了,我们不都陪着你么,以后宝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朔月算过宝宝的命,宝宝可是跟你一样,永远都有享不完的宠爱。”宫逸飞轻捏着沧月的脸颊,宠溺味道十足,他不得不承认,孩子们都离开身边,他们才能真正享受自己的生活。   “好吧,我还是坚强点,毕竟医治宝宝也重要。”沧月慢慢尽情平复,因为他有许多疼他的男人抚去他的爱子离开的伤心。   城门外,一辆豪华马车等在那里,萧玉和卓凌宵下马车,皇帝再小,他们也是臣,得做个形式。   “越哥哥你来送我了。”宝宝朝向他看来的越哥挥手。   越哥跟两个大人要求,让他跟宝宝单独说会话。   “为什么赶走爹爹?”   “因为我有悄悄话要跟宝宝说。”越歌掏出一块玉佩,给宝宝带上。“宝宝一定要随时带着,以后它可以换很多很多美食。”   “没问题。”   “宝宝到外头要想我,我会在宝宝想我的时候送好吃的过去。”   “好。”宝宝似乎忘了先前在公主府哭得惨惨的情形,他皎洁地笑道:“我现在想越哥哥了。”   越歌变戏法般地拿出一盒糕点,宝宝信以为真,高兴收下礼物,然后吧唧亲了越歌一口,这个是送别吻,跟沧月还是嘴对嘴亲的,越歌只能得脸颊的亲吻了。   “宝宝,等你回来。”   “嗯。”   宝宝答应得轻松,只是五年后会是什么情形谁会知道,而且宝宝会真的在圣门山待五年吗?还有,宝宝的两个哥哥会在五年之间变得如何,一切都是未知数,越歌觉得自己压力很大,宝宝太多人抢了,他得更努力点。   ……   宝宝一行人,走了半个月才到传说中的圣门山,应该是说他们到了圣门山所在的地方,但是圣门山是哪一个山峰,应该怎么进入,谁也不知道。   圣门山向来是神秘之所,只有圣手门的人才知道如何破解山脚下的阵,没有高人引导,入山谷便会迷路,永远也找不到圣门,还不一定能走出来。   山里猎户去的地方,也只是圣门没有控制的区域。萧玉和卓凌宵便只好在最近的客栈先住下来,等着摧花老头的指示。   夜凉如水,今夜宝宝跟萧玉睡,卓凌宵住另一间,他一人看着医书,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得很,已经到了深夜。   烛光闪动,风有些大,卓凌宵起身关窗,突闻一线古怪香气,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倒下。   一个人影闪进来,扶着他,这人一身冷艳香气让人迷惑。“俊哥哥,站不稳了么?”   卓凌宵拧眉,他不能动弹。“姑娘不请自来,还请先解了香毒,卓某人先谢过了。”   昏暗的烛光下,女人的容颜动人媚惑,她笑道:“俊哥哥不觉得此夜漫漫,跟小娘子我共度会比较快活?”   卓凌宵不紧不慢道:“我不喜欢姑娘,共度又何来快活?”   “呵呵……真直接,不过我喜欢。”女人打量卓凌宵棱角分明的俊颜,心花怒放。“别一个也长得不错,不过我更喜欢你这样假正经的。”   “姑娘!”卓凌宵被动得很,这女人的武功很高,还用烈药魅惑男人,现在是圣门附近,不会就是……“姑娘可是偷心圣手?”   就在女人摸着卓凌宵的胸前要非礼时,卓凌宵问。   “你认得我?可是你的心被我偷了么?如果我没偷心偷身,哪里还配得上这个名号?”   女人伶牙俐齿,卓凌宵这般正直只有吃亏的份。   外头的萧玉忍了很久,终于看不下去这后他才进去阻止了色女碰卓凌宵,要说沧月的夫君如果被别人玷污,萧玉觉得沧月知道肯定会杀了他先。   “女人,他可动不得。”   “呵呵……今天是什么日子?美男都自己送上门来。”女人感觉到萧玉的不善,萧玉的强大内息是练武者马上能察觉的,在江湖排名上,萧玉是没有入榜,但他已经能与前五的并驾齐驱,女人知道自己会不敌,只是在自家门前,她怎么也不会失了良机。   萧玉发觉眼前的偷心圣手并不知道他们会来,肯定是摧花老头没有吩咐他人接他们。   想那老头总是爱戏弄人,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样。   “我们找摧花老头,你打不赢我,还是择日再比吧。”萧玉平常也是隐藏了其高强武艺,现在呢,他大放煞气震摄女人。再看女人不信,萧玉取出摧花老头的信物,丢给女人。   “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也不早说。”女人看了信物马上眉开眼笑,变脸之快常人难以比拟。“师父是有提过,倒是没说过会是这么俊的男人来呢。” 番外 第三章 爹爹救我   女人爽快地解了卓凌宵的毒,但却不愿给萧玉和卓凌宵提供什么。   “卓大人是不是得先表示诚意?”女人已经了解两人的身份,而且了解毒与蛊的她在知道卓凌宵的名字之后,心里发寒,在她以为给男人下了毒时,男人已经给她下了蛊了,如果她没有解毒萧玉没有闯进来,她会发作而且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无竺门的卓凌宵十分了得,当年武功排名在前五,在十年前消隐江湖,不知为什么被排名榜除名,原来真相是武功尽失!!   不过失了武功的男人还是挺诱惑人的,只要不随便给人下蛊。   卓凌宵拿出一个小瓶丢给女人。   女人打开瓶子闻了闻,取出药丸吃了。   “今夜肯定上不了山,明日我再来带你们见师父。”女人不多作停留,在后来离开前还不忘抛了媚眼。   “你真的给她解药了?”萧玉在回屋前问。   “给了。”卓凌宵顿了顿,又说:“解药里还有另外的蛊,比先前的更厉害。”   萧玉觉得自己小看貌似正直的卓凌宵了,出于对宝宝的安全着想,卓凌宵这么快就选择了一个保护宝宝的人了。   但那个女人合适么?那么好色,将来宝宝近墨者黑的话……算了,以后的事情再说,也许喜欢宝宝的人还巴不得宝宝早点开窍。   卓凌宵给女人的解药就是比原来厉害的蛊虫,它吃掉原来的蛊霸占主导,将来一直制约着女人,女人可以说是他的傀儡一般,但有些时候,如果没有宝宝本质纯良,女人要是想同归于尽那可也是麻烦。   “我还得调教蛊虫,不能让她有异心。”   萧玉冒汗,告辞回房,他向来不敢小瞧卓凌宵也在于此。   翌日,美貌娇艳的偷心圣手黑着眼圈,一脸不善地来找人,但她不敢在几人面前当面要求卓凌宵什么,她变得有些忌惮。   “师父让我来接你们。”女人的口气不怎么好。   “美人姐姐你好美,你是我师姐吗?”宝宝第一次看到比宫里的美人还漂亮的女子,真心觉得姐姐美如天仙。   “咳。”媚心轻咳,小美男的恭维怎么听怎么让人舒心,放在身边可以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是比两个俊男更有潜力。   宝宝喜欢美人,特别是女性更能让他喜欢亲近,可能是因为家里都是男人的缘故,宝宝还曾要爹爹们多努力,让沧月怀个妹妹给他。   萧玉身为亲爹,以前是有想过让宝宝娶个女人生孩子,不过被摧花老头阴差阳错送药吃,现在宝宝也是十有八九能生,他也不太介意让宝宝嫁人。当然,如果跟女人成亲,宝宝将来不必受苦,沧月也是因此为宝宝物色的多是女子,虽说越歌是皇帝让沧月不太喜欢,但还是有多半原因是男子孕子会给宝宝带来更大的伤害才拒绝为宝宝相男人。   “小鬼嘴这么甜,姐姐告诉你,今天上山找不到老头,我们明天再去。”媚心说完捏着宝宝的脸蛋,她本来就是想让男人们上山苦等,结果有个嘴甜宝宝让她想逗一逗。媚心还想知道宝宝对男人们的重要性,敢阴她,美男照样报仇。   “那姐姐跟我们去玩吧,卓爹爹要带我去吃这里好吃的。”   媚心揉着宝宝的脸,不过下一刻宝宝就被萧玉护在身边。   萧玉真不想打击宝宝,这女人到底有多少岁?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有听过这个名号,现在女人还依然十八岁般风华。而且,对于卓凌宵下的蛊怕也是怀恨在心,宝宝跟女人在一起,肯定会有变故。   “王爷真是护子呢,不过你们能护和是了他多久?”媚心才说完,突觉心绞痛,冷汗直冒,不过她也好强,强装镇定,媚眼扫过一旁的卓凌宵,实际上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拆骨入腹。   “姐姐你很热吗?给你擦汗。”宝宝依然没有发现大人们之间的波涛汹涌。之后萧玉跟卓凌宵带宝宝吃饭,媚心挥袖离去。   “姐姐怎么就走了?”   媚心还不走?她已经疼痛到无法再忍,难道要在这里出洋相?天下男人她遇到的无不是将她捧在手心,这次的美男却十分棘手。   “宝宝,她可不是姐姐。”萧玉揉着宝宝的发,低笑道:“美丽的女人要小心些。”   宝宝不懂,不过哥哥们也常说,女人不好。   “哎,我想娶美女那可怎么办?”宝宝的叹息如果放在哥哥们面前,肯定又得发表一堆女人无用之说。   “媚心虽美,但已经将近不惑,宝宝可是想娶奶奶回家?”   “啊!比我大这么多!?”宝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为什么美女都会有缺点?宝宝不想要奶奶做妻子。   “宝宝还想娶媚心一样的美女么?”卓凌宵在关键时刻倒是挺管用的,看似少女的美女竟然是奶奶级人物,在宝宝心时,慢慢产生阴影,而在今后的接触过程里,他越来越觉得女人是可怕的生物。   “不要。”   萧玉斜睨卓凌宵,要不是宝宝能生孩子,他可不会任由卓凌宵这么导误宝宝。   三人之后大吃一顿,宝宝很满足,在外地的日子总能尝不同的点心,他觉得圣门山之行也是不错的。   酒楼人来人往,此时正是午时客流高峰,宝宝埋首享受碗中爹爹们夹的菜,他不经意抬头,见刚跨进门来的人好熟悉。   “客官里面请。”小二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进门来的少年黑衣俊美,不胜烟火的冷淡美则美,让人不敢靠近,而且少年身后两个高大的黑衣门神,凶神恶煞,一身劲装,配剑十分明显的标志更让人不由自主害怕。   小二擦汗,怎么就来了这样的不速之客?少年难道就是最近江湖人士喊要讨伐的邪教之人?   小二很担心,正厅还有一些正派武林中人,要是等一下跟这些人打起来,店里就不必做生意了,可他也不敢送客啊,少年黑衣裁剪简洁但可见衣料华美讲究,任何一样配饰都是价值连城,三人的组成给人很大压力,也许白道的那些人都不够他们打。   小二跟上去,想给少年带到雅间,可少年偏偏突然转了方向,选择大堂里一个角落坐下,小二心道怎么今天的贵客都不喜欢楼上雅间?   “客官要来点什么?”   ……   萧玉注意到黑衣少年走过他们这桌时有所停顿,他与卓凌宵皆与乌易教没啥过节更没交集,再看宝宝压低着头吃饭,萧玉疑惑,宝宝有点奇怪,平常并不怕生,见惯大人物大场面的宝宝不应该怕黑衣少年才是。   “爹爹,吃饱了。”宝宝擦嘴。   卓凌宵给宝宝探试嘴边污迹,他也跟着萧玉有一样想法,宝宝平常不会这么急离开饭桌。   反正两人也吃饱,他们也不希望宝宝与那个冷傲少年有关联,少年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却是残忍杀手。   走出酒楼,宝宝松了口气,见爹爹们没看自己,以为大人没察觉到什么不妥。   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债主呢?   宝宝走着走着,突然懊恼起来,他为什么要放弃美食离开?现在爹爹们在身边,一是能打得过他们,二是他有钱了。   “爹爹,二十万两是多少钱?”   萧玉微动眉,二十万两对于一般家庭是天文数字,对于他却是九牛一毛,只是宝宝能知道二十万两的概念?从小到大,宝宝都没碰过钱。   “很多。”萧玉给了个模糊答案。   “那是不是爹爹给不起啊?”   萧玉身上是没有二十万两,但宝宝也太小看人了。“宝宝,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没要钱啊,我绝对没要钱……”宝宝摇头想否认,不想黑衣少年也一样走出来,宝宝只有小声道:“我欠人钱了。”   原来如此,可是宝宝怎么会欠那个黑衣少年那么多钱?   黑衣少年和身后的两个高大护卫向宝宝的方向走来,宝宝抱住萧玉,“爹爹,你要救我。” 第四章 宝宝被订 几人回到酒楼,这一次他们要了一间雅间。 “宝宝,这是怎么回事?”萧玉要宝宝自己说事情的来龙去脉,黑衣的墨天擎沉默内敛,不是一般的角色,他不能出一点差错。 “爹爹,我……我压死一个人。”宝宝低着头,慢慢说了他曾经犯的错。 那是半年前,宝宝与铭月相约去找朔月,两人一路本走得顺利,路过一个城镇,宝宝很喜欢这个镇的芙蓉饼,铭月让宝宝留下自己去排队买。 宝宝瞪了很久,有些累便坐在一处大院门前的门槛,就在这时,里头出来的一队人嫌弃他碍事,仆人赶人时一个娇俏的美人差点被绊倒,美人将错归到宝宝身上。 这美人是跟墨天擎一道出门。因为教主钦点伺候恃宠而骄,又想让墨教主心疼,多埋怨了几句。 “我没撞你。”宝宝很单纯。 “教主,他好凶。” 宝宝委屈的很,这家人的仆人很凶,女子老说自己不对。宝宝不想理会了,还是找他的铭哥哥去,这事情也有些凑巧,女子的侍女捧着墨天擎送给女子的宝物,就在宝宝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侍女,结果侍女没拿稳,哐当一声掉了,本来侍女就很担心东西摔坏,越是小心越是出了问题,在这样的场合,当然将错也归到宝宝身上。 “我没有,你们都是坏人。”宝宝的口头禅就是这样,但这里的人都是非善类,所有人不会理会这样的骂语,倒是宝宝的小摸样有些令人兴趣。 也刚好墨天擎有事,他不喜欢别人嘈闹,当时并没有怎么注意一个小鬼,女人也缠得紧,他甩开女人命手下处理事情便走了。 宝宝一遇到紧急状况总是忘了自己的异能,被人掳走关起来后他又担心迷路而不知所措,从小到大都是有爸爸和哥哥在身边,他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而且那些人还说让他打扮了伺候教主。 关着宝宝的护卫低声聊天的内容让宝宝以为这些人要将他洗干净送人吃掉,他下定决心使用异能,结果…… 掉落墨天擎的床,将墨天擎的成人礼礼物给砸晕了。 宝宝以为将人砸死了,内疚了很久,还乖乖成了墨天擎的小侍宠,以宝宝的习性,他能当好侍宠?他只是三天两头给墨天擎找麻烦。 “我不会侍床,从来叠被子是朔哥哥的事。” 有一天,墨天擎气得直接让宝宝侍寝,宝宝哪里懂什么,只以为是叠被子。 “你干嘛亲我?我只跟宝宝亲嘴。哈哈……你干嘛挠痒……不要打我屁股啦……”整个侍床的过程,宝宝是无敌纯净,弄得墨天擎啼笑皆非,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宝宝的心性,可爱的人儿与他接触的世界是两个极端,而且在宝宝来到他身边后,带给他的是欢乐,他开始会笑,他开始期待有人儿的陪伴。 短暂的五天相处之后,宝宝消失了。 寻找人儿很难,墨天擎也奇怪自己会这么积极想找一个人,他时常拿着宝宝立下的卖身契,就想找到人儿回来大屁股。 “宝宝不是欠我钱。”墨天擎将收藏在怀里的卖身契放在桌上,这么久不见的宝宝很害怕自己,这或多或少让他有些失落。 萧玉看了内容,他能责问宝宝? “爹地,只要二十万两就可以……”拿回卖身契。后面的内容宝宝在看到萧玉生气而不敢说出来。 半年前是二十万两,现在是翻了好几倍,以宝宝不识古文,自然不知道内容发生了变化,其实宝宝当时也没看懂,不过是因为墨天擎给他好吃的就搞定了画押。 “本王还能给得起这个钱,小世子如有得罪教主之处,还请教主见谅。”萧玉抬起身份来压人,宝宝就算不是他的世子,还有一堆人可以给其撑腰,墨天擎应该不会过分要求。 “我可以不要这些钱,但宝宝应下的事情可不能反悔,相信王爷也有教导过,君子一言九鼎,王子庶民皆应懂此理。” 大家都看向宝宝,宝宝眨眨眼睛,问:“是不是我说的话都得算数?” 萧玉是恨铁不成钢,宝宝这一开口,他能说不算数? “宝宝说了什么?”卓凌霄反倒是不紧张,他比当爹的萧玉更加清楚宝宝的个性。 宝宝又眨眨眼睛,懦懦道“忘了。”他很纠结,半年前说的他不会记得,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墨天擎微皱俊眉,如果他与宝宝没有突然碰到,宝宝会不会也一样忘了自己? “如果忘了,再看另一张卖身契的补充内容。”墨天擎庆幸以前的谨慎。 另一张还是有宝宝画押的白纸上,清楚地写着:宝宝长大要嫁给墨天擎,否则天打雷劈。 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全都是出自宝宝之手,在“墨天擎”三个字的旁边还画了个猪头。 宝宝想起来了,当时他写这些时,特别恨“墨天擎”三个字,笔画特多,好难写。 “宝宝的婚事不是他自己能做主,本王以为教主还是不要强求,再说宝宝现在身体有疾,这几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所以教主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宝宝身上了。”萧玉很直接地拒绝掉了。 墨天擎沉默一会,口气转冷道:“王爷可是在敷衍我?” “爹爹,墨哥哥不是坏人,你们不要炒焦。”宝宝还算是有眼识,看出两人开始要起硝烟。而墨天擎生气的时候,只要他叫墨哥哥就会变得眉开眼笑,现在两人吵起来的低气压让人难受。 萧玉只有心里呻吟,他能不管宝宝么?突然转念一想,沧月不是要把宝宝打包出去?也许可以将墨天擎列入儿婿之选。 萧玉改变了态度,两人很快谈拢。但仅凭几个字就将宝宝送人绝对不可能,所以萧玉要求:一、要先让宝宝的爸爸点头;二、要让宝宝自愿;三、等宝宝治愈之后。 这三点要求其实非常简单,嫁儿没有要求嫁妆也只有此一家了,墨天擎自己加上了聘礼一项。 宝宝似乎听懂了一些,只是不明白这是作真作假。因为求亲的人不止墨天擎,另一个皇宫里的越歌,还说将来当皇后了给他天下的美食呢,墨天擎真讨厌,全都是送爸爸和爹爹的东西。 等宝宝跟着两个爹爹上山时,他还在计较着墨天擎的聘礼没有越歌的好。 第五章 神秘高人 九峰奇观是圣山门一景,它以险峻著称,其中有三座高耸入云,地形奇险又暗布机关,圣手门隐于此三峰里头,如果不是有媚心引导,萧玉与卓凌霄也感叹自己带着再多人马过来也许也得无功而返,除不能硬攻外,这里遍布机关外还有许多天然屏障。 两大人带宝宝见到摧花老头后下山,在这里宝宝开始了另一种生活,也许离开长辈的保护,宝宝的成长才更为实在,在这里他还遇到了另一个让他受益终身的老师。 “起来,还赖床。” 清晨天刚蒙蒙亮,宝宝变被叫醒,眼前一胖一瘦的两人正是他的师兄,负责监督宝宝干活、习武之类。 宝宝揉着眼睛,昨晚看书到很晚,他要背复杂的口诀,白天又要负责打扫、打水的杂物。 “师兄,让我再睡一会。”宝宝眯着眼睛,起不来了。 “不行,昨天放你多睡半个时辰,师父知道了罚的是我们。”两人态度坚决。 “那我帮你们送师姐情书要不然拿好吃的来?”宝宝只能想到这些事来让师兄们放过他一马。 王付与李回秦对视一眼,有些后怕地抖了一下,本来他们一直都倾慕师姐,一开始宝宝能得到师姐的照顾他们使了心眼,让宝宝替他们说好话,那时宝宝支招,让他们写情书,情书是写了,但是后来被师姐修理得有严重心里阴影。 吃的他们不稀罕,倒是馋嘴的小师弟很容易被美食诱上钩。所以…… 两人使了眼色,将宝宝拉出被子,一人给宝宝穿衣一人洗脸梳头。王付与李回秦是心里流泪,师姐的命令他们能不听么?本来以为有个小师弟可以使唤,没想到除了干活的事可以撒手,小师弟的衣食住行他们都得包了。 “师弟,今天要记得早点回来,快去吧。”王付与李回秦挥手赶人,小师弟可别磨蹭到太晚,小师弟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才能开饭。 “哦。”宝宝提着采药的工具出门。 “困了等回来再睡,到时有奖励。”李回秦胖胖的身体挨不了饿,自上一次宝宝在山上睡着忘了回来,他就被饿怕了,而且他跟王付还得负责去找人。 “知道了。”宝宝表面这么回话,实际上心道:想睡的话怎么有可能忍到回来? 在圣门里,摧花老头和媚心最大,只有他们两人有圣手之称,其他人不是没学成摧花的徒弟就是一些卖身的杂役,宝宝是摧花老头的第四个徒弟,他一来这里马上就想家,所以很想早些学成得到圣手之名然后下山。 想宝宝这样的小少爷,倒不是什么都不会,除了不要让碰煮饭的外,他还是有吃苦耐劳的品德,一些事慢慢地学会,他从来没有独立过,因为在这里看到杂役的小孩很辛苦地做事还很懂事,父母亲也很开心,他心里也想多学点将来会去让爸爸夸奖。 宝宝很聪明,摧花老头让他习武、学药、制毒,除了看难懂的古文口诀较有困难外,其它的上手很快。 宝宝什么技能都不会也是家庭因素造成,沧月不想宝宝弄刀弄枪、学毒、入仕,宝宝有心脏病,他只想宝宝健康长大而已,再者所有人都宠着宝宝,几乎将其当成了沧月的缩小版,像沧月什么都不会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所以,宝宝的十岁以前的人生,都是放任圈养,也还好宝宝不会恃宠而骄,否则现在养出来的孩子还指不定就很娇气难伺候。 圣门山九个山峰,宝宝目前只去过两个,今天要去第三个从来没去过的山峰采师父要求的灵芝。 鲜灵芝与野猪肉能成一道美味菜。宝宝接到任务时,只想着那道皇宫里吃过的特别美食。宝宝咂咂嘴,一想就要流口水,今天采到了找师姐去,说不定师姐能认识做这道菜的厨子。 媚心将高级补品当饭吃,她是驻颜有术,偶尔会教宝宝一些方法,宝宝并不需要,他更喜欢媚心的驻颜食疗,有几道菜好好吃呢。 嗯,等会顺便才写可入药疗食谱的野菜回去。宝宝打着小九九,一路欢快地走着。他已经十岁了却长的不高,一般人都认为宝宝只有八岁,现在背着竹篓额上冒着习汗的人儿,比以前被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白嫩摸样黑了一点,脸上也有健康的红晕。 要说摧花老头不一定关闭卓凌霄医术好,但他选择的方法不同,而且他不会像宝宝的家人很瞻前顾后,往往因为是太爱的人,倒不敢狠下心来,倒使治病的效果不佳,当然宝宝这些年有卓凌霄的调理才能无小病整日活泼乱跳的。 圣山门的最高山峰最为凶险,但在半山腰以下的路异常平稳,真正险要的是高处。 山腰处便有茂密林地,那里阴潮腐烂之地就可以找到灵芝,但要更好的野生大灵芝,得爬得更高。 宝宝已熟知灵芝习性,在树林里走不到半个时辰便发现灵芝的踪影。 “太小了。”宝宝很嫌弃手中刚挖出来的成色不佳的小灵芝,左右看着环境,估计是随风而来的零散种子发芽,这附近可能还有。 吱嘎的声音是踩到的固执,宝宝并没有注意脚下,他注意着树林中的风向,沿着风源找去。 “滋滋——” “蛇!”待宝宝发现声音已经有些晚,他一时被惊吓愣着,那黑亮的大蛇很快爬串,张着獠牙猛扑而来。 宝宝闭上眼睛,心念:快闪啊! 一阵亮光闪过,宝宝身形瞬间退后了一丈,暂时避开了蛇的攻击,偏偏这时他能用异能了,结果还是瞬移到蛇可以攻击的范围,再一次大蛇攻击过来,他反应不及了。 “扑哧——”一声力气刺入肉质的声响还有重物掉落的声音让宝宝睁开了眼睛,攻击他的蛇摔在他眼前?! 再看,蛇头刺入手指般大小的暗器,而有手腕般粗的蛇身竟然断了,红色的血喷染地面。 宝宝挠头,再看周围树林,并没有一个人影。 “是谁救了我?”宝宝喊了一声,树林里响着他的回音,再无其它。 “你不愿出来吗?谢谢你救了我。”宝宝感谢那个神秘高手,想想圣门山不是说高手如云?他其实也就见过两高手,也许这里还藏有他未见过的世外高人呢。 经过这个小插曲,宝宝并没有胆怯,其实蛇肉大餐摧花老头最喜欢,宝宝也跟着吃了不少,所以,在刚刚大蛇死了之后,宝宝其实心里在可惜自己带不走这个庞然大物。 宝宝往树林深处走去,后来他有小心脚下,丛林里的生物太多,他得耳观八法,并且现在他有学些轻功,在必要逃避时可以用得到,最重要的是,宝宝越练胆子越大,到后来如果遇到一些难题他都可以用异能解决。 “原来在这里。”宝宝眉开眼笑地看着前前面的枯树,一朵一朵开放的不就是他要的灵芝! 等采完灵芝,宝宝身上没一处干净的,但是他高兴得忘了这些,包括手上起的水泡,这次的工具他用得不惯,被磨出来的水泡估计得让他疼几天。 采到灵芝的宝宝功成而回,路过刚刚大蛇死的地方,他又喊道:“你在不在?我叫宝宝,是摧花老头的徒弟,有空来玩,我会招待你的。” 宝宝很大声地喊,他希望恩人能听见。 喊完了又出了一些汗,宝宝想赶紧回去,他好饿了,本来是有备干粮啦,但先有在上山时遇到点险,他逃避时将干粮丢了。 “好饿。”宝宝擦汗,边走边捂着肚子,以他今天走的路程与劳动量,确实消耗很多力量。 “咦?什么味道!?”才到山脚,宝宝精神起来,他不是为自己能安全走下来,而是前方飘来好香的肉味。 宝宝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走去。 “有没有人在?”竟然在这里有架着火烤肉啊,这里真的有住人! 宝宝坐在火堆旁边,盯着肉等主人的到来。 “到底要不要回来?”边等边看烤肉,宝宝流口水也蠢蠢欲动的,主人一直不回来,他真想就这么吃了,可是向来的教育让他不能动手。 “有没有人在?”宝宝喊了几次,还是一样没人回应,他发现肚子有些绞痛——胃痛啊。 “好疼。”宝宝冷汗直冒,蹲着忍痛,汗水流下,湿了他的眼睫毛。就在这时,他面前出现了穿黑色的靴子的人。 宝宝抬头,背光让他一时看不清楚这人的相貌,但可以断定男子长得高大也很有棱角。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六章 男人的家 宝宝欢乐地啃着野味,是山鸡呢,再看自己将男子的所有烤肉都快吃光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我等一下帮你打山鸡吧。” 男子怔忡看着宝宝的笑容,一丝温柔闪动在冰冷的眼眸里,男子好像回忆到什么往事,他松动的表情让宝宝疑惑。 “叔叔长得好像……铭哥哥!”是,就是长得像铭哥哥,怪不得之前总觉得亲切。宝宝发现了新大陆,高兴地站起来,围着男子左看右看。“叔叔要不要以后跟我回家?我的铭哥哥就像是你的缩小版呢。” “回家……”男子垂下眼帘,一幅落寞的样子,宝宝的无意邀约让他更沉默了。 男子真的不爱开口,真的开口了,声音也因为长久没用而沙哑。宝宝一开始还以为男子跟外人接受不多遗忘了讲话。 “叔叔没有家吗?”宝宝很同情,“叔叔一个人住这里吗?” “一个人就够了。”男子抬手轻抚宝宝的脸蛋,宝宝的嘴边都是油渍,男子还用白巾擦去。 男子很爱干净很整洁,留着小胡子,跟宝宝认识的大人都不一样,有种儒雅之味,但实际上这男子武技超群。 男子会不会就是爸爸常说的文武双全之人。可惜宝宝什么都不会……宝宝很泄气。 “宝宝住哪里?”男子微笑,那时如冷月柔光般温柔的笑容,让他有着迷人的气质。 “我住师父家。叔叔不如到我那里,那样就会有很多人在一起,还很热闹。” “不了。” “来吧。” “不如宝宝常常来陪我……吃烤肉?” “那也成。”就这样达成了协议,从此之后,宝宝只要没什么事就往这里跑。 男子住的地方很大,但很空荡荡,这里有书有药草还有一堆的炼药炉。 宝宝惊奇地看着芳香殿的练药器物,很像现代实验室里的设备呢。“这些都是叔叔使用的?” “不是。那是曾经住这里的一个老人的东西,我不会用。” “好可惜啊。”宝宝也学药毒经,里头炼药炼毒的设备,很多摧花老头都没有。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七章 幸运宝宝 “我能用这里的设备吗?”宝宝还保留现代的语气。 沧月的孩子里,宝宝的长相和语气都几乎继承了沧月的特点,慕容邺又怎么会拒绝? “可以。” “谢谢叔叔。”宝宝拉了拉慕容邺的衣尾,让慕容邺低头。 “么~”宝宝亲了一下慕容邺的侧脸,这是他表示最佳感谢的方法。 慕容邺心起异样,摸着凉凉的吻印,问:“宝宝的爸爸是谁?” “爸爸就是爸爸啊。”宝宝眨眨眼睛,后来皎洁一笑,才补充道:“爸爸是沧月,我爹是萧玉。”宝宝很自豪,他有两个爹,不,有好多爹呢。 再看慕容邺蹙眉有些不自在,宝宝又说道:“我一般不告诉别人的。” 宝宝认真的表情、单纯的性格是沧月的痕迹,倒是看不出萧玉的样子,也许长大点才能看出来吧。“宝宝有兄弟姐妹吗?”慕容邺想到那个跟自己很像的孩子,他先前没留意,现在在意了。 “有啊,我不是说过,铭哥哥很像叔叔吗?他是我二哥,我还有一个大哥呢,其实我们是同时出生的,可是哥哥们都抢我营养长得好高,我在爸爸肚子里就被他们抢了营养差点死翘翘呢。” “他们都在月……爸爸身边?” “铭哥哥应该在,朔哥哥跟着白爹爹会去江南吧。”宝宝想哥哥们了,在这里这么久,也不知道哥哥们怎么样,都说以后要常带好吃的给自己,自己都快过十岁的生日了,谁也没表示。还有越歌!!不是说自己一想他就有好吃的,骗人! 宝宝哪里知道,他的哥哥们送的东西,早被摧花老头私吞了。 “宝宝想家?”慕容邺问,揉着宝宝的发。 “想啊,可是爸爸说我不治好病不能回家,其实爹爹们都巴不得我在外面久点。”宝宝嘟嘴,小样也是愤恨。 “怎么会,他们都喜欢宝宝。”慕容邺觉得男人们会爱屋及乌,连自己也一样。 “喜欢是喜欢,不过因为我总霸着爸爸,他们也想霸着爸爸。不过……爸爸肯定是向着我的。”宝宝越说越想亲人了,眼睛红红了,在家里多好,被所有人疼着,虽说爹爹们老跟自己抢爸爸,但他们都是爱自己的。 看着宝宝的神情,慕容邺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而“爹爹们”之说更让慕容邺确定,男人们妥协地共拥沧月,这样的话,那些人也不可能在皇城待久了,新帝成长起来,也会是他们离开的时候。 “叔叔,你教我写字吧。” “怎么突然想学?”慕容邺也没展示过自己的能力,不过是宝宝看过他的书法,还有看过他的藏书,就肯定自己有学识。 “以前是云爹爹和宫爹爹教我,但是我不认真,到现在书法都很丑,我要练得好看点,然后给他们写信。” 慕容邺想到了沧月的丑书法,会心一笑,他接受了宝宝的提议,在这之后,慕容邺从教练字到学知识,倾尽心力地教学,宝宝跟沧月一样调皮聪明,会使小聪明有时不想刻苦,总的还是不错,反正宝宝不必成为学识丰富之人,宝宝能看透人心也有治愈能力,只要加以利用,可以维持生计与保护自己的安全。 不久之后,慕容邺也觉得宝宝就算不学也会有人会倾心保护,这个小孩跟沧月一样幸运。 【终于更了,爱爱的《我的外交官殿》四月参赛,求枝枝啊……】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八章 霸王硬上 宝宝摸着肚子,吃饱喝足的真好,现在就等着回去往床上一躺,好好睡个觉,今天回来之后师父对自己特别好,不就是帮忙偷了一本《天下无双》,邺叔叔都不怎么看重的,但师父喜欢得不得了,还将填鸭给自己吃了。 这时宝宝可能不知道,这鸭啊,还是他的某一个哥哥命人鲜做立即送的。 “铭哥哥的信先看呢,还是朔哥哥的先看……”宝宝拿着三封信,心思着打开谁的好,现在只要拿着信就知道哥哥们还是有想他的。 突然,宝宝腰间一紧,被人从腰搂起来,他吓得大叫。 “是我。” 宝宝扑腾的动作在听到拦截人的声音后,嘎然而止,身体僵了僵,这个不对盘的什么教主竟然找上门了! “你找错人了。”宝宝捂着眼睛,也不敢看墨天擎,这人才十七八岁就少年老成,整天就会放冷气,才不要跟这人在一起,会被冻死的。 “没错。”墨天擎嘴角微勾,小人儿还是一样自欺欺人的,这么不想见自己么?“把手拿下来。” “不要。” “拿下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墨天擎引诱,事实上他不必几天就摸清了宝宝的性情,他另一只手里的东西足够让宝宝没骨气。 宝宝嗅到了香味,可是墨天擎的冷酷和食物让他纠结,如果他再嘴馋那么以后还得被墨天擎剥削。 抵不过美食诱|惑,宝宝还是放下手。“啊……” 墨天擎突然收紧手臂,将宝宝搂紧了,像要锲入自己身体般,而宝宝的反应让人哭笑不得,他因为不能呼吸,捶打对方的同时,直接咬上墨天擎的脖子,那力道足能咬破皮,只是感受到血腥味的宝宝,心软地又不敢再咬深了,后来变得更像是在调|情一般。 “疼。”墨天擎眉毛都没皱一下,但却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只是这个字便让宝宝心里愧疚。 “我又不知道你的皮不厚,是你让我喘不过气的。”宝宝嘟着红红的唇,诱|人亲吻的模样让墨天擎邪气一笑,那份俊美容颜更魅邪,连宝宝也看得有些怔愣。 “唔……”宝宝看到放大的俊美容颜,别人怕得要死教主真的长得不错啊,可是,这美教主不要老舔人家的唇好不好,这个习惯真不好。 墨天擎心叹,宝宝何时才能明白情|欲?圆圆的杏眼瞪得大大地看着亲吻,连回吻都不会,可这样呆呆的模样,就是可爱。 墨天擎摸着宝宝的红润唇瓣,道:“还有谁亲过?” 宝宝沉思地想,这个时间过长而让墨天擎又冷脸下来,想得越久证明亲宝宝的人越多。 “你还是笑好点,笑起来很美很亲切。” “还有谁亲过?”墨天擎较劲起来,从一开始注意宝宝到现在发现自己的心放进来,那么宝宝将是他的所属,别人不得觊觎。 “讨厌你变脸,老是吓我。”宝宝嘟着嘴,就是不回答。 “乖了,说还有谁,以后想吃什么都有。” 宝宝又思考了,不过这人说话算话,应该能成交。“爸爸。” 墨天擎才要高兴,不想宝宝补充道:“其他人都是我亲他们……像每年生日,铭哥哥和朔哥哥都能要到一个生日吻,每天晚上也都有……”怎么自己越说对方越是不高兴? “我说了你要送我吃的,不许耍赖。” “我不是你。” 宝宝听了可气了,“我才不耍赖!” “你不耍赖答应我的事也反悔?”墨天擎反问。 “我哪里有,不就是嫁给你……不对,我要娶妻才不嫁!这事不算。” 算不算由不得你。墨天擎心里早打算好了,宝宝不应就强来,再将宝宝调|教到离不开自己,到时敢缠宝宝的女人全部赶走、男人全杀了不就结了。 【为爱爱的殿下求枝~~~~~~~】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九章 无意之举 墨天擎惊讶宝宝还依然能啃完大半只烤乳猪,好像他来时宝宝已经吃饱了吧。 “不许盯着人家的肚子看。”宝宝这会倒是不怕墨天擎了,他在自己屋里就踏实,想着反正有师父师姐师兄们在,他很不客气地瞪了一眼墨天擎。 墨天擎挑眉,小家伙的肚子微鼓,不能再吃了。 “还给我!”宝宝不乐意,这烤乳猪好香,虽然已经感觉饱了,但不吃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下次再给你带,今天到此为止。”