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之人兽殊途 作者:鸡鸭鱼肉 文案: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张景云,男女恋已是传说,男男恋已然过去,人兽恋才是主流,张景云肯定以为他见鬼了。 ——这分明就是鬼话连篇。 3055年,世界以“兽”论英雄,兽化程度代表着进化。 张景云是个完全异化得常人,娶老婆?没人跟?嫁人?三妻四妾? 亲妈:赐你金手指,忠犬金毛一只+空间+修真+一群糟心亲戚背景:未来,兽人,科技,异能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异世大陆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景云 第1章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张景云,男女恋已是传说,男男恋已然过去,人兽恋才是主流,张景云肯定以为他见鬼了。 ——这分明就是鬼话连篇。 2012是男女恋的天下。 除了腐女,同性恋,大家都支持异性恋。 女人认为男同性恋抢夺了自己的优秀的资源,调查证明,在高富帅中产生同性恋的几率,比在矮穷矬中产生的几率,要高上三成。 不要小看这三成,要知道世界上,一千个矮穷矬中,不见到能出现了一个高富帅。 高富帅本来就少了,高富帅的同性恋还喜欢搞高富帅。 女人们一下子损失两个高富帅。 这种事情,这种损失,除了能让腐女们流口水尖叫之外,其余的女人们的眼泪都哗哗的啊。 ——女人太悲催了,不仅要和女人抢男人,还要和男人抢男人。 当然,如果同性恋迫于舆论,而娶了一个女人的话,对于那个女人来说,不是损失,而是货真价实的破产。 相比于破产,还是损失,况且还可以YY,所以产生了腐女这种生物。 已经成为同性恋的,已经煮熟的米了,没有办法了,为了不祸害女人,还是继续同性恋吧,不管是腐女还女人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是—— 请同性恋还是去找同性恋吧,你干嘛想要把直男掰弯,同性恋是同性恋的财产,直男只女人们的领地。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婶婶能忍,这位直男也不能忍啊。 不过在某种情况下,只能一忍再忍。 顶着满是血丝的熊猫眼,张景云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两眼的无神的看着眼前的电脑。 “哇,老大好大的黑眼圈啊,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一大早被他吓了一跳的秘书,问他。 “还能干什么啊,失眠了一晚上。”张景云目光迷离的看着一眼自己书桌上,那花瓶里迷人的黑色玫瑰。 “BOSS今天的玫瑰已经快到了。”美女秘书同情的看着一眼自己的顶头上司,拍了拍顶头上司的肩膀,“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大BOSS追求投资部经理,是现在公司最大的绯闻,仅次于,去年的大BOSS出柜。 如果大BOSS追求的是女人,她会被公司上下所以女人嫉妒的眼光杀死,如果大BOSS追求是一位同样的同性恋,他也不可能幸免于难,但是当大BOSS追求的一名已经名花有主的直男,并且在大BOSS的追求之下,他的女朋友已经自惭形愧的甘愿让位了,大家只能对这位不幸的人,给与莫大的同情。 ——这就是张景云这位直男不得不忍受同性恋骚扰的理由,也是美女秘书被横刀夺爱,剥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不得不忍的理由。 当造成的一切的人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直男和女人都要忍气吞声啊。 秘书着迷的自己的上司,身体高大修长,肌肉结实,皮肤光滑有弹性,轮廓深刻,鼻梁高挺,浑身上下都是男人味,无论是上司还是下属,从来没有让身边的女人,拿过超过三斤的重物,在把女人当男人的职场上,这直接是比上帝还要值得让人赞美。 绅士风度,温柔似水,听说还有一手不错的厨艺,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大BOSS你的眼光为什么这么毒辣,你去夜店找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美少年,去乱搞不行吗? 秘书吸吸鼻子,她的完美老公,飞了,枉费自己每天冒着感冒的危险,穿着自己的低胸职业装在他面前晃荡。 要是她的情敌不是她的衣食父母的话,她肯定会扑上去抓花他的脸,誓死捍卫她备选老公的贞操。 但是现在—— 大BOSS出手,谁能与之争锋,张景云这位直男被掰弯,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女人们自发的已经把张景云当成了姐们,男人们也已经暗自与他保持了距离,省的勾肩搭背的时候,被大BOSS认为,他们占他女朋友便宜。 ——这个世界太凶残了,男人也有可能变成女人的。 秘书暗地里挠墙,为自己默哀,也为女同胞们掬一把同情泪。 接收到秘书同情的目光,这段时间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之下,张景云已经习惯了,但是秘书的同情绝对是误会,他看黑玫瑰的哀怨目光,绝对不是来自身为同性的追求,而是—— 这是他妈的黑玫瑰啊!! 法国进口的!!! 空运的!!!!!! 看着黑色的光泽,犹如墨汁一般,每天送来办公室还带着露珠呢,一点都没有蔫儿,新鲜的仿佛就是刚从枝头剪下来的。 他妈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黑玫瑰,一只999块钱,每天九十九朵,一天就是十万块,一个月就是三百万。 这个数字简直就让张景云头晕目眩。 大BOSS连着送了一个月,已经送了张景云三年的年薪。 也幸亏大BOSS出身于豪门,要不然再送几个月,大BOSS绝对会破产,张景云有可能失去这份待遇优渥的职业。 对于大BOSS如此大的手笔,已经如此奢华的品味,八辈子都是无产阶级的张景云,实在是—— 实在在,他的心都在滴血啊,尤其每天看着十万块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日渐枯萎,然后第二天被无情的扔进垃圾桶的时候。 隔天的黑玫瑰也能半价处理给花店的啊。 只是他不敢拿,今天拿了,明天就要和大BOSS上床。 他的失眠,也正是来源于此,每天看着十万块在自己的面前化为尘土。他真的很想告诉这位败家的大BOSS,如果他每天付他十万块,而不是一堆黑不拉几的玫瑰的话,他不介意当同性恋的。 面对每天的十万块,他挣扎一秒钟就会屈服。 而面对价值十万块的九十九朵黑玫瑰,张景云绝对能坚持住,为老张家传宗接代的终极目标,矢志不渝。 而且黑玫瑰,实在是不符合张景云一贯的审美,哪怕它是法国空运的,哪怕一朵值999块钱,他还是偏爱红色的玫瑰花,退一步,粉色的也成。 黑色如此深沉的颜色,不在他贫乏的品味之中,看到黑玫瑰的第一眼,他的脑子里只会出现“黑寡妇”这三个字,然后满脑子的就是黑玫瑰的深沉颜色,背后深沉的价格。 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大BOSS追求张景云的方法,简直错的不能再错了,不管是追求来当爱人,还是当床伴,高雅的追求的绝对不是适合张景云,不要怕唐突,不要怕亵渎,直接拿钱扔吧。 他就是个俗人啊。 假若,张景云打开他办公室,看到不是十万块的黑玫瑰,而是拥有视觉冲击力的满屋子纸钞,他肯定,绝对,立马从了。 谁知道,张景云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是一个比俗人更俗的火热灵魂啊。 没有看透张景云的外表,是大BOSS的悲剧。 同时也是张景云的悲剧。 如果他知道,自己因为满天的十万块心疼的滴血,而失眠了一个月,会在办公室,一觉睡到穿越,他绝对,绝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接受这位败家的追求者。 男人算什么啊,没有后代算什么啊,总比人兽,还要生娃儿,要幸福多啊。 ——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比较的。 张景云是被豆大的雨点泼醒的,或者是被砸醒了的,总之他醒了。 天空中落下瓢泼大雨,他躺在地上,揉了揉额头,脑子好像有人在条踢踏舞,身体里每个部位都叫嚣着痛苦,特别是他的左腿,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一手的潮湿。 这不是废话吗,下雨了啊。 张景云的反射弧度之长,让人赞叹到无语。 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他这是在哪里?他记得他只不过是在办公室里眯了一会而已,他的美女秘书呢,他的实木办公桌呢,他的豪华座椅呢,他的十万块的黑寡妇呢。 他闻到了泥土的芬芳还有草木的味道,周围有些黑,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音,雨点砸在地上,树叶上,带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张景云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思考:大BOSS纡尊降贵的连送了三百万,被他打脸,从而恼羞成怒,把自己从办公室里扔到野外的几率,有多少? 沙沙的声音成片的响起,从近到远,从远到近,明显不是城市绿化路边植上一排树带来的效果,张景云还躺在地上,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黏黏糊糊的,凑近眼前一看,是一把不知道堆积了多久的腐烂树叶子。 大BOSS不会把自己扔到了亚马逊原始森林里吧? 狠,你够狠。 至于吗,不就是三百万,把他不远万里扔到亚马逊原始森里的成本,肯定也要超过三百万。 加起来就是六百万? 大BOSS为什么就是不能多了解自己呢,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两条,那条不适合套用在他张景云身上啊。 他现在只希望,大BOSS的目的只是软不得不行来硬的。 不是张景云的脑子的回路要问题,他竟不是犯贱也不是犯癫,因为岳飞和秦桧相比,敌人起码还会给后者投降的机会。 大BOSS千万不要以为他是岳飞,根本就不可能屈服,就一直把他咔嚓了啊,千万要在周围给他留着一个“劝降”的人啊。 张景云大声的喊叫几声,周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外在形象竖立的实在是太完美了,平常坑了别人,现在终于坑到自己了。 张景云欲哭无泪,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思路从大BOSS逼他就范,追忆到情杀或者仇杀上。 结果是没有结果——他没有给大BOSS下蛊,从来也都是与人为善,到底是哪个生了孩子没屁眼的把自己仍森林来了。 张景云在大雨之中思索了片刻,得到了一个正确选择,他找了一个树洞躲了起来。 ——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他不能让自己感冒不是,幸好现在是夏天啊。 第2章 听见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声,张景云仰天长啸,他从办公室里一觉睡到这里,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他吃草根也吃了三顿,这一天时间已经能让他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穿越了,而且是魂穿。 张景云通过一片水洼,看着自己现在的一张脸,大大的眼睛的,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嘴唇,凝脂一般的肌肤,好一个俊秀的美少年啊。 自己的千辛万苦锻炼出来的六块腹肌? 自己的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孔? 自己的待遇优渥的工作? 从上到下都是男人的味的身体? 如果是以上这些,张景云还可以骗自己,他被全身整容了。 可是他的眼睛了为什么变成了棕色的呢? 周围都是连绵的山脉,参天的巨树,低矮的灌木,形形色色,和地球别无二致。他身上穿的也是牛仔裤,棉质的上衣,这代表这个世界起码还是不逊于地球的文明。 他爬上了前任身体滚下来的斜坡,开始试图走出这片森林,这片森林没有人工的痕迹,前任来时的脚印,也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没有了,他只能沿着一个方向走。 想想这些日子,张景云嘴巴里快淡出鸟来了,偶尔碰上个果子,还是酸的,这个鬼地方,除了他自己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这不知道是张景云的幸运还是不幸,张景云没有肉吃,自然也就没有动物来吃他的肉了。 张景云偶尔诅咒为什么不让他看见“肉食”,偶尔祈祷千万不要让他看见“肉食”,满天的神佛已经被他搞得混乱了,但是为了阻止张景云继续问候他们的上下八辈子亲戚,他们满足了张景云的愿望。 漫天神佛的恩典(报复),来了。 张景云碰上了一条白白胖胖的小狗,大约有半米多长,浑身的肉一颤一颤的。 世界上还是有守株待兔这种事的,张景云眼见着这只双腿肥嘟嘟的小狗,迈着小短腿向着自己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 赞美老天爷。 吃草根吃的他快吐了,终于见到荤腥了,张景云的肚子适时地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叫声,现在白毛小狗已经不是白毛小狗了,他仿佛看到了一只“烤鸭”朝自己呼哧呼哧的飞了过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这片森林,抓住以后,立马生活把小狗烤了,当做储备粮食。 张景云咧着嘴,鼻子仿佛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他随手摸了一把横流的口水,一手握紧手里的木棍。 等小狗跑近了,张景云头皮一阵发麻,这哪是狗,这他妈的是狮子,虽然毛是白的,但是绝对不是狮子狗一样的品种。 哪里来的白毛狮子啊? 景景,呜呜,我终于找到了你了。 远处的白毛小狗继续朝自己跑过来,一把就要朝着张景云的怀里扑过来。 白毛小狗的投怀送抱,在张景云看来是赤裸裸的狮子扑食,两只爪子冲着他的脆弱的颈部就抓了过来。 张景云握紧手中的木棍,吃肉的欲望正在激励他,被吃的恐惧正在鼓舞他,使劲一轮棍子,鲜血顺着白毛小狗的额头就流了下来。 张景云都看愣了,他没准备一击即中的,虽然面前的是只小狮子,不过它也是狮子啊,哪怕是人工饲养的狮子,战斗力也太弱了一点? 难道自己的身体,是这只狮子的饲养员? 白毛小狗抬起自己肉肉的小爪子,摸了一下的后脑,一爪子的鲜血,它仿佛难以置信。 你为什么打我,白毛小狗呜咽两声。 张景云接收到了白毛小狗眼睛里的信息,无声的质问控诉,他脑子里一阵晕眩。 靠,怎么这个世界的狗的智商这么高,表情的拟人化,简直就是达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张景云手里的木棍坠地,白毛小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木鑫瑞跟在他们家小三后面,看见他家小三乐颠颠的朝着兽侍跑了过去,然后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卑贱的兽侍,拿着一木棍,砰地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们家小三的头上开了一个血洞。 一时之间,木鑫瑞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兽侍,居然找死的在主人的头上开了一个瓢? 难道他以为小三喜欢他,他就可以恃宠而骄吗? 木鑫瑞懵了之后,就知道自己没有眼花。 他眼中顿时充满了肃杀和阴狠,抖了抖身躯,从丛林之间走了出来,冲着张景云蔑视的一瞥,然后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吼叫。 张景云汗毛都立起来了,那是一只通体黑色,毛发顺滑亮泽的巨兽,高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口,长也将近有三米,张嘴的瞬间,他能看到它的獠牙也将近三公分,几缕胡须散在两嘴边,绝对是猫科动物。 手里的白毛可能是他养的,但是这只明显带着恶意的黑毛,绝对不是他养的,而且以这只黑毛的体型,也不是张景云能对付得了的。 巨兽前进一步,张景云后退一步。 张景云脑子空白的抱着白毛小狗,心跳如擂鼓,耳朵嗡嗡响,寒气布满全身,如同身在冰窖。 他不想死啊,张景云积极的开动脑筋,哪怕是一线生机了,他目测他与巨兽的距离还有二十几米。 那就拼了,刹那间,张景云的智慧值和勇气值都爆了表,他瞅了一眼怀里的白毛小狗,以前的肉食,现在升格为“为他分散巨兽视线的肉食”。 张景云拿出全身的力气,拎起白毛小狗的后颈,奋力朝着巨兽扔了过来,——你还是先把它吃了吧。 没有看到结果,时间就是生命啊,张景云转身就跑,还没有迈开步子,突然后背一股大力袭来,拍在了他的背上,他惨叫一声,就被按到了地下。还是脸朝下。 压在自己身上的巨兽没有动作,张景云屏蔽呼吸装死,异界吗?也许猫科动物有着熊瞎子的习性也说不定,它不吃死物。 张景云脸被压在地上,吃了一口的沙子。 等等沙子? 木鑫瑞一只爪子压住张景云,把他固定在地上,一边查看弟弟的情况,幸好张景云没多来几下,不然就是三儿在皮厚肉粗,也要“伤筋动骨”,现在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身为一个兽人,被一个雌性整到伤筋动骨的话,绝对是奇耻大辱,哪怕被雌性伤到皮肉,也是污点。 但是三儿只是伤到了皮肉,并不代表这个敢对主人动手的兽侍,可以被原谅。 木鑫瑞舔舐着三儿头上的血迹,思索要怎么办,杀了他?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还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景云继续贯彻执行自己的装死政策,慢慢的身上的野兽好像觉得猎物已经变乖了,爪子下的劲儿到轻微的松懈了,他听见了后退声,一步一步的缓慢,但是确实在后退。 就在张景云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的下一秒,退到他脚边的野兽,咬住了他一只腿,从脚一直到膝盖,都叼到了嘴里。 惊喜之后的绝望好像是波涛一样汹涌,到达了高峰,张景云脑子里的一根线,立马断了。 之间,张景云以手撑地,也顾不得自己的腿还在野兽的嘴巴里,他在野兽嘴巴里那条腿用力一蹬,——我他妈噎死你。 同时手里的抓起一把土,以视死如归的姿态,散了木鑫瑞一眼睛。 这招对人肯定行得通,就是不知道对野兽怎么样? 希望能管用,张景云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一把一把的把尘土冲着木鑫瑞撒了过去张景云在野兽的嘴巴里,蹬了一下腿,成果是巨大的,虽然蹬腿的同时不免被野兽嘴巴里的牙齿划出血痕,但是他陷在野兽嘴巴里的腿,好歹是拔出来了。 野兽黑色柔亮的皮毛上,一层的尘土,显得很狼狈,并且真的被张景云腿的长度给噎到了。 ——这就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猎物咬死,就开始进食的下场啊。 此时,张景云没空教育这个智商明显是负值的野兽,他开始拔腿就跑。 慌不择路的结果,就是张景云转身就撞到了另一头金色野兽身上。 ——周围四个方向,左边右边,30°边,你干嘛偏偏往后面跑啊。 两面夹击,前面是野兽,后面是野兽,张景云成了夹心饼干。 张景云这下了真的死定了。 金色野兽的体型比黑色野兽还要魁梧一点,身上的威压,几乎让张景云站立不稳,两眼对视,肃杀的气息,连张景云头皮发麻,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最好老实一点,张景云不知道自己怎么起的念头,他甚至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白痴,金色野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同胞弟弟,一个两个都是白痴,至于张景云,连让它说白痴的条件都没有。 金色野兽显然比黑色野兽更加的具有行动力,他二话没说,立刻扑了上去,血盆大口直接咬到了张景云的腿上,牙齿进入到了张景云的肉里,鲜血立时就流了出来。 实际上张景云的这具身体的身份,是金色野兽的专属侍从,也只有金色野兽能惩罚他。 张景云惨叫一声。 金色野兽的上下颌合在一处,吊着张景云的腿,飞快的林间奔跑起来。 被拖着在森林里滑行,后背是最受力的地方,摩擦产生的阻力,以及着力点——张景云的腿,不一会儿就麻木了。 你还不如给我个痛快的呢,难道你想把我弄回你们窝儿去,想吃腿的时候吃腿,想吃胳膊的时候吃胳膊,吃个新鲜? 真心的,你给我喉咙来一下得了,省的我受些零碎的罪,没准我很能穿回去呢。 终于,自我催眠加上失血,张景云如愿以偿的两眼发黑的晕了。 暂时解脱了吧。 第3章 “请问,你记不记得你的名字?” “请问,你记不记得你家在哪里?” “请问,你记不记得你多大年纪了?” “请问,你记不记得你父母的名字?” “请问,你记不记得现在是哪年几月几号?” …… 一个头发白花花的老头子在问张景云。 张景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大床上,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之后,这个老头子进门就冲着自己一连串的发问,他问的这些问题,他统统都不知道。 实事求是,人家问的是被他占了的身体,而不是他张景云。 张景云对着貌似医生的老头子,一问三摇头,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老头子一脸的悲悯,“应该是伤到头了,虽然表面上没有伤口,但是脑子是很精密的器官。” 面对面前的人,张景云至少能确定自己没有穿越到动物世界,而且看周围的摆设,起码科技水平和之前相比没有逊色,这就好,至少他不用当个原始人了。 看这个华丽的房间,没准会被自己穿越成了一个富二代呢。 “是失忆了。”老头子下了一个结论,一边的助手刷刷的在诊断书上,龙飞凤舞。 张景云沉默不语,他醒了还没有了解状况,这个老头子就过来了。 “那你知道这是几吗?”老头子伸出三根手指。 面对如此弱智的问题,张景云呆愣了片刻。 “看来不仅是失忆了,脑子还出了问题,也对,脑子没有问题,怎么会和主子动手呢。”老头子又下了一个结论,助手在诊断书上写下——精神失常。 张景云抓住了老头子口里的信息,主子?动手? 貌似他和“人”动手的只有两位,白毛和黑毛。 不要告诉他老头子口里的主子就是那两只?虽然白毛的智商可能有点高,但是地球上通灵的动物还是很多的,鹦鹉会唱歌也只能是奇迹,而是不是玄幻。 这是异界啊,张景云后知后觉的想到,那么“狮头人脑”也是可能出现的。 不过就凭他和主子动手,就说他精神失常,是不是太草率了? 可能也知道自己在不开口,铁定悲剧,他可不想被冠上弱智的标签,张景云刚要开口,屋门从外打开了,他还没有看清楚,只见一片白色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压倒了自己身上,一跃而起,像一个炮弹一样,险些把他压岔了气。 一颗硕大的狮子头和自己面对面,两只爪子压住自己的肩膀,伸出一条舌头,开始给自己洗脸。 ——哇,你的舌头上有倒钩没有,虽然不我不喜欢这张脸,但是也不用这样整容啊。 救命啊—— 要不是隐约猜到身上这只可能是披着狮子皮的人,张景云一声尖叫险些冲出喉咙。 不过,接二连三的波折,数次的惊吓,张景云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没脑溢血,就已经是他素质高了,他还没有达到视死如归,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精神境界。 简直是莫名其妙啊,难道他罪大恶极吗?他好好的当他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么整他啊,他控制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白毛狮子:呜呜呜(你为什么哭?) 张景云继续哭。 白毛狮子看着老头子。 “那是被您给吓得。”老头子叹了一口气,把白毛狮子的话翻译给了张景云,不过他不认为已经精神失常的张景云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三少爷问你问什么哭?” 张景云倒是把老头子的话听明白了,脑子终于运转起来了,主要是他发觉身上的这个白毛狮子除了想要把他压死之外,没有像把他吃掉的意思,忽略它的外表,就像是自己养的那条牧羊犬一样。 “三少爷?在哪啊?”张景云问道,能做主的在哪呢。 老头子和助手一脸惋惜的看着他,“好好地一个孩子,真的变白痴了”。 白毛狮子抬起一只爪子,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爪子回了一个弯,艰难的竖起了一根指头,指了指他自己。 “你说你是三少爷?”张景云惊愕了,三少爷应该是称呼人的对吧,或者这只狮子的名字就叫三少爷? 白毛狮子点了点头,他是三少爷没错。 张景云瞬间就淡定了,不管是狮子头,还是狮子精,懂人事儿的狮子,总比不懂人事儿的狮子要好吧,起码它可以听得懂,你说什么啊。 语言可是大家沟通的桥梁啊。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在陌生的环境了,第一要务就是淡定,一定要坚持淡定的搞清楚周围的一切,再图后策。 “你压得我喘不过起来,你能先下去吗?”张景云和“懂人事儿”的白毛狮子打商量。 白毛狮子歪着脑袋,利索的在张景云的身翻下来,目光之中充满了恋恋不舍,他好喜欢现在的张景云,他一步都不想离开,白毛狮子直接趴到了张景云的旁边的位置,尾巴欢快的拍打在张景云的小腿上。 老头子摇了摇头,没敢劝说这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三少爷,昨天就被打破了头,今天居然还敢在人旁边睡,就不怕,明天就有人给收尸,这精神失常的人可是没有常理可循的啊。 他还是和大少爷去陈述利害吧,赶紧把这个精神失常的兽侍解雇了吧,敢和主子动手? 原仁医生带着助手,关上了房门,然后把张景云的诊断书交给了靠谱的金毛狮子——木家的老大木焱瑞,省的三少爷被精神失常的兽侍弄死在床上的时候,他被迁怒,而且作为木家的家庭医生,他有责任说明和提醒。 “确实他失忆了,虽然没有确诊,但是从他的言行上看,精神失常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是失忆,还是精神失常,他已经不在适合兽侍职务了,需要通知您的父亲吗?” 兽侍攻击三少爷事件,可大可小,可能是精神失常,也有可能被政敌收买,所以才对三少爷不利。 以张景云身家清白的程度,以及张景云粗暴接近于找死的手段,精神失常的可能性大于被收买。 但是,张景云已经伤害了三少爷,解雇是最轻的手段,原仁也是一时怜悯,才会在提出张景云精神失常的可能性,毕竟精神失常要比蓄意谋害要好的多。 不过事情无绝对,如果面前的人不相信张景云精神失常了,那也是没有办法。 金毛狮子木焱瑞瞥了一眼过去,原仁医生立即消音了,自发自动的消失在木焱瑞的面前。 木焱瑞尖利的指甲把诊断书化成了两半,精神失常吗? 从弟弟口中的描述,知道以静制动,出其不意,扔诱饵,装死,撒土,可不像是精神失常的人做出来的事。 蓄意谋杀,也不像,毕竟老二赶过去的时候,小三就已经在他手里了,如果他要对小三不利,也能拼过同归于尽,但是他既没有这么做,也没有挟持小三离开,而是把到手的人质,像肉包子一样丢开了。 这倒像是真的把老二当做野兽了。 莫不成真的失忆了? 第4章 哎,这叫什么事啊,他不但要陪一只狮子吃睡,任由他对着自己露出獠牙流口水,还要给一只狮子洗漱。 张景云拿着一个刷鞋的巨型牙刷,挤好牙膏,示意白毛狮子张开嘴,把自己的整个手臂伸进白毛狮子的嘴巴,替一头狮子刷牙。 “你可千万不要打喷嚏啊。”一个喷嚏下去,自己就成了独臂的杨过了。 ‘我才不会呢。’对于张景云的话,白毛狮子不以为然,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把牙刷伸到我喉咙里,我就不会打喷嚏。’ 白毛狮子面色哀哀,他想到了他可怜二哥,真的,张景云的腿一伸,二哥差一点没被穿过喉咙,前几天吃饭都疼呢。 经过几天的相处,张景云从白毛狮子的眼神里,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他们的脑电波终于同步了,这被归咎于他的脑子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他可不可说,他已经学会了一门外语? 张景云有些尴尬,他的行为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是无语,而且很痛苦。 他叹气,硬着头皮开始慢慢地刷洗白毛狮子的锋利牙齿,怪不得他在他的嘴里没有闻到腥味呢,原来他每天都要刷三遍牙。 全方位的照顾到白毛狮子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比自己刷牙都认真,连他的獠牙都闪闪发光,他才停了手。 “好了。”张景云拍拍白毛狮子的头,看着他自己趴在池子里漱口。 张景云暗自叹了一口气,把毛巾在水盆里拿出来,拧干,给白毛狮子擦干净,然后给他洗脸,梳毛。 没错是他,而不是它。 这只白毛狮子,确实应该用他来称呼,人家不是畜生,而是兽人,拥有着和人一样的智慧,和远超于人的体格寿命,换句话说,可以把兽人看做不同于人型的外星人,当然现在的张景云和兽人是一个品种,只不过一个兽人,一个人而已。 经过四天,张景云终于摸清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货真价实的穿越了,魂穿,并且穿越到了一个以兽为尊的异界。 他现在的名字也叫做张景云,差七个月就要十八岁了,倒省了他习惯另一名字的时间,也赚了几年的青春。 虽然没有左手美女右手金币,称霸三界雄霸四方,霸气侧露的无与伦比,但是他至少没有传到原始社会去忍饥挨饿不是。 这里的科技不错,张景云生活的不用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家里多了一只智慧型宠物。 总体来说,张景云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满意的。 以上是来自于侧面了解,养伤的的时间连吃饭都没有出过房间,看到的人就只有白毛狮子,和送饭的,他的手边没有任何通讯的工具,他唯一常识就是来源于消遣的电视。 直到昨天晚上,在类似于人类起源的节目上,张景云知道了自己到底置身于何处,他知道他还是生活在地球上,而且是一千多年以后的未来——3055年。 这个世界与其说是人类的世界,不如说是兽人的世界,这个世界一种分为三种人,兽人,半兽人,以及人,当然他们之中又分男人和女人兽人就是像金毛黑毛白毛一样,可以完全化作兽人的形态,属于数量稀少的金字塔顶端。 半兽人,顾名思义就是变身之后,只有一部分是兽人的特征,或者长着尾巴,或者说是有着耳朵。 半兽人还是兽人,都继承了一部分野兽的特性,耐力速度灵敏,甚至兽人化的程度越高,生命就更长。 相比起来,人是这是世界最底层的三等公民,也就不难理解了,他们身体情况只比之前的人强上那么一点。 ——任何世界都是崇尚与力量。 张景云完全没有兽化的男人,属于这个世界的最底层的存在,没有兽化的女人凭借生育,都在他之上。 虽然张景云不认为自己弱小的需要怜悯,但是和兽人相比起来,他是弱小者。 这就是重点了。 他妈的,那只金毛狮子狗居然打他,他的行为简直比一千年以前,男人打女人的行为还要可耻。 张景云不能接受自己和女人一样弱小的事实,但是这不妨碍他鄙视打他的金毛狮子狗。 和半兽人,人不同,作为兽人,他们没有成年之前,只能保持野兽的形态,但是在十八岁之前,总不能把他们真的当成野兽一样的放养吧。 而自己就是照顾到他成年的保姆,简称兽侍,不过不是这只的兽侍,而是他哥,那只金毛狮子的兽侍。 至于不是白毛狮子的兽侍,却来照顾白毛狮子? 如果你的面前,有一个硬柿子,一个软柿子,你选哪一个? 明显啊,这只比较好欺负,这就是吉娃娃和霸王龙的区别啊,前者你可以当他是宠物,后者你就只能沦为宠物了。 好吧,他现在才是他腿好能下床的第一天,第一次履行兽侍的职责,他的目标就是把自己的兽人从金毛狮子换成白毛狮子。 握拳,加油。 张景云揉了揉白毛狮子的脑袋,“你的头没有事了吧?” 他颇为愧疚,据说这只白毛狮子,现在只有十一岁,我的妈呀,他以前捍卫自己生命的行为,拿棍子给他头上开了一个血洞,就相当于地球上的保姆给雇主家的宝宝一个砖头,并且雇主还是“贵族圈”。 性质比较恶劣,情节比较严重,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兽侍攻击所属未成年兽人的事件,要不是这只白毛狮子,撒泼打滚,老头子又诊断张景云为示意加精神失常,张景云就是不被送到监狱里去,也会弄去精神病院。 所以,了解情况的张景云前所未有的乖巧起来了,要顺毛就顺毛,要抓痒就抓痒,要抓虱子就抓虱子,哪怕白毛狮子让张景云抱他去撒尿,他也义不容辞。 揉揉软软的腹部,看着白毛狮子舒服的眯起了眼,张景云说:“三少爷,你和大少爷说把我和你的兽侍换换呗?” 反正现在也差不多嘛。 白毛狮子甩了甩尾巴,精神抖擞的哼了一声,走到宽大的落地镜子面上,照了照。 不管看到多少次,张景云依旧嘴角抽搐,不过心理活动没有妨碍他殷勤的拿了把梳子,按照白毛狮子爪子指的位置,替他顺顺毛,把他翘起的毛压下去。 瞧,多帅的一只狮子啊。 ‘好吧,我会和大哥说的,我们下去吃早餐吧。’白毛狮子说道。 张景云面上无表情,实际上心里已经在尖叫,他的腿为什么好的这么快呢,只有一天就愈合了,两天就能健步如飞,三天就能给白毛狮子洗澡,第四天,也就是今天,他在房间里用餐的待遇,已经没有了,他要和那只几乎咬断了他一条腿的金毛狮子狗碰面了。 难道他不知道,他给他留下了多么沉重的心理阴影吗? 就不能来个百八十天的缓冲期? 白毛狮子一跃从二楼跳到了一楼,张景云下楼,暗中打量周围的环境,装修是简约的风格,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活动的空间很大,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草坪,花园,以及远处山峰。 张景云跟随白毛狮子的身后,进了左边的餐厅。 餐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有中国风味的圆桌,六个座位,只不过宽度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宽大的那个自然是三只野兽的,小的是兽侍的,没有到兽侍还能上桌吃饭,毕竟带了一个“侍”字嘛。 赞美民主的社会。 看见张景云进来,黑毛狮子直接撇过脸去,他不忿啊,想他从小横行霸道,扒人裤子,钻人裙子,放人冷枪,敲人板砖,一向就是阴险的主,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儿,还没有人能欺负他,更没有人能欺负他之后,能不被他报复回去的,张景云一下子破了他两个记录。 而且让他吃亏还是一个没有兽化的,弱小的像小鸡崽子似的男人,血淋淋的污点啊,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让他一帮哥们知道了,他就不用出门了。 张景云,你最好日夜祷告,你是真的失忆了,要不然你会比混入木家的奸细凄惨百倍,黑毛磨磨牙齿,爪子吱的一声,在钢化玻璃上划出一道划痕。 金毛狮子警告给了黑毛一眼,然后打量起来张景云,亚麻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张景云”不是第一次这么着装,以前只会给人带了阴郁的感觉,现在同样的人,同样的穿着却辐射出一种野外雨后的清亮,美眉眼没有变,但是就像一个身躯注入了新的灵魂。 张景云忽视身上的目光,他预料到了,疑惑的,试探的,打量的,都避免不了,要看就看吧。 我要坐哪里,张景云无声的询问着自己唯一比较熟的人。 不用问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已经跑过来了,弯下腰,对着白色狮子喊道,“三少爷。” 然后一屁股做到了三少爷旁边。 好吧,三少爷的兽侍跑过来了,大少爷的兽侍必须也要跑过去。 张景云挪到了金毛狮子狗旁边座位上,反正金毛狮子头也不是畜生,人家是兽人,自己是人,他和自己同一种生物,都是人,人和人之间,比人和畜生狮子之间,危险系数要小啊。 想想,估计人家在他腿上给了一口,也就是相当于人的一巴掌,你给了人家弟弟一砖头,人家给你一巴掌,也是合情合理的。 看着金毛狮子狗的“熊掌”,张景云觉得,咬他一口也比给他一巴掌要轻啊。 这么一想,张景云觉得实在是占了大便宜,金毛狮子狗,不,金毛狮子的脾气还是很好的,不就是换了一个狮子外形的老板嘛,身为打工仔,这点心理障碍都跨越不了,怎么能升级为高级打工仔啊。 兽侍,说白了,就是古代的贴身大丫鬟,现代的贴身秘书,他张景云就是干秘书起家的,他做好心理建设。 早餐陆续的被摆满了桌子,红烧鱼,水煮肉,水灵的小青菜,蘑菇清汤,还有一大盘子烤肉,一式三份,被摆到了他们的面前。 张景云暗地了咂咂嘴,早餐而已,不用这么油腻吧,也只有肉食性动物的狮子们才有可能是吃的下去。 其余的少年已经开始拿起筷子,向着烤肉夹了过去。 张景云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他立刻起步晚动作快,瞬间跑到了众人的前头,夹了一块半个脸盆大的烤肉,送到了金毛狮子的嘴边。 金毛狮子趴在堪称床的座位上,一愣。 黑毛狮子和白毛狮子也看了过来,黑毛狮子有些皱眉,白毛狮子一只爪子拍到额头上。 两个兽侍,长大了嘴巴,愣着看着张景云。 张景云根本就不知道哪里错了,但是他也知道他确实错了,正要把筷子收回来,金毛狮子伸出舌头把烤肉卷进了嘴巴里。 黑毛狮子:…… 白毛狮子:…… 两个兽侍:…… 不是应该在烤肉上抹上酱料,一层蔬菜,一层鱼肉,一层米饭,然后卷起来,才能喂食才对吗? 一位做了示范,张景云凌乱了,这是什么世界啊,怎么狮子都改吃素了,兽人嘛,但是是食肉还是食素,或者像人一样素肉杂食? 看着一只狮子不仅吃米饭青菜,还吃的如此讲究? 这世界果然玄幻了。 真是一只披着狮子皮的人啊。 身为人的思维的跨度,一时没有转换过来,狮子的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 张景云觉得自己还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吧,他兢兢业业的开始给狮子喂食,一口烤肉,一口汤,偶尔还有喂点果汁,忽略了自己肚子咕咕叫,手脚还算利索。 ——兽侍就是兽侍啊,让你上桌并不代表是让你上桌吃饭啊。 终于把金毛狮子喂饱了,张景云可以去偏厅吃饭了。 第5章 偏厅 “大家都知道我失忆了,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张景云。”张景云露出灿烂的微笑,向两位“兽侍同僚”打招呼。 虽然张景云这几天都没有出门,但是从送饭人的口中,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家里的情况,两个厨娘,两个打扫卫生的,一个花匠,两个司机,还有一位管家,以及三位兽侍,包括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他都知道,现在问,不过是想要打开话题而已。 还要,他想要搞清楚,为什么前生张景云会在一个雷雨天气,跑到外面,从而在山坡上滚了下来,继而让张景云附身了。 没有什么原因,张景云吃饱了撑的在雨中散步?还是半夜梦游? 是意外,前生自己找死,那么什么都不用说。 如果张景云不是意外,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于添,目前与他有利益关系的就是白毛狮子的兽侍了,因为白毛狮子实在是太喜欢张景云了。 “我叫白朗,是二少爷的兽侍。”头发棕色卷卷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少年说道。 张景云眼尖的发现他轻微的拽了一下另一个兽侍于添的衣服。 于添不情不愿的说:“我叫于添。” 这就是和前身张景云有些不和的于添了,其实以前身的性格,说不和都是抬举了,完全是于添单方面的讨厌前身,张景云暗自寻思。 “张大哥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呢。”白朗咬着筷子,歪着头说道。 配合洋娃娃的外表,真是可爱到爆了。 对着这样一张脸,以为自己男生女相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地步的张景云,那身为男人的自信心,瞬间就回来。 哥,还是个爷们啊。 “是不是开朗很多。”张景云吹了一声口哨,嘻嘻的笑道。 自己的前任可是一个腼腆的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小男孩,那已经不叫腼腆了,那叫自闭。 要不是因为他曾经收留过离家出走的白毛狮子,金毛狮子又不放心自己弟弟身边跟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兽侍,以前任张景云的自身条件,根本不可能屏雀中选的成为煊赫木家嫡长子——也就是金毛狮子的兽侍。 甭看人家是“兽”侍,大家干的事是古代贴身大丫鬟的活,吃穿住,所受的教育,和金毛狮子他们一样,拿的薪水厚度也惊人啊。 张景云则相反,他的个性有时候相当的跳脱,就是闷头的时候,腼腆这个词和他也沾不上边,既然他已经是张景云,也没有准备和能力,一直装成腼腆的张景云,反正,那个老头子不都说自己失忆了吗。 “倒是真的开朗了。”于添拿筷子搅动碗里的粥,哼了一声,“精神失常的人都很开朗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精神失常? 张景云挑了挑眉,“小添也不遑多让啊,而且好像更甚一筹。” 更胜一筹的是开朗还是精神失常?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不知道想起什么,于添骤然住嘴了。 白朗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兀自笑意盈盈的喝着海鲜粥,“我们快点吧,九点钟于教授就会到了。” 九点钟,三人三兽在学习室里,面对一个巨大地光屏,开始了经济学课程。 看着配置,顶尖大学的顶尖教授亲自上门当家庭教师,兽侍也是很热门的职位啊,平常的人家哪能请来教高中生啊。 张景云身为一个硕士海龟,他的专业又是经济,就是科技发展了一千多年,他以为自己也不至于沦为文盲。 是,他没有沦为文盲,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高中生的知识,让他听起来都很是艰涩,难懂,他暗地里叹了一口。 张景云本来就不是服输气馁的性格,他反而有些跃跃欲试,一改原本打算装鹌鹑的初衷,听得很是认真,不懂先放下,笔记记得详细一点,过后再说。 ‘你都听得懂?’金毛狮子伸出他的“熊掌”把张景云的笔记挪了过来,巴掌大的微型光屏电脑上密密麻麻,不是很详细,但是重点都有,主要是一些新型的专业名词,张景云实在是不懂啊。 张景云也不知道原身的文化程度到底有多高,但是失忆,知识丢失的可能性,永远大于变成天才的可能性,所以当机立断的对着金毛狮子摇了摇头,稍微夸大了一下,“不是,我大部分都没有听懂。” 金毛狮子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鄙视,也没有鼓励,“讲课内容会在每个人的私人光脑上留下影像资料的。” 那不就是说,他不用记笔记了。 你丫的,不早说,张景云腹诽金毛狮子狗。 接下来的课程,几乎要让张景云哀怨了,原来他先前听得根本就不是金毛狮子的课,而是十一岁的白毛狮子的学习内容。 堂堂一个海龟硕士连十一岁小学生的课都听不懂,叫张景云情何以堪的,哪怕科技发展了五百年,也不至于让小学生成长成一个硕士吧,不是知识的灌输,而是脑子发育的局限,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 小学生的课程,张景云完全的一知半解。 金毛狮子那边对张景云来说更是听天书,张景云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他真的成了白痴,应该说五百年的距离不是张景云的头脑可以跨越的,就是爱因斯坦穿过来,也只有更白痴的分。 小学生课程完毕,张景云和白毛狮子小朋友来到了学习室的连着的另一间房,这也是白毛狮子因为“救命之恩”喜欢张景云的另一个原因,因为在两位哥哥和两位兽侍的功课映衬之下,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伴儿,哪怕他们相差六岁,但是目前,他们的脑容量是相同的。 张景云让白毛小朋友找到了自尊心。 张景云越加鄙夷于添了,虽然前身性格不讨喜,身为他主人的白毛狮子更喜欢前身,但是这显然也给于添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兽侍随侍兽人,要不是有张景云在,于添不可能学习他这个年纪的课程,而是和白毛狮子同步。 于添分明就是只看到了张景云前身给他带来的坏处,而从来都没有道谢过。 承了恩,还有脸对着大病初愈的自己摆出一张臭脸来。 ‘景景不用担心功课的问题,大哥还有两个月就要成年了,到时候让首都大学,直接给你和大哥一起开毕业证明好了,考试的时候走走过场。’白毛狮子蹭了蹭张景云。 金毛狮子虽然才只有十八岁,但是所有的兽人十八岁之前只能保持野兽的形态,基本上都不会上正规的学校,他们受限于外形,却不受限于智商,兽人又是这个世界的“贵族”,一般兽人只会在家里进行教育,成年之后,直接考试,而金毛狮子的课业已经到了大学水平,直等到一成年,拿到大学毕业证,就会直接从军。 金毛狮子,黑毛狮子,连同两个兽侍的毕业证,都是十足的真金,只有张景云,那是鎏金。 不得不说,木家选兽侍眼光还是有的,起码智商都不低。 难道这就是他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开后门。 虽然张景云很像体现以下走后门的滋味,但是,恐怕让木家开了后门,自己欠了一个大人情,就等于卖给木家了,于添和白朗直接跟着金毛黑毛一起去军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他也不是当兵的料啊,再说军中本来就是兽人和半兽人的天下,体力弱了不止一筹的人根本就没有前途。 “我什么都不懂,拿了文凭也没有用啊。”张景云顺手在白毛狮子的皮毛上抓了抓,又柔又滑,晚上搂着睡觉的感觉肯定会很好的,“而且我也不太喜欢现在的专业。” 张景云泪流满面,他不是不喜欢啊,而是他的知识已经与这个世界脱轨了,即使现在拼命的学,深奥的知识一年半载也消化不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金毛的教育水平是大学,他学习的课程是高中,但是也不能改变自己已经成为杯具的事实。 ‘那就想学什么专业?’白毛狮子问道。 张景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张景云干脆盘着腿坐在了一层柔软的垫子上,把白毛狮子的大头搁在腿上,主仆二人都舒服的眯起了眼。 白毛狮子在玩儿掌上游戏,张景云打开自己的光脑,查询起了适合自己的专业,几十分钟的筛选过后,在所有的专业里,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唯一的一千年之后,没有发展,反而有些退步的职业——中医。 赞美张家的祖宗,赞美张父。 不枉费张景云在张父高压政策下,“头悬梁,锥刺股”继承了张父的衣钵,原本为了满足张父的心愿的技能,现在居然要靠它混口饭吃。 帝都医学院,它的入学考试,要求的只是中医的基础。 虽然他已经把中医撂下很多年了,但是从小而来的耳濡目染带来的印象,不是时间就可以磨灭的,直接当中医是不可能的,凭自己能力,考上医学院应该不是问题。 比起经济学,动力学,这种专业性比较强,他听得像天书一样的专业,他在中医上明显有优势。 张景云看了一下帝都医学院的入学招生的日期,七月十五日,离现在还有一个半月。 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公元3055年6月2日,张景云穿越一千多年的第四天,他决定了自己未来的职业。 幸亏白毛狮子还没有来得及和金毛狮子提,要把他们俩的兽侍换一换,跟着金毛,张景云的兽侍合约只到两个月后。两个月之后,金毛成年,他就自由了,到时候医学院正好开学。如果换成白毛,那么就只能是六年之后了,虽然薪资不菲,但是做保姆却不是长久之路。 张景云嘱托白毛狮子不用跟他大哥说“换人”了。 “你本来就是大哥从我那里抢过来的,是我先看上你的。” 白毛狮子有些不情不愿,一开始他就想让张景云做的兽侍,而于添才是大哥的,结果,大哥觉得张景云笨手笨脚的,而且性格腼腆,不喜欢说话,怕他被带坏了,所以张景云才成为大哥的兽侍,这好不容易,张景云性格好了,大哥没有反对的理由了,眼看就要拨乱反正,肥肉要到嘴里,“肉”不愿意了。 张景云不用问,也知道金毛不愿意把前身给白毛的原因,当时白毛只有七岁,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时候,受外界的影响最强,一个自闭儿在身边,白毛可能成为另一个自闭儿,而金毛就不一样了,真的内心强大到哪怕一圈人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也不会增加一点的“跳脱”的成分。 不过,白毛真的很喜欢前身,张景云摸了摸白毛的头,白毛在张景云的手上蹭了蹭。 第6章 定下了目标,张景云开始浏览网络上一些医学资料,一千多年啊,不仅人类完全进化出了野兽的形态,连药材也出现了不同的,张景云看的津津有味。 ‘你想学医?’不提防一个突兀的声音,吓了入迷的张景云一跳。 张景云回头一看,金毛狮子他们都进来了,“我对中医蛮感兴趣的,中医院七月份考试,时间正好,我想去试试。” 也就是说,他不准备在和木家续约,也不准备跟金毛狮子去参军,当他的勤务兵。 黑毛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副张景云给脸不要脸的表情。 张景云的话无疑打了木家和金毛狮子的脸面,从来都是兽侍死气白赖的一辈子跟在兽人身边,从来没有兽侍主动离开的,兽人和兽侍之间都是兽人掌握主动权的。 这点他知道,他还知道另一点,只要不出现意外,兽人和兽侍的关系都是终身制的,从保姆到随从,如果兽侍特别的优秀能得到兽人的喜爱,还能和兽人有肉体关系,从心腹成为情人。 丫鬟——大丫鬟——通房丫鬟——姨娘,这就是兽侍的晋升之路,也是这个世界默许的规则,同时也是像张景云这种男人最好的结果。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底层的存在,男人是不可能娶到女人的。女兽人,女半兽人不用想,连女人都不会选择他们,他们不能生育,自然男兽人和半兽人也不会娶他们,男人只有三条路,成为男兽人半兽人的情人,或者与同样的男人共组家庭,或者孤独终老。 相比起来,成为像金毛狮子的心腹或更进一步成为情人,已经是张景云可遇不可求的未来。 ——这是多么的坑爹的社会啊,当知道这些的时候,张景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是多麽优良的搞基环境啊,不想搞基都要必须去搞基,他能做的就是不要被人搞,而是去搞人,最起码,大家一对一才公平啊。 沦为一个妾,张景云吐血而亡,都没有脸去见张家的祖宗。 就是为了这个,张景云坚如磐石的要离开金毛,走出木家。 ‘决定了?’金毛淡淡的开口,灯泡一样的眼睛直视着张景云。 虽然他不认为张景云能胜任自己的终生兽侍一职,但是那是以前,现在,他觉得张景云失忆过后有些变了,也许,可能,等到他成年的时候,他会留下张景云也说不定,没有想到,他还在犹豫留不留下他,张景云已经开口要离开了。 金毛莫名的有些失落。 张景云有一瞬间的腿软,“我觉得中医很适合我。” 他并没有改口。 金毛狮子只点了点头,然后迈步侧卧在了张景云的身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我不会耽误工作的。”张景云越发觉得金毛的脾气好了。 人家修养多好啊,都没有让他现在滚蛋,还准备帮忙。 三言两语,两人已经谈定了。 午饭过后,金毛狮子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张景云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的学习,只有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门。 张景云叹了一口气,站起来,“你有什么事吗?” “我能进去吗?”于添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起码的教养还在,哪怕他是在找茬的,他也不会不请自入的,而是征求主人的同意。 张景云有些佩服面前的少年了,反正他这么大的时候,才刚进入叛逆期,讲究的就是随心所欲。 把于添让进来,他请于添坐下,桌子上放着金质的小点心和红茶,替于添倒了一杯,“我不懂红茶,不过这个口感挺细腻的。” 有点葡萄香,挺像前世的大吉岭红茶,不知道是否同样的价值高昂,如果是的话,张景云就能理解,为什么木家兽侍的竞争是如此的激烈。 “你真的变了很多,没想到失忆就能让你变这么多,早知道,四年前的时候,我就给你脑袋上来一下了。” 于添喝了一口红茶,在张景云面前,他的火气一下子就没有了,如果在之前,他一定会把他手里的红茶泼到张景云的脸上,现在,他觉得解气的行为好像有点幼稚,而且丢份丢人。 ——四年前就是张景云进入木家,成为金毛狮子兽侍的时间。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现在你应该是大少爷的兽侍。” 于家世代跟随木家,于添是被从小培养,他和张景云不同,他从小的目标,学习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木家嫡长子的兽侍,摸爬滚打,武艺,厨艺,才学,十八般武艺,可谓是样样精通。 长到了14岁被送到了木家,岂料到位置居然被一个一无是处,性格更是一塌糊涂,只凭借白毛的好感就一步登天的张景云给抢了过去。 虽然都是兽侍,但是木家嫡长子的兽侍,和一个七岁小孩子的保姆,能相提并论吗? 况且,白毛还更喜欢张景云。 被预定好的兽人被抢了,现存的所属兽人也更亲近,抢走他一切的人? 张景云能想象到,于添面对这种结果,有多么的内伤和愤恨,打个比方,如果你挑灯夜战,终于靠到了全校第一名,眼见奖学金到手,你就可以叫学费了,最后,校长为了拍马屁,把奖学金给了考的分数还不及你一个零头的XX的公子,你能不恨吗? 随着相处,于添越了解张景云,他就越恨张景云,平时给他使个绊子,也是人之常情。 要是换做张景云,因为暗箱操作,输给不如自己的人,他也不服气啊。 “你知道吗,我是私生子。”于添拿了一块小点心,咔嚓,咬掉了半块。 “我的母亲是一个半兽人,没有家世,也不是兽人,自然不可能成为正室,她只是个外室,直到我进了木家,我的父亲才把她接回家里,成了六个姨太太之中的一个。” 扑哧—— “你父亲有七个老婆?”张景云大惊失色,这是不是太“古代化”了,家里都有姨太太了。 于添翘起了腿,鄙夷道:“孤陋寡闻,哪个强大的兽人没有几个姨太太啊。” 就像他的父亲,一个大老婆,六个小老婆,外室更是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知道的不知道的儿子,更是不知道几打。 没有办法了,任何事情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 回归到妻妾社会,这来源于兽人的形成。 兽人并不是人自然进化而来,而是“基因改造技术”,张景云打开自己手里的光脑。 大概在2558年,科学家破开了人类基因图谱,开启了人类进化,用基因融合的手段,把人类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更有能力,更有智慧,生命增长,这就是兽人的起源,通过几百年的进化,基因融入人类,就分化出了兽人,半兽人,以及人来。 其实吧,张景云觉得兽人之中出现人,应该是返祖现象,虽然体内有祖先的基因,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兽人,明显人类的基因占了下风。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兽人的生育比较艰难,生出兽人的几率完全是靠运气,毕竟就是兽人的身体里,也存在着人的基因,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人的基因和兽的基因哪个更重。 哪怕兽人和兽人之间也有可能生出半兽人和人的,但是家族的传承需要优秀的兽人,单从寿命上来看,兽人的寿命平均要比人多上一百五十年,培养一个兽人继承人,起码比人继承人,更利于家族。 所以兽人们只能广撒网,而无论是女半兽人和女人只要能生出兽人,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继承人他妈,退而求其次,生出半兽人,对家族有用,也可能像于添他妈一样,登堂入室,总比跟着男人,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要好吧。 所以,就是外室,也有人前赴后继啊,一个兽人有十几个女人,那是毛毛雨。 ——这就是张景云娶不到老婆的原因啊,资源全被少数的人占有了,当然机会不是没有,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而从兽侍成为兽人的情人,他们的地位仅次于正室,和生下兽人继承人的姨太太,如果正室生下继承人,那么兽侍就只在一人之下了,但是和兽人多年的情分却不是半路插过来的女性能比拟的。 说真的,于添对于张景云自动放弃这么好的前程,他没有感觉得到张景云有自知之明,他只觉得张景云的脑袋被驴踢了。 “你不要考虑考虑,虽然希望不大,但是你还可以试试的?”于添劝说。 张景云眨了眨眼睛,“我退出,你的机会不就有了?” 于添现在是白毛的兽侍不假,但是白毛只有十一岁,年纪幼小,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兽侍,张景云成为金毛兽侍的时候,金毛已经13岁了。 而于添今年18岁,原本就是为金毛准备的,张景云离开,金毛也来不及另外准备兽侍了,这样更好,于添直接替补上了。 张景云想,哪怕他不主动离开,等到金毛成年,于添也会回到他本来预计的位置上,实在是白毛有兽侍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以他的年纪,他应该准备大妈才对,要不是当年白毛坚持让张景云自己成为他的兽侍,白毛也应该等到十三岁的。 不过,于添能提醒他,实在是很有良心。 “你不怕我万一反悔了?”反正搁在张景云身上,他会语言把人挤兑的不能反口,铁板钉钉的上一百个保险。 真是一个厚道人啊。 “你争不过我的。” 就你,大少爷还看不上,于添凉凉的表情。 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好不好?张景云翻了一个白眼,念于添因为前任实在是悲催点,他没有做这个意气之争。 实际上,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目前的张景云都不如于添,毕竟于添天资不错,又从不懈怠。 当然,如果裁判是白毛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两人相谈甚欢,于添越发觉得,张景云没有在四年前失忆太可惜了,他丝毫没有觉得万一张景云恢复记忆,又变成讨厌鬼怎么办,到时候他肯定能让张景云再失忆一次的。 对于于添的笃定,张景云只能瘪瘪嘴,再失忆一次?万一真穿过了一个精神失常,看他有没有地方哭去。 “这个给你。”于添突然有些尴尬的从自己兜里拿出来了,一条缀着一枚素戒的链子,“我在花园里捡到的。” 张景云接过来,“我以为你想跟我求婚呢。” 于添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景云,好像在看什么让张景云的自恋膨胀的这么厉害,“我之前觉得没有义务告诉你,不过,现在——” 他正色,看着张景云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知道你重视这枚戒指,知道它丢在哪里,却没有告诉你。”让你冒着雨,半夜去野外寻找,然后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不过,你确实应该感谢我把你变得讨喜一点。”于添耸耸肩膀。 恐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少年已经送命了,张景云暗地了叹了一口,他也知道,于添确实不是“凶手”,虽然他的行为间接的造成了前身的死亡,但是项链一不是他藏起来的,二估计他也没有想到,那个项链能让张景云重视到这种程度。 而且于添的对不起,也是对现在是他朋友的张景云说的。 “好了,你的对不起,我接受。”张景云收下了于添的歉意的和戒指,尽管他不知道这个戒指为什么对前身这么重要。 ——前身,你为什么没有写日记的好习惯呢? 第7章 张景云养过狗,他记得把自己的犬毛带回家的时候,卖主特意嘱咐过他——亲,你千万不要每天都给狗狗洗澡,那会把狗狗洗脱毛的。 因为狗狗的皮上上会分泌出一层油脂,可以防水,保护皮肤,使狗狗的皮毛光滑柔软保持坚韧弹性,洗澡,浴液肯定会把那层油脂洗掉,次数过于频繁,就相当于剥夺了狗狗分泌油脂的功能,使皮毛脆弱容易脱落,皮肤敏感,严重的会引起风湿症,尤其是长毛犬,如果不想狗狗秃头的话,洗澡绝不能频繁。 他的爱犬两周才洗一次啊。 虽然金毛狮子和狗属于两个种族,但是他们的皮毛,应该差不多的。 金毛狮子居然像人一样,一天洗一次澡,虽然经过一系列的打击,张景云已经不敢习惯性把金毛狮子当做野兽来看待了,不管他的外形怎么样,他确实是个人,有着和人一样的习性,但是,他的洗澡的行为,违反了物种的规律啊。 哪怕是一件羊毛地毯,随着洗澡的次数的增多,它掉的毛也越多。 兽人某些不合乎规律的行为,给张景云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好吧,金毛狮子已经洗了十七年了,也没有脱毛,一张皮子油光水滑,茂密茂密的,可见兽人就是为了违反世界定律存在的。 难道,他用了生发剂?张景云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接近事实,但是有透着几分的诡异。 张景云胡思乱想之余,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坚决向面瘫发展,拿着一个木梳子,做给金毛狮子洗澡的准备工作——给他顺毛。老实说,金毛的狮子的皮毛被打理得很好,从头梳到尾,从脑袋梳到脚趾头,连很长的鬓毛,都没有丝毫的打结。 “我去放洗澡水。”张景云放下手中的木梳。 ‘嗯’金毛狮子闭着眼睛,一副大爷样子。 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洗过澡,你他妈的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张景云内心的小人在咆哮。 好吧,给钱是大爷。 张景云转身走向浴室,金毛狮子睁开眼睛,盯着他的后背。 洗澡真是大工程啊,张景云挠挠头,幸亏他之前看过网络上的兽人洗澡教程,他在宽大的圆形浴池里放好36°的热水,拿起旁边置物台上的一个玻璃瓶子,把里面蓝色的液体倒了进入,一股类似于荷叶,却比荷叶更加淡而悠长的气味散发开来。 张景云不禁又骂了一声腐败。 虽然他不知道这瓶东西的价格,但是就凭这么一个可以容纳三个金毛的浴池,就能知道这是一种浪费金钱的行为。 这样张景云想起了他那十万块的黑寡妇啊,身为一个穷人,还有比有人在自己面前烧钱更令人心头滴血的事情吗? 金毛狮子掐着点,走进了浴室,伸进一只爪子去试了试水温,然后迈步进了水池里,表情……很惬意。 张景云表示,他还是需要时间适应,在一只狮子脸上看了如此人性化的表情。他默默无语挽起了袖子裤腿,把两只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的特制耳塞,塞到了狮子的耳朵了,打开上方的淋浴,调好水温的热水刷的一下,就浇在狮子头上。 他发现了给金毛狮子洗澡唯一的方便之处——他懂得自己闭眼啊。 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落汤狮子,张景云无声的哈哈大笑三声。 五分钟泡澡之后,张景云把那池昂贵的水放掉,用浴液把从金毛狮子背部到臀部,揉搓起泡沫,四肢脚底,咳咳还有不可言说,只能意会的某些部位。 张景云不知道他和金毛狮子谁更……,嗯,不好意思,他没有给这么大的小朋友洗过澡,相信,金毛狮子也不太喜欢,有人碰触他那个部位以及附近。 张景云满脸通红尴尬之余,想到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难道兽人一辈子都会经历,十八年无时无刻都在遛鸟? 虽然,每个人在童年都不免光几回屁股,但是绝对没有人在有记忆的时候,还愿意光屁股,十岁时候光屁股,那是光屁股吗,那是裸奔啊。 更悲催的是,兽人永远都无法摆脱这段最少裸奔时间超过8年的记忆? 兽人啊,兽人,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找件衣服呢? 张景云想起了,自己给爱犬添置的那些粉色套装,金毛狮子穿上,绝对可爱到爆。 ‘你在想什么?’面色实在是太诡异了,金毛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景云。 张景云双手拿着洗澡按摩器,正在给金毛狮子逆毛梳理毛发,之后在顺毛梳理一遍,这样不但可以清理毛发根部,皮肤也可以洗干净,因为“业务”比较熟练,金毛又一直闭着眼,他放心的开了小差,然后被金毛狮子抓了个正着。 我在想什么,我在想兽人和兽侍一般会演变成情人关系,是不是因为,兽人只有不断的暗示自己,兽侍是他老婆,才能一直忍受兽侍一遍一遍的抚摸自己的任何部位。 当然,如果张景云不是想要找抽,这话只能自己念叨念叨。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发工资。”张景云这句话说的分外有感情,这个问题他也很期待啊。 ‘十五号就会有人把钱打进你的银行账户,另外我会给你一笔奖金。’就为了你今天这么用心。 实际上,虽然金毛狮子出现在张景云面前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他对张景云的动态十分的了解,要知道张景云身上还有着莫名伤害白毛的前科,失忆,精神失常,被收买,都还没有确认,所以在金毛的授意之下,张景云的房间里不知道有多少的窃听器监视器,网络更是受到监控。张景云没有询问洗澡的过程,而是在网络上做了准备,自然瞒不过金毛狮子。 不管,张景云今天做的如何,他确实是用心了,而且,张景云确实做的不错,从头到尾,都无微不至。 金毛狮子惬意的眯起了眼,有功必奖,一向是上位者的原则。 当然,至于为什么他享受了于添四年只高不低的服务,而从来没有想到给于添发奖金,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是张景云的前后差距太大? 张景云也没有把钱往外推的习惯,不管是老板基于什么原因给他发奖金,那也是他的劳动所得。 他吸吸鼻子,觉得给老板洗肛门,洗鸟,洗蛋蛋,看在这么大的回报上,他还是可以克服心理障碍的,反正他给他的宠物爱犬都挤过肛门线,都是动物,这只还倒贴钱。 欧也——,想想里外里,差多少钱啊。 张景云干活卖力起来了,洗刷刷啊洗刷刷,他要对得起自己的奖金不是? “我要开始冲水了。”金毛闭上眼睛,张景云也做好了准备,刷的一声,张景云也成了一只落汤鸡,薄薄的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还能看见胸前的红豆。 张景云为金毛狮子把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好了。” 金毛狮子睁开眼睛,张景云半蹲的姿势,全身几乎倾斜在他的身上,他的鼻子动了动,闻见了一股让他战栗的味道。 难道发情期到了? 金毛狮子盯着张景云的翘挺的屁股,在头顶喷头的冲击之下,他甚至可以看到张景云臀瓣的形状,以及中间的沟壑。 他倒是有着一副好身材。 金毛狮子把自己的爪子放在张景云的膝上,看着张景云把自己的爪缝隙都掰开清理,他的膝盖还没有自己的大腿一半粗,自己的爪子只能是‘搭’上去,要是真的放上去的话,估计他会被压垮。 他看着爪子下白皙的腿,连毛孔都少,对了,他前几天咬的是他那条腿啊? 在良好的科技之下,张景云连个伤疤都没有留下,金毛狮子自然不能在张景云的腿上得到答案,他只思索片刻,就决定自己的咬的腿是张景云的左腿,也就是他爪子下的那条腿,他伸出舌头就舔了上去。 他家大狗每逢他给它洗澡的时候,总会这么玩,张景云也没有在意,继续洗的大狗,替他揉揉。 那你就是默许了? 金毛狮子顺着张景云的小腿一路就舔了上去,虽然他现在还兽身,但是并不妨碍他的审美,和某方面方面的欲望,他喜欢并不是什么毛茸茸的“同类”,实际上,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对人有情欲,但是这一次,却是他第一次不曾想过克制,而是决定发泄。 金毛狮子湿润温热的舌头直接裹在了张景云的膝盖上,再也无法上前一步,他的眼神盯着张景云的屁股,火热的好像就要烧出一个洞来,一如既往的,他颇具行动力的思维,立刻就让他扬起爪子,寒光一闪,张景云的裤子从中间被切开,一分为二。 张景云玩的很痛快,他本来就喜欢大型犬类,当然男人都喜欢,但是能喜欢到亲力亲为的养一条大型犬,那才是真的喜欢。 狮子和大型犬相比,又胜了不止一筹,比张景云前世渴望得到的纯种藏獒还要威猛的惹男人喜欢,更况且,它不是动物园了被驯化的狮子,也不是家养了几代失去血性的退化物种,它的身体矫健而有力,目光威压而令人战栗,最重要的是它很乖。 拥有噬人的力量,而不用担心它攻击自己,比狗狗还要通人性,就像是女人喜欢可爱的东西,男人总是崇拜力量。 张景云对金毛狮子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特别是他那一身光亮的皮毛,以及皮毛之下,流线型充满力度的身体,哪怕做白工,他也想亲手触摸它。 瞧瞧啊,多么美丽的身体,这爪子多厚实啊,这鬓毛多威武啊,这舌头也很有力—— 啊—— 欣赏入迷的张景云在他胯间的器官陷入一片温热,渐渐翘起的时候,回过神来。 张景云发誓,他不是太监,也不是性无能,更不是女人,如果他一声之中第一次令人迷乱的口交是来自于一位女性,哪怕她长得歪瓜裂枣,斜眼塌鼻子歪嘴巴,或者哪怕是一名他不曾接触的同性,他一定会把这次难得经验享受完毕,就是有一把枪指着他,他也绝对不会妥协。 但是他能接受的情况绝对不包括,一位狮子在内,哪怕这“位”狮子拥有货真价实的人类智慧,哪怕他确认,他不会把他的命根子当做二两肉吞掉,视觉冲击,惯性思维,他也接受不了啊。 做了二十八年人类,知道兽人这种东西才不过四天,张景云在金毛狮子的舌头里,瞬间的——萎了。 金毛狮子的眼睛了都能喷出火花来。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种服务肯定是金毛第一次做,结果金毛不知道是不是一时意乱情迷,脑袋里搭错了一根筋,做出了如此自降身价的行为。 张景云的阳痿,不啻于把这种自降身价,打落到自取其辱的地位。 金毛立时就按住张景云的腰把他弄在了地上。 喷头的水还在不间断的冲刷着他们。 张景云朝天的躺在浴池的底部,金毛狮子的狮子头就压了上来,不同于白毛的在他脖子上的舔舐动作,金毛狮子的眼神动作,都充满着情欲的闻到,还有一丝恼羞成怒,和一雪前耻的意味。 ——金毛是兽人 ——金毛是快十八岁的成年兽人 ——金毛是兽人没错,但是,他,他,他,也是野兽啊 张景云看着金毛的体型,推断他某个部位的尺寸,他不是要和奸,也不是要强奸,他是要谋杀啊。 谋杀…… 张家的历代先祖,张父的鬼魂,请赐给我力量。 张景云秉持着拒绝暴力的原则,用尽他一辈子的忍耐力控制自己的腿,千万不要不听使唤的使用防色狼第一招——往所有雄性最脆弱的部位招呼。 他真的不是怕金毛啊,更不是舍不得这份待遇优厚的工作。 工资奖金,被扫地出门,一切的前提,也要他的小命儿先保住啊。 以张景云的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他被XX后,死亡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而金毛狮子抛弃自己的教养和原则,被拒绝而恼羞成怒的几率,则不到一成,毕竟以他们这样的身份,做出强暴这么没品事的人,还是少数的,最重要的,他不认为他的皮囊,他能金毛如此的非他不可。 现在的情形,多半是他倒霉的正赶上金毛发情。 而且退一万步说,呜呜,他跑不掉啊,如果金毛非要XX,他不反抗,起码能要求温柔一点的对待。 张景云双手推推金毛的狮子头,目光清明,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我出去给您找一个吧。” 声音清楚的灌进了金毛狮子的脑袋里,他在张景云心脏几乎停摆的等待之中,停下了动作,静止在张景云的身上,不过,爪子还是压在了张建云的肩上,头还是埋在了张景云的胸前,温热的呼吸,打在张景云敏感的红豆上。 张景云在等待结果,或者安全离开,或者要求一个医生。 要不然还能怎么着啊?啊啊啊 他只能祈求老天爷,给他留条活路吧。 金毛狮子慢慢的离开了张景云的身子。 张景云用手支起身子,金毛狮子没有动作,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不管是轻视,是恼怒,这次意外暂时告一段落了。 张景云看了金毛狮子某和部位一眼,反正他现在不敢再近身了,他百般的认知,血泪的教训——面前的这位狮子外形的野兽不是他家狗狗,而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兽人,还是血气方刚男女不忌。 “我去给您叫人。”没等金毛狮子反应,留下这句话,张景云不顾自己近乎赤裸连滚带爬就跑出房间。 ——妈呀,这只金毛太危险了。 第8章 张景云逃命般的跑出了金毛的房间,这不是开玩笑啊,这真的是逃命,身为男人都知道,男人的自制力在下半身所起的作用,哪怕就是男人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百的打包票,更况且,野兽的形态对金毛的某些方面,也许,可能有所增强。 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说张景云倒霉了,不过在金毛大发慈悲放过他之后,他要是跑得不够快,再被逮到,那就是他自己找死了。 张景云砰地一声摔上门,站在金毛的房外,身下凉飕飕的,他立刻把从金毛房里顺出来的被单,裹到了自己身上。 哥佩服你金毛,敢于裸奔,并且裸奔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裸奔,那也不是常人啊。 舒出一口气,张景云光着脚去找给金毛收拾烂摊子的人,也就是金毛货真价实的兽侍,遇到这种事情责无旁贷的于添。 阿门,张景云你太作孽了。 张景云为可能的倒霉鬼,默哀一声,义无反顾的朝着于添的房间走了过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也许时间长了,金毛已经自我解决了生理问题呢。 砰砰砰,张景云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的敲着于添的门。 没人反应,说明于添没有听见啊,那接着敲,张景云锲而不舍的继续敲门,一下一下……,不敲到有人开门誓不罢休。 张景云靠在门板上,打着哈切,继续矢志不渝的敲门大业,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从金毛房间挪到于添的房间,他花了十分钟,敲门敲了十分钟,就是金毛服了春药,他认为,金毛现在还金刚不倒的可能性,比自己穿回去的几率大不了多少。 为了保险起见,张景云又花了十分钟,从于添的房间挪到了白毛的房间。 你说,这个时间于添本来就应该在白毛房间? 张景云表示他失忆了,身为一个还在病中的病人,大家应该可以理解,他一时判断失误吧? 对吧?对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是没有道理自己刚从地狱爬出来,就一脚把另一人踢进地狱吧。 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如此的光棍啊,他的智慧也只能让他做到如此程度,三十分钟,他已经尽人事了,但愿金毛的XX能力,没有随着兽人的进化,一同进化了。 反正他努力把自己挖的坑填上土了,至于填满没填满,那是个问号。 “你说,你把大少爷就这么丢下了?”于添疾言厉色,对着张景云一脸的谴责,像是张景云干了什么不人道的事,还夹杂着一些对张景云的恨铁不成钢。 好吧,无意之中把人弄起火来,半路又丢了下去,从另一个人的角度,确实有些不人道。 但是那是狮子啊,他妈的体型就是三个张景云,张景云还没有舍身饲虎的情操,而且,这个死法太悲催了。 于添飞奔而去,一路上对着手上的通讯器,报告金毛的情况。 张景云跟在身后,一脸雾水,看着于添步履匆匆,他问一同而来的白毛,“难道你大哥发情也是一件大事?” 白毛一脸黑线。 前头的于添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白毛鬼祟拿爪子碰一下张景云的小腿,张景云会意,慢慢的减速,和于添拉开了距离。 于添走在前面,进了金毛的房间。 张景云提着自己身上的丝绸床单,和白毛一起,躲到了金毛房外一个巨大的盆栽后面。 白毛直接把张景云塞到了里面,自己堵住了外层,“如果有人发现我们,你藏好,我出去就行了。” 呜呜,白毛还是你最可爱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啊,他现在最聪明的作法就是找个地方猫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奇心害死猫啊。 张景云捅了捅白毛,“于添进去不会被你大哥那啥啥吧?” 白毛也是一脸的八卦,兴致高昂的差点嗷嗷叫,“我大哥很挑嘴的,不会让于添占到便宜的。” 张景云无语,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白毛好像才想起张景云失忆的事,“你知道为什么于添一听你说大哥发情,呸,不是发情,会那么郑重其事,如临大敌?” 怕他憋死,张景云暗地里吐槽,把金毛发情的事情朝着大事上靠拢,“等等,你大哥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成年了,你不会告诉我——” 你还不算太笨,白毛给了他一个“你惨了的眼神”,“发情是兽人成年的标志,十八岁成年只是大概的年限,并不是准确的,总会或多或少的有些偏差,有的差几个月就会成年,有的多过几个月,没准儿的。” “那也就说你大哥成年了。”早知道他就不跑了,目睹兽变人也是奇观啊,并且机会相当的难得,网络上兽人的资料真的很匮乏。 不知道现在跑过去,还能不能看到。 白毛闻言叹息了一声,看了张景云一样,不同于于添恨铁不成钢,他的眼神简直就是露骨的惋惜,就好像一个馅饼砸到了张景云头上,而张景云把馅饼当做狗屎扔了,“兽人发情是成年的预兆,但是和人交合之后,才能真正的成人。” 现在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吧? 好吧,我错过了成为金毛大恩人的机会,张景云觉得自己和他们有着深重的代沟,三年一条代沟,他们之间相隔着一千多年啊,他们之间,就是是鱼和飞鸟,彼此都无法理解,鱼更是觉得飞鸟已经完全变态了。 不就是错过了给金毛破处吗,用得着一脸谴责的好像他把金毛谋杀了啊。 虽然这是丫鬟升上通房丫鬟的最好机会,并且是拥有特殊意义的金毛的第一个女人,但是他是真的不稀罕的。 早知道于添这么稀罕,他就不故意拖延时间了,他也不用怕于添只有一口气被抬出来,在这里蹲守了。 “你不用太伤心,你失忆了,不知道情况,你放心,等我成年的时候,我谁也不要,就要你。”白毛非常有义气,当下就把自己的初夜权许给了张景云。 张景云哭丧着一张脸,“谢谢啊,哥真不用。” 你要是真有心,给哥来几个美女吧。 郑海是个半兽人,父母都是普通人,能生出一个兽人,可谓是老天保佑了。但是郑海的幸运并没有到此为止,他一路走得顺风顺水,他的体力比不上兽人,更是比一般的兽人略逊一筹,他优秀的是头脑。 天分努力处事练达,并且脑子相当的明白,凭借着忠心,以及几分的运气,他进入了木家,十几年的攀岩,他从实习生,获得了大管家的赏识,成了木家三个管家之一,更是娶了一个女半兽人为妻。 他的生活目标好像除了生育一个兽人儿子都已经实现了。 所以对于能带给他一切的木家,他非常的战战兢兢,特别是在两位少爷都即将成年的现在,哪怕是睡觉,手里都会拿着一个通讯器,枕头旁边也放着两个通讯器。 事实证明,他的考虑十分的明智,让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的失误失去这份工作。 接到于添的通讯,郑海立即领着准备好的男女赶去金毛的房间,他又仔细的观察了身后的六男六女,环肥燕瘦,美艳轻灵清纯健美,都应有尽有,这也是特别为了金毛的成年准备的。 当然他们是自愿的,虽然第一次可能痛苦点,但是耐不住事后的报酬巨大,最次的,他们也能得到一笔让他们一生生活无忧的钱财,如果让金毛满意了,就会留在身边,一次就怀孕了就更棒了。 传说,他们要侍候的这位少爷的母亲,就是这么走进木家的,继而成为了木家无名有实的当家夫人。 有了前例在前,六个女人更加的信心十足了,准备循着前辈的足迹前进。 张景云看着六个青春少女走了过来,眼睛都快脱窗了,这一下子就是六个女人啊,还个个是美女,这破个处而已,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他承认他嫉妒了,他一个老婆都娶不到,轮到金毛狮子这里,不算小老婆的小老婆都汹涌而来啊。 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经过了一千年,贫富差距更是一日千里。 郑海上楼就发现了周围有人,哪怕呼吸声再轻微也瞒不过他,而且躲藏的人也没有想过躲藏,他对露出盆栽外面呼哧呼哧摇动的白尾巴视而不见,径自敲门进入。 屋里,黑毛也在,而于添和白朗正一人拿着一个吹风机,给金毛吹干毛发,金毛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海进门行了一个礼,然后请示,“大少爷,二少爷,人带过来了。” 他暗自擦了一下冷汗,看着情景,他也知道,时机已经错过去了,不过有一就有二,金毛已经有了预兆,能让他成年的男女必须要随时留在身边,不能再错过第二次了。第一次错过去,现在又不是半夜,还能说是兽侍的失职,错过第二次,哪怕下次是半夜,宅子里从上到下都是失职。 “把他们安排在隔壁。”金毛闭着眼睛换了一个姿势说道。 “这次是我失职了。”郑海请罪。 金毛头也没抬,见状黑毛接过来,“不关你的事。” 事情的罪魁祸首,没有疑问的是金毛的兽侍的张景云,没有想到自己刚对他有点好印象,他又变回了不靠谱,他知不知道,这样一个成人的契机对于兽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以及这样的契机是多么的随意,就和抽签似的,下一个抽中这只签的时间,没有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一个月之后。 他们对狮子的形态是多么的厌烦,对变成人是多么的迫不及待,等一天都是煎熬。 他躺平在床上,或者他当时找人的时候跑的快一点,也许他的大哥就早一点摆脱,这具不方便的身体。 他还能更不靠谱点吗,他要解雇,他一定要解雇他,如果大哥不主动解雇他,他也要和大哥谈谈解雇张景云的问题。 他大哥应该不会和三儿一样被张景云下蛊了吧!! 应该不会吧? 黑毛在自己的脑子里打了一个问号,换成自己,哪怕兽侍不同意,他也会强上,不是他愿意强上,而是身体的欲望和成人的渴望,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停下来,相比,停下来的那个才不是人。 现在做出这种非常行为的非常人就是他的大哥,难道他大哥的自律,已经延伸到了这么可怕的领域? 黑毛对金毛的敬仰的目光,‘大哥,您没有问题吧?’ 您确定您在那方面没有出现问题?这好像是唯一的解释。 或者被那个不靠谱的兽侍袭击了,他不是怀疑他大哥的能力啊,实在是事实引人疑窦。 你说,是男人怎么可能忍住? 除非,黑毛在金毛的屁股来回的打转。 金毛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强,面对被人怀疑那方面,都没有让他的情绪波动,‘我一向喜欢公私分明。’ 心腹是心腹,房里人是房里人,就像是于添,他从来没有过碰他的念头,至于张景云,他从来没有把他看做自己未来的心腹。 黑毛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他们家就没有不碰兽侍的规矩。 ‘前车之鉴,你不要弄到二叔祖那个地步。’金毛沉声警告。 黑毛竦然而惊,他大哥举得这个例子简直就是入骨入髓,并且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同时他二叔带来的后果,一直延续至今。起因就是因为,当时二叔祖和身为女半兽人兽侍之间的情人关系。 因为兽侍和兽人之前不同寻常的情分,还有他身兼第一心腹和情人的身份,一旦兽侍生下孩子,她足以和嫡妻嫡子抗衡,而且如果嫡妻身份略逊,嫡子能力稍差,取而代之,简直就是像喝水一样简单。 如果身处下风,一方灭了一方,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万一旗鼓相当,那就是就把一个家族一分为二,内乱之使,也是衰败的先兆。 木家的另一支,他们二叔祖家,就碰上了这倒霉的情况,听说,如今战况正如火如荼,已经蔓延到了第三代,全家都给乌眼鸡似的,无时无刻不给对方使绊子,等着给对方捅刀子。 所以,之后木家的兽侍,全部换成了男性。 虽然是男性,但是他们手中注定在未来掌握的权力,注定他们不可能加入到内宅战争。 兽人收了兽侍,就已经把他们拖入了内宅。 内外有别,这是无数血泪教训积累的经验。 在这方面他们的父亲就异常清楚,他的情人是他的情人,他的下属是他的下属,从来不会被外界所混淆,各方面也把握的很好,在他们兄弟俩出生以后,就断了娶妻的念头,他们出自于妾,不娶妻,怕的就是嫡子年幼,庶子年长,就会分成两个派系,两面相争,并且他们没有跟随各自的母亲生活,自幼又一同长大,感情没有收到母系的影响,他们的未来不是内耗,而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黑毛受教了,‘我知道了大哥,除非我打算把我的兽侍从心腹变成情人,不然我不会碰他。’ 第9章 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张景云知道他又错了,基本上当时的情况他跑是没错,但是他不应该跑的那么慢,整整半个小时之后,才找到了于添,错过了最佳的时间。 他挡路了,挡住了六男六女向上爬的道路,同时也耽搁了金毛狮子的成年的时间。 张景云讪讪,“还有什么特别注意的,你一同告诉我吧。” 省得他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好心办坏事,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他们的思维习惯完全不在一根弦上,他要了解的他们的风俗习惯,像这次类似于用猪肉请回民吃饭的事万万不能在发生了。 白毛狮子同情的看着张景云一眼,‘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特别交代的了。’ 也就说,张景云做错了的这一件事恰恰是最大的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 哎呀呀,金毛你说你发情在哪天不好,偏偏怎么在今天啊,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者在他了解当地风俗之后,你再发情多好的,绝对的,万无一失。 张景云觉得自己错误的一半,应该归在金毛身上,难道他不知道他失忆了吗?要一个脑子出问题的人,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缺德一点的说法,那就是你活该啊。 当然,张景云没有这么缺德,金毛有错,但是他也不否认其中也有他的错,就那么一小咪咪……而已。 张景云哭丧着一张脸,以金毛的心胸,应该不会找他后账吧,看在他差一点被强迫玩儿人兽交的份上。 他蹑手蹑脚的在盆栽里爬了出来,一人一兽溜溜的在金毛的房门没有打开之前,回到了房间。 也不知道金毛会怎么处置自己,张景云没有办法左右金毛的思想,虽然自己从金毛对待自己上,他能大体了解金毛是什么样的人,普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一口,说明他是一个心狠,并且有决断力,和行动力。 让自己这样一个伤害他弟弟的人继续留在身边,不管是引蛇出洞还是相信了他的说辞,至少他不睚眦必报,或者很隐忍。 而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在欲望上来之后,还能把他放开,他拥有很强的自制力,而且够有原则。 心狠,隐忍,决断力,行动力,自制力,心胸,可是说金毛是一个优秀的上位者,也是成功的上位者。 碰见这种老板绝对是靠运气的,跟着这种老板,只要不背叛,绝对有肉吃。 