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难做》作者:铭心之诺tvxq   文案:   重活一世许宁果只想做个好人   许宁果上辈子强求沈世岸,做了个让人厌烦讨嫌的烂人。还害了别人,重来只想做个好人,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受可能爱的有点偏执,因此发生些阴差阳错的事情,无意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天雷滚滚,踩雷请避开。   文笔烂逻辑死。   CP是沈世岸X许宁果,不换攻,HE。 第1章 结婚纪念日   许宁果被沈世岸按在床上侵犯的时候,心里诡异的冒出了一阵满足感,这是他结婚五年来和沈世岸唯一的一次性交,看情况貌似是单方面的婚内施暴,实际上是许宁果单方面的痴心妄想。   这栋房子的家具摆放,物品陈列,装修设计都是许宁果亲自挑选,摆放选人设计的。每天不厌其烦的和设计师抠细节,讲进度。要不是金钱数目相当可观。设计师真想让他另请高明。这个被许宁果称之为“家”的地方,事实上沈世岸一年回来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连个酒店都不如。   晚上的应酬可有可无,助理小赵来问过沈世岸的意见,问他是否要推掉?让王经理代为出席?以往沈世岸都会直接推了还会对着小赵发两句脾气这种破事没必要过来询问,不重要的没必要拿来烦他之类等等。   小赵被骂也没有表现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来,只是淡定的回答一句:“知道了”来回应沈世岸。小赵知道报告都是例行公事。总裁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被他事先骂几句不痛不痒,事后总裁要是反悔,问他怎么没说之类的,拿他先前那套训人说的话作说辞根本不管用,不如事先说了。事后再来兴师问罪也有了借口,总之记住一句话,事先说比事后来反驳要有用的多,这是小赵的职场生存之总裁沈世岸的绝对真理。然而今天的沈世岸在打算脱口而出骂两句小赵来解解气却临时改变了主意。直接让小赵准备车子出发去约好的地点。   酒桌上推杯换盏,都想着讨好沈世岸一番。行天的张总显然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沈世岸竟然亲自来应酬。颇有些后怕,公事提点两句,大家都心知肚明,况且是他求着沈世岸,他不敢造次,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   这顿饭差不多到了尾声,原本想着钱贿赂一下王经理已经没有用处,还不如合同条款再让一步来的实际,犹豫间最后还是对着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了然于胸。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进来时带来了好几个年轻的男孩子,妖媚的,清纯可爱的,安安静静的,竟然是带了好几种类型的。颇有种任君挑选的感觉。(本来男女都有准备,但是沈世岸爱好男都知道,毕竟婚姻对象是个男的。)   拉个皮条拉到沈世岸面前当真是有趣。然而小赵望了张总一眼。眼里留出来的明晃晃的信号:兄弟,走好,不送。张总忐忑不安的望着沈世岸,看到沈世岸眼里的厌恶不耐烦到了极点。心里沉到了底,只想着完了,等待死刑的宣判。这边的沈世岸后悔来了这一趟,原本想着今天不想见许宁果强行应酬一番,却遇到一个拉皮条的场面。不耐烦到了极点。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几个男孩子,最边上的一位让他猛的瞳孔一缩,仿佛自己出现了错觉,本能的只盯着他看。本来等待判死刑的张总,看到这副场面,心道:有戏。还未等自己使眼色,身边的助理已经行动起来,连忙让边上的男孩叫人。边上的男孩回过神来叫了句:“沈总好”   理所当然的沈世岸进了酒店,男孩去浴室洗澡扩张,男孩的眼睛太像方然了,这让沈世岸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在酒店又喝了些酒,还没等他真正的放纵就接到了沈母的电话。   问他在哪里,说完不等沈世岸的回答。直接的说道:“我不管你在哪里,给我马上回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沈世岸揉了下眼皮感觉有点疲累,似乎有点醉意。开口直白的说道:“妈,你不会这样做,我知道你惜命,爸爸这么爱你,你不舍得,这种威胁不管用。”   电话里沈母依旧说着不靠谱的威胁,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这回倒是真情实感:“你这样让我怎么对的起秀琴啊,她好好的儿子嫁给你给你守活寡一样,今天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好歹回去一趟吧,就当妈求你,你一年回去几次啊。”   酒意上涌,沈世岸后知后觉的感到几分难受。烦躁的起身,穿上外套,回了句“好”,就挂了电话。打电话让小赵送他回家。   小赵开车送沈世岸到家的时候,发现沈世岸靠在后座上睡着了,在叫醒与不叫醒中徘徊了一万次的小赵,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打算叫醒沈世岸:“总裁,总裁,到了。”   沈世岸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小赵便火急火燎的打开后车座扶沈世岸出来。深怕沈世岸一个不小心再睡过去,他没胆量叫第二次。不知道是醉鬼太重的缘故,小赵颇有些支撑不住。还没来得及回味过来。只感到身上一轻。往后看便看到许宁果架着沈世岸另外一边肩膀进门。   还没走到门口,沈世岸却忽然清醒了过来,大力的挥开许宁果的身子,自己却踉跄的差点也把小赵拽下来一起摔倒。好不容易等小赵扶好沈世岸,只听到沈世岸对着许宁果说:“别碰我,真他妈的恶心,三天两头的告状,你他妈的到处显示存在感是不是。是不是贱的慌。”   只见许宁果好像急速的抖动了一下,眼眶迅速红了一圈。十二月的深冬已经非常冷了,许宁果穿着白色的毛衣,仿佛在这深夜的寒冬里散着光。沈世岸的话刚落尾音,许宁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透着一股可怜的意味来。   而在一旁的小赵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只好尝试着说:“总裁我扶你进去吧。”沈世岸是真醉了,刚骂许宁果的那股劲仿佛用了个干净。走路走的歪歪扭扭,不作挣扎靠着小赵。而站在另一出的许宁果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快速跑了几步,走在了沈世岸前面,打算去开门,方便让小赵扶着沈世岸进门。   经过客厅时,小赵看到了客厅上一桌的饭菜,小赵只好低着头扶着沈世岸进了房间,全然当没看见,便起身向许宁果告辞。打招呼告辞的时候莫名的说了一句:“夫人,那我走了。”许宁果在这句“夫人”的称呼中还没缓过神来便看到小赵出了房门。追出去说了声“麻烦你了,小赵”。小赵连忙应道:“不碍事,应该的。”   许宁果泡了杯蜂蜜水到了房间,沈世岸已经睡过去了,按照以往的经验,许宁果是不会留在房间的,他怕睡在沈世岸的旁边,等到第二天,沈世岸醒来,他估计又要被沈世岸一顿讥讽。这些年沈世岸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好话,见面无视是好的情况,冷笑骂人是常态,气急败坏骂他恶心,贱货,耍心机的婊子都习以为常。   虽然他们一年也没见过几次面。心痛到麻木,生出些迟来的刺痛,他到底不是个机器,听得再多,掩饰的再好,也不管用。终究还是让这些情意生出了根,漫出了墙,好像还是开出了花。   床很大,哪怕沈世岸睡在了正中间,他仍旧可以找个地方睡下,许宁果躺下往床脚挪了挪,直到背部抵到了床头的柜子,他甚至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头朝着沈世岸。灯已经关了,床头灯都没开,沈世岸睡觉不喜欢一丝光亮。许宁果在黑暗里其实是看不清沈世岸的脸的,但是他却似乎看清了沈世岸眼角的疲惫。他想:沈世岸也许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累一点,还没过十二点。今天是他们结婚的五周年纪念日,哪怕沈世岸把这天当作他的耻辱日。   今天干妈(沈母)打电话给他了,问他沈世岸回来了没。许宁果想了想还是回答干妈说回来了纪念日过了,干妈让沈世岸接电话,许宁果只能说沈世岸公司事情忙又出去了。漏洞百出,他知道,干妈也知道,沈世岸每年的今天都被逼着过来。可想而知沈世岸的态度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还是叫了一桌子的菜,外加一个他自己做的西红柿炒鸡蛋。他厨艺没天分,怎么学都没用,洗手作羹汤这句话对他并不适用。他只会西红柿炒鸡蛋,青椒炒鸡蛋,跟鸡蛋相关的他会一点,不算难吃,意外的还不错。   以前和沈世岸关系很好的时候,沈世岸会摸着头对许宁果说:“我们家果宝只要会鸡蛋就行了,饿不死。”并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炒的鸡蛋多好吃,给足了宠溺与面子。可惜就算他今天耍了点“小心机”炒了个鸡蛋,给他面子的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他这些年过的并不快乐,哪怕他死要面子拒不承认,哪怕他嫁给了他心心念念想的沈世岸,哪怕他每天装的若无其事,夜晚孤独的氛围还是戳破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城墙。   原本他是打算送个让沈世岸开心的“礼物”的,他查了下天气预报,明天是整个月份以来难得的晴天,天公作美。可惜还是没来得及今天送出去,许宁果对着黑暗里睡着的沈世岸轻声说了句:“结婚纪念日快乐,虽然你并不快乐,但是我希望你快乐。” 第2章 离婚协议   半夜,沈世岸口干舌燥,甚至胸口发闷到想吐,迷糊间拿起床头的蜂蜜水一口喝了个干净,身体舒畅了不少。意识渐渐回笼,清醒了许多,侧头望过去发现了许宁果一个人蜷缩在床脚处,挪到了最边边的位置,缩在一个角落里,眉头皱着,双手交叉抱着,没盖被子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沈世岸难得起了恻隐之心,往许宁果身上轻轻的盖了盖被子,像是怕吵醒了许宁果。   许宁果是带着寒意睡着的,被子上已然被沈世岸的体温捂热,沈世岸再小心也忽视了被子带着热意,竟然还是惊动了许宁果。   许宁果看着身上的被子,睡意吓得一干二净。刚想着道歉,而此时的沈世岸反应动作更快,直接将许宁果的被子一把扯了过来。似乎不需要多想,口中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还想故计重施?就这么想被我干?”   许宁果自知辩解毫无意义,床也是自己上来的,干脆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便起身离开房间。刚起身,沈世岸伸手一把把许宁果拽了下来。   许宁果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世岸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大手粗鲁的覆上了许宁果的阴茎,有点痛,沈世岸并不温柔,甚至带着点施暴的意味在里面。许宁果可耻看着自己的东西挺立了起来。一时间难堪涌上心头,眼底泛着红,身体开始了挣扎。   “呵,挣扎什么,从你第一次爬上我的床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就是个骚货。今天我就成全你,圆了你的念想。”   “放过我,求求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世岸一听这话更加暴躁:“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抵消你犯下的罪孽吗?我的许小少爷,你可知道无意比你故意更加让人痛恨厌恶。天真要有个底线,我是动不了你,上天在看,你知道吗?你就带着这份罪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吧。比死更难受的是带着罪活一辈子。”   说完便不管不顾的直接捅进了后穴,穴道干涩,没有润滑,两人都难受。然而沈世岸还是一插到底,后穴裂开了,带出了血,时间久了,变得滑腻了起来。沈世岸体会到了难言的快感,一下比一下捅的深,捅的重。   许宁果则是单方面的受虐,后面的撕裂很痛。他从小矜贵怕疼得很,小时候磕到碰到都要大闹一番,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长大何尝受过这等罪。但是他没有资格哭,沈世岸说的没错,他的一句不是故意的抵消不了他犯下的错。他愧疚悔恨都已经于事无补了。他害死了方然,折磨了沈世岸。他就是个恶毒的跳梁小丑。   许宁果咬着嘴唇,渗出了血丝,没吭一声,只想着沈世岸快点结束,已经射过一次的沈世岸开启了第二轮征伐,许宁果痛的前面软软的趴着,丝毫没有情动的神态,心理上却可耻的冒出了一种满足感。而此时沈世岸的肉棒擦过体内某一点的时候,许宁果不可自控的抖动了一下。头埋在枕头出仍旧漏出了声响,耳朵泛起了红,由于是后入式,许宁果跪着的脚有点打颤,似乎有点承受不住的感觉。   沈世岸自然感受到了许宁果的反应,卯足了劲反复摩擦那一点。许宁果不自觉的露出呻吟声。沈世岸一次比一次用力,许宁果实在坚持不住,背部向下塌,已经跪不住的倒下。沈世岸捞了几次都起不来,索性掐着腰更深更狠的往里面捅。   快感源源不断的涌来,前面的性器重新抬头,许宁果恐慌于自身的反应,抓着沈世岸反复说着:“不要。”   “不要什么,我看你就是要,嘴里全是假话,没一句真话,骚货。”敏感点被沈世岸反复摩擦,许宁果身体也感受到了快意,没过多久许宁果就有了射精感,沈世岸察觉了许宁果的情动,却偏偏不让许宁果痛快,按住了铃口不允许他射精,身下加速操干,重重捅了几十下终于精关大开,同时松开了按住许宁果铃口处的大手,沈世岸嘴里溢出低吼,射精的快感让他难以抑制的叫了句“果宝”。而此时的许宁果竟然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沈世岸拔出性器,看着精液与血液从许宁果的后穴涌出来的时候,透着股色糜的气息。沈世岸的性器重新抬起了头,一把捞过已经晕过去的许宁果去了浴室清理。   距离上一次在这里洗澡已经过去了一年,浴室里仍旧摆放着两人的洗漱用品。沈世岸打开淋浴的喷头,伸出手指放进许宁果的后穴,将里面的东西扣弄干净,可以清楚的看到许宁果后面的撕裂伤,有点严重,沈世岸自己匆匆洗完身子,用浴巾包着许宁果便抱着许宁果出了浴室。   果不其然,昨晚睡觉没盖被子,加上后面的伤让许宁果发起了高烧。这栋别墅离市区有点远,沈世岸拿起电话说了一下大概情况让家庭医生过来。   沈世岸叹了口气,心头有些焦躁,下意识的去摸口袋,想拿只烟抽两口平复下心绪却发现自己只围了条浴巾,西装口袋并没有,应该是掉在了车上。沈世岸起身去了厨房,看了眼客厅桌子上早已经凉透的饭菜,进了厨房寻找着煮粥的厨具。   许宁果迷糊的睁了下眼,他并非全然没有意识,只是下意识的逃避,身体上的发烧难受已经让他有点晕晕乎乎,后面的撕裂疼痛又在强烈的彰显着它的存在感。许宁果后面醒来也不想打碎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两人很少见面,见面也是恶语相向,很少有这种平静的时候了。虽然大概率是看在他生病的情况下,他也难得的泛起了笑意。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家庭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进来别墅,走向房间要经过客厅,而客厅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一眼就可以看到,灶台上的砂锅水汽蒸腾,家庭医生有点惊讶,但是不敢插嘴,不敢多说。他只要负责自己的份内之事就好。沈世岸带着医生进房间后离开了房间,放松了身子靠在沙发上发起了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处理好一切的医生有点胆战心惊,还是出去和沈世岸说了一声:“已经处理好了,留下的药按时服用涂抹,多休息几天就行。”   沈世岸回答了声:“好。”   医生在离开的时候还是说了句:“以后还是注意点,做好扩张措施,不要太过激烈,便飞快的出了门。”   如天气预报所报道的一样,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许宁果在医生处理的时候就醒了过来。虽然还是晕晕乎乎的,但是涂了药还是舒服了不少。他从床头柜拿出“离婚协议”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他怕等下沈世岸就走了,这份东西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拿出去了。   沈世岸很快发现了动静,回头看着许宁果拖着颤抖的双腿走路的模样,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了些。   许宁果看着回头望着他的沈世岸实在不知道开头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氛围,还是鼓起了勇气开口说道:“昨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五周年,我本来想着……”   话还没说完,沈世岸阴沉着脸:“不用你反复提醒。透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世岸一开口,许宁果便知道自己又搞砸了事情,只好连忙开口:“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说我本来想着送你份礼物。”心急所以解释,开头声音响亮,过后声音越来越小,沈世岸从许宁果的话中听出了委屈的情绪来。   他收敛好情绪抬头望着许宁果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哦?怎么,房产还是股票基金。你觉得我缺这些?”   许宁果回复:“不是,这是离婚协议,我想你可能愿意收下这份东西。”   沈世岸还没来得及琢磨没来由的暴躁,话已经先出了口:“你威胁我的时候说结婚就结婚,你现在想离就离,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从方然死后,沈世岸只要站在许宁果的面前就状如疯癫,阴晴不定,许宁果摸不清楚他的脾气。然而这次的许宁果却从所未有的感到“累”这个字的含义。他说不通沈世岸,沈世岸也不愿听他说任何话。他放弃了小心翼翼,放弃了正常沟通。只好很坚定的说出心中所想。   “我想你会开心收到这份东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能不能稍微听我说几句,对于过去威胁的事情我很抱歉,方然的事情我没脸说些什么,我用我这一生记着歉疚。我这辈子不会好过的,我死后是要下地狱的,我用一辈子赎罪不行吗?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我本来想着你都这么讨厌我了,这份协议于你而言是解脱。我只是希望你开心点。我这辈子是要戴着镣铐过活的,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你不一样。你是无辜的,是被我害了的,但是你可以尝试着往前看,也许会开始新的生活呢。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点。也不行吗?世岸哥哥。”   这个称呼从四年前方然死去的那一天起许宁果没有再喊过,以往许宁果喊沈世岸哥哥的时候,是撒泼,是撒娇,是讨饶,灵动十足。而今天是恳求,是带着恳求的心死后的寂寥。   沈世岸回了句:“好的很”,似是觉得不太过瘾,反复的强调:“好得很,好的很,难得,难得。”说着便毫不犹豫的签下协议。笔尖锋利,字体刚硬,棱角分明。一样字如其人。   “下周三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记得准时到。”   “好!我会准时到的。”   (后面开启重生,以前发生的事情慢慢来。) 第3章 重生了   许宁果呆在家里养了几天,伤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到了星期三,他今天穿了件浅色牛仔裤,露了截脚踝。穿了件白色休闲衬衫,显得清爽又干净,完全不像是已经26的男人。像个刚进校园的大学生。   许宁果体毛并不茂盛,一觉醒来胡子都没长出多少,他还是前前后后的刮了一遍,抬头看了下镜子,收拾的干净又体面。结婚结的非常狼狈,离婚竟然想着体面,真的有些好笑。许宁果看了眼镜子里苦笑的自己。自言自语:“别笑的这么勉强,真难看。”   打起精神看了下时间七点整,他带起协议和必备的手续资料开车出了门,先去了趟医院。到了医院站在病房门外看着方糖正和护士姐姐聊天,开心的小模样看起来聊的很不错。许宁果推开房门还没打招呼。方糖已经看到许宁果进来,开心的叫了声“许哥哥。”   许宁果连忙应了声,护士看到许宁果进来,自觉退出了病房,方糖看了眼许宁果,还没来得及发问。   提前开口说:“今天没带数位板,等下哥哥有点事情要去办,呆不了很久,下周你动手术醒来就能看见哥哥给你准备画画礼物了。”   方糖先天的心脏病天生就决定了她不是个好动的孩子,只适合安安静静的呆着,许宁果一般到医院会带着数位板,画画陪方糖度过医院无聊的时光,许宁果画一上午,方糖就能看一上午。   方糖是个听话乖巧的小女孩,很容易满足,静静的陪着不说话,她就非常开心。她渴望外面的世界,却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拥有最起码的童年,她不是安静的呆在家里就是呆在医院的病房里。许宁果外出写生都会拍些照片,带回几幅画送给她,方糖这时候能散发出由内到外的高兴。   下周一就要动手术,手术都有风险性,失败的可能性有一定的几率,就算手术能成功,排异反应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但是方糖已经不能在拖了,好不容易等到了适配的心脏。这已经是难得的“幸运”了,虽然上天带给她的又是不幸。许宁果的担忧方糖都能敏锐的感知到,也许是因为家庭环境,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疾病,都让方糖显示着不同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敏感与早熟。   “许哥哥,我不会有事情的,哥哥在天上保佑我呢,你放心吧。”方糖笑的单纯又明朗。方糖的安慰反倒让许宁果有些无地自容。   许宁果不自觉的落下了眼泪,害怕方糖有情绪波动,连忙安抚道:“嗯,好人都有好报,许哥哥相信你一定能好起来。”   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八点二十,这个时候正好处于上班高峰期,幸好医院和民政局的距离不算太远。许宁果向方糖告别。站起身来打算离开的时候。方糖还是鼓起勇气问起了沈世岸。   “许哥哥,沈哥哥在我动手术那天会来吗?”方糖其实是有点怕沈世岸的,沈世岸其实对她不错,只不过每次来的时候都板着脸,有点严肃,远不如许宁果给她带来的亲切感。但是她知道他是个好人。   “会的,我们都会来的,等着你平安出来,许哥哥的礼物还要等你签收啊。”   “那我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八点五十分,许宁果提前到了民政局,沈世岸九点准时到了民政局。两人成了民政局九点开门的第一对离婚对象。民政局的员工清早还犯着困,都没心情劝说更多,只简单问了一句:“是否都想清楚了。”两人默契的点了头,员工快速的走流程,签字,提交协议资料,身份证件,打印离婚证,效率相当快速高效。   出了大门,沈世岸提前客气的说了句:“再见。”   许宁果嘴角微笑回应:再见。还没来得及友好的转身告别,沈世岸刻薄的添了一句:“再也不见。”   许宁果嘴角挂着的笑差点维持不住,还是强撑着回应了一句:“还要再委屈你一天,下周一糖糖的手术日可能还要见上一面。”   沈世岸皱了下眉,幅度不大,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可是许宁果还是看到了,这几乎是沈世岸下意识表达不满的动作。沈世岸张了下口,终究觉得毫无意义,便不再开口转身离去,动作相当的潇洒利落。   许宁果在原地望了会,转身低声说了句:“也好。”   这几天他要赶着在方糖手术前把画赶出来,前些天发现材料不够,有些常用的颜料快没了,画的润色必不可少,想着多屯点。这几天在家能安心弄好画。常用的一般能容易买到,马路对面的普通画材店就能买到,他穿过马路买了短缺的材料便等绿灯过人行道。   这边在停车场的沈世岸下了车抬脚踹了下汽车轮胎,车子无缘无故抛了锚,检查了半天没发现原因,停车场信号很差劲,沈世岸走出停车场便打电话告诉地址让小赵来接他。   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马路侧对面的许宁果。许宁果拿着两大袋东西在等待的过程中有点费劲,塑料袋子把手勒出了红印,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不好轮换手,只得暂时放下袋子缓解一下。绿灯指示灯亮起,许宁果重新拿起袋子,抬腿往对面走去。低头的一瞬间,看了眼塑料袋里的东西,他想着方糖收下画的时候开心表情,心情有些愉悦,全然没有发现冲向他的汽车。   而站在不远处的沈世岸目睹了一切。他看到了飞速冲向许宁果的汽车,时间转瞬即逝,声音破口而出,许宁果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纸张落地,颜料齐飞,血液鲜红,混在一起透着一股诡异的色差凌乱感。   开车撞人的车主车子开的歪歪扭扭,撞了人车子有些失控,歪了方向撞向了路边的电线杆,而车子的室内空间内看见了两瓶高度白酒的酒瓶。车辆的高峰期已过,车辆并不多,然而发生车祸的同时,附近的路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叫救护车,报警。   比沈世岸更靠近许宁果的路人已经围了一圈,中国自古不缺看热闹的群众,短短一分钟不到,许宁果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不少的群众。   沈世岸踉跄着跑过来的时候,场面有点血腥难看,他甚至不敢抱起许宁果,胸口有点塌陷,内脏不知道有没有破裂出血,沈世岸不敢碰。许宁果还有意识,嘴角溢出了血,白衬衫全是血渍和一些杂乱无章的颜料污渍,张口准备说句话唇边便溢出了血。   “果宝,别说话,别说话,你忍着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放心,没事的。”   “咳……,别墅的画室有一副正在润色的画,画的差不多了,本来是手术那天送给糖糖的,虽然有点瑕疵,但是等她醒来麻烦你给她带过去。”   “不会的,果宝,画还等着你画完呢?不许乱说,求你,别说话了。”许宁果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场面触目惊心。沈世岸心底有一种难言的恐慌。   “谢谢你帮我瞒着糖糖他哥哥的事情,我对不起方然,对不起方糖,看来是真的要下辈子还了,今天我还和她作了约定,我不想食言。但是方糖受不了刺激,下周一她没见到我就说我给她准备礼物惊喜去了,让她安心手术。”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的瞳孔越来越涣散只能不断说话唤起许宁果的意识,嘴里念叨着:“别睡,果宝,别睡。”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多说也于事无补,许宁果说了最后一句话就停止了心跳。沈世岸的手依旧按在许宁果的手腕脉搏上,从微弱到没有,始终不敢去探鼻息心跳。固执着自欺欺人。   沈世岸眼底一片模糊,脑中浮现出那个一起长大的少年模样,许宁果比一般男生发育来的慢些,初三读完还没变声,声音尖细带着股雌雄莫辨的味道,个子不高,被班上新来的转学生当成了女生,那段时间沈世岸去外地参加竞赛,班上同学趴在桌子上午休,许宁果称病请假去医务室,实际上溜到学校的后山草坪上透气,转学生在草坪上拦着许宁果让他做他女朋友。   那时的许宁果是许家矜贵养着的许家小少爷,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人,连连骂道:“我那点像个女的,今天我不踹死你难消小爷我心头之恨。”   转学生还沉浸在说好的女的变成了男的的震惊中不可自拔,连许宁果踹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许宁果踢完人迅速的估摸了一下对方的战斗值,得出了应该打不过的结论,抱着打不过就跑的至理名言果断落跑。   撒娇,耍赖,讨饶,许宁果用的炉火纯青,沈世岸和许家都愿意疼着,宠着,只求他一生自由快乐,平安康健。二十来岁的许宁果对着沈世岸谨小慎微,小心翼翼,每一天过的都痛苦煎熬。临死前对着沈世岸说的话也照样让人痛彻心扉,他说:“这下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许宁果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醒来的时候摸到了头上的纱布,看着自己所处的房间,俨然是他在许家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的大难不死,房门已经推开了来。看到了年轻了好几岁的老妈,还没来得及想通事情的关窍所在。 就听到了令人错觉的话语。   “叫你不要成天上下的到处瞎窜,乐极生悲了吧。这别到时候学校是考上了,人傻了。好了,果宝,妈妈已经帮你请好了假,军训就不要去了,这几天安心呆在家里修养。听到没。”   看了眼呆滞的许宁果,许母正想问他怎么了,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思路,许宁果看着妈妈出了房门,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2018年9月1号,走到镜子面前看着明显要年轻稚嫩好几岁的脸。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聚集到了许宁果心头。   他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自己。 第4章 又见沈世岸   而此时许宁果头痛欲裂,只能躺着休息养神,适应了痛感,就这样顶着一脑门缠紧的绷带睡了过去。   身体意识似乎还带着残留的疼痛,26岁的许宁果被酒驾司机撞倒横死街头,18岁的许宁果因为喝醉酒而摔破了脑袋。疼痛刺激着意识,身体跟上反应,两种痛感交织着刺激思维神经,让许宁果睡得并不安稳,他感受到了一双温热的手,有些舒服,他往前蹭了蹭,彻底的睡了过去。许宁果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肚子有点饿,已经到了家里的晚饭时间。   走出房门下楼梯看到沈世岸坐在自家桌上吃饭,许宁果一时间有点缓不过神来,他死前沈世岸崩溃的神情还历历在目,而此刻沈世岸却和爸爸在温馨的吃着饭,聊着天,前后的巨大的反差让许宁果有点发懵。   “你这孩子,站在那里干嘛呀,傻了吧唧的,快过来吃饭。”许母指了下沈世岸旁边的座位,示意许宁果过去坐着吃饭。许宁果不动声色的在沈世岸旁边坐下。沈世岸笑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转头继续和许父聊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一顿饭吃的还算安静,许宁果是真的有些饿了,动作虽然比起平常要快些,但吃相并不难看。沈世岸并没有和许宁果说话,只是许宁果的碗里总能多出几块排骨。沈世岸神情淡然,自成风范,许宁果难得的生出几分恍惚感。   许宁果吃完饭没有离开饭桌,安静等着沈世岸和许父聊完,亲自送沈世岸出门,贸然不打招呼的离开饭桌显得很没教养,沈世岸应该是专门来看他的,他更加没有理由离开,这样并不符合常理。当年的许宁果会缠着沈世岸,世岸哥哥,世岸哥哥的瞎叫唤,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门还会问他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已经大四的沈世岸接管家里的公司并不容易,没有一蹴而就,没有从天空降,培养一个继承人不容易,哪怕沈世岸已经足够的优秀,沈父还是有心要打磨沈世岸,让他慢慢从基层做起,沈世岸常常忙着脚不着地也要抽空回复许宁果的信息。许宁果也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及时回复,只是一股脑地每天发着:每天吃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看谁不顺眼,心情好烦等诸如此类的废话。   吃完饭照例送沈世岸出门的许宁果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和沈世岸前后保持着几步距离一味的闷头走,突然就被转过身来的沈世岸止住了脚步。   突然转身过来的沈世岸及时的扶了下许宁果的肩膀,防止闷头走的许宁果再一头往前撞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头还是不舒服,还是怪我这几天没来看你,这几天出差在外地跑个项目,实在有点赶不过来,别生气了,等军训时间过了,我送你去学校开学好不好?”   重生后的许宁果毕竟不是当年十八岁的许宁果,沈世岸只要示好,当年的许宁果可以顺杆爬,可以肆无忌惮的抓着一丁点的不顺心如意就能向沈世岸碰瓷耍赖,而如今的许宁果自问绝对做不到,称呼别扭,交流别扭,不适应到了极点,他像是习惯了他俩之间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连沈世岸的关心都让他有些惶恐,有些茫然失措,许宁果心想:他果然是个贱骨头。   许宁果望着沈世岸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累了,头很痛。”这是最有效直接的敷衍办法。哪怕沈世岸怀疑他话的真假,也不敢多问他些什么。沈世岸没有多话,拉开车门打算离开。许宁果看着沈世岸的动作也打算往回走。   沈世岸反手关掉已经打开的车门伸出手拉了许宁果一把,眼里的担忧作不得假。沈世岸看着许宁果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突然就有些来气。他宁可让许宁果对着他发脾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碰着个软钉子,进退都不能。   沈世岸叹了口气说:“从吃饭到现在,话没说几句,哥哥都没叫一声。还说不气?”说完大拇指还在许宁果的脸颊边按了一下,头靠近了些许宁果,语气充满了无奈:“以后不许喝酒,头摔成这个样子受了罪不说,还怪难看的。”   过近的距离却让许宁果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沈世岸的靠近让许宁果觉得空气都逼仄了起来,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自在。他重活一世,最想避免就是上辈子的悲剧,不想再重蹈覆辙。   他想等方然的事情安然解决后就这样慢慢疏远沈世岸,哪怕他和沈世岸的关系仍旧和上辈子一样降至冰点,也没关系,只要他安稳着不闹事,所有人安然无恙就好,因为“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   许宁果后退的幅度不大,沈世岸却看的清清楚楚,让沈世岸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许宁果到底是怎么了,许宁果其实很好猜,闹脾气的时候顺着他哄哄就好,雷声大雨点小的模范代表。而今天的许宁果站在他面前,以往的反应他通通都没有,他竟然有些摸不准许宁果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他却束手无策。   许宁果站定了会儿说:“同学聚会喝酒摔了头只是个意外,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还有我有亲哥哥。”言下之意,一个称呼而已,关键在于他愿不愿意。   沈世岸自认为自己不是好脾气的人,对着这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他是抱着足够的耐心与包容的,然而许宁果的这两句话足够挑起他所有的戾气。许宁果看着沈世岸绷紧的下頜线知道这是沈世岸发怒的前兆。默默地咬了下舌尖,疼痛让自己稍稍镇定了些。两人站在原地没动,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静让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实际上也不过只过去了两三分钟而已。   沈世岸在这有限的两三分钟里压下想要发脾气的冲动说:“军训后我来接你去学校。说完利落的拉开车门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不识好歹的许宁果还是低估了现在的沈世岸对自己的容忍度。他脾气发的莫名其妙,所求的只是让沈世岸离他远一点,情侣当不了,当兄弟他也做不到,反正他就是个祸害,离他远点是最好的选择。   回了房间他用电脑搜索了一下方然,百度词条资料不太详细,都是一些粗浅的个人信息和方然的一些影视作品介绍,资料并不多,寥寥几笔就概括完毕,可以看出方然并不红。   许宁果知道方糖的所在医院,提前找到方然不是难事,哪怕医院不会透漏病人隐私,去相关科室的住院部守株待兔总能找到方然,但是贸然前去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看着方然,发生紧急情况也好及时做好应对措施。至于要不要提前找机会去接触认识一下方然他还需要从长计议。   许宁果发了条微信让王旭帮忙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详细的让他到时候带人过来见面说。微信刚发完不久,王旭的电话就跟了过来。独有的破锣嗓子以前听着刺耳,现在倒是生出几分怀念。   “我的少爷,你要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拉上我做垫背的。”王旭心里有些不安的问道。   “你咋知道我要让你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许宁果反问。   “好事,你不会找我,到时候出了啥事情,别你屁事都没有,我又得被我老爹一顿揍说我带坏你。我就呵呵了,谁带坏谁,你丫的心里没点逼数吗?”王旭冲着电话里头的许宁果大喊。实在是魔音贯耳。滋味相当的“美妙”。   许宁果连忙打断王旭的咆哮:“跟你说正经的,电话不方便说,又这么晚了,我家房间隔音效果虽然不错,我这耳朵也接受不了你的摧残。”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到时候给你弄好再通知你过来行了吧,大爷。”   “谢啦,兄弟,改天请你吃饭。”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倒霉玩意,看见你我就来气,我怕消化不良。”王旭不等许宁果作出反击连忙挂了电话。   许宁果:……   王旭的动作效率很快,隔天就告诉许宁果事情办妥了,人很靠谱,让他到自己的“时遇”咖啡店里见面。隔天上午吃完早饭的许宁果和他妈打了声招呼就打算出门去找王旭。   临出门却犯了难,这脑袋上顶着绷带出门实在是不雅观,鸭舌帽太小戴不上还容易挤着磕破的伤口。纠结的时候,他妈神神秘秘的拿个白色的渔夫帽献宝似的拿给了许宁果。   还没等许宁果拒绝,他妈已经把帽子盖在了他的头上,边戴边对许宁果说:“好看,这下你可以放心出门了。”   许宁果放弃挣扎,走到镜子面前看了一下:好吧,虽然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绷带,但至少遮了大半,安慰了下自己让李叔送自己去咖啡店。   半个小时后,李叔如停车场停车,许宁果推门进了咖啡店,进去的时候,王旭正在泡咖啡,今天他特意让店里歇业好让许宁果谈事情,王旭看见许宁果进来的时候告诉他再等十分钟,人马上就来。   许宁果应了声好,找了张靠近王旭的凳子坐下。许宁果看着专注给咖啡拉花的王旭,一时间有些激动,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但是看到王旭的那一刻还是破了功。这家咖啡店是王旭求着他爸送给他的,说是给他的成年礼物,哪只这货是看上了咖啡店里的姑娘,结果咖啡店是成功买下来了,姑娘却跑了。为此,王旭没少为这件事情感叹自己的情路坎坷。   看着半天坐着又不说话的许宁果感到有些奇怪。王旭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哦,没怎么,这不是专心欣赏你的拉花技术吗?不错呀,追个姑娘,追的谋生手艺都学会了。”许宁果打趣说道。   “滚滚滚,我就不该问你,你……”话还没说完,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进了咖啡店。王旭端着做好的咖啡告诉许宁果,他要的人到了。 第5章 去学校前   进来的男人平凡无奇,他径直走到许宁果的对面伸出手,许宁果连忙起身相握。   “你好,我叫江流。”   “你好,我叫许宁果。”   说完便示意江流坐下。   江流点了下头,和王旭简单打了个招呼,人是王旭拜托他堂哥找的,彼此是认识的。   不必太过于客套。   许宁果打开手机相册,直接把在网上方然的照片放在了江流面前。   江流低头看了眼照片:“明星”?许宁果回答了句:“是的。”   他找的图片很明显是张写真,基本上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没有犹豫直接道明了来意:“是个不太红的艺人,具体的我也给不了你太多信息,你找到他就行,着重调查他身边的家庭人际关系。   他经纪人那边一定得给我盯紧。   至于家庭那边,得你自己去找了,大概可能情况有点糟糕。”   许宁果说完喝了口咖啡看了下江流的反应。   江流没有立刻答应这个case,他手放在管理捌流 柒龄叭而柒 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低着头像是在考虑这个案子能不能接。   而此时的王旭却是有点着急,虽然许宁果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毕竟是自己找来的人,他很想帮许宁果这个忙。   许宁果并没有等太久,江流说了句:“好,这个案子并不是太难,只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你看样子是调查方然,实际上却并没有对他造成特别的目的针对,反倒是想好好看着他一样,我可以说你是想”保护“他吗?”许宁果瞳孔一缩,江流的话一针见血,他没有否认,点了下头坚定的说:“没错。”   江流得到许宁果的肯定回答并没有太过明显意外和沾沾自喜的神情,答了句:“方然我会帮你盯紧,他的经纪人和家庭那边我会时刻小心注意,我会尽可能的多和你联系他的情况,出现比较不利于方然的情况我会紧急和你沟通联系。”   许宁果心放下了一大半说:“如果出现紧急情况及时联系我,至于具体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主要的事情确立之后,联系方式交换之后,许宁果和江流谈的也差不多,就打算就此告别。   “江先生,有劳,多谢。”   “客气了,许先生,收钱办事,应该的。”   说完便离开了咖啡店。   而此时许宁果明显发现了视线一直盯着他的王旭,叹了口气:“有什么事情要问的,说吧。”   王旭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太多的疑惑等着许宁果去解答,他认识许宁果这么些年,从来不知道有方然这个人的存在,而如江流所言,许宁果在保护这个叫方然的人,为什么呢?他感觉他像是错过了很多事情一样,而许宁果在他看来很不对劲,虽然具体地也说不上来,但他就是感觉不对。   王旭跳过了方然这个人是谁的问题,直指问题核心:“你为什么要特意请人去”保护“方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特别在意他?”许宁果碰了下自己额角受伤的地方,简单的说了一句:“还债。”   这句话激的王旭眼角跳了跳:“还债?还什么债?”许宁果没有正面回答王旭的问题,淡淡的说了声:“饿了,想吃饭。”   王旭明知道许宁果是在转移话题,甚至转的非常尴尬生硬,但是他知道如果许宁果不想说,怎么问都没办法,只好识趣的收了声。   “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   让你开心放松一下。”   “不了,我妈最近不让我在外面吃饭,而且我哥等下也回来了,改日再约吧。”   许宁果看了下老妈发给他的微信,发了条信息让李叔把车开到咖啡店门口。   王旭只好就此作罢,望了一眼许宁果的头说:“这段时间你可能是真的没啥口福了。”   “还好,每天吃我妈的爱心饭,不算难过,就是口味清淡点。   过两天就去拆线了,没多大问题。”   许宁果示意王旭往外看,告诉他李叔在咖啡店外面等着接他回家吃饭。   王旭看了下门外,确定李叔等着接许宁果回家,应了声好。   自己打算收拾下店里的残局。   许宁果走到店门口正打算出门又被王旭叫了一声,回头看王旭:“怎么了。”   王旭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你回家开心点,别到时候让你们家里人以为你出来和我见个面我欺负你了呢,多笑笑。”   说完还在水池前用力擦了下杯子,心里想:真他妈的好尴尬。   许宁果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旭子,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见面了?”王旭这边还在掩饰尴尬,听到这话反射性回答:“同学聚会之后这才几天,你别是脑袋摔得记忆力都不行了吧?”许宁果笑着摇了摇头:“巧了,比你记忆力还是要好点的,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事情。”   “什么事情?”“今天见到你,我很开心。”   还有好久不见,许宁果在心里想没有说出来。   说完不等王旭反应就出了门。   王旭心想:我他妈竟然有点感动是肿么回事?回到家的许宁果看到自家哥哥坐在饭桌上,客厅还放着行李,看来是下了飞机直接到了家。   许宁果自然的走了过去:“哥,你回来了,妈呢?”许钧泽指了下厨房,望了眼许宁果的头:“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没多大问题,过两天拆了线就好了。”   许宁果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都成年了,喝酒是你的自由,但是成年人自己要有分寸,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别光长年纪,不长记性。”   “知道啦,我的哥。”   许母让阿姨把菜端了上来说:“别教训你弟弟了,三十岁不到怎么跟个糟老头子一样,比我话还多,哪来这一套一套的。”   许母对着许宁果挤了下眼。   许宁果眨了下眼以做回应。   许钧泽看着这两人的来回动作有些不满:“妈!”许母打圆场:“好了好了,都不说了,吃饭吃饭,多久没回来了,都瘦了。”   许钧泽这几年并没有住在许家老宅,住在离自己公司更近的房子里。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歇息,许钧泽问起许宁果学校开学的事情:“我听妈说你军训过后再去学校?”还没等许宁果回答,许母便打断道:“这大热天的,他去军训,头上的伤发炎咋办,得在家彻底养好了再去开学。”   许钧泽看着他妈一脸严防死守的模样无奈道:“我又不是法西斯,我没这么暴戾,不过,妈,你也别太惯着他了。”   许母一脸尴尬:“知道了。”   “沈世岸送你去?”许钧泽接着问道。   “没有,我没让他送。”   说完看了眼许母问道“沈世岸和你说的?”许母:“这不是前天他过来看你顺便和我们提了一嘴,你看着咋不乐意,你这几天不还盼着他过来看你,你俩闹矛盾啦?我说你脾气性子收着点,人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了,你还对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钧泽打断:“也好,一天到晚的缠着别人像什么话,自己家没人吗?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小朋友了,开个学还要让人送像什么话。”   原本还要展开长篇大论的许钧泽还没说完助理电话就打了进来。   许钧泽挤着时间回来了一趟,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又要赶回公司。   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哥,我送你。”   许宁果跟着许钧泽一起出门。   “好了,回去吧,太阳大,别到时候又晒伤了,要是不想沈世岸送你,到时候我看下时间看能不能……。”   “”哥,你是不是吃醋?看我成天和沈世岸腻腻歪歪的,你是不是吃醋,还想亲自送我去学校?“许宁果看透了问题本质所在。   许钧泽竟难得有些启齿:“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吃的什么醋,而且吃醋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许钧泽一连串的话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   许宁果全然当没听到许钧泽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哥,那当然,你才是我亲哥,除了爸妈,其他人都是别人,要送也让你送。”   许宁果明显感觉许钧泽的眼睛亮了一下,继续拍着马屁:“不过你说得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开个学多大点事情,我一个人能搞定,所以你就安心工作,不过不要太累了,身体最重要。”   许钧泽拿了张银行卡出来说:“我打了一笔钱在这卡上,密码是你生日。   还有,什么…杦玐尓骝叄岜绫叄梧……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说教。”   说完拍了下许宁果的肩膀,就让小赵开车送他去公司。   许宁果盯着他哥的车子开出视线外心想:耳朵都红了,以前咋没发现他哥这么傲娇呢?过了两天去医院拆了线,许宁果在家安安心心的呆了半个月,打算明天去学校,他妈给他请假的时候入学手续都弄好了,其他的具体事情得到时候自己去学校弄了。   正打算睡觉的许宁果又收到了沈世岸的消息。   沈世岸每天晚上会给许宁果发消息,时间不固定,但是总会发,许宁果偶尔会不咸不淡的回一句,回了信息,沈世岸就会打电话过来。   许宁果看了眼信息: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去学校。   他回了句“不用”便关了机。   而沈世岸看到了信息皱了下眉,马上就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显示电话已经关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宁果六点准时起床洗漱,行李昨天就整理好了,让阿姨随便弄了些早餐吃就打算自己出门。   看了下时间七点整,等着爸妈起床,而许父许母一起床看到自家儿子放在客厅收拾好的行李。   “你等等你爸,他反正也要上班,你着什么急,让你李叔一道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我就是等你们起床说一声,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两个方向又不顺路,多麻烦,还耽误时间。”   “你这孩子,你拿了驾照才多久,路都没上过几次。”   许母担忧道。   “去吧,自己路上注意点。   学校事情弄好了,记得给你妈打个电话。”   说完许父让许母安心坐下吃早餐。   “谢谢爸妈,那我走啦!”说完笑着出了门。   他特地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还是碰到了一个不想碰到的人。   这篇文的节奏可能写的有点慢,因为不想太过草草的写完,(虽然还是写的很烂)抱头走。   但是还是想认真一点。   这篇文算是一个架空的背景,接下来的东西都不涉及现实,纯属瞎编,请不要代入现实场景。   至于上辈子的事情(会慢慢写,都会写到的。)突然感觉我废话好多,希望大家天天开心快乐哦。 第6章 大学校园开始篇一   沈世岸走过来顺手拿过许宁果的行李箱直接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让许宁果坐下。   看许宁果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询问道:“需要我进去给叔叔阿姨打个招呼吗?”许宁果比沈世岸矮了将近大半个头,他微抬了下下巴控制了下自己的视线:“不用,走吧。”   说完就在副驾驶,管理号壹六酒吧伺泗吧五期,安然坐下。   让沈世岸进去和爸妈打个招呼,这个早上注定清净不了,还不如及时止损,好汉不吃眼前亏。   想了想实在又气不过:“我记得我昨天给你回了消息。”   言下之意不用多说。   沈世岸没有正面回答许宁果的问题,只是回了句:“你在躲我?”许宁果没有回答,这本身就是个默认选项,提早出门还是被沈世岸蹲到就是这个命题的最好证明。   沈世岸却还是明知故问的刨根问底。   说真话不可能,说假话根本骗不过去,许宁果只好保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   所幸许宁果沉默沈世岸也愿意陪着装傻,没有非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事情暂时就这样就此揭过。   刚才的许宁果还没有注意,等他发现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完全偏离了他想要去的方向。   许宁果着急的对沈世岸说:“这里不是去往新校区的方向,你走错了。”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着急的小模样有些好笑,可能因为太过着急沈世岸走错方向,脸都涨红了一圈,许宁果皮肤白,涨红了脸之后显得肤色对比特别明显,皮肤白里透着红显得特别可爱诱人。   沈世岸看了下眼前的场景不自觉地喉咙紧了紧。   下意识的右手就要去松开领带,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穿正装,手在空中莫名的抓了一下。   正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许宁果看到沈世岸这莫名的动作反射性的问了一句:“你在干嘛?”沈世岸掩饰尴尬失败,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没什么,感觉脖子有点痒。”   “哦……。”   “要不,你帮我挠一下,真的有点痒。”   沈世岸试探性的问了下许宁果。   “我看你自己一个人也能搞定,还是你自己挠吧。”   许宁果并不想接这个茬。   “是能搞定,但是我开车呢,一只手不方便还危险,你说呢?”沈世岸目视正前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让许宁果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心想:我可没少见你一只手开车,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只好伸手去挠沈世岸的脖子。   “不是这里,往右一点,过了,过了,再往左一点。”   脖子就那么大点地方,许宁果确定了沈世岸果然是在耍他。   正想抽回手却被沈世岸的右手一把抓住,许宁果不敢过度的挣扎,毕竟沈世岸在开车,只说了句:“放手。”   沈世岸怕闹得太过火,小家伙真生气了,只好松开了手。   其实许宁果的手真算不上细腻光滑,可能因为从小学画,素描画多了,右手小手指的外侧长了一层挺厚的茧,食指和中指夹侧也有。   但是沈世岸摸着就感觉有点心痒,松开以后感觉还有点怪舍不得的。   沈世岸怕等下因为“走错地方”许宁果又跟他急,只好对他解释:“今天是学校军训的最后一天,有大一新生的军训表演评比,虽然你们艺术系是在新校区,但是这种活动会集中聚集到老校区办,你们辅导员肯定是要过去给你们班象征性的打打气,加加油的,你等下去新校区办公室找她肯定会扑了个空。”   许宁果侧头看了眼沈世岸正想着说句什么的时候,沈世岸及时的补加芭溜妻玲芭贰漆入婆群了一句:“毕竟你哥我好歹在这学校呆了快四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许宁果呲了一声:“我并没有想要夸你,你在洋洋得意些什么?”沈世岸被许宁果怼了也没恼,笑着叹了口气:“祖宗,让你说句真话可真难。”   差不多快到九点的时候,许宁果打了电话联系了辅导员,辅导员告诉许宁果自己正在老校区这边的二栋教学楼的办公室和其他老师聊军训表演的一些具体流程。   让他过来找自己就好。   沈世岸去找地方停车,说等下在教学楼门口等他,让他先去找辅导员,许宁果下了车却有些迫不及待,好久没有回到学校看一看,或许是年纪越大越念旧,回忆起来,竟然觉得最快乐的时候还是校园时光。   要不是军训表演快开始了,辅导员可能要过去操场那边,他还想再多看看。   到了教学楼的办公室,门并没有关,许宁果站在外面敲了下门。   “请进!”出声的是一个男老师,许宁果并不认识。   他进了办公室向里面的老师集体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孙老师的面前说:“孙老师好。”   孙颖像是有些讶异:“怎么认识我的,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   许宁果一时露了马脚也不慌,只说是知道名字,正好办公楼前有优秀辅导员的照片,他看了一眼记住了而已。   这样还让孙颖夸了许宁果好几句。   许宁果上辈子对孙颖的印象不错,孙颖是个温柔和顺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教师。   他之前毕了业以后再也没回过学校,看着依稀记忆中的孙颖一时间有些感慨。   孙颖告诉许宁果入学手续什么的之前已经提前给弄好了,并且拉他进了班级的微信群,群文件里面有课程表和一些学校的规章制度都可以自行下载保存。   教材啥的班长已经帮他代领了,这些都好解决,至于宿舍,孙颖是知道许宁果是本地人的,但是学校规定第一个学期必须强制住校,还是要分配宿舍的,因为来的比较晚,只能去住混合寝,交代完这些事情,孙颖就要离开去操场。   告诉许宁果可以去看一下军训表演,虽然没有参加军训,但是去一下可以增强班级的集体荣誉感。   许宁果积极的应了声好,说自己等会就过去。   许宁果走出办公室在教学楼门口看着等着他的沈世岸突然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让沈世岸走,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沈世岸就提前开了头:“走吧,我送你去新校区宿舍。”   许宁果没有立刻答应沈世岸只说:“我想去看一下军训表演,你把行李箱先给我,我到时候自己打车去新校区就行了。”   沈世岸没理会许宁果这套说辞,却带着许宁果往操场的方向走。   许宁果停下脚步问:“你那么忙,不用陪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你的上司不管你的吗?等下沈伯伯哪里你可不好收场。”   沈世岸笑着往前探了探头:“小样儿,担心我就直说,我可是老板,谁能管我?”许宁果不以为然:“是是是,大家都知道你是老板儿子。”   沈世岸听着许宁果这语气便知道他误会了:“你能专注下审题吗?我说我是老板!”许宁果有些疑惑的眨了下眼,沈世岸看着连头发丝都透着不解的许宁果耐心解释:“总公司那边部门我转了个遍,熟悉的差不多了,董事会那群老匹夫都想着怎么弄我,在总部日子并不好过,出去当个分公司老总又自由又快活多好。”   沈世岸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总部公司早已分成几派,内部势力错综复杂,那群老家伙股份虽然加起来还没有他爸股份多,看样子是沈父一个人说了算,但是贸然把股份都交给沈世岸却并不能服众,他根基浅,人脉不足,贸然拿大头进董事会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不知会遭多少人嫉恨,自己出去,虽然只是沈氏集团的一个小分支,他完全可以建立好自己团队,班底,到时候为回到总部彻底打下基础,至于接管沈氏集团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但是就算是分公司,贸然到了新环境,沈世岸要忙的事情也不少,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许宁果虽然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但是他家好歹也是商业上的巨头之一,他哥有多辛苦他都看在眼里,他相信沈世岸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但是沈世岸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甚至还拉了一把刚才拒绝他的许宁果说:“不是要看军训表演吗?走吧。”   到了操场,乌泱泱的到处都是人,操场跑道站满了要出场表演的队伍,一个个队伍按顺序排着等候表演。   而此时的许宁果和沈世岸在观看台上挑了最侧边的一个位置坐下,旁边周围都是人,找个好位置并不容易。   而许宁果和沈世岸坐下没多久就犯了难,许宁果隐隐约约感觉总有视线往这边扫,他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罪魁祸首”,气的有些牙痒痒,他上辈子进学校要更晚,根本没有碰上啥军训表演,虽然上集体大课或者选修课来过老校区但是并不是很熟悉,新校区那边的周边设施又没有老校区来的完善齐全。   位置一个南一个北,信息都有些隔绝。   