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精的童养媳 作者:真真日上 文案: 从小就被假道士骗到山里给妖精当童养媳 长大了又被爱人骗着抹去了记忆 总之,五殿下的人生就是在欺骗中长大的 小木头是青仁养大的宝贝 也是被青仁毁掉的宝贝 小木头可以忘了他们曾经的美好, 可是,这却是青仁一辈子忘不了的痛。 兔子精白染的姊妹篇,二师兄和五殿下的故事,欢迎大家点阅~~ 青蛇精攻vs皇子受 养成,狗血,微虐,HE 楔子 文檚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剑,竟然是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会伤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相信,男人即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了他的。 “为什么?”他只是想问,为什么? 男人拔出剑,转身走向已经昏厥的白染,没有多看他一眼,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在男人身后大喊, “我的小木,不会做这样伤人的事情。”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冰冷的没有温度。 小木,谁是小木?文檚觉得头好痛,好多好多画面在脑子里面闪过,可是却串不到一起,谁是小木,谁在叫我?我又是谁?文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可是,那个迷乱的梦境却还在苦苦的纠缠着他。 1.骗子道长 大云国洪武六年,年轻的皇帝文庆带着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欧阳琪钰和刚满四岁的儿子文檚一起去景山游玩。小皇子在草地上快乐的奔跑,文庆和琪钰在一边护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檚儿,慢点儿,别摔着了。” 欧阳琪钰担心的叫着自己的孩子,文檚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得又乖巧可爱,所有人都把他当宝贝宠着。可是,唯有一点,琪钰很是担心,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伤风咳嗽,大小病症不断,是个还没学会吃饭就已经开始吃药的主了。无数的御医神医都给看过,都只说是先天不足,要慢慢将养,可养了四岁了,也没有见到好转。 唉,前一阵子下了场雨,也没淋到这孩子,不知怎得就病倒了,这一折腾就是一个月,好不容易最近好了,天气暖了,武帝才敢带他出来玩儿。好久没有到外面的小文檚很是兴奋,也不听娘的嘱咐,叭叭的就往前跑去扑蝴蝶,没想到前面竟然有个大坑,那可是猎人抓野兽用的陷阱,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放什么厉害的武器,小文檚一时不查,眼看就要踏了进去,远远赶来的文庆和琪钰都吓了一跳,这要是摔了可怎么是好。 眼看小文檚就要掉到坑里了,一阵黄风闪过,小文檚安然落到一个黄袍道人的怀里,文庆和琪钰具是呼出一口气,赶紧过去查看孩子有没有伤到。 “多谢道长救了小儿,不知道长如何称呼?”文庆很是感激。 “贫道法号华宁。” 文庆打量道人,虽然面目平凡,可是那双眼睛却很是漂亮,隐隐透着精光,身材清瘦,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再想到,自己来景山游玩,四周早已被侍卫包围,这道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边,说不定有些道行,或许可以结交。历代帝王的身边都有些奇人异士,文庆对此向来留意。 “道长怎会到了此地?这是要去何方?” 华宁皱眉,该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实话吧,自己的钱丢了,饿的受不了来山里找吃的,说不出口啊!看着眼前之人,好强的龙气,八成就是皇帝了吧,再不济也是个王爷,反正可定是有钱的主儿。于是,眼珠子一转,缕了下胡须,端的一副高深莫测, “自然是为有缘人而来。” “道长此话何意?有缘人可是指在下?” “非也,非也,我说的是小公子。” 骗大人难度比较高,还是小孩子好骗些。刚才那一幕看这父母两人的反应,这孩子一定是个宝,掐指一算,张口便言, “小公子甲子年生,辰时出生,手臂上有枚红痣。”看着两夫妇震惊的眼神,华宁乐的颠儿颠儿的,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龙子降世,本是大富大贵之命,只可惜啊,”装道士法则第十条规定,这个时候,要停顿一下, “可惜什么?道长单说无妨。”文庆很是焦急,拉住琪钰的手,对这道人所言深信不疑。 “可惜,小公子天生体弱,命中有劫啊!”果然要如此才是装道士的模样。 “是什么劫,可有的解?”琪钰担心的问, 华宁撇撇嘴,他怎么知道,他也就能算出这孩子的出身年月,身体状况是看出来的,富贵人家都是大胖小子,那么瘦弱的小样子,身体肯定不好,至于那红痣也是刚才救小孩儿时候看到的,再多就是真不知道了,可是不这么说,他今晚的晚饭就没有着落了。 “夫人莫要担心,贫道此来,自会助小公子一臂之力。” 只此一言,皇帝和贵妃就舒展了眉头,赶紧请了道长去皇宫详谈,华宁的骗吃骗喝计划也因此拉开了帷幕。 再说华宁到了皇宫,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安了道平安咒给小文檚,取了自己的一枚玉珠子给小文檚带上,那玉珠子是他输了真气的,又能吸收日月精华,对小孩子的身体大有裨益。小文檚本来就只是些先天不足,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得了这两样宝贝,自然身体好的生龙活虎,武帝更是把华宁当成了活神仙,嘱咐众人好生伺候的。 2.妖精窟 华宁在皇宫里面一呆就是数月,宫中的日子虽好,可是眼看快到八月十五了,华宁有些呆不下去了。众人皆知,八月十五是一年之内月势最强之日,无论是一般的修行之人还是成精成怪的妖孽,都是个不可错过的好日子,那日可是月光精华最浓郁的时候,对修行大有裨益。 可是唯独一物,这日极为难过。不巧,华宁的大徒弟就是这物,狼崽子一只,狼族在月圆之夜总会引发内心深处最暴戾的因子,如果有好的引导自然可以有助修为,如果无人看管,就不知道要酿成何等祸事了,所以,中秋之前,华宁必须离开。 可是眼前这阵势,唉,爱子心切的皇帝怕是不会轻易放人啊。早晚都要说的,于是华宁决定去找皇帝说明白,这时候文庆正和琪钰还有小文檚在御花园玩,华宁到了皇帝面前,行了礼,便说要辞行。文庆自然不想让华宁走,这人就是儿子的活命符,他可记得那日道长说过文檚命中有劫的,万一道长走了,劫难来了怎么办?这道长是万万走不得的,于是好言挽留。 虽然是挽留之言,里面的强势和威胁,华宁还是听得出来的。无奈啊,无奈,看着那活泼可爱的小皇子,华宁眼前一亮,既然你要我当你儿子的活命符,那我就用用他当我的过河船吧。 “贫道此去,也是为了帮小皇子找寻救命的仙物,”看着皇帝眼中隐隐透着的不相信,赶紧往下说,“本是打算带着小皇子一起去的,只是担心舟车劳顿,苦了小皇子。” “这个道长不用担心,我自然可以为道长和檚儿安排妥当。”儿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吃苦怕什么,再说自己是皇帝,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吃苦。 “不可,不可,贫道找的是仙物,怎可大肆铺张,仙家会不高兴的。”皇帝啊,求求您,放了我吧,华宁真的要哭了。 “那就让小儿跟道长同去吧,檚儿是男子汉,就算吃点儿苦又有何妨!” 说话的竟是一直默默跟在旁边的欧阳琪钰,比起半调子的道长,她却是个真真正正会观星相测吉凶之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真的有劫数的,所以,才一直对道长所言深信不疑,也才会做了这么大胆的决定,只是不知道那都是假道士骗人的伎俩。 文庆看着自己的爱妃,他了解他的爱妃,知道她做的决定都是有自己道理的,也不多问,再看看宝贝儿子,这或许就是他的命吧,点了点头,对道长说, “那么就劳烦道长多多照顾犬子了。” 啊列?华宁呆了,他只是要找个借口跑路,干嘛还要带着个拖油瓶?要不是自己在山下法术有了禁制,早飘走了,还用在这儿装可怜,可是,人事比人强啊,看来自己真的这么悲摧了,罢了罢了,又不是没有养过东西,怕什么! “贫道定然会好好教导小皇子,将来小皇子长大成人,贫道自会送小皇子回来。” 于是,假道士带着皇帝送的金银珠宝,还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文檚一起走了,一去就是十年。 小文檚莫名其妙的成了小道士,跟着大道士一路上骗吃骗喝的走进了山里面,为什么要骗呢?因为笨蛋大道士再一次丢了他们的钱袋子。文檚还记得走的时候,母妃和父皇嘱咐他要听道长的话,所以,虽然内心很鄙夷道长骗人的行径,却还是听话的跟他一起行骗江湖。 好容易进了山,华宁整个人都要飘了,我的青山,我的绿水,我的小木屋,我的竹床子,老子可算回来了。把小文檚安排妥当了,叮嘱他乖乖的听话,别乱跑,自己就漫山遍野的去找狼崽子大徒弟了。 文檚毕竟是个孩子,不可能你让他乖乖的不动就不动,道长前脚走,他后脚就出了院子,从小长在深宫里的孩子,看到什么都新鲜,拔了一朵小花儿咯咯乐着的绕着大树跑圈圈,抬头一看,树好高啊。咦,那是什么东西,绿幽幽的,绕在树干上面,文檚没有见过蛇,自然不知道那是何物? 于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上来了,跑回院子里面找了根竹竿,这是华宁钓鱼用的杆子,小文檚拖着大竹竿,呼哧呼哧的走到树下,用竹竿捅树上面的青蛇,也是巧,这一下,就扎住了青蛇的七寸,青蛇浑身一软,就从树上面掉了下来。正好摔在了小文檚的身上,小文檚就那么大一点儿的人,哪儿受的了这样的重量,也摔在了地上,一人一蛇滚做一团。 本来在树上睡觉的青仁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看到这不认识的小孩子,还是个人类,很是惊讶,张口便问,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到了这儿来?”看到小孩儿惊恐的眼神,青仁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人形。 果然,小孩儿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他虽然小,也是知道动物不会说话的,只有妖精会说话,呜呜,会说话的绿色妖精,好可怕。 结果没跑几步,就撞到了刚回来华宁身上,小文檚赶紧抱住华宁的腿, “道长,道长,好可怕,那个东西会说话。” “哦,那是我养的蛇。”华宁解释给小孩儿说,那不是东西,是蛇。 “蛇会说话,呜呜。”文檚才不关心那是什么东西呢,他只知道那是妖精啊, “会说话很奇怪吗?我养的动物都会说话啊,狼也会,狐狸也会,猫咪也会啊。” 小文檚松开了道长的腿,看到了道长身后跟着的大灰狼,吓的直哆嗦,那狼笑了笑,露出尖利的牙齿,根小朋友打招呼 “呦,人类的小孩子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小文檚放声大哭,他算明白自己到哪儿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妖精窟啊!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被妖精吃掉。 3.童养媳 小文檚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当青蛇化成翩翩公子青仁,文檚就没有那么怕了。不过,虽然大灰狼也变成高大英俊的墨义,文檚还是躲他远远的,他可记得,这人说过要吃掉自己的。 其实大灰狼何其冤枉啊,被小孩子误会了,那句所谓的“呦,人类的小孩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完全是大灰狼的口头禅,前面的主语可以替代成任何人物,比如 “呦,二师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呦,三师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呦,四师弟,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 也可以替换成 “呦,小蘑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呦,青苹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以此类推,我们的墨义大哥真的只是说说,而且,这句话也是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欢和称赞啊,他墨义眼光挑着呢,可不是什么都是好吃的样子。不过,此句式不适用于仙人师父,大灰狼会说,“师父啊,味道不错,不过,太硬了,咬不动还咯牙!”说完还咋吧咋吧嘴,显然是受过教训的。 先不说大灰狼与华宁的恩怨情仇,还是先说说我们现在的小文檚吧,众人听完华宁的解释,青仁有些头痛,看着这小孩子,衣衫褴褛还如此瘦弱,竟然是个皇子?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天,还没有饿死,真是生命力顽强啊。 在这山里,师父从来都是看到好玩儿的动物就捡了回来,养几天也就腻了,然后这苦差事就落到了青仁头上,养猫养狐狸养梅花鹿,还真是热闹,现在倒好,人类都带回来了。 “师父,你出去骗吃骗喝也就算了,干嘛把人家的孩子也拐了回来?”青仁质问那不负责任的道长, 华宁转身卸去在山下的伪装的脸皮,露出一张出尘绝色的面容,真是美得惊人,可怜巴巴的看着青仁,美人计好像没什么效果,青仁不为所动。 倒是突然看到华宁变脸的小文檚又是一惊,娘唉,会变脸的妖怪啊,吓得直接奔到了青仁的身边,会变人总比会变脸安全一点儿。 “小二啊,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一时失手吗?” 小二,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青仁都想抽下嘴角,还真是难听,不过最难听的还要说当年华宁给他们取得名字,华宁取名字的原则是动物颜色加上动物排行,于是大灰狼叫黑一,而他叫绿二,难听的要死,后来还是他们自己读书后改了的,不过师父还是习惯,小一,小二的叫,青仁也懒得争辩 “你能保证自己养吗?”青仁瞪他,华宁无语,他干什么都三分钟热度,这孩子,他还真没有信心养。 “要不,我来养吧,我还没有养过人呢?” 说话的是大灰狼墨义,一听他的声音,小文檚赶紧伸手拽住青仁的衣角,死命的摇头,他也看出来了,这里,这个大哥哥说了算的,他不要被妖精吃掉啊,青仁看着小孩儿水汪汪的眼睛,还真是个漂亮孩子,自己养也不是不可以,华宁看着那两人,突然,灵机一动 “要不,就把这娃娃留给小二当个童养媳吧,小二你看这娃娃,长的多水灵啊!”华宁很有妓院老鸨风范的把文檚的小脸抬给青仁官人欣赏, 青蛇精:= =+ 大灰狼:= =+ “啥是童养媳?”小文檚拉拉青仁的衣角, 青蛇精:= =+ “你如果做了谁的童养媳,那人就要管你吃喝,把你养大啊。”华宁继续给两位拉皮条,就差拿出一朵大红花带着头上了。 “哦,那大哥哥,我要做你的童养媳。”显然,我们可怜的小文檚被骗了,还一脸希冀的看着青仁,生怕他不答应,青蛇精好想哭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华宁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想着自己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说不定还能积了功德,还能甩掉拖油瓶,才不管自己弟子的死活呢,又转头看着小不点儿文檚,虽然小了点,不过,爱情不就是要从娃娃抓起吗? “这样不行的。”墨义突然开口,青仁感激的望着他,总是有个说人话的啦。 “为什么我不能做大哥哥的童养媳呢?”小文檚一脸的不知所措,眼看到手的好事儿怎么又不行了,不过,他觉得这是自己的权利,要争取的。 “这小孩儿是龙子,二师弟是蛇,他们是近亲唉,会生出傻子的。” 众人:= =+ 这段诡异的理论完全是当初华宁为了不让墨义和母狼或者其他四条腿的野兽勾搭编出来的歪理,就是近亲相奸会生傻子,为了怕他不信还带他到人间看了一对儿兄妹生的傻儿子,大灰狼对这段理论深信不疑啊。想着龙蛇本来就是近亲,生出的是蛟,还是一个傻蛟,不免觉得此时不妥。 近亲?生傻子?青仁瞪着华宁,这是你教的吧?华宁一脸悻悻,找个借口拉着闯祸的大灰狼转身跑了,留下青仁和他新鲜出炉的小媳妇儿面面相觑。青仁无语望苍天,老天啊,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折磨我!小文檚沾沾自喜,可算找到金主了。 4.小木头 屋子里面只剩下这两个人了,小文檚也大胆了些,上前拉了拉青仁的衣脚 “大哥哥,我饿了。” 抬着头,睁着大眼睛看着青仁的小文檚可爱的要死,青仁无奈,那些只是一起修行的兄弟说饿了自己也会把他们喂饱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可是自己新鲜出炉的童养媳啊,当然更要把他喂饱了。 当年他刚修炼成人的时候,师父教给他第一个本事就是做饭,也怪自己实在是天资聪颖,跟着师父学了几天,师父又带他到人间品尝了一些美味佳肴,他这做菜的手艺,用后来小文檚的评价就是比御厨做的都好吃啊。 把小孩儿抱到凳子上面,青仁自己去给他做饭,没走了几步,一回头,看到小家伙还在自己身后,小孩子明显是有些怕生,却还是装着一脸的镇定,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估计是在这山里,也就自己看着正常点儿了吧。 青仁也不赶他,就带着小尾巴一起去做饭,好吃的人不一定厨艺好,但厨艺好的人十有八九是好吃的,青仁就是如此,也正因为他好吃,自己的厨艺愈发的精益求精,还专门有个小厨房,只可惜今天的材料实在不多啊,炒了一盘鸡蛋,拌了两根黄瓜,给小孩儿一块馒头,青仁看了看小孩儿那么一点点的小嘴巴,想了想,又把馒头拿了回来,掰碎了放到碗里面,才端到小孩儿面前。 小文檚这些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会儿看到这么香喷喷的食物,也顾不得什么皇子礼仪了,两个小爪子都用上了,青仁看着小孩子瞬间消灭了这么多的食物,不由惊讶,这孩子还真是饿惨了吧? “饱了吗?要是还饿,我再给你做点儿别的?” 文檚拍拍肚子,饱了啊,想到自己刚才的行径,脸红了 “嗯,不用了,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做的饭真好吃,小檚很喜欢啊。” “你叫小檚啊,那以后想吃什么,大哥哥给你做。”看到小孩子乖巧的样子,青仁也很开心,这么多年,喂了多少白眼狼,也就这小孩子夸自己做的东西好吃,给自己说谢谢,小文檚也很高兴,看来自己选对人了,那道长果然没有骗自己,做了童养媳,就能有饭吃啊。 说话间,刚刚被念叨的一只白眼狼就来了,小文檚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年,天啊,怎么又来了一个妖精啊,还有完没完了,小文檚这会儿已经把青仁当自己人了,也不管青仁是妖精的事儿,赶紧躲到青仁怀里,青仁拍拍小孩子,这种被依赖的感觉真好,闻到小孩儿身上的奶香气,还真是奶娃娃。 “二师兄,我快要饿死了,老远就闻到香味,咦,怎么都被吃光了?二师兄,快再给我做点儿。”青仁无奈,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白眼狼啊,确切点应该说是白眼狐狸。这狐狸精正是青仁的六师弟,陆赤。 “没有了,让小家伙吃掉了,家里没有食材了,你要想吃,去找点材料吧。” “咦咦,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啊?”陆赤这才看到小文檚,小文檚听到红发妖怪问他,怯怯的答到 “我叫文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小檚是大哥哥的童养媳。” 啊列?陆赤觉得自己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为人严肃正经的二师兄养小媳妇儿了?再看着青仁有些微红的脸色,陆赤抬头看天边,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没管呆住了的狐狸精,文檚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大哥哥叫什么呢,于是,用手指头点了点青仁,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青仁抱着小文檚,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的, “青仁。”念出来的竟然是文檚,青仁惊讶的看着小孩子,这么大一点,竟然认字?想想自己的那些师弟们,有的都要有上百岁了,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呢,真是汗颜啊。 “我认字儿的,我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小文檚急着表现,抢过青仁手里面的小树枝在地上面画着,两个大大的字儿就出现了,文檚,虽然写的不算漂亮,却很是工整。 “文檚,很好听的名字。” 小文檚听到大哥哥夸自己的名字好听,脸红红,这个时候回魂的陆赤也凑了过来,看到那个复杂的檚字儿,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字儿啊?这么复杂,好多木头啊,有三个呢。”没文化的狐狸精插嘴, “是文檚,不是木头。”小孩子据理力争, “文檚,这么绕口,反正有这么多木头,干脆叫小木头好了,还好记。”狐狸精自己笨还爱乱给别人取名字, “不是小木头,是文檚。”气得小文檚跳脚,这红头发的妖精怎么这么讨厌,这会儿他妖精见多了,也不怕了,于是扭头看着青仁, “青仁哥哥,你告诉他,是文檚,不是小木头。”小文檚已经把青仁的名字记下来了, “文檚不喜欢小木头这个名字吗?”看到小孩子气得通红的小脸,真是有意思,小木头这名字其实比文檚可爱多了, “不喜欢。”小文檚说的斩钉截铁,可是看看青仁的脸色,“青仁哥哥喜欢文檚还是小木头呢?” “文檚叫起来是有点复杂,可你又不喜欢小木头,不如,我以后叫你小木好吗?”青仁淡笑,小孩子很重视自己的看法的。 文檚想了想,小木比小木头好听多了,再说这是青仁哥哥给自己的取得,也就点点头应下了。 “不过,只能青仁哥哥一个人叫我小木,别人不行的。” “那好,我们打钩钩,以后你就是青仁哥哥一个人的小木了。” 一大一小的两根指头勾在了一起,又打上了拇指印,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5.相公哥哥 陆赤才不管小文檚愿意不愿意呢,依旧在旁边小木头小木头叫的开心,小文檚用手指了指陆赤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赤,你可以叫我陆大仙。”狐狸精说的好不害臊。 “你是红头发的,我叫你小红吧。”让你叫我小木头,小文檚终于想到报复的方法了。 头发是陆赤的痛啊,现在被人这样叫,气得直跳脚,正想扑过来咬小木头一口呢,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二师兄一个袖风甩得飞了出去。 “哇啊,小红飞的好远哦!”小木头高兴的拍手,看着摔得四仰八叉的人,解气啊解气, “青仁哥哥,我以后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啊,小木喜欢怎么叫都行的。”青仁点了点小木头的鼻尖儿。 “不行,你不能叫他青仁哥哥。”爬回来的狐狸精靠在桌子边,离二师兄远远的,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纠正小木头, “那要叫什么?”小木头不解,看着小红。 “你是二师兄的童养媳啊,将来就是二师兄的媳妇儿,你要叫他相公啊。”狐狸精眨着媚眼儿,笑得一肚子坏水,欺负小木头不懂事儿啊。 “哦,那就是相公哥哥,对吗?”小木头抬头看着青仁,被叫相公哥哥的男人顿时红了一张脸,虽然觉得有些害羞,不过却没有纠正小木头,瞪了教坏小孩子的坏狐狸一眼,陆赤在一边撇撇嘴,你也不反对一下,二师兄还真是闷骚啊闷骚。 于是小木头就和他的相公哥哥在这山野之间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田园生活。 青仁本来是没有屋子的,毕竟他是蛇,变成了原型有个洞穴就可以了,挂在树上也是能睡觉的,可是小木头不行啊,洞穴里面又太潮湿,对小孩子的身体不好的,师父那屋子破烂的够可以了,还总是人来人往的不清净。所以,青仁决定给他的小媳妇儿重新盖个屋子,地方选在师父那木屋的后面,可是,是要盖竹屋子还是木屋子青仁有些发愁,扭头看看小木头, “小木,喜欢竹屋子还是木屋子?” “竹子屋,我喜欢绿颜色的,跟相公哥哥一个颜色。”再说现在大伙都跟着臭狐狸叫他小木头,他真真的不喜欢木头了。 只这一个回答就把青蛇精乐开了怀,抱着小木头在林子中飞行,小木头兴奋的大叫着,飞起来了,相公哥哥真厉害,竟然还会飞啊。 两人到了竹林里面,青仁挑了些粗壮的竹子,指头过处,竹断枝削,看的小木头连连拍手,自己的相公哥哥太太太厉害了,小孩子崇拜的眼神大大取悦了青仁,选够了竹子,抱着小木头往回飞,小木头看着他们身后的竹子都飘了起来,随着他们一起飞行,好有趣的画面啊。 盖房子的时候青仁没有运用法术,这毕竟是要住人的地方,他总觉得还是自己动手才比较结实,想想师父那一挥手就建好的木屋子,真是不敢恭维啊,不过,那木屋子就是塌了,师父也死不了,自己竹屋子就不同了,要是有个意外,自己的小媳妇可受不。 于是,青仁撩了起来衣袖,端起了干活的架势,打桩子,裁竹子,绑架子,忙了一整天,算是有了个没有屋顶的四方竹盒子了,这一天也把小木头累得够呛,青仁干活,小木头一直在旁边帮忙,递毛巾,递水,擦汗,乖巧的不得了,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却让人觉得心里面暖暖的,你不是一个人在干活,有人陪着你呢。 青仁思量着这没屋顶没床的房子还是不能睡人的,于是打算再去师父那儿混上一宿,拉着小木头要走。 “相公哥哥,我们不走,就在这儿睡吧。” 小木头不想走,倒不是讨厌道长的房子,而是,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没有顶的四方盒子,这是他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啊。虽然没有屋顶,没有床,可这是自己的家啊,相公哥哥说了,这是给小木盖的房子啊,是相公哥哥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小牧真的好喜欢的。 “相公哥哥,这是我们的新家啊,我想在家里面睡。”小木头拉着青仁的手摇了摇。用星辰般闪亮的眼睛看着青仁,青仁弯腰把小木头抱了起来。 那个“家”字儿温暖了青仁冰冷的心,他还是颗蛇蛋的时候就被师父捡了回来,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见到的总是七七八八被师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动物。他是蛇精,本性清冷,又生的一副严肃的模样,大家对他都有些怕怕的,没有人敢和他深交。他总是孤单的一个人,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寂寞。 可是小木头不一样啊,从到了这里,他就一直跟着自己,依赖自己,小木头是特别的。现在竟然说这是我们的家,这个他为小木头盖得房子,现在却成了小木头给他的家,心里面的那片冰冷,被这个小不点捂热了。 “好,我们不走,今晚就在家里面睡觉。” 青仁把小木头抱在怀里,两个人和衣躺在地上,抬头还能看到一方天空,满天都是亮闪闪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 6.我们的家 这几日对于青仁和小木头而言都是难得的新奇,看着自己双手创造的东西,那种感觉很是不一样,兴奋之余是浓浓的满足感。比起师父那破烂的小木屋,青仁和小木头的竹房子简直是精致到了美轮美奂的程度。 这多少也要归功于这山里的宝贝实在多啊,两个人去深山里面竟然找了一块硕大的玉石,两米见方有余,青仁把他裁了后打磨光滑了当床用。又伐了一颗粗壮的檀香树,做了一套檀香木的桌椅,摆在屋子里面老远就能闻到檀香的气息,青仁又用剩下的木料给在院子里面给小木头做了个秋千,还做了个小木马,最后剩下的枝径围了篱笆。小木头拿出当初娘亲给他带的贴身小福袋,从里面取了些金叶子,让青仁帮他打洞,自己拿绳子穿了个金叶子风铃,挂在了院门上面,真是香飘满院室,闻声知客来。 因为要养一个好吃的小木头,厨房一定要搭的好,青仁把做床剩下的玉石用来砌了灶台,檀香木的案板,辟了一捆柴禾,还专门做了个小板凳,自己做饭的时候小木头总喜欢跟在旁边,累了也能有个坐的地儿。锅碗瓢盆还有刀具暂时用之前师父那里的,等过阵子再去人间买套好的。 众位没良心的师兄弟眼看着二师兄有了小佳人也不管他们的温饱了,纷纷狗腿状前来讨好。大灰狼送了一颗硕大的南海夜明珠,青仁将它挂在了墙上,到了晚上,整个屋子亮如白昼,华宁大叹徒弟没良心,这样的宝贝不孝敬师父,大灰狼说,就你那四处透风的房子,放颗夜明珠光也漏了出去。 猫妖师弟乌咪本来是打算送自己自制的老鼠干呢,看到二师兄铁青的脸色只能作罢,送了一些百合月季牡丹春桃夏荷秋菊冬梅的花籽,让二师兄种到了院子里面,自己还帮忙挖了个池塘,种下荷花,从此这一方小院真是花香鸟语,人间仙境啊。 狐狸精陆赤送了二师兄几本龙阳书籍,二师兄低头看着那没自己腿高的小媳妇,挥一挥衣袖,摔飞一只狐狸精,狐狸精没办法,只能把自己洞里面的老虎皮床垫子拿了过来孝敬二师兄,二师兄还嫌弃他用过了,他一只狐狸弄死一只老虎容易吗?陆赤好想哭。二师兄把老虎皮洗干净了晒了两天太阳才拿来扑到了床上。小木头倒是喜欢的紧,在老虎皮上面滚过来滚过去的。 再说梅花鹿师弟齐梅,人家梅花鹿毕竟是灵兽,把自己在山间找到的灵芝人参打了一个大包裹送了过来,看来未来的很多年小木头都会身强体壮了。至于那一直自称仙人的师父,大家都知道这是个法术一般般,生活不能自理,还爱乱捡东西的废材,青仁也没指望他能送像样的东西,可难得的很,华宁竟然真的拿出了宝贝,一对儿白玉的碗筷,玉质晶莹剔透,盛了饭菜在里面,热度经久不散,香味持久,就是放了隔夜,饭菜也不会变质,依旧如同刚做出来的一般美味。(大家可以想一下保鲜盒 = =+)众人惊叹,原来师父也是曾经辉煌过啊。只有大师兄撇撇嘴,哼,死道士竟然还留着这破玩意。 看到人家这豪华精致的小屋子,华宁赖在门口死也不肯走,被大灰狼死拖活拽的才巴拉回去。总之在这青山绿水之间,青仁和他的小木头拥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家,花香鸟语,窗明几净,香气萦绕,珠光闪耀,所有的人都羡慕的家,也是只属于两个人最温暖的家。 虽然青仁一双巧手能做各种家具,可是这被褥床帐还有小木头要穿的衣服,可就真真做不来了,小木头不是妖精,不是拿片树叶就能变出一套衣服就能穿的。虽然在别人看来那是衣服,可是那还是树叶,不保暖不防寒。青仁决定带着小木头去山下的集市,给小木头做些衣服,再给家里面添些用的吃的,还要一套好厨具。 一听说要买新衣服,小木头高兴的张开胳膊环住青仁,小木头把自己的宝贝小袋子给了他的相公哥哥,那可是一路上跟着道长忍饥挨饿也没舍得拿出来的宝贝。青仁接过来一看,啧啧,这么多猫眼儿宝石金豆子,想想他家门前挂的那个金叶子风铃,要不是自己在上面施了咒,说不定就被师父偷走卖了做下次翘家的盘缠了。自己的小媳妇竟然还是个大富翁,这出手就真是不一般,有了钱就什么都不用愁了,两个人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集市之旅。 话说这真真的是第一次,小木头是病弱皇子的时候是没机会出来的,青仁却是没那兴趣,你说他一大老爷们,呃,确切点,再没有遇到小木头之前,青仁总是喜欢用原型出现的,那就是老大一条毒蛇来集市干嘛?吃人啊?所以这一次对两人来说是都有些初体验的兴奋。 青仁带着小木头腾云驾雾来到山下,小木头高兴坏了,在棉花糖一样的云彩里面打滚儿,吓得青仁搂紧他,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这孩子。到了山下青仁的法术受了限制,虽然自己还能腾云驾雾,可是不能带着小木头了。 于是,青仁把小木头放到肩膀上面,向集市走去,两个人先去布庄买衣服,选了几匹云苏产的绸缎,水滑丝柔的触感,青仁挑了了嫩绿,浅绿,草绿,深绿,反正就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小木头是他青仁的人。掌柜的要给小木头量身子,青仁推开掌柜的手,自己给小木头丈量身子,都说了是自己的人了,怎么能随便给外人碰。小孩子怕痒痒,咯咯的笑个不停,青仁量了半天后,告诉掌柜的尺寸,掌柜的很莫名,有钱人就是毛病多,小孩子都不让摸的。青仁付了钱,让店家赶制衣服,小孩子的衣服好做,估计他们买完被褥再回来就可以取了。青仁向掌柜的打听了哪里的被褥最好,两人便向卖被子的锦茹阁走去。 7.他不是我儿子 锦茹阁是这一代有名的制作床上用品的地方,咳咳,所谓的床上用品就是被褥枕头之类,不包括那些特殊用品。青仁选了最贵的鸭绒被子,让小木头在上面打了个滚,小木头乐的咯咯的说喜欢这个,青仁摸摸那又厚又软的羽绒,很是满意。又要了一床薄被,看到那边摆的老虎枕头,很是有趣,想着和自己家里的老虎床垫挺搭配,于是也买了两个,老板难得遇到大金主了,前前后后跟着打点。 “公子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床帐啊,防蚊透风,是青蚕丝,质量很好的。” 其实青仁真不用买床帐,就他出没的地方,蚊子苍蝇只要不傻就不会来,来了那就是找吃啊!可是看到那青色如雾般梦幻的床帐,青仁还是动心了,抱起小木头放到床帐里面,人影绰绰,端的是可爱动人啊,青仁挑开纱帐,自己也钻了进去,把小木头抱到怀里, “小木,喜欢这纱帐吗?” 小木头点头,喜欢啊,绿绿的,好漂亮啊,跟相公哥哥坐在里面感觉跟在梦里一样,青仁高兴的付了钱,这纱帐可比那鸭绒被子贵多了,老板乐的合不拢嘴。 “公子好福气啊,有个这么乖巧的儿子,将来一定是个当状元的料啊。”老板想说几句吉祥话,可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脸上了。 “他不是我儿子,”青仁解释。 “我不是相公哥哥的儿子,我是相公哥哥的童养媳。”小木头补充解释。 老板石化,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反正有钱就是爷,那小孩就是你老爹我也不管。 买了这一堆东西,老板又送了一打丝帕算是赠品,青仁看着帕子做的很是好看,上面绣花也很精致,就收了下来,回去给小木头擦嘴用。老板又问公子可要人帮忙送到府上,青仁摆摆手,扎了一个大包袱,单手拎着就出去了, “相公哥哥,我们要去买匹马吗?”小木头可不想累着他家相公哥哥。 “买马干嘛?小木想吃马肉?马肉不好吃,肉很粗啊。”青仁可没有用马匹驼货物的概念。 “我不吃马,我是怕你累着,那么一大包呢。”小木头戳戳那个大包裹,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帮不上忙啊。 “哦,这些啊,小木,想不想看变戏法?”青仁看着小木头关心的眼神,心里面热热的, 小木头点头,相公哥哥最会变戏法了,青仁把小木头带进一家唤作十香楼的饭馆,两个人要了一个包厢,点了菜,让小二准备着。 青仁把门关上,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面的乾坤镯,在那大包袱上面一碰,大包袱就不见了,小木头看傻了眼儿,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青仁把包袱藏到哪儿了,最后端详青仁的镯子,好神奇的宝贝哦, “小木喜欢吗?” 小木头点头,喜欢啊,墨绿色的玉镯子,上面雕着蛇样的图腾,好漂亮啊,这是青仁炼出来的宝贝,比起一般能容纳万物的乾坤镯,这个镯子还有很强的御敌功能,更兼防毒虫蚊蝇,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法宝啊。青仁脱下镯子,带到了小木头的手腕上,大大的镯子一接触到小木头的手腕,瞬间就变成了跟小木头手腕大小合适的镯子了,小木头高兴的晃动着白细的手腕。 “送给我的吗?” “是啊,送给我的小木当聘礼的。”青仁笑着说,然后教小木头背下乾坤镯的使用咒语,小木头高兴的在房子里面试验,等到小二送饭菜上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空房间了,小二惊呆,这是怎么了?东西都飞了吗?? 两人只能换间包厢,吃了饭菜,又赔了店家那些消失的桌椅碗盘的银两,这才在店家迷糊的目光下走出了店面。两人又去镇上的锐刃阁挑了一套上好的刀具,锅碗瓢盆各要了一套,最后去制衣店取了小木头的新衣服,新鞋子。两人又在集市上面逛了一圈,买了些做饭用的调料,米面油鸡蛋,又给小木头买了很多糖果,小孩子毕竟都是爱吃甜的,最后两人空着手的满载而归了。 青仁把小木头从十香楼带回来的桌椅和碗筷都放在了院子里面,以后师兄弟们来了就让他们用吧,檀香木的桌子还有白玉碗筷可是自己和小木头的专属的,外人不借。青仁支起青纱帐,铺上鸭绒被子,摆上小老虎枕头,再给小木头换上浅绿色的丝绸睡衣一起放到了床上,这画面,真是有几分仙家童子的模样,看的青仁直咂舌,师父这一辈子做的最能称得上功德的事儿,就是给自己找了这么可爱的小媳妇儿吧。抱着小木头软肉肉的小身体,青仁满足的不得了。 想起今天那个误会他们是父子的老板,青仁并不觉得他和小木头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奇怪。他是妖精,没有人类那套礼教纲常的约束,要是真算起来,他比小木头大了岂止几十岁,几百岁都有了吧,那又如何呢?他喜欢小木头,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满心满眼的惦记着一个人,这样的感情是不是爱情又能如何?他知道,除了小木头,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他如此用心了。他想要对小木头好,想把那些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的小木头,想让小木头在自己身边生活的幸福快乐,只要小木头高兴,自己也会觉得快乐。 那句童养媳,或许在师父的嘴里只是一句玩笑,可是自己已经当真了,或许他的小木头也当真了。青仁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没有人教过他,但他知道,他想要和小木头过一辈子,那种感觉不是责任和负担,而是一种甜蜜的憧憬,是希望能够一直一直的在一起,青仁握着小木头肉肉的小手,筹划着遥远的未来,等到小木头长大了,他就和小木头双修,不求一起得道升天,但求能够在一起好好的过一生。那个时候的小木头会长成什么样子呢?青仁没有想过,他只知道,无论小木头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小木头,他的小小童养媳。 8.两个坏人 要说小木头也是个神奇的小孩儿,自从做了青仁的童养媳,见识了自家的相公哥哥多么多么的厉害,小木头在这小山头里面就开始横着走的了。见了墨义就悄悄的把手上的泥巴蹭到人家的衣服上面,见到齐梅就讹诈人参回去泡水喝,见到乌咪还让人家捉鱼给他烤着吃。众人畏惧于二师兄的淫威之下,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啊,不过,当小木头仰着小脸,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你的时候,也就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总之,这山中无老虎,小木头称霸王了。 尤其是欺负狐狸精的时候,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你说狗仗人势也好,狐假虎威也罢,反正我们小木头就是嚣张了。这一日小木头正趴在青仁的肩头上面揪陆赤的红头发,说要用红丝线绑蚂蚱,陆赤委屈的想哭,你听听这都什么理由?陆赤瞪着小木头,真想打这死孩子的屁股,青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陆赤更想哭了,二师兄是坏人,你看你把这孩子惯成什么样了?他还记得小木头刚来的时候那文静乖巧的小模样,现在这个小魔头到底是谁啊是谁啊? “小红的头发真好看。”小木头看着手里面漂亮的红丝,发自内心的赞叹,可是陆赤才不领情呢,头皮好痛,到底要拔多少根啊? “小木喜欢吗?要是喜欢,我们去找把剪子,给他都剪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拔了。”青仁这话也不是说真的,就是看到那白吃白喝的狐狸跳脚的样子觉得很爽罢了,所以,每次小木头的恶作剧,他都是全力支持的。 一听此话,吓得陆赤撒腿就跑,一着急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在小木头手里面,这一用力硬是被拽掉了一小撮,陆赤这回是真的哭了,疼的啊,一转身看到师父,正想过去告状,就听无良的仙人在那儿咯咯的乐, “小六头上怎么有块儿没毛啊,我可不记得我收了只凸毛狐狸啊?” 秃?谁秃了?爱美的狐狸立刻跑到荷花池边上往水里一看,好家伙,刚才用力挣脱的时候那真的掉了好大一块,指甲盖那么大的,都看到头皮了,好难看啊,陆赤抱着脑袋跑回自己的洞里面了,信誓旦旦再也不见这两个坏人了。 “师父,这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你怎么就过来了?”青仁招呼华宁,这人不到饭点儿就出现了还真是少见, “是这样的,小二啊,你也知道中秋快到了,我要带着小一去镜湖。” “嗯,师父放心的带着大师兄去吧,这里由我照看着就行了。”反正你留在这还是走都没有多大关系,青仁自己想着。 “呃,我不是要交代这个。哎呀,痛啊!” 小木头瞅了瞅道长,变脸的怪物啊,然后扑过去一点,一手抓在了他的脸上,非要撕了这皮看看下面还有什么,疼得华宁唉唉直叫。 “那师父还有什么事情吗?”青仁看到小木头欺负那没用的师父,内心依旧很畅快啊,多可爱的小木头啊,把自己想干又不好意思干的事儿都干了。 “人家中秋想吃小二做的月饼啊。”华宁低着头绞着手指,做小女儿状,还撒娇的看着青仁。 “师父,请您好好说话。”青仁看惯了小木头那纯真可爱的撒娇,师父这德性真是有够倒胃口的了。 “小二啊,我们这一去要好长时间的,我怕吃不到你做的月饼啊,你能不能这两天就做啊,我们还可以带到路上吃,你不知道小一发作起来多可怕,我要治住他很辛苦的啊。” “前几年我没给你做月饼,你不是也治住大师兄了吗,不要找借口,”话说当年做月饼也只是青仁有年心血来潮随手弄的,结果把这一堆妖精吃的那叫一个欢快,等到青仁忙完了出来发现竟然一块月饼都没给自己剩下,彻底气炸了,那年之后也没有再做过。师父每年都会来求他,各种理由都用了,可是不想做就是不想做啊。 “那,那,小木头啊。”华宁决定要走曲线自救路线,摸摸小木头的脑袋,摆出一张和善大叔脸, “小木头,喜欢吃月饼吗?” 小木头想起了去年八月十五在皇宫里面吃的蜜饯馅儿的月饼,甜甜的,很好吃的,流着口水冲着华宁点头。 “小二,你看,你家小媳妇儿想吃的啊。” “小木想吃的话,我自然会做,”青仁看着小木头那小馋猫的样子,给他擦擦口水, “不过,我只做给小木一个人吃,你们没份儿。” “你,你,你个不孝的臭小二。”华宁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这就去把你大师兄带过来,我们中秋不走了,就留在这儿,让他发狂的时候咬死你家小媳妇儿。” “师父可以试试,万一,”青仁看着华宁,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是我不小心咬死大师兄的话,那谁还肯要师父啊。” “你,你,胡说什么。”