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相士在末世 作者:鸡鸭鱼肉 文案: 于纯本来一个靠坑蒙拐骗为生的算卦先生。 没想到,无意中让自己师门的祖传信物滴血认主,拥有了一种神奇的能力,他对未来有了一种直觉,对所有的事物都有了一种预感。 问吉凶,问前程,问姻缘,问富贵,只要于纯看上一眼,就能知道。 豪宅,美人,名车,就要滚滚而来。 好日子还没有开始,末日了?? 废柴相士武力值无限趋于零,那只好找个依靠。 这位大哥,您头生龙气,紫气东来,富贵无限,注定雄霸一方。 大哥,您缺不缺小弟啊? 什么,您都不缺,就缺一老婆。 等于纯的肚子鼓起来的时候,于纯终于发现,这位大哥,不缺小弟,不缺老婆,他缺德啊。 内容标签:异能 生子 随身空间 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纯 ┃ 配角:再说 ┃ 其它:再说 第1章 于神仙 公园里,绿色的草坪上,一个白衣老者在悠闲着打着太极拳,脚下穿着手工做的千层底的棉布鞋,绸缎的对襟衣裤,腰间系着一块白玉。 只见老者在草坪上步履轻盈,拳风之间柔中带刚,衣袂翩翩,动作行如流水,加上下巴下面那雪白的胡须,与仍有光泽的皮肤,鹤发童颜啊,见到人无不说有仙人之资。 “儿子,这好像就是那位老神仙。”不远处,停着三辆黑色的悍马车,中间的一辆车坐着一个老妇人,此时这一手拿着一张照片,和窗外的人正在对比,在确定没有找差人之后,一脸的高兴。 “娘打听过很多人了,都说这位老神仙算的对极了,上一次你三姑姑家的大媳妇就找他算过,她可是结婚四年连生三胎,都是丫头,就从老先生哪儿求了一道符,可真是神了,放到了枕头下不到两个月,就要怀上了,你猜怎么样?” 身边的彪形大汉愁着一张脸,粗声粗气的说:“今天检查,还真是个儿子,您说多神不是。您下面是不是要说这个?娘,我的亲娘啊,您就饶了您儿子我吧,我真不信这些,这些都是蒙人的。” 老太太啪的一掌拍在了大汉的脑子上,“蒙人的?你倒是给我蒙出一个孙子来啊。你媳妇三年,连个蛋都没下,偏偏你护的跟个宝贝似的,娘也不是不通情理非要让你换个媳妇,现在不是就是给她弄个符吗?你连这儿都不依?” 老太太嚎上了,“咱们家三代单传啊,眼看就要绝后了,我哪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爹啊。” 大汉看着前座小弟憋笑憋的脸都红好了,顿时大汉的脸更黑了,“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您别闹了。” 于纯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悍马车,这可是悍马啊,还是一块三辆,这主儿肯定有钱,这是单大生意啊,于纯慢悠悠的打完太极拳,漂亮的一收势。 时间刚刚好,远处的车门刚好打开。 于纯转头就要走,——这叫欲擒故纵。 “可是——,可是老神仙吗?”在车上的老太太刚下地,只看见了于纯的背影,垫着小脚一溜的小跑,在于纯背后颤巍巍的喊。 真是有些于心不忍,都这么大年纪了。 于心不忍跪于心不忍,生意还是要做的。 于纯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老先生,您留步。”生前伸出两个足有于纯两个胳膊粗的手臂,拦住了于纯的去路。 在前面挡住道的两个男人,足足比于纯的小身板高了整整一个头,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黑色的墨镜,一个人脸上居然还有一道蜈蚣似的伤疤。 这是碰上硬茬子了,于纯的小心肝颤了颤,多年走江湖卖艺的经验稳定住了心神。 于纯拂拂下巴上的白胡须,“各位有何贵干?” ——见到黑社会都面不改色,果然是老神仙的风范。 走到近前看着于纯一副波澜不惊,本来就是怀着一个虔诚的心前来的老太太,对于纯更加的虔诚,老神仙就是老神仙啊。 “您可是于老神仙啊?” “鄙人正是姓于,可不敢当老神仙三个字啊。”于纯状若无意的看着老太太手腕一样,干瘦的腕上一抹迷人的翠色。 那是老坑种翡翠啊,发财了,这下真的要发财了,于纯在心中狂喊。 好一头送上门来的肥羊啊。 看他于纯自己怎么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忽悠的让他们把自己的裤子都双手奉上。 “我可找老神仙好几天,您记不记得您前几个月给一三十多岁的女的,算过一卦,那是我外甥媳妇。” 于纯当然记得,三个月前一个面色憔碎的夫人,来找他求子,你说,他有不是他丈夫,你找他求哪门子啊,那生出来也不是他丈夫的种不是? 他本想找个什么“富贵在天”一类的话,把她打发走算了。 没想到,他一把脉,居然把到了滑脉,他算命的本事是虚的,他的医术可是实打实的。 当即他铁口直断,直截了当的说,“一个月之内必有喜讯。” 到时候生男生女,就看天意了。 反正生男生女,都是喜讯嘛。 看这位老太太一说,想必那位夫人已经得偿所愿。 于纯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那位夫人想必已经喜得贵子吧。” “老神仙,您可真神啊。”老太太死死的抓住于纯的手,不顾儿子更加臭的脸色,“我就被她介绍来的,您帮了他也一定要帮帮我啊。” 老太太哇的一声又哭了,还抓着于纯手去擦眼泪。 当儿子见于纯还在占自己娘便宜,大汉上前一步,把两人分开。 “老太太,您看这时间——,咱就直接进正题吧,您想问什么?”这钱可不好赚啊,于纯是看出来了,还是尽快把他们打发走好了。 “我就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抱孙子啊,老太太本想直接开口,转念一想还是先测测这位老神仙是不是有真本事再说,这花钱事小,自己的这颗心脏可是经不起折腾,别满怀希望,到时候再失望,那才是绝望呢。 “那先看看手相。”老太太伸出双手。 于纯在问出生辰八字之后,装模作样的掐着一算,半响在老太太期待的眼中说道,——您今年六十有三, 废话,你生辰八字都给了,我还不知道你多少岁。 ——幼年富贵, 不富贵,你能裹小脚。 ——长大之后,命运坎坷。 那年月,没有几个命运不坎坷。 ——父在母先亡 父在母先亡,父在母先亡,怎么说怎么对,反正不可能是同时咽气的。 ——好不容易嫁了人,丈夫又比自己早走一步 丈夫要没死,你脖子上戴着一男士项链,何必用这种方式寄托哀思——一生只有一子 要不然这么急着抱孙子 ——幸好前世积德,得以晚年安享富贵 看您这穿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老太太急忙打开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布包,整整的十沓子钱,一把塞到了于纯怀着。 于纯不食烟火的姿态险些破功。 哈哈,这可是十万块钱,有了这十万,够他舒舒服服的过个一年半载的了。 阿弥陀佛,三清始祖在上,怨不得今天,自己养的喜鹊叫的格外精神。 合该自己发比横财。 于纯双手一背,抬头望天,装出是金钱如粪土的样子,云淡风轻的说,“这可使不得啊。” 老太太非常上道,接着于纯的话就说,“知道老神仙不喜欢这些俗物,但是老神仙身在凡间,毕竟还要生活,这些钱就当我的一点心意,要是以后我家媳妇怀上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以后还有重谢。” 不管是男是女?那就好办了,和完老太太儿子和媳妇的生辰八字,瞄了一眼像铁塔一般站在旁边的三位大汉,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又是一副黑社会的打扮。 于纯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哎,我看老人家求孙心切,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只是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一句话,说的老太太忐忑不安,一脸紧张的说,“老神仙,您尽管实话实说吧,我今天要的就是实话。” “那我就给您实话了,原本您上辈子做了不少好事,合该好人有好报,晚年享福,只是您命犯小人,您的儿子呢,我也不怕您打我,你儿子这命格本来就不是多子多孙的命格,要是平时造桥铺路,积善行德,孩子还能有个一两个,只是——” 看您儿子这一副穷神恶煞的样子,想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缺德事想必没少做。 于纯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了一眼作势撸起袖子,要揍他的大汉。 只听啪的一声,老太太一巴掌拍他儿子脸上了,“不许对老神仙无理。” 转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老神仙不能看着我家断子绝孙啊,不管怎么说,您给想想办法吧。” 咳咳,戏演的到火候了。 “哎,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您老想想办法,虽说有些损我的道行,但是谁叫咱俩有缘呢,回家我立刻开坛做法,让送子娘娘开开恩,给您家送个一男半女。” 老太太知道这是老神仙答应了,但是还是有点不满意,“那您能给我个准信不,我到底什么才能抱上孙子啊?” 于纯斩钉截铁,不斩钉截铁,钱拿不到手不是,只要给钱,就是她儿媳妇是一男人,他都敢说肯定能生,到时候说错了换个地方就是。 “最晚三个月,您孙子一准的在您儿媳妇的肚子里。” “你的意思是说,我媳妇三个月怀上?”老太太的儿子一直默不吭声,听到这儿,插了一句话。 于纯郑重的点点头,只是怎么他的话里怎么阴森森的。 高兴过头了? 想必是一直久盼无子,期望太大,就怕失望。 于纯正要说几句话,坚定一下雇主对自己的信心,就见,一个碗大的拳头,嗖的一声,朝自己而来。 正中于纯鼻梁,于纯的鼻血顿时如同汩汩流水的小泉。 “你你——”于纯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罪魁祸首”,“你怎么能打人呢?” “打的就是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被于纯断言三个月就能怀上孩儿的人的丈夫,一声大吼,简直就是振聋发聩,“你他妈的说,我媳妇三个月就能怀上,那你他妈的告诉我,一个男人他妈的怎么怀孕?” 于纯顿时石化。 第2章 乌龟壳 于纯捂着被揍成猪头的脸,一瘸一拐的上楼,一边爬楼地一边咒骂。 丫丫个呸的,你说,你一同性恋,你娶什么媳妇,你就是娶媳妇,也娶一女的。 当然,这是个人私事,你就是娶一人妖,于纯他也懒得管。 问题是,你不能把人妖的生辰八字给他,问他这个人妖什么时候能生孩子吧? 这不是坑人吗? 于纯绝对是不会承认自己坑人的,充其量他是利用自己的一张嘴,为群众们排忧解难,安定人心。 举例来说,某某大妈:哎呦,老神仙,我儿子是个海员,这次他跑外国航线,安不安全啊,他不会被索马里海盗给绑票了吧,我是整天的心神不宁。 于纯答:您儿子看着相貌,额宽脸圆,富贵不敢说,但是绝对是长寿的命啊,平安终老不是问题。 回头这位大妈就能睡个好觉。 他也是善意的谎言不是? 至于他收一些报酬这点也不过分吧,再说也是人家主动给的啊,你不收人家都给你跪那儿了,他多心软的一个人啊,总不能看见人直挺挺的跪晕在自己面前吧。 他这叫利人利己,于纯为自己坑蒙拐骗的行为下了一个定论。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死同性恋。 居然还敢揍他,幸好那个死同性恋脑子不灵光,他妈就在跟前,居然说自己媳妇是男的,惊得老太太回过神来,立马心脏病发作,那个死同性恋这下没工夫揍自己了。 于纯赶紧趁着他们抢救老太太的功夫,一溜烟的跑了。 就是这样,鼻血也流了,腿也瘸了,门牙还被打掉了三颗。 于纯身上的装束都没有换,就瘸着腿,回到了住的地方,他得赶紧跑啊,X市是不能呆了,万一那个老太太没撑过来翘辫子了,估计他儿子能把他生吃了。 他这是刚在这一块打开名声啊,就要走了,这都怪那个死同性恋。 “呸,小爷诅咒世界上所有的同性恋都得艾滋病。”于纯吐出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竖起中指,“去死吧,同性恋。” 爬呀爬啊,于纯拖着一条伤腿终于爬上了这座楼的最顶层,也就是三楼。 进了门,于纯先找了一块镜子照了一下,镜子里的人,鼻孔里塞着卫生纸,卫生纸隐隐透着血红,脸颊到嘴角青了一片。 于纯张开嘴,门牙少了三个,上边两颗,下边一颗,说话都漏风啊。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一分钱没捞到。 这下赔本赔大了。 于纯唉声叹气的换下自己这身行头,把脸上粘上的白胡子揭了,又拿来了特制的药水,给自己洗了个头发,换了身衣服。 只不过三分钟,再也没有人把三分钟之前的老神仙和三分钟之后的于纯,联系起来了。老神仙的的白头发变成了于纯的黑发,老神仙的白胡须变成了于纯光滑的下巴,老神仙那飘逸的唐装变成了于纯的大裤衩。 这可太神奇不是? 于纯小时候看见师傅在自己跟前变脸,也是觉得非常的神奇。 没想到长大了之后,才发现千年传下来的易容术已经落伍了。 千年之前的易容术还是易容术,而千年之前的化妆术,已经成了换脸术。 这太坑爹了,不是? 想到这,于纯不禁想起那个死老头,也就是他的师傅。 于纯是个孤儿,他是被他师傅抚养长大的,记事起就跟着他的师父走江湖给人算卦谋生,卦金养活师徒俩,他的这一身“骗术”也来自于他的师傅。 据他师傅说,他乃是麻衣神相的第五十代传人,可不是什么泥腿子出生的江湖骗子。 在于纯看来这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混饭吃嘛。有时候师父这个麻衣神相的第五十代传人,还不如人家江湖骗子混的好呢。 ——拼祖宗,人家老百姓不买账啊。 后来他师傅死了,麻衣神相据说的传人的信物就教到了于纯手里。 秘籍?对不起。麻衣神相的秘籍代代以口相传。 ——所以,一代吃一点,到了他们这一代,什么都没有了。 金银财宝? 老师摸着于纯的脑袋说,小宝啊,你要知道,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啊。 最后,满怀期待等着接受师门重宝的于纯,只得到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乌龟壳。 拿火烧,拿刀劈,拿水泡,一轮折腾下,除了知道乌龟壳坚硬无比外,于纯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就婴儿拳头大小,做个护心镜都嫌不顶用。 于纯手里拿着小乌龟壳,倒是挺漂亮的,在灯光之下,有着玉质一般的光泽,流光溢彩,要比于纯在今天算卦的老太太身上看到的翡翠要漂亮的多。 要不是师傅临终之下,几遍的嘱咐他,师门遗命——不准把这个龟壳卖掉,于纯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早就忍不住把这个东西送进当铺了。 “师傅啊,你真是坏心眼,八成你也曾经动过这个龟壳的主意,自己没动成,也不让你徒弟我如愿,你把那师门遗命带到棺材底下,不就得了嘛,反正我也没有准备收徒弟,估计麻衣神相到第五十一代就到头了。” 于纯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小龟壳,咳咳,一阵喉咙发痒,一口混有血水的唾沫喷了出来,好巧的是,正好有一点溅到了于纯手里的乌龟壳上。 于纯感觉手里的龟壳轻微的震动了一下,绝对不是自己的手再抖,他顿时激动,一口一口的唾沫接连碰到了龟壳上,在唾沫的浇灌之下,龟壳震动的更加厉害了。 比龟壳震动的更加厉害的是于纯,眼看着,这芝麻就要开门了。 等着这么多年,见到了希望,既然唾沫有用,迫不及待之下,于纯作势就要把龟壳塞到自己嘴里。 刚到嘴边,于纯手里的龟壳猛然一个大震动,他手一松,龟壳脱手而去,啪的一声贴到了他的鼻梁上。 于纯直觉鼻梁一痛,一股热流冲掉了鼻孔的卫生纸,用手一摸,毫无血迹,只是鼻梁越发的疼痛,紧接着脑子一阵发黑。 你这破龟壳,属吸血鬼的吧。 这是于纯陷入黑暗前,唯一的一个念头。 第3章 异能 于纯晕了一天加上一夜,他是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的,于纯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了地板上,头隐隐作痛,愣了半天神,才想来来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被师门祖传的信物,给吸血了。 于纯摸摸自己鼻子,他感觉自己虚弱的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对医术还是有点研究的,一下子也就明白了,自己这是失血过多引起的症状。 他抬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那造成自己这般惨状的乌龟壳。 虽说自己不止一次的要把它卖掉,可是那是在没有发现乌龟壳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从晕倒前看,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乌龟壳还真不是个凡物。 一个乌龟壳能把一个大活人弄晕,本身就透着不同寻常。 于纯在地板上撅着屁股寻找,企图在屋里的某个犄角旮旯找到那个乌龟壳,本来就够烦的了,门口还有人使劲的敲门。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快点开门。”屋外使劲的嚎叫。 “你傻逼啊,敲了这么半天,都没人开门,不是没人,就是屋里的人不愿开门,这么明白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真是一傻逼。”嚎的于纯脑子都疼了。 于纯使劲力气大吼一声,“滚。” 于纯以为他的声音很大,其实失血过多,又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发了低烧,现在的他的身体很虚弱,自己以为很大的声音,比平常的声音还要低上一点。 隔着门板,屋外的人都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不过听清楚屋里有人了,这一下了,门外的人叫的更起劲了,“快点开门啊。” “操。”于纯骂了一声,看来是不给他开门,他都能把自己的头嚎炸了。 无奈之下,于纯只好起身扶着墙慢慢的走到门边,想要把屋外的人打发走。 “哎,哥们,终于开门了,你在屋里干什么呢?” 还没等门全部打开,只打开了一条缝,屋外的人就在门缝之间挤了进来。 于纯险些被推在地,扶着门喘着气,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头短发被染成了栗色,皮肤略白,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衬衫。 于纯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所大学,这个人应该就是那所大学的学生了。 即使是附近的大学生,于纯也没有打算留客。 他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于纯本想是立即请这位小伙子离开,当他望过去的一刹那,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猛然的一跳。 眼前这位小伙子的身体周围,居然萦绕着一圈薄薄的白色之气。 对相术一知半解的于纯,也知道自古相传,厉害的相士可望“气”判断人的气运,历史有多有记载,最广为所知的就是刘邦,史记上记载——刘邦之气,为五彩。 不过这些也都是传说而已。 如今见到这种奇景,还是被自己这个不入流的算卦先生看到,这也太—— ——太令人惊喜了。 简直是喜从天降啊,于纯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王宏被于纯的的反应吓了一跳,这才看见于纯毫无血色的脸,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吱声的怨气,立刻消散了。 人家都病的站不住,还给你开门,怨气变成了愧疚。 他赶紧上前一步,把于纯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没想到两个人一接触,再见到王宏周围的白气之后,又发生了令于纯不了思议的事情。 这是什么? 脑子一阵晕眩,于纯发现自己久寻不见的乌龟壳出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只不过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乌龟壳已经不是乌龟壳了,而是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豆大脑袋,米粒般的小爪子,玉质一般的龟壳。 于纯凝神细看,乌龟头顶上出现了字。 “王宏,生于1990年,XX省X人,三岁丧夫,十一岁丧母,兄弟一人,姐2人,18岁考上惠安大雪,死于2013年2月3日。” 看着出现在脑海里的字,于纯傻眼了,连忙放开王宏手。 “你叫什么名字啊?”于纯慢慢的起身,问。 “我叫王宏,在惠安大学读大三。”王宏挺爽朗的说道,反正一个名字而已,又是自己跑到人家家里来的,“就住在一楼。” 剩下的不用问了,王宏说出的话已经能证明自己脑海里字的真实性了。 看来这就是那只乌龟壳的功劳了。 因缘巧合之下吸了自己的血,所以认主了。 怪不得自己师门祖上麻衣神相这么大的名声,敢情是靠了这只乌龟做了弊啊,那是个人就能成神相。 不定是传到哪辈儿,吸血认主的方法失传了,搞到这一堂堂这个麻衣神相的第五十一代传人,快混到大街上要饭了。 不过,还是便宜了自己。 得了这么一块大馅饼,于纯顿时眉开眼笑了,加上考虑到面前打扰自己的这个人就要快死了,于纯瞅着王宏就和蔼多了。 ——满身萦绕白气,小乌龟又说死于2013年2月3日,今天2月1日,也就是说算上今天,王宏还有三天可活。 是个短命鬼啊。 于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越发和蔼可亲了。 看的王宏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住在一楼,这几天老天爷也不知道怎么了,接连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雨,咱们这地势又比较低洼,水都倒灌进去了一楼,我家现在全都是水,家具床都被水泡了,根本就住不了了,二楼的人也都没在家,所以我只好到你们家了,你能让我在这儿住上几天吗?几天就好,等水一退,我立刻就走。” “好啊,好啊,来吧,来。”于纯笑容不变,连连点头,点头点到半截,耳朵里的话入了脑子,“你说外面在下雨?” “当然,都下了两天两夜了,你不知道?”王宏愕然,“你听着声音,多大的雨啊。” 不用放轻呼吸,都能听到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真是太迟钝了? 于纯来到窗前,透过玻璃看去,屋外都是一片汪洋,积水的深度目测至少有一米,豆大的雨滴像水泼一样,有生以来,于纯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雨,“你说下了两天两夜了?那几天几号。” “2月2号啊。”王宏看着于纯都是“你过糊涂”的眼神。 原来我不是晕了一天一夜,而是晕了两天两夜,那这哥们明天就会死了,于纯看王宏更同情了,本着救人胜过七级浮屠的精神,于纯说,“哎,哥们,有句话不过你信不信,你明天最好哪都不去,老实的呆在家里。” 王宏苦笑,“这外边水都这么深了,雨又还在接着下,我就是想出去去,我也出不去啊。” “那就好啊。”希望能救你一命吧。 第4章 人渣与死人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让于纯悔不当初,后悔他一时心软,看在王宏快死的份上,让王宏住进来他的家里,因为住进来的不是一人,而是一窝。 和王宏一起租房的人,一共有三个,两男一女,也同是惠安大学的学生,既然王宏已经住不得一楼的房子了,同样的房子,那三个人也住不得了。 一开始王宏来于纯这的时候,那三个人还在学校。 等于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多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未经主人的允许就已经当堂入室,居然还没把自己当外人,住着他的屋子,看着他的电视,喝着他的红茶,吃着他的水果,磕着他的瓜子。 屋里一片狼藉。 瓜子皮,水果皮,还有满地板的鞋印子和水渍。 两个男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糟践于纯品味,从茶杯的庸俗,批评到窗帘低廉的花色,再到猜测屋子的某处是不是存在着肮脏的蟑螂。 ——你不喜欢,可以滚啊。 剩下的王宏和另一个女孩一声不吭,默默把拿着一块抹布,擦拭地板。 “喂,白玲,再去给我洗个苹果。”其中一个大爷翘着二郎腿,把吃的只剩下一个核儿的苹果扔到女孩的脚下,对女孩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佣人的语气。 白玲张张嘴巴,话到了嘴边,又闭上了,她看不起这些富家少爷,但是她的生活却依从着他们。 明面上,他们是一起租房子的大学同学,实际上她和王宏都是这两个的佣人,这两个人每个月都给他们钱,没有这钱,他们根本就读不起大学。 白玲没有资格反抗,她进了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洗干净,毕恭毕敬的送到了这位富家少爷的手里。 于纯一觉醒来,从卧室里出来,就发现自己家,多了这三个“客人”,他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王宏。 王宏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这件事是他做的理亏,他已经是被人收留进来的了,实在是没有资格再擅自做主,收留其他的人。 “对不起啊,于哥。”王宏低下了头。 在于纯睡午觉之前,两个人已经交换了姓名,于纯今年23岁,两个人同岁,于纯比王宏大了两个多月,王宏直接就和于纯叫于哥了。 “怎么回事?他们什么人啊?为什么在我家啊?”两个小时没见,于纯发现王宏周遭的白气又浓了一层,看来是离死亡又进了一步,于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于纯明白,王宏死亡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的错误,人总会容易原谅,于纯的口气没有先前的那么生硬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我家吧。” “真是对不起啊,于哥,三个人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一起租房子的,他们刚从学校回来,没有地方住,真是拜托了于哥,您收留我们几天吧。”王宏双手合起,面带恳求,看来是平常没有求过人,面皮子很薄,几句话被他说的结结巴巴的,脸色涨红。 “那看看你们把我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于纯踢了一下脚下的香蕉皮,“对不起,这种客人我不欢迎,要是你的话可以留在我家,还有那位女孩。” 于纯注意到,那个女孩在他进来后,就一直扫地,拖地,“你们可以留下,但是这两个人,他们必须离开。” 他看着脚丫子始终翘在自己茶几上的两个人。 “操,你叫谁滚啊?”想叫他们走?易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脚踢开了面前的茶几,茶几撞到了前面的电视,发出了哐啷一声巨响,玻璃的茶几和电视全都摔倒了地上,碎了。 于纯的脸更难看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滚。” “王八蛋,别给脸不要脸啊,就你这种破房子,平时请我来我都不来,今天来是我给你面子。”易初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于纯。 这王八蛋居然不讲理? 好吧,讲理讲不通,讲拳头于纯也不会输。 于纯同样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别啊,于哥。”王宏上前拦住于纯,“对不起啊,于哥,都是我不好,于哥要是生气就揍我好了。” 王宏一脸乞求。 那边,易初也被身边拦了下来。 “这毕竟是别人家。”易许小声的说了一句自己的弟弟,转个脸来,又对于纯说,“真是对不起这位朋友,这件事是我们理亏,不管怎么说,大家相聚在一起,也是有缘。 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叫易许,这是我弟弟易初,先前王宏也说了,我们家一楼都被水泡了,所以来才来这儿,于哥,是叫于哥吧?于哥行个方便吧,大不了我们给钱,一个晚上一千块,怎么样?” 看着拦在身边的王宏,周身都是越来越浓的白气,于纯简直就是把王宏的话当做死人的遗言来看了,“那我希望——” 话说这,于纯又是一愣,他先前明明看到易许兄弟的“气”是紫红色的,有着“紫红色气”人,祖上必有阴德,荫及子孙,平安富贵,怎么一眨眼,“紫红气”已经被“白气”所取代,“白气”还在慢慢的蚕食着“紫红气”,就这于纯一愣神的功夫,两个人的周围已经都变成了“白气”。 好了,这下就是这两兄弟把自己的房子拆了,于纯也不会计较了,谁会跟死人计较啊。 再说,这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租的,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期了。 这下平白赚了一千块钱,正好够他买张飞机票。 等雨一停,他就会离开去别的城市,找个好地方,开始他幸福富贵的“神相”生活。 “好吧,那我希望你们明天离开。” 于纯接过易许递过来的一千块钱,又春风满面起来了,看的王宏送了一口气。 于纯和王宏来到于纯的卧室。 王宏关好门上好锁,压低了声音说,“于哥,我还真怕你把他们得罪狠了。” “怎么,他们来头不小?”紫红色的气,受到的荫庇不小,恐怕亲人的势力很大,不过就是势力很大都有什么用啊,马上就要变死人了。 于纯看他们不顺眼,自然不会像提醒王宏似的提醒他们,他没这义务,这也告诉人们,相士是不能得罪的。 况且就是告诉他们也没用,见王宏周围越来越浓的白气,于纯知道,他的一句话并不能改变什么,除非他愿意付出很大的代价,彻底改变王宏的命格,要不然王宏是躲不过死亡的。 “岂止是来头大啊,易许和易初的爸爸就是咱们市的首富,叔叔是警察局的局长,据说他们的姑父也是市里的副市长,要是来头大也就算了,这兄弟俩心狠手辣。” 王宏苦笑,说道,“一年前,易许酒醉开车压死了人,是易许闯的红灯,被易许撞到的人是个孩子,刚上小学,人家走的是人行道,按理说易许酒醉驾驶,过错应该全在他的身上,没想到他们家势力大,愣给整成了人家小孩闯红灯,不仅一分钱没赔偿,人家家长不服要上告,还被他们家整的家破人亡。” 怕于纯不以为意,王宏继续说道,“我们学校里,一直谣传,说是有人在车祸现场亲眼见到,说是那个孩子第一次被撞倒的时候,并没有死,在车轮底下蹬了几下腿,是易许倒了一下车,又在那个小孩身上压了过去,那个小孩才死了。” 于纯在脑中模拟了一下那时的画面,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就没有管,这是草菅人命啊。” “事情闹到最后,易许屁事都没有,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只是可怜那失去孩子的一家人,有理都没出伸冤,没办法,易家一手遮天,平民百姓哪什么跟他们斗啊,出事的第一天,证据都被人家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老天来收他们了,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你还和他们走这么进儿?”于纯疑惑。 “我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吗?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而且——”王宏低下头,“而且,我需要钱,我父母都死了,叔叔不愿意供我上大学,一年的学费加上生活费,要将近两万,兼职打工根本就不够,在易许他们这儿,我就是给他们当个跟班,他们给的钱多,其平时在打一点零工,就能支持我读完大学了。” “于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于纯站起来,拍了一下王宏的肩膀,“说什么呢,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你都能完成学业,我佩服你都来不及。” “不过,按理说易许他们这两个人这么有钱,干嘛住在这种地方,还纡尊降贵的和你们一起住,就是想体会平民生活,也没有这么来的吧?”于纯问。 王宏看着于纯欲言又止。 于纯这纯粹是好奇心,既然王宏不想说,他也没在逼问,就当有钱人家的怪癖好了,有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晚上的时候,大概是感激他收留他们的好意,于纯得到了一碗补血的食物——大枣黄豆汤,用的材料都是于纯自己家的东西,但是把角落里的东西弄成美味的食物,于纯还是对白玲说了一声谢谢。 当然这里“感激他的人”是王宏和白玲,至于易许和易初,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恨不得见到他就把他吃了。 于纯也很讨厌看到那两张死人脸,在知道这两个人是个冷血的人渣之后,他就恨不得把他们踢出门去,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于纯都觉得恶心。 这是什么样的人渣,才能做出把一个孩子活活碾死在车轮子里的行为啊。 说他们是人渣,简直就是侮辱人渣这个词,连畜生都不如。 于纯端着自己的大枣黄豆汤,一碗米饭,一碗菜就去了自己房间。 第5章 丧尸 隔壁的大床吱呀吱呀的响动,于纯知道自己的床质量不咋样,屋子隔音也不咋样,但还是第一次感触这么深。 “好弟弟,哥哥伺候的你舒服吧?” “啊……哥哥,你轻点……不要……用力。” “宝贝,你是要我用力,还是要我不要用力啊,你不说明白,哥可不知道怎么做。” 一阵摩擦声。 “弟弟,可是越来越大胆,居然自己做了上来,既然这样——” 深重的吮吸声,粗重的喘息,以及噼里啪啦的肉体相撞的声音。 操他妈的,简直比仓井老师的成人教育都来得激烈。 听着声音,于纯要是说自己不知道隔壁那哥俩在干什么,他都觉得自己在装纯。 怪不得,人家放着自己家的大屋不住,偏偏出来租了一小破房子,敢情人家是在避人耳目啊,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亲兄弟呢,还是假兄弟。 要是真的是亲生兄弟,那口味也太重了不是? 听了一场活春宫,于纯都感觉自己的小弟弟蠢蠢欲动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他的身体真虚着呢。 于纯灌下床头的一杯凉水,压下血液沸腾的滚动。 可没想到,隔壁居然没完没了了。 “好哥哥……我……不行了,你……你……轻点。” “嘴上说的不行,下面的小嘴可吸我吸得很紧啊,哥哥知道,弟弟在床上最喜欢口是心非了,嘴巴说着要我轻点,心里面其实是要我重点。” 又是一阵猛烈地撞击声。 这觉没法睡了,于纯掀起被子,哐啷一脚踹到了墙壁上,扯着嗓门喊,“你们消停点,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说完话,隔壁果然没有动静了。 于纯心满意足的上床,打算继续会周公。 “咚咚。”轻轻地敲门声。 “于哥,是我,王宏。” 于纯起身开门,经此一次,就是在看到下一秒就死的人,他还是保持他的铁石心肠吧,他的小心肝实在是折腾不起啊。 于纯打开门,屋外的人是王宏和白玲。 “什么事啊?饶人清梦,很缺德的。” 于纯本来就要起床气,接二连三的被吵醒,语气之差可想而知,连门也没有让他们进来,倚在门板上,就问面前这两个深更半夜跑他房门外的人。 “对不起啊,于哥。” 你除了会说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啊,你知道对不起我,你就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啊。 于纯翻了个白眼,“快点说,说完我赶紧去睡。” “那个——”王宏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在于纯耐心耗尽之前,旁边一直当木头人的白玲开口了,“是易少让我们来的。” “目的?”于纯打了个哈切。 “易少说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个柳下惠,他说如果你留下我,他给我五万块,留下王宏,给王宏七万块,如果你把我们都留下,他一人给我们十万块。” 也是就说,于纯的吊样子惹恼了那位二少爷,他终于想到办法整一下于纯,就是指使王宏和白玲撕下于纯的伪面具,好好的嘲弄他一下,最好是让于纯和他们玩了3P,丑态尽露,看看于纯还有什么脸说他们不害臊。 “那你们就来了?”于纯看着白玲王宏两人有些鄙夷。 在这种目光下,王宏感到了羞愧,他拽拽白玲的袖子,小声的说,“我们走吧,于哥不是这种人。” “于哥,我知道您不是这种人,但是我想告诉您,我今年读大二,我和王宏不一样,他父母都死了,一了百了,他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没什么事儿,我不一样,我还有一个母亲,一个弟弟,母亲瘫痪在床,弟弟才七岁,这五万块钱,能够我们活上两年了。” 所以你可怜? 所以你需要这笔钱? 所以我就要被强奸? 这是什么逻辑啊。 而且看这位小姐的样子,事情完了之后,他就从被强奸的受害人,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加害人了。 “这样最于哥并没有什么损失,相反的是于哥占了便宜。”白玲的话就像是谈论一个买卖,不同的是她就是那个物品。 看吧,于纯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是不自愿的,十个人九个人会选择认为是那个人女人,而不是那个男人。 听白玲这么一说,于纯直接炸了,“如果哥乐意,那是哥嫖你,现在哥不乐意,那是哥嫖你吗?那是你嫖哥。现在我终于知道,可怜之人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先前我看你被那两个人指使的团团转,还有点可怜你们。 看你们这个样子,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说你们喜欢找人嫖,怎么不去卖啊,起码那样你情我愿。” 于纯用了“你们”二字,显然是把王宏也骂了进去。 “好了,你的对不起我也听够了。”于纯挥手打断王宏的话,“现在哥忍够了,管你们什么时候死啊,再忍下去,哥都比你们先死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我家,一对死同性恋,一对喜欢被上,你们四个都给我滚,别弄脏小爷的房子。” 于纯说的声音大,估计隔壁上床上的正起劲的哥俩也听见了,于纯就是要让他们听见,要是平常遇见这种有权有势的子弟,平民百姓的于纯,忍忍也就过去,可现在不一样,于纯拥有了那种奇特的能力,无形之间让他的底气很足,再加上知道易许他们快死了,想必也没有时间去找他麻烦,于纯也就不忍了。 于纯上前就要把他们轰走,想到了那搁在抽屉的一千块钱,转身回卧室拿了出来,直接扔在白玲的怀里,“和你们主子赶紧滚。” 白玲一张一张的拾起地上的百元纸币,“你会后悔的,你不该得罪易少他们的。” 于纯被白玲的语气乐了,“我已经得罪——”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隔壁的房间传来,“弟弟,你——” 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外边的于纯三人,骤然变色。 发出惨叫的人,虽说有些失声,但是在这个屋里,能发出惨叫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是……是大少。”王宏脸色发白的哆哆嗦嗦的说。 “我们去看看,要是大少和二少出了什么事,易家不会放过我们的。”白玲的脸色也是发白,但是还能保持镇定。 只是她嘴里要说着要去看看,脚下却一步没动。 于纯只是感到自己真是倒霉,不过也是自找的,明明知道这两个人快完蛋了,还留下他们,谁能想到他们完蛋的这么快啊,他现在只是祈祷,那两个混蛋的人,没有真的完蛋,要不然他家就成了命案现场了,他也会被请去警察局喝茶。 不幸中的大幸,就是还有两个倒霉鬼陪着。 这时候,于纯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以为充其量也就是有人买凶杀人或者入室抢劫之类的。 王宏率先移动了脚步,来到易许的房门前。 还没等王宏开始敲门,三人在门口就听见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是人在咀嚼硬物的,于纯低下头看着门缝,红色的液体汩汩的流了出来,伴随了血腥味。 “啊——,是血。”白玲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就像是某种事情的信号,顿时整个楼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救命啊。” “爸爸,妈妈。” “杀人了。” “有人吃人了。” 在寂静的夜空里,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砰地一声,易许他们卧室的门板,没有打开,却伸出来一张血迹斑斑的手,大拇指上还挂着一截新鲜的肠子,王宏离得门板比较近,一下子就被那只一拳就在门板上捅了窟窿的手,抓住了脖子,卡拉一下,就被扭断了,王宏立时就断了气。 “有怪物啊。”白玲被吓得直翻白眼。 于纯看着这情景,不管是怪物杀人也好,还是人杀人也好,就这种级别的打斗,十个于纯也不够格啊。 于纯撒腿朝门外跑。 见于纯跑,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白玲也跟在了后面,白玲出门外的时候,听见后头的响动,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那个怪物已经破门而出,长着易初的脸,眼神呆滞,满嘴血红,光裸的身子,也都被鲜血覆盖,此时正拿着王宏的一条腿在啃咬。 在灯光之下,白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得这么清楚,只是就这么一眼,她心头巨震,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情况,一下子被绊倒。 白玲被绊倒了不要紧,问题是她前面还有一个撒腿逃跑的于纯。 于纯正好跑到楼梯口,白玲上前一扑,于纯感觉到后背一个大力袭来,没有提防之下,就这么滚下了楼梯。 一轮轱辘之下,于纯“顺畅”的从三楼滚到了二楼。 要是这时候碰上以丧尸,于纯早就上西天了,幸好这时候的丧尸,不是还是自家里,就是嘴边还有食物,没有出来觅食。 于纯现在没有心思庆祝自己的幸运,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倒霉了,他的脚一阵钻心的疼痛,好像是骨折了。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站起来,一个没站稳,就要栽倒。 同时,左侧的安全门打开了。 吱的一声,于纯应声而倒,顺势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的胸膛就像是铁一般,于纯撞在男人的身上,鼻子发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第6章 纪纲 出生在古武术的世家。 古武术,在现代人的眼中颇为神秘,人们一谈到古武术,想到的无非就是少林武当。 但是,即使见到少林武僧把一根棍子舞的虎虎生风,人们惊奇之余,心里也明白,真正的古武术,已经失传了。 其实古武术和相术,都是华国特有的文化,并且都是世代相传,父传子子传孙,只限于家族之中,但是随着热武器和科技的发展,古武术渐渐地没落了,只存在于人们的记忆里,和某个角落。 纪纲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了——古武术家庭,也许纪纲家曾经显赫过,但随着古武术的没落,纪纲家也就随着没落了。到了纪纲爸爸的那一辈,也就是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充其量也就是身体比普通人强一点。 但是到了纪纲这儿,和他爸爸的平庸不同,纪纲悟性极高,痴迷武学,通过琢磨家族流传下来的的书籍,居然给他练出了名堂。 和平时代,想要亲身体验那种战斗的氛围,也只有选择军队了。 在遭遇到瓶颈之后,纪纲就参了军,在军中,纪纲如鱼得水,随着杀戮的渐渐增多,纪纲的武艺也越发的厉害。 只是老天爷总是喜欢玩弄人,纪纲的弟弟在一次交通意外中,成了植物人,肇事的司机虽愿意负责,但是生活也不富裕,没车没房,开的车子也是租的,倾家荡产加上借贷也就赔给纪家十五万块钱。 纪家不差钱,可是当时纪纲的父母已经去世,纪辰成了植物人,躺在了医院里,作为他唯一的亲人,纪纲没有权利在选择那种刀尖上跳舞的生活了。 纪纲退伍,脱下了军装,在周围的惋惜之中,离开了部队。 两年年之后,在医院的精心护理之下,纪辰幸运的醒了过来,只是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再后来,他的弟弟领了一个男人回来,他居然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把自己的弟弟嫁出去,幸好那个叫东方的人对弟弟还挺不错的。 纪纲自从看到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居然蹲在地上,给他弟弟洗脚的时候,他心里的那一点芥蒂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要对他弟弟好,男人就男人吧。 纪纲也不相信,一个女人柔弱的肩膀,能支撑起永远也站不起来的弟弟的一生。 相比起来,男人比女人更加的适合,前提是他们能过一辈子的话。 男人和男人的一辈子,要远比男人和女人的一辈子要困难的多。 幸好还有自己在,就是两个人分开,纪纲也能照顾好自己的弟弟一辈子。 纪纲抱着这样的期望,生活的很努力,努力地朝着自己的武学目标开始前进。 近些日子,纪纲很是高兴,作为一个武痴,令他高兴地无非就是自己的武功,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最近纪纲练气功来,可谓是一日千里,有一股非常舒服的气汹涌的向他的身体里涌来,开始就像是吃饭吃撑了,纪纲全身涨得难受,等慢慢的吸收进去,只不过三天,他甚至已经到了内气外发的境界。 在楼里从四面八方传出惨叫的时候,纪纲练功完后正在看电视,看的电影非常的应景——生化危机,所以当有人尖叫“吃人啦”的时候,纪纲还以为是电视里发出的声音。 等弄明白不是配音之后,纪纲就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刚打开门,就人扑到了自己的怀里。 两只手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救命啊,快来救人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纪纲的眉目不自觉的紧皱,怀里的人双脚都勾住自己的腰,爬到了自己身上。 “发生什么事儿了?”纪纲问。 “这种情况还问什么啊。”不管是不是自己救命恩人,挂在纪纲身上的于纯,使劲的锤了一下纪纲的后背,“快点进屋啊,那怪物追出来了。” 站在门口,于纯看着那钢制的安全门,应该能挡住那个怪物的,他想。 两人进了屋,安全门紧紧地闭合,上好锁,于纯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纪纲把于纯放到沙发上,“我刚才听见有人在喊丧尸?” 于纯摸摸自己的脚,发出一声痛叫,好像是骨折了,这下子惨了,跑都跑不了了,于纯抬头看了一眼纪纲,没有看到纪纲的长相,纪纲的脸笼罩了一片紫气之中,紫气东来,大吉大利,逢凶化吉,万事皆春。 重要的他不是短命之人。 于纯看了一眼自己骨折的脚,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旁边的纪纲,他伸出手,碰到纪纲的肌肤,半天脑中却什么都没有出现,没有像上次王宏一样,出现纪纲的生平。 不是大贵就是大恶。 大贵者,贵不可言。 大恶者,煞气缠身。 就是有大道行的人,也只能看出些许征兆。 于纯握住纪纲的手,握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在纪纲怪异的眼神,无奈的悻悻放开。 你喜欢男人,纪纲想问,但明显这不是时候,纪纲现在只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是他把于纯带进家里的目的。 纪纲无奈的问了第三遍,“外面出了什么事?我听见好几声的惨叫声。” 这下,于纯听见了,他堆满了笑容,朝着电视里上演的生化危机一指。 “生化危机?” 于纯摇了摇头,哭着一张脸,纠正道:“是世界末日。” 纪纲倒吸一口凉气,掀起窗帘,看着楼下摇摇晃晃的丧尸,是个男丧尸,少了一条胳膊,应该是被咬伤而变成的丧尸,此时正在僵硬的移动着寻找食物。 纪纲赶紧放下窗帘,也不知道丧尸有没有视觉,他好像看到那只丧尸朝着边看了一眼。 这边纪纲往窗外看去,于纯靠在沙发上拿起了电话。 “干嘛?” “遇见这种事当然是报警啊。”一会儿,于纯又把电话放下了,脸哭丧的更厉害了,“110都占线了,看来真的要世界末日了。” 这时候,电视里突然发出了一声警报声,画面从恶心的丧尸脸变成了一个青春美丽的面孔,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用一种熟悉悦耳的声音说“插播一条紧急消息,今天晚间,我国出现了一种新型的传染病毒,感染者力大无比,具有强烈的攻击性,政府希望民众保持镇定的心态,尽量躲在家中,不要发出声音,等待政府的救援。” 于纯换了换其他的台,都是在报道这一条新闻,“我们怎么办?” 纪纲拿起车钥匙,正要进屋找点东西,闻言说:“不是我们怎么办,是你要怎么办,我救了你一命已经尽了人道主义的精神了,下面就靠你自己了。” “喂。”听着意思,就是分道扬镳了,于纯一激动,牵动了自己的左脚,“你是不是人啊,我脚骨折了,你放我在这儿,简直就是让我等死。” 纪纲摇了摇头,指着电视里的美人脸,“不是让你等死,是让你等待救援。” “你听电视里在放屁啊,看过生化危机,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现在不跑,晚了就跑不了了。” 这病传染啊,一个咬两个,两个咬死个,这传播的速度都快赶上光速,只要有人,就会传染,不用多长时间,城市就会变成丧尸的天下了。 于纯还记得,自己就要靠面前的这个人把自己带出去了,要是他跑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之后,他没饿死,也被丧尸分尸了。 纪纲看了于纯小胳膊小腿,大腿还没他胳膊粗呢,又伤了脚,要是带他走,简直就是累赘中的累赘,还不如扛一袋大米呢。 况且—— “等一下。”于纯见救命稻草就要转身走了,他一下子跳到了纪纲的背上,“你不能走啊,英雄,带上我吧,我保证我真的有用。” 纪纲的冷眼的一撇,让于纯哆嗦了一下,真是煞气重重啊。 “放手。” 反正他不能放手,眼见着纪纲就要把自己扯下来,于纯一口咬在了纪纲的后背上,“呜呜呜。” 于纯咬的使劲,用硬力车的话,恐怕都能把纪纲的一块肉弄下来。 纪纲看着于纯眼里的泪花,就像一个绝望的小仓鼠一样,心一软,“你把嘴巴松开吧,我答应带你走,不过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纪纲的松动,终于让于纯松了口。 肉还真是硬,嘴巴发酸的很,于纯揉了揉腮帮子,露出得逞的神色,他就知道这个人明冷心软,而且现在情况并没有太恶劣,远远到不了见死不救的地步。 至于到以后就说不准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更有用,只要自己一直有用,他就不会丢下自己。 于纯是打定主意了,就是满地打滚也要死赖着这颗大树,起码在自己的脚好之前,这个靠山可是唯一的靠山了。 像这种本领强人又傻的人,要碰上第二个,可太不容易了。 ——现在你就乐吧,有你哭的时候。 第7章 跑吧 于纯的脚,确实骨折了,脱下袜子,足踝处已经肿胀的非常厉害了,经过一番跳上跳下的折腾,足踝显得更加恐怖了,足足肿的想发起来的白面馒头。 纪纲的眉毛已经皱的快夹死苍蝇了,“看着情况,保守的估计一个月内是走不路了。” 也就是一个月内,于纯倒要靠人背着,背着走路,背着逃跑,背着打丧尸。 于纯自己也懂医术,情知纪纲说的不错,还有些留情,自己的脚脖子弄成这样,一个半月内能跑,就偷着了吧。 纪纲放下于纯的脚,去厨房找了两块木板,回过身来要找了一块手帕。 于纯的脚被纪纲捏在手里,这是要正骨了,于纯一方面是怕痛,一方面是怕自己被丢下,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砸在了自己的手面上。 于纯可不觉得自己这么个大男人哭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能达到目的就好。 “你不会丢下我对吧?”再接再厉,于纯哭哭啼啼的说。 “放心吧,我都答应了。”纪纲替于纯擦擦眼泪,把一块手帕塞到了于纯的口里,“忍着一点吧,声音会引来的丧尸的。” 纪纲的手很稳,在军队之中,这种简单的治疗还是懂得,毕竟每次任务都是有军医随行的,简单的一些外伤处理和正骨,比起一般的医生也不遑多让。 一声卡拉的脆响,纪纲把扭曲的骨头归为,用布条把木头固定在于纯的腿上,防止骨头错位。 脚下一痛,于纯的眼泪就像瀑布一样,哗啦的一声流了下来,鼻涕也流了一脸。 这下子不是装的,他是真疼啊,他这边哭着,纪纲那边居然还笑,你缺不缺德啊。 “不装了?”纪纲发出几声闷笑。 “这次不是装的。”于纯直接把鼻涕抹在了纪纲家的沙发上,反正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于纯哭够了,纪纲见他还穿着睡衣,底下居然还露出了白皙的小腿,这不用丧尸给他一爪子,就是摔一跤,都能碰破皮,流血,继而引来丧尸。 回屋找了几件自己的厚衣服,纪纲扔给于纯,“把衣服换上吧,衣服厚点好歹能有点用,免得被丧尸抓伤,衣服有点大,凑合着穿吧。,现在怎么赶时间,就不去你家拿衣服了。” 拿什么衣服,他们家还有一个吃人的丧尸,不过吃了两个人可能也吃饱了,最好没吃饱,把那个造成自己瘸了一腿的白玲,一块吃了得了。 想想就觉得解气。 衣服不是大,而是很大,纪纲的上衣可以给于纯当裙子穿了,裤子挽起几个弯,就像是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于纯身上,风顺着领口就能钻进来,真是没有安全感。现在也没什么好挑的了,总比自己的一身薄薄的睡衣来的有安全感。 于纯穿衣服的功夫,纪纲给自己同在一个城市的弟弟打通了电话,纪纲的弟弟纪辰目前正和他的同性恋人东方住在一起,电话又是晚上,一般这种情况之下,接电话都是纪辰的男人东方,纪纲没想到,这次接电话居然是自己的弟弟。 “哥,你们那边是不是也出事了?我刚才看了新闻,说是出现了一种传染病,东方身边的小胡突然起来见人就咬,黑子已经被他咬伤了。”纪辰的声音里,没有睡意惺忪的,反而有些沙哑,电话里隐约还能听见惨叫声。 “好,我长话短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就不能用了,你听清楚我下面说的话,第一,先把那些咬伤的人捆起来,关一个屋里去。第二,你呆在你们家里不要动,也不要到这边来找我,你们那边是近郊,又是别墅区,你们那边比较安全,我去你那边,记住了千万不要来找我,免得咱们走差了。”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东方在我这边,门也很结实。” 纪纲放下电话,把家里已经有点用的的东西打包了,无非就是一些吃的,单身的男人的家里总不会有太多的东西,也就是一些方便面面包之类的,现在于纯不能走路,纪纲要背着他,纪纲看着一眼有一百多斤两的于纯,又看了一眼一麻袋的方便面,果断的把麻袋踢到了一边。 “不带走我们吃什么啊?”于纯傻眼了,这可是要末世了,没吃的他们就是跑出去,饿死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至于吃的,到时候再抢就是了。”纪纲的话说的非常容易,就像把强东西说的像喝水一样简单。 “要不,我先把这些吃的弄吃上去,再来接你,你看怎样?”纪纲凉凉的说了一句。 那怎么行,到时候你溜之大吉,我去哪儿再找一个愿意带着一个残废跑的傻逼啊。 于纯猛摇头,“那咱们走吧。” 不过于纯实在是怕饿肚子的滋味,多的拿不了,拿上几袋子面条,装上几块熟肉还是行的,把吃的塞进背包里,背包都已经塞满了,见于纯还要把方便面装到袋子里,挂到自己的脖子上,纪纲终于无语了,把袋子从于纯的脖子上拿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人饿肚子的,再说了,你拿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在于纯瞪大的眼睛中,纪纲在一放置在角落的平常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复合弓,还有一把黑色的铁制弩弓。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谁家里没事回放着这种杀伤性的武器,弩的威力于纯不知道,但是据说一把复合弓一击可以放到一头大象。 他不会是个军火贩子吧。 “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些是合法的,复合弓和弩是我在军演上拿到的奖品,完全的合法,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曾经是个军人吧。”纪纲说着,把于纯从沙发上抱下来,从沙发的夹层里,拿出了一个黑盒子,打开一看,是满箱子的箭,“不过这些,碳钢头不是合法的,这些是我私下里弄来的。复合弓就配了十只箭,退伍的时候,还都收走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个屁啊。把箭收走了,你弄来这些,要是不收走,非得你胆子,你哪天说不定弄个核弹头玩玩。 你的上司还真是了解你啊。 这下子,方便面是拿不了了,背包里的东西还被拿下去了一半,放进了那五十多只的箭和折叠起来的复合弓。 纪纲把弩弓放到于纯手里,“里面装的是钢珠,我改装过了,威力比步枪差不到哪去,你会你看见丧尸不要害怕,就当玩游戏就好了,远处的丧尸你负责,我负责身边。” 纪纲手里只拿了一根削尖儿了的钢管,“这东西,用好了比手枪有用,它不用子弹啊。” 于纯背着背包,一手拿着弩弓趴到了纪纲的背上,纪纲背着于纯,拿着钢管,就这样,两人打开了隔绝外界的安全门。 楼道里充满着呛人的血腥味,就像屠宰场一样,地上墙壁上满目的鲜红让人看得晕眩,偶尔在路上还能看见人的残肢断手,血淋淋的内脏,白森森的骨头。 于纯的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才能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要是吐了,肯定会被扔下去吧,于纯知道,现在的世道,没有会没有回报的帮助自己,自己顾自己还顾不过来的,谁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别人,也只有这位傻大个吧,要了换了自己,自己肯定是先顾着自己。 于纯趴在纪纲宽阔的背上,心里暗示下,以前只在电影院了看到的血腥场面,渐渐地让自己习惯了,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弩弓,警惕的看着四周。 二楼里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都上楼下去觅食了,或者是吃饱了睡了,于纯由衷的希望的后者,可是他的直觉悲哀的告诉他是前者,其实这也不是直觉,因为在楼梯口处,已经有一个黑黑的阴影,在灯光的投射一下,已经隐隐的看见轮廓。 纪纲背着于纯站在原地,一只丧尸摇摇晃晃扑了过来,半边嘴唇已经没有,露出挂着肉末的白牙。 他好像是认识他? 是住在他对门的一个警察,他还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还怀着孕,据说下个月就要生产了。 纪纲没有避开,手里拿个一米多长的钢管快速的向前刺了一下,正中了头部,又在丧尸的头部使劲的轮了两下钢管,在于纯还没有哀叹完,这个男人的前生是多么的幸福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变成的丧尸,已经倒地了。 纪纲拔出钢管,利落的身手,根本就像是背上还有一个人的。 人还是刚变成的丧尸,钢管砸在丧尸的脑子上,还能看见白白的血浆,纪纲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让看的清清楚楚的于纯不禁哀叹: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靠山,这杀人的态度就是是在血海里冲出世间的。 不过,好人没长寿,祸害遗千年,这个靠山应该比金刚石还要硬吧。 丧尸刚刚变异,变异的人数的不是很多,被丧尸咬的人,只要没有剩下脑袋,是不能变成丧尸的,纪纲和于纯从二楼走道底下的停车场,一路杀了过去,总共杀了三四只丧尸,每次都是一击不即中,没有半分的犹豫偏差,看的于纯一双眼睛简直变成了星星眼。 这哥们练过吧? 一定要撒泼打滚的赖着,一定要撒泼打滚的赖着啊,于纯的脑中就只剩下这几个字了。 目光炯炯,看的纪纲好笑摸了摸于纯的头发,带他出来,应该不吃亏吧。 纪纲打开车门把于纯放在副座上,“我们要先去我弟弟家,然后尽快出城,去人稀少的农村,那里人比较少,丧尸也少,耕地也比较多,情况要比城里好得多。” 纪纲发动车子,出了底下停车场。 “我们最好走后门。”于纯他们住的这个小区比较大,一共有两个门,一个门在北,一个门再南,前门是北门,后门就是南门,前门离他们比较远,后门离他们比较远。 现在他们正走到了分叉口,往左边是前门,往右边是后门。 现在体现他能力他的时候终于到了,于纯决定要借此机会,展示一下他的价值,让这颗大靠山充分的拜倒在自己“神相”的魅力之下,迷得他神魂颠倒,最后就是就是他把自己裤兜子的那二两肉丢了,都不会把他于纯丢下。 纪纲扭动方向盘,直接拐到了右边南门的方向,也就是于纯所说的后门的方向。 于纯:???? 不应该是,剧本不是这样的,应该是纪纲先问自己问什么走后门,自己在一脸高人摸样的告诉他:我是谁啊,我是相士,相士就是要未卜先知啊,我掐指一算,走这条路才是大吉大利,北门则凶多吉少。 最好是在自己的百般劝说之下,这个傻逼还是执意选择北门,然后被北门的一圈丧尸围攻,费尽牛力,杀出重围,最后深深的拜服在自己脚丫子底下。 这才是剧本。 编剧写的剧本挺好,坑爹的是,演员不按照剧本演啊。 偏偏演员还挺大牌的,编剧于纯只好亲自上场,“你怎么知道走后门啊,后门可比前门远。” 纪纲奇怪的看了于纯一眼,“不是你让我走后门的吗?” 于纯挠墙,我怎么看不出你这么听话啊,你耍人啊。 纪纲玩够了,说:“你刚才在车库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车库里的车少了很多,聪明的不止我们一个,估计现在活着的人都往外跑了,我们的动作还是比较慢的。前门方便,后门偏远,后门平常就没有什么人走,人们再一乱,大部分的人惯性的都往前门去了,人一多,丧尸也多,万一再把前门堵上。比起来,还是后门虽然远,但是要比前门要安全很多。”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他不是这么想的,于纯悲愤的摇了摇头,他的脑子还没有拐这么多弯儿。 他该怎么和一个无神论者解释,丧尸身上的阴气,而活人身上无论是倒霉的还是不倒霉的“气”都是活气这一点? 而又怎么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自己这么远的就能从天空中,看到前门那浓重阴气? 最重的是,他还有什么证据,让一个无神论者相信,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相士啊。 他有用啊,于纯简直想切开纪纲的脑子,在他的小脑里写下这一句话。 第8章 乌龟活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身边的人突然的变色发青发白或者发黑,心脏停摆,然后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疯狂的攻击活人,把人杀死,把人撕裂,喝人的鲜血,吃人的尸体,好像那么只有一瞬间,世界就翻天覆地了。 在无数影视作品和快餐小说的影响下,丧尸的普及率已经很高了,差不多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在人们在丧尸口下逃生之后,人们都一窝蜂的冲到了外面。 去超市,去粮站,去商场,每个人都知道没有吃的人是活不下去,每个人尽可量的囤积食物,然后驾车,逃离城市。 杀人抢劫,丧尸攻击着人,人攻击着丧尸,四处都是尖叫声,这座城市已经毫无秩序可言了。 “咱们得赶紧的出城,这些人现在光顾着抢东西了,等他们抢够了吃的,一定会一窝蜂的出城,到时候路一定会堵住的。”于纯的脸贴着车窗玻璃,往外看,想起这个城市每天上班的高峰期,那一堵就堵上两个小时的路况,就头皮发麻,那还是人们遵守秩序的情况下呢,现在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逃命啊,到时候恐怕恨不得从人家的车上轧过去。 于纯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出了城会不会饿肚子的情况了,人要是死了,当然是不会饿肚子了,考虑会不会肚子,那是人还没死的情况下啊。 陷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了,早晚是死路一条。 于纯神经的似的嘟嘟囔囔,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天空,“咱们换路,前面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应该是塞车了。” 见纪纲还没有下路,于纯脚下用力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没见过算命的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脱了光了给你看全身都没有关系。” 沉默片刻,纪纲果断的打了方向盘,“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对,我还是个瘸腿的蚂蚱,你跑了我都跑不了,你就听我的吧。” 在他们拐进小巷子的时候,纪纲从后视镜了已经看到了有掉头的车了。 他怎么知道,开车的纪纲分出神来,观察着旁边的于纯,发现于纯已经在看着天空了。 纪纲只看到了外表,却没有看清楚“内在”,这不怪纪纲,就是纪纲的眼睛堪比雷达,但他也不是X光啊,没有办法透过于纯的头壳,看见于纯脑子中的情景。 于纯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只罗盘,别问他罗盘是怎么出现的,逃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啊,总之,罗盘已经在他的脑子里了,他知道对自己有好处就行了。 “走左边,右边是死路。” “拐弯,那边修路呢。” 纪纲开车在于纯的指导下,一路上没有遇见堵车的情况,看见丧尸就压过去,一路上倒也平稳,就在纪纲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车子的墙面居然是堵墙。 看来自己也傻了,这是什么神仙啊,这明明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撞过去。”于纯一手指着前面的那堵厚实的墙说。 那是墙啊,你以为是豆腐块,你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撞上去。 纪纲想掉头,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车子后面已经跟了一串的丧尸。 “那要死一起死吧,哥就陪你赌一回了。”纪纲手握方向盘,把车向后倒了一点,猛的踩在油门上。 别说废话了,于纯怕纪纲没有胆量,中途刹车,他挪了挪身子,那只健康的脚丫子,直接上了纪纲踩着油门的脚上。 两人的脚下一同使力,车子撞在墙上,震了一震,几声砖头砸在车面上的声音,挡风玻璃被砸酥了,之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大片的空地。 地面之上,都是碎砖头的,偶尔有几道竖起的摇摇晃晃的墙,墙壁之上有红色的油漆写得大大地“拆”子。 看来一块快“完全拆迁”了的地皮。 “这应该是XX区,前几个月,这边为了拆迁闹得很热闹的,这边的住户抗议了半天,没想到胳膊终究没扭大腿,还是被开发商拆了。”不过拜那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所赐,纪纲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小巷里七拐八拐,又撞倒了一堵墙,到底把他们弄到哪儿来了。 “过了XX区,前面就有一条土道,那里经过的人少,应该不会堵住,在那条土道上开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我弟弟那儿了。”纪纲说道。 那就是危险解除了,于纯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人在跳舞似的,一蹦一蹦的疼,看来用罗盘是个体力活啊,此时于纯脑子里的已经不是罗盘了,而是又恢复成了玉色的小乌龟。 刚才在危险之中,于纯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罗盘,和这只小乌龟的大小倒是差不多,再仔细想想,颜色好像也差不多。 古代人们用罗盘卜卦看风水,在远一点,人们用龟壳占卜,龟壳和罗盘,算起来都是相士的用具。 罗盘不会是龟壳变得吧,于纯陷入了思索,越想越觉得是,于纯试图在脑子里,让罗盘快出来,结果只换来了自己的脑子更疼了。 于纯倚在座背上,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看的纪纲莫名的有些心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说他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把脚扭伤了的陌生人带进家中,那是常理。 在丧尸遍地走,人只能为己的情况下,把一个人带在身边,那就是明显的和自己的性子不符。 更别说,当时于纯的脚已经骨折,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走路了,带上他,就是一个累赘,可是即使这样,自己在于纯的眼泪之中,还是心软了,把背着带到了车上,还准备把他带到弟弟那里。 虽说之后的事情,证明纪纲是捡到一个宝了,但是还是不能抹杀纪纲之前的心软。 现在,见到于纯蔫头耷拉脑儿的样子,纪纲心中居然涌起了久违的心疼,“把头靠在我肩上吧,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于纯的头靠到纪纲的肩膀,还没有一秒,就立即离开了,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在靠近,这不是依靠脑中的罗盘,而是一种感觉,他感觉到随着那个东西越来越近,自己满身的疲惫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了。”于纯对纪纲说。 纪纲看了一眼后视镜,之前跟在他们身后的丧尸已经被他们甩开了,镜子里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应该说是八九岁的小丧尸。 小丧尸身上裹着一块红色的破布,披散着头发,圆圆嘟嘟的脸蛋,在生前应该是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丧尸不同,这个小丧尸有着红红的眼睛,尖利的牙齿,四肢着地,动作敏捷,就像一个猎豹一样快速的奔跑,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近。 这个与众不同的丧尸,让车里的两个人都有了压迫感。 “你来开车。”纪纲说了一声,快速的送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复合弓,打开窗户,弓弦上箭,此时那个小丧尸离他们不到一百米了。 纪纲瞄准小丧尸的头部,发出了一箭,小丧尸快速的向前一跳,碳钢头擦着小丧尸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妈的,一开始老子大意了,原来丧尸还会跳啊,不就是会跑吗,打移动的靶子,老子也不是没打过,纪纲暗中骂到。 想纪纲在全军的中的箭术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这把做为奖品的复合弓也到不了,纪纲的手中。 纪纲一下子上了三只箭,三箭齐发,一前一中一后,三箭成品字形的向小丧尸射了过去,小丧尸躲过了第一箭,却没有躲过第二箭和第三箭,被射中了胸部和脑子。 于纯见丧尸死了,就踩了刹车把车停了下来,他想要下车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自己这么舒服。 “你不是不舒服吗?”纪纲伸手拦住于纯,“我看看就好了,顺便把箭收回来,箭是用一支少一支了。” “那个丧尸身上应该有什么古怪。”于纯也没有在坚持,他也是实在累了,不想要动弹。 纪纲戴上了手套,拿了一把刀下了车,于纯在车上,看到纪纲用到把丧尸的身体抛开了,然后再丧尸的脑子里,找到了一个蓝色的晶体。 “这应该就是晶核了。”纪纲把晶核用水洗干净,放进了于纯的手心里,“我们之前杀了丧尸,也在丧尸的脑中找过,不过没有看到,现在看在,恐怕是那个丧尸的级别不高的关系。” 于纯把蓝色的晶核攥在手心里,感到手里一阵的凉意,就像在吸毒一样,全身轻飘飘了起来,这应该是就是自己感觉到的东西了。 “是不是很舒服?”纪纲看着于纯渐渐没有疲惫的心情,心里也放松了很多,“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能提供天地元气的东西了。” “你知道?”于纯奇怪的看了一眼纪纲,“那你为什么还有给我?” 难道真是傻逼? 纪纲没有回答于纯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给他,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给了他以后,纪纲发现自己并不后悔,“我们习武的人,对天地之间的元气总是比常人要来的敏感,前几天我武功大进,可能就是因为天地之间的元气,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厚了的缘故。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恐怕这些丧尸的出现,也跟天气元气有些某些关系。” 那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吧,既然纪纲他不要这颗晶核,于纯既然知道这颗晶核对自己大有好处,他好不推辞的就攥到了自己的手里,紧紧地握住,好吧,根据这位傻大个子——把这么好的东西让给自己,于纯决定还是不和他叫傻逼了——所说,这个晶核汇集了天地元气,不管是不是天地元气,但绝对是个好东西。 于纯把晶核握在手里的时间越长,精神越好,渐渐的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脑中的那只乌龟,从龟壳变成的乌龟,他一直以为那是一只死乌龟的乌龟,居然睁开了眼睛。 第9章 乌龟空间 没有感觉的,于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人闭眼前,是在车里,等自己的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 是人就会觉得,这片在野外再也寻常不过的情景,是很奇怪的。 于纯揉着额头坐起身来,头顶上没有太阳,但是,确实白天。 看来是阴天了。 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一米多的水潭,深潭中央有着一个泉眼,从泉眼之中涌着活水,汩汩的冒着,但是这半径有十几米的水潭,在泉眼不断着往外冒水的情况下,半径没有增加,深度也没有增加。 于纯伸手进去,水温适宜,水潭的底部有着光滑的触觉,不知道是铺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水潭是人工做的。 于纯环顾四周,脚下有着枯黄的草,远处还有几棵大树,不过叶子快掉光了,但是视线之内却没有人,当然更没有那个说要把自己带出来的傻大个子。 看来自己被抛之荒野了。 于纯也没有可责怪纪纲的,自己知道的情况,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累赘,人家能把自己带出来就不错了,再说了人家也只是答应把自己带出市区。 可不,他现在确实是出了市区了,人家也没有食言啊。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不过连一块面包都不留给自己就太过分了,车子不留下,于纯可以理解,人家自己的嘛,又只有一辆,当然是留给自己了,不过自己背上那一背包的食物,那可是自己千辛万苦,从家里背到现在的。 真是缺德啊。 于纯感叹一声人心不古,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靠自己的两条腿了。 就要起身,发现自己还在水中的手指一疼,好像被什么咬住了。 他急忙把手拿回来,跟着他手出水面的居然还有一只碧绿的小乌龟。 一看小乌龟的样子,于纯就气炸了,就和上次吸了他好几百,好几千CC的血的那只破乌龟,长的一个样子,那只死乌龟吸了自己的血,就跑到自己的脑子里去,闹得自己没有办法,那也就算了。 可这只不知是哪儿死乌龟,和那只破乌龟长的一个样子,妈的,居然吸血的臭脾气都一样,于纯都能看见小乌龟的喉咙一吞一咽。 没有办法那只脑中的破乌龟,还没有办法你吗? 于纯使劲拽拽小乌龟,乌龟牙已经嵌进他的肉里了,扯得于纯的手指更疼了。 看来要样吸血龟自己松开了,松开之后,正好做个乌龟汤,被吸取的血恰好回到自己的身体了,还能塞塞牙缝。 于纯抡起挂在自己手指上的小乌龟,使劲的在地上捶,乌龟就是不松口。 “妈的,还是不松口是吧。”于纯把乌龟举到眼前,居然发现在小乌龟的眼睛里看到嘲弄。 丫的,这已经不是一只乌龟的问题了,这是自己的尊严的问题。 于纯咬牙切齿的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乌龟和被乌龟咬的那只手指一同放到坑里,埋好土,压实了,“这下,你要是在不松口,哥就跟你叫哥了,甭说叫哥了,叫爷都成。” 他发现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于纯得意的哼着小调,把自己手指拿了出来,在旁边找了一根棍子回来,发现小乌龟居然自己从土地刨除了。 看来属性的小老鼠。 “自己出来倒好了,省的哥动手了,虽然块头不大,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你就为了哥的肚子做了贡献吧。”于纯举起棍子,就想给把小乌龟变成死乌龟。 “丫丫个呸的,你敢跟小爷动手。”一个孩童的声音在只有一人一龟的草地上响起。 于纯傻眼了,看了看周围,掏了掏耳朵,“看来是哥幻听了,还是赶紧的得活,省的一会儿有丧尸来了就完了。” 他早就发现方圆百米之内根本就没有丧尸,这也是他在这儿和一只乌龟磨叽的原因。 不仅没有丧尸连个活人都没有,放心之余,对纪纲更咬牙切齿了,你说你费劲给他找这么一个地方,你就不能捎带着把他带走吗?亏得他自恋的以为,经过刚才他的“神仙指路”,就是不能证明自己是神仙,起码也证明自己有点用处不是。 到头来,还是把自己扔了,于纯他以自己“神相”的身份,诅咒他性无能,阳痿,早泄,不举,外加祝愿他早日得梅毒,烂掉他的小鸡鸡。 于纯摇摇头甩开脑中的念头,还是把储备粮食拿到手吧,估计应该有一两肉吧。 他抡起棍子,这时候,那个童音又想起来了,比之前多了几分急切,“呜呜,你不要杀我,小爷我和你叫爷还不行吗?” 杀你?貌似,他现在要杀的只有一个吧。 于纯蹲下身,“刚才是你说话?” 小乌龟的脑袋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呜呜,就是我啊,爷不要杀小爷啊。” 在经过龟壳变乌龟之后,于纯的神经已经很大了,一会儿就和这只会讲话的小乌龟聊了起来,但是现在貌似,玩笑更大了。 “你说……”于纯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夹在手中的小乌龟,“你刚才说,你就前几天那只龟壳。” “是也不是。”小乌龟摇摇自己的绿豆脑袋,想要卖一下官,眼角余光瞟了一下,看到于纯始终握在手心里的棍子,呜呜,不说就要被打吧。 念头放弃,小乌龟老老实实的回答,“那是我褪下的壳儿,那是一个媒介,只有有人灵力十足的鲜血,滴到龟壳身上,等龟壳吃饱了喝足了,我的能量吸收好了,就能把人带到这里。” 吸饱了自己的血,龟壳变死乌龟。 吸了一个晶核,死乌龟变活乌龟。 等等,什么叫“把人带到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这不是野外吗?难道是你把弄这里来的?”最后一句问话,于纯说的阴森森。 小乌龟郁闷了,“你不喜欢啊,这可是送给你一个独立的空间啊。” “独立的空间?”于纯眨眨眼睛,“是说这是我的随身空间。” 他以为乌龟使了什么妖法,把自己从“纪保镖”身边弄走了,带到了这儿里,所以他才那么气愤,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把上的靠山。 要是自己来到的不是什么野外,而是一个随身空间。 那简直就是……就是太令人疯狂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每天都看到馅饼往别人头上砸,现在终于砸到他头上了。 于纯和小乌龟详细的说一顿“随身空间”的描述,巴巴的看着小乌龟,就像是这只前一刻他恨不得顿成汤,喝进肚子里的小乌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你说的独立的空间,是不是就是我说的随身空间啊。” 于纯的话换来了小乌龟的鄙夷,“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就是没有常识也要懂得掩饰,你说的那是空间,空间指的是储物空间,咱这可不是什么储物空间。” 小乌龟顿了顿,一脸的傲然,“咱这是缩小型的独立位面,储物空间可以装活人吗?储物空间可以种药材?储物空间能出来一颗树吗?储物空间……总之,咱们这个地方储物空间不能做的,咱们都能做,和外界是一样的,千万不把咱们这儿跟储物空间那么低等的东西混为一谈。” 于纯在小乌龟的话里,总结出来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储物空间。 第10章 聊胜于无的空间 小乌龟啰嗦了一大堆,于纯在小乌龟的话里,只总结出来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储物空间。 “那我这里的种的粮食能一天当十天长吗?”于纯这是得陇望蜀了,他想起以前用来打发时间的,随身带着XX,空间XX,随身XX,那时候他就非常的羡慕文中的猪脚,更加的嫉妒他们拥有的那个神奇的空间,那个空间简直种什么都能长什么,一个小麦和韭菜都分不清的农业白痴,靠着逆天的空间,都能将吃剩下的桃核儿,楞种出一个蟠桃园来。 这能力? 岂是用牛逼这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这也可以,不过现在不行。”小乌龟的傲然劲儿没有,先是羞愧,又转而理直气壮的的看着于纯,“这都要怪你,是你修炼的程度不够,你要是是个金丹期的修者,甭说一天当十天长了,一天当一百天长都行了,你现在刚跨到炼气的门槛,能进来进了就不错了。” 于纯看了一眼脚底下,枯黄的小草,远处飘飘洒洒的干枯落叶,树上还在的几颗叶子,就像是秃子头上的头虱,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能数的一清二楚。 明显的营养的不良啊,就像被干旱摧残了一年半载似的,是人就是知道缺乏滋润了,这种情况下,甭说是“一天能当十天长了”,他洒下一把豆子去,能收碗豆腐脑,就不错了。 “我什么时候到了炼气期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是练气期?”于纯认清楚情况之后,凌乱了。 小乌龟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它忘了眼前的这位新主人,是个连修真都没有的普通人,看来它必须要给新主人普及一下常识了,“修者把按修炼程度不同分为,炼气—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随便说一句,你现在就是处在修者的最底层。至于你问什么会踏入炼气期,这就不能不说,你的运气的真是好啊,明明资质一般,偏偏的老天爷看你顺眼,让你的血无意之中溅到了我的龟壳身上,——那是你吸得。 再然后又让你碰上了一个僵尸的结晶,让你一下子就跨入了炼气期,我前几任主人就没有你的好运气了。” 在空间指导手册的说明之下,于纯终于闹明白了事情的头尾。 自己能进入修真的门槛,一部分原因就是有潜在的天分,另一部分就是因为自己恰逢其会,赶上“天地元气”盛宴。 再说小乌龟的来历,据说历史太久远,他也不太清楚,他有记忆的第一任主人就是于纯的祖师爷,创立了麻衣神相的麻衣道人,麻衣道人也是无意之中得到了这个“异宝”,也走狗屎运的用血激活了龟壳,这血也是有讲究的,要有修行者天分人的血,麻衣道人虽然使乌龟壳变成了死乌龟,但是还是缺乏一点运气,终生也没有到达炼气期,也就无法把死乌龟变成活乌龟了,跟没有来到过“乌龟空间”。 提起小乌龟的第一任主人,小乌龟很有些遗憾,“道人也算的上是惊采绝艳,只不过生不逢时,那时候天地元气,日渐枯竭,没有灵气,人就是再怎么努力修炼也无济于事。” 小乌龟对他的前任主人抱屈,对他的现任主人这事羡慕,“这次天地元气因为某种原因,一时之间大涨,那是运气,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遇,这才是真正的好时代,这是属于修真者的时代。” 于纯翻了个白眼,“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时代,外面丧尸满地的跑,一不小心,死了全尸都捞不着。” 小乌龟恨铁不成钢,一下像一只兔子一样,从于纯的手掌心了跳到了于纯的头顶,小爪子使劲的在他都上刨,弄得他头皮生疼,“咱要的就是丧尸,不对,被你绕进去,那东西不是丧尸,那东西应该是僵尸,吃了可大补啊,要是你找到一个僵尸王吃了进去,你恐怕会从炼气期窜到金丹期。” 管他金丹不金丹呢,于纯还是那句话,命都没有了,他还要金丹干什么,反正这个地方挺安全的,他就呆在这儿好了,无聊的时候出去逛逛,最好找个看着顺眼的美女,在这就安家了。 小乌龟好像看见了于纯的想法,坏笑的打破了于纯的妄想,“我可告诉你啊,你现在的修为太低,这个被隔离出来的位面,又与你相连的在一起,你的修为直接影响着这个空间,这里的植物的一切,就是吸收着你的身上的养分而活,你的修为强,则这个空间强,你的修为要是弱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那就准备在这里吃草根吧。” 于纯颓废了,就是空间也必须遵守能量守恒定律的原则啊,那他还搞什么。 小乌龟又说了一句话,直接给了于纯沉重的打击,“忘了说一句,你现在连这里的草根都吃不了,因为你现在不是人啊。” 于纯一把把小乌龟从自己头上耗了下来,带下了自己一缕头发,“什么叫做我不是人?” “你现在只是神念进来了,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你的鬼魂进来了。” 感情这空间对自己而言就是一鸡肋啊,他要是在外遇到了危险了,那对不起,你该死还要去死,等到你死够了,你的灵魂不用不用上天堂,也不用下地狱,直接进空间,但是那和上天堂下地狱都什么区别啊,都是去死啊。 于纯呆了,那不是没辙了,“要是我死了怎么办?” 被于纯拿着棍子恐吓过,对于纯现在的情景,小乌龟幸灾乐祸了,事不关己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去夺舍啊。” “夺舍你个头啊,哥现在对自己的壳子很满意。”于纯使劲的摇了摇手里的小乌龟,“快点给我换一个,我要一个能让我进来的空间。” 你以为空间是大白菜,还是商场里打折的拖鞋,由得你挑三拣四,换来换去。 无奈形式比人强,小乌龟放心满肚子的牢骚,“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的,你只要进补就好了,吃丧尸,吃晶核,吃馒头,你只要吃就好了。” 小乌龟掰着自己的小爪子算了一下,“要是吃馒头,你吃上555年,你就能跳过炼气期,到达筑基期,那时候你人就可以进来空间了,要是你再吃上5555年,你就可以到达开光期了,等你在吃上55555,你就可以……最后,等到你一直吃够555555555555555,你就可以成仙了。” 怪不得,自己是第一个进入这个狗屁空间的“鬼魂”,先不说吃了,你能活到555年再说吧,于纯哀嚎了一声,还不如不给他这个空间呢,虽说这个空间能保命,但是现在看得到吃不到,这才让人最难受啊,人绝望的时候,就能狠下心一了百了,要是前面有个肉馒头吊着你,你只能一直一直……去追。 不过,有也比没有好啊,大不了他当他没有不就得了,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活的很痛快了“好吧我去打丧尸。”于纯算是看透了,他不就是希望自己去找晶核嘛。 “最好找点厉害的僵尸,晶核等级才高啊。”小乌龟喜滋滋的说道,他终于不用饿肚子了,可怜的他,都饿了多上年了,小乌龟本质上就是一个寄生虫啊。 对这一句话,于纯直接无视了,僵尸的等级越高,代表危险越高,她就是不要这个空间,也不能把自己的小命给玩掉吧,他的目标是活到九十九,长生不老,有可,没有也可。 他的人生目标一直就是 ——活着要痛快。 第11章 故人 于纯为自己的鸡肋空间悲哀了一阵,他就把自己的空间抛之脑后了,这个空间对自己来说,有了无疑会对自己更好,没有也不能把自己咋滴,他加上纪纲也该能在末日里活下去。 他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打丧尸吧。就自己的小身板,对付一下普通丧尸还可以,要是遭遇先前那种已经形成的晶核的丧尸,那无疑就是找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是就这么赖赖的活着好了,至于晶核,有缘再说吧。 于纯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终于发现魂魄进空间的好处了,至少他的身体能在外面被带着跑啊。 摸摸自己身下柔软的床,于纯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鼻子之间,汗腥味夹杂着烟草的味道,他动了动身子,一把又被人按了回去,抱着自己的人嘀咕了一声,“快睡。” 是哪个大个子的声音? 现在他们应该到达了目的地了,这里就是大个子的弟弟的家了。 于纯感觉自己的腹中没有饥饿之感,口腔里残留着一个蔬菜粥的味道。 他好像是叫纪纲吧。 没有被丢下。 于纯这是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他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没有信任过这个男人,他只是想要扒着他,靠着他保命,却从来都没有对这个人抱有多大的希望。 人之初,性本恶,连一个人的亲生母亲都可以丢下自己的孩子,于纯对人性已经没有期待了。 他只是试一试而已,没想到萍水相逢,一个陌生人会救下自己这个陌生人。 他遵守了诺言,出城之后也没有丢下他,居然还给昏迷的自己喂了粥。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迷迷糊糊的于纯给纪纲下了这么一个评语。 纪纲有严格的生物钟,天蒙蒙亮,他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不自觉的有了一点微笑,利索的刷牙洗脸,把于纯弄醒。 “现在天还没有亮呢?”于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作势又爬回了床上,要知道他大部分时间,是睡到自然醒了,现在他是明显没有搞清楚情况。 纪纲直接拽着于纯的衣领把他领了起来,拎到了半空中,想到了他的那一只伤腿,把他放在地上的动作换了一下方向,把于纯抱在了怀里,“一会儿有点事你要你帮帮忙?” 于纯恩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迷迷糊糊的被抱下了楼,眼睛半睁半开,两只眼睛开了一条的细缝。 屋里面大概有四个人,应该都是旧相识,一个坐在轮椅上,看起来非常瘦弱斯文的男孩,一个在厨房来来回回端饭,皮肤白皙,长发及腰的女人,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不好惹的男子,厨房有着乒乓的声音,厨房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哎吆,是不是小纪他们下来了。”厨房里的声音。 屋里的一个男人开口,“妈,是大哥他们下来了。” 前一个声音听起来蛮熟悉,第二个声音也听熟悉的,不仅声音熟悉,人也挺熟悉,于纯睁大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怎么了?”纪纲把于纯放到餐桌前,于纯扭着他胸前的衣服就是不放手。 于纯欲哭无泪,哥们,你把我放哪儿不好啊,你把我放到那个黑社会的旁边,他前一天刚把自己揍了一顿,他损失了三颗牙齿,半条伤腿,几块青肿的皮肤,以及他造成了自己被吸掉了半身的血。 最后这一点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小乌龟,那是他人品好,这点绝对不能归在他的身上。 旁边的这一个人赫然就是,识破自己骗术,自己断言他媳妇三个月必有身孕,结果他的媳妇居然是个男的,他在他妈暴露了自己的性向,他暴露了他是个骗子,他倒霉,他更倒霉。 现在他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形象相差甚远,问题是,哥有阴影啊,就是明知道他认不出现在的自己,他也有阴影啊。 