所以碰到军训表演还是挺好奇的,奈何氛围全给旁边这位给破坏了,而沈世岸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更是让许宁果异常的烦躁。   军训表演的水平参差不齐,男生多的理科机械类专业稍微整齐点,艺术类学科的明显要差些,男女比例均衡一点的专业看着稍微和谐一点。   这样说并不是性别专业歧视,只是男女比例的失衡,有些队伍突然冒一个女生,有些队伍突然冒一个男生,队伍异常的滑稽搞笑,男女步伐不一样,身高还是有差距,一起走总有一些地方脱节,毕竟只是个大学军训表演,又不是专业的阅兵仪式,看久了难免乏味。   许宁果强撑了一个小时,确定尽了些班级荣誉感的责任,便有点想走了。   而旁边的沈世岸像是在认真看着军训表演,实际上一直盯着许宁果的反应。   看他强撑了一个小时,知道也差不多该走了。   “走吧,我送你去新校区宿舍。”   沈世岸及时提出了建议。   许宁果哈欠打了一半,眼眶里还蕴藏些要落不落的泪水。   甚至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操场因为军训表演,环境有些嘈杂,许宁果勾了勾手指示意沈世岸靠近些,沈世岸将耳朵贴近了些,许宁果启唇说道:“你知道旁边有多少人在看你吗?弄得我超级不自在,麻烦下次不要和我再走在一起了。”   旁边的那些女孩可能不知道,她们仗着环境有些嘈杂,加倍讨论沈世岸的声音一字不漏的全进了他许宁果的耳朵。   看情况都是知道沈世岸的。   沈世岸听着这话也不生气,反而反问了句许宁果:“我可不可以当做你是在夸我帅。”   许宁果皮笑肉不笑:“你开心就好!”沈世岸正想再和许宁果说些什么时候的时候,一个女孩子跑到了他的面前,意图有些明显,沈世岸有点烦,他话还没和许宁果说几句就被打断,余光扫了女孩一眼,脸却继续对着许宁果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下,我们要出去。”   女孩愣了下但并没有因此让开:“不好意思,同学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沈世岸实在觉得这女的太没眼色回道:“不好意思,没这个必要。”   女孩尴尬的摸了摸头发说:“沈学长,我问的是你旁边这位同学。”   许宁果本来打算在旁边看好戏,结果出了这么一段尴尬的小插曲,一时间有点绷不住,竟是放声大笑了起来,侧头斜看着沈世岸,似乎打算就此隔岸观火。   沈世岸是尴尬的,但是看着旁边笑的这么开心的许宁果不自觉也弯了下嘴角。   他想:这破小孩一直这么笑下去该多好。   女孩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许宁果,有些不知所措,她鼓足勇气又问了一次:“同学,可以吗?”许宁果正想着怎么委婉地拒绝女孩,沈世岸却一把拉起了许宁果对着女孩说:“他不能早恋。”   不等女孩再说些什么,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拉着许宁果出了操场。   许宁果坐进车里后看了眼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对着沈世岸说:“你没事发什么神经!”沈世岸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许宁果的手腕,只能说:“你现在要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不要过早的谈恋爱。”   “我成年了,有权利谈恋爱,我妈都不管我这些,你有什么资格管?再说,今天操场上看你谈论你的女孩可不少,怎么我这边来了一个值得你在这里说教?”许宁果觉得沈世岸简直是莫名其妙。   沈世岸听着这话全然没了理智:“你是不是觉得那姑娘好看?”事实上许宁果根本没看清那姑娘长的啥样,但是火气已经上来了,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对,好看,特别的好看。”   沈世岸气急了:“好看个屁,长的比你差远了,根本没你好看。”   许宁果:…… 第7章 大学校园生活二   一直到了新校区,许宁果都没有和沈世岸再开口讲过话,因为俩人实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许宁果只要想想刚才俩人的小学鸡吵架方式就觉得窒息。   直到到了新校区,才算得到解脱,许是刚才的情况使然,这次沈世岸倒是没有再强求,许宁果说了自己能搞定,沈世岸也不说多余的废话,匆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到了新校区,找宿舍阿姨要完钥匙看了下宿舍(402),并不是上辈子住过的寝室,楼梯不算高,许宁果爬的很轻松,到了402,门是锁着的,寝室的人并不在,寝室是标准的4人间,许宁果找到唯一的一间空床,他的床靠近门边,位置并不算太好,寝室有点乱,但并不脏,多年后的重返校园正是许宁果新鲜感和怀念感最足的时候,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打扫好自己床位的卫生之后,已经到了饭点,正打算自己去食堂吃个饭的时候,室友这个时候回来了,寝室的门并没有关,反而是敞开的,过来的人很容易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情况,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尴尬。   进来的俩人看到寝室的情况很容易就明白这是来了新室友了,许宁果冷不丁就这样和俩人打了个照面。   进来的俩个男生很是开朗,首先就开始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高峰,我叫罗平。   我们俩是体育系大二的。”   “学长好,我是艺术系绘画专业的大一新生。”   我叫许宁果。   高峰和罗平听到学长这声称呼有些兴奋,心想这小学弟挺上道,接着就听到高峰大咧咧的说:“艺术系?那你和谢学长是同一个系的。”   “谢学长?”许宁果有些疑惑。   罗平这时候为许宁果解释道:“也是我们宿舍的,不过谢学长很少来宿舍,一个学期都难得见几回,是艺术系音乐专业的,你在学校呆呆就知道了,还挺有名的。”   许宁果并不知道这位谢学长是谁,他以前从来不关注这些,连忙跟高峰和罗平说了声自己要去食堂吃饭,高峰还特别热情的问他有没有饭卡之类的,要不要借给他先用着。   这些东西都是进宿舍之前自己熟门熟路的弄好了的。   许宁果应了声有就出了宿舍门。   匆匆填饱了肚子正打算回寝室的许宁果收到了班长季路的微信通过消息。   正想着打声招呼,班长的信息就发了过来,是让他过去拿教材的。   宿舍的门卡每栋并不通用,但是跟着进出的学生还是顺利的进了班长的宿舍楼,许宁果和班长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话,班长告诉他,明天下午有一场班级会议,新学期啥的不用多说,主要是班干部的选拔才是重点,季路是军训暂定的班长,明天是确定一些其他的班干部和正式班长人选的投票,虽然班长的人选看上去有点明知故问,但是许宁果还是好好的答应了下来。   拿好书,回了自己的寝室。   晚上许宁果打了个电话给许母好好的说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免得她担心。   其实许宁果有点认床,原本想着晚上可能要睁着眼到天亮,可是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早上六点的时候被高峰和罗平弄出的动静吵醒,许宁果起床气有点严重,无意识的有点烦躁的踢了下床板,等他稍微意识清醒点的时候,高峰和罗平已经利落的出了门,看来是要早起训练。   许宁果吃完早饭有点无聊,看了下课程表,具体要明天才正式上课,除了下午的班级会议,一天都很空闲。   闲来无事,他拿了只铅笔随意在画本上画了画。   画本上的画都管喱吧陆期零吧貳期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画的。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许宁果估摸着时间,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新校区外的小吃啥的味道一般,许宁果随便买了点解了下馋。   下午准时到了教学楼的教室开班级会议,许宁果提前到了几分钟,他随意选了个空位坐下,班上同学陆陆续续到的时候都带着对许宁果的好奇,主要原因还是相貌太过打眼,虽然一般艺术系的学生普遍比其他系的学生都擅长捯饬一点,但是长成许宁果这样还是比较少有。   带着好奇与试探许宁果附近都坐满了学生,但是都保持着一点距离,他的附近或多或少的有几个空位,没人随意靠近,女生是不好意思,男生是已经自成一个小集体坐在一起,但是有眼睛都看得出班上的同学对他的好奇。   因为没有参加军训,班长让许宁果上台进行了自我介绍,许宁果介绍完之后他旁边的一个女生主动过来打了声招呼,互相认识以后意识到许宁果挺好说话,胆子不禁大了起来,大有探讨天下一番的气势。   许宁果看着李晶晶的这副架势实在有点哭笑不得,班干部选举选人的时候,许宁果装作人没认全的理由,照抄了李晶晶的人选。   为此建立了革命的深厚友谊(两辈子),此事暂且按下不提。   日子一天天过,这半个月里许宁果像是熟悉着学校里的一切,又像是复习了一遍而已,总觉得和以前一样,但是又有些细微的不同。   说来很玄妙,看似和上辈子没啥区别,实际上确实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正当他享受着这样的生活时,收到江流的信息时还是打破了这暂时的平静。   方然出事了。   这段时间没更,被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今天打算多更几章。   抱歉…… 第8章 危机初现   前方大量回忆杀来袭……   收到信息的时候,许宁果正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国庆节到了,有整整一个星期的假期。   他来不及带着东西先回家了,直接约了江流在王旭的咖啡店见面。   许宁果打了个电话给老妈,让李叔不必过来接他,他有事要去找王旭一趟。   接着就直接打车去了王旭的咖啡店,这段时间江流一直有说方然的情况,但是都是些日常琐事,无关紧要。   值得庆幸的是方然通过一部男三的戏,小爆了一把,关注度也比以前高了不少。   许宁果脑子思绪不断,想的过多,这段时间他心情不错,这会儿却难得的有些烦躁。   下午到了王旭的店里面,市区的下班时间未到,并不是人流的高峰期,人并不多,江流已经坐在角落的桌子里等着许宁果。   王旭并不在店里面,许宁果径直走到江流的面前坐下,江流明白许宁果的意思并不多说废话直接开口道:“方然的经纪人最近可能要搞事情。”   方然早期是参加选秀通过组合团出道的,组合团一到期,选秀的那点热度早就糊的无声无息了。   唱片市场本来就不景气,之前还能跑跑活动,后来就不用说了。   这些江流之前背景调查的时候就给许宁果说过。   许宁果有些急躁,江流看的出来,不待许宁果催促,语速不自觉的加快。   “他的经济公司是个小公司,明面上虽然小了点但是也没太大问题,但他的经纪人圈内风评不太好,说白了就是个拉皮条的,他手底下有不少的艺人,方…杦玐尓骝叄玐绫叄梧……然是资质最好的一个,原本想让他睡质量好一点的金主多拉些资源,但是方然并不肯,其实他妹妹那边是挺需要钱的,他继父和母亲都没了,事故之后的赔偿款也早没了,这还是靠他在娱乐圈才能勉强撑着,他经纪人是知道的。   所幸就此不管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这其中的辛苦我就不多说了“。   “方然自己好不容易靠着自己转行演戏小火了一把,他经纪人又打起了主意,合约快到期了,方然本来是可以借此解脱的,但是他公司想逼着他续约靠他在捞几年,如果不续约就把他不赡养父亲的”黑料“爆出来,直接毁了他。   他父亲烂赌欠了一屁股的债,方然不肯给,这两个烂人串通一气,他父亲认钱不认人的,而他经纪人想抓着这个把柄想就此拿捏死方然。”   许宁果听到这里眼角一跳,神情愤愤的有些激动。   江流示意许宁果别激动然后接着说:“娱乐圈根本不会去听信所谓的真相,事情真假不重要,爆出来就够吸引人眼球,到时候胡乱编造一番,方然没钱没背景,刚靠着一部作品出圈,根基不稳,单凭自己一张嘴怎么说的清”!钱?钱的事情好办。   许宁果看了眼江流说道。   江流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开口问道:“我觉得方法有点不妥,这种赌鬼是个无底洞,我知道你不缺钱,一旦他得到了好处,他是不会死心的,解决得了一时,解决不了一世”。   许宁果笑了笑说:“你误会了,这些道理我都懂得,你不用担心,你继续帮我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的告诉我”。   江流知道许宁果的言下之意:其他的事情不用他多管,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好。   江流知道分寸,也明白许宁果并非是冲动无脑做事的人,并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   店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江流早走了,许宁果坐在店里呆的时间有些长了,紧张的情绪缓了缓打算回家,出门就撞见了沈世岸。   可能是看到沈世岸震惊的太过明显,许宁果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瞳孔都睁大了不少,沈世岸觉得有些好笑地揉了揉许宁果的头,接过许宁果的行李箱,让许宁果上车。   “从我妈那里打听到的?”许宁果直接了当的问。   沈世岸“嗯”了一声以做回应,那次的事情过后也没什么,俩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大多是沈世岸挑起话题许宁果快速的结束话题。   许宁果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他和沈世岸之间的事情,就这么过着也是好事,至少平静地没什么好争论的。   他想尽快把方然的事情快速的解决了,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要是钱的事情就好办,拿钱诱方然他爸入局,让他彻底的死了这条心。   至于他经纪人那边得慢慢来,这种人多的是把柄,多查查总能找出来,打蛇得打七寸,一次弄死才好。   许宁果事情想多了,精神一直紧绷着有些累,靠在座位上直犯困。   沈世岸一直注意着许宁果,知道他是困了,便让他放心睡,到了会叫醒他。   许宁果在车里睡得终究不太安稳,往事在梦里交织重现:他听到自己对沈世岸说:“世岸哥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天真的笃定沈世岸会同意,却第一次在沈世岸身上栽了个跟头。   他看到沈世岸带着长辈才有的耐心与包容认真的解释:“你多看看外面的人和世界就会明白这些都是你的错觉。”   许宁果被这副哄骗小孩的语气弄得十分不满,他说:“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个成年人,我见过的比你以为的要多的多,喜欢和不喜欢我难道分不清?你比我大几岁?拿错觉来敷衍我?”“那好,那我用成年人的标准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沈世岸的一句话就判了许宁果死刑。   起初许宁果还韧劲十足,他觉得他和沈世岸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在这里,他努努力争取让沈世岸喜欢上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很多年后的许宁果终于明白当初沈世岸为什么拿错觉一事来敷衍他,他的确和小孩一样,在某种程度上天真过了头。   喜欢沈世岸,任凭他占据了天时地利,却唯独缺了人和,到头来一样是大梦初醒一场空。   他越是想靠沈世岸近些,沈世岸就越发的和他保持距离,他何曾受过沈世岸这样的冷遇,但是他却对此毫无办法。   他追沈世岸追的高调,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人前大家都奉承,说沈家和许家门管喱吧陆期零吧貳期当户对,一块长大自然感情水到渠成,爱情事业双丰收。   人后却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说他倒贴沈世岸,沈世岸却不屑一顾,后来大家都在说沈世岸对一个有些名气的小明星在乎的紧。”   许宁果一向不在乎那些人说的话,但是方然的出现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特地寻了个由头和朋友去剧组探班,他对方然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心,他想去看看沈世岸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借着探班和方然打招呼的时候发现方然竟然知道他,仔细想想也是,他们三个人的八卦外面传的都可以脑补一出狗血大戏了,可狗血大戏的其中两位主演竟然还只是第一次面对面的见面而已。   可是还未等许宁果先发难,方然倒是事先开了口:“外头传的我管不了,但是你和沈总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还想在这圈子里混下去”。   许宁果听着这话一下就明白过来:“你是觉得我会给你使绊子”。   “”我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这行混久了,有点被害妄想症,你不要介意,我这种小人物只是不想惹祸上身。”   许宁果听着方然撇的一干二净的做法有些莫名的悲哀,沈世岸喜欢的人家还不要,他想要的人家给了他他也要不了,实在荒唐。   回去之后许宁果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日子,他每天和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起疯玩,沈世岸像是彻底忘记了他这个人,以前的他要是这么荒唐沈世岸早就看不过眼来收拾他了,可现在他再胡闹沈世岸也全然不在意。   沈世岸没等来,他哥却因此恨铁不成钢的骂:“从小顺风顺水惯了,稍微一点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为了个男人就这样胡闹,爸妈是白养你了,书也白读了,等你以后真正的长大了,回过头再看看今天,你会后悔你做过的这些事。   他哥痛心疾首的面容仿佛还在昨日,可当时的许宁果偏执地一概听不进去,他哥的话全做了无用功。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就算是至理名言,旁人说再多也不如自己去亲身经历一番。”   大概是和那些富二代混久了,他们说话越发的大胆,并不特别避讳。   还特别“贴心”的劝告许宁果:“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我给你找个功夫好的,保管让你乐不思蜀。”   许宁果笑了笑没应声,他这段时间再荒唐,也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只管自顾自的闷头喝酒。   富二代看到他这副模样更加的来劲:“我给你介绍个人,别的没有,手底下”好货“多的是,我是把你当兄弟才说的,就连他手下带的比较火的方然,就是沈世岸看中的那个,都是明码标价的。” 第9章 威胁   继续回忆……   许宁果原本就打算胡乱听听不过耳,听到方然和明码标价这四个字,头皮都紧的一跳,急忙抓住富二代质问:“什么明码标价,到底怎么一回事?”富二代被他抓的一愣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怎么,你不知道吗?圈子里都在传方然也是个被睡烂的,我看沈世岸也就是觉得有些新鲜,你不用太在意了,他们那样的人说的好听点是个小火的明星,说到底,不过就是高级点的男妓罢了,还不是出来卖的”。   许宁果没有在理会富二代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只问他:“你要给我介绍的人是谁?”“赵雷,是那个方然的经纪人,你要做些什么?”富二代看着许宁果的神情明显不对劲,有些忐忑的开口继续说:“你到底要做些什么,你不会也想去睡他吧?许宁果看了富二代一眼没做声,眼神透着股冷意,莫名的让富二代打了个冷颤。   只好打电话让赵雷过来。   赵雷过来的很快,来的时候富二代虽然没有特地强调,还是带了几个年轻的男孩子过来,富二代熟练的挑了一个,在许宁果的眼神示意下带着出去开房了。   包间只剩下几个年轻的男孩子和赵雷,许宁果指了指几个年轻的男孩子示意让他们出去,赵雷一时间搞不懂许宁果的用意,但也不敢忤逆许宁果的意思,只好让几个年轻男孩子先回去。   包间只剩下赵雷和许宁果,许宁果索性直接开口问道:“方然,明码标价多少钱给睡?”赵雷之前是见过许宁果的,大概也听说了他和沈世岸之间的纠葛,一时有些悻悻然心里暗骂道:成天给老子招惹是非,惹上沈世岸还给老子装清高,榆木脑袋,现在还给老子惹上许宁果,到时候想保也保不住。   心里骂上千万遍,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回答:“许少,没这回事,我们正经混娱乐圈的。”   许宁果听这话倒也不急只反问道:“刚刚也是正经混娱乐圈?”赵雷一时语塞只好硬着头皮说:“方然和他们不一样,他挺红的,不能混为一谈的。”   许宁果知道一时间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好先冷冷他:“我出去上个厕所,你继续等着,别急,还有很多事要和你聊聊。”   赵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附和说:“不急,不急,我在这里等着您。”   许宁果出了包间门却碰到了刚刚赵雷带过来的其中一位年轻男孩子,许宁果看了眼没说话就往厕所的方向走,男孩也跟着许宁果往厕所走,到了厕所许宁果停下问:“你跟着我干嘛?”男孩听着这话也没答,只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许宁果看这架势便按住了男孩的手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男孩脸有点红,语气甚至有些抖的说:“我比方然干净,我没和别人睡过。”   “你偷听我和赵雷说话?”男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方然明明就是个被睡烂的贱货,还整天故作清高的吊着这么多人。”   说完这些似乎还是怕许宁果不信,继续说道:“赵哥手上有他的艳照,听说多的很,不信你可以去问。”   许宁果冷笑了声:“既然你知道我和赵雷说了些什么,那你现在告诉我,不就等于卖了你自己,小心赵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孩听到这些并不慌乱,好似拿准了许宁果的态度:“那就做个交易,我告诉你这些,我总得得到些什么,我相信许少能护住我。”   许宁果回了句:“成交。”   说完便转身回了包间。   赵雷等待的过程中有些焦躁,看到许宁果回来连忙坐直了身子,语气讨好的问:“许少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把你手上方然的”照片“给我。”   赵雷一听了然于心,语气却仍旧敷衍:“许少说的什么,我听不大懂。”   许宁果看着赵雷装傻也不急,只好慢慢说:“你手里的照片无非是用来威胁他的,你这样的人手底下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可以捞正当快钱的人,我想你不会就这么放过,开个价吧,多少能给我,不过原片你是不能留着备份了,只能我手里有,你也不用担心没把柄威胁方然,你不告诉他,他不会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份东西,再说了,你是知道我和他的事情的,我巴不得他声名狼藉了好,万一哪天他要是控制不住了,我给你帮个忙,你现在也不用担心我拿了转手就给放出去断了你的财路,我不会外传,也不会告诉方然照片在我手上,你看这笔买卖你横竖都不亏,怎么样?”赵雷有些不明白许宁果的用意,看了许宁果许久都没有说话,他深知自己胳膊掰不过大腿,正如许宁果所说这笔买卖他横竖都不亏,他没理由为了这么点事情得罪许宁果。   许宁果手里的一沓照片是方然和一个男人的床照,先不管圈子里传的关于方然的事情真假,就凭他手里的照片和这八卦传播速度,他不信沈世岸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他算是知道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倒不一定是好事的真理。   许宁果看了眼微信上和沈世岸的对话框,上一次的对话还停留在他告白之前,他发出的信息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动静。   他近乎自虐地打下信息:中午十二点来我公寓,有你想知道方然的事情。   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沈世岸的回复:“好。”   许宁果盯紧了屏幕苦涩地说了声:“这下好了,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十二点沈世岸准时到了公寓,进门看到客厅上一桌子的菜也不落座。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待会还要回公司处理些事情。”   许宁果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水汽,眼角有些红,穿着睡袍低垂着头看着有些乖巧,沈世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全当没看见:“好歹坐下吃几口,吃几口就告诉你。”   沈世岸这回没有拒绝,到底还是坐下安静地吃饭。   许宁果看了下时间,觉得时候差不多,去书房把照片拿给了沈世岸。   沈世岸的反应在许宁果的意料之中,除了自己喜欢的人在别的男的床上让他有些许讶异的神色之外并无太大的波动,和许宁果料想的差不多,就算不知道艳照这回事,但是圈子里传的事情沈世岸一定听到过。   “说吧,还想告诉我些什么,一并都说了,我都接着。”   “你不用在我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我知道你多少知道方然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份照片改变不了你的心意。”   许宁果突然停顿了下,手在凳子底下握成了拳便接着说:“我只是告诉你,这些东西对方然这种公众人物来说就是最大的把柄”。   沈世岸脸上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语气却有些冷硬:“你是在威胁我?”“是,我想要你和我结婚。”   沈世岸不怒反笑:“你觉得就凭这种东西你能威胁到我?你是不是说了一个笑话?”许宁果没有理会沈世岸语气里的嘲讽,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些东西威胁不了你,但是方然并没有和你在一起,你就算想庇护他,他也不愿意,这种东西公布在网上对于他而言就是致命的打击,我只是在堵他在你心中的份量而已,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见到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的样子。”   沈世岸强忍着情绪看着许宁果说:“我知道你不会把照片放出去的。”   “不,我会,我哥说的没错,我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得不到的我就越要想办法得到,你最了解我,我一向不讲理自我惯了,别人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世岸看到方然的床照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此刻听到许宁果这番话面目表情终于破裂开来:“许宁果你是疯了吗?你……”话还没说完的沈世岸就感到一股燥热,他怒不可遏的说:“你给我下药?” 第10章 前世之事   终于结束了回忆   许宁果听到沈世岸说的话就知道这是药效起作用了。   他话说的狠,心里却很紧张,手有些抖,他控制了下手抖就往沈世岸身上靠,想趁势把沈世岸的衣服脱下来。   可他刚往沈世岸身上摸就被沈世岸抓住了手,力气比平时还要大,药效让沈世岸的力气失了分寸,手被沈世岸捏的生疼,但他不想错失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双腿岔开直接坐在了沈世岸的腿上。   沈世岸原本想一把拉开许宁果,看着他岔开的动作腿上感受到了重量和柔软的触感。   他发现许宁果睡袍底下竟是光着什么都没穿。   他的西装裤上沾上了一股粘液和感受到了一股湿意。   他控制不住的恍了神,只想把身上这副躯体拉着更靠近自己些,然而理性尤在,他掐着许宁果的下巴说:“为什么这么作贱自己?”许宁果像是根本没听见沈世岸的问话,凑近沈世岸的耳边道:“我在浴室扩张过了,你直接进来,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世岸一把抱起去了卧室,沈世岸将许宁果放下就想往浴室走,许宁果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双腿紧紧夹着沈世岸说:“没用,你泡冷水也没用,你进来吧,世岸哥哥。”   沈世岸看着求着他进去的许宁果,眼底还淌着泪,鼻尖有些红,脸颊白嫩,而他的睡袍早已大开,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紧紧夹在他的腰侧时刻都在诱惑他去品尝这副躯体的美好,眼前的景象彻底击垮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性。   他俯下身亲吻许宁果细长的脖颈,手一路往下,往身后已然有些湿润的穴口探进一根手指,轻轻的往里按压扣弄,由于事先扩张过,他手底下淌着一片湿液有些粘糊,他毫不费力的往里再加了一根手指继续扩张,药效正浓,他虽然咬牙挺着,但眼底深红,呼吸都加重了些,手上动作不自觉的加快抽插小穴,紧接着放进三根手指。   嗯……,手指抽插的快感让许宁果身子有些发软,他伸着手去拉沈世岸的裤子拉链,西装裤早就顶起了大包,裤子绷紧着快要撑破一样。   他急着想要解放沈世岸的性器时却被按住了手。   “磨磨蹭蹭的,这么急着我进去动作还这么慢,嗯?”许宁果听着这话耳朵涨的更红。   沈世岸舌头舔了下许宁果的耳窝,下身直接插了进去,龟头刚进去一小截就被里面的湿热肉壁紧紧地包裹着,感觉舒爽过了头,下身不自觉地挺动就这么抽插了起来。   由于扩张的彻底许宁果并没有感觉到痛意,但是却感觉到了满满的涨意,带着酸有些不适应,身子往后靠想要缓解一下不适感。   沈世岸本来进的就不够深,性器一大截露在外面,看着许宁果的动作和药效的发作早就升起一股想要破坏的暴戾感,直接一插到底,后穴反射性的绞紧了插进来的性器。   啊……,被性器占满的充实感并不好受,后穴感到又酸又麻,身体的紧绷感发挥到了极致。   沈世岸被夹的闷哼了一声开口说:“放松点,太紧了。”   许宁果稍稍喘了口气,刚放缓呼吸,后头就快速有力地撞击起来,一下比一下撞的深,囊袋贴紧了屁股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   发出的声响让许宁果有些羞涩,俩人的衣服早已脱的精光,而正面插入的姿势让沈世岸有些不满足,他将许宁果的双腿抬起放在肩上,想要进的更深些。   过深的姿势让许宁果有些承受不来,没过多久就求了饶:“嗯…,慢点,慢点。”   沈世岸低下头吸了下许宁果胸前的凸点,轻咬了下便放开说:慢不下来,有本事下药还来求饶。   说着便拍了下许宁果的屁股说:“长腿老阿姨理过来趴着。”   许宁果翻了下身,两瓣屁股又白又嫩正对着沈世岸,让沈世岸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他将性器再一次插入已经被操的软烂的小穴,用力冲撞,后入的姿势让性器进的更深,每次都整根抽出再整根没入。   大开大合的撞击让许宁果又有了射精的感觉,沈世岸已经知道了让他前列腺高潮的点,每次准确无误的撞击在同一个地方,身子被摁着不能动,只能承受着让人灭顶失控的快感。   他就这么被插射泄了精,射精的同时后穴自然的缩紧让沈世岸加快了撞击频率。   最后撞入深处射了精。   精液有点烫,让许宁果抖了几下想要躲开,沈世岸压着许宁果钳制着他不让动,让精液一滴不漏的灌了进去。   最后快结束地时刻还缓缓的插了几下延缓了射精的快感。   沈世岸挨着许宁果侧躺了下来,许宁果背对着沈世岸并没有出声,下身已经乱的一塌糊涂,穴口有些红肿,刚射进去的精液往外流,场面变得异常的淫秽色情。   沈世岸看着这场面下面几乎是瞬间挺立了起来,刚射过一次只是让头脑变得清醒了些,但是他却并没有感到满足感。   但他并不急着发泄欲望。   对着背对着他的许宁果说:“我知道你想干些什么,是不是装了摄像头拍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告诉我爸妈逼我就范,如果我不同意是不是还想了其他的办法等着我,比如去求你哥,拿公司的事情来作文章?“沈世岸说的没错,许宁果的确想了很多办法来逼沈世岸就范,手段下作的,幼稚的,愚蠢的都有。   哪怕这样,但是他还是成功了,其他手段他还没用上,沈世岸就同意了结婚。   不过只是结婚,并不意味着要承诺些什么,但当时的许宁果并不在意这些。   说实话婚后的一年他过的其实还好,哪怕沈世岸和他分房睡和对他态度冷淡些,但是回到家还是能经常看到沈世岸。   他常常为此窃喜过。   他以为就这样过着或许也还不错的时候,头条方然的疑似恋情曝光击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狗仔偷拍了俩人坐在酒店房间的照片,虽然没有少儿不宜的限制级照片,但两个成年人在酒店干了些什么,不管是方然的粉丝还是围观八卦吃瓜的路人群众都默认的心照不宣。   除了那次下药,沈世岸再也没有碰过许宁果,事实来的更加的赤裸讽刺。   他用了手段和沈世岸结婚,立场这种东西已经没了资格,质问也不是他能做的事情,就凭狗仔拍到沈世岸清清楚楚的脸就已经足够证明这几乎等同于沈世岸默认放出的消息,自作自受而已,怪不得人。   有时候他想如果那天没去酒吧借酒消愁,没有碰到白林,之后的事情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他喝着酒的时候有过来搭讪的男男女女都被他打发了干净,但他心中实在想要发泄一番,对着酒吧台前的调酒师就自顾自地絮叨了起来。   “小哥,你认识大明星方然吗?”调酒师对着醉酒的客人并不陌生,只不过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句:“知道啊,他挺火的。”   许宁果喝酒有点上脸,脸红的有些夸张,神色依旧能看出些紧张和期待的问:“那他好看还是我好看?”调酒师突然被这莫名的问题问的卡了壳,正打算回应一句就被半路杀出的白林截了胡。   “当然是许少更加好看,和方然这种人作比较许少也不怕自降了身份?”许宁果转头看了眼来的人说:“白林?你怎么在这里?”只见白林回道:“我怎么在这里不重要,只不过有笔关于方然的交易我想许少应该会感兴趣,这里实在有些吵闹,不如去包间好好聊聊?”暂且不论交易到底是什么,白林却让许宁果感到反常,但是他确实想知道白林到底想干些什么,便同白林一起去了包间。   进了包间的白林也不急,他拿了根烟递给许宁果,许宁果说了句:“不用。”   白林也没强求。   自顾自地点了支烟吸了几口说:“我帮你弄死方然怎么样?”许宁果惊的动作都有些控制不住,白林说的弄死就是真的杀人,他家本来就是混黑的起家,虽说这些年在有意的洗白但黑道势力一直都在。   他搞不懂白林到底和方然有什么恩怨会要杀了他来泄愤,并借此以和自己交易为名来讨要好处,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按下心中的震惊缓了下刚才过激的反应问:“白少莫非是在说笑?现如今这法治社会的,可别让人误会了。”   “许少难道不想除去这插足你婚姻的小三管喱吧陆期零吧貳期?放心,不会让人知道是你我俩人的主意,永绝后患不好吗?”许宁果看了眼白林含笑的神情,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让人从心底犯怵。   许宁果没把握探出白林的真正目的,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他打算装蒜到底:“白少说的我实在听不懂,今天有些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告辞。”   许宁果刚站起身,白林就出声接着说:“你手里方然的床照保存的还好吗?”没有理会许宁果停顿的脚步,继续说道:“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好像有点不太过瘾,让他永远消失岂不是来的干脆,许少,拿了那些照片,你就是动过毁了方然的念头的,我们俩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现在走了也不要紧,改变主意了,记得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   许宁果出了酒吧打车回了家,事情越想越让人心惊,他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了,他打了个电话想要告诉沈世岸他在酒吧发生的事情,人命关天,他不想发生任何意外,电话关了机,联系不上沈世岸只好打车去他公司守株待兔。   早高峰的堵车让许宁果焦躁无比,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却被助理告知今天沈世岸出国,此刻估计还在飞机上。   贸然找上方然指不定就被白林这个疯子知道了,昨天说起照片的事情,赵雷这人指不定还会通风报信,找上他无疑是送上门给白林。   过了几天他终于找到了出席一个颁奖典礼的活动,他死乞白赖地像他哥求了个主办方投资人的身份去了现场。   他请人避开赵雷给方然递了话,约他在他酒店房间见面,为了防止偷拍他还特意将窗帘拉的密不透风。   那天方然准时到了他的房间,显然方然同意和他见面是以为他要问他和沈世岸的事情。   许宁果已经没空去说这些是非恩怨,他直接了当的问:“你知不知道白林这个人。”   从方然的神色看许宁果知道方然并非不知情,他也没立场去问他和白林之间有什么恩怨,他过来让方然注意白林的举动已经是仁至义尽,毕竟对面坐着的还是他的情敌,或许是因为沈世岸,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总之他是什么角色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你最好自己多注意点,我可是事先提醒你了,别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死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然看了眼有些别扭的许宁果说:“许少,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可爱?”许宁果本来说着正经事被方然一句打趣弄得有点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门铃声响起,他逃似的跑去开门,从猫眼看了下来人,心脏的跳动陡然加快,他向方然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夸张口型:“白林。”   方然瞬间领悟,往洗手间里躲,许宁果看着方然躲好便开了门,看了下门前站着的白林也不让开:“白少这么晚了,我都要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情吗?”白林看着许宁果堵门的动作也不拆穿,只问道:“许少这睡的有点早啊,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许宁果唯恐白林看出异样,又怕做的太过显得心虚露出马脚,只好把门打开让白林进去。   白林进来的时候身后还带着两个人,身材魁梧暂且不论,许宁果总觉得进来的额外俩人都带着一股煞气,甚至空气中都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让他感到一阵不安,眼下只能见招拆招。   还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许宁果刚和白林一起坐下,就见白林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方然。”   许宁果见此情景也没必要再装,直接问:“白林,你想干嘛?”只见白林带来的俩个手下直接把方然从洗手间里架了出来。   “我想干嘛?许少,你不是看见了吗?我都说了我这是在帮你,没想到啊,你这是反倒把我卖了?”许宁果听着这倒打一耙的问话实在气愤,又怕惹怒了眼前的疯子,压抑了下语气说:“白林,你不要乱来,到时候收不了场,你不会好过。”   “放心,许少,我自然不会动你,毕竟你要是出了啥事情许家不会放过我,我还是想活命的,至于方然嘛,你也放心,他目前还有点利用价值,不会杀了他的。”   说完白林对着俩个手下点了下头。   许宁果和方然就被打晕了过去。   “许少,醒醒,醒醒!”许宁果听到方然叫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脑后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一件事,白林这个疯子绑架了他和方然。   许宁果和方然被绑在一块,四周有些黑,看不清楚是什么地方,许宁果后背抵在类似箱子的物体状的东西上,空气里的灰尘重的让他喉咙痒的想咳嗽,绑着他的绳子又勒又紧,他尝试性的挣扎了下,就听见方然低着声音说:“没用的,我刚还在附近摸了摸,根本没东西可以弄开,省点力气等人来吧。”   “到底怎么回事?”许宁果被绑的莫名其妙,他脑子一大堆疑问等着方然给他解开。   方然听着这话竟是和许宁果道了个歉说:“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你不过是顺道被绑了过来,白林的目标是我,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家伙还想带着钱活命呢,不会真拿你怎么样的,安心等你家的人拿钱过来救你。”   许宁果听着这话并没有被安慰到,他不知道从他被绑到现在到底过了多久,他又累又饿,靠着方然都不敢大喘气,他累的眼皮直打架隐隐约约听到附近看守他的俩个手下说:“白少出去打电话去了,这个许家的小少爷留着要钱,你说”那个人“会为了方然放我们一条生路吗?”再想听些什么的时候许宁果早已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能看清四周的情况,是一个废弃已久的仓库,白林搬了张椅子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和扒溜妻龄扒耳欺制做方然看。   他嗓子干涩,说话都感觉在拉扯着一根老旧的琴弦,难听又刺耳,他对白林说:“要钱还是要命?”白林听着这话有些好笑:“许少,绑你是无奈之举,谁叫你和方然在一起呢,不过既然绑了当然是要钱了,至于要命,问问你旁边的方然不就知道了?”许宁果连侧头过去看一眼方然都有些费劲,方然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白林这疯子的话他也懒得去追究,只是对着白林说:“要钱也得有点诚意吧,我们要喝水吃东西。”   白林听着这话回答说:“水倒是有,其他的就没有了,条件有些简陋,不要见怪。”   等他和方然喝完水,手下和白林说了几句话,白林的神情变化大的连在昏暗的仓库都能明显的看出来。   紧接着他和方然就被塞在面包车内带走,白林的其余几个手下在另外一个车里断后,他和方然所在的车里只有白林和一个司机。   白林带着耳机显然是在和他后面的车子在联系,枪声此起彼伏,许宁果看这情况,想着应该是有人来救他们了,估计是顾忌着他们的人身安全,并没有枪往车内打,只听见一下枪声,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剐蹭声,车子都停滞了一下,许宁果和方然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眼,许宁果和方然此刻显示出了高度统一的默契。   许宁果和方然都等着枪能一次打中轮胎好让车子能停止,还没等到枪声的到来,白林倒是在这逃亡的过程中大笑了一声说:“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吧?两位?”许宁果和方然都没有回应白林,心里却不约而同的冒出一股恶寒,白林倒是不在意有没有人回他话,他把枪对着方然的太阳穴说:“你们也看到了,估计我也逃不了了,看来他俩没答应我的条件,想要置我于死地,简直是太残忍,都不顾你们死活的,所以我打算成全他们,你们觉得怎么样?”这种话相当于是白林在告诉他们他要撕票,白林的枪对着方然,手脚被绑住,许宁果想轻举妄动都没可能,白林像是看出了许宁果的紧张,把方然更加拉的更靠近些说:“别紧张,我说了,做个游戏,不会伤到你的,许少。”   还没等许宁果放下戒备,白林突然朝着方然的脚上开了一枪,血液溅出染红了许宁果的脸,方然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往前倒被白林一把拽起勒住,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许宁果措手不及,他失控的大喊:“你他妈的到底在做些什么,疯子!”白林看着失控的许宁果说:“我都说了,做个游戏而已,不要轻举妄动,我手里的枪很容易走火。”   许宁果到死都忘不了那一天,他不知道白林的下一枪会打到方然哪里,他精神接近崩溃,方然全身都是血,而他身上沾染的全是方然的血,枪并没有打中要害,起初方然还有力气叫喊几句,后来像是麻木一样,只是身体会反射的跳动一下,全无声响,他不知道方然还能撑多久,就在白林准备下一枪的时候,看准车子过弯道的时机侧身借力用肩膀一撞,枪支落在了车的后尾箱,还没等许宁果再度反应过来,前排的司机抽空反手给了白林一把刀刃,白林拿着刀直接一刀划在许宁果的腰侧,伤口又长又深,许宁果又累又饿,刚才的一击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还被绑着再也无法动弹。   白林显然是发了狠,咬着牙说:“本来是打算死一个活一个这样才有意思,现在看来,俩个一起死,那俩个估计会痛不欲生。   这样想想也是挺有趣的。”   说着便拿起刀打算捅向许宁果,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他却看到趴在他身上方然痛苦扭曲的脸。   “方然不要……”“省点力气,别叫了,算我还你了,到底是我连累了你被绑,看在我挡了这一下的份上,帮我照看一下我妹妹。”   许宁果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很久,又像是刹那之间,醒来之后,他恍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爸妈还沉浸在他醒来的欣喜之中连忙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许宁果张了下嘴问:“方然呢?”爸妈的神情早已说明一切,许宁果自己也知道结果,只不过终究抱着一丝侥幸。   后来,沈世岸自不用说,他恨透了自己,许宁果只觉得自己都厌恶自己,最后那一刀方然替他挡了,他得救了,沈世岸爱的人却死了,沈世岸怎样对他都是不过分的。   他恍惚间听到有人说:“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梦里的情景是现实的再度重演,许宁果这一觉睡的宛如在刀尖上行走,被刀划的鲜血淋漓还被拖着往前走。   沈世岸在靠近别墅的入口角落停了车,想等许宁果自然睡醒再开进去,渐渐的他发现有些不对劲,许宁果嘴里反复的嘟囔着“不要。”   甚至都有些压抑的哭声,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不知道许宁果梦到什么让他如此伤心。   沈世岸在许宁果耳边轻声的说:“果宝,醒醒,醒醒。”   许宁果醒来的时候,脑子并不清醒,只以为还停留在上辈子,抬头见到沈世岸就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痛哭的模样感到心痛,想来是被刚才的噩梦魇住了,他一把抱住许宁果轻声哄:“没事了,别怕,我在这儿。”   婚前一次,婚后一次车终于搞定,不要问我下了药为啥就写了这么一点肉,我只是省略了,还有,白林的目标一直都是两个人,许宁果并不是顺带的。   以后写个其他视角的番外说,至于说的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不是沈世岸说的,方然有自己的cp。   唉,终于把这个框架写了一点,太难了我,烂的不忍直视。   抱歉…… 第11章 醉酒?   许宁果清醒过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正靠在沈世岸的怀里,刚刚脑子不清醒说的话还记得,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当作什么管里医溜韭灞寺肆吧舞妻,都没有发生。   他稍微挣扎了一下说:“我没事,放开我。”   沈世岸听了这话暂时松了手,怀抱里的触感和温度仿佛还在,他手抬起想触碰一下许宁果的眼角却被许宁果躲开。   他只好抽了几张纸巾示意许宁果擦擦眼角还残留的泪痕。   许宁果接过纸巾擦了擦说:“离我家也不远了,等下你掉头出来也麻烦,我自己走路到家就行。”   说完便想打开车门离开。   车门仍旧是锁着的,许宁果拉了下车门说:“麻烦开一下门。”   沈世岸听了许宁果的话依然没有动作,手指敲打了一下方向盘说:“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许宁果心里咯噔了一下说:“没有。”   心虚的明显,但是他并不想承认。   沈世岸道:“果宝,别不理我。”   语气中的委屈和无奈让许宁果有些坐立不安。   许宁果知道自己做的明显,只要不是个傻子,不会感受不到他的故意为之。   但是他却没办法去解释原因,难道他要对沈世岸说:在你厌烦我之前,我还是自己先滚远点?如果他说了,只怕现在的沈世岸会以为他在撒癔症。   许宁果说不出原因只能嘴硬道:“没有不理你。”   沈世岸半天没有回应,许宁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受这个明显是在扯谎的答案。   就在许宁果以为气氛还要这样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听见沈世岸话锋一转道:“梦见什么了?这么伤心!”话题转的猝不及防,许宁果现在对上沈世岸本能上说话都掩藏几分,唯恐泄露自己半点真心,下意识道:“没什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的反应有些气馁,但也许是最近在许宁果这里碰壁碰的多了,许宁果的回答他也没觉得意外,只不过心里就算明白清楚,却还是掩饰不住的焦躁,他难得的犯了烟瘾,因为顾忌着许宁果,他拿了只烟往嘴里叼着也不抽,好歹抒解了下焦躁的心情。   许宁果看着沈世岸这一连串的动作只觉得陌生又熟悉,他道:“没事,你抽吧,不用顾忌我。”   沈世岸回了句:“不用”,许宁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许母问:“果宝,怎么还没到家啊,你和世岸到哪里了?晚饭都做好了。”   许宁果只好答:“到入口这个地方了,马上就到家了。”   意识到自己拿行李箱回家的几率等于零,赶沈世岸走也显得过于矫情,许宁果挂完电话果断道:“走吧。”   沈世岸倒是显得过分的高兴,他快速的发动车子往许家的别墅方向开,似乎从来心情没有这么迫切过。   到了家里,老妈的态度空前的热情,对着许宁果左看看,右瞧瞧,边看边说:“这在学校住半个月咋瘦了这么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许宁果敢拍着良心说,他妈绝对是开了瘦身滤镜。   “可怜”完许宁果的许母,拉着沈世岸笑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问完学业问工作,又是一顿老生常谈:比如不要太累,注意休息,按时吃饭等诸如此类。   毫不夸张的说,许宁果可以无缝连接到他妈的下一句台词是什么。   他只好打断道:“妈,我饿了,还能不能吃饭了?”反应过来的许母有些尴尬道:“对对对,吃饭,吃饭。”   说完顺便让阿姨去书房叫许父下来吃饭。   许父下来亲切地和沈世岸打了声招呼,就一起入了座吃饭。   许父看到沈世岸有些高兴道:“世岸,来,今天和我喝点小酒咋样?”说完还心虚的瞥了许母几眼。   许父早年生意场上太拼,肝脏不是很好,需要养着,被许母管制了太久,难得找到一个喝酒的理由,自以为是的果断下手占据先机。   还没等许宁果说话,许母倒是提前开了口:“世岸还开了车呢。”   许父回答的很快:“没事,呆会让家里司机送也是一样,实在不行,反正明天休息日,让世岸在这歇一晚又不碍事。”   许母什么人,许父心里的小九九她一清二楚,想着最近表现良好的许父心里软了软道:“只能喝一小杯,多了没有。”   许父听到肯定回答也没得寸进尺,连忙应道:“好,好,就一小杯。”   激动的老脸都一红,这副样子许母看在眼里,都有些哭笑不得。   许宁果看着已经定好的事情也无从反驳,不过看着父母俩人的对话只觉得惬意温暖极了,笑意不自觉的爬上脸庞,眼角的余光却瞥到沈世岸正在盯着他看,他只好移开视线全当没看见,灼热的视线盯得他左边脸颊感觉都发了烫。   所幸没过多久,就听见沈世岸说:“有幸陪叔叔您喝点,你随意,我干了。”   说完直接把一杯白酒就这么干了。   许父就算喝酒有点瘾,都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嘬着,像沈世岸这样喝根本就不像在喝酒,像是在灌酒,灌的又猛又急。   许宁果暗自提着心,他知道沈世岸酒量不错,但这样喝肯定伤胃。   他有些心急却还是稳下心绪说:“你慢点喝,别喝多了,等下胃疼。”   想了想强行加了一句:“送你回去还麻烦。”   沈世岸听着前面这话还有些窃喜,心想:还是关心我的。   后面加的一句让他心情瞬间跌落至谷底,却还是强行笑着说了声:“没事,今天高兴。”   俩人之间的对话让许父许母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只见许母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麻烦什么,再说我们家又不是没地方睡。”   说完还嘱咐了沈世岸几句:“不过,果宝说的也没错,酒慢慢喝,也别喝那么多,伤身体,年轻也要注意身体。”   沈世岸道:“好的,阿姨。”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沈世岸,速度虽然慢了下来,可是量却看的许宁果仍旧有些心惊。   看了下沈世岸面色,并没有多红,许宁果心里没了准,看着聊天无碍的沈世岸,许宁果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而许父像是过足了瘾,酒虽然没喝多少,但是心里却畅快不已。   和沈世岸聊起天来连时间都没顾及。   直到许母提醒他到时候才忽然发现这顿饭吃了好几个钟头了。   刚还没看出沈世岸醉没醉的许宁果等许父离开饭桌打算休息的时候,沈世岸起身晃动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已经醉了的事实。   家里的客房是现成准备好的,许母让许宁果扶沈世岸去客房歇息。   客房在二楼,和他的房间相邻,他哥的房间更靠近书房一点,他扶着人高马大的沈世岸有点吃力,他架着沈世岸的肩膀只感觉到沈世岸往他这边一边倒,好不容易把沈世岸架上去二楼客房,许宁果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   他到房间找了套宽松的睡衣放在床头柜上,试探的叫了几声:“世岸哥哥,世岸哥哥。”   没人回应,他心安了大半,他熟练地把沈世岸的衣服脱了下来,用热水擦了擦身体。   将被子给他盖上就回了房间。   许宁果回到房间睡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事,有些睡不着,最后还是出了房间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拿着做好的蜂蜜水往客房走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心想:应该不碍事吧。   到客房后的许宁果正看见沈世岸挣扎的起身动作,看情况是难受的想吐,他把蜂蜜水放下连忙扶着沈世岸去洗手间,沈世岸靠着许宁果走路仍旧是歪歪扭扭,许宁果看着他走路的步伐就知道他醉的不轻。   沈世岸扶着马桶吐完就往后倒,许宁果及时扶住沈世岸免得他摔倒。   将沈世岸又扶到了床上。   看着刚刚吐完场面又一片狼藉的沈世岸,许宁果叹了口气,又去洗手间接了点水收拾残局。   他将帕子拧干替沈世岸擦了把脸,擦到唇角的位置时沈世岸在这时候却睁开了眼,把许宁果都吓了一跳。   许宁果心里有点慌,他叫了句:“沈世岸。”   沈世岸没有回答,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像是还醉着,并不清醒。   还没等许宁果放下心,他被沈世岸猛地一拽,身体直接往沈世岸的怀里扑,沈世岸将手按在许宁果的后脑勺上,想让许宁果离自己靠的更近些,眼睛盯着许宁果的嘴唇看,床头柜前的灯还开着,像是给许宁果身上镀上了一层暖光,迷乱的有些躁动,沈世岸想也不想往许宁果的嘴唇吻去。   许宁果看着沈世岸的动作用力将沈世岸一推,手里的毛巾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也不待沈世岸的反应,匆匆说了一句:“你醉了。”   迅速的走出了房间。   而此时被许宁果推开的沈世岸眼底却一片清明。   喃喃自语道:“呵,世岸哥哥。”   他抬头看了眼房间门心想:他真想就这么用力的亲吻他的双唇,在他细长洁白的脖颈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触碰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他叫上一整晚的世岸哥哥才好。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许宁果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欲念。   因爱生欲,思之如狂,却甘之如饴。 第12章 约定   回到房间的许宁果只当是沈世岸喝醉酒认错了人,内心的悸动在黑夜的掩饰下滋生疯长,辗转反侧到凌晨,最后因为实在疲惫才睡了过去。   许宁果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大概都知道他起床气比较严重又难得放假,许母也没有催他起床。任由他一觉睡到自然醒。   中午醒来的许宁果没看到沈世岸松了一大口气,总算可以避开昨日发生的事情,清早离开的沈世岸还和许宁果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先回家了。所幸喝醉酒,记住这个事情的只有许宁果。毕竟若无其事的装蒜,许宁果这些日子越发的得心应手。   假期的第一天许宁果打了个电话给王旭。   电话很快接起,“喂,我的许少爷,您有何贵干呐?”   许宁果道:“你干什么呢,上气不接下气的。”   王旭道:“我给我咖啡店的员工搞团建呢,爬爬山,看看这大自然美好的风景,心情别提多好了,哈哈。”   许宁果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大哥,节假日人流量高峰期你拉着店里员工搞团建?你的生意是打算不要了吗?再说你搞个团建带人去爬山,请问你们经过票选同意了吗?要假没假,要钱没钱,还拉着员工去爬山,是被窝不香,还是金钱不好?你要不要假装溜远点,偷偷回来听听你的员工是怎么骂你的。”   王旭听着许宁果这一连串的连槽带骂气的不行,他没好气道:“我这是为了他们好,你懂什么。”   许宁果继续嘲讽道:“老板为了员工好,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王旭被许宁果怼的哑口无言,偏偏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很好的反驳理由,语气都有些蔫蔫的说:“所以,我问你到底找我干嘛?”   提起正事,许宁果收起吐槽的语气,有些郑重地开口说:“你在哪里爬山?有些事情我要当面和你说,很重要。”   意识到事情严肃性的王旭连忙告诉了许宁果他所在的位置,他现在正在半山腰上,临时决定组织员工坐车下山,在微信群里面给每人发了等额的红包,顺便给所有员工放了半天假,打算在山脚下和许宁果会合。   许宁果在开车的路上自己梳理了一下线索,之前听江流说赵雷和方然他爸串通一气想要挟方然续约,目前来看,赵雷手里肯定是没有方然的床照的,或者说这件事情还没发生,不然根本没必要和方然他爸联手,毕竟都是为了钱,额外支付一笔费用给个赌鬼明显风险性也高,再说,相比较而言,床照来的威胁性更大一些,能更好的拿捏住方然。白林是知道当年自己手里有方然的床照的,很明显他和赵雷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当年那么轻松的拿到方然的床照必定是白林让他故意拿到的。   他重生在这个重要的节点必然是要阻止方然的续约,虽然并不知道白林到底和方然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值得白林把他拉入局一起算计,但是一切还来得及阻止就算是好事,而当年方然床上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当初的许宁果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此,他甚至都想不起来那个男人的长相。一切看似理清了线索头绪,而线索头绪上的一个个结却又让他寸步难行,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和王旭约定的地点,王旭正坐在山脚下的一家奶茶店里等许宁果,看到许宁果之后连忙招呼他坐下。   