华宁涨红了脸,气呼呼得跑走了。呜呜,小二学坏了。 “小木,我们好像把他们都得罪了啊?”青仁看着窝在自己怀里面,玩着那缕红丝的小木头,不由叹气,虽然欺负人的过程很爽,不过得罪人不是好事儿啊。 “可是,相公哥哥看着很开心啊,”小木头把自己的小脸在青仁的怀里面蹭了蹭,补充了一句,“小木也很开心啊。” 青仁大笑,我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儿的坏人啊。 9.我用面团捏个你 欺负人虽然很快乐,不过这月饼还是要做的,也还是要给那几个人吃的,就当赔罪吧。青仁多少还记得当年做的应该是桂花馅的月饼,不过,他还不知道他的小木头喜欢什么口味。 于是这一日,青仁调了好几种口味的馅儿,每个都是一点点,让小木头先尝尝,看喜欢吃什么,再大量的做。青仁做了枣泥,五仁,芝麻,花生,豆沙,白莲,桂花,蜜饯,还有糖玫瑰,小木头每个都吃了一口,吃完一个就一脸高兴的看着青仁,点头说好吃,吃完一个再看着青仁,说好好吃,再吃一个,又说这个更好吃,最后青仁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小木头最后说,都是最好吃的。唉,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既然小木头都喜欢,那就只能每个口味都做了。这日,青仁起了大早开始和面,青仁和面的时候小木头就站在旁边的小木头专属小板凳上面玩儿,青仁丢给他一小团面块,让他自己玩儿吧,自己要专心和面了,和面是个很讲究的活计,力道要够,但又不能把面揉死了,恰到好处吃到嘴里面才会觉得合口。 青仁揉了一会儿,面团成了型,一扭头,竟然看到小木头把那小面块捏成了团大便放到了案板上面,青仁纳闷了,他家小木头出身高贵,这是哪个混蛋教坏了他的小媳妇呢?于是问小木头, “小木,谁教你做的这个啊?以后不许捏这个了!” “相公哥哥,这个很难看嘛?”小木头一脸委屈的看着青仁,青仁无语,这不是难看不难看的问题啊, “小木手笨,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相公哥哥捏的漂亮点儿。” 小木头委屈的要掉眼泪了,不过青仁是快被噎死了,这团类似大便的东西难道是自己???苍天啊,我有这么胖吗?青仁一直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的,不过现在,自尊心遭受了严重打击,难道自己本体真的像这团便便?青仁恨不得现在就变出原型去水边照照,他记得不是这样的啊。 小木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相公哥哥,自己做的真的那么难看吗?看把相公哥哥为难的,青仁一低头就看到他家小媳妇两眼含泪的看着自己,一颗心立刻化成一滩水。青仁放下手中的面团,拉着小木头的手,帮小木头把那条类似便便的物体揉了,然后再慢慢的搓的细长,小木头很高兴,相公哥哥的手又大又暖,做什么都漂亮,盘完了蛇,青仁仔细端详,虽然还是不怎么像蛇,不过至少不像那排泄物了,小木头自己捣了些青草汁,把面团蛇染成了小青蛇,又点了两颗红眼睛,喜欢的不得了。 两个人来了兴趣,也不急着做月饼了,拿着面团捏小动物,捏小猫,捏兔子,捏王八,青仁手巧,做什么都维妙维乔的。小木头毕竟是小孩子,手软没力气,捏什么都是软趴趴的一团类似便便的物体,所以,干脆在旁边拿植物挤汁液给青仁的半成品上颜色,两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小木头喜欢的很,让青仁把认识的那些妖精都捏出来,于是不一会儿,案板上就排满了一堆小动物,狼,狐狸,猫,梅花鹿,还有一个可爱的胖娃娃,小木头指着那胖娃娃乐 “相公哥哥,这是小木吧?” “是啊,这是我的小媳妇。” 小木头高兴的把那胖娃娃拿过来放到那小青蛇的身上,相公哥哥驮着自己,多美好的画面啊。 青仁检查了一下小木头用的植物汁液,没有有毒的,然后把这一堆小动物都端上笼屉蒸熟了,小木头看着刚才的小动物都变的胖乎乎,圆嘟嘟的,好有意思。小木头吃了一只小兔子,又吃了一只小猴子,那个小青蛇和胖娃娃怎么也舍不得吃,青仁只能用小木头的白玉碗给他装起来,他可不希望让小木头明天看到发霉的小蛇和长毛的胖娃娃哭鼻子。 来吃饭的师兄弟们看到这些动物小馒头,顿时闹开了锅,七手八脚的抢了起来,非要把自己本体的留下,吃了对方的。小六陆赤和小五乌咪滚做一团抢猫和狐狸,大灰狼墨义吃了小七齐梅的梅花鹿,小七气得用绵羊丢他,大灰狼接过来咬了一口,咋吧嘴巴,可惜啊,没有羊肉味儿啊。师父翻了半天,跑过去质问青仁,小二,为什么不做人呢?众妖惊叹,师父您真是重口味,竟然想吃人。师父好无辜,我只是想要收藏啊,这么好看。小人是做了,不过青仁不会拿出来的,那是给他小媳妇儿一个人的。 月饼还是在中秋前做了出来,一个个,圆圆的,甜香甜香的。青仁为了做月饼专门压制了一组模具,所以青仁做的月饼正面都有个“木”字儿,背面都有个“青”字,在这山头,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小木头吃月饼的习惯很是诡异,他会先把皮儿全部啃光,然后再一点点的啃馅子,前来试吃的华宁看的发毛,这小孩子吃法太恶心了,尤其是把皮儿啃光以后那一团馅子露着,看的华宁都起鸡皮疙瘩,碰碰青仁, “你家小孩儿要管教啊,这样吃东西不好看啊。” 青仁白了他一眼,“想吃月饼就闭嘴,我家小木头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只要他高兴就好。小孩子要什么好看?再说了,谁说我家小木头不好看了,我觉得可爱着呢。” 青仁是打心眼里觉得他家小木头有意思,连吃月饼都跟人不一样,华宁看看徒弟,完了完了,这徒弟已经魔障了。 青仁用油纸把月饼包好,一家八块,没有多的,吃完了也不许再来要,小木头用狐狸精的红发丝编了绳子,给每个纸包都打上蝴蝶结,又好拿又好看。两个人就一起去各个洞穴送礼物,顺便要回礼,这些白眼狼,你要不亲自去,肯定是拿了月饼就跑人,才不记得回礼呢。 10.中秋镜湖夜 青仁带着小木头先去陆赤那里,虽然说小木头老欺负陆赤,不过青仁看的出来,他家小木头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六师弟,陆赤一看到那打包裹的红绳子竟然是用自己的头发就来气,呲牙咧嘴的看着这两人, “相公哥哥,小红好像不想吃月饼啊,那我们走吧。”对于欺负小红,小木头可是乐此不疲的, “是月饼吗?哎呀呀,两位官人快进来快进来,外面风大,别吹着了。”狐狸精生怕到嘴的月饼又飞了,立刻妓院老鸨上身,开始招呼客官。 两个人乐呵呵的进去,没一会儿就铁青着脸出来了,狐狸窝里面太乱了,两个过惯优质生活的人受不了仿佛活在垃圾堆的狐狸精,两人转身去找小七梅花鹿。狐狸精在后面嚷嚷,嫌弃我家干嘛还要抢我的青玉镜,那是人家最好的镜子了,呜呜,没了镜子,我以后怎么梳妆打扮勾引男人啊。 梅花鹿齐梅不愧是灵兽,教养好,品味佳,收下了月饼送了两人好些冬虫夏草,灵芝雪莲,青仁看着这些东西,算算家里还有面粉想着回去后给小木头包点儿滋补的月饼试试。然后两人又去了猫妖乌咪那里,乌咪是个居家型的好妖精,最拿手的是自己老鼠干和鱼片,小木头把乌咪家的鱼片全部打包带走,还抱走乌咪新腌制的咸鸭蛋和酱菜。 两人在树林里面转了一圈,也算是满载而归了,最后来到自家前面的师父和大师兄的住处,再次解释一下,那一人一狼是住在一起的,咳咳,目前还是纯洁的住在一起。 青仁给他们准备了四份,想着他们要出远门,镜湖离这里就算要腾云驾雾也要一天的时间啊,大灰狼高兴的搓着爪子,问小木头想要什么?回头墨义哥哥送给你。 “我要你尾巴上面的毛儿?”小木头抬着头看着墨义,那眼神纯洁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墨义大惊,小恶魔要把魔爪伸向自己了吗? “过一阵我要教小木习字,需要一只好的毛笔,我在山下没看到好货色,大师兄就给我们几根吧。”青仁好心解释,大师兄那狼尾上的毛油光水滑的,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啊。 “再加两盒点心,给你们做两根笔的狼毛。”墨义还没来的及拒绝呢,就被没良心的贪嘴师父又多卖了一撮毛儿。 青仁觉得这生意不错,可以考虑,然后想了想 “那我加四盒,你给我三根的量吧。”这样自己还可以按着需求多种几种款式的,也好让小木头换着用。 华宁立刻笑着点头,转身跟着青仁出去拿点心,可怜的大灰狼抱着自己的尾巴,好想哭啊。你们太欺负人了,妖精也有说不的权利吧啊啊啊啊! 中秋这一天大早华宁带着墨义背了一大包袱的月饼准备去镜湖,那造型实在不像是去修行,倒像是去野营。小木头拉着华宁问他要去哪儿? “我们要去一个镜子一样的湖边野餐啊。” 信口开河的道士很快就因为这句话招祸了,小木头哒哒的跑到青仁身边,拉着青仁的手说要一起去野餐,青仁宠小木头已经宠成了习惯,只要是小木头的要求,合理的一定照办,不合理的也要把这当成合理的去办。想了想,师父应该对付的了大师兄,反正自己专心保护小木头就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进屋打了一个比华宁的大包袱还要夸张的巨型包袱,往小木头的乾坤镯里面一塞,抱着小木头腾云而行。 对于新加入的两人华宁是无比的欢迎啊,那大包袱刚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可是,小二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让师父抗这么大的包袱,大灰狼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赶紧走吧,再晚了等咱们到了估计东西他们都吃完了,你蹭不到他的,这包月饼还要共享出来啊。华宁一听赶紧把包袱护到怀里,与墨义一起腾云追青仁他们去了。 青仁驾云,小木头在云彩里面打滚,滚累了,就睡了过去,镜湖实在太远了,等到小木头睡醒了的时候,还在棉花糖一样柔软的云彩里面,小木头好无聊,青仁也不能分散注意力陪他玩儿,毕竟小木头是凡人,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驾云的。小木头打开乾坤镯把青仁放里面的大包袱拿了出来,是件厚衣服还有他盖的小毯子,哪儿有什么好吃的?青仁低头看到小木头失望的小脸,安慰他, “你看到师父拿的那个大包裹了吗?里面全是好吃的,等到了地方,我们就吃他的。” 小木头一听,觉得这个主意好的很,隔着云彩给离他们不远的华宁招手。华宁美滋滋的跟小木头挥手,想着这会儿睦邻友好了,一会儿吃东西的时候才比较放的开,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月饼被小坏蛋惦记着了。 三个人飞了一整天到达传说中的镜湖,镜湖位于天山脚下,湖面如镜子一般清亮,镜湖的湖水被灵气笼罩,再大的风也吹不起一丝涟漪,固取名镜湖。镜湖的灵气可以净化戾气,对待会在月圆之夜戾气暴涨的狼妖最是适合。华宁每年八月十五都会带墨义来这里,青仁倒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小木头在天上飞了一天,落地的时候腿软脚软,走路都打晃,青仁只能抱着他,生怕他歪歪扭扭的摔倒。 “小二啊,快把你的包袱里面的好吃的都拿出来吧,这一路大家都饿了啊。”华宁贱兮兮的凑过去,垂涎三尺。 “不如师父你用你的那包跟我们换如何?小木头非说你包里面的东西好吃,我也不想换的啊。”青仁很诚恳的看着华宁。 “换,只要小木头高兴,让换什么都行。”华宁看了看那个比自己包袱要大好几倍的巨型包袱,不换是傻子。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华宁就哭丧着脸看着那一堆毯子衣服,吃的呢?月饼呢?点心呢?呜呜,小二是坏人。 最后实在看不惯一把年纪还撒泼打滚的人,青仁好心的分了他们两块月饼,不过,不是因为愧疚,主要是怕师父一会儿没力气治不住大师兄还要他帮忙,他才没那闲工夫呢。 月亮慢慢的爬上了枝头,华宁带着墨义绕到了镜湖的另一边,青仁给小木头穿上厚衣服,抱在怀里用毯子盖上,月光洒在湖面上,整个镜湖亮若明镜,倒真是奇景。 “相公哥哥,月亮上面真的有小兔子和漂亮的仙女姐姐吗?”小木头还在皇宫的时候听母妃给他讲过嫦娥奔月的故事。 “有,不过那漂亮姐姐只是一个不快乐女人,小兔子也只是一只寂寞的兔子。”一心要成仙的嫦娥在广寒宫里面只品尝到了寂寞和后悔,哪儿有什么快乐可言。 “既然不快乐,干嘛要去做神仙啊?”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因为看不清自己手心的幸福,为了那飘渺的幻想放弃自己已经拥有的爱,真是只有笨蛋才会干的事儿。 “相公哥哥不想做神仙吗?” “不想,我只想跟小木在一起。”青仁弯腰用自己的鼻尖儿蹭了蹭小木头的鼻头儿,神仙有太多的东西要遵守了,做神仙根本不会快乐,要不然师父也不会带着一身的伤来到这凡间。做神仙有什么好?能这样拥抱着小木头,看着小木头一天天的长大,才是青仁手心里面的幸福,是他用力珍惜,不会放弃的幸福。 “小木也只想和相公哥哥在一起。”小木头搂着青仁的脖子,蹭了蹭青仁的脸,月亮上面的漂亮姐姐一个人真的很可怜,还是自己幸福,有相公哥哥陪着。 11.小三小四 月上中天,正是一年中月势最盛的时候。小木头已经睡着了,青仁把小木头放到旁边,开始运气打坐吸收日月精华,内丹在身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收功,立时感觉灵力充沛神清气爽,比以往月圆之时都要厉害许多,这镜湖当真是个宝地儿。 过了一会儿,墨义抱着昏迷的华宁从对岸走了过来,青仁凑过去看了一下,师父只是脱力昏了过去,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继续回来抱着小木头。秋夜天凉,小木头在毯子里面缩成了一个小团子。 “其实他不用每次都跟着我来的,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应付,他倒好,每次弄得都要昏过去。”墨义坐到青仁旁边,把华宁的头放到自己的腿上,脱下外衣披在了华宁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抚过华宁的乱发,轻轻的为他拢到耳鬓后面,眼神温柔的一塌糊涂。 “他比你想像的更在乎你。” “我知道他在乎我,可是在乎有什么用?他还是不能接受我。”墨义无奈的笑笑。 “就算他不接受,你不一直没有放弃吗?” “是啊,干嘛要放弃,那死仙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身边只有我,如果有一天他能打开自己,那他能接受的也只有我,我总在想,或许睡一觉,明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会接受我了,我一直在等着那个明天。” “你都等了几十年了吧?” “那又如何,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满足。就好像你不是也要等着小木头慢慢长大吗?你会觉得这种等待辛苦吗?” “不会,我很满足,也很快乐。” “是啊,我们都在享受着这个痛并快乐的过程,我在等着他的接受,而你在等着小木头的成长,只是你比我更幸福一些。青仁,好好珍惜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们这么简单的幸福着。” 墨义抬头看着清冷的月亮,青仁的等待是一个确定的等待,过不了几年小木头就能长成大木头了,而自己的等待呢?那个明天会在哪里? 小木头早早的就醒了,爱干净的小孩子要洗漱,青仁怕小木头太小只,一不小心掉到湖里就麻烦了,只得用法术取水,小木头看着青仁干净的手掌间冒出汩汩的清水,新奇的很。小木头凑过去洗脸洗手漱口,玩儿的不亦乐乎,最后口渴就着青仁的掌心饮了几口镜湖水,味道甜甜的。青仁怕小孩子喝生水会肚子疼,立刻停了法术,小木头意犹未尽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青仁的掌心,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掌心窜到了青仁的心底,青仁无奈的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小木头,想起昨夜墨义的那句痛并快乐着,实在很贴切。 长途跋涉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不好好玩玩再走实在对不起自己,青仁让墨义带他们走走,墨义摇头说不认路, 青仁怒瞪他,“你们年年来还不认路?” 墨义说,“华宁年年昏,玩儿屁啊,我都是天亮就把他驼回去的。” 青仁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不禁有些汗颜,他这当徒弟的还真是不关心师父啊,连人是竖着回来还是横着回来都没注意。两人正在商量该如何行事呢,就听到树林里面传来了打斗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凄厉的鸟鸣,那鸟鸣实在很耳熟,青仁和墨义脸色聚变,不得多想,飞身冲入林中。 密林中,一群魔族之人正在围攻一个少年和一只鸟,穿着褐色衣衫的少年一手执剑与魔族搏斗,一手把那鸟儿护在怀中,自己已是满身伤痕,却依旧把那鸟儿护的滴水不漏。鸟儿在他的怀里嘶鸣着,想要挣脱少年的桎梏,他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拖累,少年是可以逃生的。电光火石间青仁和墨义已经冲进了魔族的包围圈,把受伤的少年护到了身后,少年早已杀到脱力,只是凭着要保护怀中之物的信念支撑着,这会儿看到认识的人才松了口气,幸好用剑支持住,才没有摔倒。 “大师兄,二师兄,”那鸟儿也兴奋的叫了出来,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青仁和墨义各自幻出武器,准备应战, “不知各位魔将为何要为难我这师弟?”青仁拿着一条碧玉色的九节鞭,口头上是客气的询问,眼神却冰冷的让人战栗。墨义手握黑色狼牙棒,呲牙咧嘴,还说个屁啊,赶紧打吧,昨夜的戾气还没有完全退尽,嗜血的因子都在叫嚣。 魔物们并不回答,再次集结向两人发起攻击,昨夜过后青仁和墨义的功力都有大进,这群魔物虽然凶狠,却不是二人的对手,一会儿的功夫就落了下风,惨叫连连。那带头的魔怪蓝发蓝眸,凶狠的盯着受伤的少年,抬手放出一道蓝焰直射少年,却被青仁的九节鞭抽中了手臂,魔焰失了方向,烧到了一个魔物身上,魔物惨叫一声瞬间化成一片灰烬。好毒辣的法术,青仁也不禁有些赞叹,那蓝发的魔怪受了伤,又看到自己的手下不敌二人,鸣叫一声,化作一只蓝色的巨鹰飞走了,其他的魔物也都跟着撤退。 打退了魔族,这个时候醒过来的华宁也带着小木头赶了过来,一看到受伤的少年立刻扑了过去,从怀里掏出疗伤的雪莲玉露丸给少年服下,青仁用掌心贴在少年的胸口,念了疗伤咒为少年疗伤,那鸟儿伏在少年身边,为少年舔舐伤口,一双丹凤眼凝满了泪光,少年抬手摸摸了鸟儿的羽毛,安慰的道, “小森不哭,我没事儿的。” “小三,小四,你们谁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青仁皱着眉头,这二人这是青仁的三师弟和四师弟,两人当初是说要出去修行,怎么一年的时间没回来,就招惹到魔族了呢? “花尾巴鸡。”小木头跑到那鸟儿的身边,摸摸鸟儿的尾巴,这鸟儿好漂亮,脖子上的羽毛是蓝色的,尾巴还是花的。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锦森使劲儿的安慰自己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鬼,我是孔雀,不是花尾巴鸡,我叫锦森,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不叫小鬼,我叫文檚,我是青仁哥哥的童养媳。”小木头跑到青仁的身边,拉住青仁的手,向花尾巴鸡说明自己和青仁的关系,什么是孔雀,小木头不知道,还是花尾巴鸡比较贴切。 这次不仅锦森震惊了连褐衫少年也抬头看着青仁,青仁有些脸红,二人更是见鬼了一般的看着青仁,二师兄会脸红,天上下红雨了吧? “咳咳,说重点,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青仁被看的不好意思,假装咳嗽了两声, “这可要问问师父当年干了什么好事儿了?”褐衫少年冷冷的看着华宁,华宁一头雾水,众人也莫名其妙。不过华宁素来品行不良,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12.一对儿鸟人 关于华宁做的好事儿,咳咳,还要从很多很多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华宁刚开始了他的收养恶癖,一心想要养只龙当宠物。于是开始沉迷于捡蛋事业,龙蛋哪儿是那么好捡的,运气不佳的华宁第一个捡到的就是蛇蛋,孵出了青仁,第二颗和第三颗蛋是一起捡的,第二颗孵出了一只孔雀,就是三师弟锦森,第三颗蛋孵出了一只褐色的鹰,正是受伤的褐衫少年赫思。华宁从此也认清了自己没有龙缘的事实,也不再捡蛋了,开始收养毛绒动物,于是就有了第五的猫第六的狐狸第七的梅花鹿第八的咩咩羊第九的兔子以及第十的小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师父可还记得在何处捡到我和小森的?”赫思瞪了眼华宁。 华宁挠头想了想,“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记得清楚?不过那地儿黑乎乎的,好多人把守呢,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混进去,我想这么多人守着一定是宝物的,于是就把你们两个抱了出来,那里有好多蛋的,我想抱出两个也不会被人发现,你们两个当时好重的,我抱了你们两个也就没劲儿抱第三个了。” “师父可知道那是魔族的圣地?”赫思真想咬这死道士一口,你这哪儿是捡蛋啊,你这是偷蛋好不好? “我没注意唉。”华宁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青仁不由的蹙眉,这任魔主海炙的本体正是海东青,魔族圣地放着的都是魔族的皇子,而赫思本体是鹰,且从小就聪敏过人,法术高强,如此的慧根当真不是一只平凡的妖禽。青仁猜的不错,华宁在那一堆蛋中堪堪挑中了魔族的三皇子赫思,而今日追杀他们的蓝发魔鹰正是赫思的哥哥,魔族二皇子海凌。 魔主海炙共有三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二皇子海凌是妾侍所生,生母并不得王宠,海凌也自然得不到父亲的赏识,小儿子是魔后所生,还是蛋宝宝的时候,海炙就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他选了很多资质优良的蛋放在自己儿子的周围,然后施法,让儿子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吸收周围的精气灵魄。 只可惜,造物弄人,小殿下还未出生就被人盗走,魔后哭碎了心。海凌本以为没了这弟弟,父王总会注意到他的,可是这么多年,无论怎么努力,父王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心寻找失去的儿子。海凌不由的恨上了这未曾谋面的弟弟,他也加入了寻找小殿下的行列,不过,不是为了让那父子团聚,而是铲除掉这个弟弟,海凌先于魔主找到了赫思,于是一路追杀,要不是赫思这些年修为颇高,怕是等不到青仁他们相救就已经和锦森做了同命鸳鸯了。 “小三,能飞了吗?”墨义摸摸锦森的尾巴,锦森低头,摇了摇头,墨义叹气。 “还是不能化成人形吗?”锦森更是想哭了,还是不行啊,当初赫思要带着他出去修行,就是想要让他提高修为,能飞翔能幻出人形,可是自己好笨,修了这么多年,也只会开口说话,其他的是什么也不会的,明明自己是小赫的师兄呢,却样样不如小赫,样样都要小赫护着。 锦森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赫思却是明白的,锦森只是他父王放到他身边让他吸收精气灵魄的营养供给品,是他在还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就夺走了锦森最重要的东西,少了精气灵魄的孔雀怎么才能修成精呢?说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小森的。 锦森是先天不足的孔雀,能有灵识,会言语,已经是锦森努力的结果了。虽然他是赫思的师兄,但是谁都知道,小森是被赫思养大的,不负责任的华宁自然不会去喂养两只嗷嗷待哺的鸟,你让青仁去抓虫子喂鸟,青仁也做不到,最初的时候,青仁也就是自己吃什么给他们两个吃什么。等到赫思会自己抓虫子以后,青仁也就再也不用管他们了。 赫思抓了虫子总是先叼去喂了锦森,剩下的才自己吃。在这个山里面,只有他和小森是有翅膀的,尽管小森不会飞,但是赫思一直认为小森是他最亲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努力的修行,他要好好保护他的小森。可是小森修为一直无法突破,让赫思很担心,想着,或许是这山上的灵气不适合小森,于是带着小森告别了师父准备出外修行。 一路行来自己的修为大进,可是小森还是毫无突破,直到赫思碰到了那位二皇兄,才知道原来是他害得小森无法修行,那种后悔和痛苦无法言语。原来是自己把最重要的人伤害了。讲到这里,赫思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有什么颜面呆在小森的身边,锦森凑过去,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赫思。 “小赫,我没有怪你,相反我很感谢小赫,也感谢师父,如果不是他把我们都偷了出来,等到小赫出生的时候我也会被抛弃的,而现在我在小赫的身边,是小赫一直在守护着我,我是小赫很重要的人对吗?”锦森不希望看到赫思痛苦的样子,这不是他的错。 “不是很重要,是最重要的,小森是最重要的。”赫思搂住锦森,他的小森是最重要的,他一定有办法让他能够变成人,这是他欠小森的。 听完二人的叙述,大家都无言以对,谁也说不清楚华宁当年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好还是坏?为了防止那二皇子再来打扰,一行人立刻赶回山里,还是在自己的地盘放心啊。 小木头热情的邀请花尾巴鸡把鸟窝做到自己家旁边,青仁不明白为什么小木头对锦森这么热情,小木头摇晃着小脑袋,煞有介事的说, “花尾巴鸡可以下鸡蛋的,以后我们就不用去集市上面买鸡蛋了。” 锦森暴走,你才下蛋呢,你们全家都下蛋。我是公的,呜呜,小赫,他们欺负我,孔雀精依偎到老鹰的怀里,因为锦森不能变人形,赫思也习惯了以鹰的姿态呆在他的旁边,要不是为了对敌,他才懒得化人形呢。 “二师兄,别让你小媳妇儿欺负小森,他可不是没人管的狐狸精,小森是我罩的,别让你家小媳妇打他的主意。”赫思冷冷的打量小木头,吓得小木头躲到青仁的身边,这鸟长的丑还这么凶,花尾巴鸡怎么喜欢这种款的啊?小木头为花尾巴鸡扼腕啊。 要说这群妖精里面,青仁和赫思都是冷心冷情难相处的主,只不过小木头来了以后,青仁温和了许多,这赫思大约是魔性作祟,除了他的小森,对谁都是一片冰冷,青仁也只能管教自己的小木头,他可不希望小木头被这魔鹰啄了去。 狐狸精看着这两对儿,这都什么鸟人?不由的仰天长叹,为毛没人护着我啊,我这么漂亮,呜呜,小破孩儿有人要,连个化不成人的鸟都有人要,为毛没人要我啊?为毛?为毛?老天啊,赐给我个男人吧。 老天爷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才听到了狐狸精当年的呼唤。 13.抵御冬眠 虽然门前多了个鸟窝,不过大家的生活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那一对儿鸟人总是过两鸟的甜蜜日子,对四周漠不关心。小木头常常拿一把包谷豆去逗弄花尾巴鸡,每每都被那丑鸟嫌弃,花尾巴鸡倒是心情好的时候啄两口他撒的包谷豆,不过还是爱吃小赫捉的虫子。 小木头端着自己的白玉碗,看着院子外面的鸟窝里面,花尾巴鸡和那丑鸟从来不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小木头看到那丑鸟正用嘴叼着虫子喂花尾巴鸡吃,小木头看的一阵反胃,赶紧调转视线看他家相公哥哥,还是相公哥哥好看,这才是秀色可餐啊。 山间下了几场秋雨,天气也冷了下来,转眼间已经快要入冬了,小木头依旧活蹦乱跳,精力十足,可是青仁却是要面对一个可怕的问题。 小木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天气一变冷,相公哥哥就无精打采的犯困。这不,刚吃了午饭,青仁就爬到床上去睡觉了,明明今天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的啊,怎么又睡着了?小木头以为相公哥哥生病了,便跑到道长去拿药,顺便鄙夷了下道长那屋子,真是破屋烂瓦,四面透风,也不知道这么两个人怎么睡啊,还是自己幸福啊。 “当然是要抱着睡了,抱着才暖和嘛。“大灰狼笑得一脸流氓样子,吓得小木头退开了三步。 “道长,我家相公哥哥生病了,你去给他看看吧。”小木头拽住道长的手就往自己的小竹屋子里面拖去,华宁看着那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失眠都没人关心,这能好好睡觉的还要说生病,华宁推了两把,看青仁没有动静,不由有些担心,凑过去看了看,听到了浅浅的鼾声,还真的是睡着了。 “你家相公好着呢,小孩子别乱说话。” “可是相公哥哥老睡觉啊,都不理我了。”小木头很委屈。 能睡觉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道长瞪着小木头,我想睡还睡不着呢。转念一想,自己这二徒弟是出了名的勤快人,不是嗜睡之人啊,抬头看看外面冷风飕飕的天气,华宁明白了。 “小木头,你男人是蛇妖唉,蛇都怕冷的,到了冬天是要冬眠的,这些日子还能醒过来给你做饭,再过一阵怕是醒都醒不来了。”华宁同情的看着小木头,少了这毒蛇靠山,你以后还怎么嚣张啊? “啊,要睡很久吗?” “嗯,一个冬天吧。” 小木头慌了,这可怎么办啊,相公哥哥睡着了,谁给自己做饭吃,谁跟自己说话,谁陪自己玩儿啊,谁来每天抱着自己呢,没有相公哥哥,小木头会死掉的,想到这里,不由难过的趴倒青仁的怀里呜咽。 青仁是被小木头的哭声吵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刚才还好好的孩子哭成了个泪人,青仁狠狠的瞪着华宁, “不关我的事儿,我没欺负他。”华宁赶紧摆手,撇清关系,小二的眼神太冰冷了自己受不啊。 “那他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呢。”青仁可不相信这事儿根师父没有关系, “道长说相公哥哥要睡一个冬天,不要小木了。”小木头泪眼婆娑的告状,哭的都打嗝了,青仁赶紧给他拍后背顺气,继续瞪着华宁。 啊列,华宁看着小木头,后面那句我没说过啊,你这死小孩,不要乱说话啊。 “小二,我说你要冬眠,这也是事实啊,你哪个冬天不是睡过去的,就算你不想,可你这身子也撑不住啊。” 青仁无言,师父说的对,无论自己道行多么高深,毕竟还是一条蛇,这冬眠的天性改变不了啊。天一冷,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什么也不想干,就想睡觉。以前倒是没什么,到了冬天,找个山洞,盘成一团睡个昏天黑地。 可是现在有了小木头,自己睡了,小木头该怎么办啊,这林子里面连个能托付的放心人都没有啊,而且自己也舍不得小木头,这几天他都是硬撑着,可是如果一下雪,肯定要睡死过去的,撑也撑不住啊。 “相公哥哥为什么要睡觉呢?”小木头抬头看着青仁,满脸的疑问。 “因为蛇都是怕冷的啊。”青仁也很无奈,天性使然啊。 “那我们把房子弄暖和了,不就不冷了吗?我以前住在皇宫里的时候,冬天屋子里面也是暖暖的。” 青蛇精和笨蛋道长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呢?青仁把小木头抱起来转了一个圈,蹭了蹭他的小鼻尖,自己的小媳妇真是聪明啊, “那小木就和我们一起来造个暖屋好吗?” 小木头高兴的点头,只要不让相公哥哥睡一个冬天,让他干什么都行。 所谓的暖屋自然不能在小竹屋子里面实施了,都是竹木,太容易着火了,从小木头的描述里面,大家多少明白了皇宫里面的取暖原理,房子应该是泥土房,是在床下和墙壁的空隙间烧火让热气散发到屋子里。其实除了青仁,怕冷的动物还是有的,毛皮厚的狐狸和狼自然不怕,不过毛少的猫咪和小鹿还有门前那两只鸟,以及人形的道长都是怕冷之辈。 所以,暖屋计划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大家决定一起动手建造这暖屋,好让大伙儿一起过个温暖的冬天。屋子建在了小竹屋的旁边,和了泥土,烧了砖瓦,捡了柴禾,搭了梁木,所为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几日,小暖屋就落成竣工了。 14.团团坐,吃火锅 暖屋落成的那天,青仁为了犒劳辛苦的众人,决定要好好做一顿,庆贺乔迁之喜。冬天吃什么最舒服,非火锅君莫属了。青仁决定今晚邀请众妖精来小暖屋里面一起吃火锅。 华宁在饮食方面对徒弟们的要求很简单,别吃那些有道行的妖精就行,其他的爱吃什么肉就吃什么肉吧,管那么多干嘛?其实是华宁自己很爱吃肉,想当年他饿的快挂掉的时候看到了正在烤羊肉吃的大灰狼,立刻掏出所谓的修仙秘籍,从大灰狼那里换了一条羊腿,因此一举,大灰狼认识了华宁,华宁也开启了收徒弟的美好里程。 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上梁不正下梁歪,师父和大师兄都对肉类表达了及其美好的赞美,其下弟子自然也都继承其衣钵,成为肉类同好者。除了自己的同类不吃以外,别的肉都是来着不惧,师兄弟们的同类也是照吃不误。 以至于在这山里面,不是华宁徒弟的动物们都非常努力的修行,希望早日成精,免得被这些师徒带走了吃肉,那就呜呼哀哉了。因为这种种的缘由,到了很多很多年后,在这座山里面修仙得道的妖精越来越多,只可惜,没有一个是华宁的徒弟。 青仁的这顿火锅做的极其丰盛,师父喜欢的涮牛肉,大师兄最爱的涮羊肉,自己喜欢的青蛙腿,三师弟和四师弟爱好的兔子肉,五师弟喜欢的鱼丸子,六师弟喜欢的鸡大腿,七师弟吃素,自然要备上萝卜地瓜金针菇一堆蔬菜,小木头爱吃的狍子肉也不可少。(这个时候的小八小九小十都还没有出现。) 前一阵小木头想喝豆浆,青仁还学会做豆腐豆皮豆干,这次也都一一端上了桌,汤底是人参灵芝蘑菇汤,小鹿齐梅还带了自己酿的梅子酒,配着火锅真是香甜爽口。一堆妖精吃的大汗淋漓,那叫一个畅快欢实。青仁怀里抱着小木头,变成人形的赫思怀里抱着锦森,大师兄很想抱着师父,不过师父不乐意,没办法只能在旁边伺候好吃的,狐狸精继续无语问苍天,谁来抱抱我啊? 暖屋里面烧得的热乎乎的,小木头脱了小棉袄,穿着一身浅草绿色的短衣趴在桌子上面和小红抢鸡肉吃。小红好不容易夹住了鸡心,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向小木头炫耀,可鸡心还没有到嘴呢,就被青仁用法术移动到了小木头的碗里,气得小红哇哇乱叫,连吃饭都用法术抢,二师兄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青仁看着热闹非凡的众妖精,夹了一颗鱼丸喂给小木头,这个冬天或许也可以过的很快乐吧?这个夜晚对于在坐的所有人都是难忘的,他们是一个师父的徒弟,是一起修行的妖精,可是这样热闹的聚会却是第一次。 青仁看着他的小木头,这小小的孩子究竟带给自己多少第一次,又有多少的奇迹?不仅是他,看着这些放声欢笑的师兄弟们,青仁也想替他们谢谢小木头。他本是冷血冷情的蛇精,对这些师兄弟也很是淡然。 直到这个时候,青仁才明白书里面说的情和义,才知道朋友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是会和你一起笑,一起闹,一起疯,一起苦的人。青仁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有朋友的,还是这么一群,再过往的岁月里,再没有小木头的时光中,他们其实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他端着酒杯,看着这一切,由衷的希望很多很多年后我们还能这样在一起,欢歌笑语,当然,还有他的小木头。 山里面下了第一场雪,处处落白,银装素裹,美不胜收。虽然有了暖屋,青仁不会再在冬天里面睡觉了,不过也不能长时间的离开这房子。他很想亲自带着他的小木头去观梅赏雪,多么的诗情画意。可惜现在只能坐在屋子里面,看着小木头在院子里和不怕冷的狐狸精打雪仗,青仁恨得牙痒痒,没文化的狐狸精把他的小媳妇都快带成野媳妇了。 小木头脸冻的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一样可爱。用小手团了一团雪球,冲到屋子里面塞到了青仁的衣服里,然后咯咯的笑着跑了出去。青仁冻得一个激灵,可是没法追出去,握着那团雪球,用力的砸出去,不过目标却是炮灰的狐狸精,狐狸精气得哇哇叫,大喊二师兄偏心眼,青仁挑眼儿看他,我就偏心了,打得就是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院子里面的冬梅已经开了,梅花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这对于小山沟里面的一群妖精来说,难得的清雅动人。华宁立在梅树下,风吹散了长发,花瓣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墨义走过去,指尖穿过华宁的发丝,拈起一片顽皮的花瓣,轻轻的嗅了一下,, “这景色比你在上面看到的如何?” “自然是不如的,不过,我更喜欢这里。” 在这个山沟里面的,无论是妖精,还是人,都比上面那些虚伪的过客要好的多。 15.谁劫走了我的小媳妇 这个山头可以说是一家独大,这一家指的自然是华宁收养的这群妖精,整座山都以他们马首是瞻,敬畏有加。小木头手上带着青仁送的乾坤镯,身上也沾染着青仁的气息,在这山里小木头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的,一般的野兽见了也都是绕着走的,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谁敢动他一根毫毛? 当然事无万一,很不幸小木头就遇到这样的万一,就有妖精不绕着走,还偏偏要凑了过来。这日吃完午饭,青仁要打坐修行,小木头就自己跑出去玩儿,院子里面的雪都扫开了,露出干净的地面,小木头正蹲在地上画圈圈呢,突然一只硕大的蟑螂飞扑到他的手臂上面,那蟑螂的个头有小拳头那么大,两只触角都有一掌之长,被这怪虫子突然袭击,小木头吓得惨叫一声,突然觉得手臂一痛,不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说还在屋里打坐的青仁,听到小木头这声惨叫,立刻感觉心惊肉跳,他家小木头有危险,青仁强行散功,乱了经脉,口中一股腥甜之气,竟然喷出一口鲜血,青仁也顾不得调息。飞身出了房间,可是后院里面,哪里还有小木头半点踪影。 青仁吓得脸色苍白,小木头是个孩子,还是个人类的孩子,在这妖精遍布野兽横行的山里那就是最弱的代名词,是谁要抓走他的小木头?为了什么?青仁虽然是不大爱招惹是非的,可是这么多年,难免会不小心咬死谁家的狗谁家的猪,只是青仁都不记得了,他没把谁当作敌人,可是不能保证别人不把他当敌人。如果小木头遇到什么危险,青仁不敢想了,光想着自己可能会失去小木头,青仁就觉得呼吸困难,胸口窒息般的疼痛。那是他此生唯一珍惜爱护的人,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了。 青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木头是他的小媳妇,他必须要救他,也只有他能救他心爱的小木头。静下心来寻找那抓走小木头的妖物气息,竟然是虫类,青仁更不明白了,小木头带着自己的乾坤镯,蛇虫鼠蚁蔽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跑来主动招惹? 能进到自己这充满蛇气的院子,还能劫走带着乾坤镯的小木头,这虫妖道行不浅啊。 再说被劫走的小木头,等到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小木头赶紧看自己的小胳膊,圆圆的小手臂上面有一个小圆点,想来是那臭虫虫咬得,环顾四周,倒是没看见那恶心的臭虫虫了,只是这地方,真是脏乱的够可以了。 小木头把自己向干净的地方移动,这时候洞里面竟然进来了一个绝美的少年,小木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少年一袭黑衣,一双杏仁眼顾盼神飞,半点朱唇含嗔带笑,皮肤细腻的白里透红,身材纤细修长,当真可谓是世间尤物,小木头对美色没有什么抵抗力,立刻放松了警惕,凑了过去。 “大哥哥,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喂,你离我远点儿。”少年跳开来,小孩儿带的那个镯子还真是厉害,一靠近他就不舒服。 “大哥哥,你也是被那臭虫虫抓来的吗?臭虫虫真坏,专抓长得漂亮的。”小木头捂着自己的小脸,长的太漂亮不是我的错啊。小木头私心认为大哥哥一定也是因为太漂亮才被抓来的。 少年受不了他那自恋的小样子,继续坐远点不理他,臭虫虫?你才臭呢,少年不自觉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自己熟悉的气味,哪里臭了?嗅觉有问题的笨蛋小孩儿。 “大哥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脏?”小木头嫌恶的打量这垃圾堆一样的洞穴,烂掉的破布,碎裂的瓷碗,发霉的木头,还有那一团团看不出原样的食物,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看的小木头都想吐了,整个洞穴都弥漫着霉菌的气息。 “哪里脏了?这都是我的宝贝。”少年最讨厌别人说他家脏了,就算他能够化身漂亮的美少年,可是还是丢不掉属于自己最原始的习惯,视金钱如粪土,视粪土如金钱啊。 少年注视着那堆垃圾,那眼中的深情让小木头震惊了,顿时无比同情,长得漂亮脑子不好使也是不行的啊,唉,像自己这样才貌双全的,还真是难找啊。被妖精抓来的小木头,自信心爆棚,正陶醉的飘上云霄呢,就被一个声音拉回了人间。 “墨喜,把小木头给我带出来。”青仁站在妖精洞口大声的吼叫。 “相公哥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我被臭虫虫抓住了。”小木头一听这个声音,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的相公哥哥来救他了,他大叫着向洞口跑去。 “叫什么叫,死小孩,给我闭嘴。”少年扑过去把小木头拖了回来,捂住他的嘴巴,瞪着小木头。 “小木听话,哥哥这就来救你。”青仁听到小木头的叫声,心里很是焦急,于是抓过身边站着的人当了临时人质,冲着洞穴喊道, “墨喜,你再不把小木头给我带出来,我就卸了墨义的胳膊。” “喂喂,二师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小木头一听这个声音,竟然是那只大灰狼的,大灰狼怎么也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16.蟑螂精墨喜 墨喜是谁?当真是这山沟里面的一个传说了,最让人恶心讨厌的蟑螂竟然修炼成了绝色美少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造物弄人啊。墨喜这个名字也是有些由来的,用墨喜自己的话说, “我喜欢墨大哥,当然也希望墨大哥能够喜欢我啊。” 每次听到这个解释墨义都很想去撞墙,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个蟑螂精了呢? 虽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不过还是要在此处言简意赅的交代一下。