纪纲一句话,把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于纯的身上,在这样下去,会露陷的,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却有迹可循的。 于纯干笑几声。 “应该是来的时候被丧尸吓坏了。”一声悦耳,轻灵的声音替于纯解了围。 声音好听,人更美,可是是个残废,做到轮椅上的男孩,推着轮椅来到于纯身边。 东方虎立刻就把移动身子,推着纪辰。 一会儿,厨房的里的人都到齐了,在于纯的猜想之中,屋子做饭的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个算命的老太太。 那个残废的男孩,就是纪纲的弟弟纪辰。 东方虎,那个揍了自己的男子,就是——嗯,纪辰的丈夫,纪纲的妹夫,不过老太太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绝对不能接受自己有一个男儿媳。 那个年轻的女子,是东方虎用来糊弄他妈,假装他一段的老婆的,两个人纯属是雇佣关系,幸运的在丧尸爆发的时候,她呆在了东方虎的家里,幸存了下来。 假装了一段时间的老太太的儿媳妇,倒是出处感情来了,老太太坚决认为,这个姑娘就是自己的儿媳妇,现在成天就把人往东方虎的怀里送,平时对赵熙云和颜悦色,对纪辰则视如无睹。 ——老人的通病吧,没有老人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找个一个男人当媳妇,特别是于纯亲眼看到,这位老太太是多麽的渴望有一个孙子。 婆媳关系啊,真是一个大难题,能难倒一个地不怕的男人。 纪纲在老太太和纪辰的身上指了指,朝于纯隐晦的使了个眼色,看来这就纪纲要他帮的忙了。 要了人家当“保镖”,回报人家也是应该的。 于纯吃了饭,就借口洗碗跟着老太太去了厨房。 于纯最拿手的就是哄人了,几句话就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的,只是,一说到纪辰,老太太的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了,“小纯啊,不是我老婆子不开通,只是,哎,要是我有四五个儿子,虎子他喜欢男人也就喜欢了,可是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东方家就指着他传宗接代,现在又是这样一个世道,人随时都会没命,纪辰他连路都走不了,这不是给我儿子拖后腿吗?” 说的也是,人家说的在理,可惜他于纯不站东方虎那边啊,他是纪辰的“娘家人”。 看来老太太不是不能接受一个男媳妇,他不能接受的是不能有一个孙子,况且,他儿子选的媳妇又是一个纯拖后腿的,这种情况下,换于纯是东方虎的妈,他也不答应啊。 于纯拿出自己“吃饭的本领”,摆出一副神棍的嘴脸,抓着老太太的手,“不瞒奶奶说,其实,我们家祖上是麻衣神相,祖传下来一套相面的绝活,要不给您看看?” 现在街上算卦的,十个人有是十一个人说自己得了麻衣神相的真传。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于纯一眼,“真的还是假的啊,我前几天才被骗了一次,现在啊,是个算命的九个是骗子。” 天地良心,他就是十个了那一个真的。 好吧,那个前几天的骗子是他,不过他现在可不是骗子了。 “瞧奶奶说的,您在大街上找算卦的,人家要你钱的,我又不要奶奶什么,怎么会骗您呢。”于纯掰开老太太的手掌,“我给您说,信不信在您啊,我要是说您什么幼年富贵,中年坎坷,晚年享福,您一定会说我是在您家里看出来。” 可不是吗,住着小别墅,有点眼力劲儿的都能看成来,老太太没有开口,但是浑身都散发着这种意味。 看来被骗了一次都长心眼了,于纯说:“要不然我给你算算您与父母的缘分?” 这下更直接了,老太太直接说,“父在母先亡,我都找人查过了,这是江湖算命的常用来忽悠人的一句话,万金油。” 这买卖是越来越难做了,于纯替那些江湖骗子哀叹一声,“哪能着,我不说这个。” 于纯想一个下,实际上看了一遍脑中出现的那老太太的生平,“奶奶,我就说了,你的本名叫王二丫,之后才改的名叫做王西华,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老太太还是不信,“不会是纪辰告诉你的吧?”纪辰那边自然是自己的儿子告诉的。 既然知道他知道她曾经叫做王二丫,那么他再知道什么都不奇怪了,这就是给熟人看相的坏处,天地可鉴,这真是他看出来的啊。 看来必须要找出一些连东方虎都不知道的事情了,于纯脑中的文字向下翻去,他的脑中不可能连人上几趟厕所都显示出来,它显示的只是一个人一生的重大事件和重大转折,不过,这样也够了,于纯终于找出来一件事是老太太终于不会告诉东方虎的。 “奶奶年轻的时候,肯定长的十分的漂亮吧?”于纯嘻嘻一笑,没想到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还有些风流韵事。 老太太顿时来劲了,“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当年我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提亲的时候差点没有踏破我家的门槛。” 于纯贼兮兮的,“有不少的棒小伙子追奶奶吧,可惜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居然敢抛弃——” 六十几岁的老太太一下在就捂住了于纯的嘴,那利落的身手,根本就看不出人家走路都颤巍巍的,“嘘——” 于纯眨眨眼睛,看了一眼门口,嘴巴被放开了,“嘘——” “你怎么会知道的?”老太太东张西望的小声说。 于纯昂着小脖子,“当然是我算到了,这下子您相信我真是相士了吧。” 于纯相信,老太太就是把自己小时收尿了几回裤子的事,告诉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无非老太太的行为思想太超前了,在他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上一辈,居然搞起了自己恋爱,父母不同意,那就绝食,本来小两口,商量好了要私奔的,没想到,在他们要私奔的前一天,男方居然把新媳妇娶进了门。 仗着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要不然估计老太太就丢大人了。 自由恋爱无疾而终之后,老太太才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东方虎的父亲,东方虎的父亲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可见老太太把这件事瞒的有多紧,这件事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啊。 没想到居然被一小辈看出来了,老太太老脸羞红。 “对不起啊,奶奶,人家不是故意说的,我要是不说,您不是不信不是?您要是不信我,那我下面说的话,您不是更不信,万一要是害死东方——”于纯捂住嘴,装出一副说露嘴的样子。 老太太的年纪到了,身体好着呢,耳朵也灵,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儿子?” 老太太声音一大,眼泪也流了出来。 于纯也觉得自己缺德了起来,他干嘛骗人家老太太呢,不过咱也是不得已为之,人们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这算是做善事的。 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吧,奶奶,我刚才就看出来了,您这儿子运道极强,可是他命中又带有一点的“阴”,要是处理不好,轻则潦倒一生,重则命都保不住,咱们也不是外人,天机也不怕泄露,我知道您想要抱孙子,我也不怕得罪您,您儿子这辈子最好不要碰女人,女人属阴性,碰了没有好处,要不然怎么都说女人是祸水呢,更别说,您儿子生来就有那么一点‘阴’气,就是和女儿走近点,都有血光之灾。” “你说我儿子这辈子只能碰男人了?”老太太将信将疑,他会是为了纪辰骗他吧,“那我孙子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看您是要孙子还是要儿子了。 于纯不怕她不信,自顾鬼神之说就少有完全不信的,大部分都是在两可之间,自己又在老太太的身上,亲自证明自己的本事,由不得老太太不信。 就是怀疑自己后半段是骗她的,只要她信了前半段,她敢拿她儿子赌吗? 前半段可是货真价实的。 断人子孙更甚于刨人祖坟。 虽说自己这么是真够缺德,可是谁让自己的屁股坐在人家纪纲这边着 第12章 跑还是不跑? 圆满完成任务,于纯喊来纪纲把自己抱出去,厨房里留下老太太一个人,老太来受到的打击是比较大,不过于纯有信心,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孙子,大多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才是从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孙子总是要隔上一层。 十月怀胎,和亲手养育的感情,并不是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孙子,能比拟的。 “解决了?”纪纲在于纯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 “那是啊。”于纯在纪纲的怀里踢了踢,自己受伤的脚,他总觉得自己的脚腕处,好像在愈合,大概是错觉吧,不可能愈合的速度,他都能感觉得到,“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就放心吧,保准老太太以后拿着擀面棍子把你妹夫身边的女人赶走,然后能把你弟弟一天三炷香的供起来。” 纪纲吐出一口气,事情终于解决了。 他前天早晨到的时候,就发觉了,东方虎的亲娘对自己的弟弟那视如无睹的态度,摆明了就反对儿子和纪辰在一起,东方虎又是个孝子,更令人担心的是,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虎视眈眈,加上老太太的支持,甭用东方虎移情别恋,就这样就够纪辰受得了。 万一,让赵熙云逮住点空子,占了阿虎的便宜,纪纲都可以想象,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弟弟,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可是老太太又护着这个赵熙云,根本就不让赵熙云走,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必须要让老太太彻底的接受,他儿子以后会跟男人生活的事实,要不然他们就是解决了赵熙云,又有张熙云,以阿虎的条件,会有很多的女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 防不胜防,就只能切除根源。 恰好这时,简直就是命运的安排,“于纯”从天而降,作为末世前以“忽悠人”为生的“算卦先生”,忽悠一个封建的老太太,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了东方虎的难题,并且绝对的没有后遗症。 看来封建迷信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的,异常反感“命数”之类的东方虎,受到自己大舅哥的信号后,如是感叹。 “您喝茶。”东方虎亲手捧了一杯茶端到了于纯的面前,他不仅“劳苦功高”,而且人家有本事啊,东方虎并不是相信于纯又“相士”的真本领,他是觉得他有制住他“要命的亲娘”的本事,等他亲娘再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于纯上去,保准一个顶他们俩,以后麻烦人家的时候还多着呢。 真有眼力劲儿啊,于纯喝着东方虎亲手递过来的茶,怎么这么香呢。 你这个暴力狂,你也有今天啊,打他的时候多嚣张的,于纯真想看到当他知道,那位“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和他是同一个人的样子。 想想就觉得十分的舒爽。 不过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他现在的“靠山”就是纪纲了,貌似人家的关系是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人家比咱的铁啊。 要不然他非要让他尝尝双面胶的味道。 放过他,真是太可惜了。 现在要逃命了,于纯只得放下这些“恩怨”。 “我们要往哪儿去?反正这座城市是不能待了,咱们还要尽快,现在才是丧尸爆发的第二天,”于纯开口,人都来齐了,商量商量怎么跑吧,“丧尸的数量会越来越多的,很快的这里就会成为丧尸的天下。” 以于纯的想法,跑是肯定要跑的,问题是他们要往哪儿跑? 他们要找一个丧尸比较少,安全系数比较高的地方,要是没有目标的胡乱去走,没准他一头撞上,丧尸高密集的地区,到时候就欲哭无泪了,再加上一路上的可能会遇到的丧尸,动乱,食物,交通等问题,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还不如在这儿呢,起码这里地处郊外,环境偏僻,住的人也少。 幸亏于纯通过望气之术,能判断至少他们要往北跑,至于具体跑到哪儿,到时候再说吧,反正X市不能待了,他在这里都能闻见这座城市被丧尸笼罩的味道。 可惜别人闻不到。 “哥哥,要是情况不恶化的话,咱们这里还能坚持一两个月,C区是个独立的别墅区,外面都有围墙的,只要把区里面的丧尸解决干净,等待一下政府的救援也是可行的。”纪辰缓缓的开口。 纪辰的话的可行性是建立在政府会救援的情况下,实际上他并没有看昨天晚上插播的新闻,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场灾难,是全国性质的,救援,国家根本就顾不过来所有的城市。 东方虎给纪辰解释了一下,大家有陷入了沉默。 “电视新闻里有没有公布避难所?” 于纯跳着脚打开电视,屏幕都是雪花。 “没有的,电视从昨天开始就再也收不到信号了,手机也一样。”东方虎把一个手机拿出了,拨了一个号码,根本就拨不通。 于纯和纪纲对视了一样,这可够快的,这满打满算,丧尸爆发到现在的时间,不会超过四十八小时,这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居然手机和电视信号都没有了,信号断了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设备遭到了大方面的破坏,第二就是,设备完好,但是有什么隔绝了信号,也是就有什么隔绝了电磁。 该不会又是什么天地元气吧。 于纯抬头,电灯还亮着呢,这电没有停,看来这信号没有的原因,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天地元气,你个死罪魁祸首。 “不是我乌鸦嘴,估计这电力供应也快——”于纯‘完’字还没有说完,电灯呼啦的,就黑了。 于纯干笑,“这可不是我嘴巴说坏的。” “真是个乌鸦嘴。”一直沉默旁听的赵熙云小声的说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管你什么事儿啊,小姐,看来是老太太把你宠坏了,这又不是你家,人家主人都没有发话。 纪纲他们说说就说了,于纯也不会在意,人家可以说,但是并不代表,什么人都能爬到于纯头上去。 她这么一弄,让于纯暗中给她在“老太太”使得绊子,使得更加的心安理得了,看着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干的什么事儿啊,一个好好地小姑娘,不学好,不好好的搞自己对象,偏偏去搞人家的对象,不用饥渴到这种程度吧。 就东方虎和纪辰这种情况,稍微自爱一点的就知道不要搅和到人家中间去,东方虎也肯定和赵熙云说明情况了,就这样,还死赖着不走。 ——小姑娘没啥企图?拯救陷入搞基世界的伟大情操?还是无言婉拒老人的强留? 当他于纯的眼睛瞎了吗? 这样子长得也不错啊,于纯朝着赵熙云以龇牙,“不喜欢乌鸦嘴,您可以走啊,我相信绝对没有人拦着您的。” 确实没有拦着,老太太已经被解决了,剩下的人,多恨不得把这个“祸害”,打包弄走。 于纯寻思着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脸皮稍微薄一点,可能一抬头一跺脚,开门就走了,就是脸皮在厚一点,至少眼圈会红一点吧,然后哭哭啼啼的去找她的靠山“老太太”去做主,没想到人家不愧是立志要当小三的,人家假装,没听见。 纪纲把于纯的头扭过去,回归正题,“还有一个问题,丧尸发生的比较突然,经历的时间也很短,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咱们这儿到底是轻度感染区,还是重点感染区,要是重度感染区的话,咱们跑,当然是没说的,但是要是轻度感染区的话,政府救援的可能性就会比较大,在这儿建立避难所的可能性也很大。” “咱们现在日子也过的下去,要是咱们出去,满世界的寻找避难所,到时候X市恰恰就成了避难所,咱们到时候哭死也是自找的。”东方虎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说。 ——他妈的,真是烦啊。 于纯知道他还有一点没说,现在不算这个可以丢弃的赵熙云,一二三四五,他们五个人,一个老太太,两个腿脚残废,平时走路还需要人扛着走呢,纪纲和东方虎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保不被他们拖累。 但是现在不走不成啊,可惜明白人没有决策权。 好吧,就是没有决策权,他也有参与权,否则的话,他只能自己单腿跳着和他们各走各的,或者留下来,打丧尸。 于纯举手发言:“我觉的吧,咱们应该走,尽快离开,不管你们信不信,X完蛋定了,不想陪葬的,赶紧跑路吧。” 听于纯这么一说,东方虎挑了挑眉,“有根据么?我们不能凭你这么一张嘴,就决定离开的,风险也太大了。” 赵熙云作为比于纯还没有地位的人,这次明显的保持了沉默。 于纯看出来了,武力决定一切,他们这一伙人,其实做决定的还是纪纲和东方虎,只要搞定这两个人,其他的就可以忽略不计。 东方虎本身就对着玄乎又玄的占卜算卦,抵触很深,大概是在老太太的阴影之下,受到了影响。比起他来,纪纲还好容易搞定点,起码他是真的见到过自己的本事的。 实际上,纪纲对于于纯一路预测,让他们顺利出城的本事,也是惊叹不己,当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纪纲不信。 于纯说“他们要走的话”,让他本能的相信,就像于纯之前所说的,他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没有理由把他们往沟里带。 回视于纯看过来的眼神,纪纲说,“你的话我信,咱们离开这里。” 一锤定音。 第13章 目标A市 纪纲一向稳重,有担当,言出必行,是个能靠得住的人,东方虎和纪辰在一起三年,和纪纲认识也有三年了,对纪纲的了解也很深,他知道如果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纪纲是绝对不会说出,要他们离开的话。 要知道现在看来,他们这里并不是人口密集的城市,而是接近于农村的近郊,这里又是个独立的地区,离开的风险要远远大于留下来的风险。 关键还是在这个大舅哥带来的人,难道是姘头?他记得他们是睡在一间房的?是枕边风吹的自己这位大舅哥成了绕指柔? “这位哥们,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东方虎上下打量于纯,看起来不像,穿着气质,都很大众化。 于纯已经知道这位看起来像黑道大哥一样的东方虎,其实真混过黑道,只不过已经上岸了,现在做的是房地产,他指了指手边苹果,“先弄个苹果。” 纪辰好脾气的拿起水果刀,于纯赶紧夺下来,他可用不起这位爷,就是不看人家哥哥的份上,他也不忍心让一残疾人为自己服务啊。 于纯拿着苹果,一口咬了半个,“这是我算出来的,先前我是个算命先生来着。” “我当时什么啊,原来是跳大神的?”东方虎用那种“真是糟糕”的眼神看着于纯。 “喂喂,我说东方虎你是什么眼神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底子都掀了,你十四岁打手枪,十五岁找了一个送上门的小姑娘破了处,二十岁,还和夜总会的舞女鬼混了几年。”于纯吐出口里的苹果,“要不然我再给你说说,你一共和多少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我比较想知道。”纪辰拿起水果刀,手拿刀尖,嗖的一声,水果刀定在了他们面前的木质茶几上,只剩刀柄露了出来。 “入木三分,原来您还是个练家子啊。”于纯啪啪鼓起掌来,他都可以看见东方虎头顶上的汗珠了,让你揍我,我让你后院起火。 “好了,老实点吧。”纪纲揉了揉于纯的头顶,转头对着东方虎说,“你也不要当小纯是个走江湖的,草莽之间,多奇人,民间之内,多异事,总是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之处,小纯,应该是有真本事的。” 不用纪纲在强调一遍,在做的看东方虎的反应就知道,于纯说的不差,于纯真是个奇人。 既然奇人说,他们要走,那他们就走吧。 决定了要离开,就要选择方向,北上,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的老家在A市,我娘也一直住在哪里,前一阵才搬到这里和我们一起住的,在A我还有一个妹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想,我们先去A市,如果A市情况恶劣的话,我们接上我妹妹一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在A市定居。”东方虎说。 虽说昨晚已经打过电话了,不过东方虎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妹妹,现在通信中断,更不可能知道那边的情况,他只能祈求上苍了。 听说他们要求A市,赵熙云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她家就是在A市啊,她在X市是上研究生的,本来是想趁着业余的时间,打点工,赚外快的,经人介绍碰上了想要雇佣一个女的,假扮一段媳妇的东方虎。 赵熙云长得漂亮,气质不错,学历又高,东方虎自认为,他娘就是再挑剔,也挑不出毛病来,这才选了赵熙云,打算在他娘来X市的这一段时间,糊弄一下。 没想到眼光不好,碰上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 赵熙云一开始是看在东方虎给的钱多的份上,等过了一段时间,发现东方虎是个大老粗,但是架不住人家有钱,人家做的事房地产,什么最赚钱啊,赵熙云不知道,她却知道房地产就是不是最赚钱的,也绝对是最赚钱的生意之一。 不管人家做的是什么,东方虎绝对有钱。 在这一点上,年龄不是差距,大不了玩夕阳恋,就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嫁给快进棺材的老头子,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再说,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你装模作样的跟老头子好好的过上个一年半载,那老头子的财产不都是你的了吗? 对于,这一点,赵熙云很是遗憾,东方虎才比她大9岁,他要是大上49岁,自己就省事多了。 人家的老婆,也构不成障碍啊。 现在小三被扶正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再说更妙的是,他的老婆居然是个男的,打败一个年老色衰的正房,她都信心满满,更别说,一个年来色衰连正房都不算的男宠,在赵熙云看来,她动动手指头,就能让纪辰落马。 她后面可还有东方虎的亲娘支持着呢。 老太太成天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腻活的想要让东方虎和纪辰了断,东方虎顾忌到老太太刚发了心绞痛,也不敢太放肆。 只要在加把劲,纪辰就从这个家里滚蛋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有等到赵熙云加把火上去,丧尸爆发了。 她也不敢鼓动老太太,就怕东方虎怒极了,他什么都不用做,找个空子,弄个丧尸进了,就能解决她了。 末世来了,钱也没用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嫁给东方虎,她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要保命了,她不能让东方虎他们讨厌他,所以她彻底成了一个鹌鹑,就是希望不要被赶走。 “原来东方大哥也是A市人,认识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大家是老乡。”赵熙云露出一丝笑容,柔柔的,怯怯的,就像一只无辜的小兔子,格外的令人怜惜。 真是——,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可惜于纯的喜好不是这个类型的,他喜欢的是那种巾帼须眉的英姿飒爽,他打了一个哆嗦,偏头,正好看见老太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老太太的眼角隐约有着泪光,看来是为了注定没有的孙子,哭过了,在厨房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想通了,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就是看见他孙子,要是儿子没有,她和她孙子,也活不下去啊,而且现在,大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干嘛还有把小孩子拖到世上来受罪。 人想通,对着纪辰也没有先前的冷硬了,纪辰送过来的茶,也端起来喝了。 看来是真的是接受纪辰了。 告诉老太太他们要去A市找她的女儿,老太太没有异议。 “去吧,就是要死,一家人也死在一起,没有看见你妹妹,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老太太看了一眼于纯,“小纯是有本事的人,既然小纯说走,咱们走就没错。” 全部的人都没有异议,老天爷很给面子,几天的阴雨天气之后,今天晴空万里,透过落地窗,就能看见霞光。 丧尸惧怕阳光,白天赶路真是好时候,纪纲和东方虎去收拾行李了,把自己家扫荡一遍,他们又出去寻找,这个别墅区里,还有不少在丧尸的洗礼之下,全家无一幸免的,他们目标就是这些人家。 “我去做些馒头,当做干粮路上吃。”两个男人走了,这就准备要启程了,成败在此一举,赵熙云知道她不能被丢下来,她一个连五十斤东西都拿不住的女人,被丢下,那代表死路一条,赵熙云能做的就是让他们不好意思开口让自己离开。 “来闺女,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放开让赵熙云成为他儿媳妇的念头,她可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带上一个人上路,他们这就够麻烦的,五个人之中,三个人都没有战斗力,就靠着自己儿子和纪辰,他们都是至亲,剩下的不是至亲的于纯,人家是个活神仙,就赵熙云,纯粹是添乱的。 这个乱还是自己惹出来的,要不是她强留赵熙云,赵熙云早就离开,自己惹下的自己收拾,甭说自己儿子不愿意带着赵熙云了,就是他儿子愿意,她也不愿意。 她是亲眼看见过丧尸的,一爪子下去,划破一点皮肤,人就没有了,多带上一个人,自己儿子就多顾着一个人,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就因为多顾着一个人,把自己儿子赔进去。 她是打定主意了,赵熙云绝对不能跟他们一起走。 老太太把赵熙云拉着坐在沙发上,“闺女,我就跟你直说吧,以前是老婆子糊涂,一直把你看做我儿媳妇,你三番几次的要走,我都死拽着,闹得你跟我儿子都不痛快。现在我也想通了,强扭瓜的不甜,现今也不是老辈儿,儿子不愿意,老人强拧着让小两口一块过,牛不喝水咱不能强摁头啊。” 于纯和纪辰在旁边听的感觉这老太太真是厉害,这话说的,让人家赵熙云还怎么说,难道说,以前我是装的,我不是真心要走,我对您儿子一往情深,离开他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坚决的不离开您儿子半步。 老太太接着说,“总之,错都是我的错,我也想明白了,没有孙子就没有孙子吧,我们断子绝孙就断吧,要是让我儿子一辈子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虎子子孙满堂,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了。纪辰,也是好人家的孩子,性子也好,跟着我们虎子,虎子也不吃亏,今个,我老婆子就认下这个媳妇了。” 意思就是,你和我们没关系了。 赵熙云眼眶里的眼泪涌了出来,这次她是真的害怕,看老太太的架势,这是要和她撇清关系,下一步就是开口,让她离开,可是她怎么离开啊,外面都是丧尸,“妈——” “噗——”于纯正在喝水,听着这一声九转十八弯的“妈”,一口水就喷了出来,谁是您妈啊,这真叫顺口了,敢情这位小姐太入戏了。 “这位大姐,您继续,继续啊。”于纯摆摆手,“要不然咱们撤,这老太太厉害着呢,估计一个人就能搞定。” 于纯趴在的纪辰耳边,小声的建议。 纪辰瞟了一眼于纯的腿,“我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你行吗?” 这可是骨折的第二天。 “当然,我觉得是你大哥误诊了,我的脚也就是拉着筋儿。”于纯睁着眼说瞎话,他是真的发现自己的腿没有多大事儿,至于怎么会好的这么快,他还是去问一下小乌龟好了。 纪辰推着自己轮椅,于纯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两个人进了厨房,把冰箱里的肉食拿了出来,放进了一口大锅了,放上水,加上盐。 肉食才顶饿啊,他们开着一辆车,五个人,估计车里留不下多少装食物的空间,索性就拿一些有分量的。 于纯躲在门口听墙角,他明目张胆的露出一个脑袋,还朝着老太太挥挥手,给老太太加油。 “妈,我知道我不应该在叫您妈,可是您就看在这么长时间,我叫了您这么多声妈的份上,您救救我,我不会添乱的,我也可以不吃东西,我家在A市,你们也要去A市,您就当顺风,把我搭上吧,我可以给你们做饭,给你们洗衣服,给你们站岗,我也可以杀丧尸的。”赵熙云声泪俱下。 老太太看的有些不忍,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人非草木,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啊,她一辈子就是杀只鸡,都会为那只鸡上一炷香,更况且,这是把一个人往火坑里推啊。 赵熙云发现了老太太的不忍心,再接再厉,“妈,我给你跪下了,您就救救我吧,您要是不要我,我还不如找个刀自己摸脖子呢,起码那样死的还痛快点,不至于被丧尸咬死。” 老太太扶起赵熙云,叹了一口气。 赵熙云以为老太太答应让她一起走,脸上的高兴劲还没有来得及收敛,就被打入了地狱。 “我们是不可能带你走的。”老太太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不是举手之劳的问题,你知道,老婆子我,小辰,小纯,还有我儿子和纪纲,这加起来就有5个人,一辆车内,能勉强的挤进去五个人,但是绝的做不了六个人的。 我这里倒有一个折中的方案,你自己开着一辆车跟在我们后面,你觉得的呢?” “可是我不会开车啊。”赵熙云情急之下,手哆哆嗦嗦的抓住老太太的手,“阿虎和纪纲应该都会开车的,要不然咱们开两辆车走?” “呸,她想得倒美,她以为她谁啊。”于纯在厨房差一点跳脚。 开一辆车和两辆车,区别那是一个用油多,一个用油少吗。那是分散兵力,本来兵力就不多了,用得着为了你再把他们打散了,走散了,那是轻的,到时候因为另一车的人救援不及,他们再死上一个人,这完全是赔本的买卖,他们没有理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估计这种情况就是搁自己身上,被丢下的几率都有五成。 老太太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只知道,赵熙云不能给她儿子找麻烦,他们顾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能顾其他人吗? 老太太掰开像一根救命稻草抓住自己的手,“闺女,不是我老婆子铁石心肠,我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就把我们所有人都赔上去,我记得你跟我提过,在X市你有一个姨妈,我能做到最多的就是,把你送到你姨妈家。” 反正她姨妈家是在他们要走的路上,就当是积德了,以后各安天命吧。 第14章 路上 于纯他们启程的时候,本来要留下的赵熙云还是跟随他们上路了。 当然不是把她塞在他们后车厢里。 再说了后车厢里,都是他们吃的,加上饮用水和汽油,根本就没有空余的地方,连他们脚下都是食物。后车厢,赵熙云愿意进去,他们也不愿意让她进去。 赵熙云是跟他们上路,但是一起上路,却不是同一辆车。 于纯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的车,后头的车里做了三个人,里面包括赵熙云,另外两个人是纪纲他们外出搜寻食时,碰到的。那两个人是小区的保安,也是打着收集物资出逃的打算,在一栋无人的别墅,四个人碰到了一起。 他们用一把开山刀,换了他们一辆车,他们不赔,留下一辆车也是无用,要不是这个小区里的越野车少,那两个男人又急于逃命,估计他们也不会交换。 他们带上了赵熙云,却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她的运气倒是挺好的。”于纯的口气了,满是惋惜,他现在还能想起那一双怨毒的眼睛。 反正她就是看赵熙云不顺眼。 纪辰一直在摆弄手里的复合弓,作为纪纲的弟弟,纪辰也是家学渊源,手脚也会上几招,也曾学习过箭术,自己还差点想要进国家队着,只是他还没进去,他的腿就废了,他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摸弓了,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浪费箭,他早就拿外面游荡的丧尸练练手了。 他恋恋不舍的把复合弓放在自己的膝上,闻言一笑,“你对赵小姐的意见,倒是比我还大。” 他可从来没对赵熙云红过脸过,哪怕他对自己的伴侣虎视眈眈,垂涎三尺。 他只是把她当客人而已,他对自己有信心,对东方虎也有信心,充其量就是在背后下个绊子而已。 只不过这种行为,被赵熙云认为是对她的藐视,对她的侮辱。 坐在他们中间的老太太向左拍拍纪辰,想有右看看于纯,“怎么着也是一条人命,老天有好生之德。” “不是啊,奶奶,人家也不是盼着她去死。”按说,于纯平辈论交,应该和东方虎的娘就阿姨,这叫奶奶生生把自己叫小了一辈儿,不过,当于纯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叫顺口了,他23,老太太65,他叫一声奶奶也不吃亏,这一声奶奶,这叫的老太太把他疼到心坎里去了。 于纯可不想为了一个赵熙云,破坏自己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形象,“奶奶,我是觉得吧,那两个男人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一双小眼睛,看着就色迷迷的,估计这赵小姐跟他们走,还不如去她姨妈家呢。” 前座的东方虎笑了笑,“你以为她傻得没有看出来吗?人家是自愿的好不好?” 要不是有点姿色,那两个男人也不见的带赵熙云走,她也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如果自爱就不会使尽手段想要勾引东方虎,而且一个女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也没有别的能打动人的。 等找到一个不求回报,带她走的人,到时候她还活没活着,都是问题。 为了活下去,出卖身体并不算是错。 于纯抬头望天,“就怕赵熙云悲惨的时候,怪我们见死不救。” 万一得势也要怪他们见死不救,“见死不救”不带她去A市,“见死不救”任她被居心不良的人带走。 要是放在心眼大的人身上,人家能理解,救你不是义务,不救你是权利。赵熙云从哪方面看,都是心眼小的人,她不会记得恩,当绝对会记得仇。 “你看出来的?”东方虎说道。 他们一路上对于纯的本领信服不已,走了一天,在于纯的指引下,他们没有碰到成群的丧尸,也没有遇到道路不通的情况,一路顺利,他们知道可能他们是真的碰上“半仙”了。 只要于纯开口,说赵熙云在未来会对他们带来威胁,他们就会掉转头,干掉赵熙云。虽说为了她将来会做但现在没有做的事情,杀掉一个生命,毫无道理,这个末世,还有谁讲道理呢?他们不能为了讲道理就洗干净脖子,等着人的来干掉他们吧,不是他们先不讲2道理,就是赵熙云先不讲道理。 只不过这个半仙吃的有点多,一路上就没有停下嘴巴过。 不知道占卜也是一种体力活吗? 于纯撕开一袋酱牛肉,车里紧闭,他也不用担心气味会引来丧尸,“这个我没算出来,我要提醒你们啊,我是半仙不是神仙,医者不能自已,相士从来也没有为自己卜卦的,因为卜不出来,只要和自身有关系,就算不出来。” 于纯拿着酱牛肉的手在空中化了一个圈,“对不住,现在你们都和我有关系了。” 纪辰说:“也就是说我们的事,你算不出来了?” 于纯点头又摇头,“也不是,我能算出你们的凶吉,但是在详细具体的见算不出来了,就是生死,而不是固定不变的。”因为相士是能逆天的。 没有人问于纯,他们死亡的时间,要是一个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死,恐怕他的余生不是活在恐惧了,挥霍时间,就是活在充裕里,还是挥霍时间。 于纯对赵熙云的事情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他只是出于对人心的黑暗的考虑。 “一个女人在末世能翻起什么乱子啊。”纪纲一边开着车说,“咱们总不能为了以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杀人吧。” 要是遇到一个他们“见死不救”的,他们就去杀,他们可能要把一路上碰见的所有人都杀了。 就怕你阴沟里翻船,于纯只知道暂时赵熙云是不会死,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与他们有交集。 现在只能说,他们问心无愧,剩下的该咋办咋办。 他们谈论赵熙云的时候,后面的赵熙云也在说着他们。 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一个叫王军,一个叫做谢则,都是退伍之后,找到了保安的工作,他们还是那个小区保安的头头。 但是还是一个小保安,要是以前赵熙云连一眼都不会看这种人,可是现在对着摸在自己胸口的大手,只能笑脸相对。 “老谢,这娘们的胸可真大,又香又软。”王军凑近赵熙云的胸口,手伸了进去。 赵熙云脸都僵硬了,现在这王军的胆子还没有放开,随着时间,一旦他知道没有人管他,王军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会立刻占有她,她必须想个方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到了A市她就不用怕了。 “王哥,你们你们就没奇怪,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碰见大股的丧尸?咱们走的路就是一条土桥,都没有断?”赵熙云说道。 谢则和王军都看过来了,同声的问:“你知道?”事情是有点奇怪,一路上他们他们碰到最多的丧尸数量也没有超过四十,他们之前以为,是路比较偏远的关系,莫非,还有内情不成? 赵熙云笑了笑,“前面的人里有个算命的,算的很准的,我觉得应该就是他算出来的。” “哎呀,小宝贝。”王军把赵熙云搂在怀里,“我还以为什么呢,亏你还是一个大学生,居然还信这个,我们哥们俩连高中都没上完,都知道这种东西信不得的。” 谢则看着前面的车,“你不说他们本来就是A市的人吗?没准人家就是认识路而已,至于遇到的丧尸少,是他们的运气,也是我们的运气。” 他可不想惹上纪纲他们,他是见过的,纪纲杀丧尸跟杀鸡似的,看着他们一伙人老弱病残,但是不用纪纲出手,另一个男人就能把他们解决了。 他对他们的武器早就垂涎三尺了,要不是看他们不好惹,他早就抢了,那车也是好东西啊。 “不是啊,王哥。”赵熙云摇了摇头,把之前于纯给东方虎算命的事说了出来,“他都算对了。” 这下,王军直接笑出来了,“这话我也会说,那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你要是找这样的大仙,我们村子里这种仙人,一抓一大把,还有仙姑呢。” 赵熙云真是没办法了,这种事情要不是当事人,谁能信啊,就是她亲眼见到都是半信半疑的,只当于纯有什么厉害的窍门。 赵熙云只是想诳他们去找纪纲他们麻烦,最好这个王军被纪纲他们弄死。 一路上,没有太多的丧尸,大部分直接撞过去就行了,赵熙云也仔细观察了,好色的是这个王军,谢则只是看着不阻止,也不加入,偶尔王军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谢则也会阻止一下。要是王军死了,她就安全了。 可惜,还是没有把谢则骗过去。 他们庆幸自己的好运气,经常回来的戏码,又来了。 “你们坐稳了,前面有丧尸。” 于纯抬头一看,前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十几只丧尸。 避免大家都北上会造成的道路阻塞,他们选择的都是小路,远方还能看见山村,这些丧尸应该就是附近的农民,只是现在的样子,半点没有了人的样子,腿胳膊少腿,肚子半开,肠子露了出来,有的半个脑子头没有了,白花花的脑浆,看着非常的渗人。 “居然有一个没有眼珠子的。”于纯熟练的扶好身边的老太太,“现在不用猜了,丧尸应该没有视力的,它们靠的是味觉和听力。” ——好吧,这点大家现在都知道了。 他们开的是越野车,地盘高,玻璃还是防弹的,还是东方虎以前做黑道大哥时,结交的路子,才弄到了这种防御系数高的车,车皮都是加厚的。 纪纲一个加速,在丧尸的空隙中撞了过去,一路上撞到了几个丧尸,丧尸的爪子抓在车体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就像是钢制刀具划在铁面上的声音,丧尸的爪子的硬度已经能比铁逊色不了多少了,可是人类却没有进化,如果不只靠工具,论单人作战的话,徒手的人类根本就不是丧尸的对手。 “主要是被丧尸划上一点,人就会变成丧尸,人近距离的靠近丧尸,既要防备自己的全身,又要和丧尸战斗,根本就施展不看,一身的本领能用出来三四分就不错了。”纪纲甩开丧尸,把车速放缓,“让你们练练手,省的倒是碰见丧尸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这人见过血,和没有见过血的可不一样,这时候趁着我们在旁边,你们顺顺手。” 他们甩开的丧尸,大部分扑向了后面赵熙云他们的那辆车,只有他们的后面只有五六只。 后两侧的车窗户已经打开了,于纯和纪辰对视了一样,“谁先来?” 只能用弩弓练练手,复合弓的箭头只有50只,这是用一只少一只,而且对付普通的丧尸,弩弓就可以了,威力更大的复合弓用在这里,是浪费。 现在弩弓在于纯手里,当然是他先来,以前他吃只鱼,都是别人杀了,他去吃,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还亲手杀一个——,不管他们是不是人,它们还是会动的。 他不杀它,它就要杀他们,于纯将近一百米的距离,开了一发,打在了丧尸的头部。 “准头不错啊,是不是也经常去俱乐部连连身手。” “不是,我本来是想打它旁边的那一个的。”结果打到了左边的那一只,于纯不好意思的看了纪辰,又打了几下,连丧尸的边都没有挨到。 他就是毫无武力的小废柴啊,于纯又一次认清了自己的本质。 纪辰没有理会于纯哀怨的脸,一发一个,利落的把后面缀着的丧尸解决了。 于纯看出来了,纪纲这是给他留面子,其实他口中的他们就只是“他”而已吧。 第15章 路遇 太平时期,如果走高速的话,从X市到A市不过是三个小时的时间,只是现在,于纯他们选择了乡间小路,一路上路途颠簸,丧尸少,车辆少,但是却千真万确的拉长了路途。 他们走了一天,不过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天黑之前,顾忌丧尸在黑夜里优势,他们在黑暗中的劣势,而且丧尸通常会在夜晚出没,他们在前面的一个小村庄停了下来。 小村庄,完全的破败了,有的大门紧闭,有的大门大开,散落的玻璃碎渣,浸入泥土的暗黑血迹,偶尔会见到的白色的骨头。 整座小村宁静的可怕,没有犬吠,没有鸡叫,没有人,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带来的沙沙声音,就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孤村。 “大家小心一点,小心丧尸,也要小心活着的人,估计会有幸存的村民的。”这么一个大的村子,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死了,或者都跑了,这才是丧尸爆发的第四天而已。丧尸不可怕,可怕的是多变得人心。 纪纲说完话,小心的开着车,他没敢进入小村的深处,只在路边找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二层小楼,院子的门是敞开的,门还是好的,“就在这过夜吧。” 把车开进院子里,东方虎打开车门,先下了车,进去屋里查看了一下,回来,“没有问题,屋里没有,也没有丧尸,很安全。” 于纯在众人啧啧称奇中的,他的脚已经在早晨宣布痊愈了,他扶着老太太下车,下地就闻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什么味?” 纪纲把大门从里面锁上,“是肉腐烂发出的味儿。” 三个人四处找了找,院里只有血迹,没有尸体,一会儿,把纪辰抱进屋里的东方虎出来了,手上裹着塑料袋,拿着一个腐烂的半个小孩身体,小孩的胸口到头部已经没有了,应该是在睡梦之中被人杀死的,他的身上没有穿衣服,没有鞋。 东方虎隔着墙头就把尸体扔了出去。 这座小院是典型的农家小院,在杂物房里还有好几袋子的小麦,于纯他们是最先到小村的一批人,小院还没有被搜刮过,保存的很完整,客房和卧房的床铺很整洁,开了窗户,散了一下味道。 “看起来不错。”于纯去了厨房看了一下,手里拿着几个西红柿,“厨房里还有点土豆和卷心菜,煤气罐也能用,看来怎么今天能吃一顿热乎饭了。” 纪纲闻言点点头,“做点汤好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地窖,虎子你留下,如果有事儿话就喊。” 他们点点头,老太太进了厨房去做饭,于纯弄好了两个土豆,被老太太赶了出去。 等没过了多久纪纲回来了,他在地窖里发现了很多的大米,他拿了一些出来,做了一锅米饭。 老太太的饭菜也上桌了,农家的院子里有着封闭的储水井,不用担心水源被污染的问题,这个院子里有些大米,喷香的米饭,土豆丝,西红柿汤,炒卷心菜,还为做了两个肉菜,把他们带来的肉用酱炒了一下,做了一个京酱肉丝。 他们吃面包火腿,一路上吃腻了,难得的一顿家常菜,吃的他们把盘子差点吞进去,连一向饭量小的于纯和纪辰也吃了两碗半。 吃晚饭,大家关好门窗,分成两个屋就睡了。 于纯刚睡着,就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以为是蚊子,他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杀龟了。”简直就是鬼哭狼嚎。 “听你叫着那么惨。我还以为被干了呢。”睁开眼睛,视线不是农村小院里那白色的天花板了,而是一片绿色。 于纯把爬到自己脸上的小乌龟拿在手心里,看着它在空中不安的动动爪子,“哎,小乌龟啊,咱俩熟归熟,但是我还是有人权的,我可不愿意,等我在床上睡着觉,醒了就被别人做主,换了一个地方,小心哪天哥被你惹急了,真的把你炖了乌龟汤,补补身子,现在哥的身在可正虚着呢。” 小乌龟打了一个哆嗦,“不是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于纯打了个哈切,“有屁快放,哥这是好不容易睡个安生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早死也是死,晚也是死,小乌龟心一横眼一闭,张口就说,“先前我忘了告诉你了,这个空间虽然在脱离炼气期之前,是不能进活物的,但是死物可以进。” “欧,”于纯发出了一个单音,“不是你告诉我,在炼气期,我只能把自己的魂魄弄进来?” “那个,人家是说,你不可以在这儿种粮食。”在于纯的目光的鄙视之下,小乌龟硬着头皮,“你也知道我睡了大概有三百年,有些东西记得不太清楚了,有时候,呵呵呵,就能想起来。”也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 “原来是老年痴呆啊。”于纯一巴掌把小乌龟挥到了泉水了,“你怎么不等老子饿死的时候在想来了啊。”做了鬼,也能咬死你。 于纯回到外面,小心翼翼的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来,瞄了一眼,好像纪纲睡得挺熟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空间能存东西,于纯就把打算浪费,这院子了好东西可多着呢,几袋子面粉,满地窖的大米,可不是正好便宜自己。 想到这里,于纯简直能一把那只老年痴呆的小乌龟给一口吞了,这差点给他误了大事,看来有空的时候,他还有严刑逼供,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让它给忘了。 于纯蹑手蹑脚的出门,没有发现自己在转身的一瞬,床上的纪纲睁开了眼睛。 几乎所有能用的都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粉大米他们已经装在车上,明天一早他们就会直接起程,现在毫无顾忌,不怕搬空让人起怀疑,令人于纯惊喜的是,他居然好找到一只煤气罐,当然不是厨房里的那一只,是院子的主人备用的。 厨房的煤气罐他可没敢动,明天他们还要做饭呢,要是明天一早,没了,怕纪纲他们以为见鬼了呢。 回到大床上,刚睡了一小会,于纯又被弄醒了。 “该死的死乌龟,你有完没完啊。” “什么死乌龟啊,是我,纪纲。”纪纲放下于纯的手,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刚才就被来一耳刮子了。 “对不起啊,纪哥,刚才我做了一噩梦。” 在太阳升起,他们吃完早饭,开了大门,将要启程的时候,有一群陌生的人走了进来。 大约有十几个人,都是正是壮年的男子,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胳膊,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削尖的铁棍,看着他们一脸的警惕。 有没有搞错啊,是你们找上门来的吧,要警惕也是我们吧。 纪纲他们的武器也对着门外的人,于纯看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有些眼熟,“纪哥,最左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在屋里看到过他的照片,这些人估计都是村里的幸存下来的村民,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最后一句话,于纯说的笃定。 现在就怕大家都误会了,一旦一人动手,那就是你死我活了。 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把手里的棍子扔到地上,双手举起,先前走了一步,表示自己的无害,带着笑容对他们说,“几位兄弟啊,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这里的村民。” 纪纲见情况,敌强我弱,他没有放下防备,却也是笑着说:“这位大哥,我们也是路经此地,见到这里没有人,就住了一晚,也不知道这里有主人,我们这里有点食物,将当时住宿费了。就请大哥收下,把门让开,我们这就走如何?” 汉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住啊,兄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村子空房子多着呢,要住对多久,兄弟随便,再说我们不缺吃的。” 在汉子的示意下,旁边的人把几个箱子扔了中间,箱子打开了,是方便面、火腿,和肉罐头,居然还有不少的水果罐头。 “兄弟,我们是有事相求,这些是谢礼,”汉子搓搓说,堆满笑,“我看兄弟是从外面逃来,经过我们我们村来的,不知道兄弟这是要上哪去? 不瞒兄弟说,我们村里现在活着的人,还剩下一百多号人,大家商量着要找个安全地方,可是这电话不通,电视不通,录音机也不通,我们想跑也不知道往哪跑,这是想求着兄弟给指条明路,好让我们有个奔的地方啊。” 这个汉子是这个村子的村长,素来很有威望,在丧尸爆发后,把幸存的人员组织到了一起,他们村子两千多人,遭难了大半,剩下的不到三百人,这是这三百人在未来的路上却有了分歧。 郑余认为没有明确的方向,与其没头苍蝇的瞎撞,还不如在村子里呆着呢,反正食物不少,有吃有喝的,撑个一年半载,等时局稳定了,政府发布了避难所,他们在出去不迟,他们找了一间大大的屋子,白天囤积粮食,晚上悟不出户,倒也平平安安的过了几天。 也有另一部分人与他已经相反,他们认为留在村子里是坐以待毙,不如去碰碰运气,结果他们走了。 留下的村里的人,老老少少加起来,有了不到一百人。 纪纲他们是第一个来到这个村子的人,村长郑余说服了所有的人,带着十几个年强力壮的村子男人,来到了纪纲他们的小院,就是想要从纪纲他们的口里问出,政府避难所的位置。 明白了来者的意图,纪纲明显的放松下来,“对不住啊,大哥,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我们也不知道避难所的位置,我们这是去寻亲的。” “呵呵,我知道兄弟肯定是嫌东西少吧,那我再加点。”郑余一挥手,又有两袋白面被扔到了中间,“这下兄弟该说了吧。” 看着样子,就是纪纲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政府避难所的位置,这个汉子肯定会以为他们不愿意,要是在起了冲突就不好了,纪纲当下就说:“我也不愿意骗大哥,我们要是想要东西,这院子里就有不少的吃的。” 说到这,纪纲有意无意的看了于纯一眼。 “那些也是我们村的。”有人嚷嚷起来的了。 纪纲挥挥手,大声的说道,“我说出这些,是想要让大家明白,我们并不是贪图东西,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避难所的位置,要是想蒙大哥,我随便说个地方就行了,但是我们是真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告诉大哥,我们这是要去A市。” 郑余的眼睛闪了闪,“那我们也去A市。” 当然不用怕你们蒙我。 纪纲他们出了村子,就见村口停着几十辆汽车,见他们出来中间就让开了一条路。 这是要跟着他们是吗? 要跟就跟吧,遇见麻烦就自己顾自己好了。 第16章 坦白 于纯他们保持着不慢不快的速度前进,后面跟着村庄里的老老小小,不到一百的人里,青壮年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连女人都拿起了武器。 剩下有老人和孩子,从年近半百,到留着鼻涕的小毛孩子,居然还有几个孕妇,以及襁褓里的婴孩,他们扶老携幼,拖家带口,为了避免幼小的孩子的哭泣会引来丧尸,母亲忍着泪水,把手巾塞进孩子的嘴巴里。 甚至有的时候,太小的孩子会喘不过气来,憋的脸通红的几近窒息,母亲们也只能为孩子们找个空闲的时间,松开他一下。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种行为却很明智。 一个小孩子尖锐的哭声,就是一个潘多拉盒,估计到时候所有的孩子都会哭起来,声音绝对能引来丧尸。 于纯他们可不希望,他们前面走,后面小孩哇哇一哭,然后他们的屁股后面,紧跟着一圈丧尸。 一路行来,他对这些有些大局观的村民,敬服不已,他们团结相互帮助,努力地支撑的彼此活下来,于纯不知道,随着局势的恶化,生活条件的越加恶劣,人自私的劣根性,是不是会在他们的身上出现,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让于纯感觉到一种久违的人情味。 后来他在村长郑余的口里知道了,他们这样组成一个集体,无非就是因为,一个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一家人有一个能战斗的男人,却有着四五个需要保护的家人,他们集中在一起,男人保护孩子老人,女人们打理琐事,站岗放哨,这样轮流下来,生存的几率反而大了一点。 他们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死死地抱成了一团,抱不成一团的,在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村庄。 但是却无损于于纯这一瞬间的感动。 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进入了X市的范围,在这之后,他们进入大路,因为只有一条大路能通向A市。 他们上了公路,见到的的车辆渐渐多了,再走了一段时间,他们移动变得艰难起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堵车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并且堵的这么严实,一个小时他们移动了不到百米。 前面黑压压的车队,已经看不见劲头了。 幸好这边没有人烟和村落,要不然大量的人员聚集,散发出的味道,就像海洋里的血腥味,丧尸和鲨鱼一样,闻着血腥味,就会蜂拥而至。 但是,也没有知道,丧尸什么时候会出现。 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堵车,还是堵车的问题啊。 大范围的迁移,没有组织人,没有领头人,不堵车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现在,他们只能尽量把车靠后,靠边,怕万一堵车,把他们堵在中间。 “估计情况不妙啊,人越聚愈多,寸步难行只是时间问题了。”纪辰降下玻璃,他们左边已经有车了,前面密密麻麻,后面的车辆也持续不断进来,大家都碰在一起了。 几米宽的小路,已经被人们在田地里,压出了几十米宽,还在不断的拓展。 东方虎一直让自己的车在队伍的边缘,这时候他们已经和村人走散了,哪怕只是总是向右,后退,也不是办法啊。 “这样下去不行,再有三四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到时候要是在野外碰见丧尸就麻烦了。”纪纲皱着眉头说到“我下去看看,和前面的人打听了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虎子你开车注意一下,往边上开,不要让别的车,把我们堵起来,到时候跑都跑不了了。” “知道了大哥。”东方虎应了一声,然后把车里的一个白色垫子扔到了车顶,“估计大哥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这个位置,这样能让咱们的车显眼一点,大哥找我们的时候也方便。” 他们一直在往边上靠,等队伍要胖了一圈,他们想右退了三个车身,纪纲回来了。 纪纲上了车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前面的大路已经彻底堵死了,人过去都费劲,我没有走到最前头就退了回来。 不过,我和人打听过了,那些人有确切的消息,A市被列为国内的大型避难所了,政府组织的避难所,至今好像有六个,A市是咱们省唯一的一个。这些都是奔着A市去的,听说那里挺安全的,有军队,在政府的控制之下,这下子虎子的妹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闻言,老太太和东方虎露出了一点高兴的神色,估计他们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在A市,找到自己女儿(妹妹)一家,就是他们还活着,也有可以去别的地方避难了。A市成为避难所的消息,无疑增加了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的希望。 他们一家子可以相聚吧,这不再是一句心里暗示,而是将成为事实。 知道前面的路是彻底走不通了,他们直接右拐,离开了队伍。 他们一直走到,大队伍看的模糊的时候,他们有再次转弯,开着车往前走。 在他们与队伍最前面的成一条直线的候,终于,他们知道,为什么不是太多的车辆在在无限制的“乡间田地”,居然造成了城市上班高峰一样的路况。 那是因为前面有一座桥。 那是因为,桥断了。 于纯连日子依靠自己的占卜术,给他们带来的顺畅,终于,到头了。 他们没有的选择,这条路,是这个方向通往A市的唯一一条路。 连接中间,年近失修的几十米多宽的桥,在中间中间断了一个十米多宽的大洞,把桥一分两半,也阻断了人们奔向避难所的希望。 而且,近日全省连日暴雨,使得平常不足半人深的小河,变成了水波荡漾的“小江”。 他们在不远处,能看见和他们一起困在河对岸的人们,犹若困兽,奋起一搏,在离桥远的地方,踩着油门,箭一样的冲上桥去,企图飞跃,却像下饺子一样,在桥中间的大洞中,掉了下去,扑通的一声,河水只打了一个旋儿,连人和车就沉了。 看得人心都沉到了谷底。 “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抛下车,下水,游到河对岸了。”东方虎建议到。 纪辰摇了摇头,“这里离A市市区,至少还有一百公里,在这儿咱们没有前面有村庄,先不提咱们能不能在村庄里找到车了,最好的情况,咱们至少要徒步走上五个小时,才能到达最近的村庄,当然,如果25公里有村庄的话。 最坏的情况,咱们就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A市了,那咱们要不眠不休的走上二十个小时。” 老太太头摇的比纪辰还要厉害,“那行不通,再有两个小时,就要天黑了。” 有车遇见大量丧尸还能跑,要是没有车,遇见大量的丧尸,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特别是在野外,没有遮蔽物,丧尸虽然行动比人类迟缓,但是迟缓也是有限,比如同样的一百米,人类跑上13秒,丧尸可能用上17秒。 人类会疲惫,但丧尸不会,没有车,人总会被丧尸追上的,他们的生命,不能全部放在“绝对不会碰见五个以上的丧尸”身上。 弃车,那是输多赢少的赌博,车是绝对丢不得的。 “其实如果桥那边的人,让开,我冒险试一试的话,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让咱们的车飞过去,现在说这些也没用,那些人不可能把路让开的。” 东方虎苦笑,“现在咱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弃车。第二,咱们掉头,沿着这条河走,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桥,兜个圈子,去A市。” 这条河通向哪里,有多长,东方虎不知道,但是作为从这里长大的人,他却知道,至少在他三十年的印象了,除了这条路,没有别的路能通向A市了。 不是,还有第三条路。 于纯坐在后座吸着手指,每当他遇到难以决定,他就会去做这个动作,他现在的内心很矛盾,他们走到了困境,而眼前的困境只要自己说出一句话就能解决。 问题是他不想啊,也不能。 说出他空间的秘密,不是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为全人类的进一步发展做出卓越的贡献,就是被当做一件奇货可居的物件,被人据为己有,从此身不由己。 矛盾的是,他们现在绑在一条船上,他们要是死了,他可能也要陪葬,然后不情愿的换个壳子。 等等等,换个壳子? 这么说,他和小乌龟绑定不是人身绑定,而是魂魄绑定,哪一天要是自己遇见不顺心的,自己一抹脖子,狠下了来一撞墙,闭眼,就能找个壳子,重新开始他美好的人生。 这可真给力啊,比整容还带劲儿。 到时候谁还认识他是于纯啊。 纪纲在后视镜里,看着于纯的脸变换不停,矛盾,不舍,恐惧,豁然大悟,到最后的如释重负,从这一张脸上他就能猜到于纯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知道他的秘密,他不知道于纯是瞧不起他,还是太瞧得起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特种兵,在半夜起床出门的时候,居然还想要瞒过他,要是自己连身边人下床都不知道,他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特别是现在危机四伏,他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的。 在于纯动作的一刹那,他就醒了。在于纯下楼之后,他也跟了下去,他亲眼看到,在他面前于纯让面粉大米凭空消失。 一开始他怀疑自己在梦游,在于纯睡下他又去确认了一遍。 最后,他知道了于纯的秘密——于纯有了只存在玄幻世界的储存空间。 储存空间,他无意想要说破于纯的秘密,只要于纯不说出来,他永远会保守这个秘密,他能理解身有“宝物”人的恐惧,人心要比黑暗还要肮脏。 于纯只要沉默,他就会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眼前事情。 看着于纯张开嘴,耳朵了听着——“纪哥,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能跟我下车下吗?”——这句话,纪纲心里一震,他知道于纯做出了选择,他相信自己,那么他纪纲,一生也不会负他。 于纯说出话,感觉如释重负,他宁愿冒一回险,他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纪纲救过他,可以说他救了他一命,在知道没有回报的情况下,把他带出了城市。 他相信纪纲不会辜负他的信任,退一步说,就是他看错人了,那就把自己的壳子赔给他吧。 第17章 又见空间 在东方虎他们不解的眼神中,纪纲和于纯下了车,两人刚关上车门,回头,就见不远有了四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三男一女,三个男人隐隐的把女人围在中间。 离他们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的限量路虎,于纯看着那辆车简直就要流口水了,那辆车自今年上市前,他就一直肖想着,他最喜欢的就是它如同豹子一般王者的气质,霸气的可以震人心魄。 只是这辆车售价高昂,足以让他吃上一辈子了,他以前没有能力,只能在车展上过过瘾,等他有能力的时候,哈哈,对不住,现在拳头大了才是老大。 四个人一同走过来,他们年岁相当,气质相仿,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透露出非富即贵的气息。于纯真是对这种人没有多大的好感,一来是因为他被打扰了,他好不容易酝酿出“坦白的勇气”,就快跑了。 二来就是,作为被压迫的劳苦大众,他仇富啊。 他就是仇富,他还宰富,一般的人,他算卦收费是按照正常的标准,遇见那种阔太太,大老板,肥官员,他收的的贵宾标准,只是那些傻子挺乐意给就是。 正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人家有钱的要的就是这款儿。 “他们是跟在咱们后面过来的。”纪纲说,“看样子几个人是学生。” 不过不是不同的学生,他们之间有一种居高留下气质,与他看到的易家两位少爷倒是挺像的,他们不会是碰到了一群高干子弟吧,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于纯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不过,现在谁怕谁啊,丧尸可不看你,是不是高干子弟,谁的命也只有一条啊。 于纯点了点头,他现在判读对他们有没有恶意的标准,就是看看他们的身边的“命气”,要是一伙人都是“白气”,那很大的可能性他们要对他们做出攻击了。 反之,一伙人要是中间一个人身上都没有“白气”,那么于纯就可以认为他们肯定不会对他们做出攻击,起码暂时不会,他们就是再厉害,于纯不相信纪纲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 前者是个可能性的命题,后者却是个绝对的命题,于纯对前者有很深的戒备,对后者有很小的戒备。 他们走进了,于纯和纪纲都有些惊讶,看来他们四个人实力应该不错。 他们四个人和末日前没有什么两样,精神饱满,衣服上很干净,没有杀丧尸留下的血迹,男人脸上只有微微的青茬子。 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样,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女人,脸上同时出现异色。 女人梳着马尾辫,脸色红润,身上白色的衣服很干净,她走进,于纯居然发现在这个丧尸遍地走,人们吃饭都要冒着生命危险的现在,她居然还画着妆,画着睫毛,涂着眼影,嘴唇上有着放光的润唇膏的痕迹,再细看居然还有腮红。 轻轻地淡妆,如此的与现在,格格不入。 能把自己保持成这样,恐怕这个女人不是有本事就是有靠得人有本事,不过,看三个男人隐隐以女人护在中间的行为的情况,应该是前者。 “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惠芝,旁白的人是谢元,陈辉,王强,我们都是G大的学生。”女人的笑容很甜,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但是却隐藏着骄傲,如同立在云端。 看的纪纲和于纯非常的不舒服,“你好,小姐。” 没有礼尚往来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纪纲的意味很明显,他不想与他们有什么牵扯,他对这种被人宠坏了的,明显有着公主病倾向的人,一向缺乏耐心和好感。而且,在他和于纯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还来打断他们,纪纲没有指着她的鼻子说送客,修养已经够好了。 徐惠芝只是瘪瘪嘴,没有不高兴,她身边的的一个男人却勃然色变,脸上恼怒一闪而过,他觉得自己与他们说话是自降升价,偏偏那边不感到受宠若惊,跟过分的,还给了自己一个软钉子。 只是现在还不易翻脸,男人压下自己的恼怒,“兄弟们,大家出门在外,交个朋友如何,走到这儿的人都是要去A市的,大家以后一个城市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面留分情吧。”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纪纲开口,“对不住,交个朋友就不必了,我们正要回头去别的避难所,就此告辞了。” 他们看出来了,他们有求于他们,不管是求什么,他们都不准备帮忙了,他们现在就是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车子收进空间,然后游过去,在天黑之前,还能到达A市。 男人听见纪纲的话,压不住自己的脾气,指着纪纲的鼻子就骂,“你他妈,你嚣张个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趁着小爷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就识相接着,不要敬酒不要吃罚酒啊。” “不要动手,陈大哥。”徐慧芝拦在了中间,“陈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我相信只要咱们说明白,这位先生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们当然会见死不救的,他还想要找人救他们自己呢,对于浪费他们时间的这群人,于纯牙都痒痒了。 至于,见死不救的原因啊,小爷他仇富,不行吗? 谢元拍拍陈辉的肩膀,“正事要紧。” 他对纪纲低头道歉:“对不住啊,兄弟,我这个兄弟一向脾气暴。” “没关系。”纪纲保持微笑,露出自己森森的白牙齿,“下次我会帮他妈教育他一下的。” “你——”陈辉要不是被王强拉着,他早就扑过去了。 “好了我直说好了,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这边,估计你们,也只有放弃车,才能度过这条河,不要跟我说你们要改道去别的避难所,你们知不知道别的避难所在哪里是一个问题,能不能顺利到达另一个避难所也是一个问题,A市就近在咫尺,何必舍近求远呢?”谢元显得非常有自信。 纪纲笑了笑,“我承认,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现在问题是,不是我们不愿意去A市,而是我们根本就去不了A市。” 他半真半假的说道。 “我来找你们,就是因为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谢元有了重新掌控局势的轻松,“我有办法让我们连人带车都渡过河,如果顺利的话,晚上我们就可以在A市睡一觉了。” 于纯注意到谢元用的词是“我们”,而且是人和车都过去,除非他有和自己一样的空间能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一点让于纯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见他们对他说的话抱有怀疑,谢元径自对着徐慧芝说,“慧慧,表现一下你的能力。” 徐慧芝点点头,跑了几步,手一挥,在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那辆黑色的悍马车,就在空中消失了。 于纯不觉得这一种能力有多么的不可思议,毕竟自己就有这方面的能力,只是当这一幕又别人施展开来,那犹如变魔术一般震撼,还是让自己目瞪口呆。 看着两人惊奇的样子,谢元几个人都笑了笑,他们要不是走投无路,他们也不会把徐慧芝空间的秘密说出来,这个是他们的杀手锏,也是他们能顺利到达这里的依靠。 从S市走到A市,他们一行人十个人就剩下了他们四个,要不是有徐惠芝空间囤积的物资和武器,恐怕他们一个人都到不了这里。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希望就在眼前了,他们实在是不想在经历丧尸的屠杀,还要被一条断桥隔绝在希望之外。 他们要活着。 为了尽快到达A市,他们不介意暴露秘密,他们就是知道这个秘密,以他们的身份有何须惧怕他们,只要政府还在,他们的家族还在,他们就还有凌驾于一切的特权。 他们并不相信,徐慧芝的神奇能力是一种偶然,这更像是人类的一种进化,身为华国中的上层,他们知道一些被普通民众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人类在一定的情况下,可以超越极限的抬起千斤重物,有的人可以听见人的心声,有的人置身火焰,却被火所灼伤。 现在,徐惠芝因为不知道的原因也进化了,既然能进化第一个,那么也能进化第二个,能进化第一批,那么第二批也不会太远。所以他们认为,空间的秘密,只是暂时的秘密,用不多久,就会为人所知。 最重的,有空间的并不是他们啊,他们为什么为了保有别人的秘密,放弃自己求生的机会。 综合考虑,除了于纯这种非正常的手段得来的空间,他的心里有鬼之外,其他的人只把空间当成异能的一种。 其实吧,自己也可以冒充异能的,只是还是让这个缺心眼的姑娘当出头鸟吧,于纯打着自己的算盘。 原来是和于纯有着一样的空间啊,纪纲看到徐慧芝的行为,在心中说了一句,怪不得他们说可以把他们人和车都弄到对岸去,这是打着和他们一样的注意,不过新的疑问又来了,他开口问:“那你们怎么不自己过去,还要找我们?” 谢元他们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们几个不会游泳。” 在游泳池还可以噗咚两下,要是进去河水湍急的江河,就有点危险了。更况且,最关键人物的徐惠芝,空间里有他们所有的物资,她是个完完全全的旱鸭子,她的空间不能放活物,他们又完全不可能带人一个人游到对岸去,所以他们只能找一个会游泳,大家相互合作,彼此都有好处。 “现在唯一的问题,你们会游泳,是吧??”谢元说道。 “那个,这个我们可以保证,我们绝对会游泳。”于纯一开始还能保持严肃的态度,终于还是没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四个人实在是太悲催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就好像有个人一个饿极了的,就快饿死的时候,突然有人出请他吃饭,结果材料准备好了,大厨请了,手洗干净了,菜上来了,刚准备吃,突然发现自己满口的牙都没了。 第18章 到达A市 两伙人达成了协议,尽管他们彼此都不是非要选择对方不可。 谢元他们这边完全可以选择,在逃亡的车队里重新找个合伙人,毕竟世界上会游泳的人很多,但是拥有空间的却可能只有徐慧芝一个人,起码暂时,他们的面前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人。 他们认为他的高姿态很有道理。 而于纯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对两方的合作抱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们也有空间,大不了一拍两散。 所以当陈辉露出一种“我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的嘴脸的时候,于纯相当的嗤之以鼻。 这还指不定是谁求着谁呢,两伙人各自持着彼此的底牌,半步不相让。 不是于纯他们不愿意息事宁人,实在是他们提出来的问题太过分了。 “我觉得,还是请纪先生和东方先生先把我们带到对岸去。”谢元双手抱胸,“要是几位答应的话,我谢元绝对不会亏待几位,我这里另有重谢,比如一把两把手枪怎么样。” 谢元胜券在握的说到,这可是两把手枪啊,关键的时候能保下几条性命,在末世里,武器的重要程度,连食物都比不上,因为只要有武器,你可以抢来所有你需要的东西。 他们手里的枪也是只有十几把而已,丧尸爆发的时候他们正在一所俱乐部里玩枪,所以尽管丧尸来得突然,他们的伤亡并不大,丧尸可不会开枪。 之后他们立即就给家里打了电话,那时候情势还没有那么恶劣,一群高官联手就给G市的子弟派了几架直升飞机。 他们在原地的等待的时候,徐慧芝进化了,她有了空间异能,傻丫头毫无心眼,就这么大大磊磊的说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欣喜若狂,本以为他们迟早也会拥有各种各样的异能,最终,却发现有异能只有徐慧芝一个人。 失望过后,他们把所有的物资都给了徐慧芝,枪支,弹药,食物。衣服,车辆,汽油。 之后,他们和徐慧芝上了同一架飞机,满以为第二天就能到达安全的地方,没想到,飞机只在空中开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在半空之中,所有的导航系统都坏了,他们在空中不辨方向,耗尽了飞机内所有的油……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强制着陆,放弃飞机。 幸好在徐慧芝的空间他们放了不少的好车。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远在G市,却和与住在A市相邻的X的于纯他们,同时到达这里的原因。 谢元的提议遭到了纪纲的拒绝,他不傻,自然是知道他这么提议的原因,“谢兄弟,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你这么提议的原因无非就是,怕水流湍急,我们体力有限,怕所有的人不会都安全的到对岸。” 纪纲说的明白,谢元自然不好在装傻,在于纯“你当我们傻子啊”的眼神中,坦然的点了点头。 此时东方虎已经下车了,往河里扔了一个石头,“你们的担心倒不是毫无道理,水深至少有三十米,宽度五十米,加上水的流速。说实话,我们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把所有的人都安全的送到对岸去。” 纪纲接着说道:“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先把你们送过去,谁的命也是命,在你们看来,你们的命比我们金贵,在我们看来,我们的命也比你们的命金贵。 大家节省一点时间,我直接说了,公平点,一次一个人过去,徐小姐最后一个人过去,你们要是答应那就这么办,要是不答应,你们还是另找一个合伙人吧。” 于纯耸耸肩,“快点给吧,这天可就要黑了,其实吧,你们不信任我们的能力,我们也不信任你们,要是你们上岸就跑了,我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也是让徐慧芝留在最后的原因。 他拍了一下纪纲的衣袖,“要不然咱们还是和他们是拆伙吧,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纪纲咧着嘴笑了笑,他知道于纯的意思,也只有了解于纯秘密的人,才能真正的懂得于纯的意思,。 很感动,于纯能和分享自己的大秘密。 只是越感动,他越到为于纯着想,他能保守这个秘密,并不代表别的人也能保守这个秘密。前路莫测,人都口杂,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说溜了嘴,露出了马脚,或者“万不得已”的说出来。 对于纪纲他们给出的否定答案,陈辉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置信,他脾气是有些冲,但是绝对不是傻,傻得那几个在一路上不是变成了丧尸,就是被丧尸吞进肚子去了,眼前的形式明明是他们占了上风,没有这些人,他们大不了重新找人,要是没有了自己,估计对方真的要掉头了,更何况他们还给他们两把枪。 “你们不会是想敲竹杠吧。”陈辉想了想说,“最多再能送你们五十发子弹。” 谢元叹了一口气,“哎,你们真不答应?” 于纯三人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一副遗憾的表情,于纯以为他们下一秒掉头就走。 “好吧好吧。”谢元举起手来,“好吧,我们投降,就按照你们说的办,我开始只是想撞撞运气而已。” 他们答应,他们就捡个便宜,他们要是不答应,那就退一步好了。 于纯对天翻了一个白眼。 事实证明,谢元他们的担心绝对是杞人忧天,不知道东方虎是怎么样的,反正作为最后一趟被带走的唯二人员,他被纪纲拖住胸前,感觉纪纲的气息一点都没有凌乱,动作也还很有力了,就是在来回游个十七八次,也没有什么问题。 敢感情他先前的坚持,不是怕造成他们这边的伤亡,而是就是怕那四个人过河拆桥而已。 天刚刚擦黑的时候,他们到达了A市,只是在他们来的方向上,除了他们之外,再也没有人过来了,途中没有村庄,其他的人又被一条断桥阻断。 即使这样,在A市城外,其他的三个方向也陆续的有很多的人赶了过来,但是,所有的人被新修建出来的高高围墙阻隔起来了一开始来投奔A市的人都是附近的居民,很少,政府还有能力挨个的检查的身体,安排住所,甚至有的抽血化验,一个小时之内,就能确认有没有感染丧尸病毒。 但是随着听到A市成为避难所的人们越来越多,人群蜂拥而至,政府抽调了大量的人手维持治安,又不能挨个的检查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没有感染,A市的领导人找个一个取巧的办法,他们在城外用油漆白灰花了很多的圆圈,一个圆圈里二十个人。 被丧尸的咬伤的人,视个人体质而定,会在四个小时到二十个小时以内,被丧尸同化。 圆圈里的二十人,只要不出圈子,在城墙的检查人员的眼皮子底下,度过二十个小时,就可以安全进入A市了。 但是不得不提的是,无论哪个年代,无论是有着皇亲国戚的古代,还是提倡人人平等的现在,特权都是不无不在的。 “小兄弟,怎么后会有期啊,在A市里惹了麻烦就报哥的名字。”陈辉嚣张的冲着于纯挥了挥手,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一行四个人都进了城。 人家去抽血化验去了,不用陪他们在这里蹲圈圈了。 去他妈的,他就说自己仇富,是仇的非常有道理吧。 要是早知道这样话,他还不如就是把他们仍河边上呢。 哪里会找这么一个坏痞子气他,气得他肝儿都疼了。 据说陈辉的老爸,就是A是的副市长,现在还是A市的管理高层,没想到,世界都末世了,人都变丧尸了,居然,这儿还是一拼爹的时代。 于纯蹲在自己后座上,一口咬在自己酱猪蹄子上了,他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还是把自己撑死得了。 老太太看着于纯气胀的样子,只能劝道:“小纯,咱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呢,想想和那边那么多的人,还不是在那边等死,说不定今晚来了丧尸,命就交代在那儿了。 再说了,咱们要学会感激,谢元那伙人对咱们有恩,要不是人家把咱们弄过来,咱们能到A市吗?人家对咱们有救命之恩。” 于纯郁闷的调调头。 得得得,于纯他和老太太说不明白,他不能说自己就是不用谢元他们,他照样能到A市,他也不能说他就是小心眼,他就是看不惯自己在这里吹冷风,他们进城吃香的喝辣的。 人生而平等啊???? 好吧,这句话连牙牙学语的小朋友都知道不能信。 不过,说到,和对岸的那些人? 于纯放下手中的酱猪蹄子,“纪哥,刚才你没有和那些工作人员提一下那条桥断了吗?那边的人现在还不是很多,估计等再过个几天,人会越聚越多的,早晚会出事的。” “我根本就没提,要是他们知道咱们是在南边过来的,咱们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咱们开车来的,一路上又没有村庄。”纪纲打开车窗户,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都黑了,幸亏温度不会很低,要不然在露天,人是受不了的。 听到他们谈论这个话题,纪辰摇了摇头:“咱们说了也没用,以现在的情况,政府根本就没有条件对那所大桥进行维修,充其量就是在和对岸准备车辆,就按照三万人算吧,这工程也够浩大的,而A市只是一座中型城市,它的常驻人口,不会超过百万。 再加上驻扎过来的军队,附近迁过来的难民,六天之内四方而来的人,哪怕只有两百万,电力,水利,吃的,用的,住的,一天下来的数目,就是一个天文数字,A市也没有粮食储备,你们认为A是能负担的了吗? 如果你们是A市的当权者,你们在时局不稳的情况下,会希望更多的人口涌向A市吗? 如果你们是A市的人,希望有更多的人分享A市有限的资源吗?” “你认为——”于纯小心翼翼的看着纪辰,“政府是故意不去理会那座断桥,任河对岸的人自生自灭?” 纪辰没有点头,只用那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于纯一眼,“那你认为,咱们过来的时候,A市的管理人员对咱们的态度,是欢迎的态度吗?” 不是,他们用赶牲口的方式把他们赶到了划进的圈里,不给吃的,不给喝的,有抗议的人,就会被城墙上的狙击手击毙,他们用不耐烦的嫌恶眼神,表示着他们不欢迎外来人的姿态。 A市里越来越多的人口,已经让A市不堪重荷了。 他们是不是任河对岸的人自生自灭,于纯不知道?A市不欢迎他们。于纯可以确认。 第19章 行贿 A市城外,陆续有人赶过来聚集在城下,也有人观察期满陆续的被放进了市里,但是城外的人数并不见减少,反而以小幅度的趋势在慢慢增加,A市的工作人员的态度越来越恶劣,说话的语气了再也不掩饰的焦躁和厌恶。 人们只能忍气吞声,唯一的期盼着早日能进入A市,最后又成为对外来人怒目相向的A市人。 A市没有提供吃的的帐篷,却提供了饮用水,二十个小时之内,每人一瓶矿泉水,送来水的工作人员是个年轻人,脾气很好,看着他们不像是一吞垃圾,也不是很欢迎,但是越到小孩子的时候会给个勉强的微笑。 给于纯他们的水,于纯他们没有拿,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的后车厢,看着车子,想必却这几瓶水吧。 工作人员痛快的把水收了起来,虽然要上交一半,但是还是能剩下两瓶的,“你们有什么就问吧?” 无功不受禄,他拿了报酬,就要付出代价,这也是他们出城的外快之一,要不然谁会冒着生命的危险,跑到外面来。 “您就给我们讲讲城里的情况吧。”纪纲又给了工作人员半包烟,这才是真正的贿赂,另外给,只不过希望,工作人员能讲得详细一点,而不是随意找点东西敷衍他们。 半包烟下去,效果立竿见影,工作人员的笑容立马真诚多了,他把烟放在鼻尖嗅了嗅,仔细的装进裤子里。 丧尸出现之前,他就是烟民啊,一天要抽一包烟的,现在他已经没有闻到烟草味儿了,就是到了手的香烟,他也舍不得抽,现在的香烟可是个奢侈品,半包香烟可以换的足够他们一家五口三天口粮。 他已经决定戒烟了。 “你们也不要怪我们对你们态度恶劣,说句实话,没有一个A市人会欢迎外来人的,只要你们进了市里,不到一天,你们的态度就和我们一样,城里的物资很紧张。” “那也不能不给吃的啊,很多人走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死了那么多人,本因为到了避难所,就是到了安全的的地方。结果呢?什么都没有。 不给我们吃的,不让我们进城,这些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总不能把我们放在野外吧,两个遮蔽物都没有,这晚上要是来了丧尸,可怎么办啊?你们是不是故意让丧尸杀死我们啊?”一个妇女,小声的嘀咕,换来了大家认同目光。 周围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在听,尽量让自己不出圈子的情况下,听清楚工作人员的话。 工作人员对着周围敌视的目光苦笑了一下,“我还不是和你们呆在这里,要说你们呆在这里还有些因由,但是我们呢?要是政府不管你们,我们就不会再这儿了。 你们来一批人,我们也要派到城外一批人,这几天,下来了一共100多人,被感染,被变成的丧尸抓伤的,六天之内,就有45人,偏偏没有说我们一句好。”要不是他们手中拿着枪,恐怕早就被愤怒的人们分尸了。 “小兄弟啊,刚才是姐姐说错了,说起来咱们都是老百姓,咱们要是怨就应该怨那些当官的。”刚才说话的妇女,想要上前,工作人员却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道这位有没有被丧尸抓伤过啊。 工作人员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能赶到A市的人,也都是在丧尸堆了杀出来的,谁都有几分本事,要是可以的话,那些当官的也想让更多的人进入A市,这样就有更多的人保护A市,A市就更安全了。 问题是A市就那么大的地方,吃的喝的就那么一点,吃的还要好一点。” 工作人员摇了摇手中的矿泉水,“最大的问题,是水,科研人员已经做过实验,水如果被感染的话,人喝了被感染后的水,也是会变成的丧尸,所以现在只能喝密封的饮用水,城里的留下的饮用水已经不多了,只能实行限水措施,一人二十四小时内,无论老少,都是两瓶水。” 周围拿着矿泉水的手,紧紧的握紧了,也就说他们这里每人拿到一瓶水,A市的人就少喝一瓶水,怪不得他们不受欢迎。 工作人员在周围的沉默之中离开了。 纪纲他们回到了车里,“你们说,科研人员拿什么做的实验,来证明水是可以被感染的?” 于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人吧?” 纪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做人体试验。” 说到了,他们相顾骇然,既然不是人体试验,那么就是动物实验了,那说明——,那说明动物是可以感染到丧尸病毒了。 他们一路没有碰到丧尸动物,一直以为丧尸病毒只是在人类身上起作用,现在看来,他们没有碰到丧尸动物的原因是,只是他们的运气够好而已。 而动物也有可能变成丧尸,人被咬伤也会变成丧尸,病毒还能通过水源传播,于纯不知道以后的世界会不会变成丧尸的世界。 不过按照小乌龟的话说,丧尸可以看做是进化失败的产物,也许情况还没有那么恶劣。 “我刚才为明天算了一卦,咱们明天乌云罩顶。”于纯一声打破了平静。 顿时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了,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们没有力气管,起码他们要顾着自己先变成什么样子? “怎么说?”纪纲和东方虎在前座回过头来,“看出什么来了?今晚丧尸会来?” “你们丧尸是我家养的啊?我只能说咱们附近没有变成丧尸的丧尸,至于会不会有远处的丧尸跑过来猎食,我就不能确定了。”于纯觉得自己的“望气”之术,不如改名就做“丧尸雷达扫描仪”更好。 于纯指了指窗外,刚才和工作人员抗议的那位妇女,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他们坐在一起警惕的望着四周,以防有人突然变成丧尸暴起而攻,他们只提防别人,却没有提防自己身边的人。 “那个孩子——”于纯的眼神里有些悲哀,那个孩子还那么小,什么都没有开始,就要逝去了。 但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也只有自己这种旁观的人,才能有这种想法,那位母亲,恐怕,希望哪怕自己的孩子活着哭,也不希望他解脱的死。 “那个孩子快死了。”于纯轻轻的说了一声。 一个在避难所外的孩子,就要死了,而于纯只说“这个孩子”会死,那么就是隐晦的说,这个孩子已经被感染了,变成丧尸之后,自然不算是活着了。 “有把握吗?”纪纲也望着那个孩子,孩子正窝在母亲的怀里,乖巧啃着一块米饼,唇红齿白,眼睛很有精神,实在是不像是被感染的样子。 纪纲也知道自己话是多此一举,但是他还是想问,因为这个答案对他们有很大的影响,要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在二十小时之内,有变成丧尸的,他们就被再隔离二十个小时,这还要排除在击毙丧尸,城墙的狙击手误伤的风险。 “我们最好尽快进城。”于纯说的话,他们都明白,进城的方法无非就是老手段,人性中永远都无法鄙弃的,千百年来长盛不衰的的方法——行贿。 去掉经过隔离时间,直接行贿工作人员,进行抽血检测。 行贿这种方法虽然毫无新意,但是胜在简单有效。 在这种时候,也应该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普通的人是轮不到验血的,但是有权有势的子弟可以,就像是谢元他们,但是满A市又有多少的高干子弟,验血一天之内怎么着也能验个一百人,难道一天之内能有一百个高干子弟到达A市? A市,只不过是暗地里叫卖验血的名额而已。 于纯开了一个头,纪辰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咱们有四袋大米,两袋白面,三箱方便面,半箱水果罐头,两箱子牛肉,还有一些水和青菜。” 他们是左面吃的,右边是吃的,后面和脚底下还是吃的,就连于纯屁股底下,都放着一袋面粉,要不然哪能搁下这么多东西呢。 估计会被挂下一层皮吧。 意见统一以后,纪纲以要水的名义叫来了那位之前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开始以为他们这是把“行贿给他的那几瓶水”要回去,脸色相当的难看,待听到他们是想让他牵头找门路,去花大价钱去验血的时候,顿时笑得春光满面,他也是可以抽成的啊。 “你们真是找对人了,兄弟心眼可真是活泛啊。”这种事,怕激起民愤,他们只能暗示,却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就只能靠明白人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样从上到下都能吃个饱,你好我好大家到好,只要不惹出事来,上面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是害怕传染,工作人员高兴的简直想要给纪纲个拥抱,听到纪纲说他们有多少东西之后,就更高兴。 纪纲他们一行人的离开在,众人中间引起了混乱,显然明白人不止纪纲他们一个,工作人员熟练的招呼的拔出了枪,枪口对准人:“看什么看,这几人身上有伤口,现在发烧了,我们怀疑他们有被丧尸咬伤的重大嫌疑,需要去另一个地方进行隔离,你们是想他们变成丧尸以后,先把你们撕了啊。” 众人齐齐后退,这种事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纪纲他们顺利的来到了临近A市城墙的一座小楼,一个中年男子应了过来,“我是B队的队长,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咱们这儿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个人二百斤粮食,你们一共5个人,也就是一千斤粮食,考虑到你们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粮食上路,你们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抵债,水果罐头啦,方便面啦,要是还不够不够的话,也可以通融一下。” 看着架势,他们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们,还要记住他们一份情。 这可真够黑的。 队长看着他们皱着眉头,诉苦道:“兄弟,不是我们收的狠,这从上到下都需要打点,这半夜验血的人,开门的人,打点上下的人,光是上面的人,我们就要孝敬进去一半,底下的人再分分,基本上每个人拿不了仨花俩枣的。 你看,你们老的老,不方便的——咳咳,这早点进城,不也安全不是。” 纪辰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东方虎的拳头紧紧握拳。 这是肉在人家的砧板上,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宰他们,这人在屋檐下,必须要低头。 纪纲点点头:“就按照这么办好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城?” 队长搓搓手,“咱们马上就能验血,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测血型,时间要稍微长一点,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就能知道结果。” 没有感染,自然就能京城。要是感染了,人就只能永远的留下了。 交易达成了。 临近验血前,于纯对着那位笑呵呵的队长说,“我们那一队里,好像有一个人被感染了,好像在发烧。” 队长的脸色顿时凝住了,“你说真的?这可不是看玩笑。” 于纯不知道如果那个小孩变成丧尸,会咬伤多少人,就是城墙上的狙击手反映再迅速,离得最近的那几个人也不能幸免,他只知道他会变成丧尸,却不能肯定会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发烧的症状,现在他只能说那个孩子在发烧,希望能引起工作人员的重视,然后期盼等工作人员去的时候,那个孩子是真的在发烧。 至于结果,尽人事听天命吧。 于纯信誓旦旦的说:“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千真万确的看见那个小孩脸烧得通红,眼珠子都红了,要不然我们怎么大半夜的,就拿出所有的家底来验血啊。就是怕那个小孩变成丧尸把我们给染上了。” 他边说边点头,“我觉得吧,你最好去派人看看,要是那个小孩还在发烧呢,就立马隔离,要是现在不烧了呢,以防万一,也最好验验血,这早点确定,你们也放心啊,省的你们不小心,这一传十十传百,别把你们也感染上。” “那我们却派人看看。”队长不确定的说,这可是个大问题啊,特别是最后一句,可是说到他的软肋上了。 第20章 回家1 人类是种卑劣的动物,从远古的刀耕火种,到现在宇宙飞天,人类的发展史其实就是一个压迫史,一个压迫与被压迫的历史。 只要人活着,就必须在压迫和被压迫中选择一种。 人类的世界有既定的规则,当不能推翻的时候,就能选择活在夹缝里,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着强者的规则。 有些规则并不是公平的,尽管看不惯,却没有丝毫的话语权,既然没有改变能力,就只能去顺从,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纯看着身后的A市大门在在他们进来以后,就紧紧关闭。 除了半袋大米,他们用自己所带所有食物换了“验血的特权”,然后安全的在一个半小时后,进了城。 他对他们行贿的行为并不羞愧,他们有什么好羞愧了,就是因为他们靠着“卑劣的手段”,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因为他们这样做,对于还在城外隔离的人并不公平? 他们只是行贿而已,又不是受贿。相比起来,受贿的人更加卑劣,他们制定了规则,而他们遵守规则。 于纯的心很自私,他只做自己能做的,做不给自己带来后患的,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行使自己的“良心”。 比如只是提醒工作人员那个小孩可能会发烧而已,至于其他的,他做不了更多了。 于纯是个相士,他相信天命,却也知道天命有时候是肯定不变,有些天命却有些变数,那个小孩的死亡已经无法改变,他只能替他周围的人留下一线,至于,他们能不能逃脱天命,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折腾来折腾去,他们进去A市的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半夜里路上没有行人,四周很安静。 “天亮还早呢,要不然咱们先去你们家,等天亮了再去看你妹妹?”纪纲对着东方虎建议到。 折腾了这么久,加上他们一路上时刻都要戒备着,神经绷的紧,进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每个人都希望好好的休息一下。 就是强壮的东方虎都希望自己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再说,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在多等一晚,纪纲说的话,东方虎当然没有意见。 看着他们所有人的看了过来,老太太叹了口气,“老婆子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我情急归情急,这一夜还是能等的了得,他们先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一夜而已,死的人活不了,活的人死不了。 话尽管这么说,老太太明显的坐立不安,她的女儿就和她在一个城市,这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做母亲的哪还有心思睡得着觉啊。 于纯张张嘴,手却被旁白呢的纪辰捏了一把,纪辰对他做了闭嘴的手势。 显然纪辰是知道于纯想要说什么,无非就宽慰老太太的话。这话别人可以说,唯独于纯不可说,在老太太的心里,于纯早已经是个活神仙般的存在,他的话不是宽慰,而是保证,是事实,是铁板钉钉的说老太太的女儿在世界上活的好好的。 这要是老太太的女儿活着还好说,那皆大欢喜。 但是要是老太太的女儿没了,这先喜后悲,老太太厥过去都是轻的,要是患上老人家迁怒的通病,估计所有的罪过都会算在于纯的都上。 而于纯有把握保证老太太的女儿还活着吗?他当然没有把握,要是有把握的话,他早就说了,何必让老太太提心吊胆的一路着。 还是那句话,他是半仙,不是神仙。 甭看老太太一路对于纯慈眉善目的,把他当亲儿子似的,于纯自己心里知道,他毕竟不是人家的亲儿子,自己在老太太的心目中连纪纲的一半的一半都比不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于纯心里门清,刚才想要开口宽慰一下,只不过自己神棍的职业惯性而言,他忘记了这位老太太可不是他之前的顾客,说好了就好,说不好就跑,这可是要付责任了。 于纯的嘴巴就像一只蚌一样,任凭老太太长吁短叹,就是不张嘴。 东方虎对于A市的环境还算熟悉,开着车一路顺畅的来到了自己母亲住的小区,小区是去年建的,楼中楼的格局,因为老人都喜欢脚踏实地,他就买了一楼的一套房,附赠一个小花园,可以让老太太没事的时候种种花草。 他的妹妹住在这个小区的不远处,正好方便照顾老太太,老太太也不愿意远离家乡,东方虎呕不过他,只能由着老太太。 但是他的娘的年纪实在大了,今年,他的妹妹又怀了孕无力照顾,老太太要不情愿找保姆,正才搬到了X市。 老太太住的地方是一栋四层的小楼,因为在市中心,又不是高层建筑,价钱相当的昂贵。 一套房子的价钱足以在郊区买上一栋别墅,地产商走的就是高阶层的价位,打出的旗号就是在老年人量身打造的,物业一流,绿化一流,服务一流,你要是愿意出钱的,你也可以租一块菜地,享受一下自给自足的乐趣,当然,收费也一流。 只是这座相当漂亮的小楼,已经面部全非了。 丧尸只是爆发了六天,此时整个城市都大变样了,电每天只供应半个小时,夜深人静,只能靠着月亮来找路,在他们车灯的照耀下,能看到,楼房的窗户都被木板封住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估计还没有被丧尸扔下进去,里面人恐怕已经被热死。 这种事情实在是多此一举,如果A市里出现丧尸的话,第一时间就是要跑,这种木板子能不能挡住丧尸一爪子,还是另说。 能挡住逃跑的人,那是绝对的。用木板子把窗户钉起来,这纯粹是为了加强人的安全感而已,认真谈论起来,毫无用处。 这群人堵了窗户不算,连大门居然都堵了起来,两侧焊上了厚厚的铁板,中间只留下了一个可以侧着身通过的小门,小门居然还锁着。 好吧,半夜了,人家睡觉锁着门也是应该的。 只是,你们防的是丧尸啊,还是小偷啊。小偷吧,防不住,要是来的是丧尸,正好“关门吃人”,里面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真是没有离谱,只有更离谱。 于纯对着那个小门摇了摇头,东方虎已经开始砸门了,发了声,以免被里面的误认为是丧尸,“有没人啊,我们是这里的住户,现在要回家,有人的话吱个声,再不给开门我们直接砸门了啊。” 东方虎喊了几嗓子,只能听见里面有碎碎的动静声,看来人有人醒了,却不准备给他们开门了。 “没办法,谁让咱们晚上回来了呢,里面的警惕性很高。”东方虎摊开手,“不行就把门弄开吧,反正这门留着碍手碍脚的。” 东方虎这话时说给里面的人听得,威胁也是,最后通牒也是。 他们等了几分钟,在他们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 里面传来一个男声:“你说你们是这里的住户,那你说你们住几楼啊?我们这里可没有空房里啦。” 什么叫没有空房子啦,难道自己的房子长腿跑了,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住进他东方虎的房子里?东方虎顿时杀气腾腾的。 “我来吧,他们都不认识你。”老太太拦住东方虎,隔着门板向屋里喊道:“我们住在一楼,和XX大学的田教授住在对门,你让她认认我,看我是不是住在这里的人。” “不用认了,老姐姐的声音我熟悉的很,确实是老姐姐回来了。” 老太太也听出来了,说话的这可不就是田教授,他们经常一起去遛弯的。 既然是住在同一栋楼里的人,门立刻就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三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里面有老太太熟悉的田教授,还有一个田教授的儿子,还有一个人,老太太从来没有见过。 田教授出门一看,不光是她熟悉的老太太,还有四个男人,顿时一怔,片刻又恢复了过来,“老姐姐,我记得您只有一个儿子,这些人是——?” 老太太呵呵笑了,“哎,有一个是我儿子,其它的人是我外甥,放心了,我们都被医生验血了,没有感染。” 田教授的儿子看着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不管人家感没感染,就冲着几个男人,和男人手里拿的武器,他们就必须让人家进来。 相比起来田教授母子,另外的一个人就没有那么情愿了,“咱们这个小区每天提供的粮食可是定量的,只分给小区的原住民,这外来的人口应该去城北的流民区,你们可不能全部都进来啊,这没道理。” 没等于纯他们说话,田教授就把那个人说的哑口无言了:“小于说的有道理,要不然咱们把你丈母娘一家也弄流民区?” 人家只是多出三个人,你家可是生生的来了六口,每天拿的食物就你家最多,大家不是也没说什么嘛。感情就许你占大家便宜,不许别人占便宜了。 在于纯他们的嗤笑中,那个人脸色涨红,反驳:“我这不是为了大家好吗?” 这楼上楼下的,田教授也不想把关系弄太僵,语重心长的说:“这谁家没有几个投奔的亲戚啊,你家有,我家也有,计较的那么多,大家就甭过日子了。” 尽管对外人来不放心,不过这毕竟是住在“同一楼”的老邻居,田教授把门锁好,“对了,老姐姐忘了告诉您一声了,您闺女一家现在住在这儿,您留我这儿的钥匙,我就给您闺女啦。” 第21章 为了牙齿 真真是意外之喜啊,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啊。 满心的都是自己的女儿,老太太迈着自己的三寸金莲,一溜的小跑,飞快的就跑到了自己的家门前,不顾自己急促的呼吸,“啪啪啪”的用手掌敲起门来,“雨雨,我的闺女,你快开门,你娘回来了。” “是谁啊?” 怎么声音挺陌生的,是个女的,不是自己闺女,也不是亲家母,老太太边疑惑边情急的回答:“我是这家的主人,我闺女是东方薇雨,你谁啊,怎么住在我家?”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重点是这个在自己家的女孩子,老太太和东方虎谁也不认识啊。 女孩子打开门,身后有一个男人小跑着过来,“妈,是您吗?太好了,您没事,大哥也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平安无事。” 东方虎抱着纪辰,看着自己的妹婿,又瞟了一眼站在妹婿萧瑞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这是谁啊,他和萧瑞的妹妹见过几面,萧瑞的妹妹长得可不是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拽着他东方虎妹婿的袖子。 这一男一女同处一室,这亲密的态度,东方虎自己就是个男人,他本能的往男人的下半身去想,男人好色是天性,只不过有的人管得住自己,有的人管不住自己。 他拳头捏的嘎嘎响,这个王八蛋要是敢对不起自己妹妹试试。 再说自己妹妹这半天都没出来,难道自己妹妹出事了?他立时面色铁青,推门就要闯了进来,“我妹妹呢?” “雨雨,正在睡觉,我去叫醒她,对了大哥,雨雨生了,是个男孩。”提起自己的三个宝贝儿子,萧瑞简直笑的合不拢嘴。 萧瑞后知后觉的发现大舅子铁青的脸,更后知后觉的顺着大舅子的视线,发现自己袖子被人拽住了,尴尬的抽回袖子,心里也有点说大舅子小题大做,“大哥,这是我们妹妹萧萧的小姑子,今年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呢。” 进了门,于纯才看见屋里沙发上还坐着四个人,他在路上已经听到了东方虎说过他妹妹一家,还在世上的,东方虎的妹妹有一个婆婆,一个结了婚的小姑子。 这沙发上,有两个老太太,一对年轻的男女,另外给他们开门的小姑娘。 一个萧老太太,东方虎的妹妹的婆婆。 一个杨老太太,东方虎的妹妹的小姑子萧萧的婆婆,以及小姑子的丈夫,小姑子的小姑子。 感情,这全家都搬到东方虎家住来了,加上他们这新到的几个人,这屋里已经住下的和将要住下的,足足有13个人,于纯打量一下周围,面积应该有170平,按照四室算吧,算上那个小婴孩,正好一个房间里三个人,他已经做好几天睡地板的准备了。 大家相互介绍完,于纯猜的全中,不仅如此,东方虎的家已经被当成他们的家来住了。 知道自己女儿不但无事,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老太太是一身的轻松,拦住想要把自己闺女叫醒的女婿,“让她睡吧,幸好这房间有隔音,没有吵醒了,这算算日子,雨雨还在坐月子呢,我外孙才七个半月就早产了,没事吧?” 说起东方薇雨的早产,其实就是被吓得,这听见丧尸出现,情绪敏感的孕妇自然是承受不住,不过幸好,老天保佑,A市的出现丧尸的程度不大,得到了及时的控制,东方薇雨早产的时候,还可以上到医院,母子平安。 孕妇受惊早产,月子期间又担心自己在X市的娘和大哥,这几天就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娘他哥,被丧尸一口一口的吞下肚子里,加上现在营养不足,整体状况是直线下降,今晚是好不容易睡沉了,萧瑞自然不希望把东方薇雨叫起来,听见岳母说不用叫起来了,自己也送了一口气。 大家续完旧,老太太就看着自己的房子住了这里多人,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自己女儿一家也就算了,怎么亲家母的女儿也住进来了,老太太的面色就不那么好看了,“亲家母,我记的您家不是有房子吗?” “哎。”萧老太太唉声叹气的,“雨雨生下孩子来,连口鱼汤都没喝到,奶也没有,孩子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没有办法了,我们就只能把我们家的房子给卖了,换了几箱子奶粉,要不然我孙子就要生生的饿死了,这也怪我没本事,连住在郊区的女儿过来,我都没地方给她住。” 一涉及到自己的女人,老太太心中一惊,什么都不顾了,“那现在的奶粉还够不够,要不然咱们再把这栋房子卖掉?” 萧老太太顿时心中一松,“那倒不用,只不过我们一家恐怕要打扰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你的孙子不也是我的外孙,大家住在一起起也好相互照应啊。”老太太连连点头,自己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自己女儿的孩子,不姓东方,但是也流着东方家的血脉,要是女儿再生一个,把孩子过继到东方家也不错啊。 于纯他们在一旁看得郁闷非常,他们还没有插句话呢,就尘埃落定了。 老太太是关心则乱,于纯可以用自己的脑袋以及脑子里的小乌龟担保,老太太现在恐怕只注意到自己的女婿一家,而没有想到自己亲家的女婿一家。 看盯着他们一副外来者的眼神,要是不是清楚的知道这是谁家,他还以为他们走差门了呢。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家,相比起那些人,于纯更是和老太太毫无关系,他只和纪纲有些关系,只是到底他和纪纲是什么关系呢?合作者?同伴?一起来A市的搭车的? 只能想清楚这些,他才能知道的自己前路在哪里。 和纪纲分道扬镳?纪纲是不可能和自己的弟弟纪辰分开的,纪辰后面连着东方虎,东方虎后面跟着她妹妹,她妹妹后面跟着一家子,于纯可不想和这么多人混在一起,这要是一群大老爷们他还能考虑一下,但是他们不是老人,就是女人,还有一婴孩。 于纯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俗人,他不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 他可以接受自己托人家后腿,却不愿意接受被人家拖后腿,他怕被连累,怕饿,怕死,他也不想自己明天睡到了沙发上,不想自己朝厨房看一眼的时候,被人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 他需要有一个的家,一个自己的家。 不过自己想去人家厨房,确实是不安好心就是了。 因为,他闻到了厨房里散发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味道,那是晶核的味道,在经过第一次把晶核握在手里之后,他全身的器官都已经记住了那种味道,散发着曼陀罗一般的幽香,可以让人迷醉。 晶核,是自己的突破炼气期的关键,早一日突破了炼气期,他就早一日可以在空间里种植粮食蔬菜,这可是个大问题。在这个大前提下,自己偷一点别人的东西,于纯还是非常的乐意亏损自己的小节的。 他用舌头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缺了牙齿的牙龈,光秃秃的,说话都漏风,他已经是成年人,为了自己的牙齿,为了自己不换上金灿灿的假牙,于纯决定做一会儿小偷了,他已经非常的确认,他们家的厨房里绝对有晶核。 只是为什么纪纲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把自己搂在怀里呢?他又不是抱枕,于纯咬牙数数,估摸着半个小时后,纪纲应该陷入沉睡了之后,他冒险在纪纲的怀里脱开。 他实在是被晶核的味道勾搭的太猴急了,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慢慢地子纪纲怀里爬了出来,先前爬了一段,直起身踮起脚,来到了厨房,他直觉的打开了冰箱,因为A市已经限电了,冰箱已经没有了保鲜的功能,只能放置一下杂物。 于纯在冰箱的最下一层,找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六颗晶核,红色的,蓝色的,还有一颗白色的,在黑暗的厨房里却闪着柔和的光芒,比于纯笑弯了的眼睛还要亮。 这下真的发财了。 于纯口里含着一颗,左右手里各拿着一颗,随着晶核的光芒黯淡,他感觉自己的丹田有一股细细的热流在涌动,牙龈也在发痒,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放下手中的失去光芒,变成一块死石头的晶核,于纯摸摸自己的牙齿,还是光秃秃的牙龈。 怎么还不长牙齿呢?于纯在自己脑中想到。 紧接着脑中想起了小乌龟的声音:‘笨蛋,你一下长出来还不疼死你,这叫循序渐进,而不是揠苗助长。’ 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差点让于纯从原地跳起来,他还是在厨房,而不是又被小乌龟不打招呼的弄进空间,于纯力图让自己脑中的声音表达出自己恼怒:‘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小乌龟的影像出现在里于纯的脑中,一副鼻孔朝天的臭屁摸样:‘我不是人,你迟早要习惯我的存在的,随时随地的存在。’ 说完话,又留着哈喇子露出谄媚的笑脸:‘快点,快点把剩下的晶核也吸收了。’ 看小乌龟急了,于纯倒是不急了,他假意说:‘做人不要做的太过分儿,好歹跟人家留一点啊。’ ‘留个屁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乌龟在于纯脑中跳脚。 这句话哥喜欢,这也是哥的座右铭,不过现在哥不能告诉你。 于纯从一个小偷立马变成了一个正人君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哥的原则。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比我都着急,要不然哥就只能坚持哥的原则了。’ ‘你大爷的。’小乌龟竖起了一只爪子,准眼又蔫了,‘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的,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其实和你的目的一样,你吸收晶核可以增加修为,你就可以自由的进出空间,我也一样啊,你进不来,我也出不去啊。’ 不知道是不是于纯的幻觉,他居然在脑中看到了小乌龟,吧唧吧唧的点点泪,他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喂,好像乌龟是不能流泪的,你真的是乌龟?’ ‘人家一个人,被丢在空间里——’小乌龟没有理睬于纯,继续诉说的这自己的悲惨的囚禁生涯,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被丢在空间里足足九百八十一年,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人家要喝血,人家要吃肉。’ 小乌龟有撒泼打滚的趋势,于纯果断的把小乌龟踢出自己的脑中,他利落的把晶核扔到了自己嘴里,小乌龟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肉都到嘴边了,他可能吐出来,那他就不叫于纯了,他叫愚蠢。 东方虎把自己的牙敲下来了,自己拿他家几颗晶核,弥补自己的身体伤害和精神损失,于纯觉得这合情合理,至于这是不是东方虎的晶核,于纯自动忽略了,反正房子是东方虎的,就当是那群人给东方虎的房租吧。 于纯把晶核扔到了下水道了,毁尸灭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到沙发上,继续睡觉。 在于纯在睡梦中,吧唧嘴的时候,离他们住的地方正在发生一件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可以说让悲催世界更加雪上加霜。 A市研究所。 曾经谢元提过,在丧尸出现之前,世界有出现过“超人类”,只不过那些“超人类”只是昙花一现,“超众的能力”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但是也给人类变成超人带来了可能性。 科学家探索人类密码,企图开启人类进化之路的脚步从未停止过。 但是在丧尸没有出现之前,科学家们不是走进了岔路口,就是进入死胡同,成功之日遥遥无期,有的人在有生之年,对于成功已经绝望了。 没想到,席卷全人类的丧尸病毒,又让他们看见了曙光。 丧尸病毒,传染性强,只要感染到一丁点就能致命,生命力强,只要高达5千度的高温才能杀死它们。 在所有的人惧怕这种病毒的时候,有的科学家却在中间看到了人类的进化之路,因为伴随了丧尸的出现,能控制自然力量,操纵金木水火土的异能者出现了,近些天,他们居然发现了一个罕见的空间异能者。 进化的异能者数量稀少,与丧尸同时出现的偶然性,让科学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丧尸病毒也许可以促使人类进化,只不过承受住丧尸病毒的进化了,没有承受住丧尸病毒成为了另一种生物——丧尸,这样就同时出现了异能者和丧尸,还有大部分对丧尸病毒没有这么敏感的正常人,身体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设想出来了,于是紧接着他们开始了各种实验。 他们一开始在小白鼠身上注射低浓度的丧尸病毒,有百分之三十的小白鼠死亡,加大浓度以后,又有三分之一的小白鼠死亡,浓度一点一点的增加,最后五千多只小白鼠,除了变成丧尸的小白鼠被杀死,只剩下了一只体重增加三倍的“巨型鼠”,没有变成丧尸,也没有进化。 这让研究所的所有的科学家都非常的兴奋,认为人类的进化之路已经近在眼前了。 他们决定就在今天把提纯的高浓度丧尸病毒注射给“巨型鼠”,不管“巨型鼠”成不成功,他们都要开始人体试验了,毕竟人的身体和老鼠的身体,差异太大。 他们做好了准备,一百多个拿着冲锋枪的军人站在外围,应付突发的情况,隔着防弹玻璃,科学家们聚精会神的盯着密封室里,一个穿了防护服的科学家拿着粗大的针管,缓慢的把丧尸病毒推进了“巨型鼠”的身体里。 各项数据都没有变化,穿着防护服的科学家朝着围观的科学家们摇摇头,然后在院长的示意下,都拿起了另一个针管。 “巨型鼠”的眼睛一瞬间的发红,穿着防护服的科学家和它离得最近,和“巨型鼠”四目相对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还没有等他发出警告,检测的机器就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他死亡的最后一眼,只看到了一道凝结成实体的风刃,在“巨型鼠”的口中喷了出来。 他们也许是人类的罪人,他轰然倒地。 密封室里被穿着防护服的科学家的鲜血染出了一片血红,防弹玻璃那边的科学家顿时尖叫,“打开毒气。” 科学家们立时按下手中的按钮。 只是,太迟了。 进化的“巨型鼠”眼里有着嘲讽和仇恨,他快速吐出风刃打碎,那面号称最强的狙击枪也打不破的防弹玻璃。 他要报仇,他快速的飞窜起来,警戒的士兵只能捕捉到老鼠的残影,他们顾不得四周都是自己人,四处开枪,没有一枪打在“巨型鼠”身上。 一面倒的屠杀,等赶到的人们拿着武器,走进血腥味呛人的实验室的时候,满眼之间都是血色,残手断臂,血淋淋的内脏以及被啃食干净的白骨。 “巨型鼠”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黑黑的看不见尽头的地洞。 它跑了。 第22章 挑明 要是知道在离他不到几条街的A市研究所里,居然出现了一只能使用风刃,并且有着一定智慧的“异能鼠”,于纯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包袱款款,有多远跑多远。 可惜他不知道,他一觉睡得香甜,睡梦之中还梦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烤乳猪,他张嘴就往喷香的猪蹄子上面咬了过去。 一下就被人拍醒了,睁开眼,就看见纪纲放大的脸。 “呜呜呜(还我的烤乳猪)……”于纯呜呜半天,发现自己口里不是什么烤乳猪,而是纪纲的一根手指。 纪纲面无表情的把手指从于纯的口里拿出来,一排小牙印的手指在于纯面前晃了晃,“牙口够好的啊,居然都咬的的流血了。” 于纯低头检讨,“我以为是烤乳猪来着。” 他很久没吃烤的香喷喷的肉了,他可是纯的食肉动物,想到这,于纯的肚子发出咕咕叫的声音。 纪纲发出一阵闷笑身,直接起身,然后把于纯拽起来,“好了,知道你胃口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睡在客厅里,隔壁厨房里的动静当然能听得到,乒乓乒乓的声音与其说是做饭,不如说是叫于纯起床。 至于吗,于纯揉了揉眼角,他要是厨房里的那位,要是不忿他睡懒觉,就是一杯水泼过去,也不会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纪纲双手捏住于纯的下巴,“来张嘴,我看看你的牙,三颗门牙好像长出来的。” 于纯昨天还光秃秃的牙龈上,已经出现了三个锃亮的小白牙。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在于纯蹑手蹑脚的从他身上爬出来,进厨房把六颗晶核变成石头的时候,他全程都看在眼里。 他吸收了一颗晶核,他的骨折的脚三天就完好如初,他亲手包扎的,自然知道于纯是货真价实的骨折,昨天他吸收了六个晶核,要是长不出三颗牙齿,纪纲只能说晶核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以前他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自然乐意装傻。可是,现在他不想这样一直下去了,装作若无其事的下去,因为他发现好像喜欢这个认识只有一个星期的人了,也许是一见钟情,他对于纯有好感,希望保护他不受到伤害,对他有着欲望,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可不是爱心泛滥的救世主,也不是见人就发情的滥交狂,除了爱情,他想不出他对于纯还有什么感情。 所以他不想再装下去了。 于纯知道自己一夜之间长出了三颗牙齿,这确实是瞒不住了,甭说自己是一停止发育的成年人,就是搁在一换牙期间的小盆友身上,也很令人惊奇了,至于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直接跳过惊奇,成神奇了。 “那个因为我天生愈合能力就比较强。”于纯郑重其事的说道,这是腿骨折那次,蒙纪纲的藉口,至于蒙没蒙住,他们之间心知肚明。 至于纪纲这次还愿不愿意让他蒙住,于纯没有把握,试试看吧,蒙不住再说。 这个借口可真是蹩脚,纪纲无语了,看着于纯忐忑的脸,把于纯一把抱在胸前,“好吧,这个理由我愿意接受。” 他特意在“愿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不知是这两个字,还是头靠在纪纲肩膀上的关系,于纯面红耳赤。 在纪纲越来越热烈的目光之中,于纯假装如无其事的尿遁而逃,可惜厕所比较少,人比较多,不一会儿就被纪纲揪了出来。 吃早饭的时候,纪纲对于纯心思再也不加掩饰了,看着眼神,在坐的所有人就都知道纪纲的心思了,都在看着他们两个人,纪纲不怕看,东方虎他们看他,纪纲继续看于纯,他坦荡的样子,好像东方虎他们少见多怪。 之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于纯的身上,于纯险些一头扎进自己米粥里。 老实说,和之前男女的主流,同性恋备受鄙薄相比,现在不同,丧尸出现了,所有人的生命都受到威胁,男人在现在就是代表生命有了更多的保障,比起需要男人保护的柔弱女人,选择伴侣的时候,男人更倾向于找同性,并肩作战,相互帮忙,彼此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又不用担心有孩子,现在有了孩子才是能害死人呢。 基于战力的考虑,除了坚决的异性恋,男人找男人在丧尸出现之后,已经很常见了。 现在人们也不闲的没事了,成眼睛天盯别人着说八卦,自己顾自己还顾不过来着,谁还有有闲心顾着别人找男人还是找女人呢。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于这种行为视若无睹,比如东方薇雨的小姑子的小姑子杨溪,以及有着传统观念的杨曦的母亲杨老太太。 杨溪今年是十八岁,只是个大孩子,但是并不代表她的心思想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她是个世故的人,在丧尸爆发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考虑到了自己的未来,她是个女人,天生的弱势,她有一个哥哥,但是如果那个哥哥结婚了的话,那么她顺理成章就被放到了第二位或者第三位。 她清楚明白的很,她哥哥是不可能管她一辈子的,能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只有她的丈夫,她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成为他的保护者。 明白了自己的未来之后,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她嫂子萧萧的哥哥萧瑞,至于他的妻子,一个没有自己娘家人在身边,有刚刚生育后的的女人,也许不用她出手,她自己就能把她弄到天堂。 只是她没有想到,东方薇雨的亲人居然从远在X市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并且东方虎还是一个同性恋。 接着她又把目标转移到纪纲身上,他强大,带给女人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未婚,条件比她的第一个目标萧瑞还要好,结果—— 纪纲又看上了同是男人的于纯,在她眼前眉来眼去,这一个两个都去搞同性恋了,让她一个女人怎么办? 情况未明,杨溪不动声色的看着餐桌上,除了她亲哥哥以外的三个男人,至于于纯和纪辰在她眼中已经不是男人了,两个同性恋,一个异性恋,比起喜欢男人的男人,她认为还是喜欢女人的异性恋的萧瑞,好容易搞定一点,起码她需要搞定的只有男人本身,而不需要扭正男人的性向。 “大家吃饭,吃饭。” 于纯好久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饭了,就是纪纲的那仿佛把自己吃进去的眼神,有没有影响自己的食欲,他喜欢自己归他喜欢自己,自己喜不喜欢,就看自己的了,喜欢了一起鬼混,不喜欢就桥归桥路归路,起码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讨厌他。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自己肚子,肚子里饥肠辘辘,觉得白粥配咸菜格外的香甜,忍不住他就去盛第二碗,站起来,拿起勺子,发现除了他们原拨的一圈人,东方虎妹妹那一家子的表情相当的不自然,杨溪的表情还含蓄点,两位老太太的脸色眼见得于纯端着碗站起来,脸色刷的一声就下来了。 “我是不是吃太多了?”于纯眨着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直接地问道。 要是有人回答“是”,他立马就不吃了,然后以此为借口,自己去找一个能吃得饱的地方,他真是不在乎一碗粥,他的空间里有够他吃上五年以上的大米。 就是去死他也要做个饱死鬼,而且貌似,他现在死的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除非世界上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否则他可以不停的换壳子,迫不得已,还可以玩鬼修。 屋里一阵无声。 “一个外人居然还吃这么多?”不知是谁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于纯顿时就乐了,这位姐姐太配合了。 他还没有乐完,东方虎和纪纲同时把碗大力的放在了桌上,发出了砰地一声。 “小纯,想吃多少吃多少,这是咱们带来的米。”纪纲刺溜刺溜的把自己碗里的粥,倒进嘴里,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碗,同时接过于纯的碗,拿起勺子,一大勺子下去,把碗盛满,他摸摸于纯的肚子,“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你早说啊,害得我不敢吃饭。”于纯状若无人的与纪纲耳语,这位大哥真是太给力,冲着他这么撑着他,他给他加上十分。 于纯适可而止,纪纲暴怒,东方虎就要掀桌了,纪辰的脸色也不好看。 纪纲也就算了,他喜欢自己嘛,为了自己也是应该,至于东方虎他们与他本来是无亲无故的,犯不着为了他一个外人,和萧杨两家,弄得太难看,毕竟连着东方虎的亲妹妹呢。 他还是快走吧,这不是他的家。 纪纲也腻歪了,萧杨就没有一个省油灯,排斥他们的态度相当的明显,他相信东方虎能照顾好他的弟弟,他也是时候带着于纯告辞了,吃完早饭他就以找房子的借口,拉着于纯出了东方家。 所有的人都没有阻止,连客气的推辞的都没有,东方虎和纪辰自然知道他们住的不痛快,要不是顾忌太多,他们也想搬出去住,至于其他的人,包括老太太都希望他们搬出去,无缘无故,谁希望自家“有限的”的资源被外人占用。 只有有着小聪明的杨溪对着亲人的短视有些无语,他们是男人啊,一下子出去了两个有着战斗力的男人,和家人以为A市安全的不同,她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此时让纪纲他们离开,无疑是他们的损失。 他们自己纪纲他们的累赘,而不是纪纲他们是他们自己的负累,她的心里非常明白。 第23章 发财了 A市之中……面临着生命威胁,人们整日的陷入惶恐之中,如同惊弓之鸟,大部分的行业都陷入了瘫痪之中都缩进笼子一般的房子里,已经没有人愿意去上班了。 或者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支付人上班的报酬了,纸币已经成了废纸,贵重金属也成了只能闪闪发光的装饰,人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吃的喝的,偏偏人们最需要的东西,是A市里最短缺的东西。 除了政府和军队之外,各行各业都已经停止运转。 街上的人很多,大部分人是无家可归的逃难者,他们拖儿带女,面色都是暗黄和麻木。 “我刚才打听过来了,东城好像有个交易市场,咱们去那边找个房子。”纪纲开着车说。 于纯坐在副驾驶座上,摆弄着手里的弩弓,以后就要靠自己了,他还不想丢掉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壳子,去用别人的壳子,那么就只有继续努力。 “你拿什么买房子啊,不要告诉我你要拿钱买?”收钱给你房子的不是智障就是个傻逼,想要拿钱买房子的,也比前者好不到哪去,于纯要“搬出来的计划”,根本就没有要搭上纪纲的准备,他准备拿空间里的大米来换房子。 只不过,看纪纲自信满满,他比较好奇纪纲哪里来的自信。 “现在钱有什么,用来擦屁股吗?”纪纲一笑,“再说我也没有钱,我只有银行卡。” 纪纲在车上摸出一把的红红绿绿银行卡,堆到了于纯面前。 顿时,于纯的脸比银行卡都绿了,“钱还能擦屁股呢,这东西连擦屁股都没有用,那我们怎么买房子啊,把车卖了?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那你想用什么买房子呢?”纪纲反问,这起码自己还有点“财产”,于纯可是“什么都没有”,可谓是身无分文。 于纯噎住了。 车停在了A市现在唯一的一个交易市场,里面人流涌动,男男女女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脱离了外面成群的丧尸,这里就像以前的农贸市场。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车里。 纪纲在等于纯开口,于纯在琢磨自己怎么开口,好在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个拥有“空间”的徐惠芝作为范例,只说是空间异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纯抬头,他想理直气壮的把自己隐瞒下的空间告诉纪纲,自己什么时候有空间的,在他们在那个村子过夜的时候就有了。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他,废话,他又不缺心眼,就是现在告诉他,他都觉得自己的良心大大的好。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理直气壮,在纪纲的注视下,却要吞吞吐吐起来,眼神闪烁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 呸,什么叫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啊。 于纯开头结结巴巴,后面越说越流畅,“就是这样,我发现自己有空间之后,就把地窖里所有的粮食大全都装进去了,算算应该有不到五万斤吧。” 他们住的那家应该是个种粮大户,还没有等他们把大米卖出去,丧尸就爆发了,接着就便宜了于纯,在大米的数目上,于纯没有掺假,压根就没有必要,纪纲也去过地窖,瞒也瞒不住。 窗纸捅破了,于纯心里舒服了,他这一辈子除了欠了养育之恩的师傅,只有纪纲对自己没有条件对自己好,好吧,他现在知道原来是有条件的,他垂涎自己的肉体。 但是他无法否认,纪纲对自己很好。 于纯自生下来到现在的经历,都让他相信一句话,人性本恶,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除了天生的血缘。所以,如果纪纲第一次不救自己的,他也不会怨恨,当他被老太太含蓄的“扫地出门”的时候,他也不会怨恨。 大家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对自己有恩的“陌生人”只有师傅和纪纲,所以他们不再是陌生人了,纪纲现在还不能和自己的师傅相提并论,于是他没有横盘脱出,于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你不在乎我,那么我也不在乎你。 看来于纯是个柔情又冷情的人,纪纲叹了一口气,为了他看上的人下了一个结论。 纪纲深谙天底下没有包住的火的纸,不得不把打开车窗说亮话,“小纯,你知道我是特种兵出身吧?我曾经去H国丛林里捉拿过毒枭,也曾经和恐怖组织交过手,毫不夸张的说,我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就是旁边的人哪怕翻一个身,我都会知道。” 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纪纲不认为,以于纯的聪明,他瞒住太长的时间,既然秘密总有一天要保不住,与其被动的等于纯自己发现,他还不如说出来呢。 而今天刚刚好。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于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纪纲,少顷,“奇怪的,我居然不觉得吃惊,我就说嘛,睡得跟死猪似的特种兵也太逊了,你装的够好的啊?” “彼此彼此。”纪纲装了,于纯也装了,那么大家扯平了。 “那么,我去地窖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后人,是你吧?”他疑神疑鬼的以为见鬼了呢。 纪纲点点头。 于纯在空间拿出大米塞进背包里,他和纪纲一人背着一个背包。 两人走进了市场里,这里交易的物品五花八门,有毛巾,毯子,帐篷,食物,衣物,药材,菜刀,卖东西的人只在面前铺上一层纸,或者一层布,把东西放在上面就叫卖着,都是以物易物的,没有拿钱买的。 最后欢迎的无疑就是食物武器,次之就是各种日用品,再次之的居然就是皮肉生意了,最无人问津的是一些崭新的电器。 其中皮肉生意,成本最小,还可以无限循环,做这个生意的的人最多,他们走了一会儿,已经有三个人过来了,于纯对这种行为不做评价,只是,当他看到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拦住他们的时候,他却迈不动脚脚步了,也阻止了纪纲驱逐他们的动作。 女人应该很漂亮,虽然现在她瘦的两颊凹陷,浑身又撒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温,但是也能看出她很漂亮,她的孩子也没漂亮,深邃的五官,应该是个混血儿,面色比女人好一点,看来被照顾的很好,此时正狠狠的看着于纯他们,就像是一只小狼一样。 身为一个被抛弃的孤儿,于纯对于爱护自己孩子的母亲,没有抵抗能力,为了她可敬的母母爱,他愿意帮这位可敬的母亲一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女人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摊开手心,“你们需要这个嘛?只需要五个馒头而已。” 手心赫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晶体,距离离得太近了,晶核散发的气味如此的勾人,况且,价钱如此的便宜,于纯伸手把晶核抓在手里,“我要了——” 于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男人出声打断了,“小兄弟,你不要被那娘们骗了,就这破晶核,现在白给都没有人要,这娘们就看你是个外来人不知道情况,才蒙你呢,别说五个馒头了,三个馒头一个晶核,我给你找一大堆来。” 还有什么能形容于纯现在的幸福心情啊?这就是天上掉下了一特大馅饼,就是六个晶核都能让于纯乐呵一个月了,这“一堆”晶核啊,于纯已经看到无数的晶核向着自己飞过来,他现在是在人间吗,这是在天堂。 于纯的眼睛就是一聚光灯,而推销晶核的女人,瞬时间眼神黯淡起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去走那条路了。 纪纲示意于纯收敛一点,无奈短时间内于纯的脑子是清醒不过来了,他拉住那个男人:“大哥,我们确实刚到A市的,不了解A市的情况,要不然你给我们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啊。” 讲清楚你们还能买晶核啊,他才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男人闭口不言。 一想,纪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怕他们了解情况后,买卖就做不成了,这想法纯属多余,不提晶核对自己也有吸引力,就看于纯对着晶核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们是不可能反悔的,就是这男人想要反悔,于纯都不会愿意的。 纪纲直接就给男人吃了个定心丸,“要不然咱们先交易,之后您在给我们说说晶核的事。” 男人顿时就兴奋起来了,这晶核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受无数末世流小说的影响,大家以为以后晶核就是代替的货币了,一窝蜂的去收集晶核,一开始只有厉害的丧尸的脑子里才有晶核,晶核的价格很高,到了后来,每个丧尸的体内都出现了晶核,晶核泛滥开来,异能者也出现了,异能者能吸收自己属性的晶核,但是需要晶核的数量却没有那么庞大。 而且晶核对普通人却没有什么用了,慢慢的市面上的晶核原来越多,价值越来越小,已经没有愿意用晶核交易了。 高阶的还要好一点,这最低阶的,真值不了一个馒头,当然白给还是有人要的,这三个馒头已经是天价了。 男人手里也砸在手里一批晶核,丢了自己不肯,换东西人家不肯,这是好不容碰见一傻子,他搓着手:“您要多少啊?什么价钱?三个馒头?” 于纯瞬间就清醒过来了,“那怎么可能呢,一个半馒头一个晶核,我们就出这价码,爱干不干?” 看男人情急的样子,于纯就知道现在绝对的属于“买方市场”。 男人咬牙,这钱多人傻有好骗的可不容易碰到了,再说这可是一锤子买卖,等这两个傻人知道晶核的价值以后,他货物既出概不退还,而且他完全可以去用更低的价格去收购其他人的晶核,没准还能赚一笔呢,“您要多少?” “多多益善。” 第24章 一步到位 为了怕防止别人告诉于纯他们晶核的价值之后,买卖泡汤,男人直接把他们领到了自己的摊子前,当场交易,于纯他们用了十斤面粉换了六十九颗晶核,相当的划算。 于纯看着堆在面前闪闪发亮的晶核,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乌龟说,现在是百年难遇的时代,属于修者的时代,只要有晶核,他的修为就能没有限制的蹭蹭的往上窜。 兴奋的同时,于纯捶足顿胸,他们这一路上,杀了不少的丧尸,怎么就缺心眼的没去看看丧尸的脑袋里有没有晶核啊,他悔啊,弄得自己见到六颗晶核,就像捡到金元宝似的,丢人啊。 交易皆大欢喜,男人得了十斤面粉并不满足,他让老婆看着他们,为了于纯一句“多多益善”,自己直接一溜烟的去收购晶核去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男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于纯却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也就是现在,人们还没有发现晶核真正的价值,他才能以接近白捡的价格,换取晶核,也是因为异能者出现的人数太少的关系,造成晶核供大于求,晶核价值直线下跌。 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晶核对自己是多多益善,粮食自己多得是,要保险,他只要留下一年的口粮就可以了,于纯和纪纲对视一眼,同时在男人的摊位前喊起来:“收购晶核啊,一斤面粉10颗晶核啊。” 于纯他们和男人交易的动作不大,周围人也没有注意到,现在于纯他们喊得声音也不大,他们只要保证周围人听见就可以啦,不出所料,在于纯他们喊出这一嗓子之后,附近只要听见的,就露出一副狂喜的表情,然后一拥而上向于纯他们这边过来了。 “我这里有二十颗。” “我这边有五十颗。” “去你们,就你们这三瓜两枣跟要饭的似的,老子这里有一百五十颗,快点让我过去。” …… “大家讲点道理啊,买主是我男人找来的,应该先买我男人的。”男人彪悍的老婆高声叫嚷,在群众力量的面前,早已经被挤到了墙角。 市场上的消息传得飞快,不得不说现在粮食最金贵,而晶核不能吃不能穿,只要你能杀丧尸,你就能得到晶核,而且不是你不杀丧尸,丧尸就不会杀你的,晶核只是人们保自己命时,得到的副产品。 人们都非常乐意拿晶核换粮食,于纯他们又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吃螃蟹”的人少,“螃蟹”很多,就像于纯先前说的,这是完全的买方市场,还没有等男人回来,市场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用粮食换晶核的“傻子二人组”。 所有人拿着晶核一窝蜂的向于纯他们这边跑过来,要是于纯心再狠一点的话,就是他把价格压到一斤面粉二十颗晶核的话,也会有人交易的。 一斤面粉,能做十二个馒头,于纯觉得他总不能心太黑了吧,十个晶核就是十只丧尸,说不定这十颗晶核就会有一条人命,他总不能趴在人身上吸血吧,哪怕他知道拿着晶核的人不一定是,亲自在丧尸身上取晶核的人。 如果他没有有能力的话,只能自己顾自己,于纯不介意压榨一下,但是现在他有能力,他有五万斤的粮食,也许过不久之后,他就有个一个随身的良田,源源不断的粮食,那么,他也愿意让自己的心稍微的柔软一下。 最终,因为人越来越多,于纯把收购价格定在了一斤面粉十五颗晶核的位置,饶是这样,在耗尽了于纯两百斤面粉之后,为了留下点面粉,让自己换一下口味,于纯不得不动用了大米,大米比面粉容易食用,所以他一开始选择了面粉做交易,但是,总是一种食物会腻的。 晶核收购,一直进行到了中午,于纯他们收获丰厚,将近一万颗晶核,让两个人都笑容满面,特别是于纯,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原本找房子的目的让于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是找不着房子,他们也不虚此行了,睡马路他也高兴。 于纯把晶核都放进背包里,拎了一下,对着纪纲说,“挺沉的,但是沉的也挺舒服的。” “都给我吧。”纪纲直接把包拿到了自己手上,“中午了,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等一下。” 拦住他们的母子,还没有离开,第一次拦住他们的时候,被男人打断了,然后截胡了,于纯他们交易的时候,母子俩一直就缩在墙角,女人的手里还攥着晶核。 此时,听他们要走,情急之下,就出声把他们叫住了。 女人领着小男孩,像刚才一样,在于纯他们面前摊开手,“这晶核,你们还要吗?只要给我一两面粉就可以了。” 一两面粉一个晶核,比刚才于纯他们收购晶核的的价格还要高。 要是换了一个人,于纯理睬他才有鬼呢,偏偏是一个母亲,还是非常爱自己的孩子的母亲,不管怎么说,母爱值得尊重,他找了一个口袋,把最后一点米都给了女人,大概有一斤多左右。 “给我吧。”于纯把米已经交给了女人,却发现女人把手心的晶核又攥紧了,另一手的还紧紧攥着装米的口袋。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钱拿了,结果货人家也不愿意给了,这有没有职业道德啊? 立时,于纯就气了乐,他就是再尊重母亲,面前的女人是圣母姆利亚玛利亚转世,他也不会这么算了的,“这位大姐,咱们可是双方自愿买卖,我看你带着孩子,原本一两的大米,我给一斤,你现在是要大米,又不愿意给我晶核,要是你舍不得晶核也行,那你把我大米还我,我立刻就走,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难得发一次善心,就遭遇到这些,怪不得人们都说好人不容易做呢,根本就是做不得。他现在肚子还咕咕叫呢,没有精力和女人磨叽了“对比起。”女人抬头,眼眶红红的,慢慢的又把手心摊开了,“晶核你拿走吧,谢谢您的大米。” 这才对嘛,于纯拿起女人手里的晶核,不提防那个小男孩突然冲了出来,一口咬在了于纯的手腕上,于纯手腕一疼,手里的晶核立刻松手,然后小男孩手脚麻利的把于纯掉在地上的晶核,放到了嘴巴里。 “我看看,怎么都出血了。”一个女人,一个小孩,纪纲一时也没有注意,等回过神,于纯的手上已经被咬了一个牙印,明明连伤口都算不上,纪纲却觉得自己心都揪起来了,这就是爱人的滋味吧。 纪纲看着那个嘴巴鼓鼓囊囊的小男孩,还没有自己腿高呢,这真是打不得碰不得,只能吃个哑巴亏了,他舔干净于纯手腕上的血迹,在与于纯怪异的眼神中,“这是消毒。” “你说我招谁惹谁啊,我吃饱了撑的,去可怜人家母子干嘛,现在谁可怜我啊。”于纯忽略被纪纲舔的手腕,看着咬了自己的小兔崽子,被他母亲伸出手指进入嘴里,想要把晶核弄出来。 “小杰,你快吐出来啊。”女人都快哭了,样子不像是假装的,这样让于纯的心里舒服了一点,起码这个女人不是故意要骗自己。 只见,小男孩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咕噜,就把晶核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哇的一声哭起来了,“妈妈,为什么要把晶核给他们,那是爸爸,那是从爸爸身体里拿出来的,它就是爸爸,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妈妈把爸爸卖掉。” 女人和小男孩,是A市的人,丈夫是个大学教授,在丧尸爆发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一个也没有变成丧尸,A市又成了避难所,原本以为他们逃过了一劫。 一天,突然不知是怎么的,丈夫就浑身发热,丈夫没有接触丧尸,也没有被丧尸划伤,她以为只是普通的受凉发烧而已。 要是被人知道他的丈夫发烧了,周围的人是不会确认他是不是丧尸,就会把弄死,那时候电话不通,她把丈夫捆起来藏在卧室里,自己带着孩子去防控中心。 没想到只有一个小时,她丈夫就变成了丧尸,吃了一个人,把一个人变成了丧尸,他也死在了周围人的手里,家里的所有的东西也被被丈夫杀死的家属,拿空了。 在她百般哀求之下,才拿到了他们从丈夫脑中取出的晶核,这是她丈夫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家里的食物都被拿走了,他们只靠着政府一天三碗的米汤,撑了六天,昨天连米汤都没有了,并且以后都不会有了,要不是是在没有办法了,她也不会把晶核卖掉。 两母子抱头痛哭,于纯和纪纲面色尴尬的站在旁边,原本他们有理的事怎么变成他们没理啊,他们可不知道这个晶核对于两母子的意义,只不过是他们出价,他们买而已,他们强取豪夺了吗?是他们找上门的好不好? 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米,于纯也不想要回来了,晶核就是没被小男孩吞进肚子里,他也不敢要啊,人家都说这晶核是他爸爸啦,要了,难保不成了人家的“杀父仇人”,晶核到处都有,他何必执着这一颗,他真是只是看母子俩可怜而已,他现在也不缺这一颗晶核。 尽管知道怪不得面前的这对母子,于纯依旧觉得憋屈。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做好事了,自己要是再做好事,就让纪纲狠狠的抽自己。 “你就没算到自己今天出师不利?”纪纲嘲笑。 “我只算到了自己今天红星高照。”于纯悲愤的摇了摇头。 纪纲颠了颠自己的背包,里面满满的晶核,“也没算错,好了,快走吧,咱们今天最好找到房子,实在不行的话,只能住车里了。” 女人和男孩也哭完了,正好听见纪纲这一句话,“两位要找房子吗?我家里还空着一间房,你们去看看吧,一天给一两面粉就可以。” 女人的语气充满哀求,连小男孩都倔强的低下了头,“求求你们了,我和妈妈就要饿死了。” 其实刚才的事怪不得女人,也怪不得男孩,一个忍痛把丈夫的化身拿出来交换食物,一个舍不得自己的父亲,只是阴错阳差,被于纯碰上了。 于纯能理解,而且他们确实需要房子,只要确定住一起的人不是快要死的人,他就不会介意,价钱也比买房子要合算的多,而且一时之间,要买到房子也是件难事,“那好吧,我们去看看。” 女人的家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二室一厅,房子虽然空荡荡的,但是有床有被子,地段也不错,挨着马路,女人表示愿意把主卧室让于纯他们住,他们当下就拍板,决定住在下了。 于纯四脚朝天的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这里可比东方家舒服多了。” “来。”纪纲把于纯拉起来,“我刚才看见你拉着人家小盆友的手,转眼就笑嘻嘻的答应住下了,给我讲讲,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跟看见小鸡子的黄鼠狼似的。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于纯把头靠在纪纲身上,笑着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才是大发现啊,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三次,第一是碰见你的时候,你是个修武者,第二次是碰见徐惠芝的时候,她是个空间异能者,这个小男孩是我碰到的第三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了。” 望气,于纯能看见人的气运,摸骨,于纯能看见人的过去。 人都有“气运”,而摸骨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摸的出来的,只有修行者才会什么都摸不出来。 “你是说,那个小男孩应该是一个异能者。”纪纲摸摸于纯的脑袋瓜,“不对啊,只要是异能者,无论是什么异能,政府都会给出非常优厚的待遇,他们母子根本就没有理由,在这里忍饥挨饿,直接去告诉政府,他们是异能者,政府会把他们供起来的。” “啪”于纯打了一个响指,“你说的点子上了,不过纪哥,你忽略了一点,政府除了会把他们供起来,还有可能把他们切片。但是不是每个异能者都会被切片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异能者投向政府,普通的异能者充其量就是被抽点血,拍个片子什么的。” 纪纲抚摸着于纯的后背,有些心猿意马,对于自己的亲近,于纯并没有抗拒,看来于纯也有点喜欢自己,边一心二用的说:“你是说,小杰是个稀有能力的异能者。” 稀有到,他的母亲肯定,只要政府知道了小杰的异能,就一定会把小杰当成小白鼠一样的研究,所有她宁愿忍饥挨饿,也不愿意去暴露,小杰是异能者的秘密。 第25章 净化 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能有晶核吸收,于纯感觉自己身在天堂,好像瘾君子吸着冰毒,每次手中拿着晶核,看着晶核亮丽的光彩,慢慢的暗淡无光,自己的修为,芝麻开花节节高,加上那种不劳而获的感觉,真的会上瘾的。 现在他连睡觉之前,都在嘴巴里含着两颗晶核,等他睡着的时候,纪纲会把嘴里的晶核拿出来,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在睡梦之中,把晶核吞了。不过,就是吞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像咬了他一口的小屁孩小杰,再催吐出来。 于纯吸收晶核的速度,非常的迅速,只需要三分钟的时间,他就是可以完全吸收一枚晶核,也不用担心吃撑了,据小乌龟说,多于的能量会被储存在空间里,然后慢慢渗透到于纯的体内,这也是“乌龟空间”逆天的地方,有了它,修真者不用担心,自己修为不稳,被自己反噬的隐忧。 比起于纯这边的进度良好,纪纲那边却陷入了麻烦,他花费一天的时间,只不过让晶核的光芒稍微黯淡了一些。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修行者,大批的收购晶核了。”纪纲放下握在手里一天的晶核。 他和于纯不同,全神贯注之下,于纯吸收一枚晶核是三分钟,他至少要需要三十个小时,于纯哪怕是看着小说哼着歌,他也能吸收晶核,区别无非就是快慢的问题,而他这不一样,他需要运转内力,一点一点的把里面的能力吸出来,晶核里面的能量,对于于纯来说是同性相吸,对于纪纲来说只异性相斥。 至少三十个消失才能吸收一个晶核,也怪得不得没有异能者大笔的收购晶核。 对于于纯吸收晶核的速度,纪纲真是有些嫉妒了。 于纯也颇为不好意思,他吐出嘴巴里的晶核,咳嗽了一声,“纪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晶核不见到都是固体,我只是假设啊,如果晶核的最中央有一些液体,而最外层只是一层壳儿,咱们不如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外面的壳弄破?那样吸收起来绝对快?” 于纯的话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如果他的的假设是正确的话,纪纲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有什么根据啊?你能肯定吗?” 于纯摇了摇头。 “我都说了是假设,但是并不是胡乱猜测,纪哥你有没有注意到无论是各种颜色的晶核,中央的部分的颜色总是最深,还有啊,”于纯拿起一颗吸收完毕的晶核,和一个没有吸收的晶核,接着说,“同一颗晶核,吸收前和吸收后,它们的重量有细微的差别,但是体积没有发生改变,减少的那一部分,如果是气体的话,重量应该非常的细微才对,根据这些猜测,晶核中间有液体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试试吧。”晶核之中存在液体的可能性是很大,但是纪纲不认为他们能破坏得了晶核的外层,原因很简单,如果晶核外层那么容易被破坏的话,A市研究所的那些科学家,早就传出消息了,他了不信那些疯狂的科学家,连人都大卸八块,他们不会尝试着把晶核碾成粉?现在都没有听到消息,无非就是没有做到而已。 有着优良的实验室,仪器,材料,都没有做到的科学家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凭借一把菜刀难道就能做到? 开什么国际玩笑。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前景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纪纲还是决定试一试,拿了菜刀磨了两个小时,依旧没有在晶核上留下那么一丁点的伤痕,估计就是魔酸都腐蚀不了晶核的表面。 其实,对于纪纲的白工,于纯还是有心里准备的,要是晶核那么容易被破坏外皮,拿出晶核液,外面的晶核价格早就上天了,一般的手段是弄不开晶核的,他靠得从来也不是“一般”的手段,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找小乌龟,没有问题,去逼问小乌龟的问题,谁让这个王八蛋得了老年痴呆症呢。 非要他威逼利诱的才一点一点倒豆子似的,把该说的说出来。 威逼利诱的效果是显著的,于纯在小乌龟泪眼汪汪之中,剪掉了一个它瞬间暴长的指甲,“这东西真能戳破晶核的表皮,看着怎么这么脆弱啊。” “这要一物降一物,还有,你可答应我了,三天之内一定要吸收五千颗晶核,到达筑基期,我三天后一定要出去吃肉,吃肉,吃肉。”小乌龟抽抽嗒嗒的就像个小姑娘似的。 见到于纯只是敷衍的点了一下头,小乌龟顿时暴怒了,一下子从于纯的手心蹦到于纯的头顶,“我告诉你你于纯,要是你敢骗我,我就诅咒你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烂掉小鸡鸡。” 好恶毒的诅咒啊,于纯发现挺纯的小乌龟,越来越像流氓的趋势发展了,他赶紧拿着小乌龟剪下来的指甲闪人。 指甲只有十厘米,跟一根针一样细,还是透明的,而且非常的柔软,他真不相信这东西真有用,要不是小乌龟一向信誉良好,他都想问问它,它是不是蒙他啊? 蒙没蒙他一会儿就知道了 没有破坏晶核的外皮,纪纲只是沮丧了一会儿,就重新振作了,其实就是三十个小时吸收一枚晶核的速度,比起他之前自行修炼的速度,都要快上几倍,尽管没有于纯的速度快,纪纲也能满足了,只是恰恰有了于纯的比较,纪纲才有些失落,他一直把自己放在于纯保护者的位置,要是有一天于纯比自己还要厉害的时候,他站哪啊? 说白了,纪纲只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于纯出来,看见纪纲的时候,纪纲正闭着眼睛盘膝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晶核。 他没有打扰他,径自拿起小乌龟的指甲,准对了晶核,他不知怎么形容两个相接处的瞬间,就像是火遇上了冰,前一刻拿钢质刀具都弄不开的晶核外皮,在碰到小乌龟指甲的一刹那,瞬间就融化了。 “我靠,纪哥,你快看,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可思议的神奇,让于纯就推了纪纲一下,然后把穿了一个空的晶核塞到了纪纲的嘴巴里。 “这是?”纪纲感觉嘴里有了一股舒服的液体,瞬间弥漫全身,就像是回到了母体,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滑了进去,通过肠子,给他丹田带来了一股热热的气流。 纪纲把嘴里的晶核拿了出来,看着晶核中间那个微小的细孔,晶核里面的液体没有全部流出来,但是也做够纪纲激动的了,哪怕只有一滴,也比自己慢慢靠内力吸收要强的多,他把于纯手里的乌龟指甲拿过来,在一颗晶核之上轻松就捅了一个洞。 激动过后,纪纲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手里能破坏掉晶核外皮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问于纯从哪了得到了,他只抱着于纯,两人交换了一下彼此的口水,“谢谢你,小纯。” 纪纲没有追问,让于纯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找好理由,如果问的话,他就会说那根指甲针是自己的师门祖传下来的宝贝,追根究底下来也没错啊,小乌龟确实他师门传下来的,既然是小乌龟身上的部件,那当然也是师门祖传下来的。 他只不过故意忽略了重点而已,现在纪纲不问,是最好了。 晶核里面的液体只占了晶核不到五分之一,在液体被吸食之后,晶核外皮的还是保持着晶核原来的色彩,只是稍微暗了一些,这也可能是为什么大多数人没有发现晶核里面会有液体的的原因,或者说有的人怀疑了,却没有办法破坏晶核外皮,证实这个猜测。 两天之内,于纯吸收了三千多颗晶核,纪纲食用晶核的液体,于纯吸收晶核外皮的能量,因为纪纲怕根基不稳,在吞食三百多了晶核液之后,在了没有动晶核,而三百多颗的晶核液让纪纲的速度,力度,以及肉体的强度,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他现在可以轻松的把一把菜刀掰断。 而于纯在第三天的晚上,终于做到小乌龟的要求,他突破了炼气期,到达了筑基期。 次日一觉醒来,外面的空气冷的让人打寒战,于纯和纪纲有灵气护身,已经脱了了普通人的范畴,当然不惧寒气,问题是昨天的气温还只有十几度,只不过过了十个小时,气温就骤降到了零下不知多少度了,而现在只不过是十月份而已,他们这里还是南方。 这太不寻常了。 两人下了床,来到窗前,外面一片雪白,天空之中,还有鹅毛般的雪花落了下来,在这样的天气之下,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而且现在没有电,空调不能用,供暖也根本不可能,他们本来也决定在冬天来之前,退出城市,去容易取暖的农村,因为最起码农村可以砍柴生火,没有想到在本该是秋天的十月份,气温就降到了与冬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温度。 他们最要就是要撤离城市了,这里能取暖的东西太少了。 于纯把晶核塞进空间里,被子也塞进去了,他正要考虑要不要把床也塞进去的时候,敲门声想响起了。 床也不用塞了,人家主人来了。 纪纲打开门,柳真和儿子小杰围着被子走了进来,母子半夜就被冻醒,发现了外边正在下雪,把所有的被子都盖在身上,也冷得直打冷颤,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就被隔壁的动静弄醒了,柳真稍微一想,就知道纪纲他们要离开这里。 这几天有了于纯给的粮食,柳真母子过的还算可以,这下他们要走,不说他们迟早会被冻死,只有于纯他们一走,在冻死之前,他们先要被饿死,柳真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知道留在这里迟早都是要死的,跟于纯他们走,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你们要去哪里?”柳真抱着自己的儿子说。 母子都冻得脸色苍白,嘴唇紫紫的,流着鼻涕。 “嗯。”于纯嗯了一声就不在开口了,他怕自己会心软,他检查所有的东西,幸亏他之前让柳真为他们去市场买了很多的衣服,冬天夏天的都有,还有几件羽绒服。 柳真站在屋里一动不动,“能带我们走吗?” 纪纲摇了摇头,穿上于纯递过来的羽绒服套上,“不能,我们带不了这么多人,我们还要去接我弟弟。” 听他们这么一说,小杰拉拉母亲的衣角,向她点了点头,“妈妈告诉他们,与其投向政府,被政府当做小白鼠,我宁愿选择相信他们,如果我们没用,是没有人愿意带我们离开这里的。” 于纯他们住在这几天,从没有让他们饿一顿肚子,而不是按照房租只给他们一天一两面粉,一天他和妈妈吃了不下五两,他们还有帮助弱小的心,就凭这一点,小杰和柳真都愿意相信,他们是个好人,愿意赌一把。 柳真点头,把自己儿子小杰放到地下,身上裹着的被子也落在地上,她身上穿着几层的单衣,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你干什么?”见柳真拿出刀来,纪纲立即把于纯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柳真。 “我还能做什么,我要是能打得过你们,我又何必求你们带我们母子走呢。”柳真笑了,在于纯他们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中,举起手水果刀,使劲的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下,顿时血流涌注,一块肉皮落在了地上。 ——柳真在自己的胳膊上生生的割下一块肉来。 于纯都替牙疼,看柳真的动作,他已经能猜到小杰的异能是什么了。 果然,柳真把受伤胳膊放到小杰的面前,小杰的双手附在伤口上,发出柔和的白光,半刻过后,柳真的胳膊光滑如初,而地上还留着她割下来的那一口皮肉。 柳真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扶着墙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可以带我们走吗?” 小杰的能力的是疗伤,而且能刺激细胞再生,于纯想起了纪辰,他的双腿,就是因为车祸造成后遗症,应该,可能,小杰能让纪辰重新的站起来,哪怕是有万分的希望,他要试一试,纪辰才二十五岁而已,没有想依靠别人一辈子。 于纯看向纪纲,就是为了纪辰,纪纲也会毫不犹豫的带走的柳真母子,只是他觉得,关于小杰的异能,柳真肯定还有所保留,小杰要是单单只有疗伤的异能,柳真不会这么顾忌政府,她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告诉他们的。 见他们久久不语,柳真以为他们犹豫,毕竟小杰的异能说有用,是有用,说没有用,那也是没有用。当遇到人类造成的伤口的时候,疗伤的异能会有大用处,而遇到丧尸造成的伤口的时候,疗伤的异能毫无用处。 而普通的伤口,人借助药物是可以治疗,和无处不在的丧尸相比,又有多少人死在普通的伤口之下?人们畏惧的是丧尸。 他们母子,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孩子,纯粹是浪费食物,占据空间,需要人保护的累赘,为了不知道用得着用不着的疗伤能力,带上他们很不划算。 他们考虑和犹豫,却让柳真放心了下来,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爽快的答应,她一定会怀疑,是不是等到遇到危险的时候,于纯他们就把自己母子对下,他们越认真的考虑,就越代表着他们是真心想要接受他们为伙伴。 柳真放心了,于纯他们犹豫也让柳真下定了决心,“估计您们也疑心了,如果小杰只有疗伤异能,为什么我不带他去政府的异能者部门,那是因为小杰不单单只有疗伤的异能,他真正的能力是——净化。” 第26章 变异老鼠 净化? 突兀的两个字,炸开在于纯纪纲的耳边,炸的他们一愣一愣的,柳真的意思,不是他们想的意思吧? 要知道丧尸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的传染性,只要沾上一点病毒,人就会被同化成丧尸,人越来越少,丧尸越来越多,然后越来越多的丧尸,制造更多的丧尸。 有多少人,只要被丧尸划破一点皮肤,就被宣告了死亡的命运,又有多少人,把自己的枪口对准自己变成丧尸亲人。 丧尸病毒,不可解,这是人们的共识。 如果有一天,人们找到能解决丧尸病毒的办法,那么丧尸将不再可怕。 从这点看,如果小杰真的能净化丧尸的话,小杰是个无价之宝。 “你的意思是说,小杰能净化丧尸吗?这怎么可能?”纪纲问的很急,净化,这也太逆天了。 于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吧,不过要是小杰的异能是净化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柳真宁愿饿死,也不去投靠政府,不被切片才有鬼呢。 一直深藏在自己心中的这个秘密,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积压在自己的心里,柳真从不敢对第二个人启齿,她睡梦之中,她都要紧紧的把自己儿子抱在怀里,她从不让自己的儿子,离开的自己的视线。 她怕啊,她怕有一天,政府发现喜小杰净化的秘密,就把他抓走,锁在铁笼子里,然后每天的抽血,各种残忍的实验。 也许他们会把他的肚子刨开,把他的脑子打开,抽尽他的骨髓,碾碎他的皮肤。 柳真了解人们对于丧尸的恐惧,自然也就知道小杰的能力是多么的宝贵,只要小杰被发现,谁会顾忌他是个孩子,只有九岁,就放过他呢。 人们为了得到安全的药物,进行各种动物实验,难道对动物不残忍吗?但是这种残忍,对着大多数人有益处的时候,人们是绝对不会考虑,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残忍。 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 恐怕为了得到净化的秘密,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会鼓着掌,欢欣鼓舞的看见,小杰被放在血淋淋的解剖台上。 历史上也许会感念小杰的伟大,可是作为母亲,她只想要小杰活着。 现在,秘密终于被她说出来了,她为他们母子找了一个合作者,他们保护他们,他们防止他们变成丧尸,互利互惠。 自己背负的重量太沉重了,说出秘密的柳真浑身的轻松,恢复到了原本的从容。 失血让头晕眩,小杰也因为使用异能脸色有些苍白,柳真干脆拉着小杰,做到了床上,说:“你们很惊讶吧,我开始知道的时候,比你们更惊讶,小杰异能确实是疗伤和净化,他可以净化丧尸,不要奇怪为什么他有这种能力,为什么我的丈夫还是变成了丧尸,因为他进化出这种能力的时候,我的丈夫已经死了。” 要不然,我们还是一家三口活在这个世上。 在她丈夫变成了丧尸的那一天,也许是亲眼见到自己的爸爸死在自己的面前,小杰当场就晕了过去,一夜之后醒来,就进化了,小杰成了一名异能者,令人讽刺的是,小杰的异能居然是疗伤和净化。 净化啊,在他爸爸变成了丧尸只有十二个小时之后,小杰居然有了拯救他爸爸的能力。 柳真哭的肝肠寸断,也不能让时间倒退回去,只是差了十几个小时,她的丈夫再也回不来了。 “对不起妈妈,都怪我,要是我早一天进化的话,爸爸就不会死了。”小杰紧紧握住挂在自己胸前的晶核,眼泪哗啦的就掉了下来。 柳真把小杰抱在怀里,替他擦了擦眼泪,“对不起,是妈妈说错话了,记不记得妈妈告诉你的话,你的异能是爸爸带给你的,你爸爸希望你保护妈妈,不要让妈妈变成丧尸,他要我们都活着。” “那你们怎么知道小杰的异能是净化的呢。”纪纲问道,“这疗伤好确认,但是净化,除非你们碰见丧尸,否则你们应该是不会知道小杰还有净化异能的。” 难道你们碰见了丧尸? 在A市,这不可能吧。 就是你们碰见了丧尸,然后把丧尸净化了,那恐怕你们现在只能在研究所里了,也不可能让他们碰到。 当然不可能,他们唯一碰见的丧尸只有柳真的丈夫。 “其实,我们从来没有机会证实,小杰是不是真的能净化丧尸。”柳真知道他们有可能就是伙伴了,欺瞒对他们没有好处,她谎言早晚都会被捅破的。 柳真实话实说,“你们知道我的丈夫变成了丧尸吧,他变成丧尸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他死之前,在这个房间里留下了血迹,丧尸如果还有血的话,血的颜色的是墨绿色的,而小杰能把墨绿色的血,重新变成人类的暗红色。” 这就证明,小杰是可以净化丧尸病毒的,能净化丧尸病毒,就能净化丧尸,也就能医治被丧尸抓伤的人了。 “这么说,一切都是推测啦。”于纯看着柳真,笑了笑,引得小杰朝他龇了龇牙。 “当然。”柳真毫不避讳的坦言相告,“除非你们现在给我们找来,一个感染丧尸病毒的人,或者一个丧尸,否则我们没有办法像证实小杰的疗伤异能一样,证实给你们看,而且,据我估计,小杰的能力并不是太高,不是可以无限制的使用,用完一次能力,要休息三天。” 话说清楚了,要不要带我们走,由你们决定。 就是小杰没有净化能力,单凭他有可能治好纪辰的腿,于纯他们也会把他们带走。 纪纲把纪辰情况告诉柳真,柳真没有思考就答应了,她没有保证能治好纪辰的双腿,她只能保证尽力而为,但是双方都知道,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交易达成了。 既然是同伴了,于纯也就不顾及的把自己的“空间异能”表现出来。 一来空间异能虽说是稀少,但也就不是绝无仅有了。据于纯所知在A市已经发现了三个,想必多他一个也不会多吧。 二来朝夕相处,于纯不认为他能瞒住柳真自己的空间的秘密。 三来于纯愿意相信,柳真是个有分寸的人,也不是多嘴的人。 于纯他们把柳真家的所有的东西都仍进了空间,大床,衣柜,地毯,锅碗瓢勺,连他们家的窗帘都被拽了下来,虽然柳真屋子里看的空荡荡的,认真收拾来来,也有很多的东西,不管有用没有的,他们都没有放过。 等于纯他们下楼的时候,柳真家里除了地板,什么都没有了,至于之后有没有人怀疑,于纯不管了。怀疑,那就让那个怀疑的人去怀疑吧。 他们开着车走在街上,街上一片宁静,视野之内都是白色,路边用来绿化的植物也都冻死了。在大雪的覆盖之下,政府没有能力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一夜之间冻死冻病,老人和孩子首当其冲。 偶尔路上见到的几个人,都会把警惕而凶狠的目光盯着于纯他们,见他们不好惹,又走开了。他们拿着棍子和刀,在厚厚的雪地里翻看寻找,一会儿扒拉出一个冻僵了的人,然后一阵欢呼,顷刻之间,不管是是已经冻死的人还是冻僵了的人,连同衣服都被扒走了,几乎每隔几米都会有一个埋在雪地里的人,楼底下和桥洞里,人更是成片的变成了尸体。 逃难到A市的人,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严寒之下,没有衣物御寒,没有地方烤火,也没有食物充饥,一夜间,几乎都没命了。 一路之上,不时发生斗殴,抢劫,杀人,昨天还井然有序的A市,成了一个混乱之城。 “A市已经变成了一个凶地。”于纯抬头望天,慌乱的说道,“纪哥,刚才咱们一路上看到了的人,有一百左右,他们都会死的。” 不仅他们遇到的人身上有着黑色的死气,连A市的上空都有着黑气,于纯已经突破了炼气期,已经过了相人的最底层,堪舆他只学会了皮毛,但是A市太明显了,死人,死地,压抑几乎让于纯窒息。 A是已经沦为了大凶之地。 大凶之地,进入着凶多吉少。 于纯拽了拽纪纲的衣袖,皱着眉头说:“一天之内,一天之内咱们必须离开A市。” 如果可能的话,于纯希望他们现在就转道走人,越快离开A市越好,但是纪纲的弟弟纪辰还在东方家,东方家里还有一群的人,而且是一个连一个,不是老人就是女人,于纯想起来头都疼了。 纪纲的表现要比于纯冷静,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大凶之地,但是他比于纯多了几年的阅历,以及在沙场之上得来的直觉,他从一出门开始,他看到了一座混乱的城市,没有一个警察,没有一个军人,没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异样。 政府放任城市的慌乱,自然是因为政府要撤离了,那么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政府应付不了了。 政府都要跑了,他们当然也要跑。 纪纲加快速度,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由小及大,由远及近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像是在底下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吱吱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啊——,是老鼠。”后座的母子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快跑。”于纯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后边下水道的盖子砰地一声被顶了起来,一片灰色的乌云在下水道的出口处,像喷泉一样喷薄而出,无数只老鼠前赴后继的在从下水道里跑了出来,然后向四边飞快的扩散,老鼠鼻子嗅了嗅,闻着味道,居然就朝附近的人身上跑去。 无数的老鼠在人的身上的噬咬,人满地打滚,只发出了一阵凄惨的惨叫声,就发不出声音的在原地痉挛,片刻过后,只剩下了带着血丝的白骨。 这些老鼠比平常的老鼠大上一辈,有着尖尖的牙齿,尖锐的指甲,皮毛看起来十分的光滑,眼睛居然是兔子的红色。它们快速的奔跑跳跃之下,居然达到了半米。凶狠,健壮,这种老鼠,人们全力之下,能对付一两只,遇上五只以上的老鼠,就只要跑的份。 吱吱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纪纲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后面追来了一群灰色的老鼠,尽管追不上他们的车,却一直紧追不舍。 “我要吃肉,快放出去吃肉。”车后的老鼠吱吱,还有一只小乌龟在于纯的脑子里嚎叫,于纯简直就要崩溃了。 “别了吵了,外面哪有肉?”于纯在自己的脑中大吼。 “老鼠的肉也是肉。”小乌龟在于纯的脑袋里撒泼打滚。 于纯不在乎小乌龟去吃老鼠肉,他在乎的是不能在三双眼睛的眼皮子的底下,把小乌龟放出来,“闭嘴,时机不合适。” “吃肉,吃肉,吃肉……”小乌龟嗷嗷的嚎叫。 于纯果断的切断自己和小乌龟的精神联系。 “找点什么味道浓烈的东西,老鼠是靠味觉捕捉食物的。”柳真在后座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大声的对于纯说到。 于纯空间里乱七不糟的东西一大堆,他哪知道有没有什么味道浓烈的东西啊,他能记得只有醋而已,他从空间里拿出仅有两瓶醋,也不管浪不浪费,一瓶扔给后面的柳真,然后直接泼了半瓶在纪纲身上。 顿时,车里都是浓醋为了,于纯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有着醋味的遮盖,不一会儿他们左拐右拐的就甩开了变异老鼠。 第27章 走还是不走? 老太太在于纯纪纲走了以后,心里越纳闷越不是滋味。 其实,相比起来自己亲家一家,和自己亲家的亲家一家,老太太还是比较乐意和于纯他们住在一起,没有别的原因,就凭于纯他们是两个男人,而且她心里也明白,如果不出事还好,这要是一出了事,于纯他们要远比萧老太太他们要靠得住。 萧老太太的性子一向有些自私,恐怕要是一出事,她就会先顾着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 先儿子,再女儿,再孙子,这次序是绝对不会乱的,再有余力的话,就再管她的女婿,然后才是老太太的女儿,到了最后,才是老太太。 这也是人之常情,儿子女儿是自己的,媳妇女婿是别人家的,只要儿子女儿还在,媳妇女婿总是会有的,孙子也是会有的。 人总是有亲疏远近之分,同样从肚皮里爬出来的孩子,有时候父母还有所偏爱呢,更别说从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萧老太太的想法,老太太能理解,换成她自己,生命危急之刻,她先要顾的,也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老太太从来就没有指望过,萧老太太会在他们遭难的时候,搭上一把手。 就是太了解这一点,老太太才在于纯他们和萧老太太他们之间,选择了萧老太太他们,她选择的不是萧老太太一家,她选择的是自己的女儿,留下萧老太太一家,就等于留下了自己的女儿,她要留下女儿,就必须要萧老太太一家——在现在哪家人都不会再分开。 事情一环套一环,留下自己的女婿一家,萧老太太又留下了自己的女婿一家,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杨老太太的女儿还没有结婚,要不然说不定还要加上一家。 “妈,您这事办的糊涂的。” 在老太太和东方虎到了A市之后,东方薇雨有了撑腰的,不用看萧老太太的脸色,老太太又把家里的好吃的都给了东方薇雨,营养上去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此时东方薇雨拿着奶瓶,给自己儿子喂奶,边劝自己的母亲。 东方薇雨的心里敞亮,她坚信每个女人的靠山都是自己娘家,这不,她以前吃碗白粥,吃完政府发给自己的那一份,丈夫把他的让给自己,萧老太太还会讥讽几句,臭着一张脸,等她母兄一到,就是自己把一锅粥全吃完,她什么都不敢说。 “妈,你怎么分不清轻重啊,咱们家本来男人就少,纪纲和于纯,两个大小伙子,您怎么让他们走了。”东方薇雨朝着隔壁指指,那边是杨老太太一家,“房子住不开,要我让选择,就让他们滚蛋。” 东方薇雨早就看不惯自己小姑子一家了,这凭什么在自己白住,这是她家。之前还给自己脸色看,特别是杨溪,对着自己的丈夫假装无知少女,勾引她的丈夫。 老太太瘪嘴,把自己的外孙接过来放到床上,“我这不是为了你。” 东方薇雨没有说破,她其实心知肚明,家里房间是不够,但是挤挤还是能住的开,老太太没有留于纯他们,一方面是为了自己,更大的一方面是因为于纯纪纲没有本地户口,不能在政府那里领救济粮。 白住无所谓,但是不能白吃,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已经有别的地区被停止发放救济粮的时候,就在于纯他们离开的第二天,A市政府再也没有拿出一粒的粮食。 老太太当然已经后悔了,她只是一时拉不下面子而已。一家子老老少少,就三个男人,纪辰连女人都比不上,女人起码自己可以跑,她没有安全感啊,之前他们来A市的路上多好啊,两个男人护着她一个。 “妈,哥哥好像知道纪纲他们住在哪里,要不然让哥哥把纪纲他们再叫回来。”就是不知道纪纲他们还会不会回来,一方战斗力强,一方战斗力弱,强的自然不想和弱的一方合二为一,更况且,他们是相当于被赶出去了,就是为了面子,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回来,更别说,人家现在过得不错了。 想到这,东方薇雨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就是纪纲他们走的时候,你做做样子,说几句挽留的话也好啊。 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纪纲舍不得纪辰了。 “我看这天气反常的厉害,从来就没有秋天下雪的道理,今天造成看到满地的白雪,吓了一跳,幸亏家里有不少的衣服,要不非要冻死不可。”东方薇雨穿着羽绒服,为自己儿子裹裹身上的襁褓,又盖了一件毯子上去,她搓搓冰冷的手指,“我怕就要出事。” “咱们还是赶快把纪纲他们请回来吧,要不然等到有危险的时候,我哥可保护不了咱们这么多人。”看老太太还是犹豫不决,东方薇雨又说了一句。 “不是吧,这里可是政府开的避难所,能有什么危险啊。”老太太的大惊,她就是笃定A市已经安全了,才“过河拆桥”的,“现在只不过是下了一场雪而已。” “是有反常必有妖,那可说不……”定。 话音未落。 “啊——”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怪物,有怪物啊。” “老鼠,那是老鼠。” 屋外传来令人齿冷的惨叫着。 老太太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外孙的女儿,强自镇定下来。 “老鼠?”老太太凑近被水泥板糊住的仅仅留下一个透气小口的窗户,往外看去,正好与一个变异鼠血红的眼睛撞在一起。 变异鼠显然是发现她了,嗖的一声的,向她扑了过来,透气孔开得不大,只有两指宽,比平常两倍的变异鼠是进不来,只能对着透气孔吱吱的叫唤,用爪子和牙齿撕咬水泥板。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立刻拿了一块布把透气孔堵了起来,“走,赶紧抱着孩子去找你哥。” 危急时刻,老太太和东方薇雨都分得清轻重,现在找东方薇雨的丈夫萧瑞,还不如找自己大哥呢,不是东方薇雨不相萧瑞爱自己,但是她更相信萧瑞一定爱他妈和她妹。 聪明的女儿才来不问自己的丈夫,我和你妈同时掉水了,你先救哪一个? 因为这个问题,不到他们真的掉下水的时候,是无解的。 东方薇雨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赌这个答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落水的时候,保证,有一个一定会救自己的人站在河边上。 东方薇雨抱着孩子跑出门的时候,东方虎抱着纪辰也急匆匆的下楼,后面跟着萧老太太一家,显然谁也不是聋子,在听到外面人的惨叫的时候,就知道一定发什么事了。 大家都汇集到客厅。 “到底是怎么了?”萧老太太被儿子萧瑞从里面房间拉了出来,因为不是临窗户的位置,装修时隔音又弄得不错,萧老太太没有听到惨叫声,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妈,我听见有人尖叫说有老鼠来着。”萧瑞脸色不好看,他也没有真正的见过外面的肆虐的变异鼠,他在听见第一声惨叫的时候,就下意识认为不好了,第一时间就奔向他母亲的房间。 萧瑞当时在客厅,东方薇雨的卧室在一楼,萧老太太的卧室在二楼。 自己的丈夫没有第一时刻去找自己和儿子,却去了更远的地方去找自己的婆婆,尽管有心理准备,东方薇雨的心里还是充满苦涩。 萧瑞这时才看见东方薇雨难看的脸色,“是不吓着了,放心我会保护你和儿子,来,我抱一会儿儿子吧。” 得了吧,靠你,自己就是九命猫妖都没命了,东方薇雨这么想着,却脸色平静,“儿子我抱着就好。” 话说着,东方薇雨抱着儿子离东方虎更近了,这时候,还是自己的哥哥靠得住。 “我看到了,是老鼠,比平常的老鼠大两倍,跳起来能有半米,眼睛是红色的,长着尖牙,指甲也很锋利。”老太太会想刚才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但是她毕竟见过丧尸,看见过丧尸吃人,也见过丧尸被他们在车底下碾成碎片,尽管害怕,她还能克制。 可是其他的人不同,A市是避难所,丧尸出现的时候,他们就被保护起来了,他们只听过丧尸,还没见过丧尸,他们没有见过血腥,除了吃的差一点,担惊受怕之外,他们的生活和丧尸出现之前,没有变化。 “啊——”两位老太太发出一声尖叫,萧芸杨溪在沙发上哆哆嗦嗦的缩成了一团。 东方虎没有理会,“看外面人发出的尖叫声,这些老鼠应该在攻击人,它们应该会吃人。”东方虎真是受够了这两家了,所以他故意出言吓他们,但是他说的也是实话。 东方虎放下纪辰,在纪辰手里塞了几把水果刀,“保护自己。”然后把家里的透气孔都堵了起来,然后又搬来大型的家具,堵住了窗户。 他干完的时候,于纯他们正好走到他们家门口。 门“怦怦”的响起来,萧老太太吓得更厉害了,她大声地说道,“不要开门,老鼠会跑进来的。” 东方虎没有理会,要是不认识他当然不会开门,要是来的是纪纲他们,就是他们跟着一群老鼠他也会开门的,他径自站起身。 “虎子快开门。”门外的纪纲敲门敲得很大声。 门一打开,纪纲进来看着纪辰平安无事,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快进来。”这次,老太太对于纯他们的态度非常的欢迎,她甚至把她偷偷藏起来的,准备给自己女儿的,一点纯净水拿了出来。 水源已经受到了污染,于纯自然也知道现在能喝的水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尽管他不缺,他依然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笑盈盈对老太太道谢,“谢谢,奶奶。” 老太太也高兴了,觉得于纯性子好,没有给她脸色看,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让他们出门找房子的事,是自己理亏,她已经做好了赔礼道歉的准备,这样就便宜的揭过去了,是再好不过的事。 萧老太太可没有老太太的好态度,她只知道于纯又回来吃他们,住他们的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女人还孩子,萧老太太看着后面跟进来,站在角落的柳真母子,面色不善,“我说,纪纲,这两位不会也要住在这里吧。” 萧老太太的女儿萧芸直截了当的说:“这可不行,这里没有这么多的地方,也没有多余的粮食,让这么多白吃白住的闲人。” 萧芸指桑骂槐。 ——还真把这儿当他们家了,于纯暗中翻了一个白眼。 柳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发言权,忍气不语。 听见萧芸这么说,老太太不高兴了,她觉得是自己的好脾气把这一家子都惯坏了,她这个主人都没发话呢,她一个外人倒先嚷嚷起来了,而且老太太下意识的也知道,A市可能不是她想象之中的安全,她正努力的弥补和纪纲他们之间的裂痕,自然不想,让萧老太太一家得罪纪纲他们带来的人,要是纪纲他们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他们怎么办啊。 老太太立刻横了萧芸一眼,“小芸,这是我家。”你这个外人就不要开口了。 萧芸不依:“话可不是这么说,他们住的确实不是我们家,但是他们要是住进了,吃的粮食里,可有我们家的一份儿。” 杨溪恨不得堵住自己嫂子的嘴,只要纪纲他们住这里,别说带两个人来,就是带三个人来,无非就是吃点粮食而已,他们的粮食也不多了,吃能吃多少了。 政府也不发粮了,等粮食吃完了,是你去弄粮食,还是我去弄,还不是这几个大老爷们去外面找粮食,到时候就是你吃人家的了。 是你吃人家的时间长啊,还是人家吃你的时间长。 怕自己嫂子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杨溪赶紧的说道:“大家相互匀一下,还能匀不出两个人的饭来啊,纪大哥,你们要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萧芸还想要说什么,被自己的婆婆萧老太太瞪了一眼。 于纯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们不住这儿。” 不住这儿? 萧老太太一家,除了杨溪都露出了喜色,东方虎和纪辰面无表情,而老太太和东方薇雨,着急了起来。 老太太拉住于纯的手,“小纯,你是不是还在怪奶奶啊,奶奶给你道歉,你搬过来,大家也相互照应啊。” 于纯在心里嗤笑,恐怕只有他照顾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照顾他的份,对于老太太前一次的行为,他的心里还是起了疙瘩。 纪纲显然不想再这儿在浪费时间了,“我们来,不是要搬回来住的,我们这是要离开A市,虎子你跟小纯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就走。” 东方虎什么都没有说,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离开A市,也没有问为什么要于纯和他一起去收拾东西,抬起屁股就进屋了。 于纯也跟在后面,他自然知道纪纲让他来的用意,因为这次他们的人太多,车里没有放东西的空间,自然要把所有的物资都放进自己的空间里,纪纲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空间的事不用瞒着东方虎了。 他们对纪纲的决定没有异议,但是其他的人可有意见,在他们看来,做出这个决定的纪纲纯粹就是疯了,A市虽然有点乱,又出现了什么变异老鼠,但是只要躲在屋子里,还是很安全的,他们还是坚定,困难只是暂时的。 A市避难所,有军队,有政府,只不过是老鼠而已,这里有老鼠,难道外面没有老鼠,外面还比这里多一样呢,外面有丧尸。 “你说,让我们离开A市?我们不同意,你纯碎是疯了?想让我们都去死吗?”开口的萧老太太,他的儿子,女婿,亲家,也是一旁点头,一脸的赞同。 纪纲懒的解释了,“我没说让你们一起走,我只是来接我弟弟的。”至于你们,谁管啊,你们想要一起走,我还不带呢,你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第28章 抛夫 现在,在众人的就有一个问题,纪纲他们要走,他们跟不跟? 要离开A市,老太太也有些不情愿,老鼠A市有,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有吗?如果老鼠已经变异的话,去那里都不安全,A市起码是避难所,他们有住的地方,只是要对付老鼠,而不像外面,要同时对付老鼠和丧尸。 A市的情况还没有让人活不下去的地步,而未知的外界,让老太太更加的恐惧。 只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决定要走了,老太太不相信纪纲,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但是她相信于纯,她见过于纯的本领,起码哪里丧尸会多,他从来都没有说错过,哪里会死人,他也没有说错过,既然于纯说要离开,那么她就离开A市,准没错。 老太太唯一的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他们带不了所有的人走,就是能带走,老太太也不愿意,而且他们也不愿意跟自己走,老太太还没有傻到,拿出证据,去说服他们的地步。 说出于纯是个算命奇准的活神仙? 到时候他们要是相信,要跟他们一起走,难道要他们都带走吗? 这可是不同于住在同一座房子里,那是要一起逃命的,他们要把保护的力量分给他们,把吃的分给他们,把住的分给他们。 她要做的。只是说服的自己的女儿。 “雨雨你带着孩子,跟我和你哥走吧?”老太太没有提东方薇雨的丈夫,自然就是让东方薇雨抛夫,只带着孩子跟他们离开。 没有等东方薇雨说话,萧老太太就嚷嚷起来了,“反正我们要呆在A市,亲家母你们要走我们管不着,东方薇雨你要走,也可以,但是要带走我孙子,那不可能,我孙子姓萧,不姓东方。” 东方薇雨的丈夫萧瑞也急了,“雨雨,不管怎么说,咱们总要一家呆在一起吧?” 一家呆在一起吗? 东方薇雨抱着孩子笑了笑,她知道母亲是想要和哥哥他们一起离开A市的,要是自己坚持不走,估计母亲也会留下来,而哥哥可能会把他们捆起来带走,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离开A市,但是就像萧瑞说的“一家人总要呆在一起”。 可惜,萧老太太,萧瑞,萧芸是一家,她和自己的母亲,哥哥才是一家。 “对不起,萧瑞,你们要不要离开,我也管不着,但是我要和我妈一起走,带着孩子一起走。不过,你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我的孩子。”东方薇雨坚定地说道。 “你怎么能走呢,我是你的丈夫,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听见东方薇雨说要走,萧瑞情急上前,想要把东方薇雨抓住。 纪纲见状,把东方薇雨母子护在了身后,“大老爷们,还想对女人孩子动手吗?”这还要不要脸啊。 “纪大哥,您让开吧。”东方薇雨把睡着了的孩子交给自己的母亲抱着,在纪纲身后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的丈夫说,“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你刚才说你会保护我和孩子,那么我问问你,如果我和母亲同时遇难,你救哪一个?” 随即,东方薇雨嗤笑一下,“这个问题不用问了,听见外面有人惨叫,你第一时间不是跑到近在咫尺的我们母子这里,而是跑去二楼找你的母亲,我还有好说的,我还有什么能指望你的吗?” 她可以忘记,在她早产生下儿子,坐月子的时候,她只能吃政府发给自己的那一份救济粮,所以她消瘦的不成样子。 好吧,她消瘦,她营养不良,谁让她是刚生下孩子? 但是又有谁看在她是刚生下孩子,还在做月子的份上,给自己多一点吃的? 丈夫一开始给了,在婆婆的咒骂之下,也给的越来越少。 丈夫“孝顺”,婆婆“冷漠”,东方薇雨都可以接受。 但是丈夫的孝顺,不能建立在有一天他们母子会丧命的前提之下,她不能改变自己的丈夫,所以她只能改变自己。 “我十月怀胎才把他生下来,我是她亲妈,难道他不应该先顾我吗?”萧老太太指着东方薇雨的鼻子咒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然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东方薇雨拦住自己的母亲,不在乎的笑了笑,“我知道您是他妈,所以我把您的儿子还给您,反正媳妇死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亲妈只有一个。 儿子保护母亲,没有人会说个一个不字,但是萧瑞,你要保护你妈,我不拦着,我要跟着我妈,你又凭什么拦着?” 萧瑞哑然,颓然摊在了沙发上,他无话可说,他无法做出保证在第一时间去顾及东方薇雨母子,他确实无法反驳妻子的每一句话。把母亲放在第一位,他没有错,妻子要走,也没有错。 而此时东方虎收拾完行李已经下楼了,大部分的东西都装在于纯的空间里,东方虎的手里只拿着一个装着几件衣服的背包,装装样子而已。 其他人看到他们只拿了这么一点东西,也很满意,他们不知道,二楼几乎被于纯他们搬空了,该拿的于纯他们都拿了。 下楼听见东方薇雨这么说,东方虎满意的点点头,用不着他用强硬的手段,带走自己的妹妹了,“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东方薇雨点点头,“哥,记得把厨房里的奶粉都拿出来带走。” 她回头对着萧老太太说:“妈我应该能拿吧,我记得被您用五箱奶粉换给您大哥的房子,好像有我一半,反正我们就要走了,我家这房子归您了,我把奶粉都拿走您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你个老虔婆。”老太太觉得自己被骗了,她说怎么一套市中心的房子,然才换了五箱子奶粉,难道奶粉是金子磨得不成,她以为是买家看自己女儿急需奶粉,坐地起价而已,没想到然是内部交易。 “雨雨你真的要带着孩子离开我吗?”萧瑞抓着自己的头,“总不能让爸爸和儿子分……” 挥手打断萧瑞的话,东方薇雨断然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要走,孩子要走,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你们父子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说完,东方薇雨看了站在一旁的杨溪一眼,“说不定,等你有了新欢,给你重新生下一个孩子,你还会嫌我们母子碍眼呢。” 杨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盼着我死,给你挪地方嘛,现在我走,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 杨溪一缩,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的,如果她知道有一天,她需要靠着东方薇雨和萧瑞的关系,才能让人保护他们一家,她一定不会缠着萧瑞,故意气东方薇雨,搞得东方薇雨和萧瑞感情破裂。但是她没有想到东方薇雨会做的这么绝,只要自己的和儿子,丈夫踹到一边去。 她一直不发一言,打得算盘就是东方薇雨舍弃不了萧瑞,然后他们一大家不就也被纪纲他们带着走了吗? 以前的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反正她不能呆在A市里等死,她要一起走,深知道自己的嫂子和母亲根本就讲不通,自己的大哥虽然话不多,但是有的事情心里还是明白的。 杨溪走到他哥杨承的面前,“哥,咱们也必须离开,不说别的,咱们的粮食根本就坚持不了几天,外面又都是老鼠,咱们能躲几天。躲了一天,躲不了两天,咱们早晚都要出去的,现在只不过是秋天,就已经下雪了,等到冬天的时候,城市没有电,没有供暖,没有柴火,就是冻都能把咱们冻死” “是啊,我们冬天怎么办?”杨溪的一番话说得杨承动摇了,“要不然咱们还是一起走吧?” 杨老太太和萧芸都不同意,“现在咱们不能走,现在只是秋天而已,天气一时反常也是有的,寒冷的天气一定不会持续多久,等到冬天如果还没有供电供暖的话,咱们再走也不迟啊。” 反正她们坚定的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等政府腾出手的时候,第一时间照顾的还不是她们这些避难所的里的人。 这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简直是太蠢了。 杨承犹疑不决,杨溪急得跳脚,她大声的嚷道:“妈,哥,嫂子,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里是城市,城市里什么最多?车最多,人最多,你们就不怕,大量的车把路全都堵上吗,A市可是修了城墙的,就两个门,一旦门被堵上,你们到时候在想跑,往哪儿去跑?怎么跑,靠两条腿吗?” 一席话,说的萧杨两家,目瞪口呆,如梦初醒,可不是嘛,人口多有人口多的好处,比如政府救济的时候,一般会优选人口密集的城市,但是人口多也有人口多的坏处,比如,逃跑的时候,人越多,逃出去的机会越小。 杨溪终于说服了所有的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醋味和香水的味道。她看见,东方虎他们正在往自己的身上倒醋,喷香水,她在纪纲他们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他们的身上的醋味,她以为只是不小心洒上去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特意的。 她突然想到,老鼠嗅觉灵敏,难道这样就能让老鼠不要发现她们? “给我们留点啊。”杨溪向东方薇雨拿着的香水瓶扑了过去。 可惜她发现的太晚了,于纯在屋里只找到了半瓶醋,两个半瓶的香水,已经全被东方虎一家和纪辰撒到身上了,一点也没有留下。 杨溪拿着空瓶了,喃喃自语,“你们也太狠了,一点也不留给我们。” 剩下的萧杨两家也一同用指责的目光看着于纯他们,要不是知道来硬的,打不过他们,估计早就去扒他们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了。 于纯可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他可没有去他们的房间,他们房间里的香水应该还在,如果他们的房间有的话。 再说,于纯可不觉得萧杨两家在搬进东方家的时候,会随身带着香水,这个房子大部分的东西应该是属于东方家的,于纯拿的心安理得。 香水喷了,行李收拾了,于纯他们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纪纲背起纪辰,东方虎保护自己母亲妹妹外甥,于纯,柳真,小杰负责保护自己。 见他们开门就要走,萧杨两家慌了,“你们要丢下我们不管?” 别说纪纲打一开始就不想带他们走,看了他们的嘴脸之后,他也一点也不想带他们走,“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是来带走我弟弟的。”爹死,娘还嫁人,这世上,还是个人顾个人吧。 萧老太太奈何不了纪纲,她转头对东方虎说:“好,他不管我们,东方虎你呢,我可是你妹妹的婆婆。” 东方虎翻了个白眼,“您现在知道您是我妹妹的婆婆了,好吧,那么我现代表我妹妹宣布,她已经与你儿子离婚了。”离婚,我说了就算。 萧芸气急败坏,“反正你们不能丢下我们,要走一起走。” 她上前拉住老太太,你要能丢下你娘,那你们就走吧。 事到如今,杨溪明眼看着,估计让纪纲他们主动带走他们的可能性不高,只能另辟蹊径,反正要把他们丢下,那是休想。 杨溪也不是脸皮厚,因为她知道他们一直呆在A市,半点也不了解外面充满丧尸的世界,而纪纲他们是从X市一路杀回A市的,这没有点本事能从X市活着回到A是吗? 杨溪现在就认准了一点,她要和纪纲他们一起走,死皮赖脸也要跟,她招呼萧老太太和杨老太太,“您二老拦住他们,我们去收拾东西。” 杨溪杨承萧瑞萧芸都四散而去,去收拾行李了,打算跟在他们的后面。 硬的不行来软的,拖延时间而已,杨老太太挡住大门,低声下气的祈求,“咱们一起走吧,好歹有个照应啊。” 萧老太太抱住老太太的大腿,“亲家母,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这是六条人命啊,你看清楚,我是你外孙的奶奶,萧瑞是你的女婿,你外孙的亲爸爸。” 这是赖上他们了? 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了,他们需要尽快出城。 “老太太,别说我们不尊老爱幼,你要是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气了。”纪辰在纪纲背上把玩着明晃晃的水果刀,看杨老太太一脸的“你还能把我杀了”的不以为然,纪辰手起刀落,随着“噌”的一声,飞射的水果刀贴着杨老太太的脸面,钉在门板上。 看着只离自己只有几毫米的水果刀,杨老太太吓得摊在地上,她相信,他是真敢杀人,反正现在杀人也不用坐牢了。 纪辰的行为,震慑的其他人一动不动,连老太太和东方薇雨都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一向温温柔柔脾气温和的纪辰,出手这么的狠辣。不过效果很好,和萧老太太这群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用拳头说话,,纪辰这么一出手,相信再也没有人敢拦着他们了,这不连萧老太太也松手了。 “大家一会儿小心一点,慢一点没有关系,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会引来老鼠的。”东方虎把杨老太太弄到一边去,把纪辰的水果刀从门板上拔了下来,交还给纪辰,打开了防盗门。 纪纲背着纪辰在前面领路,身后的柳真领着自己的儿子,中间是东方薇雨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捂住自己儿子的嘴巴,于纯扶着小脚的老太太,最后跟着的是背着大包的东方虎垫后。 出了门,于纯在包里翻了翻,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几把刀,笑嘻嘻在每个人手里塞了一把刀,这是他从东方家和柳真家里拿出来的,菜刀,水果刀,剔骨刀,包括小杰在内,除了纪辰手里有三把,正好人手一把。 至于为什么在屋里的时候没给,于纯敢跟任何人打赌,要是知道自己把屋里的刀具,拿走了这么多,萧杨两家非要跟他拼了不可,不过,他也留下了两把刀给他们。 第29章 老鼠王的报复1 大家都没有说话,步伐很轻的跟在纪纲身后。 他们住在一楼,车就停在了门口,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应该很安全,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几个女的还是有些紧张,老太太和柳真还要好一点,只不过,一个个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个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而东方薇雨抱着自己的儿子,几乎贴到了东方虎的身子,眼睛注意看着自己的脚下,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在他们将要走到楼口的时候,“吱吱”的响声突然响起。 “啊,救命啊,有老鼠。” 回头,他们发现居然萧杨两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们的后面,可能他们前脚出门,他们后脚就跟来了,此时发出尖叫声的就是萧芸,本来是只有一只老鼠发现了她,这一尖叫,又从二楼跑出来四五只。 第一次看到异能鼠的东方薇雨,脸色吓得煞白,腿脚发软。 “不要管后面往前跑。”纪纲率先背着纪辰跑在了前面领路,东方虎一手拽着自己的妹妹,一手拉着老太太,于纯没有任何负担名列第二,跑在最后变成了柳真母子。 柳真拉着自己儿子,快速奔跑,萧芸一路尖叫的领着萧杨两家从他们后面跑了过来,后边跟着六只变异老鼠。 “救命啊,救命。”居然边跑边喊,也不怕引来更多的丧尸,于纯不知道是佩服他们“如此大无畏”的精神,还是钦佩他们“以身饲鼠”的奉献情操,他们这一叫,附近有多少的老鼠会朝着他们跑过来啊,有多少的人因此获救啊,看,又有三只老鼠被他们吸引过来了。 怪不得,他们死的那么快呢,这里面就三个活人,叫得越欢死得越快。 他们要死了,告诉他们小心?对不起,于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义务,就是说出来,人家估计也不信,没准还说自己诅咒他们呢。 “哎呀——”小杰脚下踩到了一个矿泉水瓶,一下了摔倒在地,拉着小杰的柳真也被带倒了。 要是别人于纯还不想管,问题那是柳真母子,重点是小杰,他还要靠他医好纪辰的双腿,小杰是不能死的。 电光火花之间,于纯立刻转头,扶起柳真母子。 可是就这一会儿的时间,萧杨两家已经据他们不到几步了,看见他们就像看到救世主,后面九只老鼠穷追不舍,张牙舞爪的跟着他们。 “快上车。”纪纲已经把车开到了楼梯出口,车门打开,就对着那个狭隘的出口。 柳真眼睛顿时发亮,她和于纯一人架着小杰一边,飞快的向车门跑了过去。 小杰首先进了车了,再来是柳真,等于纯半边身都进了车里的时候,被跑在前面的萧芸一把抱住了大腿。 ——你们就怎么这么喜欢抱人大腿啊,于纯踢了萧芸两脚,无奈,现在于纯就是萧芸的救命稻草,后面萧杨两家的其他人,已经传来了惨叫声,显然老鼠已经被他们拖住了,而且就要轮到她了,这时候更不能放手了。 萧芸死死的抓住于纯的大腿,企图把于纯拽出车来,“求求你,救救我,让我进去吧。” 还没有等于纯反应,柳真伸出脚来,用力的踹在了萧芸的脸上,一下子就把萧芸鼻子踹出了血来,同时萧芸被踹了出去。 “干得好。”于纯立刻关好车门,纪纲一踩油门,把萧杨两家甩在了后面,一会儿连他们的惨叫声都听不到了,除非于纯的眼睛瞎了,要不然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两家人了,起码对于萧芸,杨老太太,杨承而言,今天就是的死期。 “哇哇——”东方薇雨儿子终于哭了,早在萧芸那一声的尖叫,孩子就被吵醒了,只不过东方薇雨一直捂着孩子的嘴,孩子没有哭出来声来。现在安全了,东方薇雨发现孩子已经憋气的脸色涨红,立刻就放下手来,没有想到孩子的哭声这么的嘹亮,一下子连前座的纪纲和东方虎都看了过来。 东方薇雨看着自己可怜的儿子,就想起了她的丈夫,不知道她的丈夫是死是活。生儿方知母恩,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的儿子长大之后,娶了媳妇,就把自己的媳妇排在自己母亲的前面,做母亲的都会心碎。 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黑白分明,更多的时候,只是立场问题,媳妇和婆婆,本来就是天敌。 “孩子……,不能呼吸了。”东方薇雨找出一个奶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立刻就吐了出来,嚎啕大哭。 其实现在才哭,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应该没有关系,让他哭吧。”车发动的声音,也能引来老鼠,加上孩子的哭声,只不过多引起几只而已,“有老鼠撞过去就行了。” 幸亏路上的行人发出的声音更大,老鼠追在他们的后面,见追不到他们又被更近的人吸引过去,街上不时传来,“救命的凄惨叫声”,路面上有着的红色的血迹,还着这被啃食的白骨,让人触目惊心,他们隔着窗户也能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味。 “估计这些老鼠大部分都应该去了房子里了,街上的老鼠不会太多。”老鼠能顺着城市的下水道进入城市,自然也能顺着下水道,进入人们住的地方,对于躲在房间里的人来说,是场噩梦,对于被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的于纯他们来说,确实是幸运。希望他们能和东方虎一样,在第一时间就堵住了下水道。 此时,老太太也想起来了,他们在自己家里带出来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袋子奶粉,和一天的口粮,她并不知道于纯空间里藏了大量的粮食,一时之间,不仅为了以后的粮食发愁,埋怨的看着自家“大方”的儿子一眼。 东方虎苦笑,他还是和于纯商量一下,把空间的事告诉他妈,瞒不住的。 纪辰坐在前座的东方虎腿上,后座坐着六个人,婴孩忽略不计,小杰也坐在她妈妈身上,但是四张屁股还是很挤,他们不能分散,那只要去找另一辆更大的车才行,不过,他们现在没有时间,先要抓紧时间出城才是要紧。 “咱们走哪边?”A市修城墙的时候,修了两个城门,相隔不远,纪纲这是问于纯他们要从哪个门出去。 于纯看着窗外,看来他真的要改名叫丧尸扫描仪了,“随便,反正那两个方向不能去,那边有丧尸过来了,大量的丧尸。” 真是挺奇怪的,丧尸那边居然有不少的人。 人?于纯傻眼了,看着回过头看过来的纪辰,“我说,我说的不能去的那两个方向不会就是,城门的方向吧?” 纪辰吐出心中的郁气,没有恭喜语气的恭喜于纯,“恭喜你,你答对了。”奖品就是一堆丧尸。 没有人问于纯确不确定,没有人会拿这种问题开玩笑,只有不了解情况的东方薇雨,奇怪的看了于纯一眼,既奇怪为什么于纯在这里,就能断定城门那边有丧尸,又奇怪为什么连同自己母亲在内,都对于纯这么信服。 丧尸进攻A市了,堵住门,A市的城墙修到了三米,以前是防止丧尸进来的,现在正好让里面人也出不来了。 “不知道,那些当兵的干什么吃的,一个大门都守不住?”东方薇雨愤愤不平的说道,在母亲的抚摸之下,孩子终于止哭了,正睁着黑溜溜的眼睛。 城墙围着,大门不通,老太太有些慌乱了,“要不然咱们去大门那边看看,也许丧尸不多呢?” 丧尸要是不多,那些丧尸能越过军人的防守线吗?当然,也不排除,军人已经撤离了。 于纯摇了摇头,“保守估计,那边丧尸的数量绝对会在一万只以上。” “咱们不走城门那边。”不走城门,为今之计,除了在城墙上找炸药炸一窟窿之外,“城墙只有三米而已,咱们翻墙,找炸药太麻烦了。” 三米而已?他们这里,恐怕只有纪纲和东方虎能翻过去。 于纯按照直觉指了一个方向给纪纲,“往那边走吧。” 反正往哪边走都一样,都是城墙,只希望那边的城墙能稍微低一点。 第30章 老鼠王的报复2 纪纲正要拐弯,路上突然冲出一个人来,背着一个大大的口袋,大喊“救命”。 不同于其他人,后面追的是老鼠,这个人后面追的是拿着铁棍和菜刀的人,后面的人挥舞着自己手里的武器,边跑边喊,“把吃的交出来,饶你一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被追赶的人当然不会把他活命的粮食交出来,后面的人穷凶极恶的追赶,慌不择路的跑到中央,只听见刺耳的刹车声,被迎面而来的一辆军车撞到了空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下一片嫣红,几只老鼠立刻聚拢过来。 面粉撒了一地,后面追赶的人拎着口袋就不见踪影了。 从于纯的角度,他轻易的就能看见,开着军车皮卡的是一个军人,而且皮卡的后面也有不少的军人,军车上有着丧尸墨绿色的“汁液”,算上他们来的方向,于纯有九成的把握,他们是和城门丧尸交手失败之后,退下了的。 既然城里的军队还没有完全撤离,他们就一定会想办法出城,跟着他们走就好了。 于纯和纪纲对视一眼,跟在那辆皮卡的后面。皮卡里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只不过没有理会。他们穿过市中心,来到了A市的边沿,在接近城墙的一条街道上,被人拦了下来,前面设了关卡,有军人在外围拿着枪警戒。 于纯他们放眼望去,前面几乎已经是一个军营了,里面人都穿着军装,只有少部分的人是平民装束。 他们跟随的皮卡,在掏出了一个证件之后,顺利通过了关卡,到了军营之内。 车上下来一圈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从头到脚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露出的眼睛还带着一副宽大的眼睛,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在阳光之下,有着银灰色的光泽,他们的打扮就像是,以前于纯在电视上看到的,防辐射服。 领头的军人下车,就向跟了他们一路的于纯他们看来,看到纪纲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嘴巴,然后越过关卡,朝他们走了过来,来到他们跟前,敲了敲他们的汽车玻璃,做了一个手势。 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纪纲打开窗户,“有事儿?” 军人张张嘴巴,看了纪纲的脸片刻,他挠了挠自己的短发,“你不是S市4523区的那个纪纲吗?我应该没有认错吧。” 纪纲愣了,看着面前这一张陌生的脸,他是军人,他曾经也是军人,但是他不记得自己的军人生涯里,认识这么一个人啊,他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对不起,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军人怪叫一声,“我是王辉,XX年咱们两个军区,玩丛林对战,被你俘获的那个XX区的队长,居然都不记得我了。” 被他俘虏的多了。 这么一提,王辉这个名字倒是有印象,不过对这张脸,纪纲没有印象。也不奇怪,丛林对战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一脸的油彩,能看清楚鼻子在哪儿就不错了,谁还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呢。 而王辉败在纪纲的手上,实在是太狼狈了,才在比赛结束的时候,找了纪纲的照片,也才会隔了这么久,看到纪纲的时候,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不是在T市当兵的吗?怎么跑A市来了。”当时可是S市和T市的两个军区在PK,这一点绝对没有错的,难道王辉“临阵逃脱”? 王辉耸耸肩,“我是在T市服役没错,但是我是A市人,我老婆我孩子都在A市呢,保家卫国,咱可以把小家先放下,但是和保护那些官老爷相比,我当然先顾自己老婆孩子了。” 他摊开手,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丧尸一出现的时候,T市的情况就控制不住了,那些当官的第一时间就下令要我们保护他们离开,他们有老婆孩子,难道我们当兵的就没有吗?凭什么就让我们去放弃自己的家去保护他们啊,我和几个A市的战友一商量,我们抢了一辆飞机,就飞回A市了。” 王辉的这种情况,在每个部队都有,当兵的在前方浴血奋战,就是为了要保护后方的亲人,后方至少要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而不是在知道他们的家人随时都快死的情况下,去保护什么政治要人。 A市之所以成为避难所,要说A市有多么多么的重要,不可放弃,那不见得。在周围的城市之中,军队也不是离A市最近的,A市地理位置有,规模有,条件也有,丧尸的出现的数量也不多,但是A市成为避难所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这只部队之中,几乎有六分之一的军人,来自A市或者周围地区。 毕竟不是所有的军人都是纯碎的军人,军人也是人。 既然是“熟人”了,有些话就能问了,东方虎说话比较直接,“那你们这是准备要跑?” “按官场上说的话,我们这是要进行战略性转移。”王辉还没有说完,就自己笑了起来,“我还是喜欢咱们爷们的说话方式,够直接,我们就是要跑,纪纲你也不是外人,估计你们也知道,两个城门里聚集了很多的丧尸,有两万只都不止,我们这是要用炸药在城墙上炸出一个口子来,A市不能再待了。” 看纪纲他们没有冲着城门去,反而跟着他们一路到了这里,王辉就知道,纪纲他们肯定知道城门的情况。 “丧尸有多少?一万?两万?三万?你们这只队伍应该也有一万人吧,有枪支有弹药,见了这么一点丧尸你们就要跑。” 一万军队,再号召一下A市的适龄男人,这么多人依靠城墙对付没有智力的丧尸,不至于要丢城逃跑吧,至于异能鼠,那又不是丧尸鼠。 “城门呢,你们这一群人怎么把城门丢了,让丧尸攻了进来?”你们难道是废物吗? 面对纪纲的接连的问题和于纯他们“轻视”的眼神,王辉终于炸了,要是能抵抗的话,谁愿意丢下自己的家乡,和身后的人民,他也是一个军人,也有军人的荣誉感。 王辉看看了周围,没人。 “这本来是是属于机密的,但是我认为在A市里的每个人都有权知道。城门那边的丧尸数量只有不到两万,这个问题不大,问题是——”王辉压低声音,“那群科学家前一阵子观察那些出现的异能者,认为人类可以在某种条件下进化,不知怎么搞得,异能人没弄出来,反而弄出来一个异能鼠。” 异能鼠? “那些异能鼠不会就是那些科学家弄出来的吧?”于纯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每一个人都被上天下了进化的因子,现在不能进化,遇到一定的机会,也会进化,当然也有人一辈子都会进化不了,但是进化不了,也不能“揠苗助长”啊,苗没长,草长了。 “那倒不是,科学家可没有能力一下子弄出这么多异能鼠。”王辉摇摇头,继而苦笑,“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宁愿,这些异能鼠是那些科学家弄出来的。” 人为弄出的,要比自然进化成异能鼠,要好得多,起码前者杀一只少一只,而后者只会越来越多。 王辉竖起一根手指,非常的气愤,“那些科学家就弄出来了一只,一只比自然进化的异能鼠胖两倍的巨型鼠,妈的,他们给这些老鼠找了一个能统领他们的老鼠王,居然还是一个记仇的,有脑子的老鼠王,居然还让那只老鼠王跑了。” 结果记仇的老鼠王来报仇来了。 有脑子的老鼠王带着自己无数的小弟,用他们锋利的牙齿,不仅把赶来A市的,城门外的人们屠杀完了,还用他们锋利的牙齿叼着人类的断肢,一夜之间引来了无数的丧尸。 那群该死的老鼠更是从内而外,把城门毁了,那可是生铁做的,难道那些老鼠的牙齿是钛合金做的吗? 王辉不知道,那群老鼠的王,只用了一个风刃,就把最强狙击枪也打不破的防弹玻璃弄成了碎片。 “那群该死的老鼠把A市四周弄得血味弥漫,无数的丧尸闻着腥气,蜂拥而来,再不跑,等着咱们的是什么?”等着丧尸围城,老鼠里应外合的打洞。王辉恨不得把那些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给一口吞了不是他们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啊,什么都不怕,就怕有文化,这策略实施的,老鼠王的脑子都赶上人的脑子了,怪来怪去,还不要怪那些老鼠王的“制造者”,而且老鼠王只在暗处指挥,让他们擒贼擒王的机会都没有。 老鼠王已经认准了A市了,除了跑,还能怎么办? 于纯哀叹,这还真不能怪王辉他们,碰上会打洞的老鼠谁也没有办法,特别是老鼠的指挥者还是一个有智慧的统领的时候。 “对了,纪纲,我虽然离开了T市的军队,但是回到A市之后又加入了A市的部队,给的待遇不错,这次撤退也允许带着家人一起走,你们这儿老的老小的小,你们就是闯出去,也要去别的安全区,不如加入军队,军队了有枪,异能者也有,比你们独自上路要安全,再说,咱们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王辉虽然是纪纲的手上败将,但是输得心服口服,自然不愿意纪纲浪费自己的能力,所以苦心的劝道。 纪纲知道王辉的好意,而且说起来,他们的负担是挺大的,不要说汽油的问题,他们拥挤的问题,就说孩子,这么一个小婴孩,一哭就能把丧尸引来,还必须需要精心的照料,还有纪辰,他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小杰治好纪辰的双腿。 “你们觉得怎么样?”纪纲征求大家的意见。 东方薇雨和老太太举双手赞成,和这么多军人呆在一起,多有安全感啊。 柳真犹豫了一下,她有顾虑,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纪纲他们都同意,难不成自己母子独自启程,“我们也接受。” 剩下的于纯几个人更没有什么意见了。 一人参军,只给三个人份的物资,也就是说一个参军,只有两个家人能被军队负责吃住,和受到保护。他们中间,纪纲和东方虎肯定要加入军队,剩下的想要加入,人家军队也不要啊,不算于纯,老太太,东方薇雨母子,柳真母子,纪辰,六个人。 “那没有名额的人怎么办?”于纯说道。 “没有名额的也可以跟着,但是只能在最后面,军队的外围,军队不会提供吃住,不会保护他们。”言下之意,他们是死是活,军队不会管了。 王辉无可奈何爱莫能助,他只有妻子和孩子,名额刚刚够,也帮不到纪纲他们。 不是制度定的太残酷,而是家属太多,一个军人后面多的能有七八个亲人,军队要是都管,管不过来啊。 “你们连婴孩都算吗?还有小孩?”东方薇雨抱着孩子说道,她这孩子这么小,坐火车都不打票的。 王辉苦笑,“从某种方面,小孩比大人还要麻烦呢,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我们要去另一个省的军区基地,那里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能进去,比一马平川的城市要安全,路上我们要走上至少十天,孩子要喝奶粉吧?生病了,也需要婴孩药物,需要医生,这可比大人麻烦多了。” 东方薇雨不在说话了,他们的奶粉估计只能坚持四五天,孩子太小了,别的食物东西根本就消化不了。 “还有啊,你们要是跟着军队走,是有固定的客车的,没有多余的汽油提供。”自己开车是不行的,王辉又说了一句。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跟着军队走,有三个人会被排除在外,什么都没有保障的,自己开着车跟在军队后面,要是于纯自己的话,他还能试一试,吃的自己有,自己找汽油,也没有问题,睡觉的时候直接钻空间里,死了换壳子,他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但是他照顾不好别人。 好吧,装了一回空间异能者,也不介意再装第二回,除了老太太和东方薇雨,纪纲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空间异能者,空间异能者只不过是异能者的一种,自己藏着掖着,才令人起疑,反正自己一口咬定自己是空间异能者,谁还能证明自己是个身有异宝的修者呢。 空间异能者,又不用自己去前沿拼命,越到危险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就要赶紧带着自己跑路,没办法,谁让物资都装在他身上呢。 这么想着,于纯倒觉得暴露自己是位空间异能者的好处,实在是挺多的,说不定他的地位立马就上去了。 果然,当于纯说出自己是名空间异能者,并自愿加入军队的时候,王辉的表现恨不得在于纯的脸上亲上一口。 “你怎么不早说,不过现在说也不晚。”王辉对着于纯这个宝贝喜笑颜开,于纯还真是个宝贝,特别是军队大举撤离,许多物资来不及带走的现在,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啊。 王辉一把把于纯从车了拉出来,“你的空间容量有多大?” 他唯一见过空间异能者徐惠芝,她的空间容量据说有不到500立方的空间,那么—— “大概有300立方吧。”于纯说完,王辉脸色正常,看来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连让于纯证明一下都没有,王辉急急忙忙的把他们领进了军营,然后立刻带着一队士兵,带着于纯去拉原本已经被他们放弃的物资了。 被放弃的物资,不是非常急需必须的,但是也是人们需要的。 他们来到了一个煤场,厂里堆着大批的煤块,“天气越来越冷,我们不是不知道这些媒有用,但是我们首先选择的就是粮食,军队里现在加上你,有五名空间异能者,粮食,药物,弹药,御寒物资,蔬菜,肉食,盐类,饮用水,我们只能优先选择这些东西。不过幸好你来了,来的还挺是时候的。” 纪纲也跟来了,看着于纯就要往自己的空间里装东西,阻止了,然后皱着眉头对王辉说,“装进空间里的东西,你们总要过个数吧?” 空间这个东西,除了拥有者之外,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还有多少东西。到时候,装进空间里的是一百吨,外面的非说是一千吨,于纯就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对啊,再装之前,咱们必须说清楚啊,要不然咱们过过数?”于纯可不想被人认为自己“贪污”了,吃力不讨好。 “过数,怎么过数啊?”王辉对着这至少一千吨的媒苦笑,他们哪有这时间去过数啊,之前放在空间异能者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就是怕空间异能者私藏,他们私藏太容易了。 于纯他们顾虑的也很正确,出了事嘴巴说不清楚的,而且于纯他们现在“你不过数,就不装”的姿态,也很坚定。 “好吧,这里的媒保守估计至少有一千吨,咱们不过数,到了基地,你们只要交出九百五十吨,你们看行不行?”王辉咬牙说道。 纪纲向于纯点点头,于纯开口说道,“口说无凭,咱们白纸黑字写上。” “依你。”谁让现在这位是爷呢,没有这位爷,他们一吨媒也弄不走,王辉找了纸笔,写好过数的时候就是九百五十吨,然后每个在场的士兵签好字,按好手印,交个于纯。 于纯终于满意。 第31章 空间者大聚会 于纯满意了。 王辉也终于满意了,虽说四百吨煤炭,只不过是二十辆二十吨位卡车的问题,在路况良好的情况下,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他们去基地的路上,有可能走小桥,有可能走小路,运煤车的载重量这么大,他们严格良好地路况,万一再翻车了,把路堵上了,根本就得不偿失。 他们根本就是不能把这么多媒用车里运回去。 而于纯的空间的容量,虽然只有300立方,比起迄今发现的容量最大为1000立方的空间者,少的可怜,但是蚂蚱再小,它也是肉啊,带着一个人跑,总比带着四百吨媒跑好吧。 虽说空间用来装煤有些可惜,但是A市里囤积的其他的粮食肉食蔬菜,已经被全部都装进其他的空间里了,A市不是没有了这些东西,问题是他们离开的时间就在须臾,没有时间去收集零散的东西了。 等看到比煤更重要的物资,再把煤炭扔出去也不迟。 “对了,于纯能请你帮个忙吗?”几个人上了车,王辉不好意思的看着于纯,见两人看了过来,他立刻说道,“对你来说绝对是举手之劳。” “如果是举手之劳,我肯定会答应的。”于纯在举手之劳上加了重音,要是真的是举手之劳才行。 “是这么回事,你们也知道一个军人,随军家属名额只有两个,我倒是没有问题,恰好老婆孩子只有两个人,但是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的。和我一起回到A市的战友,一家五口,只有两个名额。 他选择了他父母受到军队照顾,他的老婆孩子就只能跟在外围,他把妻儿托给了人照顾,每天自己一半的口粮都送出去,给他的妻儿,晚上睡觉都担惊受怕,父母也自杀了一次,想要给他们孙子腾地方。”王辉眼神非常的认真,“要不是知道离开军队,根本就保护不了一家老老小小,我战友早就带着自己一家离开军队了。” 省的一家人,分隔两地。 于纯没有插嘴,让王辉继续说。 “普通军人的随军名额是只有一个,但是异能者不同,他们的名额有五个,如果他们能冲到最前线的话,甚至有十个,只不过随着人数的增多,物资的水准也会下降,不过空间异能者除外,你们就是想冲到前线,我们也不会让你们暴遣天物的。”王辉有些伤感,他眼看着一个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眼睁睁的见自己妻儿受苦,只能拿头撞墙,没有机会也就算了,有机会他当然希望能帮他战友一把。 空间者不需要去冲锋陷阵,王辉要的只不过是于纯他们用不着的四个名额。 名额不用也没用,不如用来拿来结一段善缘,这才是真正的举手之劳。 于纯自然同意,又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动动嘴皮子的事,不用自己付出一根毫毛,他要是不同意脑子才秀逗呢。 等于纯他们启程返回,还没有到达营地的时候,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在高楼的空隙之间,能看到那三米的水泥城墙,轰然倒塌炸出了一个十几米的缺口,炸药带来的爆炸之声再也掩饰不住,他们到达营地的时候,他们看见很多的人,聚集在军营的外围。 人群看见他们的军用皮卡,碍于他们手中的枪支没有人过来来,但是还有人对着他们露出愤愤的眼色,还有嫉妒和谩骂。 “带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还招不招兵?”有的人堵在关卡出,极力的推荐自己。 “这些人怎么办?”于纯在军营之中,下车问道。 王辉拍拍自己的嘴巴,好像就能把心中的不忍拍掉,“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吗?”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军队人数太少,军队连军人的家属都不能全部顾及。 丧尸入城,军队撤退的消息,现在已经扩散开了,A市的人们短时间听到消息就会蜂拥而来,来到这儿的人不用多,只要超过军人数量的两倍两万,如果要照顾保护这两万人,在加上几乎过万的军人家属,就能把整个队伍拖垮。 军队能做的就是,不驱赶,他们要跟着走,就跟着走,只是没有人为了他们负责,而且除了少数异能者,和像纪纲这样不需要训练的可以直接参加战斗的人,军队不会吸纳其他的人加入队伍,普通人只会降低军队的战斗力。 军队动作迅速,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在爆破城墙之前,该准备都已经准备好了,行李打包,大部分物资都被空间者放到空间里去了,拥有名额的随军家属已经被集中安置在军队的中央,军人已经就绪。 军人的其他家属紧跟在军队的最外围,最后的是闻讯而来的A市百姓。 “后方请注意,后方请注意,立刻准备,立刻准备,马上启程……”有车上的喇嘛循环重复这几句话。 前方已经有车在打火,开动起来了,烟气弥漫。 “快点。”王辉在前面领路,后面于纯和纪纲小跑着在车中间穿插而过。 “自己照顾自己。”他们将要分开了,纪纲边跑着,在后面小声的叮嘱于纯,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分开。 “我倒无所谓了,你不用担心。”反正他是被保护的对象,“纪哥,你小心一点,记得小杰啊。”被丧尸感染的话去找小杰。 “好了,就是这儿。”王辉在一辆高级军用越野车前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你们就不要磨磨唧唧的了,咱们弹药充足,遇到丧尸,远距离射杀就好了,前面还有坦克开路,是遇不到什么危险的。” 纪纲在于纯唇上快速的亲了一口,就把于纯推到了车里,没等他说话,就碰的关好了车门,车上后座两排一共一男两女,全都不认识。 不是纪辰他们? 于纯头从窗户上伸出来,“喂,纪辰他们呢?”纪纲东方虎去守护外围,至少他要和纪辰他们呆在一起吧。 王辉和纪纲已经上了另一辆车,“你要和他们呆在一起?也行,他们在家属呆的大巴上,现在马上就起启程了,没有时间陪你找他们了,等吃饭的时候,再说。” 话音刚落,最前排的车已经有动静了,从前到后的车子依次发动起来。 聪明的人跟随他们出城的时候,在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地之后,就已经独自离开,于纯不知道这种选择是对还是错。 跟随军队,虽然军队不会刻意保护他们的安全,但是前方好歹有军队开路,前方遇见的丧尸,他们就已经解决掉了。 但是同样的,大批的人口迁移,造成的动静也不是单独上路可以比拟,前者吸引的丧尸数量也不是后者可以比拟的,而且他们寻找食物,寻找汽油,总是会掉队的。 于纯做好,为自己系好安全带。 “你好。”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爽朗的大男孩,面带微笑的向他伸出来手,“我叫郑长河,今年,十九岁,是XX大学的学生。” 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的做下自我介绍呢?郑长河的眼睛里闪烁着这样的意味。 伸手不打笑脸人,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况且面前的郑长河也是于纯喜欢的个性,大方,爽朗,不拘小节,又有义气。 只不过一个照面,不用看面相,通过言行举止,于纯就看透了郑长河这个人。 其实就是“算卦”,于纯除了能算出郑长河不是个将死之人之外,他是算不出什么来的,郑长河应该是个异能者,还和自己“一样”是位空间异能者。 王辉曾经说过,军队里算上于纯自己,一共有五名异能者,现在不算最前座,两名穿着越野服的军人,他的前排坐着两个女的,后面加上他自己是两个男的,差一个就是够五个人了。 他们又没有穿着军装,王辉也不会费劲儿把自己塞到军属中间,于纯想不出“这里是空间者聚集地”的第二个答案。 于纯伸出手,和郑长河握在了一起,也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于纯,之前是个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那你是个世外高人啊,你是不是算的特准,那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女朋友?”郑长河看于纯就像看传说中的动物似的。 “不过,就是一江湖骗子而已。”前座的一个女人说了一句。 “江湖骗子总比葱姜不分,不事生产的大小姐好吧?”郑长河反驳。 于纯倒是没有生气,他是江湖骗子没错,不过他还是很感谢郑长河为他出头,“徐惠芝小姐,别来无恙?” 前座刚才说于纯是个江湖骗子的女人,赫然就是与于纯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同时也是于纯见到的第一个空间异能者,于纯编造自己“空间谎言”的范本——徐惠芝。 徐惠芝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叫了出来,猛的回过头来,随即皱眉,“我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显然是没有把于纯认出来。 难道他的存在就这么渺小吗?还是这位有着公主病的大小姐,觉得不用为于纯这么一个小老百姓,浪费她如此高贵的脑容量?所以在他们相处足足有两个小时,时隔不到五天,就把他从她的脑子里,删除了。 “我说过我是算命的啊,我掐着一算就知道你的姓名。”于纯装模作样的说道。 徐惠芝疑信参半的看了于纯一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又不认识人家,我们也没有告诉他,你的名字。”前座的另一个女孩,已经对着于纯露出满脸的崇拜,于纯的男子自尊心瞬间膨胀了。 “那你再算算我今年多大,父母姐弟情况?就看面相”徐惠芝还是不相信,一个人就凭面相,不对,这位是凭声音,就算出来她的姓名,她就没听说过这么神乎其技的事情。 就是颇负盛名的风水师,摸骨师,算命师,有生辰八字,也只不过能算算大概的情况,难道,就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人,就凭声音,姓名这么细微的东西都能算的出来来,那还什么算不出来? 那她不是见到大仙,那是见鬼了。 “这个我是算不出来。” 徐惠芝露出一副得意的眼神后,于纯慢慢悠悠地说,“你的一张脸东拼西凑的,别说是我,就是神仙也看不出你的面相啊。” 状似,于纯还故意扫了扫徐惠芝高耸的胸部,“还是纯天然的好啊。” 这是于纯通常用的算命手段,三分察言观色,六分的模棱两可,一分的说话技巧,大部分都能蒙对,剩下的那一分蒙不对的,那就是来算命的人的温度,如果看的是面相,那么肯定整容了,如果算的是生辰八字,那么不是早产就是剖腹产了。 谁让现在人割个双眼皮,蔚然成风,生孩子挑时辰,屡见不鲜,这两个理由,可谓是百发百中。 话说到这儿,结合于纯的动作,没有人认为于纯盯着徐惠芝的胸部,是对徐惠芝的胸部感兴趣,再说了,他们刚才可从窗户了看到了,于纯和一个男人都亲上了,明显于纯是个同性恋,不会对女人感兴趣的。 “扑哧。”郑长河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没有给徐惠芝面子的就直接说了出来,“割双眼皮,隆鼻,磨个尖下巴,弄个樱桃小嘴,我说,徐惠芝,你不会都做了吧?你这漂亮的脸蛋不会是做出来的吧?还有,不要再挺你的什么了,小心把硅胶弄出来就麻烦了,这里可没有整形医生。” 徐惠芝脸色涨红,被人揭穿了自己全副整容的事实,恼恨的看了于纯和郑长河一样,把头扭过去,对着最前排开车的两个军人,嚷道:“不要东张西望,专心开车。” 人家哪儿东张西望了,分明就是你惹不起于纯他们,去找人家撒气?人家该你的啊。 要说于纯把一个女孩的脸面当着这么多人扒的干干净净,本来还是有一点后悔。一看,徐惠芝这么一副小姐脾气,顿时,他还觉得自己说轻了了呢。 “我最讨厌她了,一副大小姐脾气,以前仗着她当局长的爸爸,现在仗着她是个空间异能者,不就是个空间异能,她以为就她自己有啊,咱们这儿五个不都是空间异能者吗?甭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全世界的人都该捧着她,让着她。 咱异能者不和人家在外面拼杀的军人一样嘛,不过是职责不同而已。要我说还不如人家在外拼杀的军人呢,人家是拿命在拼,拿命在保护咱们,你凭什么居高临下,看不起人啊,有种你别让人家保护你啊。” 郑长河叽叽咕咕一大顿,看来是话一下子攒太多,一股脑的全倒给了于纯听,一点也没有压低声音,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徐惠芝在前排几乎想要把郑长河生吞了。 于纯记得之前的徐惠芝只是有一点讨厌,还没有这么讨厌,看来她只有在比自己身份低的人面前,才会表现讨人厌的一面,比如谢元那一群比她身份更高的衙内,她就言听计从,再比如,同为空间异能者,徐惠芝再怎么讨厌郑长河,也不会像开车的军人一样对他呼来喝去。 只有等同的地位,才不会被徐惠芝看做可以指使的下等人。 郑长河说的没错,徐惠芝生来就是一副大小姐脾气,只是希望她不会死在她小姐脾气之下,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拳头大的就是老大。 一上午,在郑长河口中,于纯知道了这里所有人的空间容量,郑长河是不到700立方,徐惠芝的是500立方,而名叫何倩的另一个女孩,只有150立方,于纯随口而出编造的空间容量,属于不起眼的中间地带,毫不惹人怀疑。 至于没在这儿的剩下一个空间者的空间容量,是他们中间最大的,达到了1100立方,也是为女性,同时也是一名军人,所有的枪支弹药都交给了她保管,一直呆在军需处。 中午吃饭的时候,车队没有停下来,行进的速度也没有丝毫放缓,军人轮流吃的军用压缩饼干,喝着凉水,就这么解决了。 于纯不知道其他的异能者的情况,但是他们的饭食明显超乎于一般的水准,居然热腾腾的西红柿牛肉盖饭。 车子没停,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在车子全速奔跑的情况下,做出来的?还送到了他们的手里。 看来军队对他们这些空间异能者的待遇确实够好,把一些人宠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就差以为地球围着她转了。 于纯冷眼看着,徐惠芝不知死活的把牛肉挑挑拣拣,把肥肉隔着窗户就扔了出去。 ——牛肉肥能肥到哪里去? 郑长河何倩习以为常,连劝一声都没有,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徐惠芝这种糟蹋粮食的行为,在以前也许不算什么,大多数人多少都有点挑食,但是现在不同,有的人还填不饱肚子。她扔掉的这些牛肉,也许其他人的就会去冒着被丧尸捕食的危险,去寻找。 她的行为是要天谴的。 特别是,徐惠芝不看地点,在军人只能啃压缩饼干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把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儿才送到他们手里的牛肉扔掉。 虽说,徐惠芝扔掉的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完全有着处置权,可是她的行为跟在非洲难民区,炫富有什么不同? 这是会惹众怒的。 她就没有看到,周围军人看着一块块的牛肉从窗户里扔到地上,看她的眼神都冷了吗? 军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只不过他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所以他们选择忍耐,等选择更多的时候,第一个放弃的就是徐惠芝。 第32章 医书? 于纯他们一路前行,与其说,他们是一路走过来的,不如说是一路杀过来的。 和他们之前尽量规避丧尸,找丧尸数量少的路走不同,军队选择的只有路,一马平川,远离城市的道路,遇见丧尸,就大范围的无差别攻击,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毕竟这么多的人,不说他们发出的声音,就是散发出来“诱人”的香味,就足以引来大量的丧尸,幸好,消音枪没有发出刺耳的枪声,不至于让他们的情况雪上加霜。 弹药充足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在毫无屏蔽的野外,被大量的丧失围攻,就像是拿着热武器的现代人与一群未开智慧的野兽在斗争,唯一不同的是,这群野兽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只要不打碎头部,就不会死亡,而且又有传染性。 但是,穿上银灰色的防御服,不要让丧尸靠近,不和丧尸们进行肉搏,局势就是完全的一面倒。 于纯在军队的最中央,身为军队中“国宝级”存在的空间异能者,光负责保护他们,一有危险就带着他们跑的军人就有五十个,外面战况再激烈,也不会波及到他们这里。 一天的日子的都很平静,于纯破天荒的然睡了一个午觉。 保护的如此严密,完全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在放心之余,于纯却有些担心纪纲和东方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纪辰他们,女人,孩子,老人。 他不是为了他们的性命担忧,他们短时间内是不会死的,但是除了死亡,还有其他,他们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特别是在自己吃好睡好的情况下。 万幸,等到了太阳西沉,天色渐黑的时候,在车中的喇叭里,于纯终于听到在原地过夜的消息,想必这下子,王辉应该能实现自己的诺言,带自己去找纪辰他们。 于纯下了车,他们没有找过夜的房子,也没有修建围墙,就这么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四周都是熄火的车,要知道丧尸的活跃期就在晚上,这要是晚上丧尸来了,边沿的车里来不及打火,里面的车里跑不出去,那等于被丧尸围起来宰杀。 这也是大批的人逃难的缺点之一。 找房子吧,要找到能安置这么多人的房子,不容易,就是找到了,逃跑的时候,也比在野外过夜好不了多少。 如果在野外过夜,就要担心丧尸的围攻了。 看到于纯打量四周的环境有些忧色,对着于纯颇有些好印象,已经把他当做朋友的郑长河,解释道:“这个不用担心,异能者相比与人类的基数,出现的概率很小,但是数量也绝对不小,他们被丧尸杀死的可能性也小,A市又是咱们省唯一的避难所,所以大部分异能者都活着来到了A市,他们都加入了这只部队。” 木系异能者可以操纵植物疯长,形成植物墙。 土系异能者可以形成土墙。 现在天寒地冻,冰系异能者又可以形成冰墙。 剩下的缺口完全可以用卡车堵上,里面的人只要警戒就好,等天亮了就可以立即动身,阵型也不用变化,比找地方让两万人休息要方便得多。 异能者在杀丧尸方面,也许比拿着重武器的军人还有略逊一筹,但是确实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他们在军队之中,受到非同一般的优待,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没有人是傻瓜,军队愿意给出超凡的待遇,异能者就一定有相等的价值。 他们说话的时候,外面的军人已经开始下车,何倩在自己的空间里取出帐篷,军人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撑起了帐篷,只不过只有两顶。 不用问,于纯就知道也是空间异能者的特权,他挺同意郑长河说的一句话,他们和军队其实合作者的关系,军队没有必要这么的优待空间者,空间者离开了军队保护,还不是死路一条,没有必要养成空间者高临下的嘴脸,时间长了,就像徐惠芝一样,会养成大小姐脾气的。 他们在帐篷里舒舒服服的睡觉,军人在车上歪着脖子眯一会儿,他们能睡得安心吗? “他们就在车里睡?”于纯指了指忙碌的军人,问郑长河。 今天是路上的第一晚,于纯的问题,郑长河也回答不了,就眼前的情形来看,答案应该是肯定的,除了徐惠芝的理所当然,于纯三个人都有些过意不去。 “我私人还有几顶帐篷,我去送给他们好了。”郑长河急匆匆的过去。 于纯蹲在原地,等他铩羽而归。 周围的军人会接受才有鬼呢,除非郑长河能让这支部队的所有人都住上帐篷,要不没有人会去搞特殊化的,他们之所以能搞特殊化,就是因为他们是特殊的人。 而且,军队指挥者之所以没让军人们进帐篷睡觉,节省时间的因素还要小一点,最大的原因,帐篷的占地面积大,只会拉开阵型,扩大露营的面积,面积一大,无论是保护范围,还是异能者修建“围墙”方面,都加重了负担。 这样的因素,使得大范围搭建帐篷成了问题,也注定了帐篷成了少数人享有的特权。 果然,郑长河乘兴而去,耷拉着脑袋而回,“他们不要。” 他们不要我要啊,得知郑长河一共有十几顶帐篷,也预料到他一顶也送不出去的于纯,早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一会儿还要去找纪辰他们,有帐篷,可以自己睡啊。 “亲兄弟明算账”,于纯用了三十斤大米,换了三顶,疼的他心都快碎了,大米他还有很多,他心疼的不是大米,他只是把大米自动换成了晶核,这三十斤大米,就是450颗晶核,他亏大了。 吃过晚饭之后,其他的空间异能者被人带着去补充物资了,只有于纯“保管”的是煤炭的原因,天气温度有些低,却能让人坚持住,没有人需要,所以只有他自己一个留在了原地。 王辉没有让他等太久。 “你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于纯在从柳真家顺出来的床垫子上,爬起来,在王辉的眼皮子底下把床垫子收进空间里去。 “你不冷吗?”王辉看着周围还没有融化的积雪,至少到了零下五六度了,这位然就这么坐在外面,还说要睡着了,他就不怕自己一睡不醒吗? 以于纯现在的修为,甭说就是零下十度,就是零下二十度,也只能让他感觉到凉爽而已。 于纯道:“你来的真慢,我们走吧。” 王辉总不能说自己是故意来晚的吧,只要于纯睡着了,他也来过了,事情就能交代过去了,至于于纯知不知道他来过?反正他来过了。 他实在是不想把于纯带到家属做的大巴上,如果于纯去大巴上,要需要分出一批的人去保护他。 “你就不能老实呆在这里吗?这里多安全啊?”对于于纯把床垫子装到空间里的行为,王辉好像没有看见似的,虽然在之前,于纯说媒已经装不下了,但是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空间者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空间全部贡献给“军队”的,偶尔他们也会装一点“私货”。 他们的空间并没有卖给军队,他们只是一种合作关系,或者说是雇佣关系,他们为空间异能者提供保护,空间异能者充当他们的“移动仓库”,装进他们空间里的东西,他们抽成千分之一,他们空间里放得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这也是为了避免空间异能者隐藏自己空间容量,所制定下的临时条例。 毕竟没有人能了解,空间异能者的空间容量,还不是空间者说多少就是多少。 为了不让他们“出工不出力”,只能让他们“能者多劳”。 只要不过分,他们隐藏一部分空间容量,军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道军人家属的大巴上不安全吗?”于纯斜着眼睛反问王辉。 “家属的大巴上当然也安全,但是却不能跟这里相比,我们让空间异能者聚集在一块,就是方便保护,周围保护你们的人接受的死命令就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保证你们的安全,哪怕周围有战友有了生命危险,都要先顾着你们。”毕竟和其他的异能者相比,空间异能者出现的几率太小了,一死就死上四个,是军队莫大的损失。 而家属那边,如果万不得已,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他们也会断臂,虽然这个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却不能否认,这边的安全度高于军人家属那边。 于纯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重要,在于纯看来空间异能,完全就是一个鸡肋,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有用,比如逃跑的时候,可以收集物资,无视重量,里面没有空气也不会变质,但是也就是没有空气,活物是不能在空间里呼吸的,当然的自己的空间除外。 这样的异能遇见危险的时候,没有战斗力,连逃进空间都不行,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区别,它唯一的优势只在运输后勤方面,一旦安定下来,空间的重要性就会直线下降。 “那其他的空间者没有家人吗?他们的家人在哪里?”应该有例可循吧。 好吧,于纯终于问到点子上。 “除了何倩之外,徐惠芝的他们一家都已经离开了A市,郑长河是个孤儿,而唯一有亲人在军队之中的何倩,他的哥哥正好是位现役军人,所以你是第一例,需要我们安置亲属的空间异能者。”事情就这么巧了,王辉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坚持和你家属呆在一起,咱们可以特事特办,你不用过去,让他们过来好了。” 这个折中的方案,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能用的,虽然上面已经给了他授权,这件事他自己能做主,但是他也要考虑后果,就怕剩下的异能者有“例”可循。 幸亏就于纯一个有这种要求的,要不然事情不乱套了,也是为了还自己战友的人情,王辉才想出了这个方法,并且让他实行。 于纯觉得真是未雨绸缪,这不换来的帐篷不就用上了。 半个小时后,纪辰他们就被一辆车送了过来,于纯帐篷也搭起来了,当然不是于纯自己搭起来的,几个军人帮了把手。 于纯知道,说不准他们中间哪位,就有家属跟在军队后面,作为报酬,他拿出了大米给了他们,军人也知道,空间物资抽成千分之一的规定,让空间者根本就不缺这一点东西,再说他们也是真的需要,没有推辞的就收下了。 柳真在第一次看到纪辰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母子被纪纲他们接纳的原因,“净化”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小杰有可能治好纪辰的双腿。 要是没有纪纲他们,也许他们母子早就死在了异能鼠的口下,或者随着A市的陷落,被丧尸啃食,是绝对不可能跟随着军队,安安全全的走在去基地的路上。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同时为了证明他们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在他们登下军属大巴的时候,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在纪辰腿上盖上一件衣服,遮挡住小杰因为治疗而发出的柔和白光,在柳真遮掩之下,就这么的为纪辰治疗起来。 等小杰浑身无力的时候,纪辰的右腿已经能感觉到轻微的痛觉了,得知双腿有可能重新站起来,哪怕是淡漠如纪辰也欣喜若狂。 他亲眼看到,在遭遇异能鼠攻击的时候,于纯不顾自己返回去,就是为了柳真母女,也就是是为了他。 “谢谢。”千言万语,纪辰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周围人太多,纪辰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他相信于纯能听懂他指的是什么。 看纪辰压抑不住的欣喜,和小杰苍白的脸,于纯也知道肯定是小杰给纪辰治腿了,他本以为以柳真怕泄露小杰秘密的谨慎程度,会等到安全的地方再说,没想到柳真然今天就做了,看来以后真的要把柳真母子看成自己人了。 “咱俩谁跟谁啊,不用这么见外。”于纯抱起纪辰,把他抱到帐篷里,放到床垫上,盖上被子。 好像是不用见外,从他跟自己哥哥的关系算起,他们也是一家人。 纪辰早就明白纪纲对于纯的感情,比纪纲更早发现,就从他第一次见到于纯,他哥哥唯恐吵醒他,把他小心翼翼的抱进卧室,他就知道他哥对于纯有朦胧好感。 而且,从他们两人相遇起,他们就一直在一张床上睡觉,哪怕有多余的房间。 纪辰已经把于纯当做自己的嫂子了。 于纯睡觉的时候,终于有机会遁入空间,不知嚷着吃肉的小乌龟哀怨陈成什么样子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小乌龟过得相当的安逸,正趴在泉水里,一动不动的呼呼大睡。 拿着棍子捅它一下,它翻了翻眼皮,瞄了于纯一眼,把头转过去,。 还是在生气。 于纯撩起裤腿下水,泉水只是到了膝盖,脚下铺的岩石有些凉,空间的景色在他到达筑基期之后,就满是春意,草地绿油油的,大树也发起了新芽,旁边还有巴掌大的花朵开的正鲜艳,他干脆一屁股做到岸边的草地上,不过他没有看到自己装进空间里的“杂物”,好像装死物和活物的地方是不一样。 就是他现在手头上没有种子,要不然种点蔬菜粮食,就不用为肚子担心了。 他惬意的叹了一口气,把小乌龟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上次不能怪我,不是我不放你出去,我能理解,你几百年来没见过荤腥的心情,但是我总不能在几只眼睛,面前玩大变活龟吧。” 于纯语重心长的劝说,“要不然我现在把你放出去?”放你出去溜达溜达。 小乌龟抬抬眼皮,小爪子在空中划了一下,满不在乎的说:“放不放我出去,你随便,反正外面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在你死之前,不要说爷没告诉你,空间只能让你魂魄不灭,该死的时候,你还是会死的,空间提供你被动的保护,我才是主动的攻击,你不放我出去,可以,等你死的时候,不要来找我哭。”找我哭也不理你。 空间是盾,小乌龟是矛? 于纯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乌龟的小身板,它的整个身子,不过是他拳头的一半,小爪子跟个花生米似的,一口小白牙比米粒大不了多少,就这身板,自己一巴掌都能扇到墙面上去,更不要说保护他了,自己对付不了的,小乌龟还不够让人家塞牙缝的。 还要吃异能鼠? 他就是怕小乌龟吃不了异能鼠,反被异能鼠吃了,所以自己才坚持不放小乌龟出去的,毕竟自己的空间,自己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呢,再说,谁也不知道,如果小乌龟死了,空间是不是也要一起陪葬。 于纯怀疑的眼神太明显了,小乌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偏偏它要没有能力在于纯面前证明自己,它的手段在于纯身上根本就施展不开。 “呜呜——,你不相信我。”小乌龟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于纯的头又开始疼了,他就不知道小乌龟在哪学到的女人撒泼的本事,看到小乌龟这个样子,就是没有纪纲,他也决定和男人过一辈子,他实在是受不了,女人的这一套。 “好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啊。”于纯睁着眼说瞎话,就当自己哄任性的小朋友了,“不如这样好了,下次我给你找点肉送到空间里来?” 小乌龟深呼吸再深呼吸,就怕自己一脚踹于纯身上,威逼不了,装可怜也行不通,还是按照于纯个性,利诱好了,“你放我出去,我可以告我你一个秘密?” “武功秘籍?” 小乌龟摇了摇头。 “除了这个我没有任何兴趣。”于纯断然否决。 小乌龟一爪子险些划到于纯的脸上,“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你应该知道,麻衣神相传下来的,除了有一手相人的本事,同时流传下来来的,还有医术。” 这个于纯当然知道,算命的本事几乎都失落了,其实就是祖传的作弊器没有流传下来。 相反,医术没有祖传的那么神乎其技,倒也有几分,要不然于纯也不可能通过切脉,就能把一个月的身孕给切出来,从而让东方虎他们找上门来求子,这也是他和东方虎最初的孽缘。 小乌龟这么说,难道还有什么下文不成? 你这个王八蛋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没说? 然还拿我的东西和我交易? 被于纯目光炯炯的看着,小乌龟干咳了一声,“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个空间里的其实是一个药田,这些草都是可以入药的,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告诉你也没有用。” “还有一本医,就在——”小乌龟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就在这里。” 放我出去,给医,不放,咱俩一拍两散。 小乌龟摆出一副光棍的样子。 这下轮到了于纯做深呼吸,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好,不过,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还是先把那本医默写出来,再说吧。 第33章 净化感染水源? 晚上的时候,于纯在睡眠之中,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摩擦着,来人的手掌上有厚厚的茧子,手很结实,也很宽厚温暖,在这个地点,来者无疑是纪纲。 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反正他就是能从汗味里,闻出纪纲的味道。 知道是纪纲了,于纯放松下来,他闭着眼睛,感觉他碰上自己的嘴唇,他的下巴上有着硬硬的胡茬子,他沿着自己的脸,从额头,鼻尖,把手伸进自己的衣领里,他因睡觉而扯开的衣领,让他轻而易举的就钻了进去。 他张开嘴巴,任由纪纲的舌,伸进自己的嘴巴,任由他粗大的手掌,摩擦自己的腰线。 “还满意吗?”于纯睁开眼睛,打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同时按住他想要继续往下走的手,再走就是玩儿火了,周围可还呢,所有的人都在,别的人不说,纪辰绝对已经醒了,只不过是装睡而已,他也不在再别人的面前表演活春宫。 纪纲却在于纯的这句话里听出来潜在的意思,他抱着于纯翻过身,让于纯趴在自己的胸口上,“我可以认为你已经接受我了吗?” 接受什么啊?你还没有表白呢。 于纯很想为难他一下他,总不能连句好话都听不到,就把自己的一生给他。 连嫁给男人,都需要新郎下跪求婚,起码要来几句肉麻的甜言蜜语吧。 自己长这么大,还被表白过呢,当然四岁以下的小朋友,为了自己手里的棒棒糖,涂自己一脸口水,奶声奶气的说“我最喜欢你”不算。 不过,他们现在的姿势,暧昧的有些让于纯脸红心跳。 甜言蜜语,再说吧。 纪纲是趁着睡觉的功夫来的,只待了半个小时,就要了,明天他要值夜,他们在见面就是在后天了。 在他离开之前,知道军人的饭食并太好,于纯塞给他一兜吃的,全部都是男人偏好的肉食,牛肉罐头,火腿,京腔鱼罐头。 “你从哪儿弄来的?”据他所知,于纯的里可没有这些东西,最多的就是大米和煤炭。 于纯耸耸肩,站在帐篷外面,“我拿煤炭和其他的空间者换的。” 物资千分之一的提取,让每个空间者手里都有不少的好东西,帐篷的启迪,然于纯积极的行动起来。 其他的空间者也非常乐意交换,任何一种东西多了,也没有用处,一个人的需求对任何物资都是有限的,拿自己多的东西换自己没有的东西,都乐意。 毕竟他们也知道,天气越来越冷,在一场雪下了之后,天气并没有回暖,这代表并不是天气的偶尔异常,而是冬天提前来了,之后会越来越冷,不久的将来,煤炭会很重要。 大家互通有无了一下,于纯空间的物资的种类也丰富了起来。 空中熟悉的轰鸣声,两人抬头看过去,竟然是飞机,黑色的机身与黑夜融为一体,大概有三台,盘旋在他们的上空,一会儿地面上,大概空出了他们降落的空地,飞机缓缓的落了下来。 “应该是军中的飞机。”尽管手机不能用,电磁信号不通,但是两个人都知道,军中靠着某种未知的手段,有着联系。 飞机虽然在空中不能辨别方向,但是总比面对地上满地跑的丧尸要好得多,找到某一个目标,不过就是耗费时间更长而已。 远处的骚动,能传到自己的耳朵里,于纯道:“好像是出事了?” “回去睡觉,就是出了什么事儿,也没有你什么事。”纪纲恋恋不舍放开于纯,就要把他推进帐篷里。 “应该关我的事儿。”于纯看着纪纲的背面,好像是王辉他们过来了,后面跟着六个男人,和一个穿着军装,留着及耳短发,身材凹凸有致,现在英姿飒爽的女军官。 其他的三个空间者都被叫醒了。 “我睡觉之前好像都补充完物资了,怎么还要半夜把我弄醒啊?”徐惠芝打着哈切,小声的抱怨。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物资部的部长,许鹄茹。”女军官扫了一眼过去,徐惠芝立刻闭嘴了。 连于纯都精神很多,许鹄茹,就是那名空间容量足有1100立方的空间者,不仅是空间者中的佼佼者,同时也是一名上校级的军官,虽说政府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但是还是没有崩溃。 力量比他们高,能量比他们大,你除了闭嘴之外,还有什么选择。 郑长河以为他们半夜被吵醒的理由,无非就是军中需要他们手中的某些物资。 看到了飞机的突然降落,他们又被立时叫起来,于纯和纪纲没有那么天真,要是只需要某种物资,根本就不需要把四个人都弄醒。 即使有一定的心理的准备,当在许鹄茹口中说出需要他们做什么的时候,于纯差一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许鹄茹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于纯的错觉,他觉得许鹄茹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她开口道:“我这次来,是请大家跑一趟c市,有一批人对人类抵抗丧尸很重要,现在就是c市附近,所以我希望大家看在全人类的面子上,去冒险一趟险,把他们救出来,带到基地。” “你说,你要让我们去c市营救一批人回来?”郑长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c市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重度感染区,十个里面的人,有七个感染者,100个幸存者当中,能跑出五个人就不错了,这种地方,躲着走还来不及,怎么会自找死路的跑进去,那里是丧尸的天堂,人类的地狱。 空间者的命也只有一条啊,你当他们二傻子啊。 徐惠芝的情绪更是激动了,她本是就是只要她活的好,就不会管别人死活的人,让她去,不管是去就谁,她都不会同意的,“那群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他们和我们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去救他们啊。” 何倩就差在自己脸上写着“我不去”三个字。 于纯也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手与纪纲五指紧扣,该干嘛,干嘛? 四个异能者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知道要劝说空间者不容易,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态度的坚决,要不是事情太棘手,她也不会动用军中的战略物资——空间者,他们优待空间者这么久,就是希望,用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能出一把力。 他们能自愿去就最好,要是不愿意,她也有办法让他们自愿去。 许鹄茹先礼后兵,“大家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你们要救的那一批人,是xx大学的学生和老师,以及在c市生还的人,人数不过四千,他们手中掌握着一种能净化感染水源的技术,他们也没有在c市,他们正在通往基地的路上。” 说到这儿,许鹄茹停了停,让于纯他们消化一下,要不是这项技术如此的重要,她也不会去救那批人。 能净化感染水源。 他们都知道照这样的情景下去,所有的水源早晚都是会感染病毒的,供饮用的纯净水会越来越少,在这样一分一秒,情况都更加恶劣的事态下,这项技术,毫不夸张的说,可以拯救全人类。 而离他们最近的部队,就是他们了,而那里现在最缺少的就是食物和武器。 “我们会用飞机把你们送过去,你们到了地点,和在这里一样,你们只需要提供物资,会有人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许鹄茹接着说道。 “你骗鬼去吧。”那里只有四千人,都是平常的老百姓,而不是身经百战的军人,让他们保护他们?有门吗?要是他们能保护自己,也就不用他们去了。 郑长河也有些踌躇,虽然c市的那群人掌握的技术,是很伟大,但是他也没有为了“拯救千千万万的人”,而牺牲他自己的道理,虽然活得艰难,他也没有想去死。但是要是不去,他的心里又迈不过那道门槛。 “那么许部长跟我们一起去吗?”于纯问道。 许鹄茹看了于纯眼睛,眼神想当的锐利,“不,我不去,去的只有你们四个,还有一批异能者。” 军队总要留下一个空间者,提供日常的消耗物资,其他的倒好说,问题是武器弹药,这种东西只能保持在军队自己的手里,才能让人放心。 如果他们的空间里,装的是粮食的话,空间者也许会老老实实的听从军队指挥,一旦他们手中有了大量的武器,他们会反过来控制军队的。 简单地说,军队根本就不信任外来的空间者。 许鹄茹话一说出口,就知道事情要糟。都要怪那个男人,要不是他问题,许鹄茹本来想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的,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去c市的飞机上。 “呸,那就让我们去送死,大家都是空间者,为什么你就可以不去?”总是享有特权的徐惠芝,被巨大的现实落差刺激了。 徐惠芝话一出口,连郑长河都有些不快起来。 如果一视同仁,为了名族大义,他还可以接受这个决定,但是当有人利用特权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时候,没有人心甘情愿的替别人赴死,而且许鹄茹的空间容量是是1100立方,他们四个加起来的空间容量才不过1650立方,她完全可以用自己一个人抵上他们三个人,难道三个人的命,还没有她一条命,来的宝贵吗? 世界上,最讨厌的的人,就是一口一口的民族大义,自己站在后方,鼓动一批一批前赴后继的人,去送死的那种人。 眼看着这些空间者露出不耐烦的脸色,就要掉头而走,许鹄茹不禁冷笑,他们以为,这事情由得了他们说了算吧,他们依靠自己的空间异能,被人捧着敬者,以至于他们的脑子已经糊涂了,还没有搞清楚,这里她许鹄茹说了算。 许鹄茹拔出手枪,对天扣动扳机,砰地一声。 周围静了片刻。 许鹄茹满意的点点头,“这是命令,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你拿枪就能吓唬人啊,有种你打死我啊,咱们之前就说好的,我们替你们运输物资,你保护我们的安全,现在又说什么命令,我们不是你手下的大头兵,你有什么资格去给我们下命令,我们是有人身自由的。” 徐惠芝难得说了一句有道理的话。 可惜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代,而是谁拳头大的时代。 现在明显,许鹄茹的拳头更大。 “带走,把他们弄上飞机直接带走。”许鹄茹强硬的手一挥,后面跟着的军人总算派上用场了,二对一的就向他们抓过来。 于纯这边是一对一,走过来的是他的老相识王辉。 纪纲把于纯挡在身后,拔出枪,现在走是走也走不了,早知道他们还不如单独上路呢。 “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王辉没有靠近他们,“你也知道你们跑不了的,咱们条件还可以再商量。” 王辉暗示他们,可是提出条件,逼迫他们去,总不如让空间者自愿去,只要他们愿意去,只要条件不过分,军队都会答应的。 这边的情景,许鹄茹也注意到了,在其他的空间者被抓住带走以后,她走了过来,没有看于纯,直接找上了纪纲,“好久不见,纪纲上校。” “我已经不是上校了,倒是,你咱们三年未见,你已经从中校升到上校了。”纪纲刻意的搂着于纯的腰,惹得于纯一再看纪纲。 原来两人有奸情,怪不得这个许鹄茹对自己没有好气呢,原来他们是情敌。 于纯老实的倚在纪纲身上。 “我不如你。”许鹄茹说的是实话。 纪纲是真刀真枪的拼上去的,她则是依靠家世身上去,要不是她有个当将军的爸爸,依靠功绩,她不会在28岁就升到了上校,而如果纪纲留在军队的话,他应该已经是大校了。 “你男朋友?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同性恋?”说着于纯,许鹄茹却一眼都没有看于纯。 视于纯为空气的态度,气的于纯牙痒痒,使劲在纪纲腰间拧了一把,待会再算账。 一会儿再告诉你,纪纲安抚的看了于纯一眼,对着许鹄茹说,“我从来不是同性恋,只不过爱人恰巧是个同性。”无论于纯是男是女,他爱的都是叫于纯的人。 许鹄茹还是微笑,却有些哀伤,看的于纯乐呵了。 “等到了基地,咱们有的是时间叙旧。先办正事,一会儿去c市,我希望你能跟着一起去,由你领队,如何?”你男朋友要去,想必你不会的。 “我已经不是军人了,不过为了国家还是义不容辞。”纪纲把于纯拉到一起,“在行动之前,咱们还是要谈谈价码,我们俩的。” 许鹄茹已经料到了,纪纲本来就不是吃亏的人,“你们要什么?”可不要太过分。 “如果我料想的不差,净化感染水源,应该会用到晶核吧。”丧尸病毒是一种未发现的病毒,以已知的任何手段,都没有办法解决,要是能找到解决的方法,跟随丧尸出现的晶核,它的可能性最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凭借蛛丝马迹,就能猜的不离十,她爱的男人,果然值得她爱,可惜这个出色的男人,属于另一个男人,许鹄茹有些骄傲,有些怅然。 “我们需要晶核,数量——”于纯在他面前竖起两根手指,纪纲说,“我们要二。” 大哥,您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也不怕噎死,我说的是两万好不好? 纪纲替于纯把嘴巴合起来。 “呵呵,纪纲,你知道这么大的数量是不可能的。”二十万,其他的三个异能者要是学样的话,那就是八十万,甭说他们没有这么多的晶核,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们的。 这点纪纲也知道,在晶核的重要性,没有凸显之前,军队不会收集这么大量的晶核,在晶核重要性凸显的现在,军队也不可能给他们这么大量的晶核。 所谓坐地起价,就地还价,开出这么大的价码,只不过让许鹄茹还价的时候的余地更大一点,要是照于纯的价码开,以许鹄茹雁过拔毛的个性,能给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管物资的都都这样,不小气的人是管不好物资。 最终,他们以五万的价格成交,许鹄茹预付一把,等他们到达基地的时候,再付一半。 同时,许鹄茹必须保证纪辰等人的安全,而且要把东方虎从外围调回来,让他们呆在一起,一切的待遇,比照空间者着在军中收到的待遇。 在拿到晶核,和东方虎他们道别之后,于纯他们四个空间者与军队挑选的六个异能者,登上了飞机。 第34章 到达 a市和c市的距离不过1000公里,如果驾驶汽车的话,以80公里每小时算,中间的路途只有12个多小时,当然如果是走高速的话,还要不遇上堵车的情况。 但是即使一边杀丧尸,一边拖着老弱病残,军队推进的速度,也超过了每天二百公里。 ——不提两头并进。 也就是说如果c市的那些人原地不动,许鹄茹所在的那支部队最多5天之后,就会与他们会合,就只差5天的功夫,值得让他们跑上一趟吗? 更何况,空间者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遇上丧尸和普通人没有两眼。也许一趟c市之行,会丢掉4个空间者,和六个异能者,外加一个纪纲,和三个飞机驾驶员的生命。 这到底是什么非让于纯走上这一趟? 纪纲拿出地图,指出了a市,c市和基地的位置,三个地方几乎成了一个直线,基地最前,a市中间,c市最后。 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军队的长官不想再派兵折返回去,军队中的各种官员也不想回去,军人和军属的比例至少已经1:2,派兵折返,他们力量就会削弱。 他们不想派兵,而基地的人要找上了他们,要求他们派兵救援,官员和将领,不想得罪基地的领导层,又不想折返,干脆就把于纯他们推了出来。 行动迅速——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救兵派过去了。 如果c市的人死光光,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瞧,我们把手里的五分之四的空间者都派过去了,你们还想怎样,这是什么,这是空间者啊,我们都把空间者派过去了,我们多重视那些人啊。 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带着部队赶过去救援? 等我们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如果c市的人安全到达基地,首功也是他们的。 在没有必要派出四名空间者的情势下,一口气的派出四名空间者,不是一两名,就是以防当c市全军覆没,净化污染水源的的技术,也没有得到手后,被人质问时的托词,毕竟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爷不给力,他们能怎么办啊? 他们甚至不在意把空间者强制带到c市,空间者不合作怎么办,他们表明的只是他们的态度,至于能不能救出c市的人,他们才不会在乎呢? 一群官僚,根本就没有在乎他们这些人的生命,空间者再宝贵,还能宝贵过他们自己? 于纯让空间者的光环已经蒙住了脑袋,他以为军队给他们优渥的待遇,就代表他们是多么令人珍惜的稀缺资源,但是,在只顾自己生命的官僚的面前,一切都要为他们让步,包括人类的伟大福祉。 而且,空间又不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少了他们这些屠夫,他们又不用吃带毛的猪。 许鹄茹比起他们,更有优势,只要有她在,军队不会离开他们,就不能活。 而且,于纯就不相信,许鹄茹的空间只有武器,没有救济的物资?要是这样话,她起码会留下至少一个空间者,最少,也会和他们交换一下物资。 而不是给了他们武器,就甩手走人了。 “他们不会对纪辰他们怎么着吧?”没有他们在身边,没有了了利用价值,不知道许鹄茹他们会不会信守承诺,好好的对待他们。看透了这帮王八蛋的本质,于纯对这一点深表怀疑,无论从哪儿方面看,纪辰就是许鹄茹他们压在手里的人质啊。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别的人他不知道,和许鹄茹认识一年,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无论他们这次行动成败与否,她都是会信守承诺,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如果时间长了,就说不定了。 “哎,你说,好歹你和许鹄茹还相识一场呢。”这个淫妇对自己的奸夫,怎么没有一点手下留情,“明明知道这趟任务是个火坑,怎么还把你往火坑里推呢?” 一点旧情都不念,于纯说的贼兮兮的。 纪纲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要是为了这么一点旧情,就放弃自己这么好用的人,她就不是许鹄茹。 “估计等咱们成功回来的时候,这次功劳就会重重在加厚她的档案。”这年头不是每个女人,都把“爱情”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偶尔会有几个事业心强的堪比男人,把事业看得比婚姻更重的女强人。 她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升到上校,不仅仅是由于她位高权重的父亲,和她本身的能力和手段也分不开。 “我的爸爸是李刚”在军中不会畅行无阻,许鹄茹韧劲和狠绝,一般的男人都比不过。 这也就是为什么,纪纲对一个倒追自己的女人,还没有沦陷的原因,许鹄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是一个方面,最大的原因,他对许鹄茹,始终存在着戒备,许鹄茹可以利用身边的一切向上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她的垫脚石,她的名利心太重,他不想成为她“巾帼英雄”路上的绊脚石。 