墨天擎不是今天才发现宝宝对于食物的控制力极差,他将剩下的扔了,再许下承诺。 宝宝打了饱嗝,悻悻地拍手,一身臭汗还有猪油味还是得洗个澡再睡个好觉,明早还要去邺叔叔那边学习呢。再看自己屋里的墨天擎肯定请不走,他索性不理,反正以前跟墨天擎住了几天,都是他看墨天擎洗澡,现在给墨天看一下也不碍事,用爸爸的话就是:都是男人,你有我也有,不吃亏。 “去哪?”墨天擎捉住宝宝的衣领,宝宝挣开,回道:“烧水。” “烧水?”墨天擎也是由小到大被人服侍惯了,这种事他觉得不应该是自己动手。 “当然,我要洗澡就得烧水。”宝宝觉得自己已经不是生活白痴了,这个什么教主也得跟他一样,多体验生活,不能老是饭来张口。“要跟我一起去吗?” 墨天擎怔了怔,宝宝邀请的话,还是可以试一试。 宝宝没得到回答,他自个走出去,身后墨天擎跟上来的步伐就证明是要陪同了。宝宝心想:等会一定让他帮手,搬柴火很费力气。 事实证明,墨天擎没有一点经验而宝宝也差,宝宝起火起了很久才烧起来,平常其实有师兄们帮忙,而他自己真正烧水不过一两次。 “咳咳……”宝宝擦着脸,被熏到了,好在可以烧了。 蹲在那里的小人儿让墨天擎摇头,虽然他从来没做过这事,但晚上如果不是他帮手,宝宝有可能将这里给烧了,照这样的情形,这里的人放心让宝宝一个人烧水? 当然不放心,从第一次宝宝火烧厨房开始,摧花老头就叮嘱两个徒弟轮流看管宝宝做这些事了。 等到水烧开,宝宝身矮,要打热水的危险让人看着心惊胆战的,墨天擎不得不自己说帮忙,顺便还挑水了。 宝宝看着屋里的一桶热水,笑眯眯的,今天墨天擎表现很好,他擦了脸上的汗,然后脱了|衣服, 墨天擎轻咳,这磨人的小鬼可是忘了屋里还另有人?当着他的面就脱,现在就剩单裤了。 “啊!你干嘛呢,我要洗澡。”宝宝被突然搂着他的人吓一跳,不过他想吧,晚上墨天擎这么大力帮忙,也流汗了吧,是不是也想洗呢?“你要一起洗?”宝宝挠头,看着桶也不大,“挤一起很窄。” “难道还要等你洗完我再烧水再洗?我没力气了。” “那……你也一起吧。” 墨天擎一本正经的表情,心里可乐了,宝宝亲口邀请洗澡,可不能放过。 宝宝解裤带时,旁边的人一点动静都没,他疑惑地问:“你不脱吗?”最后一件裤子缓缓褪下,墨天擎倒吸一口气,小家伙被养得非常水灵可口,这么不设防的,他很难控制欲|望。 “快点。我先下去。”宝宝抬腿进桶,任一个动作都将他的美好摆在墨天擎面前,墨天擎自成人那一夜有送侍寝的美人外,就再也没碰过谁,而那一夜的美人还被宝宝给砸晕了,应该说,他还没真正开荤过,可是因为宝宝的无意挑|逗,他已经自己DIY了很多次,这一次呢?难道还要靠自己?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章 能不出事? 宝宝蹲在桶里,只露一个脑袋,他大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墨天擎。墨天擎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有层红晕,似乎他在迟疑要不要下桶,为什么要纠结?不想跟自己洗就不要脱嘛,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才17岁不到的墨天擎身材好健壮高大,蜜色的皮肤是他一直羡慕的,在爸爸的男人里头,就只有虞爹爹有呢,好像邺叔叔也是。 正走神的宝宝,突然发现水满了,淹到他的脖子来了都,原来墨天擎也坐进来了。 唔,没看墨天擎裸|体,真失策,这家伙修|长健美的身材好像模特呢,以前第一次看到还失神被墨天擎取笑。 “不要伸过来,我们各洗自己的。”宝宝被碰到腿,很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墨天擎的脚,人家身材高大,可不是短手短脚,两人挤在一起,不碰到才怪。 “是你碰到我。”墨天擎冷应,宝宝踩到他了。 “你捉我的脚,放开啦。”宝宝扭一下。 “别踢。”墨天擎黑线,宝宝踢中自己的根,将来可会影响幸福终身。 “哈哈……好痒……”宝宝被挠到脚心,也被摸到大|腿,扑腾起来也没控制,自己扑到墨天擎身上,结果两人越洗越亲密,墨天擎是那个欲|火焚身,无可奈何? 宝宝被压着手腕,整个人顶到桶边,他眨着眼睛,忘记了挣扎,墨天擎深如墨一般的眼眸,只映着自己的身影。 墨天擎欺上来,压吻着宝宝的唇,这一池的水温越来越高了。“宝宝,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长大了,亲亲就能长大啊,爸爸都是这么说的。” “那我多亲几下。” “不……唔唔……”宝宝无力反抗,亲到无力而且思维混沌,他突然想起爸爸的警告,在墨天擎放开他的唇时,宝宝认真道:“你不能亲了,亲了会有宝宝的。” 墨天擎听不懂,什么有宝宝,他要的就是宝宝。 “你怎么听不懂,亲了我会有小孩的,到时你要负责吗?”宝宝嘟着嘴,墨天擎就是没有哥哥们好劝。 “我可以负责。”墨天擎轻笑,他倒没有以为此话为真,男人生|子对他来说是天方夜谭。 “我不要你负责,我要娶妻,你也别再亲我,否则我……”宝宝想了一下,道:“否则我不理你。” “唔……”某人亲吻上瘾了,才不想放过此夜的美味,就算真的奉子成婚,也无所谓。 宝宝被什么顶到,硬硬热热的,他的小手好奇地去摸,“啊,你的小弟|弟好好玩,会长大!我的不会。” 墨天擎掉黑线,那地方不会长大那不是说他无能?一般十一二岁就能勃起了,宝宝再多一两岁也可以,有些人其实还更早。 “你看,我的真不会。”宝宝引着墨天擎摸自己软软的男性,轰的一声,墨天擎脑海里的弦断了,宝宝这是引狼发威啊。 “你的又硬又大了!!” “宝宝!”墨天擎忍到极尽了,他是自找的,本来就不该下来,又不想伤害人儿,但现在的煎熬…… “你很痛苦?哪里不舒服?墨哥哥?” 墨天擎投降了,一句墨哥哥把他的心都叫酥了。 “啊,墨哥哥,不要舔,好痒啊。”宝宝被突然吻到胸前的红樱,敏|感得颤抖起来,只觉得身体里难受,很奇怪的感觉,而且肚子里有股乱气地冲撞。“墨哥哥,肚子……” 宝宝涨红着脸,他从来没感觉到如此飘渺感觉,很无力,很空虚…… 突然,宝宝软了身子,倒在墨天擎怀里。 “宝宝!?”墨天擎大惊,心凉了一半,什么欲|望的都见鬼去了,宝宝晕倒了!任他再怎么叫都叫不醒。 【爱爱的殿下在参赛,亲亲们可以去踩,顺求枝枝】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一章 他要来了 宝宝就是一个易碎的玻璃人儿,他有什么病?没人对墨天擎讲,摧花老头接过晕倒的宝宝后就将他赶走,当时如果不是宝宝危在旦夕,摧花老头之举肯定惹恼这个小魔头。 “师父的阵怎么就没用了?”王付和李回泰对于突然出现在圣手门的墨天擎很疑惑。 “被破了吧,那人不一般。”李回泰语气世故。 “你们叽歪什么,赶去烧水!”摧花老头最恨别人说破阵了,这圣门山能如此清静都是因为自己设下的阵,墨天擎就是因为突破奇阵进来,所以他才对那人没客气。 王付和李回泰不敢说什么,赶紧干活去,他们也担心可爱的小师弟一睡不起,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救得了师弟,连今天造访的神秘人都很棘手的样子,小师弟应该不会有事吧? …… “邺叔叔。”宝宝揉着眼睛起床,他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很疲倦,“我是不是迟到了?”宝宝已经睡了十天,他的记忆只保留在晕倒的那一晚,现在看着阳光很大,应该到了中午,宝宝以为自己失约了。 “没有。” “疑?有我的信。”宝宝眼尖地看到慕容邺旁边的桌上,放着信件,离得很近他也就看到上面的字了。“是爸爸写的!”宝宝太高兴了,连爸爸也在生日前给祝福了。 慕容邺看着宝宝手中的信,那些熟悉的字体勾起他很多回忆。 “啊,爸爸要来看我,邺叔叔,爸爸要来。”宝宝手舞足蹈,太久没见亲人了,他好想爸爸,好想哥哥们。 慕容邺的古怪表情宝宝是不知道,他高兴得忘了自己才清醒,急忙穿了衣服收拾整理了一番。“啊……”这么多天没吃饭,宝宝身体很虚弱,他也才走了几步,便虚软地扑向前去。 还好慕容邺接住了他。 “咕噜……”宝宝的肚子叫起来,他尴尬地说:“我肚子饿了。” “等会叫人送东西来,不要着急。” “我也不想着急,可是爸爸说十天左右就能到,他在南县。” 这信是宝宝晕倒的隔天送来的,算着时间,沧月应该是这几天到了,慕容邺的心跳突然加快,那种紧张超过他处理最棘手事情时的心情,科考时他没紧张、看到父亲的尸体他没紧张、逼宫他更没紧张,但现在却非常紧张。 “邺叔叔?”宝宝也感觉到慕容邺似乎坐立不安,从来稳重的慕容邺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我先……先回去。”慕容邺站起来,急急忙忙走出去,中间还差点绊到门槛。 宝宝挠头,邺叔叔跟师兄们说他要吃饭了吗? 果真没有,可怜的宝宝饿得快晕倒,而慕容邺因为突然听到沧月要来的消息将他的事全给忘了。 “师弟!”王付和李回泰来的时候,就看到惨兮兮的宝宝趴在床上。 “师兄,我要吃的——” --------------------- 爱爱的《我的外交官殿下》在参赛,求枝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二章 李南天 又两天过去,每天宝宝穿得整齐到山脚下游荡等爸爸,结果总是失望而回,他依然会去慕容邺那里,也还练习摧花老头交待的内功心法,可是,宝宝总不能集中精神。 “师弟!!”王付捧着菜哀嚎,这要炒的菜啊,小师弟怎么给洗成这样!都变成碎菜叶了。 “师兄,我想学嘛,爸爸来了我好可以表现啊。”宝宝眨着无辜的眼睛。 “师弟啊,等你父亲来了,你可以表现武艺和书法啊,这些也能让令尊高兴。”王付挤眉弄眼,让李回泰赶紧将师弟骗走。 “是的是的,师姐好像说给师弟带了好吃的,不如小师弟去看看,迟了肯定又被师父……” “呀,师姐回来了!那我赶紧去。”宝宝果然又被骗走了。 “师姐真的回来?”王付问。 “是啊,还带回一个小美男,我才看一眼,就被瞪了一眼。”李回泰说得有些哀怨。 “哎,为什么我不长得好看点?这样师姐就可以多看我几眼了。”王付也感叹。 两人觉得这个假设是不可能出现的,他们还是老实地帮手做饭,今天会有很多客人,应该就是师弟的亲人要来了,因为师父说要给小师弟惊喜,所以才瞒着。 “师姐的门又关着啊。”宝宝知道师姐如果关门是不会见客的,不过他是例外。 “宝宝在哪里?” 宝宝竖起耳朵,谁在问他?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宝宝决定爬窗看看,结果……宝宝捂着眼睛,师姐又在欺负人了。 被压在床上的少年惊讶窗边出现的一个小脑袋,再看清是自己要找的人,惊喜道:“宝宝!” “小李子!”宝宝也是一样惊喜,这个小哥哥是混血小美男,当时在皇城时他们就交朋友了,宝宝蹦进屋里,扑到李南天怀里,“南哥哥,你怎么来了?” 叫小李子是因为有一次这个小帅哥扮成太监被宝宝捉到,皇宫内院里想刺探情报的外国刺客跟宝宝相遇还交了朋友,因为宝宝的缘故,李南天才没有被御林军捉到,否则受了重伤的他估计现在还在金裕的天牢里。 李南天微笑,搂着宝宝道:“你不是说生日要来,我可是来赴约的。” 一旁被两人遗忘的媚心看到她捌来的小美男竟然笑得温柔,惊讶得很,从一开始这小美男就没给她好脸色,可是一遇宝宝就变成绕指柔了都。 “师姐,他是我的好朋友,我能不能带走?”宝宝笑呵呵地问。 “带走?”媚心没捞到什么,还被李南天使计将其弄上山,想清前因后果,媚心更觉得亏了,这个小美男是让她当了免费领路人了。 “美丽无敌天下无双的好师姐,我跟南哥哥好久不见了,师姐……”宝宝撒娇。 “难道你不要你的朔哥哥、铭哥哥了?听说他们已经上山了。”媚心挑眉。 “他们来了!!!!!”宝宝是典型健忘的人,“师姐他们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他们。” 于是乎,宝宝扔下了李南天,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之类,然后冲去接他的爸爸和哥哥们了。 李南天怔了怔,看着宝宝的背影那双凤眸微跳跃着不知名光芒。 “别装了,小世子要得到宝宝的话还得有心里准备,宝宝啊,真是个迷糊蛋,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你的世界不适合他就别来招惹他了。”妖艳绝色的媚心,看似轻劝,却也道出她关心宝宝的心思。 李南天沉默,他看似纯美的容颜蛊惑了多少人?一刀柔情血刃数敌,这个小世子对外是美男榜上的美男儿,实际上是木晟国杀手组织新的接班人。 一次外国出使碰到了救他一命的宝宝,他并不喜欢男子,也没碰过女人,寡情冷欲的杀手为一个纯净人儿的承诺,远道而来,李南天也在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重视,也许是太过寂寞、也许是刚好要出来散心,他便来圣门山见见宝宝罢了。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三章 爸爸最亲 “爸爸!!”宝宝从高处看到沧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下去。 沧月微惊,急忙张手接人,这宝宝的性子到底是像谁!?肯定不是自己! 沧月也别否认了,他身边的男人比他还紧张,宝宝这么重,沧月能接得住?别伤了宝贝又伤了宝宝。 眼疾手快的宫逸飞将沧月抱回来,而萧玉去接他的儿子了。 宝宝嫌弃地挣开,一下地就扑向沧月。“爸爸,我好想你。” “我也想宝宝。”沧月太久没见到小儿子,现在抱着宝宝就心酸,“宝宝让爸爸看看有没有变瘦。” “我没瘦,倒是爸爸瘦了。”一大一小感情可好了,现在分开这么久一见面就“互倾衷肠”,所有人都被他们给“抛弃”了。沧月牵着宝宝的手,跟宝宝一起上山。 宫逸飞与萧玉对视一眼,心道自己肯定得被冷落,能跟小儿争风吃醋吗?算了,让他们两人先相亲相爱,再忍几年就将宝宝给送出去! 这一次同沧月出门的有三人,宫逸飞、萧玉和卓凌宵,云若然和白凌伊在江南白家到时带着朔月与铭月一起来,他们走得快,现在另一批人应该还在路上。 山顶上,李南天等着宝宝回来,见是几个成年男子没由来松了口气,而且那个拉着宝宝的男子是宝宝的“妈”,另外的几个男人也不能跟他抢。 等等,怎么会想到“抢”?李南天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将宝宝列入所属物一般地希望宝宝只属于自己? “唔,爸爸累不累?”宝宝在这里锻炼得会跑会跳,沧月都有点跟不上脚步,但儿子这么问,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确实走着脚酸了,他们可以连续几日赶路,就因为自己要早些见到宝宝,其他三人都跟自己一样没怎么休息。“不累。” “爸爸擦汗。” “嗯。” “爸爸是来接我的吗?” “……” “爸爸,等一会让卓爹爹帮我再看看嘛,我身体很好……我想回家。” 沧月差点就同意了,再想宝宝的情况不敢答应,“宝宝交到新朋友了?”刚好沧月看到等着宝宝回来的李南天,便转移话题。 宝宝看去,点头道:“嗯,他是南哥哥,给我过生日的。” “你两个哥哥也在路上,这次因为你一个跑到北城找松糕,一个跑西城找酱子鸡。” “哥哥们是疼我的,爸爸的呢?”宝宝索要自己的生日礼物。 “我的等你生日那天再给。”沧月卖关子,这时也走到李南天跟前了,沧月打量了这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不错的小孩子,怎么人家孩子就长得这么高大,他家宝宝就是个矮个子。 “爸爸不许说我身高!”宝宝也知道沧月心里所想,马上不乐意。 “没说你身高,我想说他长得比你好看。”沧月轻笑。 “哼,才没有宫爹爹好看。”宝宝轻哼,李南天是站着也中枪,宝宝心目中的美男子就是爹爹们的那样,李南天是长得不错,但是还有少年的稚嫩,而且宫逸飞现在还在美男榜首没下来呢。 宫逸飞只一眼就看出少年身份,少年也同样在美男榜里的,还是木晟国的贵族,宝宝是如何认识这样的人物?少年的眼神是冷漠而残忍的,与自己属于同一种人。宫逸飞与萧玉留了意,想接近宝宝的人都得先过滤。 卓凌宵也多看了几眼美少年,这个少年身上的浓浓的药味,那是治刀伤的药。 “哎呀,贵客到了。”摧花老头最怕宫逸飞,这人将他囚在幽冥山庄数日是他人生里的一大败笔,现在他要是说治不了宝宝这几人会不会将他的圣手门给砸了? -------------- TAT,一直上不了网,捉紧传。。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四章 冒失宝宝 李南天好奇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宝宝钉钉铛铛地敲打着木头,他走近,问道:“宝宝这是干嘛?” “我跟邺叔叔学了木工,做了礼物送爸爸。”宝宝如果不是回来赶工,他现在应该还跟沧月腻在一块。 “啊~” 李南天黑线,赶紧握着宝宝的手过来看,宝宝竟然就在跟他说话的当时将自己的手给砸了。“吹吹不疼。”李南天哄人的技巧有点僵硬,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不过宝宝欲哭的模样让人不忍,他还是学着宝宝当初照顾他的样子,哄了一句。 “疼……”宝宝痛得流下泪水,不过擦干了不服气地继续,“我就不信了,我做不了。” “我帮你。”李南天跟宝宝一起蹲在一堆零件旁。 “我要自己做,我肯定能独自完成的。”宝宝举着铁锤,瞪着木块道。 李南天心道自己比不了宝宝的父亲,如果以后让小家伙离开这里他可愿意? “宝宝,我接你去一个有很多好吃的地方,愿不愿意去?” 宝宝继续敲打,他也没看李南天,只道:“我只想回家,你要是能帮我回去我再跟你去。” 这样的话……“那我帮你回家。” 宝宝停下手上的工作,看一旁的美少年,“我跟你开玩笑的啦,爸爸不让我离开这里,我会等自己的病好了再说。” 李南天怔忡片刻,吐了口气,骗不走的话难道要掳走?宝宝身边的人都很难搞定。 就在李南天走神之时,宝宝又敲到自己了,这一次,宝宝非常倒霉地将木头弄坏,还让硬木块插到身下。 “宝宝!?”李南天束手无策,宝宝捂着身下蹲在那里,眼里都是泪水,脸红红的,宝宝疼得无法开口。 “怎么样?伤到哪里?” “哇……南哥哥,好疼……我伤到……”宝宝吓到了,他怎么那么笨砸到自己的小鸟,以后不能尿尿可怎么办啊? “快让我看看。” “南哥哥,那里好疼,我会不会变成太监啊。”宝宝脸色惨白,大部分是被自己吓白的,疼痛的小鸡鸡他不敢碰,也不敢看。“南哥哥,快帮我看一下。” 宝宝闭着眼睛,扯开裤带让小美男帮忙检验。 李南天俊脸升起红晕,小家伙到底要有多冒失,连这里也能被自己弄伤。 “怎么样?”因为对方没有说话,宝宝半睁眼睛,结果看到李南天古怪的表情,他以为肯定出问题了,“我要是变成太监可怎么办?我才要过十一岁的生日啊,我不要当太监,我不要当越哥哥的内务总管……” 宝宝是想到哪里去了,越歌会让他做太监?坏了小鸡|鸡也许更能让宝宝当皇后了。 “宝宝,没事。” “不要安慰我了。” “我帮你擦药,应该没事。” “应该……”宝宝怎么都觉得李南天是在安慰他。 李南天揉着宝宝的头发,轻笑,“我们进屋,等一下上了药就知道有没有坏。”美少年的笑意带些邪邃,可惜宝宝太过天真并不懂什么。 “真的?” “嗯。” “那我们快进去。”宝宝反倒比李南天还急。“干嘛抱我?”宝宝被打了横抱,他觉得自己是可以走,不必这样进屋。 “你伤到那里,还是小心点。” 宝宝信以为真,现在又有人服务,他也不反对。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五章 宝宝疼疼 躺在床上,宝宝将上衣撩高,今天穿的衣摆太长了,而李南天在很大考验下,褪下宝宝的裤子。宝宝屈膝,嫩嫩的小鸟垂头丧气的很小巧,貌似有点红肿。 “张开些,看不到。” 宝宝有些害羞,这时他才不好意思迟了,虽说小哥哥不介意,但有谁愿意为别人检查那里,在看小哥哥认真,他张开了双腿。“唔……南哥哥,有点疼。”被碰到疼痛处,宝宝大大的眼睛充满雾气,脸上的红晕迷人。 “南哥哥,我的手也疼。”宝宝想引开注意力。 “亲一亲,不疼。”李南天拉着小亲一口,这个小迷糊会治愈别人,倒是没办法自治。 小手是被铁锤敲到,李南天弄些药酒再帮揉揉,宝宝很舒服,指着下身道,“那里也疼。” 李南天戏谑挑眉,难道也要亲亲? 宝宝脸红,小声挣扎,“不要亲亲,要揉揉。” 李南天僵了身,这比什么诱|惑语言更让人无法抗拒。他只觉小腹热流聚集,有种叫情|欲的东西在叫嚣。 “南哥哥不想就算……南哥哥!”宝宝惊讶挤在腿间、俯下去的头颅,突然下|身传来温湿的柔软亲吻,宝宝有些无措,他不敢动弹,似乎有些异样超过他的想象,疼疼麻麻,心会悸动,呼吸会加快。相比前一次被墨天擎挑起的奇怪感受,这一次宝宝的承受力强了些。 “宝宝,还疼吗?” 宝宝看着抬起头来的俊美容颜,不好意思地埋低头,摇头。“啊……”李南天坏心地捏了一下宝宝,宝宝眼泪又要飙出来。“疼……” “那再亲亲。” “南哥哥,宝宝受不了,不要……”宝宝身子软了,有些虚弱,亲亲的感觉是美妙的,但是会让宝宝觉得窒息难受。 李南天也算是幸运,宝宝没有晕过去,宝宝虽然无力但却是享受他的亲吻和治疗。 “南哥哥,我要睡觉。”享受过后宝宝易困,他的精力不多。“南哥哥是不是又受伤了?”宝宝被和衣卧着的李南天抱着睡觉,闻到了药香,他现在也识得一些药的成分。 李南天没有回答,而这时宝宝手掌传来一种奇怪的光芒,让他一下子就消除了疼痛与伤。 “这是交换。”宝宝笑了,这次他在李南天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就睡过去。 李南天蹙眉,宝宝的身体很热,现在睡过去了温度是有升无减。“宝宝?”李南天低声叫了几句。 再摸宝宝的额头,烫手得吓人。 就在这时,宝宝的房间被撞开。 “你是谁!?” 李南天眼神转冷,冲进来的两个小鬼又是谁?他将宝宝搂得更紧,而之后更多的人到来,大家都是一脸不善。 “爸爸……”大家剑拔弩张时,昏睡的宝宝搂紧着李南天,呢喃着。“爸爸……唔……宝宝要回家……”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六章 亲密父ZI “你们不要阻止我了,这次我带不走宝宝就在这里住下。”沧月心疼宝宝,这是他割舍不了的亲子,“当初我那么辛苦带大孩子,只有他们跟我相依……”沧月哽咽,男子生产冒着多大的风险,就算有现代的高科技医术他也是九死一生,那些往事历历在目,宝宝从小身体孱弱,但可爱听话,一直是小贴心。 宫逸飞、萧玉、卓凌宵谁也劝不了沧月,他们没有经历那些往事,这是遗憾,现在沧月的伤心和自责不该,这边沧月伤心哭泣,那边宝宝又发烧,乱心啊。 宝宝捉着李南天不放,众人也没动得了李南天,铭月和朔月恨得牙痒亦无可奈何。 李南天心里自责,表面上冷静。不过大人们没动李南天也有一部分在于这个少年对宝宝的感觉,宝宝很纯真不假但不是圣母,宝宝能信任的人都有可取之处。 一个晚上足够让李南天了解一些事,他很惊奇宝宝的家长们的和睦共处,那个秀美年轻还是宝宝长大版的男子是关键,家长们很呵护这个男子,两个宝宝的兄长对其很孝敬听话,有些事要有所突破,应该从这个男子入手。 “叔叔不要难过,宝宝一直很记挂叔叔,那边是宝宝给叔叔做的礼物。”李南天微笑的杀伤力很强,这人的脸相很亲近,一切看起来就是他跟宝宝两小无猜的同床而已。 沧月见那堆乱其八糟的木头,又哭起来,宫逸飞搂着沧月安慰,送了李南天一个警告眼神,大家心知肚明,沧月和宝宝互相离不开,以后会更粘在一起,宝宝要健康离开沧月的羽翼,那时沧月才能开心对他们多点注意。 大家所猜确实如此,连宫逸飞也被沧月拒绝亲近,“我以后还是多关心宝宝,逸飞对不起了。”沧月可以抛夫但不能弃子,李南天也绝对想不到,宝宝可以弃友但爸爸最大。 隔日清醒的宝宝一睁眼就找爸爸,沧月就在床头。 “爸爸,你会跟我永远在一起吧。”宝宝担心又被丢下,他的独立因为沧月的到来和生病,又消失了。 “嗯。” “爸爸最好。” 父子两“亲亲我我”,一堆男人怨念,现在两人的感情变本加厉,等到云若然和白凌伊来时,他们只看到怨夫几个,没想到一直没有情敌倒是因为宝宝而使沧月被“抢”走。 “宝宝身体好了一切迎刃而解。”白凌伊的想法也是大家所想,摧花老头被几人请来,他一听这句话,莫名有种心虚。 “那个……”大家齐看向开口的摧花老头,眼神略有危险和指责,如果不是摧花老头喂宝宝吃不合格生|子药,现在宝宝也不会身体变得更差。 “呵呵……我想说,最后的根治之法只有到司徒老头的芳香殿查。”摧花老头讪笑。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七章 男人惧内 芳香殿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司徒老头又是谁?江湖朝庭熟悉的几人并没人知晓,不过云若然突然想起一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奇人——司徒慎。 司徒慎是前两代帝王时的国师,以前并没有国师一职,国师是因为此奇人而专门而设的职位,从前他得到生|子药便是从司徒慎的徒弟手中获得,要说找司徒慎便能解决宝宝的问题肯定是正确的方向,但是司徒慎早就作古,摧花老头不是在戏弄他们? “司徒老头死得早,他那里我都上不去,所以……”摧花老头遗憾,不过他怀里还揣着的宝典让人疑惑。 “摧花前辈管着圣门山,还有去不得的地方?”宫逸飞似笑非笑,为了宝宝得不择手段。 “咳,你们也太看得起我,因为以前去偷过药,那司徒慎很小气地加重阵设,现在只有宝宝上得去,我这里的药书还是让宝宝去偷的,要不……”说到这里,摧花老头突然发现年轻人们看他的眼神有些鄙夷和责诉。 宝宝被忽悠偷东西这对沧月来说更是打击,千万别让沧月知道! “你们知道芳香殿在哪里?上去都得要我老命,那里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以前还有野猪出没,现在大都掉陷阱被烤吃了。” 男人们一听更是黑线,摧花老头不会是让宝宝天天跑那种危险的地方? “宝宝真是孝敬啊,我记得有一次啊,他自己都弄得全身脏了还给我带回烤猪腿。”摧花老头一脸安慰,这个徒弟本是非常馋嘴,但还是以师父为先。 好了,现在更得封锁这个信息了,让宝宝偷东西还跑去猎野猪估计会让沧月更心疼了。 以摧花老头所说总结,那里只有宝宝能去,而且芳香殿的主人不一定会给药方。 “我去找药方。” 沧月突然出现,他幽幽哀怨的目光盯着摧花老头再看着男人们,“我跟宝宝一起去拜托芳香殿的主人。”沧月全部都听到了,只要能治宝宝,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这里的人有武功高强者有使毒高手,但谁都没办法突破芳香殿的奇阵,如果要最短时间最有效地拿到东西,便只有沧月自己行动,他与宝宝一样有常人没有的超能力。 事情到此只有让沧月试试。 “宝宝经常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们放心啦。”催花老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公愤还在那里悠哉劝说,好在现在大局为重,男人们如果跟催花老头计较就失了风度了。 …… “铭哥哥,过来一下。”宝宝有秘密要跟铭月讲,神神密密找铭月私下谈话,朔月猜到也能听一些宝宝的心声,只是他好奇那个跟铭月长得相像的叔叔会是何人。 朔月心思成熟,他看向那边忙着安慰爸爸的爹爹,叹了口气,要是再来一个爹爹就更热闹了。 “铭哥哥,我认识一个很好叔叔。” “?” “跟你长得好像啊,要不要跟我和爸爸一起去芳香殿看看?”宝宝眨着眼睛,他好期待一大一小两个长得很像的人站在一块。 “爸爸不让我去。” “那人不轻易下山,要不我以后将他骗下来吧。”宝宝决定了,邺叔叔很精明的,不太容易骗,但是只要说生病了之类的,邺叔叔就会心软地来看他了。 “宝宝,过来。” “来了。” 沧月要跟宝宝睡觉了,招呼了宝宝就走,丢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催花老头看准时机,在大家不注意时赶紧溜掉,他才不在这里当泡灰。 “催花前辈哪里走?”云若然拦下人,他们还有些事要跟催花老头交流交流。 “呵呵……你们也早点睡,明日你们家小夫君要上山,我们跟着便是,如果小夫君不愿意我也有办法让你们跟着。” 云若然缓和了表情,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催花老头松了一口气,这些人要保护人就跟着嘛,还要他一个老头来说话干嘛,那么惧内的,嘿嘿,小宝宝啊,你会跟你爸爸一样好运的,就是将来要选男人可要睁大眼睛看啊。催花老头捋着胡须,打量着几个宝宝后选男人,他觉得啊,宝宝的男人们也不会比沧月的差呢,最好是越热闹越好!!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八章 记挂着他 “爸爸不高兴吗?”宝宝被牵着手,父子俩边走边聊,宝宝察觉沧月的凝重心事。 “没有,爸爸在想三日后怎么给宝宝弄一个丰富生日宴啊。” 宝宝笑得甜甜的,爸爸每年都会给他们三兄弟过生日,不过哥哥们比他早出生,刚好他们在凌晨前后出生,所以,他们三人的生日并不是同一天,他们过生日总在晚上12点,这样三个人能一起庆生。 这一次为了宝宝全家人都跑到圣门山。“爸爸,我们过完生日会回家吗?” 沧月心里又堵了,他轻声道:“宝宝,爸爸陪你住在这里,我们等宝宝健健康康再一起回家。” “真的!”宝宝无所谓了,爸爸在哪哪里就是家啊。 沧月轻笑,他停下将宝宝抱起来,从一团肉长成这么大,他越来越抱不动了,“宝宝又长大了。” “爸爸是不是嫌弃我重了……我以后少吃点……”宝宝搂着沧月的脖子,依偎着,“好像爸爸瘦了,是不是爹爹们不给爸爸好吃的啊。” “他们哪里敢!”一提男人们,沧月是面带红润的色彩,孩子们是沧月的心头肉,男人们是沧月的支柱。 突然,月下树林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视线看来,沧月看过去,那边一片寂静,偶尔风动的树林沙沙响。 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沧月抱着宝宝走进屋里。 观察他们两人的哪里止树林深处的男人,还有一个先前被赶走的墨天擎,墨天擎听到所有内情,加上自己手头上的调查,他这才知道宝宝为什么会晕倒在他怀里。 墨天擎心情喜忧参半,他的“小娘子”可以生孩子,不怪当时宝宝说不能亲吻,否则会有后果要承担,如果是生|子的后果,来几次都没问题,主要是宝宝身体可以吗? 与墨天擎的心思一样的,还有李南天,他也会密切关注治疗过程,最好是让宝宝有生育能力,当然,一切还是以宝宝的健康为先。 远在皇城的越歌,为此次走不开而心烦,他收到的密报比圣门山发生的事情要晚十天,等宝宝经历一次生死考验,他又不能参与,那时他也是悔恨自己不能排除万难赴此次生日之约。 慕容邺待在暗处很久很久,他看到沧月了,那人长大了不少,更为稳重但还是一样冒失,也不知以前是如何照顾三个孩子的,宝宝所说的与他相像的小孩也看到了,是沧月为他所生,那个孩子很强大,有种能破坏这个世界的暗力量,以前的沧月曾经也有,应该是遗传吧。 有了一个孩子为羁绊,是更为接近沧月了吗? 沧月很幸福,他们很爱沧月,多一个不多,早在很久以前,沧月也没想过与自己过生活,纯是师徒关系,偶尔想起沧月的孺慕之情,总有些愧疚。慕容邺转身走进夜幕,他又开始带上面具。 偶然救下宝宝的时候,他没有带面具,这是唯一一次出门未带还让宝宝看到了,冥冥之中便有定数,宝宝和叫铭月的孩子是一切的联系纽带,虽然心里期待会与沧月有更多的交集,但还是不要去破坏他们一家的和睦吧。 慕容邺的墨黑眸子有着淡淡的忧伤,往事没多少可留恋,一份牵挂的情很奇妙地牢牢记在心里,他的一生被操控,所以,感情不要再受前人的影响了。 默默守着这个秘密也是不错的。 至少,看到他了。 慕容邺彷徨过,也还好他没选择自裁,否则现在哪有机会再见。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十九章 “害羞”叔叔 翌日,收拾妥当之后两父子就到另一座高山找药方收录的书籍,沧月听了宝宝所说,得知那个芳香殿现有主人很古怪,不喜吵闹和生人打扰,合计着情况,沧月便没让夫君们跟着。 如摧花老头所讲,他们有异能者很容易到芳香殿,但没有瞬移能力者,武艺再高也难以招架那些奇阵,为不使他人受伤,沧月如此打算也是正确,几个男人跟到阵前,便被难住了,并不能如愿守在沧月父子身边保护。 “爸爸,要不我先跟叔叔打个招呼先?”宝宝和沧月很快就到达芳香殿,两人按宝宝指引,一直未能找到人影,宝宝带着沧月到平常慕容邺常在的地方也寻不到人。 沧月感觉到芳香殿的主人没有怒自己的乱闯只是隐藏起来。 “这里是那个叔叔平常看书的地方?”沧月看着四周整齐的书架,桌案上摆着器具无一不说明着主人的好书,轻烟香气,有淡淡的竹叶香,整个大殿各处均能闻到不同的味道,不怪这里叫芳香殿。 “是啊。”宝宝挠头,今天怎么就找不着人了? “前辈在不在?”沧月对着空气喊,他得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这样主人可以判断是否出来相见。“我知道您在,宝宝身有难治奇症需要这里一本叫《方结手札》的书借阅,不知前辈能否出来一见?我们不会打扰太久,如果您需要交换条件,什么都可以。” 宝宝斜着脑袋,爸爸怎么不让他去书库那边找?邺叔叔对那些医书不怎么看中,他上一次都有在那里拿了一本交给师父呢。 沧月这一次并没有等到芳香殿的主人出来,他觉得多次拜访肯定能打动对方,之后便与宝宝三番两次上山。而宝宝的偷书想法,早被沧月掐掉,再说,那本是司徒慎手写记录的奇难杂症之书,是芳香殿的镇殿之宝,哪能偷出去?要是他们无法解读那还得再劳烦大殿主人呢。 “爸爸,渴不渴?我帮你倒水。”宝宝乖巧地倒水端杯,这些天殿里都有准备水果、点心茶水的,但叔叔总是不出现,这太奇怪了。 “宝宝,我觉得主人因我在场不愿出来,不如下次你一人来求书。”