大约就是很多很多年前的某天饿肚子的大灰狼吃掉了一只正准备把蟑螂精当午餐的蜘蛛精,而大灰狼觉得蟑螂有些恶心实在吃不下去,也就放了蟑螂精。 可怜的小蟑螂精因为这个误会就把墨义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认真努力的修行,终于修成人形,因为内心怀着美好的期盼,所以墨喜化身的少年竟然是如此的绝色。然后就是绝色少年上演的一幕知恩图报,以身相许的戏码。只可惜,墨喜追了多少年墨义,墨义就追了多少年华宁。最近大灰狼更是变本加厉,对墨喜竟然避而不见,墨喜无奈才铤而走险劫走了小木头。 青仁也是在院子里面绕了一圈,觉得这虫妖的气息有几分熟悉,,这山上修炼成精的虫妖大约也就剩下一只蟑螂精了,便直奔前院去找大师兄墨义,拖了墨义过来,墨义一到后院,脸色就变了,撒腿就想跑,青仁眼疾手快,立刻甩出九节鞭绑住了大灰狼。青仁瞪着墨义,看你惹得这风流债。 那句“卸了墨义的胳膊”当真戳到了墨喜的软肋,生生打了一个哆嗦,咬了咬牙,把小木头出了洞口,小木头一看到青仁,委屈的都要哭了,虽然知道相公哥哥会来救自己,可是还是好害怕啊。青仁看到自己的小宝贝,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虽然知道墨喜不会伤害小木头,可自己还是好担心,只怕有个万一,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住一点点的万一。 “墨喜,打个商量,我用我大师兄换小木头可以吗?”青仁现在是不怕了,只要大灰狼在自己手里,那墨喜就翻不出一点浪花。 “喂喂,小二,你不能这么过分,你说让我跟你一起来找小木头,没说要用我换啊。”大灰狼不干了,你这是欺骗啊欺骗。 “闭嘴,再废话我回去告诉师父你和这蟑螂精私会。” 大灰狼好想哭,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墨喜有多讨厌华宁,华宁也就有多讨厌墨喜,两个都是绝色的美人,可就是相看两都厌。 再说那墨喜刚才还一副嚣张的凶狠样子,一看到墨义就脸红红心乱跳,小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了,一听到青仁的建议,高兴的不得了,一脸羞涩的点点头,立刻细声细语的答应。 “那我数到三,你让墨大哥过来就好。” 数到三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松手,青仁甩出九节鞭把墨义甩了过去,然后飞扑过去接住他的小木头,而墨义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竟然一瞬间遁走到了十米开外,蟑螂精两手空空也顾不得小木头这边了,气得跑去追墨义。 青仁紧紧的抱住他的小木头,小木头两手并用的搂住青仁的脖子,虽然只分开了片刻,可是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太久太久了。 “相公哥哥,”小木头轻声的唤着青仁 “嗯,我在这里,” “相公哥哥,”小木头又叫大声了一点 “乖,我在这里,” “相公哥哥,”小木头大声的叫着,声音里面已经有了哭腔。 “小木乖,哥哥在这里,”青仁摸着小木头柔软的头发,心里面疼的难受,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小宝贝,让他的小媳妇受苦了。 “相公哥哥,呜呜,”小木头哭了出来,其实被臭虫虫抓走时候小木头相信相公哥哥会来救他的,他的相公哥哥不会不要他的,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会害怕,这会儿青仁在他的身边,那些委屈才通通发泄了出来,他不要和相公哥哥分开,一点也不要。 “小木,乖,不哭,再也不会了,哥哥保证,再也不会了。”小木头哭的有些打嗝,青仁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哄着他的小媳妇,真的,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两个人就这样傻乎乎的你叫一声,我答应一声,却是真真的在确定着彼此的存在,小木头叫累了,在青仁的怀里慢慢睡着。看着小木头天使般的睡颜,青仁俯下身子,我的小木,相公哥哥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直到永远。青仁低头在小木头的小小红唇上面碰了一下,这是青仁的初吻,献给了四岁的文檚。 17.除夕的愿望 绑架事件的后续就是可怜的蟑螂精还是没有追到大灰狼,不过青仁给大师兄撩了狠话,“这次是给大师兄面子,要是再有下次,哪怕我家小媳妇没有受一点伤,我也会把那蟑螂的肠子拉出来挂到树上去。” 光想到那场景大灰狼就想吐了。不过,你干嘛给我撩狠话,我管的了吗?大灰狼委屈的不得了。 转眼间已经快要到除夕了,小木头兴奋的搂着青仁,要过年了。众妖精不明所以,过年有啥好兴奋的?小木头一脸鄙夷的看着众妖,即使是长在深宫中的小木头也是喜欢过年的气氛的,过年要穿新衣服的,长辈们是要给压岁钱的。 众妖精瞪着着华宁,“师父是长辈吧?你是为了不发红包所以不给我们过年吧?你到底欠了我们多少压岁钱?” 华宁摸摸鼻尖,笑得一脸无辜,“师父穷啊,哪儿有钱给你们买新衣服发压岁钱呢?” 众人同情的看着华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谁让自己当年跟了个穷师父啊。 小木头看着这一群没钱过年的穷鬼,无比自豪, “那个,我和我家相公哥哥有钱啊,我们可以一起过个好年啊。” 众妖精一脸羡慕的看着二师兄,“你娶了个财主啊。” 青仁点头,他家小媳妇就是小金主啊,宝贵着呢。 青仁看向众妖:“过年想要红包的,就要来帮忙准备过年的东西。” 众妖莫敢不从啊,师父泪奔,我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了,呜呜……(没办法,谁让你是穷光蛋配角受呢,等到你妖孽主角受的时候再增加存在感吧)。 其实,青仁也是没办法,他家小媳妇太想过年了,可这冬天冷寒的天气让他很无奈啊,他要是能出门采购也用不到这群动物凑热闹。他现在的用处只有一个,发了钱然后呆在屋子里面做吃的,唉,真是大材小用啊。小木头还给他一个封号,大内总管,青仁很想哭,媳妇儿你到底知不知道大内总管是太监啊?你相公哥哥很健全的,不过,现在还没办法给小木头解释这么高深的问题。 过年要吃什么呢?小木头说要有香肠腊肉酱肘子酱猪蹄,最重要除夕要包饺子的,于是大灰狼负责出去猎上几头野猪回来,猫咪继续做好吃的酱菜再挖点儿新鲜的蔬菜,梅花鹿和狐狸精一起去人间采办布料,调料还有面粉。至于师父,实在是没什么用的人,那就写个春联画个年画吧。大家忙作一团,看来妖精过年,也可以很是热闹啊。 大年三十,青仁起个大早包饺子,包饺子是一门艺术。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和面,而是把那些意图在四周捣乱的家伙们都赶出去,谁敢进来今天晚上就去喝西北风吧。唯一被青仁认可的帮厨依旧是我们可爱活泼的小木头。 小木头站在他专属的小凳子上面,帮青仁杆饺子皮,小孩子认真的很,一个小面团,中间杆上三下,转个面再杆三下,竟然还真有那么点儿样子,青仁比他手快,面团用掌心一压,捏着一个边,转着圈儿,一会就是一张漂亮的薄皮儿。不过,青仁还是很乐意让小木头帮忙,看着小家伙皱着眉头用力劳动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青仁把小木头杆的皮儿专门包了一盘饺子,这是他独享的美味,谁都不给。饺子包了很多种类,韭菜的,芹菜的,香菜的,茴香的,蘑菇的,豆腐的,总之是应有尽有,美味至极。 除夕那天,小木头穿上了新衣服,红红的锦面棉袄,虽然比不得在皇宫里面做的那么精致,却也很是漂亮。小小孩子这几个月在山里面日子过的好,身体好,吃的也多,现在整个人都是肉肉的,冬天又穿的厚,整个人就跟个小团子一样,可爱的不得了,陆赤他们还从集市上面买了烟花炮竹。 大家吃完饺子,都凑到院子里面放鞭炮。小木头高兴坏了,也凑了过去,一不小心把新衣服烧了一个洞,哭丧着脸非要把狐狸精的衣服也烧个洞才肯罢手,一不小心把狐狸毛给点了,疼得陆赤在院子里面嗷嗷,院子里面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大家说好要一起守岁的,可是到了午夜,还清醒着的只有青仁和他家精力旺盛的小木头了,小木头赖在青仁的怀里面, “相公哥哥,守岁是可以许愿的。”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许愿,希望来年身体好好的,可以多多出去玩儿,可是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这个愿望可以不用许了。 “小木,要许什么愿望?”无论你许了什么愿,我都会帮你实现。 “我希望父皇和母妃的身体健康。”小木头闭着眼睛,小手抱拳握在胸口,一脸的虔诚。 “小木,想家了?”青仁这时候才想起来,小木头和自己不一样啊,不是无父无母的孩子,那位年轻的皇帝应该很疼爱他的儿子吧? “想。”小木头点点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父皇和母妃了。 “那,小木想回去吗?”青仁的声音有些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原来这就是恐惧,他害怕,他的小木头说要离开他,他舍不得他的小媳妇儿。 小木头摇摇头,虽然想父皇和母妃,但是却不想回去,在这里太快乐了,他不想离开他的相公哥哥。 “我的愿望还没有许完呢,我希望明年还能跟相公哥哥一起过年,我要跟相公哥哥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过一年。” 小木头看着青仁,眼睛里面的光芒璀璨夺目,青仁用额头抵着小木头的额头,蹭了蹭小木头的鼻尖,许下他的承诺。 “好啊,我们明年在一起,后年也要在一起,要永远的在一起。” 18.端午端午蛇蛇变 端午节对于小木头而言就是手腕上绑着五彩绳,身上挂着小香包,小手捧着糯米粽,一口一口吃的香。这样的节日小木头喜欢的很,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样节日他家相公哥哥真是快要烦死了。 书上写的端午要如何过?“插蒲子艾叶、喝雄黄酒、祭五瘟使者。”何谓五瘟使者?蟾蜍、蝎子、蜘蛛、蜈蚣还有蛇。很不幸,青仁就居于这五瘟使者之中。 要真在门前插了艾叶,喝了这雄黄酒,那才是找死呢。为了防止传说中白娘子的悲剧,青仁很明智的选择把家里面的草叶和酒都藏了起来。以他现在的道行,没有意外的话,这一天也是可以勉强度过的。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现了原形吓到他的小木头。 越接近五月初五,青仁越觉得闷热难耐,又要窝在热气腾腾的厨房给小木头包粽子,更是汗水淋漓。小木头拿了一张硕大的芭蕉叶,站在小板凳上面,呼扇呼扇的给青仁扇风,无奈扇出来的风也都是热的,小木头自己也累得满头大汗。 青仁把他的小乖媳妇儿抱起来,看着小孩子满脸晶莹的汗珠,抬手抹了抹,忘记了自己手上面刚才还抓过豆沙,抹了小木头一脸的豆沙,小木头顶着一脸豆沙,无辜的看着青仁,青仁被逗乐了,把小木头高高的抛起来又接住,小木头咯咯的笑着,这是小木头最近很喜欢的游戏,感激像在飞一样。 “相公哥哥,我热,脸上黏黏的。”小木头抱住青仁的脖子摇晃着小身子。 “那我们去洗澡,到河边去洗。”青仁自己也是一身汗,粘糊糊的不舒服,这样的天气,他宁肯一天到晚泡在凉水里面。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跑到小河边洗刷刷,青仁揉捏着小木头稚嫩的皮肤,他的小乖乖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啊?小木头低头看着青仁的下面,为什么相公哥哥每次和自己洗澡都要把下面围住呢?自己的小小鸟都给相公哥哥看了,为什么相公哥哥不给自己看呢?伸手去扯那布巾,青仁一时不查,竟然被小木头扯去了那块布,那处也展露在小木头的面前。 “哇,相公哥哥那里好大。”小木头惊呼,和自己的小小鸟不一样,相公哥哥那里又粗又大,还长了毛毛。 青仁脸色爆红,立刻扯过布巾盖住自己的下身,他一直不想吓到小木头,他会安心等待小木头长大。虽然被看到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小木头的那句话还是多少取悦了他。 “等小木长大了就会和哥哥一样的。” “啊?”小木头歪着脑袋,一脸懵懂。 “乖,等你长大了,就什么都懂了。”青仁亲亲小木头的脑门,赶紧把小木头洗干净抱到岸上,他可没法跟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解释这么深奥的问题。 一上岸,青仁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忍,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雄黄味道。果然看到两个人由远处奔来,跑在前面的是他的大师兄墨义,后面追着墨义的正是蟑螂精墨喜,墨义一边跑一边向后面撒雄黄粉,墨喜呛得直咳嗽,照样穷追不舍。大灰狼认定雄黄驱虫,就认为墨喜会害怕这东西,为了躲避墨喜,买了两斤的雄黄粉,一斤泡澡,一斤专门对付墨喜,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于是,当大灰狼奔赴到青仁跟前的时候,这就好比一人体凶器,青仁已经被熏得头晕眼花了,身形迟钝,一时没有躲开就被墨义撞了个满怀,墨义抱着的雄黄粉尽数洒到了青仁的身上。青仁只觉浑身灼烫,惨叫一声,跌落到水里。 小木头吓得跑到水边,水池中冒出汩汩的白烟,哪里还看得见青仁的影子? “相公哥哥,相公哥哥,”小木头焦急的大叫,就要往水里面跳,知道自己闯祸的墨义赶紧抱住小木头,再敢让这小祖宗跳下去,青仁会杀了他的。 “呜呜,我要相公哥哥。”小木头哭叫着。 突然水面画出一个漩涡,一条青色的大蛇游出水面,小木头不哭了,这条大蛇他见过的,他来山上第一次就见过的,青蛇游到小木头旁边,小木头伸出小手颤抖的抱住了青蛇的脖子,怯怯的叫了一句 “相公哥哥。” “嗯,小木不怕,哥哥在这里。”青仁一直很担心自己的本体会吓住他的小媳妇,可是现在小木头的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脖颈,那种依赖和信任,让他的心里慢慢变暖。 这个端午节对于小木头而言是无限新奇的,青仁没有办法在这天再化成人形了,就维持了一天的蛇形,小木头是骑着青蛇飞回到他们的家。他用小手剥了粽子,喂给青蛇吃,以前总是相公哥哥这样喂自己,现在终于轮到他喂相公哥哥了。 “相公哥哥,好吃吗?”小木头一脸希冀的看着青蛇,青蛇点点头,自己包的当然好吃,不过小木头喂给自己的感觉也很好,偶尔变换一下饲主的角色,当真别有一番滋味在。 晚上的时候青仁把自己盘成一团,把小木头圈在中央,小木头靠在青仁冰凉凉的身体上面,好舒服啊。小木头盘算着,或许夏天的时候也可以让相公哥哥变成蛇蛇再睡觉,那样夏天就不会热了。 至于闯祸的大灰狼这个端午过的实在很可怜,华宁来问青仁要粽子,青仁说, “过节的粽子给了大师兄了。” “大师兄是和那个蟑螂精一起来拿的。”小木头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青仁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我们这是善意的谎言。 只这一句话华宁就暴走了,回去问大灰狼要粽子,大灰狼连粽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哪儿拿的出来,可怜的大灰狼被暴走的华宁暴揍了一顿,然后赶出去在门外站了一夜,大灰狼站在门口,冻得直哆嗦,再次肯定,惹谁都不能惹老二啊,这毒蛇还有他家那小媳妇,心眼儿都是大大的坏。 19.小木小木快快长 小木头五岁那年,华宁捡了一只咩咩羊回来,那是一只白色的山羊,雪白的皮毛没有一点杂色,实在很漂亮,华宁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咩咩羊,咩咩羊左躲右躲就是躲不开,急得刨蹄子。大师兄看着这小肥羊,咋巴咋巴嘴,继续他的经典语录, “呦,小肥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咩咩羊吓哭了 “不许吃他。”小木头拦在了咩咩羊的面前,咩咩羊感动的蹭了蹭小木头的脖子,人类的小孩子果然比妖精有爱心。 “我们可以把他养起来,天天挤羊奶喝。”小木头看着他家相公哥哥,等着相公哥哥夸他聪明,狐狸精说好媳妇要会持家过日子的。 “老子是公羊,你才有奶呢,你们全家都有奶。”咩咩羊暴走。华宁大惊,这羊竟然已经会说话了,有慧根啊有慧根,遂强收了咩咩羊做了徒弟,这样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天天摸羊毛。 于是,可怜的咩咩羊就成了青仁的八师弟,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华宁给他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羚葩,算是众妖精里面最有韵味的名字了,猫妖狐狸精之流对此都的嫉妒挠墙,师父你当年都是怎么糊弄我们的。 小木头六岁那年,个头长高了不少,天天和狐狸精还有蟑螂精厮混在一起。要说他和这蟑螂精也是有缘分,多少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意思,墨喜当初劫持小木头也很无奈,现在心里面的小算盘还是希望能够靠近墨大灰狼一些,又对小木头怀着些许的抱歉,自然是多多讨好。虽然小木头知道墨喜就是那恶心的大虫虫,可是,小木头还是被墨喜的美色所惑,看到这绝色的少年就想亲近一下,用小木头新学的成语就是物以类聚,谁让他们都是美人呢。 再加上美少年墨喜身边一堆追求者天天送各种宝贝给墨喜,而墨喜天性只喜欢收集破烂,这些宝贝墨喜通通当垃圾丢给小木头,小木头把他们家用坏的用烂的东西丢给墨喜,墨喜当宝贝收着,两个人如此交易竟然建立了一分友情,当真是诡异的很。 青仁看着门口这三人,小木头骑在羚葩的身上,陆赤用手拉着羚葩的尾巴,墨喜在前面拽羚葩的犄角,羚葩咩咩的想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这么讨厌。呜呜,我不要做徒弟了,我只想做只山羊,放我走吧。青仁过去抱下小木头,又赶走了那两个惹事精,总算解救了可怜的羚葩。 青仁想他不能再放任他的小木头跟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呆在一起了,再这么下去他的小媳妇儿都要成野孩子了。只是最近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青仁,那就是该如何教养他的小木头。华宁道长对待他养的这些动物的教养方式,说通俗点就是散养,能长成什么样子完全看你的造化,长好了的就是青仁这样,长残了的就是狐狸精那类的了。 青仁可不希望他家小木头长大后成了陆赤那样字也认不全天天只知道跑着玩儿的笨蛋,也不希望小木头成为墨喜那样空有一副好皮囊,脑袋里面尽是些垃圾的妖怪。所以,青仁打算好好圈养他的小木头,他的小媳妇一定要成为最好的,青仁决定担负起教导小木头的职责。 小木头毕竟是人类的孩子,青仁没打算把他当妖精养,那套教导妖精的程序是用不上了,要把他的小木头教好,这对于一个蛇精来说还是很犯愁的,该教什么啊?大晚上青仁跑到了一个夫子的家里,默念了几句记忆咒读了夫子脑袋里面的那些东西,然后把夫子的教学用品书籍笔墨一律打包带走,留了一颗玛瑙珠子作为报酬,那夫子醒了后看到玛瑙珠子,非说是神仙显灵了,让他在书中找到了黄金屋。 再说回到山里的青仁实在很同情人类的小孩子,学的这都什么玩意儿,一点意思都没有,当真可怜。要让他这样子摇着脑袋教小木头那些之乎者也,自己估计也会先吐死吧。现在想想师父对他们的散养政策其实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自己很快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很是逍遥啊,如此看来圈养和散养都是有自己的好处的。 所以,青仁对他的小媳妇的教育方针就是圈养散养相结合,寓教于乐很重要。六岁的小木头聪明的惊人,要是放在人类这里,也算的上小神童了。有着青仁这样的好老师,小木头正在突飞猛进的向文化人靠齐,在教导小木头的过程中,青仁的造诣也得到了大大的提高,青仁尽量找些有趣的东西教给小木头,两个人一个学的开心,一个教的高兴,当真别有一番情趣。 小院子里面的生活开始丰富起来了,两个人一起研究棋谱,一起画画。小木头拿着毛笔画了他们的小竹院子,青仁画了副他的小木头荡秋千,可惜,满室墨飘香,却闻丝竹苦。青仁小木头不觉得丝竹苦,这就苦了我们前面住着的华宁和墨义 “要死人了,这么难听的琴声还要响多久啊啊啊啊啊?”华宁抓狂了。 要说小木头和青仁都是人妖中的佼佼者,可是音律一事却是没有半点造诣,说白了就是音痴两只,就这还玩儿的很欢快,吹笛子鸣萧弹琵琶奏古筝,当真是没一个能听的,那两只还不自觉,没事儿还要互相夸捧,非说对方是奇才也,气得华宁都想放大灰狼去咬死那两只,太太太欺负人了。 大灰狼无奈,捏了几个棉花团子塞到耳朵里面,感叹世无完人啊,无所不能的二师弟原来是个音痴啊,哇咔咔,自己总算有比二师弟强的事儿了。唉,做大师兄做到他这个份上,还真是丢人啊,从来没有一件事儿能胜过自己师弟的,所有的师弟们都以二师兄马首是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总算让他找到一项胜过小二的事情了,大灰狼在刺耳的音乐声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20.不速之客年年有 小木头七岁这年,山里面来了第一位不速之客,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魔主海炙,海炙要来带走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赫思,要是华宁肯乖乖交人,一切他都可以既往不咎。要是华宁不肯,他就血洗这山间,让这里寸草不生,没有一个活物。华宁气得哇哇叫, “我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连个谢字儿都没有,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本王与吾儿分离这么多年,究竟是因为什么?当年你偷了本王的儿子,又用仙气遮蔽了他的气息,让本王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本王没找你算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海炙瞪着华宁,华宁打了个冷颤,也觉得自己理亏,只得小声说, “只要小四同意,我没有意见的啦。不过,你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给个红包?你可是魔主唉。”众妖汗颜,师父,您还能再丢人点儿吗? 海炙丢了一个盒子到桌子上面,华宁打开,竟然是颗硕大的水晶球,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紫色的水晶熠熠发光,炫目的很,华宁笑呵呵的收下了,然后一脸希冀的看着赫思,快点答应吧,你老子真有钱。 锦森蹭了蹭赫思,他不知道小赫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都让锦森揪心,他不想让小赫走,但也不能看着这世外桃源变成一片血海。赫思摸了摸锦森的羽毛,安慰着焦躁的小森,转头对着魔主跪下, “父王,孩儿愿意跟你回去。”海炙大笑着搂住赫思,这才是他的好儿子,他会好好的补偿这些年他失去的一切。 赫思要离开了,可是没有人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锦森,就连锦森也不明白,他把锦森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他的羽毛。 “小森,愿不愿意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小赫就来接你做我的皇后。” 锦森微笑的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小赫要做什么,但是他愿意相信他,而且他不能忍受没有小赫的日子,沉睡时最好的选择,他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小赫就会回来。 赫思吻了一下锦森的额头,锦森闭上眼睛,在赫思的怀里睡去。赫思把熟睡的锦森放到他们一起住过的鸟窝里面,取出那颗魔主送给华宁的水晶球,把沉睡的锦森封印在了水晶球里面,漂亮的水晶球晶莹剔透,里面睡着一只美丽的孔雀。赫思把琥珀球交到了青仁的手里面。 “二师兄,请替我好好照看他,我一定会回来唤醒他的。” “当你看尽繁花似锦,可曾还记得这只没有人形的孔雀。”谁都知道魔域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青仁不能确定成为魔族的赫思还能否记得这只伴着他长大的鸟儿,他不知道为什么锦森愿意冒这个险,去赌这样的未来。 “他不是变不成人形的孔雀,他只是我的小森,二师兄别让小木头把他当球玩儿,这是我的小森,比我生命更宝贵的东西。”赫思走了,这一走就是很久很久。他只带走了一根七色的羽毛,那是小森送给他的礼物,是他们一生的约定。 小木头八岁的那年,山里面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匹野马。迷路的野马误入山林,遇见了洁白如雪的咩咩羊,两个四蹄着地的牲畜瞬间看对了眼儿。于是还没有修炼成人形的羚葩就和这匹野马勾搭成奸,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要送人家出了山林,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与那野马携蹄私奔了,华宁愤怒了,大叹师门不幸啊。 对于羚葩私奔一事,众妖都很无语,只有小木头很是难过,虽然已经知道咩咩羊不能挤羊奶了,可是小木头还是很喜欢咩咩羊的,难得有个能让他骑着跑的家伙,对于咩咩羊不告而别还是很伤心的。 青仁倒是很高兴,八岁的小木头长的比仙家童子还要精致漂亮,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青仁对小木头的占有欲也愈发的强大,他可不喜欢他的小媳妇天天跟别的动物那么亲近,最好是多来些妖精鬼怪的,把这些分散小木头注意力的妖精们通通勾引走才是最好的。华宁要是知道自己的二徒弟又这样的想法,估计会把师门不幸四个大字刻在门上吧。 小木头九岁的那年,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不过这次是从天上来了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仙人,不是华宁那种骗吃骗喝的道士,那人白衣翩翩,眉目如画,一派仙风道骨,迷的小木头站在自家院子里面流口水,气得青仁伸手捂住小木头的眼睛,自己小媳妇怎么是个色胚呢,一定要好好教育,拖回家里打屁股。那仙人站在华宁的门口,一站就是七天七夜,华宁依旧没有出来见他。 21.和相公哥哥亲亲 小木头十岁的那年,大师兄和那仙人在山里大打出手,惊天动地,青仁抱着小木头飞到山里最高的树上面看热闹,电光火石,璀璨夺目,比放烟花还漂亮。无良的二人还备了瓜子干果,全当看戏了。大灰狼自然不敌那仙人,不过到了最后,一直袖手旁观的华宁一剑刺向那仙人,救了大灰狼。那仙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华宁,嘶哑着声音质问华宁为什么?华宁走过去,扶起受伤的大灰狼,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小木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酷的道长,再度星星眼儿,一脸花痴样,气得青仁把瓜子皮儿全部扔下去倒了华宁一头。刚才还冷酷无情的道长立刻破功,冲着树上的不孝徒弟叽里咕噜乱骂一通,小木头捂脸,道长还是那个道长啊。 小木头以为那个仙人会走了,多少有些舍不得,难得见到那么好看的人,结果那仙人竟然留了下来,最诡异的是竟然在蟑螂精的洞穴里面住下,两人经常相携来骚扰华宁和大灰狼,小木屋里面倒是热闹非凡。 小木头十一岁那年,魔族新任魔主登基,名为海赫。青仁想小四还是很厉害的,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当上了魔主,应该很快能来接小三了吧?华宁用指甲抠那水晶球,小赫赶紧把你家这鸟接走吧,把我的水晶球还给我,这是我的,我的,我的。 可是他们等了一年依旧没有看到魔主的身影,甚至连封书信都没有。小木头抱着水晶球,看着青仁, “相公哥哥,那丑鸟不要花尾巴鸡了吗?” 青仁无奈的看着小木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赫思不来接走锦森,他真的忘了这只陪着她长大的小孔雀了吗?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着那轻的魔主想起他遗忘在山间的一段回忆。 小木头十二岁那年,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小小少年了,虽然小木头不喜欢这个形容词,可是却改变不了他那张比少女还要艳丽的面孔,纤细的身材,雌雄莫辨的声音,那些不知道小木头是男是女的妖精们都把他当成了青仁的女媳妇,却不知道他是青仁的男媳妇。小木头悲摧的想哭,他发育的晚,不长个子不长肉,连变声都比别人晚,青仁把他抱起来放到腿上, 虽然不像小的时候那么轻松,不过看过去,也是一派温馨和谐的画面。 “为什么我长不高,小红总是笑话我。”小木头小手绞着衣角,给青仁诉苦并且告状。 “小木过几年就可以长高了,不过小红过几年估计还是变不出黑头发。”青仁恶毒的诅咒,狐狸精在洞穴里面打了一个喷嚏,“再说了,这样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小木这样也很可爱啊,还可以把你抱在腿上坐着啊。” “那我要是再长高呢,相公哥哥还这样抱我吗?”小木头很喜欢被青仁抱在怀里的感觉,温暖又安心。 “抱,就算小木长得跟我一样高,相公哥哥照样把小木抱在怀里。”青仁搂紧他的小媳妇。 在小木头很小的时候,青仁就想过,他家小媳妇长大会是什么模样?虽然幻想过一些样子,可是,当现在真的的看到长大的小木头的时候,还是会让他觉得惊艳,这俏生生的小少年真的是他的小媳妇吗?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是在他掌心绽放出的最美丽的花朵,是他此生的骄傲,也是此生的爱人。他终于等到他长大了,这样的等待是如此的美好,就好像在酿一壶醇酒,放的时间越久,酒的香气越浓。 “我已经长大了,什么时候可以给相公哥哥当媳妇啊?”小木头脸红红的问青仁。 青仁有些头疼,这八成又是狐狸精教的,狐狸精最近在修炼媚术,其实也没啥长进,倒是给小木头灌输了很多不健康的思想,其中有一条就是童养媳和媳妇儿是不一样的,狐狸精说圆房了才是小媳妇的。小木头不懂啥是圆房,狐狸精掏出一本春宫图就要给小木头看,幸好被青仁发现,才挽救了他纯洁的小媳妇。青仁在狐狸精的屁股上面踹了一脚,没收了春宫图,把狐狸精赶了出去,还威胁狐狸精再敢教坏小木头,就剥了狐狸皮给小木头做大衣,吓得狐狸精撒腿就跑。呜呜,那春宫图可是从大师兄那儿偷得,这下完蛋了。 “小木乖,现在还不行,再等几年好吗?”青仁也不想等啊,可是现在小木头还是有些小,他怕伤了他的小媳妇,再过上三年,等到小木头十五岁吧。 “相公哥哥不喜欢小木吗?” “胡说,哥哥最爱小木了,只爱小木一个人。”青仁蹭了蹭小木头的额头,他家小孩子已经到了胡思乱想的年龄了吗? “小木也最爱相公哥哥了,那现不能洞房,那我们可以做什么呢?”小木头歪头看着青仁。粉色的唇瓣泛着莹润的光泽,青仁被那粉色诱惑了,鬼神神差的说了一句。 “现在可以亲亲。” 春天来了,院子里面的桃树都开花了,清风拂过,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小木头在花瓣雨下快乐的奔跑,扑到青仁的身上,把手里面接住的花瓣送到青仁的面前,青仁俯下身子用嘴含住一片花瓣,小木头凑过去咬住那片花瓣,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青仁含住小木头的唇瓣,慢慢的研磨。并不激情,却让人觉得心里面甜丝丝的,暖洋洋的。桃花的香气在唇瓣间飘散,这个带着桃花味道的吻是小木头最甜蜜的初吻。 小木头爱上了和青仁亲吻的感觉,虽然会害羞,会脸红,心跳会加快,手心会出汗,但是那种感觉太美好了,心里面是从来没有的高兴,甜甜的,比吃了糖果还要甜蜜。于是在小木头的极力要求和青仁的顺水推舟下,十二岁的小木头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相公哥哥亲亲,起床吻,早安吻,早饭吻,功课吻,中饭吻,午休吻,游戏吻,晚饭吻,散步吻,晚安吻,总之是领琅满目,层出不穷。所以,要问十二岁的小木头什么最拿手,答曰,和相公哥哥亲亲。 22.情敌白蛇精 小木头十三岁那年,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情敌,竟然是一只白蛇妖。 话说某日,小木头和青仁在河边玩耍,小木头把青仁推倒在草地上面,骑在青仁的身上,挠青仁的痒痒,青仁笑呵呵的任由小木头折腾,然后抓住小木头作乱的小爪子,放到嘴边轻咬,小木头小脸瞬间飞红,气喘吁吁的扑过去咬青仁的唇瓣,青仁张开口接住这送上门的小香唇,两个人在草地上吻得难舍难分。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小木头抬头看去,竟然看到一只白蛇在水面上游走,那白蛇游到他们身边,一道白光闪过,已经变成了一个艳若桃李的美艳女人,她光着身子芙蓉出水般的趴在岸边,长长的发丝半掩半盖的缠绕在身体上,极致诱惑的看着青仁。 “好哥哥,要不要下来一起洗啊?” 小木头很小的时候就读过白蛇传,一直不明白白娘子为什么那么傻,小青姐姐多好的人啊,干嘛要那傻瓜许仙?小木头私心的希望白蛇精和青蛇精是一对儿的。可是当活生生的白蛇精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小木头愤怒了。 “你洗过的水都是臭的,我们才不去呢,相公哥哥,我们回家。” 小木头抓住青仁的手往家里跑,生怕青仁看到那女妖精的裸体,他可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的,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的。 青仁第一次看到小木头吃醋,这感觉新鲜的很,他家小媳妇真是霸道的可爱,抱起小木头一起回家,他对于小木头以外的生物,无论男女,不分品种,统统不感兴趣。 小木头以为这事儿就完了,结果那白蛇精竟然隔三差五的就跑到他家门口晃悠,抛媚眼都抛得眼睛要抽筋了,不放弃任何一个靠近青仁的机会,还送果子老鼠来讨好青仁,小木头看到那老鼠吓得尖叫,那老鼠看到小木头手腕上的乾坤镯也吓得尖叫,于是小竹屋里面尖叫迭起,热闹非凡。 小木头拿着扫帚,一副管家婆的样子要赶那白蛇走,白蛇笑的花枝乱颤,手指轻轻一点,小木头手里面的扫帚就变成了一朵莲花,小木头愣住了,白蛇精取了那莲花,拿去讨好青仁,气的小木头冲过去把那花撕得粉碎。青仁最近很沉迷于看他小媳妇吃醋的样子,也不作声,任这两个人闹去。小木头看赶不走那白蛇精,只能气得破口大骂,搔首弄姿,卖弄风骚,不知羞耻,淫娃荡妇。好吧,最后那个不雅的词儿是狐狸精加的。狐狸精也很讨厌那白蛇精,倒不全是为了兄弟义气,他修炼媚术已经好些时日了,为什么修不出那白蛇精的妖媚气息,狐狸精咬着手帕,嫉妒愤恨的看着白蛇精,他也好想像个淫娃荡妇啊。 这日,妖娆妩媚的白蛇精倚靠在青仁家的院子门口,衣衫暴露,修长的手指抚摸过自己白嫩丰腴的胸部,娇俏的笑着给青仁抛了一个媚眼儿,然后挑衅的看着小木头,小木头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胸口,好想哭哦。他虽然还是少年,但也知道男女有别,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有那么两坨肉肉,不过,那又如何呢?他家相公哥哥才不稀罕呢?小木头自信的看向他家相公哥哥,才发现青仁正盯着那白蛇精发呆,小木头更加愤怒了。 小木头挡在了青仁和白蛇精的面前,可惜个头太矮,完全挡不住两个蛇妖的视线,造成不了任何障碍,小木头更想哭了,跑回屋子里面搬出一张小凳子,垫在脚下,这才能够平视那白蛇妖。 “不许你看他,他是我的相公哥哥,他有媳妇了,你不能看。”小木头两手插腰做悍妇状,勇敢的宣誓自己的主权。青仁乐的都想打滚,把小木头抱起来,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那里面全是小木头一个人的影子。 “看到了吗?我的眼里只有小木一个人,心里也只会想小木一个人。”青仁拉着小木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处跳动的频率让小木头脸红,那模样才真是纯真可爱,娇俏动人,青仁真想好好的亲他一口,不过,现在还有一个大麻烦在这里。 “你是白蛇妖。”青仁看着那位女妖精,很肯定的说,小木头捂脸,这我也知道啊。 “我们是同族,又都是妖精,我保证我能比那个小家伙更让你快活的。”那蛇妖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青仁面前,长长的指甲探向青仁的胸口,青仁抱着小木头一个转身躲了开去,站在和那蛇妖一米开外的地方。 “你跟我有血缘关系吧?”青仁无奈,那蛇妖手臂上面的图腾和自己胸口上的图腾竟然是一样的,所以他刚才多看了这蛇妖两眼,没想到竟然惹得他的小媳妇吃醋了。 白蛇精顿了一下,被说中血缘后明显有些心虚,转而又笑得妖媚。 “我要说你是我儿子你信不信?” 青仁翻了个白眼,这哪儿来的死妖精,还想认自己做儿子不成??小木头看着那白蛇精,想了想叫了一句。 “婆婆。” 青仁瞬间石化,白蛇精更是一个趔趄载倒在地上,因为小木头的一声称呼半天爬不起来。婆婆,婆婆,婆婆,我有那么老吗?白蛇精好想抽自己,嘴贱果然要付出代价的。 23.面瘫一家欢 “婆婆,你还好吗?”小木头弯腰准备扶起他“婆婆”,他要做个好儿媳。 “乖小木,他不是你婆婆,他的蛇龄比我还要晚十年。”青仁的恢复能力比较强大,已经可以给小木头纠正错误了。 “啊列?!”小木头刚扶起白蛇精的手臂,直接扔了下去,可怜的白蛇精又摔了一跤,好痛哦,白蛇精蹲在地上画圈圈,这山里面好讨厌呀。小木头怒瞪那白蛇精,白蛇大骗子,竟然说你是我婆婆?欺骗人家幼小的心灵。白蛇很无辜,你哪个耳朵听我说是你婆婆了? “那她到底是谁啊?”小木头指指白蛇精,刚才的友善消失殆尽,眼底都是戒备。 “虽然我是青蛇,她是白蛇,但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妹吧。”青仁走过去拉住小木头的手,给他的小宝贝解释清楚。 “呵呵,不愧是我的哥哥,法术高强不说,还这么聪明。” 白蛇精仰头望着青仁,收敛了刚才蛊惑人心的妖媚,这一声哥哥倒有几分小女孩儿的可爱纯净,眨着眼睛俏皮的看着青仁, “哥哥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我想知道相公哥哥的身世,不如我们进屋谈吧。”一听白蛇妖是妹妹,小木头立刻放下警惕,人也嚣张起来了,不是婆婆是妹妹,那就低了一辈了,算起来自己还是这丫头的嫂子呢,只要不是情敌,那就是皆大欢喜。 白蛇精也不客气,跟着小木头进了房子,青仁无奈的跟了过来,为吗没人问我的意见?这到底是谁的身世啊? 这个故事有些类似于锦森和赫思的故事,再次证明了缺德的华宁道长绝对不是捡蛋,而是实实在在的偷蛋。青仁的身份虽然不如赫思那么夸张,但青仁的父母也是尊贵的蛇族王族,当年青仁他娘生了青仁后,蛋就被偷了,郁郁寡欢了这许多年,青仁他爹多方查找,也是无疾而终。 白蛇妖,真名唤作曦云,碰巧到这山里游玩,竟然遇到了那传说中失踪多年的哥哥,你要问曦云怎么认得青仁?青仁和他爹当真长得一模一样, 认不出来才有鬼呢。曦云一时顽皮,不由的想要逗弄这哥哥一番,结果竟然被哥哥识破了。哥哥果然是个强人,不仅道行深,人也够另类,竟然找了个人类给她做嫂子,而且还是个男的,不过,倒是挺可爱。 假婆婆走后没几天,小木头就见到他真正的婆婆和公公了。公公婆婆看着都好严肃,好像都不爱笑啊。相公哥哥的亲蛇爹和相公哥哥真的好像哦,小木头想,过上几十年,相公哥哥就会长成公公那个样子吧?然后又想,自己跟着青仁快十年了,他不停得在长大,相公哥哥都么有变过啊,不禁有些沮丧,是不是他变老以后相公哥哥还是这么年轻呢?其实,小木头不知道,他家相公哥哥一直在为他找寻那传说中可以长生不老的至宝赤珠,他家相公哥哥怎么可能让他的小木头老掉呢? 青仁和父母相认了,小木头看着这三人之间冷淡的气氛,面瘫爹,面瘫娘,面瘫儿子,小木头揉了揉自己的脸,还好我不是面瘫。 于是小木头尽量笑呵呵的给三个人倒茶水,端点心,青仁看着忙碌的小木头,脸上才绽开了一抹微笑。面瘫娘看到儿子的笑颜,虽然对儿子找个男媳妇有些不开心,不过儿子应该是真的喜欢他的吧,只要儿子幸福,自己也就知足了,于是面瘫娘淡淡的勾起了唇角。面瘫爹看着难得一笑的妻子,自从儿子丢了以后,他这美人妻子就再也没好好的笑过了,面瘫爹也咧开了嘴角。虽然大家依旧静默,不过却没有一丝的尴尬。 小木头看着这三人的表情,再次感叹,多笑笑是可以治愈面瘫的,你看我家相公哥哥笑的多自然,面瘫公公婆婆笑得好诡异哦。 青仁对所谓的家族兴趣缺缺,小木头也不想看到一窝子的蛇精,所以两个人没有答应公公婆婆的邀请,不过自从他们走后,青仁的小竹屋愈来愈热闹了,三三两两的蛇族观光团都来参观这位失踪的小青蛇,来过的有蛇族的长老,青仁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众人很希望青仁回蛇族效力,不过青仁统统拒绝。 青仁当真没兴趣做那些劳什子,他家小木头再过几年就能给他做真正的媳妇了,他要养精蓄锐到时候好好的伺候他的小媳妇。众蛇一看这处行不通,都转换路线用珍宝贿赂青仁的心头宝小木头,小木头的原则是,东西一定要收,事情一定不办。气得蛇族观光团险些吐血,也就不再来打扰青仁了,只是曦云经常跑来哥哥嫂嫂这里蹭吃蹭喝,谁让哥哥厨艺好呢? 24.误食春药 小木头十四岁那年,个头长高了不少,嗓音也变得像个男孩子了,只是小脸依旧漂亮的惊人,杏仁一样圆圆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弯弯的翘起,小鼻子小嘴巴小下巴,精致的不像个人类,华宁赞叹,果然是妖精养大的,当真是比妖精还要动人。 青仁推开华宁抚摸小木头脸蛋的贼手, “我家小木这是天生丽质,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赶紧回去解决你家里面那三口吧,都还饿着肚子呢吧?”青仁对于前院那关系复杂的四个人很是莫名,竟然还能呆在一个屋檐下。 “不是啊,墨喜会做饭啊。”华宁拍拍自己圆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青仁把脸撇到一边,情敌做的东西你都敢吃,真不知道你是真勇敢还是没脑子啊? 华宁可以没脑子但是大灰狼可没有耐心看着局面如此发展下去了。这死仙人毕竟曾经跟华宁有一腿的,不管怎么说都比他和华宁的关系更近一层。大灰狼每每看到景华真人,都想扑过去咬死他,装什么绣花枕头,可惜技不如人,打不过啊。墨义看看景华再想想自己,自己实在太像个流氓了。大灰狼咬咬牙,既然已经像流氓了,那就彻底流氓吧。 于是,某日,大灰狼正打算把一包药粉放进华宁的茶杯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吓得他一哆嗦。 “大师兄,你给道长的茶杯里面放了什么?”小木头看着鬼鬼祟祟的大灰狼,觉得很有问题。 “嘘,小木头乖,这是春药。”大灰狼给小木头摆摆手,让他别嚷嚷。 “道长生病了吗?”春药是什么药?春天吃的吗? “春药不是药,是,是,呃,”看着小木头那一脸纯真样儿,墨义想着自己要是真解释了春药是什么,不知道那毒蛇会不会咬死自己,大灰狼的眼珠子转了转。 “春药是糖啊,不信你闻闻?”