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儿子皇帝爹 作者:黑道教父 一觉醒来,他竟然穿越了! 还穿成了最卑贱的小倌! 上辈子他连女人都没碰过,竟然一觉醒来被男人xx 逃跑被抓竟然被三个男人前后夹击! 啊!!!!他林宝宝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对他!!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不伦之恋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宝宝 ┃ 配角:东方煜 ┃ 其它:父子小倌不伦之恋 1、林宝宝穿越之初 ...   林宝宝个子不高,刚好170公分,在北方城市已经成为矮人一族。      且他面皮白净,经常忽闪这一双大眼睛,比女生看起来还美味。      因此不要说交女朋友,他堂姐的男朋友都差点被他‘抢’过来,为此,林宝宝很苦恼。      还有他该死的名字,宝宝,宝宝,小时候是父母手里眼里的宝贝,长大了这名字没少被人笑话!      林宝宝第801次叹气,为什么老天让他生为男儿身,却不给他强壮的体魄,聪明的头脑,哪怕不英俊,只要看起来像个男人也好啊。      堂姐还说他天生就应该做小受,那时候他不明白什么是小受,但在堂姐和她一班腐女的摧残下,他已经被打击的惯了。      下辈子一定要做个真正的男人,林宝宝睡前如是想。      就算是个gay也要做上面那个!!    2、凄惨穿越(破瓜!) ... 林宝宝这一觉睡的很美,梦里面都能笑醒。 梦里他成了斯瓦辛格第二,赤脚走在夏威夷海滩,左右拦着两个胸涌波涛的金发美女,美女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 躺在宽大的太阳椅上,枕着金发美女的胸,吸奶般磨蹭吸允,双手拦着美人的腰,摩挲着光滑的背,美人似乎也情动了,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还大胆的用手伸向他白嫩嫩的小pp! 不仅如此,竟然还把手指伸了进去! 林宝宝一个激灵从梦中吓醒了,还好是个梦,美女太可怕了!难道向堂姐说的,他天生就是个受!连女人都欺负他! 林宝宝睁开迷糊糊的眼睛,房间里有微软的光,天还没亮,决定接着睡! 可是,背后滑腻腻的,冰凉凉的,还在他身上游弋的是什么! 林宝宝哆嗦的向前爬,却被一双冰凉凉的大手一捞,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 林宝宝顿时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啊!!!的惨叫一声,拼命的想爬走,却不料背后的人闷哼一声,骂了一声该死的!! 林宝宝这会才意识到背后是个男人!可是明明睡觉前锁好门了啊,难道遭了小偷,还是偷人的! 不等林宝宝再有其他动作,男人蛮横的将林宝宝压在床上,抬起他的臀,从背后猛烈的撞击起来,刚才林宝宝喊那一嗓子,下意思的缩紧穴-口,差点让他忍不住射出来,这该死的小倌,蜜-穴夹得真紧,穴-里火烫烫的,舒服的让男人忍不住大口喘气,闷哼出声,就着先前的精-液,顶撞的颇为顺滑卖力。 林宝宝这下真的吓蒙了!!被男人从后面撞得身体前后摇摆也不知反应,身体仿佛不是他自己的,直到被猛的撞到不知哪一处,才啊的一声叫出来,这一下算是回魂了! [啊!!!嗯!!哼!!!混……蛋!啊!!放…放开我!!!啊!混蛋!!] 林宝宝手脚并用的想脱离男人的掌控,然而实在是力量悬殊太大,被男人摁着竟不能移动分毫。 [嗯…你…这是…犯法的!嗯哼……我要告你!!!杀了….你!!!啊!!] 然而男人却冷哼一声,丝毫不把林宝宝软绵绵的威胁看在眼里,继续挺动结实的腰杆,仿佛要把身下的人顶穿才罢休。 真是该死的紧,好舒服,男人兴奋的闭上眼睛,双手抓住林宝宝的细嫩嫩的小腰,火热的巨大整根抽出再整根进入,先前灌进的精-液顺着股沟滴落在林宝宝粉嫩的囊袋上,引得他不时一阵战栗! [哼嗯……我…我要杀了你……嗯啊……] 男人只将林宝宝的话当成另类的调情,对着林宝宝的敏感点猛的撞上去。 [啊!!!!!!!!!]林宝宝只觉得浑身一阵电流过去,眼前一阵白光,脖颈后仰,舒服的脚趾都绷起来!肠道穴-口更是一阵蠕动收缩,红嫩的肠壁紧紧包裹住男人紫红的火热,恰如一波波的海浪连绵不绝的,吸允蠕动缩紧…… 男人被林宝宝的小-穴这般吸食,早已忍不住,飞快的抽-插几下后,狠狠的一顶,一股股的精-液射击到林宝宝的肠道深处。 高-潮过后,林宝宝整个人虚脱般手脚大开趴在床上,男人拦着他的腰,趴在他身上,巨大还嵌在他的小-穴里不肯离去。 等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林宝宝撑起双手,想从男人的身下起来,这么一动屁屁也不自觉的收紧,男人本来已经疲软下来的巨大竟然又有所抬头,吓的林宝宝再也不敢动。 男人似乎也有些累了,一晚上做了三次,现在就这么被林宝宝湿滑的小-穴夹着也不错,所以男人也不动,就着压倒的姿势,将林宝宝侧翻起来,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还不时的摸摸他可爱的粉嫩玉柱,感受着小小林宝宝在他的抚摸下直愣愣的抬起头来,男人在背后嘿嘿笑起来,林宝宝感受着他胸膛起伏的震颤,内心复杂难辨。 林宝宝并没有再挣扎,一是知道没用,二是怕被隔壁的父母听到动静,他被人强-暴至此,父母绝对受不了。林宝宝决定天一亮,一定要让男人给自己一个交代! 被折腾了一夜,林宝宝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林宝宝睁开眼,昨晚的记忆如山倒海的向他扑来,他猛的做起来,怎奈后面一阵剧痛,又硬生生的摔回去,定睛一看,昨晚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林宝宝这下气的不轻,被口了不说,竟然连男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或者说当时自己根本就没看! 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再被他遇到一定让他好看! 林宝宝忍着痛,决定起来,今天又没请假,这个月的全勤奖飞了,还要打电话向老板请假,今天肯定是上不成班了。 可是他竟然找不到洗手间!! 这时候林宝宝才发现,这绝对不是他的房间! 轻纱螺纹红木床,地道的仿古八仙桌,木雕花纹格子窗!如果是仿古,这未免太奢侈!林宝宝猛的扑到窗前,一把推开木格子窗,入眼的是一样的仿古建筑,竟然还是穿着纱衣的仿古人!天!他一定是在做梦,对,梦还没有醒! 林宝宝摇摇晃晃的重新上了床,然后看见的却是凌乱的床铺,丢的乱七八糟的的透明纱袍,还有一床白乎乎的液体! 林宝宝脑子乱了,有这种真实的梦境吗?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的意思到,这一切都不是梦,他竟然——穿越了! 3 3、逃跑不成 ...   林宝宝想古往今来的穿越者,没有比他更凄惨的了,为什么别人都穿成王子公子,他,他,他却穿成了ji-院的小倌!      没错,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还是卖后面的!!      他这是什么穿越,实体穿越,可是为什么个子比原来还矮?明明和原来长的一样的脸,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翘的小鼻子,粉嫩的嘴唇,可是这顶多160公分,比原来还纤细的身材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一头顺滑如绸缎般的黑色长发!      他是穿越了,穿到了一个跟他原来那张脸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身上!!      林宝宝抓狂了!      他不能待在这,一定要离开,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命运!      他可是经历了现代教育的拥有人身自由的中国公民。      昨晚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还留了银子和一只玉镯给他!娘的,林宝宝忍不住爆粗口,老子才不是卖的!看在昨晚你伺候小爷还舒服的份上,小爷先不跟你计较。      林宝宝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决对不能留在这个yin-窝,马上逃走。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件看起来可以穿的衣服,全是透明的纱衣,根本遮不住内里的春光,而且连内衣都没有,林宝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看到的衣服全往身上套,终于看起来不透了,林宝宝松口气,穿上缎口鞋,想想这是古代自己分无分文,还是转身把那个该死的男人留的银子放进口袋里,好吧,算小爷暂借的!才不是什么嫖-资!      ji院白天不开门,现在还静悄悄的,林宝宝蹑手蹑脚的下了楼,还好,没人。      后-穴还隐隐作痛,不时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来,林宝宝根本不知道还要清理,只是觉得十分难受,头也有点晕晕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快趁没人逃出去。      林宝宝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小楼,有点傻眼了。      这是ji-院?怎么可以这么漂亮、这么豪华,关键是怎么可以这么大?      为什么大门没看见,连墙也看不到?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偶弥陀佛、哈利路亚……保佑我吧,以后我肯定多给你们烧香上供,献牛献羊。      林宝宝用踉跄的步伐在大大的ji-院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乱撞,很不幸,东西方的神仙都没保佑他,他——撞人了!这说明,人是一定要有信仰的,但是,绝对要忠诚的信仰,乱信书不如无书,乱拜神不如那啥。      更不幸的是,林宝宝昨晚才被狠狠蹂-躏的小pp先着地,疼的他皱着眉头呲牙咧嘴。      [宝倌,干什么去?]说话的人看起来年龄不大,也是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的虽然不算漂亮倒也清秀。      [我,我去上厕所。]      [宝倌糊涂了吗,楼里就有啊,外面有风,你才破瓜,快随我回去吧。]      [啊,我忘记了,你,你先上去吧,我想在院子里转转。]紧张啊,林宝宝也不看来人,低着头就要绕过去往前走。      [宝倌!]来人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宝倌你还想那么受一次?上次不死也脱层皮!卖都卖了,你认命吧。]      林宝宝一听这人似乎知道什么,马上装出一副凄惨的样子,[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宝倌,我不能答应,快随我回去吧,冬哥儿还等着我给你清洗呢。]说着就要拉着林宝宝回去。      林宝宝哪里肯干,一把扯开手,转身就跑。      却哪里逃的掉,身后的少年两步并一步,转眼间就将林宝宝抓回手里,这次也不客气了,拽着他就走。林宝宝拼命扯后腿。      来人突然一把将将林宝宝推在地上,弯腰俯视着他,[宝倌,别不识好歹了,现在跟我回去,我当什么都没瞧见,你想让我把你交给张妈妈吗?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林宝宝毕竟是现代人,脑子不笨,一听这话就知道到了张妈妈手里肯定好不了。      于是隐忍下来,随着青衫少年回他看也不想多看一眼的房间。      屋里已经有一位年龄看着大一些的青衫少年再等着了,而且房里也已经收拾干净,换了干净的被褥,进了房往里左拐,竟然还有个小室,已经放了个大木桶,看来是专门用来沐浴的。      叫冬哥儿的显然等的有些不耐烦,但仍然忍着性子问:[小青,这是去哪了?不知道第一次事后要好好检查的吗?万一弄坏了,张妈妈那边谁都不好交代。]      冬哥儿显然是老手了,有一定资历,在后辈面前难免耍些脾气。      [都怪我,宝倌觉得房里空气不好,我带他下去转了转,下次一定注意。咱们赶快动手吧。]      见状,冬哥儿也不再说什么,直接绞了袖子,把随身带的木盒子打开。      只见一溜的木质工具,有直的,有弯的,还有大的小的木夹子、镊子,大小不等的木塞,再一排是各种瓶瓶罐罐。      林宝宝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因此人有点怕怕的向后退,可是小青不动声色的挡在他后面,林宝宝刷白了一张脸……      (下章预告——变态灌肠)      没有任何性经验的林宝宝在古人强大的灌肠面前,又当如何呢?被木棒棒强-jian??好吧,请不要错过下章。      多留言,多推荐,多收藏,多更!      还有多谢留下脚印、推荐、收藏的亲们,爱你们! 4 4、清洗灌肠 ...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 亲们   [唔……不要,小青,我,我自己来。]在两个人无声的注目下,林宝宝无奈的只得脱了衣服飞快的跳进齐腰的木桶里。 不过显然事实并不如某人所愿,小青竟然也脱了衣服进来,还主动把手伸到他后面! 林宝宝吓的不轻,手忙脚乱的推拒小青。可是细白的小手一碰到小青的肌肤又不好意思的缩回来,上辈子也去过健身会所锻炼,男性的裸体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像这么近的接触(当然那个该死的男人不算),而且对方还企图‘非礼’他,一阵错愕后,红霞就飞上了玉般滑嫩的小脸。 [你自己弄不干净,要发炎的,以后你熟练了,自然可以自己做,第一次还是让小青来。]冬哥儿催促小青道:[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冬哥儿是男倌里和春、夏、秋并列的四大嬷嬷之一,专门负责男倌里小厮的调教、训练,且每次有新的小倌开苞,第一次事后灌肠都由这四位嬷嬷之一带下面的小徒弟一起执行。 林宝宝昨晚是第一次,冬哥儿便带了徒弟小青,要把灌肠一系列的步骤做个遍,调教的同时也让新手顺便学习。 林宝宝哪知道这些。小青年纪比现在的林宝宝还大上两岁,从小在男倌里长大,是家生(由女院里女ji生养)的,因为长相仅是清秀,身体条件不适合做小倌,便被培养成专门负责伺候头牌和潜力头牌的小厮,除了照顾他们的身体,还兼代看管。 小青用食指轻轻揉捏林宝宝的菊-穴的褶皱,林宝宝羞得满脸通红,浑身紧绷,食指紧扣木桶的边缘。 [宝倌,放松,别整张,你这样只能多吃些苦罢了。]不是同情宝倌,只是为了让他死心,就算是王侯家的公子哥,门庭败落了,做了这行照样得按馆里的规矩来。 温水的浸润加上小青不断揉捏按压,林宝宝逐渐放松下来。 有些红肿的小-穴在手指的温柔侵袭下忍不住抖动着轻轻开阖,小青见林宝宝放松的差不多了,便用裹了软布的细棒轻探他一开一合的粉色菊-门。 只插-入不到三分之一,林宝宝的小-穴便猛的缩紧,双手也紧扒住桶沿,羞耻的感觉让他重新僵硬起来。 小青见他这样,一手拦着他的肩,一手不轻不重的拍打他滑腻腻的臀,趁林宝宝放松一下子就将木棒顶了进去。 [啊!!!]木棒虽然不粗,但是有20多公分长,只留了四指长在外面方便抽动。 [我要动了,宝倌,里面的东西一定要清理干净。] [你,动吧。] 大概也知道小青只是帮他清洗身体里的脏物,林宝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羞红了耳朵。小青反而疑惑宝倌怎么今天如此害羞。 木棒带着水流挤入穴-口肠道,原本体内已经干固的精-液遇水变柔,在木棒的抽-插下缓缓的顺着肠壁流了出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小青终于将木棒抽出来,表示精-液已经清理干净。林宝宝松了口气,想着这下该完了吧。 [擦干了,扶宝倌到塌上。] 冬哥儿已经调好了药汁,黄中泛绿,林宝宝一看差点吐出来。 [宝倌趴好吧。] [这,这个是要干嘛?]天哪,这东西是要给他用的? [通肠、消炎、增加肠壁弹性。] [可不可以不要?]咕咚,林宝宝咽了口唾沫,吓的。 冬哥儿斜睨了一眼林宝宝,林宝宝就觉得好像有条冰凉阴寒的蛇在身上游走,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宝倌,以前也灌过的,忘记了吗?]小青拉扯着林宝宝的胳膊让他伏趴在塌上,轻声在他耳边说:[别惹冬哥儿生气,都是做过的事,不过是有点难受罢了,忍会儿就好。] 接过冬哥儿递上的竹管,竹管上通下直,一端的棱角被打磨过,可以方便插入穴内。 林宝宝一咬牙,娘的,就当是被驴踢了,咱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小青一手扶着林宝宝的臀瓣,一手拿着竹筒将圆润的一端插-入穴内,在水桶里已经经过了开拓的小-穴轻易的就将竹筒纳了进去。 冬哥儿示意可以开始灌药,药水稠稠的,足有两大碗那么多。 刚开始林宝宝只觉得腹内冰凉,稍有些涨,但随着药水越灌越多,肿涨感越来越强烈,肚子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越鼓越大,肚皮也被撑的泛着青筋。 等两大碗药水都灌了进去,冬哥儿迅速的拿了小号的软木塞塞进林宝宝的小-穴,防止药水漏出来。 此时林宝宝已经不仅仅是涨,疼痛让他已经支撑不住,小青帮他翻过身,林宝宝脸上背上满是痛、涨而泌出的汗。小脸痛的苍白起来,这根本就不像小青说的有点难受罢了! 林宝宝死死的咬着嘴唇,眉毛都纠结到一处,抓着塌上的棉被的手已经泛白,汗水不停的顺着肌肤滴落。 时间仿佛停止了,痛越过涨占据了主导,林宝宝真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也比现在清醒在两个陌生人面前展示这样的丑态强! 慢慢的不再那么痛,白玉般的肌肤逐渐呈现出花朵般的粉红,林宝宝松开了咬着的唇,转头看还站在原处的两个人。迷茫的眼神,粉嫩的肌肤,让站着的两个人失神了,即便是见多了漂亮的小倌,林宝宝这般粉雕玉琢的仍是极品。 见两个人都不动,林宝宝用微弱的嗓音叫:[小青,]小青还是不动,林宝宝加大了声音,[小青,可以了吧。] [啊!]小青他们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好了好了,这就帮你弄出来。] 把药水放出来后,林宝宝倒真觉得轻松不少,原来火辣辣的后-穴也不那么痛了,看来这药水虽然难看倒是挺管用。 重新洗净身体后,冬哥把以后常用的工具以及一盒治疗撕裂伤的药交给小青,示意小青帮宝倌上药。 药是上好的伤药,比皇家用的也不差,这可不是所有的小倌都能用上的,只有头牌和像林宝宝这种潜力头牌才允许被用。 不过药是好药,有淡淡的香味,却是固体的,没有办法直接涂抹。 需要小青在口内软化后,直接用舌添吻林宝宝后-穴,并伸入其中涂抹……    5 5、和小青的舌交 ...   小青神色坦然的挖了一指甲盖的药,放在舌上含化后就要给林宝宝上药。      林宝宝毕竟是现代人,什么样的药没见过,但这种上药方式却也不敢苟同。      说什么也不让小青用舌头去碰那个地方,舌头是吃饭的,那么地方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种上药的方法。      小青含着药也不能说话,药虽然不臭不难闻,但还是苦的啊,这么一直含着也很难受。      幸好这时冬哥儿瞧已经差不多了,上药又不是什么难事,加上在林宝宝这里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便让小青一人留下。      林宝宝见小青皱着眉,不说话硬是让他伏趴在塌上,掰开臀肉就要用嘴巴贴上去,林宝宝那里肯干,撅着屁屁往前爬。      突然一个软软暖暖的东西贴在了煽动的小菊-花上,麻麻酥酥的,像往人心里挠痒痒。      [啊……嗯…….小青,别,嗯!小青……放开我]      吧嗒吧嗒一阵水声,仿佛添得是甘棠米露,刚开始时红红的舌尖饶着红嫩的穴-口打转,一圈两圈三圈,然后舌尖直窜穴内。      [唔嗯!!!]林宝宝反抗的动作缓了下来,粉色玉柱也颤巍巍的有抬头的趋势。      舌尖并不罢休,像滑溜溜的小蛇一般拼命往里转,林宝宝的小-穴也把小蛇夹得紧紧的,舍不得它出去,仿佛在说,快,快进来。      [哼嗯…小青……嗯……]为什么添那个地方会这么舒服。      小舌越钻越深,还在穴里打着圈,捧着林宝宝肉臀的双手紧了又紧,整个脸都贴了上去,鼻息喷在穴-口,刺激的菊-穴一阵阵收缩。      [啊!!!哼…….嗯……不要……碰那里……嗯……]      小舌打着圈,在越来越热的肠道里流连忘返,贴着菊-门的两片红唇也不甘寂寞,吸允着菊-穴周围的薄肉,林宝宝觉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唔…小青…不要….啊!!!!]      粉嫩的玉柱终于雄赳赳的抬起头来,吐出了晶莹的露珠。      唔,宝倌,你好甜,我停不下来,小青一面越来越猛烈渴望的添着林宝宝的美味的肉-穴,自己的柱子也挺得倍儿直,甚至涨的难受。      [哈啊…哈……]这种感觉太棒了,理智在yu望的紧逼下缩进小壳,随着小青不断的进攻,林宝宝小pp一顶一顶的随着节奏摇摆。      过多的口水顺着股沟滴落在棉塌上,形成一片湿答答的水渍。      小青用一只手拦紧林宝宝的臀,一只手放进自己的长裤里,握紧长枪,快速的套-弄起来。      舌头也不停,并专攻起林宝宝的敏感处来。      [啊啊啊啊!!!!!!受….受…不了了!啊!!!!!]      舌头持续的tian允抽-插让林宝宝彻底缴械投降,绚烂的烟花在眼前开放,射出一股股白浊。      与此同时,小青也觉出手中长枪青筋暴涨,同时舌头被小-穴夹得又麻又痛,死命搓揉几下后,同林宝宝一起达到了高-潮。      两个人都累的不行,林宝宝是被折腾了半天,又失了精,小青是纯粹自找的。      事后,两人都有些难堪,各自转头不看。      不过小青毕竟是馆里长大的,见过的也多,不一会就恢复正常,弄湿了帕子帮自己和林宝宝都擦洗干净,便关门出去了,留林宝宝一个人在屋里干坐着。      经过这么一天,林宝宝心思百转,如果说以前只是听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做的话,那么现在真是亲身实践了。虽然并非自己所愿。      为什么命运在这么作弄我?林宝宝委屈的不行。      受堂姐一帮腐女影响,什么千奇百怪的穿越也读过不少,不管以前的是真是假,自己是无缘无故的穿过来了。而且看起来没有丝毫征兆可以穿回去。      但林宝宝不相信没有任何理由自己就穿越了时空,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能来到这个世界,肯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林宝宝给自己打气!      老天派我来,肯定是有理由的!那么就让我来寻找这个理由啊,找到了,解决了,再放我回去吧。      想通之后,林宝宝不再自怨自艾,王子也罢,小倌也罢,关键还不是看自己怎么个活法,况且在内心里,林宝宝坚决的认为,自己来绝对不是为了来做小倌的!所以自己一定能出去!      折腾了一天,一口饭都没吃,现在肚子很饿,林宝宝决定出去找吃的。      (下章预告——被包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就应该写的,但是小黑恶趣味了一下,嘿嘿,忍不住把小青上药多写了一章。 感谢读文支持的亲们。 6 6、东方煜 ...   东越十七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商贾如云,一派繁荣景象。      恰逢正午,顺沣茶馆内,吃饭的、喝茶的将楼上楼下坐的水泄不通。一楼中间偏右专门设了个半人高的戏台,有事没事人都喜欢八卦江湖,于是茶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听书的人越来越多。      张庆悠闲的喝着茶,偶尔的随着人群笑嬉笑一番,等评书说完,人群都散了,张庆才踱着步子提着鸟笼晃悠悠的往回走,路上不时有相识的人打着招呼,张庆也都一一回应。等过了热闹的路口,张庆突然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东越皇宫内,正逢九色牡丹争相开放。皇太后王氏并皇后潼氏、德妃王氏、淑妃薛氏,以及若干名淑媛、淑仪、婕妤、美人等在御花园里赏花。      众多太监宫女,将各色点心茶水摆满了御花园赏花厅的石桌,皇太后贴身的大宫女春娥用锦帕擦了擦纤尘不染的石凳,铺上皇太后专用的白色长毛貂皮坐垫,才恭谨的请皇太后入座。      众嫔妃见皇太后入座后,方以皇后为首依次坐下。      这厢皇帝的三宫六院貌似和乐融融,家庭幸福美满。      再看另一边的御书房,此时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上至高居相位的三朝元老国之重臣下至正五品知州,没一个人敢吭声的。      皇帝东方煜刚发了一通火,现在眯着眼心里冷笑,说什么祖宗礼法不可废,皇帝当以天下社稷为重,万不可玩物丧志,寒了天下的人心,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不过是宠了一回新晋探花,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什么祖宗礼法,上面先帝后宫里可不止一位男宠!若是就这么回事就成了玩物丧志,不知道多少大臣要被扒去这层官衣,去了头上的顶戴花翎!      [顺德。]不要以为朕会迁就你们这帮老顽固,这世上还没人可以束缚朕,就算父皇再世也不行!      [奴才在。]胖胖的大内总管顺德,平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此时眼内却闪着冷光,和皇上讲这些老古董,不自量力。      [把这些给各位爱卿看看,再来讨论该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此时东方煜已经很好的控制了心神,平缓的语调不带一丝起伏,从声音字面上听不出一丝他还在生气,但是下面跪着的人却忍不住浑身发抖,这是纯粹压迫式的黑暗,不带血腥,却可以杀人于无形。(好比一个真正的杀手,杀人的时候你感受不出他疯狂的杀意,但他却可以连眼睛都不眨的,一枪要了你的命。这就是平静的杀意,因为杀人已经习惯了,和捏死一只蚂蚁没啥区别。)      薄薄的一本册子,记录的全是朝廷大臣平时不为人所道的收受贿赂、欺压良民、买娼卖娼的记录。      跪着的人胆子小的已经吓晕了过去,没晕过去的,也面色惨白,额上滴汗。      [各位爱卿,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不办你们,是因为你们也为东越国立过很多汗马功劳,是朕爱惜的臣子,]但见东方煜神色一凛,[但是,若你们管些不该你们管的,做了你们不该做的,也别怪朕不讲情面!]      [臣等不敢,吾皇圣明!]下面的臣子各个抹着汗表忠心。      [朕累了,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一班臣子低着头倒退着鱼贯而出,没瞧见东方煜眼中的一抹狠辣冷笑。      [皇上,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捏着他们的短处,偶尔给点蜜枣,再敲打敲打,他们岂不是更忠心。]朕不需要多聪明的臣子,朕需要的是会听话的狗,能跑的马。      [是,奴才愚钝。]即便是从小伺候东方煜的顺德,听了也心里发寒,皇上越来越懂得用人之道,但是性子也越来越冷,不知道是好是坏。      [最近民间有什么动向?]东方煜拿起茶盖喝了口热茶,顺口问。      [倒是没什么大事,现今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守本分。]顺德突然一笑,[不过奴才听庆大人说了个笑话。]      [哦?讲来听听。]      [说是城东门一个姓董的人家,没钱没势,人却是憨厚老实,因为家里太穷,一直娶不上媳妇。老容易有个不嫌弃他的姑娘愿意嫁给他,董老实也实是疼老婆,平时重活不舍得媳妇干,在外面辛苦做工的钱也交给媳妇保管。]顺德瞧皇帝听的有兴致,便接着讲。      [这些都不可笑,可笑的是董老实,快30的人终于千盼万盼下媳妇有了身孕,怀胎十月产下一名婴孩,是个很漂亮的男孩。]      [这董老实倒是有福气。朕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皇上洪福齐天,现在还不到而立,龙子龙孙的早早晚晚的事。]      [这董老实又有什么好笑的事?]      [好笑的是,这董老实原来是替别人辛苦养了十几年儿子,他老婆当年分明产下是一个女婴,却不知何原因被掉了包。]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若不是当日接生的产婆因另一家狸猫换太子,]顺德瞅瞅皇帝神色平静,也不紧不慢的说道:[若不是东窗事发,董老实一辈子也不知道替别人养了儿子,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也不知落在了何处。可怜的是,董老实一家竟莫名其妙的被灭了口,如今养大的儿子也不知下落。]      [顺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怎么,朕还能定你什么罪,有什么话要遮遮掩掩的不能说?]      东方煜也不看顺德,用茶盖浮开飘散的茶叶,微抿了一口。      顺德扑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奴才是心疼皇上,恐怕皇子已经流落在外多年,奴才怕皇上难受。]      [查!]      东方煜狠厉之色尽显,一甩袖子站起来。      [是,奴才定帮皇上寻回小皇子!]      后宫该整顿了,连朕的儿子都敢动,一个个活的不耐烦了。      [起来吧,今晚出宫。]东方煜想了想又道:[还去上次的地方。]      这表示皇上对上次的人颇满意,顺德笑了笑,能有件事让皇上高兴高兴也好。      于是忙派心腹去通知珠翠楼,让上次伺候的人候着,想着还是先包下来,万岁爷享用的一定要干干净净,别人用过的东西是皇上绝对是不会碰的。      (下章预告——顺德包下的是宝倌吗?宝倌能和皇帝爹爹相遇吗?想知道答案?等下章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开心请点一下按钮:[收藏此文章],这样下次看文就更方便啦! 7 7、一夜春风渡 ...   房内点了一盏灯,纸糊的灯罩上画了龙阳十八式其中一式观音坐莲。从没关严的窗缝外泄漏了一丝风,火苗顿时欢呼着跳动舞蹈,然因着灯罩的束缚只能小小的雀跃一下,并不能跳上天去。 屋里的燃香炉里正燃着香,飘着甜腻的香味,人闻多了竟然身体发软,四肢无力。 林宝宝躺在床上,皮肤泛红,微微的喘着粗气。说是躺,其实想要有其他的姿势也不能够,因为腿被并起压在胸口,用红布条绑在胸前,双手也被绑在床头上。 林宝宝觉得自己像条鱼,在干涸的池塘里,整个人从里到外烧着火,渴望着雨水的滋润,此时恐怕就是一碗毒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脸越来越红,灵魂想直接突破肉体与大海结合,神智在燥热中渐渐模糊起来。 夜晚终究是来临了,家家关门闭户,街上少有人影,打更的开始巡街,有一个地方却比白天更热闹起来,那就是青楼勾栏院。 东方煜像往常一样便服出宫,称东方公子,他不削于换姓,东方是国家的骄傲。 照常的东方公子只带了顺德一人,这个人忠心之余还机敏,东方很满意,所以对他也颇为重用,不仅升为大内总管,还兼管民司民言。当然了,这只是明面上的,暗里到底有多少人在保护当朝天子,那只有皇帝本人知道。 东方煜推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林宝宝如风中花蕊般颤抖的模样。 只挑了挑眉,说不上满意不满意,来这里不过是厌烦了宫中的拍马逢迎、蓄意示好,发泄yu望罢了,若是遇见可心的,逗弄一番也没什么,偶尔无聊玩玩情趣的把戏也无不可。 东方煜站在床前,用手里的檀木扇挑起林宝宝的下颌,看不出喜恶,扇头偏左林宝宝的头就偏右,扇头偏右林宝宝的头就偏左,此时床上的人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任凭一个小猫小狗也能作弄他,想要捏扁搓圆凭君喜欢。 东方煜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他上次大喊大叫有趣的多,一个卑贱的小倌,竟然还妄想杀了他,他只当是馆里什么新的调-教戏码,并不在意,不过这小倌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倒跟真的似得,表演的不错,所以上次他才会有兴趣搂着他多待一会,而不是做完就走。 这次又是玩什么花样?迷药?挥掌将窗户震开,不一会室内甜腻的香味就淡了,或许他喜欢别人被下药之后的模样,并不代表他自己要享受那样的滋味。 只一根手指,林宝宝嘴里发出娇软酥骨的哼吟。 [嗯……]声音像猫儿一样,吃了鱼肉还想鱼骨,一根手指,杯水车薪,远不能彻底解馋。 偏今天东方煜不着急奔主题,倒是想看看小东西到底能有多少媚态,两指并起掐住胸前已经硬挺的茱萸,轻轻一转。 [嗯……]林宝宝从鼻腔里发出一股叹息,饕餮的小猫被主人怜惜着,发出可爱的呼噜声,想要主人给的更多。 手指揉捏着,直到茱萸已经有些红肿,才不舍的从侧边滑向腰际,腰线泛着流畅的弧度,细弱而敏感,轻微的碰触更像搔痒,腰上的肉忍不住轻抖,嘴里发出更甜腻的呻-吟。 [呵哈……哈……哈嗯……] 手指再往下便道了高山峡谷,峡谷中本来干涸的溪地此时却湿漉漉的,似乎刚下了场毛毛春雨。雪白的山丘在手掌中变换着各种形状,像刚蒸熟的馒头,腾着热气,还柔软可口。 手指的主人终于到达了溪口,却不急着进入,而是掰开雪白的馒头,似乎想再三确认馒头到底香不香,好不好吃。 然而,蒸馒头的人却不愿意了,扭着,动着,想方设法的一定要人把它吃了去。 东方煜一手按在林宝宝绑着的大腿上,一手描摹着一扇一阖溪口,在药物的作用下,有小股溪水正从穴-口漫溢而出,将整个洞口都弄的湿漉漉的。 食指只是稍微一按,便轻松伸了进入,里面泛着高温,紧烫湿滑,若是巨龙进去,真是销魂的滋味啊。 东方煜掀开长衫,只露出巨龙,便一下子顶了进去。 [啊!!!!!] 好舒服,好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没有稍作停留,东方煜直接开始攻城掠地,狠狠的顶-弄起来。 [呀哈……嗯啊……嗯…嗯…] 小猫边吃着骨头,主人还帮忙顺着毛发,小猫觉得很舒服,很满足。 哦,主人也很满意,心里叹息着,好紧好热,啊,好舒服。 就着捆绑的姿势,东方煜不停的耸动着腰杆,进进出出,进进出出。 [啊……好…棒…啊……] 如果是清醒的林宝宝,此时断不会喊出这样的话,浑身叫嚣着,美丽的青芽颤抖着射出今晚第一次yu望。 就着抽-插的姿势,东方煜解开林宝宝腿上的束缚,一个转手,已经将他翻转至背朝上,背后位让巨大进入的更深,特别是林宝宝高-潮过程中敏感的肠道拼命的收缩,这是极致的欢乐,东方煜一阵脊背发麻,凝神静气,忍住爆发的yu望,让快-感延长。 [哼啊……好…舒服…嗯啊……] [啊……不要…走……还要……] [嗯哼……啊……啊啊啊啊啊!!] …… [啊…别…别动…停…下……啊!] [不…不要了…停下…啊……不……] 直到林宝宝都射了三、四次,嗓子也喊哑了,东方煜才在极致的欢乐里倾泻而出,一股股的浓浊激射入林宝宝肠道深处,引发新一轮的战栗。 从月出到月落,屋里飘荡着越来越浓的yu望味道。 林宝宝已经累的虚脱,连一个小手指也动不了。 东方煜临走时只说了一句话:[下次,不要用药,我不喜欢。] 老鸨赶忙答应了,京城里复姓东方,又如此高贵冷峻的男子,务必事事要如了人家的意。 至于要死要活的林宝宝,遇到这样的大爷还是他的福气,再敢像上次那样踢伤客人的命根子,可不是一顿鞭子就算了的! (东方煜潇洒的走了,小黑在背后小小的说一声,虚伪,不喜欢?不喜欢还做那么多次?)      下章预告——林宝宝的预谋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开心请点一下按钮:[收藏此文章],这样下次看文就更方便啦! 写的好不好,都留个脚印。(*^__^*) 8 8、长大的瞬间 ...   大概要把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都经历了,老天才肯罢休吧。      林宝宝躺在床上,除了浑身酸软无力外,皮肉下的肌肤还一跳一跳的痛着,为了不影响客人享用,肌肤表面看不出伤痕,刑堂里的师傅是个厉害的老手。不过时间久了,神经也会麻木,不像鞭子刚打到身上是那种撕裂般的痛楚。      昨天?应该是前天吧,林宝宝觉得这两天的日子过的还真是昏暗啊。有点想不起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模糊记得好像有点肥胖,个子应该不高吧。那天,林宝宝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心里烦躁难安,如果可以从三楼的窗户跳下去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为了这种事情跳楼?林宝宝还没那么没出息,干嘛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接下来呢?好像是那个胖子一进门就要搂着他抱抱亲亲,他们老鹰捉小鸡般的在房间里打转,再后来呢,他被胖子捉住,一把抱住掀在床上,然后他胡乱踢腾间,不小心踢中了胖子已经竖起来的那处。      接下来,客人的叫喊、不依不饶,老鸨张妈妈上来便甩了他一个耳刮子,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哪怕是第一天晚上在床上被陌生的男人上了,他也没有什么恨,因为那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就那么一巴掌,打醒了他埋藏在心底的属于男人的尊严和恨,也打醒了属于成年人的成熟和理智。      蹲在床上低着头,深呼一口气,对张妈妈解释,他是不小心的,刚和客人玩闹,不是故意的。      这样屈辱的解释已经是他的底线,明明那么想杀了眼前的人,把这么肮脏的、丑陋的、邪恶的心灵通通抛到外太空!      再然后,就是这样了吧,被拎到刑堂里接受鞭刑,不多,50鞭。不能打坏了,也不能不打,让他痛,让他记住,痛着还是得接受。      小青端了稀粥,强逼着自己吃了一碗,实在是没胃口,老天都不帮他的话,那只有自己帮自己。      身体已经被清洗过了,后-穴肿胀的痛感,让他知道在他不记得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对待。但林宝宝什么也没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安静的清洗,安静的吃粥,安静的闭眼休息。      小青帮他掖了掖被角,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耳垂,苍白、柔软,把散落的发丝轻轻别在林宝宝耳后。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就是你的命,人哪能挣过命呢?要说你也算是好的,包你的那位爷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趁着身子没坏,多挣些钱才是正理,免得过了几年大了,在大街上冻死饿死强。]      [我有个哥哥,不过他不知道有我这个弟弟,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他就惨了,宝倌,你是做红牌的料,别跟自个过不去了。]      林宝宝什么反应也没有,小青自言自语着,到后来觉得没意思了,才端着盘子走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响,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我不信命。]林宝宝在心里回了一句,[我只相信自己。]      人人都听说过2012年世界末日的传说,但没什么人相信,即便有人相信,也不当回事,反正还远着呢,再说大家都一样。可要真到那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恐慌,都想活命。      林宝宝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先前虽然穿成了小倌,也被人xxoo了,但并没有强烈的危机意识,主要是因为前世被保护的太好,父母宠着,朋友护着,没操过什么心。      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不得不让他开动脑筋进行思考。人长大往往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逃跑,至少现在是不会成功的,这边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帮他,又鉴于他之前的表现,馆里对他的看管比别的小倌要严的多。      既然不能硬来,那只有智取了。      林宝宝这几天过的颇为轻松,包他的那位东方公子这些天并没有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得缓解,身上的伤也得以好好休养。      旁的小倌有羡慕的,也有嫉妒想找他麻烦的,他一一看在眼里,遇到嘴里不死不活挑衅的,他也只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他这种看似无所谓的态度,让旁人更以为他是耍大牌,看不起人,一时间林宝宝竟成了馆里小倌的公敌。      最后小青看不下去,和馆里一位闹的最凶的小倌吵了起来,不过也没动手就是了。      [宝倌,你听听,他们都怎么说的!]      [不过是长了漂亮了点,才接了一个客,就了不起了,我呸!]      [人家的屁-股金贵着那,给东方公子插了两回就,哈哈,就不行啦,要不,怎么东方公子都不来了。]      [不会是,插了两回就松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你想要试试?]      [哎呦,那松货,给小爷,小爷还不要呢!]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小青气的推开门,对着大厅里说风凉话的小倌们道:[宝倌是漂亮!有本事大家都找个像东方公子这般人物的把自个包了!]大厅里被他这一吼倒是安静了不少,[有这腌臜人的功夫,不如多练练自个的本事,就算找不着东方东子这样的,找个王五王六的也算你们的本事。]      小青这连讥带讽的一番话,可让下面炸了锅了。      [我呸!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伺候人的,也在那学里面那位耍大牌!]      [是不是你得了那松货什么好处,莫不是他让你插他屁-股了?]      [你在着为人家着想,里面那位怎么不敢放个屁!]      ……      门从里面推开了,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仿佛出来的是多了不得的人物,大家都翘首以盼,盼着一睹真颜。      林宝宝也就是现在的宝倌,穿着四五层的纱衣,又黄又绿的,倒不难看,大概不管什么衣服穿他身上,都难看不起来。      他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不为他们悲哀,也不为他们难堪,因为他们乐着享受这种他厌恶的生活。      [我,不会跟大家挣什么,小青,回屋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情况,是宝倌太好欺负?还是他真的不在乎?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大家都该干嘛干嘛的散了,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没人响应吵起来也没意思不是。      没见过这么没性子的人,小青也照顾过不少头牌,头一个像宝倌这样的,以往要是有这样的事,背地里还不知道使多少坏,互抢客人呢。      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因为宝倌这样,那位东方公子才包了他。想着,小青又高兴了,说不定宝倌还高明些,这就是看似不挣实着挣。      实际上林宝宝只是懒得管,像旁人以为的,他不在乎,这才是真的。让他像刚才那样去跟不管别的什么人去吵,他还真做不来。他不在乎什么客人,巴不得一个客人都没有。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该怎么办还是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开心请点一下按钮:[收藏此文章],这样下次看文就更方便啦! 小黑的其他文文: [小手点下,捧个场吧,(*^__^*) ] 9 9、一夜成名 ...   皇帝其实是世间最累的工作之一,此时已经日影西斜,残阳如血,暮日的余晖洒在错落有致的皇城大院呢,宫里的妃子们已经开始享用当天的晚餐。      晚餐过后沐浴更衣,涂脂抹粉,精选衣衫,期盼君王一顾。      顺德几次欲张口请皇帝用膳,然而看皇帝眉目紧锁,勤政殿内长长的御案上一摞摞的奏折横七竖八的摆着,君王只批复了一半。      哎,都是自己的错,怎么会在这时候把查到的事情禀告给皇上呢,真是糊涂了,怎么也要等到皇上用罢晚膳,哎,都怪自己,顺德十分懊恼,皇帝已经好几天没有胃口吃饭了。      对一个人不在乎的时候,那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是死是活都不会扰乱自己的心,但世上绝少有人不在乎双亲,即便是身为冷血无情的帝王也鲜少免俗。      饭菜已经热了一轮,顺德终于呐呐开口。      [皇上,时辰不早了,用膳吧。]      好一会皇帝都没反应,顺德复又上前,手搭在皇帝肩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东方煜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拍拍肩上的手,示意可以了。      眼前堆积的奏折一大半都是奏报盐务和水患,每年5、6月份,雨量充沛,九河(即黄河)水涨盈满,极易发生水灾,每年加固提防,却不是万全之策,大水一来,浮瓢遍野,沿岸灾民流移失所不说,还容易引发大面积的瘟疫,这是每代帝王都颇头疼的事情。      大不了这些都按照往年惯例行事即可,东方煜现在头疼的是另一件事。      [皇上,用膳吧,等会饭菜该凉了。]      [嗯。]      [皇上多用点,这道是御膳房里新做的菜式,外焦里嫩,香而不腻……]      [嗯。]      [皇上再尝尝这个,豆腐皮里裹着鲜嫩的鸡蛋,用荷叶包着文火慢蒸,酥滑爽口的很。]      这次连个嗯也没有了,顺德偷眼瞧瞧皇帝,才吃了几口饭,看来这次皇太后伤着皇帝的心了。哎,都是权势闹的,儿子、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夜露凝霜,冷月低垂,派出去探查的密探不时有消息传过来,又有多少人秘密失踪或者被毒瞎毒哑,见过小皇子的多数都是目不识丁的乡野村夫,偶尔有几个识字的,也早在他们探查前被暗地里杀死。不过从种种迹象上看,杀手分两批人,且手段各异,应各为其主。      自古为了皇位纷争不断的后宫,谋害死个皇子虽是大事,然历朝历代却鲜有避免,不过,这是东方煜的第一个儿子,且除了这个儿子外,也只有两个公主,这唯一性引发的不仅仅是属于寻常父子的亲情,更多的是对皇权挑衅的怒不可遏,然而即便查清了事实,东方煜能处死自己的亲娘吗?      自从第一批探子回报以来,他已经几天没有踏足后宫了,对于那些女人的他不再抱有一丝情感,从此以后等待她们的不过是皇帝泄欲的工具抑或摆设。      寂静清廖的大街与热闹的青楼勾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此时珠翠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百来坪的大厅被挤的水泄不通,老鸨张妈妈收钱收到手软,乐的脸上的褶皱又加深了一层。      不时的可以听到人群的噼里啪啦叫好声,鼓沸声,声声不绝于耳。      街上有路过的,即便是从来没有进过青楼的人也忍不住驻足观望,等挤进人群,头上的方巾也散了,袖子也被人扯破,脚上更不知被踩了多少下,然而一瞧见楼上的人,那惊采绝艳的姿容,耳里听着婉转清丽的歌声,加上软若无骨的小腰,那不知唱的什么歌,跳的什么舞,即便不懂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就是珠翠楼的头牌红倌啊,花多少钱都值了。      歌翩然,舞翩然,人翩然。声声都是绝唱,步步都是绝艳,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都自成风流。更别说那偶然飘过来的眼神,墨黑的眼珠上落了繁星,明明身姿妖娆,眼神却又清澈纯然,酥了一地的人心啊。      等歌停了,舞止了,大厅里雷鸣般的叫好声不绝于耳,当年盛名红极一时的柳诗诗也不过如此罢。      林宝宝下了台,4月底的晚上虽凉,脸上也有了薄汗,小青赶忙递上帕子帮他擦汗,瞧着林宝宝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他就是个怪物,或者什么妖精附身,人一下子转了性,连带着有了妖精的本事,引的众多的男人奔向而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被卖进馆里的时候就是一个傻愣愣的土包子,一看就是乡下人,就是那些好不容易学会弹的琴、唱的曲也是馆里的师傅教的,可今晚那个跳的妖冶而不自知的人,那个唱着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的人,真的是一开始的宝倌吗?      明明前些天还与世无争,怎么现在又引万人空巷的大秀才艺?怪!太怪了!      [想什么呢?]林宝宝擦了汗,把帕子递给小青,他却呆愣的没反应,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人连眼珠子都不动。      林宝宝扑哧一笑,照着小青的脑瓜子一拍,[快醒醒,今晚可有我们好吃的了,张妈妈少不得要慰劳慰劳我们呢。]      [你是谁?你不是宝倌!]      小青正经的样子把林宝宝吓了一跳,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这借尸还魂不过是民间传说,又有谁亲眼见过,只要自己不承认,没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心神一稳,林宝宝哈哈笑了。      [怎么小青不认识我了吗?还是刚刚被我迷住了,怎么样,我刚才表现的好吗?]      林宝宝半是戏谑半认真道,模样即天真又妩媚。      倒把有疑问的小青唬的心神一荡,顿时啥问题也没了。      这边小青随着林宝宝回倚香楼,那边大厅里却吵嚷的不可开交。      那些自认风流的大爷公子哥们,见林宝宝下台就走了,并没有回到前厅来,于是追着老鸨张妈妈打听,想要共度春宵的数不胜数,想包了宝倌的也大有人在。      [哎呦,各位大爷,我们宝倌现在可是珠翠楼的头牌,想一亲芳泽的爷可多了去了。]张妈妈逐一打量围着她等着她话的老爷公子们,[咱们宝倌啊,自打一亮相,就惊艳全城,东方东子一瞧见就把宝倌给包了,想让宝倌陪夜恐怕现在不成,不过]张妈妈不愧是做生意吊人胃口的老手,一见这帮爷面露失望,话锋一转,[不过,白日里听听宝倌唱曲跳舞也无不可,不过宝倌要求可高着呢,银子倒是其次,入不了他的眼银子再多也不行呐。]      [张妈妈都帮忙美言几句,这银子就是张妈妈的了。]一个面皮白净书生模样的人,一说话却是满嘴铜臭,把一大锭银子往张妈妈手里一放,笑眯眯的就等着老鸨引荐。      却谁料平日里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张妈妈,非但不收他的银子,反而脸色一正,贞洁烈妇般的模样道:[这可不成,王公子,您要想见宝倌,可得斩五将过三关才行,我们宝倌不但人张得绝色,才气也是少有,只要各位能对上他出的对子,答出他出的题,钱嘛张妈妈说了算。]      围着的人一听,纷纷要求张妈妈讲宝倌出的题拿出来,不信这么多人就没有答不出来的,再说不过一个小倌,又能有多少才学。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开心请点一下按钮:[收藏此文章],这样下次看文就更方便啦! 小黑的其他文文: [小手点下,捧个场吧,(*^__^*) ] 10 10、小倌也是人 ...   林宝宝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虽然他要的就是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事实超出他的预计。      整整三天,珠翠楼要求破题见他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说的毫不夸张。但什么时候一个京师就有这么好男色的了?还挤破头的想一睹芳容,难道是一传十十传百?林宝宝一夜之间成了京师男倌里的头牌,还隐隐有上升到东越第一倌的趋势,口碑相传,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头一天的时候林宝宝被蜂拥而至的人潮吓了一跳,等张妈妈说都是为他而来的时候,真的傻眼了!自己真有这么大魅力?这,太夸张了!抚了抚心口,还好,幸亏是出了三道题,要他们闯三关才能放行,不然,他不被这帮好色的男人压死,也得被他们踩死!      不过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啊,开个青楼真是赚钱啊,看,这不银子哗啦啦的硬往人口袋里塞啊。林宝宝上辈子是个小职员,每月拿固定的工资,偶尔想小资一下还得勒紧裤腰带,啧啧,青楼果然是暴利行业啊。      林宝宝虽然人小了点弱了点,但是不傻,认清形势后,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这惨淡的人生,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把现代人都觉得好的东西往台上一搬,还真引起轰动了,这不现在被第一道闯关题困住的人都耷拉着脑袋冥思苦想呢。      林宝宝出的第一道题是:妙笔的老公是谁?      自然林宝宝出的每一道题都有他的用意,他要找的人必须聪明、不按常理出牌、头脑灵活、有背景、最好还有点有侠义心肠,因为这样的人往往十分强势,但他们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和不同理念,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帮他。      他要的不是在馆里当红牌,不是被哪个爷相中包了,更不是被迷恋他的人赎身去当什么娈-宠,那都是依附于别人,他要的是完全的自由,绝不要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用不了多久吧,林宝宝看着楼下黑压压的人群,这里面有他要找的人吗?林宝宝第一次祈求老天,把他送到我身边来吧,我愿意为此献出我以后的人生。因为没有自由,这般苟且肮脏的活着,我宁愿死去。      当那个人真的出现,林宝宝却流泪了,老天却没有给他想要的自由,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依靠与被依靠,利用与被利用,在新生中毁灭,在毁灭里重生,真正的纠葛从此拉开了序幕。      小青捧上来整整一箩筐竹签,累的气喘吁吁,林宝宝上前帮他抬到桌案上,还是现代的纸方便,轻薄便于携带。布帛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大多数还是用木签,连竹签都是富裕的人家才经常用。      答案五花八门,有答砚台的,什么镇纸、笔筒,连赵三王五都出来了,最离谱的是有个人答猪毛,让林宝宝笑的前仰后合,最后捂着肚子笑在床上,谁说古人没有幽默感的,这不是笑死人不偿命吗,笑完了,林宝宝躺在床上皱眉不语,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答对的,叹了口气,难道是出的题太难了?难道这个时候都没有爆米花吗?      [小青,你吃过爆米花吗?]      [当然吃过啦,很脆很香,怎么,宝倌想吃吗?那还不简单,等会我帮你去买。]      [嗯,吃过就好。]      没有一个人答对,所有人都要无功而返,但一个小倌,就算他再漂亮,再可人,终究是爷们眼里手里的玩物,没得手的时候能哄你到天上去,等玩腻了还不如爷们随手丢掉的垃圾。所以怎么也不能折了这么多人的面子,张妈妈应付的明显有些吃力,又不能让馆里的打手去哄,毕竟很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保不准还有什么皇亲国戚,张妈妈犯难了,甚至有点恼怒林宝宝出的题太难,万一惹怒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砸了珠翠楼的招牌,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张妈妈黑着脸一脚踹开林宝宝的房门,林宝宝却像预料到她会这样似的,仍稳稳的坐在床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宝倌,闹这么大动静,今天必须下去见客,小青,给你主子打扮打扮就出来。]      [妈妈,这,]      [怎么珠翠楼我做不得主吗?动作快点,一刻钟后必须下来。]      [……宝倌,下来换件衣服吧。]小青看林宝宝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忙出声提醒。      [张妈妈,一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银子哪个多?]声音不大,却很稳,又带了那么点讽刺,让人以为不是问的人是个疯子,就是听的人是个傻子。      [什么?]张妈妈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万两银子和十万两银子哪个多?]还是平平淡淡的,却分明带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你当我傻了吗?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竟然还来问我。]      [那张妈妈怎么放着十万两银子不要,却偏偏去捡那个一万两的?]      [什么意思?]张妈妈猛的回头,打量床上的林宝宝,这个人哪里不一样了,但也就是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别耍什么小聪明,事情搞砸了,张妈妈先不容你。]      [我怎么会骗张妈妈,宝倌既是已被东方公子包下了,现在做的不过是额外的活儿,得利的还不是张妈妈吗?罢了,张妈妈若是不要,宝倌这就下去,向各位爷说明,本来就算白天见客也是不合规矩的。]      [慢着。]见宝倌真要下去,张妈妈反而不愿意了,本来也是为了大把的银子才私下里决定让宝倌白天陪客的,虽然做也是去做清倌,想来东方公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不过是一个倌吗,到时候多找几个人陪陪就是了,不过要是宝倌不干了,那就亏大了。      [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得罪这么多人,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张妈妈的口气明显软了,软了就好,林宝宝这才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是硬撑的。      [也是我出的题刁钻了,不如就给个提示吧,小青拿笔来。]      就见林宝宝歪歪斜斜的写了一行字,没办法没用过毛笔,[妙笔的女儿是花。]      小青和张妈妈看的还是一头雾水。      [我也只能提示这么多了,给下面各位公子看了,应该有人明白。]      [好吧,先看看吧,宝倌啊,下面的题简单点,啊,简单点。]      [知道了,张妈妈。]      张妈妈拿了竹签,兴冲冲的下去了,下面那么多人还等着呢。      兴许明天,就有人能答出来了吧,林宝宝睡前如是想,你怎么还不出现呢?才第一天,我都有点等不急了,你,快点出现吧。      人都有一个通病,越难到手的东西,越是珍贵。所以珠翠楼的宝倌风头日劲,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偏偏先前来的还天天赶场子,除了想看看宝倌外,更想知道究竟谁有本事能答出来这么古怪的题。一时间,京城竟然刮起了一股答题风。      张庆除了每天喝茶遛弯,也喜好打听个新鲜事,这不,今天在茶馆里喝茶,听见邻座的几个年轻后生叽叽咕咕在议论什么珠翠楼,什么宝倌。珠翠楼他是知道的,京城里有名的青楼,想是这些年轻的公子哥们图风流快活逛青楼去了,正觉得没意思,又听他们说什么奇怪的题,张庆这下子感兴趣了,他天生对新鲜事敏感,要不怎么在顺德手下做事,还是一等一的包打听,事儿精?      凑上前听他们这么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倒有些意思,回头跟德总管讲讲,让他也乐呵乐呵。      张庆逛了一天,该喝的茶叶喝了,该打听的事也打听了,在没人影的街口一转身,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皇城。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小黑的其他文文: [小手点下,捧个场吧,(*^__^*) ] 米的老公是老鼠 因为老鼠爱大米 米的妈妈是花 因为花生米 米的爸爸是蝶 因为蝶恋花 米的外公是爆米花 因为他抱过米也抱过花 米的外婆是妙笔 因为妙笔生花 所以妙笔的老公是爆米花 11 11、皇子之死 ...   春末夏初,刚下了场大雨,空气里泛着湿气,乌云残卷,风一吹冷不丁的就让人打个哆嗦。明明昨天还是风和日丽,微风习习,小儿子还高兴的放纸鸢。四、五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已经多加了衣衫,怎么还冷飕飕的,大殿里没有风啊,可是怎么觉得乌云压顶,气压真低啊。往后退,再后退,旁边的礼部侍郎拽了拽他的衣袖,[李大人,柱子。]      [啊?]      [后面,柱子。]      [啊!多谢多谢。] 刑部侍郎李颐年,尴尬的笑笑,好险!千万别被皇上发现,头上的乌纱危险啊,小心的擦擦头上泌出的汗,又冷又热的煎熬啊,他这个刑部侍郎真不好当啊,哪边都不好得罪,搞不好官帽丢了事小,可一家老小的命……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正当李颐年欲当缩头乌龟时老天偏偏不如他的愿。      [李爱卿,]没人答,[李爱卿可在?]      上位的皇帝一身明黄袍,头戴旒冕冠,剑眉鹰目,高鼻薄唇,长相颇为英俊,不过他目光犀利,加上睥睨万物的气势,又有几个人敢直视龙颜?      大殿的气氛的明显更压抑。这几天早朝递折子的大臣少了,当殿争论不休的事也没了,原来一个时辰的早朝现在半个时辰就完了。李颐年又感觉旁边有人拽他袖子,又怎么啦?      [李大人,李大人,皇上叫你那!]礼部侍郎哆哆嗦嗦的仿佛皇帝要砍他的头。      [啊?啊!]李颐年一下子冒出一头冷汗,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皇上,微臣在。]低着头趴在前倾的袖袍上,李颐年心想完了,这事该怎么交代啊。      [李爱卿可是身体不适?]      [臣是旧疾,雨天一贯如此。]李颐年擦擦汗,心想还好有这么个理由可以挡一阵子。      [哦?那朕批准李爱卿休假一年,好好将养身体。]      [皇…皇上…臣,臣的身体不严重。]      [既然如此,那董家的案子办的如何了?]      [启禀皇上,董家灭门一案牵连甚广,死伤众多,恐背后有人指使,但线索太少,臣不敢妄下定论。]      东方煜猛的一眯眼,强大的气势让李颐年刷的白了一张脸,伏在地上哆嗦着不敢起身。      [如此,李侍郎是承认自己能力不够了?]      [臣,臣,臣……]李颐年一张口,只一个臣字就没了下文,他不是不忠于皇上,只是也没胆量跟后面那位作对,他不要命,可以他还有一家老小,罢了罢了。      [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李爱卿,回家休养半年,等旧疾好了再上朝吧。]      [谢皇上。]这样,后面那位也怪不得他了。      [朕要让你们记住——这东越国的皇帝,是朕!]      [你们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朕!]      不容忽视纵横捭阖的气势,冷萧的面容,冰冷的语气,跪了一地的大臣都相信,如果有人有异议,那么毫无疑问的将面对的是帝王不容置疑的杀戮,东方煜登基十七年来,从不滥杀无辜,但并不代表他是仁慈的,只是没有触到他的底线,没人愿意做磨刀石,帝王的尊严哪怕是身后的她也不能践踏,东方煜暗暗握拳,母亲,不要再逼我,朕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大气很低,从明德殿到勤政殿距离不远,东方煜却走的很急,顺德在后面紧跟着,知道皇上近来心情不好,不管是身边伺候的还是大臣都战战兢兢,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皇上连薛丞相都骂了,三朝元老愣是被气的没上朝,顺德急步跟着,一个不留神就撞人了,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抬头一瞧,竟是皇上,忙爬起来磕头。      东方煜却不瞧他,只是站在长廊上往外瞧着,天是灰色的,仿佛压着皇宫里高跷的屋角,然而天地的远处却泻出一丝金光,那丝光穿过层云激射而出,却又偏偏柔和的、缓慢的照亮附近的云朵,直到旁边的云都散了化了,那光才牵出更耀眼的金盘,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大地也随之铺上了暖色,沉闷压抑也随之而去。      顺德晃晃眼,眼前都是太阳光照射的黑点,再抬头看时,东方煜已经不见了。慌忙的小跑到勤政殿,却空空的,皇帝不在。      从来不管做什么,顺德都跟在皇帝身边,绝少的出现这种情况,顺德有点慌神,皇上不会是气急了找皇太后去了吧,早上才传来的消息,发现了小皇子的尸骨,皇上当时什么都没说,照常上朝。顺德想到这,真慌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外戚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嘘,忙让身边的小太监悄悄的到各处寻人。      这边皇宫里遍寻皇帝不着,又不能贸然的禀告皇太后,急的顺德和一帮御林军的头头团团转,最后还是顺德先冷静下来,吩咐御林军统领不可声张,暗地里到各处去找,都是皇帝的心腹,自然心照不宣,况且,皇帝身边一向有暗卫保护,自身的武功不低,想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危险。      此时,东方煜一身暗紫衣衫站在城东的某处荒山上,凄草哀哀,身影萧飒,矮矮的石碑上刻着董小宝的名字,墓已经空了,唯剩下一具空棺,一块石碑,一个凭吊的人。      [小宝……]      [我来看你了……]      [……对不起。]      父皇,会带你回家。      雨已经停了,金灿灿的阳光铺满了山头却照不进人心。一抬手,空着的墓和石碑都不见了,这不是葬你的地方,你也不该在这里,小宝,父皇会带你回家。      如果你长大了,会到我胸膛这般高吧,你会在我怀里叫父皇吗?会吗?如果你还在,应该快十四岁了吧,你会做些什么呢?会像父皇那时一样吗?如果你还在,也会努力读书希望父皇夸奖吧,如果你还在,如果你还在,父皇一定会保护你,然而,你不在了。      荒山寂寂,那道玄紫的身影留下的温度也早已被吹散,原本鼓起的山包也夷为平地。      落日的余晖渐渐淡了,茶楼酒肆挂起了灯笼,花街勾栏也热闹起来。      此时的皇城灯火通明,皇帝的寝宫却一片昏暗,寝帐内空无一人,原本该安寝于此处的人却不知何处。      大总管顺德也不知去向,然而皇宫内并未因皇帝的迟归有任何骚乱,静谧安详。夜越来越暗,巡逻的御林军正在交班,一丝微不可查的风一闪而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能有点闷,不过不可缺少。 下章,皇帝爹爹与宝宝就会再次见面了,不过也是林宝宝第一次见东方煜,前两次根本没记得人,也不记得东方煜长什么样子,所以下章就是真正的见面喽。 点击小黑的其他文文: [小手点下,捧个场吧,(*^__^*) ] 12 12、夜色未央 ...   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府邸,从外观看,灰扑扑的墙,低矮的屋角,看起来和附近的一般人家没什么区别,可能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平时只有一个又老又哑的男人。      漆黑的大门很少打开,既是偶尔开一次,也是老人出门买些将用的东西,大概是院里种了些果蔬,赶上过年过节,老人也会好心的分给在附近玩耍的孩子。邻里见他始终孤身一人,年迈加上身体不适,难免生些恻隐之心,倒是老人每次都摇头拒绝,次数都了,人们也不再关注这户人家。      平时很少开的黑色大门,今晚却悄然打开了,进来一行四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暗紫衣衫,冷萧的面容,睥睨的霸气,风吹起他的衣角,在夜晚更显萧飒。      而往常看起来身体佝偻的老人,此时却挺直了脊背,单膝跪在男人面前,隐隐的有些激动。      男人却径直走过去,速度很快,竟使老人的面前旋起一股小风。      原来外面看起来不起眼内里却另有乾坤。      略过前院,男人进了摆设简单的客厅。并没有他人想象的坐下饮茶,而是直直的走向客厅左侧的墙壁,眼看就要撞上去,墙面却自动的向里缩,在墙右侧露出一面环形的阶梯。      男人熟门熟路的顺阶而下,后面跟来的暗卫也随之跟上,男人却一闪身消失在阶梯上。      入口处狭窄的空间,过去后却别有洞天,眼前豁然开朗。大理石砌成的墙壁,坚硬厚实,地道很宽很长,竟然延伸有百里之远!可见当时建造时花费了多少功夫。大理石的墙面上挂了很多灯笼,此时里面的烛火已经点燃,照的通道一片光明,男人在四通八道的地宫里疾步而行,最后停在一间白色的石门前。      男人犹豫了一下,手放在石门上,光滑的大理石十分冰凉,男人却像感受不到似的,或许是走的急了,男人胸口有些明显的起伏着。最终推开石门,男人跨了进去,石门无声的又关上了。      房间很大,没有燃蜡烛,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屋里照的恍如白昼,男人没有看屋里奢华的摆设,只是紧盯着房间中央摆放的一具冰棺。冰棺里人双眼紧闭,面容安详。细致的眉眼,和男人一样有些削薄的唇线,高挺的鼻梁,不同的是躺着的人明显还有些孩子气,灌骨棱角不甚明显,想来生时应该有些孩子气的圆润,但即便有些不同,仍然可以一眼看出,他和站着看他的男人长的如此想象,如果两人并排站在一起,竟宛如父子一般。      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的如此相似的人,东方煜却不动声色的笑了,这个绝不是他的孩子!把刚才动手解开的衣衫重新给冰棺里的少年合上,东方煜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退出了房间。      暗卫分别守在地道和地宫入口,见到主子面色暗沉神情悲痛的走出来,他们都心里一沉,看来死去的真是小皇子。对于他们来说,主子就是他们的一切,劝解主子的方式也只是更小心的守在主子身边,挡去一切危险。      他们从来没见过主子这样,见过主子的果决杀伐、云淡风轻、临危不惧、机智从容,而现在,东方煜看起来有些消沉低迷,整个人透着止不住的悲伤,让看着他的人心也跟着揪痛。      而实际上东方煜心里却在冷笑,想看朕的笑话,朕且让你们先看了去,但也要有承担后果的自知之明!      东方煜一摆手,暗卫和往常一样悄然隐入夜色之中。      东方煜朝着灯火明亮处走去,林立的是茶楼酒肆,旁边的青楼不断有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当街上引诱过往的行人,然而行人却不约而同的奔向一个方向,那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分,东方煜抬头一看,高挂的匾额上龙飞凤舞般的写着三个大字——珠翠楼。      那个小东西就是珠翠楼的吧,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他了,皇儿被掉包却意味着并没有死的消息加上要给背后那帮人造成颓废的错觉,东方煜迈步进了珠翠楼。      