张景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老板了,他不了解金毛,但是他了解与他如出一撤的,他以前的大BOSS,根据他跟随大BOSS五年的经验看来,金毛不可能把他杀人碎尸,但是也不可能抬手把他放过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况且,前任张景云在金毛的心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印象,精明能干,体贴入微,跟前任根本就扯不上边,惜才自然就更没有了。 他明天有非常的大的可能性,卷铺盖走路,而唯一的靠山白毛,在他犯下耽搁他哥哥成年的错误之后,估计也知道轻重,于情于理,在外人和他哥哥之间,选择的也只会是金毛。 综上所述,张景云开始寻找后路了。 首先他要看看自己账户里还有多少钱啊,据他所知,木家给兽侍开出的工资,将近是中等月工资的三倍,在一千年以前,绝对算的是金领的范畴,在加上过节时的额外红包,四年的时间里攒下来的钱财,绝对可以让买上一套小房子,而且至少在一年之内,不用为吃穿发愁。 面临可能回家吃自己的命运,张景云并没有太慌乱,就因为知道有这笔钱财的存在。 张景云打开自己的光脑,登陆个人网上银行,看着自己账户里的那一串数字,傻眼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张景云从前数了一遍,又从后数了一遍,每一遍都证明他的眼睛了没有花,他的账户里一共有四万三千五百块零九毛八分。 不到他一个月的工资的一半,也就是的账户里只剩了他总工资的百分之一了。 其他的钱哪里去了,长腿了,飞了? 木家供吃供住供花,总不能是前身拿去天女散花了吧。 在一阵捣鼓之后,他确认他只有这一个账号之后,张景云懵了。 我的天啊,难道他明天之后就要靠着这四万活着吗,那他就只能去体验传说中的勤工俭学了,还要祈祷,医学院的学费不要太贵。 一头磕在了桌子上,张景云哀嚎,老天爷,你要不要这样赶尽杀绝啊。 早晨,张景云起了一个大早,他决定表达自己认错的诚意,不管金毛接不接受,他认错的姿态必须要摆出来。 他应该会看在他这么积极的认错,并且很有诚意的份上,不会让他滚蛋吧? 起码让他再领两个月的工资,或者多发一点遣散费? 张景云占着厨房的一半呼哧呼哧的剁着一块牛肉,这是他唯一能出手的东西了,幸亏他有一手不错的厨艺,真的的是不错,一道酸甜蝴蝶片,就让厨师们让出了半个厨房。 感谢天感谢地,一千年的之后推着兽人的进化,已经像中医一样退化了,要不然怎么三只毛的三餐都已经西方化了呢,很多的菜色都已经失传了。 张景云专门捡了失传的菜,同时重点配合金毛的口味。 “大少爷不喜欢吃葱。” “大少爷讨厌生姜和芹菜。” “大少爷海鲜过敏。” “大少爷不喜欢的太吃素。” …… 当然作为一只兽人,还是要荤素搭配的。 张景云在厨师长的指导之中,明白了金毛狮子吃食上的禁忌,第一肉,第二肉,第三还是肉,总是现在还是狮子的金毛,是个肉食动物。 当然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应付不了三只的早餐,意思意思就行了,重点是金毛的啊,西红柿牛腩,香辣酱香骨,酸辣蝴蝶片,对了,他还凉拌了黄瓜,被厨师用一个银芽黄瓜拌鸡丝给换了下去。 张景云对着金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亲手做的。” 金毛看着张景云从厨房里冒出来,围着一个小熊围裙,端着一个白瓷汤碗,放到了自己面前,这是? ‘还有点眼力劲儿。’黑毛哼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多言。 ‘于添快过了,我饿死了。’白毛直接嚷嚷道。 白毛你太好了,张景云感激看着白毛。 于添在金毛身后静待。 金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张景云一样,冲着于添说道,‘你过去吧。’ 欧也,成了。 坐到了金毛旁边,才能感觉到这个位置的好处,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保证,如果金毛再发情,他绝对,立刻的,把隔壁的美女或者俊男拎过来,替他摆好姿势,塞金毛底下。 好歹,让他赚足了以后的生活费啊。 解决了自己的工作问题,张景云开始调查他的钱到底飞哪里去了,那笔传说中会直接存入他账户的工资,在他的账户里根本就没有痕迹,没有存入,没有转账,也没有花费。 他找到了管家郑海。 郑海奇怪的看着张景云,不知道是奇怪失职的张景云怎么还没有被赶走,还是奇怪张景云问出的问题,他在光脑上点了几下,“全宅工资的发放确实由我负责,光脑上记录的很清楚,每个月的工资绝对都在每月十五号发放。” “对不住啊,郑管家,我不是怀疑木家拖欠工资,您知道我前几天失忆了,一切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恐怕我连我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昨天看了我的账户,账户里只有不到四万块,找您只是想弄我是不是还有其他账户,要不然恐怕就是以前我把钱都花完了。”张景云不好意思的朝着郑海摊摊手。 郑海顿时面色缓和,不是怀疑他贪污就好,不过,这位这一失忆,为人处世倒是开始圆滑起来了,知道先把事情弄清楚,而不是像前几次一样,委委屈屈的样子被三少爷发现,弄得所有人都腻歪。 “你看,这就是四年来所有的打款记录。”郑海点了几下,一屏幕的都是打款记录,账号都是同一个人,“你确定这不是你的秘密账号?”这么大数额的钱,不是几乎每天都在木家的张景云有机会去花的。 张景云摇了摇,“您知道我失忆了。” 这个账号他都是第一次知道,自然更不知道这个账号是不是自己的。 郑海皱了皱眉头,事情确实不好办了,虽然这个账号是张景云自己指定的,但是现在张景云确实失忆了,不管这个账号是不是张景云的,于情于理,自己也要搞清楚。 “我替你查查吧。”举手之劳的问题,还能卖个人情。 张景云大喜过望,对郑海是举手之劳,对自己就是雪中送炭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身为木家的管家,还是有很多的人给郑海面子的,更何况木家确实每个月都往这个账户上汇钱,现在木家要查这个账户的户主,再容易不过,郑海打了一个电话,就得到了答案。 挂了电话,郑海的面色有些古怪,“那个账号的户主,是一个叫何云的女士,也就是你的母亲。” 张景云微微张大了嘴巴,然后伸手替自己合上,“就是说我的工资打到了我母亲那里?” 郑海点了点头,“而且每月每逢十五号下午,账户里的钱就会立即被转走。” 木家的规矩,每月十五号中午之前就会发工资,而恰巧,张景云的工资中午到账,下午就会被转账,一点时间都不多等,是不是有点急啊? 而且,张景云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在房间里好像就没有看到一张全家福,连他的父母的一张单人照片都没有,前身十三岁离家,只有每月两天才会休假回家,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朋友,身边没有一点寄托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太寻常。 还有,为什么他成为张景云已经六天了,他的家人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他,他不是张景云,所以没有主动找他们,但是张景云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找张景云呢? “谢谢了郑管家,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能不能把我的工资打进我的个人账户?”张景云问道。 小事一桩,郑海利索的答应了。 张景云在账户变更证明上签上字,事情就了了。 好像,他应该了解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 第10章 经过了差一点卷铺盖滚蛋之后,张景云开始认真了解兽侍这个职业,了解的途径不外乎就是于添,作为白毛名义上的兽侍,金毛的实际兽侍,于添对金毛的习惯可谓是了若指掌,估计除了金毛身上有多少根毛之外,他什么都知道。 而且,以前身的智商都混过了四年,没有理由自己连两个月都混不下去吧? 不过到底金毛是怎么忍受前身四年的? 难不成,金毛以前都是生活自理,张景云在脑中幻想,金毛在一个狗盆子里蒙头大吃的景象。 “基本上不能对你有过高的要求。”于添鄙夷的看着张景云,无论是讨人喜欢的现在,还是不讨人喜欢的以前,他都要习惯在张景云身后擦屁股,不同的是,现在他的心里稍微舒服一点,“你只要记住两点,第一千万不要给大少爷吃海鲜,那会让大少爷产生过敏反应,第二如果大少爷再次情动——” “立即用通讯器同时隔壁侍寝的人。”张景云立刻接口,这都用侍寝这个词了,他嘴角抽搐。 “还有,”于添看了张景云一眼,“如果隔壁的人没有及时到,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是不会献身的。”张景云干巴巴的说,“我仔细研究我签的兽侍合同,那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基本上他的职责范围就是金毛的随身保姆,喂他吃饭,给他洗澡,再帮他做一些其他的零碎事,给他剪剪指甲,顺顺毛,抓抓痒,绝对不包括献身,唯一不平等的一点就是兽侍的离开由兽人决定,就是说在合同期间,兽人可以自由的解雇兽侍,而兽侍不可能主动开口离开。 “那是木家厚道。”于添傲然说道,继而瞥了张景云一眼,“你以为,其他的人家那会跟你签这份合同?” 好吧,张景云知道自己很幸运,木家的合约宽松到了极致。 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剥削者与被剥削者,只不过兽人和兽侍,他们的剥削更为残酷,像木家这种还要好点,更有甚者,如果家庭不厚道,兽侍的地位就相当于童养媳,而且不是唯一的童养媳,兽侍的死活都拿在兽人家庭的手里,更严苛一点的,他们在成为兽侍之前,他和他们的家人就会签下一则生死免责合同,所以一般兽侍都是由普通女人担任,因为女人有向上爬的希望,基本上就相当于卖身了,当然这种关系很少。 一般的情况下,都是雇佣关系,但是雇佣关系里,包括解决兽侍哪方面的需要,在担任兽侍之前,兽侍就已经默认了那种关系的存在,在必要的情况之下,兽侍有责任担任兽人成年的仪式人选。 而条件更强的家族兽侍则是由女半兽人担任,木家避免心腹和情人的重叠,则是选择了男性,于添和白朗都是半兽人,只有张景云是一个普通人。 其实于添劝张景云去献身,完全是为了张景云好,在于添看来,是张景云占了便宜,其他的不说,就是事后的金钱补偿,就能让张景云一生无忧,也许还能通过金钱,娶得一名女性,如果顺势能留在金毛身边,那就更好了,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条路。 而且,张景云确实没有什么好依靠的了。 张景云则在想,“我进木家的时候,没有签生死免责合同吧?” 他小心地问道。 “那倒没有。”于添弹了弹指甲,“没有必要。” 张景云舒了一口气,幸亏他还没有悲催到生死都掌控在别人手里的地步。 没有必要,是木家的兽侍没有生命危险,还是木家的兽侍死了,也没有人追究责任? 这个问题,于添觉得自己没有说的太清楚,张景云既然没有想留在木家,就没有必要了解太多。 “好了,让你准备献身是以防万一,实际上,就是你想献身,也不大可能。”于添拍了拍张景云的肩膀,“你想,你比得上隔壁那十二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就是你愿意献身,人家那十二个美人也不愿意啊。 那十二个美人,随便拎出一个人,不是世界小姐,就是世界先生,他当然比不上,张景云非常愉悦的承认了,他觉得他的贞操应该可以得到保全。 张景云当夜收拾行李,就搬到了金毛的房间,一人一狮子,一人一边睡在一张床,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尽职尽责的,无时无刻的都盯着金毛的那里,洗澡早晨更是重点防守,要不是药物对成年不起作用,也许张景云会助金毛一臂之力。 金毛毫无反应。 张景云感觉的自己神经都快麻木了,不就是一场性事嘛,他恨不得替金毛完成了,他实在是受不了,每天都一群人拿谴责的目光来看他,也受不了每天都睁着一只眼睡觉的生活。 面对这种情况,随着时间,张景云开始慢慢习惯和金毛睡在一张床上,反正就是只有两个月而已,过了两个月,无论金毛会不会成人,他的兽侍生涯都会宣告完毕。 而金毛却开始烦躁起来,虽然行动上没有流露出来,但是张景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燥气,他这种现象命名为“XX期的烦恼”,作为一个男人,关于那方面的压力,他理解。 “其实吧我觉得——”张景云忍不住想给金毛一些建议,但是他在金毛面前开不了口,白毛简直就还是一个孩子,他只能找到黑毛。 ‘有什么你就说。’黑毛打了一个哈切,斜眼看着张景云,就看在张景云还算关心他哥的份上,他愿意听听张景云的馊主意。 要不是为了金毛对他实在不错,张景云不会去趟这浑水,等到四十三天之后,他拍拍屁股走人就是,“我是说你们可以试试其他的方法,光等着——”没用。 “你是说——”黑毛起身,陡然很有压迫感,“你是想给我哥下药?” 张景云搬过来一张凳子,坐下,摆了摆手,“我知道兽人第一次情动是不可以借用药物的,但是除了药物,还是有其他的方法。” 他循循善诱道:“大少爷整天对着墙壁,就是一个淫贼,他也不可能情动啊,男人情动,你得引诱他吧?” 张景云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怎么长的,知道兽人发情成年不容易,但是也不能只靠运气,只靠等吧,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由外来引发的,柳下惠坐怀不乱,人家那是修炼过的,毛头小伙子有定力归有定力,产生性欲归产生性欲。 “比如说,你可以让人在你大哥面前跳跳艳舞,脱衣舞,钢管舞,让裸女裸男挑逗一下。”再不成,那就是金毛性无能了,张景云启发黑毛的思维。 黑毛不屑,他以为他说的这些他们没有试过吗,笑话,就是把一代艳后脱光衣服搁在他哥的面前,他哥都没有反应,唯一有反应的一次又被张景云搞砸了,“如果以上的方法都没有用呢?” 张景云翻了一个白眼,“那说明你找的人不是你哥喜欢的类型。” “那倒有可能。”黑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身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看了张景云一样。 接下来,张景云有了眼福,目睹了各个世界各个风格的美人,娇小玲珑,美艳大方,为了防止金毛的审美不同寻常,连某些相貌奇特的人都送了过来,男人,女人,甚至人妖,都是千娇百媚,比选美大会,都要争奇斗艳。 旁观者的张景云都的一饱眼福,对着这些美人都蠢蠢欲动。 不过始终没有人能吃到金毛这块唐僧肉。 搞了半天无用功,黑毛也不再折腾了。 他万分确定金毛不是性无能,但是,嗯,经过这么多美女的洗礼,还是没有反应,他还真的不敢打包票。 金毛你到底是不是性无能呢,某一天早晨,张景云盯着金毛的下身,思考这个问题。 连晨勃都没有,张景云看了一眼侧卧在床上的金毛一眼,金毛还在睡。 张景云慢慢的爬了过去,看这体积,应该不是性无能啊,他无聊的耸耸肩,好吧,时间未到而已。 ‘能帮个忙吧?’金毛睁开眼睛,翻身,抖了抖自己的皮毛,一只爪子指了指自己下半身,‘帮我摸摸。’ “啊?”张景云听到金毛的话有些冲击,“你说让我——” ‘让你帮我摸摸,让我确认一个问题?’金毛的话就像是指使张景云给他洗澡一样自然,而不是让张景云摸他家伙。 金毛你这是猥琐未成年人,张景云暗自唾弃,受到金毛态度的影响,他的情绪也没有起伏,“为什么?” 两人就像是谈论一个问题一样开始讨论这个问题。 ‘我想确认一件事。’ 确认你是不是性无能,张景云想了一下,“我觉得不会有什么效果的,毕竟你那里已经被人摸了很多次了。”话里有几分可怜金毛的意味,这种艳福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啊,就像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强奸了,哪怕那个女人是个绝世美女,谁能说占便宜的是那个男人。 ‘我想让你摸一下。’金毛很认真,也很坚持。 张景云想了想,“你能保证不会强迫我?” ‘我说了你就信?’金毛很奇怪,张景云对他的信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毕竟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你说了我就信。”张景云摊摊手,最重要的是,情势由得了我不信吗? ‘好,我答应你,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如果你不愿意,我都不会碰你。’ 金毛的承诺还是能信上几分的,张景云伸出手来,握住金毛的命根子,开玩笑的道:“有感觉了一定要告诉我。” 话音刚落,张景云就觉得自己手里的家伙,开始慢慢地变得变大。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你们木家找来的那些美人难道是木头桩子吗,他妈的,你瞧,多精神啊。” 金毛狮子喘着粗气,爪子按到了张景云的手上,‘动动。’ 再动就泄了,怕你坚持不到美人到来了,事实证明,张景云的担忧纯属杞人忧天,不到三十秒钟,一男一女,穿着黑纱的美人就隔壁窜了出来。 张景云赶紧闪人,留下两个美人爬到了金毛床上。 屋外。 “我百分之百肯定,你给你哥选的美人,肯定都是木头。”张景云一点都不犯怵的谴责黑毛。 听到消息的黑毛奇异看着张景云一眼,‘白朗。’ 身后的白朗递给张景云一张支票。 “五千万?”张景云疑惑的看了一下支票数额,“不会是奖励我的吧。” 话说,自己应该是有功劳的,但是黑毛不应该知道的这么快吧? ‘五千万给你,你去陪我哥过一夜怎么样?’黑毛不理会张景云的黑脸,继续说道,‘一夜五千万,全世界也没有这么高的价码了。’ “好吧,我应该对您给出的最高嫖资说声谢谢。”张景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无意卖身。” ‘你嫌价码太低?’黑毛问道。 张景云摇了摇头,“问题是不需要太多的钱,您看,我没有欠债,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家里也没有得了绝症的亲人,我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金钱,老实说,你开的价钱实在是不低,如果我现在需要钱,那么我会同意,但是现在正常渠道我挣得钱,就够我花的了,你说我干嘛还要卖身呢。” 他不鄙夷卖身得到金钱和利益的人,他也排斥这种交易,但是前提是,他有这种需要。 如果金毛是个人型俊男的话,他也不介意来场五千万的一夜情,但是狮子,抱歉,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范畴。 ‘你倒是越来越令我惊奇了。’黑毛示意白朗把支票收起来,‘看来我需要按照你,给我大哥挑选美人了。’ 张景云假装自己没有听到,他现在只希望屋里的金毛已经完成了成年仪式,或者他两次引起金毛情动,是一个巧合? 第11章 在张景云满怀期望,或者抓住一个救命稻草的希望中,金毛的成人仪式,又半路夭折了,那两个美人哭丧着一张脸被赶了出来。 无论张景云多么的抓狂,没成就是没成。 张景云简直无语问天,这是天意吗,天意吗,啊?啊?啊—— 他掰掰指头数了数,他的兽侍生涯还有二十七天,二十七天而已啊,早知道有今天,哪怕他身无分文,光着屁股滚蛋,在两个月之前,他一定欢欢喜喜的,滚。 不过他心里门清,他现在滚不掉了。解决自己眼前困局,自己离开木家只是权宜之策,哪怕他就是走到天边,只要金毛没有成年,只要自己对于金毛还能起到春药的作用,他就是身在困局。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却没有放弃希望,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一下。 “明天你要回家?”于添在指导张景云开飞行器,一边问道。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让我躲两天行不行啊。”张景云耷拉着脑袋,看着窗外,远方的狮子们在晒太阳,白毛在追着一只蝴蝶玩儿,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了,没人能听见他们的说话。 他们悬在半空之中,略过下面的森林,下面是一个湖泊,如果打开车门,张景云完全可以来个三十米跳水。 “你躲不过去的,要不是看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而且他也不会教张景云开飞行器,也不会明明知道了张景云已经学会了,还由着他躲在这里。 “死刑犯在临死之前还能吃顿饱饭呢。”张景云直接瘫在了座位上,仰望着天空,打开头上的遮挡板让阳光洒在自己身上。 于添翻了一个白眼,把飞行器静止在湖泊的上空,“很多人都求之不得好不好,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死不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因为这种事死了的,最多——” “充其量就是活受罪而已。”张景云接口道,他实在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对这种事的拒绝,在于添看来,那只不过是痛苦的第一次,但是在张景云看在,那是种族的差异,他有可能被吓死。 “你最好不要让大少爷等太久,那样对你没有好处。”于添颇为认真的劝解。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逼良为娼的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朋友啊。”随即张景云换了开玩笑的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放心啦,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识相一点对彼此都有好处,我也跑不出大少爷的手掌心,你看,现在大少爷一点都不急了,这是等着我答应呢,我请假一下子请了五天,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那是知道我需要缓冲期,那是他给我的最后期限。” 张景云说的讽刺,不过形势比人强,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要洗的干干净净的躺在金毛的床上,前些天,金毛的答应自己不会强迫他,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承诺的前提,是金毛不是非他不可。 闻言,于添也有些难过,他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是在他们自己的手中,碰到木家,已经是他们的幸运了。 “哎,你说大少爷看上我哪儿了,长相?身材?脸蛋?”张景云真是蛮奇怪的,他到底哪样吸引了金毛,为他引来了这场无妄之灾。 于添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你也就不用走到这个地步了。”早就照着另找一个人给金毛献上去了。 张景云哀叹,知道金毛看上他哪点,他可以改,现在不知道,难道他去做一个全身整容? 不管怎么说,张景云自己心里也明白,只要金毛没有一天都没有成年,自己跑掉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 他一向识时务,反正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幸运女神就没有站到自己这边,不过不幸中的大幸,他的运气还没有跌倒谷底,起码金毛还愿意给他时间。 既然已经默认了,张景云知道自己应该尽快适应,比如多和金毛相处一下什么的,但是道理归道理,行动归行动,张景云搬离了金毛的房间,就像是断头饭,他希望自己在“临死“之前,让自己舒服一点,至少这点他还是可以做主的。 张景云回到房间,桌上放着一个十几页的文件夹。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纸张的昂贵,不是原料树木的原因,而是因为国家为了保护环境,对纸张征收重税,所以在这个世界,纸张不是必需品,而是个奢侈品,需要用纸的地方都是用光脑代替。 他拿起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张景云的生活圈子,他的家庭成员,他们的详细情况,以及每个人的图像。 靠——,对于金毛的好意,领情之余,张景云只感觉到了烦躁,自己就好像是一只猪,金毛的行为,就是把自己养肥了,然后宰了。 何云是一位普通女性,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他的父母都是半兽人,兄弟姐妹之中,也只有她是普通人。因为她的缺陷,她的父母都很疼她,姐妹兄弟也多礼让于她,她的童年很快乐,但是随着年龄的渐大,懂事之后,看着她的两个哥哥把嫂子娶进门来,她的姐姐嫁给了一位中层的军官,而自己高不成低不就之后,她就明白了普通女人的婚姻。 她不想嫁给一个普通男人,让兽人的血脉更加的稀薄,子子孙孙都沦为社会底层。 残酷的现实,在何云即将凑合的时候,随着她姐姐与她的半兽人姐夫生下了一位兽人男孩,渐渐的有了好转。 ——人们都说他们家的女人能生,会生。 托这一点福,她的父母陪嫁了大笔的嫁妆,把她嫁给了她姐夫的一位朋友,一个拥有军衔的野战医院的半兽人军医。 大概是他们家的女人真的会生,她第一胎和她的姐姐一样生了一个兽人男孩,他的丈夫合不拢嘴,之后,她一改怀孕期间的战战兢兢,在婆婆和丈夫面前,开始平起平坐。 第二胎她生下了张景云,所谓期盼越大,失望越大,张景云不仅是个普通人,还是一个男人,娶妻困难,又没有办法想她的母亲一样咸鱼翻身,他的人生,好像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她再次怀孕,则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虽然都是普通人,但是她们是女孩,凭借她的母亲生下了一个兽人,她们就有了翻身的本钱。 张家,张父是老大,儿子张景辉是老二,何云是老三,两个女儿排第四,张景云……排在张景辉的兽侍李娜之后。 从小,张景云就是被忽略,压榨,欺压,漠视……的,这种情况就是他成为木家的兽侍,为张家拿到很多钱之后,也没有得到改变,而是更加的恶劣,或者说,让张景云在他们的家地位直接与他们家的宠物狗划上了等号。 何云脸色有些难看的从外面进门。 见状,窝在沙发上看杂志的两个女儿走了过来。 “妈,你怎么了?怎么有点不高兴?”张若菲,张若水一左一右的揉搓着何云,一会儿就把何云揉搓成了面团。 “好了,你们乖了。”何云一手搂着一个,坐到了沙发上,“你们大哥呢?在花园?” “李娜陪着大哥去徐家了,徐家准备了一个聚会,邀请了整个小区未成年兽人呢。”张若水给何云倒了一杯水。 张若菲仔细看了一眼自己描着火纹的指甲,“可惜许家只邀请了兽人,不然我也很想去,说不定我能找到一个兽人男朋友呢。” 兽人在成年之前因为兽型的关系,很少外出,也是因为邀请人是徐家,而且大家又住在同一个小区里,才会有这么多人的捧场,至于兽侍,跟去也只不过是侍候,在那种聚会上,除了兽型,出现的都是兽侍,张若菲自然不会把自己降到那种地位,所以她才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菲,我说过很多次了,千万不要找兽人当男朋友,他们是不可能娶你的。”何云继续很多次的劝说,“你难道以后想低人一头?” 普通人只能高攀半兽人,兽人属于遥不可及的梦想,除非想当外室,或者妾侍,那也需要肚子争气,要不然就只能沦为一时的玩物。 张若菲嘟嘟嘴,“难道我不漂亮吗?” 何云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黯然,你是漂亮,但是你不能永远漂亮,和兽人相比,普通人只有兽人一半的寿命,一时的漂亮又有什么用呢,况且,世界上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太多了。 “对了妈,我前天在商场里看见了一条翡翠项链,您买给我吧。”张若菲娇笑,“我开学的时候,可以带着去参加开学舞会。” 何云揉揉了额头,“多少钱?” 张若菲伸出两根手指头,“不多,才二十万而已。” 张若水抬头望天,对于有姐姐的天真,她已经习惯了。 “什么叫二十万而已,那是你爸爸将近四个月的工资?”何云横了自己大女儿一眼。 “那不是不算回扣吗?”张若菲小声地说道,“大不了今年我的生日礼物我不要了。” 何云觉得自己的额头更疼了。 张若水扶住何云,给她揉揉了肩膀,“妈,没事的,您只给姐姐买礼物就可以了,反正我想要考医学院,姐姐就不一样了,她考的是艺术学院,学的又是舞蹈,那边女孩子多,总不能让姐姐没有撑得起身份的首饰吧。” 张若水知道,何云对他们姐妹都是一视同仁,礼物一送两份,不一样,价值却相差无几。 “对啦,妈,你就把翡翠项链买给我吧,我喜欢很久了。”张若菲听见有人帮腔,更加使劲的哀求道。 “到底你是姐姐,还是若水是姐姐?”何云看着两个女儿,明明一模一样,性子却是南辕北辙,一个争强斗胜,恨不得让所有人把她当做公主,一个却懂事的好像一点都不用人费心。 “我们只差几分钟而已,如果若水一直让着我的话,我不介意把姐姐让给她做。”张若菲笑嘻嘻的说道。 何云扑哧一笑,点了点张若菲的额头,“姐姐哪有让的啊。” 她把大女儿搂在怀里,“你妹妹的性子沉稳,估计以后用不着我担心,你这幅小孩子脾气,可让我怎么放心啊。” “您给我找一个宠着我的老公就行了啊。”张若菲继续撒娇,“那我的翡翠项链?” 何云沉吟片刻,有些为难,“家里一时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钱,你大哥今年成年,你和若水又考上了大学,家里的花销今年会很大,要不然,把我的那条蓝宝石项链给你怎么样?” “那个样式都旧了。”张若菲瘪瘪嘴,“您是不是不想给我买啊,不是还有二哥的钱嘛,他的钱您都收着呢,两个月工资就可以了,您可以先挪用一下,到时候再补上,要不然二哥回来我让二哥买给我,等我二哥答应了,您还不是要没给我?” 何云不知道跟自己的大女儿解释,就是她二哥答应了,她这里也没钱。 张若水阻止,“姐姐,你怎么能让二哥买给你呢,那是二哥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就像大哥的兽侍李娜一样,你以为二哥的钱赚的容易吗?” 说着,她看了母亲何云一样,和张若水不一样,她一直知道,她二哥张景云的工资一直在被这个家花用,他们家的孩子太多了,而且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他们上的是贵族小学,他们家有一个全职保姆,还有一个开着工资的经过培训的兽侍,他的大哥即将成年,如果之后,他的大哥不娶李娜,而又在她身上成年,他们家还有给她一大笔钱。 她的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光凭她父亲的工资,怎么可能维持这么大的花费。 何云有一瞬间的愧疚,转而又消散了,她花了有怎么样,张景云是她的儿子,是她生的,连她的丈夫张立军都默许了,反正张景云也不可能娶妻生子,给他留着钱,又有什么用,话说回来,要不是为了维持家里人的生活,她也不用去花自己儿子的钱。 想起张景云的工资,何云又想起自己去银行提钱的一无所获,这个月的工资居然没有达到她的账户上,她不会以为是木家破产了,其中的因由,肯定是儿子的原因。 不行,她要打一通电话才成,何云按下通讯器,无人接听。 看着何云的行为,结合何云回来时的行色,张若水立刻就猜到了何云回来时一脸不高兴的原因,今天可是十五号,通常的情况,他母亲在银行回来之后,都是很高兴的,今天不高兴最大的原因就是——钱没有拿到手。 张若水不在乎自己是否多添几件衣服,或者零花钱少了,但是她知道她的母亲在乎,没有二哥这笔钱,母亲根本就没有办法去美容院做保养,也没有钱去打延缓衰老的昂贵药品,这样,也许用不了多久,她的母亲看起来就会像她父亲的姐姐,甚至于母亲,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半兽人的生命要比普通人要多上三分之一。 每个月,二哥三分之二的工资,都花费在她母亲脸上。 这就是普通人和兽人结合的代价,他们需要巨量的金钱,来维持和丈夫一样的青春,但是哪怕是这样,也只能延迟这种差距。 这就是何云会执着于张景云那笔钱的缘故。 张若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女人无论嫁的怎么样,过得好不好,都是要靠自己的,不然他母亲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她的母亲给了她深刻的教训,起码她要靠自己的能力,支付自己的有些奢侈的消费,要不然她和一个半兽人的婚姻,是维持不下去的。 第12章 吃完了早饭,张景云一刻都没有停留,驾着金毛支援的飞行器,火烧屁股一般,一溜烟的就跑了,实际上,他宁愿火烧屁股,也不愿意再一次面对金毛。 定好了目标地点,舍弃了手动驾驶,选择了自动驾驶,张景云系好安全带,飞行器慢慢的离地,几秒之后急剧升空,一会儿地面上的建筑物就变成了小黑点,飞行器冲上了航空轨道,进入入口,汽车就沿着淡淡光圈的缓缓行驶。 飞行器就像是前世的小型飞机,只不过比小型飞机更加的方便和普及,基本上就是像前世的汽车一样常见,使用的是太阳能,飞行器一旦升空,光屏上就会显示航空路线,出发地和目的地都标注的很清楚。 轨道直接悬浮在半空,就像是马路一样在天空之中纵横交错,地面之上,绿茵的小路上,只允许人散步,和自行车行驶。 张景云把车速调到了最低档,如果是最高档的话,十几分钟之内,他就能到达目的地,他可不想十几分钟时候,就碰见今生陌生的家人,和一个陌生人叫爸妈,他还是别扭,而且今生他的父母给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尽管他们没有见到过他们,但是从侧面了解到的,自己亲生体验的,以及金毛给他的信息,他都知道“前身”在那个家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关爱。 飞行器不需要张景云操作,张景云打开自己手腕上的光脑,开始熟门熟路的学习医药课程。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已经玄幻了的基因改良工程,能把人类进化成一兽人,那简直就不能想象的,起码张景云这个古代人,就像是在看科幻小说,还有延缓衰老的药剂,也是一个伟大创举,实现了几千年来人类的梦想,虽然增加寿命离长生不老只走了一小步。 不过,基因改良属于西医的范畴,科技含量比较高,以张景云现在知识储备,要听得懂这门课,要考上这门课,能从这门课毕业,好像只有从头再来重新投胎了。 张景云略了过去,直接看中医院的学习范围,包括针灸,解刨,医药辨认,还有简单的外科手术,这些张景云不是都了解,但是起码他了解一点,足以让他和新入学的同学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还没等张景云再看一下具体的,飞行器就下了空轨,进入了一个小型别墅区,小区的外围没有围墙,只有很多的垂柳,每栋屋子门前,都有一片小花园。 按照指示牌,把飞行器停在地下停车场,张景云背着背包,步行找到了他家,B41,处在这个小区的核心地段。 门前有着一片火红似的玫瑰花,看来是这家没有错了。 穿过花园,张景云站在门前,他到底是按门铃呢,还是直接进去,虽然张景云失忆了,但是拜金毛所赐,他们家他该知道,都知道了,包括身份磁卡,以及密码。 张景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敲门了。 门铃只响了一下,‘滴‘的一声就被人从内打开了,蹦蹦跳跳的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高腰裙的少女,带着一条金色的珍珠项链,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小剪子。 张若菲,张家排行第三,张景云的妹妹,从小学习小提琴,并精通拉丁舞,今年考上了首都艺术学院,张景云心中闪过张若菲的资料。 “二哥?”张若菲看见张景云一时有些惊讶,“今天不是你放假的日子,你怎么回来了?”以前不是每隔三个月才回来一次吗,上个月刚刚才回来过的。 难道我回来的不对吗?张景云也不管到底是这个小姑娘不会说话,还是人家就是这个意思,“我有些累,就回来呆几天。” 张若菲有些狐疑,“二哥你不会是被炒了吧?” 虽然自从二哥去木家之后,她就断言他一个月之内就一定会被解雇,一次一次,她二哥出人意表的被留了下来,她已经觉得这么多年木家肯定是习惯了,但是“她二哥早晚会会被赶回来”的念头,她始终都没有打消。 想着,她同情的看了一眼张景云。 不过,反正就是不被赶出来,也就还只能干上一个月,现在回来刚刚好,还能来得及给自己买那条翡翠项链呢,张若菲摸了摸自己颈上的珍珠项链,这条虽然也不错,但是没有翡翠项链好看。 张若菲随即高兴起来,挽住张景云的一条胳膊,举起手里的银色剪刀,“二哥,你和我去剪玫瑰花吧,我给二哥插花。” 顺便我们可以唠叨唠叨翡翠项链的事,张若菲打的如意算盘。 张景云看着自己背上的背包,自己面前打开又闭上的大门,妹妹,你能不能想你哥去喝口水啊,“若菲,我刚到家,想洗个澡睡一觉,你自己去吧。” 顿时,张若菲面色有些不渝。 以前的张景云从来没有在这个家里说过不字,甚至他都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意愿,第一次他明确的拒绝,立刻让习惯张景云顺从的张若菲有了一丝的恼,还有一丝隐秘的怒。 连何云拒绝张若菲某些要求的时候,还要和张若菲商量,从来都没有人生硬的拒绝的过她,更何况现在拒绝的她的人,是顺从的几近于木偶的张景云。 没有看张若菲一脸的表情僵硬,张景云径自打开门,进去。 身后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张若菲扭捏的跟了进来,为了她的翡翠项链,她能屈能伸,她一下子做到了张景云的旁边,只是面色还有一些不自然,“二哥,有没有给人家带礼物?” 张景云奇怪的看了张若菲一样,难道今天是她生日,还是张景云有每次回家都带礼物的习惯,“你知道我的钱都由妈收着的。” 想了想,钱在张景云他妈手里,不管他妈有没有打算把钱还给‘张景云’,他也没有准备要,毕竟那笔钱不是他的,他随口的许诺,“你是不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不过你要自己去找妈要钱。” “一条翡翠项链。”张若菲伸出一根手指,她还知道自己有求于人,虽然没有像对何云一样撒娇讨好,她还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仰着脸眼睛眨眨的看着张景云,“你就买给我吧,二哥也不希望你妹妹连件漂亮首饰都没有吧。” 张若菲没有说出价格,反正张景云也没有问不是嘛。 “你喜欢就好,不过你也知道,钱都在妈那里。”张景云连价钱都没问就答应了,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张若菲更高兴了,在她看来钱虽然在何云那里,但是主人还是张景云,何云不答应给她买,不就是嫌太贵吗,现在不花家里的钱,花的是张景云的钱,张景云已经答应了,何云她自然没有理由不同意。 “何姐,我二哥回来了,给我们切点水果。”愿望达成,拿人手短,张若菲决定对对着张景云体贴一点,她对着厨房说道。 “知道了,三小姐。” 片刻,从厨房走出来一个盘着头的中年女人,拿着一水晶果盘,里面放着剥了壳的荔枝。 张景云拿了一颗荔枝放到自己的嘴巴里,看在‘张景云’在这个家的地位确实不高,要不然厨房里的保姆,在他进来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给他那杯水,显然张若菲不算大声的“要水果”都能传到她的耳朵里,自己的说话,她自然也能听到。 知道自己回来了,连杯水都没有拿出来。 不作为,显然就是不重视,能决定保姆重视与否的只有张景云在这家的地位,而张景云在家里的地位,则来源于父母的重视。 张景云又再一次肯定了,‘前身’是个缺少父爱母爱的娃啊,估计得到兄妹爱也没有多少。 张家的房子很大,整座房子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开放式的客厅,厨房,以及保姆的房间。 二楼和三楼都用来居住,三楼整个楼层都独属于在张家地位超然的张景辉,因为他是兽人的关系,需要大一点的活动的空间,当然其中也不乏长辈的偏心,但是,无论什么理由都无碍于,张景云占据了张家三分之一的空间。 二楼住了张父张母,张若菲,张若水,还有张父的一个书房,张景云在张奶奶来之前,也住在二楼,但是当张奶奶来了之后,房间就不够分了。 张奶奶自然不能侵占“金孙”的领地,让出房间就成了张景云。 张景云搬到了一楼,其中的一个保姆房,当时张景云只有十二岁,之后隔几个月之后,他就遇见了白毛,成为了木家的兽侍,搬到了木家,一年呆在家的天数,据对不会超过半个月,自然搬离二楼的举动,就更加的理所应当,并且映照了张父张母的先见之明。 张景云不在乎自己住哪里,但是他在乎,他睡哪里,住哪里和谁哪里不是一个问题,住在自己的房间和睡在哪里也不是一个问题,当你的身高有一米七,而你的床只有一米五的时候,当你已经十八岁,而你的床还是儿童床的时候,这绝对是两个问题。 “你说这是我的房间?”张景云看着房间里的小床,再一次向张若菲确认。 张若菲有些尴尬,毕竟刚从人家的手里拿到了二十万,“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也是刚知道,二哥你的床还是十年前的那一张,对了,你怎么不和妈说,让妈给你换一张双人床啊?” 最后一句,张若菲给自己的忽视找到了理由,上有他爸,下有他妈,这种事好像怪不到她这个做妹妹的身上吧,虽然她有好几年没有踏进张景云的房间了,但是归根结底,搞成这样,将近十八岁的大男孩的睡得还是一张儿童床,也是身为当事人的张景云没有开口的缘故。 你又不是哑巴,有问题,你不会自己开口说啊,瞬时,张若菲想通了。 面对着一张儿童床,不足8平米的房间,张景云无语了,哪怕是前身有点自闭,被漠视到如此的程度,也让他对前身有些可怜,已经对即将见面的父母的印象跌到了谷底。 幸亏这不是我爹我妈啊,这是张景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 第13章 床睡不了,张景云给自己弄了一地铺,幸亏张家被褥不缺,多铺上几层,倒也还算是舒服。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张景云见到了他的母亲。 何云看着张景云微微有些皱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被木家解雇了,你做了什么事?” 张景云不喜欢何云质问的语气,虽然柔柔的语气透露出质问的味道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是质问,至于柔声的说话,大概是何玉的习惯语调。 面前又不是他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面对一个陌生人莫须有的质问,哪怕她是他身体的母亲,张景云觉得自己也没有理由受到何云无理由的指责。 他也不能明白,以张家的家境,为什么要让‘张景云’成为兽侍,如果之前是因为木家能给张景云更好的未来,而现在,自己的孩子能回家,总是一件好事,毕竟木家的环境再怎么好,‘张景云’是伺候人的,当时他甚至只有十三岁,结果时隔一个月回来之后,面对是母亲的质问。 张景云垂下眼帘,只不过回来三个小时,他就已经不想踏入这个家门第二次了,现在,只能说他要替‘张景云’尽养育之恩。 “妈,我没有被木家解雇,我放假而已。”张景云尽量是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这点很简单,面前的这个也不是自己亲妈,没有感情,自然就不会引起情绪牵动。 何云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把门关上,坐到了张景云的小床上,“你怎么能现在回来,木家大少爷万一在你走的这几天成年怎么办?一会儿你赶紧回去。” “啊?”张景云疑惑,“妈,大少爷成年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您知道我只是名义上的兽侍,实际上的兽侍另有其人,会把大少爷照顾的很好的。” 呸——,最好金毛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嫖十个八个男女,他就圆满了。 何云有些心口疼,“让我怎么说你啊,今年你大哥成年,你看你大哥的兽侍李娜,无时无刻的都跟在你大哥身边,晚上直接睡一张床。” 张景云有些哭笑不得,“妈您什么意思,就直接说吧?” “好,我就直接说了。”何云整整自己的长裙,说道,“当年你因缘巧合的救了木家的三少爷,木家要你当兽侍,虽然我希望你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妹妹,当时你没有同意,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让你让给你妹妹对你也不公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就不说什么了,走到这个地步,木家大少爷就要成年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浪费这个机会。” 何云说的比较含蓄,张景云都听明白了,何云嘴里虽然说不怨‘张景云’没把机会让给妹妹,心里还是怨的,就像于添说的,木家兽侍的好处很多,最大的好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在金毛成年的时候,最有可能成为金毛的情人,而张若菲姐妹,是女人,他们能生育,这就是相当于基因优化,更有可能一步登天,从而提携家人,而对于男人的张景云,给张家的带来的利益明显要比前者少。 而现在何云口里说的这个机会就是金毛成年,不要浪费这个机会就是要张景云去爬金毛的床。和于添劝张景云是如出一撤,但是出发点却不一样,于添是为了张景云,何云大部分是从张家出发,或者可能有一点为了张景云好,还有她也大概不想“张若菲姐妹的牺牲”有些价值,毕竟在何云的脑子里,张若菲姐妹之一,才应该是金毛的兽侍。 “妈,您看我这个样子,大少爷能瞧得上我?”张景云没有打算把五天之后的事说给何云听,“还有,我好像没有告诉过您,木家的兽侍没有女性,他们只要男半兽人,要不是三少爷喜欢我,估计我也进不了木家。” 您就别觉得我夺了您女儿的机会了。 何云噎住了,她听出了张景云的弦外之音,但是张景云没有明说,她也不能上赶着反驳,她不否认她心里是有这样的相法,在她的心目之中,张景云就是占了她女儿的位置,也许当年张景云肯让的话,她的女儿就有机会了。 毕竟木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他们是一流的世家,在军界和政界都有很强的实力,她没有痴心妄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木家,只要几年而已,带给张家的好处就数之不尽,而且兽侍与兽人青梅竹马的长大,就是成不了夫妻,他们的情分也不同寻常,这是跟随其他兽人所没有的保障。 哪怕之后在找一个人嫁了,几年的时光,也不会带来什么损害。 进可攻退可守,多稳妥啊。 就是睡了一夜之后,给一笔钱,也很好啊,何云看了张景云一眼,无奈人家看不上自己这个儿子。 “妈妈,妈妈,我就知道您这里。”张若菲打开门,“妈妈给我钱吧,二哥答应给我买翡翠项链了。” 张若菲对着何云伸出一只手。 何云:“……”二十万? “景云,你干嘛这样惯着她,她才十六岁,哪里需要这么奢侈的首饰。”回过头,何云对着张若菲细声劝道,“我不是把我那条珍珠项链给你吗,你看,你带着也很漂亮的。” 张若菲嘟起嘴吧,“那不一样,珍珠项链是妈妈你送的,翡翠项链是二哥送的,二哥都已经答应送我了,对吧,二哥?” 面对张若菲的求证,张景云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妈,我都已经答应了,就当是若菲今年的生日礼物。” 张景云心里偷笑。 张若菲猛点头。 何云总不能说你的钱我的已经花了吧,虽然她没有准备还,但是她也没有想过张景云会跟她要,毕竟这么一大笔钱,张景云又那么小,她保管下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景云坏心的准备看戏。 张若菲在何云的沉默中,已经有了预感,“妈妈,你是不是还不准备给我买啊,用的又不是家里的钱。” 何云有苦说不出,在一儿一女面前,她可不能说她用了儿子让自己保管的钱,“你还有两个月生日,妈妈之后再买给你怎么样?” 张若菲脸色凝住了,想了想,目前好像家里只有一个地方能用到大笔的钱,“您不会是想把二哥的钱当做大哥的成年红包给李娜吧?” 兽人成年的第二天,对于兽侍来说,就会有两条路,入主家的户籍,成为兽人的妾侍,或者离开,但是离开的前提,兽人必须拿出一笔数目不小的成年红包。 而何云并没有打算留下李娜,一来李娜是个普通人,生下孩子是兽人的可能性不大。二来李娜的家世并不好,她甚至没有爸爸,只有一母亲,她不能给张家带来任何的好处。三来,身为女人她了解女人,没有一个女人希望有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如果李娜留在张景辉身边,绝对会有碍于张景辉选择一个优秀的妻子。 再给张景辉选择之前,张家就没有打算留下张景辉的兽侍,所以才选择了相貌,家世,除了性格温柔细心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李娜。 这是个现成的理由,何云刚想点头。 张若菲立刻就不依了,“是不是李娜狮子大开口,她要价多少?大哥四年的工资加起来一共有五百三十二万呢,总不会连二十万都没有剩下吧?” 问得好,张景云险些给张若菲鼓掌了,不过,妹妹你一张口就能说出哥的具体存款,这么具体的程度,一点都没差,是不是对哥的关注度太高了啊。 何云脸色都黑了,关于李娜价码这个问题,她是不能说谎的,说离谱了,自己面前的二女儿恐怕立刻就要炸了,找李娜去算账,到时候,纸里包不住火,丢人就丢大了。 张若菲在一旁等着答案,何云沉默不语,张景云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口替何云解围,“好了若菲,咱们家四个孩子,今年估计都要上大学,花钱肯定是大头,妈这边肯定也不宽裕,花钱也是有计划的,等过去这段时间,等家里松口气,再给你买翡翠项链,没准到时候,又出新款式呢。” 张若菲被新款式说的有些动摇了,何云见状立刻说道,“等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买一套翡翠首饰怎么样?” 一套?项链,手镯,耳环,张若菲眼睛亮了,“二哥你作证,妈妈不许食言啊。” 吃晚饭的时候,张景云看到了自己今生所有的家人,一个银发的老奶奶,坐在主位上的穿着军装的父亲,与张若菲一模一样的张若水,还有他的大哥,一头挺像哈士奇的狼,背上的皮毛是棕黑色的,腹部雪白,基于他的外形,他多看了几眼。 张景辉只看了张景云一下,就跳到了座位上。 “奶奶,爸妈,大哥,若菲,若水。”张景云一个一个打完招呼,找一个空位坐在沙发上。 旁边张若水,心里有些奇怪,她从回来的时候,张若菲就告诉她,张景云这一次回来好像有些变了,以张若菲的粗神经都能察觉的,张景云的变化,张若水自然也发现了,不说别的,但看气质就不一样,从前的张景云连目光都不会与人对视,就像是一个在阴暗角落里生长出来的苔藓,怕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而现在,他的弯直的身体,好像里面有了一根棍子的支撑,完全的挺直了脊梁,起码他不会一下楼,就钻进厨房帮忙“我去厨房帮一下李姐,我怕李姐忙不过来。”张若水起身。 张奶奶立刻满脸堆笑,“若水可真乖,但是女孩子可不能进厨房,万一把手弄粗了就麻烦了。” 立刻,张景云身上就有了几道目光。 张景云只要没有变傻,就知道目光意思,不过知道归知道,哪怕让‘张景云去厨房帮忙’是张家的传统,他也没有准备动,从哪里看能轮到他去下厨房啊,如果他们有人开口让自己去,那是另一回事,自己主动去,那是犯贱,他们就是被‘张景云’惯得。 张若水被张奶奶拉着,都在等着开饭,一个保姆确实忙不过这么多人的饭菜,无奈,何云起身,“李娜,你一起来厨房帮忙。” 众人看张景云的目光更精彩了,隐约的张景云发现了一道不满的目光,等张景云抬头的时候,正好与张景辉对视,张景辉只是哼了一声,就撇过了头去,对张景云的不满毫不掩饰。 其他的人沉默,张奶奶还给张景辉顺顺胸口。 怕他气死啊,张景云险些被气的笑出声,就因为自己没有去厨房,就触犯了众怒,张若水隐晦的提醒,其他人目光的暗示,张景辉明显的不满却没有人阻止。 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一旦人们养成某种习惯,不管这个习惯是好的还是坏的,人的思维里就会养成固定的模式,特别是这种习惯给一个人,一个群体,带来好处,享受这个习惯之余,他们不会思考,这个习惯是不是合情合理的,当事人是不是有权利改变自己的习惯。 张景云改变了,就会引来指责。 这个家庭,对于张景云来说已经畸形,在这个家,张景云只有义务,而没有权利。 很有意思,那么他对家庭没有感情,离得远点,想必不会让自己为难了。 不过,张景辉的不满,到底是来源了他的反抗,还是来源了他的反抗让何云进了厨房,或者是让李娜进了厨房? 如果是后者,那就更有意思了,张景云摸着自己裤兜里让‘张景云’送命的那枚戒指。 第14章 张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从科学来来讲,这有助于消化,但是这不利于增加食欲,起码从张景云来看是这样,他一向比较喜欢在饭桌上和家人聊天,也只有的吃饭的时候,所有的家人才能聚在一起,如果是在外面吃饭,不管是跟朋友还是商业应酬,他就没有经历过像这样死静死静的用餐环境,连筷子碰盘碗的声音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出现,滋溜滋溜的喝汤声,以及咀嚼声,唯一的例外就是不能用一般情况来衡量的‘哈士奇’。 幸好有这一点的配音,张景云不至于吃的自己胃疼,而是被张家严谨的几近于死板的规矩,弄得牙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张家会有这种规矩,也许是张立军是医生的关系,所以特别的注重健康?但是真心的,如果他把放在这种表面规矩的时间,一半用在教育自己的儿女上,绝对要更有收益。 张景云卖力的夹菜,虽然自己面前只有一盘菜,自己也懒得的朝更远的地方去费力气,但是这盘菜真的很实惠啊,宫保鸡丁,有肉有素还有汤。 晚餐进入尾声,张若菲放下了碗筷,张景云面前的盘子就像是被蝗虫过境一样干净,她把自己面前菜推给作在尾座的张景云,给他同情的一眼。 谢了,张景云也放下碗筷,他不是被虐待的小白菜,不用同情的,不到二两米饭巴掌大的一盘菜而已,不用看的他像几顿饭没吃而已,不过,相比起其他人来说,这位至少能注意到他没有吃饱。 好吧,虽然是她吃饱了之后才注意到的,但是起码人家是分了点注意力给他。 “二哥,木家准备的成年红包吃多少啊?”张若菲凑到张景云的耳边,略带好奇小声的说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张景云有点戒备,说实在,他也不想把张家往比较功利的方向思考,可是据他的观察,起码在‘张景云’的身上,张家只有功利。 “我比较好奇上流社会啊,像木家这么顶级的世家,肯定手笔很大。”张若菲歪着头,眼中熠熠生辉,“大姨家的二表哥去年成年,哇,你知道大姨出的红包是多少吗,整整十万,今年咱们绿柳小区里算上大哥就有七个兽人即将成年,成年红包大家都在攀比呢,现在已经长到了二十万。” 二十万啊,张若菲惊叹,她看了一眼对面笑容明媚的李娜,五年的时间前前后后的从他们家二十万,现在只不过一夜而已,又要拿二十万,她有那么精贵吗? 李娜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手上剥着虾壳的动作没有停,抬头对着张若菲张景云两人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张若菲扭头,现在的李娜就是吞了自己翡翠项链的人。 张景云倒是觉得李娜这二十万拿的不冤,说不定之后会有心理阴影呢?同样是被人睡,他还拿五千万呢,呸,他拿着这个对比干嘛啊,原住民和外来民受到的冲击能一样吗。 说着,张若菲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李娜身上,颇有些愤愤不平,她也没看李娜有什么损失啊,和他们一样的吃住,虽然是侍候她大哥,但是如果没有他大哥的话,李娜在自己的家庭里不可能受到这么好的教育,吃得这么好,住的这么好,他们还付她工资,现在最后了,居然还有给她一笔‘身体补偿费’?哪怕外面专门做皮肉生意的人,也不会要价这么高啊? 张若菲又看到张景云,想到张景云和李娜基本上一样的,甚至张景云的兽侍报酬要比李娜还有多上十倍百倍,还有渡夜资。 等张景辉吃完饭,大家才开始离开,期间一个钟头,都没有人问起张景云,无论是他房间里的那张儿童床,还是他离开木家之后的打算,他的父亲,奶奶,大哥,还有一个妹妹,甚至没有和说上一句话,包括何云和张若菲,要不是某些原因,估计他也得不到这么多的关注,整个张家,他就像是一个隐形人,或者还不如一个隐形人,起码他们在隐形人身上占不到好处。 得到好处而被当成隐形人,张景云不知道‘张景云’是怎么忍受这些的,但是他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氛围,他也没有准备忍受。 得,他还是赶紧闪人吧,张景云进了房间。 张立军看着张景云的背影有些皱眉头,他一直不肯承认这个一无是处的人是自己的儿子,是普通人没有关系,世界上并不是没有优秀的普通人,他不想有些人觉得普通人是低劣人种,要不然他可不会娶普通人作为自己的妻子,身为一个普通人不可怕,但是那个普通人没有半点优点,那才是真的废材。 张景云就是这种废材,一个人连和人沟通都是问题,就不用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了,张景云因为一时的运气成为木家的兽侍,给张家带来钱财,这点也没有改变,优秀的大儿子在前,聪敏漂亮的女儿在后,张立军一向把张景云视若无物,有时候他会以为他只有三个孩子。 现在,张景云有些变了,张立军却不能确定这种变化是朝着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所以张景云率先没有礼貌的离场,他只是皱了皱眉头,而没有呵斥,这毕竟是张景云平生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张景云的行为,张立军没有说什么,作为他的妻子儿女自然就更不能说什么了,能说的只有张立军的母亲。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先前不去厨房帮忙也就罢了,现在——,你看看,长辈在场,他居然抬屁股就走了,立军,你该管管这孩子了?”张奶奶语重声长的说道。 “妈,什么时候张家有女人,轮到男人进厨房了。”张立军一句话就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堵住了。 这说的就是身为母亲,张家女主人的何云,说起来最应该进厨房的就是何云,其次轮到李娜,再次之,还有女孩的张若菲姐妹。 何云顿时有些如坐针毡,她没想到,张景云的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几年,她丈夫居然早就觉得是她的不对,她自己也有些心虚。 在座的三个女孩低下了头。 “他都不是已经做习惯了吗?”张奶奶替媳妇,孙女分辨。 “他做习惯了,并不代表这些是他应该做的,以前他自己想要做,那是他的事,他现在不想做,那也是他的事,这才是回归正轨,本来就轮不到他进厨房。”张立军淡淡的说。 以前,张立军不管一方面是怒其不争,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张景云无药可救了,对于发生在张景云身上的不公,哪怕觉得不对,也就放任自流了,作为当事人的张景云都不反抗,——不是没有反抗的行为,而是没有反抗的心思——,而且在张景云的身上,他没有看到任何未来的希望,他自然也不会管。 如果张景云了解张立军这种心态,他会指着张立军的鼻子说一句:操,谁投胎当你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以为生儿子是买股票还是种庄稼啊,看不到后期利益,就不会再投入任何精力?不追加投资,不抓虫,不浇水,不施肥,直接就放任自流,自生自灭?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平仓啊? “不过,他丢下长辈进房间确实是他不对。”张立军又淡淡的加了一句,转过头对着何云说,“你有没有问过景云,他离开木家之后要做什么?” 张景辉想当法官,张若菲从小学习小提琴,张若水则想继承张立军的衣钵,只有张景云的前景一片渺茫。 何云心里一惊,丈夫怎么会突然关注起张景云来呢,先前为了张景云丈夫已经有了不满,现在作为家里的女主人,连儿子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清楚,丈夫会不会以为自己失职? “景云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有什么规划啊,估计等他离开木家,打算找份工作就行了。”何云定了定心神,一脸失望的说道。 张立军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省的无所事事的,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给景云准备一笔钱。” 除了张景辉,张若菲,张若水在上大学之后,都会有一笔钱,不管是交际资金,还是独立资金,因为上大学是一个分水岭,之后,他们就会有独立的生活和空间。 何云一口答应下来,心里有些发苦,丈夫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虽然他所有的工资都会交到自己的手里,但是只靠他的工资能做什么,只能够支撑起这个家的基本开销,但是稍微超出范围的,完全是张景云那边撑着的,比如她把张景辉一般的家庭教师变成了特级教师,吃穿上一个台阶,女儿增加的零花钱,以及自己的延缓衰老的营养针。 她想在手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张景云这笔钱就没有在她的预算之内。现在让她拿出这笔钱?何云在心里摇了摇头,她在丈夫面前答应了,之后,难道丈夫会和张景云去确认吗,更何况,这个月张景云的工资没有交到她的手里,他的手里至少还有十万块,比她给女儿的钱还有多上一倍,张景云他还想怎么样? 张景云他想怎么样呢?他不想怎么样,他只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孤儿。 这叫什么家,这叫什么人,这叫什么家人,有还不如没有呢。 听着张景云的经历,通讯器那头的于添呵呵直笑,大概也绝对的幸灾乐祸的不太仗义,慢慢的止住了笑声,没有床睡,睡地板,吃饭肚子都填不饱,确实可怜了点,“你准备怎么办?明天就回来?” 张景云对着视频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你觉得我刚脱离虎口,就去自投罗网,我有那么傻吗?” 于添纠正张景云,“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早完早了,而且,五千万啊,你想想,五千万的火坑,世界上这种火坑也很少的。” 他不知道张景云为什么把金毛形容成火坑,但是火坑就火坑吧,无论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好的馅饼,当事人不乐意,那也的确是火坑。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找你是有正事。”于添正色道,“看看你家人对你的态度,你在你家里住不舒服的,我在外面有一所公寓,要不然这几天住我那边吧?” 张景云眼睛一亮,他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实际上他联络于添的初衷,就是希望于添能替他找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要不然他只能去住旅馆了。 一切准备就绪,带来的背包根本就没有打开,明天一早他就走。 第15章 晚饭只吃了半饱,张景云半夜给自己弄宵夜,时间上掌控的非常好,他把一块五花肉切成丁,锅里的水翻腾了之后,他等的人就到了。 他倒不是特意等的,他只是推测,依靠张景辉晚饭进食情况推测而来的,就像是他要吃宵夜一样,张景辉偶尔也需要吃宵夜,反正他也要填饱自己的肚子,顺顺等等“自己要找的人”或者“可能要找自己的人”,他需要替‘张景云’和他的过去做一个了解,希望他留下的烂摊子,没有像张家人一样让自己甩不脱。 他的运气很好,也可说很差。 ——李娜进门站在门口没有动。 张景云把五花肉葱姜放进沸水里,开始切松茸木耳。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张景云是不知道‘张景云’和她的以往,他怕说错话,而李娜在等张景云先开口,就像以前一样,总是张景云先把自己放在低的位置上,一旦自己有点不高兴,他就开始陪小心。 半晌,张景云的松茸打卤面快出锅了,李娜没有扛住张景云,莫明的她就是知道如果她不开口,张景云可能就由着他们一直沉默,她扬起笑脸,“景云,你以前看见姐姐都会很高兴的?” 李娜有些懊悔,要不是有些心虚,刚才她不会沉默这么久,闹到现在气氛有些僵硬,都是张景云的反常闹得,因为张景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心疼她而代替她进厨房,所以她以为张景云发现了什么。 她忘记了,张景云根本就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如果张景云聪明那么一点点,她也不会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如果不是张景云有这样的性格,她也不会选择张景云,作为自己计划的目标。 张景云在李娜的话里得到的信息不是很多,看来需要点刺激才行,他从兜里拿出让‘张景云’宝贝以至于丧命的素戒,放到了大理石的流理台上,说了意有所指,又模棱两可的话,“我以为这是交易。” 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有搞清楚这枚素戒的来历,是谁送的,送的人是什么身份?他只能猜,根据张景云的年纪,交际范畴,以及戒指的通用含义,他只能确定,送这枚素戒的人,对‘张景云’并不是抱有真的感情,而以‘张景云’的交际范畴,李娜是有机会的唯一人选,在她的通讯记录了,也显示他们的通话记录相当的频繁。 “我以为你只是利用我。”张景云背对着李娜说道。 “我利用你什么啊?”李娜有些急了,“虽然是我把我哥哥介绍给你的,但是你们自己谈恋爱,可不是我指示的,就是——,就是你们分了手,你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啊。” 李娜心里咒骂她的哥哥,明明知道现在是她的重要时刻,就不能先稳住张景云吗,偏偏在她正要嫁给张景辉的时候,把张景云甩了。是,她知道,忍耐张景云是不太容易,但是都忍了这么久了,再忍几个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啊,张景云的下巴几乎脱臼,原来这位不是真主啊,幸亏他说的都是模棱两可,而且都分手了,想必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你哥哥他——”张景云低下头,遮住自己的表情。 至于他这幅表情,在每个人的眼里就有了不一样的解读。 在李娜的眼里,张景云就是有点伤心,有点余情未了,想要继续纠缠他哥哥的意思,她松了一口,心里有些嫌恶,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凭什么以为他能配得上他的哥哥?要不是为了让她在张家打开局面,怕她搞不定张景辉,他哥哥根本就不会与他虚与委蛇。 但是张景云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她不解决张景云,张景云的脑子又一时灵光了,把这事在张家一嚷嚷,她可能会失去一切。 想着,李娜心里咬牙切齿,面色却始终保持微笑,心疼弟弟的好姐姐做的入木三分,“景云,你也知道,我大哥是个半兽人,如果你是个女人,我大哥一定会娶你做妻子的,可我大哥总用传宗接代吧,你以前不也明白这点吗?你放心,你的事我记在心里,你就像我亲弟弟一样,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等到我大哥和嫂子一结婚,我肯定让大哥也娶了你。” 现在还需要稳住张景云,李娜不介意给张景云描绘一幅前景,实际上要不是因为他嫂子性子强势,娘家也很强势,她不介意他哥哥把张景云也一起娶了,那样更好,张景云嫁给他哥哥,她嫁给张景辉,张家不敢亏待自己,如果他哥哥没有被她嫂子看上,如果她没有搞定张景辉的话,她就是她原本的打算。 不过,现在张景云已经是个弃子了,她的嫂子不会允许他大哥和任何男女有关系,不用说娶进家门,就是养做外室都不可能,也是因为她的嫂子不愿意和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才选择了一个她能全面压制住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哥哥,这就注定了,她哥哥必须甩了张景云。 当然,李娜也没认为李东日甩了张景云有什么不对,在有背景的嫂子和张景云之间,她也选择前者,而且有了强力的嫂子,对她入主张家也更有好处,只不过,甩张景云也是要看时机的。 你就不能,等她过了张景辉的成人礼再甩吗? 让你大哥也娶了我? 听了李娜的一席话,张景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他已经了解了这个世界比较畸形的婚姻,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退回了一夫一妻多妾制,因为生育的原因,只要男人养得起,你情我愿,他可以拥有很多的女人,就像于添他爸,大老婆小老婆外室,大老婆小老婆都是可以入男人的户籍,属于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婚姻,都可以用‘娶’字。 这就是让张景云吐血的理由,李娜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和笃定的语气都说明——让她哥娶他当小老婆,就是已经是‘张景云’的终极目标了,不是委屈,不是勉为其难,这就是‘张景云’最大的心愿。 ‘张景云’不仅被一个男人别有用心的利用,而且明明知道在未来那个男人一定回去娶另外一个女人,还上赶着?早晚把自己弄成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简直就是奇葩啊?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了一个渣男,就把放到了低贱的位置上。 但是‘张景云‘犯贱的行为,也不能抹杀‘张景云’被人利用的事实,毕竟在这个法律都允许一妻多妾制的世界,无论说‘张景云’知不知道他是一个第三者,他的行为没有超出道德的标准,而他被人别有用心的玩弄,确是无可辩驳的,李娜兄妹欠了死去的‘张景云’。 张景云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李娜有些不耐烦了,她心里没有打算实现诺言,但是在李娜的心里,既然她已经许诺了,张景云就应该喜极而泣的答应下来,安分的不再耍脾气了,现在又跟她玩沉默的反抗。 无奈,现在李娜必须哄着张景云,以防在张景辉成年的关口再生变故,她脸上堆满笑容,从上都下都散发着温柔和煦,“景云,姐姐知道有些委屈你了,但是我大哥最爱的还是你,等你嫁过去,由我大哥撑腰,虽然我大嫂是我大哥的妻子,你也可以大嫂平起平坐。” 张景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嫁过去?得了吧,就你兄妹这个德行,还要和人共事一夫,屈居人下,他不如背个炸药包大家同归于尽,省时又省力,早死早投胎。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和他们一刀两断,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你把戒指还给你大哥,以后我不想见到他,让他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张景云把面条放进沸水了,拿着筷子搅动,闻着香味,他的肚子更饿了。 李娜有些怔愣,以前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死心塌地跟着他哥,打也打不走,好像失去他哥就要他命似的张景云,居然要和他哥分手? 他哥因为他嫂子的原因,对张景云这段时间比较冷淡,那是理所应当的,她怕张景云寻死腻活,这次张景云回来又明显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表现得有些不同寻常,为了暂时稳住张景云,她才替他哥许下诺言,之后在劝说他哥,让他哥在哄张景云几个月。 没想到,张景云现在居然说分手? 这段时间,她哥对张景云比较冷淡,但是也没说分手啊,就是为了这点冷淡,张景云都耍脾气,让她进了厨房做晚饭,现在她答应让他哥娶他了,他居然说分手? 还不满意,准备得寸进尺?难道他像嫁给他哥当妻子不成? 李娜心里咒骂着张景云,面容都有些扭曲,转眼之间,就像换了一张面具似的,又笑盈盈的。 “我知道你是怪我哥这段时间太忽视你了,你多体谅他一下,他工作太忙了,一会儿你回房间,他肯定给你打电话。” 李娜拉住张景云手,一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戒指,“我哥把我家祖传的戒指都送给你了,你应该相信他对你的感情。” 张景云冷眼看着李娜把戒指戴在他的中指上,他想大家平静的撕开关系,可对方不同意,他不想把时间浪费了这些事情上,“李娜,你好像挺害怕我和你哥分手?” 张景云好像看透一切的眼神落在李娜的身上,李娜一瞬间的僵硬,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害怕什么啊?你和我哥分手,对我有什么损失,我是不希望你错过我哥。” “我看,你不是不希望我错过你哥,你是怕错过我哥吧。”张景云笑的一脸讽刺,在灯光之下,端详了一下中指上的戒指,戒指上的光亮很明亮,没有随着时间而有的金属黯淡,表面之上繁复的花纹,也很清晰,祖传戒指,也只有能骗到‘张景云’了,“所以你才让你哥勾引我?”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勾引你?你们俩是自由恋爱,我哥是真的喜欢你。”李娜大惊,这个张景云,这个张景云—— “一个半兽人喜欢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张景云摇了摇头,“你说如果我和你哥的事被我家知道了,他们是会以为你哥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认为你为了嫁入张家,故意让你哥勾引我?” 这个问题一目了然,不是张景云贬低‘张景云’,‘张景云’除了一张脸还过的去,在哪方面都没有优点,性格更是沉默到了自闭,喜欢上这种人的人,那就是爱情的奇迹了。 而抱有真心的人,不会快两个月都没有给心爱的人一通电话,没有真心,那就是别有居心。 正好,‘张景云’的男友,恰巧是他大哥备选老婆之一。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景云’这个傻子,被人当成了一块筹码,如果张景辉看不上李娜,或者张家没有准备让李娜成为张景辉的小老婆,‘张景云’和李娜大哥的关系就是一块压在李娜那头的筹码,比如,换婚。 ‘张景云’再不受重视,他也是张家的亲生骨肉,在一个张景辉无足轻重的小老婆这件事上,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而‘张景云’缺少关爱的性格,一点点的感情,就足以让他在这份有目的的“感情”上不可自拔。 李娜兄妹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张景云’对何东升死心塌地,李娜也笼络住了张景辉,虽然张景云这步棋没有用上,但是想必他们也不介意真的娶了‘张景云’。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李东日碰到了一个能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禁止丈夫碰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张景云’被丢弃了。 进行到这里,如果没有张景云的穿越,李娜他们做的手脚就完全的不为人所知了。 张景云把事情东拼西凑,猜到了始末,李娜渐渐苍白的脸,让他知道,他猜的八九不离十,无限的接近于事实。 “你想要什么,除了让我大哥娶你当妻子,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李娜双手拢在胸前,力图镇定,她以为张景云在威胁他,要求更多的,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张景云要求明天就嫁给他哥,她也答应。 “不过,你不要想提什么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可告诉你,我已经嫁给你哥了,就在今天,我入了景辉的户籍。”到了这个地步,李娜对张景云没有什么顾忌了,她和张景辉已经成了定局,张景云就不要狮子大开口了,要不是因为她还要待在张家,要顾忌张家对她的印象,她也不会被张景云要挟。 随着李娜示威性的一句话说完,外面哐当的一声。 第16章 随着李娜示威性的一句话说完,外面哐当的一声。 有人? 李娜想起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惊失色,恨恨的给了张景云一眼,匆忙的跑出去查看。 留下的张景云,没有移动,反正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的身上,拿碗,关火,他满意的看着的自己的晚餐,卤汁红亮,香气四溢,面条滑润,汤汁鲜美。 手艺没有退步啊,张景云点了点头。 厨房门口摔了一个玻璃杯,周围空无一人。 李娜看看玻璃杯,又看看张景云,脸色就像是一块僵硬的水泥地板,怨毒的小声道:“你现在满意了?” 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玻璃碴子。 “从始至终,这件事都是你们的错,你们兄妹心术不正,你们活该自作自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存心玩弄欺骗‘张景云’的感情,以至于‘张景云’死的无声无息,还把自己这个无辜的人拖了过来。 张景云想起,‘张景云’留下的烂摊子,对李娜这个始作俑者,除了解气就是幸灾乐祸,巴不得他们雪上加霜。 李娜被张景云气的呼吸一窒,继而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赶出张家?你也要点自知自明,你在你在张家的地位在我之上?笑死我了,也许以前可能,但是我现在已经嫁给了景辉,而我哥的岳父是首都的警备局局长,你觉得我们俩放在一个天平上,张家是选你,还是选我?答应让你嫁给我大哥那是可怜你,你真的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我。” 张景云仔细想了,他不得不承认以张家对张景云的漠视,以及张家重视利益接近于市侩的程度,为了让张景辉得到一个有助力的小老婆,张景云受到的委屈可能被忽略。 “你说的话很有到底,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张家的面子,张家不会让一个把全家人都耍的团团转,心机深沉的女人进门,张家咽不下这口气。” 张景云吹着口哨说了一句话,像一根针戳破了李娜的伪装。 李娜神情有些狼狈,是,如果张家知道了她背后做了什么,知道她的本性不是乖巧温柔,而是处心积虑,况且她的嫂子只是一个警备局长的女儿,他们也不会让她进门,这涉及的是脸面。而且,最重要的,如果张景辉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要毁于一旦,她花了四五年辛苦积攒下来的感情啊。 李娜面色颓败,“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之所以还有闲情逸致和张景云讨论这个问题,是因为她知道门口偷听的人不是张景辉,张景辉不可能拿水杯,也不可能是一家之主的张立军,那么事情还可以挽回。 张景云捧着自己的面,“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不要让你哥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然就不要怪我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李娜看着张景云的背影,这一次,她终于相信这是张景云的真心话,不是以退为进,不是矫情做作,不是威胁。 张若菲踉踉跄跄被张若水从厨房门口拽着离开,一进储物室,她立马甩来张若水的手,“你没看到吗,李娜那个贱货,她算什么东西,她居然敢欺负二哥,她算什么东西,她不过就是一个佣人,她居然敢算计二哥,算计大哥,算计我们整个家。” 张若菲破口大骂,在原地气得跳脚。 张若水扶住额头,看着同胞姐姐从一个淑女,瞬间变成了一个泼妇,“姐,你千万不要让妈妈知道,你居然说贱货这两个字。” “什么时候你居然注意这个?”张若菲一副见鬼样子的看着张若水,“李娜本来就是个贱货,贱人,婊子,刚才你就不应该拉着我,让我进去耗光她的头发,抓花她的脸。” 说完,她狐疑看着张若水,“你干嘛拉着我,不让我进入给二哥撑腰?我知道你和李娜关系不错,但是我可告诉你,那可是我们二哥。” 张若菲就差问:你到底站哪边? 她的口气已经接近于质问,虽然她和张景云并不亲近,但是在她的心目中,不亲厚,张景云也是她的哥哥,现在在她家里,在她的面前,一个相当于仆人的李娜,居然敢欺负张景云,和张景云那样的叫嚣,并且唆使她的哥哥勾引张景云,那就是该打。 张景云再怎么的不争气,那也是她的哥哥,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也许张若菲可能还有犹豫,当对面是李娜的时候,毫不疑问她应该站在张景云这边,而理所应当的,张若水也要站在他们这边,而不应该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哥哥。 张若菲面色有些不善。 张若水有些无奈,她和张若菲一样,都只听了一半,但是该清楚的都清楚了,从张景云和李娜讨论“勾引”这个问题开始,到“李娜已经入了张景辉的户籍,嫁给了张景辉”,不同的是,张若菲听了前半段就暴跳如雷,被气疯了就要冲进去,而张若水在压制张若菲,捂住她嘴的同时,她听懂了下半段,在张若菲的挣扎之中,失手摔碎了手里的玻璃杯。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李娜追出来之前,就把你拉走?”张若水看着墙说道。 张若菲瞥了妹妹一眼,没好奇的说道:“这个我应该问你,你该不会是怕了李娜那个贱货吧?” 张若菲懒得纠正同胞姐姐粗鲁的语言,她只是试图点拨她,告诉最关键的一点,同样也是张若菲没有入脑的一点,“李娜和大哥已经结婚了。” 张若菲险些一本三尺高,指着张若水的鼻子就说道,“那就更应该告诉爸妈,爸妈从来就没有准备让大哥娶李娜,难不成你还想让李娜做我们嫂子?” 被人直指鼻子指责,张若水死死的忍耐住,和张若菲晓以利害,“不是我要让李娜当我们嫂子,现在是大哥要让李娜给我们做嫂子。” 实际上,李娜已经是我们嫂子里,她和大哥已经结婚了,张若水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她知道,张若菲一直看不起李娜,这句话一定会让她气的理智全无。 尽管这句话没说,张若菲也险些被气炸了肺,吼道:“那你还拦着我,让我告诉妈妈,妈妈肯定会让他们离婚的。” 张若水心平气和的说:“但是大哥喜欢李娜,如果妈妈棒打鸳鸳拆散了大哥和李娜,大哥会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 “我不信,李娜品格这么卑劣的算计二哥,大哥居然还偏向李娜,二哥是他亲弟弟。”张若菲不可置信看着张若水,声音却渐渐低了下来。 “大哥唯利是图。”张若水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张景辉的性格,也打破了张若菲的自欺欺人,“你以为如果不是大哥情愿,谁能压着大哥和李娜结婚?你就没有想过,大哥为什么和李娜结婚?” 张若水看人一向很准,加上张若菲自己模模糊糊的感觉和一点一点的发现,她知道她说的不错,但是她一直以为张景辉只是有些自私而已,而不是凉薄到了冷血的地步,“二哥是我们的亲哥哥啊。” “姐姐,你太天真了。”张若水一直看不起张若菲的天真,因为天真的看不清楚,所以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又有何云的偏爱,活着无忧无虑,她几乎有着快感的揭破,“二哥是我们的亲哥哥,他也是大哥的亲弟弟,父母的亲儿子,但是我们所有的人,二哥挣的钱,都被我们花了。” “大哥的顶级家教费,妈妈的保养,你手里名贵的小提琴,你明天吃的燕窝,你出国旅游,你的名牌衣服,你的首饰,你吃的燕窝粥,里面都有二哥的钱,你以为为什么妈妈不让二哥给你买翡翠首饰,不是心疼二哥,而是二哥的钱一分都没有了,就你颈上的珍珠项链,天然的金色珍珠,每颗的直径都有15mm,那是妈妈在二哥去木家之后的第二年买的,所以你真不用为了二哥鸣不平,因为太晚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一席话,张若菲立刻像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住了,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二哥的钱,为什么啊,为什么?” 张若菲开始拉扯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一会儿雪白的颈上就拉扯出了几条红痕。 “你不知道,那不是理由。”张若菲狼狈的样子,好像取悦了张若水,她心里有一丝痛快,凭什么她的无知,就可以抹掉一切,而她却比她承受更多,“姐姐,其实你一直都比我聪明,我都可能猜得到,你为什么想不到呢,只不过,你不愿意让自己想,你一直在自欺欺人,你假装不知道那些钱二哥,那你就可以用的心安理得。你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你假装无知,假装不知世事,就可以指责我们?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我们没有任何的区别,不对,至少我没有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张若菲从地上爬起身,直视着张若水,“你一直都恨我?” “怨恨倒是谈不上,我只是嫉妒而已,嫉妒你会装,在爸爸妈妈面讨巧卖乖,当他们的贴心小棉袄,以单纯活泼的外表,到达自己的目的,用天真烂漫的借口,趋吉避凶。可是,你不应该装到我的面前,站在正义的角度上指责我,你没有资格。” 从小到大的郁气,张若水一吐而尽,诡异的是她的肢体表情,此刻被任何看到,都会以为她在和姐姐谈心,而是不是从她口中吐露出几近恶毒的语言。 张若菲冷冷一笑,“我在装,难道你没装?我装天真,你也扮演懂事谦让的妹妹,你装的比我还要高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你在装。” 演技立刻高下立判。 “至少我比你坦然,我不会假装自己身上干净。”张若水玩弄一缕自己的头发,“我每次看到你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我就觉得恶心。” 张若菲皱皱眉头,“你会想和我撕破脸吧?” “哪能呢。”张若水笑着摇了摇头,“你可是我的孪生姐姐,我们一向姐妹情深,以后也要相互扶持,我只是不想姐姐装的太累而已。” 张若菲挥了挥手,“算了吧,估计你是忍不住了。” 她根本就没有发现张若水的不对劲,一明一暗,易地而处,她根本就不会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毕竟防不胜防总比有防备要好吧,张若菲有些庆幸张若水沉不住气了。 “我是怕你鼠目寸光,为了你那二十万的翡翠项链,把李娜的事情告诉爸爸。”讨好了张立军,何云,顺便向张景云卖个好,李娜做出这种事情来,自然不可能拿什么成年红包,二十万自然就匀出来了。 张若菲脸色一变,继而恢复常色,既然都知道对方不是善茬子,貌似他们也是一类人,有同样的利益目标,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你呢,想讨好大哥?” 一瞬间,两个人有了默契,不复刚才的唇枪舌剑,达成了短暂的同盟。 “姐姐你要搞清楚,我们嫁人,我们嫁人之后,是靠爸爸?是靠妈妈?还是靠张景云?都不是,大哥才能给我们撑腰。” 