许鹄茹遵循的原则只有“大局观”,说她不在乎c市的净化感染水源的技术,那是冤枉她,她绝对在乎,所以为了增加一点事情的成功率,她把纪纲送到了任务名单里。 而于纯他们在飞行了一晚,等到第二天中午,他们低空飞行了几个小时之后,他们才在一条挨着废弃村落的一条路上,发现了滚滚的浓烟。 他们一边行走,一边在几辆卡车的车兜里释放浓烟,以便给他们指明方向,地面上的人们看见他们,迅速的挥手。 他们从空中俯视,这是一只很奇怪的队伍,不像其他队伍都少量的老人和孩子,因为c市已经成了重度感染区,逃出来的人极少,xx大学又建在城市边缘,这里大部分都是学生和教授,三万在校学生逃出来的不过五千人,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人。 “你好。”一个挺阳光的男人,领着几个教授级的人,看见他们非常的激动,和他们一个一个的握完手,把他们迎进了一辆大巴车里,一坐下就眼尖的发现他们的领头者,“我叫王志远,这位长官是——” 王志远? 这就是让于纯他们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 王志远,xx大学的校长就是他的父亲,同时也是“净化污染水源”技术的发明者,没有想到让无数科学家都解不开的难题,就在败在了一个大学校长的手里,可谓是天意弄人。 c市在三天之前,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丧尸感染,一夜之间沦为死城,在这之前,王志远的父亲就致力于“净化污染水源”技术,他的设想已经通过实验证明是可行性的,有了眉目之后,还没有成功,就忙着收拾研究资料逃离c市,在逃离c市的过程中,不行被丧尸感染,全部资料被毁,只有把实验从头跟到尾的儿子王志远逃了。 跟随xx大学的学生一起出城,几千人毫无准备,只找了车子,就跑了,没有粮食,没有汽油,除了人和车子,外加几千只嘴,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一路被丧尸猎捕,一路还要找寻食物,两天的时间,让所有人身在地狱,他们就像是一只小兔子,在丧尸的抓下没有一点放抗之力。 王志远把“净化污染水源”技术,当做诱饵,写在了车顶上,被偶然经过的飞机看到,传到了基地里,基地对这项技术相当的重视,本想派飞机把“移动硬盘”王志远,带到基地也就行了,没有想到王志远很是有义气(?),要和xx大学的所有人的人同生共死。 这里有他的同学,有他的老师,有他的朋友,还有他父亲为之付出一生的学生,他威胁军部,如果强行带走他,他就自杀。 他要自杀没有关系,你要把“净化污染水源”技术交出来吧? 他要留在这里同生共死也没有关系,你把“净化污染水源”技术交出来,谁管你去死啊。 可是王志远也只知道,他能与基地军部谈条件的唯一筹码,就是自己脑子里的“净化污染水源”技术,没有了这个,没有人会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王志远要紧牙关就是不松口,基地军部无可奈何,才有了于纯他们这次之行。 王志远这个人才是他们这次行动的罪魁祸首,要是他为了救人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来,他们现在还舒舒服服的呆在军队中呢,不用来到毫无保障的这里。 想到这里,于纯几个人简直想要踹王志远几脚,叫你拖人下水,叫你拖人下水。 王志远显然也知道没有人想要远去千里,救援他们这一批人,他把他们陷入危险之中,得不到好脸色也是应该的,所以他知道了队伍的领头人说话。 “我叫纪纲,这次行动由我负责。”纪纲回答王志远的话,他以为这是一种礼貌,还要相处下去,没有必要把彼此的关系搞僵。 显然因为有“净化污染水源”技术,能请来军队支援的王志远是这群人的头,他满怀期待的说:“后面的部队什么时候到?” 后面的部队?难道没有跟他说清楚? 纪纲开口:“不会有后发部队了,我们就是所有的救援。” “什么?就凭你们几个人?”王志远上前一把抓抓纪纲的手,“你们几个人够干什么的啊?” “就是啊,军部糊弄我们不是,明明答应会派人来保护我们的?” “就这14个人,是他们保护我们啊,是我们保护他们啊?” “接着跟军部谈判,就不信他们放着我们的生死不管,要是我们死了,他们永远也不要想得到净化污染水源的技术了?” “我觉得他们就是不想要要了?” …… 周围的人前嘴八舌的说起来了。 于纯的他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要不我们先回去,带着你们去基地找军部谈判?”纪纲貌似纯良的建议,能把他们忽悠答应了就最好了,到了基地,让他们更军部扯皮去,反正这群人里最重要就是王志远而已,要是保证王志远安全的到达基地,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其他的人明智的保持沉默,连徐惠芝都看出了纪纲在打什么主意,任由王志远他们看不起他,而闭口不言。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 王志远身边的几个人连连点头,只要他们活着到达基地,管其他的人去死啊,他们虽然听王志远的,但是从心眼里,他们还是觉得王志远的行为傻透了,要是他们是王志远,早在军部第一次的来的时候,他们就跟着走了,哪会在这里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自找苦吃。 不过他们也知道,决定权始终是王志远的手里,“志远啊,只有咱们达到基地,才能跟军部谈判,才能让军部派更多的人来保护剩下的人啊,要不然就凭来的这几个人,给没来差不多,反正就算是到了军部,资料还是在你的脑子里,你还是有筹码跟军部谈判的。” 好像是有些道理?受了这么多天折磨的王志远有些心动了,可是想起外面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三千多人,那是三千多条人命啊,如果自己到了基地,军部坚持不派兵,他能怎办?这三千人要有怎么办?军部有的是办法撬开自己的嘴。 他要和所有的人共同进退,死一起,活一起活,他就不相信,等他快死的时候,军部还是坚持不发兵。 他笃定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军部早晚会妥协的。 纪纲暗地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如意算盘要破产了,他本想在让王志远误以为来者都是普通人的前提下,把他们带到基地,扔给军部,估计等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异能者就是空间者的,就会死活都不放他们离开。 等纪纲重新介绍完,于纯他们一行人,王志远他们欣喜若狂,在眼看着他们把飞机装进空间,更加的把眼珠子掉下来。 王志远又恢复了自信,他就知道军部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四个空间者,六个异能者,救援的力度也很大了,相比有了这批人的加入,保护的队伍的力度,会大大的增强吧? 纪纲察言观色,就知道王志远在想什么,“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是不会对你们的人负责,我们只提供武器的食物,军部派我们来,只是要保护这四名空间者。”和你王志远一个人。 不管有没有在出发之前听到这个命令,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一切听纪纲,纪纲如果把他们带到沟里去,那自然另当别论,现在纪纲走的是一条康庄大道,会出言反对的就是傻子。 于纯四名空间者,六名异能者,三位驾驶员都很满意。 不满意的是王志远,“那个不行,你们有能力就应该贡献出来,强者保护弱小的是应该的。” 是超人,就应该抵抗邪恶? 于纯不知道王志远是从哪里得到的谬论,难道,就是因为脑子里根治的这个思想,才让他把这么多人的安危背在身上,不仅自己背,还要强迫他们为所有的人的安全负责。 你怎么不为了全人类的生命负责,把“净化污染水源”技术交出来,如果你嗝屁了,为了这个死的人肯定比外面那一群人要多的多。 “为什么不行啊,我可告诉你,来这儿老子就不愿意,老子是被逼着的来的,要是还要让老子保护这么一大批吃干饭,老子立马不干了,大不了老子不去你们去的那的基地了,老子就不信,全国就一个基地不成。”说话的异能者的头楚云升,他一开口,所有的异能者,除了有亲人在军队的何倩,都站到了他那边。 连军队有“人质”在手的于纯俩人都装模作样的露出赞同的神色。 王志远顿时蔫了,总不能把人都逼走吧,不说军队会不会再派下一批人来,就是派,还能不能找到几个空间者都是问题啊。 为王志远分他们分发武器和食物,他们就上了属于他们的那一辆大巴,一会儿大巴上就传出了浓浓的香味,惹得王志远咬牙,却识相没有在找他们啰嗦。 吃晚饭,纪纲召集他们开了一个会,大意就是不要去管外面人,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要让王志远安全的到达基地就可以了,只要王志远,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纪纲翻来覆去啰嗦的说了半天,于纯奇怪的看着纪纲一眼。 纪纲反复强调之后,满意的看见有人若有所思,然后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 第35章 噬魂 来的异能者明显分成了几派,于纯和纪纲是一伙的,郑长河倾向于他们,徐惠芝和何倩明显比较亲近,六名异能者以楚云升为首,三个飞机驾驶员是战友,抱成了一团… 几派之间泾渭分明,顾不干涉。 于纯和纪纲躲在角落里咬耳朵,“你说谁先会动手?” 动手“劫持”王志远。 纪纲的话已经够明白了,他们一行人的任务就是王志远一个人而已,只要得到王志远,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有飞机,有驾驶员,有航空油,回军队,回基地,就随意了。 这未尝不是军队的意思,只不过他们没有说的那么明白,抛弃民众,时局安定下来以后,就是一个巨大的政治污点,政治家讽刺的深谋远虑。 只不过于纯他们也不想当枪而已,只好找个出头鸟,有时候民众的怨恨就是一个导火索,端看什么时候有点把它点着而已。 想出这个注意的纪纲可真够损的,和他比起来,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谁最怕死,谁就会先都手?”在这里多呆一会,就会多一份危险,他们一路上遇见的丧尸,已经三波了,有一次几乎冲到了他们这里,这些都会增加某些人的心里压力,逼迫某些人提早行动。 纪纲分析道:“王志远心软,他不会阻止别人,但是他自己绝对不会动手,那三个驾驶员,飞机都在我们这里,但是没有他们,任何人都别想独自离开,他们稳坐钓鱼台,也不会个动手,楚云升精明世故,老奸巨猾,事情的利弊看的也很明白,如果他想要去基地军部领功,他就会动手,如果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就不会动手。” 把王志远带回基地的人,有可能领功,也可能领罚,毕竟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保护这不到四千人,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只保护王志远一人,虽说军部的目标从来都是王志远,但是也没有说他们可以强行把王志远带走。 当然他们潜在的意思就是这个。 把王志远带回基地是功,不顾三千多条人命是罪,端看军部的人怎么说? 更况且,外面三千多人,只要活着十分之一的人,能到达基地。给了他们希望,又抛弃他们,这些人的心里怎么会对把他们推入深渊的人没有怨恨? “至于徐惠芝和何倩,他们的没有战斗力,都是娇滴滴的小姐,最迫切离开这里的就是他俩。”也就是说他们的可能性最大。 纪纲你真是太坏了,只在背后捡便宜。 不过,这应该算是阳谋吧,于纯。 这当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纪纲。 如果没有人行动的话,他们会一路护送,如果有人行动的话,那就怪的他们了。 三千多人,没有异能者用异能撑起的围墙,他们不肯能像之前的军队一样露营,他们找了一个废旧的小学,大门很没有被损坏的十分严重,清除掉里面的丧尸,把大门堵住,围墙勉强可以给他们予以保护,几件的教师,一座二层的办公楼,和偌大的操场,可以容纳全部的人。 如他们所料,第一个上钩的是,惜命的,沉不住气的徐惠芝,晚上休息的时候,她在两名异能者的保护之下,离开了大巴。 于纯透过窗外,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他记得那个男人,在王志远背后鼓动去基地谈判最积极地一个人。 “选的人倒是不错,挺有眼光的。”事情即将解决完,于纯的心情很好,看徐惠芝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里应外合,才能十拿九稳,王志远不是傻瓜,也在提防着,有人会把他强行带走,每天身边总会跟着几个人,手枪不离身,随时准备以死相逼,他提防他们,却不会提防他的“一路人”,但是是一路人却不是一条心,王志远愿意和所有的人共同进退,有些人却只想和他共同进退。 字面上差不多,意思却差了很多。 徐惠芝和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男人顿时堆满了笑容,像只哈巴狗一样,对徐惠芝露出谄媚的姿态。 事情成了。 “估计下一步,徐惠芝就会和找人结盟,咱们必须要躲开。”说着,纪纲已经站起来了。 他们可不能和徐惠芝他们一起走,等徐惠芝他们带着王志远走了,他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而且他们也想到了,等被抛弃的人发现徐惠芝他们不见了之后,恐怕也会迁怒到他们身上。 所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没有走远,直接钻到了大巴的车底下,幸好现在不是夏天,要不然估计会被蚊子盯得满头包。 车底下不是个好地方,于纯忍住自己的抱怨,只在心中一遍一遍的把徐惠芝扎小人。 姐妹儿动作麻利一点啊。 “我们走了,于纯他们怎么办?”郑长河压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声音虽低,但是也能可见的愤怒。 ——够哥们啊,于纯。 “能怪我吗?我跑前跑后,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叫上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让他们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上哪去了?”徐惠芝对着郑长河的话,满是不服,甭说她不喜欢于纯,就是喜欢于纯,难道让所有的人的等着吗? “不行,咱们到处去找找?”何倩打圆场,说的有些言不由衷,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不行,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晚上,外面所有的人都睡了,万一他们被吵醒,咱们还走的了吗?”反正她是一点险也不想冒。 徐惠芝打定主意了,她今天走,多耽搁一分一秒也不行,“爱走不走你们随便,你们不走我走。” 说话的时候,徐惠芝一直望着车外,学校唯一的二层楼的窗户里,亮了三下灯光,她眼见,眼睛乍亮,“那群人得手了,王志远已经被控制住了,现在要跟着走的去阳台,大概四五天咱们就能到达基地。” 三位飞机驾驶员对望一眼,由一个人开口:“我们三个人都走。” “你们三个飞行员都走了,于纯他们又不会开飞机,你们是不是太狠了?”事情发展的这个地步,郑长河已经冷静了,于纯的空间里还有一辆飞机,只要留下一个飞行员,等发现他们不在的时候,要离开也很容易。 飞行员之一开口:“对不起,他们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之内。” 郑长河噎住。 “大家抓紧时间,赶快去楼顶。”徐惠芝得意的一笑。 “你们走吧,老子可不走。”一直没开口的楚云升伸了一个懒腰,大大咧咧的说到,“老子可是很讲义气的,不等到那两个小子,老子坚决不走。” 其他的五个异能者同时摇了摇头。 看的徐惠芝跺脚,这可是重要的保护力量啊,不过他们在空中,大概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也就不浪费时间劝他们回心转意了,“那我们走。” 徐惠芝率先走了出去,飞行员,何倩拉着郑长河也跟在了后面。 果然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大约过了5分钟,觉得徐惠芝他们已经走远了,于纯和纪纲从车底爬了出来,立起来正好看见二楼顶上的飞机,螺旋桨加速的过程,声音也慢慢加大起来,轰隆隆,周围的人已经有人被吵醒了。 过来的人们尖叫谩骂诅咒,不绝于耳,飞机已经升空。 两人上了车,楚云升正对着门口坐着,看见他们进来,招起手,“嗨,两位去哪儿说甜言蜜语去了?” 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多说,有些话却不能不说。 “我会开飞机。”纪纲的说出这句话,指了指外面,就拉着于纯做到了座位上。 “好来,那个外面交给我们。”楚云升说。 外面的人发现保命符没了,被今天来的军方的人卑鄙的带走了,但是还有几个狗腿子还在,已经聚集起来了,在他们手中得到的枪支,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你们不让人活了,那么谁也活不了。” “你们这是要我们死啊,那我们就先杀了你们。” “把所有的吃的都叫出来。” …… 外面非常的乱,这些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外面的人只是需要时间。 纪纲早有预料,看着于纯脸色有些发白,以为于纯害怕了。 于纯是个男人,喜欢取巧,不喜欢冒险,但他还是一个男人,外面的景象还不会吓得他腿软,之所以脸色发白,是因为他心里有些心惊肉跳的。 越来越近了,他闻到了让他毛孔都张开的香味,比晶核更加的浓烈,他第一次闻到,是从到纪家路上,碰见那只丧尸儿童的时候,小丧尸动作敏捷,能追上奔跑的汽车,有着些许智慧,能避开弓箭,在丧尸爆发的第一天,就有了晶核,远比初级丧尸进化的更加完全。 于纯从来没有在别的丧尸身上,闻到过香味,他只是在晶核身上味道过,连晶核的味道也比不过现在。 “纪哥,事情有些不对劲,有厉害的丧尸过来了。”于纯抓着纪纲的手臂,不顾纪纲不要让窗外的人看到他的警告,抬头向着外面看过去。 “回来,你找死啊。”纪纲把于纯的头按了下来。 已经迟了,就这么几秒的功夫,已经有人看见了于纯,他们还记得那四名空间者的容貌,像看救世主似的,印象深刻。 “有一名空间者还没有走。”有人眼尖的看见,惊鸿一瞥,立马把于纯认了出来。 “有空间者啊。”声音此起彼伏。 转眼之间,外面的口号已经变了,声音统一一致,“把空间者叫出来。” 于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干脆正大光明的玩外瞧,他的眼睛没有看错,一道浓黑的乌云,朝着他们飞快的走过来,于纯两次相看的时间不过几秒,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明显被拉近了,离他们不到大概还有五百米。 “快点跑。”话说口,于纯就知道要跑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有飞机是不假,但是也需要时间,外面的人可不会让开。 “有几只?”纪纲把自己折叠弓拿着出来,舍不得用的爆炸箭头也拿了出来,这些不是原来的,而是他在军中搞到的,爆炸箭头对付大象也不再话下,前提是你能射到目标的话。 “至少五只。”于纯说着,走到了车门。 “大家别闹了,有丧尸过来了。”于纯大声一说。 他也没抱着被人相信的念头,他只是尽力而为,顺便把楚云升他们叫回来。 楚云升尽管不信,依然聚拢在于纯的前面,拉着于纯果断的进入大巴,关好车门。 楚云升都不信,更不要说其他的人,他们只会把这个当做于纯想要吓他们的借口,他们一被吓住,就会去防备丧尸,自然也就不会注意他们,他们就可以像刚才逃跑的那些人一样。 打得如意算盘,做梦吧。 人们更加的群情激奋起来,只要少量的人打着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悄悄地退出了人群,警惕地看着四周。 “来了。”丧尸渐进,纪纲拿着复合弓,拉紧弓弦,站在窗户旁边,箭头对着窗口,由于纯在后面调整角度。 外面的纷扰充耳不闻,于纯全神贯注的看着东南的方向,十米,八米,五米“放——” 于纯话一出口,纪纲右手立马脱弦,爆炸箭头对着东南角度,对面一座墙的方向飞了过去,对面几只丧尸正要破墙而入,在墙破的一瞬间,爆炸箭头迎面已至,砰地一声,一箭双雕,两只丧尸的上半身被炸成了碎片。 来的丧尸里一共有九只,和丧尸儿童一样,他们行为敏捷,动作迅速,时而四肢着地,也可以直立行走,并有着初步的智慧。 被纪纲于纯出其不意的解决掉了两只,剩下的七只,立刻冲入人群,人群没有任何放抗之力,拿着手枪,连瞄准都不可能,只能在人群里乱射,没射到丧尸,却打到了不少的自己人。 人们四散而逃,周围的路倒是让了出来,见状,楚云升也顾不得对于纯的“预言”有什么疑惑了,他飞快的指挥人发动车子,向着被于纯他们打出来的围墙缺口冲了过去。 他们要跑,好像丧尸的目标就是他们,五只丧尸就追了出来。 异能者对他们更加有吸引力。 开着车,楚云升他们朝着后面狂放异能,水,雷,风,火,异能的种类倒是不少,可惜威力太小,准头也太差,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已经虚脱了。 纪纲发出十箭射空的代价,已经解决掉了两只。 它们奔跑时,于纯才发现,这些丧尸要远比儿童丧尸的速度要快,抵抗能力可更强,比如,轻微的雷电对它们根本就造不成什么伤害。 丧尸儿童的速度与越野车的速度相差无几,他们开的可是笨重的大巴,迟早会被追上的。 不用迟早了,只听砰地一声,一只丧尸高高跃起,落在了他们的车顶上。 卡卡,“车子抛锚——”充当司机的异能者话还没有说完,车顶上的丧尸用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已经在车顶上开了一个洞,伸出手穿透了他的脑袋。 见状,剩下的异能者哗啦啦的要开始对着车顶攻击,转眼之间又有一个异能者步上了后尘。 敌人在明我在暗,况且爆炸箭头对着车顶开的话,点背点,引起油箱爆炸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家下去。”纪纲说了一声,已经拉着于纯跑了下去。 不知道是他们的动静还是高阶丧尸的召唤,他们的周围已经有了不少的低阶丧尸。 于纯也发起狠来了,大不了换壳子,高阶丧尸他不敢惹,难道他还怕低阶丧尸吗? 他背靠着大巴,疯狂的扣动扳机,还真打中了几只。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死丧尸呢。 “大家小心。”旁边有人高喊,躲在低级丧尸之中的高阶丧尸露了头了,大概觉得于纯好欺负,一跃而起想了于纯扑过来。 纪纲正在和一只高阶丧尸缠斗,身边还有一些低阶丧尸准备偷袭,楚云升他们也被丧尸围着,无暇他顾。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 要死一起死好了。 “快放我出去,你想死爷还不想死呢?”小乌龟在于纯脑中狂叫,爷的大餐啊。 危急时刻,容不得于纯多想,于纯立即条件反射的把小乌龟扔了出来。 “爷终于重见天日了。”小乌龟对扑到他们一米之内的丧尸视而不见,嚣张的大笑三声。 丧尸已经扑到了于纯的面前,于纯已经绝望了,只能麻木的扣动扳机,果然,哥怎么会相信小乌龟这个白痴,肯定离得太近了被传染了,哥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正在于纯绝望的时候,突然,天空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是放大无数倍的小乌龟,虚影小乌龟张开嘴巴,真实的小乌龟爪子一拍,“你还不去死。” 丧尸颓然倒地。 反应不过来的于纯张大嘴巴,正好被丧尸压倒了底下。 远处以为于纯已经被丧尸杀死的纪纲,心胆俱裂,不顾对面的丧尸就要想于纯跑来。 ——这哥们背后还有一高阶丧尸呢。 这下轮到于纯吓得半死了,幸好脑子没死,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地上的小乌龟扔了过去。 第36章 会合 巨大地小乌龟虚影又出现在空中,第二次见到,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撼了,只是还是觉得有些——虚幻。 第二只高阶丧尸轰然倒地。 于纯小心翼翼的从丧尸底下爬了出来,幸亏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多,丧尸倒下的时候,只划破了衣服的表层,要是夏天的话,于纯没有被丧尸杀死,也有可能划破肌肤,被感染成丧尸,加上丧尸倒地的时候,只压住了自己下半身,要是来个“吻”的话,自己那才叫冤枉呢。 “我没事。”于纯对着远一点的纪纲说。 纪纲看见于纯站起来,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不在着急,慢慢的想于纯靠近,刚才那一幕真的把他吓死了,他不应该离远他的,他只不过是想把高阶丧尸引远一点。 “这个丧尸怎么死了?”脑子没坏啊? 纪纲又看着与自己缠斗的那只丧尸,也躺在地上,再看远处好像最后一只高阶丧尸也趴在了地上,楚云升他们一脸不知所措继而狂喜,几只手上去把丧尸的脑袋弄成了烂泥。 这个丧尸怎么死了? 天上突然降下个超人小乌龟,惩奸除恶,解救落难无辜的人们,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 小乌龟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了? 它又不是我于纯的,我怎么会知道啊。 这是于纯对于小乌龟的出现打好的腹稿。 不过正常情况下,应该先问,那只小乌龟从哪来的吧?毕竟天空之中,出现这么大的虚影,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你刚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这到底是一个疑问句,还是一个反问句?于纯问道。 “没有,在我注意的时候,丧尸已经倒地了。”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丧尸的脑袋的完好无缺,身体上也没有残缺,第一点才是重点,众所周知,只好破坏掉丧尸的脑袋,才能彻底的消灭丧尸,这是常识,也是共识。 而现在他们的面前,有了几只特例,纪纲真的很好奇,那些丧尸是怎么死的? 而于纯知道纪纲没有看到天空中的虚影,心中松了一口去,继而狂喜,这叫什么,这叫杀人于无形啊? 于纯急于找到小乌龟,纪纲急于翻看丧尸的死因横在他们面前的都是先要解决眼前的丧尸。 没有了高阶丧尸,低阶丧尸对他们形成不了危害。 有了前次的教训,纪纲一步也没有离开于纯,把于纯护在身后。 而于纯表示,背后放枪的滋味,爽透了。 不是一个人知道“只要丧尸脑袋完好,就没有死”的真理,楚云升他们对面前“特例的丧尸”,也充满兴趣。 “莫名而死”的丧尸一共有三只,于纯这里一只,纪纲这里一只,楚云升他们这边的一只,已经被他们把脑袋的砸的稀巴烂了。 于纯乘着乱,在一个乱草堆里找到小乌龟,小乌龟正摸着小肚皮,打着嗝,一脸的意犹未尽,左右无人,他立刻把小乌龟扔到了空间。 “那些丧尸怎么死的?”于纯也有疑问,他知道罪魁祸首,但是却不知道丧尸的死因,他和小乌龟在脑中说话。 吃饱喝足,小乌龟的心情很好,“我的神通,就是噬魂,不过你除外。”后面一句小乌龟说的相当郁闷。 于纯也不纠缠了小乌龟的遗憾,“那丧尸有魂让你噬?” 那是什么那是丧尸,丧尸应经是死人了。 小乌龟也顾不得鄙夷于纯的浅薄,于纯丢脸,他的面子难道好看不成,它第一次表现得不是一个六岁的顽童,而是一个教导的长者,“那是丧尸不是僵尸,他们有本质的区别,丧尸由活人转化,而僵尸是有死人的转化的,丧尸严格说来不是死人,他们会动,有食欲,怎么可能没有魂魄,只不过魂魄少了一点而已。” “那僵尸是死人,它们有魂魄吗?”于纯虚心求教。 “低等的僵尸是没有的,但是高等的僵尸的智商与常人无异,你说他们有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怎么会思考,如果高阶丧尸没有魂魄,它们怎么会有轻微的智商。 那到底,丧尸是不是死人?要是丧尸是死人,怎么会有魂魄?如果丧尸不是死人,那他岂不就是—— 于纯数数手指,在算上脚趾,他杀的“人命”绝对会超过这个数啊,以后他看见丧尸会不会有心理障碍? 而且—— “你这个吃人魂魄是不是太缺德了点?”有伤天和啊,于纯说。 小乌龟的四只爪子,差一点崴到,“我救了你的命,然敢说我缺德。” 它一晃身消失在于纯的脑子里。 我只是逗你而已,他当然是知道小乌龟的作法是有点缺德,但是却说不上是有伤天和,吸食常人的魂魄为天地所不容,但是丧尸绝对没有在常人的行列之中,他杀一个丧尸,没准还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而且,常人的魂魄,一旦肉身死亡,就会渐渐的消散在天地中,这年头做鬼也需要资本啊。 纪纲他们已经在那只碎了脑袋的丧尸中,找到了一颗晶核,晶核以前是什么颜色的不知道,不过现在的颜色已经尽失,和路边的石头别无二致,要是不是他们亲眼看到从丧尸的脑袋里拿出来的,他们还以为是丧尸的胆结石呢。 ——和失去能量的晶核一模一样。 应该是被小乌龟吸食干净了,于纯这么想着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要不要把这两个丧尸也刨开,看看里面的晶核是不是一样?”楚云升建议到,他实在是很好奇。 “看看吧,如果晶核都变成了这样——”纪纲的话没有没有说完,就是另两只丧尸的晶核变成这个样子,也只能确认它们的死因是一样的,而没有办法知道,这三只丧尸到底是怎么死的。 于纯抬头望天,就是他们把丧尸尸体切片研究了,也不能搞明白这点。 没有办法啊,体系不同,一个唯物主义论,一个唯神主义论,就像是食肉动物不能理解食素动物,两者之间有森森的代沟啊。 果不其然,两只丧尸的情况和第一只情况一致,晶核变得的与石头无异。 他们把低阶的丧尸的晶核收集到一起,分成了两份,于纯他们还占了点便宜,他们这边有两个人,而楚云升那边,不算死了的的两个有四个人,明面上于纯做的贡献可以忽略不计,这是看在他是空间者的份上,算了他一份。 普通的晶核好分,那三颗“变异”晶核,可是单数。 难道把一颗晶核切开吗?估计要是能切开,这个秘密绝对比“变异”晶核可能隐藏的秘密要有价值。 于纯就是不知道一颗石头有什么好争的,要多少,有多少。 “算了我们要一颗吧。”半晌,纪纲把一颗“变异”晶核放进了口袋。 “那怎么好意思呢?”楚云升口里气着,手下麻溜的把剩下的两个晶核收了起来。 于纯在空间里取出飞机,纪纲检查好油箱,还有关键的部件,一切正常。 很久没有开飞机,纪纲的动作有些生疏,起飞的时候有些不稳,再开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找到了感觉,飞行渐渐平稳起来,他们只能沿着路,低空飞行,路面上交错的小道,是他们唯一的路标。 但是,在目的地上他们有了分歧,楚云升坚持要直接去基地,而纪辰他们都还在军队中,于纯他们也坚持要去军队,然后和军队在一起去基地。 楚云升:军队之中没有危险。 于纯:更好啊,反正军队也没有危险,你更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楚云升:你找得着他们吗?连个大概的范围都没有。 于纯:找不着再说。 他们以二十四个小时为限,找不着就改道去基地。 于纯偷笑,雷达他不会看,难道看气他还不会吗?他要是找不着人,他就去死好了。 在找到了四五拨人之后,十个小时,他们终于和纪辰他们汇合啦,他们并没有收到亏待,离白白胖胖还有点标准,却脸色混润,精神很好。 特别是纪辰神采飞扬,他的腿已经有了痛觉,可以扶着东西站上一会儿,痊愈指日可待。 而他们到了军队之后,许鹄茹只来了一次,并没有问C市人的情况,可能从别的通道,就已经知道了王志远已经被安全的到达了基地。 八天之后,基地已经近在眼前。 第37章 故人 远远的就看见基地绕着公路边的一条防护线,密布的铁丝网以及大量的废旧汽车组成的障碍物,第二道防护线就是基地的钢筋混泥土围墙,在两道防线中间有着圆柱型的防御塔,大概一公里就有一栋,防御塔的洞口里,伸出黑黝黝的枪支。 看基地的防卫程度,就比A市的要强,但是无论基地再怎么强,也挡不住地下跑的,天上飞的,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挡不住,人们只能寄希望于进化的动物不会主动地招惹人类,只能祈祷自己所呆的安全区能一直安全下去。 连于纯都一样,他也希望能在一个地方安定的活着。 他们在士兵的开路之下穿过了第一道防线,来到了第二道防线之前。 “所有的人注意,所有的人注意,凡事进化的异能者请在1号检查站登记入城,军人请在2,3号检查站排队待检,异能者家属和军人家属请入4号检查站,其他的人员请去5号检查站,为了不给所有的人带来麻烦,也为了所有的人生命安全,有发烧等症状的人请主动报告,我们将主动提供医疗,也请周围的人相互监督,有异常情况立刻举报。”检查站的入口处,一个军人拿着大喇叭,声嘶力竭的不断重复。 于纯是异能者,纪纲和东方虎已经加入了军队,只不过于纯的异能有些特殊,他的空间还有些属于军队的物资,在进城的时候,就已经被提溜到了前面,难道害怕他跑了不成? 而于纯他们也不用考虑去哪一个检查站,他直接被塞到了1号检查站的最前面,后面跟着纪纲他们,最后还跟着几个大头兵,保护?监视? 不过有人的动作比他们更快。 “请你离开,1检查站只接待异能者,你是普通人,如果是异能者家属或者军属,去4号检查站,如果两者都不是,你应该去5号检查站。”负责检查的士兵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长得狗眼没有看见吗?那里那么多人,你让我怎么去?”男人几乎咆哮的说道。 “那应该去排队。”士兵一副“你弱智”的表情看着男人。 “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A市的市委记。”男人说出这一句话,有些别扭,因为这句话和我爸爸是李刚,差不多。 但是无论是这句话有多么的讽刺,但是效果不错,男人的等着面前的士兵向他低头道歉。 可惜,士兵并不买账。 “对不起,就是您身为A市市委记的父亲,在基地也没有任何特权。”说着,士兵鄙夷的看着男人一眼,“现在基地最多的是什么?就是逃过来的官员,十个人里头,四个是当官的。”言下之意,你已经没有现实的资本,哪边凉快,回哪儿。 “而且,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我们都不会为了所谓的官二代,增加检查站,基地只会给能带来贡献的人特权,比如异能者和冲锋在前的军人。”士兵对曾经的天之骄子说,“我劝你还是靠自己的能力,去加入军队吧。” 可能是被士兵的话打击的体无完肤,还是已经认识到世道真的不同了,男人低着头,转身,看见了于纯他们,“是你们。” 他们也认出了面前的人,他是陈辉,就是和徐惠芝一路,最后又依靠自己的父亲,拿到先去A市的特权的人,还在于纯面前得瑟过。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王辉的特权在基地面前消失了,而于纯他们却有特权。 说起来,于纯不喜欢王辉,只是因为他的嚣张和他在他面前的优越感,但是他也知道王辉坏的程度并不深,他只是单纯的嚣张,享受父辈留下的特权,而那个彬彬有礼的谢元,看似和蔼,本质却是狠毒的人。 会咬人的狗不叫,就是这个道理。 要在他们两个之中,选择哪一个,是会把小孩活活压死了车轮底下的“易家兄弟”那种人,于纯会选择,谢元。 他不喜欢王辉,却忌惮谢元。 王辉应该是和他们一起来基地的,和他们第一次相见,他狼狈了许多,面色难看,满身的脏污,当他失去了父辈的庇护,他不过是一个逃难中的普通人。 于纯有些同情了,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天之骄子落到地下,光是巨大的心理落差,就够人呛的啦。 而王辉看见于纯和他后面的老老小小,特别是还有一个七旬的老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对着那位检测的士兵说道,“你不说任何人都没有特权,这里只接待异能者吗?你不要告诉我,这个老太太也是异能者。” 进化出异能者的人,大部分是正值壮年的男女,连孩子都稀少,更是没有老人。 刚才被士兵奚落的够呛,这是抓住了把柄,王辉洋洋得意起来,亏你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跟老子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于纯觉得自己的同情,简直是瞎眼了,晕头了,被人附体了,像王辉这种人他应该讨厌到底才对。 士兵也听出来了,王辉意思就是,自己只所以没有特权,是因为分量不够,而不是他口里说的什么公正,什么特权只给对基地有贡献的人。 “我说的话绝对有效,任何人都没有特权,麻烦你们去该去的检查站吧。”士兵严肃的对于纯他们说到领头的士兵凑在负责登记检查的士兵说了几句话,士兵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毕竟身为空间者,身上又有物资的异能者,值得他们给一点特权,而且空间里的物资一会儿不入仓库,总是不太保险。 “你们过来吧。”士兵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姓名?” 这情景,于纯他们就是可以做登记进城了。 王辉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市委记的儿子没有特权,难道于纯他们这里,还有省委记的儿子,不成? 要是,是省委记的儿子的也就算了,他不如人嘛,但是现在算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在他们的身上闻到同类的气息,那说明是他们是个平头百姓,省委记的儿子压他一头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个平头百姓都压在他的身上。 他不服,他要投诉,王辉也不记得曾经他多么的嘲弄,投诉是一种浪费精力的无用功。 王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后面警戒的士兵,立刻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王辉,王辉其实一下子就弱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执着了一个答案。 士兵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被弄歪的字,纯字多出来了一条长长的尾巴,纸张紧缺,一张纸也不能浪费了,这张纸到底扔不扔呢。 算了还是要吧,士兵头也没抬,回了一句话,“他是空间者。” 于纯配合的指指自己,不是他幼稚,他只不过是,在王辉在他面前得瑟之后,再得瑟回来。 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王辉再也没有话说了,默默地走了。 他们终于可以开始正常的程序了。 士兵拿出一碗白色的清冽液体,放在桌子上,“滴下一滴血进去,正常人的血不能使检验液变色,而如果已经感染了病毒的话,检验液会变成紫色。” 丧尸出现了这么长的时间,显然人类也不是毫无作为,起码已经找出了怎么鉴别被丧尸病毒感染的人类,不用检查伤口,不用测体温,不用隔离,只需要一滴血而已,简单方便快捷。 于纯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刀子,没有针,难道让自己咬破?话说回来,别人提供的工具他也不敢用,谁知道有没有杀毒啊。 用牙齿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进去,碗里的液体还是白色的,没有混有血迹的浑浊。 士兵看着白色的液体,松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想看到眼前的这名空间者被感染了,因为空间者没有办法被代替,又数量稀少,杀一个少一个,要是感染了,不管再怎么惋惜,他还是会下令动手的。 士兵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下,然后盖上戳子,然后有些抱歉的说:“根据指挥部的指示,空间者是不需要去研究所进行评定的,但是你们需要去指挥部登记一下。” 统一管理嘛。 于纯结果薄薄的一张纸张,姓名,性别,年龄,异能种类,级别,只有家庭住址是空白的,和身份证倒是蛮相似的,而空白的家庭住址一栏,就是要去指挥部登记的原因。 “如果你加入军队的话,会分配给您一所房子的,基地的房子,非常的短缺,其他的人只能去挤条件恶劣的安置所,军队会完全照顾您的衣食住行的。”士兵又说道,卖力的夸奖军队的福利,末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而且,您就是不加入军队,遇到任务的时候,政府也有权利强行征召。” 于纯可不会被他唬住,无论怎么说,前者和后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前者是卖身,后者是雇佣,前者只有服从,后者可以小范围的反抗,并且提条件。 而且,于纯已经被军队的强硬的作风给坑怕了,说不准什么时候,等高层为了某种目的,又会把自己当成棋子。 “我会考虑考虑的。”于纯的话没有说死。 检测液确实非常的有用,在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就通过了检查,在士兵的的带领之下,把空间里的物资放进仓库,因为纪纲和东方虎他们已经参军,自然有宿舍,但是,宿舍是单人宿舍。 于纯他们又要踏入了寻房之路。 此刻天空中的微亮已经消失,于纯他就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每次进安全区,都要赶到晚上了,第一次,去X市的时候,因为是晚上,他们险些被认为是抢劫的而拦在大门外,虽说中间有些不愉快,但是因为老太太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他们没有露宿街头,而现在比当时更倒霉,他们在基地没有落脚的人家,又正好赶到了晚上。 幸好,哪个行业都没落了了,但是世界还是存在着旅店,哪怕他收费贵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坚持?”纪纲看着面前的一晚的住宿价格,单人间,一天要三斤粮食,或者二十颗晶核,三斤粮食是一个成年男子六天的口粮,不过晶核倒是涨价了,按晶核最初的收购价格,三斤粮食至少能换五十颗晶核。 老太太更加的心疼了,不过就是像以前一样,在街上睡帐篷吗,实在犯不着花这个冤枉钱。 那是你不知道,于纯的空间里有多少粮食,东方虎暗地里说道。 “相信我,露宿街头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于纯在老太太心疼的眼神之中,交了二十四斤粮食,四间单人房,一间房两天。 纪纲是知道于纯粮食的储量的,他不心疼粮食,他比较好奇的是,让于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甘愿被宰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而且他租的是两天,而不是一天。 他努力忽略自己吃软饭的事实。 第38章 医术 旅店里没有空调,暖气,有些冷,但是还是可以忍受的,他们冰天雪地里已经睡了几夜,现在的环境已经不错了。 只不过,老太太有些心疼粮食,但是看在女儿,和一个多月的外孙面上,也就闭嘴,拉着自己的女儿欢欢喜喜的进了房间。 东方薇雨跟在后面,看了于纯一眼,就进房了。 说是单人房,大小还不到十平米,把一个房间用木板一分为二得到的,连声音都挡不住,老太太母女睡这边,柳真母子睡那边,而于纯他们的房间在他们的隔壁。 “还没有咱们家的厕所大呢?”老太太看着一张双人床就挤满的房间,有些不满,既不满这么一个小的房间,就要价昂贵,又不满于于纯娇气的身体,坚持铺张浪费的行为东方薇雨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性子,她父亲离开得早,之后老太太颇吃了一段时间的苦头,性子变的精打细算了起来,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多花,节俭成性,老人嘛,都这个样子,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不能放任。 刚才于纯付粮食的时候,东方薇雨就看着老太太有些不高兴,幸亏于纯没有在意,但是老太太在这样下去,于纯不高兴时迟早的。 而东方薇雨明白,要是没有于纯空间者的身份,他们不会这么舒服的就到了这里,说不定,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早已经夭折了。 他们还要靠着他,东方薇雨自然不会让老太太得罪于纯,而论起道理来,也是人家于纯有理。 “妈,您为什么不高兴?”不能在这么放任下去,知道老太太还有明理的,东方薇雨和老太太讲道理。 “我这不是心疼粮食吗?二十四斤大米啊,够咱们吃上三天啦,不就是去外面住一晚吗?咱们又不是没住过,在帐篷里,和这里差不了多少?”老太太顾忌到隔壁的柳真母子,小声地说道。 东方薇雨逗着自己儿子笑了几声,幸亏儿子不是个淘气的,平时不哭不闹,困了哄哄就睡,很容易带,她一手拍着自己的儿子,边说:“那时候,外面都是军队,咱们能睡个踏实觉,现在呢?咱们睡在大街上,行军帐篷,鸭绒被,您就不怕睡到半夜,被人杀人越货?” 老太太有些讪讪的,倒是知错能改,“是我想左啦。” 东方薇雨叹了一口气,“妈,您要是为了这个不高兴,倒也没事,再怎么说您也是为了于纯好,但是恐怕,你不是单单为了这个吧?” “我是觉得小纯这孩子太浪费了。”老太太实话实说。 “这就是了。”孩子已经闭上了眼睛,就快要睡熟了,“那我问您一句,于纯拿出来的粮食,是谁的?” 老太太沉默不语,东方薇雨步步紧逼,“于纯的粮食是他自己的,不说咱们一路沾光的从A市安全的到了基地,就说现在,人家于纯拿着自己的粮食,给咱们租房间,您倒好,不感激也就罢了,心里还不痛快,说人家铺张,说人家浪费,埋怨于纯娇气,您自己想想,您埋怨的有道理吗?” 东方薇雨猜测,可能是因为他们走的太近的关系,老太太已经忘了,他们是两家人,她是不是把人家的东西想成自己的东西?要不然,老太太现在占了便宜,只要高兴和感激的份儿。 她语重心长的要说:“妈,于纯喊您奶奶,但是于纯并不您的亲孙子。”他的东西并不到表是您的。 “你妈活了这么多年,怎会连这种事都想不明白?我是——”老太太顿了段,说道,“对他有点意见。” “您不是一直觉得他挺好吗?”东方薇雨奇怪的看着老太太一眼,老太太迷信,信服那些虚无缥缈之事,而这是于纯的本行,而一路行来,她看得出于纯确实有几分本领,老太太应该看他再顺眼不过才对。 “他以前告诉过去我,说你哥哥不能碰女人,碰了就会有血光之灾。”老太太说道。 东方薇雨一下子就明白了,说到底还是老太太抱孙子的执念,老太太对于纯的话本来就不愿意相信,但是于纯又是一个奇准的相士,她不愿意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 但是前提是于纯没有骗她的理由。 而现在,他们都知道,就像东方虎和纪辰的关系,于纯和纪纲是一对,于纯和纪辰相当于是嫂子和小姑子的关系。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老太太也就信了让她哥绝嗣的话。 偏偏于纯和纪辰形成了这种关系,老太太自然也就怀疑,于纯会不会为了帮纪辰,故意骗她。 老太太的想法在情理之中,东方薇雨也怀疑。 但是,没有办法验证,就像空间者的空间,只有空间者才清楚,于纯到底有没有说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除非,他们能把一个女人塞到她哥的被窝里,她哥碰了,才能得到验证。 但是就是像于纯想的一样,即便有人怀疑,但是没有人敢冒着失去儿子哥哥的险,只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老太太不敢,东方薇雨同样不敢。 既然没有办法辨别,东方薇雨认为老太太实在自寻烦恼,对已毫无好处,为了不让老太太找麻烦。 东方薇雨只好接着劝道:“妈,你您告诉我,如果于纯的骗您的,您准备怎么办?给我找一个女媳妇,咱先不说,我哥爱纪辰爱的死去活来的,就说,您找一个女的来有什么好处?当然除了给您一孙子外。” 不是没有人都像纪辰一样,有个强力的哥哥的,有个空间者的“嫂子”,除了腿脚有些问题,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他有不俗的武力。 而再找一个女人,运气好的,无亲无故是个孤儿,运气不好,拖家带口的让东方虎来养活,东方虎养活他们几个都不见到养活的起,现在,最多的就是人和丧尸。 这是从实际出发,从感情的角度出发,东方薇雨也不希望拆散她哥和纪辰,他们是真的相爱。 她就不知道,老太太到底还要折腾什么,不就是一孙子吗? “好了妈,我儿子给您,你不是喜欢孙子吗?”东方薇雨一把把自己儿子塞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自己爬上了床。 于纯自然不知道,东方薇雨和老太太的这番话,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反正他已经决定,找房子的时候,大家是绝对不能住在一起的,这人多是非就多,不过自己过自己的,住得近点,减少摩擦又可以相互照应。 两个人上了床,于纯入睡的非常快,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起来。 表面上睡觉,实际上是魂魄进入了空间,这就是魂魄进入空间的好处,他从来不用担心自己进空间的时候,有人识破,因为外面的壳子,表面上就是一副睡着的样子,只不过,叫不醒而已。 关于小乌龟交医,自己放小乌龟出空间的交易,在于纯危难之际,把小乌龟放了出去而打破,但是主动权还是在于纯的手里,能放出第一次,也能不放出第二次。 而已经吃饱喝足,尝到甜头的小乌龟的工作热情更高了,简直就是废寝忘食,日以继日,争取早日的得到自由。 于纯已经空间,就被迎面的一块“砖头”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快点,快点,我要出去。”小乌龟在原地蹦蹦跳跳。 不要怀疑,他确实看到,一个乌龟,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 “相识”这么久,于纯已经习以为常,小乌龟不像乌龟的习性了,它吃肉,跑得又飞快,忽略它的体型,它奔跑时四肢迈动的频率,绝对不会逊于野生豹子,现在只不过多了兔子习性而已,于纯已经淡定了,他现在已经把小乌龟看成与乌龟有着相似的外表,的一种未知生物,相信等哪一天,小乌龟,长出一双鸟翅膀,他依旧可以保持淡定。 “写好了?”于纯拾起地下的“砖头”,厚度有一个手指的长度,封面是硬皮的,这是一本牛津字典,但是里面的内容却不是,里面的文字不知道用什么原因已经被抹去了,重新写了汉字。 于纯翻到最后一页,“你没有偷工减料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乌龟忍了,忍得它牙痒痒,从嘴巴里蹦出两个字,“没有。” 应该没有,于纯翻弄自己手中的,每种植物的介绍都很详细,旁边还配有插图,不知道小乌龟是怎么弄得,插图栩栩如生,还是彩色的。 前面是植物介绍,后面是各种药方,从跌打肿痛,到起死人肉白骨,最后面然还有一本剑谱。 各种知识都非常的详尽,唯一有缺憾的,就是这本没有目录。 于纯严重怀疑,这是小乌龟故意的,它现在用屁股对着自己,不就是在等着让他求他吗? “能促进骨骼生长的是哪种植物?”于纯他能屈能伸,自己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腰,和小乌龟面对面,在小乌龟的示意下,把它捧到了手心里。 小乌龟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紫生寄,在的185页。” 紫生寄。 气味:哭,平,无毒。 主治:骨折,断腿,骨头粉碎,断肢再生,骨骼发育不良。 断肢再生?也他妈的太逆天了吧。 于纯看着配图,紫生寄是一种紫色的小草,除了颜色,样子和田地里的野草差不多,有七个叶片,因为颜色的原因,要找到很容易,在自己的视线里就要一大片。生长的位置,就是自己规划种黄瓜的位置,以前想在哪儿种黄瓜的时候,因为还要除草清理,看见那密密麻麻的一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恨不得过去亲一口。 “就这个就可以了?”于纯双眼放光的看着前方的一片紫色。 小乌龟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大病,单用紫生寄就可以了,不用复杂的药方。” 那还等什么,于纯把小乌龟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跑到紫色的田地里。 “不要暴殄天物,摘叶子就可以,不用把整个都拔下来。”小乌龟见于纯就要上前拔,赶紧出声阻止。 “还有不用那么多,八株就可以啦,记住一个紫生寄草上的叶子。”小乌龟又说道。 简单啊,于纯直接把八株紫生寄揪的光秃秃的,“怎么服用?” “怎么都行,塞他嘴巴里就行了。”事情解决了,自由的就在眼前,小乌龟很是兴奋。 可惜他忘记了于纯的性子,新人入洞房媒人丢过墙,小乌龟留下一手是对的,但是它还是小看了于纯过河拆桥的本事。 而且现在是晚上,呆哪不是呆呢。 “你乖,咱们俩先睡觉,再说外面也没有你睡得地方啊?”于纯立刻拿着紫生寄闪人。 留下小乌龟一副杀人的表情。 “啊——,救命啊——”早晨,窗户外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敌袭? 纪纲在睡眠中立刻就惊醒了,而于纯昨晚在空间里折腾了一会儿,睡得有点晚,现在还在睡,这么大的声音因没有弄醒他“砰—,砰—,砰—,”声音接连不断的从窗外响起来。 把怀里的于纯小心的放开,皱着眉头,纪纲来到了窗外。 我的天啊,是冰雹,不过冰雹的大小非常的惊人,约有两个成人的拳头大小,从天空中纷纷不断地落了下来,砸到了房顶,街面上两边的车子,此时天空已经大亮,路上已经有了不少的行人,还有露宿街头的人身上,冰雹突然而至,暴露在天空之下的人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闪,噼里啪啦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响彻于耳“有血——” “砸死人啦——” 街面上尖叫声四起,人们带着血迹奔跑,有的被砸断了手,腿,有的更是被直接命中了脑袋,直接就趴在地下,在街面上的人非死即伤。 方寸大乱的人们朝着四周的建筑物奔逃而去,也有人朝着最近的车子跑了过去,进车内,钻进车底,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街面上一个没有站的的人了。 雪白的街道,染满了鲜血,冰雹的威力太大,倒下的人们,没有人敢去救援,踌躇了一会儿,就不在动弹了。 纪纲看着外面的惨状,回头又看着睡得死死的于纯。 要是他们昨天在街面上搭帐篷的话,非常大的可能就是和街面上的人们一样的结局。 于纯应该是料到了吧,所以才如此的坚持宁可花费大价钱,也要住旅馆。 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到了纪纲的房间,显然都是被外面的惨叫给惊醒了。 人太多了,纪纲干脆把中间门板撤了下去。 东方薇雨和老太太看着睡得一猪一样的于纯,一脸钦佩,这是神相啊,于纯再怎么着神奇,也比不上,他救了他们的命啊。 当惊慌过好,才感觉自己的衣服里都是冷汗,东方薇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盖上了两层被子,打着冷战说道:“你们不觉得冷吗?” 小杰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也在打着哆嗦。 其他的人人也感觉到冷了,这显然不是东方薇雨一个人的错觉,温度在下降。 而纪纲和于纯修为的原因感觉不大,但是于纯也无意识的紧紧地缩到了被子里,只留下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哥,能把于纯叫醒吗?他那里有煤炭。”大人能忍受,孩子可受不了,东方薇雨对着东方虎说话,却看着纪纲。 “那可不行。”东方虎说,“这里不但没有煤炉子,人也太多,引来麻烦就不好了,忍忍吧。” 他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扔给老太太,老太太怎么可能接呢? “大家都忍忍吧。”老太太说道。 东方薇雨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身为母亲的心,不忍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 于纯抓了抓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么吵就是只猪也醒了。 纪纲替于纯套上羽绒服,任由他下半身还躲在被子里,“外面下了冰雹,死了很多的人。” 他只是陈述事实,而不是对于于纯知情不报的责怪,于纯松了一口气,要是纪纲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大英雄,他们也不会走在一起。 而且老实说,并不是他想救而是救不了,他负担不起这么多人的命运,如果他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上天就会默认,他承担这个人的一生,如果这个人积善行德,那啥事都没有,要是这个人无恶不作,对不起,他的恶果也要分你一半。 救一个人,因这个人而起的蝴蝶风暴,由他承担一半。 如果碰到一个终极恶人,他会遭天谴的。 于纯没有准备隐藏自己空间里的煤炭,因为压根就隐藏不住。他的空间里数量最多的,最有价值的就是大米和煤炭,大米他是舍不得,照现在的情形看,明年田地里有粮食收获的可能性很小,反正他又不怕冷,而他们早晚也是要买一套房子的。 而且于纯相信,在这个地方,能开旅馆的人,总会有些背景的,最少也是个地头蛇,有他们引路,想必会方便很多,在冬天日渐临近的现在,煤炭的价值应该不小,愿意做交易的人应该很多。 于纯决定在等半天,外面冰雹一起,想必会有更多无家可归的人进入旅店,旅店的价格恐怕不是昨天的价格了,如果旅店的老板不找他们加价的话,人品应该差不到拿去。 不能烧煤,于纯把空间里的煤气罐拿了出来,顿了一锅香喷喷的粥,只是他想吃蔬菜啊。 他一定要在空间里种点蔬菜,他就不相信,这么大的空间里面都是药田,总有点杂草吧? 给纪辰的粥里,于纯趁机就加了紫生寄进去,为了这个,每个人的碗里他还加了一把紫菜作为掩饰,再把紫生寄撕成碎片,好坏是蒙混过关了。 他看着纪辰把碗里喝的干干净净。 至于为什么八株七叶的紫生寄,然只有54片叶子,于纯选择的忽略了,反正是紫生寄没错,可能叶子没有完全生长出来吧。 只要纪辰的腿好了不就行了。 第39章 纪辰 现在的世道,和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丧尸出现了,纸币没有用了,但是人们只要还在交易,总会找出方法的,而随着晶核的价值渐渐被挖掘出来,晶核的价值也开始上升,起码已经开始接受用晶核代替钱币的作用,第二个选择就是以物易物,而逃难时被大部分人选择的黄金钻石珠宝,则已经成了没有价值的废物,毕竟在吃不饱的前提下,这些还有什么用? 于纯他们需要的房子,大部分都在政府的手里,他们在进驻基地的时候,就征用了大批的房子,基地的人越来越多,房价也越长越高,根本就供不应求,除出了校级以上的军官以及同等级别的官员,他们的宿舍只不过是集体宿舍而已。 一场冰雹砸死了很多的人,令人讽刺的是,基地的房源却多了。 三天之内,如果没有出现至亲之人,房子归政府所有,无主的房子将有政府挂牌销售,而对于自由异能者,政府异能者,壮年男子,应征的军人的价格是不相同的,为了保存基地的实力,吸引更多的力量来基地,逗留在基地,生活在基地,政府明目张胆的就有一个这么歧视的价格表,最悬殊的时候,可以到达五倍的差距。 政府宁愿吃亏一点,也希望更多的保护力量来到基地,毕竟国家基地不是只有一个,他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基地的发展。 很残酷,也很实际。 纪纲和东方虎去下面和旅店老板打听了一下房子的价格。 “搞定了吗?”于纯无聊的在床上踢踢脚问道,要是为了等消息,他早就进入睡眠状态,去研究医了。 人总不能没有一个窝儿吧,可能关系到他们一辈子的事,老太太也紧跟着问道,“到底怎样?有房源吗?房价怎么样?” 纪纲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依然点了点头,“房子没有问题。” “但是价格有问题。”东方虎苦笑了一下,“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90平的房子,按照军人的价格需要八万颗晶核,或者六千斤粮食,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咱们可以分期付款。” 东方虎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然会为了六千斤粮食而发愁,六千斤面粉,不到两万块钱,但是却能值一套房子了,他苦中作乐的笑了笑。 但是依靠本心来说,房价并不离谱。 分期付款?于纯看着纪纲。 纪纲说:“小纯,我们不能让你出钱买房子,我们准备分期付款,政府是接受军人的分期付款的。” 伤到你的自尊心了,于纯。 这样我会觉得我是个吃软饭的,纪纲。 我也是个男人好不好,你不想吃软饭,难道我就想吃软饭吗?于纯。 我坚持,纪纲。 坚持你个毛啊啊? 虽然,军人除了管吃管住是有工资的,但也只有50斤的粮食,六千斤,不算利息他都要花上十年。纪纲一人吃饱全家人不饿,当然没有问题,可是东方虎呢,有老婆,有老娘,还有一个妹妹和外甥,50斤粮食都不见到够他们吃的。 “我想过了,现在的基地是挺安全的,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和A市一样。分期付款,要远比一次买了要好得多,十年可以发生的很多事的。”十年可以让花费代价买了的房子,成为历史,基地之中的房子之所以供不应求,关键就是基地的安全性,但是没有人知道它能保持多久。 纪纲的考虑,无疑是正确的,他们跑路的时候,房子可带不走啊。 于纯也没有理由坚持了,不过,“粮食我出一半好了。” “那是。”纪纲点了点头,“房子写你的名字啊,写你的名字,可以优惠一半。” 那事情都没有问题了,两家匀一下,勉强可以收支平衡。 他们的家有了,两室一厅,勉强能住的开,地段也没有在基地的边缘,只不过稍微有点高而已,两家是同一个楼层,28楼。 有电梯,但是没有电,于纯就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楼层。 至少有800个阶梯,有没有? 打开门,屋里的基本摆设还在,装修走的是简洁的路线,以蓝色为主色调,看得人眼睛很舒服。 这就是他们的家了。 柳真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小杰也懂事的拿着比他还高的拖布。 “小辰的腿快好了吧?”纪纲悄声的问于纯。 如果没有紫生寄的话,纪辰最多一个月就可能痊愈,现在于纯也不知道了? “你是说,他们母子怕我们过河拆桥?”于纯看着埋头苦干的母子说。 于纯走过去,把小杰的拖把夺了下来。 “小纯哥。”小杰都快哭了,在于纯无奈的塞了一条抹布给他之后,又重新笑了起来。 小杰不是根源啊,于纯走进了厨房,柳真正拿着抹布在擦地板,看见于纯进来,就立刻站了起来,“你后悔救了我们吗?” 他怎么会后悔了,虽说如果没有小杰的治疗异能,再晚一点他也能治好纪辰,但是柳真母子并没有给他添一点麻烦。 “我们不会过河拆桥的。”于纯想要打消柳真的疑虑。 “我相信你们不是这种人,这并不是过河拆桥的问题,我们治好纪辰的双腿,你们把我们带到了基地,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柳真发自内心的说道,“我们非亲非故,你们能帮我们一时,但是你能白养我们母子一世吗?” 于纯无言以对,其实如果没有小乌龟,没有空间,没有支持自己的底气,也许在自己腿好的第二天,他就已经离开了纪纲他们,因为单方面的依靠根本就不能长久,与其等人开口,不如去找另一条适合自己的路,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而已。 但是柳真不是光棍一条,她有牵挂,而女人,孩子,要怎么能养活自己呢? “以后你准备怎么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于纯很欣赏她。 “有,我们需要住这里,你知道我们搬出去有些不方便的。”单身女儿带着孩子,确实有些不方便。 “还有,我打听过了,基地有一个部门叫做总研究所,那里掌管异能者的评定等级,基地给异能者的待遇不错,我想去带小杰去评定一下。” 这是柳真在空间者中得到的启发,空间者的空间,没有外人能了解,而至今也没有任何仪器,能从普通人中间找到异能者,他们连异能者和普通者都分辨不出来,在小杰隐藏的前提下,他们又怎么能发现是有双种异能的? 事情有点冒险,但是绝对可行,如果小杰不在使用净化能力的话,是没有人发现的。 他们‘需要’自食其力,也总有一天他们‘要’自食其力。 基地只有两个官方机构,总指挥部,手里掌管基地的所有军队,以及能源物资的调配权,而研究所,汇集赶过来的科学家,在研究对付丧尸,和异能者进化的规律,但是基地之内,完全是总指挥部一家的天下,研究所不过是下属的结构。 “你准备让小杰去参军吗?”于纯说。 柳真点点头,“比起参加外面的狩猎团队,军队应该更安全,想必军队不会拒绝小杰。” 不管疗伤的异能,再无用,再鸡肋,小杰毕竟是个异能者,而且越无用,代表小杰越安全。 因为没有电,人们的行动在天黑的时候,就已经截止了 于纯照例不到半分钟就进入了梦乡,在空间里看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外面。 谁想到,没睡一会儿立刻就被弄醒了,“纪纲?” “你是不是会医术?”纪纲直接把于纯横抱起来了,快步的走去厅。 “怎么了?”厅有着细碎的呻吟声,于纯立刻就醒盹了,从纪纲身上跳了下来。 发出呻吟的是纪辰,他被东方虎抱在怀里,躺在了沙发上,衣服已经浸湿了,额头是都是汗,东方虎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嘴巴里,他连下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细碎的发出呻吟。 “小辰说他腿疼,骨头好像被碾碎了似的。”东方虎替纪辰擦擦汗,一下一下的亲吻着他。 腿疼?于纯眼前发黑,他不会是下错药了吧,他看着看在旁边的柳真母子,“没让小杰试试吗?” 小杰的异能可是疗伤。 “试了,小杰的异能加上去,小辰疼的更厉害了。”纪纲的心很疼,有多疼,才能把他弟弟折腾的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开始,还能咬阿虎一口,现在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纯从纪纲的话里得到了自己要的信息,小杰的异能能促进骨骼生长,紫生寄也是促进骨骼生长的药物,小杰的异能只能增加纪辰的痛苦,这分明就是由骨头快速生长而引起来的疼痛。 一夜之间,纪辰的腿不会痊愈了吧? 这东西是要循序渐进的,连发育期间,个子长得快的话,都能引起疼弄,自然的都疼,这只靠外力,岂不是更惨? 恐怕就是打晕他,都能把他痛醒过来? 这个该死的小乌龟,他就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吗?它就不能顺道开了止疼的吗? 他一直以为紫生寄会慢慢的修复纪辰的身体,而不是一撮而就。 看着纪辰大的惨状,他很是自责。 “你不是医生吗?先给小辰看一下?对,金针麻醉全身?减轻一下小辰的痛苦。”东方虎已经急糊涂了。 别说他是一个二流的医生,就是全世界顶尖的医生,也不能给纪辰止疼的,麻醉药现在不要说没有,有也不敢用啊,谁敢给生长发育过程的人用大量的麻醉剂啊,现在的纪辰就是在进行第二次生长发育。 至于金针麻醉全身,抱歉,他还没有学会呢。 “我尿急。”于纯一溜烟的跑到了厕所,把门插上,直接就连人带魂魄进了空间。 外面纪辰在受苦,于纯也没有时间找前账了,他直接说到,“给我止疼的药物,我让你出空间。” 小乌龟尾巴摇了一下,“脚下的就是。” 脚下是一片不起眼的白色花朵,他掐了一朵,抓起小乌龟出了空间。 于纯把小乌龟放到口袋了,疾步出了房间,而纪辰连发出呻吟的力气头没有了,全身就像是被水里捞出来似的,只能东方虎的怀里闭着眼睛默默忍受。 而东方虎的眼睛已经通红了,比疼痛的纪辰还要难受,但是他确实是一直看着。 “吞下去。”于纯把手里的叶子塞进了纪辰的嘴里,动作快的让周围的人都没有看清楚,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顺着喉咙就进了纪辰的嘴巴里。 “是什么?”纪纲问道。 “祖传的止疼药。”于纯眼睛不差的盯着纪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原因,他总觉得纪辰的痛苦在慢慢的减小。 “多久能起效?”于纯在脑中问小乌龟,纪辰受的罪,他要付一大半的责任,他不该没有完全了解,就给纪辰服用的,他没有选择去当一名医生,就是因为在自己的手下逝去一条生命,他永远都不会习惯。 “一刻吧。”小乌龟在于纯的口袋了戳了戳,“我不是故意的,因为空间的药物很少用在普通人身上,我忽略了,普通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对不起。” “我们都要和纪辰说对不起的。”好心办坏事,他们都一样。 十五分钟之后,纪辰睡着了,所有人的都松了一口气。 “你的祖传止疼药还有吗?”东方虎问道,他对于纯根本就没有抱希望,对什么祖传止疼药更没有抱希望,没想到就是这没有抱希望的人,没有抱希望的药,在十五分钟内,就让止住了纪辰的剧烈疼痛。 恐怕连吗啡都没有办法做到。 药很神奇。 为了以防纪辰再犯病,东方虎希望他们的身边能留下一颗。 有,但是不能给你,当你看见所谓的祖传止疼药是一朵白色的小花的时候,他该怎么解释着一个未出现的品种?又怎么解释,小花那仿佛刚被掐下来的新鲜和娇嫩? 不能给啊。 于纯为难的说道,“我身上就那么一颗,不过找齐了药材之后,我可再做一点。”做成药丸子,谁也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东方虎有些失望,但是也能理解。 这夜,纪辰就睡在了于纯的旁边。 他的腿明天应该能好吧,到时候可以归功于小杰,只希望他们不要被眼前的“奇迹”高兴疯了。 于纯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40章 少女,妇人 如果一个双腿已经残废五年的人,如果一个被告知哪怕世界一流的医生也无法让他站起来的人,如果当梦想被斩断肌肉已经萎缩而已经放弃希望的人,当以上集中于一人,他在一夜之间,双腿能重新用力,肌肉重新焕发了生机,他自己的双腿,支撑起自己全身的体重,他的双脚又能接触到了地面,他该是怎样的心情? 脚底下传来的冰冷感觉,让纪辰恍如隔世,如同他五年的残废没有发生,如同时光倒流,又如同恍若梦中,可一切有那么的真实,他咬自己的手指能感觉到疼,血液流进嘴巴里能感觉到涩,他掀开被子,能感觉到冷。 在知道小杰的异能之后,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会痊愈,他每天抱着这个希望呼吸,却又强迫自己冷静,但是真有一天他的腿好了,他却感觉有些不真实,美梦来的太快,快的令人感到不真实。 他迫切的希望,能有告诉他,这是真的。 “我对天发誓,这绝对是真的,小辰,你能站起来了。”麻烦你可以把我的手放开吧,于纯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呲牙咧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要纪辰瘦弱的外表下,手劲然这么大,他感觉的手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不知不觉,纪辰已经泪流满面,“我能站起来了吗?” “你看,你不是已经站起来嘛。”于纯起身把蹲在床头的纪辰抱住,“千真万确你站起来了。” 他像小孩子一样的抚摸纪辰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他,他看看表,现在是凌晨5点,还需要一个多钟头,厅外面的纪纲,才会起床,“要不要我叫醒他们?” 纪辰现在缺乏一种真实感。 他摇了摇头,“大哥他们明天还要去部队呢,反正我的腿有不会跑掉。” 纪辰看起来跺了跺脚,卷起自己的裤腿,像常人一样的光泽,匀称,结实,完全没有一点的萎缩,哪怕是在尽心的照料下,之前纪辰的双腿也有些失去营养的枯萎,现在,完全的好了。 “真的很神奇,我以为我至少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复检,才能恢复到以前,和正常人一般的状态。”从来没有奢望,短短的十天就能站起来,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多亏了小杰。”于纯说道,至于自己做个无名英雄吧,而且他差一点就害了他。 “也许吧。”是应该感谢小杰,但是不知怎么的,纪辰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小杰每次给自己治疗伤腿之后,效果是很好,但是循序渐进的过程,远远达不到这么惊人的效果,昨天他连走上一步都办不到,今天就活蹦乱跳了? 按照他的最好预计,十天之内,他能恢复双脚的感觉,在十天也许他能把腿抬起来,一个月之后,他能离开墙慢慢的走上几步,俩个月之后,他开始做复健,三个月他能奔跑,这已经最喜人的进度了。 小杰的异能完全不能支撑,他如此的变化。可是不是小杰又是谁呢,他不只感谢小杰,还要感谢谁呢? 谁又能一夜就把自己的腿治好呢?相比昨晚他所经历的剧痛,就是双腿在快速痊愈,带来的后果。 昨夜的剧痛,让他痛入骨髓,但是如果能让自己站起来,那么就不算什么,哪怕再痛十倍,他也愿意忍受,他也能忍受,心甘情愿的忍,只为了能够站起来。 重获新生,哪怕纪辰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他依旧不愿闭上眼睛,他站在地上,静静的感受双腿的活力。 纪辰不睡,于纯自然也不好意思睡了,离起床的时间只差一个小时,睡不睡也无所谓,俩个人干脆蹑手蹑脚的去准备早餐,为了庆祝纪辰的腿完全痊愈,也为了他们终于安定下来了,他们准备大吃一顿,有心情,有空闲,俩人忙了一早晨,也不用管早晨不能油腻,而且貌似于纯的空间里除了一地的“野草”,没有什么清淡的东西了。 于纯是个厨房白痴,而纪辰的手艺刚好相反,食材不全,他硬整出了一桌不错的早餐,炸酱面,红烧牛肉,还烙了几张饼,煎了了几条鱼,于纯撕开一袋辣白菜装进碟子里。 纪纲他们闻着香味就醒了,看见端着菜,站在地上,笑盈盈的纪辰,纪纲的性子比较深沉或者闷骚,都激动的手在哆嗦,而东方虎干脆冲过去,蹲下身,用手掌一寸寸的感觉纪辰腿脚,最后干脆跪在地上抱着纪辰大哭起来,是为纪辰高兴,也是为了纪辰五年不能行走的岁月而哭。 一个男人跪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为了他受到的苦难痛哭失声,在旁人在场的情况下,鼻涕眼泪狼狈至极,他想他能理解纪辰,为了这样这样一个男人,忍受老太太无数的小算盘,而纪纲也为了对方对纪辰的好,接受他们。 相比于在东方虎身上得到了,纪辰宁愿忍受来自老太太的一切。 而老太太从来没有认为过,纪辰能配得起自己的儿子,他是男人,不能传宗接代,抛去这点,他的儿子就要找男人,她也希望能找个健健康康的男人,她为了自己儿子的坚持,她接受纪辰,为了他强力的哥哥,她接受纪辰,为了他空间者的嫂子,她接受纪辰。但是她从来没有为了纪辰这个人儿接受他。 但是癞蛤蟆与天鹅总是相对的,高攀也是相对的,如果一个残废的王子娶了一个高贵的公主,他们就会认为,公主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同样是残废的王子,娶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那么就是这个乞丐走了狗屎运了。 一颗鱼目恢复成了明珠,还是一个长着腿了的明珠,老太太自然不会用对待鱼目的态度,去对待纪辰,如果纪辰跑了,他们要怎么办? 人都是一种很实际的动物,而老太太从来都是,她对着站起来的纪辰的笑容,真挚了许多,在抢着洗碗的时候,连于纯看出来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急切。 老太太实际倒不怕,不怕实际就怕没有理智,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最麻烦的,她这样知道利害的,反而最容易对付。 吃完饭,纪纲和东方虎去了部队,而按照计划,今天于纯要去总指挥部去登记住宅地址,柳真母子要去研究所去鉴定异能,而现在纪辰已经站起来,自然也想出去走一走,四人一起同行。 总指挥部坐落在市中心,而总研究所在旁边上,这里几千亩的地方,是基地大学主校区的的校园,有教学楼,有学生宿舍,这里完全能容纳一万多人,设备齐全,占地宽广,优先被政府占据,这是基地的大脑,和枢纽。 他们在大门前停了下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分别朝着自己的目的去。 柳真母子和纪辰去了研究院,于纯来到了一座实验楼的面前,一些简单的程序,在证明一下自己确实有空间异能,于纯顺利的得到了一个透明树脂勋章,上面用褐色的字体:空间系,C级。 递给于纯勋章的人解释道:“空间容量1000立方以上的是A级,500立方以上的是B级,500立方以下的则是C级,不过你不用担心,无论是哪种级别的,基地都会保护你们的安全,如果遇到麻烦的话,通知城市卫队就是可以了。” “对了。”左右无人,于纯小声的说,“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进化污染水源的实验,成功了吗?” 这是基地的机密,人员脸色一变,随即就意识到面前的是个空间者,而不是随时可以逮捕训斥的,在别人眼中这是机密,但是异能者总会听到风声的,他缓下脸色,用耳语的声音说:“听说,实验很成功,最近已经开始了人体试验,可能不久就要投入基地了。” 所以基地的水资源被没有被政府限制,因为以后都不用限制了,人体试验?于纯变了变脸色,只要搭上人体试验就没有什么好事,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为了人类献身什么的,总是掩盖不了事情的本质。 “已经通过了动物实验,危险性已经小的忽略不计了,所以这次自愿参加的人很多。”多条朋友多条路,见于纯对这方面感兴趣,他就多说了几句,“对了,刚到基地,生活物资,武器什么的有什么需要吗?” 他从抽屉里拿了一本册子,“研究所左拐,XX商店,从武器到食物,连稀有的蔬菜都可以弄到。” 看来这位政府人员还做兼职。 于纯接过,打开,这是就像餐厅里的菜单一样的价格表,商品玲琅满目,枪支弹药,面粉大米,鸡鸭鱼肉,柴米油盐,化妆品衣物,比以前的超市不遑多让,甚至里面还有人口贩卖,不过最让于纯心动的,里面有蔬菜的种子。 蔬菜的种子,就代表无数滚滚而来的蔬菜。 看来他真要走一趟XX商店了,估计商店也是有着政府的背景的,要不是这样,也不可能弄来这么多种类的商品。 于纯拿了一张价格表,打听清楚商店的确切地址,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纪辰他们也出来了,小杰昂首挺胸,充满得意洋洋的拉着柳真的手,柳真也很高兴。 “哇,小纯哥的勋章好漂亮,我的好丑啊。”小杰的胸章是灰色的,字是白色的,而于纯的勋章是透明色的,但尽管说好丑,小杰碰触勋章的时候,依旧小心翼翼的。 “他们说小杰的异能是属于生命异能,已经有过出现轻微征兆的人了,不过没有小杰的这么强烈。”柳真松了一口气,净化异能应该是生命异能达到某种强度的一种变异,为了人类,为了小杰,希望世界上变异出这种异能的人越来越多,这么,总有一天,她再也不用担心小杰会暴露。 “其实,世界上这么多人,连骨髓都能找出匹配的,不管某种异能再怎么稀有,不可能只会出现一名某种异能者的。”纪辰说,“这么稀有的空间异能,也不是出现了几个。” 他们都知道纪辰口中的某种异能指的就是小杰的进化异能,这点于纯他们没有瞒着纪辰和东方虎,至于老太太那边,大家都有默契的保持缄默。 “但愿吧。”柳真长叹一声,只没有出现更多的净化异能之前,小杰还是有着致命的秘密。 小杰的异能还有可能得到普及,而于纯这边,除非老天爷降下无数个小乌龟,才有可能让于纯实现公明正大。 纪辰除了在腿好之处,有些激动之外,已经完全恢复了自己的性子,自信,稳重,加上长得漂亮,眉目之间更要一股风轻云淡,分外的吸引人,就于纯自己发现的,就有八九个人朝着纪辰看过来。 他很迷人,也怪不得在双腿残废时,还能把东方虎迷得死心塌地的,而于纯和纪纲,只能说是天意的安排,或者说是看对眼了。 XX商店,与其说是商店,不如说是一个交易场所,于纯在路上看完了商店的简介,这里卖商品,也买东西,也允许人放在空间里寄卖,当然是要抽成了,也为人寻来他们所需要的东西,狩猎的团队,和异能者是他们出售的主要对象。 因为有着政府的背景,或者这就是政府开的,XX商店在基地的物品交易中,处在垄断地位。 于纯他们刚进店门,就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迎了过来,带着精光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们四个人,四个人之中,两个异能者,其中还有一个空间者。 男子热情而不谄媚的说:“几位需要什么?”这年头,进商店就是来买东西的,求生的时间都不够,谁还有闲情逸致去逛街啊。 于纯把手里的手册交给男人,“需要的东西,上面我都划了好了。” 男人打开一看有些失望,酱油醋食盐,罐装液化气,还有各种蔬菜种子,他原本以为是个大买卖的,幸好量不小,可以弥补一下,“不知几位用什么作为交易方式?” “大米。”于纯考虑好了,相比起煤炭,大米可是可再生资源,没有了大米,他可以在空间里种,没有了煤炭,等到外面天寒地冻,不可忍受的时候,难道他要躲在空间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吗? “我们还需要武器,不过不是枪支一类的。”在去救C市人的路上,于纯可留下了几只防身用的枪支,“我们需要的是刀剑,杀丧尸用的刀剑,不是杀鸡用的菜刀。” 纪辰在一旁大约比划了一下长度。 男人立刻精神起来了,“正好我们这里有军制的刀具,绝对没有质量问题。”他立刻让人去仓库里翻找,同时让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茶。 “不知几位还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吗?”男人的眼神顿时有些猥琐起来。 同时走出了十几个男女,粗狂型的,俊美型的,清秀型的,清纯型的,妖娆性的,优雅型,在后面然还有几个可爱型的小萝莉。 无论于纯他们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还是恋童癖,这里总有一款适合你,连小杰都能从里面找出童养媳。 于纯哭笑不得,正要拒绝外面走进来一个少女,进门就嚷嚷:“好啊,你个老杨,我上次说找个男仆,你说没有,这几个怎么回事,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钻出来的?” 少女趾高气扬,老杨点头哈腰,“小姐,这是昨天新到的。” 就是不是新到的,他也不敢给这位大小姐啊,男人送上门,小姐这边满意了,将军和夫人就能把自己吃了,不管世道怎么变,女人和男人,总是女人吃亏的,不知道小姐哪里出问题了,非要占男人便宜,只听过一夫多妻的,没听过一妻多夫的。 老杨挥挥手,在少女的跳脚之中,让人退下。 “好,你个老杨。”少女说着,回头找东西想要打人的时候,看见纪辰顿时眼前一亮。 “美人。”少女顿时就扑了上来,就要坐到纪辰的大腿上。 纪辰立刻就站了起来,飞快的把老杨拉到自己的身前,老杨张开双臂把纪辰护在身后,少女在前面扑腾,三个人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场面实在是太搞笑了,于纯和柳真母子看的目瞪口呆,这分明就是一个被洗脑的花痴少女,而且凭借她,高筒靴,超短裙,白色的羊绒大衣和颈上珍珠项链来看,她还是一个在基地之中,有权势的少女。 这种少女,打不得,碰不得,说不定让她碰了纪辰,纪辰都要倒霉。 正在除了少女,所有的人都在疼痛之际,老杨看到救星终于来了,“夫人。” 少女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立马就停了下来,“妈。” “你还知道叫我妈。”妇人没有搭理自己的女儿,锐利的眼神扫过于纯他们,在纪辰的脸上停了下来,又回到了老杨的身上,“无论这几个人要什么,给他们免单。” 第41章 孕夫? 夫人和少女相偕的走出了门,上了一辆军用越野车,后面还跟着三个当兵的,这应该是就是基地军队的高层人的家眷了,丧尸的出现,让世道混乱起来,让一些人退出了舞台,却也同时让一部分的登上了舞台,没有政的掣肘,军队将领好像如鱼得水,在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他们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改变。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出现这种人的。 像刚才那位少女似的,过惯了平静的生活,在同样养尊处优的条件下,没准对于丧尸还怀着兴奋地心态呢,用看电影一般的姿态,看着幻想中的画面在真实之中上演。 不知为什么,于纯感觉发自骨子里的不喜欢那个花痴少女,也不喜欢那位看似严厉,对着少女一脸宠溺的妇人。 但是讨厌归讨厌,该占的便宜,于纯同样不会放过,“刚才那位妇人说的给我们免单的话算数吧?” “刚才那位阿姨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说我们无论要什么都会给我们免单的。”小杰人小鬼大的对着老杨拿出孩子的天真说道。 而纪辰在老杨眼皮子地下,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提醒老杨,自己可是差一点被占便宜了,他们付出些代价是应该的。 老杨嘴角抽了抽,看来他要大出血了,谁让老板都发话了呢,只希望他们适可而止,有些分寸,忍着心疼,边警告的看着于纯他们一眼:“你们还需要什么?” 情知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分,但是于纯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不是为了“免单”而故意多要一些东西,刚才灵光一闪,发现有一种东西,是真的被他忽略了。 于纯也是临时想到了,虽然他空间里的药物很多,但是都是见不得光的,先不说别的,一旦发生什么头疼脑热,在外界的来的药物就可以为他空间里的药物,打一下掩护。 “我们还想要一点药物。”于纯认真而不好意思的看着老杨,“这个,我们会另外付钱的。” 话音刚落,老杨的脸色有些僵硬,他一开始是以为于纯狮子大开口,后来,看着于纯的表现,就知道自己想错了,看来,他是真不知道,药物在基地是多么的宝贵,甚至宝贵的程度,犹在枪支之上,抗生素,消炎药,感冒药,心脏药物,注射剂,不管是常见的药物,或者是稀有的药物,都是军管物资,并且数量稀少,流入民间就更少了,常常价值不菲。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老杨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册,“你知道为什么,在我们商店的价格表上,没有写到药品一项吗?那是因为,药品太稀缺了,我们弄不来。” 商店的价格表上,没有药品这一项,这也是于纯忘记采购的原因,他以为药品只是比较熟知的人才会销售而已,没想到根本就是没有。 药品是没门了,于纯要了几个煤炉子,天气越来越冷的,他们迟早是要烧上煤炭的。 看在他们如此失望或者是识相的面子上,他们之前的选的东西不仅都免单了,老杨还特别赠送几件冬衣,还有三个颗西红柿,两根黄瓜,和一把韭菜,大概是给纪辰压惊的,弄得纪辰哭笑不得。 我好想没有这么廉价吧。 老杨也有些被场面弄得有些尴尬,本来没有什么事的,纪辰的头发丝都没有被小姐碰到,被自己自己这么一弄,好像有些什么似的,他现在只想把这几位送走。 纪辰将要出门的时候,猛然的停住了脚步,“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滋润用的护手霜一类的?” 老杨下了一跳,他还以为什么事呢,护手霜而已,不过都这世道,用护手霜也挺讲究,他拿出了很多种来,“你要哪种?” 纪辰挑了几个苹果口味了,然后对于纯说:“你给大哥也挑点吧,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茉莉,草莓,薰衣草,冬天抹点护手霜倒是能防止干裂,于纯干脆一次拿齐,他用了一整袋的面粉,收获了一年也用不完的护手霜。 一袋面粉,加上纪辰的美色,他换了这么多的东西,老实说,很划算。 于纯抿嘴偷笑,他背后如果长眼睛的话,就能看到纪辰怜悯的眼神,就像看自投罗网,不知死活的小动物。 他们回家的时候,纪纲他们还有没回来,于纯就找来了自家阳台上花盆儿,花盆儿里还有土,倒省了于纯的功夫,松完土,洒下了蔬菜种子,搁在密封的环境里,里面放上一个炭盆,根据蔬菜大棚做出的来的温室,营养不良是可以预料的,他没有做梦让他们结出果子来,狗屎运的然长出来一层绿芽,就不错了,所以他种的都是韭菜。 而空间里,他忙碌到了晚上,也开辟了两块田地,真的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左边是XX花,右边是XX草,偌大的空间就没有纯杂草的地方了。 而按照小乌龟的话说,哪怕是一根杂草,它也是有药用价值的。 但是于纯他需要吃饭,他需要吃蔬菜,需要吃水果,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捡了一种覆盖面积最广,数量最多的植物,把它们除掉,晒成干草,这种植物对心脏功能有奇效,他不忍心扔掉,就是这么放到了空间里,有没有用以后再说吧。 于纯出空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纪纲对着自己买来的护手霜面色古怪。 “你喜欢黄瓜味儿的?”纪纲此次拿着的护手霜,就是黄瓜味儿的,因为味道比较淡,被他放在床柜上。 “护手霜而已?大男人不用这么讲究吧,只要能防裂伤就可以了。”于纯说道。 防裂伤?纪纲的面色更古怪了,之后更是笑趴在于纯的身上,他抚摸于纯的头发,亲吻于纯的额头,解开于纯的衣服,“你饿吗?” 于纯愣愣的摇了摇头,“三点钟我有点饿,就吃了一点。” 彼此的视线相对,好像漫长的纠缠的永无止境,纪纲的眼神好像能溺毙所有人,他的东西已经抵住了自己,他的视线之内还有他自作孽拿来的护手霜,或者说是润滑剂。 要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纪纲想要干什么,那就是他在装纯了,将要发生了他也不想阻止,在他决定和纪纲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事早晚会发生的。 爱情伴随着性欲望,况且他们都是有了强烈欲望的正常男人,想要上床,再正常不过了。现在他都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同性恋?要不然会这么顺利的接受纪纲呢? 于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满意的看着纪纲的眼里的火苗烧的更旺了,“我是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虽然这么大了还是一个童子鸡,不知值得炫耀的,但是纪纲还是很高兴,在他们相遇之前,没有任何人。 感谢他对武学的心无旁骛。 纪纲慢慢的靠近他,直到近的不能再近了,也许微微一动就能碰上于纯的嘴唇,“我爱你。” 靠,作为回答,于纯的唇贴到了纪纲的嘴唇上,唇舌相缠,口腔里都是纪纲的气味。 他后悔了了。 于纯的腹部被垫上了两个枕头,身后啪啪的撞击声就一直没有断过,自己一开始是很舒服,但是架不住一直这么舒服啊,眼角的生理泪水已经晕湿了被单。 “停…下来,我……不行了。”于纯软绵绵的双腿,连用力都做到。 而身后的野兽像上了发条一样,体力十足,横冲直撞。 之前他到底是哪根筋打错了,会认为纪纲是个童子鸡很好,没有过人是很好,但是也代表着,纪纲所有的都积攒到了自己身上。 他后面已经快麻木了,腿根又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那么长的前戏做下来,他当然不会以为那是血,分明身后的王八蛋又泄了一发,还没有等他恢复几分,甬道里又被塞满了。 仅此一次吧,于纯希望,纪纲如此的疯狂只有这一次,要不然每次的战况都是如此,他不能保证,他是不是会想换人。 醒来的时候,身体从腰部开始的下半身又疼又麻,动一下都觉得难受,他趴在床上张开眼,就有一个温热的大手抚摸自己的背部,“要吃饭吗?我煮了蔬菜粥。” 纪纲把于纯折腾成这样很自责,加上得到了满足,这种时候,男人都是很好说话的,他现在恨不得把于纯捧在手心里。 于纯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清爽,想必从内到外都已经清理过了,看着纪纲像小媳妇的一样的姿态,他觉得自己还不算太亏,“你怎么没去军队?” “我请假了。”说完,他会厨房端来了蔬菜粥,温度正好,煮的也很香,看来他们哥俩都有着不错的厨艺,而蔬菜粥的材料,就是用纪辰的美色换来的,这也算是哥债弟偿了。 吃完了粥,于纯把纪纲赶去了部队,他可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军队哪有这么的好请假啊,纪纲没准是旷工,他也不喜欢纪纲对着自己小心翼翼,仿佛怕自己碎了的姿态。 而纪纲看着于纯睡熟,纪辰也在家,也就去上班去了。 头痛,腰痛,连脚趾都在痛,后面更疼的于纯,终于发现了空间的另一个好处,魂魄离体,他完全可以隔绝身体上的痛苦。 于纯拿着可以砸死人的医,一页一页的翻着,每一种植物对照实物和图案,先认一个大概,然后再细读。 他已经看到了153页,而这一页已经看了很久了,一人一龟盯着这个页,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能盯没了最好。 紫生阴。 气味:苦,平,无毒。 主治:可使男男生子。 上面的配图,为通体紫色,六片叶。 翻开185页,只比可使男子怀孕的紫生阴多一片叶子的紫生寄。 紫生寄。 气味:苦,平,无毒。 主治:骨折,断腿,骨头粉碎,断肢再生,骨骼发育不良。 紫生阴,紫生寄,名称只差一个字,后者除了比前者多一片叶子之外,简直就是孪生兄弟。 而不幸的是,他八株七片叶子的合该56片叶子的紫生寄里,偏偏被他少弄出了两片,问题是54片叶子,绝对是八株。 他认为只是发育的比较迟缓的紫生寄,合该应该是不同的品种的紫生阴。 就是同胞兄弟都没有这么像的啊。 于纯深呼吸,小乌龟要逃跑,一下子被于纯握在了手心里,像调酒一样,使劲把小乌龟摇了摇,“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你有老年痴呆了?” 小乌龟被晃得头晕脑胀。但是好像是真的罪有应得,而自己的理由都被人先说了,它无言以对。 