并没有像那些蜂拥而至的人一样挤在大厅而是直接到了倚香楼,东方煜想着林宝宝第一次明明很享受后来又倔强的样子,嘴边不期然的露出一抹笑,给他冷萧的面容增加了一点温度,不过马上就转瞬即逝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顺德已经将小东西包了下来,小东西也确实有些合他的心意,和他宠幸过的男人有些不同,比如那个探花郎,虽然开始有些作为男子的抵抗,但还不是为了前程低了头,还以为做了他东方煜的人就能够肆意妄为了吗。不过小东西也就那么点不同罢了,让他觉得有些新鲜有趣,这几日没见,不知道小家伙会有什么不同的表现。      东方煜竟然隐隐有些期待,不过推开门后空空的房间让那么一点期待化为泡影,东方煜有点不高兴,从来还没有他想找人时人却不在,后宫的妃子哪个不是千方百计的寻着法子等他的宠幸?      张妈妈正在大厅忙着收银子,今日好不容易竟然有几位公子答出了第一题,传了几天的怪题有人答出来了,几家高兴几家愁,有希望他们能继续破解下面两题的,当然也有不服气希望他们惨败的。事情搞到这儿,就不仅仅是为了见京城第一倌了,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展自己的才学,技压群伦,门面有光啊。      兜着一大堆银子,张妈妈高兴坏了,宝倌果然是个有能耐的,这厢正高兴却在一眨眼的功夫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大厅。张妈妈一个头晕人就趴在了地上,嘴里喊了声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却在抬头看见面前的男人时吓的闭上了嘴巴。      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黑色的锦缎长靴用金线绣着龙爪,张妈妈匍匐在地上感受着男人的无形的威压,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个惹不起的人物。      不过能在京城开青楼的,都是有势力的,张妈妈背后的老板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看着这位东方公子,颇为俊朗,应该是什么大臣家的公子吧。      张妈妈打起来了太极,[这不是东方公子吗?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张妈妈也好安排咱们这的红牌伺候爷。]      东方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让张妈妈努力强笑的脸再也笑不出来了。      [里面的人呢?]我来了,竟然敢不在,看一会怎么收拾你。东方煜完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当然在他的意识里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围着他转,他是皇帝嘛。      张妈妈一瞧房间,心里慌了,这东方公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宝倌还在大厅呢,就像宝倌预想的那样,蒙着面纱出来见客果然引得众人热情更加高涨起来。      [爷先里面做,宝倌马上就到。]宝倌也没陪客,并不算违约,只要东方公子不怪罪就好。      [这个时辰,他干什么去了?]东方煜倒不为难她,说着就进了宝倌房里。      [说来爷千万别见怪,我们宝倌啊人长的美不说,才气也是一等一的,您说我这当妈妈的又岂能埋没了他,前几日出了几道题,开始也就是玩玩,没想到这么多人捧场,现在在大厅里解惑呢。]一面说一面瞧着东方煜的神色,见他也没有不高兴,才把心放肚子里,[我马上把宝倌叫上来,您稍等片刻。]说完人就蹬蹬的下楼了。      东方煜打量了下房间,摆设什么的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在馆院里应当也是上品了。      林宝宝有些忐忑,对那个自己不认识却强了自己两回的东方公子,他的感觉很复杂。有理所当然的恨,有被欺负却报不了仇的无奈,也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女人通常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一样,虽然林宝宝不至于有那种感受,但对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亲密接触的男人,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虽然那种亲密他十分讨厌。      见了他应该怎样?上去揍他,骂他,再狠狠的把他从窗户上扔下去!这样的话还真是痛快。不过林宝宝推开门的时候看到那个临窗而立的背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绝对打不过他!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要长这么高,185还是190?他才160公分!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东方煜就知道小东西来了,但是明明到了门口却不进来,现在进来了又不吭声,东方煜有点不高兴了,却皱着眉转身看见小东西时发现人家比他更不高兴!      看他的神色很是防备,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仿佛要把他瞪出个个窟窿来,两个小拳头也紧紧的握着,像是善斗的小公鸡,竖着毛一副火爆的样子。      东方煜扑哧一声笑了,这小东西果然不一样,还真是有趣极了。      林宝宝傻眼了,这就是东方公子?那个强了他的男人?      怎么可以又高大又英俊,而且气质亦正亦邪,又让人觉得凛然不可侵犯,刚转身时微微一皱眉,就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林宝宝发呆了,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坏人啊,而且怎么那么像他要找的那类人呢。      (坏人不会写在脑袋上,林宝宝——笨!)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小黑的其他文文: [小手点下,捧个场吧,(*^__^*) ] 13 13、情恨未眠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请直接点击链接查看: 东方煜忍不住的嘴角上翘,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刚才还一副火爆样子的小东西竟发起呆来,见林宝宝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傻傻的样子倒是像抖败的公鸡。 [小家伙,你还真是有趣。]小东西瞪着眼睛发呆的样子让他很想摸摸他的头,唤醒他的神智。 他也真的这样做了,大手覆盖在林宝宝发顶,感觉到小东西的发质顺滑柔软,与他表现出的性情截然相反,不过这感觉还真不错,东方煜摸上瘾了,大手从发顶顺滑而下触摸到林宝宝的后颈,揉捏了一下,再到柔软的耳后,滑过耳际,手抬起林宝宝的下巴,视线从他黑亮的眼睛下移到微张的檀口,浅淡的粉色,不知道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林宝宝被东方煜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到了,睁大眼睛小口微张,那愕然的模样分外的引人。 直到,东方煜俯下头,微热的鼻息触到脸颊,林宝宝张大嘴巴,一个巴掌拍飞了东方煜捏着他下巴的手。 然后飞快的从他腋下跳开,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威胁道:[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东方煜看看小东西突然张牙舞爪的样子,再撇了一眼他手里的茶杯,眉角微扬,这小东西以为这东西可以伤人?那故作沉稳的模样让东方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今天还真是来对了。 [怎么?你要伤我?]东方煜也不动,心里好笑的想看看林宝宝有什么后招。 林宝宝看看手里的茶杯,环视了一遍房间,为什么没有刀啊剑啊的东西,一把小匕首也行啊,再瞧瞧那个该死的男人,一副镇定的模样,怎么瞧怎么碍眼!想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爷就先放过你! 林宝宝还算有自知之明,放下手里的茶杯,装傻充愣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快出去,不然东方公子知道了一定不饶你!] 实在没想到小东西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头一次有人问他是谁,还是被一个他宠幸过两回的小倌。瞧林宝宝认真又疑惑的模样,真跟没见过他似的,东方煜眼中划过一道暗光,瞬间散发出凛冽的气势。 [过来。]东方煜面色暗沉,那样子仿佛要是林宝宝不过去,瞬间就会被他掐断脖子。 弄巧成拙!这是林宝宝现在唯一的认知,这男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娘的,你让小爷过去小爷就过去啊!偷偷瞄瞄门口,男人就站在门边不远处,再看看窗户,这跳下去不死也得是个残废! [过来。]看小东西神色紧张盯着窗口,东方煜眸色更暗,不过语气却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听起来颇有引诱的意思。 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林宝宝仰着头一副我是被你逼的,才不是小爷我愿意的神情,慢腾腾的朝东方煜的方向挪动。 刚走了几步就一个腾空被东方煜抱住甩在床上,随即高大的身躯附压下来。 在林宝宝反应过来之前,四五层的透明纱衣被刺啦一声尽数撕毁!完全不顾林宝宝的感受,东方煜一手握住林宝宝的脚腕朝胸口猛压,然后一个挺身进入了炙热的小-穴。 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只经历两次性-事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突然的侵犯,随着东方煜一个猛刺,林宝宝清晰的听到穴-口内壁的撕裂声,鲜血在同一时间沿着臀缝滑向被单。 [啊!!!!!!!]好痛,林宝宝只觉得眼前一黑,似乎身体瞬间被撕裂成两半,肉身在火里煎熬,冷汗铺满了额头。 然而疼痛才刚开始,东方煜没有给林宝宝缓冲的时间,一手抬高他的腿,一手钳制住他的腰使他不能移动,火热开始稍稍抽出,再小小进入,四五次之后猛的开始快速进出。 [啊!!痛!停下!停下来……] 上方的人置若盲闻,不仅不停,反而渐渐加快了速度。 林宝宝痛的意识不清,只想杀了眼前的男人,什么十年不晚,什么留得青山在,都不管了,杀了他杀了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林宝宝拼命抬身,双手搂着东方煜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干燥的内壁夹得东方煜不甚舒服,然而随着动作的加快,血越流越多,温热的血液不仅增加了内壁的温度还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东方煜揽紧林宝宝扑向他的身子,大手贴在小东西光滑的后背上。 林宝宝这一口咬的十分用力,牙齿都震的发麻,嘴巴尝到了血腥的滋味,涩涩的有点铁锈的味道。 东方煜并没有放开他,而是抬高他的臀,让他以跨坐的姿势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双手抱紧他的腰和背,从下而上的顶弄起来。 [啊!!]不小心被磕到牙,林宝宝放开了东方煜的肩膀,转而双手死命的掐住男人的背,不长的指甲陷入男人的肉里,仿佛要将男人剔骨挖髓。 [啊嗯……混蛋……嗯……]东方煜不断的顶弄,使林宝宝从最初的疼痛里缓过神,穴里一阵麻痒,就像无数的蚂蚁爬过甬道,细小的触角不断刺激着肠壁,内里的巨大很好的起到了止痒的作用。 跨坐的姿势使巨大楔入得更深,抽出的少进入的多,林宝宝有一种被顶穿的错觉。 [哼……嗯……]林宝宝咬着唇,可细小的呻吟还是不断从嘴里溢出来,林宝宝很不甘心,痛恨起男人的本能,进而再次狠狠咬住东方煜的脖子,然后-穴里猛的收缩! [啪!]东方煜一个不妨巨大被柔软的肠壁夹得生疼,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小东西的屁屁!真是不老实! [啊!痛!]混蛋,咬死你!林宝宝放开嘴巴又要接着咬,东方煜却不给他机会了,抓着他的头发扯到面前,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唇! [唔……]林宝宝愣了,他的初吻! 嘴唇碰到的一瞬间,东方煜也愣了,柔软的感觉,美妙的滋味,头猛的向后撤,他竟然吻了一个小倌! 不过感觉真的很好,东方煜瞄了一眼窗口,转而再次含住小东西的唇。 东方煜从后面捧住林宝宝的后脑,压向他的唇细致的厮磨着,这就是吻吗?从来没有吻过后宫里的妃子,他总觉得很脏,从来没有想过要吻她们。原来吻是这般滋味,小东西的唇很软,泛着少年特有的清香,舌尖从唇线的一端细致的舔过,描摹着,进而一口含住。 [唔…唔…]林宝宝双手推拒着男人的肩膀,却使男人揽着他肩膀和后脑的手收的更紧,身下的挺动也越来越急。 终于男人不再满足仅是嘴唇的碰触,一个猛的挺身使林宝宝啊的一声张开了嘴巴,舌趁机而入! 小东西的口腔里还有血的味道,东方煜的舌翻搅着,舔允过口腔的每个角落,林宝宝的小舌躲闪着,想让男人知难而退,然而东方煜却觉得有趣,突然擒住小东西的小舌,唇舌相触的感觉原来这样美好,就像两个人合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濡以沫,美好的滋味让东方煜擒住小舌后不再放开,吸允着,吻着,像两个相爱的人。 [嗯……唔嗯…….]上下的攻击让林宝宝受不住的精关失守,[嗯…唔……]一个挺胸,紧紧抱住男人,脚趾紧绷着宣泄而出。 压坐的姿势使东方煜强烈的感受到小东西肠壁的收缩,一圈一圈的缩紧挤压,东方煜将小东西压倒在床上,抬高他的臀,快速抽动几十下后也倾泻而出。 再次瞄了眼窗口,东方煜冷笑一声,戏听够了,也该回去报告了,摸了摸颈项,还在流血,正好给他们看看皇帝荒唐的证据。       14 14、小心眼的东方煜 ...   看着小东西脱力的仰躺在床上,胸膛在高-潮的余韵下一起一伏,两颗红豆还颤巍巍的挺立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前方,看样子是还没回过神呢。      东方煜一个翻身从上而下的俯视着身下的小东西,一手从脸侧滑向林宝宝的脖子,然后抚慰般的轻轻掐住,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小东西,刚才胆子不小啊,竟然敢骂我。]说完手上稍稍用力,林宝宝顿时觉得呼吸困难。      呼呼,林宝宝被勒住喉咙,霎时觉得透不过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小脸憋的通红。双手胡乱拍打着,双脚也拼命蹬动,然而捏着脖子的手丝毫没有松动。林宝宝张大口,本能般用最后的力气想要掰开禁锢自己的大手,但显然没有成功,脸已经憋成紫红色,双手也渐渐没了力气。林宝宝在最后一丝清明中感觉到死亡的临近,随后在暴炸般的窒息中迎接黑暗的来临。      东方煜见小东西渐渐不动了,粉嫩的小脸呈现出临死的灰白才放开禁锢的大手,看着小东西微微起伏的胸膛,抬起他的身子,掌心贴背,缓缓的渡了一丝真气过去。      林宝宝陷入黑暗的一刹那,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终于摆脱了,那不熟悉的世界还有迷乱的身体,高-潮的刹那间,他已经失去了报复的力气,紧抱着男人的双手搂紧了男人肩膀却松开了掐住男人后背的手指。      解脱了,但灵魂却陷入不知名的空虚中,世界很大,他却没有依靠,到处是无边的空白,他不知魂归何处,何处是去路何处是归乡。灵魂飘荡着想要寻找温暖,然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他觉得自己迷路了。      就在这时,突觉胸口蔓延出一丝暖流,舒服极了,灵魂也能感受到那股温暖,然后世界重返光明。      林宝宝睁开眼,头剧烈的痛,四肢无力。然后看着了那个差点置他死地的男人!随即浑身一个哆嗦,见鬼般的想向旁边躲,但床不够大,他仍然在男人的禁锢范围内。东方煜见小东西醒了,本来放在他胸口的手也撤了回去。      [这是对你的惩罚,知道哪里错了吗?]仍然漫不经心的口气,林宝宝却觉得这个男人是恶魔,残酷的恶魔。      见小东西又害怕又迷茫的样子,东方煜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林宝宝回忆大脑中闪现的却是自己不自禁的叫-床声,脸一下子烧红了。      [说,说了什么?]总不会让我说嗯嗯啊啊吧,难道他还有这变-态的嗜好?林宝宝瞥了一眼东方煜,真看不出来啊,不过就刚刚男人差点杀死他的行为看,确实有可能。      小东西想着想着,脸却红了,结结巴巴的问话再加上现在又羞又怒的眼神,东方煜想不想歪也不可能,看来小东西是想到那里去了。      [你不记得了?刚才叫的可是很大声啊。]小东西恼羞成怒的样子,看来是暂时摆脱了死亡的阴影。      [才没有!都是你!]林宝宝怒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face的男人!真想把男人从窗口丢下去,或者自己找个洞钻进去。      小东西这么快就有生气了啊,不错,恢复能力很快,果然比其他人有趣。      东方煜猛的倾身下压,固定住林宝宝的头,手放在林宝宝的脖子上,林宝宝一下子就浑身紧绷吓的动也不敢动,脸色苍白浑身一抖,东方煜笑了,看来小东西记住教训了。      嘴巴放在小东西耳朵上轻轻的吹口气,[看你这张小嘴以后还敢不敢骂人,记住了,否则下次可没有活命的机会。]随后一抬头,朝小东西吓的微张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这人是疯子,林宝宝如是想。他算是想起来了,不就骂了他一句混蛋吗,娘的,把小爷都吃干抹净了,小爷还没把你怎么样,你倒是是倒打一耙!此仇不报非君子,给小爷等着!      林宝宝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一会功夫就忘记刚才怎么在人家身下欲-仙-欲-死了,也忘记了自己和男人的差距,现在连男人的身份都搞不清楚呢,不过,林宝宝运气好,男人马上就给了他机会。      [以后就跟着我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题也撤了,我不允许。]淡淡的口气,却不容人拒绝,仿佛林宝宝就是他牵着的一条小狗,主人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我是被你包了,但不是你的人,你没权命令我!]林宝宝被男人颐指气使却偏偏又清淡如风的口气气炸了,腾的做起来,忍住后面撕裂般的痛,愤怒的瞪着男人,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再说君子动口不动说。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东方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散发着冷森森的气息。      林宝宝一个激灵,露馅了。      [哼!知道是你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傻子,难道你不是吗?]反正也豁出去了,刚才没掐死小爷,现在也不会吧?林宝宝壮起的英雄胆还是瘪了一口气。      小东西斗志昂扬的样子也不错啊,小拳头握着,抿着水嫩嫩的唇瓣,但怎么身子有点抖啊。      [真聪明,你说对了,我就是东方,所以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权利命令你。]说着,一个侧身将林宝宝打横抱起,翻转他的身子,从背后重新进入,一场关于欲-望的盛宴重新开始。天色微亮之前,东方煜看了看陷入昏迷的小东西,整理好衣衫,朝皇宫中飞身而去。      而一个时辰前,一个矫健的黑影在皇宫大院内快速的移动,熟门熟路的仿佛进了自己家院子,最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太后居住的慈清宫内。      不久后,慈清宫内院响起沉闷的笑声,压抑的、嘲笑的,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隐秘的私语直到半个时辰后才熄,皇宫内还是一片昏暗,进入慈清宫的黑影却一直没有出来。不久后天色微亮,嘹亮的钟声意味着新一天的早朝开始了。      明德殿两列的大臣跪拜东越第五代君主东方煜,三呼万岁的声音整齐而端沉,东方煜端坐在最上方象征着皇权的龙椅上,凌冽的眼神扫向大殿,旁边顺德一个起字后,大臣们叩首而立,分列两侧,这是代表皇权新的一天。      不久后太阳从东方升起,所有人新的一天到来了,林宝宝还在昏睡,阳光从窗楞中透进来,在还有些昏暗的放进中投进一丝光明,洒进一丝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有事,更得晚了 抱歉亲们。 15 15、初露端倪 ...   新的一天对林宝宝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一天。      昨晚备受摧残的小菊花还痛的让人呲牙,更可恶的是那个混蛋男人竟然吃干抹净就走人了,床上到处是白的红的痕迹,可见昨晚战况的激烈。整个身体都觉得粘糊糊的,后面也没有清理,小青竟然也不在,当然他也不想被人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      扶着酸痛的腰,一步一步挪到里间想去沐浴,但是木桶里还是昨天准备的水,早就凉了,可实在是没法忍受这种肮脏粘腻的感觉,林宝宝还是踩着木凳跳进木桶里。      人一进去就打了个冷战,水还真凉啊。飞快的冲洗了身体表面,后面林宝宝有点为难了,前两次第一次是小青帮他清理,第二次他压根就是在昏迷中啥都不知道。手指犹豫的放在后面,菊口却紧闭着,这样里面的东西根本就出不来,林宝宝闭上眼睛咬咬牙,一狠心插-进了一根手指,随即便觉得呲的一下,痛!伤口没有上药,遇到冰水又裂开了。      等终于清理好,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林宝宝拖着疲累的身子挪到床边,把脏了的床单被褥扯到地上,在壁橱里翻了一套干净的出来,铺好后躺进被窝,感觉头晕沉沉的,想必是发烧了。      对这种情况,馆里一般都预备着药,但是现在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本来伤口就比较严重容易感染,加上又洗了冷水澡,想不发烧都难了。      林宝宝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很想睡过去,但却怎么都睡不着,就这么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起初林宝宝还以为是小青,但随着人进屋站在他床前,黑色的影子压下来,林宝宝心扑通一跳,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黑衣男人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一双眼睛却如鹰隼般犀利,被这么一双眼睛瞧着,林宝宝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很危险,有着如同杀手般的气势。林宝宝感觉对了,说蒙面男人是杀手也不为过,因为放眼江湖,他的武功都难逢敌手。但蒙面男人显然不是来杀林宝宝的,因为男人只是低着头观察林宝宝,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林宝宝被盯的难受,但人却清醒了不少。意识到男人并没有做什么不利的事,林宝宝调整了下呼吸,向上抬了抬身子,半靠在枕头上,侧过脸看着男人,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不说话。林宝宝呼吸有点重,脸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蒙面男人呼吸却轻不可闻。      等到林宝宝这么瞪着眼睛都开始泛酸的时候,蒙面男人动了。      男人把手伸到耳后,解开蒙脸的黑色布巾,露出整张脸。林宝宝愣了一下,因为男人长的十分英俊,高鼻阔唇,浓眉大眼,但是让林宝宝发愣的却是男人从鼻梁到左下颌一道长长的刀疤。大概是用了什么药,颜色已经很浅了,但是毫无疑问还是破坏了男人整张脸的协调。      发觉到林宝宝盯着自己的伤疤,男人神色一暗,嘴角轻勾,无声的冷笑了一下。林宝宝觉得这个笑比冬天的雪花还冰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宝宝收回了目光,不过却更加疑惑,男人是谁?来干嘛的?      注意到林宝宝的疑惑,男人的眼神从犀利转化为嘲讽、鄙视,而且完全不把眼前人看在眼里,林宝宝很火大,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号人物。      [你不认识我了吗?]男人的声音很冷,仿佛没有感情的动物。      [我该认识你吗?]难道是这句身体已经认识的人?仇家?林宝宝觉得自己很倒霉,一个东方混蛋还不够,还来这么一个冻死人的家伙。      [不,你不认识我。]男人眼中突然表现出的怜悯让林宝宝更火大,娘的,还轮不到你来可怜小爷。      [不过,或许以后我们会认识。]我的小侄儿,哈哈,男人阴冷的狂笑,东方煜,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竟然跟自己的亲儿子乱伦,等整个天下都知道真相时,你的皇位还坐的稳吗?      林宝宝觉得很无力,他现在很难受,实在没心情陪这么一个疯癫人士,这个男人笑的太渗人了。而且刀疤男(林宝宝心里给男人起的外号,没办法不认识)似乎认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过显然此位疯癫人士没好心会搭救他逃离苦海。      [你笑完了吗,笑完了麻烦出门左转,我要休息了。]林宝宝转过头不再看刀疤男,身子一滑,钻进被子里,头好痛,他想睡觉。      [哼,胆子倒是不小,不过难得本…本大爷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哈哈。]刀疤男又狂笑了一声才出门去了,林宝宝躺着被子里若有所思。      刀疤男看起来不简单,而且不是来逛青楼的,那应该是另有目的。而且他刚刚似乎话里有话,到底刀疤男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林宝宝翻了个身,想不清楚,不过这些似乎跟现在的他没多大关系,想不通,林宝宝决定先把这事放一边。      把头蒙在被子里,林宝宝决定自行发汗,土办法,希望管点用。      此时的小青正和张妈妈一起在大厅收拾林宝宝留下的烂摊子,东方公子已经说了,让他把题撤了,张妈妈赚够了银子,并没有多为难他,大不了把馆里其他的头牌推出来,反正林宝宝出场一直都带着面纱,现在临时换人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林宝宝把跳舞的绝技传授给那位顶替的头牌,张妈妈也乐的多一位顶梁柱,总之现在没林宝宝啥事。      皇宫御书房,皇帝批完了当天的奏折,大臣也议完事处理好政务各自离去。      东方煜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朝虚空中轻喊了一声,魑(chi),一个身材欣长的灰衣的男子竟眨眼间出现在东方煜面前,仿佛凭空跳出一般。      [主子。]      [通知白虎、朱雀来见朕。]      [是,主子。]魑又眨眼间消失。      东方煜手指轻叩御案,想着密探的回报,今天有一位神秘蒙面人进了珠翠楼宝倌的房间。他们行动还真快,不过是才一个晚上,就已经沉不住气了吗?不过,蒙面人为什么要见宝倌?难道仅仅是要打探皇帝昨夜临行了谁?可是据密探回报,蒙面人的武功很高,只是打探一个小倌,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蒙面人又是谁?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或许顺藤摸瓜,不仅可以找到皇儿,还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到一刻钟,魑已经回来了,随他进来的还有东方煜手下的死士和暗部首领白虎和朱雀。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东方煜开门见山。      [回主子,认识小皇子的人非死即伤,没死的人也被吓了药,导致他们神志不清,根本不辨人事,]朱雀单膝跪地,虽然没有完美的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但是神色还是很平静,[暗部医使用了很多办法,终于研制出解药,现在已经有三人基本恢复了神志,已经打探出皇子出事前的部分情况,画师已经画了像,请主子过目。]说完,双手恭敬将画像呈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锦年绝恋更了两章 小倌更一章 啊,一万字啊。 鼓掌~~~~ 宝宝继续受苦 偶飘走~~~ 16 16、原来是你 ...   用上好的雪白锦缎勾描的画像,此刻平展的摊在东方煜面前。      少年巴掌大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挺翘的小鼻子,水润的红唇,略微消瘦的下颌,很漂亮的长相,大概是年纪尚小,颇有些雌雄莫辩的味道。但不管怎样,画像上的孩子和东方煜的相貌倒是相离很远。      御书房里很静,皇帝从看了画像后就一言不发。白虎和朱雀垂首站在一侧,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内心很激动。想想前天竟然发现和主子长相颇为相似的孩子死在董家门口,那一刻不管是白虎还是朱雀都极为慌乱,那个孩子现在还被安置在隐秘的地宫之中。等他们都认定皇子已死时,却秘密接到了主子的密令,命他们继续搜寻小皇子,同时全力研制解药,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主子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重大的线索,主子怎么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难道画像有问题?不过清醒的三个人不可能说谎,这点把握朱雀还是有的。      画像被东方煜抓在手里,握住又摊开,二十八年来,他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了狂风暴雨般极度愤怒的情绪,此时心中仿佛住着一个狂猛的厉兽,暗红着眸子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暴躁着,想要冲出牢笼,将那些人都撕成碎片!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所谓母子情分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顾及!      极硬的紫檀木御案上竟然生生的被压出一道道凹痕,东方煜狭长的凤目中暗沉着不可见底的狠厉,往常收敛的气势此时全然释放,让侧位站着的白虎、朱雀和背后服侍的顺德冒出了一身冷汗。      顺德在后面瞧的一清二楚,小皇子的画像一摊开,他就浑身一震,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整颗心抖得如深秋的落叶,飘荡荡的沉下去,此刻唯一想到的是皇上该怎么办?他死不足惜,可是皇上怎么背得起这样乱-伦的罪名?!      想到这儿,顺德扑通一声跪下了,人颤抖的不能自抑,[皇上,都是奴才的错,请皇上赐奴才死罪。]顺德伏跪在地上,即便是穿了里外三层衣服也已经被汗湿了背。      东方煜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始终不发一言。      即使东越民风开化,青楼倌馆数不胜数,很多大臣富豪都或多或少圈养娈-童宠侍,但这不意味着百姓可以容忍父子乱-伦!更何况关乎皇家体统,一旦传言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东方煜登基七年来,手段强硬,政绩斐然且驭下有方,但暗地里仍有人痴心妄想,正面的较量赢不了,竟然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      同样都是太后的儿子,哪个儿子做皇帝不一样,为什么偏偏??顺德不明白,但他知道太后和旭亲王恐怕这次是要和皇帝背水一战。      内心爆裂般的愤怒之后,东方煜再看看画像,手不自觉的抚上少年细致的眉眼,画像上的少年很安静,眉目舒缓。但昨天才见过的,明明是个暴躁的小东西,脾气很坏,还敢骂他,水润的红唇还被狠狠的亲吻过。      明明不过是个有意思的小倌,或许从最初那次,半夜醒来吵着要报官还要杀了他的那个人,就感觉不一样了,哪有小倌是他那个样子的,一点不会讨好,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但就是觉得他可爱,抱着他也觉得很舒服。      东方煜狠狠皱了皱眉,还在想什么,这个小东西说不定真的是你的儿子,儿子啊,原来是儿子啊,那么那些对于别人来说绝不可能的容忍都有了解释。      在小东西第一次不知分寸说要杀了他时,他心里替他解释这不过是小倌调-情的新伎俩;再一次拿着伤害不了他的茶杯想要伤他时,甚至骂了他,就应该毫不客气的处死小东西,但是他解释为那个时候窗外有人,他必须做戏做下去,可是为什么窗外的人都走了,他还是没掐死他,仅仅是想给小东西一个教训?      原来从一开始,他对小东西就是特别的,原来这就是血缘的牵绊,即便那个时候不知道他们是父子。      东方煜愤怒的同时,心下又悄悄松了口气,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愫,不过是因为他们是父子,所以他才会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偶尔想起他,那个在他身下明明不懂分寸,却意外吸引他的小东西。      现在小东西在做什么,昨天伤的重吗?东方煜现在迫切的想要见他,把他搂进怀里,那是他的皇儿,是他心疼的宝儿,是他的宝贝啊。      [顺德备衣,朱雀速去安排地宫防卫,白虎]东方煜眸色一黯,[若他们再有行动,按照计划,一个不留!拿着朕的御令通知近卫营时刻准备,朕要他们为此付出十倍的代价!]      此时日落西山,天色昏暗,东方公子带着管家打扮顺德悄然出现在珠翠楼,东方煜直接去了倚香楼,顺德去找张妈妈为林宝宝赎身。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紧张的东方煜,紧张了。      只用一刻钟就赶到了珠翠楼,可是面对这扇曾经轻松推开的门,他却犹豫了。      要怎么跟宝儿讲,说朕是皇帝,你是真的皇儿?      不,现在还不能说,时机未到。不管怎样先将宝儿接出来。      从知道小东西可能就是他的皇儿起,心有一小半是庆幸的,庆幸当初要了他的那个人是自己。      门还是打开了,从屋里出来的小青差点撞上东方煜,此时小青正端着林宝宝喝完药的空碗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林宝宝已经一点没吃饭了,此时还发着烧,刚喝了药,人又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东方煜没有面对预想中的尴尬,此时林宝宝睡着了,安静的躺在床上,昨天狠命咬他的那股劲头不见了,脸色有点苍白。伸手抚了抚他散落的发,东方煜就着被子将林宝宝打横抱起来,也不理回头的小青,直接两步并一步的走出珠翠楼,进了来时准备的马车上,吩咐车夫驾车而去。      剩下的事,顺德自然会办好。      马跑的很快,不可避免的有点颠,林宝宝不舒服的扭动了□子,不过因着药的作用没有醒过来,东方煜看着他苍白的小脸,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抱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车很快到了近郊,东方煜弃车运起轻功,眨眼功夫消失在密林中。       作者有话要说:发的匆忙 估计有错别字 亲们忽略啊 17 17、所谓家人 ...   小刀很薄,很锋利。挑开里衣的细带,露出少年莹白的肌肤,不用摸也知道是如何的细滑柔韧,少年的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对于周遭的事物却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睡的很沉。握刀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刀锋停留在少年的胸口,只要狠狠一刀下去,少年必定一命呜呼。      然而握刀的手很小心,刀尖一点点下移,快速的在少年起伏的胸口划开一道小口,随后飞快的划破自己的左手中指,来不及凝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少年刚划开的血口竟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慢慢愈合,最后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锋利的小刀早被丢弃在一旁,仔细的为少年系好衣带,盖上轻薄保暖的被子。被点了睡穴的少年还在沉睡,鼻翼随着呼吸轻轻扇动,细密的睫毛安静的铺满眼睑,睡着了还真是个乖孩子。      东方煜贪婪的凝视着少年,十四年了,朕的皇儿。      软糯的米粥已经熬了一锅又一锅,就是为了让小皇子醒来时正好吃上新鲜可口的。林宝宝是被饿醒的,听着肚子咕噜噜的叫声,闻着饭菜香喷喷的味道,一侧头就看见床边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看着林宝宝眼睛发亮,还忍不住吞口水的样子,东方煜扑哧一声笑出声。皇儿真是可爱啊。      [想吃吗?]      [嗯嗯,啊?]饿昏的林宝宝反应迟钝,这时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东方那个混蛋。      [你怎么在这?]没事快滚,小爷不想伺候人。      东方煜挑挑眉,他不在这儿,应该在哪?      [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儿。]皇儿还没反应过来呢,哎,摇摇头。      [什么?!你家?]林宝宝惊了,上下左右一看,好大的房间,好奢华的摆设,还有好大的夜明珠,奢侈到不点蜡烛,他还没大牌到可以有这样的待遇。      [看清楚了,饿了先吃饭吧。]本来坐在床尾的东方煜起身走到饭桌旁,端起盛粥的碗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我为什么会在你家?]掀开被子衣服穿的好好的,身上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林宝宝暗暗松了口气,不能怪他多心,谁让这个家伙有前科,而且把他弄到家里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瞥了一眼林宝宝,东方煜捧着碗的手紧了紧,[吃完饭再说,不是饿了吗?]      确实很饿,摸摸瘪瘪的胃,林宝宝决定先填饱肚子。虽然米粥做的很香很好吃,小菜也很清淡爽口,连筷子碗碟都是罕见的精致,但林宝宝没心情品味欣赏,狼吞虎咽般的匆匆吃完,没办法心里不爽。      [我吃完了,你说吧,我怎么在你家?]      [朕…我替你赎身了。]      [什么?你替我赎身了?!]太惊讶了,林宝宝瞪大眼睛,小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为什么?]      刚吃过饭的缘故,林宝宝嘴巴红润润的,东方煜别开眼,怎么这么多为什么?皇儿是问题宝宝?      [怎么,难道你想待在那个地方?]      [当然不想,]小爷又不生天生愿意被人压,[你干嘛赎我?先说好,是你自己自愿的,我可不当你的那,那什么…]      [什么?]      [没什么,总之钱我会还你的,放心我绝对不会赖账。]林宝宝四下瞅瞅,想找件外衣,总不能就穿成这样出去吧。      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要他还钱了,父皇的银子还不是由着你花的吗。      [宝儿啊,钱不用你还,你就安心先住在这里,这里很安全,你想吃什么做什么,交代下面的人就好。]      钱不用还?还宝儿?住这里?林宝宝狐疑的看着东方煜,这男人难道是想包-养他?娘的,他才不干!虽然他家房子够大,饭也很好吃,人也长的不难看,但他林宝宝绝对不卖身!!他不要逃出狼窝又落入虎口!      东方煜被林宝宝猜疑的目光盯的不爽,小家伙就这么不相信他?      [我可以做工还钱,告诉我,赎我花了多少银子?]见东方煜脸色越来越难看,林宝宝也心里一沉,[那个,我是很感谢你帮我出来,不过我,我绝不会用身体报答你,其余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洗衣做饭,洒水扫地我都可以的,我可以做牛做马报答你,你,]林宝宝还要继续说,东方煜却大手一捞,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头被牢牢固定在男人胸前,将林宝宝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口中。      [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好好的待在这儿,]将林宝宝稍微拉离胸口,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林宝宝对上男人伤痛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下也一酸,没有挣脱男人的禁锢。      [你就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把我…当做你的家人,]想说就把我当做你的爹爹,可是有什么堵在胸口,大概是现在时机不到,又或者做了那样的事后,又怎么说的出口当做爹爹的话,[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就是这里的小主子,我,不会再对你做那种事。]      林宝宝有瞬间的感动,被男人真诚的眼睛,温暖的拥抱弄酸了鼻子,他可以感觉到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认真的,那个怀抱是干净的,没有冲动,没有不怀好意。      但就因为这样,林宝宝更疑惑了,跟这个什么东方公子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好心,也绝不可能做到这个份上,还让他做这里的小主子!      带着这样的疑问,林宝宝暂时栖身此处,也算是有了家吧。      已经住在这里住了快半个月,白天东方公子很少在家,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而且也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在,还有这里除了做饭和打扫的厨子小厮就没有其他人,下人们对他都很尊敬,而且有求必应,不管他想到没想到的,都替他准备的好好的,林宝宝都觉得他们太过小心翼翼,什么都不让他干,林宝宝很憋闷,可是东方公子不在,他出不了门。      最奇怪的是,东方公子这么有钱,怎么一个家眷也没有?而且他的年纪在古时早就应该娶妻了啊。      林宝宝有很多疑问,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东方公子究竟是什么人,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总应该知道他叫什么吧,而且东方竟然也没问过他叫什么,不过大概他已经知道了,卖身契上应该有写的,和他上辈子一样俗气的名字,董小宝。      已经进入五月中旬,东越国多雨的季节,隔三差五的老天就打个喷嚏下点雨。林宝宝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可是他却没什么胃口,雨从早上就开始下,现在已经傍晚了还没有停,不知道东方公子今天回不回来,天色越来越暗,豆大的雨珠顺着屋檐流淌下来形成漂亮的水帘,把大厅外屋角前的青石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以为今晚不会出现的人,此时突然出现在眼前,衣服下摆有些湿了,估计是路上走的急,衣服上沾了些泥水,让从来都不染纤尘东方煜显得有那么一点狼狈,林宝宝皱了皱眉,站起来拿了条干净的布巾,自然的就帮男人擦起了微湿的发,然后再男人惊讶的目光中,推着男人进了内房,找出干净的衣服,示意男人换上,随后关门又进了大厅。      东方煜看着摆在床上的衣服,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皇儿真贴心啊。嗯,果然是朕的宝儿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要做三好学生:冲那个首页的新晋作者榜 看文的亲不要潜水哦 拜托亲们啦 鞠躬! 18 18、宝宝很郁闷 ...   其实是东方煜想多了,林宝宝会这么做,只是看他狼狈的样子很不爽,他讨厌下雨天,讨厌雨天里被弄的湿答答的感觉。      上辈子他生在北方长在北方,下雨天很少,又因为城市很重视环保,所以通常天空明澈,风舒日暖,周末的时候经常和一帮朋友去郊外踏青野营,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自己弄烧烤。      朋友们在一起无拘无束,加上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用不着他养老,他自己做行政管理工作压力也不算大,所以生活很是悠闲开心,也正因如此,林宝宝性格颇为大大咧咧,很少计较得失,到哪都能交一堆朋友。      不过这些天分显然现在没什么用武之地,做小倌的时候不可能,他现在住的地方又很冷清,周围没什么人家,四周除了树就是山,府里的下人只把他当主子,唯一一个东方公子,他虽然不讨厌,但也绝称不上喜欢,更谈不上什么信任。      虽然林宝宝有时候神经够粗,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不计较曾经被迫趋于人下这件事。不过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觉得东方公子人也不错就是了,不过这种不错显然还无法抵消林宝宝对东方的戒备,这种想法要是被东方煜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气恼,他这段时间忙的三餐不继,既要防御水患灾情又要打压太后王家外戚,辛苦自不待言连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两个时辰,还要巴巴的挤时间出来哄儿子。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林宝宝对他的戒备也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东方煜换好衣服来到大厅,见林宝宝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用赵老师的话说那就是跟小鸡子是的。      除了林宝宝大厅里倒是没别人,林宝宝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旁边有别人伺候。      东方煜自发自觉的挨着林宝宝坐下,伸手夹了林宝宝平时爱吃的青笋肉片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谁知林宝宝瞧也不瞧,甚至干脆放下碗筷,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东方煜,里面暗含着委屈,小模样直让东方煜心扑通一下漏跳了一拍,随之紧张起来,难道皇儿病了?      [出了什么事?哪里不舒服吗?]微凉的手掌贴上林宝宝的额头,稍微有点热,但不严重。      林宝宝身体向后一撤,脱离了东方煜的碰触,小脸不自然的红了,低着头也不说话,就是手指使劲绞着衣角,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东方煜更急了。      [到底怎么了?快告诉父…告诉我,是不是哪个奴才气你了?看我不处死他!]东方煜急的捏住林宝宝的手腕,练武的人手劲大,林宝宝痛啊,一抬头,眼里的泪珠就要掉下来。      这还得了,东方煜起来就要召集合院的奴才下人,一个个挨着打板子!气急了还不处死!      林宝宝一见这样,慌忙拉住他,小手扯着大手,东方煜的火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人也顺势拉住握着的小手,轻松一带就扯到了怀里,用自己都没发觉的能溺出来水的声音道:      [告诉我,怎么了,嗯?]      [我想出去。]林宝宝闷闷道,也不觉得现在这姿势有啥怪异,也是比这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东方煜想想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就是能到这秘密的别院来,通常也是半夜了,瞧见的也是林宝宝酣睡的模样,别说带他出去了,连好好的说回话都不成。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好好陪你,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儿。]这样的承诺东方煜这辈子也没对谁说过,现在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说出来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像就应该这么对他说,以后也要这么做。      [既然你这么忙,我可以自己出去。]再这样下去,他会憋疯的,天天就在院子里转,虽然这院子挺大,布置的也很漂亮,但是再漂亮也禁不住他天天逛啊。      [不行!你一个人不能出去。]      这么干脆的拒绝林宝宝有点恼了,好吧,感谢他把自己赎出来,但不等于要被他变相的软禁啊。还说什么要当家人的话,就算是上辈子老爹老妈也没这样管着他!简直没人身自由啊。      林宝宝火了,挣扎的脱离东方煜的怀抱,后退几步瞪着他,[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呆在荒郊野外,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又没卖给你!]      怀里一空,又听自己最重视的人这么不讲道理,根本不了解他的苦心,东方煜也有点生气,不过还是柔声道:[不要闹了,外面不安全,你一个出去我怎么放心,过几天我一定陪你,宝儿?]说完,又要把林宝宝扯进怀里。      林宝宝却拨开他的手,还是别扭的看着他。      [我一不偷二不抢,又不是什么朝廷钦犯,有什么危险的,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林宝宝脾气上来了,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不顾林宝宝的挣扎,东方煜还是把他抱进怀里,用下巴磨蹭着他的头顶,然后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伸向他的腿膝,林宝宝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慌张的抓住眼前人的衣襟,东方煜已经打横将他抱起来。      感觉自己被放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林宝宝一翻身坐起来,怒瞪着站在床头的东方煜。      [大厅里不暖和,小心感冒了。]      [别转移话题,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林宝宝气啊,混蛋混蛋!就会欺负他!他不就是没家人没朋友,没人撑腰,自己又身无分文,可是这个东方公子不一样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东方煜坐下来,把他散落的青丝别在耳后,林宝宝不争气的脸又红了,头不自然的转向一旁,搞什么嘛,老是这么动手动脚。      [我绝对不会害你,不告诉你原因也是因为要保护你,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才有鬼,林宝宝腹肺。      [要我相信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你觉得我对你不好?]东方煜那样子林宝宝要敢说一个不好,东方煜能把下面的奴才都打死,其实关下人什么事。      [是很好,]东方煜笑了,[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既然问不出个子丑寅卯,那就问点别的什么。      [嗯?]林宝宝转换话题的速度太快,东方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这已经是第二次林宝宝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了。他的名字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了,自己叫起来都觉得陌生。      [煜,东方煜。]      [东方煜,好名字。]没人跟林宝宝说过皇帝叫什么,他自己也不可能知道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当朝皇帝,[东方好像是国姓吧,你应该是皇亲国戚吧?]万一是个王爷什么的,自己可千万不能得罪,这种封建社会,权利就是一切啊,虽然这位东方煜对他还不错,但难保以后不翻脸啊。林宝宝考虑的倒是长远。      [嗯,算是吧。]皇帝不是皇亲国戚,是皇亲国戚的头。      真的是啊,想想好像应该没得罪过这位吧,林宝宝神经又粗了,他说过的话做的事如果遇到的是别人,说不定头都被砍了几次了。      [那个,我们也是一家人哈,万一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可不能砍我的头。]      东方煜看他小心摸着脖子的样子,暗中一笑。      [放心,没人敢砍你的头。]      [你说的,说话算话!]      [嗯,我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 辛苦码字去 有错别字的话等下修改 表潜水哦 19 19、贵妃有喜 ...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得了这么天大的便宜,林宝宝还是很满足的,于是也不刨根究底了,洗了澡,美美的睡觉去了。      而我们哄好了儿子的皇帝却要深更半夜的再赶回皇城,才眯了一会值班的太监轻声叫皇帝起床,早朝时间快到了。      真正火拼起来,东方煜自认有必胜的把握,他根本不把太后外戚和旭亲王的势力看在眼里,但是太后经历两朝,很多人脉根深蒂固,一旦连根拔起,必定引起朝廷动荡。现在国内又面临九河水患,一旦朝廷内乱,则外敌入侵防不胜防。      雨还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勤政殿内香烟袅袅,殿内燃着的铜炉使空气不那么潮湿,部署早就已经放下去,等着鱼儿上钩。东方煜想起父皇文惠帝临终前单独将自己昭至病榻前,当着自己的面写下遗诏,告诉自己皇帝专用的密宫密道以及那个令自己悲愤震惊的秘密,可是自己答应了先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下杀招。      都七年了啊,她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同样的手段用在宝儿身上,他忍了七年,忍无可忍不必再忍。      皇帝已经很久没有踏足后宫了,春闺寂寞的妃子们难免多生怨言,但同时密切关注皇上晚上会翻哪宫的牌子,一旦被翻牌,那可能就是久违的专宠了。      薛贵妃薛乔儿在后宫的地位很高,和德妃王氏一样是宫里唯二的贵妃,不过两位贵妃向来不对盘,德妃是皇太后的侄女,自然是皇太后一派,而薛贵妃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是皇帝的心腹。所谓鹤蚌相争鱼翁得利,两派相争的结果是,没有深厚背景的潼氏做了皇后,就像一般联合国秘书长是黑人一样,不过是为了各国的平衡。      不过平衡背后的暗流急涌另当别论,比如薛乔儿在东方煜登基三年时怀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再比如做了皇帝的东方煜只有两个公主,而潼氏一直未有身孕。      自从第一个生产孩子夭折之后,薛乔儿就很想再要个孩子,但一直未能如愿,这么多年宫中的富贵权势凭借的不过是贵为宰相的父亲和皇帝的宠爱。可是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踏足后宫了,自然也没有来过她的兰鸿宫。皇帝正值虎狼之年,不可能没有需要,既然没有宠幸宫里的妃子,那宠幸的自然是宫外的人。      薛乔儿很聪明,正因为聪明所以她很痛苦,她爱皇上,爱那个东越国最有权势,英俊霸气的皇帝。      日日凭栏望,夜夜晚更衣。      突然见太监总管顺德领着两个小太监进了兰鸿宫,薛乔儿心里一阵欢喜,连忙整整衣衫迎出门去。      顺德一伏身,笑呵呵的被薛贵妃领入屋请坐看茶,妃子们都会察言观色,更不要说到了薛乔儿这儿位置的人,对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是礼让三分。      [贵妇娘娘不必客气,奴才是来宣皇上的旨,恭喜贵妃娘娘,晚上好好准备侍寝吧。]      这本来是掖庭署管的事,大内总管亲自来宣旨,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薛乔儿高兴的双颊泛红,忙拿出一件上好的玉饰和五十两银子打赏顺德和两个小太监。      顺德推辞一下也就受了,有时候收下比不收要好的多。      待顺德一走,薛乔儿忙命丫鬟奴婢将前几日才做好的衣衫全部拿出来,一件一件的开始比划,桃红的、柳绿的、杏黄的、雪纱的,还有一匣子的珠宝首饰,插哪根玉钗,带哪对耳环,甚至涂什么颜色的唇红,都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试来试去。反正现在申时(下午3点)时间还早。      顺德这么一宣旨,皇上晚上让薛贵妃侍寝的消息向插了翅膀的鸟儿,一会儿就在皇宫大院内传开了。      [姑妈,您听听,蓝儿不依,您管管皇上。]德妃王谷蓝听自己身边的小丫头说皇上今晚要招薛贵妃侍寝,跑到太后的慈清宫里向太后撒娇抱怨。      太后向来疼这个侄女,如果她没爱上东方煜的话。出了嫁自然是以夫为天,这本来没错,不过在皇太后看来就大错特错了,让她嫁给皇帝是为了监视他,迷惑他,没想到王谷蓝这么不中用。      太后的袖子被不依不饶的扯着,她脸色一黯,扯过来自己的袖子,不耐烦道:[这样成何体统!皇帝宠幸哪个妃子也是哀家管得了的吗?]      王谷蓝见太后发火了,也不敢再放肆,不过她也知道姑妈不会将她怎么样,于是假装哭道:[皇上一个多月未进后宫,现在一下子又招薛贵妃那个贱人侍寝,万一她得了宠幸,有了身孕,蓝儿怎么办,呜呜…]      太后见她哭哭啼啼,但说的话却是在理,因此降下厌烦,赏了她一杯茶,看她不哭了,才又道:[你可见这么多年,皇帝可再有子嗣?]      [自从有了两位公主后,就不曾了,莫非皇上有什么隐疾?]这么一想,王谷蓝吓了一跳,这可不得了,万一皇上真有这毛病,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谁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况且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么她的孩子最有希望登上帝位。      [所以你也死心吧,况且皇帝三宫六院又岂能把心放在你一人身上,没有子嗣以后又能依靠谁,旭儿待你向来如亲姐姐一般,如何做还用哀家说吗?]      太后果然是个老狐狸,她只这么一暗示,王谷蓝就想到皇帝可能有隐疾,但是不是真的,只有皇帝自己知道,况且东方煜也绝不会让王谷蓝怀上自己的骨血,这一点太后比谁都清楚。至于为何这么多年来皇帝一直未再有更多的子嗣,背后的种种算计恐怕要问太后了。      但往往世事难料,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二个月后王谷蓝怀孕了。      原来近来王谷蓝总觉得恶心难受,且女儿家该来的月事迟迟未到,身子又总是容易疲乏,本来以为是夏天到了,春困秋乏,但食欲不振的结果是差点晕倒,太医一把脉,后宫震翻了,王贵妃有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 终于把第二章发了。 鼓掌! 20 20、鹊桥灯会 ...   王贵妃有喜,皇帝的后院炸锅了,七八个老太医一溜的站着等给贵妃把脉,补气补血补心补肺连补脑子的药都开了一大堆,皇帝赐的补品更是堆满了王谷蓝的飞羽宫,伺候的宫女太监增加了一倍,个个伶俐手脚勤快。      不管真心的假意的,三宫六院的妃子挨个的来给德妃道喜,送汤的送药的,笑语妍妍殷勤备至,不过暗地里脸色一个比一个黑,嫉妒啊,眼神一个比一个怨毒,更有甚者缝个娃娃扎个小人,小针尖咻咻的往上扎。      女人心海底针啊。      真心的少,巴结的多,王谷蓝可是太后的亲侄女,皇帝的表妹,旭王爷的表姐啊。背后有整个王家做靠山,其他的嫔妃也就敢心里狠狠的阴一把,真要放在明面上或者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极少有人有这么大胆子。不过贵就贵在极少,而不是没有。      王贵妃自从有了龙种,饮食上更是倍加小心,吃一顿饭先是用银钗试毒,然后让太监试吃,喝杯茶也一样,完了才给王谷蓝用,所以说想下药害她小产基本上没可能。      不过有一样东西,不仅没毒还清热解毒,调理脾胃,平时肠胃郁结倒也是个好东西。      七月初七,牛郎织女在天上相会,痴男怨女在花灯节鹊桥上相会,这天东越各地都会举办鹊桥灯会,到了夜晚更是热闹非凡,人流如织,花灯一盏盏的挂成串,明灭的烛火在织锦的笼罩下泛着朦胧的光,织锦上的鱼虫花鸟、流水石榭也分外柔和,暖了天地,暖了看灯的人心。      林宝宝开心的恨不得在大街上奔跑,看到卖花的小姑娘他笑,看到拿布灯笼的老爷爷他笑,看见牵手的小情人他还笑,啊,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喜欢。      好多人,好多灯,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看到的人美、灯美,连河边的树也美。憋了几个月,出来就这么热闹,林宝宝像匹脱缰野马,他想跑想笑,可惜他跑不了,不仅仅是因为人多,更关键的是他的手无时无刻不被旁边的人紧紧牵着。      小摊上挑饰品挂件的一对小情人朝旁边让了让,看一个身材修长面目俊朗极具贵气的男子拉着一个肤色黝黑身穿白衣的少年,说是少年只是从身量和他的动作行为上判断,如果只看脸的话,又觉得年龄有些偏大,照这样判断两人应该年龄相差不多,可长相又不似兄弟。      不过这也不管他们什么事,可是明明两个人都是男子,却当街手拉着手,正在挑选饰品的男青年忙拉着身旁的女子离林宝宝他们远远的,仿佛他们是毒蛇猛兽。      真是奇怪的两个人。林宝宝就算神经粗也感觉到旁边两人见鬼似的躲闪,朝四周看了看,见好多人都偷偷的看他们,林宝宝小脸一红,不过化了妆倒是看不出来,被拉着的手却想抽出来。      东方煜却神色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拉着林宝宝的手却紧了紧,用扇子扫了下小摊上的挂件摆饰,成色都极其普通,连平时打赏下人的东西都比这好上几倍。      见抽不出来,林宝宝也不费劲了,真不知道东方煜怎么想的,好不容易出来逛个街,还非得给他化妆,用古人的话说是易容,易容也就罢了,谁让他这张脸容易惹祸,林宝宝倒也有自知之明,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拉着他啊,他又不会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林宝宝郁闷,很郁闷,耷拉着脑袋也不挑了。东方煜一挑眉,正好,这些东西怎么配的上皇儿?      不过两个人转身一走,刚才那对小情人却在大街上不小心摔了个狗啃屎,至于两个大活人怎么摔的,这街上难免有个小坑小石子啥的,摔一跤也很正常。某个隐在暗处的影子手里拿着几个手指甲盖大小的弹珠,冷冷一笑。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林宝宝的热情没那么容易被打击到,刚那么一下也不过让他消沉了两分钟,不一会又兴高采烈了。      一会东看看一会西瞅瞅,不过买的东西倒不多,不是林宝宝不舍得花银子,出门的时候东方煜可是随手塞给他一大包,足足有上百两吧,用来买这些小玩意足够了。可是这些大多都是讨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那些文雅的东西他又不感兴趣。上辈子老爸老妈是知识分子,小时候逼着学钢琴古筝什么的,累死累活的学了五年,现在打死也不碰了。      正觉得有些无趣了,突然看见一个摊铺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木雕面具。      林宝宝眼前一亮,好东西啊,以前就喜欢京剧里面的脸谱,还有川剧变脸,因此对各种奇特的面具也颇感兴趣,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而且面具做的着实不差啊。      木头虽然不是上好的,但是贵在该平的地方平,该凸的地方凸,色彩也搭配的很好,上色的应该很懂绘画。      林宝宝看这个好那个也不错,比来比去都有点爱不释手啊。      [喜欢就都卖了。]东方煜也拿起一个,涂着金色的油彩,只有上半部分只能盖住一半的鼻梁,林宝宝却觉得很适合他。      拿起一个同样只有上半部分的,上方雕着莲花,中间暗红边上却涂了金黄,很漂亮。      东方煜一看,两只面具虽然风格不同,却恰似一对,于是解下林宝宝腰间的荷包,取了银子丢给老板,拉着林宝宝就走了。      这算什么?他还没挑完呢!不过人已经被扯远了,林宝宝欲哭无泪。      两人逛着逛着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鹊桥,一对对的人影,很多女孩都用刻好的小木船点上蜡烛,虔诚许愿。      他们两个人男子好像怎么样都不合适上去,东方煜停在几步远的地方,面对缓缓流淌的河流,若有所思。      突然手中一紧,东方煜不动声色的打了个暗号,在林宝宝不注意间摊开手一瞧,眉头微微一皱,又悄然的将布条揉碎。      林宝宝很想去桥上走走,上辈子就很想上断桥看看,有名的景点啊,可是却一直没机会去,放假的时候旅游的人又特别多,简直不是看景而是看人了。      [宝儿,累不累?]      [一点点,不过还好啊。]再逛一会吧,他还没逛够。      [那回去吧,改天我再带你出来。]      [可是我还没玩够啊,我们再逛一会好不好。]林宝宝把眼睛从桥上收回来转头看向东方煜,眼中隐隐期待。      东方煜微低下头,手抚上他的眼睫,轻声道:[好,再逛一会。]      这一逛,就又逛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林宝宝终于累了,两个人骑马回家,林宝宝不会骑,来的时候就是共乘一奇,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一样。      马跑的很快,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林宝宝紧紧搂住东方煜的腰,紫色的发带和黑色的青丝在风中飞扬。      飞羽宫的宫女太监已经慌做一团,跪在地上哆嗦着冒冷汗。      皇太后冷着脸坐在软椅上,下面站了一排慈清宫的太监嬷嬷,个个阴沉着脸,怎么瞧怎么凶神恶煞。      就连夜里被突然叫起来的各宫妃子们也战战兢兢的不敢吱声,生怕一不小心,害王贵妃差点小产的罪就扣在了自己头上。      东方煜一进飞羽宫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拿着大喇叭: 亲们 表潜水啊 皇帝爹爹真的很重视宝宝啊 不过貌似情路艰辛 自己认识不清 宝宝也没觉悟 这两只情路漫漫啊 21 21、皇帝的关心 ...      东方煜踏进飞羽宫,就瞧见跪了一地的奴才,站着的也忙跪下三呼万岁,东方煜沉着脸也不说话,跪着的人不敢抬头听不见君王起身的命令自然也不敢起来。      东方煜还穿着便服,朝皇太后一稽礼,问候了一声母后安好便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母后,什么人惹您生气?母后年纪大了,要保重身体。]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茶,微抿了一口东方煜才开口道。      [皇上多心了,哀家自然不会生小辈的气。倒是皇上半夜不在宫里,可是宫外有什么大事?]手里拿着一串珠子,碾过来碾过去。      [让母后担心了,现今国泰民安,儿臣不过偶尔与民同乐一下罢了。]      [皇上与民同乐是好的,乐得蓝儿肚子里的孩子都快不保了。]      [朕自然会将此事彻查到底,还爱妃一个公道。]东方煜站起来走向内室,[你们也都起来吧,夜深了,扶母后回宫安寝,小心伺候着!]慈清宫里的奴才赶忙起来,瞧太后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不过也不敢违逆皇帝,忙搀上去。      母子两个明里暗里夹枪带棒,旁边的妃子个个吓的闪到一边,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哪一边都没好果子吃。      [你们也都下去吧,德妃的事朕自然会好好的查!爱妃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说完一甩袖子进了内室。      王谷蓝躺在床上,见皇帝进来,慌忙要起身,东方煜快走两步,一把将她按下去。      [爱妃身体不适,不用见礼了。]下面伺候的机灵,赶忙搬了椅子过来,东方煜坐下拉着王谷蓝的手道:[委屈爱妃了,放心,朕一定还爱妃一个公道,有什么想吃的吩咐御膳房,这段时日好好将养。]      东方煜说的体贴,王谷蓝更觉委屈,再加上怀了龙种,难免持宠生娇,抓着东方煜的手靠到他身上,哭哭噎噎说道:[皇帝表哥一定要为蓝儿做主啊,要为咱们的儿子报仇啊,呜呜……]      东方煜脸色一暗,任王谷蓝抱着,手拍在她背上。皱眉道:      [蓝儿可有怀疑什么人?]      [除了淑妃还能有什么人?]一想起淑妃薛乔儿王谷蓝就气不打一处来,皇帝近来也没少宠幸薛乔儿,不过幸好她没怀上龙种,才让自己咽下一口气。不过始终是嫉恨难平,加上自己差点没了孩子,自然第一个怀疑她。      [爱妃可有证据?]东方煜不动声色的推开王谷蓝,拿着帕子递给她,王谷蓝抹了抹泪,继续说,[不是她还有谁,她嫉妒臣妾有了皇上的麟儿,皇上…]王谷蓝说拿不出来证据便撒起娇来。      [无论谁想动朕的孩子,朕都绝不会饶了她!]瞧东方煜口气严厉,面色发狠,王谷蓝心中一喜,她现在可是母凭子贵呢,如果生下的是儿子,那皇后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皇上,臣妾肚子还痛呢。万一孩子有什么事可怎么好?呜呜……]      [爱妃放心,太医已经说了,孩子没事。]王谷蓝哭个没完,东方煜已经有些厌烦,但还是耐下心哄她,[母后可有说什么?]      [姑妈送了好多药材补品,还说一定会给蓝儿出气。皇上怎么了?]见东方煜一脸凝重,王谷蓝问道。      [蓝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东方煜叹口气,揽住王谷蓝,王谷蓝也小鸟依人般的偎进他怀里,[男孩的话,以后东越的江山就是他的,蓝儿以后一定要小心,未来太子的命运就系在你身上了。]      