沧月突然改变作战方法。 “没问题啊,但是确实有这本书吗?这里的书库都被我翻过,好像没一本叫《方结手札》啊。”宝宝的疑问不能说明什么,沧月不会死心。 但那本书连慕容邺也不知道在哪里,自第一天沧月上来说明要哪一本书开始,他便有去找,医书是有很多,这本《方结手札》却不见踪影。 会不会书名有误?想以前沧月学习也不好,写字常写错,这些年来难道没有长进?慕容邺会心一笑,教沧月的过程比教宝宝还难,现在沧月为人父,应该是有学到家的。 书名沧月没记错,不过这些年来沧月也不曾花力气在学习古文上,只能对话和看浅显的文书,对沧月来说,不是文盲就行,加上许多事情不必亲身处理,沧月所学所知连铭月和朔月都不能比,那两个天才儿童如今这个世界的学富五车之辈也不能考倒。 “爸爸,我肚子饿了。”宝宝揉着肚皮,因为邺叔叔不在他都不能吃这里的烤山猪啊,说着说着,他突然闻到了肉香。“爸爸你等一下!”宝宝轻车熟路地绕进殿内,沧月没拦住便等着看宝宝带给他什么。 这阵肉香不仅诱|惑了宝宝,也让沧月馋了。 “爸爸你看我带来什么!”宝宝端着一个大盘子,盘上烤得焦黄的猪肉还发出滋滋的声音,香味四溢,让两人流口水还马上分吃了。 “爸爸,明天是不是我一个人来啊?” “明天爸爸还是陪你来。” “嗯,叔叔好害羞啊,躲了这么久也不出来,马上就要我的生日了,不知道能不能邀请叔叔去。”宝宝希望生日在圣门那边过,爹爹们和哥哥们都在那边等着他们,要是到时像前天在这里住下,到时就只能他们两人在芳香殿过而已了。 逃夫夭夭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章 吞噬二人 又一天过去,这次沧月跟宝宝进了藏书库。 望着久远年代的书架,沧月的心越来越焦躁,芳香殿的主人不想见他,只是扔来一个可进书库查找的纸片。 既然有所指向,而这里是司徒慎唯一珍藏药书的地方,为何没有那本手札?没有头绪又心急找到药方,沧月也头疼起来,可能是休息得少,他在高海拔的地方有点不适。 就近靠着书架,沧月还没喘口气便觉身悬失重,只听轰隆一声,他没有防备地往后倒了。 “爸爸?” 宝宝听到声音赶来,结果只看到倒进开启闭室的沧月。“爸爸!!” 宝宝捉不住沧月,待他冲过去,那堵书库假墙关上了。宝宝摸着墙找开关,喊了好多句都得不到回应。 “爸爸!爸爸你听到了吗?”宝宝开始着急了,敲着墙,尽管手很疼他还是敲。 听到喊声的慕容邺感觉不对劲,这才赶紧现身,他只看到宝宝跪在墙边,手抓着墙,喊着沧月。 “怎么回事?” “邺叔叔,爸爸掉进去了。”宝宝不知道密室内部结构不能瞬移,而沧月自己本来有异能到现在还不能出来恐怕里头机关重重还很危险。 慕容邺只知芳香殿的一部分密道,而这个被沧月误打误撞碰到机关的密道他并不知道。 “宝宝不要着急,叔叔找出口。” 宝宝点头,紧张地盯着墙,那是“吃”掉爸爸的墙,他总在这里玩怎么就没发现这里有怪呢? 一个时辰过去了,慕容邺依然没有进展,要说密室机关设计这个世上谁是高手?非司徒莫属。 “爸爸会不会出不来?”宝宝不想往坏处想,但他提心吊胆也很害怕。 慕容邺凝着眉,被他碰触过的书架与墙上各个角落肯定还有哪里是他没注意到的。突然一线从窗外射进墙上花纹的光,反射到书架上,那里出现的图案让慕容邺惊讶,他诧异平常肉眼所见与现在的完全不同。 “轰隆——”慕容邺才惊喜找着开关,突然脚下的地砖塌下,宝宝还在旁边,慕容邺只来得及将宝宝推到安全之地,随后连他也被暗室侵吞。 “叔叔!!”宝宝看着恢复原样的地面,他可以依靠的慕容邺掉落突然现的地洞。 跟沧月的情况一样,宝宝再怎么叫也唤不回慕容邺,地面和墙一点痕迹和破绽都没有,一个才十一岁的孩童,又怎么能懂得破解奇妙的阵设? 夜来临,宝宝有些灰心,都已经过去大半天,爸爸和叔叔会不会出事了? 不要,宝宝还要爸爸一起过生日!如果不是自己有病在身,爸爸又怎么会跑来这里,然后掉进闭室出不来?都是宝宝的错。 宝宝非常沮丧。 夜月升,芳香殿寂静非常。 待众人破阵上来找到宝宝,只见小小的人儿蹲在那里抽泣。 “爸爸……是我害了爸爸……”宝宝扑进萧玉怀里,断断续续跟众人说了事情经过。“我不治了,我只要爸爸回来。” ☆、第二十一章 不敢回头 (1426字) 沧月不见了也暂时寻不回,而宝宝伤心怎么劝也愁容不展,这摧花老头无疑成了从人怨狠对象。 “呃……年轻人要稍安勿燥……”摧花老头还有点自知知明的话,就不会说:“沧月掉进去说不定能找到医书出来,你们也不必太着急。” 合着不是你家的心头肉当然是这么说了。 “司徒老头要是在世的话最恨别人动他的东西了,所以啊,你们也别乱动了。” 这摧花老头着实可恶,连云若然那么多年的皇帝修养都被这人弄没了,他们不查机关难道指望沧月自己出来? 几人为了不给摧花老头再说让人吐血的话,绑了老头,塞了一团布。 “爹爹,你们不要这么对师父。” 摧花眼里冒泡,还是小徒弟乖啊。 “师父年纪这么大了,要绑得舒服点。” 一群人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摧花老头泄气了,宝宝肯定不会理解一个上了老纪的老人家被年轻人无礼虐待的不合理。 一天过去了,众人还是没能找到机关破绽,宫逸飞请的五行遁甲高手也未到来。 因为沧月的缘故,大家就在芳香殿住下,书库里总有人轮流住守。“白爹爹,晚上爸爸应该会回来吧。”宝宝说的不是问句,因为他的爸爸一定不会骗他的。 宝宝盯着原来吞噬了沧月的墙,今晚他要过生日,每一年的生日爸爸都会陪着他,12点之前是铭月和朔月的生日,12点之后便是他的。宝宝也是单根筋,要是沧月能回来,肯定会早些回来给铭月和朔月庆生,眼看都快要子时了,他们一点前景都看不到。 白逸飞搂着人儿,无法回答什么,今日是儿子的生辰,也是龙儿为他生下朔月的纪念,能有幸得到一个孩子是多么弥足珍贵,沧月只有怀一次的机会,那些未能得到子嗣的平常只要见到自己父慈子孝的,是妒忌也怨念。 …… 沧月揉着眼睛,四周黑暗,他刚刚掉进来一时不察,落地时崴了脚。 沧月按着脚踝,想治脚伤才发觉他的治愈能力越来越薄弱,自生了宝宝之后,大部分的力量就过给宝宝,他留下一点治愈能力,而且也对自己本身没什么用了。 忍着脚痛,沧月扶着墙走,他能感觉到风向,只要延着风向走去,肯定能找到出口。 突然头顶的天花板有异样,不待沧月准备,哗的一声,上方裂开还掉落一个重物,沧月警惕地盯着不远处,适应黑暗的他也只能依稀看到一点轮廓,别是这个地洞的什么活物或者毒物啊。 不久,那落地的“重物”伸直,俨然是高大的人类身影。 “你是谁?”沧月先发制人地问。 人影听到声音僵着身体,不敢回头。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这里的主人吗?”对方太过沉默又没有什么动作这让沧月很没底,不过到底是遇到一个活人,无论对方是友是敌,他还是高兴的。 “等等……啊……”沧月发现对方不理他挪动了脚步,他一着急便忘了自己受了伤,才走了一步便疼得往前倒。 还好在沧月要倒地的时候,慕容邺反射性地接住了他。“谢谢。”沧月想起来,无奈脚疼,他拽紧着对方的衣服又贴近了男人几分,这在黑暗里谁也看不到慕容邺的讶异和复杂神色。 “不好意思,我扭到脚了。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沧月想这人应该不坏,接近时的气息很温和,这人有阳光的味道,还因为时常接触某种植物,现在还带着一身兰草香,若是再细闻,有种熟悉的味道隐藏在里面呢。 ☆、第二十二章 借来暖手 (1239字) 黑暗的地底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多了一个人,这个男人又莫名给人安心,沧月放松下来,对方好像对于自己的靠近有点紧绷,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不说话,只是扶着他。 本来以为男子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没想到也在黑暗中探着路。沧月奇怪自己竟然能放心地由着一个陌生男子带着走。 “你怎么也会掉到这里?”沧月能感觉到对方的内息强健,靠着的身体并不单薄,坚韧的肌肉不硬、很温暖,偶然不小心碰到男子的手,并不太粗糙,但也有练武者拿兵器留下的茧,男子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应该很年轻。 沧月一样没得到答案,不过在黑暗里,问话能解决打发找出口漫长的时间。 “你也是碰到机关才掉进来的吧。”沧月与宝宝是用了异能上来,其实别人口中如何如何难上山对他来说一点概念都没有。 “上来芳香殿不易呢。我儿子需要治症才来芳香殿,你呢?” 慕容邺本想用其它声线来跟沧月聊天,但这种装作别人靠近沧月的做法他不想,心里有点庆幸沧月碰到了那个鬼机关,这才让他能这么近距离地亲近沧月。 这条通道如果没有尽头,是不是一直能跟沧月就这么走下去? 突然扶着的人不走了。 慕容邺以为发生什么事。 “脚酸,我们休息一下。”沧月不满这个男人的无察觉,已经走了多久?两个多小时了吧,要是他的脚不疼那可以奉陪,可自己现在是伤者啊。 不知道为什么,沧月可以感觉到对方不肯让他停下来。“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沧月已经20多岁还是三个孩子的爸,但被众男人心疼爱护着,脾气是有的,他一般也不对陌生人发无理脾气,只是眼前的“老实”男人让他莫名就想耍赖,当然,这也与他的脚受不了有关,对一个陌生人说真相本来更好,也不知怎么了,他竟然就直接说了这句话。 慕容邺愣了一会,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情人的经验,现在住山上也是当了很久的“神仙”,沧月的话一时让他不知怎么处理,但拽着他衣服的人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心里慢慢柔软。 “你笑什么!”沧月脸皮薄,这个不说话的男人竟然嘲笑自己。 “啊!你……”沧月突然被打横抱,他为了平衡搂着男人的脖子,“你吓死人了。这样……你会很辛苦吧……” 慕容邺嘴角勾着黑暗中看不到的笑意,沧月很轻,一时还构不成负担,抱着他还走得更快,现在地底环境不熟,还是先找到出口再说。 地底就像迷宫,慕容邺读了一些司徒慎的有关奇阵的书,对于迷宫还能破解。 慕容邺觉得他们越走越是向某个中心点靠近,那个设计地底迷宫的人,原意就是要引人去那里? 有种感觉,他们能在那里得到些什么。 “我们能不能出去?我觉得越来越冷。” 慕容邺搂紧了几分,他们是往下走的,变冷也正常,不过按冷气的变化情况,他们大有可能在接近地下冰窖。 习武之人御寒能力强,沧月改成将手放在慕容邺的胸口,旁边有个“暖炉”不用那是暴敛天物。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三章 心跳加速   被沧月碰按胸口的时候,慕容邺彻底僵硬。   这么亲密接触,男人的异样让沧月惊讶,是这个男人太久没跟别人相处还是其它?想之前一路走来男人其实有种从容淡定的气息,也不应该是害羞之人。   沧月那骨子里的捣蛋因子冒泡,他力道适中地摸着男人的胸肌,然后一手钻进衣衫里头…… ……   “宝宝,还没睡?”白凌伊握住宝宝的手腕,他喜欢宝宝,但没有被人乱摸胸口的习惯,这宝宝也真像极了沧月,但宝宝是不能随便钻进胸口里。   宝宝委屈不满,手冷啊,白爹爹真小气,爸爸都给他钻呢。   “快点睡。”面对宝宝的控诉,白凌伊投降了。朔月很早熟,从他们相认之后就没有这样的亲昵,反倒是宝宝很喜欢粘人,按沧月的分析,宝宝最敬最怕的是亲爹萧玉,然后还有爱以貌取人,宫逸飞最得宝宝喜欢,因为他是美男榜之首,而其它人嘛,只要能做得好吃的,再加上养眼的话,宝宝自然亲近。   白凌伊的做饭手艺不错,还给宝宝做过衣服,有时宝宝都说他的白爹爹更像是贤妻良母。   “睡不着。”   哪里睡得着,现在是生日啊,爸爸忘了约定了。   宝宝眼里湿湿的,大人们以为哄他睡觉了就不会让小宝贝哭泣,所以都默契地没出现,而是让白凌伊来哄人。   漫长的夜,安静的大殿和昏暗的烛光,让宝宝更感伤,他不是傻到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大家都那么着急地日夜不停地找机关,他又怎么能给爹爹们增加负担,所以,宝宝没要求过生日了。   “闭上眼睛,一会就能睡着。”温柔又略带低沉的声音,很疲倦。   “嗯。”宝宝听话地卷着身,闭上眼睛数羊羊。   半夜,从来睡得很死,打雷也吵不醒的宝宝,慢慢睁开眼睛,他小心翼翼看了旁边的美人爹爹,应该睡了。   一眨眼间,宝宝的身影没了。   这时,本来宝宝以为睡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紧张的表情在看到门口处闪现的小身影,松了口气,宝宝并没有做过火的事,可能是睡不着想出去散心吧。   落寞的宝宝要找他的哥哥,他一时忘了自己跟哥哥们在一起,会跟爸爸有心灵感应,而且哥哥们早前也没过生日,他没去祝福哥哥们。   宝宝一出殿门就不知东南西北了,走着走着,突然腰间被什么力量扯过去,然后他眼前被一片黑影覆盖,一阵熟悉的幽香让他知道是谁到了,所以宝宝没反抗,再说他要是反抗,墨哥哥会打屁屁。   “宝宝,想我了吗?”   宝宝眨眨眼睛,他压根没想过。   将宝宝放在树干,自己也坐在旁边,墨天擎知道宝宝的能力,这里困不住人,反正他的目的是不让这里的高手太快找到宝宝而已。   “真的没想?”墨天擎说话的尾音拨高,手里晃着从水殷国带来的美食。   “想。”吃。   看宝宝一扫暗淡,眼睛明亮明亮的,墨天擎很有成就感。将东西塞给宝宝,墨某人靠着树干,静静地看着咬着糕点的宝宝,宝宝是不是很久没吃饭?   “小心点吃。”   宝宝不是没吃饭,最近是反常地吃不下,这美食的香味刚好刺激了他的食欲。   山顶寒冻,特别是深夜,一阵凉风吹来,宝宝抖了一下身体,本能地缩向近在一旁的墨天擎。   墨天擎心疼宝宝的弱小单薄,这样的小少年能激起自己的保护欲,不过反观过去,他身边不缺这样的弱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有这样莫名的感觉?心的跳动会因为一个人而加快,看到人儿难受,他也有些闷……   这,或许只是自己新奇而产生的情绪,绝对不是……   “好冷。”   宝宝躲进去了几分,心道:有暖炉真好。   “墨哥哥借我取暖。”   墨天擎僵着身,宝宝“投怀送抱,”刚有拿着食物的手往他身上……擦!?   宝宝得寸进尺地伸进墨天擎的衣衫里,墨天擎捉住一双小手,他也是有底线。 “墨哥哥……”小兽般的眼睛看着自己,眼睛里马上水汪汪的,似乎随时都要流泪。“爸爸不在……我能不能暂时借你……”看到墨天擎沉下脸来,宝宝不说了,他垂头丧气的,似乎是墨天擎欺负了他。   “擦手。”墨天擎只吐两个字,他只是不喜欢这样油乎乎的小手擦在身上。   宝宝不知道墨天擎的想法,眨眼间,他的身体消失在墨天擎眼前。   墨天擎大惊,宝宝这是发什么脾气,不就是让他擦干净了再摸。 ……   “啊……你弄疼我了。”沧月瞪着男人,他因为吃男人豆腐,男人终于受不了而捉住他的手腕。   慕容邺放开,真以为沧月被自己捉疼,他一身本事,而沧月一点武功都没。   沧月被慕容邺放下来,慕容邺紧张地揉着他的手,这时沧月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这个男人,是错觉吗?这人为什么这么温柔爱护自己?是熟人?他在这个世界没什么熟人,因为男人们不喜欢他交新朋友影响了对老公的注意力,旦凡有男人接近自己,老公们都非常警惕,搞得像防恐一般。   慕容邺听到了一声轻笑,他能看到沧月的脸,他夜视能力在这种时候特别有用,沧月的脸上,是迷人而让人怀念的笑。   “月……”慕容邺惊讶自己的不小心出声,不过因为有点低沉沙哑,及时收住了声音的慕容邺,没有让沧月疑惑什么。   沧月连自己的声音都不记得,这多少让慕容邺心里微疼,但让沧月现在认出来,他又能这么亲昵地与自己在一起?   哎……   心里叹息,慕容邺难掩失落,可这些沧月都看不到。   “好冷。”沧月又觉得冷了几分,抱着自己的手臂。   慕容邺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沧月披上。   “我不要,你的衣服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慕容邺按着沧月的手。   “那我们抱一块,这样就可以互相取暖了。”沧月半开玩笑地说着,他不知道,黑暗中的人怔仲失神,然后拉着他的手,扯进怀里。   是自己开玩笑要抱一块,现在对方真的这么做了,沧月觉得自己不好挣扎什么。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刚刚明明能说话,但现在又不说话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过……   沧月又被抱起来,他这次倒没有被吓到,只是总是这么抱自己,男人不会累?“放我下来吧,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慕容邺没反应,只是专注着前方。   前方刚刚有什么异响。   地底迷宫到现在还很安全,但不能保证接下来没有危险。   感觉到男人的严肃,沧月静静地等着男人做下一步的行动,这个人有种让人心悦诚服的霸气。   真是一个迷样的男人。沧月给男人这样的评价。   慕容邺四周看了看,从一柱香之前,壁洞上就有图案,这些图案他未能想到与出口的关系。后退没路,也只有向前走。 ……   崖边,风吹得更大,宝宝竟然跑到这里来,墨天擎看着那个小身影,皱着俊眉,真得好好捉紧这个捣蛋的小家伙,这里多危险,难道不知道有人会担心?   宝宝转身,向墨天擎招手:“墨哥哥,我看到下面一棵好看的月光花。”不是因为花漂亮而引起宝宝的注意,那是因为花儿的名字,他想摘了送两个哥哥当他失信的礼物。   “宝宝!”墨天擎大惊,心跳加速,宝宝竟然向崖底探头,而且突然就掉下去了……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四章 谁做伴侣   冷血一教之主,在宝宝掉落山崖之时,不知道自己脸上全是慌张。   “宝宝!”墨天擎心吊在半空,近二十年的生命没有这样让人窒息的感觉,很多事情完全超出想象,他想要捉住人儿,人儿总是一次次从他眼前消失,再让他一次次紧张,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   又是眨眼睛,墨天擎眼前闪现那一抹嫩青绿色的小身影,人儿捧着两朵淡黄色的月光花,笑得眯着眼睛。   “墨哥哥,漂亮吧。”拿着花儿在墨天擎眼前晃啊晃的宝宝,肯定不知道眼前的人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如果没有这么顽皮不知情爱的宝宝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自己肯定能长命百岁。墨天擎将气撒在花儿身上,趁宝宝不留神,夺了月光花。   宝宝愣着,墨天擎的动作好快,他都还没有看清楚,花儿就从他手里消失了。   “我的花呢?”宝宝嘟着嘴,干嘛要抢他的花!   墨天擎做了个假手势,宝宝看不清动作,以为墨天擎将花扔了。   宝宝瞪着眼前的人,花是他要送给哥哥们的礼物!“我不跟你玩了。”宝宝知道打不过眼前的人,理论无用,他哼了哼。   “我又不是跟你玩。”墨天擎一语双关,宝宝又生气了,这小模样挺生动的,红唇嘟起是要自己亲吻么?   “不跟你说话,我找南哥哥!”宝宝觉得他认识的两个名字里有“天”字的男子里,还是李南天更温柔体贴,他才是爸爸口中经常赞扬的好男人。   李南天是刚刚找到崖边,他刚好听到宝宝的话。   纠缠宝宝的是邪教教主这让李南天意外,他们没有任何交集,这个教主很年轻,冷冽的气息带着血腥,充满杀戮。   两人碰面,先是将对方打量,再是思考对方与宝宝的关系。   也不必两人先摩擦出火花,宝宝闪身到李南天身边就足够让墨天擎恼火了。   “南哥哥,木偶做出来了没有?”原来很早之前宝宝就打算用木头制成他们的一家多口人的模样,可惜功夫不深,一直弄不出像样的,等李南天到这里了,做木偶的工作就变成了李南天的,要是让李南天的手下看到天下第一金牌杀手用千金难买的匕首来做木工,恐怕下巴都得掉。   “做好了,等你回圣门就可以看到。”   “嗯,还是南哥哥好,我们回去,外面好冷。”宝宝抱着自己的手臂还觉得不够温暖,他主动靠近李南天。   李南天斜睨一旁冒冷气的墨某人,勾着得意的笑容。   “宝宝!”这时朔月和铭月找来,当他们看到神态各异的三人,很不高兴,这么晚了,这两个男人怎么能带宝宝来崖边吹冷风,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啊嚏——”   宝宝揉着鼻子,略带鼻音的声音让人担心他着凉。“哥哥,你们怎么也没睡觉到处乱跑?”   到底是谁乱跑?四人同时心里腹诽。   “哈欠——”宝宝打了个哈欠,眼睛睁不开了,晚上他折腾得太晚了,已经超过他的极限。“哥哥,我要睡觉了……”宝宝是对着铭月和朔月说话,但他却是很会选择地倒向长得最俊美的李南天身上,这李南天啊,可是有望在宫逸飞从美男榜之首落榜之后升上去的美男榜里的绩优股。   四人表情各异,可宝宝这么选他们要抢人怕会吵醒人儿。“南哥哥……你真好……”宝宝迷迷糊糊,他的冰冷小手钻进李南天的内衫,摄取温暖。李南天因为宝宝的动作僵住,却因宝宝接下来的话而动容。   “爸爸说,谁能让我这样贴着,就可以做我另一半了……”   这里听了宝宝的话脸色最差的应算是墨天擎,他早前不让宝宝塞手进怀里竟然让他失了一个让宝宝承认的机会。 ……   地下 “我好像听到水声。”沧月觉得地底有水本应正常,但这么冷却是让他受不了,如果有活水,那也许会成为他们找出口的方向。   是有水声。慕容邺沉思着,他怎么觉得这里越来越像是司徒慎在作弄人的地下室,他已经绕同一个地点很多次了,水声很早前他就听到,但还是不能帮他判断方向。   就在这时,慕容邺突然觉得脚下异样,他大惊,抱着沧月跳跃到安全之处,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陷了下去,并不是很深。   “咔——”慕容邺突听一个机关起动的声音,又带沧月跳跃离开,这次他站着的位置,地面升高了。   接下来,慕容邺几乎都没有任何休息时间,无论他踩到哪个点都能碰到机关,这些陷下或者升起的地面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就是让人应接不暇。   等慕容邺最后落地没再有机关,他们又被引到另一处怪异溶洞,慕容邺可以看到头顶的结晶石块,这里潮湿寒冷,水流就在附近。   越往洞里走,寒气越浓。   沧月被冻得牙齿打架,他觉得这里肯定有零度。   “我们会不会被冻死啊。”沧月缩得贴在男人怀里,黑暗里他只能看到一点物体,朦胧不真实,水流的声音就近在咫尺了。   慕容邺面对冰池,前一刻皱着眉头,后一刻他舒缓开了,更是有些惊喜。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五章 给我脱掉   这地底有一个冰湖,四周结冰但中间的水还是液态,而在湖中有一个较高的小岛,上头立有一个石柱,并且放有什么东西。   慕容邺猜想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放下沧月,他走到湖边。   “你要去哪里?”沧月看不清楚,但地底有水他是知道的,跟他一道的人有什么想法他不知道,但两人分开,肯定会造成更多的危险。   “嘭”的一声,沧月吓了一跳,男人跳进去?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发生什么事?沧月有些失落,因为跟自己患难与共的人没相信自己,当然,他没觉得身边的男人会丢下自己跑了。如是男人有事情要做,那么他就等吧。   因为看不到,沧月很快就焦急起来。“喂,你听得到吗?快点回来。”   沧月的声音在安静的地底有回音,这更显得他一个人的寂静无助。   “你有没有事?”再细听,他能听到那人游泳拍打水面的声音,沧月放下心,但声音是离他越来越远的,他放什么心!   轻叹一声,沧月只有再等。   许久之后,他又听到水面的声音,那人回来了!沧月没发现自己高兴地笑了,这个男人似乎成为他在黑暗里的盟友了。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都不敢想象带着受伤的腿去找宝宝医治的手札。   哗的地一声,男人上岸来,走到沧月身边。   沧月感觉到冰气和对方的喘息,突然对方拉起自己的手,那冰冷的手碰触到自己时,沧月颤了一下。   什么东西塞到自己手中?   金属制的东西,有点像钥匙。   “等等。”沧月在黑暗中拉住了对方的衣摆,慕容邺也很惊讶。“小心点。”   慕容邺笑了笑,虽然沧月看不到。   “你干嘛老不回答我!你可以说话!我很担心你!”   慕容邺扯开沧月的手,又跳进冰冷的水里。   “你……”沧月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个内向的男人,为什么不说话!!!!!还又跳进水里,就这里的水温和气温,再待在水中久了可得被冻死。   他们在地底很久了,一没食物二没御寒的衣物,再这么下去,那个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随着时间的一秒一秒过去,沧月慌张了。“你还在吗?快点回答我。”   “啊……你再不出来我就跳下去了!”沧月发狠了,走到湖边潮着湖面大喊,他这时才听到有什么东西冒出水面来。“别跳,我在找东西。”   慕容邺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但因为被冻得变了样,而且此时沧月心里紧张,沧月竟然还是听不出来声音的所属。   找东西……那你慢慢找!真是的,也不跟自己说一下,说一句话有那么难吗?沧月等了许久还是没再等到男人上岸,他便蹲在湖边,说实话,他现在又饿又累又困,男人肯定也是。沧月祈祷男人快点找到东西,而他手中的东西对他们有用。   慕容邺在冰寒的水湖里找了快半个时辰才找到目标。   爬上岸时他虚弱极了,躺在那里许久才缓和过来。   “用你手上的钥匙打开。”   “哦。”沧月感觉到男人的虚弱,带上来的东西是一个盒子,在水中待的时间有一定的年月,现在摸着滑滑还有长苔的样子,只是他看不到,只能摸着锁来开。   “我来。”慕容邺休息够了,沧月还是没能打开盒子。   接过来之后,慕容邺轻易就开了锁,里头一翻开,竟然只是一张地图,他还以为是沧月所说的书。   “是什么?”沧月很期待。   “地图。”慕容邺的声音还没恢复,而且鼻音很浓。   “哦。”沧月有点失望,不过这地图有可能就是他们出去的引导。   “上面说不定有手札的指导。”慕容邺也佩服当初的设计者,用的全是夜光墨水画上去,这在黑暗里可以看半个时辰,如果不能将地图背下来,那么之后这张地图就也没用了。   他很仔细看了记下内容,然后翻找盒子里还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你记下地图?”沧月很肯定这个男人在背地图。   “嗯。”慕容邺轻声应了,他刚好摸到盒子上有一处机关,抠了抠。   “你跟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好像。”   “啪——”慕容邺碰到了机关,而且他的手也被割伤了。   “怎么回事?”沧月心惊,看不到就是不好。   “没什么,不小心弄到手而已。”   “我看看,我有治愈的能力,虽然现在不太强。”沧月摸着对方,碰到湿透的衣服他又说:“你把衣服脱了吧,这样很容易感冒。”   对方没有要照做的意思,沧月先摸到男人的手,然后要男人引他到受伤的位置。   慕容邺照做了。   沧月的淡淡治愈之光点亮了黑暗,不过他只专注手中的伤而忘记了看男人的脸。那时慕容邺也忘了这个事,而且他的头发和衣服全湿着,挨近的沧月被滴下来的水弄湿了衣袖。   “你脱掉。”沧月声音强硬,男人不动他便动手帮忙。   “我……我自己来。”慕容邺的俊脸微红,沧月越来越暴力,再不自己动手,怕就会撕碎自己的衣服吧。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六章 身材很棒   可惜了黑暗里看不了男人精壮的身材,不过现在寒冷,还好先前男人的外袍在他身上没有湿掉。沧月脱下来还给男人。   “披上,你不穿我也不会穿。”   慕容邺只脱了上衣,下身就随便了,要不是要花太多在接下来的体能消耗,他用内力就能将身上的水烤干。   向来身体很好的慕容邺也没在意,他找到的盒子就像梳妆盒般大小,里头机关多,现在不方便打开,他便带在身上,然后领着沧月按地图的指引找出路。   那地图果然是好东西,这一路很平坦安全,而且还有回温的迹象。   沧月被男人握着手,他感觉到了对方传来的热量,现在男人无法抱着他,而他的腿脚好了一点,在黑暗中听到了男人的喘气,很沉不像以前那么平稳,沧月边走边疑惑,突然停下来。“你……身体不舒服?”   慕容邺没回答。   沧月凝眉,强扯男人的手,男人虽然武功好,但沧月相信男人不会用,男人很伸士,对自己很照顾,现在明显男人受风寒了,那传来的热量很反常,在没有御寒和食物之下,生病很糟糕。再说,男人是为了他而下的水。   在地底,沧月有跟男人说他下来的目的,男人表示要帮他。现在没找到手札只有地图,他们的希望在于盒子上,而且只有先出去等养足了精神有能再来查探。   “你在发烧!”   “没事。”慕容邺的声音带着沙哑,一点小病不算什么,赶时间要紧。但就是这点小病,却差点要了慕容邺的命。   脚下踉跄,慕容邺竟然被沧月推倒壁上,身后粗糙的洞壁摩擦着背后的胭肤,慕容邺很头晕,本来一直在紧张赶路没怎么注意,有难受但总的来说还能坚持,这时找路出去有是首选,现在一旦停下来,他的身体各处都在叫嚣。   “喂!你怎么样?”沧月心惊,男人这么弱?弱到他一推就倒!黑暗中沧月扑过去刚好拦到慕容邺的腰,他想撑起男人却被对方带着摔下去。   “你别吓我啊。”难道是前面害破手指破伤风?想那个盒子存在水下有很久,肯定是带有很多细菌又或者有毒!哎,自己的治愈能力又这么弱,可怎么办?   “月,对……不起……”   沧月怔仲疑惑,男人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没对不起自己,是他连累了男人而已,手放在男人的额头上,沧月大惊,这样的高温不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自己的能力要怎么释放出来?沧月很纠结,是有方法,只是……他能以身成仁吗?对一个陌生人,他做不来。   “月,对不起……”   面对男人的呢喃,男人的歉意很不应该,他们不认识,这不过是意外的相遇,但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沧月搂起男人靠近他,他脱口问:“你……到底是谁?我们如果认识的话,你怎么不说出来。”   将男人绑发的绳子卸走,沧月摸到的头发还是湿的,“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只是感冒,快给我好起来!”滚烫的身体贴着自己,在冰冷的地底本是暖炉,但此时却让沧月担忧。   男人昏迷过去,神智不清,跟他搂一起,这么近总能听到男人的呢喃,但都是那句话。“不要再说对不起!”   “你是谁啊?我们不相干,等出去了各走各的!快点好起来,我还指望你带我出去!”沧月嘴上说得恶毒,心里却因为激起的莫名情绪不安。   但是男人听到了,他皱着俊眉,无力地靠着沧月,虽然昏迷他能感受到亲近的人那熟悉、思念贪恋很久的味道。   接下来男人变得安静了,沧月更加恐慌了。   “你醒一醒!”沧月试着用治愈能力,结果一点用处都没,“该死!用光了。”   男人的体温越来越烫。   “你……可别以为我占你便宜,我是要治疗。”沧月纠结了很久,终是不忍心,捧起男人的脸,摸着对方的嘴唇,干枯裂开,他真的烧得厉害。   沧月俯下去,碰到了对方的唇时犹豫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力量在回来,沧月心里欣喜,搂紧男人加深了亲吻,他给男人的治愈之光不断加强。 ……   “还没好吗?”沧月试着摸男人的额头,烧降了不少,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回来多少能治好多少。   再一次亲吻下去,沧月感觉到对方有些奇怪的反应,他也没多想,直到他觉得男人的体温正常了,他有没再亲了。   这样的能力恢复法沧月也很无奈,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到现在也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你醒了。”沧月推推男人,再装睡他可没功夫陪,“我很饿,快点找出口。”沧月到是说得明了简洁,而且也没有任何亲了别人,搅乱别人心的自觉。   慕容邺睁开眼睛,脸上的红晕没有退去,他定定看着沧月,这时沧月的肚子叫起来,慕容邺轻叹,宝宝肯定是遗传沧月的,心里只有吃的,什么都不懂。都这么多年,这人还是一样干净,应该是那些男人的保护起的作用。   听到男人穿衣服的声音,沧月苦中作乐,“喂,你的身材不错哦。”黑暗中他摸遍了。   慕容邺僵着动作,差点没系好衣带。   “我夫君的身材也不错。”沧月自顾说着,并没有注意旁边人的情绪,“你身上有些旧伤疤,应该在这次会一次淡化,我的能力不错吧。   ”   慕容邺沉默,他根本没想过要去掉旧伤疤,阴差阳错,沧月连给他回忆和提醒的伤疤也去掉,那以后他还有什么?   “你不高兴吗?”