重点是,就是得罪张立军何云,他们也不会不管他们,她们始终是他们的女儿,但是兄弟始终隔上一层,而现在,更不是让他们站位,不是让他们在爸妈和张景辉之间做出选择,而是让他们在张景云和张景辉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她们应该保持沉默。 张若菲衡量一下利弊,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妈一样幸运,因为何云生下了张景辉,张立军又不是好色之人,所以张家只有何云一个女人,其他的半兽人,有两三个女人都是平常,等争斗起来的时候,一个有分量的娘家,就是决定性的砝码,而张景辉可能是这块砝码之中最重的一块,这取决于张景辉以后的成就,和对她们的感情。 张景辉是个兽人,代表他的成就不会太低,不肯定会超过张立军,但是可能会超过张景云,取舍一目了然。 张若菲有个疑问,“那我们更应该阻止大哥和李娜,不然大哥找不到好岳家的。” 就像是李娜的哥哥一样,女人下嫁的代价,往往都伴随着丈夫忠诚,就是再不成,在婚前,也不能有任何一个明面上的女人,就像是以前的二婚,或者更古老的未婚纳妾,除非张景辉有魅力把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这样未知性和赌博性都比较大,而且—— “李娜也不是安分的主,她的野心很大,也很有手段,不会甘心让大哥娶回一个女人压在她的头上的。” 张若水有些犹豫,“那是大哥的事,而且——,他们已经登记了,如果我们告诉妈妈,大哥会不高兴的。” “你说我鼠目寸光,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以为大哥好不了,我们能好?”张若菲轻蔑的一眼,“大哥为了一时的美色所迷,我们总不能由着大哥断送了前程。” 李娜是一个隐忧,但是要拔出这个隐忧,又会在张景辉的心上扎下一根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谁知道李娜是不是能成为张景辉心上的朱砂痣,而让她们得到两份怨恨,张景辉可不是什么疼妹如命的人,张若菲有一句话说对了,张景辉的心是冷的,没有兄弟姐妹情。 张若水大悔,如果早之前她想的全面一点,让张若菲把这件事闹破,既保住了张景辉的前程,也把自己摘了出来,张景辉和李娜要怨也怨不到他的身上,现在,张若菲也不是傻子,绝对不肯把风险背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为今之计,这件事情只能推给别人,或者说找一个人出来把她们两个都摘干净,反正没有人知道门口偷听的人是他们两个。 “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由何云决定,任何后果都不由他们承担,而作为张景辉的母亲,干涉张景辉的婚事,承担张景辉可能的怨气,比她们可更有优势。 第17章 张景云被折腾的很累,他觉得自己心灵够豁达了,有成熟的心智,又是一个局外人,都能感觉到张家的压抑。 张家这种环境,‘张景云’的自闭也不是完全是由于天生的,不是受重视被寄予厚望的长子,不是宠溺的幼子,上面有前程远大的大哥,下面有一对可爱的孪生妹妹,父母的注意力投不到他的身上,被忽略,没有更多的注目,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十个指头还有长短,偏心的父母常见,但是像张家这么偏心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就是父母的均富思想,也没有这么离谱,那起码还是建立在同情弱者的基础上,而张家,欺压的从来都是弱者,就因为‘张景云’毫无前途可言,就尽量压榨他一切的价值,来补贴张家,令强者更加的前途远大,弱者一无所依,完全没有想过,张景云一无所有该怎么办?依靠张家过活,吃残羹冷炙?那么就被掐住了喉咙,死活全看别人的心情和良心。 张景云敢用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打赌,那绝对是个悲剧。 吃完宵夜,躺在地铺上张景云倦极而眠,恍惚之间,他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有光照在他的身上,他骤然睁开眼睛,天亮了? 不会吧,感觉才一闭眼而已,念头一转而过,他发现自己睡前明明是在他房间的地板上,现在居然全身赤裸的被泡在水池了,水直到了他的胸口,水池底部的触觉光滑,水温热舒适,不过真的很诡异。 张景云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就放弃了站起来的打算,开始观察四周,他坐在一个翠色池里,池子是圆形,直径不过大概两米,清澈见底,中间应该有一丝泉眼,不断的有水从池子里涌出来,发出咕噜咕噜声。 水池的外延连着黑色的泥土,土地沿着水池辐射开来,而水池延伸而出的六条沟渠,把这个相当规律的圆,分成了一块一块的,最中心的就是他身处的水池,近邻是土地,而圆形的最外延,还有一条整圆的沟渠,从泉眼流出的泉水把这个直径不会超过50米的圆都包围了起来,而圆的外围则是迷蒙的雾气。 实在是太科学了,完全不可能是天然形成,张景云有些怪异,他又穿越了,他低头在水面上看着‘张景云’倒影,难道这次是身穿? “咦?”张景云发出一声惊呼,不可思议看着水面上的光点,微小的好像细菌一样,渐渐地汇成了一道细流,向他流淌而来,在他瞪大的眼睛之中,注入了他的身体,起初张景云很舒服,但是随着时间,就像是吃撑一样,每个细胞都在胀大,越来越大,还在发酵,皮肤上已经出现了血丝,张景云连惨叫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皮球,早晚都会从里面炸开。 绝望之中,张景云终于晕了过去。 “二哥,二哥,你醒醒。” 张景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张若水,“你怎么在这里?” 看了一眼闹钟,已经10点半了,糟了,他跟于添约的时间是九点,打开通讯器,一串的未接通讯和留言。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起自己那个诡异的梦,全身几乎要爆炸的疼痛是那么的真实,好像现在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体上。 张景云试着回想一下,然后愣住了,他的识海出现了很多的古代繁体字,密密麻麻的闪烁着白光,浮现在他黑色的识海里。 他的噌的一声坐起来,难道昨晚不是梦,而且,他为什么称呼自己的脑里为识海,为什么他能看见自己的识海,为什么他的识海里居然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字? 识海,好像是修真里面的名词? 张景云开始思索昨天,而后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中指上,他记得李娜把他家的传家戒指,戴在了他的中指上,后面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致使他昨晚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还给李娜,吃了宵夜,她就睡了,甚至昨晚因为太累了,他更忘了把戒指摘下来,现在本应该戴在他中指的戒指,不见了。 张景云盖着被子发愣。 张若水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想起客厅里的人,她又增加了几分和颜悦色,“二哥,于先生在客厅了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想起于添俊朗的形貌,半兽人的身份,优良的家世,以及堪称锦绣的前程,张若水面色一红,完全符合她的婚姻条件,简直是为了她量身打造的,虽然她不是第一次知道于添这个人,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能入选木家的兽侍,木家兽侍的前程,人品形貌前程,都不可挑剔。 她可不知道面前这个无用的二哥和于添居然交情不错? 看在二哥也不是一无是处,现在的媒人,以后的鹊桥,就在这里了。 现在,张若水看张景云无比的顺眼。 张景云自然不知道张若水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变化多端,他只是被离奇的经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又夹杂的狂喜,犹在梦中。 被张若水推进浴室,拿冷水洗了一把脸,张景云的头脑才稍微冷却了几分,识海里确确实实的文字,或者说是修炼功法,货真价实的存在,他开始慢慢的读识海里的的文字,文字是颇为复杂的繁体字,又是小篆,也幸好张景云学过从小学习书法,读起来不算吃力,他得到了一个宝贝,一个宝藏,同时一笔莫大的机缘。 昨天晚上,他被吞进去的空间,叫做‘灵坤’,是大能修士开辟出的类似于储物的空间,但是又和一般的储物空间不同,‘灵坤’可以种植植物,进入生灵,相当于一个小千世界,而‘灵坤’都是靠着灵气支撑的,昨天进入他身体的光点就是灵气,进入他的身体,改造他的身体同时,扩大了他的识海,所以他才能接受修炼功法那庞大的信息量。 相比于‘灵坤’,识海里修真功法更是珍贵,丹修,阵法,攻击,这才是主要的,而‘灵坤’中的药田,只是辅助性系统,单是得到一样,就可以让张景云生活的很好,他不期盼“长生不老”,踏入仙途,对他来说还是虚无缥缈之事,但是起码对着这个与自己脱节的世界,他已经有了底气。 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各种苦逼,在自己身上终于发生了一件喜事,张景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于添坐在沙发上,笑脸迎人,暗中已经把张景云骂道臭头了,迟到,至少二十通电话也没有接,害的他亲自上门,面对几个明显存心不良的女人,碍于教养,他只能摆出一张笑脸来,他不是没有违心的应付过,他的段数绝对达到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地步,但是,张景云初入木家,在调查张景云的背景的时候,他对张景云的家人的印象实在是恶劣到了极致,比自己的父母尤为不如,起码自己的父母对他还有一点的温情,他就和张景云成为朋友,对着面前这几个人,就觉得有些恶心了。 “快中午了,小于留下来吃饭吧,景云这孩子平常喜欢赖床,明知道你要来家里做客,也不告诉,阿姨一点准备都没有,有什么忌口的吗?”何云是一个很合格的女主人,面上的功夫做的滴水不露,特别是面对如此优良的女婿人选的时候,和她的大女儿很合适啊,她越看越合心。 可惜,张若菲感兴趣的对象明显是于添服侍的金毛。 于添自然不可能把金毛的信息透露出去,三人东拉西扯之际,张景云出来了。 “留下来吃午饭吧。”何云给张景云使眼色。 张景云接收不到,对于昨晚的事情没有闹出来,张景云有些小失望,更多的是轻松,既然他们无情,自己也不用有义了,他不知道偷听的人是谁,无论是谁,事情都明显的被压了下来,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妈,木家那边还有事,您昨天不是也说让我早点回去吗?”张景云抬头,眼睛像深潭,一望不见底。 因为何云心里心虚,而气短,没有与张景云对视,张景云的话也堵住了她的嘴,她没有再说什么,在张若菲姐妹的失望之中,张景云顺利离开了。 于添拍拍张景云的肩膀,鉴于张景云的悲催的家庭家人,他原谅了张景云迟到的问题,反而安慰道:“看开点吧。” “你看出来了?”反正不是真的家人,陌生人而已,张景云没有于添想的那么难过。 “老实说你跟你家人一点都不像。”于添有些庆幸的说,“就我见到的这几个,没有一个善茬子。” 于添是个阅人无数的人精,尽管何云他们在他的面前有些收敛,他也看出他们的性格特点,总的来说他们得人生观都很实际。 张景云苦笑数声,穿越的几率就已经更小了,还碰到这种万中无一的家庭,幸好他没有一路倒霉到底,他得到了堪称独一份儿的修真机缘,还要感谢李娜啊,如果李娜知道她送出了什么,会是什么表情呢。 张景云的郁气一扫而空。 两人走到了停车场,来到了张景云来时开的飞行器面前,张景云正要打开门进去,之间于添一挥手,银色的飞行器消失不见了。 真的是凭空消失,张景云眨眨眼睛,提线布偶一半愣愣的走到了飞行器的位置,还傻傻的伸手摸了一下,触手的是空气。 难道,自己得灵坤戒不是什么唯一的,而是大路货,或者于添也有和他一样的机缘。 张景云激动了,激动的程度不下于他乡遇故知。 于添看着张景云的样子,失笑,举起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带着一个黝黑的戒指,“虽然你没有见过空间戒指,但是你总应该听过吧。” 空间戒指? 张景云点了点头,他听过,之前是在玄幻小说里知道的,现在他的身上就有一个比空间戒指更加逆天的灵坤戒,但是听于添的话,3055年,空间戒指不在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有些宝贵,以至于‘张景云’并没有见过。 所以,这个世界空间戒指并不是传说? 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张景云防止自己像一个土包子一样扑到于添得身上,然后把于添手指上的戒指撸下来,不过他的神情,就犹如看到金山得的巨龙,神情还不算夸张。 于添摘下自己的空间戒指,递给张景云,“这枚空间戒指只有不到10平方米,已经和我绑定里。” 张景云只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于添,被绑定的空间戒指,其他的人拿在手里和普通的戒指并没有什么区别,“在哪里可以弄到空间戒指?” “你要是想要一二平方米的空间戒指,拍卖会上就有,5平米以下的空间戒指,虽然价值不菲,但是都可以拿钱买到,5平米以上,那就要靠人情和关系了。”于添解释道。 科技带来了人类的进化,但是那时候只是人的部分兽化,比如一个人身上异化出了锋利的兽爪,大概在二百多年以前,地球上出生了第一个完全兽化的人类,拥有强大的精神力。 这是一个开端,人类文明开始兽人时代,同时人们发现传说中的修者,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并不是在传说之中,或者他们终于从幕后走到了阳光底下。虽然和传说中的修仙者差距天地,但是他们看到了门槛,一些的小法术也司空见惯,自己摸索出来了轮廓,空间戒指就是最杰出的体现。 在修者走到人前之前,空间戒指已经形成了理论,只不过因为消耗的灵力巨大,往往一个容量1平米的空间戒指,可以抽空一个高层修者的全身灵气,而且寿命很短,没有人冒着成为废人的危险,做出如此的鸡肋的东西。 空间戒指的出现,就有赖于一种材料的出现——绝阴木,生长在深海的一种植物,具有很强的隔绝性和融合性,只要修真用灵力支撑起一个空间,绝阴木就会保证泄露出的灵气可以忽略不计,而绝阴木上刻画的聚灵阵,又延长了空间戒指的寿命。 空间戒指得寿命由刻画的聚灵阵决定的,容量是由制作者输入的灵气和绝阴木的年份决定的。绝阴木生长在深海之中,只有超过百年木龄的绝阴木的木心才是能制作空间戒指。 绝阴木和高阶修者致使大容量的空间戒指罕见而珍贵。 空间戒指的空间是由灵气支撑的,所以输入的灵气越足,空间戒指的容量越大。 张景云若有所思后,眼睛乍亮,“那空间戒指里是不是可以放活物?” “可以。”于添点了点头,“你可以在里面放只鸭子,再种几颗白菜,估计十分钟,空间戒指里的灵气就消耗完毕,你就能用一直鸭子把价值不菲的空间戒指给废了,不过,你说的话,在理论上完全可以行的通,等你买了空间戒指,我会送你一只鸭子。” 张景云庆幸自己脸皮够厚,没有被于添羞得无地自容,能用如此一本正经得话讽刺他,也是一种本事啊。 “空间戒指最大的容量有多少?”不管是不是常识,既然在光脑上查不到这些常识,那么张景云认为这些就不算是太常识的常识,或者说是常识中得常识。 “限制的最大容量的空间戒指只有二十平米。”于添把张景云对空间戒指感兴趣的事记在了心里,好像大少爷貌似在琢磨着给张景云送礼物。 于添的公寓离张家并不远,根本就不用飞行器,如果用飞行器的话,飞行器不能在陆地上行驶,只能是横空轨道,花费的时间的更多,这就是于添收起飞行器的缘由,坐公共交通,骑自行车比较快。 第18章 修真,属于传说中的东西,甚至,这个名词被大多数得人认为是人类臆想,是神话,是小说,是玄幻,反正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那段久远的历史被淹没在过去,人们只能通过天马行空的想象,来体会修者移山倒海,跺跺脚山崩地裂的力量。 张景云也曾经痴迷过一段时间仙侠小说,虽然情节有些天马行空,离奇而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小说者幻想中的空间戒指,在一千多年之后,也是存在的,那么小说还是有一定的合理地方让他可以借鉴。 总结—— 修真秘籍很重要。 张景云翻了翻识海里的修真功法,只有一部,它甚至没有名字。 好吧,修真体系各不相同,修炼秘籍数不胜数,招数阵法武器也是千奇百怪,但是殊途同归,就是不断的变强,比别人更加的强大,而且只有一部功法,他也没得挑。 张景云在挑选功法上,划了一个‘叉’。 不是没个人都有修真体制的,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系灵根。 有的认为单系得最好,专心致志的走一条路,集中精力于一点,走的又快又稳,而多系灵根,杂质太杂,不仅分散精力,感应天地灵气混乱,吸收天地灵气缓慢,自然修炼的进度不单系灵根困难百倍。 有的认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一系灵根只能吸收一系灵气,五系好,七系也好,都是化天地灵气为己用,都有可能让各系灵气在体内融合为一,就像是吃饭,豆腐白菜,鱼翅燕窝都会被分解,为身体所用。 当然,以上,都是来自于各大小说作者的杜撰。 他手里没有测试灵根的方法,自然不知道自己得灵根情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修真,选择哪系功法,张景云也打上一个叉。 他没有师长,自然没有经验可依,连榜样都没有地方可以借鉴,会不会走火入魔?在没有走火入魔之前,张景云都不能确定。 张景云决定赌一把,大不了人死如灯灭,他这条也是捡来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的牵挂。 “强者”的诱惑,修真未知的世界,这么大一块馅饼放在他的得面前,他能忍住不吞吗? 而且—— 他不是第一个戴上灵坤戒的人,却是第一个得到灵坤戒传承的人,它择主总是有理由的吧,里面又只有一部功法,大胆的假设:他,张景云,资质应该符合这部功法的所有条件,所以灵坤戒才会认主。 张景云把功法取名为灵坤决,按照功法描述的姿势,盘膝而坐,对着落地窗,定神入定。 于添安顿好张景云回来的时候,金毛在会见的他的母亲,也就是木家有实无名的当家夫人——木氏罗嘉。 罗嘉相当漂亮美艳的女人,虽然生下了木家未来的继承人,使她身价倍增,但是她始终都没有成为木家真正的女主人,她的称呼是罗夫人,罗女士,而不是木夫人。这不能归咎于罗嘉,哪怕她风华无双,碰上了木家家主这种永远都不会把女人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也只能居于下风。 能从木昔元的众多女人脱颖而出,成为第一人,就已经能说明罗嘉的手段,她的成功不仅仅在女人身份的体现上,实际上她还有不俗的私人产业,她依附于木家,却不只是完全的依靠,木家是她创业时的靠山,但是之后的发展,白手起家,创立下百强企业的罗氏,和她的个人能力也分不开。 而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是合格的,她会一个月给儿子打四通电话,亲自询问管家儿子的饮食起居,过节的礼物也会亲自准备,生日的时候,更是亲自下厨,虽然在金毛十八岁之前,他们每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这些和罗嘉工作忙,无暇分身不无关系,总的来说,罗嘉在众多的豪门母亲之中,还是合格的。 她和金毛有个各自的生活空间,彼此很少干涉,避免了强势母子之间的冲突。 罗嘉这次来,甩下自己大把的工作,开不完的会议,自然不是小事,她端着咖啡,坐在阳台之上,往下看了一眼,于添穿过前庭,“他就是你决定的以后的兽侍?” 此兽侍,不是兽人成年之前担任的侍从角色,在木家这样的家庭,兽人成年之后兽侍,已经脱离了兽侍这两个字的范畴,与其说是兽侍,不如说是助理,是兽人的左膀右臂,更是兽人的第一心腹,而木家继承人的兽侍,就是五十年后木家家主之下的二号人物,直到下一位继承人继承家主之位。 这种重要的职位,要求兽侍能力,忠心,心性,以及各方面的衡量,虽然可以中途更换兽侍,但是每一次兽侍的更迭,都会发生牵扯。 本来木家从小到大都会只有一位兽侍,这代,因为张景云的加入,致使金毛这边出现了偏差,于添从金毛的兽侍变成了白毛的兽侍,现在回归正轨的成为金毛兽侍,那也是反乱拨正。 最重要的一点是,木家家规之一,木家不能碰兽侍。 这点可以解读为,如果木家人让一人成为兽侍,那么代表木家人不会再碰这个人。 也可以解读为,如果某一兽侍,不再担任兽侍,那么说明,木家人对这个人有兴趣,这个人指的是张景云。 金毛沉默不语,罗嘉急急忙忙的所谓何事,话里的机锋,他心知肚明,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与他只相差一个月,还有两个月才满十八岁的黑毛,昨天成年了,而他,迟迟没有成年,离他满十八岁只不过还有二十六天。 “那个人是叫张景云吧?”罗嘉倚在藤椅上,慢条斯理的和儿子挑明,“人家不愿意,是坐地起价,还是你们开的价码不够?” 毕竟,独一份的东西在所难免会要价高,谁让自己儿子认准了一人,谁让能让儿子成年的人只有一个人,被敲竹竿,她也认了,不过如果得寸进尺,给脸不了脸的话,就别怪她狠了。 罗嘉眼中闪过一丝的狠辣。 他不是那种人,尽管不知道张景云为什么抗拒成为他的人,但是那一次他眼中的恐惧是那么的明显。 心中闪过一丝不悦,金毛抬头,凌厉警告的望着罗嘉,“您别动他。” “您放心,十八岁我的成人宴会,会如期举行。”金毛给了罗嘉一颗定心丸。 “那最好了,我可不希望木家的继承人换人做,你可不要忘了,每年无法顺利成年的人,他们的人生只能沦落为他人的工具。”罗嘉说的阴森。 两天一夜,第二天的夜晚,张景云对着满天的繁星睁开了眼睛,身体里的灵气清晰存在,前身充盈的感觉很明显,他可以看到四十楼楼下的招牌上的文字,他甚至有种从五楼跳下去,而不会摔死的错觉。 他对着左边的一个玻璃花瓶,一抬手,扑哧的一声—— 他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坐在了马桶之上,张景云舒了一口气,一阵恶臭味从自己全身上下传了出来,犹如掉进粪坑里的味道,险些让他吐了出来。 拉的宿便,皮肤之上一层由内而外的黑色物质,满屋子都是熏人的臭气。 这应该“功法有成”吧? 张景云蹲在马桶上,捂着鼻子想,一边闻着臭气,一边兴奋起来,小说诚不欺我啊,这就是洗精伐髓。 识海里那只闪亮的灵坤戒悬空浮现在正中央,他恨得抓起来亲吻它,那是他人生唯一的光亮啊,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像老鼠爱大米一样的选择了我。 张景云很庆幸,这里不是他家,也替于添庆幸,他没有亲眼看到他家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等他神清气爽把自己收拾干净,跑完厕所,洗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用了于添两打毛巾,一瓶洗发水,一瓶沐浴露,另外废了他两条羊绒地毯,他打坐的那个地方铺的,以及他跑进浴室中途途径的,白色的地毯上面沾染了黑色的物质,要还原本来面目是不可能了。 洗刷完浴室,厕所,张景云开始计算这次的损失,单光那两条价值不菲的地毯,可能就要大出血一次。 也许科技在进步,除污在增强,还能挽救得了?于添可以推荐个不错的干洗店? 张景云正要打电话和于添咨询一下是否有挽救的余地,通讯器响起呼叫声,打开屏幕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我是张景云,您哪位?”张景云接通通讯器。 那头沉默。 因为没有开启可视通讯,张景云没有看到对方的脸,许久都没有人说话,他慢慢的有些不耐烦了,“你哪位?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切断了。” 对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宠溺的说道:“小云,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上个月局里出了一个大案子,我忙的白天黑夜的,也就没有抽出时间联络你。” 张景云灵光一闪,隐隐的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李东日?” 李东日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想到妹妹的处境,声音反而更加的温柔宠溺起来,“小云,你以前都叫我东日哥的。” 呸,让我叫你哥你也不怕折寿,你当的起吗,张景云翻翻白眼,以静制动。 “我在弘扬酒店,定了座位,明天晚上就你和我,我们去吃烛光晚餐?” 酒店,先去吃晚饭,然后你吃我?还吃的还勉为其难,谁去谁傻逼。 “你离开木家之后,是不是要搬出来,我附近有一套房子出租,我给你租下来了。” 你怎么不敢说,让我和你同居,怕影响你成为警备局长的乘龙快婿。 “你搬到这边来,我们可以常常呆在一起,你可以每天给我做我最喜欢吃的牛肉面,我每天给你买你喜欢的玫瑰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糖衣炮弹,不过力度是不是忒小点啊,张景云无语望天李东日有些皱眉,他从来都不相信张景云会舍得离开他,尽管李娜信誓旦旦的说,张景云好像对他已经没有留恋了,但是他不信,以张景云的性子,和对他的感情,哪怕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利用,他也没有一刀两断的勇气和决心,并不是每个瘾君子都能舍弃毒品,他认为张景云只是欲擒故纵,索要他想要得到的。 他一再试探张景云的目标,而张景云的目标越拉越高,他想要一劳永逸,让他娶他吗?如果没有他的未婚妻,他不介意,但是现在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有助力的妹婿,而失去一个触手可得的强力岳家。 想起李娜的处境,张景云的事情被张家知道了,张家只承诺,在张景辉娶妻之后,才能让李娜进门,张景辉和李娜的结婚记录也被抹了去。 张立军可是医术界的权威之一,人脉相当的广泛,在军政两届都有几分面子,如果可能的话,李东日并不想放弃。 也许可以像张家一样,承诺娶妻之后会娶他,反正之后木已成舟,多哄哄他的妻子就行了,只要他的妹妹进门,凭她的本事,一定可以笼络住张景辉,或者替张景辉生下孩子,一样能达到目的。 一个字“拖”,拖到李娜怀孕,张景云也就没用了。 那边,张景云皱了皱眉头,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手里的灵坤戒,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张立军所有,被当做定情信物给了‘张景云’。 既然他想要分手,好像他应该还他。 张景云没有理会那边李东日的如释重负,他答应了约会,并把约会推迟到了后天。 两天,应该可以让他弄出一个假冒伪劣的“灵坤戒”。 第19章 李东日的一通电话,给张景云提了一个醒儿,“灵坤戒”还有一个尾巴没有解决,他没有准备把“灵坤戒”还给他的主人,为了把事情圆满解决,至少他要还李东日一个传家戒指。 要做出一个“以假乱真”的灵坤戒,并不困难,忽略灵坤戒的内里乾坤,从外表看来,灵坤戒和一只白金戒指,并无区别,完全没有一点的神秘感,单论外表,于添那只黝黑的空间戒指,都要比灵坤戒有厚重感。 也怪不得李娜说灵坤戒是他们家传的,张景云不相信呢,估计历代张家人在父辈中接过这只戒指的时候,他们也不相信这是祖传的,没有人料到这只一点都没有空间戒指样子的戒指,实际上是一只空间戒指,是一道传承,真正的从修真界流出的空间戒指。 灵坤戒外表的寻常和它祖传的象征意义,被离家兄妹当做一种承诺,送给了张景云,以安张景云的心。 这是张家兄妹的报应,他们的悲剧却铸成了张景云的喜剧,让他吃到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那根本就不可能。 第二天早晨,张景云出门,依照昨天了解的情况,来到了市中心。 小洞天,专门经营修士所用的各种材料,也售卖如空间戒指一样的炼器产品,门路很广,再珍贵的东西,只有出得起价钱,就会得到,遇到特别稀有的东西,也经常的举行各种拍卖会,在首都,帝国,直至与同隔绝世俗的修士圈,都有很大的名气,修士在小洞天得到各种资源,普通人在小洞天得到各种神奇的炼器产品。 小洞天名气很大,又坐落在很显眼的地方,稍微一打听,张景云就找到了。 张景云一进去便看见一具白花闪亮的铠甲矗立在门口,上面有着镂空的花纹,流畅的线条上,流光溢彩。 是法阵,张景云制住脚步围着铠甲转了一个圈。 “先生,你对这具冰焰铠甲有兴趣。”一个穿着汉服的少女从里面迎了出来,宽大的袖口,长长的裙摆,长发挽起,与周围古色古香的陈设相得益彰。 “这句铠甲是由秘银做的?”张景云手指轻弹一下铠甲,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少女没有阻止,伸手做了一个“请”动作,示意张景云随意,一边介绍,“冰焰铠甲可以覆盖一个人全身百分之七十,秘银的含量也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秘银延展性像青铜,坚硬度胜过钢铁,重量却只有钢铁的一半,这具铠甲全重只有十五斤,却能当挡住以力大而著称的狼人全力一击,花纹更是由一位高阶修士刻画的,能挡住冰、火,穿上这句铠甲,哪怕去冰川极地,或者地下3000米,你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当然,您不能去火山岩浆里洗澡。” 自以为幽默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少女满怀期待看着张景云,希望面前的这个冤大头,能把这具滞销了五年的奢侈品买回去。 “多少钱?”张景云同样期待的看着少女。 少女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只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您就可以得到这具拉风的铠甲了。”人傻钱多,多好的一人啊。 张景云在心中算了一笔账,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十五斤秘银,再加上大师刻画的法阵,利润空间,手工费,粗略计算一下,一斤秘银的价格在四百万左右,那么一克密银应该是两万,一只戒指的材料,他还是能负担的。 不是他想花这笔钱,秘银的材质,硬度,密度,光泽与“灵坤戒”的外表有八分的相似,足以以假乱真。 “可惜,这具铠甲的制作理念本身就有问题,设计者想要兼顾物理攻击和法术攻击,结果弄得有些不伦不类,坚固性和秘银衣相差无几,却没有了秘银衣的柔韧性,防御冰火的力度也太低,根本就得不偿失。”张景云一针见血的批判这具铠甲。 秘银衣,用特殊的方法把秘银抽成丝,然后制成衣服,虽然价格昂贵,不过物有所值,而用秘银制成铠甲,省了人工,减去秘银衣的柔韧性,增加了抵抗冰火的能力,结果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造成了铠甲不伦不类。 防御冰火的力度不足以抵消秘银衣的柔韧性,这就是这具铠甲之所以滞销五年的原因,它没有实用性,唯一的优点就是够拉风,可是五年的时间也没有出现一个凯子能花将近一亿的天价能把这具拉风的铠甲买会去,只为了拉风。 少女以为碰见了一个凯子,在这个月底,这句铠甲回炉再造之前,本想在努力一把,没想到碰上一个内行,她精神一震,用比先前恭谨许多的态度,“您是修士?” 不是修士的话,怎么单凭铠甲上的镂空法阵就能知道铠甲的缺点,实际上这具铠甲是一个修士的尝试,失败之后,他们才把法阵镂空,造型更加的拉风,专门推销给帝都的纨绔子弟。 “修士?我也算是吧。”张景云心不在焉的若有所思,虽然这具铠甲是个失败品,但是理念却是正确的,秘银有很强的元素融合性和亲和力,侧面说明了它的可塑性很强,这具铠甲之所以失败了,是因为它上面的法阵太简单了,换成威力强大的法阵,或者掺杂一些能增加某系抗力的东西,就能做出强大的防御工具。 也许他可以试试,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修士这个神秘的世界,让张景云着迷。 少女对张景云肃然起敬,这么年轻的修士,就有如此的眼力,不是系出名门,就是天资卓越,无论是哪方面,作为小小的销售员,她都必须保持从内带外的尊敬,哪怕她背后的东家,也不会轻易得罪这样一个人物。 同时,这种人年纪轻轻,就登上如此高度的人,往往心高气傲,也许一句话说的不入耳了,就得罪了去,自持身份不愿计较,那都是运气,低头赔罪那也是寻常,况且,她还把他当成冤大头来蒙骗,虽然她说的话没有掺假,但是避重就轻确实事实。 这种推销的手段寻常,但是用在不寻常的人身上确实大错特错。 少女额头沁出了冷汗。 张景云直接向四周看去,对冷汗直冒的少女视而不见,“我要买10克秘银。” “您这边来,二楼是贵宾室。”张景云话说完,少女就知道先前的事件到此为止,松了一口气,对张景云有了几分的感激。 少女殷勤把张景云引到二楼,至于10克秘银的交易,用不用上二楼,两个人都没有理会,一个人觉得不管交易大小,单凭修士的身份,他就能进去二楼,一个人是想见识一下。 “这是小洞天的物品单,您可以需要东西写下来,一会儿给您取来,因为您是第一次光顾小洞天,可以给你打九五折。” 张景云坐在二楼,面前摆了茶水和水果,翻起画册,直接拿出一支笔在画册上标注起来。 易小尘是小洞天的少东家,虽说是少东家,但是他成年之后,作为易家有很高修士天赋的的直系子孙,小洞天作为他十八岁的生日,被过渡到了他的名下,他对小洞天有着完全处置权,小洞天是他的产业,也是他的消遣,无聊的时候就来看看,忙的时候,也有专人打理,这天也是凑巧了,张景云来的时候,他正在,张景云评说冰焰铠甲的时候,他就在不到几米的拐角处。 顺便说一句,冰焰铠甲就是易小尘的杰作,就能想象到张景云说那段话的时候,他的脸色了。 正要送他出门的小洞天负责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把眼睛蒙上,或者自动在易小尘的面前消失,以保全易小尘的颜面,但是他也不得不说,张景云的评价很是中肯,虽然他话里的意思是说易小尘贪心,这句话也没有错,所以错的就是他自己。 “谁让你把那具铠甲放店门口了?”易小尘咬牙,脸上挂不住了,“立刻把它销毁掉。” 那简直就是他耻辱的见证,他早应该把这件丢人现眼的东西毁掉,白瞎了他一世英名啊。 负责人苦哈哈的点头,没敢告诉老板,其实碰上舍得花钱的纨绔子弟,这件铠甲还是很容易脱手的,到时候您的面子上也有光不是,毕竟作为您十五岁第一件炼器成品,已经称得上是优秀了,而且要不是您舍不得毁掉,铠甲可不可能完好无损的保持这么多年不是,他只不过趁着您这段时间不会来店里的时间卖掉,难道不是您默许的吗? 现在您一气之下,把铠甲毁掉,过后您还不是会后悔。 拍错马屁的负责人表示自己很无辜,也知道“毁掉的话”当不得真,自己的少东家就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既然这具铠甲还能盈利的潜质,现在放弃,人工费,设计费,电费,不久白搭进去了吗。 易小尘直接上楼,打算会会那个识货的人,听见声音的时候,他就是知道张景云的很年轻,却不知道张景云是这么的年轻,绝对没有超过十五岁。 逆着光,坐在椅子上,一本画册扑在了腿上,易小尘见张景云第一印象:这是哪里来的小弟弟,纯良跟个小白兔似的,怎么家长没有跟在身边。 第一印象相当的致命,哪怕之后,易小尘被张景云坑了无数次,下意识他还觉得张景云是只小白兔。 “你好,我是易小尘,小洞天的老板。”易小尘有认识张景云的欲望,当下就做了自我介绍。 张景云有些哑然,他不过是买10克秘银而已,不用把老板都惹出来吧,不过他向来很识趣,“你好,我是张景云。” 说着,先前的少女已经把10克密银取了过来,“一克密银1.5万,一共15万,九五折之后是14.25万。” 报账完毕,张景云看是牙疼了,14万啊,一个月的工资飞了,看来修真真是一个烧钱的行业。 张景云恋恋不舍得放下手中的物品清单,他对很多东西都感兴趣,只是他的钱不多,也许等自己的卖身钱拿到手之后,他可以再来一趟。 想到自己的卖身,张景云又有些郁闷了。 易小尘瞧在眼里,就知道了张景云缺钱,虽然他对张景云有好感,但是也没有把自己东西白送人的习惯,只要他这里有张景云想要的东西,他们迟早还会见第二次面,“不过以张景云的年纪和见识,应该是出自修士家族,而修士家族是不可能缺钱的,在帝都土生土长,几乎认识每个帝都修士的易小尘,对张景云没有丝毫的印象,他想破头,都没有想起张景云是哪家的子弟。 难道张景云是哪个外来家族出来试炼的子弟? 对张景云有着莫名的好感,已经对张景云的身份有些猜测,易小尘不介意卖给人情,顺道结交一下张景云。 在张景云即将付账的时候,易小尘挥挥手道,“给张先生拿一张贵宾卡。” 静立的少女脸色一变,小洞天的贵宾卡,在小洞天开设二百年来,送出去的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张,无一不是送给了家世不凡,能力不凡,或者潜力不凡的人手上,面前的人属于哪种呢?居然见了一面,不到三分钟,少东家就送出了一张。 这么想着,少女却立刻转身出去拿了一张透明的蓝色卡片回来。 易小尘笑着递给张景云,“无论你在小洞天买什么东西,这张卡都可以打六折。”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易小尘热情的让张景云怀疑他的用心,想了半天,他还有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让他图谋的,能让人窥视的他隐藏的严严实实,尽管不知道易小尘为什么这么做,他既然这么做了,张景云就不能做出打脸的事,计策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却之不恭了,易老板。”张景云接过贵宾卡,随手放在了衣兜里。 随意的动作看的少女嘴角一抽,易小尘觉得张景云更对自己的脾气。 易小尘扑哧一乐,张景云“幼齿”的样子,这张脸吐出老成持重的语言,莫名的使人乐呵,“那咱俩就算是认识了,以后你就叫我易大哥,我叫你小云好了。” 小云?张景云一脸的黑线,面前的这个人还没有自己大好不好,居然叫自己小云。 第20章 不是土生土长的,属于半路插脚进入这个世界的张景云,并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但是千百年前,到千百年之后,有些东西总是不会变的,至少没有喜欢被打脸,身份越高,自尊心越强,难得伸手的人,如果伸出手去,被打回去,那就会更难堪,受到的反击也就越重,比如HP中的德拉科与哈利波特,多么悲催的原因而竖立起的宿敌啊,直接相杀了。 鉴于以上,张景云非常识时务的接受了易小尘递过来的橄榄枝,收下了那张数量不会超过五十的贵宾卡,把价值十五万的密银,变成了七万,心中还有一点后悔,早知道能打五折,他就多买点东西了,虽然他的存款不多,但是五折还是能承担一点的。 不过,现在再多要东西不免给人得寸进尺贪心的感觉,虽然这个便宜这次不占,早晚他也会占回来,但是时机不对,张景云也只有遗憾的放弃了。 慢悠悠的回到家中,张景云在自己识海里取出灵坤戒,乍一看灵坤戒的材质好像就是密银,上面刻的花纹实际上是一种被几种阵法叠加而成微型聚灵阵,如果灵坤戒空间里的灵气不会被大量吸取,聚灵阵就可以维持空间里的药田。 现在的张景云能看得懂,但是硬塞进去的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融会贯通到用自如还需时间,但是如果只是做的似是而非,他还是有把握的。 给戒指刻花纹,闲暇的时候就打坐,刻画了五六遍后,张景云几乎可以把法阵流畅的画出来,如果他可以负担其中的灵气的话,也许他可以成为弄出一个复制缩小版本的“灵坤戒”,只是那会留下破绽,他也舍不得把缩小版灵坤戒送给李东日。 做好了似是而非的灵坤戒,如果不是张景云和“灵坤戒”有精神联系,真的灵坤戒和灵坤戒摆在一起,他都分不出真假,重量,色泽,形状都相差无几,特别是上面的花纹,哪怕有人手里有灵坤戒的照片,仔细对比,也绝对像双胞胎的似的,一模一样,除了没有灌注灵气,假灵坤戒的花纹,无论明暗,都是真正的法阵。 把真的灵坤戒仍在识海里,假的灵坤戒揣兜里,张景云非常有自信得出门,去赴约,掐着点到了弘扬饭店。找服务员,直接报上李东日的名字,张景云被领到八十五层。 李东日定的座位是顶楼的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可以眺望整个城市,桌子上还有被特意安置的玫瑰花,看布置也算是用心了,只是座位上空无一人。 张景云看了一时间,正好八点半,他们约定的时间,爽约了?迟到了?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 他不想再在李东日的身上浪费时间,忍着不耐,张景云坐了下来。 “您需要点餐吗?还是等李先生到了之后,再点餐?” “在这之前我想知道,帐谁付?”张景云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吃饭是肯定的,只不过这个答案关系到他吃什么而已。 服务生职业素养很高,尽管他没有碰到过这么坦白到实际的顾客,他也立刻回答,“当然,是李东日先生。” 李东日定的座位,订了餐,哪怕今天本人没有到,请客的人也没有来,这桌子也不会诱人动,订的餐也不会有人吃,账单他们也会寄过去的。 得到答案张景云满意了,翻看菜单,呼啦啦的点了一桌子菜,开了一瓶五十年份的葡萄酒,末了指了一个标价8888的东西加了上去,不管是深海龙鱼还是酱肘子,关键是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啊。 张景云吃的很哈皮,吃了半个小时,李东日还是没有到,打通讯器也无人接听,要不是知道对方有求于他,他还以为自己被耍了呢。 拿餐巾擦擦嘴巴,张景云挥手招来服务生,“把这个8888的深海龙鱼再来十份,打包。” 希望自己这一顿饭不要让李东日破产。 服务生终于一哆嗦,这位到底对李东日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恨不得吃死他,一顿饭,加上十份的深海龙鱼,保守估计也要二十万了,一顿饭消费二十万不奇怪,一个人吃了二十万就有点奇怪了,特别是别人付钱的时候,那不是吃饭,那是吃仇恨值。 “如果李先生到了之后,麻烦你告诉李先生,我把戒指房子一楼总柜台,让他自己去拿。”接过打包的深海龙鱼,张景云溜溜的出了门。 身后的服务生顿时看着张景云满是理解,原来是和情人分手,吃的分手饭啊,那么,该吃。 张景云开着飞行器还没有进入空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自从修炼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第六感总是很准,自从他从停车场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后面有人,他放出神识,果然,有一辆飞行器一直缀在他的后面。 改变路线,张景云改变路线突然左拐。 “老大,目标好像不打算上空轨了。”一个年轻的小喽啰,对着后座的一个面上带疤的中年男子说道。 “我们麻烦了,大哥,本来我们已经在目标的车上动了手脚,只要目标一进入高空,飞行器就会爆炸,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一点证据都留不下,现在好像要我们亲自动手了。”另一个小喽啰说道。 “那样他倒是死的干净痛快,现在是他逼我们进行第二计划的,小猫,跟上去,我记得前面是条死巷,到时候把人抓住了,大家都可以爽上一把。”疤痕男人扔掉手里的烟头,眼里贪婪,“这票干完了,每人可以拿到五十万,有可以顺道玩玩美人,大家打起精神来吧,都给我卖力点。” 三个小喽啰齐声叫好。 张景云把飞行器开进小巷停了下来,身后的飞行器也追了上来,车门打开,走出四个黑衣男子,标准的黑社会打扮,领头的脸上还有一道疤痕,横穿了一张脸。 “我们雇主想请这位先生去做客?”四个男人围上张景云。 张景云讽刺的看着他们手里的枪支,“请我去做客,恐怕是有去无回吧?” “妈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一人咒骂道。 疤痕男人挥挥手,打断手下想要动粗的动作,“兄弟不要怪我们,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你看这种情形,你跑是跑不了了,你是自己跟我们走呢,还是我们把你打晕了带走?”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啊?” “闭嘴吧,送人家去死,至少态度也要好点,就当给自己和后代积德了,难道你想生了孩子没屁眼。” 疤痕男人的话让张景云一下了乐出了声,“喂,大个子,我可以跟你们走,让你积点德,让你生孩子有屁眼,不过能多积一点德,让我做个明白鬼,告诉我你们雇主是谁?” 要不是为了把暗处的敌人找出来,张景云干嘛在这儿和他们废话啊。 摇了摇头,疤痕男人颇有歉意的说道:“对不住,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对于雇主的资料。我们有义务保密。” 张景云翻白眼,所以他最讨厌这种人了,原则性太强,完全没有威逼利诱的余地,他看到疤痕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很爷们的男人,“爷们”这个词并不是只用在正义的一方,杀人放火的人中也有那种一言九鼎,把诺言看的像生命一样的男人,“爷们”也可以用在坏人一方,在这一点上“爷们”的程度并无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让人心甘情愿的佩服,后者让人不由自主的佩服,而疤痕男人这种,最为当事人,则让张景云厌恶。 “让我猜猜,你们雇主是不是叫做李东日?” 除了李东日,他貌似没有的罪过其他的人,也没有挡住任何的人的路。 说话的时候,张景云仔细看着疤痕男人的表情,疤痕男人的眼中并没有被点出真相的一瞬间的瞳孔微缩,他只是摇了摇头,“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景云表现的非常合作,大不了不行就跑空间里去,在这之前,最好让他知道背后之人之谁,如果能顺道宰了他的话,就更棒了。 他被带到了附近的一所房子里,因为他态度良好,也没有被绑起来,进入房子的时候,他就用神识扫射了一下,房子里没有其他的人,也就是说只有五个人,一对四,张景云觉得自己有把握对付得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在空间里拿出了自己炼化的清风酥,具典籍上记载,灵寂以下的修为的修士,只要一滴就可放倒,让他睡上一天一夜,而清风酥挥发出来的气味,也足以让他们浑身无力,实在是杀人越货必备的恶毒迷药。 对付几个常人,实在是杀鸡用牛刀,没办法,张景云很怕死,虽然清风酥很珍贵,在这个世界已经绝迹,他一直有几滴而已,但是他觉得自己这条命比宝贵的清风酥还要宝贵。 当然,只是以防万一,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不会用,能用拳头解决最好了。 确立了张景云被他们攥到了手心里,疤痕男人留下三个人看着他,自己打了一天电话,回来之后,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张景云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居然得罪女人,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怪不得我妈告诉我,让我小心,果然娘们狠起来比男人要狠得多。” 女人,张景云一愣,难道是李娜? 疤痕男人回想雇主的要求,有几分可怜的看着张景云:“真是对不住了,虽然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但是谁让你得罪人,就是不死我们的手上,人家花的大价钱,也有的是人动手。现在也不怕告诉你,那头也希望你死的明白,让你知道自己得罪了哪号人物,我也就明告诉你吧,你得罪了罗小姐,他爸看是首都的警备局长,要收拾你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张景云不知道罗小姐是那号人物,不过如果他爸是警备局长的话,他倒是知道这是什么人了,也知道自己的无妄之灾从何而来,合着就是一个小妞买凶杀人干掉情敌啊。 妈的,搞清楚缘由,张景云一肚子火,操蛋的蓝颜祸水李东日,不找正主殃及无辜的罗小姐,一个王八蛋劈腿,一个没能力管不好自己劈腿男人,就炮灰自己的臭婊子,你不想他劈腿,你阉了他啊,退一步,你宰了他也成,源头债有主,情杀杀到自己头上来,他是何其的无辜啊。 老实说,张景云不想树敌,也不想杀人,于是他试图化干戈为玉帛,“大个子帮给忙,我跟那个罗小姐有些误会,不如你再打一次电话给她,告诉她,我和他老公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除了他妹妹嫁给我大哥之外,未来我们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疤痕男人还有些良心未泯,或者觉得毕竟两家是亲戚啊,豪门恩怨还是内部解决得好,这票好像后遗症比较大,就是罗小姐的老公没准在情人死后还要报复他们呢,估计情敌死了,罗小姐也不介意把他们送给他老公撒气,到时候他们就悲剧了,再说了,没有人喜欢杀人。 片刻之间疤痕男人又走了一个来回,拍着张景云的肩膀,“罗小姐那边坚持,兄弟,你也就认命吧,你也看到,我尽力了,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想杀了你,可是我们几个的命都捏在警备局的手心里,警备局当家小姐的命令,我们不得不听,你放心,我们会让你在死之前,在享受一把。” 张景云挠了挠自己的头,“罗小姐给我安排了什么死法啊?” 疤痕男人的怜悯更甚了,“本来呢,罗小姐说让你出车祸算了,那样你也受不了什么痛苦,对你也好,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发现了我们,既然不能悄无声息的干掉你,罗小姐干脆把气出尽了,她让我们在弄死你之前把你轮奸,然后把过程影像放到网上去。” “妈的,这个王八蛋。”张景云看罗秋天的“要求”,就是知道罗秋天恨毒了他,既然把话说明白,自己和李东日一刀两断,她也没有放过自己,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张景云解开自己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你们谁先来?” 摄像头已经对准他,已经有人开始脱衣服了,他们已经把张景云当做待宰的羔羊,疤痕男人踢掉自己的裤子,就扑了上了。 飞起一脚,张景云直接踢在了疤痕男人身下,一击即中。 没等疤痕男人晕倒在地,张景云助跑,高高的跃起,眨眼的功夫,就闪出了几米,就把正前方摆弄摄像头的两个喽啰打倒在地,拿着顺手夺过了的枪,指着在场唯一有行动能力的小喽啰的脑袋,“你是给罗小姐打电话,把罗小姐叫到这里来呢,还是让我一枪打破你的头?” 对着形势陡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喽啰,张景云微微一笑,“你应该很惜命吧?” 第21章 张景云觉得自己受的是无妄之灾,比窦娥都冤,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另一个当事人——罗秋天,哪怕让张景云无比凄惨的死去,她的心里依旧憋屈,就像是吞进了一颗炸弹,不仅不能把他吐出来,还要憋住,把他闷在肚子里,让他在自己肚子里爆炸,而后还又消化了,别提那么憋屈了。 这一切的原由,无非她爱那个叫李东日的男人,从在警局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就决定嫁给他。原本凭她的家世身份,她可以嫁得更好,要不是因为爱他,她怎么会挑中他,要不是因为爱他,在她知道他脚踏两条船的时候,也没有踢开他。 所以,罗秋天爱李东日,她多么的爱李东日,就会有多么恨张景云,她舍不得恨李东日,只能恨张景云。 她要张景云,死的体面全无,死的被人颜面扫地,死的被人嘲弄。 不要问她是怎么发现李东日外面有一个张景云的,一个女人如果全心全意爱一个男人,她的世界里就会只剩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印在她的心里,他身体每个角落,他身上夹杂的味道,他的情绪波动,一点的不同寻常,就是在放大镜下扩大了千万倍。 有了怀疑,蛛丝马迹被罗秋天拉出了全貌。 一开始,罗秋天没有打算理会一个木讷又明显被李东日厌恶的、只有利用,迟早都会了断的张景云,李东日对他没有感情,他们也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为了这样一个人,弄脏自己的手,引来立冬日的讨厌,实在是划不来,充其量找个合适的机会教训一下就行了。 引起罗秋天杀意的是——三天前。 “大嫂,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大哥的秘密,你帮我嫁给张景辉怎么样?这笔交易绝对的划得来,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大嫂帮我撑腰,我要做张景辉的正妻,这样对大哥也是个助力。”李娜约了罗秋天喝咖啡。 因为在张景云背后作出的手脚,被何云所知,李娜在张家的情况,近来并不好。 张景云有一句话说的话错,他的地位再低,他是张家的骨肉,他姓张,代表的就是张家的脸面,何云不喜欢张景云,张景云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可以薄待张景云,却由不得,一个家里的“佣人”欺负算计张景云,况且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不仅是算计张景云,也是耍弄她,算计张家。 故此,何云勃然大怒。 李娜没有立刻扫地出门,是托她有个局长千斤嫂子的福,但是也仅止于此了,张家通过关系,抹去了她和张景辉的婚姻纪录,她还是担当张景辉的兽侍,却没有任何可能成为张景辉的第一个有名分的女人,也没有可能生下张景辉第一个孩子,没有名分,没有孩子,她凭什么阻断张景辉的婚姻,继而张景辉的妻子。 等张景辉成年后,她就要离开张家,张家可以外面养着她,只有一句空洞的承诺——张景辉娶妻之后,就把也娶进门。 但是其中的变数,李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句承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张景辉对她感情能持续多久,她不能确定,也许张景辉很快就会移情别恋,也许张景辉的妻子,像她的嫂子一样,家世显赫,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到时候她人老珠黄,清白也没有了,还由得了她有意见吗? 李娜不会把自己沦落成这种境地,她又不傻,相反她很聪明,从选择张家当兽侍,到摸清张家所有人的性格,捕获张景辉,选择坑张景云,而不是张若菲姐妹,她在张家的地位比张景云还有高,是张家的副小姐……,她敏锐的洞察力,敏锐力,忍耐力都可见一斑。 现在也一样,她选了罗秋天作为突破自己如今困境的人选,而不是他的的哥哥李东日,明白张景云对李东日没有眷恋了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自己的利益在碰到李东日利益的时候,她会被舍弃。 因此,李娜找到了罗秋天。 罗秋天搅动咖啡的手都没有停,把勺子放下,她喝了一口咖啡,有些不悦,“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语气,我们之间也适合用交易这个字眼。” 不适合是因为我们的地位不均等,我没资格和你谈交易?还是你爱我大哥,我是我大哥的亲妹妹,我们是姑嫂,所以不用谈交易? 罗秋天隐隐居高而下的态度,让李娜不忿,面上却有些讪讪的:“对不起嫂子,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当小老婆。” “这你放心,就凭你是我小姑子,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小老婆,我倒要看看,张家凭的是什么,让我罗秋天的小姑子当小老婆。”罗秋天话说的淡淡的,莫明的却骄横的自信。 李娜得到保证喜出望外,讨好对着罗秋天一笑,她就知道比起大哥,还是大嫂给力,毕竟如果自己嫁进名不见经传的张家当小老婆,丢份儿的还是这位罗家的小姐。 “对了,你刚才说的关于你大哥的秘密?”罗秋天不自然的说。 你刚才表现得毫不在意,现在还不是主动问,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在乎这事的,李娜开门见山的说道:“嫂子,我大哥外面有人。” 李娜等着看罗秋天变脸,罗秋天却很平静,“那个人是叫做张景云吧。” “大嫂,你怎么知道?”李娜竦然而惊。 “你也看我家是干什么?我爸掌管整个首都的警备,”罗秋天讽刺一笑,“只要我要想知道,连你大哥上几趟厕所我能知道,不就是想把你嫁进张家吗,瞧瞧你们使的这不入流的手段,区区一个张景辉,哪里值得你大哥去牺牲色相?” 罗秋天早就想骂李娜了,蠢得拿玉石换瓦片。 李娜被罗秋天骂的抬不起头来,心里不服,我们兄妹要是知道能碰见你这个祝英台,哪里会出如此下策,得不偿失的后患无穷,仿佛要找回面子似的,也为了更张景云点厉害的瞧瞧,她开口道:“大嫂,你知道我哥和张景云的关系,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大哥把我们家的传家戒指,送给了张景云。” 有意的,李娜隐瞒了张景云已经和李东日一刀两断,并且企图把戒指还给李东日的行为,她继续点火,“张景云可没有看起来的木讷,他很有心机,知道我哥是个好对象,就缠着不放,传家戒指就握在手里,死也不放,威胁我哥娶他,那戒指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我哥投鼠忌器——” “闭嘴。”罗秋天恶狠狠的眼神,打断了李娜的话,“你说,你哥把张家的传家戒指给张景云了?” 罗秋天冷厉的表情,让人不敢直视,对面的李娜哆嗦了一下,全身发寒,“是,大嫂。” 罗秋天身体小幅度的发抖起来,够胆的李东日,你居然敢把我的东西送给另一个男人,该死的张景云,明知是李家的传家戒指你还敢收,还威胁?一瞬间,不可置信,羞辱欲死,难堪愤怒——朝着她席卷而来,本应该传给她这个李家媳妇的戒指,居然跑到了一个连外室都不算的人手里,还是自己男人亲自给的? 莫大的羞辱过后,是对张景云滔天的杀意。 只要张景云死,才能平息她受到的难堪,洗清婚姻爱情上巨大的污点。 幸好,张景云就要死了,被人轮奸至死,在没有比这一个死法更适合他的了。 罗秋天坐在李东日在弘扬酒店预定的房间里,假的“灵坤戒”已经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瞧,没有人能拦住她的路,勾引她男人的张景云就要死了,李家祖传的戒指回到她的手里,美中不足,李东日没有给她亲自带上。 不过,没关系,他们的婚礼上,这个愿望能得到满足。 在等待张景云死亡的时间里,罗秋天的心情很好,直到动手的那伙人,第二次拨通她的通讯器。 “你是谁,黑老大呢,怎么不是他亲自给我打电话?”罗秋天警惕性很高,她只与疤痕男人亲自联系,要不是手中通讯器显示出来的号码,是熟悉的,她根本就不会接这个通讯,没想到里面的声音还陌生。 那边的小喽啰被枪指着头,冷汗直流,为了保命,急中生智的道:“罗小姐,那个人可是个上等货,够骚,够销魂,大哥他还没完事,说一定做够本才行啊,要不然我把大哥从那个人身上叫起来?” 罗秋天嗤之以鼻,却接受了这个解释,“无所谓,你们玩够了,把他给我宰了就行,你联系我,不会是想告诉我,张景云把你们伺候的很舒服,所以你们舍不得杀了吧?” 小喽啰小心的看了张景云一眼,确定的他的脸色没有因为自己先前的话生气,“那哪能呢,我们骗谁,也不能骗罗小姐啊,只不过,我们老大说,希望罗小姐亲自过来一趟?” “什么叫做让我亲自过去?难道你们杀人,我亲自给你们递刀不成?我不喜欢看到轮奸那种肮脏的场景,也不喜欢血腥味,总之你们把过程录下来之后,我会把尾款给你们,动作给我利索一点。”罗秋水对他们的一再要求,开始不满。 “那可不行罗小姐,您不在场,我们不会动手的。”小喽啰深吸一口气,不顾那头罗秋天的暴跳如雷,按照先前预想的话,开始表演,他的语气从谄媚变得强硬起来,“这说起来,可是罗小姐你不地道,动手的时候,你可没有告诉我们,张景云的身份。 张家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扔进河里连个浪花都出不来,张家虽说不如你们罗家,但是张景云的父亲可也有军衔。 是,张家比不上罗家,但是弄死我们几个也够格了,到时候难道我们能把您供出来吗?供出您,我们死的更快,估计您也我会为了我们几个小喽啰,惹上张家。 您也甭跟我们说张家绝对查不到,世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反正我们不管了,要不然您过来,咱们一起宰了张景云,到时候谁也脱不了关系,倒霉一起倒霉。 等您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后看不到您,我们直接就把张景云放回去。” 小喽啰嘟的一声挂断通讯器,最后几句话,他货真价实的气愤了,他说的话目的是骗罗秋天来,但是说的道理却是不假,他们可能真的会落到他说的那个境地,他们一开始确实不知道张景云的身份,比如,张景云现在木家的兽侍。 实力在帝国,至少排在前三位的木家啊,这不是坑人吗,骂完罗家的祖宗十八代,小喽啰越哭无泪的像只哈巴狗一样看着张景云。 第22章 把唯一醒着的小喽啰敲晕,疤痕男人和剩下的三个以及摄像机搬进二楼的卧室,关闭好门窗,布置好一切,张景云窝在隐秘的墙角,静静的等待起来。 他编的理由并不是无懈可击,这个诱饵,罗秋天也不是非咬不可,她可以中途放弃,也可以派另一个人来执行他的死亡,来与不来,她会不会踏入这个陷阱,取决于罗秋天恨张景云的程度,是不是一定要他的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连张景云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想罗秋天来,还是想罗秋天不来,一方面他不希望在自己的身后留下一个后患,另一方面,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是逼不得已,但是那杀害同类带来的负疚感,却一丁半点的减少。 也许,他可以当做什么没有发生过?或者被动的防卫,以后来自于罗秋天未知的攻击? 张景云举棋不定,就在此际,他敏锐的听觉,听见了飞行器降落的声音。 “小姐,里面没有情况。”一个魁梧的男人率先推开门,查看了一下,而后,罗秋天走了进来。 “汪汪汪——”罗秋天抚摸自己的爱犬,“宝贝,一会儿要替妈妈报仇啊,有一个男人居然和妈妈抢你爸爸,那个男人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你会就好好的满足他,不枉妈妈这么疼你。” 罗秋天说的甜美,跟随的而来的人,对罗秋天几近于恶毒的想法,并且可能付诸于行动,有些不忍,有的叹息,有的甚至期待。 躲着的张景云却一阵的恶寒,杀人的负疚感和犹豫,却立刻消失了,这种人,杀她不是造孽,是造福,这种人渣也不配活在世界上。 张景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这一次,他绝对的做了一件好事。 罗秋天环顾四周,“黑老大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猜,而且侧耳倾听—— 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姐,黑老大大概还在忙。” 罗秋天一愣,眨眼间明白了,楼上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的出现在她的耳朵了,男人若有似无的呻吟,惨叫,粗重的喘息,已经肉体相撞霹雳啪啦的声音。 “要不是为了不破坏感情,我真应该把东日叫过来欣赏一下,张景云淫荡的表情。”颇有遗憾,但是近在咫尺,张景云的惨况也取悦了罗秋天,对于黑老大威胁她过来的行为,而引来的不满,也消散了。 要不是她过来了,怎么会看到可能她一辈子最身心舒畅的画面呢,没有亲临现场,只是听声音,她就觉得痛快,果不然,敌人的惨状,自己知道和亲眼看到,带来的感受的天差地别的。 这激起了罗秋天隐藏在内心不为人知的丑陋欲望,她摸了一下自己爱犬的头,“您们上去,把张景云给我弄下来,我想亲自看看表演,让我的宝贝加入进去一定会更加的精彩的,就当我送给张景云临死前的礼物。” 说着,罗秋天开始咯咯的笑了起来,很是渗人,让人不由主的开始起鸡皮疙瘩。 两人领命而去,即将迈进二楼的时候,张景云躲进了空间里,却也能听到外边的人说话,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由声音看,他们的脚步并不快。 “三哥,咱们这么助纣为虐是不是太缺德了?”刚加入的一个人,有些犹豫的说。 三哥无奈的叹息一声,没有说话,脚下的脚步却更慢了起来,“你能不干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磨磨蹭蹭起来,小个子说道,“三哥,你也知道,我家里穷,我妈摊在床上,一家四个孩子,只靠着我爸去当民工,我考了大学,家里没钱,我大姐为了让我上学,差点没去夜总会当小姐,我总不能拿着我姐的皮肉钱去读大学吧。没有人不喜欢钱,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被这个大小姐像条狗一样的呼来喝去,我是狗,但是我的良心没有被狗吃掉,要是知道今天罗小姐是来干这事的,就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干这种缺德的事。人,总不能跟畜生一样吧。” 来罗家只来了一个月,小个子却知道,面前被称为三哥的人不是一个畜生,就凭他特意拖慢的脚步,也能知道对于这种事,他心中也有些抗拒,所以他直言不讳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三哥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掏出一盒烟里,又放了回去,“我们是罗家的保镖。” 小个子有些失望,看来是他看错人了,他警惕的看着三哥,手指不着痕迹的摸到了自己的通讯器。 发现小个子的动作,三哥嗤笑,“得了吧,你的东西都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能在我眼皮子地下瞒住我?还想瞒住我报警?” 三哥一笑,摸了摸小个子的头,“你这幅臭脾气,跟我弟弟可真像。” 小个子脸色羞红,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有些沉闷的开口,“您在首都监狱的那个弟弟?”他隐约的听说过,这位罗家的保镖头子,有一个宝贝弟弟,不过,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徒刑,据说杀的还是一个小有权势的子弟,三哥之所以成为罗家的保镖就是为了他的弟弟赢得庇护,虽然没有办法让他弟弟出来,但是能依靠罗家的势力,能他弟弟狱中过得更好,也能让哪位权贵子弟德家族投鼠忌器,如果,三哥离开罗家,恐怕他的弟弟就要危险了。 想到这儿,小个子有些羞愧,“我不该把三哥拉进来的。” “不是你的错,恐怕我弟弟站在这里,知道我为了保住他的命,而送一个人去死的话,他也不会原谅我。”想起自己的弟弟,三哥眼中一片温柔,“报警吧。” “啊?”小个子愣愣的看着三哥,“您不是说,我们是罗家的保镖吗?” 三哥在小个子的榆木脑袋敲了一下,“对,我们是罗家的保镖不假,但是我们也只是罗家的保镖,保镖的职责里,不包括杀人。” 小个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掏出通讯器。 三哥补充道,“别忘了打开反追踪系统,让人查到是你报的警就麻烦了,还有,不要说是张景云被绑架了,你就说被绑架的人是警备局局长的千斤。” 只有这样,警察赶过来的速度,才能和流星媲美。 小个子一脸佩服看着三哥,拨通警局的电话,小声的说了起来。 张景云:“……” 他很高兴能碰见有人性的好人,但是他们打乱了他的计划,有没有。 本来的打算,是放火烧屋的,一把火全都干净了,反正里面的人不是助纣为虐,就是穷凶极恶,杀这种人,张景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但是这两位…… 张景云迫逼无奈的开始修改自己的计划。 三哥,小个人已经打开了传出激烈声音的卧室,:四个男人昏迷的躺在地上,旁边的桌子上,光脑里正播放成人影片,三个男人上演着千古不变的原始行为,清晰度的非常的高,音响也很好,嗯哼嗯哼,肉体相搏的声音,就如同在面前上演。 但是如同毕竟是如同。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恐慌,结合前后,阴谋论的脑袋瞬间就想到了,“咱们好像踩进陷阱了。” 罗小姐可能会有危险,两人反应过来,就要往楼下跑。 “三哥——”小个子转身回头,只跑了一步,双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下一秒钟,三哥也步上了后尘。 两声扑通声音,让张景云满意的从门后走了出来,把清风酥塞紧,哐啷的一声,张景云把一个巨大地花瓶摔成了碎片。 “什么声音?”声音传到楼下,一会儿就寂静下来,重新想起了男人交合的声音,罗秋天若有所悟的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给了面前两个男人一人一巴掌,“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见着骚货就走不动路了,一个两个被贱人迷得晕头转向,千人骑万人压的东西,你们也不嫌脏。” 想到李东日,想到黑老大几个,又想到现在趴在张景云身上,罔顾她命令的三哥小个子二人,罗秋天怒火更炽,“你们连个立刻把张景云给我拖下来,要是再被迷晕了腿,我就把你们阉了。” 深知罗秋天说得出做得到,剩下的两个保镖,顾不得好奇是什么样的尤物能迷得住一向不近男色的三哥,放开心里的旖旎心思,快步跑了上去,也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罗秋天深呼吸,抚摸爱犬,“宝贝,还是你好,绝对不会被张景云勾引过去。” 掏出一个蓝瓶,把里面的药丸都倒进了犬口中,入嘴即化,一会儿就被吞咽了下去。 张景云放倒上楼的两个人,冷眼看着罗秋天的动作,人兽交,留给你自己吧,一会儿没准还有无数个警察过来围观呢,希望到时候你还没有死。 冷笑数声,张景云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 第23章 最新 张景云对金毛很重要,不仅仅因为张景云是他成年的关键,也因为,“这个非他不可”被金毛衍生而出的缘由。 为什么会非他不可? 这是一个不能深追究,同样也不得不深追究的问题。 金毛没有逃避的习惯,——回避问题,并不代表这个问题会消失不见,而是成为身后的一颗定时炸弹——,他一直都是往前冲,更何况这是关系自身的切身利益的事情,当金毛从一个和张景云一模一样的人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一个问题,他的身体不是对张景云的长相敢兴趣,而是对张景云这个人感兴趣,感兴趣到,他的欲望只忠实于张景云。 放弃再深入一点的思考这个问题,一个最浅显的显而易见的事实——起码在金毛没有成年之前,张景云会是他致命的弱点,来自于张景云自己的怯懦,来自于自己的敌人,或者也来自于他母亲,都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张景云会跑,敌人会消灭张景云,以达到让他无法成年的目的,只有他的母亲罗嘉,充其量只会把张景云送到床上而已,虽然可能是使用暴力,在张景云非情愿的情况下,但是结果只是被复杂化了,而不是被割断了。 金毛最不担心的就是罗嘉那方,其次是张景云,最防备的才是他的敌对方,所以当他接到张景云被绑架,而鬼使神差的亲自赶过去,坐上飞行器上,陆续接到放在张景云身边的人传来消息——张景云是被罗小姐绑架并企图干掉的时候,他的脑筋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大少,是罗小姐不是罗夫人。”于添压住心中的焦急在一旁提醒道,一般的情况下,罗嘉虽然不是木家的夫人,木家的人不能称呼她为木夫人,但是基于罗嘉在木家的地位,木家的人都称呼她为罗夫人。 这位罗小姐绝对不是罗嘉,但是却比是罗嘉更加的糟糕,张景云在罗嘉手里,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 不过,幸好无论是罗夫人还是罗小姐,在金毛的面前都没有对抗的能力,后者比前者更让金毛没有顾忌,而且是更加的愤怒,妈的,阻止一个兽人一个成年的行为,完全可以和刨人家祖坟相提并论。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居然敢动我的人。 于添对于那位罗小姐的命运,已经没有可有火上浇油的了,只是他的心中有些古怪,话说,木家的保卫队已经就位,完全靠着他们就已经能把该消灭的消灭了,把张景云毫发无伤的带出来,绝对的不是问题,貌似用不着大少爷亲自出马吧? 能让一个兽人,在野兽的形态下出门,就已经在某些方面,证明了张景云在金毛心中的地位。 想起张景云的抗拒,金毛的似知似觉,于添不知道这是谁的劫难。 他们畅通无阻的只花了一顿饭的时间,就见到了张景云,他们穿过大门的时候,张景云正好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下来,在兽人和半兽人锐利的视野里,黑暗之中,他如同一只鸟,在二楼的天台一跃而下,额间的碎发被风吹起,轻盈的落在草地上,金毛和于添甚至可以看到,张景云闪亮的眼睛,和嘴角微小的笑意,左边一个深深的酒窝,整个人发出一种锐利的清秀,像凝水而成的冰剑。 很吸引人,于添扶住自己的额头,该死的吸引人,你他妈的勾引了不该勾引的人,你知不知道。 金毛的瞳孔微缩了一下,静静的没有发出声音靠近张景云。 张景云此时完全已经忘我了,毕竟第一次杀人放火,完全没有经验,他根本就忘记在做坏事之前,一定要先检查周围的环境,而不是在周围至少有五个以上的目击证人注目下,拿了一根铁棍,把正厅的大门从外给弄上了。 确保里面的人一时半刻不会跑出来,罗秋天拿来的药效也很好,张景云开始扯呼,回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毛,你……怎么在这么?”张景云坐在地上,一根手指指着金毛的鼻子,因为惊吓过度,“金毛”的称呼随口而出。 跌落了一地的下巴,包括于添在内。 金毛向前迈了一步,爪子搭在张景云膝上,灯泡似的大眼睛,凑近,盯着张景云片刻,“金毛?” 张景云打了一个寒颤,干笑数声后选择性失忆了,状如他们见面他第一次开口,“大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来散步消食? 于添的面容有些扭曲,却两肋插刀企图把张景云称呼木家大少金毛的事情混过去,“我们接到消息,你被绑架了,我和大少就赶了过来。” “对了。”于添从上到下大量张景云,确定张景云毫发无伤,又看看四周,“绑架你的人?” 房内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救命啊——,你不要过来”,还有清晰的犬吠。 这下不用张景云回答了,有耳朵的都能听到。 “你——”于添奇异的看着张景云一眼,“你干了什么?” 张景云继续干笑,坐在地上,玩弄自己的手指,难道他说,因为里面的人企图让他玩人兽交,所以他顺水推舟的,把门锁起来,让里面在玩人兽交,貌似这不是很绅士的行为,但是他对女士的礼遇,该没有到达以怨报德的程度,像罗秋天这种人,已经脱离了女人的行列,完全已经被归结到畜生里面去了。 但是,好吧,他的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么对待一个“人”,心里有些迈不过门槛。 罗秋天能没有障碍做的事,他却有障碍,对于这点,他完全不用羞愧,——这是人和畜生根本的区别。 屋里的战况已经快进行到了尾声,继续传来惨叫声,没有等张景云回答,于添已经开始打开了门,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浑身只挂着几条布丝,被一只巨型犬压在身下,肩膀被咬的血淋淋的。 罗秋天顾不得自己以怎样狼狈的表情被人看见,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把她救出来,就好。之后,该算账的时候,该灭口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 于添微微张大了嘴巴,颇为震惊的看着一人一狗,然后又看张景云,像蝌蚪变成青蛙,像虫子变成蝴蝶,张景云好像变态成了另一个张景云,继而又有些佩服,够狠。 男人嘛,喜欢有攻击的食人鱼,而不是喜欢芭比洋娃娃。 一边赞叹着张景云学坏了,于添拿出一把枪,准备把那只因为欲望而双眼猩红的倒霉犬毙了,激光枪在犬头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犬头直接砸到了罗秋天身上,眼睛失去光泽死不瞑目的瞪了罗秋天。 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经历了如此变故,和近在距离的死亡,罗秋天的精神居然没有绷到极限的晕掉,她费力的把身上狗推下来,——不顾犬牙还镶嵌在她的肩膀里,犬牙脱离的过程在罗秋天的肩上撕了一个口子——,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一块布围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番动作,让张景云他们刮目相看,罗秋天确实是一个狠人,巾帼不让须眉,都太浅显了,相对的,这种人很危险,不死不休,如果之前可以和解,在张景云如此报复回来之后,他们只有一个才能活下去,罗秋天不会放过张景云,而张景云见识到了罗秋天的危险度,也会在第一时间从肉体上毁灭他。 这是一个死结,于添看着金毛。 不是张景云死,就是罗秋天死,他们之间的仇恨根本就不可调和,对于罗秋天来说,她只是想要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被小人物报复回来,那是仇恨,而险些被一条狗吃屎,足以让罗秋天付出任何代价,去要张景云的命。 张景云对金毛很重要,但是,那也只是在金毛现在还没有成年的如今很重要,一旦,金毛成年,张景云就失去了价值,而金毛对张景云朦胧的感情,可能将是张景云的催命符,来自于木家的,甚至于来自于金毛本身。 爱情在某些情况下,是灾难。 于添曾经无数次希望,金毛对张景云没有感情,但是现在,只有依靠金毛对张景云的感情,才能让张景云度过难关,现在这一关都过不去,还谈什么以后呢,至于之后,再说吧,感情不是永远的,也有薄厚之分。 而最重要,面前这一位罗小姐—— “我姓罗,首都罗家,我爸爸是首都警备局局长,我的姑姑是木家夫人罗嘉,你们付不起伤害我的代价,哪怕我死了,相信我,木家罗家,都会挖出真相,把你们从天涯海角抓回来,我可保证发誓,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会是木罗两家的朋友。”罗秋天表现的相当的可圈可点,威逼利诱,说服他们,再不济也不可以拖延时间。 张景云蹭到金毛面前,瞟了于添一眼,“木家夫人罗嘉?” 罗秋天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朝张景云看去,她怕她忍不住扑上去吃了他,“木家夫人罗嘉,罗家的姑太太,她是我的亲姑姑,她是木家继承人的生母。” 木家继承人=金毛,木家继承人的的生母=金毛他妈,也就是这位面前企图谋杀自己,又被自己企图反谋杀过去的,面前这位罗秋天小姐,是过来解救他的金毛的亲表妹? 现在,张景云已经开始怀疑了,金毛到底是来救他的,还是来救他亲表妹的? 一个流水般的兽侍,一个和自己有着血缘的亲表妹? 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太妙啊,大不了亡命天涯去。 张景云心中发狠,面上装逼,“罗小姐是木家的表小姐,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罗小姐在动手之前,就没有调查清楚,我是木家的兽侍?” “知道又怎么样。”罗秋天满是不屑,看着张景云的眼神仿佛看狗屎一样,充满厌恶,憎恨,恨不得这种东西永远在世界上消失,“是木家的兽侍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表哥会为了一个兽侍,来为难我这个表妹?你还不够资格让我顾忌。” 见过蠢得们见过这么蠢得,也就是这种大小姐会有这种理论,稍微有点头脑的人,稍微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知道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永远都不要动用非常手段。 哪怕是生命于蝼蚁,踩死一个人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并且不会负任何的法律责任,在没有必须杀人的时候,最好不要杀人,因为后患太多。 罗秋天碰上了最倒霉的情况,她踢上了铁板,遭到了反噬。 当然,想张景云这种情况,万中无一,但是不能否认,罗秋天根本就没有杀张景云必要,她杀张景云的原因,无非就是,张景云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杀张景云无疑是得不偿失,特别是,明明知道张景云是木家兽侍的时候。 张景云冲着金毛指着罗秋天:你看,你看,你这个一表三千里的的表妹都没有把你放到眼里,明明知道我是你的人,还敢动我。 可不是一表三千里吗,金毛站在罗秋天面前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认出来,面前的金毛狮子是她的亲亲表哥? 两个人估计就没有见过面。 既然他们之间不是很亲,张景云觉得,他已经不着急跑路。 于添给了张景云一个赞赏的眼神,小子,你终于开窍了,他搭把手帮了一个忙,“罗小姐,你知道木家培养一个兽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吗,不是让你让你泄一时之愤的。” “得了吧。”张景云在一旁一唱一和,“要是罗小姐不是木家的表小姐,罗小姐也不会动木家的兽侍。” 木罗两家相差悬殊,要是没有罗嘉那一层联系,罗秋天根本就不惹罗家,她就是知道动了张景云,有罗嘉家在中间,有与罗家有血缘关系的金毛在,充其量木家只会不快,而不会伤害她。 所以张景云才会说,这位罗小姐很傻很天真,木家不会为了一个张景云和罗家一刀两断,难道罗家会为了一个罗秋天,失去木家这个强有力的姻亲,惹木家这位下任家主不快。 罗秋天明知道张景云是木家的兽侍,而率先挑衅,哪怕张景云死了,在木罗两家她也讨不着好,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不会等木家开口,罗家就会主动地惩戒罗秋天。 傻姑娘啊,你应该在张景云卸任了木家兽侍之后,再动手啊。 张景云还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对于罗秋天这类很傻很凶残,偏偏有点家世的人,他一向退避三舍,没有人喜欢和疯子大交道,道理显而易见。 第24章 最新 金毛进屋之后就不发一言,但是存在感却没有减弱,无论是罗秋天,还是于添张景云都知道,能做主的是他,他们把事情拆明朗了之后,都在等待他的决定,他看着无视罗秋天暗中打开通讯器,他盯着张景云:自听到罗秋天是金毛的表妹时,张景云时刻戒备,上一秒发现不对,下一秒就能逃跑,他已经不着痕迹的远离金毛,靠近窗户,并且在策划脱身的路线。 金毛有些不快,明显的不高兴,已经接近了生气。 张景云越是暗示他应该帮他,他就越越生气。 难道是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为什么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他会帮这个长得不怎么样,脑子还笨的要命,又像一只趾高气扬的蝎子,自称他表妹的女人吗?他表妹,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好不好? 他罗家的表妹多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一百分之一的一个表妹,和只有一个的张景云,倾斜的角度很明显不是吗? 况且—— 金毛想起自己打开门,看到被压在身下的罗秋天,如果不是张景云足够强悍,这可能是张景云的命运。 他都舍不得强奸张景云呢,那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居然敢这么欺负张景云。没有得逞?想想也不成。 尽管张景云的不信任让他不太高兴,但是那是属于内部矛盾,回去有的时间教训张景云,当先,想要解决欺负张景云的罗秋天。 事情不难办,毕竟木家强于罗家,两家唯一的纽带不过是罗嘉,罗家是金毛的外家,但是金毛先是木家的继承人,才是罗家的外孙,这件事可以是他的表妹企图谋杀他表哥身边的一个小小兽侍,也可以是罗家的一个姑娘,冒犯了木家继承人的威严。 如果金毛非要说是后者的话,连他的母亲罗嘉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当家族与家族对碰的时候,姓‘罗’的罗嘉在‘木’家只是一个外人,她对木家影响,是建立了金毛愿意听的前提上。 拉扯那么多干嘛啊,是罗秋天先动的手,张景云被迫反击自卫,盘古错节,被金毛处理起来举重若轻,对着于添道:“把这位罗小姐,交给罗家的族长,说清楚缘由,想必罗家会给木家一个交代。” 张景云眉开眼笑,屁颠屁颠的就跟在金毛后头。 一千年之前,有一句很有名的话: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一定要学会享受。 张景云窃以为,这句话包含着人生所有的的智慧,一个人一生遇到的种种,都浓缩成了上面这句话,你一些装逼的各种崇高,立志的话都要生动形象,充分的说出了世界的本质。 这句话是张景云的座右铭,他的处事的态度,已经圆滑到了圆润的程度。 当面临一场必不可免的,不能反抗,反抗被强奸,不反抗就是和奸超,又出他认知的范围的时候,他只能只能让自己少收一点罪。 张景云沐浴过后,坐在床上,在摆弄几个巴掌大的小瓶子,金毛伏在坐垫上,由着于添给他吹干毛发,一边问张景云,‘你怎干什么?’ “在做准备。”张景云目光有些闪烁,继而又觉得自己无愧于心,看看他们俩的体型吧,自己身后小洞里怎么能塞下那么大一块肉,虽然他已经答应和金毛上床了,在上床之前,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以后不在性事留下什么阴影,难道他不能做点防护措施吗? 身为一个正常理智又睿智的男人,他要求做一点小措施保护好自己,这个要求再正当不过了。 张景云抱着自己的小瓶子,坐到了金毛面前,举起了一个一个小瓶子,里面的蓝色液体只能够成人喝一口,“这是强力迷药,药效能持续十二个小时,喝下去之后,就是有人把我放在油锅里炸了,我也能感觉不到一点的痛苦,平静的逝去。” 张景云把药效和用途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再怎么的一本正经,和比喻恰当,也掩盖不了本质。 ‘你想让我奸尸?’金毛看着蓝色小瓶子,为它的药效延伸出了注解。 张景云眨眨眼睛,讨好的揉揉金毛的狮子头,然后又拿了另一个小瓶子,“你要不是喜欢奸尸,那这个怎么样,他可以暂时麻痹痛觉神经,完完全全的不会带来任何痛苦,而且绝对没有后遗症。” 美中不足的是,他会保留今夜的记忆,继而给张景云以后的性福生活带来莫大的阴影,所以他最满意,最推崇,最推荐的就是强力迷药了,明天,他完全可以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嘛。 金毛还是吊着一张死人脸,‘那和奸尸有什么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你怎么不去奸尸,呀呀呀呀呀—— 要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存在,张景云简直忍不住,拎着金毛的狗耳朵大吼:哥我让你奸尸已经是勉为其难了,你还有这么多意见,小心哥甩手不干了,让你一辈子当畜生。 苍天啊,赐给我一个雄心豹子胆吧。 苍天的眷顾没有在张景云身上洒下光辉,张景云只能谄媚的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有气无力地说道,“最后一样,强力春药。” 效力绝对的可以和毒品媲美,让服用者快活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还有镇痛功能,同时附加一点点消除记忆的功能,介乎于强力迷药和镇痛药之间。 当然,以上就不用解释的太清楚了。 “你选哪个?” 三个小瓶子被张景云摆在金毛面前,金毛尖利的爪子毫不犹豫的指向第三个。 好吧,跟预想的差别不多,正所谓坐地起价落地还价,只有起价够高,还价之后的价钱才会更高啊。 最后一次,张景云征求金毛的意见,“能不能给我一针肌肉松弛剂?” 金毛理都没有理他,于添干脆给了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替金毛收拾完毕,就要推门出去。 “我有些紧张。”