王谷蓝一阵狂喜,天哪,这是皇帝的许诺啊,如果她怀的是男孩,那孩子以后就是东越的皇帝,她就是未来的皇太后。黄谷蓝激动的双手发颤,眼里迸发的惊喜掩都掩不住。      [皇…皇上,臣妾一定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那小心旭弟。]东方煜点到为止,[明天让你母亲进宫可好?]      [多谢皇上。]      [那爱妃早点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妃子怀孕是不能和皇帝同床的,一是怕沾染晦气,二也是为了保护妃子肚子里的孩子。      东方煜走后王谷蓝躺在床上,面色一片阴狠。      为了皇位,更为了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王谷蓝毫不犹豫的选择肚子里的孩子,至于旭王爷,现在不过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绊脚石,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洗去一天的浮沉,让顺德把当天重要的折子拿过来,就在寝宫里批阅完才熄灯安寝。      房里只剩下一盏小灯,挂了帐子只剩下微弱的光。      这个时候皇儿应该已经睡了,想想以往半夜赶回去,宝儿睡觉不老实老踢被子的样子,东方煜忍不住嘴角轻勾。今天逛了快三个时辰,想必宝儿累坏了,连上马都是他抱上去的,人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头贴在他胸口,那一刻的心仿佛被填满了。      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想法,不想他受一点伤害,如果可以想时刻看着他,不让他离身边半步。      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感情吗?为什么对两个公主他只是偶尔问上一两句?难道因为宝儿是男孩?可以子承父业?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考虑过宝儿的性子根本不适合这个皇位,否者早就应该让他习权谋之术。      时常的想抱他,拥他在怀里的感觉那么充实,一天不见就会忍不住想他,东方煜拿起玉枕旁边的木雕面具,很普通的面具,根本比不上皇家作坊里的万一,可是心里感觉就是不一样。      感觉身体一阵燥热,熟悉这种感觉的东方煜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脑海里闪现宝儿高-潮时迷离的眼睛,柔弱无骨的身姿。      甩甩头,该死的,怎么会想到宝儿,可是赤-裸的宝儿还是不停的出现在他脑海里。      越不想越严重,干脆起身,大踏步走进玉清池,希望可以借洗浴缓解身体的痛楚。      不过显然东方煜低估了男人的欲-望,他从来不缺女人,当然他想找男人也很容易,从没有压抑这种经验,所以当一刻钟后,明显还涨大的那根,东方煜火了。      结果就是随便找了个宫女解决了事。      发泄过之后,东方煜躺在床上陷入深思,他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或者从来就是不一样的。      他想抱宝儿,想抱自己的皇儿,不是简单的一个拥抱,而是像以前一样占用他。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码字 22 22、夜半思人 ...   燥热去了,可是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满足。      以前的种种不过是他人的设计,如果不是厌倦了后宫妃子们的勾心斗角,又对大臣们关于男宠的说教不厌其烦,一个皇帝也不会跑到勾栏院找小倌。      谁知道尝过了他的味道之后竟然两次三番的欲罢不能。      如果以前是意外,那现在又算什么,在明知道他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还对他抱有那样的想法。      睡不着的东方煜穿好衣服,对着床脚的某一处用了三分内力一按,另一侧竟然升起一个小圆柱,左右各转两圈后,床竟然缓缓下沉露出一个长宽各一米的洞口,东方煜闪身跳了下去,床又无声的合拢了。      疾行了一阵后,前方出现一扇石门,对着某处一按,石门缓缓打开,竟然是那座隐秘的地宫!      地宫并非是空的,而是隐藏着皇帝的死士,地宫延伸有百里之远,但是距离皇城却很近,地道也直通皇帝寝宫,是历代皇帝才知道的密处。      东方煜一入地宫,白虎就很快得之了消息,片刻功夫就出现在东方煜面前。      [主子。]白虎单膝跪下行礼。      [起来吧,通往别苑的地道修的如何了?]      [回主子,再有三天就可完工,主子可要查看?]      [不必了,备马,朕要出去。]      [是!主子一人来的吗?可要属下安排?]      [嗯,照常即可。]      白虎即可名人备了马,安排武功最高的三名死士随行,不过瘾在暗处就是了。      此时已经三更天,五更就要上朝,东方煜却骑马出了皇城。      四周的景物不断变换,渐渐远离了人烟,马儿喘着粗气停在一座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的院门前。      东方煜一个翻身下马,直接用轻功翻过了院墙,隐在暗处的护卫刚开始一阵骚动,在看清来人后又各自隐去。      只有走廊里还亮着烛光,屋里已经一片漆黑,东方煜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把随身的夜明珠掏出来放在桌上,然后静静的站在床前不动。      已经是夏天,林宝宝睡觉时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衫,正好罩住大腿。本来盖着的薄毯也踢开了,就那么手脚大开的大字型躺在床上。      因为睡觉不老实,本来该盖住的地方也没盖住,宽松的长衫根本遮不住内里的春光。      因为想念宝贝皇儿睡不着才忍不住跑来的皇帝,现在更睡不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宝宝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和青芽,本来伸向薄毯的手也收回来了。      大手缓缓的移向青芽的上方,而睡的香喷喷的林宝宝却不知危险正在临近。      眼看就要摸上去,东方煜却闭上眼出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帮林宝宝拉好长衫盖上了薄毯。      不能一错再错。      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白,东方煜弯□,在林宝宝的额上轻轻一吻,又悄然离去。      林宝宝对晚上发生的事毫无所觉,只是早上醒来发现薄毯盖的好好的,甚至连睡衣也很平展的穿在身上,觉得自己睡觉真是安稳,哪里有像东方煜说的睡觉不老实了。      闷了好几个月,昨晚好不容易出了趟门,就像圈养的鸟儿终于见识了蓝天,觉得身心舒畅。上辈子林宝宝就喜欢不时约上三五好友出门游玩,虽然不能放长假游遍三山五岳不过国内很多旅游胜地都是去过的。林宝宝没啥大抱负,成为什么大人物,不然早就顺着父母的意思出国深造了。      正因为如此,经过了昨晚,现在的林宝宝开始想点子了,万一再这么闷几个月,他可受不了。像很多别扭的孩子一样,林宝宝想到了离家出走,反正东方煜给的银子还剩下很多,自己再留书一封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的安危,那不是可以自由了吗?      林宝宝想的很简单,反正院里下人也不多,趁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偷偷溜走应该不难,再说和东方煜顶多算是朋友吧,这么说似乎对不起东方煜,那最多是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知道他无意留此,东方煜当不会为难他。      这么一想,林宝宝决定了,软饭不能继续吃,自己要独立,要出去闯荡江湖,现在可是身在千年前的古代啊,怎么也要见识一下所谓的江湖。      吃过了早饭,林宝宝开始回屋悄悄的收拾东西,衣服拿上三五件,总不能没有换洗的衣服,鞋子不方便,就脚上穿着一双,看着挺结实应该可以穿很长时间。看看昨晚买的面具,放到包袱里,还有八十两银子,也放进去。看看差不多了,可还是觉得缺点啥。      林宝宝想来想去,灵光一闪,原来是差了一把剑!      闯荡江湖怎么可以没有兵器呢?从桌子上拿个根毛笔呼呼嘿嘿的耍了几下,一个小心手肘磕到桌角上,毛笔脱了手,痛的林宝宝嘴里直抽气,看来剑就算了。再想想刀,自己这么个小个子,到时候不知道是自己背刀还是刀背自己。      记忆里有拿扇子当兵器的,那什么铁扇先生,还有拿绣花针的,比如超人气东方教主,还有用鞭子的用飞刀的,总之没一样自己会的。      林宝宝没泄气,不就是没学过武功吗?可以小爷学会针灸啊,说起来还是林宝宝前世的爸爸,因为勤于著书立说长期伏案,得了常见的肩周炎和腰间盘突出,这种是慢性病,不好根治,林宝宝就抽空和一个老中医学了针灸,虽然不能说精通吧,倒也是有模有样。      最终决定,就绣花针了,不行就拿针朝坏蛋痛穴上一刺,既不伤人致死,又可以让人痛上几天,自己还轻松,真是一举三得啊。      想好了,林宝宝就决定出了门直接买一大包针。      在别苑里呆了几个月,林宝宝早就学会了自娱自乐,下人们没事也不会来打扰他,正好可以让他静下心来修书。      多亏以前学过毛笔字,还是临的王羲之的帖,写出来到真有几分飘逸神韵。      穿过来的时候林宝宝刚二十出头,比现在的东方煜也就小那么七八岁,因此提笔就写道“东方兄,见字如面…………”总之先来一堆感谢的话,然后表明自己要出门一段时日,请他不必挂怀,最后请东方自己多多保重。      写完了又检查一遍,等墨晾干了,林宝宝把竹简卷起来放在枕头边上,又细心的系了根红绳这才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还有一更 等不急的先睡觉啊 23 23、离家出走 ...   不能怪林宝宝不知好歹,遇到这么有钱有权的主还想着离家出走,怎么说林宝宝也是个男人啊,整天闷在屋子里等吃等喝那跟金屋藏娇也差不多了。      再说自从穿过来就悲催的做了小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处处受限,终于被搭错了筋的东方煜拯救出来,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主子。      从小生长在红旗蓝天下的林宝宝终于觉悟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上玄月,微风,林宝宝穿了一身暗紫色衣衫,(没办法这已经是颜色最深的衣服了,也不知道东方煜怎么想的,给他做的衣服要么是白色要么就颜色很显眼)脸上罩了块黑布,肩上背了个布包,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四下无人,小风呼呼的吹啊吹,走廊的布灯笼飘啊飘,地上的影子摇啊摇,林宝宝突然有点怕,咋觉得阴森森的?      把肩上的布包拿下来抱在怀里,增加点安全感,又四下瞅了瞅,嘴里小声念叨‘没有妖怪没有鬼,嫦娥姐姐保佑我’,小跑的穿过后院的走廊,前面是花园,过了一个凉亭就是前院。      夜里还是有点小凉,不过林宝宝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现在站在大门口,那个激动啊,门外就是新生活啊。      再说隐在暗处的护卫,早就发现了林宝宝,见他半夜不睡觉反而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正有些奇怪,现在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上面只吩咐他们不惜一切保护小公子,并没有说过干涉小公子的自由啊,于是一面派人通知朱雀和主子,一方面暗中跟着林宝宝出了别苑。      林宝宝可没当过兵,也没有学过什么野外生存技巧,因此可没想过要在郊外过夜,怀里揣了几块点心,还没忘用木瓶装了水,林宝宝面对着前面黑森森的树林,咕咚咽了口唾沫,不过虽然有点怕怕的,但是自由生活再向他招唤,林宝宝还是兴奋的上路了。      林子里不时发出声响,咳嚓……林宝宝没敢回头,刺啦……嘶嘶……林宝宝开始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奇怪的是树林里没有什么烂树枝啊,大块的绊脚石啊,林宝宝虽然跑的急,倒是没跌倒。      大概是考虑到行人骑马,树种的不算密,从树杈中间还可以泄露几丝月光,跟在后面的护卫见林宝宝跑的东倒西歪真想上去扶他一把,看林宝宝这样子,猜也能猜到是吓的,只是不知道这么胆小的一位公子,为什么对上面那么重视,不过主子的事情他们当然不敢多问,他们现在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前面的小公子。      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悄悄飞到前面探路,另外两人继续跟在后面。      等林宝宝终于跌跌撞撞的跑出树林,已经满头大汗,背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掏出怀里的水壶,喝了几口水,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突然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起现东方煜拿了帕子帮他擦嘴巴时的样子,微皱着眉,细心的帮他把嘴角边的饭粒擦掉,吃个饭也当他是三岁小孩,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林宝宝心下一愣,突然就有点难受,回头望望身后的林子,院子已经看不见了。      刚才的兴奋劲也没了,林宝宝有点黯然了,要是从今以后都见不到东方煜……没人吃饭的时候帮他夹菜,没人冷了给他加衣,热了帮他擦汗,耍赖的时候哄他,陪他看花灯,陪他骑马,还有累的时候给他肩膀靠……      林宝宝走不动了,悲催了,难受了……      不过林宝宝是谁啊,生长在新中国太阳照耀下的新四有青年啊,一个男人算什么,就算这个男人再好,那也是个男人啊,咱以后找个漂亮的媳妇,什么天凉加衣啊,天热的时候还有人扇扇子呢。      大脑短路神经粗的林宝宝还没有意识到,他竟然拿东方煜和他未来的媳妇比!这能比吗?      四有青年林宝宝虽然还有点小黯然,但仍然挺胸上路了。      走啊走,觉得两条腿就快走断了,专走小路的林宝宝终于迎来了最最期盼的人。      一个赶驴车的车夫。      林宝宝叉开双手,站在路中间,一副我要劫道到架势。      赶车的是一老实的庄稼人,天不亮就出来,这是准备把家里媳妇织的布拿到城里去卖。      林宝宝才十四,个子也不高,再说穿的又是高级货,赶车的还以为是大家的公子出来玩,于是不消林宝宝三言两语就让林宝宝搭了顺风车。      车上也没什么坐的地方,林宝宝就和车夫一样坐在另一边,盘起腿揉了揉,感叹古人真不错啊,要是在现代,想不花钱搭个车还真不容易。      一放松,林宝宝开放和车夫唠起嗑,京城有什么趣事啊,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江湖里谁最厉害啊,当然让一老实庄稼汉子答这些问题,不太可能获得满意的答案,但总比林宝宝知道的多。      这厢林宝宝坐着驴车慢悠悠的进城去了,皇帝东方煜急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把林宝宝绑回来,但人却被困在宫里没办法出去。      原因是宫里发现了巫蛊。      自古以来巫蛊之祸牵连的人数不胜数,从汉武帝末年开始一直到封建王庭结束,巫蛊在皇家都是禁术,一旦被发现,轻则处死,重则炒家满门,更有甚者灭九族。      所以现在发现有人竟然是用巫蛊之术,诅咒的还是王贵妃和她肚子里的皇家血脉,可以想象,一场血腥的风暴即将展开。      整个皇宫灯火通明,皇宫侍卫全体出动,甚至调动了御林军,严守宫门,没有皇帝的手谕,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当然也别想飞出去,想传递消息根本不可能。      皇宫内各个人心惶惶。      一个插满钢针的布娃娃被放在皇帝面前,上面写了王贵妃的生辰八字,王贵妃一看已经开始大哭,直喊着要皇上做主,平时与王贵妃交好的妃子倒也罢了,得罪过王贵妃的现在已经吓的面色惨白,这巫蛊的事谁能说的清啊,要是王谷蓝故意陷害,那可是死罪!      王谷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甚至面色惨白,甚至连皇帝的劝解也没能让她停下来,到最后是被飞羽宫的宫人搀扶下去休息的。      爱妃和未来的皇子受到威胁,皇帝大发雷霆!将在飞羽宫附近发现巫蛊娃娃的宫女看管起来,随即调动数十名大内高手亲自率领到各宫去检查,一时间整个皇城都笼罩在皇帝的雷霆之怒下。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的章节 没看过的亲到偶的博客里面去看吧 偶要去码锦年绝恋 亲们没看过锦年绝恋的可以去看看哦 24 24、宝宝出游 ...   一路上晃晃悠悠,林宝宝知道车夫住在牛家庄,姓牛,娶了个媳妇叫牛嫂,有一个两岁大的闺女。祖上留下两亩薄田,平日里也有个温饱,牛嫂若在织布卖些钱,偶尔还可以改善下生活。      这让林宝宝觉得,东越的皇帝应当还不错,至少没让老百姓都饿肚子。      太阳出了山,两人才进了城,林宝宝十分喜欢这个老实庄稼汉子,而且一分别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但鉴于自己盘缠也不多,林宝宝给了牛哥二两银子,说是让牛哥没见面的牛侄女买点好吃的。      二两银子可以让普通人家好好的过上一个月了,牛哥说啥也不收,林宝宝往牛哥怀里一塞,人就潇潇洒洒的跑远了,还酷酷的背着牛哥挥了挥手。牛哥想这小哥真是个好人啊,大家的公子却没有一点骄纵之气,还让给闺女买吃的,好人。      林宝宝像脱了缰的马儿,一下子觉得天高地宽世界任遨游了。      哪里热闹往哪里转,这可苦了跟在后面的三个暗卫,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们,如果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哪还有资格呆在组织里。      林宝宝在早市里转了一圈,买了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还有一大包绣花针,颇引起了铺子老板和小二的侧目,看林宝宝的眼光也有点变了,这么一水灵灵的公子哥,怎么有这癖好,可惜了毁了。      又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两套不打眼的衣服,再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林宝宝终于出了早市。跟在后面的暗卫也送了口气,这小公子买的东西也太奇怪了,不过好在没出什么事,现在要做的是把小公子引到指定的地方,剩下的主子自有安排。      晚上又没睡觉,加上赶了不少路,林宝宝决定找个客栈休息,顺便实践下自己的成果,怎么说都快要成江湖儿女了,江湖人不都喜欢搞神秘吗,他就把自己弄的神秘点。      路上找了个人问路,看哪里有干净的客栈,那人还真是热情,不光向他介绍,还要亲自领着他去,搞的林宝宝暗想这人会不会是人口贩子,不过这人头发都白了,还佝偻着腰,要是打架林宝宝自认为绝对自己占上风,加上已经遇到了像牛哥这样的好人,林宝宝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因为时间还早,路上行人也不多,好多做买卖的铺子也刚开张,要么也是伙子在卸门板准备开张。林宝宝跟着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大爷转过了两条街,就看见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悦来客栈,名字还不一般的俗。      白胡子老大爷把林宝宝领进客栈,笑眯眯的帮着要了间上房,嘱咐小二好生照顾,这才晃悠悠走到林宝宝跟前,捋着自己的白胡子,脸上的褶子一颤一颤,让林宝宝打了个激灵。      [年轻人,地方到了,银子结了吧。]      [啊?]林宝宝有点蒙,结什么银子,他还没住呢,      [年轻人,做人要厚道,老夫年纪大了,走路也累了,快把领路钱结了吧。]白胡子老头还是笑眯眯的,眼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嘴巴在胡子地下一动一动的,让人看不清楚。      不过林宝宝算是明白了,遇到了一老流-氓!欺负他人生地不熟是不是,一边气愤还一边感慨,这就是江湖啊!      摸摸口袋里的绣花针,想着扎哪个穴道,百会?章门?啊太狠毒太没人性了,这一扎老头就活不成了。绕着白胡子老头转了一圈,瞧着他佝偻的腰,林宝宝心软了,欺负这么一老人家下不了手啊。      于是林宝宝摸啊摸了,摸出来一个铜板,往老头手心里一放,眼睛咕噜一转大义凛然道:      [虽然我长的英俊,人又有才,但你是个男子,我实在不能娶你,不过念在你人老年迈,我不计较。这一文钱你拿去,从此不要来找我了。]      这下轮到白胡子老头傻眼了,这都说的什么啊,旁边客栈里吃饭的可听的清清楚楚,瞧白胡子的眼光那叫一个恶毒啊,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追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公子,还要嫁给人家,真是不要脸,一时间痛斥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拿着正吃的馒头砸过来的。      白胡子平时也就是小打小闹的骗个小钱,哪里见过这阵仗,气的脸色发白,胡子都翘上天了,不过当又一个馒头砸过来的时候,人就跑的没影了。      林宝宝偷偷一笑那个得意啊,学者电视里的侠客模样朝大堂一拱手,口里说着多谢多谢,旁人瞧着就是一知书达理的翩翩佳公子。      林宝宝进了客栈准备的房间,先要了桶水了洗了澡,然后白白净净的呼呼睡觉去了。      再说白胡子老头从客栈里出来后绕了一圈飞身进了客栈后院,动作灵敏的哪有什么佝偻的模样,明显是一高手啊,林宝宝若想在此人手下动手,无疑于以卵击石。      白胡子老头见到自家兄弟,脸上的面皮一撕,竟然是浓眉大眼,方耳阔鼻活脱脱的一大好青年啊。      林宝宝还可以轻松补眠,东方煜却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从做巫蛊娃娃的布料,到绣的针脚,扎的钢针,写的字,一遍一遍的核查,牵扯了上百人之多!      凡是有牵涉的人员,娘娘们全部进了皇家宗人府,其他的全部打进天牢,没有准许不得探监。      别的不说,关进宗人府的竟然有淑妃薛乔儿,更令人意外的是还有慈清宫贴身伺候皇太后的大宫女春娥。      皇帝言明,春娥虽是宫人,但跟随皇太后多年,乃是太后身边的一等红人,因此为避嫌,在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令皇太后不得出慈清宫,没有皇帝手谕任何人不得踏入慈清宫半步。      慈清宫、兰鸿宫等所有宫人降职入洗衣库成为低等奴才,一夜之间关的关,贬的贬,皇宫内经历了一次狂风暴雨般的大清洗。      事发突然,皇太后一党根本没有准备,措手不及,宫里又都是皇帝的人,因此除了恨声怒斥皇帝之外,皇太后还是被变相的软禁在了慈清宫。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篇轻松文 因此那些个勾心斗角啊、皇室争权啊只会大概描写 咱们主线还是皇帝爹爹和宝宝两人之间的事 总之后面还是会有很多宝宝和爹爹的事儿 25 25、雷霆之势 ...   黑暗过后,黎明到来,东越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发现,天变色了!      皇帝因为一只布娃娃将最宠爱的妃子打入大牢,据说连皇太后都牵连其中。      被牵涉的朝廷官员从三朝元老薛丞相到五品知州,无不伏跪朝堂以示清白,女儿也好侄女也罢死不足惜,若因此连累家人,那可是能灭九族的罪啊。      巫蛊之祸,轻则灭己,重则灭家。没人敢替跪着的大臣求情,哪怕平时知交再好。所谓锦上添花者有,雪中送炭者无。      一道圣旨十七位大臣罚俸、降职、入狱,让人感觉扑面而来的血雨腥风,再一道圣旨,旭亲王品行不端、结党私营、参与巫蛊,数罪并罚,现查撤旭亲王府,削其王位,打入天牢。      包围在旭王府外的三千御林军一得消息,破门而入,然而家眷虽在,旭亲王却失踪了。      皇城外30里屯兵十万,整个皇宫戒严,逮捕旭亲王文书和画像贴满了皇城。      聪明人知道,皇帝这是对皇太后一党下手了,而且打了一次漂亮仗,打了潜逃在外的旭亲王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有料到皇帝竟然不照章办事,说打就打,说关就关,但一个巫蛊的理由足够了。      皇太后、旭亲王蝇营狗苟近十年,私下里拉拢了不少朝臣,不过这一下子就被打入大牢一大半,还有少数人没有兵权,见风使舵,背信弃义!      旭亲王的外公(名义上也是皇帝的外公)王义所掌握的西北十万大军想开进皇城哪有那么容易,就算不打战,光行军也要近两个月,何况若一旦西北大军开伐,胡人就可趁机南下!王义虽然支持旭亲王造反做皇帝,却不会令胡人欺侮家园,东方煜正因为考虑到王义对东越的忠才会放手一搏打皇太后和东方旭一个措手不及!      东方旭现在除了去西北边关找外公王义没有其他的路,除非他放弃争夺皇位,从此隐姓埋名,若果真如此,东方煜说不定会放他一马。      然而东方旭怎么会甘心,虽然一开始他并不想挣什么皇位,但在皇太后的逼迫下妥协了,何况一旦尝试到权力的滋味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皇位之争,向来不死不休。      满大街的海捕文书,茶馆里、酒楼里说书卖唱的一夜之间似乎换了调,大说被削了王位的东方旭如何贪赃枉法,如何以权谋私,如何玩忽人命,甚至迫害自己的亲侄子,而我们的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大义灭亲乃真龙转世,可昭日月。      民众的思想往往跟随舆论导向,因此不出半月整个东越过就绘声绘色的传遍了东方旭如何作恶多端,而我们的皇帝陛下如何英明神武。      而且老百姓才不管做在皇帝宝座上的是哪一位,关键是让他们过好日子,没有苛刻的赋税和徭役,他们就不会揭竿而起,反抗朝廷。      显然东方煜在位十七年,虽然说不上家家安居乐业,但政治尚算清明,东方煜又以仁治国,近年来又没有大的天灾人祸,因此老百姓安居乐业,对皇帝或许有小意见,但让他们花力气重新选位皇帝,那是不可能的。      两道圣旨一下,朝堂人人自危,东方煜高坐在龙椅上,瞧着下面已经汗湿衣背的大臣,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令顺德宣下一道圣旨。      除巫蛊牵涉人员之外,其余大臣均有赏赐,以表彰他们为君分忧,为民解难。其中数位高官明升暗降,皇帝在重要职位全部安排了自己的亲信,所谓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皇太后一党这座大厦一天一夜之间,瓦解的支离破碎。皇帝该惩处的惩处,该留用的留用,打一棒子再给个糖吃。      王谷蓝摸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还有点苍白,她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否则他们母子的命恐怕不保了。      她不是很聪明,但也不笨,皇帝昨晚一系列的动作已经让她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皇帝的一颗棋子,不过她不后悔,皇太后和东方旭不也利用她吗?于其让东方旭做皇帝,还不如自己博一把,何况现在皇上最宠爱的不是自己吗?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她一下,有点痛,能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现在都会动了,王谷蓝感觉到做一个母亲的幸福。      肚子里是皇帝表哥的孩子呢,长的会像他吗?手抚摸了一下刚刚鼓起来的部位,王谷蓝神情说不出的爱恋,孩子只有你现在完全是属于我的,放心吧母亲一定会把东越最最贵的皇位捧到你手上!      薛乔儿不明白,她明明什么都没做,给王谷蓝下堕胎药的不是自己,做巫蛊娃娃的也不是自己,皇上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进宗人府?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当朝薛宰相被罚俸降职在家,老爷子每天浇花弄草,偶尔提个鸟笼子逗鸟,倒有点告老还乡的意思。      想着近一段时间皇帝的宠幸,薛乔儿有点迷茫了,自古最难测的就是帝王心啊。      薛乔儿坐在角落里的草席上,低着头始终无法相信,被爱着的皇上怀疑,还关进吃人不吐骨头的宗人府,泪打湿了衣襟,抱着腿颤抖的哭泣。      东方煜看着哭泣的薛乔儿却没有出声,曾经他喜欢过这个女子,宠过她,让她孕育过自己的子嗣,但也仅仅是喜欢罢了。如果没有遇到宝儿,又或者宝儿一直在自己身边,或许自己不会要她的命。但没有如果,经历了最亲的人的背叛,他怎么可以让宝儿将来也有可能遇到这样的危险。      凡是将来有可能威胁到宝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想到那个没心机,单纯的有点傻的皇儿,东方煜站在昏暗的宗人府大牢里无声的笑了。      宝儿真是不乖,想出去玩,也要等父皇啊,怎么可以简单的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人了。      想想竹简上东方兄三个字,东方煜又有点哭笑不得,被自己的儿子成为兄弟,恐怕自己是第一人吧。      就再放他几天自由,虽然恨不得现在就把人领回来好好抱抱,但一想到能威胁到宝儿的人尚且存活在人世间,恐怕一天不解除宝儿可能面临的危险,自己一天都不会安心。       26 26、宝宝去凤阳 ...   饱饱的睡了一觉,林宝宝起来鼓弄他那些买来的化妆用具。跟东方煜出门那次也是化了妆的,林宝宝觉得挺有趣,明明十四五岁的少年,化好了看起来跟二十多岁似的。      虽然没有古人用的化妆药水什么的,不过现在人的化妆技巧才高明啊,林宝宝就算没有亲手实施过,但是以前整天围着他转的都是女人啊。      先把一包黄色的粉用水调成糊状,林宝宝想了想又加了星点墨汁,调均匀了开始往脸上涂,再用碳加粗眉毛,贴上两撇小胡子。      等弄好了往铜镜前一照,脸是脸脖子是脖子!   等再把脖子也涂上颜料,林宝宝已经完全不是林宝宝了。看鼻子以上是一个肤色微黑,清隽灵动的少年郎,看鼻子以下,尖尖的下巴加上两撇小胡子,那就是贼眉鼠眼一副小人模样。上下加起来一看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不过林宝宝挺满意,第一次实践啊,成绩不错。再说睡了一天肚子也饿了,于是穿上买来的青布衣衫下楼吃饭,还不忘把钱袋塞怀里,只剩下五十两银子,也不知道现在的侠客们都是怎么赚钱的。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大厅里熙熙攘攘,酒肉齐飞。   小二领着林宝宝到角落里唯一一张没有人的桌子上坐下,点了两斤牛肉一壶酒,加上一盘盐炒花生,果然,身在武林也要有武林人士的自觉啊。      正等上菜,旁边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身材颇高,手上拿着一把刀鞘乌黑的剑,肩上挎着包袱,看起来是想投宿的江湖人士。      [这位兄弟,没有空桌了,在下是否可以与你同桌?]已经被林宝宝归为侠客的汉子问。   [当然可以,请坐。]林宝宝一挥手,除了身板有点小还真有那么点气势。   [多谢了,]汉子在林宝宝对面坐下,把包袱和剑放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在下萧何,小兄弟贵姓?]   [原来是萧兄弟,久仰久仰,在下免贵姓林,叫,萧兄称在下小林即可。]啊,怎么可能说自己叫林宝宝啊,难道要人家说宝宝兄?   [好,林兄弟。]      谈话的功夫菜已经上来了,萧何又要了一只脆皮鸡,一盘爆炒腰花,两斤白干,两人算是拼桌了。      林宝宝上辈子酒量就不行,两瓶啤酒下去就开始犯晕,现在喝的酒虽然不是不像现代的酒酿,但也是蒸馏过的,酒精度数也有十几度,因此林宝宝也不敢多喝,一杯下肚就开始只吃菜不喝酒了。      [萧兄是京城人士吗?]男人一根烟一杯酒下去,就从相见两不识变成熟人了。   [正是,小林兄弟也是?]   [啊,算是吧。对了,萧兄这打扮是要出门吗?]   [嗯,奉家主之名去凤阳参加武林大会,今年要重选武林盟主。]   [真的?!]太好了,林宝宝高兴坏了,正愁不知道怎么进入江湖呢,[太巧了,我也要去凤阳,不如我们一道如何?]      [也好,不过此处已经没有空房,不如明早……]   [萧兄与我一间就好,就这么说定了,小二结账。]      吃过饭,林宝宝领着萧何进了房,上房空间够大,床也够大,睡两个人足够了。   不过萧何显然没有与林宝宝同塌而眠的想法,从客栈准备的柜子里抱出来一床被褥,往地下一铺,这是准备打地铺。      [萧兄!你这是干嘛?]   真是搞不懂,两个男人怕什么啊。   [小林兄弟,你睡床,我睡地下,现在是夏天,天气热,两个人挤在一起容易出汗。]   [啊?那晚上把窗户打开就好啦,再说床也够大!]   [这,]萧何面色犹豫,最后道[平时在家一个人睡惯了,与人同塌我恐怕睡不着。]说完一个大男人脸色一红,很不好意思。      林宝宝一看,哪还好意思再邀请萧何上床,想来江湖上怪人怪癖就是多。   [小林兄弟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说罢朝地下一躺,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林宝宝白天已经睡够了,现在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萧何在也不敢洗脸,怕这么一来就露馅了。      人一睡不着,就容易东想西想神经发散,林宝宝就开始来这儿之后的事。穿过来之后虽然命不好,说起来也没吃多大苦,就是以前在倌馆的时候,除了挨那顿鞭子痛了十天半个月,肉体上的折磨倒是很少。虽然东方煜强过他,但是后来对他还不错,算是两不相欠吧。   也不知道东方煜知道他走了之后会怎样,会找他吗?大概不会吧,这么一想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失落。   还有小青,小青对他也算好的,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可能早就把他忘了吧,忘了也好,林宝宝一辈子也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      小青自然是不会想他了,因为珠翠楼换了东家,全馆的小倌、小厮加上老鸨全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珠翠楼有了更年轻更漂亮更妩媚的小倌,甚至连老鸨也曾是名操一时的绿粉佳人。      一直到了后半夜林宝宝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本来熟睡的萧何一个挺身起来,人高马大却落地无声。      萧何打开窗,万籁俱寂,一只白色的信鸽正好落在窗棂上,萧何拿起信鸽发现鸽子腿上绑了细小的竹筒,接下来用小刀划开封蜡取出里面的秘信,读过之后又回复一封,同样封好绑在鸽子腿上看信鸽飞远才关了窗重新躺下睡觉。      早上林宝宝是被萧何叫醒的,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人还有点犯晕,等清醒了发现萧何已经收拾停当,就等他了。于是赶忙穿好衣服,可以拿着洗脸的毛巾却犹豫了,要不要洗呢,总不能一直不洗吧,可是洗了不是要露馅。      [那个,萧兄不如你先下楼吃早饭,我随后就到。]   萧何倒是没多想,一口答应了,还问林宝宝想吃什么,他顺便点好。   等萧何一走,林宝宝手忙脚乱的洗好脸,有把调好的颜料涂到脸上,贴好胡子才下了楼。      两人吃好早饭结了房钱,准备出发的时候林宝宝又犯难了。   萧何是骑马的,买匹马倒是容易,可是他不会骑啊!总不能雇辆车吧?   最后买了匹小马,林宝宝硬着头皮上马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要开始在江湖上蹦跶了 而我们的皇帝爹爹还忙的脚不沾地呢 27 27、爹爹想开了? ...   看别人骑马是威风凛凛好不潇洒,特别是旁边的萧何,本就生的彪形大汉一般,再骑上高头大马竟惹的路上的姑娘们不断转头来看。林宝宝再瞧瞧自己,一匹黑不溜秋的小马驹,再配上此刻配黑不溜秋的自己,林宝宝郁闷了,关键是自己还不敢像萧何般策马狂奔,弄的萧何还要照顾自己,两个人慢悠悠的像逛街一样慢行。      即便这样,行了大半天的路林宝宝也开始觉得大腿和屁屁难受了,估计大腿已经磨破皮了。萧何已经很照顾他,实在不好意思要求停下,林宝宝就硬撑着,又行了小半天,看天色已晚两人准备打尖住店,这么一天下来才走了百十里路。      凤阳在京师南边,距离京师有十天路程,不过按照林宝宝目前这走法,估计二十天也到不了。大概萧何也发现林宝宝不对劲,小心扶了他下马,林宝宝走路已经有点一瘸一拐了。      这次要了两间房,林宝宝退了裤子一看,大腿内侧已经磨出血泡了,用手一撮,抽抽的疼啊。不敢用热水敷,用帕子蘸了冷水冰一下才觉得好受点。到吃饭的时候点了菜在房里吃,顺便让店小二买了伤药。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眼前的饭菜林宝宝却没有什么胃口,在别苑住的时候厨子做菜一切按照他的胃口,菜色也全是他爱吃的,就算不想吃的时候还有东方煜在旁边夹菜,哄他多吃几口。这下好,天气又热,腿又吱吱的疼,林宝宝就没胃口了,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上了药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咋办,这么骑下去到不了凤阳自己先倒下去了,真不知那些整日骑马的人怎么受的了。林宝宝不知道的是人家那是从小学习骑射,早就适应了。      林宝宝小脑袋瓜也想不出啥好主意,就决定明天多穿两条裤子,而且说不定这马多骑两天就好了呢?顶多磨多了结成茧子。      从来没骑过马的林宝宝身上疲乏,没多大会就睡着了。隔壁的萧何在练功打坐,内息刚运行了两周,突然门窗一动,萧何迅速抓过长剑,闪身移到门前,一声闷喝[谁?]   [魅,是我。]   萧何一听身躯一震,迅速打开门,门外人身披黑衣斗篷,看不清面目,萧何对来人却极为尊敬,一见此人进门马上行礼下跪。   却被此人用内力轻轻一拖,言道:[出门在外,免了。]   [是,主子。]萧何躬身站在一侧,对主子深夜来此心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但面上却仍是一副万年不动的冰山模样。      [他怎么样?]这个他不用问也知道问的是隔壁的小公子,作为皇帝的影子之一,萧何也就是魅虽然知道小公子对主子意义不一般,但竟然让主子亲自深夜来此,仅仅只是问一句好不好,萧何心中不仅大骇。      [林公子,似乎不善骑马。]   [林公子?]来人一愣,宝儿之前随童老实不是姓童吗?   [是,小公子昨日告知属下他姓林,让属下称他小林。]   [林,还小林?这几日我不在他身边,你好好照顾他,记住他的命和朕一样重要。]   [是!属下明白,属下定保林公子安全。]   [嗯,朕此次来带了十七影卫,和你一起随林公子去凤阳,这件事不要告诉他。]沉思了一下又道[明日你想个法子顾辆马车吧。]   [是!属下遵命!]      小林?东方煜听之一笑,想着宝儿还真是调皮啊。不过如果叫东方宝儿的话似乎也不错。      林宝宝的门已经从里面闩上了,东方煜竟然学那些个小贼跳窗而入,好在东方煜武功够高,落地无声,加上林宝宝丝毫武功不会,人疲乏下又睡的熟,以至于东方煜开窗、进屋、再关窗,林宝宝都没反应。      东方煜脱了黑色斗篷,里面穿的竟是紧身武服。一个轻巧的翻身东方煜就上了床榻,睡在林宝宝外侧,一手从后面拖住林宝宝的头,轻轻一扯将林宝宝的发带解开,睡觉的时候散开头发能更好的休息,林宝宝却是因为懒才绑着睡觉,这样明日起来打理更方便。   黑发散了一席枕,本来可以趁的林宝宝的小脸更白皙更可人,但是现在一张黑不溜秋的小脸,还粘上两撇小胡子,那就要多不趁有多不趁了。      东方煜瞧着林宝宝这副不伦不类的打扮,摇头轻笑。揭去他嘴巴上的小胡子,又取了棉帕蘸了水把林宝宝脸上的黑黄擦去,直到恢复原先白嫩的颜色。      把脏了的手帕丢在一边,东方煜用手支着头侧着身子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人,才两天没见心里就像少了什么。      林宝宝睡的很沉,东方煜把头又靠近了些,用脸颊轻轻磨蹭了一下他的额发,觉得很舒服复又贴上他的脸颊,因为刚用了水的缘故,林宝宝的脸上有点凉凉的,与东方煜温热的面颊贴在一起很是舒服。   大概是受了东方煜举动的影响,林宝宝睡梦中小声嘟囔了一句,让东方煜以为他要醒了,却不想半响没睁眼睛,不过姿势却由原来的平躺变成侧向一边,手脚也不老实的攀上东方煜的腰和腿,倒像是他搂着东方煜睡着一般。      东方煜一愣,身体倏然僵住。过了半响见林宝宝没有别的动静才长呼一口气缓过神,下巴顶着他的发心,掌心最终搭在他后背上。   等林宝宝又睡熟了,东方煜把林宝宝的手脚移开轻轻起身,掀开他当睡衣用的长衫,露出白天骑马磨出血泡的大腿,因为林宝宝肤色白皙,这么一比咋一看很是吓人,但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红红的血泡看着瘆人罢了。      不过耐不住东方煜心疼啊,心想魅竟然如此办事不周,宝儿不会骑马也不知道雇辆马车吗?岂不知是林小爷自己嫌丢人非要骑马的。日后为着这件事,魅还受了惩处,不过林宝宝不知道罢了。      因为怕林宝宝疼,东方煜点了他的昏睡穴,随后用银针挑开鼓起的血泡,等血水流尽了,方才打开一盒碧绿的膏药用手指蘸了帮他上药。      月影西斜,东方煜也知道不可多留,看着近在咫尺的宝贝,头缓缓下移,最终用唇贴上宝儿的,轻轻的研磨。   帮林宝宝重新上了妆,贴好小胡须,东方煜才离去,届时已经差不多三更天,离五更上朝只剩下两个时辰,想要准时回到宫中除非骑着千里马快马加鞭,否者一定会误了早朝。      第二日林宝宝醒的比较早,一摸腿竟然不怎么疼了,伤口看起来也不红了。没想到买来的伤药看着不咋滴,效果还真好啊,连血泡都自己破了,省的自己挑着痛。想着今天又能骑马了,林宝宝很高兴,有这么好的伤药,到凤阳绝对不成问题。      林宝宝正为此兴奋呢,萧何却说从今天起要乘车,原因是自己风湿的毛病犯了,没办法骑马只能改坐车。林宝宝盯着萧何的腿瞧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萧兄这么壮实的人竟然也会得风湿老寒腿这样的毛病,果然自己还是没有骑马的命。      于是两个弃马从车,在萧何的建议下又顾了一名车夫,这才重新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好早啊 小黑飘忽~~ 28 28、秋中大事 ...      月朗星稀,东方煜处理了一天的朝政,此刻站在慈清宫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顺德跟在皇帝后边手里拿着一盏宫灯,身后也没有随行的小太监,他们脚步又轻,等走到慈清宫门口了在外执勤的太监宫女才慌忙的俯身下跪,口呼万岁。      声音挺大,想必里面的那位已经听着了,却不见什么动静。东方煜径直向里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母亲,朕来看你了。]      皇太后半歪在床上,见皇帝来了也并不相迎,只是半眯着眼说了句,[哀家如今哪里还敢叨请皇上。]   东方煜心情显然不错,对皇太后的讥讽也不以为意,示意顺德搬张椅子就在皇太后床边坐下了。      [母亲身体可好?听御膳房里说母亲这几日食欲不太好,可要太医过来诊治?]   [就不劳皇帝费心了,哀家身子骨硬朗着呢,死不了。]      东方煜坐上前,身手帮皇太后拉了拉被子,皇太后终于睁开眼睛,眼中神色复杂。      [母亲,你我母子闹到如今局面,实在不是儿子所愿见到的。朕年幼之时多亏母亲悉心教养,只是不知母亲为何,为何现在总是要与朕……母亲……]东方煜一叹,仿佛再不能言。      [皇上如今大权在握,哀家深锁宫中,又有什么可威胁皇上的?要肯求皇上放过哀家才是。]   [母亲放心,朕一定会让母亲在此颐养天年的。]东方煜起身,[天色不早,太后早些歇息吧。]      [皇上慢着,哀家只求皇上放过你弟弟,一切罪责就由哀家来担。]   [母亲此话差矣,不是朕不放过他,是他不放过朕啊。]   [皇上的意思是定要我儿的命了?皇上要我儿的命,那哀家也不能放过那个下贱孩子的命。]      东方煜猛的一转身,龙袍唰的兜起一阵风。声音如冽。      [朕不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明白?皇上不知检点,难道忘了勾栏里那下贱孩子的滋味,哀家都无颜面说啊。]      [太后不必如此,朕怎么敢忘,忘记先帝时曹美人是怎么死的!]      皇太后浑身一震,面色大白,霎时又如癫如狂般的笑起来,直笑的喘不过气。   [皇上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假惺惺的来看哀家,直接将哀家杀了便是。]   [朕不会杀你,先帝曾让朕善待太后,说对不起太后,朕为了先帝也不会杀你。]      东方煜说罢转身离去,剩下皇太后仿佛风魔了一般,在慈清宫内又哭又笑,一时间慈清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吓的不敢近身。      又忽听宫内疯癫之声,先帝,先帝,哈哈哈东方昊天,你少假惺惺了,哀家才不在乎,正笑的大声,忽然又听见太后呜呜的哭咽之声。   东方煜站在慈清宫门口停了一会方才离去。      先帝东方昊天未即位之时,有太子妃一人乃王氏之女,后东方昊天登位封为皇后,然皇后多嫉,在先帝五年被废,后一直未立后。第六年被废王皇后与宫中曹美人同时有孕,且在同一夜生产,王氏得子,曹美人的孩子却生出就夭折。后一月,曹美人哀伤过度,抑郁而终。      往事如烟,本早已埋没在时光的洪流中,若不是皇太后逼难,东方旭妄想篡权,这番母子情分应当也可以保全吧。      [顺德。]   [奴才在。]      [朕还记得小时候,旭弟总是喜欢缠着朕,让朕给他捉小鸟玩,总是一口一口的哥哥叫着……]   [皇上感念旧情,顾及兄弟情分,难道皇上要……]要放过旭王爷?   [下去吧。]      东越十七年秋,皇帝颁诏,皇室一家本血脉相连,按东越律令东方旭所犯本是死罪,但感念与其兄弟之情,特赦其死罪,仅削去其王位,贬为庶民。大将军王义守边有功,奉命中秋之时回京述职,帝命将军王铤(王义的侄子)暂代将军之职,守卫边疆防御匈奴。      东越十七年中秋,王义率侍卫八百入京,按照规制三百人入京,余五百人在京郊待命。   中秋月夜皇帝在玉华宫设宴宴请群臣,其间花团锦簇,歌舞未歇琴声又起。   与玉华宫灯火通明,杯盏交错人人笑语妍妍不同,此时皇城内外,京城布防比之平时又要严上十分。      王义所带三百侍卫亦被赐宴,此刻百十坛的御酒一坛一坛被搬上来,宫中奉命的常侍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又加上奉承声不断,让这三百侍卫都有点熏熏然了。      东越十七年中秋过后,皇帝颁诏,王义大将军数十年守边,劳苦功高,朕念其年迈特封卫国公,食万户。常驻京中,让朕得以常常侍奉之。   后下诏,将军王铤年少有为,文武双全,治军有方,升大将军,命其驻守边关,统领边关十万将士。      东越十七年秋,东越国风调雨顺,民耕大丰收,皇帝大赦天下,减税一层。全国民众大喜,民间老百姓更是敲锣打鼓感念皇恩。      十月初一,东方煜命新任曹丞相、内阁大臣监朝听政,宣布巡江南,微服出巡。    29 29、小宝去当厨① ...   东方煜稳固朝纲大赦天下之时,林宝宝正在凤阳富商曹家伙房里拎着勺子做饭呢。      事情说来话长,我们重头说起。      林宝宝和萧何在路上行了半个月才到了凤阳,路上遇到小毛贼三人,被得手零次,这都多亏了萧何,不过也由此让林宝宝知道了自己那三两下根本不值一提,使出来都嫌丢人。      行行止止,虽然萧何经常请客,可是林宝宝的钱也是以很快的速度瘪下去。      到了凤阳距离武林大会召开仅仅剩下三天,此次武林大会在凤阳城图阳山图阳派举行。   林宝宝无名无派是没有拜帖的,原本萧何嫌武林大会上鱼龙混杂,百十来个大小门派千号人马,林宝宝又丝毫不会武功,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照顾不周,他可没办法向上边的主子交代。      不过不管萧何怎么说,可挡不住林宝宝一颗向往江湖的滔滔激荡之心啊,何况武林大会,那可是上辈子只在电视小说上能见到的啊,这么多武林人士,场面何其壮观。还没去呢,林宝宝先激动上了,所以说萧何的三言两语又怎么能挡得住林宝宝呢。      既然挡不住,那只有让林宝宝跟去了,不过怎么跟用什么身份跟那可是有讲究。说是同门,林宝宝又全无武功,很容易露馅,说是仆人吧,萧何可不敢让他做仆人。其实如果是普通的小门小派,萧何随便带个什么人并没什么,不过因为萧何在外面的身份是轻功独步武林外号草上飞的啸越之子,所以江湖上颇给面子。给面子的同时也容易多是非,不免对他身边的人也会多看两眼,林宝宝就容易露馅。      所以跟林宝宝一说,林宝宝小脑袋瓜就开始转了,只要能让他去,哪怕是做小厮仆人呢,就是做牵马的马夫他也愿意啊,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踱着小步子,还真让林宝宝给想着了。      既然做不了会武功的男仆人,那不妨就做个不会武功的女仆人吧。   这要换了别的人肯定不会给自己想这么个主意,不过林宝宝心中女人可顶半边天啊,而且武林大会上绝大多数都是身上出汗的男人,到时候谁会好意思欺负他一个“弱女子”?于是林宝宝给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不过最后萧何没让他扮成女仆,而是扮成自己的干妹妹。这下林宝宝更高兴了,当着萧何的面就把两撇小胡子给揭下来了。等揭完了,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假的啊,然后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不过涂了黑黄的颜色也不大看的出来,张张嘴巴想解释吧,又不好意思说,最后还是萧何仿佛啥都知道的了然一笑,拍拍林宝宝的肩膀就关门出去了。   剩下林宝宝在房里傻住了,原来人家都知道啊。      临到武林大会召开那天,林宝宝一出门,上穿白色广袖锦缎衣,下罩嫩黄折柳裙,黑色长发仅仅在头顶挽了一个髻,余下的都全部散在背后,俏皮又脱俗,且眉不描而如青峰远黛,唇虽不如女子红嫩却如水含情,眼如点墨,面上虽不施粉黛,却当真是俏丽丽的佳人啊。      这不得了,林宝宝一开门,吓了萧何一跳,虽然知道林宝宝会穿女装,可是这个漂亮的美人真的是小林假扮的?如果是真的,那还不如当个男小厮呢,这不是把美人丢进狼窝里,找事吗?萧何眉头皱的都起了褶子了。      [萧兄,你看如何,像不像?]   [不行,小林你这样不行,不能这样打扮,不行不行。]萧何皱着眉头连连摆手。   [啊?萧兄,是不像吗?可是我看这身已经是最像的啊。]   [那个,小林啊,你这个脸色吧太白,不如把原来那些有点黄有点黑的药水再涂上点。]萧何咳咳两声,如此这般建议。他可不敢让主子上心的人被别人觊觎!   [可是……]   [小林啊,听萧兄的没错,我参加过数次武林大会,对那种情况熟,听我的没错。]   [那好,我就听萧兄的,你等等,我这就去涂上。]      于是萧何,带着黑美人林宝宝上图阳山了。当然后面秘密缀着十七影卫。      以前林宝宝只听说过什么少林武当、峨眉崆峒还有洪七公的丐帮,现在好了什么帮都有,让林宝宝说名字都怪了去了,居然有什么蛤蟆帮、无敌帮,还有海神帮、土地帮,真实什么乱七八糟的名都有,还好萧何是无影派,这名字林宝宝能接受,大概是说萧何轻功快的让人连影子都找不到。      萧何他们的位置还不错,虽然林宝宝个子这半年长高了两公分不过还是矮但作为女子已经不错了,坐着也能看清了。      先是大会的前辈头头脑脑们说一番大会陈词,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原话不是如此,不过林宝宝看来就是这个意思。   头一天没啥高手,都是帮派里的小兵小将上场,下面也是呼呼喝喝的闹着给自己帮派里加油的,萧何只负责陪着林宝宝,而林宝宝只负责喝茶看戏,就是看戏看热闹,反正也看不懂哪招是平沙落雁哪招是花开见佛,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究竟是哪个比较高明些。      真要到了大会后半场,真正的高手对决时,估计林宝宝就该看花眼了,招式能看得清就是好的。      不过林宝宝看不明白没关系,旁边有个能看明白的,于是到了后半场萧何就跟个解说员似的嘴巴基本没停过。   而坐在他们旁边的武林人士就大眼瞪小眼,盯着萧何和林宝宝那眼神就不一样了,心想这正是处于热恋的小情侣呢,要不就是这位无影飞侠正在追求旁边的虽然肤色有点黑但仍看起来挺漂亮的黑美人。      于是,谣言就这样兴起了,见了萧何纷纷道贺,问他啥时候请大家喝喜酒,萧何吓的一头一头的冷汗。皇帝东方煜都还没开口已经被人抢了先了。      武林大会热热闹闹的举行了十天,其间也没发生大的流血事件,林宝宝还记得一个蛤蟆帮的弟子被大江帮的砍伤了胳膊,黑沙帮的被乞丐帮的打折了腿,记得最清楚的是土地帮和海神帮这两个神神叨叨的帮派比武的时候,土地帮的一脚跺在地上扬起一层土,海神帮就拿着酒葫芦一挥,洋洋洒洒,中间过了百十招,最后以海神帮一记水上捞月打败了土地帮的扫堂腿,看来还是海神的威力比较大。      比赛到最后一天,林宝宝还兴致勃勃,萧何嗓子已经哑了。   最后把顾来的车夫拉来给林宝宝解说,直让林宝宝感叹身边都是高手啊,而且人家深藏不漏,谁能想到一个驾车的马夫能把高手中的高手的比武解说的头头是道呢。林宝宝深深佩服之,捏捏荷包里的绣花针,暗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等选出了新盟主,是个长着五柳须的四十多岁的书生模样的人,一看这人林宝宝就想起了岳不群,那个笑傲江湖里的华山掌门,也是这般书生模样,不希望这人也如岳老儿一般。      武林大会让林宝宝小小失望一把的就是萧何没上场,没见识他的拿手功夫。   不过总的来说看完武林大会,林宝宝神清气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萧何萧兄和车夫张卫的嗓子都哑了。   于是终于换了男装的林宝宝勤快的给萧何和张卫端茶倒水,看着萧何的眼神都透着抱歉,萧何说不碍事也没用,弄的萧何倒反过来不好意思。      到了晚上,林宝宝洗了澡,坐在床上扯开钱袋一看,貌似空了,口朝下掂掂,啪的一声掉出了一个铜板。      于是距离林宝宝到曹家伙房里的日子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潜水哦,下章就让爹爹和宝宝见面吧,呼呼 今日更文: 明日:东方不败之绝代倾城 开更 鼓掌~~~~ 30 30、小宝去当厨② ...   林宝宝穿着厨房杂役的衣服在醉霄酒楼厨房里择菜,这是凤阳城最大的酒楼,上下三层,是凤阳城中富商贵戚多聚集之地,生意极好,特别是武林大会举行期间,到了就餐时间,更是座无虚席。      今天一早就跟萧何说了自己要出来找工,萧何当然不赞成,说钱可以借给他,林宝宝自然不同意,要是靠别人还干嘛从东方煜的别苑里出来啊,所以林宝宝出来找工作了。奇怪的是萧何见劝不了林宝宝,竟然同意了,还给他介绍了这家酒楼,说这里工钱高。      正好醉霄酒楼最近生意极好,缺少店小二和厨房打下手的杂役,林宝宝应征就没费什么劲,不过因为他没有经验就被安排在厨房做了杂役。      生意好,厨房的活还是挺重的,一天下来林宝宝基本上都坐着没动,菜择了一筐又一筐,把手指头都染绿了。   晚间的时候生意更忙,大厨们做菜都来不及,小二们还一直催个不停,没办法一些平常的菜就安排给下面平时打下手的徒弟来做。林宝宝自告奋勇,在大厨们怀疑,小厨们鄙视的眼光中,唰唰唰利索的将白莲去皮,芯上笼蒸软取出滗汁装入碗中,又将桂圆、菠萝去皮切丁,放冰糖、配料,五分钟一盅冰糖湘莲就做成了,看着旁边大厨小厨们不可置信的眼神,林宝宝心中甚是得意,这可是当年他的拿手菜,做过不下上百次,老妈就最喜欢啦。      醉霄酒的陈大厨拿个小勺子,一品滋味,确实不错,酸甜可口。      从厨房杂役升级为厨师的林宝宝又做了排骨鱼丸、香锅肚包鸡,还有醉霄酒从来没有的菜西湖醋鱼,林宝宝露了这么一手谁也没想到,让醉霄酒掌柜的颇有点捡了的芝麻竟然是金子的感觉。      忙了一天的林宝宝林大厨晚上回了客栈,他东西都还在客栈呢,而且也要感谢下萧何,毕竟工作是人家介绍的嘛。      萧何早就等着他了,林宝宝一进门,萧何先让他伸出手,林宝宝不明所以。萧何一看,手上还有择菜留下的青色,暗暗的一皱眉,心想让老欧做做戏,他倒好真做上了,这要是把林公子累着了,到时候主子罚他们事小,万一要是动了怒把醉霄酒给端了,那老欧下面的人可好过不了。      更何况林公子这样细皮嫩肉的,就是他看着也舍不得让他去干粗活,更别说主子了,看来还是早点让林公子去曹府吧。      其实萧何也不清楚为什么主子要让林公子通过醉霄酒去曹府,又或者为什么要去曹府,但是这些不是他能问的,他要做的是让林宝宝觉得去哪里都不过是巧合,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林宝宝在醉霄酒当厨的第三天,曹府老爷六十大寿,特请醉霄酒的厨子上门制筵。林宝宝和陈大厨被安排去了曹府。      曹老爷六十大寿请了上百宾客,又在府门口安排了流水席,宴请周围的父老乡亲,因此当天林宝宝和陈大厨以及曹府里的几个厨师忙的擦汗的功夫都没有。      好容易菜上的差不多了,林宝宝歇口气,想着厨师真不是人干的,上辈子做菜那是兴趣,跟现在拼命似的做法完全是两回事,这几天做菜做的都想吐。      这边厨房刚一忙完,那边曹老爷就把林宝宝和陈大厨请去了,曹老爷胡子花白了,但看着还是老当益壮,一见林宝宝进来两只手就哆嗦上了。感谢称赞的话不少说,又说想请两位到曹府做厨师,工钱是醉霄酒的两倍,而且若无宴席平时也不大需要两位大厨动手。      林宝宝倒不像陈大厨一样高兴,怎么会有这种好事?银子多又清闲,天上掉馅饼呐,因此并没有立即答应,说是要回去跟家人商量。      这个商量自然是找萧何了,萧何经常来凤阳,想必对曹府也是听说过的。萧何自然是同意林宝宝去了,还说曹老爷在当地是有名的善人,是当朝皇帝故去的妃子曹美人的叔父。   林宝宝一听这不是皇亲国戚吗,想到这,就想起了东方煜,心里突然就觉得闷闷的,有点像大学的时候夜里想那个喜欢的女生的滋味,不好受。      林宝宝开始在曹家当厨了。      除了偶尔烧几个菜,日子过的挺悠闲。林宝宝没想到曹老爷竟然这么大方,给自己一个下人住的房子这么宽敞,而且用品摆设一点也不简朴,不愧是皇亲国戚,有钱啊。      林宝宝拿着高工资,领着高福利,曹老爷还不时的邀他下下棋聊聊天,作为领导还经常关心他住的习惯不习惯,有没有什么缺的,弄的好像林宝宝是府上的贵宾一般。林宝宝头一次觉得古代真好,打工都这么舒服。      日子晃晃悠悠的过了两个月,等过完了中秋,眼见的就到了秋末,十月里天气真的转凉了,曹老爷给林宝宝添了七八件的厚衣服,还都是上好的料子。   曹老爷这两天上火,林宝宝裹着毛领子在厨房给曹老爷做了一碗冬瓜盅,热气腾腾的就端了过去,看着曹老爷喝完才满意的接过碗,两个多月下来跟曹老爷感情‘日渐升温’,就差爷爷孙子的叫起来了。      时间又晃了七八天,一大早的曹老爷就把林宝宝叫去了,说今日府上有极其重要的贵客,让把拿手的菜都准备一下,特别是林宝宝在醉霄酒头一次做的西湖醋鱼一定要做。      该洗的都洗了,该切的也切了,贵客左等右等的却一直没来,直到太阳落山了才传过来信,说贵客已经到了,厨房马上开始做菜。      红煨鱼翅、龙井虾仁、西湖醋鱼、葫芦鸭子、符离集烧鸡、蛋皮丝瓜、山药炒黑木耳,等林宝宝乒乒乓乓的忙完,那边都吃上,自己肚子也饿扁了。      上菜的丫头上客人夸了说菜做的很好,林宝宝也放下心,在厨房随便吃了点,就回自己房里洗了澡,没办法浑身的油烟味。      等贵客和曹老爷用完饭已经月上中天了,林宝宝在厨房坐着都差点睡着,好不容易等那边散了,林宝宝三步并两步的回到房里灯也不点,脱鞋就上了床。      可是不对,平时这床没这么软啊,林宝宝一个激灵,人差点蹦起来,怎么床上有人啊!      本来就胆子不大的林宝宝吓的叫了一声,忙翻身要起来,谁知道腰被扣住,那人一翻身就把他压在了下面。      莫非是遭贼了?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林宝宝给自己壮胆,不远处住的就有人,而且曹府晚上也有侍卫巡逻。      谁料这小贼胆子挺大,不仅不害怕,反而呵呵一笑,凑近他耳边道:[你真要喊啊?不怕我杀人灭口?]嘴巴里的热气吹进耳朵里,弄的林宝宝耳朵发痒,人也挣扎的更厉害。      而压在林宝宝身上的人身子却一僵,手扣住林宝宝挣扎的腿。声音比刚才更要低沉道:[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你,你要干嘛?你我近日无怨远日无仇,要银子的话在那边抽屉里,你自己去拿,拿完了赶快走。]林宝宝有点紧张,不过还算镇定,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      压着林宝宝的某小贼一听,本来硬压下来的火腾的一下窜上来,把林宝宝扭在一边的头掰过来正对着自己,道[嗯?小混蛋,专门气我是吧。还没找你算账呢,自己偷偷跑了,以为几个银子就能打发我了?]      林宝宝一愣,能说自己偷偷跑的这世上就那么一个人,小心的缩了缩脖子,疑惑道 [东方煜?]   [想起来了,小混蛋!]   [那个,这个,我给你留信了啊。]怎么能说偷偷的呢?   [那个不算!]   [啊?为什么?]林宝宝已经忘记了两人怪异的姿势,于是东方煜乐于这么继续压着。   [就那么一封信就算请示家长了?我同意了吗?]   [可是,]可是你不是我家长啊,不过林宝宝现在可不敢说出口,东方煜还黑着脸呢,虽然看不见,但林宝宝心里这么想。      [没什么可是,]东方煜叹口气,手抚上林宝宝的脖子,轻声道[走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   [啊?]这转变也太快了吧,而且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想的啊,就算想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啊,[那个,好想有吧。]黑暗里林宝宝脸不自觉的红了。      林宝宝在黑暗中不能视物,可不代表东方煜也看不见,练武的人通常夜间视物如同白昼,因此林宝宝脸红的样子被东方煜瞧个彻底,心也咚的漏跳一派,刚压下去的邪火再次涌上来。      知道是东方煜后,林宝宝也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感觉东方煜压在他身上有点不一样了,下面貌似有个东西顶着他的大腿。   [我也想你,每天都想你,宝儿……]   听见宝儿说也想他后,东方煜有点控制不住,看着近在眼前的宝贝,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日思夜想的唇。   [唔……]   等林宝宝反应过来,东方煜已经撬开他的牙关,开始攻城略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昨天没更 今天多发点字 呜呜~~~ 31 31、我喜欢你 ...   东方煜情不自禁吻上的一刹那,宝儿唇上柔软的热度让他失控了。   唇密密的贴着唇,舌尖舔允过齿列,在林宝宝惊异的刹那顶开牙关,伸入朝思暮想甜软的蜜-唇内,扫过宝儿口内的每一个角落,进而勾住宝儿的小软舌,吸-允勾缠。      [唔,唔……]宝儿刚放松下来的心被这一吻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禁又惊又怒,又羞又惧。      手推拒着东方煜的肩,腿不住踢动。不过对东方煜来说却如同挠痒痒般,林宝宝羞愤之极,可是东方煜却仍然如饿了十天的老虎好容易见了肉般,紧紧的吻住不放。      [嗯…唔…]林宝宝已经感觉喘不过来气了,手也被擒住放在头顶,[唔…放…唔…]再不放真要被憋死了。      林宝宝心一慌,照着东方煜的舌头就咬了下去!   [唔!]这一下咬的不轻,舌头都被咬破了,幸亏东方煜闪的及时,要是被咬断了,还不知道找谁算账呢。      [小混蛋!不要命了,用这么大力气!]东方煜疼的直吸气,那股欲-火也消了大半。   [你,你,你才混蛋,干嘛,干嘛亲我?!我,我又没让你亲!]林宝宝一看东方煜嘴巴都流血了,刚才那股狠劲也消失不见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东方煜瞪着他,嘴角的血也不擦,林宝宝一看心就颤了一下,还以为东方煜是疼的说不出来话了,其实这么点小伤对东方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看到林宝宝羞愧的眼神,想逗逗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这话一说出口,林宝宝就后悔了,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咬他是活该,自己心疼什么啊。      [嗯,很疼,宝儿要不要看看?]东方煜假装委屈的垂着眼睛,只是手依然擒着林宝宝放在头顶的手。   [怎么,怎么看?]   东方煜把林宝宝的手握住放在心口,[宝儿,用心看,能看到我的心吗?]   [啊?不是让我看你的嘴巴吗?]   [那就先看嘴巴,宝儿张开嘴。]东方煜声音低沉,颇具诱惑,一手抚着林宝宝的唇角道。      可是林宝宝却不上当,紧闭着嘴巴摇摇头。   东方煜眼中一黯,从林宝宝身上下来,不过却揽过他的腰让他转过身子和自己面对面,头对着头,眼对着眼。      [宝儿,看着我。]   林宝宝抬起眼,看着东方煜流血的嘴角,脸上有点红,眨了眨眼睛,又不看了。   [我的宝儿害羞了?]   [你,我才没有!谁是你的宝儿了?你,你不要瞎说。]林宝宝脸更红了,眼睛晃来晃去就是不看东方煜。      [是,我的宝儿没有害羞,我的宝儿是很害羞。]东方煜手一紧,把林宝宝拉到胸前。   林宝宝一听,这是明摆着笑话他吗,可恨自己脸还红着呢,因此嘟着嘴巴不说话了。   [不笑我的宝儿了,不是说想我了吗,嗯?]东方煜觉得宝儿这样子真是可心极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抱着不离身。   [你怎么来了?还有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半夜偷偷跑到他房里的事他还没忘记呢。   [宝儿忘了吗?我可是皇亲国戚啊。]   [嗯,那你是跟曹老爷认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奇怪了。      [可是你干嘛偷偷跑到我房里?还,还……]   [我喜欢你。]   东方煜自己也没想到会现在跟林宝宝说这句话,可是再也不想看到宝儿戒备、慌张的神情,于是喜欢你的话脱口而出。   [什么?]林宝宝用见鬼似的眼神看着东方煜,这人莫不是疯了,喜欢他?怎么可能?   [我喜欢你。]这次东方煜捧着林宝宝的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傻了吗?]   [我,我,我……]林宝宝结巴了,他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天哪,东方煜竟然说喜欢他,这算不算表白?   [呵呵,宝儿吓着了?]东方煜看林宝宝慌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脸也羞的通红。      [我,我,你,]林宝宝凌乱了,自己有什么可值得东方煜喜欢的啊,何况他们都是男人啊,虽然现代人对同性相爱已经不那么排斥,但是他也没想过要喜欢男人啊。      [宝儿,别慌,宝儿别慌。]东方煜轻拍林宝宝的背。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或者从他生下来就没跟谁说过喜欢,但是他清楚说这句话的威力。以前他稍微示好一点,那些嫔妃们哪个不是喜形于色,可是宝儿这反映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别说给他个回应了,这紧张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欣喜啊。      [那个,我是男人。]   [宝儿是不是男人,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宝儿在担心什么?]那种销魂的滋味又怎么能忘得了,而且一听林宝宝这么一说明显口气松动了,东方煜不免心中一喜。   [为什么喜欢我?]不是林宝宝不相信东方煜,以前在倌馆待的时候也没少听小青和其他倌说,一百个里面说是喜欢他们的,一百个不过是兴趣来了玩玩而已,而且玩腻了再被卖或者被送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在这个时代人们称这种地位低、弱势的人为娈-宠,他绝对不要做这种人。      [因为是宝儿所以喜欢啊。]   [可是,我没想过。]      东方煜本来欣喜的心情,一听林宝宝这么说瞬间低沉下去。不过这么一点挫折他怎么可能放弃。   将林宝宝揽紧,仿佛放开就会丢了一样。   [既然没有想过,那我的宝儿就别多想,宝儿现在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我,我现在在曹家做工啊。]   东方煜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以前是他让别人吐血,现在是宝贝儿子让他吐血,而且这吐血吐的把还不能怪人家,不仅不能怪,还得好好哄着宠着。      [难道宝儿不跟我回去?]   [可是我要赚钱养家啊,而且曹老爷也对我很好。]   这下东方煜要再吐一口血,原来他还为宝儿单纯无所求的性格而欣喜,现在真是恨死了。   [我是宝儿的家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已经穷到需要宝儿养了?]   [啊?那个,那个我,我,]林宝宝大为羞愧,看东方煜都把他当家人了,他压根没想过。   [哎,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对别人掏心掏费,别人却根本不看在眼里,哎。]东方煜把林宝宝的性格摸的一清二楚,因此故意这么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东方煜向来强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脸上露出凄凄惨惨悲悲切切的神情,林宝宝一下慌了。   [那宝儿就答应我,我说回去的时候就跟我回去好不好?嗯?]东方煜更凄凄惨惨了。   [好,好,我答应,我答应。]林宝宝又把自己给卖了,不过这卖的吧可是自愿的。      [我的宝儿真好。]东方煜满意了,见好就收,对着林宝宝的粉唇轻轻点水的亲了一下,在林宝宝推开他之前就移开了。   林宝宝现在觉得自己特别无力,怎么就又让这人占便宜了?      [宝儿明天跟我出门吧?]虽然是问话,不过显然东方煜已经决定了,哪有林宝宝反对的余地。   [那我要先和曹老爷说一声,要是他不同意,我就不出去。]   [好,曹老爷一定会答应的,我可是他府上的贵客。]      林宝宝突然发现,原来东方煜这个人脸皮这么厚,大概他一辈子也达不到他这种水平。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这些天潜水的娃儿很多啊 潜水不是好习惯。 32 32、普光寺 ...   东方煜就这么搂着人睡了一晚上,要说中间没冒火那是假的,不过也就是自作自受,顶多在林宝宝睡着的时候在嘴边偷个香。   清早容易上火,东方煜醒得早,看着睡在自己臂弯里的宝贝儿子,心里涨的满满的。      林宝宝昨天本来就累,又被东方煜拉着说了好半天,现在还没醒,小鼻子轻轻的呼扇着,温热的气流打在东方煜的肩上一阵麻氧,令他心里也酸酸软软的。   对着粉嫩的唇又吻了下去,不过这次仅仅是用嘴巴包住林宝宝的唇瓣,轻轻的研磨吸允,小心的用舌尖一遍遍的轻舔,仿佛吻着的是易碎的琉璃,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林宝宝睡到将近巳时三刻才醒,不知道自己又被某人狂吃了豆腐。不过这一觉倒是睡的很足,说他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也好,或者傻人有傻福都行,总之东方煜的骚扰显然没给林宝宝造成多大的影响,换言之,就是林宝宝没把他的表白放在心里。      在林宝宝看来,东方煜这样的富贵公子,又是皇亲国戚,只要自己不回应过几天自然也就放开了,再说,人家长的又帅又有钱,还能缺人喜欢吗?      