许宁果坐下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你人脉广,有没有认识什么放高利贷的人。”   王旭听着这话也不问许宁果想干些什么只答:“直接认识的人没有,不过混道上的朋友有个人还不错,他应该能找到符合你条件的人。”   许宁果道:“混道上的?跟谁混?”   王旭没理会明显已经跑偏的问题回答道:“没跟谁混,自己划了块地盘当了个小老大呗,都是混口饭吃,虽然是混道上的,但人还算不赖。”   许宁果相信王旭,他说人不赖,就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旭又接着问道:“你找这种人帮你干什么?”   “上次拜托你找私家侦探调查的方然,他爸就是个烂赌鬼,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高利贷的人到处在找他还钱,已经没人能借钱放贷给他了。”   王旭明白了许宁果的用意道:“你想放贷给他?”   许宁果点了下头说:“没错”。接着又把方然他爸和赵雷勾结胁迫方然续约等一系列的事情都和王旭说了个清楚。   王旭继续问道:“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帮方然解除掉这个定时炸弹?”   许宁果道:“我不方便露面,再说他们这种烂赌的哪里有放高利贷的肯定比我清楚,找个货真价实的放给他,让他拆东墙补西墙。赵雷肯定还想拖着方然,毕竟比起毁了方然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能够在他身上捞钱。但是方然他爸不一样,他现在火烧眉毛,肯定想着先渡过眼前难关在敲赵雷一笔合作费还债,根本不用担心他不会上当。”   许宁果说的有点口渴,喝了口奶茶,味道甜的发腻,又接着说:“方然的合约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期了,你让他们那边得加快速度办事,别的高利贷要的是钱,我又不需要,没钱还他们该怎么做就给我怎么做,只要不弄死就成。不用听他的拖延借口,哪怕关着他都给我拖到合约期后。”   王旭疑惑道:“那合约到期之后呢?放出来?不还是个定时炸弹吗?”   许宁果冷笑了声说:“所以说,让他们关着他干嘛用的,让他把该招的都招了,烂赌,欠高利贷,之前抛妻弃子的证据都给我收集好了,他要是敢联合赵雷曝光,我就让他们一次爆个干净。”   王旭这个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知道能问的他就多问,不能问的他绝不越雷池半步,比如上次他问许宁果和方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许宁果如此在意,许宁果不想说,王旭也不刨根问底,再比如这次找人给许宁果办事,许宁果愿意说,他就愿意听,反之涉及到方然和许宁果之间的事,他不会再问第二次。只想着把许宁果拜托的事情办好就行。   “费劲绕这么大的圈子,你是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是你干的?”   许宁果坦言道:“没错,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爸妈和我哥哥,至于你,旭子,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我可能就是想告诉你而已,也或许,除了你,我也无人可说。”   这话说的有些伤感,听着这话的王旭却为许宁果感到心酸,一把破锣嗓子都有些哽咽说:“这大老爷们的,咋这么矫情?”   许宁果笑了笑说:“兄弟,我这酝酿了半天,你这嗓子一嚎叫实在让人出戏。”   王旭笑骂道:“滚滚滚,你怼我几句心里就舒坦了是吧。”接着叮嘱道:“你这事儿,我直接去和我朋友谈,你不想让人知道就最好别露面,我能搞定。”说完便神神秘秘的往许宁果这边靠。   许宁果一见他这春心萌动的鸟样不忍直视道:“看上哪个了?”   被人拆穿的王旭有些难为情,羞涩的指了指方向,许宁果顺着方向看过去,只看到店里前台点单的一个女孩,看样子像是兼职的学生,一对小梨涡笑起来格外的甜美可人。   许宁果啧了一声:“这成年了吗?你就想下毒手?”   王旭反驳道:“我也没多大啊!”   许宁果心想:忘记这货也就比自己大半岁。   只好说了句敷衍鼓励:“那你加油,我看好你。”为避免这货一时冲动,还加了一句:“别打这店的主意。”   王旭听着这警告的语气也不恼,跃跃欲试地想过去要女孩的联系方式。结果还没等到王旭采取行动,女孩的小男朋友就出现了,在店里点了杯奶茶坐着等女孩下班。还没要到联系方式的王旭率先单方面的宣告失恋。   许宁果拍了拍王旭的肩膀道:“走吧,散场了。”   王旭道:“我的情路咋那么坎坷啊?”   许宁果有些幸灾乐祸道:“看开点,哈哈。”   王旭被许宁果气的牙痒痒,垂头丧气道:“走了,有事联系,回家自闭。”   许宁果开车回家的路上在想:一个把柄没了,赵雷肯定会想其他办法,是否这个时候白林和赵雷就已经打算狼狈为奸设计方然了,这辈子是因为自己在中间搅浑水破坏,那上辈子又是谁解决了方然他爸?   许宁果一路想的头疼,他妈催着他回家吃晚饭,非说他瘦了要补回来。许宁果只觉得好笑又温暖。   车子开到别墅入口就看到了沈世岸把车停在路边,人却在车外站着。除了昨天,这段时间俩人都没什么交集。但却让许宁果生出一种错觉:怎么哪都能见到沈世岸。   沈世岸已经招手示意许宁果把车停下,许宁果停下车探出头问:“有事怎么不发信息打电话说,在这等着多麻烦。”   沈世岸走到车窗前说:“电话和信息都没用。”   许宁果有些疑惑道:“你要干嘛?”   沈世岸低下身靠近说:“我来履行我们的约定。”   许宁果确定最近并没有和沈世岸说过什么约定,只回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还没接着说完,沈世岸便打断道:“我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   久远到许宁果都忘记的约定,但是如今的他却只想反悔。   他听见自己说:“那我现在可以拒绝吗?” 第13章 不是更新   不是更新!不是更新!半夜爬起来写一些这篇文一些乱七八遭一些有的没的。   评论我都会看的(虽然就没多少),说这句话可能有点矫情,我第一次写文,文笔逻辑都是个渣渣!但是最起码想尽力写个通顺点的文(虽然对我来说很难),原本想写个纯狗血逻辑废的文,可能我自己脑子想的比较多,框架也想的多(不要误会,不是说什么格局之类的,就是个狗血框架之类的)。   有的小可爱很好奇发展的,我只想说,我前面也说了方然有自己的cp,这是个重要人物,虽然还没出场,但是我有隐晦的提两句,比如白林说过的话。   还有纠结沈到底上辈子喜欢谁的问题,这个我可以肯定的说(没有那个男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床照没有情绪波动。   )由此可见,沈不喜欢方然。   还有,写的主受视角,是许认为的,并不是就是都是正确的,至少不是事实的全部。   还有沈对许冷淡的原因,涉及剧透,就不多说了,至于说许死后的视角之类的会不会写,我写的慢,但是都会有的。   虽然过程很难,但是我确实想把他写完,这篇文很多问题,看的人也不多,但是只要还有一个人再看,哪怕没有人看,我也想认真写完,算是对自己的交代。   还是谢谢各位小可爱们能看这篇文!鞠躬,谢谢! 第14章 嫉妒   这个约定是许宁果上辈子有的小心思,本就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实现的约定,他上辈子期望,这辈子只想着遗忘。   都说高三毕业是告白的最好时机,成功或失败都算是对自己的感情有一个交代。   高考前他们放了三天假,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却提前告了白,朋友圈被刷了屏,轰动一时。   当时男生告白的话让他特别印象深刻,他说:“你愿意和我去同一所大学吗?”许宁果只觉得这句话朴素又浪漫,让他心生向往,他原本去专门的艺术院校会更好,哪怕他刚进校,沈世岸就面临毕业,他也愿意追随他的脚步。   男同学表白成功了,高考结束后他们去海边看了日出,在沙滩上画了颗心,拍了一张俩人相互依偎的背影,配文“带上你爱的人,看一场日出,等一幕日落,余生如此就好。”   胸腔都漫出一股热意,他冲动之下打了一个电话给沈世岸求来了一个属于彼此的约定。   过了这么多年他才终于明白,这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彼此相爱的人做才算有了意义,他不想在一个人演着独角戏了。   他想把这个约定留给一个爱他的人。   而这个约定并不是沈世岸的专属,因为他会学着去爱上另一个人,也许很难,但人生在世,长路漫漫,总会遇见的不是吗?沈世岸一早回了家,昨天晚上的事让他急迫的想做些什么,他回家收拾整理了一番,打算驾车带许宁果去邻市的海边看日出,他一路设想的很好,路线时间都制定完美。   逛着拥挤的街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抱上许宁果几把,潜移默化的让许宁果加大接受程度,原本可以一句话解决酒店的事情,他却对于抢上最后一间大床房而感到沾沾自喜。   许宁果起床气严重,强行过早叫他起床估计会无意识的发上一顿脾气。   沈世岸只要一想到许宁果生气的小模样只觉得可爱无比,受上一顿气也值。   等到许宁果起床气过去,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日出肯定会高兴地冲到自己怀里软软的叫上几声世岸哥哥,一想到许宁果拒绝的那个晚上,他就有些郁闷,他想在朝霞的见证下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烙下印记,只属于他。   他设想的美好,却从未想过许宁果拒绝的果断,他想:他脸上的表情一定难看到狰狞,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天晚上吓到了他,自己是否要温柔克制些,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不少,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一个毛头小伙一般急着往前走却不得其法。   许宁果拒绝的话说的坚决,沈世岸却还在车窗旁沉默,久到时间都仿佛静止才听到沈世岸说:“那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告诉我好不好?”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过明白,许宁果心想:沈世岸应该懂,反正他也不会再想和他去,就算答应也只是个空头支票,他换个说法道:“等我想和你再去的时候,我会和你说的。”   沈世岸脸上很明显带着失落道:“那我先回去了。”   许宁果松了一口气道:“嗯,那你路上小心。”   除了第一天出去和王旭谈了事情,其余的假期时间都在家里呆着,假期人多,许宁果哪里都不想去,他十分珍惜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光,每天给他妈充当一下免费司机,送老妈去美容院护个肤还能抽空去公司见见他哥,日子过的舒心又惬意。   返校的许宁果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谢学长谢宇,他还在学校搞了一场演唱会,人气高的超乎许宁果的想象,不过身为名义上的室友,谢学长还是客气的给了他入场券,为此他还发了条朋友圈特地纪念了一下。   许宁果从谢宇给他票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自己组建了一个乐队,学校的礼堂并没有明确标定座位号,全凭来的早晚来抢占座位,票也是免费发放的,许宁果想着自己是来听歌,不像有些学生除了听歌,更多想更加近距离的看谢宇,排队进场的时候选了中间排数靠近角落的一个位置坐着。   可当许宁果听到音乐节奏声响起的那一刻只觉得全身血液灵魂都在兴奋的颤抖,这首歌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歌手的歌,上辈子陪他渡过无数个日夜,他从未在媒体露过面,只是定期的…杦玐尓骝叄玐绫叄梧……发布新歌,在流量至上的娱乐圈简直就是一股怪流。   谢宇和谢星宇是同一个人,这个事实的确认让他兴奋无比,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挑个好点的位置好好的多看几眼。   原本想着可能会比较冷静的坐着听完全场,而此时的许宁果站着全程呐喊不说,还显不够,甚至向旁边的女孩借了一根应援棒用力挥舞。   演唱会结束之后,谢宇还让大家有序的退场,不要逗留在礼堂,自己还在台前收拾专用的音响设备,许宁果看着人群散去,始终坐在座位上没动,连谢宇都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抬头看了眼居然是自己的小室友坐在那里。   他道:“嘿,小学弟,干啥呢,坐在那里傻乎乎的。”   许宁果坐在座位上怔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谢宇在叫他,他快速的起身走到谢宇面前说:“谢学长,我是你的粉丝,你的歌我都很喜欢,我能跟你要个签名吗?”谢宇都有些诧异道:“你喜欢我的歌我很开心,不过签名就不用了吧,我也不是啥明星,签个字也丑,不过可以给你个联系方式,你看怎么样,小学弟兼小室友?”许宁果得到意外之喜,脸上的开心都掩饰不住,拿出手机扫微信的时候都有些手抖。   谢宇收好音响设备准备离开的时候看着还站在那里不动的许宁果都有些好笑道:“还不走吗?小学弟。”   许宁果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像个傻子,他尴尬的答道:“走,这就走。”   谢宇道:“那一起?反正今天我也要回宿舍。”   许宁果点头道:“嗯。”   等他打算和谢宇一起回宿舍的时候却在礼堂内的不远处看到了沈世岸。   沈世岸面色有些阴沉的走过来说:“走吧,一起吃个饭。”   许宁果有些为难道:“我过来的时候吃过了,还有我答应了谢学长要……”沈世岸又说道:“我还没吃饭,陪我吃点?”谢宇出面解了围道:“回个宿舍而已,没多大事,你们去吃饭吧。”   说完还晃了下手机:“有空我们多联系。”   许宁果得到联系方式已是意外之喜,听到这话更是开心连忙应道:“好的,谢学长。”   这会儿学校食堂已经不供应饭菜了,只能跑去校外解决。   许宁果道:“你怎么跑新校区这边来了?”沈世岸道:“正巧在附近办点事情就过来顺便看看你。”   沈世岸道:“刚刚那个男的是谁?”许宁果道:“谢学长啊,他挺有名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刚发现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位歌手,简直比中彩票还要开心,刚刚还让我多联系他,简直不要太幸运,哈哈。”   沈世岸面色有些不虞道:“很喜欢他?”许宁果肯定道:“嗯,很喜欢。”   到了校外陪沈世岸吃饭的许宁果意识到和沈世岸吃的这顿饭异常的寂静,只有碗筷发出的碰撞声,气氛诡异到的只想快速结束这顿晚饭。   他随意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安静的坐着等沈世岸吃完。   手机还在回复着王旭的信息,方然他爸如他所料已经上了勾,事情的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一切都在按着他预想的发展。   至于监视赵雷需要更加谨慎,稍有风吹草动,都让江流及时联系,白林那边没有机会入手,赵雷必须提防住了,不出意外,这段时间一定会开始耍新手段,比如他忌讳的“床照事件”,一定不能让赵雷和方然单独呆在一起,单独离开视线都要提防一番。   他仔仔细细的嘱咐完王旭和江流,就见到沈世岸早已放下了碗筷。   许宁果收好手机说:“走吧。”   沈世岸点了下头说:“那我走了。”   车就在附近,许宁果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许宁果往校门口方向走,刚走两步就被沈世岸拉住了手,还没等自己挣开,就被沈世岸一把抱入怀中,正打算推开就听到沈世岸说:“让我抱会儿,我真的有点累。”   许宁果刚准备推开的手迟疑了下还是选择了放下,任由沈世岸抱紧了自己。   “我撒谎了,我不是顺路来看你的,我是专程过来看你的。”   这话听的许宁果心有些发慌,过往的学生还往这边看,大概是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抱在一起格外的引人注目,若有若无的视线看的许宁果格外的尴尬,而沈世岸及时的放开了许宁果道:“我真的走了。”   “嗯,好。”   沈世岸上车之后靠在座位上歇息了会才开车离去,刚才和许宁果承认撒谎已经是他难得的示弱,其实他是今天看了许宁果的朋友圈才过来的,他来的匆忙,和许宁果并不在一个校区,再加上自己早就很久不回学校了,求了一圈的票都没如意,到了新校区之后才发现都已经入了场,找个人买票都落了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又怕不小心错过许宁果只好站在礼堂外等了几个小时。   等人散场结束都没见到许宁果,散场之后的礼堂被批准进去,进去之后看到的是许宁果对那个什么所谓的谢学长一脸殷勤。   聊起他的时候脸上开心的神情都掩饰不住。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看到他这么对自己笑了。   他承认,听到许宁果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时候,他对那个男人嫉妒到发狂。   永远不在同一频道的两人。 第15章 事件前夕   过了几天,江流给许宁果发了条短信,告诉许宁果方然的助理小陈出了车祸,许宁果意识到了不对劲,打了个电话给江流。   “怎么回事?方然呢?”“放心,方然没事,他根本就不在车上,他助理去向品牌商拿衣服的路程中出了点问题,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要停工休息几天是没跑的了。”   许宁果接着问:“方然身边还有其他的助理吗?”江流道:“这正好是我要和你说的,方然自己还算谨慎,身旁只带这一个信的过的助理,今天出事之后,赵雷代替他助理过来照看几天。”   许宁果确定问题所在:“没有指派其他的助理过来?”江流明白许宁果的意思:“具体安排是什么样子并不清楚,但是如你所想的一样这事情有点不寻常,我想我们都能知道问题不寻常,方然不会不知道,不过你要说为了一个方然去制造车祸,这点又过了?没这必要吧。”   没有从白林入手,有些事情只是浮于表面,但许宁果却明白,或许为了续约方然赵雷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但是很显然白林的介入就没这么简单,他至今为止都没搞清楚白林到底是为了什么大费周张的围着方然转。   距离方然身死还有四年,很显然这时候白林已经开始接触方然,这四年经过了什么让他下了狠手找方然动手,如果直接和方然有仇,现在直接动手杀了方然也方便一了百了,为什么等了四年最终近乎报复歇斯底里的杀了方然,白林那个疯子的话不能信,但是不至于全然不可信,他曾经说过方然还有利用价值,绑架方然和自己显然是最后的搏命之举,难道方然的利用价值是能让白林拥有最后的逃生机会?亦或是能让他威胁到某人?沈世岸已经出了国,当时能不能准时回来都是个未知数,而且沈世岸和白林并没有利益上的直接冲突,很显然问题的关键处也不在这里。   当时事发的突然,紧急的状态下他也没有多想,事后想想他最后听到白林说:“死一个,活一个才算有意思,死的是方然,活下来的是自己。”   这个最终结果又能让白林得到些什么?他像是在一团迷雾中行走,卯足了力气往前冲,却全然找不到方向。   虽然全然找不到事情的进展和方向,但是毫无疑问可以确定的是白林近期一定会对方然下手,助理的巧合车祸和赵雷暂代助理职务就是要动手的前兆。   脑中闪过方然“床照”就是找到事情突破口的开端。   许是许宁果在电话那头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江流在那边叫道:“许少,你还听吗?喂?”许宁果被江流的喊声拉回了思绪又问:“方然助理既然是去拿品牌商的衣服,那他今天是有什么品牌商的活动要参加吗?”江流答道:“下午有个品牌商的活动需要去站台,看样子应该问题不大,毕竟现场人流量是有的,真要做些什么应该不太可能。”   “不过,晚上有个酒局,说是投资商投资影视项目有很多明星都去作陪之类的,看看能不能趁机分一杯羹,或是能攀上金主捞上一个好项目上位的也大有人在。”   江流把知道的都事无巨细的一一告知许宁果。   许宁果在这头听着江流的汇报,心里却想着:正值解约之际,方然不续约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关系本就紧张,就这尽量不得罪的原则,哪怕知道是个什么性质的酒局方然依旧会去,只不过现场那么多艺人都在,比他红的也大有人在,方然也许就想着打打酱油,凑个人数就此作罢,然而却不知赵雷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方然能否能接到什么好资源,达到白林的目标才是重中之重。   他越想越觉得时间紧迫。   许宁果语气有些凝重的说:“方然晚上的酒局地点在哪里?”江流也担心事情不受控制,接着说:“在迹天大酒店的五楼宴会厅。”   江流已经及时通报了很多,这段时间替许宁果省了不少时间和麻烦,语言略显苍白+扣钯陆妻凌把尔妻,但总归还是要说:“多谢,麻烦了。”   江流能感受到许宁果真心实意的道谢,有些受宠若惊道:“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我也只是尽力而为,至于其他的我也多做不了什么了。”   许宁果明白江流说的什么意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至于酒局这个我有办法自己解决。”   帮许宁果办事的这一段时间,江流自问对上许宁果有几分了解,有些富家少爷性情特别不好的另说,普遍的对于自己付钱办事的对象并没有什么平等概念这一说。   虽然对于被雇佣的一方,顾客是上帝这也无可厚非,但是做个事情不是一味的发号施令,能被肯定鼓励也足够温暖人心。   或许因为这样更能体会到许宁果的难能可贵,他不免想要尽量多帮许宁果做些什么。   江流想了想还是说:“许少,我虽然进不去,但是我可以帮你盯着外面,总归有个照应,有什么紧急的情况,或许我还能帮上忙。”   许宁果知道江流的好意,他没有拒绝道:“也好。”   许宁果挂了江流的电话,在电话通讯录中犹豫徘徊了许久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哥。   “喂,你哪位?”许宁果有些哭笑不得:“哥,别这样说,我是你弟弟。”   只听许钧泽揶揄道:“你还记得我是你哥?”许宁果知道他哥在抱怨无奈道:“我不是怕你忙才没去找你嘛,再说前段时间天天去公司闲逛的还少?”许钧泽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忙了?”许宁果心想:他哥是没说自己忙,但是他眼睛又不是没瞎,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哥绝对过的不算轻松,但是这话说出来估计他哥会傲娇到暴走。   只能顺着说:“是是是,我以后一日三餐准时问候你,行了吧?”一时没忍住又说道:“你怎么比爸妈还啰嗦。”   许钧泽被前面那句话有取悦习惯性忽略后一句说:“说吧,求我啥事?”许宁果顺杆爬的飞快:“哥,公司有没有今天去参加娱乐板块投资的项目酒局?”许钧泽瞬间领悟道:“我让我助理去问一下负责这一块的娱乐分公司老总,直接告诉我地点就行?”许宁果道:“迹天酒店五楼宴会厅。”   等许宁果刚说完,他哥的追问也随之而来:“说吧,你问这个干嘛?要去?还是想打听些什么?”许宁果道:“我看上一个明星了,我想捧他。”   隔着话筒都能听到他哥的咆哮:“什么?许宁果,你给我清清楚楚的再说一遍。”   许宁果意料之中,把手机移开耳朵一段距离等他哥说完回道:“哥,别激动,我就是简单的追星而已,单纯的粉丝心态。”   许钧泽明显表示怀疑:“你觉得我会信?那个女明星你告诉我。”   许宁果从现在才看清他哥的嘴硬心软和对他的无限纵容继续点火:“哥,我要说是个男的呢?”许钧泽只觉得自己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呆会小张会直接联系你,带你去你说的地点,赶紧滚,别让我在看到你。”   许宁果听到他哥的话也不放心上:“哥,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喂,哥?”看了眼早就被挂断的手机许宁果笑出了声。   分公司的张总接到许总通知的时候只以为自己又犯了啥事又让这位大魔王不高兴了,结果只是让自己带老总的弟弟去酒局赴会而已,他自以为是带着小少爷去猎艳的,心想这小少爷还挺风流,结果却被自家老总警告:“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无论男女,不准任何人碰我弟弟身上任何一处地方。”   许宁果到酒店时就被在等在门口的张总殷切的带到了宴会厅,他甚至感觉到了张总过分的客气,他本来想着低调点,张总见人就说直接把他从头到尾抖落个干净不说,但凡有人靠近他打招呼也好,敬酒也罢,张总二话不说首当其冲挡在最前面,喝酒的气势都能赶上冲锋陷阵一般。   许宁果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乐的轻松,坐下环顾四周,宴会厅人并没有全部到齐,等到白林进场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少的意外神色,只庆幸自己来这一趟来对了。   他的座位靠近入口,等看到沈世岸进场的时候,他恨不得起立站到沈世岸旁边看清楚他身旁的人,他虽然完全没了印象和记忆,可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就可以认定:这个男人就是方然床照的另一主角。   他克制住自己拼命想冲上前的冲动,脑中却转的飞快:沈世岸认识方然床照的另一主角,他们俩人是什么关系?方然怎么会和这个男人搞在一起还被赵雷和白林抓到了把柄?他当初拿床照威胁沈世岸的时候,沈世岸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想的过多以至于脑袋都昏昏沉沉。   等他稍微清醒些就听到走过来的沈世岸对他说:“果宝,你怎么在这里?”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特殊时期,大家尽量呆家里别出门,出门也戴好口罩预防。   祝平安。 第16章 真相   许宁果想的头都犯了疼,沈世岸走到他跟前他都有些反应迟钝。   沈世岸的问话他想也不想就答:“替我哥赚钱的事情我不会,来这无非是找乐子消遣。”   许宁果摆明了找茬,有些事情他是存心想试探一番:“你旁边这位就很不错。”   说完便直面沈世岸旁边的男人道:“你好,我叫许宁果。”   沈世岸旁边男人的反应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看了眼沈世岸才认真答道:“你好,我叫白毅。”   许宁果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白毅继续道:“我的位子在那边,要先过去,失陪。”   说完便往白林那一桌的方向靠近。   固定的座位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显然白毅是冲着白林去的。   许宁果满肚子疑惑却不能表现的太过焦躁。   而此时的沈世岸在许宁果旁侧挨着坐下。   宴会厅似乎已经正式开启了狂欢,正是人声鼎沸之时,喝酒,嗔骂,嬉笑,奉承等戏码轮番上演。   哪怕许宁果有着张总在前面挡酒,仍有不少的人在试探打他主意,他冷脸拒绝了好几个送上门的女艺人。   空气中漂浮的香水粉腻味熏的让许宁果有些透不过气,他端了杯酒正打算起身时被沈世岸拉住了手腕。   沈世岸一晚上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在一旁盯着许宁果的行动,当他知道许宁果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沉默许久的他终于坐不住了。   “你干什么去?”许宁果晃了下手里的酒杯:“找人喝一杯而已。”   沈世岸松开了许宁果的手腕道:“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许宁果没有拒绝:“那好吧。”   他刚刚已经在另外一桌看到了方然,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动,他经纪人也并未多置喙什么,只是在一旁周旋应酬。   不知道为什么,许宁果总感觉方然眼神里充满着戒备和小心。   他走到方然那一桌也不急,避免看出些什么,他几乎和桌上每人都喝了酒,当然,每人都抿了一小口,他酒量自己清楚,为了保持清醒不能多喝。   沈世岸原本想接过许宁果的酒杯,看他这样喝心才放了一半。   方然这桌的人看到沈世岸和许宁果主动前来都有些讶异和惊喜。   不过看到许宁果身后绷着脸的沈世岸都不太敢表现的太过靠近和热切。   许宁果再一次重新见到方然,强自按下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说:“你好,我叫许宁果,最近有看过你演的戏,演的很好。”   方然看着面前眼神清澈,客气有礼的许宁果心生好感回应道:“哪里,能有幸入得了你的眼是我的荣幸。”   许宁果将杯中的酒饮尽打过招呼就走并未多做停留,张总察言观色是个人精,沈世岸一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方然的事情不能明示,暗示也已经足够,等到方然顺利解约他希望能尽快签下方然。   他和一旁沈世岸打了声招呼佯装出去上厕所,实则特地走楼梯到二楼厕所拐角的一个监控死角见了江流一面。   “许少,我已经提前过来踩了点,你说的白林,他并没有带其他的可疑人员进来,还有他身边确实没人,除了陪同的助理和几个负责人员没有其他人了。”   从今天进了+扣钯陆妻凌把尔妻宴会厅开始许宁果就觉得事情处处透着不合理,他仍有些疑问:“到底是白林带了人被处理掉了,还是根本就没带人来?”江流如实说:“都有可能。”   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只能呆会随机应变:“本来不该让你跟白林扯上干系,但是事情有些紧急,迫不得已才……”江流摆了下手,许宁果知道江流并不在乎这些,也不再多说,俩人随即默契的分开行事。   许宁果走到五楼的楼梯口的时候却发现沈世岸倚靠在墙壁一侧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沈世岸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侧过头看向走上来的许宁果。   许宁果看着沈世岸说:“在等我?”沈世岸道:“嗯,走吧。”   许宁果听这话就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却被沈世岸拉住了手。   许宁果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沈世岸没有松开手,反而将许宁果的手握紧说:“到酒店我的房间去。”   许宁果站住了身子没动问:“为什么?”沈世岸对许宁果的反应并不奇怪:“你放心,方然不会有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能告诉你。”   直到沈世岸说出这话的前一刻,许宁果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在前世的泥沼挣扎而出,而如今沈世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让许宁果的伪装无所遁形。   也是,对上沈世岸他从来都别无选择,方然的事情没人能比沈世岸更清楚,哪怕他重活一世依旧也比不过。   他顺从的跟着沈世岸到了他所在的酒店房间。   沈世岸进了房间之后,将外套领带脱掉,解开了胸前的几颗纽扣,走到沙发前坐下,神情呈现放松的姿态道:“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许宁果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坐下说:“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关注方然?”沈世岸语气肯定:“是。”   许宁果接着问:“如果方然父亲的事情我不出手,你是不是也会轻而易举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然而沈世岸否定道:“不是,我不会,白毅会。”   “他和方然是什么关系?你又和白毅什么关系?”沈世岸看了一眼急着知道答案的许宁果道:“白毅喜欢方然,而白毅是我弟弟。”   许宁果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反应有些激动:“你弟弟?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沈世岸道:“他是我爷爷养女的儿子,我没比他大几天,他母亲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也是偶尔听家人提起过,白毅的母亲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和沈家断绝了关系,所以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突然得知这段秘辛,许宁果有些消化不过来。   但是他却没忘了刚才沈世岸对他说的话:“你让我放心,方然不会有事,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白林要对方然不利,那白林又是为什么?”之前许宁果问一句沈世岸就答一句,说到家族的秘辛神色也毫无动容,然而当许宁果提到白林时,沈世岸急切的叮嘱许宁果:“之前白毅和我说了你解决方然父亲的事情,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也全当顺了你心意。”   “但是,果宝,你听我一句劝,涉及到白林的事情我就不能再当没看见,他不是你能碰的人,我不愿意你遇上危险。   至于白林对方然不利,那也是白毅该负责的,毕竟白林是冲着他来的,方然不过是连带着被遭了秧。”   许宁果无意识的重复沈世岸的话:“什么叫连带着被糟了秧?”沈世岸回道:“白林和白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许宁果早已被一连串的事情震惊的有些麻木,此刻听到这个消息,还生出了几分意识思考这个问题:黑道世家的同父异母兄弟哪有手足之情。   许宁果并非不知好歹,沈世岸担心他是真心的,但问题也照样存在:“你说你担心我的安全,可是你明目张胆的和白毅一起出现,你不怕白林做出些什么?”沈世岸听到这话有些高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吗?”许宁果这回很诚实并不矫情的说:“嗯。”   沈世岸嘴角含着笑看着许宁果,似乎怎么也看不腻。   他安抚许宁果道:“别担心,我没事,帮白毅也是我家人知道的,这是我该做的事情,姑姑和沈家断的决绝,但是我知道爷爷一直都念着她,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白毅这么些年一个人在外过的辛苦,而白家当初让他”被迫“当了私生子这么多年不管不顾,如今又因为各方利益被找回白家当了靶子,我家里人只要还认他是沈家人,我就有义务帮他。”   到底是沈世岸他们家的家事,许宁果并不能多说些什么,无论站在何等立场,他确实是最不应该掺合其中的人,而他重生的秘密他却要死死守住不能泄露分毫。   今晚和沈世岸的对话已经让许宁果有些超负荷。   等和沈世岸的对话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沈世岸房间呆了很久,内心惊慌,表面却装的若无其事:“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   沈世岸突然发问:“你怎么认识的方然?”许宁果甚至都不用怎么想他都知道沈世岸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今天方然的种种表现明显是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他调查方然,帮助方然的事情沈世岸想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在此之前他和方然却并无任何交集。   许宁果编不出理由,说不出真相,唯有沉默以对。   沈世岸虽然在意这件事,却又不那么急切想知道原因,他更在乎的也不过是许宁果这个人而已。   空气中许久的沉默,沈世岸主动打破这种氛围:“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说,因为我觉得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你我之间的事情来的重要。”   许宁果听着这话习惯性逃避:“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事情,我该走……”话还没说完的许宁果就被沙发另一侧的沈世岸给拦住,沈世岸双手撑在沙发背椅上,将许宁果牢牢禁锢在他双臂之间,他低着头往前凝视着许宁果说:“今天我一滴酒都没沾,那晚我也没有醉。”   “我当时以为自己吓到了你,可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要是再不主动点,你就被什么谢学长的拐跑了,果宝,你能在看一看你的世岸哥哥吗?”许宁果被沈世岸深情的眼神看的仿佛生出了一种错觉,他惊慌失措的像个孩子,眼角都有些发红。   沈世岸将手放在许宁果的眼角摩挲了一下,将身体倾向了许宁果,伸出手臂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凑近耳边道:“给我一个机会,除了世岸哥哥,我还想当点别的什么。”   我觉得接下来我就会主攻谈恋爱了,至于副cp应该不会着墨太多了,但是我会写个番外重点写,白毅为什么这么喜欢方然,为什么白林拿捏住方然就能斗倒白毅,说到底白毅和方然只不过是两个小可怜凑在一起了。   还有许宁果重生在这个节点,上辈子的白毅的走向并不是这样,这辈子规避掉了,具体的以后也会写。   这里的导向不同,导致了两辈子结局的不同。   总之一句话,我之后都会写,我现在只想发糖。 第17章 拒绝   许宁果幻想过很多次沈世岸对他深情告白的场景,场景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终于等他不再幻想,不再期待的时候,今天沈世岸的这番话却让他如坐针毡。   然而,更加讽刺可笑的是此时此刻他想的却是:沈世岸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年少时,他一腔孤勇,自我感动式的爱情愚蠢到了极点。   他有时候在想,家人在痛心,外人在笑话,而他又在干些什么呢?每天沉浸在属于一个叫“沈世岸的沼泽”中不可自拔。   他没法自救,上天及时拉了他一把,他已然脱了困,他没道理再次一脚踏进去。   他自己都意想不到对于沈世岸,他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冷静认知。   沈世岸充满占有欲的抱姿让他想挣脱逃离:“你能先放开我吗?”许宁果的冷静语调让沈世岸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克制了下自己,有些留恋不舍得松开了许宁果,半蹲在许宁果面前望着他。   “我不喜欢你。”   沈世岸有预想过被许宁果拒绝的场景,但想过是一回事,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他放软语气说:“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努努力,别给我判死刑,给我个缓期执行。”   许宁果看着眼前强迫自己露出笑意的沈世岸,心里想的却是:沈世岸这样笑真难看。   他继续说:“这种事情努力也没用,况且我有喜欢的人。   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沈世岸不怕许宁果不喜欢他,他怕的是许宁果喜欢上别人。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冷意:“你喜欢谁?那个谢学长吗?”谎是自己撒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我单恋他,他,靶陆期零捌貳漆不知道。”   许宁果的话让沈世岸如坠冰窟,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切实的发生了,把他打的措手不及。   他整理了自己过于低气压的情绪说:“走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   许宁果道:“不用了,今天我不回老宅,呆会我哥接我去他那里住一晚,明天我还要回学……。”   说到最后许宁果才意识到,或许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方法。   被自己截断的语音刚落,他想了想又说:“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好,这样大家都……”“我不愿意。”   许宁果被沈世岸愤怒的眼神弄得有些心虚,毕竟以后再和沈世岸牵扯下去也只剩下无穷尽的尴尬。   “你可以拒绝我,甚至可以避着我,不理我,但是你不能剥夺我靠近你的权利。”   沈世岸的这番话让许宁果无从反驳,他控制不了别人,自己总归是可以控制的。   或许,他摆明了态度,沈世岸自找没趣也就淡了。   这边想着,他哥的电话如期而至。   “许宁果,你现在在哪里,我已经到了五楼也没看到你,你是不是给我去乱来了?”乱来没有,不过他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哥,我马上过来找你。”   说完便及时挂了电话。   许宁果道:“我哥过来接我了,那我先走了。”   沈世岸已经站起了身,他有很多话还没有说,眼下也没了机会说。   “嗯,我送你出门。”   许宁果这回没有拒绝,直到俩人走到电梯口才说:“回去吧。”   电梯并没有到达这层,许宁果只是不适应此情此景,沈世岸回了句:“好”。   “果宝,我不会放弃。”   说完沈世岸便抬脚走回了房间。   电梯已经到了,许宁果脚步都仿佛生出了些迟缓,电梯里倒映出自己有些麻木迟钝的脸庞。   沈世岸回到房间接到了助理小赵的电话:“总裁,你让我临时加急买的花还有……”“都给我扔了吧,现在也用不着了。”   助理小赵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裁,你是说全都扔了吗?可是……”沈世岸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小赵,你说告白被拒绝了怎么办?”助理小赵:“啊,这,总裁,我也不……”沈世岸自嘲的笑出了声:“我大概是疯了才问你。”   小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正打算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失恋的自家总裁:“那个总裁,你不必太……”沈世岸道:“我没事,你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送我回去。”   今天是短小的一个过渡章节,以为发糖谈恋爱的,你们还是太天真(抱头走)总要经历些什么才能he,让彼此都无芥蒂。 第18章 新文推送   新开了一篇小短文,不过随缘更,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不强求,很多人想要看前世沈视角。   今天暂且不更,等我好好构思一下,写个其他视角番外。   鞠躬。   谢谢。 第19章 番外(沈世岸视角一)   一年后   今天是许宁果忌日的前一天,沈世岸是要过来墓园坐上一天的。如果不提前一天过来,或许明天正式的忌日他会被许筠泽赶出去。   在这寒冬的季节,墓园里几乎没有人,更加平添了几分萧瑟。石阶上又硬又冷,沈世岸坐在上面仿佛毫无知觉。他垂着头低着眉眼坐在石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墓园安静的有些过分,远处走过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沈世岸抬头看了眼来人,又低下了头。   沈世岸没有说话,白毅也不出声。最终还是沈世岸出了声:“有什么事今后再说,别在这里,出去。”   白毅听着这话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开口说道:“你知道我今天是来干嘛的吗?”   沈世岸压抑了下情绪说:“我说了,有什么事情今后再说,不要在这里。”   白毅不理会沈世岸的警告继续接着自己的话说:“你没想错,我就是过来看你笑话的。”   沈世岸自嘲道:“那你看够了吗?如果看够了,那我请求你现在给我出去。”   白毅道:“在我说完我想的话之后,我自然会出去,你这一年是不是都在怀疑许宁果的车祸是我干的?”   沈世岸直接承认道:“是。”   白毅道:“那你这回倒是看走眼了,虽然我无数次想杀了许宁果,可是这回他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   沈世岸侧头看了眼许宁果的墓碑,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内心仔细描摹了一番许宁果的眉眼,然后对着白毅说:“我活了这么些年,从来都不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可是,我由衷的后悔帮你对付白林,更加痛恨的是当初那个懦弱的自己。”   白毅回想以前,说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自己谨慎点没被白林设计拿到了床照,我就不会在刚回到白家根基未稳之际又重新被白家流放,让我在国外任其自生自灭。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让白林发现方然就是我的软肋。”   沈世岸没有出声,白毅接着说道:“你还记得白林死前说过什么话吗?”   沈世岸本来情绪有些萎靡低落,听着白毅意有所指的话却无法冷静道:“他说的话你也信?”   白毅道:“白林说,方然的死也有许宁果的一份功劳。”   说完不等沈世岸反驳又接着说道:“你我两个人都相信了,不同的是,许宁果能拿当初我和方然的床照威胁你结婚,在我看来,他就绝非善类,而你,是不是也愧疚于方然确实是因许宁果而死。”   沈世岸没有承认,他冷静的说出当初他心中所想:“就算方然不替许宁果挡那一刀,他也会死,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甚至当初生出了几分庆幸。”   庆幸什么,不言而喻,他们都心知肚明:沈世岸庆幸的是幸好死的不是许宁果。   亲耳听到沈世岸说出这样残酷的话语,白毅虽然不意外,但情绪上不自觉的生出几分狠戾道:“所以说,为什么白林那个疯子说的话我相信,他去酒吧找许宁果说了什么?让我来说说,无非是拉许宁果一起合作除去方然,毕竟明面上方然是他许宁果恨之入骨的情敌不是吗?”   白毅想了想又说:“隔了没几天,他就去找了方然,而方然也顺理成章被白林抓到了,他白林当初就是一个丧家之犬,他手里唯一筹码就是堵这一把,方然不准我的人靠近,你的人又对许宁果不设防,说到底是谁的错呢?”   沈世岸觉得眼前的白毅仿佛入了魔,说话都带着一股自命不凡的使命感,然而只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他反驳道:“他见过白林之后,他也给我打过电话,还有,被绑架的不止是方然一个人,他也被绑架了,他也受了伤。”   白毅嘲讽说道:“你别告诉我,他打电话给你是想给你通风报信替方然求救,这话我可不相信,还有他和方然一起被绑走,谁知道不是白林临到头来反了悔,或是增加自己逃命的筹码呢?而我,唯一承认的是白林这招离间计使得确实不错,他到死都让我吃了口恶心的苍蝇,让我终身不得安宁,方然和许宁果谁死谁活,你我两个人都不会再如当初那样。”   沈世岸没有理会白毅自我推理的过程。   他只相信许宁果这个人:“我相信,许宁果这个傻子哪怕面对所谓恨之入骨的情敌,在人命这件事情的敬畏上,他也会跑去告诉方然注意白林,我喜欢的许宁果就是个这样单纯可爱的傻子,遇上我这个祸害他连无忧无虑都做不到了。”   白毅:“你说你后悔帮我?”   沈世岸回道:“或许是你当年被驱逐出国给我的震撼太过,我只想把许宁果藏的更深点,只是没想到……。”   沈世岸没有接着说,他只是没想到在白毅重新回国俩人打算一起对付白林的时候,许宁果对他表了白,天知道他有多惊喜高兴。然而一切还没到时候,白林这个威胁还在,方然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想要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好好的回应许宁果。   他万万没想到许宁果居然对他下了药,他一方面心疼自己的宝贝这样作践自己,一方面又隐秘的欢喜,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当许宁果脱了衣服求自己进去的时候,对他而言是何等致命的吸引力,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许宁果,他害怕伤到他,却终究还是伤了他。   在结婚的头一年,他不敢大张旗鼓,他何曾没想过给他一个盛大的婚礼,宣告全世界,他沈世岸是许宁果的合法丈夫,然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告诉所有人,许宁果是属于他沈世岸的。他每天按时回家也只是想多看他一眼。   沈世岸没有说下去的话白毅也不追问。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说了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喜欢一个人,或许身在其中的人毫无察觉,但是旁观者却能一眼看清。”   沈世岸没有听人这样说过,但是到最后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无论他怎么隐藏,怎么掩盖,都改变不了正是因为曾经懦弱的自己才导致如今的局面。他自以为骗过了所有人,却发现原来只不过骗过了自己和许宁果。在爱情这方面上,他永远没有许宁果勇敢。   之前是为骗过白林,他冷淡对待许宁果,自以为藏起软肋就能无坚不摧,却不知自己早已将它公首示众。   沈世岸长久不答话,白毅也没觉得奇怪,他有些事情想不通:“你为什么在方然死后这样对待许宁果?外面都在传你对方然是真爱,你知道的,这件事情我是最有发言权的。”   沈世岸开口道:“白林是个疯子,你也不遑多让,我想我也是,不然怎么疯到神志不清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方然的死,我知道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如何解释,你都不会放过许宁果,每天都要防范你真的很累,我又不能真杀了你,毕竟是方然救了许宁果,我不能真把你怎么样。不过我真打算这样防范你一辈子的。”   白毅:“那后来呢?”   沈世岸道:“他哥过来求了我,让我和许宁果离婚,他问我能不能一辈子保证许宁果的安全。说实话,对上你这种疯子,我真的不能保证,他哥说要带上全家一起移民,我只能……”   白毅嘲笑道:“所以,你答应了?愚蠢。”   沈世岸听这些话生出些感慨:没错,他确实愚蠢,他知道许宁果不会答应离婚,就用这样激烈的方式逼迫许宁果和他离了婚,终于他等到了许宁果提出离婚,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目地的欢喜,有的只是难以言说的烦躁和郁闷。   他以为这样是为了许宁果好,他不想许宁果受到伤害,然而,从头到尾,伤他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当初,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让许宁果好好的活着,却忘记了,或许,比起这样的活着,许宁果更愿意开心的和他在一起,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每一天,仅此而已。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挽回不了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有点快,白毅知道沈世岸还是要继续坐着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走。想了想又对沈世岸说:“哥,对不起,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狼心狗肺也罢,这样对你爱的人,但是你对许宁果就如我对方然一样。如果有来生,我想一开始就弄死白林,这样或许我们就都能幸福的过下去了。”   “现在看你这副样子,我想了想,人还是疯点自私点好,哪怕方然怨我,怪我,恨我,我爱他就是爱他,就是死我也要拖着他一起,有些事情强迫点也没坏处嘛。”   沈世岸听了这话无情戳破道:“我记得你的强迫也没得逞啊?方然不还是躲着你?”   白毅笑了笑说:“走了。”   沈世岸仔细想了想白毅说的话,他想:如果有来生,他一定勇敢些,主动求着许宁果和他在一起,哪怕遇见任何危险和困难他都想和他一起渡过。每天都告诉他:“我爱你。”   天气慢慢变得有些灰暗,他坐在墓碑前有些伤感: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他还是弄丢了他的珍宝。   暂时写这么点,其他的后边在写吧。 第20章 我吃醋了   这段时间许宁果除了一天三餐去食堂,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学校的画室里。每天到了门禁前才回寝室,即使是这样,他这几天还是每天都能看到谢宇。虽然谢宇是他的偶像,但是由于前几天拒绝沈世岸用谢宇当了挡箭牌,他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   许宁果觉得自己在寝室表现的还挺正常,殊不知,谢宇早就感受到了许宁果的反常。   谢宇心有不解问:“小学弟,你这几天怎么了?”   许宁果原本就心虚,听到谢宇这么一问,更是慌了手脚,语气都有些不确定的说:“没有啊。”看起来毫无说服力。   谢宇原本只是有些疑惑的问了几句,眼下许宁果的反应更让他确定了许宁果的反常。   “没有?那你怎么看见我就躲躲闪闪的?”   许宁果心里哀叹一声,嘴上心虚反驳:“没有,就这几天都看见你在寝室觉得挺稀奇的。”   许宁果说完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容易造成歧义,又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不能在寝室,我就是太激动了,那个高峰学长和罗平学长说你不经常在……”许宁果意识到自己越扯越远,词不达意,恨不得拿根木棍原地敲晕自己好免了如今这场面的尴尬。   谢宇听着许宁果自顾自的努力掰扯一通,还没把话说的清楚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小学弟有意思极了,也不顾许宁果到底在解释什么就说道:“今天我要去酒吧跑个场,你要去听听吗?”   许宁果被这急转直下的话题弄得有些猝不及防,还指了下自己问:“就我一个吗?”   谢宇环顾了下寝室四周说:“现在寝室只有我们两个吧,不是你还是谁?”   许宁果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高峰和罗平去外地比赛了并不在寝室,但是他自己确实对酒吧有些不好的记忆,一时之间既然有些犹豫。   谢宇看到许宁果这副纠结的样子有些好笑,说道:“怎么?没去过?”   许宁果摇头表示否认,而谢宇却误会了许宁果的意思说:“怎么,你男朋友不喜欢你去?”   许宁果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谢宇又接着说道:“还是怕酒吧里面太乱了,我今天只是去帮朋友个忙,临时去一场,他开的那酒吧挺规范的,没那些乌七八糟的,不过要是实在不想去,也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   “不是的,我很想去的。”怕谢宇不相信他又说道:“谢学长,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的歌,不会不想去的。”   谢宇有些开心道:“我明白,跟我没必要这么客气,毕竟有人喜欢我的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宇又想起些什么,叮嘱道:“不过,你今天要是去酒吧,回学校肯定过门禁了,你家在本地吧,到时候我再送你回去,可以吗?”   原本这周末许宁果是打算回家一趟的,现下正好,不过说实话他不好意思麻烦谢宇,连声说:“不用,不用,我到时候自己回家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邀请你去的,况且到时候大半夜的又难打车又不安全。”   许宁果想的却是:这跑个场的活虽说不累但也绝对不轻松,这大半夜的,送完自己谢宇还要开车回自己家,他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谢宇。   “谢学长,真的不用,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让人来接我回去。”   谢宇看许宁果拒绝的坚决,又听到许宁果说让人来接他就想到那日在礼堂见到的男人。只好说:“让你男朋友过来接你也好,那我就放心了。”   许宁果之前听到谢宇提起一句,他以为这茬就这样过去了,现下又听到谢宇提起沈世岸只觉得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只好解释说:“谢学长,他不是我男朋友,你误会了。”   谢宇听到许宁果的解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哦,不好意思。”   许宁果只接了一句:“没事。”   打破尴尬的最好方法就迅速转移其他话题,只见谢宇说:“那我们收拾下东西准备出发?”   “哦,好的。”说完许宁果便去厕所打算换下自己身上沾了颜料的脏衣服。   收拾好自己的许宁果拿起背包就和谢宇一起出发去酒吧。   谢宇看了下坐在副驾驶的许宁果,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叫他去了酒吧,他也是昏了头,想着许宁果喜欢他的歌就邀请他去了,可是看着清爽干净的许宁果只觉得让他去酒吧就像是送羊入狼口。   撇开许宁果的模样不说,就这身上单纯干净的气质更是要人命。   许宁果在车上呆着也无聊,打开车载音乐听了一下,要不是顾忌是谢宇的车他不好太过分,他真想快速翻歌,谢宇看出许宁果的心中所想,解释道:“没我自己的歌。”   “为什么?”   “不太好意思,听着挺羞耻的。”   “啊,可是你的歌很好听,真的。”许宁果肯定道。   “谢谢!”谢宇真心实意的道谢   许宁果虽然不太懂得音乐上太过专业的东西,但是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听众。一个认真说,一个认真听,再加上许宁果听谢宇的歌听多了,偶尔许宁果还能提出些比较新奇的听众角度,俩人一路聊下来很快就到了酒吧。   谢宇进去的时候向酒吧老板打了招呼让他多照顾下许宁果,为此许宁果还被带入了吧台内部。   吧台的服务人员还特意倒了杯白水给他,让他坐着观看谢宇的演唱。   许宁果坐着的位置离谢宇台上的位置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但是视角角度还算不错,再加上因为在吧台内部,在这开放的酒吧环境内已经算的上是较为封闭的环境了,给了他不小的安全感。他能更专心的听谢宇唱歌。   原本以为谢宇跑个场应该不会唱很久,但是看着谢宇一首接一首的唱,大多唱的竟然还不是自己的歌,让许宁果听的兴奋又新奇。他自觉控制了下自己比较夸张的动作,却还是让吧台小哥调笑的彻底。   “我几时没看过谢宇也有小迷弟了!”   吧台小哥的话让许宁果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在有些黑暗的酒吧里看的不太清楚。   许宁果有些闲不住的问:“谢学长经常来这里跑场吗?”   吧台小哥:“不经常来,他跟老板是好朋友,偶尔过来帮个忙。”   许宁果:“每次跑个场也唱这么久吗?”   吧台小哥:“按道理跑场的唱个几首歌也差不多了,不过可能也是为了帮老板撑场,他一般会唱驻场歌手的时长。”   而此时许宁果在听歌的间隙,偶尔和吧台小哥插空聊天在酒吧里竟然也没引起自己的不适。   但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二楼专门的一个卡座包间里有一股视线盯着他再也没移动过。   刘硕东好不容易把失恋的沈世岸拖来酒吧解闷,却看见沈世岸已经沉默一个晚上都没喝酒说话,只是闷头坐着。   他和沈世岸同窗四年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在公司里沈世岸每天按时按点的上班,看样子一如往常,刘硕东和公司员工都还是察觉到了不寻常。   试想一下,一个原本对着工作有着严厉要求掌控欲的人,突然有一天放任底下员工散漫了好些天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连带着底下的员工这些天过的都有些战战兢兢。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开解下沈世岸。   “那个,失恋虽然有些不好过,但是总会过去的是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说完还拍了下嘴想:这说的什么玩意儿。   “那个……,嗯,”   “怎么,在我助理哪里打听到的?”   刘硕东怕沈世岸失了面子,撒谎道:“那个,我猜的。”   沈世岸也不拆穿道:“给你们几天休息时间,你们还不适应了,不错,别到时候受不住了给我叫苦。”   