张景云拉住要离开的于添,“你准没准备好医生,没准我需要抢救,还有的我的血型是B型,一定要准备好血浆,还有啊,你千万千万不要忘记,半个小时之后,你一定要进来,把我弄出去,要知道初哥是容易食髓知味的,我可不想死在一个男人床上,你一定要记住半个小时啊。” 张景云可怜巴巴的拉着于添的袖子,寻求保证,让于添对天发誓。 于添有些无奈敷衍的点了点头,掰开张景云的手指。 金毛哼了一声,半个小时,你当我早泄啊。 张景云从容就一般的喝下瓶子里的液体,入口微甜,只不过一小会儿,腹部有一股火在烧,口干舌燥,视线模糊,也开始渐渐无力起来,他知道药效开始起作用,大概再有一段时间,他就理智全无,完全的可靠本能活动。 张景云慢慢的爬上了床,理智在消失,至于以后的事情交给金毛和做了一场梦的自己吧。 “啊啊啊啊——” 屋外,于添不忍的别过头去,看向别处,房间的隔音虽然做的很好,但是为了掌控情况,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人类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哭叫声,野兽发泄性欲兴奋的吼叫声宣泄出来。 见多了,听多了人跟兽人交合的场景,以前于添并没有什么感触,但是这次,张景云明显的抗拒,以及他的不情愿,让于添对这种平常的习俗,这样的场景有了一丝不忍。 他在门缝里看了一眼,张景云浑身赤裸的跪趴在床上,身下被塞了两个枕头,随着身后一次次进出,血液从交合的部位流了下来,大量的鲜血染红了男人的股间和大腿,血迹沾染在白床单上,屋里弥漫着血腥味,像凶杀现场一般。 于添不忍再看,他看了一下表,按照通俗,金毛的交配时间大约有四十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的时间,他跺了跺发麻的脚,他知道张景云的惨况还没有结束,当金毛进入射精状态的时候,张景云受得苦会更多。 张景云的嗓子已经叫哑了,他低估了和金毛上床受到的痛苦,春药药效根本就没有达到完全免疫的程度,至少,在整个人仿佛被撕裂的痛楚下,他还能被拉回一点理智,好疼啊,疼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金毛兴奋的一声大吼,张景云感受到自己身体内的巨型异物再次发生了变化。 不,不——,张景云发出一声可以刺破人耳膜的惨叫声。 成了,于添神经放松之下,才发觉自己生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已经塌了,他正要推门进去,一只修长的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大哥还没有完事,你不应该进去。”已经成年化成人性的黑毛木鑫瑞,拦住了于添,“哪怕你再喜欢张景云,也不要忘记你的职责。” 兽侍,无论什么时候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兽人好,一切为了兽人的利益。 于添微微欠身,“我是遵从大少的命令,大少之前已经吩咐了,在第一次后把张景云带出来。” “我靠,看来真是和小弟一样,大哥也拜倒了张景云的石榴裙下了,多做几次有不会死掉,大哥不用这么心疼张景云。”木鑫瑞嘀咕,继而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现在也晚了,要知道男人在兴头上,可停不下来。”特别兽人成年时的第一次。 本来兽人兽型的时候,多少都会染上一点野兽的习性,总不能期望野兽有自制力吧,加上欲望的燃烧,做上几天几夜都有,就像木鑫瑞,他中途换了三个人,一次根本就得不到满足。 通常,也不会有人压制兽人这方面。 虽然金毛之前有吩咐,被木鑫瑞这么一耽搁,也迟了。 于添闭上了眼睛,“第一次将近一个小时,如果再来第二次——,第二次时间会更长的,张景云撑不了多久的。” “放心。”木鑫瑞挥了挥手,“虽然我想让大哥做到尽兴,但是谁让大哥只要张景云呢,大哥这么在乎他,做到最后咱们肯定要给张景云收拾,我可不想大哥找我算账,一会儿你抓住机会,把张景云带出来就是,我绝对不阻止。” 第一次射精结束,金毛没有拔出自己的身体,就这么埋在张景云体内,迎来了第二次勃起,亢奋快速的抽动自己强有力得腰身,继续追逐适才体会到的极致欢愉。 张景云,张景云,金毛在心中叫着张景云的名字,伸出舌头,收起舌头上的倒刺,舔在张景云的脸上。 他很快活啊,张景云让他如此的快活,金毛发出吼叫声,一下一下用力撞击压在身下的身子。 张景云呻吟的奄奄一息,只能趴在床上,被动的接受,嘴唇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眼中流着泪水,在金毛第二次爆发的时候,只是小浮动的抽动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抓紧时间赶紧把张景云弄出来,要不然大哥要弄第三次的时候,就晚了。” 要知道兽人兽型的那里,和野兽一样,是有倒刺的,勃起之后,除非能泻下去之后,否则的话,硬拉能把张景云的肠子拉出来。 木鑫瑞和于添进入房间,靠近张景云。 吼——,金毛低吼了一声。 “大哥,我得把张景云送去找医生,你也不想把张景云弄死吧。”谁也不知道,金毛的脑子此时是不是人脑子,说不定谁上去,就会被领地意识浓厚的狮子,误以为是来抢他老婆,到时候被攻击,可没处去喊冤。 木鑫瑞举起双手,停在原地没有动作。 嗷呜,金毛用头拱了拱张景云。 张景云背对着金毛,像死了一般的没有反应。 金毛把自己拔了出来,没有东西堵住穴口,张景云下身立时涌出了大量的红白液体,血液和精液流出,金毛伸出舌头舔舐,然后在张景云身上爬了下来。 木鑫瑞和于添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欣喜的看着金毛—— 着地的四肢,巨大地身躯似乎在慢慢的膨胀,在空气好像被扭曲中,全身金色的皮毛在慢慢的变淡消失,瞬间,直立,成为一个魁梧精壮的男人。 有着结实的肌肉,蓄满了力道,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型,不是合适真实年纪的,不是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之间的青年,发出的气势,覆盖着流畅肌肉的身体,刀刻斧凿有棱有角的面容,还有胯间的巨物,无一不表示着,金毛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金毛木焱瑞弯腰抱起床上赤裸的张景云,爱怜的额头亲了一口,接过于添递过来的白床单,遮住张景云的身体,也不顾自己还光着屁股,径直去隔壁抱着张景云去找医生。 一旁的木鑫瑞险些吐血,为毛啊,为毛大家同样是十八岁成年,大哥就变成了男人中的男人,甭提多有男人味了,而自己就变成了男人中的人妖,龇牙咧嘴,都楞能生出几分妩媚来,难道就是因为他大哥上的是男人,而自己上的是女人?他不服。 黑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第25章 最新 张景云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他的父亲,抚摸着他早逝母亲的照片流泪,用大手把他举起来放在自己脖子上,抱着儿时的他去游乐场,拿着棍子,一边追打他,一边喊他小兔崽…… 他很欢喜和父亲捉迷藏,偶尔故意让父亲追上来,打他几下,在装模作样的嗷嗷叫的喊疼,然后父亲就会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给他做最喜欢吃的炸酱面,纯手擀,很劲道,好吃。 这天不知怎么的,他自己吃面的时候,非常的高兴,比任何一次都高兴,滋溜滋溜的喝汤,——也没有思考炸酱面会有汤的问题,他一直喝,一直喝,等汤喝完了,在碗底里居然找出来一个糖捏成的小狮子。 他喜滋滋的,用两个手指捏起小狮子,放进嘴巴里,一口吞掉,还没有感觉什么味呢,就滑进了喉咙,紧接着,屁股一疼,他拉了。 之间,那只从他嘴巴里进去,屁眼里出来的糖狮子一落地,见风就长,一眨眼睛足足有三只狗这么大。 坐在他对面的爸爸,碰的一声泡沫就消失不见了。 张景云面前的狮子,张牙舞爪,得得瑟瑟的,甩着小尾巴,摇头晃脑,一步一跳的,就扑到了他的面前,巨鞭一样的尾巴,一挥就打在他的眼睛上。 金毛就见着张景云眼中流出了透明的液体,眼皮子动了动,然后手抬起来,揉了揉眼睛,噔的一声眼睛睁开,与自己四目相对。 把张景云两腿分开,一只手抬着张景云一脚,一只手摸着张景云屁股的金毛一愣。 张景云看向面前的男子,呃,这人是谁?不认识,但是一看就不是好人,居然猥琐到他张景云身上,白瞎了这么一副人样子。 坐在自己腿中间,又摸着自己的屁股,完全可是构成XXOO的现场,看清楚状况,张景云挣扎着就要把脚收回来,结果—— 身体怎么动不了呢,再动,张景云保证自己吃奶的时候,都没有费这么大的力气,可是身体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都没有移动分毫,他急了,张嘴冲着男人喊道:“你谁啊,你怎么耍流氓啊。” 声音微小的好像蚊子在叫。 不过,金毛听到了,但是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继续他被打断的行为,他小心把张景云的腿分的更开,把张景云的一条腿抬得更高,“我没有耍流氓,我在给你上药。” 金毛的伸出手指,在张景云穴口挖弄,弄出了一个手指粗的,已经干瘪了的柱体,张景云痛的吸气的时候,又重新取出了一个饱满的透明柱体,塞到了张景云的身体里。 把张景云的腿放下来,合在一起。 “你乖点,再忍几天,这种部位,修复液不能多用的,还是让它自己长好了的好,用多了,下次更容易撕裂。”金毛亲亲了他失去光泽的嘴唇,安抚道,“慢慢来,大概再有个四五天,就能完全好了。” 修复液,外国被称为圣水,修者称为灵液,而世俗中的科技者则称为修复液,可以促进细胞快速再生,加速伤口愈合,但是同样的,取巧和省力总是有隐患的,使用修复液让伤口快速愈合的同时,会上伤口产生记忆,同时每用一次修复液,就会增加修复液的抗性。 张景云看着面前的男子,对男子的决定并无异议,只是——,“你是谁?” 难道是木家请来的护工?好你个于添啊,你害的我被金毛奸了那么久,不亲力亲为的当床前孝子也就罢了,在我醒了三分八秒之后,你连人影都不见,你对得起你兄弟我吗? 既然自己的蚊子叫,能让对方听见,张景云也就吝啬的没有提高自己的声量。 “用你话说,我是金毛。” 得到答案,省省力气的张景云沉寂了,被如此的荣幸,惊吓的脑子完全停摆了,他没有问为什么来亲自照顾他的是木家大少,而不是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任凭金毛喂了喝了半杯水,呆呆的任金毛熟练的把他横抱起来,打来浴室的门,放进浴缸里,调试温度,给他洗澡。 张景云浑身无力,面对面的跨坐在金毛的腿上,头倚在金毛的肩上,避免压迫到他身下的伤口,金毛还要微微后倾,让张景云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交给他。 金毛的动作不是很温柔,也达不到粗鲁的标准,他的动作很迅速,而不是潦草,三两下就把张景云弄干净了,抽出一条大毛巾把他裹住,把他抱出浴室。 张景云费力的在大毛巾里扭动了一下,“大少,您能把于添找过来吗?” “怎么了?”金毛的脚下顿顿,若无其事的说,“这几天他忙的脱不开身。” 看来于添是没戏了,张景云退而求其次,除了金毛,给个找个乞丐过来都行,金毛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体谅体谅他吧,他还是一个伤员啊,“那您随便给我找个男人来吧,我憋不住了。” 他需要人帮他把尿。 金毛一笑,转身往回走,“还另外找男人干嘛啊,难道我不是男人?” 那怎么能一样呢,以您金尊玉贵的身份,能劳您大驾把尿的人,估计只有您未来儿子,才有可能获此殊荣。 张景云不想尿在裤子里,不对,他现在没穿裤子,于是他闭嘴了。 不到十秒钟之后,张景云后悔的要撞墙。 金毛蹲下身,让张景云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扶住张景云的大鸟,面无表情的,“尿吧。” 张景云:“……” 他石化了,他傻了,他以为自己的终于出现幻觉了,他分明就是做蹂躏金毛的美梦。 对张景云的僵硬视若不见,金毛大手揉了揉张景云的小腹,慢慢的挤压,一手揉捏张景云的大鸟,“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给你把尿的,你刚醒过来,估计排尿功能也还没有这么快恢复,慢慢来,你迟早都会习惯。” 习惯什么?习惯你继续跟我把尿?金毛啊,你的小学语文肯定没有学好,这句话有严重的语病,主语不对啊,你不应该说“我”迟早会习惯的,你应该说“我的排尿功能”迟早会习惯的。 最后一句话,让张景云无名的打了一个寒战,腹部一用力,哗的一声水流喷射而出。 金毛满意的点了点头,替张景云抖了抖大鸟,用温毛巾替张景云擦了擦。 然后他被放到了卧室连着的客厅里的半圆形沙发上,金毛转身走进卧室。 张景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某个部位便秘一样火辣辣的疼,先前金毛塞进屁股里的东西,没有让他难受,反而带来了一丝的清凉,他眯着眼打量四周,大概有五十坪的客厅,装修的很好,主色调是白灰色,颜色偏淡,设计的简直大方,对面墙有一个有个五十英寸的液晶电视,左边一个手工刺绣的松柏屏风,往里应该就是放着竹编躺椅的阳台。 房间很朴素,内容很惊悚,他妈的——这是金毛的房间。 把自己弄到金毛的房间,金毛亲自照顾,张景云诡异的发现,金毛秀逗的脑子,已经把事情改了一个方向,把原本的银货两讫的“皮肉买卖”,变得有些脱轨。 这下张景云不仅屁股疼了,他的头也开始疼了。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张景云拒不接受现实,并企图找出这不是金毛的房间的证据。 金毛走出的卧室的时候,就见张景云像一只小乌龟一样,奋力的拔着脖子,努力的回头把头扭过去,并试图攀过沙发后椅,看到被沙发挡住的视线。 “你想看什么?”金毛上前把张景云抱起来,带到了沙发背后。 后面的墙壁上一张绿色的水墨风景画,张景云眼睛闪亮,“那副亚维农少女呢?” 金毛明显的眉头紧皱,带着一丝的不赞同,好像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招女支,“你喜欢裸女画?” 亚维农少女,上面画的可是五个姿态豪放到极致的裸女。 张景云很不爽,喂,金毛你什么眼神啊,男人喜欢裸女是正常的,不喜欢裸女的是不正常的,你还不是把裸女挂你房间,时刻都瞄一眼,刺激你的XX欲望,况且那可是毕加索的裸女,虽然不是真品,但是作为被著名画家临摹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赝品,它的价值也在5000万之上。尽管张景云绝对这幅画据对没有裸女照片漂亮,但是架不住,这幅画可以换几百打的裸女。 “那幅画已经没用了,我把它放仓库里去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金毛见张景云有些失望,说道。 “真的。”张景云立刻就“这是不是金毛的房间”这个问题丢到了脑后头,难道五千万,不值得自己住在金毛房间几晚吗? 金毛点了点头,用睡袍替张景云换下裹着的大毛巾,“你现在穿衣服不方便,过几天你好的差不多了,我抱你去外面晒太阳。” 张景云只着了一条睡袍,连内裤都没有给一条,下身漏风,冷飕飕的,他吸吸莫须有的鼻涕,之后,居然端了一碗白粥来,用汤勺亲自给他喂饭,勺子从碗里出来,金毛用舌头试试温度,送到张景云的嘴边,张景云吞下去,金毛再替他擦擦嘴巴,一勺一勺又一勺,第一勺,还是金毛掰开石化张景云的嘴巴塞进去的。 到底是你老年痴呆,还是我老年痴呆啊,白粥顺着张景云的下巴就流了下来,金毛眼疾手快的用手接了一下,还是有一滴散在了张景云的身上。 看来又要换衣服了,金毛拉开张景云的睡袍衣带,一只手搭在了金毛的手背上。 沙哑而模糊的声音,“我说金毛,你这么伺候我,不会是不想给嫖资吧?我告你甭想,那可是老子的卖身钱。” 第26章 最新 张景云被包养了。 张景云和金毛谈自己的卖身钱的结果,就是被金毛包养了,他也不知道他们的话题怎么从‘肉体交易’变成了‘金毛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继而进化到他们进行长期的‘肉体交易’。 当然,这不是包养与被包养的问题,现在很多人露胸露屁股露下身,哭着喊着求包养,大家笑贫不笑娼嘛,包养也是一件喜事。 男人包养女人是平常,女人包养男人也很平常,甚至男人包养男人,女人包养女人,更是司空见惯,群P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有种你包养一狗,玩儿人兽才能上头版头条,现在时代更好了,人兽也已经过时了。 对于包养与被包养,张景云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有负担的是—— 在张景云被金毛侍候的,爽的在床上直抽筋的时候,张景云从了,他妈的,给钱就是爷。 谁怕谁啊,还不知道谁嫖谁呢。 左边蒙头吃猪肉,右边暗地里嫖金毛,中间大把大把的搂钱,争取在他们拆伙之前,把金毛的一半的财产,愚公移山到自己的名下。 五千万初夜费,五千万的裸女画,等张景云伤好第二天,金毛又送了一套别墅,挂到了他名下,这挣钱的速度,抢银行的都要甘拜下风。 美中不足,金毛也搬了进来,几天下来,张景云差一点没有被搞成肾虚。 满足了金毛的下半身,帝国首都医学院也开学了。 帝国首都医学院的全称是,帝国皇家大学之医学院。 他不是一所独立的大学,而是一个大学的部分,帝国皇家大学包括军学院,商学院,法学院,医学院,工学院,艺术学院……,它个一个全面的综合性学院,这里的全面,是指无所不包,几乎。 当然如果有姑娘想学家政,新娘课程的话,就只能遗憾了。 但是帝国皇家大学的每个学院,在其业界都是最好的,没有之一,它就是最棒的,他几乎囊括帝国所有的顶尖一流人才,没有在帝国皇家大学上过学的,也有帝国皇家大学的毕业证,比如金毛,从来没在帝国皇家大学上过一天的课,却通过了帝国皇家大学的考试,不过他考得是商科,而今,金毛还要在帝国皇家学院修读军事。 七月十五日,早晨。 “我们还有十五分钟就要迟到了。”张景云忍不住看了一下表,再一次提醒,面前的明明都快火烧屁股了,却慢条斯理喝着玉米粥,吃了水晶包的金毛。 “你急什么,还有十五分钟呢。”金毛喝了一口汤,含在嘴里回味片刻,才吞进喉咙。 什么叫做,‘还有’什么十五分钟,张景云觉得自己真的要吐血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来得及买飞行器,做公用交通设施,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帝国皇家大学的话,他会管这头金毛狮子狗去死啊。 他知道,他就知道,这绝对是金毛的打击报复,不就是他昨天金毛求欢的时候,因为明天要考试,他说了‘太晚了,还差十五分钟就十一点了’,今天他就给自己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你妹啊,你不就是欲求不满,装什么装。 金毛表面面瘫,实则闷骚,张景云可以用自己满身的淤青证明。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人不能和野兽计较,张景云摆出一张笑脸,毛驴嘛,顺毛捋是常识,他违心的承认,“好吧,十五分钟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完全不可以成为他拒绝金毛求欢的借口。 ‘你识相’,金毛立刻就放碗,一只手伸到了张景云面前,“过来。” 不要给狗计较,张景云坐在金毛的腿上,主动给了金毛一个舌吻。 色诱还是有成绩的,一路飞驰犹如过山车,张景云赶到大学门口的时候,没有迟到,但是也相去不远。 大学门口已经人山人海,因为每个学院的考生都是今天考试,每个考生又都有家长陪同,触目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虽然已经经过了粗略的筛选,能到这里的都是佼佼者,但是在这些佼佼者之中,又有十分之六的淘汰率,像医学院,艺术学院,这些要求有根底的学科,淘汰率更有十分之八。 帝国皇家学院实行的精英教育,学费高昂,每个教授都是各界的顶尖人才,一个教授名下的学生不会超过五名,那不是教学生,那是教徒弟,表面的意思差不多,实际上却又天壤之别,“学生”可以批量生产,老师教只是教而已,就是一个武教头,而“徒弟”不仅物以稀为贵,更代表的是师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代表的是一种技艺和经验的传承,师傅的人脉,师门的师兄弟,都更加广阔。 这样的教学模式,注定了帝国皇家大学的人数‘稀少’,据说,最多的时候,几个学员加起来,从来没有超过五百人,最少的时候,只有可怜巴巴的五十六人,这个精确的数字,铭刻在校史上,并为历任的任职教授所骄傲。 想想,五十六人啊,每个学院平均下来,不会超过八人,以帝国皇家大学满1000人的配置,估计当年,学生都可以跑马了,宁缺毋滥到这种程度,足以让其中任职的教授骄傲,同时也可以,让外界的人面对如此可悲的入学率,泪洒衣衫。 但是可悲的升学率,也致使非天之骄子不能入帝国皇家学院,走出来的学生,都成就非凡,在业界都首屈一指。 美好的未来,广阔的前景,触手可及的成功,帝国皇家大学的门槛就是一道龙门,进一步,鲤鱼化龙,飞黄腾达,退一步,跌落凡尘,与泥沙为伍。 美好的未来,残酷的竞争,机会是有限的,竞争者却很多,还没有开始考试,考生彼此对视都能碰触火花,每多到一个人,就用“又来一个抢肉”的眼神看着对方。 现场气氛紧绷,距离门口三米之外已经由穿着褐色军装的兵哥拉开了警戒线,只有考生才能通过。 在警戒线之后,有两个穿着红色军装的人。 绿色军装代表陆军,白色是空军,蓝色则是海军,褐色代表的是维持治安的警察,而红色,是监察。 顺便说一句,帝国皇家学院是官办机构。 金毛发现张景云在看监察部的人,“他们是来监察考试公正性的,教授舞弊,泄题,以及考生作弊,如果被他们发现的话,就会立即被逮捕,投入监狱,在帝国皇家学院的入学考试上作弊,那会触犯帝国宪法。” 张景云奇道,“这么严重?” “帝国皇家学院的入学考试,是对平民最公平的地方,在这里的,没有人有任何特权,一切都会凭借自己的能力,世家子弟,有钱有权,都会在这里止步。”金毛没有回避家世在社会上的优势。 实际上,哪怕是入学考试如此的公正性,也不是绝对公平的,绝大的社会资源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在家族长辈下的耳濡目染,他们的起步都要比平民更加的早,也许在平民刻苦钻研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名家的指导下,步入了殿堂。 世界上,成功从来都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百分之一的天分,而是百分之九十八的家世+百分之一的汗水+百分之一的天分,平民之中天才之中的天才,才能追赶上世家中‘天才’的脚步。 “挺像古代的科举考试的。”张景云没有想到社会的阴暗面,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了——高考还有作弊的呢,对严格的一视同仁的选拔考试,张景云反而……感激,令人讽刺啊,有些东西被抢去久了,当强盗还给被害者一点的时候,被害者反而有些感激。 这时候,耳边响起了风笛声,帝国皇家大学的雕花大门,被打开了,校长大步而出,他高举双臂,笑眯眯的道:“我现在正式宣布,3055年,帝国皇家学院第一百二十三次招生考试,即将开始,闲杂人等请自动退场。” 门口开始有士兵开始驱赶学生。 带只剩下学生之后,白胡子校长继续慈眉善目的普及考场知识,“考生根据报考的各学院去各自的考区进行考试,大家在网络之上,应该拿到了自己的考试号吧。 请大家自觉遵守考试纪律,给大家一句忠告,千万不要作弊,上届作弊的考生,现在首都监狱里吃白菜帮子呢。 当然,如果有哪一位考生能瞒过我们的眼睛,成功作弊,那绝对的另当别论。——不要客气,尽管作弊,如果作弊成功,我们不仅不会取消你的入学资格,将颁发给你一枚特殊贡献勋章,更将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奖励你为我们“防作弊”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 这段话一开始,还有的学生被校长极富有亲和力的笑容所感染,有的还被他的幽默逗笑了,等越往后面,全场的人都开始冒出了冷汗,不怕你作弊,还鼓励你作弊? 经历了一百二十三届的考试,所以的漏洞都几乎被堵上了,迄今为止也没有听说过,能作弊成功的,这段话,校长透露出的强大自信,连消带打,几乎没有人能在提起作弊的念头。 帝国皇家大学的七道门都被打开了,考生们鱼贯而入,张景云和金毛根本就不是一个学院,金毛走进了第一个门口的军事学院,张景云则进入了第二个门口的医学院。他随着人群进去了一个偏僻的宫殿,真的是宫殿,一个能容纳五百人的大厅,不是宫殿是什么。 殿内已经放好了桌椅,张景云依照考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的左边赫然是他的亲妹妹——张若水。 张若水发现张景云也是一脸的错愕,继而,一副“你疯了”的样子看着张景云,“二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张景云环顾四周,他在这里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张若水也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不过她得态度毫无改变,只不过从张景云疯了,下降成了张景云自不量力,自如其辱。 她自言自语,“这次考医学院的考生,比前几年的人数都要多,这个考场有五百人,这样的考场一共有三个,也就是一千五百人,而被入取的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人,最高的有百分之六的入取率,将有一千四百人将要被淘汰,其中很多人都几乎有家学渊源,大家都是靠实力争夺,实际上这种级别的考试,是没有侥幸可言的,企图靠运气,靠满腔热血,是行不通的,幻想着作弊,不仅会为自己引来牢狱之灾,更会让家族蒙羞。” 张景云无语望天,难道他在张若水的心目中,就是想要“用作弊这种旁门左道的手段达到目标”的道德小人,如果她的语气,是劝告的话,那也没什么,偏偏的她的语气像是教训。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景云直接把张若水当做空气。 第27章 最新 张若水对着张景云的后脑勺,皱着眉头,暗生不忿,转眼又觉得自己和张景云这种人生气犯不着,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随着时间,他们的交集可能就只会在家里,虽然她不喜欢张景云没有自知之明的来参加这么级别的考试,但是对张景云的行为也能理解,没有人甘心呆在别人的脚底,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奋起一搏,想要抓住机会也是人之常情。 也许试过了,就老实了?希望如此吧。 不过二哥的心确实大了,必须要告诉父亲,要是等二哥闹出乱子来,擦屁股收拾乱摊子的还是他们。 “二哥,你不要做出什么给张家丢脸的事情来,我会监督你的。”张若水对着张景云警告道。 张景云简直无语了,不惹狗,狗惹你,他已经没有幻想在张家人身上得到什么亲情了,只有他们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谢天谢地了。 就把她当做犬吠吧,何必为了别人的过错让让自己生气。 可是,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太生气,张景云自觉自己的忍功日趋增强。 考试即将开始了,在殿内的虚幻荧屏上已经一个巨大的虚影,同时每个考生面前两米的金属台开始打开。 一时之间,殿内清晰可闻的传来此起彼伏的口水吞咽声。 ——金属台打开,出现在考生面前的是一个内脏被掏空的尸体,尸体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碎肉块一样的内脏就放在旁边,成色还是很新鲜的,上面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脚面上。 殿内血腥味扑鼻。 哇的一声已经有人吐了出来。 张景云欢喜的看着张若水的脸色变成了若鬼的惨白色,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颤微的伸向碎肉堆,慢慢的,在离碎肉近在咫尺的时候,猛然一闭眼,手按在了碎肉堆里,一瞬间,她简直就要晕过去。 果然恶有恶报,张景云乐不可支。 “哎呀呀,小姐就是花骨朵,特别漂亮的小姐就是特别漂亮的花骨朵,让花骨朵接触这么血腥肮脏的尸体,那些该进地狱的老头子,果然老糊涂了。”易小尘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和自己的小兄弟打招呼,“嗨,小云,咱哥们果然有缘啊。” 张景云脖子险些扭断,猛地一回头,他后面的人,赫然是他上次在小洞天结识的朋友——小洞天的老板易小尘。 此时那个家伙,正一脸痴迷的盯着金属台的碎肉,手里还拿着一个血淋淋的肾,凑到自己眼前,好像看已经稀世珍宝,“虽然那些老头子老糊涂了,但是合哥的胃口,简直为哥量身定做的,难道知道哥今天吃养杂碎没有吃饱?话说,这个肾可比哥吃的羊杂碎新鲜多了,凉拌肯定好吃。” 哗啦的一声,可怜的易小尘的邻座被他刺激的吐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和易小尘一样早晨吃的羊杂碎。 所有的考生,恐怕只有易小尘会赞美这届的考题了。 张景云不禁奇道,“易大哥好像经常面对这些?” 这不是标本,尸体的样子,逼真的好像在上一刻才被人残忍的杀害。 易小尘把手里的肾扔到一边,沾满血迹的手掌在自己胸前摸了一把,在蓝色的衬衫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手掌,“那倒不是,我只是习惯杀人了而已。” 周围一片骇然目光。 易小尘突然哈哈大笑。 张景云了然,“易大哥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这时候,屏幕里的人影像已经站到了高台上,打开了扩音器,“3055年,帝国皇家大学医学院第一百二十三次招生考试,分为三项,每项独立计分,单项优秀者分入各个学科,考生不必太在意一项考试,下面还有机会,对外科没有信心的考生,可以自己决定是否离场,以留足经历准备下午的后两项考试。” 也就是说,第一项考的是外科,这一项优秀的人,会进入外科,成绩糟糕也不会影响进入其他的学科。而为了这一科,榨干全身的精力,致使后面两项失败,那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全力备战下午的考试。 顿时有些零星的人开始退场。 监考老师俯视众考生的反应,继续说道:“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是这课考试的所有规则,考生注意听每一个字。” 殿内静默,好像连呼吸声都停滞了,有的人甚至拿出了纸笔,准备把监考老师下面的话记下来。 “第一,大家面前放的是仿真尸体,但是考生一定要把它当成活人,你们的患者。” 立时,有的考生对着面前活人遭受的痛苦感同身受,悲痛欲绝的好像死的是他们的亲爹妈,没办法了,以历届医学院考试的变态规则,没准这就是一项考试项目呢。 “第二,这科考试有三部分,一把内脏缝合完整,塞回原位。二为模拟尸体开颅,取出脑袋里的异物。三把尸体的右腿,截下五公分,其中第一项得分最低,第三项得分最高,是第一项的六倍,第二项的二倍,考试的时间为一个小时,五分钟之后,开始手术。” 换算等式,三项所占的比例是1:3:6。 众考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变态,这次实在是太变态了,比上一届让他们给狼犬无麻醉拔牙还要变态,难度太他妈的高了,把快剁成碎肉的内脏缝起来?开颅?截腿?满分三项,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去他妈的,一次开颅手术,最短都要三个小时,还没有助手,哪怕就是做完了,满分也只有四十分,还是不及格。 碰到如此变态的问题,有的考生已经破口大骂的开始离场了,这科没法过了,多数的考生已经开始拿起电锯,锯腿了。 张若水抽出电锯,在尸体左腿上划了一条线,她已经克服了恐惧,旁边的张景云还在发愣,她摇了摇头,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考试了吧?连他们这样这样从小学习,有家学渊源的子弟,都望而却步,张景云凭着心里的一股气,连门槛都看不见。 这样的考试项目,也没有办法作弊了,张若水放下张景云,开始全心投入在自己的手术上。 五十九分钟,在最后一秒,张景云剪断了尸体腹部缝合的线头,刚刚好。 张若水的手术也进行到了最后,虽然中间差强人意,但是前期和后期,绝对的无可挑剔,她相信,在这课上,她绝对排名在前十位,除非医学院真的以六十分的分数线为合格,否则她进定外科学院了。 走出殿内,张若水拦住了张景云,“二哥,你还是放弃吧,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侥幸的。”实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句话张若水卡在了喉咙。 张景云和易小尘在路上勾肩搭背,此时,两人同时奇异的看着张若水。 “她真的是你同父同母的妹妹?”对他们的如此迥异的智商,易小尘发表惊叹,继而对张若水的美丽进行了赞美,“果然老天爷是他妈的公平的,亲爱的张妹妹,你有了如此的美貌,就不需要有如此的智慧了,特别是……,你是如此的波涛汹涌。” 这方面发育了,那方面就有可能停滞,这符合平衡原则。 易小尘猥琐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盯着张若水的胸部。 张若水脸色涨红,从来人如此明目张胆的侮辱他,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肯定会忍不住给这个人一巴掌,“二哥,我只是基于我们的兄妹情谊,来个二哥一句忠告,二哥就放任你的朋友这么侮辱我。” 果然,人以类聚,什么样的人叫什么样的朋友,二哥已经堕落了。 张景云给了易小尘一个收敛的眼神,对张若水的道,“妹妹是不是觉得自己肯定考上了,而我一定会落榜?” 还有什么疑问啊,张若水谦虚道:“我会考得上考不上,我没有把握,不过二哥,缝合内脏是十分,截肢则是六十分,至少我还有一丝的机会,二哥做的事缝合内脏,就是二哥能拿到满分,也改变不了结果。” 易小尘一声怪叫,“我说张妹妹,谁告诉你缝合内脏是十分,截肢是六十分的,难道你爸是校长,给你泄题了?” 张若水终于忍不住了,“你不要污蔑我,我没有作弊,监考老师明确的说过三项所占的比例是1:3:6,很容易计算出各项的分数,你计算不出来,是你的智商问题。” 易小尘后退一步,一副受到巨大打击的摸样,然后遗憾的摇了摇头,“张妹妹,你说的智商有问题就有问题吧,那不是你的错,你用你的低智商估算别人的高智商,那就不是你爹妈的错了。” 捅了捅张景云,他一脸同情的对张景云说,“兄弟啊,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一个天才周围围着一群的蠢才,两者完全是鸡同鸭讲,不过你不是孤独的,咱俩同命相连,不被人理解的感觉,他妈的太痛苦了。” 被易小尘暗讽逗笑了,这才是兄弟,为你两肋插刀,惹一个女人,确实是两肋插刀了,话说的也有水平,多有义气的兄弟啊,虽然他也是乐在其中。 张若水脸像开了染坊似的,可是她还是坚持要弄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易小尘整了整衣衫,“身为一个男人,有义务为美女解惑,人家监考老师只是说三项的比例是1:3:6,人家可没有说,三项所占的分数是,10,30,60。” 两者看起来是一样的,既然只有三项,三项比例又是1:3:6,按照惯性思维,就会顺势的认为,三者加起起就是满分100,可是人家监考,有说过三项加起来的总分是一百吗,如果是一百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隐晦的说他们的比例。 这是一个语言陷阱。 想清楚其中的关窍,张若水脸色发白,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这门考试还有别的评分标准?” “你太聪明了。”易小尘对张若水的赞美溢于言表。 为了以防张若水被易小尘气晕,张景云接过话茬,“你想想看,内脏,开颅,截肢,已经包括了外科的所有精髓,要是一个人在这三项上能拿到满分,那么他还为什么要来医学院来当学生?当教授都够格了。” 特别是截肢,那需要神经接驳技术,那是他们级别的人能动手的吗。 既然不是考他们的技术,就是其他的东西。 医生,需要什么,他们掌握的是人命,稍不注意,造成的后果,根本就无法挽回。 在尸体进入他们眼睛的那一刻起,考试就已经开始了。 看着尸体呕吐者,减分。 在监考老师第一次说各课成绩单独评分后,离开的人,临阵而退,自然没有了成绩。 第二次,监考老师说明考试内容之后,离开的,知难而退,同样也没有成绩,但是比前者给监考的印象要好一点。 基本上,选择开颅和截肢的人,成绩也不会太好,除非他的技术能处理的完美无缺,监考老师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把仿真尸体当做活人,患者”,头是活的,内脏是死的,腿是活的,只有选择内脏的才不会造成更坏的结果,医生的技术再差也会让患者,死第二次了。 而开颅,和截肢,没有把握?你能在患者身上做人体实验? 内脏是唯一的生机。 这项外科考试,考的是医生的品行和细心。 如果不是这样,对外科一知半解,只有一张人体结构图的张景云早就撤了,而张若水在选择难度最大,回报最高,风险最大的截肢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一半。 人家只不过想做一个美腿,你明明知道自己的的技术不过关,为了巨大地回报,勉强上阵,你给人家弄成瘸子,你这不是缺德啊。 最后,监考老师说五分钟之后开始手术,提前动手的,又要被减分。 出这个考题的教授,不知道多么缺德,才出了这么坑人的题目。 张若水已经摇摇欲坠。 第28章 最新 张景云此时很感谢张若水的教养,尽管她被打击的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至少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失魂落魄到哭天喊地,继而蒙受重大打击的晕倒,然后劳烦他们送她去医院。 张若水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没想到,输的人,一个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瞧得哥哥,一个吊儿郎当活像个流氓的小混混,不过,就是这样两个人,看到她没有看到的。 她不相信,成功会像运气降临在每个人的身上,哪怕一个人有一点比自己强,张若水也会对那个人保持尊重。 张若水脸色复杂的看着张景云,“二哥,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为我刚才说的话,对二哥道歉,对不起二哥。” 你妹妹真务实啊,易小尘对着张景云无声的说道。 只会对‘强者’保持尊重,而从没有对没有用的哥哥保持尊重,脑袋里只有强者为尊的概念,这好像是张家人共同的特性,张景云唯有苦笑,张若水这种优胜劣汰的观念并算错,但是前提,他们不是亲兄妹,家应该是一个港湾,而是丛林。 他很适应这种丛林法则,他从来没有怕别人看不起自己过,凭他这一双能拿到他想要得到的,他能得到的,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他活得理直气壮,事实证明,以他的头脑,他活得也比很多人要活得好。 况且,老天爷,对他从不刻薄。 和张若水分开,下午剩余科目才会考试,张景云留言给关闭通讯器的金毛,和易小尘去了餐厅。 因为没有确定招生,自然没有饭卡,今天食堂也可以使用现钱。 食堂里采用自助餐,大概多数的考生还没有结束考试,医学院好像是最快的,饭堂的人不多。 “你吃什么?凉拌猪肝?麻辣肺片?血豆腐?红肠?”易小尘拿着盘子占在自主餐桌前说道。 张景云眼前闪过一堆碎肉,胃里微微翻腾,要不是自己经常杀鸡,胆子又不小,估计面对人内脏的那一刻早就晕了,短时间吃什么什么内脏,肯定会有心理阴影的,没想要易小尘还故意恶心他。 易小尘托着托盘,从头走到尾,夹了一堆自己喜欢吃的,“得了吧,你还是尽快习惯,解刨个尸体,拉出跟肠子,在医学院司空见惯,拿跟大腿骨压被子,顺手拿肠子当绳子,也是平常,你要是看见一次,就没有食欲,进了医学院,一个月你就能把自己弄死,再说了,那也不是真的人尸体,医学院就是去刨墓地,也不能找到这么大数量的尸体,都是做的逼真的仿真品,保证你划开大动脉,那血呼啦啦的流的跟真的一样。” 张景云打了一个冷战,易小尘形容的情景太可怕了,拿大腿骨压被子?拿肠子当绳子?是不是还要拿人皮当书签啊,好阴森的鬼故事啊,他还是走读吧,要是住校的话,他怕自己晚上起夜会被吓死,至少金毛,长得比大腿骨还要好上那么一点点。 拿了一份炸酱面,和一点素菜,找了个空座坐下。 为了方便一会儿金毛找过来,张景云选择了一个很显然的位置,对着窗户,扭头就可以看见从食堂门口出入的人。 张景云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的看着窗外。 一个绯色长裙的身影。 “咦?原来你有一对双胞胎妹妹啊。”易小尘看着穿过食堂门口的两个人影,“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咱们先前碰到的那一个事业型,明显没有这一个惹人怜爱啊。” 易小尘露出一副猪哥脸,“这气质,这身段,是学艺术的吧?” 张景云失笑,越和易小尘相处久了,他觉得自己越是相投,虽然他的嘴巴有些气人,但是他的行为从来没有出格,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他没有他的言语表现出来的好色,好吧,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也许易小尘比一般的男人要好色一点,但是绝对的,风流不下流。 再说,他觉得他跟易小尘的关系好过他跟张家姐妹的关系,要是易小尘占他亲妹妹的便宜,他非把他大的满地找牙,就是口头上占便宜也不行。 而面对张家姐妹,貌似这个可以有。 易小尘也是察觉到了他们彼此间的恶劣关系,他没有顾忌的张嘴,同时也为他的小兄弟舒口气,“不过她们好像过来了?” 张若菲很生气。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的天分很好,她也很努力的练习小提琴,每天六个小时的必修课,五岁到现在,哪怕是生病了,也从来没有停下过,她的老师是知名的演奏家,她也经常去观看著名的演奏会,她有自信,有努力,有视野,有天分,皇家首都音乐学院是她梦想的殿堂,她盼望今天已经很久了,她甚至准备好了在帝都酒店开庆祝宴会。 没有情感? 监考老师居然说自己的音乐缺乏感情,尽管流畅,悦耳,技巧在这届也属前列,却没有感染了,这是她音乐的致命缺陷。 监考老师遗憾却坚定的对她摇了摇头 她落榜了,几十个任职教授没有一个愿意收她做弟子。 虽然音乐学院,除非特别和心意的才会当场拍板入取,大部分都会由教授经过各方对比之后,才会决定收徒名单,但是同样的,也只有特别不和心意的,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考生,被当面不留情的通知落榜,连复核的机会,都不用想了。 张若菲红着眼眶,冲了出去,抱着找过来的张若水就哇哇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落榜?” 张若水渐渐有些不耐烦,她这个姐姐有心计,却也还是一个小孩子,心计从来没有增加她的智商,“姐姐,你不应该问你为什么落榜,而是应该要想,在全国这么多优秀考生之中,你凭什么比人前强,凭什么是你考上。” 能在这里的,无一不是从小努力,无一缺少天分,无一不是抱着期望,只有比别人更胜一筹的实力或者天分,才能在这里脱颖而出。 至于,张景云,自己这个二哥,无疑的,他有非同一般的领悟力。 张若菲渐渐止住了眼泪,“那我怎么办?要不然我去求教授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着,她跃跃欲试。 张若水扶额,拉住姐姐,“姐姐,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家首都学院,每届招生,都是会监察院派人来监督是否有人作弊?没有哪个教授会为你坏了规矩的。” 这时候,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小姑娘,从考场里蹦蹦跳跳的就出来了,一副刚从天堂而回的样子,手里拿着一缀着缨络的精美像请帖一样的东西,那应该就是这届艺术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她应该就是被哪位教授非常满意,当场收徒的。 那一个小姑年,对着那张明黄色通知书,啪啪啪的就开始亲吻起来。 周围的人无一奇怪小姑娘如此失态,对她都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还没有参加考试的考生犹甚。 张若菲的眼睛险些没有喷出火来,“那个人我认识,是我老师教的另一个学生,她学小提琴还没有一年,凭什么她能考上,我就考不上。” “大概是教授认为,她的潜力比你的大。” 潜力大,将来的路就越宽广,成就就可能越大,张若水也有些伤感,世界并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有的人天分高,稍稍的一努力,就能超过普通人十倍的努力,张若水学了11年的小提琴,输给了一个才接触小提琴半年的手里,自己呢,败在了一个也许只是业余爱好,没有受过专业指导的张景云手里。 谁能比谁更好呢。 不服,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张若水安慰性的抱了抱张若菲,“好了,咱俩也算是同命相连,你落榜了,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若菲开始有些喜意,顿时想起妹妹这些年的努力,有些物伤其类,着急的问,“怎么回事,爸爸不是说以你的技术,要考上医学院,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张若水的老师,就是张立军,在考试之前,张立军更把张若水带在身边,突击指导了进三个月,按理说,应该是十拿九稳才对。 “哎,技不如人而已。”尽管心里难受,张若水也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虽然考题有些刁钻,但是,出的考题也不能算是错,只不过剑走偏锋,考的不是技艺,而是心性,既然考题是同一个,没有例外,人家能注意考题中的陷阱,自己没有注意,掉下来了,也不能怪挖坑的人。 张若水实事求是的说完经过,“没想到二哥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也许张家,今年只有二哥才能考上皇家大学。” 张若菲落榜,张景辉还没成年,张若水在自己精通的外科上失利,考上的机会也已经微乎其微。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张若菲面色有些古怪,“你嘴巴里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们二哥?” “你不信?”张若水奇道。 “要是你换做我,你信吗?”张若菲反问。 “我是亲眼的看到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信。”张若水正色道,“扪心自问,你我真的了解二哥吗?” 第29章 最新 张家姐妹托着装满食物的餐盘,径直向着张景云那桌走了过来,“二哥,能一起吗?” 两个人长得漂亮,气质各有千秋,美女总是吃香的,普一进门,就有很多男人瞧了过来,张若菲一开口,顿时羡慕的眼神,扫射着张景云和易小尘。 张若菲很是自得,不得不说,这也是她渴求进去皇家首都学院的另一个目标,她的婚姻。 张景云和易小尘对视一眼。 易小尘开口道,“无论什么时候,我的身边对美女欢迎之至。” 美人吃香,是至理名言。 张若菲坐下,吃着排骨套餐,虽然她的心里对今天张景云的行为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张景云地位已经不一样了,无论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只要他考上,她第一次正眼而不是敷衍的面对张景云,状若无意的,“二哥,你怎么没有跟在木家少爷身边?” 张景云眼前一亮,难道——,金毛终于被人不长眼睛的看上了。 张若水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妹妹,挖人疮疤干嘛啊,貌似,张景云在木家并不受重视,“二哥,妈妈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二哥什么搬离木家?我和姐姐去帮二哥收拾行李,还是二哥准备住校?” 再对张景云没有关注,张若水也知道,最晚一个月之后,木家的大少爷就要成年了。 张若菲后知后觉的想到这点,失望是有一点,木家大少爷啊,将来立在顶端的木家掌门人,连张景云凭借一个木家的名号,都可以进入皇家首都学院,她可不相信,能张景云是凭借自己考上的去的。 开什么玩笑。 想到自己失利,张若菲又有些不缀,迎来了张若水警告性的一瞥。 但是音乐学院对张若菲的吸引力太强了,她自动忘记了,在张若水面前做出的保证,“二哥,你跟木家少爷关系一定很好吧?” 张景云迟疑片刻,不知道他应该摇头,还是点头?他们关系,有点诡异。关系好?谈不上,但是都滚到一个床单上了,也不能说关系不好。 他的迟疑被张若菲看做是被她说破之后的尴尬,张若菲有些气苦,一瞬间,她几乎要把自己今天落榜归咎在张景云的隐瞒身上,要不是他存心隐瞒,只有他能想着他这个妹妹,不是留着便宜自己占,哪怕不能像他一样,几乎红灯全开,提前拿到了考题,或者提前得到了暗示,至少,木家和监考老师打声招呼,就只是打一声招呼,也许她就可以进入音乐学院了,毕竟,音乐这种东西,随意性太大了。 往事不可追,现在追究无事于补,张若菲耐着性子,没有等到张景云的回答,就急不可耐的道,“二哥,我落榜了。” “啊?”张景云满头的问号。 她落榜了?难道来索要安慰,不会安慰人啊,他唯一使用的安慰话只有一句。 “那个,节哀顺变。” 张若菲脸色一青,谁说他这个二哥变了,还是榆木脑袋,不会说话的臭嘴。 眼见着张若菲脸色僵硬,张若水暗叹一声,你说的这么隐晦,鬼才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你要求人,至少要摆出求人的态度,而不是寄希望于被求者领会你的意思,主动把这件事情揽下来。 张若水直接的开口,“二哥,这届我们可能都要落榜了,我和姐姐想求二哥,看看能不能让木家帮我们引荐一位老师,把我们收为记名弟子,我们明年再考,考上之后正式拜师。” 首都皇家学院,招生考生,原则公平,公正,公开。 考试之中,不仅会有监察院监察是否有人作弊,考试之后,全程的影响资料,就会被公开放到网络上,基本上杜绝了舞弊,保证了考生人人公平。 实际上,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在超越一定地位之后,这种公平就荡然无存,他们凌驾于公平之上。 这就是皇家学院的编外制度。 凭借实力,名家看不上你,走正常途径,是不会收其为徒的。 但是无论在怎么样的名家,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身在利益之中,哪怕不食烟火的神仙,也需要供奉不是。 记名弟子,两全其美了。 考试作弊了?没有。 进入皇家学院了吗?没有。 人家教授老师愿意私人收徒,谁能管得着?p> ?p> 等到第二年,记名弟子,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皇家学院,人家也是按规矩来的。 状似公平。 可是,虽然是记名弟子,但是也是弟子,除非徒弟实在是不堪雕琢,师傅又爱惜羽毛,不然,记名弟子转正正室弟子,也是顺理成章。 转正之后,就可以享受皇家学院各种的资源,皇家学院的学生,可以得到多名优秀教授的指导,幸运的话,同时也是拜几个师傅,博采众家之长,最重要的是,三年的学习生涯,可以构造一个很庞大的关系网。 这是一条捷径,却是一条很窄的捷径,只容得微小的人群通过。 真正的煊赫家族,走这条路,毫无意义,就是不上皇家学院,他们也可以等到名家的指导,而且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而想要走这条路的人,往往没有这个能力。 能走这条路的人,只有不怕丢人,而又和某一个势力有关系的这种人。 张景云承认,如果自己厚着脸皮,去找金毛的话,他就在这类人里,恐怕他这两位妹妹也这么以为,但是他们凭什么认为,她们也在这类人里? 她们到底在不在这类人里,他们说了不算,张景云说了也不算,说了算的来了—— 张景云手指往后面一指,“真主来了,你们自己求他吧。” 这边,张景云被质疑走了金毛的后门,离他不远的皇家大学的综合大厅了,整个帝国一流的名医汇聚一堂,一人占着一台光脑,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对着全程录下的影像,已经开始打分,或者是收徒。 一件顶层办公室里,却又两个人,一个人正在拿着湿布擦拭一盆玉兰花,另一个人正在皱着眉头,对着光脑。 弃权的直接被拿下去了,按照选择开颅,截肢,内脏的顺序,开始观看。 没想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胆敢向最难度高峰挑战的考生,大部分都是好高骛远。 那个教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现在这些学医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道脚踏实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胆子肥的,上去就给人家开颅,锯腿,手底下的幸亏是标本,不是活人,要是活人,他们把自己抵给患者吗?” 旁边悠闲擦花的白胖教授失笑,“估计要是换成活人,这群毛孩子也不敢这么动手了。” 那位教授接口道,“甭给他们开脱了,考试之前就跟他们说过了,手底下的人是活人,他们被考试冲晕头了,就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医生最重要的什么,是仔细谨慎,他们最起码的都没有,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态度和天性。这样的学生,就是天分堪比华佗扁鹊,我也不能要,不敢要。这种敢动脑子和腿的,除非技术完美,否则我绝对不会要。” “那估计你要删去一大半了,你要在剩余的人挑个关门弟子可不容易。”白胖教授惋惜的摇了摇头。 他这位好友,虽然是外科界的翘楚,但是和他的臭脾气一样文明的是,对弟子的要求非常严格,快进棺材了,只不过才有一个徒弟,还是他的儿子,要是不是因为是他亲儿子,估计也成不了他徒弟,同时也因为收了一个“朽木不可雕”的徒弟,老友声称受够了,才会越加的眼高,目前只在闲暇的时间,在学院给学生们上公共课,而没有带一个徒弟,再这样下去,一身的衣钵真的要带进棺材了。 “要我说,你不如降低一下要求,敢开颅截肢的,虽然有些毛躁,但是大部分都有一定的技术,也不用你从头教起,你磨磨徒弟性子,也就行了。”白胖老头再劝,“再说了,要是这样的年纪就能成功做开颅手术,人家也不用拜你为师了。” 那位教授梗着脖子,狠狠说了一句,“宁缺毋滥。” 白胖教师对固执的好友无可奈何,正要积累下一口吐沫再劝时候,突然发现,老友眼睛放光一样,盯着屏幕。 第30章 最新 屏幕里一个很俊美的年轻人,使用器具的非常的优雅,熟练把头骨拿掉……,取出脑中的像头发丝细小的异物,然后收尾。 从头到尾,动作很是流畅,标准堪称教科书的典范。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怎么看着我这一身医术失传,让我在地底下闭不上眼啊。”李贺畅快的哈哈大笑,“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能达到我最起码的收徒标准了。” 好友在一旁得瑟,于衡中在一旁无语,还最起码的要求,能做到你这最起码的要求的人,在别的地方都可以出师了。 “只有二十岁,还是兽人呢。”李贺翻阅可能是他未来徒弟的档案,越看越眉开眼笑,特别是看到兽人一栏时,笑的更畅快了。 兽人啊,不管身体各方面条件优于常人,重要的是他的寿命。 某种程度上,寿命的长短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能走到多远。 如果两个人综合实力相当,二选一的时候,被选中都是兽人,在皇家首都学院的招生考试也一样,兽人是一项优势,他们比普通人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习自己的领域,学成之中,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回报社会。 技术好年纪轻,还是一个兽人,怎么能不让等待已久的李贺畅快呢,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徒弟。 李贺已经有八分的意愿想要受这个年轻人为徒了,只要他没有明显的道德瑕疵。 突然,李贺的手顿了顿,脸色变得颓败。 一直主意这边的于衡中,见状立刻走了过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品行不好?” 李贺苦笑着,把屏幕移给了李贺,“品行倒是没有问题,没有杀过人,也没有放过火,没有任何案底,只不过他的出身有问题,他有一半的非中州血统,他的母亲不是中州人。” 非中州血统和道德瑕疵,很难说那个更要命,完全是因人而异,或者因学科而已。 有人的觉得有的道德瑕疵无伤大雅,实际上,道德这个词本身就比较有弹性,道德在一个人的心中,本来就没有固定的标准,从乱扔垃圾到杀人放火,都可以称为缺德,标杆不一样,结果自然不同。 而非中州血统也一样,可以是一视同仁,也可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中州血统对有的人来说,远比道德瑕疵要严重的多。 非中州血统在招生考试受到的影响,因学科不同,各有轻重。 其中,军事学院最为严重,是绝对不会招一丁点拥有非中州血统的人,在五代之中,有外国直系血亲,三代之内,曾持有过非中州护照的中州人,连报考都不可能。 想想,军事学院是培养国家重要军事人才的顶级一流摇篮,怎么可能让非中州人混进去。 而像音乐学院,商学院,艺术学院,则毫不介意,别说是非中州血统了,来个交换生都是习以为常的,偶尔还能世界各大学院举办一下茶话会。 其实,外科和音乐学院一样,不限制非中州血统,起码在入学上不守任何限制,实际上,除了一些很古板的教授,非中州血统在拜师上也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但是,外科不限制非中州血统,并不代表医学院不限制。 医学院除了外科,还有中医。 中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收非中州血统为徒,不是某个教授不收徒,而是整个中医教授这个整体不收徒。 皇家中医学院自成立以来,除了有几个零星的非中州血统,考入医学院,进行了中医的公共教育,没有一个非中州血统的人,拜师成功,接触到中医的核心。 这点曾经为中州引来很多的非议。 什么,知识不分国界? 错,是治病救人不分国界,你们完全可以来中州治病嘛,要是知识不分国界,那你们把教堂德圣彼得骑士和牧师学校给我们中州人开放试试? 和尚和秃驴谁能说谁啊? 中医院不进非中州血统,外科不限制非中州血统。 而李贺对非中州血统的排斥,也不是纯属个人偏见而已,他瞄了一眼的自己的好友,“你知道,中医确实有很多西医不可企及的地方,现在,整个世界不缺好的西医,好的中医却凤毛麟角。而且,自从那些传说中的东西,西方的骑士牧师,中州的修者,从犄角旮旯走出来后,一下子,世界都发现了中医的妙处。” 可以说真正的中医,是一个玄妙不下于修者的世界,虽然还没有呈现在人们的眼前,没有人迈进门槛,但是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试图触摸这个世界。 于衡中恍然大悟,“你想你的徒弟,兼并西医中医之长?” 恐怕这就是李贺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徒弟原因,也是李贺每次都把于衡中拉来一起选徒弟的原因了。 “不是我的徒弟,是我们的徒弟,你不想有这么一个徒弟吗?一身兼我们两个人的衣钵?”李贺开始坦诚,畅所欲言,语言充满的诱惑力,“其实,要不是我家小子天分实在是不堪入目,我早就把这好事留给我儿子了,到时候,都不用把徒弟分出一半出去了,我家小子,叫了你这么多年叔叔,就是不拜师,你好意思不倾囊相授?” 于衡中懒得听后半段好友做梦般的如意算盘,认真思考他们俩收一个徒弟的建议,不得不说,他有些怦然心动,不过—— 他摇了摇头,“一个人恐怕没有这么大的精力,有些人穷极一身,也不过学个皮毛。” 到时候哪边都不精通,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白白浪费三个人的生命。 “也不是不可能,咱们两个都是半兽人,找个兽人徒弟就可以了,大不了到时候,晚点出师。” “当然,如果是修者就更棒了,也许咱们的徒弟可以开创传说中的丹药时代。” 这就是中医无论在西方还是中州都日趋备受重视的原因。 对着好友的异想天开,于衡中失笑,“修者的圈子太封闭了,大部分都属于家族传承,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拜师的。” 李贺看了一眼屏幕之中,除了血统都非常合自己心意的俊美年轻人,暗道了一声可惜,他虽然很满意,却也只能放弃了,不过以他的分数,不出意外,应该也会被其他的教授看上。 关闭这页,李贺以“兽人”为条件重新筛选,因为要兼并中医的基础,他也适当的降低了一下西医的要求,他画了一个圈,圈里的人有了入围的资格。 等到中医考试结束之后,于衡中再画一个圈,重叠的地方,老天垂怜的话,他们的徒弟将从之中产生。 …… 易小尘 …… 张景云 …… 张若水 …… 李贺又仔细看了一遍,删去几个让他无法忍受的考生,又删除几个对中医一窍不通的,留下十几个西医成绩不是很高,却同时涉猎中医的人,或者就是直接报考中医的人。 这份名单的人数,已经超过了这届入取的最多人数,也就是说,将有被砍下去。 于衡中在名单上翻看,果然没有修者身份的人,同时也没有修者会把自己是修者的消息透露在这里,“同时学西医中医和西医的人太少了。” 名单这十几个人之中,报考中医占的比例还不到三分之一,大多数是对中医只是涉猎而已。 李贺摇了摇头,“希望能给我多留下几个选择,要不然我们就只能动用教授的特权了。” 能决定是否榜上有名的因素很多,成绩是一个,每届考生的平均水平也是一个,并且这两者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还有一样,就是教授对一名学生的满意度。 但是如果你要坚持让成绩不够分数线的考生入学,那必须要有一个能说服所有医学院教授,监察院的人,甚至整个考生群,整个中州人的理由,你要告诉所有的人,这个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看重。 而同样的,如果一个人过了分数线,没有充足的理由,也不能单凭一个教授的喜好,决定让那个人落榜。 尽管李贺有充足的理由,说服所有人,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不仅不是一个优秀的人,而且是一个外科技术连医学院的门口都进不了的人。 第31章 最新 而现在的张景云,根本不知道有了一个在外人看起来一步登天的机会,摆了他和许多人的面前,他正坐在金毛的对面,满意的看着金毛。 多合心意的男人啊,居然抵挡住了一个美女的梨花带雨,软语相求。 当然,张景云不是觉得金毛有定力是多么的不寻常,实际上,金毛如果被美女一撒娇娇嗔一下,骨头就酥了,脚步就软了,立场就不坚定了,就乱七八糟的答应下来,他才会金毛的脑子被驴踢成白痴,木家已经快破产了。 可是,作为被金毛选择的一方,无可避免,张景云的心里有了一丝的虚荣心。 连同罗秋天一起的绑架事件一起算,张景云终于觉得,跟了金毛,做了金毛的人,也许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实说,木焱瑞是自己很欣赏的一类男人,有本领,有手腕,有爷们的血性,男人的担当,行事果断,狠戾而不狠毒,对势力范围的人又很护短。基本上这种人,不管是做老板,做朋友,做兄弟,甚至是做男人,只要你不背叛他,绝对不会有太差的结果。 但是,当身在这种人的狩猎范围之内,还是乖乖从了吧。 事实证明,张景云的运气很好,或者说是很差,他欣赏这种人,也容易被这种人所欣赏。 张景云倒是无所谓,和一个无论从哪看都是上上品的男人滚传单,于他,并不吃亏。 况且这个男人,在某些事上还以他为先,没有人不喜欢被尊重的感觉。 张景云看着金毛的目光,很是欣慰,终于他没有忍住问了一个蠢问题,“你刚才问什么没有答应张若菲给她引荐一位教授?” 金毛端起碗正在喝汤,好像自从决定参军,他的行为已经有了军人的豪爽举止,他不在舀着汤勺喝汤了,而捧起了一个海碗,直接灌,他一仰而尽,“你都已经叫她张若菲了吗?” 你都连名带姓的叫他了,我为什么还要帮她? 不是你开口,而是她开口,难道我眼睛瞎了,没有看到你这么明显的立场吗? 太矫情了,金毛给张景云下了一个定义,转而又想到,难道想听我说一些甜言蜜语? 这个难度,对金毛来说太高。 尽管有些答非所问,张景云已经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了,“哎,我觉得被你包养也不算太亏。” 金毛的脸色顿时黑了,他使劲瞪了一眼张景云,又瞪了一眼一旁嗤嗤乐的易小尘,把包养这个词说出口,同时是被包养的张景云不所谓,金毛倒是觉得有一点不舒服,还有什么叫不算太亏。 和上午的考试不一样,考场门前的人倒比上午少了很多,张景云松了一口气,毕竟人越少,竞争力越小,不过转念一想,中医虽然前景可观,但是现在大行其道的毕竟是西医,人们学习西医的途径也比中医更加广阔,而且西医容易出师和学成,中医则不然,他的起步比西医难,过程比西医久,学习的过程,积累的经验,西医年轻就可以功成名就,中医则是越老越值钱,名利双收,也只能等到垂垂老矣。 既然注定会付出努力,人们自然选择,在等同等努力下,收获更多,更容易成功的西医。 有能力接触中医的人少,致力于中医的人更少,这是常理。 恐怕,就是这些来的考生里,在上一科考的不太理想,来这里碰运气的人,也不再少数。 张景云对自己越加的有自信了。 一个小时之后,考场门打开,张景云进入了考场。 张若水没有弃权,张景云的左边依旧是张若水。 第二场考试,倒没有第一场考试的故弄玄虚,题目相当的明确,分为药材特性,和认穴,每个题目都表明了分数。 药材特性是笔试,属于关于中药的普通知识,如果给考生一台连接网络的光脑,在网上一搜,每个人很轻松都能拿到满分。 张景云倍儿有信心,这种题目他就是闭着眼,也不用担心,他上辈子就能答对百分之八十,现在,踏上了修者之后,记忆了简直是过目不忘,《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什么的,早就印到了他的脑袋里。 张景云觉得他简直就是欺负人,不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的真是太爽了。 怪不得人们都喜欢不劳而获了。 张景云在试卷上一撮而就,满分,绝对的。 暗爽心头,张景云答完药材的理论知识,对于光脑上出现的人物模型,戳穴。 考完试,哪怕张景云是个稳重性子,他的自信心已经爆棚,不得不说,这和张景云来到这个世界,发觉自己变成了文盲,一直有点自卑有点关系,换成谁,谁不自卑啊,在他的世界,哥德巴赫猜想是个珠穆朗玛峰,好了,一觉醒来,哥德巴赫猜想变成了一加一等于二的常识了,换谁,谁不觉得自己矮半截啊。 好歹让张景云在中医上找到了点自信心。 下午一共考两场,张景云结束了第二场考试,排着队就进入了第三场。 每个人桌子上放着一个砂锅,砂锅下可以点火,旁边一座小山一样的药材,还有一罐子清水。 参加过外科考试的考生,立刻脸都黑了,亏得他们刚刚赞美了中医教授,出了上一场如此简单的题目,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丘之貉。 瞧瞧,这情景和外科考试时的一样,尸体变成了砂锅,内脏变成了药材,手术器械变成了清水,又想坑我们是不是? 考生的眼睛里都是戒备,大家都不傻啊,就是傻的,在第一考场出来,被长辈们一说教也知道第一场考试里有多少个坑。 啪啪两声鼓掌,被考生的心神吸引过来,屏幕里教授笑眯眯的道,“现在我给大家说一下考试的题目,大家请放心,咱们中医院和西医院那些缺德的不一样,绝对不会干给人挖坑,却不吱一声的缺德事。” 在第一场被坑的厉害的考生,险些洒下一把热泪,知己啊,挖坑不吱声,可不就是缺德吗。 看着考生有些放松,张景云反而提起了心,第二场的题目如此的简单,根本就分不出成绩段,太浅显了,分不出真实的水平,所以动真格的应该在第三场。 老教授继续,“我们中医院出的题目很简单,一个半小时之内,煎出一份药,你们面前那堆药里,你们可以随便挑选材料,不拘是滋补料理药,美容养颜药,壮阳补肾药,总而言之,一个半小时内,煎出一份成品汤药。” 一个半小时内,煎出一份成品汤药? 这个要求说起来简单,却哪有看起来的简单。 中医煎药,并不是把所有的药扔进一个锅里煮就行。 煎药的要领也是常识,器具,水量,火候,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水泡和煎药的时间。 叶茎花,根种子果实,短的的有二十分钟,长的有一个小时,每个药方的煎药时间也不定,而且泡水的器具只有一砂锅,一灌满水的罐子,除非最后煎药的时候不用清水,否则的话,水泡的器具,只有一个,也就是说选择的方子里,不能有一种以上需要独立泡水,泡水时间又超过一个小时的药材。 煎药和水泡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能超过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相当的要命。 而且,那一堆药材,根本就是一个杂货铺子,没有清单,没有数量,在没有整理之前,谁也不知道,那堆药材里到底有几种药材。 要辨认药材,脑袋里要有各种药方,要知道每中药材的水泡时间,知道每个药方的煎药时间,而且没有称量工具,完全的靠手感,这个考题,考的绝对是真才实学,比珍珠都真。 一时之间,考场的气氛相当的统一,考生们行动一致,都先开始整理药材,之后,陷入了思考。 张景云瞬间就在自己脑中抽出了几十张药方,总之就是煎药的时间越短越好,泡水的药材越少越好。 根据面前的一堆的药材,张景云择定了一张药方,快速的开始处理起来,他没有发现,因为有的考生弃权,考号本来应该在自己身后的易小尘,跑到了自己斜对面,此时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手底下一刻不停完全复制他处理药材的动作,张景云把药材切成半寸,他的手底下也不会多出一毫。 不过,你手里捏的那一把佛手柑,到底是几两几根才对啊? 易小尘眨眨自己无比纯良的眼睛,然后问了出来。 啪嗒一声,张景云手里的切刀坠地,耳边易小尘的声音,他反射性的就要回头。 “兄弟啊,你可千万别回头,那是作弊啊。”易小尘嘻嘻只笑,“万一哥这个真作弊的没有被抓到,反而抓到了你,那就太搞笑了。” 此时,张景云已经听出了不同,声音不是在他的耳边响起,而是在他的脑子里响起来的,他回了一声,“神识交流?” “嗯哼哼,哥果然是个天才,随意找个朋友都找出一个天才来。”易小尘的语气里充满得瑟,“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啊,就是哥对中医一窍不通,照样过五关斩六将,注定考进医学院。” 易小尘又吹了一声口哨,“放心了,兄弟,医学院的防作弊措施早就过时了,最先进的就是防止传音入密的声波监控,可是那拿咱们修者的神识没有办法,除非他们能找来一个修者来当监考,要不然——呵呵呵呵,咱们想怎么作弊,就怎么作弊,像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好了,易小尘终于越过张景云荣登最欺负人的宝座,张景云只不过觉得自己一个过目不忘的修者,和普通人比赛,有些胜之不武,但是好歹做出了努力了,这厮直接不劳而获了,完全靠抄袭作弊。 交友不慎。 张景云放慢自己的动作,开始报出每份药的分量。 第32章 最新 走出考上的时候,张景云都没有搞明白,他为什么帮易小尘作弊? 易小尘是他哥?是他儿子?是他侄子?是他兄弟?……,满打满算,他们相处的时间,绝对超不过十二个小时,到底他是哪根弦儿搭错了,是什么心理促使他帮他作弊呢? 就是没有被抓住的危险,那也是冒着风险呢? 难道我有潜藏的圣父属性? 张景云满头黑线的把这个念头踢出了脑海。 最终张景云把这归咎于猿粪啊,王八碰见绿豆,就这么对眼了。 他的直觉的百分之一百的告诉他,他对易小尘非常的有好感。 老鼠爱大米,没有办法解释。 这纯属是天性,属于不可抗拒的因素。 一个小时后,张景云在通讯器上,收到了自己的测试成绩。 第一场,82分,满分100分。 第二场,96分,满分100分。 第三场,理论成绩91分+协助作弊成绩50=141分,满分100分。 总体成绩,特别优秀。 备注,作为首都皇家学院建立以来,首次作弊的成功范例,您的名字将荣登校史,并获得第三枚特殊贡献勋章,以及一笔丰厚的奖金。 协助作弊成绩五十分? 张景云首先看到的不是加分,而是浑身发冷,只不过一个小时,学院不仅知道自己作弊了,而是是协助自己作弊的那一个。 啊呀呀呀。 “易小尘——”张景云低吼。 同时易小尘也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和张景云的差不多,第一场比张景云多,第二场比张景云少,第三场,理论成绩91分-作弊成绩30=61分,满分100分。 .总体成绩,勉强合格。 备注,作为首都皇家学院建立以来,首次作弊的成功范例,您的名字将荣登校史,并获得第四枚特殊贡献勋章,一笔丰厚的奖金。 易小尘嘎嘎大笑:“苍天啊,大地啊,我们家老头子上学的时候,抓获了一个欧洲奸细,才得了一枚特殊贡献勋章,哥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老头子怎么还教训我不学无术啊。” 张景云一根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易小尘,一把抓住易小尘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我不是告诉你最后再放上两味药吗?” 张景云不介意帮易小尘作弊,但是他没有准备告诉,全天下的人,他作弊了。他掏出了了一张差不多的药方,与他的药方多出有重叠,但是却多了两味药,瞒天过海,绰绰有余,没想到在易小尘这里出了纰漏。 暗地里打人闷棍,人后吃肉,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他是故意的,张景云怒了。 易小尘赔笑,拍了拍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冷静点,兄弟,不作弊咱们没有特殊贡献勋章可拿啊,皇家学院是鼓励作弊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在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作弊,明天咱们兄弟的大名,将无人不知,也就是咱俩关系好,要不然我都不捎上你。” 求求你,你把我撇下吧,张景云泪流满面,为什么啊,难道他还不够倒霉吗,没有选择的丢了自己用了三十年的壳子 ,搜的一声落到了金毛手里,被金毛XXOO,OOXX,现在,他又倒了八辈子霉运,交上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朋友。 他后悔了,他明天就给自己开颅,把自己那根搭错的弦儿,给搭回去。 医学院的考试结束了,考试成绩已经下来了,将要成为正式学生的开始兴致勃勃的参观自己的学校,或者观察自己未来的同学,这所学院出来的没有庸才,进来的也没有庸才,很多的人都出身家族,很多的学生之间,没有打过交道的,也知道彼此的名号,已经开始三五成群的开始交际,彼此之间打好关系。 往教务处的方向越走,这种情况越明显,一路上,张景云已经和很多人交换了姓名,听到张景云姓名的人,都无一不露出“你就是张景云的”表情。 之后,来来往往,不少人都带着奇异的仿佛看大熊猫一样的眼神大量张景云和易小尘。 张景云知道自己出名了。 这个时候,易小尘在身边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 “看看,那就是张景云,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瞒过监控作弊的,居然没有被抓住。” ——羡慕吧。 “这年头啊,作弊居然还有奖拿,听说那个张景云因为协助作弊还被加了50分呢,这个世道——,啧啧,要我说,协助作弊的比作弊的更可恨。” ——哥乐意作弊,你管得着吗,有能力,你也帮助人去作弊看看。 “你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人家张景云考上医学院,起码是有真才实学,你们看,那个易小尘,不学无术,就因为教了一个好朋友,就把占了一个名额,才是天理不容呢,说不定被挤掉名额的那个倒霉鬼,就在我们中间。” ——鼓掌,这哥们说的有道理,罪魁祸首在那边,你可以冲着他去吐口水。 不知道易小尘脸皮是天生的厚,还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外表毫不在意。 好吧,这厮都不在意,张景云也把说自己助纣为虐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张景云顺着人流,很顺利的来到教务处前,窗口处几名老师,对着光脑,拿出红色的印刷精致的入学通知书,在分发,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轮到到张景云。 “姓名?”一个看起来很文雅的男人,拿着蘸着墨的毛笔,头也没有抬的说道。 “张景云” “啊?”男人猛然抬头,然后噌的一声站起来,满目惊喜,“你就是那个作弊的张景云?” 张景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假装羞愧的低下头,还是昂着脖子,骄傲的的说,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张景云。 没有等张景云反应,男人越过桌子,握住张景云的手,“快进来,有人等你很久了。” 张景云跟男人进了楼上办公室,而易小尘觉得他应该和张景云享受一样的待遇,他也跟了进去。 “这位是医学院院长。“办公室里铺着猩红的地毯,有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喝茶,领他们进来的人,指着一个穿的有点像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说道。 又介绍其他的两个人,“这位是西医院的李贺教授,这位是中医院的于衡中教授。” 张景云易小尘眼睛同时放光,连外来户的张景云都知道这两位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就知道这两位的名气有多大了。 院长呵呵的笑了几声,没有在意学生对教授更有敬意,连同校长和每个院长,都是管理者而已,换个管理者轻而易举,可是教授却不是随意能更换的,院长更多的服务于教授和学生。 他代表学校,把特殊贡献者的勋章送出去,就坐在一旁品茶。 李贺和于衡中对视一眼,自觉自己的外表比较和蔼,白胖的像圣诞老公公的于衡中开口了,很是和蔼可亲,仿佛怕把小白兔吓走似的,“你们两个是修者?” 初来乍到,张景云并不知道修者是否有什么禁忌,他没有开口。 易小尘利索的承认了。 于衡中笑的更加的和蔼可亲了,“我就说嘛,也只有修者才能在皇家学院的招生考试上作弊呢。” 易小尘直接戳穿了皇家学院虚假的面纱,“那个漏洞是你们故意留的吧。” 修者在其他的学院里,几乎都是全开绿灯的,只要是修者,都可以免考入学。皇家学院则差一点,不是良莠不齐的乱七八糟的修者都收,但是对于能力高的修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能使用神识作弊的修者,能力绝对差不了。要不然,在考场内,布置特殊的能量监察器,神识也瞒不过去。 于衡中假装没有听见易小尘的这番话,他终于把始终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匣子打开,一瞬间,红光四射。 易小尘发出一声惊呼,一伸手,眨眼之间,于衡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东西就被抢了过去。 “好大的一块红翡。”易小尘捧着鲜血一般的红翡惊呼,然后给了张景云,“估计不是给我的。” 李贺哼了一声,让你入学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要红翡。 “作为第一个作弊成功的考生,这是学校奖励你的,当然只限于协助作弊的张景云同学。”对于衡中继续烹茶,抚摸自己胡须,“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张景云早就发觉红翡的中间,显然有一块区域要比这块红翡的色泽要深,好像缠绕着很多的迷丝,还有一些隐约的黑点,他对着光亮仔细观看,有些不确定的说,“形状好像是一株草。” 于衡中眼神更亮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二十年前,我刚看到它的时候,花了三天,借助很多的仪器,才能透过中间的一团,发现被封在红翡里面的是株草。” 这好像太贵重了,单论这块红翡的色泽和块头,就已经价值不菲,更不用说里面封印的那株草,使这块红翡上升到了可遇不可求的地步。 不过—— 张景云悔不当初啊,早知道作弊有红翡拿,他应该发挥舍己为人的精神,乐人助人,救人于水火之间,帮助全体考生作弊才对。 可不可以重来? 第33章 最新 待张景云抱着红翡出门,门一关上,李贺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有了几分笑容,还夹杂着几分不满,“这样的徒弟你还不满意,懂中医,西医,还是个修者的人,碰上可不容易,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这种放哪里都是抢手货,中意他的可不光咱们,小心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碰见合适的人选,立刻让他斟茶磕头拜师,铁板钉钉,才对啊。 于衡中失笑的摇了摇头,看着茶壶里茶叶翻腾,“你还是这么性急,所以你学的是西医,我当了中医。”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衡中斟了一杯茶,递给好友,“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吃猛药会吃死人的,收徒弟更一样,天资够了,咱们也要掂量掂量人品,咱们俩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徒弟了,你也不想费半生的力气,调教出一个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吧。” 这收徒弟,就更收儿子似的,师父对徒弟的栽培,和栽培亲生儿女无疑,付出的心力和时间,有的更甚于亲生的儿女。 人心不可测,一旦收徒,更是师徒一体,这万一徒弟品德低劣,半生栽培付诸流水不说,被徒弟反咬一口的师父,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这就好比,在地里挖一棵苗,倾心浇灌,结果根子就烂了,结果在怎么精心照料,也结不了什么好果子。 挑徒弟的时候,自然要好好的挑挑。 “收徒弟这种事情,急是急不得。”于衡中抿了一口茶水,看着老友有些沮丧,“反正在他们入学的时候,其他的教授也不会心急的收徒,会有一点时间的观察期,到时候在决定再不迟。” “那你就保佑,不会有人比咱们下手更快吧。”李贺刺了于衡中一句。 于衡中话里很是自信,“我就不相信有机会拜咱们俩为师,他还能生出另投别人的想法。” 地位,医术天差地别,于衡中不怕相中的徒弟跑掉。 这万一跑了…… 中途也可以抢回来的嘛,这句话,就不用说太明白了。 翡翠,绿色为翠,红色为翡,在物理上:是在地质作用过程中形成的主要由硬玉、绿辉石和钠铬辉石组成的达到玉级的多晶集合体。 人们的世俗认知里,翡翠是属于很贵重的,佩戴用的宝石,昂贵的装饰品。 在修者出现之后,作为一种含有灵气的玉石,翡翠的价值更加的节节攀高,但是同时的,翡翠开始集中到修者手里,甚至在修者以物易物交易方式之中,可以充当钱财。 市面上优质的翡翠,不但价格居高不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像是张景云的空间,也可以由大量的翡翠,补充灵气。 因为作弊就得到了一块红翡,这完全属于无风险,高回报的无本买卖。 更不用说,红翡里面更包裹着一个不知名,前所未闻的小草,绝对是已经灭绝的植物啊,小草的叶子和根须还很完全,也许可以用秘法把它培植出来,也说不定。 一瞬间,抱着红翡出门的张景云简直乐颠颠的要眉开眼笑。 易小尘见不得张景云这么……嗯,见不得世面,只不过一块小小的红翡,就让他得瑟成这样,从这里就能看到,那个王八蛋金毛狮子狗,都多么的亏待张景云啊。 亏待他张景云就是亏待他易小尘啊。 易小尘哀叹了一声,把那一块拳头大的翡翠从捧着傻乐的张景云手里夺下来,塞到张景云的口袋里,瞧瞧,那个死混蛋,连个空间戒指都没有给张景云啊,他…… 他易小尘和他仇结大了。 张景云也感觉到了没有空间戒指的不便之处,虽然他的灵坤戒比空间戒指的级别要高上百倍,不过灵坤戒见不得光,他还没有找出方法在不影响灵坤戒的前提下,改变灵坤戒的外表的法子,只有把灵坤戒放到识海里。 红翡在口袋里坠坠的,他手里还拿着入取通知书,看来他需要一个空间戒指里。 他忽然出声,问易小尘,“小洞天应该有出售空间戒指吧。” 现在他有钱了,可以尽情的去败家了。 易小尘用力的拍了一下张景云的肩膀,“你到底是不是修者啊,你简直无知的叫我惊讶,小洞天可是修者与普通人最大的中间桥梁,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什么都能买得到。” 他又低声说道,“如果有人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和女修者共度一夜,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来,你还兼职拉皮条啊。”张景云忽然笑了,有些嬉戏的看着易小尘,瞻仰传说中的老鸨。 易小尘耸了耸肩,“要知道修者之中也有落魄的,修炼本来就是一种超级败家,玉石,药物,材料,学习阵法……,要知道古代都有穷文富武之说,更不用说修者了,一次练习,所用的材料动辄上千万,没钱?没钱修屁啊。不过修者就是修者,她们一夜的价格简直不能想象,搁谁身上,那价钱也不算是侮辱。价钱合适,人合适,偶尔大家都会做个兼职的。” 张景云完全可以理解,修者也是人不是,哪种人都有缺钱和缺乐子的,大家互通有无嘛。 约好明天易小尘带张景云去修者的地方逛逛,两个人分了手。 张景云在学院内闲逛着,不一会儿接到了金毛的通讯,半个小时之后,在军事学院的花园凉亭,找到了金毛。 金毛大概已经被入取了,身上穿着皇家学院的军方校服,金毛身材高大,身材消瘦,在军装之下,全身都透着硬朗,铁血。 张景云记得前生有一个人所共知的常识,如果不是长的不太歪瓜裂枣,无论男女只有穿上军中,就会凭空多出几分的精气神,三分的长相,半分的气质,就会立刻烘托出十分洒脱铿锵之气。 不得不说,金毛穿上军装的样子,要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起码迷住了张景云。 品鉴完毕,张景云微笑着向金毛走过去,自从知道他考上医学院之后,他就发现他很想金毛一起分享这个喜讯。 走到里金毛不不远的地方,张景云终于发现金毛旁边还有一个人,没办法了,金毛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任何人看见金毛,第一眼看到的就只会是他,自然就把他身边的人忽略掉了,更何况,金毛的块头,完全把那个人挡住了。 好一个美人啊。 张景云走近,抬眼便觉得眼晴一亮。 漂亮的男生,在深色军装的对比之下,肤色显得更加的白皙,雌雄莫辩的,要是不是他胸部平坦,张景云也不敢断定他是个男人。 当然,要是没有看到他喉间小巧的喉结,仅凭一马平川的胸部,他也不能确认他的性别为男,毕竟还有太平公主呢。 张景云眼里对面前的男人或者男孩,有着深深的赞叹。 对金毛,他是属于雄性的欣赏,而对于面前男孩的欣赏角度,则更多地倾向于女性。 无论男女,面前的男孩,恐怕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了。 木焱瑞哼了一声,微微有些不悦,伸出手把张景云拉到身后,用力的捏了一下张景云的手掌,声音低沉,对着面前的男人命令道,“你回去吧,她既然有胆量做,就要有心理准备,承担后果,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漂亮男孩紧握双拳,有些不甘,“表哥,你就不能饶过我姐姐这次吗,我承认她骄纵莽撞,不知轻重,但是可不可以看在她是您亲表妹的份上,放过他这一回。” 看了一样张景云,“再说,她也没有把人怎么样,反被人算计了一把,吓得现在还病着呢,也算了受到了教训了。” 张景云恍然,原来他碰上了,罗秋天弟弟求情现场啊。 这种家务事,还是不掺和微妙,身为受害人,不求情吧,是铁石心肠对不起观众,求情吧,对不起自己。 张景云抬脚就要离开。 木焱瑞拉着张景云的手没有松开,像连体婴一样,顺势也要一起离开。 张景云转身,立刻的——,另一只手就被另一人拉在手里。 