林宝宝还想逍遥的过日子呢,可不想把未来卷进王宫大院里,那种地方林宝宝自认为受不起。      东方煜早就起来了,先打坐调息降降火,他是心疼宝儿不想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委身自己,他要宝儿即便知道了自己是他的亲身父亲,仍然能接受自己。当然这都是东方煜个人想法,如果单纯让林宝宝知道自己是他的父亲,而不告诉他自己是皇帝的话,大概林宝宝后来也不会逃走,那么也就不会有后来差点酿成的惨剧。      不过这些又哪里是东方煜可以控制的,或者说他怎么会知道林宝宝的身体里面居住了一个现代灵魂,而且这个现代灵魂对至高的权利不像平常人那样趋之若鹜,甚至避之如蛇蝎!      处理了从京城快马加鞭报上来的急务,东方煜吩咐下去准备宝儿爱吃的早饭。      等早饭端上来,正好林宝宝也醒了,看见一桌子的菜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唱歌,东方煜宠溺的刮刮他的小鼻子,[小懒虫,快起来吧,都是你爱吃的菜。]小小感动了一把,林宝宝欢呼一声,迅速的穿衣洗漱。      [慢点吃,宝儿,先喝粥。]   [嗯嗯。]光嗯了,也不见林宝宝的筷子换地方。好久没吃这个味了,自己做的总是比别苑的厨子做的差些火候,那是啊能在皇家别苑做菜的,何况又是伺候皇帝心头肉的,那可都是皇家御厨里的能手啊。      这顿饭林宝宝竟然添了第二碗,这是从来没有的事,直到东方煜管着他不让他再吃,这才罢休。      两人吃好了早饭,东方煜问林宝宝可有想去的地方,林宝宝想了想,来凤阳确实也没怎么游玩,之前就是跟着萧何上图阳山参加武林大会了。听说凤阳有一座普光寺,香火十分旺盛,而且经常有善男信女借着里面的月老牵红线,林宝宝就想去看看,倒不是想找个姑娘牵什么红线,那也得东方煜同意啊,而是稀奇人家都是怎么牵的,难道真的有月老吗?      东方煜是随便林宝宝去哪里的,林宝宝一说也就同意了。      [那个,东方兄,我有个朋友在凤阳能叫他一起去吗?]林宝宝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萧何了,而且萧何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因此便想着邀他一起去。      东方煜一听气得心肝肺都能扭到一块,先不说叫什么东方兄,这两个人的约会干嘛找个电灯泡啊。不过还得故作大方,但是萧何敢去吗?能去吗?那还不是东方煜说了算。      [好啊,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他叫萧何,是个很仗义的侠士,你见到他也一定会喜欢的,我来曹府的时候他还住在悦来客栈,我们到那里去找他吧。]   这意思是林宝宝自己喜欢了?东方煜一听心中呵呵冷笑,魅,我是让你保护宝儿,你倒好做起朋友来了,做朋友也就算了,竟然敢让宝儿喜欢你!东方煜现在恋爱智商明显下降,乱吃干醋。      [好,我们骑马去,普光寺半个时辰就到了。]   [嗯,那给我找匹温顺点的。]反正东方煜也是知道自己不会骑马的,在他面前出点丑也没啥。   林宝宝不知道这就是亲疏之别啊,对于自己亲近的是自己愿意表露真性情,而对于陌生人或者交情不深的人自然下意思的就会掩藏自己的缺点。      [还像花灯节那次共乘一骑吧。]这才是东方煜的打算啊。   林宝宝歪头一想,似乎不太好,东方煜貌似昨晚对自己表白了啊,既然自己不打算接受他,那共乘一骑不太好,还是自己单独骑马。   [来凤阳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学会骑马了,咱们又不赶时间,骑慢点就行啦,再说我也好练习骑术啊。]   [也好,那找匹温顺点的给你。]东方煜也想来日方长,何况也总不能不让林宝宝学会骑马,马可是现在的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虽然只要他愿意,自己就愿意一直和他共乘。      两人先去了悦来客栈找萧何,自然人是找不到的,萧何已经结账走人了。林宝宝深觉遗憾,因为不知道萧何其他的联系方式,这儿又不像现代一个电话就能找人,只知道他家是京城的,是无影派的。其他是一概不知。      没找到萧何,林宝宝郁闷了一会也就放开了。于是骑着马慢悠悠的去普光寺,因为出发的本来就晚,加上路上走的慢,两人到普光寺的时候正好中午,可以到寺里面吃斋饭。      不过林宝宝早上吃的多现在一点也不饿,于是便和东方煜两人逛起来寺院。      普光寺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后来东方煜的父皇在位时曾经大修过一次,又加增供奉了五座佛祖。      据说普光寺慧善大师解的姻缘签最灵,大部分的年轻公子小姐也是奔这个来的,因为不是什么特俗的日子,慧善大师并不出堂,不过月老跟前摇签筒的人还是不少啊,林宝宝就拉着东方煜在旁边瞧新鲜。      上辈子就去过一次少林寺,还是公司组团去的,说是感受中华博大的武学文化。不过武学没感受多少,林宝宝倒是觉得寺庙真是个赚钱的好地方,功德箱里面人挣着往里面塞钱,一根碗粗的高香几百块!还是这儿的寺庙好,至少没什么门票,烧香也不要钱的。没办法,林宝宝现在还是一穷人。      有一个姑娘摇出了一根下下签,顿时脸色一白,眼睛含泪,趴在母亲的肩膀上就开始嘤嘤的哭起来。林宝宝瞧的目瞪口呆,这至于吗?      对于信的人自然就是信了,林宝宝不懂。      东方煜拉着林宝宝出来,他受不了这些小儿女之态,还是他的宝儿好,这些怎么能信,在东方煜看来,爱人自然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东方煜这种不信的想法,没想到才过了一刻钟就变了,并且对解签的师傅是大大的感谢。      当然对于林宝宝的不信,东方煜又气得气压节节攀升。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皇帝爹爹 宝儿没打算接受他啊 33 33、所谓命中注定 ...   东方煜拉着林宝宝手出了月老殿,他才不会给宝儿去怜惜女人的机会,这辈子林宝宝都不要有人女了,他不会给宝儿这个机会。   东方煜只管想着要林宝宝如何,却不想着自己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现如今又空守深闺的?如果东方早点意识到这一点,恐怕林宝宝也会早点接受他。本来爱上一个人就无法接受和他人分享,何况林宝宝这个现代人?      两个人本来就是出来散心游玩的,因此在寺院中闲庭信步随意走动,走到某个佛殿旁也不再进去,反正也没什么要求佛祖的。林宝宝是小老百姓意识,没啥大追求,吃好喝好玩好就很满足了,东方煜呢是自信过头,凡事自然是求人不如求己。      这么一路手牵着手,东方煜大手包着林宝宝的小手,虽然个头上很像兄弟,但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暧昧,东方煜却不管这些,林宝宝是想抽出来却被握的更紧。      两人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和尚平时念经打坐的佛堂,不过这个时辰并不是和尚做功课的时候,因此佛堂里面并没有什么人,林宝宝就好奇的探头进去瞧瞧。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佛堂很大,供奉的是西天如来佛祖,大堂里面整齐的摆着成排的灰色坐垫,屋顶很高,从房梁上垂下来很多红色的丝线还有林宝宝不认识的鬼画符。      东方煜却知道那是眷写的金刚经,因为是用西域传过来的古老文字书写的,林宝宝自然看不懂,东方煜也看不懂,不过他见识多,多少也能猜想出来。      林宝宝正观察的入神,突然一声佛号在而且响起,吓了他一跳。   [阿弥陀佛。]   林宝宝回头一看,一光头大和尚,穿着普通的灰色和尚袍,高瘦高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像个竹竿似的晃呀晃。      [两位施主,贫僧慧善,可否随贫僧进殿一叙?]慧善和尚瞧着林宝宝笑语殷殷,十分和善,跟他的法号慧善不谋而合。      原来这个就是有名的慧善大师啊,林宝宝不知道慧善让他们谈什么,不过耐不住好奇,东方煜却是眼神一冷,和尚故弄玄虚,他最是讨厌,正要拉林宝宝离开,林宝宝却答应了。      [好啊,大师要谈什么?]   [阿弥陀佛,贫僧不会借用施主多少时间,两位施主跟我来。]仿佛看见东方煜的不耐,慧善含笑道。      林宝宝和东方煜就跟着慧善进了一个独立的小佛堂,佛堂里面挂着观音和月老像,摆了两个香炉,想来是和尚自己来的地方。只是不知和尚们又求什么姻缘?      [这位小施主,可有兴趣抽上一签?]   [抽签?]好像在和尚面前说不信神佛不太尊重吧,林宝宝想,那就抽吧,就当玩了。      林宝宝手正要伸向签筒,被忽视的东方煜发话了。[慢着,慧善师父为何让宝儿抽签?我们似乎不认识,何况今日又不是大师出堂的日子,怎么敢劳烦大师大驾。]      慧善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皆贵不可言,是贫僧劳烦两位施主才是,这位宝儿施主近日红鸾星动,但似有劫兆,因此贫僧才想为小施主抽签卜卦一番,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慧善笑眯眯的把球踢给了东方煜,东方煜一听他说什么贵不可言,心中就微微一动,佛家讲究不可妄语,相信和尚自不会说假话,那就是看出来什么了,东方煜不在乎他认出来自己,不过却万分在意和尚所说的红鸾星动和劫兆!这可是他的软肋!      若是说他自己他完全不在意,但涉及到宝贝儿子,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大师的话,自然是有些道理的,宝儿便抽一签看看。]心里想了,抽到好签就算了,如果抽到下签惹宝儿不高兴了,就要给和尚好看。      宝宝拿起签筒就要随手摇,却被慧善一把按住,[小施主,抽签需诚心诚意,请先跪拜我佛,再行抽签。]   林宝宝有点不乐意,东方煜更不乐意,想着自己都不舍得宝儿跪,怎么到这里还跪这些泥菩萨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林宝宝也不推诿,到观音大士和月老面前老老实实的磕了头,然后把签筒摇的噼里啪啦的响,[啪!]的一声响,一根黄木签子已经掉在地上,林宝宝捡起来一看,第五十五签,也不知道好不好,随手就交给了慧善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请看。]   慧善拿了五十五签的签文给林宝宝看,东方煜也凑过来。   只见上面写到:   父贤传子子传孙,衣食丰隆只靠天,堂上椿萱人快乐,饥饭渴饮因时眠。      签曰:此乃接竹引泉之象,凡事谋望大吉也。      上面那句林宝宝没看懂,可下面这句可是看懂了,这意思是说自己抽了个好签,凡是大吉大利!      [阿弥陀佛,签上所言,施主乃君尔之命,即是富贵天定者也。]慧善念了声佛号,对着林宝宝和东方煜拜了一拜,这可把林宝宝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太玄了,他才不相信,他就是一小老百姓,哪里是什么君尔之命,富贵天定了?      这还不算,慧善接着说,[小施主于功名、婚姻一图皆大吉大利,然贫僧在此有一言不知施主听与不听?]      林宝宝虽然不相信和尚的话,不过听还是要听的,[大师请讲。]      [施主乃是奇人,所思所想自然与当世不同,]林宝宝一愣,这和尚知道他是穿越人士?怎么个与当世不同了?[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随缘就好,若他日遇到难解之事,切莫冲动,切记切记。]      林宝宝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打哑谜呢,这不跟没说一样吗?不过林宝宝不信,那不管和尚说什么都不顶用,因此就算没听董也不多问,林宝宝告辞出来,东方煜却让他在外面等会儿,林宝宝想古人就是信这人,东方煜也不例外。      在外面等了片刻,东方煜就出来了,而且是春风满面。      [宝儿觉得刚才慧善大师算的如何?]东方煜说道慧善的时候口气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没觉得怎么样啊,不就是随便抽着玩的吗?]   [我觉得慧善大师说的很准啊,我的宝儿就是天命啊,宝儿命中注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东方煜说完十分得意。   [哪有什么命中注定,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我不答应你,哪里有什么注定,哼,大男子主义!林宝宝腹诽。      [慧善大师解签向来就准,宝儿一定要信!]   [佛是虚无缥缈的,信佛祖不如信自己!]   [宝儿命中注定是要和我在一起的,这个宝儿要信吧。]   [我,我才不信,你无赖!]林宝宝甩甩手,可是东方煜手拉得紧,林宝宝甩不开,索性扭头不理他。      [老天注定让我无赖了,宝儿,小傻瓜。]东方煜突然把林宝宝扯到怀里,飞身出了普光寺,林宝宝吓的慌忙搂住东方煜的脖子,东方煜嘴角一弯眼中含笑。      等林宝宝稳住心神,发现站在一棵大树下面,周围除了他们没别人,东方煜搂着林宝宝靠在树干上,用下巴磨蹭着他的发顶,林宝宝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不想东方煜一个起身人就被搂着上了树。      这下林宝宝不敢乱动了,虽然树干够粗,但是他不会飞啊,这要是摔下去虽然摔不死,屁屁也得疼半天。      [宝儿,现在相信了吧。]   [相信什么?]   [相信我们命中注定啊。]   [这和那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是让我的宝儿看看,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你,你,]林宝宝被东方煜的混蛋逻辑弄的说不出来话了,人又被他牢牢的锁在胸前,真是欲哭无泪。      [哼,我就是不信!]   [!!]东方煜本来还有些得意,没想到宝儿宁折不弯,这小性子使出来还真拿他没辙,其实也不是没辙,是东方煜不舍得。      [我会让你相信的。]      两个人胸贴着胸,坐在树上抱在一起直到太阳下山,东方煜搓搓林宝宝有点凉的小手,准备回去了。   不过回去哪里还让林宝宝骑马,自然是林宝宝被东方煜一手提上了马背。      林宝宝也懒得动,后背靠在东方煜胸口,头歪着,由着东方煜的斗篷罩着自己,慢悠悠的回家。   不知怎么的,林宝宝就想到这两字,大概气氛比较好吧,林宝宝如是想。    34 34、我可以抱你吗? ... 作者有话要说:查看本章直接点击连接: 林宝宝知道东方煜脸皮厚,可没想到这么厚。 曹府这么大,他又是曹老爷的贵客难道还能缺了他睡觉的屋子?为什么非要跟他挤在一块? 林宝宝沐浴完就发现东方煜自在的躺在他睡觉的床上,这人未免太自觉了,古代人不都是含蓄的吗?怎么他碰到的这个没有一点含蓄的样子,反而比他这个现代人还前卫? 林宝宝就穿了件里衣,本来想钻被窝儿的,现在站在不知道怎么好,想赶人吧那话又说不出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小心感冒了?] 说着就起身把林宝宝拉到床上,东方煜从做太子开始就是别人主动给他送女人,等做了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所以皇帝没追过人,因此现在追林宝宝的方式是直接的、没有余地的,或者说东方煜不认为他在追求林宝宝,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林宝宝本来就是他的!既然是他的人,那自然是可以上他的床了。 林宝宝本来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就突然想到家这个字眼,他的家在千年后的现代,可是窝在东方煜怀里的那刻,真的就想到了家,多美好的字眼。 现在被东方煜拉到床上,裹上被子,从头到家被搂在怀里,身体温暖的同时心里也悄悄滋生出丝丝暖流。 林宝宝并不是没有感知,只是他在自己身边竖起了一道墙,属于一个人的屏障,因为孤单所以害怕被伤害。当不爱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是没有办法伤害他的,但是一旦他爱上他接受他,那么这个人就有了伤害他的资本。林宝宝承认自己有点胆怯,可是这里没有知心的朋友,没有家人,他只能用这个方法保护自己。 但是,林宝宝现在觉得莫名的安心,是因为东方煜多次提起的自己是他的家人吗?林宝宝希望有个家,可以让自己任意撒欢,开心了可以笑,伤心了可以哭,可以任性可以耍脾气,甚至多丢脸的事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袒露出来。东方煜可以给他这样一个家吗? [真的把我当家人吗?]林宝宝头靠在东方煜胸口闷闷的说。 东方煜在被子里抬起林宝宝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宝儿就是我的家人,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我自己也不能。] 东方煜说的是真的,林宝宝这一刻真的信了,因为眼睛不会撒谎,东方煜的眼睛那么亮,自己的眼睛映在他眼睛里,还可以看见里面泛起雾蒙蒙的水雾。 [宝儿,我的宝儿……]看着林宝宝眼中霎时涌出的泪花,东方煜揪的心痛死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吃半点苦,哪怕是倾天下之力,也要给他全部的幸福。 [我,我呼吸不过来了。]东方煜这才发现,自己把宝儿紧紧勒在怀里,下意思的用大了力气,林宝宝已经憋的满脸通红。 林宝宝大口喘气,不过喘气的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东方煜,东方煜一点也不恼,还搂着人呵呵的笑。 [宝儿现在相信了吧,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可以更亲近的人了,宝儿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东方煜又开始说混话,林宝宝发现自己真傻,感动个什么劲啊,这人就没个正经的。 不过东方煜这么一说,林宝宝刚刚有点紧张的心完全放松下来,觉得跟东方煜相处起来,除了他偶尔会不正经以外,确实对自己不错,很照顾自己,而且自己也似乎不排斥他的亲近,那么就做家人试试吧。 林宝宝所以为的家人就像是兄弟姐妹那般,而东方煜显然并不完全这么想,除了身体发肤上的血缘关系之外,林宝宝还是他认定的爱人,所以林宝宝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发现,东方煜这个家人管的实在是太宽了。 [我可不可以亲亲你?]东方煜虽然是在问,不过显然没什么诚意。美人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虽然还不能进行到最后,但先讨点利息总是可以的吧。 [唔……] 这是问人的态度吗?不等林宝宝回答已经大刺刺的亲上了。 东方煜浅尝辄止的亲了一会,好在没弄个法式深吻。 [觉得讨厌吗?] [讨厌你就不亲了吗?]林宝宝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当然不!]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的宝儿也不讨厌不是吗?]东方煜手放在林宝宝脸颊上,用拇指轻轻的上下滑动,眼神认真专注的让林宝宝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个人是真的喜欢他。显然林宝宝原来都以为东方煜的喜欢是不可信的。 [唔……]怎么又亲? [宝儿不专心?要惩罚!]说着用牙齿咬住林宝宝小巧的耳朵,微微的用力,林宝宝没觉得痛,就觉得耳朵一阵麻痒,从脊椎下端传上来一股酥酥的感觉,身子一下子软了。 这一重大发现,让东方煜瞬间火起,巨大顶住林宝宝的腿根,有点难耐的磨蹭。两个人的欲望就这么不经意的相逢,林宝宝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发生一声娇吟。 [嗯……]林宝宝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久违的、带点兴奋的,可是这次没那么抗拒,内心深处反而有点隐隐的期待。 东方煜头埋在林宝宝的颈窝,难耐的喘气,好想要他,想要他想疯了,现在他就在自己怀里,自己的欲龙可以回到朝思暮想的家园。 林宝宝有点难受,心里知道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而且自己也有那么点喜欢,可是这算是什么呢? 东方煜知道自己更硬了,这样的单纯的拥抱怎么可能满足自己想要他的心,明明说过要等宝儿知道自己是他的父亲,可是太想抱他,想把他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宝儿,给我好不好?]热气喷在林宝宝敏感的耳朵里,让身下的小人又忍不住的一哆嗦。 回答东方煜的是更酥麻的一声娇哼[嗯……]。 有什么比这样的回答更好,东方煜现在什么都想不了,什么也顾不了,抬头吻住林宝宝水润的唇瓣,深深的吸吮、啃噬、厮磨,一边用手把林宝宝本来就单薄的衣服脱个精光。 展现在东方煜面前的是一具莹白细滑、透着微粉的身躯,小小的玉茎已经羞涩的半抬头,林宝宝满面红霞,羞不可抑。有点哆嗦的咬着唇闭上了眼睛。 东方煜紧紧的抱着他,亲吻着他红红的脸颊,从额头、鼻尖到眼睛、嘴唇,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宝儿,睁开眼睛看看我,]东方煜在林宝宝而且一遍一遍的呼唤,[宝儿,宝儿,看看我。] 林宝宝觉得东方煜的手摸到哪里,哪里的肌肤就火烫烫的,自己仿佛身处一座熔炉之中,从内到外都烧着了。卷翘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林宝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眶的是东方煜含笑的面孔,自己的嘴唇不断被他轻轻舔啄,一下一下的透着爱恋。 [真的是家人吗?]如果是家人,那么自己可是毫无保留的、毫无顾忌的相信对吗?不会被欺骗,不是被玩弄,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爱惜自己,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东方煜停下了动作,深深的看着袒露在自己身下的宝贝,告诉他吧,现在就告诉他,因为就算他知道了一切,他仍然是自己的,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拥有他,从里到外,从身到心,他都只能属于自己。 35 35、叫我爹爹 ...   [宝宝,叫我爹爹。]   声音如暖日里的微风,温和而动人心弦,仔细听还会发现里面含着微微的颤音。      [爹爹…爹爹?]   林宝宝激灵灵的打个哆嗦,好好的气氛被搞没了,东方煜要干什么?开什么玩笑,就算是要做家人,也没有必要占他这么大便宜吧。      [你开什么玩笑?想当我爹,下辈子也别想。]林宝宝有点生气,他爹在现代还活的好好的呢。      东方煜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林宝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飞快的划破他的胸口,林宝宝啊的一声,不过东方煜的血已经滴在了他受伤的胸口。      [别动,宝宝仔细看。]   心口咚咚的乱跳,随着伤口的愈合,林宝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太神奇了!明明刚刚还在流血,明明有感觉到痛,为什么东方煜把他的血滴到自己伤口里面,伤口就会愈合?      林宝宝张张嘴巴又合上,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为什么?]狠狠的憋了一口气,林宝宝傻傻的问。      [这是专属于东方家的禁术。]东方煜说的很平静,不过一直观察着林宝宝,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的反应。   [禁术?只属于东方家的,那我,这是什么意思?]林宝宝有点懵了,睁大眼睛惊奇的问,真像个好奇宝宝。   [对,只属于东方家的。从我的祖父那代开始,为了防止奸人作怪,给直系血亲下了血蛊,血与血交融就会有这样的反应,宝儿明白了吗?]   [不明白。]林宝宝真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宝儿是我的直系血亲,所以你的伤口遇到我的血才会愈合。]   [哦,所以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是吧?]   [对!]宝儿终于明白了,东方煜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可能是你弟弟?你是我大哥?我们失散了?]林宝宝觉得怎么事情跟演电视一样,不过东方煜要真是他哥,这实在是太好了,他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亲人了!      东方煜真想把林宝宝小脑袋瓜掰开,看里面都装的什么东西,想想那句东方兄,真是哭笑不得。   [宝儿十四岁,我父亲十七年前就去世了,所以他没有你这般大的儿子,你也不是我兄弟。]上辈子自己绝对欠了宝儿的。      [那你是我什么人?]林宝宝真不敢往那地方去想,眼前这个人是他爹?怎么想想都一阵寒气啊。      [我的孩子。]东方煜俯身抱住傻住的宝儿,心尖都痛了,他这么宝贝的孩子竟然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宝宝,宝宝,爹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让你吃一点苦。]      林宝宝抖的厉害,浑身筛糠一样。开始是觉得好笑,后来就开始害怕。东方煜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所有对他的好都是因为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董小宝吧,原本他以为可以拥有的一点东西,也霎时间破灭了。而且,他怎么可以抱自己的儿子?自己跟他没关系没什么,可是东方煜明明知道这具身体是儿子,怎么可以那样做?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董小宝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自己?      一时间,林宝宝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宝宝,醒醒,宝宝别怕,爹爹在这,宝宝……]东方煜有点后悔现在跟林宝宝摊牌,宝宝傻了一样,眼珠都一动不动,害怕宝宝接受不了,那他宁愿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来担,可是要恢复宝宝的身份,早晚是要告诉他的。      [啊!!!]林宝宝猛的叫了一声,接着慌乱的使劲推东方煜,身子从他东方煜下面滑出来,躲到床边一角。      [我不是你儿子,你别过来!]林宝宝抱着自己的腿,头埋在膝盖上,身子还止不住的发抖。   [宝宝,别怕,我不过去。]林宝宝这种反应真是出乎东方煜所料,原本想着宝儿顶多是怪他这么多年没去找自己,可是宝儿为什么这么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宝宝,别害怕,]东方煜慢慢朝林宝宝身边挪动,[宝宝,我是爹爹啊。]      [宝宝,我是爹爹,不会害宝宝,只会疼宝宝的爹爹。]东方煜把林宝宝整个抱起来,让他做到自己腿上,抱着他的肩和头,不顾林宝宝的反抗紧紧的搂着。      [呜呜……]林宝宝突然哭了,眼泪从黑亮的眼睛里一滴一滴的落下,[宝宝,宝宝……]东方煜一叠声的叫着,林宝宝哭道他心坎里去了,把他的心绞成了麻团,拧的能滴出水来。   [宝宝,宝宝……]东方煜心疼死了,抬起宝贝儿子哭花的小脸,一点一点的用唇啄掉咸湿的眼泪,[宝宝,你哭的爹爹的心都痛了。宝宝,宝宝…]用唇堵住林宝宝轻轻颤抖的唇瓣,以吻封缄,先是轻轻的含住双唇,大手捧住林宝宝的头,整个人附压上去,[宝宝,宝宝,这里很痛。]东方煜指着自己的心口,用唇舌顶开林宝宝禁闭的牙关,一遍一遍的吸吮他的小舌,[宝宝……]这个吻一点也不霸道,仿佛带着可以治愈的伤药,充满着温情,全部都是给予和力量。      慢慢的林宝宝不哭了,感觉东方煜一遍一遍的亲吻着他,从额头到眼睛,再到脸颊和嘴角,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      [我不是你儿子,你还会对我好吗?]林宝宝吸吸小鼻子,问出想问的话。   [傻话,宝宝就是我东方煜的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变。]东方煜又亲亲他,含着笑宠溺的把他抱在怀里。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你儿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好了?]他是林宝宝,他占着董小宝的身体,虽然有一半也可以说是东方煜的儿子,可是他还是林宝宝啊。      宝宝问的急切又认真,东方煜看他急的脸都红了的样子,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了。把他拉坐起来抱着,[宝宝是我的儿子,这永远都不会变,我对你好,自然和你是我的儿子分不开,]林宝宝听后脸色唰的白了,就知道是这样,他还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喜欢宝宝,我爱宝宝,并不是因为宝宝是我的儿子,宝宝明白吗?]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喜欢宝宝,我爱宝宝,和宝宝是不是我儿子没关系,只不过宝宝正好是我儿子罢了。]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他说喜欢,他说爱,他说不是因为自己是他儿子,他……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还很笨,我不会武功,我是个男的,我,]东方煜用嘴巴堵上林宝宝开始喋喋不休的小嘴,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他的宝宝是最好的。      本来就光裸的身体使两个人更容易擦枪走火,东方煜原本被宝贝儿子的眼泪浇灭的欲火又轰隆隆的烧起来。      [宝宝,给爹爹好吗?]   对啊,这个身体还是他儿子啊,林宝宝迷糊的大脑被这一句爹爹重新唤醒了。      [停停停!!!]   [你说了我是你儿子,你怎么可是对儿子做这种事?!]貌似古代人也不能乱伦吧?      [该死的!]宝宝能不能不要老打断他,老这样他的欲龙得提前退休。   东方煜深呼一口气,[爹爹不是说了吗,我喜欢宝宝,不巧的是宝宝正好是我儿子,就这样。]   说完重新吻上去,大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抚摸林宝宝光滑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河蟹真严重啊 36 36、满园春-色关不住 ... 作者有话要说:查看本章请直接点击:   自从遇见林宝宝,东方煜才知道忍耐欲望的滋味,以前他何曾为谁忍过,但这箭在弦上若还不发的话他就不是他男人了。 [唔…等下,你…唔…停!]林宝宝在武力上绝对是胜不了的,这已经是数次验证的结果。 [宝宝,有话等下再说。] 说什么也要把人吃了再说,东方煜不想再节外生枝,什么都依宝宝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对林宝宝还能分心反抗,东方煜显然是不满意的,这个时候就应该什么都别想,或者只想着他才对。 林宝宝两条雪白的小腿蹬啊蹬,正好给东方煜机会把自个嵌入他两腿中间,一手固定住他的双手,一手托着他挺翘的小屁屁,火热的巨大紧挨着林宝宝的青芽,撬开宝宝的牙关逮住他四处逃窜的小舌狠命的吸吮。 林宝宝被吻的两腿发软,脸颊发红的微微喘气,特别是小小宝宝竟然颤巍巍的又抬头了,而且还被东方煜的火热挨着摩擦,林宝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是身体却不顾理智,随着东方煜越来越深的吻,小屁屁不自觉的开始在他身下扭动。 这一动,把东方煜仅剩的理智也给动没了,大手揉捏着手里雪白挺翘的臀瓣,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身下压,两人的火热摩擦的更厉害,小小宝宝已经挺直的立起来,端口甚至开始分泌出晶莹的露珠。 东方煜放开宝宝被嵌住的双手,眯着眼睛看宝宝在他身下开始经不住的泛起点点春情,原本白嫩的肌肤从深处绽放出微微的粉,宝宝咬着唇,还傻傻的睁着眼,不过眼睛却不知看向哪里。 好想现在就要了他,进去那日思夜想的销魂之地,可是东方煜舍不得宝宝难受,知道了自己爱他,哪里还能容忍宝宝在他身下再流血?唇舌从水润的红唇一点一点向下,纤细优美的脖颈,可爱的锁骨,东方煜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吸吮,在宝宝身上留下一朵朵的红梅。 两颗嫣红的乳珠害羞似的随着起伏的胸膛上下波动,东方煜爱恋的一口含住,另一边也不放过用手刮擦揉弄。 [啊嗯……哈……不……]乳豆很快的在东方煜口中充血挺立起来,[嗯…哼嗯……]林宝宝感觉浑身像有电流扫过,从胸口快速的蔓延到全身,东方煜听着宝宝的娇哼,心中爱意横怜,好不骄傲,宝宝在他怀里呢,宝宝这般动人的姿态也只能为他绽放。 大手微微抬起林宝宝的腰和臀,舌尖舔过小小肚脐,引的林宝宝轻轻一颤,忍不住发出甜美的哼声,青芽吐出的露珠已经打湿了小腹。 [啊!!!!]林宝宝突然浑身绷紧,原来东方煜竟然握住他的男身,大拇指按住铃口轻轻的打圈摩擦,东方煜因为学武,手上有薄薄的一层茧磨起来更舒服,一边上下撸动,一边不时的按压铃口。 [宝宝的小龙真是可爱,宝宝舒服吗?]东方煜边用手为林宝宝套-弄玉-茎,边抬起身轻吻林宝宝睫毛颤动的眼睛。 [嗯……啊……]林宝宝的身体毕竟还不到十五岁,除了之前跟东方煜的两三次外根本没有宣淫过,哪里经得住东方煜这样的挑逗,因此不一会就有了要射的动静。 谁知东方煜却在他迸发的边缘用拇指堵住铃口,剩下的四指握住茎身不让宝宝出来,男人到这个关头不让射出来,那比杀了他还难受,林宝宝哪里受的了,此时憋的浑身发红,胸膛更是急剧的起伏。 [啊!!放…放开……哼嗯……]东方煜看着宝宝满头的汗,他也心疼,可是偏偏忍着心疼不放手。 [宝宝叫我爹爹,我就放开,叫爹爹。]东方煜煞费苦心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放手,他要让宝宝彻底的接受他,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不…啊!!放了…我!!啊!!]林宝宝想掰开东方煜的手,可是浑身无力,分-身又要命的想要宣泄,此时真是觉得痛苦难当,说话的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了哭腔。 [宝宝,叫声爹爹我就让你舒服,宝宝,宝宝,叫声爹爹,我想听,乖…] [啊……唔嗯……]玉-茎已经发紫,东方煜还不时的用舌尖刺激他的乳珠,林宝宝觉得自己浑身像着了火,滚烫的热流汹涌叫嚣的要出去,终于,[啊!!!爹…爹爹……] 随着林宝宝带着哭腔的声音,东方煜已经松开手,一道白浊终于喷泄而出,林宝宝狠狠抓住东方煜的胳膊,脚趾卷曲,绚烂的高-潮终于来临。 [宝宝,宝宝,爹爹真高兴,宝宝……]东方煜吻住林宝宝还在颤抖的唇,深深的吸吮舔舐,大舌勾着小舌在口腔里四下游走。趁着林宝宝浑身疲软失神中,东方煜沾着宝宝刚刚宣泄出来的液体,手指轻轻的拨开臀缝,寻找禁闭的菊-口,先是用指腹打着圈的揉捏,等菊门一放松,一指迅速的刺入! [唔……]本不该有异物侵入的地方突然遭受攻击,林宝宝下意思的缩紧肠壁。 [宝宝,放松,你要把爹爹的手指夹断吗?乖,放松。]东方煜轻声哄着,他的巨龙早就硬的发疼,恨不得现下便进去这个湿滑紧致的销魂之所,但他不想宝宝受伤,额上冒汗的继续给宝宝扩张。 [不,你出去!啊……难…难受…] [乖,一会就好,宝宝再忍忍,爹爹已经受不了了。]说着还拉着林宝宝的手放在自己火热的分-身上,烫的林宝宝猛的缩回手,脸不可抑制的红了。 [宝宝,宝宝,爹爹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东方煜胡乱的吻着林宝宝的眼睛、脸颊、嘴唇,手却不放松的继续扩张,等可以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东方煜猛的吻住林宝宝的唇。 [宝宝,爹爹要进去了。]说时迟那时快,东方煜撤出手指,抬高宝宝的臀,一个挺身就鱼龙入海,翻搅出滚滚热浪。 [啊!!!]虽然已经经过扩张,可是林宝宝娇嫩的菊-穴还是无法承受东方煜巨大的男-根,随着巨大的进入,一股撕裂般的痛让他忍不住喊叫出声,刚刚释放过的身体也软软的俯在床榻上。 东方煜见宝宝痛,忍住不动,用手抱住宝宝的背缓缓的导入一股热流,口唇也安抚似的亲吻不休,[宝宝,放松,一会就好。] [嗯……]东方煜不动,林宝宝就不觉得那么痛,加上随着热流的导入,疼痛得到缓解,林宝宝动动被抬起的屁屁,哪想却刺激了身上早就忍耐好久的男人。 [唔……宝宝,爹爹忍不住了,啊!]蠕动的肠道包裹着东方煜的男-根,让本来就硬挺的分-身又涨大了一圈,东方煜起身抱住林宝宝转了个圈,让他背朝上,这样承受会轻松一些,虽然东方煜更想看着宝宝做。 [爹爹要动了。]随着话音一落,东方煜的欲-龙像上了马达般,快速的在小-穴里顶弄开来,随着动作的加剧,房间中传出啪啪的碰撞声,还有肉身进出的扑哧声。 [啊……嗯……]林宝宝被身后的东方煜顶的身子一前一后的摆动,突然一个的刺入,肠道穴-口猛的收缩,东方煜和林宝宝同时舒服的喊出声。 [啊…宝宝,宝宝,爹爹好舒服,宝宝舒服吗?]东方煜照着刚才让小-穴痉挛的一点快速的进攻突袭,感受着宝宝在他身下忍不住的浑身颤抖。若不是东方煜双手紧抱着宝宝的臀腰,恐怕宝宝连趴也趴不了。 [嗯……哈……嗯……] [爹爹要看着宝宝。]东方煜见宝宝已经适应了他的巨大,重新将宝宝转过来正面他,宝宝闭着眼睛,头微微抬起,露出莹白细腻的粉颈。 [抱着爹爹,宝宝,宝宝……]东方煜俯下身,一面吻住宝宝引着他与自己唇舌共舞,一面持续的顶-弄能让宝贝快乐的一点。 [啊!!!!受…受不了……啊……停……停下……]东方煜却又哪里停的下来,见怀中的宝贝舒服的脸色肌肤发红,心中满是骄傲。 [宝宝,再叫声爹爹,叫我爹爹。] [啊……哈嗯……]林宝宝神志不清,哪里明白东方煜说什么。 [宝宝,叫爹爹,叫爹爹,宝宝。]东方煜稍微放慢了速度,手却伸到林宝宝的青芽上,复又握住上下套-弄。 前后夹击的快感,让林宝宝只能张大眼睛,嘴里不停的恩啊出声。 [爹爹在,宝宝,宝宝,爹爹好喜欢,好喜欢你。] 随着东方煜速度又加快,林宝宝已经进入迸发的高-潮,眼前一阵白光,烟花四溅,肠壁裹住巨龙吸允蠕动收缩,刺激的东方煜狠命的吻住宝贝儿子,飞快的抽-插几下后,将滚烫的热精射进宝宝的肠道深处。 两人激烈的喘息,东方煜捧住宝宝的头,不停的亲吻,[宝宝,快叫一声爹爹。] [嗯…爹爹,爹爹……]林宝宝已经进入半昏迷,手臂也软软的垂下,东方煜听着宝贝儿子软软喊自己爹爹,觉得仿佛心都融化成了水,满腔都是对宝宝的爱恋。 [宝宝,爹爹真喜欢你。]搂着宝宝又厮磨了一会,才抱着人进了浴室。 知道累坏了宝贝,东方煜亲亲宝宝的面颊,认真的开始为宝宝清洗,手指伸入让自己销魂的所在,慢慢的把射入深处的液体清理干净。好在做过了前戏,又好好的扩张了,小-穴并没有撕裂,但东方煜还是给宝宝抹了上好的伤药,免得深处有细小的伤口而自己又看不到。 林宝宝累坏了,一夜无梦,东方煜爱人在怀,且得偿所愿,也安心的睡了个好觉。 37 37、我要定你了 ...   林宝宝无意识的动动脑袋在东方煜的胸口蹭了蹭,犹在沉睡。东方煜早就醒了,可是不舍得起身,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宝宝,心里涨的满满的都是甘甜。低头在宝宝发顶落下数个亲吻,揽在宝宝腰间的手轻轻的揉捏按摩,没有替别人做过这种事情,但不代表不知道承受之人会更辛苦。      大内也不乏对龙阳之事研究的书籍,以前自然是不用他费心,下面有掖庭署、内侍的宫人会好好打点。可是有了宝宝之后,这些事情交给别人他一点都不放心,而且他怎么能允许别人窥探宝宝的身子,就是偷偷的瞧上一眼也是不乐意的。      亲自动手给宝宝清洗身子,对他来说是一件美事,换做旁的什么人别说让他一国之君动手,就是这样的要求提也不敢提,可东方煜为宝宝做这些心甘情愿,看着被自己轻柔按摩睡觉都舒服的轻扬嘴角的宝宝,心中也是一喜。回宫之后就开始让宝宝带浸过药的软红玉吧,既然他不可能放开宝宝,那只能好好保养宝宝的小菊花,免得以后受罪。      东方煜想的很远,如何让宝宝恢复身份,如何长久的和宝宝在一起,他不可能放开怀里的人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宝宝这辈子都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他的一切自己都要参与掌握。但是东方煜忘记了,就算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可以掌管无数人的生死,却无法控制每个人的心,他喜欢的,他所希望的并不一定也是宝宝所希望的,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不一定是宝宝能接受的。      林宝宝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人一直追着他跑,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不过隐约可以感觉追他的那个人穿着明黄的袍子,袍子上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那个人面目狠狞,好像要把他撕碎一样,他拼命的跑,穿过熙攘的街道,又跑过荒芜的山坡,他大汗漓淋,可是怎么也跑不出那个人的包围圈,他恐惧的后退,可是那人却柔声唤他,那么温柔的叫他宝宝,他刚要答应却不想一下子就被人拉着站在了悬崖边,他拼命的想逃开,却被一把推了下去,他听到那人撕心裂肺的呼唤。      林宝宝心跳如鼓,他睁开眼睛看见一团白影,往上看就看见了东方煜宠溺的笑,原来只是一场梦,林宝宝松口气,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是什么,他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小懒虫醒啦,再不醒午饭也没得吃了。]   东方煜亲亲他的额头,林宝宝一下子愣了,再看看东方煜,然后转头看看周围,是他的房间,他的床,然后他睡在人家怀里,他推开东方煜想要坐起来,却感觉屁屁一阵难受,不痛就是有些涨,说不出来的别扭,林宝宝手放着东方煜胸膛上不动了。      哗啦啦,哗啦啦,林宝宝惊了,昨天晚上,他跟东方煜做了?东方煜还说他是自己的爹爹,林宝宝觉得自己的世界混乱了,这么说他跟这个自称是自己爹爹的人上床了?      林宝宝人一下瘫了,软手软脚的倒回床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乱伦了,而且是在自己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啊啊啊啊啊,为毛自己要是董小宝?      东方煜看本来要起床的宝宝又一下子躺回去,还抱着头在床上滚来群去,嘴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东方煜挑挑眉,宝宝莫非是害羞了?想到此节,东方煜一把搂住乱滚的宝宝,一口亲上昨晚品尝了无数次的唇,亲完了还啵啵两声,弄的响声很大,林宝宝反应过来之后脸红的能烧出火来。      [爹爹可以认为,我的宝宝在害羞吗?]东方煜凑近宝宝耳边,怎么听声音都很欠扁。      就算本来不是害羞,林宝宝此时也是真羞了,不过羞里面带着恼,把捂着脸的手拿开,气咻咻的看着东方煜,[你不是人家爹爹嘛?有你这样的爹吗?你,你tmdhd……]   林宝宝不想国骂的,于是宝宝说了N-T-M-D-H-D,是说了这几个字的开头字母,东方煜听的一头雾水,话没听过,不过宝宝又羞又恼,还敢拿眼睛瞪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东方煜怎么瞧都觉得可爱,真想把宝宝藏起来,藏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宝宝不喜欢这样的爹爹吗?可是怎么办呢?宝宝这辈子都已经是爹爹的了,连宝宝的人都是爹爹的了,爹爹要定宝宝了。]说完还不忘在宝宝嘴巴上亲一口,好像这样人就是他的了,这算什么,盖章?      林宝宝深呼一口气,打不过他无赖不过他,那就把问题讲清楚。      [你要定我了?]林宝宝斜睨东方煜,他有这个资格要自己吗?   [我要定宝宝了。]东方煜说的漫不经心,好像万事都掌握在他手中,这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定了,林宝宝气啊。      [哦?既然你是我爹爹,既然你说要我,你又拿什么要我?我娘呢?你不要我娘了?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儿子做过馆儿就可以拿来玩玩?玩过了就可以像丢垃圾一样丢掉?]   问出这个问题的林宝宝是穿着盔甲的刺猬,外面套了这一层壳,里面还虚张声势的长满了刺,其实只要转个身就会发现,在他柔软的腹部一撮,他就会痛的卷缩起来,用铠甲武装自己,不过是为了逃避,不想让自己的身和心都在未来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煜一顿,抱着林宝宝的手松开了,甚至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看着林宝宝,林宝宝心下一痛,原来自己也会痛啊,原本以为的不在乎,不过是自欺其人罢了,他在乎这个人,看吧,现在只是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甩过来已经可以让他的心都跟着抽痛。      霎时间,聚集的勇气破了洞,不过林宝宝还是倔强的仰着头,无声的质问,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一个答案,虽然在他看来答案昭然若揭。      东方煜第一次对宝宝发火,冷着脸下了床,也不管宝宝外强中干快哭出来的表情。      [不要侮辱我对你的感情,也不要侮辱自己,就算你自己也不可以!连想也不要想,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不饶你。听到了吗?]东方煜本来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现在含着怒气说出来的话,像一座大山压在林宝宝心上,压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东方煜的话。   [回答我!]东方煜是真的火了,宝宝怎么可以这么看轻自己,看起自己对他的感情,不要说他不曾失身于别人,就算有,他只会更疼他更爱他,然后把玷污他的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诛灭九族!      [好,]林宝宝被这一吼震回了神,不过随即想到,他吼什么?明明问问题的是自己,怎么反过来了,[好吧,暂且相信你,那我娘呢?]不得不说,在有些问题上,林宝宝很执着,或者在感情上他有洁癖,就算他愿意接受东方煜,接受他这个身体的爹爹,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和人分享,如果东方煜做不到或者这个身体的母亲还在世,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东方煜叹口气,看来不回答宝贝,这中饭也吃不成了,他不吃没关系,可宝宝这么瘦况且还在长身体,昨晚又累着了,可不能不吃。      上前重新将宝宝揽在怀里,不顾宝宝的挣扎,安抚的亲亲他的脸颊,[你娘亲已经不在了,爹爹只喜欢宝宝,以后爹爹只有宝宝,只有宝宝一个人,相信爹爹。]宫里剩下的那些人该处理了。东方煜小心翼翼的捧着宝宝的头,眼里都是对这份感情的坚定,林宝宝就这么望进这双映照出自己身影的凤目里,心仿佛被蛊惑了,[真的吗?]林宝宝听到自己这样问。      [真的,爹爹再不会离开宝宝,宝宝也再不离开爹爹好不好?]   [哦,那什么,我饿了。]      东方煜突然觉得,早晚他得被宝贝儿子气出病,上一刻他还在发誓表白心迹,为什么下一刻就要被赶出来传饭,他一皇帝怎么就沦落到做小厮了。东方煜摇头轻笑,也只有宝宝敢这么使唤他了。      微服出巡是真的,除了要找宝宝外,皇帝自然也是要办公,要体察民情,要暗地里考察官员,所以在凤阳待了一段时日,东方煜就要启程接着南下了。      林宝宝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曹老爷了,说实话他挺想这个老头了,对他挺好又像他爷爷,关键是林宝宝特羡慕曹老爷这样的,儿孙满堂,又不缺吃穿,到老了悠闲的过日子,想干嘛干嘛,想喝茶就喝茶,想逗鸟就逗鸟,含饴弄孙的很是惬意啊。      林宝宝有点不想走,不过显然曹老爷再怎么亲也亲不过爹,所以林宝宝还是得收拾收拾和东方煜上路了。      对了,东方煜说了,林宝宝得改名了,于是林宝宝从此被迫成了东方宝宝,东方的宝宝。东方煜说小宝不好,长大了再这样叫显得小家子气,于是做主就叫宝宝了。东方宝宝很气馁,东方煜没长脑子吗?小宝小家子气,难道宝宝就大家子气了?东方煜又说了,宝宝是只能他叫的,将来族谱里是有大名的,叫东方倾,成为东方宝宝的林宝宝无奈的不甘心的只能接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很想给宝宝起个名:东方不败 38 38、还有两个妹妹 ...   成了东方宝宝的林宝宝经过反复的推敲论断,虽然还是有点小别扭加不甚安心,但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接受了东方煜,接受他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管是爹爹还是伴侣。      因为东方宝宝只要一想如果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或者男人生活在一起,心理上就无法接受,东方宝宝有点精神洁癖。大概他就是那种只能从一而终不能中途改变的人,单单想到和不是东方煜以外的人亲亲、做运动的话,已经很受不了了,何况是长久生活在一起,宝宝的衣服每天要换,宝宝要天天洗澡,宝宝有点心理洁癖。      东方煜很幸运。      东方宝宝既然承认了东方煜,那么自然的就要和他一起走了,而且东方煜说的也很具诱惑力,要去的是烟花似的江南,是花红柳绿的江南,是美人如梦亦如幻的江南,中途还会走水路做船,这些东方宝宝都很喜欢,关键是在现代看到的江南已经不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了,只有古时的江南在东方宝宝心里才是真正的江南啊。      原本以为就自己和爹爹两个人的东方宝宝发现,他爹爹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钱啊。首先是两匹马车的马,其实两匹马拉车真的不算什么,马虽然贵但有钱人家还是买的起的,关键是两匹马都是通身白色,马头中间都有一撮黑毛,这样的马就很贵了。跟萧何来凤阳路上买马的时候林宝宝就知道一匹好马顶的上一座好房子,而且好马是有价无市的。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五个人,有一个人看着像是掌柜,剩下的都是随从打扮。东方宝宝看向他爹爹东方煜,东方煜不是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吗,怎么都打扮成这个样子?      那边曹老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东方煜朝他点点头,拉着宝宝就上了马车。      马车单从外面看也就是一般的大马车,进去就会发现别有洞天。里面车壁全部用棉布绸缎填上棉絮包起来,三面都有塌子,两边的是专门用来坐的而且有一层层可以拉开的抽屉,想必茶果点心什么的都放在里边,另一边比较宽敞可以直接躺着睡觉,塌子上放了四五个靠枕,旁边还有个小柜子,大概是用来放东西的。      东方宝宝当然也做过马车,不过其舒适程度显然不能跟这个比,有钱人就是会享受。东方煜直接坐在最里面,宝宝也要坐的,不过被东方煜一扯直接坐在自己腿上。      做也做过了,亲也亲过了,最亲密的事情都发生了,可是一下子变得这么亲密,还是有点别扭,简单的说就是还没适应。东方宝宝想挣脱东方煜的搂抱坐一边去,东方煜搂着宝宝的腰,小声说,[宝宝后面不难受了?那爹爹今晚可要进去了。]      东方宝宝一愣,脸唰的红了,原来这两天东方煜也是和他一个床上睡的,除了亲亲他占点小便宜之外,就是老老实实的抱着他睡觉。东方宝宝还以为东方煜转性了,原来竟然是怕他不舒服忍着啊。不过这话说出来也太露骨了吧。东方宝宝挣扎着要从东方煜腿上下来。      [宝宝这么有力气,那今天晚上爹爹就多要宝宝几好了。]东方煜说的轻描淡写,东方宝宝却吓的不敢动了。一次就够受的了,还几次?东方宝宝没发现他已经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爹爹的晚饭后健康运动邀请,只不过不能接受长时间运动,短时间的明显可以商量。      [我说,那个,东方,呃,煜啊,你能不能不要老把这个挂嘴边啊?]   让他叫爹爹,看着东方煜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啊,清醒的情况下实在是叫不出口。   东方煜还不到二十九,也就是东方宝宝这么大的时候就有了他了,再加上保养的好,看起来还不到二十五,确实很年轻。      [宝宝不乖啊,看来晚上一次绝对是不够的。]听宝宝竟然直接喊自己名字,东方煜揽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些,直勒的人有点喘不过气。      [不行!我会累!]东方宝宝抗议。   [爹爹怎么会累着宝宝,宝宝只要躺着,爹爹来动就好了。]   这人怎么能把这么难于启齿的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东方宝宝真怀疑自己不是现代人,东方煜是才对!      马车咕噜噜地在走,毕竟路面不是现代的柏油路,坐在里面还是有点晃,东方宝宝心里不爽有点奄奄的。   [宝宝,还不肯承认我是爹爹吗?]东方煜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抬起宝宝的下巴摩挲着宝宝的红唇。   [也不是。]宝宝情绪不高,回答的也不甚爽快。      [那是因为什么?告诉爹爹。]东方煜还是挺有耐心的,宝宝叫爹爹的时候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觉得很熨帖,那代表着宝宝跟他坚固不破的关系,是任何人都不能打破的血缘。   [觉得别扭。]   [为什么?]东方煜没觉得有什么可别扭的,对宝宝既是他儿子又是他爱人这件事他觉得很高兴,这代表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爹爹不会跟儿子那…那个,而且你太年轻了,我这么大了,怎么,怎么叫的出口。]说出来,东方宝宝觉得挺畅快的,总这么憋着不好。   [爹爹喜欢宝宝,所以才会对宝宝做那样的事,那样做爹爹很开心,会觉得宝宝是爹爹的,爹爹也是宝宝的。]东方宝宝的眼睛有点亮了,虽然这个解释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宝宝觉得心里有点舒服了。      [还有,宝宝是在夸爹爹吗?]东方煜问的一本正经。   [啊?夸你?]东方宝宝不记得有说什么赞美的话啊。   [宝宝不是说爹爹很年轻吗?宝宝都已经这么大了,爹爹还怎么年轻,怎么不是夸爹爹了?]   [那个,算是吧。不过,你到底多大?看起来顶多二十五。]   [明年就而立了,正是宝宝这般大的时候爹爹有了宝宝,宝宝是爹爹第一个孩子。]      东方宝宝这下眼睛更亮了,古人真的好强啊,不到十五就有了孩子了,在现代那还在上中学,完全是个孩子啊。他爹爹真是太厉害了,那方面的能力真是让人仰慕啊。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有其他的孩子?我有兄弟姐妹?]   [宝宝还有两个妹妹。]可能不久还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不过东方煜显然不想刺激狠了。   [那,都是我娘生的?]东方宝宝心跳的厉害,古时男人三妻四妾的都很正常,他爹爹也是吗?   [不是。]东方宝宝似乎听到自己心裂开的声响,痛的厉害。大概太痛了面上反而很平静,只是在东方煜看来脸色却煞白的不像话。   [不是啊。]宝宝喃喃的小声说,仿佛就是说给自己听,身子被东方煜狠狠的揽进怀里,可是却觉不出一点温暖,身上明明穿的很厚,却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东方宝宝觉得自己从热水里直接掉进的冰窟窿,原本滚烫的心一下子降到冰点,手脚都冻的麻木了,耳朵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眼睛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自己一个人躲在黑黑的冰窖里,抱着自己个身子冷的瑟瑟发抖。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脏死了,就算是跳进水里也洗不干净。他怎么可以让这样的男人驻进自己心里,自己明明可以坚持住不要的,为什么要贪心?宝宝想,什么东方宝宝,就算是换了姓,实际上他还是林宝宝,还是那个有点傻,但是要求纯真爱情的林宝宝,如果爱不纯洁,他一定不要,哪怕心因此都要碎了。      不管东方煜怎么唤他,怎么摇晃他,林宝宝就是不听不动,面上呆呆的,到最后甚至闭上眼睛再也不看。      东方煜没想到宝宝竟然这么看重这件事,他已经发誓从今以后只有他一个了啊,有了宝宝那些原本就是用来发泄的女人他怎么还会碰,而且等回了京城宝宝肯定会知道,现在跟宝宝说也是怕到时候他无法接受。      东方煜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宝宝,不断的小心翼翼的亲吻他,不断的在他耳边说着只有他一个,爹爹喜欢的只有宝宝一个,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别人,爹爹只要宝宝一个。可是林宝宝还是不睁眼,任东方煜声音饱含着痛苦的唤着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不舍得虐宝宝的 39 39、沉默以对 ...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林宝宝被抱下马车放在柔软的床上,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微暗的天色,紧挨着窗口有一颗不知名的树,叶子还绿油油的挂在树梢,生机盎然的样子。      大概不知道如何处理眼下的状况,他只有沉默以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感情白痴,以前朋友说他的感情世界像白纸的时候,他还不承认。现在终于可以在这张纸上画上一笔的时候,却发现这笔触并不是自己要的颜色。重墨渲染下的柔软掀开了才可以看见凌烈的刀锋。      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东方煜,或者其实他是不相信自己。      [我想自己一个静一下。]不想看见东方煜明显痛苦的眼睛,也不想听到他小心翼翼含着痛的声音。   [宝宝,相信爹爹,爹爹以后只有宝宝一个。]原本说出来的时候东方煜并没有多在意,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他这个做皇帝的三宫六院并不是他个人的事,就算他在喜欢宝宝的时候同时拥有其他的嫔妃也是正常的,但他不愿意委屈宝宝。      宝宝会这么在乎,另一方面也说明宝宝是喜欢他的吧。东方煜亲亲宝宝的额头、脸颊,帮他盖好被子,虽然不想离开,但这个时候还是给宝宝时间缓冲一下比较好。      [爹爹就在外面,过会再来看宝宝。]      林宝宝一直看着窗外绿油油的树叶,东方煜关门出去林宝宝也没转过头看他一眼。      林宝宝想起来大学的时候喜欢的同一社团的女生,那个时候真的很喜欢那个头发总带着百合香味的女孩,虽然并不是很漂亮,但在林宝宝眼里她就是春天的露珠冬天的雨雪,带着大自然的气息。他们唯一的亲密接触是社团组织爬山的时候他牵过她的手,手心潮湿带着女生特有的柔软。后来女孩交了一个帅帅的又有钱的男朋友,像很多大学生一样,热恋到后来的同居,女孩怀孕了,那样的小生命自然是留不得的,再后来听说她的男友又交了新的女朋友。女孩找过他,含着泪的眼睛雾蒙蒙的很好看,可是林宝宝却硬着心肠拒绝了女孩,他可以帮她,但绝对不是在爱情上。因为女孩要的他给不了,而他要的女孩同样再也给不起。      从那个时候林宝宝就知道,自己是个坏蛋,因为不能忍受水晶有瑕疵所以连整个水晶都不要。      天黑透了,绿叶也不再绿,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团。   拿什么衡量爱到底是不是洁净的?      林宝宝觉得自己真是糟糕,糟糕透了,自己都没弄清楚的问题凭什么去责备别人,可是心里就是有口气出不来,憋的五脏六腑都要炸开。说不清是不能原谅自己还是不能原谅东方煜,不过明显的不想靠近那个人,林宝宝觉得自己就像个缩头乌龟,真是逊透了!      一天没吃饭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抗议声,林宝宝终于不再看黑暗中只有形状没有颜色的树叶。转头的时候发现脖子都有点酸了,用手捏捏再转两下,林宝宝打量一下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可是布置的很雅致,从灯罩里散发的光晕很柔和,照的整个房间也暖洋洋的。桌上摆了一盘糕点还有一壶茶,对饥饿的林宝宝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   林宝宝或许不是很有骨气的人,会怕伤怕痛,伤心狠了也会掉眼泪,可是两顿不吃饭显然还是能撑的下去。      东方煜把他放床上的时候也没脱鞋子,不过幸好他鞋子不脏,床还是挺干净。用门边洗漱架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林宝宝看看自己的鞋尖深呼口气,打开门。      门口没人,院子里也静悄悄的,这里显然并不是什么客栈。      走廊里挂着灯笼,林宝宝四下看看并没有看见大门,大概这是后院,顺着走廊转了个弯面前是一方荷塘,不过这儿季节荷花早就败了,只剩下惨败的荷枝荷叶。再往前就看见一处处的假山石榭,中间一块块的空地都种满了高大的花树,有的已经开败了,有的枝繁叶茂,空气里有散着清淡的花香。      [宝宝。]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整个圈进怀里,林宝宝吓了一跳,等发现是那个人的气息,僵硬的身躯也松懈下来。等察觉自己对这个人的放松,林宝宝暗自咬了咬唇,微微的要挣脱开来。      [宝宝……]拉长声音里的叹息,让林宝宝正试图掰开圈着自己身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林宝宝看着不远处的浅淡的黄色小花沉默着,昨日还觉得温暖的胸膛,现在却搂抱的再怎么紧也觉得空空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东方煜亲亲胸前人的发顶,比起在珠翠楼的时候宝宝已经长高了些,现如今都快到他肩膀了。      东方煜享受这种静默,可是又在静默里有些烦躁,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明明紧抱着却还是疏离的感觉,宝宝人在自己怀里,可是心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外面凉,跟爹爹回屋吧。]宝宝空寂的眼神让他忐忑,这种抓住了人却丢了心的感觉第一次让东方煜觉得有什么没有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急迫的想把怀里的人叫醒。      林宝宝皱了皱眉,不想回去。沉默着,僵立着,没有回应。   从来不哄人的东方煜可以直接将人拉回去、抱回去、抗回去,可是面对宝宝的沉默,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宁愿他闹脾气,像以前一样咬他打他,就是不要这个样子。      [宝宝,跟爹爹说话好不好?]将人紧搂在怀里,却没有踏实的感觉。   [宝宝……]小人头低低的抵在他胸前,一手捧着他,看着他禁闭的眼睛颤抖的睫毛,[宝宝……]头一低紧紧的吻住,怀里的身体明显的一僵,双手推拒着想离开。      牙齿禁闭着,不管自己怎么舔舐、允吻都不松开,东方煜心中嗜血的猛兽张开眼睛,不能让这个人离开,狠狠的占有他,让他再没有气力躲开自己。      林宝宝觉得下颌一紧,口中窜进一条温热的舌头,肆意的在口中翻搅,不顾自己的挣扎一遍一遍的巡视每一个角落,宣誓着侵略和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等林宝宝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发麻了,东方煜才放开他的小舌,在红肿的唇上轻轻的啄吻厮磨,舔掉宝宝嘴角的津液。林宝宝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软软的靠在东方煜身上,突然一个天旋地转,东方煜倏地把人打横抱起来连走路都嫌慢的运气轻功飞转回房。      就着抱人的姿势翻身上了床榻,双手撑在宝宝面颊两侧,唇舌复又压了下来。      这一次吻的温柔至极,只是含着宝宝红肿的双唇用舌尖轻轻扫射,一下一下的吸吮,仿佛怕惊醒了睡梦中的美人。      [宝宝…宝宝…我的宝宝…]一声声呢喃的叹息久久的飘荡在林宝宝的耳际。      这次林宝宝成功的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了。      抿了抿肿胀的红唇,抬眼瞧了瞧俯视着自己的东方煜。林宝宝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得不发。   [我们定个协议吧。]    40 40、突变前夕 ...   那晚过后,林宝宝和他爹爹东方煜之间恢复了不同往日的风平浪静。至少表面看起来一片温和,至于双方到底定了什么样的协议,是不是双赢,看东方煜这几天的脸色就知道了。      但不管东方煜脸色如何,林宝宝这几天倒是好吃好睡,且一个人占了一辆马车,想坐想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越往南走,四季变化越不明显,虽说不上处处花团锦簇、树木丰茂,但早上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叽叽喳喳的鸟鸣,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掀开窗帘就可以呼吸到湿润的新鲜空气,看到整齐的洼田,葱绿的草木。      早上从上一个城镇出发,现在马车正行进在南方特有的农间小道上,林宝宝很喜欢这种田间氛围,四周都是低洼的水田,已经过了收获的季节,农田里少有忙碌的农人,整个都是大自然的气息。心情好了,吃饭也能多了半碗,让林宝宝欣喜的是这两天他们都是沿着这样的小道走,虽然路上偶有颠簸,但林宝宝身体好自然不在意。      纯粹的乡土气息,迎面吹来微凉的风,南方山水多,不远处就可以看见一座树木苍郁的土山,大概有四五百米高。在南方多山区这样的土山很多,一路行来林宝宝也见多了,电视看多了,初时还怕在这种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的地方遇到强盗什么的,但这几天来风平浪静让林宝宝想亲身经历一下这种热血喷张场面的恶趣味也焉了下去。      东方煜坐在前面的马车里,面无表情的听朱雀汇报,马车过了一个弯颠了一下,东方煜微皱了一下眉头。   [主子,是否需要将其监禁起来?]   东方煜揉了揉眉心,真是让人不省心,怎么还学不乖?非要弄的不可收拾了才罢休吗?恐怕那个时候他想罢休自己也不肯了。   [有没有别的动作?]   [其旧部外臣早已落网,除了几个家生的奴才还一直跟随,并且这段时日频繁的联络朝廷官员,散布谣言。南下之行主子也要当心,属下肯请主子让属下呆在主子身边保护!]      [杀鸡焉用牛刀?怎么你以为他们有胜的可能?]   [属下只是担心,谣言不阻恐怕对主子和少爷不利。]   [朱雀,你到过九江吧?]   朱雀一愣,随即回答,[是,属下曾跟随主子去过。]   [九江发水,历来用疏不用堵,堵可堵一时难道能堵一世吗?悠悠众口又岂是杀几个人就能堵的了的?]   [主子?]   [旭他想继续玩下去,朕也只好奉陪了,寻他回京,朕好久不见他,颇有些想念了。]   [是!]   [另外,通知司礼监,朕巡游江南,欲接回朕和薛贵妃在外历练的皇长子,回京后入宗碟拜祭宗庙。]该来的总是要来,那不妨就给个措手不及吧。   [是!]      决定不放手的那天就已经准备好迎接日后的滔天风暴,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假的既然能成真的,那真的自然也能变成假的。人有三个,他有百个千个万个,天下信谁那也要他说了算。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说是真的那才真的是真的。      皇太后倒了,旭亲王倒了,薛丞相辞官了,薛贵妃赐了鸩酒,王贵妃怀了龙子,人民安居乐业,未来这个天下谁来做他早就安排好了,即可前进亦可后退,只看心中的那个人想要怎样的生活。      不过显然做皇帝的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你不想让它发生就不发生。      因为宝宝喜欢东方煜便吩咐走小路,毕竟没有大路好走,行的也原计划慢些,这日傍晚也没到预计的大城镇,只到了一处村落。   村子里人口不多,大概四十多户人家,不过在当地也不算小村子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可以看到很多小院飘上来的袅袅炊烟。村子里做饭都是烧树枝木柴,很多人家都是在院子里搭个专门做饭的棚子,垒上灶台,边上放个木柜子,一应炊具都放在里面。      大人在忙活做饭,小孩子下了学堂就在门外一伙一伙的闹腾着打泥泡、玩石子,乡下不像城里,小孩子可玩的游戏大多是就地取材。东方煜他们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帮孩子你追我打的玩闹,猛一瞧见高头大马,又是漂亮的马车,孩子们也不顾着玩了,大多是兴奋又有点紧张的围着马车猛瞧。      在前面骑马的侍卫下了马,牵了缰绳走到一群孩子中间,这侍卫长的很英武,平时又不爱笑,小孩子见了难免有点紧张。      村里很少接待贵客,也没有专门歇脚的客栈行馆,只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认生的孩子说自己家里有空房,不过要问了爹娘才行。      侍卫站在马车外面禀报了,这个时候再赶路到大城镇就很晚了,而且到那里城门也关了,东方煜便示意找个农家歇脚。      由那个小孩子引路,旁边还有一帮小孩凑热闹,林宝宝倒挺喜欢这种气氛,感受着乡间生活的那种自在与无拘无束,路上还看见一条黑色的半大狗子,朝他们马车呜呜的叫了几声,不过被高头大马吓跑了,林宝宝就无声的笑。      是很普通的一户人家,一家三口,屋角整齐的摆放着农具,厨房里正烧着饭,小院子收拾的挺整齐干净,一看就知道做妻子的很会持家能干。      小孩子跑进去喊爹娘出来,当爹的大概也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忙从屋里出来。   东方煜和林宝宝都已经下了马车,东方煜不说,单他身边的那些家仆侍卫气宇轩昂,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还是刚才那名侍卫(做仆人打扮的),上前说明了自家主子出门在外,路过此地想借宿一宿。   小门小户的农家人忙答应了,不过说是只有一间空房,他们这么多人恐怕住不下,要不他到隔壁邻居家问问,看他们要不要分开住。      空的一间房自然是给东方煜和林宝宝的,他们这些侍卫将就一晚没什么,不过随行的太医恐怕不行,因此便让随行的太医和侍卫住到隔壁,晚上留了两个侍卫值夜。侍卫给了姓张人家五两银子,便让他去安排。   五两银子是普通的农户人家大半年的收成了,有的一年也不见得能存五两银子,张户主万般感谢的接了,忙去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      因为到了吃饭的时候,农家虽然是些粗茶淡饭,但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宫廷御宴的皇帝来说也不是不能下咽,更何况身边的宝宝明显感兴趣的样子。      