沧月不明白,这人怎么就不感谢自己的治疗?不过想想,对方是因为自己有惹了风寒,他的治疗只是补偿,那男人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   总之,先找出口吃一顿要紧。   越想吃的越饿,沧月的肚子又咕噜地叫起来。   再见男人自个走了,他赶紧跟上。“你等等,我看不到啊。”沧月走得急,男人在听到他的话突然停下来,害沧月差点撞上去。   因为男人的沉默和冷淡,沧月也没敢说什么。   男人握住沧月的手腕,两人沉默地一前一后走着。   沧月被拉着手,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认识你吗?”   “你不说话严肃的时候跟我的朋友好像,可是他失踪了很久。”   朋友?沧月还将曾经伤害过他的男人当朋友?慕容邺打定心意不承认不接话,往事就让它成风,吹散就算了,等找到东西,沧月就会跟着他的男人离开这里。   以后将永不相见。   “其实他不算我的朋友。”   果然吧,慕容邺只是你恨的人。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慕容邺脚下踉跄,没想到沧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   “你不相信?也难怪,男人跟男人怎么生孩子。我家慕容铭月很乖的,跟他爹完成不一样。”   慕容邺整理了情绪继续走。   “好像也还有相似的,长相……和智慧,铭月好聪明,还不到三岁就会背书。”   这跟聪明有何联系?他三岁时能做的事情更多。慕容邺不以为然,但掩不了心里的高兴。   “铭月做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四岁之后就会管我了,那个孩子少年老成,真是无趣。”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七章 重回崖顶   一路走着,沧月数落着慕容铭月也夸奖着儿子,七七八八地将这些年小铭月的事迹全给抖了出来。   “哎,铭月好像不喜欢女子,对接近我跟宝宝的女人都很有敌意。”沧月对这点总结为自己的教育失败,因为在铭月心里,一个家庭不需要女人,他只要有一个爸和一个爹就够了,而后来自己给他带了许多个爹,铭月却能欣然接受。   “以前上幼儿园就被他骂哭了好几个小女生,后来长大了,铭月的女人缘好得不得了,我都羡慕,但那小子还是总伤女孩子的心。”羡慕总有人送吃的给小铭月。   慕容邺挑眉,沧月还会羡慕别人的女人缘?也对,沧月只有男人缘。   “铭月的理想是做心理医生,从小就钻研医术,如果还在另一个世界,他肯定是要考医。”都是因为爱生病的宝宝,所以铭月自小学医,自学成有,很多小病在他很小时就能解决,现在到了古代,跟着卓凌宵也学了不少,以后铭月会是个好大夫。   “那个……前面有亮光!”   慕容邺早就发现了,他很犹豫,现在带沧月走过去,自己就得曝光。有亮光的地方肯定是出口了,按地图指向,他们现在安全了。   有点不舍,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你到前面看看,如果能先到崖顶,先给我带食物来。”慕容邺要求,现在的出口是在断崖的中间,如果他猜得没错,正是他以前出门时常常看到的燕子洞。   沧月有疑惑,不过还是按要求去做。   果真是慕容邺猜的燕子洞,不过现在燕子都飞往南方,只空留它们的以前的巢。   沧月可以用瞬移到崖顶,他跟慕容邺说一声便先回去。   等沧月再带着食物回来,燕子洞里早就人去楼空,不过慕容邺有留信,说他先回芳香殿,那个盒子他会研究,将来如有什么发现,会通知沧月。   沧月有些失望,他都没吃一点东西就跑下来,结果被人放鸽子。   “慢点吃。”宫逸飞给沧月添菜,一桌子的人都盯着沧月吃饭,可怜的月掉到地底这么久都没喝一口水吃一口饭,人都很憔悴。   沧月吃完饭大家还想问什么,而他早就眼皮睁不开,只搂着宫逸飞让男人抱他回去睡觉。   “等我休息够了……再说……”   男人们都没有轮到说话权,宝宝更没有排到跟爸爸说话呢,看到爸爸那么狼狈,宝宝很伤心,宫逸飞抱着人走的时候,宝宝就跟在身后。   “宫爹爹,我要陪着爸爸。”   宫逸飞也拿宝宝没办法。   “我不嘈爸爸的。”   “上去吧,小心别被月压到。”宫逸飞将床让给沧月和宝宝,他比较担心沧月的睡相,宝宝肯定是从小被压习惯了,还敢跟沧月一起睡。   当然,沧月没将宝宝压扁这也跟杰斯的保护有关,想沧月没啥好睡相,从小又喜欢两父子抱一块,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在两人睡着之后将他们分开。   宫逸飞没敢离开,中间有好几次宝宝都被压到喘不过气。   沧月这一觉睡得很久,醒来之后看到的是云若然。“若然,你见到芳香殿的主人没?”有些猜测在沧月心里徘徊不散,云若然跟那个人接触最多,不,应该说男人们都很熟悉那个人,如果有人看见过,肯定能判断是否是那个人。   “没有。”到现在那人还不肯露面,虽然留他们住在这里,但有说过,等沧月醒了就请他们离开。   “我要留在这里。”   沧月将地底发生的事情挑些重要地说了,特别是那个盒子的事情,那个跟他一起掉入的男人就是芳香殿的主人,而且现在要等那人破解盒子的问题,那人手上有地底地图,如果要再去一次,只有那人画出来有行。   云若然之后与其他人商量,决定请芳香殿的主人通融让他们留下,可是主人不愿意,说是妨碍到主人了,如果盒子的机关破解,他会第一时间送到圣手门。   如此一番计较,也就只有先离开。   “我不走了,宝宝也留下来,你们先到圣手门等我消息。”沧月这一次很倔,男人们也没办法,只有弄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每天有一人来陪沧月,芳香殿的主人后来同意了,而跟着宝宝的那些人就一定得离开。   李南天最近很闲,他回圣手门等宝宝回来,墨天擎被教中事务绊住下山去了,铭月和朔月也回圣手门,摧花老头被众人绑回圣手门,这么一来,芳香殿就清静了。   而慕容邺,他觉得自己这么决定就是一个错误,这在之后几天的煎熬让他很后悔。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八章 哄宝宝睡后   让沧月和宝宝待一起,那个上来照顾沧月的男人肯定没清闲,除了负责煮饭洗衣料理起居,还得无时无刻盯着那对父子有没有玩什么危险游戏,这两个异能人士还总爱玩失踪,然后一身衣衫污迹回来。   沧月说宝宝小,宝宝想做什么由着他。   “月,是不是还在找地底机关?”这次是萧玉上来,宝宝很乖,连着沧月也没像先前一样乱跑,在这几日,沧月跟宝宝都将芳香殿玩遍了。   在沧月与宝宝“参观”的同时,他们却不知道慕容邺在暗地里紧张地处理着各处机关,免得让这两人受伤。   “嗯。芳香殿很大,在这里也没事做就去找机关了。”沧月有时会接到慕容邺送来的信,里头会提到盒子被破解的情况,沧月连问了几日,才得到一点关于地底地图的事,很显然,主人不愿意告诉他,所以他自己动手找了。   慕容邺为此也是大为头痛,机关的事情他也得理顺了再作安排,沧月整天乱跑,有时他担心沧月和宝宝又掉入机关跟得紧紧,那盒子的设计精妙,一时间他还没找到破解的关键。   “过来,擦个脸睡觉。”萧玉哄完大的,就看小的,宝宝没敢提出跟沧月睡觉的要求,所以一个人睡在外头的小床上。   再回来的萧玉,看到沧月已经凶下衣袍,正爬上床,萧玉轻笑,眼底的色彩暗沉了几分,他走近,从沧月身后抱上来。   “月……”好听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欧,沧月已经很久没被抱,这些天上来的男人因为宝宝这个灯泡没能如愿索求,沧月轻颤,萧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一双手有技巧地抚摸着自己,让沧月很快就有了感觉。   沧月回应地轻吟,两人很快水到渠成,床吱嘎吱嘎地有规律动起来。   清风明月,树木里游荡的人影显得萧寂,他寻了一处干净的坐下,他手中的美酒很烈很纯,他却不知味地喝了好几壶。慕容邺的酒量很好,这芳香殿藏有的百年老酒很多,他自己也有做一些,如果他想喝一辈子,这里永远都喝不完。   慕容邺完成没有睡意,今夜比前些日子更难熬。 ……   这天早晨,沧月起不来了,宝宝自个捣鼓,萧玉准备了饭菜下山去。   “爹爹?”做着木工的宝宝突然感觉有一阵风从身后过,他以为是萧玉回来,转身看到空荡荡的走栏,他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沧月依旧睡得很沉,但其睡相真的不好,萧玉走前给他掖好被子现在又被他踢开。   “哗——”被子终于被沧月翻了个身推掉地上。   慕容邺走过去,捡起被子,给人儿盖上。沧月的长发很柔软,也长长到齐腰,因为不想留长,每月都有人帮沧月修剪,就在昨天,宫逸飞就给沧月修剪,那时两人在阳光下的身影给慕容邺很大冲击。   沧月很幸福地笑,依偎着宫逸飞,宫逸飞很宠溺爱护人儿,那画面很唯美,容不得其他人破坏。   “嗯……”睡着的沧月轻哼了一下,不舒服地挪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睡了,昨晚萧玉索取得很多,他们爱得很激烈。   慕容邺听到了,所以他不淡定,甚至心闷得慌。突然看到沧月敞开的领口处,有点点爱后的痕迹,慕容邺失神失落。   “卓爹爹!”   屋外宝宝的声音很清脆。是卓凌宵来了,那个男人现在一点武功都没有,慕容邺想起手头上的医书,也许该跟卓凌宵交流一下。   在卓凌宵进屋来之前,慕容邺先走了。   沧月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凌宵,你来了。”   “你们也不知道节制点。”卓凌宵暗觉得萧玉好命,宝宝只怕他,这么一来,宝宝有在沧月身边,几乎都是萧玉得了好。   沧月脸微红,起身发觉腰酸背痛的,心想下次不给萧玉了,萧玉年轻,体力好得吓人。其实沧月忘了,他的男人都是在如狼似虎的年纪,如果不是因为顾及他,怎么会让他这么好过。   “凌宵,你有带药来吧,帮我擦擦……”沧月捶着腰,很单薄的衣衫斜斜歪歪,而他根本没穿裤子,被子一打开,春光无限。   “咳……”凌宵别开脸,只感觉小腹的火聚起。   沧月微怔,他看到凌宵尴尬的脸色,这时有想起来某些事。   “凌宵。”   “嗯。”   “晚上……哄宝宝早点睡。”   凌宵没听出什么话外音,他才起身,沧月拥住他。沧月没再说什么,就是这样静静地靠着,凌宵身上的味道能让他平静和有安全感。 番外:偷人圣手 第二十九章 无功而返   栏道上,忽闪了一下,一个小身影出现,他是刚刚完成任务的宝宝,他很焦急,现在得赶紧找到爸爸。   “爸爸!”   沧月抬头,正跟凌宵一起看书的沧月,放下手头的事,到外头找宝宝说话。   “凌宵,我出去一会。”   卓凌宵应了,继续看沧月给他带来的宝贵医书,等他看完了,发现沧月不见踪影,去找,宝宝带话来:“爸爸有点事留在东殿,我来拿些吃的过去。”   东边是芳香殿主人住处,沧月老早就有说起他要跟主人接洽,尽快找以破解方法,卓凌宵不放心。   “我去看着爸爸,卓爹爹放心好了。”宝宝塞了些东西在怀里,然后跑了,那边东殿不给人进,只有宝宝与沧月这样可用异能的有能混进去。   宝宝拿了东西按沧月要求,留在东殿之外守着,因为爸爸说让他看着别让任何人进去,邺叔叔很害羞,爸爸得单独跟叔叔见面。   而且宝宝看到了邺叔叔已回到东殿,他让沧月赶紧捉住这个时间找人,爸爸肯定能碰到邺叔叔。   沧月到了东殿,没有像以前一样喊,他知道主人一定在,宝宝也有跟他说主人住处的方向,只要有异能,他便能捉准时机找到人!   东殿很大,也有很多机关,沧月有听宝宝描述过,但宝宝也只是到东殿大厅,里头更深入的地方,也没能进去。   沧月运气非常好,大厅直往里头走都没碰着机关。   “咔——”沧月心惊,他踩到了什么!?   不敢乱移动,沧月等了一会没发生什么事,看脚底只是一块木头,他松了口气。   “彭——”沧月有移了一步,他头顶突然喷出一阵白雾来,在他心忖糟糕时,他只觉头晕目眩,然后倒地不起……   静坐的慕容邺突然睁开眼睛,这个时候有闯入者恐怕只有那对父子,他手拿银色面具,然后出去看看。   机关被启动了!慕容邺出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机关总控制处,大厅右边的毒障开关被碰到了。   千万别再把其它的启动,按沧月和宝宝的能力,还不能逃开。   看到外头倒在地上的人,慕容邺赶紧跑过去,在墙壁上找到限制再启动其它的开关,然后看沧月的情况,如他所想,沧月吸到了大量的毒气,如果不是他发现及时,这毒气就算是解了,也足够让沧月睡上一个月。   赶紧在怀里取出药丸,慕容邺塞了两颗让沧月吞下。   他将沧月抱起来,也没想什么,将人带回自己的住处。   东殿主人的住房,在今天迎来他的第三个住客,这里曾经住过司徒慎,再就是慕容邺,沧月也算是幸运吧,成了第三个睡过那张汉白玉石床的人。   “嗯……冷……”虽然喂下了解药,但是解药还得一定过程,只要出汗和再喝点养神的,沧月会恢复,现在沧月喊冷,也是常见现象。   慕容邺伸手放在沧月的额上,沧月冷得打颤,额上的温度却高得吓人,现在解毒药正在发挥作用,还得再忍半个时辰才能过了药效。   慕容邺才要收回手,沧月突然捉紧他,沧月的手指很冰凉,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屋里四季常温,自己的手温刚好能缓解沧月的冰冷,慕容邺不忍抽回手,就这么让沧月握着。   沧月迷迷糊糊看到前方有个人影,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以为前面的人是卓凌宵。   “凌宵……渴……”沧月的冰冷期过去了,他浑身燃烧起来,嘴唇也被烧得干涸欲裂。   慕容邺端水过来,扶着沧月起身,将水慢慢喂了,沧月真的渴,喝了一杯两杯还不够,慕容邺喂了很多杯,直到觉得足够,他不再让沧月喝。   沧月为此还不满了。   “渴!”   “月,不能再喝。”   沧月睁不开眼睛,愤愤不平地将这事记下来了,睡了一阵,他又不安分了。   “我要尿尿……”沧月皱着眉头,隐忍地捉紧被子,他依然闭着眼睛,这有看不到慕容邺的为难与尴尬。   “要尿……”要尿出来了。沧月很紧张,尿床可不是大人的行为,可是头晕不能动啊。   看着沧月拼命扯着被子,再扯着裤子,慕容邺知道沧月是忍不了了。   找了夜壶过来,慕容邺不得不给沧月把尿,这伺候的过程还真的是煎熬人啊。   沧月松了口气,依靠着男人就又睡着了,他才尿完,要害在别人手里,裤子也没穿,这样也睡得着?   慕容邺叹了口气,认命地给沧月整理,穿好之后将人抱回床上。   之后沧月很安静。   再次醒来,沧月很迷糊。   看了看四周,他在西殿?沧月回忆了很久,想不起自己何时到了西殿药房,身上干净清爽,沧月很疑惑,明明他进了东殿,还吸了毒气,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芳香殿的主人救了他,还将他送到了西殿。   “月。”   沧月转身,卓凌宵找来,说是可以吃饭了。   “宝宝呢?”   “他已经在吃了。”   “哦。”宝宝不是给自己盯哨?等沧月回去看到大鱼大肉的宝宝,他很黑线,宝宝肯定是被收买了,那个主人跟宝宝也很熟。 番外:偷人圣手 第三十章 断绝来往   此夜,宝宝很好哄,很快就爬上小床自个睡了,其实宝宝是心虚怕被爸爸追究去东殿之事。   沧月拉着卓凌宵进屋,关了门。宝宝在隔壁一直没睡着,躺在床上心思,爸爸很着急带卓爹爹进屋不知道要干啥,能不能去偷看?   宝宝下床,轻手轻脚地走……   “凌宵。”沧月拥着卓凌宵,脑袋蹭着凌宵的胸口,这是沧月的求爱信号,卓凌宵终于反应过来了。   卓凌宵眼睛笑弯了,轻刮沧月的鼻子,再抱起沧月。   将沧月放在床上,卓凌宵解开自己的腰带,沧月也伸手帮忙,很快,卓凌宵的外衣脱了,上衣脱了,沧月脸色潮红地抚着男人的胸肌。   “嗯……”沧月仰起头,任由男人亲吻脖子,慢慢两人呼吸急促起来,男人撕扯沧月衣衫的动作越来狂野,卓凌宵就是表面斯文,行动力极强的猛男。   沧月常是失守于卓凌宵的猛烈攻击下,就在两人你浓我浓,水要到渠……   “爸爸。”   沧月收紧身体,手指掐进卓凌宵的肩膀皮肉里,“凌宵……停下……”宝宝在外面,沧月浑身不自在,宝宝醒了,沧月得去看宝宝有什么事。   卓凌宵眸色暗沉,呼吸低沉急促,箭在弦上,本来他有要克制,但哪有这样急刹车的,他倒是没动了,沧月动了一下身子。   “爸爸,睡了没有?”   在宝宝的询问下,沧月移错了位置,竟然自己坐了上去,本来就扩张好的紧致通道,让两人情不自禁地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那像是偷情的欢愉让人不可自拔。   “怎么办?”沧月不知道要不要停,这种时候他全身的细胞都说不能停,而卓凌宵比先前的更痛苦。   “月,交给我。”卓凌宵也不想停,只有对不起宝宝了。就着这个姿势,沧月在这个夜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鱼水交融,他与卓凌宵从来没有这样深入的亲密,每做一次都觉得对方让自己更动容。   “凌宵……”沧月搂着男人,轻唤着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其实在以往总是隐在其他人的背后,因为自己失去了武功,现在也一直默默地守在自己身边。   曾经自己“失踪,”卓凌宵走遍了四国,一边游医一边寻人,有一次他问卓凌宵为什么那么傻一直寻找着,如果他没回来古代那又怎么办?卓凌宵说,他已经找到了,那种假设不成立。   门外没有动静了。   等到半个时辰之后,沧月赶紧到隔壁看宝宝怎么样了。结果没找到人,这下沧月与卓凌宵赶紧找人去。   “爸爸,卓爹爹,我在这里。”   宝宝没有跑远,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宝宝,你怎么在院子里!”沧月走过去,宝宝将盒子递给沧月。   “邺叔叔来过了,他说盒子里的机关破了。”   沧月惊喜,跟卓凌宵对视一眼,然后打开盒子,里头放着一本泛黄的书和一把古老的钥匙。沧月认出那把钥匙,正是他跟芳香殿的主人找到的那把,而书,就是他一直寻找的手札。   “叔叔在哪里?”沧月要感谢那人。   “叔叔走了,他说卓爹爹会看懂书。然后……”宝宝顿了顿,有点伤心,“叔叔让我们走。”宝宝有预感,拿了东西以后叔叔就不让他来芳香殿,也不能再吃叔叔做的烤猪肉。   其实宝宝心里更可惜的是吃不到香香的猪肉。   沧月知道宝宝转达的意思,主人已经很大方地送了这本手札,那他应该感谢了再走吧。   翌日,沧月到东殿告别,没想到东殿的机关改了,他到了大厅就无法再踏入里头一步,而且那个原来会跟他传纸条的主人,没有再出现,直到他们走了,主人也都没有露面。   宝宝证实了沧月的想法,芳香殿的主人不会见他们,而且他们如果离开就不要再上去。   “叔叔也不跟我玩了,他让我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会有更危险的机关,如果我掉到里头,他不会再救我了。”宝宝很沮丧。   几人回到圣手门,摧花老头看到医书大喜,之后研究起手札,了解了生子丹的成分,卓凌宵也加入配药方。   摧花老头终于明白宝宝现在的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第一次操持,怕是危险很多,因为他以前用错配方,宝宝的身体被改变,如果不能改回来,宝宝会体内出血而死。   研究出来的结果众人不给沧月知道,私下他们捉紧配药,争取能在最短时间内医好宝宝。   圣手门及几个势力都有充足的药材,药方一经确定,药材不过四天便集齐,制好药丹不过十天。   “爸爸,不想洗。”宝宝已经被要求每天泡药澡,已经十天了,每天泡的那种黑乎乎的药水,很刺激很疼,宝宝不会哭,但每次都疼得他脸色发白。   “不洗就不能回家。”沧月横了心了。   “那我洗。”   委屈地脱了衣服,宝宝慢慢地试着水温,“爸爸,抱我下去。”   桶很高,宝宝需要人协助。   沧月将宝宝放进去,之后他看不下去,就跑到外面透气了。   “年轻人,给你。”摧花老头将药丹交给卓凌宵,现在要给宝宝喂药当然还是交给亲属的好,他可不想宝宝一颗药下去再也醒不来,然后这些人全部找他算帐,他的圣手门虽然很坚固,但是,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卓凌宵接过来,心知摧花老头的想法,这种时候他只是大夫,并不是宝宝的爹。   宝宝很乖,吃了药就呆在药桶里。   到了黄昏,众人本以为就此宝宝的病就除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番外:偷人圣手 第三十一章 死了死了 “师父!”王付慌张赶来,摧花老头感觉有点不妙,这里宝宝的爹们都在,要是说出个什么来,可就麻烦了。   王付向来没眼色,看不到摧花老头的暗示,“师父,小……小师弟好像……”   众人都看向王付,沧月这时刚好从外头走进屋。   “小师弟死了。”   沧月按着胸口,这突如奇来的消息让他头晕目眩,白凌伊最近门口,赶紧扶住沧月。这死字可不是随便乱说的,当下所有人都涌入药房。   “月!”沧月只看到桶里全身黑碳一样的宝宝,无生息地靠在桶边,一动不动,沧月受不了地晕了过去,白凌伊抱起沧月放在一旁的床上,而卓凌宵上前,探宝宝的脉象。   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探呼吸,一点热气都没有。   心脏停止了跳动,宝宝的所有生命迹象都消失了。   卓凌宵第一次碰病人会发抖,宝宝确实已经一命呜呼了。   萧玉将桶里的宝宝抱上来,再次确定脉象,怎么可能?他跟沧月的孩子就这么……   朔月与铭月愣愣站在一旁,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手札难道是假的?”摧花老头翻着书,确实是司徒老头的字迹,但也不排除芳香殿的主人忽悠人,赶他们离开用了假本的方法。   沧月悠悠醒来,听到了摧花老头的话。   沧月推开身边的男人,走到宝宝身边,躺在席上一动不动的宝宝,是他逼着泡药澡的……   早上还在叫爸爸的宝宝,就这么跟他分别了?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沧月无声地痛哭,他不让谁近宝宝,也不放开宝宝,抱着宝宝的跪在药房,沧月后悔心痛。   沧月不相信宝宝就这么离开,他变得沉默寡言。   只到第二天,手札跟沧月都消失了。   找了整个圣手门都没办法找到沧月,唯一沧月可能去的地方,肯定就是芳香殿了,上去芳香殿的机关重新更换了,所有人发现破解的难度更大。   众人为沧月担心,宝宝真的死了,沧月可能不会寻死,但肯定会跟芳香殿主人硬拼。   “出来!”沧月站在芳香殿大门口。   “你就这么见不了光?出来见我!”沧月吼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为什么给我假的手札?为什么!你可以要我的命,可以让我做任何事,可是为什么要夺走宝宝……出来!”   沧月有点失常,昨夜一晚无睡,也哭了一晚,他没什么体力,伤心欲绝。   慕容噎就在芳香殿里,他本忍着不出去,再慢慢听着沧月地叫喊,他也心惊那本手札是假的,宝宝被治死了吗?卓凌宵的医术怎么可能这么差,再说还有摧花老头,那两人的医术加起来足够让人起死回生,竟然还会犯错?   手札的真实性很高,司徒慎不可能写一本假药方留给后人,除非是宝宝的身体有所变异。   沧月越来越伤心,喊声也越来越小,看着沧月单薄的身体,声音变得沙哑,慕容邺动容了。   沧月抬头,不远处走来的人就他要找的。   顶着银质的面具,身材高挑,沧月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模糊,就在男人走近他时,沧月晕了过去,沧月晕倒前不忘上前捉住男人,责问男人为什么要给他一本假的手札。   “月,如果宝宝死了,我抵命给你,我现在就去看他。”抱起沧月,慕容邺移身下山。   圣手门前,大家得到芳香殿主人到达的消息。   “通知宫逸飞他们回来。”云若然命手下人去传信,只有他在圣手门待命。看到芳香殿主人抱着沧月,云若然审视着对方,一面银制面具遮去了对方的长相,经过这么多年,云若然根本对眼前人的气息没有任何察觉,慕容邺这几年的修为大有长进,世外的修行让他的气质有变。   “请带我去看宝宝。”慕容邺压低声音。   云若然接过沧月,想了想最后还是带人去看看。   手札没问题,慕容邺看到摧花老头跟卓凌宵拟的药方也没问题,现在宝宝洗澡的药水都倒了,药渣还有一些,慕容邺检查之后也觉得没问题。   半个时辰之后,卓凌宵同宫逸飞一起回来。   慕容邺提出与卓凌宵一起讨论一下药方,让其他人回避。   屋内,只有僵死的宝宝、两个男人、一个老头。   “我想再让宝宝泡药澡。”慕容邺提出自己的看法。   卓凌宵细听慕容邺的解说,等慕容邺说要在里头再加多几味药,卓凌宵对眼前的面具男人多了几分不同看法了。   “妙!”摧花老头拍脑袋,如果先前宝宝泡十天澡里的药都有加这几味药,会不会现在的情况不同。   而这个面具男人坚持宝宝还有希望,卓凌宵和摧花老头肯定要试,他们不愿看到一个可爱的生命在自己手里消失了。   “月,醒了?”   白凌伊扶着沧月,沧月醒来之后就很不安,“他在哪里?”沧月昏倒时有听到那个人说的话,他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就在圣手门。   沧月下床,跌跌撞撞地找到房药。   沧月想用瞬移,谁也拦不住他。当看到慕容邺还不放过宝宝的“尸体,”将其抱下药水中,沧月怒不可歇。   “啪——”   慕容耶被打了脸,只是他带着面具,面具没被打下来,倒是沧月的手打疼了。   “放开宝宝。”   卓凌宵赶紧拦下沧月,“我们现在正在急救,月,别闹。”   沧月眼睛红红的,看了看四周,他现在心情平静了一些,只是手好疼。卓凌宵看出来,握着沧月的手,心疼沧月的状态,“我们出去。”   沧月反手抱着卓凌宵,大哭起来,一半是手疼,一半是怕失去宝宝。   “不要哭了,希望奇迹会出现。” 番外:偷人圣手 第三十二章 月的敌意   沧月痛哭,卓凌宵搂着他,抚着他的背,沧月能相信任何人现在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宝宝是沧月的命根子,如果宝宝死,他可以以命相抵,但沧月会要吗?   卓凌宵察觉到对面的视线,抬头时只见芳香殿的主人坐着,专注的是手中的医书,那银制的面具下,隐藏如何的面目?这人很年轻,学识渊博,果断,有种不好靠近的清冷,世外高人一般都如此,就是没想到年纪比想象中的小。   司徒慎成名时已经有六十岁,辅前朝几代帝王一直到一百二十岁,然后隐居山间许多年,传闻中他在七八十岁时收过徒弟,以后不曾再收,所以,现在出现的司徒接班人,光是年纪就让人意外。   “我们出去。”卓凌宵好言相劝,揽沧月走出药房,他总觉得那个芳香殿的主人看沧月的视线很奇怪。   “凌宵,有什么消息要跟我说。”宝宝有起色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沧月只有退而求其次地要求。   “嗯。别哭了。”卓凌宵轻擦沧月的泪水,沧月心里又有希望了,这才能劝出去,但如果接下来还是不能救,他们得防范未然了。   外头宫逸飞刚到,他接过沧月,与卓凌宵眼神相碰,也有一样的想法,谁也不希望宝宝有事,但与孩子们相依为命久了的沧月,会比预期的情绪波动更大。   “月儿。”你还有我,再因为什么事失踪的话,不仅我,大家都受不了。宫逸飞轻叹,多少相劝的话,最后只变成:“不哭了。”   沧月很少哭得稀里哗啦,宝宝的事他控制不住,这个孩子最让他心疼,想到九死一生的手术抢救,经过那么艰难才挽救下的这个小生命在之后的长大岁月里,磕碰不断,宝宝相对于其他孩子,已经很懂事了很乖了,长期的小病不断,还有偶尔的突然的心疼习惯,有时宝宝闹着哭了,每一次都是他心痛得受不了,如果不是朔月看得透每个人的想法,作为长辈,照顾着宝宝的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处于痛苦中。   现代的高超医术让宝宝手术后有了更加健康的心脏,但还是比其他同龄人身体弱。所以,从小,对宝宝的要求就是只要健康地长大。   现在连这个要求都不能实现,很奢侈吗?   “月儿,铭月和朔月没吃饭呢。”   沧月抬起头,四处找着另两个孩子的身影,“他们在哪?”   宫逸飞很容易就让沧月分散了注意力,那两个孩子早熟,宝宝的事对两人的打击很大,宝宝出事后,他们没有食欲,只是他们很懂事,没有让大人们操心。   沧月被宫逸飞领走了,一路上有侍者递来布巾,宫逸飞停下来。“先擦擦,你要让孩子们看到你现在难看的样子吗?”   沧月无言,宫逸飞不要这么说嘛,不过是哭肿了眼睛,脸色可能因为没睡觉苍白了些。   任由宫逸飞擦脸,再整了衣衫,两人继续走了。   沧月的治愈师,非宫逸飞莫属。   宫逸飞没有属于他的孩子,但是,他很爱月的所有孩子。   而且,他知道沧月心里有隐藏的秘密,沧月有个濡慕情深的恩人,不,是成了亲人般不能遗忘的男人,那人在沧月的心里,深深埋着,宝宝虽是萧玉的孩子,但却是那个男人救活和一起养大的。   宝宝是亲骨肉不假,但他也是沧月在这个时空的某种寄托。   他们都从宝宝的童言里知道那个当了他们许多年叔叔的人,其实叔叔跟爹爹的意思差不多,只是那人不能一起来到现在的时空,沧月一直很怀念那人。   凤翎……又或者可称他为杰斯,没想到冷冰冰的凤翎与沧月有那样的情缘,如果不是凤翎一开始不认得沧月,也许他们谁也没有得到沧月爱情的机会。   也许一切皆是注定。   “月儿,等会要劝他们睡觉。”宫逸飞提醒沧月,那两个小子也都不睡觉,也许宝宝不醒来,那两人不会吃得好睡得好。   两人对宝宝的感情让人动容,男人们只以为那是亲人间的深厚感情。 ……   又是五天过去,宝宝的事完全没有转好,唯一令人奇怪的是,没有呼吸的宝宝身体一点变化都没有,不像尸体,如果不是没有心跳和那一身的黑炭色,他们会以为宝宝在睡觉。   沧月的耐心被磨光了,再有能安抚的男人也阻止不了沧月越来越憔悴,而且沧月对那个芳香殿的主人越来越敌意。   沧月很明显地讨厌和排斥。   所有护犊的母亲都会这样吧,但沧月很少有这样痛恨一个人,这证明宝宝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令人奇怪的是,芳香殿的主人没有生气,外人看得出那人在尽力,手札的事情跟那人无关,卓凌宵觉得有愧的应该是自己,多少次他要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不要让沧月老对芳香殿的主人发脾气,但沧月不听,依然恨那个人。   沧月的恨、生气很多时候隔天就忘了,但这一次,他天天记得,一天比一天烦燥不安。   沧月不知道他伤心的时候,总有人目光追随着他,心里自责。   慕容铭月那双清澈的眼睛冷淡地看着大人们的互动,他对自己的父亲本就没什么期望,真的见到了他也没有想法。所有人都不知道慕容铭月已经知道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偶尔慕容邺察觉有个小孩在不远处看他,他看了小孩一眼,又专注自己的事,他没打算认回孩子,就算他没打算再一次以真面目出现在沧月面前。   慕容铭月很冷静,似乎知道父亲的想法,两人擦肩而过也不会再多交流什么。如果这个男人治好宝宝,他心里可以承认,如果治不好,也许他就少了一个亲爹了。   慕容铭月知道慕容邺的承诺:如果治不好宝宝,他会以命来抵。   慕容铭月小小年纪,听到这样的承诺心情难免复杂。   “你不打算认他?”白朔月有洞悉别人心语的能力,慕容铭月却有可怕的黑暗力量,而且随着年纪的长大,沧月的许多能力都在慕容铭月的身上表现,慕容铭月如果心不变邪恶,这个世界就太平,而能控制慕容铭月不暴躁的,只有宝宝。白朔月知道眼前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跟慕容铭月有莫大联系,私下为了兄弟着想,问了。   “再说。”慕容铭月回答得很随便。“你觉得我认回父亲,爸爸会高兴?”慕容铭月不觉得沧月能认可这个男人,沧月爸爸心里有几个重要的人,如果他想认杰斯为父亲,沧月肯定更加高兴。   “自作孽不可活也。”白朔月只能这么说了,颇有点同情慕容铭月的父亲,现在看着那个男人,有在悔改,而且这个男人很优质,放在他们那个时空,肯定抢手,那人的智商,也许比慕容铭月的要高许多倍,曾经慕容铭月被测出了无人能敌的超级智商,在许多方面表现令国家的秘密组织都想挖去培养。 第三十三章 挑明了 白朔月看向慕容铭月的后方,那边走过的男人是云若然,他优美的侧脸很迷人,这些年保养得特别好,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皇帝做久了,他略带尊贵的傲气为其添了无限魅力。 云若然已是太上皇,如果朝庭有特别重要的事他才会出面,否则朝政都是交给云越歌以及辅政的两个大臣,辅政大臣之一是虞子骞,外人对于强臣辅助弱皇帝很有看法,很多人在观望,其中不免有少数巴结大将军,为将来的荣华富贵着想。 只是虞子骞留朝出于什么心态,很多人不清楚,他功高盖主,却低调行事,偶尔某些大事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白朔月总在听到一些言论时心里嘲笑众人愚昧,他们的虞爹爹是因跟爸爸的约定而因在皇城,否则此次也是要出来游玩的。 而算计虞子骞留在皇城的,就是云若然。 白朔月很敬重这个伯父,名义上云若然是白家的长孙,称为伯父不为过。 