小木头凑过去闻闻,真的挺香的。大灰狼抹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买的这欢尘散气味香甜,他当时是怕华宁发现,所以专门挑的这最甜的。 “师父那么辛苦,我这做徒弟的也要孝敬孝敬他啊,所以小木头一定把这杯茶端给师父喝,记住了吗?”大灰狼琢磨着要是让小木头端过去,华宁就更不会疑心了,哇咔咔,美好的夜晚在向他招手。 小木头点点头,应承下来。心里却是翻个白眼儿,假道士才不辛苦呢,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相公哥哥才是最辛苦的呢,要养这么一大家子,看着大灰狼屁颠颠的跑了,小木头把那杯要给师父的茶换到了相公哥哥的杯里面,高兴的端走了。 小木头端着茶盘立在走到青仁旁边,相公哥哥在画画,小木头凑过去看了看,相公哥哥在画他没有见过的房子,雕梁玉柱,锦带环绕,好精致好漂亮。 “相公哥哥,这是哪里?”小木头一脸的好奇。 “小木,喜欢这房子吗?”青仁这才看到进来的小木头,放下画笔,接过小木头手里面的茶杯饮了一口。 “今天放什么在茶里了?这么甜?” “是春,”小木头顿了一下,大灰狼说是春药,可这明明就是糖啊,干嘛要取个药名,挂羊头卖狗肉,不切实际,小木头决定给他改个名字, “是春糖。” “春糖?”青仁皱眉,那是什么东西?无所谓了,小木头总是能找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青仁把茶一口饮尽。 “小木,喜欢这房子吗?”青仁又问了一遍。 “喜欢。”小木头点点头,只要是相公哥哥画的,他都喜欢。 “那等到我们把这个房子盖好了,我就把小木头娶过来,我们在这里洞房,好不好?”青仁把小木头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一下小木头的侧脸。 小木头害羞的看着那漂亮的房子,原来这是相公哥哥给他准备的新房啊,他点点头,抱紧青仁的腰。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盖房子啊?” “哈哈,我家小木等不急要给相公哥哥做媳妇了吗?” “嗯,人家都等了快十年了,我要帮相公哥哥一起盖房子,把小红墨喜他们都拉来帮忙,这样就能更快了。”小木头兴奋的筹划着。 “好,那我们明天就开始盖好不好?”青仁好喜欢这样真实的小木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欢就会大声的说出来。 “不好,我要今天就开始盖。”小木头看着青仁,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青仁爱惨了这样可爱的小木头,凑过去含住那咧开的唇角,小木头也热情的回吻青仁,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和青仁交缠。青仁只觉得一股从来没有的火热从下腹窜起,让他好想吃了他的小媳妇儿。 青仁的手伸进小木头的衣服里面,揉捏着小木头娇嫩的肌肤,小木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发出甜腻的呻吟,那叫声好比催化剂一般焚烧了青仁最后的理智,他大手一挥,小木头的衣服就如雨点般碎落在四周,当青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扫落桌面上的东西,把小木头压倒在了桌子上。 小木头惊慌的看着青仁,难道相公哥哥现在就要要了自己吗? “相公哥哥,”小木头怯生生的加了一句,这一声呼唤还有小木头眼里的慌乱唤醒了青仁的理智,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他浑身像火烧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好想要他的小木头。不行,他现在一定会伤了小木头的,青仁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推开小木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那张画着他们新房的宣纸飘到了地上,被落下的墨盒浸染了,一片狼藉。 25.青蛇吃了小木头(肉,惨) 小木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相公哥哥要推开他,他虽然是害怕的,但并不是不愿意啊?只要相公哥哥想要,他都会给他的。小木头找了件衣服穿上,跑出去追青仁,他记得相公哥哥刚才脸色好红,他怕他会出事。 小木头跑到了河边才发现青仁正闭着眼睛,光着身子泡在水里面的,青仁的四周蒸腾出白色的烟雾,脸色通红,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相公哥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道长。”小木头紧张的跑过去,抬起小手给青仁擦汗。 青仁睁开眼睛,眼珠已经一片赤红,他一把抓住要去叫道长的小木头,用力的撕扯着小木头的衣服,牙齿咬上了小木头的脖子,小木头痛呼一声,眼泪流了下来,相公哥哥从来没有弄疼过他,他喊着疼,喊着相公哥哥不要,青仁却是一点儿也听不见了。 这欢尘散不同于一般的春药,如果是一般的春药,以青仁的功力,再泡在这清凉的河水里面,断断不会有事儿。可欢尘散厉害就厉害在遇水则发,所以用水服下的效果最好,圣人也能变荡妇。缺德的墨义为了让华宁臣服,下的药量实在有点大。只能说青仁大哥太悲摧了,他悲剧的选择了把自己这个刚喝完药的人整个泡在水里,那当真是把这欢尘散的威力发挥到了最大。他现在已经没有一丝的理智了,满脑子都只有发泄的念头,他甚至不知道那正在被他蹂躏的人就是他珍爱的小木头。 小木头被吓得哭喊,却没有办法阻止青仁的暴虐,青仁把小木头按倒岸边,单手抓住小木头乱动的双手固定到小木头的头顶,青仁在小木头身上啃咬着,留下斑斑的血迹,他扯开小木头细嫩的双腿,小木头看到青仁两腿之间怒张的庞然大物,死命的踢打青仁,这个人不是他的相公哥哥,他好怕,他不认识这个人,他不要被这个人欺负。 “相公哥哥救我。”小木头嘶喊着,青仁却不为所动,他双目赤红只希望找到发泄的洞穴,他按住小木头乱动的双脚,把他们拉到自己身体的两边,没有任何润滑,那庞然大物直接闯进了小木头幼嫩的身体内。 “啊!”小木头惨叫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忍耐,可是青仁并没有停下来,他把小木头的腿拉得更开,直接冲进小木头身体里面,撕裂了小木头的身体,红色的鲜血从小木头的后穴缓缓地流出,有了血液的润滑,青仁的进出并不难,但那对于小木头而言却是地狱般的折磨,每一次撞击都让他疼得想要昏过去,可是偏偏这么的清醒,他看着那面目狰狞在他身上凌虐的男人,比身体更痛的是心,相公哥哥,我是你的小木头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好痛,好痛,相公哥哥,救我,救我……”小木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闭上眼睛,执着的念着这句话,他已经不奢望青仁能够听到了,他是在念给自己听,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相公哥哥,相公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的相公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这是支撑他最后的信念。 青仁把小木头拖到水里,他的浑身依旧燥热不堪,水面上晕开朵朵红云,那是小木头的鲜血,那血腥的气息没有唤醒青仁的怜惜,却点燃了他心底深处暴戾的因子。他压住小木头在他身体里面冲刺,那致命的快感让他着迷,少年紧致的后处紧紧的吸附着他的欲望,紧热湿软的后穴让他疯狂,他只想更快更多的占有少年的美好。他弯腰啃噬少年稚嫩的皮肤,少年的哭喊声让他更加的兴奋,他没有办法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停下来。 浓郁的精液撒进小木头的深处,小木头觉得自己的内处正在灼伤,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青仁释放了第一次欲望以后并没有得到满足,河水还在激发着欢尘散的功效,青仁并没有退出小木头的身体,他稍作休息又在少年的蜜穴里面复苏,开始新的一轮杀伐。 小木头被又一轮的疼痛唤醒,觉得身子被紧紧的缠住,呼吸困难,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被一条青色的巨蛇缠绕着,而后处的冲撞告诉他,他正在和一条蛇交欢。小木头发出凄厉的尖叫着,不,不,这不是真的。他或许能够忍受和失去理智的青仁媾和,但是他不能够接受自己在跟一条蛇欢爱的事实,这样的场景让小木头彻底崩溃了。 小木头疯了一样的挣扎,死命的去踢打青仁,用手去抓挠那青蛇的蛇皮,他觉得全身都是恶心人的粘液,后处的剧痛更是让他觉得不堪,他大哭大叫着向那蛇咬去,那蛇的脖颈被小木头咬中,小木头尝到口中血腥的气息,却没有撒口,继续狠狠的咬下去,疼痛让青蛇更紧的缠绕住少年,他张开蛇嘴,露出毒牙,在少年的肩膀上面咬了一口,少年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嘴巴也从蛇的脖颈处离开,手指却还是死死的扣在青蛇的蛇皮上面。青蛇也不管那少年的死活,只是一味的在他身体里面冲刺,满足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26.追悔莫及 夜风袭来,青仁缓缓地睁开眼睛,他觉得头好痛,脑子里面一片模糊,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青仁晃了晃头,抬眼竟然看到倒在岸边的小木头,只一眼就吓得青仁肝胆俱裂,他的小木头浑身是血的倒在那里,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青仁嘶喊了一声飞扑到小木头身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蛇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青仁变回人形,小心的去探触小木头的呼吸,那几不可闻的微弱呼吸让青仁险些落泪,他念动疗伤咒,把真气缓缓地输给小木头,小木头全身赤裸,身上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下身更是一片狼藉,腿上沾满了干涸的血渍和白浊的精渍,后穴更是血肉模糊。青仁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啃咬,痛不可当,他嘶喊着,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是满脸的泪珠,他一手养大,小心翼翼呵护的宝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被青仁凄惨的叫声惊动,寻声赶到河边的华宁和墨义都震惊的看着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华宁先反应过来,掏出疗伤的玉华丹喂给小木头, “小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青仁对着华宁大吼,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小木头肩膀上的牙印是那么的熟悉,那一定是自己咬得,他没有办法相信是自己把小木头伤成这样,不可能是他的,这绝对不可能,如果这是真的,他会疯掉的。 “小木头是不是把欢尘散给你喝了?”墨义有不祥的预感。 “什么欢尘散?小木今天只给我喝了一杯加了春糖的茶,那是什么?”青仁想起那杯甜甜的茶水,对,就是喝了那个东西自己才变得奇怪的。 墨义闭上眼睛,他大约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越是明白,越不忍心去看,自己一时的疏忽,毁掉的是两个人的幸福。 “你说啊,那到底是什么?”青仁对着墨义嘶吼,满脸阴鸷的盯着墨义。 “是春药,是我准备给华宁吃的,我不知道小木头为什么会拿给你。”墨义还没有说完,就被青仁一掌打飞,这是青仁第一次对他出手,而且用了十成的功力,墨义飞出十丈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即使如此他也不怪青仁,这是他应得的。他只是更担心青仁,万一小木头有个三长两短,青仁会怎么样?血洗了这山林吗? 华宁这会儿已经没有精力跟墨义计较那春药的事情了,他不能看着他关心的人再受伤了,华宁撒开一片迷魂雾,青仁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可是手还是紧紧的握着小木头的手。 华宁给墨义吃了玉华丹,又疗了半天的伤,确定墨义没有大碍,才施了法术,拖着这三个伤患回到小木屋。混吃混喝二人组景华墨喜正好赶来,也算是有人帮忙了,华宁松了一口气。 墨喜扑到墨义身边,又是看伤势又是输真气,眼泪吧嗒嗒的往下掉,看的华宁心烦。华宁拉着景华来给小木头疗伤,他虽然讨厌这人,可是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一群妖仙里面,也就景华本事最大了。 景华来到山里好几年了,这是华宁第一次主动搭理他,自然是卖力的给小木头疗伤,各种法术仙宝都摆了出来。青仁中了迷魂雾,却强撑着睁开眼睛,差点乱了心脉,华宁赶紧为他解了迷魂雾,华宁真想求这祖宗消停点,这一屋子的伤患,还嫌他不够忙吗? 醒过来的青仁立刻扑到小木头的旁边,拉住小木头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小木头身上的伤口。景华真人不愧是天上的正牌神仙,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小木头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只是肩膀上蛇毒没法解,还有那后处的伤他也没有办法下手,他端了盆热水还有布巾,拿出上好的治愈伤口的碧晶膏交给青仁,让他帮小木头处理剩下的伤口。 青仁接过布巾,擦拭小木头血肉外翻的穴口,那里的血已经止住了,四周都是干涸的血泽和精液的痕迹,青仁咬紧牙关,把指头伸进小木头的后穴,一直昏迷的小木头惨叫了一声,青仁不敢再动了,可是那处必须要上药的, “快点,要不然他更受罪。”景华点了小木头的昏睡穴,其实这里面只有他和这少年没什么感情,让他来处理少年的伤口最合适不过了,可是少年伤的地方太过尴尬,他不想碰,也碰不得。 “做了错事,这苦果就必须要自己来承担。”景华对着青仁说着,眼睛却看向了华宁,这个道理他最明白的,他在告诉青仁,也在告诉自己。 青仁咬咬牙,咽下要涌上来的眼泪,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要救他的小木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他要为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 把小穴内的浊液掏干净后,青仁低头含了温水凑到小木头的后穴给小木头清洗伤口,舌头钻进内处舔邸自己留给小木头的伤痕。景华把脸扭到了一边,他心里有些难受,他和这个蛇妖都是对爱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就算他们放下全身的姿态,匍匐在地祈求爱人的原谅,又能挽回多少呢?景华望着那满心满眼都在关心墨义的华宁,他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那这醒过来的少年又怎会原谅你这蛇妖呢? 27.这是谁的错 明明已经止血的伤口,被青仁一碰触又流出新的血液,青仁吐出那些红白的浊液,看着那冒血的伤口,他伸手去捂住那里,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他想起刚才探进去的感觉,他甚至能感到里面的累累伤痕,小木头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那稚嫩的身体没有任何润滑承受它的巨大,那是生生撕裂皮肉才能完成的,这些鲜血和伤痕都在控诉他犯下的错,青仁仰头,眼泪顺着眼角留下,他很想撕了那惹事儿的大灰狼,但他更想杀了自己,他应该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把小木头困在房子里面,不让他跟着自己,或者跑向更远的地方,让小木头找不到他,上天为何如此残忍,要让他成为伤害爱人的侩子手。 他用手指沾了碧晶膏探入小木头还在冒血的后处,小木头的身子弹动了一下,剧烈的喘息,却没有醒过来,青仁一遍遍的用手指头沾着碧晶膏给小木头的内力抹药,直到碧晶膏发挥效力,止住血液。小木头整个身子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一下,全是汗水,给他涂药的青仁也是一身湿汗,他觉得小木头每一次的疼痛都是在他心尖上插下一把利刃,痛不可当。 “他肩膀上的蛇毒害没清呢。”景华拍拍青仁的肩膀,他觉得现在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战线的,都是伤害过爱人的凶手,同时都讨厌着墨大灰狼。 青仁赶紧抹掉眼泪,查看小木头的肩膀的伤口,他的毒牙只有在蛇形的时候才会出现,他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咬伤小木头的,小木头的肩膀已经发黑了,景华只是把毒素抑制在肩头不让扩散,要解这蛇毒还是要靠青仁自己。景华让青仁扶住小木头,他拿过匕首割开小木头肩膀上面那两个乌黑的牙印,用力的挤出里面的黑血,疼痛让昏迷不醒的小木头发出凄惨的痛哼声,额头上面满是汗水,紧闭的双眸也流出两行眼泪。 “相公哥哥,救我。”那极其微弱的声音从小木头嗓子里面咕哝出来,只一声就足以让青仁崩溃,他的小木头到了现在还坚信自己这个凶手会来救他,让他情何以堪啊。 青仁推开景华捏挤伤口的手,他凑过去吸吮里面的毒液,一口口的黑血被吸了出来,足足吐出大半碗的黑血,血的的颜色才变成了红色,青仁这才住口。看着那一碗的毒血,还有四周沾染着小染鲜血的布巾,他的小木头哪里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呢? 青仁拿过景华手里的匕首,割开自己手腕的血管,把鲜血滴到小木头的伤口上面,他的血液可以治疗他的蛇毒,当小木头的肩膀已经浸透青仁的鲜血以后。景华才给小木头的肩头撒上药粉,包扎起来。青仁把自己还流着鲜血的手腕凑到小木头的唇边,喂小木头喝他的血。小木头还在昏迷中,没有多少意识,很多的血液都顺着唇边流了下来,顺着脖子流到了衣服上面,看着实在很恐怖,青仁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任自己的手腕流着血,他只是在注意小木头是不是喝了下去。 然后青仁低头凑到自己的手腕处,吸口血用唇喂给小木头喝,然后再吸一口再喂给小木头喝,如此喂了几十口,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行了,小木头已经没有事情了,你难道要把自己也折腾死才甘心吗?”华宁一回头就看到这已然疯癫的徒弟,他一手拉开青仁的手腕,一手念动止血咒为青仁止血,青仁挣扎, “你让我再喂他两口吧,小木刚才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啪!”华宁打了青仁一个巴掌,青仁完全被打愣了。 “够了,无论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面对醒过来的小木头?事情不是他喝你几口血就可以解决的。” 华宁对着青仁大吼,他心里面也好难受,怎么就一天的功夫,一切都变了?昨天他还看到这两个人在草地上滚做一团,小木头笑得那么大声,青仁温柔的抚摸小木头的头发,那画面是那么的清晰,为何只过了一夜,一切都变了呢? 当初是他把小木头带到这个山里的,骗那小小皇子给自己的蛇妖徒弟当童养媳,那句童养媳或许最初真的只是一个玩笑,可是当玩笑变成了事实,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看着那一对儿自始至终都那样幸福的两人,华宁是打心眼儿里面开心的,当他已经对爱情绝望,没有勇气再去爱的时候,是这两个人的幸福让他觉得或许爱情真的还在,他一直都在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一对儿爱人。 可是,看着现在躺在床上了无生气浑身是伤的小木头,和这自残身体心伤难愈的徒弟,华宁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让他们在一起?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小木头还是长在深宫里面的尊贵皇子,青仁还是冷血冷情的蛇妖,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呢? 小木头是在半夜的时候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里面却是一片空洞,只有在看到青仁的时候有了反应,他大声尖叫,拼命的甩开青仁拉着他的手,把自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一边哭,一边哽咽的呢喃, “蛇,有蛇,呜呜,相公哥哥救我,呜呜……” 28.爱的抉择 青仁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小木头刚才死命挣脱他的时候抓烂了他的手心,那里有条红色的血痕,青仁惨笑一下,小木头那一抓岂止是抓在了他的手心,是狠狠的抓在了他的心尖儿上,他听着小木头的哭泣,小木头要他救他,可是却不让他靠近一分一毫,他就是那伤害了小木头的坏人,可是小木头心心念念却是等待着他的救赎。青仁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间流出,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他咬紧牙关冲过去把小木头抱到怀里, “相公哥哥在这里,小木,我在这里。” 但是他一靠近,小木头就声嘶力竭的哭叫,最后生生在他的怀里面晕了过去,青仁看着那晕倒后还死死咬住嘴唇的小木头,觉得有一只手在揉他的心,把他整颗心都揉的粉碎。青仁轻轻的吻上小木头布满咬痕的唇,他只能在小木头昏迷的时候接近他,何其的悲哀,我的宝贝,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小木头的状况很糟糕,不仅是青仁,任何人都靠近不得,谁靠近他都会伸手去抓咬,尖声哭泣,尤其是青仁,只要他靠近小木头,小木头就会昏过去。小木头把自己团缩在墙角,拒绝每一双伸向他的手,只是一遍遍的念着, “相公哥哥救我,” 陆赤被小木头抓伤了了脸颊,他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看到那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小木头的二师兄,满脸的绝望和痛苦。陆赤根本没有办法怪罪二师兄,他知道现在没有人比二师兄更痛苦了。 “二师兄,小木头不认得我了。”陆赤哭花了脸,十年的时间,他看着小木头一点点的长大,虽然两个人经常斗嘴闹别扭,可是,小木头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在陆赤的心中,小木头永远都是幸福快乐的,因为这个小孩子的到来,给这个山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乐和喜悦,小木头不仅是二师兄的童养媳,更是他们所有人的宝贝。 “放心吧,他会好的,我一定会治好他的。”青仁没有看陆赤,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在墙角的小可怜,唇角却勾起一抹凄楚的笑颜,那么哀伤,陆赤看着二师兄的笑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要这样折磨这对爱人。 “哥哥,真的要这样做吗?”白蛇精咬着嘴唇,虽然她认识小木头的时间很短,可是她很喜欢这个人类的小嫂子,他总是笑着对每一个人,用自己的欢乐感染所有的人。 “小红以前拿白蛇传给小木头看过,那里面的青蛇为了救心爱的男人,抹去那人所有关于他的回忆,然后那个男人活了过来,虽然忘却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爱,却依旧过的幸福快乐。”青仁低声说着,难道这就是青蛇精的命运吗?不论是书里面的小青还是他青仁,都逃不开这命运的束缚。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华宁看着自己的二徒弟,问着连他都会心痛的问题。 “我还有的选择吗?”青仁苦笑。 华宁叹气,没有选择了,除非他们忍心看着小木头这样一天天的衰败下去,小木头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每天都睁着眼睛,一身戒备的看着四周。短短的几天,原本娇艳的少年竟然瘦的如骷髅一般恐怖,尤其是那双眼睛,空洞的没有任何生气,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他们都知道,再这样下去,小木头会死掉的。那个时候,青仁又怎会独活呢?于其看到两具尸体,华宁宁愿看到的是两具行尸走肉,至少他们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抹去他所有的记忆,让他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你这么个人出现,是吗?”景华抬起手,掌心聚齐白色的灵光,再次向青仁确定。 青仁走过去,俯身在昏迷的小木头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宝贝,等你睡醒了,就会忘了一切,忘记那些伤害你的回忆,也会忘了我们在一起的十年。青仁不知道小木头是会恨他伤害他多一点还是会恨他抹杀了他们的一切多一点呢?反正无论如何,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小木头一定是恨他的。等到他醒过来后,他再也不能这样亲吻他了,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吻,却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麻烦你了。”青仁对着景华点点头,紧紧的握住小木头的手,景华掌心的白光笼罩在小木头脑袋上面,青仁在小木头的耳边轻轻的呢喃出他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小木。”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这样叫你了,你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文檚,而我只是山间的蛇妖青仁,再也没有小木头和他的相公哥哥了。 你可以忘却我们所有的回忆,去追寻新的生活,新的幸福。但我只会活在回忆中,靠着那些属于我们的快乐记忆度过一生,我不会去怨恨,我只能感激,上天给了我们十年的时间,让你来到我的身边,让我拥有你,爱上你,这是我一生最大的福祉。 29.小木头离开了 文檚醒过来后,看着周遭陌生的一群人,只有那面容平凡的华宁道长是他认识的,其他的男男女女他都没有印象,这群人为什么围着他呢?每一个脸上都是哀伤的表情,文檚皱眉, “道长,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众人看着他们熟悉的小木头,可那脸上的表情说话的语调却是如此的陌生,不由嗟叹。华宁在文檚醒之前就变换成以前的相貌,还特意添了两条皱纹,十年不变的脸也是有些可怕的,他不能让文檚醒过来一个人都不认识啊。华宁把事先商量好的说辞告诉文檚。 “殿下那天不甚摔了一跤,碰到了头部,现在伤已经好了,只是殿下的记忆或许会有些损伤。”华宁拿出当年扮道士的那套模样,手还煞有介事的摸摸胡子,众妖精都把脸撇到一边,内心默默的鄙视着假道士。 文檚皱眉,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并没有什么伤口,可是他真的有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了,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大约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和华宁道长一起上山修行,然后发生了什么就没有印象了,他想,或许小孩子都不大记得儿时的回忆吧?文檚无所谓的摇摇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或许那些东西根本不重要,所以自己才会不记得的。他看看自己,现在已经是十来岁岁的少年了,他想起一句话,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或许真的不是夸大其词吧? 文檚环顾人群,一身黑衣的英俊男子,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绝色的少年,美艳的女子,还有一直带着帽子的大眼睛男孩儿,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惜,文檚不懂,不就是忘掉了些东西吗?自己人好好的不是最重要吗,那些真的很重要吗?对于这些陌生人,文檚并没有结实的欲望,反正他都要下山了,这些人以后也见不到了,或许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不过,既然已经要走了,何必徒增伤悲呢? “道长,我现在身体已经大好,我想回京城去,父王和母妃应该很惦念我的。”文檚对着华宁拱手,说出想要回去的要求。 “那好,贫道明日便送殿下回去。”华宁捻着胡子,对文檚承诺。 “这些年,有劳道长费心了,回去后一定会重谢道长的。” 华宁苦笑了一下,他第一次看到这样彬彬有礼的文檚,一夜长大的文檚,再也不是他们认识的小木头了。陆赤看不下去了,他第一个走了出去,这里已经没有他喜欢的小木头了,里面那个冷冰冰的文檚他不认识。 文檚被抹掉的不止是他和青仁之间十年的记忆,还有他所有的快乐和爱恋,现在的文檚心里面只是一片平静的死水,任何东西都掀不起一点涟漪。他看到什么都是一脸的冰冷和漠然,反正他都要走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不记得了,哪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文檚在小竹屋里面转了一圈,他觉得华宁道长待他还算不错的,这山沟里面竟然能建造出如此精致的屋子,真是费心了,回头到了京城恳求父皇多给道长些赏赐一座报答吧。文檚觉得自己想要找什么东西,却又想不起来。他看着床上的青纱帐,他很喜欢这个床帐,还有床上的老虎枕头,他想把这些带走,突然又觉得好笑,皇宫里比这好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不是往山里面背石头吗? 他抬手去摸那枕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面带着一个碧玉色的镯子,文檚有些惊讶,自己一个男孩子带什么镯子啊?他把那镯子从手腕上面退了下来,放到了枕头上面,在检查一下自己身上,发现还有一个挂饰垂在胸前,他取下那挂饰,是片圆形的碧绿晶莹的透明薄片,那之地很特别,他不曾见过,那薄片握在手中,沁凉入心,还真是个宝贝,他有些舍不得,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物件,带在衣服里面也看不出来,于是把那薄片挂在脖子上面。最后,他再回头看了一眼这小竹屋,转身离开,一身孑然,未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青仁捡起文檚放在枕头上的乾坤镯,再次带回到自己的手上,小木头没有带走任何拥有他们回忆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好比他和小木头之间最美好的十年,都被丢弃了。他想那残留在小木头身上的蛇毒或许是他留给小木头唯一的东西吧。青仁躺在小木头专属的老虎枕头上,那上面还残留着小木头的气息,青仁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力的闻着,直到什么也闻不到为止。 他突然起身,像逃一样大步走出门外,他没有办法再呆在小竹屋了,这里面点点滴滴都是他和小木头的美好回忆,可是这些回忆对现在的青仁而言都是痛苦的折磨,他想着他的小木头躺在旁边叫着相公哥哥对他娇笑,可是当他伸出手想要拥抱他的小媳妇的时候才发现掌心一片空落。 青仁走到门口,又折了回去,他摆好床上的两个枕头,他的青竹枕和小木头的老虎枕头依偎在一起,一床漂亮的鸭绒被子平平的铺好,他放下青纱帐,影影绰绰里面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他把白玉碗取出,放到檀香木的桌子上面,摆好两双碗筷,这些东西再也没有人会用了,再也不会有人站在他的旁边一脸崇敬的看着他说,相公哥哥做的饭真好吃。门前的金叶子风铃再也不会响起动听的声音,小竹屋里面再也不会又欢声笑语传来。 做完这些,青仁走出门外,最后看了一眼承载他十年幸福的小竹屋,挥手画出一片青色的结界,封住了这方地界,小木头离开了,这属于小木头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亵渎。 30.五殿下文檚 武帝听闻多年不见得可爱儿子回来了,下了早朝直奔贵妃欧阳琪钰的寝宫,想着自己十年不见得宝贝儿子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武帝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他这些儿子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檚儿,不仅因为他是欧阳琪钰生的,更是因为檚儿是最聪明贴心的,那软糯糯的声音呼唤他父王的时候,漂亮的大眼睛总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偶尔还坏心眼的搞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当真是可爱死了。 当武帝到了寝宫的门口,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扑到自己怀里叫他父王的时候,他只看到一个俊秀的少年跪在他脚边行礼,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冷冰冰的说道, “父王,孩儿回来了。” 武帝只觉得一颗心落空落落的,眼前的少年让他觉得陌生,清秀的面容隐约能看出小时候檚儿可爱的样子,可是这冷漠的气质,这清冷的语气,怎么可能是他的檚儿呢,武帝伸手扶起文檚。 “见过你母妃了吗?她很想你。” “檚儿刚给母妃请过安,孩儿一路舟车劳顿,想去歇息了。”文檚毕恭毕敬的行礼,武帝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明明有很多话要问文檚的,在山上过的如何啊,有没有想父皇啊,可是话到嘴边就一句也问不出来了,只能挥手让文檚退下。 “爱妃,檚儿这是怎么了?”武帝进入殿内,向正在发呆的欧阳贵妃发问,他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了? “陛下也觉得檚儿不一样了是吗?”欧阳琪钰把桌面上的书信收到了衣袖内,那是华宁道长留给她的,上面只有写了一些文檚日常的生活习惯和注意事项,那字里行间都是浓浓的关心,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琪钰就是觉得这信不是华宁写的,他要送华宁一些金银宝物,华宁道长决绝了,他只是向欧阳琪钰欠身施礼,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欧阳琪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道长说出道歉的话,明明文檚的身体已经大好,可是他隐约明白,这一句对不起和自己突然变得冷漠的儿子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檚儿小时候很活泼的,也很爱笑,现在怎么这样了?整个人冷冰冰的,没说两句话就跑了,以前可是一天到晚黏着我不放的。”武帝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文檚。 “或许是刚回来不习惯吧,他有十年没有见过我们了,难免有些生疏。” “那就让他慢慢适应吧,毕竟这孩子在山里这十年受苦了。”武帝叹气,一个小小皇子四岁的孩童被道士带到山里面修行,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啊。 “不过,檚儿的身体是真的变好了,就这一点也够让我们安慰的了。”欧阳琪钰苦笑了一下,他也分不清是儿子的身体更重要,还是儿子的快乐更重要? 武帝在等待着他的儿子慢慢适应,可是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文檚还是那副万事与我无关的样子。每次见面都是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一点要与父母亲近的意思都没有,对待周遭的人更是冷漠。 欧阳家的嫡长孙欧阳明皓对文檚百般讨好,也换不来文檚一个笑脸,武帝对这儿子是彻底不抱希望了,从期待到落空再到失望,他现在每次看到文檚那副死人样子就来气。他甚至仇视这个披着他儿子外衣的少年,他觉得是眼前这个人占据了他可爱的檚儿的身子,扼杀了他最爱的儿子。 武帝看着文檚衣襟下面缀着的雕龙玉佩,那是在一场宫廷狩猎比赛中,欧阳明皓给这废柴儿子赢来的。武帝眯起眼睛看着文檚,文檚虽然很无能,可是欧阳明皓却不是等闲之辈,你已经不是我心爱的儿子了,我又能对你有几分的怜惜?一个没用的儿子换一个忠心耿耿的良将,真不是亏本的生意。 对于父王的冷淡态度,文檚也觉得无所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十四岁的少年,心却比四十岁还要老成,对什么都兴趣缺缺,他知道表哥欧阳明皓喜欢他,对他好,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他对于感情之事并不是不懂,只是没那个心思,欧阳明皓再好跟他文檚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欧阳明皓没把这事儿挑明,他也不能舔着脸去给人家说我不喜欢你,搞得自己好像自作多情一样,两个人就这么暧昧不清的纠缠着,反正文檚现在是没心没肺的,你要对我好我就受着,多的想都不要想。而欧阳明皓更是觉得为心爱之人付出一切在所不惜,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这冰冷美艳的表弟耗着。 青仁坐在槐树上,拿着笛子断断续续的吹着悲伤的曲调,手腕上带着小木头留下的乾坤镯,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可现在看着却觉得这么别扭,还是带在小木头细白的腕子上好看。可是,青仁却舍不得卸下来,这是他和小木头最后的联系了,他把镯子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了小木头的味道,清清淡淡,甜甜美美。 “墨墨啊,你能不能不让小二吹了,难听死了,听得我都要吐血了。”被青仁那“销魂”的笛声震得五脏俱损的华宁真的好痛苦,小二本来就五音不全,现在心伤难愈,那笛声更是可怕的悲摧,华宁只能向大灰狼撒娇,让大灰狼去解决这闹心的二徒弟。 “墨墨,去嘛去嘛~”华宁蹭到墨义身边,说话时尾音拖得长长的,拖得大灰狼骨头都酥了。大灰狼摸摸华宁的小手,抱抱华宁的小腰,豆腐吃了个够本,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大灰狼最近伤势也算好了,就算青蛇要再打他,也是跑的开的。 大灰狼刚到树下,还没张嘴呢,就被墨义扔过来的雷火烧到了尾巴,哇哇叫着跳到水里面灭火了,唉,看来二师弟短期内是不会原谅他了,他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安全。华宁面对着墙壁流泪,牺牲色相也没换来清静的日子啊。 啃木头不吐木头渣(肉肉小剧场) ======= 肉肉小剧场之啃木头不吐木头渣 友情提示:所谓无责任小剧场,就素说本篇和正文无关,攻受不可逆,不过人妖已颠倒,当小木头成了柳树精,青仁哥哥成了教书先生,两个人的结果会如何呢?此篇独立成文,大家可以把这个小剧场当作两只的前世或后世,真真也以此篇慰藉总是吃不到小木头的青仁哥哥,来,青仁哥哥,给你木头啃~ ======= 落地秀才青仁公子在柳树庄办了一个小学堂,收了一帮萝卜头教蒙学,当起了教书先生,靠收些微薄的束修过日子,有些交不上束修的农户,青仁也同意乡亲用些米面来充当束修,反正他一个人的日子总是好过的,说白了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然不算多么富裕,不过小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颇有些山间隐士的味道。 青仁先生的院子里面种着一株柳树,弱柳扶风,摇曳生姿,青仁先生平时是个道貌岸然的翩翩书生,其实内心却很是闷骚。比方说到了晚上,关上院门,青仁先生就会冲着那柳树撒尿,一会儿尿个直线,一会尿个弧线,心血来潮的时候,还非要在人家柳树上面尿出个字儿来。 今天青仁先生就成功的在柳树上面尿了一个“木”字,青仁满意的抖了抖,然后把鸡|鸡收回去。端详自己的作品,颇有些怀素的狂草风,他用手抚摸那柳树。 “我给你起了个名字,你看到了吗?小木,你要如何谢我啊?” “谢你个毛?”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青仁先生吓了一跳,谁在说话,他扭头看看,没人啊,于是自我催眠,我听不到听不到。 “你装聋子有用吗?有本事你说你看不见我?” 青仁先生这才发现那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他刚才扶住的柳树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美艳的少年,螓首蛾眉,巧笑娇柔,美目顾盼,而自己的手还停留在少年的胸口,那处传来的心跳声让他不能忽视,娘唉,青仁先生惊叹,咱遇到妖精了。 青仁先生其实不仅闷骚而且很寂寞,他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看着眼前绝色的少年,不免有些心动,这长相还真是符合自己的胃口,情人先生想着要是能把这小妖精拐来当媳妇,自己这小日子就美满了。其实青仁先生早就打算娶媳妇了,只是他一个落魄秀才谁愿意嫁给他啊,他连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来,漂亮点的他娶不起,他娶的起的又看不上,青仁还多少有些读书人的骨气,宁缺毋滥。可是这不代表我们青仁先生不想啊,他可是大好青年,血气方刚着呢,青仁打量眼前的少年,点了点头,草木类的妖精都是呆货,比人要好拐多了。 “喂,我要洗澡,你给我准备水吧。”