刘硕东对于沈世岸的唯一仅存的一丝心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想:畜牲就是畜牲。   刘硕东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沈世岸盯着窗外出了神。他看向沈世岸看的方向看了一圈,确定沈世岸盯着是那个吧台里面穿着白衣服的男孩子。   男孩子在这酒吧里尤其打眼,眉眼很精致,气质很干净,在这酒吧的环境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又意外的吸引人目光。   在沈世岸盯着的这一会儿功夫,来了不下十个人向许宁果搭讪,许宁果拒绝的有些烦躁。他原本听着谢宇唱歌过的好不自在,结果这些人前来真是扰他专心听歌的兴致。   刘硕东观察沈世岸许久,只觉得沈世岸来这酒吧没有丝毫放松不说,眉头皱的死紧,浑身带着一股莫名的戾气。刚才还没这样,刘硕东直觉是下面那个男孩子所造成的。   他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下面吧台那个男孩子挺不错的,要不要去……”   接下来说的话就被沈世岸瞪的习惯性的咽了下去。   沈世岸意识到刘硕东不清楚情况就被自己胡乱责怪了一通,实在辜负了刘硕东一番苦心。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对你发脾气的。我这几天情绪有些失控,你不要见怪。”   刘硕东听到沈世岸这番话还有什么好说的,连忙安抚说:“没事,没事,你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我和你什么关系,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我不会放心上,你不必跟我客气。”   沈世岸道:“好。”   刘硕东:“……”   沈世岸没顾得上看此时刘硕东有些扭曲的脸庞道:“你说的那个吧台男孩子是我喜欢的人。”   刘硕东是知道沈世岸有个青梅竹马的心尖人,但他并没有见过,此时听沈世岸一说才反应过来想:也难怪沈世岸日思夜想的。   他不愿提起沈世岸的伤心事,沈世岸也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不过沈世岸的状况他看在眼里,他提议道:“那你要不要下去找他,我看他坐在那里,这么晚了,呆会你送他回去。”   沈世岸盯着许宁果在的位置没有动,他自嘲笑了声说:“我要是现在下去找他,估计他今晚的好心情全被我破坏掉了。”   刘硕东并不懂这两人之间的纠葛,他不好多说,却又见不得沈世岸如此自贬。只能说些没有作用的安慰话:“不会的。”   沈世岸:“也就你还愿意拿这种话安慰我了,不过,我说的是现在不下去找他,不代表我过会儿不去找他。”   刘硕东突然感觉到自己并无存在的必要。他无奈说了句:“行吧,你爱咋样咋样,我算是白瞎了。”   沈世岸看着刘硕东心里又好笑又感激:“硕东,谢谢你!”   刘硕东只想尽快脱离苦海:“我看你也是不需要我了,那我先撤?”   沈世岸:“嗯,走吧。”   许宁果兴奋过了头,他虽然没有全程大喊大叫,但内心的激动丝毫不少,不知不觉到了酒吧要打烊的时间了。酒吧的营业时间是严格按照规定的标准执行的,已经快凌晨2点了。谢宇去后台换衣服去了,许宁果在吧台等着他换好衣服。   换好衣服的谢宇打算送许宁果回家,被许宁果连声拒绝:“谢学长,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会让人来接我。”   谢宇看着许宁果如此坚决退了一步:“那等来接你的人来了,我再自己开车回去。”   许宁果本来想自己偷偷打个车溜进家门,眼下这种情况实在不好意思让李叔大半夜的过来接自己,看这情况不让人来接他又不行,想着打给他哥试试,虽然臭骂一顿是免不了了,但好过大半夜的扰爸妈清梦,想着:死就死吧。   等自己正掏出手机打给他哥的时候,眼前停下的车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沈世岸怎么会在这里。   沈世岸走过来的时候,谢宇有些惊奇道:“这么快?”说完还看了许宁果一眼。   许宁果闷声吃亏,他总不能说是凑巧,又怕拆穿自己根本没向任何人打电话的事实,只好说:“我提前和他说了声。”   谢宇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说了句:“那就好,我就安心自己回去了。”   许宁果向谢宇告了别:“那谢学长,我就先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谢宇应了声:“好。”   而沈世岸下车之后向谢宇点了下头算是和谢宇打了个招呼,走到许宁果面前打算伸手过来接过许宁果的背包。   “不用,不重,我自己背。”   沈世岸没有强求,说了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许宁果只好上了沈世岸的车,自那晚沈世岸告白被他拒绝之后,许宁果和沈世岸没有任何的联系,以往他虽冷淡些,但是终归和沈世岸还是有往来联系的。面对如今这局面,要不是今天的特殊情况,他想:也许就一直这么下去了。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一句话都没说,主动开口道:“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确实,以前的许宁果碰到沈世岸总喜欢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而如今他竟提不起丝毫兴趣,好像与他无关一样,明明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他回了句:“凑巧吧,都可以。”   沈世岸被许宁果的回答刺的心中一痛:“真的只是凑巧,没别的什么。”   许宁果:“嗯,知道了。”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这无所谓的样子,张了下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夜晚的道路畅通无阻,沈世岸的车子开的又稳又快,许宁果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按时睡觉,难得的熬了夜,再加上又兴奋了一晚上,他有些疲累,强打着精神坐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沈世岸目视前方看似坐的端正无比,其实注意力一直放在许宁果身上,他一看许宁果的样子就知道许宁果准是兴奋了一晚上正是最累最想睡觉的时候,他将车子往路边靠。   许宁果本来就被睡意逼得有些不清醒,感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恍惚问了一句:“到了吗?”   沈世岸把后车座位上的毛毯一把拿过来盖在许宁果身上:“晚上冷,你先盖着睡一觉,等到了我再叫你。”   许宁果被毛毯盖着生出几分暖意,实在有些抵抗不住说:“那等到了记得马上叫醒我。”   沈世岸:“嗯,睡吧。”   等许宁果安心睡下,沈世岸便启动车子变转了方向继续往前开。   他的公寓要比许宁果的家要近些,很快就到了小区内的停车场。他将车子停好,盯着许宁果的侧脸看出了神,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他解开了安全带,侧头往前毫不犹豫吻上了许宁果的唇,他怕惊醒了许宁果,没有扫开唇缝进入到里面探索,只是舔了下唇边缓解思念。   一触即分,他看了下许宁果被自己舔湿的红润嘴唇,心下有些蠢蠢欲动,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亲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嘴唇,他还是觉得许宁果的嘴唇软的不可思议,他用尽全身意志拉开和许宁果的距离。   心中的郁闷憋屈都让沈世岸有些无力,最后他还是凑近了许宁果轻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许宁果,今天我吃醋了。” 第21章 撒谎   许宁果被沈世岸叫醒的时候,发现沈世岸带他回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家。   他原本就困的有些想发脾气,这会更是被沈世岸不打招呼的就带到他这里来弄得更加想发火。   大半夜的他不想和沈世岸吵架,但是看着沈世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是来气:“你为什么带我来你家?”沈世岸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辞:“太晚了,等你到家了,叔叔阿姨都休息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许宁果却直接道:“看来你比我心疼我自己爸妈。”   许宁果的话沈世岸岂会不明白意思,这是在说他不过是个外人而已,管的比自己还多。   沈世岸全当没听懂许宁果的话,说了句:“走吧。”   许宁果很无奈,明显这会儿再回自己家已经是不可能了,沈世岸的话也没错,这么晚回去也是打扰爸妈休息,他哥那里要是给他知道自己去酒吧疯到半夜,估计得掉一层皮,临时去找个酒店,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思来想去,沈世岸的住处竟然成了他眼下最好的选择。   许宁果一声不吭的下了车往电梯口走,沈世岸的公寓他来过几次,虽然没住过,但还算熟悉,沈世岸和他进电梯之后,按好楼层数便站在一旁盯着许宁果看,许宁果被他视线盯得有些不自然。   连忽视都做不到。   他小声的嘟囔了句:“老盯着我看干嘛?”他以为声音够小,却还是让沈世岸听个彻底:“好看。”   声音足够让许宁果听个清楚,许宁果瞬间脸涨的通红,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了沈世岸所住的楼层。   电梯到的正是时候,许宁果飞快走出楼梯,步伐都带着些慌乱,沈世岸跟在后面,走的倒是不紧不慢。   沈世岸开了门,找了双干净的鞋让许宁果穿着进来。   许宁果进门之后大概的看了一下房子布局,和他印象中的没太大差别。   沈世岸拿过他的背包走进主卧室的时候,许宁果才反应过来沈世岸是想让他睡在主卧。   “我睡客房就行,别拿进去了。”   沈世岸停下脚步说:“客房没有打扫整理,什么都没有。”   许宁果道:“你让我睡主卧,那你呢?”沈世岸听着这话很是高兴:“我睡沙发就行。”   许宁果看了下客厅的沙发大小想:自己睡都有些勉强,沈世岸睡在上面肯定难受。   但是让他和沈世岸同睡一张床他又做不到。   他想了想还是说:“要不我睡沙发吧,你睡床?”沈世岸当然知道许宁果的心思:“你睡床,等会把你东西放好我就不进去了。”   说完不等许宁果反应就进了卧室放好许宁果的东西,没过多久就出来说:“睡衣内裤是新的,放心穿,毛巾和牙刷都给你放在洗手间了,太晚了,洗完澡早点睡。”   许宁果看着一切给他安排妥当的沈世岸,下意识的反问:“那你呢?”沈世岸没想到许 宁果会问起自己,愣了下说:“客房也有洗手间,等会我洗完也睡了,快进去吧。”   许宁果并不理会沈世岸这番说辞:“洗冷水吗?”沈世岸心里很开心,他知道许宁果这是在关心他。   许宁果没有听到沈世岸的回答,只见他在一旁看着自己笑,只觉得沈世岸像个傻子。   “等会我洗完了,我叫你进去洗,别到时候生病了说是我害的你。”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这一脸傲娇的小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软的一塌糊涂。   语气不自觉的上扬:“好。”   许宁果快速的洗了个澡,所幸内裤穿在里面看不出大了很多,但穿衣服的时候发现睡衣也是沈世岸的尺码,穿在自己身上松松垮垮根本撑不住,裤子都拖了地,他挽了下裤脚,又在裤头处打了结才算勉强穿下。   他走出房间叫了下坐在沙发上的沈世岸洗澡,自己拿着吹风机到客厅吹头发。   许宁果这边一派自然的坐在沙发上吹头发,忽略的是沈世岸看着他明显异常火热的眼神。   许宁果穿着沈世岸尺码的睡衣,领口大的有些下滑,露出了许宁果姣好的锁骨,领口这一块白嫩肌肤晃的刺眼,让沈世岸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   他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卧室洗手间洗澡。   许宁果头发不算长,吹了几分钟就干了。   原本他刚洗完澡的时候还有些清醒,这会吹完头发坐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他坐在沙发上等沈世岸洗完澡出来好睡觉,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沈世岸有出来的迹象,他实在有些抵抗不住睡意。   客厅里暖气十足,他在沙发上随意扯了个枕头靠着就睡了过去。   等到沈世岸洗完澡出来之后已经看到许宁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虽然暖气开着很足,但是沈世岸还是怕他着凉。   弯腰抱着许宁果回房间睡觉。   沈世岸抱着许宁果起身的时候,虽然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了,却还是弄醒了许宁果。   沈世岸一下僵直了身子不敢在动,连忙安抚道:“睡吧。”   而许宁果显然意识并不清醒,他像是感觉到沈世岸抱得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主动把手环顾在沈世岸的脖颈上搂紧,沈世岸被他无意识的依赖动作给取悦到。   抱着许宁果到卧室的床上放好,放下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偷亲了一下。   唇上的触感有些微微发痒,许宁果翻转了下身体吓得沈世岸惊了一身冷汗,发现许宁果没有其他动作之后,就打算离开房间,而此刻的许宁果发出一声呓语:“你怎么又亲我?”许宁果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到洗手间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因为昨天睡的晚眼睛肿得像颗核桃,简直不能看。   而自己因为太困,中午起来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洗,更别说晾干了。   他出房门的时候发现沈世岸正在厨房切菜,沈世岸看到许宁果起床之后道:“你先到客厅坐会,饭菜马上就好了。”   许宁果看着沈世岸在厨房忙前忙后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衣服……”沈世岸:“我刚刚才把你的衣服洗掉,这会肯定还干不了。”   一时半会走不了,许宁果有些郁闷,眼睛肿得厉害,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无聊的很,昨天沈世岸抱他去房间的时候他是有模糊意识的,可惜他只记得个大概也就是沈世岸抱他进房间,至于其他的细节他一概忘了干净。   他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又不记得,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懊恼的直挠头。   沈世岸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许宁果坐在沙发上挠头的情景,心下有些触动:“吃饭了。”   许宁果:“哦,好。”   沈世岸的手艺很好,但他自己一向懒得下厨,昨晚许宁果的话让他彻夜难安,熬了几个小时,特地一大早跑到菜市场买菜,急着想给许宁果做顿好吃的,兴奋的有些不能自已。   他看着许宁果吃着自己做的菜,没来由的冒出些期待,渴望听到些什么,许宁果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呐呐道:“你怎么不吃饭?挺好吃的。”   听到许宁果的夸奖,沈世岸心下有些飘飘然,手下的动作都不带停的给许宁果夹排骨,一早去菜市场买的新鲜仔排炒出来很是鲜嫩多汁,许宁果吃的有些开心,连带着沈世岸给他做的青菜都受了冷落。   等到许宁果吃饱喝足,才发现沈世岸碗里的饭基本上没怎么动过,只顾着让他吃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你……”还没说完,又看到沈世岸起身走到冰箱里拿出了冻好的冰块用毛巾包着伸手过来,许宁果反应过来沈世岸是想帮自己冷敷一下肿得过分的眼睛。   许宁果想伸手去拿却被沈世岸躲开了,沈世岸的意图很明显,许宁果的反应算得上夸张,他站起来快速的后退几步躲开了沈世岸伸过来的手。   许宁果觉得沈世岸过了界线,事情暧昧的让他有些不受控制,他需要做些什么来表明他的态度:“我自己来,谢谢!”语气客套有礼,丝毫找不出错处,而沈世岸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最终还是妥协把东西递给许宁果,许宁果接过冰块敷在眼睛上,一时无话。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及时的解救了许宁果,他跑到沙发上拿起手机接起电话。   电话是谢宇打来的,因为昨天已经有些晚了,他不好意思打搅许宁果,这会自己也才刚起床,就想着打个电话问一下许宁果是否平安到了家。   许宁果:“谢学长,我没事,已经安全到了。”   谢宇只是想听许宁果报个平安,这会已经安心也就不再多说的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的许宁果面对和沈世岸的场面有些无措。   “我去看看我的衣服有没有干?”说完也不等沈世岸回应些什么,自己走去阳台看衣服。   沈世岸一朝被打回原形有些气馁,现如今他和许宁果的关系原地踏步都成了奢侈,倒退行走才是日常。   许宁果走到阳台上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初冬的太阳温度显然不太够,就算临时去烘干也不知道要多久,再这样和沈世岸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他想自己可能会疯掉。   手机电量已经显示不足20%,他跑到房间找自己背包里的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想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给自己送套衣服的时候,沈世岸在外面敲门。   “我进来了,给你送衣服。”   沈世岸推开门把衣服放到许宁果面前说:“衣服是你的尺码,我让助理刚送过来的,穿好我送你回去。”   许宁果:“谢谢,等会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沈世岸没有回答,许宁果权当他默认了,拿了衣服到洗手间换上。   等到许宁果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沈世岸还坐在床前没有出去。   没等许宁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就听到沈世岸说:“刚是你那个谢学长打电话给你?”许宁果不懂沈世岸为什么无来由的问起谢宇,但还是回答了一句:“嗯。”   沈世岸:“你说你很喜欢他?”许宁果:“是。”   沈世岸这回听到明显没有上次在酒店听到的时候反应大,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回了句:“是吗?”“昨天……”沈世岸刚开了头,许宁果就紧张的道:“昨天我干什么了?”沈世岸看着一脸紧张的许宁果说:“你什么都没干,你要听听我对你干了些什么吗?”说完一把拉过站在旁边的许宁果压在身下。   沈世岸一只手放在许宁果脑袋下防止他磕碰在床上,在许宁果还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说:“我昨天在车上偷亲你的时候,你知道是不是?”许宁果恐慌于自己当时被亲而选择装睡的事实。   连沈世岸把他压在床上都没有反应。   沈世岸把额头紧贴住许宁果的额头,许宁果能清楚的看清沈世岸眼底露出的喜意。   “果宝,我很高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有那么点喜欢我。”   许宁果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沈世岸还在继续诉说着他的欣喜:“昨天晚上我又亲了你,你从房间里穿着我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我没忍住硬了,在洗手间里弄了一发,你是不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嗯?”沈世岸调戏的语气让许宁果有些不适,他淡淡的说了句:“你能要点脸吗?”沈世岸只当许宁果害羞,肌肤相贴让他现下有些心猿意马,对着许宁果的嘴唇亲下去的时候却被许宁果转脸躲开。   只听到许宁果冷冷的说:“别碰我,恶心,事不过三,我忍不了第三次。” 第22章 要相信我爱你   沈世岸不敢置信的听到从许宁果嘴里说出“恶心”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许宁果道:“我想你听的很清楚,还有我装不知道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收不了场,徒增烦恼。”   “果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避我如蛇蝎?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许宁果只感叹造化弄人:“你就当之前的许宁果已经死了,而且你也没做错什么。”   沈世岸并不想听到许宁果说这样的话,他只是隐约觉得他要是不做些什么,他和许宁果往后只会渐行渐远,然后最终成为陌路人。   他带着恳求的语气说:“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骂我,打我都行,唯独别不理我。”   许宁果推不开沈世岸,沈世岸也不允许他逃开,沈世岸靠在许宁果的脖颈处隐隐有些颤抖,而许宁果没多久就感受到了一股湿意,他才知道沈世岸是在哭。   他和沈世岸纠缠牵扯了两辈子,他实在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了,有些话他必须得说:“沈世岸,我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你喜欢我。”   许宁果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脸色因为太过难看,被老妈抓着一通检查才发现自己发了高烧。   他烧发的后知后觉,来势汹汹,反反复复的过了好几天才算稳定下来,人也跟着瘦了一圈,把他妈心疼的不行,硬是拉着他多在家呆了几天。   他这几天发烧弄得整天头有些昏沉,每日都要多睡个午觉,还没睡下,就听到敲门声:“果宝,睡了吗?”许宁果:“妈,我还没睡呢,你进来吧。”   许母挨着床边坐下道:“果宝,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总是闷闷不乐的?”许宁果笑着说:“妈,你说什么了,我这不每天过的挺开心的嘛?”许母叹了口气,看着不说实话的许宁果只觉得心疼:“是不是最近和世岸闹了矛盾?”许宁果的笑意都没维持住:“妈,你说什么呢?”许母道:“你是我生的,你是真开心还是强颜欢笑我会不清楚?至于世岸,你那天病了之后嘴里叫的都是他。”   许宁果没做声,许母接着说:“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有什么矛盾两人多交流沟通,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睡吧。”   许宁果不想让他妈担心道:“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在家的这些天,王旭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方然他爸的事情,白毅找了王旭要人,许宁果让王旭把人给白毅,其余事情的后续交给白毅确实要省力的多,再说白毅总之是为了方然,沈世岸的话这些还是能保证。   比起白毅,他能帮的有限,唯一让他有些安慰的是方然签新经济公司的事情他总算能帮的上忙,之前去找的张总让他从中牵线签方然的事情已经办的八九不离十,也只差官宣了。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在走,许宁果总算安了几分心。   许母心疼许宁果这几天因为生病又瘦了,非要拉着许宁果补回来,许宁果以不想在耽误课业为由,趁机溜回了学校。   在学校的生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许宁果每天仍旧是三点一线,画室、食堂、寝室这三个地方来回的循环。   许是前段时间生病把自己霉运都带走了些,许宁果感觉自己运气都变好了些。   具体表现在,他每天从画室到寝室的这段距离有点远,有时候画画比较投入的时候会一时忘了时间,通常要跑着在门禁前赶回寝室。   然而这段时间老是碰到学校保安队在巡逻,每天都顺路带着他回寝室。   免得他每天跑的气喘吁吁还赶不上门禁时间前回寝室。   学校二食堂的红烧排骨是管鲤号吧陆欺零吧貳期个香饽饽,每天提前过去排队都不一定能打到。   许宁果吃过几次,味道虽然没到特别好的程度,但从学校食堂的程度来说,味道确实不错,许宁果有回晚点去二食堂,一时心血来潮想着去碰碰运气,竟然真让他打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难得这样的好运气,许宁果觉得这排骨比起平时竟还要好吃上几分。   他甚至还连连吃上了好几天,要不是味道一如既往的好,队伍还是每天排的老长,都让他有些怀疑这个窗口是不是生意不好了。   寝室的宿管林阿姨是个准时的掐表机器,不早一秒不晚一秒,一到11点准时门禁,偶尔许宁果迟上个一两分钟,一定要被林阿姨骂个狗血淋头,碰上她心情不好的那天,甚至要记名字报告到辅导员哪里点名批评,许宁果为此遭受了不少的罪,但是最近不知道林阿姨是碰到了什么好事情,脾气都好了很多,偶尔迟上个一两分钟,竟然很轻松的让他过了关,放他回了寝室。   这一系列诸如此类的事情确实都让这段时间的许宁果过的舒心不少。   这段时间天气晴朗,虽然处在初冬季节,但还算不上太冷,专业老师组织了一场外出写生的活动来提高学生的积极性。   虽然每个人外出写生是带着任务的,但是像这样集体的外出活动还是比较难得。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兴奋。   试想一下,白天写完生,晚上学生聚集在一起还能搞些群体活动,都是些十八九岁的学生,对于凑热闹这种事情大家往往都表现的格外的向往。   这次的写生一共有三个老师带队,有两个负责专业的,一个负责后勤安全管理的。   由于外出写生要准备的东西过多,除了自身额外的比较贵重物品自行保管之外,画板,画笔,画架,颜料,调色板还有外出写生用的凳子另外用了一辆车子才装下。   他们是下午上完课才出的发,到了订好的旅舍,安排歇息一晚明早在出发外出写生。   旅舍的条件并不是很好,给学生安排的是双人房,许宁果和班长季路抽签分到了一个宿舍。   刚进分好的旅舍房间没多久,群里面的消息疯一样的都在刷屏,手机被弄得震天响,吵得许宁果不得安宁,他把声音设置成静音,仔细看了下群里面大家发的信息。   大概学艺术家的孩子普遍家庭条件较于一般家庭要好些,大家都在集体吐槽旅舍的住宿条件。   许宁果看了下旅舍的具体环境,确实有点差,卫生间又窄又小。   被子床单感觉像是没晒过一样,带着股潮湿的霉味。   让人有些受不了。   说是个双人间,放个行李箱的东西都有些够呛。   许宁果跟风而动,和群里面活跃的人一样吐槽了几句。   许是大家都有了同样的一个吐槽目标而形成了高度统一,让夜晚一群半大的学生都有些躁动,晚上出去并不安全,老师也不会允许,但是躁动无聊是真,总要想些什么来抒解一番。   大家都打算偷偷的进行相互串门。   学生的快乐要相对简单的多,有先见之明的学生带齐了玩乐的小工具,有一起聚众开黑的,有玩益智游戏类的,有玩层层叠的,有玩真心话大冒险的,各成一方小天地。   到最后发现,也许是人类生来好奇心旺盛,乐此不疲的想窥探别人的秘密和兴趣,到头来真心话大冒险依旧格外的受欢迎,经久不衰。   许宁果这个房间聚集的人群还算玩的比较内敛,集体开了几把黑也就过去了。   大家都顾忌着明天白日里的写生,不敢玩的太疯,时间一到,基本上都安安静静的散了。   一连过了几天,外出写生都还算顺利,许宁果这几日在外的灵感不错,画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让他心情都不自觉的好了些。   画画需要灵感,而作品需要灵气,每日困在画室里没日没夜的画,有时候效果并不好。   这趟在外写生,让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迸发些灵感,总体大家的完成度都不错,连带着带队出来的老师心情也不错。   明天就要返程,出来一趟,大家都没像样的玩过,为着安全着想本来应该管里医溜韭灞寺肆吧舞妻,早点下山的,天有些黑了。   一个学生建议搞个晚会一起开心一下,带队老师想着这些学生这么多天也没出去玩过,眼下这山上的位置离旅舍并没有多远,再加上学生外出写生经验还算丰富,外套手电食物都准备齐全,只要严禁学生走远,稍微多注意些,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也就同意了搞晚会的要求。   夜晚的星空有些美,看得出明天是个好天气,在黑夜的加持下,学生变得更加活泼,老师也没了以往的严肃,和学生打成了一片。   在这空旷美丽的山野里留下一片欢声笑语。   许宁果在这个时候有些想上厕所,他实在不好意思当着所有人的面告知这件事情,但说实话要他单独一个人跑到黑暗的山里上厕所他又有些害怕,但他确实有些憋不住了。   他告知了一下带队老师,带队老师为了许宁果的安全,特意叫了班长季路和他一同前去做伴。   许宁果没有拒绝,季路打着手电筒陪他去上厕所这个事实认知让许宁果有些羞耻,夜晚的山上安静的有些吓人,稍微发出些声响都格外的明显。   许宁果有些不好意思,他特地走远了些,希望他尿尿的动静声能小些,虽然有些掩耳盗铃的嫌疑,但至少能让许宁果心里舒坦些,许宁果走的距离有点偏远,班长季路迟迟没有听到许宁果回来的动静,他有些不安的大叫道:“许宁果,你还在吗?”许宁果原本就提着心在方便,刚打算往回走,黑夜里的叫声还带着回声,许宁果被猛地一叫脚步都打了颤,原本走在一个斜坡上一滑就往下掉。   “啊……”季路听到了许宁果的叫声知道许宁果肯定是发生了事故,许宁果及时把手电打开让季路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他滑到了一个比较陡峭的山坡下,周围都是灌木草丛,刚摔下来的时候,腿摔破了,站起来有些疼,但好在没伤到骨头。   季路寻着亮光找到许宁果所在的大致位置,在他所在位置角度根本看不到许宁果,一方面因为灌木草丛的遮盖,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斜坡下有个凹槽处,正好遮盖了视线。   他只能靠亮光和声音判断大概位置。   事情有些麻烦,山里手机又没信号,季路想了想对许宁果说:“许宁果,我去找救援的人来,你就在这先别动,你先暂时把灯关着节约电源。   我马上就叫人来,你等我。”   许宁果知道自己不能慌乱,他应了声:“好。”   许宁果把灯关了,黑暗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害怕,明知道季路已经走了,他还是叫了声:“班长,班长。”   这会儿许宁果开始怨起自己来:为什么不在忍一忍,都是男生为什么要害羞,走到这么个破地方还掉了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矫情。   一个人在无人可倾诉的黑夜环境里,特别容易越想越多,明明时间没过去多久,许宁果还是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他越等越焦急,越等越害怕,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   他想哭又不敢哭,生怕等下哭的连逃生的体力都没有了。   他像是感觉自己等了很久,等到自己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怎么听到沈世岸在叫他。   “果宝,果宝,你在哪里?听到应我一声,把手电打开给我看到你。”   许宁果反复确认了是沈世岸没错,他打开手电大喊:“沈世岸,我在这里。”   沈世岸听到声音和看到手电的亮光知道了许宁果的大概位置,他走到这个斜坡上看不清许宁果的具体位置,但他不能在这样等下去。   他毫不犹豫的向下滑了下去,沙石划破了腿脚背部,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只想早点找到许宁果。   沈世岸落下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草丛缓解了一下冲击力,正好落在许宁果的旁侧。   许宁果看着滑下来的沈世岸,忍了许久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怎么那么傻,还自己跳下来。”   沈世岸嘶了一声,连忙站起了身,许宁果听到沈世岸的痛呼,连忙用手电照了下沈世岸的情况说:“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他腿站起来有点疼,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的脚,按住他坐下,他靠在一边说:“我没事,不用管我,已经报了警,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说完便撩起许宁果的裤脚看了下受伤情况,确认没有伤到骨头说了句:“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痛吗?”许宁果此刻已经顾不了回话,他道:“报了警,还跳下来,是不是傻。”   沈世岸忍住了想把许宁果抱入怀里的冲动说:“我这不是怕你害怕嘛,就想着下来先陪陪你,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没这么怕了。”   许宁果道:“嗯。”   许宁果转过脸,擦了把脸,咬了下牙,最后牙齿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动静。   沈世岸:“果宝,把脸转过来,是不是在哭?”许宁果不想让沈世岸知道自己在哭,他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压抑的都在细细的抖。   沈世岸看了许宁果这副模样有些忍不住的将他环抱过来,并没有抱紧,他问了句:“恶心吗?”许宁果没有回答,只摇了下头,靠在沈世岸怀里,沈世岸将怀里的许宁果牢牢抱紧,轻声说:“别怕,我在这。”   许宁果压抑不住的哭腔冒了出来:“你怎么会在这儿?”沈世岸并不想骗许宁果说:“我一直跟着你,每天天还没黑的时候你们就下山了,今天你们一直没下来,我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   许宁果道:“那巡逻的保安,食堂的打饭阿姨,寝室的宿管阿姨是不是都是你干的?”沈世岸被揭穿一时也不好吭声,过了会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许宁果道:“偶尔的运气可以认为是巧合,多了巧合就不是巧合了,况且我哪这么运气好。”   沈世岸问道:“排骨好吃吗?”许宁果道:“好吃。”   沈世岸继续问道:“比我做的还好吃吗?”许宁果继续窝在沈世岸怀里道:“不就是你做的吗?还问。”   沈世岸咳了声掩饰下被拆穿的尴尬道:“我做这些不是故意做给你看,想证明些什么。”   沈世岸停顿了会又说:“我只是想让你相信我,我喜欢你,所以才想对你好。”   然后郑重的说了句:“我爱你,所以非你不可。”   他们俩现在的矛盾点就在于,许宁果并不相信沈世岸喜欢他,尽管上辈子沈世岸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情,但许宁果并不恨他。   他对于感情是很单纯执拗的一个人,他所认为的是正因为自己上辈子的“强求”才导致他和沈世岸之间的悲剧,所以他不愿意在重蹈覆辙。   而他为什么不相信呢,归根结底还是沈世岸自己作的死,比如沈世岸上辈子对他的态度,外面人的传言,还有沈世岸的故意为之,都让他不相信,哪怕这辈子的沈世岸一再表明自己的态度也不能让他轻易从上辈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而沈世岸毕竟没有重生,他纠结的相对单纯的多,他只是怕许宁果不喜欢他而已。   而如今许宁果的话肯定是俩人关系重新开始的一个节点,所以接下来的就是沈世岸要让许宁果相信自己喜欢他。   (废话很多,见谅。) 第23章 留校察看期   许宁果再次听到沈世岸诉说对自己的喜欢,甚至还用了“爱”这个字眼,要说自己完全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他逃避过,冷漠过,也拒绝过。然而在这当下,他无法否认,他一直都爱着沈世岸,从未真正的放下过。   许宁果被沈世岸抱得很紧,让许宁果很有安全感,他想了想还是明知故问:“所以呢?你想干嘛?”   沈世岸笑道:“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   许宁果突然道:“沈世岸,我手冷。”   沈世岸没有在意许宁果的故意岔开话题,他把许宁果的手拉着放到自己胸口处,又把自己衣服裹紧道:“这样暖和些了吗?”   手被胸膛处散发的温度从冰冷包裹到温热,手指还能感受到心脏下的跳动,许宁果小声的说了句:“给你个留校察看。”   幸福来的太突然,沈世岸答道:“那我得好好表现。”   许宁果能听出沈世岸话里的惊喜与开心,其实他自己也很开心,但是他并不想表现的太明显,简单的回了一句:“嗯。”   警察的救援来的很快,这会功夫已经带着人过来了,班长季路和其中的一个带队老师也在其中。   确认好许宁果和沈世岸的位置就开始了援救,其实许宁果掉下去的坡道并不高,只不过特有的凹槽处遮挡了视线,再加上夜晚的能见度几乎等同于没有又加剧了恐慌。   警察放了救援绳下去探底,看好地形,向上面的人说清楚了情况就用安全绳捆绑好将人拉了上去。   上去之后,除了警察还有班长季路和其中的一个带队老师也在一旁紧张担心的看着许宁果。   带队老师:“许宁果,你感觉怎么样?”班长季路一脸惊慌问道:“许宁果,你没事吧?”   许宁果只是感觉自己脚腕有点被扭到,并没有什么大事,连忙说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还让你们这么担心,实在不好意思。”许宁果确实不好意思,这下全班人都知道自己是因为撒尿掉下山坡了,真是有够丢人的。   班长季路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许宁果掉下去的场景,但也算是第一见证人,他拍了下胸口自顾自的说了几句:“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离他们写生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警察告诉沈世岸救护车就停在山上的道路旁等着,沈世岸向警察道了谢就一把抱起许宁果往前走。   班长季路也机灵的跑在前面给沈世岸和许宁果打起手电照明,带队老师和警察一路走,边走还边接受警察的教育批评,一行人走的浩浩荡荡。   许宁果被沈世岸抱在怀里,不敢乱动怕给沈世岸增加负担。   “累吗?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慢慢走。”   “不累,你安心在我怀里呆着。”说完还坏心眼的晃了一下,吓得许宁果赶紧搂紧了沈世岸的脖子。   “你干嘛?”许宁果有些不满。   沈世岸估量了一下道:“你最近这几天是不是没怎么吃东西,怎么又瘦了?”   许宁果半信半疑道:“有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体重?”   沈世岸肯定道:“又不是没抱过,你的体重我还不清楚,就是瘦了。”   许宁果看了眼距离不远的季路,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在这里讨论他是否瘦了这个话题,赶紧打断道:“别说了。”   沈世岸自然是知道许宁果害羞了,果断选择不再说话,继续抱着许宁果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救护车在的地方,另外两个带队老师为了安全,迅速让学生集体下山到旅舍呆着不得外出。   季路和带队老师坐警车下了山,许宁果在沈世岸的陪同下坐上了救护车去医院做检查。许宁果坐在救护车里感觉有些小题大做,反倒是沈世岸显得异常狼狈,身上全是泥土不说,裤子衣服有些地方都被划破了。   救护车的医生护士本来是严阵以待的,结果看到俩人的情况并不严重,就给俩人进行了一下简单的消毒工作。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虽然许宁果一直说不用麻烦季路和带队老师,但是季路和带队老师还是跟着他们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值班医生给俩人都看了一下,情况如预想的一样,都只是些皮外伤,开了一些治疗皮外伤的药,饮食清淡注意点就行。而许宁果的脚也只是轻微的扭伤,只要这几天注意不要过度的行走,好好修养几天就行。   带队老师坚持要为许宁果付医药费被沈世岸果断的拒绝了,这边还让许宁果在这好好等他,自己出去和老师说几句话。   这边许宁果看着还一脸心有余悸的季路道:“班长,吓到你了吧?”   季路摇了下头又点头道:“你摔下去的时候我虽然挺担心的,但是我也没有特别被惊吓到,不过,我去找救援的时候你男朋友已经在我们写生的地方等你了,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马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了以后,就感觉他要弄死我一样,挺吓人的。”   说完最后一句季路反应过来他的用词有些不妥:“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宁果歉然道:“班长,对不起啊,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可能就是一时着急,你别放在心上。”   季路表示理解道:“我明白的。”说完又找补了一句:“老师同学他们都挺担心你的,只不过因为害怕再出事,所以老师让他们提前回去了。”   许宁果知道这些,在微信群里面赶紧报了平安。   沈世岸已经和老师谈完话回来了,他弯下腰要抱许宁果被阻止道:“我自己慢慢走。”   沈世岸:“等你走到医院门口,天都亮了。”   许宁果:“那你去给我找个轮椅总行了吧。”   沈世岸看着一脸别扭的许宁果说:“别浪费医疗资源,把他留给更需要他的人。”说完趁许宁果不注意一把抱起许宁果道:“这样最合适。”许宁果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沈世岸抱着他走。   走到医院门口,助理小赵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也叫了另外的车子送老师和季路回旅舍。而沈世岸说什么也不肯让许宁果再回旅舍了,许宁果也只能同意,毕竟他现在这个行动不便的样子,回去住也是麻烦班长。   助理小赵看见自家总裁抱着许宁果进来的时候,只道是天道酬勤,让自家总裁雨过天晴,自己这几天也能过过好日子了,要不是现在在开车,时机不对,他真的想打开手机在微信群里面广而告之这好久才来之不易的好消息。   沈世岸坐在车上告诉许宁果:“刚和你老师说了,画画要用的东西和行李让小赵过去拿,有什么忌讳的没?不放心的话我过去拿也一样。”   许宁果:“没有,谁拿都一样。不过你让你的员工给我去拿行李你不觉得很不合适吗?”   沈世岸道:“会给他多发奖金的,怎么操心这么多。”   许宁果不以为然道:“我还不是怕你压榨你手底下的员工。”   助理小赵车开的很稳,好像没听到俩人的谈话,内心却在感叹:我真是太苦了,总算听到有人给他打抱不平,说了句人话。   接着又说:“你今天是不是凶班长了,还有老师,我自己没注意,真不怪他们,而且,班长好心陪我去那个……,你别乱发脾气。”   沈世岸:“知道了,没找他们麻烦,不过你那些个老师也是不靠谱,山上晚上有多危险不知道?学生起哄,老师也跟着乱来?我只是和他们提了些问题,没发脾气,这样你放心了吧。”   许宁果知道沈世岸的分寸道:“嗯,放心。”   沈世岸带着许宁果来了自己住的酒店,甚至还特地向许宁果解释:“你腿脚不方便,不给你开另外的房间了,这样我也好方便照顾你。”   其实不解释也没什么,解释了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在里面,许宁果呐呐的回答:“哦。”   许宁果到了沈世岸的房间发现满屋子都是沈世岸生活过的痕迹,正如沈世岸所说,他确实是跟了自己好几天。他明知自己不该提起此事,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几天都不上班的吗?”   沈世岸却很开心他的提问回道:“这几天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应酬,事情不多,万一有什么重要文件要签字的让小赵跑一下就行。”   许宁果道:“还说你不是压榨员工,做你的助理真不容易。”   沈世岸看了一眼许宁果,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谁叫罪魁祸首到处乱跑呢!”   许宁果不想理会沈世岸的暗示,身上又脏的很,憋了半天才说:“我想洗澡。”   沈世岸顾虑很多,但是又怕许宁果确实不舒服,他到浴室把洗漱用品都放在淋浴头处的置物架上摆好,把衣服放在另一侧好拿到的位置。   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叮嘱道:“洗完澡记得叫我,尽量少动点,别一不小心又摔了,伤口处尽量避着点别沾水,记得有事叫我。”   许宁果看着沈世岸叮嘱的这一大堆道:“好,知道了。”   许宁果在浴室洗个澡洗的束手束脚,脚不能大幅度的动,手上和脚上或多或少都有点擦伤,又不能完全避免到不沾水,以至于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钟头才洗完。   他刚穿好衣服,沈世岸就在外面敲门问:“果宝,洗完了吗?”   许宁果刚应了声:“洗完了。”沈世岸就推门进来了。许是被沈世岸抱的习惯成自然,许宁果见沈世岸进来自然而然的向沈世岸伸手,沈世岸轻笑了一声没说什么,而许宁果看着自己的反射动作有些气恼的说:“你笑什么?”   沈世岸道:“没什么,挺好的。”   沈世岸抱着许宁果把他放在床边,拿着医院配的药膏给许宁果涂。   许宁果想接过沈世岸手中的药膏自己涂,被沈世岸一躲道:“我来。”   药膏涂上有些许刺痛的清凉感,但过后确实会舒服不少,沈世岸动作放的很轻,边涂边问:“疼吗?”许宁果摇了摇头,沈世岸又继续认真涂药。   他屈膝半蹲在许宁果面前,让许宁果脚踩在他腿上方便他涂药,许宁果坐在床上浴袍有些往上缩,小腿至膝盖处都没有遮挡,他拉拢了下向两侧散开的浴袍又用手按住,这下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沈世岸的眼睛。   沈世岸涂药涂的细致,他不想让许宁果这么好看的腿留下疤痕破坏美感。而许宁果也惴惴不安等沈世岸涂完,甚至忍不住催道:“涂完了没?”   沈世岸将手中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又将药膏和棉签递给许宁果说:“往上的地方自己涂。”   往上的地方是哪里不言而喻,许宁果一霎那脸涨的通红道:“没有,那里没刮到。”   沈世岸道:“没有就好,我去洗个澡,你要是困了关灯先睡。”   许宁果还记着沈世岸身上的伤道:“不睡,我等你出来给你涂药。”   沈世岸看了眼乖乖坐在床边的许宁果柔声道:“不用,睡吧。”   许宁果不应沈世岸,沈世岸无奈道:“那我快点。”   许宁果脸上重新扬起笑意说:“嗯。”   沈世岸这个澡确实洗的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身上还带着些来不及擦干的水汽,许宁果有些心疼道:“还说让我别沾水,你自己全身乱洗一通。”   许宁果不想再听他说“没事”这个词,有些气呼呼道:“闭嘴。”许宁果记得之前医生给他处理的大概位置,手脚涂了之后说:“把衣服脱了,背上也要涂。”   沈世岸背对着许宁果把浴袍脱下任由许宁果给他涂药,许宁果自己说的坦然,等真正看到沈世岸宽阔的背脊还是不免有些脸热。所幸沈世岸背对着他也看不到,背上的几处擦伤许宁果也一并认认真真的给上了药。   拉了一把沈世岸要穿上衣服的动作说:“等会儿,晾一下,等下药白涂了。”说完还吹了几下。   沈世岸老老实实的等了几分钟才把衣服穿上,然后打算走去沙发处睡觉。许宁果看他的起身动作问:“你干嘛去?”   沈世岸道:“去沙发上睡觉。”   许宁果道:“到床上睡吧,你背有伤,而且床很大。”说完也不管沈世岸反应就往床头处挪打算睡觉。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的动作也不忸怩的走向床边关灯睡觉。许宁果背对着沈世岸身子微侧的睡觉,直到感受到床的另一头有些凹陷下去才知道沈世岸上了床。床很大,俩人各自占据一头,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向床中间靠近,中间像是隔了一道楚河汉界,距离很遥远。俩人都没有打破此时的宁静,各自安然入睡。   许宁果睡觉并不老实,虽然不乱滚动,但因为室内暖气十足,他有些怕热的踢被子,一会儿又因为冷扯被子盖如此反复,沈世岸本就没睡太实,又因为许宁果的动静早就清醒个彻底,他帮许宁果盖了几次被子又被踢开,他怕许宁果着凉,抱着许宁果不让他动,许宁果顿时老实了不少,竟然也窝在沈世岸怀里安安静静的睡。   而此刻抱着许宁果的沈世岸在黑夜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留校察看期什么时候才算完,我已经快忍不住了。”   某公司集体微信群(除老板)   时间:半夜   小赵: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连发多个表情包唤醒潜水大众)   A:?????   B:什么?   C:快说,快说,什么好消息   D:赌一包辣条(并不是好消息)   小赵:过几天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哈哈。   ABCD:“总裁怎么了?”   小赵心想:我好像也没告诉过他们总裁失恋过,这要是说出去了,我是不是得死。   小赵:“不能说。”   ABCD:“吊人胃口又不说,你会死的你懂吗?”   小赵:“那也不能说,不然死的更惨”   ABCD:“滚。” 第24章 平淡过渡章   许宁果醒来的时候,发现沈世岸并不在床上,听浴室的动静像是又在洗澡。   等到沈世岸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许宁果有些疑惑道:“你怎么又洗澡?”沈世岸有些心虚道:“昨天晚上暖气太热了,出了身汗,不太舒服。”   许宁果有些担心的说:“你注意点你自己的伤口,别老是沾水。”   沈世岸几乎一夜没怎么睡,眼底的疲惫都有些遮挡不住,他回了句:“好。”   俩人一起吃了顿酒店的早餐就准备收拾东西回程。   沈世岸提前和许宁果的老师打了招呼,上午就不和学生集体一起回学校了。   小赵今天依旧尽心尽责的担任司机兼助理,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开车顺利启程。   许宁果和沈世岸一同坐在车后排,距离靠的近了,许宁果能看到沈世岸眼底的红血丝。   他问道:“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我闹你了?”沈世岸道:“是没睡好,不过不是因为你,我最近有些失眠,半夜老睡不着。”   许宁果听不出真假,一时有些担心道:“为什么失眠?”沈世岸安抚道:“别担心,回家就好了。”   想了想又问道:“昨天发生这种事情,你要不要和你爸妈打个电话,因为昨天晚上很晚了,我怕他们担心你,就没让老师告诉你爸妈,你自己说可能比较好。”   许宁果想了想还是说:“先不说吧,你等会儿把我送回家,等他们见到我人也就好了,免得现在告诉他们又要担心一路。”   沈世岸道:“也好。”   一时半会还到不了家,许宁果不想沈世岸这么强撑着道:“还有这么远呢,你先睡会儿。”   沈世岸确实是困了,也不再作挣扎道:“那我睡会儿。”   说完就靠着椅背休息。   许宁果一个人坐着也无聊,原本昨夜睡得挺好,坐着不知不觉的竟也有了睡意。   小赵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靠在一起睡觉的俩人心里冒出一股满足感。   车子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许宁果家,回到家的许宁果果不其然被自己老妈臭骂了一顿,怪他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说,又热情的留着沈世岸在家吃中饭。   中午只有许母一个人在家,她连忙叫阿姨加了道猪蹄汤,还美其名曰: “以形补形。”   许宁果知道老妈关心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道:“我只是扭到脚了,又不是摔断腿了。”   许母只当没听到,固执的非要加这道菜不可,猪蹄汤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由于到了饭点许母连忙招呼沈世岸和许宁果一起吃饭。   一边吃饭的许母一边还念叨道:“过几天我得去烧香祈福,你这段时间不是发烧生病就是掉坡崴脚的,得去去霉运。”   许宁果知道他妈信这些,也不说些什么,反倒是沈世岸问道:“发烧生病?”许母道:“前段时间大中午的从学校回到家就发烧了,发烧了自己还不知道,还是我看他……”许宁果看着他妈这要说下去的趋势连忙打断道:“妈!”许母知道许宁果这是让自己不要说,当下也不再多言,只对沈世岸小声说:“你以后帮我多管管他,让他照顾好自己,他听你的。”   沈世岸只觉得自己处境也不算太好,但还是应道:“好的。”   同时他也知道许宁果如今这情况肯定不会放弃还要去学校上课,于是主动提议说:“阿姨,这段时间我每天过来接果宝上下学,你看行吗?”许母道:“你这孩子,每天自己也要忙着上班,哪里还能麻烦你接送啊。”   沈世岸道:“不麻烦的,我现在这边上班挺轻松的,不忙,正愁时间没处花呢。”   许母哪能不知道沈世岸话里真假,但她看的出自家儿子的心思,也没有再做推辞:“那就麻烦你了。”   许宁果看着自家老妈就这样把事情拍了板,心下暗道:等下得告诉沈世岸让他别来接自己。   吃完饭的沈世岸歇了会还顺便扶了许宁果回房间,说是扶,也就扶了两三步,等许母去厨房看汤的功夫,他二话不说一把抱起许宁果就往楼上走,一个抱的欢喜,一个被抱的自然,许宁果甚至都没生出心思去反抗,沈世岸还及时的说了句:“没人看到,放心。”   把许宁果抱回房间的沈世岸把人安稳的放到床上说:“明天我来接你上学。”   许宁果正愁刚在老妈面前不好说,这下找到机会立马说道:“我不用你接我,我自己能走。”   沈世岸道:“你怎么走?”许宁果不能容忍沈世岸小瞧他,急着说:“拄拐,轮椅那一样不能用,再说了,又不是没人送我。”   沈世岸看着被自己惹毛的许宁果道:“不是说了我在留校察看期嘛,还不让我抓紧机会好好表现?”许宁果听到沈世岸说这番话,原本还准备在脑子里反驳的话一时卡了壳,只好默默的回了句:“那好吧。”   沈世岸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道:“那在家乖乖呆着等我明天来接你。”   许宁果:“好。”   “果宝,果宝,妈妈给你过来送汤。”   许宁果听到许母在房门外的敲门声道:“妈,进来吧。”   许母进门的时候看了眼俩人心下了然道:“赶快趁热喝了。”   又对沈世岸说:“世岸啊,你等下也到下面喝一碗。”   沈世岸连忙道:“阿姨,不用了,我差不多也要走了。”   沈世岸顾忌着许母还在,也不好多做些什么,和许母道了别就离开了。   许母这边刚看到沈世岸离开,就问道:“和世岸和好啦?”许宁果想:大概在他妈眼里自己和沈世岸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天天吵架,闹别扭又和好如此反复几乎成了他俩的日常。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刚才在饭桌上还说我的事情。”   许母认真道:“我知道你喜欢世岸,上次我看你这么难过,妈是担心你,还有你们能好好过我才放心。”   许宁果有些讶异他妈的态度,问道:“妈,我表现的很明显吗?还有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你不反对吗?”许母笑着说:“明不明显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能开心幸福就好。”   “妈,谢谢你。”   许宁果感动道。   “行了,把汤喝了,我下去了。”   许宁果的脚修养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其实当初许宁果并没想的这么夸张,但他没想到沈世岸做的夸张,竟然真的找了张轮椅放在教室一旁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腿摔得有多严重。   专业课还好,由于是在画室授课,还算空旷,再加上是本班同学都清楚他的情况,周围眼光还不算瞩目。   然而到了选修课的时候,许宁果上了一节课之后,剩下的公共课之类的一概逃的干净。   原因在于公共选修课人多杂乱不说,教室座位之间比较拥挤,轮椅坐不了,放在一旁更加引人注目,甚至老师看到这场景当着几百人的面夸他“身残志坚”。   他实在是“受之有愧。”   沈世岸每天按时按点的来,许宁果班上的同学都对他熟悉的很,当面虽然如往常一样,但私底下难免会用暧昧的语气调笑一番。   “男朋友”这个词,之前季路也说过,如今似乎大家都默认沈世岸是许宁果男朋友的事实。   许宁果不承认也不否认,不承认是因为他确实和沈世岸没到那个程度,不否认又像是在期待些什么,感觉变得有些微妙。   这天沈世岸如往常一样来接许宁果放学,下午许宁果只上了一节大课。   这段时间他在家中学校来回赶确实要比自己住校累,可想而知沈世岸并不会比自己轻松。   许宁果看了一下时间还挺早,说道:“我都和你说了,上完这节课明后两天周末放假,你没必要来接我,再说我脚能走了。”   沈世岸道:“呆会我就要走了,临走之前送你回趟家挺好的。”   许宁果道:“走?你要去哪里?”沈世岸一边开车一边回道:“要去h市出差一趟。”   许宁果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那你在外注意安全。”   沈世岸道:“舍不得我?”许宁果并不想承认他这段时间有些习惯沈世岸的存在,仍旧口不对心的说:“没有。”   “最近天越来越冷了,临市也不例外。”   沈世岸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弄的许宁果有些迷惑。   但还是顺嘴说了句:“所以呢?”沈世岸道:“h市有海,天气还不错,所以我能在请求你一次吗?”许宁果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接着问:“请求什么?”沈世岸:“我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许宁果似是想了很久,又像是一瞬间就下了决定说道:“好。”   小剧场A:上次小赵说的我终于知道了B:我也懂了C:唉。   D:输了包辣条小赵:我都说了吧。   ABCD:为什么我还是害怕,我总感觉公司要倒了,总裁这每天迟到早退的。   小赵:“呵呵,愚蠢……”ABCD:…… 第25章 一起出发   许宁果看着车的行进方向,心下了然:“你是不是早就料定我会和你一起去?”沈世岸实话实说道:“没有,你要是不愿意,我肯定送你回家。”   许宁果道:“可是我家和机场是两个方向。”   沈世岸笑道:“行李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要是你实在不同意,就当,扒流欺玲疤而期入裙你给我送机了,我到时候再让人送你回去。”   许宁果不想听沈世岸狡辩,说道:“你倒是两手准备做的好。”   沈世岸这些日子脸皮练得厚实了不少,只要许宁果不是真生气,随便许宁果怎么对他,他都能淡然处之。   许宁果想着待会就要坐飞机了,和沈世岸去h市还得给家人打个电话。   和预想的一样,许母对待他和沈世岸之间的事情开明的很。   交代几句日常注意安全的话之类便不再多言。   鉴于有“前车之鉴”的事例存在,他还是有些多疑的问道:“你是不是提前和我妈说过了。”   沈世岸也承认的干脆:“是。”   许宁果嘲道:“你倒是向我妈报备的勤快。”   沈世岸自知理亏,任由许宁果说个痛快也不吭声,再说许宁果对他耍小性子他开心都来不及。   沈世岸和许宁果到机场之后,小赵早就拿着俩人的行李在机场等着了。   等许宁果和沈世岸到了h市差不多快到了晚上十点,他们住的是一间套房,套房有两个房间,沈世岸让许宁果住在主卧,自己睡在次卧,飞机上的餐食许宁果并没吃多少,沈世岸担心许宁果半夜肚子饿,问道:“想吃些什么?我看你飞机上没吃多少。”   许宁果坐飞机坐的有些疲倦,在飞机上并没有睡着,食欲也并不好,他摇了摇头道:“我不饿,我想睡觉。”   h市的温度适合穿短衣短裤,虽然下飞机前特地换了衣服,可是突然从冬天转变到夏天还是让许宁果感到生理不适。   沈世岸感受到了许宁果的情绪并不高,一时有些愧疚道:“要洗澡吗?”许宁果一路走来,汗没少出,身上有些粘腻,他点了下头道:“我先去洗个澡。”   趁着许宁果洗澡的功夫,沈世岸将俩人的行李迅速的整理好。   许宁果快速的洗了个澡,就打算往床上躺,被沈世岸一把拉过:“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再睡。”   沈世岸一边动作轻柔的吹头发,一边替许宁果按摩舒缓头皮,舒服的直让许宁果恨不得倒头就睡。   等沈世岸动作一停,许宁果就倒头一躺就地入睡。   许宁果就睡在被子上,冷空调还开着,这一晚上睡过去,许宁果迟早着凉感冒。   沈世岸在许宁果耳边轻声哄:“果宝,盖被子睡好不好。”   