半晌,于纯开口:“有没有补救的办法,比如有没有中和紫生阴的药物?” 他满怀希冀的问道。 小乌龟的绝望的摇了摇头,宽慰已经已经得了不治之症的家属,“你,还是通知纪辰,让他做好准备吧。” 准备个娘啊,准备当孕夫吗? 于纯觉得自己才是老年痴呆,通过这件事,已经证明小乌龟是个多不靠谱的“动物”,他不能认为小乌龟从来没有不靠谱过,就已经认为它是靠谱的。 最靠谱的还是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于纯在翻遍了医之后,终于也绝望的承认,等他希望小乌龟不靠谱的时候,呜呜,它又靠谱了。 难道他真的要告诉纪辰,他要成为一个史无前例的孕夫的消息吗? 第42章 任务 难道他真的要告诉纪辰,他要成为一个史无前例的孕夫的消息吗? 作为小乌龟是罪魁祸首,于纯是帮凶搞出来的,并且无法挽回的乌龙事件,于纯只能向上天祈求东方虎有不育症,其余的他无计可施,避孕套他搞不到,而避孕药,他不要说搞得到,就会搞得到也没用的。 于纯在空间里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鼓起脸面对纪辰的时候,还是不敢看纪辰的眼睛,他想要告诉他真相,却又胆怯,因为涉及太广了,这是一根西瓜藤,顺藤摸瓜,就能把他所有的秘密都牵扯下来。 他不是不信任他们,他相信他们会为他保守秘密,只是干系太大,只有他确定秘密只在自己手中,他才能有安全感,他没有横盘脱出的和勇气,这会让他感觉,他的生命被人握在了手里。 秘密是致命的,虽然他的命还有很多,但是他需要安全感。 “那个,纪辰你喜欢孩子吗?”于纯旁敲侧击的问道,如果他喜欢孩子,自己应该,可能,是做了一件好事吧,如果不算男人的尊严的话。话是这么说,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人啥啥啥的,怀上了一个包子,自己非暴走不可。 他们身处下下位,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女人好不好,是一个男人,就不可能对自己怀孕生子没有丝毫芥蒂。 孩子?纪辰挑了挑眉目,幸好说这话的是于纯,而不是‘自己’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要不然他以为老太太又起了什么心思呢,“那要看是谁的孩子?” 如果是东方虎的孩子,他能喜欢起来吗?掐死孩儿他爸,也是正常的。 如果是别人的小孩,他好像也没有太多澎湃的耐心和爱心。 对于孩子,他还是处于可远观不可近瞧的程度。 “那个,如果是你的呢?”于纯不经意的说道。 “你知道我这辈子是不会有孩子的。”纪辰笑容恰到好处,但是也带出了几分伤感,男女对后代的渴望都是天性,而他和东方虎在他们决定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隔绝了孩子的出现,对东方虎是这样,对他也是这样。 “之前,我们计划要去孤儿院领养几个的,不过现在想想,也幸亏没有,要不然——”纪辰摇了摇头,家里的一个孩子已经够呛了,孩子娇嫩的身体,缺医少药,一场感冒,就能去掉半条命,也许等时局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也许会有一个孩子的。 看来还是挺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的?于纯有点放心了,他拍拍纪辰的肩膀:“你放心,你绝对会有一个亲生孩子的。” 只希望,你知道这个孩子需要自己生的时候,不会太——呃——乐极生悲。 “你说真的?”在别人的口里是玩笑,在于纯的口里是预言,不过是东方虎出轨了,还是自己出轨了?纪辰坚信他是绝对不会率先出轨的,肯定是他们感情破裂,至于破裂的原因,谁知道啊。 “当然。”如果东方虎没有不育症的话。 俩人的思维都开始发散起来。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回来的东方虎受到了无数的白眼,纪辰从用雷达眼扫视他,恨不得把他的裤腰带上加一把锁,除了他出轨之外,纪辰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让他们分手。 阿弥托福,原主保佑你,就当是纪辰为你生孩子,所付的利息吧,至于自己说错话,让东方虎受到了无妄之灾,作为某种程度上的送子观音,这,应该可以原谅的吧。 种下的蔬菜和水稻,一时半刻,还不会开花结果,但是长势很喜人。估计一个月之后,他就能吃到新鲜的蔬菜,至于到时候怎么瞒住其他的人,他的头快爆了。 但是在于纯的蔬菜还没有长成之前,纪纲去拿出来一些新鲜的蔬菜,看起来非常的新鲜,应该是从枝蔓上刚刚摘下来的,比纪辰“被占便宜”的得到的补偿,要好的得多,连黄瓜上都保留着刺儿。 “这些从基地温室里种植出来的。”对着于纯的疑惑,纪纲解释道,“基地已经开始进行温室种植了,没有人知道,冬天还要持续多久。” 冬天提前开始了两个月,是冬天提前到来了,也是冬天的时间在扩张,提前开始了两个月,哪怕再晚结束一个月,冬天的时间,已经有了大约半年,而提前到来已经毁了秋收,晚结束恐怕要毁了春种了。 而长达半年的时间了,蔬菜供应要靠温室了,起码基地上层的蔬菜不会短缺。 “出产的量很大?”要不然怎么会轮到你一个大头兵,于纯用眼神问纪纲。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纪纲犯了一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简章,两杠四星,“遇上了老领导,我恢复了军衔。” 蔬菜,是给他们的特例。 难道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不过,以纪纲的能力他当得起。 再晚一点的时候,小杰和东方虎也拿回家一点蔬菜,偶尔还有一些水果和巧克力。 男人挣钱养家,纪辰则每天努力的拾起自己的功夫和剑术,而于纯每日研究医术,熟悉空间里的药物,也会让纪辰指点自己几招,他也根据后面的剑谱,演习起了剑术,慢慢的,一把剑,在于纯手里也能耍的有模有样。 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参军的男人,出于不想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的原则,纪辰没有选择参军,他选择了加入了狩猎团队,一次任务做下来,也能收获不少。 于纯由纪辰鉴定合格,认为他可以自保之后,他已经确定了时间,去参加狩猎团队,去基地外见识一下。 于纯不认为还有能伤害到自己,他有逃生的空间,有着逆天的药物,如果遇见成群的丧尸,没等怎么着,小乌龟可能已经嗷嗷叫的冲上去了,一人一龟,都盼望着出城。 次日清晨,于纯换好衣服,检查好自己的装备,手枪里已经装满子弹了,剑放到了空间里,小乌龟放进衣兜里——小乌龟已经正式升级为可以见光的小宠物了,也不用在怕人看见。 武力值足够,纪辰只怕他的心不够,而且虽说危险性不大,但是总有意外的,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你老老实实的遵守交通规则走在人行道上,还有人闯红灯着,待在家里,还有可能发生地震呢。 而于纯只坚信一句话,横的怕不要命的,自己连命都不吝啬,害怕什么丧尸啊,反正他的命很多,丢掉一条,又不会少一块肉,他不喜欢自己像一个家庭主妇似的,整天呆在家里,不愁吃不愁喝,但是生命是需要动力的。 他们刚打开门,屋外就有一个男人抬起手正要敲门,四目相对。 “你们找谁?”纪辰打量面前的四个男人,很明显都是军人。 “请问,你们谁是空间异能者于纯?”男人从纪辰,看到于纯,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佩戴勋章,视线又回到纪辰这里。 他要倒霉了,于纯在心中哀嚎一声,他要的动力来了,不过太凶猛了。 这四个人明显就是来找空间者于纯的,政府的人找空间者还有什么事啊,他早就是知道来到基地,被政府征召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不管他需不需要,在享受了政府给空间者的特权之后,为政府出力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享受了政府很多东西,他对着这个基地也有些好感,从按照对地基的贡献,分配特权开始。 于纯上前一步:“我就是于纯。” 领头的男人眼睛一亮,拿出一张纸来,“这是总指挥部的征召令,有任务需要您的协助,现在请您跟我们走吧。” 我怎么觉得这是逮捕令啊,于纯看着面前的纸,纸上几个红戳子,他也懒得再看了,“什么任务,我能知道具体的吗?” “净化水资源的实验,已经完全成功,为了实现基地的供水计划,总指挥部希望我们去R市,把核电站的机组弄回来。”男人解释说道。 R市,都快出省了? 但是无可奈何,华国的核电站本来就只有少数的几座,R市的核电站是离基地最近的,而基地附近根本就没有煤矿,最容易得到的火力发电装置,根本就行不通,与其一次次的外出去寻找煤炭,不如一劳永逸的去弄所核电站回来。 有电,有水,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基地的这个决定很英明,要求空间者参与计划的要求也合情合理,受到基地的保护,也要履行某些方面的义务,于纯无从拒绝,也没有想过拒绝。 “纪辰,帮我告诉纪纲一声,估计有个十几天就能回来了。”于纯说道。 对于这次任务,路途比较遥远,绝对没有于纯说的轻描淡写,一路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无论基地所有的人角度,还是他们自己的角度,以及这次任务的初衷,也让于纯非去不可。 “你小心一点。”纪辰抱了一下于纯。 几十天就能回来这点,于纯没有轻描淡写,虽然基地在本省的北方,R市位于本省的南边缘,路面上丧尸横行,可惜丧尸没有长翅膀,天空之中没有任何麻烦,除了没有办法辨别方向,但是沿着地上的公路,使用飞机,飞到R市也是可行的,只不过时间可能有点长,但也绝对比在路面上和丧尸玩儿狩猎和反狩猎要好。 十几天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如果顺利的话,十天以内他们绝对能回来。 于纯本来以为自己被政府征兆的这么突兀,走之前,可能连纪纲的面都见不上。 但是一下车,进入指挥部,走进一间教室里,他才发现这次任务的指挥者是纪纲,而且队伍里大部分人都是熟人,其他的四个空间不必再说,并肩大战七名高阶丧尸的异能者楚云升四个也在,还有河边遇到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异能者的谢元,还有许鹄茹。 她与纪纲,一个是队长,一个是副队长,此时两人并排站在讲台上,知道许鹄茹曾经追求过纪纲,而纪纲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俩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让于纯看得有些不舒服。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我给大家说说这次的任务。”纪纲挥挥手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 屋里还有人窃窃私语,显然纪纲在这群人之中毫无威望,然还有人干脆把腿翘在了桌子上,根本就没有把纪纲当做一会儿事儿。 也是坐在下面的都是异能者中的佼佼者,怎么会甘心被一个正常人压在头顶上,让他们言听计从更是痴人说梦。 纪纲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况,这很正常,要人服你,就要拿出让人服你的本钱,连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你都要用拳头证明,你比他们强,所以你是头,他们是兵。 而现在下面的异能者,既没有什么约束他们的纪律,他们又一朝得势成为异能者,凌驾于普通人之上,他们养成了骄傲,傲慢的性子,他们已经习惯站在高处俯视普通人了,更不用说,让他们听一个普通人的命令了。 揍—他—们—,于纯向台上的纪纲做出口型,因为他坐的是第一排,后面的人看不见他,他肆无忌惮的做了砍人的手势。 纪纲暗笑,立威是迟早的,也是必须的,不过还不到时候。但是于纯的动作很窝心。 下面的异能者见纪纲没有拿出什么有效的手段出来,先前的试探已经变成了明目张胆,有的人已经嚣张的哼起了小曲。 唯一能安分的的异能者就是楚云升四个人,还有谢元,楚云升是因为自己亲眼见过,纪纲这个普通人比一般异能者更加彪悍的实力,而谢元,是通过侧面了解,加上自己的分析,军队的军官之中,并不是只有普通人,那里面也有异能者,以总指挥部对这次任务的重视,纪纲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许多异能者军官之中脱颖而出,担任这次任务的指挥,就已经证明了纪纲的不凡。 其他的异能者越来越乱。 “不管了,老子要求换队长。”一个人叫嚣,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纪纲眼光一冷,好了,应该是时候了,有人蹦出来就好。 没有人看清楚纪纲的动作,他们只觉得人影闪过,只有四五秒,等他们看清楚的时候,那个叫嚣着要走的人已经被纪纲踹了一脚。 “呸——”男人躺在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牙齿,“你以为你谁啊,你他妈的敢打老子。” 他立刻集中极力就要运用自己的异能把纪纲变成烤乳猪。 这就是异能者的劣势,他们运用异能的时候,就像用枪需要抬胳膊一样,集中精力就会产生一个时间差。 在男人使用异能之前,纪纲又一脚踹了过去,打断男人的异能,从上俯视地下喘气的男人,“服不服?” “老子不服。”男人又吐出一口血,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快断了,在、再踹一脚,真的要断了,他看着纪纲还要在踹,终于从牙缝了挤出来一句,“好了,你比老子能打,我服你这个队长了。” 纪纲的冷面脸笑了一下,对着男人伸出一只手,把男人拉了起来。 男人擦擦自己嘴角的血迹,摸摸自己的胸口,“你把打成这样,就是认你当队长,恐怕这次任务我也出不了了。” 挨上几脚,就不用出任务了,虽然没有额外的奖励了,但是起码不用去R市了不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顿时,在坐的有些异能者跃跃欲试,纪纲能在眨眼的时间就制服了一名火系异能者,确实证明他的实力,也让他们有了顾忌,但是不用出任务却是有些诱惑,虽然军队拿出来的任务奖励不菲,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异能者都需要那些奖励。 吸引他们的是加官进爵,而不是区区的物质奖励,但是高官厚禄,也需要有命去享受啊。 连于纯都恨不得把自己凑到纪纲脚下让他踹几脚,可惜这只是幻想,作为一个空间者,恐怕就是自己还喘气,短时间内不会断气,他们就是抬,他们也会把他抬到R市的。 “你倒是不用担心出不了任务。”纪纲转过头,对着男人,和所有蠢蠢欲动的人说,“部队有生命方面的异能者,只要你还剩下一口气,一会儿就会活蹦乱跳的了。” 除了想要任务额外奖励的异能者,所有的人都蔫儿了。 只有于纯知道,纪纲话里的夸张成分有多少,他只说部队里‘有’生命方面的异能者,却并没有说几个,应该是只有一个吧,就是小杰,而小杰的异能远远没有那么神奇,起码如果被纪纲打的那个男人的肋骨真的断了的话,小杰绝对是不可能一次就治好的。 所以纪纲的出手很有分寸,他没有打断男人的肋骨,他要的只是立威,让他不是减少他们出任务的人数。 第43章 救世主? 虽说因为R市离基地比较远,增加了任务的危险程度,但是恰恰因为这一点,和任务的重要性,总指挥部准备的非常充分。 “我给大家说一下具体的行动,R市和基地处于南北两个方向,保守的估计,我们沿着公路低空飞行的话,最晚十个小时内就能赶到R市核电站。”纪纲已经在某个人身上做了筏子,不管是服不服的,他已经证明自己有了和异能者平等的地位,甚至更甚一筹,异能者骄傲傲慢,在绝对的武力的之前,识时务的闭嘴了,起码在表面上,对于纪纲这个队长给与了尊重。 屋里很静,只听见纪纲的声音。 “此次任务,总指挥部给了我们授权,需要什么物资,我们都可以提出来,防护服,备用的直升飞机,越野车,重型武器,大家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纪纲扫视着下面说道。 防护服,保证与丧尸近身战斗的时候,最大限度的避免感染。 备用的直升飞机,有备无患,又加上空中走不通,而以防万一的越野车,杀伤力大的重型武器,可以说,只要他们的运气不背到极点的话,他们可以顺利归来。 各个方面考虑的非常周到,异能者没有异议。 五名空间者分别坐上五座直升机,每个直升机配上四名异能者和三名军中的佼佼者,异能者和身经百战的军人的组合,彼此弥补了对方的缺点,同时在每位空间者的空间里,都放了备用的飞机,车子,以及大量的重型武器,以防大家走失。 全身而退,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完全的考虑,已经把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降到了最低。 “空间者去仓库清空自己的空间,准备装入物资。”纪纲下了最后的命令。 异能者没有吱声,难的是桀骜不驯的空间者也顺从的站起身来,徐惠芝更是只瘪瘪嘴,就拿起里仓库的钥匙,路过于纯难得给了他一个余光。 大概对抛下于纯他们有些愧疚,郑长河对于纯颇有歉意,扭捏了半天,还是找于纯搭上了话,“对不起于纯,上次不故意丢下你们不管的,我劝过徐惠芝,可是徐惠芝坚持己见,时间又太紧,那时候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 “没关系的。”于纯拍了拍郑长河的肩膀,“当时的情况,我能理解。” 再说,他也不是算计了郑长河一把吗? 大家萍水相逢,认识还不到一天,郑长河的行为很正常,好朋友的标准自然用不到点头之交的身上。 不过尽管如此,他与郑长河可能永远停留在点头之交的上。就像他和纪纲第一次碰面,假如纪纲拒绝了自己求救的请求,自己能理解不会记恨,他们却不会走的今天这一步。 空间者清空空间,又把任务用的物资装入中间,而直升飞机已经在操场上准备就绪。 以空间者为中心,组成了小队,恰巧于纯和楚云升又凑到了一起,纪纲也和于纯做到了一座飞机上。 陆安然是R大的一名大学生,天性爽朗,活泼又有活力,青春激昂,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女孩,家境优渥,父母的掌上明珠,二十一年父母宠爱,后面的追求者又众多,其中不乏成功人士,没想到跌破眼镜的她选了一个出生在农民家庭的男朋友。 周围的人都反对,都说他会让受苦,他配不上她。 她现在已经证明他配得上她了,如果没有这场灾难的话,她会多麽的高兴。 她的男朋友,是一名电工,除了核辐射之外,在核电站工资的工资很高,但是陆安然并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她的父母也不是,他们很了解核辐射的危害,这也是他们反对女儿恋爱的原因,无奈陆安然非他不可,犟不过女儿的陆父陆母,也就同意了,唯一的条件就是田城辞去核电力的工作。 陆安然在来告诉男朋友好消息的时候,丧尸爆发了,几分钟之间,人吃人,空气里一片血腥,核电站变成了人间地狱,或者整个世界变成了地狱。 少数的人幸免于难,躲到了密封的实验室,一开始人们期待着会有救援,还能保持的着理智,渐渐的人们疯狂起来,有勇气的人离开了,没有勇气的像一只困兽一样,再维持最后的疯狂,强奸,杀人,只要能让他们发泄心中的恐惧。 陆安然小幅度的哆嗦的紧紧缩进了田城,耳朵里都是旁边女人的惨叫声,和男人激烈的喘息,又开始,他们在强奸女人,要不是田城的保护,她也沦落到每天不停的“接客”的程度。 “晦气,妈的这个女的下面都烂的的出血了。”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在女人身上起来。 “得了吧,凑和着用吧,你压在身下可是财务部的一朵花,要不是现在,你一个小小的门卫能趴在她的身上?看一眼都能让你卷铺盖滚蛋。”后面排队的男人说道,“要是完事了赶紧让开,你嫌弃老子可不嫌弃。” 后面的男人立刻解开裤腰带,把自己的家伙塞了进去,“嘻嘻,以前你不是在我面前拽吗?连个笑脸都不给,能陪上头睡,我们下头的看一眼都不成,上次不就是在你身上洒落点水吗?扣了老子三月的工作,当着这么多人还给了老子一巴掌?” 男人说的咬牙启齿,越说越气,新仇旧恨,身下耸动的更用力了,“看老子不把你干死。” 一席话,把先前男人的话也勾起来了,心里的一丝不忍也没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个童燕也不什么好鸟,仗着自己漂亮,勾搭上了副厂长,成为他的情妇之后,在厂里横行霸道,螃蟹都没有她嚣张,找点茬儿,就把他们一顿臭骂,刻薄,嫉妒,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咬人,浑身上下,穿不了一个布头,成天像个骚娘们一样招摇过市,看一眼,就是在副厂长面前吹枕头风,说他们占她便宜,上次来了个比她漂亮的实习生,嫌人家比她漂亮,几天就把人家踹走了。 童燕可谓是满厂结怨,连清洁工都暗地里冲他吐口水,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整成这个样子?幸存的其他女人,大家只是你情我愿,男人去外面找食物,女人提供服务,要是不愿意出卖他们也不会勉强,毕竟他们没有丧尽天良,到了童燕这里,大家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哪怕她已经半死不活了,男人们还是热衷于操、她,这是她自找的,实验室里这些人,几乎都被她整过。 连自己,上次因为老家急着用钱,想要预支工资,保安部的部长的都同意了,偏偏就卡在了这个娘们手里,自己给他跪下之后,她才把一年的工资给了他。 妈的,让她给他跪下? 男人想起来,觉得屈辱万分,啪的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把自己家伙塞到了她的嘴巴里,“给老子好好含着,老子起不来让你含着一夜。” 而女人灵魂已经被抽空了,目光没有焦距的盯着天花板。 对于眼前的情景,男人们视若无睹,女人庆幸欣喜,庆幸他们不是童燕,欣喜童燕为了她们承担了大部分男人的欲、望。 实验室的门吱的一声的打开了,里面的先是拿起武器警惕起来,看着进了人熟悉的面孔,又放松起来。 几个男人进屋,放下手中的东西,“大家不用这么小心,楼梯口已经被我们封死了,丧尸又不会用电梯,它们进不来的。” 实验楼里有备用电源,这也是为什么幸存的人都聚集在实验室里的原因。 “还是多亏田城出的主意,要不然大家现在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头领杨硕说道。 “给。”杨朔来到田城面前,把食物递给他,“今天的吃的有些少,厨房里的吃的已经没了,这是我们冒险从宿舍里找到的,明天应该轮到你去找食物了,宿舍里丧尸挺多的,你小心一点,今天三个人没有回来。” 杨朔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陆安然,又看看手里的两袋方便面。 一个男人一天两袋方便面根本就是勉强了,更不用说,还要再加上一个女人,一个需要战斗的男人的食物是双份的,需要服务的女人的食物是一份,而像陆安然这样的,根本就没有食物分配,一直以来都是田城用一个人的食物养活着两个人,一开始食物还多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现在食物越来越少,男人都填不饱肚子了。 杨朔真不赞成田城对待陆安然的态度,如果田城吃不饱,体力不济被丧尸杀死的话,陆安然还不是跟其他的女人一样。尽管不赞成,杨朔却佩服田城的情谊,没说什么就坐到了旁边。 田城接过方便面,一袋留给明天早晨,打开一袋,一分为二,半袋方便面只有巴掌大,他有些歉意,“安然,吃吧,明天我会多弄一点食物。” “不要。”陆安然舔舔嘴唇,抓住田城的袖子,“不要田城,你不要存那种心思,宿舍里丧尸太多了,我不要多吃东西,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陆安然泪眼滂沱,田城也湿了眼眶,“我知道的,一定会回来的。”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呢。 几乎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克制的把方便面在嘴里磨成粉,吞了一下,胃里蠕动了一会儿,就什么都没有了,“田城,要不然我们离开这里吧,食物早晚会被吃完的?” 核电站储存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每隔三四天就会进行采购,外出寻找出路的人带走了一批,快两个月,剩下的已经被他们消耗光了,核电站的附近没有城镇,外面一片荒凉,现在已经冒险去丧尸扎堆游荡的宿舍里了,就是不怕危险,宿舍里的食物,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们迟早都要离开这里的。 田城安抚着抚摸着陆安然的后背,“再等等,坚持一下,也许希望就要来了,相信我,希望就会——” 话还有没有说完,田城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田城,你老说希望希望,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我们怎么会留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弟弟今天死了,他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话,没有离开核电站,所以他死了,你然还有脸吃他用命换来的东西。”刘三一把夺过田城放在怀里的方便面,扔在地上一脚一脚的踩了上去,“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今天丧命的三个人之中就有刘三的亲弟弟,所有,周围人都能理解刘三的举动,包括被打的田城在内。 田城站起来,“对不起。” 发泄了一番,刘三靠着墙壁滑了下来,“知道不管你的事,可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们已经等了两个月了,你说过政府需要核电站的,你说他们总会来核电站的,我们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来?” 在丧尸爆发,田城在知道丧尸是全国范围爆发,并且R市是重灾区之后,他就决定留在核电站,因为他相信,如果局势能得到控制,政府先要顾忌的就是核电站,反之局势得不到控制,政府决定设立安全区的话,他们也需要核电站。 没有比核电站更优良方便的发电设施了,总有人会来核电站的,他坚信这一点,他没有离开,其他人也是相信了这一点,也留了下来,等到不知道什时候来的政府来人。 一天两天三天……,今天已经五十一天了,人还没有来。 有的人已经等得绝望离去,有的人已经崩溃了,只有田城坚持,他们一定会等到来人,他只希望他能活到,他们来的那一天。 “但是再等下去不是办法。”杨朔开口,“再等三天,如果还没有人来,咱们就离开,去外面找活路。” 所有的人都同意。 一夜无梦,早晨田城吃了点东西,就拿着自己的铁棍。 “你小心一点,不要离开杨大哥。”田城小声地说到,人心已经控制不住了,没有在自己身边,他怕周围的人会对陆安然怎么样。 周围男人的眼神,和其他女人的遭遇让陆安然害怕,但是她不能容外出的田城分心,陆安然强自镇定,“你放心,没有事的。” 杨朔在旁边点了点头,“我会照顾的。” 田城感激地笑了笑,其他人已经准备好了,他放下陆安然的手,正要打开了门。 “等等。”杨朔突然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好像是飞机——” 杨朔猛然大叫,快速的跑到窗户面前,其他人一愣,反应过来也冲到了窗户的面前,他们打开窗户,螺旋桨的声音更见的清晰了,在他们视线里,已经能轻松的看到直升机的轮廓。 “他们来了,我们得救了。” 第44章 狭路相逢 屋里的人一阵欢呼,田城和杨朔却露出了忧色,入目可见的就只有五辆直升飞机,不要说他们是不是为了核电站而来,就是为了核电站而来,会在核电站停下,五辆直升飞机,将近五十个人,怎么弄走了,他们也只能祈求,还有后续部队的到来。 看清楚五辆直升飞机,有的人的脑子已经飞快转开了,人们眼睛东张西望,打量的周围的人,已经有人不着痕迹的向门口退了回去。 杨朔和田城对望一眼,陆安然寸步不离的靠在了他们身边。 “走——”两个人同时说了一句,田城拉着陆安然的手,就向门口冲了过去出去,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要抢先出去,又希望只有自己出去,从而加大了自己的生存几率。 你拽我,我拽你,你推我搡。 “妈的怎么回事?”争到前面的一个人使劲的按着电梯的开关,电梯毫无反应。 “是不是坏了?”有人抬头发现,上面的指示灯然不亮了,“没电了。” 指着漆黑的指示灯大喊,“这不可能,实验楼的备用电源前些日子刚检修过。” “不用找了。”杨朔数了数所有的人,只有47人,“我们当中少了一个人,有人先下去把电源给破坏了。” “可是时间来不及的。”有人反驳道。 杨朔推开众人,退回了他们住的那个房间,有一个卸开的闸盒,一个几近全裸的女人,闭上了眼睛,一只脚已经伸进了窗户外,看见整个房间里又挤满了人,有强奸过他的男人,也有在对她的遭遇欣喜的女人,还有一个幸福被保护的女人,童燕一眼一眼的看过去,麻木的眼神,又变得生动起来,里面有仇恨,又得以报仇的快意,有解脱的轻松,又有连累无辜的歉意,“对不起。” 这句话她是对没有欺辱过她的人说的,说完,向后一仰。 看着眼前情景,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分明就是童燕出于之前的报复,乘着他们出门,用法子把电路弄短路了,电源跳闸了。 这里是最顶层的31楼,楼梯口已经被他们用笨重的物品堵住了,电梯没电等同废铁,除了从窗户里爬出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这个狠毒的女人,她这是想害死所有人。”有人趴到窗外,童颜已经被摔的脑筋崩裂,血腥味传的老远,“好像,有丧尸过来了。” 不一会儿楼下已经聚积了不少的丧尸,它们啃完童燕的尸骨,闻到了人的味道,始终徘徊在楼下。 这应该是也是童燕的目的。 童燕是得罪了不少了,但是她的罪不足以让她得到这种待遇,她有怨恨是应该的,有些良知没有泯灭的人,也暗地里同情过她,物伤其类,女人也可怜过她,可是她把所有人的所有生路都堵死的行为,让人们愤恨她起来。 哪怕,她说过对不起,但是要他们怎么原谅,有的人罪有应得,有的人纯属被牵连的,她为什么要所有的人都去死,在现在的世道,见死不救不是罪。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人们一边咒骂,一边冲着窗外大喊,他们希望,军方的人听见,能救了他们。 “那边好像有人。”飞机在核电站的上空盘横了一阵,寻找合适的降落地点,就听见了外面的呼救声。 “确实有人。”于纯正拿着专有效应器的手枪,一下一下对着底下的丧尸射击,人在半空,丧尸在下面蹦跳,就是玩儿真人CS似的,每个人都抓住了这个锻炼的机会,一时之间,只听见噗噗噗的声音。 身为风系异能者,楚云升的耳朵自然比普通人更加的敏锐,他早就听见了有人呼救,不巧的是,他也模糊的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从窗口跳了出来,他平生最讨厌就是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大家相互有仇怨,你可以利索的杀了她,但是却不能利用男人的优势去欺辱她。 这种人渣子,死一个少一个,所以他假装没有听见。 “把飞机开过去,幸存者应该是核电站的工作人员,咱们需要一个熟悉的地形的。”纪纲命令道。 不管是不屑于幸存者的人品,还是不想加重队伍的负担,一个熟悉地形的幸存者确实能给他们帮上大忙。 杨朔看着飞机转了一个方向,朝着他们飞了过来,周围的人眼睛都红了,“救命啊,救命啊。”喊得的更卖力了。 看着屋子这么多人,纪纲皱了一下眉头,“你们这里谁最熟悉核电站的环境?” 顿时,所有人的争相恐后的纷纷举手,“我是研究人员,对核电站的情况了如指掌。” 立刻有人反驳了他,“研究人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就是做实验,你知道核电站有几个厕所吗?” “XX,核电站有几个厕所你倒是最清楚,你他妈的一个清洁工,能不清楚吗?” “我清洁工,你还是一个做饭的呢,对核电站的情况,清洁工总比你混厨房的清楚吧?” 于纯听得脑子都炸了,“统统给我闭嘴啊。”他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了,吵得他脑仁都疼了。 “你挑吧,找两个出来就行了。”纪纲对着于纯说道,他起码还有些理论基础,换做自己,只能看外随便指了。 其实于纯觉得领出一个人来,只要不是做办公室装样子的领导,都差不多,节省一下时间,快死的不要,长得尖酸刻薄狠毒的不要,看着像个白斩鸡似的会拖后退的不要,肌肉结实一看就是个做体力活的人不要,他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田城和杨朔,他们的眼睛和气质很干净,他们也是除了女人之外,没有毛遂自荐的人。 “就他们两个吧。”于纯说。 纪纲点了点头,指着田城和杨朔两个人,“就你们两个吧。” 田城满脸的欣喜,他正要说陆安然的事,被杨朔拉了一下,冲着他摇了摇头。 “那我们怎么办。”对着枪口,在生命的威胁下,人们不是太恐惧了,反正今天不死,没有被救走的话,明天也会死。 有的人已经豁出去了,更用行动把诠释要死一起死的态度,他们把“两位幸运儿”围在了中间,甚至目露凶光,拿起了铁棍,想要把他们杀死,这样大家都有机会了,如果这个屋里只剩下自己活着,是不是自己就一定会得救,他们不是需要带路的吗? 每个人都这样想,屋里充满了火药味。 看来要和平带走“向导”是不能的了,这么多人他们也不能都带走,也不能把其他的人都杀死。 太浪费时间了,他宁愿去找核电厂的平面图,纪纲果断的下令,“咱们走吧。” 他们要走,杨朔和田城急了起来,“兄弟,你信不信我我,信我就跟我走吧。” 杨朔手中的钢棍猛然一个横扫,周围的人始料不及,纷纷向后退去,他快步冲向了打开的窗户啊,然后没有迟疑的跳了下来,“兄弟跳。” 田城愣了一下,一咬牙,拉着陆安然也跳了下去,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不用自己的死赌上一把,就赌在杨朔身上。 “救命啊。”一声震天的喊叫,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根外的刺耳。 于纯眼看着从窗户里飞出去三名“空中飞人”,这是31楼,他们要找死不成。 “快救人。”这句话是对着楚云升和其他的风系异能说的。 风系异能者立刻发动自己的异能,让三个人在空中的身体减速,其他人立刻清理地面上的丧尸。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于纯恍然大悟,却佩服杨朔的决断和赌性运气,他能保住命的条件,要他们不会见死不救,要他们中间有风系异能者,要风系异能者足够强大,还需要他们能反应过来,但是杨朔确实赌对了。 是个人才啊,纪纲的眼睛里都冒光了,设身处地,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三个人晃晃悠悠的就掉了下来,杨朔手中的的铁棍,在楼面上找地方穿插起来,“田城不要掉下去,下面有丧尸。” 杨朔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抓住了一个缝隙,把自己吊在了三楼,而杨朔的话白说了,不是田城不知道,而是他的怀里还有陆安然,哪怕他腾出手来,也不可能制止两个人的下落趋势。 风系异能者已经把异能使用的快完了,已经有人脸色发白,他们只能减少田城他们下落的速度,却无法改变他们降落的方向,而下面的丧尸已经被解决完了,但是丧尸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积在下面,锋利的牙齿,尖尖的指甲,哪怕碰破一天皮,就代表着死路,而以直线看,丧尸的尸体,就在田城他们落下的正下方。 田城又赌了一把,显然这次没有赌对,于纯看着他俩人的周围渐渐而起的黑色,他不知道,到底是田城本不该死,因为他刚才选择了田城,才让田城而死,还是田城注定有这一劫。 刚刚明明没有代表死亡的黑气,是不是他没有自己的插手,他反而能活下来? 到底是先有的蛋,还是先有的鸡。 他本来是不是就在天运之中。 “所以,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随意插手他人的命运,相士,最适合做的只是一个看。”因为相士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们只善于趋凶避吉,独善其身。感受到于纯的沮丧,小乌龟说道。 “他们死定了。”飞机上的人眼看着田城二人向着地下丧尸撞了上去,重重压在了丧尸的身上。 于纯冲着纪纲摇了摇头。 示意飞机上升下降,把绳子放了下去三楼的杨朔身边,杨朔爬上飞机,在丧尸堆里的田城擦着自己脸被丧尸的指甲划伤的痕迹,抬头望着他们,冲着他们,做了再见的手势,然后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让我们杀了他。”杨朔干干的说道,“能给我一把枪吗,我想亲自送他。”既然他不想成为一个行尸走肉,与其让别人开枪,还不如让他这个朋友来。 杨朔接枪瞄准窗外。 陆安然很安静的给了田城一个吻,“后悔吗?”后悔被我连累到死吗? “你知道的,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事。” “可是我后悔了,如果我知道会会害死了,我宁愿我们没有认识过。”陆安然失声痛哭。 两声枪响,两个人的额前留下了,两个小孔。 “走吧。”杨朔收起枪,不忍再看下面的画面,也没有时间让他哀悼,多愁善感的人,是需要资本的,“我叫杨朔,你们是不是需要核电发电设施和铀棒?” 纪纲点了点头,“主要是核发电设施。” “那么我们需要先关闭核反应堆,老实说,我们一直生活在炸药桶里,幸亏核电站没有被破坏。”人被辐射无非就是个死,丧尸要被辐射了危害就大了。 有了杨朔的帮助,加上他们带来几名技术人员,拆除核发电设施的过程的非常顺利,加上十几吨的铀棒,大概能供应基地五年之内的用电,相信把核电站核心的部分带回其,边沿的设施应该很好寻找。 “通知外面警戒的人,咱们准备回去。”许鹄茹说道,任务完成的很圆满,想必加上自己在净化水资源上的功劳,应该能升一级了,这次可是实打实的功劳,想必自己靠父亲升官的言论能洗清了吧。 她看了一眼于纯,又转开了视线。 纪纲把对讲机,放到耳边,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外面放哨的人惊叫,“警报,有车队进去了核电厂,全副武装,我再说一次,有——” 声音戛然而止。 第45章 谈判 纪纲他们相互看了一眼。 而于纯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已经学会闭嘴了,就像是小乌龟说的,作为旁观者,要远比参与者要好,万一因为自己一句话,把不该死的带沟里去,先不要说他们的命算不算是被他害死的,他们的中间的自己,绝对会被殃及池鱼,没有自己的插手,这些应该能遵循原本的命运吧。 他们没有生命危险,自己也应该没有什么事。 于纯在站在离纪纲最近的地方,不行的话,大家就一起逃命吧。 有人走过来了,他们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 周围的人迅速占据有利的地形,隐蔽了起来,纪纲拉着于纯躲在了一根柱子后,许鹄茹紧紧跟在身后,不知道是出于纪纲背后更安全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 声音越来越近了,人数好像还不少。 “闭眼。”纪纲在于纯的耳朵边说道,一张大手附上了于纯眼睛,把他按在胸前。 当啷的一声,一个东西被扔进来了,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剧烈刺眼光芒瞬间释放,没有准备的人立刻捂着眼睛发出了惨叫声。 扔进来的东西是闪光弹,这是军中突击时最常用的手法,军人在熟悉不过了,一开始就有了防备,中招的人只有两三个,至于纪纲他是真的疏忽了,他带的不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而是一群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异能者,他自然会忘了提醒这种常识。 不过通过这种进攻方式,和不易获得的闪光弹,来的人应该是“同行”。 “兄弟们,大家大家都是当兵的,份属同僚,我们绝对没有恶意的。”外面传来一句话,紧接着有人走进来了。 妈的,至少有一百多个人,野战服,全副武装,黑黝黝的枪口密密麻麻,正对着他们。 还说没有恶意,闪光弹都放了,他们是不是应该感激他们没有用催泪瓦斯?是同僚不假,不过恐怕也是给为其主了。 纪纲他们没有出来,看见后面的许鹄茹如有所思,问道:“你认识?” 许鹄茹点了点头,“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应该是C1基地的。” 既然能和许鹄茹一起长大,那应该是她的身份差不多。 “他们应该是走陆路来的,目的和咱们一样,也是冲着这批核电设施来的,带的人绝对比咱们多。”纪纲分析的眼前的情况,“硬拼是拼不过的,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 许鹄茹叹了一口气,“我去试试吧,你们先不要出来。” 看见许鹄茹从阴影里出来,张绍钧眼前一亮,没有让人收起武器,也没有从后面走了出来,只是脸上的笑容多了一点,“小茹,怎么会是你们?” 自己所在的基地,可要比他们的基地要离这二更近,反而被更远的他们捷足先登,核电组他已经看过了,几乎被搬空了,就这么一点人,没有运输设施。 不由得,张绍钧就想到了数量稀少的空间者,他们基地可是一个都没有出现呢。 张绍钧的笑容又真诚了许多,说不定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能招揽到几名空间者呢,当然如果再能抱得美人归就更好了。 许鹄茹和张绍钧同时向对方走来,在两方对峙的中间又停了下来。 于纯无聊的打了一个哈切,那边讨价还价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从原来的七三开,变成了现在的五五开,他扭过头来,纪纲还是托着枪对着对面,“应该没事的。” 死不了人,代表这件事事情能和平解决,自己的蝴蝶翅膀绝对不会把和平弄成火拼的。 “已经把和C1基地相遇的事,传回地基了,如果不想两个地基交恶,应该会通过谈判解决的。”虽然几个基地都各自为政,但是也会相互守望,弄得老死不相往来,不到万不得已,那边都不会选择这个解决方式的。 纪纲捏着手里的通讯器,又把张绍钧的名字发了过去。 “许大小姐,希望我们下面合作愉快。”张绍钧笑容灿烂的伸出手与许鹄茹握在一起,五五分成,就是他们谈判的最后结果,他们的人数和武力是他们的的六七倍,甭看他们屋里这有这一点人,要知道他们是走陆路而来的,前面坦克开路,头上飞机掩护,可以说纪纲的这群人根本就抢不过他们,以武力看,五五分成的结果,对他们根本就不合理,哪怕他现在说九一分成,他们无话可说。 他能接受五五分成的原因,就是因为五五分成的基础上,还有一个附加条件,许鹄茹答应可以让他自由的招揽他们的人,异能者,也包括空间者。 几成的核发电设施,哪怕换回来一位空间者也是很划算的,迄今为止,空间者只出现十三位,而他们基地一个也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千千万苦的派了这么多人,在丧尸占领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才走到了这里,而不是和纪纲他们一样,走的毫无危险的空中。 空间真是一种很方便的运出方式,也不用担心震荡。 而许鹄茹答应这个附件条件也是被逼无奈,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张绍钧这个人,有能力有手腕,阴狠又毒辣,也许别的人不敢把他们全部都杀了,但是张绍钧他敢,为了核电设施也许不可能,但是在加上空间者,就可以让他铤而走险。 他顾忌的不是会让两个基地撕破脸,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只不过是杀了几个大头兵而已,他一点都不会怕,换成自己,她也会动手。 但是恰恰她却在这里,她是许将军,地基二号掌权者的女儿,杀了她,事件就不一样了,这就是他们世界的游戏规则。 而张绍钧垂涎的无非就是空间者而已,他们各退一步,只要张绍钧能打动他们,让空间者自愿改投阵营,她不会阻止。 许鹄茹抽手微微一笑,对着纪纲示意已经安全了,两边同时收起武器。 “张少。”许鹄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张绍钧点了点头,当仁不让的上前一步,扬声说道:“许上校已经答应我了,只要大家自愿加入我们基地,她绝对不会阻拦。旁的我也就不用多说,不管你们在原来的基地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我们基地翻倍给大家,同时大家的军衔会上升一级,而且我们基地的蔬菜大棚种植,已经扩大了规模,绝对让大家在整个冬天都吃上新鲜的蔬菜,而且如果为基地做出了重大贡献,我们会考虑赠送一套带花园的别墅。” 话说着,张绍钧已经扫视纪纲他们,空间者的特征很好辨认,起码里面的队伍中的女人绝对是空间者,手无缚鸡之力的不是空间者就是异能者。 锁定目标,张绍钧对着绝对是空间者的何倩邪魅一笑,坏坏的感觉很是勾人,何倩目不转睛,张绍钧充满得意,让自己的老子,说自己的一张桃花脸除了勾搭小姑娘之外,毫无用处,事实证明,他的脸有没有用,也要看勾搭的小姑娘是谁。 张绍钧开出的条件在优厚不过了,纪纲这边不少的人意动起来了。 许鹄茹面色铁青,张绍钧开出的条件最有分量的就是带花园的别墅,重点不是别墅而是带花园,要知道基地内的土地利用率越来越高,可谓是寸土寸金,起码在不易扩大基地范围的冬天,有了一块的土地,就代表着粮食和蔬菜,会源源不断而来。 准眼之间,就要四五个异能者站到了张绍钧的背后,这下,连纪纲的脸都青了,张绍钧的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是为了空间者好不好?结果招来了“遍地爬”的异能者,他亏本亏大发了。 “你们基地是在Y市吗?”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郑长河站了出来。 发现许鹄茹眼里的紧张,张绍钧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大鱼,这位应该就是空间者了,他笑得从来没有可亲过,“对,我们基地,就建在Y市,那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想跟你们走。”迎着许鹄茹喷火的眼睛,也许是解释,郑长河说,“我是一个孤儿,就被遗弃在Y市的孤儿院,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我的父母。”尽管希望很渺茫,他也想在有生之间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为什么遗弃自己,他们是死是活。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能理解了,特别是同为孤儿的于纯,他从来没有找过自己的父母,但是却能一个孤儿找根的心情,郑长河是正常的,而像他这种反而有些不正常,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张绍钧才不管找不找得到郑长河的父母呢,先把人拐到基地再说,当下,他拍拍胸脯,就表示事情包在他的身上了。 一名空间这到手,如果再来一个,他的行为就不虚此行了,张绍钧依次在于纯,徐惠芝,何倩的身上扫过,看见纪纲的时候明显有些错愕,再看被纪纲拉着的于纯,他立刻就转移了目标。 徐惠芝? 许鹄茹气急了,小声地说道:“徐惠芝你就不用想了,那是我表妹。”表妹,她说得咬牙切齿的。 张绍钧了解她家的情况,立刻就知道了,这个表妹应该是她继母那边的表妹,但是还是表妹,这个空间者没戏,那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个。 不白费张绍钧的把自己的魅力开到了一百,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何倩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地基里,如果我转投了你们,我哥哥怎么办?” 张绍钧立刻走走了过去,“这个你不用担心,让你哥哥也来我们基地好了,我们可以派飞机去接,想必,许上校,会放行吧?” 许鹄茹咬着牙点了点头,这下赔大了,空间赔出去了三分之一,何倩和郑长河的空间容量加起来也有900立方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认了。 “他们的空间里是满的,核电发电组我们也没有全部带走,你把剩余的带走,我们再给你一部分,你看怎么样?”许鹄茹说道。 张绍钧招来一个男人,是和杨朔他们一起的核电站工作人员,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点头同意,“那么请帮忙,给我们弄到卡车上去吧。”他又一次羡慕拥有空间者的许鹄茹他们。 事情已经完结了,虽然带回去的核电组有些少,也被拐走了两名空间者,但是没有一个人死亡,现在他们只要原路回到基地就可以了。 纪纲路过男人时候,他有些觉得异样,“你为什么老抓自己的手?” 男人立刻慌张了了,把手缩到了自己的背后,向后退去。 旁边的张绍钧顿时色变,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他的袖子撸了起来,他的小臂上有一个被抓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范围很小,但是伤口皮肉泛起,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血色,这是被丧尸抓伤的,“这个人感染了。” 几只枪对准了男人。 男人连连摆手,“不可能,我没有感染,我没有接触过丧尸怎么会感染的。” 张绍钧严重毫无怜悯:“不管怎么感染,你确实感染了。” “我不想死。”男人就要四处奔逃。 已经有人要扣动扳机了。 于纯和空间者被保护在中央,他以为这么多人,不过是一个没有变成丧尸的感染者,他只把这件事当成插曲。 岂料,意外发生了。 于纯的余光看着徐惠芝举起了手中的枪,又看一眼站在纪纲他们身边的感染者,“徐惠芝,不要开枪,你那是爆炸子弹。” 几声枪响,徐惠芝的子弹射到了感染者的身上,砰地一声,感染者血肉四溅。 第46章 纪纲被感染了 达姆弹,被人称为炸子,大小只有一个成人的指节,但是所造成的伤害,却有半个手掌大小,打在人的任何部位非死即残。 而爆炸子弹,是总研究所出产的最新产品,比达姆弹的威力更甚,只比“笨重”的爆炸箭头的效果略逊一筹,但是也只有那么一筹而已,爆炸探头可以让轰碎人的半边身子,而爆炸子弹的威力足以把人的头部打得粉粹。 爆炸子弹,是根据丧尸的特性专门研究出来的,因为普通的枪支,一枪,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破坏丧尸的脑部,这才有了爆炸子弹的出现,绝对的一枪毙命,威力巨大,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这次任务用的都是爆炸弹头。 但是这种子弹却又一个缺点,爆炸的特性限制了,它不能近距离对丧尸使用,因为—— 男人的头部像是一个西瓜一样破碎开来,鲜血脑浆四溅,周围的人猛然后退拿手挡在眼前,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溅了一身,甚至有的溅到了脸上,顿时脸色惨白。 ——它造成的破坏,可能让被杀丧尸的血洒到了人身上。 而现在他们虽然穿了防护服,但是因为在室内拆机组的原因,眼睛和口罩已经取下来了,而张绍钧他们更是没有一点的防护。 “啪——”于纯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徐惠芝一巴掌,没看一眼摔倒在地上的徐惠芝,他就冲到了纪纲的面前。 比起其他的人,纪纲受到的波及不大,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丁点的血迹和脑浆,比起面色铁青被废弃的碎肉砸在嘴角的张绍钧,他可以说是非常的幸运,但是于纯却知道,徐惠芝带来的无妄之灾,只波及到了纪纲身上,只有他一个人为了徐惠芝的鲁莽埋单。 他被感染了,他会死的。 于纯紧紧抓住纪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的。 纪纲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在男人头颅爆炸的一瞬间,他感觉有温热的东西飞到了他的眼睛里,他以为事情没有这么巧的,而且男人刚刚被感染,也许血液循环还没有到达全身也说不定,但是看到于纯的反应,他的心却落到了谷底,他应该被感染了。 但是现在他还有理智,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事情并不能说破。 首先,要安抚哆哆嗦嗦的于纯。 “别怕,还有小杰在。”被感染的人,成为丧尸的时间是7到21个小时,希望他是后者,能让他坚持到基地。 “快点回去,立刻,马上。”于纯抓住纪纲的衣襟,搂着纪纲的脖子,什么任务,去他的吗? 还有那个该死的徐惠芝,于纯怨毒的目光射向了她。 夹杂在大家的视线之中,于纯并不起来,徐惠芝的一枪实在是连累了很多的人,大家都知道不仅被丧尸抓伤咬伤会感染,丧尸上了任何部位都有病毒,进入人体都会被感染的,她的一枪,就等于把丧尸病毒给他们来了一场淋浴。 被连累的人眼睛都像刀子似的,不管是己方的人还是对方人。 此时,徐惠芝也知道自己的一枪错的有多么离谱,只能尽量往后缩自己的身体,大家也是恨极了她,没有人为她遮蔽众人的视线,她过去,人就躲开,她的身边立刻就空出了一大片。 张绍钧小心翼翼的拿着清水漱漱嘴,虽然被波及的人双方都有,但是始作俑者却是对方的人,更不用说,他也许也被感染了。 “你怎么说?”他看着许鹄茹。 许鹄茹也被波及到了,此时也是一脸的惨白,被感染了,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只有死路一条,没有想到她没死在丧尸手里,倒是可能会死在一个蠢女人的马虎之中,她想着,恨不得把徐惠芝扒皮拆骨,她用冷酷的眼神看了徐惠芝一眼,“你把她带回去吧。” 如果张绍钧死了,徐惠芝陪葬,如果张绍钧没死,也算是虚惊一场的补偿。 对这决定如果有异议的话,谁有异议谁去交涉,有异议的人,无非就是她的继母,和拜倒在美人裙下的父亲。 反正她要尽快回到基地,确定她有没有被感染。 不理徐惠芝哭喊,纪纲他们立刻登上了直升机。 因为有着可能会被感染的危险,在一辆飞机上,一人变异成丧尸,造成的后果可能是坠机。 感染者几乎两三个人坐上了一辆飞机,每个飞机的空隙又很远,有的要赶回基地,有的人开始往别的方向飞行,不是怕死,就是要逃跑,怕死更想回基地确认一下,但是感染了,到基地也是一个死子,还不如在确定有没有感染之前,暂时找个地方呆着,省的被人杀死,他们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如果自己被感染了,那么期待奇迹降临。 飞到天空,再也没有来时的队形。 可能的感染者自顾不暇,而没有感染的人—— 三个空间者都没了,许鹄茹可能被感染,自己带着两个人坐上了一辆飞机。 纪纲的坚持,他独自驾驶一辆,而又因为于纯的坚持,他变成了他们。 几辆飞机几乎自己飞自己的,装载着可能感染者的飞机速度更是飞快,这倒是方便了他们,于纯他们选择了高空飞行,也没有人阻拦和奇怪。 他们回来的时间很快,去的途中他很需要寻找核电站,但是回来的时候,于纯只要看那边周围聚集的人气最多,他就可以找到基地。 时间应该来的及的。 “不怕我变成丧尸杀了你?”死亡临头,纪纲还有心情开玩笑,要不是知道纪纲真的已经感染了,他现在的波澜不惊,还是和以前一样。 “如果你变成丧尸,我给你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把他弄到空间了,小乌龟不是说过,变成丧尸并不是真的死亡吗?也许有一天他的修为,可以把纪纲恢复成常人。 于纯一滴一滴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就和他师父死时的一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想哭,就哭了,他在纪纲眼皮子底下,凭空就把那本牛津字典拿里出来,然后又从兜里掏出小乌龟。 “没有用的,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小乌龟看着于纯一眼,又扫了一眼纪纲,满是同情的说道。 “你放屁。”于纯边哭,边一巴掌拍在了小乌龟的脑袋瓜子上。 看着从无到有的牛津字典,纪纲的神态毫无变化,但是看到一只宠物小乌龟,口吐人言的时候,他就再稳如泰山,遇风雷而面不改色,也不由得像见了鬼似的。 飞机猛然一个哆嗦,险些坠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妖精不成?纪纲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像是看到了纪纲的内心,小乌龟白了他一眼,“小爷是妖精没错,但是也绝对比你更高级。”妖,在食物链上确实排在人类的上面,小乌龟不介意被人说成妖怪,修炼者世界里,只有力量强弱,再说,他本来就是妖怪没错。 “等一会再告诉你。”于纯翻着医书,专门找一些解毒用的药草,最后干脆抓着小乌龟,来回的进出空间,然后慢慢地飞机里的“野花野草”越来越多。 “我问过了小乌龟,哪怕是没有效果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有没有用,吃了再说。 说着,于纯抓着一把各种的解毒草,塞到了纪纲的嘴巴里,等纪纲没有咽下去,又塞了一把进去。 “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的空间——”于纯做了一下深呼吸,直视纪纲的眼睛,他的隐瞒明明是合理的,现在他却有着一股心虚,“我的空间和其他的空间者的空间不太一样,他们是的进化出来异能,而我的是祖传下来的法宝,空间里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有空气,可以种植,活人也可以进出。”就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看出来了,“野花野草”鲜嫩的还带着露珠,仿佛还有这泥土的芬芳,而于纯一个活人能进出空间,却更加确切的证明了,于纯的空间的不同寻常,至于他的隐瞒,毫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被瞒了这么久,但是心中的芥蒂在知道空间的来源,是源自于法宝的后,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于纯和小杰不一样,小杰为了求得他们的庇护,才把秘密横盘脱出,但是于纯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而且他的空间来源太不同,传出去引来的觊觎,绝对会让于纯死无葬身之地,毕竟一个可以转移在其他人身上的世外桃源,太够人了。 而且他是第一个这个秘密的人,这就够了。 谢谢你能相信我。 一眼,于纯就知道纪纲再想了什么,其实空间的秘密泄露出去,对自己的威胁不是很大,大不了就是在另一具身体里重新开始,有必要的话,他会把空间的秘密说出来,渡河那次,如果没有徐惠芝,也许他就说来了,但是没有自己的空间,他们也过得很好,自己吃饱了撑的,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把足以威胁到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了啊,这是傻缺的行为。 但是想了想,于纯还是把自己会不断地死而复生,除非魂飞魄散,空间的不会被夺走的话说了出来,虽然有些伤感情,但是他还是说出了口,起码之后,纪纲再也不会为他的性命担心。 飞机里一阵沉默,于纯接着往纪纲口里塞草,纪纲慢慢的咀嚼。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原本可以瞒着的,这下子,如果他背叛了他,他将没有任何退路。 我不想你一直担心。 我相信你。 很多的念头在于纯的脑中闪过,他却脱口而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一道闷雷,在于纯脑中炸开,他想和他过一辈子?哪怕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不过是抱着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念头,他喜欢纪纲,接受纪纲,却远远没有这个念头,非他不可。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于纯捏着拳头有又说了一遍。 纪纲的嘴唇翘起来了,眼睛里都是笑意,于纯的念头他又何尝不知道,没想到在他也许会死的时候,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答案,这样就够了。 他想要吻他。 “哎,也许我就会死了,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纪纲轻快地语气不合格,但是在他被感染的陪衬下,倒是有了这么一点遗言的意味。 于纯又抽抽鼻子,好像,应该还有一件,“你确定你要听?”他一个人背着也够累的。 怎么有点陷阱的意味啊,纪纲还是点了点头。 于纯笑得更欢快了,如果前面有镜子的话,他就知道自己笑比哭还要难看,“其实纪辰的腿,是我给医好的,用的是几株紫色的小草。” “就是我们吃紫菜粥的那一次?”那就怪不得,纪辰的腿一夜之间就好了,“你还做了什么?” 要是这样于纯不会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我把可以一种让男人生子的药加了进去。”于纯痛快的说道,反正责任是两个人的了,“我是不小心的。” 纪纲长大了嘴巴,于纯又乘机塞了一把草进去。 “你说纪辰会生孩子?”半天,纪纲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但是还是犹在梦中,让男人生子,会不会太神奇了。 不过,好像也不错,纪纲看了一眼于纯的肚子。 两个人聊着天,纪纲慢慢的把于纯的秘密都掏了出来,事后于纯也纳闷,那时候,他怎么那么乖呢,纪纲问什么,他都说了出来,如果纪纲无药可救,还可说的过去,但是他明明知道,感染的纪纲根本就没有事,有净化能力的小杰在,在通过基地检测的时候,他可以把纪纲装在空间里。 直到后来,他想了很久他才想明白,他怕的无非就是在没有找到小杰之前,纪纲会变成丧尸,原本很浅显的道理,在纪纲无所谓的面容,和外表的无畏下,让他自动忽略了这种可能性,但是这中可能性还是深深地扎在了心底,促使他顺从着纪纲。 而纪纲在感染的威胁下,在生死与时间赛跑的中,又怎么可能不怕呢?他只是怕他害怕而已。 于纯独自在高空飞行,几乎笔直的朝着基地前进。 在离基地只有百里的时候,纪纲的身上已经有隐约的尸斑,最长再有一个小时,他就会完成人对丧尸的转变。 接下了就是考虑怎么进入基地了,因为基地的会立刻进行检查,如果纪纲过去,也许被查出来感染,立刻被击毙也说不定? “我已经和基地联系了,说你受了伤,这样就能碰上了。”纪纲有条不絮的安排,“到达停机坪的时候,你动这个几个地方,就能让飞机平稳下降,实在不行,就是跳伞。” 纪纲说了三遍,基地的停机坪已经近在眼前了,两个人换了换作为,纪纲拿着于纯的手试了一下,“你还是跳伞吧,这么短的时间,你学会操作让飞机安全着陆,有些困难。” “那怎么解释,我自己把飞机平稳的看到这儿。”要不是城门人口太多,他们的时间浪费不起,他宁愿开车进基地,但是现在箭在弦上,行要行,不行也要行。 于纯把纪纲放进空间,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按钮,中间放着一张白纸,写着降落的步骤,停机坪上已经有人在招手了。 他又仔细看了一下白纸,仔细对照之后,就一步一步的操作起来,还算可以。 只听见哐当的一声,于纯颠了一下,然后飞机慢慢开始倾斜,然后又慢慢的稳了。 着地了。 于纯慢慢的舒出一口气,这下是真受伤了,他用手指捂着自己撞在前方的操作台上的头,有温热的热体流了下来,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 工作人员七手八脚的把于纯拉了出来,有的人拿来了检查液,看来核电站的情况,基地已经知道了,也不用划破手指,直接在头上取了一点血,检查没有感染。 于纯才知道,他是第一批到达基地的人,这下,也没有人问纪纲了? 看见小杰,于纯话也没有多说,把小杰抱起来,拿了一份检查液,就进了车里,然后发动油门,像箭一样飞了出去。 第47章 拯救纪纲 首先,他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把纪纲放出来,回到家中就太浪费时间了。 于纯把车停在了路边,找了一个死路的小巷子,巷子里没有人,车堵住出口,形成一个密封的空间。 没想到,纪纲刚刚被放出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吓了他一跳,他脸上的尸斑更清晰了,好像范围也更大了。 “发作了吗?感觉怎么样?” 他想要扶住他,却被纪纲躲了过去,他摆了摆手:“不要过来,我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怕自己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肉体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对他有了诱了,就是毒品对瘾君子,是那种致命的诱惑,不可抵挡的诱惑。 “那还等什么啊,小杰就在前面,赶紧让小杰给你净化一下。”于纯上前扶住纪纲,“你想咬,就咬吧,我不是说过了吗,一个身子而已。” 丧尸是没有视力的,恐怕在出现“吃人”的前兆的时候,他的视力也应该在慢慢消失,他的视野恐怕已经模糊了。 纪纲没有拒绝,实际上他已经拒绝不了了,在于纯抓上他的一瞬间,他全部的理智和力气都用在,克制他不会攻击于纯上面了。 “你放心,等到你变成丧尸的时候,我先把你仍空间里,祸害不到我的。” “那就好,你可要眼疾手快点。” 于纯拽着纪纲出了巷子,打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自己也坐进了后排。 小杰看见纪纲吓了一跳,环境逼得他早熟,他没有问为什么纪纲被感染了,怎么被感染的?没有问被感染的纪纲,是怎么通过基地的检查?也没有问纪纲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重点是,纪纲感染了,他有净化的能力。 于纯解开纪纲的上衣,袒露的胸膛上,褐色尸斑越来越明显了。 纪纲握紧拳头的手,青筋直冒。 于纯道:“要不要把你捆起来。” 纪纲没有说话,但是无论是问话的于纯,还是克制中的纪纲,旁观的小杰,都知道捆起来对于纪纲毫无用处,连小杰的父亲变成丧尸都能把身上的绳子崩断,更不用说纪纲? 唯一能制住他的方法,恐怕就是像孙悟空一样一样,在他身上压一座大山,或者现在杀了他。 车玻璃的特制定的,看得清外面,看不清里面,车停在路边,小杰立刻催动异能,柔和的白光之下,在于纯饱含期望的目光之中,小杰晕了。 于纯:“……” 纪纲叹了一口气,穿好衣服,身上的尸斑已经消失了,但是—— 他咬破了手指,白色透明的检查液瞬时变成了紫色,于纯险些把检查液扔出去。 “你早就预料到了?”于纯看着昏迷的小杰,目光复杂。 纪纲点了点头,“猜到了。” 对现在的状况,纪纲有心理准备,试想,连纪辰的腿,小杰还需要治疗一个月,异能加上纪辰本身的自我愈合能力,还需要一个月,这代表着小杰的异能的等级不会太高,哪怕他的异能中有逆天的净化能力。 而纪纲的情况,更比纪辰更胜一筹,纪辰的腿伤是处在停滞状态,治一点好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纪辰早晚会好的。 但是纪纲呢,他是感染,就是丧尸病毒进入体内,不断的同化健康的细胞,然后被同化的细胞又去同化其他的健康细胞,丧尸在体内的同化速度会越来越快,他的情况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恶化。 但是现在事实明显的证明,不管是小杰净化了一半,还是净化了五分之四,哪怕是留下了百分之一,也不过是拖延了纪纲变成丧尸的时间。 如果小杰的治疗速度大于病毒同化的速度,下次治疗,或者下下次治疗,迟早会净化完全的,那当然是没事了。 就怕小于,每次治疗完毕后,纪纲体内的病毒都会多于上次,那么变成丧尸真的是迟早的问题。 “现在就看小杰什么时候能恢复异能了,他现在已经透支了。”在八个小时之前能醒来,就还有一丝希望。 于纯冥思苦想,“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让小杰服食晶核液,进化小杰的异能。” 他真是一个猪脑子啊,他早应该有备无患的升级小杰的异能的,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抓瞎。 于纯有些自责。 “不是你的错,问题是我们去哪儿找生命异能方面的晶核?”纪纲说道。 不同属性的晶核对应着不同属性的异能者,至今为止,他们好像还没有见过生命系的晶核。 于纯和纪纲不是异能者,所有对晶核的属性并不挑剔。 但是小杰不一样,万一晶核的属性与他的身体不相符,万一水与火碰到一起,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啊?他不是没有想过去进化小杰的异能,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与小杰最相近的就是木属性的晶核了,但是还是会冒一点危险。 为了救纪纲,让小杰冒一下风险? 虽然没有小杰纪纲肯定会死,而小杰冒险则不一定会死,但是帐并不是这么算的,人家小杰和纪纲没有什么关系啊,充其量就是利益的搭伙关系,凭什么让小杰去冒险,而且柳真作为小杰的监护人,母亲会同意儿子去冒险吗? 反正搁在于纯身上他是不会同意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 回到家中,三个小时之后,小杰醒了过来,有进行了一次治疗,但是明显的,他的异能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不到两成的异能,让效果大打折扣。 然后小杰又晕了过去。 柳真沉默了一个小时,终于同意了给小杰用上晶核液,苦笑:“但是我话说到前头,如果有什么不良的反应,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提了。” 她的同意有些勉强,但是还是同意了。 “谢谢。” 柳真扯出一抹笑,“一会儿你们不会怪我就好。”医好了,皆大欢喜。 于纯把晶核液放到了一个杯子,进行了稀释,喂了一口进了小杰的嘴里。 在昏迷之中,小杰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去。 “他的脸色好像红润一点了。”在一旁,纪辰惊喜的说道。 一个人这么说可能是幻觉,但是连柳真也觉得自己的儿子,脸色真的好看了一点的话,那可是就是真的了。 她捧起小杰的脸蛋,仔细看了一下,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晶核液能对小杰的异能有好处的话,这对纪纲和小杰都有好处,这也是柳真同意的一部分原因,至于另一部分原因,说出来就伤感情了。 于纯把被子递给柳真,让她亲自喂。 柳真给小杰喂一小口,停下来片刻,然后再喂一小口,不一会多半杯子的晶核水就没了。 “应该差不多了,小杰的嘴唇有些红润的过分了。”纪纲话刚说完,就见殷红的血从小杰的鼻子里流了下来。 “放心,不会有事。”于纯拦着柳真,探了一下小杰的脉搏,“应该是补过头了。” “我发誓,小杰真不会死的。”于纯信誓旦旦的说,其实经过了“那两位可怜的核电站幸存者,从生到死的变化”,说这句的时候,他有些心虚。 但是貌似,柳真同意给小杰服用晶核液的时候,小杰并没有死亡预兆。 而田城那次,好像是他坚持不放弃怀里的女朋友,才会出现死亡的黑气,难道在人选择最后一条死路的时候,才能知道生与死吗?毕竟每个选择带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老天就不能给他配个,算命使用手册吗,而不是一个比他曾曾曾爷爷活的还长的老年痴呆龟。 如果一个人做出了选择,带来的无可逆转的后果,他才能看见那个人的死亡命运,按照这个逻辑—— 于纯看了一眼纪纲,那为什么小杰在已经能服用晶核液的情况下,纪纲身上的黑气,还是没有消散。 这说明,按照这样下去,小杰异能进化复苏的速度,根本就救不了纪纲,纪纲还是死路一条。 于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其他人看起来,他是如释重负,但是实际上他是已经绝望了。 “别担心,会没事的。”纪纲握着于纯的手,是在于纯身上吸取力量,还是再给于纯力量? 于纯哭丧着一张脸,他的基友就快死了,他能不担心吗? “你要是死了,大家同归于尽好了。”在纪纲的疑惑的眼神之后,于纯问道,“你想不喝和乌龟汤,我把小乌龟给你炖了吧?” 纪纲张大嘴巴,伸出手,摸摸于纯的额头,他可知道于纯嘴里的小乌龟是什么东西,这把“小神龟”给炖了?这也没有发烧啊。 于纯眨巴眨巴眼睛,像眼花了一样,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纪纲身上的黑气,拨云见日,被风吹走一般,顷刻间,没了。 于纯一巴掌拍在桌在上,“他妈的,我就知道,这个王八蛋不是什么好鸟。” 纪纲把差一点把震到地上的水杯捞回来,疑惑的看着于纯。 “小纯,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哥害成这样的?”一进门,就光顾着想办法解决纪纲的感染了,他们还没有知道纪纲是怎么感染的。 以纪纲的身手,肯定是被连累的。 现在听于纯这么一说,纪辰他们就以为他口里的王八蛋,就是害纪纲的感染的罪魁祸首。 有点鸡同鸭讲,纪辰口里的王八蛋是徐惠芝,于纯口里的王八蛋是货真价实的王八蛋小乌龟,不过他们的本质是相同的,都是王八蛋。 于纯现在没有什么时间解释了,他拉着纪纲来到了他们的房间,关门上锁,把其他人的视线挡在门外。 “你想起什么来了?”纪纲坐在床上,看着于纯铁青的脸色问道。 “没有。”于纯冷笑数声,在空间拿出罐装的天然气,炉具点火,然后拿出一口锅放到了上面。 “如果我想的没错,咱们俩都让小乌龟给坑苦了。”于纯在锅上倒了半桶油,“这个王八蛋。” 于纯咬牙切齿,“我今天非把它炸熟了。” 小乌龟被于纯抓在手里,拎出空间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锅煮的冒泡的油,离它绝对没有半个手指的距离。 “你想干什么啊,于纯,快给爷住手啊。”小乌龟被倒掉而下,它尽量抬抬它的爪子,昂起它的小脑袋,试图离油锅更远一点。 “也没什么,哀莫大于心死,反正纪纲快死了,我想了想,我实在是不能没有他啊,干脆我殉情好了。”于纯说着,手下一滑,小乌龟离油锅更近了。 “你殉情,就去殉啊,管我什么事啊,你这是谋杀龟命,要遭天谴的。”小乌龟情急的嚷道。 “我本来没想让你去死的。”于纯摸了摸自己脸上莫须有的眼泪,“我也不忍心啊,但是我这一辈子,好像还没有喝过鳖汤呢,这我就快死了,一时半刻找不着鳖,但是不能带着遗憾去死吧,反正,你跟鳖长得差不多,就是个头有点小,我也不挑三拣四,凑活了。咱俩关系这么好,你肯定不会让我带着遗憾去死,对吧?” 小乌龟傻眼了。 于纯在纪纲“你就玩儿吧”的眼神中,状似抹了一把鼻涕,“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怕火烧水煮的,特意弄了一个油锅,想必这也不太容易把你熟,不过你放心,我都要死了,半身不熟的也不怕拉肚子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小乌龟还在傻眼,它就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的,不过是一个基友而已,于纯不但要殉情,还要拉着他一起殉情。 “永别了,小乌龟,你换个壳子,重新开始吧。”说完,于纯就要把小乌龟扔下去,一手拿着锅盖就要盖上。 于纯刚刚脱手,小乌龟在挨近油锅的一瞬间,只听呲楞的一声,像一只青蛙一样,它跳到了于纯的手上。 “我知道你这纯属是条件反射,不用担心,我把你捆起来就行了。”纪纲配合的,递给他一根绳子。 狼狈为奸,草菅龟命,小乌龟险些被气的吐血,不过现在不是吐血的时候。 在它被捆起来扔到油锅里之前,它终于说出了于纯想听的话,“等等啊,我有办法救纪纲。” 第48章 小乌龟、东方虎 清祖师在上,如来佛祖保佑。 它可以对漫天神佛发誓,上帝,玛利亚,玉帝,二郎神……有一个算一个,它可以发毒誓,它真的不是不是故意想要纪纲死的,如果它是故意的话,就……就让它烂点小鸡鸡好了,这个誓,够毒了吧。 好吧,它承认它是故意的,反正那漫天神佛,也不会恰好路过,因为它违背誓言就割掉他的小鸡鸡,再说那些被人类杜撰出来的神佛,不知道在哪个尘埃里的娘胎里呢。 是,它是故意,它能救纪纲,但是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天上没有凭空而来的馅饼,付出总是要有代价的。 “你不能先把我弄上来?” 小乌龟被一根绳子拴着,悬在热腾腾的油花翻滚的油锅面上,另一端拴在一个木棍上,抓在了于纯手里。 于纯气定神闲,小乌龟嘤嘤的哭泣,光声音没有眼泪,不是假哭,而是小乌龟根本就不敢掉眼泪,要是一滴眼泪掉到油锅了,倒霉的还不是它吗? 小乌龟抽抽搭搭的,强忍着眼泪,小样子很可怜,要不是这次它做的太过分了,于纯早就收手了。 想想他一路担惊受怕,生怕路上纪纲就“变异”了,想想当他知道小杰治不好纪纲,他恐惧中的绝望,要是纪纲真的死了,他百分之百的哭的比他还要凄惨万分。 他是一个旁观者,而纪纲身为当事人,看着自己渐渐被变成丧尸,没有理智,只要食人的禽兽,前路不知,死亡一分一秒的逼近,他感觉又当如何? 他表面上的从容赴死,不过是,在已成定局的死亡下的无可奈何,他只是想要自己死的有点尊严。 他们的煎熬都是拜小乌龟的隐瞒所赐。 看它哭得可怜,于纯也有些心软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小乌龟的亲密程度,还超过纪纲,他们不分彼此,没有秘密,亲密的仿佛是一个人。 于纯把小乌龟解下来,把它放在腿上,“好了,你委屈什么啊,是你欺负了我好不好?”而是他欺负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乌龟的眼泪哗啦的一声就流了下来。 于纯手里立刻就感觉到了湿润,他替它擦擦眼泪,“那你为什么早前不说?” 小乌龟打了个嗝,觉得有些丢脸,慢慢的收住眼泪,“我是能救他,但是也需要付出代价的,解毒,需要我的一滴精血。” 精血,于纯纪纲朝着小乌龟下身看去。 “喂,你们看哪呢?”小乌龟在于纯膝上蹦了蹦,“你们俩太无耻了,思想太龌龊了,无耻,龌龊。” 无耻的俩人齐齐摸摸额头,是你说精血的好不好? “精血”是精与血的统称,是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精”是精微的物质,套用在精血之中,就是精微的血液,也就是血液中的精华。 “消失一滴精血都会让我的修为倒退。”小乌龟郑重的说道,“你们说,我能不考虑清楚一点吗?” 修为倒退啊,这对修者来说,重要性只逊于生命,甚至比生命更重。这是多大的事啊,它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就是考虑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这不是纪纲还没有死吗?外面还有一个能净化的小杰在,如果小杰能行,干嘛还要浪费它的修为呢。 它只是考虑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被上升到见死不救的程度,也太过分了。只要它赶在纪纲死之前出手,只要它出手之前,纪纲他还没有死,它就算不上见死不救,好不好啊? 居然拿油锅威胁它,就那么一咪咪,一咪咪它就进油锅了。 于纯,他也太狠了,这个混蛋啊。 想到这,越想越难过,于纯见色忘友,薄情寡义,小乌龟哭的更伤心了,简直就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它不要活了。 在小乌龟的哀嚎之中,于纯纪纲面面相觑,好像是他们太过分了,一个是执行者,一个袖手旁观,助纣为虐,不过,他们俩都不会哄孩子。 反正纪纲的净化也不急于一时,纪纲麻溜的闪人了。 纪纲一闪人,于纯立马的就换了一张嘴脸,从杨白劳变成了黄世仁,从欠债的变成了追债的,农奴翻身把歌唱啊。 “行了,你就别哭了。”于纯把油锅连同液化气罐都装进了空间,“你骗得了纪纲,你可骗不了我?”估计,纪纲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明白,毕竟小乌龟将要成为他的救命恩人,不管是被逼的,还是自愿。 “不认错,现在你居然还冤枉我,我不活了。”小乌龟扯开嗓子干嚎,撒泼的同时,它还有些理智,知道用脑电波干嚎,要不然以它这声贝,外面的纪辰他们,肯定以为闹鬼了。 于纯的脑仁突突的跳,“好好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关禁闭啊。” 小乌龟自然不会以为管了禁闭,“放血”就能避免,肯定是放完血之后,再关禁闭,他立刻就老实,同时输人不输仗的反抗道:“人家大出血之后,通常都会好吃好喝的修养,你不给我来几顿好的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想关我禁闭,你有没有人性啊,于纯。”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于纯揉了揉额头,“其他的不计较了,你只要告诉我,一滴精血能损你多少的修为,我保证哪怕你说是一天,我也不打你,不骂你行了吧?” 玩心眼,或者说是耍滑头,避重就轻,一百个小乌龟也比不上于纯。 是,精血会损修为,这点于纯相信,但是小乌龟可没有说损多少啊,损一天是损,损一年是损,损十年也是损。折损一天的修为,和折损一年的修为,本质都是折损修为,但是确实天差地别的。 不管小乌龟承不承认,话怎么说,于纯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灵光一闪,小乌龟也许永远在考虑之中,就看着纪纲死亡,而不是小乌龟会等到最后时刻才出手相救,但是也不能完全的否认,小乌龟会不救,却也绝对不会是肯定相救。 要是它绝不会看着纪纲死的话,在纪纲被感染的时候,它也就说出来自己的血能解救。 用小杰,小杰没有损失,用小乌龟,小乌龟有损耗,难道他们不知道小杰是最佳的选择,而小乌龟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说出来,能让他们安心,不让他们担惊受怕。 晚说不如早说,但是小乌龟始终没有说出来,结果无非就是因为它不准备说出来。 “这次是实话。”小乌龟举起了一只爪子,“两年,一滴精血会折损我两年的修为。” 于纯面沉如水。 是,他知道他不能要求太多,虽然把自己换成小乌龟,他绝对不不介意折损两年的修为,但是他和纪纲的关系,并不能套用在小乌龟与纪纲的身上,他们的立场不一样,纪纲对他们的重要程度,他们愿意为纪纲付出的代价,自然不同。 他把纪纲视为共度一生的人,而纪纲在小乌龟眼里,无非就是它共生者的一个分身。 但是他还是觉得生气,非常的生气,两年修为,难道纪纲不值两年的修为吗?啊? 于纯眼中凶光毕露,他已经后悔把油锅收起来,多好的一道具啊,他干嘛收起来啊,手欠抽。 “对不起,我郑重道歉。”小乌龟用脑袋碰了碰于纯的手指,“不过谁知道你们俩,不是露水姻缘,而是一对鸳鸯,不过,只有这一个吧?”再来几个它可消受不起啊。 于纯被气乐了,难道自己在小乌龟的印象了是个放荡的人吗?他手指弹了小乌龟一下,“得了吧,我肯定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小乌龟翻了一个白眼,常人短短的百年,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都稀罕,更不用说,生命延长不知多少被的修者。 而于纯的生命,不出现被人抹杀被天地斩断的情况,他的生命悠长几乎令人绝望,这种情况之下,他居然敢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修者换个枕边人简直像眨眼睛一样容易,忠贞一人,可谓是比凤毛麟角都少见,小乌龟怎么可能为了随时被换的人浪费自己的修为? 为了自己的一滴精血,小乌龟也希望于纯有始有终,起码自己的损失有价值啊。 小乌龟肉疼的挥泪送别自己的一滴血,看着于纯屁颠屁颠的送到了纪纲嘴边。 纪纲把血舔干净,然后于纯把碗里又倒了一杯水,给他服下去。 “是不是太少了?有什么感觉没有?要不然让小乌龟在放一点出来?”于纯就差围着纪纲转圈了。 “呜”的一声,小乌龟发出叫声,“于纯,你不要太过分啊,给我适可而止,你以为我是任你取血的猪吗?” 于纯瞄了在床上翻腾的小乌龟一眼,“猪可比你个子大。” 小乌龟一脚摔倒在地,“你这是过河拆桥啊,你这是活生生的过河拆桥。” 于纯笑嘻嘻把小乌龟翻过身来,虽然小乌龟素行不良,但是它却没有一次骗过自己,它说纪纲身上的被感染的已经没事了,自然也就是没事了。 纪纲丢下玩闹的两个人,去找小杰在净化一下,就可以宣布自己痊愈了,他不准备把于纯的“秘密”宣扬的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人多口杂,而是不是每个人都能百分之一百信任的,他们能走在一起无非是个求所需。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背叛,不是因为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于纯身上的筹码,足以让任何人不惜疯狂的背叛,所谓你有,他有,不如我有。 也幸好,于纯可以自由的换壳子,要不然,就更提心吊胆了。 但是该提防的还要提防,首当其冲就是老太太,东方微雨,柳真母子不能说,剩下的两个人,必须说,难道等纪辰带球跑的时候,再说吗? 那时候于纯绝对会被纪辰杀了泄愤啊,现在说是最好的时机,第一还没有造成既成事实,纪辰还有避孕的余地。第二,好歹,于纯现在也算是救了他哥一命,看在这个份上,想必于纯也不会被纪辰的修理的太惨。 想到避孕两个字的时候,纪纲不可自制的哆嗦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词会用到自己弟弟身上。 自己弟弟有了生子这个功能,隔了约十个小时的现在,在纪纲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真正的反射到了纪纲的脑中,并且带了不小的冲击。 会怀孕,纪纲的脑中自动出现了,纪辰大着肚子的形象,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都觉得悲催,更何况是当事人的纪辰。 哪怕他再爱东方虎,也不可能爱到甘愿为他生子的份上。 东方虎也有同感,他觉得如果纪辰肚子大了之后,最倒霉不是于纯,而是他这个播种的,因为于纯救治他的双腿,等于恩同再造,自己就惨了,不仅是罪魁祸首,还是可以随意收拾的自己人,以及孩子他爹。 “交给你了。”纪纲无视东方虎的黑脸,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尽快告诉小辰吧。” 基于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纪辰这个“喜讯”的原因,纪纲给自己找个一个难兄难弟,并且把重任交给了东方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纪辰收拾完东方虎,火气已经撒的差不多了吧? “大哥,于纯是你媳妇。”谁媳妇做出来的,谁收拾啊,他总不能为了别人的媳妇擦屁股吧。 击鼓传花,于纯交给纪纲,纪纲交给东方虎,东方虎下面没人了,花砸他手里头了。 纪纲事不关己的抬头望天,“可将要大肚子的是你媳妇,生出来的孩子是你儿子,你觉得那边比较重要?” 你到底想不想要纪辰给你生的儿子啊?于纯可是帮了你大忙,你承担一点火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太应该了。 想想你未来的儿子,他会给你勇气的。 东方虎倒在床上哀嚎一声。 纪纲抬起屁股走人,回房把事情解决的事告诉于纯。 第49章 强大的纪辰 吃晚饭,在饭桌之上,纪辰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纯拿不准他是知道了,还是东方虎没有告诉他,一场饭吃的他胃都痛了,提心吊胆,一会儿想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一会儿又觉得能拖多久拖多久,躲得过一时,算一时。 要说,于纯不是没有做过亏心事,但是充其量就是花言巧语,招摇撞骗,装神弄鬼,在一些迷信的老头老太那边骗点生活费,偶尔发笔横财,那些绝对无伤大雅,就像是的有人信佛,相信今日因明日果,在庙寺洒下大把的香油钱,彼此不过是各需所需,他们求得是心安,他给他们心安。 但是,这次不一样,也许他搞出人命来了,在不久的将来。 于纯忐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也幸亏纪纲给他找了一个垫背的,他摔下去的时候,起码不是最疼的,而东方虎皮厚肉粗的,应该也不会太疼。 ——太疼也是活该。 也许他们在床上可以换一换位置,那样他不小心犯得错误,也不叫错误了。 现在,纪辰应在是在下面吧,看体型,看性格,看气质,一只小白兔,一只狗熊,于纯应该是个0吧。 时至今日,纪辰要找门算账的前夕,于纯才知道,他还没有搞清楚,纪辰和纪纲谁上谁下,虽然他们的体格有些相差悬殊,不过世界总有意外,不是吗。 如果纪辰是个1,那么他就不用纠结了。 纪纲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于纯像个烧饼一样,翻来覆去,充分的显示了于纯是多么的不安,也侧面说明了于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正是因为以为他的行为对“纪辰”是怨而不是恩,他才如此的不安。 起码他没有以为,他能让纪辰具有了怀上东方虎孩子的能力,是为了纪辰好,他没有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纪辰的身上。 不过,好像也有那么一点,能看出来,他比较偏向于“他做了一件错事”,这也恰恰说明,于纯对于像女人一样的怀孕生子,是有排斥的。 纪纲若有似无,扫了了于纯的腹部一眼,眨眼,又闪开了。 空间在两人之间公开之后,带来的第一个便利就是可以洗澡了,吃水都要节减,更不用说洗澡了,要在在夏天,估计他们都搜了。 算算日子,他们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期间风里来,土里去,战斗,行军,露营,每个有都一身的尘土,头发还可以面前弄一下,擦一下澡已经是极限,洗澡就奢侈到不可能实现。 而于纯空间里的泉水,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无论拿出多少,池里的容量总是保持在一定的水位上。 那也是就不用客气了,为了避免香皂沐浴液之类的污染,于纯在空间里拿出水来,让纪纲痛快的洗了一次,于纯洗的也很畅快,以前避免被发现,他总是不能尽兴,带香味的沐浴液之类,更是不敢用,同床共枕,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掩饰。 这下好了,想怎么洗就怎么洗,还有一个打掩护。 纪纲更高兴,有了洗澡水,性事之后,清理就方便了很多,而且于纯也再也没有办法以此为由,拒绝他的求欢。 他坚决不承认,于纯拒绝床事的理由,是因为第一次,他把他折腾狠了。 ——饿了半辈子,见到肉,还不能让他吃饱吗? 但是在纪纲得偿所愿的进行,他某种期盼很久的事情之前,他首先要解决掉于纯注意力发散问题。 “纪纲,小辰和东方虎在床上睡压谁啊?”于纯仰着头,猛然问纪纲配合于纯救命稻草一样的眼神,纪纲真是不忍心打击他,“你觉得呢?” 这好像没有什么好问的,上下位很明显不是吗? 于纯颓然的倒在了床上,“那可说不定,大家都是爷们,我们凭什么就在下面啊。” 他希望,纪辰能争气一点啊,做小受是没有前途的。 纪纲在于纯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回答:“胜者为王。” 男人,只要少数的纯异性恋,多半的都有隐形的双性恋倾向,剩下的纯同性恋。 而同性恋之中,又分纯0和纯1,还有模棱两可的。 口味正合适,当然无话可说,但是当强强相遇的时候,那就看谁的拳头更大了。 纪纲和于纯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他们的床、事还是挺合拍的。 恰恰的,纪辰和东方虎的床事也很合拍,照着他们每天造人的速度,估计有个一两个月,纪辰就怀上了。 从现在开始,他还是把弟弟当做妹妹看待吧。 闲来无事,没有什么娱乐,于纯心里担心也睡不着觉,两个人干脆来了一场欢畅淋漓的性事,折腾了半宿,疲惫之下,于纯终于闭上了眼睛。 带来的后遗症,就是于纯睡到了日上三竿。 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毕,于纯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纪纲不在,东方虎不在,柳真不在,小杰不在,最重要的是纪辰也不在,可能参加狩猎团,去了城外打丧尸去了。 松了一口气之后,于纯反而有些失落,就像他坐在点头台上,一分一秒的挨到午时三刻该行刑的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去坦然面对生死了,结果,刽子手拉肚子,去茅房了。 这么一口气,就泻下去了,叫他情何以堪啊。 于纯在空间转悠了一圈,他种的蔬菜已经能吃了,先填饱自己的肚皮吧,他割了一把韭菜,摘了几根黄瓜,抓了以及西红柿,等到了外面,看着手里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这三样菜他怎么吃啊。 干脆生吃好了,煮点面条,弄着卤子。 于纯抓着头发去了厨房房。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纪辰正拿着一双筷子,搅动锅里面的东西。 “你起来了,我刚才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叫醒你。”纪辰回头看了一眼,把锅盖盖上,接过于纯手里的蔬菜,“我做了土豆炖肉,要知道有西红柿,做西红柿牛腩好了,那个更够味。” 他明明记得,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纪辰的,门也锁了,那纪辰从哪冒出来的? 看来,他一直用灵魂出入空间是个好习惯。 于纯看纪辰好像没有生太大的气,“东方告诉你了吗?” 纪辰拉开椅子,两人面对面做到了一起,他扑哧一声乐了起来,“其实昨天吃晚饭之前,阿虎就告诉我了。” 他只是看于纯惴惴不安,有些好笑,而且对于自己而言,也算是讨回了一点的利息。 “你不介意?”