云若然的母妃就是白家长女,因为宫庭阴谋而早逝的女人是白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云若然有意退隐,老爷子就对外宣传其为白家长孙,白 老爷子眼光独到,想有个心水的继承人,以云若然的能力只要出一点力就足够管理好白家,后来归来的白凌伊能力也不错,白老爷子说不动云若然也乐见白凌伊接手。 白凌伊一心想要给沧月铺平今后的路,应下接手白家,当初南部的富商之家巳径在白磕俨的打理下成仁南昔富,如果不是白家低调,应该称为金裕国首富不足为过,除了白家产业,白凌伊拓展的许多业务包括帮云若然打理的加起来,早超过暴露在人们视线下的财富。 白凌伊有打理财务的头脑,但在大方向上的裁决都是云若然,发展起来的金融帝国应该说大部分的功劳是在于云若然,云若然很懒,白凌伊很勤快,云若然很果敢犀利有魄力,白凌伊手段多很狡猾,他们的搭配很成功,而且两人将白朔月视为接班人。 白朔月被这两个爹爹压迫着学习,他知道自己要从云越歌甚至跟慕容铭月抢宝宝,必须要有一定的资本。 现在,白朔月早就接触白家的商行,他跟云若然和白凌伊学习的时间多自然了解了这两个男人。 而现在走过去的云若然,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面带疑惑,并没有发现他们。 再想想那个方向是慕容邺之前走去的方向,白朔月知道慕容邺与云若然有碰面,他们应该有交谈,而在几天的相处之后,心细的云若然起疑了。 “我去找云爹爹。”白朔月跟慕容铭月分开,追云若然去。 云若然和白凌伊现在都在山上,他们山下的事务都交给手下去办,如果不是宝宝突发事故,白朔月早就被两个爱妻如命的男人赶去山下,美其名约学习,实际上是剥削劳动力,白朔月的能力还有被开发的很大空间,只有丢他到商海,才能让他成长。 对于两个爹爹的要求,白朔月很能咬牙吃苦完成,他慢慢提高和成长,但他有自己的想发,因为两个爹爹有他这个任劳任怨的儿子,白老爷子暂且放过了云若然和白凌伊成亲生子,而再过几年就要成人的白朔月,可是承载着白老爷子的所有热切期盼,小曾孙的未来媳妇人选,白老爷子早就收集了一箩筐,就等着白朔月挑选就请人抬进家门。 现在白朔月11岁,白老爷子相中的有6岁到18岁的各种美人,不管白朔月有没成年,老人家觉得应该尽快养在自家里才有保障,鉴于白老爷子这段时间的频送美人图,白朔月已经厌烦,他想让两个爹爹为他挡一挡。 本来他不想这么早说清楚,但是宝宝的突发事件让他更明白自己的心意,就算宝宝离世他也没办法接受别人,更不必说他认为宝宝不会这么死去。 “爹爹。”云若然喜欢白朔月叫简洁的,可能是出于弥补遗憾吧,所以,白朔月在没有白凌伊的场合,会叫得亲热点的称呼。 让沧月吃下生子丹的是云若然,不过他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云若然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酸了很久终于接受这个事实,所以现在他倾尽心力培养白朔月。 “朔儿,有事?” 白朔月看向云若然,眼里坚定,“我想请爹爹让太爷不要再给我选亲。”因为白老爷子不喜欢白朔月叫他曾爷爷,只让白朔月叫其爷爷,后来碍于辈份,挑了太爷称之。 云若然自己在十岁就有妾妃了,那时他登基,第一个她的年纪比他大四岁,白老爷子现在张罗着给白朔月选曾孙媳妃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在这个时代的所有男人的观念里,子嗣是很重要的,尤其白家人丁稀少的情况下。 “给我个理由。”云若然口吻平易近人,但却带给人无形的压迫。 “我不喜欢女人。” 云若然惊讶,他没想到会从白朔月口中得到这样肯定的答案,慕容铭月很排斥女人,白朔月也不喜欢女人。 难道都遗传了 ? 云若然觉得白凌伊和自己都是不喜欢男人的那种,只不过他们喜欢的人刚好是男人,而沧月也是被他们硬给掰弯的,沧月到现在还偶尔看到美女会两眼发光,然后跟他们评论女人,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周围伺候的女侍就没有一个好看的,有时沧月都在为这个抱怨。 “我有喜欢的人,为了他我才要变强。”白朔月毫不隐瞒,他为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变强,所以才接手白家、还有云若然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 白朔月继承白凌伊的长相,气质却与宫逸飞有点相似,他隐忍沉稳,眉眼间的风情带点魅,俊得过份美,现在年少,唇红齿白的美很容易令人误会他的本质,这小子表面无害,实际狡猾心计多,还有一种窥视人心的超能力,他的体格不错,筋骨很合适练武,现在云若然亲自教其武功,宫逸飞也会指点,虞子骞没捞到什么,对白朔月的长相有点意见,总是偷偷带朔月去军营里历练。 这个孩子无需过几年就能拥有强大的势力网与财力,他想保护的人何其幸运。 只是,喜欢男人的话,无法有接班人。 要是以前云若然肯定不许,但现在他也看开,不过白朔月喜欢的人,他得过滤。 “是谁?”云若然问得很简洁,他们的谈话,比起跟亲子云越歌,还算是融洽温和,白朔月有种让人心平气和的能力,这用在商场上,也是有利条件。 白朔月看向药房的方向,刚刚笃定的眼神变得有些哀伤。 云若然很震惊,喜欢男人可以,喜欢亲兄弟超出他的底线。“是谁?”这次的问话明显有丝不悦。 白朔月不慌不忙,道:“我的弟弟,萧宝宝。”白朔月迎上云若然高深叵测的目光,很从容,长辈是不答应他也爱。 云若然眼里是浓浓的不赞同。 “难道有血缘我就不能爱宝宝吗?我从小喜欢宝宝,他心疼我会心痛,他生病我恨不得痛苦都由我来承受,他现在躺在那里我每时都在想,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宝宝醒来,随时可以拿走,如果谁阻止我,不,是谁也阻止不了 了,我不会选除了宝宝的任何人为伴。”白朔月倾情述说,他伤感忧愁,只因为那个还没有醒来的人。 第三十四章 谁是儿婿 跟云若然摊牌之后,白朔月被沧月领去吃饭,而且白朔月拜托云若然一定不能跟沧月讲,他能跟所有爹爹表心迹,就是不能被沧月知道,要等沧月有心理难备了,才可以说。 “你怎么看?” 白朔月才走,白凌伊便与云若然碰头,云若然问白凌伊的看法,说到底,亲爹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儿子如果让龙儿没意见,我也没意见。”就是因为白凌伊无所谓,白朔月才选择云若然说心事,白家也好,沧月这边也好,将来能有云若然的支持,肯定少许多阻力。 “没想到那小子是这么个想法。”云若然说着说着,突然发现,药房的方向,多了一个小身影,他与白凌伊同时发现了。 “铭月跟宝宝的感情也很好。”白凌伊幽幽阐述,现在是吃饭时间,铭月又跑来了,铭月带着的肯定是宝宝喜欢吃的东西。 两人没太在意,双双去找老婆吃饭。 云若然突然想起什么,跟白凌伊分别,然后折回去药房取东西。昨晚沧月跟他睡觉,早上起来沧月的喉咙有点沙哑,他去拿点薄荷糖给沧月润喉。 药房只有一人看着,那是摧花老头的徒弟,只是,云若然去的时候,人靠着椅子睡着了,云若然奇怪那人睡着的姿势有点奇怪,走过去才发现,有人故意让王付睡下,下了点迷药,这种迷药很管用,要让人醒来只需洒另一种解药水便好。 这里只有宝宝,卓凌宵与芳香殿主人是轮流看护,这个空档时间偶尔只有王付或者李回泰照料,而催花老共出入不定时间。是谁要迷晕王付? 云若然察看四周,并没有其它可疑的,而药房的另一个房闻,只有慕容铭月进去。 铭月为什么要迷晕王付? 这个小孩非常聪明,就像那个失踪的人一样,将来肯定会拥有雄才大略,而且铭月有黑暗超能力,文武兼宜,但他喜欢医术,听说是因为宝宝的缘故,自小就自学成才,卓凌宵非常喜欢铭月的能力,倾心教学,而虞子骞也喜欢铭月的军策能力,有意培养成大将军接班人,假如新一辈里要挑选辅新帝的,非慕容铭月莫属,当然,云越歌得有凌驾这人的本事,否则用才不当反受累。 听宫逸飞最近汇报,云越歌近来成长很快,暗部迟早由云越歌接手,如果不是慕容铭月有非人能抵挡的能力,云越歌肯定能不负众望。 云若然突然感兴趣那个聪明小孩在里头做些什么事,大人们在医治宝宝的同时,那个小家伙也在寻找方法。 轻移上了房梁,俯下就能看到慕容铭月小小的身影站在宝宝的床前 “宝宝,哥哥给你带了鸡腿,以后每一餐最好的我都给你留着。” “宝宝,不要再睡了,哥哥很心慌……” “是哥哥没用,学不到本事治不了你的病症,你要是疼就咬哥哥的手,你看,我手上还留着宝宝的印迹呢。”慕容铭月的左手虎口,留有浅浅的牙印,在宝宝5岁最疼痛的时候,是他让宝宝咬自己,那时咬很深,后来伤口好了,就留下了牙印。 “以后我学更大的本事,宝宝不会再有疼痛哦。”宝宝留下的印迹一直提醒慕容铭月要好好学习医术,以卓凌宵的判断,这个早熟的孩子早就比太医院的医者厉害,而且因为在另一个时空里呆过,慕容铭月的想法很奇特,很多药物研制比卓凌宵的还要霸道果敢。 再过一两年,卓凌宵觉得自己应该就没有什么可以教这个孩子了,而且慕容铭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皇宫的藏书几乎被他翻看过了。 “宝宝,哥哥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感觉到?” 云若然向来淡薄兄弟之情,慕容铭月如此让他有些感触,这时,慕容铭月俯身亲在宝宝的唇上,云若然一时间没觉得不妥,因为沧月也老是嘴对嘴亲三个孩子,连着三个孩子也总是这样亲来亲去。 “宝宝,哥哥很爱你哦,你一定要醒来当哥哥的新娘。” 新娘?!爱!?云若然差点就从房梁失足掉下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一次性知道了两个儿子喜欢小儿子的秘密。 月儿啊,亲来亲去果然是有问题的,看吧,都亲出爱情来了。 云若然悄然离去,心思慕容铭月的感情也很深刻,白朔月的心很难再掰回,好像连自家的亲儿子云越歌都将宝宝当成皇后看,那宝宝要选谁好? 刚走出来的云若然又看到走栏上捧着一堆木头玩具的李南天,这个人一直缠着宝宝,长得跟宫逸飞有得一拼的俊美,宝宝目前最喜欢的应该是这小子。 外来和尚就是好念经啊。云若然摇头,他不喜欢插手这些事,但沧月在先前有想将李南天列入儿婿之选,就因为那小子美到跟宫逸飞一样上了美男榜。沧月对小美男很喜欢,早前还直接问李南天要不要做上门儿婿,那时李南天很诧异,但也欣然接受。 这个人背景不简单,而且还有婚约在身,现在留在宝宝身边确实有许多可疑之处。 “若然。” 云若然见是沧月走过来,笑着迎向沧月,可惜云若然还没抱到沧月,沧月看到了李南天,还有李南天手中的木偶人。“小天,这是你做的!?” 沧月的全部注意力转移到那些精致的小人偶身上。 “是。” “这个是我?”沧月将里头的一个小偶人拿起来,心水得要死,他喜欢这个心灵手巧又长得很俊美的少年。 云若然看到沧月眼笑眯成月,就知道沧月现在肯定更喜欢这个备选儿婿了。沧月一直想给宝宝找个照顾一生的良人,现在肯定打着李南天的主意,这小子在他们这些长辈面前,很有礼貌很有气度。 第三十五章 古玉保命 当沧月拿起一个小一号的小木偶,先前的笑消失了,其实他一直很疲劳、心力交瘁,再怎么转移注意力,还是有东西无时无刻提醒着他,宝宝依然“睡”着。 云若然一看情况不对,马上揽着沧月的肩膀,说自己饿了。 “我给忘了,若然还没吃饭。”沧月就是来叫云若然吃饭。 云若然将沧月手中的木偶拿过来,还给李南天,然后楼着沧月离开。现在大家都是尽量让沧月转移注意力。 卓凌宵带来消息,说宝宝只是假死,现在还有一些突破点他们还没办法理顺,有这样的说法,沧月这几天才不那么消沉。 看着两人走远,李南天的目光变得淡远,他心里想着,一代帝王放下架子,跟着一个毫无建树的男子过生话就总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那个男子还“三妻四妾”。 上门儿婿这个词,他是第一次从那个男子口中听到,天底下竟还有父亲为儿子挑夫君,以宝宝的情况,更适合被人照顾,找一个夫君也可以。李南天觉得自己能接受这样的提议,已超出他自己的意料。 不过,长辈们可能还不知道,他们眼中总爱生病的孩子,私底下为自己的未来谋划的,却是娶妻生子。李南天有幸成为宝宝的知己朋友,所以他一直听宝宝的倾述,像宝宝的两个哥哥对他女和何,宝宝的爸爸和爹爹对他如何何,许多人以为宝宝单纯没想法,单纯是不假,但他早有自己的设想。 想到宝宝的计划,李南天轻笑,要是大家知道,会如何? 那两个爱弟如命的孩子肯定受打击,还有那教之主墨天擎、金裕的新君王…… 墨天擎,到是要看看你爱上男人之后,被人拒绝的狼狈。李南天轻蔑笑着,他与墨天擎的恩怨,总有解决的时候。 此时正是午后,李南天回到自己的屋里,将东西放好,秘密下山。他的手下进不了圣门设的隐阵,现在他已得到破解阵的方法,只是山上太多高手,他没让手下上山,有什么事都是他自己下山交待。 这些天似乎没人注意到李南天与外界的交流,李南天每次回去都会带野味,偶尔还帮手沧月做事,有沧月的喜爱和掩护,李南天在山上的日子很自由,还能顺便办了自己的事。 “世子,主上催您回去。”一见面,黑衣护卫便劝自己的主子。 李南天正在看手中的密信,信看完了便毁了。“不急。” 黑衣护卫高大年纪稍大,是李南天自小就相随的亲信,很忠心。 “世子……”黑衣护卫还想说什么,李南天阻止他再说下去,李南天要的东西黑衣护卫还没给他。 黑衣护卫明显不太愿意将东西交出来。 “拿来!” “世子,这是传家宝。”这不是黑衣护卫的传家宝贝,而是李家的单传几代的上古美玉。 在李南天的威逼下,黑衣护卫不得不送上,末了还提醒李南天,这件宝贝李南天的父王相当看中,不能有闪失,否则到时李南天也逃不了罪罚。 李南天拿在手中的宝物,玉色泽剔透,很迷人的翠绿,冰凉泌心,是去毒养体的保命玉器。 既然拿到东西,李南天也没有多停留,他打发了黑衣护卫便延着来时的路回去。 是夜。 宝宝又被洗了药澡,他全身的黑气才减了一点点,他的心跳早在几天前就给治得恢复,但依然薄弱地跳而已,那心跳弱得随时都会停一样 趁着没人,李南天只跟王付说要来代人照看宝宝,王付不疑有它,便打着哈欠去打盹。 宝玉只需每天带两个时辰,所以李南天都是晚上来放玉,时间到了就取走。 这一天,李南天又是来放玉,他走了之后,药房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宫逸飞另一个芳香殿主人。 带着面具的慕容邺,首先去取玉研究。 这果然是宝贝!?怪不得这些日子宝宝的情况有所好转,而这玉,年代久远,还是世上无价之宝。慕容邺马上得了结论。 “是否有救了?”宫逸飞察觉到面具男子的高兴,这样代表的意思很明了,只是还是得问问才好。 “是有救了。”宝宝体内浑浊的毒气很霸道,而且各种器官像要重新组合调理,需要这样的滋养的聚天地灵气的宝物。先前他们一直在研究用什么能平衡那股浊气,应该是李南天听到他们的讨论,才带来这么一块宝玉。 有救就好,宫逸飞对李南天解除了一级戒备,他的人一直都在严密监视山上的人,李南天总有偷偷离开的行为,这让他很怀疑,只要他以后不要做危害到他们的事,这个人可以留。 不久,这个消息传到其他男人耳里,李南天在他们的印象里,有了改观。 第三十六章 择夫风波   夜凉如水,一鬼魅黑影降至药房,他隐入内室,走到宝宝床前。   居高临下,细看曾经跟他订了契约的人儿,如今无动弹躺在床上,皮肤黑气难散,假死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恢复了点心跳,只是情况还是不好。   墨天擎不能描述自己的心情,他没曾想有人会干扰他的冷静,救宝宝又或者不救,他也矛盾了很久,有个声音让他不要重视,假如死了一了百了,但又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不救会后悔。   一会之后,他取出一个精美华贵的黑香木盒,里头放着一个玉脂瓶,一开瓶,马上有阵清透幽香散于空中,令人舒畅。   墨天擎喂宝宝喝下,轻擦嘴角的遗液,送入自己的口中,这世上难得的琼香露就换宝宝的月光花吧。   之后,墨天擎没停留多久,他悄然离开了圣门山。   要说谁最早破了圣门山的奇阵上来?那便是墨天擎,对此摧花老头一直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的设计非常优秀,没想到一个魔头不过一个时辰就破了上山。   要说摧花老头的奇阵设计确实不错了,只不过是人家墨天擎不是一般人啊。   墨天擎走后不久,李南天也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让他警惕,很香,这种香味让他难以分辨成分,而当他看到床上的宝宝脸色在变化,李南天惊讶到忘了上前。   这一晚,李南天是从正门直接进来,他今晚当班照顾宝宝,因为他有宝玉,晚上跑来跑去不方便,其他人是心照不宣,不揭发也不表态。   清晨,鸟语花香,阳光明媚。   李南天感觉到脸上痒痒的。   睁开眼睛,李南天怔了,本应该闭着眼睛的人,有些窘迫地收回手。   宝宝醒了!!   宝宝偷摸李南天的脸,现在被捉了现场。   李南天温柔地笑了,没有揭发宝宝。“醒了?哪里不舒服?”   宝宝反应有些迟钝,但不久之后他的肚子就叫起来,宝宝变回白润的脸,透着一股薄红。   “原来是饿了。”   李南天没让宝宝起床,他转身离去,叫来其他人。   很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传遍整个圣门。   不久之后,宝宝的房里挤满人。   沧月抱着宝宝,说不出话来,其他人站在旁边,都没有办法跟宝宝亲近,朔月和铭月站在旁边,也被两个感情极好的人排挤在外头。   “爸爸别哭。”宝宝摸着沧月的脸,宝宝的脸色苍白,有点虚弱感,但实际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难受,这些日子,他的身体被各种补药滋润,而在昨晚,还莫名多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恢复,宝宝想说,他“睡”着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有些日子没有感觉外,其它时间他是能听到说话的声音的。   每个人来到他身边所说的,宝宝都一清二楚,特别是两个哥哥的表白。   沧月高兴之余,并没有发现宝宝变了,宝宝淡定了许多,经过一次彻底的洗礼之后,他有心事了,他有更多想法了。   宝宝很点沉默,只有被逗笑的时候,他才回到从前。   照顾宝宝的人发现,宝宝只喜欢两人照顾,一个是沧月,一个是李南天。   宝宝会对李南天笑,有时会看着这个俊美的人失神。   宝宝说感谢李南天,他跟李南天合得来。   宝宝对于来看他的两个哥哥,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更多时候是沉默。   这一天,天气依然好,李南天陪着宝宝散步。   慕容铭月很郁闷,他不明白宝宝的转变,他忍受不了宝宝的无视与冷漠,他可爱的弟弟对他有排斥。慕容铭月拦下两人,不过他做得像刚好路过,不小心碰到两人散步。   “铭哥哥。”   慕容铭月不曾想宝宝先叫住他,他有些激动,宝宝很久没这么甜甜地叫人了。   “爸爸让我们晚点去凉亭,等会叫上朔哥哥一起去吧。”宝宝在笑,宝宝又恢复了亲切的言语。   慕容铭月以为先前宝宝的状态是假死的后遗症,现在宝宝在恢复了,很快就可以甩掉讨厌的李南天。   春天到了,圣门山上的风景非常好,连沧月都萌生了留在这里度假的想法。反正宝宝一天比一天健康,脸色红润,就是宝宝的性情有点变,除了还一样会跟他撒娇,但对什么事情都有点淡。   沧月有点养大儿子要离开自己的感觉,这种强烈的想法他跟夫君们说,没想到大家都高兴,说宝宝长大了。   宝宝再长大也是他的儿子,不许宝宝离开身边!反正没有做上门儿婿,就让宝宝娶媳妇回家!   “爸爸。”宝宝叫了走神的沧月,沧月回神。   “有件事我想跟大家说下,我想留在圣门,而且,我能跟南哥哥订?”   “哐……”有几样东西掉落的声音,其中一声清脆的瓷器碰到桌面的声音是来自沧月,正如沧月所想,宝宝想独立了。   而且订婚一词用了,就好像宝宝变成别人的了,沧月没有心理准备。而更没心理准备的是朔月和铭月,他们面无更夫看着宝宝,心理祈祷爸爸不要答应。   “爸爸,我长大了,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宝宝微笑着,可爱的圆脸还是像从前一样纯美,但是宝宝真的长大了,有心事了,有想法了。   “不订婚也可以,反正我喜欢南哥哥,再过几年也一样。”   其他男人看着宝宝,若有所思。   李南天有点惊讶,但他面色如常。   这一次的闲聊,无疑是白朔月和慕容铭月难以忘记的伤心事,两人很不甘心。   白朔月请自己的父亲帮忙,他现在很难跟宝宝单独相处,宝宝喜欢白凌伊,窝在床上滚来滚去,宝宝其实没变,他还很好动没戒心。   宝宝感觉到屋内气氛有变,他转向门口,看到白朔月静静地看着他,宝宝坐起来,垂下眼帘,轻劝:“哥哥我一直只把你当亲人,我们不能让爸爸失望,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不是劝,而是火上浇油。       第三十七章 终于分别   温文尔雅的白朔月几欲失控,宝宝很无辜地劝着、说着,宝宝明明白白地说对哥哥只有亲情,还让哥哥选未婚妻,最后还说以后会常去江南看哥哥。   慕容铭月也没得到一点好处,比白朔月更容易发怒的人,事后将圣门后山的一个山峰给移平了,以民泄不满。   也就是说,宝宝不过是在几天内,就跟哥哥们划清了界线,而且沧月不可能总待在山上,很快他们就到了回程的时候。   这些天,宝宝都没有回心转意,如果朔月和铭月想说点什么,都会被抢白或者被宝宝无视了。   “逸飞,宝宝是不是过分了。”沧月看出来点什么,他以为三兄弟一直和睦友好,但宝宝伤了两个哥哥的心,那两个孩子最近一直心不在焉。   “月儿,宝宝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样不一定不好。”宫逸飞知道内幕,而沧月不知道,所以,两人站的角度不同,就算沧月问其他人,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而且他们要离开圣门了,沧月跟宝宝的这次分开跟以前的不一样。   “我舍不得宝宝,但总觉得应该尊重他的选择。这是宝宝第一次要求独立。”沧月很感叹,宝宝蜕变得太快了,他有些接受不了,但无论如何,作长辈的,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约束孩子。   “每个人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等宝宝学成归来,肯定会让我们吓一跳。”宫逸飞觉得萧玉自有安排,宝宝将来会继承爵位,现在在圣门多学点本事,还能有更健康的体魄,其实也不错。   “嗯。我就是舍不得嘛。”沧月靠着宫逸飞,搂紧男人的腰,想到明天就要走,宝宝也定下决心,所以,现在他心里有些空,有些失落,养大了孩子就要离开他,这种空荡荡的心情很不好受。   这一天,大队伍离开了圣门,白朔月跟白凌伊回江南,慕容铭月跟卓凌宵去西城乌山采药,其他人,没什么事要借这个时间到处玩玩,带沧月散心,毕竟一下子三个孩子都离开身边,沧月心情并不好。   而且宝宝要至少在圣门待上四年,才能出师。   刚走出圣门,沧月发现少了样东西,他执意要回去,而且用的是异能瞬移,大家只能等他。   “邺叔叔,爸爸走了,你真的不去送?”   沧月出现的时候,就听到宝宝对谁说话,宝宝在他临走时只是挥手,很坚强,这让沧月有些恍惚,要是以前,宝宝绝对哭得肝肠寸断。而且,跟宝宝在一起的人,应该是那个芳香殿主人,他跟自己也算熟悉了,怎么也不来送送。   沧月再想那人的古怪,觉得还是算了。就是以前他误会这人了,他那么拼命地救宝宝,宝宝也恢复了,那自己应该在离开之前,跟这人道歉。   “爸爸!?”宝宝很意外,因为他本不想因为看着沧月的车队离开了后悔,所以早早回来。没想到沧月竟然回来了。   慕容邺一样没想到,因为沧月会用瞬移,他听力再好也不能马上判断有人回来。既然要跟沧月与儿子没有牵挂,那还是继续保持这些日子的状态。慕容邺稳了情绪,他今天的心情很糟糕,就算再怎么冷静还一样低落,这一分别,以后也许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   “对不起,我必须跟你道歉,谢谢你对宝宝的照顾。”沧月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思百转。   慕容邺没说话,沧月以为眼前的人还在生气,自觉理亏,又道:“以前是我不对,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先生要下山,去皇城的话,可以到公主府来找我。”   公主府是缘起的地方,慕容邺觉得他不可能再回去那里了,他依然没有回答什么。   “宝宝,你是不是藏了爸爸的东西?”沧月就是回来要一样东西,那是杰斯的纪念物。   宝宝摇头,不过又想起什么,“呀。”因为要让李南天做木质相框,所以宝宝借了沧月的一件宝贝,那是放着他们五人的纪念照片,那次看完之后,宝宝将相框暂收放在自己的床枕下。因为他当时突然昏迷,所以这个事情大家都给忘了。   宝宝赶紧去找出相框。果然东西还在他床上。   慕容邺盯着那张照片,那里头的全家福是凤翎搂着沧月的肩膀,分别抱着三个孩子,孩子们都只有几个月大,肉团一样,眼睛都炯炯有神。这样清晰的画,不是他们这个时空的东西,而且凤翎和沧月的装扮很怪。   沧月收起了相框,再抱了一下宝宝,嘱咐宝宝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放年假的话,一定要回家看看。   沧月狠心地走了,宝宝这时却忍不住地终于哭了。   慕容邺静静地看着沧月消失的方向,心口悸疼。他们终于是分别了……       第三十八章 偷人圣手   一年又复一年,时光流逝飞快,四年过去了。   这四年,宝宝从没有下山,那个嘱咐他要回皇城看望的爸爸,总会在每年的四月和八月带着夫君上山看望,而且因为嫌弃路途遥远,沧月不愿再住皇城了,这第四年,沧月决定要选一处较合适的地方定居,一方面是要脱离政治中心,另一方面,沧月的男人们想空出时间陪老婆了。   以金裕国的算法,十四岁成人的话,孩子们已经早一年前举行过成人礼了,连云越歌最近在早朝的时候,每次都会有些大臣暗示他得选妃,很多臣子都说云若然十岁就纳妃,到了十四岁后宫也有一些人,但云越歌十六岁,后宫却很空,只有两个妃子。   慕容铭月选择了武与医,跟着虞子骞带兵学策,因为十二岁时的挫折,他选择虎师军的残酷训练,总在刀锋血口中度过,他不轻易用黑暗能力,而越来越多的异能让他只有厌恶排斥,他有全天下最强的力量,却不能拥有那个占有据自己心思的人。   宝宝在十二岁时,正式跟李南天订婚,而且慕容铭月与白朔月都有被邀请参加订亲宴。   白朔月没去,他知道慕容铭月一气之下选择了最危险的生活,更没参加。   如今十五岁的白朔月,身材拔高,风度翩翩,比起亲爹的风骨更多了凌角,想必再经多几年的岁月洗礼,白朔月会是让天下嫂子更心醉倾心的俊美多金公子。关于他的传闻,四国兼知,他是金裕国的第一公子,富甲一方,年纪轻轻让国君重视,礼让三分。   而十五岁的慕容铭月,有野狼将军之称,其铁血冷酷让敌人与朝臣惧怕,大家都知道,慕容铭月是虞子骞的义子,而虞子骞的影响力让他的地们,无法撼动,在虞子骞宣布暂隐时,大家对这个少年将军寄予了很大厚望。   云越歌得到了两个很有个性的助手,宫逸飞对了培养很认真,还收为义子,他是皇朝第一位既是皇帝又是暗部之主的人,如果慕容多月不使异能,三人之中,云越歌的武艺最高且冷血,杀手的首要秘诀和皇帝的要求,必须是这样。在云越歌十二岁时,他与白朔月、慕容铭月较量过,慕容铭月没用异能与之比武输得很惨,更不必说白朔月了,而当时云越歌也受伤,他相当明白那两兄弟的能力,他以后的江山还得由这两人守护,所以,在赢得比赛之后,云越歌礼待两人,他们三人有了友谊。   三人性格不同、处事不同,但相同的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与执着、对事的前瞻后瞩很一致,这让他们能走到一块。   只是,他们心里都有秘密,而且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宝宝在十二岁的时候订亲,直接将三个人否定,他们是同命相连。   就在这三人分别建立自己的势力网和成长的时候,圣门山的宝宝也慢慢长成美少年。   “宝宝!快给我出来!”摧花老头抚着下巴,他心爱的胡子竟然被宝宝剪断了。气冲冲的摧花老头到处找宝宝算帐,可宝宝早就下山玩去了。   这几年,宝宝练武学药,调皮捣蛋,他聪明有天赋,但因为身体原因的限制,武功不能学深入,药倒有学了一些,但离高手还远,另外,慕容邺亲自教育,宝宝又学了很多学识和奇门盾术,好动的宝宝经常捉弄山上的人,没得玩了就跑下山,他瞬移术足够让他安全,而且他因为上一次的假死,身体有些抗药性,普通的迷药毒药根本对其产生不了作用,当然,宝宝不能碰到高手,否则还是会有危险。   “宝宝。”摧花老头忍无可忍,终于在某天吃饭的时候宣布,“为师觉得你该下山历练了。”   宝宝不解,问:“师父,我常常下山啊。”   摧花老头已经知道这个小魔头的本性,无邪、美貌但肚子里都是坏水,留在自己身边还不如让这个祸害去别处。嗯,有关宝宝的相貌,那可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俊,这小子集萧玉和沧月的最优特点,越长越水灵俊秀,那唯美的五官与细嫩白晰的皮肤,让媚心妒忌了好多年。   有一次,媚心被宝宝缠了很久,终于答应带宝宝去猎艳,可没想到,媚心选的美男子竟然在见到宝宝之后,对她失了兴趣,反贴给宝宝,花尽钱财地哄其开心,宝宝呢,没心没肺地享福,等吃遍了当地美食拍拍屁股走人了,令那美男整日魂不守舍,跑到圣门山下要求见人。   媚心被打击了一次又一次,宝宝是男女老少通吃型,看到无敌宝宝她知道自己真的老了,宝宝总是无心地给她压力,所以,她赞同这个祸害早早离开圣门!!   “宝宝,难道你不想走得更远?世上的美食很多哦,而且,你总会在每月十五日昏倒,师父已经找到治愈的方法了。”媚心诱引。   “真的?”   摧花老头点头,抚着自己参差不齐的白胡子,幽幽道:“徒弟啊,为师经过几年的艰苦钻研无日无夜的炼药,终于治好你一半的病根。”   一半?宝宝不解,除了每月十五会昏倒之外,他一切正常。   “你还有病!”   宝宝:“……”   “这病只有……”摧花老头故作神秘,等看宝宝变得认真,他道:“只有在十八岁前找个男人开荤生孩子,才能真正根治。”   宝宝:“……”他还想娶妻,可不想跟爸爸一样被压生子。   “师弟,师父是说你不仅可以下山,还出师了。”媚心笑盈盈地,恭喜宝宝学成,还是圣手门获得圣手称号的第三人。   “嗯哼。”摧花老头很郑重其事,“徒弟啊,为师认真想了三天三夜,给你取了一个非常满意的出师名。”   宝宝双眼明亮,他的两个师兄至今都还没有出师名,现在自己可以有了,以后行走江湖打响了就牛B了。   “这个名字就是……”   宝宝眨眨眼睛,认真地等。   “偷人圣手。”   “……”宝宝黑线,嘴角抽着,连媚心、王付、李回泰都很想爆笑。   “我要换名。”宝宝稳住情绪,要求换出师名,他都看到师兄和师姐在笑了,他的师父叫摧花圣手,师姐叫偷心圣手,哪一个都很文痞霸气,而且都去采别人,而他的这个名字听着就是他被别人采。   “这名字不错啊,如果宝宝不喜欢,那就叫借种圣手吧!”摧花老头很纠结,前一个名字真的花了他三天睡觉时间想的,再适合不过了。   “再换!”宝宝强烈要求。   “师弟,我们圣手门有个规矩,师父给的出师名一定要接受,一生只给改一次的机会。”媚心提醒,也就是说宝宝把那一次的机会用光了。   “不管,我要换。”   “不换,不叫偷人圣手就叫借种圣手,而且我把印都做好了!”摧花老头将两个金牌丢给宝宝,那是圣手门徒的标识,宝宝看着上头,早就刻好了“偷人”“借种”两字,气乎乎的。   臭老头肯定早有预谋的!“师父,我要改!”这名字宝宝不喜欢。   “不喜欢也就这两个了,你挑剩下的那个我还想给我另一个徒弟的。”摧花老头铁了心了,丢给宝宝这个名字选择问题就跑了,而且宝宝找了十天也没找到摧花老头。   媚心安慰宝宝,“这个名字其实挺好,要不,我的跟你换?”   宝宝捏着两块金牌,看着偷人的那块做得挺顺眼的,心想反正就是一个代号,也许越丢人的越能早出名,他最后无奈地接受了。   从此,江湖上又多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美侠——偷人圣手。他专门制采花贼,跟摧花圣手背道而驰,也偶尔破坏偷心圣手的好事。   传闻,偷人圣手性别不详,年纪轻,美貌无双,轻功了得,专帮官府捉色魔、惩治罪犯,恋上偷人圣手的少男少女不计其数,而且,偷人圣手的酬劳很怪——地方美食。   月夜美,今天十五,明亮的月光覆着大地,如冷柔银霜。   一道白影闪过亭台楼阁,突然有些身形不稳地停于某一处宅院屋顶。   “谁?!”冷静幽凉男声,在察觉自己屋顶来了访客,出声警慑。同时,与男子一道的另一名清俊男子,也看向屋顶。   一会之后,屋顶没了动静,而护卫也来报,屋顶没人。   刚刚出声的男子,丰神秀还很温文尔雅,他举手投足贵气,他是金裕的第一公子,让多少女子梦牵魂系的美男子——白朔月。此时他有些疑惑,明明就听到了声音。   “朔,是赶路累了,听错了。”跟白朔月一起的人,是他的好友兼手下,此人是白凌伊留给他的得力助手之一,名叫南宫乾,二十多岁,理财高手,白家的钱庄全由其打理。   白朔月揉着太阳穴,确实有些累,他最近会失眠,特别是快到生日,让他有些期待又纠结,最近几年的生日,他们没在一起过了,各自忙各自的,不过,宝宝还会给他寄礼物,而他,也早就让人准备了礼物送到圣手门了。   