柳树精推推正在琢磨怎么吃掉他的青仁先生,他满身的尿液,恶心死了,他就是为了让这男人不要天天对着他撒尿,才拼了命修成人形,要不然他早晚会被熏死。 青仁这才闻到少年身上的味道,虽然不好闻,可是他却觉得欣慰,那是他的味道啊。青仁赶紧给少年准备了木桶和热水,末了还好心的说要帮少年洗刷刷,全当赔罪了,柳树精年少无知,当然不知道青仁打得什么主意,于是乖乖的跳进男人的陷阱里面。 青仁和少年赤裸着身子一起挤在并不大的木桶里面,他把少年固定在胸前,伸手给光溜溜的少年洗澡,手在少年的皮肤上面游走,肤若凝脂,手若柔荑,那些书上形容美人的词汇当真不是骗人的,青仁爱不释手的抚摸少年,专挑少年的敏感处下手,脖颈,耳垂,胸口,乳|尖,腰肢,臀部,当少年软成一团的时候,青仁的贼手已经到了少年私处。 少年嗔怪的看了青仁一眼,却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多少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人抚摸他的时候会这么舒服,自己好像要烧着了一样,可是又无比的快活。青仁于是大胆的用手撸动少年稚嫩的欲|望,另一只手探去少年的后处,少年在他的怀里呻吟着,拱起身子把自己更往青仁的手里送去。少年高|潮时候的绝色让青仁迷恋不已,他把少年虚软的身躯抱起来放到床上,虽然他很想在浴桶里面要了少年,可是水凉了,他担心少年会冻着,那份怜惜心疼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叫你小木好吗?”青仁吻少年的耳垂,含住那小肉珠慢慢舔弄, “嗯,”少年甜腻的呻吟了一声,算是答应了青仁,反正他也没有名字,有个这样的称呼也挺好的。 “你以后要叫我相公知道吗?” 小木不明所以的看了青仁一眼,相公是个什么东西? “我会对你好的。”青仁亲亲少年的粉唇,至于毛是相公,暂时不解释,大不了回头告诉小木,自己姓相名公,这小孩子呆呆的,明显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小东西。 “你明明是个柳树精,为什么皮肤这么光滑?”青仁抚摸着小木的身子,嘴里面发出赞叹的声音,入手的滑腻让他着迷。 小木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全身变成褐色的树皮,“你要喜欢这样,我也没意见。” 青仁呆住了,赶紧说,“变回去,变回去。”他可不要和个柳树ooxx,一会把鸡|鸡夹断了怎么办?小木又一翻身,再次变回肌肤粉嫩光滑的美少年,青仁擦汗,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大,真要小心伺候。青仁于是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在这前戏之上,当真把小木折腾的欲仙欲死。 “哎呀,你把什么塞到我后面了?” 小木尖叫一声,刚才还飘飘欲仙呢,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疼痛唤醒,他伸手向后处抹去,恰好摸到青仁的根处,青仁本来还忍耐着想等小木适应了,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了,于是握紧小木的腰肢,在那秘处冲撞,另一只手伸去抚慰小木的前处,想要减轻小木的痛楚,毕竟这是小柳树精的第一次啊。 小木虽然是第一次,可毕竟是个妖精,没一会就尝到了情欲的快感,随着青仁的节奏摆动着腰肢,一声声的催促青仁, “嗯,快点,好舒服,再快点,嗯,就是那里,” 坏心眼的青仁却突然停了下来,只在小木那致命的点上研磨,凑到小木耳边低声诱惑, “叫我相公哥哥,我就给你。” “相公哥哥,快点给小木,小木要,相公哥哥~”小木被他逼的受不了,哭喊着搂住他的脖颈,这会儿别说叫相公哥哥,就是叫玉皇大帝小木也会答应的,反正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青仁被小木软糯的声音叫的魂都飞了,架起小木两条长腿,用力的顶弄起来,小木挂在他的身上,一声声的唤着相公哥哥,他发现只要他每次动情的呼唤男人,男人都会更加用力的冲撞自己,每次都到了那最美好的境地,让自己快活的要死去了,他尖叫着到达了高潮,那处紧紧的绞住青仁的那里,一滴不剩的榨干了男人喷薄而出的热情。两个人都是初尝情欲,欲罢不能,当真是一夜销魂。 青仁搂住被做晕的小木,在他额头上面吻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小木,做我的小媳妇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一辈子只对你一个好。” 小木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无意识的哼咛就已经被人定下了终身。 从此,柳树庄的人都知道教书的青仁先生娶了一房漂亮媳妇叫小木,村民淳朴也不会计较那小木是男是女的事儿,反正关起门都是两个人过日子,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小学生们都有些好奇,院子里面的那株柳树哪里去了?当然是滚到青仁先生的床上去了,只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不能带坏小朋友啊。 31.文檚的生日 眼看要到六月初六了,青仁在这山里实在呆不住了,或许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山里的人都知道,小木头要过生日了,青仁几乎是每天掐着手指算着日子在过的,他想去看看文檚,他已经好久好久没看到他的小木头了,思念是一张淬了毒的网,把他紧紧的锁死在里面,他真的快要疯了,他只是想去看一眼,远远地看一眼就够了,他想知道没有他陪伴的小木头要怎样过这个生日。 青仁冲到小木屋里把华宁按倒剥了华宁的衣服,吓得华宁尖叫,小二疯了吗?要强暴他吗?人家不要,人家好怕,华宁正想表演宁死不屈的烈男戏码,青仁已经拿着他的衣服一阵风的走了,华宁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好想哭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青仁拿着华宁的衣服跑到蟑螂洞里面找景华真人,用那套破衣服换了颗能遮蔽京城龙气的护身珠,飞身奔向皇城。 五殿下回京的第一个生日,武帝交给欧阳明皓大张旗鼓的置办,那场面真是铺张的壮观,京城里面的皇亲贵冉,达官贵人悉数到齐,各种贺礼更是领琅满目,珍贵无比,文檚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宝物,挥挥手就让人拿下去了,他无聊的撇撇嘴,真没意思。他觉得这根本不是在给他过生日,而是在给这些高官贵族们开联欢,他还要被逼着坐在主座上面看着那一幅幅丑陋的嘴脸,还有人送了漂亮的歌姬舞姬来,那些衣冠禽兽喝了几杯酒后立刻原形毕露,有些甚至已经拉着美人调戏嬉闹了。 文檚以不胜酒力的借口退席了,没了这寿星公众人并没有觉得扫兴,反而玩儿的更开心了,听着那喧闹的声音,文檚皱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倒了一杯浓茶,醒醒酒,无聊的看着天空,天空上挂着一轮新月,月儿弯弯有如银钩一般挂在天边,四周繁星密布,文檚觉得这些月亮和星星都比他幸福,至少他们还是有伴的,文檚虽然不说出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只有一个人,那样的寂寞。 青仁坐到文檚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心爱的小木头,半年的时间小木头已经长高了许多,眉目更加的精致迷人,只是人更加消瘦了,他养了十来年的肉在这短短半年时间都不见了,一如他们十年间的快乐。他的小木头在看着天空,满脸的寂寞和无助,青仁想抱抱他,伸出的手却堪堪的停在文檚的肩头。他用的是隐身咒,文檚看不见他,但是如果碰到了,还是会有触感,青仁低头看到地上两个人交缠的影子,他对着影子比了比,唇角勾起一抹笑颜,他的影子把文檚的影子抱在了怀里,他亲了亲那影子的额头,虽然只是个幻象,但是对于青仁而言,已经很满足了,他的小木头过的并不快乐。 青仁还记得小木头第一次在山里面过生日的情境,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小木头才五岁。在宫里的时候生辰对于小木头来说就是收礼物,从一群自己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手里面拿过各式各样的礼物,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过生日,也是青仁给他过的第一个生日,当然两个人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诈各位妖兄妖弟一番。 青仁更是无耻的放出话来,小木头生辰要做大餐,礼金不够的恕不招待,当真是赤裸裸的威胁,红果果的诱惑。为了讨好二师兄的小媳妇,众妖现在对宝贝二字都很敏感啊,见到好东西一定要收着,等着孝敬二师兄他家那口子。就连师父和大师兄都要看二师兄的脸色过日子,众妖心里明镜一般,这山头谁说了算?二师兄是也,二师兄听谁的?他家小媳妇是也,所以,这个山头真正的山大王其实就是我们刚满五岁的小木头。 山大王过寿,众妖怎敢不好好的孝敬啊?还好小木头还是个小孩子,并不能完全区分啥是珍宝,一切以自己的喜好为上,就好比在小木头看来,小红的头发就很宝贵啊很宝贵。有了这昏庸的山大王,众妖多少减轻了一些负担,只要狗腿到让小木头高兴,东西不贵也无所谓。猫妖师弟不仅会晒老鼠干,最近也开始做鱼片干了,小木头不吃老鼠干,不过倒是很喜欢这鱼片,乌咪拿了一大包银鱼鱼片成功上桌。鹿精齐梅抱来了一坛子女儿红,远远的就闻到酒香怡人,众人都流着口水,直勾勾的看着那坛子。 墨义送了小木头一面遥思镜,晚上对着月光就能看到千里之外的皇宫的景象,小木头就能看到好久不见的父皇和母妃了,小木头抱着镜子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他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虽然有相公哥哥对自己好,可是他还是很想念父皇和母妃的啊,这个大礼让青仁很是感激,大师兄,真的谢谢了。 墨大灰狼潇洒的摆摆手,正要往里面走,左边竟然贴着一个人妄想冒充隐形人混过去白食客,被眼尖的小木头抓了个正着。 “道长,你要送我什么啊?” “我可以送小木头道符啊。”华宁说着故作可爱的拿出一把黄纸,众人黑线,青仁气得想把破道士丢出去,墨义赶紧开口, “师弟啊,我送了这么个大礼,带个家属没问题吧?” “嗯嗯,我是墨墨的家属。”为了吃好吃的而不知道尊严为何物的家属华宁跟着点头,拉着墨义的衣袖做传说中的家属状,青仁无奈,只能放行,两人正要进去,又来一人拉住墨义另一边衣袖, “墨大哥,我也要当家属。”正是美少年蟑螂精墨喜。 “喂,你怎么在这里?”华宁现在要捍卫自己的家属地位,赶走半路杀出的小三喜美人。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是小木头请我来的。”墨喜挑着杏眼,丢了一串珍珠链子给了青仁,青仁端详那珍珠链子,那链子是谁上好珍珠和祖母绿穿缀而成的,珠圆玉润,倒是个好兆头,青仁弯腰给小木头缠到脚脖子上面当脚链,白胖的脚脖子趁着那白碧相间的链子,真是好看的紧。 青仁突然觉得有些感动,自己的师兄弟们是真的在关心他的小媳妇,爱护着自己的小木头。小木头何其幸福啊,而他,又是何其有幸拥有这样的朋友,这样的小宝贝。 “小红呢?怎么还没来?”小木头伸长脖子,找狐狸精, “就算真的没拿礼物,我也会让小红进来的啊。”小木头小声的说,这别扭孩子,虽然最爱欺负狐狸精,却也是真真的喜欢着狐狸精的。 “谁说我没拿礼物了?”陆赤说着晃了进来,那一头炫红的长发竟然变成利落的短发,陆赤把手上的那一捆红发丝放到小木头手上。 “你不是喜欢这个吗?送给你吧。剪头发一点都不疼,被你拔快要疼死了。”陆赤虽然自己好舍不得这一头头发,可是这毕竟是小木头第一次生日啊。 “小红,你对我真好。”小木头红着眼眶扑到陆赤的怀里,虽然动物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理念。不过,小木头知道狐狸精是很爱惜自己的头发的,要不然这红丝也不会这么漂亮美丽,竟然为了他全部剪了,小木头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好幸福,有这么多的人爱着他。比起以前过生日收到的那些金银珠宝,他爱死了现在的这些礼物,这些妖精是从心底关心着他,爱着他的。 “小红,明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的头发又能长长了,到时候再减了送给我吧?”小木头打着如意算盘,陆赤好想哭,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华宁更想哭,为毛我没有红头发,要不然可以年年来骗吃骗喝了。 晚上各路妖精吃饱喝足,青仁挥挥衣袖赶走了这一群混吃混喝还打算混夜宵的妖精,下面是他和小木头独处的二人世界了,可容不得这些混蛋在这里捣乱,他还有礼物要送给小木头呢,赶走众妖,青仁关上院门,把他的小木头抱到床上,放下青纱帐, “小木,今天高兴吗?” “嗯,好高兴,好高兴。” 小木头用力的点点头,真的好高兴,他把今天收到的礼物都摊在床上,一件件拿出来把玩,比起宫里面收到的那些冷冰冰的珍宝,他更喜欢这些东西。而且,到了现在他还没有看到相公哥哥送的礼物,他真的好期待,但是现在还要故作矜持的不说,他要用眼前的这些礼物提醒相公哥哥,你还没给小木礼物呢?青仁对着小孩子那点心思了若直掌,却坏心眼的不开口,非要吊着他的小媳妇自己问出来。 32.相公哥哥的礼物 小木头看着青仁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继续装矜持, “相公哥哥,这个镜子怎么用?我想看看父皇母妃。”小木头拿着遥思镜在青仁面前比划,青仁取过镜子,端详了一下,把镜子对着月亮,让月光照到镜子上面,念动咒语, “小木,集中精力,心无杂念,想着你最想见的人,然后看着镜子。“ 小木头用力的想着好久不见得父皇和母妃,然后专注的盯着镜子看,镜子上面好比水面一样起了一层波纹,波纹散开之后,果然出现了武帝和欧阳琪钰的身影,母妃正对着月亮祷告,父皇也虔诚的看着天空,虽然小木头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他知道他们一定在祝福自己的生辰。小木头有些想哭,他扑到青仁怀里,把小脸埋到青仁的胸口,咬着嘴唇低声的抽噎。 “小木乖,你的父皇和母妃都在祝你幸福快乐,你现在哭了他们也会伤心的。”青仁搂紧他的小宝贝。 “嗯,那小木不哭,小木要笑给父皇和母妃看。”小木头两眼湿润,却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对着遥思镜里面的武帝和欧阳琪钰,父皇,母妃,你们放心吧,小木过的很好,相公哥哥把小木照顾的很好很好,我很幸福的。 “相公哥哥,你还没有送小木礼物呢?”小木头实在矜持不下去了,再装下去今天就要过去,他用胖胖的手指戳戳青仁,他都等了一天了,就在等相公哥哥的礼物。 青仁也不再捉弄小孩子了,他摊开掌心,掌心出现一个泛着浅青色光芒,晶莹透亮的鳞片,那是青仁从自己蛇体的胸口上拔下来的,那种钻心的疼痛连他这样极具忍耐的个性都疼得满头大汗。对于蛇而言,胸口的鳞片是用来护住心脏的宝贝,无比珍贵。可是他却忍着剧痛取下鳞片,只是为了送给他的小媳妇,小木头的全部都是他的,他也要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小木头,代表着他把自己交给了小木头。 小木头拿着那钱币大小的鳞片仔细端详,月色下鳞片闪着碧绿的光泽,好漂亮,他虽然年纪小小,却是见过不少珍宝,也认得那些东西,唯独这物什不知道是何物? “相公哥哥,这是什么东西?这么漂亮。”小木头赞叹不已,对于小木头的赞美青仁高兴的很, “这是保护我心脏的蛇鳞,是属于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我现在把他交给我的小木,小木要好好的收着。”青仁把鳞片放到小木头的掌心,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小木头的小手,小木头握紧拳头,那鳞片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怡人心肺。 “相公哥哥没了那鳞片会有危险吗?”小木头抬头看着青仁,虽然他很喜欢这鳞片,可是还是有些担心青仁的安危。 “我有小木就够了。” “嗯,等我长大了,我要保护相公哥哥,绝对不让相公哥哥受一点的伤害。”小木头攥紧鳞片,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说着。青仁搂紧他的小媳妇,在他的额头落下生日的亲吻。 后来青仁在鳞片上穿了一个洞,用丝线穿着给小木头挂在了脖子上面,小木头带着那蛇鳞项链快十年了。文檚离开山里的时候把乾坤镯脱了下来,却意外的带走了那个鳞片,在他忘记所有的时候却潜意识觉得那件东西对他而言是非一般的重要。。 “阿檚,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找了你大半天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青仁的思绪,他看到一个俊朗的男子走进院内,坐到了文檚左边的凳子上,满脸焦急的看着文檚。 “表哥,我刚才有些酒醉,就想回来先休息一下。”来人正是文檚的表哥欧阳明皓。 “那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送来。”欧阳明皓说着就要起身去吩咐,文檚赶紧拦住他。 “不用了,表哥,我没事儿了,在这吹吹风就好了,不用麻烦了。”欧阳明皓看他似乎是没什么大碍,也就安心坐下来陪他。 “阿檚,这个生日过的高兴吗?” 坐在右边的青仁也在等待文檚的回答,他现在没有别的奢望,只是希望他的小木头能够过的高兴。 “马马虎虎,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文檚的一个答案让两个男人都纠结了眉头,欧阳明皓纠结自己的苦心没有得到肯定,青仁纠结文檚过的不开心,总之两个人都是一声叹息。 文檚好像听到了这声叹气,迅速的扭头看向青仁的方向,青仁一惊,转身飞开三米之外。明明知道文檚看不见他,却是无比的紧张,可是内心却希望文檚能够看见他,当真是矛盾的很。 “阿檚,怎么了?”发现文檚对着空气发呆的欧阳明皓也紧张了起来,他在文檚眼前摆了摆手。 “哦,没什么,表哥,我有些困了,想早点休息了。” “嗯,那阿檚你早点睡吧,我也回府了。” “那我就不送了。” “对了,阿檚,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那可是他精心挑选的一尊百花争艳的屏风,文檚点点头,其实他不喜欢那个屏风的,他爱花,却只爱那些有生命的,那屏风上面的花朵再栩栩如生都是死的,没有生命,没有办法听他说话。 “阿檚你喜欢就好,对了,阿檚,生日快乐。”欧阳明皓笑着对文檚祝福,今天闹哄哄了一天,都没有机会亲口对阿檚说这句话。 “谢谢表哥。”文檚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了一下,比起那些奇珍异宝,这句真心的祝福他更喜欢。 青仁看着文檚嘴边的笑容,觉得有些开心又有些酸楚,他有些嫉妒那位表哥,他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小木头面前,表达自己的关心和爱慕,可以给小木头说生日快乐,可是自己呢?只能站在这见不得光的地方,怀揣着一份回忆过活。 欧阳明皓走了,文檚也回去躺在了床上,他的手里面握着胸前的鳞片,那份沁凉的感觉让他安心,这一天他总觉得惴惴不安,而且他觉得刚才他真的听到有人在他的耳边叹息的声音,那么忧伤,文檚闭上眼睛,睡着了。青仁走到熟睡的文檚身边,弯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趴到文檚的耳边喃喃细语, “小木,生日快乐,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第二天文檚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家花园里面的花全部开了,有些竟然不是他们种的,而且那些明明不在花期的花也竞相争艳,春天的桃花,秋天的菊花,冬天的梅花,都在这烈烈夏日争相绽放,文檚看着满园的花朵,真心的笑了,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虽然他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众人无比惊叹,难道是神仙所为,却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妖精的一片痴心。 33. 伴你长大 文檚在宫里过着无聊的生活,青仁却是两头忙碌,在皇宫里陪着文檚几天,又要赶回山里修行,这皇宫龙气太重,他是蛇又不是龙,实在没法修行,回去没几天一想念小木头就跑到皇宫继续做隐形人,看文檚读书,习字,吃饭,睡觉,当然还很猥琐的偷看过文檚洗澡,青仁狡辩,你才猥琐呢,我那是为了看小木头肩膀的伤口,可是,谁信呢? 文檚身上蛇毒未清,青仁每个月都要取自己的蛇血喂给文檚当药喝,为了让文檚顺利喝下蛇血不发现任何异样,青仁也算是费尽苦心。滴几滴在糖水里,滴几滴在茶水里,滴几滴在酒水里,反正就是不能有颜色,不能有味道,喂个血能喂的青仁哭出来,后来倒是发现了个好办法,青仁埋伏在御膳房里,把人家要做鸭血粉丝汤的鸭血换成自己的蛇血,还被厨娘嫌弃说今天的鸭血颜色怎么这么深,青仁蹲在墙角画圈圈,你们这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啊。 日子就是这样过着,虽然文檚不知道青仁的存在,可是能够这样默默的守在小木头身边,每天都能看到小木头,青仁就觉得很满足了,他养了小木头十年,小木头陪伴了他十年,对于青仁而言,现在只是换了一个相处的方式,他默默的陪伴着小木头长大。 青仁会在文檚睡着后,趴在他的耳边给他讲那些山里的故事,说那蠢狼又一次强暴师父失败,被关在门外冻了一夜,墨喜好像和那仙人勾搭在一起了,两个人也不常去小木屋了自己过得挺乐呵。说小红捡了一只没尾巴的兔子,后来师父又把那兔子收下做了徒弟,现在是他的九师弟叫做白染,小红还说小九好福气,是唯一一个没被小木头欺负过的妖精。再后来师父又捡了一个小白猪也收下做了弟子,是他的十师弟叫朱释,小红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石头,也说起那到了现在依旧没有回来过的魔主,还有那在水晶球里面竟然长个子的锦森,等等等等,青仁在文檚的耳边一说起来就唠叨个没完,即使小木头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可是他想让小木头知道那些山里的事情,他知道他的小木头跟他一样爱着那个地方,爱着那些人。 文檚身边的人,青仁最讨厌的当然是那没事儿乱献殷勤,死缠烂打他家文檚的欧阳明皓,青仁都想放小蛇咬他,您怎么就这么百折不挠呢?还好文檚对欧阳明皓从来都是不假辞色,青仁才多少有些安心,虽然小木头已经忘了那些回忆,可是小木头永远都是小木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的光明正大,清清白白。 除了那讨厌的欧阳明皓,青仁还很怕见文檚的弟弟,那个叫文枫的六殿下,青仁每次见到这孩子都有些头皮发麻,人人都说文枫是个傻子痴儿,可是每次青仁见到文枫的时候,文枫的眼睛总是一直盯着他看,青仁试着飘到左边,文枫就看向左边,青仁飘到右边,文枫就看向右边,青仁浮到半空中,文枫也看向半空中,青仁来了个高难度的风火轮旋转一千八百度,文枫的脑袋也悠悠的跟着转了好几圈,青仁崩溃了,他可以确定这个小傻子能看到他。 还有一次文枫看着青仁对文檚说了句,“檚哥哥,我也想养个宠物,你养的那条小蛇在哪里抓的,小枫也想要。” 听了这话,坐在树上的青仁差点从上面掉下来,这恐怖的小孩子连他是蛇都能看出来,太可怕了,不过,我哪里是小蛇?明明是大蛇好不好? 文檚当然听不懂文枫在说什么,不过文枫从小就疯疯癫癫的,文檚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枫想养宠物吗?回头我让人送个猫儿狗儿的给你好吗?” “不行的,檚哥哥,宠物是要自己抓的,别人送的不行的。”文枫认真的摇摇头,蹦蹦跳跳的跑了,看着他的背影,文檚叹气,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怎么偏偏是个痴儿呢?真是造孽啊。 青仁对于文檚的父皇也很不喜欢,这老头子用心实在很险恶,明里暗里的撮合文檚和欧阳明皓,就连文檚成年时候封赏的府邸也放到欧阳家附近,皇帝老儿明显是卖子求荣,牺牲他家文檚讨好那年轻的将军,气得青仁牙痒痒,要不是那老头龙气太重,他一定要吐口唾沫在他的头顶,有这样当爹的吗? 总之在挑剔的青仁眼里,文檚身边都是些讨厌的人,也就文檚的母妃欧阳琪钰能让青仁看的上眼,这温柔的贵妃当真是个好母亲,文檚回来后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是面对他的母亲也是那副让人心寒的冷漠样子,连他的父皇都放弃他了,可是欧阳琪钰对待文檚始终如一,温柔的关心着他的一切,渐渐地文檚对待欧阳琪钰也软化了态度,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的撒娇调皮,却也算得上贴心孝顺,母子二人很是和谐。 和山里面嚣张的山大王小木头完全不一样的文檚,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亲近,因为皇位之争,除了那什么都不懂得六殿下文枫之外,其他几位殿下都把这文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提防,就算亲近也存着假意的讨好试探,连青仁看着都觉得虚伪恶心,青仁有些庆幸当年华宁拐了小木头上山,他不知道把小木头留在这深宫内院,是不是他的小木头也会长成那些奸险之徒,还是现在的文檚好,虽然为人淡漠了一些,可是内心却一如既往的善良真诚。 青仁靠在熟睡的文檚身边,轻轻呢喃, “就算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都无所谓,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 六年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文檚也褪去少年的青涩出落成一个标致的美人,一身冷艳的气息更是招人的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青仁陪着他度过了这六年的点点滴滴,看着他读书习字,舞文弄墨,他的小木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这些文的,对那些欧阳明皓带来的刀枪棍法嗤之以鼻,青仁想,要不是因为小的时候自己纠正小木头的野性子,估计现在小木头应该是爱好那些刀剑多于书本吧。 小时候的文檚和狐狸精还有蟑螂精玩儿的疯了,每天打打闹闹,以欺负咩咩羊羚葩为乐根本不愿意碰书本,青仁把那两个祸害关在外面,下了结界不让那两只踏进小院子一步,然后开始诱导他家小木头, “小木想读书吗?”青仁把小木头放到院子里的秋千上面,慢慢的推着。 “不想啊,读书好累的。”再懂事小木头毕竟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在山里面已经跑野了,天天玩儿多好啊,谁想要读书啊。青仁算是看出来了,即使是他的小木头,也是个没有自觉性的小东西,看来自己真的要好好教导。 “可是,不读书的话,长大就会变得根小红一样笨的啊。”在洞里的狐狸精打了个喷嚏,奶奶的,谁说老子坏话? 小木头一个哆嗦,他不要变成小红那样的,那么笨蛋会被相公哥哥嫌弃的吧?小木头从小秋千上面跳了下来,走到青仁面前,拉了拉青仁的手。 “相公哥哥,小木要读书的,相公哥哥教我好吗?” 青仁的诱拐计策算是成功了,把乖巧可人的小木头抱到怀里,自家孩子怎么这么听话啊? 青仁看着二十岁的文檚立在庭院中画那一树梨花,他的小木头已经这么高了,只比自己矮半个头,他还记得他当年专门给小木头做了一个书桌,小木头个子低,板凳太高又怕他摔了,所以小木头的桌子椅子还有文房四宝都是专用的,小木头的那套那套文房四宝很是讲究,笔是适合孩童的小手能够握住的毛笔,笔毛可是大师兄的狼尾毛啊,青仁看看文檚现在用的画笔,哼了一下,不见得你这皇宫里的东西就比我们山里的高级。 为了让他家文檚再用上高级的毛笔,青仁回到山里,逼着大灰狼现了原形,硬是扯了一把狼毛疼得大灰狼哇哇叫,青仁充耳不闻,一个眼刀过去大灰狼吓得直哆嗦,恨不得剪一截尾巴给青仁。这些年他总是觉得对不起小二,小二又总爱吓他,以至于大灰狼现在见到青仁就想拼命讨好,不敢有一点怨言。青仁用那把狼毛做了一套毛笔,各种型号的都有,放在了文檚的笔挂上面,为此文檚还赏赐了伺候书房的侍童,侍童很莫名,青仁很气愤,关书童什么事儿?大灰狼更加郁闷,那是我的毛好不好? 文檚的书案上少有那些纲常伦理的书籍,多是些诗词歌赋,市井小说,这也要归功于当年青仁的教育,四岁大的小木头在宫里的时候开过蒙学,学过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也读过一些论语,认得字也不少了,这倒让青仁省了很多麻烦。在青仁的教学计划中,四书五经是必须要学的,这些东西虽然无趣不过都是圣人名言,有些道理的,至于其他的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就不适合他的小木头了,不学也罢。四书五经是每日的早课,早上起来教一个时辰就够了。 真正让青仁和小木头感兴趣的是下午的晚课,青仁的目标是要把他家小木头培养成小才子,所以除了写文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是要学一些的,这些东西不比那枯燥的四方格子,只要好好教,也就和玩乐一样有趣。至于市井小说,那就不是青仁的功劳,那都是狐狸精从山下找来的,狐狸精不认字,就拉着小木头念故事给他听,青仁都是先大体看一下,把狐狸精找的那些颜色口味过于重的书统统扔了,剩下的就让这几只小东西读着玩儿吧。 文檚虽然忘了一切,却还是保留着这些最原始的习惯,比如他喜欢青色绿色系的东西,床上坚持挂青色纱帐,喜欢吃鱼,喜欢读市井小说,每当看到文檚这些下意识的小习惯的时候,青仁都会觉得很激动,他的小木头虽然不爱笑不爱闹了,可是那还是他的小木头,从来都没有变过。 34.从天而降的英雄 文檚二十岁生日过后,接到武帝的任命,去云安城调查巨额官银失窃的案子,大皇子文杌今年已经二十七岁,武帝到了现在还没有立下皇太子,各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眼看已经白热化了,即使是武帝也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文檚及其四位兄长这五位成年的殿下都得到武帝安排的一次试炼的机会。 大殿下文杌掌管军机处调度粮草军饷,二殿下文析去查看南疆水患,赈灾救民,三殿下文栎统领翰林院修筑史书,四殿下文槟处理萧家谋逆一案,五殿下文檚被派去云安城,查探巨额官银失窃一案。武帝的安排,明眼儿人都能看的出来,除了被架空的三殿下文栎,剩下的都是真真用到了实处,大殿下接触兵权,二殿下赢得民心,四殿下掌握机要,五殿下处理财政,当真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等待着这次试炼的到来。 欧阳明皓曾有意要同文檚一起去云安,无奈北疆告急,欧阳明皓被册封将军,上阵杀敌,文檚只好带着十来个御前侍卫独自奔赴云安城。临走的时候文檚去向欧阳琪钰告别,欧阳琪钰只告诉他一句话, “万事莫要勉强,自有贵人相助。”这是欧阳琪钰夜所看到的属于文檚的命运,他的儿子会遇到危险,不过会有人来救他,只是她没有告诉文檚,那救他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在劫难逃。 文檚带着十几个护卫一行向位于大云国东边的云安城行进,三个月前,东边各地缴纳的赋税银两共计十万有余,在经过云安一带被强盗所劫,押送银两的官兵将士全部被杀,没有一个活口,武帝震怒,派了御史亲临查探,不想那御史也遇害身亡,三个月过去了,那强盗杳无踪迹,十万雪花银下落不明。文檚坐在马车内,翻查着关于官银失窃的案子,十万两的银子实在是笔巨款,就是劫了以后要销赃也没是个问题。 他在宫里已经让人调查了这三个月来大额官银的流通问题,各地都没有听说有大数目的官银流通。文檚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再翻开御史查案的时候留下的那几页薄薄的记录,那上面记述着一些当时或多或少知晓此事的人名,而这些提供线索的人现在都已经离奇的死亡了。这件事情所有的知情者都被残忍的灭口,当真是无头公案。文檚握紧拳头,这群贼人太嚣张了,劫持官银,杀害朝廷命官,还敢屠戮百姓,云安城的父母官到底再做些什么?让这些惨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文檚很好奇,为什么父皇没有撤去云安太守岳忆飞的职位呢? 文檚正在皱眉思考,突然听到外面的侍卫的声音, “殿下请呆在马车内不要出来,外面有些情况,待属下们去探查一下。” “好,多加小心。”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那些贼人当真是不会放过一个活口。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文檚掀开帘子向外看去,自己带着的十几位护卫正在于一群黑衣人缠斗,那些黑衣人都是蒙面打扮,身手利落,绝对不是一般的强盗,他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受过训练的高手。文檚看到一个黑衣人脖颈上有个蓝色蝴蝶的纹身,不由大惊,再看去,其他的几位黑衣人的手腕上,胳膊上都有着蓝色蝴蝶的纹身,文檚的心沉了下去,他想到那个江湖上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蝶楼。 蝶楼是杀手组织里面的翘楚,认钱不认人,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是皇亲国戚也照杀不误。当年蝶楼楼主孟寒昭潜入镜国,一举杀害镜国国君一事震惊四野,蝶楼从此名声大振,笑傲江湖。见蓝蝶如见黑白无常,断难有活命之人。文檚有些担心,外面的厮杀越来越惨烈,他的护卫一个个倒下,蝶楼虽然也有损失但是明显占了上风。 文檚紧张的握紧胸前的鳞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只是这个时候在他心中需要这样一个小动作平复躁动的心。又一个护卫倒下了,文檚带来的十几个大内高手中,现在只剩下四个在拼死护住他的马车。到了这个时候,文檚却是平静了,人总是会死的,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牵挂的,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母妃,或许他真的死了,母妃和表哥是唯二会为他哭泣的人吧。他现在只是好奇究竟是谁要他的命?就算死他也想要个明白。 敌人的包围圈在一点点的缩小,当最后一个护卫倒下的时候,文檚已经自己从马车里面出来了,他弯腰盖住一个护卫死不瞑目的眼睛,然后大义凌然的看着那些黑衣人,一点畏惧的意思都没有,为首的黑衣人倒是很赏识文檚这气度,虽然是个没有武功的文弱皇子,却有股子当世豪杰的气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当真是个汉子。 “五殿下,我们素无冤仇,我等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敬你是条汉子,会给你个痛快的,到了那地府,冤有头,债有主,别怪罪哥几个就行了。“那人说完提刀就要向文檚砍去。 “等等。”文檚喝住他,那人一愣,还以为文檚要向他求饶呢,不禁觉得自己刚才高估了这皇子了。 “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就是想死个明白,是何人要买我这项上人头?”文檚苦笑了一下,就算我求你们,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啊,何必呢? “五殿下,蝶楼的规矩,就算是死人也不能说出秘密,您还是去问阎王爷吧。”那人说完再次向文檚挥刀而去,刀子离文檚的脖颈还有一公分的地方生生卡住,一截碧绿色的九节鞭缠住了那利刃。那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呢,自己手中的刀就飞了出去,而那九节鞭已经缠到了他的脖颈上面,一用力,头颅滚到了地上。 文檚只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在这一群杀手里面穿梭,不一会,十几个蝶楼的顶尖杀手都变成了一堆尸体,文檚从来没有见过身手如此了得的人,那身形如鬼魅般变幻莫测,一把九节鞭更是使的出神入化。待杀光所有人之后,那人立在了文檚的面前,眼前的青衣男子剑眉硬挺,俊朗非凡,一头黑发迎风飞舞,文檚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萦绕在心头,他甚至有种连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哭泣的冲动。 “你没事儿吧?”青仁喘着气看着文檚,他刚从山里赶来,一路上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小木头会出事,他先到了京城才知道文檚去了云安又一路奔来,他远远的看到有人用刀架在文檚的脖子上面,吓得肝胆俱裂,也顾不得隐藏身形,便冲出来杀了这群胆敢对他的人动手的杀手。即使到了现在,看到安然无恙的文檚,青仁的心才慢慢的落了下来,他真的好想把文檚抱到怀里,确定他的小木头是不是完好,可是,他不能,他所能做的只有站在这里问一句,你没事儿吧。 “哦,我还好,谢谢这么英雄相救,不知英雄如何称呼?”文檚被这一声问话唤回了神智,想着自己刚才盯着个陌生人发呆的蠢样子,不由的羞红了脸。 “我叫青仁,路过此地,看到他们一群人欺负你个文弱少年,路见不平才拔刀相助的。”青仁想到这么一个说辞,不过,他现在有些感谢这一地的杀手,要不是他们,他估计一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给小木头再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文檚,”文檚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有些事情他不想埋着眼前这个人,“我是当朝五殿下,在这里遇到了埋伏,我的侍卫都被他们杀了,他们的目标是我。”青仁听了文檚的话,并没有向一般人那样下跪行礼,文檚呼出一口气,他刚才好怕说出来后这个人也会用哪种恭敬谦卑的态度对他。 “我看青仁公子武功了得,文檚有个不情之请。”文檚看着青仁,脸上都是希冀的表情,青仁赶紧点头,“殿下请说。” “我的护卫都死了,这一路到云安还有些路程,杀手不会只有这一颇的,我想请青仁公子保护我,我,我会付报酬的。”文檚说完最后一句,就想抽自己一个巴掌,这会提钱干嘛啊,怎么这么庸俗啊。正想要解释自己不是看低他,就听到青仁说, “我答应你。”就算文檚不说,他也会偷偷的保护他的,青仁再度在内心拜谢了那一地的杀手尸体,你们就是我的福星啊。 “请问青仁公子今年多大了?”文檚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微笑的问青仁 “呃,二,二十六了。”青仁差点说出了二百六, “青仁大哥长我六岁,我,我能叫你青仁大哥吗?我是说,这一路我们估计不能招摇了,还是用普通的称呼比较容易掩人耳目。”文檚慌张的解释,他想既然这个人不在乎那些礼教,应该也能接受这个称呼吧,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想要接近一个人,甚至带点讨好的意味。 “可以的,我叫你小檚好吗?”青仁激动的说话都有些发抖,只是文檚也在紧张自己,完全没有发现青仁紧紧握住的拳头里面指甲掐的掌心冒血。 “好啊,我本身就应该比青仁大哥年龄小的,你就叫我小檚吧。”文檚脸红了,这个称呼好亲密啊。 在这满地尸体的密林深处,青仁再次遇到他的小媳妇,不是相公哥哥和小木头,而是青仁大哥和小檚,能够用这个全新的身份来到他的小爱人身边,只要这样陪着他,保护他,他就知足了。 35.全能护卫 “青仁大哥,能帮我把这些侍卫的尸体放到一起火化了吗?”文檚走到那些死了的护卫身边,取下他们每个人的令牌,这些人他甚至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却为了保护他送了性命。他们并不是对他有多么的熟悉,或者多么的敬重,他们只是忠于自己的职守,这份尽忠的抱负让文檚佩服,他会把这些令牌带回去交给他们的家人,他们养的儿子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虽然不能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但是文檚不想让他们成为那些山间野兽的食物。 “好。”青仁看着文檚在血污的尸体里面穿梭,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这就是他的文檚,永远是那么的善良。 两个人把十三个护卫的尸体堆在了一起,燃起火把,烧了起来,漫天的火苗蹿动,青仁默默的在心中念着安魂咒,他也很感谢这些侍卫,要是没有他们的拼死的拖延,自己赶到的时候或许已经见不到文檚了。 青仁去卸了那拉车的马,他不能带着文檚飞过树林,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在文檚看来只是个武林高手。还是用马吧,不过我们闷骚的青仁大哥其实有自己的考虑的,他为毛不用马车呢?青仁说,那马车上沾了血,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其实是他自己不想看不到文檚,而且还能享受两人一骑,何乐而不为啊,文檚倒是一点怀疑也没有,反正无论是骑马还是做马车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那马儿不是他来掌控就行。 文檚跑回车里把重要的和值钱的东西带上,出来后看了看青仁,想了想把包袱递到青仁手里。 “青仁大哥,还是你拿着吧,我这人毛毛糙糙的,又没出过门,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啊。” 青仁接过那个包袱,眼前的场景和十年前他从小木头手里接过小木头的小宝袋重叠到了一起,那个时候小木头也是这样看着他,把这些贵重的东西交到他的手上,青仁突然觉得那些回忆的东西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他的小木头在潜意识里面相信着他,依赖着他,青仁接过包袱背到肩上,伸手抱住文檚的腰,一个飞身跃然马上,把文檚牢牢的固定在怀中。勒紧马缰,穿过密林,把那火光留在了身后。 风声在耳边呼叫,青仁炙热的呼吸从文檚耳边拂过,文檚向后靠近青仁的胸膛,那么的温暖,让他有些眷恋, “怎么了,小檚冷了吗?” “嗯,是有些冷。”被揭穿的文檚不好意思的找借口,内心默念,风啊,再大点吧。 青仁抬起手臂环抱住文檚的身体,把他更紧的拉向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控制住缰绳,继续驾马,他的心跳好快,刚才还正人君子的跟文檚保持距离,怕文檚发现,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小檚的冷暖才是最重要的,青仁想,到了下个集市,一定要给文檚买件厚衣服,最好是绿色的。 