于纯话没有说明白,他盯着纪辰的肚子的视线,也足以让纪辰明白,他问的是何事。 “我是个男人,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功能,怎么可能不介意。” 这与看不起女人无关,纯属是性别带来的的根深蒂固的观念,换成一个女人,如果有一天她突然能使女人怀孕了,心理也需要时间适应的,更不用说,纪辰可能要顶着大肚子,度过十个月。 “介意归介意,但是我真的很想要一个自己和阿虎的孩子,不是一个不具备我们俩任何一个人基因的养子,也不是代孕母亲生下的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孩子,他有着我的嘴巴,阿虎的鼻子,或者他的眼睛。”纪辰说的很认真。 不是纪辰吹毛求疵,而是两个人共同拥有一个孩子的诱惑力太大了,使他不介意以男人之身身子。 只不过十个月而已,难道十个月之后,他就不是纪辰了,纪辰还是纪辰。 比起纪辰内心的强大,于纯顿时觉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不过,阿虎已经答应我了,第二个儿子,他来生。”纪辰说道。 好吧,面对如此强大的夫夫,让于纯佩服的人又多了一个,不管东方虎是不是敷衍,但是他话已经说出口了,于纯相信,凭借纪辰,早晚东方虎会兑现诺言的。 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的给纪纲弄点紫生阴如何?于纯暗想道。 “对了你给我吃的那种草的名字叫什么?太神奇了?”纪辰的样子很好奇。 “它的名字就做紫生阴。”于纯拿出了一片紫色的叶子,“名字挺形象的。” 小草外貌是紫色,谓之“紫”,阴,女人,可不就是紫生阴吗? “能多给我点吗?”纪辰把叶子放在手心里,叶子好像很普通,皮薄,叶脉清晰,除了颜色,和路边的野草没有什么区别。 “啊?你要这个干什么?”他已经闹出一条人命了,幸亏纪辰不计较,要是再多几条,难道他要跑路吗? “给人用的。”纪辰看着于纯闪过一丝亮光。 于纯毫无所察,他欢快的抓了一大把的紫生阴,塞给了纪辰。 东方虎要惨了。 ——于纯想。 把于纯一路白痴的行为看在眼里,小乌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要多笨才能把这种东西乱给人,给的还是他老公的弟弟,他们的周围的夫夫,只有四个人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终于有人替他小乌龟报仇了,小乌龟在于纯兜了打了一个哈切,又闭上了眼睛。 ——冬天,真是一个造人的季节啊。 第50章 老太太的猜想 纪辰能怀孕了不是问题,而是怀孕之后怎么办? 怀孕期间,男人生子,惊世骇俗,被人发现,绝对会被抓起,当成稀罕物的。 生产的时候,谁接生啊? 难道送医院吗?哪怕基地有一个环境设施还过得去的医院,他们也不敢送啊。 好吧,这个问题,于纯自认为自己勉强还是能胜任的,虽然自己没有接生过,但是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医生,抓紧时间学学妇产科的知识,凑乎一下,应该差不多。 但是没有设备,哪怕于纯医术再高明,他连失血过多都救不了,纪辰生产的条件已经和古代妇女差不多了,而且是史无前例的,稳婆没有任何接生的经验。 没有医生,没有设备,产检是绝对做不了的。 万一发育不良,软骨症,畸形…… 于纯真是个乌鸦。 还有,孩子生下来之后,医疗,药物,各种用品,还有奶粉都要准备好。 第一点,大不了纪辰显怀之后,就昼伏夜出,躲进空间里,然后再让柳真搬到老太太那边,就应该不会泄露出去。 第三点,孩子和母体所需要物品和营养,费些劲,在基地里和人换取,或者外出寻找,也构不成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第二点,纪辰和孩子,如果在怀孕期间,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找不着办法解决啊。 毕竟是男人生子,借鉴不了女人怀孕生子的经验。 于纯都头大了,而纪辰作为当事人毫无担心,呼哧呼哧的吃了两碗米饭。 “你就不担心,到时候万一你难产,没准就一尸两命了?”于纯拿着筷子戳戳碗里冒尖的米饭,他现在的行为明显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说错了,万一我难产,不是一尸两命,而是一尸四命。”纪辰拿着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相信我,如果我死了,第一时间,你赶紧跑。” 他怕东方虎会发疯啊。 纪辰最后一句诗说着玩的,在纪辰死了之后,东方虎不会发疯杀了于纯,但是绝对会发疯,杀了自己。 看着纪辰吃得不亦乐乎,于纯的胃更痛了,“你已经吃了两碗了,再吃你不怕撑到?” “我这叫备孕。”说着备孕二字,纪辰毫无心理负担,眼花的也许还能看到纪辰得瑟的笑容。 现在,于纯的眼就是花的,所以他的胃更疼了。 纪辰从一个男人,转变成一个母亲,如此的之快,如此的淡然,如此的理所应当,连一丝的纠结和挣扎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内心太强大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和东方虎太相爱,以至于他真的不在乎,没有一点的心里负担。 真是白瞎了前些日子自己的愧疚忐忑之心,他太冤了。 他只能把这归咎于自己太有良心了,而且佩服纪辰,他是真佩服,他始终坚持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受外界的影响。 纪辰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人。 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了,于纯觉得自己作为旁观者,还是跟着当事人走好了,谁让自己当事人如此的强大。 再说,不是还有纪纲,和东方虎嘛,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吧,天没有塌,也是由让他们预防,相比起来,东方虎应该比纪辰更加的着急,考虑也更加得多。 纪辰的打的主意不会就是这个吧? 看来跟纪纲都是一丘之貉,他把告诉纪辰“真相”的重任告诉纪纲,纪纲踢给东方虎,现在纪辰又把皮球踢给东方虎。 两兄弟都是一肚子坏水。 纪纲和东方虎回来之后,不知用什么理由,就说服了老太太和柳真,东方虎纪辰搬出来,柳真母子搬进去,彼此的东西都不多,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就弄好了。 柳真那里好说,毕竟她一个女人还和们住并不方便,两个男人也不习惯,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住在老太太那里,倒是好了,而且柳真在计划买房,在他们一个楼层了,已经看好了,只不过价钱没有谈拢。 而老太太这边,居然舍得让他儿子搬了出来?虽然住的是对门,两三步的距离,但是以老太太的个性,不会东方虎说了一句话,就麻溜的同意了,要是这么容易同意,一开始东方虎也就不用住那边了。 老太太出了他们家门,一会儿拿着几个苹果橘子转了回来,塞到了东方虎手里。 “给小辰好好洗干净,不要去皮,皮有营养,一定要洗干净,一天一个,补补维生素。”老太太对着东方虎交代完,诡异的盯着纪辰的肚皮。 而纪辰很淡定,或者已经淡定到麻木了。 于纯看着,猜想,东方虎不会是纪辰还没有存在的孩子,许给他盼孙心切的老太太了吧。 “来,小纯,奶奶问你点事儿?”老太太拉着于纯,离开客厅,向房间走去。 于纯被拽着手,回头望去,沙发上三个挥挥手,为他送别。 好了,现在皮球到他手里了,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就没有发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三个最拿手的就是踢皮球,踢到谁手里,坑爹也算你的。 于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像他们学习啊。 “啊,小纯刚才虎子告诉我说,你算定他命中有一子,还是和纪辰生的,你再给奶奶看看,我孙子什么时候来啊,奶奶七老八十了了,现在缺医少药的,说不定哪天睡着了就睁不开眼了,你给奶奶说说,奶奶闭眼之前能不能看见我的孙子啊,纪辰到底什么时候生啊?我不求男女了,哪怕看到孙女也行啊。” 老太太殷殷期盼,目光隐隐有些湿润,这抱孙子的执念,始终就没有放下,只是在威胁儿子的生命面前,和儿子对纪辰的感情,她才押后了,现在知道,纪辰有可能生出孩子来,抱孙子的念头就一下子无法抵挡了。 于纯没有意外,他就知道是这样,谁让老太太信这个呢,东方虎推到他这里,是在合适不过了,也算是自己的老本行了,更何况,纪辰十拿九稳的绝对能生出孩子来。 不过,他倒是意外老太太居然信了,哪怕是自己已经超越了半仙,成为“活神仙”,在老太太的脑中地位不同,对他言听计从,可是也没有到他给她洗脑的程度吧? 要是没有洗脑,怎么自己说一个男人会生孩子,老太太居然会深信不疑,自己要是跑到大街上,指着一个男人说你会生孩子,不换了一个大耳光子,也被当成疯子? “纪辰是男人。”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于纯小心的提醒。 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了,“小纯,看不起奶奶不是,奶奶虽然是个出身农村的人,但是奶奶很开放的,奶奶可是知道,世界上有男人能生孩子的,叫什么人来着……,对,叫双性人,外表是男人,其实他是个女人,能生孩子的。” 说完,老太太喜滋滋的,“虎子天生喜欢男人,这没有办法,他喜欢纪辰,我不也拦着,没想到临了临了,我认命了,这孙子居然快蹦出来了,老天爷带我真是不薄啊。” 他儿子看上一男人,那个男人居然能生孩子,真是意外之喜。 老太太的嘴巴差点没有笑脱臼。 老太太开明到无与伦比。 半天,于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看了一下门,“纪辰是个双性人,是东方告诉您的?”被纪辰知道了,东方虎不是找揍,他是找死。 “哪能呢,是我自己猜的。虎子脸皮薄,哪好意思跟我说这个呢,他只是说等过了一年半载,我就抱上孙子了,这小纯是个男人,孙子能从他肚皮里出来,他不是双性人是什么啊?奶奶聪明吧。”老太太洋洋得意。 您是因为这边造人方便,才让东方虎俩人搬过来的?于纯茅塞顿开。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了于纯一眼,“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年纪大了,有些东西接受不了,虎子不好意思跟我说小纯的情况,你呢,早就看出来,小辰会给我生下孙子,怕我接受不了,怕我觉得小纯是个怪物,也不敢和我说,其实有什么呢。” 于纯目瞪口呆,感情这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男媳妇,女媳妇,能生出孙子来的就是好媳妇啊。 “呵呵”,于纯干笑了两声,原来自己已经落伍了吗,现在的老太太都这么开明,而且见多识广,思维敏捷,从纪辰,到生孩子,瞬间联想到了纪辰是个双性人。 “对了,小纯啊,纪辰到底什么时候能怀上啊?”老太太眼巴巴的问道。 不管于纯知不知道纪辰什么时候怀上,这个时候,就要斩钉截铁,要骗过别人,首先就要骗过自己,于纯没有犹豫的回答:“如果快的话,一个月就差不多,慢的话也不会超过两个月的。” 没准现在就已经有了,如果没有的话也不怕,两个月时间绝对足够了,如果两个月之后还没有,就只能说纪纲,某些功能发育不良了。 闻言,老太太更高兴了,随即又叹了一口,“其实,之前也有一个算命的老先生说,纪纲命里会有孩子,不是断子绝孙的命格,那时候不知道小纯是这个情况,以为他是个男人,你说男人怎么能生出孩子呢?现在想起来,那位老神仙算的可真是准啊,虎子还把人家揍了一顿,打的那个叫一个惨啊,牙齿都打掉了好几颗,那位人家老神仙,挨揍挨的可真是冤啊。” 于纯反射性的感觉自己的门牙又疼了,他比窦娥都冤啊。 送走了老太太。 “你和你妈说什么了?”纪辰拿手肘,捅捅东方虎,手里颠着一个红色的苹果,“你妈居然把家里的苹果,拿过来了几个。” 这季节,这年月,人们吃饱饭都要拼死拼活的,更不用说吃水果了,苹果是个奢侈品,这些苹果都是军队特供的,数量稀少的还不过塞牙缝,也就都给了老人孩子。 他们给老太太,老太太基本上都喂了外孙,这把她外孙的一部分口粮给了纪辰,纪辰不好意思抢孩子的吃的是一回事,老太太肯这么做又是一回事。 “我妈这不是疼你嘛。”纪辰作势拿着苹果就要敲东方虎的头,东方虎立刻改口了,“好吧,他疼得是你肚子里的那个,我告诉你,你准备给她生孙子了。” 不说,孩子出来,难道要说孩子是养子吗?还是要说这孩子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 他可不想,他的自己亲生儿子,挂着养子的名声,再说,以老太太的个性,亲生的孙子和不是亲生的孙子,可是两回事,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受到歧视吧。 而私生子,就更麻烦了,老太太当真了,他不找孙子他妈,也能为了孙子,把纪辰当贼防一辈子。 “告诉了多少?”纪纲问道。 是告诉她纪辰可以生孩子,还是把纪辰生孩子的原因也一起说了。 “当然是一部分,我只告诉我妈纪辰可以生孩子,反正等孩子出来了,也瞒不过去的,不如早说,我本来想随便找个理由的,没想到我刚一说完,我妈就恍然大悟了,加上于纯的佐证,我妈什么都没有问,就信了。”后面,他自然也就闭嘴了。 三个人齐齐的看着于纯。 于纯哈哈大笑,喘匀了气才说道:“老太太以为纪辰是个双性人,其实吧,这也是个方法。” 纪辰的脸黑了,对着东方虎,“我是个双性人?” 东方虎吓得一哆嗦,“绝对不是,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绝对的纯爷们。” “咚咚”有人敲门。 “大哥是我。”东方薇雨在外面喊道。 救星来了,东方虎松了一口,麻溜的从沙发上窜起来,冲到门前。 “人呢?”纪辰拿着苹果,想要还回去,走到门前,东方薇雨已经走了,“把苹果送回去。” 纪辰把苹果塞到东方虎的怀里,又把东方虎怀里的一个塑料袋,拿了过来,“你妹妹送过来的什么?” 打开一看,纪辰的脸跟黑锅底的似的,“小护士?” ——东方虎你死定了。 第51章 送子观音 纪辰臭着一张脸,回到了沙发上,原本要被送回去给东方虎外甥的苹果,也被没收了,咔咔的,放在口里咀嚼着,好像咬的不是苹果,而是东方虎的骨头。 东方虎满脸无奈的拎着一包“小护士”,他觉得他实在是冤枉,他又没有告诉老太太纪辰是双性人,是老太太的自己猜的。 但是不可否认,双性人对于纪辰的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最好的解释,对纪辰,对老太太,对他们都好,谁承想,老太太的接受程度实在是太高了,不仅接受了,还让东方薇雨,送来一半那个女人那啥那啥时候用的……,嗯,卫生巾。 这东西到现在,可不好容易搞到啊,起码,老太太现在是对纪辰真的好。 东方虎苦中作乐的想到,然后手脚快速的把卫生巾塞到茶几地上,让这东西消失在纪辰的面前。 纪纲作为大哥,给了纪辰留了点面子,盯着一处,假装没有看见。 但是于纯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实在是太好笑了,他捂着嘴巴,努力不要让自己笑出声,把脸转过去埋在沙发里。 纪辰翻了个白眼,对着于纯扔过去一个苹果,“做人要厚道啊。”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于纯扬起手,准确在空中接下苹果,“卫生巾啊,老太太居然给你送卫生巾,你用哪儿啊?” 难道是用在下面,他不怀好意的瞄瞄纪辰的下半身。 “别忘了,这才是始作俑者。”纪辰提醒于纯。 可惜于纯的内疚已经过期了,“我做的是一件好事。” 难道你们不想要孩子吗? 如果没有自己的阴差阳错,恐怕现在纪辰要求着他当送子观音了。 这件事的初衷无法否认,但是也是错有错着。 于纯坚持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其实老太太给我们支了一招,如果迫不得已,要送纪辰去医院的话,倒是可以说纪辰是个双性人。”纪纲说。 “那不可能了,大哥。”纪辰伸出手指,把自己从头指到脚,“你看我哪像双性人?” 纪辰的骨骼是小,皮肤白皙,得天独受又体毛要稀疏,和五大三粗的男人是有些差距,但是造成差异的原因,绝对是遗传基因的问题。 他下巴上轻轻的胡茬,以及全身上下流畅的肌肉,都把没有人会把纪辰当做一个女人。 不是没有雌雄莫辩的男女,也不是没有像男人的女人,但是一脱衣服,男的还是男的,女的还是女的,双性人还是双性人。 “要知道,双性人同时具备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官,一脱裤子就全面明白了。”纪辰纯学术的讨论这个问题,半点不见羞涩。 说到这儿,纪辰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转过头对于纯说:“那么,孩子从哪出来?” 貌似只有一个地方吧,不过那个地方应该不太可能,会遭大罪的,于纯的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不过,不外乎两种可能性。” 从男人身后唯一的洞里爬出来,或者剖腹产。 但是无论哪种,凶险的程度都超过女性生产。 “看来没准真的要送我去医院了。”这样最保险了,他可不想死在生产上,太有损男人的颜面了,而且死的够冤。 其实闹到非去医院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于纯的空间好像有补血的药剂,但是架不住万一啊,开天辟地,头一遭见男人生孩子,谁知道中间会出现什么情况啊,万一纪辰撑不过了,他们可没有地方去哭啊。 最保险的就是去医院进行剖腹产,产前在做做B超,X光啊,熟悉胎儿一下情况。 “不是说,有的双性人是隐形的,外表和男人一样,只是他的身体也具备女人的子宫。”东方虎建议到,也就是说这种双性人和男人其实没有什么差别,直肠通向子宫,如果不是被男人上了的话,他一辈子都是个正常男人,和纪辰的情况完全相同。 “你从哪知道的?”纪辰狐疑的看了东方虎一眼。 东方虎人高马大的坐在沙发里,脸上有了两团可疑的红润,“我想的。” 这个理由摆明是骗人的,纪辰懒得追究了。只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那种双性人的存在。 只是于纯有异议,他摇了摇头,“那不可能,世界上可没有自然发育的暗双。” 只有非自然发育的暗双,就是纪辰。 讨论了半天,毫无意义。 纪辰叹了一口,“不行,到时候再说吧,桥到船头自然直。” “不行。”三个人齐声说道。 东方虎拉着纪辰的手说道,“如果问题解决不了,那我宁愿你不要生了,孩子不过是锦上添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屋里一片沉默。 于纯咳了两声,待其他的人看过来之后,他开口道:“其实还有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纪辰之所以无法去医院,一来是无法解释他的身体状况,二来就是男人生子,太过惊世骇俗,而且——稀有。” 最后一句,于纯感觉自己在说大熊猫,其实就是这么回事,“物以稀为贵,咱们只要把纪辰的情况,变得广泛,平常,也就什么顾忌都没有。” 说白了,如果一个人显眼了,那么不让这个人在显眼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变得显眼了。 领会到于纯的意思,东方虎差一点没有被于纯的提议呛死,“你是说——” 于纯鄙视的看了东方虎一眼,胆子这么小,敢做不敢当,“我是说,让纪辰光明正大的挺着肚子,在人前的办法,就是让所有的男人都能生孩子,让紫生阴在基地之中落地生根,茁壮成长。” 他空间的紫生阴多得很,他可以客串一把送子观音,这也是积德了。 反正就是男人能生孩子了,喜欢男人的还是喜欢男人,喜欢女人的还是喜欢女人,同性恋们可以有后了,异性恋吃了也不会有孩子。 而且,男人可以生孩子了,就不用为了传宗接代,去娶女人。 好吧,也许以后女人不但要和女人争男人,还要和男人争男人,但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起码也避免了女人成为悲哀的同妻不是吗? “这个主意不错,釜底抽薪。”纪纲附议,“不过现在是冬天,紫生阴在外界能生长吗?” “我提出来了,自然就可以,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于纯竖起一根手指,“唯一的问题,就是紫生阴生长的时间,从洒下种子,到出土长大,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纪辰啊,你可要克制一点。”于纯提醒纪辰,万一在一个月之前就怀上了,就有点麻烦了,他们等于做了无用功。 作为计划的实际得利者和间接得利者,对着这项“送子观音”计划,没有人有异议。 全票通过,实行起来,就比较简单了。 也不知道纪辰到底现在肚子有没有货,也顾不得心疼了,于纯在空间里收集紫生阴的种子,中间,他一时想起来,把一部分种子泡到了木系晶核的晶核液,拿出来,种子倒是饱满了不少。 既然木系异能者能催生植物生长,那么作为含有木系能量的木系晶核,也有同等的效果,只是他的手里的木系晶核少,也不缺吃的,始终没有把晶核这么浪费掉,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花费了八十多颗,木系晶核,紫生阴的种子终于被浸泡完毕,为了防止自己料想错误,于纯还准备了一半没有加工的种子。 其实传播紫生阴最方便的方法,就是直接成品紫生阴拿出来,或者直接的移植,但是那样留下的痕迹就太多了,前者紫生阴的新鲜程度,后者带出来的土壤,都会暴露出一定的问题。 而用种子就好解释多了,痕迹很少。 前期准备完毕,选择了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大家出发,其他的人负责在基地有泥土的地方撒种子,也幸亏紫生阴像野草一样不娇气,要不然他们的办法根本就行不通,至于能长出多少了,听天由命吧。 而于纯停在了总指挥所的附近,隔着两条街一个僻静无人的,面对着一块白色的墙壁,他要把紫生阴的图片和功效,写在上面。 他不认为自己是多此一举,虽说自己的行为,暴露出紫生阴不是凭空出现,而是人为的,但是一个孩子的到来,无论他的妈妈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应该是受到期待,他不希望一个懵懂的男人,在没有心理准备,和生活条件下,去孕育一个孩子。 现在,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更何况一个娇弱的婴儿。 没有医疗,怀孕容易,流产难,没有一定的条件基础,估计怀上了,一尸两命的可能性更大。 他只希望,清楚的告诉食用的人,紫生阴带来后果,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估计把紫生阴当做充饥的食物的可能更大。 他说明白,紫生阴能使男人怀孕,吃的人想明白后果,食用与否,就他们的选择了。 小心一点不要留下线索就可以了。 为了这个,于纯都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启用了小乌龟,节省时间,由小乌龟在纸上做好了作图,然后自己把图钉在基地各处的墙壁上。 早晨,太阳出来的时候,于纯贴在大街小巷的画作问世了。 在紫生阴还没有生长出来的时候,紫生阴这三个字已经传播开来,三十几张紫生阴的功效说明图,在墙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因为画作上的植物,根本就不属于世上的任何一种已知植物,效果又匪夷所思,而画作的出现被大多数认为是一种恶作剧,或者是某个变态同性恋的狂想。 只要少部分的边缘群体,他们迫切的希望,只是不是一个玩笑,同性恋希望这不是一个玩笑,但是他们也知道可信度并不大,因为太过不可思议。 “外面都吵翻天了。”纪辰说道,“普遍的都认为,是某人的恶作剧。” “现在紫生阴被认为是不可信的,等人们知道都是真的以后,估计就要猜测,谁拿出的紫生阴。基地了也有人在开始查了,不过咱们线索抹得一干二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纪纲说。 毕竟一种全新植物的出现,不仅是人为出现的,那个植物还如此的神奇,基地当然不会坐视不理,绝对会想要把拥有紫生阴的人找出来,有男人生子的紫生阴,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基地已经开始有人查了。 “真是走了一步臭棋,早知道就不弄说明图了,就当紫生阴凭空长出来的。”于纯烦恼的挠了挠头。 “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大家都同意了。”东方虎说道,“把心放在肚子里,军队查不到我们这的,外面的情况我们已经料想到了,起码紫生阴的功效广为人知,等紫生阴长出来的时候,起码不会有人充饥无食了。” 紫生阴对某些人来说,是有益的,在缺少食物的冬天,可以作为食用的野菜充饥,但是同时对某些人来说也是一道催命符,怀孕对没有准备的人来说,真的可能会要命的。 所以尽管紫生阴的说明图,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他们还是做了。 第52章 出土了 一天过了了,两天过去了,相信紫生阴这种植物存在的人,经过两天的地毯式的搜索完整个基地,而无果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这是一个恶劣的玩笑,嗤之以鼻的人,更加的嗤之以鼻,愿意相信的人也大失所望,对于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本来不可能的成分就比较多。 不过他们的心里还疯魔似的有一点期望,毕竟那个未知的人,可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出现紫生阴,在哪里会出现紫生阴,而现在是冬天,寸草不生,没有找到紫生阴也是情有可原的,也许到了春暖花开,就能看到了。 等到了第三天,紫生阴还是没有动静的时候,连于纯他们都有些失望了,他以为他们失败了,可能是因为种植的方法的关系,他们只是把种子仍在土地里,地面又有积雪,被冻得结实,连在种子都没有埋进土里,不发芽也是应该的。 只可怜,于纯浪费掉的木系晶核,他叹息了一阵,也就忘在脑后了。 纪辰也开始适当的禁欲,保险套是找不到了,而且保险套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险,就只能釜底抽薪,纪辰开始了禁欲生涯,东方虎持续的欲求不满。 种子已经撒下去了,一切只能等到,紫生阴生长出来。 乘此时间,东方虎也解决掉了,唯一的后患,也就是老太太。 东方虎在紫生阴出现的前几天,就告诉老太太,纪辰会给她生一个孙子,老太太以为纪辰是个双性人,实际是这个谎言一捅就破,待知道这是个谎言之后,老太太稍微一寻思,紫生阴出现的如此恰到时机,不免会有些联想和怀疑。 这是一个隐患,幸好,隐患是唯一的,顾忌到纪辰这个双性人的面子,老太太并没有告诉柳真和东方薇雨,纪辰是个双性人,只是告诉了他们,纪辰未来会生出一个孩子来。 而且纪辰是双性人,确实不是东方虎说的,而是老太太的臆想。 单独和老太太解释清楚之后,老太太并没有失望之色。 出于对于纯的深信不疑,老太太还是坚定,纪辰绝对会给他一孙子的。 这不,外面突然传出有什么可以让男人生子的紫生阴吗? 老太太对于纯更加佩服的同时,也笃定了紫生阴在两个月之内绝对会出现的,于纯亲口说的,纪辰在两个月之内一定会怀上。 他们一家人,应该是整个基地对紫生阴的出现,最确信不疑的人了。 因为确信,和对孙子的渴望,老太太现在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就是每天睁开眼睛,去地基土地露裸的地方去寻找,看有没有冒芽的植物。 “这东西多稀罕啊,要是让人给抢没了,怎么办啊。” 老太太心急火燎,迈着小脚,拿着一把小铲子,就在基地里转悠,争取在紫生阴出现的第一刻,就把它们连根带土,就弄到自己花盆了,争取让紫生阴,让纪辰吃之不完,她的孙子生生不息。 老太太的频繁的上街,基地里虽然有政府的约束,但是并不安全,抢劫,杀人,在太平的时候,都偶尔发生,现在人们吃不饱喝不足了,更是屡见不鲜,老太太独自上街,就是最佳的打劫对象,他们谁也不放心。 柳真需要陪同小杰去军队,东方薇雨要照顾自己的儿子,纪纲和东方虎更是没有时间,余下的就只有纪辰和于纯了。 路滑,天冷,这一个不小心,老太太非要摔个跟头不可,于纯纪辰,搀扶老太太,比老太太很要辛苦。 为了让老太太不在楼上楼下的折腾,为了不在老太太面前砸掉自己的招牌,于纯也求神拜佛,希望紫生阴早点出现。 神佛,还是给于纯的面子的,他们洒下种子的第七天,陪老太太巡视完基地的每一寸土地,他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第二天还在赖床,就被纪纲拉了以来。 “干什么啊,现在还早着呢,我不想起床。”这种苦逼的日子,没有任何娱乐,吃饭睡觉打丧尸,就属睡觉最和他意,现在又是冬天,窝在床上最舒服了,于纯抱着被子不放手。 “太阳晒屁股了。”纪纲把于纯身上的被子拽开,一巴掌排在于纯的屁股上了。 没有被子,于纯不起来也不行啊,“你怎么没去军队。” “今天我休息。”纪纲把衣服拿给于纯,“基地里的紫生阴长出来了。” 于纯立刻就精神了,“你说真的?” 他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两个人来到了窗户前。 纪辰和东方虎也在,“快来看,好漂亮啊。” 在雪白的天地之间,一夜之间,起了一名悠然的紫色,他们不知道紫生阴长到了什么程度,但是能从他们这里这么高的楼层,看见紫色,那紫生阴绝对不是出芽了而已,很有可能已经长了叶子,当然也有可能—— “不要高兴的太早,没准那些紫色,更本就不是紫生阴。”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紫生阴,是紫色的,于纯泼了他们一盆冷水。 纪辰耸耸肩,“是不是,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做就做,在出门之前,他们先告诉了老太太,现在老太太对紫生阴已经入魔了,在看到外面凭空出现了紫色之后,肯定会立刻出门,为了避免他们前脚出门,老太太后脚也急不可耐的出去,他们只能再三的保证,如果基地出现紫生阴的话,他们绝对弄回来。 东方虎是老太太的亲儿子,尽管亲儿子喜欢男人,放弃了子嗣,但是老太太也不相信,能有儿子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是不会放弃,也就答应不出门了。 此时,街上已经沸腾了,先不要说紫生阴的功效是不是这么神奇逆天,单说紫生阴能从冰天雪地里长出来,就足以让人惊叹。 在人们的常识之中,能在冬天生长的,无非就是雪绒花,冰山雪莲之类的,雪绒花性寒,味微苦,具有清热凉血、益肾利水的功效,主治急慢性肾炎、尿血,对消失蛋白尿和血尿。,而雪莲除寒,调经,止血,两者都有珍贵的药用价值。 雪绒花雪莲都是在冬天生长的植物,也能在冬天里生长的紫生阴,效果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紫生阴分布的不密集,都是偏僻一些花坛地带,还有少量的绿化地区,犹是这样,每一片紫生阴的周围,都布满了人,只是没有人率先动手。 “大家让让啊。”纪纲拿着一个铁锹,东方虎拎着一个花盆,他们在外围嚷道,这是答应给老太太弄的。 一看这架势,就是知道纪纲他们想要干什么,而且是两对男的,这目的更是昭然若揭。 虽然紫生阴出来了,但是没有人知道紫生阴的效果,这有人想第一个实验,没有人会反对,立刻有人把路让开了。 纪纲他们来到绿化带前,发现紫生阴出乎意料的长出了两片叶子,不知道是正常的种子,还是被浸泡过木系晶核液的种子。 土被冻得硬邦邦的,铁锹用力在紫生阴的边沿铲了几下,小心的装进花盆里,然后笑呵呵的看着人群,“不管怎么样,当盆花儿养着也不错啊。” 人们失望了。 “赶紧放嘴巴里尝尝什么味道啊。” “能不能让男人生孩子,先不说,先看看有毒没有啊。” “好歹能充饥啊,有没有女人啊,赶紧给大伙吃一点试试,反正女人本来就会生孩子啊。” “你们男人的命是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万一有毒,你偿命啊。” “你这个娘们怎么说话着?” “我怎么说的话了?你要不是变态,要不会被男人压,你一个爷们,干嘛非要躲在娘们后面,让我们先尝。” 周围的看着紫生阴眼冒绿光,不是看能使男人生子的植物,而是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尽管如此,却没有人轻举妄动,能使男人生子,他们不在乎,但是谁知道,这紫生阴有没有毒啊,万一划破一点血,就归西了,可真是不值当的。 于纯他们为了周围的人开了一个头,渐渐有人跃跃欲试,被毒死,也比饿死强吧。 “不管了,我先弄一点再说。”有的饿受不了了,率先就开始拔了起来。 “这草还没有张大呢。”虽然这样说着,说着话人,也开始动起手来,乘着现在胆子小的不敢动手,多弄一点,时间一长,估计就弄不到了,等着它们长大,就更不可能了。 几个人从不远处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刀,对着紫生阴一阵乱砍,直接往口袋里装。 不少人都注意到,新过来的几个人里,看着紫生阴的眼神非常的狂热,顿时就反应过来了,这肯定是有人试尝,这没有问题,才开始抢的,想必他们来时的方向上,紫生阴已经被人抢光了。 立刻围着一个小小的这片绿化地带,人们开始推搡争夺起来,顷刻之间,紫生阴已经被弄没了。 对于还是幼苗的紫生阴被糟蹋的一干二净,于纯有些可惜,而是他弄了紫生阴不是给他们当冬天蔬菜充饥的好不好? 这也算无心插柳了。 “我们回去吧。”纪纲拉着于纯,“基地不会让紫生阴绝种的。” 不管是作为一种新型的蔬菜,和男人生子的药物,紫生阴都很珍贵,基地肯定会采取措施的,他们行动或快或慢,都不会让紫生阴绝种。 回到家,老太太对着门口已经望穿秋水,见他们回来了,冲着东方虎——,手里的花盆就过来了,动作敏捷,行为迅速,轻轻的一把就把花盆夺了过去,亲热的程度,亲生儿子都靠边站了,可能仅次于她未来的孙子。 “这就是我孙子啊。”老太太哆嗦了几下,才说话来。 也没有人纠正老太太了,老太太对孙子的狂热,是可以理解的,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愿望,老人都喜欢孩子,如果东方虎不能生也就罢了,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为了自己的性向,剥夺老太太晚年最后的一个愿望,他也是于心有愧。 这样确实两全其美。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于纯,造福了男男世界,为男男恋添砖加瓦。 第53章 修城墙、贡献值 紫生阴的出现,带来了很多的后果。 虽然让男人生孩子的功效,还没有得到时间的证实,但是在人们的心里,已经趋于相信,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男人们在伴侣上的选择上,不在仅仅困于女人身上,环境的逼迫,已经让他们更倾向于和男人在一起,相互守望。 而且,在丧尸的洗礼之下,能安安全全的活下来,并且来到基地的女人,只有三种,进化的女性异能者,在家庭的保护之下的女人,还有极其少数极其幸运的单身女人。 如果紫生阴真的能让男人生孩子,毫不疑问,男人与男人组成的家庭将会多起来,并且会损害女人的利益,尤其是基地后两种女人的利益。 女人,对于让紫生阴的出现在基地的人,或多或少的,或明或暗的,都有谩骂和诅咒,这给他们增加了多少的竞争对手啊。 于纯则不以为然,想要反驳,要是在以前——紫生阴可以让自己获得诺贝尔奖。 对于谩骂,他充耳不闻,他始终坚持认为自己是做了一件善事,大善事,难道男人能生孩子了,喜欢女人的男人,就开始喜欢男人了吗? 就像是,如果一个国家不承认同性恋的合法性,那个国家就没有同性恋吗? 这不扯淡嘛,难道一个女人希望,自己嫁给一个同性恋,现在道德基本上已经到了负值,同性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再需要一个明面上的妻子,他找女人纯粹就是找一会生孩子的妈,孩子有了,他妈踢开,这是什么啊,这是渣男。 他挽救了很多女性同胞的悲剧婚姻,再说,基地本来就是男多女少好不好,就是有三分之一的变成了同性恋,女人挑丈夫的余地,也不少。 如果,上帝注定这是男男恋,女人加入就是炮灰,如果注定是男女恋,女人有何必在乎一个炮灰多了一项功能呢。 一块蛋糕被切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让人吃撑了,为什么非要嫌人把蛋糕分走了。 你们既不想做男人生育的工具,又不想一妻多夫,干嘛用极尽恶毒的语言,对他进行人生攻击啊。 男人能生孩子,侵犯了你们的优越感,剥夺了你们的优势?瞬间,于纯觉得自己真相了。 “其实,紫生阴的出现确实侵犯了女人的利益,你以为现在,人还追求美满的家庭,幸福的婚姻,忠贞的伴侣?”纪纲的话说的淡淡的,却直指事情的本质,“他们现在追求的只是要活下去,追求一个强大的靠山,如果能活下去,吃饱饭,没有人会在乎是不是三妻四妾,还是共享一夫。” 也就更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外面到底有没有男人。 一个人最可悲的不是被人,而是没有了利用价值。 现在,女人必须依附男人而生,处于根本的弱势地位,她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能繁衍子嗣,要是没有了女人,等着人类灭亡吧。 可是紫生阴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她们被剥夺了唯一的优势,她们能不把紫生阴恨的牙痒痒吗? 就像是东方虎和纪辰,东方虎爱纪辰毫无疑问,但是要不是遇到丧尸的出现,或者现在老太太再混搅蛮缠蛮不讲理一点,尽管他们相爱,出现一个女人第三者插足,也不是不可能的。 从某方面上说,女人的利益确实被损害了。 又或者,是女人的东方薇雨,她希望她哥哥能找一个男嫂子,以免拖累越来越多,毕竟家里的男人越多,女人越少,她自己就越安全。作为东方虎的妹妹,她支持东方虎搞同性恋,也喜欢出现了紫生阴这种植物,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多一个男人去搞同性恋,她的选择就会相对少一点。 这是一种必然的规律,任何一种新型东西的出现,都会损害到人的利益,哪怕在安定的时代,紫生阴的出现,也会导致代孕妈妈的下岗。 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本就是至理名言。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相比起紫生阴的生子效果,它的另一个作用绝对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那就是作为粮食的功能。 于纯窝在沙发上,把头靠在纪纲的腿上,“听说,基地里所有的紫生阴都被总指挥部,弄走了?” 上午移植走,下午就宣布紫生阴无毒,可以食用,弄得民众怨声载道,丫的,他们是故意的吧。 纪纲点了点头,“被指挥部弄走倒是件好事,省得竭泽而渔,把紫生阴弄绝种了。” 饥饿的人们,疯狂把紫生阴当做填饱肚子的粮食,可不会管紫生阴会不会绝种。 “基地已经开始召集好木系异能者,开始催化紫生阴,让紫生阴成熟结籽儿了,到时候,估计基地会分发种子,大面积的种植,能在冬天,养活不少人的。”纪纲说到。 “那倒是,不过,基地之中没有地方种吧。”基地中连人都快装不下了,哪有地方开垦成田地啊,于纯记得,在基地的外围,两层防护,城墙和铁丝网,中间的地带,也已经盖了简易的房屋,利用的很彻底。 “不行就扩大基地啊。”纪纲认为这不是问题,反正外围有很多的地方,附近的丧尸都已经被一次一次的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行就扩大范围。 纪纲的话很有预见性,于纯都有点怀疑纪纲才是铁口直断。 在他话说出不久之后,基地贴出布告,开始召集基地的男人修建一道防护墙,扩大基地的规模,再在防护墙的外表在加上一道铁丝网,如果有大批的丧尸围城,可以通电。 基地说的很清楚,每家每户,都要出壮劳力的男人去帮忙,三人抽一人,不管是刚落地的婴儿,还是年近百半的老人,只要你还在基地生活,都算一个人,如果一家有三个人,去一个人,家里有六个人,去两个人,如果家里有两个人,也要去一个人,如果家里有一个人,那么,你可以找人搭伙。 这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安全,基地的要求合情合理,何况基地还提供一顿饭。 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企图躲避这项召集,天气的原因是一个方面,另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基地提供的那一顿饭,是定量的,只能吃个半饱,一天还只有一顿,这么一顿饭,根本就支撑不了,一天的体力劳动,还不如窝在一个地方,保存一下体力。 这根本就是赔本的买卖。 基地也是无可奈何,不是他们想要在冬天施工,冬天有多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但是他们知道一点,冬天刚刚开始,以后温度还会下降的,谁知道以后,他们还能不能去外界搜素食物,乘着天气还不是太冷的时候,扩大基地范围,增进种植的田地,才是紧迫的。 谁让紫生阴,能在冬天生长呢。 而他们根本就提供不了大量的食物,他们的储备粮食也不多了,而且要是修城墙的人管饱,估计基地的所有的人都会去修争着抢着去修城墙。 逃避修城墙,挣抢着去修城墙,他们选择了后者。 虽然逃避的人不多,少他们一个与大局无碍,但是指挥所并没有姑息——这种风气不可长,基地领导层,拿出了魄力来,开始风风火火沿街搜查逃避义务的人员,基地人员的资料在进城的时候,就做了登记,查起来范围很小,有固定住处的简单,有流动人口的就有点麻烦了。 但是什么事,也架不住耐心和时间,指挥所不怕浪费精力和时间,在基地进行大范围的排查,同时,给所有的人办了一个“身份证”,或者是一本“身份书”,在一个巴掌大的几页的小册子上,标明年龄,姓名,职业,已经家庭成员的职业,是否是从军的异能者。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栏,有着对基地的贡献值,贡献值分为两类,一种是自己对基地所做的,另一种就是,有人愿意平摊到你身上的贡献值。 如果贡献值低于平均值,那么,你可以被扔出基地自生自灭了。 于纯一家没有被扔出去的危险,他只得到了一本盖满小红星的小本子,啪啪啪,两排,这个应该能让他待在基地一辈子吧? 估计用得着他的时候,还会不客气征兆他,不过物质奖励,也是会有的。 于纯他们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外面的排查工作进行的轰轰烈烈。 抓住的人,没得商量,一家子直接就被扔出了基地。 基地虽然不提供吃住,但是毕竟能保证这里没有丧尸把你吃掉,而且即将通电通水,只会越来越好,坦白说,基地让人修筑城墙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相反那些逃避的人,既想要呆在基地中,又不想为基地出力,才被人们痛恨。 他们被扔出基地,没有人同情他们。 指挥所杀鸡儆猴,只后宣布,一天之内能改过自新的人,既往不咎。 既然浑水摸鱼做不到,识相的人,开始灰溜溜的参加到了修城墙的队伍里来,而基地的排查工作还在落网之鱼,也许,后面的主要工作是,给大家办理“身份证”。 而,纪纲,有一天就从街上带回来了一条漏网之鱼,还是他们认识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但是,也不算认识,充其量他们只是知道他的名字。 你怎么把他带回家了,于纯和纪辰同时盯着纪纲,无声的问着。 碰巧在街上看到的,纪纲在心里说了一句。 “陈辉,你坐吧。”纪纲招呼陈辉。 陈辉身上有些脏,看着干净的沙发,做到了椅子上,“谢谢你,要不是碰见你,我就被扔出基地了。” 他的神情有些黯然。 听他说,于纯猜到了,可能陈辉也是逃避修城墙的人之一,被巡查的人发现了,恰好纪纲路过,就把他带回了家,问题是,陈辉的衣服虽然有些脏,也有点狼狈,但是比起大多数人的面黄肌瘦,有气无力,还是好很多,身上穿着的,手里拿的包袱,也不可能是睡大街的样子啊,而且独自一人,躲躲藏藏,还不如去修城墙,参加民兵也不错啊。 “我去给你倒杯水。”于纯对着陈辉说完,拉着纪纲就进了厨房。 纪纲知道于纯要问什么,陈辉对他们来说,只比陌生人好一点,哪怕陈辉要饿死了,也和他们无碍,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也不会把他带到家里,“你记得谢元吧,他是谢元那位。” 于纯和谢元打交道大的不多,但是他也知道,谢元也加入了军队,貌似已经和纪纲不仅是同僚,还成了朋友,而且关系还不错,这样,确实不能看着陈辉被扔出去。 但是如果陈辉和谢元是那种关系,作为军属还是异能者的家眷,陈辉也不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还被基地认为没有履行义务的人,给找出来,要知道,陈辉和纪辰他们一样,作为军属,有家人在军队卖命,贡献值绝对是足够的,他们不需要去修城墙。 “难不成谢元把陈辉始乱终弃,喜新厌旧,赶出家门了?”于纯挑眉猜测道,始乱终弃的戏码,在基地每天都在上演,只是,纪纲应该不会交这种朋友吧。 或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纪纲的本性的也是始乱终弃? 于纯看着纪纲有些不善。 对于于纯的同仇敌忾,纪纲举手投降,“你想哪去了,是陈辉离家出走了,谢元找他快找疯了,其实他在被巡查人员的询问的时候,只要说出谢元的名字,或者拿出的自己证件,根本就没事,他什么都不说,见人就跑,当然会被怀疑逃避劳作,贡献值不够的人。我恰好看到,就把他带回来了。” 离家出走? “原来他们不是你情我愿,而是谢元霸王硬上弓啊。”于纯一语命中事实。 纪纲无话可说,大概,可能,应该,于纯说的是真的,陈辉确实不是心甘情愿的跟的谢元,“阿虎已经去通知谢元了。” 第54章 紫生阴的后遗症之一 陈辉已经离家出走三天了,谢元急的满嘴都是泡,他太了解陈辉有几斤几两了,他看起来十分的嚣张,不过一切都会建立在有人给他撑腰的份上,如果陈家还在,陈辉一辈子也不过是靠着祖宗荫庇的二世祖,充其量也就是这样了。 让他赤手空拳他江山,闯出一片天地,陈辉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毅力,当然,更没有魄力跟手腕。 其实,他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即使外表再张牙舞爪,也不能改变陈辉的本质。 没有能力,也没有“黑心”去和人家拼命,还有胆量离家出走?这不是自不量力,加找死吗? 谢元气急败坏,第一天,他决定找到陈辉的时候,一定要把他打个半死,把他的腿打断,把他关到地下室里,饿他三天三夜,看看他还有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跑。 第二天的时候,谢元刑罚已经上升到了终身监禁的程度,并且为他量身定做了一条狗链子。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谢元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无力,他只希望,他找到陈辉的时候,他没有被人弄成了人肉包子,吞下了肚子里,就谢天谢地了。 当然如果陈辉变成人肉包子,谢元可能痛不欲生,哭天喊地的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他为什么不千依百顺,他为什么要让陈辉离家出走啊?啊? 如果陈辉三天之内吃点苦,比如饿的骨瘦如柴,被人打得满脸乌青,谢元的心疼之余,也就不会肝火上升。 但是谢元进门,就看见陈辉干干净净,一手拿着雪白的馒头,馒头里还夹着一块酱牛肉,一手拿着一杯温热的开水,滋溜滋溜的喝着,最让人生气的是,他还有脸笑,笑的春光灿烂,满目红光,言笑晏晏,对着自己这个衣食父母都没有谄媚过。 自从某件事XXOO之后,陈辉对着他就没有一个笑脸,嘴巴比蚌壳还有严实,只有他侍候舒服了,才开恩的哼哼几句。 谢元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他只是肝疼,既然自己肝疼,他就让陈辉肉疼谢元冷眼瞥了一眼陈辉,“今天多谢纪哥了,要不是有纪哥在,估计这白痴早就被人出城喂狼了。” 这么多天,谢家杨家都没有了,谢元自己养活两个人,早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心态,此时,他是真真的要和纪纲道谢。 “还说什么谢,举手之劳而已。”纪纲看着闹别扭的两口子,没有打算插手到他们中间去,他帮一把陈辉,把他弄家里来,不过是顺道而已,他可没有做和事老的准备。 谢元也没有打算,在别人的家里解决自己的家务事,他对着陈辉用强硬的语气命令道:“走吧,陈辉,我们回家。” 陈辉鸟也不鸟他,头也没有抬,眼神也没有给一丝,只埋头吃的自己的馒头,末了,吃完馒头,喝了一杯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没有转圜余地的说,“我出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 谢元深吸一口气,顾忌旁边有外人才没有把他胖揍一顿,“你以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和连鸡都不敢杀的胆子,在现在的这世道,你能活得下去?” 不但不敢杀鸡,问题上他还有晕血症,见血就晕,就这体格,和人挣命,人家自残划破点手指,就能活捉了他,要不是有自己在,陈辉早就上西天了,能活的中气十足,每天跟自己叫板。 好吧,就是自己对他有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得到的手段有些暴力,难以接受,在床上也不是那么温柔,但是好歹,自己把他养的白白胖胖,让他吃饱穿暖,好东西都让给他先吃,好衣服让给他先穿,他不就是每天上他几次吗? 难道自己付出这么多,上他几次多不行吗?要不是自己对他有这心思,他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堆骨头了,不对,现在骨头都没有人浪费,没准骨头成骨头汤了。 还说自己把他当男女支了,他也太看得起自己,就他这摸样,这脾气,当男女支都没有有人要,再说有这样养男女支的吗?男女支基地里多得是,人家的要求多低啊,只有给口吃的,像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弄疼了也不会把“嫖客”一脚蹬下床。 就自己付的这“价码”,他相信不相信,基地里有的是人哭着喊着,寻死腻活的,给他当男女支。 他居然还敢跑,跑了一次又一次,非暴力不合作是吧,是不是真的要让他狗链子把他拴起来。 显然陈辉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是依靠谢元,根本就不能活的这么滋润,往远处里说,自己不能活着来到基地,往近了说,没有谢元,他连待在基地的资格都没有。 不就是一个破异能者吗,陈辉有些愤愤不平,到底老天爷瞎了哪只眼,或者两只眼睛都瞎了,才让谢元进化出了异能,就是福报上,就谢元干的感谢缺德事,老天一道雷劈了他都不冤枉。 “这就不劳动你费心了,哪怕我明天就去死,也是我的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陈辉咬牙切齿的说,“我宁愿死,也不要和你这个强奸犯在一起。” 谢元顿时冒火,一手抓住陈辉胸前的衣服,“你说什么啊?你再给我说一次?” 陈辉尽管被抓紧的衣服勒的脸色通红,始终岿然不惧,反正旁边有人,你还敢把我这样那样不成,他笃定谢元动不了的,既然不能怎么样他,他出一出气给自己讨点利息又怎么样?不乘机出出气,自己的脑子才是秀逗了呢。 陈辉故意轻蔑的看了谢元一眼,火上浇油的嚷嚷:“你敢说你不是强奸犯?” “你还真敢说那三个字,不错我第一次是强迫你了,你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冷静给我谈条件,让我把你带到安全区吗,充其量咱们俩是交易,怎么着也该算是合奸。”谢元张口就反驳。 之前,两个人斗嘴玩,对这个问题已经进行了深入的谈论,他以为两个人一向“合作无间”“各需索取”,充满默契,在他们彼此在床上,也都能找到欢愉,他没有想到在自己以为陈辉已经默认是他老婆之后,他居然给了自己一个当头棒喝,他没有预兆的就离家出走了。 陈辉想起某些和谐的画面,脸色有些红,“但是我现在不干了,大家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吧。” 谢元的面色刚有些柔和,陈辉的一句话,让怒火要死灰复燃,简直火苗冲天而起,恨不得把这个没有良心的陈辉烧成灰烬。 为了避免发生流血事件,让自己家成为第一命案现场,于纯赶紧咳嗽两声,让一分钟之内就交手了几个回合的两个人醒过神来,不要再旁若无人的说自己的隐私和相互揭短了。 谢元和陈辉终于从只有彼此的精神状态下,醒了过来,察觉到某些私房话已经被他们宣之于口,顿时彼此都有些尴尬。 “他妈的,都被你气糊涂了。”自己被人压在身下,这么丢人的事情,居然被人知道了,好了,陈辉在自己的心里有记了谢元一笔。 谢元回以让人打哆嗦的冷笑。 人家小两口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于纯觉得自己这些外人掺和进去没有任何好处,把良缘弄成孽缘,或者把孽缘弄成良缘,都不是他们更够负责的,起码当事人做的决定,当事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们聊。”于纯和纪辰同时说出口,然后各自拉着自己那位进了房间,把客厅留给俩人。 只剩下他们两个,谢元和陈辉却相对无言了。 其实谢元知道陈辉在介意什么,他们两个都是独生子,一起从小长大,从他们光屁股玩泥巴的时候,就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捣蛋,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谢元是大脑,陈辉就是手脚。 陈辉从小一副聪明相,被养成了四肢发达,鲁莽,智商退化的样子,谢元要付一大半责任,谁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陈辉就被谢元惯着呢,他只要向前冲就可以,后面谢元收拾的妥妥当当,就是冲过了头,造成的烂摊子,谢元也会给他擦屁股。 可以说,哪怕陈辉有一个哥哥,也不可能比谢元更好了,陈辉是真的把谢元当做亲哥哥来看待。 谁知道谢元会对他有这么龌龊的念头? 一时间天崩地裂,也不是夸张。 谢元做的事,换做别人,也许陈辉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说都是被狗咬了一口,但是被路边的野狗咬一口,和你辛辛苦苦照料长大,倾注心力养大的宠物犬,翻脸无人,冷不丁的咬一口,那感觉能一样吗? 感情上接受不了啊。 陈辉没找谢元麻烦,只是离家出走,就已经够意思了。 只不过陈辉比较倒霉,第一次离家出走,在城门口检查站就碰上了于纯他们,结果一转身就碰见了险些被气炸的谢元,跟着谢元一段时间,他忍了再忍,直到忍无可忍,再次离家出走,又碰上了于纯他们,这次比上次更糟,他们认识谢元,直接把谢元找了过来。 谢元稍微理智一点,想要和陈辉谈谈,省的自己老是被陈辉一次次离家出走,折腾掉半条命,“上次你觉得咱们的交易结束了,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所以你离家出走了。” 谢元觉得自己纯粹是对陈辉太好了,好吧,自己压抑了这么多年,一时没忍住,就强上了,这都随时可能会在下一分钟丧命,他哪有时间跟他磨啊,万一他死了,还没有完成他这一辈子心心念念的一件事,他死了都闭不上眼啊,这能理解吧? “那么,你给我说说,你这次又闹什么别扭?”这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不是渐入佳境了吗? “反正我要分手,大家一拍两散。”陈辉说。 谢元已经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把陈辉娇惯到对他一点害怕都没有的地步,“你离开我准备怎么生活?” 陈辉不是不知道,谢元对自己来说是个避风港,现在的世道,对自己的来说,靠自己能力活着会很艰难,他没有一技之长,在基地里找不到一份工作,他没有武力,不可能去外边杀丧尸,得晶核,寻找物资,他甚至都不能平民百姓一样,能屈能伸,放弃尊严的看人脸色。 他有的只有自己的身体,既然离开了谢元,无论是自己的尊严和教养,还是自己的心里的那一口气,他也不能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命和一把子力气。 “我想过了,基地这么大,未来还有可能继续扩张,无论是军队,还是其他的辅助人员,现有的人员都不够,要不了多长时间,基地肯定会大规模的招用人手,混口饭吃应该可以。”怎么着,他也是也一壮年男子,应该能自己养得活自己的吧。 谢元毫不犹豫给陈辉泼冷水,“基地肯定是会招人的,但是辉辉,你凭什么让你自己脱颖而出呢?打仗冲锋,你不够格。挡枪子拼命,比你有勇气,有狠劲的人更多,你这样的人,基地上一抓一大把,从哪方面看,都轮不到你的。” 对着自己一起长大的,也是照顾长大的陈辉,谢元没有说的太刻薄,但是尽管如此,陈辉被现实打击的已经脸色惨白,他知道谢元不是危言耸听,他心里早就知道,他只是不想面对。 “我能活一天,就活一天,活不下去了,就当不浪费粮食了。”陈辉挑衅的看了一眼谢元。 谢元暗骂一声,他妈的,陈辉就是拿住了自己舍不得他死。 其实,谢元想的太复杂,以陈辉的单细胞脑袋,他想不了这么深远,他的挑衅,纯粹就是给谢元找不痛快而已。 谢元已经打定主意,把陈辉带回家之后,就把他锁在屋里,不过如果陈辉愿意的话,就更好了,他不得不用尽耐心的克制自己把他打服了的念头,弟弟是可以揍,自己老婆是不能动手的,现在陈辉就是自己的老婆。 他试图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这次陈辉的抽风事件,“咱们现在开诚布公的说说,我确实是喜欢你,也不是对弟弟的那种喜欢,是对爱人的那种,你不是经常的唠叨,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我是说做兄弟。”陈辉反驳。 “其实现在你也可以完全把我当兄弟,除了在床上之外,和以前的日子没有任何区别,难不成你想让我娶老婆,然后你跟在我身边当一辈子的拖油瓶,总不能让我一个大男人憋一辈子吧,退一万步说,就是你能养活你自己,你能一辈子自己过吗你娶老婆吗?你靠什么养活你老婆孩子?你跟着我,总比跟着陌生人要好吧?”谢元在说服陈辉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说服了自己,他觉得陈辉跟着他,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 陈辉没有被谢元绕进去,谢元越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里,的利弊说得清清楚楚,他就越气愤,难道自己不要当他老婆,不让他上,他就不管自己了吗? 他可是他弟弟,这个无情无义,利欲熏心的王八蛋。 “我看见了,你这个王八蛋偷偷瞒着我,养了一盆紫生阴,你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太恶毒,太阴险了。” 陈辉想起那盆被藏的严严实实的紫生阴,有些气急败坏 第55章 两份“协议” 陈辉想起那盆被藏的严严实实的紫生阴,有些气急败坏,要不是他无意之中发现了,恐怕等他大了肚子以后,也只会以为自己发福了。 身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他绝对已经做出了让步,没想到到他的妥协,被谢元当做软弱可欺,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让他怀孕生子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谢元太过分了,所以,陈辉愤而离家。 不跑也没有办法啊,谢元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他防是防不住的,哪怕他喝口凉水,没准里面就被加了料,吃口馒头,没准里面加了馅儿,吸口空气,没准被喷了“兴奋剂”,整天防东防西,防不胜防,杯弓蛇影,疑神疑鬼,夜不能寐……,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包袱款款,就溜了。 陈辉诅咒把紫生阴弄出来的王八蛋,如果那个王八蛋是女人的话,祝愿她一辈子不孕不育,如果是男人的话,祝愿他成为一只母猪,生下一只足球队,怀了生,生了怀,孩子无穷无尽…… 还有不给人活路,见色忘义的混蛋谢元,他祝愿他明天就得花柳。 陈辉想起自己过的如此悲催的那几天,以及可能注定悲催的未来,简直将惨目忍睹,他悲从中来,把无数性病都“祝愿”到了谢元身上,完全忘记了,如果谢元在外面鬼混得了什么梅毒艾滋——绝对少不了每天都有亲密动作的自己,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谁跑掉的掉,他也跑不掉。 终于搞清楚,陈辉离家的真正原因,谢元松了一口气,他从来都知道陈辉基本上是属于弹簧的,如果有外力,可以拉伸,也可以压缩。 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次得到陈辉,他会用强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他不想,万一第二天他死了,会留下遗憾,根本原因就是陈辉这个性格,一旦开始,无论是从感情上,还是生活上,陈辉离不开了,就只能习惯他。 就像是陈辉第一次离家出走,之后,他就习惯了他们之间突兀改变关系,除了偶尔会耍一些脾气。 只要陈辉反感、抵死不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不是最糟糕的预想。 想起那盆紫生阴,谢元有些懊恼。 也是自己操之过急,行事不够谨慎,以为靠陈辉不够细致的性子,不会发现他藏的严实的紫生阴,以至于让陈辉提前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造成现在的局面。 陈辉一副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你龌龊,他誓死不从的样子,看的谢元牙疼。 关于这个问题,忽略是不可能的,谢元只好用比较温和的语言,“辉辉,你觉得我想要一个孩子不应该吗?特别是我爱你,我觉得我想要一个我们俩的孩子,在合理不过了。” “我也想要一个孩子,如果你生的话,我绝对不会反对的。”陈辉龇牙,坚决不不允许谢元偷换概念,想要孩子是没错,但是他偷偷的瞒着自己,想要让他吃紫生阴,让自己给他生孩子,就大错特错。 “我可没打算没有经过你同意,就给你吃紫生阴啊,谁知道那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第一个实验的人,有可能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有可能是第一个吃河豚的人,这一句实打实的是真话,在没有证明,紫生阴没有后遗症之前,他不可能让陈辉去冒险。 当然,他留着紫生阴也不是没有小算盘的,他必须在紫生阴在被证实没有后遗症,和消息没有传到陈辉的耳朵里,这段时间之内,在陈辉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喂下紫生阴,最好,等陈辉察觉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货了。 谢元这话,陈辉也相信,不管谢元做过什么,他都不曾真的伤害过了,二十多年的相伴而来的感情,不是假的,哪怕当他自以为的兄弟之前,变成爱情,他们之间也有感情和信任。 难道他离家出走受得苦,都是自找的不成? 见陈辉像以前一样,被自己的哄得有些软化了,仔细思索,呆呆的样子,无论任何时候,都能引起他发自内心的怜爱,谢元凑过去把对面沙发的陈辉抱在怀里,“辉辉,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你说我能不跟你商量吗?我养紫生阴,只是为了等我们想要孩子的时候,不会找不到紫生阴。 你想想,要是你不愿意,就是你怀上了,恐怕你也要把他弄掉。明明知道是无用功,我为什么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此时,陈辉没有立刻反驳,他们之间没有存在什么可以被破坏的感情的,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了,是啊,吃不吃紫生阴,自己可能做不了主,但是孩子在自己肚子里,自己是绝对能做的了主的。 ——你以为孩子是这么好弄掉的吗,有种你像一个女人一样,去医院做流产,你丢得起人吗。 陈辉自觉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既然生不生孩子,自己能说了算,自己也不怕谢元使什么阴招了。 谢元看自己用以第一方案就解决了陈辉,佩服自己运气的同时,也为了陈辉的智商而哀叹,亲爱的,就能这智商情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我的身边待着吧。 饭食时间,老太太抱着怀里那盆日夜不离的紫生阴,东方薇雨抱着孩子,就过来了这边。 陈辉看着紫生阴,险些眼睛都突出来,“这——” 陈辉的惊恐被老太太以为是贪婪,她认真的给紫生阴浇了一点水,擦了擦叶子上莫须有的尘土,看看陈辉,又看看旁边的谢元,断定又是一对男男关系,目光有些隐秘的警惕,“来小伙子,给奶奶看看,奶奶这紫生阴养的好不好?我睡觉都把它放床边,已经长出了三片叶子了,用不来了多久,我孙子就来了。” 这下子,你不好意思跟我抢了吧。 要知道外面的紫生阴,大部分被基地收集进了指挥所,小部分作为粮食才落到了人们的手里,微乎其微的一部分,落到了“别有用心又眼疾手快”的像老太太这样念头的人手里。 市面上,活着的紫生阴,太少了。 说完,老太太反射性的无尽欢喜的看了孙子他妈——的肚子一眼。 纪辰处变不惊的,稳稳地夹了一口菜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完全不受老太太视线的影响。 作为被紫生阴砍掉一半婚嫁人选的广大女同胞中的一员,她拒绝发表任何评论,不过她对纪辰毅然决定生子,心里也是很佩服,对于紫生阴的出现,她的心里有芥蒂,但是心里也明白,利大于弊,自己的哥哥是男人,自己的弟媳也是男人,最重要的是,她生的是个儿子,而不是一个女儿。 而陈辉对于纪辰如此“沉稳”,以及纪辰有可能怀孕的事实,惊得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连谢元都看了一眼,“适应度”如此之强,“能屈能伸”的能力更强的纪辰。 佩服佩服,于纯,陈辉。 羡慕,嫉妒,这是还没有搞定的自己老婆的两个男人。 东方虎则非常的得瑟,咱有眼光啊,哪怕人后跟他洗脚,起码人前,面子十足啊。 吃饱喝足,陈辉也是难得找到朋友,谢元抱着某些目的,依然没有提出告辞。 “纪哥,你们这里附近有没有空房子?”谢元说道,“我想搬到你们这边住,让辉辉也有个串门的地方,可以相互照应着点。”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辉和纪辰于纯鬼混的时间长了,没准就会觉得男男关系才是主流啊——要是陈辉是个女的,凭他们俩的感情早已经结婚生子了,奢望一点,可能陈辉被纪辰同化了,也自愿怀孕生子,这是自己的最高目的。 “如果这样的话,你干脆搬到楼下或楼上,这栋楼了除了原住民,大部分都是在指挥部工作的人,环境也算安全。”纪纲想了想说道。 “我现在的房子也不错,看看有没有跟我换一下,不行的话,就只能搭进去点东西了。不过这样也太不划算了。”被人敲竹杠当然不划算了。 “搬什么搬啊,我还想搬出去呢,就这破地方,每天爬楼我都爬半个多小时,我说纪纲,咱们干脆换个地方住吧。”于纯建议到,“以后就是来电了,电梯也会坏的,出个火灾地震的,咱们连跑都跑不出去。” 以前,选这座房子,是因为没有太多的选择。 “这倒是,咱们搬吧,估计以后基地的人会越来越多,房子的价格也会越来越高,现不在不找一所合适的房子,以后就更难找了。”纪辰附议。 于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确实有诸多不便,楼层太高带来的一系列麻烦和隐忧,也促使了换房子被提上了日程。 加上谢元他们,他们最好能找到一所独立的建筑物,最好住户不是太多,又比较安全,就像老太太之前的那做房子,或者像于纯的,只有三四层,不会超乎六户人家。 这需要时间,大家一起找吧。 谢元满意的拍拍屁股离开。 大概为了寻找同盟者,于纯终于知道,陈辉离家出走的根本原因,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儿,他和陈辉的单细胞脑袋可不一样,陈辉明明就是被谢元用话暂时稳住了,一旦男人动了这个心思,绝对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陈辉拿谢元没有办法,而于纯拿纪纲却有办法,同为修行人,可不相信发誓跟放屁一样毫无用处。 但是有纪辰珠玉在前,自己拒绝生孩子真是有点说不过去,这纪辰都不介意生孩子了,凭什么他要不愿意,难道自己爱纪纲,没有纪辰爱东方虎的深? 陈辉能拒绝谢元,是因为陈辉可以理直气壮明明白白的说,他不爱谢元。 陈辉就是相当于被谢元强抢而来的“民男”,于纯就是纪纲合法的老婆,对于前者,生孩子是个过分的要求,对于后者,那是合理的。 呜呜呜——,为什么纪辰不顶住了呢,哪怕你心里愿意怀孕,表面上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有理由拒绝纪纲这个“无理”的要求,结果纪辰偏偏把无理的变成了合理的了。 但是要让于纯生孩子,他暂时心里没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只能靠船到桥到头自然直了,没准,自己看完纪辰瓜熟蒂落的过程之后,就能消除心理障碍,也说不定。 不过,面对自己的爱人,而不是强抢民男的王霸,更有一个“深明大义”的弟弟,于纯只好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意思,“纪纲,你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啊?” 纪纲猛然抬头,惊喜的看着于纯的肚子,“难道你有了?” 一瞬间,于纯几乎以为纪纲被老太太附体了,他立刻摇头,打碎了误会,“没有我是说,现在咱们不适合要孩子。” 于纯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生孩子,我是还没有心理准备,你要给我点时间,而且你想,平常你和东方虎都不在家,家里面都是老弱妇孺,万一我和纪辰同时大了肚子,出点事,连个照应的人的都没有,奶奶这么盼着要一个孙子,至少要等到纪辰生完之后,再谈咱们的吧。” 怎么着也拖了三年五载的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纯现在是真真的后悔了,他干嘛要把紫生阴弄得“大白天下”。 纪纲意味不明的看了于纯一眼,“其实我知道,男人要为男人生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勉强你。” 于纯的未雨绸缪,已经让他感到自惭形愧了,他不应该用这么龌龊的念头,去猜想纪纲,“对不起。” 他还是不想生孩子。 纪纲发出一声叹息,“我有你就够了,你愿意生就最好,不愿意生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不知道能活多少年呢。” 于纯越发的惭愧了,不过也有几分窃喜,反正有了纪纲的话,生不生就由他说了算了。 “你说真的?”于纯立刻就精神了。 “真的。”纪纲摸摸于纯的脸蛋。 于纯顿时感动了,也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感到羞愧,继而小意小意的任纪纲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了一晚上。 他完全忘记了 ——他还没有让纪纲发誓啊。 ——白痴,和陈辉一样的货色。 第56章 买房 大家已经决定找房子了,没有浪费时间,第二天就来到了街上,当然,是于纯纪辰两个闲人外加一个跑来的陈辉,也没有像没有苍蝇似的乱找一气。 和以前一样,找房子嘛,总是需要中介机构的。他们直接来到了XX商店,也就是纪辰被非礼的那一间商店,这也是基地之中最大的交易场所的。 现在汽油昂贵,连纪纲他们来回都是用走的,于纯的他们的交通工具更是如此,全靠两条腿,地面上都是塞得严实的雪层,路面很滑,三个人散步一样,不急不慢的,来到了XX商店,里面有十几个人正在交易,看起来不管什么时候,垄断的生意,都不缺乏顾客。 和他们第一次不同,XX商店明显扩大了店面,面积已经大了三倍,并且改变了格局。 他们第一次的来的时候,虽然商品齐全,但是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只是做成了册子,看图,确认有兴趣之后,再让人去库房里提货,有点像流行的网购。 而现在,有点像大型的交易市场,又有点像雇佣中心。 纪辰因为外面做过几次狩猎者,对XX商店还有些了解,他给于纯陈辉解释道,“XX商店提供三种服务,第一他收购商品,然后再卖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第二,如果卖家嫌价钱低,不愿意卖给XX商店,卖家交上一定的费用,也可以把XX商店当做一个市集,自己亲自卖。第三,他接受委托,你可以来发布任务,悬赏某种你需要的,然后他们就会寻找雇佣者。” 种类繁多,自由度高,也怪不得短短时间XX商店就有了如此的规模。 XX商店能完全满足于纯的他们的需要。 他们站在商店的中央,已经引起来人的瞩目,他们向柜台走了过去,XX商店主事的人还是老杨,他们自然想要省事省力,找主事的。 可能是第一次留下的影响太深,他们一进门就被老杨认了出来,尽管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显然已经回想起他们第一打交道的画面,一个男人被小姑娘非礼可不是什么长面子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好笑,顾忌到纪辰就在眼前,老杨没有打趣。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这次来需要什么东西,我做主给你们打九九折?”老杨一副肉疼的样子,恨不得把九九折变成九九九九……折。 以后打交道的机会更多,于纯他们相互介绍一番。 “我们想要买一座房子,最好是独门独院。”于纯直接点明来意。 老杨差点没有突出一口血来,在平常碰上这么一大买卖,非要让他笑上一整天,买房子,还是独门独院,多大的一宗买卖啊,要是早知道是买房子,他干嘛嘴欠的说打折啊,虽然折扣是最低的九九折,但也要看是什么啊,买根黄瓜打九九折,跟买房子打九九折,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一个九九折,他折下去多少根黄瓜啊。 大丈夫一口吐沫一颗钉,老杨的心疼的滴血,也只能认了,“说说你们的要求吧?” “最好是独门独院,比较安全。” “不要离指挥所太远,要不然上下班会不方便。” “房子呢,里面的设备最好要齐全,基地要快供水电了,起码用水用电要方便。” “家里有小孩,最好周围环境不要太吵。” “当然,我们的条件有点太多。”看着老杨的脸有些黑,纪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的要求太多了一点,“也不是一定要满足所有的条件,那是上限,我们只需要一做独门独户的房子。” 一旁的陈辉纠正:“是两座,两座房子不能离得太远。” 于纯补充说明:“我们手里还有三间二室一厅的房子,最好能接受以物易物。” 于纯他们住的房子,老太太他们住的房子,陈辉的,加起来三套,再添上一点钱,已经就差不多了吧,省得他们还要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 老杨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回到了生意人的状态,他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有着卖房人的等级,在上面找了起来,“你们运气不错,符合你们要求的房子,我这次恰巧有货。” “不过唯一的缺点,房子里指挥所有点远,在基地的边缘。”老杨把小册子摆在他们的面前。 于纯他们看了一下住址,与具体的情况以及周围环境,房子所在的位置在地基的最边缘,和农家小院一样,二层的小楼,有院子,院子周围又有高高的围墙,而且房子的旁边恰巧有一套独立的平房。 他们的运气简直就好到了爆。 “这两套房子的卖主是同一个人?”于纯问道,要不然怎么这么凑巧,一起卖房子,房子又靠的这么近。 老杨点了点头,“是一个老太太。” 条件真的不错,因为有院子,现在有了紫生阴,不用等到春暖,一片空地就能种“菜”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卖了,而且看登记的位置,卖了这么久也没有卖出去。 “对方出的价格是不是很高?”纪辰说。 “那倒不是。”老杨道,“出的价格可以接受,但是她要求的东西有些不同寻常,作为交换,她要买主付出两个人四年吃的粮食,能让两个人待在基地四年所需的贡献值,同时也要给她一套住的房子,也就是说,她的这两座房的价钱,是让两个人没有后顾之忧的在地基生活四年。” “怪不得,这么好的房子,卖了这么久都没有卖出去。”于纯哑然,谁知道他们的房子能不能住上四年啊? “要求确实比较过分。”陈辉精打细算的说,“按照两个人一天三斤粮食来算,咱们要支付四千多斤粮食,现在一套二室一厅房子的市价也在两千斤粮食以上,贡献值按照两斤粮食一天,也需要三千斤粮食,那么一共需要支付九千斤粮食。” 这里的粮食并不是单纯的指粮食,也可以换做市面上的硬通货,比如晶核。 陈辉已经习惯用粮食来换算值钱与否,越往后算就觉得越亏本,一个成年男子一年不过吃500斤粮食,九千斤,够让他吃上十八年了,难道就为了换一套不用爬楼的房子?无论多大的房子,他只需要一张床而已,他坚决反对用这么大的代价,去买房子,再说他们家没有这么多“钱”。 ——挥金如土的陈辉,终于学会精打细算了。 这门生意不好成啊,老杨叹了一口气,“说起这房子的卖主,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决定卖房子的,老太太有一个儿子,丧尸的爆发的时候,正好两口子在外地打工,老太太开始还抱着希望,在家里和孙子守着,等儿子媳妇回来,这都三四个月了,要回来早回来了,估计是死心了,家里也过不下去了,才决定把房子卖了的,之所以换四年,不是他们祖孙贪心,因为他孙子还小,最少四年之后,才有生活的力。” 要不然这么好的房子谁会卖啊。 老杨唏嘘的说道,“老太太坚持不降价,别的都好说,就是贡献值有些麻烦。” 虽然能拿粮食交换贡献值,但是没有人会拿出九千斤粮食去换两座房子,有这么多粮食的不缺房子。 基地之中大部分买房子就是基地工作者文职武职,自由异能者,只有这部分人才有可能出得起价钱,而这所房子唯一的优点的就是独门独院,对这所有兴趣的人不少,问题是老太太不接受分期付款,一下子去哪找这么多贡献值啊。 为了把这套房子脱手,老杨可没少推销,以前是推销,现在是真心的建议,“其实我觉得,这个条件对别人可能有些苛刻,但是对你们应该是最合适最划算的,反正你是空间者嘛,出一次任务,贡献值也就回来了,出不出任务你说了也不算,贡献值对你来说完全是个鸡肋,其实你完全可以把多于的贡献值卖出去,我们也提供这项服务的。” 老杨顺道给自己开拓业务,然后言归正传,“你看,你们有三套房,两套房子卖了,换了四千斤粮食,剩下一套房子给老太太,再把你们不用的贡献值拿出来,你们两家完全可以换换,各取所需,相当于你们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把自己的公寓换成了别墅。” 老杨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甭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这个容易看出的问题,非要考虑这么久,又故作为难的嫌价钱苛刻,不就是像压价吗?我现在把话说明白了,看看你们怎么贬低房子,要求降价? “话不能这么说啊。”于纯抬抬手指,“四年的贡献值可是相当于三千斤粮食,而且有价无市。” 于纯觉得基地搞出这种贡献值制度忒缺德了,贡献值的获取只有三个渠道,给基地干活,去外面杀丧尸,还有就是买卖,人们相互买卖,以及向基地买,只能买不能卖。 贡献值的本质就是,代替了被废弃的XX币,成为基地发行的专门流通货币,而且基地连“造”的功夫都省了,直接盖戳,啪啪啪,比印纸钞可省事省力多了,然后贡献值换取人们手中的物资,无本万利。 于纯一直在担心,万一造成了通货膨胀算谁的啊,而且会不会有一天,基地省事一点,把军队的工资都换成贡献值的啊。 当然也不能以偏概全,贡献值的存在,确实让基地有了秩序,人家干活的没有白干,也没有了硕鼠,政府也有了资金,再说了人家不能白白给你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啊。 贡献值其实就是基地发行的纸币,以及收取的保护费。 不过,每次出任务都要给他贡献值的行为实在是太坑爹了,这东西多了,有什么用啊,多几个戳子而已,当然如果给粮食的话也非常的坑爹,他现在需要的只有晶核,不过因为数量庞大,上次军队表示他们很穷,给自己打了欠条,然后,单方面的就把他的晶核换成了一排排鲜红的戳子。 晶核变戳子,你叫他情何以堪啊。 那些戳子,对他来说哪是鸡肋啊,连鸡毛都不如,至少仍鸡毛是仍鸡毛,仍戳子是仍晶核啊,他的心多疼啊。 尽管价钱没有压下来,于纯依旧非常的高兴,他留下了买房的,直接把自己手头上多余的晶核卖了出去,换了硬通货晶核,外加一堆日用品,省的基地哪一天通货膨胀了。 回头他就鼓动纪纲,赶紧把戳子换了吧。 三个人对房子都有意,老杨麻溜就让人带着他们去看房子。 房子和老杨描述的并无出入,两座房子其实是一座,中间隔着一个月亮门,已经应该是一家,封死就是两家,这下与陈辉他们抬脚就能串门。 他们很满意,但是基于有商有量的原则,也只能各自请教自己的男人们之后才能拍板。 第57章 身体异变 说是商量,其实于纯他们跟通知差不多,纪纲他们没有异议。 “我们就不过去了。”柳真挨着小杰说道。 没有想到唯一“反对”搬家居然是柳真母子,一时之间有些静寂。 因为小杰身为异能者的原因,在军中的待遇不错,年纪又小,基本上小杰上班,柳真都是随行。 虽然没有暴露小杰的净化异能,但是单凭小杰的疗伤异能,在军中也很有用处,当然不是医治被丧尸弄伤的伤势,而是普通的伤势。 小杰被安排进了军区的医院,这边动手术,碰上重量级的患者,小杰直接恢复,转眼患者就活蹦乱跳的了,偶尔还可以接个私活,赚点外快,身为内务人员,安全系数有高,这段时间柳真母子活的相当的滋润。 已经没有了初始相见的狼狈,在基地之内,远离了丧尸,和之前的生活并无相同。 老实说,柳真与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利益联系了,柳真母子想和纪纲他们一起住,他们没有意见,不过从柳真之前就想买下对面的一套房子来看,柳真并不像和他们住在一起,怎么说也是两家人啊。 柳真接着说道,“我准备在基地的军属住宅区申请一套房子,估计有个两三天,就能申请下来,那里都有人守卫,没有人敢在那里乱来的。我和小杰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孩子,住在那里,安全不用担心,你们不用担心我们。” 军属住宅区,其实就是基地的一个高档小区,听名字就知道,那里住的人只有军属,军衔还不能太低,就是相当于军人可以拖家带口住进来的宿舍,只能租用,不能买卖,缺点就是你没有房子的所有权啊,万一军人牺牲了,那么就没有资格在住在那里,地基给你补偿金,但是你必须卷铺盖走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军属住宅区的安全系数高,不是没有个人都想要住进去的原因。 国人嘛,大家需要一个家的归属感,这房子都是租的,还能有什么安全感啊。 柳真一直“寄人篱下”,图的就是有人保护,先前没有去军属住宅区,是觉得那里人生地不熟,远没有和纪纲他们一同上下班来的安全度高,又怕被认为过河拆桥,但是她又不想住在别的家里,所以她前些日子才会有意买下同层楼的另一套房,一直卡在户主狮子大开口上。 现在则不是问题了,他们现在换的一所平房,除非柳真愿意一辈子依附纪纲他们,要不然在旁边买一座平房,安全系数更低,不如搬进军属住宅区,要好。 于纯窃以为,如果这个基地一直存在的话,一个带院子的平房的价格会越来越高,想也知道,有院子就会有地,基地就是再扩张,也改变不了这里是基地的中心地带,越中心就越安全啊,继而就越宝贵,人占的平均面积就会越来越小。 有一个院子,不用说,起码饿不死啊,越往后,这种带院子的住宅,就会越稀少,没有回愿意出手的,也就是秩序还有些动荡的现在能买到了。 不过,他们没有劝柳真,这么浅显的道理柳真不会不明白的,问题是基地禁止囤房,一户人家只能拥有一套房,禁止把房子买了养苍蝇,如果没有这条法律,柳真完全可以申请军属住宅区的同时,在买一套房子。 上到小偷小摸,下到杀人放火,触犯基地任何一条法律的结果就是被驱逐出基地,没有人敢以身试法啊,举报还有奖,没有敢拿着自己的生命去赌吧。 二者只能选一,而柳真做出了对当前最好的选择。 于纯他们没有一个人劝柳真改变主意,本来嘛,大家又不是太熟,人家想独立,你非不要人家独立,好吧,你把人家母子拐到那边去,你能时刻保证人家的生命财产受到保护吗? 升米恩斗米仇,大家有点距离才好相处啊,有事的时候,相互之间帮个忙。 柳真搬走了,他们之间相互认了认门,于纯他们打包行礼,在基地部门过户,办了手续之后,拿到了房产证,就搬进了新家。 新家和旧家,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就是遛弯方便了。 于纯整天在空间倒腾自己的草药,练练剑,医术和武术都在进步,只不过还是缺乏实践,他和纪辰去外面杀过几次丧尸,体验了一下刀锋上行走的感觉(?)。 ——扯淡。 遇见高阶丧尸,自己打不过,小乌龟直接就吞了,不得不说有了一个强力保镖,和一个随时闪进去的逃跑通道,行走在刀锋上的心惊肉跳完全没有,只不过变得砍人就像看西瓜一样。 几次下来,于纯已经把去城门杀丧尸变成了一种锻炼方式。 至于医书,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他觉得他应该去找地方实践一下,不过,他还没有办法解决怎么解释草药的来源问题,暂时的搁置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内,他们所住的地方附近,陆续搬来了十几户人家,都是拖家带口的,冲着住宅附属的小院来的。 房源有的是来自地基没收的,有的是和于纯他们一样,和人交换的,但是不管是那样,这种带院子的房子开始火爆起来,价钱越推越高,除了定力足,和贪心不足的人还守着院子,这片以前几乎是基地平民窟的地方,已经有了七成的外来人。 又下了一场雪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年末,天气更冷了,让人冷的打颤,在他们搬家的第二天,纪纲就已经有备无患的开始砌了两座炉子,修了暖气,并弄了一座土炕,直接连通了火炉,这是他们换房子得来的最大的好处。 天气冷的受不了的,就点起了炉子,坐在热炕头上,窝在家里的倒是没什么,倒霉的就是需要上班的纪纲他们,每次回来几乎被冻成了冰棍,见势不妙,他们立刻申请去负责城墙警备,起码他们离城墙进啊。 寒冷的天气,让基地的活动变得动乱,人们不禁要为了肚子而忙碌,也要为了不挨冻而努力,成批的人开始外出寻找物资,主要是保暖的煤炭,以及去砍柴。 就在人们受不了的时候,基地经过检查线路之后,开始,供电,供水,尽管需要付费,但是人们还是一片欢腾,毕竟付费可以付晶核,杀丧尸总比砍柴要容易得多吧。 要钱不要命啊,人们要开始一窝蜂的去杀丧尸,充分发挥了与丧尸相比,人类唯一的优势,利用自己的脑子,挖陷阱,做套子,埋地雷,开始主动捕杀丧尸的行动。 “是不是基地又发现晶核有什么价值了,要不然怎么这阵子晶核这么火爆?”于纯说道。 晶核被认为有价值,可以作为流通货币的时候,是传出晶核可以进化水源之后,但是那个时候,人们只是肯定了晶核具有价值,主流的货币还是粮食,而现在晶核已经和粮食并驾齐驱,地基收取电费水费,是可以支付晶核的,晶核已经确实的成为了货币。 几个人围在一起听着收音机,里面滚动播放的各种消息,比如基地周围丧尸数量开始减少,明天的天气,寻找亲人的启事,道路堵塞,征召……,乱七八糟的,不过唯一的引起人引起人注意的就是,晶核已经被基地正式宣称为流通货币了。 “研究所已经研究晶核很长时间了,前些日子,在被净化的水里,发现了一种没有出现过的A物质,浓缩的A物质让人服下去,可以让人耳聪目明。”纪纲说道。 “而且力气会变得大。”东方虎补充道。 两个人默契的没有提,之前的人体的实验,因为研究人员没有掌控住A物质在人体上的承受程度,造成了不少的实验者爆体而亡。 屋里都是熟人,连东方虎最近都已经开始了修行之路,在晶核液的帮助下,突飞猛进,自然也就是知道所谓的A物质,就是他们的所说的灵气。 灵气本来就是能滋润身体,修补身体,能让人耳聪目明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喝的水里,就要少量的灵气?”纪辰拿起手中的水杯,含了一口水,咽下去,“以前没有注意倒是没有发觉,现在细细的一品,里面确实夹杂着细微的灵气。” 每天他们都是吸食晶核里面浓郁的灵气,自然也就感觉不到水里头发丝一样稀少的灵气了。 “人们吸取水里的灵气,积少成多,已经有人开始变异了。”纪纲指了指四周,“你们就没有发现,周围很多人的食量开始增长了吗?” 于纯直接抬头望天,什么叫周围人的食量开始增长了,貌似只有他一个成了饿死鬼投胎的,每天一上桌子,就使劲的把饭,跟饿了多久似的,除了三顿饭,睡觉之前,他额外要吃一顿宵夜,时不时的每天还要吃零食。 “你们说,有一天我们会不会也有了异能?”东方虎有些期待,不是他乡巴佬,而是异能者确实被追捧的实在是太高了。 “那倒不可能,要是吸食灵气能进化出异能,吃了那么多晶核,怎么发现有什么异能啊?”纪辰说。 水中的灵气来源于晶核,晶核中的灵气百倍千倍与水中,看他们四个就知道了,每天吞噬那么多的晶核,量变也没有让他们什么质变啊。 “我觉得,异能者跟现在发生的身体异变可能是两个体系,一个来源于某种因素引起的身体进化,而后者可能是因为被灵气改造了身体,就像被修真者洗髓一样。”于纯说的有些别扭,但是好歹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异能者成为超人一样的品种,都品种了,没有准还基因突变,遗传下一代?”就像是被转基因的黄瓜,和没被转基因的黄瓜,两者虽然都是黄瓜,但绝对不是同一种黄瓜。 大家这黄瓜那黄瓜讨论了半天,然后各自散场了。 之后,他们的谈话像打开了一个盒子,水中的灵气虽然稀少,但是日积月累在人们的身体上已经有了显著的变化,普通人的体格在增强,异能者的异能也开始进步,最明显的就是大家的饭量开始大了,连老太太一天平均也要多吃一碗饭。 人们也不是傻子,身体这么明显的变化,瞒不住人的,慢慢的有人发现身体上的变异来源了,被净化的水,有联想到了晶核。 流言蜚语之下,人们对晶核的重视程度,可是直线上升,拜铺天盖地的修真小说所赐,流言的夸大程度,已经上升到,晶核可以让人成仙上,诱惑力太大了,促使人们对于杀丧尸的热情在创新高。 幸而,于纯他们一直对囤积晶核的行为始终没有间断,不至于让他们“断粮”。 相当的可喜,在大家的饭量都得到长足进步的衬托下,于纯一个人吃两人份的大肚子,没有那么令人吃惊。 直到某一天,不知道纪纲从哪里得到了一条鱼,剖腹去鳞,用油炸的香酥酥,然后浇上浓浓的汁儿,对着一盆勾人食欲的糖醋鱼,——于纯吐了。 然后从头想到尾巴,给自己把了一下脉,于纯顿时石化了。 第58章 房主 肚子揣了一块肉,又不是长肿瘤,现在甭说自己面前是一盘糖醋鱼了,就是烤龙肉他也吃不下去啊,当然,如果是纪纲的肉,他肯定能吃下去。 于纯回房间,纪纲随后就跟了过来,还给于纯把糖醋鱼连盘子都一起端了过来。 看见糖醋鱼,于纯更气了,他说怎么自己的饭量简直直线上升,纪纲他居然不时的用“什么灵气”误导他,还有啊,早不早晚不晚的,居然现在拿回来一条糖醋鱼,这明摆的就是早有预谋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于纯对着纪纲眼睛喷火,不过还是决定先礼后兵,以免造成影响不好的家暴事件。 基本上在于纯一时冲动,在纪纲他们面前摸了脉,脸色这么一变,自己傻缺的行为已经告诉纪纲他们,他怀孕了,问题是,纪纲绝对早就知道了。 丫丫丫—— 纪纲在思索到底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于纯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在他思索出答案之前,纪纲不自觉的隔着衣服,就摸了于纯的肚子一下,“几个月了?” 居然还想把手伸进去,于纯立刻就火了,他直接家暴了,他使劲的用力的——踹了纪纲一脚。 把纪纲一屁股摔倒了地上,“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于纯更郁闷了。 他怀孕了,纪纲偷偷的给他下紫生阴,他知道了,接下来怎么办,孩子要不要,不要是不可能的,避孕是一回事,流产又是另一回事,他自认为他还没有去流产的勇气。 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丢不起那个人,他怀孕了,也并不代表他变成了女人。要是不闹的吧,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 “你从哪找到的紫生阴?”于纯闷闷的说道,他怀孕快一个半月了,那时外界生长的紫生阴,绝对没有成熟的,没有成熟的紫生阴是没有药效的,而他拿出的唯一的成熟的紫生阴,就是给纪辰观摩的那一点,他已经收回来了,纪纲在哪找到的紫生阴的。 看于纯的反应,明显的他心里介意的并不是怀孕这件事,而是“被”怀孕这件事,搞明白,纪纲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还是给这件事找个替死鬼和出气筒吧,免得于纯得了产前忧郁症。 ——纪纲,你太坏了。 纪纲有预谋的把小乌龟拽进了漩涡,“紫生阴是小乌龟从你空间了偷渡的,至于下药,它把紫生阴,放进你常吃的蓝莓酱里了。” 纪纲避重就轻的回到,他说的都是事实,小乌龟绝对是出于报复于纯把它放进油锅里炸的心里,主谋了这次“于纯怀孕事件”,不过在洞悉小乌龟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顺势的引导了一下而已,顶多算知情不报,见死不救,外加推波助澜。 于纯噎住了,“知情不报,你以为你有理啊,你怎么不拦着它,也不告诉我一声。”那时候避孕还来得及的。 纪纲神色相当的坦然,话更坦然,双手附在于纯的肚皮上,“我为什么要拦着它,这可是我的孩子。” “你不是说,对于孩子你不强求吗?”于纯回想之前的纪纲的话,牙更痒痒了。 “我没强求,事情又不是我做的。”纪纲开始耍无赖,“我觉得你怀孕这是天意。” 他嬉皮笑脸的开始亲吻于纯,“好了别生气了,宝贝儿,你要是实在不想要,咱们还可以想办法。” “想个屁啊。”于纯爆粗口,火冒三丈,“我要把小乌龟关禁闭,至于,我要让你做太监。” 这是,于纯想到的唯一能“补偿”自己怀胎十月的办法。 