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白朔月陷入自己的思绪,他的走神让南宫乾讶异,公子的忧郁气质真让其更受女子们欢迎,这温柔多情的神情,如果被外人看了去,怕又得惹了无数芳心。       第三十九章 上宝宝   与此财是,富丽的宅院之外十里处,有两队人马正寻找着什么,都是些强悍的护卫家将,只是属于不同的主人。   “快点去看看好了没有。”一个艳丽风韵尤存的女子,很不耐烦地打发手下去接人,她才发完话,一个丫头装扮的小姑娘急匆匆跑来。   “燕姐,……”机灵的丫头附耳跟郝如燕低语几句,将情况讲明,然后等着当家安排。   郝如燕是凤城第一妓馆满香院的当家,今天上头来人,还是不常见的一把手到来,郝如燕不免俗地准备了美人相送,她的主子风华绝代,年少有为,不是一般人能入得了眼,今晚的美人她下了大血本,而且不知道主子的偏好,还是准备了一男一女。   可现在,就在半路出了事。   他们路径的大街封锁,只得改道而行,而很不巧地,又遇械斗,他们有护卫但不想惹事,只得就近的地方避避。   真是出门不利。郝如燕有点怀疑今日她是否该去见主人,这往常没见闹事的凤城,竟然有门派相斗还被她给遇上,而她想送的美人,上一个如厕还被吓晕了。   与郝如燕的反应不同,那来报的小丫头目光闪烁,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燕姐,砸下来的小公子生得好美,连恋秋小姐都不及一分……”   “果真?”郝如燕手下也有男倌,但都不如女人容易赚钱,她也没有太多的幸运心思,来个晕倒的美男子又有何用,好在还有恋秋,虽这么想,她还是前去看情况。   这一看,不得了啊,连见多了俊男美女的郝如燕都像打了鸡血,这晕了的小公子光是闭着眼晴她就知道自己得到宝了,今天也不全是霉运啊,这美人将来没被主人收了肯定可以做自己的镇店之定。   “来人。”郝如燕命人仔细打扮晕过去的人,心喜地期待等会的立功。   这晕过去的还掉下来惊吓到满香院美人的小公子,便是萧宝宝,今日他本不会出行,但由于行踪被发现,他怕惹更多事就出来避一下,没想到今夜提前发作,还没到目的地就晕倒了。   宝宝的晕倒症从三年前开始,这事只有摧花老头、媚心和慕容邺知道,这顽固的晕倒症就像女子的例假,每月非常准时地发生在十五之夜。   宝宝从没担心过这个,他从摧花老头和慕容邺口中知道,他身体很健康,要去顽固症只有跟男子行房,这让宝宝非常呕血,他的性向很正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体质?   就连跟李南天的订婚也是假的,那不过是不让男人来纠缠的小计。宝宝尽量无视,他就不信那个邪,他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所以宝宝下山的目的之一,就是寻找良药,让自己恢复成真正的男人。   这晕倒症啊,有很大的后遗症,他在晕倒前会有短暂失去能力,而且清醒后会有不定期的无法使用异能。   今夜,晕倒的宝宝不知道,因为自己算错了时间,被人捡去还被当成了礼物。   ……   ……   “朔,不去看看你的礼物?”南宫乾故意模糊了两件东西,这几天白朔月又在等着什么人送来的礼物,而今夜,满香院的郝如燕送来一双美人,说是伺候白朔月的,而且相当会考虑地选了一男一女,那蒙着透薄面纱的年轻男子,南宫乾现在回想起来,都感叹得很。   “没兴趣,你喜欢就让人送至你处。”白朔月当然知道南宫乾说的是什么,他很大方的表示,可以送南宫乾。   与平常不同,南宫乾多问了一次,还说这次不真不一样。   “看你那么喜欢,就送你了。我累了,有事明日再说。”白朔月就这样,将美人转送南宫乾,如果他知道其中有一人是宝宝的话,那得有多懊悔。   南宫乾无所谓地收下,表示这礼他很感兴趣。不过南宫乾不好男色,美男子最多让他惊艳,他只是觉得这美少年送回他们另一处消魂窝,肯定更合适,更能赚钱。   信晚郝如燕是来问提升之事,刚好南宫乾便传了上头的意思,现在不止凤城的联络点还有江南一带的有色行业,全给郝如燕打理,这女人相当聪明有能力,就算她今晚不来,也早就有安排。   郝如燕相当高兴,托小美男的福,向来不曾赞赏人的南宫乾,表示主子对这货色满意,让她好好调教,将来前途无量。   郝如燕是那个开心啊,先前来时的紧张都消失,也感叹晚上不是碰霉运,而是捡到幸运。不止这样,恋秋也被送回,说是有大用处。郝如燕是不知道,南宫乾不喜欢花楼里的这些倌与妓,所以就算他先前表示有多感兴趣,也不会碰手下的货,而白朔月有严重的恋弟情节,就目前而言,白朔月是不会碰别人。   但郝如燕也没高兴多久,本要送往松竹馆的小美男,在今夜又发生了点变故。   “燕姐,您终于回来了。”说话的是郝如燕的得力助手,晚上郝如燕前脚走,后脚就来了麻烦的客人,这位挑剔的客人选遍了阁里的美人,都没有合眼的,而那些人各各都是狂徒。   “乌易教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必担心。”郝如燕表面上这么说,实际上也有些没底,前些时候,他们确有杀过几个乌易教 的人,但他们做得很干净,当时也只是误会,现在不能因为此事而得罪了邪教,否则她的升迁又得打水漂。   郝如燕命人送美回去休息,不曾想越藏的宝贝越容易曝光,那些乌易教的人不放过这事,明显是来挑衅。   郝如燕很为难,而此时,向来不露面的乌易教教主,竟然亲自光临,这人喜怒无常,这些年更多了血腥的传闻,而且乌易教的势力越来越大,连朝庭都不敢动。   “能伺候教主也是美的福分,这就去请人来。”郝如燕陪笑,很快就改了主意,传闻中的教主并不喜欢男色,她只需送恋秋来就行了,如若还不成,再让那个美少年顶上。   墨天擎从进来就没说过话,凌角分明的俊容很夺目,只是他一身的阴扈厉色,全身的黑色装束让人不敢正视,谁瞧一眼都感觉到压力很大。   就算是见多了场面的郝如燕,也是冒冷汗,还很不确定对方的想法,好在墨天擎的手下陈义开了口,郝如燕赶紧命人催促,挑了一个与恋秋不相上下的女人,跟恋秋两人一并装扮清新艳丽地陪客。   花楼里,有些藏箱底的货色只有在大贵客时拿出来,否则都是在炒作了很久才出来拍卖的。   “不是这两个。”墨天擎的手下偷偷跟陈义讲,老鸨藏了好货色,分明是瞧不起他们。   “冤枉啊,教主,我们满香院恋秋可是第一美人了,哪来的更美的?”郝如燕确实送出了最好的了,她这时也没想到还有一个藏箱底的美人,不过那是男人。   “分明有,还是刚刚送回来的。”   郝如燕被提醒起来,她瞧墨天擎对美好像兴趣缺缺,马上以为墨大教主是要男倌相陪,便讨好道:“真该死,这小美人还没调教怕惹教主不高兴,如教喜欢,咱让人马上准备。”   郝如燕一悉话下来,大至也说明了情况,只是宝宝依然晕倒她不敢贸然操作,否则又得惹怒人。   陈义让郝如燕下去处理,整个过程,墨天擎都没表示什么。   “小祖宗,晚上要好好表现。”郝如燕觉得床上躺着的美少年就算是死鱼一样也能让男人爽死,但像墨天擎那样的她很没底,于是让人喂吃美少年一些药物。   不会伤身,但有助情趣。   一切妥当,郝如燕愉快极了,交了差,她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第四十章 落入谁手   今夜墨天擎突然亲自到凤城那是他与宿敌一战三天,直到今日伤了对方,追赶到此处那人便消失了,教众搜找还有他亲自出去都未能找到那人,而早前,有众多线索指向这座花楼。   在满香院这么久,手下依然没有找到那人,墨天擎有些疲惫也很烦燥,这些年来,他的脾气越来越暴戾,不久前一个江湖小盗偷了他一样东西,也因为这次失窃,让他又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而另一个房间里的宝宝,正是偷了墨天擎东西的小贼,偷的正是那份多年前他被逝签下的卖身契约。   得手之后宝宝一直被乌易教追杀,到了凤城时,本以为躲得了,没想到冤家路窄,还是再一次遇上。逃命时恰遇十五,然后就发生了戏剧性的事,还被送到了花楼。、   被下了药的宝宝,幽转醒,他身体有抗药性不会那么快就发作,那药也不知是什么成份,竟让他第一次中途醒来,他身体乏力有些头晕,神智还是恢复了,见自己的情形还有屋里的情况,宝宝懵了。   看着有点像女子的房间,淡雅却很有情调,还燃着清香,有些催情成份。宝宝不以为意,这些对他没用,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吃下了世间最霸道的情药。   现在异能无法用,他不知道情况只能偷闪,他很讨厌身上薄透的衣衫,想必救他的人对他还是有企图的。很多人在见了他的相貌之后都会兽性大发,宝宝觉得不管如何,还是先走为妙,真的是救了他的话,下次他再感谢主人也不迟。   这时没什么人看住宝宝的这间房,连整个楼层都很清静,也许是因为这里是特别的贵宾房。   一阵嘈声从前方传来,宝宝在拐角处往前方探,惨了!!竟然是乌易教的人。   宝宝赶紧转身,紧张地找着刚刚的房间先躲避一下,他慌乱中走错了走栏,拐着走去另一个方向,对宝宝来说,四处的装潢都差不多,他一个路痴肯定找不着方向。   “嘎——”终于有一扇门可以推开,宝宝进屋看了周围没找到一人,他关紧门,走进房里,再从屋里纸窗处,偷看着外头的情形。宝宝很热,从他走出门时就开始流汗,现在还在不停地冒汗,汗水湿了他的背、让他的衣服贴紧了身体。   有人来了!宝宝赶紧藏到屏风之后,这屋有住客,先前出去一会现在又回来了,屋里原来就放着沏好的茶,热气散着。   那人进屋之后有短暂的停顿,然后如常地走到桌边,拿起热茶。   突然茶杯投向屏风,这让屏风与后头的人一并倒下。   宝宝被茶水溅到被茶杯掷到肩膀,吃痛地滚到地上,可这些都抵不过慢慢发作的药带给他的痛苦。   “嗯——”   轻声的呻吟很动听,一丝难耐一丝魅惑,很勾人。   那人惊讶,上前只看到散发披着、看不到脸却身材极佳的美人儿,躺在地上。   少年在颤抖,白晰的手背,一块红色皮肤显眼,那应该是刚刚的茶水烫伤。   “别……过来……”宝宝最后的理智都快没了,他知道屋里是个强壮的男人,从步伐、气息、刚刚袭击他的动作来看,此人很残忍还很强大。宝宝压抑的声音带着沙哑,说话有气无力,而且他还有晕晕欲睡的症状。   拜那杯茶所赐,带给他的痛楚让他恢复点点清明,很快他就又快不行了。这样的情形不可以让危险的雄性靠近。   那人疑惑,迅速走过去。   “唔……”宝宝被抬起下巴,那人扫开脸的长长柔软发丝,立即让宝宝露出那张祸国殃民的小脸,此时因为情药而隐忍、透着薄红的俊容,让人呼吸一窒。   宝宝很疲惫很难受,他努力抬眼却看不清眼前人的相貌,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激动,还将他拥入怀里,犹如获得至宝一般。   宝宝轻推着对方,他不喜欢被人这样抱着,而且他还很难受。   “是谁给你下的药!”声音的主人很愤怒。   “唔……你……放……”宝宝的话已不成句,他药效发作,再坚贞的烈妇也抵不了此春药,宝宝不懂情欲,很痛苦,想发泄。   任君采撷的宝宝,先是缠着对方,再是嘤嘤啜泣,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有本能地索求,而抱着他的男人,很想怜惜他,很想爱他,终是忍不了按部就班,激动地要了初尝人事的宝宝。   此夜很疯狂,很迷乱。   “宝宝,我的皇后,你是逃不了的。” 第四十一章 熟悉味道   谁会想到,本是躲墨天擎追杀的云越歌,会在凤城的满香院撞到自己送上门来的萧宝宝,对萧宝宝的感情在岁月的折磨下,有 时恍惚有时绝望,云越歌也自暴自弃过,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但也在感情上自卑。   萧宝宝只要表态不喜欢谁,那么他的那些爹爹就会阻断谁的肖想,而萧宝宝想要跟谁订婚,也会有人铺平道路,所以,萧宝宝 跟李南天订婚了,断了几个人想法。   李南天在那之后也很本分,没有风流之举,也开始由暗转明。   有人妒忌着李南天,其中包括云越歌。   “宝宝,你是我的了。”云越歌抚着宝宝的脸,感受细腻的触碰、柔顺的眉目,还是睡着的宝宝不见机灵的皎洁,很美,而且 情事时漂亮的红晕点缀的他很娇艳可口。   云越歌爱怜地握着少年纤细的腰,停不了爱 ,而被他侵入的少年,慢慢从痛苦中得到了享受,呻吟如乐章,撩拨的男人的心 ,澎湃悸动。   如果过去的几年爱情在被考验,那么现在得到宝宝的云越歌已经确定了执念,无论宝宝爱不爱他,他会使尽手段得到,就算有 长辈的阻隔,大不了不做皇帝了。   不,不能不做皇帝,没有权利就守不了这个人!   这一夜,云越歌想了很多,他也在安排着以后的规划,有些事情,因为这次突发事件而要改变。   清晨,第一缕晨光照进阁院时,宝宝就醒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全身酸痛的情况下清醒,他被什么东西压着?他的身体很沉,有 些地方酸胀的让他有种快要散架的错觉,而且,越清醒越有痛楚传来。   身边躺着谁?   该死!不会昨晚真的有人趁人之危!?宝宝抬头,近看放大的俊脸让他呆了片刻,随后他有些恼怒又有些不自在。   与他赤身裸体相对的男人就是云越歌,宝宝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而且有点不敢面对,他闭上眼睛,试着用异能。   本来闭着眼睛的云越歌突然睁开眼睛,诧异怀里的人突然凭空消失,他捉不住,一阵空虚与失落才起,那边房门处碰的一声, 出现身形不稳的少年,在跌撞地靠在门边。   宝宝心里呻吟,他没力气到异能失效,只移动一点就掉下来了,还可恶的在原来的房间。   云越歌倒是愣了,再看宝宝的情形,他的眸幽暗,宝宝还没穿好衣服就要出去,至少穿好了再走,他不愿让别人看到宝宝的风 情,另外,宝宝才经初次,身体不适也不好乱跑。   宝宝感觉到床里头的人,热炽的目光要剖光自己,还有,云越歌起身走过来了。宝宝很紧张,他不敢转身,生怕见到人尴尬。   与其面对云越歌,不如……逃。   “宝宝!”云越歌冲过去,这一次宝宝真的消失在他眼前了,云越歌顾不了什么,赶紧到外头寻找,他的心里只有无数个担心 :宝宝这么不想见他吗?宝宝会不会讨厌自己?宝宝身体不适,不要遇到什么坏人啊?……云越歌很紧张很担心,几年来的压 抑感情让他喘不过气,而在得到宝宝一夜之后,昙花一现般的拥有让他痛苦,也痛恨宝宝的那种异能体质,他练再好的武功, 总是无法比拟异能。   宝宝望着陌生的建筑,按着腰,心里骂云越歌好色,他到现在腿都还不能站直,而且腿间的粘稠很不舒服。   宝宝用了异能,但是却瞬移到了别人的府邸。四周很安静,他所在的院落很豪华,宝宝一边欣赏一边走着,他有听到水声,而 这时,他很想借这人家的设备清洗一下自己。   “哇,好大的浴池!”宝宝超开心,他来对地方了,这里的主人很会享受,池里引来的是温泉,而且还有泡澡的一系列设别, 四周弥漫着水雾与淡淡香气,宝宝被诱惑了,除掉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衣,他是匆忙间拿了云越歌的外袍套着就出来的,云越歌 不过是大他一岁,身材高大健美,所以云越歌的衣服她穿着都松松垮垮的,虽然他不喜欢昨晚的那件透视装,但早就碎了,他 也穿不了。   哼!云越歌那是强暴!   宝宝滑入水里,心里很不满昨晚的待遇,浸入水里的舒服让他轻吟一声,他如瀑的黑发从醒来就一直散着,让他魅惑的小脸更 带几分柔美。   宝宝还记得自己是在别人家的浴池,没洗多久就起来,他在浴池旁边找到一些衣服,应该是常过洗浴的主人之用,衣服依然很 大,宝宝穿着并不合适,但总比没穿的好,所以他就先“借”了。   这些衣服上有特别的味道,宝宝很喜欢,他抬手闻了闻,有些惆怅。这时,外头有了响声,宝宝神色复杂,但并没有离开的意 思,他藏了起来。   很快,有人走进来,侍者被那人叫走,来人慢慢走到池边。 第四十二章 江湖救急   褪下层层衣物,慢慢走入水中的男子,纤长身姿、体态匀称,更是有一张令人着迷的俊脸,他很斯文很俊美,他对谁都很谦让 有礼,当然,谁也不能在他这里得寸进尺,除了他喜欢了很久的人。   宝宝盯着那人完美的脸,很怀念昔日的情谊,但就是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的哥哥,说喜欢自己,而且还跟慕容铭月大打出手 ,朔月哪里是铭月的对手,慕容铭月差点就要了白朔月的命。   闭着眼睛泡在水中的朔月,很平和很唯美,薄薄的水雾朦胧了他的俊容,他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以前是自己最喜欢看的,不 知从何时起,每看一次就心疼一次。宝宝不忍见兄弟反目,兄长对自己的感情很畸形,在道破了之后,只有分离了。   已经有几年不见了,哥哥们应该冷却了感情吧,连送山上的礼物也越来越少,最后只有生辰礼而已,不过今年自己不在山上, 想必东西到了,师父会帮他收起来的。   宝宝闭上眼睛,隐身起来。   白朔月睁开了眼睛,四周看了看,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此时,外头突然碰的一声闷响,白朔月迟疑片刻,马上站起来,连擦身都来不及,捉了一件外衣就往外走。   “主子!”伺候的侍者被突然跑出来没有整理衣冠的白朔月吓了一跳,甚至因为白朔月没有系好的胸前风光而红了脸蛋。   恰好此时南宫乾来与白朔月碰面,见白朔月慌乱地寻找着什么,而一堆侍者跟着衣衫凌乱的人,还有护卫在白朔月的指挥下, 往四周去。   “朔,怎么回事?”南宫乾第一次看白朔月的紧张、不顾形象,他跟着白朔月奔在栏道上,疑问满腹。   白朔月没时间回答,他不停地找着,空荡荡的庭院他感觉不到刚刚的气息了。   “他走了。”白朔月深深叹了口气,弄得南宫乾更是不明白,明明就没有入侵者,就算有入侵者,想逃也是很难,不可能让府 里的护卫一点都没有察觉。   白朔月有些恍惚,他的发丝还在滴水,衣服有大部分湿透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只让南宫乾到外厅等他,他则折回刚刚的 水池。   白朔月重新沐浴,再换上侍者准备好的衣物。   “来人。”白朔月微蹙着俊眉,换衣服的地方,有一件陌生的男人外袍,他有洁癖,这里的侍者不可能不知道不能将别人的东 西跟他的混在一起。   侍者没法辩驳,但有人认得布料与款式,“主子,这种上等衣袍不是一般人能用,而且也不是自家之物。”白家本就经营布庄 ,很多布料都由他们生产,但这件上等衣料的华袍,是皇城贵族喜欢的外来丝质布料。   白朔月没追究下去,他在离开水池的时候,突听身后的侍者小声说:“好像少了一套衣服。”   是宝宝吗?偷了衣服就逃走了?有像是宝宝的做法,宝宝的身材不应该能穿得下他的衣服,而宝宝这几年都不愿意见她,又怎 么有可能跑到这里来偷一套衣服,再说了,他也是突然来到凤城,宝宝是不可能跟踪他的。   另一边,宝宝是出门不利,他才瞬移到大宅之外,就遇到了乌易教的护法,他现在无论是真是相貌或者化了妆的都是乌易教的 通缉犯。   “南宫,今日的事务安排紧凑点,明日我就离开这里。”白朔月边走边说,与他的外貌不同,他是雷厉风行之人,南宫乾是他 的爱将,他相信这些小事南宫乾能帮他安排好,同时,他总觉得在这里心神不宁,本来就就没有想过留在凤城,他还是想尽快 离开。   “是。”   门外候着一辆马车,对于超级富豪来说有些朴素,白朔月向来讲究低调,马车的外表不重要,重要的事里头要舒服功能要齐全 ,相对于使用马车,偶尔他也喜欢骑马。   白朔月上了车,其他人则骑马跟着。   白朔月瞥了一眼车内的食物,知道是南宫乾准备的,他这几年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这是忙出来的毛病,所以现在看着食物他也 没有要吃的欲望。   突然马车停下,这让白朔月不悦,他的车夫向来很有技术,这次弄得他撞到车壁。   正当白朔月欲揭帘之时,一道白影冲了过来,快得他都没有准备。   “对不起,借避一下。”有点江湖救急之意,这若是他人,白朔月也没有那个好心,可偏偏这人就是易容了的宝宝,而且宝宝 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主子。”外头的侍者问白朔月的意思,他们竟然拦不下一个少年,那少年轻功诡异,而且他们碰不到少年半点,人就已经冲 到主人的马车里了。   “没事,继续赶路。”   宝宝是那个倒霉啊,他越想避的人越碰上了,他祈祷哥哥不认识自己,他易着容呢。   “怎么弄成这样?”白朔月轻声问,心里好气好笑,宝宝弄得这么狼狈,得罪了什么人?   这时外头又有声响,而且有人拦下他们的马车,但碍于主人的身份,不敢造次。   白朔月安抚宝宝说没事,而他相信外头的南宫乾完全能打发了那些凶狠的人。   宝宝跟乌易教本就有些过往,现在躲着就是怕被墨天擎找到吧,没想到那个冷酷的教主也跟他一样,得不到宝宝的眷顾,以前 他一度以为宝宝拒绝他是为了墨天擎。   宝宝很拘束,头发还湿湿的,衣服很不合身,而身体又酸痛,下身+后穴的地方刺疼刺疼的,好痛苦。他恨死云越歌了。   “过来坐下。”白朔月拉着宝宝的收,宝宝的体温很高。宝宝也没反抗什么,他觉得朔月已经知道了。   “怎么还想不认我了?”   “哪有,不过机娘不见朔哥哥了,有点认不出来。”宝宝低着头,被白朔月温柔地擦着头发他又觉得自己很过分,毕竟是亲哥 哥,他发狠几年不见朔月不知道朔月有没有生气?   “哥哥也认不出宝宝了。”白朔月意有所指,他的手指滑到假脸皮的边缘,轻易就将宝宝的伪装去掉。   看到令他魂牵梦系的脸,白朔月尽量忍着心里的激动,他很想拥宝宝入怀,就怕又吓到人。   这几年他也想了很多,假如宝宝真的不愿意接受,那他就以哥哥的身份陪在宝宝身边了,总比宝宝躲着他要好吧。   微冰的手指滑过脖子,宝宝紧张地退后,拽紧着衣服慌乱地盯着朔月。   白朔月的心被拧疼了,就这么怕自己吗?   “宝宝,哥哥不会对你怎样。”   宝宝紧张的是怕被白朔月看到身上的异常,云越歌在他身上留了很多痕迹,他不敢想象被白朔月看到的后果。 第四十三章 冤家路窄   气氛有些僵,但偏在此时,宝宝不争气的肚子叫了起来。   宝宝脸红地偏向一边,他太丢脸了,可是从早上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吃点东西喝口水呢。   白朔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让宝宝过来吃东西。   宝宝见着食物就亮了,也不客气,三两下就解决了,而且吃完了还盯着白朔月看。   “南宫,改道。”白朔月知道宝宝的意思,宝宝没吃饱,宝宝想吃好吃的。   南宫乾早约了一些生意合谈的老板,他也告知过白朔月,此时主子突然改了方向,南宫乾有疑问也还是照办,但到了酒楼,南 宫乾在听到白朔月要求他将今天的安排推后,南宫乾可就不是一般的疑惑了。   白朔月拉着一个可人的少年,穿着不合身的衣袍但很可爱很机灵,特别是那又会笑的眼睛,迷得白朔月都移不开眼。   南宫乾突然明白了,这人会不会就是白朔月的心上人?应该是,痴情白朔月也就只对那人如此纵容宠溺,还亲自扶下车,拉着 小手还怕给人跑了。   一行人为首几人特别是白朔月的英俊相貌、宝宝的甜美容颜让酒楼里的人看着失神了很久,这凤城也不缺妙人,但这对男子太 过出色,让人忍不住就要多看一眼。   白朔月微恼,将宝宝藏在身后带到楼上,要了一间雅间。   宝宝吃着美食,慢慢的忘了昨晚的事,他与哥哥在凤城相遇了那就陪哥哥玩一天,刚刚在车上,白朔月安排了今日的行程,宝 宝觉得不能扫兴,以后也不知道啥时才能再见呢。   白朔月似乎不知道宝宝的打算,很高兴宝宝答应了他的安排。   吃饱喝足了,白朔月带宝宝去自家的布庄试衣,换了一套合适的月牙白衣袍,还给宝宝梳了头配上了头饰。   宝宝不喜欢头上戴什么东西,想拿下来。   “宝宝,这是哥哥送你的礼物,不要取下来。”白朔月拉住宝宝的手,作为曾经的现代人,他们并不喜欢复杂的古代饰物,而 这发簪设计简单,是白朔月从白凌伊那边接手过来的祖传之物,白家的媳妇都将它视为宝贝,现在送给宝宝,是再适合不过。   突然有一道锋利的视线看着自己,宝宝转身,只见人群熙熙攘攘,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在凤城,有云越歌还有墨天擎呢,宝宝不想在这里呆太久,宝宝有些心虚和后怕。“朔哥哥,去你府上吧。”要叙旧可以到 府上喝个茶聊个天,虽然他喜欢玩,凤城其实只有妓楼出名,其他的风景名胜倒没有。   “好。”白朔月什么都依宝宝。   宝宝突然在想,白朔月这几年变成“亿万富翁”,也该长见识,也总要谈生意之类的,会不会进入妓楼之类?主要是男人来凤 城,不去那些地方非好汉的说,连他自己,也有几次混进去,然后觉得无趣跑出来。   坐在马车上,宝宝打量了身边的美男子几次,但他不敢直接问。   白朔月注意到宝宝的目光,转身目光询问。   宝宝别回头,哥哥长得太好看了,比天王巨星都有味道,这样的容貌怎么就成了Gay了呢,肯定是爹爹们带的头。   “宝宝,跟我去见父亲,云爹爹也在江南。”白朔月想让宝宝陪他上路,处理一些事情后,再去江南本家,此个时间,爸爸陪 着萧玉在封地那边。   宝宝有些心事,他没表态。   白朔月也不勉强,“爸爸很想我们三兄弟聚一起,找个时间去看他。”   “嗯。”宝宝终于有反应了,他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街景,想到分别很久的爸爸和亲爹,其实他才跟沧月分别一个多月,这 些年都是沧月上山去见他的。   但上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啦,沧月有些奇怪,他没像往常一样在山上待两三星期,而是住了一天就气愤地下山了。   宝宝知道,那是芳香殿的邺叔叔又惹爸爸生气了,当然,爸爸到现在还不知道邺叔叔的身份,那两人到底要捉迷藏道什么时候 ?   安静的宝宝很柔美的眉目如画,他看着外头沉默着,思绪飘到老远,兵不知道车内人一直盯着他看,而车外也有人因为他而心 燥。   “教主?”陈义试着叫一声走神的墨天擎。   “那车是谁家的?”   陈义看到了南宫乾还有马车的标志,回道:“白家,让南宫乾跟着的应该只有现在的当家白朔月。”   “原来他也来凤城了。”墨天擎冷冷道,没有一点感情,他本就是薄情之人,几年的血腥江湖让他更不近人情,他天生的冷峻 美貌寒冻入骨,本生的俊朗却带狠厉桀骜,他的武功造诣了得,如今武林中与他匹敌之人,很少。   如果不是追宿敌到了凤城,他应该不能看到几年前耍了他的少年。   萧宝宝,契约是你偷的吗?   就算偷了,本座也要让你偿还以前的债! 第四十四章 边城之行   宝宝打了个冷颤,有些莫名地眼皮直跳。   宝宝与白朔月在布庄时,他感觉到的视线来自云越歌,当时云越歌真想冲过去将奸夫拉开,但安人现在不仅是宝宝的亲兄长, 还是他帝王基业的守护人,他们是义兄弟,不好闹翻。   云越歌有时很痛恨自己的理智,当然,他压下怒火的另一个原因是怕宝宝厌恶而跑掉,他下次要再找到宝宝,比登天还难。   但无论是云越歌还是墨天擎,在白朔月的宅院外守株待兔了许久,却也还是被宝宝逃脱了。   宝宝心里只应陪白朔月一天时间,就在当天晚上,酒足饭饱之后,宝宝找了个借口如厕就是用异能消失了。   宝宝以为自己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白朔月是看着他离开的。   南宫乾很惊讶少年的异能,他也不明白主子的用意,如果少年有那样的能力,早前就得做防范,而白朔月宠着那人,一点也不 想伤害他,最后还将人放走了。   “早点结束凤城的事务,尽快回江南本家。”白朔月吩咐,然后疲惫地回去休息,宝宝会离开凤城,他要去哪里谁也不能阻止 ,外头海阔天空,只要宝宝不要有危险就好。   【宝宝,哥哥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不要忘了经常来看哥哥。】   此时宝宝身在凤城之外,他停下来回想到白天哥哥所说,他总觉得朔哥哥早看透他,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心有歉意。   “朔哥哥,对不起。”宝宝很不舍,朔月的温柔铭月的霸道,都是他喜欢的,但终究他选了谁不仅对不起另一个,还会让爸爸 伤心,他们有血缘关系。   另一边,扑了个空的云越歌和墨天擎,一个焦急一个恼怒,他们各自名人找寻萧宝宝的下落,就差寻人启事了。如果不是张贴 皇榜和告示的作法无效,他们一个皇帝一个教主还真想这么做,对于一个会用异能又没心没肺的少年,他们再有权利势力都无 可奈何。   宝宝还在寻找让自己变得正常的药,他又走了几个城,每一处都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日他转到了边城,他听说外疆有种神奇的药,跟孕子有关,他必须出国,那个小国是木晟国的附属国。   宝宝身上有多种金牌,连李南天当年都有送他木晟国的通关皇牌。   兰州,金裕最繁华的边城,这里驻有大军并允许各国商贸,非常富裕,也住着各国人士。   突听到远处的铿锵声音,大街上的行人马上让出了道,不久,一队铁骑呼啸而过,他们黑甲肃穆,个个雄赳赳的,其威风不言 而喻,人们私下议论,这些骑兵师他们金裕的猛将属于虎师军的铁骑队。   虎师军是百姓心中的神兵,无论谁见着黑甲骑兵都会自动让道,而且在边城,虎师军更被人们爱戴和传颂,主要是进来虎师军 频频立功,将边城一带出现的抢劫商队的马匪一网打尽,而早前也灭了幽州道的山匪,在如今较太平的世道,没有谁能像虎师 军有那样的作战能力。   “少将军,朝中又来密旨。”铁骑队到了驿馆,那里等候多时的官员马上跟队首的人拜礼,还将皇帝的密旨交给被称为少将军 的年轻人。   少将军气场强大,他总是沉默寡言,黑色的铁甲将他包的严实,脸上护帽露出的五官很英气,薄唇紧抿而性感,高挺的鼻梁如 刻,一双鹰眸犀利而明亮。没人敢小瞧少将军,他是虞子骞义子,当今皇帝的义弟,虎师的接班人。   慕容铭月收了密旨并不准备在城中逗留,那传旨官也不敢跟慕容铭月多待,总觉得慕容少将军很阴沉跋扈,主要是没人能受得 了慕容铭月给人的压力。   慕容铭月自身的黑暗力量最近总是不知不觉会爆发,他自己有点克制的能力,但没有宝宝这个天然克星强,在离开宝宝几年之 后,黑暗力量不知不觉强大了许多,有时在他无意识之时出现,不过慕容铭月知道爆发的规律,凡到了他自己也不能控制的时 候,他便会闭关。   他的力量太可怕了,一座山丘的毁灭不过是眨眼间。   宝宝不喜欢他的破坏能力,爸爸也要求他不能使用,所以,慕容铭月不会使用,至今他有使用的几次,分别是在宝宝拒绝他、 宝宝定亲之时、还有现在的不定时的受不了控制的爆发。   这次进城,慕容铭月感觉到很奇怪,他有些心平气和,以往这样的感觉只有宝宝在身边才能有。   望着热闹的兰州城,慕容铭月脑海里闪过一个信息:宝宝在兰州城。   但有可能吗?   慕容铭月先否定了,宝宝来这里做什么?没有美人也没有美食,边城是贸易之所不假,食物集四国特点,这里的人来去匆匆, 并没有特别出名的地方美食,这吸引不了宝宝的注意力,宝宝喜欢美人,美人指的是美貌女子,这也许是受了摧花老头的教导 ,又或者是天生的。   宝宝的毛病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宝宝放着朔月和爸爸那样的美人不看,总会对着长相上乘的美女流口水。这让他和白 朔月很头疼,他们长得再好也是男人。   “将军,可要回去?”副将见慕容铭月迟迟没有表态,还望向一处闹市目不转睛,这与他们认识的少将军不同,从来,少将军 从不关心外界事物,冷冷淡淡。   “那边在干什么?”慕容铭月比较关心民间艺团,那里好多人围着,而他感觉到那里头有与他契合的气息,让让的黑暗力量平 和的力量。   “回将军,那边是最近刚兴起的美食赛。”以往边城的人不注重食物,贸易的多是其他物品,有些商人看到了食物的获利商机 ,现在也开始在做这块。   慕容铭月下马,命一副将与他前去,其他人留着待命。 第四十五章 极品货物   宝宝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本来他计划今日过关去木晟国了,但听得百姓聊起这几天正举办的美食赛,他的馋虫被勾动,便来这 美食赛,确实很壮观啊,因为主办方的积极,这里有不少外国的食物出展呢。   水殷国的食物好事其次,关键是这次他们兜售的是美人儿,水灵灵的,混血的五官很迷人,少女的声音与身材都很玲珑,是宝 宝喜欢的类型。   宝宝倒是没发现其他人都对他的外貌赞叹,他一边试吃美丽少女做出来的新鲜烘焙食物,一边跟美人儿聊天。   少女很开朗,对于宝宝很有好感,萧宝宝健谈又嘴甜,少女跟他谈得来,便作了邀请,大约意思是,后街有他们的店,宝宝可 过去慢慢吃。   见宝宝犹豫,少女将手头的工作交给了旁人,亲自领宝宝前去。   宝宝乐得忘了自己的事,跟着少女就去了总店铺。这边宝宝才走,那边慕容铭月就走来,他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有 些失落。   这里大多人都认得慕容铭月身穿的铁甲,但就不知道其身份,对于这样一位容貌出众的少将,人们迫于压力不敢多谈论,私下 眼神追逐了一阵,待人走远,才敢议论。   “刚刚那个少年真美,就这么跟香儿走了,哎……”   “为何叹气?”   “你不知道?那是家黑店啊,你以为美人香是那么好吃的?他们的东西虽然香美,但你看有哪个知情人敢去吃啊,只有外来人 才会上当。”   “可怜了。”   “确实可怜可惜,他们专门做那种买卖的……”两个正交谈的人被一阵冷气冻到,看到走近的冷面将士一阵哆嗦,他们以为是 官军查案,而他们私下谈论的这些是最忌讳的,最近兰州出现的失踪案,官府查的很紧。   