知道木焱瑞这边行不通,漂亮男孩聪明的曲线救国,找到了张景云,事情由张景云起,自然也应该由张景云而终,不过就是自己姐姐不长眼的冒犯了表哥正宠的人而已,想必就是表哥宠的厉害,表哥觉得被扫了面子,情人又不依不饶的,才会小题大做,非要追究罢了,只要能摆平表哥的这位情人,也就成功了一半,表哥没有了追究的理由,他再求一求,也就行了。 漂亮男孩暗骂姐姐不长眼,动手之前也不调查一下对方是什么人就动手。知道什么风最厉害啊,枕头风,况且看架势,能不避讳在外面牵手,恐怕这个枕头风持续的时间和风力,都不会太短,这种人结交还来不及,更不用说是买凶杀人啊。 微微拉了一下张景云的手,就好像被烫到似的,漂亮男孩立刻松开,都没有来得及让张景云感受一下柔韧的触觉。 他微仰起脸,表情有点哀伤,有点恳求,有点惹人怜爱,对着张景云软言细语的求情,“我知道我姐姐做的很过分,再怎么处罚他也不为过,只是毕竟没有得逞,她又是个女孩子,把她从罗家除名,送出中州,让她异国他乡自生自灭,也有点过了,一个人她活不下去的,我代表她给你磕头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你还有要求,尽管——”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景云一句利索的话打断了。 “我原谅她了。” “啊?”漂亮男孩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泫然欲泣的小脸,张景云再一次怀疑他是不是男人啊,他只好在重复一次,“我答应你了,就当那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漂亮男孩没想到张景云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不过他也没有再一次傻的问为什么。 等张景云和木焱瑞不见了踪影,漂亮男孩脸上还是有些疑惑,他简直不敢相信,事情来得如此简单。 刚一进家门,张景云就被抓住了肩膀压在了门板上,身上的野兽一边啃咬着他,一边扒掉他的裤子,他只来得及微微抗议了一声,就被捅了进来。 张景云小气小气的吸着气,这个王八蛋,不仅发情发的厉害,还不喜欢用润滑剂,他怀疑他老的时候,肯定脱肛。 “喂,金毛,你他妈的今天是不是吃春药了。”身上的畜生发狠似的在里面搅动,张景云只得使劲的抱着他的脖子,免得自己被顶到房顶上,在木焱瑞再一次大力冲撞刺入之后,他悲剧高潮的射了出来。 张景云只觉得眼前白光乱闪,差一点栽了下去。 木焱瑞等了他一阵,等他缓过来之后,扯着他的腰又开始越来越快的噼啪起来,张景云被弄得一阵摇晃,身下被干的火辣辣,背上在门板上磨蹭,也发疼,他耗住木焱瑞的一把头发,使劲的拽,嚎丧,“老子被你快弄死了。” 这个姿势,木焱瑞也觉得不满足,让张景云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他推开卧室的们,让张景云跪趴在床沿,掰开臀瓣,就有把自己捅了进去。 身下的人越哭越狠,木焱瑞凑过去舔舐泪水。 张景云的样子。让他有着无法言说的满足感,他想一直把自己埋在张景云的身体里,他喜欢这样,从而下身坚硬的完全软不下去,只想操他,狠狠地操他。 床发出剧烈的晃动声响。 张景云舒服的又射了一次,后穴一阵收缩,感觉里面的东西跟烧红的铁柱似的,而且跟上了发条似的,很带劲,同时也很悲剧。 在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拍打之下,分身又高高的挺起来了。 他妈的这也太性福了。 张景云呻吟一声,他都快性福的精尽人亡了,而这个王八蛋,一次都没有射呢。 最后叫的都有些沙哑了,木焱瑞才把张景云捞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几次仿佛要把自己的双球都塞进张景云身体里的冲撞之后,才射进张景云的身体里。 吻着张景云的鼻尖和嘴唇,片刻,在张景云身体里重新硬了之后,又把张景云压在身下,操弄起来。 第34章 最新 张景云两眼发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软成了一团,被木焱瑞捞起来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他对着胸口上的一颗红缨咬了一口。 “还想要?”木焱瑞抚摸张景云的屁股,又圆又翘,还挺肥,穴口还流着精液,一根手指轻松的捅了进去,在里面搅动。 一时之间,木焱瑞又起了兴致。 “你准备奸尸吗?”张景云冷哼了一声。 “呵呵。”每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心情总会很好。 木焱瑞发出一声笑声,把手指抽出来,拥着张景云,一手点燃了一支烟。 他喜欢张景云。 在得到了他之后,操弄他这么多次,现在他已经熟悉,张景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喜欢,却没有随着得到,而厌倦。 或者喜欢,已经变成了那么一点点不可思议,他也不愿意承认的迷恋。 他有点管不住自己。 那么就有点麻烦了。 而且,—— “你为什么答应罗冬天?”木焱瑞吐出一个烟圈,眼睛有点阴沉。 张景云打了一个哈切,他的脑子有点迷糊,好像还沉浸在那场疯狂的要命性爱里,半响,他才反应过来,罗冬天是何人。 他叫罗冬天,他姐姐罗秋天,他是不是还有两个叫罗春天或罗夏天的兄姐? 伸手在木焱瑞嘴巴里把烟抽出来,吸了一口又塞回去,“那么一个美人,是男人就不会拒绝,男人的本性就是怜香惜玉。” “你看上了他了?” “我说,金毛的你的思想太龌龊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纯欣赏,惹得这么一个大美人梨花泪雨,我有罪恶感啊。” 张景云可以向天发誓,哪怕自己被金毛引出了同性倾向,更有可能从不怎么直,完全变弯,但是他绝对看不是罗冬天,因为他不知道他应该以男人,还是女人的标准来欣赏他,除非他从搞男人又进化成了搞人妖,要不然,他永远都不会对罗冬天有那方面的兴趣。 搞BL吧,他不是个纯爷们,搞BG吧,他又不是个纯娘们。 搞男人嘛,就要搞真正的男人,搞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还不如去搞女人。 貌似,现在好像男女已经可以变换了。 张景云对罗冬天的形容词,都是偏女性化的,木焱瑞已经明白张景云的意思了,只是,眼里的阴霾更加的深了,不是第一条,那么就是第二条,张景云对他并不信任,他怕他们分开之后,罗秋天或者罗家对他的报复。 木焱瑞不知道该说张景云是太看不起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自己。 不过,他不喜欢,张景云对他的毫不留恋,以及做好随时准备离开的念头。 “嗷嗷——” 木焱瑞一个翻身,又把张景云压到了身下。 如果张景云知道木焱瑞现在所想的,他肯定会嗤笑,反说一句,你是太看起来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 他之所以答应原谅罗秋天,是因为他愿不愿意原谅,对结果都没有改变。 难道,他是木焱瑞吗? 做主的并不是他。 决定权始终掌握在木焱瑞手里,如果木焱瑞诚心的决定要惩处罗秋天,断断也不会因他一句话,而改变。 如果木焱瑞朝令夕改了,那就说明他惩治罗秋天的决心本来就不够坚定,早晚,他也会对罗秋天宽松下来。 毕竟,木焱瑞的母亲是罗秋天的亲姑姑,到时候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上,罗秋天照样没事。 那么他干嘛为自己增加仇恨值啊。 当然,如果木焱瑞惩罚罗秋天的方式是把她掐死,他肯定他一个字都不会求情的,人死不能复生啊,起码他增加的仇恨值,才不会是一个赔本买卖。 半夜的时候,张景云就开始觉得背痛。 做的时候,木焱瑞压在他这个人肉垫上,他撞在墙上地上,现在背疼也不奇怪。 张景云翻了一个身,想要下床去浴室,在灵坤戒里给自己找点药抹上。 他一动作,木焱瑞就拉开了床头台灯,“怎么了?” “背痛,我去找一点药。”张景云低声道。 “我看看。”木焱瑞皱着眉,下床把卧室里的灯打亮,让张景云趴在床上。 他下的手,自然有分寸,也有自信不会伤到张景云。 果然,张景云的背部,没有一点的红痕,或者淤青。 他抚摸张景云光滑的脊背,“是这里疼吗?” 背上没有痕迹,可是张景云就是觉得疼,他自己在两面镜子的合作之下,看清楚自己白皙无暇的背部,都觉得自己在穷折腾,若有其事的道,“我觉得可能被你猴急的伤到骨头了。” 木焱瑞只得抱着张景云去泡热水澡,给张景云按摩。 张景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没了木焱瑞。 关了电子闹钟,他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穿戴整齐,下楼,看见于添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朝他招了招手,“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 “什么时候过来的,该不会是金毛把你叫来给他准备早餐吧?” 张景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有事吗?”张景云在餐桌前落座,左看看又看看,“金毛呢?” “大少和二少在楼上书房,聊些事情。”于添已经不再试图纠正“金毛的”称呼了,大少都当成情趣了,他就不多事了。 于添和金毛一样昨天也同样考入了首都皇家学院,还有黑毛和白朗,四个人一水的进入了军事学院,其他的人,张景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过白朗那小身板,居然也进去了,不会是,作弊吧。 于添瘪瘪嘴,“白家是古武世家,你不要看白朗长得跟个洋娃娃的似的,他可是从小习武,主要修习的是箭术,这么说吧,估计一百个你摞在一起,勉强能够得到白朗的衣角。” “那金毛呢?” 对这个问题,于添也很想知道,“我在大少手下,练习对决的话,能支持十分钟,如果是生死相搏的话,估计还要打对折,要知道兽人和半兽人之间的差距,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张景云摸摸自己的老腰,对这句话举双手双脚赞成。 饭桌上,木焱瑞给了张景云一只戒指。 惊得张景云顿时被粥噎到了,“金毛——” 一旁的木鑫瑞脸色也有些发青。 在场人最若无其事的就是木焱瑞,他继续喝着粥,半响才说道,“那是空间戒指。” 张景云暴起,他当然知道这是空间戒指,他还不至于连空间戒指都不认识,问题也不是金毛送了他一只空间戒指,问题是,金毛居然抓着他的手,把空间戒指,带在他的无名指上了。 无名指啊,那是无名指啊。 随便那么多手指你带哪根不好啊。 金毛,你知不知道这带给人多少瞎想和误会啊。 看看,你弟弟的眼睛都快脱窗了。 木鑫瑞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像离水的鱼一样,嘴巴开开合合,看着他大哥,木焱瑞没看见,看着狐狸精,狐狸精变成缩头乌龟,低下了头。 最后他站起来,饭也没有吃,突兀的就站了起来,后面跟着白朗,大步走出了房门。 张景云几乎把饭埋到饭碗里,他觉得他还是不要问,木焱瑞今天做的,是啥意思了,结果,可能让他——,他也不知道他喜欢那种答案。 “快点吃吧,一会儿可能有点忙,我们要搬去学院宿舍。” 张景云握着碗的手,顿了段,粥喝不下去,有些吞吞吐吐的道,“今天我有约了。” 是不是这种男人都同样霸道,之前,不管是他在上班还是下班吃饭睡觉,他BOSS随时一个电话叫他过去,老板吗,他随传随到,不解释,可是找个炮友,也不给一点空间,就太过分了,哪怕是包养,他应尽的义务也只是在床上。 而且,必须住校的是军事学院好不好,他医学院的学生,完全可以走读,他没有权利限制他要跟他住一起。 “认识新朋友了?” 也没有权利打探我的隐私。 嗯…… 好像现在不一样了,张景云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莫明的有些发虚。 张景云立刻像倒豆子一样,把他和易小尘相识的经过说了出来,只不过隐去了小洞天的部分。 “易家的人?”木焱瑞食指扣了扣桌面,这是木焱瑞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几秒钟之后道,“也好。” 省的再他去找人。 可能真的有天意,木焱瑞和于添心里同时想到。 木鑫瑞负气而走,却又匆匆的赶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木焱瑞深知自己弟弟的脾气,就是为了面子,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木鑫瑞不会这么快的回头,起码会生几天的闷气。 木鑫瑞复杂看了张景云一眼,“昨天,罗秋天死了。” 张景云顿时嚷嚷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以为是我杀的罗秋天不成?” 虽然他每次祈祷,除了祈祷他能回到自己的壳子里,一百次之中偶尔会有一两次祈祷,罗秋天被车撞死,被花盆砸死,被坑跌死,让老天收拾这个蛇蝎,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去杀人啊,像他这么善良的守法公民,怎么会起杀人的念头呢。 当然,如果他起了杀人的念头,肯定是那个人罪大恶极,所以他才会杀一人救百人。 话题扯远了,他绝对没有杀人,这一点金毛可以作证。 “人不是景云杀的。” “我当然知道,张景云想杀,他也没有那个能耐。”木鑫瑞鄙夷的看着张景云一眼,“罗秋天死在罗家的祖宅,就在她自己的卧室里被杀的。” 罗家虽不像木家一样是庞大,但是他们世代从商,也有百年的历史,在中州也有势力,在罗嘉成为木家实际上的掌家夫人之后,更是水涨船高,趁着这股东风,把触角伸到了政界,罗秋天的父亲,就是罗家推出来代表,现在,已经是首都的警备局长了。 而罗家的祖宅,在玉泉区,是警备局巡逻的重点,更是监控的重区,加上罗家的保镖,防护。 居然让人如若无人之境的,在罗家的祖宅,在罗家得眼皮子底下,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把罗家的小姐给宰了。 相比起来,罗秋天的死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这是对罗家的挑衅,也许更有可能是对木家的挑衅。 “怎么死的?”张景云忍不住问道,不过眼里欣喜,更像是看乐子,看戏。 木鑫瑞已经无暇顾及这点了,“死的很痛苦,脸上的皮肤都被她自己挠的稀巴烂,应该是活活痛死的,可是她卧室的隔壁,就住着她的堂妹,她的堂妹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现场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要不是罗秋天死的这么奇怪,死的又是那么恰巧,事情也不会牵扯到这么多。 张景云思维比较发散,他觉得,隔壁没有听见声音,大概是罗家的隔音做的太好了。 显然,有这个想法的只有张景云。 木焱瑞和木鑫瑞对视了一眼,同时道,“修者。” 张景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第35章 最新 罗秋天被杀,木焱瑞改变了让张景云和易小尘出去玩儿的主意,他要张景云和他一起去罗家。 罗家是对张景云更加的有吸引力,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亲眼见到被修者杀的人,而罗秋天显然不是因为常规手段而死,观察一些修者的手段,往好处想,可以见识一下,外坏处想,可以借鉴之下。 哪一行,固步自封都是没有好处的。 所以,尽管知道,他去罗家受到什么太好的待遇,在金毛要他一起去的时候,他也就一起去了。 到了上飞行器的时候,张景云问了一句,“罗秋天在罗家有多受宠啊?” 木焱瑞按着他的头,把他塞进去,自己也进了飞行器,并排坐在后座上,“罗秋天订婚的时候,由罗家老爷子主持,首肯的。 张景云咂摸咂摸这句简单的话,发现,罗秋天他妈的不是一般的受宠,受宠的程度,居然让罗家放弃用她来联姻,由着她找个一个家世平平的丈夫,并且地位,并没有因为一场没有带给家族利益,反而减少了家族助力的婚姻而下降。 想到这,张景云又有些幸灾乐祸,为罗秋天,为何东日,相比罗秋天在被杀的时候肯定死不瞑目,何东日也与一些到手的东西失之交臂。 保佑杀人凶手不要被抓到啊,你实在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张景云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要道被警察封锁,离罗家很远的地方,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越往罗家的方向,戒备的越森严,罗家的宅子更是被层层的包围,估计老鼠洞都被他们堵上了,好像凶手傻逼的似的没有逃离现场,还在里面,就等外面的人一拥而上。 警察来的像军队打仗似的,这大概就是死者是警备局局长女儿的好处,完全不用担心,警察不卖力气。 张景云下了车,木焱瑞牵他的手,他没有扔开。 “这么乖?” 张景云不喜欢被人牵着。 “我怕进去被人大卸八块。” 总归,金毛现在是他靠山,他很识时务的。 一行五个人进了门,大概罗家也没有会想到木家这么大的阵仗,一下了劳动了木家两位成年的少爷,木焱瑞是罗家的外孙,以私人的身份来,还说得过去,另一个却和罗家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死的不过是罗家的一个孙子辈,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罗秋天他爸死,木焱瑞的舅舅死,这阵仗,也不会失礼,更何况现在死的是很多表妹中的一个罗秋天,打个电话,就算是关心了。 这样,简直就是太给面子,完全把罗家当成了姻亲。 一时之间,罗家还有点欣慰,有的一些与罗秋天疏远的叔叔们,脸上甚至有了一些笑容。 张景云夹在中间,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他就是引发木罗两家冲突的张景云。引起的瞩目,不过就是因为他站在木焱瑞的旁边。 张景云立马过河拆桥的甩掉金毛的手,金毛也由着他,他退后和于添站到了一起。 他打量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群人,貌似到场的罗秋天的叔叔婶婶,十个指头都不够,堂兄堂妹更是以打计算,他小声的说,“罗家到底有多少人啊?” 于添目不斜视,嘴唇动了动,“光大少的亲舅舅亲姑姑就有二十八个,罗家直系和旁系加起来的话,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哇塞,多能生的家族,那么新年吃饭的时候,岂不是要去广场。 那边,罗家老爷子一开始是为孙女的惨死有些伤心,中途转到罗秋天在罗家被杀,罗家并不安全,自己也受到威胁,这是不是针对罗家而来等一系列比较实际的问题上,根本就顾不得伤心了,等木焱瑞他们一到,在木焱瑞木鑫瑞面前,罗家老爷子反而哭的老泪纵横,好半天,才收住了眼泪。 “秋水那孩子不懂事,生来就霸道,从小被我和父亲宠坏了,本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收敛一下性子,没想到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罗家老爷说着,身边的罗秋水的爸爸只得赔笑,而他身边还站了一个男子,一脸的哀伤,却时不时的朝着张景云的方向看过去。 惹得所有人都有些不悦,特别是知道他和张景云关系的人。 张景云也频频的看向向他投注视线的人,那个人的动作比较隐秘,而张景云的动作相当的光明正大,他看了几眼,那个男人反而不再看他了。 一会儿,专门处理特殊案件的D组就来了。 自然,这么多人也不可能都跟去罗秋天的被杀现场,在D组来之前,张景云又凑到了金毛的身边,搭上他们五个人,D组的五个人,罗老爷子,罗秋天的父亲,以及那个男人,来到了罗秋天的卧室。 罗家显然深谙保护现场的重要性,完全的保持了原貌,在罗秋天被杀,到佣人发现罗秋天被杀,没有一个人踏进罗秋天的房间,被打开的门也重新被关上了。 为了避免破坏现场,他们穿好专门的服装,也保证他们进去之后,不会对那个房间带来任何的变化,甚至空气的含量也不会变化。 进门,D组的人就开始拿出各种仪器,开始检查,而张景云却开始观察罗秋天的尸体。 罗秋天的卧室中间有一张大床,罗秋天就死在这张大床上。 罗秋天身上已经没有了完整的皮肤,甚至头皮也血淋淋的脱落了一大块,房间里的大床上到处都是碎肉,芙蓉色的床单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眼珠凸出,嘴巴张的很大,好像在呐喊,也好像在惨叫。 这幅样子,就知道罗秋天死的有多诡异。 “你说,为什么她不去外面呼救,难不成他死的时候,凶手就在这里看着?” 看着情景就知道,罗秋天死的肯定痛苦万分,在死之前,肯定呼救了,就是这个房间的隔音好,隔壁的人没有听见,看这张床,她能在这张床上挣扎,显然没有人绑住她,能挣扎,为什么不去呼救,而且她只在这张床上挣扎,一滴的血都没有溅到床以外的地方。 张景云捅了捅金毛的后腰,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好像灵异的事件。 “应该是修者吧。”木焱瑞指着床上一摊血迹,那摊血迹更诡异,在床的边沿,好像是垂直落下的,完全踩着床沿这条线,多过一点,就到了床下,就好像被什么挡住死的,笔直的惊人。 “你在看这里。”金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始教导起了张景云,把这里当做了课堂,他把张景云领过来,指着几点飞溅血迹,“这个血迹飞溅的方向——” 他话还没有说完。 D组的人已经得出了结论,“ 空气之中发现有少量灵气外溢的痕迹,也是就曾经有修者来到过这个房间,并且有过引发灵气的动作,而且是大动作,否则不会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这个房间还残留着灵气,初步判断,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 另一个人说,“至于,为什么没有听见罗小姐的呼救,大约是凶手以床的范围,布置了类似于空气罩的东西,隔绝了声音,也阻止了罗小姐的求救。” 张景云看着那个人同时指了指金毛刚才给他看的血迹,又在空中一点,“所以罗小姐的血迹飞溅出来,碰到了空气罩,才会被反溅,形成了这里比较奇怪的血迹形状。” 看人家才是专业的呢,张景云瞥了一眼木焱瑞。 罗老爷子可不管这么多,他只要凶手,“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十天?半个月?一个月?” 他可不想,自己的房子成了凶手的后花园,自己成了凶手猪圈里的猪。 带头的D组组长苦笑,“罗老爷子,和您交个底儿吧,哪怕我们今天知道凶手是谁,抓得到抓不到,还是未知数呢,更不用说,凶手留下的线索少的可怜,我们只能大概推测修者的境界,这个还是要在凶手没有故布疑阵的前提下。” 要知道这是修者啊,修者圈子排外到了自成世界的地步,芝麻蒜皮的事牵扯到修者都是大麻烦,更不用说修者杀人了。 这位组长也想骂娘了,这多少年都没有出现修者杀人了,偏偏让他碰上了,本身就身为修者中的一员,他也实在不愿意去和修者打交道,“您介不介意我们解刨尸体?”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戴上手套,从脚步开始检查起来。 刚刚碰触罗秋天的脚,那么眨眼的一瞬间,只见红色的液体像小溪一样,从罗秋天纵横交错的伤口之里,流了出来。 罗秋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不到几分钟,就从张景云他们的眼前,变成了一张完整的人皮。 情景好像变魔术一般,又透着异常的惨烈。 屋里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血腥味里还透着恶臭的气味,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像石雕一般。 半响,何东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木焱瑞慢慢的吐出胸口的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张景云,张景云的脸色有些难看,“去外面等我。” 张景云点了点头,脚下犹如踩在云端的出了门。 “等等,你不能走。”D组的一个人,在张景云走到门口的时候,拦住了张景云。 木焱瑞立刻走上前去,见张景云的脸实在是苍白的厉害,对阻拦的人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一会儿再说。” 阻拦的人很坚定地要了摇了摇,并叫来了组长,“如果这是先生是叫张景云的话,并且没有孪生兄弟的话,作为嫌疑人之一,他不能离开。” 张景云直接把自己靠在金毛身上,真的,他险些晕过去,要不是他万分的确定自己昨天没有梦游的话,他简直都以为自己是杀人凶手了,他有杀罗秋天的心,虽然他暂时没有能力避开所有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到罗宅,但是他知道罗秋天的死因,确切的说,罗秋天是中毒而死,而他有配置这种毒药的材料,并且也有能力配置这种毒药,最重要的,他可能是唯一有这种毒药的人,除非灵坤戒也有什么孪生兄弟之类的。 他万分的确定他不是凶手,而事实显示,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他。 被屋里的逼人的血腥味一熏,张景云觉得自己真真的快晕了。 其他的人也受不了屋里的空气了,留下几个D组的人员继续勘察现场,他们移步到了书房。 D组组长翻开唯一的线索,也就是指向张景云是嫌疑人,罗秋天本人的日记。 里面有很多的恶毒词语,最早的就是昨天,她甚至用了三篇的内容在疯狂的咒骂张景云,字迹力透纸背,婊子,娼妇,充分的显示她和张景云之间有仇,而且在罗秋天看在,仇深似海。 日记传到罗老爷子手里,罗老爷子拿着罗秋天的日记有些脸红,这丢脸丢到这么多人面前了,他不欲让在场的木焱瑞看见,顺手就把日记送到了抽屉里,他咳嗽了几声,看着令自己骄傲,又有些尴尬的外孙,“刘组长,这个我可以作保,凶手绝对不是这位张先生。” 不是他瞧不起张景云,张景云实在是不像有这种本事的人,而且,虽然他年纪大了,但是没有老眼昏花到看不见张景云脖子上的吻痕,想必张景云昨天应该和自己外孙在一起,就是下了床,用屁股想想,也不可能有力气来作案的。 张景云有动机,却没有能力,和动力。 怀疑张景云,罗老爷子觉得他不如怀疑自己的亲亲的外孙,起码能力动机都有了。 当然,这么想,罗老爷子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外孙是杀害自己孙女的凶手。 木焱瑞想要罗秋天死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还打了自己外家的脸面。 连罗老爷子宠爱罗秋天的理由,也不过是罗秋天太像他掌上明珠了,也就他的女儿,木焱瑞的母亲,罗嘉。 第36章 最新 罗秋天死了。 估计也是白死。 现场留下来的线索太少,没有毛发,没有特殊的作案痕迹,甚至房间连个脚印都没有,唯一留下的只有些许的灵气,可惜上面没有写名字,而灵气在修者中,就像空气一样平常。 罗秋天也没有得罪修者,可推测的范围太广,除了知道是修者动的手,罗秋天是中毒而死,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连罗秋天中的毒都是完全没有出现过的。 这种毒,性猛烈,歹毒非常,中毒者会被活活痛死,会直接把人的内脏和骨头,化成血水,唯独留下一张皮。 张景云再三确认这一点,发誓有生之年,据对不会告诉任何人,连他的孙子都不告诉,他的手里有这种美人笑。 D组的人员,收拾完各种仪器,也小心的把罗秋天仅剩的人皮,收起来带走,作为未知毒药,第一次出现佐证,作为标本。 罗家没有阻拦。 这点,张景云对罗家刮目相看,他本以为能养出罗秋天这种人的家庭,至少飞扬的霸道,没想到有些地方,也超越了常人,也对,是他狭隘了。 张景云倒觉得他不用再担心,因为罗秋天的死,罗家会迁怒与他,哪怕就是迁怒,至少在他在金毛身边的时候,不会发作。 毕竟像罗秋天一样自恃甚高,又不能忍耐,更去自己找事的蠢货很少。 当然,前提是罗家不知道他的手中有美人笑。 这一点,张景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许世界上可能会流传美人笑的配方,但是美人笑配置所用的药材,很多都已经绝迹灭绝。 到底,凶手哪里来的美人笑? “如果与罗小姐结仇的人不是修者的话,就是有人买凶杀人了,我们会从罗小姐的交友结仇情况开始查起,如果你们有什么线索的话尽快通知我们。”D组组长看了一眼有点晕血的张景云,继续说道,“同时我们也会照会修者联盟会,修者联盟会也会很快派人来调查,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凶手是个杀手的可能性很高,毕竟就是罗秋天也知道,轻易不要去惹修者。 罗老爷子也能理解,修者是凶手,找到都是要看运气的,修者与世俗一向泾渭分明,修者抱成一团,除了有很少的修者会在世俗中走动,一般都隐居,就是入世,他们也不会轻易与另一个修者结仇,不过像罗家这么层次的人,他们也能依靠个人来来追查凶手,比如悬赏,请修者来。 但是如果凶手在他与罗秋天之间,是占理的一方,罗家就无权处置凶手了。 反之的话,如果有修者胡作非为,乱开杀戒的话,修者联盟会也不会放过那个修者。 也就说—— 张景云暗中翻了一个白眼,也就是说,如果打架的两方,一尊一卑,那么讲尊卑,如果大家处在一条水平线的时候,大家只能坐下来讲理了。 估计当时张景云在被罗秋天绑架的现场,杀了罗秋天,他表明自己修者的身份,也不过获得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修者联盟会也会为他叫好。 他完全可以理解了。 张景云表示,他现在就是任何人都必须和他讲理的人,而且他也有权利和人不讲理了。 送走D组的人员。 木焱瑞正式介绍张景云,把张景云从背后拉过来,对罗老爷子说,“外公,他是张景云。” 罗老爷子一瞬间面无表情,从上到下端详着张景云。 他知道张景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张景云,对他这种人说,他无需把张景云放在眼里,这也是他对罗秋天最失望的一点,罗秋天毕竟是一个仿冒品,不是他真正的女儿罗嘉,所以她为了一个原本对她不会有任何威胁的人,把自己置于险地,犯了错误。 这才是罗老爷子对罗秋天最为失望的,也是罗秋天被放弃的根本原因。 要不然的话,就凭罗老爷子是木焱瑞的外公,为罗秋天说上几句话,还是能的。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木焱瑞会这么郑重的向他介绍张景云,就像是他在吃饭,孙子要了一道他没有看在眼里的白菜豆腐,放到了桌上,上就上吧,他不拦着,反正孙子偶尔尝尝鲜而已,之后丢进垃圾桶了,还是被仍在角落,也就是结果了,不用他投入注意了,岂想,孙子不但觉得好吃,还把这道菜端到他的面前,让他承认这道菜,真的是道好菜。 罗老爷子有些郑重。 张景云是谁,与罗秋天的恩怨,在罗秋天被罗家决定放逐之后,在罗家不是秘密,在场的罗家人,有的好奇,有的复杂,有的隐藏着恨意,开始看着张景云,一边等待罗老爷子的反应。 半响,罗老爷子笑了,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不知对着张景云还是对着木焱瑞道,“真是久仰的大名啊。” 又道,“也是秋水没有眼力,居然冲着自己人动手。” 一句自己人,也就是从侧面重新认识了张景云。 笑吧笑吧,一旁的黑毛暗道,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倒要看看,罗老爷子还能不能笑出来。 屋里的气氛仿佛又重新轻松起来。 估计满屋子的人,只有局外人的张景云,和一旁面色愤恨的罗冬天,才会为死去的罗秋天不值。 尽管,罗家的态度对他有好处,张景云也不免为罗家的亲情薄凉而心惊。 估计这就是他这个平民小户,和大家子弟的区别。 “焱瑞,咱们爷俩好久没见了,上次你母亲来还在唠叨你呢,咱俩进书房聊聊,景云身体不舒服的话,让他去客房歇歇,让厨房给他热汤压压,估计是被吓到了,歇歇就好。”不过多久,罗老爷子对着张景云已经直呼其名了,对着张景云慈祥和蔼。 见状,罗冬天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了,啪的一声,挥手把一个插花瓶子在地上摔成粉碎,“爷爷,我姐姐刚死,今天我们罗家就要和害死我姐的人把手言欢吗?爷爷您想想我姐姐,她是您的亲孙女啊,您养了她二十年啊,就为了一个张景云——” 罗冬天上前,一手指着张景云,眼中含泪,身子哆哆嗦嗦的。 木焱瑞拉着张景云,没有动,只是看向罗老爷子。 罗老爷子面色不虞,正要发作,张景云却离开了木焱瑞的身边,此时他的脸色还有一点被罗秋天死状惊吓过后的苍白,冷笑数声,“那么我请问罗少爷,我怎么害你姐了?没有被你姐乖乖的杀?还是你姐从我手里抢过去的男人是我用过的?还是因为我,她得罪了木家?失去了罗家的庇护?” 罗冬天漂亮的脸上微沉。 张景云在一旁继续掰着指头数到,“如果你姐不是嫌弃,她抢去的的男人是我不要的,她就不会想要杀我。如果我躺好乖乖的被你姐杀的话,你姐得手了,我都死了,木家也就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追究你姐的责任了。” 金毛在一旁面色难看,张景云意犹未尽的努力搭上罗冬天的脑电波,“如果金毛不会追究的话,罗家就不会决定把你姐送走,那么也许你姐就死不了?” 最后一句话,张景云有些不确定,但是看罗冬天的脸色,又觉得自己这么牵强的乱扯,没准真的说到罗冬天的心里去了。 “你是所有事情的起源。” 张景云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和死者家属计较,毕竟人家刚死了亲姐嘛,亲姐死的那么惨,咱应该理解不是,他笑道,“其实吧,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我纠正你一下,你最该怨恨的不是我,我也不是根儿,根儿在那儿呢。” 伸出一根手指,张景云指了指在人群里的何东日,“你看,要不是他,为了让他妹妹嫁给我哥,就招惹我,之后又去招惹你姐,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按照你的理论,你应该去找他算账。”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男人脚踏两条船的时候,总是两个女人在互掐,而不是联手把那个男人灭了,还让那个男人享受你争我夺的优越感,最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好不好。 其实,张景云恍惚之间,也能猜到罗冬天的思维,人自傲到一定程度养成的毛病,和公主病分属一科,他可以打你,你不可以打他,就像是大象踩死蚂蚁是应该的,而蚂蚁咬大象一口,那是罪大恶极,在罗秋天和罗冬天的思维了,他最大的错,就是在罗秋天要他死的那一刻,没有去死,不仅没有去死,反而想要罗秋天去死,而且还差一点成功了。 罗冬天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你不过是在床上侍候人的婊子。” “那对不起,就是侍候人的婊子,也要看床上的人是谁。”张景云半步不让,话说的很难听,“你要是能把我床上的人,拉到你床上去,那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越来越不像话,木焱瑞拍了一下张景云的屁股。 罗老爷子敲着拐棍,“罗冬天,你还不给我住嘴。” “这孩子和秋水感情好,可能受得打击有些大,有些疯魔了的就胡言乱语起来了。”罗老爷子为罗冬天的失态解释。 木焱瑞笑了笑,“自家人,没事的外公。” 发生了这种插曲,木焱瑞拽着张景云就要告辞,罗老爷子顺势而下,目送他们上了车,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罗老爷子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啊,得志便猖狂,一点气都沉不住。” 要不是为了试探张景云的性情,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放任罗冬天。 一旁的罗秋天的父亲陪着,“爸您看,焱瑞,他是不是偏好男色?” 男人第一次开荤人选的性别,往往代表男人的性向,至少能说明更偏重哪方面的性向。 “不管焱瑞喜欢的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咱们家男人女人都不缺,把最漂亮的准备好,等找个合适的机会,让焱瑞见一下,如果能让焱瑞娶了,那是最好,就是不能,也要留下流着罗家血的孩子。”罗老爷子叹气,“你们要知道,我是焱瑞的亲外公,可是在罗家,却没有焱瑞的亲舅舅,一旦我死了,木罗两家就要断了。” 这是罗老爷子最为担忧的,也是他失策的,罗嘉在罗家并没有同胞兄弟。 “爸,罗家男孩子之中,最漂亮的就是冬天了。”罗父小心的说道。 罗老爷子扭头,“我知道你的心思,要不是冬天漂亮,估计你也不会把冬天母亲从外面接回来,但是现在,焱瑞对冬天不会有什么好印象,等事情淡淡吧,如果不行的话,长成那个样子,那孩子也能派上大用场。” 第37章 最新 在飞行器上,木鑫瑞很是讥讽了一顿张景云的胆小,介于他哥就在身边,他没有用太尖刻的语言,无非就是张景云胆小晕血一类的,让张景云来说,木鑫瑞的语言明显太过单薄贫乏了,远远比不上,一阵见血的罗秋天和罗冬天,简单的来说,木鑫瑞他戳错地方了。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的有些多,罗秋天,美人笑,罗冬天,还要何东日,张景云拒绝再想了,他的鼻子里恍惚之间还有这血腥味,眼前还想还充斥了罗秋天那张完成的令人毛骨悚然薄薄人皮,他往木焱瑞怀里凑了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于添正在开车,木焱瑞接过白朗递过来的毯子,替张景云盖上。 木鑫瑞在一旁瘪瘪嘴,余光扫到张景云无名指上的戒指,不抱着希望,又绝望中带着期待,“大哥,你真的要把他娶回去啊。” 前座的于添和白朗同时竖起了耳朵。 木焱瑞沉默不语。 见状,木鑫瑞绝望的呻吟了一声,“大哥,他可是个普通人,木家至少有四代没有普通人入门了,知道你看上了一个普通人,家里的那群老头子会疯了的。” 半响,木焱瑞把玩着张景云的手指,在上面亲了一口,“鑫瑞,我这是第一次喜欢这么一个人,喜欢到了骨子里,连脚趾头都喜欢。” 木焱瑞板着脸,说着永远都不会在张景云面前说的情话。 木鑫瑞打了一个冷战,又仔细看看张景云的脸,很普通,虽然有点漂亮,但也仅止于漂亮而已,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就和白菜一样寻常,见过的至少也有几十打了,他到底凭什么把他哥迷得先是非他不可,而后又变的三魂少了七魄,要娶他进木家。 这是娶啊,木鑫瑞深吸了一口气,连他们的母亲,住进了木家祖宅,却没有被娶,也就是说,他们哥三儿都是私生子。 现在他哥不仅要娶一个男人,甚至还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很普通的普通人。 难道张景云床上功夫特别好? 木鑫瑞摸着自己下巴,瞥了一眼他哥的下半身,被张景云压着看不见,不过位置对了就行,他很有勇气也是理所当然的问,“大哥,你是不是还是对着别人硬不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着他接受张景云接受到什么程度。 “这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影响。”虽然他没有试过,但是木焱瑞非常肯定他说的这句话,他要他,连知道他和别的男人有过一腿,到改变不了这点。 想起何东日,木焱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木鑫瑞在一旁开始推演他哥把张景云娶进门的后果,其他的先不说,以后他大哥的后院肯定热闹,内宅起火也注定了,搞不好他哥就是第二个被家事弄得头破血流的二叔祖。 阿门,有了二叔祖这个前车之鉴,他哥居然还敢玩火坑里跳。 ——木焱瑞,你果然是个纯爷们。 木鑫瑞:怪不得,你是老大,我是老二。 张景云睡过了搬家,说过了午饭,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拿了闹钟看了一下,下午一点,屋里空无一人。 而且,这明显不是他家。 屋里很陌生。 对着卧室窗户的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工湖,从而下的俯视,还可以看到上面游戏的天鹅,湖边的垂柳。 好了,他知道他在哪了。 皇家学院的学生宿舍,张景云用他超人的视力,在一个垂柳的下面找到了一对穿着校服的正在啵啵啵的男男。 张景云从空间里拿出那块红翡,又打开光脑,在虚拟互联网上,开始了查询一些翡翠玉石的信息。 从把这块红翡拿到手里,就知道这块红翡有多么的宝贵。 虽然因为翡翠玉石本身就含有灵气,就已经有了很高的存在价值,但是张景云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手里的这块红翡的价值远远超于常人,因为他觉得,红翡里面的那颗草是活的。 也许把那棵草,从红翡里刨出来,一个全新的物种就会出现。 而昨天易小尘的态度告诉他,包裹异物的翡翠,稀有但却不是独一无二的。他手里的红翡,他不敢贸然去做,他想看看有没有前例可循。 屏幕跳出了很多的翡翠信息,张景云从最基础的开始看起,有些惊异的发现不在是他认识的翡翠,或者说翡翠不仅仅是他以前认知里的翡翠了,现在翡翠有地翡翠和水翡翠之别。 地翡翠就是张景云认知里的翡翠,而水翡翠,是在大海深处发现的一种类似于翡翠的石头,因为质地外形都类似于翡翠,所以取名水翡翠。 如他所想,在最近的五百年里,这种包裹着异物的翡翠,陆续的出现过,有的是草,有的是一片树叶,甚至出现过动物的某个部位,像张景云手中的这种‘整体’的很是罕见,但是也不是最罕见的。 最轰动最罕见的是,十年前的一个事件,赌石人居然赌出了一块包裹着银尖儿黑毛小狗的翡翠,轰动了四大洲。 最终被中州的物种研究所,重金收购。 诚如,出现了这么多包裹异物的翡翠玉石,有张景云这样念头的人不在少数。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已经不了考了,但是为了给后人积累经验,或者说之告诫后人,网络上有很多的影像资料,从头到尾的,从开头到最终的失败。 半响,他终于找到一个很典型的案例。 张景云把屏幕调大,让画面纤毫毕现,聚精会神抱着他的翡翠,眼睛都不眨的开始观摩,目睹一块极品的紫罗兰翡翠从一个足球大小变成一堆玻璃渣,里面一朵像雪莲一样的红萼花,在解出来来的瞬间,一眨眼,一个呼吸的瞬间,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朵红萼花可惜了。 是,那是朵红萼花。 张景云的空间里就有,是做驻颜丹的主要材料,“太可惜了。” 身后的人也叹了一口气,坐在张景云的身边,看着他怀里抱着的红翡,木焱瑞忍不住道,“你想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张景云一笑,往后一仰,“好像不光我想来着。” 他应该问,谁不想。 看网上的视频就知道,很多人都知道翡翠里面东西的价值,都在尝试着用各种方法把里面的东西接出来,哪怕得到一个细胞,科技就能把它完全复制出来。 可是至今为止,都没有人成功。 但是其中的巨大价值,依旧促使人们先仆后继,从来都没有间断的努力,连拥有了很多绝迹植物的张景云,依旧也想找出这种方法。 在这方面,木焱瑞对张景云并没有抱有信心,但是他依旧没有劝张景云不要再这上面浪费时间,反而很乐呵的在吃晚饭的时候,找了两块同样包裹异物的翡翠,给了张景云。 意思就是说,你拿去玩儿吧。 张景云越发觉得他和金毛很合拍。 如果上了他的床,爬到他的身上,依旧如此合拍的话,就更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昂贵礼物的错觉,晚上的时候,张景云觉得金毛分外凶猛,简直就是把他往死里干死的,当然之前他也这么觉得来着,但是这次特别的过。 张景云简直就是怀疑,他八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似的。 到了最后,他追不上他的节奏,只好让他自己在他身上玩儿。 皇家学院的校服是一套统一的军装,无论男女清一色的领带衬衫外套裤子,只不过军装颜色根据学院有些不同,军事学院是绿色,而按照常人的思维,医学院的校服颜色,当之无愧应该是白色才对。 结果,医学院的校服,不是白色,而是很挑战医生视觉的是红色……鲜红色。 妈的,张景云把他的衣服从架子上拿下来,从小打到,除了小娃娃,他就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穿一声红。 就当你是吉娃娃啊。 张景云抽抽嘴角,红色对视觉和心理暗示可不是太平和,特别是对医生这么职业,它代表的可是鲜血。 医学院那些老头子是让他们习惯成自然啊,还是白衣天使已经变成红色恶魔了? 不过幸好还有在袖口领口腿脚上,还有一些银丝藤蔓滚边。 张景云蹬上裤子的时候,木焱瑞已经穿好了衬衫,低着头让张景云给他打领带,然后又把张景云的头按下来,给张景云打领带。 好吧,一开始生活,生活习惯很重要。 吃完早餐,张景云体验了一把原始的交通工具。 木焱瑞在空间里拿出了一辆自行车,他示意张景云坐在后座上。 张景云傻眼了,这让他想起了以前那么一段纯情的让人绝望的岁月,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有点傻。 就是皇家学院不允许飞行器进入,大家用走的也成啊,要不然他单独骑一辆自行车也可以。 自行车的后座,应该是女生的专座才对,让他坐上去,很有损他一个男人的自尊。 张景云他木然的坐了上去。 木焱瑞把他送到了医学院的门口,把他放下,就转了弯。 无视于各色的眼神,张景云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遮住自己脖子上的紫色吻痕,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他确定,他找到金毛昨日到今天就一直抽风的理由了,这就像野兽在自己的领地撒尿一样,他这是在宣告主权。 从某种程度上,张景云猜对了一半。首都皇家学院有一个默认的规则,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坐在另一个人自行车后座的时候,就等于宣布了两个人的恋爱关系。 张景云不知不觉的就被人贴上了标签。 皇家学院的各学院每个班级是三十人,根据成绩依次向下排列递减,张景云的外科成绩并不好,虽然整体成绩被理论成绩拉回了不少,但是在汇集了整个中州医学界的人才的首都医学院,依旧算不得佼佼者,一班都是那种无论是心性,才智,努力都属于上上乘的真正精英。 十个班级之中,张景云被分到了四班。 易小尘早就到了,给张景云占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见张景云进门,冲着张景云招了招手,“昨天你去罗家,罗家人没有难为你吧?” 昨天,去罗家之前,张景云已经告诉易小尘失约的原因了,而现在,罗秋天的死,应该也传出来了。 “也对,罗家要是因为一个孙女的死就乱咬人的话,估计早就不存在了。”易小尘没有意外,他们两个都知道,罗家对张景云未尝不曾迁怒,光张景云冒犯罗家这一点,就足以罗家对他动手,现在不动手,不代表以后不动手。 张景云点了点头,试探的问:“你知道罗秋天中的毒是什么毒吗?” 易家是修者家族,总会有深厚的底蕴,保不齐,他们就知道美人笑,他总要心里有底不是。 这下,易小尘没有说话用嘴巴说话,而是用神识道,“咱兄弟不是外人,给你一句实话,我们易家有过一瓶美人笑,不过不是我们易家的,是曾经易家一位祖宗,嫁入易家之后,陪嫁过来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我还想见一下,霸道到这种程度的毒药呢。” 易小尘说的很是神往。 张景云抖露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为易家的底蕴而惊叹,既然易家听说过,那些传承几千年的修者家族也可能曾经拥有过或者现在就拥有了。 这下就好了,虽然他确定他有生之日都不会把美人笑拿出来,但是不可避免的,心里总有一份心虚和忐忑,就好像,就好像美人笑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有一天一群警察,猛地把他抓起来除了害。 他们到的不晚,又聊了几句,一会儿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女,走进了教室,坐到了最后一排。 张景云目光扫过去,里面赫然有着罗秋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很利索的长衣长裤,头发挽起来。 他特意看过医学院的入取名单,记得很清楚,上面没有罗秋天的名字。 没有穿校服,看来是她是旁听生,就是不知道它被哪位教授青眼了。 第38章 最新 不止张景云,很多的人都在看后面的三男一女四个旁听生,虽然皇家学院有旁听生制度,但是历届的旁听生,是不会一开始就分到班级里的,都是在上公共课或者必修课的时候,她们才会出现。 旁听生本来就不算是皇家学院的一员,游离于学院之外,他们什么没有资格在课堂上教向授发问,教授指导那是情分,不指导那是本分,就是这样,也有很多的学生,对这些走后门的旁听生瞧不起,认为他们占用了本该属于他们的资源。 旁听生是个边缘群体,不想今天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们开学的第一天,并走进了四班的教室。 一时之间,旁听生身边,就有了敌视的目光。 和后面的张若水对视一眼,张景云转过头来轻笑,对易小尘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比如,他怎么会和易小尘分到了一个班,因为作弊事件,他加了五十分,易小尘被减掉了三十分,怎么算他们搁不到一个班级了,而且张景云算过,他的分数,在这届的成绩里绝对排在第一名,就是没有那五十分,他也能排在前三十名之内。 易小尘举起手来,竖起一根手指,“内部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同时。”张景云坏笑,给易小尘出了一个难题。 “碰到一个跟我一样找揍的人了。”易小尘一阵嘀咕,决定不跟张景云计较了,恢复了正行,认真道,“你知道,咱们这个班,最低的成绩是多少吗?” 张景云眉眼一挑,他早就注意到了,四班最低的成绩,不仅在四班成绩最低,在全医学院也是最低的,也就说,那位老兄,刚刚达到入取的分数线,而全校最好的成绩,就是他,他恍然道,“医学院的规矩改了?不按分数分班,改随机了?” 易小尘在光脑上调出四班的名单,“也不是随机,还是挺有规律的,都是长短腿。” 张景云细瞧,差一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四班的三十个人里,报考的都是中医,并且精通中医,对西医一知半解的程度,,就像他自己一样。 明显的偏科比较严重,而且程度很张景云也很类似。 张景云又打开其他的班级的名单,一班二班则是中西医均衡,但是他们报考的时候,一班倾向于西医,二班则倾向于中医,而三班却是像他们一样的偏科,但是他们报考却是西医。 他叹了一口气,把医学院的入取名单拉到最后一页:3055年,皇家医学院入取名额为300人,共10班,每班满额30人。 “我以为医学院分为中医院和西医院?”在报考的时候,张景云就了解过医学院,除了少数几次的例外,医学院平均每四到五年招生一次,招生人数大概在500人左右,每个班级人数不定,中医和西医分别按照成绩分班,确实是惯例。 这两天他有比较忙,在知道自己被入取,看了一下自己的分班,虽然对以他的成绩被分到四班有些疑惑,但是他以为作弊得来的分数不会考量,也就略过去,没想到,今年的医学院,有些不同往届。 “大概是医学院那些老头子又在抽风吧?”易小尘的凉凉的说了一句。 张景云好像模糊的有了一点自己的理解,医学院大概是在向着一个方向发展,从医学院最初建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中医这个分科,直到后来有了和西医院并驾而驱的中医院,但是每届的考试,不管有没有报考中医,或者有没有报考西医,考试之中,都会出现中医和西医的知识,而且都是综合计分的。 这明显的,医学院对学生的培养方向是中西医兼通。 全能啊—— 张景云微微思量又翻了一个白眼,贪心啊,希望医学院的下次招生不会在十年之后。 不过哪怕是三十年之后出师,对他们现在的年纪来说,也算的上是少年得志了。 两个人还没有聊完,时针指到十二,教室里顷刻之间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走进了教师,“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张立军。” 顿时,学生们的脑子里翁的一声,——属张景云的翁声最大——大家都是混医学界,对医学界大大小小的名人,自然如数家珍。 张立军这个名字,虽然在医学院遍地名医里不是顶尖的,但是这个名字和班主任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格外的令人震撼,因为医学院的班主任像医学院的校长一样,性质都是属于行政人员,像张立军这种教授级别的名医,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之上,来医学院只不过是讲课而已。 看来医学院的风气,真的是变了。 张立军落座,扫过下面的学生,看到张景云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欢迎大家考入医学院,大家能在中州之中脱颖而出,在医学上,想必都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大家都是学医的,辛苦,毅力和对医术的喜爱,也不用多说了。但是请大家也要记住一点,你们的辉煌和努力,都已经成了过去,在这里,一切都是开始。” 话音落地,班内想起一阵掌声,不到一分钟,又不约而同的结束,这更像是一个仪式,他们也知道张立军还有话说。 “这届,医学院改变了很多的传统。”张立军脸上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可是却比张景云记忆里的柔和,“比如,分班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按照成绩高低来分,全院最高的分数,和全院最低的分数都在我们班里。” 张立军和班内所有人都看向张景云,有人的是稀奇,有的则是不屑,毕竟张景云全校最高的分数,来的不是正道。 “在座的你们,扫一扫周围的人,就知道不管是你们的以前,还是你们定下的未来目标,你们都是同一种人,你们的侧重点,你们的目标都,是中医。为了方便你们课程选择,所以你们被分到了一个班。我知道大家有疑问,我也知道医学院有很多的默认习惯或者约定俗成,但是请大家把你们以前了解到的都忘记。”张立军道,“医学院不会再根据中医和西医分院,而且课程也不再固定,所有的学生都会自由选择所学的科目,无论是选修还是必修,都由你们自己决定,稍后,每个教授的资料和教授课程会发到大家手里。” 这下子,下边真的惊住了,由他们自己选课? 半响,一个显得很斯文的少年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张纸,不急不慢的说:“教授,据我了解到的,医学院各科的教授加起来,一共有112名,其中西医71人,中医41人,而每个教授,一个星期会有2堂课,那就是224堂课,而按照七天算的话,我们也不过能上14堂课。” 来了个考据党啊。 张立军点头,“你说的不错,选择哪14堂课,由你们自己选择,但是你们可以来咨询我,我可以给你们意见。” 所以,班主任由行政人员变成了专业人员担任。 但是真正有定力的又有多少?就不怕教出一个四不像来? 张景云在下面嘀咕,术业有专攻,虽然医学院的学生,都是学业有成,更像是来进修的,但是,这么多东西一下子摆在他们的面前,真的很考验他们的定力,万一贪心,出全能的几率不大,倒是很容易出现贪多嚼不烂,结果什么也没有捞着的情况。 估计所有的人都想到这点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有少量的人开始兴奋,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张景云身边的这一只,更是双眼发光,大赞医学院英明神武。 那位考据党又道,“如果出现全院学生同时选择一名教授的情况怎么办?” 其实选课就是选教授,总比不能一个科目,今天听这个教授的明天听那个教授的吧。 教授虽然多,但是总要稍微有名,稍微次一点,和最有名的,比如西医中医的两位泰山北斗,李贺,于衡中,他们在医学界的地位,注定他们的课程会让学生们趋之如骛,让学生自由选择,肯定是场场爆满,供不应求。 但是一个教授,是照应不了300学生的,理论课可以勉强,等到实践课的时候,最多不能超过50名。 张立军一笑,他喜欢聪明,有灵气的孩子,他道,“医学院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为了不带来混乱,浪费资源,也浪费大家和教授的时间,对于选修课程,做了一下的规定,第一,按照成绩高低,一堂课的报名取六十,六十名之后的学生,可以上课,但是只能享受旁听生的待遇。 第二,为了避免学生浪费资源,你们必须在每四月的月初,选择这四个选修的课程。选择的课,期间无故一堂不到,停课四个月。当然,如果一堂课都没有选的话,那么可以你们一堂课都不用去。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教授大概会在三个月之后,在报名选修的学生之间,选择四十名,作为记名弟子,选择选修哪位教授的课,很大程度决定你们到底跟随哪位教授,或者被哪位教授收为正室弟子。” 张景云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他们就像是一直脱缰的野马,自己撒欢,自己找方向自己跑吧,就不知道是掉沟里的多,很是飞天的多。 “每个教授的课程安排,已经到了你们每个人光脑之中,请大家明天把未来四个月的课程报上来,还有,请大家记住一点,根据自己的成绩,根据每位教授受欢迎的程度报名,量力而行,不要顾此失彼。” 随后,张立军告诉大家他的办公室地址和通讯号码,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去办公室找他,也可以通讯器联系他,就把时间就给了他们。 张立军哗啦哗啦的说了一堆,张景云觉得跟自己一毛的钱的关系都没有,反正他的入学成绩是全院最高的,他想上哪门课,就上哪门课。 张景云就根据自己的需求,开始读取学院中医教授的资料。 “你好张景云,我叫徐柯。” 张景云面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张景云抬头,发现面前的是刚才提问的那位考据党,他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你好,我是张景云。” 看起来,许柯在四班认识的人不少,很有威望的样子,张景云前面的人,立刻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徐柯。 张景云拿出笔,把一个教授的名字写到了一张纸上。 徐柯扫了一眼,赫然第一个名字,就是竞争最为激烈,几乎就是全院成绩前60名学生必选择教授的于衡中。 他没有开口,张景云就继续干自己的活,易小尘在一旁玩儿他的游戏。 半响,徐柯微恼怒,还是坚持没有开口。 给他让座位的人,有些沉不住气了,敲了敲张景云的桌子,“你有没有礼貌?” 张景云叹了一口气,这个徐柯明显来者不善,难道他还要笑脸相对吗,他知道,因为他那不是光明正大的学院第一,这次又是根据入学成绩择教授,这代表他凭借自己名不副实的学院第一,占用最好的资源,就像是旁听生一样,他已经引起了众怒,现在明里暗里,四班的人都在注意他这边。 “好吧,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张景云放下手中的纸币,正襟危坐,洗耳恭听,他就不相信,徐柯有脸说出来。 徐柯更是阴沉,深深的看了张景云一眼,抬起屁股就走了。 给他让座位的人,显然知道徐柯所谓何来,同时也想要抱徐柯的大腿,徐柯不方便说的话,却给他他机会,林平回到自己座位上,小声的对张景云道,“你知道的,徐柯的爸是谁吗?” 张景云险些笑出声来,“他爸是李刚?” 林平显然不知道这句谚语,更不知道李刚是谁,他以为李刚是哪位不知名的政要,微微思量,就知道张景云在耍他,一个姓李,一个姓徐好不好,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张景云见识,“他爸是皇家学院的校长。” 你又怎么样,张景云翻白眼,他看了林平一眼,慢慢的拿起了笔,在于衡中的下面,又写下李贺两个字。 林平的脸瞬间铁青,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张景云点了点头,这次他确实是故意,他根本就没有学习西医的意愿,就是学西医,也不过是学皮毛,没有必要去选择这位西医领头羊,但是他现在很不爽。 从徐柯找他,他就知道徐柯所为何来。徐柯全院成绩排名61,而每堂课的名额只有60人,而于衡中,李贺两位中西医的领头羊,名下60人的名额,如果不出现像张景云这种‘高风亮节’的人,就是全校成绩前60名的考生,正好把徐柯卡外面。 徐柯是来‘劝’他的。 他觉得他没有报李贺的课,就够意思的了,徐柯还想再‘劝’,想要别的东西,不主动要求,还要别人自动会意,捧给他。难不成他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 张景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不仅贪得无厌,想要做婊子还立牌坊,以前在商场上就对这种人就腻歪的不行,却不得不忍的,现在——,他觉得他被养出脾气来了。 见张景云还敢点头,林平立刻失去了理智,“你凭什么这么嚣张?要是别人靠着作弊,得来了学院第一,早就夹着尾巴做人了,像你这种人,靠着旁门左道,能进入医学院,就应该谢天谢地,居然还敢靠着偷来的分数,洋洋得意,去争夺真正好学生的资源。” 林平的话简直说出了,很多学生的心声,大家以成绩高低论英雄,输了无话可说,但是张景云却是胜之不武。 张景云等他的话说完,才道,“加上作弊得来的50分,我是全校第一,我承认,这个第一名有些名不副实,但是去掉这五十分,我排名在26位。” 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我也有资格报任何一个教授的课程。” “这下,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景云问林平在内的四班的所有人。 发展到这里,易小尘终于从游戏里抬头,大声的嘀咕了一句,“说什么说啊,我这个真正作弊进来的,都没有人说我,你是碍着人路了呢,这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都这样,自己长不高,就怪别人长得太高。” 易小尘挑明了,徐柯迎接众人的目光,脸色涨红,狠狠地给了张景云易小尘一眼,走出了教室。 第39章 最新 除了没有选择的旁听生,张景云是最快选择好课程表,都是中医方面的,想了想,他还是把李贺的名字划了去,打心眼里,他就不喜欢这种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 对于这点,易小尘不置可否,虽然他不喜欢任何示弱和任何疑似与示弱的行为,但是,从哪方面来看,他无权干涉张景云。 易小尘原封不动的照抄了一份。 “你这样估计至少有一半的课程会成为旁听生。”张景云提醒了一句。 易小尘耸耸肩膀,“反正我又不是来学医的。” 他才不管会不会旁听生呢,就是旁听生,他也去。 张景云劝了一句,也就由着他了,反正易小尘和他一样,大概都不是来学当医生的。只是他有些奇怪,易小尘到底是来干嘛的,他半试探性半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找美女的吧?” 皇家学院有着最优秀的男人,也有着最优秀和最有魅力的女人。 易小尘一挑眉,貌似玩笑的,有些游戏人间的笑嘻嘻的道:“我是来找你的。” 怎么看易小尘的样子都是在看玩笑,张景云很自然的笑道,“啧啧,没想到我的魅力这么大,居然让你一见钟情啊,你不是总是跟我说,让你放弃森林的那朵花,还在你丈母娘肚子里吗?” 易小尘一手支着额头,故作深情,“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遇见你啊。” 好吧,张景云满头黑线的承认,他的和易小尘是比不了脸皮厚度的。 “真的,你跟木焱瑞,真的不如跟我。”易小尘又道,天地良心,现在他说的这话,绝对是他这辈子最真的真话。 “那你跟我得了。”张景云道。 这时候,后面忽然传出一声咳嗽声。 张景云回头,自然就没有看见易小尘拼命的点头,而看见的张若水则面色古怪,她又上下打量了张景云。 在每一次再见到张景云时候,张若水总不相信,这个是她的二哥,除了这张脸没有变,其他的都推翻了她固有的认知,这不科学啊,“二哥,能一起吃午饭吗?” 张景云看了一下通讯器,已经到了中午了。 易小尘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哥们不用管我,我没住校,中午就不在学院吃了。” 把所有的东西扔进空间戒指里,易小尘开始走人了。 张景云和张若水出了教室,张景云道:“你是不是有事?” 张若水苦笑,“二哥我们是兄妹,就是以前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是我们依然是兄妹,吃一顿饭而已。” 张景云眼里有了淡淡的嘲讽,“那你告诉我,这十八年来,我和你一起吃饭一共有多少次。” 不是全家福,不是过节,恐怕张景云在张家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和张若水单独吃饭。 找他说话的人,也是就张若水,他才有几分耐性,要是换成张若菲或者何云,他都懒得理她们。 其实强者为尊,是一个很省事的概念,特别是像张若水又进退得宜的,只要你不是一个弱者,她永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总比,那种你是我哥哥,你就要对我千依百顺,欲与欲求,我伤害了你,你也要原谅我,要好得多。 张若水无话可说,“我知道,是全家对不住你。” “这没有什么对不住的。”张景云说的是实话,他又不是‘张景云’,对不住的人都不在了,身为一个外来人,他没有资格要求太多,再说,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他的父母一样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心肝儿。 少则贵,多则贱,这是常理,像张家都是精英的家庭,张景云就是天鹅群中突然出现的一只丑小鸭,要啥,啥不行,上有受期待的大哥,下有一对贴心的女儿,天生的性格就有缺陷的张景云,简直注定是多余的。 张若水有些黯然,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张景云说‘没有什么对不住的’,是不在意以前受到的忽视,现在,张景云是摆明了对于家对亲人不在乎了,或者划清了界限,对她,疏离客气的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二哥,爸爸接到了医学院的聘书,没想到这么巧,你就分到了爸爸管理的班级,爸爸知道你被医学院的入取的时候,很高兴呢。”其实是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她在考试的时候碰上了张景云,张若水和张立军一样,都会怀疑是同名同姓呢,而后张立军又有些恼怒,他觉得他被欺瞒了,或者还有自己忽视的儿子,胜过了精心调教的小女儿。 张若水则只剩下尴尬,没有人愿意自己十年努力变成了一个笑话。 张景云静静的听着。 张若水又笑道:“医学院分给了爸爸一套房子,在教授所住的A区,我也住在哪里,二哥要不要搬过来?” 张景云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通讯器,“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回宿舍了。” 他转身就要走,立刻被张若水拉住,她笑容有些僵硬的道:“好吧,二哥爸爸想要和你聊一聊,让你晚上去一趟。” “那我晚上去。” 约了一下时间,张若水有些不舍,却没有在多说什么,等张景云逐渐走远,她才打开通讯器,“爸爸,二哥说他晚上八点钟会过去的。” 张若水再一次感受到了张景云变了,要是以往的张景云,在她说出了那一番话之后,他会顺势的跟她去A区,然后在那里一直等着张立军回来。 现在张景云对张家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眷恋了。 这一点,张立军也能看得出来,他早就知道了,张景云看他的眼神不在是孺慕而胆怯,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张立军沉默的挂了通讯器。 他母亲死得早,张景云的回忆里只剩下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很爱他,因为他的母亲是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所以张景云在他爸身上得到了双倍的爱。 很离奇的,在那个科技如此发达的时候,居然还有女人因为生孩子生死的。 但是搁在他母亲身上一点也不奇怪,张景云的母亲有严重性的先天心脏病,张景云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医生不建议留下张景云,但是她的母亲不愿意杀死她的孩子,结果,她被他的孩子杀死了。 尽管得到了全方位的照顾,张景云出生的那一天,依旧成了他母亲的忌日。 这是张景云抵触学医的缘由,也是张景云父亲痴迷于医术的缘由,前者不想生命里面临周围人的死亡,后者想决定自己亲人的命运,而不由有别人掌握自己亲人的存亡。 但是相同的,张景云和他的父亲一样,和敬重医生这个职业,敬重里面真正的医生,而无疑,张立军对‘张景云’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他是一个好医生。 张景云不当张立军是他家老头子,对张立军也就看顺眼了。 人嘛,总要学会盯着人的优点而不是缺点。 张景云掐着点到的,不过他到的时候,他惊异的发现,张若水他们居然还没有用晚饭。 见他进门,张若水开始收拾饭菜上桌,“二哥,就等你了。” 张景云有些尴尬,他已经吃了好不好,他定的这个时间,就是没有准备在这里吃饭。 张立军看了张景云一眼,明白了之后,道:“再用一点吧。” 上桌之后,张景云吃的胃疼,张立军张若水也吃的不舒服,只有一会儿就各自放下了碗。 张若水去收拾,两个人来到客厅的沙发上。 张景云坐在沙发上,很是闲逸。 这种父子关系,一旦张立军想要察觉,张立军就立刻有些别扭了,张景云的样子也让他看得有些不顺眼,自从知道张景云考上了医学院,他就在等张景云给他打电话,炫耀或者引起关注,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 他认为张景云的心中鳖着那么一口气,而现在就是赌气了。 张立军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是不是还在跟着木家的大少爷?和他住在一起?” 张景云坦然的点了点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张景云知道,张立军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张立军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看了你参加考试的影像,你应该没有什么老师吧?完全考自己学到这种程度?你在医学上的天分很高,如果没有外物分心,没有意外地话,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至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绝对可以超越我。” 那是理所应当的的,就像是太阳应该东升西落,反之,我才应该找块豆腐去装死。——张景云。 张立军眉头皱了皱,随即又道,“你知道医生,特别是有名的医生,也算得上半个公众人物,你知道一个公众人物,最要命的是什么吗,是丑闻,不仅包括品德上的瑕疵,而且包括私生活上的不检点,整个中州数得上名头的医生,你可以去查查,没有一个人有私生子女,也没有人有任何婚外情,甚至没有一个名医有妻子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这个世界,民众对公众人物的要求已经到了严苛的程度,不仅是医生,明星,政客,人们都相信一点,如果一个人品德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个人做任何事都不会让人再相信。 他们更相信,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丑闻足以可以毁了一个人很多的努力。 “您是想说,更没有一个名医有被包养的历史?”张景云隐藏在桌下的手,在自己腿上画圈圈,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才站在这里,问题这个是他爸啊,他不认没用,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是他老子。 去他妈的老子,这个老头子比他家老头子差远了,起码就是他家老头子,把捆了去相亲宴的时候,他没想抽他。 这个,纯属找抽。 丫丫个呸,明知道这个位是个找抽的,他还来,可见他也是个欠揍的。 “您不觉得您说这话太晚了吗?” 你早干嘛去了,张景云可是13岁的时候,就去了木家,五年的时间,被奸也早就被奸了。 张立军这种貌似马后炮一样的关心,张景云觉得自己就像孕妇附身一样——让他直犯恶心。 他觉得他前世造的孽,比‘张景云’还要深呢,‘张景云’修下这么些倒霉家人,他更惨,这些明明不是他爸他妈他妹,他也要当成他爸他妈他妹一样忍受他们。 张立军深深呼了一口气,他心里也堵得慌,也要破口大骂了,弄成这个样子,能怪谁啊,一身的天赋藏着掖着,愣在家里装成面团、自闭,装烂泥扶不上墙,背地里来给他发愤图强,让他怎么考虑他的前途,以前那个这个样子,能呆在木家一辈子,能饿不死,已经算得上很好的出路了。 可是现在不同,张景云既然有了如此的天赋,就不应该埋没,也不应该成为一个男人内宅中的众多妻子之一,更何况现在只能算是包养。 张立军见过木焱瑞,他承认就是他不姓‘木’,他也是很有吸引力的男人,“过两天,我会往你的账户里打上六百万,以后每个月我也会给你五万块的生活费,木家少爷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你们可以谈场纯粹的恋爱。” 听到“六百万”这个数字的时候,张若水并没有惊奇,她没有何云那么天真,况且她有很长的时间,都跟在张立军的身边,对医生这个职业更了解,她一直知道家用只不过占用了张立军收入很小的一部分,其他的,张立军为他们存了一笔创业费。 之前,有没有张景云的份儿,她不知道,但是张若水知道大头应该在她大哥呢,其次是她,最后一个是张若菲的嫁妆。 张景云皱了皱眉头,这六百万应该就是‘张景云’被拿走的六百万,他喜欢钱不假,但是他也知道有一种钱是会咬人的,这六百万不至于会咬人,但是绝对会烫手。 六百万,随口咬金毛一口,都不止六百万,就是他去自力更生,他的身价也绝对超过六百万了,他又不是没见过钱。 第40章 最新 张景云没有正面和张立军起冲突,不管怎么算自己身上的皮,是张立军的儿子,惹急了张立军把他揍一顿,他怕他会揍过去。 到时候肯定是头版头条。 张立军给他钱,那就给吧。 几天后,六百万就到账了,他花了一分钟又把那笔钱转了回去。 没过多久,张立军的通讯就过来了,压抑着声音,在那边质问道,张景云为什么把钱退回来。 说到这张立军在那头了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心里还有怨气,怨我们忽略你?” 这个可能是张立军说过最温情最柔和的话了。 张景云只好胡掰了一顿,什么孩子多了他能理解父母顾不过来啊,十跟手指也分长短啊,他被忽略也是应该的啊,最后结案陈词——他现在不缺钱,先前的那些钱,就当孝敬父母,并且暗示张立军如果在打钱过来,他就直接把钱转到何云账户上去,到时候你后院起火就怪不得我了。 那边终于偃旗息鼓了,最后着说了一声,他让注意以后的名声前途,就挂断了通讯器。 张景云把通讯器扔到床头柜上。 好了,终于把自己这身皮囊的钱付了。 木焱瑞躺在床的另一头,早就被张景云吵醒了,他看了一下表,离他们平日起床的时间,还早半个小时。 这几天他们都忙,忙着适应新环境,适应新教学,又像海绵似的吸收新的知识,木焱瑞更是被跟条狗似的,军事学院训练强度大,他还要去见一些世交。两个很少有时间闲暇去聊天,晚上碰面的时候,干都来不及呢。 “你爸?”木焱瑞重新把张景云拉到被窝里,两个人光溜溜的肌肤相互贴在一起。 生怕木焱瑞顺道按着他早晨再来一发,张景云暗地里吐槽,他妈的,面上保持自己的一贯的平和,又有些幸灾乐祸,“知道我爸找我干嘛吗,说你耽误的我的前程,让我早点踹了你。” 大概是这个意思没错。 “是不太合适。” 说完,没待张景云决定木焱瑞踹了他之后,他是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木焱瑞真的压着张景云解决了早晨的生理需求。 张景云并不是那么按部就班的人,表面是严谨的几乎刻板的人,连同他的绅士风度加在一起,他的美女秘书就经常高呼,‘你投错胎了吧,你简直就是典型的德国男人。’ 当然,他不知道那位秘书转过头去就会高呼,‘闷骚啊,闷骚。’ 那位秘书看透了了他的表面,也看透了他的内在,实际上他是一个很随性的闷骚老男人,很随性,很自意,也很放肆。 他比平常人小两岁上的大学,却别人晚两年毕业,第一次他报考的是建筑学,之后又偶然在博物馆里看见了展示的埃及木乃伊,他就梦想亲自把木乃伊上的裹尸布给拽下了,回到学校,他申请转专业去考古学,介于他当时几年小,没有定性,学校很有人性的给批了。 转到考古专业之后,没多久张景云就完成了自己心愿,他发现木乃伊和自家的风干腊肉没有什么区别,他又打了转院报告,他童心未眠,要去天文学院,争取以后能登月去月亮上看嫦娥。 这下——学校终于怒了,驳回,张景云再递申请,再驳回……,之后,张景云就闭着眼睛递申请,学校闭着眼睛给他驳回,直到僵持到了下一次入学考试。 张景云直接申请退学,参加那年的入学考试,没有进天文学院,反而看破一切本质,直接向钱看齐,进入了商学院。 想起那段往事,张景云只能叹一句年少轻狂,等到年纪大了,没有了年少轻狂的资本,为了不让人说他不靠谱,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嘛,张景云又返老还童,在医学院里开始了自己求学期间的峥嵘岁月。 从不靠谱开始—— 不靠谱的程度,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群情激奋,再创辉煌的程度,基本上也让全医学院的学生加教授目瞪口呆。 张景云瘪瘪嘴,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不就是在李贺的课上太兴奋了一点嘛,干嘛看着他好像他突然长出了一对角似的。 能容纳五百人的教室里,唯一和张景云一样兴奋的就是李贺了,在他得知自己相中的徒弟不仅报考的是中医,而且根本没有选修自己的课的时候,他给自己灌下了半瓶的梨花酒。 之后,呼呼大睡,哭丧着脸看着自己徒弟屁颠屁颠的去上于衡中的课了,于衡中还跟他显摆了半天。 李贺的心都跌倒谷底了,毕竟就是两个人的徒弟,两个师傅在徒弟心里也要分出一个高下不是? 他就要举白旗投降了。 没想到,他又在自己的课上看到了张景云,张景云在下面听得如痴如醉。 李贺在上面更加加油的讲的唾沫横飞,虽然他不知道他临时找来的乏味课题,哪里吸引张景云了,不过张景云爱听就成。 顾不得下面其他学生的不耐烦,李贺把应该一笔带过去的内容,讲的事无巨细,争取再接再厉,把徒弟从于衡中那边抢过来。 挨得近学生差一点没被李贺喷的满脸唾沫。 李贺擦了擦嘴角,喝了一杯花茶,补充一下流失的水分,“下面还剩下半个小时,是自由提问时间,有什么没有听明白的,不懂的,可以写在你们的光脑上,我会给大家做出回答。” 下面的学生你看我我看你,他们拿不准这么白痴的知识,他们是不是应该找出不懂得地方,来表达一下自己认真听讲,可是却实在找不出能表达他们深度,而又不显得他们知识匮乏的如同白痴的问题。 张景云嘟的一声,按响了自己提问按钮,他太激动了啊,用笔写根本就表达不了自己现在急切的心情。 李贺立刻眼睛一亮,生怕张景云跑了似的立刻就笑道,“88号同学,你可以提出你的问题了。” 见李贺的高兴劲,下面的学生毁的肠子都青了,不管问什么问题,总比场面要冷下来好吧,多好拍马屁,展示他们尊师重道的好机会啊。 张景云很是兴奋,噌的一声就在座位上站起来,“李教授,男人和男人真的可以生孩子吗?” 多么科幻啊,男人和男人都可以生孩子了。 中医算什么啊,修真算什么啊,它们哪个也没有西医厉害,西医你办到了修者都办不到的事啊,你他妈能让两个男人生孩子了。 中医可以撤了,修真炼丹也可以暂时搁下了,哥非要先学会生孩子不可。 不得不说,张景云这个问题问的白痴的不能在白痴了。 如果在场的211名学生,不是顾忌李贺还站在讲台上,早就骂张景云白痴了。 男人和男人可以生孩子,那是小学生都能知道的事,如果那位小学生的知识面再广一点,再渊博一点,他还能说出,在几几年两个男人可以生孩子的,这项技术的开创者是谁,获得了xx奖,第一对男人生孩子的又是谁谁,被生出来的又是哪位。 这是常识,就像是男女可以生出孩子一样,理所应当的常识。 可惜,现在张景云最缺的就是常识,他的常识在这个世界完全的不适用,比如两个男人不能生出孩子,在他的脑子里,这也常识。 所以,张景云的亢奋可想而知,男人生孩子啊,比肉白骨还要神奇,至少等他活久一点,他就能做到肉白骨,而永远都做不到让两个男人生出孩子来,因为他没有办法让一个男人生出卵细胞。 张景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相当于一个数学专业的毕业生在研究生的课上,问了一个1+1=?的问题。 李贺都觉得张景云在拿他开涮了,他不记得他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疑问句或者是反问句,但是张景云的表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比自己这个遭遇这种低级问题的人更加的不可思议,连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的仰慕—— 他破损的自尊心终于愈合了,不管了,天大地大,现在抢徒弟最大。 李贺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性,开始回答这个让他抓狂的问题,“目前这项技术已经非常的成熟了,用脊髓干细胞培养成原生殖细胞,然后用它就可以培养出卵子或者精子,也就是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都可以拥有两个人的后代。” 那性别不就已经没有分别了吗,男人完全可以变性为女人,女人也完全可以变性为男人。男人和女人既然已经没有区别,为什么女人会更受到推崇一点。 李贺下面已经说到这里了,“这项技术理论操作都已经非常的成熟了,但是能利用这项技术,成功拥有的后代的人却很少,这源于精子或卵子的排外性。 精子和卵子如果一方强于一方,那么弱的一方就被强的一方吞噬掉。 一般的情况下,兽化程度越高的人,他提供的细胞就会越强悍,兽人的精细胞更是很强的排外性,强悍霸道,它会把周围的卵细胞当做养料一样的吞噬掉。” “在这项技术完善以来,能成功通过这项技术得到孩子的同性者,有过记载的大约是118对夫妻。”李贺把资料调出来,“其中有2个家庭,夫妻两方都是兽人,21个家庭双方都是半兽人,94个家庭都是普通人,只有1对伴侣他们的一个是半兽人,一个普通人,大家能看出什么?” 张景云牙咬,婚事还是要门当户对啊,男人有钱就变坏,变成了男人变成了兽人就变坏,兽人忠诚伴侣的可能性要比普通人要低的多。 “几百年来只有一对夫妻能跨越兽化的界限,成功拥有了孩子,他们被誉为同性生殖史上的奇迹,也是迄今唯一的一对能跨越兽化的案例。”李贺咳嗽两声,“而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人能成功的让一位兽人和一位普通人拥有孩子。” 这也是人工受精,试管婴儿没落的原因,它比自然受精的几率要底上几百倍,更是几乎没有可能跨越兽人,半兽人,普通人之间的界限,至少兽人和普通人生育孩子的几率虽然低,但是能行得通,而人工受精,在普通人与普通人之间成功的几率都低的可怜。 唯一令人欣慰的,人工受精如果能得到子嗣,那么他们的孩子要比自然受精得到的孩子要优秀的多。 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婚姻,正常的情况下后代是半兽人的几率大约是百分之十八,兽人的几率更是只要不到百分之一,而成功通过人工受精拥有孩子的84对夫妻里,普通孩子只有28人,兽人孩子也有两个。 机会是正常生育的两到三倍,当然比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估计一万对夫妻了,能有74对夫妻人工受精成功就不错了。 这一点听让人纳闷,到底精子和卵子成功结合的标准是什么?势均力敌?谁也打不过谁,所以他们两个人就联姻了?这显然不是,不然半兽人普通人的同性生殖史上奇迹就不可能发生了。 而且为什么一旦精子卵子离开体内,在外界形成受精卵的几率,比体内受精要低? 这细胞都成精了。 ——真让人扫兴,他以为他可以拥有一只小金毛呢,都不用和金毛打招呼,反正他每天给自己无数的精子,到时候一地小金毛,小的时候当宠物,大的时候养儿防老,可比奶娃带劲多了。 张景云哀叹一声,放弃自己满脑子乱爬的小金毛,看来只能养个奶娃来防老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卵子银行,或者易小尘可以贡献一点。 没办法,他认识的人里普通人只有易小尘,易小尘纯的普通人。 易小尘,大概应该不介意吧? 第41章 最新 当晚,张景云满脑子的都是乱窜的小金毛,当然他没有傻到去向木焱瑞征求一下什么意的,不说他能不能撞上千年难遇的成功率,就是凭屁股想想,张景云也知道,木焱瑞绝对不是是那种捐献精子行为的爱心人士。 他们这种人对于后代的,有着固定的轨迹,就是张景云也不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世界上出现一个留着血的血脉,在张景云的思维了,用精子银行或者用卵子银行生孩子,本来就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情,还不如做一点好事,去收养一个呢。 张景云想要向学校申请了一间研究室,因为需要三名教授的签名,在一堂的下课之后,张景云找上了于衡中。 于衡中手里拿着申请表格,有些不悦的道,“现在开学还不到十五天,你就要申请私人研究室?” 好高骛远,于衡中觉得自己眼光真的是有问题了。 张景云笑道,“我上次听了李贺教授一堂课,李贺教授讲到男男生子,提到成功率低,而且精子有很高的侵略性和自我选择性,我有点好奇,就想干脆自己亲眼看一下好了。” 于衡中的面色微微缓和,好奇心本来就是推动世界发展的一部分,只要不是没有学飞,就想要学跑就好,“学生申请私人研究所是要自费的,数额可不小。” 想起那笔钱,张景云也有些肉疼。 “我研究室里正缺少助理,平常的时候做做助手,闲的时候也自己动手实践一下。”于衡中笑的狡猾,暗暗哼道,正好送上门来了。 张景云暗暗一合计,顿时心花怒放,省钱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能偷师啊,只不过时间可能有点紧,他要上课,修真,恶补一些基础的知识,时间就有些不够用呢,张景云硬着头皮开口道,“那个,我可能只有周六才能来?” 关于这个,为什么他只能周六才能来,张景云也解释不了,他总不能说他周日要捣鼓丹药修炼吧,他也不可能为了医术,去耽误修炼,实际上如果他再自闭一点的话,他完全可以找个深山老林,扎地下去了。 他没有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融入这个世界。 说出这句话,张景云已经有心理准备,看于衡中拂袖而去。 于衡中的反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对张景云的印象越发的不好了,踏实,勤劳,有天分,对医学痴迷,能吃得下苦,如果只是有天分的话,没有努力和坚持,他是成不了一个好医生的,现在张景云至少已经有两点不合格了,“那就这样吧,你可以只星期六过来。” 看来,还是要多观察几个徒弟才好,医学院优秀的学生并不少。 张景云也知道自己不识好歹,想必以于衡中的身份,很多人都会哭着喊着来当他的助理,恨不得上厕所的时候都跟着他,只不过换成了自己这个双修的。 不管怎么,张景云是很乐意去给于衡中当助手,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张景云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基础课太差,从小到专业名词,大到有时候一株药草他都不认识,其他的人对每类药都如数家珍,一些合成药更是看成分就能知道是治疗哪方面的,张景云两眼一抹黑,他甚至不会把脉,脉象圆滑如走珠,这太抽象了,他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摸到脉,居然一下子就摸到了滑脉。 当时,木焱瑞的脸就黑了,“滑脉?你是说我怀孕了?” 木焱瑞刚刚洗过澡,上身没有穿衣服,张景云能看到他结实的腹肌。 “我倒是希望你怀孕了,至少我是学会了把脉不是,我现在给谁把脉都是滑脉,在这样的下去,我死定了。” 张景云他应该感谢,招生考试的时候没有考把脉,估计也没有料到,考生里面居然有人不会最基础的把脉,所以让张景云混了进来,但是就是这样,也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问题,每四个月一次的考试中,有把脉这一项啊,不及格是会被退学的。 张景云倒在沙发上哀嚎一声,谁能告诉他,脉象圆滑如走珠,脉象圆滑缓和,这比毕加索的画都抽象,到底具体是啥东西,有没有标准的答案,让他感受一下也成啊。 放在在张景云面前一个很迫切的问题,他需要实践,真人实践,只要他能摸到真正孕妇的脉象,他才能体会什么是圆滑如走珠,长脉直过本位前,两边实中间空,要不然他就是把脉象口诀背的再熟也没有用处,医术更多的实践啊。 所以他特别的羡慕易小尘,因为易小尘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准备去懂,所以他活得无比的轻松。而易小尘在旁边哼着一曲,张景云却忙得把自己当成了陀螺。 最近医学院一个人风头很健,不同于张景云的反面议论,徐晏则是无比的积极向上,没有半点的瑕疵,他是真正的医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入学成绩仅仅在张景云之下,落后了24分,离满分的成绩不过八分而已,一个真正的天才。 每当人们谈论徐晏的时候,后面紧跟的就是张景云,两者形成了很大的对比,却是如影随形,有张景云在,就会有徐晏,或者徐晏去哪里,张景云就跑到哪里去。 就像几天,徐晏成为于衡中的助理,而后又传出了张景云也成为于衡中助理,让这议论更丰富多彩了,也让张景云的人缘在班内更加的不好了。 投在张景云身上的目光各异,张景云坦然自若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个时候,门口有人喊道,“张景云徐学长找你。” “徐学长,您进来坐坐吧。”门口的人已经很热情把人迎了进门。 门口的人穿着红色的军服,身材挺拔,看着帅气,这个人,张景云肯定自己不认识,也许‘张景云’之前认识。 身边的易小尘忽然道,“那就是徐晏,也是徐柯的哥哥,今年21岁。”所以,虽然是一届,徐晏被年纪小的称呼为学长。 徐晏经人指点,已经发现了张景云,微笑的点了点头。 徐柯已经从座位上起来,向着他哥走过去了,期间瞪了张景云几眼。 徐晏打量了张景云几眼,笑的令人如沐春风,“我是徐晏,于教授说怕你不认识研究室的路,让我先领你去看看。” 假意没有看到徐柯一脸的不忿,徐晏拍了一下弟弟,“这是我弟弟,被家里娇惯的,脾气有些任性,上次有得罪的地方,希望张同学不要放在心上。” 徐柯瘪了瘪嘴,在徐晏的高压之下,微微的低了低头。 徐晏确实长袖善舞,等到两个人来到于衡中的研究室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相互称呼姓名了。 徐晏把自己的手掌放在电子锁上,门嘟的一声的被打开了,“于教授说在不损害仪器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随意使用这件研究室,当然消耗性的材料需要自费,等下我把你的指纹输入到电子锁里,喜欢的话,你可以随时过来。” 门一打开,张景云顿时长大了嘴巴,屋子很大,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堆放着很多的仪器,还有一个很大的手术室模拟台,上面躺着一个很大的假人,被开了膛,暴露出内脏,心脏,肺部都在跳动工作,肠子也在蠕动。 张景云满眼羡慕,“这就是医用的高仿真模拟人吧。” 医用高仿真模拟人,只要输入指令,可以全方位模拟任何病人的任何症状,血管也有着模拟血液,除了不会动,不会吃喝拉撒,他和人别无二致。 张景云在把脉上碰壁之后,他就想买一个模拟人,可是价格昂贵到可以花费掉他手里所有的余款,他还下不去决心把自己变得身无分文,他准备先用钱买一些材料,做一些空间戒指,回笼一下资金,赚下买模拟人的钱再说。 徐晏只是笑了笑,“要不要试试?” 张景云给模拟人输入指令,开启最大的频率,脉搏跳动的非常明显。 徐晏并不知道张景云在体验把脉的感觉,只是以为张景云在感觉模拟人的效果,模拟脉搏是模拟人质量很大的一个指标,他坐在一旁看张景云沉迷了进去,盯着张景云的一举一动。 半响张景云才回过神来,对徐晏不好意思的笑道,“学长,我能再这里多呆一会儿吗。” “当然,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待一天一夜都没有关系,你和我一样都是于教授的助理。”徐晏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我还有一些需事要办,那我先走了。” 张景云无比欢喜的送走了徐晏。 徐晏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站了片刻,就向门口走去,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飞行器。 “大哥。”徐柯在车里,向徐晏打了一声招呼。 徐晏做了进去,升起车窗,沉声问道,“以后别再惹张景云了。” “我之前又不知道张景云是什么人。”徐柯拿着光脑,屏幕里赫然就是张景云在研究室里的画面,“大哥,你确定张景云是哪个人吗?别费了劲,又想之前一样,最后搞错人了。” 徐晏靠在座椅背上,闭的眼睛睁开,发出刀光一样的颜色,“根据留下徐家先辈留下的资料,这个张景云可能就是那个人,他身边的易小尘就是易家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是最好,如果不是,那也无妨。” 徐柯也浮现出一抹男人心知肚明的笑意,“反正,这个张景云长得也不错。” 第42章 最新更新 张景云再次见到徐晏,是星期六早晨在于衡中的实验室。 昨天木焱瑞没有回来,好像是去野外训练了,周六一早,张景云吃完了早饭,不到七点钟就出了门。 骑着自行车,想要早早的到实验室,他可不想再给于衡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到了研究所楼下,他刚把自行车停好,楼梯口就走出来一个人,穿着红色的军服,提着两个大袋子,笑着跟他打招呼,“正好一起上楼吧。” 是徐晏,张景云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接过徐晏手中的一只袋子,“学长好早啊。” “我也是刚到。”徐晏眼珠子转了转,笑笑,示意了一下自己手提袋,“这里离食堂有些远,我买了一些食物,实验室里也有厨房,中午的时候咱们可以自己做一点。” “学长你想的真周到。”难不成这位会做饭,张景云有些诧异。 于衡中只招了张景云和徐晏两个助理,其实,要不是张景云修真者的身份,他根本就看不上张景云,张景云薄弱的基础,根本就瞒不过他,修者和医生毕竟是两条路,他想要看看,一些医学上的难题,是不是能通过修者与众不同的思路解决,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李贺。 两人意见很统一,上午时间归于衡中,下午时间归李贺。 一个堆满着翡翠的桌子,翡翠里都有着异物,于衡中一人扔给他们一块,“你们先去试试感觉,东西毁了也没有关系。” 张景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像个土包子了,试试感觉? 他觉得他还没有花这么多钱,去找找感觉这么奢侈的地步,不过这次是免费的。 张景云模拟的解刨环境,和翡翠相近,既然植物能在翡翠里保存下来,按理也能在同等的外界条件下存活,哪怕是一张标本。 可惜,不能理解的还是完蛋了。 徐晏在教张景云操作仪器,张景云报废了三块翡翠之后,安慰道:“其实这是意料中的,这么多年,该想办法的办法都已经想了,有的在水中解刨,前几年还有人提出了一种理论,植物会瞬间枯萎,是因为外界的灵气没有翡翠里面的含量高,乍然换了环境,所以一瞬间就死了。” “不过,”徐晏苦笑片刻,“无论再怎么聚灵阵增加灵气,都没有人成功。” 徐晏遗憾的摇了摇头,又道:“我倒是觉得,这种理论可能没有错,之所以失败是人们对翡翠里面的植物不够了解,每个植物都有每个植物的特性,湿度,环境,温度,或者灵气密度什么的,弄错了一点,封印在翡翠里面的东西又脆弱,自然就化成飞烟了,这就好比有时候会在古墓里挖出新鲜的水果,被人打开,接触空气的一瞬间,眼见着就会失去颜色,如果经过特殊的处理,则有可能完全的保存下来,这些都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人们摸清楚了后者需要生存的环境,而却不知道前者的生存环境。” 徐晏有些惆怅,张景云听得则有些心惊,徐晏说的话很正确,但是却完全的行不通,别人不可能认识事那些植物,但是他认识,比如他前几天看的解刨红萼花的那段影像视频,解刨的环境就是在灵气的环境之中进行的,但是还是化成了飞烟。 红萼花,驻颜丹的材料之一,生长在雪山之上,他不需要土壤,不需要空气,生长在冰层之中。 按照徐晏的理论,红萼花之所以没有被保留下来,就是因为生长环境不对。 张景云一惊,色变,拿起一块翡翠,里面是岭藤的叶子,岭藤长在高陵之上,也就是只要模拟高原稀薄的环境和空气,在增加一些空气中的灵气密度,应该就能把这片岭藤弄出来,出来之后,能不能还是现在新鲜的绿色不一定,但是绝对的不会变成灰烬。 徐晏背对着张景云,转过头来,见张景云若有所思。 看来,今天能有点收获了,徐晏着迷的看着张景云的侧脸,看了一眼装着监视器的方向,又恢复了温文尔雅。 在张景云忙的晕头,连做梦都是一堆药材一堆符文,灵坤戒里堆着一堆他做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罗嘉找到了张景云。 后面跟着于添,直接就冲到了他宿舍,还有主人风范的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对刚回来的张景云道,“坐。”又吩咐于添沏茶,端着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这龙井不错,给景云来一杯吧,你应该喜欢喝龙井吧?”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对着张景云说的,罗嘉抬着下巴,不屑而傲慢。 张景云受宠若惊,立刻做自我介绍,“我叫张景云,很荣幸请这位小姐来我家做客,虽然您已经不请自来了,我现在说这句话有些多余,但是出于礼貌,我还得问一句,不知道您哪位?” 张景云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来水。 于添在张景云面前装作壁画,现在不得不提醒张景云,“这位是罗夫人,大少的母亲。” 原来不是金毛的小情找上门来了啊,他以为他可以领教传说中的情敌对决,不过现在也不错,他可以以见识一下封建父母棒打小鸳鸯。 张景云有些犹豫,他应不应该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求恶婆婆成全的小媳妇样子,来满足一下这位的心情,或者展现一下朱丽叶的生死相随。 想了半天,张景云觉得不用费事了,他还是本色演出就好了,“夫人是来找您儿子的吗,那恐怕您要等回了,按照平常的时间,不到八点他是不会回来的,我还有一点事,原谅我失陪了。” 张景云站起来就要走,他还是去研究室过夜吧,反正那里面小卧室里被褥齐全。 罗嘉一窒息,还没有人跟她这么无礼过,更不用说张景云不过是一个玩意而已,他能站在他面前说话,也不过是因为他迷住了她的儿子而已。 是了,没有一点两点不同,他怎么能迷得她儿子脑子发热呢。 而且张景云还特有本事,毕竟哪一个人没有一两段冲晕头的感情呢,但是能晕头到想要把人娶进门,那就已经超过了晕头的界限。 罗嘉重新打量张景云,决定还是暂时忍一下张景云的无礼,她先打发于添走,有这个耳目在身边,说什么都不方便,她笑眯眯的吩咐道:“小添,你去楼下等一下吧,我有事情和景云单独谈谈。” 于添自小跟在木焱瑞,不出的意外地话,还会继续跟下去,就是罗嘉也不得不对他客气一点,说句更白的话,论亲近,论信任,罗嘉在木焱瑞心中,未必比罗嘉差,信任的话,也许还要比罗嘉更胜一笀,罗嘉唯一比于添强的,也许就是她能犯错,而于添不能犯错,但是只要于添一天不犯错,罗嘉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所以罗嘉对于添是真的客气,不同于对张景云假装的客气,她对张景云更多的是一种修养。 “对不住夫人。”于添对罗嘉也很客气,虽然话里的意思不客气,但是语气却再客气不过,他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少爷来之前就已经吩咐过我了,让我待在旁边,一会儿回来,让我一句话不拉的都告诉他,有什么您可以尽管说,我可以保证,您说的话,不会传第五人的耳朵里。” 也就是说肯定会传到第四个人的耳朵里。 “这么个东西——”性子本来就有些跋扈的罗嘉脱口而出,激动地手指指着张景云,“他居然这么对我,就这么一个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他是不是迷晕头了?” 罗嘉的面孔都扭曲了,张景云有些好笑,他也就没有忍着,直接笑出来声,既然不是他妈,他也没有准备叫她一声妈,对她无理不无理他也就不在乎了,他在对面的伸展一下身子,“这个问题,你问他没用,你要想是知道,您儿子迷我哪,我可以回答您,男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下半身爽了,自然上半身就爽了。” “您儿子在我身上干?爽了。”张景云郑重其事的下了一个结论。 于添的下巴,吧唧一声砸地上了,天啊地啊这张景云说的太劲爆了,不过以他观察他们两个人和谐的性生活来看,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张景云说的话粗理不粗,这一点可能性想蛮大的。 罗嘉微微长大了樱桃小嘴,更加的激动了,这下了浑身都哆嗦了,片刻之后,她意识过来,一开始她对张景云的认知就不对,来之前她把张景云定位在木焱瑞恋人的角色上,不图钱图的是感情,这种人最容易对付也最难对付,消极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干,等这段感情自然冷却,当事人的木焱瑞就会把人打发走。 其实要不是木焱瑞告知她,会在下个月的成人宴会上,让张景云以他未婚夫的身份出席,她今天根本就不会来这一趟。 在罗嘉预想的方案里,无非有两个选择,如果张景云是个清高之人,那么她就让他知难而退,所以她见到张景云的时候,才会故意做出不屑的样子来,只要张景云觉他他被折辱了,他自然就会闹,可是罗嘉了解自己的儿子,木焱瑞根本就不会吃这一套,张景云越闹,他就会越烦,感情自然就没有了。 而另一个方案,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张景云甘愿做妾。为了木焱瑞有更好的前途,为了你们的感情,退一步吧。 现在年轻人都吃这一套,岂不知道在他退让的第一步,就已经把自己放到了低贱的位置上,没有平等自己就谈不上感情。 在罗嘉心里,最恶劣的情况不外乎,两人情比金坚,张景云有嫉妒心超强。 却没有想到张景云说出一番话来,张景云只谈性,只谈爽,也许还谈钱,但是绝对不谈感情。 眼前的这种,罗嘉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僵硬了半天,说,“你配不上焱瑞。” 如果说,罗嘉之前看张景云只不过是低下一等,现在看张景云却像看狗屎一样,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罗嘉气爆了,一副你对不起我儿子的样子,张景云几分好笑的道,“我爱他,你觉得我不配爱他,我不爱他,你觉得我没有良心,怎么会不爱他,那你希望死扒着你儿子不放呢,还是不稀罕的把你儿子踹到一边去。” 顿了顿,张景云道,“要我说,你找我纯属多余,你应该去说服你儿子,你看你儿子是你亲生的吧,如果亲妈都不能让他改主意,那说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比你重,他给我肯定比你给我的更多,你来找我有什么用呢。” “你的胆子很大。”罗嘉下了一个结论。 张景云耸了耸肩,他今天莫明的有些话唠,或者说是想要为自己斩断后路,“无欲则刚嘛,咱俩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用讨好你,自然是想要自己痛快了。” 可着劲的得罪呗。 两个人都一致的假装于添不存在,在张景云说出这些话之后,罗嘉倒是真的相信,张景云没有和木焱瑞在一起一辈子的打算,说不定就是没有她插手,他们俩也走不到一块去,“焱瑞说想要娶你。” 张景云有些吃惊,微微愕然,“他没有告诉过我,这就是你来我的原因?” 罗嘉这下子确认是自己儿子一头热了,“你不准备嫁。” 她用的是肯定句子,有些沉思的道,“我早该想到的,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嫁给另一个男人的,如果我进门的时候,多看你几眼,就知道你和他一类人。” 罗嘉露出怀念的表情,张景云也没有人他口中的他是谁,他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愿不愿嫁给一个男人的问题,而是我容不得自己落到不堪的境地。” 木焱瑞,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少有人能对他不动心。 张景云凡人一个,自然对他不能说不是没有感情,他的性子本来就喜欢男人多过喜欢女人,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虽说现在对木焱瑞谈不是一个爱字,但是快了。 跟木焱瑞在一起很安全,什么事他都会挡在前面,他也能体会到木焱瑞对他的感情,但是他要的是‘两个人’的感情,和‘两个人’生活。 如果不是的话,他宁愿不要,而木焱瑞,他会娶他,对他的感情也是真的? 第43章 最新 张景云很高兴,他终于可以和木焱瑞和平分手了,不上不下的吊着也不是事啊。 罗嘉也很高兴,他很识相,不管怎么说,如果张景云的存在不会威胁到木焱瑞的利益,两个人玩玩,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也是无妨的,放下心之余,她甚至暗示张景云不用那么太快分手。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木焱瑞,他很乐意看到张景云和她母亲相处愉快,但是前提不能是她们就他的问题达成了一致的反对。 他一进门,就坐在了张景云的身边,没有理睬对面的罗嘉,反而第一个问题冲着张景云而来,现在最重的反而是说服他了,直言不讳的问张景云,“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男人的尊严?”木焱瑞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认张景云身上有男人尊严这一类的,不爱他?那也是不可能的,对自己的魅力,或者说是了解张景云的程度,都告诉他,张景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的,张景云从来没有掩饰这点,所以他觉得他们应该结婚。 木焱瑞思维很简单,他也不认为还有什么可以思考的,他想,他做,所以他做到了,这就是是木焱瑞一贯的行事作风。 这也是张景云很容易爱上这种人的所在,有时候他很庆幸,他喜欢的一向是这种人,而不是什么渣攻,好人,圣母一类的,要是他天性中喜欢的是这一种人,他又管不住自己,他能做在别人糟蹋他的时候,自己糟蹋死自己,自己了断。 能碰上他,被他所爱,他也爱上了,是他的幸运。 他也不想在他们之间身上留下什么遗憾,其实说起来他也挺矫情的,在木焱瑞说要娶他的时候,他妈的,他也挺高兴的,证明他做情人挺成功,木焱瑞都想要给他转正了,天知道,他恨不得在木焱瑞身上亲上一口,发誓以后金毛狮子让他给他洗毛的时候,他再也不故意在他鬓毛系蝴蝶结了。 所以他特老实的回答,乖得像个小宝宝的似的,说,“我这个心很小的,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人,为了避免你断子绝孙,我把你阉了,所以咱俩还是玩玩就好。” 男人多情不是罪,无情更不是罪过,特别是在这个世界,男人可以名正言顺三妻四妾,好像时间倒退成为史书上的历史,打的更是子嗣的招牌,只要不是始乱终弃,只要不是玩弄,男人可以理所应当的占有很多的人。 张景云又不是一个女人,他也可以完全左拥右抱,何必自讨苦吃看着自己的男人左拥右抱,下贱的成为男人左拥右抱里的一员。 他有能力,他可以让人与他不平等,也可以要求和任何人一样平等的权力。 要玩,大家一起玩,他身体里没有淫荡的基因,所以他只能要求对方和他一起守身。 说出这句话,张景云好像吐出胸口的一口气,他索性说完,“你能保证你宁愿断子绝孙,从此之后守身如玉,我就嫁给你,要不然咱俩还是当床伴好了。” 各自娶妻,各自生子,谁也不欠谁的。 想了想张景云觉得这句话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拿乔似的,又道,“当然很公平的,我也会断子绝孙,守身如玉的。” 于添听到这里,终于从忧心忡忡,一会儿给张景云收尸的状态之中,扑哧一笑,又赶紧捂住了嘴巴,省的把赶出去。 罗嘉听得已经有些目瞪口呆来,张景云的企图已经超过她能想想最大的限度了,他居然想让木焱瑞一辈子守着他一个,当然因为张景云是普通人的关系,木焱瑞完全可以再他死了之后再娶一个,但是罗嘉也不能忍受木焱瑞在张景云身上浪费百年的时间,哪怕她对张景云再有好感都变成了恶感。 罗嘉险些爆掉,如果不是木焱瑞还在,她还在等木焱瑞的反应,在知道张景云有这个念头的第一时间,她会把一劳永逸的把他直接杀死,挫骨扬灰,保证他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已经死去的罗秋天,在罗家决定把她除族,送出国外的第二天,罗嘉接到了罗秋天的电话,她说张景云是个妖孽,他能迷惑她的丈夫,自然也能迷惑她的儿子,当时她不信,现在她信,却晚了。 。 木焱瑞吁了一口气,淡然的说,“这些我都能保证。” 他说的就像是吃白菜一样的简单。 “你用不用再考虑几天?”张景云有些无力的说,“你想清楚后果啊,咱俩是生不出孩子来的,我可从来都不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到了断子绝孙的地步。” “咱们可以试试,不一定生不出来。”木焱瑞的声音淡定无比,“这点你可以放心,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就是没有孩子也没有人能怪到你的身上。” 张景云听得险些晕倒,但是他竭力冷静扶住木焱瑞对着他的头,让他转换九十度,让他面对被气的几乎暴跳如雷的他亲妈罗嘉,瞧瞧吧,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你自己一肩膀扛了,你抗的起来吗? 激动到了极致,罗嘉反而有些冷静了,对着木焱瑞的眼睛,道,“我是不会接受你们的婚姻的。” 看看吧,这就说大话的下场,让你没有考虑清楚就胡说,不管什么,他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张景云安慰道,“你还是仔细想清楚吧,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快的决定婚姻,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合则聚不合则散,都挺自由了。” 虽然现在结婚离婚也挺方便,全套程序下来用不了十分钟,但是婚姻,还是要慎重,一个人要是谈过十场恋爱,有十个男朋友不是问题,要是离婚离了十次…… 张景云承认自己有些狼心狗肺,可是他真的觉得他不适合玩儿闪婚。 木焱瑞沉默了几秒,几秒钟之后,声音十分的权威而稳重,十分肯定得到,“你不用着急,我只是想先订婚,毕业之后再结婚。” 这才是他原本的打算,当然,如果张景云现在要结婚他也不反对。 可是罗嘉不愿意,她不知道事情急转直下,她还能做什么,她阻止不了木焱瑞,但是她能表达她的看法,她的反对毫不动摇,她很冷静的道,“焱瑞,我不反对你娶他,但是你却不能仅仅娶他一个,哪怕你们再相爱,但是不要忘记,世界上不是仅仅是相爱就可以了,等你为他失去你所有的东西,你就会后悔的。” 罗嘉没有多说,尽管木焱瑞是她唯一的儿子,而他唯一的儿子想要娶一个不仅没有地位,而且“贪心”的男人,一旦木焱瑞下了决心,她是管不了木焱瑞的,如果木焱瑞能这么被人轻易的说服,木焱瑞也就不再是木家的继承人了。 尽管不悦,她却管不了。 她管不了,自然有人能管。 罗嘉懒得和木焱瑞多费口舌了,她不相信他们能长久,和了能分,有结婚也有离婚,无非就是现在走的越远,到时候改正这个错误的时候,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 索性,这代价木焱瑞付得起,罗嘉起身就要告辞,临出门前,对木焱瑞道,也是说给张景云听,“我的初衷不会变,但是你放心,你是我儿子,我不会扫你的面子,除了不答应这场婚姻,我不会去做别的。” 比如说宰了张景云,罗嘉做出了保证。 木焱瑞终于笑出来了,他亲自把罗嘉送到了楼下,亲自打开车门,然后又亲自关上,目送罗嘉远去。 他母亲自然是疼他的,但是做的保证却不是仅仅疼他,如果是真的疼爱他,为了挽救他的‘错误’,她早就灭了张景云了。 为了孩子愤怒失去理智,那才是真的是视之如命,可是他母亲自始至终,就保持着她永远都不会丧失的理智,他母亲不会相信他们能走到最后,一次劝告之后,却只会冷眼看着。 他母亲来劝告,是怕他娶了张景云,会让他木家的地位下降,冷眼看着,是因为看出了他对张景云的感情正热,怕出手对付了张景云之后,会破坏母子之间的情分。 他们之间有母子情分,但是却淡薄如水,她母亲才会算计的如此的清楚。 但他无意改变他母亲什么,他觉得这种母子关系挺好的,不会享受来自母亲的温情,也不用感受像自己的一个朋友一样,遭受他母亲以爱为名的桎梏。 至于他后不后悔,以后,他管不了,但是现在,他不能让自己后悔。 反正他不会后悔的,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后悔意味着自己的生命被浪费了,他非常的肯定,在张景云身上,无论浪费多少时间,他都不会后悔。 只不过,张景云好像没有这个认知,一瞬间木焱瑞眯起眼,他从来都不做赔本的买卖,付出多少,他就要拿到几倍,他给了张景云多少,张景云也必须为他付出多少,这一点他会告诉张景云的。 第44章 最新 张景云跪趴在床上,双手抓紧床单,咬紧了牙关。 是,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不能算是说错话了,如果木焱瑞没有这种心思的话,他就不算是说错话,算识相而已,可是当木焱瑞规划他们未来,他再这么干,就有些不地道了。 而且,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他很小就佩服他父母那样相守的婚姻和平淡爱情,没有波折,却如同彼此的半身一样。 张景云以为他没有这种运气,也许他可以碰到自己的爱情,但是爱情会终究变成一种激情,不是每个人都有运气把激情变成相守的爱情的,他也以为和木焱瑞之间,是一种注定要逝去的激情,没有想到引来的却是爱情。 在木焱瑞说他们只有彼此的时候,他的对木焱瑞感情才是一种爱情。 张景云发出一声惨叫,忍受着身后野兽那粗壮的阳具伸进来,“啊……,王八蛋你没有用润滑剂。” 他想向前爬了过去,又被木焱瑞死死地拽着,他干脆把张景云翻了过了,把张景云的腿扛在肩上,随即精壮的身子附到张景云的上面,把他的子孙根顶到了极点,又板着张景云的脸,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张景云的嘴里。 张景云使劲的揪了一下他的头发,又抱着他的头开始深吻起来。 木焱瑞很满意张景云的动作,一边亲吻着张景云,在张景云里面狂冲直撞,一下一下的操的张景云的兴奋起来。 “用力点……”张景云伸手抱住木焱瑞的脖子,难得的嫌弃木焱瑞不够用力,双脚紧紧地缠着木焱瑞的腰。 木焱瑞笑了一声咬住张景云的耳朵,依旧不急不慢的操弄起来,上上下下的吊着张景云。 张景云不满的咬住了木焱瑞的肩膀,他已经比较习惯床上狂野的性爱,这种样子反而不能满足他了。 “你早泄了。”等木焱瑞把自己的精液射到了张景云的肚子里,张景云还是笔直一根的时候,他控诉道。 木焱瑞伸进了张景云的穴口,里面有他射出来的精液,很轻易地三个手指就伸了进去,接着是第四根手指,声音还带着性事过后的性感余韵,道,“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吗?” 张景云一愣,他记得早有人工子宫,根本就不需要人怀胎十月的,他充其量只能提供一些细胞什么的,等几个月之后,他儿子就出来了,当然前提是他俩能生出孩子来。 而是孩子还没有投胎呢好不好?他看着木焱瑞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好像里面已经有孩子似的,其实里面不过是精液而已。 他果断的认为木焱瑞发烧,他正要把他从他自己身上推下去,免得他再次发情,就发觉木焱瑞一只手紧紧地按在自己腰间,变成了一只爪子。 “你……”张景云话还没有说完,那只爪子就把扒拉一下,压在了他的背上,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木焱瑞要玩什么,就是白痴了,“金毛,我不要玩人兽……” 想起之前的惨状,他哆嗦了一下,使劲的在爪子下面扭动。 不玩人兽没孩子,木焱瑞想着却没有说出口,或者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他承认,他确实不喜欢今天张景云说的话,他在知道他有这种想法的一瞬间,他险些把张景云暴打一顿。 这是张景云第一次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接受野兽形态的木焱瑞,他的肠子几乎被撑破,肠子被扩张到了极致,沁出了血丝,就是已经有了精液的润滑都没有用处,他感觉自己身下塞下了一个木桩子,紧紧贴着他那一层薄薄的肠壁,那怒张的形态…… “别……” “乖,忍一下。”木焱瑞舔了舔张景云,下身停了一瞬,张景云穴口奇迹般的并没有撕裂。 “不要……好疼啊。”张景云拼命地摇头,他真的后悔了,他大概挑错伴侣了,他应该挑像他一样,同样斯文,体力也差不多,床上习惯也差不多的人才对,怎么都好,实在不该挑一头狮子的。 兽人的野兽形态的快感更为的强烈,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所以尽管现在还不是很疼,张景云依旧扯着嗓子拼命的嚎叫。 叫的他的嗓子都快哑了。 木焱瑞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他,怕伤到张景云,他控制着力度和进展,野兽形态的他自制力本来就差,会不由自主的追求快感,早就叫嚣的欲望卡在又紧又暖的甬道里,还要顾及到张景云不能一下子插进去,不得不按耐着性子来,只能轻微晃动腰身,强迫自己不许追逐更彻底的快感。 他觉得他快被张景云弄死了,他用牙齿摩擦张景云的肩膀,用爪子托起张景云的腰部,用尾巴摩擦张景云敏感度下身,渐渐张景云在这种毛骨悚然的性事之中,居然起了另类的快感,那个地方居然被刺激到变成美好的挺直状了。 张景云觉得自己真的可能有SM的t体质。 “忍一下。”木焱瑞粗重的喘息,在张景云耳边低吼道一寸一寸的把自己塞了进去。 “啊……” 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木焱瑞几个奋力冲刺。 张景云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体内的东西再次起来变化,体外的双球在奋力的往里面挤压,力道的非常的可怕,好像身体被撕裂。 他痛楚了皱了皱眉,发出了一声惨叫,不由自主的开始控制自己丹田里气团在四肢里游走,感觉痛觉小了一点,更加的卖力气。 木焱瑞把自己抽出来,在张景云的失神之中,掰开他的双腿,精液已经把他的小腹撑得有些微微凸起,他挤压小腹,让他排出精液,放在特殊的容器里。 “还好吧?” 张景云还在失神之中,感觉自己的脚踝被抓住,腿微微被屈起来,一根手指伸了进去,他痛楚的呻吟了一下。 木焱瑞松了一口气,又些惊疑的道,“还好,没有出血。” 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没有往深里检查,木焱瑞也知道张景云没有受伤,尽管过程之中,张景云叫的挺惨的。 男人那种地方不是接受接受的地方,他又是兽身的状态,难道张景云天赋异禀?木焱瑞想起刚才丹田里的骚动。 张景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时间,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骨头都懒了,却精神头很好,四肢百骸有些空洞,他没有着急下床收拾,他灵坤戒里摸出一只丹药,吞进去。 穿着睡衣睡裤打开阳台,盘膝坐在阳台的地毯上,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开始吸收天地之气。 再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夕阳落山了,屋里挂着一套很正式的衣服,张景云知道有人来过了,也看到了他在阳台打坐。 张景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好像潜意识里就没有想要瞒住木焱瑞,如果他们真的要过一辈的话,他也根本就瞒不住,在他心里,他能和他拥有一个孩子,就已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相信他的了,只不是他知道他应该什么时候坦白,和坦白多少。 不知道他告诉他天上捡了一本功法他信不信?或者他是他可以告诉他,他在连坐禅。 他走出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家沙发上的易小尘。 易小尘看见他也是眼睛一亮,发现他脖子上的吻痕,更是吹了一声口哨,“纵欲过度,小心肾亏啊。” 木焱瑞也有些不悦的皱眉,虽然张景云的睡衣从头遮到了脚,他依旧觉得自己所有物被侵犯一样,旁边易小尘把张景云从头打量到脚,更让他不悦,他拦住张景云的肩膀,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道,“去换一身衣服吧,易家老爷子约了我们吃晚饭。” 张景云诧异,冲着易小尘道,“你爸,干嘛要请我们吃饭。” 易小尘一把把张景云从木焱瑞怀里拽了过来,“你把他家混账的儿子教育的天天向上,我家老头子这是来感谢你呢,顺道看看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有,不是请你们吃饭,是请你吃饭,没有请他。” 他想拐得是张景云,特意挑了一个木焱瑞平常不在家的时间,谁知道木焱瑞也在家,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去,易小尘的笑嘻嘻的道,“一会儿,咱俩不带他去。” 把张景云打发走去换衣服,见门关上,木焱瑞脸上的表情冷锐,道,“景云身上的功法,是你们易家的?” 从昨天在床上,张景云的不寻常,到今天他进门看见阳台之上的灵气流动,他就知道张景云已经踏入了修者的行列,貌似修为还不浅,只比他多年的修炼少了那么一点,要不是张景云运转了功法抵抗痛楚,木焱瑞都没有发现,张景云已经是个修者了。 张景云的修行为何一日千里,暂且不提,修行功法的来源,也只有在修者家族出身的易小尘身上可以得到,张景云的身边这有这么一个途径。 修行功法有多么难得,木焱瑞自然是知道的,就像他们家祖传下来的,除非终身不嫁,或者招赘,一向是传男不传女的,保持着木姓家族的辉煌,要不是木家的功法不适合张景云,他也不用四处想办法,给他弄一套了。 哪怕他想要付出代价,弄来的也不过残缺的,或者是大路货的功法,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员,没有人比木焱瑞,一个家族对修行功法的看中,一套好的修者功法可以造就一个家族,没有人会轻易地拿出来,偏偏张景云身上就轻易的有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木焱瑞自然对凭空砸到头上的馅饼,无比的防备。 “嗯,是同出一脉。”易小尘点了点头,凑到木焱瑞面前,“那轮到我问了,你喜欢张景云?” 木焱瑞不想再易小尘面前回答这个问题,易小尘到底以什么身份来问他这个问题呢,而且一股子“张景云是我的”气势。 “嗯。”木焱瑞同样的点点头,“景云和你们易家有什么关系?” 木焱瑞可不相信,无缘无故,仅凭易小尘和张景云认识了几十天,就把自己家的命根子给了张景云,连很久不出山的老爷子都露了面,请一个小辈吃饭,不是易木两家的发帖子的正式交际,是易家的老爷子要认识张景云,认识的是张景云,而不是木家张景云,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他是我们易家的人。”易小尘一副娘家人嘴脸。 放屁,张景云八辈子亲属关系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姓易的,早在几年前,张景云就把张景云祖宗八辈都查的清清楚楚了,木焱瑞道,“他姓张,就是改姓,也会是‘木’。” 易小尘险些过去在他脸上给他一爪子,深呼吸,深呼吸……,人不能跟畜生计较。 在易小尘的观念里,这人好不容易从动物进化成了人,有的人找抽,就把自己变成畜生,还特有优越感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就觉得分外的恶心,他一向不喜欢兽人,再加上木焱瑞抢了张景云,他看木焱瑞就更加的不顺眼了。 “下一个问题,你爱张景云爱到什么程度?”易小尘的表情相当的欠揍,起码在木焱瑞的眼睛里是这样的。 要不是他心里还有一些想知道的,木焱瑞早就抬屁股就走了,“我可以和他分享一切的东西。” “包括你这条命?”易小尘反问道,想起张景云脖子上狗咬一般的吻痕,又道,“我以为你想要了张景云的命呢。” 木焱瑞讽刺的道,“你有什么立场来管张景云?” 他是他爸,还是他妈,木焱瑞不觉得易小尘有任何的资格插手他们之间,连张景云的亲生父母都没有。 易小尘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啧啧两声道,“相信我,我和张景云肯定要和比你和他的关系更近。” 木焱瑞怒极反笑,“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和张景云是什么关系?” 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易小尘直接扭头。 第45章 最新 都说人活着就是来受罪的。 这一句话搁在大多数人的身上,不错,但是总有那么一部分运气特别好的,他会投胎,不会投胎,幸运女神对他稍微还多看几眼也成。 张景云是两者兼有,他会投胎,有个好爹好妈,足以让他出生的时候,起码是中上游的生活水准,从小吃好喝好,发育就更好了,脑子特聪明,生活是一番的风顺。 就说穿越,老天爷也没有亏待了,他穿越的时间点,他爸早就去找他妈了,那个世界啥亲人都没有,要是早一点,他结婚有了老婆孩子,他非得造一座时空穿梭机再穿回去,而且老天还给了他一个金毛,一场 谈下来,没有经过孽恋情深,一波三折,马上就要共组家庭了。 人的一生,好父母,好伴侣他都有了,亲情爱情他都享受到了,张景云做梦都在偷笑。 等有碰到了易小尘,张景云简直就以为自己是幸运女神他儿子了,他看易小尘是怎么看都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亲切,怎么看就觉得的他俩有过命的交情,他能为易小尘两肋插刀,易小尘也能为他两肋插刀。 就是他上辈子交的最好的朋友,他的发小,他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有二十几年交情,他又在手上当牛做马的boss,带给他的感觉都没有这么深刻。 他的发小老板,是从小培养的感情,他们感情那是铁的,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就是差一起去扛枪了,他们感情是理性的。 不和易小尘似的,那就跟着了魔似的,好像被人下了蛊,张景云就是觉得易小尘是可是过命的朋友。 等脑子稍微清醒的时候,张景云也想,他为什么会这么的相信易小尘呢,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缘分再深一点,成了同学。 这不是理由。 想不明白张景云就不想了,反正看着吧,如果他们真能成为铁哥们,那就是缘分了。 张景云实在是不想想自己身上的终极秘密灵坤戒,而且他并没有把灵坤戒的东西拿出来过,老实说灵坤戒的事情,他连金毛不太想告诉,如果金毛没有这么痛快的说,和他过一辈的话,再不拿出来,之后在拿出来伤感情啊。 金毛对他好是应该的,可是易小尘就比较诡异了。 易老爷子更加的诡异,他居然请他吃饭? 一切的解释在张景云看到了易老爷子的一瞬间都有了解释。 “易东成?”张景云知道自己很没有礼貌,但是他依旧放任自己指着前面的的老头了。 张景云眼见透过宽大的落地窗,进门眼一抬,就看见了一张老了三十年的自家发小boss的脸,在花园里的躺椅上在悠闲的晒太阳,顿时,他睁大眼睛,看看窗外,又看看身边的易小尘,恍惚之间猜到了什么什么东西。 都姓易啊。 “怎么了?”木焱瑞看着张景云有些魂不守舍的,易东成,好像不是易老爷子的名字? 易老爷子也察觉到了,睁开眼睛,在窗外花园子里朝着张景云招招手,随意亲切的就像是对一个晚辈。 谁是晚辈还说不定呢,张景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笑了笑,很亲切的感觉,更何况他知道,这个易家应该就是他所知道的易家。 木焱瑞和易小尘做到沙发上,张景云有些飘渺的向着易老爷子走过去。 易老爷子一见到他,就有些激动,眼睛微湿,“你来了,见到你真高兴,我还以为我只能快入土的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张景云更确信,他和易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易老爷子,小尘说你喜欢玉器,给您挑了一件摆设,希望您会喜欢。” 做客嘛,当然要带点礼物,木焱瑞绕道去买了一件有年头的玉石摆设。 “是那个小子选的吧。”易老爷子的随手把盒子放在石桌上,“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 他们都睡一个被窝,快过到一块去了,关系当然好,张景云点头附和,两个人随口闲聊了几句,可是没有聊到张景云关心的问题上,到底这个易家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易家啊? 他想要问易老爷子,老爷子已经闭上了眼睛。 张景云翻了个白眼,心里像是有蚂蚁爬似的,不管他闭眼没闭眼,反正老爷子没有睡着就行,他问道,“老爷子,易家有没有一个叫易东成的,1984年出生的?” 易老爷子轻轻晃动了摇椅,没有装死就好,张景云松了一口气,又问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我?” 实际上是没有巧合的,看易小尘的态度也不像是巧合,而且老爷子都不说等他了吗,具体是怎么知道一会儿再问。 易老爷子微微打哈,“先去吃饭吧,一会儿你来书房,我具体告诉你。” 怀着疑问,张景云回到了屋里。 屋外的木焱瑞和易小尘正在大眼瞪小眼,易小尘手里抓着一只小毛球正在抛高,见易小尘出来了,就高兴的把手里红色的猫咪拎起来,冲着张景云道,“快过来看看我儿子。” 红色猫咪很乖的一龇牙,发出一声类似于猫叫的声音。 “这是……”在这个世界呆久了,张景云知道,动物有时候并不是宠物,易小尘的口里的儿子,不见得是当儿子养的宠物猫,有可能真的是他儿子。 “不是猫,是豹子。”木焱瑞在一旁解释道,“是个四个月大的兽人。” 他把张景云拉在身边坐下,瞧了一眼还在花园子里晒太阳的易老爷子的,“你和老爷子聊什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张景云不知道易老爷子,但是他知道,易老爷子很有名,虽然外边看起来,和外界的老头子差不度,但是在他们群内却很有名,他是一个活了快五百年的修者,修者活起来没有够,但是身体却摆在哪儿,他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活的最久的,绝对不会超过两百年,修者的话也没有穿过三百年,可是易老爷子活的却比兽人还要长久。能活到五百年的,无论是修者还是兽人,都是不能惹的怪物。 “也没说什么。”张景云正郁闷呢,问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看着面前的小豹子,“他怎么是红色的?”豹子没有这品种吧。 “我给了他染了颜色,漂亮吧?他叫幽幽,易幽。”易小尘拎着小猫,在空中晃荡了两下,和张景云显摆,他一把朝着张景云把小豹子扔了过去,“来幽幽,去找你干爹玩。” 妈的,这是孩子,张景云赶紧去接,把他捧在手里,小红毛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和小猫咪没有什么区别,“他是不是饿了?” 小豹子在添他的手掌,张景云把自己的一根手指伸进去。 易小尘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小豹子已经张口咬了上去,牙齿刺进了张景云的手指,开始允吸起血液来了。 张景云疼的龇牙咧嘴的。 木焱伸出手指上前卡在小豹子的脖子,小豹子都翻白眼了,嘴巴还是紧紧的吸着,就是不松口。 张景云赶紧阻止木焱瑞,这他妈的又不是畜生,是娃娃,你再把易小尘他儿子给掐死,“易小尘,快来管管你家孩子。” 易小尘倚在沙发上,抬眼望天,“没法管,谁让你把手指伸到他嘴巴里,告诉他该吃饭了?这小崽子护食护的厉害的呢,不吃饱他是不会松口的,除非你把几颗牙敲下来。” 木焱瑞皱着眉看着喝着张景云血的小豹子,把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想要他吸自己的,没想到小豹子不屑的扭了扭头,“他平常就是喝人血?” 易小尘把裤兜里的左手拿出来,在张景云面前晃荡晃荡,五个手指一圈的牙齿印,“听说你们也要要孩子了,让你们先适应一下,生孩子之前,三思而后行,这生出来,可塞不回娘胎去。” 他简直太好心了,易小尘看着在张景云手指上咕噜咕噜吃的的小崽子,才不到一个巴掌大,一天三顿一顿不差,他一天饿他两顿,这样自己都快受不了了,五根手指轮流来,就没有一根手指好的时候。 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在这样下下去,自己就快破产了。 易小尘看着自己小崽子的干爹,不行的,还是让他干爹养几天吧。 “你让他把的血当成饭吃?”木焱瑞有些惊愕,一般的情况兽人和普通人除了形态是没有区别的,婴孩一样需要喝奶。 易小尘熟练的在空间戒指里拿出奶瓶牛奶,加了加热,用手指敲了敲自己崽子的头,“小王八蛋,差不多了啊,再不松开,小心我给你绝食。” 小豹子恋恋不舍得把手指放开,把张景云手指的血珠舔干净,趴在张景云的膝盖上,眼珠里溜溜的盯着张景云的手指。 张景云摸了摸小豹子的小肚皮,还没有鼓起来,看他这个跟着自己手指转的样子,也没有吃饱,喝的那一点血估计连10毫升都不到,他也不在乎这一点血,不过就是被咬的有点疼。 可怜的娃啊,你爸是不是这么经常地让你吃个半饱,张景云看小豹子就像看自己孩子似的,特别是这可能是易东成那个王八蛋的孙子,那个混蛋,要不是他脑子搭错弦,发起热给自己送花,涮了他一把,弄得他精神衰弱,以为他终于饥不择食开始吃了窝边草,自己也不可能死翘翘,穿这里来啊。 不过,祖宗混蛋归混蛋,这个小豹子还真是亲切啊。 易小尘看出了张景云的念头,他冷哼一声,把奶瓶塞给小豹子,“你要让他每天都吃饱,他能把你吃成人肉干。” 红毛小豹子抱着奶瓶,呜咽一声,表示委屈,你一个当爹的把自己儿子饿的半死,你还有理啊。 “你们还是三思而后行吧。”易小尘看着张景云父爱泛滥,木焱瑞也不时地盯着小豹子。 张景云才不管这么多呢,问道,“这是你亲儿子,你跟谁生的?” 易小尘是修者,自然就不是兽人。 人修和兽修是两码事,在张景云知道兽人也存在功法之类的,他就把兽人归咎道妖修上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内丹? 实际上修者家族和兽人家族一样,他们都保持了血统,兽人不娶普通人为妻,修者不和兽人联姻,他们就像是活在两个世界里。 易小尘是个普通人,这点张景云早就知道,既然宝宝是兽人,那么就是遗传于他另一位爸爸,也就是说,小红毛是易小尘和一个兽人生出来的孩子。 张景云两眼放光。 “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易小尘道,“你们两个确实可以有孩子,不过生出来就是这样的。” 他指了指使劲吃奶的小红毛,“看到他没有,和他一般大的兽人,早就能长到跟条小狗似的了,他呢,连一条小猫都打不过,全身上下有三两吗,而且别人吃奶,他喝血,还是要是修者的灵血,养他,你们真不如去街上抱一个。” 小豹子嗷的一声扔掉奶瓶,咬到了易小尘的手掌上。 “哎,看到了没有,别人生孩子是生来是讨债的。”小豹子在张景云手掌找了一个好位置,他咬到了血管,血量丰富,他嘴巴里吃着,也顾不得生气了。 “修者和兽人生的孩子,是来讨命的。”易小尘抚摸着小豹子被他染成红色的头发,“先天体弱是第一个后遗症,第二个后遗症就是他要吸食修者的血,补充灵气。” 第46章 天坑 小豹子滋溜滋溜的在易小尘手上喝着血,用力的吸,小腿使劲的在易小尘腿上蹬着,两只爪子扒着易小尘的手,还非常爱惜‘粮食’,一滴都没用撒,偶尔撒了,他也能把易小尘的手舔的像刚洗过似的,不一会儿小豹子的肚子就鼓起来。 张景云按照小豹子的肚子,估计了一下,起码小豹子至少喝了易小尘100ML,那肚子都快赶上一颗小苹果了。 易小尘的脸也有些煞白,任谁家儿子吸血鬼的似的这么吃,哪个当爸的也受不了啊,一个成年人的总血量约为4000~5000毫升,小豹子吃上十几天,当爹的也就嗝屁了,看来确实是来讨命的。 张景云把他干儿子抱过来,“他爸呢?” 要是两个人负担一下,易小尘也不至于太惨,而看易小尘的脸色,如果只是今天失去这一点血,他的脸色也不会如此难看,难道小豹子只能用修者的血养着不成? “他爹死了。”易小尘用手指捅了捅小豹子鼓鼓囊囊的小肚子,小豹子险些把肚子里血吐出来,好不容易吃到嘴巴里的,他伸出小爪子捂着自己的嘴巴,伸伸腿艰难的跳到了对面的木焱瑞腿上,甭看他人小,眼睛也小,但是他也看出来了,他的衰人爸爸显然不愿意搭理这个面无表情的人。 小豹子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他在木焱瑞腿上一蜷,易小尘只骂了他一声兔崽子,转过头来,对着张景云道,“你还是考虑清楚吧,你身子骨还不如我呢,估计三天就成人肉干了,你要管生不管养也成?” 易小尘瞟都没有瞟木焱瑞一眼,反正生孩子是张景云说了算,估计管孩子的也是张景云,倒不是说张景云在下面,就一定要干女人的活计,而是张景云木焱瑞摆在一起,就知道谁更善良了,能狠下心让孩子天生天养的人是谁啊。 一个人心不够狠,一个人虎毒食子,他就知道孩子生下来,是谁的债了,就像是他,他倒八辈子霉了,最不应该的就是,他生下来的时候没把自己良心搁在他妈肚子里,要不然他早就自己讨命的崽子弄成一锅狗肉汤,给自己补补了。 木焱瑞冷哼了一声,低头替小豹子揉了揉肚子,小豹子在他腿上直哼哼,看的他脸上浮起了一丝的微笑。 张景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知道他现在再说咱俩掰了,孩子归我也成,他今天晚上屁股会不会开花,他问道,“孩子是你生的吗?” 这个世界是在高科技发展上的修真者,无论是兽人还是修者,走的是两条路,武学和修真。 兽人备受推崇的原因,除了他的身体素质,智商,和寿命的优势,更大的原因是,他们是炼体的先天武者,他们跳过了最前的修炼,一跃成了先天之境,所以他们的寿命,才会是三百年。 这才是普通人被踩到脚底的原因。 之后,少数的会在武学的路上越走越远,兽人也是人,但是他们和普通人确实两种人,他们活在同一个世界,却是两个不同的层面。 他们的力量来源于血脉,他们不和普通人结合,那是因为怕会稀薄血液。从更实际一点的情况考虑更惨,你能想象当你神采奕奕,皮光柔滑的,和一个头发花白,满脸都跟橘子皮的似的,牙齿掉光的老头子,在床上滚床单吗。 反正张景云承认,他宁愿找个地方自生自灭,也不愿意面对这种状况,早点分来对大家都好不是?爱情这种东西连保质期都没有。 唯一能和兽人并列的就是普通人之中产生的修者。 虽然修者要比兽人天生天养艰难,但是修者的稳当不是兽人可以比拟的,起码修者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境界停滞而已,天劫这种东西,属于他们听过而没有见过的。 而兽人就惨多了,他们会无法化形,或者说是成年。 就像金毛似的,如果当时张景云死了,他又无法奸尸体的话,等他离十八岁生日那一天,越来越远,他能化形的几率就越低,如果不出现奇迹的话,他这一辈都只能像一条畜生一样的活着。 哈利路亚,金毛应该摆上香案,每天三炷香,把他供起来才对。 按照张景云的理论,修者和兽人是一路人,一个武学,一个修真,生出来的孩子,应该是对半分,半人半兽的几率应该不大,修者或者说是兽人,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成为吸血鬼的。 张景云又问道,“难道是早产不成?” 要不然他怎么喝血补充灵气呢,如果是兽人,那完全就是见风就长,就是需要灵气,也可以自己吸取补充的,或者剖腹产,张景云看着易小尘的肚子。 显然易小尘不太喜欢这个动作,更不喜欢张景云在心中想他大肚子的样子,他阴沉着一张脸,有些恶毒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我倒是没生过,下次你大肚子的时候,我可以拍照留念,等你八十大寿的时候,送你。” 张景云抓住了一个关键的信息,“你是说我要自己生出来?”人工子宫呢。 “恭喜。”易小尘说的毫无诚意。 “难道说你家儿子被你弄成这样就是因为你把他体外发育了?” “我不知道。”易小尘有一点怀疑,但是不敢肯定,他也不知道他家小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他抱到怀里,小崽子就是一幅快断气的样子,给他吃补药吧,更是差一点被撑死,他没有办法只好拿自己的血喂给他,血中的灵气温和容易消化,养了这么多天,小崽子好歹能蹬蹬腿了,有劲儿,自己就能把他手咬个洞,而不像之前,连吞咽都困难。 当然,把小崽子弄成这样,他也没有愧疚,他没掐死他就不错了。 “修者和兽人生的孩子,估计就我家小崽子这一个,你们看着办吧。”没有任何借鉴的余地。 “不过,给你们个良心的建议,如果不要孩子的话也就罢了,真的想要的话,最好不要用人工子宫那种玩意。”无论科技再怎么发展,也取代不了母体的润养。 易小尘走到木焱瑞面前,在木焱瑞膝上,抱过自己病猫似的小崽子,小豹子欢快的扑到他的怀里。 搞清楚孩子问题——实际上除了他和木焱瑞能有孩子,和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吸血鬼之外,张景云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张景云急着吃饭,好吃了饭他去找易家老爷子问一问,这个易家到底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易家。 易家老爷子请人吃饭,等他们到了餐厅的时候,满桌的菜,却没有看到易老爷子本人。 易小尘坐在椅子上,把肩上的小崽子放在桌在上,捡了一块肉嚼碎了,放到碟子里,给小崽子。 主座上,中间的雕花椅空荡荡的,木焱瑞皱着眉头道,“不等易老爷子的?” 易小尘吃着饭,偶尔把口里的东西,吐到小红毛盘子里,“不用管我爸,他在楼上陪我妈呢,等他自己饿了,他就自己下来吃了。” 既然,老爷子不来了,张景云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问易小尘道:“你家书房在哪?你爸让我吃完饭去找他。” “二楼最西面那一间,就推门进去就成。”易小尘头也没有抬起来。 等张景云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木焱瑞推开自己的碗筷,“你妈不是已经死了吗?” 易家老爷子现在是五百零一岁,娶了两个妻子,易小尘就是他在六十多岁娶得另一个妻子所生,易小尘他妈如果能活到现在的话,也该有快四百多岁了,他妈是一个男性兽人,一般的情况之下,寿命顶天是三百岁,木焱瑞也没有听说过,易家的女主人还活着的消息,流出的信息,是易家老爷子伤心爱妻逝世,所以才避世了。 “靠……”易小尘骂了一声,“你还有没有礼貌啊,一点人事都不懂,有你这么缺德当着人家的面,问人家的妈死没死啊?” 易小尘骂骂咧咧的,他觉得张景云瞎眼了才看上了木焱瑞,木焱瑞你知道你被张景云看上占了多大的便宜吗,他都恨不得去自荐枕席。 “我就是再缺德,也没有你缺德,把白萧的儿子当猪养。”木焱瑞看着易小尘脸色大变,又道,“白萧还不知道他自己有了一个儿子吧?” 易小尘嗤笑一声,“我忘记了,他是你表哥,我应该告诉张景云一声,免得张景云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小豹子还在呼哧呼哧的吃的盘子里的东西,木焱瑞看了小豹子一眼,叹道,“这些年白萧并不好过,他甚至不知道他有一个孩子。” 易小尘更加的不屑了,孩子,知道他和白萧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还有脸和他提孩子这两个字,“孩子是我生的,我养的,如果他是白萧的孩子,我现在就能把他塞到马桶里去,你应该是庆幸我没有白萧狠,如果我能有他一半狠毒,当时我就能把那块血肉从子宫里拽出来,在我没有那么做的那一刻起,他就和姓白的没有关系了。” “不,或者说从他趴到那个女人身上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在他咽下心中的血,眼中的泪,把身上的一部分剥离的时候,他和白萧就已经完了。 易小尘直到今天都不敢放开自己的思维,想他和白萧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爱白萧,白萧也爱他,哪怕他现在恨他,他也能肯定,这辈子他不会再像爱白萧一样的去爱别人,那么静静的肌肤相贴,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能感到好像得到一切的幸福。 到了最后,他们却分手的那么难堪,他看到他和别人滚到了一张床上,只为了他不能生孩子?多么令他作吐的理由,在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孩子,或者在一开始,他打的主意就是就是让他的孩子从别的肚子里出来。 连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他都觉得无比的恶心,还有他那令人呕吐的母亲。 “如果你和张景云没有办法有孩子,你会另找一个人来给你生孩子吗?” 木焱瑞沉默的摇了摇头,他喜欢张景云,心里也很明白,在张景云和孩子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他会选张景云,孩子不过是他们血脉的延续,有孩子会更加的圆满,没有的话,也不会是残缺。 “看——”易小尘摊开手,有些嘲讽的道,“这个就是你和白萧的区别,白萧……他啊,实在是太贪心了。” 想要他,想要继承家业的孩子,还想要他妈高兴,世界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啊,甚至比起木焱瑞,他是独子,他不会没有孩子而失去家族的地位。 不是每个人都像张景云运气这般好,碰上了一个把他放在最重要位置上的人,当然木焱瑞的运气更好,无论在张景云身上投资什么,都不会吃亏,他有良心,你给他最好的,他也会给你最好的。 世界上,难得就是有良心了,所以他才一度想把张景云骗过来。 对于白萧和易小尘之间,木焱瑞也无话了说,说白萧不知道易小尘是易家人,还是说白萧把自己母亲看的太重,得了绝症的母亲想要一个孩子,白萧想要他母亲在死之前闭上眼,亦或者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小豹子的存在……,一切都不过时借口而已。 误会,阴差阳错,都是白萧不够爱易小尘。 只不过白萧现在自虐一般的活着,在易小尘消失之后,就疯了一般的寻找的到现在,木焱瑞道:“我会把你的消息告诉白萧的。” 易小尘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了,在找上张景云,知道张景云和木焱瑞的关系起,他就没有准备不碰见白萧,世界就这么大,圈子更小,他既然没有准备躲着白萧走,那么他和白萧碰面那是迟早的。 他把小崽子在手心里颠了颠,不得不承认,他还挺期待白萧见到小崽子的那一刻呢,养了这么长时间,小崽子终于有点用了,不枉费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大。 第47章 最新 张景云上了楼,不到十分钟就下来了,手里抱着一本厚重的相册。 木焱瑞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身边的张景云一页一页的翻看,相册里是两个很亲密的男人,应该是恋人,明显比较强势的那一个,他认识,和今天的见的易老老爷子,有九分的相似,看起来像是易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但是木焱瑞也知道,相册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易老爷子,照片这种东西,和汽油汽车一样,本来就是古董一样的存在,而且照片里的背景和打扮,根本就是一千多年以前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易老爷的某个长辈。 而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千篇一律的穿着黑色的裤子,白色的t恤,高高大大的,气质却很温和。 木焱瑞在相册里抽出一张照片,背景是那个温和的男人,在一个宽大的浴室里,给一只大型狗洗澡,那只狗膘肥体壮的,眼睛也很有精神,男人却侧着头给他梳毛,狗能看见全貌,男人却只能看见侧脸,如果这不是一张生活随意照的话,那么这只狗是主角的可能性要比,男人的可能的性更高。 张景云盯着这只狗微微有些出神,照片的里的人两人带狗他都认识,就是那间浴室他都认识,狗是他的,房子也是他的,一个男人是他的铁杆兄弟,另一个男人是……,他妈的根本就是他穿了三十多年的皮,他的屁股上有几颗痣几个褶他都知道。 他妈的,他跑到‘张景云’身上来了,‘张景云’跑他身上去了。 这一点都不公平,他和‘张景云’能一样吗,他给‘张景云’留下了房子车子票子,还给了他一基友,基本上‘张景云’穿过去就是相当于掉进福窝里了,混吃等死就可以。 而‘张景云’不但房子没有,什么都需要他重新奋斗,要啥啥没有,留下的一窜亲戚,倒是像无底洞死的,就是赠送了一个空间戒指,也不能弥他的损失。 他亏大了,张景云看着相片里吃的他的饭,住着他的房,睡着他男人的‘张景云’,有了那么一丝的不顺眼。 好吧,他承认他在嫉妒,不管这里再好,他还是喜欢的自己的皮囊,虽然年纪有些老,皮肤有些松,头发有些白,也许几十年的之后,他就入土为安,没有办法想现在一样,活个千年万年的。 “里面的人你认识?” 张景云在使劲的戳戳照片,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里面的男人拖出来鞭尸,一转眼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摊在车座上,“他叫张景云,嘻嘻,恰好跟我一个名字,至于旁边的那一个人,是一个该死的混蛋。” “是叫易东成吗?”木焱瑞问的漫不经心,张景云却险些被呛死。 “咳咳咳……,你怎么知道?”张景云傻眼了,想了一秒,又想明白了,是他说的,刚进易家,他看见易老爷子的,脱口而出的就是‘易东成’三个字。 张景云你实在是是个傻逼。 “能告诉我你和他什么关系吗?你们认识?”木焱瑞一句一句的问道。 “上辈子认识。”张景云开玩笑的说道,“可能我上辈子就是张景云也说不定。” 木焱瑞叹了一口气,把张景云拉过来,脸对脸的问道,“那么我换句话问吧,你能告诉你是谁吗?” 张景云脸色有些惨白,事情有些复杂,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该如何开口,或者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开口,他的身上有两个秘密,第一个灵坤戒,第二个就是他本身。 灵坤戒,他没有想过瞒住木焱瑞,不是瞒不住,他身上的功法,易家已经给出了解释,只要他不在灵坤戒里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只要他不说,自然就能瞒的妥妥的。 张景云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木焱瑞两个手指抬起张景云的下巴,“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张景云,他的胆子跟老鼠差不多,稍微一点的惊吓都能让他躲到老鼠洞里去,更别说跟我动手了,而你……,看起来是胆子小,其实当你觉得有必要的话,你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张景云身上疑点太多了,他突然变得强硬,突然懂了医术,突然变得有魅力……,连于添都感觉到了,更何况是他,一个人可能失忆,但是天生的性格却不是失忆就能改变的,再怎么着,习惯、性情、小动作……都会留下一点,断然不会转变的如此之快,简直就是换了另一个人似的。 甚至,木焱瑞验过张景云的dna,在确认dna是张景云的dna之后,他又怀疑面前的张景云会不会是张景云的复制人。 他对张景云是完全没有放弃过怀疑。 罗秋天事件更把张景云暴露无遗。 至少八个强壮的男人,居然被张景云放倒了,如果张景云那个时候能毁尸灭迹也就算了,一了百了,但是他没有,结果连人带屋子到落到了木焱瑞的手里,除了一个人小喽啰,疤痕男人被张景云踢爆了卵子,两个人肋骨断了,还有四个人因为一种未知的迷药,昏迷了两天。 张景云一击之力能把人肋骨踢断,还有那种化验出的成分统统都是未知的迷药? 木焱瑞再不怀疑,那他的脑子才是秀逗了呢? 张景云微微长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都不知道他露了如此多的破绽。 但是他也没有妄想,木焱瑞对他没有任何怀疑。 毕竟,他根本就不是‘张景云’,他连张景云的记忆都没有,性格更是南辕北辙,生活习惯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呸,张景云就奇怪了,看不出来他不是‘张景云’的人肯定是猪脑子,他敢和任何人打任何的赌注,‘张景云’在穿过去的第一天,如果他没有他的记忆,那么肯定的,易东成第一眼就看出来,从小长大又不是假的? 张景云那一家子没有看出来,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张景云。 至于木焱瑞,他和张景云至少相处了四年。 不过,他以为木焱瑞充其量不过是怀疑而已,谁知道是确定,而且是在那么早之前就确定了。 你说你确定了,你不会闷着吗,都闷了这么长时间了,干嘛又说出来。 好像看是看穿了张景云的脑袋,木焱瑞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隐瞒,这些东西,没事的时候,没有什么,有时候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炸的面目全非。” 就像白萧和易小尘,如果易小尘在就告诉他,他是易家的人的话,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一个人在慢性的自杀,一个人抽筋拔骨。 张景云勃然心惊,一颗心在胸膛了好像要跳出来似的,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要跟我过一辈子的?” 在他知道他的身上有这么多不确定之后,甚至不能断定他是什么人,接近他又有什么样的目的,走到他的身边,是偶然还是预谋,他就放心的睡在了他的身边,毫不顾忌的任他接近他的心脏,任他在他们做爱的时候,用嘴巴含住他的喉咙。 “你在医学院的考试上和易小尘作弊,在确定你是一个修者之后。”木焱瑞慢慢的说道。 “啊?”张景云眼中闪出一丝的了然,木焱瑞要他,不是因为他是修者,而是因为没有一人能让修者来做探子,他是修者,就代表他是安全的,无论他隐瞒了什么,只要他是他,他不会伤害,他就决定信他,要他,也爱他。 对于张景云的反应,木焱瑞也很满意,他是那种认真目标就不会改变的人,在知道他对张景云不同的时候,他就认准了张景云,显然张景云也值得,如果换做心思复杂一点,听到他这一句话,心思一偏,就可能会觉得他是看到张景云修者的身份,所以才看上了他。 “那么换我问你了,”木焱瑞揉揉他的腰,探进他的衣服抚摸他光滑细腻的肌肤,把他抱进怀里,解开他的腰带扣,慢慢揉搓他胯下的二两肉,“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景云被这种逼供的方式弄得气喘吁吁的,脑子有些打结。 “你是复制人?”木焱瑞继续高超的逗弄张景云身下的器官,同时把车座放下来,把他的裤子推到膝盖,“还是……移魂?” 张景云身体猛然的绷紧了。 “看来是这个了。”也对,虽然移魂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在木家的层层保全之下,把张景云掉包成了一个精心培养,又漏洞百出的复制人,这个可能性更加的渺茫。 “放松一点。”搞清楚张景云是什么东西的木焱瑞,拍拍张景云的屁股,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支润滑剂。 张景云悬空似的坐在木焱瑞的腿上,手指在后面进入,他也起了兴致,有些气喘吁吁的,努力的说道,“你不……问我以前是什么人?” 木焱瑞的手指已经进去了三根,问?问什么,在张景云看到易老爷子的表现,又直言不讳的说出‘易东成’三个字,看着照片又是那么一副神情,什么都不需要问了。 他用他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想想都知道,张景云到底是谁,张景云想要跟他斗,嫩着呢。 木焱瑞把张景云举起来,看着张景云 那里,确认昨天没有带给张景云伤害,亲了亲的他的额头,“你知道吗?刚才就想扒光了,把你做了。” 在没有隐瞒,没有迟疑的说出,在他面前说出‘易东成’三个字,又把那么一张和易老爷子九分相似的照片拿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下面一瞬间就起来了。 张景云不是个傻缺,他能这么毫无戒心,是因为他把木焱瑞看做了自己人。 木焱瑞这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张景云也同样的喜欢他。 张景云又何尝不是呢,直到今天他才能心无芥蒂的,不再让自己的理智束缚自己的感情,不用考虑木焱瑞是不是爱他,不用考虑木焱瑞是不是有一天会变心,哪怕他们有一天会形同陌路,他也认了,他可能再也碰不上,哪怕知道面前可能是杯毒药,他也愿意尝一口,赌他不会伤害他的人了。 “要我吗?”木焱瑞与张景云十指相扣,一只手拉着张景云的手到了自己裤链上,炙热的呼吸打在张景云的脸上。 “这句话应该我问吧?”张景云用手指戳了戳他竖起的一大根,完全破坏了气氛,却手脚麻利的把木焱瑞的裤子拽下了,凭什么他都光屁股了,他就想衣衫整齐的把家伙掏出了就上,把他的家伙攥到手心里,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你不会劈腿吧?” 张景云最低的要求,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木焱瑞绝对不能劈腿,要是想要劈腿的话,提前分手啊。 木焱瑞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的自制力已经不管用了,在遇到张景云的时候,他就没有关注过自己,抽出自己的手,把他的腿架在肩上,对准穴口,就进去了。 “啊……”张景云始料未及,使劲拍了木焱瑞的肩膀,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两人在车里纠缠成了一堆,车里都是哀求声和喘息声,连成一片的皮肉碰撞声更是说明战况激烈。 张景云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玩了一把车震,也幸好这片地方比较偏僻,没有人经过,要不过就丢人丢大了,不过丢人的好像是木焱瑞才对。 他胡思乱想着,却没有发现趴在他身上的木焱瑞身体开始紧紧绷起,左手与张景云的右手十指相握,额头相抵,“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为什么不是你嫁,貌似这句话问得有些晚了,木焱瑞的家伙还在他的身体了呢,张景云摇了摇头,没争谁嫁谁娶,谁上谁下的问题,爽到就行了,而且张景云也想象不到,木焱瑞会屈居人下的情景,你能想象一只兔子把一只老虎压在屁股底下吗? 没有等张景云抗议木焱瑞求婚时的草率,木焱瑞轻轻的道:“你愿意和我分享彼此一半的灵魂,血肉,骨骼吗?” 第48章 最新 张景云反射性的就‘啊’了一声。 木焱瑞只好循循善诱的在张景云胯下抓了一把,“说你愿意。” 他当然愿意,只不过木焱瑞求婚的地点有些问题,就是没有玫瑰花,没有戒指,起码不应该是他们在车上还在办事的时候求婚吧,忒不讲究了。 木焱瑞也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求婚,只是在张景云在眯着眼睛看他的一瞬间,他起了这种冲动,他伸出舌头和张景云交换一下唾液,“你愿意和我一起生,一同死吗?” 他怎么听着这句话有些古怪呢,又是生,又是死,还骨骼血液,血腥味十足,完全不像他知道那种浪漫的结婚誓词,不像是一起去结婚,倒是像一起去下地狱。 木焱瑞耐心十足地等待着,性器还坚硬似铁的埋在张景云的身体了,慢慢的抽动,几十秒之后,身下的人,终于嘴唇颤颤巍巍的,“我愿意。” 等张景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说了愿意,嗷一声他就感觉的自己的舌头被木焱瑞咬破了,貌似破的还不轻,他感觉一股鲜血涌进了自己的喉咙,也看着木焱瑞喉咙滚动正在吞咽。 之后一次一次的狂野撞击,好像被揉进身体里的力道,像一场雪崩似的完全把他掩埋了进去。 实在是太舒服了,不是第一次,木焱瑞却是第一次体验那种水乳交融,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欲罢不能的快感,仅仅是想到身下的人的是张景云,快感就如同焚烧似的,把他的整个人都烧成了灰渣子,身下的人的也要比平常要热情,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双脚缠着他的腰,嘴巴急切的与他口齿相交,顾不得舌头的疼痛。 张景云从来没有如此的放开过,木焱瑞也感觉到很快活。 以至于过后木鑫瑞问他,为什么要和张景云结伴侣血誓——彼此分享生命,灵魂骨骼血肉,一起生一起生一起死,在他受到伤害的时候,为他分担一半的痛苦,他答道:“我只是想让他觉得自己更安全。” 张景云也许没有自觉,但是木焱瑞已经察觉到了,张景云情深,有良心,骨子里确不信任任何人,他放开怀抱,却没有放开心胸,心里却始终存在着一种底限,随时准备从这场感情里抽身,如果有一天他觉得木焱瑞变了,或者又养了一个,他会抬腿就走,也许心里还会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他不是不自信,而是太过通透。 这种通透,在张景云身上表现的就是深情而薄凉,他相信现在,却不相信永恒,他永远不会把自己压在一场赌博里。 也许受过什么感情的创伤,所以固执认为一切都是虚假的? 木焱瑞用毛巾把张景云弄干净,在车中拿出毯子,给张景云盖上,没有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去问张景云这个问题,他能确定张景云现在是他的,以后也是他的就可以了。 伴侣血誓已经达成,他们的生命已经连在了一起,他选择了了他,不去想他这么做值不值得,他以后会不会遇上更喜欢,以后对张景云会不会厌倦,会不会贪恋更新的人,他知道,他不会喜欢别人喜欢超过他,他要整个的占有他,义务权力,责任都是他的。 木焱瑞有着如此的信心和决心,自然也想要张景云不回头,向前走。 他对张景云前进一步,后退半步,也对证明他对他的爱厌倦了,如果他的言语、行为、动作都无法带给张景云安全感的话,那么他只能用他的生命来保证,他永远都不会背叛和伤害他。 张景云确实有安全感了,虽然他第一个念头是——骗、婚。 第二天,早晨他才知道木焱瑞口里吐出来的,不是结婚誓词而是伴侣血誓。 “起来喝点水?”木焱瑞把一杯水送到张景云的身边,张景云的表情有些哀怨,让他心中有一种诡异的想法,他不会根本就不知道昨天他答应了什么吧,啊? 张景云是修者,木焱瑞自然以为他会知道,而张景云的表情恰恰的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伴侣血誓。 瞧,都惊得傻掉了。 木焱瑞的脸有些紧绷,冷锐的目光能看到张景云的心里去。 伤感情,张景云挥了挥手,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的脸不会显得那么惊吓。 他凑过去,窝在木焱瑞的怀里,伸出手捧着木焱瑞的脸,“你不会后悔吗?这种誓言下去,是没有反悔的余地的,其实我们没有必要用伴侣血誓,结婚也是一样的。” 结婚誓词类似于发誓,对于修者而言,一样拥有约束力,天道莫测,也许你平时说上一句话,天道就当真了,更何况是郑重的誓言,修者比普通人更相信因果报应,饭可以乱吃,话绝对不能乱说,更不可能像普通人发誓像喝水一样的容易。 而伴侣血誓,比结婚誓词更加的苛刻,约束力也更加的强大,没有丝毫的退路,生命力更是共享,你活多久,他活多久,你死了,他也嗝屁了,比生同衾死同穴,可严重多了。它一开始比不是用于伴侣中间,也为没有人会用自己的生命,结下这种毫无退路的血誓,是类似于借笀的恶毒方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不仅仅代表他失去了自由,而且木焱瑞也是。如果有一天突然意识到他把新鲜感误认为了爱情,他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他就只能去重新投胎了。 做人留一线,对人对己都好。 “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后悔。”木焱瑞的慢悠悠的说道,“我觉得倒是你可能会后悔?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你担心我喜新厌旧,还是担心你自己移情别恋?” 木焱瑞看着张景云有一丝的审视。 张景云赶紧叫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怕什么啊,他以前好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玩也玩过了,闹也闹过了,男女玩儿够了,都洗心革面了,木焱瑞可是地地道道的处男,以前男女就他一个,以后也注定偷不了嘴了,这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作为男人,他都替木焱瑞惋惜,怕跟后悔绝对扯不到他身上。 张景云眨眨眼睛,他发现他挺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的,就像是半身一样,他猛然跳到木焱瑞身上,想带他去自己的空间里玩玩,抬头就发现木焱瑞一脸的铁青。 “亲爱的,你怎么了,便秘吗?”张景云有些纳闷的问道,好像早晨他也没有解决什么生理问题。 木焱瑞深呼一口气,阴森的道,“我听见了。” 张景云:“?” 木焱瑞犀利的瞟了张景云一眼,更加的咬牙切齿了,“金发长腿,大屁股,大胸脯的那位?叫艾丽莎,还是沙爱丽?” 张景云目瞪口呆,艾丽莎是他的第一位女朋友,是位地道的美国女郎,思想开放,热情大方,身材比例完美,除了比自己高那么几公分……不过那腿真是笔直笔直的,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差一点热血沸腾的流出鼻血来,床上的功夫也很棒,让他完美的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不过,木焱瑞是怎么知道。 我听到的,不光听到还看到了呢,一团白花花的肉,木焱瑞觉得自己牙很痒,怪不得张景云不拿上床当回事啊,原来自己已经不定是第几手了。 张景云也听到了,他惊呆了,难不成他们的脑子无线联网了吗?木焱瑞在他脑子里还可以自由翻页,加无绳电话,外加心灵沟通呢。 那以后…… 没以后,木焱瑞露出一口白牙,难不成你以后还想偷吃,他一手就把张景云固定到了怀里,张景云的全身还光溜溜的呢,只穿了一条小内裤,轻易地就被扒光了,“把你以前的风流史交代清楚吧,如果有隐瞒的话……” 木焱瑞威胁性的在张景云的屁股上捏了两把。 你是想玩强奸,还是想打他屁股,张景云觉得后者更丢人,真的,吃什么干醋啊,他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他都三十岁了,怎么可能没有性经验啊,他没有乱搞,也没有耍流氓。 我又听见了。 扑—— 每个月的十五号,是木家团聚的日子,是木家的传统,为了联系感情,家族的成员,不管多麽的忙,都把十五号晚上这一天空出来,聚在木家老宅在一起共进晚餐。 晚上七点木焱瑞准时的出现在了木家。 “父亲,母亲,李姨,贺姨。”李姨是木鑫瑞的生母,贺姨则是白毛的生母,加上罗嘉,是木昔元身边最有分量的女人,离木家的女主人只有一步之遥,差的不过是名分。 木焱瑞打完招呼,就坐到了座位上。 “我以为今天你会把你未婚夫带来,给我们见见,毕竟你这个未婚夫,我这个做爸爸的都没有见过。”木昔元坐在正座之上,淡淡的道。 木鑫瑞和木昔元很像,不仅是性格和面孔,连一举一动都有些相似,这让木昔元骄傲而头痛。 白毛趴在门口,已经等张景云等了很久了,没见到,有些失望的窝在毯子上。 安慰性的摸了白毛,木焱瑞答道:“不是未婚夫。” “我就说嘛,大哥你差一点没有吓死我。”木鑫瑞在一旁嚷道,没有看见一旁于添同情的目光。 罗嘉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儿子改变想法了,如果不是结婚的话,她不在乎张景云是否在她儿子的身边,她立刻笑道,“焱瑞,我煲了你喜欢老鸭汤,一会儿你多吃点。” 白毛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嘀咕道,“景景很好的,如果大哥不娶的话,等到我长大了,我去娶他好了,到时候我可以每天跟他一起睡。” “好好,到时候,罗姨给你送一个大大的红包。”罗嘉的心情很轻松,白毛的母亲贺姨也不在意,童言无忌吗,等到白毛长大,乱花迷人眼,心里还有没有一点地方,都是未知数了。 “正好,我给各家的闺秀都发了请帖,等你们成人宴会的时候,可以仔细看看。”李姨在一旁柔柔的说道,暗自把自己心中的侯选儿媳妇名单之中划下去了几个,毕竟木家第一继承人的妻子和第二继承人的妻子,分量是有差别的。 只有木昔元还在警惕,他不相信他大儿子这么容易就改变了想法,虽然正中下怀,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有个朝令夕改的继承人。 坚定信念,让他头痛,这么容易让他屈服和动摇,他也不免会失望。 “那么我给你的几个表妹表弟发帖子,让他们参加你的成人宴会?”罗嘉试探性的说道,前几天她的父亲还暗示她,想把罗家的一个孩子嫁过来,不拘男女,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照顾一下罗家,“你也可以把景云一起带来,到时候和人介绍的时候,说是你男朋友就好了。” 尽管罗嘉觉得张景云野心有些大,但是既然他们已经退了一步,她不想让他们反弹。 “不是男朋友也不是未婚夫。”木焱瑞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就在昨天。” 木昔元和罗嘉面面相觑,木鑫瑞直接傻掉了。 唯一的白毛立刻就精神了,他妈眼疾手快的把他的嘴巴堵上,免得他说出什么恭喜的话,又把他要鼓掌的爪子拦住。 “这不可能的。”木鑫瑞喃喃自语,“根本就没有收到你结婚的消息。” 以木家的地位和木焱瑞的身份,他前一秒登记结婚,后一秒婚姻登记处,就会把消息传过来的,木鑫瑞宁愿相信自己是幻听了。 木昔元皱着眉头,微微思量,就脸色大变,结婚不只是登记才算是结婚的,还有更严重的一种,他沉声道,“你……是不是结了伴侣血誓了?” 伴侣血誓,那种不能离婚更不能劈腿,没有退路的婚姻? 罗嘉险些晕倒,喊道,“木焱瑞——,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啊?” 木鑫瑞倒抽一口凉气,“哥,你疯了吧。” 他知道他哥对张景云是有感情,但是没有必要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吧,一点先兆都没有,这又不是大街上买白菜?哪怕是结婚也好过伴侣血誓啊,起码结婚还可以离婚,伴侣血誓,就只能死磕了。 都是他的错,他应该早点把他哥拉去见一见世面,免得看见青菜萝卜都拔不动腿了,起码要阅尽千帆啊。 木昔元叹了一口气,瞧着自己的儿子,够狠,够绝,只要他是真的爱,而不是脑子一时发晕,伴侣血誓确实是最容易解决的办法,没有给自己留条退路,同时也是没有给他们留下一点转圜的余地,比起自己儿子的狠绝,那种未婚先孕,私奔的戏码的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了所有的麻烦。 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木焱瑞一样,有勇气把自己的命拴在裤腰带上。 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居然是个罗密欧呢? 木昔元心中感佩儿子的心智,“希望你不会后悔。” 木焱瑞摇了摇头,对木昔元道,“我只是不希望像您一样后悔,喜欢的就要握在自己手心里,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您,也不想让张景云成为第二个宁叔叔。” 宁书,是木昔元的恋人,年幼结识,少年相恋,中年的时候,爱而不得,木昔元找女人生子,一辈子不曾娶妻,把位置留给了他,但是两个人之间加进了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再深的情分也渐渐地被磨没了,彼此面目全非,木昔元就是有儿有女,又能怎么样呢? 木昔元沉默不语,“你们好好过吧,过几天把人了带过来让我见见。” 木焱瑞点了点头,“他很乖,您会喜欢他的。” 张景云很乖?木鑫瑞抽抽嘴角, 可能他和他哥的审美真是不同。 “昔元……”罗嘉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打心眼里不愿意认张景云成为自己的儿媳妇,问题是现在的局面,不认得话儿子就要没有。 第49章 最新 徐晏是个花花公子,玩男人男孩,玩女儿女孩,玩人妖,就差玩孕妇了,在床上的花样也不少。当然,这些都很隐秘,很少透出风声,就是透出风声来,世家公子,比他玩得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徐晏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君子。 他来医学院,就是冲着张景云来的,他的目标就是把人追到手,娶到手。如果张景云是他要找的人的话,有必要,他能装上一辈子温文尔雅体贴入微的情人。 作为在同一个研究室的学长,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他对张景云是真的起来起了几分的兴致。 从领口看见张景云的锁骨,身下就会微微的发硬,可是不能像以前一样来强的,一块肥肉放到自己嘴巴边,自己偏偏不能把他叼进嘴巴了,烧的徐晏抓耳挠腮的。 “……呜呜徐少爷,我……受不了了。”少年痛苦的有些扭曲,白玉身体上到处都是斑驳青色血痕,小腹鼓起,不知被塞了什么进去,一下一下的摇着头,慢慢的呻吟。 徐晏舔了舔少年身上的血痕,轻柔的抚着少年的脸,“你的眼睛真漂亮。”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年却是一哆嗦,他后悔了,早就应该知道这门生意不好接,只不过价钱实在是让他心动,他以为充其量这位客人有些怪癖而已,没有却不是一般的怪癖,他进门,就让他脱光了衣服,在地上跪着,撅着屁股趴着,然后把他弄进浴室里,把他到外都刷了一遍,更是让他催吐,把胃里的东西都排了个干净。 最后,各种道具就用到了他的身上,这位还是衣冠楚楚的,少年余光在徐晏身下瞄了一眼,徐晏连点反应都没有。 少年艰难的呻吟一声,已经快一天一夜了,胃里也空荡荡的,后穴的假阳具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子。 徐晏着迷的看着少年的眼睛,朦朦胧胧的,更像了了。 “许少爷……”少年只想更快的打发掉他,这么长时间他也看出了端倪,这位,估计是通过他再看什么得不到的人,他的眼睛可能有些像,不然不会这么在乎他的脸,他打起精神,伸出红唇,舔了舔徐晏的手指,声音娇媚的道,“徐少爷,小童好像吃你的东西啊,你给我尝尝好不好?” 徐晏立刻就兴奋了。 见状,少年爬过去,隔着裤子在徐晏的胯下舔了舔,嘴巴下面的东西立刻就硬了,少年心中有几分得意,跪在胯间,灵巧的用嘴巴解开徐晏的腰带,正要把他的裤子退下来。 屋里却传来了敲门声,象征性的敲了几下,外面的人就直接推门而入。 “继续。”徐晏把少年按在自己的胯间,对着进门的弟弟,道,“有事?” 徐柯刚刚在隔壁睡了一个mb,但是看见他哥这个极品,感觉自己又硬了,和徐晏商量道,“哥,等你玩完了,把这个送我吧,看着就比我那一个带劲,这嘴巴也厉害,不过你要是舍不得就算了,等到你把张景云弄到手,这些享受你就玩不到了,就是不知道他被木焱瑞调教的怎么样,估计是没有太高的水准了。” 