前者好解决,于纯直接找个鸟笼子,把小乌龟挂窗户上,一天饿它三顿。 而后者—— 这个问题啊,于纯只能拒绝提供任何服务,并且每天晚上把纪纲踢醒,让他给“孕夫”准备宵夜。 为了不引起怀疑,于纯对外都是宣称他怀孕三周而已,那时候已经有了成熟的紫生阴了。 真是没有想到了,纪辰已经准备好了怀孕,陈辉已经经历了一次怀孕危机,两个人都没有怀孕,率先怀孕的居然是从来都没有先兆的于纯。 世事难料,看来怀孕真是需要运气的,要不然怎么比于纯更早吃了紫生阴的纪辰,没怀孕,反倒他先怀孕了。 对于于纯的怀孕,老太太相当的羡慕加嫉妒,更加勤奋的像X光一样,盯着已经服用过紫生阴的纪辰。 纪辰不负众望,在于纯的幸灾乐祸中,和于纯成了一对难兄难弟,加入了孕夫的行列。 有了纪辰的相伴,欧也,于纯始终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咽下去了。如果基地里所有的男人都挺着一个大肚子,于纯就更高兴了,他把紫生阴洒遍基地的决定简直太英明了,高瞻远瞩,利人利己啊。 两对夫夫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囤积婴儿物资,奶粉是关键啊,关键。 于纯的终极目标就是寻找一只奶牛,或者奶羊。 天气持续降温,电费持续升高,人们出城越来越困难,于纯已经开始在空间里种棉花了。 紫生阴成了一种救命的粮食,紫生阴生命力很强,正常的紫生阴的生长周期只有25天,基地开始出售紫生阴的种子,让人们限量购买,于纯他们的小院终于派上用场了,光明正大的种上了紫生阴,于纯也毫无顾忌的把紫生阴当菜吃了。 某一天晚上,于纯他们刚刚睡下,外面就有了声音。 于纯近来有些嗜睡,迷迷糊糊的就翻了一个身,向纪纲怀里钻去,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响。 “好像有人再敲咱家门?”于纯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纪纲给于纯塞了塞被子,“外面冷,我去看看,你就不要下来了,省的感冒。”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把小乌龟带上。”小乌龟能噬魂,自然不拘于丧尸还是活人的魂魄,它不动活人,只是怕多造杀孽,而不是不能。 于纯麻溜的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生活越来越难了,有人铤而走险已经是时间问题,他不得不提放有人想要骗开门。 纪辰那边也起来了。 纪纲拿着枪打开门的时候,他们门口没人,就见两辆车停在了门前。 而人,都聚在了隔壁陈辉他们家的门口了,一共两个人,都是男人,此时两方在对峙,来人看见他们出来,有些激愤。 陈辉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谢元没有进去,走过来就与他们汇合在了一处。 两个男人也跟了过来,有些怒气冲冲,“好啊,你们终于开门了,我以为你们缩头乌龟。” “不要以为你们拿着枪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男人敲了半天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是我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鸠占鹊巢。” “妹夫,跟他们浪费时间啰嗦一些什么啊。”一个中年汉子,更是没有耐心的,回过头嚣张的说,“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异能者,识相的,你们立刻给老子把房子腾出来,你们白住这么长时间的房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子不赶尽杀绝,你们给老子净身出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汉子浑身上下充满着异能者的自傲,趾高气扬的对着纪纲他们,看着干干净净白白胖胖,明显吃好喝好的三个人,眼神中更有着贪婪之色。 纪纲皱眉了,不过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是什么人,他对着那个还稍微有些礼貌的人说,“你说我们住的房子是你家?陶老太太是你什么人?” 男人立刻露出焦急之色,“那是我妈,你们把我妈怎么着了?还有我儿子?” 谢元已经开始和哈切了,和着,来人不是打劫的,而是卖给他们房子的老太太疑似已经死亡的儿子。 看着男人把母亲放在心上,纪纲面色有些缓和,“你是不是叫严海?有一个儿子叫严小楠?” “他们还活着,他们在哪里?”男人作势就要往房子里闯。 请神容易送神难,纪纲自然不能让他们进去。 他们堵住门口,“你妈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们了,价钱我们付了一套公寓,四千斤粮食,以及两个人四年的基地贡献值,据对的公平买卖,手续齐全,他们现在住在……,你是本地人,应该认识路,你们去哪里找就可以了。” 汉子听见房子的报价,搓了搓手,一脸的欣喜,有了这些东西,起码他们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生存了,现在他们可是“身无分文”,他在入城的时候,入城费就已经把他们全部的家当,用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他是一个异能者,入城费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不过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身前的大院子。 “我妈年级有些大了……”男人也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纪纲他们的出价确实不低,但是他同时觉得,还可以再高。 显然是觉得自己妈被纪纲他们讹诈了,也知道“货物既出概不退还”的原则,自己找后账的,也不太地道,脸皮子又薄,又不想放弃。 汉子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之前他就是一个泼皮,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鱼与熊掌他要两者兼得,院子他要,老太太那边的粮食他也不准备还,他眼睛闪烁,顿时就找出来一个理由,“这事情不对啊,房子的所有人可是我妹夫,老太太就是他妈,也没有理由把儿子的房子卖了啊。” 房子还他们,付出的粮食和贡献值什么的,自己去找老太太要吧,如果能要回来的话。 汉子挖了一样他不顶用的妹夫一眼,为了找了一个生力军,“妹子妹子,有人把你家房子给卖了。” 从车子里立时又奔出一个女人,“谁?谁敢买我的房子,这房子写的可是我和我老公的名字,就是婆婆也不能卖,卖了也不算数,你们这是违法的,你们赶紧的把房子让出来,要不然我去告你们。” 面对自己彪悍的老婆,和脸皮厚的大舅子,男人脸色有些挂不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面对眼前的闹剧,谢元讥笑一声,“你们要告就去告吧,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们,根据基地新出台的法律,我们从你婆婆那里买房,是合法的,地基指挥所的档案里,这件房子的主人已经是我们了。” 婆婆卖了儿子媳妇的房子,以前可能是不行,但是现在,对不住,没在基地的人,都默认死亡,总不能让地基去确认房主死没死啊。 全家都没在,基地没收,一户只能保留一套,要不是老太太提前把房子卖给了他们,祖孙二人也保不住两套房子,更深入点,要是没有他们,在这么恶劣的生存条件下,祖孙俩早就饿死冻死了,房子被没收,还能让他们在这里试图“双收”。 “还有啊,忘了告诉你,不要拿异能者吓唬人,我也是异能者。”谢元拿出自己的异能者勋章在汉子面前晃晃,直接告诉他们来硬的是不可能的。 耽误了他们这么长时间,害的他们从被窝里爬出来,他们没有要精神损失费和祖孙的咨询费就不错了。 纪纲他们立刻抬脚,回家,关上了门,回去搂着自己的另一半,接着睡吧。 第59章 萧瑞 纪纲把门关上,门外的男人女人面面相觑,讲理,理不在他们这,打架吧,估计他们只有被打的份。 看着紧闭的木质大门,他们面色讪讪的向车里走去。 还没有进去,另一辆车从里面打开了,走下来一个男人,如果纪纲他们还在的话,就会立刻叫出他的名字,是他们认识的人,是东方虎的妹夫,东方薇雨的丈夫——萧瑞。 在与纪纲他们分道扬镳之后,纪纲他们搭上了军队的顺风车,顺畅的到达了基地,但是萧瑞他们可没有这么幸运,在鼠灾之中,萧瑞的妹妹萧芸一家,除了萧芸的的小姑子杨溪,其余的全部都死了。 幸运的是,在生死之际,萧瑞爆发了异能,之后,他们又退回了东方家。 一步错步步错,因为的一时的退却,他们没有赶上第一波撤退,也是最后一波撤退。 然后,在变异鼠和丧尸的夹攻之下,A市彻底沦陷,市里充满的都是变异鼠和游荡的丧尸,部队进行了空中轰炸,把A市整个弄成了废墟,生还者寥寥无几。 但是丧尸和变异鼠也死了不少,这给了稀少的生还者一线生机。 萧瑞,他妈,和杨溪幸免于难,他们走水路逃离了城市,然后四天之前,在来基地的路上,碰上了严海他们,在丧尸的口下,救了他们,恰好一家人中都有一个异能者,武力值也差不多,就一起结伴同行,已经一起走了三天。 但是在路上,萧瑞渐渐发现虽然严海的大舅子是个异能者,但是胆小如鼠,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碰见丧尸,就只会往后缩。 萧瑞本想分手,谁也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保护不相干,只会拖后腿的人。严海为了留住萧瑞,换取保护,做出了承诺,就是把自家隔壁的那所稍微小一点的房子,许给了萧瑞他们。 现在房子没了,他也不可能不要报酬的。 萧瑞想起房子的主人,露出了一丝暖意,在车里他就已经认出来东方虎一行人,自然也就知道,他的妻儿就在前面的房子里,碍于自己妈就坐在自己旁边,叫嚷着她没了这个儿媳妇,也碍于自己如此的落魄,不能给妻儿保证什么,他没有出现。 萧瑞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拦在了他们面前,就想这么走? 严海面对萧瑞有些为难,“萧大哥,你看这种情况,我们家房子没了,现在住的房子又小,住不下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请你们到我们家去住了,真是对不住了。” 现在房子没了,严海的承诺自然就没有办法实现,他更是不可能让萧瑞一家,去自己母亲那里白吃白住,立刻悍然的撕毁条约。 严海不是没有良心,而是有良心,也不能在现在让它发作,为了生存,就只能抛弃良心了。 萧瑞自然不同意,他强硬了摇了摇头,拿着铁棍拦在了他们面前,短短的时间,他的身上的文弱之气,已经全然不见,只剩下了在丧尸中培养出的彪悍和凶狠。 “我把话说明白吧,房子我知道是给不了我们了,但是用房子换回来的粮食,我们要一半,两千斤,至于贡献值,和你妈现在住的房子,就全部归你们。”萧瑞的话不是通知而是告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房子,里面有他的妻子老婆,他要去找他们,总不能空着去吧,狼狈的投靠,他没有脸面。 两男一女,一边一个男人,严海那边人数更多,但是打架可不是只看人数,一边气势旺盛,一边连目光都不敢对视,直接后退,哪边站上峰一目了然。 “大家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想动手,撕破脸,严兄弟,你考虑一下,我们退得已经够多了,是我们吃亏,你们占便宜了。”一路走到基地,萧瑞已经不比从前,他说要动手,绝对不是吓唬人,说说而已。 他杀过丧尸,也杀过抢劫的人,他有杀人的勇气,和杀人的能力,手下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面对这样的萧瑞,见过萧瑞杀丧尸的情景,严海有些气短,毕竟萧瑞一路上拼命的架势,他看在眼里,食言的心虚加上对萧瑞的惧怕,以及对面前强弱的实力评估,他扯出一抹强笑,“萧大哥,咱上商量商量行不行,咱们各退一步,一千五百斤,怎么样?” 萧瑞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一开始说两千斤,就没有加上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不然两千斤粮食,要不然你们把房子给我们,要不然把你们的命还给我。” “你——”严海有些气急败坏,左看躲在自己背后的老婆,又看明明是个异能者却一直往后退的大舅子,还没动手就已经被萧瑞吓破胆了,形势比人强。 “好,我给你两千斤粮食。”严海咬牙说道。 达成共识,但是两千斤粮食又不是两百斤,就是有人有两千斤粮食,也不敢把两千斤粮食放在自己家里,在现在人们普遍饿肚子的情况之下,那种白目的行为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老太太作为一个弱者中的弱者,家里自然不会放过多的粮食,她只放了一个月的口粮,其余的都寄存在XX商店,因为XX商店毕竟是基地背景,只要基地还在,XX商店就一定还在,要是基地都没有了,一个老人一个孩子,老胳膊老腿的,跑不了,要粮食也就没有什么用了。她的作法确实不是不太保险,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是无奈之中的选择,粮食被基地吞了的可能性总比被人抢劫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既然粮食被寄存在XX商店了,萧瑞也就不可能深更半夜的敲开门,把粮食领出来。 萧瑞他们拿到粮食,在基地之中找到落脚的地方,领取异能者勋章,报名参加了军队,萧瑞可以挺直了腰板体体面面去接回东方薇雨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天。 萧瑞一出门,萧老太太就沉下了脸色,“我都说了我不要东方薇雨那个媳妇了,他还去接,他这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萧老太太想起萧瑞坚持就有些气急,她以为之前,萧瑞明明知道东方薇雨在哪里,去没有去接,是和他这个做娘的一条心,没想到到,不是不要这个媳妇了,而是舍不得他媳妇吃苦,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去接他媳妇。 一旁的杨溪柔声劝道,“阿姨,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您就看在您孙子的面子上,原谅嫂子吧。” 明面上是劝实际上,火上浇油,一句原谅,引得萧老太太更加的火冒三丈。 “原谅,一句原谅就能让我死去的女儿死而复生吗?”萧老太太中气十足的怒喊,“我那可怜的女儿啊,要不是东方薇雨光顾着自己,扔掉婆婆,不顾自己丈夫的死活,对我们家无情无义,我女儿能死无全尸,喂了老鼠吗?” “活活的一个人,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啊。”萧老太太哭天抢地,想起自己一路上的艰辛,困苦,担惊受怕,数次的死里逃生,更是恨透了东方薇雨,要不是东方薇雨如此的狠心抛下他们,说不定他们现在也一同活的好好的,住在那所大院子里,他的女儿不会死,他的女婿也不会亡。罪魁祸首,还是东方薇雨啊。 您没忘就好,杨溪听见萧老太太满腔的仇恨,很放心。 和老太太一样,在同一天,同一个原因,她也失去了亲人,不是一个而是全部。 但是和老太太不同的,她并没有把亲人死亡的职责全部归咎在东方薇雨身上,平心而论,他们怪不到东方薇雨,东方薇雨对他们并没有责任保护他们,他的亲人也不是因为东方薇雨而死,她既没有推波助澜,不是间接的凶手,也不是直接的凶手,只不过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她选择了先保护自己,连袖手旁观都称不上,因为当时他们自顾不暇。 如果没有利益关系,没有涉及到他自己,她甚至会拍手称赞东方薇雨的壮士断腕。 但是有时候,想到自己的亲人,自己无依无靠的处境,她也有些埋怨,东方薇雨为什么不心软一点呢,她不恨东方薇雨,却怨她。 不恨有怨,为了自己,她也不能让东方薇雨回到这里,她回来了,她要何处去容身,为了代替东方薇雨的位置,她不时挑起萧老太太对东方薇雨的不满,增加萧老太太心里的仇恨值,一边随时的照顾萧老太太,数次不顾自己的性命救萧老太太,一点一点的家中自己在萧老太太和萧瑞心里的分量。 萧老太太已经把她当做了儿媳妇,但是杨溪始终没有过萧瑞那一关,现在,他们重逢了,萧瑞更是不顾萧老太太的意愿,坚持要把他们接回来。 要说,杨溪之前只是把萧瑞当做一时的依靠,在萧瑞表现出对东方薇雨如此的情意之后,她已经把萧瑞当做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 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是靠不住的,这点通透的杨溪看的很明白,这种男人并不好找,一般的男人,估计早就碰了她了。 这也让杨溪得到萧瑞的心更加的强盛了。 杨溪貌似不经意的在一次提醒,“阿姨,您的心还是放宽一点吧,等嫂子他们过来,让嫂子给您陪个不是,您就把以前的事忘了吧,再怎么说,嫂子毕竟给萧家生了一个儿子。” 萧老太太并不傻,她听出来了杨溪心里的不安,她抓住杨溪的手,“眼前放着你这么一个好的孩子不要,我干嘛找个狠毒的女人做我儿媳妇,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媳妇,我们萧家要不起。小溪,你放心,我长得眼睛呢,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东方薇雨和她生的崽子进门。” 杨溪终于满意了,其实她觉得如果东方薇雨聪明的话,知道萧芸已死,她就不会回来,一个恨极了的婆婆,有了裂痕的丈夫,回来,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得。 东方薇雨面对萧瑞也在问这个问题,“萧瑞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怨我,不怨我不该跟着我哥走丢下你而去,不该没有留下我哥,保护你们,致使你的亲妹妹死于非命?” 这个话题很尖锐,直指他们夫妻二人最大的问题,却无法回避。 萧瑞出现的时候,东方薇雨是很高兴,他是她的丈夫,他孩子的父亲。 她把孩子抱了出来,让萧瑞看看被照顾的很好的孩子,她在刻意回避他们之后的问题,她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她的“舍弃”,在他们之间划了一道鸿沟,发生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破镜难重圆,覆水难再收,他们不可能恢复到以前,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不存在了。 本来他们之间不提以后就可以了,萧瑞看完孩子就走,想孩子的话,就来看看,就当他们离婚了。 没想到萧瑞却打破了他们之间平静,居然天真的要把他们接回去,他以为在他妹妹死后,她还能回去吗? 回去随着时间,相看两生厌? 面对妻子的问题,萧瑞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冤那是不可能的,东方薇雨走的那么利索啊,在理智上,他知道东方薇雨走的有道理,至少他减轻了他的负担,如果东方薇雨母子留下来了,不会像现在这样好,也避免了自己在妻儿和母亲之间做出选择。 但是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哪怕纪纲他们走了,只留下了东方薇雨,哪怕他为了东方薇雨死了,他依旧感激东方薇雨肯与他同生共死。 他对东方薇雨的感情,被东方薇雨的离去毁了一半,东方薇雨对他的感情,被他在妻子和母亲之间的选择上,也毁了一半。 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只剩下了一半,但是就是只剩下一半,中间横着他妹妹的死,他还是愿意和东方薇雨一起生活,他以为东方薇雨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来接你回家,不是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了吗? 干嘛把话扯开,把伤口撕裂,跟他回去,不就行了吗? 萧瑞沉默不语,已经代表了他的回答,他的心中,是怨的。 东方薇雨黯然之余,又小小的松了口气,要是萧瑞不怨的话,不是心太凉薄,就是骗她,“你知道,在我做出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打算在回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不要说,时间会让我们淡忘。”东方薇雨止住萧瑞的张口欲言,“其实,你还能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发生这么多事,你还能找我,我们夫妻一场,我也不冤了,但是就是因为我们对彼此还有感情,我才会说我们不可能了。” 她不可能明知道是一条死胡同,还要碰的头破血流。 任何一对夫妻,发生东方薇雨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在回去,勉强回去,他们的之间的隔阂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大,而不是消失。 哪怕他们在相爱。 更何况,萧瑞是如此注重亲人的一个人。 萧瑞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只是他们无缘。 “你走吧。” 第60章 碰撞 萧瑞突入而来,抱着他儿子,慰藉了一下自己儿子想念的心情,表达了一下自己想要接回东方薇雨母子的意愿,东方薇雨拒绝,然后再他们吃饭之前,人就又走了。 所谓挥一挥手,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带给老太太的只有惋惜和怅然。 白瞎了老太太为了女婿特意准备的好菜。 估计老太太也知道,女儿女婿难以复合,但是,还是抱有一丝期望,他们之间有感情,有孩子,以萧瑞对东方薇雨的感情,和萧瑞过,总比东方薇雨再找一个陌生人要好过的多,至于那个老太婆,还能活多久啊。 而自己又能活多少年,一旦母亲去世,兄妹之间就会越来越远,远没有父母在世时的亲密。 老太太心里有些矛盾,她不知道,东方薇雨是跟萧瑞回去,另找一个丈夫,依靠哥哥一辈子,哪个更好。 东方薇雨只给了老太太一句话,就打消了老太太的犹豫,她说,“如果我因为嫂子见死不救而死,您会对嫂子怎样?” 不是见死不救,也是相差无几。 回去?她傻啊,开弓没有回头箭,回头容易,回去之后呢,每天对着婆婆尖刻恶毒的言语,时时面对萧瑞责备的眼神,她必须伏小做低,对他们母子千依百顺,任劳任怨,不能有丝毫的怨言和反对,因为他“杀死”了他们的亲人,在他们大发慈悲原谅他之后,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哪怕他耗尽一生,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有一天萧瑞厌恶了的话,把他扫地出门,都是他自作自受。 现在萧瑞只是放不下她,等到他能放得下的时候,她做牛做马,虚度了青春,换来的不过是一句,“你害死了我妹妹”。 她做的事情,外人可以做,嫂子,妻子,儿媳,却不能做,在她决定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不是他们的嫂子妻子儿媳了。 作为一个外人,她没有做错,前提是她不再做回萧芸的嫂子,萧瑞的妻子,要不然,之前的行为,就是她的罪。 老太太顿时消停了,萧瑞在隔三差五的来,没有心里的那点念想,她对萧瑞的态度不再是可能复合的女婿,而是和自己女儿离婚,已经男婚女嫁的女儿的前夫。 没准还可能是想要抢走自己外孙的人。 萧瑞也感觉到老太太前后态度的变化,但是该来的还来,每次或多或少的都带一点东西,说是给他儿子的。 不收白不收,离婚还给赡养费呢,更不用说,这么大的一儿子,老太太照收不误,送多少收多少。 气温在一月十五号小寒这一天,降到了冰点,家家户户几乎都躲在了屋里,开了空调,电力负荷骤然增加,核电站根本就不够这么多的人用,而且核电站也是有着缺陷的,毕竟不可能把核电站整个搬到基地来,基地的核电站只是微缩性的,不要说其他的辅助设施,光冷却水,就是一个麻烦。 基地根本就没有建立核电站的地理环境,附近没有河流,也不靠近海,饮用水本来就稀少,加上核电站的放射问题,核电站的发电量太小了,在基地的巨大地负荷之下,还要净化水,只能进行了限电措施,每天是供应三个小时的电。 当然这些于纯无暇他顾,他肚子已经微微有些凸起,整天弄得他烦闷不安,只能像淡定的纪辰学习,努力淡定,挺着一个肚子,只能闷在家里。 偶尔有过孕期经验的东方薇雨还会给他们传授一些经验,开解一下有些压力的两个孕夫。 只是他想吃肉啊,于纯空间里青菜倒是不缺,但是缺少肉食,熟食已经吃完了,他又没有准备一些鸡生蛋蛋生鸡的活禽,肉食已经断了很久了,他们都有些面有菜色。 于纯他都这样了,可想外界的情况,他虽然没有出门,但是在收音机也知道基地的情况有些不妙,已经有很多的人饿死了,基地已经弹压不住,出现过几起入室抢劫的案子。 人死了,或者被死了,尸体被人吃了,吃人肉已经略见不鲜。 人肉可以食用,被作为了肉食,当纪纲给于纯拿回家一点冒着血丝的肉时,于纯就是饿疯了,他也不敢扑上去啊。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吃人肉的地步?”于纯坐着小板凳,看着纪纲把肉洗干净,然后切成丝。 从始至终,于纯的眼神就没有触及到肉丝上,但是飘渺的目光始终围着肉丝打转。 没办法啊,于纯断肉已经快一个月了,本来不是肉食动物,但是肚子里怀了一个小包子之后,口味就有了些变化。 纪纲把封着的炉子捅开,加了几块煤,把洗干净的锅放了上去,“不是人肉。” 别说于纯不敢吃,就是于纯敢吃,他也不能让他吃人肉啊。 于纯终于高兴了,“不是人肉就好。” 他喜滋滋的捻起一条肉丝,继而有些狐疑,“这肉看起来挺新鲜啊,你去外面打猎了?” 纪纲点点头,“不过外面的动物被人抓得差不多了,而且动物没有以前的那么好对付,虽然没有老鼠王那么变态,但是大部分都有些变异,更灵活,力气更大,更狡猾。本想给你抓只活的,让你养在空间里,废了半天的劲,就只搞到了这些。” 于纯感动了,兴致勃勃的问,“那你这是什么肉,鸡肉,猪肉,狐狸肉,看着都不像啊,你怎么不把剥了的皮带回来啊,没准还能做个皮手套呢。” “皮我让人处理了一下。”纪纲锅里倒好油,放进酱去。 瞬间香味就出来了,纪纲把肉翻炒几下,一会儿就出锅了。 于纯简直迫不及待了,夹了一口就放进了嘴巴里,“对了这到底是什么肉?” 纪纲有些为难,大概觉得于纯能接受,“是老鼠肉。” 不过是老鼠肉而已,人们饿极了人肉都吃了,自然也动了老鼠的念头。一开始,见识过变异鼠厉害的,人们都没有主动想要抓老鼠吃,不知道是哪一个人第一个吃的老鼠,等到人们意识到的时候,人人都去挖老鼠洞,运气好的不仅能碰上一窝小老鼠,而且在老鼠窝里能找到不少的粮食。 虽然老鼠洞里的粮食,有毒,但是毒不死人,人们也是被逼无奈,附近能吃的东西都已经被搜罗的差不多了,当然也包括丧尸,空中轰炸,地面上搜索,在周围能碰见丧尸,也是一件喜事,起码可以收获一枚晶核。 有好处,危险程度有不高,饿极了的人们已经把基地外面挖的千疮百孔。 鉴于外围的丧尸已经很少了,有人的冒险回到了城外,在城外村落里,找有围墙的房子,然后种紫生阴。 于纯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了,你说有肉吃不就得了嘛,你干嘛问是什么肉啊,不行人肉就行了,现在好了,老鼠肉啊,吃不吃啊。 老鼠肉含在于纯的嘴里,没有吐出来也没有咽下去,他在思索,不过自从怀孕之后,他的脑子就像生锈一样,有些呆。 ——这不是紫生阴的后遗症吧? 纪纲直接替犹豫不决的于纯把嘴巴合上,于纯顺势就把老鼠肉吞进去了。 有了开头,下面就容易多了。 不到一分钟,于纯心安理得把盘子的肉丝都吃光了。 这边于纯和纪纲和于纯柔情蜜意,一直爱慕纪纲的许鹄如却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或者打算盘的并不只是许鹄如一个人,而是许家。 许家乃是开国起的家,许鹄如的老爷爷一辈子南征北战,为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之后,建国后,自然一跃成为国家的新贵,许家成为了红色贵族。 让人羡慕的是,许家不仅对打仗有一手,对政治同样也有一手,在政治站队之中,都是眼光奇准,没有栽过大的跟头。 一路风光至今,连在现在,许家的地位都没有动摇,手中依旧有着权力。 但是上天的偏爱是有限度的,他给了许家人优异的头脑,以及绝佳的眼光和素养,但是唯一没给许家的就足够的子嗣,许鹄如的老爷爷倒是有两个兄弟,可惜一个夭折,另一个为战争舍身成人,之后,许鹄如的爷爷更是只是生了许鹄如的爸爸一个男孩,连个女儿都没有。 轮到了许鹄如的爸爸许将军这,更是倒霉,只生了两个女儿,还是同父异母。 许鹄如如果是个男人,自然可以接下许家的班,但是偏偏她是女儿,如果许鹄如不是如此的有能力,许将军也就死心了,但是偏偏的许鹄如比男儿不遑多让,父女不甘心只限于联姻。 许将军不死心,许鹄如也不死心。 他们父女对未来的计划,不是把许鹄如嫁出去,而是让许鹄如找一个男人入赘许家。 两个人不愧是父亲,也不愧许鹄如是被许将军亲自教养长大的,两个的脑电波不仅一致,连眼光都差不了多少,对女婿和丈夫的品味一样,他们同时瞧上了,当年还在军中的纪纲。 纪纲完全符合许氏父女的一切条件,无父无母,也不是独子,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重点是能力更是不俗,不眷恋权势,完全可以帮助许鹄如撑起许家,在许鹄如的儿子长大之前,成为中间的过渡。 许将军太欣赏纪纲了,他甚至愿意纪纲不入赘,剩下一个男孩,过继给许家,就行了。 什么都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是,纪纲他没瞧上许鹄如。 许鹄如再喜欢也没用,许将军再欣赏也不行,两父女有着自己的骄傲,自然没有死缠烂打,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他们果断寻找下一个目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许家非纪纲不可。 “谁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几个月,异能者不但隐隐的以纪纲为首,而且在军中纪纲也竖立了不小的威望,真是个厉害的小子,我没看错他。”许将军语气了都透着对纪纲的欣赏,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儿,有些可惜,她错就错在是个女儿身,心智差不多,手段差不多,唯一相差的就是武力,在男人世界崇尚武力的军中,自然吃不开。 “纪纲退役之前,被人称为兵王,任何当兵的人,对兵王自然是信服的。”许鹄如道,她早就知道这一点,除了出身,她都不如纪纲。 “好了。”许将军开始谈正事,“昨天姚家向我提亲,姚将军亲自开的口,替他的大儿子,向你提亲。” “哦。”对于自己的终生大事,许鹄如只发出了一个单音,代表自己知道了,又肯定的说,“想必您没有答应。” 那是当然的,因为许鹄如的嫁妆是整个许家,许将军怎么可能乐意吧? 剩下的另一个女儿,被娇宠的成了如此单蠢的小公主。 “我告诉他,我要回来问问你的意见。”许将军沉下了脸,“现在基地的情况你也知道,武力一分为三,许家,姚家,还有异能者,本来异能者不是归附于许家,就是归附于姚家,游离在外的根本就成不了一股单独的势力,但是姚家老二利欲熏心,非要研究异能的秘密,抓了几个异能者进去研究所,居然做活体实验,有胆量做出这种事,偏偏手脚又不够利索,结果露出了风声,在异能者中间弄得沸沸扬扬。” “现在异能者对基地已经抱有戒备和不满了。”许鹄如陈述当前的情况,并指明了,“现在姚家想要和许家联姻,就是想要成为基地的土皇帝,一旦姚家和许家合二为一,姚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不是姚家和许家合二为一,而是许家并入姚家。”女儿加入姚家,姚家吞并许家只是时间问题。 基地的土皇帝?姚家想坐,许家也想坐,退而求其次,都是土皇帝也行,现在姚家已经控制了研究所,他们没有研究出异能者的秘密也就算了,万一弄出来,许家的覆灭就在眼前。 异能者那边为了基地抓异能者问题,已经蠢蠢欲动,一旦证实,基地在异能者身上进行残酷的实验,异能者那边也不依,因为抓异能者,还不一定抓多少人呢,只要实验没有结果,依照正常人对异能的渴望,拿异能者做实验是时间问题。 异能者和正常人已经是两个群体了。 异能者和正常人都冲突,避免不了。 姚家和许家两个巨头的碰撞,也是不可避免的。 此时,能压制住异能者的纪纲对于许家来说,是个盟友,但是成为盟友不如许家的女婿,纪纲要比姚家有情谊。 纪纲和许鹄如结婚,基地迟早也会回到许家的。 “你和纪纲商量一下,解决这件事。” 基地土皇帝的诱惑,对一个男人来说,总比什么真爱要重要得多,更何况真爱还是一个男人。 “我会解决的。”许鹄如说道。 能和平解决最好。 不能和平解决,兵变的时候,殃及一两个池鱼也是正常的。 许鹄如思索了片刻,想起于纯还是一个空间者,想必姚家的实验室里,还没有空间者吧,空间这种异能,多宝贵啊,姚家一定会感兴趣的。 第61章 征兆 肚子里揣着一个包子,不管于纯是男人还是女人,对自己孩子的感情,并没有因为性别而改变,有了一个孩子,代表他需要准备很多的东西,首先在怀孕期间,他必须保证母体的营养,以免孩子在肚子里发育不良。 这倒是好办,于纯该吃吃,该喝喝,除了老鼠肉有点恶心人之外,他身体的营养绝对啥也不缺,他甚至吃上水果了。 ——三个月前吃的苹果留下的苹果核,挖个坑埋点土,居然出土破苗,茁壮成长了,当然要是靠着这颗苹果树,要吃苹果估计要等一年后了。 可谓是千辛万苦,于纯把自己院子里一颗有年岁的葡萄,移植进了空间里,居然没有被冻死,而是活了。 于纯他这边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孩子,看东方薇雨六个月的儿子就像是四个月大,就是他引以为戒了,他坚决借鉴为前车之鉴。 孩子未来的食物? 一般婴儿的断奶时间,至少要六个月之后。 像东方薇雨的儿子,母乳因为母亲营养不良月子没有做好,而没有吃到,他只吃了不到五个月的奶粉,如果后天营养能跟得上去,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现在只有米粥,青菜萝卜,在现在可能有些奢侈,外面大多数人连青菜都见不到,但是和之前小皇帝小公主一样的孩子比起来,心酸的叫人落泪,连水果泥都没有吃过,奶粉都没有吃够。 现在比起东方薇雨来更加的艰难,越往后期,要找奶粉就越难,他们在XX商店高价收购,也不过得到了不到六箱,而是还不知道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就是不是假冒伪劣,XX牌的奶粉,他也不敢给孩子吃啊,万一吃成了小萝卜头,他找谁去哭啊。 好吧,是于纯的要求太高了,有的吃就不错,谁还管奶粉里有没有三氯氰胺啊。 不过吃三氯氰胺始终是下下策啊,能不吃三氯氰胺,还是不要吃三氯氰胺的为好啊。 于纯开始给自己未来的孩子找奶源,奶牛,奶羊……,凡是哺乳动物在哺乳期都是有奶的。 然后是断奶之后的食物,肉食,鸡蛋羹,鱼类,儿童药物就不用了,其他的就是不是必须品的必须品了。 于纯和纪辰凑在一起,两个孕夫,不时讨论一下,增加或者删减单子。 一旁的陈辉看的很有趣,“你们适应的蛮快的吗?” 陈辉指的只是于纯而已,面对一个两个的男人生孩子,谢元的攻击力度越来越猛,陈辉的坚持也越来越薄弱,已经快要摇摇欲坠。 都是面前有了两个“好榜样”,陈辉反驳都缺少余地,谢元的理由都是一目了然,现成的例子明摆着的。 陈辉看于纯和纪辰的眼神不免有些哀怨。 “先行者”于纯开解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话说,他也不是很乐意。 陈辉更哀怨了,“谢元都搞男人了,难道还在乎绝不绝后啊?” 他要是想要孩子,尽管出轨,只要他出了轨,谢元说什么爱他忠贞不渝,就是扯淡,水到渠成的大家做回兄弟。 搞男人等于绝后,从来没有见过,搞上男人的男人,要求压在身下的另一个男人,去生孩子的。 ——之前,男人不具备这种功能啊。 纪辰看着于纯,于纯抬头望天,他总不能告诉他,他就是让男人有了怀孕功能的罪魁祸首啊,现在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外加拖着一半男同性恋下水。 不过迄今为止,拖下水的只有纪辰一个,认真算起来,还不定谁拖谁下水呢。 采购名单列好了,考虑到两个孕夫,一个肚子差不多已经显形了,他们特别选了纪纲他们休息的日子,纪纲东方虎陪同,谢元也没有浪费机会,带着陈辉也一起了,想让两个孕夫熏陶熏陶陈辉,六个人一起出了门。 他们出门的时候,老太太和东方薇雨有些沉默。 老太太还好点,毕竟纪辰肚子里也是自己的孙子。 东方薇雨心里的酸气怎么也止不住,怎么我的孩子,你们没有这么用心啊,喝个奶粉都到头了,轮在你的孩子,又是担心三氯氰胺,又是怕营养不良,水果,肉食,维生素……,现在还费劲找鲜奶,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她知道他哥对他们母子已经不错了,但是再怎么疼妹妹,也不会超过老婆,再怎么疼外甥,也比不过自己的儿子。 她可以计较自己的丈夫重视婆婆超过她,但是自己的儿子和他哥的亲生儿子,在纪纲心中,连可比性都没有。 当然在东方薇雨的心目中,她儿子的重要程度,也超过纪纲的儿子。 推己及人,东方薇雨也就不话可说了。 “一层肚皮一层山。”老太太倒不是挑拨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的儿子不满,她说的是东方薇雨的儿子明明,“我看萧瑞来的挺勤的,这么长时间,连个女人都没有,为了明明,你在考虑一下,毕竟他才是明明的亲生父亲,不行的话,你和萧瑞从你婆婆那里搬出来。” “妈,实话告诉您吧,您说的话我不是没有想过,我又不是二八的小姑娘了,从来没有做梦,会遇到一个爱我,知我,会把明明当做亲生儿子的男人,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不一定会让我遇上,况且现在这世道,心里有一分恶的人,为了活命就能逼出十分来。” “就像我婆婆,不过就是有些顾念自己和自己的骨肉,就是偏心自己孩子,在太平时节,充其量就是唠叨儿媳妇几句,这不算事,远着点也就无碍,萧瑞孝顺也不错。可是现在啊,偏心和孝顺,就关系到了我们母子的命了。” 东方薇雨的眼光着实不错,就凭萧瑞对妻子的忠贞,和顾念家庭的理念,就比动辄出轨外遇离婚,让糟糠下堂的男人们强上百倍,她原本会很幸福的,只是时运不济,碰上了丧尸的世道,又遭遇生命抉择时刻。 哪怕是现在,东方薇雨也没有后悔够,选择萧瑞。 “养一个孩子,可不跟以前一样,不会伤筋动骨,现在一个孩子,能把一家人拖垮,从大街随便找一个人问一问,哪怕全地基,有没有一个人愿意养别人的孩子。外面那些人,七八岁的孩子活着的有几个,像我这样,赶上时节生下孩子的,活着的又有几个,父母出卖孩子又有多少,丢下孩子的人又有多少,亲生的父母都靠不住,我怎么会把我的儿子交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手上,萧瑞也一样,我信不过他,谁知道他会不会生下第二个儿子,有第二个老婆,萧瑞可以有第二个儿子,第二个老婆,但是我哥只有我一个妹妹,信萧瑞,我不如信我哥!!” 就像在妻儿和亲妈之间,萧瑞选择了亲妈,在萧瑞在选择了亲妈的情况下,已经由不得东方薇雨不选择东方虎了。 东方薇雨说的斩钉截铁,不仅把老太太说明白了,连他自己也被自己说明白了,酸涩,她酸涩个屁啊,她承认,看着纪纲东方虎如此的兴师动众,她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她觉得他们在自己孩子上,没有尽到全部的努力,但是回过头想想,人家凭什么啊,一个是陌生人,一个是舅舅,在他们的身份立场上,他们做的够多,她没有理由,让他们把明明当做亲生儿子来看。 她不应该看,他们是不是给出了全部,而是应该看她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多少,不管是一半,还是全部,她因为他们,她活了下来,她的儿子也活了下来,并且一直活下去。 而萧瑞,这段时间,东方薇雨的心里未尝不曾想过复合,她期待萧瑞能忘记一切,但是又知道是不可能的,她知道萧瑞那里才有可能是自己的家,现在她不过在自己的娘家,当她妈去世之后,就自己就彻底成了寄人篱下。 复合,她怕萧瑞会抛弃她,不复合,她怕东方虎抛下她。 她心里的酸涩,不过是因为自己心里软弱,她没有办法独立生活。 对于东方薇雨的心态,纪纲他们都有些了解,人本就需要安全感,一旦安全感没有了,自然就会疑神疑鬼,对于外界一点的动静都会根外的敏感。 当然不能否认,他们的动静确实大了点,不过那时候,他们从A市跑到基地,费劲安顿下来,连生活都顾不上,但是也尽全力给了明明最好的生活,水果青菜,也优先于东方薇雨母子。 只有现在,生活上了正轨,他们才有时间,有能力折腾。 东方虎寻思着,要给东方薇雨找点工作才行啊,虽然地基的女性工作者稀少,但是还是有啊,比如医疗上。 于纯满不在乎的,他自己的东西,想拿出来,就拿出来,让自己儿子的生活好一点,难道还要看别的脸色吗? 于纯研究自己的清单,除了婴儿食物,其他的都好解决。 因为两位孕夫,人也比较多,他们这次是开车来的,路上,开车的人很少,走路的人就更少了,冰天雪地的,大家忙着养活自己就已经不容易,哪还有闲情闲逛啊。 只是当看到一向红火的XX商店也没有一个客人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 老杨拿着清单看了看,苦笑,“对不住,除了鸡蛋和奶源,其他的我们都没有,短时间内也不用想了。” 于纯有些不信,他要的可不什么稀缺的东西,肉食有点麻烦,但是毕竟不是活禽,至于鱼,那就更容易了,南方养鱼的多了去了,而且鱼和鸡鸭可不一样,它没长腿,鸡鸭容易让人抓住宰光,可是鱼在水里,就是人们冒着丧尸的危险去抓,总会有些漏网之鱼的。 前些日子,纪纲不是还拿到一条吗? 鱼这一点,不就是活鱼有些麻烦吗?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于纯觉得自己还是出城一趟吧。 “你们从哪里找到奶源的?”纪辰问道,“难道你们商店养了奶牛?” “哪能呢,别说奶牛了,现在基地连条哈巴狗都不让进城了。”开启这个话题,老杨有些严肃,“估计消息还没有传开,小道消息,有点不可信,你们听听就算了,有谣言说,动物可能在变异。” ——石破天惊啊。 “这次变异的可不只是老鼠,可能包括所有的动物。” 于纯,纪辰,陈辉分别看着纪纲,东方虎,和谢元。 三人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 “消息今天刚刚传出来的,就在今天西区,有一个家养的一条宠物狗,活活的把女主人咬死了。”老杨,指着门口,叹道,“警备人员刚刚从那边过来,妈的,一条小京巴,跟发了疯似的,咬伤了三个人,十几个月才把它击毙,简直跟得了狂犬病似的,见人就咬,你说温顺的京巴都变成藏獒了,蚂蚁都可能变成蜜蜂啊,基地还敢让活的动物进基地吗?估计现在基地现存的动物,都会被立刻扑杀。” 再想吃肉,就得掂量掂量了,看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是吃肉,还是被吃。 当然现在基地四周活着的动物,除了老鼠,真的是稀少了,地基之中的动物,也是除了老鼠,就只剩下一些富贵人家的富贵犬。 “妈的,这动物都变异了,让我们人还怎么活啊。”异能者变异是基因突变,动物变异是全族,还人不让人活啊,陈辉哭丧着一张脸。 “谁说不是呢,这世道真是不给人活路了啊。”老杨也悲叹。 “你们活该,这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们吃我们吃了这么多年,合该轮到我们吃你们了。”身为动物一员的小乌龟在于纯脑中乐不可支,“天道轮回,这就叫报应啊报应。” “闭嘴吧。”于纯在脑中轻喝了一句。 这可是件大事啊。 “估计以后基地是不会让任何活的动物在进来了,谁知道会不会攻击人啊。”老杨摇了摇头,“对了,鸡蛋和奶源你们还要不要?” 于纯奇怪了,“你不是说地基里不能有活的动物吗?” “这你就孤陋寡闻的不是,谁说会产奶的就一定是动物啊,你忘了还有一种有奶的不属于动物。” “你说的不会是——” “为了适应男男生子的趋势,新诞生了一个行业,秉持了互利互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我们商店开辟的最新业务——奶妈。”老杨严肃的说着这个话题,看了一眼于纯不自然双腿略微分开的坐姿,明显,于纯相当需要奶妈。 这下子,在座的人都喷了。 第62章 最新章节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很惊悚。 奶妈啊,于纯不知道现在社会还存不存在奶妈,哪怕存在,对他这种小老百姓来说,他也接触不到,奶妈是属于传说中的人物啊。 奶妈这两个字,在于纯的生活里只限于听说,奶妈这种人,在于纯的记忆力,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 而且在于纯的潜意识里,应该已经绝迹了才对,没想到生活一朝回到解放前,连奶妈这种职业也开始大踏步的“前进”,也回到了解放前。 感情现在人没有动物值钱啊,奶牛弄不到,奶妈随处跑? 身为人类的一员,于纯几人不免有些悲哀。 “对了,还能搞到奶粉吗?”纪辰首先回过神来,问道。 老杨摇了摇头,“奶粉这种不好找,就是有人看见了,它又不容易饱,又占用空间一般人是不会在外面把奶粉带回来的,而且现在天气又冷,周边已经被搜索的差不多了,去远的地方,危险系数成倍的增加,真是要非常好的运气才能碰见奶粉的。” 老杨的话就是说奶粉可遇而不可求,要奶粉,看运气吧。 难道我们真的要作孽一把,去和人家的亲生孩子,去抢人家亲妈的母乳? 不过母乳确实比奶粉好得多的,当然前提是,奶妈没有任何遗传方面的疾病。 “可不可以直接把母乳给我们?”不要让他们自己去让奶妈。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知道,在得到母乳之前,奶妈的营养必须跟得上去,我们可能要先给她提供一段时间的粮食,所以你们可能要先支付定金。”老实说,他们现在连奶妈的人选都没有,他也是看见于纯,才想起这个商机的,老杨尴尬的一下,童叟无欺的说出来一个数字。 果然,无论是什么年代,奶妈都是一个奢侈品。 奶妈,生产之前,营养不良是不可能下奶的,生产之后,她也需要好吃好喝的伺候,才能保证充足的母乳。 就像东方薇雨那样前期营养可以,后期吃不饱的都不行。 也就是说,在奶妈怀孕成产之后的六个月里,只要他的孩子还要吃奶,他们保证充足的食物。等于让他们养一对母子或者母女至少九个月的时间。 生意注定折本了,不过人命好像不能用折本来形容。 于纯他们交付了定金,XX商店作为中间机构,会为他们找合适的人选,之后他们会定量的为他们提供母乳,放到能保质的空间里,比奶粉要好上很多。 不过还是能找到奶羊,让老杨继续为他们留意消息,于纯他们拿只几近鸡蛋,可能会需要的东西又采购了一番,就出了门。 自从姚家向许家提亲,虽然许家暗地里还有盘算,没有准备确实答应联姻,而是另有后路,但是表面之上,为了麻痹姚家也好,为了跟许家留条后路也好,许鹄如频繁的也姚大少接触起来,吃顿饭,两个人聊聊天,这种政治联姻,永远都不会遵循常理,只不过几天,他们见过两次面之后,就已经上升到了到彼此家相互拜访的程度。 见完家长,下一个步骤,就是两家家长见面,商量婚期了。 许鹄如倒是不讨厌姚大少,姚大少是姚家从小培养的继承人,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能力,长相,性格,一点没有辱没许鹄如。 加入作为一个女人的丈夫,姚大少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但是现在许鹄如要的不是一个丈夫,而是许家女婿,她的婚姻里,哪怕占不到优势,也不可能占到劣势。 姚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而纪纲只有一个人。 当为了权力,必须除掉她前面的东西的时候,无疑纪纲更容易解决。 顺便说一句,许鹄如最佩服的人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女性,唯一的女皇帝——武曌,丈夫,女儿,儿子,不过是她向上攀登的阶梯,也只有无所不能牺牲的狠辣,才能做到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 许鹄如很有野心,当然从侧面也能说明她的无情,在权力之中长大,她只相信权力,或者也是一种天性使然,毕竟佩服武曌的人很多,学习武曌的人却很少。 要成为武曌,首先她先要得到纪纲,彻底的掌控住基地,在得到纪纲之前就是要先灭掉纪纲的另一半于纯,再然后,才能谈未来。 许鹄如要做的借刀杀人,在姚家白痴老二的面前,引起他对空间的贪欲,以他对姚家实力“满怀信心,自我膨胀”的程度,他能压抑住空间的诱惑才有鬼呢,姚家许家即将联姻,估计他已经把自己当做基地的太子了,其余的人能让他生杀予夺的奴才。 他已经动了异能者,既然破了口子,心里没有了束缚,自然就像溃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基地的空间者只有许鹄如和于纯,两个人比起来,哪个是软柿子,再显而易见不过了。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杀掉于纯,纪纲不是让人轻易瞒过去的人,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许鹄如的心腹说道。 心腹自然是了解许鹄如的计划,同时也是计划执行者,但是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在他看来,如果纪纲重视于纯,他们做的事情,会留下后患,如果纪纲不在乎于纯,那么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比起纪纲,他比较偏于姚家,纪纲那边的不确定比较大,而姚家多花些时间,不是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只不过前者是,许鹄如掌权的思路,后者是许鹄如生下的许姚家血脉掌权的思路。 没有太大的差别,殊途同归。 当然,如果许鹄如非纪纲不可,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面对心腹的疑惑,许鹄如反问了一句,“如果你是纪纲,在权利和自己心爱的人两者中间,你会选择哪一个?” 不管许鹄如承不承认,她都明白于纯是纪纲心爱的人。 不过在心爱的人又怎么样呢,没有匹配的能力,就站在不该站的人身边,那就该死。 不知许鹄如想起什么,一瞬间她的脸色阴沉无比。 心腹没有回答,不过答案显而易见的。 “看,这就是我选择纪纲的原因。”也是她喜欢纪纲的原因,因为从来都是他掌控权力,而是被权力所掌控,她的生活里发现这种人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你知道纪纲当年为什么,在前途一片大好的时候退伍吗?”许鹄如自问自答,“那是因为他弟弟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心腹这下真的是吃惊了,“他回去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医生?” “是啊,他不是医生,哪怕在军中,他也可以给他弟弟准备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照顾,最好的医疗条件,可是,部队百般挽留,他还是没有犹豫的就退伍了,只是为了亲自照顾他植物人的弟弟,几年如一日,当了一个护工,事事从不假借人手。”许鹄如叹道。 这也是她欣赏纪纲变成喜欢纪纲的开始。 让纪纲放在心里的人很幸福。 许鹄如很了解纪纲,纪纲性子有男人的天性,他们都喜欢权力,但是和大多数的男人不同,纪纲喜欢权力,却并不是看中权力,在很多人的心目之中,权力是第一位的,而纪纲,他的心中有很多的东西都在权力之上。 “您就不怕,等纪纲知道于纯是您干掉的,那后果——”纪纲有多么的重情,就有多么的在乎于纯的死,反之就是要多么的恨造成于纯死的人,这是一把双刃剑。 “你错了,于纯不是我干掉的,而是姚家。”许鹄如一笑,“而且我不需要瞒住他很久的,一年就可以了,你说等我有了他的孩子,是一个死去男人重要呢,还是他的妻儿重要?” 要不是她杀的于纯,她只不过引诱了一下姚家白痴,然后在于纯被抓到实验室的时候,给于纯一个痛快的,省了他还要受的折磨。 纪纲根本就不会知道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退一万步说,就是他知道了,也是很多年之后了,那时候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心腹心里一哆嗦,真是最毒妇人心,美人多蛇蝎,阿弥托福,幸亏他老婆,不是个美人,他老公也不是很优秀,引起人“强取豪夺”。 无论怎么样,身为人的下属,他知道,计划必须要实施了。 纪纲重情胜过权力,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 幸运的是,他被许鹄如看上了,也许在将来成为地基的主宰,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哪怕是短期的。 但是也是不幸,因为他为许鹄如的青睐,可能失去他最重的东西。 也就是因为深知纪纲重情,许鹄如连试探他在她和于纯中间会选择什么,都没有做,就准备除掉于纯。 试探会让纪纲在于纯死后怀疑许鹄如,许鹄如什么都没有表现,自然纪纲就没有怀疑她的理由。 但是这也让纪纲没有了选择,许鹄如也不允许他有其他的选择,比如选择于纯,比如选择许鹄如,然后心里的还是于纯,就像她父亲那样,为了联姻,选择她的母亲,等她母亲郁郁而终之后,就把他心里的女人迎进了家门。 于纯,她不会放过,那个占据她母亲地位的人,她不会放过,还有两人之间的爱情结晶,许家的小公主,她也不会放过。 姚家那只猪,没有让许鹄如等很久,在她那话语引诱他,拿空间诱惑他的第三天,他的属下就给他传来了消息。 “姚家发起了一次任务,组织异能者去H省,把国家的贮藏的储备粮食弄回来。”H省是华国的产粮大省。 最重的是,这次必须空间者出马,在路上就是不用自己人解决于纯,疏忽一下,都可以让他丧命,丧尸,空难,枪支走火…… 这个消息只让许鹄如顺畅了不到半刻钟,紧接着,就传来了于纯以怀孕为由,拒绝出任务的消息。 许鹄如内伤的差一点没有吐出血来,一脸阴霾的开始布置,实行第二套方案。 第63章 最新 动物变异的消息,果然引起来风云突变,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首先动物变异,有了攻击力自然不能存在于基地,有了城墙,地上跑的刨除在外,天上飞的,地里钻的,就莫可奈何了。 偏偏天上飞的,和地上钻的,就只能选择其一,作为重点防御对象。 如果要躲天上飞的,挖地窖最方便,但是同样的碰见老鼠,也更方便了。 反之,要防御老鼠,高楼肯定比平房有优势,但是对飞鸟来说,同样也没有异议了。 二者选其一,就看你先碰上哪个了。 防止老鼠,那碰上飞鸟攻击就算你倒霉了。 按照天气来说,在地窖碰上老鼠的概率,和在地面上碰见飞鸟的几率,差不多一致。 当然,普通人也没有条件进行自主的选择,在楼上的接着住在楼上,住在地面的,也接着安生的住着。 有条件折腾的就继续折腾,有的在家里折腾地窖,有的在折腾搬家。 除了有几个人来问自己,他们的房子卖不卖之外,于纯觉得日子很平静,只要不是看到基地上空看到黑光漫天,他就觉得无伤大雅。 只不过是几个人应堂发黑而已,他可以继续睡觉,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的,哪怕外面的人闹得天翻地覆。 之前因为基地外围没有丧尸,而搬出基地的人们,不得不又搬了回来,他们走的时候,基地没有挽留,他们回来的时候,基地也没有阻止,但是他们回来,在地基里住上一天也是要交税的啊,而且在基地里是找不到吃的得。 生活越来越不容易了,于纯他们家附近已经开始有了难民,一个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外面的天气,真的能冻死人,在这种天气出来,连冻死都顾不得了,可能真的快要饿死了。 他们挨家挨户的乞讨,有时候一天于纯能碰上三四波。 他们没有敢给,只要一开头,就一副不可收拾,所有的难民,在他们手中拿到一点粮食之后,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秃鹫,一拥而上,全部都向他们家跑过来。 难民甚至和附近的住户比起了“谁更狠”,居然就躺在了住户的家门口,不给吃的不走,你要是不给,他能在你家门口,躺上一天一夜,早晨起来,你就能看见,门口冻僵的尸体,然后立刻就有其亲人哭天抢地的来闹。 你要是不想自己家门口每天出现一具尸体,就要给粮食。 但是谁都知道,这种事情绝对是开不了头的,留下一具尸体,给一点粮食,还能刹得住这股风气,只有真的不怕死的,走投无路的才能使出这种手段。 如果谁在自己门口一耗,就给粮食的话,没准隔天你家门口就能躺上三层。 现在这个年头,心越软的人,死的越快,因为一时同情,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人,把垂危的人收留进家门,结果上演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也屡见不鲜。 大家不敢心软啊。 但是被逼的活不下去,只能靠自己的找死,让亲人无理取闹的得到一些粮食的人,也有很多。 谁受得了,每天早来起床,推开大门,扑哧,门口杵着一个化成冰雕的死尸啊? 心里负担不了啊。 可是来一个人,给他们粮食让他们走人,他们的生活也负担不了啊。 闹腾了五六天,死了十几个人,事情还不见有转机之后,终于,在有人的提议之下,他们开始每家每户每天固定的付出一点粮食,让难民之中有威望的人,保证不会有人骚扰他们。 反正住在这片小区的人,不差这一点粮食,拿出这一点来,一劳永逸,再好不过。 拿到“报酬”的难民,为了不失去这点“报酬”,也为了不被更多的人瓜分这点报酬,他们不仅会阻止闹事的难民,也会阻止更多的难民向这里靠近。 一举两得,至于难民会不会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后面还有基地的雇佣者,民兵,军队呢,到时候,他们宁愿出更多的价码,也不会让人敲竹竿。 为了不鸡飞蛋打,难民自然会做出的聪明的选择。 外面的生存情况越加的恶劣,人们开始成批的去更远的地方的去搜寻物资。 但是始终未动的就是地基的异能者,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的食物够吃的,而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异能者已经发现,有的异能者在外出的途中开始失踪。 基地中流言四起,传的有鼻子有眼。 在某日某时某刻,在一次出任务之中,几位异能者被基地军人秘密在背后伏击,不过苍天有眼,其中的一名异能者侥幸未死,成为了目击证人,成功的逃脱。 当然那位目击证人还没有被异能者找到,但是确实的,在那一天,那一次任务之中,参加的人无一生还,无论是执行的异能者,还是协助的军人。 他们本来以为是死于大量丧尸的围攻,但是比照谣言,更像是前者被抓到了实验室,后者被灭口了。 感情还没有卸磨呢,就要杀驴? 异能者被抓去做实验的谣言,差不多已经有九成的被坐实了,剩下的一成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唯一的那位目击证人,但是也可以了,根据任务人员全灭这一点,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 在普通人和异能者的巨大差异之下,普通人已经心里失衡,按耐不住,谣言背后带来的希望,让他们暗暗欣喜,开始表露出了对异能者的敌意。 而异能者感到相当的愤慨,他们不认为他们在基地享受的待遇有任何不公,毕竟他们在付出,好吧,他们是变成了“超人”,但是他们也干了“超人”该干的事,他们外出寻粮,他们强扫丧尸,他们用异能建造围墙,他们救援……,现在居然要把他们像畜生一样,在实验室被科学家解剖。 哪怕是心有大义,为国为民的民族英雄,也没有几个甘心奉献的。 ——为了人类的进化之路,抛头颅洒热血,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异能者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成群的窝在基地,防备着基地。 尽管谣言没有被证实,但是每个异能者都知道,和普通人相比,他们已经是异类了,异能对普通人有多大的新引力,他们被抓去做实验的可能性就有多大,这是不可避免的,总有一天都会发生。 异能者对于上层要拿异能者做实验探索异能的秘密,有心理的准备,但是咱们给你们卖命,怎么着也是自己人吧,研究异能就研究呗,解剖异能者就解剖呗,大家可以理解对异能的渴望。但是干嘛要把刀子伸到自己人身上,如果想要解剖,异能者意外死了以后,尸体随你们,我们也不介意,如果想要活的异能者,你们去别的基地抓,我们也不反对,还可以搭把手帮帮忙。 把手伸向我们,大家坚定的不同意,主要是谁也不知道,基地抓异能者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下一个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我,更有可能是自己的亲人。 异能者感觉自己就像猪圈里等着屠宰的猪,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哪一个就被抓出去宰了,如果他们是不懂得思考的猪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不是,猪会等死,他们可不没有这种情操。 他们拧成了一股绳,开始拒绝听从基地的命令,拒绝出任务,成群的人聚集在一起,免得不小心遭到基地的毒手。 你说,这种状况之下,军中找上门,让他去一趟什么H省,于纯敢出答应吗? 谁知道是不是为他专门设下的圈套啊(你真相了),就是不是圈套,拜托,现在这天气,天下雪花飘飘飘,能见度这么低,也有可能中途坠机啊,不坠机,飞机也着陆不了,他们也要跳机。 在异能者都拒绝出任务的大环境之下,于纯更有一层充足的理由。 他拉开羽绒服,指了指自己四个月的肚子,身体不允许啊,你们确定让他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夫去?要是这样还非让他去,他基本上就可以肯定,H省之行,百分之百就是为了捕捉,他这个空间者而设下的圈套了。 来人面对于纯凸起的肚子,再也没有半句劝解和软硬兼施,利索的抬脚走人了。 纪纲早出晚归,尽管面上没有带出来,但是于纯能感觉到外界一触即发的的意味。 “你们是不是准备反了?”有一天于纯忍不住了,就问纪纲。 “你怎么会这么想?”纪纲把于纯抱在腿上,抚摸他的小肚皮,“已经快四个月了,有没有胎动,他踢你没有?” 于纯没有理已经有儿控征兆的纪纲,“现在由不得异能者不反了,现在异能者和基地已经有了芥蒂,异能者防范基地,基地用何尝不防范异能者?” “异能者比普通人更有优势,天生的优势,同样一件事情,异能者轻易能做到,普通人需要花费百倍的努力,当两者渐渐拉开差距的时候,普通人心中难免不平。” “最大的问题是,异能者在地基向上爬,一定会导致地基权利的重新洗牌。” “有人上去,就会有人下来,异能者向上爬,必然会取代一些人,权利是一定的,而瓜分的人变得多了起来,还不一定抢得过人家,自然就会不甘心。” “没有人愿意放弃到手的权力,习惯权利的人更不可能。” 于纯纪纲一人一句的说起了眼前的形势,然后异口同声的说:“不反不行啊。” 一方有被人觊觎的东西,一方已经觊觎,一方已经起了戒心,不管另一方是不是真的付诸了行动,问题在于异能者知道,普通人迟早会付诸行动。 要普通人不动异能者,就像是人没有贪欲一样困难,那是不可能的,有吸引力,就会引来贪欲,就会有人行动。 异能者和普通人就像是油和水,猫和老鼠,山羊和青草,豹子和兔子,人和鸡一样,他们天性,就决定以后不可改变的冲突,不是不能和平相处,但是在和平相处之前,总会有冲突。 在共存中,总会有几个少量的小虾米被“牺牲”,现在异能者反抗的就是不要成为牺牲的那些小虾米,他们不可能让所有的异能者不被抓去做实验,但是他们必须保证,下一个做实验的不是他们身边的人。 老实说,异能被了解透彻了,对他们异能者进化异能,也要好处的。 基地最错的不是那异能者做实验,而是不该拿自己人做实验,这是最错的。 现在无论基地给异能者怎么样的保证,也无济于事,靠别人的承诺,没有保证,异能者自己必须要自保能力。 而纪纲更有理由了,他需要保护于纯,于纯身上不能透露出的空间,他必须保证等秘密被发现的时候,他能让这个秘密还是秘密,在有人伤害到于纯的时候,他要有力量保护他。 “你们准备怎么干?”于纯道。 两个人并排的躺在床上。 纪纲淡淡的说道:“让异能者成为单独的一只军队,独立于基地任何势力的力量,不是附庸,而是真正的独立。” “脱离任何人的掌控?那可不容易,看来异能者真的要武力威胁了。”于纯抓住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然后兴奋的道,“你们是不是想搞政变。” 纪纲不是异能者,但是力量比异能者更强,普通人,他融不进去,在异能者这边,在“拳头大就是老大”原则下,倒是混的如鱼得水。 不是异能者,鬼混了这么长时间,也胜似异能者了。 “异能者人数太少了,搞政变,是搞不起来的。”纪纲道,“我们准备和许家结盟,他们才是主力。” 异能者就是把高层统统杀光,余下的军队,他们也掌控不住,与其让基地混乱,还不如躲在许家的背后,成功之后,与徐家分庭抗礼。 不管怎么说,基地即将引来一场碰撞。 纪纲叮嘱于纯他们不要再出门,就是没有叮嘱,以于纯和纪辰的状况,他们也不会再出门。 当然他们不会出门,并不代表没有人会进门。 对于萧瑞他妈萧老太太的到来,于纯他们相当的期待,他们不仅为他们沉闷的生活带来了一些活力,更重要的是,他们就像两只鞋里的另一只鞋,在萧瑞频频来他们这里,每次来还带了吃的东西,给萧老太太不认得儿媳妇和孙子,那么萧老太太奈何不了儿子,出场简直就是注定的。 看见萧老太太,他们不约而同的有了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萧老太太协同杨溪,跑到他们家耀武扬威,告诉东方薇雨,就是她死,东方薇雨和她生的小崽子也别想进门,顺道展示了一下,她属意的贤良淑德的儿媳妇。 ——没办法不贤良啊,无依无靠,除了无时无刻让萧老太太满意,杨溪还能怎么做?不做就要死,杨溪以萧老太太为天,充分的满足了萧老太太的婆婆心态。 对此,东方薇雨嗤之以鼻,杨溪这样的大街上满街跑,每个人巴结顺从萧老太太绝对不会比杨溪逊色,但是自己这个不被她看在眼里的,保证连杨溪在内,每个人巴不得和自己换换呢。她以为自己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后悔吗。 萧老太太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大米饭,青菜,西红柿,黄瓜,还有给小杰的蛋羹,在现在的情况之下,萧老太太的示威之行,没有取到任何的效果,因为面有菜色的看见这一桌子饭菜,差点眼珠子又红了,眼神不住的往桌上飘去。 继而大怒,你们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干嘛还要我儿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东西,把之前给的东西还回来。 东方薇雨表现相当的光棍,她当下就痛快的表示,只要萧瑞认为小明不是他儿子,那么以后就不用送东西来了,反之,如果以后没有东西送来,那么也就代表了,萧瑞不认为他是小明的父亲了。 至于之前的东西?对不住,难道小明白白认了这么长时间的爸爸吗? 你家现在根本就不会认人好不好。 萧老太太被气的肝疼,不过得到东方薇雨不会再纠缠(?)萧瑞的承诺之后,在杨溪的柔声劝解之下,悻悻的离开了。 离开前,东方薇雨收到了杨溪不明意味的一个眼神,似赞赏,似理解,还有一丝的羡慕。 “这也是一个被生活逼成这样子的人,更是一个聪明人。”东方薇雨说道。 继萧老太太之后,于纯迎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客人。 第64章 分手费? “你好,上次我们在XX商店见过面的,我叫周歌阑。”她没有提起她的女儿调戏纪辰一事,在上一次当面撞见的时候,她都表现得就像是一个纵容孩子的母亲,时隔这么久,面对见过她女儿荒唐行为的于纯他们,面上只有对女儿的纵容和宠溺。 “不知道周女士来有什么事?”于纯状若无意的看着旁边的纪辰一眼,您不是真的把您家女儿当儿子养,您的“儿子”非纪辰不可,您现在在“强抢民女”回去当“儿媳妇”。 不是于纯的思维诡异,而是他们这位明显位高权重的女士的交集,就只有那一面——周歌阑的女儿对纪辰这位美少年如同芭比娃娃一样的迷恋。 纪辰耸耸肩,但愿这位女士和那位女士的女儿不会拥有如此惊人的大脑回路,不然他们真的要在纪纲他们之前,造反了。 于纯已经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这位女士,以及跟随她而来的六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或者说是狗腿,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这取决于,周歌阑的来意。 于纯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自己的状况可真的是不适合和人动手啊,他暗中招呼小乌龟,并借助桌子的掩护,把小乌龟从空间里拎了出来。 ——他不介意小乌龟换换口味,希望他们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周歌阑看着,于纯在屋内没有厚重衣服遮掩,而明显凸起的肚子,有些异色,“对不起,虽然知道出现了紫生阴之后,男人能生孩子了,但是第一次看到难免有些惊奇。” 于纯立刻点了点头,他能理解,现在您参观完我的肚子里,把您的来意说清楚,您走成吗? 于纯没有压抑自己的不耐,周歌阑也感觉到了他急于送客的心里。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周歌阑示意身后的人退出屋外以示诚意,“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聊聊。” 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 “我就在隔壁,我是喊我。”纪辰退了出去。 “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纪纲应该跟你提过他的老上司吧,我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许鹄如的继母。”周歌阑伸出手来和于纯握了一下。 送上门的机会啊,和女人接触就是有点不方便啊,于纯喜滋滋的接触周歌阑手上的肌肤,握手的时间稍微有些长,面色开始发白,好像是被对面的周歌阑吸取了精气。 半晌,周歌阑才被放开,面色有些古怪。 而于纯脸上有些奇异,呆呆的,略过自己握住了周歌阑的手超过了两分钟,貌似有吃豆腐的嫌疑,“很少有继母会直接介绍自己是位继母。” 他们都会直接说,她是XX的母亲。 “这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是继母就是继母。”周歌阑满不在乎的一笑,“我从来都不逃避事实,也不会欺人欺己。” “您倒是洒脱。” 不知道怎么的,周歌阑却从于纯平静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的讽刺。 一时之间,屋里有些沉默,于纯是不想说话,周歌阑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不过,周歌阑毕竟经历了许多的风雨,什么都见过,再尴尬的境遇,也都过来了的,现在的难以开口,也不过是基于自己曾经的遭遇。 “我想让你和纪纲分手,要什么条件你提,许家会尽量满足你。”周歌阑直接说明来意,恍惚之间,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情景,话也似曾相识,现在的丈夫当时的情人的母亲,也是和她讲过同样的话,自己当时和面前的男人处在同样的地位,除了性别,他们甚至连怀孕都是一模一样的。 岁月流水,当时她被人嫌弃的像一块垃圾一样的打发了,现在轮到她打发别人了,令人感到鼻酸。 于纯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捶桌,“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这种事会轮到我于纯,我以为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呢,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觉得可笑,现在还是这么好笑,果然是还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这棒打鸳鸯的手段,怎么隔了这么多年,就没有推陈出新呢。” “好用就成。”周歌阑对于纯疯魔有些同情,他跟她有着相似的命运,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像她一样,修成正果,如果没有自己这个榜样的话,也许可能,现在他们的身边有了一个她这一个活生生的见证,无论是丈夫,还是自己的继女,都不可能留下他的,以免二十年后,又是一个“周歌阑”,而且现在又是这么一个世道,不用他们动手,一个怀孕的男人也不能活下去的。 “那也对,没有推陈出新,那是因为这个方法屡试不爽啊。”于擦了擦自己嘴角的眼泪,“你会不会像电视一样给我一张空白的支票,让我随便填?” 转而,他摇了摇头,“也不对,现在支票也没有用了,现在让我想想要什么东西呢?如果我要半个基地,徐家会给我吗?” 周歌阑想轻蔑的看于纯一眼,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她不知道什么理由,她对只是见过一面的男人有些好感,要不然她也不会来这里,和她死去的婆婆不同,她的婆婆是蔑视她,所以厌恶的想要打发她,而她是不想看到,这位有点好感的男人,被谋杀,因为太懂得了有些人的不择手段,当年她才会离开,现在她才想在丈夫没有出手的时候,让于纯主动消失,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她毕竟和那些习惯主宰的人不一样,她还不习惯把一条人命,当做一块石头一样踢开。 也许是为了她死去的儿子积福。 “你说点实际的吧。”半个基地,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可以形容得了的,那是天方夜谭,周歌阑淡淡的说。 “好吧,我来点实际的。”于纯眼珠子不错的看着周歌阑,年近四十五岁,两个孩子的妈,居然保养的仿若三十出头,皮肤光亮细腻,细碎的皱纹很少,看起来很是养尊处优,过得不错,“其实,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觉得那些女主角好傻,送上门的钱也不要,不仅钱不要,人家的要求还照办,你说这不是傻逼啊,是什么,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一定拿钱走人,这么大的一笔分手费啊,男人捞不到,钱总要捞一笔吧,反正不要白不要。” “不过,我这么说你可不要误会啊,就是要钱也要分谁给的钱啊,如果觊觎我男人的那边的给的钱,我迟早会从我男人身上拿过来的,我当然不会要,如果是我男人非要给我分手费,我肯定拿。” 于纯觉得他和傻子挨不上边,虽然他一直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是明显面前的不是“时务”,她既不是纪纲的妈,也不是纪纲的岳母,不过是一个想当纪纲继岳母,纪纲还不愿意的一个女人,她凭什么来这儿,说白点,周歌阑没有资格来和他谈,让他和纪纲分手的问题,连收买的资格都没有,从侧面也反映出,他们也不能让纪纲自愿和他分手,要不然他们就不会绕过纪纲来找来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愿意离开纪纲?”周歌阑皱眉,有些惋惜。 “我看出不由离开纪纲的理由。”于纯争锋相对,“不过我还是劝许家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你就不怕,很多年后,纪纲会因为你失去太多的东西,而怨恨你?”周歌阑推己及人,毕竟时间能改变很多的东西,而时间里,世界上,最脆弱,无法琢磨,没有保障的,就是男人的爱情。 思及到周歌阑的人生,于纯说:“那是因为您没有找对人。”不是所有的都是您的丈夫,男人之中,总有例外的,如果纪纲不是这个例外,他怎么任由自己现在还挺着一个肚子。 周歌阑狐疑看着于纯一样,这句话对她来说是句戳心窝的话,只要知道她的遭遇,才能知道这是她的伤疤。 他知道什么吧。 这让她很难堪,因为她现在站的位置,和之前的位置。 “其实我知道您来找我是好意。”这句话于纯说的很是发自肺腑,不能否认周歌阑的真心诚意,“不过,大概您没有和家里人达成一致,前几天有基地人,想派我去H省。” 周歌阑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全无,苦笑,“看来我真的是来错了。” 她的一趟劝说,暴露了许家的意图。要不是他们相似的遭遇,对于纯莫名的好感,已经心底那一丝良心未泯,她不会试图用如此恶俗而又相对和平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虽然对当事人来说是羞辱,但是同时也是最温和的手段。 但是周歌阑并没有想到,许家已经采取了行动,她的所为恰恰侧面证明了许家是幕后主使。 “这么多年,难得第一次心软一回。”就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所以我说棒打鸳鸯这种事,还是需要动脑子的,不是每个鸳鸯都能用同一个方法来对待,推陈出新才是王道,我给您个建议,通常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您应该像您身边的人多多学习。”于纯笑着建议到。 “死人是最绝后患,也是最不留余地的。”事情已经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周歌阑同样也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活人永远是争不过死人的?” 于纯摇了摇头,“我一向不喜欢这句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争都争不了,我觉得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死人永远是争不过活人的。” “那要看争得是什么,是感情,还是金钱利益。”周歌阑一语中的。 “那看来,许家争得是利益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他去死。 如果周歌阑是个常人,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会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她不是,他们这种人,都有一个特点,脸皮厚,他们明理就不错了,自然不能指望他们讲理,当然如果地位相当,他们是会讲道理的。 “是啊,不过现在已经不可以了。”周歌阑说道。 被人家知道,自然就不能再算计了,之后,如果于纯出了任何事,哪怕他跌倒一尸两命,许家都是嫌疑犯。 “我可不可说,这就叫真爱无敌?”于纯开玩笑道。 如果他与纪纲不是真爱,他早就走人了,如果不是相信他们是真爱,就是他们知道许家要对付他,许家依旧可以动手,在权利的面前,一个不是真爱的真爱不值一提。 “当然。”周歌阑起身就要告辞,“其实,我很羡慕你。” 要是她的丈夫和纪纲一样的坚定,当年她根本就不会离开,如果她的丈夫非她不可,没有她,也不会有其它的女人,许家的家长也根本不会阻隔在他们中间,他们分离的根源不是家世的累赘,而是男人的心。 “你很幸运。” 于纯点了点头,他不能肯定,如果他死了,以后纪纲会不会碰到另一个让他喜欢的人,但是他能确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 看见周歌阑已经转身,于纯张了张口,还是问出了,“徐家会怪你吗?” 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终止了他们未来的行动,不是暂时,而是永远。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我自己会解决的。”周歌阑头都没有回,也就没有看到后面于纯那仿若实质的哀伤。 再见了,我的母亲。 第65章 血缘 于纯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幸运的娃儿,一直以来都是。 他被母亲遗弃了,然后碰上了把他捡来当亲儿子养的师父,虽然师父是个江湖骗子,工作性质决定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生活过五年以上,不过他起码没有成为流浪儿不是,也没有成为孤儿,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好吃好喝的都给他,没有和他抢玩具,怎么着他也算是一个独生子啊。 等他从师父手里学到了“国粹”之后,师父蹬腿了,凭借一张嘴巴,于纯混的也不错,估计比一般的白领还强点。 终于,2012到了,世界末日来了。 他也成为了两种幸运人之中那更幸运一种,或者说是最幸运的那一个,跳过了无知无觉的成为丧尸,蹦过来成为新一代天之骄子的异能者,他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空间者,哪怕地球爆炸了,他依旧躲在自己乌龟壳里活下去。 还得到了一个从里到外都是他的男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马上就是一家三口了。 他的一生可谓得到了老天的眷顾。 不过眷顾有点过头了,在他已经断了父母的念想之后,把他的亲妈送到了他的面前。 ——为了她的继女,打发他这个小三的亲生儿子? 晴天霹雳啊,于纯真心的想把自己十岁以前每次的生日愿望都收回。 他现在一点不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了,为了什么原因不要自己,因为这个原因无比的操蛋。 因为他爸抛弃了他妈,另选了一个对家族助益的大家之女,也不管他妈怀着孕,孩子会不会成为私生子,直接把女友,流星下降一般的速度,降级成为外室。 儿女情长算什么啊,他爸狠,他妈更狠。 行,你抛弃我,我就抛弃你儿子。 他有骨气直接远走天涯的妈,带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心,为了追求新的生活?为了报复已经有了娇妻的他爸,直接恨屋及乌,把玩弄的账,一股脑的宣泄在自己儿子身上。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有了榜样,就会立刻有人学样。 ——他应该感谢他师父不是在垃圾桶里捡到他的吗。 没成想,几年峰回路转,他爸的妻子,也就是他大妈,嗝屁了。 他爸也终于找到了异乡的他妈。 原来,他爸和他妈上演的不是大少玩弄少女,而是一场凄美的虐恋情深的爱情喜剧。 两人破镜重圆,王子与灰姑娘终于喜结连理,灰姑娘终于苦尽甘来。 唯一可怜就是他们炮灰的儿子,也就是他——于纯。 然后二十几年时候,让他们母子以如此尴尬的际遇,重逢。 不得不说,他爸和他妈,真是他妈的绝配啊绝配。 于纯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手太欠了,你说你干嘛,非要去握人家的手啊,要不是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原因是如此的操蛋的话,他还能对他父母有那么一咪咪的幻想。 这下,叫他情何以堪啊。 果然无知是福。 他现在多了一个丢了他的妈,一个磨刀霍霍想把他解决的爸,一个觊觎他男人想把他取而代之的异母姐姐,一个会调戏男人被荼毒的同母妹妹。 他认为他跟他们除了血缘,没有什么关系了,也不打算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辈子没有准备认他们,但是他也不愿意自己杀死自己的血亲,当然,他更不愿意他们杀死他。 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他可以漠视他们,却不能把他们当做真的陌生人。 现在问题,他们之间可能就要开火了,或者迟早都会有利益冲突。 不是他们杀他,就是他杀他们,而现在他知道他们是他的血缘亲人,他下不手,哪怕他们先伤害了他,不能当做报仇一样,报复回来,也不能直接未雨绸缪的永绝后患,只能被动的防御。 他总不能把希望寄托于许家的手软,心软,许家知难而退上吧。万一丧心病狂呢? 这样就不公平了,他有顾忌,而许家不会手软,天平明显的不平衡。 所以说血缘真的是个麻烦事,特别是当和对头有血缘的时候,而且,只要他这边知道他们有血缘,而手下留情的时候。 于纯觉得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是孕夫啊,他利索的就把这个问题扔给了自己男人。 “你是说,你希望他们知道你是他们儿子,但是不要来打扰你?”纪纲听见于纯说他的父母是谁之后,嘴角就一直抽,现在更抽了。 于纯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很文艺的动作,45°抬头望天,“大家还是有点距离的默默的相互注目吧。” 纪纲伸出手把于纯拽进怀里,然后再他流出眼泪之前,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你放心,他们的脸皮没有这么厚的。” 许家在政治之中,还算正直,他们的手段一向谈不上无耻,换言之,他们还是知道廉耻的普通人。 于纯感觉自己闷闷的,他讨厌他们,如果非要把他们看做是父母,也许他还会恨他们吧。 是的,就这样吧,各过各的。 第66章 完了 于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只猪,自从他怀了孕,原本还算可以的智商严重下降了。 告诉许家,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许家有十七八个儿子也就算了,如果这个儿子吃喝嫖赌,也可以。 问题是这个儿子正沿着许鹄如的脚步前进,还走到她的前头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许家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任由只有女儿的许家,在外面杵着这个大一儿子。 哪怕许家做的不地道,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到时候,他只有两个选择,去个许家当儿子,或者被他们烦死。 也有第三个选择,也就是被第一继承人的许鹄如给灭掉,相信,她灭掉身为他哥的于纯的决心,绝对比,身为她情敌的于纯的决心要强烈的多。 多么简单的问题啊,他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难道不仅恋爱能使人的智商变成负数,连怀孕都能使人变成弱智? 于纯既是前者,也是后者,也怨不得他的智商跌倒了谷底。 他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事情发生的三天后了。 ——黄花菜凉了没,米已成粥了没? 于纯因为怀孕的关系精神总是不太好,吃多少东西,都会觉得全身无力,并且相当的嗜睡,一般的情况一天他至少睡上十三个小时,晚上他九点之前上床睡觉,他和纪纲碰面的时间,不过是晚上吃饭的时候,碰巧他想起这个问题的那一天,纪纲晚上没有回来。 他撑到了十一点终于撑不住了,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也许是脑子里一直惦记着纪纲,第二天早晨,以前不会惊动他的动静,让于纯醒了过来。 “睡饱了?怎么醒这么早?”纪纲拿着一杯温水,凑到了于纯的嘴边。 于纯首先润了润唇,然后把一杯水一仰而尽,“没,有点事情问问你,你……有没有把我的事告诉许家?” “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吧。”纪纲脸埋在于纯的脖子上,慢慢的亲吻他,占便宜,“放心了,我没说。” 于纯倦意又上来了,“你也想到了。” “说起许鹄如,我可比你了解她。”纪纲扶起于纯,在他背后塞进一个枕头去,“她比一般男人还要看重权力,通常的情况下,男人喜欢权力,女人喜欢感情,但是女人有时候要比男人还要极端,一旦女人抛弃天生的那些柔软,决心和手段,都要比男人更绝。” 比如,武则天,为了权力,可以什么都不要,儿子是她亲儿子,但是她也可以把把亲儿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 “许鹄如到底喜不喜欢你啊?”于纯摸了摸纪纲棱角分明的脸。 “她喜不喜欢我,并不影响她做出决定,如果有一天她觉得杀了我,可以让她成为女皇,她一点都不介意拧断我的脖子。”纪纲翻了个白眼。 于纯安慰的抚摸纪纲的脖子,就凭这一点,自己就比许鹄如强上百倍,哪怕今天自己嗝屁了,自己的替补对象也不可能是她。 “许鹄如真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于纯感叹又庆幸的说道。 “她的行动只看是否对她有力,这种人最好对付了。”因为不是非一个人不可,所以不可能疯狂的一往无前,只要让她知道前面的路是条死路,她就不会在往前走,“我警告了,她应该不会在打我们的主意,她再找一个对她对许家合适的人,不是找不到,何必一根树上吊死啊。” 这就是许鹄如的聪明之处,她从来不做意气之争,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喜欢一颗糖,就要吃掉它,那个糖搁在悬崖上,她就会放弃,然后去找下一颗。 偏执,不是她的性格,她永远都只是喜欢对自己最合适的。 “前提是,她不知道我是他哥。”于纯接口道。 “那就永远都不让许家知道,那很容易的。”纪纲话说出口,觉得有些不合适,“其实认不认,还是由你决定,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 “到时候再说吧。”估计等他不介意和父母再续前缘的时候,要很久之后了。 事件安静下来了,于纯每天吃睡,睡吃。 肚子像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倒是没有女人似的那么夸张,大西瓜谈不上,充其量就是一颗椰子。 只有不到六个月,于纯感觉自己就要生产了,宝宝在肚子里非常的活跃,这点,他谁也没有告诉,毕竟只要六个月而已。 期间,纪纲忙碌之间,带回了几条长着一口厉牙,由草鱼变成了食人鱼的变异鱼,被于纯弄到了自己的空间,在小乌龟的虎视眈眈之下,食人鱼变得分外乖巧,小乌龟化生了“牧鱼龟”。 就在肚子的宝宝能用腿踢于纯肚皮的时候,许家和姚家以飞快的速度联姻了,然后又以光速的速度,决定三天之后就举行婚礼。 于纯知道,恐怕婚礼之日,就是动手之时了。 在那一天,纪纲不在,东方虎不在,于纯在空间拿出了致人昏迷的药物,把老太太和东方薇于弄晕,以防万一的在屋里点燃,如果有人冲进他们家里,不用五秒钟,就会陷入昏迷,然后于纯和纪辰两个活人,和老太太东方薇雨两个昏迷的人,在纪纲和东方虎的目视之下,进了空间。 于纯许下了N个承诺,才把小乌龟当做一个保镖塞给了纪纲,也说服了让小乌龟换换口味。 小乌龟的相当的勉为其难,让它吃人就像让一只老虎吃草一样。 于纯只能龇着牙,谢谢它的勉为其难,不用勉为其难的时候,千万不要勉为其难。 他们这边是没有关系,纪纲那边有小乌龟跟着,遇上危险,也不算是危险。 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在纪辰每隔几个小时,出入空间的第五次,他看见了胜利回来的纪纲他们。 而迎接纪纲回来的,就是一个如同剥皮猴子一样的他儿子。 “这是我儿子?”纪纲小心翼翼的抱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不点,肉色的,小脸又红又皱,嘴巴和眉毛都没有长出来,嘴几乎小的看不见,脸只要他的两个指节长,全身还没有他的手掌大。 “有没有三斤啊?”纪纲全身都僵硬了。 东方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到七个月呢?” “你们到底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是不是动了胎气?”纪纲惊慌的说道,纪辰立马想要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省的孩子他爹把孩子掉地下。 无奈纪纲不放手。 “那个我也不知道,等我看见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纪辰颇为自责,你说离他不远的于纯在生孩子他都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用“不小心,没有注意”可以解释了。 那么只能问孩子他妈了。 应该是孩子没有了,也没有东西在肚子里堵着他的胃了,于纯胃口大开,现在拿着一串葡萄在吃,一口吐出一个葡萄皮。 至于孩子怎么生出来的,于纯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肚子疼,不过应该不是生孩子哪种疼痛,虽然他们见过生孩子,但是也知道常识,一般临产的时候,孕妇会叫的无比的凄惨,像杀猪似的。 他的肚子疼,只是让自己觉得自己吃会肚子了,所以他空间了找了块地方,准备解决一下大便问题。 然后孩子出来了。 幸亏他当时没有提起裤子就走,而是想把排泄物挖个坑埋掉,要不然他可怜的儿子,连哼哼都不会哼哼,估计等他发现的时候,真成肥料了。 纪纲他们听着于纯诉说的生产过程已经无语了,往好处想,于纯没有受多大罪,但是谁知道,这么生出来的娃儿,有没有问题啊,还是只有六个月的超早产儿。 “他会不会——”早夭,纪纲说不出这两个字。 你看我这个样子,你觉得如果我儿子有早夭的危险的话,我能这样,于纯安慰,“放心了,你看咱儿子方头大耳的,富贵不知道,但绝对是长命的命格。” 实际上,不仅没有早夭的危险的,反而就像是小强。 只不过三天就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红皱的皮肤,就是被熨斗熨过一样,光滑平整,又白又嫩,眼睛睁开,又大又圆,带着孩子特有的明亮纯真,和黑曜石一样,嘴唇也有了颜色,肉肉的脸颊,就像是一个发面包子一样。 「咿呀咿呀」宝宝饿了。 “该吃奶了。”摇摇奶瓶,奶嘴放进了宝宝的嘴巴里。 「咿呀咿呀」宝宝尿了。 “来,给宝宝换尿布。”一块清爽的尿布,垫在宝宝的屁股底下。 「咿呀咿呀」宝宝拉了。 “好,给宝宝再换尿布。”捏着鼻子,把那块臭臭的尿布,拿出来,替宝宝洗澡。 “哇哇哇哇——”魔音穿脑,宝宝要爸爸。 二十四孝奶爸,立刻从屋外跑进来,把宝宝放在怀里摇了摇。 基于上述情况,于纯决定自己还是接着坐月子吧,争取再延长两个月,在床上装尸体,也比做奶爸强啊。 ——生孩子归我,养孩子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