此时慕容铭月只为查案,皇帝的密旨就是让他配合兰州、幽州等城查人口失踪案,此事牵扯到木晟国、水殷国,要慎重。   “大……大人……小的只是平头百姓,胡邹的……”那谈论的两人被慕容铭月的气势吓到语无伦次,再看逃不掉,又怕得罪按 下作组织,为难害怕。   慕容铭月见状,与副将将两人带到清净处,命那两人坦白,并保他们平安。   那两人见逃不过,只得一五一十说来。   慕容铭月让副将带这两人道官府暂避,他自己现在身穿铠甲太招摇,便折回叫上自己两名心腹,换了平常百姓衣服,再回来查 探。   另一边,宝宝才到少女指定的店铺便感觉自己头晕,不久就被那伙人生擒,少女从有些怜悯宝宝这样的美少年将来会被糟蹋, 但终因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只留心这伙人的计划,看有没有机会相助这个纯净少年脱困。   “这人会不会大有来头?”两个男人奉命来给宝宝搜身,然后处理干净了便当货物送到目的地,他们在宝宝身上搜到了一堆银 票,又有许多大有来头的金牌,这让搜身的男人很担心,他与另一人商量是否向上报。   “这小少年长得如此水灵,衣服也高档,肯定是某个富家少爷,这些金牌又代表得了什么,我们将东西全收了,到时只管送货 ,只要少年乖乖地,谁也不知道他过去的身份,不是吗?”   男人也觉有理,虽害怕但也放心下来,两人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极品货物,不免小心又小心,将宝宝打扮了一番,然后才放在 货物箱内,货物箱外表死普通的棺木,他们送走时都是明目张胆,又很多人都是这么送出去,目前都很安全。   为了防止货物中途醒来,他们都会给货物吃一些安眠药,再为防止货物自杀或者反抗之类的,也喂吃了软筋散。   木慕容铭月收集了许多信息,发现了某处民宅曾经有送出棺木,这次他想了解送货的地点,便一路尾随。   “将军,赤虎送信,兰州那边的贼人松口了,他们的货一般都是水殷国的陈姓男子接手,他们只负责送到陈姓男子手上,收了 钱就不管上家的去向。”   兰州市通往水殷国、木晟国的边城,过了线他行动起来就很不方便,慕容铭月本身身份特殊,如果他在水殷国出现,必会引起 轩然大波。此事关系重大,但水殷国与他们交好,慕容铭月也不迂腐,当下决定追击。   另外让他不想放弃的原因,是这次他们送的货物让他奇怪地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   “你们且将兰州的贼人盯着,不许打草惊蛇,等我命令再一举歼灭。”   “是。”来人收了命令,随即回兰州传令。而慕容铭月与手下三人,则继续跟踪。 第四十六章 城主龙峭   宝宝有抗药性,先前迷药让他一时不察而中招,但在送货的半路上,宝宝就清醒了,理清了前因后果,宝宝为自己的贪吃惹祸自责了一番。   既然清醒,宝宝就不想多待,不过一瞬间,他就瞬移走了,如果贼人在打开棺林发现人不见了,会如何?这可就不是宝宝考虑的范围内了。   宝宝站在黑漆漆的林子里,有些毛骨悚然,他听到了狼叫啊,早知道他就呆在队伍里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再瞬移。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宝宝只好胆战心惊地寻着路,边走边看着四周,就怕从某一个方向突然冒出一只猛兽来。   不久,宝宝听到水流的声音,他走过去见是一条大江,心想假如沿江走,以碰到过往船支,然后再请他们相助。   宝宝徒步走了了很久,好在有夜光,他不至于在黑暗中摸索,他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远离了兰州,而且是一路向水殷国的碧州行进。   在又累又困之时,宝宝终于看到了江上有点点的星光。   宝宝留在原地,只等那船靠近,他不敢贸然瞬移到船上,如果是贼船,那他是自投罗网。   船近了,这船很豪华,双层设计,乐曲声不断,看着人很多。   宝宝使劲挥手叫喊,他希望船上的人能看到他,假如真的看不到,他便要用异能了,但他不保证会吓到人。   就在宝宝以为船上没人注意到他时,船停了。   不久有条小船划过来,那船主人也是在冒险,在这处荒郊不是鬼怪还有人的话,怕有埋伏,等宝宝上船,他才知道这船主人为何不怕,因为船有许多精兵护卫,而船主人正是碧州城主还是水殷国皇帝的胞弟。   宝宝经一夜奔波,筋疲力尽,而被喂下的药又开始作用,待被带到船上,他就昏睡了过去。   “王爷,并无大碍,只需休息足够就行。”中年医者为宝宝把脉,并如实回禀。床上少年生得那般美貌,在夜里又出现在荒郊,一开始上船来大家惊为天人,同时又疑惑为狐仙鬼怪,偏偏自家风流惯的主子大胆,抱了昏睡的人进了仓内。   “下去。”年轻的王爷姓龙名峭,生得目若朗星、美髯凤目,在碧州城享有美男子称号,其豪爽又广交朋友,府邸宾朋满座,在水殷国是个名人。   被龙峭遣退的还有侍候的女仆,龙峭对神秘少年有浓厚兴趣,亲自揉洗布巾擦拭宝宝脸上甚至是身上的污垢,宝宝很美,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莹润有光泽,见多了美人的龙峭喜欢得紧,越是擦越是舍不得放手,当然他也是坦荡之人,不会趁之危。   “小家伙,你是来自哪里?除了皇兄那样的美人外,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可爱美丽的人呢。”   龙峭邪邪一笑,脱了衣服上了床,与小美人一道睡下,宝宝是送到王爷自个的休息间。“同是男人,小家伙不介意吧。”龙峭就是好玩好新鲜,宝宝这样的美人儿,就算是男子他也喜欢,更何况他们水殷国允许男男成婚,连皇帝的后宫也有不少男妃。   在自己无聊之时上天送了一个美人,龙峭也不怕美人是他国卧底,便想留为已用。   此次他要去华州赏美,中途捡了这个美人怕是到时就无再美之人入得了他的眼了吧,就不知道美人清醒之后的性情如何。   这一夜,龙峭满是期待,到是对华州城的邀请失了兴趣。   “唔……”宝宝翻个身蹭了蹭,梦里呓语,“爸爸……”   已经清晨,也到了华州渡口,但龙峭让船停着,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他在等美人醒来。宝宝口中的“爸爸”龙峭觉得是亲密之人,看宝宝依偎着满是幸福甜蜜的,他很好奇那个“爸爸”是谁。   宝宝睡觉还算老实,就是喜欢搂着人蹭,像足了某种动物,龙峭很喜欢这种下意识的亲昵动作,而且宝宝的黑丝很柔顺,他轻抚着就如摸着绸缎一般,而沿着头发往下,他可抚着美人的细腰,滋味美啊。   翌日   宝宝睁开眼睛,再眨眨眼睛。“你……你……你……”宝宝惊讶与自己同床的美男子,不但谐谑地盯着自己,还在打量,他没有跟陌生人同睡的习惯,而且昨晚……宝宝想起来了,他是上了贼船了吗?   “你昏倒了,是我抱你上床休息的。”   宝宝戒备地盯着对方,对方也不动,就是一手撑着脑袋,很慵懒的。   “船上没有其他床给你休息,大家都是男的,我勉为其难地收留你了。”   宝宝还是盯着对方,男子长得俊,说话不紧不慢,还句句有理,但听起来就是那么别扭。“谢谢你,请问这里是哪里?”宝宝坐起来,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应该可以相信对方对他没有坏意图。   龙峭也起身,他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宝宝,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很清澈干净。“这里是我的专属船。”   宝宝愣了一会,他想问的是地点。“我是金裕国人,这里是哪里?”   龙峭下了床,轻击掌,马上进来四名侍者,她们训练有素地为主人宽衣,并侍候洗漱。   宝宝别过脸,心道这男人的开放,怎么就让嫂子为其宽衣,脱光了再换穿新衣。   龙峭斜看宝宝微红的侧脸,若有所思,他以为宝宝身穿暴露的衣服可能见过世面,没想到有点纯情。纯情的好,合他口味。   “公子,换衣。”女侍走到宝宝面前,一样要为宝宝宽衣,宝宝不喜欢,他没有让别人换衣的习惯,他取了女侍的衣服,跑到屏风之后自个换起来。   毕竟是他国衣服,宝宝还是有些零散件不会穿,只得出来部女侍。   龙峭微笑着上前,接过衣物,亲自为宝宝穿上,这衣物本是准备给自家男妾的,没想到穿在宝宝身上,挺合身的,这白天再瞧,美人更是国色天香,少年本就是雌雄莫辩,披着柔顺的黑色,更是柔美,此人当妾妃也是足够啊。   “叫什么名字?”龙峭想查宝宝的身份,宝宝很单纯但也稳稳透着一股贵气,以他判断,宝宝也是养尊处优的少年,当然,宝宝比富家少爷还多了一些其他特性,这让人更好奇他的身份,现在已经知道美人是来自金裕,再问名字,便可更容易查找。   “我叫宝宝,你呢?”宝宝将眼前的俊哥哥当成好人,不假思索就回答了。   “龙峭。”   宝宝惊喜,圆圆的黑眼珠褶褶生辉,“你也姓龙!?”   龙峭没保留,将真名告知,宝宝的兴奋他觉得理所当然,龙姓是水国国姓,他在水还有点知名度。   “我爸爸也姓龙,嗯,爸爸就是爹的意思。”宝宝确实兴奋,他在金裕国从来没碰过姓龙,今日第一次有“本家”人,他很高兴。   龙峭没想到宝宝的兴奋原来是这层意思,放眼四周,还真只有水国有龙姓,这叫宝宝的少年难道是水国的皇族某一支后人?但水殷国的后人跑到金裕国,他所知道的并没有。   “龙宝宝。”   “不对,我叫萧宝宝,我的另一个爹姓萧。”   龙峭明白了,少年的家长应该是男男成婚。龙峭的暗卫在得到主人的示意,马上去查探了,龙峭还可以再刺探更多,但从宝宝的三言两语,他已经心中有数,金裕国有一龙姓驸马,与几个男人有亲密关系,其中包括南王爷萧玉,而小美人又姓萧,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传闻中现任金裕皇帝深爱的义弟了。   这次,捡的是宝啊,但也可能捡的是祸。龙峭对宝宝礼貌了一些,两人洗漱之后,吃了东西,他还问了宝宝的遭遇,宝宝也如实说了,龙峭富贵有权,宝宝觉得那样的人口贩卖组织应该让水殷国的官府也加入打击中。   龙峭同意了,也让人秘密查,他是不会容许贼人猖狂作案。   得到龙峭的承诺,宝宝更喜欢这位救人的美哥哥了。   “宝宝跟我到华州游玩几天?”龙峭很随和,他乐意当宝宝的导游,而宝宝第一次出国,他也想到处走走,便答应了邀请。   龙峭风流倜傥,说话幽默出手大方,宝宝身无分文,在华州城的开销全由龙峭包了,而且一路上龙峭对其呵护有佳,宝宝越来越依赖信任龙峭。   不过半日,龙峭手下便送来消息,萧宝宝确实是南王世子。   “宝宝,水殷国像华州城这样的美丽城镇有无数,我的家在碧州城,比华州城更美的城市,你愿意同我一道去碧州城?”龙峭殷切希望宝宝能去玩。   宝宝最不会拒绝的说辞,很快被龙峭说动。   两人走在路上,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宝宝甜美的音容很有磁力,连龙峭也不知不觉放松了心情。“宝宝?”突然,宝宝拉着龙峭,借着龙峭身形藏起来,龙峭不解,大街上人很多,再看迎面走来一位宸宁之貌的男子,带着冷峻桀骜,龙峭若有所思。   龙峭将宝宝带进旁边的酒楼,避开了与那个年轻男子擦肩而过。   宝宝探出一个头,心跳加速,慕容铭月怎么会在华州城?   “你们认识?”宝宝的不是害怕,而是带着淡淡的眷恋,他们之间和平鸽所关联,龙峭有丝不悦。   “嗯,他是我最亲的人。”   龙峭蹙眉,宝宝的真心话真让人刺耳,如果是最亲之人又喜欢的话,干嘛又要回避?       第四十七章 族长还在?   国为慕容铭月在华州城,宝宝不太愿意四处走动,以减少碰面的机会,他们便在酒楼吃饭饮茶。   其间,龙峭的左右手送来皇城的消息,龙峭回避一会。   “王爷,皇城发生了大事。”刘瑾将事情一一道来,水殷国皇族的龙脉位于皇陵,严守慎防,但还是在前些时候被破坏,皇帝命人彻查,还请来镇灵氏族的后裔。   “凤家厉来神秘,他们的族长多年未出现,皇兄就找到人了?”龙峭深锁俊眉,这皇陵龙脉一破,龙姓为皇者便有劫杀。而且到目前为止,皇陵龙脉已是第二次被破坏,前一次差点要了皇帝的命,这一次怕也是凶多吉少。   “找到了,而且会留在皇城直到事件平息。”刘瑾还带皇帝传的口谕,皇帝要王爷立即回去。   “后天回吧,这两天你留下来,助华州城州官破案。”龙峭不忘答应宝宝的事,当然,那是因为案件牵涉到了金裕国、木晟国,处理不好,这两国都会找借口为难他们。   刘瑾刚回龙峭身边,对于地下人口买卖与非法勾当还不知情,听了龙峭安排与他人回禀信息之后,方知巨细。跟在龙峭身边,刘瑾也看到了那个美少年,看到自家王爷讨好之意,方知主人不急着回皇城,大有可能因为美人啊。   当天日落时分,龙峭协美人到了华州最热闹风月所——四季楼,此楼闻名在外,四季美人与四季酒是它的特色,今夜这场赏美会声势浩大,邀请的达官贵人不可计数,龙峭自然是被邀请之列。   宝宝第一次参加,大大的眼睛四处打量,好奇地看,还不停问龙峭,他有个习惯性动作,便是挽着旁人的胳膊。   龙峭心情很好,美人疑问全都答之,不时还说几句逗美人开心。自他们出现,有不少人投来目光,宝宝被要求带纱帽,他乐意着,因为怕遇到熟人,而龙峭也怕美在这种场合被人偷窥与亵渎。   果然,在他们走的路上,宝宝就看到了熟人。一个比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   龙峭心里疑惑,南王世子与乌易教有冲突?另外白天遇到的那个年轻人也在场,宝宝小心避他,现在还多了一层害怕担心。   而站在旁边的刘瑾大惊,低声跟龙峭言:“那人是金裕的慕容铭月,还有,墨天擎也亲自来了。”   “哦,这倒热闹了。”墨天擎是这里的客人呢还是主人?此人不好对付,而墨天擎与皇兄有交情或者说是交易。   龙峭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会动四季楼,但他与墨天擎能说上几句话,希望墨天擎在水殷国境内,不要惹到了金裕,那慕容铭月到此,怕不是只来玩乐。   “宝宝,我带你去见个朋友。”龙峭轻拍宝宝的手背,一行人朝墨天擎的包间走去。   没人为难龙峭,墨天擎本也要去见龙峭,在此巧遇,他也乐于先见一面。   宝宝很紧张,坐立难安,要不是有龙峭在,他很快就会暴露,在对面的墨天擎只投来几次目光便没再研究他,这倒让他少了几分压力。   “墨兄此次也要去皇城,到时不要忘了让小王请吃几杯水酒。”龙峭在水国皇城也有府邸,他爱广交朋友,墨天擎还不是他的座上宾。   “王爷客气了。”   两人说着话,宝宝几乎成了陪衬,他听着两人的意思,好像都要去水殷国皇城。不是要带他去碧州城玩?这个王爷是大骗子,他的爹爹才不会这样。   不久,宝宝被龙峭带走,他们自有包间不会与黑天擎整晚一起。   “宝宝生气了?”龙峭刚才逗宝宝几句,宝宝都不笑,还有埋怨之意,宝宝这么聪明,肯定听出自己要去皇城而非碧州。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宝宝心想,自己还有安排,才不要跟你学浪费时间,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他就离开。不过宝宝的想法才定不久,另一个消息让他决定跟着龙峭去皇城。   因为宝宝无意间听到了凤族族长四个字。   那个陪着他们生活了那么久还是爸爸最亲密最难忘记的人,永远在他们记忆里。传送机器被毁了,他们现在来的空间所有数据都清空,杰斯叔叔有可能找回并来见他们吗?   那个男人爱爸爸,所以才牺牲,如果活着的话肯定会想办法来的!   宝宝一定要去看。如果是那个男人为什么不先去找爸爸呢,如果不是,将来爸爸听到新的凤族继承人恐怕又得伤心很久,只有前一代族长真正死亡,下一代族长才能继承上位。       第四十八章 当街亲吻   四季楼的节目一挡接一档,一派欢乐,而楼中某处,正是人间炼狱。   “教主饶命——”一衣衫滥缕,全身无一处完好皮肤又带着血迹的男子,向座上居高临下的年轻男子爬去,他的乞求卑微孱弱,却让墨天擎轻蔑邪笑。   “左护法是在跟本座说话?”透着寒冷的语气,让狼狈男子害怕,主上残忍无情,他不过是为教内敛财,以前他的手法如何教主并不会过问,现在哪里得罪了教主?   “左护法好像还不知道错在哪里?陈义,让左护法死个明白。”   陈义将一包东西扔到左蝉虚面前,哐铛清脆的声音在密室里十分响亮,震得左蝉虚眼皮直跳,暗光下映着那只玉镯,透着寒冷的光,左蝉虚认识此物,所以更加慌乱。   “左蝉虚,你奸污教众亲属,将我们这些兄弟放于何位置?此是第一罪,而你夺人妻又卖给他人,转身谎言欺骗,让兄弟相信你的言辞,此是第二罪。你应知道教主最恨吃里扒外之人,你与木晟国的交易可拿了多少钱?”   “教主……啊——”男子狰狞面孔流下冷汗,他的手指被墨天擎踩于脚底。“玩楼里的也就罢了,还无视教规,左护法可真是本座的好帮手。”墨天擎冷笑一声,踢开左蝉虚,再冷声命令:“宫刑,其它的你看着办。”   墨天擎将处理之事交给陈义,他则转身离开黑暗密室。   “把残局收拾好,龙峭的人别硬碰。”墨天擎边走边吩咐身边的另一个默声跟着的人。   “是。”那人回答之后,悄声隐入黑暗。   四季楼确实属于墨天擎,不过在慕容铭月赶来之前,墨天擎早就开始收拾教中叛徒,而今日更收拾了内贼还整顿了四季楼,慕容铭月和龙峭想要找的线索全都事先被毁了,赏美会没有做超格的,此夜风平浪静。   慕容铭月都追到这里了,怎么会轻易罢休,无奈是跨国之事,他也收到国内消息,线索也只到了华州城就全断了,更麻烦的是,国内的那些疑犯,一夜之间全部被毒死,无一存活。   宝宝现在全心在水殷国皇城的凤族族长,选前拜托龙峭查案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这夜,宝宝与龙峭被四季楼的主楼留宿,夜深赶路辛苦,龙峭为了查案之事也就留下,睡了一觉之后,得到了案件与四季楼无关的消息,他也深知其中奥妙,便不再追查。   “再让我睡一会……”宝宝昨天喝了点酒就醉了,此时正睡得香。龙峭摇头,这美人与他同床两次,还能不被自己吃了也真是奇迹。   难道是自己亲情泛滥了?   “不起来就把你留在这里了。”   “留就留……有吃的就好……”宝宝要赖不起床,谁也没办法,无奈龙峭就抱着宝宝下楼去。   龙峭抬手整理,此时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四周一阵抽气,而王爷的侍卫全都迟一步才反映过来。   龙峭不慌不忙转身,如此快的神速及高强的压抑气息,绝对是武林高手,当他对上一双危险的冷酷鹰眸,诧异着,慕容铭月与他是无怨无仇吧。   下一刻,宝宝就到了慕容铭月手中,慕容铭月挽了个剑花,将剑收起,只道:“多谢王爷照顾宝宝,他得回家了。”   慕容铭月的霸道占有欲令旁人都感觉得到,而他的黑暗力量在此时也很躁动,虽然他收起了剑,但谁也不敢上前。   墨天擎早在昨晚就离开四季楼,这里只留陈义,突听手下报告,陈义到外头看清情形,只有跳脚,怎么教就这么没运气,人都在身边也没有发现!   “唔……”宝宝揉着眼睛,他正睡得舒服呢,怎么不让他再睡一会。宝宝迷糊地看着周围,他倒没发觉被谁抱着,只看到眼前龙峭脸色清冷的,好像谁得罪了他。   “峭哥哥,你们干嘛在街上站着啊?”   慕容铭月脸更黑了,那个登徒子还被宝宝认可了?这些天宝宝有没有吃亏啊?   “啊!铭哥哥!?”等宝宝看到慕容铭月,他欣喜到忘了此时就在大街,他心欢喜地反抱慕容铭月,他几乎是挂在慕容铭月脖子上,还忘了他一直要克制的事情,仰头亲了慕容铭月的侧脸。   慕容铭月呆了,四周的人更呆了……       第四十九章 四人结伴   慕容铭月僵着身被宝宝位到就近的餐馆,等他坐下了,他还不能从刚才蜻蜓点水的吻回神过来。   龙峭让手下整理待出发,自己则跟着宝宝坐下。这餐馆店面不大,来的客人有头有脸,一时小二及掌柜都非常勤快地招呼。   宝宝现在有人给钱,很不客气地点了很多东西。   龙峭见识过宝宝的海量,也不怕桌上的这些宝宝吃不完,再说宝宝喜欢打包,总会在身边带些吃的。   慕容铭月终于回神过来,在宝宝吃得快饱的时候。   “铭哥哥,吃。”宝宝塞了一个包子给慕容铭月,慕容铭月则默默地咬着,定定地看着宝宝。   一旁的龙峭怪不是滋味的,他不是慕容铭月的对手,而这两人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咬着包子,龙峭把包子当成了情敌。   情敌?龙峭挥去这个可怕的词。   “宝宝,这位是?”龙峭只有问单纯的宝宝了。   “我哥哥啊。”   宝宝叫年纪大的都是哥哥。龙峭不得不问:“什么哥哥?”   “我亲哥哥。”   你们一个姓慕容,一个姓萧,得了,肯定是敷衍自己。龙峭继续啃包子。   而站在龙峭一旁的侍者惊讶到吞了个鸡蛋般,他们的王爷向来都是不吃包子的,而且这桌上,没一样是王爷经常吃的早餐,王爷对吃的很挑剔。   也就是龙峭对吃的讲究,所以宝宝喜欢跟着龙峭,一方面有免费提款机,一方面有吃食向异,宝宝来者不拒!   “宝宝,我们要坐船走了,你哥哥……”龙峭不想慕容铭月跟着,但慕容铭月太过厉害,如果真要跟来,他想做什么事就很碍手碍脚。   “嗯,哥哥应该会回去吧。”宝宝不假思索,他觉得慕容铭月有政务,不可能跟他到处跑。但这时,宝宝突然停下了吃包子的动作,靠近慕容铭月,捉着慕容铭月的手,盯着走来的冷峻帅哥。   干嘛坏人都穿黑色!宝宝看着墨天擎在他的对面坐下,有点不满,他没请墨天擎!!别拿他的包子!   墨天擎咬了一口,仿佛要跟宝宝作对。“再来一百个包子。”   掌柜没反应过来,还好小二机灵,马上应好。   “干嘛要那么多,吃不完。”宝宝见墨天擎没啥动作,一脸平各的,而且他还有罩他的慕容铭月,所以才不怕什么教主。宝宝坐回原位,还囔着吃不完,不要。   认识宝宝的,就没谁听过宝宝说过“吃不完”不要的话。   宝宝被三注怀疑的目光看得不满,“你应该要二十个包子,其他的换在大饼、饺子、麻花、糕点!”   墨天擎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便让小二回来,换成宝宝所说的。   龙峭狐疑地打量墨天擎和宝宝,慕容铭月则微蹙眉头一下,不细看也不会发现慕容铭月的表情有变。   “峭哥哥,我和哥哥都坐你的船,好不好?”宝宝改变主意了,墨天擎也要去皇城,而且要坐龙峭的便船,要不是墨天擎跟来,他都给忘了。   慕容铭月勾起嘴角。   宝宝期盼地等着龙峭回答,如果龙峭不答应,他便不跟这人同路了,现在有哥哥在,他的盘缠不成问题,而且是杰斯叔叔的事,慕容铭月也会关心的。   “好。”龙峭答得有些不情不愿,谁会愿意放着一个冷冷的灯泡?慕容铭月对他有多戒备谁都看得出,这下,一路与美人游玩培养感情的计划是泡汤了。   龙峭也不想,他带着墨天擎上路,早就有了一个大威胁了。   就这样,四人结伴而行。   “啊——”宝宝站在船头喊着,他吹着风,很高兴,他很久很久没见到慕容铭月,特别是在异国他乡,现在跟慕容铭月一块,他有点怀念从前的日子。   慕容铭月比较沉默寡言,特别是这几年,他现在做的最多一件事就是看着宝宝,但当宝宝看他的时候,他就会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不能让宝宝发现他现在还依然存着浓浓的爱恋,这样宝宝才能让他留在身边。   “铭哥哥,我觉得水殷国皇城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杰斯叔叔。”宝宝将他听到的,一一跟慕容铭月讲,那个人是他们共同的父亲,在那些岁月里,沧月扮演的是母亲的角色,那么杰斯无疑就是有着坚实肩膀的父亲了。   这些事情是高度机密,以慕容铭月的地位和手腕都没有这些信息,在听宝宝说后,他便决定亲自去查探,他并不觉得一定得是杰斯,现在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念想,谁也不愿去挖真相,但真相有接近的时候,他们得有理智地去揭露。   “我们先不要跟爸爸说,要不然爸爸会很焦急。”   慕容铭月同意,但他没跟宝宝说,这些情报不出几日,便会被爹爹们的情报网收集到,爸爸肯定是迟早会知道的。   龙峭远远看着两个亲密交谈的人,有些不是滋味。“他真的是宝宝的哥哥?”   “如假包换的亲哥哥。”墨天擎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龙峭。   “真的?”龙峭高兴极了,如此一来,他还是有机会的。   “但慕容铭月也爱着宝宝。”   龙峭惊讶,轻哼,“近水楼台啊,也不见得宝宝有多爱他。”谁都看得出来,宝宝喜欢慕容铭月,但不是亲情,而慕容铭月忍着爱恋扮成哥哥的角色,这说明宝宝不喜欢亲哥哥的爱变质。   墨天擎斜睨身边的王爷,“不忘告诉王爷,宝宝有六个非常了不得的爹爹和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师父,你要碰他,先考虑这层。”墨天擎不信龙峭没有查宝宝的身世,当然,要查到具体的可能还是有些难度,他还是将真相告诉龙峭吧。   龙峭听着那些人的名字,越听越是心惊。“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龙峭这时才突然发现自己愚蠢。“原来墨教主也是有心之人。”   墨天擎轻笑,却没有回答。   答案不言而喻,但墨天擎却是觉得自己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这些年,宝宝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几年,那种悸动的心情再也没有出现,现在再见宝宝,好像也只是因为宝宝逃掉让自己没面子而引起的注意罢了。   他怎么可能会有感情?而且从一开始接近宝宝,他便是有目的的,到现在,也一样。       第五十章 宝宝晕船   风平浪静,万里无云,这次走水路特别适宜,可沿岸观赏路又平坦,比起陆路的颠簸,虽然会迟几天到达皇城,但却是十分舒适的。   四人同船,互相制约着,走了七八天,几人都很和平,谁也不曾越界,想也没办法,而宝宝也很本份,他一直很乖,不惹事。   但到了第九天,大家才知道为什么宝宝没有跟以前一样调皮。   宝宝竟然晕船,这谁也不曾想到。   以前宝宝并不会,慕容铭月以为是水土不服,其他人对宝宝不了解,并不知道详情。   宝宝开始难受还忍着,但越来越严重了就开始不愿多讲话,有时窝在房里不出来,弄得龙峭天天登门慰问。   有一次,慕容铭月扶着宝宝喂水,让宝宝依靠着,那时宝宝觉得舒服,日后便总找借口要求慕容铭月给他当枕头,就连在甲板上,宝宝也视若无旁人地窝在慕容铭月怀里。   龙峭盯着这边兄慈弟恭的,干妒忌着,每每这种时候,他就会叫上墨天擎一起喝酒喝茶,还让歌姬弹小曲。   两位帅哥有许多美女伺候着,那边宝宝头晕得捂着耳朵,嫌弃太嘈,最终都会让慕容铭月抱他去休息。   龙峭这边也得意不了,宝宝身体不适啊,谁都看出来他讨厌吵闹,这面子龙峭拉不下就让歌姬还继续,只是等宝宝那边的侍者慌张进出的时候,喊停的不是王爷,却是龙峭身边的墨天擎。   “王爷,小公子吐得脸都白了。”侍者被龙峭叫来问话,最后只得这个结果,果然是晕船得厉害啊。   这情形,不等慕容铭月来要求下船,龙峭已经命人在最近的渡口停靠了。   “呀,还是站在陆地舒服啊。”宝宝一下船就话了,再见他们来到的城市很繁华,便同意慕容铭月的提议先住一晚再走。   龙峭与墨天擎也一并住下,他们倒有种要跟宝宝同步上皇城的打算。   这两人不着急,又不碍事,宝宝有保镖也不管这两人要如何了。   他们到了满城时已是傍晚,在酒楼吃了饭宝宝提议散步回去,夜晚的满城整一个不夜城,灯火通明的,十分热闹,原来今夜刚好是满城的一个大节日,所有人几乎都出动,而且今天还特殊地,宵禁会在子时以后。   四人没带多少护卫,几人贵气又英俊,还是不同风格的美男子,在街上很引人注目,不时会有人偷看他们,有些人还故意借着人流接近他们。   宝宝爱动,慕容铭月对他是小心翼翼的,几乎都是在别人要撞到宝宝时,他会不留痕迹地将人搂进怀里保护起来。   “铭哥哥,你不觉得女孩子都很喜欢撞你?”宝宝再笨也发现一些问题,他笑得很皎洁,看那边龙峭和墨天擎,没几人敢这样撞的。   慕容铭月心里叹气,她们是要撞你,哥哥这么凶的谁敢来触霉头。   后来走着走着,就变成宝宝在四人中间,有了慕容铭月和墨天擎这样会放冷气的高大帅哥,他们身上各有不同的冷酷气质,宝宝安全了。   这夜要放烟花,宝宝一行人在湖边找了个位置坐等盛况,其实这位置是龙峭花高价买的,而中间因为宝宝要吃夜市的美食,慕容铭月还亲自跑去买。   龙峭被人认出来,那人好像是皇城什么官,两人便到一旁聊天。   湖边亭一下子就只剩墨天擎和宝宝。   风起,灯笼摇摇晃晃,水面的美丽倒影起了涟漪。   墨天擎一直奇怪宝宝的安静,不想他看去,宝宝竟然靠着柱子睡着了。   夜色下,昏黄的光映着人儿,很柔和很迷幻,这么调皮伶俐的人安静也只有睡着的时候吧。   风卷着宝宝的发丝,衣带也轻飘起来。   此夜的风还是有些冷。   墨天擎拿自己的披风为宝宝盖上,这动作他并没有多作思考,他也没觉得不妥,也忘记了跟宝宝的“恩怨”。   “唔……”宝宝轻轻挪动,墨天擎的手碰到了宝宝的皮肤。   好烫!   宝宝不能在这里睡,肯定会感冒。   墨天擎不客气地摇醒宝宝,奈何宝宝就是睡神,一直迷迷糊糊的,就是不愿醒来。   黑天擎蹙眉。   直接将宝宝打横抱,还离了亭。 第五十一章 给个亲吻   宝宝猛地醒来坐起身,有点不在状态,但已经天亮了,他又在床上……“啊——”宝宝扯着被子捂着自己,警惕地盯着床上另一个光着膀子的墨天擎。   “你……你你……”宝宝结巴了很久,挤出几个字:“你没穿衣服!”   墨天擎早醒了,一手撑着头,任发丝倾下,慵懒地反问宝宝:“谁睡觉穿衣服?”   “我。”宝宝表明自己会穿睡衣,但是……“啊,为什么我也没穿?为什么我们在床上?”   墨天擎懒得回答,倒下继续睡觉,现在天刚蒙蒙亮,还可以再继续睡一会。   宝宝不敢动墨天擎,这种情形就是让他自己收拾善后?宝宝偷偷看自己身上,好像挺干净的,不像跟云越歌同被的那次一样惨,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才对,而且那一次他是腰酸背痛,这次一点感觉都没有。   宝宝小心翼翼地下床,捡起自己的衣物往身上套,没想到这时门却响了,宝宝愣着,突然从后背绕过来的手臂将他捞回床上,门也同时被劈开了。   宝宝眨眨眼睛,外头慕容铭月一脸不善地冲进来,而看到他们的情形,像被什么定住,错愕地愣在当场。   “慕容将军是不是应该先等主人回应才闯进来?都吓到宝宝了。”   宝宝被当场“捉奸”,他一时碍于慕容铭月的怒气,倒忘了反驳与说明,“铭哥哥——”看着慕容铭月甩头离去,宝宝很着急。   “铭哥哥!”宝宝唤了几句知道慕容铭月生气不会再回来,瞪了墨天擎一眼,然后用异能追人。   一眨眼间,墨天擎手里的人消失了,他忘了宝宝的能力,那时惊讶地唤来护卫,但又想慕容铭月不好对付,而宝宝的能力是常人无法比拟,就撤消了追踪。   那两人肯定要上皇城,他不必急着追。   而慕容铭月看到宝宝跟他的样子,肯定误会,就算慕容铭月会原谅宝宝,以后肯定会与自己作对。   有些奇怪,虽然平时他不屑谁妨碍自己,但扰乱他们兄弟却让他有一丝开心。   某酒楼的一楼坐着两个古怪的客人,都生得非常好看,一个冷峻不多言,前面放着饭菜就不动筷,一个俊俏小公子,安静地坐着,目光盯着冷峻公子,有些委屈。   他们都坐了两个时辰了,这到底要吃饭还是不吃?   小二只要一走过来,就有钱收,这开门做生意的,他们给的钱买的东西都是比别人多的,也就随他们了。   就这么的,两人坐了一天。   好耐心,而且他们的菜上了又撤,撤了又上,都没吃。   那俊俏的小公子好可怜,明明饿得肚子瘪着,揉着肚子就是不敢吃,而花钱的冷峻公子一言不发,分明是在罚人,罚就罚了,他自己也不吃。   “铭哥哥,我……”宝宝想不出怎么起头,这时肚子又在叫嚣,“好饿~~”宝宝趴在桌上,虚脱了。   突然面前的碗被人拿走,宝宝坐直了,看到慕容铭月给他打汤,宝宝咬着唇,直到汤放在他面前,他猜确定慕容铭月原谅他了。   “你是自愿的?”   “啊?”宝宝边吃边抬头,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后来结合慕容铭月的提醒,只说:“不知道,昨晚很困,好像在风亭睡着了,醒来就在那里了。”   看到慕容铭月的表情缓和了,但又有些莫名的杀意,宝宝赶紧解释:“他没做什么,就是睡觉而已。”   有点越描越黑,宝宝的说辞让慕容铭月以为宝宝对墨天擎有意,从很小的时候,宝宝与墨天擎就有交集,凭那个残忍男子对宝宝的不同就可以知道,宝宝鱼墨天擎一直的暧昧不是单方面的。   慕容铭月没再提其他,他向来少言,慢慢吃了饭收拾之后便找客栈住下,昨夜他是一夜未眠,只有宝宝的事让他方寸大乱。   “铭哥哥,晚上我们住一起吧。”宝宝担心墨天擎找来,跟着慕容铭月有保障,可是慕容铭月不愿意,宝宝劝了很久,最后才订了一间。   宝宝很高兴,清洗之后脱衣睡觉,然后藏在被子里,偷偷打量还在洗澡的慕容铭月,慕容铭月的身体偏瘦,但比例很好,也很高大,跟宝宝的小骨架完全不同,再多几年,慕容铭月肯定是有型有料的大帅哥。   “铭哥哥,为什么你跟朔哥哥都长得好高,身材也有料。”宝宝很羡慕,上次他也偷看了白朔月洗澡,偏偏只有他小小的身板,细皮嫩肉的,偶尔披散着发,还被人误会是有点男性化的女孩子。   宝宝双手捂着眼睛,慕容铭月突然站起来,他看到光光的屁股了。   “铭哥哥的鸡鸡也比宝宝的大。”   慕容铭月轻咳,宝宝啊,你一定是无心的。慕容铭月本就有些不自在,这下完全不淡定了。小时候,宝宝就拉过他跟朔月的裤子比小兄弟的大小,当然,一直以来,宝宝都胜不了。   过了一会,宝宝拉开被子,下意识地看自己的裤裆。   慕容铭月被宝宝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快点睡,明天赶路。”   “嗯。”宝宝睡在床里头,给慕容铭月让出位置,他的儒慕眼神,让慕容铭月只有挫败。   “铭哥哥……”宝宝看着背对他的人,贴上去,伸手搂着慕容铭月,今天慕容铭月不理他那么久,让他知道,慕容铭月有多重要,“哥哥,不要再生宝宝的气。”   “没生气。”   “那铭哥哥都没有给我晚安吻。”   慕容铭月本就僵着身,被宝宝的这个要求,弄得有些尴尬,他的理智会被宝宝弄没的。   但是宝宝想要,便会一直缠着。   慕容铭月无奈,转身……   “波~”宝宝亲了上去,就在慕容铭月转身的时候,他强吻了慕容铭月,还是对着嘴唇的。   那轻轻的碰触让慕容铭月轰地炸掉了脑里的弦,一动也不敢动。   “铭哥哥,你脸好红,身体好烫……” 第五十二章 我讨厌你   这些日子是慕容铭月最悲喜交加的日子,他是快乐的,就算被宝宝压榨着,每夜对宝宝的“调戏”“挑逗”又是兴奋又是难熬,现在龙峭和墨天擎都没跟他们一道,每天只有两人的行程非常好,这种日子以前都从未有过。   这段去皇城的路,他们走走停停,竟然用了十多天。   水殷国的风土人情跟金裕还是相似的,到了水国都城建筑有自己的特色外,繁华与金裕的一般,就是商贸与本土特色很不一样,刚到水国皇城的宝宝,都忘了自己来时目的。   两人先找了一家酒楼吃饭休息,顺便在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打听一些事。   很快就得到消息,龙峭与那个神秘的凤族继承人有交情,并且最近那人都是住在龙峭的王府。   龙峭也算是熟人,两人吃完之后了解龙峭王府的方向,便去找人。   “两位迟了一步,王爷刚离开。”   王府的侍卫劝走两位,说是龙峭最近都不会回来。   其实龙峭是因为皇族龙脉被毁之事才被紧召回宫,他刚回来便领旨去查整个事件,凤族的人是被皇帝请到皇城,此次应该配合龙峭一并前往皇陵。   宝宝与慕容铭月自然不知道,他们也不便硬闯王府,只有住在皇城先打听消息再行动。   “要不要进宫看看?”宝宝问,如果他跟慕容铭月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夜探皇宫,肯定没问题。   慕容铭月此次孤身而来,一切事务都得自己暗查,与其让宝宝自己行动惹祸还不如一起,去水国皇宫探听消息也是他的打算。这么着,当天夜里,两人便决定夜探皇宫。   潜入皇宫非常顺利,慕容铭月多年的军旅生活,他手中四国的皇城皇宫地图都牢记着,进宫之后要找皇帝的办公所,也很容易。   “云爹爹?!”宝宝惊讶,还好慕容铭月及时捂住宝宝的嘴,他们是万万没想到,云若然也在水国皇宫里,还跟对方的皇帝谈着什么。   看来,不用他们夜探了,只要等晚点问云若然就能知道他们想查的事情了。   两人也不走,他们等着云若然出来,就一直跟着。   云若然出宫不久,马车就停在路边。   “你们两人还不出来见我?”   宝宝觉得太神奇了,云爹爹总能知道他在跟踪,以前一直都这样被捉到。   慕容铭月带着宝宝现身,其实云若然是能察觉宝宝的行踪,但慕容铭月的还很难判断,主要是他在云若然面前也不必隐藏。   两人进了云若然的马车,宝宝扑到云若然怀里,先撒个娇,他跟慕容铭月跑到水国都还没有跟家里人说呢。   慕容铭月向云若然说了他们的目的,而云若然正是因为有同样的消息才到水国来,他也没有见过那个凤族继承人。   “沧月也会来,怕他赶得累,所以我先行了解等他来了才不会太着急。”云若然只是前锋,这次消息是令人振奋的,但也怕消息有假,到时空欢喜一场,沧月又将难过。   说到沧月,宝宝又看着慕容铭月,这些年来沧月总找借口上圣门山,可能跟慕容铭月的生父有关。   “铭哥哥,等这里处理完你跟我上山。”宝宝的邀请让慕容铭月高兴,“我觉得爸爸每次去山上都是高兴地去,生气地走,这跟你爹爹有关系,你去劝邺叔叔早些承认了吧。”   原来……慕容铭月失望了,他那倒霉的父亲怎么就那么不干脆,爸爸应该是早知道了爹的身份才故意每次借着看宝宝去看那人。   得了,好在因为这样,宝宝让他上山,到时跟宝宝接触的时间也多。   等等,宝宝好像出师了吧,那到时他还会在山上?   以宝宝的性格,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圣门山了。   云若然假装没听到,山上的人有意回避都没能让沧月忘记人,其他男人对于两人想复合没意见,他也当没看到,就是不能让山上的人那么容易就得逞了。   宝宝随着云若然到驿馆住下,隔天他们一行人便去皇陵。   这次有云若然的事先准备,他们很快便找到龙峭。   可惜他们到时,凤族族长与几名侍卫去查看地形,也并未在龙峭扎营的地方。   等了一天,待到吃饭,凤族族长终于回来了。   “本王为你们引见。”龙峭看到了双方好像都互相认识,而宝宝看了凤族人之后很失望,俊眉皱得让人心焦,而且还有越来越难过的趋势,这时怎么回事?   云若然也有小小失望,毕竟凤翎也是跟着他多年的下属,他也希望那人能活着回来,只是来人并不是凤翎。   “铭哥哥,呜……”宝宝看到眼前被人称为族长的人,只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一直以为凤翎还活着的想法,突然被击溃,他很伤心。   慕容铭月搂着宝宝,安抚他不要哭,他们跟杰斯的感情比亲爹还好,在那些日子里,谁也无法代替那个无怨无悔的男人。宝宝伤心,他也伤心。   龙峭惊讶,凤族的两人也惊讶。   “我说小公子,怎么看到我们就哭得这么伤心。”说话的事云若然认识的熟人——凤君阑,凤君阑还是没有变,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而另一个年轻人,二十岁不到,与凤君阑长相有几分相似,他是凤翎的表弟凤峻迟。   “你看我这侄儿生得不丑,可小公子你看到他就哭,可是他曾经欺负你了?”凤君阑调侃,这小公子长得特别像故人,而且生得讨喜,他忍不住想逗逗。   凤峻迟有些尴尬,哭得伤心的小公子却是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吧,现在还边擦眼泪边哀怨地瞪着自己,仿佛他有什么过错。   对宝宝来说,错在于凤峻迟成了凤族的新族长,这意味着凤峻迟代替了凤翎,凤翎应该是死了。凤峻迟打量着宝宝,也想说些什么,无奈小美人不给好脸色。   “哼,我讨厌你。”宝宝继续埋在慕容铭月怀里,再也不看凤峻迟那边。 第五十三章 三人一床   风云突变,这夜里雷电交加,暴雨倾盆。   龙峭所选暂时搭营的地方在皇陵还算是高地,就是周围泥土松,暴雨冲洗之后,黄沙注入营帐,到处都脏乱,宝宝与慕容铭月住一起,对于突然地暴雨雷电,两人突然发觉有些感应。   “你是不是也有那种感觉?”宝宝问慕容铭月,他指的感觉就是有异时空被打开的压抑和冲击,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慕容铭月点头,他比宝宝应该还要有感觉,他体内的力量正在叫嚣,这很不正常,在不知道是福是祸的时候,慕容铭月觉得不要让宝宝放在身边。   “宝宝,你去找云爹爹,跟他们说不要接近我。”   宝宝摇头,“不要,铭哥哥的力量需要我,我离开了不是更可怕。”   两人争执之下并不知道,云若然和凤君阑找来。   “发生了什么事?”云若然进来,扫着身上的雨水,雨太大了,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不过凤君阑有要事,现在需要跟这两个有异能的孩子谈谈。   “没有。”慕容铭月个性冷漠,在陌生人面前都不表示他的真实面。凤君阑他是不认识的,这人是凤族人,是凤翎的亲人,所以慕容铭月从一开始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好,就是亲热不起来。   “云爹爹,怎么还不睡?”宝宝搂着云若然,本想说慕容铭月的情况,但碍于凤君阑便没说出。   “现在还早。”云若然让两人先坐下,然后让凤君阑自己说来的意图。   外头风雨交加,吹得营帐摇摇欲坠,所有人都觉得留在这里多一刻就越危险,只是他们都不能走,皇陵的地理位置决定这周围到处都是陷阱与危险。   “轰隆——”   宝宝被吓到,雷声就近在咫尺,他钻进慕容铭月怀里,慕容铭月习惯了宝宝的依赖,很自然地搂紧,还轻拍宝宝的肩膀。   另两人看着惊讶两人的互动,一个没揭破,一个奇怪地打量,但都看得出慕容铭月看宝宝的眼神超过了亲兄弟了。   凤君阑眼神问云若然:他们两兄弟能在一起?   云若然也用眼神回了:你说呢?   这时,外头嘈声很大,现在夜里的光亮很不正常,云若然的护卫禀告,雷电击中龙峭的营帐,起火了。   雨这么大,火也没能燃烧多久,但是这场雷电袭击和火,把龙峭的住处都给毁了。   “你住我这里吧。”宝宝很热心地将自己的床让给龙峭。   龙峭正擦着脸,听宝宝建议反问:“那你又住哪里?”   “我跟爹爹挤啊。”也就云若然一个人住一个帐,龙峭跟慕容铭月住一起之后,就没有其他人特殊了。   “云爹爹不喜欢跟别人同床。”作为皇帝,除了抱沧月睡觉同床外,云若然还真没跟谁同睡过,他喜欢宝宝,但从小就没有跟宝宝同床。而慕容铭月一方面怕自己的力量会伤害外人,一方面又不想宝宝离开,这时宝宝为难地说云若然不喜欢跟别人同床,慕容铭月便大方表示,宝宝还是住下吧。   笑话,如果跟龙峭同住一个营帐,肯定会控制不了力量,也许就毁掉一个生命都有可能,而这个人还想追求宝宝,他可不能保证龙峭跟他在一起会安全。   那龙峭会不会委屈将就?   龙峭见宝宝也留下,就那张床,他们三人挤的话,肯定会有机会跟宝宝亲近,龙峭当然同意了。   凤君阑已完成任务,看着没事了就回自己的营帐,而云若然了解慕容铭月的性情,自然知道其想法,时间不早,他也回去休息。   此时暴风雨减弱成大雨,雷电已没有,慕容铭月与宝宝又没有先前的那种异样感,便决定睡醒了明日再看。   “本王不习惯跟粗人睡一起。”龙峭黑了脸,他以为宝宝睡中间,没想到慕容铭月把他和宝宝分开。   慕容铭月眯着眼睛,那意思就是,你爱睡不睡,再吵不管你是谁都出去。   “铭哥哥,要不我们换位子吧。”   龙峭一听,点头点头。   “不行,哥哥牺牲一下给色狼摸,但你可不能吃亏。”慕容铭月面瘫地说这些话,让宝宝疑惑,让龙峭黑了脸。   龙峭脸一横,责问:“谁是色狼?不要说你跟我想的不一样。”谁都看得出慕容铭月看宝宝都能溺出水来,他龙峭想色宝宝,慕容铭月也是一路货。   “谁应谁是。快点睡。”前一句冰冷地回龙峭,后一句则是温柔似水地要求宝宝。   宝宝困了,乖乖躺下睡,慕容铭月挨着躺下,最后还是有给龙峭留一个位置,这是水国的王爷,还是得给些面子的。 第五十四章 他来了! 雨小了,渐沥的声音依然在。 夜里山冷也风多,更不必说在这样的暴雨袭击之后的夜。 营帐吱噶的声音很轻微,并没有像先前的那样摇晃。 “宝宝……” “宝宝长大了。” “铭月也长大了,这小予挺壮实的,可以保护……他心里的人。” 如春风一眼声音,在此夜里徘徊着。睡得很沉的宝宝,翻了十身,还是被慕容铭月圈在怀里,他们两人都在对方的梦里头,而此夜还多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光临。 “叔叔!”宝宝弹跳起来,揉着眼睛看四周,他竟然是最早起床的,另外同床的两人还在睡梦。宝宝很迷茫疑惑,他梦到杰斯叔叔了,而且还摸着他的头,说着话。 杰斯叔叔一点都没变,还是他们当时穿越时间空时的模样。 真的只是梦吧。 是梦吗? “啊——” “怎么啦?”两个男人立即起身,警惕着可能发生的事情,看到情况正常,两人才松了口气。 宝宝的尖叫传到外头,云若然、风君阑和凤峻迟都第一时闻赶过来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铭哥哥,杰斯叔叔来过!”宝宝爆炸性地强调,他左手小指上带着的戒指,出现了感应,那是对杰斯的反应光波,杰斯是空间异能者, 跟宝宝的瞬移能力有些相近,但杰斯被组织控制,不能随便用异能,否则他身体里如定时炸弹的芯片会爆炸。 慕容铭月确认了一下,也是惊讶,随后便是惊喜,他赶紧下床,整理完毕就跟云若然借人,还跟龙峭要求找人,杰斯是凤翎,原来风族的 族长,凤君阑也表示会一起找。 但是,他们在皇陵找了许多天,愣是没见着一个人影。 “会不会走了?”凤君阑觉得如果是凤翎回来,他应该会先去找沧月。 “不可能先走,杰斯叔叔最疼我们,一定会跟我们见面后再一起找爸爸的。”以他们以前邢么多年的了解,宝宝可以肯定,杰斯不可能不 理他们。 “也有可能真的走了。”慕容铭月觉得三天来都找不到人,凤君阑应该说得对。 不久,云若然带着宝宝和慕容铭月离开皇陵跟沧月他们汇合。 沧月已经到了水国皇城,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瞒沧月一些事,相信现在沧月会直接冲到皇陵来。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沧月这几天得了恍惚症,男人们说沧月已经有好几天睡不好,晚上也不喜欢跟他们同床。 “爸爸,你怎么啦?”小棉袄宝宝自然被派来开解沧月了。 “哎,宝宝可是也感觉得杰斯叔叔有来过?” “嗯。”宝宝在邢次早晨感应过就很肯定。 “每天我都觉得他在我身边。”沧月开始低语陷入自己的世界,他觉得杰斯来了,但是杰斯却不来见他,有时白天或者夜里,会感觉到有人陪着自己,而且那是熟悉的气息。 凤翎要真回来,也不应该隐身。男人们都这么想,而凤翎在不在周围,他们的手下都有排查,凤翎的武功再好,也不可能不被慕容铭月发现,因为异能者都有相近磁场,慕容铭月还有强大的黑暗力量,更容易找到人。 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藏起来而不让别人看到? 如果没有,那么是不是沧月的错觉?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沧月的恍惚越来越重,而宝宝和慕容铭月也偶尔有感觉到不正常的气息。 “杰斯,你在哪里?” “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对着空气喊累了,沧月只有捧着脸,埋着他伤心的表情。 众人对沧月的情况有担忧,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各位。”凤峻迟面有忧色地找上沧月的夫君,“晚辈能开天眼,能看到魂魄或者一些异常的东西。” 所有人看向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凤族新族长。 “有一个没有灵气和怒气的魂,一直缠着月叔。” “怎么有可能!”无神论者的,都表示不相信,宝宝却站出来,觉得有可能。“我们空间控制者都能意识出窍离开,我与杰斯叔叔的能力相似,但并不是说杰斯叔叔死了产生的魂,我觉得杰斯叔叔的肉身被困住了,然后他用了意识传递的方法,找来这个世界。” 宝宝的说辞很不可思议,毕竟他们都接受了沧月一家几口人的穿越时间,那么灵魂意识出窍之事,也许有可能。 “那现在那个魂还一直在?”卓凌宵此次相陪沧月来水国,但发生这种类似精神病的,他一个古代大夫再优秀,也不会医治,现在学医的他,第一次想了解那个魂。 “在,他现在就在……”凤峻迟看着那边的情形,满是忧虑,而且那两人强烈的相爱情感,一时半刻也不可能赶走那个意识啊。 现在只有凤峻迟能看到不同于眼肉的,其他人尤其是宝宝,恨不得马上可以看到杰斯,无奈他没有天眼,“你能与杰斯叔叔对话吗?” 一堆人被宝宝的问题惊醒,如果凤峻迟对跟杰斯说点什么,那么那个魂就不会这么霸占沧月了,沧月总是恍惚伤心,不能见到人的话,杰斯死亡的说法就是坐实了。 第五十五章 魂体相离 对面刀刻鬼斧般的俊容,是他们凤族的特征,而且单就是直视过来的眼神,有很大的压迫,他是凤翎族长?! 凤峻迟是接手了族长权利的新任掌权人,他所能看到的前任族长同样在审视他,此时屋内的一缕阳光,让凤翎的身影薄得透明,而且,他真的就是透明的影子而已。 【你能看得到我,请转告沧月,让他不要伤心。】男人回头看着带着愁容又因为没有休息好的沧月,眼里是深情、抱歉,他没办发以真身现身,现在他也无法跟谁说话,他跟着沧月好多天,但是他说的任何话,沧月都不能接收到。 沧月一直恍惚着,这是他的不对,他只有一点力量让沧月知道自己在身边。 “喂,凤峻迟,你能不能跟杰斯叔叔说话?”宝宝走近,真怀疑这个新族长的能力,就在他们面前发呆着,而且还一直看着爸爸,眼也不眨一下,小心爹爹们吃醋。 凤峻迟回神过来,宝宝放大的脸让他惊讶,他退了一步,保持点距离,另一边的慕容铭月盯得死死的,他还不想跟那个可怕的异能者敌对。 “凤翎族长让我转告,请您不要伤心。” 众人惊讶,竟然有门,真的是凤翎回来了 !? 沧月站起来,左右看着,可是他与凤翎的身影完全无法碰到,凤翎想拥住沧月,但却只能穿透人体,沧月想找人,四周看到的只有空气。 “他在哪里?”沧月最后只能求助于凤峻迟。 “就在你身边,他现在就站在您的左边。” 沧月站着不敢动,因为他能感觉到凤翎在身边,所以这几天才会精神衰弱,现在被别人证实凤翎确定就在旁边,他反倒是不敢相信,心里酸疼,从小到大的陪伴良人,是杰斯也是叫凤翎的男人,凤翎的爱让他感动而且在那次怀孕生子之后一度觉得就跟着这个男人留在现代也是不错的,那时他曾想忘了这边的所有人。 “凤翎……”苍月哽咽,是他欠了这个男人的,让他们父子四人回到古代又自己留在那个时空,也不知道当时政府是如何处置杰斯的,因为杰斯置于体内的芯片的缘故,杰斯的危险性比谁都大。 现在是意识到了自己身边,难道….. 沧月无法想象那个结果,他已经回避了这么多年,千万不要告诉他事实就是毁灭。沧月身边的卓凌宵见沧月摇摇欲坠,赶紧扶着人,现在在沧月身边的,只有卓凌宵、云若然,宫逸飞、白凌伊在路上应该今天会到,其他人留在金裕等着沧月回去。 “月叔不要难过,凤翎族长说他并没有死。” 在凤峻迟与凤翎的对话之后,他们才明白,原来凤翎通过那个叫李穆的医生朋友的帮助,成功取下了芯片后便计划着回古代与他们相聚, 只是最后还是被上级组织发现,他们逃过秘密围捕,终于一起使用时空穿梭机,定位了时空坐标回来。 只是,出了点差错,他们的身体都出了问题,那时错位的异常能量让他们的意识出窍,杰斯与李穆都落于皇陵,只是他们的意识与身体分离。 凤翎想着当时的情形,他不敢说当时他清楚地看到李穆的身体被雷电击毁,早就面目全非。现在他只有种感觉自己并未死,但得找到身体 先。 风翎挑了一些沧月可以接受的,让他们明白一些事情。 “当前应该先找到凤翎的身体要紧,皇陵属皇家所管,可能得请王爷帮忙。”云若然处理国事惯了,与这个龙峭也有几面之缘,龙峭既然也来听了这些事,那么直接请龙峭来帮手是最好的。 龙峭有些震惊听到的,而且这些里的人个个藏龙卧虎,他本就是被派来处理皇陵之事,这些日子也头痛一些灵异事情。 现在有了这些高人相助,相信很快便可以完成皇兄交待的事情。 龙峭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让凤峻迟问凤翎。“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不是一年前……”龙峭说了一个时间,当时也是雷电交加,比前几天的还更严重,当时也是皇陵出事,那时皇兄还因此受了牵连,差点就死在皇陵回不去了。 “是。” 龙峭的提醒让凤翎也有些想法,他只能留在水国皇城而不能跑远,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肯定在皇城,当时他们过来的一些事情细节,他有时也想不起来,而且在与身体脱离之后,他的意识再清醒,就已经是一缕魂而已。 这种情况很特殊,但确实他是没死的。凤翎觉得龙峭还有许多事情没细说,当下让凤峻迟请龙峭单独说话。 龙峭有些顾忌,当年皇帝有生命危险还有一些皇家内幕是不能随便向外人道。 第五十六章 阴差阴错? 聊了之后,凤翎心里也有疑惑,他觉得找自己的身体同时也得找李穆,,必竞同时来到这个时空,他们是一样意识脱离的,李穆可能回不了他原来的身体,但不表示那人的意识就消失了。 有种感应吧,他觉得李穆也还活着。这也许是因为那人的相帮与那么多年的友情,才让他不相信。凤翎之后将想法告诉了云若然他们。 众人没想到,他们才动身寻找,便有人找上他们,而且还是水殷国的皇帝龙云歆,但连龙峭也不知道他皇兄的用意,只得遵圣意,将一甘人等,领到皇宫。 龙云歆是明面上的皇帝,但大权全在摄政王手中,最近皇帝与摄政王关系不错,此次接见,听说摄政王也要出席。 龙峭听到宫人的描述,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的皇兄太没魄力了,怎么容易得了那个摄政王那么放肆,但最近确实摄政王动作不大,还维护了皇权,在许多大事上,都做得不错,威望渐涨。 带着一大堆疑问,龙峭见大殷已到,便收起心思,远远地,瞧见那意气风发的摄政王与皇兄站得很近,先前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以前摄政王与皇兄可不是这么无话不谈的,他们水火不容的啊。 有些事情,好像是多年前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了吧,那时皇兄差点就死掉,但是这种最佳时机时,摄政王却没有动作。 直到现在还有越来越衷心的趋势。 “臣弟见过皇兄。”龙峭先见礼,其他人按礼拜见。 但这时,座上的皇帝却显得有些激动地向沧月走去。 龙云歆与沧月见过,以前在金裕国时还有一些交流,沧月对这人有种亲切感,向来身边也都是一些不平凡人,他也没多见外,不一会便与 龙云歆聊了起来,此次龙云歆的热情还不止放在沧月身上,他对宝宝和慕容铭月也有些热情过头。 被忽略的男人们,盯着两人,这水国皇帝长得不错,但拜托摄政王赶紧看好你家男人啊。 公子寐心里不是滋味,龙云歆对自已的态度时冷时热,可还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热情的。 “朕要与沧月独处。”不仅是热情,还要独处。 也没给谁反映,两人携手走远。 宝宝问慕容铭月:“铭哥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人像一个熟人?” “确实像。” 两人跑到内殿,几人男人不放心地跟去,但碍于那人皇帝的身份和沧月的要求,只得偷听。 “摄政王怎么也耐得住心?”云若然不忘刺激这个男人,他以前与公子寐交手过,也知道一些内情。 “陛下耐得住,本王也可以。”论紧张,眼前的曾经帝王也是一样。公子寐将话还回去。 这时,突听殿内一阵细语,接着是笑声。 男人们瞬间脸都黑了,里头的两人抱到一块!! “碰——”踢门的是云若然和公子寐,其他人因为在他们后面没有发挥之地,但无疑都是脸色不好。 果然,内殿的两人拥在一起,见他们进来也不回避什么,接着还手拉手很亲密。 沧月没看男人们,反倒是招宝宝和慕容铭月过去。“宝宝,铭月,快过来。” 沧月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这是李穆叔叔,而你们的杰斯叔叔有下落了。” 宝宝惊讶,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皇帝,很英俊威风的年轻皇帝,不超过三十岁啊,而且还是跟李穆叔叔完全不同相貌的男子,当然,细观之下,有些细节还是有熟人的痕迹。 接下来,龙云歆与沧月父子三人又进行了密谈,他们跟男人说是叙旧,这旁人也没办法阻止,两边的人都有些俱内。 原来龙云歆当时与杰斯一起穿梭时空,但他的肉体毁坏了,而且还落于与杰斯不同时间的同一地点的皇朝,他来到这里时,皇帝二十岁,而如今已经是三十五岁了。 兜了一圈,李穆的新身体还是一样比沧月还大两岁,但说起杰斯,几人不免难过。 特别是沧月,特别心疼这个人。他小时候被穿越到现代的凤翎领养,一直不承认那份哥哥的爱,到了古代,接触到年轻时的凤翎,后来是有喜欢的,但一起掉落悬崖时,又失去了这个男人,再回现代时他怀有身孕,还是凤翎一直陪他四年,孩子们也是凤翎养大,此后,他与三个孩子回到古代,凤翎经过两年的努力才从三十世纪与李穆一起来到古代,可是凤翎到古代的时间,竞然是一年前,还只留下一个身体。 凤翎……杰斯…… 每在心里喊一次这两个名宇,都能让沧月心疼到呼吸难受。 “我想见他。” 龙云歆劝沧月不要难过,他是借尸还魂,而杰斯像是沉睡,这一年来都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几人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然后龙云歆才唤来公子寐。 现在都说清楚了,也不能让男人们还云里雾里,还在见凤翎的这段时间,事情细节也说开。 “喏,就在那里。” 一行人来到皇宫禁地,这里有一个宫殿地底,建有不为人知的冰室 “凤翎……”沧月怔怔地看着躺在冰床上的男人,泪水模糊了双眼。 第五十七章 老来得子(完) 春暖花开的时候,几个月前到圣门山的活死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那人是沧月特别的存在,在经历过种种之后,只留有刻骨铭心的爱。 沧月唤了这个人那么久的“杰斯”,众人知道杰斯这个名字甚至是这个人都对沧月很重要。 “让我做你的老公。”这是凤翎醒来的第一句话,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求婚,沧月与他过的生活其实都已是夫妻一般,孩子们对男人的印象也是家中作为支柱的父亲。 在水殷国发现凤翎的身体之后,因为一年未用的身体有些问题,此世最好的医术及药物全在圣门山,那里也算是福地,所以当时沧月及男人们就决定回圣门山处理后续之事。 从到圣门山到现在,刚哿三个月,沧月未离开半步,他的男人们也陆续上山。 “朔月很快就上山来,三个孩子都会过来看你。”沧月依偎着男人,闻着淡淡的药味沉浸在过去的一些回忆里。 “沧月,你瘦了。”凤翎刚醒,他知道沧月在这些日子的日夜照顾。凤翎抬手抚着沧月及腰的青丝,柔软滑顺。 两人话不多,偶尔一句两句,尽是倾述失而复得的感情。 门外一个身影吸引了凤翎的视线,在这些日子里,另一个照顾他的人是他也没想到的。现在这人带着面具,没有与沧月相认。 只是,谁都知道那人的身份,除了还不愿面对事实的沧月吧。 慕容邺站在门外没进去,他与凤翎视线相碰,见两人亲昵状态,沧月很幸福,他替沧月高兴,也羡慕凤翎。 “爸爸很笨的,你不强势点他永远就这样过,连杰斯叔叔都转正了,难道你还要如此?”慕容铭月认了亲生父亲,他本来探望,看到父亲不进不退的,就顺便推了一把。 “爸爸才不笨。”宝宝朝里头看了看,他觉得沧月心知肚明,顺应慕容邺不想暴露身份,体贴地装傻而已。 “是,不笨。”远远走来的白衣少年,风华正茂,俊容无双,他淡淡地笑着,眉眼柔情如水,能化软石头做的心。 宝宝愣了一会,白朔月的笑真的很迷人,哥哥的温柔能贪恋吗?宝宝转身看向沧月,心道:爸爸不会同意的。 宝宝别开视线,垂下眼帘的时候,错过了白朔月的受伤与慕容铭月的不满。 而慕容邺,在三个孩子走进去的时候,只做旁观者站在外头,他不舍得离去,看他们相亲相爱心里无法平静。 “邺。” 慕容邺猛地回头,面具下的表情先是惊讶再是释怀,出面在他面前的沧月,慢慢走来,“邺老师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么?” 慕容邺定定看着沧月,他没开口。 沧月站在男人的面前,抬手碰那层皮制的面具,然后慢慢揭开。 多年前记忆中的相貌没变化多少,除了成熟和髻角银白的发丝突兀明显。慕容邺的头发其实很黑亮,但就是在髻角处,明显地左右各有一楼银白色。 “邺,抱我一下。” 慕容邺那冰冷设防的心,一下子被击碎了,他动容地伸手揽入沧月的身体,狠狠搂紧,日思夜想的拥抱,终于是实现了。 见父亲如愿以偿,慕容铭月欣慰的同时却叹了口气,他很少叹气,这时因为这个场面而想到自己的处境,有感而发而已。 之后慕容铭月与白朔月两人约好时闻相谈,他们聊了很久,而且不给宝宝打扰和知晓内容。后来两人也找了爹爹们,说了他们的想法,还跟萧玉琛谈了一次,再最后是各自的亲生父亲聊了一次。 其实,重头戏应该是沧月,宝宝并不是不能接受哥哥的爱恋,最大的顾忌应该是沧月的反对。在沧月心情愉快的时候,两兄弟骗了宝宝, 一同找沧月聊天。 “什么!?”沧月站起来,怒目看着三个他生养的孩子,“你们身为哥哥怎能带坏宝宝!”沧月发火,宝宝见此不敢吱一声。 之后两个哥哥被禁足面壁思过,宝宝很郁卒。 哥哥们绝食抗议啊。为什么选这样的手段? 如果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爸爸,铭哥哥和朔哥哥会受不了的,都三天了。”宝宝焦急地扯着沧月,爸爸最喜欢宝宝,肯定会听下去的。 “他们无视人伦,不饿几天不知道错在哪里,宝宝乖了,先去找宫爹爹吃饭。”沧月这次铁了心,宝宝再说也没用。 宝宝最近几天也吃不下,虽然饿了会难受,但哥哥们一点都没吃他更难受。 “爸爸,哥哥们不吃我也不吃了。”宝宝似懂非懂那朦胧的感情,虽然他能在江湖上历练,但还是很单纯。 听到宝宝不吃饭,那可是相当令人惊讶的事,但是宝宝才刚做如此重大的决定,结果沧月都还没发表什么,宝宝在众人面前晕倒了。 因为这次事故,先前的处罚事件不了了之。 “什么!?”沧月又是拍案而起,“宝宝,这是谁干的!” 宝宝缩在被子里,看沧月那么凶,他向爹爹们求救。 “好了,月,宝宝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得多休息。”卓凌宵很客观事实,他是大夫,催花老头和慕容邺也懂医,不可能看错,宝宝怀孕了,而且应该是超过三个月,只是宝宝的身形看不出来。但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宝宝的潜在病症因为这个孩子现在能治愈了。 沧月无奈地叹气,一听宝宝也有孩子了,怎么突然间就觉得心里少了什么,对,因为宝宝变成别人家的了,孩子不会是慕容铭月和白朔月 ,那两个孩子听说宝宝的情况,都很郁闷,比他还想找出那个杀千刀的奸夫。 卓凌宵安慰沧月,旁敲侧击地劝。 “如果宝宝嫁给铭月或者朔月,那宝宝就会一直在我身边!”沧月想通了一件事,这个结论让众人大趺眼镜(如果有戴的话)。 “真的让宝宝嫁给铭月和朔月?”卓凌宵再确认。 沧月看看邢两个期盼且坚定的孩子,重重地点头,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心头肉伤心,宝宝那么维护另两人,已不仅是亲情那么简单了。 “不过,得找出那个年大肚子的。”沧月又看向宝宝。 宝宝则看云若然。 众人立即看向云若然。 云若然被看得一头雾水。 “肚子里的孩子姓云?”宫逸飞心思缜密,看得通透,他马上明白了,但他也不直讲。 宝宝缩了脖子,心道自己都没说是云越歌,宫爹爹真是厉害。 云若然突然笑了,他是骄傲而且高兴,没想到自己没有与沧月的孩子,反倒是云越歌抢先一步让宝宝怀了。 如此甚好,云越歌一直都要立宝宝为后,这下便宜那小子了。 众人大悟,兼不同程度鄙夷笑得开怀,又对宝宝嘘寒问暖的云若然 慕容铭月和白朔月黑着脸,他们当下决定回皇城之后痛扁奸夫。 在这之后,云越歌总是莫名被人攻击,各方人马倒是没要置他于死地,但让他也是疲于应付,等到知道自己跟宝宝开花结果,云越歌丢下国事直奔圣门山,再怎么说他不会放过孩子他爸,他一定会追到宝宝,把宝宝娶回去当皇后。 而沧月的所有夫君都在身边了,他也懒得再管这些事,只要宝宝幸福就行。 沧月一不管,宝宝这边就开始频频收到一些出色男子的追求了,宝宝是从现代社会到古代的新新人类,他觉得自己的孩子只属于他本人,跟云越歌没关系。 而追求他的男人们收到这个信息,几乎都打着亲情牌,每个人都要做孩子他爹。 一场较量正在开始。 ———— 【五年后】 “月,我们也生孩子吧。”虞子骞抱起爱人放在床上,誓要造人成功,宝宝的成功案例让其他没有孩子的男人蠢蠢欲动。 现在宝宝的生育能力非常强,自生了云越歌的男娃后,他又怀了两胎,一胎是双胞胎,不知父亲是谁,另一胎是个女孩,也不知道父亲是谁,现在五个优秀的男子争着孩子争破头,另外,所有人都没能娶到宝宝,因为宝宝不想那么早结婚。 “不,我都超龄了……唔……”沧月没说完,虞子骞就扑上去了, 今天没有做到位他才不让沧月下床了。 ———— 【十年后】 宝宝有了五个孩子,沧月的肚子仍然没有消息,可是男人们依然很有兴趣地将他捌上床,还要做生孩子的运动。 “呕……”沧月最近有气无力,还伴有呕吐发热现象。 众人不放心,将到外面义诊的卓凌宵叫回来。 “我有了!?”沧月一听脸都绿了,他现在多少岁?沧月扫了一下男人们,这一个个都有份,每天说生孩子生孩子,都是爷爷辈的了,现在不是脸面问题,而是他是超高龄产男啊…… “今天开始,都别上我的床!!!!!” “不要动怒,孩子要紧。”“不要生气,月月。”“月儿,别生气了。”…… “等等,宝宝什么时候回家?”沧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不要因为自己怀孕而忘了那件重要的事来。 众人不知,无法回答沧月的问题。 “他都二十多了还不成亲,如果二十六岁前还不搞定那些糊涂帐,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离萧宝宝二十六岁的生日还有三个月,他能搞定? 那一天,宝宝确实没能搞定,但是他又大肚便便了,而几个男人都带着宝宝扔给他们的孩子找上门来,要求带宝宝回家。 沧月有了孩子之后脾气一直不好,为了让沧月更好养胎,男人们决定将宝宝打包送走! 送谁?? 大家猜吧,偷人圣手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 “等等!怎么就结束了!”宝宝挣扎着摆脱某个老公的怀抱,跳出来喊,“我的男人到底有谁?别弄糊涂账啊作者!” 嘿嘿,不就是慕容铭月、白朔月、云越歌、墨天擎、李南天。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