米不是宫廷专供的粳米而是农家人吃惯的糙米,不过熬起粥看起来也不错,菜是装在大瓷碗里的,白菜豆腐、清炒茄子还有一碟萝卜咸菜,外配了三四个杂粮馒头。      现代人看来这是非常健康的饮食,都是粗粮吃起来反而有益身心健康,而且杂粮馒头配上腌制的萝卜小菜别有一番风味。      [明日到了淮扬再好好吃一顿,不如宝宝先用些点心垫垫?]东方煜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虽然户主也歉意的说了是粗茶淡饭,一时准备不周,但还是怕宝宝吃不惯这些东西,而且看起来味道也不怎么样。      林宝宝瞪了一眼东方煜,微微上挑的眼睛看起来反而像是撒娇似的埋怨,东方煜不免心中一跳。   [你是皇亲国戚的,从小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当然瞧不上这些粗口,不过要是没有这些农民种粮,没有他们吃粗茶淡饭哪里有你们整日的锦衣玉食。]说到后来,林宝宝觉得自己莫名的有些恼怒,这一路跟着东方煜吃好的穿好的,虽然知道爹爹对儿子好那也是应该的,但心里还是觉得发虚,现在见东方煜嫌弃这些饭菜,想着他身份尊贵,自己原本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生活环境不一样,习惯不一样,哪里来的长久,因此不觉得就有些怒气。      [我觉得这些饭菜挺好,而且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何况别人先不吃就给了我们。我觉的挺香,以前也是吃这些长大的,你也尝尝吧,真的挺好。]   林宝宝刚说完又觉得不该自己不高兴就朝别人撒气,何况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东方煜他吃不惯再正常不过。      东方煜没有因为宝宝几句略带嘲讽的话生气,反而听他后来说这些饭菜挺好,从小也是这么长大的,看着这些他从来不会吃也没机会吃的饭菜,心中柔软的角落再次犯疼,宝宝那带着期待的眼神也让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抱在怀里好好抚慰一番。      [好,宝宝说好吃,爹爹就尝尝。]    突变① 接过宝宝递过来的馒头,黄中夹杂着绿色的菜叶,咬了一口自然没有细面馒头精细的口感,有点糙,吞咽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种粗粮的涩感,但比之精细白面又多了一股绿色蔬菜的恬淡香味,这样吃起来也就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吃的虽然是杂粮但吃的人却还是细嚼慢咽,林宝宝手里拿着馒头自己不吃反而盯着东方煜,漆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带着点忐忑,红润的嘴唇微张着,看东方煜把口里的馒头咽下去便迫不及待的想听他说是不是好吃。 东方煜瞧宝宝那样故意不说,拽过宝宝的胳膊,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他手里的一模一样的馒头。 林宝宝一愣,看自己手里缺了一口的馒头,拿在手里都有点微微发烫。 东方煜像研究什么难题一般,看看自己手里的馒头再看看宝宝手里的,然后一本正经十分严肃道:[馒头不错,不过还是宝宝手里的更好吃。] 说完又很认真的就着宝宝的手咬了一口。 东方煜长相属于冷峻类型的,笑着的时候也只让人觉得三分暖,板着脸的时候给人的威压就更大了,明明在别人面前怎么看都是一副高不可攀、严肃冷漠的样子,怎么到他这里老是这么不正经? 看东方煜说着挑逗人的话还装着绷紧一张脸,林宝宝心里一阵抽搐,连带着面上也忍不住有点扭曲。 [好吃,那你拿去吃。]想把馒头塞给东方煜,不过看他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筷子,没第三只手啊。 [要宝宝拿着才好吃。]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让儿子喂饭这种话? 东方煜已经憋坏了,这几天两个人分开睡不说,连吃饭宝宝都要求和那帮属下一起吃,让那帮人先是受宠若惊然后胆战心惊,主要是林宝宝不注意的时候东方煜的脸色太难看。连平时能吃三碗饭的侍卫跟着林宝宝也只能吃一碗饭了,旁边主子随时都能喷火的样子谁还敢多留啊。 现在两个人好不容易独处,东方煜一颗受伤的心明显需要安抚。 林宝宝心咯噔一下,某跟弦断了,彻底将东方煜划为无赖行列。不过换句话说,男人不坏没人爱,这也是一种情趣吧,东方煜要是不主动点不坏点,想栓住宝宝是不可能的。 面对无赖的挑衅,武力解决不了,只能比他更无赖。于是林宝宝收回自己的手,微抬起身咬了一口东方煜手里的馒头,咽下去又吃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果然是…什么人拿什么馒头。] 东方煜看着手里馒头的牙印,又看看宝宝就着自己刚才咬的痕迹自然的自己咬了一口,不免心中一甜。 林宝宝故意把萝卜丝嚼的咯嘣响,一边吃馒头一边呼噜噜的喝米汤。东方煜不管在哪里吃饭都标准的贵族姿势,喝汤也没有一点声响,林宝宝现在就故意弄出声音恶心他。 现在换东方煜心里抽搐了,不过面上还是微笑着,甚至替宝宝用手揩掉嘴角的饭粒,动作做起来怎么看怎么优雅。 两个人把饭桌上的饭菜消灭了大半,最终以爹爹胜利告终。 这样的村庄,普通的农家人大多数没有单独的浴间,洗澡的时候也就是用一块布帘子做屏风。没条件两个人就简单洗漱了一下,时辰尚早林宝宝也睡不着,何况屋里就一张床。 因为喜欢那碟腌制的萝卜丝,当时吃的时候没什么,洗完澡才觉得特别渴,连喝了两大杯水还让东方煜明着笑话他贪嘴。書香門第論壇 [很久没吃啦,多吃点不行吗?有什么好笑的。]林宝宝心想下次你再耍无赖一定笑死你。 [爹爹是觉得宝宝这样子很可爱,宝宝自己不觉得?]东方煜一面帮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想着回宫以后让御膳房把各种蔬菜都腌制一些,宝宝喜欢吃什么都能吃到。 [那个什么,可爱是形容女孩儿的,我应该是英俊潇洒!]东方煜无赖次数多了,林宝宝脸皮也变厚了一点,不过说完脸还是微微有点泛红。 [那我的宝宝就是即可爱,又英俊潇洒,在爹爹眼里举世无双。] [哪…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是普通人一个……]听人夸奖自己总是高兴的,不过说到什么举世无双林宝宝顿时一阵羞赧,以前也没少听别人夸自己长的漂亮啊俊啊什么的,不过东方煜说的未免夸张了点,林宝宝就突然想到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下更觉得羞了。 后面帮人擦头发的那位也查觉到了,看宝宝都有点坐不住了,呐呐的要起来自己擦。 [快好了,宝宝别动。]因为条件所限,并没有洗头,不过擦身的时候还是把头发弄湿了,其实不用擦这么长时间。 等头发几乎全干了,东方煜才放开人。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因为穷人是点不起蜡烛的,照的屋里昏黄黄的,到处铺着暖色的光晕。一米五的床,床上铺着主人家媳妇新拿出来的被子,林宝宝在别苑住的时候天气热盖不上被子,不过褥子铺的都是细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绒,不过确实轻薄柔软。现在的被子肯定不是什么绒的,但棉花被子比现代什么丝绵太空被好多了,盖起来很暖和。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看床上是两条被子,林宝宝松口气,两个被窝应该没什么。 [哦,那个你先睡,我出去一下。]水喝多了,就是事情多。 [干什么,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 东方煜大概也猜到了,笑了一下,帮宝宝披上外套打开门,[好,那一个人小心点。] [知道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院里又没有灯,幸亏还有半个月亮挂在天上,不然估计连路也看不清。方便的地方在后院,用土石垒起来四面墙,在一边留出来一个大约一米宽的门。 低头整好衣服出来,林宝宝把披在身在的衣服紧了紧,就算是南方,晚上还是有些凉的,毕竟已经是深秋,马上就是冬天了。 后院不大,主人弄了草棚子家养了些鸡鸭,林宝宝走路声音不大,不过还是惊倒了睡觉中的家禽,听到草鸡扑棱翅膀的声音。 马上要出了后院,林宝宝突然感觉颈间一紧,有人拽住他的衣领,握住了他的脖子。 林宝宝骇了一跳,下意思的就要叫人,[别叫!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的人!] 听声音很粗来人又刻意压低了嗓子,在寂静的夜里被人捏住脖子再怎么都觉得森森然的,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没有恶意。 突变② [咳咳,放…放开。]脖子被捏着呼吸不畅,话也说不完整,脸都有点憋红了,不过在夜幕的掩盖下看不出来。 [你别叫我就放开。]说话的人张了一脸络腮胡,四方脸身形却是纤细,看着说不出的怪异。 林宝宝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喊人,络腮胡这才放开了他。 [你是谁?]林宝宝下意思的挪开两步,靠着墙打量着来人低声问。 [我是你母亲家里的人,是来帮你的。] [母亲?凭什么让我信你?]东方煜不是说母亲已经去世了吗?这个人又和母亲什么关系? [这里不便多说,你只告诉我屋里那位是不是你爹爹,他可有告诉你他的身份?] 林宝宝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因此点点头,[是又如何?] [看完这封信你就知道了,若是想报仇看过之后你知道怎么找我。]络腮胡压低声音,四下看了看,把一块锦绸塞到林宝宝手里,[不信问问你那屋里的爹爹便知。]他一副我说的就是真的,不相信可以找人对质的样子,说完又像来时一样轻飘飘的闪身走了。 草棚里的鸡鸭又扑棱了两下翅膀,林宝宝拢了拢衣服,觉得外面的寒气真的很重。手里捏着那人塞过来的信,像捏着一块火炭,让他一会冷一会热。现在是月底,西边天上挂着下弦月,林宝宝站在墙边的阴影里连朦胧的月光都感觉清冷了。 林宝宝有预感,这不是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内心拒绝去看手里的信,仿佛看了世界就会坍塌,愉快的生活也会终结。 只看了锦绸一角,林宝宝就像见了鬼一样差点把信丢出去,终究是没看下去。 把锦绸放进衣兜里,林宝宝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回屋了,虽然从背后看步伐不如之前轻快。 房门开着,房里的灯光流泻出来,小院看起来也不那么黑了,不知道这样是巧合还是有心,林宝宝心中一暖原来他知道自己怕黑啊。 这种事情说出来怎么都有点囧,作为一个男人竟然怕黑,不过有人愿意为他点燃一盏灯,虽然那个人不说林宝宝却觉得心安了不少,刚刚那种紧张忐忑的心也定了下来,嘴角还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 洗了手,东方已经铺好了被子,想必以前也没铺过床,被子脚边的位置也不知道折一下。 [外面冷吗?宝宝脸都冻红了。] 东方煜把宝宝的手握进手心里,因为刚沾了水手冰凉凉的。被这样暖着,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着,林宝宝不是不感动,可是在心里的疙瘩没解开之前,他对东方煜就无法敞开心扉,无法全心全意的安然享受他对自己的好。 [不冷。]手被这样暖着,林宝宝贪心的不想抽出来,想着就再亲近一次吧,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宝宝仰头着眼中水光潋滟,小脸还有点红红的,乖巧又温柔的望进东方煜眼睛里,让他一下子失了神,手臂一拉就将人抱进怀里。 几天都没有这般亲近了,若不是有什么狗-屁协议,他恨不得时时抱着他。 林宝宝抬起手放在东方煜腰上,圈成一个圈。他拥抱他那么多次,他却是第一次回抱他,怎么看都带了点决绝与悲怆的味道。 东方煜却不知道这些,只感受到自己腰间一紧,宝宝的胳膊已经环绕上来,有过无数美人的皇帝瞬间激动的热血沸腾,嘴里也止不住的呢喃着怀里人的名字,[宝宝,宝宝……]抱着怀里人的手臂收的更紧,[宝宝原谅爹爹了吗?]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不过环在腰间的手却紧了紧。 东方煜亲吻着怀中人的额头、脸颊,宝宝没有拒绝的闭上眼,东方煜见宝贝如此心中不免激荡,[宝宝,真好。]宝宝脸颊红红的,微微仰着头承受了东方煜密密的亲吻。 这次宝宝主动的张开唇,温热的唇舌贴着贝齿迫不及待的伸入口中,一个人的亲吻再怎么花样百出也比不上另一个人的主动勾缠。从来四处躲闪的小舌这次却迎着对方翻搅而上,原来对方的唇也是这样柔软,原来勾搅舔-弄也是这般动人,原来亲吻的滋味可以这般香甜,可是明明感觉这么快乐,心却痛的要哭起来。 林宝宝软软的靠在东方煜身上,全凭对方一双大手支撑着,原本抱着东方煜的一双手也不知不觉的揽在了他的脖间。东方煜呼吸变得粗重,宝宝也被他搂的越来越紧,腿间的硬挺已经分明的顶着对方的腰腹。 [宝宝……]吻难舍难分的从嘴唇转移到优美的颈项和耳边。 宝宝软软的虚站着,东方煜托着他的腰又向上抱了抱,就着亲吻的姿势把他抱上了床。 宝宝睁开眼睛,眼瞳如浸在水中的黑珍珠,扬着一层水意。 [爹爹…]宝宝搂着东方煜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那句呢喃一般的话听在东方煜耳中让他心中涌起一阵狂喜,那种喜悦比之第一次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心情也不遑多让。 东方煜把埋在宝宝颈间的头抬起来,眼中满是无与伦比的喜悦,激动的亲了一下宝宝的唇,将人从床上拉做起来抱住。 [宝宝再叫一次。] [爹爹。] [再叫一次。] [爹爹。] [再一次……] [爹爹……] 东方煜眼圈有点发红,忙将人抱紧了头埋在宝宝颈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子第一次做爹一样咧开嘴无声的大笑。 [宝宝,爹爹真高兴。] 林宝宝头枕在东方煜肩上,用他的衣服蹭了蹭从眼睛里滴出来的水,然后翘了翘嘴角,笑的却比哭的还难看。 两人无声的抱了一会,各自躲在彼此的身后掩藏着过激的情绪,此时东方煜心中一片柔软,又仿佛拨开乌云终见明月,正常情况下本该怀疑宝宝反常行为的脑细胞也被喜悦激动麻痹了。 林宝宝原本以为会有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但东方煜竟然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不过两个被窝变成了一个,躺在东方煜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他不知道为什么东方煜要忍着,明明已经有了反应,自己又是第一次主动,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埋在东方煜怀里的脸不禁有些发烧,说不上来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欣慰多一些,毕竟自己多少也有点冲动,看到那行字的时候,那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整个充满了心房,所以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迫切的想要证明一些东西。書香門第論壇 东方煜并没有让他失望,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难过,心中刀割一样的痛。 抱着他的人不时低头亲亲他的发顶、额头,手放在他腰背上缓缓的抚摸着,油灯还在燃着,房间里洒满昏黄的暖光,年久的木床有着陈旧的木香味,配着沐浴后的清香,静谧又安详。 林宝宝眼睛一直闭着,睡的很浅,偶尔睁开眼睛会发现东方煜一直没睡,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一双凤目里都是暖意,看他醒过来也只是亲亲他的嘴角安抚的抚摸他的背。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天还黑着,等打了三次鸣天已经亮了,院子里传来烧火做饭的声音,木柴烧的噼啪的响,还有汲水切菜的声音,天亮了呢。 [爹爹,你说…权利是不是很重要?]林宝宝身子朝里挪了挪,抬头问东方煜。 东方煜本来假寐了一会,宝宝一动他就醒了,听到问话神色很平静,只是把宝宝撤开的身子又拉进怀里。 [嗯,至少现在它很重要……]因为没有它,就不会有未来的一切,过去也将不是过去,我不是我,你不是你的时候,权利很重要。 [是吗,]林宝宝小声的喃喃,皇帝啊,对皇帝来说最重要的是皇位吧。 突变3 林宝宝埋在东方煜怀里苦笑了一下,希望他回答什么呢?问这种问题本来就很无聊又白痴吧。 东方晨曦的光亮透过窗楞洒在暖融融的棉被上,靠在东方煜胸口的头蹭了蹭,该起床了啊。 东方煜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眼中闪动着幽深的光亮,[宝宝,要再睡会吗?] 心口发闷,堵的难受,可是还要一副什么事都没有样子,[不了,天已经亮了。]所以做梦的时间结束了。 从背后拥住宝宝,东方煜头压在他肩上,眼睛在宝宝看不见的地方闪了闪,宽阔的胸膛完全包裹住宝宝尚显稚嫩的身体,黑段似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宝宝的面颊,所以东方煜看不到往常黑亮大眼睛里的水光。 [手抬起来。]东方煜心血来潮要亲自动手给宝宝穿衣服,这个时候的衣服大多是宽袍大袖的,里衣中衣都是用细细的带子系起来,外衣要用腰带,腰带上又喜欢挂玉佩、荷包之类的饰品。东方煜要给他穿浅橘色的外套,林宝宝摇摇头这个颜色对他来说还是过于鲜艳了,加上他皮肤胜雪,容颜又多肖于母亲,穿成这样走在大街上总是不便。 [换一件吧,这个太艳了。]林宝宝不肯穿,那黑亮的眼睛瞧东方煜,嘴唇微微抿着,透着一股委屈。 虽然自己很喜欢,宝宝穿上也很好看,不过宝宝不愿意,这么点小事情东方煜自己愿意依着他,再加上宝宝的美也不想让别人瞧了去,亲亲宝宝抿着的嘴角,东方煜面上带笑,[那宝宝想穿哪件?] [青灰色的吧,我喜欢那个腰带的绣纹。] [好,就穿那件,宝宝不管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东方煜把青灰色的外套找出来给宝宝穿上,仔细的扣上腰带,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腰带两侧用深蓝色的绣线绣了盘云纹,东方煜看来这是最简单的绣图了,他的龙袍就不说了,哪怕是平常穿的衣服,上面都是繁复的龙鱼、祥云绣花。 给宝宝穿好衣服,挂上白色的四爪盘龙玉佩。东方煜送的时候林宝宝觉得挺漂亮,玉质晶莹剔透,龙也雕刻的栩栩如生。寻常的雕龙玉佩王公贵族就可佩带,不过像林宝宝带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王公能佩带的,但林宝宝并不知道,东方煜送的时候自然也没说。 [爹爹,我也给你穿衣服吧?]林宝宝声音小小的,有些羞赧,看东方煜一下子明亮起来的眼睛,嘴角加深的笑意,脸颊不禁泛红,不过即便这样,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把头地下去,半跪在床上黑润的眼睛坚定的看着东方煜。書香門第論壇 [好,宝宝来给爹爹穿。]整整宝宝散在颊边的头发,亲了一下他发红的脸颊,东方煜站好让宝宝给他更衣。 东方煜的衣服比他自己的穿起来复杂多了,好在有东方煜解说,该怎么穿,哪一件先穿,林宝宝低着头用手抚平衣服的褶皱,仔细的束好腰带,平展下袖口,酱紫色穿在东方煜什么显的庄重挺拔。 [好了。] [宝宝穿的很好。] 本来想帮东方煜束发的,但实在是拿长头发没辙,林宝宝自己头发打理起来都费劲,往往是直接用一根布带束在头顶,要嘛就是直接从耳后两边束起来一束,其他的都散在背后。他用不惯簪子,而且头发太滑,插不好又会散开,最后干脆不用了。 跟东方煜一起之后曾有人要帮他梳头,不过是个男的,林宝宝觉得别扭最后还是选择自己动手。 东方煜想帮忙,不过皇帝没帮谁梳过头,弄了半天倒是扯下了好几根头发,头发没梳成倒是把人弄疼了,最后的最后还是学着宝宝原来的样子简单的扎起来一束。东方煜没泄气,反正日子还长,等回宫让嬷嬷教自己,一把青丝还能难倒皇帝吗? 洗漱、吃饭,等要出发的时候已经巳时了(9点),主人家客气的出来送行,东方煜上了马车,宝宝跑到他身边,凑近耳朵小声说要去方便一下,说完挺不好意思。不过东方煜却觉得,宝宝这是跟他亲密,连如厕这种事都要跟自己说,便朝他眨眨眼睛,示意赶快去。 巳时太阳已经高升了,后院的草鸡在草堆里觅食,阳光撒在草垛上给人恍惚又温暖的感觉。 等了一会见宝宝一直不出来,东方煜就下了马车吩咐侍卫去看看。 马儿大概也等急了,喷着粗气前蹄嗒嗒的不断踩着脚下的土地。 侍卫很快就回来了,神色有些慌张,直接打手跪下,[主子,没看见少爷。] 没等他起来,东方煜闪身掠过他进了后院,来来回回几个人惊的院里的鸡鸭乱飞,叽嘎的叫声、拍翅膀的声音,主人家看着不对也慌慌张张的跑进后院,只见鸡鸭不见人。刚才进来的爷和那位小爷都不见了。 姓张的主人家毕竟是普通农户,害怕在家里惹事,忙让外面的各位爷都进来,里里外外的找,屋里院里都找遍了,哪里有那两位主子的人影,跟随的领头侍卫刘庞颇为镇静,吩咐几个人到外面去找,剩下两个人和随行的太医守着马车。 他们人毕竟少数,把周围一圈都找了也没找到人,不管哪一个找不见都是天大的事,何况是两个都找不到,刘庞倒不担心主子,主子一定是找小主子去了。 村子附近有山林,要藏个人一时半刻也很难找。附近的地形昨日就勘察过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小主子在他们眼皮下面不见了,除了说明他们大意之外也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劫持了,但刚没有听到任何呼救的声音,刘庞吩咐把姓张的一家先关在屋里,其他人继续寻找。 凭主子的武功机智刘庞不担心,担心的是主子一时着急忘记发信号给他们,又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东方煜才一个人回来。 见他面色阴沉,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着强悍阴霾的气势,即便是平常一直跟随的侍卫也有些胆战心惊。 [主子,属下护主不周,请主子责罚!]刘庞一跪下,其他的侍卫也纷纷跪下,这不仅是责任的问题,平时小主子没拿他们当下人待过,连吃饭也跟他们一个桌子,人长的又漂亮,他们没人不喜欢的,现在人不见了,他们真的很自责也很担心。 [都起来吧,现在找人要紧。] [谢主子。] 要说东方煜没有一点准备或者没有一点线索,那就不是他了,做皇帝的哪个不是走一步看三步,不过有时候计划的在完美,也保不住你计划的那个人不按你的计划走。 宝宝的离开,东方煜除了担心更多的是心痛,宝宝不信任他,宁愿相信陌生人,这一刻心像被无数钢针扎了一样,心口渗血。 [用蜂蝶吧。] 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宝宝找回来,哪怕将来他会怨恨。 遗落的玉佩 林宝宝并没有走远,带着他的人只是把他暂时藏在一个隐蔽的树洞里,树洞很深,他的心也沉的深深的,明明是自己愿意走的,为什么走的时候心疼的要裂开一样。 在光线照不进的地方林宝宝很不男子汉的红了眼睛,离开那个人心竟然这样疼,可是不离开又能怎样,那个人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人,是他的爹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还是昨晚哪个络腮胡,不过林宝宝觉得这人肯定易容了,晚上的时候看不清楚,现在瞧着身材和脸长的太不协调了。所以他不信任这个人,现在也只是想借他的势离开而已。 等东方煜过去了,络腮胡才带着他飞远,这个人的轻功很高,落地无声,一掠数丈,带着他也飞的很轻松。 耳边穿来呼呼的风声,离东方煜越来越远,等村子也看不见了林宝宝还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方向,不知何处是归处。 络腮胡带着他飞了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上,路上停了一辆马车,普通的黑色车棚,黑色的骏马。络腮胡亲自架起车,林宝宝被塞进了马车里,马鞭过后马儿扬蹄飞奔。 马跑的很快,一路都很颠簸,林宝宝坐在马车里看着倒退的青草树木,手中抚摸着白色的玉佩,除了这个似乎一无所有了啊。 直到入夜马车也没有停下,随着路越走越远,林宝宝发现他们的马车是一直向北走,并不是到淮扬的方向。 夜全黑下来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下来了,林宝宝这一路颠的很想吐,不过因为一天没吃东西,即使想吐也吐不出来。 门匾上写着王府,大概就是姓王的人家,进了门是个小花园,林宝宝也没心情看种了什么花都是什么景致,不过还是打起精神观察了一下王府的格局。一个细瘦高挑穿着青布衫的男子挑了灯笼站在院子里,看他们二人进来也不说话,只是领着他们进了左边厢房,房间里点着两根蜡烛,看着是个客房,桌子上摆了饭菜,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刚做好不久的样子。 络腮胡走在后面把林宝宝推进门,又和高个子男子耳语了几句,这才对林宝宝说,[我叫高山,这是我哥哥高峰,你暂且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告诉我们,天不早了,不如你先吃个饭,我和哥哥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咱们晚些再说。] [多谢,有劳两位了。] 林宝宝道了谢,高山兄弟便出去了,一天颠簸下来又累又饿,可是看着一桌子的菜他却吃不下,怔怔的望着闪动的烛火,心中闷堵难受的厉害。 林宝宝是自愿跟高山走的,所以这对兄弟对他看管上并不怎么严,林宝宝打开窗,看着漆黑的夜色头一次觉得特别孤单。哪怕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处在勾栏那样的环境中他乐天的性格也让他不觉得多悲苦,可是才离开那个人一个白天就开始觉得孤单了吗? 从怀里掏出来那封信,眼睛只停留在一行字上。东方煜是东越国的皇帝,而他是皇帝的儿子,是大皇子。 那些薛贵妃是如何被冤,如何被下狱,又是因何被赐了毒酒,皇帝的无情,皇家的冷漠,他不在乎。说什么报仇,这些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林宝宝,从来没见过那个女人,就算是董小宝那也是董家夫妇养育的。 皇家处死妃子,哪怕是亲生儿子不都是正常的吗?他又凭什么去报仇?对皇帝来说权利才是最重要的啊,其他的人不过都是棋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棋子中的一个。 菜凉了,蜡烛也快燃尽了,烛泪铺了满满的一烛台。夜深了,起风了,头发被吹乱了,这是东方煜亲手梳的,虽然笨拙可是林宝宝知道这是他的心意,所以舍不得解开,乱了就乱了吧,心早就乱了,又何况是一把头发。書香門第論壇 外面传来敲梆子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三更天了,站的腿都有点麻了。 林宝宝用手搓搓脸,嘴角上抬,露出一个笑,笑给自己看,既然不能哭,那就笑着面对吧。 既然要走,总是需要力气的。就着冷汤林宝宝使劲的往嘴巴里塞饭,好像饿了几天几夜一样,吃了满满一碗,菜也消灭了大半。 捂着吃撑的肚子刚站起来,胃里却翻搅倒海一样,捂着嘴就跑向门角,对着痰盆哇的一声开始吐,刚吃下的饭尽数吐了出来。 林宝宝扶着墙站起来,脸色有点白,抖着手倒了杯茶漱口,想到床上躺躺门却被人推开了。 [公子?]进来的是高峰,看样子原本是睡下来,披了件外袍就进来了,一看门边就发现林宝宝吐了。 [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三更半夜的高峰并不想去叫大夫,关键的是这个时候去叫大夫太引人注目。 漱了口,又喝了点茶,林宝宝这才觉得好些。 [没事,就是今天坐车颠着了,有点晕车,过会就没事了,吵到你了吗?真是抱歉。] 高峰见林宝宝脸色有点发白,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替他打了壶热水把痰盆端了出去,[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做些酸梅汤喝。]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你赶快休息吧。]林宝宝不想多说,高峰也不再什么,从外面关了门出去了。 林宝宝裹了被子躺在床上,喝了些热茶觉得好多了,胃现在空着却比刚才舒服。 昨晚上就没睡觉,又颠簸了一天,本来就不算强健的身体有些顶不住,只脱了外套林宝宝就睡着了。 高峰本来拿痰盂去倒,却发现里面竟然落了一块白玉,用水洗干净了,发现竟然是四爪龙佩。高峰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玉佩收起来又回去睡觉了。 林宝宝不知道的是,那块玉佩上染了香,用蜂蝶可千里追踪。如果没有遗落玉佩,可能也没有后来的事,佛说种什么瓜得什么果,林宝宝不知道上辈子他到底做了什么瓜,为什么上天会给他这样的果。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多留言给偶吧 带病回京 林宝宝身体本来就不算强健,加上心情郁结,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第二天起来人就开始有些发烧。 一开始林宝宝并没有在意,头只是有些晕晕的,但并不影响思考和行动,而且一大早的高峰就给他端了一碗酸梅汤,酸甜可口,喝了自然觉得舒服些,但后果却不怎么好。因为一天没有吃饭,空腹吃这些东西,不一会胃就开始绞的难受,硬撑着吃了些米粥、糕点。 因为发烧脸色倒不显得苍白,只是四肢有些无力,本来应该吃药好好睡一觉,但一想到这些人恐怕另有目的,或者用他来威胁东方煜也说不定,林宝宝用手慢慢的揉着胃,睁着眼睛有些虚弱的问高峰:[高兄就是我母亲的亲戚吗?] 高峰高山两兄弟实都是武功高手,高山擅长轻功,而他除了则擅长轻功外对用毒一道还颇有研究,医毒本就一家,林宝宝不正常的脸色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不过林宝宝不说高峰也不提请个医生看病之类的。 他们两兄弟是主人家的家生奴才,所谓家生就是父母一辈就是主人家的奴才,他们一生下来命运就是如此,但从小他们学的不是如何伺候人,而是主人专门请了高手教他们武功,高峰对用毒有兴趣因此又学了毒术。在江湖上他们也是有些名头的,人称鬼影双煞,不过鲜少有人知道他们是东方旭的人。 [不,我们只是主人的奴才。] [那我母亲的亲人是谁?我何时能见到他?] [公子不用着急,等我们到京城的时候主子和公子的外公应该也到了。] [外公?]林宝宝只知道薛贵妃,并不清楚外公是谁。 [公子的外公原是当朝宰相,三朝元老,皇帝不仅处死了你的母妃还罢了你外公的官位。] 林宝宝脸上悲痛愤怒交织在一起,甚至眼睛都红了,泪珠在眼圈里打着转儿又拼命忍住,不想在人前落泪,声音颇有些颤抖的问:[那我外公现在可好?] [公子放心,主人定会好好照顾薛老,让你们亲人早日团聚。] 林宝宝觉得头越来越晕,胃部绞痛的越来越厉害,本来逼出来的眼泪也成了真的,一颗颗泪珠滑下脸颊,配上发烧烧的红红的小脸,竟别有一番人若娇花春雨落的滋味,让对面的高峰都开始生出些不忍的怪异感觉。 [还不知道高兄主人家贵姓,倒是也好重谢于他。]这事仿佛让林宝宝颇为为难,漆黑的眼珠含着泪看着高峰,就算再狠心的人也要生出一些柔肠来。 不过高峰在这个问题上显然并不会为难林宝宝,何况林宝宝看着这么娇弱,有他兄弟二人看送又能出什么问题。高峰兄弟二人自打出任务以来还没有失手过,因此十分有信心,原本想用药物使林宝宝昏迷再押送的想法也打消了。書香門第論壇 [我家主人复姓东方,是公子的叔叔,也是公子的亲人,所以公子不必担心,到了京城一家团聚,我家主人也一定会帮主公子报杀母之恨。] [既然是一家人,叔叔这个情我也只好承受了,不过恐怕我这样的身体坚持不到京城啊。]林宝宝叹口气,头疼的很。 [公子病了?!]高峰一副我不知道十分惊讶的表情,上前摸了摸脉,确实是发烧了,更重要的是林宝宝一丝内力武功也无,探过之后他更放心了。 [都是我兄弟照顾不周,我这就去给公子拿药来煎,公子放心多则三副,少则两副,公子的病一定能好。]高峰一副信心满满十分肯定的样子,林宝宝也放心了,[那就有劳高兄了,多谢。] [公子不必客气,我这就去了。] 高峰出去了,林宝宝人一下歪在床上,刚也不过是凭着一股气撑着,现在人晕沉沉的躺在床上,什么时候昏睡过去都不知道。 再醒来已经是在马车上了,这次挺宽敞,林宝宝躺在里面也不觉得狭小。刚醒来人还有点摸不清楚情况,只是身下有些颠簸,不过褥子铺的挺厚,也不是十分难受,而且身体明显好多了,至少头已经不晕了。林宝宝转过脸,高峰正坐在另一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马车在道上快速的飞奔,厚厚的窗帘也被快速奔跑带起的风刮的呼呼作响。 [公子醒了?]高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 [我睡了很久吗?麻烦高兄了。]林宝宝说话声音不大,显得还很虚弱的样子。 [公子不用客气,要不要喝水?] [确实口渴的厉害,麻烦高兄倒杯水给我。] 水已经凉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保温杯,如果东方煜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他这时候喝凉水,一定会弄热了给他喝吧,一边喝着凉水一边有些恍惚的想着,越想心就越痛,勉强喝了一杯水就喝不下去了,人面色还有些苍白,高峰还以为林宝宝身体太虚。 [我们这是往京城去吗?] [公子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不,我只是想早日见到外公和叔叔。] 东方煜也应该回京了吧,自己不辞而别他一定生气了,大概会怨恨我吧,想着林宝宝是一个多不知好歹的人,皇帝是什么身份,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想着离开。可是除了离开林宝宝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回去和他的一帮妃子争锋吃醋?还是顶着皇子的帽子做皇帝的男宠?抑或在皇宫里面做别人的箭靶子?还是他做他的皇帝,自己做个偏安一隅的皇子,从此君是君臣是臣,恪守礼道,父慈子孝?怎么可能啊,明明爱着那个人,却要相互折磨,相见不能相拥吗? 东方煜确实是怨的,怨他的不信任,怨他的冷情狠心,所以找到他一会一定会狠狠的惩罚他,用更深更浓的爱将他困住,如果他再敢离开,一定会打断他的腿,哪怕一辈子锁着他,也绝不会再给他逃离的机会。 东方煜南巡的计划暂时告终,在距离淮扬百里处开始返京,随着蜂蝶的方向一路向北。 东方煜站在‘王府’的大门前,握紧双拳。侍卫跳强而入,门打开了,只有桂花凋零,院中还余留清香,要找的人却不见了。 ‘东方旭,你最好别伤宝宝一根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有这么两个武功高强的人看着,宝宝想逃跑也不容易。 见到外公 林宝宝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这一路都走的很顺,进城或者遇到关卡的时候也都能顺利通过,想着应该是东方煜并没有特意寻他,至少没有大张声势的寻他,明知道东方煜这样做并没有错,但心里还是有些发闷。 并不是怀疑东方煜对他的感情,相反他十分相信东方煜是爱他的,但是在皇权面前,在皇帝的宝座面前他没有信心,东方煜怎么可能为了他舍弃那个至尊的位置?如果东方煜真的那么做了,估计他反而会坚决对反,怎么能为了自己不顾天下黎民百姓,怎么能让东方煜做个昏君? 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北方的寒冬已经到了,路上的绿色越来越少,渐渐看到的都成了荒草枯叶。离开的时候还是热夏,他穿着长袖薄衫,热了还会把袖子卷的高高的,赶着牛车的牛哥还一路上跟他聊着牛家庄的趣事,牛嫂在家里织布,他一大早的出来卖,日子虽然过的不甚富裕,但夫妻和睦,邻里相帮,也很满足了。 不知道别苑的厨娘还在不在,她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啊,管家会吩咐每晚在院子的走廊上挂满灯笼,因为他怕黑,虽然他从来也没说过,管家真是个聪明的管家。东方煜老说他喜欢蹬被子,可是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被子都盖的好好的,现在想起来大概那时候是有人半夜总会帮他盖上吧,那个人是谁呢?东方煜吧,爹爹帮儿子盖被子也是应该的,所以不需要难过,更不需要感动,可是越接近京城,怎么就越想念他呢,闷在马车的被子里,眼睛为什么会泛红? 正常的话他们应该从南门进京,可是马车绕了一大圈却从北门进去。 进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城门口的守卫在例行检查来往车辆。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住过客栈,夜里林宝宝在马车里还好,高峰和高山却轮流在外面守夜,所以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洗个澡,高峰高山两个是练武的看着还好,林宝宝却难受的很,脸色有些发白,人也倦倦的。 [马车里什么人?掀开帘子看看!]守卫在车外边厉声问。 [这位大爷,里面是家里小弟,身体不好染了风寒,不敢再吹风,您要看可悠着点。]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掀开!] 帘子掀开了,林宝宝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的躺在车里的长塌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帘子掀开一进风就开始不停的咳嗽,直咳的人脸色发红,弯着腰直不起身子。 [大爷,我就说了小弟病着,吹不了风,这赶快把帘子放下吧,不然病情再加重,我们可没办法向家里交代。大爷行个方便。]说着向守卫塞了一锭银子。 林宝宝还是不停的咳,被子随着身子不停的抖动,咳的外面的守卫也心烦意乱。 [行了行了,赶快走,别染了晦气。] [是是,我们这就走,小山赶快赶车走,多谢各位军爷了。] 帘子放下了,外面的守卫还能听到里面的人嘶声的咳嗽,撇撇嘴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有十两重,这人出手挺大方。他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守卫凑上来,撞了撞他的肩膀,[大哥这次又赚了,可得请兄弟喝一杯。] [好说,哥哥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那是,听声音里面的人病的挺厉害啊,看清楚长啥样子没?别是个病美人吧。] [你还别说,样子倒是挺漂亮,大眼睛尖下巴,是个美人,不过可惜了是个男的。] [呵呵,怎么要是个女的,大哥还能不让走?] [嘿嘿,是个女的可是要多看两眼。] 他们两个插科打诨的嬉笑,高个子因为才调来不久,早请了一起守门的喝了一顿,现在嚷着让得银子的请客。 马车七拐八拐的在一个胡同口停下,高峰扶着林宝宝下了车,高山却驾着车离开了。 高山驾车来到大街上,转了两三条街最后停在一家客栈门前,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把马车牵到后院,自己要了饭菜进了房间。 高峰带着林宝宝迅速的饶了一圈,进了一个小院,不过这并不是终点,小院不大只有三间房,进了左边的一间,高峰让林宝宝换了一身衣服,又把头发束起来。趁林宝宝换衣服的当口,高峰移开里间的床露出一个洞口。 高峰让林宝宝先下去,自己把床移好才下去。洞里边很黑,林宝宝什么也看不清,高峰点了火折子,眼睛一亮就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地道,入口看着宽,里面却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上的泥土还有些潮湿,显然是刚挖了不久。 [高兄,这是要到哪里去,不等高山兄弟了吗?] [咱们先到安全的地方,不用等高山,他自己会去。] 高峰并没有明确说到哪里,林宝宝心下更加怀疑,想起之前听说的旭亲王被贬为庶民的事,这位旭亲王是东方旭的弟弟,应该就是他那位叔叔了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林宝宝也能想到东方旭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潜意思里林宝宝想为东方煜做点什么,哪怕是打听点消息,只要东方煜未来没有危险,他也走的安心。 地道狭窄潮湿,走了大概二里地遇到分岔口,高峰带着他从右边拐过去,地势越来越低,墙壁和脚下的土地比刚才的更加湿润。 又走了大概两百米才到了出口,出口做的比入口小,林宝宝身板比较瘦也只是恰好通过,高峰就是挤上来的,想着要是高山的话恐怕还钻不上来。 外边是个小树林,旁边不远处有条小河。高峰用杂草把洞口掩住,又搬来一块大石头堵在洞口,这才带着林宝宝穿过树林,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一座庭院前。 门口有两座石狮,门帘上写着‘薛府’两个大字。 高峰扣了扣门,啪啪啪的三下,停了一会再啪啪的扣了两下,不一会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胖大叔,大冷的天只穿着薄薄的棉袄,看着胖走路的动作却很利索。 [莫爷。]高峰进门看见门口迎着的是莫海,这位可是主子身边的智囊,忙恭敬的叫了声。 胖大叔笑呵呵的跟高峰打招呼,[莫爷等你们半天了,快进屋。] 莫海朝高峰点了点头,看看旁边站着的脸色苍白林宝宝,嘴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 [这位就是主子的侄子东方公子吧,快请进,薛老爷已经在里面等了。] 林宝宝对莫海的这个称呼很反感,什么他们主子的小侄子,[在下俗名姓董,叫董林,莫爷直接叫在下名字就可。]お稥冂第論]壇 莫海一愣,本来他那么称呼也怀着点试探的意思,现在听林宝宝这么一说,倒是不敢小看他了,人若是不看重名利,反而不好办,[不敢不敢,东方公子是主子的侄儿,就是在下的半个主子,规矩可不敢坏,东方公子快请进屋说话吧。] 一边跟着莫海进了客厅林宝宝一边道:[董林从小在乡村长大,父母也都是穷苦人家,从没有听父母提起有身份这么高贵的亲戚,不知莫爷怎么肯定我是您主子的侄儿?] 莫海又一愣,高峰两兄弟带来的消息是林宝宝已经和东方煜相认了,怎么现在还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能作为东方旭的智囊自然是有两把刷子,因此马上就反应过来。 [这说来话长了,薛娘娘当年生产之时东方公子被人掉了包,这才被放在城东董家抚养,后来产婆因为其他事情败露主子才知道当年竟有这种事,后来主子多方派人查找,这才有了公子的一些消息。] [那莫爷可知道我养父母是如何死的?] [这就要问当今圣上了,圣上是第一个得之消息的,不久你的养父养母就去世了,在下也不甚清楚,不过想来圣上应该知道。] 莫海说一分让人猜两份,明显的是想让林宝宝怀疑养父母是被东方煜害死的。 [是我对不起他们。]林宝宝说着眼圈有点发红,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都是在下的不是,让公子想起来伤心事,人死不能复生,公子节哀才是。] [哎,不知我外公可好,我想见见他老人家。] [薛老一向都好,不过公子一路劳顿,不如先沐浴一番,再见他老人家。] [也好,那就麻烦莫爷了。] [不敢不敢。] 莫海、高峰他们离开了,门口守着两个人仆人,名为服侍实为看管。关了门林宝宝脸上再没有悲伤的神色,平静的脱衣服洗澡,他要快点见到他们口中的外公,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浴完之后,林宝宝穿好衣服擦好头发,在床上歇了会,直到脸色恢复正常才打开门,让门口站着的两人领着他去见外公。 ‘薛府’是三进的院子,林宝宝的房间在中间,仆人带着他往后面走,穿过一个带着池塘的小花园,门口站在莫海还有一位银发布衣的老人,老人头发胡子已经全白了,虽然穿过普通的棉布衣服,可是精神矍铄,双眼有神,不愧是三朝元老。 见林宝宝走过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而朝旁边的莫海道:[老夫与孙儿第一次见面,难免想起苦命的女儿,有些家常话想单独聊聊,莫先生不介意吧。] 莫海讪笑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当然不介意,不过我家主子快回来了,薛老可要抓奸时间。] 林宝宝有些激动的看着老人家,张了张口,还是没叫出来外公。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坚持HE哦 中间不管咋样,最后肯定是HE 对峙 人的欲望就像海水,越喝越渴,越渴想喝的就越多。 东方煜四岁识字开始,母后就不断告诉他,将来他要成为东越的皇帝,坐上那个至尊的宝座;母后还说,这个世上最爱他的就是母后,除了母后谁的话也不能相信,那怕是父皇的。 一开始,东方煜很困惑、迷茫,皇帝在他的概念里就是父皇那般的样子,自己怎么可能做皇帝呢,还有哥哥也很爱他啊,哥哥会在他调皮耍赖的时候抱着哄他,他爬到树上哥哥还会小心的在下面接着他,还有父皇,父皇虽然不经常抱他,但是父皇会夸奖他聪明,每当父皇夸他功课做的好的时候他就会非常高兴,难道哥哥和父皇的话也不能相信吗? 母后说他才是皇帝的嫡子,母后还说他恨那个男人,小的时候他还不懂,不懂得恨,也不懂母后口中的那个人。 等到慢慢长大,母后的话先是在他脑袋里扎了根,后来心里似乎也认同了——他将来就是要做皇帝的。可也知道了,哥哥才是太子,将来哥哥才会继承那个位置,他不想伤害哥哥,可是他想要那个位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后就很少跟哥哥说话了,哥哥有了自己的宫殿,除了每日来向母后请安,哥哥再也不带他玩了。 再后来,父皇驾崩了,哥哥成了皇帝,母后便成了皇太后,哥哥封他做亲王,亲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虽然觉得不满足,但并不想杀了哥哥自己来做皇帝。 母后知道了他的想法,狠狠的抽了他两只鞭,一个失手他脸上就多了一道狞狰的疤痕,虽然宫里有最好的伤药,但是母后却不允许太医给他用,只用了普通的伤药,母后要让他记住,是东方昊天对不起他们母子,东方煜他的哥哥是个贱-种,根本不配做皇帝,他才应该坐上那个位置。 他知道,自己开始一日比一日变的虚伪,一日比一日冷血。除了皇位世上再没有可追寻的目标。 可是他的父皇太宠爱他的哥哥,给他留下了最忠心的臣子,三分之二的军队都掌握在皇帝手里。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的外公王义一直驻守边关,手中有十万大军,王义虽然是个忠臣,可是也不忍看着他和母后在争斗中惨死,拉拢了十几位大臣,准备了七年,甚至让皇帝一直生不出继承人,原以为可以一搏的时候,辛苦筹建的大厦竟然一夜间倾倒。 表妹王谷蓝玩了个反间计,母后被软禁,外公王义被削了兵权,拉拢的十几位大臣入狱,他也成了通缉犯。 赤-裸-裸的背叛,让狼狈过后的他陷入疯狂。 没有军队,没有大臣,可是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他那个漂亮可人的侄儿。 于是,今天他站在这里,来确定手中那张牌到底有怎样的分量。 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鼎炉的不断冒出袅袅的白烟,味道有些重了,可是这是多么熟悉的味道啊,父皇以前在的时候房间里也是熏的这个香味,他不见得多喜欢,可是似乎这么个味道也是皇帝的象征呢。 明黄的身影走近了,东方旭看着皇帝身上的五爪龙袍,明晃晃金线十分晃眼。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道没有门帘的门站着。 气氛一下子陷入僵硬,连门外的顺德都能感觉到了。 东方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一笑,并不严肃的道:[旭第在外几个月,规矩都忘了吗?] 东方旭倒也不拿捏,又不是没跪过,再说以后还不知道谁跪谁呢,因此膝盖一弯就要三拜九叩,只是才弯了一半便被东方煜意外的拦住了。 [我们兄弟多日不见,好好说说话,这些虚礼就免了。]东方旭搭着皇帝的手站起来,笑了一下,脸上的疤痕也随之颤抖,[草民多谢皇上。] 东方煜听之一顿,收回虚扶的手,转身在旁边的龙椅上坐下。因为皇帝没传,东方旭到现在还没喝杯茶,上面那位平静的坐着,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旭弟,这几月在外都做了什么?生活的可还习惯?] [让皇上费心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草民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市井乡村,始终感念母后的教诲,一日不敢忘自己是太祖的子孙,草民很好。] 东方煜凤目一沉,面上仍然一片平和,[旭弟不忘记自己是太祖的子孙,自然也该记得太祖的遗训。] 遗训,后宫不得干政还是藩王忠君之道? 东方旭口更干了,懒得继续表什么兄友弟恭,何况面上表现的再好,还真能好的起来? [草民近日听说了一件趣事,得了一妙人,此次进宫也是想跟皇上说说,让皇上也开心一下。] [哦?什么趣事?又是怎样的妙人?]东方煜眉头一皱,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说起来也都是草民烂好心了,前些日子路上救了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体弱生的倒是国色天香,草民惭愧一时见他美貌人又可怜,便救下了,那知后来一查,这少年原来竟是个做倌儿的,还是在京城有名的珠翠楼,皇上说臣要不要将他送进倌楼里?]东方旭说到这里一顿,抬头看了看坐着的皇帝,见东方煜面色平静,似乎还极有兴趣听的样子,心中免不了嘲讽一番。 [后来如何了?] [少年原来在楼里叫宝倌,在草民家里养好了病,便跟草民说了他的一段遭遇,草民听了简直是又惊又骇,皇上猜这宝倌说了什么?][旭弟想说什么?] [不是草民想说什么,而是这宝倌说当初将他从楼里赎出来的就是他初-夜的恩客,而这个恩客竟然好巧不巧的是他的生身父亲,草民想这父亲上了自己亲生儿子,当真是猪狗不如,来日必遭天谴。] 东方煜龙袍下的手握的青筋泛白,面上结着寒潭冷冰,只是嗓音低沉,说出来的话仿佛不是在生气,[朕还不知道,旭弟出去几月便是游手好闲,像个妇人一样学做长舌妇了吗?] 沉着脸突然一笑,[旭弟既然来了,朕自然是不能让人空手而回的,旭弟想要什么,说说看朕是不是给的起?] [皇上说笑了,天下都是皇上的,又有什么皇上给不起的,草民想要什么,皇上一早便知道,皇上不给,草民也只能想办法自己来拿,拿不到自然也会把那个东西毁了。] [你倒是不怕,胆子不小,就不怕今日回不去?] [草民当然怕,所以草民来时吩咐了,草民要是三个时辰后还回不去,那就杀了漂亮的小倌给草民陪葬,想来在下面有这么个可人陪着也不会寂寞,草民回不去,明日皇上面对的就不是草民,而是天下百姓的唇枪利口了。]お稥冂第論]壇 东方旭心中甚是开心,这么肆无忌惮的将皇帝骂个痛快,皇帝还不能回嘴的感觉真是爽的前所未有,心中对莫海出的主子无不得意,若真能用一个人就能将东方煜拉下马,这王牌就真的是王牌了,也不枉母后十几年的经营。 [不过是杀一个人,一命抵一命倒也合算。]东方煜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东方旭一愣。 [一个小倌换当今皇太后唯一儿子的一条命,朕觉得值得。] 东方旭听见外面嗑嚓一声雷响,大概天要下雨了吧。 风雨 北方的冬天很少下雨,倒是风多一些,多数还是晴天,因此北方的女子在这种干冷的环境下皮肤就没有南方女子的水灵,好山好水毕竟养人,这也是为什么南方多出美人的原因。 林宝宝上辈子就生长在北方,冬天的时候住的房子有空调有暖气,出门有保暖轻便的羽绒服,到了公司又有中央空调,所以能感受到冷的时候也就是上下班的那点路。这个薛府条件就没那么好了,并没有富贵人家会用的地龙,而是放了烧炭的炉子,空气里有些暖意,但林宝宝现在的身体素质不大好,总是感觉特别冷。 林宝宝现在这副身体,毕竟是在馆里经过几年调教的,那些抑制身体长高的药想必也没少喝,况且正常来说男孩子首次出-精大凡都在十五岁以后,而他提前了一年多,这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年纪小还不大看的出来,但年纪大了却是会受很多罪,且大多都不长命,除非后期好好调养,才能缓解一二。 雨下的倒不是很大,但淅淅沥沥的打在屋檐上,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啪啪声让林宝宝本就发闷的心更加烦躁。 [是皇上逼迫你的吗?] 前日外公这般问他,老人家面色沉静,但眼中不乏关怀之色,即便知道他曾经身陷娼门也并没有上来就给他定罪,因着女儿的关系甚至面上多露怜惜之情。 进门的时候外公把着他的手,关了门仔细打量他,从鼻子眉毛眼睛到胳膊手脚,老人眼光沉静,林宝宝却觉得犀利非常,一颗心也跳的比往常快了些,明明对方面目温和却让他脊背生寒,面对东方煜的时候都没觉得紧张,但这样一个七旬老者,又是这具身体的外公林宝宝却担心说错一句话。 老人家大概也看出他有些不自在,想着毕竟是从小长于寒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加上养父母双亡,这孩子投了好胎,怎奈命却不好,看着和女儿有些相似的眉眼,心下也不禁一痛。 但转念又想到京中传闻,心中也颇为羞恼,想他为官四十多载,辅佐过三位皇帝,一心为江山社稷,忠君爱民,也算是鞠躬尽瘁,纵然不说他有多少功勋,但也至少是忠臣良将,不想到老,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祸事,外孙曾身陷污浊之地已然失了天家的体面威严,然皇上枉顾父子常伦,不啻雪上加霜。 孙儿自然是心疼,何况又是女儿唯一的骨肉,他唯一的外孙,但比起国家社稷、江山的稳固,孰轻孰重,一看便知,似乎只能舍了外孙。 一时间,看着这个尚未成人的孩子,薛老眼眶湿润,到了地府在向女儿赔罪吧。 老人虽然有些激动,但也并没有上演抱头痛苦的戏码,刚开始也只询问了些生活是否辛苦,林宝宝自然说是不辛苦,听他这样说,薛老也觉得这个外孙懂事,也就越发觉得对不起外孙,林宝宝倒是没觉得什么,何况外公年龄大了,他也不忍老人家伤心难过,便说了一些在南方的见闻趣事。 雨似乎下的大了,夹杂呼呼的风声,在严冬的天气里,寒气直入骨髓,林宝宝穿着一件厚棉袄还是觉得十分寒冷,阴寒的天气即便是白日屋里的光线也较平时暗淡很多。到了午时,外面的守卫敲了门就直接进来,从门外进来一股冷风,夹杂着潮气,门卫在外面站了一上午脸色却比林宝宝还要好些。大概因着主人的吩咐,送饭的守卫也不多话,把饭食从食盒里取出来,说了声该用午饭了便退下了。 三菜一汤,一荤两素,汤是普通的紫菜蛋花汤,虽然形同软禁但在饭食上并不曾苛待,饭菜还冒着香气,林宝宝却并没有扭头看一眼,外公那日并没有说很多,但到后来却字字诛心。 [是皇上逼迫你的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初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外公问的是什么,林宝宝面色已经惨白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怎么能奢望获得一丝半点的亲情,其实只要他回答个是,那座可以压死人的大山他就可以躲过去,即便躲不过去,砸在身上的也不过是大大小小的零星石块,总之死不了人,别人也只能说他是身不由己,祸国殃民这些还不至于。 但,他说不是,不是皇帝逼他,皇帝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切都是他的错。 再后来呢,外公扬起手,巴掌只差一点就呼到脸上,最终也只是无力的垂下。 [跪下!] 好在屋里铺了毡花毯子,即便是跪上两个时辰也不至于太痛。 还是挨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五个红红的指印,换来的是莫海大义般的劝解,话语中隐隐含着当今皇帝荒唐误国、好色无德,贤明之人应当改弦易帜,薛老三朝为官,门生故吏遍天下,肯定一呼百应,如今也是为名请命的时候了。お稥 开了小窗,迎面吹进细密的风雨,虽然更冷了,精神却一震。 那天回来,手中紧紧握着的是外公塞给他的信,其实他本来就没想过什么认祖归宗,更没想过进皇宫享受人人向往的荣华富贵,只是原来连性命也保不住吗? 信看过也就烧了,晚上睁着眼,想起的却都是上辈子的事,他不见了父母会怎么样,如果在这里死掉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现代去?眼睛酸的撑不下去的是后,脑中闪现的却是东方煜的样子,宠溺的笑,坏坏的笑,还有生气时的冷笑…… 门外种了几棵柳树,叶子早就落了,此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被风吹的发生呜呜的声响,雨下的越发密了,用蛋花汤拌着米饭吃了些菜,林宝宝拿起伞想去看看外公。 伞还没撑起来,风夹着雨就扫了过来,笨重的木柄黄油布伞,浸了水越发的沉重。 守卫见他撑的实在笨拙,心里虽然看不起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但还是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接过伞,轻松的举起来,林宝宝手中一轻,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守卫,便笑着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守卫倒是一愣,脸竟然红了,不过他肤色发黑,不怎么看的出来。 外公已经用过饭了,见他进来眼睛微抬了一下,神色颇有些冷峻,虽然知道原因,林宝宝心下还是觉得不好受,勉强笑了一下,让外公注意身体,老人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林宝宝并不是健谈的人,何况跟这样学识渊博、一生为国的老人,他也说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话,关于母亲的事更是一概不知,国家朝堂的事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唯一能聊得起来的也就是那位皇帝了,可是皇帝并不能作为聊天的话题,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陷入些微尴尬的境地。 外公站在桌案前,画的正是今日飘摇的风雨,冬日万物凋敝,只剩下枯草劲风,但俗语不是说,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吗? 林宝宝抬头望向院中的小花园,虽然花叶早已凋零,但石缝中仍然有等待破土而出的种子,等到春天,迎春花依然会开放,那个霸道又无赖的人也一定会平安渡过这个寒冬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些的时候还有一更 见血 雨打着松柏,发出飒飒的声响,不知道是谁在屋檐下放了大肚子的瓦罐,雨水顺着黄橙橙的瓦片从高处流进瓦肚里,风大雨急,不一会就装满了一整坛,多出来的就从罐口溢出来,沿着低矮的台阶和着别处的雨水汇集成一片水流。 哑仆提了一壶热茶,天寒地冻又下雨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腰椎的地方针扎似的疼,弯着腰下了台阶,通道里面的光线不够亮,他走的不快,挪到石牢的时候比平时多花了一半的时间。 这样阴湿的天气,这间石牢用大炉子烧着大块的木炭,反而比外面要干燥温暖很多。比起他睡觉休息的屋子他到宁愿在这里多待一会,这样腰上的毛病也能好的快些,往主子的杯子里续了热水,白烟一下子冒了出来。 火炉子里细长的利刀已经烧的通红,用来割肉的话可以减少流血,哑仆稍稍抬头看了看墙上用铁链锁起来的人,头发有些蓬乱,脸上的表情有些狞狰,带着些狂乱的不可置信。心中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啊,这件屋子的主人,哪一个不是表面温和,内里阴狠呢。 [多长时间了?]端着热茶,用杯盖荡开浮上来的茶叶,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两个时辰了。]石牢里还有一个人,站在主子旁边,刚毅的面孔,穿着御林军的衣服,微侧着身子回答。 [那就开始吧,旭他时间紧迫,就是朕也不能耽误他的时间啊。] [唔,旭你说,这次是切哪里好?] 东方旭面目狰狞,目呲欲裂,神色疯狂,脸上的疤痕也随着面部更加扭曲,铁链在挣动中哗哗作响,摩擦着坚硬的石头,不时蹭出星点的火花。 [为兄来做决定好了,那就小指吧,这样做什么也不会有妨碍,刘庞记得两手都要切。] [是!] 东方旭人挣扎的更厉害,双眼喷火,双手被按在石案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旭是要说话吗?是的话就点个头让朕知道才好。]东方煜面上含笑,眼中却结着冰霜。 东方旭扯着铁链,最终还是点点头。 [解开他的哑穴。] [是!] 哑穴一解开,东方旭啊的嚎叫了一声,[东方煜,你这个冷血魔鬼,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刘庞,切的整齐一些,等下还要用锦盒包起来给人送到家。] [哈哈哈,枉你有个多情的儿子,你不顾他的死活,这辈子你就等着孤老终身吧。] 东方煜面色一沉,微垂下眼睫,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啊!]东方旭一声痛呼,左手小指已经从指末整齐的切下,就如东方煜要求的,切口整齐,流血不多,堪称完美。 [告诉朕他在哪儿,你就少受点苦,旭啊,你这是何必呢。] [你枉顾人伦,你猪狗不如!]东方旭面色发白,口中却仍然强硬。 [刘庞,继续。][お稥冂第論]壇 [唔!!]右手的小指也被切了下来,刀落的又快又稳,只在表层皮肤上烙下一线黑斑。 十指连心,东方旭已经痛的面色惨白,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紧咬的嘴唇渗出血丝。 [朕以前一直没有儿子,曾经以为命中无子,想来驾驭归天之后也是由旭你来继统江山,皇太后从小也是这样教你的,朕以为旭你尚有坐稳江山的能力。]东方煜像回忆往事一般,缓声道来。东方旭在剧痛中听他这样说,心神震荡,又觉得这不过是东方煜讨好他的计谋策略,哪里能信,可是心下不免有丝微的松动。 [可是,旭,你让朕失望了。朕从小在皇太后身边长大,待你也是亲兄弟一般,自问并没有疏待于你,都说皇家亲情少,朕却从来没想过杀你,即便你欲伤害朕的骨肉。]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划过脸颊、下巴,无声的落在厚厚的石板上,东方旭紧咬着牙关冷笑。 [你若有这个意思,怎的不早告诉我?现在拿这些话来诓我,以为我会信吗?] [嗯,说的也是,换成朕也是不信的,毕竟朕就算曾经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也很难了,旭想要朕的命,朕又怎么能束手不管。] [还有多少时间?] [回皇上,还有三刻钟。] [旭,朕给你两刻钟,想来你应该赶得回吧,那就再把中指和拇指切了吧,正好凑成六个,这个数也吉利。] [不过这样的话,旭你就算做了皇帝,也拿不了笔,批改不了奏折,甚至筷子也拿不了,这样吃饭就成了问题,饭都要别人喂啊,那样岂不成了废人?旭,你说,要不要朕切下来?] 哑仆弓着腰站在一边,看铁链栓着的人脸色变的刷白,身体晃了一下,接着便有点发抖。他已经看守着石牢有二十年了,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上有皇子皇孙,中有高官贪吏,下也有无功名的草衣。并不是每一个来的人都会受到严刑拷问,有的只是这么黑灯瞎火的关上几天,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像这种跺手指的也有过,不过不会一下子跺这么多,毕竟人极有可能痛昏痛死过去。也不知道这位爷是犯了什么事,他虽然不会说话,但耳朵好使,听皇上言辞间的意思,虽然不能十分清楚,但也知道弑君不是小罪。 [你不怕把江山传给那样的无知小儿,将祖宗的基业都败坏了?!东方煜,你也睁眼瞧瞧,你那个儿子哪里是做皇帝的料!]东方旭没有明着求饶,然话题间却有了那个意思。东方煜嘴角一勾,眉眼从冷硬霎时变得温柔起来,[宝宝他确实不适合皇位,旭倒是和朕想的一样。] [哼,你明白就好。] [朕只愿他一生和乐安康就好,旭会帮朕实现这个愿望吗?]东方煜站起来,走近东方旭,从刘庞手中接过刀,放进火炭里面反复烤着。 [你们倒是都好了,我有什么好处?!] [剩下的八根手指,还有旭亲王的封号,朕在位就保你一生荣华富贵。说起来,旭成亲到现在都还没有子嗣,也该考虑考虑了。] 炭火很旺,一会就将变黑的刀刃重新烧的通红。 [旭,你觉得呢?朕可知道你没有时间,朕的时间也不多。]东方煜拿起茶杯滴了一滴水在烧红的刀刃上,[嘶!]的一声响,绞紧了东方旭的心脏,他还是对这个哥哥了解的少了,当初就怎么会以为他爱那个孩子,就算爱,他最爱的也是自己才对! [我能不答应吗?]东方旭嘴里发苦。 [太后几个月没见你,身体越发清减了,有空你应该多进些孝道才是,东越的江山自有朕会好好打理。]握着发烫的刀柄,东方煜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上说的是,臣弟明白了。]东方旭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隐没了癫狂之色。 [刘庞,带上三千御林军,朕要到皇弟家中探望一番。] [是!] [旭弟就和朕一同乘马车吧。] [谢主隆恩。]东方旭低头苦笑了一小,母后,儿臣还是没有做到啊,待见了你,儿臣再向您请罪。 雨渐渐收了,低矮的乌云向东飘散,林宝宝此时奔跑在湿润粘腻的土地上,四周除了雨水的滴答声,就只有他激烈的喘息,可是不能停下来,衣服都湿透了,腿也酸的没有力气,可是不能停下来,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更留恋这个世界,在能够不死的时候,还是不想死掉。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会有更刺激的情节啊 黑光 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汗水混着雨水,风一吹打着哆嗦,好冷。 林宝宝扶着树干大口喘气,往后望了一眼,已经看不清回去的路了,向前也不知道会到哪里,抹了一把额上、脸上混合的雨水和汗水,脚步有些踉跄的继续向前。 冬天日短,加上阴天,天很快就暗了,林宝宝的脚步慢了下来,可是心口还是怦怦跳的很快。 前面似乎有灯火,远远看着就是那么一线微光,摸着能拧出水的棉袄,拖着酸软的两条腿,林宝宝朝着有光的地方摸索前行,这样的寒冷下雨天,穿着湿透的衣服露宿野外,就算追兵没有来,人也会冻死在外面。 身上一会冷一会热,林宝宝知道自己又发烧了,原本就没有养好的身体经不住这样恶劣的天气。 明明光就在不远处,可是路怎么这样长,觉得走了好久,可是那束光还是离自己很远。 直到有双手从旁边搀住自己,虽然头有些晕,但林宝宝还是下意识的要推开搀扶自己的人,心脏也咚咚跳的厉害,好不容易逃出来,不想被捉回去,不想死掉,还想再见东方煜一面。 那人见他挣扎,附耳说了一句‘我是薛老爷,你外公的人,他派我们来救你的。’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孔,虽然对方这样说,林宝宝直觉中还是觉得这人很危险。 [多谢你,我自己可以,你回去找我公吧。] 那人却不理他的挣扎和推拒,连推带抱的夹着他往前走,刚走了几步对面迎来一人,夹抱着林宝宝的人说:[人找到了,去通知老三。] 那人看了眼林宝宝,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危机中,林宝宝爆发了剩余的体力,猛的使劲推开抱着他的人,那人不注意,被推的一个迾身退开两步,林宝宝自己也踉跄的差点摔倒。 那人眼神闪了闪,上前捉住林宝宝双臂,这次用了些力气,林宝宝本来就没多少体力,这次怎么也挣不脱,知道他们至少有三个人,等他们凑齐了更逃不开,如今敌众我寡,林宝宝不再无用的挣扎,转而问这人的目的。 [你们到要干什么?] [你不用怕,我们兄弟真是你外公的人,薛府里面也有内应,不然你怎么出的来,我们兄弟是负责你在外的安全。] 离的近林宝宝看见那人言辞间眼神有些闪躲,说道负责他安全的时候根本不看他的眼睛。 [多谢你们,不过咱们在一起,目标大,况且我也不想连累你们,你走吧,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这是我们兄弟职责,公子不必说了,咱们快走,不然追兵来了,可就不好办了。] 不管林宝宝再怎么说,那么都不再言语,夹了林宝宝在夜晚的道路上疾驰,湿润的空气扑在脸上,林宝宝头皮发紧,身上冷热交杂,被人夹在腋下,脸色青白。 林宝宝从薛府失踪,莫海一发现就大惊失色,派人去找,然而天色渐暗,方圆二十多里又多是树林,藏个人并不好找。 这边府里还在拷问值班的守卫,没有内应林宝宝又怎么能轻易脱身。还没有审问出来,皇帝已经率领三千御林军,带着东方旭赶到了薛府。 主子都归顺了,下面的家将和奴才还有什么可拼的,黑压压的跪了一院子,湿漉漉的地面把身上穿的裤子都弄湿了,寒冷的西北风刮的呼呼作响,可是没人敢有所异动。 三千御林军将薛府围的水泄不通,东方煜站在大厅里,脸色黑的宛如午间的乌云。 [朕念你是老臣,又对朝廷有功,只要说出来宝宝的下落,朕可以既往不咎。]东方煜千算万算,紧赶慢赶的没想到宝宝的外公会横插一杠,就算气的想杀了他,还要先顾念着宝宝的下落。 [皇上可以杀了草民,可是外孙的下落草民却不能相告。] [你!]东方煜气的握紧双拳,咬牙切齿道:[他是朕的儿子,朕就怎么不能知道他的下落?!] [正是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所以草民更不能说,皇上不满,可以杀了草民,外孙的下落草民是誓死都不会说的。書香門第] [好!好!好!]东方煜气的连了三个好字,也不管旁边东方旭看着,一脚将薛老踹翻在地,人气的转身出去了。 东方旭刚才低着头,这时候抬起来,看着薛老冷笑了一下,上前将人扶起来,临走时挨着他的耳朵道:[薛丞相,您可真是忠君啊,不过,这次你歪打正着,本王还得感谢你。] 薛老捂着被踹到的肋骨,本来就鬓染霜花的老人低低的叹了口气,神态苍老,不复初见时的矍铄。 ‘老夫为的是皇室的清誉,为的是天下社稷,不过老夫终究是对不起那个孩子。’身体晃了晃,薛老脸色紫红,猛的闭上眼喷出一口血,血染红了青灰色的地毯,地毯上绣着的牡丹花因为鲜血的浸染红的越发鲜艳。薛老扶着桌子的手松开了,人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却不妨碍眼中的从容笑意,薛家一门忠烈,对得起先皇,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天下百姓。 郊外的丛林里,到处晃动着火把,从树上滴落的水珠落在火把上,无声无息。 留了五百御林军守着薛府,剩下的二千五百人全部出动找人,御林军行动速度快,找个把人不在话下。刘庞守着东方煜,想劝皇上坐镇等人,他们这么多人找,肯定能将人找回来,可是东方煜冷峻发黑的面色让他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林宝宝在颠簸中发带掉了,头发散下来盖住了眼睛,想要努力记住路线,可是黑夜中他不辨方向,加上发烧中头昏脑胀,只能任凭人带着他跑。 等终于脚挨着地,林宝宝头晕的厉害,人晃悠的抓住那人的胳膊低头吐起来。 那人倒也没嫌弃,只是喊了老二倒了水给林宝宝漱口。 [大哥,我和老三看见追兵了!] [有多少人?] [到处是火把,我看有一两千人,这人已经留不得了,按照老太爷的指示,是不是?]老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先进屋再说。]老大沉吟了一下,扶着林宝宝进屋。 屋内点了一盏油灯,发着昏暗的光,不过已经可以将人的面目看的清楚。 林宝宝一进屋,三个人同时吸了口气,特别是刚才说要杀人的老二,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胸膛有些起伏,他见大哥也惊讶的张了张嘴,脑子一转,撞了撞大哥肩膀,[大哥,你看?]抹了抹嘴角,用下巴指了指林宝宝,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反正都要死了,他这么漂亮,我们兄弟上了他又怎样?]老三沉不住气,上来要将人抓住,被老大一个闪身拉着林宝宝躲了过去。 [他毕竟是老爷子的人,不能放肆!] [大哥,老爷子又没说他是什么人,顶多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我们能他把带出来已经是报了老爷子的恩情了。] [大哥,三弟说的是,再说老爷子不是说,如果有追兵,不是要我们杀了他吗?想必老爷子也不在乎这么个人,他这副好皮相,直接杀了岂不可惜?大哥?] [你们两个!男人长的再好,哪里有女子身体柔软?] [大哥难道不想?