许宁果睡意正浓,被沈世岸这么一吵,有些不爽的嘟囔了声:“别吵我,我要睡觉。”   沈世岸知道不能再惹许宁果,他弯下腰放轻动作抱起许宁果到枕头处放好,替许宁果盖好被子。   连凑在耳边道句“晚安”都怕吵了许宁果。   一夜好眠的许宁果早上起床时自然是精神百倍,他知道沈世岸今天还有一天的工作安排,他也不急着起床,躺在床上玩手机玩的兴起被沈世岸叫着起床洗漱吃早餐。   正如沈世岸说的一样,h市的天气很好,虽是热了些,但是冬季的温度并不如夏季的温度高,还是挺舒适的。   许宁果透过窗户看了下外面的风景,阳光沙滩海边都近在咫尺,太阳照着的光亮倒映在海边,让海水都增添了几分颜色。   微风带着海水浸透的凉意吹拂着大地。   沙滩上嬉笑打闹的人群都让许宁果心情大好。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九笆迩馏叄粑玲叄妩,的神情,就知道这一趟是来对了,可是眼下的工作还未完成,今天一天算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自责道:“果宝,对不起,今天我还要……”许宁果只觉得沈世岸小题大做,他有些无所谓道:“你之前也和我说过了,我知道,再说,我一个人玩着也挺好,反正也就一天,之后多的是时间。”   许宁果的“善解人意”并没有让沈世岸舒心多少,可是说再多也是空话,他只想着尽快办好这里的事情,在好好和许宁果痛快的玩上一番。   “我办完事情就来找你。”   许宁果:“嗯。”   沈世岸出了门之后,许宁果看了下时间,还早的很,他简单的换了身白T加刚过膝的白色短裤,头上带了顶白色的鸭舌帽,一身白色亮的有些晃人眼,至于鞋子,他随意找了双人字拖就出了门。   一个人出门看似落寞些,但好处在于可以更加随意放松些,并不用顾忌他人。   一个上午过去,许宁果晃悠的有些意犹未尽。   刚打算自己饱餐一顿,就接到了沈世岸的电话。   “在哪儿呢?”沈世岸问道。   许宁果道:“就在酒店附近的海边,没走远。”   沈世岸语气有些急迫道:“就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找你。”   许宁果挂了电话之后,在沙滩附近找了张靠椅躺下,这会儿正是中午,海边的人群散了不少,许宁果在靠椅上躺着也乐的清净。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沈世岸就到了。   来的比许宁果预想的要快些,许宁果脱口而出道:“怎么这么快?”沈世岸额头上还冒着汗水,他缓了下呼吸说:“下车之后我跑过来的。”   许宁果想象着沈世岸跑步过来的场景,有些意外道:“你那么着急干嘛?都和你说了我在这里等你,我又不会跑。”   沈世岸道:“我只是怕你等急了。”   许宁果瞬间反驳道:“我可没着急。”   沈世岸应了声:“对,是我着急。”   说完接着说:“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听到吃饭,许宁果问道:“对了,你怎么没和客户吃饭?跑这来干嘛?”沈世岸道:“事情办完了,自然就过来和你吃饭了。”   许宁果也不想纠结沈世岸事情办的如此之快的原因,他现在头等大事是要填饱肚子。   从沙滩走到岸上,许宁果穿着人字拖连带着脚缝里都是沙子,正打算脱鞋抖抖沙子就看见沈世岸蹲下给他脱鞋。   许宁果看他动作有些惊慌道:“别弄,有人看着呢。”   沈世岸充耳不闻的把许宁果鞋脱下,又将许宁果脚上的沙子清理干净,帮他把鞋穿好,动作一贯自然从容。   弄得许宁果不好意思道:“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废人一样。”   沈世岸把手用湿纸巾清理干净后说:“我愿意,走吧。”   许宁果看了下沈世岸手中攥紧的湿纸巾故意找茬道:“怎么,嫌我脚脏啊?”沈世岸笑道:“不是,我是怕呆会你手被我弄脏了。”   许宁果:“嗯?什么……”没等许宁果同意,沈世岸就牵着许宁果的手往前走,许宁果甩了两下没挣脱开,只能无奈的说了句:“我热,手都出汗了。”   沈世岸无情拒绝:“习惯就好了。”   许宁果:“你别忘了你还在留校,管理号壹六酒吧伺泗吧五期,察看期呢。”   沈世岸:“那就当我提前预支点福利。”   许宁果对于沈世岸的无赖不得其法,只能任由沈世岸牵着他的手去吃饭。   许宁果伸手问沈世岸要第五个螃蟹的时候被沈世岸果断的拒绝,许宁果把手放下,气呼呼道:“那我自己剥。”   沈世岸把盛着螃蟹的盘子往前一挪道:“不准。”   又怕自己语气太过严厉吓着许宁果,放轻声音说:“螃蟹性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许宁果道:“那你还带我过来吃海鲜,还不让我吃饱。”   沈世岸:“给你点了饭菜,填饱肚子就吃这个。”   许宁果海鲜没吃够,退而求其次的吃了两碗米饭,把肚子填饱,心满意足的和沈世岸回酒店房间休息。   正午的太阳晒得许宁果脸蛋通红,帽子虽然遮挡了不少阳光,但发角鬓尾被帽子盖着闷出不少汗,冲进酒店房间的许宁果把帽子脱下嘴里还嚷嚷:“好热,好热。”   就想冲进洗手间洗把脸,察觉到许宁果的意图被沈世岸一把拉住按在床上坐着。   许宁果热的冒汗还不能洗脸,语气都有冲道:“你又干嘛?”沈世岸快速往洗手间走,用热水打湿毛巾说:“来,擦把脸。”   许宁果感受到帕子传来的热度,脸往一侧躲:“这是热的。”   沈世岸道:“刚出这么多汗,就冲凉水,不好。”   说完不顾许宁果的躲避,强硬的帮许宁果擦了把脸。   这个不准,那个不好,许宁果被沈世岸管的有些郁闷道:“你怎么管的比我妈还多,好烦。”   可是刚说完,许宁果就后悔了,他知道沈世岸是为了他好,可是刚才他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太过不知好歹。   “对不起。”   许宁果干脆的道歉。   沈世岸还蹲在地上,他平视着许宁果说:“不必和我说这些。”   许宁果听着这话忍不住说:“沈世岸,你这样对我,我会恃宠而骄的。”   沈世岸看着一脸认真的许宁果,让自己更靠近许宁果些,直视许宁果的眼睛说道:“我求之不得。” 第26章 日出日落   许宁果心里有些得意沈世岸对他说的话,他把脚往蹲着的沈世岸膝盖处一放,还嫌不够的在上面踩了几下。   沈世岸抓住许宁果晃动的脚腕道:“不老实?”许宁果被沈世岸抓住脚腕也不慌,沈世岸在他脚腕来回摩挲的触感也全当感受不到,他清了下嗓子,语调都有兴奋:“你说我可以恃宠而骄?”沈世岸肯定回答:“嗯。”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沈世岸,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把我骗到这里来,还要自己去工作,把我丢在一边不管。   没良心。”   看了下沈世岸的脸色并无异常,又…杦玐尓骝叄玐绫叄梧……接着说:“我今天上午其实过的一点都不开心,一个人好无聊,沈世岸,我想你了。”   说到最后,许宁果的语气神情都带着明显可见的委屈。   沈世岸听着许宁果的“控诉”,只觉得自己被许宁果说的心里都泛着疼,他的宝贝说想他了,这他妈还能忍简直就不是男人,他起身坐在床上抱着许宁果坐在自己腿上,也不顾许宁果微乎其微的挣扎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凑近许宁果的颈侧亲了一口笑着说:“我很开心。”   又怕许宁果不信,特意加重语气强调说:“我非常开心,果宝,你对我怎么样都行,随你高兴,我巴不得你对我多发脾气。”   许宁果按住被沈世岸亲过的脖颈说:“你是不是受虐狂?”沈世岸被许宁果的反应弄得好笑道:“你对我发脾气,不是受虐,是享受。”   许宁果被沈世岸的话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从来没有和沈世岸说过类似的对话,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么肉麻的话,说道:“你好恶心。”   谁知沈世岸听到这话,反而笑的更开心,许宁果看着沈世岸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内心想着绝对没好事。   只见突然一个旋转,他和沈世岸被调换了体位,他被压在沈世岸身下。   知道沈世岸下一秒要做些什么的许宁果已经习以为常,他及时的用手指摁住沈世岸的嘴唇说:“别得寸进尺,我们还没谈恋爱呢。”   爱情让人盲目冲动,有些时候却又不得不克制。   沈世岸匆匆说了句:“我去洗把脸。”   就冲进了洗手间。   许宁果看着沈世岸裤子底下鼓起的一团笑的畅快不已,甚至想着多逗弄沈世岸几下,对着洗手间的沈世岸喊:“洗个脸怎么这么慢,快出来。”   见沈世岸没搭理他更加嚣张的喊:“沈世岸,快出来。   沈世岸,沈世岸。”   沈世岸被许宁果叫的欲火更甚,一时半会又解决不了,他从洗手间走出来看着对他笑的一脸狡黠的许宁果说:“故意的是不是?”许宁果也不怕沈世岸对他生气,说道:“嗯,故意的。”   沈世岸对许宁果一向没法,他无奈道:“那你先睡个午觉,呆会下午太阳没这么烈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许宁果生理上犯困,心理上却坚持着不睡,他鬼主意一向都多,这会儿仍是不肯放过沈世岸,他拍了另一边的床头说:“过来,陪我睡觉。”   沈世岸不愿过去给自己找罪受,他想起之前许宁果说的,推拒道:“你说过我们还没谈恋爱,这样不妥。”   许宁果早有应对,说道:“我特批你过来。”   正反话都让许宁果一个人说了,沈世岸认命的说:“我去换件衣服就过来。”   许宁果:“不用了,就这样上来吧,我又……”   沈世岸实在忍无可忍:“再招我,我就直接在这里脱给你看。”   许宁果瞬间被吓得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等沈世岸换好衣服出来。   而沈世岸脱下勒紧的西装裤和衬衫,总算松了口气,换了套宽松家居服就往许宁果卧室走。   这回许宁果没了避讳,侧身躺着正对着沈世岸看,俩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谁都没有靠近谁。   最终还是沈世岸出了声:“睡吧,我在这不会走。”   许宁果鼓起勇气说:“那你能靠近些吗?”沈世岸这回没有在纵容许宁果,他已经看清了许宁果纯粹只是想着逗他好玩,狠下心说:“不了。”   许宁果表面答应:“哦。”   手下动作却不带停的往沈世岸睡的方向摸索,刚碰到沈世岸的裤角就被沈世岸抓住了手。   沈世岸看着不肯安分的许宁果,直接将身体贴近对方,按住许宁果不让他动,俩人的身体贴的毫无缝隙,沈世岸一把拉过刚才许宁果摸过来的手按在他的裤裆鼓胀处说:“再逗我,等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办了你,听话吗?”许宁果知道这回是惹急了沈世岸,隔着裤子他手还放在沈世岸勃起的阴茎上,他不敢再乱动,弱弱的说了一句:“放开我。”   沈世岸贴着许宁果又不能做些什么也憋的难受,闻言立马放开了许宁果。   许宁果立刻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又害怕沈世岸不管不顾真做些什么,卖乖道:“那我睡了。”   说完也不听沈世岸要说什么,闭了眼睛佯装睡着了的样子。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这一系列行为都要被气笑了,又觉得许宁果这样子可爱的紧,弄得他心痒痒。   底下原本还涨的有些难受,这会儿也慢慢平静下来。   闭着眼休息却并没有睡着。   许宁果本来装着睡觉,结果没装几分钟就真的睡着了。   之前闹出的一番动静再加上白天晃悠了一圈可能也累的够呛,没多久竟然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连带着许宁果发出的鼾声都让沈世岸听着心情愉悦,除了……唉,沈世岸连叹口气都要放低音量,他想:老子再这样忍下去,真他妈的要立地成佛了。   这一觉许宁果睡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沈世岸还睡在旁边没有醒。   还没等他做些什么,沈世岸提前出了声:“别动。”   许宁果感到讶异:“你是根本没睡着还是刚醒?”沈世岸故意挑衅:“某人让我陪他睡觉,结果呼噜打的震天响,吵得根本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评评理?”许宁果根本不相信沈世岸说的话,他只恨沈世岸当着他面造谣:“你胡说八道,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   “你睡着了怎么知道自己不打呼噜?”说完还要拿出有力证据:“我都录下来了,怕的就是你不承认。”   沈世岸刚掏出手机,许宁果伸手去抢想毁灭证据,沈世岸手长举着手机许宁果够不着,俩人一个躲一个抢,费了老半天劲也没争出个结果。   肢体的接触与碰撞让沈世岸乐在其中不可自拔,许宁果看得见抢不着,自知无望,又不想沈世岸留着这个把柄笑话自己。   他扑到沈世岸怀里耍起了无赖:“把录音给我。”   沈世岸心想:这一招美人计用的不错。   他把怀里的许宁果搂的更紧些说:“放心,不笑话你,你呼噜打的还挺好听。”   许宁果没有觉得这是夸奖,反而觉得这是沈世岸拐着弯在笑他,见自己这招没用,瞬间没了心思:“不给算了。”   沈世岸怕许宁果真生气,抱着许宁果不让他走,凑近耳边说:“没录。”   许宁果骂道:“幼稚。”   “出去玩吗?”沈世岸小心翼翼的问。   听到出去玩,许宁果来了兴致,连忙点头:“去去去。”   俩人换衣服的时候许宁果突发奇想对沈世岸说:“我们换件衣服好不好?”沈世岸问:“什么衣服?”提起这个,许宁果掩饰不住的兴奋:“沙滩标配,花衬衫大裤衩。”   沈世岸抚额叹气说:“谁告诉你的,你哪来的误解。”   许宁果看着一脸不加芭溜妻玲芭贰漆入婆群情愿的沈世岸道:“没谁告诉我,就我觉得挺好的。”   沈世岸不愿打击许宁果的积极性,委婉道:“可是我们不止去沙滩。”   许宁果见事情还有商量的机会,赶紧补上一句:“我们穿自己的衣服出去,等会去沙滩玩的时候我们在穿好不好。”   沈世岸看着一脸期待的许宁果,咬着牙说:“好。”   许宁果和沈世岸出门一路沿着街道逛,许宁果虽然兴致高,但他并不喜欢逛街,他只是想给沈世岸和自己买件去沙滩穿的衣服。   路边的衣服店里全是给外地游客准备的类似衣服,许宁果拿着衣服来回比划问:“哪件衣服好?”沈世岸看着全是些花花绿绿的衣服,郁闷的脑仁疼,还全然看不出这些衣服的区别在哪。   偏生还不能敷衍许宁果,只挑了件相对看起来没那么花的来安慰自己。   许宁果迅速挑好两件衣服,拉着沈世岸一起换上。   沈世岸一脸生无可恋,却又无可奈何。   俩人换好衣服以后,许宁果着急的拉着沈世岸去海边,沈世岸拦住许宁果问:“不在外面玩会儿吗?现在还早。”   许宁果从小到大什么地方没去过,没玩过,他对于这地方的玩乐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固执的拉着沈世岸和他一起去海边,许宁果心不在焉的说:“我对这里不感兴趣。”   这话一出,沈世岸突然明白许宁果这么着急去海边的原因,他也不管这什么破查看期,他抓住许宁果的手心疼道:“果宝,我们去海边。”   俩人走到海边的时候随意在沙滩上坐下,许宁果的焦急沈世岸看在眼里,他看了下手表说:“别着急,还有将近四十分钟才日落,我们一直在这等着,不会错过的。”   许宁果没有回话,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太阳落下的光景。   时间一霎而过,海边的落日看着像是往海后面缩,一点一点落下,海水本是没有颜色的,落日的余晖照耀在海平面上显得远处一片火红,与近处的色泽形成鲜明的对比。   日落的过程比想象中要过的快,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落的干净,连余韵都没给人留下。   许宁果如愿以偿,对着沈世岸说:“我饿了。”   沈世岸先起身,伸手拉起许宁果:“走吧,小馋猫。”   路边摊陆陆续续都在出来摆摊,许宁果路过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他停下脚步不肯再走,恳求道:“我想吃烧烤。”   沈世岸话还在嘴边,看着许宁果可怜巴巴的样子选择了妥协:“好。”   起初许宁果点了一大堆被沈世岸阻止还定了规矩:种类可以点多,但数量不可以太多,每样能尝鲜过个嘴瘾许宁果也不和沈世岸计较太多,开开心心的应下。   怕许宁果吃的高兴一时兴起忘了规矩,沈世岸在一旁盯许宁果盯得很紧,到数量了就准时撤下,绝不允许许宁果多吃。   这一顿许宁果吃的还算尽兴,吃完还为了表示心安拉着沈世岸和他一起遛弯。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这一顿操作哭笑不得。   等许宁果遛的时间差不多就拉着他回酒店房间。   许宁果只觉得还在外面没呆够,有些不满的表示:“我想再玩会儿。”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这一身衣服耐心解释:“晚上海边很冷,你穿这么点衣服会着凉,还有我知道你想在海边呆一夜等日出。”   许宁果:“那我们换好衣服再去海边等吗?”沈世岸摇了摇头说:“不用,你安心在房间睡着,我答应你日出之前一定带你过去好不好?”许宁果无奈应了声:“好。”   许宁果的患得患失沈世岸看在眼里,他心疼,内疚又自责,自以为安排妥当,却还是让许宁果少了安全感。   他向前捧起许宁果的脸颊,让许宁果看着自己,他神情严肃,语气认真:“果宝,这不是你一+扣钯陆妻凌把尔妻个人的日出,也是我的,是独属于我们俩之间的约定,你紧张认真,我也一样,相信我,不会错过的。”   许宁果知道自己紧张过了头,只是一场简单的看日出而已,看似简单或许在别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而他只是想迫切的实现这两辈子以来都没完成的一件小事,仅此而已。   许宁果听着沈世岸的保证心想:他应该试着多相信沈世岸一些,这辈子终究和上辈子不一样,他可以相信,可以期待甚至是可以妄想。   许宁果道:“那到时候记得叫我。”   “嗯,好。”   次卧与主卧只有一门之隔,沈世岸还要提前布置,定不了闹钟,只能把手机放在耳侧感受震动音。   时间差不多,从外面回来正好够时间叫醒许宁果。   沈世岸先是把灯打开让许宁果适应光亮,又凑近耳边叫道:“果宝,果宝,醒醒,醒醒。”   一晚上许宁果都在想着这事,醒来以后难得没发起床气,起床洗漱也动作飞快,弄好之后拉着沈世岸就往外冲。   时间被沈世岸掌控的很好,刚到海边的时候太阳刚从天际升起,照亮了昏暗的海平面,亮光照进许宁果的心里,也点燃了勇气与希望。   “好看吗?”许宁果一边看着日出,一边忙不迭的点头:“好看。”   沈世岸看着目不转睛的许宁果,提议道:“果宝,你往你的左手靠上的方向看一下。”   许宁果虽然疑惑,却还是往自己左手边的方向看了一下,这时候的沈世岸早已走过去,把开关一按。   在沙滩上摆着的是一个心形的图案,只不过是用灯泡组成的。   许宁果看着眼前的心形图案笑出了声,边笑边吐槽:“你怎么这么老土,还俗气。”   沈世岸被许宁果吐槽的一脸尴尬,走到许宁果面前说:“本来可以更俗气老土的。”   许宁果:“还有什么?”“想写我们俩名字来着,又怕被海水冲掉,连灯泡都往上挪了好远,保持了安全距离。”   许宁果憋不住的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浪漫都不会。”   沈世岸老实承认:“浪漫什么的我确实不懂,不过,你喜欢就好。”   许宁果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了。”   沈世岸回答:“我看到你在别人朋友圈的评论了。”   许宁果道:“你怎么知道?”转念一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什么时候收买王旭了?”沈世岸卖个彻底:“就那一次,他缺钱,把你的信息卖给我了。”   许宁果打算回去再找王旭算账,语气相当冲的问:“你在这里摆颗心干嘛?”沈世岸知道许宁果在气头上,老实回答:“想和你正式表白,然后申请结束查看期,提前转正。”   许宁果被这公式化的工作语气给气笑了,咬着牙道:“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干嘛?”沈世岸放慢语速,再次表明意思:“想告诉你,我爱你,离不开你,强烈要求结束留校察看,成为你正式的男朋友,告诉你身边所有对你虎视眈眈的人,我就是你男人,让他们统统给我滚远点。”   许宁果看着孤零零摆在沙滩上的一颗爱心指着说:“就靠这个?”沈世岸:“当然不是,你等着。”   说完又不知从哪来的抱出一大束玫瑰花。   许宁果接过沈世岸手中的一大束玫瑰花,又看到沈世岸从裤兜里掏出两条手链说:“这是我找人专门定制的,有你我俩人名字的缩写,你戴我的,我戴你的。”   许宁果已经生不出任何期待,连沈世岸向他手上套手链也没注意。   沈世岸还说了声:“这就算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以后我再给你带戒指,还要结……”许宁果看着手上已经戴好的手链,不甘的问:“还有吗?”沈世岸不答反问:“那你喜欢吗?”许宁果道:“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问。”   沈世岸重复一遍又问:“那你喜欢吗?”许宁果不想撒谎:“喜欢,我就是个俗气的人。”   沈世岸一听,把手链往许宁果手里一塞说道:“那你帮我也带上。”   许宁果认真帮沈世岸手链戴好。   只见沈世岸盯着他的眼神异常火热,他小心问了句:“怎么了?”沈世岸眼神并没有收敛,反而凑近许宁果问:“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许宁果点了下头:“嗯。”   沈世岸左手摁住许宁果的脑袋,右上放在许宁果腰上搂紧道:“那我现在要行使我男朋友的权利。”   “唔,你……”反应过来的许宁果正被沈世岸拉在怀里肆意亲吻,双手还抱着花挣脱不开,沈世岸趁机顶开口腔,舌头往里搅动,想的太久了,控制不住的失了力道,把人吻过了,许宁果嘴唇红肿到有些刺痛。   沈世岸态度良好的直道歉:“对不起。”   行为却仍旧不改,他侧头轻轻碰了一下许宁果的嘴唇又松开,仍嫌不够,又碰了一下,来回反复如此弄得许宁果都没了脾气。   任由他亲亲碰碰。   许宁果看着已经完全升起的太阳,海边已经有了些其他人往这边看,许宁果全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说了句:“沈世岸,你记住了,你要一直对我这么好,不然,我就踹了你。”   沈世岸回道:“我会一直都对你好,命都给你,爱你,护你,一直到老。”   过往的伤痛或许还存在,但如今的幸福他只想好好把握。 第27章 !!!   和沈世岸一起离开海边的许宁果还有些担心沙滩上的爱心灯泡。   “这灯泡怎么办?”沈世岸着急的拉着许宁果回房,想也不想答道:“有小赵在后面收拾呢,不用担心。”   许宁果把花抱在怀里被沈世岸一路拖着走,刚进房间关上门,就被沈世岸按在门上亲。   花束掉在了地上他也没空管,脑中残留的理智早就被沈世岸亲个干净。   沈世岸松开了被自己吻的喘不过气的许宁果缓一下,还没松开多久,许宁果主动勾住沈世岸的脖颈凑上前要接吻。   得到许宁果的主动回应,沈世岸更显激动,唇齿相交的更加激烈,恨不得就这样把许宁果拆吃入腹就好。   等许宁果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被沈世岸剥光了衣服躺在床上。   “不要…”许宁果唯一和沈世岸的两次性交体验都算不上太好,他有些害怕。   沈世岸安抚道:“放心,不动你。”   许宁果看了下自己已经被剥光的衣服道:“那你这是干什么?流氓。”   沈世岸轻笑了声:“别忘了,我是你男朋友,这可不是在耍流氓,而且你也硬了,我是在帮你。”   说完手就往内裤里部伸,自己撸和别人撸的感觉很不一样,许宁果被伺候的全身舒爽,搂紧了沈世岸的脖子:“啊…哈…”沈世岸及时的松了手,正要走向高潮的许宁果突然泄了气,抱着沈世岸撒娇:“你动动,快。”   沈世岸笑道:“别急,给你来个更刺激舒服的。”   沈世岸把许宁果的内裤一把扯下,嘴唇一路往下,一口含住,许宁果没想到沈世岸在给他口交,推了下沈世岸说:“别,脏。”   沈世岸抓紧了许宁果的屁股不让动,自己卖力的吞吐着许宁果的性器。   口腔湿滑温热,被包裹的快感让许宁果丧失了理性。   他不自觉的往前顶了几下,沈世岸也不躲,任凭许宁果往他口腔处顶弄,许宁果被沈世岸吸的双腿发软打颤,没过多久就坚持不住泄了精。   推了几把也没推开沈世岸,许宁果就在沈世岸口中直接释放了出来。   沈世岸被射进嘴里的精液弄得呛出了声,手还不忘摸在许宁果的阴茎处套弄,将射出来的精液挤弄个干净。   “啊……”许宁果高潮过后,瘫软在沈世岸怀里,再想起来刚射在沈世岸嘴里了,他连忙问道:“怎么样?”沈世岸凑近了许宁果让他闻他嘴里的味道:“你要不要自己尝尝。”   他搅弄着许宁果的口腔,在里面扫了个遍。   看着许宁果一言难尽的表情问:“味道怎么样?”许宁果:“腥。”   沈世岸笑了声:“自己的味道还嫌弃?”“你的味道我不嫌弃。”   语气诱惑的如暗夜里的精灵。   这一句话把沈世岸弄得阴茎更涨大了一圈,轻咬了下许宁果的下嘴唇问:“怎么这么浪?嗯?”许宁果不答,手却往沈世岸的裤间探,将沈世岸完全勃起的阴茎释放出来,也要如法炮制刚才沈世岸替他做的事情。   沈世岸按住许宁果接下来的动作道:“不用。”   许宁果像是不解问道:“那你怎么办?”沈世岸一把脱下自己所有的衣物,好身材暴露无疑,看的许宁果一阵脸热,颇有些不适应。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害羞的反应,忍不住的逗弄:“想摸吗?”许宁果点了下头又摇头,似是对沈世岸的问话显得有些摇摆不定,沈世岸只觉得许宁果这副样子可爱极了,下身又涨大了些:“那你帮帮我好不好?”许宁果这回肯定的点了下头,沈世岸一把拉过许宁果的手放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带着他的手上下撸动,许宁果指节间还敷着一层薄茧弄得沈世岸格外的爽快,起先许宁果还干劲十足,过了十几分钟还没见沈世岸有要射的迹象。   难免有些抱怨:“我好累,你快点射好不好?”沈世岸被许宁果撸的正兴起,又有些心疼许宁果的手,他让许宁果转过身说:“过来趴着。”   许宁果手有些酸痛,听沈世岸一说,立马松开跪趴着,沈世岸将肉棒往许宁果腿间一插说:“夹紧点。”   许宁果闻言照做把腿夹紧了些。   许宁果腿间皮肤滑嫩紧致,夹的沈世岸舒爽不已,下身往前大力的撞,抽插顶弄的动作弄得如真正在性交一般,顶的与屁股相撞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沈世岸用的劲很大,顶的许宁果止不住的往前滑,身子都有些跪不稳,腿也夹不紧的往两侧松,沈世岸停下来忍住粗重的呼吸问:“怎么了?”许宁果带着哭腔说:“我腿疼,膝盖疼。”   半路停下来的滋味并不好受,沈世岸边笑边擦了下并没有泪水的脸蛋说:“怎么这么娇气。”   许宁果瞪了一眼沈世岸控诉道:“爽的时候怎么不骂我娇气。”   沈世岸凑近许宁果耳边低喃:“我还没真正爽够呢,你可不能在这污蔑我,你才是真正的爽完就翻脸,你说是不是?”许宁果自知理亏,也不搭话,沈世岸扒开许宁果的双腿查看说:“是有些红肿。”   沈世岸的肉棒还直挺挺伫立着,都是男人,许宁果有些不忍心,他翻过身跪着说:“来吧。”   沈世岸看着这副姿势的许宁果只觉得又感动又好笑:“你以为你在这里英勇就义呢?”“就趴着,不用跪着,这回可真别逃了,再来一次,你男人真要被你弄爆炸了。”   许宁果乖乖趴下,应了声:“哦。”   沈世岸扒开许宁果两瓣圆润的屁股,把肉棒插在臀缝里摩擦,许宁果被弄得应激反应一动,心有不安,沈世岸安抚道:“放心,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蹭蹭。”   许宁果被这话逗笑了:“你知道男人在床上说这种话的可信度吗?”沈世岸身下动作不停,手抓着许宁果两瓣屁股揉搓,俯身压在许宁果身上,舌头在许宁果耳朵附近打转,舔的湿亮说:“别人我不管,至少我不会。”   许宁果只感觉臀缝间着了火,下身不自觉的又抬了头,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沈世岸胯下那根巨龙怒涨的青筋脉络,硬的让许宁果心里都跟着发了烫。   沈世岸还在许宁果的臀缝处不停的顶撞摩擦,又嫌刺激不够,摩擦几下,就让龟头往小穴的褶皱处戳探,沈世岸咬了下牙强忍住往里戳弄的冲动,把臀瓣合的更紧些,加快速度顶弄。   离到顶点还差了些什么,他低声在许宁果耳边哄骗道:“想让我快点射,就叫声好听,管理号壹六酒吧伺泗吧五期,的。”   许宁果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沈世岸?”沈世岸大力往前一撞,在许宁果屁股上掐了一把。   “啊……”沈世岸听着许宁果露出的呻吟声,欲望更甚:“不对,重新叫。”   许宁果被沈世岸掐的一激灵,扭头瞪了一眼沈世岸:“不叫。”   沈世岸一把抓住许宁果的阴茎上下套弄,却又不给许宁果一个痛快。   许宁果被折磨的没法子,手又被压着不能动,只能哀求道:“帮我动动,我想射。”   沈世岸作出交易:“叫我,让我痛快了,就给你个痛快。”   许宁果前面得不到抒解,后面被沈世岸摩擦顶弄的莫名有了几分湿意,声音都被逼出了哭腔:“你给我动动,我就叫好不好?”沈世岸不好弄得太过,他重新帮助许宁果套弄,身下动作依旧不停,继续诱惑道:“叫吧。”   这会快感得以延续,许宁果理智飞了大半,忍住心中的羞耻叫:“老公。”   沈世岸被这声“老公”刺激的龟头一麻,“我艹……”嘴里还骂了句脏话,立马喷射了出来,精液又浓又多,把许宁果的臀部,大腿处弄得一片狼藉。   许宁果这会也到了顶点,跟着一起射了出来。   沈世岸压抑着喘,许宁果平缓了下快感后的余韵。   沈世岸把许宁果搂进怀里细细的啄吻,额头,眼睛,脸颊,鼻子,嘴唇,下巴一一碰过也不肯罢休,一路往下触碰脖颈,锁骨,像是要把许宁果全身打下标记。   而许宁果射了两回,感觉有点虚脱,他禁不住再一次的刺激,躲避沈世岸的亲吻,阻止道:“我好累,想睡觉。”   沈世岸起身拿热毛巾帮许宁果身上擦拭干净,一把抱起许宁果去了次卧,让许宁果睡得更加干净舒适些。   看了眼许宁果腿间和臀部被磨红的印记有些心疼。   他穿好衣服在许宁果耳边轻声说:“媳妇儿,老公给你出去买点药膏。”   许宁果理智回笼,被这声“媳妇儿”臊的耳后根通红一片,刚被逼着叫“老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拉着被子盖过头顶,语气恶狠狠的说:“都怪你。”   原本沈世岸是想哄骗许宁果叫他几句“世岸哥哥”就作罢。   结果得到这句“老公”的意外之喜,他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生怕许宁果生气,高高兴兴的承认错误:“都怪我,都怪我。”   许宁果能感受到沈世岸的高兴,只觉得这人脸皮又厚了一个程度,只想赶他出门:“你快点出去买药。”   沈世岸应了声:“好。”   又折返回来说:“以后,在床上多叫几声,我喜欢听。”   许宁果:“……” 第28章 秀恩爱   说着累的许宁果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觉,等沈世岸出门之后,还跑到门口看了一下刚才摔在地上的玫瑰花,掉的七零八落,连拍张像样的照都费劲。   海边的灯泡估计也跟沈世岸所说的一样被小赵收走了,许宁果看着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还有不知丢到哪里去的爱心灯泡一阵郁闷。   心里暗暗骂道:都怪沈世岸,猴急猴急的,现在好了,连发朋友圈秀恩爱的机会都没有了。   又想着:这话还不能跟沈世岸说,免得笑话自己幼稚。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连觉都睡不下去了。   买完药回来的沈世岸一进房间门就看到许宁果不仅没睡觉,还在床上连连叹气,嘴里还在碎碎念些什么。   他把买回来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把盖着许宁果的被子掀开一角说:“果宝,怎么了?”许宁果看着这始作俑者就来气,恶声恶气说:“没怎么,就是烦。”   沈世岸一听就知道许宁果是在赌气,他把被子往下拉说:“我帮你涂药。”   许宁果道:“我自己涂,你出去。”   沈世岸捏了一把许宁果气鼓鼓的脸说:“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害羞什么。”   许宁果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又强调了一遍:“我自己涂。”   沈世岸把药膏盖子拧开,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拽着被角说:“我掀被子了,帮你涂药。”   许宁果来不及阻止沈世岸掀开被子,底下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穿,急中生智的翻身一趴,露出光滑细嫩的翘臀。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这一动作,笑道:“正好,帮你涂屁股。”   涂药的时候许宁果才发现了不对劲:“你涂药就涂药,为什么不用棉签涂?”手指在臀缝涂抹的过程中,让许宁果想起之前沈世岸把阴茎放进自己这里摩擦的触感,实在不太好受。   “方便好涂,接触面积大。”   神他妈的接触面积大,许宁果心里暗诽。   “沈世岸,你最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日益见长啊。”   沈世岸拍着马屁说:“你真聪明!”许宁果扭头对着沈世岸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高兴?”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我最近还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沈世岸帮许宁果涂完屁股,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手,把被子抓住不让盖,凑近许宁果耳边说:“脸皮不厚点,媳妇追不到手。”   许宁果把脸往另一边转,不让沈世岸看到自己的正脸,最后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冷,把被子给我。”   沈世岸扯着被子不为所动,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不行,药没干透,待会全沾在被子上了。”   许宁果被迫和沈世岸商量:“那你去拿条内裤给我。”   沈世岸又拒绝:“不行,刚涂完药,要等会。”   明知道沈世岸是在睁眼说瞎话,许宁果却还是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弱弱的说:“那还要等多久?我真的冷。”   沈世岸眼睛一亮说:“现在可以了,翻过来,把腿张开,我给你腿涂药。”   许宁果磨蹭了半天,最后心一狠,把腿慢慢张开,又催促道:“那你快点。”   沈世岸手握在许宁果的脚腕处一路向上,手上的薄茧触碰上光滑细腻的皮肤,让许宁果从尾椎处至头皮生出了一股战栗感,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   沈世岸感受到许宁果的反应也不急,他把许宁果的腿拉的更开些,先把刚才红肿的地方抹上药膏,等药膏干透些,让许宁果岔开腿往下躺,又把被子拉起盖住自己和许宁果。   许宁果腿盘在沈世岸的腰上,如果不是沈世岸连裤子都没脱,看这姿势就等同于俩人正在交姌。   许宁果有些紧张的问:“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说呢?”沈世岸低着头触碰了许宁果的唇,又不满加芭溜妻玲芭贰漆入婆群足于此,将上下嘴唇舔弄的湿润透亮,最后舌尖往里探入,顶开牙关,勾着许宁果的舌头一同搅弄。   许宁果被搅弄的口中津液往外流,沾湿了嘴角下巴一块,却还是被沈世岸诱惑的恨不得更加贴近彼此。   沈世岸提前结束这个吻的时候,许宁果眼睛还是迷离一片,嘴角下巴还淌着刚刚留下的津液,刺激的沈世岸双目一红。   许宁果搂紧沈世岸的脖子往下拉,又不让沈世岸亲,凑近沈世岸耳畔说:“你刚刚出去没买套子和润滑剂吗?”沈世岸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许宁果这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还没等沈世岸说酒店应该有备用的话,许宁果趁机大力推了一把沈世岸,把床头柜的药膏抓起就往主卧冲,对着身后的沈世岸大骂:“骗子,药膏全白涂了,流氓。”   沈世岸看了一眼自己勃起的下体,心道:真是自作自受。   自己涂好药膏的许宁果看了一眼侧卧关紧的房门,暗自笑道:“活该。”   下午俩人还要坐飞机回程,许宁果躺在床上懒得动,早上起的过早,让他精神有些不济。   沈世岸照旧把俩人的行李整理好,叫了酒店服务就在房间吃了中餐。   俩人这一趟不算旅行的旅行,原本由沈世岸公事为由而起,又因俩人关系更近一步而结束。   短短几天,收获彼此就是这趟旅行的最大收获。   吃过中饭之后,就打算出发去机场,登机前沈世岸居然拉着许宁果破天荒的照了张合照。   让许宁果都忍不住疑问:“你什么时候也拍照了?”沈世岸笑而不语,许宁果吐槽道:“你干嘛神神秘秘的。”   见沈世岸是打定主意不肯说,许宁果也不追问。   这回回去以后,马上就离圣诞节不远了,未免洋节过的太过轰动,而在后面几天的元旦又匆匆收场,学校决定组织举办一场“双旦(诞)会。”   收到通知的许宁果问了下沈世岸:“学校要组织一场双旦(诞)会,你知道吗?”沈世岸:“知道,不过这样的活动基本上和我们大四的无缘了。”   许宁果想了想也是,大四的学生基本上都出去实习了,少数的根本也组织不了活动。   还有的忙着论文,考研更加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了。   “你呢?你们班级群里面有组织你们表演什么节目吗?”沈世岸问道。   许宁果看了眼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班级群,讨论了半天到最后也没个定论就头疼。   说实话对于这种节日的节目表演,许宁果一向是能躲就躲,他提的建议被班级一致投票为最没创意的表演节目。   许宁果苦笑着对沈世岸说:“我好像被人给骂了。”   沈世岸一听这话反射性的质问:“谁欺负你了。”   许宁果拍了下沈世岸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   又把手机递给沈世岸看他刚在班级群里面发的消息。   “你居然提议让你们班级表演节目来一个大合唱?”许宁果看着沈世岸诧异的表情反问道:“不可以吗?人人都抱着创新的想法,总要有人来唱个大合唱吧。”   沈世岸嘴角都抽搐了下,还是咬着牙肯定道:“你说的对。”   至于这个晚会的举办日期定在了31日,相当于是三合一了,(圣诞,跨年,再加上元旦。   )沈世岸并不在意这个晚会,他更在意的是许宁果那天要干些什么。   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跨年那天怎么过?”许宁果:“不是说了有晚会吗?肯定是要过零点的。”   沈世岸提示道:“那零点之后呢?”许宁果直接装傻:“回宿舍呗,第二天回家。”   沈世岸不想听许宁果给自己打马虎眼,自己就单方面的宣布:“跨年和我过,晚上不用回宿舍了。”   许宁果回道:“你就自己一个人决定了,你真的是……”接到王旭的电话许宁果有些意外,这货和他一样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许宁果怕是方然又出了什么事,可是要是方然出了事,沈世岸这边不可能毫无动静。   毕竟他和白毅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喂,旭子,什么事啊?”“好啊,许宁果,你好样的。”   许宁果听着王旭劈头盖脸就是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做什么了,让你在我这里发神经?”王旭听了这话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给老子提前脱单也就算了,躲在你被窝里自己暗爽就得了,还发出来昭告天下,能秀恩爱很得意是不是,我更气的是居然是在沈世岸朋友圈看到的,你连我都不告诉,枉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滚蛋。”   许宁果一脸懵逼的被王旭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就刷朋友圈,图片是他和沈世岸在h市的日常照,没有多出格,最多也就抱在一起,但是能明显看出俩人是情侣的关系,包括沈世岸的配文,相当的简单粗暴。   闲来无事,秀个恩爱,望周知。   许宁果实在不忍直视,他转过头看着一本正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沈世岸,说道:“你能不能在配文的时候稍微浪漫唯美一点,别一副欠打的样子好吗?”沈世岸道:“我很少发朋友圈,你知道的,实话实说而已。”   许宁果被这句“实话实说”弄得毫无反驳余地,看了下朋友圈发的图片又问:“你图片哪来的?”沈世岸:“从你手机里转过来的。”   许宁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时候的沈世岸又提醒了许宁果一句:“把你朋友圈再刷新看一下。”   许宁果听话的刷新了朋友圈,看到沈世岸刚发的一条动态,点开图片看到的是摆成爱心形状的发亮灯泡,还有准备给许宁果的玫瑰花,包括俩人带着同款手链紧紧相握的双手,还有在日出时接吻的照片等等。   最后引人注目的是图片上方的配文:只求一生与你携手白头,沈世岸留。   小赵工具人实锤,负责收拾不说,还要负责拍照。 第29章 月黑风高夜   “我可以修正一下我刚才说过的话吗?”沈世岸没有问许宁果具体是什么话,只回道:“可以。”   “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浪漫的。”   说完还做了个手势,表明真的就一点点。   然后果断转发了沈世岸的朋友圈秀了一波恩爱。   沈世岸趁热打铁:“那晚会那天和我一起过吗?”许宁果想了很久好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最后点了点头说:“那好吧,那你记得准备好!”沈世岸看着一脸忸怩的许宁果有些疑惑:“嗯?准备什么?”反应过来的沈世岸恍然大悟,竟是不管不顾的笑了起来。   小赵原本很自觉的和自家总裁保持着一段距离,这会儿看着自家总裁对着许宁果放声大笑,心道:真是没眼看。   许宁果恼羞成怒:“你笑什么笑?别笑了。”   沈世岸低头说:“宝贝,这种事情没必要特地挑个时间做准备,想要随时都可以。”   “你想都不要想,谁说要和你那个了。”   许宁果打死不承认。   “那你今天回哪里?”“回学校,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个……”沈世岸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罕见。   “待会你家里人问你怎么办?”沈世岸把手机晃了下又继续说:“有人过来问我了。”   “有人?谁啊?”许宁果问道。   “我爸妈。”   “什么?你爸妈?”许宁果大声叫道。   结果没等到自家爸妈电话的许宁果,等来了他哥的电话。   许宁果心虚的很,又不敢不接电话,接起电话的许宁果就打算先发制人:“哥,我现在飞机就要起飞了,现在要关机…”许筠泽不为所动,打断道:“我只说一句话,回来之后到我家来,我有话和你说,还有把沈世岸一起带过来。”   没有任何一句废话,许筠泽就果断挂了电话。   沈世岸坐在旁边早已经听的一清二楚,甚至还安抚了许宁果一番:“没事,下飞机以后我们一起过去。”   明明是自己爸妈,许宁果还是问道:“你说我爸妈咋还没打电话给我。”   沈世岸解释:“我先发的,我爸妈找我的时候,估计早就和你妈说了,我刚才想和你说的是,元旦我们两家可能要一起吃个饭。”   许宁果简直一个脑袋十个大,速度快的让他不敢相信:“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吧?”沈世岸道:“没那么夸张,他们就是想一起出去玩了,顺便带上我们两个而已。”   许宁果表示事情没那么简单,说道:“不可能,他们一起出去玩,还带上我们,肯定想做些什么?”沈世岸有些好笑的看着许宁果在这自我臆想,安抚道:“不管他们想做些什么,总之都是同意我们的,放心。”   许宁果当然清楚两家人的态度,可是说是这样说,但真正让他以沈世岸男朋友的身份和沈世岸爸妈见面总归是紧张的。   许宁果下了飞机之后被前后的巨大温差冻的直哆嗦,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这回沈世岸倒是大发慈悲了一回让小赵先回家,自己开车带着许宁果去了许筠泽市内的公寓。   许宁果到了公寓,许筠泽很快开了门,像是在专门等着许宁果一样。   许宁果进门之后,相当积极打了个招呼:“哥,我想死你了。”   许筠泽继续摆着冷脸,不咸不淡的说:“是吗?”许宁果受到许筠泽的冷遇,有些尴尬,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沈世岸走上前打了招呼:“筠泽哥。”   许筠泽没有应声,连敷衍都懒得给沈世岸。   没等许宁果打破僵局,就听见许筠泽说:“许宁果,你在这坐着,我和沈世岸有些事情要去书房谈一下。”   许宁果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哥,我…”沈世岸上前制止了许宁果要说的话,就和许筠泽一起进了书房。   许宁果看了下手机时间计时,沈世岸和许筠泽进了书房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俩人真的只是简单的谈了个话而已。   半个小时后,沈世岸和许筠泽出了书房,许宁果急于想知道许筠泽到底和沈世岸说了什么,可是还没等到他开口,就被许筠泽也叫进了书房。   “哥,你和沈世岸说什么了?”许筠泽回道:“怎么?怕我说难听话给他听?”许宁果走了两步上前讨好说:“怎么会呢?哥,我是怕他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好过了。”   许筠泽道:“他敢吗?”说完之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许宁果,然后又接着说:“你也别拿好听话糊弄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爸妈就算同意你和沈世岸在一起,我也持保留态度,总之一句话,你选择的我不阻拦,但是你要是受欺负了,就给我尽早踹了他,哥帮你收拾他。”   许宁果想过很多应该对他哥说的话,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然而到头来还是发现所有的话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许宁果走到书桌前伸手抱住了许筠泽说:“哥,谢谢你!”许筠泽伸手在许宁果后背拍了一下:“行了,回学校还是住我这里?”许宁果道:“明天还要上课,我回学校。”   许筠泽:“也好,我,扣玐溜期龄玐貳七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送你了。”   “哥,你自己也注意下身体,别老是熬夜,工作今天做不完明天再做。”   许宁果叮嘱道。   许筠泽道:“好。”   走出书房的许宁果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眼眶红红的样子有些心疼,他上前握住许宁果的手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刚上车没多久,许宁果就问:“我哥刚和你说什么了。”   沈世岸道:“让我对你好点。”   许宁果回道:“就这样?”沈世岸肯定道:“嗯,就这样。”   说完侧身亲了一下许宁果的眼角说:“你哥和你说什么了?眼眶红成这样。”   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有些冒头,许宁果答道:“他对我真的没说什么,就是我觉得他特别好,真的。”   沈世岸摸了下许宁果的头安抚说:“嗯,我知道。”   俩人在车里磨蹭了好一会才走,沈世岸把许宁果送到宿舍楼底下才离开。   由于之前许宁果自己在朋友圈秀了一波恩爱,这几天上课的时候许宁果总发现或多或少的有些打量的目光,他没功夫去管这些东西,就当自己不知道。   到了年底,沈世岸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清闲,连着这一个礼拜两人都没见过面,许宁果每日在画室呆着,沈世岸每日在公司打转。   许宁果一来自己忙着画画也没多少空余时间,二来他不好意思打扰沈世岸的工作,所以从来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沈世岸,倒是沈世岸忙里偷闲的给许宁果打电话,哪怕听听许宁果的声音也是好的。   而许宁果班级最后商量的舞蹈节目最终还是被迫取消了,这回还真让许宁果说中了,由于要平衡晚会节目的协调整体性。   举办活动的负责人主动要求让绘画专业的学生来了个大合唱的节目。   许宁果为此还和沈世岸炫耀了好久自己的先知预言。   考虑到场地大小,新老校区的“三合晚会”打算两边同时进行,各有精彩。   许宁果参加的合唱节目还算好,他唱歌一般,但好歹不跑调,参加个合唱节目还是绰绰有余,连节目排练都没几次,他也乐得轻松。   最让他期待的还是谢宇的表演节目,虽说唱歌节目没什么可新鲜的,但是只要是谢宇唱,对于许宁果来说就不一样。   晚会开始前,许宁果还给沈世岸发了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来,毕竟之前俩人还约定好了一起跨年,再加上两人差不多一个多礼拜没见,还怪想他的。   结果一直等到自己的节目要上台表演了,还没等来回复。   许宁果收拾好心情上台表演,一首歌的时间不长,大合唱的许宁果格外卖力,比起节目排练时,就单论声音而言大了不少,下台的时候,站在他一旁的同学都打趣说:把他们耳朵都震聋了。   等走到自己班级群体坐的座位时,赫然发现沈世岸就坐在他们的空位置上面。   许宁果有些惊讶道:“你怎么在这?”沈世岸拉着他一同坐下说:“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说起这事许宁果还有些埋怨道:“我是说我和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这会儿就直接出现在这了。”   沈世岸道:“生气啦?”许宁果不想承认自己很小气的样子,回道:“没有。”   沈世岸习惯了许宁果的口是心非,解释道:“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在忙没看到,等看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本来想着突然出现到你面前给你个惊喜的,现在看来是搞砸了变惊吓了。”   许宁果反驳道:“哪有这么夸张,还变惊吓,我才没有被……啊!”话还没说完的许宁果,连忙终结了和沈世岸的对话,急哄哄的掏出手机就要录像,边录边说:“和你说话说的差点就错过了谢学长的节目表演。”   要不是怕自己叫的太大声让屏幕抖动的太厉害,许宁果真想放肆的大叫。   就算许宁果觉得自己克制了不少,沈世岸还是被刺激的烦躁了不少。   等到谢宇节目表演完,许宁果还是有些意犹未尽,连连感叹:“可惜了,只唱了一首。”   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沈世岸黑着脸坐在座位上也不吭声。   许宁果没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沈世岸道:“走吧。”   许宁果疑惑道:“去哪儿?晚会还没完呢,零点还没过呢。”   沈世岸:“和我一起回家,你答应我了,和我一起跨年,就是和我一起过零点,至于晚会,反正你该表演的,该”看的“都看完了,没必要呆着这里了。”   许宁果觉得沈世岸很不对劲,但心里也清楚沈世岸说的话也没说错,和同学打了声招呼就和沈世岸提前离开了。   走出礼堂的许宁果,一时也没找到话题打破俩人沉默的氛围,可他觉得沈世岸的突然不说话简直莫名其妙,他也懒得去迂回试探,直接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沈世岸停下脚步问了句:“刚才你那个谢学长的节目好看吗?”许宁果听着这话终于明白了沈世岸为什么突然黑脸,他道:“沈世岸,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沈世岸道:“是,我是在吃醋,毕竟之前你还说过你喜欢他。”   许宁果想起之前自己胡诌的话,知道有些事情还得和沈世岸解释清楚:“我之前和你说过喜欢谢学长的事情是骗你的,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喜欢的是他吧,再说了我是真的纯粹喜欢他的歌而已。”   又怕沈世岸不相信,又加了一句:“真的。”   沈世岸:“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之前可能还信以为真,后面就知道你是在撒谎骗我了,可是知道归知道,看到你今天这样我还是吃醋。”   许宁果有些开心道:“我喜欢你为我吃醋。”   沈世岸骂道:“小骗子。”   许宁果承认道:“小骗子知道错了。”   沈世岸抬了下眼说:“知道错了,然后呢?”许宁果看着沈世岸侵略十足的眼神问:“你想干什么?”沈世岸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把许宁果拉入怀中道:“月黑风高夜,正好适合干小骗子。” 第30章 跨年夜   到了沈世岸家,许宁果有些迟来的紧张,明明刚才在车上还没觉得有什么,沈世岸看起来稳当了许多,还记得提醒许宁果先去洗个澡。   然而这表面的稳当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闯入浴室的沈世岸瞬间摔得七零八落。   进来浴室的沈世岸从背后抱住许宁果,转过身来的许宁果被沈世岸吻个正着。而许宁果被沈世岸吻的身子往后仰,又被托着头往墙上靠,有了固定停靠点,沈世岸吻的越发凶狠,前面吻的火热,背后靠着冰凉的瓷砖让许宁果陷入到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刺激的他往沈世岸怀中一缩道:“好凉啊。”   沈世岸把水温调高,不断落下的水珠砸的有些睁不开眼,热水升腾带来的雾气让许宁果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他让许宁果贴的自己更近些,问了一句:“还凉吗?”   过近的距离许宁果都能感受到沈世岸腹肌的轮廓,他害羞的摇了下头说:“不凉。”   水珠砸落在身上,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沈世岸凑近许宁果耳边,让他听的更真切些:“给干吗?”   许宁果偏头在沈世岸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说:“给,不过能不能到床上去,我怕疼,站着也累。”   沈世岸笑道:“娇气鬼。”说完拉着许宁果快速洗了个战斗澡就抱着许宁果往床上走。   刚被放到床上的许宁果就被沈世岸按住急切的吻,而这个吻不同于以往,沈世岸下身硬的几乎要爆炸,插在许宁果下身的入口处浅浅的戳弄,而舌头也模仿交姌的频率顶弄着许宁果的口腔,让许宁果生出一种上下都在被沈世岸操干的感觉。   太过情色的感受让许宁果有些承受不住,脑袋往一侧躲想逃避沈世岸的亲吻,沈世岸强硬的不让许宁果躲。许宁果无力的推着:“唔,别动了,我…”   而沈世岸下身边顶边问:“硬吗?”   许宁果已经生不出空暇去回答这个问题,他已经被沈世岸的顶弄得有些崩溃,下身也已经硬了起来,沈世岸却全然没有顾忌他的感受,自己想动手也被沈世岸按着不能动。   “啊…,我难受。”声音委屈又无助。听的沈世岸心里一软道:“就给你。”   沈世岸把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剂往手心倒,涂抹在许宁果下身的穴口处,伸出指节往里探,穴口外围处刚被沈世岸顶的有些松软,可真正进入的时候还是紧致的要命,伸进去一根手指都有些勉强,许宁果有些不适应,后穴的异物感挥之不去,让他有些难受,而沈世岸顺利扩张到三根手指,扶着又热又硬的性器就往里挤。   龟头刚进去一小截就让许宁果痛呼出声:“疼,别动…,我疼。”   沈世岸忍到极致,还是耐着性子哄:“忍着点儿,放松,果宝。”说完又低头去吻,想缓解一下许宁果的紧张。   许宁果尝试着去放松和接纳,可沈世岸实在太大了,穴口被撑的满满当当,连褶皱处都被撑平,下身的涨意酸麻都一一涌来。   而刚进去一小截的沈世岸被内壁紧致包裹的快感直冲脑门,生理上的快感再加上心理上的强烈满足感让他不自觉的往里顶弄想要的更多。   他控制着力道浅浅的插,许宁果适应过涨意之后呻吟出声:“啊…啊…”   沈世岸看到许宁果这样知道他已经适应了不少,下身直接一插到底,进入到深处,沈世岸发出了一声喟叹,再也不留余力的往里用力操干。   适应了涨意之后的许宁果被插的有些舒服,屁股靠着沈世岸的肉棒就往里蹭。   沈世岸知道小家伙是得了趣,却非要问出个究竟来:“爽吗?果宝。”   许宁果也不忸怩道:“爽。”随即便放开了嗓子叫:“啊…”   沈世岸爱极了许宁果这副样子,底下捅的更重,更深,许宁果后穴又紧又热,让沈世岸插的有些失控,速度快的让许宁果有些受不住,“你慢点…啊,慢点…别…这么…”   许宁果被沈世岸撞的声音断断续续,穴口交合处的润滑剂都被打出白沫,囊袋撞击屁股发出的声音混着水迹声啪啪作响不绝于耳。   沈世岸一边顶弄,一边还不忘着诱哄:“果宝,叫句哥哥来听听。”   许宁果被顶的有些意识涣散,却仍旧咬着牙不吭声,沈世岸用力往前一顶,许宁果生出一股战栗感,身子都有些颤抖,沈世岸抓住把柄,就着那个地方不停的插弄。把许宁果弄得几近崩溃:“别,别弄…那个…地方…”   “叫我,就不弄,乖!”   “世岸哥哥…世岸哥哥…。”   沈世岸得寸进尺道:“还要叫什么?”   许宁果脸憋的通红,最后还是叫出了声:“老公,别…”   沈世岸得偿所愿:“乖,奖励你。”说完就朝着那个地方用力的肏干。   强烈的快感把许宁果逼得失了控,嘴边还不忘控诉:“啊…你…这个…骗子。”说完生生被沈世岸插射了出来。精液射在沈世岸的小腹处,将俩人弄得更加狼藉一片。   后穴不自觉的收缩绞紧,呈现痉挛感,夹的沈世岸头皮发麻,沈世岸不再忍耐,就着许宁果高潮的片刻最后冲刺了起来。   “果宝,给我射进去好不好?”   沈世岸嘴上询问,手上却掌控的严实,似乎不同意也没关系,最终许宁果点了下头,沈世岸兴奋的摁住了许宁果,不容许许宁果有一丝一毫的撤退。   精液一股股打在许宁果内壁深处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沈世岸的性器在那一跳一跳的抽动,滚烫又炽热。射精的过程比许宁果想象的要更长,沈世岸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抱着许宁果不停的亲,下身已经半软的性器仍旧堵着穴口不肯出去。   许宁果嗓子叫的有些嘶哑,他推了一把沈世岸说:“出去。”   沈世岸有些恋恋不舍的拔出性器,看了一下许宁果的情况,许宁果的穴口被插的有些红肿,刚被开发的地方还来不及合拢,被沈世岸性器插的勾勒出一个圆洞的形状,一吞一吐的流出刚刚被射进去的精液。   沈世岸被眼下的情景刺激的胯下又硬了起来,眼睛赤红,他把许宁果的下身抬高,伸手往里扣弄了一下。   “嗯…别弄…”许宁果出声阻止道。   沈世岸俯下身吮吸住许宁果的乳头,将胸前的两粒弄得挺立,齿间轻咬,舔弄。许宁果刚高潮过的身子敏感不已,几乎瞬间就被挑动了情欲。   沈世岸看准时机:“再来一次!”   这回没有等待答复瞬间就插了进去,里头依旧湿滑温热,仿佛为沈世岸量身打造一般,异常契合。   “啊…”身子被彻底肏开的许宁果丢掉了羞耻心,欲望与快感主导了仅存不多的理性。沈世岸下身不停歇的抽插让他食髓知味。   “快,在快点,哈…啊…”   许宁果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身体急需得到抒解,恳求道:“快点,用力…啊…干我…。”   沈世岸眼底赤红一片:“你怎么这么骚,这个样子只准给我看。”   许宁果主动拉着沈世岸接吻,双腿夹紧沈世岸的腰腹道:“只骚给你看,老公。”   沈世岸被撩的发了狂,下身不停歇的打桩似的往里凿,恨不得连囊袋都一并挤了进去。沈世岸高频率的抽插让许宁果很快就到了高潮,高潮来的迅猛又急促,射精的过程中许宁果有些喘不上来气,胸腔和穴口都一阵紧缩,绞的沈世岸咬紧牙关平缓了下情绪。   与此同时,沈世岸把许宁果下身彻底开到最大,举过头顶,跪着将性器插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深到许宁果都感觉自己小腹有些凸起。   沈世岸拉着许宁果的手按在小腹处:“感受一下,我的肉棒在你身体的形状。”   从未到达的深度,被拉着感受性器的形状,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许宁果有些害怕,声音都溢出哭腔:“别…,插了…会坏的。”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眼底淌着泪,鼻头红红,下身完全大开的姿势,正在被自己攻城掠地,肆意肏干的样子,除了怜惜之情以外,更多的生出一股想要破坏的暴戾欲来。   动作不自觉的肏干的更深,更重,最后还不忘安抚道:“不会的,不会坏的,多大多深你都能吃下去。”   说完这话,迟来的羞耻感与沈世岸的用力操干让许宁果短时间达到了又一次高潮。连续几次的射精让精液变的又稀又薄,到最后都漫出了水迹,阴茎都有些发痛。   疼痛唤醒了理智,许宁果有些受不住,再次恳求道:“你快点射,我受不了了。”   沈世岸舔着许宁果的耳窝直打转,恨不得挑动许宁果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脖颈上印的全部是自己种下的红痕,在白嫩的肌肤处更加显眼,全身上下都被打上了自己的标记。   许宁果一回生二回熟,为了让沈世岸快点射出来,自觉的夹紧后穴,让甬道变得更加紧致,沈世岸被夹的舒爽过了头,飞速抽插了近百余下,便精关大开,抵入深处射了进去。   沈世岸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的男人对于内射这件事情如此热衷,因为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愉悦,更多的是心理的满足,更像是雄性动物之间的标记行为,让这人从里到外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外人不能探究分毫。   许宁果累的手脚发软,动都不想动,后穴被射满了精液,身上的汗液,水迹混在一起,让身子充满了粘腻感。   沈世岸最后失了控,唯恐伤了许宁果,看了一下许宁果后穴情况,发现只有些轻微的红肿便放下心来,抱着许宁果就去浴室清理。   