文檚抓紧青仁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感受着在马上飞驰的快感,他脑间一闪而过一个诡异的画面,他被一个青色的影子抱住在竹林中穿梭,可是他看不清那抱住他的人长什么样子,只是那青色的感觉和青仁大哥有些相似,文檚摇摇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青仁大哥喜欢青色的是吗?” “嗯。小檚呢,喜欢什么颜色?”其实青仁对颜色没什么喜欢,他的衣服是蛇皮化的,蛇皮是青色的,衣服就是青色的,他要是个白蛇,衣服就是白色的,这是自己没法选择的事情。 “我也喜欢青色,还有浅绿色,碧玉色,墨绿色,都喜欢的。”文檚抬头看着青仁,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近的关系,青仁的唇堪堪擦过文檚的额头,这个美丽的意外让两个人都坐立不安,一致选择忽视,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明明只是一个轻的可以忽略的触碰,青仁却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麻的,往昔亲吻小木头的那些美好回忆都涌了出来,他盯着文檚的薄唇,呼吸急促,他好想好好亲亲文檚,而不是这样简单的擦过。文檚低着头没有看到青仁赤裸裸的眼神,他觉得自己的脸要烧着了,竟然被这样一个算不上吻的触碰搞得手足无措,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太少和人接触的缘故吗?还是因为自己是处男的缘故?到时间发情了? 在文檚所拥有的记忆里面,他没有跟任何男人女人有做过那档子事儿,皇宫里面过了十六岁的皇子都有专门的内侍教导这方面的知识,再由年长的内侍挑选干净的女子送进宫内为皇子教授人生的第一课。可是到了文檚这里实在是没法进行,他看那些春宫图完全不兴奋,内侍讲解的过程他也是明白的,可是看到内侍送来的女子却是半点赶紧都没有。 那女子文檚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样子了,大概也算的上是面容娇好,可是一靠近文檚就被文檚毫不留情的踢下床了,文檚受不了那女人身上浓郁的脂粉气息,那女人含着眼泪靠近文檚想要伺候他下面,又被文檚踹了一脚,他没有办法接受别人碰触他的那里,那个时候文檚其实是有些担心的,想自己是不是有病啊? 文檚把屋子里面的人都轰了出去,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偷偷的用手撸了撸自己那根,那小根在文檚的手里变粗变硬,文檚觉得眼前又是一片青色的朦胧,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地影子,他快速的动着手指,感觉身体越来越绷紧了,他尖叫一声,一个哆嗦,喷出了一股浊液,整个人瘫软到床褥上,无比安慰,自己不是有问题,只是那女人达不到他的要求。文檚沾沾自喜的时候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房间的墙角处那一地的血迹,唉,那是可怜的青仁哥哥看到文檚自慰的情景喷出的鼻血啊。 打那之后,文檚再也没让内侍安排过这样的活动,他的四皇兄曾经想要带他去妓院逛逛,也让他给落跑了,那一群魔鬼蛇神看的他实在很倒胃口,反正他知道自己是正常的就好,只是还没遇到那个让他动心的人而已。文檚还给自己排了时间表,每月自己做几次证明自己那处是可以用的就行,排解那根本不需要排解的欲望。 每当文檚证明自己的时候也是青仁在考验自己,看看自己的定力到底能到哪里,文檚皱着眉头抚摸他那根的时候,青仁都是痛并快乐着名目张胆的偷看,他要压抑自己的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压抑喷涌而出的鼻血,还有自己被眼前绝美的景色诱惑的欲望。文檚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那处,微张的粉唇,眼神迷离的压抑呻吟着,高潮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是艳丽的粉红色,那绝色的容颜更是红得一塌糊涂,勾人心魄。青仁总会受不了这样的诱惑,把手默默的伸到自己那里抚慰,随着文檚的呻吟加快手中的节奏,意淫这床上那美好的人儿,青仁在自己的手中达到了高潮,看着手中的浊液,青仁真的觉得自己现在脸皮实在太厚了,竟然能当着小木头的面做这等羞人的事情,还好小木头看不见,青仁叹气,他什么时候能当着文檚的面儿做这种事儿啊?就是让脸皮厚死他也值了。 正在文檚胡思乱想的时候,青仁突然勒住马缰,文檚整个人都载在了青仁怀里,他正想埋怨几句呢,就发现眼前立着一批黑衣人,又是各个都带着蓝色的蝴蝶纹身。果然第一批的杀手没有回报成功的讯息,第二批狙击他们的杀手赶来接应了。文檚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大的手笔,让蝶楼出动这样的阵仗。这群杀手比刚才那颇人还要多,可是文檚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青仁能够保护他。 “乖,坐在马上不要下来,要是害怕血的话,就把眼睛闭起来,一会儿我就回来。”青仁趴在文檚耳边说道,那声音低哑诱惑,像情人之间的呢喃,文檚觉得自己耳根子都要烧着了。青仁跃然下马,手握九节鞭,与那二十余个的杀手对视。 对面的杀手个个都是顶级的高手,青仁虽然趴在文檚耳边说话,可是声音并不算小,这些杀手们都是耳力过人,被人这样藐视实在是受不了,想来他们那颇没有回来的同伴就是遭了这个人的毒手了吧?青仁的眼神冷冷的扫过那群杀手,那些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都齐齐的打了个哆嗦,差点被生生的冻住。有些人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杀手特有的警觉告诉他们危险正在一点点的靠近他们。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我蝶楼只是听命于买主的,并不想与阁下为难,还请阁下行个方便。”为首的黑衣人对青仁拱手,他印象中江湖上能一次杀死他们这么多的高手中并没有眼前这个人。 “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想活命的就自己滚,不想活命的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青仁并不回答他的话,就算青仁告诉他自己叫青仁,也没人认识啊。 那人一看谈不拢,便直接出手,想先发制人拿下文檚,一把淬毒的飞镖直射向文檚的咽喉,青仁冷笑一下,只是挥动了一下袖子,那飞镖就被袖风打转了方向,向着那首领飞去,穿透那人的胸膛直射入站在他身后之人的胸口,一箭双雕,众人吃惊的后退,这要多强的内力才可以做到,他们自问不是这人的对手。 “我数到三,留下的我就送他归西。”青仁其实不想说这么多废话的,只是他实在有些讨厌鲜血的感觉,当年小木头一身是血倒在他怀里的画面一直深刻在他脑海中,他一辈子都不想看到那流不完的红色。 “三,”杀手们开始蠢蠢欲动,一部分想要动手,一部分却是想要逃走。 “二,”那蠢蠢欲动的已然出手,却在青仁话音落下的时候,被九节鞭击中要害,一一丧命,而那些想要逃跑的已经开始撒腿狂奔了,生怕青仁反悔。 “一。”说一的声音是个清亮的嗓音,不是青仁发出来的,却是从马背上传来的,文檚看着马下的青仁,笑着说, “到一了,真的没人了,青仁大哥,你好厉害。”文檚满眼的崇拜深深的满足了青仁的自尊心,被自己爱的人夸奖果然还是如此美好。 “小檚,你不害怕吗?”青仁飞身上马,很自然的把文檚搂到了怀里。 “不害怕啊,我相信青仁大哥一定可以保护我的。”文檚对着青仁甜甜的笑了一下,他今天笑的次数比这几年来加起来都多,虽然这一天一直是在危难中度过,可是他内心却是愉悦的,他认识了一个了不得的男人,他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跟青仁在一起的心情实在太好了。 青仁策马奔了一阵,终于出了密林,来到一片平原之地,四周看去,并没有村庄的样子,唉,只能委屈他的小檚了。 “小檚,天黑了,看来今晚我们要露宿荒郊了。” “没关系的,只是,”文檚说完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替他补充了未说完的话,文檚捂住肚子,愤愤然,谁让你多嘴了?青仁笑笑翻身下马,把文檚抱了下来,选了快干净地方,让文檚坐那儿休息, “乖,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青仁说完,转身就向刚才的密林奔去,文檚被那声乖弄得很是害羞,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这样说人家,他有些好奇青仁大哥干嘛去了,不过还是听话的乖乖等待,等到青仁再次回到他的身边的时候,青仁的手里面已经拎着两只带血的兔子,还有几个山果子。文檚吃惊的看着青仁,原来青仁大哥是去给他找吃的了。 “先吃两个果子垫垫底,我马上把这兔子烤了。”青仁把刚采的山果丢给文檚,利落的开始剥兔子皮,穿木棍,架火堆,文檚看着青仁细长的手指快速的翻飞着,就连沾着鲜血的时候都那么的美,他很少去注意别人的手长得如何,可是在他的印象中,一般人的手都是那个样子,手指短粗,手掌粗厚。可是青仁的却是手掌纤细,掌心红润,他还记得刚才青仁拉他下马的时候两手相握的感觉,青仁大哥明明是个高手,掌心却没有那些练武人的硬茧,手掌光滑温暖,让他舍不得放开。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明智,找了个这么全能的护卫,功夫了得,还会做饭,关键还长得这么好看,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不一会儿,文檚便闻到烤肉的香气,青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采摘了一些草叶,挤出汁液淋到那烤肉之上,香气弥漫,吃惯山珍海味的文檚也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青仁大哥,你挤的那是什么?好香啊。” “这个是迷迭香叶,在野外没有盐巴的时候用这个调味很好,做汤放一些也会很好吃。”青仁摊开掌心,把刚才没有用完的一截小草放到文檚的手上,文檚拿过去闻了闻,真的有股浓郁的香气,带点茶香,却比茶香更好闻。 青仁撕了一条兔腿给他,文檚咬了一口,外焦里嫩,满口流油,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下来了,皇宫里面的那些御厨都没有青仁大哥做的好吃。 “青仁大哥,你真厉害,武功好,还会做饭,谁要是嫁给你一定会幸福死的。”文檚对青仁的崇拜何止是滔滔江水啊,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人。 “是吗?”青仁苦笑了一下,抬头望着那轮圆月,你幸福吗?如果幸福就不会走了。 “青仁大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文檚看到青仁变得有些哀伤的侧脸,顿时觉得有些心疼。 “没什么的,那都是些过去的事儿了。”青仁摇头, “不能告诉我吗?”文檚眨着大眼睛, “小檚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那些属于我们的过去。 “我想知道青仁大哥的全部,还有青仁大哥为什么要带着镯子啊,那不是女娃娃家带的东西吧?”文檚刚才就注意到青仁左手腕的那个镯子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问,他觉得那个镯子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这个镯子是我娘子留给我的。”青仁抚摸左手腕上的乾坤镯,就像抚摸爱人一般的温柔 “青仁大哥有娘子了?”文檚大惊,内心涌上来的却是一股子从来未有过的酸涩和疼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青仁就应该是一个人,他不应该有妻子的,他不应该属于任何人,可是青仁大哥说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个年龄就算是有几房妻妾都是很正常的。 “是啊,他是我家的童养媳,我们在一起十年了。”青仁看着文檚,那是他最幸福的十年。 “她真幸福,有青仁大哥这么好的丈夫。”文檚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使劲儿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他觉得很疼,可是自己的心比那手心的疼痛更厉害,明明他们只认识了半天的功夫,文檚却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如此的在意,难道只是因为那个算不上吻的触碰吗?他不想让青仁发现他的一样,他知道这样的嫉妒毫无道理,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羡慕那个女人比他更早的认识青仁大哥,占据青仁的心。 幸福吗?青仁看着文檚,默默的在心里否认,怎么可能幸福,如果真的幸福,你又怎么可能会离开我呢? 36.流口水的文檚 “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没有陪在青仁大哥的身边,文檚想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配的起这样好的青仁大哥。 “我做了伤害他的事情,他离开了我,这是他的镯子,我一直带在手上,想着或许还能再看到他。”你看,我这不就看到他了吗? “什么?”文檚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青仁,为什么会有那么笨的女人,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呢,要是他,一定不会抛弃青仁大哥的,想到这里,文檚啐了自己一口,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啊,他和青仁可都是男的啊。 “我一直在等着他回来的,我也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青仁看着文檚,满眼的柔情和坚定,那深情的注视打动了文檚,他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他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就想抽自己了,胡说什么呢,最好别回来,永远别回来,那女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才会不要青仁大哥的,那就不要回来了,反正青仁大哥一定会找到更好的。 “是啊,一定会回来的。”青仁看着月亮,微微的笑了,他的小木头说他一定能够回来,那他就等,等着这个孩子自己回来。 夜晚天凉,青仁把文檚搂在怀里面一起睡下,还催动灵力挡住周遭的寒风,让这一块地温暖起来, “青仁大哥,睡在你怀里面好舒服。”文檚在青仁怀里蹭了两下,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说,青仁苦笑,你都睡了十年了,能不舒服吗? “青仁大哥,你很爱她吗?”青仁以为文檚都要睡着了,结果就听到文檚轻轻的问了一句,青仁看着文檚,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你一定很爱她的,她真幸福。”文檚又嘟囔了一句,眼睛还是闭着的,青仁懵了,他家小木头什么时候开始说梦话了?还自问自答。青仁笑了一下,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文檚的额头,无声的说道, “我爱他,疯狂的爱他,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天亮的时候文檚睁开眼睛,悲摧的发现他竟然流口水了,把人家那件青色的衣衫印湿了一大片,青色遇到水迹格外的明显。文檚好想哭啊,果然不能吃的太饱就睡觉,这也太丢人了,他看看青仁,还好青仁大哥没有醒,文檚鼓起嘴巴,对着那块吹气,但愿能够快点把这块吹干了,他好不承认那是他的杰作。 青仁是感觉到自己脸上有阵阵暖风拂过,他爱困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文檚鼓着腮帮子对着他的胸口呼呼,那可爱的小模样立刻把他逗乐了,以前小木头也干过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刚吃饱午睡的时候,经常在他胸口画口水地图,然后一定会这么傻乎乎的想要湮没证据,小时候的小木头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青仁总是觉得无比可爱,当他看到长大的文檚也做相同的事情的时候,除了可爱更觉得有些诱惑,那红红的嘴唇,微微嘟着,就像在向他索吻一样的诱人。他被那两片粉色诱惑了,一个翻身把文檚压在了身下。 “青仁大哥,你,你醒了。”文檚怯怯的看着青仁,啊列,怎么这么快醒了,还没吹干呢,那一句青仁大哥堪堪唤回了青仁的理智,他完全想起来现在自己不是文檚的相公哥哥了,只是青仁大哥,他有些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现在的行径了,而且压倒文檚的感觉太好了,青仁有些舍不得起来,于是干脆趴在文檚的身上装睡,假装自己刚才只是癔症了。 “啊列,青仁大哥,”文檚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青仁,才发现青仁还在睡着,他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青仁翻到一边,继续趴到青仁的怀里吹气,一定要努力把那块罪证消灭掉。青仁也就好整以暇的装睡,享受他家小檚的爱的呼呼。 等到青仁再次睁开眼睛以后,文檚已经累得腮帮子酸疼了,青仁把昨天没有吃完的兔肉在火上热了一下,让文檚吃着,他拿了水壶去打了些溪水回来。文檚吃饱喝足,满意的拍拍圆鼓鼓的肚子,毫无皇子形象的打了个饱嗝,舒服的不得了。像只猫儿一样眯着眼睛打瞌睡,青仁无语,这才是早饭啊,你又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猪妖? 青仁不忍心叫醒文檚,甚至摊手放出一片安神雾,让文檚睡的更加香甜,青仁把那匹马放走了,然后施展法术,抱住文檚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县城,这里已经是云安的地界了,只是还没有到真正的云安城。青仁抱着文檚进了城里最大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让掌柜的准备好上好的酒菜,一会儿送来,掌柜的看文檚昏迷不醒,以为是得了重病,有些为难的样子,青仁从怀里取出一锭金子,那掌柜的立刻两眼放光,点头哈腰,青仁让他买几件上好的衣衫送来,最好是绿色系的,掌柜的拿了金子,立刻去置办,那态度比见了亲爹都亲。青仁摸了摸鼓鼓的包袱,不由的感叹,他家文檚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真正的金主啊。 文檚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迷糊,看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青仁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文檚才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多么紧张青仁,他害怕自己一睁眼青仁就不见了,毕竟他只是一时好心救助了自己,并没有义务保护他的。 “青仁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这是在哪儿?”他记得她刚吃完肉肉有点困,怎么一醒过来都这会了,又是怎么睡在这里的? “我们这是在客栈,我看你睡的香,就直接抱着你进城了,我刚问了一下这里叫安远,是云安的一个镇,今天休息一下,明天赶赶路,晚上应该就能到云安了。”青仁赶紧解释,生怕文檚怀疑到什么。 “哦,这么快就到了。”不过还好文檚没什么路程概念,他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走的路就是骑着快马也要三四天才能到,就是觉得走的太快了,他有很多事情还没来及的想明白,就要面对敌人了。 “你要是累了,我们也可以休息两天再走。”青仁有些心疼文檚,当个皇子也不是光享乐的,还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如跟他回山里当妖精的媳妇来的快活。 “没事儿,我们必须走了,早到一天就能快点查出这些事情。” “既然你醒了,我让掌柜的把饭菜送过来,吃饱了,洗个澡,我们可以出去走走,这地方还是挺热闹的,刚好赶上十五,刚才听说还有灯会,一起去看看吧,全当放松一下,你的神经绷的太紧了。”青仁温柔的摸了摸文檚的头发,文檚在青仁的掌心蹭了两下,然后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蹭蹭,可是潜意识已经那么做了。 “乖,赶紧洗澡去吧。”青仁倒没觉得什么异样,他是真的习惯了,文檚脸红的跑去洗澡,又是那个乖字,自己真的不小了,青仁大哥干嘛老用哄孩子的语气啊。 文檚想他还看过灯会呢,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不免有些好奇,他是个居于深宫的皇子,跟着华宁道长那几年也没啥记忆,长大了也没那个心思凑这个热闹,他倒真的想看看灯会是怎样的场景,关上门赶紧洗澡,他要穿的干干净净的和青仁大哥一起出去,文檚有些纳闷,为什么明明都是一路赶来,自己已经是风尘仆仆了,青仁大哥还是那么的干净,身上甚至一点灰尘也没有,文檚想自己也要洗白白的,要不然真要被当成脏小孩嫌弃了。 青仁靠在门外,听着屋内的水声,思绪飘到了很远以前,刚才文檚兴奋的对着他说从来没有看过灯会让青仁心中一痛,他不是没看过的,只是忘记了。 37.十年前的元宵节(回忆篇) 青仁还记得那年过年山里下了一场雪,他就根小木头窝在暖屋里面不出窝,反正年前做了好多好吃的,就是不出门也天天吃的香,就这样一呆就是十余日,眼看要到了元宵节了,小木头好高兴,元宵节是要吃元宵的,小木头喜欢一切带馅子的食物,那种包裹在面团里面的东西总是能勾起小木头好奇心和馋食欲,你不知道下一个会咬到什么样的甜蜜。家里面没有元宵粉,青仁就打发狐狸精去下山买些,还要了黑芝麻和核桃仁,回来做馅子。 陆赤回来后夸耀说山下的集市好漂亮,到处都挂着花灯,听说十五晚上还有灯节呢,小木头一听也来劲儿了,摇着青仁的手臂非要一起去看,青仁看看已经放晴的天气,想想自己也多日没有出门了,倒是可以去走走,再说难得小木头这么想去,小孩子为了陪着自己,也好多天没有出去了,想着就有些心疼,也就点头答应了。 狐狸精买的糯米粉很不错,做出的元宵软滑弹牙,青仁做了很多元宵,小木头最喜欢的竟然是山楂馅子的,那是青仁用山楂干伴着糖捏的,酸酸甜甜吃的小木头好开心,青仁还用剩余的糯米粉做了年糕,炸了以后沾蜂蜜给小木头吃,粘的小木头都张不开嘴,咿咿呜呜的半天说不清一个字儿,逗得大伙儿前仰后合的。 元宵灯会那日,众妖吃了元宵,晚上的时候,青仁带着小木头出门,华宁,墨义还有陆赤也都非要跟着去,一行五人来到了集市,陆赤带着个帽子,把那头妖精特有的红发全部藏了起来,这大冬天也不显得奇怪,一行人才敢招摇过市,元宵灯会什么最热闹?当然是猜灯谜了。灯谜不是读书人的专利,讲究的是个雅俗共赏,好的灯谜就是让认字的人能猜的对就是好的,于是这一行人,虽然有文化的不多,不过倒都是认字,大家也就跃跃欲试,就连小木头也扒在青仁的怀里要看灯谜,小镇子的父母官还特别设了奖品,给今天最厉害的猜谜者,那奖品倒是很不错,头等奖竟然是只烤乳猪,肥的流油,看得几人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猜谜的主力自然是华宁和青仁再加上我们的小木头,另外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只有看的份儿,【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 】青仁挺喜欢这个谜语的,挺有意境,提笔写了个【:秋】,小木头想了想,禾苗是绿的,火是红的,禾苗喜欢雨水,火要风才能烧得旺,相公哥哥真聪明啊。大灰狼抓过一张灯谜【半青半紫】,然后看看青仁,半青半紫那是什么怪物,青的是蛇,紫的是茄子,半青半紫还真不知道,青仁被他看的发毛,凑过去一看字面,叹口气,提笔写了个【素】字儿,大灰狼继续一头雾水。 【秀才翘尾巴】这是华宁选得灯谜,乐呵呵的看着陆赤,真可怜,这估计出门也要戴帽子啊,然后提笔写了答案,【秃】,陆赤凑过来一看,怎么觉得这在骂自己,老子不是秃头带帽子啊,是头发颜色怪啊。小木头捏了一张【一家十一口】这个简单,他知道,告诉相公哥哥,是【吉】字,【格外大方】,小木头想了想,两个口是【回】字儿。青仁高兴的捏捏小木头的脸,大夸小木头聪明,气得陆赤跳脚,小木头竟捡到简单的字儿,他不服气,于是自己也找了一张,【需要一半,留下一半】犯愁了,这是什么东西?青仁凑过来看看,对小木头说,这东西小红还是挺怕的,小木头歪歪脑袋,狐狸精怕什么?当然是打雷闪电了,然后高兴的拍手,是【雷】字儿啊!陆赤无语望苍天,为什么这么悲摧挑了这么一张迷,真是雷啊! 三个臭皮匠也能顶个诸葛亮,更何况这三个人还算是颇为聪明的,手到擒来拿下今晚的冠军,可爱的小木头招了一堆的大妈大婶的喜欢,还有些年轻的姑娘看着这一路的帅哥也都凑过来逗弄小木头,小木头的口袋里面,手里面都是各路人马塞的糖果点心,笑得更加讨人喜欢,众人大呼可爱,惹得狐狸精嫉妒不已,凑到大师兄身边念叨, “我要变成小孩子,肯定比他可爱,” 墨大灰狼看了眼他的帽子,“你就是变成了小孩子,也是一个红头发的小怪物,没人会喜欢的,不过,华宁小时候一定可爱死了。”墨大灰狼心心眼儿,陆赤的小心肝碎成一片片的了,你们都欺负我,取了奖品,今晚没出力的大灰狼和狐狸精只能沦为苦力,抬着肥猪上山。 结果第二天,小木头捂着嘴巴在床上打滚,昨晚吃了太多糖了,牙牙被虫虫咬了,好痛啊。狐狸精在旁边嘎嘎怪笑,“人类的小孩子就是脆弱,还有蛀牙,看我看我,牙齿白白,身体健康。”青仁一个袖风,狐狸精再次飞出了小竹屋,奉送一句,“你牙好吃自己的去吧,一个月内不许来蹭饭吃。”狐狸精摔在地上,大板牙磕在的石头上,石头碎了,牙还是好的,可是狐狸精还是哭了,牙好不代表不会疼啊。 这个让小木头牙疼的灯会文檚已经不记得了,可是青仁记得,或许狐狸精也记得,还有那些吃了烤乳猪的妖精们也记得。 38.灯会遇险 “那个,我们出发吧。”文檚拉了拉青仁的衣袖,把青仁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青仁上下打量文檚,沐浴后的文檚后换上一身浅绿色的衣衫俏生生的站在青仁的面前,那衣衫是刚才青仁在文檚睡着的时候让掌柜的买的,他在那一堆里面挑了这件给文檚放在房间内,他想他的小檚穿着这个颜色一定是最漂亮的,果然,浅绿色衬得文檚像根鲜嫩水滑的小竹子一样讨人喜欢,青仁走过去跟文檚并排站着,一个青衫潇洒,一个绿衣娇媚,两种风流气度当真是绝世无双。 文檚跟着青仁来到灯市。一个小脑袋左看右看,哪里人多就想往哪里钻,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文檚还是那个看到什么都新鲜的不得了的小木头,集市上人很来人往的,青仁伸出手拉住文檚的手,不让他乱跑,文檚没有挣扎,就让青仁握着他的手,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个和人拉着手一起走路的。 虽然两个人都是男人,可是文檚的心却跳得好快,手心也开始冒汗了,文檚觉得丢人,他想擦擦手心的汗,于是手在青仁掌心间扭动,可那种摩擦却变成了另一种意味的挑逗,青仁有些惊讶的再看着文檚,文檚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才的行径,完全就是抠手心的暗示啊,立刻脸色通红,恼羞成怒之下甩开青仁的手,跑到糖葫芦的摊子上面要糖葫芦,拿了两串后,扭头召唤呆愣住的青仁, “青仁大哥,给钱。” 青仁无奈的摇头,小木头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无论多大了,身上都不带一文钱,买什么都是一句,“相公哥哥,给钱。”青仁叹气,这就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命啊。 “你这当哥哥的对弟弟真好。”卖糖葫芦的小贩羡慕的看着文檚, “他不是我弟弟。”青仁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不过最起码那人不是说,你对你儿子真好。他摆脱了父子恋的悲剧,难道要跨到兄弟恋吗? 文檚也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两个人的关系,说青仁是他的护卫?他不是父王派给自己的,恩人?也太俗气了,朋友?他觉得他和青仁的关系比朋友更近一些的,兄弟?这个最不靠谱了,除非青仁是他老爹风流在外的产物,不过青仁大哥跟他们兄弟完全不像啊,文檚皱眉,他也好纠结两个人的关系啊。 卖糖葫芦的小贩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怎么一句话惹得两个人都黑了脸了呢?小贩望天,我就是一打酱油路过的,干嘛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啊? “喏,给你的。”文檚把一根糖葫芦交到青仁手里,自己开始啃手里那根,青仁接过去后却没有吃,而是帮文檚拿着,他知道他的小木头吃一根绝对不会够得,果然文檚很快的解决掉自己手里的,开始眼巴巴的看着青仁, “青仁大哥,你不吃是吗?” “嗯,我怕酸,你帮我吃了吧,免得浪费。”青仁也不揭穿那贪吃的小孩子,拿过手里的糖葫芦交给他,文檚故作为难的叹口气,“那我就帮帮你吧。“然后接过糖葫芦大快朵颐, “青仁大哥,我其实从来没有来过集市的。”文檚又把一包龙须糖交到青仁手里,这一会儿的功夫,青仁手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文檚爱吃的点心了。 “你是个皇子,没来过这些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是想说,很奇怪唉,我明明没来过这些地方,却知道什么东西好吃,知道我爱吃什么,你说神奇不?”文檚皱眉思考,他真的没吃过这些东西,有些甚至都没见过,可是看到的时候,他的味觉记忆会告诉他的这玩意儿是甜的还是酸的,辣的还是苦的, “说不定我前世是个食神,今生才如此了解美食?”文檚极其大胆的下了一个断言,然后自恋的看着青仁,青仁一脸黑线,就你还食神呢,顶多就一个贪吃鬼。 贪吃鬼四处找寻美食,青仁也就随着他折腾,不一会儿功夫,华灯初上,安远的灯会也开始了,安远虽然是个小镇,却很是繁华,这灯市也热闹的很,虽然没有猜灯谜的游戏,不过却是有很多漂亮的花灯,文檚凑在一个花灯的摊子边翻看, “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吧。”那是一盏小小的宫灯,四面蒙着红纱,烛火透过,可以看到绣金的蝴蝶,放在不同的角度,甚至可以 出现群蝶飞舞的样子,当真很精致, “青仁大哥,我要这个。”文檚扭头对青仁笑了一下,他很喜欢这个花灯 “这位小公子好眼光啊,这种小宫灯做的精致的很,售价比较高,我没进几个,你等等,我这还有更好看的,给你取来。” 那小贩弯腰取灯,文檚只顾着端详手上的蝴蝶灯,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小贩的行动,小贩起身后手里面拿着一个大一点的宫灯递到文檚手里,文檚刚接过,那小贩转手从灯下掏出匕首刺向文檚,青仁一个指风弹过去,小贩手中的刀子碎成片,他一手把文檚拉到身后,一手锁住那小贩的咽喉,一个用力,掐断了他的脖颈。 四周那些伪装成贩夫走卒,游客乡亲的杀手从四面八方涌来,掏出利器向他们袭来,受到惊吓的乡民们尖叫着四散逃窜,青仁甩出九节鞭,一个手把文檚紧紧的搂在怀里,一个手挥舞鞭子应敌,竟然也是游刃有余,威风凛凛。不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就变成了血的炼狱,而青仁就好比地狱的修罗大开杀戒,可是每当他低头确认文檚安慰的时候眼神却是温柔似水。 青仁把鞭子甩向最后一个人,那个人扮装的是个乞丐,估计是打算向他们行乞的时候出手,青仁并没有下杀手,只是扯断了他的手臂,收回鞭子,冷冷的说,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是不想死无全尸的话,就换桩买卖,这个人是我要保护的,谁也不能伤他一根汗毛。“青仁实在是打烦了,本来想好好和小檚逛了灯会,培养培养感情的,这倒好,又打又杀的,培养个毛啊。 那断臂的乞丐吓得撒腿就跑,能在这个人手上捡到一条命,当真是不容易啊,他刚跑过巷口,就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 “楼主,属下无能。“他跪倒在黑衣人脚下,瑟瑟发抖,如果说刚才那人是地狱的修罗,那眼前这人就是勾魂的使者。 “无能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黑衣人笑了一下,一抬手一把飞刀穿透了断臂乞丐的脖颈,那断臂乞丐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黑衣人,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 “楼主,你好狠。“ 孟寒昭笑了一下,这个世界,不狠怎么活的下去啊。他看着那人的尸体,其实死了或许更加幸福。 “他们怎么会认出我的?“文檚惊魂未定,他是知道这些杀手还会来的,可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无孔不入,幸好有青仁大哥在,他的穿着打扮明明就是个普通人啊。 青仁把鞭子转了个方向,用把手的地方挑起文檚的下巴,这就是个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姿势,可是我们的翩翩公子青仁坐起来,却没有一点猥琐的意味,不过,文檚还是脸红了。 “小檚,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是最好的标志,唉,再打扮也挡不住这样的国色天香。”青仁也很无奈,他家这孩子长得太美了,买家只要把他的画像交给这杀手们,他文檚一出现,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样的容貌或许真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就连在天庭见惯美人的华宁都赞叹小木头生的漂亮,更何况是六年后的文檚呢? “青仁大哥,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有那么好看啊?” 文檚是第一次听到青仁如此毫不保留的称赞他的容貌,他以前照镜子的时候还无比嫌弃过这张过于柔美缺乏阳刚气的容颜,他只所以总是冷冰冰的,除了习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发现自己笑起来实在是太招人了,连他自己都赞叹,怎么这么好看,他想他不笑都能招惹一堆人相思相恋呢,要是笑了那还不成了红颜祸水,干脆就更加不爱笑了。这样的称赞如果是从别人口中发出,文檚并不会领情,可是这是青仁大哥说的啊,文檚脸红了,觉得长得漂亮真的不是什么坏事儿,最起码青仁大哥喜欢的啊。 “是真的好看,我不骗你。”青仁看着文檚娇羞的小样子,恨不得把他揉到怀里面,好好疼疼。 “那,青仁大哥,冒昧的问一句,是我好看还是你家娘子好看?”文檚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你更好看。”青仁果断的回答,现在的文檚比起六年前的小木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有着一种成熟的妖娆妩媚,娇俏动人。文檚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笑着拉着青仁的手, “我们回客栈吧,这里也逛不得了。” “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灯会,被这群鼠蚁之辈给搅合了,刚才买的吃的也都掉光了。”青仁不觉得惋惜, “还好了,至少我们还赚了一个花灯啊,嘻嘻,这个灯可是不要钱的。”文檚把手里面的蝴蝶灯举了起来,一副沾了小便宜的得意洋洋,哪里有半点冷面皇子的样子啊。青仁点了点文檚的小鼻子,是啊,我们还有一个蝴蝶灯,这是青仁大哥和小檚之间的第一个纪念品。失去十年又如何,我们还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十年。 39.摸鸟被看见鸟(肉末) “青仁大哥,我没有吃饱唉。”文檚看着地上栽血污里面的豌豆黄,一脸的惋惜,青仁头疼,他家文檚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在这一地尸体横飞,血污脑浆遍地的地方竟然能够一脸天真的和他说,没吃饱,唉,难道真是因为妖精养大的孩子胆子大吗? “回去让小二送点吃的上来。” “其实,我想吃青仁大哥做的烤兔子,好好吃哦。” “乖,我一会回去去厨房给你做饭吃,保证比烤兔子好吃。“青仁无奈的揉了揉文檚的柔软的头发,那个乖字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文檚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多么无耻的撒娇耍赖要吃的,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子对着另一个男人撒娇,太可怕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一面对青仁大哥精干这些丢死人的事儿啊,青仁大哥估计都要讨厌他了吧,一想到这里,文檚更想去撞墙了。 “小檚,你没事儿把。“青仁看着文檚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羞愤要死的表情实在精彩的可以,不由问道, “啊,啊,我没事儿,青仁大哥,我们赶紧回去吧,你还答应要给我做饭呢。“文檚拉住青仁的手就往客栈走,这里已经是荒无人烟的街道了,根本就没有拥挤的人群,其实这拉手也变的没有必要,文檚只是下意识的做了他想做的事情,而青仁根本不会提醒文檚,他握紧文檚柔软的小手,一起向客栈走去,他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只为了让这一刻更加的长久。 青仁给了掌柜的一个银锭,成功的借到了厨房,爆炒兔丁,清炒竹笋,一个汽锅鸡,一盘麻婆豆腐,虽然只是几个家常菜,却是炒得满室飘香,有人从客栈门前经过,以为掌柜的换了大厨,非要进来尝个鲜,掌柜的无奈,人家那是开小灶,咱可请不起那么大手笔的大厨,可是看那人明明是个白净书生样子,怎么能有这等好厨艺,不都是说君子远庖厨吗?青仁摇头,那是懒男人找的借口,给心爱之人做饭时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青仁端着三菜一汤,拿了两个馒头上楼去了,他和文檚住在一个房间,美其名曰是要保护小檚,至于怀的什么心思我们就不得而知了,(青仁哥哥说,我是纯洁的,作者有云,滚蛋吧,你看人家小木自慰,纯洁个鸟。) 文檚第一次吃到青仁正式下厨做的东西,当真是比想象中更加美味,文檚掰了块馒头,沾了沾菜汁儿,一点皇子的形象都没有,其实这是他最爱的吃法了,只是在宫里,皇子哪能这样吃东西啊,白白的馒头饱含着肉汁的香味,放到嘴里当真是回味无穷。 “青仁大哥,等咱们处理完云安的事情了,你一定要和我回京都,你实在太厉害了,会打架,会买东西,还会做饭,我可以把我们家的什么护卫,管家,厨子全部都辞掉,用你一个就好了,青仁大哥你就是万能的。”文檚说完这些话,也觉得自己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面了,不过他真的找不出能够恰到好处的形容青仁的词汇,除了这最平实的言语,根本没有办法表达他对青仁的崇拜。 “护卫,管家,厨子,再做个贴身伺候你的小厮,小檚歹给我准备好四份工钱啦。”青仁笑得眼睛都没了,他一定要在文檚的面前继续表现他无敌的好,让文檚再也离不开他,离不开他的保护,离不开他做的美食,离不开他温暖的拥抱,青仁计划着一步步蚕食掉这可爱皇子的步骤,幸福的无与伦比。 “嗯嗯,可是人家和青仁大哥这么熟了,青仁大哥可不可以给个友情价啊?我很穷的。”文檚歪着脑袋,可爱的讨价还价,其实只要青仁愿意,就是把整个皇宫的金银财宝给青仁文檚也是愿意的。 “小檚既然是个穷小子,那咱就人债肉偿如何?”青仁好整以暇的看着文檚。 “肉偿就肉偿呗。”文檚说完顿时傻了,他就是顺口接了下去,完全没料到青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红口吃,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青仁哈哈大笑,跟二十岁的文檚相处果然不用那么提心吊胆,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带些颜色的笑话,他喜欢逗弄文檚,看着他漂亮的面孔泛出娇羞的颜色,他在文檚身边呆了六年,却从未见过这等的美景,他知道,只有他才能让他的小媳妇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青仁大哥你好讨厌,哼,不吃你做的东西了。”文檚恼羞成怒,拂袖爬到床上睡觉去了,青仁看着那四个干干净净的连刷洗都不用的盘碗,你只差没把这盘子吃下去好吧?不过青仁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小东西扭过来,他把手伸到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那是他们刚才在街上买的盐津话梅,因为贴身放着,所以没有弄丢,小木头最爱吃的,青仁拿了一颗放到自己的嘴巴里面,当真是酸甜可口。 “好好吃的梅子啊。”青仁赞叹,文檚扭过脸,看到青仁手里面的东西,两眼放光。 “小檚想不想要?”文檚乖巧的点头,俨然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青仁捏了一颗梅子凑到文檚的唇边,文檚很自然的张开嘴巴咬住那个话梅,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青仁的指尖,指尖上的酥麻直达心底,青仁愣住了,文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这个有些暧昧的举止让两个人都羞红了脸,然后继续统一无视。青仁低头数着纸包里面的话梅,手却微微的发抖,他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去拥抱文檚,文檚更是囧的要死,为什么面对青仁大哥自己总会做出这样奇怪的动作,就好像欲求不满一样,难道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摸摸了吗?今晚一定要偷偷躲起来摸摸,要不然会被青仁大哥嫌弃的。 入夜,文檚要洗澡,说是在外面见了血不舒服,青仁给他弄好水,就守在旁边等着文檚脱衣服,这事儿他当真是做习惯了,小木头的时候他帮小木头洗了十年,六年的隐形人他看着文檚洗了六年,于是他很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反正文檚也说过自己是他的小厮,小厮伺候主子洗澡,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文檚不正常啊,他就打算洗澡的时候摸摸呢,青仁大哥在旁边他怎么摸啊。 “青仁大哥,我自己洗就好了,你能在外面等我吗?”文檚一脸的害羞,青仁虽然很想看文檚洗白白,不过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自己还是别太过分,于是关上房门,立在门口当门神。 看到青仁出去,文檚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脱光衣服跳到浴桶里面,然后开始摸摸,文檚一边摸,一边咬紧牙关,生怕让青仁听到他呻吟的声音,可是越怕越是忍不住,只要想要门口站着一个人在守着他,随时都有可能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文檚就觉得羞耻,然而除了羞耻之外还有涌上来的兴奋,那根器官在自己的手里面壮大。文檚看着自己的手指,想着,要是青仁大哥那双修长柔软的手在摸自己,是不是会感觉更好呢?光这么想着,文檚觉得自己就要高潮了,他这会儿已经快乐的没有什么顾忌了,眼前又是那片青色的迷雾,只是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个人,那人一袭青衣,剑眉英目,温柔的对他笑着,文檚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他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嗯,青仁大哥,啊~” 这就是青仁在门口听到的文檚的叫唤声,他惊吓不已,赶紧推开门冲了进去,生怕文檚出了什么事情, 文檚张着迷离的双眼,看着突然冲进来的青仁,那一瞬间他达到了高潮,白色的浊液喷涌而出,溅到了水面上面。 文檚无力的靠在桶边,面色绯红,目光迷离,张着红唇喘着气,水面上飘起白浊,满屋子都是情欲的气息,这样的文檚青仁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艳丽的文檚,他怔愣的站在那里,只觉得一把火要把他烧着了。 “青,青仁大哥。”文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解过来,就看到他刚才幻想的男人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文檚顿时羞愤欲死,他刚才是看着青仁的脸射出来的,怎么会这样啊?这屋子里面浓郁的味道,水面上还飘着那可耻的证据,文檚恨不得把自己淹死在这水里,可是他却连低头潜下去都不行,水里面还有自己的那啥呢, “小檚,你没事儿吧?”那声青仁大哥多少唤回了青仁一些理智,让他没有做出过分的举止,但是却不能抑制他慢慢昂扬的欲望。他夹紧双腿,生怕文檚发现了。 “青仁大哥,我,我,”文檚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好不要脸啊。 “小檚,没事儿的,这个很正常,我们都是男人,欲望来了都是需要排解的。”青仁哪能看着小东西这么委屈的表情啊,赶紧安慰。 “可是我,”文檚说不下去了,他没有办法告诉青仁他刚才是想着他的脸做这样的事情的,他把脑袋低到胸口,脸红的要滴血了,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幻想着青仁做那件事情,可是幻想着青仁的时候他真的很有感觉,比以前任何一次摸摸都有感觉。文檚捂住自己的脸,他对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有了情欲,那个人还是个男人,他甚至还有个妻子,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怎么能堕落到这个地步啊? “小檚,真的没事儿的,青仁大哥也会有这样的欲望,这很正常的。”青仁这会儿都想拉着文檚的手摸摸自己那里,他也硬的不行了好不好,可是他怕吓到文檚。 “青仁大哥,我,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好吗?”文檚的脸红的都要滴血了,脑袋低低的 “嗯,有事再叫我。”青仁真怕自己再呆下去文檚会烧着了,脸红成那个样子还真不容易啊,再说他也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自己喷火的欲望啊。文檚点头,心想,再叫你我就真的要死了,文檚很快的洗完,穿上衣服回房休息了,青仁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的,他爬上了床 文檚感觉到青仁上来了,文檚滚到青仁的怀里,青仁顺势搂住他,文檚小声的问道, “青仁大哥,你会讨厌我吗?”昨夜被青仁被抱着睡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反正现在天黑了,青仁也看不到他脸红不红。 “怎么可能,小檚这么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可是,我,你刚才出去那么久都不回来,我以为你讨厌我了,不要我了?”文檚很委屈,他刚才回到房间没有看到青仁,真的好怕青仁讨厌他,不理他了。 “唉,乖,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去做和小檚今天做的一样的事情啊,你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的。”黑夜真是张美好的面具,文檚也看不见青仁脸上的绯红。 “青仁大哥也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会啊,所以小檚不用害羞,那真的没什么的。” 文檚很想问问青仁,他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是想着谁?可是他好怕听到青仁说是他娘子这个答案,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睡去,把这些烦心事都丢到脑后,青仁笑了一下,我这岂止是四个工作啊,还要加个暖床的作用吧? 第二日,两人顾了辆马车,找了个老实可靠地车夫,向云安城进发。两个人坐在马车里,文檚撩开布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那车夫聊天, “大爷您是云安本地人吗?” “公子客气了,叫我老张就行,我家世代都住在这云安城,从我往上算已经八代了。” “那张大爷,这云安太守岳忆飞为人如何啊,你们在这儿过的可还好?” “唉,公子说话可要当心了,咱们这是还没进那云安,等到进了云安可不敢随便问这事儿啊。” “张大爷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来听听。” “公子你有所不知,云安不同于其他的城池,太守都不是京城派来的,云安的太守是世袭的,税费财政也是自理的,从大云国建国至此数百年了,云安的太守都是姓岳的。” “这是为何?”文檚皱眉,云安离京城甚远,是东部最大的城地,如此重地竟然是世袭太守,那不就和自立为王差不多吗? “公子是外地人吧,当年大云国开国皇帝文云与最早的云安太守岳翎是拜把子的兄弟,两个人一起打下江山,那岳翎还多次救过文云的性命,等到了登基的时候,岳翎拱手称臣把这皇位让给了文云,文云感念岳翎的兄弟情谊,就把云安赐予岳翎当了封地,太守之职由岳家子孙继承,京城不再派人。那岳翎当真是英雄盖世,把这云安治理的是井井有条,可是他的子孙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到了现任太守,已然成了鱼肉百姓的酷吏,而且因为中央不能干涉云安的内治,我们这些百姓甚至连个说理儿的地方都没有啊。” “竟然有这等事?”文檚大惊,这岳翎的名字他听过,那是被供进皇陵的异姓将军,很受人推崇,没想到他的子孙竟然如此的不争气。 “公子可注意到这越向云安城靠近周遭就越荒凉了吗?” 文檚点头,他也很奇怪,应该是越靠近城池越繁华,为何这些路途竟然还不如那安远镇, “越是靠近云安苛捐杂税越重,我们祖上本来也是居住在云安城的,后来实在受不了才远迁到外面,到了我这一代只能以赶车为生了。前一阵子听说官银在我们这里被劫了,那岳太守就让我们重新缴纳今年的税费,明明云安的税费根本不用上报朝廷,也不在那十万银两之中,可是我们却不能不交啊。”张大爷边说边叹气,等马车到了云安门口的时候,张大爷停下了马车, “公子,云安到了,你们下去自己走好吗?这云安进个城门就要一两银子,再出来还要一两银子,老朽实在承担不起啊。” 青仁拉着文檚下车,从包里取出一个金元宝递到那张大爷手里,张大爷吓得哆嗦,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连连摆手说要不得要不得。 “张大爷你就收下吧,你今天给我说的话真的很有用,我都记住了,我会为你们讨回个公道的。”文檚说完拉着青仁的衣袖一起入城,留下一脸迷糊的张大爷感叹,今天是遇到活菩萨了,这两位公子长得都是天人之姿又这么的好心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进城的时候那守卫果然问文檚和青仁要了二两银子,两个人走进云安城彻底是被眼前的荒凉震撼了,家家户户门庭紧闭,酒肆茶楼都是关门闭户,那门上的蜘蛛网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营业了,城里的人个个面黄肌瘦,行色匆匆。青仁拉住一个人问了路,走向这城里唯一的一条街市,那是岳家垄断的街市,云安城民都唤那条街叫岳黑街。为什么说黑呢,那就是因为岳家垄断了这里的物价,其他的商户因为无法承受苛捐重税纷纷关门,那岳家经营的酒肆茶楼,米店,布店就成了这云安的唯一,价位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你要告,告谁?这地儿最大的东家就是岳家城守,谁来给你做主啊? 两个人到了岳黑街,这里一带倒是繁华,云安的百姓过的苦,可是上层的官吏贵族和岳家子弟过的一点也不苦,这街上的繁华奢侈一点也不比京城里面差,妓院赌坊招摇若市的开在主街上,文檚握紧拳头,他真的很想暴揍那岳忆飞一顿,这就是你治理的城池吗?你有何颜面面对你的列祖列宗啊? 青仁拉过文檚的手,并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不让他掐疼自己。 “我们是住店还是直接去那太守的府衙?” “住店。”文檚觉得他必须在见岳忆飞之前再多调查一些,先不说这官银失窃一案与那岳忆飞有没有关系,光他玩忽职守,鱼肉百姓就够自己查的了,他第一次如此重视自己的身份,是大云国的皇子,云安是大云国的土地,他要为了那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讨一个公道。青仁看着满脸激愤的文檚,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不是他用妖术可以解决的,但是他会陪在文檚的身边,看着他的小檚如何面对这群牛鬼蛇神。 40.再次看到蛇 “小檚,这里的客栈肯定很贵的。”青仁看着那题着岳家楼三个字的客栈,当真是壮观的很,上好的紫木桌椅,里面挂满了名人的字画,还有各种奢华的装饰,就是皇宫也没有这么金碧辉煌。 “没事儿,大爷我有钱。”文檚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胸脯,一副我是大爷我怕谁的样子,这气度这语气果然让那掌柜小二都屁颠屁颠赶来伺候。生怕怠慢了这有钱的大爷。 “把你们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来,放心,爷有钱。”文檚现在完全是暴发户的心态,爷就是要用银子砸死你们怎么着了?青仁叹气,这小东西是靠花钱发泄郁闷吧,这个毛病还真不好啊。 大爷有钱,小二们伺候的自然周到,结账的时候,掌柜的还送了一搭子的盖着岳家印章的纸券,用掌柜的话说,他们拿着这些纸券可以在这岳黑街上的任何一家店内消费,都有折扣的,那掌柜的还神神秘秘的拿出两张红色的纸券,一脸猥琐的笑着,这可是怡红楼的贵宾券啊,一般人我不给的。青仁真想说一句,你哪个眼睛看到我二般了? 文檚点着那一摞子的纸券,感情这还都是连锁的啊,他一直以为那岳忆飞是个草包,没想到这厮竟然还懂得经商,要是把这经商头脑用在治理云安城上不是更好,真让人费解。 “要不要去看看。”青仁拿着那两张红色的纸券调侃文檚,文檚一把夺过去, “去就去,大爷还能怕了。”这回轮到青仁脸黑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嘴贱啊。 文檚对那妓院根本没兴趣,但是他知道有人对他的行踪很有兴趣,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已经被人盯上了,青仁示意他用不用处理,文檚摇摇头,这些人应该不是杀手,那就是岳太守的人了,他倒要看看这老东西玩儿的什么把戏,既然你要跟着,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纨绔子弟的风姿,也好让老东西放下戒心,他好一网打尽。 两个人吃完饭,先去赌坊豪赌一把,文檚赌风颇佳,出手阔绰,赢了输了都不喜形于色,就连青仁都觉得他家小檚装的像,只有他知道小檚输了还是会心疼的,因为文檚一旦输钱就下意识的用手掐青仁的胳膊,等到他们装完冤大头出了那赌坊的时候,青仁撩起袖子露出那满胳膊的青紫无声的控诉文檚。 “青仁大哥,你被蚊子咬了吗?怎么这么多的印子啊?”文檚装无辜,伸手戳戳那一个个的印子,我不知道啊不知道。 “就是个小文子啊。”青仁弹了下文檚的额头,还真是个小无赖。 两个人下个目标就是青仁最不想去的妓院了,可是看看身后那跟着的人,青仁多少也明白文檚的用意了,很神奇,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是不需要太多言语就能够明白对方的,这份默契果然不是记忆能够消退的。两个人进了妓院,青仁掏出那两张红纸,老鸨赶紧把两位贵客迎到了楼上的雅座,不一会儿四个美艳妖娆的女子就进来伺候了。 “公子要是不满意,我可以给公子再找别的,不过,这几个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了,虽然比不得您带来的公子,那也是你身边这位实在太漂亮了,我也是见惯美人的人,当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老鸨一边给青仁说着一边瞄向文檚,心里琢磨着要是能把这小爷弄到自己这里,那真是好大一颗摇钱树啊。文檚一脸的黑线,他觉得自从他走进这妓院以后就一点大爷的风范都没了,倒好像跟着青仁蹭吃蹭喝的小白脸,青仁也很黑线,这老鸨也太敢想了,当朝皇子给你家当小倌,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青仁摆摆手让老鸨退下,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还挑剔什么啊,在他眼里除了文檚,其他都是萝卜白菜,不值得看啊,那四个女人被留下了心里头都高兴坏了,这么好看的两个公子,今天是赚到了,就是倒贴不给钱他们也是愿意的,于是两个围着青仁,两个围着文檚,生生把他们二人给隔开了,文檚很郁闷,青仁也很郁闷,两个人都臭着一张脸,弄得四个妓女更加郁闷。小两口闹别扭回家闹去,这不是砸场子吗?不过谁让人家是有钱人呢,有钱就是爷,于是四个女人又是吆喝又是敬酒的,使劲浑身解数要把这气氛弄热闹了,结果手刚摸到文檚的小嫩脸就被文檚气得掀翻桌子,把这群女人通通轰了出去,他实在受不了别的女人靠近自己,更加受不了别的女人靠近青仁,青仁大哥是那么美好的存在,这些女人一个都配不上他,只会玷污了他的青仁大哥,却不知道这只是独占欲在作祟啊。 “手疼吗?”青仁走到文檚身边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揉捏,那么重的实木桌子他家小檚竟然都能掀翻过去,这歹用多大劲儿啊, “疼~”文檚哼哼,觉得自己可委屈了。 “那我给你呼呼。”青仁吹了吹文檚的手腕,抬头看着文檚,一脸温柔的问道, “还疼吗?” 文檚摇头,脸色却是通红的,被青仁吹过的地方都是麻麻痒痒的,一点也不疼了,这样温柔的青仁大哥真的让人觉得好舒服,好喜欢哦。文檚虽然分不清自己对青仁的喜欢是哪种,可是他喜欢和青仁在一起的感觉,喜欢被青仁用心呵护着,照顾着的感觉,跟青仁相处真的很快乐,即使要面对豺狼虎豹,未知的风险,文檚也觉得毫不畏惧,因为有青仁在他的身边。 “小檚,今天咱们被那岳太守的人盯了一天了,晚上我们去盯盯他们如何?”青仁揉了揉文檚的手腕,让痛痛都飞走。 “好啊,青仁大哥我们就夜探太守府,只是,我,”文檚很是兴奋,可是想起自己这毫无武功可言的身子就为难了,早知道当年就和欧阳明皓学个一招半式,防身也好啊。 “放心吧,一切有我。”青仁笑了一下,心想,别说一个你了就是十个我也能带进去,一叶障目,那就是只有我们看的见他,他看不见我们的道理,这法术他都用了六年了,简直是如火纯青。 于是,青仁把文檚抱在怀里,默念了隐身咒,再跳下窗去,其实现在就是大摇大摆的走进那太守府也没人看见,可是青仁还要伪装成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能让文檚怀疑,还真是辛苦。那太守府离这黑街不远,青仁抱着文檚一路飞驰,跃上了围墙,翻身进到了太守府门内,青仁带着文檚躲在墙角,紧紧的抱住文檚,开始找寻那太守的主室,文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哪儿有心思管青仁吃没吃他豆腐啊,他要是知道自己现在是隐形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两个人一路找到主室,屋内两个人影闪烁,青仁抱着文檚来到窗下,两个人愉快的听墙角。 “我的手下今天已经打听到,那五殿下住在了岳家楼,出手很是大方,晚上还去了赌坊和妓院,都说那殿下清冷的很,我看是在皇城里面不敢玩儿,怕皇帝生气,到了我这地方,天高皇帝远,正是玩的开心着呢。” 文檚悄悄的爬上去一点,看到那说话的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这人大约就是岳忆飞吧?文檚内心一直认为岳忆飞是个贪财的糟老头,没想到还挺年轻,他对面站着的人背对着文檚,看不清脸。 “这五殿下其实不难对付,难对付的是他身边的青衣男子,我的手下三番两次的栽在了他的手上,让我这蝶楼颜面何存?” 文檚捂住自己的嘴巴,原来这人竟然是蝶楼的人?难道要买凶杀自己的人是岳忆飞?真是好大的胆子! “楼主放心,只要那五殿下住到我们安排好的驿馆,我一定不会辜负主上的托付的。” 文檚这才知道那人就是那传说中的蝶楼楼主孟寒昭,听他的声音,看他的背景应该很年轻的,那么他们说的主上到底是谁?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还有,银子藏的可安全?” “楼主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文檚更是吃惊,银子?可是官银?难道是蝶楼劫了官银,岳忆飞帮忙藏匿?监守自盗?还真是狼狈为奸的两个人啊,文檚暗自磨牙,这两个人实在太可恶了, 那磨牙的声音传入孟寒昭的耳中,他猛然回头,文檚吓得赶紧低下头去,他觉得刚才他对到了孟寒昭的视线了,他们被发现了,他拉着青仁赶紧跑,却不知道孟寒昭根本看不到自己,孟寒昭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扭过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他走到窗前,也看不到任何合集,不由的摇头,自己还真是疑神疑鬼啊。 “楼主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岳忆也紧张起来了。 “或许是我看错了,这些日子我就不在太守这里打扰了,以免暴露行踪,太守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让小月传话就行,等到那五殿下住下来以后,我们再商量对策,一定不能再失手了。”孟寒昭说完便唤上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介绍给岳忆飞, “这就是小月,太守可以派她去伺候那五殿下。”岳忆飞看着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孔,看其筋骨也不像习武之人,纵是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杀手的味道,想来必是怀有绝技,当真佩服孟寒昭的心思缜密。 文檚拉着青仁跑了一段,一回头发现根本没人追他们,于是纳闷了, “那孟寒昭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没追出来呢?” “或许是他眼神不好吧,天色太暗,他没看清。”青仁想,他要是能追出来那才有鬼呢,就算再厉害的高手也不会认为那明明是空气的地方会站着人。 “看来这岳太守也很有问题,这驿站是不能住了。”青仁当时听到那两个人商量着要弄死他家小檚,真恨不得冲进去咬死那两个人,无冤无仇的干嘛跟我家小檚过不去? “不行的,这个驿站我必须住,青仁大哥,你会保护小檚对吗?”文檚抬头看着青仁,只要青仁大哥能够保护他,他就什么都不怕。 “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的危险。”青仁看着文檚,满眼坚定的情意。 “青仁大哥,谢谢你。”文檚上前一步抱住了青仁,他不是不害怕的,可是他有他无法逃脱的责任,二十年来他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是大云国的皇子,他必须为这个国家挑起属于自己的重担。青仁抱住文檚有些发抖的身子,他的小木头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事事依靠他的孩子,他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理想,而他会为了他的理想用心守护的。 第二天文檚梳洗打扮一番,换上华服,佩带上象征他身份的雕龙玉佩,拿上圣旨和印鉴,在青仁的陪同下光明正大的拜会云安城守岳忆飞。 “卑职不知五殿下亲临,有失远迎,” “太守哪里的话,我这也是刚到,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话说岳太守这云安附近可是不太平啊。” “卑职疏忽了,疏忽了,惊到了殿下,实在罪当万死啊。” “哪里用的到万死啊,人啊,死一次就够了。”文檚掩嘴笑了笑,看着那岳忆飞瞬间尴尬的脸色,“开个玩笑而已,太守何必当真呢?” “呵呵,殿下真幽默,卑职为殿下安排好了驿馆,殿下舟车劳顿,这就送殿下去休息,还有,这位是?”岳忆飞故作不解的看着文檚身后的青衣男子,那人就是孟寒昭所说的一人杀了他们三十几个杀手的人吗?那青衣男子迎上岳忆飞的眼神,那冰冷的神色让岳忆飞打了一个寒颤,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脖颈麻了一下。 “这是父王特别为我安排的护卫,至于名字之类的,是要保密的,说出去会被杀头的。”文檚凑到岳忆飞的耳边低语,岳忆飞又打了一个哆嗦,这五殿下明明长得漂亮迷人,却是个蛇蝎心肠,这一会儿的功夫,不论真假,已经吓了他两次了。 “殿下又说笑了,卑职这就带殿下去驿馆。” 岳忆飞给文檚准备的驿馆是他家的一个别院,精致奢华的让人咂舌,岳忆飞还给文檚留下男女仆人各十位,伺候文檚,特地给文檚介绍了他们中最能干的小月,让他贴身伺候文檚,文檚摆摆手,说自己这护卫也是自己的小厮,有他伺候就够了,其他的用不到,末了说了一句,连厨子也不用了,我这护卫什么都能干。岳忆飞再次对青衣男子刮目相看,这等全能护卫哪里找的啊? 岳忆飞走后,文檚让下人都退下了,自己和青仁端坐在屋内,然后文檚拿出纸笔,两个人并不言语,把要说的话都写在纸上,这岳太守的宅子还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眼线了,小心为上啊。 “青仁大哥,你看那些下人有会武功的吗?” 青仁摇头,他刚才观察过了,这些下人都平凡的很,并没有会武功的样子,只是那个叫小月的,有些可疑,他发现小月的指甲有些发黑,这小月八成是个用毒的高手,青仁抬笔写下, “食物,水,之类的我都会为你安排,不要吃他们准备的。“ 文檚点头,如果自己真的被毒死了,那岳忆飞只要上报个水土不服暴毙而亡,那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青仁大哥,你写的字儿真好看。”文檚写完这一行,有些脸红了,青仁的字儿刚劲有力,挺拔洒脱,就和他的人一样。 “小檚写的也很漂亮啊。”青仁笑了笑,也回写了一句,文檚的字儿是他教的,却并不像他的字,清秀整齐,端庄大方,也很漂亮,文檚脸更红了,可是却很高兴,一天的烦心和郁闷都被这一句简单的夸奖盖过了。 “青仁大哥,我饿了。”文檚接着写到, “小檚,这句可以说出来的。”青仁在纸上纠正, “可是,你也是写的啊。”文檚无辜的看着青仁,好吧,我们只能说某两只没有节约用纸的习惯啊。 青仁出门,挥手下了结界,一般人都靠近不得,他可不想自己一会儿看不见小檚就出什么事儿,青仁去厨房做饭,琢磨着要给小东西做几道拿手菜,继续诱拐小东西的胃,刚切好菜,正准备下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文檚的房内传来,青仁大惊,闪身飞奔到了房内,推开门,就看到刚才还好好的文檚蜷缩在墙角,颤颤发抖的指着地上, “蛇,有蛇,” 一条毒蛇正盘旋在地上仰着头打算向文檚攻击,青仁一把掐住那条毒蛇的七寸,一用力把那蛇扯成了两段,他的结界对什么都有用就是对同类无用。 青仁看着墙角的文檚,那一瞬间青仁觉得自己看到了六年前的小木头,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说着,“蛇,有蛇,相公哥哥救我。”他抹去了文檚的记忆,文檚忘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却改变不了文檚对蛇的恐惧。 青仁站在那里看着文檚,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力,他要如何伸手拉住文檚,他也是蛇啊,是文檚最怕的蛇啊。 “小檚,没事儿了,你看蛇都死了。”青仁不敢靠近文檚,他没有办法承受再次被推开的痛苦,他只能站在这里告诉文檚,已经没有蛇了,文檚听到了他的声音,被唤醒了一些神志,他抬头看到青仁,满脸的恐惧让青仁心疼不已,下一刻文檚用力的扑到了青仁的怀抱里面,紧紧的抱住青仁, “青仁大哥,刚才有蛇,呜呜,我好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蛇,可是刚才看到蛇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所有的恐惧都被调动起来了,让他除了尖叫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幸好青仁大哥在,幸好。 “乖,我在这里,没有蛇了,不怕不怕。”青仁抱紧文檚,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受了惊吓的孩子,被文檚抱住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哭了出来,还好,他不怕自己,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是条蛇呢?是不是又会像刚才那样,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自己了呢? “小檚,答应我,不要离开我。”青仁用力的抱住文檚,他比文檚更加的害怕,被青仁的拥抱勒的有些发疼,可是这样的疼痛让文檚安心,他知道自己正在被拥抱着,紧紧的保护在怀里。 41.春宵一刻(肉) “乖,不哭了,都成兔子了。”青仁看文檚情绪平复了许多,才给他擦擦眼泪,文檚在青仁怀里蹭了蹭,小声的埋怨,“没哭,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哭呢,是迷住眼睛了,都怪青仁大哥。” “怪我?”青仁纳闷,虽然他是真的觉得怪自己,但是他不知道文檚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青仁大哥去做饭的时候都不带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要和青仁大哥一起去做饭。” “好啊,”青仁拉住文檚的手就要去厨房,他那菜还没下锅呢, “等等,”文檚停住脚步,看着地上那断成两截的蛇,明明刚才那么害怕的,可是只要青仁大哥在身边,就什么也不怕了, “青仁大哥,我们把这蛇做了吃了吧?” 青仁黑线,他杀了同类已经够残忍了,竟然还要吃同类,传出去会被唾弃的吧,再说这孩子怎么又胆子变大了? “不怕了?” “不是的,我想我要锻炼自己的胆量,多吃点,或许以后就不害怕了吧。”文檚低着头解释,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度的反应有些丢人了。 青仁心想,如果真的能让文檚不怕蛇,就是天天给文檚吃蛇他也愿意,不过或许以后某一天文檚知道他是蛇以后,不是害怕的躲在墙角而是流着口水说,蛇啊,好好吃啊。 青仁在厨房里面忙碌,文檚站在旁边观赏,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文檚就觉得炒菜时候的青仁真的好帅,手指翻飞,一盘盘的美味佳肴被端了出来,青仁看着旁边的文檚,用手指捏了块蛇肉喂给他,以前小木头也总是这样看着他炒菜,然后偷吃第一口,文檚很自然的叼过去,咬了两口,然后抬头看着青仁,一脸的喜悦, “青仁大哥,蛇肉好好吃哦~” 青仁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难道要他说谢谢夸奖吗,还真是无言以对啊。 “青仁大哥,你说那岳忆飞会把官银藏到哪里呢?十万两银子要好几车呢?他应该不会傻到藏在自己的府邸里面,真头疼,不过,只要找到这官银,扳倒这人绝对不是问题。”吃完饭,文檚又拿出纸笔开始和青仁讨论,在这个地方,他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青仁了,而且他是真心的相信青仁能够帮助自己。 “小檚,你打算怎么办?”或许运用法术他能够帮文檚探到那些官银的下落,不过他更想知道文檚打算怎么办?文檚不是事事依赖他的小木头,他要尊重文檚的决定和选择。 “那只老狐狸最近肯定不会再去看那批官银的,就是跟踪他也没用,不过,如果那些官银出了一些什么问题的话,老狐狸一定会不放心去查探一下,或许我们就有个可乘之机。” “这倒是个好主意。”青仁点头,他的小檚果然是个聪明孩子。 “青仁大哥,帮我把这封信送到离云安最近的云岭城城主韩卿手里好吗?”文檚写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上面印有他文檚专属的印鉴,有些事情不是他们两个人单打独斗可以解决的,他们需要一些帮手。这云岭城太守韩卿是武将出身,现效忠三皇子文栎,和欧阳明皓也多有交好,很值得信赖,文檚来之前,欧阳明皓就有修书给韩卿,让他全力协助文檚殿下。 “青仁大哥放心,最多两天的时间,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文檚生怕青仁不放心他,不愿意去,他也舍不得青仁,可是他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信任的人了。却不知道青仁完全不担心这一点,对于他而言,这就是白驹过隙眨眼就到的地方,然后他瞬间就能够回到文檚的身边,只是还是要隐形一阵子,免得文檚发现异样。 青仁点头,文檚笑了笑,写下,“注意安全。”青仁回了一句,“乖,等我回来。”文檚红着脸把两个人写好的东西拿到烛火下面烧了,不留下一点的痕迹。只是那张“乖,等我回来。”让他悄悄的藏在了袖子里面。 青仁第二天走之前,效仿古人摊了一张大饼,就差套在文檚的脖子上面了,文檚气得嗷嗷,我又不是那懒婆娘,青仁心想,你不比那懒婆娘勤快到哪里,水和食物,他都为文檚准备好了,只要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能够回来,剩下的就要交给隐形的自己保护文檚了。 青仁拜别了文檚,悄悄的走出院门,他还要尽量不让人发现他离开文檚了,要不然这些人会以为有了可乘之机,然后一道青光闪过,青仁已经到了那韩卿的桌案前方,他把那信件放在了韩卿桌案的最上面,将身形隐藏在了柱子后面。他要确定这个韩卿能够看到这封书信,而不是因为什么意外延误了文檚的计划。没一会韩卿进来了,他拿起桌子上面的书信,顿时大惊,他不记得今天有人报呈有五殿下书信来到,他叫了下人进来,下人皆不知道,韩卿皱眉,他遣退下人,打开书信,看着韩卿变得凝重的表情,迅速叫了人吩咐了几句啊,便匆匆的出门去了。青仁满意的笑了下,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一道青光闪过,再次回到了文檚的身边。 文檚正在用青仁做好的大饼卷着昨天青仁做的爆炒蛇丝吃的不亦乐乎,一边吃还一边念叨, “长得挺吓人,味道还真不错,回头让青仁大哥再抓两条做来吃,不过,青仁大哥好像不爱吃蛇肉的,他昨天都没有动筷子。”青仁无奈,他还没有养成吃同类的嗜好啊。 那名唤作小月的侍女来到了门前,轻轻的扣了下门, “五殿下,奴婢熬了汤,端来给五殿下喝的。”青仁凑过去看了一眼,倒是香味扑鼻,就不知道加了什么好料在里面。 “拿下去吧,我不爱喝汤。”文檚并没有开门,一边吃着大饼卷蛇肉,一边念叨, “那奴婢退下了,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唤奴婢。” “嗯,退下吧。” 青仁看到那女子隔着门,满脸的阴狠,一点不像平时那副平凡和静的样子,这小月果然不简单,青仁并没有看错,小月的确不会半点武功,却是个用毒的高手,昨日本想放毒蛇咬死文檚,不想却被青仁捏死了那毒蛇,她今日便熬了这毒汤来伺候五殿下,不想又被拒在了门外,这五殿下当真防的滴水不漏啊。 小月没走两步,突然脚底打滑,整个人摔了出去,那精心熬制的好汤洒了出去,她趴倒在地上,被汤汁溅到了满脸,小月惊叫着跑到水池边去洗脸,可是再抬头起来,本就平凡的面孔变得十分的可怖,斑斑点点的全是灼伤,小月气的掩面大哭,可是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摔倒呢,当然不知道我们隐形的青仁哥哥助了她一臂之力,对于这要害他家小檚的人,只毁了她的脸,已经算是轻饶了。 傍晚的时候,岳忆飞在岳家楼设宴为文檚殿下洗尘,文檚没有办法相推,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岳家楼,他就不信那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他性命。文檚的猜测没有错,岳忆飞倒是真不敢这么做,他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一个皇子到了你的地界,不盛情款待一下也是说不过去的。岳家楼就是文檚之前来过的那个酒楼,那掌柜的一看这少年竟然是当朝皇子,顿时惶恐不安,他可是怂恿皇子嫖妓的人啊,文檚倒是大方,走到哪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红券子还有没有了?那日当真是不错啊。”这一句话,不仅掌柜的笑了,岳忆飞也笑了,这文檚长得再天仙,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呢?于是吩咐下去,送些个美人到岳家楼陪殿下喝酒,至于晚上,他在为这殿下安排些有趣的节目,一定让他醉死在这温柔乡里面。 文檚端坐在上座,下面陪同着岳太守,岳家子弟,地方乡绅,都是些肥头大耳之辈,看的文檚倒胃口,却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里,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有好色之徒甚至开始在内心幻想扒了这殿下的衣服会是怎样的美景。不一会儿,几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就被送了过来,文檚挑了两个,剩下的都围坐在各个大人面前。文檚一扫当日在妓院的窘态,倒是左拥右抱,如鱼得水,气得隐在旁边的青仁牙痒痒,真想把文檚拉过来打屁股,他这一日不在,小东西就找绿帽子给他带啊,不过,看到文檚微微蹙起的眉头,青仁知道他家小东西也忍得很辛苦啊。 酒过三巡,岳忆飞看着文檚喝的差不多了,倒是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卑职敢问殿下,那官银之事查的如何了?” “自然是查不到了,”文檚面色通红,打着酒嗝,把那醉酒的样子装的有八分像,心里却是明镜一般, “不过,要是真让我查到,我一定要把那人抓起来,砍他的头,挫他的骨,扬他的灰,连个渣儿都不剩给他,咯。”文檚说完,就看到岳忆飞打了个冷颤,果然是做贼心虚啊,岳忆飞恨恨的瞪着醉倒的文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砍我的头,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五殿下?五殿下?”又是几轮过后,文檚这回事真的醉了,整个人趴到桌面上,呼呼大睡,岳忆飞推推他,看他不醒,于是招手叫来旁边的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这人名唤岳旗,是岳忆飞的表弟,喜好男色,岳忆飞早就注意到他看文檚的眼神了,那是赤裸裸的肉欲。反正现在这文檚已经醉的人事不知,不如便宜了他这表弟,那殿下好面子,肯定不敢声张,就算真是要追究,也不关他岳忆飞的事儿,男人吗?酒后乱性,要打要杀找岳旗去吧。岳忆飞是真的讨厌文檚的很,不给这小子一点儿教训,实在是出不来这口气。 “表哥把这机会给了你,想不想把握就看你自己的了,岳旗,送五殿下回府吧。”那岳旗一双绿豆眼笑得都快没有了,他摸摸文檚白皙粉嫩的的脸蛋,赶紧谢过表哥的大恩大德,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就是豁了出去,也要拿下这五殿下。 青仁真想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贼人给剁了,竟然敢对他的小檚下手,真是不要命了,可是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出手,正在他盘算着一会儿到了暗处如何救回文檚的时候,就见那岳旗从怀里取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到了文檚的嘴里,青仁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文檚吃了下去。 “喂,你给他吃了什么?可别闹出人命了,谁都知道今天我请他吃饭,出事儿了我脱不了干系。”连岳忆飞都紧张了。 “表哥放心,只是助兴的东西,不会有事儿的,这皇子八成是个雏儿,我也怕玩儿的不尽兴。”岳旗一脸淫笑。 “你还真成,这种东西都随身带着。”岳忆飞当真鄙视这表弟,真是色中厉鬼啊,但愿这五殿下能扛得住。 “悠着点,别出事儿就好,我就是想杀杀着小子的威风,三番两次说要弄死我,道看看是谁弄谁?” “表哥放心,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一定会好好对待这小美人的。”岳旗说完,抱着文檚出了门,刚下楼转了一个巷子,就被人从后面重击了脖颈,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呢,就晕了过去,青仁过去接过文檚,然后一脚踩到了那岳旗的身下,用力的碾着,那岳旗晕着也毫无知觉,估计醒了就知道自己那处是再也用不成了,可以直接进宫做太监了。 青仁抱紧文檚一个飞身回到了房间,他把文檚放到了床上,那药性已经上来了,文檚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烧一样,热的受不了,抓着自己的衣衫拼命地撕扯,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嗯,好热,水。” 青仁看着文檚这副样子,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究竟给文檚吃了什么,但是肯定是春药跑不了了,他倒了一杯水给文檚喝了下去,水顺着文檚的唇角流了下来,青仁去给他擦拭,文檚抓住青仁的手,青仁的体温很低,那冰凉的手让文檚觉得好舒服,他把脸在青仁的掌心蹭了蹭,好凉,可是还不够,文檚拉着青仁的手往自己的怀里面伸去,他想要更多的冰凉。 青仁怔愣的看着这诱人的文檚,面色绯红,眼神迷离,诱人的不可方物,就在他失神的瞬间,文檚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拉着青仁冰凉的手抚摸他的胸口,那一瞬间青仁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看着那个圆圆的小鳞片,那是他的护心鳞,文檚在忘记他的六年里,却一直带着这个东西,从来不曾卸下,他受了蛊惑般盯着那个鳞片,文檚不满意青仁的停顿,一边拉着青仁的手往自己的茱萸上探去,一边念叨着, “嗯,摸摸,相公哥哥给摸摸。” “你叫我什么?”青仁激动的抓住文檚,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这一辈子都再也听不到了,青仁的呼唤多少唤回了文檚一些理智,他看着青仁,眼神朦胧,他颤巍巍的抬手圈住青仁的脖颈, “青仁大哥,我好热,你帮帮我,求求你了。” 那软糯的声音彻底摧毁了青仁最后的理智,明明中了春药的是文檚,他却比文檚更加的激动,不过比起六年前,他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已经伤害过小木头了,不能再伤害他的小檚了,他温柔的伸出手抱住文檚的身躯, “小檚乖,相公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青仁脱下两个人的衣服,文檚立刻整个人贴了上来,在青仁冰冷的身体上面磨蹭,好凉,好舒服,但是他想要更多,他拉住青仁的手往自己下面摸去, “摸摸这里,这里好热。”文檚娇声呻吟, 青仁的手碰到文檚稚嫩挺立的欲望,这是他第一次亲手触摸到文檚的那里,即使是六年前那场惨烈的情事,他也没有碰过这个地方,那里粉红娇嫩,鲜艳欲滴,青仁温柔的搓揉着,文檚呻吟出声,好舒服,可是还是不够,身体里面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尤其是后面,又痒又麻,就好像又蚂蚁啃噬一样, “后面也要摸摸,嗯。”文檚带着点哭腔的恳求着青仁,青仁把手伸到文檚的后穴,才发现那里已经一片湿润,他这才知道原来那岳旗下的春药是要靠后面解放的,只能说我们青仁大哥还是有单纯的一面,他以为春药都是靠前面发泄的,他甚至打算自己献身给文檚了,可是看文檚现在的情况,这后面他是必须要碰的了,关于他们的第一次,文檚是忘记了,而青仁是根本没有记忆,而这一次,文檚是神志不清,还好青仁是清醒的,他有些自嘲的笑笑,他们和春药还真是有缘。 文檚用手把自己的两条腿掰开,露出那粉色的秘处呈现在青仁面前,大胆诱惑青仁,欲望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只要这个人快一点帮他扑灭这一身的欲火, “后面那里,好痒。” 青仁看着文檚粉色的后穴在蠕动着,就好像一张小嘴一开一合,透明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青仁再也受不了了,他低头含住文檚高高翘起的前端,伸出手指探入那让他迷恋的密境,文檚的后穴温暖湿润,随着青仁手指的探入,紧紧的包裹住那两根修长的指节,贪婪的允吸着入侵者, “嗯,啊,好舒服,再深一点,”文檚吟叫着,好快乐,前面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着,后面被修长的手指侵犯着,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飘在了云端,那句再深一点也不知道是呼唤前面还是后面,青仁更加卖力的吞吐着文檚的那根,他张大嘴巴,让他进到更深的地方,他要让他的小檚快乐,哪怕他醒过来的时候不记得他是谁。 