我们直接杀了他和上了再杀有什么区别?] [是啊,大哥。] 那老大还有些犹豫,他不好男色,老爷子让带出来的这人虽然长的确实漂亮,不过并不能引起他的欲望,但两个弟弟却男女不忌,若不让他们如意,恐怕日后又有的闹。这次帮老爷子带人出来,也是因为一年前他被仇家暗算受了重伤,昏倒在路旁,被路过的薛府管家所救,在薛府上养了快一月才好,老爷子对他有恩,这次兄弟们肯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接应,也算欠着两位兄弟的人情。 [老二,追兵离这里有多远?] [大哥放心,咱们这个位置隐蔽,他们一时也找不到。]说着用色迷迷的眼光看向林宝宝,见大哥神色有些松动,忙上前将人搀住往床上拉。 此时林宝宝已经虚弱无力,他们兄弟三人的话听在耳朵里仿佛苍蝇般嗡嗡作响。 被人扯着胳膊拉倒在床上,林宝宝下意思的挣扎了一下,怎奈他哪里抵得过这些练武的壮汉,况且棉衣浸了水,身体沉重的没有力气。 [啧啧,真是个美人,二哥,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等下还真舍不得杀了。] [不舍得又怎样,你还能带着他亡命天涯,别说你没这胆子,就是有这美人也早晚有玩腻的一天,你想连累兄弟也看大哥让不让。] [嘿嘿,我不过是说说。] 两人一面调笑,一面动手脱林宝宝的衣服,衣服湿了贴在身上不好脱,他们便用力撕扯,不一会上衣就被脱光了,露出来林宝宝白皙滑嫩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漂亮的光泽。 两人同时吞了吞口水,相互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更为兴奋、贪婪的光芒,两双手都迫不及待的向下伸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可能还有一章。 宝宝危险了,爹爹快来吧~~~~ 黑夜 御林军个个都是好手,像刘庞这样的武功更是千里挑一,其中不乏善于追踪的人才。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方圆五十里都搜遍了,没有一点消息,按照宝宝的体力,他一个人不可能走太远,除非有其他的人帮忙,只要一想到宝宝可能会遇到歹人,东方煜原本还能按压住的焦虑如洪水决堤般爆发出来。 宝宝几乎上没有自保能力,这么湿冷的天气在外面,就算不遇到恶人,他的身体也吃不消,想到此,东方煜面色阴霾的能滴出水来,一直跟在他旁边的刘庞被帝王的威压弄的一颗心战战兢兢。虽然他作为皇帝的心腹多数都留在皇帝身边,见惯了皇帝遇事沉着、云淡风轻,可是在小主子的事情上,皇上虽然应对有序,但明显比往日焦躁。 刘庞看皇帝的脸色越来越暗,这万一小主子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皇上,臣有个法子,不知管用不管用,不过现今时机也可拿来一用。]刘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讲!] [臣家里原来养了一只小犬,会分辨人的气味,臣想是不是可以用猎犬来寻人。臣在薛府后院有看到他们养的两只大犬,是不是可以用来试试?] 刘庞这找人的法子,也是受家里小犬老爱跟着儿子,不管儿子在哪儿,这条小犬都能找到人这件事的启发,想来狗鼻子特别灵敏,如果能够按照人的气味来辨别方向的话,找起人来就会更快。 [准!你领人速去办!] [是!] 刘庞想的是好的,这方法放在平时也会有用,但是如今天刚下过去,泥土湿润,气味很容易被雨水冲洗掉,加上薛府里养的猎犬又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靠这个法子找人也不怎么靠谱。 [扩大搜索范围,务必一个地方都不能漏!] 林宝宝他们藏身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就在百里之内,至于御林军为什么不容易找到,那是因为他们藏身的屋子必须要经过一个石洞,但石洞的入口颇为隐秘,被纠结的枯藤盖的严实,如果不拨开枯藤查看,根本发现不了。石洞过后有一片空地,盖了两间木屋,他们兄弟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木屋已经有些年头,也不知道是谁盖的,里面家居虽然陈旧,但还算能用,林宝宝如今就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 因为发烧,他全身火烫,本来皮肤泛红,遇到冷空气,一直打哆嗦,汗毛都纷纷直竖起来,牙齿也冷的上下打颤。 [二哥,他这颤的太也厉害了,嘴唇都发紫了。] [怎么心疼了?我可是听说人发烧的时候,那里更热,做起来更爽,嘿嘿,下面的第一次可是要归你二哥我。] 因为太冷,林宝宝的神经反而更清醒了一些,两双毛躁的手在身上不停的游弋,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的让人心里发寒,恶心的想吐。 [住手!住手!]林宝宝挣着通红的眼睛,推开在自己身上摸索的大手,挣扎的想要下地,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加上他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这般推拒起来,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小美人等不及了,我们快点。] 林宝宝双手被人嵌住,挣动的双腿也被压住,[放开我!你们不是我外公的人吗?] 林宝宝声音嘶哑,听在老二和老三耳中分外诱惑,因此也没注意林宝宝对薛老意外的称呼,可旁边的老大却听的清楚。 裤带被迫不及待的解开,湿嗒嗒的裤子被扒了下来,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内裤一说,林宝宝直接被扒了个精光。 [你们两个慢着。書香門第]老大走上前,推开林宝宝上面的老三,疑惑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外公?] 林宝宝慌忙拉了件衣服盖住身体,才对老大说道:[我外公就是你们口中的薛老爷子,你们不是说是薛老的人吗?!既然说要保我的安全,现在为何这样对我?你们!难道你们想背信弃义!] 林宝宝不说还好,这样一说,那老大却笑了,[你想骗我们兄弟,也找个好点的理由,谁不知道薛老只有一个女儿,还是皇帝的妃子,她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想攀高枝儿也得先搞清楚情况!] 那老二、老三听大哥这么一说,也皮笑肉不笑的重新围上来,爪子伸过来就要扯开林宝宝抓在手里的衣服。 [我没有骗你们!我,我的确是薛老的外孙!お稥]那句的确是薛娘娘的儿子的话被咽进了肚子里,那样说就等于承认了他是皇帝的儿子,不要说皇帝从来没有公布过有他这样一个儿子,就是万一公布了,他们这劫持皇子的罪名就够得上斩立决了!到时候他们会更快的杀人灭口! [小美人,就别忽悠我们兄弟了,都到这份上了,你也别想逃了,乖乖的伺候好我们兄弟,我们也对你温柔点!] [我是薛老认的干外孙!否则他老人家怎么会让你们救我!你们不能这样!他老人家知道了不会饶了你们!]林宝宝使劲拉着蔽住关键部位的衣服,却无论如何没有他们力气大,衣服被拽扯过去,那老三大手一捞,将林宝宝拽歪在床上。 [救你?别开玩笑了!薛老爷子要是想救你,又怎么会吩咐我们兄弟杀了你?]老二讥笑一番,手下却不停,掰住林宝宝双腿,将自己身子卡在他双腿之间。 林宝宝听他这么一声,人有点懵了,外公要他们杀自己?虽然头天见到外公的时候,外公就有意识的告诉他,万不得已的时候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要他大义牺牲自我,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方式,他可以死,为了东方煜他可以舍弃性命,但绝不是这样的死法!他宁愿有人一刀杀了他,这样也好一了百了! 他不想恨外公,可是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有了恨意,本就烧的通红的眼睛想要裂开一般,死命的瞪住他身上的人,那种直达灵魂的恨意让老二这个江湖浪荡草莽也忍不住心中发寒。 但美人当前,就算被瞪的不舒服,也万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哼,你也别恨我们兄弟,要恨就恨你嘴里说的外公好了,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临死前有我们兄弟好好疼你,免得你孤零零的一个人,说起来你应当感谢我们才是!] 那老二心中发麻,手中握住林宝宝沉睡中的青芽,忍不住强词夺理。 [二哥,跟他那么多废话干嘛,你要用下面,我就先用上面了,嘿嘿,这章小嘴长的也挺漂亮。] 老三解开自己的裤腰带,露出早已勃发的性-器,捏住林宝宝的口唇就想往里面塞。 怎奈林宝宝死咬着牙关,就是不松口,老三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哪里忍得住,冷笑一声,啪啪的两巴掌打在林宝宝脸上,[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是你自己不要,可不能怪我不怜香惜玉。] 老三抓住林宝宝下颌,猛的一用力,林宝宝唔的一声,嘴巴被捏开,下颌也直接被捏得颜色发青。老三一看就是个中老手,这么一用力,虽然让林宝宝松了牙关,并没有卸掉他的下巴,卸了下巴嘴巴合不拢,用起来未免滋味不够。 那边老二身经百战,手段自然是高超的,但任凭他使尽手段,林宝宝的青芽仍然像初时一般没有一点苏醒的征兆,他膨胀的自信心让自己就算强-暴也得让对方有感觉。 然而林宝宝本来就生着病,此时心中又极度悲愤,心理上的无法接受,让他身体根本不可能给予回应!那老二却不这么想,见林宝宝始终兴奋不起来,不想在兄弟面前输了面子,心一横,低下头一口含住了林宝宝的青芽。 老三见二哥竟然如此兴奋,他也更加把持不住。不过这美人哪里长的都漂亮,就连那个地方也长的亭亭玉立,精制粉嫩,吃到嘴里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 林宝宝嘴巴合不拢,老三捏着他的下巴一上一下的进进出出,想使劲咬下去,老三又怎么肯给他机会,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气氛越来越淫-靡,然而林宝宝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人愤恨道极致时竟然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爹爹再不来,宝宝就要羞愤致死了。  52.日升   东边的天空露出一丝金光,将遮日的云层渲染成耀眼的金色,房屋树木生出了影子,光影下仔细看还可以看到浮动的微尘,太阳出来了,昨日已成过去,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宽大的龙床上睡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只见他面色泛红,鼻息微沉,即便是在昏睡中也紧紧皱着眉头。少年在睡梦中似乎陷入梦魇,双手不时的紧握成拳,让旁边看护了两天两夜的帝王不时的露出担忧的神色。   在少年握拳的时候帝王会将他的手轻轻掰开,将自己宽大干燥的手掌放在他的掌心,接过宫婢递过来的浸过水的帕子,细心的帮他擦掉额上冒出的汗,神情温柔而专注,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帝王穷极一生才寻到的珍宝。   帝王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守着床上的少年寸步不离,朝堂已经能停朝三日,政务全部交给心腹的内阁大臣来处理。两天不眠不休,即便是平时保养得当的皇帝也显得憔悴,人中下颌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充血,眼睑处泛着淡淡的青黑。   少年身子突然猛的挣动了一下,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呼声,四肢狂舞,手掌用力下将帝王的手背也抓出一道血痕,旁边时刻关注的宫婢发出一声惊呼,叫了一声皇上,却被帝王一个冷冽的眼神一瞥,吓的低头呐呐不敢言。   帝王见少年两天来一直睡的不安稳,虽然热症已经退了大半,但心里阴影不除,光凭药物,很难恢复元气。帝王心中除了生气、愤怒,更多的还是对少年的心疼与爱怜,低低的叹了口气,帝王挥手屏退左右,自己脱了外袍掀开一层被子,将少年挣动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宝宝,别怕,是爹爹,爹爹会保护你,宝宝别怕。」   温柔低沉的嗓音果然很管用,少年刚刚还挣扎的厉害,此时却缓下来,渐渐的安静伏在帝王的胸口,细白的手指紧紧握住帝王的手掌,身体放松下来,然而眉头却依然紧皱着。   东方煜侧过身,将宝宝侧搂在胸前,一只手放在宝宝背上,慢慢的抚摸着,双唇抵着宝宝的耳朵,轻柔而缓慢的说着安抚的话,「宝宝,爹爹在,宝宝已经没事了,宝宝现在很安全,爹爹会保护你,宝宝安心睡吧,不过宝宝不要睡太久,爹爹想宝宝了,等宝宝醒了爹爹还等着吃宝宝亲手做的饭,宝宝做的西湖醋鱼最好吃不过……」   宝宝微沉的呼吸渐渐绵长,相握的手也松开了些,东方煜俯身亲亲宝宝的额头,将宝宝身子放平,见他没有什么异动,才起身下床落了锦帐,开了门朝外走。   外边的宫婢早就备着洗漱的用具,东方煜只是简单的清洁了一下面部,让顺德将饭食一律撤了下去。   刑部尚书张庭舟接到谕令一直在外面候着,此时帝王传召便拉着顺德小声了问一了一句,皇帝的心情如何,知不知道传他是什么事,顺德站直身子,微仰着头,只说恐怕有重要的案子要交给张大人,让他赶快进去。张庭舟也不敢怠慢,马上进了皇帝寝宫专门辟出来供皇帝临时办公用的东暖阁。   东方煜坐在暖阁的塌上,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张庭舟一进来便要跪下行礼三呼万岁,东方煜抬手制止了,「张卿,事情紧急,你就不必多礼了。」   「是,不知皇上诏微臣来所为何事?」张庭舟见皇帝紧皱的眉头,不由想到,不知又是谁犯了大案,不过除了听到皇上弟弟东方旭犯上的风声之外,倒没听说有其他的大案,莫非是要他汇同九卿治东方旭的罪,不过他已经被贬为庶民,这再治罪可能就是死罪了。想到此,张庭舟不免觉得有些烫手,治罪简单,就怕什么时候皇帝又有别的想法,这事吃力不讨好,皇家的事最不好管。   不过,张庭舟多想了,皇帝并给他的任务比他想的简单多了。   「这份奏折爱卿先看看。」张庭舟接过来顺德递过来的奏折,一看之下心已经放下了大半,不过却为奏折里面的内容微皱了眉头。   「皇上,按奏报中所说,这流民贼子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掀起民乱污蔑我皇,还伤害薛老夫子,将人打成重伤,幸亏刘统领去的及时,才没有酿成惨祸,这三名贼子实在该杀!」张庭舟能做到尚书的位置,人必定是有些聪明的,皇帝既然亲自过问这个案子,奏报中又说的明明白白,他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因此继续说道:「虽然这三名贼子在争斗中已经被刘统领当场格杀,但臣以为,他们必定还有余党,且他们所犯之罪早已够炒家灭族,臣请旨亲审此案,必定还薛老夫子一个公道!」   「嗯,张爱卿办事朕放心,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干,有什么需要的让刘统领从旁协助!」   张庭舟一喜,刘庞作为御林军统领,那可不是轻易能调动的,看来皇上对此案十分重视,自己办好了,以后朝堂上定能更进一步。   「臣遵旨!定不会负皇上所托!」   「好,尽快查,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张庭舟含着喜色退下了,东方煜转身朝寝宫走去。   后面顺德紧跟着,生怕两天没有好好休息又没有好好用膳的皇帝有个闪失。   东方煜掀开锦帐,宝宝还是沉睡,只是在烧了地龙的寝宫里还盖着两床厚厚的棉被,额上又冒出一些热汗。东方煜用帕子轻柔的帮他拭了汗,看着宝宝这些时日消瘦下来的小脸,心中满满的都是疼惜,『以后再不准离开爹爹,爹爹说了,如果宝宝再偷偷跑掉,爹爹找到了,一定会打断宝宝的腿,不要给爹爹这个机会,宝宝。』   「皇上,小主子该用药了。」因为皇帝还没有正式宣布宝宝的身份,所以他们这一干奴才、属下,便用小主子来代为称呼,东方煜对这个称呼倒是挺满意,因此就下面一干人都这么叫着。   「嗯,端上来吧。」   因为宝宝淋雨发烧,加上精神受了刺激,等他们赶到将人救下时,宝宝就一直昏迷不醒,一路上是被东方煜抱进皇宫的,招了一帮太医紧急医治。虽然当时是晚上,但还是被宫里的一些太监宫女撞见,回去偷偷的跟各自的主子一说,皇帝抱了一个美貌的少年进了寝宫,还将太医院有名的太医全招了去,所以宝宝一进宫就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主要还是自从王贵妃有喜,皇帝已经有半年不踏足后宫了,确切的说是皇帝虽然还去后宫某些妃子那里,但也仅仅是坐下说两句话,并不曾在某个妃子处歇息。皇帝行为反常,难免让人多想,但也不见皇帝纳新人,所以也仅限于猜疑,但皇帝某日竟然亲自抱了个少年进宫,还住在皇帝的寝宫里,那可是连皇后、贵妃们都没有留宿过的地方,所以多数后宫妃子便疑心那美貌少年是皇帝的新宠,一时间嫉妒心之下后宫里便生出了不好的谣言。   顺德将药端来,皇帝这两天一直是亲自喂药,顺德虽然惊异于皇帝对林宝宝的隆宠,但也心知皇上多少是有负于小主子的,因此皇帝虽然有些时候表现的未免过于在乎和小心,他倒是能理解和接受。   东方煜摆手让顺德出去,垫高宝宝的头,像这两天一直做的一样,自己喝了一口药,俯下身用唇贴着宝宝的唇,舌尖顶开宝宝的牙关,将药慢慢的渡了过去。   一碗药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喂完,东方煜看着宝宝湿润的嘴唇,低头又亲了亲。用手摸摸宝宝嘴角已经结痂的伤口,眼中闪过阴霾的风暴,想到找到宝宝时看到的情景,一掌便震碎了那老三的心脉,老二也被当场挑了四肢筋脉,如今老大和老二还被关在石牢里,他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死掉。   宝宝嗯了一声,东方煜才发现他刚刚情绪不稳,将宝宝的手捏痛了,忙放在手心里轻轻揉捏,直到宝宝重新安稳的睡着。   这么两天下来,东方煜也颇觉困倦,但一直因为宝宝连睡觉都不安稳,提着心劲撑着,如今见宝宝睡的好,他困意也有些上来,便上了床,揽过宝宝的身子,想着先小睡一会。   53.苏醒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中天,雨后的第一个晴天,大地一扫阴霾,青石板路泛着清冽明媚的光泽,大街小巷摆摊的生意人早支张了桌子,摆几个小凳子,开始吆喝着做生意,此时早起干活的人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饿,酒楼饭肆里,小二忙活着端茶倒水、上菜上点心。   外面一片热闹,本是用饭的时间,皇帝的寝宫里却静谧的针落有声。   一顶厚厚的锦帐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原本打算只是小歇一会的东方煜搂着宝宝真的睡着了,不过他睡的并不沉,旁边有一点动静就能醒过来。   梦中总有人在他的耳边低语,温柔、低沉的声调有安抚心魂的力量,让他睡梦中仍躁动的心获得一时的平静,还有谁总是轻柔的亲吻他的双唇,哺过来的除了苦涩的药汁还有甘甜的茶水,虚弱的身体,受挫的神经在一遍遍的抚慰下获得些许安宁。   林宝宝睫毛颤抖着,眼珠微动,眼看就要醒过来。虽然外面是艳阳高照,寝宫内却拉着厚厚的窗帘,屋里光线不明,仿佛黑夜。宝宝睁开眼睛,迷蒙的眼中映着一片胸膛,白色的里衣,微微敞开的胸口,刚刚还迷糊的双眼猛的睁大,身体恐惧的往后撤,然后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东方煜闭着眼睛安睡无害的面容。   宝宝微微张大了嘴巴,在意识到身边的人是东方煜之后,身体忍不住颤抖,眼睛发红,大颗大颗的泪珠好不预兆的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没入耳根发际,原本再不相见的想法都化成了说不出口的委屈和害怕。   咸涩的泪水无声的滑落,林宝宝忍着不发出声音,可是颤动的肩膀泄露了他的秘密,很想紧紧的靠进身边人的怀里,可是,原本无法忍受对方除了自己还有他人,觉得那样的爱情很脏的想法换了对象,那个脏乱的对象换成了自己,他觉得自己现在污秽不堪,身体上生满爬虫,让他想要扒掉自己的皮肤,用鲜血冲洗掉看不见的脏污。   那种大不了就像被狗咬了一口的想法,再也无法安慰自己,他那对于爱情纯洁无暇的洁癖心理汹涌的淹没了自己,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难过的心口仿佛裂开一样,整个人鲜血淋漓,仿若生命和爱情都再也无法完整。   泪眼看着东方煜睡着的面孔,林宝宝双肩抖动的更厉害,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好让自己不呜咽出声。   东方煜其实在宝宝醒来一动时就醒了,但是他并没有睁开眼,一半是想看看宝宝会怎么做,醒来会有什么反应,也好对症下药,另一半则是想给宝宝一点教训,让他以后再也不离开自己,还有一点就是宝宝刚醒来,想必无法面对任何人,给他一点自己的空间,让他发泄下情绪也是好的。   但是耳边听着宝宝一直微微的呜咽声,还要那不住抖动的身体,想着他哭红的眼睛,东方煜心疼了,根本没法放任宝宝这样陷入悲痛。   东方煜在宝宝泪眼朦胧中张开眼睛,只是看着宝宝流泪什么话也不说。宝宝初时是羞窘的厉害,再然后就是害怕,害怕东方煜这样冷漠看着他,是不是已经厌恶了自己,是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觉得自己脏了?狠命的咬住嘴唇才能让自己不悲沧出声,头深深埋进被褥里,最想见的是他,可是最不想见的也是他,原来爱情带来的除了甜蜜和宠爱,还有这样的忐忑和折磨。   林宝宝头埋在被子里,想掩耳盗铃般的将自己藏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可是弓起来的背泄露了他此刻不堪一击的脆弱。   身上一僵,一双大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背,另一手揽住他的腰,强硬的将他抱入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   眼泪流的更凶,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哭的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简直如洪水决堤,怎么都堵不上,不一会已经将东方煜胸口的衣服染湿。林宝宝抽抽鼻子,口中喘气,忐忑的扬起有些闷红的小脸,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一般。人还在虚弱中,他这般情绪激动,现在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东方煜心中叹口气,低下头亲亲宝宝的额头,拿起帕子擦掉他满脸的泪痕,终究是对他狠不下心,原来对谁都能冷硬的心肠,也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柔的能化出水来。   「再哭就变成丑八怪了,爹爹可不喜欢丑八怪一样的宝宝。」东方煜调侃宝宝,眼神温柔缱绻,带着些微的笑意。   林宝宝将头重新埋进东方煜的胸口,就算知道他这是劝自己,还是窘迫的羞红了脸,心里却因为东方煜的一番动作获得了小小的安慰。   「宝宝真厉害,把爹爹的衣服都哭湿了,别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要爹爹说,我的宝宝才是水做的,宝宝说是不是?」宝宝埋着头不吭声,东方煜在他耳边继续温柔的含着笑意说道。   林宝宝听东方煜这样说,除了窘迫,心中忐忑与害怕却少了一些。   这个抱着自己的人,还说自己是他的宝宝,好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有想落下的趋势。   「宝宝不说话,爹爹可就当宝宝承认了。」   「我想洗澡。」林宝宝闷着头小声道,手却抓着东方煜的衣服。   东方煜神色一暗,故意轻松道:「好啊,宝宝睡了两天,汗都把被子弄湿了,正好宝宝把爹爹胸口都哭湿了,爹爹就陪宝宝一块洗吧。」   林宝宝一愣,自己睡了两天了?是他照顾自己的吗?那些耳边的呢喃,睡梦中的甘甜都是他给予的吗?除了他还有谁呢?   「我想一个人洗。」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脏了的身体,想狠狠的洗掉身上的污垢,这般的自己最不想让他看到。   「可是,爹爹还想让宝宝让搓背啊,宝宝不会抛下爹爹一个人吧?」东方煜声音里故意带了些绵软的委屈,这样一个帝王,竟然为了他伏低做小,林宝宝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疼的发紧。   「爹爹,还要我吗?」   54.沐浴   林宝宝微微带了点鼻音,尾音颤颤的,稍稍扬起的小脸可以看到眼睛红红的,里面包着一层水雾。   东方煜心中心疼的厉害,面上却带着些微的笑意,搂紧了宝宝说道:「说什么傻话,爹爹怎么会不要宝宝,明明是宝宝不要爹爹!」东方煜说着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宝宝偷跑离开自己,他还在生气呢!   「宝宝离开爹爹,爹爹很生气,很伤心,爹爹就这么不好吗?让宝宝一定选择在外面吃苦也不肯留在爹爹身边?」东方煜的声音变的很落寞,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宝宝见东方煜伤心,暂时将自己失身的事情抛到一边,他还不知道关键时刻东方煜赶到救了自己,抓紧东方煜的衣服,拼命摇头,心中喊着,不是的不是的,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选择和别人分享你,我只有离开,可是离开你,我也难过,我也伤心啊。   心中疼痛的无以复加,看着宝宝红着眼睛拼命摇头,东方煜那点生气已经化作心疼,心中重重的叹口气,东方煜啊东方煜,遇到这个小魔星,就是来折磨你的。   「宝宝以后还会离开爹爹吗?」捧住宝宝的脸,东方煜看着宝宝的眼睛,微抿着唇问道。   宝宝眼中蒙着一层水雾,微微摇了摇头,脸颊在东方煜手中磨蹭了两下,「可是,我……我已经……已经不干净了,」带着忐忑的颤音,宝宝觉得自己在拿刀剜着自己的心,「爹爹还要我吗?」   「宝宝又说傻话,宝宝哪里不干净了?在爹爹心里宝宝是天地下最干净的孩子,是爹爹最宝贝的爱人。」一边吻着宝宝含泪的眼睫,一边温柔的说道,「莫非宝宝是嫌弃爹爹了?嗯?」东方煜音调微微上扬,带着抑扬顿挫的暖意,明明是骄傲的,同时不自觉的又有点紧张,通过这次的事情,仿佛窥得了一丝天机,就像是突然开了窍,啊,原来如此啊,宝宝竟然是这种想法吗。   宝宝听到那句天底下最干净的孩子,最宝贝的爱人,还陷入感动中没有回过神,就听到东方煜说自己嫌弃他,宝宝一愣,张了张嘴,想说,没嫌弃你,可是明明之前就有嫌弃他啊。   宝宝这欲语还休的样子看在东方煜眼里,那可真不是好滋味,心中别提多别扭了。刚刚不过是玩笑般的一问,虽然有那么点试探的意思,但作为一个皇帝,内心自然有着天下人皆不可比的骄傲和自尊,谁知道到了宝宝这里,还真是嫌弃他了。   东方煜第三次心中叹气,真是造虐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宝宝不是这个样子,而是和那些想要攀龙附凤、巴结讨好、只有顺从的人一样,他还会喜欢宝宝吗?所以说,宝宝这个样子,那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又无奈。   「我,我不是,」宝宝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虽然之前嫌弃你,可是,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再嫌弃的起来,但是这些话说不出口。   「宝宝果然是嫌弃爹爹啊。」东方煜神色颇为颓败,一副伤心的样子。   「我,不是。」   宝宝急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根本没有恋爱经验又不善于撒谎的他不知道他怎么办才好,但是看着东方煜伤心的样子,比砍自己一刀还疼,心下一急,扯着东方煜的衣襟,仰起头照着东方煜的嘴唇猛的啪亲了一口。   亲完,两个人都愣了。   宝宝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东方煜,亲完就傻了,脸红的跟秋天树上的红枣一样。东方煜是一愣,接着心中狂喜,脸上笑的跟种了朵花似的。搂着宝宝,接着亲了回去。   不过,东方煜可不像宝宝就亲那么一下,含着宝宝的唇舌,啃咬般用力。   「唔……」宝宝扯着东方煜胸口的衣服,仰着头任对方予取予求,心中第一次泛着蜜一样的甜。   唇舌刷过牙关,侵入口内,卷住宝宝的丁香小舌,勾缠吸允,一开始宝宝虽然不抵抗,但也如同平常一样被动,等东方煜手伸到宝宝衣内,轻轻摩挲宝宝的腰上细滑的肌肤,宝宝一颤,「嗯……」的一声娇吟,小舌在唇内勾着东方煜的灵活的舌头轻轻动了一下。   宝宝小小的回应,让东方煜手下狠狠的拥住宝宝的细腰,一边吻着只想把宝宝拆吃入腹。   「唔……」宝宝被吻的无力,大脑缺氧,心中剩下的一点清明提醒他,要去沐浴,要洗干净。   手用力推推东方煜的胸膛,东方煜又亲了一会,才放开宝宝。   宝宝微微喘气,脸红扑扑的,眼睛含着水意,不过现在可是和刚才哭的掉眼泪不一样,那是情动的颜色。   「洗澡,我要洗澡。」   「好,爹爹抱你去洗。」东方煜也激动难平,胸口起伏着,亲亲宝宝湿润的双唇,掀开锦帐,一把将宝宝打横抱起来,朝寝宫里面的浴华池走去。   宝宝把头埋在东方煜胸口,不看周遭的一切,眼里只有东方煜,只有爹爹,除了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直到温暖适宜的水流包住了自己,宝宝睁开眼睛,看到是一片小麦色的肌肤,脸比刚才更红了。因为常年在宫内,东方煜肤色虽然没有宝宝莹白,是比普通男子要算白的了,而且即位之后也没有疏于练武,因此身材颇好,快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过半的样子。   「宝宝,爹爹要给你脱衣服了。」东方煜故意这么说,分散宝宝紧张的注意力。   「我,我自己来。」   原来东方煜直接带衣服将人放进了水里。浴华池长宽各有十米,是帝王专用的沐浴之地,连皇后以及当初最受宠的王贵妃和薛贵妃都没有机会享用,更不要说和帝王一起鸳鸯浴了。大央朝规定一周之末为一个沐浴日,沐浴日当天可以不用上朝,其实就是可以洗澡顺便休息。比之宝宝知道的很多朝代,这已经是好的了,因为很多朝代都是半月才有一个沐浴日,相当于,半个月才洗一次澡,当然皇帝就不一样了,皇帝想啥时候洗澡都行,但普通的老百姓一般都要在沐浴日才能洗澡。过去淡水资源虽然不匮乏,但毕竟地下水利用率还很低,洗澡水和饮用水多取于泉水、湖波、河流。   「宝宝的全身,爹爹哪里没看过,宝宝还害羞吗?」东方煜一笑,宝宝羞窘的有点恼,这人怎么又耍无赖,一点也不像皇帝。   一想到东方煜是皇帝,宝宝心里就有点难受,抬起眼睛看着东方煜,就是这个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已经全是他,就算他是个皇帝,就算他坐拥大好江山,权力无边,有着无数后宫佳丽,可是,还是爱上了啊。   东方煜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爱死了宝宝害羞的样子,脸上红红的,眼里隐着水意,分外的引人。 55 55、继续沐浴 ...      东方煜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爱死了宝宝害羞的样子,脸上红红的,眼里隐着水意,分外的引人。   宝宝本来就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被水一浸早就湿透了,软软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清爽的线条。因为早几年受到馆里的调教,宝宝的身体要比普通少年来的更为纤弱,腰线更细,皮肤上几乎没有体毛,配上他莹白细滑的肌肤,让人一看就有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欲望。      不过连着病了两场,宝宝比之前更瘦,跟东方煜在一起好不容易长起来的肉又没影了,原本还有点肉感的下巴,变得尖尖的,趁的眼睛更黑更大,看着东方煜的时候,仿佛能把他的灵魂吸进去。      衣带被轻轻扯开,宝宝被东方煜抱在臂弯里,脸红红的埋在他胸口,因为水池的水快没到他的脖子,为了避免太过胸闷,用脚尖站立着,不得不抓住东方煜的胳膊保持平衡。      [宝宝,亵裤也要脱下来哦。]上衣已经被脱下来,两人胸膛肌肤相贴,彼此传递着暖意,宝宝已经羞的耳朵都红起来,心里小小骂了一句,真是的,要脱就快点,问什么问啊。      宝宝咬着嘴唇,也不答话,东方煜看宝宝的样子,就知道宝贝虽然害羞,但是已经是默认了。   心中一喜,用一只胳膊抱紧了宝宝的腰肢,另一手伸到水里,故意不直接解开亵裤的带子,而是转到后面拖住宝宝的小屁屁。      被这么一碰,宝宝[啊!]的一声,心里阴影还在,虽然是被最亲近的人碰到,但是下意识的还是紧张和害怕,脸唰的白了。      [不要!不要!]声音发颤,想要把人推开,再也不要经历那样的事情,一次就已经把他的心撕开,一次就可以毁灭他的爱情,一次就能让他觉得全身污秽不堪,再不要又一次。      [不!放开我,不要!]宝宝用力推拒着,大脑一空白,宁愿死掉。      [宝宝,乖,乖,是爹爹,宝宝不怕,是爹爹!]东方煜吓了一跳,刚才只是想逗逗宝宝,并不是真的要他,毕竟宝宝现在身子虚弱。没想到宝宝的反应这样激烈,看宝宝这个样子,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同时恨不得将伤害宝宝的人拆骨抽筋,喝血啖肉,凌迟万次!      [宝宝不怕,是爹爹。]搂紧了宝宝,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说着,用手缓缓抚摸他的背。      宝宝慢慢安静下来,一双眼睛却泛着灰,手紧紧抓着东方煜的胳膊,深深的留下两道红痕。      [宝宝,看着爹爹。]   宝宝愣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看着东方煜严肃的面孔,冷傲的一个人,但是直觉这个人可以保护自己。      [爹爹?]   小小的,不确定的声音。   [看清楚了,爹爹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宝宝相信爹爹吗?]东方煜把挣动中飞溅在宝宝脸上的水珠擦掉,凝视着宝宝问。      [嗯。]宝宝点点头,漆黑的眼睛恢复了些亮光,相信他。   东方煜小小的呼口气,真是小冤家。   [宝宝乖。]書香門第   一手托着宝宝的腰,一手捧住宝宝的头,吻上爱人有些苍白的湿润嘴唇,只是安抚性的亲吻,柔软的碰触,轻轻的含吮,这是心中最爱的人,最珍贵的宝物。      [爹爹……]   [乖,宝宝一直都是爹爹一个人的,完整的!]   宝宝一颤,完整的?他还算完整的吗?   [爹爹……]可是除了喃喃的喊出这个称呼,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爹爹救了宝宝的时候,宝宝还是完整的。]   [真,真的吗?]他还可以保有那份纯真的爱情,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被噩梦惊醒。   [当然是真的!爹爹怎么会让宝宝受伤?宝宝只能是爹爹一个人的!]   东方煜释放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说出这样的话,不管真假没人敢不相信。      [爹爹……]   在帝王的威压下,宝宝反而扬起嘴角,绽放出云破月来、寒尽春归般明媚的笑容,这还是宝宝第一次在东方煜面前露出发至心底的笑。      帝王被爱人如冰雪消融般的笑颜弄的呆住了,连宝宝放开他的手臂,抱住他的腰也忘了动作。      等东方煜终于回过神,宝宝已经趴在他胸口呵呵的笑起来。      [宝宝?]   [嗯。]   [爹爹很高兴。]   [嗯。]   [很喜欢你。]   [嗯。]   [喜欢爹爹吗?]   隔了一会。   [嗯。]      东方煜一笑,两个人在宽大的浴华池中静静的相拥,氤氲的水汽飘荡在四周,空气里载满的都是甜蜜安逸。      [以后都不准再离开,要一直留在爹爹身边。]   确定了爱人的心意,东方煜又开始变得霸道。      宝宝抬起头,皱了皱眉毛,斜睨了一眼自傲的爹爹,[爹爹是皇帝?]      东方煜眼角一翘,[嗯,爹爹是皇帝,宝宝是我东越国的大皇子。]      本想着宝宝听到了一定会惊喜,就算不惊喜也会开心吧,谁料宝宝完全没有一点喜色,反而撇撇嘴巴,哼了一声,お稥[少我一个,还有三宫六院的妃子陪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我,]东方煜被噎住了,原来宝宝在意的是这个。      [之前跑掉也是因为这个?]      [我,才不是,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妃子。]   宝宝被东方煜说破,反而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绝对不是个醋坛子!皇帝三宫六院虽然是正常的,但是不能和他人分享的心情是那样明确,喜欢他,但是绝不承认自己吃醋!      [我的宝宝,小傻瓜。]   东方煜上前把闹别扭的爱人重新抱进怀里,不顾宝宝别扭的小扑腾。      [爹爹从今以后都只会有宝宝一个,好不好?]      宝宝一愣,在东方煜怀里停止了动作,傻了般看着他,他没听错吧,爹爹说以后都只有他一个?那,他的妃子们怎么办,岂不是都要守活寡。明明刚才还在为爹爹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闹别扭,现在爹爹说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又在为别人担心……      [哦。]   [宝宝这是什么态度,爹爹都保证以后都只守着宝宝了,宝宝也没什么表示吗?]   明显的对只有一个哦的回答不满意,他都舍弃一大片森林,怎么宝宝没一点感动的?      [那我也只有你一个啊,难道你不应该也只有我一个吗?]   对嘛,这样才算公平,至于那些妃子,是东方煜对不起她们,谁让他娶那么多老婆。      东方煜这下哭笑不得,原来自己这么做,在宝宝眼里都是应该的啊,难道皇帝三宫六院不是才正常吗?为什么到了宝宝这里就不一样了?      [宝宝说的对!爹爹应该只有宝宝一个。]东方煜亲亲爱人,没发现自己堂堂皇帝竟然狗腿了。      [那,那些人,你准备怎么办?]   宝宝一紧张就喜欢咬嘴唇,眼睛一会看东方煜,一会又不看,虽然问出来了,其实心里挺忐忑的,同时又觉得很对不起那些女人,怎么说自己都是后来者吧,而且他们还有血缘关系。      [爹爹自会处理,宝宝不用担心。]      [好。]      愿意相信这个人,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男人,他不仅仅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也是自己想要交付的爱人。      两个人折腾了这么久,身上都快泡的起皮了,不过能解开宝宝的心结,让宝宝不再离开自己,哪怕是再泡一天,东方煜也高兴,何况,在温暖的水波里,搂着心爱的人,怎么想都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虽然想洗更久一点,但是宝宝的身体却吃不消,这么一会下来,胸口已经泛闷,脸颊也闷的红彤彤的,加上没有吃饭,身上软的提不起劲。      [爹爹,我累了。]   [好,爹爹帮你洗,很快就好。]   [嗯。]      东方煜做起了免费洗澡工,帮宝宝上上下下都洗净了,说道上上下下,东方煜忍的挺辛苦,本来两个人就有些时日没见了,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宝宝又生病,那时候也没这种心思。      现在好不容易爱人在怀,可以稍稍解解馋,宝宝身体又撑不住,现在却只能看还能摸,就是不能吃。      东方煜忍的辛苦,因此动作也快,想赶快给宝宝洗好,自己好悄悄洗个冷水澡。      想他东越国一国皇帝,到头来却只能浇冷水来熄火,造虐啊。    作者有话要说:东方煜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儿子啊,造虐啊!! 56 56、皇子① ...      将已经累的昏昏然的宝宝抱出浴池,擦干身上的水珠,包裹住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一切动作都做的温柔至极。虽然这是帝王第一次这么做,但一应步骤做起来章节有度,不缓不急,就仿佛已经练习了千百次一般。      [爹爹……]   闭着眼睛靠在东方煜胸口,手抱着他的腰,这一刻觉得无比安心,喃喃的喊出原来怎么都喊不出口的称呼,才能体会出血浓于水的牵绊,自己靠着的这个人和自己血脉相连啊。      [嗯,宝宝,不要睡着,已经两天没好好吃饭了,等下先用膳。]   宝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乖,这么柔顺的依靠着自己,小家伙愿意相信自己了,东方煜听的挺窝心,就算是付出再多这一刻也值了。      [嗯。]   真不想动啊,宝宝懒懒的想。      [抱稳了。]   说完就将人打横抱起,宝宝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揽住东方煜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头发随着走动微微的荡起来。      寝宫里烧着很旺的地龙,即便是只穿了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刚才没有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宝宝现在一看,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即使想过自己现在已经在皇宫里面了,但看样子这是皇帝的寝宫啊。      他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傻瓜,想必他现在在别人眼中还是身份不明人士,那么住在皇帝的寝宫里肯定是个大麻烦,当然也有可能,自己被人看做是皇帝的男-宠。      东方煜会怎么做呢,承认他皇子的身份?还是隐瞒下去,让自己做一个男-宠般的存在?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想。虽然说相信东方煜,这些事情他肯定会处理,但是真的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宝宝,想吃点什么?不过太医说了,你刚病好,只能吃清淡的食物。]   并没有发现宝宝的异样,东方煜将人放在床上,刮了宝宝挺翘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      [我想喝番茄蛋汤。]   很怀念那种酸酸香香的口感,虽然是老百姓饭桌上最普通不过的吃食。      [番茄蛋汤?爹爹怎么没吃过?]   虽然没吃过,东方煜还是把顺德叫进来,吩咐他去传膳。      [爹爹,我…]   宝宝咬着唇,看了看东方煜,想说自己住这里是不是不合适,可是皇宫这么大,他认识的人不过只有爹爹一个,想在一起的人也只有爹爹一个,不想住别的地方,可是想想,东方煜毕竟是皇帝,应该会让自己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吧。      [宝宝,怎么了?]   [我以后住哪里?]      东方煜一愣,随即搂住宝宝,将他用牙齿咬住的嘴唇解放出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小家伙又乱想。      [宝宝不喜欢和爹爹住这里吗?]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爹爹为难?]      宝宝眉头纠结着,实在是想不到完美的办法,如果揭开身份,他这个年纪不可能还和父亲住在一起,如果隐瞒下去,他岂不成了祸国殃民的董圣卿(传汉哀帝因董贤而误国),虽然他相信东方煜是个明君,但古时朝臣对断袖分桃可是不怎么接受啊。      [宝宝不是相信爹爹吗,放心,一切交给爹爹。]   [可是…]書香門第   [嘘,宝贝,没有可是,相信爹爹。]   宝宝抬起头,两人在温暖的锦帐内四目相对,东方煜眼中满是坚定而缱绻的神色,看着宝宝眼中从疑惑到一点点凝结出的坦然和笑意,东方煜也笑了,低头伏在宝宝耳边,用含笑的声音道:[宝宝,等下要多吃点。]      [嗯,好。]   宝宝直接点头说好,他也饿了,根本想不到,东方煜后面还有一层意思呐。      [宝贝真乖,晚上爹爹好好奖励你。]   [奖励什么?]抛开让人烦恼的问题,宝宝觉得这样子和东方煜在一起有那么一点幸福的味道,很甜很舒服。   [到了晚上爹爹再告诉你,我们先用膳。]   [好,到时候我也要给爹爹一个奖励。]宝宝大眼睛一转,心里嘿嘿笑起来,爹爹到时候不要被吓坏才好啊。      [好,爹爹等着宝宝的惊喜。]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的差不多了,顺德也领着手底下心腹的小公公端着膳食进来了,因为没有小主子说的番茄蛋汤,御膳房里的御厨们还有点战战兢兢,毕竟这两天多少有点影子的知道皇帝新近特别宠了一个美人,还让人住进了只有皇帝才能住的寝宫里。菜没做上来,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十几、二十几年辛辛苦苦才爬到御厨这个位置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皇上,该用膳了。]   顺德让小公公把碟盘碗筷都摆好,才开口提醒皇帝。皇帝和小主子的关系,他一早就知道的,虽然父子相恋天地不容,但他是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所以更不愿意皇上为情所苦,如果有错,也是皇太后他们的错,皇上和小主子都是因为他们陷害,才会这样的,不过能让冷血冷清的皇上爱上一个人,也真是不容易啊。      [御膳房里新做了鲜嫩可口的鲫鱼汤,太医说对病后初愈的人很有效,小主子试试。]   顺德没说御膳房里做不出番茄蛋汤,不但做不出,听也没听说过,所以就先介绍了鲫鱼汤,等下也好给那帮御厨求个情。      [怎么,没有番茄蛋汤?]东方煜斜挑了挑眉,宝宝好容易提出来想吃个东西,竟然没有?      [皇上赎罪,]顺德赶忙跪下,擦擦汗,[御厨们都没听说过这种汤,小主子身份尊贵,他们也不敢来请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一定责罚他们,也多到民间寻访更好的厨子。]      东方煜刚想发火,宝宝拉拉他的袖子,朝他笑了笑,抬抬下巴,示意赶快让德公公起来,东方煜火不起来了,[行了,看在宝宝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起来吧,不过这次总是办事不利!]      [是,老奴知错。]      [爹爹,这不能怪德公公,是我的不对,现在是冬天,应该还没有番茄,所以别怪德公公了,好不好?]宝宝想喝番茄汤,也就是那么一说,现在想想,貌似番茄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东越国应该还没有番茄才对,不过这话现在也不能拿来说,只能用季节来掩饰了。      [好。]东方煜也愿意让宝宝在宫里多个真心待他的人,这顺德是他的心腹,如果能真心对宝宝好,也是件好事,毕竟他不在宝宝身边的时候,宝宝还能有个说话的人。      [宝宝既然都替你求情了,朕就不追究了,出去吧。]东方煜脸色稍霁,让顺德关门出去了。   顺德心想,小主子心好,皇上喜欢上小主子,也是皇上的福气,以后得把下面的太监宫女们管好了,谁要敢对小主子不敬,说三道四的,非打折了腿割了舌头不可。      [宝宝?]   顺德一走,宝宝就歪着头看东方煜,仿佛要把他脸盯出个窟窿。      [爹爹刚才好有霸气,嗯,果然是皇帝啊。]   搞得他都有点小怕啊,这万一要是得罪了皇帝,可不是好玩的。      东方煜一愣,扑哧笑了。   [那宝宝喜不喜欢爹爹那样?]      [喜欢,也不喜欢。お稥]宝宝想了想道。      [哦?怎么就又喜欢又不喜欢了?]   东方煜一面给宝宝碗里盛好汤,一面笑着问。      [做皇帝当然是要有气势了,这样才好吓人嘛,但是只能吓别人,不能用来吓我。]      东方煜手一抖,差点把碗摔出去,原来他二三十年培养出来的皇帝威仪,在宝宝眼里就是用来吓人的啊?手稳了稳,嘴角还有点抽搐,转头看宝宝还看着他,样子说不出来的认真。      [爹爹刚才吓到宝宝了?]      宝宝摇摇头,[你吓别人的时候我不怕,但是不能用来吓我。]      [那宝宝希望爹爹怎么做?]用勺子舀了口汤递进宝宝嘴里,宝宝下意识的就吞了。      咽下鲜嫩可口的鱼汤,宝宝道:[现在这样就好。]      [哦?那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东方煜继续喂汤。      宝宝坐正了,仔细的看东方煜现在的样子,[嘴巴会笑,眼睛里面都是温暖的光,只会看我一个,会用有力的手臂抱我,胸膛只给我靠,会说喜欢我。]宝宝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好不害羞啊,脸红红望天中……      不过这样的东方煜会给他幸福的感觉啊。      东方煜端着碗的手顿住了,看着宝宝说完脸红不敢看他的样子,心柔的能化成一汪碧水。      [爹爹以后都这样对宝宝,只对宝宝说喜欢,胸膛只给宝宝靠,手臂只会抱着宝宝,眼里只有宝宝一个,看到宝宝的时候都会笑。]      把碗放下,东方煜将宝宝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结结实实的搂着,看着宝宝害羞但依然坚定看着他的样子,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水样的亮光,东方煜心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忍不住低头吻上那片柔唇,温柔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坐正了,仔细的看东方煜现在的样子,[嘴巴会笑,眼睛里面都是温暖的光,只会看我一个,会用有力的手臂抱我,胸膛只给我靠,会说喜欢我。]宝宝觉得自己真是见鬼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好不害羞啊,脸红红望天中…… 宝宝好可爱啊~~ 握爪! 57 57、皇子② ...   因为之前昏睡了两天两夜,吃过晚饭到了晚上宝宝就一直很精神。东方煜这两天一直陪着宝宝,政务积了一些就坐在一边批奏折。      桌案旁边燃了好几盏宫灯,照的寝宫里很亮,宝宝睡不着也不好打扰爹爹办公,就拿了顺德找来的一些杂记本子翻看。      故事是一位前朝郎官辞官之后到各地的游记见闻,翻了一半觉得这故事读起来还没有东方煜现在的背影看着有意思。      而且这书拿着也太沉了些,都是用竹片穿成的,这么一本下来,看着也挺费劲,宝宝搁下简书,穿了鞋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顺德别出声,自己蹑手蹑脚的走到东方煜背后,想看看他这么认真是在看什么。      顺德瞧小主子的动作心里就偷偷乐了,捂着嘴弓着腰一个人在边上偷笑。      烛光打在东方煜的脸上,给他冷峻的脸上平添了一层暖色。此时他嘴角紧抿着,随手将刚看过的一份奏折丢在一边,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看过就批复。      又拿了几份奏折,内容大同小异,东方煜便一并都扔到一边,心中不免有些火大,皇家内院的事还容不得这些臣子来置喙,知道内情的自然不会多说,不过还是会有些自命清高的臣子,以为揪住皇子的小辫子,这便不依不饶起来。      宝宝穿着软鞋,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眼看着还剩下三步、两步、一步,宝宝心中窃喜,爹爹还没发现。      谁料就差一点挨到椅子边,人就被东方煜一把扯到胸前。   [啊!]宝宝吓了一跳,回过神摸摸跳的激烈的胸口,就看到东方煜笑眯眯的看着他,哪里还有刚才看奏折时的戾气?      [爹爹,坏蛋!吓我一跳。]宝宝瞪了一眼东方煜,不过样子怎么看不像是抱怨,反而像是撒娇了。      东方煜将他搂坐在胸前,亲亲他的小鼻子,笑眯眯的说:[那宝宝怎么在爹爹后面?宝宝学坏了,恶人先告状啊。]      宝宝小脸一红,呐呐的说道:[我,我是想看看爹爹,那个,累不累。]      [说起来,爹爹还真累了,宝宝陪爹爹休息去吧?]一边没啥诚意的问宝宝意见,一边已经抱着人往大大的龙床走去。      顺德一见这阵仗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心想:小主子这是捉鸡不成反蚀把米,想过又觉得不对,呸呸,可不能这么比皇上。人机灵的关门到隔壁的屋里守夜去了,今天本来不轮到他的,不过皇上今儿有兴致,他可不敢让别人守夜,就辛苦下他这把老骨头算了。      刚开始宝宝还羞的不行,这屋里还有人呢,挣扎的想下地,不过东方煜却将人搂的更紧了,后来顺德自个出去了,宝宝才红着脸窝在东方煜胸前不动了。      人一被放在床上,宝宝就打了个滚,滚到床里面去了,又拿被子盖住脸,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东方煜看着床里面鼓起来的小山包,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宝宝到现在了还是这么害羞,这性子真不知道像谁,即不像他也不像薛乔儿,当然更不像是在外面经过调-教的,不过这样的宝宝,真的是让他欲罢不能,爱到心坎里去了。      脱了披风、鞋袜,只穿着里衣,东方煜上床从后面抱住小山包,扯开宝宝蒙着头的被子,就看见爱人满脸羞红,一双大眼睛,盈盈水意,说不出的动人。      把宝宝的身子转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摩挲他滑嫩的肌肤,宝宝的睫毛忽闪着,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嘴唇,大大的眼睛看着东方煜。      [宝贝,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东方煜声音轻的仿佛叹息一般,缓缓的凑过去,亲吻爱人的额头、脸颊、眼睛、鼻子,不放过任何脸上任何一寸肌肤。   [我才不能没有爹爹。]宝宝喃喃的说,双手搂住东方煜的腰,和他紧密的相贴,承受着温柔缱绻的密密亲吻。      [宝贝,喜欢你……]   多余的话消失在两人不留一丝缝隙的唇齿间。      没有一丝犹豫的松开牙关,让温热的唇舌侵入自己的领地,完全的占有和掠夺。      宝宝心口小鹿乱撞,但还是尝试着渐渐回应,小舌先是试探性的碰碰大舌,大舌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僵住不动,小舌又碰了碰,大舌便给它一点回应,勾住小舌吸吮了一下,小舌仿佛觉得这样有些不够,也学着勾住大舌,小小的舔-弄了一下,没想到大舌竟然猛的擒住小舌,如狂浪饿虎般的勾缠上来。      宝宝觉得自己胸腔里面的气渐渐不够,自己仿佛是一条迷失在海岸的小鱼,怎么都找不到方向,四周听到的都是沉重的喘息声。書香門第   自己被包裹在大海边的浅水湾里,任捕鱼的人将自己捞上岸。宝宝觉得快要断气一般,可是爹爹还是霸道的吸走自己胸腔里的气息、嘴巴里的津液,他迷失在这个甜蜜的化不开的深吻里,不顾自己差点断气的危险,努力的迎合着,紧紧抱住这个给自己幸福感觉的人,沉溺在梦一样的快乐里。      直到两人的胸口都激烈的起伏,东方煜才结束这个要命的亲吻,宝宝的嘴唇已经微微红肿,仿佛涂了一层红红的胭脂,眼睛里凝聚着快要落泪一般的水雾。      [宝贝,可以吗?]      东方煜忍不住亲吻那双世上最美的眼睛,舌头刷过眼睫,引起睫毛的一阵阵轻颤。      沉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热流吹进耳廓,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手被抓着伸向下面,碰触到的是烫手的欲望。      [宝宝,爹爹想要爱你。]      宝宝咬着唇,闭着眼睛,手却搂着东方煜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无声的答允。      [乖,宝贝,爹爹一定不会弄疼宝宝。]      衣衫滑落,滚烫的肌肤贴上来,引起身下人微微的一颤。      这样的包裹,就像禁锢一般,可是心里却感到无限的温暖。      嘴唇重新被吻住,比刚才更用力的亲吻,仿佛要把人整个灵魂都吸出来。      吻密密麻麻的向下,从优美的脖颈到漂亮的锁骨,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嫣红的痕迹。 黑色的长发铺满整个玉枕,宝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被吻住乳-首的刹那,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脑部直窜脊背,整个身体便瘫软下来。書香門第 可是这样还不够,爹爹用牙齿研磨着小小的乳头,刮擦间带着微微的刺痛,一会儿啃咬一会儿吸吮,另一边还用手指捏住轻轻的打圈儿,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唔…嗯…爹爹……]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不一会,爱人的乳豆就让人无限怜爱的挺立起来,东方煜眼睛暗沉的厉害,抚摸着宝宝的细腰,吻继续向下。 舌尖滑过小小的肚脐,东方煜故意坏心的吹了口热气,宝宝身体猛的弹动了一下,[嗯…]的呻吟出声。 在平坦凝白的小肚上留下串串亲吻,东方煜看着宝宝已经站起来的青-芽,铃-口已经微微渗出透明的蜜-液,手抚了上去。 [啊!!!お稥]宝宝惊呼一声,嘴巴已经被俯下身的东方煜吻住,[唔……]一边交换着彼此口腔里的津液,一边上下撸-动宝宝的小龙,宝宝已经像个猫儿一般舒服的闭上眼睛,双手拦着东方煜的脖子,小pp下意识的随着爹爹的大手上下挺-动。 舔掉宝宝嘴角溢处的银丝,东方煜弯下腰,在宝宝粉嫩的小龙上亲了一口。 [哈……嗯……]虽然不知道是东方煜亲吻小龙,但宝宝很舒服,小pp也更主动的向爹爹的大手靠拢。 [宝宝,要等爹爹一起哦。] 小穴里被涂满了清凉的药膏,宝宝有些难受的挣动了一下。 [乖,宝贝,一会就好。] 东方煜哄着爱人,一边快速的拓展着宝宝的穴-口,宝宝那里很紧致,直到手指加到四根,东方煜才起身揽住宝宝的腰,将人扶抱着坐在自己的腰上,轻吻了一下宝宝的唇,[宝贝,爹爹要进去了。] 东方煜的巨大撑开宝宝的穴-口,缓慢而坚定的一点点进入,这样的姿势让巨大更加深入,同时也可以让他尽情的亲吻爱人。 [唔…爹爹,痛!] 虽然前戏做的够足,扩张的也很到位,但是宝宝的身体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承受了,东方煜的巨大甫一进来,还是感觉到疼痛。 [宝贝,马上就好,乖,疼就咬爹爹。] 东方煜停了一会,等宝宝适应了,才开始慢慢挺-动,渐渐的速度不断加快,满室都是啪啪的撞击声,和啧啧的亲吻声。 [哼…嗯…爹爹…爹爹……] [宝宝,爹爹在。] [爹爹……] [宝贝,喜欢你,好喜欢你……]      身体这样子的颠簸,上上下下,不知过了多久,等宝宝迷迷糊糊的醒来,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爹爹躺在自己身边,温暖的胸膛包裹着自己,手臂抱的紧紧的,宝宝猫儿一样蹭了蹭,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仿佛听到爹爹说,お稥‘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宝宝是我东方煜的孩子,我的宝宝要成为天下人的凤阳王。’      宝宝累的睡着了,也把想要给爹爹的惊喜忘逐脑后。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宝宝身手摸了摸,连热气都没了。      掀开锦帐,顺德就在外面候着,见宝宝醒了,便要行礼问安,宝宝要阻止都来不及。      [小主子醒了,咱家已经备好了热水,小主子先洗漱,厨房里备着早点,奴才等下伺候您用膳。]      [谢谢德公公,爹爹是上朝去了吗?]      [回小主子,皇上是上朝去了,不过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散朝了,估计等下皇上就该回来了。]      [那洗完了,我等爹爹一起吃吧。]      宝宝想着貌似皇帝早朝五更就要开始了,这样的话爹爹岂不是就睡了两个时辰,想到昨夜两个人的疯狂,不禁红了脸。 58 58、皇子③ ...   南巡的时候东方煜已经命人通知了礼部,寻回在外历练的大皇子,回京之后便要择日祭祖拜宗庙,入皇子碟。      因此很多人便知道了,皇帝有了儿子,先不说这儿子是真是假,总归皇帝要认,虽然这人还没见到,但是皇子的名气已经响彻皇城内外了,各宗室大臣也都等着一睹传说中的大皇子风采,各宫嫔妃们性子淡漠、得过且过的仍然风淡云轻的过日子,可是还盼着君王一顾生个凤子龙孙的就炸了毛,特别是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的王贵妃王谷蓝。      当初皇帝可是跟她说了,要是生的是个皇子,将来就能继承大统,可是这半路冒出来的大皇子是怎么回事?薛乔儿人都死了,跟谁对证去,难道跟皇帝吗?先不说她没那个胆子,就是当初皇太后还给她当靠山的时候,她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撒泼。   这两日又听说皇帝抱了个美貌的男子住在寝宫里,几日都不曾出门,皇帝收个男宠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人住到寝宫里,这可是连她都没享受过的待遇!皇帝已经很久没到她那里去了,就是还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经常有赏赐下来,不过她本来就是个小性的,那里容得别人骑在她头上?      这气人的事还一次来俩,那所谓的大皇子她现在教训不了,总归这男宠她能教训吧?仗着肚子里怀着皇帝的龙种,已经气了两天都吃不好饭的王贵妃便领着一帮同样嫉妒难平的美人妃子们气冲冲的朝皇帝寝宫来了。      潼皇后身边的春嬷嬷,是她在娘家的时候就伺候在身边的,她入选进宫,春嬷嬷也就陪着她进了宫。如今她已经二十过半,春嬷嬷也快五十岁的人了,这么多年,她们的感情已经不是简单的主仆可以形容了。      潼皇后出身一般,但好在为人谨慎也是个聪明的,面上看怎么都是个安分守己、不争宠、不争功的主,不然王贵妃与薛贵妃争后位之时,这皇后的宝座也伦不到她来做。就是现在因着她的关系,他爹也不过是封了个没实权的忠义侯,家里哥哥也没大出气,在礼部做个员外郎,从五品的官儿,在京城那就跟县令差不多。      有句话叫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潼皇后因为哥哥在礼部做官,也是最早时候皇帝有个儿子的,这件事对她来说倒是个喜事。皇帝不爱皇后,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她如今又没有一子半女,如果王贵妃一遭得子,照王贵妃的脾性,将来哪里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因此皇帝有个现成的儿子,且皇子的母妃薛乔儿已经不在了,她这个皇后就是半个娘,将来大皇子继承皇位,她就是正正当当的皇太后,从此地位再也无法撼动。書香門第      潼皇后想的没错,因此对王贵妃去大闹倒是乐意看戏,而且不光自己来,还要请皇帝来看。      女人费尽心思聪明起来是很可怕的,皇帝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宣召,当然任谁都不可能认为皇帝在为了某个人守身,皇帝的行为只能说明他有了新宠的人,不过这个人不在宫里。   如今人被接到了宫里,皇帝宠爱之深竟然令其住到了寝宫,光这份荣宠已经说明皇帝对这位新晋美人不一般的宠爱了,皇后虽然也恨也妒忌,但她不会自己去招惹这个麻烦,如今有人去触霉头,当然是闹的越大越好,如果能借机除掉绊脚石那就再好不过了。      宝宝洗漱完也没出门,拿着昨晚没看完的那本游记继续打发时间,顺德在屋里陪着。倒不是害怕见人,而是昨晚折腾的厉害,走路不利索,况且皇宫他实在不熟,万一碰上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为了争宠闹出来什么狗血事件,他可收拾不了,他对女人没辙,当然也不见得对男人就多有辙了。      有很多事情便是这么凑巧,如果东方煜能早点回去,或者说王谷蓝多静下心来想一想,再或者能多等个一天半天的,后面的事情大概也就不会发生了。      东方煜早朝的时候因为宣布了宝宝的皇子身份,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恭喜皇帝的有之,当然疑惑怀疑的更有之,因此下了朝皇帝就被几个大臣给绊住了,一时半刻回不了寝宫。      等皇后宫里的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说,皇后晕倒了!因为要阻止王贵妃她们带走惩罚勾引皇帝的…小太监在皇帝威严的目光下哆哆嗦嗦的吐出来四个字——男狐狸精,想接着说那男狐狸精受了点小伤,可是皇后如何如何保护他时,皇帝已经一阵风的不见了。      东方煜在皇宫内运气轻功飞到寝宫的时候,就看见宝宝抱着晕倒的皇后坐在地上,王谷蓝挺着大肚子还在历数宝宝的不是,周围站着一圈看好戏的妃子,当然了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些太监宫女们,顺德就跪在宝宝身边,冷着眼帮宝宝包扎手背上被抓出来的血痕。      门口的太监见皇帝飞过来已经有点傻眼,想着报信的人速度真快啊,他们不知道的是皇后一早就安排了人在皇帝办公的地方守着,那报信才叫及时呢。      [皇上驾到!]      一嗓子把众人都喊回了神,一圈的太监宫女、美人妃子吓的呼啦啦的跪在地上,王谷蓝也吓了一跳,不过不是害怕皇帝惩罚她,毕竟她现在怀着孩子呢,身份尊贵。而是想着皇上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这个不要脸的男娼还没被收拾,皇帝回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她是心有不甘。      [皇帝表哥,你可来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欺负臣妾,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王谷蓝一面挺着肚子撒娇,一面甩开贴身宫女的搀扶,有点跌跌撞撞的朝东方煜靠过去。      东方煜也不看王谷蓝,推开她靠过来的身子,径直走过去把皇后拉起来让人抬回去请太医诊治,接着把宝宝一把抱起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冷冷的说,[朕可不知道东越国的大皇子什么时候成了你口中的狐狸精,众爱妃蔑污伤害皇子,还有什么话就到宗人府里去说吧,对了,这次可别把肚子里的孩子弄丢了,你自己死了,没什么,倒是朕的骨肉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谷蓝本来被东方煜一把推开已经白了脸色,如今听皇帝这么一说脸色已经跟石灰差不多,身子晃悠悠的就要倒下去,还是她旁边的小宫女机灵,一把扶住才免得她摔倒。      其他跪在地上的美人妃子们,哪里还有刚才一副盛气凌人、义愤填膺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一个个的跪地求饶、嚎啕大哭、直喊冤枉,被侍卫拉走的时候拼命的喊着皇上,自己是冤枉的,谁不冤枉呢?      皇后喝了一碗静心安神的药不一会就醒了,听说皇帝的处置法子,只是和春嬷嬷会心一笑,便接着弱不禁风般的睡过去了。      宝宝坐在龙床上,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静静的不说话。      东方煜挨着他坐下,摸着他受伤的那只手眼睛里都是骇人的阴霾。      宝宝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东方煜不肯,又怕把宝宝扯痛了,就低□子安慰人。      [宝宝,不生气了,爹爹一定都把她们打发了,替宝宝出气。]      宝宝还是不说话,一手抱着自己的腿弯儿,任头发从肩上滑落下来,包裹住自己,形成一个仿佛唯有自己的小小天地。      [宝宝,有什么委屈跟爹爹说好不好?お稥]东方煜心里很烦躁,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她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闯进他的寝宫伤害他的宝贝。      不过虽然气的不行,现在还是得耐下心,安慰受了伤害的爱人。      可是宝宝不哭不闹,就是闷着不说话,这可好比拿钝刀子杀人,一下子死不了,可是拖着实在是让人难受,还不如直接闹一场,心里还好受点。      宝宝不说话,他不是生气,那些女人都是爹爹的妃子,在现代来说,就是皇帝合法的妻子,他才是那个抢走别人丈夫的第三者,他有什么立场去生气。所以刚才他才会任凭那些女人说的那么不堪,什么狐狸精,什么男宠男娼,也不回半句话,即便是顺德要护着他,他也任凭她们一边骂着一边命人上来打他,他不还嘴也不还手,因为他觉得这是他欠她们的。      可是心里再怎么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应该去忍受这些女子的发泄,但是爱了就是爱了,看着爱人有这么多女人,个个颜色不俗,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明显的怀着爱人的孩子,那一刻除了自责之外,就是锥心般的疼痛!      疼的忘记了躲闪,任凭不知道谁打在自己胸口、背上,抓伤自己的手,根本不觉得疼。下意识的接住那个想维护自己的女子,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什么时候被抱起来放在床上也不知道。      心疼的厉害,就想弄个小屋子把自己藏起来,连爹爹也不要见。    作者有话要说:偶去码锦年了~~~ 宝宝爱上爹爹,就注定了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宝宝要是多自私一点,或者伤害就会少一点。 59 59、昏君与明君 ...      宝宝心疼的厉害,就想弄个小屋子把自己藏起来,连爹爹也不要见。      而此时,外面的世界已经一片喧哗,皇帝为了替大皇子出气,将正怀着龙种的王贵妃都关到了宗人府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一般在皇宫飞了一圈接着飞出了皇城。      人们的第一反应是,大皇子深受皇帝喜爱,恐怕早晚还会继承大统,第二个反应是,王贵妃一党要完了,曾经站在王贵妃一边的大臣,现在就不得不重新考虑站位的问题。      当然了,还是会有不少大臣,联名上书,希望皇帝淡化此事,原谅王贵妃等人一时的莽撞,相信这些娘娘们并无恶意,皇帝应该仁慈的将他们放了,而不是关在宗人府里面,这万一贵妃肚子里的龙种有个万一,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东方煜没管那些在外求见的大臣,而是一直陪着宝宝,不过宝宝始终不肯跟他说话,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他再爱宝宝,但毕竟是个皇帝,心疼宝宝,照顾宝宝都没问题,可爱人这么不搭理自己,而且也不了解自己的苦心,东方煜就觉得有点烦躁。      烦躁归烦躁,事情发生了,终归是宝宝受到了伤害,他不能任凭事情恶化下去。      东方煜脱掉龙靴,上床抱住像个球一样把自己卷缩起来的宝宝,搬起他的上身,宝宝还是低着头,头发垂下来盖住了脸。      [宝贝,你这样爹爹会很难过。]   东方煜把人搂在怀里,拨开挡住脸的头发,露出宝宝的小脸,只见宝宝眼中突然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这是东方煜第二次见宝宝这样哭,他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宝宝…]东方煜觉得自己的手有都有点颤,捧着爱人抽泣的小脸,将那些大颗的眼泪一点一点的吻进嘴巴,吃进肚子里,泪水咸咸涩涩的,不是好滋味。      