说着,徐柯露出一丝的轻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不知道张景云是张景云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张景云接下了仇怨,哪怕最后他用钱让一个医学院前六十名的人弃权,如愿的得到了一个席位,也不能改变他被张景云伤的颜面。 徐晏闷哼了一声,使劲的压了一下少年的头,把东西射到了少年的喉管了,少年把他的家伙舔干净,“你下去吧。”徐晏拍了拍少年的头,把人打发掉,才对徐柯道,“不管你是真尊重他,还是假尊重他,哪怕就是装,你也要给我装装样子,要是事情败在你的身上,就是我能护着你,父亲也不会饶了你的。” 徐晏瘪瘪嘴,有些愤恨的道,“哥我是为你打抱不平,那张景云估计浑身上下都被木焱瑞玩过了,虽说咱们不介意玩二手货,可是老婆必须是一手的。” 况且那个二手货又是一副清高的吊样,还要让他们捧着他。 徐柯嘲讽道,“不过是一个被人上的贱货。” 贱货多了,他们家有好几个呢,如果起了兴致,他可以随便上,玩死也没有人管。 徐晏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听着徐柯说着不满,徐柯的不满不仅仅是对着张景云,而是对着以前的无数个‘张景云’,他们家找‘张景云’已经找个一千多年,‘张景云’是一个符号,他们不知道这个人身上有什么,只知道他能让徐家更上一层楼。 没有任何特征,甚至也没有名字,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性别,还有易家,可是,易家也是隐世而居,神秘程度不遑多让,他们也不知道易家是哪一个,完全的摸不着头脑,完全都是靠猜的。 一千多年已经出现了无数个‘张景云’,他们家族的长辈也娶了无数个‘张景云’,可是实践证明,他们都不是他们要找的‘张景云’,柔情蜜意就变成了弃之敝履。 徐家找人找错过无数个,可是,徐晏有信心,这个易小尘必定是那个‘易家’的,他找到的这个人肯定是他要找的人。 “你还是慢慢的习惯对他尊重一点吧。”徐晏吸着烟,对着徐柯不重不轻的说道,“他以后可就是你嫂子了。” 只不过—— 想到现在张景云和木焱瑞的关系,徐晏脸色阴沉。 徐柯难以置信的说道,“大哥,我说了这么半天,你不会还是坚持娶他吧,还嫂子?他也配,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份儿,到底张景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去娶一个被人玩烂的货色?徐家的权势已经够了。” 徐晏弹了弹烟头,道:“张景云身上有什么东西?估计就是徐家的老祖宗都不会知道,不过——” 瞄了徐柯一眼,他吐出了一个烟圈,眼睛贪婪的闪闪发亮,“至少,最至少的,他的身上有修者真正的传承。” 徐柯目瞪口呆,“这……是你们猜的吧?” 有没有证据,修者的传承啊?就是不是完整的,一知半解也够辉煌的了,他们徐家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些凤毛麟角的东西,就让徐家成为一个名门望族,而且现在,无论是修者家族,还是一些修武的兽人家族,对于修真都不过是处于摸索的阶段,偶尔出现一些先贤留下的蛛丝马迹,都是你争我夺,各方的角力,争得是血流成河,做梦都想成为那种一怒捅天,翻江倒海一样的修真者。 “操。”徐柯微微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自从相信神仙,就有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没有摸到门槛的,修真者的传承,居然在张景云那里。 徐晏充满着狂热,“修真者的传承,你知道这对徐家,对我,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徐柯激动的微微有些发抖,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远的可以让他们更有权势,让徐家得到质变,就是近的来看,放在眼前的第一个好处,就是他不再和先辈们一样,笀命只有短短的两百年,或者一百年,连花花世界都没有享受过,就早早的去地底下了。 怪不得,祖辈就拽着他们不要他们血脉中,掺杂上兽人的基因,恐怕张景云手中,有的应该是修真者的传承,而不是修武者的传承,更不是妖修的传承。 “你说我该不该娶他?”徐晏激动而阴沉的说道,“只要他是我们要找的人,不要说他只跟了一个,就是他和mb似的千人骑万人压,我也娶定了,就是一辈子把他捧他手心里,我也认了。” 强按住激动的心情,徐柯猥琐的道,“哥也不用委屈一辈子的,到时候东西拿到手,把他一脚踹开就得了。” 这个时候,徐晏的通讯器嘟嘟的响了起来,徐柯看了一下来电,在桌上拿起来递给他,“是父亲。” 接通通讯器,徐柯在一旁默认,这个时候打给他们,恐怕不是小事,他在一旁的静静的听着,徐晏拿着通讯器也只是听着那头他爸说话,没有吭声,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我知道了,父亲,我会看着办的。”徐晏按断通讯器,啪的一声的把小巧的通讯器摔在地上,脸色已经接近铁青。 察言观色,徐柯就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徐晏,情绪接近于气急败换的程度,他小心地问道,“哥,出了什么事?” 他们手头上最重要的是就是就是关于张景云的,他的父亲也对此很重视,徐柯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张景云那边出事了?” 以往,他巴不得张景云出门被车撞死,走路掉进粪坑里淹死,但是现在知道张景云身上有修真者的传承之后,他还是希望他立即去死,只是他也要先把东西拿都手才成啊。 徐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有着被羞辱的愤懑,和事情超出预料的怒意,“父亲接到消息了,张景云和木焱瑞结婚了。” 不过就是结婚吗,凭他哥的魅力让他们离婚也是迟早的事,徐柯松了一口气,正要安慰他哥,就听徐晏咬牙切齿的道:“签的是伴侣血誓。” 伴侣血誓把两个人都捆在了一起,徐晏还没有自信道他能把张景云迷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地步,换句话说,张景云爱木焱瑞的程度,至少可以和珍惜自己的小命相等同。 “他妈的,这个贱货。”徐晏狠狠地骂了一句,不管是计划超脱了他的手心,还是意识到自己在张景云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都让他怒气上涌。 徐柯从震惊到无语,半响,溜溜眼睛才小声的道,“能确定吗?” 徐晏没有说话,那么事情就是八九不离十了,徐柯道:“那么看来把张景云娶进门,让他把东西自动拿出来的,是没有机会了。” 这条路是最保险的,张景云姓了徐,整个人都是徐晏的,自然所有的东西也都是徐晏的了,恐怕张景云也不希望自己老公死在他前头吧,徐晏再表现得情深一点,慢慢的磨,所有的东西自然能磨出来,他最亲的人无疑就是徐晏。 现在,徐晏却慢了一步,张景云和木焱瑞已经拆不开了,这条路自然走不通。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徐柯琢磨着,表情怨毒,“他的父母,一个哥哥两个妹妹,把他们绑了,一刀一刀的在张景云面前把人给刮了,我就不相信,张景云能扛得住,不把东西交出来,再不成咱们还可以把木焱瑞也抓起来,两个人一条命,抓到木焱瑞就等于抓到了张景云,东西再重要,也没有自己小命重要啊。” 徐柯越说越兴奋,他觉得这个主意,比他们用怀柔的手段好,俗套,暴力,但是胜在有效快速啊。 他转过头来看徐晏,道:“哥,你觉得这个主意,行不行得通?” 徐晏正在闭着眼睛沉思,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手上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到了他连根手指夹着烟头的指尖,他把烟头丢掉,看着它在地毯上少了一个洞,直到洞有了铜钱大小,不在扩大,才开口道:“那么你知道张景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有多少东西吗?” “到时候他随便仍给我们一点东西就能打发我们,而我们连价钱都开不了?”徐晏面无表情的缓缓的道,“这才是徐家先辈要把人娶进门的原因。” 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就只能掌控拥有所有东西的那个人了。 “可……,现在根本做不到,拿不到全部,拿到一点也算是好的啊。”徐柯嘟嘟囔囔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而且你们根本就没有没有把握,张景云就是祖辈要找的那个人。” “你说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明白话。”徐晏露出一个笑脸。 如果张景云只是张景云的话,哪怕他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浪费的不过是一点精力,和可能要抹去的一段婚姻。 但是张景云已经是木家的人了,他是那个人的话,为了得到他,让徐家得罪木家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是他们又认错人的话,再得罪木家就是得不偿失,也许他们徐家又会经历一场改名换姓和大撤退。 问题就纠结在张景云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他的手里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你说,”徐晏轻轻的道,“木焱瑞认识张景云四年,满打满算他们上床也不过两个月,木焱瑞成年也不过两个月,你说是什么东西,让木焱瑞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在这么年轻的岁数,和看起来平凡无奇,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的张景云,结下伴侣血誓呢?” 蹊跷的不是一点半点,伴侣血誓,不提男人偷腥和贪新鲜的天性,如果张景云是个普通人,意味着木焱瑞要减少一半的笀命。 “一半的笀命啊,”徐晏笑道,问徐柯道,“哪怕张景云是个天仙,徐柯你愿意缩短一半的笀命吗?” “操,原本的笀命还不够我活的呢,就是七仙女,对上一年半载的也和母猪差不多。”徐柯骂骂咧咧的,转眼又道,“不过,如果知道张景云身上有修真者传承的话,就是母猪我也能闭着眼夸他是天仙。” “这就对了。”徐晏一下一下的鼓掌,“本来对张景云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我只有四分的把握,不过现在倒是有九分。” 徐晏的眼睛微微发亮,“至于那一分,咱们也要试试,确定了,才好动手。” 也幸好,有了木焱瑞和张景云这场匪夷所思的伴侣血誓,他也能说服徐家把那件东西拿出来。 至于张景云,他最好喜欢上他,等到他来硬的时候,恐怕滋味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徐晏。 第50章 最新 不得不说,伴侣血誓确实很有用处,任谁背后有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人,都会觉得安心无比,有时候像契约一样的东西,真的比虚无飘渺的情爱,更加的靠得住。 爱你的人说一百句他爱你,也没有他把所有的财产都过继到你的名下,把他的命交到你的手心里,更让你相信和有安全感。 张景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俗人啊。 如果说张景云之前还有一丝的犹豫的话,在伴侣血誓之后,他甚至有一丝的羞愧的把灵坤戒的事情横盘脱出。 木焱瑞拿着他从识海里取出的灵坤戒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景云……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才道:“如果没有伴侣血誓的话,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换做自己的枕边人瞒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秘密,就是张景云能理解也不免会觉得心凉,况且,在他知道前些日子木焱瑞早出晚归,是给自己找功法之后,他差一点没有羞愧的扎进马桶里去,这就好比,他中了一千万,却藏着掖着吃独食,每天山珍海味,差点没有撑死,结果木焱瑞卖血给他找炸酱面吃。 这么想着,张景云觉得木焱瑞没有掐死自己,真是个心胸宽大的爷们啊。 他偷偷地瞄了木焱瑞一眼,发现木焱瑞脸色有些发黑,娇笑的凑过去,捧着他的脸的甜腻的亲吻道:“没,我怎么可能永远都不告诉你,你想,我都准备给你生孩子,我有多么爱你,才能像个女人似的给你生孩子啊,怎么可能有外心呢?” 张景云称不得上是个铁血硬汉,但是这么肉麻的情话,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了,他差一点没有被自己恶心的吐出来,不过谁让自己理亏不是。 张景云在木焱瑞脸上亲了几口,抱着木焱瑞的腰,两个手指比划一下,“我发誓,就是没有伴侣血誓,在我们结婚周年庆的时候,我也说的。” 他窝在木焱瑞的肩膀,有些忐忑,半响才感觉一只手附到自己的背上,就听木焱瑞道,“你刚才说,你准备给我生孩子是吧?你亲自生?” 一听木焱瑞的声音有些和缓,别说就是生孩子了,生什么都成,他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木焱瑞努力控制自己嘴角的笑意,对于灵坤戒指的事,他能理解,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就是张景云决定一年之后告诉他,他都有几分的感动,他还在烦恼怎么说服张景云呢,没想到张景云就自己送上门来,挺着大肚子怀胎十月,已经能说明他对这段感情的珍视程度。 “生几个?”看着张景云惴惴的样子,木焱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生……”张景云终于发现自己被耍了,使劲的给了他一巴掌,幸好他没有许愿出一只足球队去。 “你不怪我吗?”张景云还是问道。 木焱瑞在张景云额头上亲了几下,把他压在沙发上才道,“怪你什么啊,人之常情,你也就是碰上了我,如果是别人的话,就是再谨慎上十倍,也不是错。” 张景云真是一个有心的人,他的行为自然没有错,只不过因为自己对他够好,他就容不得他对自己一分的坏,一份的坏,也就在他的心里扩大了十倍。 木焱瑞觉得自己眼光真是不错,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永远都不会赔本的买卖。 张景云最近有点忙,他的生活基本上已经进入了轨道,上课,修炼,七天之中会有一天去于衡中的研究室里,认识一些药材和学习一些基础的常识。修炼也进入了正轨,自从坦白了灵坤戒之后,有了人指导之后,进度倒是快了很多,两个人有商有量的,大多数时间张景云都是被指导的对象,他也不用担心练功出了岔子。 于衡中和李贺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好,他的天分和领悟力在同类之中都算上是佼佼者,除了对张景云分心太多,在医学上用的时间太少这一点有些不满,一切还都算的上差强人意。 作为一个恨不得吃饭都对着病理研究,睡觉都在咂摸人体血脉的两人,恰恰是这一点,是他们最难以容忍的。 在张景云进入研究室的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于衡中有些皱眉的问道:“听说,你放弃了钟教授的药剂学?” 张景云眨了眨眼睛点点头,他最近有些忙不过来,而且自认为现在要是认药材背药方的话,没有人能强过他,他的脑子已经接近过目不忘了,喜欢什么药材自己种,何必上一堂一个小时候认识一种药材的药剂课呢。 于衡中微微有些不悦,还是语重心长的道,“药剂学课程是中医的基础,你放弃了未免太可惜了。” 他看了一眼张景云的黑眼圈,“你还是把精力多多的用在医学上才好。” 张景云犹豫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对他于衡中是当徒弟一样的栽培,可是他学医,侧重点却不是医学上,对他来说,医学不过是一种辅助,修炼才是他的核心,“对不起,教授,您知道我是修者……” 摆摆手,于衡中打断张景云的话,“我知道你是修者,需要修炼,可是你不是已经来到了医学院吗,自然就是想要学医的,要不然大可以在像其他修者一样大隐隐于市?生命不在于长短,而是在于追求。” 于衡中说的真切。“你现在年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下。” 李贺推门进来,看着屋里的情景,对张景云道,“你先出去吧。” 李贺拉住于衡中,有些颓然和兴奋地道:“咱们还是准备换徒弟吧。” 他拿出一张纸,递给于衡中,“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吧?你看上的这个宝贝徒弟已经结婚了?” 在张景云和木焱瑞签订伴侣血誓的第二天,张景云的标签就变成了木焱瑞的内人,在木焱瑞和他的一位朋友这么介绍张景云之后,以光速传播到了学院的每个角落。 李贺自然也听到了。 于衡中一时间有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李贺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安慰道:“你是徐晏也不错的,不看比张景云差到哪里去,虽然不是修者也不是兽人,但是天分高,也贵在努力。” 李贺看上的本来就是徐晏,徐晏也是偏重于西医,可是于衡中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徐晏,死活不肯松口,现在不松也要松了吧。 于衡中白了李贺一眼,徐晏是不错,但是他心里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妥,“徒弟飞了,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李贺倒是不掩饰自己的高兴劲,“你就没有想过,张景云结婚,这可是第一个修者和兽人结合的婚姻,修者自守,以前可是从没有修者嫁给兽人例子,还就在咱们的身边,想想他们的孩子?他们可能会颠覆一些医学史上的常识。” “比起这个来,徒弟算什么啊,再说了他已结婚,一生孩子,哪能全身心把时间都扑在研究上。”这就是有的招生单位性别歧视的原因,李贺的眼中闪闪发亮,“徒弟的事情先放一边,咱们现在应该争取让张景云把他们要孩子的事情交给咱们,足以名垂医学史的实验啊。” 也不想,如果木焱瑞知道他把他们的孩子命名为实验的后果,李贺就跑出了于衡中的休息室,却发现张景云并没有在外面。 张景云结婚,他的手上也戴着一只白色的素戒,徐晏知道。 其他人只看见了张景云麻雀变凤凰,摩拳擦掌的准备取而代之,变成下一个灰姑娘。 哪一个灰姑娘还不一定呢,徐晏暗自嘲讽的道,他知道让张景云另投怀抱的希望不大,却不愿意放弃,一方面百年好合能达到最大的利益化,就是木家也说不出什么来,另一个方面,他是真的有些喜欢张景云,任谁自从记事的时候起,就被灌输这个名字,不是厌恶,就会对那个人萌生占有欲。 注意了那么久,找了那里久,想了那么久,人自然就该是他的,他想要再试一下,他不想和张景云撕破脸。 张景云出门,他追了出去,徐晏道,“景云,最近学院里传的是不是真的?” 徐晏有些郑重,甚至有些严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为朋友担心的好友。 “学长是指传言中,我给人下了蛊,还是早晚有一天我会被抛弃下堂?”想起流言,张景云有些好笑,还有几个女孩跑过来,说她和木焱瑞有一腿呢,还有一些自荐当代理孕妇的,当然生了孩子,谁是保姆就不一定了,他接待了几波野心勃勃的男人或者女人,“如果学长是问我,有没有和木焱瑞结婚的话,那么,我们确实结婚了。” 徐晏有些冷然,一瞬间又变了颜色,勉强的笑道:“他没有欺负你吧,毕竟他是那种身份……” “没有学长,他对我很好。” 徐晏从张景云眼中看到了甜蜜,好像浸入蜜罐子里似的,眼中更是结了冰,也许就像徐柯说的,这条路已经走不通,得不到张景云的人,只要得到东西就好了,“什么时候请我和喜酒?” “到时候定会给徐少爷发帖子的。”木焱瑞走过来伸出手臂,把张景云揽到了怀里,目光满是探究的道,“我是木焱瑞。” 徐晏打量一下面前的男人,虽然不过18岁,身体气势给人的感觉,都已经是不可小觑,伸出手和木焱瑞握住,面带笑容的道,“我是徐晏,景云的学长。” 景云?玩味的看了怀里的张景云一眼。 在木焱瑞的眼光之中,张景云力图保持自己心中的理直气壮,他根本就没有错,朋友之间,相互称呼名字,本就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他万万不能被木焱瑞绕得,觉得自己好像红杏出墙似的对不起他。 木家的飞行器已经停在了医学院的门外,以前只有教授可以在医学院开车,木焱瑞也是遵守着规定,在医学院之内从来都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乘坐公共的交通工具。 今天却动用了一些特权,旁边有一些学长指指点点的,羡慕和鄙视交织在张景云身上,他做到车子里。 开车的于添道:“怎么不喜欢?” “挺张扬的。”张景云和木焱瑞坐在后座。 “这是宣誓主权啊,省的有些人老来烦你。”于添暗示张景云道。 张景云也知道木焱瑞是为了他好,木焱瑞表明站在他这边,确实能让他省不少的事情,要不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能把伴侣血誓的事情公开,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对了,我们要去哪儿?”张景云透过窗外,方向不是他们要回宿舍的方向。 木焱瑞握了握张景云的手掌,“去医院,体外胚胎培育成功了,我带你去看看。” 张景云的脸色变成了青紫色。 于添透过后视镜里,看见张景云扭曲的表情,失笑,不管怎么说,张景云过得不错。 李阳是木家的专属医生,带领这一支十几人组成的医疗团队,他们只负责木家人的身体健康,木家人除了定期的体检,一般很少用到他们,他们平时拿着优渥的薪水,生活很自由。 不过,李阳毕竟是个医生。 前些天,他手里的接到了两个细胞的培育任务,一次就成功了,这简直就是奇迹,看着这个奇迹在自己手中诞生,这种激动的心情,简直是难以言语的,他知道一个细胞来自己的老板木家的少爷,也是一位兽人,哪怕另一个也是一位兽人,两个人体外培育成功了孩子,也足够成为奇迹。 要不是他还有一点理智,他简直想要看看他们其他的细胞,是不是也能一次就成功。 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简直能颠覆一些医学史铁打的定律了。 等见到张景云,知道张景云是一个普通人,奇迹就瞬间就升级为了神级。 木焱瑞皱着眉头,面前的医生看张景云眼神恨不得把他吞进肚子里去,他忍不住叱道:“你看什么呢,不要让我怀疑你的职业素养?” 李阳打了一个哆嗦,才醒过味来,面前的人可不是解刨台上,任由自己的摆弄的身体,“对不起。” “这真的我的孩子吗?”张景云着迷的看着透明的培育箱,里面有一个肉虫子大小的小东西,透明的,软软的,看起来就无比的脆弱。 他几乎把自己的脸贴着玻璃窗上,又叫过木焱瑞一起看,“多长时间了?” 木焱瑞道:“大概四周吧。” 李阳立刻纠正道:“是三十一天零五个小时,细胞送过来的第二天下午,就那么一次就成功了,我直直的看了五分钟,才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说起那一刻,当时满实验室里的人都沸腾了,奇迹神级,李阳眼中又冒出了一丝激烈的火花,“您介不介意告诉我,为什么体外受精在其他的人身上成功率低下,到了您身上,却是几乎是百分之百呢?” 李阳的心中就像是有一只猫爪子似的, 木焱瑞脸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你怎么敢肯定是百分之百?难不成你做了一百次?” 死几个细胞,那是没有关系,如果死的是他和张景云的受精卵,那就很有问题了,这也是为什么木焱瑞找上自己医生的原因,不是信任的医生,说不定,哪个角落就会在某个时间,冒出一个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的孩子。 李阳也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立刻认真的摇了摇头道,“自细胞教导我的手里,全程都有监控跟踪,实验也是在六个人的监督之下进行的,您要是不信的话,看看把监控调出来。” 他们做的完全符合相关的法规。 在这项研究公布之后,无论是男人之间,还是两个女人之间,只有拥有两个人的细胞,就能培育出这两个人的后代,那个时候同性婚姻已经合法话,这项无疑为同性恋人带来了一线希望。 但是也有不少人质疑,男人能‘生’,那是不是代表女人无用了,在冰冷机器下培育的孩子会不会拥有性格方面的缺陷?最重要的一点,两个人的细胞,虽然对细胞有一定的要求,但是也是不意味着,在一个人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孩子就可能已经不知不觉的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在自己没有选择权的情况下,自己就当爸爸或者妈妈了?那么对孩子有没有权利和义务? 偷细胞可比偷孩子容易多了。 之后,关于体外孕育就有了法律规定,全程的监控是必须的,还要必须六个人以上的操作者相互监督,孩子双方需要到场出具书面的文件。 医生如果违背这些,擅自实验,就会受到不下于谋杀的罪名刑罚。 第51章 最新 张景云才不管这么许多呢,他只要知道面前的这条在无数倍放大镜下的小虫子,是自己的血脉就可以了,虽然有点丑,有点弱,更是软趴趴的哪里是头,哪里是脚他都分不出来,但是那是他的孩子。 留着自己的血,也许有他和一样的鼻子,或者一样的嘴巴,活泼可爱的喜欢把他当马骑,抱着他的大腿咿呀呀的叫他爸爸,他们的dna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他的骨中骨,血中血。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可能拥有孩子,他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不是不想结婚,而是他觉得他没有运气,遇到一个他能把她娶回家,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更不用说制造出一个让他负全责的生命,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去爱他,也只能去爱,他害怕他不能像他父母做的那么好。 等看到自己的血脉在眼前,他才知道融合在自己骨头里对自己孩子澎湃的感情,完全的都不用思考,他就想要把全世界捧到他的面前,让他每天睁开眼,都露出没牙的小嘴冲着自己的笑。 张景云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眼睛不眨的看着他,尽管他现在还是一个胚胎。 “孩子必须一直待在这里吗?”张景云询问李阳,又转过头看着木焱瑞。 木焱瑞环视,周围不但充满着消毒水的气味,入目之间都是白色,冰冷的器械,李阳他们也不过是像对待一株植物似的,对待培育箱里的‘东西’,他皱了皱眉头,“我们能把孩子带回家吗?” 连同李阳他们,把这件研究室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他们家去,对木焱瑞来说不是问题,医院和研究室对孩子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地方。 张景云眼睛一亮,“这样我可以每天和孩子聊天说话,让他听听我的心跳?” 李阳失笑,面对木焱瑞目光炯炯的眼神也有些压力,却也对木焱瑞紧张的情绪,有些好笑。 是的,木焱瑞在紧张,外面看起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身为医生的细腻心思,在他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动作微微僵硬,反应也至少迟钝了一秒。 李阳干咳了一声,小声的提醒道,“一般的情况下,胎儿发育四个月才会有基本的感知觉能力。” 这是常识,是常人中的常识,更是医生的常识,就像是知道医生是救人的职业而不是杀人的职业一样。 李阳面露微笑,“体外胚胎培育已经成熟了近五百年,是经过时间考证的,完全是母体一样的环境,孩子呆在培育箱里,甚至比呆在母体更好。我们也会精心的照顾宝宝,培养液营养绝对均衡,再四个月,宝宝有感知了之后,我们也会陪宝宝说话,给他讲故事,放音乐,做完整的胎教,也会用机器模拟父母的心跳,一般而言,在培育箱里出生的孩子,还要比自然母体孕育的更加的健康。” 毕竟,不是每个母亲都能按照实验室里的数据摄入营养,也不能提供研究室里的环境。所以,尽管费用有些高,有条件的家庭,也会把孩子放到培育箱里,既能免除生育之苦,又能给孩子更好的环境,何乐不为呢。 李阳觉得木焱瑞和张景云的担心纯属于“爸爸综合症”的杞人忧天,当然他能理解。 易小尘曾经说过,修者和兽人的孩子不同,没有太多的例子,谁也不知道用机器生出来的孩子,有什么毛病,万一自己儿子像小红毛似的,张景云抱到怀里就欲哭无泪了,塞到娘胎里重造,也不可能了。 张景云盯着自己的肚子,决定的有些艰难,哪个男人想挺着肚子过几个月啊,可是也没有几个当爸愿意的自己的孩子生出来就‘缺胳膊少条腿’的。 难啊—— 作为一个爸爸,一个男人,考验你的时候就要到了,张景云翻了一个白眼,光棍的,哭丧着一张脸说道,“我需要再考虑几天。” 这个决定,重要程度,仅次于决定他的另一半是男还是女,他是压人的还是被压的。 而且,上面还可以反悔,孩子塞到他的肚子里,他总不能把他再拽出来吧,就是孩子答应,他这个当爸爸的也不可能答应啊,他是亲爸,又不是后爸。 为什么啊,他听说过受精卵可以移植的,还是第一次听说胚胎可以从一个肚子里移动到另一肚子里,这又不是换花盆。 不对,不是换肚子,而是把肚子和孩子整个装到他身上来。 木焱瑞摸了摸张景云的头,“你自己决定就好好。” 他做不到的,向来不勉强别人去做。 张景云感动的几乎就要流泪了,要是这位不是孩子的另一个爸爸,他真的要流泪了。 李阳能理解张景云,虽然他觉得张景云是自找的,却还是建议道,“其实您如果不想让孩子在冰冷的机器中出生,您们也可以选择代理孕母,用他们把孩子生出来。” 这点张景云连考虑都不考虑,他勉强能告诉自己孩子,他是从机器里爬出来的,但是他不能想象有一天,他指着一女人,对自己宝贝说,嗨,亲爱的,你就是从这位女士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他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张景云指着孩子他爸道,“这是我唯一接受的能把我孩子生出来的人,亲爱的,要不然你来生吧?” 张景云不抱希望的撒娇。 旁边的木焱瑞抱胸而立,人高马大,全身的散发着纯爷们的气息,连想象他大肚子的画面都想象无能,不得不说,有人的命儿,是天生的。 李阳:“……” 你指望你自己,都比指望他靠谱,李阳又道,“虽然胚胎移植技术在前四个月都行得通,不过月份越大,对大人对孩子都越不好,我的建议呢,最好四周之内进行,这个时间胎儿只有几毫米,子宫也只有鸡蛋大小,胎儿也刚刚完成了着床,只要把胚胎连同一次性的子宫放到您的身体里就成了。” 也就是说今天是最后的时机,错过了今天,明天就更差了是吧,张景云觉得自己上当了,你干嘛早不带来晚不带我来,偏偏几天带我来。 他受骗了,他怎么之前觉得自己木焱瑞是个好男人呢,这种男人帮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他自然是爽了,等他调转枪口,算计他的时候,他就欲哭无泪了,打又打不过他,玩又玩不过他,没有灵坤戒的时候,他玩不过他的,灵坤戒到手了,他也玩不过他,现在灵坤戒成了婚后财产了,他更玩不过他了。 他来时间太短了,他应该茁壮成长,长得比他更壮之后,再把灵坤戒充公的,白白瞎了自己逆天的运气。 木焱瑞,你拿人手短,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张景云悲愤的看着木焱瑞,木焱瑞直接扭头,看、不、见。 所以说,废柴和天才真是天生的,张景云早就意识到自己没有叱咤风云,雄霸天下的命儿,他上辈子是给人打工的命,现在是被人吃的死死的命,上辈子给易东成当牛做马,现在给木焱瑞当老婆,幸好两辈子的运气都不错,找的老板都还成。 既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命,张景云吸吸鼻子,认命的一点头,没有反悔机会的立刻,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人员,手术器具,手术环境……准备的一应俱全,不说是预谋,天都不信,当然就是老天爷信了,张景云也不会信的。 胚胎移植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不到一个小时,胚胎连同一次性的子宫就移植到张景云的肚子里,张景云就被安置到了套房里。 “怎么样?”木焱瑞撩起张景云的肚子,虽然用了最好的技术,雪白的肚皮上还是留下了一道的浅浅的刀痕,“有个四五天就能长好了。” 无所谓了,伤口的大小比割阑尾炎的时候都小,也不是一条蜈蚣,况且比自己阑尾的时候,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里,现在身边很有一个人殷切的陪着,张景云伸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肚皮,完全的没有感觉,大概就像长了一个瘤子差不多吧,“有需要我注意的地方吗?” 木焱瑞摇了摇头,拿出一张纸,“你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我会保证的。” 李阳站在一旁,对如临大敌的两口子,道,“孕妇在孕期必须保证心情愉快,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一会儿我会把需要摄入的食物,和禁忌食单子给您们送过来,还有……,孕期五个月之前,最后不要进行激烈的房事。” 木焱瑞点了点头。 屋外传来的敲门声,敲了几下,就有人急匆匆的进门,道,“李主任,刚刚送来了一个病人,症状十分的奇怪,院长请您去会诊一下。” “这……”李阳看了一眼木焱瑞,其实要不是来人是木焱瑞他们,今天他所做的事,任何一个医生都能做,讲解一些注意事项,更是只要护士来就可以了。 “你先去忙,忙完了再过来吧。”木焱瑞一听就挥了挥手,医院是他们家的,但是他从来不干预医院的运营,对病人更没有什么兴趣,他们的事也干完了,李阳留在这里还打扰张景云休息呢,孕妇要早睡早起啊,替张景云掖好被角,就轻声的道,“宝贝儿,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送来?” 木焱瑞的表情柔柔的,已经当爸爸的自觉,看着张景云的目光,就像是看自己的宝贝。 张景云挺享受这种感觉的,他缺爱啊。 “如果您要叫餐的话,医院是有小厨房的。”这是一所私立的半疗养式的医院,自然设备俱全,小到游泳池,大到西餐厅,中到豪华套房,应有尽有,“那我们先出去了。” 李阳叫着来人就要出去。 木焱瑞现在眼中根本就只有张景云,张景云余光却求见过来的人看着自己有些怪异,已经暗中瞅了自己好几眼,一脸的欲言又止,叫住来人,问道,“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来人连忙摆手,就是不认识面前的人,他也知道能让李阳亲自招待的人,身份肯定不凡,连院长找李阳,都只能用请字,来是不来,院长完全不能勉强,看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来,他有些忐忑的道,“刚刚送过来的病人,从他怀里掉了一个钱包,我瞄了一眼,照片里面的人好像挺像您的,如果真是您认识的人,您最好过去看一眼,那位病人……有些不大好。” 他看了一眼张景云,他能确定照片里的人应该是张景云,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张景云脸色一点担心都没有,他又怀疑了。 “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来人不确定的说道。 张景云完全不担心,他担心什么啊,他认识的人,木焱瑞在身边,另一个还在他肚子里,除了这两个,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人,值得自己提心吊胆的人还真没有,况且,他确认自己从来没有拍过照片,照片里的人八成是‘张景云’,那就更不用自己去担心了。 木焱瑞也一派轻松的道:“病人大概多大年纪?” “是个中年人。”来人想了想,“是从首都医学院里送过来的,还跟着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我听到她喊病人爸爸,两个人应该是父女。” 得,不是就张立军和张若水。 张景云和木焱瑞对视一眼。 张景云正在酝酿感情,努力回想他爸去找他他亲妈时候,他悲伤的感情,顿时就伤感了,焦急了,他作势就要从床上起来,去装一回床前孝子。 木焱瑞瞪了来人一眼,一只手把张景云按下去,“你的伤口还有好呢?万一崩开怎么办?” 那又不是你爸,他死了,省的我还去拜见泰山岳父呢,现在木焱瑞眼中,天大地大张景云和他的肚子最大,甭说他知道不是亲爹了,就是亲爹,也不能让张景云肚子上刚挨了一刀,就去探病吧,万一磕着碰着,你来赔啊。 张景云也不想去,无亲无故的他实在装不出一副哀痛的快要晕倒的样子来,木焱瑞给了他个理由,他就势一副虚弱的样子,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装病人。 李阳并不了解内情,他一看张景云的反应,就知道那位病人应该是张景云亲戚,张景云做戏做的也不错,一脸的焦急,他也就立刻排忧解难道,“没有关系的,手术做的成功,伤口开的本来就不大,在f射线之下,细胞再生伤口愈合的情况也很好,只要不去参见蹦极一样的剧烈运动,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说完,为了加强肯定度,还使劲的点了一下头。 张景云:“……” 木焱瑞:“……” 李阳殷勤的领张景云去探望他的父亲。 张立军就被安置在他们的所在的下一层楼,张景云他们做电梯下来的时候,急救室里已经来了很多的人,各科室的主任医生都到了,看来张立军病的不轻,而且得的不是普通的病。 人很多,李阳在外围就拉住了一个医生打听,“什么症状?” 那人本来有些着急向楼下跑,看到人是李阳才停了下来,有些恭敬的道,“所有的检查都做了,病人就跟睡着了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病人发病的时候,他的女儿就在身边……,看就是那个女孩。” 张景云转头,四五个医生匆忙的在一个房间里出来,后面跟着有些焦急的张若水,两人目光对视张若水也看到了张景云。 张立军倒下去的时候,张若水正好在身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眨眼之间,张立军就面前灰白的直挺挺的到了下去,他吓坏了,强忍着把张立军送到了医院,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现在看到张景云,再也忍不住了,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二哥……,爸他……”就向张景云扑了过来。 木焱瑞抱着怀里的张景云赶紧闪掉,免得被张若水蹭到伤口。 张景云手忙脚乱的哄着张若水,只得柔声安慰,他也不 愿意张立军死啊,不提别的,要是张立军死了,作为张家唯二的男人之一,张家一大家子,至少他要付上一般的责任,就是他不想负责,张家也不会让他跑掉,本心和私心他都不愿张立军死掉,要是张家全家都去死的话,说不定他还能矛盾一下。 递给张若水一条帕子,张景云放缓了语气道,“通知妈她们了吗?” 张若水抽搐了点了点头,哭了一场,张景云又在身边,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她不能想如果张立军死了的话,张家怎么办,没有张立军的话,张家小的小,何云不用再说,张景辉刚刚成年,不说撑起家门,他自己的事业都没有起步,养活自己都不能,更不用说撑起张家,养活弟妹了。 张家家道中落那是肯定的了,也许……,唯一例外的就是张景云。 “二哥……”张若水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手里的帕子价值不菲,出自于一家著名的手工定制成衣品牌,单看帕子,她就知道张景云过得不错了,生活的很奢侈。 张若水也是听到了医学院之中,张景云和木焱瑞谈婚论嫁的事,实际上作为另一个男主角的妹妹,她受到不少人的旁敲侧击的打探和恭喜,张立军一样,他们知道张景云和木焱瑞的关系,他们却难以置信,真的到了婚嫁的地步。虽然没有得到知会,张立军有些生气,但是还是一直在等张景云他们来拜会他。 张若水也在等,木家少爷的小姨子,这个分量足以让她跻身到顶尖的上流社会。 她羡慕过张景云的好运,也龌龊的猜测过,这门婚事的内幕,现在却庆幸张景云的好运了,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把木焱瑞给迷住了,至少如果张立军死了,她还有二哥可以依靠。 也幸好,她没有得罪过这位二哥,张若水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木焱瑞,“木少爷。” 木焱瑞正在听一个医生说张立军的病情,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认为张若水没有听到学院的传言,既然听到了就应该知道他和张景云的关系,现在叫他‘木少爷’,打的是张景云的脸,还是他的脸? 不管实际上,张若水不是张景云的妹妹,从人们的眼里,张若水不折不扣的是张景云的亲妹妹,像张景云必须在明面当张立军的儿子,为了顾及张景云的面子,再不喜张家人,木焱瑞只能对张若水和善,“你还是喊我一声木大哥吧。” 张若水微有喜色,立刻柔柔的叫了一声,“木大哥”。 第52章 最新 你爸还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呢,不用这么着急的找下家靠山吧,他不是我亲爹,可是你亲爸,张景云在心中呐喊,张若水又刷新了他对张家印象的下线。 难兄难弟,难得有一个陪着自己,天知道他多想和张家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却不得不应付,张景云这种类似于一起倒霉,总比他自己倒霉的想法通过脑电波传给了木焱瑞,木焱瑞顿时嘴角抽动。 你是你妹,木焱瑞回道。 现在也是你妹了,张景云欢快的笑了。 张立军被送进了急救室了,推出来之后,送到了病房,被一圈的医生围着断症。 木焱瑞把抱着的张景云放到外间的沙发上,像易碎的玻璃似的,又找了一条毯子给张景云盖上。 张若水这才发现,张景云身上穿的是一件亚麻色的宽松睡衣,上面有着暗色的花纹,医院穿睡衣,那应该是病服吧,关切的道:“二哥,生病了吗?” 一般能住院的病都不是小病,头疼脑热自己治疗,一些的小手术也是从手术台上下来就出了院,没有人会浪费金钱住院的,只不过张景云实在是健康到了红润,眼神也很有精神,不太像生大病的样子。 张若水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中讽刺,恐怕现在自己的气色都没有这个二哥好吧,一身皮肉光滑圆润,看来日子过得确实很滋润。 木焱瑞面不改色的,摸了摸张景云的额头,让张景云靠在自己身上,非常流畅的道:“他刚刚做了一个小手术。” 说着,还默默了张景云的肚子。 你干脆说我怀孕了,不就得了嘛,张景云在心中吐槽,他愿意怀孕就够可以的了,没有意愿把自己一个男人怀孕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现在男人怀孕,就像女人怀孕一样正常,木焱瑞回了一句,又无声对张景云说道,他们早晚都会知道,而且知道你怀孕,她们也不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从比较龌龊的角度想,有的人会挑衅一位男性内当家,对面女性主母的时候就会多有顾忌,那是因为后者的地位更加的稳固,因为她是继承人的妈,从根上就断了人的念想和隐患,没有什么比血缘更加的稳固。 木焱瑞比较了解人性,也比较了解张家的人。 张若水微微张大嘴巴,盯着张景云的肚子一会儿,大概有一分钟,不可置信的道,“二哥,您怀孕了?您真的怀孕了?” 张景云尴尬的点了点头,他好像有点明白木焱瑞的意思了,反正他注定是要顶着张景云的壳子里,张家人绝对甩不脱,那么就只能让张家人对他改变一下态度,但是他也不喜欢自己就像是一颗人参果似的,被人垂涎。 张若水的脑袋一片空白,不是说男人和男人的生育很困难吗,这就怀上了,她僵硬的,一时脱口而出道:“是木大哥的?” “我想,还没有人敢给我带绿帽子。”想起张景云长长的猎艳史,左一个艾丽莎,右一个琳达,木焱瑞有些不虞。 张景云倒在木焱瑞的怀里,免得自己乐不可支的样子,被人看到,亲爹还生死未卜,要是他笑了,不孝子是铁定落在他的头上了。 问出了这种白痴问题,张若水也有些懊恼,对里面的张立军却没有之前天塌地陷一样的担心了,如果张立军死了,也许她会悲痛,但是却不会像刚才天塌一样的恐慌,有张景云在,现在张景云又怀了孩子,比之前更加的靠谱十倍,无论怎么样,她挺着木家少爷小姨子的名头,哪怕在医术上没有学有所成,她的前程也能达到了预想的结果了。 李阳一会儿就出来了,面色有几分的为难和勉强,“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景云看过很多的八点档电视剧,很明白从医生嘴巴里说出这句话来是什么意思,你们可以准备后事了。 “是什么病?”张景云微微张大了嘴巴,问道,“是绝症?” 张若水冷静的摇了摇头,沉静的道:“这不可能,爸爸三天前才做过一次全身检查,除了疲劳过度,身体状况良好,做检查的一声当时还夸,爸爸保养的非常好,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三天内,就病变成绝症。” 张景云也点了点头,就是癌症,血癌,也有早期和晚期的区别,断没有可能今天发病,下一秒就嗝屁的。 “这是我爸爸的检查报告。”张若水从随身的蓝色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觉得可能有用,就带过来的。” 李阳接过来翻看,因为张立军本身就是一个?p> 缴觳樽龅氖值淖ㄒ岛拖钢隆?p> “你父亲壮得就像头牛似的。”李阳翻看了一下,张立军的身体的数值都是正常的,他苦笑一下,也递给张若水一个文件夹,“你看看这个吧,你父亲刚刚的检查报告。” “李医生,你就直接说吧,张教授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木焱瑞看着面前让他们站在这里的‘原因’,要不是他太有眼力劲,他们还在楼上呢,说道,“能不能治的了?” 李阳摇了摇头,“一切都还不确定,我们不知道张教授得的是什么病,由什么引起的,也不知道张教授为什么昏迷。根据检查报告来看,我们只能确定一点,张教授的身体功能,在缓慢的下降,各项器官都在缓慢的衰竭,按照目前的速度来说,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医治方法的话……” 医生要给病人希望,但是却不能对病人家属承诺做不到的东西,李阳没有把小病说成大病的毛病,实事求是的说道,“最多,张教授最多能坚持十天。” 张若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眉目之间压抑着兴奋,走进来道,“李老先生和于老先生到了,已经进了大楼。” 一时间,整个病房像炸了起来似的,在医学界能被成为李老先生和于老先生的人,只有中西医泰山北斗的李贺和于衡中,老先生不是说他们的老,而是指的是他们的地位,对他们尊称。 “来了来了。”不知道谁能拿光脑,看着上面的画面,小声的喊了一句,所有人的腰板,刷的一声就直了起来,立马就被注入了一股子精气神,顿时张立军的病床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李阳更是夸张,立马抬头挺胸,对着报告一丝不苟。 “好厉害啊。”他们夸张的样子,就知道李贺和于衡中是每个医生的偶像,张景云发出了一声感叹。 李贺于衡中推门而入,看见张景云和木焱瑞在有几分的惊讶,“景云,怎么在这儿?” 身后的徐晏看着木焱瑞的手占有欲十足的放在张景云腰间,张景云身上穿着的病房,对张景云状况了解如他,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他为什么来医院,他眼中闪过一丝的阴霾。 “病人是我爸爸。”张景云说道。 李贺和于衡中都有些差异,李贺更是脱口而出的说道,“前几天你大哥举行的成人宴会,你怎么没有过去?张景辉是你亲大哥吧?” 张景辉的成人宴会,张立军在家中举办一次家庭型的会餐,叫了很多的亲朋好友。也发了请帖给了医学院的同事,李贺和于衡中也到了,只不过他们一直以为张家只有张景辉,张若菲,张若水三个孩子才对,没有想到张景云居然是张立军的儿子,怎么连自己大哥的成人宴会都没有参加啊。 他们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张景云看着张若水,张若水一脸的尴尬,她总不能说他爸嫌弃他和木焱瑞先斩后奏,不尊重他,又迟迟不来拜见他,所以他爸故意忽视了吧?她劝过可是没用,在他爸的观念里,儿子服从老子那是天经地义的。 劝过之后,张立军不听,她也就不再劝了,她的心中也未尝没有给张景云一点警告的念头,张景云摆明了和他们没有关系的行为,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至少要告诉张景云,闹翻了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于衡中也看出来张家的可能有些矛盾,他也不想插手,张景云一脸的受伤,张若水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就解围道,“好了,里面还有病人让咱们去看看呢。” 张立军被摆放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子,床头柜子上放着一瓶马蹄莲插花,地上铺着长毛地毯,全套的红木家具和真皮沙发,一件客厅,一件患者房,两间家属房,忽略掉张立军青白的脸色,张立军好像是在这里度假似的,只在一台机器连在张立军的身上。 李贺有些皱眉,翻看张立军的眼皮,确认人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李阳,他的脸色已经变成青色了,有没有检查出原因?为什么不给病人吸氧,中毒还是肝脏出了问题?” 人脸色白青,通常的原因,中毒,缺氧,贫血,或者肝脏引起的。 李阳苦笑一声,“爸,你问肝脏是不是出了问题,你不如问张教授哪里没有出问题更好,现在,是张教授的全身器官都出现了问题。” 李阳的一声爸,叫的屋里人人侧目,更有和李阳关系好的,直接用眼神表达“你不够意思”。 张景云也是有些惊讶,小声的问木焱瑞,“你知道?”李阳和李贺居然是父子关系。 木焱瑞点了点头,让张景云大部分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李老先生并不好请。” 所以你请了他儿子,给你当医生,儿子不顶用了,到时候老子就会出马了,你果然是一个坏人,张景云心道。 木焱瑞收下张景云的赞赏,要请当然要请最好的,李贺和于衡中是医学界的顶尖医生,备受推崇,不可能屈尊成为家庭医生,所以他只好把李阳绑在了木家,李阳的医术,虽然不如李贺和于衡中,但是也属于一流的医生,更重要的他的老子是李贺,也是于衡中的侄子,这笔买卖再划算不过了。 张立军的状况有些诡异,除了昏迷,就是各个器官开始衰竭,这种症状在医学史上,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应该不是埃尔森综合征,张教授的血小板并没有出现问题。”李阳道。 于衡中眼中浮现一抹忧色,“埃尔森综合征是有缓冲期的,从发病到陷入昏迷,至少要十五天,可是张教授三天前才做过一次健康检查,病情来的如此凶猛和迅速,可以排除埃尔森综合症了。” 张立军昏迷着,尽管身体状况不断的下降,可是却没有人敢采取任何方案,就是没有人敢断定,他得的到底什么病,万一采取的治疗,让病情的更加的恶化,酿起医疗纠纷,对医生的名誉,对医生的医疗生涯,都是污点。 谁也付不起责任啊,家属不追究,造成患者死亡,他们也是有法律责任的。 眼见着国手的李贺和于衡中都一筹莫展的,张若水面色有些苍白,她看了一眼张景云一眼,“二哥,要不然我们写免责声明吧?” 免责声明,就是把张立军交给了医院,生死绝对不会追究,很少有人签署这种东西,免责声明也不是任何情况下签署了都有用的,只有患者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一下,才能有效。连李贺和于衡中都不敢下手的病人,有资格签免责声明。 你写还是我写,张景云当然不可能答应挑头,哪怕不是他挑的头,他和张若水在这里,他是男人又是兄长,签字的肯定是他,出了问题,张家不把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他的身上才有鬼了。 “若水,你通知母亲了吗?等母亲来了,我们一家人商量吧。” 听见张景云委婉的推?,张若水的身体一僵,避开张景云好像能看到她心里的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张景云一眼,他应该夸奖张景云这种防备心吗? 你这个妹妹,到底怎么长的?木焱瑞在一旁看得有些叹息。 张景云无所谓的哼了一声,你应该说张家都怎么长的,无数无刻的不准备算计人,我今日签的字,就是明日的把柄,不过你说,张若水是有意挖坑,还是习惯性地挖坑? 有区别吗?木焱瑞使劲捏了一下张景云的手指,若有所思的道,你没有觉得张立军的病症有些眼熟? 既然张立军不是他亲爸,张立军本身也没有让他尊重的地方,木焱瑞也就不需要对他有什么敬称了。 张景云立刻摇头,连想都没有想的就道,没有,难不成你见过? 见状,木焱瑞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想要让张立军死啊?要不然你想都不认真想,你要是想他死的话,咱们就撒手吧。 张景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没。你不知道孕妇的脑子普遍都生锈吗?我现在的脑子不适用于思考,你岳父就交给你了,死活你看着办吧。 张家实在是让他胃里翻腾啊,他险些没吐出来。 好吧,更恶心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相比起卖儿卖女,张家算是不错的了,如果他们不是和他有关系的话,他完全可以笑脸相迎,但是他讨厌这么一群人站在他家人的位置上。 所以,他知道张立军生病的原因和治疗方法,可能就在那本奇闻异草的第三十六页,他就是不开口。 哎,你到底救不救?木焱瑞问道。 救吧,不知道也就算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我怕自己遭天谴啊。 两人在无声的说着,那边李贺若有所思的,一瞬间有些恍然的想到什么似的,着急的问张若水道:“你父亲,发病前是不是在解翡翠,翡翠里面应该有一片巴掌大的枯叶?” 张若水花容失色,失口而出道:“李老,怎么知道的?” 李贺眼睛炯炯发亮,沉声道:“老家伙,你应该也想了来了吧?” “我好像也记得。”李阳有些兴奋地开口,“在李家一位前辈的医术手札上,曾经记载过,大概在四百多年前,那位太爷爷也碰见过一个位病人,和今天惊人的类似,病理特征都一模一样,甚至他发病之前,也是碰了一个包裹着一片枯叶的翡翠。” 张若水面有期待,张景云忍不住道,“那位病人最后怎样了,痊愈了吗?” 这么一说,基本上,他可以确认张立军得病的原因了,翡翠里面的东西大多是上万年或者上亿年的物种,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张立军会得这种不可能的病,原来是人品不好啊,所以才倒霉到这种千载难逢的地步。 李阳不忍再看张若水眼中含水的期待眼神,艰难的道,“那个人死了,从发病到死亡,只不过十四天。” 是三百四十一个小时零三十一分,送他发病到闭上眼睛,宣布死亡是三百四十一个小时零三十一分,数字很精确,因为那只不过是一个不是‘张景云’的试验品,许晏在心中有些可惜,不过要不是因为知道这种病或者毒,在现今的技术下是没有药医的话,他也不会把东西送到张立军手里,不着痕迹的把东西送到他手里,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呢,何况那种翡翠徐家也不过得到了三块,最后一块被他用到这里,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只不过他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记得四百年的小事?也对,对于徐家人来说,四百年很长,可是对兽人来说,不过一辈人而已。 就是知道原因在哪里又用什么用呢,当年徐家希望把‘张景云’吊出来,重金悬赏,‘张景云’没有出来,也引出了不少的隐世修者,最终人不也是死了吗。 想要张立军活,除了可能有修者传承的那个人了,不知道张景云到底是不是呢? 李家是医学世家,祖辈的传承,自然有些底蕴,于衡中也曾借阅过李家先辈的医术手札,获益匪浅,他也想起了四百年那起古怪的病症,“当年陈家也是个大家族,陈家的家主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如珠似宝,当时陈夫人得了这种病,陈家主跟疯了似的,在五天之内,请便了全世界的名医,当时李家最优秀的医生,也被请了,到了最后,陈家主更是放言,如果有人能医好他的妻子,可以把陈家的所有家财,都相赠。” “世间难得有情痴。”李贺接口道,“当时陈家豪富在世界上都能派上名号,这么一大笔的财富,引来了无数的人,甚至修者都忍不住来了,可是最后陈家主和他的妻子,依旧阴阳两隔。” 李贺说的悲痛惋惜,还有几分的羡慕,徐晏在心中嗤笑,什么深情啊,要不是因为那位假的人,身份背景有些不同寻常,那位陈家主也不会废物利用,把人弄掉的同时又演戏演得一往情深。 说了半天,到底有没有得救啊,张景云觉得他们有些偏题了,“那我爸……,到底怎么样了?” 其实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于衡中和李贺还有“闲情逸致”的说故事,而不是立刻采取方法救张立军,就是因为他们也没有办法,连陈家倾富可敌国的财富,都没有把人救回来,几乎就可以委婉的说,张立军只能等死了。 李贺有些遗憾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张若水,和摇摇欲坠的张景云,“……对不起……” 张景云终于抢在张若水之前,经不住打击,晕在了木焱瑞的怀里。 第53章 最新 张景云一晕倒,木焱瑞抱起来人就跑,不跑不行啊,张景云摆明了装晕,屋里一圈的医生,更有一个没有眼力劲的李阳,万一出了那个拍马屁的,想想殷勤的给张景云掐掐人中,张景云再被掐醒了,这不是找事吗,要知道装晕也是一门技术活啊。 木焱瑞抱着张景云飞快的闪人,留下其他的人继续围观张立军,反正张立军一时半刻的死不了的,要救也有时间,要是中间突然死了的话,只能说是天意。 张景云心安理得的一觉睡过去了,所以的事情全权交给木焱瑞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这是常识,木焱瑞任劳任怨的去帮他收拾烂摊子。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何云和张景辉,张若菲赶到了医院。 何云没有嫁人的时候,生活父母的羽翼之下,等嫁给张立军,又是丈夫替她遮风避雨,从少女到少妇,就像没有经历过风雨的花骨朵似的,乍闻噩耗,几乎是大儿子张景辉拖进医院的。 她躲在张景辉的怀里哭哭啼啼的,失了主心骨似的六神无主。 张若水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指望不上她了,现在张家的顶梁柱无非就是长子的张景辉了,把张立军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下,然后,有些黯然道,“李老和于老在想办法,不过——” 她扫过对面的人,哭哭啼啼的何云,线条冷峻面容焦急的张景辉,她身侧柔美的李娜,一脸害怕的张若菲,还有……,她看着张若菲拉着手的李东日,李东日有着几分的尴尬,张若菲尽管焦急,不时看着李东日的眼神,却也有几分少女的甜蜜,他们俩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想起刚刚离去的张景云,面对这种局面,张若水有几分的头痛,道:“李老和于老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何云心中一痛,尖叫的道,“那岂不是说,你爸没得救了吗?” 张若水闭着眼睛艰难的点了点头,见状,何云身子一软,倒在了张景辉的怀里。 “妈……”张若菲一声喊叫,立刻去喊医生。 了解完情况,值班的小医生有些为难的道:“对不起,目前ta病房有些紧张,如果您们非要住院的话,e还有一个空房,我可以给你联系。” ta加起来的病房不过四间房,属于特殊级别的病房,如果病人身份特殊,可以在里面当度假屋睡,如果身份不够,病情紧急,也可以通融。 医生在心中腹诽,你身份不够,病情不够,你还想住ta病房,你耍我们还是扯淡啊,一个小小的晕倒,我一秒钟就能把你弄醒了,完全都没有一点的后遗症,不让我动手,你把人领家里去也成,现在偏偏闹着要住院,别说是住ta病房,让你住最低级别的e病房,都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难道你睡觉,我还要派两个护士给你值夜吗? 医生在心中吐槽。 张若菲脸色有些发白,她不知道为什么张若水要求何云住院而不是把何云弄醒,张景辉也不明白,但是他们也知道张若水这么做,自有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就是站在一旁没有说什么。 张若水缓缓的开口道:“那麻烦你我们带到四楼的病房吧,我弟弟正在那里住院。” 医生一惊,四楼是这间医院老板木家人专属的地方,木家人住院,总会住在那里,换言之,能住能进那里的人,都和木家的关系不浅。 这位年轻的小医生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的道:“如果这样的话,不如把张夫人安排到张教授住的病房,里面也有两间家属房的。” 何必舍近求远呢,还可以就近关注张教授的病情。 张若水眼中一恼,随后有些伤感得道:“我妈妈心脏不好,我怕……她受不住。” 也对,张教授随时都可能下病危通知书,住在一墙之隔的亲人,心脏确实比较受到考验。 小医生慌忙的道歉,一溜烟的把他们领到了张景云住的房间。 把张若菲他们留下来陪着张立军,张若水拉着张景辉上了楼,她以为把何云安置在这里还要费一番折腾,没想到在电梯中就碰到了李阳,李阳知道他们的的关系,打开房门,木焱瑞没有在,张景云还在昏迷着,非常顺利的何云就被安置在张景云的身边。 “谢谢你啊,李医生。”张若水笑的柔和,中间又带着一点的强颜欢笑,性情不失,又带着几分的得体。 李阳失神,回过神来脸色一红,说了句有事叫他,就慌忙的跑了出来。 “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我?”张景云和何云并排的躺在床上,张景辉道,“为什么你千方百计的要把妈弄到这来?” 张景辉的样子还有几分的少年的柔和,不过有些高大,不苟言笑的表情和冷冷的语气,也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昏迷”的张景云对这个问题也很有兴趣,他在床上闭目养神样的好好的,还特别挑了一个梨子,让木焱瑞回来削给他吃,无奈祸从天降,不但被迫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还是一动不动的装作木乃伊,赶紧“讲故事”,不讲就别打扰他睡觉了。 张景辉的质问并没有影响到张若水,她不急不慢有些小声的道:“我知道大哥不喜欢二哥,甚至说是有些讨厌,大哥认为二哥是张家的耻辱,恐怕有一天二哥死了,大哥可能只会一分的伤心,九分的庆幸,庆幸二哥终于不会再给张家丢脸,不,应该是不会再让大哥在朋友面前没有面子吧。” 张景辉冷冷的道:“你是在谴责我?” 兽侍,说好听了是伴读玩伴,可是终究带着一个侍字,明面上再怎么好听,那也是下人。讲什么职业不分贵贱,那都是虚的,更况且当时张景云的年龄,那么小,连何云出门交际的时候,一同玩乐的夫人,都惋惜张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骨肉送给人当兽侍,张家也不差那个钱。张景辉为数不多几次的出门,也会受到同龄人的嘲笑。 有一个兽侍弟弟,在张景辉的内心深处,一直引以为耻。 “不。”张若水苦笑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资格,虽然我没有像大哥这么过分,可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同样都吸过二哥的血,差别只不过在于,大哥吸了二哥的血,还觉得血是臭的,而我对二哥还有一丝的愧疚,不过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我们都漠视在二哥身上发生的不公,并且心安理得的把二哥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来用。” 哎,张景云死尸一般的在床上,很奇怪的没有任何感触,就像是看一出狗血八卦伦理剧,不甘倒是没有,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景云’能这么容忍他的家人,不管是天性懦弱还是太重视亲情,他都死了,他一个旁观者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代表‘张景云’惩罚他们。 当然,张景云也没有立场去容忍他们,特别是知道他占了‘张景云’,‘张景云’占了他的壳子之后,两不相欠了,他们之间也没有啥救命之恩。 张景辉回了嗤笑,充满讽意的道:“还是言归正传吧,你还是直接告诉,你怎么会突然这么维护起景云来,以前你可没有这么激烈的表示过不满,也不要告诉你是第一次觉得景云在张家被欺压了,所以你来替他打抱不平?” 想了想,看了一眼张景云,又环视病房四周,“这么好的病房,就是爸爸去年住院的时候,都没有住进来,景云能住进来,看来木大少对景云倒是真的不错,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站到他那边吧?” 张家人的性格或多或少的都有几分相似,精明,市侩,说好听了是为了自己着想,说难听就是只为了自己着想,自私自利是他们的与生俱来的个性,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基因突变出一个‘张景云’,‘张景云’在张家格格不入,也是正常的。 张景辉不用费多大力气琢磨,用自己的思维揣测张若水,就能八九不离十。 谁知道张若水要摇了摇头,“大哥,我是站到了二哥这边,可是也是站在了你这边,因为大哥以后也会站到二哥这边的。” 张景辉双手抱胸,摆明了不信,木焱瑞会娶他又怎么样,婚姻有时候并不能代表什么,特别是两个男人的婚姻更是没有一点的保证,感情更是没有一张纸的重量,这点他和李娜就能证明这一点,他喜欢李娜,但是并不能代表,遇到事的时候,她能在他心中占多大的分量。 张景辉无声的索要解释,张景云在床上心中咯噔的一下,就听张若水指着他的腹部道,“就凭,这肚子里有木大哥的孩子。” 张景云哀嚎了一声,果然是这个操蛋的答案,母凭子贵还真的是至理名言,张家也是典型的有奶便是娘。 张景辉无暇细问,满身心的都沉浸在这个震撼性的消息里,半响道,“能确定吗?” 这么问,张景辉已经信了,要不是能确定的话,张若水的态度断然不会转变的这么快的,在张立军生死不定的现在,张若水也不会这么轻松的拿这种问题开玩笑。 张若水笑了一笑道,“是木大哥亲手说的,二哥今天来医院就是做了胚胎移植手术,孩子已经在二哥的肚子里了。” 一个孩子,足以维持这段婚姻,也足以让张若水毫无倾斜的倒向张景云。 “大哥最好把李娜甩掉,二哥心中一直有一口怨气,对二哥有所亏欠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二哥挣得那么一大笔钱,被我们花用了,爸爸也曾经把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了二哥,不过,二哥没有收下,我想了想,二哥应该不会在乎那笔钱的。”张若水想了想道,“我觉得二哥怨的应该是另一件事,怨的应该是我们袖手旁观,看着李娜兄妹伙同起来,欺骗了二哥的感情。” 张景云差一点没有被恶心的吐出来,什么叫欺骗了我的感情,欺骗感情你妹啊,他看起来像那种愚蠢的被人始乱终弃,玩弄的白痴吗,从来只有他欺骗别人感情的份儿,他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手到擒来。你的用词严重侮辱了我的情商,啊啊啊。 “如果大哥舍得的话,最好和李娜撇清关系,这样我们还可慢慢的和二哥修复感情,李娜一直杵在我们家,那不是时刻提醒二哥吗,二哥心中始终会觉得别扭,心中也扎下了一根刺,趁着还没有孩子,赶紧利索的分手吧?” 张景辉点了点头,张若水松了一口气,她大哥没有被迷晕就好,至于李娜被抛弃以后会怎么样,她也管不了怎么多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们要还,李娜当然也要还,“对了,大哥,三姐怎么会和李东日搞在了一起?” 李娜和张景云有怨,那么和李东日之间就是有仇了,李娜充其量就是欺骗了张景云的友情,外加牵线搭桥,可是李东日,那是把张景云骗情骗身。 想到这里,张若水僵了一下,到底木焱瑞知不知道这段过往啊,还是张景云到底失没失身?要是木焱瑞不知道张景云和李东日鬼混过,张景云又曾经和李东日上过床的话,那么一旦木焱瑞知道…… “若菲那丫头和李东日之间就是那点男女之间的破事,不过那丫头好像正在兴头上……”张景辉有些烦闷的道,“前几天还缠着妈,要把人带回来呢,都登堂入室了,恐怕要分开两个人,有些麻烦。” “最好是能分来,如果不能的话,就只能舍了三姐了,反正我是不能想象,等咱们全家吃团圆饭的时候,李东日成为我三姐夫,随三姐叫二哥的情景,大哥能想象吗?”就是木焱瑞和李东日,‘新欢旧爱’碰到一起的就够惊吓的了,如果他们的身份是连襟的话,那不是惊吓而是惊悚了。 “也不知道三姐怎么想的,明知道李东日和二哥有过那么一段,居然下得去口,男人又不是死光了,也不嫌恶心得慌。”张若水难得说了一句刻薄话,“三姐的事情可以等等,有一件事可是火烧眉毛了,一会儿把妈弄醒了,大哥可要劝劝,让妈打消心里的念头,要是让妈给二哥一提,把我嫁给木焱瑞的事,覆水难收,就是那瓶强力胶来,也甭二哥踏进张家一步了。” 前些天,张若水把木焱瑞和张景云的事告诉了何云,何云就突发奇想的,既然张景云不可能生孩子,那把就何云也嫁过去吧,木家确实是一等一的好人家,何云能嫁过去,荣华富贵,绝对的受不到不亏待。 何云压根就忘记了,张景云也是她儿子,兄妹共事一夫像什么话啊,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打算,也把张景云嫁过去,她要的只有女儿。 不得不说,何云有过幻想,连张若水一瞬间的心动之后,都觉得这完全不可能,除非木焱瑞选择性失忆,把两个人弄混了,忘记自己要娶的到底是那个,要是事情真能成的话,那不是何云的智商有问题,那是木焱瑞的智商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 张若水放下了,可是何云矢志不渝的,准备游说张景云配合,之前,何云胡说八道做白日梦也就算了,现在再胡扯,非让张景云和张家闹崩不可。她把何云弄到这里来,就是怕一下子没有看住,何云就跑到张景云身边巴拉巴拉一阵乱说,这里没有人打扰,一会儿把何云弄醒,他们先晓以利害,把她说服了再说。 “妈应该不是再这么做吧,景云现在可是怀孕了呢?”张景辉说的有些不确定。 张若水叹了一口,“大哥,你就没有感觉,不管怎么说,或多或少的,爸爸还是把二哥当儿子,你还是把二哥当弟弟,我和三姐还是把二哥当哥哥,可是妈……,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把二哥当儿子,哪怕那么一丁点都没有,有时候我都怀疑,妈是不是二哥的亲妈啊。” 要是亲妈,断不会如此的漠视和算计的,简直就是没有理智的,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好处,能不能行得通,就是不想要张景云得到好处,像算计仇人一样的算计。 听到前半段的时候,张景云是在听故事,听到中半段的时候,李娜要被始乱终弃了,张景云抿嘴偷笑,等听到后半段,他‘亲妈’谋算着要把他‘亲姐’送过来当小三的时候,张景云终于怒了,火冒三丈,火气冲天……他妈的,他到底哪辈子做了孽,老天爷送来这么一群人来恶心他啊。 砰地一声,张景云失去了理智,一脚伸出把身边的何云踹下了床,去他妈的不和女人动手,这种女人就是他妈的欠揍,一天照着三顿饭打她都不嫌多。 第54章 最新 何云也许不聪明,但是她并不蠢,她习惯性的漠视着自己的二儿子,或者在这个二儿子生下来的时候,她就想让自己相信,这个一无是处的孩子,不是她的。 没办法啊,天鹅群里出现了一只的丑小鸭,不是获得长辈们加倍的疼爱,就是走向另一个极端,被长辈们漠视到底。 一开始,何云是习惯性的不喜欢,到了后来就是变成了讨厌,等张景云去了木家,消失在张家之后,何云理所应当的花张景云的钱,慢慢的自我暗示之下,——张景云就不在是她的孩子了。 何云哪里是笨啊,她是相当的聪明,要是不把张景云当做别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放下心来,压榨张景云呢,想把张若水或者张若菲塞给木焱瑞也是一样的。 何云有着敏锐的女性直觉,和野兽一般的嗅觉,她选择压榨张景云的时候,她知道,以张景云的性子,哪怕他做的再过分,他也认她这个妈的,该做的他也会去做,不论拿了多少,等到她用到他的时候,她只要抹几把泪水,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张景云又会是她的好儿子。 可是这个不一样,她的儿子就像被人附身似的变了,打从他踏进家门,之后又没有再一次塌进来起,她就知道,张景云已经不再是她的儿子。 在她还没有明白的时候,她甚至比张若水还要先一步,领会到了张景云与张家再无情分的意味。 张景云不是她儿子了,她就是嫁给总统,充其量她的名号就是总统她岳母,实际上的好处,半点也不会给她。 那她为什么要张景云嫁呢,她当然更乐意嫁入木家的人是她的女儿们,她的女儿们与她情分深厚,感情的角度,最好的她当然要给自己的女儿,功利一点的说法,张景云和张若菲姐妹,谁更孝敬她呢。 她又不傻,虽然看起来不精明,张家人都觉得受不起风雨,只不过可能有点小糊涂,实际上,她的小算盘精明的呢,就是有一天张家家道中落了,活的最好的肯定是她。 何云是个很聪明的聪明人,聪明人都有一个很显著的优点,那就是识时务,绝对不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 所以张景云晃晃荡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撑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人。 “景云,怎么样?肚子饿了没有?”何云很是慈爱的问,手下的麻溜的把杯子抵到张景云嘴边,杯子上有吸管,“你先喝点水吧,你睡了三个小时呢。” 张景云闭上眼睛,拿过水来喝掉,“爸爸怎么样了?” 他倒是真的为张立军可怜起来,他可能要死了,没有了价值,身边的人都开始暗自盘算起来,这个时候,就是不进去端屎端尿的,总应该陪在人身边吧。 张立军习惯用价值衡量亲人,价值的多少代表这个人能在他的心里,占用多大的分量,所以他的分量,也不是别人心里的价值,等他没有价值的时候,就被扔了。 何云顿了顿,在张景云昏睡的时候,他已经了解过了张立军的病情,她不懂医,但是在她的丈夫是医生,她能深切的体会到,于衡中和李贺在医学界的地位和医术,他们其中一个人说,这个人没有救了,那么,这个人死定了,如果两人都无可奈何,那么家属可以立刻去准备葬礼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束手无策,守在张立军身边,不过是想要对这个病情多了解几分,连一线希望都没有,张立军不过是等死而已。 她的丈夫就要死了,她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一瞬间,想的不是失去她的丈夫,而是她以后要怎么生活。 让她出去挣钱,她是有一个大学的学历,可是她毕业就嫁给了张立军,她过了半辈子,从来就没有挣过一分的钱,他会做的,要做的,必须做的,不过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花钱,让她去挣钱去养她自己,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让她降低生活的质量,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张立军要死了,她也难受啊,可是她也要保证自己以后的生活。 何云怯怯的看了张景云一眼,发现张景云眼中对着张立军还有一丝的关切,是了,怎么着也是他爸爸啊。 她心中一喜,只要张景云不是完全无情就好。 “你爸爸那边,景辉他们在守着。”何云呜咽了一声,“也不知道你爸爸能不能熬得过这关啊。” 何云真心的不希望张立军死了,更发觉张景云对张立军还有几分的父子之情,越发的泪如泉涌,要不是估计到张景云的身子,她几乎要扑到张景云身上大哭特哭了。 张景云对哭泣的女人没有办法,其实,他对张立军并没有何云想的那么关心,毕竟他又不是缺少父爱,看见一个男人就扑上去叫爹,而且张立军给他亲爹提鞋都不配,哪能激起他一丁点的父子之情啊,他只不过是寒心而已,任谁看到一个老人在病床上无人问津,家属还在开party,都会觉得这个老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爸爸应该会没事的。”该死的死金毛,你跑哪里去了,不知道来招呼你丈母娘啊。 张景云这句话说的是真的,何云把这句话当成了安慰,毕竟张立军那边就差宣布死亡通知书了,哽咽的道,“你饿不饿?这屋里有小厨房,我本想下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蔬菜粥的,刚让人把材料送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做,焱瑞那孩子就给你送过来了瘦肉粥,你要不要吃一点?” 何云确实见识到了自己儿子有多讨那位木家大少爷的喜欢,居然跑出了医院,开飞行器绕了半个城,去了城东那一家有名的私房菜,买了一桌饭菜回来,美中不足的,就是见到她,神情不见亲热,也不叫她岳母,不过这一切都无伤大雅。 都焱瑞那孩子了?何云你果然水涨船高了,难道木焱瑞在何云这里尝到了“我是张景云他妈,是你岳母”长辈倚老卖老的嘴脸,所以躲了。 哎,你这个没有义气的混球,你就不能扛起你老婆孩子一起跑啊,怪不得人们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找各妈。 张景云在脑中把人骂的狗血喷头。 你又在骂我,这个时候脑子里接通了木焱瑞的频道。 他妈的,这是什么破信号啊,让你接通的时候,你偏偏的装贞洁烈女,不让你接通的时候,你给老子跳脱衣舞,张景云在心中竖起无数个中指。 木焱瑞频道,‘……’ 他终于明白会有七年之痒了,因为大家太熟了,不过这个样子,到底是张景云隐藏的属性,还是怀孕之后的突变。 你去哪里了,张景云有些哀怨的说道,张立军死了没? 解决了。 “妈妈,于老说爸爸可能有救了。”此时,门边传来张若菲一声惊喜的声音。 何云捂着嘴巴回头,顾不得训斥张若菲这种不淑女的行为,“焱瑞,若菲说的是真的吗,立军有救了?” 张若菲跑在前面,木焱瑞踱着步子跟在后面,点了点头,证实了张若菲的话,“于老已经想出了办法,也许能救回张教授。” “你这孩子还这么客气干嘛,你和景云都这种关系了?”何云似真似假的看玩笑的说了一句。 张景云囧了,何云你真是‘张景云’的亲妈吗,有你这么掉价的岳母吗,他在以前可是见过岳母对女婿们各种凶残,小到女婿脸上的一颗痣克妻,大到让女婿指天发誓,无论是婚前财产还是婚后财产,都要归我女儿所有,更别说年礼节礼聘礼,岳母啊,你天生就是能折腾的女婿的,就木焱瑞这样的,婚前把你儿子的肚子搞大,她打断他三条腿都是你仁慈啊。 第三腿在哪里?难不成一千年之前的人,畸形儿繁多? 啊,你居然都不知道第三条腿,男人都有三条腿的,难不成你是太监?张景云溜溜的看着一眼木焱瑞腰下的部位。 你想当寡妇? 张景云摇了摇头,我是可以的二婚的。 “妈妈。”张若菲不满的看了与木焱瑞眉来眼去的张景云一眼,就是他好命,他们也犯不着上赶着巴结吧,“木少和二哥还没有结婚呢。” 没有结婚那又怎么样,一旦有了孩子,木焱瑞他敢不娶吗?何云嗔怪的看着张若菲,这孩子怎么不开窍啊,连若水的一半的精明都没有,明明dna是一模一样的,“对了,为什么说你爸爸可能有救了?” 这有救就是有救,没救就是没救,只要能出现医疗方案,不管救不救的过来,那都是有救。 木焱瑞舀着粥喂张景云喝,张若菲吞吞吐吐的说道,“于老……说……他们也没有把握,完全……就是试试。” “那还不赶紧去试啊,你爸的器官都在衰竭,等你爸有一个器官彻底的衰竭了,试也没有用了。”何云情急,声音有些尖利,把张若菲下了一跳,说话顿时流畅起来了,“于老这个方法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只能看天意,完全就是靠着一个赌字,成了,爸爸自然就好了,要是万一败了……” “……爸爸有可能当场就会死。”张若菲瘪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们说要给爸爸以毒攻毒,让我们商量商量,同不同意。” 张若菲说的有些模糊,木焱瑞把张景云扶着起来,接口道:“于老刚才打了一个盹儿,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就说有人托梦给他,送给了他以毒攻毒四个字,于老是中医,中医上就有以毒攻毒的理论,虽然梦境有些无稽和荒谬,不过想想,张教授最多只能拖十天,这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如果张教授是中毒的话,如果张教授是因为解翡翠的时候,中毒的话,里面的那片枯叶子可能就是毒物,幸好还留下一点的粉末,也许把那点粉末喂下去,张教授也许就能活过来了。” 木焱瑞用了两个如果,一个可能,两个也许,充分的说明了这个医疗方案多么的需要幸运女神的青睐,也说明这个医疗方案有多么的不靠谱。 起码在何云看来是这样的。 你干的?要不然于衡中怎么这么快被托梦了呢,偏偏托梦的是以毒攻毒四个字。 控梦术,木焱瑞言简意赅的脱出三个字。 原来你去干活去了,张景云为自己心中的腹诽稍微的心虚了一下,干嘛这么麻烦?你把那粉末给他灌下去不就得了吗? 摸了摸张景云的脑袋,张景云自从肚子里揣了一块肉之后,智商越低的低了,他能要一分钟做的事情,干嘛要花一个小时,他要去张立军的住处把粉末取回来,要把解决张立军身边的医务人员,还要避过无处不在的监视器,最后,病危重患突然砰地一声,不药而愈了? 木焱瑞给张景云套好外套,要在何云眼珠子脱窗之中,弯下腰给张景云穿鞋。 张景云倒是蛮享受的,他享受的是木焱瑞在他面前弯腰的乐趣,再说了,他现在不折腾木焱瑞,什么时候再折腾啊。 何云险些晕过去,“焱瑞,这些让景云自己做就行,他又不是没有手。” 转过头来,何云训斥张景云,“景云,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多大的人了,还要让别人给你穿鞋。” 特别是穿鞋的人是木焱瑞啊,就是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张立军充其量就给倒杯水而已,忒糟践人了。 张景云解释道,“他不让我弯腰,说会压迫到我的肚子。” 就是他蜷起来睡觉,估计木焱瑞都能给他掰直了。 第55章 最新 张家一家子聚在于衡中的办公室,于衡中给他们讲解了一下医疗方案,具体的就只要一句话,把可能使张立军中毒的东西,再给张立军灌下去,后果更是简短的只有四个字——听天由命。 反正张立军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十天之后,就会升天了,而他们能采取的唯一措施就是以毒攻毒。是要张立军等死,还是赌上一把,虽然这一把纯属是瞎蒙,没有任何的根据,在结果出来之前,连成功的概率都不能预估,到底张立军是有99%的几率死亡呢,还是1%,或者100%死定了,这只有天知道。 或者除了张景云和木焱瑞知道外,还有徐晏知道。 徐晏已经在等人出手,他找人监视了张景云和木焱瑞,医院到处都存在的监视器,任何一个人接触躺在病房里张立军,干了什么,做了什么,什么时间,所有的都会留在中央电脑里。 张立军是他爸爸,哪怕就是没有多大的感情,在不知道有人在背后的情况下,张景云怎么不会采取动作。 可是偏偏的,张景云一直待在病房中,张立军那边更是只有医务人员在。 没想到,他防东防西,却没有防住于衡中。 是的,他相信于衡中那荒谬的梦,不是自然的而是被人控制的,他不相信巧合,他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让于衡中做梦的,但是至少他就知道不止一种的办法,比如最简单的精神暗示,就能于衡中这么想的。 张家在张立军病倒的第六天,所有的张家人一致决定对张立军“以毒攻毒”,他们本想要等到张立军临死的那一脚再开口呢,张立军下一秒就要死了,上一秒在行动,即使这个医疗方案之下死了,他们的心里才会更轻,就相当于给张立军安乐死了。 没有等够十天,是因为张立军在第六天,一只肾脏就停止了功能,另一只也有了严重的衰竭,当然也可以再拖几天,前提是要给张立军换肾了。 何云,张景辉,张若菲,张若水,张景云都签下了同意书,他们守在手术室外,在张立军被割除了一只肾脏之后…… 张立军是个很幸运的人,人品相当的好。 在于衡中死马当活马,一同乱搞之下,在被人他哆哆嗦嗦的的把那米粒大小的枯叶粉末喂进去的,两个小时后,张立军的身体居然天下红雨一般的,稳定了下来。 简直就是奇迹啊。 于老医术果然高明啊。 这人果然无时无刻都要积累人品啊。 在张景云爬上床睡觉的时候,楼下的张立军睁开了眼睛,“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你想去?”本来他们早就应该回家了,张景云肚皮上的痕迹都没有了,因为张立军的关系他们一直留在这里,省的来回跑,也幸好医院是木家开的,要不然张景云他们早就被扔出医院了。 张景云窝在木焱瑞怀中打了一个哈切,他脑子又没有被驴踢了,怎么会想去看张立军啊,“既然他们没有过来说一声,咱们还是装不知道吧。” 木焱瑞点了点头,替张景云扯了扯被子,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睡觉,其实他有一点没有告诉张景云,那就是曾经易小尘告诉过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侧面也承认了,易家的修真功法和张景云的同出一门,张景云的功法,他已经知道是来自于灵坤戒之中,他旁敲侧击过,他应该是知道灵坤戒的第二个人,那么易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几天找过易小尘几回,找不到人也联络不上他,他好像在躲着他们。 易小尘对张景云的态度也颇为诡异。 还有,这个易家居然是张景云知道的那个易家。 一瞬间,木焱瑞脑中好像划过了什么,又一闪而过,让他没有抓住。 今天的一天,错了,是这段时间,李东日都感觉的很挫败。 张景云突然醒过味来了,要和他闹分手,李东日尽管觉得勉强,但也不所谓。 他未婚妻去找张景云麻烦,他也觉得无所谓,他知道他已经能把罗秋天攥到手心里了,哪怕他知道他‘劈腿’,她也离不开,把张景云烹炸煎煮,对他的影响,也不过是多哄哄罗秋天。 可是凭借罗秋天的身份,居然没有把张景云烹炸煎煮,反而被张景云大卸八块,险些受辱。 那个时候,李东日隐隐约约的就知道,张景云可能傍上了靠山,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骑虎难下了,他只得安慰哭泣咒骂的罗秋天。 紧接着,罗家就在木家的压力之下,决定把罗秋天除名发配国外。 李东日还是只能陪着,还要指天发誓,他绝对不会嫌弃他,不会背弃,和她甘苦与共,要不然罗家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一旦离开了罗家,他害怕被他耍弄的张景云会回来报复他,他只能依靠着罗家,哪怕罗秋天没有了以前的价值,可是罗秋天依旧是罗家的人,木家又是罗家姻亲,对她是不可能赶尽杀绝的。 当时,他舍不得他的事业,但也确实决定要跟罗秋天去国外了,那样他们还能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 可是,这个时候,罗秋天又凄惨无比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张景云来报仇了。 到现在他也没有打消,心中张景云和罗秋天死的关系。 罗家庇护庇护不了他了,他还可能面对张景云的报复,如果张景云站稳脚跟,腾出手来,他一定会报复的。 李东日每日里战战兢兢的,除了上班足不出户,生怕有一天突然出来一个杀手,把自己弄得像罗秋天一样的成了一张人皮。 他仔细想了想,他生活上所有的不顺利,就是来源于张景云突然从一个无害的小兔子,变成了一只龇牙吃肉的小豹子,这种变异是相当的突然的,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张景云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小男朋有这种能力,被自己分手的事情一刺激,就从hello kitty变成了老虎,他绝对不会说分手的,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招惹他。 