许宁果身子发软,根本站不住,沈世岸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手指把精液一点点扣弄出来清理干净。   清理的过程漫长又琐碎,许宁果被沈世岸扣的闷哼出声:“嗯…啊…”   沈世岸听不得许宁果的叫声,说道:“别勾我。”   许宁果委屈道:“你这样弄,我能怎么办。”不等沈世岸反驳又道:“你怎么这么凶,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渣男。”   沈世岸在许宁果唇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别低估你对我的影响力,你哼一声我就能硬,不信你试试。”   许宁果不敢轻易尝试,默默的说了一句:“我屁股疼,不止里面疼,外面也疼,你刚才掐的太用力了。”说完还怕沈世岸不相信,转过身来让沈世岸看他屁股上被掐的红印,没有等来回应的许宁果,还催促了一声:“你看到没啊?”   沈世岸把许宁果用力一推,手放在许宁果背后抵住墙壁道:“这是你自找的!”说完不等许宁果反应,下身直接捅了进去。   许宁果惊呼一声:“啊……,你混蛋。”   夜晚还长……………   开车太难了………… 第31章 事后日常   许宁果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跟散架一样,腰酸背痛。   沈世岸的手还放在自己腰间禁锢的很紧,连动一下都勉强。   “嘶,好痛…”身后的痛感提醒着昨天沈世岸在浴室里的禽兽行为,让许宁果愤恨不已。   偏生始作俑者现在还靠在自己脖颈处蹭,蹭完还要亲,新仇旧恨一起算,许宁果骂道:“你属驴的吗?随时随地发情。”   沈世岸被骂也不恼,逮着许宁果的嘴唇就咬,舌头还非要顶进口腔深处,许宁果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逃避着往后退:“唔…别…我还…没刷牙。”   沈世岸拉开些距离道:“没事,我不嫌弃。”   “我嫌弃你。”   沈世岸被许宁果说的有些无辜,语气委屈道:“我刷了牙。”   许宁果被堵的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你都起床了还来闹我干嘛?”沈世岸恬不知耻的凑近说:“想和你睡觉。”   “你…”许宁果已经意识到了沈世岸脸厚如城墙,所幸打算不再开口。   沈世岸意识到许宁果不再搭理自己,问道:“起床吗?”许宁果没好气的说:“不起,都怪你,我现在全身上下都疼。”   昨天一时没控制住,沈世岸嘴上道歉,心里暗道:坚决不改。   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沈世岸把许宁果往怀中一搂道:“中午我们在家吃饭,你好好歇息一会,身子不舒服的话今天我们就不去了。”   被沈世岸一提醒,许宁果才想起两家今天还要在一起吃饭,只恨自己昨天色欲熏心,鬼迷了心窍,耽误了时间。   许宁果在被窝里踢了沈世岸一脚说:“去给我拿衣服,过会儿我们就出发。”   许宁果这脚踢的沈世岸不痛不痒,反倒让他有些享受,“别着急,我和我爸妈还有叔叔阿姨都说了,晚上我们在过去,实在不行明天再去也行,至少吃完中饭再过去。”   许宁果爸妈和沈世岸爸妈在近郊的私人山庄里,反正要住上几天,过去也要几个小时,中饭是赶不及了,只能就此作罢。   沈世岸顾忌许宁果昨天过于劳累,问道:“我抱你去卧室洗漱。”   许宁果身上不着一缕,见不得沈世岸打马虎眼,“我都说了让你去给我拿衣服。”   沈世岸故意道:“都放洗衣机了,脏的很。”   许宁果:“那拿你的先给我穿一下,呆会先送我回家拿上几套衣服,反正可能还要在山庄住上一晚。”   不知想到什么的沈世岸突然有些兴奋,他积极的应了声好,就往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笑的有些意味不明,让许宁果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许宁果拿着手里一条明显半旧的内裤和稍显透明的白衬衫气的身子都在抖,这时还不忘问道:“裤子呢?”沈世岸面色如常的说道:“没有合适的。”   许宁果把手中的衣物举高问:“那这些合适吗?”沈世岸诚恳的回道:“合适。”   有总比没有好,况且按照沈世岸这副架势,摆明了是打死也不会拿其他衣服给他。   再扭捏也没必要,他大大方方的把沈世岸的衣服往身上套,身量体型都比不上沈世岸,衬衫落下一大截刚好遮住了屁股,内裤宽松的底下有些空,松垮垮的。   许宁果感觉自己穿的不伦不类,沈世岸却觉得诱惑至极。   沈世岸走上前夸奖道:“好看。”   许宁果觉得沈世岸应该去看看眼科,房间里特地铺了地毯,许宁果光脚踩在上面也不冷,屋内暖气一直开着也不用担心会着凉。   去浴室还是要穿鞋,沈世岸把鞋子放好,抓起许宁果的脚还要套上袜子,许宁果只觉得沈世岸多此一举:“裤子不给穿,却要我穿袜子,你是不是有病。”   骂完就把双腿岔开往沈世岸肩膀上搭,说道:“想看就直说。”   沈世岸的内裤对于许宁果几乎等于没遮挡,松垮垮的内裤让许宁果底下的风光一览无余,沈世岸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手往许宁果大腿根处摸,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许宁果这时却出声威胁,“再敢动我,以后就别想了。”   许宁果趁着沈世岸发愣的功夫,把脚放下,去了浴室洗漱,而沈世岸为了转移注意力去了厨房。   许宁果去了浴室洗漱的时候发现脖子和锁骨胸口的位置被沈世岸弄满了印记,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好是冬天,穿的衣服还能遮盖住,不然许宁果连杀了沈世岸的心都有。   早上起床给许宁果炖的鸡汤还在小火慢煨,鸡肉早已炖的软烂,把鸡肉撕成细丝放在白粥里慢慢熬制浓稠,让口感更加顺滑可口,待会出锅时放上葱花点缀调味别有一番风味。   这边沈世岸弄得差不多的时候,许宁果也已经洗漱完毕到了厨房。   他循着味道到了厨房,飘来的香味勾的他食指大动。   沈世岸刚把鸡丝粥和鸡汤端上桌就被许宁果大快朵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吃上爽口的小菜和鲜辣的蘸汁。   沈世岸早已看穿许宁果的想法,解释道:“乖,这几天吃点清淡的,不能吃太咸太辣的东西。”   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让许宁果一时忘却了始作俑者是谁,难得真心实意的应了句好。   吃完午饭的许宁果盖着小毛毯躺在沙发上小憩,沈世岸倒是不敢再过分的逗弄许宁果,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睡衣给许宁果换上。   见许宁果穿好衣服就说:“别回家了,我这里准备了你很多的衣服,你挑几件带去山庄,我们在家多呆会。”   许宁果抓住重点:“你没事准备我这么多衣服放在你这里干嘛?”为了防患于未然又道:“我不经常在你这里住,你别想太多。”   沈世岸看着许宁果一脸提防的样子感到好笑,避重就轻回道:“这不是为了让你更方便嘛。”   许宁果冷哼一声,顺手抓住刚脱下的衣物就往沈世岸脸上砸:“这就是你说的方便?”结果没注意衬衫里包着的是刚刚换下的内裤,砸在沈世岸脸上场面显得有些震撼,许宁果刚想说句抱歉,就看见沈世岸抓着内裤闻了一下说:“好香!”许宁果被这动作弄得羞涩不已,耳尖后面一片通红,连骂道:“死变态!”沈世岸觉得许宁果的反应很有趣,骂的他通体舒畅,自我开始怀疑…杦玐尓骝叄玐绫叄梧……道:“难不成我真有受虐倾向?”许宁果一听立马点头,沈世岸看着点头如捣蒜的许宁果,说道:“指定对象是你才行!”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许宁果都不好意思再骂沈世岸,侧躺在沙发上脸上淌着笑意好不得意。   沈世岸趁机一把抓住许宁果的腰侧就往上拖,许宁果反射性的双腿夹紧沈世岸的腰腹,手搭在沈世岸的脖子上搂紧,姿势变得瞬间暧昧起来。   “你干嘛?”沈世岸双手托着许宁果的屁股防止他往下掉,才回答:“带你去收拾几套衣服。”   到了沈世岸的衣帽间,明显看得出沈世岸腾了一半的空间装着许宁果尺码的衣服,看的许宁果都有些惊讶,沈世岸的衣品很好,给许宁果准备的大多是按照他平常的穿衣风格来的衣服。   虽然沈世岸一再说今天的见面吃饭不重要,但许宁果还是有些忐忑,他走上前挑了几件衣服都不满意,脖子上的红痕又要遮住,只能挑高领衣服穿。   好不容易从中挑了件白色高领毛衣做内搭,穿上一件米白色的呢子大衣,搭配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显得整个人挺立又清秀,眉梢间的笑意都带着一股暖意。   许宁果自觉满意,走上前还让沈世岸参谋参谋:“好看吗?”沈世岸看的心痒痒,哪能说不好看,只差没把许宁果吹上了天,许宁果被鼓励的笑意满满,又走进衣帽间继续挑挑选选,嘴里还碎碎念不说,还要再次询问沈世岸的意见:“这件是不是太幼稚了?这件会不会太刻意了些?休闲一点的着装没问题吧?”沈世岸阻止道:“随便选都可以,你穿什么都好看。”   又把许宁果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说:“果宝,你是不是在紧张?”许宁果点了下头答:“嗯。”   “别紧张,你要知道,是我求着让叔叔阿姨同意,你怎样都是好的。”   许宁果并不赞同沈世岸的说法,否认道:“不是,没有谁求谁的说法,我们只不过想互相得到父母的祝福而已。”   反过来被许宁果安慰,沈世岸自愧不如的说:“你说的对。”   忍不住的往许宁果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沈世岸往衣帽间挑了件长款黑色羽绒服给许宁果,让他出门的时候穿上,大冬天的光穿个呢子衣根本不保暖,不能为了好看就冻着了。   自己又挑了件同款黑色大衣穿上,衬得沈世岸越发的肩宽腿长,挺拔英俊,站在一起的俩人就像是穿了情侣款一样。   而刚刚说着别让许宁果紧张的沈世岸,光手表就挑了好几款,还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对比。   看的许宁果忍俊不禁道:“刚才是谁说的别紧张来着?”沈世岸知道许宁果是在嘲笑自己,语气却不同以往的郑重道:“那不一样,我是去给岳父岳母下聘的。”   最后还不忘添了一句:“娶媳妇儿,不能马虎!” 第32章 见家长   俩人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发,许宁果总感觉自己走路走的有些不自然,缩在长款羽绒服里才算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上车的时候,副驾驶的皮椅坐的许宁果屁股直抽抽,沈世岸看了一眼又跑回家里,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底下垫着。   许宁果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总算没有逞强,老实的接过垫子坐下,确实舒服了不少。   本来沈世岸想着让许宁果在车上抓紧时间多休息会儿,但这回的许宁果是打定主意不肯睡觉,实在犯困就和沈世岸聊天解乏,就这样一路到了山庄。   到了山庄被管家带去客厅的时候,看到沈父和许父坐在一旁下棋。   看到俩人进来也没放下棋子,抬头望了一眼又默契一同低头下棋。   许宁果看这情况知道是等着他们去打招呼呢,许宁果对着沈世岸使了个眼色,沈世岸心领神会。   “叔叔好,爸!”俩人同时出声,沈父和许父同时抬头,暂且把棋子一扔,热情的回应:“唉,好好好。”   许宁果…杦玐尓骝叄岜绫叄梧……率先问了句:“爸,妈和阿姨呢?”许父往厨房方向一指:“和你阿姨在厨房捣鼓呢。”   “哦,那我去给我妈和阿姨打个招呼。”   说完又对着沈父说:“那叔叔,我先过去啦。”   沈父看着一脸乖巧的许宁果就满意,连连应道:“好,去吧。”   沈世岸看了一下棋盘上的情况,估计俩人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负责在旁给添茶水。   有人伺候,沈父和许父都很满意,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下棋上。   添完茶水,俩人一起走到厨房去打招呼,沈母和许母倒是更加热情些,特别是沈母,抱着许宁果还不肯撒手,沈世岸有点看不下去,叫了句:“妈!”打过招呼,行李还放在客厅要拿上楼。   结果还没等俩人离开厨房,沈母特意叮嘱道:“楼上正好收拾了两间房,你们上去先放好行李。”   许宁果求之不得,高兴的答应了。   沈世岸内心极其不情愿,但碍于许母还在场,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闷闷的应了声好。   说句实在话,今天俩人这顿晚饭过于随意了,和平常两家人相处没什么区别,但还是透着股不寻常,许宁果想到这些就说:“你发现没,没人出去接我们,我们俩这么大动静,厨房不可能没听到,倒像是故意等着我们主动过去的,还有,我爸和叔叔刚下棋感觉都没心思,像俩个别扭小老头。”   沈世岸回道:“唉,摆着架子呢,你没看见我爸今天对我那脸色。”   许宁果拍了下沈世岸的肩膀说:“放宽心,哈哈。”   沈世岸和许宁果上了楼,看着分开的两间房说:“喂,他们有没有心思下棋我不知道,就打的这主意怕是没少下心思。”   许宁果当然明白是啥意思,但他有些幸灾乐祸道:“我觉得挺好的。”   沈世岸切了一声说:“楼上一共四间房,让我们分房睡也就算了,为啥你的房间夹在我爸妈和叔叔阿姨房间的中间,我的在最边上,把我当贼防?”许宁果心想:可不是为了防你这条狼,但这话绝对不能当着沈世岸面说,于是假模假样的安慰道:“可能是巧合吧。”   话说的过于敷衍,沈世岸察觉许宁果过于开心,心有不忿的问:“你是不是很乐意?”许宁果想:可不是,我太乐意了。   嘴上却说:“没有,没有,我们还是听从长辈的安排比较好。”   沈世岸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许宁果行李放好,才回到自己房里。   各自整理好东西,就到楼下吃饭,这顿饭本就是两家人借着过节之便,实则是变相的见家长会,许母和沈母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变着法的弄好吃的。   现包的饺子不说,馅还各种各样,排骨一看就是许母的手笔,肋排切的大条用油炸的酥脆,上面还撒了辣椒面,更别说羊杂,麻辣鸡,酸菜鱼,油爆大虾再加上酱牛肉,天气寒冷,还特地架了个小清汤火锅,专门用来烫青菜,牛膝骨的汤底又鲜又醇。   而中午只吃了鸡丝粥和鸡汤的许宁果早就饿的不行,这一桌菜勾的他早就馋虫大动。   沈母和许母招呼大家一起入座,沈父和许父坐主位,沈母和许母各自挨在一旁坐下,原本应该对立而坐的沈世岸和许宁果,在沈世岸紧挨着许宁果坐下就此终结。   沈母早就一旁打眼色,甚至开口让沈世岸挨着她坐,而沈世岸不为所动,连许宁果用手肘暗顶了一下也当什么也没发生,最后还是许母出来打了圆场:“就这样吧,吃饭吧,等下都凉了。”   沈父和许父好久没见,彼此相谈甚欢,气氛好不热闹。   等长辈动完筷的许宁果再也忍不住,朝着心爱的大排就夹,吃了一块还有些意犹未尽,就要再夹,被沈世岸眼疾手快的阻止,接下来各种菜都要一一拦截,要不是还有长辈在场,许宁果真想对着沈世岸就是一脚。   沈世岸知道许宁果生气,凑近许宁果压低声音说:“屁股还疼着呢,别刚好点就乱吃。”   许宁果讨价还价,“辣的不让我吃,其他的干嘛还不让?”沈世岸解释道:“其他的都是发物,也不好,乖,吃点鱼和饺子,还有青菜也好吃,多喝点汤。”   作为食肉动物的许宁果简直不能忍,生气还不能发作,只能闷头啃青菜。   沈母坐在对面早就将俩人的互动看的一清二楚,看着沈世岸抢许宁果的菜,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当着许父许母还这样,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只能亲自动手夹了一大碗菜放在许宁果长腿老阿姨理面前说:“果宝,多吃点。”   沈世岸生怕前功尽弃,打断道:“妈,你别这样!”自己帮他还不领情,沈母生气的说:“吃东西都不让,谁给你的权利,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沈世岸无奈道:“他不能吃这些东西!”听到沈世岸的顶嘴,沈母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为什么不能吃这些东西,你真的是……”反应过来的沈母瞬间失了声。   在座的都是过来人,知道沈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场面变得尴尬起来。   许宁果故作镇定的咳嗽出声说:“最近有点感冒,吃不了太油腻的。”   说完实在忍不住在桌下踩了沈世岸一脚。   许父及时出来缓和气氛,“世岸啊,难得我们两家凑在一起,陪我和你爸俩糟老头子喝点酒。”   沈世岸哪敢不从,又顾忌着二老的身体说道:“你们随意喝点儿。”   自己却把斟满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到了最后许宁果都怀疑他爸是故意在灌沈世岸的酒,沈父在一旁也不阻止,感觉也像是在看好戏,看的许宁果都不忍心,许父和沈父还在互相吹捧。   沈父:“你可生了两个好儿子,大儿子帮你打理公司,你都可以放下担子享清福了,小儿子这么懂事乖巧还有才华,我家这个倒是有福气。”   许父:“唉,别这么说,世岸比筠泽小些,迟早也是要接你的担子的,不是说年后就要回总公司么,离你放下担子也不远了,这事还是我家那个有福气。”   二老酒没喝多少,这一番互相吹捧让许宁果都怀疑俩人都有了醉意,许父不停,沈世岸这边也不好不喝,许宁果心疼的不行,连忙岔开话题:“爸,哥明天来吗?”许父被转移了注意力,回道:“你哥去他未来岳父家了,不会来了。”   许宁果心道:这么快?许宁果是知道他哥最近是一直在相亲的,不过他哥对相亲对象好像不太满意,本来以为这事应该是黄了,但这会儿直接到人家家里去了,他哥应该是有意的,许宁果被他哥这前后态度弄得有些迷惑,但又不好在饭桌上问,只能呐呐的回了一句:“哦。”   许父被这么一打岔,也就忘了灌酒这一回事,继续和沈父聊的开怀,刚才这一番功夫四位长辈各成一番天地,谁也插不进去。   许宁果得空见沈世岸还在喝,偷偷的说:“别喝了,刚让你歇会儿,你自己倒喝起来了,你给我注意点胃。”   沈世岸虽然酒量不错,但这会儿酒气有点上脸,脸都红了不少,刚才许宁果的解围他都看在眼里,他笑意不减的看着许宁果说道:“担心我啊?”沈世岸凑的太近了,许宁果不安的看着其他人的反应,所幸注意力没放在俩人身上,他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沈世岸说:“别喝了。”   一句硬巴巴的“别喝了”让沈世岸有些委屈,说出了平时不敢说的话,“好听话一句都没有,一点都不可爱,你就不能哄哄我。”   许宁果一听这话,十分确定的说:“沈世岸,你是不是喝醉了。”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将近三个钟头,这会儿已经十点了,本来许母和沈母都是要睡美容觉的,被沈父和许父这么一搅和瞬间泡汤,毕竟难得聚在一起,所幸由着他们去了。   过了不久,大家都意识到有些晚了,便打算回房歇息。   许宁果确定沈世岸是真醉了,架着沈世岸往楼上走,为了不让老人帮忙,许宁果努力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结果到了房间,许宁果早就累的精疲力竭。   走回房间冲了个澡,下楼想泡几杯蜂蜜水给大家解酒就在厨房碰见了沈母。   “阿姨,你怎么还在这?”沈母看许宁果跑到厨房,把手中的蜂蜜瓶盖扭开说:“怎么,过来也是泡蜂蜜水的?”许宁果回道:“嗯,他们都喝了酒,喝点解酒比较好。”   沈母越看许宁果越喜欢,手脚麻利的泡好三杯蜂蜜水,将其中的两杯递给许宁果说:“把这两杯给你爸和世岸送去,待会送完来我房间一下。”   许宁果想到沈母可能是有事情要交代,有些紧张的回了句:“好。”   送给老爸倒是方便,给沈世岸房间送去的时候,沈世岸左右弄不醒,想着沈母还在等自己,他把蜂蜜水放在一旁就出了房门,沈世岸的房间靠着沈母,就在旁边。   他敲了下门,沈母开门却将房门一关,不好意思的说:“你叔叔刚睡着,不好进去说,就在这说吧。”   许宁果怕打扰到沈父休息,声音压低了说:“没事的,阿姨,你有什么就说吧。”   沈母把怀里的首饰盒一一打开说:“这是世岸他奶奶给,扒流欺玲疤而期入裙我的首饰,是给沈家媳妇准备的。”   说完又着急解释道:“你们情况特殊些,这些东西你又不能戴,不过,也算是一番心意传承,我想了想还是给你比较好,等将来你们结婚了,我再给你送一套能戴的。”   许宁果看着眼前的耳环,项链和手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想了想还是说道:“阿姨,这太贵重了,我……,再说我们也才在一起不久。”   沈母一脸慈祥的望着许宁果说:“好孩子,拿着吧,世岸这一点还是靠谱的,他认定了你就会一直和你走下去,放心。”   最后许宁果还是收下了东西,刚松了口气就看到自家老妈刚出房门口,他怀中的首饰盒过于醒目,许宁果试探性的问:“妈,你不会都听到了吧?”许母哼了一句:“你说呢?”答案是什么显而易见,许宁果却担心的问道:“妈,你不会也准备了儿媳妇的首饰给沈世岸吧?”许母笑骂:“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别说没有,要是真有,也要先给你哥了。”   说起他哥,刚才在饭桌上还不好问,这会儿逮着机会不能放过,“妈,哥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有未来岳父了,之前不是和相亲对象没看对眼吗?怎么?突然又发现不错了?”许母听着许宁果这一大堆的问题被问的头疼,却又感叹造化弄人,“你哥是没看中那个相亲对象,但是看中相亲对象的弟弟了。”   许宁果被惊的音量都提高了,“你说什么?”许母拍了一下许宁果示意让他别激动,“那么大声干嘛,你爸他们都睡了,别吵醒他们。”   许宁果压低声音又问:“所以,哥的结婚对象也是个男的?”难怪他哥从没给他透漏半点风声,不禁感叹:“不是,哥这什么速度,也太快了吧。”   许母一脸得意的说:“你哥也不小了,早就结婚也好,再说了,他那脾性能找到愿意跟他的不容易。”   许宁果为他哥打抱不平说:“哥哪有你说的那样差劲,他挺好的。”   许母打趣道:“哟,还替你哥抱不平,行了,给你的东西就收好,和世岸好好过就行。”   “嗯,妈你早点休息吧。”   许宁果回房以前又跑到沈世岸房门看了一眼,见沈世岸睡得一动不动,不好再吵他,刚才一番折腾快到了凌晨,赶忙回到房间睡觉。 第33章 半夜不睡起来嗨   不知道睡了多久许宁果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结果发现自己被亲的有些喘不过来气才发现沈世岸半夜偷摸进了他的房间。   “唔,你…怎么…别…”许宁果推了一把,沈世岸拉开些距离让许宁果先喘会儿气。   “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干嘛?”沈世岸笑的不怀好意,说道:“明知故问,当然是来入洞房的。”   许宁果只能一装到底的说:“那里还肿着呢,我疼。”   沈世岸无情拆穿道:“你那里我刚摸了,好得很。”   许宁果无奈,只能说:“你妈特意让我们睡两间房,你还过来,你不怕我告状?”沈世岸无所谓道:“她管不了这种事情,再说你门都不反锁,就是等着我过来是不是?”许宁果被沈世岸反过来倒打一耙,还是低估了沈世岸的无赖程度,“你刚才是不是装醉来着。”   “嗯,这样进你房间他们也想不到。”   还想说些什么的许宁果被沈世岸急切的打断道:“我过来不是给你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许宁果顺着接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睡觉吧。”   沈世岸把手往小穴处一戳,“嗯,睡觉干你。”   甬道干涩,许宁果有点难受,“疼…”沈世岸手指被夹的动不了,“昨天都肏开了,怎么还这么紧。   说完俯身用舌头在臀缝周围舔了一圈,最后落在肉洞处顶了进去,收紧舌头往里插。   许宁果被舔弄的反射性的收紧肉洞,双腿并紧。   沈世岸头夹在许宁果两腿之间,被夹的动不了,笑道:“宝宝,你是要夹死老公吗?”许宁果被臊的脖颈胸口处都泛了红,又把腿张开些,沈世岸伺候的周到,舌头顶着肉洞插弄不说,手还帮许宁果撸着前面,许宁果躺着感觉爽到了极致,音调都抬高了些,“啊…嗯…啊。”   沈世岸手上动作加快,许宁果在前后夹击的情况下没有坚持多久就射了出来,弄得自己小腹上一片湿滑,后穴猛的一伸缩连沈世岸舌头都挤了出去。   “乖,把舌头伸出来。”   许宁果依言把舌头伸出来,舌头交缠,俩人接了个湿吻。   沈世岸趴在许宁果耳畔处说:“刚叫的那么大声,估计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许宁果一想到自己又着了道,脸埋在枕头处不肯出来,沈世岸却不依不饶道:“刚我伺候的那么卖力,有没有奖励?”听了这话的许宁果起身跪在沈世岸的胯下低头把已经硬起肿胀的性器含在口中,沈世岸被刺激的差点交代出来,抓着许宁果的头发一扯,力道控制的很好,却还是让许宁果瞪了一眼。   沈世岸又按着许宁果的头靠近自己的性器,性器拍打在许宁果的脸上,沈世岸声音暗哑道:“好好给我舔。”   动作强硬的不准许宁果后退一步。   许宁果又重新将肉棒含入口中,刚入口又感觉肉棒涨大了几分,撑满了嘴巴,让许宁果有点难受。   第一次给沈世岸口交,许宁果技巧生疏的可怜,他收好牙齿避免咬到沈世岸,一点点将沈世岸的性器往下吞,刚吞了一半就顶到了喉咙处,让许宁果生理性的干呕了一下。   吞的有点难受,许宁果只好把性器吐出,双手揉着根部从下往上的舔,把沈世岸的性器舔的又湿又亮。   而许宁果不知道的是,他全然臣服的姿态,上下卖力的吞吐舔弄性器,嘴角嫣红挂着沈世岸马眼处溢出的液体形成的整幅场面,在沈世岸看来如妖精临世,让沈世岸越发的激动,胯下的性器也越发的硬挺。   许宁果隔靴搔痒的舔弄实在不能满足沈世岸,他手按在许宁果的后脑勺处,声音透着股欲望的低沉:“宝宝,忍一下。”   勃发的性器在许宁果的嘴巴里肆意插弄,“嗯…唔…”,起先沈世岸还顾忌着许宁果,每次顶到一半就抽出,最后喷发的时刻强迫许宁果做了几下深喉,龟头处顶在狭窄的喉咙口没忍住射了精,射了一半才想起抽出来,许宁果被突然射出来的精液呛出了声,却还是把精液吞个干净,另外一半喷射在他脸上,一时间场面变得格外的情色。   “呼…”沈世岸长吁了口气,拿张纸巾赶紧把许宁果的脸擦干净,还特意问了一句:“好吃吗?”许宁果除了刚才几下有些生理性的犯呕,其余还算好,看着沈世岸说:“不好吃。”   沈世岸笑道:“之前不是还说不嫌弃么?”许宁果回道:“我是说不嫌弃,但不能否认确实不好吃的事实。”   跪了很久有些累,许宁果趴在沈世岸身上歇息,没等自己歇够,沈世岸重新硬起的性器顶在他的小腹处,存在感强烈的惊人。   许宁果主动问道:“要进来吗?”沈世岸用手从许宁果的背脊处一路滑下,捏了一把许宁果的屁股,用手指把后穴撑开,把性器顶进去一半,说道:“自己动手全部塞进去,坐上来。”   许宁果用手握着性器,慢慢坐了下去,这个姿势让性器进的更深,许宁果有些恐慌,试探性的动了动。   “嗯…啊…”许宁果抓着沈世岸的腿当着力点,身子向后仰,自己调整位置的往里插。   沈世岸就这样看着许宁果仰着脖颈,坐在自己身上浪叫,忍不住用手掐着腰往上顶。   “别动。”   说完还向沈世岸瞪了一眼。   许宁果自给自足的动了几分钟有些累,又不敢贸然朝着敏感点处弄,欲望不能及时的抒解,又重新趴在沈世岸身上说:“你动动。”   沈世岸闻言并没有反应,拿着刚才的话堵许宁果,“刚才谁让我别动的?”许宁果道:“求求你,动动。”   沈世岸早已等待多时,挺着腰就往里插,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   起先趴在沈世岸身上的许宁果已经坐直了身子任由性器往里捅。   “这里在重些…哈…啊…”。   许宁果叫的动情,沈世岸插的起劲,床晃的嘎吱作响,在深夜寂静的山庄里显得尤其响亮。   沈世岸早就意识到问题所在,可他并不想管,却还是顾忌脸皮薄的许宁果,他翻转了下俩人的位置,底下肏干仍…杦玐尓骝叄岜绫叄梧……旧不停,说道:“叫的这么骚,右边是你爸妈,左边是我爸妈,这回是肯定都听到了。”   许宁果下意识的咬紧嘴唇,不想露出声响,沈世岸诱哄道:“没事,多叫几声,我喜欢听。”   许宁果咬着牙又摇了下头,沈世岸用力插了一下,“嗯…别…”。   “是不是快射了?嗯?”许宁果忍得辛苦,沈世岸却拉着他的手放在俩人的交合处,就这样摸着沈世岸的肉棒在自己的甬道处进进出出。   沈世岸一把捂住许宁果的前端,“再忍会儿,再一起出来好不好?”许宁果把后穴缩紧道:“快点。”   沈世岸被夹的闷哼一声:“好紧。”   下身加快速度肏干。   “啊…嗯…亲亲我。”   被堵住嘴唇的许宁果,放肆呜咽出声,“唔…”唇舌相交的水迹声咕叽作响,底下撞的啪啪啪响,最后几下冲刺,沉浸在快感中的俩人有些疯狂,许宁果残留着几分理智说:“别射在里面。”   沈世岸按紧了许宁果的身子,阴茎持续一股接一股的射精,“晚了。”   俩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并没有分开,许宁果气息不稳的说:“射在里面要清理,洗澡水声很大,这里隔音并不好。”   听到许宁果还在顾忌这个,沈世岸感到好笑,堵在穴口的阴茎还没拔出,沈世岸挺腰缓缓动了几下,刚高潮过的身体异常敏感,许宁果有些受不住,推着沈世岸不让他动,沈世岸不解道:“怎么了?”许宁果望着沈世岸说:“你年后要回总公司?”沈世岸答:“嗯,怎么了?”许宁果道:“你没和我说过,还有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回总公司,明明…”许宁果没有往下说,明明还说自己在分公司自由,就算是要回总公司,这才刚过了半年,快的不寻常。   知道瞒不过许宁果,沈世岸老实说:“因为我等不及了,回了总公司,我爸手上的股份才能给我。”   许宁果有些疑惑道:“你这么着急要股份干嘛?反正迟早都是你的。”   沈世岸道:“那不一样,这是要给你的。”   许宁果大吃一惊:“什么叫给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上次他哥和沈世岸的谈话,“你是不是和我哥达成了什么协议?”沈世岸没有隐瞒说:“是我自愿的,你哥也是想让你有个保障,说到底还是防着我呢。”   许宁果生气道:“我哥胡闹,你也跟着疯?你有没有想过你爸什么感受?再说我又不缺钱。”   沈世岸俯身在许宁果唇上亲了一口,安抚道:“我当然知道你不缺钱,而且我和我爸也说了,再说我们两个好好过,这个东西就只是个形式而已。”   说完这话的沈世岸难掩激动的又说:“下学期开始我们挑了大点的房子当婚房,市内的房子先住着方便你上学好不好?”许宁果本来不想这么没出息的哭出来,可是听到沈世岸要和他一起准备房子就忍不住。   这是一个盛满俩人共同期待的房子,不再是冰冷冷的空房,不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他可以每天等到下班回来的沈世岸,可以每天和沈世岸一起做饭,洗澡,睡觉,做爱。   他哭的满脸泪水,睫毛湿漉漉的一片,惨兮兮的样子让沈世岸慌乱不已,连问道:“果宝,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许宁果鼻腔还带着气音,摇头说:“没有,我就是太开心了。”   沈世岸被吓得不轻,开口说:“开心就开心,别用哭的来吓老公,你这哭的我底下都软了。”   许宁果破涕为笑,抓着半软的阴茎就问:“那还能硬起来吗?”性器在许宁果手上迅速变硬,涨大了几圈,沈世岸就着手心摩擦了会儿说:“你说呢?”许宁果主动把下身抬高,腿搭在沈世岸的肩膀上,让后穴部分看的更清楚些,握着性器往里插,甚至抬着屁股主动往里靠,等进到不能再进了才对沈世岸说:“快点肏我!” 第34章 怀疑   中午许宁果坐在桌子上安静的埋头吃饭,桌上的氛围同昨天相比截然相反,许宁果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他和沈世岸之前就和两家人说了,下午俩人还要返程回去。   和长辈打完招呼就上了楼,沈世岸和沈父在一旁聊天,许宁果先行去了房间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沈世岸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一派自在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沈世岸进门一看见许宁果这幽怨的眼神,上前直接认了错,“对九笆迩馏叄粑玲叄妩,不起,都是我不好。”   许宁果有气无力的说:“不是你的错。”   又把手中的衣服随意往行李箱一放,躺在床上还嫌不够,自己还把被子滚了几圈裹紧道:“真是丢死人了。”   沈世岸把被子扯开让许宁果透气,又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可爱的紧,看这下是刺激的狠了,安慰道:“这种事情很正常,他们都是过来人,会体谅我们的,再说他们什么都没说。”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才更加的让许宁果羞愧。   许宁果只要一想到今早的情形就臊的慌,他昨天和沈世岸胡闹到将近天亮,掐好时间回房的沈世岸却被沈父逮个正着。   一点也不惊讶沈世岸出现在许宁果的房间里,像是在专门等他一样,拉着沈世岸晨跑,打太极拳,还带着他去钓鱼,直到午饭才回。   得亏是沈世岸,人逢喜事精神爽,竟是半点抱怨都没有,大概唯一的遗憾是没能抱着许宁果一起睡觉。   而许父却难得的睡了懒觉没从房里出来,直到午饭才起来。   许宁果还是忍不住打探道:“叔叔刚和你聊什么?”沈世岸光顾着笑却不说话,最后还是说道:“你确定要我说?”许宁果明知道自己不该问,却还是耐不住好奇心道:“嗯。”   沈世岸收敛了笑道:“我爸带我跑了一上午这儿哪儿的,最后说我精力发泄完没?”许宁果把刚松开的被子又迅速的裹紧道:“让我死了算了!”沈世岸就着被子把许宁果抱紧说:“白天脸皮这么薄,晚上还缠着我一直要。”   许宁果昨天一时昏了头自作自受,连对着沈世岸发脾气的理由都没有,继续闷在被子里不吭声。   沈世岸怕真把人逗狠了,对着裹成蚕蛹的许宁果说:“我们收拾好东西就走,早点到家好点。”   许宁果没有提出异议,乖乖的答应了。   沈世岸去了后备箱放行李,许宁果向长辈们告别,“爸,妈,叔叔,阿姨,我们就先回去了。”   许父沈父点了下头,许母嘱咐道:“你们路上注意点,到了报个平安。”   “嗯,好。”   沈世岸把行李放好示意许宁果上车,开车门的时候沈母还是没忍住拉着许宁果说了一句:“果宝,别太惯着他了。”   许宁果只能尴尬的应了一声:“好。”   他和沈世岸如今这情况就等同于第一次看黄片被父母抓包,第一次谈恋爱被父母撞破,然而第一次让父母听现场直播简直是史诗级的绝无仅有。   “累不累?”许宁果一路想的神情恍惚,直到沈世岸问他话才有了反应,“不累,你呢?”想起一夜没睡,折腾了一上午还要开几个小时车回程的沈世岸他更担心。   “还好,回去补一觉就好了。”   许宁果有些担心的问:“要不要前面靠边停一下,我来开。”   “你屁股不疼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宁果生气的说:“随你的便。”   沈世岸把车往路边一靠,许宁果立即会意,下车走到了驾驶位,看到沈世岸坐在副驾驶的样子,许宁果只觉得新奇无比。   还故作姿态的来了一句:“睡吧,好好休息,到了我叫你。”   沈世岸不答,闭着眼装模作样的休息。   “车子开的挺熟练啊。”   车子开了将近一半的路程,沈世岸突然出声,许宁果方向盘差点都没抓稳。   “你吓我一跳,我开+扣钯陆妻凌把尔妻车呢。”   又问道:“你怎么不睡了?”沈世岸道:“睡不着了,回家之后还有两天假期你想去哪里玩?”许宁果心想总算没有在追问下去,要是按照他十八岁的驾驶水平这段路绝对开的够呛。   “嗯?”许久没有等到回应的沈世岸发出了疑问。   “哦,我都行,我开车不太能分心。”   许宁果急中生智道。   “那你慢慢开,我帮你看着。”   说完当真帮着许宁果看后视镜观看道路情况。   许宁果只当又混过去一次,俩人一路无话到了公寓。   说着出去玩的沈世岸,在许宁果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俩人在公寓一起厮混了两天,根本没出过公寓。   等假期完了之后,沈世岸忙着回公司作交接工作,许宁果也要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他在寝室住着,沈世岸忙里偷闲也要每晚陪他吃食堂的饭菜。   明天许宁果就要正式考试,沈世岸穿着西装坐在食堂和许宁果吃饭特别的醒目,许宁果看着周围四处的打量眼光有些不忍道:“明天我下午三点多就考完试了,你每天没必要特地跑过来就为了陪我吃个饭。”   他知道沈世岸最近特别忙,陪他吃完饭还不能歇息,又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他心疼沈世岸来回跑。   “没事,你一共考几天?”沈世岸问道。   “三天,每天考完当天的时间都不一样,而且等我考完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而这次的沈世岸异常的坚决道:“不用,我每天都过来。”   许宁果无奈道:“那好吧。”   沈世岸听完露出笑意说:“你最后一天考完几点?我来接你。”   许宁果想了想答:“到你下班的时间了。”   沈世岸点了下头说:“也好,到时候你也不用等我。”   三天转瞬即过,许宁果看了下手表才三点,他提前十五分钟交了卷,打了个电话给昨天预约好的司机,他特意说晚了两个小时,出了校门坐车来到了沈世岸所在的分公司。   进了公司大门,走到前台处就问:“你们公司的沈总在吗?”前台小姐没有直接回答许宁果的问题,保持微笑问:“请问您有预约吗?”许宁果道:“没有。”   前台小姐看到眼前的帅哥一脸坦荡的说没有,原本还等着他下文,结果除了两个字“没有”以后,再也没了下文,刚开始的好感瞬间消失,心想不知他哪来的勇气这么理直气壮。   内心暗绯了无数句,眼下还是保持标准微笑回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是不能让你见沈总的。”   许宁果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就转身利落的离开了。   前台小姐被许宁果这一顿操作给弄懵了,心想,真是个怪人。   许宁果出了公司没有急着坐车,一路往偏僻路口转,走到一个狭窄的岔路口突然停下说:“出来!”刚说完之后就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往另外一条路口走出来,但并没有走上前,除了现身并没有多余的其他动作。   许宁果的手机及时响起,他把之前沈世岸逼着他改的备注名“老公”一看,按下接听键:“喂!”“果宝,你…”许宁果打断道:“沈世岸,你找人跟踪监视我!” 第35章 坦白   电话里沈世岸没有多说,两个负责跟踪许宁果的男人开车到沈世岸所说的目的地。   车子行使的路径越往前开,许宁果就感到越不安,最终到达的时候,一如自己所想,是沈家的私人医院。   他尽量保持平静的在俩人的带领下往前走,理智分析出事的应该不是沈世岸,一月份的寒冬还是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走到ICU的时候,看到沈世岸站在病房外,他由衷的松了口气。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沈世岸没有出声,许宁果从病房外的玻璃往里看,是白毅躺在病床上。   沈世岸上前牵着许宁果的手往电梯口方向走,许宁果没有甩开,任由沈世岸带着他往下面几层走,后面跟着的是之前跟着许宁果的那两个人。   等走到下面几层的空病房,沈世岸示意让俩人守着门口,把许宁果拉在病房的沙发坐下。   许宁果看着眉宇间尽显疲惫之色的沈世岸,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白毅怎么样?”沈世岸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开口说:“渡过危险期了,等他醒过来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许宁果道:“那就好。”   刚在病房外没看到其他人,许宁果问道:“方然呢?叔叔阿姨知道吗?”沈世岸看着一连串的问题,耐心回答:“方然在普通病房休息,刚把他劝回去,他也守了好几天了,我爸妈知道白毅没事了,就先回去了。”   说实话,这几天的沈世岸过的心力交瘁,几天来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会儿见到许宁果,只想卸下担子,好好的抱着许宁果睡一觉,他低头靠在许宁果的肩膀处说:“我好累,让我先睡会再说刚刚的事情好不好?”“睡吧,我在这陪你。”   听到这话的沈世岸安心靠着许宁果睡了,等到沈世岸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许宁果的肩膀早已被沈世岸靠的麻木,沈世岸醒来以后猛地把头挪开,手往许宁果的肩膀处一按,“怎么样?”“嘶,没事儿,过会儿活动几下就好了。”   许宁果没有理会沈世岸愧疚的眼神,直接问道:“白林动手了?”沈世岸沉下语气说:“不完全是!”看着许宁果惊讶疑惑的眼神又接着说:“主要是白延动的手,白林在其中最多推波助澜了一下。”   “白延?白林和白毅的父亲?”“嗯,就是他。”   许宁果道:“你不是说过白毅一切形式大好吗?难不成白延看中的是白林?”沈世岸摇了摇头否定许宁果的猜测,“不是,他可能一开始就是看中的白毅,再说他们那种家庭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真理,他们俩人的争斗白延乐见其成,不会插手。”   许宁果不敢想象这其中的复杂,说道:“不对,你这说法自相矛盾,那这样为什么还要对白毅出手。”   又突然想起之前白林如出一辙的手法,“白延是想杀了方然?”“对,他只是想杀了方然而已。”   “不对,白林想杀方然顶多是想恶心白毅一辈子,还不如绑架威胁白毅来的更有效,白延杀不杀方然本质上根本无关紧要。”   沈世岸冷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正常人的想法的确是这样,可是白延只是想让他的接班人成为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弱点的机器而已,或者说是一个完美的作品,而方然就是白毅在这条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许宁果听的全身不寒而栗,牙关都被气的在发抖,又问道:“你说过你姑姑是个可怜的女人?”沈世岸当然知道许宁果是在问些什么,答道:“你想的没错,白毅他母亲是白延亲手杀的。”   亲耳听到自己所想的被证实,许宁果生不出丝毫的高兴,只觉得一切都荒谬至极,“那你说白延杀了他的女人是因为想让自己绝情还是想借此让白毅显入绝境成为他理想中的继承人呢?”沈世岸摸了下许宁果因为愤怒而正在抽搐的脸,说道:“都有吧。”   许宁果目光触及在沈世岸冷静的脸上,又突然想到些什么,“你现在把白毅安置在这里?你怎么办?还有白延…”沈世岸把大拇指往许宁果唇上一放,又摸了下许宁果的头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白延已经死了,是白毅动的手,也算报了仇。”   白延身死,白毅重伤,连方然也连带着受了伤,虽然沈世岸只说了几句轻飘飘的话,但其中的艰辛肯定难以想象,现在唯一剩下的白林肯定正打算到处想办法弄死白毅,而首当其冲的是要想办法对付沈世岸。   许宁果不敢深想,却又不得不想,他将沈世岸的手握的更紧些说:“派人跟踪我,是为了保护我?还是就这样打算一直瞒着我?还是想说你是为了我好?”沈世岸面对许宁果一连串的质问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紧了些,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本来就是打算今天告诉你的,想等你考完试,没有想到你事先去了我公司…”许宁果接着沈世岸的话说:“没想到我对你撒了谎,提前去了你公司问你在不在?前台或许不知道我是谁,你派的两个人肯定知道,他们一定会通知你,你这段时间一定都不在公司,还有你一定想问我是怎么发现的?”沈世岸笑道:“愿闻其详。”   看着沈世岸还有心情和自己调笑,许宁果心情也放轻松了些,对着沈世岸解释道:“你每天非要陪我吃饭。”   沈世岸讶异道:“这有什么特别的吗?”许宁果回道:“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你陪我吃饭没有看上去特别开心的样子,我让你别来,你一脸凝重坚决的拒绝了,感觉好像遇上什么事情一样,你可能不觉得,可我有感觉。”   沈世岸急着解释道:“我没有不开心,我…”许宁果在沈世岸唇上亲了一口说:“不用解释,我明白。”   然后这轻松愉悦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沈世岸再次有些凝重的表情让许宁果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会是自己想听管理捌流 柒龄叭而柒 到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都说了吧。”   沈世岸有些不舍的将许宁果抱的更紧些,“我要出国一趟。”   意料之中,许宁果问道:“之前也是为了帮白毅才出的国吗?”沈世岸反射性的应了句:“嗯。”   反应过来的沈世岸把怀里的许宁果拉开些距离,想更加直观感受到许宁果的情绪起伏,却只见许宁果一脸坦荡平静的看着自己。   然而沈世岸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许宁果回道:“刚刚确定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有了上辈子的记忆的?”“白毅出事的时候。”   还有方然抱着濒死的白毅时的样子让他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心绞痛的窒息,只感觉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真实的可怕,一切的一切都纷至沓来。   沈世岸连开口乞求许宁果等他回来都没了理由,羞愧,自责,内疚都弥补不了曾经对许宁果造成的伤害,他惴惴不安的拽着沙发上的棉布等待着许宁果给他宣判死刑。   “抬起头来。”   许宁果实在见不得沈世岸这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沈世岸闻言抬起头来,眼睛里还带着休息不足的红血丝以及近乎心死后的哀痛。   许宁果没有在意沈世岸眼底所露出的强烈情绪,冷静的近乎残忍:“沈世岸,前世的债我们一次算个清楚。” 第36章 袒露心迹   许宁果起身离开沙发,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世岸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刚重生回来就去找人保护方然。”   许宁果并不在乎沈世岸是否回话,他只想把这些年的话一吐为快,有些事情憋久了确实难受,“你肯定以为是方然因为我而死,我愧疚,所以我想弥补他。”   沈世岸的疑惑许宁果都看在眼里,他自嘲道:“你要这么想也没错,毕竟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我亏欠了他,不过我更想的是提前把四年后发生的所有的隐患全部除掉,把一个原原本本的方然还给你。”   沈世岸神情激动的仿佛要从沙发上跳起来解释整件事情,却被许宁果摆手阻止道:“可我到头来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所有的一切我都被蒙在鼓里,我不知道白林为什么对方然不利,我不知道白毅这个人的存在,我不知道白毅是你的弟弟,最可笑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爱的是谁?”沈世岸急忙从沙发上起身,不敢轻易上前的抱住许宁果,甚至连手都不敢碰,却无比肯定的回答:“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沈世岸的答案没有给许宁果带来任何的欣喜之意,他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暂且不论你之前对我的态度,我这么些年又是干了些什么,你还不如和我说你是这辈子爱上我的,起码我会觉得是我自己天道酬勤,让你这辈子终于看到我的好了,你说我同一个坑踏进去两次,是不是贱的慌?”沈世岸见不得许宁果这么贬低自己,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一直都警告自己不要在意,不要怨恨,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基于你是爱着方然的,可你却告诉我你一直爱的都是我,可笑至极,那我该恨的,该怨的,我是不是都要说出来。”   “你出国的那一天,我去酒吧喝了酒,你猜我为什么去喝酒?”不等沈世岸回答,又接着说道:“铺天盖地传的都是你和方然的绯闻,你们在同一个酒店房间,我跑去酒吧借酒消愁,跟个疯子一样抓着人吧台小哥问是我好看还是方然好看,呵呵。”   沈世岸听着许宁果说的这些往事,只觉得一把把刀刃往心尖上插,再也顾忌不了这么多,抱着许宁果无力的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许宁果没有挣脱,双手垂在两侧道:“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都盼着你能回来,不求你给我个好脸色,只求我们能平静的吃个饭就好。”   明知道那个时候的沈世岸没有想起这些事情,许宁果还是忍不住的说:“那天,你在床上和我说要一起准备个婚房,我很高兴,高兴的快疯了,因为我觉得,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了,我再也不用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空房等你回来了。”   “去海边看日出明明是你答应我的,你却一个人单方面的食了言,我连跟你再次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你没有给我这样的底气。”   一桩桩一件件许宁果将伤疤一一袒露的往下说,“我哥说我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作践自己不值,我却固执的一概听不进去,现在想来我哥痛心的是我作为他们疼爱的弟弟或者儿子,却自甘下贱的去讨好别人,却被别人弃之如敝履。”   “第一次知道方然还是因为你,我小心翼翼的去前往打探,想去看看我被你拒绝后,到底是何方神圣入了你的眼,我还偷偷的拿自己和方然做对比,不怕人笑话,比来比去发现无论是相貌,家世还是学历自认为都不比方然差,甚至可耻的认为我比他好的多,可到最后才发现这场比较最大的评判标准是在于你,而这一点我输的彻底。”   “我给你下药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拿方然的床照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嫉恨方然的小艺人过来和我交易,他对我说他是干净的,没被人睡过,我卑鄙又阴暗的想,没错,比起方然我起码是干净的,我想上你的床,可我拿给你方然的床照,你居然无动于衷的把这事情揭过去了,还有,没有扩张就上床,真的很疼。”   “仅有的和你几次见面总是不欢而散,你骂我恶心,贱货,耍心机的婊子我很难过,我是人,听不加芭溜妻玲芭贰漆入婆群得你这样骂我。”   许宁果哭着将这一切娓娓道来让沈世岸心如刀绞,他用手擦拭着许宁果流下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许宁果被自己眼泪弄得眼前模糊一片,抓着沈世岸的手不让动,问道:“不管之前的误会也好,事实也罢,亦或者是你的有意而为之,就这样你还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吗?”沈世岸从来没觉得语言如此的苍白无力过,许宁果说的话让他无言以对,但他还是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是为了你好,做出的事情永远也不配得到原谅,我挥霍着你对我的好,肆意伤害你对我的一片真心,我是疯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哥说如果你欺负我,就让我踹了你,他给我出气,收拾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许宁果问道。   沈世岸道:“你哥说的没错,我是欺负了你,他怎么收拾我都不过分,但是…”许宁果反问:“但是什么?”“但是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我欠你的还不完,你怨我恨我都是我该,到死我这辈子都要拉着你过,不会再放开你。”   许宁果将垂在两侧的手放在沈世岸的腰上抱紧,说道:“那你还要出国吗?”“要,我一定要去。”   许宁果用力的将沈世岸一把推开:“即使我不同意你也要去?”“是,我必须得去。”   许宁果冷声说:“你知道我刚坐在车上看着往医院方向开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想的是你刚刚打电话给我,受伤的应该不是你,等到医院看到白毅躺在病床上,我心才算落了地,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坏?”沈世岸心疼的又抱住许宁果说:“不坏,都是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当初可以拿方然的床照威胁你,你就应该知道,我娇纵任性,冷血无情惯了,他方然和白毅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你平安的站在我面前,沈世岸,这样也不可以吗?”沈世岸听到许宁果宁可不惜贬低自己也要让自己留下,他就知道,许宁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傻子,从来都是如此,从未变过。   “果宝,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不要拿别人和你作比较,你家世,学历,相貌那那都好,唯一倒霉的就是碰上我这个混蛋,祸害了你不说,还要你反过头来为我担心,可是这一趟浑水我已经踏进去了,就必须要解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国外这一趟我是为了我自己,白林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要依靠之前他母亲留在国外的势力,他现在出不了境,但他不会轻易罢休,斩草要除根,只有一次把他弄死了,我才安心,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完全是冲着我来的,我这个自私的混蛋只想把事情解决好了再和你好好的在一起,你到时候还要我吗?”许久的沉默让沈世岸的心一再下沉,只听见许宁果淡淡的说道:“放开我。”   “不放。”   “你放不放?”“不放。”   “我要打电话给我哥,我想回去了。”   沈世岸抱着许宁果不肯撒手,执着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不放,不放,不放。”   许宁果嗤笑了一声:“你不是还要出国吗?你迟早还是要放开我的。”   看着抱紧自己的沈世岸又说:“你放心,我没那么蠢,跟你跑到国外去拖累你,再说了,你要去送死,我可不想去,我死过一次,比你要惜命。”   看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的沈世岸,内心涌现的是无与伦比的肆虐快感。   沈世岸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如地狱来的催命阎王,“我最后一次说,放开我。”   沈世岸仍旧抱紧道:“不放。”   许宁果又哭又笑道:“沈世岸,你总算有了长进。”   沈世岸只觉得自己从地狱到了天堂来回经历了一遭,许宁果却在这时说:“这趟出国不管是为你自己也好,为了和我在一起没有后顾之忧也罢,你既然答应了你父母帮白毅,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这一趟,而我之所以对你说先前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让你明白,无论何时,何事,都不要再丢下我。”   “不会的,再也不会,我答应你。”   沈世岸眉头紧锁,一脸苦相的样子看的许宁果好笑,他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痕,又把手放在沈世岸的脸上擦了一把说:“整天皱着眉,丑死了。”   用手指细细的描摹眉峰至眉心,在眉心处戳了一下大骂:“混蛋,王八蛋。”   沈世岸把眉头舒缓了些,一把抓住许宁果作乱的手指道:“是,我是混蛋,王八蛋,拐走你这个撩乱人心的小坏蛋。”   许宁果笑的扑在沈世岸怀里歪七扭八,“你从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真老土。”   笑完之后问道:“现在几点了?”沈世岸抬手看了下手表,许宁果趁机从沈世岸怀里挣脱开来。   沈世岸道:“怎么了?”许宁果没有回答沈世岸,一心只往门口方向走,又问了一遍:“几点了?”沈世岸答:“七点。”   许宁果把房门反锁,又问道:“你几点的飞机?”沈世岸:“十一点四十的飞机。”   许宁果听完站在原地不动,将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往下脱,脱到一丝不挂,再走到沈世岸面前说:“这是我第二次主动爬你床,你这次要我吗?”沈世岸一把抱起许宁果,动作轻柔的把他往床上放,回道:“要,怎么不要。”   又把被子包裹住自己和许宁果。   病房里的床是单人床,根本容纳不了两个人,沈世岸撑着身体附在许宁果上方,有些心疼道:“没有润滑的工具。”   “直接进来。”   沈世岸把手指放进许宁果的嘴里搅弄了两下,许宁果立即会意将手指舔的湿润,抽出手指的时候许宁果还探出一节舌尖,被沈世岸凶狠地绞住顶进口腔深处。   手指插进后穴草草的扩张两下,许宁果坚定的说:“进来。”   沈世岸把许宁果的两腿撑开直接插了进去,尚未完全扩张的后穴本能的推拒着贸然进来的外来物,等到完全进入之后又死命绞紧了巨物,令人窒息的紧密感绞的沈世岸丝毫不能动弹。   “啊……”下身传来的撕裂感让许宁果痛的有些难耐,然而此时身心所感到的满足感却达到了顶峰。   “干我!”话音刚落,沈世岸便动了起来,与以往不同的是,一开始的沈世岸就显得比过去更加急躁,疯狂,插在许宁果体内的东西又长又粗,横冲直撞的往最深处插。   “嗯…啊…啊…”快感来的急促又严密,许宁果忍受不住的放肆叫喊,全然不顾俩人所处的是在什么地方,手指早在沈世岸的背上划出几道血痕,囊袋与屁股相撞的啪啪直作响,后穴在大力的操干下已经变得潮湿,与阴茎出口上的粘液混成一体,一路从臀缝处落到大腿根。   这时的许宁果还不忘说道:“你一定要给我平安,啊…的回来,缺胳膊,嗯…少腿也不行,要是给我发现,啊…你身上少了那个零部件,我就踹了你,再也不给你干,哈…,怕的就是你干不动我,我找个能满足我的,啊…啊…”沈世岸听到后面那几句,发了狠的往里撞,撞的许宁果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又对着许宁果说:“你想都不要想,找别人,永远都不可能,你只能是我的。”   听着沈世岸充满独占欲的宣言,许宁果眼角都被干的溢出了泪水,俩人沉默的再也没有说过话,只剩下原始的肉欲与律动。   到了最后射精的时刻,沈世岸要退出去,却被许宁果双腿夹紧着不让退出,后穴收缩夹紧道:“射进来。”   沈世岸就这样在湿润紧热的肉穴里射到了最深处。   沈世岸长舒了口气,压在许宁果身上把他抱紧,许宁果回抱道:“沈世岸,我等你回来。” 正文快要完结了! 第37章 正文完结   沈世岸把许宁果和自己清理一番之后打算先送许宁果回老宅,坐在车里的许宁果靠在沈世岸怀里有些不想动弹。   沈世岸却不忘叮嘱道:“我给你派了几个人在你家老宅外守着,这段时间呆在老宅尽量别出门,不过,我也把这件事情和你哥说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等我在国外那边有动作,白林势必会进行最后的绝命反扑,你不要管,你哥会替我看好你。”   许宁果不会做这种拖他们后腿的事情,但是免不了的还是非常担心,沈世岸感受到了许宁果的不安,安抚道:“不用担心,不出意外,白毅这几天会醒,这边到底是他的地盘,一个白林而已,他不会对付不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在家呆着。”   “那我哥知道这些事情会不会说我?”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许宁果还是挺怕他哥骂他的。   沈世岸道:“不会的,你哥才不会管这些事,告诉他也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种事情其实说不准,可沈世岸还是给了许宁果一个期限,“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   许宁果算了下日期,“那你岂不是连过年都回不来?”“嗯。”   “那我可以联系你吗?”许宁果试探性的问道。   沈世岸没有出声,许宁果又急忙道:“我知道的。”   沈世岸直接道:“对不起,我答应你每天给你发信息报平安好不好?”手指在许宁果发间抚摸,萦绕的是无尽的不舍与留恋,许宁果从来没觉得这条路距离这么近过,等到沈世岸提醒自己要到的时候,才有了分别的实感。   沈世岸有意调节俩人之间的氛围,在许宁果的眼角碰了一下说:“别弄得生离死别一样,祸害留千年,我不会那么容易出…”许宁果及时的用手一把捂住沈世岸的嘴,“呸呸呸!”沈世岸在许宁果的手心里亲了一口,许宁果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来,嘟囔了一句:“流氓。”   不待沈世岸说些什么,前边的司机已经在提醒,许宁果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爸妈站在门口处等他,沈世岸还要登机,许宁果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我到了。”   “嗯,进去吧,叔叔阿姨还等着呢。”   再多的话语都显得无奈且无力,俩人都有着统一的默契,神情淡定的分开。   如沈世岸所说的一样,许宁果每天都能收到沈世岸报平安的短信,只不过时间不定,但从未一日落下过,每日虽然提心吊胆的有些难挨,但总归是有好消息的。   