宝宝不想流泪的,这样子一点也不像个男人,男儿应该有泪不轻掸才对,可是一想到离开爹爹,离开唯一可以依靠可以撒娇的人心里就抽疼的厉害,那滋味真跟好比拿刀子扎心啊。不离开的话,就任凭那些女人伤心,任凭她们郁郁而终,或者获罪吗?她们没罪,是自己有罪。      这样使劲咬着嘴唇,无声的落泪,让东方煜不知所措,就连宝宝失踪,他也有办法把人找回来,可是现在宝宝就在他怀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爹,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喜欢你?]   宝宝被东方煜紧搂在怀里,哽咽的问出声。      东方煜正心疼的厉害,听宝宝这么一问,就不仅仅是心疼,而是带了些惶恐了,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镇定。      [宝宝为什么这么问?]      [我让她们伤心了对不对?她们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们也爱你,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不是?]書香門第      紧紧的抓着东方煜的手臂,他害怕听到那个所谓正确的答案,那样子就代表他没有一丝留在这里的机会,离开才是对的,爱上自己的父亲本来就罪大恶极,更何况这个父亲还有这么多的爱着他的妃子老婆。      宝宝现代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从小教育他的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修身养性,是与人为善,没跟他说过要如何跟一帮女人抢爱人,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面前的问题,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太难了,难到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      东方煜登基将近十八年,第一次红了眼眶。      他的宝宝太傻了,傻的他心都疼了。      就是这样的宝宝,他怎么能放开他的手,怎么能允许他离开,他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呆在自己身边。      [宝贝,好好听爹爹说,爹爹给你讲个故事。]      东方煜把头搁在宝宝肩上,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才重新面对他。      [我的父皇,也就是你的祖父,他坐了二十三年皇帝,有三个儿子,老大叫东方业,二儿子叫东方煜,三儿子叫东方旭,老大还没活到三岁就没了,二儿子的母妃曹氏因为生的孩子是个死婴,不久就郁郁而终,]      宝宝一愣,爹爹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可是爹爹明明…]      东方煜苦笑了一下,吻吻宝宝的鼻尖继续说,お稥[听爹爹说,现在的皇太后当时和曹贵妃同时产子,皇太后生了个健康的儿子叫东方煜,又过了两年,皇太后又有了一个孩子,叫东方旭。因为大儿子去了,二儿子就被立为太子,后来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可是皇太后不喜欢这个儿子,于是鼓动自己的小儿子,联合大臣想要改朝换代,宝宝也知道,他们没有成功。]      宝宝静静的听着,眉头却皱在一起,自己听明白了,可是为什么东方煜讲的这么云淡风轻,好像这事就跟他没关系似的。      [爹爹……]宝宝想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自古皇位之争就会流血,不是都说皇家无情吗?      好像有点明白了,又有点不明白。      [先帝活下来的孩子除了爹爹,就只有东方旭还有一个公主,所以即便他大逆不道的想篡位,爹爹还是没下杀手。宝宝明白吗?后宫的女人能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势杀害先帝的骨肉,她们需要的不是皇帝的爱,她们要的不过是皇帝能给及的富贵荣华和权势罢了。]      [爹爹不要难过。]宝宝有点笨拙的抚了抚爹爹的眼睛,那双眼睛虽然没有流泪,可是他却觉得你里面含着别人看不到的悲伤。      [乖,爹爹不难过。]东方煜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就算她们爱自己,她们也配吗?      [那,我为什么,为什么会流落在外面?]      宝宝想起那封信,尽管觉得不可信,但是事情发生了总是有原因的,他想弄清楚,不想和东方煜之间有什么隔阂。      [宝宝知道吧,爹爹只有你一个儿子。]      [嗯。]宝宝闷闷的答了一声,心想,还有两个公主。      [知道为什么吗?]      宝宝摇摇头,不过心下却想,难道有孩子是被害死了吗?女人多了真的很麻烦啊,太黑暗了。      [她们被人下了避孕的药物,即使有不小心怀孕了,也会很快小产,因为那些药物伤害了他们的身体,她们很难再有朕的子嗣。宝宝是爹爹登基第三年的时候薛氏产下的孩子,不过宝宝被人掉了包,一招狸猫换太子让我们父子相隔了十四年才得以相见。]      东方煜说的轻松,宝宝却觉得心惊,谁这么狠心啊,古代的女子不能生孩子,等于没有任何保障啊,更何况是在吃人的皇宫里面,母以子贵,没有孩子的妃子下场是很可怜的。      而且这人最终的目的是让爹爹没有皇子,最终没有继承人,那最终的获益人?      自己被人掉包了?为什么这么久才被发现呢?不过幸亏爹爹找到了自己,真好。      宝宝的心神不知不觉中被转移了。      [是皇太后干的吗?]   宝宝小心翼翼的问。      [嗯,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不过她们互相并不知道,等于被下了药的人吃了双倍的量。]      宝宝皱眉,这皇宫真是龙潭虎穴啊,今天看到那些女人虽然泼辣了一些,没想到其中有人心肠竟然这么歹毒。      [那爹爹为什么不阻止?]      [傻孩子,爹爹知道了当然会阻止,不过已经晚了罢了。]      [那还有谁,要害那些妃子?お稥]宝宝涩涩的问,最重要的是,或许其中有的人想霸占皇帝,但最终还是害了爹爹啊。皇帝也不是好当的,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了,看来娶这么多老婆真不是好事情。还是现代的一夫一妻好啊。      [乖,这些宝宝就别担心了,爹爹都已经处理好了。]      瞥了一眼东方煜,宝宝心里恨恨的想,又把我当小孩子,不想告诉我算了,以为我想管你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宝宝都知道了,她们不喜欢爹爹,喜欢的是爹爹的皇位能带给她们的富贵和权力,哎,说起来,爹爹真可怜啊,这世上真心喜欢爹爹的就宝宝一个人啊,哎。]东方煜大大的叹口气,仿佛觉得只有宝宝一个人真是亏大了。      宝宝瞪大眼睛,眼眶还红红的,不过不影响瞪人的效果,有点咬牙切齿的问:[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可是虽然瞪爹爹,心里却是放松不少,只要自己不是抢了别人的爱人,只要她们不爱爹爹,自己就不算罪大恶极吧。是不是就可以贪心的留在爹爹身边?      [够,当然够,不过要是宝宝离开爹爹的话爹爹就真的可怜了,宝宝永远不准离开爹爹,否则爹爹一定会伤心难过,到时候,朝政也处理不好,岂不是要做个昏君?]      东方煜眨眨眼睛,心里舒了口气,终于把人哄回来了。      [你要敢做个昏君,我,我就,]   [宝宝就怎样?]   [我就穿回去!]   宝宝气哼哼的回答,对,就是这样,要是爹爹敢做昏君,他就回现代去!可关键是怎么回去啊?      [啊?]东方煜没听懂,什么叫穿回去?      宝宝一时逞口舌之快,说漏嘴了,因此支支吾吾的道,[反正就是不能做昏君!要做就得做个明君!]      东方煜偷偷的愉快的笑了,吧唧一口亲在宝宝唇上,[好,爹爹答应你,只要宝宝陪在我身边,我就做个明君!]      [那好,那先把人放了吧。]      东方煜摸摸下巴,这可不能答应啊,这计划才刚实施,为了以后不伤宝贝的心,还是不能什么得按宝宝的意思来。      [宝宝也说了要让爹爹做个明君,皇帝可是金口玉言,再说那么多人看着她们欺负大皇子,怎么可能马上就放,关她们几天让她们受点教训,对她们好,也让那些大臣们没话说。]      东方煜说的头头是道,宝宝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关就关吧,可是心里还是不爽快!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不都说妃子们都被下药了吗?怎么又弄出个娃来?    作者有话要说:偶亲戚来串门了 ╮(╯▽╰)╭ 肚子难受,做女人难啊 ╮(╯▽╰)╭ 60 60、爹爹与父皇 ...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不都说妃子们都被下药了吗?怎么又弄出个娃来?      宝宝的心情是复杂的,是纠结的,一方面觉得爹爹好不容易再有个孩子是对的,老婆给丈夫生孩子本来就是正常的,如果是个男孩,好好培养以后还能继承江山,反正他自己是绝对不能的了,皇帝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他就是那个一般人里的一般人,更不可能了。但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难受,自己爱的人竟然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特别是现在还看见了,宝宝就想到四个字——情何以堪。      东方煜把人抱在怀里,脸在宝宝看不到的地方有点扭曲了,这叫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跟宝宝说实话,实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可以让宝宝知道,自己从来只爱他一个,但实话里面有太多阴谋,这些阴谋不应该让宝宝知道,宝宝就像这世上最纯洁的宝石,不应该受到一点点的污染。      宝宝是他放在心中呵护的幼苗,天天浇灌山泉还怕小苗长歪了,怎么可能让小苗知道一个男人上了一个女人,只是为了利用她呢,对,一定不能让宝贝知道。      东方煜调整好一副悲苦的面孔,就差掉眼泪了。      [哎,爹爹虽然是个皇帝,还不如民间一个普通的父亲。]      这句话宝宝挺认可的,权利大了,父母儿女之间都用来争权夺利了,相亲相爱自然就少了。这叫啥——有所得必有所失。      [嗯,是啊。]宝宝平静的老实的回答。      东方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知道宝宝心软,所以才想博取同情好过关,怎么宝宝这副反应啊。      不过东方煜面上还是一副愁苦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宝宝该知道,一个皇帝没有儿子会是什么后果,皇位没有继承人,这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人,没有子嗣后宫有意见,大臣有意见,百姓也会有意见,到时候难免会引发内乱,江山不稳,百姓受苦啊,哎~]      这话,宝宝还是挺认同,一个没有儿子的皇帝是很难坐稳江山的,东方旭不就是利用了这点来拉拢臣子的吗?可是,爹爹有全部回答他的问题吗?宝宝皱眉想,好像没有吧。      [嗯,对啊。]宝宝仍然平静的老实回答。      这次东方煜没有差点被噎死,而是微微张大了嘴巴,看着宝宝难得沉稳的样子,心下想,难道这次这么难搞定?      [咳咳,那宝宝就明白了吧,爹爹,嗯,需要一个孩子。]      [嗯,哦。]      宝宝心中黯然,早知道就是这样,皇帝哪里有放着妃子不宠幸的?      [那,万一这次是个女孩呢?お稥]难道爹爹还要去招幸妃嫔吗?      东方煜先松了口气,好在宝宝没想起来王谷蓝怀孕的时候他已经找到宝宝了,不然他恐怕有点招架不住,爱人因为自己有这些妃子已经跑了一次了,他可忍受不了爱人再跑掉。      不过,万一是个女孩呢,这确实是个问题。      宝宝这是在担心他去抱别的女人吗?宝宝这是在吃醋?      东方煜心里爽了一把,宝贝难得表现的这么在意他啊。      [宝宝这是在吃醋吗?]      吧唧照着宝宝的嘴唇亲了一口,嗯,不管啥时候,宝宝的唇偿起来都很甜。      宝宝一愣,他啥时候吃醋了?      爹爹在转移话题!      [万一是个女孩呢?还有,妃子们,那个不是都被下药了吗?为什么会怀孕?]      问题回到原点,东方煜心里咯噔一下,宝宝怎么变聪明了?难道自己表现的不够悲惨?      [没有万一,爹爹保证一定是个儿子!]不是儿子就踢回娘肚子里重新生!      现在又没有B超怎么可能知道是男是女,不过中医博大精深,说不好真能诊出来?      [宝宝啊,刚刚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叫王谷蓝,是太后的侄女,所以,嗯她还是能怀上的。]这话怎么说出来这么别扭啊,果不其然,宝宝一听,心里就嘶一下疼的厉害,脸色也变的不好看起来。      她能怀上!她能怀上!她能怀上!是怎么怀上的!      一个宝宝在对自己说,不要计较,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相爱,所以不要介意,另一个宝宝对自己说,怎么可以!那个王谷蓝看样子也就怀孕五六个月吧,那时候自己已经被爹爹…忍住!爹爹是个坏蛋!为什么要忍!就应该不理他!自己穿回去好啦!書香門第      宝宝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一会舒展一会纠结,看的东方煜有点胆战心惊,宝宝不会又钻牛角尖吧。      [宝宝?]   没回应。      [宝宝?]   还是没回应。      [宝宝……]东方煜很幽怨。      [万一要是女孩呢?]      东方煜很幽怨,很纠结。      [女孩也没关系,爹爹保证,这一定是最后一个!除非宝宝能给爹爹生!]      东方煜咬牙切齿的微笑着。      宝宝难得的挑了挑眉毛,[爹爹这是怪我不能生吗?]      [当然不可能,爹爹有宝宝一个有足够了,才不要有其他人来分享宝宝!]      这还差不多,看着爹爹老实的份上就先不跟他计较,宝宝心想,还是大方点好了,不能做个妒夫啊。      [那我啥时候见见两个妹妹?]      [咳咳,宝宝想见她们啊,嗯,随时可以。]东方煜大方道,不过转眼就又道:[下个月十五是好日子,宝宝要行大礼拜宗庙,正式告知天下,宝宝是爹爹的孩子。所以这段日子宝宝会很忙,还是等宝宝的身份昭告天下之后再见她们吧。お稥]免得她们一个不留神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宝贝不高兴。      [嗯,好吧,不过是不是到时候我就要该叫爹爹父皇了?]宝宝皱眉,真不想叫什么父皇。      [不用,这个世上只有宝宝能喊我爹爹,宝宝是不同的。]爹爹代表着我们不可分割的生命,代表着我对你弄弄的爱意,而父皇,那不过是政治的产物,是权力的工具。      东方煜把人抱在腿上,揽着宝宝的腰,回视着宝宝的视线。      [真的吗?]宝宝低下头,伏在东方煜胸口,有点喃喃的问。      我和你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是不同的,哪怕以后你会有另外一个儿子,我对你来说仍然是特别的,不会因为我傻我笨而渐渐的远离我,不会因为我灵魂的不同而舍弃我,我不仅仅是你的孩子,还是你永远的爱人,对吗?      [宝宝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      [但愿永远这样……]      宝宝心中无声的叹息,但愿你永远爱我,虽然我多么害怕帝王的爱不能长久,但是我已然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我的身,我的心,现在全部都属于你,所以,请一直把我当做你的珍宝,在我离开消亡之前,不要丢下我。      宝宝想,如果自己仍然在现代,听到这样一个故事,一定会说这个宝宝真傻,怎么能够相信帝王的爱呢?      可是就是相信了,就是沉沦了,就是爱上了。      不过宝宝头一次坏坏的想,那就爱上吧,但是,在我死去之前我绝对不会说出那个爱字,就让爹爹这样偶尔担心一下,唔,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坏坏的想:要把爹爹牢牢抓在手里,绝对不能再给他生娃的机会!! 61 61、宝宝学规矩 ...      东方煜见宝宝不生气了,心下才松了口气,就听到宝宝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      宝宝囧了。      陪宝宝吃了已经过点的早饭,东方煜才去见等在外面为王谷蓝求情的大臣。      因为出了贵妃无理、皇子被辱这样的事情,原来对宝宝的身份还有疑虑的大臣此时也不敢再提了,但王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帝的,加上大臣们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大皇子没有什么感情 ,所以大多数人还是支持王贵妃的,特别是将来她能生个皇子的话。   如此一来,替贵妃娘娘们求情的人还是挺多人的。      这也怪不得大臣们担心,毕竟巫蛊之祸可是处死了皇帝最宠爱的薛贵妃还有一干宫女太监,当时下狱的大臣之多,可以说是东越国史上之最,皇太后如今还被软禁在慈清宫。      御书房里,一干臣子低着头听皇帝训话。      [作为一个贵妃娘娘,竟然带人擅闯朕的寝宫,辱骂皇子,气晕皇后,成何体统!你们的圣人之道都白学了吗?还有脸来跟朕求情!]      [皇上赎罪!]      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朕怎么敢赎你们的罪!朕的皇子与朕分离了将近十五载,一遭入宫面对的不是皇家的亲情,竟然是泼妇般的谩骂!朕心甚哀。]      [皇上赎罪!]      有些大臣就想起了自己家妻妾成群,之间也不免争风吃醋,不胜其扰,要是自己好不容易寻得的儿子被老婆劈头盖脸的骂,恐怕也仅仅是生气了,休了都有可能。      [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你们为王贵妃求情自然是为了朕好,为的是她肚子里皇家的血脉,朕也是血脉之躯,怎么会对自己的子嗣无情,何况连大皇子都替她向朕求情了,]东方煜顿了顿又道:[关她几天不过是让她好好反省收收自己的性子,你们大可放心。]      [皇上英明!]      [朕与大皇子好容易得见,就先让他在朕的寝宫里住着,你们可有意见?]      [皇上和大皇子父子情深,大皇子又如此贤孝,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连受了委屈的大皇子都替王贵妃求情了,加上皇帝好容易得了儿子,能不亲近亲近吗?于是宝宝住在皇帝寝宫这件事情就顺利成章的办下来了。      皇帝明显的非常喜爱大皇子,皇帝喜爱哪个儿子那是皇帝的家务事,不过另一句说了,天家无家事,皇帝心里喜欢谁那是天下大事,所以现在一干觉得弄清楚皇帝想法的臣子,不免开始准备讨好这个没见过面的大皇子了,好为以后升官发财铺路。      东方煜处理了各部报上来的奏折,不觉已经到了午时。      想着从明天开始就要让宝宝学习祭祀时的大典规程。宫里的规矩宝宝也要熟悉一下,虽然宝宝连自己都不用跪,但其他人见了宝宝可是要行礼的,既然要做东越过的皇子,怎么说也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失了礼仪。      宝宝也是这样想,因此午膳的时候东方煜一说,他就同意了,还说要从下午就开始学习。   其实按照宝宝心里的想法,他根本不想做什么皇子,不想进入这个争权夺利的中心,但是他不能这么自私,如果他不做,お稥爹爹就会难过,而且放一个男人在皇帝的寝宫里,总是没法向天下人交代。皇帝虽然权利大,但也绝不是万能的,皇帝如果任性了,自己完蛋也就罢了,关键是皇帝的任性会把国家都任性掉。      所以想通了这点,有些事情,不用东方煜多解释,宝宝就很积极的配合了。      下午的时候见了两个宫里的老嬷嬷,专门来教他宫里的各项规矩和祭祀大殿时规制,到了晚间又来了一个人,专门来给宝宝量身体做衣服的,皇子穿什么衣服拿都是有规矩的,该穿什么颜色的,什么款式,都一一有说明。      宝宝要学的规矩比起公主算少的了,因为整个皇宫除了皇帝皇后就是他最大,皇太后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      古人对于礼节的重视比现代人要强很多,君臣父子之间多行跪拜之礼。就算是跪也有严格的规范,就说跪拜皇帝吧,是要行稽首礼的。行稽首礼时,拜者必须屈膝跪地,左手按着右手,右手支撑在地上,然后屈伸下腰缓缓叩首到地,稽留多时,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这是“九拜”中最重的礼节。      也是祭祀时跪拜祖宗天地时要行的礼,光这个叩首宝宝跪了不下十次。宝宝一边学一边想,古人真是辛苦,要是让他也像那些大臣们一样,一见了爹爹就跪地,那他宁愿住到外面去,跪来跪去,真能跪出了低人一等来。書香門第      不过宝宝可从来都没跪过皇帝,倒是爹爹经常连走路都抱着他。祭祀的时候是要跪祖宗跪天地的,不然晚上见了爹爹跪下试试手?      见皇后倒是不用行稽首礼,但行礼时要左膝前屈,右腿后弯,上体稍向前俯,右手下垂,这有点像汉朝时男子行的打千礼,也够难受的。      还有大臣们见了皇子该如何行礼,奴才们见了皇帝皇子皇女们该如何行礼,各个都不一样,光记这些,宝宝都觉得脑子疼。      更何况还有祭祀时一堆的章程,一点都不能错,半天下来两个嬷嬷还没口干舌燥,宝宝已经累的不想动了。      嬷嬷都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天天站日日站,要说站一天估计也不会觉得腿酸,两个字,习惯。但是宝宝不行,他身体不好,东方煜也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才让他早点熟悉,免得到时候挤在一两天里学习,会把人累病了。      宝宝累着,只能怪他自己贪多了,两个嬷嬷才教了两三个动作就要歇工了,是宝宝自己想一下子学完,这样子也不用天天劳动两个老奶奶监督。      本来是想着省事,但事实说明,人是不能贪多的,一口吃不了个胖子。      [嬷嬷,我们今天就到这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要不要留下吃饭?]      宝宝有点难为情,两个嬷嬷看起来都快六十岁了,还陪着自己在这里折腾,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两个嬷嬷一下午都面无表情,此时终于露了个笑脸,道:[多谢大皇子,奴婢们应该的,今天大皇子学的很好,奴婢们很高兴。]      [是吗?本来今天不会劳嬷嬷这么辛苦,都是我贪多了,我跟爹,那个父皇说,你们留下用膳吧,就算是我感谢你们的。]      两个嬷嬷忙跪下了,急急道:[奴婢不敢,这些都是奴婢们该做的,大皇子满意就好,奴婢们还是回寓所用饭,不能打扰皇上和皇子。]      奴才是不可能留在皇帝寝宫用膳的,身份不够。别说她们不敢,就是想都不敢想,更何况被皇帝看做邀功就更不好了,大皇子觉得她们好,能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已经是恩德了。      宝宝上辈子学的都是如何尊老爱幼,对老人家就更多尊敬,就算是住进了皇宫,这种习性也不可能说改就改,再说他也不觉得这样错。但是现在见嬷嬷们一副惶恐的样子,还朝他跪下了,宝宝就想大概是自己的做法不太妥当。      宝宝忙上前将两个老嬷嬷搀扶起来,也不敢留她们一起用膳了,想赏点好东西,但自己竟然没有可以拿出手的物品,所有的都是爹爹的,他啥也没有。      于是宝宝颇不好意思的,请两个嬷嬷空手回去了。      到晚膳的时候,东方煜没有回来,顺德回说皇帝在忙,让宝宝先用。      宝宝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旁边没有那个人,怎么都觉得空落落的。      而东方煜此时在宗人府的牢房里,王谷蓝拽着他的袖子在嘤嘤的流眼泪,把东方煜的袖子都哭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平安夜平安快乐~~~~ 爱你们!!! 62 62、贵妃和皇后 ...   东方煜此时在宗人府的牢房里,王谷蓝拽着他的袖子在嘤嘤的流眼泪,把东方煜的袖子都哭湿了。      都小半个时辰了,王谷蓝还在哭,眼泪啪嗒嗒的往下掉,委屈的样子简直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抚慰。      可是东方煜却是坐着任凭他扯着自己的袖子,一句话也不说。      等她终于哭累了,东方煜抬手示意外面的侍卫端来一碗热热的红枣枸杞老参汤,汤还冒着烟,显然是刚做好不久的,王谷蓝一看,眼睛又红了,不过东方煜却不给她再哭的机会。      [你要是想把孩子哭没了就继续哭。]      东方煜说的自然平淡的就像哭掉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路边一个野草。王谷蓝一听哪里还敢哭,本来要掉不掉的泪珠也神奇般的收了回去。      有点哆嗦的从皇帝手中接过参汤,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掉。红枣枸杞老参汤对孕妇颇好,而且在牢里面毕竟跟内宫里面没法比,有这碗汤喝着,一是暖和了二来也防止肚子里的孩子经受不住牢里的寒气。      喝完,王谷蓝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皇帝,皇帝在寝宫里说的话她还记着,自己死了没关系,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事。到现在,她还有哪里不明白的,皇帝看重的就是她肚子里的龙子凤孙,对自己恐怕是没半点感情的。不过虽然明白,女人到了这份上,还是想争一争,毕竟皇帝现在没特别宠着哪位妃子,况且如果自己生了小皇子,将来皇后的宝座还不都是自己的吗?      [皇帝表哥,呜呜……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就是不为臣妾,也为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呜呜……呆在这牢里臣妾害怕。]      她扯住皇帝的袖子,想拽住皇帝的手,喝了人参汤又重新有力气了,坐在皇帝身边小心的趴在皇帝肩上,任谁看了都是我见犹怜。      东方煜沉吟了下,只说道:[你还知道自己错了?朕向来对你们还算宽厚,皇太后这些年做的事情,你们都当朕不知道吗?朕只是不想管,由着你们去了。]   王谷蓝脸色一白,哆哆嗦嗦的从东方煜肩膀上下来,使劲的低着头也不敢回话。      [大皇如何沦落在外面的,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一点不知道?]      [臣妾,臣妾真不知道。]王谷蓝小声的辩解了一句。      [……那就当你不知道吧,现在大皇子回来了,你现今作为宫里唯一的皇贵妃,侮辱朕与皇子成何体统?]东方煜轻飘飘的一句话,不追究没什么,追究起来那就是杀头的罪了。      [皇上,臣妾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这次,臣妾再也不敢了。]王谷蓝慌张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你记得,你是朕的表妹,是朕的妃子,你可以得罪朕,但若再有一星半点的对不住大皇子,别说你肚子里有朕的骨肉,就是你是成了朕的皇后,朕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人简至苦。]      东方煜站起来,王谷蓝低着头就看见皇帝抖动的龙袍,金色的龙靴,晃的她眼睛生疼。      [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妾以后对大皇子一定就像,就像亲生的一般。]      [起来吧。]东方煜终于发话了。      [谢,谢皇上。]王谷蓝扶着椅子站起来,低着头挪到一边,她刚刚吓坏了,皇帝从来没有这么冰冷冷的跟她说话,有一刻她几乎以为,皇帝会立马杀了她。      [以后好好做你的贵妃,表现的好,朕以前说的话自然算数,只要生的是个儿子,朕就给他太子的身份。書香門第]      东方煜看着王谷蓝身子一颤,几乎有点站立不住,不过好歹扶着椅子站稳了。      [臣妾…臣妾谢过皇上…臣妾,臣妾一定做好皇上的妃子,以后好好教养儿子,做好分内之事。]      此时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竟然,竟然还给她这样的承诺,那只要自己生了儿子 ,以后就是太子,就是皇帝,自己就是皇太后。这,皇上不是已经恼了她吗?她一边震惊一边害怕,也不敢表现的过于惊喜,不过身子还是微微的发抖,显示着她此时内心颇不平静。      [嗯,好好在这里反省两天,什么时候真认识到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朕就放你回去。]      [谢皇上。]说着,王谷蓝就要跪下谢恩。      东方煜这次拦住她了,毕竟她已经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腹部已经高高隆起,实在不适合做跪拜的动作。      [爱妃,你要知道,这整个后宫妃子,你是朕的表妹,朕向来是多亲近于你的,这次爱妃虽然办错事,好在还有皇后拦着没造成大错,以后多跟皇后学着点,爱妃千万不要再让朕失望啊。]      东方煜拍拍王谷蓝的手,安慰了两句,王谷蓝瞬间眼睛就又红了。现在后宫妃子里面,只有她有身孕,皇帝这些日子也没见宠幸谁,说来还是对自己好的,大皇子是皇帝的骨肉,这么多年没见是该多亲近亲近。      送走皇帝,王谷蓝虚脱般的坐下,仔细想想自己做的事情,可不就是糊涂了?要是能静下心来细细想想,怎么都不会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犯这样的错。再说皇后,怎么就那么及时的赶过去?皇后向来不是个爱出头的,这次怎么就豁出去了,当时大皇子身份不明,皇后怎么会干风险这么大的买卖?      此时王谷蓝仔细一想,心里就仿佛拧了根麻花一般,自己是上了皇后的当了!哼,等自己出去,不,等自己生了儿子,儿子做了太子,皇后?!哼……      在宗人府呆了大半天,东方煜看看天色,已经过了晚膳的时辰了。宝宝身边有顺德伺候着,想必已经过完饭了,不如趁这个时候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东方煜乘着御撵朝皇后的居住的延禧宫的方向去了。      潼皇后喝了药早就醒了,只回说身体虚,目前还得躺着,后宫里出了这么大事情掌着凤印的皇后却没插手,一切都听凭皇帝的处置。      就这点来说,皇后确实是个识时务的。这么多年,皇后没功但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加上东方煜一直没有动过换后的心思,她这后位便做的稳稳当当。皇帝以前虽然只按照宫里的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在延禧宫歇息,有时候忙了还会歇在御书房里,也没见皇后抱怨过半句,甚至这么些年,皇后就从来没表现过争锋吃醋的。      光凭这点,也是不容易的。      东方煜坐在御撵上想着这么多年皇后的所作所为,不觉的就皱了皱眉。皇后无过,作为皇帝也不能随便把皇后给废了。      不过往后的日子里,可就说不准了。女人疯狂起来,就是皇帝恐怕也得呆在三丈之外。      前面早有小太监跑着到延禧宫报信去了,皇帝要来,皇后总是要整整仪容,不能蓬头垢面的见皇帝。      所以东方煜到的时候,皇后已经穿着端庄的皇后朝服,脸色还有点苍白的迎在宫门口了。      [臣妾见过皇上。]潼皇后伏了伏身子,朝皇帝行礼。      东方煜上前两步扶住皇后,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皇后身体不适,这些虚礼就免了。]      [臣妾谢皇上。]潼皇后不小心的咳嗽两声,春嬷嬷在旁边赶忙递上帕子。      [皇上,臣妾失礼了。]      [皇后身体还没好?怎么不宣太医?]这句话却是问皇后身边的春嬷嬷了,皇后打小就由春嬷嬷伺候,恐怕整个皇宫都知道春嬷嬷对皇后是一百个忠心。      春嬷嬷赶忙跪下了,口中道:[回皇上,太医看过了,说娘娘是思虑过重,郁结于心,这要是娘娘想不开,太医说了,恐怕不会好,奴婢求皇上,好好开导开导娘娘,娘娘还这么年轻,奴婢,奴婢看不得娘娘这么辛苦。]说着眼圈都红了。      东方煜眼中一闪,还没说话,潼皇后就先说了:[嬷嬷,快别说了,我自个的身子我自个知道,没什么大事,皇上事情多,好容易来一趟,别惹皇上不高兴。]转头又朝皇帝拜下去,[皇上千万别怪罪春嬷嬷 ,她是心疼臣妾,不过臣妾身子没什么大事,调养调养就好了。]      潼皇后一面说,脸上却露出苦笑,让旁人看着,怎么都是这皇后肯定有事情,但是又不好对皇帝说。      东方煜看她们这里一唱一和的,也便顺着接了话头,[病还是要看的,不然这后宫没了皇后,岂不是要乱套了。跟朕说说,有什么事情能让皇后都郁结的?]      两人对坐着,东方煜润了口茶,皇后规规矩矩的坐着,拿帕子抿了抿嘴,仿佛很为难,最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臣妾处事不周,失察了,才让大皇子受了这样的委屈,臣妾心里十分难过,听说皇上跟大皇子已经十五年没见了,好不容易寻了来,后宫里却闹出这么大的笑话,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臣妾这个皇后做的不称职,皇上该罚臣妾。お稥]潼皇后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      东方煜一挑眉,知道皇后聪明,没想到这么聪明又有手段的,自己那个宝贝要放皇后手里,估计被人吃的渣都不剩,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皇后确实是有过错。]      东方煜这么一说,潼皇后身子明显一愣,手里的帕子绞紧了。      [不过,皇后功过相抵,朕没什么可说的。要说,这次皇儿他还得感谢皇后,不过他现在身子也不好,朕就不让他过来了,免得再把病过给皇后。]      潼皇后低着头,心里纠结死了,面上却是带着笑,笑的温柔舒心,[臣妾哪里有什么功,不过都是应该做的,大皇子病的厉害吗?臣妾这里还有上好的人参,这就是大皇子送去吧。]      说着就要让人去皇后专用的库房里面取。      [皇后费心了,那就让人送去吧,大皇子承你的情,你们以后好好相处,家和万事兴,朕也高兴。]      [皇上说的是,臣妾作为嫡母,自当好好对待这些孩子,说起来大皇子和两位公主还没见过,等大皇子病好了,臣妾是不是安排他们见见?]      潼皇后舒心了,王贵妃这次倒了大霉,以后只要和大皇子相处好,宫里谁还敢再说她是空头皇后?      [这事不急,等下个月典礼过了再说吧。这几日你就好好歇着,需要什么只管向内务府去要。]      [臣妾谢皇上恩典。]      东方煜起身,这便是要走了。抬手阻止皇后示意自己走就行了不用送,让她安心养病。      皇帝一走,皇后就把帕子扔到桌子上,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舒心的吐了口气,这么些年,终于是要熬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爹爹果然是最厉害的,爹爹威武! 亲们周末愉快~~~ 63 63、宝宝吃醋了 ...   一切都没有脱离掌控,东方煜对目前的状况还算满意,当然如果宝宝能亲口说一句喜欢他就更好了。      想想前几天为了处理后宫的事情回去晚了,宝宝竟然坐在餐桌旁边一直等他,这个小傻瓜,饿了就不知道自己先吃吗?      不过看到宝宝傻傻的等他回去,那一刻,东方煜的生气里就带了那么点骄傲,宝宝一辈子都离不开他才好。      可是明明连吃个饭都要等他一起的爱人,为啥晚上会拒绝自己的疼爱呢?东方煜想不通,再想想自己几乎每天都会跟宝宝说喜欢他,可是爱人却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东方煜有点郁闷,哪天一定要让宝宝亲口说出喜欢自己才行!      东方煜在御书房里忙公务,偶尔停下来喝口茶就会想宝宝在干什么,真想时时刻刻把人带在身边抱在怀里,想象着一边批奏折一边抱着宝宝,想亲他的时候低下头就可以亲到。可是现在呢,怀里空空的,顺德又让他派去跟着宝宝,现在伺候的小太监没有顺德使着顺手,总之,今天皇帝有点坐卧不宁,奏折也有点看不下去,这真不是他的作风。      又撑了一会,东方煜觉得再看不到那个宝贝估计今天啥也干不成,干脆回吧。      于是,皇帝今儿决定提前下班,太阳还没下山呢,御驾已经准备回寝宫了。      不过,东方煜回去之后扑了个空,小太监说,顺德跟着大皇子去皇后的延禧宫了。      东方煜皱了皱眉,宝宝怎么会主动去找皇后?难道是皇后宣的?皇后要找茬?一遇到宝宝的事情他就没办法平静,怪不得今天静不下来。皇帝一挥手,摆驾延禧宫。      皇帝刚到延禧宫门口,小太监已经捏着嗓子宣皇上驾到,然后呼啦啦的出来一堆人,磕头行礼。东方煜往人堆里一瞧,宝宝正有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看见旁边的人都跪着,就他自个站在那,挺尴尬的,但是要让他跪吧,他又跪不下去。而且,爹爹怎么来了,不会是猜到自己要干嘛吧?想到这,宝宝脸腾一下的红了。      正犯愁,好在皇帝已经说话让都起来了。      潼皇后上前一步,笑意融融的说,[皇上来了,臣妾正跟大皇子说话呢。]      东方煜也笑了下,不过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朝宝宝走过去。      [跟皇后都聊了什么?]东方煜拉着宝宝的手进屋,皇后跟一帮宫女嬷嬷们也都跟着进去,[让爹爹也听听。]前一句大家都能听到,后一句却是如耳语一般了。      宝宝本来就正想着是不是爹爹已经知道了,被这么一问更羞了,总不能说他是来打探敌情的吧?谁让前几天,爹爹到皇后这来,还那么晚回去,他不是忍不住就想来看看吗?总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吃醋!所以这几天才晚上爹爹就算难耐,他也当没看到。哼,宝宝心说,咱们都在一起了,做什么事情还不跟我商量,既然不跟我说,我就自己来看。      [就是还没拜见过皇后,再说,也快到大典了,跟皇后请教下规矩。]东方煜来之前,他们确实是在聊这个,除了这个宝宝也没啥好跟皇后说的,皇后问起他宫外的事情,他也随便说两句就过去了,毕竟那些事情说出来对于皇家是不体面的,大多数人都是没法接受。      [那聊的如何了?]      潼皇后见皇帝来了就一直跟大皇子说话,也不管她在旁边干坐着,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她对皇帝的宠爱早就不抱希望了,如今亲眼看到皇帝对大皇子的喜爱,这件事对她有利无害,她巴不得以后大皇子能得势,作为皇后她就是皇子的嫡母,大皇子来跟自己亲近,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当然她绝想不到,大皇子这是来看情敌,知道了还不得吐血!      [嗯,差不多了吧,那个要不我们就不打扰皇后了。]      赶快回去吧,皇后也见了,是个美人,而且还曾经帮过自己,但爹爹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皇后的,宝宝想:啊!自己真是丢死人了,竟然专门跑过来看皇后,被爹爹知道了会笑死自己的!      宝宝小脸微微泛着红晕,潼皇后都看的有点呆了,这大皇子长的真是清秀啊,跟薛贵妃样貌还真是有几分相似,肌肤水嫩,秋瞳若水,现在的样子连她看了都忍不住想疼惜,再看看皇帝也一副温柔宠溺的样子。書香門第   潼皇后一愣,皇帝可从来没有露出过这副表情,这大皇子在皇帝心里可真不一般啊。如果是旁人看来,可能一眼就看穿了,但潼皇后毕竟是知道两人是父子关系,所以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是觉得皇帝待大皇子确实不一般,更为宠爱罢了。      [好,既然谈完了,那皇后,朕就带皇儿回去了。]前面是对宝宝说的,后面却是看着皇后说的了。      [臣妾第一次见大皇子,喜欢的不得了,真是舍不得他走,皇上不如和大皇子留下来在臣妾这儿吃过晚膳再走,也好让我们娘两个多说会话。]      皇后笑意盈盈的,慈爱温柔的看着宝宝,又转过头恳切的看着皇帝。      宝宝握住东方煜手心里的手一紧,听着那娘俩两个字别扭死了,有点后悔今天的冲动了。顺德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况且他最知道皇帝和宝宝的关系,因此一看宝宝的脸色有点不对,马上出来打圆场。      [回皇上、皇后娘娘,大皇子今天还得接着用药,御医说了,这药要连续喝上半年才能见效,大皇子的身体弱,这喝药耽误不得。]      宝宝身体弱,东方煜是知道的,毕竟经过药物摧残的身体素质能好到哪去,因此自打把宝宝接到宫里,就让御医好好看了,开的药方都是温和滋补的药材,就是为了好好调理宝宝的身体,再不能动不动就生病。      [说的是,朕差点忘了,那还是回吧。]      皇帝都发话了,又是这样的原因,皇后自然不能再留,虽然有些失望但大皇子今天能主动登门已经是喜事了,好事慢慢磨吧。      [今天多谢皇后娘娘了,还有前几天送来的人参,让娘娘费心了。]   宝宝朝皇后勉强笑了笑,说了些感谢的话,东方煜就等着,等他说完,拉着他上了御撵回寝宫。      宝宝松了口气,好歹没出什么错,不然丢人丢大了。      用手闪点风,脸还红着呢。      [宝宝现在可以说了吧。]一回到寝宫,东方煜就拉着人坐在腿上开始盘问了。      [说,说什么?]宝宝有点结巴了。      东方煜一挑眉,拦紧爱人的腰,[当然是为什么去找皇后了?]      [不都说了吗?去请教那什么规矩啊。]      [宝宝有什么规矩不能问嬷嬷的?就算嬷嬷不知道不还有爹爹吗?宝宝学坏了,开始对爹爹撒谎了。]   东方煜轻轻的叹口气,语气说不出来的憋闷难受。      宝宝心尖一颤,负疚感哗啦啦的跑出来了,[真,真没什么,我就是,就是去看看皇后。]宝宝瞥了一眼爹爹,看看你是不是喜欢她。      [那宝宝都看出什么了?]      [也没什么,皇后长的挺漂亮的。]宝宝闷闷的说。      东方煜一愣,宝宝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溜溜的啊。      宝宝低着头,绞着手指头,那天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是印象里面那些妃子都长的不差,皇后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有点不清楚了,所以更没看清,不过现在看了,确实挺漂亮。      正有点胡思乱想,下巴被人抬起来,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接着嘴巴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再接着牙关被撬开,湿湿的舌头钻进来,勾住自己的小舌激狂的翻卷。      宝宝脑子迷糊了,身子被爹爹紧紧的搂在怀里,自己的手臂揽住爹爹的脖子,随着爹爹的动作由慢而快的回应着。      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伏着,头埋在爹爹怀里,脸上红红的不想起来。      [宝宝现在明白了吗?]      东方煜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宝宝一时弄不清爹爹问的是什么意思。      [嗯?]      [呵呵,お稥]东方煜胸膛微微鼓动着,震的宝宝的头也随着起伏,[宝宝还不明白吗?爹爹心里从来都只有宝宝一个,没有别人,没有皇后。]      幸好脸埋在爹爹胸口,不然脸上红的快烧起来的样子该被爹爹笑话了,不过嘴巴上还是逞强道:[我当然知道啦,我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你要是敢喜欢别人,我一定咬死你!]      东方煜笑的更厉害,[是,爹爹不敢的,就算宝宝允许爹爹喜欢别人,爹爹也不会,这里只有宝贝一个。]东方煜握住宝宝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久久不动。      宝宝觉得爹爹真是比自己还开放,这甜言蜜语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不过,怎么听都不厌烦还挺感动。自己真是丢脸到家了,爹爹还是猜到了,干嘛要跑到皇后那里让爹爹猜到自己吃醋?今天再拒绝,爹爹一定不会同意了吧。      宝宝想对了,到了晚上,东方煜已经忍了好几天的火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夜晚来临,太阳下山,月亮悄悄蒙上面纱躲在云层后面。   寝宫内喘息、呻吟声响了半夜,啪啪的撞击声在寝宫内回响着,还有那濡湿的亲吻声,甜蜜的爱语。皇上的宝贝被小心的抱着去清洗沐浴,脸上疼爱宠溺的表情一直都在,看着怀里累极昏过去的爱人,心里充盈着满满的爱意。      第二天,东方煜都下朝了,宝宝还没醒。皇帝接见完大臣便让太监抱着奏折拿到寝宫里去批,他想在宝宝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见到自己。      快到正午的时候,宝宝终于醒了,迷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爹爹的笑脸。      [宝宝醒了,肚子饿不饿?]      宝宝扭头看看屋里的沙漏,都已经中午了啊,不过刚醒也不觉得饿,抬起身起来,突然又摔了回去。      那个,后面好难受,好像有东西的样子。      宝宝疑惑的看着东方煜,难道昨晚没有清洗吗?爹爹一直都有帮他清洗啊,怎么回事,后面明明有异物感啊。      东方煜眼疾手快,揽住宝宝的身子,帮他放了个靠枕,[觉得难受吗?过两天习惯了就好了。]他一副平静镇定的样子,让宝宝更加肯定,后面一定有东西,而且还是爹爹给弄进去的。      [难受,是什么?弄出来好不好?]任谁后面塞了东西都不好受,听爹爹的意思这还是要长期带啊。      [乖,]东方煜亲亲宝宝的额头,[这个是用药物浸泡过的软红玉,带着对你身体有好处,而且,]东方煜突然眯眯眼笑起来,低□子凑到宝宝耳朵边小声道:[这个比爹爹的龙-根小多了,只有小拇指粗细,宝宝那里能放得下爹爹的,这个更不在话下了。]      宝宝脸轰的一下红到耳朵边,这个人怎么能说的这么,这么淫-荡啊?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东方煜,不过人家一点也没被瞪的自觉,还啵的一声又亲了一口宝宝嫩嫩的脸颊,接着把人从被子里抱起来穿上衣服,亲手帮忙洗漱,皇帝还等着跟爱人一起用膳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宝宝每天花两三个时辰用来学习东越的文化风俗,熟悉朝廷的编制,还有各个部门的一些大臣,毕竟皇子的身份马上就要昭告天下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临时抱佛脚总是有疏漏的地方,但总比到时候什么都不了解强。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偶家宝宝越来越可爱涅? 话说,亲们觉得宝宝是跟爹爹呆在宫里好,还是出宫好呢? 64 64、昭告天下 ...   所谓行差踏错,也要看时候,就像孩子面对父母,偶尔在家里犯个小错,也不过是爸妈责骂两声,但要是丢人丢到大街上,让成百上千的路上看了笑话,那可就不是骂两句就行了。      宝宝祭天大典的时候要面对的是群臣百官,是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更是不能有半点错,出了错,丢的不仅是他自己的人,还有皇家的脸面,皇帝的脸面。宝宝知道,就算万一自己错了一星半点,爹爹是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舆论会把自己淹死,爹爹也会难办。      所以虽然对这么繁文缛节,三叩九拜的并不完全认同,但是宝宝学的很认真,比以前上学那会还要用功。      等到了腊月十三,离祭天授封大典还有两天的时候,宝宝基本上是出了吃饭睡觉都用在学习礼仪规矩上了。      至于到时候穿什么衣服,用什么配饰,这些不用他操心,另外皇子和亲王的穿衣用度都是不同的。      本来照东方煜的意思发明诏诏告天下的时候,把宝宝凤阳王的亲王位也一并宣告了,但宝宝不同意,一来他刚进宫不久,对宫里朝廷都还不熟悉,给他这么个位置也不过是个摆设;二来他也没立过什么功勋,就算是皇子也不能一下子得个亲王位的。      宝宝不想让爹爹授人以柄,被后世言官、百姓说他是个偏疼儿子却枉顾朝廷政策法度的昏君,虽然单这么一件事构不成昏君的说法,但要是在乎一个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替他考虑,为他着想。      宝宝也知道,自己在宫里虽然有爹爹疼,有爹爹照顾,后宫里的人自然是不敢驳他的面子给他脸上不好看,特别是经过前些日子贵妃闹事,昨个王贵妃才从宗人府放出来,其他的嫔妃就没那么好运,直接的送到万安寺,责令修身养性出家为尼了。宝宝心里觉得挺过意不去,不过也知道万事没有十全十美的,要了这个,必然是要丢了那个。      但是一旦宣布身份,就免不得进入朝廷纷争,这个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撇的清楚的,毕竟现在爹爹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如果自己没有任何职位、头衔,只怕到时候风言风语就该来了。      宝宝心下叹口气,如果不是因为爹爹,自己是如何也不会进皇宫里来的,他实在是没有争权夺利的想法,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给他坐也是不要的。可是这话他现在不能说,一说别人不当回事,还得说他矫情,想啊,皇帝就他一个儿子,这贵妃肚子里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皇帝又对大皇子这般好,你说你对皇位没有想法,就是真的没有想法了吗?就算你真的没有想法,那些递了折子千方百计想要觐见,想要攀关系的大臣可不会答应。      往后想过舒心的日子恐怕难了。      而且一旦诏告天下,加上宝宝过了年开春正月初三就十五岁了,十五岁的皇子照例是要出宫在外开府的,现在爹爹虽然没有给他建造皇子府,但是这是祖制、规矩,到时候又拿什么来挡呢。      爹爹说这些不用他管,他只管安心住着就好,可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想?看着爹爹每天四更天就要起来,五更上朝,多数时候中午都不能歇息,到了晚上还得批奏折,宝宝心疼了。      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比起爹爹他虽然很渺小,很弱,但是也想为这份感情出分力,不想什么都靠爹爹,爹爹很强很厉害也会有累的时候。      学习了这么多天,又眼看着爹爹忙碌,宝宝原来还有一丝出宫自由的想法也去了,怎么都要陪着爹爹的,不能放着爹爹一个人在冷清的皇宫里。      于是宝宝就更用功了,就算以后在朝政上不能给爹爹分忧,那至少自己不能再给他惹麻烦。      原本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对感情还有些腼腆放不开的宝宝,在这一个多月里,除了享受东方煜全心的呵护之外,也懂得了——感情并不只是汲取还需要共同的努力。      东方煜眼看着宝宝这几天开始吃不好睡不好,劝了宝宝也不听,连晚上的xxoo也给他免了,说是最后关头,要保存体力奋战!东方煜心里开始抱怨了,先帝们那会定这么对规矩干嘛?(有些规矩是沿袭前朝,有些是后面皇帝加上去的。お稥)宝宝现在见了嬷嬷比见了他还亲,就是那些写着规矩典章的竹片现在对宝宝来说也比他重要!      皇帝怒了,但是时间过的很快,还没皇帝把火发出来,祭天授封大典便到了。      因为这朝代不同于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所以这皇帝昭告天下认儿子规矩也有些不同。      到腊月十五这天,东方煜和宝宝三更便由顺德唤着起床了。      皇帝着正服,明黄色的九爪龙袍、挂朝珠、罩冠冕、着龙靴、辅九龙玉佩、戴扳指,东西并不多,但是加上东方煜的通身气度,往那一站,气势上就生生压倒所有人。      宝宝着皇子服,姜黄色,正面绣着五爪金龙,背后绣着祥云,同色系偏深色点的腰带,上面挂着皇帝特赐的五爪金龙、双龙戏珠的和田玉佩,头戴皇子金冠,脚踏绣着祥云里面镶着软软白狐毛的朱黄色长靴。这一身穿起来加上宝宝面如傅粉,眼如秋月,水嫩红唇,直把东方煜瞧的眼睛都不带眨的。      贴身的宫人最后再帮两位主子整整衣服,示意皇上和大皇子到铜镜面前一照,宝宝微微张大了嘴巴,虽然这身衣服之前也试过,但是没像今天陪全套,头发也全梳起来了,金色的发冠、如墨的黑发,趁的宝宝小脸灼灼生辉,宝宝甚至都觉得这不是自己了。      [爹爹,我这样穿奇怪吗?]宝宝转向看东方煜,见爹爹正盯着自己瞧呢。      [我的宝宝穿着真是漂亮!]东方煜觉得宝宝这么穿真是好看,不是平时不好看,而是现在看着多了些东西,不再仅仅是只被他抱在怀里疼爱的宝贝了,多了一种感觉,仿佛宝宝由原来含苞欲放终于尽情舒展自己的花瓣枝叶,不再隐藏自己的风华,将美好全然展露出来了。      东方煜脸上高兴,心里也小小的不爽了一下,宝宝这个样子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偏还要便宜了外面的大臣,还有街上的百姓。      真想把宝宝一辈子都锁在怀里,永远藏起来。不过,这个显然是不可能的,皇帝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把宝宝当男宠一般的锁在寝宫里,短时间内可能没什么,但是时间长了,他的宝宝就会难过,再美的花也会凋谢,所以他再不愿意也必须给他灌溉阳光和雨露,让他得以更快乐的生活。      宝宝撇撇嘴,说什么漂亮,漂亮都是说女孩子的,他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好不好,不过现在可不是跟爹爹计较的时候,见穿着并无不妥,便跟着爹爹一前一后的上了各自的车驾。      外面早候着一千御林军,此时便分列在两架车撵两侧,护送着朝明德殿而去,在那儿百官已经候着了。      倒不是要在这里授封,而是集合的意思,各位大臣见过了皇帝、大皇子,一干人等不敢耽搁,先是跟着皇帝的龙撵步行出了东门,各自按照规例坐车一同朝皇家祭天的越山而去。      越山不仅是祭天的地方,也是皇家的皇陵,先帝、皇后等并够上品级的妃子、皇子、公主、宗室薨逝之后便安葬于此处。書香門第      因为常年要拜祭,这里便修建了露天的大平台,供着一个直径五米的铜鼎炉,天天烧着大把的佛香。当然不是简单的一个台子,上去可是要经过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每隔九十九个台阶便有一个小平台,因为官员等级不同,所站的位置也就不同,等级越高,也就越往上。      大臣官员到了第一阶便是要弃车步行了,宝宝在第六百阶开始步行攀登,皇帝却是可以上到第六百九十九阶的时候放才用弃轿。      按照宝宝的理解,这台阶总数便象征着,先祖们美好的愿望——东岳皇朝千秋万代,至于六百九十九,恐怕就是希望新皇帝登位之后,国家能够风调雨顺,百业兴旺。      按照皇子礼,宝宝要走到第七个九十九阶,在第七个小平台的地方站住,第八个那是亲王才能上去的,最上面当然是皇帝了。(东方煜原说要恢复东方旭的亲王头衔,但后因宝宝在其管辖内走失,之前的协议当然作废,便降了亲王衔,只封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安定侯。)      等大家都各就各位了,便由皇帝先上香,百官群臣跪拜,皇帝身边的顺德唱词,祈福纳祝,总结这一年朝廷都颁布了什么大的诏令,做出了什么政绩,再期望东越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乐、朝政清明。      接着便是皇帝亲自宣布,大皇子乃东越三年正月初三戌时三刻,薛氏贵妃所出,朕教养皇子不喜养在深宫,方令其多年历练在外,又因不得令其暴露身份,所以多年来不曾公布大皇子身份。大皇子不负朕望,在外曾多次救助百姓、替朕深入民间,考察民情,因大皇子今已成年,朕特颁令,令其回宫,大皇子赐名为--倾,封凤阳王,亲王位,所辖之地位凤阳、余同等所在的湖州、浙江两省,凤阳王可常驻京中。      宝宝愣了,不是跟爹爹说好的吗?怎么爹爹又改主意了?什么救助百姓,考察民情,这个凤阳亲王的位置实在是当的有点汗颜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些,顺德已经宣宝宝上前谢恩了。      一瞬间由皇子到亲王,得,还得往上爬,宝宝爬到第八个九十九阶,爹爹正翘着嘴角看他呢。      宝宝低头跪下谢恩,真正的三叩九拜,口呼万岁,谢父皇隆恩。      接下来便是百官叩拜了,端听的是凤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上百的官员加上上千的侍卫,那声音真是响啊。   宝宝想,自由啊乃离我越来越远了,不过,为了上边那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祭天之后顺道还是祭祖,当然要给先帝爷们磕过头才行,于是皇帝又领着新封的凤阳王东方倾并百官去给先帝爷们磕头了。      等这些完了,就该是坐在宽大的龙车上‘游街’了,也就是明着昭告天下,皇帝父子团聚,从此一家亲了。      宝宝和爹爹是分开在两辆车上的,宝宝独自面对着乌压压的群众心里有点小紧张,他们车驾走到哪里,哪里就哗啦啦跪了一地,百姓口呼万岁,再呼皇子千岁。      好在有御林军开道,不然人多的车驾都过不去,这让宝宝就突然想起来以前偶然瞥见过的还珠格格,小燕子那时候祭天酬神可跟现在差不多热闹。      宝宝脸上带着笑,偶尔朝百姓们挥挥手,老百姓瞧着这金贵的皇子长的这般好看,又这么有亲和力,呼声一声比一声高,那些不害羞的姑娘小媳妇也跟着喊,末了还红着脸偷偷的再多看几眼。      宝宝坐在车上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看的不真切,可皇帝手下都是什么人啊,车驾过了喧闹的街市回宫的路上,侍卫便跟皇帝汇报了。      东方煜嗯了一声,脸上也不见什么表情,心里可是有点打翻醋坛子,没事儿的皇子服做的那么漂亮干嘛?      一会又想想恐怕亲王的衣服穿上了,宝宝得更俊美,叹口气,宝宝还没跟自己说过喜欢呢。      不过再不甘,今天也是天大的好事,东方煜更多的还是高兴,从此宝宝有了名分,又有自己护着,看谁还敢欺负他!      还有,这儿子也认回来了,大典也过了,宝宝总不用再学规矩了吧,饭该好好吃了,觉也该好好睡了,晚间运动也该恢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更的晚了啊~~~~ 进入完结倒计时 65 65、过年和生辰① ...      东方煜倒是想这后边的日子多歇歇的,不过快过年了,宝宝的生日也马上到了,加上王谷蓝三月份该到产期了。还要应付朝上朝下那帮人不仅想给宫里再塞人,连他的宝宝都不放过,说什么皇子也该到纳皇子妃的年纪了,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皇宫里过年,最忙的当然不是皇帝,但是皇帝也会比平时更忙。      宝宝也不能整天呆在寝宫里不出门了,虽然皇太后被软禁了,但并没有被废,作为目前皇帝唯一的儿子,被昭告天下了,还是要去请一次安的。      东方煜下了早朝领着宝宝一起去的,慈清宫早已不复往日的热闹,即便快过年了也很冷清。      太后没有笑脸相迎,宝宝面对这个伤害过自己的母妃还有曾经的董小宝的人,也不会有多开心。      本来给太后请安是要跪礼的,但是宝宝不会跪这个人,皇帝也不让他跪。太后如今失势,虽然手中没有了权利,但仍然是个好强的女人,即便是好容易见一次皇帝,也并不哀求,甚至没有露出一丝哀色。这个女人强了几十年,大概到死都不会软弱。      宝宝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就这么简单见了个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宝宝虽然容易心软,但对太后却没有同情,毕竟她伤害了太多的人,这也叫恶人有恶报吧。对于太后来说恶待她不是让她忍饥挨饿,不是不穿华丽的衣服,不是少了服侍的宫人,而是让她明白,从今往后她再没有机会实现心中十几年来的梦想,一个人没了希望,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太后如今也是形销骨立了。      虽然有太阳,但外面还是挺冷的,东方煜和宝宝都穿着猞猁皮的大披风,宝宝头上也罩着披风的皮帽子,就这手还发冷。      东方煜把他手撰着,快步回了乾和宫(寝宫),后面一帮宫人到地方了也跺着脚取暖,天儿真冷啊。      到了寝宫东方煜和宝宝就由近身的宫女脱了披风,东方煜里面还穿着龙袍,宝宝却是穿着白狐皮子的小棉袄,脖子上一圈细绒绒的狐狸毛,衬得冻红的小脸分外好看。      寝宫里烧着地龙,不一会就不觉得冷了,      本来东方煜现在应该回御书房忙公务,可是今天皇帝很生气,于是奏折都闪到一边,反正看不看里面的内容也都一样,只抓着宝宝想温存一会儿。      皇帝已经下了旨,凤阳王早朝自由。宝宝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就不去,所以今天宝宝也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就是三件事,其一:凤阳王过了年就满十五了,皇帝应该让其出宫建府。大臣们这么积极,除了这是规矩外还因为宝宝在宫里他们没办法就近观察,巴结讨好,凤阳王受到皇帝的重视,那么他的意见自然对皇帝有影响,放着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其二:凤阳王到了该娶王妃的年纪了。这件事,几乎凡是家里有女儿,就算自己家没有,只要亲戚家有,女儿年满十二岁的大臣都格外的积极!皇帝目前唯一的儿子,还有可能永远是唯一的儿子,亲王,王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这是何等的荣耀!即便女儿、侄女、外甥女、干女儿、表妹等等做不了王妃,能做个侧妃也是好的啊!再不济,做个姨太太也能和凤阳王拉上关系,能和凤阳王拉上关系,就是和皇上拉上关系。      大臣们这帐算的好,昨天才昭告天下,今天早朝就开始递折子给宝宝选妃!      皇帝能不郁闷吗?      皇帝郁闷还不能斥责大臣,只说他们父子刚刚重逢,还要留其在宫里多逗留一些时日,至于成亲等凤阳王大上两年再说。      皇帝刚否决了宝宝成亲的提议,大臣又开始说,皇帝后宫目前嫔妃数量太少,应该充实后宫了,正好过了年又到了五年一大选的选绣时间,这次应该好好充裕一下后宫。这便是其三了。      东方煜脸冷了下来,把提议的大臣拉出去打板子,其他臣子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难道提醒皇上充裕后宫也错了吗?      皇帝开始发脾气,[整天盯着后宫里那点事,有时间不如好好琢磨怎么招募人才,怎么把胡人打的再不敢踏入我东越过半步!怎么让我东越国国富民强!]底下的大臣都低着头也不敢吱声了,皇上这是在晓以大义啊。書香門第      [朕便当个明君,选秀的事休要再提,从今以后,后宫选秀之事取消,朕不能因色误国。]      皇帝刚说完,下面就有大臣不干了,皇帝不选嫔妃,那些拼命想给皇帝塞女人做国仗的可不愿意!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子嗣单薄,目前正值盛年,正是应该多添子嗣的时候,先帝后宫嫔妃人数已经算少了,お稥却也有三十之众,皇上目前却只有不到十人,皇上这选秀之事万万不能取消啊!]进言的是礼部尚书,说的是唾沫横飞、言辞激荡。      其他不甘心的大臣也纷纷仿效,跪在地上,大呼皇上应该以子嗣为重,以江山为重,选秀就是为了皇帝,为了国家。一句话——皇帝就应该当种马啊!!      皇帝气的就撂了一句话:[若无他议,退朝!]      东方煜抱着宝宝,对今天朝上的事还没消气,特别是想到那些臣子竟然第一天就给他出难题——给宝宝成亲!这不是成心让他添堵吗?不过心里却有了思量,宝宝自己想不想成亲呢?      [宝宝想不想成亲?]东方煜憋着气问道。      [成亲?]宝宝惊讶了,他目前才十五岁啊,十五就成亲是不是太早了点,不过想想古时候男子是成亲挺早的,但是他都跟爹爹在一起了,怎么会成亲呢?      [为什么成亲?不是有爹爹了吗?]宝宝满脸疑惑。      东方煜郁闷的心一下子舒坦了。      [就是问问,宝宝跟爹爹在一起,会不会觉得委屈?一辈子也不能娶妻,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东方煜认真的看着宝宝,他虽然这样问,但是宝宝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这辈子他都只能是自己的人。      宝宝抬起头,抱住爹爹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羞赧但又毫不犹豫的答道:[爹爹能一辈子疼我、爱我,就算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我也觉得此生无憾。]      [宝宝,爹爹答应你,此生永不相负。]      [嗯,不相负……]   --------------------------------   这一天东方煜就是和宝宝在一起渡过的。下午的时候,东方煜在寝宫里批复了几个重要的奏折,宝宝在一旁帮忙磨墨;用膳的时候,东方煜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只有两个人在,东方煜便抱着宝宝坐在自己腿上,亲了下宝宝的鼻尖,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爹爹,怎么了?]从慈清宫出来,宝宝就觉得爹爹不太对劲,但具体因为什么事情宝宝又猜不到。      [爹爹就是想抱着你,一刻也不想跟宝宝分开。]东方煜闷着声音,挤出点笑容。等过了年,宝宝就要在外开府,虽然可以给宝宝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建造亲王府邸,可以建地道和皇宫相通,但想时时刻刻这么想抱就抱已经不能了。      宝宝笑了一下,回抱住爹爹,[爹爹想抱就抱吧,我一直都在。]      [嗯。]      晚膳宝宝就是在东方煜的腿上吃的,爹爹不时的给他夹菜,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      到了晚上,一起沐浴,热气蒸的宝宝的小脸红红的,爹爹忍不住就在浴房里要了一次。   手指伸进去取出软红玉的时候宝宝已经羞的低下头,爹爹说带着好,他就一直带着,这段时间基本上已经适应了,似乎这玉真的有点好处,至少爹爹进去的时候自己不觉得那么疼了。      爹爹还说,这个可以保养小菊花,好让小菊花天天开放也不用担心日后松紧的问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爹爹当时说的时候可是又色又无赖,他简直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不过,关于松紧的问题,他以前也听小青他们说过,很多小倌年龄大了,身体不行了,那里更是会坏掉,严重的时候天天都要拿石头或者木塞子堵着,因为菊花已经缺少弹性了。      当时就觉得很恐怖,对于处在下方的位置一度非常难以接受,但是跟爹爹在一起之后多少放开了些。现在爹爹这样说,似乎解了某些后顾之忧,宝宝也把这种思想负担放下了。      否者日后少不了是要拒绝夜间运动的。      [宝宝,舒服吗?]   东方煜一手握住宝宝的腰,一手上下撸-动宝宝的青芽,自己还在宝宝的菊花里快速的进出。      [嗯……]宝宝到现在也没办法说出淫-荡的情话,舒服的时候也只能颤颤的嗯啊出声。      [宝宝,乖,舒服就说出来,爹爹要听。]   东方煜用拇指堵住宝宝青芽前端的小孔,巨大却在湿热的紧致里快速的挺-动,专门在宝宝敏感的地方顶弄。      宝宝想要发泄,可是前面却被人堵着,爹爹实在是太坏了。      [嗯…放…放开……]   宝宝声音里面已经带了哭腔,手伸过来想要掰开爹爹的手,却哪里掰的开。      [乖,宝贝说出来,说出来爹爹就放开。]   东方煜恶劣的本性又出来了,看着宝宝晕红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睛,不仅不放反而加快了速度。      [哼……爹爹……呜呜…舒…服...舒服…快放开……]      东方煜却没有放,又猛又急的挺进几十下后,才松开宝贝的青芽,和自己一起享受灿烂如烟霞般的绚烂高-潮。      呼呼,东方煜俯□急促的喘气,宝宝也累的不行,人有点失神的睁着眼睛。      东方煜抱住宝宝一个用力将人翻转至上,趴在自己胸口,捧着宝宝的头对着他的唇便吻了上去。      --------------------------------------------   事后回到寝宫的龙床上,爹爹竟然又要了两次,直把宝宝累的睡过去,才重新给人清洗上药,换了一根新的软红玉带上,看看沙漏已经快三更了。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腊月二十八,这一天皇帝要在宫里设宴宴请群臣,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启泰迎春千秋盛宴,盛宴摆在永和宫。通俗的说也算是提前的年夜饭,辛苦一年了,皇帝请大伙吃一顿,一起感念下过去,憧憬下未来。过了二十八,朝廷放假,直到正月初五恢复朝政。      凡是五品以上在京的官员都可以参加,如果有事也是可以告假的,但这么多年也没见谁用过这个权利,毕竟皇帝请客一年也就这么一次,说不定表现的好了,来年就可以进一级。      盛宴申时开始,到戌时结束,中间六个小时,除了吃饭还有节目表演,大臣也可以自愿展示才艺,往年有大臣即兴作诗的,有弹筝的,也有舞剑的,甚至有泼墨作画的。宝宝听顺德讲,十五的时候,也就是大前年有个武状元喝高了,愣是当着百官的面唱了一只花楼小曲儿,等酒醒了,人吓的抖着腿要给皇上来请罪,皇上不见他他就大冬天的跪在外面,直到皇上命人打了他二十板子,他才乐呵呵的走了。      其实啊,打板子是轻的了,皇上是不想大过年的破坏气氛。      宝宝今年就想看看当年的武状元到底是啥样,想着人肯定是有点傻憨。      不过等在盛宴上顺德指了给宝宝看,宝宝唯一想到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因为这当年的武状元现在的兵部侍郎,那张脸长的实在和憨厚搭不上边,长方脸、挺鼻、薄唇,除了皮肤有点黑,怎么看都是一副颇精明的相貌啊。      永和宫里每隔两米便摆了一盏宫灯,隔半米就有一张半米宽一米二长的方几,可以做两个人;每个座位上都铺了红毡毯,中间差不多五米宽的过道上铺上了百花争放、彩云齐飘的织锦细毯;房顶每隔一米便垂下来一组灯笼,每组十个;永和宫的柱子新刷了漆,柱子边上摆满了南方快马加鞭进供的鲜花……      宝宝和爹爹协同而到的时候,宝宝有点晃花眼了。   随着群臣三叩九拜高呼万岁,宝宝像祭天那次一样拜了下去,他臣服于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所站的位置,而是源于那一颗爱自己的心。      东方煜亲手将宝宝扶起来,百官起身,盛宴开始。      随着犹如传说中的满汉全席般的菜肴流水般的摆在桌上,盛宴的第一个节目登台了——百人朝歌舞。      宝宝坐在东方煜下手左侧第一个位置上,抿了一口酒,竟然有点甜味,抬头看看爹爹,爹爹也正看着他笑呢,爹爹朝他举了举杯,宝宝就知道了,这酒是不同的呢,爹爹还怕自己喝醉了吗?      等歌舞表演完,就开始有大臣在下面歌颂皇帝这一年的业绩,东方煜靠着龙椅,笑眯眯的听着,那大臣说完,就赏一杯酒,也没多余的话,这就有点像例行某个章程,反正这话不是你来说就是我来说,就看谁先说。      宝宝也在听,并且想努力的记住这些大臣的相貌、他们表现出来的品性。      等一干臣子都歌颂完了,下面开始新的节目——百官行令。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中~~~ 66 66、过年和生辰② ...   等一干臣子都歌颂完了,下面开始新的节目——百官行令。      