他多惨啊,谁知道张景云会有隐藏的属性啊。 他承认他有错,但是就是杀人犯也不想死吧。 在李娜的建议之下,他故技重施引诱了张若菲,张若菲比当年的张景云难搞一点,当年的张景云每刻钟都生活在阴暗里,见到一缕阳光就像是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不过他也不是以前的李东日了,他有手段,也有了一点的地位,更因为罗秋水在一起的时间,更好的把自己包装了一遍,张若菲骄纵,难哄,眼高于顶,都比罗秋天差上了不止一筹。 他花了自己计划中的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把人追到了手里,吸取了张景云的教训,他把张若菲哄上了床。 要是当年他再耐心一点的话,和张景云发生了关系,恐怕现在不是他怕张景云了,而是张景云怕他。 张若菲成了他的人,果然对他有些死心起来,他又哄着张若菲把他带到家里去,见她的爸爸,等铁板钉钉之后,他倒是想要看看,张景云还能把他妹夫给灭了不成,说不定他还能沾上光呢。 张若菲还没有来及把他和她的关系告诉家里,张立军就出了事情。 李东日把一个四层的饭盒交给张若菲,笑道:“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你上次说你妈有点上火,最下一层是给你妈的莲子粥。” “你干嘛还给我妈做啊,上次你拿来的差一点没有给你扔进垃圾桶里去。” “那不是你妈,我将来的岳母嘛,不讨好怎么成啊,为了把你娶进门,就是岳母给我两脚,我也死赖着不走。”李东日一向是个硬朗的男人,温柔起来越发的迷人了,“快把饭拿进去吧,一会儿就冷了。” “那你怎么办?”张若菲替张立东委屈。 李东日双手插在兜里,笑中有几分的苦涩,“我去外面吃一点就成了,吃饭了就上来,省的你找我的时候找不到。” 张若菲嘟嘴,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就要向外走,“我们去楼下的餐厅一起吃吧,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搞的,我都说说了你是我男朋友,可她见到你就给你脸色看,我们不热脸贴她冷屁股了。” 李东日这几天的作态,完全是一个二十四孝老公,加模范女婿,送菜送饭全天的守候,几乎感动了周围的所有的医生护士,充分的满足了张若菲的虚荣心。 人们都羡慕,张若菲能找到这么一个好老公,对以何云为首的张家人把李东日拒之门外,很有微词,说他们不惜福,天上点下来的这么好的半子,居然不要。 弄得张若菲对何云他们也有了几分的不满,对李东日越发的心疼了。 “可能是我达不到你妈心中的女婿标准吧。”李东日知道为什么张家始终不接受自己,无非就是因为张景云,张景云地位上升,就代表张家对他不会有好脸色,“你妈大概想给你找一个木大少那样的丈夫吧,不过确实的,和木大少一比,我都低到尘埃里去了。” 张若菲更恼怒,一提张景云,把她心中的火都勾起来了,提醒她她现在的男人和张景云有过一腿,东日爱的是她,对张景云不过是看他可怜,和他多说了几句,张景云却自作动情起来,“我看明明是有人对我们暗中阻挠,挑唆了我妈妈不接受你的,不过没有关系的……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在李东日的惊喜的眼神中,她抚摸自己的小腹,“他们不想自己女儿未婚生子的话,就继续拦着吧。” “你有了?”李东日惊喜万分。 “还没有呢,反正你继续努力,我们早晚会有的。” 那你做那种引人误会的动作干嘛啊,李东日失望的差一点没有哐当的倒在地上。 李东日说干了嘴巴,给张若菲灌了了n多甜言蜜语,把张若菲哄得面带桃花的,正要回家休息一下,出医院门口,刚打开飞行器,就发现飞行器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 李东日就要打开车门就要逃出去,试了几天,飞行器的门纹丝不动的。 许晏发出一声嗤笑声,“不要白费力气了,门都被我锁上了,来认识一下,虽然我们见过面,但是你可能没有注意我,我叫徐晏。” “你是跟在于老和李老身后的那个学生。”李东日算的上是半个刑警,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当秘书,但是他货真价实的是从刑警学院毕的业,认人和观察环境是本能的反应的。 “李先生好记性啊。”徐晏闲适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不知道徐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不如我们餐厅喝杯茶慢慢地谈?”看架势,就知道徐晏来意非善,可是他也看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让这位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少爷所图谋的,“如果徐少爷有什么让我帮忙的,就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像徐晏这种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能搭上,都是让他梦寐以求的,他不怕被利用,只要在这种人的眼里,他有一丝的利用价值,就是他搭上这种人的砝码。 “痛快。”对识时务的人,徐晏一向是赞赏的,“这一天,我找人了解了你一下,听说那和张景云有过那么一段的感情?” 在调差报告的时候,他直接劈了一张桌子,就一个靠着女人投机的废物,居然把张景云耍的圈圈转,最不可原谅的是,貌似张景云还真的喜欢这个废物了,被这个废物抛弃了,还性情大变。 弄不清徐晏的意图,李东日不知道自己是点头还是摇头的好,半响,他只能不承认也不否认,“目前我和张家的三小姐在一起。” “对,你现在想要成为张景云的妹夫,希望张景云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不要把你挫骨扬灰啊。”徐晏点了点头,李东日脸色涨红,握紧拳头,却没有说一句话,让徐晏越发的鄙夷了,“好了,我也就直说了,我希望你帮的忙,是把张景云从医院里弄出来,交到我的手里。” 徐晏想要即将得到张景云,咧嘴笑了起来,看李东日也顺眼了点。 李东日吓了一跳,在座位上猛然的一震,微微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猛摇头,“你想让我得罪木家?我疯了吗,把木家的内当家,和木家的小继承人给你偷出来?那简直就是找死。” 徐晏面色一沉,一挥手手里多了一把银色的小刀,刀锋入肉,抵在了李东日的脖子上,“你有两个选择,死在木家的手里,或者死在我的手里。” 咕噜,李东日喉间滚动,他吞了一口唾沫,想后退了退 徐晏是看不上这种孬种,但是李东日对他有用,他只不过是吓唬他一下,让他更加的听话,而没有想要杀了他,李东日活着的时候,对他才会更加的有用,“李东日一向是个聪明人,你招惹了张若菲,不也是怕张景云报复你吗,可是据我所知,你妹妹都已经快被张家扫地出门了,当然,张家更不会让你进门,来破坏他们和张景云的修好。” 李东日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喉咙被擦破了一点的皮,他不在乎他妹妹被赶了出去,女人很少能拿住男人,可是男人只要用心,都能掌控一个女人,只要他能娶了张若菲,什么事都会烟消云散的,“我帮你把张景云弄出来,你给我什么好处?” 李东日开门见山,他敢得罪木家,却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徐晏,因为前者因为有了张若菲的原因,始终不能把他怎么样,而后者,随时可以把他变成一个尸体。 徐晏有点喜欢李东日了,要是张景云有这么聪明的话,他早就不用做这种事了,“我给了5亿,有了这笔钱,你可以在外国过得像皇帝一样快活。” 李东日瞳孔微缩,他没有想到张景云这么值钱,五个亿啊,足以让他三辈子衣食无忧,如果可能的话,他都可以让李家变成一个家族,他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有些沸腾,甭说是让他去绑架张景云了,就是让他绑架总统他都干啊,他何必要管徐晏拿这么多钱就为了一个张景云的原因,和事后的后果,等事发之后,他早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 他微微克制自己的理智,有些激动的道,“在动手之前,我要一半的定金。” 第56章 最新 昏迷之中保持着一半神智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像是魂魄离体,或者是迷迷糊糊的一只耳朵闭着,另一只耳朵却半开着,又好像身子被分成两半,一半在睡梦之间,一半还在残留在显示之中。 迷蒙之间,他感觉的自己的身子被摆弄了,那个人先是拽着自己的脚脖子,拉了拉,可能不顺手,有砰地一声的把他放开了,紧接着又开始试图把自己的弄到他的背上,碰碰,他被弄到那个人的背上,又两次的滑到了地上。 张景云被摔得脑门都疼了,他真的想睁开眼睛张张嘴,哪怕是诈尸他也要坐起来,告诉这位不知道是张若菲还是张若水的姐妹,不要忙了,哥至少有你一个半重量呢,除非你现在立马母鸡变成鸭,否则真是奈何不了他的,要不然,哥日行一善,给你个建议,你还是像我呼唤金毛一样,赶紧呼唤几个帮凶吧,不要再折腾哥了,就是哥昏迷呢,哥也是会疼的啊。 碰的一声,张景云又被那个不知道是张若菲还是张若水的人的背上滑了下来。 不过到底是张若菲呢还是张若水呢,这个人外表很像张若水,内在里很像张若菲,张景云一万个确定,以张若水的智商和情商,她绝对不会干出这种白痴的事情来,估计就是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可能还要想法子自救,绑架自己哥哥的事情,她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所以,张景云栽了,被人家一杯水就放到了。 张若菲啊,你说你装人家张若水干嘛啊。 张景云在心使劲的拨号,呼叫金毛来救命,可惜距离太远,他一边心中阿Q的安慰自己,一边替张若菲祈祷,赶紧让自己身轻如羽,他又没有练过铁头功。 张若菲终于停止了折腾他。 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张若菲上了床绕到床上的那一头,使劲推动张景云,张景云在床上轱辘了两圈,眼看的就要掉下去了。 就在此时,张景云听到不知道有谁进来了,“若菲,你在干什么?” 张景云一下子就被横着抱起来,那个人又道,“若菲我知道你挺讨厌他,但是也不要忘了徐晏要他,也要他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单凭一个张景云就值5亿吗。” 张景云终于听到了一点的信息,不枉他拿出头悬梁锥刺股,就差给自己做点击劲头,努力不让自己就这么闭眼睡过去,不过徐晏?是他认识他的那个徐晏吧?5亿啊,张景云简直喜极而泣,他居然值5个亿,这是那家出来的败家子啊,居然花5亿让人绑架他,相比他以前的看见的败家子,这个败家子简直是逆天了,要是自己生出了这种拿钱当废纸的孩子来,他非要把他扔到非洲,去非洲当一回非洲小萝卜头。 5个亿,张景云眼泪哗哗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价这么高,要是知道徐晏肯花5亿的入场券,只为了瞻仰他一下,哪用逼迫啊,哪怕是和他共进晚餐,他也早就自己屁颠屁颠的过去了,这不是给彼此找事吗,他就不能和自己商量商量吗? “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那个人把张景云抱在怀里,张景云感觉自己被房间了一个盒子里,盒子里地下听柔软的,好像被铺了东西,紧接着一条毯子又落在了张景云的身上。 张若菲瘪瘪嘴,冲着李东日道,“看你宝贝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呢。” “孩子要是我的,你觉得他能值5亿吗?”张东日心中唾骂,要不是还用得到张若菲,他早就不理这位脑子空空的公主了,等他5亿拿到手,也就不用忍耐了。 “好了,若菲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我们还有两分钟,把张景云送到垃圾通道口,我们就去机场,直接去欧洲大陆。” 张若菲勉强打起了一丝的精神,残留的一丝的忐忑也不在了。 下面张景云听不到,盒子被封上了,不知是听到即将从垃圾通道被运出去,张景云闻到一股臭咸菜味,妈的,恶心极了,张景云哇的一声就吐出来,吐的头晕脑胀的,可能是垃圾桶的盒子,真的成为垃圾桶了,全空间里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吐的可能声音比较大,当然也不排除外面的两个人可能闻到了什么味道,两个人惊恐的对视了一眼,慌乱的打开了盒子。 “张景云呢?”张立军赶紧捂着张若菲的嘴巴。 呸,张景云飞了。 张景云不跑才有鬼了,虽然他小时候迷上了忍者神龟,少年的时候迷上了内裤外穿的超人,青年的向往斗智斗勇的蜘蛛侠,不过在他的性格形成了固态以后,他已经成为了社会主义上的一块砖,勤勤恳恳的标准老百姓一个,他一向习惯崇拜英雄,也就是说他的一向是被拯救的货,他的观念完全符合中庸之道,安、全、第、一。 他麻溜的就闪人了,他记得他前几天在空间里扔了一袋子油炸小黄鱼呢,趁着金毛不在,他赶紧开吃啊。 曾经有一个人提出过一个比哥德巴赫猜想更深奥的问题,也许有人不懂哥德巴赫的到底说的是神马,那需要一百五的智商才能理解,但是这个问题肯定每个人都思考过,理解这个问题只需要五岁孩子的智商,不过,理解哥德巴赫猜想猜想,需要智商一百五,解决哥德巴赫猜想,智商二百五妥妥的,可是,要弄明白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要明白这个问题,光有智商是不够的,哪怕爱因斯坦的脑子,他也需要祈求上帝,让他穿越到鸡和蛋,一声霹雳出生在天降间那伟大的一刻。 有这种运气的人,现在张景云可以说,他算是一个了。 张景云现在比较茫然,说白了就是傻了,他拿着自己小黄鱼,他看周围的车水马龙,呼噜呼噜的在地上跑,嘿,还有一个哥们骑着车,那叫一个骑得飞快,像一条鱼一样的,麻溜的在交警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闯了红灯。 那位交警帅哥都愣了,估计和张景云一样,都在思考,是扣这位哥们分儿呢,还是给他开罚单?没办法啊,骑自行车完全不需要驾照,人家自行车闯红灯的危害比开车闯红灯的危害小多了,前者危害自己的生命安全,后者危害他人的生命安全。 人家前者死在自己手里,好歹不冤枉啊。 那位帅哥交警,眼看着那条闯红灯的小黄花鱼,好像眼睛瞎了似的,你说你就是骑自行车,你也要看前面,而不是扭着脖子瞧着后面吧,得,看吧,那位自行车小黄花鱼,扭着脖子跟见鬼似的,然后自行车笔直的,碰的一声,把一棵笔挺的小白杨,撞成了歪脖子树。 看,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后果,果然就是出车祸。 幸亏这位哥们,开的是自行车啊。 张景云坐在自行车的后面,嘎嘣嘎嘣的嚼着小黄花鱼,真是香啊,小黄花鱼是纯天然的,油也是纯天然的,金毛居然还认为这是垃圾食品,一天只给他喂上一条,难道他不知道他吃了三十年的转基因,已经百毒不侵了吗?这点东西,小问题啦。 张景云捅了捅自己后背,“那个交警过来了,你毁坏公物,会罚款的,你还不赶紧跑?” 张景云看着面前这位哥们的脸,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眼如点漆,胸膛宽阔,帅啊,实在是帅呆啊,帅的天怒人怨,走在街上小姑娘都会朝他扔手榴弹,世界上这么帅的人呢,麻烦这位哥们你挺直腰板,目视前方,来点精气神成吗? 你说一个这么一个爷们样子,你装什么小媳妇啊,你拿着我的壳子,蹲在地上画圈圈,丢的是我的人啊。 张景云瞧着自己的窝囊样子,险些气炸了,他的形象啊,他又戳了一下‘张景云’的脑子,“嘿,张景云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冲着别人喊自己的名字,特别这个人占的是自己的壳子,张景云忒别扭了。 张景云皱了眉头,面前的小媳妇头低的更低了。 不过紧接着,就有人来救命了,还没有等张景云组织一下语言,让这个小媳妇把头抬起来,再开导一下他,让他把自己的领到易东成面前,就听见了旁边的刹车声。 张景云抬头就看见了易东成,易东成全身裹在西装里,从车上下来,易东成啊,我终于见到亲人了,他刚想和兄弟来给拥抱,就见低头的小媳妇,像被婆婆欺负见到救星似的,一头扎进了易东成的怀里。 易东成拥着小媳妇,老鹰抓小鸡的,眼睛就瞄到了张景云,张景云还穿着睡衣睡裤呢,虽然料子不错,但是显然,穿着睡衣睡裤跑街上来溜达,不符合他的教养,他微微皱着眉头,又看了一下旁边倒地的自行车,以及那颗倒霉的歪脖子树,沉声道,“这位先生,要不要去医院,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多么深明大义啊,这架势绝对处理车祸现场的熟练工,不定替他怀里的小媳妇擦了几回屁股了,张景云寻思,鬼到底需不需要医药费,或者他直接告诉面前人,他这是外表看起来柔弱美少年就是他上房揭瓦的铁杆兄弟,易东成相信的几率都多大。 “张景云,你不给我和易东成介绍一下啊?”张景云指了指易东成怀里的小媳妇,他看着那位小媳妇一僵,然后四肢死命的扒着易东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张景云简直想自戳双目,他恐怕做梦都不能想到自己有生之年,或作出如此柔弱的动作,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泫然欲泣,翘着兰花者,他简直是想自杀,小媳妇你真是给我丢人啊。 “易哥,我肚子疼,我们回家好不好?”小媳妇咬了咬嘴唇,拉着易东成就要离开… 易东成却没有动,面前的这个少年,他不认识,他的神采,却给了他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他把自己记忆翻腾了一遍,他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是谁?” 这个问题从头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张景云一句话简而概之,双手抄在兜里,一跳蹦起来去,骑在了易东成的脖子上,“你说,你说哥是谁啊?” 这个动作,对张景云和易东成都很有纪念意义。 易家和张家是世交,张景云的爷爷和易东成的爷爷就是哥们,两个人光屁股长大的交情,不过张景云和易东成光屁股的时候,一个在社会主义社会,被他爸当童工似的,一个在资本主义社会,学习当新一任资本家,他们认识的时候,是在张景云五岁的时候。 那时候,张景云真是上房揭瓦,地上打架的阶段,偏偏那个时候又长得漂亮,小辈里他以拳头称老大,长辈里,他更是乖巧的心肝宝贝,易东成一回来,他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张景云的脑袋瓜从小就聪明,在易东成还没有打开局面的时候,发动了他的一圈手下,经过周密的计划,精心的布局,五岁的张景云终于骑在六岁的易东成脖子上,撒了一泡尿,还拍照留了念。 奇耻大辱啊,所以长大之后被易东成百般的折腾,他也认了。 果然,张景云一骑在易东成脖子上,估计也没有第二个人敢骑在易东成脖子上了—— 易东成眼睛了好像藏了一抹火苗,一瞬间,就乍然发亮,“是你吧,张景云。” 张景云骑在易东成脖子上嘻嘻直笑。 “他妈的,你还不赶紧给我下来。”易东成一声叫唤,伸出手来,就想要把张景云从自己脖子上拽下来,双手冲着张景云的腰伸了过去,却摸到了一团的空气。 易东成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比如先前张景云那惊人的弹跳力,足足跳了两米,噌的一声,脚下就像装了弹簧似的,完全就跳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比如张景云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重量,他摸到了一团的空气,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张景云在易东成脖子上扭了扭,手一指四周,幸灾乐祸的,笑的欢快的道,“你看看,你没有看见,周围看你的样子,就像是看个神经病似的,你说我现在是人还是鬼?” 别人也看不见他啊,易东成就相当于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张景云拍了拍易东成的头,也不知道易东成能不能感觉到,“咱们先离开这里吧。”然后他看了一眼旁边哭丧着脸的小媳妇,“别忘了把我壳子带上。” 说着,他就飘到他易东成那辆布加迪上,做鬼就是好啊,他连开门都省了。 第57章 最新 张景云坐在易东成脑袋顶上,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过鉴于他们智商和体力上的差距,除了小时候他骑在他脖子上撒了一泡尿之外,他后来没有在易东成这里占到便宜过,现在好了,他成鬼了,他就是想再操弄自己,估计就只能花钱请个捉鬼天师了。 这点,张景云还是能信任他的,易东成不至于缺德到这种地步。 张景云在易东成头上晃晃荡荡的,也不怕来一阵风把他当风筝吹天上去。 易东成目不斜视的开着车,“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 张景云瘪了瘪嘴,伸伸腿,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哪怕鼻子里闻的是汽车尾气,他也喜欢脚踏实地啊,他现在看见堵车都特亲切,他瞄了一眼电子时钟上面的日期,“我走了多长时间了?” “今天是十月十八号,你走的那一天是八月四号。”易东成回答的不假思索,他在后视镜了看了一眼,鹌鹑蛋似的小媳妇,“是你秘书给你叫的救护车,我过去一看,看见的就是他,对了,他坚持他叫张景云,怎么问,他都说自己叫张景云。” 后座的小媳妇摆弄自己的手指,委屈的道:“我就是叫张景云。” 妈呀,张景云赶紧扭过头了,他是在见不得自己的壳子做出这种动作来,就像是大猩猩梳着公主头,穿着蕾丝裙跳芭蕾似的,那不叫阳刚,那叫爆笑,“你怎么说?” “我认为他是张景云,那才是见鬼了呢。”毫不夸张的说,易东成知道张景云的一切,他连张景云上厕所习惯拿多长的厕纸他都知道,更不用说这么一个除了皮子一样,哪里都是南辕北辙的人了。 几乎一照面,易东成就知道,这位躺在床上,怯生生的人不是自己的哥们。 “DNA验过了,我还找了几个大师给他看过,到了最后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灵魂这回事,而你,被鬼上身了。”易东成手下用力,对于一个唯物主义的人来说,接受世界上有鬼,变成一个神棍,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更何况,自己的朋友,兄弟,还有爱人——,变成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他能把这个鬼混野鬼留在身边,就已经代表他神经粗壮了。 “我估计你把全国的大师都找了一圈吧。”张景云嘻嘻直笑,“不过你也甭觉着冤枉得慌,要不是你脑子出毛病了,海鲜大餐吃多了,兔子非要吃窝边草,我哪里会被你折腾的神经衰弱的,直接一觉就睡到了别人身上。” 易东成嘴角一抹苦笑。 张景云的经历有些复杂,虽然时间挺短的,不过量少质量好啊,等他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他已经到了自家的门口。他的住处是一栋公寓,离公司挺近,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住了半年,易东成就搬到了他的隔壁住。 现在张景云一瞧,两套房子都已经打通了,中间居然被装了一个小门,让人可以来回的溜达。 门一打开,张景云就看见自己的狗狗,一把扑到了易东成的怀里,那叫一个亲热啊,好像易东成是他亲妈似的,你亲妈在这里好不好。 小媳妇跟在后面,进门熟练的找出了一块牛肉喂给了狗狗,“你,要喝什么吗?” 张景云看着自己家,自己站在屋子招呼自己,不禁抹了一把辛酸泪,这是他家好不好?他又看了一下,自己飘飘的身子骨,他现在喝什么,也只能从嘴巴里出来,然后从自己脚后跟里下来。 “这些东西会不会让你不舒服?”易东成找了一个大箱子,把正堂上左边的观音菩萨,中间的如来,右边的三清道祖,通通都装进箱子里,供奉的香火,也掐灭了,打开窗户散了散了气味。 张景云躺在沙发上,奇怪的道,“你还信这个?以前不都是说,就是把自己的钱扔河里打水漂,听听响,也不会再这上面花一分钱吗?” 这就是转性子了?不仅信如来了,都信三清道祖了,这信的跨度也有点大,脚踏两条船,佛教道教都信了,小心船翻了,把你掉进河里去。 “你说如果你在这面花一分钱的话,肯定是你脑子出毛病了,让我赶紧去接收你的遗产。”张景云指了指那只装着三清道祖的大箱子。 易东成使劲敲了一下张景云的头,当然,他不可能打得到,“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我转眼的就成了信徒,搞了封建迷信,差一点没有被当神经病给送进去,周林那一圈人以为我撞坏了脑子呢。” 周林是张景云的狐朋狗友。 “哎,这么长时间不见我真是怪想他的,他还欠我一段饭呢。”张景云摇了摇头,短短的时间内,他像是过了一辈子,金毛,那些漫天飞行的飞行器就像是自己上辈子的事情。不管一千年之后,再怎么制度好,环境好,他喜欢的还是这里,他的朋友也在这里。 易东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把箱子踢到角落里,又拿来一个布盖的严严实实的,踱着步子,坐到了张景云的身上,顿时张景云哎吆一声,“你缺不缺德啊啊,这么多地方,你干嘛坐我头上。” 虽说是穿过了自己的头,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开始做的也是他的头,张景云呸呸两声,立马飘飘的又坐到了易东成的脖子上。 易东成也不介意,笑道,“你不要见见周林那群人?我替你约出来吃顿饭?” 这个建议对张景云来说挺有诱惑力的,张景云摇了摇头,“不了,我可不想让人把我当大熊猫给收了去。” 也许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见他,看不见,徒增伤感,看见了,张景云这只鬼可是就成大熊猫了,他也不想去吓死人。 人鬼殊途啊,他不想和任何人来段人鬼情未了啊。 说着,张景云几乎废干了唾沫,把自己经历的另一半说清楚了。 易东成。要不是自己定力强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怪怪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张景云的腹部,“你是说,你消失的这段时间,不仅穿越到了一千多年以前,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男人,而且肚子里还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张景云点了点头,易东成注意的地方有些诡异,但是基本上说的不错。 易东成的脸色更阴沉了,几乎咬牙切齿的道:“而且你在一千年之后,还碰到了一个疑似我的后代,为了让你碰到,我还要找一个女人给我生孩子?” 张景云第二次点了点头。 易东成的脸色几乎能滴出水来了,脸都黑了,“你怎么知道你碰见的那个是我的孩子?” “你那是没有看见,跟你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景云很肯定得道,“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又是姓易,不是你的孩子,才有鬼呢,反正你得把他生出来,咱不能改变历史啊,万一你改变历史我回不去怎么办?” 易东成表情满不在乎的,更本就不在意张景云到底能不能回去,或者他更愿意他回不去。 见状,张景云赶紧补充说明道:“那样我孩子会没爹的,而且,我要当一辈子的鬼混野鬼的。” 没孩子也就算了,没金毛也就算了,既然孩子也有了,金毛也有了,他就是想辙他也要回去啊,易东成的脸更臭了,“你完全可以活了一千年,慢慢等你的金毛。” “别啊。”张景云拉着要走的易东成,“他妈的,我到底是不是你兄弟啊,又没有为我两肋插刀,不过是让你生一孩子,这你都不干,要不是让你生?你提供一精子就成了,反正你精子多了也是浪费?” “屁话,也不到老子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剩下的几个字,被易东成吞进了喉咙里,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在地上转了几圈。 看他这个样子,张景云像个小媳妇似的躲在了角落里,也不敢惹他。 在没头苍蝇似的在地上转圈的易东成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道:“你说,你见到的那个人和我一模一样?” 张景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更加具有说服力的道:“那是,要不是知道你没有双胞胎兄弟,你也活不了那么久,我还以为那是你呢。” 易东成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抓着张景云就去他的书房,把门锁上,就道,“你怎么知道我活不了那么久呢?也许别人不可能,但是我有可能啊。““活一千年,你当你黑山老妖啊,还是神仙啊。” “我不是神仙,可是你是。”易东成一脸“你朽木不可雕”,他也从来没有搞明白张景云的脑筋构造,有的事,他是一通百通,就像鱼天生就会水,有的,简直就是碰上了,脑子就立马短路。 他干脆伸出一只手,“来,把你修真功法给我一备份吧。” 说着,张景云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易东成这个王八蛋是完全有可能成为黑山老妖的,他跳起来就骂,“他妈的,易老爷子不会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吧。” 张景云很少把他妈的这句话说出口,更不会对易东成说王八蛋,由此可见。张景云已经被气疯了。 他冲着对着易东成就拳打脚踢的,让你故弄玄虚,让你耍我,让你把我蒙在鼓里—— 易东成就当有人给他当空调了,摸了摸下巴,“按照你所说的,现在修者就已经在世上,我去找找,也能找出几个来,而且,大约在三四百年之后,兽人就会出现,再加上你的灵坤戒,我应该完全有可能和你在一千年之后,再次见面,对了,你刚才说,让我生给儿子,一个够吗?我是可以多生两个的。”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张景云不抱希望的问道:“我可没说把你灵坤戒借你的啊。” “咱兄弟,分那么清楚干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易东成压根就没有搭理哀怨的张景云,开开门就出去了,“出来,赶紧吃饭,吃饭赶紧教我修炼。” 张景云险些给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其他的人得到什么空间,功法,都是一路叱咤风云,最后不是成神就是成圣,最不济的那人家也可以雄霸一方,称霸三界,当然他也不介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不然一个人跑到神坛上去,也太寂寞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提携几个亲人啥啥的,不过好歹他应该是主角的不是吗。 而现在搞得他像一个成全猪脚的配角似的。 木焱瑞天纵天才,自从得到灵坤戒,修炼速度那叫一日千里,现在易东成也严厉的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了,他应该说人的命天注定吗? “你不是这块料子。”易东成盘膝坐在床上,吐出一口气,“你以为你挺厉害的,其实你还差得远呢,你以为你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混出了名堂?你也就只能混出这么大名堂了,你能做的充其量就是见死不救,让你落井下石的,把一个人往死了整你都做不到。” “我为什么要把别人往死了整啊。”张景云四肢大张的,看着天花板。 易东成揉揉张景云的头,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性子,要不是周围的人都护着你,哪怕只要周围的人坑你一把,你也成不了这样,一把都能坑死你。” 张景云摇了摇头,“有一人可说的跟你不一样,他说我这个人外热,其实人冷到了骨子里,信的人很少。” “是那个男人说的?”易东成看着张景云有了几分的伤感,他以前唯一能这么信的人可是只有他一个,他把他当做哥哥,当做半身,他也一样,所以那么久,才搞清楚了自己的感情。 易东成失笑,“也幸好你信任的不多,要不然你也活不了这么舒服。” 这点,张景云的倒是承认,圣母通常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他想要你好我好大家好,所以难免会大家都不好,而他,哥哥只有一个易东成,伴侣只有一个木焱瑞,只要他们俩好,他也不顾其他的人是死是活了。 易东成摇了摇头,他现在还在为张景云后怕,只有亲眼见到灵坤戒,了解灵坤戒之后,才知道张景云身上到底有多大的一笔宝藏,张景云这个人又是个典型的傻缺,但凡那个叫做木焱瑞有一点的坏心,张景云早就被扒皮了拆了骨头了,哪怕是现在,他没有十成的把握认定,木焱瑞对张景云只有纯洁的感情,才会签订什么伴侣血誓,伴侣血誓束缚住木焱瑞的时候,不也同时束缚住张景云了吗? 是,张景云很好,越在社会上打滚了越久,越是知道感情,就越会知道张景云有多的难得,张景云很容易吸引那种历尽千帆,真正懂得珍惜的人。 易东成相信木焱瑞是真的爱张景云,可是说白了,爱在一些的利益中又算得了什么呢,等碰到真正的利益的时候,必须丢下张景云,那份爱情,只可能让爱的人犹豫那么一秒钟而已。 推己及人,如果这枚几乎可以通天的灵坤戒不是在张景云身上的话,要不是张景云从小积累下的感情,要不是自己心中那一点隐瞒的心思,哪怕他们的感情在少那么一点点,只要自己在丧心病狂一点,杀人夺宝,也不过做一些心里挣扎而已。 不过,木焱瑞运气好,鱼和熊掌都在张景云一个人身上。 易东成可真是为张景云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还是道,“灵坤戒的事情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张景云很严肃的举手发誓。 鬼魂是是不需要睡觉,张景云也怕自己一闭眼,就睡到了一千年之后,他不就是打了一个盹儿,就穿越了时空了吗?他还指望着一千年以后,和易东成辛勤握手呢,张景云连夜,就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教给了易东成,理解不了没有干系,先背下来吧,背下来自己慢慢地琢磨吧。 张景云还把自己做的一堆的小玩意给了易东成,空间戒指,炼成的丹药了,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他给了易东成多少东西,反正他觉得有用的,乱七八糟的给了一堆,除了油炸小黄鱼没有舍得给,其他的都给了。 等觉得差不多了,张景云就决定闭上眼睛去见一千年之后易东成。 易东成也没有去公司,就坐在旁边看着。 “你走吧,没准一闭眼,咱俩就在那边见面了呢?” “……” “真的已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 “给你生个孩子叫易小尘我也没忘记?” “……” “还有,你让我在xxxx年xx月x日xx时去xx医院救你,我说的这个时间没有错吧?放心了啦,我绝对会把那两个人抓个正着,你就放心的回吧。” “……” 张景云又睁开,哭丧着一张脸,“我睡不着。” 谁听过鬼需要睡觉啊,实际上,张景云连自己怎么来这个地方的他都不知道,就是只要大概的原因,他也没有办法,给鬼弄一点安眠药服下去吧。 睡不着——穿越不了——回不去了? “现在要怎么办?要不然你给我找个大师来?”张景云商量的道。 “找个大师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你傻啊。”易东成眼睛里隐隐有些笑意,拍拍屁股就要走,“放心啦,我会想想办法的,实在不成,你一年一年的过,一千年之后再去找你男人也是一样的。” 易东成吹着口哨跑了,张景云跟在后面傻眼了。 尽管这么说着,易东成说的不是办法的办法根本就不成立,哪怕假设张景云可以活个一千年,而中途没有魂飞魄散的话,按照一个时空里不可能存在两个同样的灵魂,现在的张景云与初到一千年之后的张景云也不能共存,而且他去哪找一个张景云去对着“张景云”鬼上身啊。 张景云到不了“张景云”的身上,以后的哪还有戏份啊。 易东成非常肯定的说,张景云你要听从天意的安排啊。 之后,就留着张景云一边哀怨去了。 张景云在家里窝了好几天,现在的状态他连修炼都不敢,万一一不小心成了一个鬼修他就欲哭无泪了,他碰触不了事物,更没有办法吃东西,他也不知道金毛那边过了过多少天,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金毛没有从金毛狮子变成一只白毛狮子,当然,如果自己的孩子呱呱坠地就更好了,到时候他过去,就有儿子抱了。 张景云幻想他的白胖儿子,偷笑,对面的超大屏的电视上播放着当红的现代偶像剧,在一千年之后,这题材完全就已经就已经变成了古装剧了,看久加工的古装剧,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种原汁原味的。 ‘张景云’围着蓝格子围裙把排骨切块,一旁的砂锅里正熬着汤,咕咕的冒着热气,散发着香气,他在一面镜子里瞄了张景云一眼,把围裙解了下来,“要不要我帮你换台?” 现在张景云悲催的连摸遥控器都摸不到,电视还是易东成去公司之前帮他打开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守着一个电视,他现在无比的怀念他的光脑。 “怎么你要出去?”张景云抬了一下头,看着‘张景云’拿着外套,当然外套也是他的,这就是张景云看‘张景云’不舒服的原因,任谁看见一个陌生人住了自己的壳子,睡着自己的窝,花着自己的钱,穿着自己的衣服,你的朋友,你的生活,都属于他,这个人都不会太舒服。 那不仅仅是取代两个字就能简单的形容的。 他知道,怪不得他,也许‘张景云’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难免的张景云心中还是别扭。 ‘张景云’穿好了衣服,换了鞋子,下楼去买酱油了。 楼下不远出就有一个小超市,走不过用不了十分钟,‘张景云’对着两瓶酱油挑选了5分钟,才选了一瓶香菇酱油,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易东成。 那一刻,‘张景云’脸上有些僵硬,却像平常一样迎了过去,若无其事的道:“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昨天张景云嚷嚷着要吃x店的脆皮烤鸭,我给他买了一只,趁热给他拿过来,让他闻闻味道。”易东成从车的另一侧拎出一个食盒。 实际上,张景云现在连闻味儿都闻不到,只能对着烤鸭流口水而已。 “我拿给他吧,现在还不到十点,你还要去公司吧?” 到后来,‘张景云’回忆自己那天的表现,他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记恨的,怨毒的,恨不得把张景云打的魂飞披散,把这只他永远都得不到的烤鸭,烧成灰,让张景云永远都不要抢夺他的东西,把张景云这个人从易东成身边抹去,可是他始终对着张景云笑意柔和,对着易东成表演那个柔弱的有些自闭让人心疼的少年。 在他计划让张景云消失的时候,在易东成的面前完全掩饰住了心中的阴狠。 易东成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把保温盒拎到手里,“反正也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下午我早点去公司就成了。” 要不是修者也需要钱,甚至更多,他早就把公司扔一边了。 易东成越过‘张景云’,就要进楼,‘张景云’在后面小声的道,“易哥……,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是因为我的身体是张景云?你喜欢张景云。” 易东成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废话,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再生,他能对一个人无缘不顾的好吗?他看望他,陪伴他,手把手的教他适应这个世界,让他一个阴郁美少年变得五彩飞扬的?难道他是吃饱了撑的,到处去挥洒爱心吗?不就是因为他身上的壳子是张景云吗,为了心中那火苗一样微小的希望,希望张景云有一天能回来,他才对‘张景云’无微不至吗?不就是因为心中那放不下的感情吗? 要是‘张景云’的跑到一个叫花子身上去,他犯得着费这种劲吗? ‘张景云’终于忍不住笑了声,“我问的这个问题,蠢得易哥都不屑回答是吧,可是我真的喜欢易哥,喜欢的不得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易哥对我这么好,应该也是有一点喜欢我吧。” 最后,‘张景云’声音有些喃喃自语似的,“我也喜欢易哥,易哥也喜欢我好不好?不是喜欢张景云,而是喜欢我。” 易东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转个身来,迎着‘张景云’期待的目光道:“小云,你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想得有点多,休息休息就好,要不然明天自己去街上转两圈?” ‘张景云’一瞬间面孔有些惨白的令人心惊,“易哥你到现在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找了吴大师,你不要是要送走张景云,你是要把我送回去对不对?你要送走的是我这个占了张景云身体的孤魂野鬼?” 这下,易东成终于正眼看了一下‘张景云’,自从张景云回来之后,他就没有正眼看过他,虽然他的行为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心思已经不放在‘张景云’身上了,他为什幺还要放在‘张景云’身上呢,他照顾‘张景云’无非就是要照顾张景云的身体,外加一些睹物思人,现在张景云回来了,回到自己的身体上,那是顺理成章的。 至于,一千年之后?抱歉,他一向比较务实,他一向只看今朝,比起一千年之后,再去找张景云,他宁愿和张景云双宿双飞一千之后,两个人死则同穴。 ‘张景云’算了毛啊。 而且,他要不是把‘张景云’送去当鬼混野鬼,他是把‘张景云’送回家哎,各归各位,各找各妈有什么好委屈的啊。 “要是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等到哪天我一睁眼,我的身体就被抢走了?”‘张景云’继续控诉。 易东成只好提醒一句,“这不是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在一千之后,你放心,那边张景云都给你奋斗好了,你过去有钱有钱,有权有权,想要感情,有的人争得抢的给你,不比这边差的,再说你爸妈都在那边呢。” 现在,易东成宁愿张景云是个植物人,不会跑也要不会跑的好处啊,至少没有人侵占不是。 “我拿到手就是我的。”‘张景云’大吼一声,然后盯着四楼的窗户痴痴地笑了起来,“谁也不能夺走我的东西。” “你做了什么?” 易东成话音刚落,还没有抬起头,之间耳边一声巨响,砰地一声,几面窗户都被震得四分五裂,他精心挑选的放在阳台的竹椅子,焦黑的坠落在他的面前,他抬头,看见四楼火红冲天。 第58章 最新 张立军已经痊愈了,可是短短的几天内,他却像是好了几十岁似的,增加了几道皱纹,头发也有些白了,坐着轮椅,被张若水推着找到了木焱瑞,“听说景云醒了,我想去见见他。” 木焱瑞说:“这恐怕不成,医生说他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最好不要刺激他,我现在在他面前都不敢提张若菲这个三个字呢,免得他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再被吓到。” 他说的当然是胡扯,张景云现在是吃嘛嘛香,昨天还吃了两个蹄膀,一碗红烧肉,外加一袋小黄花鱼,是吃的香啊,可是当晚就乐极生悲,被自己撑得胃痛的满地打滚,木焱瑞只好给他叫了医生。 不过对外,一律宣称,张景云被自己的妹妹绑架,所以痛不欲生。 所以,现在悲痛欲绝的张景云不能见到和张若菲有关系的任何人,更不能在他面前提张若菲这三个字。 张立军屡次要见张景云,就是被这个理由挡了回去,一次一次要见,一次一次被挡了回去,可是这次,他却表现的有些强硬,“木先生,我是他的爸爸,你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阻止我见我的儿子。” 木焱瑞冷哼一声,也不愿意和张立军虚以为蛇了,在张若菲做出这种事情来,甭说张家不过是张景云名义上的亲人,就是他们是张景云真正的亲人,他对他们不过是面子情而已,现在连面子情都没有了,“当然,张教授你说的不错,我是没有理由阻止你见你的儿子,如果你只是景云的父亲,那么我当然没有理由,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是张若菲的父亲。” “那现在,张教授告诉我,张教授到底是张景云的父亲,还是张若菲的父亲?张教授要是来安慰你被绑架的儿子,那么我非常欢迎,要是你来是为自己的女儿求情,那么你还是请回吧。” 张立东呼吸立刻粗重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正要说什么,突然面前的门都打开了,易小尘精神抖擞的走了出来,看见了张立军眼睛一亮,立刻走过来打招呼,“嘿,张教授你这位慈父又来啊,你放心吧,你儿子就擦破了点皮,目前除了有些精神衰弱,目前一切良好,至于那些匪徒,你也放心吧,绝对的有了一个杀一个,有俩杀俩,也不知道哪家不负责任的家长,养出绑架孕夫的人渣来,不关家里,还放出来威胁社会。 幸好啊,人民警察不是吃素的,全给逮到了,绑架孕夫啊,罪大恶极,那些人民警察都义愤填膺的,他们都说自己办案多少年,都没有出个这种人渣,一个老刑警悄悄跟我说啊,绑架罪,企图谋杀罪,危害治安罪,还有伤害孕妇罪,这零零碎碎加起来,判他个一百年都不算冤枉,我们再使把劲儿,可以把他们判个无期。” 张景云消失在垃圾桶里,李东日不甘到手的5亿飞了,他又绑了一个医生,把人塞到了垃圾桶里,当做张景云按照原定的计划送了出去,一边带着护身符张若菲,以及一半的预付款,想要飞到国外。 没想到,徐晏他们的动作,要比张立东的动作要快得多,或者打从一开始,徐晏就没有准备放过李东日和张若菲,手上的筹码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们刚出门外,就被徐晏抓住了。 自然的,张景云和那个倒霉的医生不是双胞胎,根本就瞒不过徐晏,当徐晏以为一切都已经到手,徐家准备挟持着张景云全线撤离中州的时候,发现张景云根本就不是张景云,他是何其的愤怒。 当时,李东日就被宰了,要不是张若菲还有一些价值,估计也留不了命,当一个娇生惯养,哪怕她有些骄纵,有些心机,在杀戮和鲜血面前,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把头砍了下来,鲜血溅在身上,不被吓傻就算好的了。 这个时候,人民警察就恰如其分的到场了。 易东成就像一个英雄似的从天而降,相当的靠谱,把徐家的人一网打尽,张景云配合了一下,张若菲从之前绑架张景云未遂,就成了真的绑架张景云,正好一举从张家半脱离了开来。 计划的相当顺利。 张景云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打量着像老爷爷一样的易东成,看了几天,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好像五六十岁样的易东成,尽管他知道,这个样子对活了一千多年的易东成来说,是很幸运的,相比于他的年纪,他的样子不算老,可是对于易东成来说,他们离别的时间是一千年,可是对张景云老说,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几个小时之前,他看见的易东成还是英俊的壮年小伙,在一个男人最成功的年纪,几个小时之后,壮年小伙成大爷了? “我还真不习惯啊。”张景云叹了一口气。 易东成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只是不习惯小尘呢,你见到他别扭的就差挠墙了。” 易东成就是看张景云别扭,才故意把易小尘叫到病房来,陪着张景云,毕竟别扭别扭就习惯了嘛。 张景云哭丧着一张脸,他能不别扭吗,易小尘居然是他的儿子,不仅是他的儿子,而且是他和易东成的儿子,他们俩的儿子啊????? 这世界果然玄幻了。 张景云抱着自己的小豹子孙子,一脸的哀怨,“在我当爸爸之前,你就不能说上一声啊,当时我差一点没有被你吓死?” 木焱瑞当时更是脸都黑了,那浑身的低气压,那散发的冷气,差一点让张景云以为自己会被家暴,当时他真的庆幸自己肚子里有一娃儿,娃儿啊,你救了你爸爸。 果然,一个孩子有利于家庭的稳定。 易东成挥了挥手,“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死是活,爆炸之后,我去房子找你,那个人说你没了,我整整找个半年,才相信你不在了,等我回过神来,那个人早就跑了,我又追了他三年,闲暇的时候,我就想你是没了呢,还是这么顺势的就回到了一千年之后,我就拼命地修炼,我钱多,就给自己找了一块地方,养了几条狗陪着我,最后,狗都死了,我总得找个陪着自己的人不是?正好,你不是跟我说男人和男人可以生孩子吗,我把你捐给精子银行的精子找了出来,生了小尘,我总要给自己留点念想。” 张景云沉默不语,眼神有些复杂,可能直到现在,他才相信易东成对他可能真的有那么一点不是兄弟的感情。 易东成把自己的经历三言两语的讲述完,就主动放开,他对张景云有感情,可是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他对张景云有几分的爱情,有几分的亲情,一千多年,爱情已经消磨没了吧?不管怎样,以后,他对张景云只能有兄长一般的亲情了,为了张景云好,也为了他自己好,他都要放开了,也许他应该去找个能陪他一起过日子的,“对了,徐家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怀里的小豹子挠了挠张景云的手心,把张景云挠出了几分的精气神来,“徐家,是不是就是小云的后代?” 到了这种地步,张景云再蠢也明白了,能经历一千年,不断寻找他,要能对他身上的东西猜到一点的,只有“张景云”了。 听到这个名字,易东成嫌弃的皱眉,他不屑提起这个名字,他自问他和张景云都没有对不起他,可是他却做了什么?他先计划的想要做掉鬼的张景云,而后,他知道自己活不了那么久,就千方百计告诉自己的后代,让他们在一千年之后,杀了张景云。 易东成一千年始终没有放弃过把他们斩草除根,可是他充其量只不过是让张家的后代堙没了在‘张景云’嘴巴里留下的祖训,把具体的祖训变成一点只有几个字的‘传说’。 ‘张景云’的后代数次改名易姓,始终寻找着张景云,直到徐晏碰上了张景云—— “他们可跟小尘不一样。”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们和小尘不一样。”张景云横了易东成一眼,诡异的对说道小尘这两个字的时候,透着那么几分的慈爱,对着这么大一个儿子,当着易小尘面的时候,他慈爱无能,背地里的时候,他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的当长辈的自觉,现在听到易东成把自己的‘亲儿子’跟徐晏那群人渣相提并论,顿时那颗当傻爸爸的心沸腾了。 捧着自己的小孙子亲了一口,把自己吃剩的半个苹果塞到小孙子怀子,小豹子抱着一个滑溜溜的苹果,盯着张景云那修长的手指,吞了吞口水,好像就要一把扑过来似的。 他那缺德的爹,把他浑身的毛都染成了白色,唯独脑袋顶上的一簇毛染成了粉色,配合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小摸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张景云看着还真的有几分的心软,不过手指头是坚决不能伸到他嘴巴里去的。 知道喝不到血了,小豹子收起那个好像死了爹一样的表情,龇着两颗小米牙,愤愤不平的在苹果上留下了一个小牙印。 摆脱了张立军,木焱瑞进门就看见自己老婆,乐呵让别人的娃儿骑在他的娃儿身上,充满慈爱的目光,伸出一根手指在逗弄小豹子。 小豹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口粮,一个劲的伸腿去够,每当快到够到的时候,张景云就立马把手一抬,看得到吃不到,让小豹子呜呜直叫。 如果,他现在能说话的话,一定会控告张景云虐待儿童。 但是在木焱瑞看来,张景云有没有虐待小豹子他知不知道,但是张景云肯定是虐待他儿子了,小豹子在张景云的肚皮上使劲的蹦高,就相当于屡次的在他儿子头顶上践踏。 还有一旁微笑的易东成更加的碍眼。 “小豹子他爸说要让我把小豹子抱出去?” “啊?” 趁着张景云没有留神,小豹子一蹬腿,十分灵活准确的在半空之中,咬住了张景云的手指。 木焱瑞一惊,正要把伸手采取行动,把小豹子的牙敲碎了,把他变成一个无齿儿童,就见小豹子动作一僵,“啊呸”的一声,灰溜溜的吐出了张景云的手指。 张景云伸出手把小豹子接住,坏笑的手指伸到小豹子嘴里,“你吃啊。吃啊,吃了,我算你厉害?” 一边冲着木焱瑞解释道:“我给他摸了辣椒油。” 小豹子悲愤的控诉着张景云,冲着张景云呸呸吐了两口口水,他觉得这个坏人比他那个坏爸都坏,他爸充其量就是关他禁闭而已,也没有这么缺德,给他的口粮抹上辣椒油啊。 坏蛋,小豹子向着张景云挥挥他的小爪子,一脸渴求的冲着木焱瑞摇摇尾巴,这个人刚才是说,带他去找他坏爸吧,这有比较才有进步,易小尘在小豹子心里,瞬间从后爸变成了亲爸,就是后爸也比张景云强啊。 他要去找他爸,小豹子冲着木焱瑞伸出两只爪子。 张景云一伸手,把小豹子捞进怀里,小豹子一阵扑腾,被辣椒油手指暴力镇压,听话吧?不听话给你上辣椒油。 小豹子瞬间就缩了,求救的眼神瞧着木焱瑞,大概也知道他旁边的那个爷爷靠不住,只能靠着这个后爷爷了。 可惜,这个后爷爷也靠不住。 现在张景云最大啊,他挠了挠小豹子的小肚子,奇怪地道,“小尘刚走的时候可是说好了,把小豹子留着陪我几天,怎么现在就要抱走。” 张景云一脸的怀疑,易小尘的节操可没有这么差,就是反悔了,来接自己的儿子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他和木焱瑞本来就不对付。 你不会把小豹子给我抓去煮了吧? 张景云诡异的思维,险些让木焱瑞吐血,他承认他看着张景云一家四口,三代同堂,是恨不得把他们搁窗户里,全都扔了出去,可是他也至于冲着最小的这一个先动手吧,他还要不要脸。 易东成在一旁看着木焱瑞郁闷,加了一把火上去,“木先生口里的小豹子他爸,大概不是小尘,应该是小豹子另一个父亲。” “原来是那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张景云顿时就炸了,他可是知道易小尘那悲惨的恋爱史的,那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白萧比陈世美更加的混蛋加三级,人家陈世美好歹是包办婚姻啊,白萧你自己搞的自由恋爱,你都搞劈腿,你不仅背叛了易小尘,尼玛,都背叛了他自己啊。 这种渣男该杀一千遍。 现在还想见被他可怜的儿子养大的可怜的孙子?去做梦。 “木先生,白萧应该是你表哥吧,据说你们虽然相差十多岁,不过感情相当不错。”易东成毫不顾忌的火上浇油,当娘家人也有当娘家人的好处啊,此时不给木焱瑞使绊子,什么时候给他使绊子啊。 木焱瑞脸色黑了,横了一眼得意的易东成,现在这个可不是前辈,是情敌啊,还是他老婆孩子的另一个爹,想到这木焱瑞的脸更黑了。 张景云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对易小尘本来就有几分当父亲的父爱,易小尘比他还大呢,不过这不影响他的身体里留着的是他的血,他不能给易小尘当爸爸就够惨的了,现在金毛居然还想把他的孙子,送给他那个渣表哥。 你当他爹,他爷爷我是死的吗? 木焱瑞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白萧就想见见他儿子,要不是让他看一眼,没准他一会儿就要冲到这儿来。” 看了一眼,就想要看第二眼,看着看着儿子就抱回家里去了,等再过几天,孩他爸他也扛家里去了,张景云最瞧不起就是这种不是男人的渣男,更何况白萧居然渣到他儿子身上了。 张景云愤愤不平得道:“半个小时。” “我是说半个小时,你得把小豹子给我送回来,要不然,我打你儿子。” 木焱瑞看了一眼张景云肚皮,“好,半个小时后,准时把小豹子给你送回来。” 半个小时后,易东成临走之前,给张景云留了一盘子的鸡翅膀。 这段时间张景云的口味有些怪,不是喜欢吃小黄花鱼,就是吃鸡翅膀,要不然就是喜欢吃鸡爪子,要知道张景云以前吃饭一向实在,他只喜欢吃鸡大腿,或者炖牛肉,现在改了,不吃肉改吃骨头了。 木焱瑞面色古怪的抱着小豹子回来,地上就有一堆的鸡骨头,“吃饱了?” 木焱瑞摸了张景云的小肚子,张景云接过小豹子抱在怀里,摸了摸小豹子的小肚子,一人一豹的肚子都满满的,小豹子的肚子更是凸起来,看来两个人都吃饱了。 “小豹子敞开胃口吃饱了吧,看了一两天都不用喂了。”张景云抱着小豹子在床上打滚,“那个白萧还活着吧?” 现在的小豹子分量可不轻,个头比张景云第一次见的时候,跟吹起的,从一只小猫咪,长成了两只小狗,每日喝的血也成倍的上升。 易小尘都把他饿了五顿了,这下逮着白萧这个人型血库,不死命的喝才有鬼呢。 想着刚才的混乱,一个就差把自己的大动脉割开,把血弄得像喷泉似的喂给自己亲儿子,一个滋溜滋溜的像有仇似的,喝血就像是喝需泉水似的,结果一个失血过去,一个差一点没被肚皮撑破,木焱瑞无奈的,“住院了。” 张景云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奖励的亲了亲自己的亲孙子,这亲孙子就是亲孙子,干得好,落井下石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木焱瑞头更疼了,对易小尘和白萧之间,他肯定是帮亲不帮理,但是该帮哪一边的亲,他却没有决定,白萧做的是不地道,就是作为他的表哥,他都要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是白萧眼见着就要殉情了。 “你甭想帮他啊,充其量只能让你每天把小豹子抱去给他看一眼。”小豹子吃饱了,有些打盹,张景云替小豹子揉揉胃,和他一起躺进了被窝。 “每天让小豹子去白萧那里吃顿饱饭是吧。”每天半小时不是亲子时间,纯粹是喂食的时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中间还解放了易小尘,他就说啊,张景云怎么这么好脾气的把小豹子给他了。 “爱见不见,我们也不稀罕他那点血,万一把小豹子带坏了,我都没有地方哭去。”张景云表现光棍,这个谁求谁的问题,一定要明确清楚。 “你知道小豹子喝了白萧多少血吗?将近700cc,也不到小豹子的小肚皮怎么把那么多的血喝进去的,喝的使劲的盯着白萧,他大概知道白萧是谁,喝的跟拼命似的,他刚刚松开嘴巴,白萧就晕了。”而小豹子见到,直接跳着就跑到了他的怀里,一刻都不愿意在白萧身边多呆,让自己骗自己,说小豹子什么都不知道都不能,小豹子分明就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木焱瑞摇了摇头。 “他活该。”张景云咬牙道,“你少来替白萧博同情,你不要忘了,小豹子长大这么大,都是喝着小尘一个人的血长大的。” “我没有同情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木焱瑞脱了鞋上了床,把张景云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张景云的肩上,“我只是在想,相比起白萧来,我实在是很幸运,你在我身边,我们的孩子不会像小豹子一样,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长大,我会陪着他长大,教他识字,和他一起在丛林里陪跑,他会亲密的叫我爸爸。” “谢谢你。”木焱瑞亲吻张景云的额头,“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张景云翻了一个白眼,“你应该谢谢你自己,你要是个和白萧一样的渣男,咱俩的早完蛋了。” “你真是煞风景。”木焱瑞摸了摸张景云的额头,“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我也爱你。” “凭什么啊,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为什么先让我说我爱你。”张景云不依。 不过怎么说,掐头去尾,木焱瑞总算在张景云嘴巴里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了。 差强人意。 捧着张景云的头,就吻了起来。 第59章 易尘番外 易小尘四岁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一个妈妈,或者说是爸爸。 那时候,虽然一个孩子有两个爸爸,而不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情况很少,但并不是罕见的。 易小尘小朋友甚至臭屁的觉得自己真的是与众不同的,这是自己智力超群的证明,反正那种软趴趴的像毛毛虫一样的女人,他根本就不喜欢。 长大之后的易小尘,觉得自己不愧是天才,四岁的时候就搞清楚自己的性向了,怪不得他上幼儿园的时候,从来不喜欢掀小姑娘裙子,只喜欢脱小哥们裤子。 当然那个时候,易小尘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与众不同的爱好,就已经预示了他这辈子要和男人混在一起。 那时候,易小尘小朋友过的无忧无虑,在幼儿园称王称霸,在家的时候,折腾自家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他爸爸赶紧回来。 他另一个爸爸,说他那一个爸爸,出门了,迷路了,找不到回家路。 所以,他爸爸是个路痴? 易小尘七岁之前,每年的生日的愿望就是,让他路痴爸爸回家。不过,在七岁之后,他就不做这种白痴的行为了,这种白痴的理由已经瞒不过他了,反而的,当老头子这么唠叨的时候,他会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是你的智商太低呢,还是你以为你儿子我的智商低? 易东成偶尔非常有同情心的附和两句,就当他尽孝了。 易东成充满的压力,担心他爸爸老年痴呆,他已经丢了一个爸了,再把这一个爸丢了,他完全就可以变成失怙儿童了。 易小尘对成为孤儿完全兴趣,那一段时间他特别的乖巧。 当然,他后来知道他完全是被耍了。 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知道‘张景云’,不是张景云这三个字的名字,也不是照片里那个英挺的男人,而是张景云的一切,知道他父亲是个老不死的,知道他那个路痴的爸爸,没有死而是活在另一个时空,再过十几年的,他就能见到他了。 知道真相的那晚,易小尘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想想他爸爸是个什么样子呢。 某天早晨,他跑到了张家,趴在窗户上,看到了小萝卜头似的‘张景云’。 小萝卜正在拿着一个小水桶一个人玩泥巴,一会儿在泥里打滚,一会儿自言自语对着墙角说话。 脏兮兮的,还有点傻,易小尘却觉得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孩子,虽然当时他还没有自己的腿高,不是谁让那是他爸的壳子呢。 天灵地灵灵,保佑他爸爸快回来吧。 易小尘正在祷告上天,突然,耳边传来哇的一声,“不要咬我。” 易小尘回头一看,一个看起来就肥头大耳的胖狗压在他小萝卜头爸爸身上,小萝卜头爸爸对着一只血盆大口,哇哇直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易小尘脑子里翁的一声,那是他12个爸爸,敢揍他爸爸? 易小尘越过花丛,飞起一脚,就把那只胖狗,实际上是张景辉,一脚踢到墙根底下。 张景辉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是沙土,不疼,但是对当时被全家人都捧在手心里的他来说,他居然被打了,特别还是因为可有可无的张景云被打,心灵上受到的冲击,要比身体上受到的冲击更大,他趴在地上就懵了,看着全家都不喜欢的张景云被那个帅气的男人,像捧着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安慰。 “呜呜――”张景辉嘴巴里发出咕噜声。 易小尘陶醉在把他爸爸抱在怀里的感觉,儿子和爸爸的年纪掉了一个头,儿子抱着爸爸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体验,他爸爸在怀里呜呜的哭,易小尘忙着哄,更没有把一条冲着他龇牙咧嘴的小狗看在眼里,他一下一下的哄弄他爸,说:“说人话,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畜生。” 张景辉一下子气的嗷的一声,后背弓起,爪子跑了跑地,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张景云’在易小尘怀里打了一个嗝,忍着惧意看着一眼张景辉,张景辉冲他龇龇牙,他立刻被吓回了易小尘怀里。 易小尘更不满了,不管这只狗是人是兽,都不可原谅,是人的的话,恃强凌弱更不用说,是兽的话,更不能骑到人身上吧。 “正好,听说狗肉挺补的。”易小尘定定的看着张景辉,张景辉还没有来及逃跑,就被易小尘拎着后颈的毛,拎到了半空中,“你说,是红烧好吃呢,还是清蒸呢?” 张景辉被吓住了,在半空中乱蹬腿,张牙舞爪的冲着易小尘挥爪子。 这下,易小尘知道这个是兽人了,毕竟狗通灵也没有这么通灵的啊。 看着张景辉明明怕得要命,可是楞是一声不吭,强装样子,让易小尘莫名觉得好笑,更起来逗弄的心思,“看你这么肥嘟嘟的清蒸肯定会油腻的,红烧大概也油,不如烧烤好了,扒皮放在火堆上一烤,滋滋冒油,连抹油这道工序都省了,在哪下刀呢,对你肚子这里下刀,整张皮扒下来还能做一双皮手套呢。” 一番恐吓下来,连缩在易小尘怀里的‘张景云’一哆嗦。 吊在易小尘手指上的张景辉一缩头,想起了自己卧室里那张长毛皮垫子,脑袋里立刻幻化一张皮褥子,呜呜,自己的皮。 “你――”张景辉嘴巴里蹦出一个字来,就见易小尘嘴角含笑,一副“小样儿你还想跟我斗”的样子。 被耍了,啊―― 张景辉顾不得自己后颈被扯得疼了,剧怒,小身子跟扭麻花似的,小爪子冲着易小尘的手掌就乱挥,还真让他抓到了一下。 张景辉是个讲卫生的乖宝宝,一个星期修一次指甲,上次剪指甲是前天,现在指甲光秃秃,但是爪子到底比人手厉害,一不提防,易小尘就挨了一爪子。 一下子,手上就有了一条长长血痕,在易小尘修长白皙的手背上越发的惊心刺目了,易小尘悔的肠子都清了了,他这个年纪了,吃错药了要个这么个七八岁的小萝卜头较劲啊,要是不听话,直接打屁股不就得了吗。 易小尘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景辉的小屁股。 “对不起――”张景辉小朋友也被吓坏了,他调皮归调皮,霸道归霸道,平常也就是生气了冷哼一声,不是拿着屁股冲着人,就是偶尔吓唬张景云,让他哭鼻子,这下见了血,立时就下意识的道歉,但是依然嘴硬道,“这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你欺负我,我也不会打你,这叫――,以牙还牙。” 张景辉小朋友还是相当的聪明,成语还算是用不错。 “我也对不起。”‘张景云’也道,伸出舌头隔着老远使劲的对着易小尘的伤口吹,“哥哥,吹吹就不疼了。” 多乖的孩子啊,对比另一个死不认错的熊孩子,自己偏心也是有道理的,“哎,不错,你居然知道以牙还牙,那你欺负你弟弟,我以牙还牙的揍你成不成啊。” 易小尘拎着张景辉在空中晃晃两下,作势就要把他扔出去。 “啊,你敢。”张景辉吓得一阵尖叫,四肢加上一条尾巴,就要向上攀上易小尘的手臂。 他的动作,反而把易小尘吓了一跳,张景辉分量本来就不清楚,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张景辉还在他手里死命的闹腾,换成另一人在被挠上一爪子的时候,就把扔出去了,他连忙把张景辉放在自己的肩上,“好了,别闹了,再闹摔下去,摔断你的腿。” 你装什么好人啊,张景辉小盆友愤愤不平,却还是死死扒住易小尘的脖子,易小尘的脖子差一点没有没有被他扭断,只好伸出一双手把张景辉也抱在胸前。 左手这一只小包子,右手一只包子狗,小包子与包子狗两两相对,包子狗愤愤不平的转过了头去。 易小尘扶额咬牙,这熊孩子还不知道错呢,“道歉,你欺负弟弟了,欺负弱小你还长能赖了不是?” “这不是欺负弱小,这叫适者生存。”包子狗张景辉颇为认真的纠正,童言童语的道,“谁让他生下去就弱。” “落后就要挨打是吧?” 包子狗张景辉点了点头,昂着小下巴,骄傲的宣称,“这是我爸爸说的,我爸爸说,我要不想让人欺负,就要变得更强。” 张景辉你确定你只有七岁么?就是按照兽人的平均智商,你也太逆天啊,这么小就明白了世界的真谛。 闻言,小包子张景云低下头,扭着衣角,有些黯淡。 易小尘万分的确定,12个爸爸在张家是个受气包,而张景辉小盆友在张家的熏陶之下,已经彻底长歪了。 “好了,哥哥要走了。”陪着两个小豆丁玩了一会儿,易小尘对孩子半分钟的热度,耗尽了,听易小尘要走了,包子狗张景辉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一只爪子狠狠地踩在易小尘的脚背上,克制住自己两个爪子想要抱大腿的举动,拽拽的道,“看在你陪我玩了这么久的面子上,我请你吃饭。” 想了想,又歪着头加了一句,“我妈妈做的肉馅饼特好吃。” 你这是想拿美食引诱我,易小尘好笑的看着脚底下的小狗。 小包子张景云也很是不舍,在他幼小的年纪了,还没有一个人像易小尘似的,会抱抱他,特别是听到有肉饼的时候,留下易小尘的念头更加的强烈了,拽着易小尘的衣角,“哥哥――” 易小尘微微笑了笑,却还是坚定的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拿起来外套。 自己的邀请,居然被驳回了?包子狗生着闷气,转头就用屁股对着易小尘,表示他不稀罕啦。身后传来啵的一声,易小尘亲吻了一下张景云的额头,张景辉忍不住回过头。 “想让我亲你?”易小尘看着张景辉浑身的毛,撞似遗憾的摇了摇头,“这恐怕不成,等你成人之后再说吧。” “谁稀罕啊。”自己没骨气的偷看被抓个正着,还被易小尘用调侃的眼神看着,一时之间张景辉有些磨不看脸面,迈着四条腿,颠儿颠儿的就跑了,“张景云,还不赶紧进屋来,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的事,以至于易小尘想起来的时候就会后悔,后悔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当然他也无数次庆幸,当时他紧紧地记着在他爸爸回来之前什么也不能做,只看了那么一眼,就回去了。 第60章 张景辉番外 一见钟情,总发生在不相信爱情的人身上,而且,当一见钟情过去了很多年的之后,当事人才会知道,那恍如阳光的一见,原来是一见钟情。 上帝对张景辉十分的眷顾,生身为兽人,本来就是上苍对他最大的眷顾。 而在某天,另一场稍微小那么一点的眷顾,同样降临在他的身上,他碰上了他的爱情。 在某天某日某时,一个男人从天而降,给了他美妙的一脚丫子,好像不曾踢在他的胃上,而是踢在了他的心上,就像被丘比特刷的一箭,射在了他的心上,他砰的一下就倒地了。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上苍是何等的眷顾,在他经历青春期必然的性冲动之后,看着那个男人已经迷蒙的脸,射出了第一次,他就对一句古诗特有感触,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打从一个照面,张景辉就知道自己的情人,不是个兽人,他是幼年,男人已经成年,当他是老年的时候,自己也不过还是一个少年,等他老死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 兽人和普通人的爱情,本来就是一条看得到尽头的绝路,绝路那头是悬崖,爱的越重,那条悬崖就会越深。 既然已经是悲剧了,张景辉没有理由再继续,他不想自己剩下的两百年都活的了无生趣,只不过张景辉一点都不了解那种爱情的魅力,求得不得,辗转反侧,或者用更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男人这种动物,本来就是有劣根性的,何况张景辉连人见都不见不着,只能心里猫抓似的想念,那滋味,比偷不着更甚一筹。 张景辉痒的难受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他是想见到那个男人,以偿自己相思之苦,也许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不过自己这么多年想念出来的一个幻影,等他见到那个男人并没有那么好时,也许他就能忘了,但是他更怕,等见到了,他会更加的放不下。 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的命,天注定,不管张景辉想不想见,那个男人依旧被推到自己的面前。 他忘记了那个男人的脸,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他见到的那一刹那,却一眼就认了出来,甚至那个男人过了十多年,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纷扬放肆十多年,他还是恍若二十岁的。 他的眼睛了告诉他,他不是那个男人,可是他的心却告诉他,他就是他。 那个男人看着张景云一如宠溺。 易小尘手里削着苹果,苹果被削的坑坑洼洼的,奇怪的看了一眼张景辉,他早就把这个狗崽子给忘了,此时见到,才把他从自己的记忆里挖了出来,不得不说,小时候那位胖嘟嘟的小狗,能长成这个样子,还是让人挺惊奇的,不过这人眼神不太好吧,时不时飘过来一眼。 或者,这条狗崽子还记得他?记性不至于这么好吧。 张景云正在收拾东西,他病了两场,在医院里住了快十天了,今天正好出院,虽然住的时间不短,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少,连被子都被拿来了一条,这大包小包的,也幸好有空间戒指,要不然被人看见,还以为他们在搬家呢。 张立军也是明天出院,其实人也早就好了,剩下是被张若菲还有张景云气的,张若菲绑架亲兄的事件,也相当的轰动,没有被压下了,闹得人尽皆知。张立军也觉得颇为丢人,要强了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出过让人非议的事情,临老了,却丢了这么一回大人,也懒得去看关进监狱里的张若菲了,倒是张景辉和张若水去看了几次,给张若菲请了一个好律师,尽了一点兄妹之情。 张景云也做了一点面子上的事,反正他太‘柔弱’了,也没有人能计较他能怎么样,张若菲被人抓个正着,他还能怎么样啊。 扫荡完厨房,连他昨天吃剩下的两颗鸡蛋,都被他扫进了空间了,如今,他靠在床上,塞完了被子,接过张景辉整理好的衣服,一边道:“大哥,你还是回爸那儿吧,爸爸明天出院,也需要收拾?” 张景云不喜欢张景辉,张景辉也不见到多喜欢他,两个人不过是平淡如水而已,张景辉来两趟,表达自己对弟弟的关心,他也喊几句哥哥,要说这哥哥弟弟有多么的情真意切,那纯属扯淡。 给了张景辉一个正大光明的告辞理由,张景云以为,张景辉会抬屁股就走,没想到张景辉屁股黏在了座位上,没有想平常一样,打晃就走人。 人家不走,他也不能赶人不成啊。 等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张景云看了一下表,他把他的心肝宝贝小豹子从沙发上挖出来,这段时间小豹子伙食比较好,吃的白胖白胖的,一声皮毛油光水滑的,样子也是一天一个样子,照这样的速度,小豹子断血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直接进化成人类。 小豹子的样子,他那个父亲爹居功至伟,那哥们现在还在隔壁躺着呢,肉蹭蹭的往下掉。 张景云准备临走之前,再吃他一顿,就放过那哥们了,不然小豹子就要吃出感情了,这几天的胃口明显的直线下降。 这点,张景云觉得像他,没有办法啊,张家祖宗一脉单传的,刀子嘴豆腐心。 “小豹子,叔叔领你去吃饭。”张景云把小豹子放在肩头,“可怜啊,这可是你最后一顿饱饭了,你爸说你这几天有些暴饮暴食,计划回家给你清四天肠胃。” 也就是说要饿我四天,四四一十六,要饿我十六顿,有些打蔫的小豹子一听,眼睛瞪得溜溜的圆,悲愤的看一眼他啃着苹果的坏爸爸,你想饿死你儿子吗。 你活该,谁让这个小兔崽子胳膊肘向外拐,被人几天就哄了回去,你忘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吗。 易小尘扔掉自己的苹果,把自家小兔崽里从张景云背上拎下来,“不用了,今天亲自带他去吃饭,白萧装那个死人样,不就是想见见我吗,我还怕他不成。” 送小豹子吃饭,多数是金毛抱过去,白萧住在隔壁,小豹子自己去过几次,张景云去过一次,白萧的惨样子让张景云原谅他了他几分,但是张景云几分钟就走了,白萧盯着他的眼神有些毛毛的,他下意识地就觉得白萧对他有怨恨,回过头了他问金毛,只得到有些惋惜的叹息,和一句造化弄人。这天之后,金毛越发的同情白萧了,弄得张景云是一头的雾水。 易小尘抱着小豹子就走了。 张景云准备在这里等一会儿,等到小豹子吃饱了,他就可以回家了,“哥,我这边没事了,一会儿小尘会送我回家的。” “他叫小尘。”张景辉第一次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脏居然跳动的这么快,他还以为自己天生的血液循环比较慢呢。 在张景云一脸诧异的,张景辉推门就走了出去,来到了隔壁门前,门没有关紧,里面的声音就透了出来。 偷听有些不符合张景辉的道德,可是张景辉依然没有想要走开,他晚了一步,他心里想的那个男人没有从少年变成老人,而是在他之前就有个一个男人,他应该庆幸他遇到的那个男人并不好吗? 在门口,张景辉就拔不动腿了。 里面战况有些激烈,张景辉听到啪的的巴掌声。 易小尘有些激愤的道:“白萧,你不要搞错了,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你要当个孝子我不拦着,你要孝顺你妈也随便,你大可以找人陪你去孝敬,有大把的人愿意,何必要找我这个不愿意的?你也甭跟我扯什么孩子,你他妈的怕绝后,就别喜欢男人啊。” 几天,失血让白萧面色变得有些惨白,易小尘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险些有些认不得,三十多岁只不过是兽人岁月的十分之一,他正直壮年,头发就有些花白,此时,白萧流着泪,躺在床上,喃喃的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妈生了我,养了我,她都快死了,要的不过是一个孩子,我能不给他吗?如果你早告诉我,早告诉,我们俩可能有孩子,怎么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啊。” 他这个样子,倒让易小尘有些可怜起来,毕竟他是真的爱过他,他们就差了那么一步,他差一点就娶了白萧,要是不是发生了那种事情――,不过,那件事情的发生本来就是一种必然,白萧他妈对白萧喜欢男人本身就有着抗拒,何况不是娶,而是嫁。 “白萧,放过你自己吧,听说那个女人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就好好地过日子吧。”易小尘的心情仿佛也平静了起来。 易小尘的平静让白萧更加的绝望,他宁愿易小尘露出刚才那种激愤的表情,起码易小尘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看着易小尘怀里的小豹子,小豹子眼睛溜溜的转动,看起来就很机灵,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那是他的孩子,孩子,易小尘,他,他们本来应该生活在一起,是一家人的,“小尘,没有办法了吗?” 易小尘平静的摇了摇头,“我们之间横着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在见到你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我就是知道,哪怕我在爱你,我也迈不过去这道坎,既然迈不过,我就只能绕道了。” 他不是没有痛彻心扉,可是要忘了,也就能忘了,少了谁,谁也能活。 他自己的就能证明,如果没有心脏病的话,世界上是不会出现心碎而死的人的。 原来他是个攻啊,张景辉躲在门后,看着自己的身板。 攻就攻吧,男人的世界胜者为王,就凭自己的身板,难不成还压不倒易小尘那副小身板。 要不然明天约他去酒店? 第61章 番外 木焱瑞最近有点烦,不,不是有点烦,是很烦。 按理说,木焱瑞的命让很多的人都羡慕,他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只要他的智商在平均线之上,他就会活的非常的滋润,实际上,木焱瑞活的比预想的都更滋润百倍,他在军中如鱼得水,上次边境上一次和欧洲的的交火,让他升了官,不到二十五岁就挤进了军队的中层,可以预想的,就是稳扎稳打的,在百岁之前,他也会成为一名元帅。 更不用说,他在修者之路上一日千里。 他有地位,有后劲,有追求,最的是还有一个自己爱的,也爱他的人,他们彼此相爱,还有一个爱情的接近,他的胖儿子,事业生活上都前程远大。 这种生活都烦?木焱瑞就会被嫉妒的遭雷劈。 只是,木焱瑞确实很烦。 原因他的老婆虽然追到手了,儿子也生了,不过儿子认了干爹,明显比他这个亲爹还要亲,老婆……,老婆也认为那位干爹比他更亲。 儿子,老婆,干爹,多麽的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木焱瑞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他绝对不会乱吃醋的,再说,对于一个输给自己的情敌,他也没有理由乱吃飞醋,易东成也不过是自己手下的败将而已,保持男人的大度那是必须的。 易东成也识相的退居二线,成了自己老婆的大哥,自己的大舅子,他偶尔来他家串个门,在情人节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吃烛光晚餐,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当伴郎,偶尔约他老婆去公园里散步,以上,他就当做平常的亲戚走动了。 更有甚者,他儿子生出来他第一个抱,他的儿子的名字他来取,他儿子第一次开口叫的爸爸,是他答应的,他就权当给失败情敌的安慰奖了,谁让他是他老婆的哥呢。 这些木焱瑞都可以忍了,不过有一件事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那就是就是自己老婆自己的注意力要被他引走百分之二十,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二十,张景云现在的生活,五成以上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修炼上,两成之上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也就是说剩下给木焱瑞还不到一成啊。 木焱瑞能吃能跑又能跳,用不着他费心,他们也就是在床上交流一下,比起易东成来,木焱瑞活的简直就是太滋润了。 而易东成呢,可怜的男人孤枕难眠啊,都一千年了,连个伴儿都没有。咳咳,弄得张景云莫明的有了几分的心虚。 所以他忙活着给易东成找伴儿啊,也就是安排他相亲。 当然以上,都属于张景云的个人观点。 问题是,易东成千百个配合,和兴高采烈的配合,让他去理发他就去理发,让他返老还童,他就去返老还童,让他去置装,就去置装,让他去相亲,他就去和人去喝茶,不过要张景云这个相亲顾问兼媒婆,全程的陪着。 易东成这么配合,让张景云的兴致又拔高了一层,把儿子绑在自己胸前的背篼上,一家三口每天快乐的去逛街。 后面的木焱瑞差一点要碎了牙。 绝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老婆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他不能每天晚上回去,就看见自己老婆儿子张口闭口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更何况那个男人还差一点得到他老婆,哪怕木焱瑞再不愿意他也承认,易东成对张景云的感情不比他对张景云的更浅显,之所以他失去了张景云,而他得到了,不过是命运的眷顾。如果没有阴差阳错的,张景云接受易东成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爱情不过是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 木焱瑞不会钻在张景云心中他和易东成谁的分量更重这种牛角尖,他没有问过张景云,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思考问题的结果,和这些日子张景云的行为,木焱瑞只得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必须要给易东成找一个老婆了,这样问题都解决了。 只不过,他和张景云漫天的撒网不成,他是已经找到目标了。 某天,木焱瑞在军队之中回家,张景云窝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胖儿子,翻着一些画册,见木焱瑞进来,有些心虚的把画册合上,放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你回来了,做了你最欢吃的西红柿炖牛肉,刚刚做好的。” 木焱瑞换上鞋,脱下外套,张开双臂,把扔到奶瓶扑到他怀里的胖儿子抱住,谢天谢地的,儿子生出来是个很健康的孩子,长得很像是张景云,天赋很高,满三个月的时候就能在兽身和人型上自由的转变,也因为这个原因,张景云和木焱瑞很少让儿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怕儿子被人看见一会儿人形,一会儿兽身的,这么小的孩子,打破了常规和惯例,不被人研究才怪呢。 “你在看写真集。”木焱瑞只扫了一下张景云屁股下面的封面,就认了出来,这不是相亲的画册,更类似于明星发的写真集,张景云屁股下面的那本还是绝版的。 这是――,张景云欲求不满。 张景云立刻摇了摇头,他的行为挺理所当然,就是像男人看AV一样正常,不过被抓到自己的老婆看AV,认为自己老婆欲求不满,貌似也很正常,木焱瑞没有这种误解的时候,他都已经肾虚了,要是木焱瑞误解了,他还不肾亏啊。 张景云坚决的解释,“是易东成啦,我看他这几天对相亲的人提不起性趣,我想他大概不喜欢良家妇男,好像,他以前就养过几个小明星。” 所以,你在朝着这方面努力,木焱瑞嘴角抽抽,所以老婆你不是在做媒,而是在拉皮条? 张景云无辜的耸耸肩,“我是怕他憋坏了。” 木焱瑞不知道是张景云本身就对这方面如此的天真,还是易东成在张景云面前表现的太漂亮了,以至于张景云出现了如此的错觉,一千年啊,要是憋的话,早就鳖坏了,满世界问问,除了他,说还能为张景云守身如玉一千年啊。 当然,木焱瑞压根就不想承认,如果没有伴侣血誓的话,张景云压根就不会守身如玉这个词套用在他的身上。 在心中竖起一根中指,木焱瑞把一根手指给儿子磨牙,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其实压根就不用调整,他脸上一向都没有表情,只是他怕自己露出什么不雅的情绪,要是表现成一位嫉夫那就太难看了,他努力扮演一位通情达理,急老婆之所急的丈夫兼妹夫,为了大舅子找一个老婆,“你不觉得你方向错了吗,你找的这些人连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觉得易东成会喜欢这种人?” 张景云总不能说他没有准备让易东成去喜欢吧,他只是不想让易东成过得像个和尚似的,易东成又不是真的是为老年人,某些方面用找不着了,他诧异道,“你是不是有人选啊,来说说看?你准备推荐你二弟,还是三弟?” 张景云兴奋的样子,不免让木焱瑞觉得,他是不是早打这个主意了,好像张景云认识的人还真不多。 张景云跃跃欲试,好像木焱瑞一点头,他立刻就安排见面的时间,他坐直了身子,显得迫不及待,“我觉得白毛比较好。” 你不觉得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吗,木焱瑞瞥了自己老婆一眼。 张景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老夫少妻才是绝配啊,你不知道现在流行的是夕阳恋啊? 木焱瑞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的忍不住把人扛到床上去教训一顿,“易东成的事你就不用费心了,你就没有发现,于添对他有好感啊?” “于添?”张景云一惊差一点在沙发上挑了起来,生锈的脑袋终于转了转,半晌,他也没有发现,于添对易东成有什么有好感的地方啊。 难道是暗恋,张景云八卦的摸了摸下巴,“你说真的?” “真的,于添昨天还跟我说,他觉得易东成特有魅力,他已经被深深地吸引了,想约易东成交流一下了,酒店都订好了。”木焱瑞若有其事的说道,正在酒吧里玩的于添阿嚏连着打了三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