自从沈世岸说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许筠泽,许筠泽就暂且搬回了老宅,与之同来的还有许宁果的“嫂子”,许宁果本不愿意叫个男人用“嫂子”这个称呼,可他哥非逼着他叫,哥命难为,许宁果对上他哥一向都怂,只不过,这个所谓的“嫂子”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在许宁果看来,他哥这么强势霸道的人,一定会找个稍微性子软点,能包容他哥的人,但是与之正好相反,大大咧咧的不说,常常跟着大哥就是一顿抄抄,只不过是许宁果自己私底下看到的,并不会在明面上也一样。   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也不算难挨,只不过时间过得越久,许宁果就越想沈世岸,常常一个人呆在自己的画室不出门,每天基本上都能画上一张沈世岸的画像,各种各样的神态仿佛都印在了脑海里,下笔如有神助一样,他想可能是自己太想沈世岸了。   白毅早就在医院醒来了,不过仍旧需要在医院修养,虽然沈世岸不让自己管这些,可是许宁果还是想去见上他和方然一面,他和他哥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带着人和他哥一起去了医院。   进去白毅病房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方然也在,进去之后,方然和白毅也没收敛,招呼完许宁果之后,白毅心安理得的接受许方然的水果投喂,许宁果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嘴狗粮,有种难言的尴尬。   许宁果来的时候,白毅倒是没多大意外的表情,而方然却是实打实的诧异,虽然之前许宁果帮他的事情,白毅都告诉过他,可是他实在想不起自己和这位传说中的许家小少爷有什么交情,但总归内心是十分感激的,对上许宁果自然是十分的客气。   白毅更不用多说,比起方然的感激之外还多了一份尊重之情。   许宁果对上白毅其实还是更加陌生些,但这并不妨碍对于他的关心,毕竟他和沈世岸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感觉好些了吗?”白毅大方客气的回应:“挺好的,过不久就能出院了。”   “哦,那就好。”   许宁果和白毅寥寥几句的寒暄已经说完,连接下去的话题都不知从何说起,白毅又岂会不知他的来意,说道:“你放心,哥他不会有事的。”   许宁果听到白毅的保证,却还是避免不了的脱口而出道:“那他有和你联系过吗?”哪怕从旁人的话语中,他也想从细枝末节中多知道一点关于沈世岸的信息。   白毅:“很少,最多给我说一下他那边的进展,别的也没有了,正是因为如此,就说明他那边的事情还算顺利。”   想了想还是说道:“对不起了,嫂子。”   这一声“嫂子”叫的许宁果面红耳赤,许宁果摆手拒绝道:“叫我名字就好了。”   白毅笑道:“我不叫,我哥会不乐意的。”   知道所有人安然无恙就好,许宁果和俩人迅速的告了别,白毅对着方然使了个眼色,方然也正有此意,非要送许宁果出医院大门。   “许少,谢谢你对我的帮助,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可是一直都想当面感激你,只不过,一直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不好意思。”   许宁果淡淡的回了一句:“没多大的事儿。”   又突然想起些什么,问道:“方糖还好吗?”方然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虽然惊讶,还是认真的说了句:“挺好的。”   “你和方糖都能过的好,就挺好。”   许宁果话里的深意方然不能体会,但是他知道许宁果是真心因为他好而开心,也真心实意的说道:“谢谢你!”许宁果:“就送到这吧,再见。”   “再见!”今年可能是许家过的年味最足的年,主要还是因为许筠泽和他对象唐晨都在家里,一家人过的尤其热闹,一顿年夜饭吃的也算尽兴。   每年从大年三十到新年的第一天,夜晚许家总是灯火通明,直到午夜十二点过后才能关掉电灯,今天早上沈世岸依旧发了短信给许宁果报平安,以往许宁果总是回句好或者知道了来回应,从来不多问,也不多说。   许父许母可能守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而许筠泽估计拉着唐晨在房里厮混,只剩下许宁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坐着。   夜晚的风很冷,很凉,许宁果吹了一会 儿唯恐自己得了感冒,赶紧进了房间休息。   十二点刚过,许母便上楼敲了许宁果和许筠泽的门,在门外说了一句,灯可以关了,早点休息。   习俗如此,并不强制,就算不关灯,许母也不会说些什么,许宁果看着各路通讯软件发来的新年祝福短信,挑了几个重点回复了,剩下的选择群发,敷衍的明显。   他有些困了,距离沈世岸所说的期限还有一个礼拜,沈世岸貌似连要回来的动静都没有,许宁果有些担忧,沈世岸能不能按照约定的期限准时回来,可是他除了等确实毫无办法。   刚把手机放下,还是忍不住的又把手机拿起,信息框里装着的是对沈世岸发的信息草件:“新年快乐!”想了想还是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想你了。”   迅速的把信息发出,免得自己后悔。   手机拿拿放放,等了几分钟也没等来回复,许宁果没了耐心,对着手机就骂:“王八蛋!”然后就着气呼呼的情绪强迫自己入睡。   睡到半夜的许宁果,起初以为是自己太想沈世岸了才做了一个春梦,可底下硬邦邦杵着自己的巨物,还有舌尖交缠的湿意都在提醒着自己一个真切的事实:沈世岸回来了。   没等巨大的惊喜砸向自己,许宁果只淡定的问道:“你怎么大半夜在这?”与自己预想的反应不同,沈世岸感到无比的错鄂,老实的答道:“你爸妈正大光明的把我从正门放进来的。”   “哦。”   反应不尽如人意也就罢了,反而透着股不寻常,许宁果冷冷的说:“和我爸妈说,不和我说,给我搞惊喜?”沈世岸被许宁果的反应吓着了,问了就答:“嗯。”   “大半夜的床上出现一个人,惊吓还差不多,哪来的惊喜?”沈世岸直接道:“对不起。”   “我给你发的短信看到了?”“当时在飞机上没看到,后面看到了。”   许宁果把床头灯打开,把手机拿在手机没有着急着看,又问了一句:“下了飞机发了短信给我没有?”沈世岸只觉得自己总算做对了一件事,高兴的说:“发了。”   说完许宁果把手机屏幕解锁,果然有收到沈世岸的回复:果宝,新年快乐,我马上就回来了。   许宁果看了眼短信,又觉得不满意,盯着信息反反复复的看,看的沈世岸心底都有些发毛,生怕那里又做错了什么,“怎么了?”“我说我想你了,你说你要回来了,你觉得这样回复对吗?”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对的沈世岸,还是有些求生的本能,回道:“不对。”   只见许宁果提问道:“那你应该回什么?”“我也想你了,想你想得快疯了。”   许宁果不咸不淡的回应:“是吗?我一点都没感受到。”   “对不起,之前除了给你报平安不给你联系是我的原因,我怕分心,又怕一时忍不住转头就跑回来找你。”   “我不管,我之前装大度都是假的,反正都是你的错。”   沈世岸:“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许宁果再也忍不住的抱着沈世岸哭诉:“沈世岸,你走了24天,我每天都给你画一幅画,就盼着你回来,越画就把你记得越清楚,真的很烦。”   心揪的生疼,沈世岸小心翼翼的捧着许宁果的脸亲,爱意都呈现在脸上,许宁果只觉得沈世岸温柔的不可思议,手互相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同款的手链触碰出声响,手上传来的金属感让许宁果把自己的手挣脱开来,看到的赫然是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许宁果茫然的看着沈世岸,沈世岸把另外一只戒指放在许宁果的手心,五指撑开,许宁果照做,同样也把戒指套在沈世岸的无名指上。   刚套上的瞬间,沈世岸反手把许宁果的手握紧,郑重的说道:“果宝,我们结婚好不好!”许宁果看了一下无名指上戴着的素圈戒指,款式简单,但同样内圈上刻着俩人的名字缩写,小小的一枚戒指承载的是彼此一生的承诺与相守。   “好!”许宁果抬头看了下窗外,窗帘没有拉实,星月交辉的场景使得房间透进了些许光亮,许宁果想:明天可能是个好天气。   完结啦! 第38章 完结感言   废话连篇,抱歉   其实这篇文有很多的逻辑bug,或者很多不能自圆其说的梗,有时候是为了狗血而狗血,这些我都懂,毕竟自己写的……,还有节奏问题也有非常大的问题,人物描写等其他的一系列等等,总之问题太多了。   点击率和收藏来看都有些惨淡,但我第一次写文,并没有想这么多,而且当时只是因为突发脑洞,想写就写了,这就导致我的写作习惯非常不好,我是裸写的,甚至连大纲都在反复纠结(想了好几种……),立个flag,下次开文一定囤稿,短篇文例外,因为毕竟随缘更。   但是我还是想写一下自己的感触,我以前有过很多梗很多脑洞,可能都比这篇文要好得多,但是这是我真正动笔并且完结的小说,怎么说呢,就算它烂,我也把它完成了,我还是有点小骄傲的(仅限于我。   )可能只因为我自己作了一个承诺,自己开的坑,还是要负责填完。   写来也是锻炼自己的语言构造和文笔的,最终目的还是想让自己慢慢变好,更厉害一点(也许很久,也许不可能……)但是,至少我迈出了第一步。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番外想写的畅快自由点,沈前世视角番外,还有俩人婚后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番外,方然和白毅的番外,还有哥哥的番外,至于其他的还没想,等我先把自己能想到的写完。   接下来说一些趣事,我第一次写这篇文的时候,第一个打赏我的小可爱我印象很深刻,可能是因为你是第一个,再加上你的ID,我就不说出来了,还有鼓励我写下去的小可爱们,虽然只是稍微简单的说了一句,还是给了我不少的信心,毕竟我这种类似“单机码文”的小透明的写手还是挺不容易的,没有卖惨的意思,还有我这篇文写到大概一半,突然有一个小可爱连着看了几十章,几乎每章节都点赞,气到半夜给我发了一大段又一大段的长评,其实我当时挺想回复你的,跟着你一起骂大猪蹄子,不过想想又算了,毕竟我怕我等下和你说了,又刺激到你怎么办,还有很多眼熟的小可爱(毕竟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小声bb)我就不多说了,因为我不知道我等下说了你们会不会有意见。   我只是纯粹的想对你们表达感谢而已。   还有的刚开始看这篇文又弃了的小可爱们,没有足够的能力让你们真心实意的留下来继续看下去,说到底是我的笔力不够,我会以此为动力继续加油的。   最后,还要感谢收藏这篇文,看这篇文的小可爱们,原谅我写的这么烂的小说你们还“真情实感”的看下去了,谢谢!下篇文已经定了,是娱乐圈的兄弟骨科文,我自己有在囤稿(决定养成一个好习惯,哈哈)。   当然还在连载的短篇文也会尽量快点写完,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所以最大的愿望就是,比上篇文至少要写的好那么一点。   再次感谢看我文的小可爱们,下篇文再见。 第39章 番外一 沈世岸视角二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助理小赵在沈世岸门外准时敲门。   “进来。”   “总裁,你今天还要去见方然一面。”   如果不是助理小赵提醒沈世岸还要去见方然,他估计早就忘了个干净,把钢笔盖上笔帽,穿上外套正打算出门,助理小赵又提醒了句:“总裁,今天可能要去剧组一趟。”   沈世岸皱了下眉,对小赵给出的提醒不满,又问了一遍确认,“剧组?”   助理小赵条理清晰的解释,“是的,今天方然还有一天的夜戏,之前一直去的地方太远了,他不太方便。”   沈世岸想起之前白毅的嘱托,勉强接受了提议,助理小赵如释重负的想:总算过去了。   方然在片场有个独立的大化妆间,知道沈世岸要来,提前清理了一大片人,只留了方然在里面,至于剧组的其他杂乱人等,方然也管不了,嚼舌根这种事情总之是避免不了。   沈世岸一脸不耐烦的进了方然的化妆间,方然看着沈世岸的神情了然于心,连招呼都省了去,同样的不耐烦的问了句:“找我什么事?”   沈世岸并不在意方然对自己的态度,他只想快点说完就走,“白毅回国了。”   方然觉得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只冷哼了一声,沈世岸还有什么不明白,方然肯定知情,估计还没等自己找上方然,白毅已经找人提前透了口风给方然。   沈世岸心里暗骂了无数遍白毅,又觉得自己这一趟走的憋屈,招呼都不想打,想直接离开。   可这时的方然又出了声:“白毅这次回来怎么样?”   沈世岸道:“我想这个问题你问他比问我更好办。”   方然知道沈世岸是在影射自己和白毅的关系,他不想过多回应,回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特别告诉白毅,别来找我,等你们那天真正解决了白林这事才算完。”   沈世岸难得替白毅说句话,“他这三年过的并不容易。”   方然冷笑了声,心里怨气怒气一并发作,也不管对面坐着的沈世岸,厉声道:“不容易?沈少说这句话不心虚吗?他被放逐三年,是我的错吗?难不成错在我让他看上了?”   沈世岸无言以对,方然说了这句仍旧不解气,直接丢下一句:“别忘了,脱下白家私生子这个身份,他白毅不过就是个下九流的强奸犯!”   沈世岸反问道:“强奸犯?你别不知好歹,你自己跟赵雷签了经济约,你爸和家里的事情那一样不是白毅帮的你,就算赵雷和白林设计你上了白毅的床,白毅顺水推舟了这件事情,可你别忘了,就凭赵雷签了你,你以为你脱的了身,你以后能干净的了?你他妈自己签了个拉皮条的怪的了谁?”   “所以你是觉得我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是吗?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就算被白毅睡了也比被其他人睡了要强?”   方然看了沈世岸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说道:“不愧是一家人。”   沈世岸不想和方然在这种地方跟他掰扯事情的对错,正准备甩下话就走,又听见方然质问道,“沈少,白毅出国了还不愿意放过我,你帮我问问他心安吗?”   沈世岸对于他的意有所指,直接了当的说:“不必拐弯抹角,他是出国了,说是放逐,你觉得白林在国外的势力会轻易放过他?”   方然冷声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延还在世,白林不敢轻举妄动,你算是人质,有你在他有把柄。”最后不忘强调:“这样你俩都能算得上相对安全。”   “沈少好手段,你这样把我当成一颗棋子一样放在赵雷身边,不怕我倒戈?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有的只剩下这条烂命了。”   沈世岸道:“倒戈?白林那个人我保证不了他会不会事后拿你开刀,但白毅绝对不会,这点你也清楚,他喜欢你,就算你可能在这件事情上要受不少委屈,不过也别把你自己说的太清高,你这些年除了稍稍受制于赵雷,钱财,名利你一样都不少,何必在这里装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了,入了这个圈子,你和我谈清白,不觉得可笑吗?”   方然坐在椅子上许久没动,先前说的愤慨,这会儿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突然问道:“那你把我当挡箭牌的事情白毅知道吗?”   沈世岸心乱了一拍,面上不显的说:“你觉得呢?再说,他都回来了,你这不也好好的吗?”   方然笑道:“你这算是承认了吗?”沈世岸不语,方然又说道:“许宁果来剧组找了我,你知道吗?”   沈世岸没有过多的反应,但身上散发的危险信号忽略不了,方然全当没看见,只觉得自己找到了激怒沈世岸的方法,“看样子是不知道啦?你挡箭牌使得顺手,以为天下太平了是不是?我们这种人就不是人了是不是?”   沈世岸嗤笑了一声:“苦肉计使得很烂,在这里怨天尤人,张口闭口就是觉得我们不把你当人看,白毅要是不把你当人,不至于受人胁迫,小心翼翼了,当然这是他当初没有忍住自作自受而已,至于我,我答应白毅的,一样不少,至于挡箭牌,你开的什么玩笑?你说呢?”   方然低下头,貌似服了个软,说道:“胡乱开了个玩笑,沈少不要见怪。”   沈世岸离开之后,没有轻视掉刚才方然说的那些话,对着助理小赵吩咐道:“给我盯紧方然。”沈世岸觉得事情不对劲,想了想又气不过,给白毅发了条信息:“你的人给你惯的,使唤我的人倒是顺手,你的人是全死了吗?” 第40章 番外二 沈世岸视角三   沈世岸刚发完信息,白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看起来充满愧疚,真假有几分俩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哥,这不是我的人他不肯么。”   “不肯?我看你刚回国就递消息挺快的。”沈世岸揶揄道。   “就是因为我递消息才这样的。”白毅语气非常无奈。过后又有些按耐不住的问:“哥,他和你说什么了?”   沈世岸看他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就来气,方然胆子大的都敢跳自己脸上来了,“和你想的一样,没什么新鲜话,以后这种事情也不用找我当说客,你懂的,我巴不得把你俩拆了,麻烦!”   挂完电话的沈世岸想起刚才方然试探自己的话,对着小赵说:“他找过方然之后的几天干什么了?”   小赵原本这几日过的如履薄冰,还在犹豫这事情到底是要说,还是混水摸鱼过去,毕竟上次刚告诉沈世岸许宁果去找了方然,沈世岸为此心情低落了好几天。   但这会儿沈世岸主动问起,他只能把手中的一沓照片给了沈世岸。   这几天小赵最害怕的就是给沈世岸汇报关于许宁果的消息,开会途中一点小问题沈世岸可以把人骂个狗血淋头,手机几乎每天都要砸一个,小赵帮着买手机都被买出了阴影,甚至还要额外招呼行政帮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尽量精简点,只怕沈世岸一不顺心拿着桌上的物件乱砸。   沈世岸拿着手中许宁果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去到处疯玩,酒吧喝酒,醉生梦死的照片就愤怒到不能控制自己,收到许宁果的短信,二话没说仅凭冲动就到了许宁果的公寓,走到门口又有些后悔,进了门尽量没有选择过多的看他,可当许宁果乖乖的坐在桌子上,请求他吃几口的时候,又让沈世岸硬不起心肠。   拿出方然的床照这件事情的本身并没有什么,让他生气的是他尽力避免许宁果和白毅的人有接触,可还是事与愿违,然而问题的本身还是自己所带来的,事情还得在等等,他装的愤怒,演的生气,只是没料到许宁果对自己下了药。   他一边生气许宁果作践自己,一边又感到隐秘的欢喜,可更多的还是心疼,他是这件事情的源头。事后结束,他对许宁果说不必再耍手段,可事实是如果不是自己愿意,就凭许宁果这小打小闹根本不算什么。   他去找了许筠泽,许筠泽一听自己来找他,二话不说就要开打,拳头朝脸上来的时候,他阻止了许筠泽的动作。   沈世岸知道许筠泽连撕了自己的心都有,他理亏,许筠泽的愤怒他也看在眼里,甚至还问他做好准备了没有,没有做好挨打的准备就不要过来,如果不是许宁果阻止,估计许筠泽要亲自登门打自己一顿。   他过来挨打,还带着商量:“能不能别打脸,过几天还要和果宝去领证结婚,别让他看出来。”   他想自己这副样子估计欠打极了,可他心情好,挨打这种事情能换来结婚,值得很,多挨几下都没问题,这话一说,许筠泽倒是乐意,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地方阴损不说,还挺疼。   许筠泽边打边骂说:“想和我弟结婚,你放心打了你这一顿我还不同意,我看你怎么办。”   沈世岸知道许筠泽是要狮子大开口,利益至上才是商人本色,他的承诺在许筠泽看来还不如钱财来的可靠,许筠泽只是想给许宁果多一点保障,沈世岸没有立场反对,遭了许筠泽一顿毒打,这点东西他也没放在眼里。   他如愿以偿结了婚,结婚之后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回家看到许宁果等自己吃饭,分房睡是没办法,他没这个定力睡同一张床不动许宁果,之前许宁果安装摄像头拍的视频不知道被他晚上看了多少遍。   事情到了收尾阶段,他不想出任何意外,却还是出了意外。 第41章 番外三 沈世岸视角四   半夜,沈世岸从墓园离开,充当司机的小赵等了一整天,提前用保温桶准备好的白粥递给坐在车里的沈世岸,“总裁,吃点吧,不然受不住的。”   沈世岸摆了下手拒绝,小赵别过头擦了把眼泪,沈世岸笑骂了句:“出息,带我回家吧。”   小赵整理好心情开车出发,明明是回家的路,他却感觉是在开向绝路。   下车的时候,小赵看着白毅站在门口一点也不意外,一心顾着要去扶沈世岸。   沈世岸下车之后对着白毅说:“进去吧。”   白毅进了门和沈世岸进了书房,没让小赵跟着,小赵跟在后面都急出了眼泪,“总裁!”   沈世岸难得安抚了一次,“没事儿,在外面安心等着。”   白毅对着小赵比了个大拇指,又看着背有些佝偻的沈世岸说:“哥,你还受的住吗?”   沈世岸答:“还受的住。”白毅没把沈世岸的话放在心上,对着门外的方向说了句:“哥,你养的狗还挺忠心,你说是吧。”   沈世岸没有因为白毅的话引起不适,只进行了纠正,“他是人,是我的下属,忠心不为过吧。”   “你养的狗倒是忠心,那你呢?”   “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白毅像是认同了沈世岸的说法,“你说的也是,不过,你今天露馅了哥。”   沈世岸道:“哦,是吗?”   白毅没有意外,说道:“你是故意承认的?”   沈世岸眼神毫无波澜道:“我有说什么吗?”   “你刚在墓园说是方然救了许宁果,哪怕明知道我对许宁果不利,你也不愿动我。”   “这有什么不对吗?现场情况也看的到是方然替许宁果挡了一刀,我动没动你,你不是更清楚吗?”沈世岸反问道。   白毅微眯了下眼说:“这其中不对的太多了,如果以我认定的是许宁果害了方然,那方然为什么还会替他挡刀,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只是意外,那就算了。”   “你说得对,许宁果从头到尾都没害过方然。”   白毅嘲道:“对于许宁果你倒是丝毫不让。”   白毅想了想又继续说:“可我为什么还抓着许宁果不放,你一直都知道,方然的死是你跟白林做了交易,而方然给许宁果挡刀是自愿还是无奈之举,你比我更清楚。”   相比于白毅,沈世岸冷静的不同寻常,更像是对着白毅在讲故事,娓娓道来,“许宁果和方然被绑架的那一夜,你们还没找到白林,我就事先收到了白林的电话,他告诉我许宁果和方然在他手里。”   知道事实结果却不知道具体过程的白毅听着沈世岸的诉说,又问道:“然后呢?”   沈世岸分出另外几分心思说:“要听原话吗?”   “你说。”为了表明自己真的不在意,白毅还特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白毅这个小杂种不知道哪来的运气,明明我才是最适合继承白家的人,可是就因为你沈世岸和老头都帮他才让我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现在绑了你俩的心尖人,正好送你们一份大礼。”   彼时的沈世岸人还在国外,白天刚想把白林在国外的其中一批势力给解决,就被白林威胁个正着,有目的才会有威胁,沈世岸并不慌乱,他怕的就是白林无欲无求。   白毅看着无力坐在椅子上的沈世岸,来回走了几步说:“哥,他是送了份"大礼"给我,你事先逃开了。”   白林从来都没有想过东山再起,沈世岸为了保住许宁果和方然的性命哪怕愿意给他逃生的机会也打动不了他。他要做的无非就是恶心白毅和帮了白毅的沈世岸。   白毅愤恨不甘的说:“哥,如果白林事先打了电话给我会怎样?”   沈世岸想了想肯定的答:“结果可能是反过来的吧,不过,我想他应该是不会打给你的。”   “是吗?哥,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告诉我这件事情。”   “告诉你这件事情?说句真心话,我自顾不暇。”   沈世岸那时候确实自顾不暇,白林有备而来,打了电话不说,还发了个视频给他,没有参照物,没有任何讯息知道许宁果到底被他绑架在什么地方,连ip地址也追踪不到,只给了他一分钟时间做决定。一切都被逼到了绝境。   视频里露出了许宁果的脸,而白林站在一旁说:“沈少,我一向不喜欢来虚的,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我是打算让死一个活一个,不过要想活命,就给我一命换一命,命大活下来算你走运,要是死了也不能怪我,怎么样,选择权在你,你可以自己动手,我不强制要求。”   原本过来除掉白林势力的沈世岸看着白林的人丢给他一把枪,让他自己动手对自己开枪。还特意指了几个并不致命的位置,沈世岸后来才知道和白林打在方然身上的位置是一样的。白林没有想让沈世岸真正的死掉,他只是想折磨沈世岸和白毅而已。如果沈世岸活下来了,这就意味着他和白毅必定会因为方然这个矛盾点你死我活,毫无转圜余地,如果沈世岸不幸死了,白林也没什么损失,而白毅所在乎的爱情,亲情和友情都将离他远去,真正的一无所有。   白毅仍旧站着,仿佛是在炫耀自己能长时间这样站着,对着沈世岸又问:“哥,你在国外躺的那几个月难受吗?在我面前卖惨告诉我你被国外白林的人暗算了。”   沈世岸对于这种程度的激将法早就已经免疫,他淡定的回了句:“还好,我可没明说,你自己误会了怪不得我,点到即止是个好词,多领悟几次。”   “白毅,别钻牛角尖,你知道的,不是谁先谁后的问题,白林永远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方然是必死的,他求的只是让你痛苦而已。”   白毅笑了两声说:“你竟然看的这么透彻,还要自己往枪口上撞干嘛?”   沈世岸对上白毅的视线答:“你知道的,方然对你就如同许宁果对于我而言一样,这是底线,不能出事。”   “那你就不怕到时候白搭上你和许宁果的命吗?”   “白林想看的是我们反目成仇,杀两个只会让我们同仇敌忾。”   白毅残忍的指出事实:“可许宁果不还是被车给撞死了!”   沈世岸盯着白毅,过了一瞬,最后还是长叹了口气说:“都是我造的孽。”   他腿时常伤病复发,长久站立不了,他不愿让许宁果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这条腿能保住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世岸对着白毅劝诫道:“白毅,你厌恶白家,痛恨白家,可你还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恨我找我报仇就行,不要转移到别人身上,这和白林报仇不找你,直接绑架杀了方然有什么区别呢?”   对于沈世岸苦口婆心的劝告,白毅却说:“哥,你知道你自己这个样子很假吗?”   “你对许宁果的所作所为我姑且相信你是答应了许筠泽要和许宁果离婚,为了保全他才这样做,毕竟把你的“事迹”告诉许宁果,他必然对你不离不弃,可你找个和方然长相相像的替代品来刺激我是怎么回事呢?”   沈世岸抬头看着白毅没有说话,白毅又接着说:“因为我的存在威胁到许宁果了,你忍不住了,你早就知道许宁果要和你离婚,你觉得他很快就安全了,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安全,因为,你想杀了我,所以,假惺惺的和我打亲情牌没用,你说的没错,我爱的人死了,凭什么你的人还好好活着,不死便不休,如果你当初放弃了这个机会,白林或许就会打电话给我,这样死的人就是许宁果了。”   沈世岸咬紧牙关,绷紧的下颌线白毅没有错过,激怒沈世岸让他很有成就感。他搬了条凳子坐下跟沈世岸平视对立而坐,翘着二郎腿,神情有些随意的说:“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真够无趣。”   彻底撕破脸皮,话都已经说开,沈世岸放松了下又露出了笑意问:“那你还在这里干嘛?让我安安静静的死不行吗?还有,别自欺欺人,白林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我是受了你的牵连,不过这不能怨你,可是你要动我的人,你就必须死。”   白毅捂着嘴,显得有点孩子气,看起来不像是已经近三十岁的男人,给出的提议无比疯狂,“要不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吧。”   沈世岸果断摇了下头,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说:“脏,我死在我和我爱人的房子里是死得其所,你死在这里是鸠占鹊巢,而且我是快死了,你要死可能还要动用点手段,麻烦!至少别在我这里麻烦,滚远点,随便你死。”   “说的也是,祝你死得其所,明天一早的新闻我等着看呢。”   “借你吉言,会看到的。”   他和白毅都清楚白林的目的什么,可清楚是一回事,中计是另外一回事,这就是个死局,一旦踏进去,便如白毅所说:不死不休。   白毅彻底离开后,小赵匆匆忙忙的进来,看到沈世岸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说:“总裁,要给你找罗医生过来看看腿吗?”   “小赵,别废力气了,你知道的,问题不在腿上。”   小赵憋着气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沈世岸,小心翼翼的恳求道:“总裁,吃点东西吧。”   “吃不下,小赵,最后再交代你几件事情。”   小赵没有马上应下,低着头有着自己的倔强,沈世岸仍旧出声道:“之前买在果宝邻近的墓地不要署名,别让人知道是我,不然会被赶出来的。”   沈世岸把桌子底下的抽屉打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说:“给果宝每年结婚纪念日的信都在这里了,明年的我也写好了,到了明年的那天你给我全部烧给他,还有每年给他送上一束玫瑰。”   “最后…”沈世岸想了很久,感觉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给他放他最喜欢的那个歌手的歌。”   “可是,你不是最讨厌…”   沈世岸轻咳了几声说:“出去吧,我累了。”   “好。”小赵把门带上,安静的出去了。   沈世岸还能想起那日和许宁果离婚的时候,他对着许宁果说出:“再也不见”这四个字背后的意义,而许宁果死前躺在自己怀里说:“这下真的再也不见了。”才让沈世岸意识到,他最爱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小赵站在门外听着沈世岸一声比一声更重的咳嗽声,抓在手上的手机举起来无数次想打电话,可又知道已经毫无作用,只会让沈世岸更加痛苦而已。   沈世岸看着手帕被自己咳出的血渍染红,只觉得颜色艳丽极了,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想:又能见到他了,真好。 第42章 日常幸福番外一 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录一   事后反应过来的俩人悲催的发现,许宁果连结婚的年龄都没达到,沈世岸为此萎靡了不少,许宁果倒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故意刺激道:“正好,我还能多玩几年。”   正处在费尽心思讨好阶段的沈世岸硬生生的把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许宁果一看沈世岸这吃瘪样就开心的不行,得意的小尾巴差点没翘到天上去。   大年初一的早晨,沈世岸给许父许母拜了个与以往不一样的年,原本该三十那天给的红包,因为许宁果的心情不佳,给推到了初一早上,许宁果最小,拿着爸妈给的红包拿到手软不说,他哥还给他带来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礼物。   说是生日礼物还算过得去,拜年红包就显得太过夸张,因为许筠泽居然送给了许宁果一套房,离学校还挺近,虽然不是就在学校旁,但是相对于地段,周边设施,还要考虑到离学校的距离远近,已经是最适合的房子了。   许宁果这边有多欣喜若狂,沈世岸这边就有多郁闷抓狂,这就等同于,不能结婚,连同居计划也泡了汤,沈世岸看着许筠泽,简直是敢怒不敢言,再怎么说,和许宁果结婚之后也是要跟着叫哥的,得罪也不能得罪他,打碎牙齿往里吞,说的就是现在的他了。   按道理,拜完年沈世岸就要走了,可许宁果丝毫没有感觉到沈世岸要离开的迹象。   坐在沙发上的许宁果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许宁果却在这时候有些耐不住,拉着沈世岸进了房间就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沈世岸不紧不慢的说:“我今天不回去了。”在许宁果再次开口前又加了一句:“我和叔叔阿姨早就说过了。”   许宁果觉得好笑,这话说的感觉像是他在赶人,倒显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语气都有些严肃,听起来更像是教训沈世岸,“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不回去和其他长辈拜年也就罢了,父母总要去的吧,你在我家像什么回事?”   谁知沈世岸看着许宁果一本正经的教育自己,连最基本的自觉反省都没有,反而端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你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像什么吗?”   许宁果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并没有搭理沈世岸,沈世岸也不在意,接着往下说:“像个管着老公的小媳妇儿。”   “你…唔…”   沈世岸把许宁果指着他的手反绞在身后,低下头就吻住了许宁果,许宁果动弹不了,被动承受着沈世岸的亲吻。   许宁果发现沈世岸好像很喜欢接吻,每次都能弄出新花样,而许宁果每次都有些招架不住的腿软。   吻着吻着,许宁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沈世岸一路吻着就带着自己往床边靠,倒在床上的时候,许宁果踢了沈世岸一脚,隐晦的警告道:“事不过三,你知道的!”   沈世岸事先一听就变了脸色,过后明白许宁果的意有所指控制不住的大笑,许宁果唯恐弄出动静,手忙脚乱的捂住沈世岸的嘴,“不准笑。”   沈世岸点了点头答应许宁果不笑,可眼里的笑意仍旧不减,甚至为了配合许宁果,故意把声音压低些说:“放心,这回绝对不现场直播。”   放在心里明白就好,许宁果见沈世岸还要故意提起这件事,没忍住又踢了沈世岸一脚,“滚!”   最终还是沈世岸选择了妥协,只不过要把许宁果给他画的24幅画全部带走,说是要腾个地方给他全部裱起来挂着,可许宁果却觉得毛骨悚然,对着沈世岸说:“你找间空房间全部挂着自己的肖像画,你不觉得慎得慌吗?”   沈世岸不以为然道:“以后还要挂其他的,放心。”说起空房间,沈世岸又想起之前许筠泽送了许宁果一套房的事情,委屈巴巴的对着许宁果说:“你哥给你的房你去住吗?”   许宁果哪不知道沈世岸的心思,故意道:“去啊,我哥给我的房子,我怎么敢不住,还有,我哥的一番好意我不能拒绝。”   “行吧,反正过了年你就19了,一年而已,我等的起,正好还可以有时间装修我们的婚房。”   许宁果没想到沈世岸这么好说话,原先准备的话都没了用武之地,正想好好聊聊这事儿,又听见沈世岸说:“那我搬去你哥的房子可以吗?”   “你说什么?”   沈世岸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搬去你哥送你的房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哥送我房子的用意吗?”   “我当然知道啊,结婚结不了就算了,同居还不让,你哥自己是有老婆万事足,让我打光棍,这不厚道吧。”   许宁果被沈世岸这一番言论都给逗笑了,警告道:“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哥的坏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沈世岸大喊“冤枉”,对着许宁果就是一通讲:“我现在是除了你之外,最怕的就是你哥了,等下一不小心就让我媳妇儿跑了,我只差没把他当佛供了。”   “别贫!”俩人在床上说了会儿话,沈世岸就离开了许家。   新年总是繁忙又无聊的,繁忙的是许宁果到处陪着许父许母走亲戚,无聊的是,每天机械化僵硬式的给各种亲戚拜年,面上一片亲热和谐,暗地里许宁果根本不知道谁是谁,简直是无聊透顶。   初八过后,该走的已经走的差不多,许宁果今年是头一遭走了这么多亲戚,以往都是许筠泽的事情,结果许筠泽带着唐晨到处潇洒去了,搞得他被许父许母拉去做替补。   好不容易初八过后歇会,许父许母商量着出去旅游,许筠泽更是不用提,他可怜兮兮的呆在家里想着出去玩,结果沈世岸初八就要上班,节后还要回总公司,分公司那边可能还剩下最后一点交接工作没做,过去还得像模像样的摆个架势给总公司的人看,总之一句话就是到了最后许宁果还是得孤零零一个人。   许宁果看了下时间,离沈世岸下班还有两个钟头,他在考虑要不要和沈世岸吃个晚饭,反正自个儿爸妈已经开始准备行李明天去旅游的事情了。   他发了个信息告诉沈世岸自己要去公司找他,也没等沈世岸答不答应,拿上车钥匙就出发了。 第43章 日常幸福番外二 办公室   有点失禁梗,慎入   许宁果开车到沈世岸的公司之后,看到之前沈世岸发给自己的信息:“我等会要开个会,先在办公室等我会儿,乖!”   许宁果看了好几遍信息,越发觉得沈世岸现在在把他当孩子养,然而对此并不反感的许宁果甚至还觉得有点开心。   等他到了公司大门处,看到的是小赵在前台等着自己,许宁果知道应该是沈世岸吩咐的,走上前小赵就和自己热情的打了招呼,“夫人,我先带你上去。”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许宁果有种久违的感觉,可听着还是不大对劲,抬手摸了下后脑勺说:“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小赵显得有些为难,最后折中叫了句许少,许宁果不好强人所难,也就随了去了,跟着小赵坐电梯一起上楼了,而上次见过许宁果的妹子站在前台看足了八卦,小赵的称呼和许宁果手上和沈世岸同款的戒指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想感叹一句:“当初好险!”   许宁果跟着小赵到了沈世岸的办公室,茶水饮料和零食一应俱全,小赵还拿了一个平板给他,让他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如果有事的话可以随时叫他。   许宁果道了谢,小赵离开去了会议室,刚刚小赵告诉他会议差不多还有一个多小时,许宁果吃了点零嘴,想着沈世岸开会的样子画了个简单的草图,沙发上的抱枕和毛毯估计是给他准备的,天黑的有点早,许宁果没有开灯,平板散发的光有些刺眼,他抱着枕头盖着毛毯打算先眯会儿。   沈世岸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开灯,办公室内一片黑暗,有的只是许宁果浅浅的呼吸声。   他摸黑过去开了暖灯,许宁果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沈世岸放轻脚步蹲在沙发一旁看着许宁果,几天没见,许宁果好像又好看了些,在家养了些日子,脸色更加红润了点,脸颊两侧多了点软肉,沈世岸没忍住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软的沈世岸心痒痒。   许宁果睡得浅,脸上微痒的触感弄醒了他,他迷糊的睁了下眼,看见沈世岸蹲在一旁,问了句:“开完会啦?”   “嗯。”说完之后的沈世岸起身挨着许宁果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迟迟没起身的许宁果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许宁果正有此意,可他刚醒来,身上还带着股懒意,有些不想动,沈世岸看的分明,体贴的给了个建议:“点外卖好不好?想吃什么?”   许宁果兴奋的点了点头说:“我要吃火锅,要辣锅。”   “不行!”沈世岸拒绝的果断,许宁果怕沈世岸不明白,解释道:“现在外卖火锅很方便的,你要是怕有味道,待会儿吃完开窗散味,我打扫卫生可以吧。”   原以为这样总会同意的沈世岸还是拒绝道:“不行。”   许宁果兴奋的心情顿时被泼了盆冷水,被激的起了逆反心理,偏要和沈世岸唱对台戏:“我偏要吃,你不吃,我自己点。”手机被掏出来的时候却被沈世岸一把夺走没收了。   许宁果气的起身想去抢手机,被沈世岸用手臂牢牢禁锢在沙发上,用膝盖蹭了一下许宁果的大腿根处说:“晚上还要留着屁股给老公肏呢,不能吃辣的。”   许宁果看着说的一脸坦荡的沈世岸,反应过来之后脸涨的通红,把抱枕往沈世岸怀里一丢:“你不要脸。”   最后还是妥协的许宁果吃着沈世岸订的饭店专门送来的精致饭菜也有些意难平,火锅的幸福感不是这些饭菜所能替代的。   “乖,以后再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以后是什么时候?”   沈世岸低头沉吟道:“很久以后吧,到时候再说。”   许宁果把筷子一扔,生气道:“不吃了。”   等着沈世岸来哄的许宁果,迟迟不见沈世岸的动作,结果就看到沈世岸放下筷子说:“那正好。”   看着绕过桌子走向自己的沈世岸,许宁果立即认怂:“我刚吃饱,能不能让我歇会。”只见沈世岸抬手看了下手表说:“行,给你半个小时。”   “你还带这样掐表计时?”   走过来的沈世岸挤在许宁果旁侧坐下,仍嫌不够,非要把许宁果拉着坐在自己腿上,许宁果习惯成自然,坐在沈世岸腿上也没觉得有什么。   沈世岸摸了下许宁果的小肚子问:“吃饱了没?”   “吃饱了。”   沈世岸手不老实,摸完肚子,就在许宁果屁股附近揉捏,暗示意味十足,“肉全长屁股上了。”   许宁果抓住沈世岸的手不再让他继续动,“别在这里,回家吧。”   沈世岸挺腰顶了两下说:“放心,都下班了,没人。”然后反抓住许宁果的手往皮带处放,“把它解开,难受。”许宁果不知道沈世岸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反正屁股底下那一鼓包顶的他很难受。   他被沈世岸带领着解下皮带扣,看着皮带一点点抽离出来,金属搭扣和皮革衣服摩擦起的声音听的许宁果脸热,沈世岸接着“发号施令”道:“把裤子拉链拉下去。”   整个过程犹如慢性折磨,许宁果有些难耐的动了两下,被沈世岸拍了下屁股说:“别动。”   明明没有多疼,许宁果却觉得委屈极了,软声道:“你打我。”沈世岸被许宁果的眼神看的心肝都颤了一下,暗哑的声音带着欲望袭来,“乖,把裤子脱了。”   只见许宁果委屈的控诉,“你不是说还有半个小时吗?”   沈世岸被一脸认真的许宁果逗的笑出了声,耍着无赖:“我有说过吗?”也不待许宁果的反应,抱着他往办公桌的方向走。   沈世岸拉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润滑剂,把许宁果的裤子一把扒下,就要给许宁果扩张。   “你怎么还在办公室准备这个?”沈世岸把润滑剂倒在手心伸出指节往后穴里探,对着许宁果的问话解释道:“都是为你准备的,放心。”   许久没被开发的后穴异常紧致,手指进出间仍然涨意十足,“嗯…啊…”。许宁果的哼唧声听的沈世岸火气更旺,把许宁果的衣服拉上一截,含住了胸前的两颗小肉粒,沈世岸又舔又咬,肉粒被弄得又红又肿涨大了几圈挺立着邀人采撷。   许久没经受这样刺激的许宁果高潮来的迅猛又快速。阴茎抖着射在了沈世岸的衬衫上。   沈世岸轻笑了声:“怎么这么敏感?嗯?”   许宁果没有力气和沈世岸去争辩这件事情,趴在沈世岸怀里不想动,衣服早就被沈世岸扒个精光,而沈世岸衣物完整,只有下面的性器露出了头,沈世岸扩张的充分,扶着性器就抵了进去。   “啊…啊…”   坐着被沈世岸进入,姿势深的让许宁果有些承受不住,挪着屁股想躲,被沈世岸强硬的摁着一坐到底。许宁果被撑的难受,沈世岸缓缓插了几下等许宁果适应,过后便大开大合的往里撞,颠的许宁果只能抱紧沈世岸。   “啊…哈…”椅子有点窄,许宁果的腿只能搭在椅杆上,沈世岸动作放不开,抱着许宁果起身往窗户边走,许宁果害怕自己掉下去,本能的把沈世岸抱的更紧,而沈世岸稍稍放松了些,许宁果身子就往下滑,这个动作让性器进的更深,“嗯……不要…”   沈世岸侧头和许宁果接了个吻,安抚道:“别怕,不会摔的。”察觉到沈世岸的意图,许宁果有些慌张的求饶:“不要,不要。”   沈世岸这回却没有理会,抱着许宁果走到窗台边放下,让他跪趴在透明的玻璃窗前,扶着滑出来的肉棒又重新插了进去。   整栋大楼并不只是沈世岸这一家公司,大楼底下的路灯还照着其他下班的员工,许宁果因为紧张后穴夹的更紧,夹的沈世岸的肉棒有点发痛,他俯下身舔了一下许宁果的耳窝说:“放松点,夹的太紧了。”   许宁果根本放松不了,他讨饶卖乖都没用,沈世岸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干他,这时正巧走过去一个人,许宁果害怕的收紧了后穴,沈世岸用力凿开了甬道,附在许宁果耳边说:“让底下的人看着,你被老公的大鸡巴干的淫荡发情的样子。”   “啊…哈…别…”沈世岸的粗言鄙语刺激的许宁果哭出了声:“呜…不要…”沈世岸在这时的怜惜之情全无,只觉得许宁果哭的样子漂亮极了,继续刺激道:“那个人抬头了,你看,看到你这么骚的样子,都走不动腿了。”   羞耻心作祟,害怕被人看到的许宁果低头把脸埋了起来,又因为沈世岸抽插的快感,脚趾头爽的有些蜷缩,整个人显得脆弱又无辜,可沈世岸却把许宁果的脸掰正,正对着窗户外,肉棒抵着许宁果肉洞里前列腺的高潮点慢慢的磨,看着许宁果一点点崩溃说:“老公干的你爽吗?”   许宁果不答,沈世岸就不给许宁果个痛快,空虚的肉洞想要被填满,被弄坏,沈世岸继续追问:“说啊,要老公的大鸡巴干你吗?”   沉沦于欲望的许宁果丢掉了羞耻心,对着沈世岸哀求:“啊…求求老公的大鸡巴干我,干死我。”   沈世岸低笑出声:“老公这就满足你。”肉棒抵在肉洞处加速操干,带出的粘液滴落在地板上,整个房间充斥着啪啪啪的响声,沈世岸不知疲倦的顶撞让许宁果有些失控的叫喊。   “啊…嗯…啊…”许宁果叫的一声比一声大,沈世岸反复顶撞他的敏感点,没过多久许宁果就交代了第二次,后穴绞的死紧,沈世岸并不想射,忍了下没动,而许宁果的精液溅落在玻璃窗上,沈世岸抬手抹了一点放在自己嘴边舔了一下说:“甜的。”   许宁果没了力气去回应沈世岸,身子跪不住的往下塌,沈世岸撑着身体继续大力的干着,许宁果射过之后恢复了些理智,哭的身子直发抖,沈世岸连忙问道:“宝宝,怎么了?”   “外面的人都看到了,呜…呜…”   沈世岸连忙解释安慰说:“玻璃是单向的,别人看不到里面。”说完之后吻着许宁果的侧脸,舔了下脸蛋上的泪痕继续说:“老公不可能把你给别人看的。”   身心俱疲的许宁果得知沈世岸是在耍他,跪着往前爬,沈世岸还硬着的性器没地发泄,许宁果愤然说道:“你自己慢慢射吧,死变态。”   殊不知沈世岸早就看清楚了许宁果的意图,抓住许宁果的脚踝往自己身边拉,滚烫粗硬的肉棒大力撞了进去,一手掐着许宁果的腰部,一只手抓着许宁果的阴茎道:“忍着点,别射太多次了,和老公一起。”   “啊…哈…”重新被填满的小穴,让许宁果感到了满足感,摇着屁股指挥沈世岸,“那里,干我那里,啊…”   沈世岸抓了把许宁果的屁股,看着被自己抓出来的红印,往里大力插了下说:“宝宝真骚,哪里要干?”   “左边一点,啊…”沈世岸往左插了一下,又听见许宁果说:“深一点,啊…”沈世岸用力往里肏了一下,又重又深,看着浪的没边的许宁果说:“你这是把我当按摩棒啦?”   许宁果笑着说:“对,你要有当按摩棒的自觉,我让你动哪儿你就动哪儿。”沈世岸看着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的许宁果,说道:“你试试。”   说完也不顾许宁果的想法,往里撞的深,凿的狠,只埋头苦干,耻毛都被流出的肠液和润滑剂打湿一片,睾丸都被弄得湿答答。   “宝宝的水真多。”   绞紧的后穴弄得沈世岸很舒服,沈世岸的顶弄早已让许宁果承受不住,催着沈世岸说:“啊…我受不住了,你快点。”   沈世岸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许宁果的甬道已经在急速的收缩,沈世岸闷哼了一声,松开了许宁果的阴茎,痉挛的后穴含着沈世岸的肉棒,沈世岸被刺激的在最深处跳动着射精,边射边缓缓插了几下,让沈世岸爽的长舒了口气。   许宁果却不忘控诉:“你怎么老是要射在里面。”沈世岸凑脸过去亲许宁果,边亲边含糊出声:“里面太舒服了,我拔不出来。”   沈世岸腿还压在许宁果身上,阴茎还堵着穴口没出去,许宁果推了沈世岸一把:“起开,重死了。”   沈世岸抱着许宁果到了办公室的隔间小浴室清理,刚把肉棒拔出来点,精液就往下漏,沈世岸又继续顶了进去,义正言辞的说:“先堵着,等下把这一路的地板都弄脏了。”   许宁果懒得去反驳沈世岸的睁眼说瞎话,被带到浴室之后又被沈世岸挑动了情欲,办公室的浴室不比家里,没有浴缸,只有一个淋浴头,地方有点窄小。   沈世岸将许宁果的一只腿抬高,重新将肉棒插了进去,狭窄隐秘的浴室给了许宁果无限的安全感,身子被沈世岸开发的彻底,肉洞也已经被操的软烂大开。   敏感淫荡的身子让沈世岸着了魔,抓着许宁果的臀肉往最深处用力的顶。   “啊…快点…在快点。”沈世岸依着许宁果的节奏,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底下抽插时弄的水声咕叽作响,在浴室里回响不断。   “舒服吗?”   许宁果被沈世岸伺候的身心舒爽,诚实的回应:“啊…舒服,好舒服。”   俩人衣服脱的精光,沈世岸却不满足于此,把许宁果的腿放下,把肉棒抽出,让许宁果正对着自己。   “怎么了?”   “让你更舒服。”说完沈世岸举着许宁果抵靠在墙壁上,墙壁附着水汽有些打滑,许宁果把腿盘在沈世岸的腰上,沈世岸对准洞口一把插了进去。   过深的姿势让许宁果呻吟出声:“啊…太深了…”唇边刚溢出呻吟就被沈世岸用嘴唇堵住。   “唔…”上面接吻接的缠绵火热,底下沈世岸掰着许宁果的两瓣臀肉分的更开,插的更深,肉洞每次都被插的一阵痉挛,连带着沈世岸也被吸的头皮发麻。   “放开我…太深了…”许宁果的肉洞又软又热,沈世岸爽的不能自已,疯了一样的进的更深,还不忘夸奖:“宝宝真棒,好紧。”   已经射了三次的许宁果,阴茎抖了半天,迟迟射不出来,阴茎硬的发痛,嘴唇还被沈世岸堵着舔弄,他侧过头逃避亲吻,异样的感觉持续攀升,让他有些受不住的求饶:“放我下来,我憋不住了。”   沈世岸还没反应过来,胸前腹部就被许宁果射出的尿液滋了一身,后穴内的软肉一阵阵抽搐不停,前端的尿液还在一点点滴落,绞的沈世岸没控制住就这样射了进去。   空气中散发的尿骚味提醒着许宁果刚被沈世岸操的失禁的事实,一时没忍住抽泣了起来:“呜…呜…”   许宁果腿软的站不住,沈世岸仍旧把他抱在怀里,绵密的亲吻落在许宁果的嘴唇处,细细的安慰:“别哭,宝宝这个样子最好看,我喜欢的不得了。”   许宁果顺从着和沈世岸接吻,抱着沈世岸说:“你怎么这么坏!”   沈世岸直接承认道:“是是是,我最坏。”   感觉到沈世岸手不老实的许宁果,警告道:“你再动我试试看。”   沈世岸牵起许宁果的手,十指紧扣,两只戒指交叠碰撞在一起,沈世岸执起许宁果的左手,在无名指上轻吻了一口说:“我爱你。”   无名指上的血管牵连着心脏,许宁果把手放在自己和沈世岸的胸口处感受着彼此间的心脏跳动,这不是沈世岸第一次对着许宁果说我爱你,可这一次他却无比的想回应沈世岸,他做了一个和沈世岸同样的举动,凑到沈世岸的耳边轻声说:“我也爱你!”   下章是两对cp的合并番外,哥哥X唐晨 第44章 日常幸福番外三 两对cp番外   许宁果刚满二十岁那天就被沈世岸拉着去民政局领了证,为此没少被同学取笑为班上英年早婚第一人。   领证的时候许宁果还有些感慨,还笑着调侃沈世岸说:“我们这是复婚啦?”看着沈世岸的愧疚眼神安慰道:“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过往的一切许宁果释怀淡定了不少,可沈世岸却无比的在乎许宁果现如今的感受,每次提起一点细枝末节的小事,沈世岸就自责愧疚,弄得许宁果对待这些事情上还要给沈世岸提前打预防针,告诉沈世岸,他并不在意这些。   原本还笑着说合法同居的沈世岸和许宁果在领证后的一个星期却因为办不办婚礼起了争执,大吵了一架。沈世岸非要大办一场,阵势大的像要昭告全天下一样,可许宁果觉得只要请上自家人和相熟点朋友吃顿饭,两个人出去度个蜜月就行,不需要办婚礼,原本以为能协商的俩人,却不依不饶的各自都不肯退让半步。   气的许宁果又搬回了他哥原先送给他的房子里住。结果等了两天也没等到沈世岸来向自己道歉,许宁果怒发朋友圈:“我好烦啊,某人实在可恶。”   底下一大片回复有说他秀恩爱,死的快的。其中以王旭为典型代表,还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只有唐晨的回复最为特别:“我也好烦啊,某人更加可恶。”   结果刚准备回复一下的许宁果就被唐晨的微信消息震的手机都差点没抓住。   “弟弟,在吗?”   “你晨哥来啦。”   “我也好烦,要不聊聊。”   “喂喂喂,怎么不理你尊敬的大嫂晨哥呢?”   “……………”   许宁果赶忙回复了一句:“我在呢,大嫂,别急,别急。”   别急才刚发出去,唐晨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许宁果这回不敢怠慢,赶紧接了:“大嫂好。”   唐晨笑呵呵的回应:“唉,弟弟好,大嫂听的别扭,叫我晨哥就好。”刚打完招呼,唐晨就着急忙慌的问:“弟弟啊,告诉晨哥是谁欺负你啦?是不是那个姓沈的小子啊。”   许宁果有了发泄的出口,一股脑的把自己和沈世岸争吵的事情给唐晨说了,唐晨在一旁附和的起劲,把沈世岸骂的狗血淋头,许宁果解气了不少,觉得也应该礼尚往来,试探性的问道:“晨…哥,我哥怎么让你生气了?”   “别说了,说起这个就来气,我本来就兄弟朋友多,你哥成天管东管西,这个不准那个不让,捻酸吃醋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还干涉我交友。”   唐晨可以骂沈世岸,可许宁果并不敢骂他哥,他知道唐晨和他哥是同学,唐晨的性格许宁果是大概了解些的,只在一旁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晨哥,你大度,让着我哥点,别和他一般见识。”   可唐晨却被许宁果这番恭维弄得有些飘飘然,说话全然没了顾忌,“你是不知道你哥啊,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就床上的时候热情点,他啊,最喜欢…”   许宁果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唐晨,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那个,晨哥,说我哥…这个…不太合适吧。”   许宁果吞吞吐吐的样子可把唐晨给笑坏了,忍不住打趣道:“小弟弟,没事儿,大家都是成年人,虽说你年纪小点吧,可是你和沈世岸也经常做这种事情吧,不用害羞,哈哈。”   许宁果听着唐晨说的越发肆意大胆,语气都带着恳求之意,“晨哥,别说了这个了好不好?”   唐晨听的舒心,也就没再逗弄许宁果,连声骂道:“不说这两个狗男人了,心烦。”   “对了,弟弟,想不想你晨哥带你出去玩一把,让那两个狗男人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许宁果感觉唐晨并不会出什么好主意,可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去哪里玩啊?”   “带你去gay吧。”   “什么?这个不太好吧。”许宁果想着他俩的已婚身份,总感觉这是条“不归路”,有些害怕的打退堂鼓。   “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非他们不可,今天晨哥就带着你去见识见识,看看这美好的繁华世界。”   许宁果许久不出声,唐晨却在语音电话的那一头笑出了声:“不逗你啦,就是带你去玩玩,不会乱来的,放心,去不去?”   许宁果咬了咬牙说:“去。”   唐晨那边像是拍了下桌子,语气掩饰不住的兴奋,“在家等我,我去接你啊。”   过了没半个小时,唐晨打电话让许宁果下楼,结果下来的时候,唐晨却对着许宁果的穿着有些嫌弃,“你是去gay吧学习的吗?”   许宁果不安的摸了下头,“啊?”   唐晨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我的弟弟,你这样穿的进gay吧会被吞的渣都不剩,虽然我会护着你,不过你至少装的像老手一点吧。”   “晨哥,你经常去吗?”许宁果看着穿着正常的唐晨发出疑问。   唐晨被许宁果的提问弄得有些心虚,“经常去的。”   许宁果却看透了本质,“不,你没有。”   唐晨被拆穿也不慌,拉着许宁果说:“那今天我们穿的稍微出格一点好不好?”   许宁果总感觉唐晨的话有些不靠谱,本能的摇头表示拒绝,唐晨不顾许宁果的拒绝拉着许宁果坐上副驾驶座,神秘兮兮的说:“先带你去个好地方。”   许宁果估计是跟衣服有关,可这大晚上的许宁果不知道唐晨是要拉着自己去哪儿。   过了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许宁果观察了下,是个私人别墅,但又不全是,房子很有设计感,别墅一楼是大大的落地窗,堆积了很多储物架和挂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间隔排列很有条理性,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私人的工作室。   唐晨把车子停靠好,许宁果跟着唐晨下了车,问道:“晨哥,这是…”   唐晨:“进去看看就知道啦。”   唐晨人还没进去,在门外就喊了起来:“大鹏,李大鹏,李…”   “来啦,来啦,早就知道你过来了,叫什么叫。”   大门打开,许宁果看到了一个身材特别魁梧的男人,不过穿着很干净简洁,唐晨给许宁果做了介绍,“这是李大鹏,叫鹏哥就行。”   许宁果伸出手打招呼,“鹏…”却被李大鹏打断道:“别听他的,我叫Evan,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唐晨切了一句说:“什么破英文名,还没李大鹏好听,弟弟,听我的,叫鹏哥。”   “你……”   唐晨继续怼道:“还有啊,别打他主意啊,他是我老婆的弟弟,人家有对象,趁早死心。”   李大鹏被唐晨一连串的怼骂弄得火气暴涨,拉了下两侧的袖子,感觉好像随时要冲上去和唐晨干一架,许宁果及时出现打了圆场,“Evan…哥,你好,我叫许宁果,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眼前乖巧白嫩的许宁果,李大鹏气歇了大半,对着唐晨没好气的说:“找我什么事,快说。”   又扬起笑脸对着许宁果说:“弟弟,有什么事情可以给你帮忙的。”   许宁果看着唐晨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唐晨直接了当的回答:“帮我们俩挑件去泡吧的衣服,要性感点的。”   李大鹏起先是看了唐晨两眼,后面叉着腰放肆大笑,“唉,你脑子没被撞坏吧,你不是说那种地方从来不屑去……”   唐晨一把捂住李大鹏的嘴,“哪这么多话。”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最后经过一番折腾,李大鹏认真帮着许宁果和唐晨挑选衣服,然而挑选衣服的过程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李大鹏,你疯了是不是,这什么衣服,角色扮演吗?后面还吊着尾巴,你是活腻了不成?”   “大哥,你去过gay吧吗?人家有主题夜晚的,这个多好看,多可爱。”   “不穿,娘啦吧唧的。”   唐晨拿着李大鹏甩给他的丁字裤,彻底明白这货是在耍着自己玩,怒道:“你故意的吧,把我惹火了,我就把你裤子扒了让你穿,你试试。”   许宁果看着唐晨和李大鹏的斗嘴场面,在旁边乐的起劲,李大鹏逮住机会说:“弟弟,你长的这么好看,穿什么都行,你还这么小,这对象嘛,得多看看是吧,比如我就………”   唐晨抬手给了李大鹏后脑勺一下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人家结婚啦,傻逼。”   “不是吧,这么早。”蔫了一会儿的李大鹏打起精神认真给俩人选衣服。其实许宁果和唐晨穿的衣服都没问题,许宁果乖巧可爱,唐晨潇洒俊朗,穿什么衣服都行,可偏偏唐晨要求性感一点,性感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可就唐晨挑刺的样子,实在让李大鹏烦不胜烦。   五月份的天气还算不上很热,夜晚穿件短袖还是有点冷,俩人穿着李大鹏给挑的“性感”衣服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都显得有些迷茫。   相比于许宁果,唐晨的衣服还好,可能因为他身材比起许宁果要好些,李大鹏给他挑了件V领的黑色衬衫,衬衫有些透,上面扣了几颗扣子,下面用了一个金色的金属夹子随意夹着下半截的衣服,领子处和腹部处都露着点腹肌和胸肌,底下穿的一条黑色西装裤,整个人有种成熟的性感魅力。   而许宁果因为年纪小,长相又是清纯可爱那一挂的,李大鹏给他挑了一件简单的白T,只不过白T上有很多洞,还套了件黑色透纱网状的小挂件,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把屁股裹得更加挺翘圆润,许宁果走路的时候都感觉有风从裤子里钻进去,裤子上到处都是口子,屁股处那一截感觉随时都要走光,为此许宁果还穿了条三角的内裤,领口露了大半截锁骨,皮肤白嫩的许宁果总感觉T恤上开的洞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质量太差,他总感觉摩擦的有点疼,肚脐眼这块总是一抬手就露小肚子,感觉那那都不方便。   俩人站在门口你望我,我望你,许宁果首先打了退堂鼓:“晨哥,我这衣服不伦不类的,要不还是别进去了。”   唐晨硬着头皮说:“走吧,哥带你见识见识。”许宁果没办法只能跟着进去了。   进去酒吧的俩人虽然各自觉得自己不伦不类,却吸引了一大票人的眼光,唐晨没有搭讪的欲望,拉着许宁果坐在吧台前,给自己点了瓶啤酒,给许宁果要了杯白水。   许宁果算是明白了唐晨此行的目地,认定唐晨也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小声的问了句:“晨哥,你是不是想要我哥来找你啊?”   唐晨反应大的感觉要从凳子上跳下来,“怎么可能。”   许宁果盯着唐晨不说话,可眼神明晃晃的透露出,“你在撒谎。”   “唉,你哥没理我两天了,我都快气死了。”   “沈世岸也两天没理我了,我也快气死了。”   唐晨感叹了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唐晨像是想起了什么,出了个主意:“弟弟,要不我们拍个照吧。”   许宁果瞬间了然,高兴的答应了,唐晨原本想来个两个的自拍,后面想了想,把手机递给了吧台小哥,把俩人和周围的环境照的清楚点。   编辑好朋友圈和图片,唐晨对着许宁果说:“准备好了吗?”   许宁果点了点头,俩人同时按了发送键,还特意没有掩藏地点定位。   