这个游戏文人就觉得好玩些,是皇帝出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又或者一个上联,下面的臣子按照要求作诗或者对对子,当然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表达,比如作画。武将里面也有才学好的,即便做不出来大不了罚酒三杯,遇到人缘不好或者太好的少不了其他人不肯罢休,要拉出来专门用别的法子惩治一番。      皇帝也乐于看大臣们表演,这个时候即便出点丑或者过了头,皇帝也不会怪罪。      东方煜说了一句冬尽春来,便是以春为题可吟诗作对,可作画弹筝,如果你能舞剑舞出春的意境来也未尝不可。      这次宝宝要打头,事先爹爹也没跟他说,虽然这咏春的诗很多,借老祖宗一首也能说过去,但是突然呼啦啦永和宫里所有人都看着他,让宝宝有点发毛。      看看这些人如此炽热的目光,怎么觉得像是盯着小羊羔的狼爷爷呢?挺瘆人的。宝宝还不知道这里有很多人等着做他的岳丈、姨丈、姑丈、表姨仗、表舅丈等等,只见无数双平时昏暗的眼睛此时睁的瓦亮,一顺不顺的盯着十分漂亮的凤阳王,想着女儿(侄女)要是能嫁给他必定全家欢喜。      宝宝就是在这种气氛下,手有点僵的拿起小太监递过来的毛笔,脸上一副勇于赴死的决绝,大笔一挥,不一会,一首春日一气呵成。      小太监拿着竹简快步走上台去,递给皇帝旁边的顺德,顺德先给皇帝过目。东方煜看过一挑眉,微垂眼帘看看了宝宝,只见宝宝低着头,目不斜视只盯着手里的酒杯,一扬杯子便喝了下去,东方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皇帝这眉头皱的下面的大臣也跟着皱了,心下猜测难道是凤阳王做的不好,皇帝不满意?      随即就听到大内总管顺德亲自拿着诗简,声音微有些尖细的念出来: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宝宝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毕竟这说的好听是借,不好听就是窃!然后咕咚又喝了一杯酒。      这下皇帝就不仅仅是皱眉了,脸色都有点黑了。      大臣们本来一听,这绝对是首好诗了,而且也没见哪里犯了忌讳,怎么皇帝反而越听越不高兴,本来照往常上面的亲王、侯爷、丞相这些高官做完诗词,下面都是喝彩声不断,现在却是鸦雀无声。      宝宝只顾坐着喝酒,其实是觉得紧张,这些大臣都太奇怪了,他又不是展览馆的大象,不需要这么使劲盯着。      [好了,下一个。]皇帝终于发话了。同时顺德悄悄的给宝宝倒酒的小太监做了个手势,小太监赶忙跟着总管到一边去。      [没眼力劲的奴才!你糊涂啦!亏咱家平时还觉得你机灵!]还没等小太监开口,顺德已经劈头盖脸的骂起来了。      [啊?]小太监喜子蒙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就是站在大皇子跟前帮他倒酒夹菜,见他就杯子空了就赶忙斟上,哪里错了呢?他还在使劲磕着脑袋想,顺德已经又一巴掌打过他脑门上了。      [该机灵的时候不机灵,没看见皇上都恼了吗?那酒就是果酒也不能给凤阳王使劲喝!]   顺德现在真是觉得自己瞎了眼了,当初怎么就觉得这小奴才聪明机灵了,现在看着整个一榆木疙瘩。      喜子终于算是明白了,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奴才错了,奴才这就改,下面一定少给咱凤阳王倒酒。]      [你跟谁咱?!小蹄子胆子不小,快滚回去好好伺候着。]      [哎呦,是,是。]被顺德踢了一脚,喜子颠颠的又回去了,下面可是要控着手里的酒壶,不然头上的脑袋可不保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凤阳王这就算过啦?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过皇上发话了,那下面就接着轮吧。      等宝宝回过神,下面已经过了好几位了,抬起头看看爹爹,爹爹坐在龙椅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当初唱小曲的状元郎舞剑呢,压根就没瞧自己。宝宝知道这挺正常的,可是心里竟然有点不舒服,他的座位离爹爹最近,怎么看爹爹都是眼睛不眨的,看的十分十分认真。      宝宝再想饮酒发现酒杯空了,然后转头看看,小太监喜子一副笑脸,弓着腰小声道:[王爷,这酒后劲大,刚才德公公传过话来了,说劝您少喝点。]说完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宝宝张张嘴,啥也没说不过还是把酒杯放下了,顺德说这样的话,肯定是爹爹不让他喝了,刚才也就喝了两三杯啊。      永和宫内响起一片叫好声,原来是兵部侍郎张坚一套剑法刚刚舞完,挽了一个剑花十分漂亮的收手了。      连皇帝都说好了,赏酒赏菜,下面的大臣可劲的叫好,张坚却没啥得意的表情,只是谦虚的笑笑,谢了皇恩就回自个位置上坐了。宝宝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亏自己还觉得人家是憨傻的,这不比谁都有城府吗?一个年纪轻轻的武状元,三年就做到了兵部侍郎,还不骄不躁,遇到好事也不急着上坡,就这份气度,宝宝想不是太傻就是太聪明,而这个人绝对和傻不沾边。      宝宝在看看爹爹,这会爹爹正从龙椅上下来,这是要敬酒吗?      果然,皇帝开始敬酒,可是偏偏就把宝宝这桌给错过去,直接到下一桌去了。宝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挺不好受的,压根不知道爹爹这是怎么了。      随着皇帝亲自给大臣敬酒,盛宴也到了高-潮,不少大臣都激动的泪盈于眶,颤抖的说皇恩浩荡,为皇上,为朝廷,为百姓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宝宝听他们不断的表达着忠君爱国的思想,心里慢慢的舒展过来,爹爹是个好皇帝,做皇帝固然不会十全十美,必要的时候甚至不能只看伦理法度,但是他的确是个好皇帝。这些年东越国泰民安,厉马强兵,连向来凶蛮的胡人都只敢小规模的骚扰边境,却不敢深入内腹,连大规模的侵袭都不曾有。      如果不是一个好皇帝,如何都做不到的。      为了这个人,必要的时候他愿意委曲求全。宝宝舒了口气,看看热闹的大厅,大臣们纷纷起来敬酒,爹爹眉目舒展的样子和平时有很大不同,这是皇帝的另一面吧。      起身往外走,想透口气,喜子这会机灵了,赶忙拿着宝宝的大氅,外面天冷,可不敢让这位主子冻着,不然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下弦月挂在天上,周围散布着密密麻麻的星星,看天象就知道白天天气很好,宝宝披上大氅紧了紧领口,慢慢的朝御花园走去。小喜子在后面跟着,天儿还是挺冷的。      因为过节,皇宫里到处都挂着灯笼,所以不会看不清道路,御花园宝宝就去过一次,路不熟,完全是凭着零散的记忆摸索,他也不想问后面的喜子,就当是随意的散步,等盛宴差不多了他再回去。      不是不想陪爹爹,而是那种氛围他觉得跟自己格格不入,那些大臣他不熟悉,也没什么话好讲的,就是别人过来跟他讲话,也多是些奉承之词,他也听不惯。原来还想着,要努力以后帮爹爹的,可是这么些天下来,他没有正式上过一次早朝,说起来倒是跟着爹爹去过,不过是在后面偷听。      听了几天,发现自己那些所谓的现代知识都是非常概括性的东西,治水现在谁都知道要疏不能堵,但具体怎么操作实施,并不是随便抓个人就知道的,毕竟不是这行的充其量就是一瓶水里的五分之一。再比如你说三十六计,很多人都知道几条,也能解释个七七八八,但是真让你上战场你行吗?      宝宝能帮的只是把他知道的东西偶尔装作不经意的说出来,能给爹爹一点启发已经不错了。毕竟他以前的身份是董小宝,お稥董小宝从小生活在乡村,只念过两年书,后来又被设计卖进妓院,他能有多少文化,有多少计谋?書香門第      说到这里,宝宝也想过跟爹爹坦白的,告诉他自己其实不是董小宝,只是一个占了他儿子躯体的陌生人。      可是这话那天没有当惊喜告诉爹爹,后来就再也说不出口,害怕爹爹听到之后会失望,他相信爹爹不会不爱他,但是爹爹一定会伤心吧,毕竟他真正的儿子已经不在了。宝宝还记得自己喊他爹爹的时候,他是多么开心,那时候他激动的都快流泪了吧。      宝宝任自己的思绪随意的飘荡,等喜子提醒已经走太远了,才恍然回神,原来已经过了御花园了啊。      两人随即折返,盛宴还没散,皇帝还没走,他作为凤阳王是不能离席不回去的。      宝宝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新节目——舞袖乾坤。      一共一百个人,十人一组,婷婷少女一半穿着桃红色、一半穿着翠绿色的长水袖、白毛领的束腰服,腰上系着小花鼓,颦颦婷婷、袅袅绕绕,随着鼓乐一响,少女们长袖一甩接着跨出半步转身回旋,一手击打小花鼓,砰砰砰,舞蹈开始了,宝宝看了非常有感觉。   怎么看怎么像春晚呢?      皇帝看着挺高兴的,所以大臣们也都挺高兴。      不到戌时皇帝就起身了,说是累了,让大臣们自己随意,说完就准备回宫了。      东方煜下来,看了眼宝宝示意他也走,宝宝愣了愣,跟着皇帝的前后脚走了。      一回到乾和宫,东方煜先让人去端醒酒茶,给宝宝灌了一杯,才领着人去洗热水澡,东方煜不说话,宝宝就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不就是喝了两杯酒吗?那酒放那不就是让他喝的吗?不过,爹爹说了,晚上要惩罚他不爱惜自己,于是把人折腾了一宿,宝宝觉得吃不消了,再这么下去,他得英年早逝了!      第二天,百官、宗室之间就开始流传凤阳王失宠了。具体原因当然是凤阳王作诗惹皇上不喜,皇帝敬酒也专门忽略凤阳王,不是失宠是什么?      东方煜问宝宝怎么看,宝宝眨眨眼睛,凑到他耳朵边说:[难道不是爹爹故意让他们这么认为的吗?]然后抬起头,一副疑惑的样子,难道不是?难事是我理解错了?      东方煜噗嗤笑了,搂了人吧唧一口亲嘴上,[还是我的宝宝聪明。]不然他们提亲会烦死爹爹的。      -----------------------------------------------------   时间过的很快,先是大年三十,宫里守岁,凡是嫔以上的宫妃都要出席,这是历年来的规矩,不过今年很冷清,因巫蛊事件牵连已经没了几个妃子,这次王谷蓝领人大闹乾和宫,嫔妃里面去了七七八八,都下了皇令使其削发为尼了。      所以就像那些大臣说的,东方煜的后宫当真是清冷了,算了算加上才人、美人也不过九人,不算这些,竟然只剩下四个人,一个皇后,一个王贵妃,还有两个嫔。      所以这次皇帝自己家的家庭聚会人数可真少,孩子也只有宝宝和两个公主,公主年龄和宝宝相差不多,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二岁,再过两年就该选驸马了。      因为怕宝宝多想,皇帝没怎么发话,所以这次守岁的家宴吃的格外静悄悄。      皇帝基本不开口,皇后以前不爱说话,现在王谷蓝还没倒台,她也不敢过于得意,剩下的两个嫔更是谨言慎行。      两个公主平时就很少见她们父皇,这时候见了除了隐隐期盼还有点紧张,两个人一同努力绣了一副锦绣河山图,是给父皇的礼物,东方煜挺喜欢的,两个公主平时也算懂事,因此这次也多露个笑脸,多夸奖几句,又赏了一堆东西,宝宝的两个妹妹就开心的坐下了。      宝宝看着两个小姑娘,原来心里的那点阴影也去了不少,两个女孩都挺可爱的,毕竟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在现代都才上初中。      作为哥哥,他也准备了礼物,是一对生肖吊坠,他自己画了图专门让顺德请人做的,做工非常精美,用的是上佳的绿翡翠,在阳光下一照晶莹剔够,非常可爱,一般女孩子都会喜欢。      果然他一送出手,两个妹妹除了惊讶,表情看起来是真的喜欢啊,她们一个肖马一个肖蛇,宝宝是肖兔的,这次就做了三个,两个给他们,一个自己留着。      宝宝要送礼物,东方煜虽然知道,但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宝宝不让他管,不过现在看在眼里,做爹爹的有点眼馋了,有点幽怨的看了宝宝一眼,宝宝面上没什么,心里已经笑歪了,爹爹吃醋了!      弄了这么一出,气氛就活络多了,王谷蓝看看皇帝再看看宝宝,犹豫了一下,还是就着嬷嬷的手站起来,挺着大肚子,颤巍巍的先给皇帝敬酒,然后又拿帕子擦擦眼睛,哽咽的说当初不知怎么糊涂了,才鬼迷了心窍,让大皇子受惊了,她这里当着皇上的面给大皇子赔罪了。      宝宝面上有点不好看,不过还是站起来,端着酒杯喝了,王谷蓝也意思一下喝了一小口,她现在怀着孩子谁也不能说啥。      这事情的意思是就揭过去了。宝宝也没想过事后要把她怎么样,虽然她是太后的帮凶,但毕竟他是爹爹的妃子,肚子里还有爹爹的骨肉,宝宝不愿意想这个,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时光不可能倒退,既然已经决定跟爹爹一辈子不相弃,过去的事情该放开还是放开吧。      接下来氛围又陷入了僵局,看样子也没有人来打破了。      到了凌晨,皇帝就拉着宝宝回寝宫了。      这年算是过去了。      ————————————--   过完年,到初三又是宝宝生日,这个按说是要大办的,因为皇子成年。但是具体行冠礼这天却是可以推后的,因此初三这天朝廷放假,皇帝也没大摆宴席,就通知了皇后,但却没让人来,说是今天就免了,等行冠礼那天再大办吧。      于是乎,大皇子失宠的事情越传越远,还越传越真了。      宝宝十五岁生日当天是和爹爹一起过的,就他们两个人。      按照宝宝的意思,天天吃御膳房就等于天天吃宴席了,何况等初五一恢复朝政,初六就是好日子,到时候就要当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行成人礼了,那时候排场够大吧,所以现在就免了,他只想两个人出去逛逛。      不过可惜,这个时候皇城外面,很多店家都关门歇业,摆小摊的也回家过年了,基本上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天气冷,于是乎,我们宝宝就想到了一个地方,珠翠楼。他想回去看看,主要是看看小青,毕竟那个时候小青照顾过他,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如果他还在楼里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把他赎出来,让他自己做点小生意。      宝宝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惜现实是残酷的,他跟爹爹一说,东方煜脸就黑了,珠翠楼的那批人怎么还可能活着。      [宝宝想去看那个小青?]   [他以前照顾过我,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那里,如果可以就帮帮他。]      东方煜一皱眉,说道:[宝宝,你现在的身份不合适去,你祭天的时候多少老百姓都见过你,万一被认出来就不好了,你放心,这件事情爹爹会去办,一定给你办好,小青不会在珠翠楼再受苦了。]东方煜此时眼睛炯炯有神,特让人信服。      宝宝一想,也对,虽然可以化妆,但是也不能百分百保证不出错,事情交给爹爹他肯定能办好。不过,宝宝皱了皱眉,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又想不出来。(话说,如果珠翠楼见过宝宝的那群人还在,宝宝祭天的时候能没有动静?宝宝就是疑惑这里了,不过一时没想清楚。)      丢开这件事情,宝宝觉得过生日最大的愿望,就是跟爹爹在一起了,至于在一起干嘛这没多大关系。      东方煜看宝宝没有什么好主意,于是自个偷偷乐了,他早就安排好了,今天要给宝宝一个惊喜!      于是乎,我们的皇帝蒙上宝宝的眼睛,拉着宝宝的手,按了下龙床上的某个按钮,哗的一声,人不见了。      宝宝有失重的感觉,好在爹爹一直搂着他,才不至于摔倒。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宝宝觉得安心,哪怕眼睛看不到光亮,在完全的黑暗之中,愿意将自己完全交付于他。      东方煜半搂着宝宝走的很快,大概就一炷香的功夫,宝宝觉得眼睛有一丝亮光,爹爹解开他眼前的发带,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宝贝,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o^)/ 宝贝们,新年快乐!! 2011年,祝大家身体健康、合家欢乐! 读书的门门优秀,工作的多多赚钱!! o(≧v≦)o~~o(≧v≦)o~~ 最后:这章是正文完结倒数第三章了~~ 吼吼,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完结了哦。 完结后估计会有几章番外,大家可以踊跃提意见,想看啥番外给俺留言~~ 67 67、太子降生 ...   东方煜半搂着宝宝走的很快,大概就一炷香的功夫,宝宝觉得眼睛有一丝亮光,爹爹解开他眼前的发带,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宝贝,睁开眼睛。]      宝宝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宫殿里,而且似乎是寝房。      宝宝转转头四下看看,很漂亮,只是这是什么地方?      [爹爹?]      东方煜拉着宝宝让他看左侧墙边的衣柜,拉开门看着是个普通的衣柜,但是把隔板使劲一推,竟然可以侧到一边,然后便露出来一个门。      [我们刚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东方煜点点头,[从这里可以通到爹爹寝宫里。]      宝宝睁大眼睛,爹爹的意思是让他住这里吗?   [宝宝喜欢吗?]   东方煜还没有跟宝宝说出宫建府的事情,这里是先皇在位的时候,曾经给他建造的皇子府,不过后来一直没有机会住,便一直空着,加上这里离皇宫很近,东方煜就想着把这里留给宝宝住。      [嗯。]宝宝嗯了一声,看着没什么不好,不过就要跟爹爹分开了吗?   [宝宝不高兴?]东方煜发现宝宝兴致不高,宝宝要出宫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普通人家这么大的儿子也万万没有一直住在老爹房间里面的道理。      皇帝有权势可以不在乎大臣说什么,可是他不能容许别人中伤宝宝,呆在皇帝的寝宫里,宝宝最终只会被看成皇帝的娈-宠,东方煜怎么可能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不高兴,谢谢爹爹。我只是,不想跟爹爹分开。]离开皇宫宝宝会觉得轻松,但是不想离开爹爹,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矛盾的,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傻瓜,]东方煜抱着宝宝,亲亲他的额头,[爹爹怎么会让宝贝离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分开这种事情想也不能想,宝宝住在这里,爹爹也会每天来看你,不过宝宝要是能主动去找爹爹,爹爹会很高兴。]      [过阵子等这里东西都齐备了,宝宝再搬,现在还要跟爹爹住在乾和宫里。]      宝宝点点头,他怎么会不清楚,即便是没研究过历史,也知道一直住在乾和宫会有什么后果,权势这种东西并不能挡住悠悠众口,更不能一直掌握民心。如果爹爹不是皇帝那该多好?宝宝偶尔会这么想想,不过也知道是白想,爹爹怎么可能不做皇帝。      [生辰快乐,宝贝。] 东方煜低低的说完,便捧着宝宝的头深深的吻下去,两唇相贴的一刻,宝宝便想到了天荒地老,永远永远这样吧。      先是温柔的添吻,轻轻的含住宝宝的唇瓣吸允,爱人水润的唇瓣开始变的嫣红,东方煜满意的开始往深处进攻。   宝宝轻启檀口,将爹爹的舌头含进嘴里,虽然这里没有烧地龙,可宝宝却不觉得冷,被爹爹的大氅包进怀里,手抱着爹爹的精干的腰身,回应着爹爹的亲吻。      亲了这么多次,宝宝也学会了一些技巧,只是平时羞于拿来用,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他算是成年了,成年人就要做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宝宝收回抱在爹爹腰间的手,转而一手揽住爹爹的颈项,一手抚摸爹爹的脸,嘴巴里的小舌勾住爹爹的,开始十分主动的吸吮挑逗。      先学着爹爹原来的样子,勾住爹爹的舌头吸了一下,然后开始轻扫过爹爹有些敏感的上颌,舔过口腔每一个地方,接着再去勾缠爹爹惊住不动的舌头。      宝宝做的不一定多到位,但是也够东方煜吃惊的了,感受着爱人抚摸脸颊的小手,轻轻柔柔的,还有明显缺乏经验的允吻,东方煜心潮澎湃,激动极了。宝宝这是在试着主动取悦他,感觉自己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东方煜托住爱人的后脑,狠狠的回应过去。      [唔……]   宝宝很快败下阵来,爹爹轻松取得了亲吻的主导权。      [宝贝,喜欢你。]   在宝宝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东方煜终于把深吻变成了啄吻,一点一点的亲吻爱人的眼睛、额头、鼻尖、脸颊,[怎么办,爹爹好喜欢你,好想随时把宝宝揣进口袋里装着,想见宝宝的时候就可以见到,想亲宝宝的时候就可以亲到,想爱宝宝的时候就可以把宝宝压倒。]      宝宝本来正感动的不行,想着是不是毁掉誓言,跟爹爹说喜欢他?可是听爹爹说的什么,什么叫想爱他的时候就可是随时把他压倒?!      难道现在做的还不够吗?虽然不是每天晚上都要,但是要的时候哪次不是起码三个回合?!哪次自己不是被做晕过去?每次爹爹帮忙清洗的时候他都睡过去了,宝宝怨念了。      [下次我要压爹爹。]宝宝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东方煜噎住了。   宝宝开玩笑的吧?   [我说下次我要在上面。]宝宝仰起头握着小拳头,哼,让爹爹也尝尝做下面人的滋味,看爹爹还是不是老欺负他。      东方煜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嗯,就当爹爹送我的生辰礼物好了,这么小的要求,爹爹一定会答应对不对?]   宝宝眨眨眼睛,见爹爹不回答,便加了砝码,作为生日的愿望,爹爹会满足他的,对吧。      东方煜愣了一下,接着便笑了,低头在宝宝耳边道:[宝宝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舒服,爹爹平时爱宝宝的时候,宝宝舒服吗?]      宝宝小脸轰下的红了,每次都能晕过去,肯定是舒服啦,不过爹爹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啊,直到耳朵不那么烧了,见爹爹还等着他回答,才如蚊子哼般的小声说,[舒服。]然后飞快的把头埋进爹爹的大氅里。      东方煜忍不住又笑了,挑了挑眉又道:[宝宝说什么,爹爹没听清楚啊。]      宝宝恼了,气呼呼的瞪着爹爹,[没听到就算了,总之下次我要在上面,嗯,我也要爱爹爹一次。]      ‘一次啊。’东方煜摸摸下巴,也不是不可以,[好,爹爹答应你。]      [真的?!お稥]换宝宝愣了,爹爹真的答应了?这下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   [嗯,不过要等宝宝的小可爱长到爹爹这般大的时候才行。]东方煜加了一句,心里偷笑。   [不然,宝宝很难让爹爹舒服啊。]东方煜认真的看着宝宝,再装作不小心的看看宝宝下面。      宝宝囧了,万一永远长不过爹爹咋办?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宝宝否决了,人一定要有志气和信心,特别是关乎男人长短的问题上,不过这个能靠个人意志吗?      [爹爹不知道吗?浓缩的才是精华!]   噗!!东方煜想明白这句话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胸痛起伏间震的宝宝的身体也跟着抖动。      宝宝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爹爹太不给面子了。      不过关于要压倒爹爹的事情暂时是没戏了,但是谁知道呢,说不定日后宝宝真能压倒爹爹。      两人又把整个皇子府未来的凤阳王府前前后后都看了看,东方煜问宝宝有没有哪里想改的,或者哪里想添加一些东西的,宝宝摇摇头,现在已经挺好了,反而觉得自己住太大。先不说主子住的房子,光客房就有二十间,还有未来的丫鬟仆人住的屋子,现在看着好空阔。   亭台楼阁、花园小榭应有尽有,曲廊幽回、水石漫漫。      [谢谢爹爹。]   [傻瓜……]      正午前回到乾和宫,皇帝早吩咐下去,做了一桌丰盛的御宴,还准备了一些果酒,今天可以给宝宝喝两杯,不过也只限于两杯。      宝宝看了,竟然还有他之前做过的西湖醋鱼,惊讶的偿了一口,竟然和他做的味道一样!御厨真是厉害,他不过是和顺德说了一遍方法,御厨就做出来了,还做的这么地道。      吃过午饭,东方煜让宝宝午休了一会儿,下午有节目给宝宝看。宫里有专门培养的戏班子,这次又从外面请了一些,到时候会很热闹。      宝宝想了想,把两个妹妹也叫上了,毕竟是一家人。      到了晚上,爹爹说先满足宝宝在上面的愿望,于是宝宝不得不用从来没用的姿势,坐在爹爹腰间,红着脸晃着自己的小腰,不过偶尔能听到爹爹忍不住的低吟,心中也窃喜了一把。      初五恢复朝政,初六便要举行冠礼。      这天宝宝先是要沐浴,再由宫里的老嬷嬷给穿戴整上特制的衣服,辰时到明德殿外的露天广场,百官已经分列等候了。      照例的要先拜祭祖宗,平台中间放了一个燃香的鼎炉,宝宝上完香,朝东边的方向拜了三拜,接着洗手,恭立一旁。書香門第      皇帝念告词,意为皇子成年,从此可为家国天下分忧。      东方煜亲手解开宝宝头上圆形的皇子金冠,换上扁方形的凤阳王紫金玉冠。四眸相凝,互为慰藉。      宝宝受完礼,移步向西,接过司仪递过来的清酒,跪着将酒洒在地上做祭,然后象征性微微抿了一口,起身再拜皇帝。      接着还要接受百官恭贺,一套流程下面,大冷的天,宝宝都觉得后背都汗湿了。      不过终于,终于成年了啊。      第二天,朝上便有臣子递折子请凤阳王移居宫外,皇帝准。      正月十五过后,宝宝正式迁居凤阳王府,不少官员拜帖求贺,宝宝皆以身体不适回绝。      其后,虽有传凤阳王失宠,但请帝为凤阳王纳妃之词不断喧于朝堂,帝每每拖之。      朝间便有流传,帝为巩固皇权,不喜为凤阳王谋划。      凤阳王失宠之言,越演欲烈。      复三月,王贵妃到了产期,大臣们的目光得到转移。      三月二十八寅时一刻,王谷蓝腹痛如绞,请太医,便是到了生产的时候。      其后兰鸿宫人影瞳瞳,宫女一盆一盆的往内端热水,又一盆盆的端出来,不过都是夹杂着鲜血的红水。      到戌时仍没有产出孩儿,稳婆满头大汗急慌慌的跑出来,告之守在门外的皇后和大内总管顺德,王贵妃难产,请示是保孩子还是保贵妃娘娘。      稳婆也是害怕,听说王贵妃还是挺受宠的,加上皇帝子嗣不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脑袋也别想站在脖子上了。心里急恍的汗也不敢擦。      顺德脸上还算平静,皇后却是心中一喜,面上还要显出焦急、急痛之色,吩咐顺德快去禀报皇帝,好快拿主意。      顺德却没有亲自去,而是安排了身边信任的小太监跑去了。   不一会,小太监回来了,帝传口谕,朕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否者兰鸿宫所有人,连带稳婆都不必见朕了。      这话便再明白不过了,稳婆脚下一软,顺德虚扶了一把,平静的说道:[且放宽心,使出本事来,小殿下好好的,人人必都有大赏赐。]      稳婆哎哎的去了。      皇后想说,是不是小殿下还不一定,不过见气氛如此紧张,便咽下出口的话。      其后,王贵妃突然爆发出嘶鸣般的惨痛呼声,皇后打个了冷战,后背汗津津的,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也知道生孩子的痛苦,不想却是这般艰难,此时对王谷蓝的恨意竟去了两三分。      一直到天大亮,王谷蓝声音减弱,孩子却仍没有生出来。      东方煜下了早朝,宝宝已经在乾和宫等他了。听说王贵妃难产,宝宝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曾经害过自己害过爹爹的人如今正在生死线上挣扎,一开始确是有过那么一丝庆幸,可是听说生了一天一夜还没有生出来,宝宝又急了,跑到爹爹的寝宫来,手紧紧的抓住爹爹的手臂,欲语还休。      东方煜拍拍宝宝的背,[放心,没事。]      [嗯。]听爹爹这样说,宝宝心里觉得安定了。      [宝宝,爹爹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爹爹,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好。]宝宝松了口气,坐在龙椅上心不在焉的翻看案上的竹简。      竟然有很多是请皇帝下旨给自己选妃的,宝宝轻笑了下,爹爹从来没跟自己说过,想必是自个想办法应付了。      兰鸿宫内,皇后硬撑着没有回宫,便是想在第一时间知道,诞下的究竟是不是小皇子。      未时三刻,王谷蓝终于产下一名男婴,然她本人已经虚弱的昏迷不醒,产中已经出来危照——出血太多,恐是血崩了。      帝为麟儿赐名东方灏月(hao),以纪念先帝。      一日后,王谷蓝薨逝,帝赐以皇贵妃礼安葬。      东方灏月由皇后亲自抚养,皇后喜极而泣。      东方灏月满月,皇帝大宴群臣,下诏封为皇太子,日后以继帝位。      百官惊异,此时太子方为三月小儿已矣,然他日便是皇座上的九五之尊。      虽惊且喜,太子方小,多亲近之,日后必有厚报。三呼太子千岁千千岁。      宝宝从嬷嬷手中小心的接过小灏月,小孩过了一月已经长开了些,白白嫩嫩的,分外可爱。东方煜挥退众人,坐在龙椅上,一手抱着宝宝,下巴搁在宝宝肩上,不时的亲亲宝宝的脸颊。宝宝抱着小灏月,微微侧头,微笑着回应爹爹,怀里的小灏月不愿意了,咿呀呀的动着小胳膊,寻求大哥哥的注意。      宝宝转过头轻轻的拍拍他,小灏月睁着大眼睛咕噜噜的左右看看,又盯着宝宝的脸猛瞧,抓着宝宝的衣襟咯咯的笑起来。      [宝宝。]   [嗯?]宝宝一点逗弄小灏月,不甚在意的回应爹爹。      [再过几年,等灏月长大些爹爹就专门陪宝宝吧。]   [嗯。]      宝宝正逗的小灏月开心,并没有在意爹爹说的什么话,等反应过来,猛的站起来,张大嘴巴看着爹爹,爹爹刚才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东方煜瞧宝宝的样子,噗嗤笑了,把人重新拉怀里坐着。   [爹爹不是说过,等忙完了,宝宝想去哪里,爹爹就陪你去哪里。]   宝宝张了张嘴,眼圈微微红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都以为爹爹忘了。那个时候刚从珠翠楼出来,住在别苑里,他不愿意整天闷着,想出去,于是爹爹便说等忙完了,他想去哪里爹爹都陪着。可是,爹爹是皇帝,有什么时候不忙呢?宝宝想着,就当爹爹没说过这样的话,虽然仍然想着游遍三山五岳,但是没有爹爹陪着,也会寂寞,会忍不住想念。      原来,爹爹竟然一直没有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要亲到啦...... [img]67_1.jpg[/img] 关于番外:亲们多提意见。 小黑在番外可能会写一个系列小故事。 68 68、我是灏月(正文完) ...   我今年五岁了,每天卯时(五点)就要晨起,那时天都还不亮,嬷嬷就要把我从软软的棉被中叫醒,这个时候是我一天中最最痛苦的时候了。      每天卯时(晚九点)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就祈祷第二天能下大雨或者嬷嬷睡过头忘记叫我起床。可是自从张嬷嬷有一次没有按点叫我,迟了半个时辰才去见夫子,第二天父皇就罚张嬷嬷去打扫庭院。      张嬷嬷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都白了,看她还要费力的拿着扫把打扫院子,我有点小难过。起床晚也不能全怪嬷嬷,于是我就去求父皇饶了张嬷嬷,可以父皇却不答应,父皇还说,如果我这一个月都不迟到,上夫子的课也不睡觉的话,就让张嬷嬷重新回到我身边。      我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于是我答应了父皇,那一个月不用嬷嬷叫我,我也能按点起来上课。      话说,这样的生活已经有两年了,也就是说我从三岁起就开始早五晚九的生活了。倾哥哥跟父皇说,我还是小孩子,不用这么早读书,虽然我也很想轻松一点多点时间玩耍,但是父皇却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我还要照顾许许多多的人,父皇说那是整个天下。      一开始我不懂什么是天下,可是我不想只当个小孩子,我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夫子都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所以我从小就要努力,长大以后要保护母后,还要保护倾哥哥,父皇那么伟大是不用我保护的吧。      倾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母后喜欢我,但是母后不爱笑,总是告诉我要争气,在外人面前要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父皇也喜欢我,但是父皇很严厉,如果读书不努力,父皇会比夫子罚的还多,如果做错事,还要打板子,虽然是打在手心,可还是很痛,但我长大了,父皇说要做个男子汉,不能哭,于是每次我都不哭。      倾哥哥这个时候就会抱着我,问我疼不疼,还帮我吹吹,痒痒的,一会就不疼了。倾哥哥还会陪我放风筝,会做好吃的给我吃,很软的糕点,倾哥哥说那个叫蛋糕,我很喜欢,就是父皇也不要分给他,父皇就会不高兴,脸黑黑的,几天都不理我。      可是有倾哥哥在,父皇总是会原谅我的,偷偷说一下,父皇好像很怕倾哥哥的样子。      对了,倾哥哥不仅对我好,还是皇宫里长的最最漂亮的人。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头发黑黑的,身上还会有很好闻的味道,不过每次倾哥哥才抱我一会,父皇就要让我下来去念书,明明夫子布置的课业人家都做完了,可是父皇好像生气的样子,我就只能扒着门框一步三回头的去念书了。      每天每天,我都很忙。因为卯时起床吃饭,卯时一刻就要去尚书阁,先温习前日学习的功课,到卯时三刻夫子开始讲新的内容。一开始是读三字经,我很聪明的,一个月就学会了,里面的字没有我不会写的,后来夫子讲的内容越来越多,到我五岁的时候,夫子开始讲什么是天下,皇帝该如何对待百姓,该如何治理国家。      不懂的地方我问夫子,夫子有时候会让我问父皇,这时候父皇无论多忙,都会停下来给我解惑。于是,为了多见父皇好亲近我的倾哥哥,我的问题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我的夫子换了人,父皇说一个合格的夫子要懂得收放自如。      随着我一天天长大,父皇开始让人教我骑马射箭,还要学习很厉害的武功,这个我很喜欢。父皇说过,要持续战胜你的敌人,比你的敌人强是最起码的要求,胡人都会骑马射箭,于是我要比他们第一勇士还要勇敢。爹爹还说学武首先是要自保,等我有了自保的能力才有机会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我想了,五岁的时候我想保护母后和倾哥哥,现在我六岁了,除了母后和倾哥哥,我还想保护照顾我的张嬷嬷,还有教我的夫子,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我已经长大了。      我每天很刻苦,春夏秋冬,不管是炎炎夏日还是北风肆虐的严冬,除了生病我没有缺过一次课。夫子说我是个很好的太子,母后也夸我懂事,就是平时很严厉的父皇也对我露了笑脸,只有倾哥哥搂着我,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了一样。      等我七岁的时候,父皇开始让我住到乾和宫的偏殿里,每天五更的时候带我一起去上早朝。      第一次准备去的时候,我还有点小紧张,然后见倾哥哥从父皇的龙床上下来,身上穿着白白的衣服,头发散下来很好看,手暖暖的摸摸我的脸,微笑着跟我说:[灏月要注意观察那些大臣都说了什么哦,回来要讲给哥哥听,听说很有意思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不紧张了。上朝的时候,我坐在父皇的龙椅上,那些大臣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然后果然像倾哥哥说的那样,那些大臣果然是很有意思啊,他们有时候兴高采烈,有时候唉声叹气,有时候又争吵不休,可是只要父皇发几句话,他们就安静了。      父皇果然是最厉害的,我以后也要做父皇这样的人。      回去之后我跟倾哥哥说了,倾哥哥大大的表扬我了!还给我做了最喜欢吃的蛋糕,父皇在一边看着,脸色还是黑黑的,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我分给父皇一块,父皇才不瞪我了,不过我是有目的的啊,我要让父皇教我怎么才能做到父皇那样呢。夫子不是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吗?父皇吃了我的东西,就要告诉我怎么才能做一个好太子,将来我要做一个好皇帝。      父皇后来就一直带着我上朝,慢慢的我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其实做一个好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我是一个有担当的人,お稥将来我要对很多很多的人负责,有像我这样大的孩子,也有比我小的小孩,还有比我大的人,像那些大臣,像夫子,像宫里的太监宫女,像皇城外的老百姓。      说起来,还是父皇带我出宫的,当然还有倾哥哥。   宫外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不过老百姓都要干活,倾哥哥说他们要养家,要照顾家里的妻子孩子,还有父亲母亲,人长大了就要承担责任。      我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我当然是会承担责任了。      我想让那些辛苦做活的人都有能吃饱饭,让老爷爷不用出来做工,让吃不起饭的小孩有饭吃,倾哥哥说,我这是一个很伟大很伟大的想法,如果做到了,是会比父皇还要伟大的人。      于是,我便在心里偷偷的记住了,将来我一定要做到,做一个比父皇还要伟大的人,这样倾哥哥就可以不用老陪着父皇,也能多陪我了。      可是,我八岁的时候,倾哥哥就很少在皇宫里了,父皇说,倾哥哥是办很重要的事情去了。      我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是个大人了,不能老缠着倾哥哥,虽然很想他,可是还是要读书。父皇找了很厉害的师父教我武功,我已经练了两年,现在宫里普通的侍卫已经打不赢我了。我还要跟着父皇上朝,晚上父皇批奏折的时候会让我在一旁看着,如果我有不明白的地方,父皇会让我先想想,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有时候我很努力的想了,可是父皇还是不满意,然后会让我第二天接着想,如果想三天还想不明白,父皇才会跟我说该如何做。書香門第      父皇果然是很厉害的啊,可是有些时候我心里并不赞同父皇的方法,我以为父皇看不出来,但父皇告诉我,如果不想用他的办法,那就早点继承皇位,自己来做皇帝,用自己想的方法来处理朝政。      我托着脑袋想了想,父皇说的没错,可是做皇帝五更就要上朝,好早,不过都上了一年多了,按倾哥哥的话说,都习惯了啊。      做了皇帝就换我最大,是不是就可以让倾哥哥天天陪我呢?      于是我很开心的答应了父皇,等我满十岁,就继承皇位,做天底下最最大的皇上,要用自己的方法治理国家,要让百姓有活干吃饱饭,对大臣将奖罚有度,让敌人永远不敢侵犯我们的国土。      最后,要把倾哥哥从父皇手中抢过来!不过,这个现在不能让父皇知道哦。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庆祝!!!正文完结鸟!!! 从10月17号开文到现在,感谢亲们一路的支持!没有你们,就不会有小倌的完结。 小黑是个需要不断鼓励和鞭策的人,再次感谢那些始终支持小黑的亲们!!!爱你们!!! 关于番外:敬请期待宝宝和爹爹的系列囧事,还有宝宝是否会返还现代呢?爹爹又该怎么办? 番外保证好看哦~~~~~ 69 69、番外① ...      灏月两岁的时候,晚上闹腾的很厉害,除了宝宝以外的人抱他就一直哭,没办法,宝宝就抱着灏月到爹爹的寝宫。      东方煜本来想和宝宝好好温存的,结果小屁孩在这里影响两位调情。宝宝又见不得小孩子一直哭,于是抱着灏月想着等他睡着再交给嬷嬷,结果小灏月白天睡多了,晚上怎么都不睡。      眼看着晚上就要没戏,爹爹不管了,直接让宝宝把灏月交给嬷嬷,谁知道一换人,灏月又开始哭,小孩子有时候哭的很没道理,或许就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比如说妈妈啦,爹爹啦,不过奇怪的是从小灏月就很黏宝宝,加上宝宝也很喜欢小灏月,所以只要宝宝一进宫,两个人就会黏在一块。      没办法,直到快一更天,灏月才睡着,爹爹坐在书案前郁闷的批奏折,想着以后要让嬷嬷抱着灏月远一点,不过这个想法一直没得实现,后来甚至发展到宝宝每次做蛋糕都只有小灏月的份,爹爹是嫉火在心口难开啊,只能不动声色的给小灏月甩脸子。      等灏月终于被嬷嬷抱走,爹爹却仍然坐在龙椅上不起来,明显是闹别扭了!      宝宝心里偷笑,猛的从后面抱住爹爹的脖子,爹爹一转头,宝宝就亲了过去。      宝宝的吻技后来是突飞猛进,甚至只要一个吻都可以让爹爹热情高涨,非把人拐床上不可,所以宝宝也轻易不敢招惹爹爹,平时的疼爱已经够多了,再来可是吃不消。      不过念在晚上灏月惹爹爹吃醋了,宝宝就有心补偿一下,结果没吻一会爹爹就大手一捞将人抱龙床上去了。      宝宝搂着爹爹的颈项,抬头承受了爹爹温柔而有力道的亲吻,彼此品尝着口中的津液,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动情的索取与给予着。      因为是夏天,宝宝除了里衣外面就穿了一件长衫,又没有扣子只用带子系着,爹爹毫不费力的就将宝宝扒个精光,随即人整个身体附上去,从眼睛开始亲吻,到鼻尖、嘴唇、下巴、粉嫩的脖颈,还有敏感的耳朵。      爹爹将宝宝的耳朵整个含进口中,舌头添允着耳蜗,然后猛的一吸。   宝宝啊的一声喊出来,整个背部都酥酥麻麻的。爹爹早已清楚的知晓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每次都将他弄的舒服的不得了,直至昏过去,不过爹爹好像很喜欢这个游戏,有时候还捉弄宝宝,一定要他说出来舒服才肯罢休。      [嗯……爹爹……]      爹爹的吻继续向下,在宝宝白皙的胸膛上留下数个嫣红色的印记,直到中间的那根小龙上。      [哼……嗯……]宝宝脸颊泛红,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感受着爹爹细密的亲吻,舌尖在身上游走的痕迹。      [宝宝,爹爹亲亲它好吗?]东方煜眼神发暗,看着宝宝的小龙,白白嫩嫩的挺立着,顶端已经泌出了透明的露珠。      [嗯…]   宝宝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一声是舒服的,还是答应了爹爹。      不过东方煜却不是真心去问的,即便宝宝不答应,既然已经有这个想法,就不会放过宝宝啦。      [啊~~~~~~~~~~~~~]      宝宝脊背猛的弓了起来,小龙竟然被纳进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舒服过后宝宝一个激灵,双手撑着身子低头一看,爹爹竟然,竟然在亲他的那里!      [不要,爹爹不要,放开我。]宝宝推着爹爹的头,身子向后撤,爹爹却握着他的腰不让他移动。      [不舒服吗,宝贝?]东方煜稍稍抬头,看着爱人红透的脸颊,狭促的笑了一下。      [不,不是,爹爹你不用这样。]宝宝都快哭了,爹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可是爹爹想让宝贝更舒服啊,宝贝舒服吗?]      [舒…舒服。]宝宝小声说,可手臂还是用力的推拒着爹爹。      [那宝宝就用心去感觉,乖。]      东方煜重新含住宝宝的小龙,皇帝第一次把自己放的如此之低,第一次全心的爱一个人,第一次愿意让身体之外的另一个人站的和自己一样高,拥有和自己同等的权利和尊严。      [唔……爹爹……]      除此之外,宝宝再喊不出其他声音,渐渐的声音逐渐拔高,喘息声呻吟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响,直至整个寝宫内都只回荡着宝宝如哭泣般的呻吟。      [爹爹,不行了,快…快起来……]      东方煜听着宝宝哭泣般的颤音,却是用力猛的一吸!      [啊!!!!!!!!]   宝宝只觉得整个天空都成了空蒙蒙的白色,腰背弓起,脚趾使劲的卷起来,可是这样还是不行,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表达此时深入灵魂一般的舒爽,仿佛整颗心都要飞出来,心蹦蹦跳着,很快很快,很响很响,宝宝自己都可以听到那如擂鼓般的声音。      [爹爹……]   [嗯。]东方煜将宝宝的东西吐在手心里,一边抬起宝宝软绵绵的腰肢,一边给宝宝扩张后面。      [爹爹,刚才好舒服。]   [呵,]东方煜笑了,低头亲亲宝宝失神的眼睛,笑道:[宝贝喜欢就好。]      [喜欢你,爹爹。]      东方煜手上一顿,迅速的低下头含住宝宝的唇,用力的亲了一口!      [宝贝,真好,真好。]   爹爹等这么久,宝宝终于肯告诉爹爹了吗?终于肯跟爹爹说这句话,爹爹以为还要等很久。宝贝,真好。      [爹爹,我喜欢你。]宝宝无意识的呢喃着,心中溢满的情绪仿佛再也撑不下。   [宝贝,爹爹好高兴,好喜欢你,一辈子都喜欢。]      东方煜感动的一边不断亲吻宝宝的唇,手上却是不停,反而快速的扩张着宝宝的穴-口,他的巨大已经忍的发疼,只有宝宝才能解救他,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灵魂。      [宝宝,爹爹要进去了。]   没有给宝宝缓冲的机会,东方煜一个挺身便全根没入了!      良宵苦短,龙帐内春情无限,还有那低低的□呻吟,直到深夜一直都不曾停下。      话说到了第二天,宝宝浑身酸痛,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东方煜上完早朝,笑眯眯的坐在龙床边上,看宝宝醒了,吧唧亲人一口,也不说话,就是呵呵的笑个没完。      宝宝也搞不清楚爹爹笑什么,只是揉捏着自己酸软的腰,瞪了一眼爹爹,昨天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了,竟然要了七次!七次啊!太猛了!!      东方煜手伸进被子里,帮着宝宝柔腰,一边揉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宝宝,直到看的宝宝头皮发麻,不得不出口问:[爹爹有什么喜事吗?]      [有啊。]   [那是什么事?]      [昨晚宝宝跟爹爹表白了。]      [啊!]宝宝张大了嘴巴,昨晚他跟爹爹表白了?昨晚他跟爹爹表白了!!      [宝宝难道想赖账?!]东方煜挑了挑眉毛,手下微微用力,宝宝嗷的叫了一声。      [痛,痛!]      [宝宝不记得了?]东方煜笑脸没了,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宝宝。      [那,那个,怎么可能忘记啊,嗯,不会忘记的。]宝宝把脸转到一边,也不敢看爹爹,仔细看耳朵还有点异常的发红。      [那宝宝再跟爹爹说一次。]东方煜开始耍赖了,听宝宝告白的感觉真是好啊,真是爽啊,浑身舒坦啊。      [啊,不要了吧,哪有告白两次的啊。]宝宝嘟囔。      [爹爹都经常跟宝宝告白。]东方煜抬了抬眼,那眼神又像是撒娇不满,又像是威胁警告。      [那个,嗯,那个,喜欢你。]小声哼哼。      [没听清楚,宝宝说什么。]其实听清楚来着,不过谁让宝宝声音那么小,跟蚊子哼似的。      [喜欢你。]继续哼哼。      [大声点。]      [喜欢你。]开始稍大声的哼哼。      [再大声点。]      [欺负人,没听到算啦!]很大声的哼哼。      [宝贝,爹爹喜欢你。]很大声,很深情。      宝宝脸红了。绞着手指头,抬头看了看爹爹。      [我喜欢你。]      [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喜欢爹爹。]      东方煜脸红了。      [嗯,嗯,爹爹知道了,咳咳。]      [喜欢你。]      [嗯。]      [很喜欢你。]      [咳咳。]      [一辈子都喜欢你。]      [咳咳咳。]      [爹爹也要一辈子都喜欢我,不准反悔,不准变心,变心就变乌龟。]      [嗯,啊?咳咳咳。]      [爹爹已经答应了。]      […………]      [宝宝,你学坏了。]    70 70、番外② ...   凤阳城,凤阳王府。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没关严的窗户照进屋内,细看可以发现微小的尘埃颗粒在空气中飘荡着。      宝宝伸了个懒腰,侧身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中的男人,嘴角不期然的露出一抹微笑。手指在虚空中轻轻描摹着爱人的睡脸,黑黑的眉毛,短而密的眼睫,挺直的鼻峰,有些削薄的嘴唇,每一样都是自己的最爱。      这些年真是累坏他了。俯身轻吻了下爱人的嘴唇,宝宝小心的起身,男人眼睛颤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没醒。      宝宝穿好衣服,轻轻打开房门,吩咐丫鬟把洗漱的用具端到隔壁的房间。一切打理妥当之后,宝宝看了看沙漏,刚到巳时,吃早饭已经有点晚了,还是让爹爹多睡会吧。      自己起身去了厨房,准备亲自动手给爹爹做顿好吃的。      来凤阳已经两个多月了,灏月顺利继承了皇位,中间虽然闹了点小插曲,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灏月一直不愿意他们离开京城,最好父皇和倾哥哥都在皇宫里继续住着,宝宝心软,但爹爹却坚决不同意,好不容易把灏月‘养大’做了皇帝,自己和宝宝当然是要去享受两人世界的。      最终,还是先到了凤阳。      灏月八岁那年,宝宝带着白虎还有萧何开始在凤阳布置后面所需要的一切,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萧何就是爹爹身边的影卫,叫魑。虽然一开始很惊讶,但很快的,两人就恢复了之前的友谊,虽然爹爹有点吃干醋。      时间过的很快,爹爹终于能够放下江山皇位,和他一同畅游大好河山了。      宝宝惶恐过,忐忑过,甚至害怕爹爹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会后悔,毕竟自己和江山比起来,微不足道吧。      宝宝仔细的把新鲜的鲤鱼切片,爹爹喜欢他做的鱼片粥,每次都能比平时多吃一碗,要多做一点素菜,爹爹喜欢肉食,可是老吃肉对身体不好,不如把豆腐做成肉的滋味,这个方法不错,宝宝勤劳的在厨房忙活。      身边没有熟悉的味道和体温,东方煜在宝宝起来后不久就醒了,转头看看已经空了的被窝,拉起被角嗅了一口,上面还有宝贝的味道。      由丫鬟伺候着穿衣洗漱,问清了宝宝的去向,东方煜心里满足的叹口气。开始练了一会剑,看时间差不多了才重新洗洗手回房等宝宝。      凤阳王府普通的下人并不知道这位就是当今的太上皇,一直以为是凤阳王的好朋友,而且是非常亲密的那张,不是好朋友能睡一间房吗?      虽然心里嘀咕,但并不敢嚼舌根,这可是萧何的功劳,自从萧何跟宝宝来了凤阳之后,宝宝就让他做了管家。而且府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爹爹手下的死士,忠心度自然是不用说了,这些人嘴巴也严实,办事牢靠,宝宝很放心。      每天跟爹爹在一起,不需要担心被人发现,爹爹也不必再像往日那般劳累,生活一下子轻松起来。      如今,可是说是一切美满吧,除了每个月收到灏月的信埋怨他们只顾自己享受,不顾他思念、辛苦等等之外,宝宝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的满意。      做好了饭菜,宝宝让人端着放到寝房旁边的小饭厅,自己去叫爹爹起床了。      刚推开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宝宝已经习惯了,微笑着伸手搂着爹爹的脖子,仰起头和爹爹来个早安吻,虽然有点晚了。      [爹爹怎么不多睡会儿?]亲完宝宝有点气喘吁吁的问。   [没有宝宝在旁边,爹爹怎么能睡的安稳。] 东方煜笑呵呵的又捧着人亲了一口两人才去用饭。      两个用过饭,萧何过来报备今天早上又有哪些达官贵人想请凤阳王去赴宴,这两个月来,应该说是这两年来,宝宝没少受这样的骚扰,他虽然基本都推掉了,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挡不住这些人锲而不舍的继续献殷勤。      其实这也怪不得人家,你说一个年纪轻轻,要权有权,要貌有貌的亲王,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宝宝自己不急,但是有很多人替自己家里女儿急啊。      [不管他们,照样推掉,以后这些请柬萧大哥自己看着处理就好了,不用过来让我看了。]   宝宝不想在这方面费神,今天还计划着跟爹爹去湖边泛舟呢。      [萧何,就按宝宝的意思办吧。]东方煜也发话了。      [好,属下这就是去办。]      萧何出去了,宝宝拿上荷包,带上薄薄一层面具,拉着爹爹出门了。大好的天气,不能浪费了不是?      刚进秋天,不冷不热,太阳也不烈,湖边的人还挺多。有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游玩的,微风徐徐,荷香四溢,耳边听着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生长,宝宝个子虽然还不是很高,但也有172公分了,至少比前世高了2公分,宝宝也算满足了,不过跟旁边的爹爹还差了大半个头。宝宝穿着一身淡青衣衫,束着白玉发冠,虽然带着人皮面具,看不到真面目,但仍然清爽俊雅。加上旁边帅气英俊、气质高贵、紫衣玉冠的爹爹,一举手一投足都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慢慢踱步到桥边,迎面吹着微风,两人相视一笑,都感觉无比开怀。      但还没高兴多久,身边就来了不少搭讪的。一开始只有年轻的公子哥,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围上来一群姑娘。      宝宝带着面具,看着也就是一清秀公子,但那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还是为了招来了麻烦,更不少要看此时旁边围着一群蝴蝶的爹爹了。      怎么古时的女孩子这么开放?不过不开放的女孩子也不会和年轻男子出来游玩了,其中不乏大胆的女子,宝宝囧了。      东方煜看着宝宝粉红的耳朵,此时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心里偷偷乐了一下,他的宝宝还是这么害羞。      东方煜大手一挥,将这些个蜜蜂都赶到一边去,也不看这些姑娘们难看的脸色,上前拉着宝宝到一边去了。      宝宝还觉得有些狼狈,幸好身边有爹爹,不过人大部分多是爹爹招来的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们去乘船吧爹爹。]宝宝的兴致挺高,将刚才的窘迫抛到一边,很快就想起来今天出门的真正目的了。      原先是因为忙,加上爹爹不在身边,宝宝来凤阳之后一次也没出去玩过,加上他以前在北方长大,对南方的山水就多了些渴望,很想泛舟湖上,喝茶弹筝,当然是别人弹,他喝茶。      大船已经没了,只剩下几条小船还可以载客,不过船舱只坐他和爹爹两个人也挺宽松的。      艄公一边划桨一边唱着南方特有的小调子,沿着荷颈小道慢悠悠将船划开了。      伴着清朗的小调,坐在舱口望着蔚蓝的天空,依偎在爹爹宽厚而温暖的怀抱里,偶尔转过头在爹爹耳边私语几声,听着木浆划水的哗哗声,宝宝心中一片安宁,原有的忐忑也消散不见,相信爹爹此时也跟自己一样,除了觉得幸福还是幸福。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    71 71、番外③(完) ...   宝宝站在一片花海里,鲜嫩的桃枝,粉嫩的花瓣,桃花的清香,闭上眼,轻轻一嗅,入鼻的都是桃花的香味。      一阵清风袭来,花瓣飘飘荡荡的落了满身,周围有女子的娇笑声,宝宝转过头,对上爹爹含笑的眼,抬手摘去飘落在爹爹身上粉白的桃花,挽了他的手悠悠荡荡的散步。      [宝宝要吗?]东方煜抬头看了看最高处的那枝桃花,舒展着花瓣迎风开放着。      宝宝一笑,顺着爹爹的视线向上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围。      只见一个年轻书生,摘了一枝桃花,踟蹰着要不要递给不远处的黄衫女子,不过还没等他犹豫好去行动,那漂亮的女子旁边已经站定了一人,手上的桃枝毫不犹豫的递了过去,男子神色看似坦荡坚定,然而另一只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紧张。黄衫女子没有立时便接,而是红着脸转过头看了一年青年的书生,见书生呆立着不动,女子委屈的一跺脚,便接住了递过来的桃枝。年轻的书生霎时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肩膀垮了下去,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女子同另一个男子相携而去。      今天是云州城桃花节,男子可在这一天用美丽的桃枝与喜欢的女子定情,只要女子接受了便意味着对男子有意。      宝宝摇头替书生惋惜,然而缘分就是如此,一时抓不住可能一生就错过了。      [我要,煜帮我摘。]宝宝笑着松开爹爹的手。      一眨眼的功夫,东方煜已经从最高处摘了那枝最漂亮的桃花下来,用花瓣轻轻摩挲了一下宝宝的脸颊,还没等递过去,宝宝已经自己夺了去了。      也不管周围异样的目光,宝宝拿着桃枝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很香。      [喜欢吗?]东方煜抬手将滑落在宝宝腮边的发丝别在耳后,笑声问。      [考虑下再告诉你。]宝宝笑着跑来了。      两人又在三十里桃花林逛了一会,等宝宝觉得有些累了,便动身回客栈。      因为桃花林距离住的客栈有些距离,两人是坐着马车来的,此时回去也是坐着马车回。   待行到云雀街时,前面竟然围了很多人,一时马车竟然过不去。      东方煜在车里搂着宝宝,两人正谈的开怀,听到车夫说有人家在抛绣球招亲,人太多,马车过不去,看是不是绕两条路走。      宝宝一听便来了精神,从爹爹腿上坐起来,掀开车帘一看,果真是有家小姐在抛绣球呢。      从灏月登基五年来,宝宝和东方煜从凤阳出发,一路向南,游览了很多地方,看过了小桥流水人家,烟花似的江南,果真是美不胜收,也登过众多高山,体验了一览众山小的奇妙。看了花开,赏了日落,看了夏日繁华,赏了冬日雪景。春有微风夏有雨,秋有金黄冬有雪,其实无论在哪里,只要身边有彼此陪伴,即便是疾风苦雨,也如身在天堂。      但偏偏没见过抛绣球选夫婿,于是宝宝的好奇心大大的被勾了起来。      [煜,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也下去看看吧。]宝宝仍然掀着车帘,转过头有点兴奋的跟爹爹说。      东方煜无奈的笑了笑,拉过宝宝宠溺的亲了亲他的嘴角,[只许看,不许接。]宝宝的要求,只要是对他自己没伤害,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遵命,爹爹最好啦。]宝宝开心的笑了,搂住爹爹的脖子,啪的亲了一口爹爹的嘴唇,然后人便迫不及待的下车去了。      东方煜摇了摇头,示意车夫跟着,自己在车里看了一会,见宝宝被人推搡了几下,终究还是不放心,亲自下了车挤到宝宝旁边护着他。      说起来宝宝年纪也不小了,不过因为一直有东方煜保护着,心性开朗单纯,加上他个子不高,从面上看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样子,是位风姿翩翩美青年。      楼上的小姐穿着大红的衣衫,拨开挡着的珠帘只露了一只莹白小嫩的小手,下面便有人开始嚷了,人群也比刚才更加骚动。      东方煜只管在下面护着宝宝,不让他被人撞着了,怎奈人实在是太多,挤挤搡搡的,他便有心把宝宝拉出来。      突然人群像疯了一般,宝宝也在耳边轻呼了一声,东方煜只觉整个人群都在向自己和宝宝这边靠拢,身上压力骤然增加!      [绣球,我的绣球…………]      旁边人声鼎沸,只见一七彩绣球朝宝宝面门飞了过来,东方煜想也不想抬手一挥,人群霎时发出惊呼。      再看时,绣球已经惨兮兮轱辘辘的被拍飞在五丈以外,被一帮挤不进来的小孩子抢在手里,嘻嘻哈哈拿着玩了。      人群静悄悄的,宝宝转过身看了一眼爹爹,眼角跳了跳,再抬头看看楼上已经气的愣住的漂亮小姐,心下替那小姐叹了口气,然后便飞快的拉着爹爹逃了。      因为大家都还惊愕中没回过神,宝宝和爹爹逃跑的很顺利,等坐在了马车里,宝宝才哈哈笑出来,趴在爹爹身上捶着爹爹的胸脯,差点笑岔了气。      那车夫也机灵,飞快的掉转马头,哧溜跑没影了。      等他们走后,那小姐气的也不抛绣球了,扬言一定要抓住敢扔他绣球的男子,让他一辈子在府里做牛做马!      两人回到客栈,宝宝已经笑的腮帮子疼,东方煜捏捏宝宝的脸颊,恼声道:[笑够了吧,看你以后还凑这种热闹。]      宝宝连忙摆手,口中说着再也不去了。说完又笑,东方煜把人拉怀里,低下头堵住不停笑着的小嘴,不一会,房间里就传出低哑的呻吟声。      大概是白天累着了,晚上宝宝睡在爹爹怀里,人就不想动。      [宝宝。書香門第]东方煜揉着爱人酸软的腰肢,在宝宝耳边轻声唤着。      [嗯。]宝宝慵懒的哼了一声,继续窝着不动。      东方煜低头亲了亲宝宝的额头,满足的喟叹了一口,[下辈子也要跟爹爹在一起。]      [好。]宝宝抬头揽住爹爹的颈项,仰头吻住爹爹的嘴唇,缠绵的亲吻。      宝宝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只记得被爹爹温暖的胸膛包裹着,梦里满眼的桃花,唯少了身旁那个人。      宝宝是被咚咚的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满室的阳光。还是觉得好困,宝宝嘟囔了一声,转身就要接着睡,可是敲门声锲而不舍,宝宝捂着耳朵也挡不住嘭嘭声,突然耳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お稥[宝宝,快点起床,再不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宝宝睁开迷蒙的眼睛,有点烦躁的坐起身,身手在旁边摸了摸,没人!再摸摸还是没人!      宝宝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浅蓝色的床单被罩,原木的床头柜、双开门大衣柜,原木的电脑桌,三星的笔记本还安安静静躺在桌子上,蓝色的旋转椅,浅蓝色的窗帘,宝宝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停了,光着脚下了床,维尼熊的拖鞋一只在床头,一只在床尾。      宝宝木然的打开门,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米色的女士套装,灰色的居家拖鞋,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看见他出来,嗔怪了一声,赶忙让他刷牙洗脸出来吃早饭。      这个女人是他的妈妈!      宝宝张大了嘴巴,嘭的重新关上门,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傻傻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这是他的卧房,桌子上摆着电脑、手机、迷你音响,还有才做了一半的报告。      继续往前走,双开门衣柜上镶嵌着人高的穿衣镜,宝宝看里面的人傻傻的张着嘴巴,整个人愣愣的呆呆的,他往左转转头,镜子里的同样转转头,他眨眨眼睛,镜子里的人也眨眨眼睛。      宝宝傻傻的看着,突然倒抽一口凉气,人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再次醒来,宝宝重新躺在床上,不过四周都是白色的,妈妈焦急的坐在旁边,爸爸搂着妈妈的肩膀轻声安慰着,见他睁开眼,妈妈抹了抹眼睛,赶忙要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了下,说是没事,就是病人精神有些不太好,这几日多注意休息便没事。      宝宝还是傻愣愣的,一句话也不说,妈妈便有点着急,拉着宝宝的手问着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人就晕倒了。      因为检查不出来毛病,宝宝就被接回了家,爸爸帮忙给公司领导请了假,暂时不需要去上班了。      宝宝又睡着了,妈妈被爸爸拉着回去休息。      梦里什么都没有,宝宝睁开眼,看着漆黑的房间,转身扭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房间里重新恢复了亮光。      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2010年10月15号,似乎是他穿越后的第二天。      把手机关机重新放在一边,宝宝拉了被子,看着虚无的房顶,眼睛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满满的再装不下别的东西。      再也睡不着,第二天早早起来,宝宝到厨房做了早饭,叫爸爸妈妈起床,妈妈见他似乎是好了,高兴的很,要让他在家里多休息两天。宝宝点点头,答应了。      吃过饭,爸爸妈妈都去学校了,宝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的换台,可是一个也看不下去。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突然就觉得眼睛酸胀的厉害,抬手摸了摸,原来已经泪流满面了。      就那样无声的流泪,怎么止都止不住,直到身体颤抖着跪倒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汇集成一片水流。      傍晚爸爸妈妈都回来了,宝宝已经做好了晚饭,妈妈问他身体怎么样,宝宝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了。妈妈不停的给他夹菜,宝宝闷声吃着,听着爸妈偶尔谈论学校里的事。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看电视,宝宝盯着电视机上的仙人球,仙人球已经开花了,嫩黄嫩黄的,小小的一朵,很漂亮。      木偶似的洗了澡,躺在床上,闭上眼,还是什么都梦不到。      眼睁睁着到了天亮,起来做早饭,喊爸妈吃饭,妈妈都说他不必这么累的,妈妈起来做就好,可是宝宝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都上班去了,家里又剩下自己一个,宝宝拿了背包,一个人坐车去了闹市区,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车水马流,来往的人群,时尚的白领,笔挺的西装,汽车的鸣笛,吃着冰激凌的小女生……一切陌生又熟悉。      绿灯了,宝宝穿过人行道,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要干什么,或许只是看看,看看自己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世界,到底哪里才是真的哪里才是梦。      一直走着,也不知道饿,等太阳落山了,宝宝才托着磨了血泡的双脚回家。      做饭、吃饭、看新闻、洗澡、睡觉、再睁眼睡不着,重复循环。      宝宝开始上班,原来两天的工作量,一天就做完了,因为平时那个爱说爱笑的男孩变的安静极了,除了拼命的工作之外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如此过了半个月,领导找宝宝谈话了,说只要宝宝这么努力下去,不出半年就有喜欢升为部门副经理,宝宝只是笑笑,领导便夸他年轻人知道努力还能不骄傲,很好,有前途。      可是,不出一个月,宝宝请了长假,因为再次晕倒了。      这一次是严重的身体透支,睡眠不足,营养不良。      妈妈拉着宝宝的手掉眼泪,明明儿子白天看着没事,原来整晚整晚的不睡觉,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爸爸都着急上火,宝宝看着父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特别想那个人,很想很想。      医生开了安眠药,每天晚上吃一粒,开始效果不错,宝宝昏昏然的也能睡着了,偶尔半夜惊醒,可并不是一晚上都不睡觉,所有精神看起来好了些。      可是才过了半个月,安眠药也不管用了,医生又不同意加大剂量,宝宝又开始失眠,医生说着是心病。書香門第      宝宝哑着声音劝妈妈说自己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只是很想他,很想恨想…………其实,很想睡着的,这样梦里能梦到他也是好的。      宝宝没办法继续上班,领导允许他停薪留职,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置办法了。      爸妈不能天天在家里照顾他,请了保姆,可是宝宝说不需要,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在房间里流眼泪,有时候坐在沙发上,明明盯着搞笑的电视节目,可是眼泪就是一滴一滴的淌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堂姐过来看他,一见面就惊呼一声,说宝宝瘦了,下巴尖的不像话。      宝宝看着堂姐,咧开嘴笑了,突然就用力抱住她,吓了堂姐一跳。      堂姐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宝宝只是笑,最后说,他相信堂姐了,所以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他爱的人。      堂姐愣住了,摸摸宝宝的头,没发烧,只当宝宝在说笑话。      日子平淡的过去,宝宝慢慢的好转,晚上不再吃安眠药,因为吃了,就算睡着也不会做梦,不能做梦就见不到那个人,实在是太想他了,即便是梦也好。      出去散步的时候,宝宝捡了一只流浪的小猫,大概是刚出生不久,叫声都是呜呜的,很小。      用小碗装了牛奶喂它,宝宝轻声的叫它‘煜’,温柔的摸着它的毛发,睡觉的时候也抱着它,低低的唤它的名字。      很快要过年了,爸妈要出门大采购,宝宝独自在家里照顾煜,他对小猫咪太好,连妈妈都开始妒忌了。宝宝只是笑,说妈妈是妈妈,煜是煜,不一样的。      宝宝窝在沙发里,喂煜吃饱了食,一人一猫都不想动。      爸妈逛到下午五点多才回来,宝宝听到门铃声,起身去开门,好几大袋子的东西,忙接了放储藏室。      谁知刚转过身,宝宝就愣住了,手里的袋子啪的掉在地上。      爸妈朝屋里一看,跟宝宝说,家里来客人了啊,就是这客人穿的衣服挺奇怪的。      宝宝愣愣的,看着那人穿着白色的里衣,散着头发,眼睛下面泛着浓重的青黑,似乎很多天都没好好睡觉了。      宝宝浑身发抖,眼泪唰的流下来,眼里除了这个人再没有其他,飞奔的过去,扑在那人怀里,那人接住宝宝的身子,伸手紧紧的搂住,也不管有其他人在,托住宝宝的后脑便吻了下去......      嘭嘭嘭,门口传来袋子的落地声……………    作者有话要说:全部完结了,小黑是不是很坏? 嘿嘿,欢迎亲们YY.................宝宝和爹爹在现代的生活............ 在此再次感谢一路陪伴小黑的亲们,祝福你们! 请继续支持小黑的其他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