刚发出的朋友圈,不到半分钟,俩人电话同时响起,又同时挂断,唐晨对着许宁果挑了下眉说:“急死他们,我们等着吧。”   看到朋友圈的沈世岸和许筠泽拿起衣服就往外冲,电话打不通,沈世岸也顾不得许筠泽还是自己的大舅子哥,发了个语音信息给许筠泽。   “看看你老婆做的好事,把我媳妇儿都带坏了。”   许筠泽:“沈世岸,你是不想活了吗?”   下章继续…… 第45章 日常番外四 双人cp番外   等人过来的许宁果和唐晨没少被人过来搭讪,一般被拒绝之后也就走了,可眼前这个油腻男搭讪许宁果被拒绝之后还不死心,贴上来想要占便宜,廉价香水粘腻的冲鼻。   许宁果躲开之后冷声道:“滚开。”   油腻男上前想要硬来,被唐晨抓住手勾肩搭着说:“唉,兄弟,人家不愿意,就别强求,你看我怎么样?”   油腻男更偏爱许宁果这一款,可唐晨身上野性十足,更有征服欲,偶尔尝尝也不错,高兴的答应了。   许宁果有些担忧的看着唐晨,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唐晨使了个眼色,许宁果知道唐晨是让他放心,他能搞定。   看着唐晨和油腻男勾肩搭背往走廊厕所那一头走了,许宁果想打个电话给他哥求救,就看到许筠泽一脸怒气的朝着许宁果走了过来。   没等许宁果说起唐晨,就被他哥劈头盖脸一顿骂:“你穿的像个什么样子,收破烂的吗?给我回家。”看了一圈没看到人,又问道:“唐晨呢?”   “哥,你快去看看,刚刚晨…大嫂拉着骚扰我的人去了厕所,我怕……”   话没说完就看见许筠泽冲着厕所方向去了,许宁果也想跟上去,被他哥警告了一句:“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去。”   许宁果不敢再动,而唐晨这边故意带着油腻男进了厕所隔间之后,对着油腻男就是屈膝一脚顶在肚子上,趁着油腻男还没反应的功夫一脚踩的油腻男趴在地上起不来,“就这花架子还想强迫人,再敢给我动手动脚,废了你底下那根玩意儿。”   油腻男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儿,知道自己招惹不起唐晨,立刻认怂,唐晨见多了这种人,多踹了几脚解气让人滚了。   唐晨收拾了人心情变好了不少,正打算出去洗个手,就看见许筠泽站在门口盯着他看。心里惊喜的不得了,面上仍旧有些别扭的问:“你怎么来了?”   “你不就是等着我来么?装什么?”被戳破也就算了,许筠泽的冷淡样子弄得唐晨心气更加不顺:“走开,别打扰老子快活。”   许筠泽岂能让唐晨离开,抓住唐晨的手腕说:“你是反了天了是不是?还敢带着我弟一起过来。”   “我就反了天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滚开。”   许筠泽扯了一把唐晨底下的衬衫,金属夹子瞬间落了地,小腹这一块都裸露了出来,还没等唐晨把衣服整理好,就推着唐晨就进了厕所隔间。   唐晨推搡着许筠泽,手臂根本扯不出,气的大骂:“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   许筠泽对着唐晨的屁股就是重重的一下,“不准说脏话。”   “卧槽…唔…”   许筠泽一把捂住唐晨的嘴,不想听他“放屁”,唐晨挣扎不断,许筠泽威胁道:“再敢骂人,乱动,我就在这上了你。”   许筠泽的话让唐晨果断放弃了挣扎,捂着的嘴刚被松开,唐晨就笑着凑上去亲了许筠泽一口说:“老公,上我啊!”   许宁果看着他哥和唐晨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虽然觉得不会出什么事情,可还是有些不安,打算去厕所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许宁果进了厕所之后并没有看到他哥和唐晨,可出口只有一个,许宁果并没有看到俩人出来,刚想出去找找看,就听到了唐晨的声音。   “硬的这么快,还说不想我……”   “浪货……”   许宁果站在原地感觉身体僵的有点动不了,脑子半天转不过来,想着应该是要离开的时候,余光刚好瞥到沈世岸气冲冲的进来,唯恐沈世岸叫出自己的名字,许宁果做了个让他闭嘴的动作,结果因为太过着急,动作幅度过大,站在原地都差点摔倒,被沈世岸及时的搂住才没倒下。   沈世岸看了朋友圈虽然知道许宁果穿着暴露,可搂住许宁果之后,手下触到的是一大片裸露肌肤,往后一看发现屁股下方露了一大块。   沈世岸的反应许宁果看在眼里,又生怕沈世岸出声,赶紧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又鬼鬼祟祟的指了指厕所隔间。   “啊……,你属狗的啊,咬的这么重。”   “腿分开点…”   沈世岸讶异的盯着厕所,使了个嘴型:“你哥?”   许宁果点头如捣蒜,似乎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震惊,推着沈世岸往门口走,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结果推了一把没推动,沈世岸抓着许宁果裤子屁股下方的破口处,原本有些勒的裤子更加紧了,许宁果做了个无声警告:“放手。”   沈世岸示意许宁果看向隔间门口,许宁果有些不解的顺着沈世岸的视线往后看,就被沈世岸一把给拖进了另一间厕所隔间。   压低声音的沈世岸吐出来的气息音痒的许宁果后背都酥麻了两下,“给你看出好戏。”   唐晨和许筠泽这边进行的火热,唐晨在床上一向放的开,也不管身在厕所这种公共场合,叫起床来听的许宁果一阵脸热,埋在沈世岸怀里都不敢出声。   “老公,你好棒啊……”   “好大,用力,啊………”   “我艹,爽死我了你大爷我了…”   沈世岸站在一旁都听乐了,许宁果害羞的不敢抬头,许筠泽这边听完唐晨的骂人式叫床,毫不犹豫的又给了唐晨屁股一巴掌。   沈世岸附在许宁果耳边舔了一下说:“开始!”   只见沈世岸用力拍了下墙壁,响声大的足以让所有人听到动静。   唐晨本来正爽着,被人弄了这么一出,对着发出动静的这边骂了一句:“那个神经病,打搅你爷爷办事。”   沈世岸不答,许宁果更是知道出声的下场,凑脸过去亲沈世岸,讨好意图太过明显。   沈世岸掏出手机在信息框里打下文字:“别发骚,别逼我在这里办了你。”   “穿成这样来这里知道错了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宁果点头表示自己知错,沈世岸又打了一句:“以后离唐晨远点。”   许宁果这回却显得犹豫,沈世岸眉头紧皱,并不是好兆头,可这种要人命的活春宫许宁果再也听不下去,果断点头卖了唐晨。   沈世岸侧头亲了一口许宁果,对于许宁果的识时务表示赞赏,把外套脱下遮住许宁果的屁股附近,带着许宁果出了厕所。   俩人出了厕所以后就往地下停车场走,与以往不同的是,沈世岸这回走在了许宁果的后边,隔着几步不远不近的距离,许宁果感觉自己后背都被看的发麻,停下脚步转过身说:“别看啦。”   沈世岸今天出来难得穿了件休闲衣服,手插在裤兜里,显得有点混不吝的感觉,说出的话照样如往常一样理直气壮,“我自己的媳妇儿为什么不能看,还有,刚刚没觉得,这会儿一看,你这样穿确实挺好看。”   许宁果对着沈世岸翻了个白眼,转身想继续走,沈世岸大步往前跨了几步堵住去路说:“不过,仅限于没其他人的时候。”   “幼稚!”   大半夜的地下停车场带着股阴森森的寒意,许宁果不自觉的打了个战栗,催着沈世岸快些走,然而沈世岸的脚步依旧不紧不慢,把许宁果刚刚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再一次停下脚步,许宁果的耐心告罄,“把车钥匙给我。”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干脆还不如自己先去开车。   沈世岸钥匙没给,走上前把许宁果的手抓在手心里问:“冷吗?”   许宁果没好气的答:“你说呢?”   沈世岸没有接茬,牵着许宁果往前继续走,到了车前给拉车门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宁果一眼。   许宁果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沈世岸靠在车门处,下台微抬让许宁果往下看,许宁果看了一圈并无异常,只觉得沈世岸今晚简直莫名其妙,可又不想和沈世岸再次吵架,耐着性子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沈世岸扶着许宁果的肩部,俩人瞬间调转了方向,沈世岸的手透过网纱挂件,指着白T的胸前两个洞说:“你的乳头有些肿,昨晚自己玩啦?”   简直是个充满巧合的误会,然而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沈世岸,许宁果就有种想打击他的冲动,“我没这么的耐不住寂寞,事实就是这衣服剐蹭的。”看着一脸不相信他的沈世岸加重了语气说:“你爱信不信。”   沈世岸的手又不规矩了起来,穿过外套,手伸到裤子下方的洞里说:“那我试试看。”   嘶拉一声,沈世岸就这么把许宁果穿的牛仔裤给撕破了,往上摸的过程中还不忘给出反馈:“看来质量是挺差的。”   有屁股底下的外套挡着,大致看上去根本不知道沈世岸在做些什么,许宁果又气又羞,“你能不能收敛点,这有监控。”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过来。   “想我吗?”   许宁果见他岔开话题,也不愿老实回答:“没有。”   沈世岸手上动作越发放肆,许宁果忍不住的说了句:“能不能先上车?”   沈世岸故意曲解许宁果的意思,拉开后车门把许宁果塞了进去。   许宁果盯着停车场的出入口看了一下,又转过头来对着沈世岸说:“别发疯,回家。”   “我们得学学前辈的经验,偶尔玩把刺激的。”   “你…”   沈世岸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轻车熟路,除了地方小些,但刺激感前所未闻的高涨,做到最后的沈世岸有些控制不住,抓着许宁果来了好几次才作罢。   事后许宁果坐趴在沈世岸的怀里歇息。他又累又饿,体力告竭,裤子被撕的稀碎,衣服也被蹂躏的皱成一团,乱七八糟。   手机不知道被甩在了那个角落,瘫在沈世岸怀里的许宁果让他帮忙找找,打开手机之后才发现唐晨发了两条微信给他。   “小弟弟,看不出,玩的挺野啊!”接着还附上了沈世岸的车牌号的照片。   收到这条微信的许宁果完全没有把事情追究在沈世岸身上的觉悟,一心觉得要不是自己撞破了唐晨和他哥的好事也不会被沈世岸给威胁,还免费听了场活春宫,越想越气,在信息框里打下回复。   转过头对着沈世岸说:“回家!”   因为迟迟没等来信息回复的唐晨一觉睡过去之后,中午醒来才看到许宁果的信息。   “彼此彼此,晨哥的叫床声也挺猛的。” 第46章 日常幸福番外五   许宁果最近觉得沈世岸很不寻常,说起来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可许宁果发现沈世岸已经整整一周没和自己上床了,这对于之前重欲的沈世岸来说简直不寻常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因为沈世岸每天都按时回家,按时进书房工作,许宁果都有理由怀疑沈世岸是不是出轨了。   今天照例吃完饭的沈世岸一声不吭的进了书房,留下许宁果一人在客厅里傻眼,这跟之前吃完饭就抱着自己在房里温存的沈世岸完全不一样,许宁果有些落寞的坐在客厅里歇了会,洗完澡之后坐在床上跟唐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唐晨对于床事这件事情跟许宁果进入了深刻的“探讨”环节,有事没事都要找许宁果说上几句,许宁果并不是很想听他哥的床上事件,对待唐晨敷衍的很,然而唐晨不知是故意还是根本不知道许宁果的意思,对上这种事情非要比较一番,幼稚的要命,一点也不像30岁的男人干出的事情,许宁果随便扯了几句,说沈世岸在床上凶的要命,经常弄得自己很痛,总是需求过度让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唐晨认定沈世岸床技很烂,虚荣心得到满足,竟然真的很少再提起床事这一块上,许宁果总算得到解放,轻松了不少。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沈世岸还没从书房出来,许宁果一般不会去沈世岸书房打扰他工作,可沈世岸的反常让许宁果有些郁闷,他走到书房敲了门。   “还没工作完吗?”   紧接着响起沈世岸的回应:“进来吧。”   许宁果开门之后看着书桌上堆满的文件有些不忍,“已经十一点了。”   “困了?”   沈世岸起身把站在门口的许宁果搂在怀里,“走吧。”   肩膀上的余温仿佛还在,许宁果躺在床上等沈世岸洗完澡睡觉,沈世岸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走到床前把灯一关,“睡吧。”   沈世岸刚坐下,被子还没来得及掀开躺进去,许宁果躺在被窝里闷闷的问道:“沈世岸,你最近怎么了?”   沈世岸顿了一下,把被角掀开说:“没怎么,睡吧。”   床很大,被子很宽,俩人中间隔着一道距离,沈世岸甚至都没过来抱着自己,许宁果有些委屈自己做了无用功,挪着身子贴近沈世岸,他全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贴着沈世岸有些发痒,难得撒了个娇:“老公。”   黑暗中许宁果看不清沈世岸的表情,只听他长叹了口气,双手抱紧了自己,长久培养出的默契让俩人都没说话,沈世岸的手从许宁果的背脊处一路滑下,探进穴口,前戏做的漫长又耐心,许宁果主动开口邀请:“进来吧。”   沈世岸给了许宁果足够的适应时间,床头灯重新打开,许宁果看到了沈世岸额前的汗液,今晚自己的主动求欢让他有些羞耻,“累吗?”   沈世岸摇了下头,克制又隐忍的插入,许宁果被沈世岸弄得很舒服,今晚的沈世岸很温柔,温柔到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只要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碰坏了一样。   “啊…嗯…”   一晚上没什么反应的沈世岸,因为许宁果的呻吟而乱了分寸,堵着许宁果的嘴不让出声。贴近接吻的俩人有些迷乱,沈世岸脸上的汗珠都滴落在了许宁果脸上,许宁果有些心虚的问:“你是不是真的很累?”   沈世岸贴着许宁果的后颈肉细细的舔,喘气声急促又慌乱,“小点声,我等下忍不住。”   做爱这种事情,情到深处,什么私密话污言秽语都能往外倒,许宁果越浪,沈世岸就越激动,这回却主动开口让许宁果安静点。许宁果只觉得自己像被人当众扇了几个大耳光,尴尬丢人的情绪萦绕心头,咬着牙挺过这次无言的性爱。   结束的时候,沈世岸并没有射在里头,许宁果用毛巾擦了把身子,侧身背对着沈世岸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沈世岸已经去了公司,餐桌上还留着刚刚做好的早餐和纸条。   沈世岸嘱咐自己好好吃饭,明明如往常一样关心自己,为什么昨晚还那样,许宁果有些猜不透,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也一脸垂头丧气,连去吃饭都没了心情。   走在路上的时候,李晶晶拍了下许宁果的肩膀,许宁果反应迟钝的转过头,“怎么了?”   “怎么了?地上是有钱还是什么,你低着头走一路了,还有上个课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   告诉唐晨是怕他跟着添乱,其余或多或少的朋友有些羞于开口,况且像王旭那样,指不定得怎么笑话自己,许宁果定着看了眼李晶晶,刚冒出的勇气又被打消,“没什么。”   李晶晶无奈,知道许宁果是不想说,随口掰了句:“你最近是性生活不和谐么?脸耷拉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随口一句瞎话触动了许宁果敏感的神经,出口否认道:“绝对没有的事。”   李晶晶坏笑着靠近许宁果,“你这样子,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嘿嘿,我说你啊……”   许宁果打断李晶晶的话,拉着李晶晶往校外方向走:“我请你吃饭。”   坐在饭店的包厢里,许宁果有了开口的勇气,说话却还是有些磕巴:“你说…嗯,这个…”   李晶晶把眼前的碗筷一推,手交叉放在桌前,像个老师一样耐心诱导:“慢慢说,别急。”   “就是以前床上很热情,现在很冷淡是怎么回事?”   李晶晶首先想到的是变心出轨,可沈世岸她见过,对待许宁果的态度用来形容伺候祖宗都不夸张,她显得有些为难,虽然她对于这种事情很热衷于八卦,可这毕竟是许宁果自己的私事,她跟着瞎凑合算什么事。   可许宁果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说了出来,她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你们在一起久了,出现了懈怠期?”   许宁果想那是什么,可看着李晶晶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禁问道:“那怎么办啊?”   对于一个单身女青年的李晶晶实在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她把手机掏出来划了划说:“作为你请我吃饭的谢礼,不用客气。”然后把刚买好的东西的手机界面放在许宁果眼前一亮,“那就玩把刺激的。”   许宁果犹豫了几天,决定付诸实践行动,他特意没有早回去,甚至晚上还回了老宅吃饭,沈世岸提出要过来的时候还被他给拒绝了,估摸着时间回了家。   回了家的许宁果原以为会在书房工作的沈世岸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紧张的提了下手中的袋子问:“没工作了吗?”   沈世岸把开着的电视关掉说:“没有,今天忙完了。”   “哦”许宁果有些不知所措,“那我先去洗个澡。”   “嗯,好。”   许宁果把手中的袋子带进了浴室,还特意带了件宽大的浴袍遮掩。   洗完澡之后,耳尖冒着红的穿起了李晶晶给他买的猫耳情趣套装,他实在没办法把这耳朵玩意带在脑袋上,脖颈上还套了黑丝项圈,项圈上还挂着铃铛,一动就晃的叮当响。   屁股后方还吊着尾巴,内裤布料少的可怜,脚上还套着黑丝袜,看了下镜中的自己,许宁果快速的把浴袍套上遮盖住自己,手掐着铃铛,唯恐晃出声响。   沈世岸没过多久就进了房间,今天没进书房实在是因为那些gv片太他妈的难看了,他咬着牙看了几天都要吐了,那夜从酒吧回来以后,没几天就收到了唐晨的微信截图,整条看下来全是许宁果吐槽自己床技烂,太凶,不温柔的话,沈世岸为此郁闷了许久,整日躲在书房研究,结果没研究出什么,倒是给自己恶心坏了。   眼下坐在床上的沈世岸看着浴室门有些心猿意马,上次和许宁果上床,他克制着没有冲动硬来,事后俩人都不痛快,他想自己应该给许宁果个解释,打好腹稿准备坦白的沈世岸看着许宁果从浴室出来一步步走向自己。   浴袍领口有些大,脖颈处还有项圈和铃铛,许宁果提着领口挡住,走到沈世岸面前闭着眼脱下浴袍。   过了一会儿,才把眼睛睁开想看沈世岸的反应,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沈世岸扑倒在床上。   “怎么穿成这样?”   许宁果不答反问:“喜欢吗?”   沈世岸把头埋在许宁果的肩膀上,手拨弄着颈前的铃铛,喘了口粗气,“骚货。”   许宁果知道这是喜欢的反应,手抓着床单都松了些,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道:“老公,进来。”   沈世岸说的果断,进去的时候却透着股小心翼翼,“疼吗?”   许宁果扭着屁股让刚进去一截的性器滑了出来,许宁果坐起身,脚抵着沈世岸胸口问:“到底怎么了?”   沈世岸握着许宁果的脚腕,手一寸寸往上摸,扯着黑丝袜往下撕道:“唐晨把你俩的微信聊天记录给我看了。”   许宁果没有去计较唐晨对于沈世岸的挑衅,笑着出声:“我说你床技烂?弄得我很痛之类的?”   “傻子。”   许宁果耐心解释:“这是我用来敷衍唐晨的,他老是和我说我哥床上那点事情,这种事情也要比试一番,我不想听,干脆瞎说了几句,说你的那些事情,不是真的。”   解释清楚之后的沈世岸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脑子转的活络,问道:“那今天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   “以为对我没吸引力了,想搞点刺激的?”   许宁果不答,沈世岸自顾自的填补道:“前几天让你小点声,是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住,怕你疼,现在……”   沈世岸把肉棒一插到底,“啊……”俩人同时出声,沈世岸动的飞快,毫不留情的往里插,边插边问:“那你喜欢我怎么样干你?嗯?”   “就这样。”许久没有经历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性爱,沈世岸热情高涨,故意问:“那样?温柔点还是粗鲁点?”   铃铛晃的叮当响,尾巴还在空中摆动,沈世岸插的许宁果的臀波都在晃动,撞的啪啪作响,许宁果大声浪叫,也不忘挑衅:“前几天还以为你不行了。”   这种挑衅男性自尊的事情,许宁果满以为沈世岸会气的跳脚,结果沈世岸淡定的反击,“我不行还不是因为你不够骚,今天骚成这样,我不行也得行。”   知道沈世岸是在笑话自己主动送上门求操,许宁果有些懊恼,往前爬着走,沈世岸摁着许宁果不让他逃,许宁果气愤道:“别做了。”   沈世岸并没有想真的惹急许宁果,立马求和,“你今天穿成这样我很喜欢,特别好看,我就喜欢你对我发…”   许宁果勾着沈世岸的脖子,自己往前贴着说:“你床上怎么弄我,我都喜欢。”   沈世岸抓着尾巴末端,底下大力撞了下,“啊…”,又缓缓的插了一下,“嗯…”许宁果的反应说明了一切,糖衣炮弹没有让沈世岸丧失理智,他热衷于给许宁果脖颈上种草莓,大力吮了下又松开说:“骚逼,夜还长,一个多礼拜,是得好好补补,今天补不完,明天接着来,让你试试我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听完这话的许宁果后穴夹的更紧,沈世岸直白的指出:“粗暴点好,真紧。”   沈世岸抓着许宁果胡闹到了天亮,许宁果累的不能动弹,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直到下午被饿醒才爬起床,沈世岸没在房间,客厅不见人,许宁果进了书房也没找到人,许宁果想着沈世岸应该是出门了,想拿着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解锁以后的手机弹出来的赫然是和唐晨的聊天界面,“我告诉你,我老公又大又粗,床上功夫棒的不得了。”   沈世岸回来的时候,许宁果穿着自己的衬衫坐在沙发上,沈世岸吞了下口水,时机不对,他心疼,把手中刚买的菜举着示意,“马上就好。”   许宁果从后面掏出笔记本,手指在电脑敲了两下问:“你这些天在书房干些什么?”   “看片啊,这不是学习观摩么,想让你满意我的床上功夫。”   “好看吗?”   “难看,我看这种事情还是要实践出真知。”   许宁果被沈世岸坦荡的回答给弄笑了,又把手机的聊天记录翻出来问:“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世岸把刚买的菜放在厨房,淡定的答道:“不是给唐晨看的,给你哥看的。”   “什么?”   “哼,上次得罪了你哥,估计记着我呢。”   许宁果实在想象不到这是他哥的手笔,过后许宁果还向唐晨提起这事儿。   “我怎么没发现我哥这么幼稚。”   唐晨笑着回应:“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你哥心眼还没针大。”   用唐晨手机发信息给沈世岸,又把和沈世岸的聊天记录删掉,许宁果听的目瞪口呆,沈世岸拿着自己的手机发信息给唐晨,实际上也是记着上次的事情,他没忍住的感叹,“我哥和沈世岸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叹为观止。”   唐晨无缝连接的说:“该死的男人尊严啊。”   许宁果添了句:“你也不遑多让,我老公很厉害,哼!”   其实你们四个都一样,主cp大概还有一章就完了,接下来写哥哥和唐晨的。 第47章 沈许完结番外   纯属恶搞,瞎掰,勿深究。   最近许宁果身体不知道是怎么了,吃啥吐啥,还特别嗜睡,每天吃完饭就犯困,早上沈世岸不叫他根本就起不了床,再加上他自己本来起床气就严重,为此沈世岸早上没少挨许宁果下意识挥舞过来的巴掌。   周末,吃饱喝足的许宁果总算没有再吐,沈世岸急着带他去医院,他磨磨蹭蹭的拖到晚上又一次作罢,关乎身体这种事情,沈世岸并不想这样纵容下去。   “明天早上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其实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并不是什么大事,许宁果却表现的异常抗拒,“不去。”   沈世岸眉头皱的死紧,仍然放软语气说:“乖,听话,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没事的。”   许宁果油盐不进,再一次拒绝:“不去。”   “不行,一定得去,不能任…”   话没说完,许宁果主动凑上来求吻,沈世岸一把按住许宁果不让动,“来这招也没用。”   许宁果难耐的夹紧了双腿,乳头附近有些涨,还有些痒,底下总感觉空虚的要命,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况,被急的眼眶通红,身子都带着烫意,靠着沈世岸感觉到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许宁果舒服,沈世岸却并不好受,他拉开俩人的距离道:“安分点,明天还要去检查。”   许宁果已经丧失了理智,他感觉到自己很热,很渴,主动上前把衣服脱掉,坐在沈世岸怀里说:“老公,我想要。”   许宁果眼含媚意,仿佛带着勾子似的让沈世岸抓心挠肝,他迟迟的不动作,惹得许宁果催促道:“你快点。”   “妈的。”沈世岸骂了句脏话,手往后穴进的时候,与预想中的干燥不同,摸到的是一片湿滑粘腻。   沈世岸惊讶道:“你弄过了?”   许宁果瞪了一眼沈世岸,对于他的慢动作极其不满,“没有,你快进来。”   这时候还能忍就不是男人,沈世岸扶着早已硬起的肉棒插了进去。   “啊…”被填满的感觉很充实,许宁果躺在床上,双腿大开的任由沈世岸摆弄。   “妈的,今天你里面怎么这么热,好爽…”沈世岸抓着许宁果的臀胯往更深处顶。肠壁的温度高于平常,吸附着肉棒伸缩自如,沈世岸被吸绞的头皮发麻,只想进的更深入一点。   “啊…快点…嗯…”底下插的水声咕叽作响,抽出来的瞬间还带着水液出来,看的沈世岸一阵眼热,“越插水越多,真骚。”   腿被举过头顶按着抽插,姿势深的许宁果吟叫不止,双手也没闲着,乳头涨的难受,自己揉搓也没得到缓解,许宁果崩溃的哭喊:“啊…我难受,呜……”   沈世岸底下动作不停,看着许宁果崩溃叫喊的样子故意问道:“哪里难受?嗯?”   许宁果抱着沈世岸的脖颈往下拉,软声道:“老公,帮我吸吸。”说完主动把乳头往沈世岸的嘴边送,沈世岸舔了一下肿胀的乳头,引得许宁果一阵打颤,“哈…”   沈世岸俯身在乳头附近绕着打圈,然后轻咬了下乳头,乳头被咬的溢出一点奶液,被沈世岸舌头一卷,尽数吞下,奶液并不多,被沈世岸几口就吸了个干净。   许宁果的焦躁情欲缓解了不少,沈世岸也一脸餍足的说:“真甜。”   上面得到满足,底下裹着肉棒的小洞却尽显贪婪本色,许宁果用脚背蹭了下沈世岸的腿部说:“用力点…”   沈世岸闻言一个深插,又猛又重,插的许宁果脖颈后仰着喘气,面上一片欢愉,“啊…”   沈世岸一下比下重,还要询问后续:“还要用力吗?”紧接着肉棒触到一个软口,许宁果被插的身体蜷缩,手指在沈世岸背上划出一道血印来。   “啊…别…不要…”   “嘶,真是只小野猫。”   沈世岸说完之后反复顶撞软口,许宁果推着沈世岸不让动,腹部穴口被插的一阵痉挛抽搐,身子抑制不住的抖动,已然到了高潮,肉洞内部被插的直接喷发出一股热液,沈世岸被热液浇的直接在肠道深处射了精。   “我艹…”   “啊……”许宁果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沈世岸长舒了口气,肉棒拔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一大片水渍,打湿了底下的床单,许宁果有点缓不过来,身子敏感的要命,连沈世岸拔出性器都有些颤抖。   沈世岸抓着肉棒随意套弄了两下又迅速硬起,随后肉棒戳在穴口的褶皱处试探,“怎么回事?浪的喷水?嗯?”   许宁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乳头冒着奶液,底下被干的喷水,这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刚被满足过的身体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害怕极了,眼泪不自觉的掉落,“我是不是有病啊?”   沈世岸本来是打趣着问,结果许宁果一哭,他心被揪的生疼,连忙安抚:“都怪我乱说,你好的很,别哭,宝宝。”   情欲来的迅猛无比,许宁果扭着身子也抑制不住身体内的躁动,沈世岸看在眼里,问道:“宝宝,怎么了?”   许宁果感到羞耻,闷声摇头不说话,沈世岸俯身吻住许宁果,试图让他放松些,语气低沉有力的说:“不要觉得羞耻,我底下想要你想的快要爆炸了。”   为了不让许宁果觉得自己是在为了安慰他而说谎,肉棒抵着褶皱处进入内部道:“硬吗?”   许宁果点了下头,破涕为笑,“嗯…”   沈世岸控制了下力度缓缓的往里插,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太可能的预测,他抵着肉棒不动,惹得许宁果瞪了一眼道:“你动动…”   沈世岸没有动,试图以此作为交易,“明天去医院检查看看好不好?”   许宁果被磨的难受,总算松了口,“那明天你陪我去。”   沈世岸高兴的应了,“好。”   第二天,许宁果依旧嗜睡,几乎一路是被沈世岸抱着去自家医院做了检查,询问许宁果的症状的时候,许宁果回答的晕晕乎乎,沈世岸帮着说了不少,医生的反应有些奇怪,说要做一下血液和B超的检查才能确定。   沈世岸预想的几乎只等医生的一句盖章定论,他耐心安抚哄着许宁果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等待的过程漫长又煎熬,许宁果抓着沈世岸问道:“我不会真的有什么…”   沈世岸用手刮了下许宁果的鼻梁说:“别乱说,没事的。”   本来至少要下午才能出结果,因为情况特殊又是自家医院,中午不到就出了检查结果。   “沈总,你爱人这个情况是怀孕了。”   “怀孕?不可能。”许宁果事先反应过来后连声否认,“你再查一查,是不是弄错了,我是男的。”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许宁果并不是双性人,体内也并没有女性的生殖器官,可是从各种检查方面来看,确实是怀孕没错。医生有些为难的看向沈世岸,沈世岸心中石头落了地道:“知道了。”   说完之后又扶着激动的许宁果坐下询问:“生下或者打掉有风险吗?”   医生第一次碰到这种案例,他不好下决断,估量了下说:“不管那种,手术过程都是有风险的,具体的评估我还要开个会议讨论一下措施以及方案,所以还要给我们点时间才能给你答复,你们可以回家先商量一下。”   沈世岸带着许宁果回家的时候,他还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这个消息来的太过骇人听闻,他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世岸一直把许宁果护在怀里,看着一脸魂不守舍的许宁果,心疼的喊了一句:“果宝。”   “这不是真的,我是男的,我怎么会怀孕呢?”可之前身体的异样又因为怀孕这一结果都有了合理解释,理性告诉许宁果这是真的,可让他接受怀孕这个事实,他还是有些难以承受,他看着一脸担心看着自己的沈世岸,心中有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这个孩子你想要吗?”   沈世岸还把许宁果搂在怀里,他亲了一下许宁果的眼角说:“孩子虽然是我们俩的,但是比起这个孩子,你的安全更重要,等医生确定好方案再说,不过,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我在乎的是你。”   “让我想想好吗?”   沈世岸把许宁果的手握紧,给予许宁果足够的安全感,答道:“好。”   当天晚上,许宁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了,一个拥有自己和沈世岸血脉的孩子,一个结合俩人五官的孩子,乖巧白嫩的叫着自己爸爸,又梦见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全是血,血液流失的瞬间都在宣告这个孩子的逝去,许宁果又怕又疼的从梦中惊醒。   “啊……”许宁果一惊醒,沈世岸立马从旁侧醒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梦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许宁果摸着自己的肚子,这里面孕育着是属于他和沈世岸的血脉延续,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我们留下他好不好。”沈世岸没有理由反对,他只是心疼许宁果,“好。”   好在第二天出了结果方案,这个孩子来的不易,生下来的风险远比要打掉来的安全的多,沈世岸稍稍放心,告知双方父母之后,正式开始了养胎之旅。   孕期里的许宁果喜怒无常,口味越发挑剔,每天都不一样,请的阿姨不放心,沈世岸亲身上阵,却也被折腾的够呛,许宁果偶尔良心发现,还要一脸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问:“我是不是很烦啊?”   沈世岸哪敢说这种话,任劳任怨的做煮夫不说,还要每天伺候着一言不合就发脾气的许宁果,偶尔提出刁钻问题的时候,还要小心应答。   怀孕到中后期的许宁果越发变得不愿意出门,身子变得浮肿,特别是小腿和腿后跟这一块肿得更严重,好不容易孕吐反应度过了,半夜又经常因为小腿抽筋弄得觉都睡得不安稳,沈世岸每天要在他睡觉前给他按摩,好让许宁果睡的安稳些,又因为夜里要保持清醒守着许宁果,几个月下来的沈世岸倒是憔悴消瘦了不少。   预产期的前一周,许宁果住进了医院待产,沈世岸在旁陪护,他情况特殊,产房在独立的一层严格保密,许宁果发誓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疼痛,什么都转移不了他的注意力,只能痛的不停叫喊,谁来都不管用。   ———————————————————   许宁果再次醒来的时候,手往腹部一摸,平坦无恙,下意识的来了一句:“我的肚子呢?”   沈世岸本来抱着许宁果睡的正香,被许宁果的动静吵醒之后又被许宁果的话弄得一懵,“什么肚子?”   “我的孩子,孩子。”   沈世岸被许宁果的问话弄得在一旁大笑不止,“做梦啦?”   许宁果刚醒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身体的负重感已经不在,可感官上的刺激还在,他明白过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逼真的梦而已,他忍不住向沈世岸倾诉:“我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怀孕了,还差点要生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沈世岸埋在枕头里闷声大笑,许宁果被沈世岸弄得更加不好意思,推了一把沈世岸骂道:“滚。”   昨夜俩人刚做过,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又因为早上的晨勃反应,沈世岸轻易的把性器插入开发过的后穴中。   “啊…你干嘛?”   沈世岸忍住笑意说:“这不是我要努力让你梦想成真么?”又把手放在许宁果的小腹处摸了一下道:“过段时间我们就去医院检查。”   许宁果:“…………”   下面真的要写哥哥啦。 第48章 番外 许筠泽X唐晨   唐晨和陈力今天中午约在一家西餐厅吃饭,一顿饭下来陈力感受到了唐晨的心不在焉,唯恐唐晨心里不乐意,问道:“你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唐晨一听怕陈力误会,解释道:“跟你没关系。”   “遇到烦心事啦?”   唐晨不是为自己的事情烦,他往大厅里面的一排包厢一指,说道:“我姐在里面相亲呢,不知道在哪个包厢里。”   陈力是知道唐晨姐姐唐思的,但因为不熟,没有特意关注这些事情,他感到有些奇怪,“你姐相亲,你不知道具体那个包厢?再说,你问一句不就行了。”   唐晨有些头痛,但和陈力确实也没什么忌讳的,就接着说:“我姐自从和他前男友分了以后,这几年一直不断的相亲,我为这事情不知道和我爸妈吵了多少回了,她怕我为了给她出头又和爸妈吵,现在相亲都不和我说,这回都是我旁敲侧击打听到地址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情陈力不好做评价,只能附和的说:“相亲这种事情确实挺烦的。”   唐晨也不想为难陈力,接下来没有再提这些事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力闲聊。   唐思不是第一次和许筠泽相亲见面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第三次,她这些年被父母逼着相亲的人不少,但像许筠泽这么优质的男人是第一次见,可惜她和关敬分分合合这么多年,自己的感情账就是一笔糊涂账,和爸妈又不能提,每次相亲都是被逼无奈,每次只要第一次和相亲对象吃饭她就会直接说明情况,让相亲对象说没看上自己,也好免了尴尬,让父母也歇了心思。   她性子软,这些年父母越发的操心她的婚事,年纪也不小了,甚至比许筠泽还要大上一岁,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许筠泽没看上自己,为此还松了口气。但第一次过后却还是约着她见面,哪怕她说明了情况,许筠泽却对她说愿意帮她应付父母。   父母自然是万般开心,毕竟从各方面来看许筠泽都无可挑剔,连带着自己都好过了些,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再说她怕日后再久些就真收不了场了,事情闹大了,以后更难过,许筠泽没有过多的为难,点头同意了,许筠泽知道唐思的困境,说自己不中意对唐思来说才是帮她,这是俩人最后一次约着吃饭,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闷,唐思看着关敬发来的消息,在许筠泽面前没忍住红了眼眶,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唐晨原本想着守株待兔等他姐出来,结果等到的是他姐从包厢里哭着出来,他连忙跟上去,碍于他姐进的是女厕所,他不好靠近,站在不远处等他姐从厕所出来。   收拾好情绪的唐思从厕所出来,迎面就看见了唐晨,她被惊的一愣,“你怎么在这?”   唐晨没有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肯定的说道:“里面那个和你相亲的混蛋是不是欺负你了?”   唐思急忙否认,“不是的,你误会了。”   岂料唐晨却以为她姐是因为怕他闹事才选择息事宁人,没有再听解释,对着包厢的位置就冲。   包厢门口的服务员看着眼前一脸煞气的唐晨有些害怕,却还是上前拦住了唐晨说:“先生,不是包厢里面的人不能进去。”   唐思跟着跑过来说:“不好意思,他是我弟弟,我是这包厢的。”服务员认出了唐思,虽然明显知道有事要发生,却没有再阻拦,退开让唐晨进去了。   唐晨虽然性格冲动,但是在外面还是要顾忌唐思的脸面,克制了下自己推门进去了。   包厢里的桌子是长方形,唐思和许筠泽对立而坐,而许筠泽坐在靠门边这一侧,所以唐晨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后脑勺对着自己,唐思在后面急忙拉着唐晨,要和他解释关敬的事情。   许筠泽这边听到动静,扭头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唐晨见到许筠泽就感觉见了鬼一样,直感叹世界之小,怎么就给他碰上了。   许筠泽不慌不忙的起身,对着一脸见鬼表情的唐晨说:“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唐思拉着唐晨的手都松了些。   “不认识。”   “认识。”   俩人同时出声,答案却截然相反,唐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唐晨只想带着唐思离开这里,好免了这尴尬无措的局面。   然而许筠泽率先出声:“我们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唐晨说完作势要拉着唐思离开。   “要不我带着你姐上门聊?”   唐晨一听这话,火气蹭的上来道:“你敢?”   许筠泽不答,唐晨说完却有些心虚,他知道许筠泽这个混蛋还真做的出。   唐晨转过头对着唐思叮嘱道:“姐,陈力在外面,你先去那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唐思出去之后,唐晨不等许筠泽开口,先发制人说:“你他妈一个gay来相亲?想干什么?骗婚吗?”   许筠泽似笑非笑的盯着唐晨反问:“谁说我是gay了?”   “你不是gay的话还对我……妈的。”说到一半,唐晨羞于启齿,抓着许筠泽的衣领就想动手,而此刻的许筠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任由唐晨动手的样子实在反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唐晨狐疑的问:“你又想干嘛?”   “和你姐相亲。”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唐晨气就不打一处来,扯着许筠泽的衣领警告,“离我姐远点,别打她主意。”   “傻子!”   “你说谁傻?”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唐晨突然觉得这样也挺没意思,一脸垂头丧气的说:“算了…”   “走了这么多年就这点长进?”   唐晨没有如过去那样被气的跳脚,转身就想走,反正这么多年论吵架他就没赢过。   许筠泽走上前拦住去路不让唐晨离开。   “滚开。”   “和你姐相亲就是为了等你上门。”   唐晨:“啊?”   看着一脸疑惑的唐晨,许筠泽继续道:“一声不吭走了这多年,是不是傻?”   唐晨却在这时候纠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我傻。”   “不能。”许筠泽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你他妈的………”   “唔……”   许筠泽力气大的唐晨连脸都扭不过去,被按在墙上亲,嘴唇都被咬破,带着血腥气充斥着彼此间的口腔。   嘴上冒出血珠,被许筠泽围着边缘一圈又一圈细细的舔,弄得唐晨都没了脾气,“许筠泽,你是疯了不成?”   许筠泽把怀里的唐晨抱的更紧些说:“早就为你疯了。”   又附在唐晨的耳畔道:“傻子,我想你了。”   最近囤另外开的脑洞文,太久没更了,抱歉………… 第49章 番外二 许筠泽X唐晨   “晨哥?晨哥?”吴飞叫了两句,发现唐晨还没动静,上手推了一把。   反应过来的唐晨扶了一把桌子,“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告诉你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还不回自己班上去?”   唐晨烦躁的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说:“不去,妈的,反正又听不懂。”   唐晨一说完,吴飞旁边的同学通通附和:“就是,晨哥,别回去了,反正133班不缺你这个位置,来,坐我这里。”   唐晨对着吴飞兴奋的挑了下眉,拱手向着周围的同学表示感谢支持,挨着吴飞坐了下来,可怜的吴飞挨着凳子边边一角可怜巴巴的坐下了。   上课铃响,班主任张老师带着数学教材进了课堂,一眼扫过去又看到了唐晨。   “唐晨,回你自己教室去。”   “张老师,我不是你学生么?”   “你当然是我学生,不过现在你已经不在我的班了,老老实实给我回自己教室上课。”   唐晨不情不愿的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张老师一看唐晨这副懒样,把手中的粉笔头往唐晨的方向一扔:“给我走快点。”   唐晨跑了一段距离,上楼的时候脚步又慢了下来,他不知道他爸发的什么疯,都高三了,拿着钱托关系把他硬塞进了重点班,都不知道他在垂死挣扎些什么,他这狗屎样的成绩,神仙都难救。   唐晨慢悠悠的晃到五楼的147班,走到门口漫不经心的喊了句:“报告!”   英语老师看着唐晨,只觉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批评都懒得说,指着门外的走廊说:“给我站在外面听课。”   “哦。”唐晨习惯成自然,往后一退走到走廊处笔挺的站着。   “进来拿着书再出去站着。”   唐晨没有理会教室里各式各样的目光,反正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但是经过许筠泽的位置时,故意撞了一下许筠泽的肩侧,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右边自己座位上拿书。   “傻逼!”   唐晨把书一摔,指着许筠泽的鼻子道:“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许筠泽一脸无辜的看着唐晨说:“我说什么了吗?”   英语老师课上了没几分钟就碰到这种糟心事,认定又是唐晨闹事,“唐晨,你要干什么?上次记过,这次想被开除是不是?”   最终事还没闹起来,在外站了一节课的唐晨又被拉入了办公室教育。   几个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英语老师对着147班班主任陈凯诉苦,“你班上那个唐晨太不像话了,当着我的面还欺负同学,这以后还得了,成绩差就算了,人品行事作风更是差劲,跟流氓没什么区别。”   “消消气,消消气,喝口水。”陈凯递过水杯,试图解释一下,“这孩子心眼不坏,就是性格冲动了点。”   英语老师意识到自己过于愤慨,毕竟不是自己当班主任,说了两句陈凯这般反应也是无趣,拿上课本说:“我接下来还有课,他就在门外,你看着办吧。”   陈凯应了,对着站在门外的唐晨喊道:“进来吧。”   唐晨把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快步走进办公室。陈凯看着一脸淡定的唐晨说道:“怎么回事?”   “看他不爽。”   “许筠泽?”   陈凯指着面前的座位,“坐,抬头看你仰着脖子疼。”   唐晨拉过椅子坐下,陈凯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在课上吵起来?”   说起这个,原本淡定的唐晨有些急着解释:“舅舅,不是,是他骂我。”   陈凯咳了一声,“叫老师。”   唐晨翻了个白眼,没应,陈凯接着说:“他骂你什么了?”   “他骂我……,算了。”   碍于面子的唐晨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闷着不再吭声。   陈凯看着一脸郁闷的唐晨道:“回去写份一千字的检讨书给英语老师,出去吧。”   “不是吧,你饶了我吧,让我写检讨书还不如杀了我。”   陈凯斩钉截铁道:“你和许筠泽的事情暂且不论,你在课堂上迟到,不尊重老师是事实,给我认真写好,明天交给英语老师。”   接下来的课堂上,唐晨越想越气,盯着许筠泽看的过程中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几个窟窿。许筠泽早就感受到了右边的视线,望着黑板目不斜视的认真上课。   唐晨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吴飞:“晚自习过后给我叫上一批人。”   吴飞的信息很快就回复道:“晨哥,你要干啥啊?又要打谁?”   脑中一闪而过许筠泽的脸,打下回复:“谁说要打架了,我请你们吃饭。”   晚上九点,吴飞带上一批人,有133班的人,也有其他班上和唐晨交好的朋友。   重点班比普通班晚下课,吴飞坐在校外的烧烤店里把菜和烤串点好等着唐晨过来。   唐晨背着书包一路飞奔而来,刚到桌上,桌上的人齐刷刷的起身叫了声:“晨哥。”场面活脱脱像黑社会团伙聚会,要不是都还穿着校服,烧烤店老板都想偷偷报警。   唐晨把书包放下,扬手一挥,“都坐下,来来来,吃。”   一群人吃嗨了,嚷嚷着要喝酒,被唐晨一签子甩上去说:“不准喝,明天还要上课呢。”   旁边的人没当作回事,笑着打趣,“呦,晨哥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说到这个唐晨就头疼,重点班连复习进度都比普通班快了半个学期,唐晨听不懂,每日坐在课堂上无聊的要死,觉不能睡,什么都不能干,每天干坐着生熬简直如人间炼狱。   “唉,你们谁能帮我写份检讨书?”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接着统一摇头,“晨哥,你说让我们帮你打架我们绝对二话不说就上,这种事情就别为难我们了吧。”   唐晨无法,低声骂了一句:“妈的,都怪许筠泽。”   坐在唐晨旁边的吴飞听到问了一句:“他又怎么了?”   “别提了,这孙子心眼忒坏,我他妈哪天一定得亲自揍他一顿。”   “晨哥?”   唐晨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吴飞问道:“怎么了?”   “我看你还是少去招惹他吧,上次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剩下的话吴飞不敢再说,他觉得每次唐晨只要惹上许筠泽就没好下场,许筠泽看着斯斯文文的,经过那次事情以后,吴飞总觉得许筠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搞不少。   唐晨刚上高三就被他爸强制性的转了班,原本他在原来的班级过的挺好,说句混的风生水起也不为过。   贸然进了重点班,成绩本就不太好的唐晨更是难过,他适应能力还算不错,可班上的同学仿佛和他脱了节,他想努力融入这个班级,发现身边的人都在埋头苦读,只有他一个人活的像个异类。   原先读书跟班上同学混熟的一套在这个班上全都没了作用。他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跑回原先班上的次数多了,他有一次没忍住叫了吴飞和另外一个还算安分性子的同学来班上闲聊。   座位只有一个,吴飞和另外一个同学不够坐,唐晨站着,吴飞屁股靠在许筠泽的桌子上。   许筠泽上完厕所回来,看了吴飞一眼,礼貌的说了一句:“同学,能让开吗?这是我的桌子。”   事情到这,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唐晨也没觉得有什么,让吴飞挪开给许筠泽腾地。   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唐晨还没说出口,就见许筠泽拿了瓶消毒水的喷雾喷在吴飞刚坐过的位置上,又拿纸巾仔细的擦了好几遍。   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唐晨,吴飞在旁站着有些不知所措,道歉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唐晨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许筠泽连眼都没抬,回了一句:“脏。”   这事以后,唐晨和许筠泽就结下了梁子,又因为校服的事情达到了顶峰。   学校每个学期都有校服补办的传统,唐晨一年得丢好几次校服,出外打个架的功夫都能丢一件。名单刚报上去没多久,班长就开始了分发补办的校服。   唐晨和许筠泽的衣服尺码一样,座位相邻,俩人都没在座位上,一时没注意弄错了。每件校服都绣了名字,为了方便学校统一管理。   唐晨回到座位上没注意,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许筠泽发现衣服是唐晨的,拿起校服往唐晨桌上一扔又坐回了位置上。   唐晨三番两次被许筠泽弄得火冒三丈,抓起校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瞎的话就自己看。”   “我艹你妈的。”唐晨把身上的衣服迅速脱下就想扔回给许筠泽。   许筠泽一看唐晨动作就阻止道:“不用。”然后语气无比的认真问:“你刚说艹谁?”   唐晨被许筠泽的眼神看的罕见的心虚,一时没顾的上回话。   许筠泽又接着说:“没人教你说话吗?”   多日里的憋屈,三番两次被许筠泽挑衅,拐着弯骂自己没家教,唐晨二话不说就想上去打许筠泽一顿。   这一架唐晨便宜没占上多少,刚打了一拳,许筠泽示意唐晨往后看,教导主任正往唐晨这边走,许筠泽喊痛,作势往后一倒,那叫一个逼真,那叫一个可怜无助。   难怪这货站在原地任他打不还手,全他妈的是算计好的。   那阵学校严令禁止打架斗殴,唐晨作为典型例子站在广播台上被教导主任批评了一个小时,还被记了大过。论记仇,许筠泽比他厉害。 第50章 番外三 许筠泽X唐晨   这顿烧烤陆陆续续吃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还没尽兴,唐晨就提出要散摊。   “不是吧,这才吃了多久就要散了。”   唐晨正在和老板结账,抬头看了下店里的钟表,“都快十一点了,都给我回家去。”   旁边有个男生插了一句嘴:“晨哥,你变得都不像你了。”   这句话刚说完,其他的人都笑着起哄:“对呀,你敢信吗?这个月我们一架都没打过。”   结完账的唐晨抬脚踢了一下离他最近人的凳角:“我去你丫的,打架逞凶上瘾啊,这么喜欢打架读书干嘛?去黑社会混啊。”   唐晨这一教训,大家都歇了瞎扯的心思,最初唐晨带他们一起打架也是为了给隔壁二中那帮真正的混混点颜色看看。   两所学校有条共通的路口,下晚自习的时候,不少女生甚至落单的男生没少受过勒索,有时候对女生动手动脚的都有。唐晨在这一带很有名,二中那批混混没被他少打过,一中现在能如此太平,唐晨功不可没,一般情况下,二中的都不敢再轻易闹事。   唐晨身后一大帮人,他站在中间前呼后拥的往前走。   “糟了!”   “怎么了?”   唐晨把口袋书包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对着吴飞和其他人说:“我东西可能落在烧烤店里了,我去找找,你们都先回去吧。”   吴飞看着一脸紧张的唐晨,问道:“要不要我们等你,还是我和你一起回去找找?”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你们都回去吧。”   唐晨坚持,众人都没有勉强,三三两两的散了各自回家。   唐晨今天晚上能这么逍遥的在外面吃饭,纯属是因为他爸妈都不在家,他三天两头的惹事惯了,他妈给他求了个护身符在身上常年带着,这东西不见了,他爸妈明天回来得撕了他。   好在唐晨回到烧烤店的时候,老板捡到了他的护身符放在前台等着他来拿。   唐晨道了谢,安心拿着护身符回家。快走到路口处,唐晨拔腿就往后跑,刚跑没几步,后方也有人再堵。   唐晨看着前后路的人向着自己靠近,“姜坤,你可真够孬的。”   姜坤被骂也不恼,“比不得你,这么晚了还敢一个人走这一条路。”   “故意在这蹲我,人多欺人少还被你说的这么清丽脱俗你也是够不要脸的。”   “想拖延时间等人来?上!”姜坤一声令下前后两批人一拥而上。   唐晨再能打应付四五个还勉强,前后十来个,也只有挨打的份,刚手插在兜里想拿手机打电话求救还落了空,唐晨边打边躲,身上还是被木棍打了不少下。   姜坤看着灵活闪躲的唐晨,眼神发着狠,想报仇的念头由来已久,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卡刀。   唐晨往前一滚,肩膀还是被划了一刀,“我艹你妈的,给老子玩阴的。”   旁边的其他人或多或少被姜坤掏出来的刀给吓到了,愣着没再动,打人是轻的,这刀子是要出人命的。   “还愣着干嘛?上啊。”   警报声响,姜坤和其他人惊慌的往后一看,许筠泽举着手机在放警报声。   姜坤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找死!”说完还指着旁边两人要上去打一顿许筠泽。   许筠泽拿手一挡道:“别误会,我就是看你们打的起劲,叫你们都没听见,想让你们让让路,我要过去。”   姜坤有些怀疑的盯着许筠泽看,虽然没再有其他的动作,但也并不敢放任许筠泽就这么过去。   许筠泽看着姜坤仍然堵在前面不动,继续说:“前面那个傻逼一向和我不对付,我巴不得你教训他,我啥都不会干,你要是怕我叫人,要不我站在这里看你们打完,这样我们也算同谋了,你再让我过去,怎么样?”   “许筠泽,我艹你妈的。”唐晨气的大骂,他没指望许筠泽能救他,结果这货还在这落井下石想要弄死他。   许筠泽的提议甚得姜坤的心意,唐晨的反应也证明了许筠泽说的话不假,他看着唐晨的憋屈样就开心,大笑了几声,许筠泽走到他旁边他也没反应。   正得意的瞬间,许筠泽抬脚踢上姜坤的膝弯,速度快的姜坤根本没反应过来,许筠泽这一下又狠又重,姜坤被踢的跪倒在地,许筠泽瞬时反手夺过刀刃,架在姜坤的脖子上,“都别动。”   这一刹那的反转,周围所有人都反应不及,姜坤对着手下人吩咐:“都别动…”   “警我已经报了,你拿刀砍人的视频我也拍了发出去了,等着被告杀人未遂吧。”   许筠泽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其他的人,眼神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是在告诉他们:你们都是从犯。   事关自己,其他人都有些害怕,刀是姜坤自己拿出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黑锅他们才不想背,一窝蜂的全跑了。   唐晨被这一系列的变故给惊呆了,许筠泽朝着唐晨喊了一句:“还愣着干嘛,过来!”   “哦,哦…”   唐晨刚迈出脚就差点跪倒在地,“我艹,疼死小爷我啦。”撩起裤脚,脚上一大片淤青,有些地方还破了皮,渗着血。   许筠泽看到唐晨这边的动静,收起刀,踢了姜坤一脚往前走,姜坤立刻顺势逃跑。   唐晨激动的一喊:“别让他跑了。”   许筠泽上前把唐晨扶了起来,“放心,跑不了。”   许筠泽掏出手机,点了下录音停止键,又拿出手帕,往唐晨的肩膀处包扎好,“怎么样?”   “嘶,还好……”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许筠泽刚才的动作唐晨看的一清二楚,“呆会警察过来看见没人咋办?”   许筠泽暼了唐晨一眼,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担心这个,皱了下眉难得解释:“我根本就没报警,准确的说是当时没来得及报警。”   “啊?那视频?”   “视频也没拍,全是唬人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   唐晨摇了下头,许筠泽扶额,“能去医院了吗?”   唐晨咬着牙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晃了两步,许筠泽看不下去,弯腰蹲在唐晨前面,“上来。”   之前吴飞碰了一下许筠泽的桌子都被嫌弃成那样,唐晨对此印象深刻,只以为许筠泽是有严重洁癖,他身上的血渍先不说,在地上还滚了不少圈,他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自己走吧。”   许筠泽懒得废话,重复道:“上来。”   “哦。”唐晨没再客气,趴在许筠泽背上,手虚放在许筠泽的肩侧没搂实。   “抱紧。”   许筠泽一说,唐晨跟着照做,距离过近,唐晨前胸紧贴着许筠泽的后背才发现,许筠泽看着一脸弱不禁风的样,身上还挺结实,腰腹紧实有力,背部宽阔匀称。   唐晨越想越心惊:我他妈的在想些什么。手往额头处一拍。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刚说姜坤跑不了的事情。”唐晨随意说了个借口敷衍。   “我只是说当时没来得及报警,不代表现在,这会儿应该抓到了,口供明天再去弄吧,你的伤先要紧。”   许筠泽背着唐晨走出路口,在路边放下唐晨拦的士。   大晚上的士少,好在路口车流量挺大,过了没几分钟就顺利上了车。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那个,我…”   唐晨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许筠泽转过头说:“要我教你说话吗?”   这话要是放在平常唐晨准以为许筠泽是在挑衅自己,只不过当下心境不同,难得没计较这些,开口说道:“谢谢你。”   声音很小,但足够听的清楚,许筠泽却在这时算起了账,“之前还对我说了什么?”   唐晨一想刚才好像还骂了许筠泽,虽然他是因为不明真相误骂了,还是干脆的道歉:“对不起啊。”   许筠泽满意的嗯了一声,没再出声,一路都在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唐晨不好盯着别人的手机看,索性也不再出声。   车子很快开到了附近的医院,好在刀口不太深,没出太大状况。   唐晨伤口包扎消毒完毕,医生开了些伤药让他回家自行修养,唐晨坐在轮椅上被许筠泽推着往外走。   医院门口是一段台阶路,许筠泽弯腰蹲下,唐晨看着明明旁边还有一段轮椅可以推出去的下坡路,鬼使神差的没有提醒许筠泽,继续安分的趴在许筠泽背上,抱的死紧。   唐晨恍恍惚惚的上了车,脑中的疑惑一个比一个大,许筠泽叫了好几句唐晨才缓过神来,“啊,什么?”   “地址。”   “哦。”唐晨迅速报出家中地址,鼓起勇气说道:“那个……”   “喂,李叔,怎么样了?”   “好,人抓到备了案就行,明天我再去做个笔录,至于其他的,我问过再说吧。”   唐晨知道许筠泽是在解决刚刚的事情,安静的等着许筠泽把电话打完。   电话刚打完,唐晨也到了小区门口,外来车辆要进入小区也麻烦,唐晨要下来自己走,许筠泽有些担心的问:“你行吗?”   “可以,今天谢谢你了。”   唐晨下了车,许筠泽又想起什么,跟着下车道:“对了,你刚还要和我说些什么?”   “谢谢!”等了半天,又重复憋了这两个字,许筠泽听着有些不适,“你今天说的够多了。”   许筠泽也不知道自己再等些什么,又问了一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唐晨摇头:“没了。”   许筠泽走后,唐晨忍着痛往前挪步慢慢走,手中还拽着他妈给他求的护身符。   他把护身符碰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又放下,摊开手掌盯着护身符说:“上天灵验了,我好像要谈恋爱啦!”   你拿的是护身符不是桃花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