青仁的手指按压住文檚敏感的那处,文檚尖叫一声,浑身绷紧,在青仁的口中释放了今夜第一次的欲望。 释放后的文檚双目失神的瘫倒在床上,来不及闭起的嘴巴有些许口涎垂下,那副高潮后的痴媚模样让青仁觉得自己也要快不行了,他那怒张的欲望也快到了极限,而文檚的后穴根式湿润到了不行。青仁把自己的那处顶在文檚的穴口慢慢的研磨,他趴在文檚的耳边,轻轻的询问, “小檚,可以吗?” 一次发泄并没有让文檚得到解放,药性又一次点燃他的欲望,尤其是后处,空虚的让人要疯掉了,他听不到青仁说了什么,但他能够感觉到身后抵住他的火热,坚硬热烫,他好想要让他进入自己,他抬起腰肢,更加靠近青仁,用自己的后处去吞吐那里,青仁被他这无声的邀请弄得欲火喷张,再也不顾得许多,冲进了文檚的体内, “啊,”文檚大叫一声,并不是疼痛,而是舒服,那空虚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了,他快乐的尖叫,努力的动着腰肢,希望那个东西快点动起来,给他更多的快乐。 青仁进到那湿热的蜜穴,那处紧紧的锢住他的欲望,舒服的他差点就要射了出来,他赶紧忍住,查看文檚的情况,毕竟他不想伤了他的小檚,可是文檚已经急躁的扭了起来,一声声的催促他, “快点动啊,快,我要。” 青仁会心的笑了一下,不得不说那岳旗的药还真好,自己的欲望并不小,却是一点也没有伤到文檚,他挺动腰肢,撞击文檚的蜜穴,那里分泌出更多的汁液,让他的进出更加的顺利,他每次都冲到最深的地方,撞击到文檚最销魂的那点,让文檚快乐的尖叫,青仁也好舒服,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美妙的境界,和相爱的人情欲交缠的快感,不仅是身体上的满足,更是让心登上巅峰的快乐。他变换着姿势,一次次的占有他可爱的小檚。 “啊,相公哥哥,”文檚尖叫着又一次射了出来,他的神智已经混乱,他只是叫出自己心底最想念的名字, “小木,我的小木。”青仁被文檚突然收紧的蜜穴绞的紧紧的,那处好像有无数个小嘴在吮吸自己的欲望一样,强力的快感的头皮发麻,他快速的冲刺了几十下,一个抽搐,射到了文檚身体的深处,文檚的那声相公哥哥是他今夜听到最动听的话语。他俯下身亲吻昏过去的文檚,最后停留在那个鳞片之上, “小木,我爱你。无论你是小檚还是小木头,我都只爱你一个。” 42.春梦了无痕 文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掀开被子,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青仁并没有回来,文檚不可置信的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纵欲的痕迹,床单被褥都是一片干净整洁,空气中甚至没有情欲的味道,他找不到一点点的证据来证明他脑海中的不是梦。可是他却清晰的记着自己和青仁交欢的画面,明明是那么的真实,他扭动着腰身恳求着男人一次次进到他身体的最深处,文檚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原来那只是一场春梦,自己做了一场和男人交欢的春梦,何其的可悲。 昨夜青仁并没有在文檚身上留下痕迹,文檚昏过去后他就已经把文檚的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了,甚至连后处都处理的很好,当年从景华那里拿到的碧晶膏他还带着,仙家之物果然是不同凡响,他涂在了文檚的后穴内,那里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甚至连酸疼的感觉都会消失了,昨晚的事情有太多需要解释的地方,他不知道文檚能够接受多少,干脆就把这一切当作一场春梦,梦醒了文檚还是文檚,而他还是青仁。这个美好绝伦的梦境有他记住就足够了。 青仁掐着时间,傍晚的时候回到了文檚的身边,文檚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热情的跟青仁说话,只是简单的询问了韩卿的状况,他草草的吃了几口青仁做的饭菜,就说困了,早早的睡下了。青仁不知道文檚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文檚对于昨晚的事情记得多少,但他能感激的到文檚对他不一样了。 青仁也就爬上了床,平时都喜欢窝在青仁怀里睡觉的文檚第一次背对着青仁贴着墙睡了,他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少与人接触,所以才会对这个日夜相处的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文檚咬紧牙,抱紧自己有些发抖的身躯,他很想扭过身去钻到青仁的怀里,那里好温暖,可是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该爱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妻子的男人,这是伦理道德不能允许的,他要控制自己,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青仁看着文檚瘦弱的背影,他很想抱住他,把他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但是他看到文檚身上竖起的尖刺,他在躲着自己,不让自己靠近他一分一毫,他知道那不是因为自己是蛇的缘故,而是其他他不知道的因由,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靠近文檚了。对于青仁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都比不上他是妖精来的严重,如果连其他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文檚都不能接受的话,那么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呢?青仁叹气,翻转身体背对着文檚,一张床,两个心心念念着对方的人,背靠着背,心却离得更远了。 云安市面竟然有大笔的官银开始流通,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文檚大怒,冲到岳忆飞那里质问, “岳太守,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官银出现云安的市面上?难道这和那失踪的官银有关系?” 岳忆飞也很是奇怪,明明那些东西藏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在市面上出现呢?这大笔的官银流入云安实在很蹊跷,他今早已经让人去问了,是布庄和米店都都接到了大笔的订单,今天有人付了款子,上面那层银子是正常的,下面的掌柜的都是大眼看了一下,也没有注意到,原来底下的银子每个都打着官印的标志,几家店盘点了一下,大约能有五千两左右的官银流入到了云安城的市面上,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突然见到这么许多的官银,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真的是那东西露出来了?岳忆飞想着不由得心惊胆颤。 “五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五殿下一个交待。” “岳太守,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就把这事儿呈报父皇,到时候看你如何解释。” 岳忆飞赶紧点头称是,心里琢磨着到底该如何查办,事情来的太突然了,那蝶楼楼主又有事儿回京都云落了,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他现在对这个五殿下实在不敢掉以轻心,前些日子他那表弟岳旗是被抬着回来的,下身烂的惨不忍睹了,那五殿下后来也没在自己面前提过此事儿,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安心,当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五殿下是个厉害角色。 岳忆飞送走文檚,转身召来两个手下,这两个都是他府内的亲信,身手了得,一直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他把两个人唤来吩咐几句,让他们在后门等着他。 不一会儿岳忆飞换了身衣服,带了纱帽,与两个手下从后门出去了,他们一路走得十分小心,甚至绕了几个圈子,才向云安城的一座后山走去,青仁抱着文檚一路尾随,文檚窝在青仁怀里,心跳的快要从嘴巴里面蹦出来了。 这些日子他多多少少的总是在躲着青仁,他知道青仁大哥也察觉到了,青仁一天到晚在外面奔波也很少出现在文檚的面前,明明是他在躲着青仁,可是被青仁这样无视文檚心里也好难受,他缩在青仁的怀里,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眷恋这个怀抱,有多么想念这个男人。青仁身上那温暖熟悉的气味让文檚感动的想要流泪,他把脸埋在青仁怀里狠狠的呼吸这迷人的味道,他不想再看不到青仁了,他受不了没有青仁的日子。明明认识青仁只是短短几日的时间,可是这个人却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里了。 青仁怀抱着文檚纤细的身躯,真想把这磨人的小东西揉到自己身子里面,他每天做好饭菜就出去,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就不让你看见,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成全你。可是昨天晚上,当他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那一桌饭菜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文檚一口都没有吃,青仁觉得自己的心意被无情的糟蹋了,你难道连我做的东西都不想吃了吗?到底为了什么,一个理由都不说,他的文檚什么时候这么别扭了?青仁也生气了,转身出了房门,并没有睡在房间里面。 第二天早上青仁回到房里,就看到文檚坐在床边,整个眼眶都是青的,眼睛红的像个兔子,显然昨夜并没有睡好,他可怜兮兮的看着青仁, “青仁大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青仁无奈的叹气,他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在折腾些什么,无论他折腾什么,受苦的都是自己啊。是你不想看到我的,难道我成全你的愿望也有错了吗? 青仁看着现在扒着他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胸口的文檚,明明平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样,现在却恨不得整个人钻到他身体里面,真不知道小东西在想些什么? 他们尾随三人进到山里面,那三人一路甚是小心,不过再小心也看不见隐身的文檚和青仁,这一路文檚其实是有些奇怪的,他们好几次都差点被看到了,或许已经被看到了,可是那三个人还在往里面走,文檚拉了拉青仁的衣袖, “青仁大哥,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故意引我们进去啊。”他不由的有些担心,如果真的有什么埋伏,会不会连累青仁呢? “放心,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能发现才有鬼呢。 “就算真有埋伏,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是担心你。”青仁的呼吸喷到文檚的耳朵上,热热的,麻麻的,让文檚瞬间羞红了脸,把脸更加埋入青仁的怀里,只露出两个红红的耳尖儿。 “担心我?我以为小檚都不想看到我了呢?”青仁淡淡的嘲讽了一句,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文檚只是了半天却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他不是不想看到青仁的,真的不是的。 “小檚要是真的不想看到我,只要一句话,我就会消失的,不用这么辛苦的躲着我的。”青仁苦笑,那明明是个美好的夜晚,为什么当美好过后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青仁大哥,不是的,我不是要躲着你的,我想看到你的,真的,你相信我。”文檚急得要哭了,青仁的那句消失,让他害怕,如果青仁真的消失了,他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好,好,慢慢说,别急,我不走。”青仁看着文檚着急的样子,心情也好了一些,他不是要逼文檚,只是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他受够了,他和文檚躲猫猫躲了六年,为什么换了全新的身份还要做个隐形人呢? 岳忆飞他们停在一个石洞外面,留下一个人在外面看守,他带着另一个进去查看,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了,岳忆飞明显松了一口气,带着另两个人一起走了,等到他们走远了,文檚和青仁才从树后面出来,文檚急着就要进山洞,被青仁拉住了, “走我后面,小心里面有机关。“青仁把文檚拉到身后,伸出一只手拉住文檚的手,点燃烛火,两个人一起向山洞里面走去,文檚拉着青仁的手,乖巧的跟在青仁后面,他好想一辈子都这样被青仁牵着,保护着,再也不把青仁让给任何人,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无比的纠结,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山洞的入口并不大,里面是一条很长的山道,青仁和文檚紧紧的贴在一起,向更深的地方走去,青仁抚摸了一下山洞的岩壁,并不是新开凿的,这个山洞已经有些年月了,他们走了一段路程,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了另一个更大的洞穴,那个洞穴的尽头被个石门挡住,没有再向前的路了, “官银或许就藏在石门的后面吧?”文檚拉拉青仁,指了下那扇石门。 “嗯,这石门肯定有机关的,小心找找。”青仁推了推那石门,十分的结实,如果没有机关,进去还真有些困难, 两个人沿着墙壁拍拍打打,却是半点不得章法,文檚有些焦急,到底该怎么进去呢?青仁沿着墙壁一点点的拍打,想找到中空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一点异样,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脚下那块比较新的石砖,青仁放弃了,把文檚拉到身后, “小檚,捂住耳朵,我用内力把这门震开。” “这么厚的石门?青仁大哥你要小心啊。”文檚有些担心,青仁望天,小心个毛,自己使用雷火咒就是十个石门也能打得开,只是他不太想让文檚发现他强大到异于常人的一面, “小檚,躲到后面点,把眼睛闭上。”文檚听话的躲到后面,却没有闭上眼睛,他舍不得错过一点点有着青仁的画面。 青仁的掌心幻出惊雷烈火向那石门砸去,然后他转身迅速的把文檚抱在了怀里,捂住他的耳朵,惊天巨响过后,那扇厚重的石门碎成了粉末,烟雾散去,文檚睁开眼睛,看到那石门后面的景象,不由睁大了眼睛。 青仁也扭头看那碎了的石门后面,满室的金银财宝,他们当真是进了传说中的藏宝洞了。十米见方的山洞里面堆满了领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夜明珠,玛瑙,宝石,金砖应有应有,还有那一箱箱没有开封的箱子,上面还贴着税银的印记,文檚冲进那山洞里面,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银锭子,上面每一个都印着官银的标记,文檚查点了一下,共有二十箱左右,数目刚好和那被劫的十万两官银相吻合,文檚握紧拳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找到这失踪的官银了。 “看来这岳忆飞还真是个有钱的官,除了你要找的官银,这里面其他的宝物也够他吃几辈子的了,干嘛还要如此贪心呢?”青仁打量着这个藏宝库,实在不太明白人为何会有这么多的贪欲。 “那些都是岳忆飞鱼肉百姓的证据,这么些年,云安的百姓饥寒交迫,他却聚敛了这么多的财富,这样的贪官怎么配当一方的父母官,竟然还把心思打到了官银的头上,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回头斩了这贪官,我一定要把这些金银财宝都分给云安城的百姓,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文檚筹划着对这大笔钱财的应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是为王之道,有了这笔财富,像张大爷那样的穷苦的云安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吧。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斩了我,五殿下。”一个声音从洞口外面传来,文檚扭头看见站在石洞外面的岳忆飞,不由的吃惊,他们怎么回来了? 再说岳忆飞和他的手下还没有走下山呢,就听到一声巨响,那声音正是从这山洞里面传出来的,他惊吓不已,赶紧跑回来,就看到文檚正和那青衣男子站在洞穴里面。他还真是低估这五殿下,竟然找到这里,或许之前他还有可能放他一条活命,现在是万万不能了,这里是他所有的罪证,即使是顶着祖宗的荣耀也无法得到宽恕的证据,他和文檚之间,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再也没有中和的余地了。 “岳忆飞,你好大的胆子,私吞官银,掠夺百姓,你最好乖乖的伏法,或许父王念在你祖上有德会绕你一命,要不然定要让你死无全尸。”文檚看到这罪魁祸首,更是气愤难消。 “那我倒要看看,五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山洞了,或许还可以再给我添一条罪名,谋害当朝皇子。” 岳忆飞说完,挥了下手,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同时出手,两把利剑同时攻向文檚,青仁一手把文檚抱在了怀里,一手甩出九节鞭,一鞭子缠住那两把利剑,一个拉扯,两把利剑齐齐脱手,扎在了墙壁上。那两个人只失神了一下,袖子中立刻放出袖箭向文檚攻去,青仁一把搂住文檚的腰,飞身而起,挥舞着鞭子招呼那两人,那两人一边躲闪九节鞭的攻击,一边释放各种暗器攻打二人,青仁的鞭子舞的滴水不漏,所有的暗器都被打落到了地上,青仁的九节鞭缠住一个人的头颅,一个用力,那人的头被生生的扯了下来,咕噜到了一边,身子还惯性的拿着暗器挥舞,样子恐怖的很,青仁捂住文檚的眼睛,这画面连他自己都觉得血腥。 另一个人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这青衣男子如此的厉害,他扔出一个烟雾弹打算遁走,却被青仁的鞭子抽中了后背,那感觉好像要被利刃劈开一样疼痛,又是一鞭子,他趴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本是江湖上面排名前十的高手,因为一桩灭门的杀戮招惹上了朝廷,为了避祸便当了这岳忆飞的护卫,却不想还是难逃宿命,这个人他并没有见过,但是他的身手绝对在那江湖排名第一的景云之上,他想,自己死在这样的高手手上,或许也值得。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凑巧死在了一个妖精的手上。 岳忆飞一看他最得意的两个手下双双惨死,不由的吓白了一张脸,他趁着烟雾冲了出去,在最外面的石洞门口停了下来,他闭上眼睛,一个咬牙拉下石洞旁边的机关,这是最后的活命符了,哪怕毁了这个山洞,毁了这些金银财宝,他也要留住自己的命。五殿下,有这么多的金银财宝给你陪葬,你还真是好福气啊。 43.生死同穴 岳忆飞落下的机关是毁灭这个山洞的最后的机关,随着机关的落下,整个山洞都在震颤,巨石一块块的滚落,淹没了整个洞穴。 眼前的迷雾还未散去,青仁和文檚就觉得地动山摇,四周巨石纷纷滚落,青仁把文檚护到怀里向洞口奔去,一块块的石头砸在了青仁的身上,他甚至没有时间抵挡,巨变发生的太快,他们还没有赶到洞口的时候,整个石洞就塌方了,青仁用自己的身体撑起了一块小小的地方,才让他和文檚不至于变成了一摊子的肉泥。 山崩过后,四周是一片的漆黑,文檚躲在青仁的怀里,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让文檚心惊胆颤, “青仁大哥,你还好吗?”文檚紧紧的抱住青仁的腰,一片黑暗之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青仁,青仁的体温,青仁的呼吸,还有那一声声石头砸在肉身上的声音,他知道那是青仁用他的身体替他挡住了那本该是他要承受的灾难。 “我,没事。”青仁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却是从没有过的虚弱,他刚才被很多巨石砸到,时间太快,他根本没有办法用法术抵挡,就算他是法力高强的妖精,但毕竟是血肉之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受了重创,他的后背正在冒出汩汩的鲜血。文檚闻到血腥的气息,他慌乱的抱紧青仁,手上摸到一片粘腻的感觉,他知道那热热的东西是什么,那是青仁的鲜血, “青仁大哥,你不会有事儿对不对?”文檚哭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好没用,除了这样抱紧青仁,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好怕好怕,他不是怕自己会死在这个洞穴里面,他怕青仁会死,会因为他的一时任性死在这里,他不应该这样鲁莽前来的,他应该等韩卿带齐人马一起赶来,那样青仁就不会有事儿了。文檚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谁来救救他们,救救他的青仁大哥,他宁肯用自己的命去交换,只要青仁平安无事。 “小檚,不哭。”青仁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片湿热,文檚的声音已经哽咽了,那压抑的哭声比后背的疼痛更让青仁难以忍耐,他的小檚又为他哭了,他想抬手给文檚擦擦眼泪,却无法动弹,他只能撑起这一方天地,却没有办法移动一点,他觉得头晕眼花,他在强撑着自己,他不能够倒下,如果他倒下了文檚该怎么办,该怎么出去? “我不哭,青仁大哥,你答应我你不会有事的,我就不哭。”文檚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任性的跟青仁讨价还价,但他知道他需要青仁的承诺,那个承诺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他只相信他。 “我答应你,我说了会保护你的,我不会有事儿的。所以,小檚不能再哭了。”青仁感觉到背后压着他的巨石正在一点点的往下陷,这个地方很快就要经历第二次的塌方了,如果不能再第二次塌方来临之前出去,或许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小檚,你怕吗?”青仁低头看着他怀里的文檚,明明是一片黑暗,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能够看清文檚,看的清他脸上的泪痕,看的清他满脸的无助。 “青仁大哥,我们会死在这里吗?”文檚把脸贴在了青仁的胸口,那里有力的跳动着,那是青仁的心跳声,那样的声音让文檚安心,至少这一刻,他被青仁拥抱着,青仁还在他的身边,山洞中的每分每秒都被无限的延长着,文檚在用心的感受着濒死的触觉。 “或许吧。”青仁吃力的说出这几个字,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们能够活着出去,他身上的伤太重了,不过,他会拼尽全力护的文檚安全。青仁在想,或许这个山洞就是自己的死穴了吧?他想要不要给文檚留下一些遗言,比方说,你就是我的小木头,我今生唯一的爱人。青仁自嘲的笑笑,何必呢?如果真的要死的话,他宁肯文檚忘记他,忘记相公哥哥,也忘记青仁大哥,至少这样他不会痛苦。他有些庆幸,在小檚没有爱上青仁大哥的时候离开他,或许就不会太伤害到这个孩子了吧。 “死在这里啊,其实那也挺好的,能够跟青仁大哥死在一起,我觉得挺好的。”文檚勾起嘴角,慢慢的说着, “小檚,你在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死的。”青仁睁大眼睛,他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不会让文檚有事的。 “青仁大哥,到了奈何桥我们都不喝孟婆汤好吗?这样下辈子我就能记得你,你也不会忘记我,我们还可以再见面的。”生不同时死同穴,这是上天在惩罚他的犹豫不决,他的怯懦逃离,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去爱这个男人,但是文檚又感谢上苍,至少他们可以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到了奈何桥只要不喝下孟婆汤,来生他们还能相遇,他要比他的娘子更早的遇见他,无论他是男是女,他都要霸占他的来生。 “小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忘记你的。”青仁抱紧文檚,在他耳边低喃,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小檚去走那奈何桥呢?这是他给文檚最后的承诺,即使做了游魂野鬼,他也不会喝下孟婆汤,他会萦绕在他的身边,继续守护他生生世世。 咔嚓,那是石头断裂的声音,青仁知道第二次的塌方就要来了,他在等待这个时机,这个时候也是石头最松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滴的远离自己,他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听着巨石断裂的声音,抬起右手聚齐了最后的灵力打向了旁边的石壁,一声巨响,墙壁碎开了一个口子,青仁却再也无力支持,他整个人瘫倒在文檚的身上,眼前一片模糊,他声音沙哑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小木,快出去,一定要活着。” “青仁大哥,青仁大哥,”文檚抱住青仁沉重的身躯摇晃着,青仁却没有一丝的意识,四周有石块不停的落下,文檚咬紧牙光,拖住青仁的身躯从那一方小小的裂缝往外爬,他不会丢下青仁的,他一定要救他出去,要活就两个人一起活,要死就两个人一起死。裂缝上尖利的石头划伤了文檚细嫩的皮肤,文檚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他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自己一定不能倒下,他还要救青仁,一定要救青仁,他拖着青仁的身躯,一点点的向外面爬去,石头不停的滚落,砸在他的身上,文檚只是用尽全力的向着那处光明奔去,当文檚把青仁刚刚拖出裂缝的时候,整个山洞又是剧烈的震动,文檚一个翻身把青仁压在了自己身下,他听到身后轰隆巨响,等到一切都平静之后,文檚回头,那个山洞已经彻底的塌陷了,文檚看着他们刚才爬出来的地方堆着无数的巨石,才发现他真的是和死神擦肩而过,他整人无力的瘫倒在青仁的身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青仁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他扭头去看文檚,才发现文檚倒在他的旁边,青仁想伸手去探文檚的气息,才发现自己已经化成了蛇身,他的身体受到了重创,暂时没有办法维持人形。他爬到文檚的旁边,把脑袋凑到文檚的脖颈上,那上面的脉动让他感动的想要落泪,还好,他们都活着。 青仁查看文檚的伤势,发现文檚只是晕了过去,这才放心下来,他向文檚的脸喷出一口气,文檚幽幽的转醒,青仁迅速的闪到树后,他还记得文檚有多么的怕蛇,文檚张开眼睛,四周都不见青仁的影子,他吓得大声呼喊, “青仁大哥,青仁大哥,你在哪儿?”文檚记得他已经把青仁拖了出来了,为什么不见了?难道被岳忆飞抓走了?可是岳忆飞为什么抓青仁不抓自己呢?不,不是岳忆飞,文檚急得要哭出来了, “青仁大哥,你在哪里?小檚好担心。” 青仁躲在树后面,听着文檚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好想把他抱到怀里,好好的哄哄他,给他说,青仁大哥就在他的身边,哪里都没去,可是他不能出去,文檚不是小木头,他不会接受成蛇形的他。 突然间,文檚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迅速冲到已经被掩盖住的洞口,两手并用的拼命的挖着,他想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他根本没有把青仁救出来,他只是把他忘在了里面,不,他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他自己爬了出来,却把青仁留在了里面,真要这样,他一定会疯的。 文檚的手被泥石划伤,血肉模糊,他却未有所觉,只是执着的用双手挖着那些石块,嘴里面一声声的念叨着,“青仁大哥,我这就来救你。”眼泪滑过文檚有些脏污的脸颊,花了整张脸孔,文檚却并未所觉,他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挖开这里,救出青仁,如果青仁真的死在里面了,那他就进去陪着他,再也不躲着他,再也不离开他。 青仁实在看不下去文檚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文檚现在整个人已经疯癫了,青仁爬到他的身后,吐出一片迷雾,文檚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手却紧紧的捏着那些碎石,青仁爬过去,撬开文檚的掌心,舌头舔过那布满鲜血的手掌,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就好像划在了他的心上,疼得他难以忍受,都是他的错,让小檚这样的难过。 青仁缓了两口气,他虽然没有办法维持人形,不过法术还是在的,虽然这个时候妄动真气有些危险,不过,他不能再让文檚受伤了,那岳忆飞万一再回来查看,那就真的要出事儿了。青仁用自己的身体卷起昏迷不醒的文檚,一道青光闪过,已经到了云岭城太守韩卿的门外,他放下文檚的身体,用自己的蛇尾拍门,听到动静之后,青仁迅速的躲在了暗处。 看到下人们惊慌失措的把文檚扶了进去,青仁才缓了一口气,他刚才妄动了真气,现在越来越难受了,青仁一个转身已经回到了山上,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华宁的门口,再也动弹不得。墨义一出门差点踩到青仁身上,他看到那一身是伤的青蛇,立刻把他带回屋内让华宁治伤,刚好景华和墨喜也在,华宁拿出玉华丹喂青仁吃下,景华立刻念动疗伤咒为青仁治伤,这人不是去找那个什么小木头了吗?怎么弄得一身的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景华看着华宁,华宁看着墨义,墨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 再说韩卿在自己门口捡到一个浑身脏污,昏迷不醒的绝色少年,赶紧唤大夫前来医治,少年除了双手被石头割伤比较严重以外,身上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内伤,只是昏迷,大夫给他上了药,包扎完后,喂了碗姜汤,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他四处寻找并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立刻大声惊呼。 “青仁呢,青仁大哥在哪里?”他看向四周,没有青仁,文檚就要下床去找。 “公子你一人昏倒在我家门口,下人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韩卿回答,看少年激动的神色,八成那青仁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这里是哪里?”文檚不解,难道有人救了他?那青仁呢? “在下是云岭太守韩卿,这是我的府邸。” “韩卿,你是韩卿,这里是云岭城?”文檚更是吃惊不已,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现在是何日何时?”文檚抓住韩卿的衣袖,他记得自己只晕了一小会儿,为什么会来到了这个地方? “十月初八戌时。” 戌时?文檚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日子没有错,就是今天,而且他的记忆也没有错,他真的只昏迷了半个时辰,为什么会来到要一日路程才能到达的云岭呢?文檚百思不得其解,谁送他来的?难道是,青仁大哥?他想不出第二个知道他和韩卿关系的人了,可是青仁大哥人呢?他走了吗?不要自己了吗?文檚满脑子都是疑问,他有些想哭,可是这里没有青仁在,他连哭都不知道对着谁哭? “公子要找何人?在下或许能够帮上忙的。”韩卿看着少年脸上的慌乱不由的起了怜惜之意。韩卿的声音唤回了文檚的理智,收起刚才的脆弱,文檚已经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云岭城太守韩卿,武将出身,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这样的人才配当大云国的官吏,文檚咬牙,他要为他和青仁讨回一个公道。 “这个忙,你是必须帮的。”事不宜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文檚掏出怀里的印鉴和雕龙玉佩,抬头着韩卿, “我是大云国五殿下文檚,韩太守,幸会了。” 韩卿看着突然变得气势逼人的少年,不由的感叹,明明是个文弱身子,这气势倒是不错,他拿过那个印鉴和玉佩仔细检查,果然是殿下的信物,赶紧跪拜, “卑职不知道五殿下亲临,有失远迎。” “韩太守免礼,我还要谢谢你之前的帮忙,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失踪的官银。” “官银找到了?”韩卿大惊,他并不是很明白文檚在信上说的要让他准备五千两官银流入云安市面的请求有何用意,不过,文檚到达云安也才短短数十日,就破了这官银失窃一案,当真是奇人也。 文檚大致给韩卿说了一下官银的事情,并且取了纸笔详细的画了那山里的地图,让韩卿带齐人马连夜去查找,而他要亲自去抓那太守岳忆飞,侵吞官银,谋杀皇子,这两个罪名就是斩个十次都够了,他要实在自己的诺言,把这个贪官挫骨扬灰。 坚信文檚已经死掉的岳忆飞并没有逃走,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喝了一杯参茶压压惊,然后躺下好好睡了一觉,等到他睁开眼睛,正打算编个五殿下游山失踪的折子报上去的时候,发现文檚就站在他的门外,一身华服,不见一丝的狼狈, “鬼啊,”看到文檚的那一瞬间,岳忆飞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急什么,想见鬼会让你见个够的,阎王殿里面多的是,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狗官。”文檚一声令下,后面侍卫上前擒住了岳忆飞,岳忆飞这才发现原来文檚并没有死,他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从那个死亡的洞穴里面逃出来的,不过,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问了,窗外一个黑影闪过,一根淬毒的银针扎入了岳忆飞的后脑,没有任何人看见那道黑影,岳忆飞的身子轰然倒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韩卿带着人在那个文檚说的山洞外面挖了三天,终于挖开了,眼前的宝库让他们震惊,除了那丢失的十万两白银,还有各种金银珠宝,当真是个藏宝洞,韩卿清点了财物,一一做了记录,让侍卫们把宝物搬下山去了,剩下的就要看五殿下如何裁决了。 五殿下文檚神速破了云安城官银失踪一案,并追回了十万两的官银,云安城太守岳忆飞因私吞官银玩忽职守等多项重罪被免去太守之位,服毒自杀,其下那些鱼肉百姓的官吏乡绅一并被收押问罪,云安城暂时由韩卿管理,在岳家子弟里面挑选有才能之人继承新任太守,取消一切苛捐杂税,恢复生计民生。文檚下令把这些年岳忆飞搜刮的民脂民膏统统返还于民,只希望能够尽快的恢复云安的安宁和谐。五殿下赢得满室赞誉,却载着一车的哀伤回到了京城。他办完了五殿下该办的事情,却丢了小檚最重要的人。 44.遇难成祥 在回京城的路上韩卿派了许多的高手护卫保护文檚的安危,他们还是遭受了一次埋伏,文檚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面的厮杀,他甚至恶毒的希望自己的护卫们敌不过这些杀手,那样青仁会不会再次从天而降,救下他呢?可是青仁没有出现,韩卿的人击退了敌人,文檚放下帘子,闭上眼睛,青仁大哥,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小檚很想你。 文檚回到了京城,又变成了冰冷寡言的五殿下文檚,甚至比之前更加的沉默,人也有些恍惚,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欧阳琪钰有些担心文檚,可是他又觉得有些隐隐的高兴,以前的文檚是没有喜怒哀乐的,可是从云安回来的文檚却学会了忧伤,欧阳琪钰想,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够看到文檚的笑颜了吧。 武帝倒是对文檚刮目相看了,他以为那是个废柴的儿子或许还是个聪明的殿下,在损失掉所有的护卫后竟然能够单枪匹马闯入虎穴,还把丢失的官银全部追回来,据说还得到云安百姓的爱戴和拥护。朝堂之上,武帝对文檚赞赏有加,想指派更重要的工作让文檚去做,可惜文檚并不领情,只以一句,“儿臣有些累了,近期想多加休息,”就回绝了武帝,气得武帝吹胡子瞪眼的,这个儿子还是这么的不讨人喜欢。 文檚趴在书案上面画画,那个人的眉毛应该是浓浓的,眼睛是温柔的,笑起来唇角是弯弯的,他画了一副觉得不像,扔到一边,接着画,还是不像,那个人比这画中人要好看很多,温柔很多,文檚一张张的画着,屋子里面飘满了一张张的画纸,上面都是同一个男人眉眼笑颜,满满的铺了一整个屋子,却落了满室的寂寞。 在青仁失踪的日子里,文檚才发现自己对青仁的了解多么的贫乏,除了姓名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家乡,他的父母,他住在哪里,他有什么朋友,他没有任何可以寻找他的办法,难道要向发通缉令一样,把他画的这些画像,写上他的名字四处张贴吗?这么二百五的做法文檚还是做不出来的。他只能在这里等着他,等着青仁来找自己,他没有别的选择。 从那个山洞出来以后,文檚已经想明白了,更确切说在生死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男人爱男人又能如何,那个人能够为了他连命都豁了出去,他为何还要拘于那些道德礼数呢?就算他有妻子那又能如何,那个人已经走了,是他先不要青仁大哥的,再说了青仁大哥也说过自己比她漂亮的,他不信青仁对他没有感情,谁会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那么好,好到拼了自己的性命只要护他周全。或许青仁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他希冀的那种爱情,但是青仁最起码是喜欢他的,这一点就足够了。文檚握紧拳头,如果能够再次见到青仁,他一定不会放手,他要让这个男人守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他要霸占这个男人所有的的宠爱,再也不会放手。 青仁盘在五殿下府上的柳树上,伪装自己只是个树枝,他的伤刚好了一些,就忍不住要来看看文檚,虽然现在化形还有些困难,不过其他的倒也没有大碍了。他看到文檚脸上消失的笑容,看着他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糟蹋自己的身子,本来就不胖的少年日渐消瘦,冰美人成了愁没人,以前是不说话,现在是不说话加上皱眉头。 青仁内心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会为小檚的忧伤感觉到难过,会为小檚的不爱惜感到愤怒,但是想到文檚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如此忧伤,青仁的内心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喜悦,虽然没有那十年的记忆,可是短短数日的相处已经能够让文檚记住他了,这就够了。还有那美妙的一夜,青仁叹气,他真的想快点变成人形啊,他打了一个哈欠,已经是深秋了,天越来越冷了,他也越来越困了,他很想进到文檚那温暖的房间里面,可是又怕一个不小心吓到文檚,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到他化成人形就已经开始冬眠了,真是讨厌的动物本性啊。青仁一边烦恼一边打瞌睡,一个不留神就挂在树枝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文檚把画的比较满意的青仁挑了出来,打算拿到院子里面晾干墨迹,他走出房间,把画一幅幅的摆在了石桌上面,用镇纸压好,一阵风吹过,那些画纸随风鼓动,画上的人物也变的立体了,文檚笑了笑,这样看着还是挺像的。 文檚走到柳树下,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他本能的抬头看到柳树树枝上面盘着一圈绿幽幽的东西,是蛇,文檚睁大眼睛,却没有尖叫。他很怕蛇,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怕眼前这条青蛇,他甚至觉得这条蛇有些漂亮,有些好看,有些眼熟。文檚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捅了捅那挂在树上的青蛇,只能说我们文檚小公子的手感实在太好了,和许多年前一样,文檚又一次戳中了青仁的七寸,青仁浑身一软,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文檚已经不是四岁的小木头了,不会被一条蛇压翻过去,青蛇掉下来的瞬间,他迅速闪身躲开了,我们青仁哥哥非常悲摧的摔在了地上,生生给摔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拿着树枝盯着他看的文檚,青仁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小破孩儿的戳蛇七寸还真是练的如火纯青啊,不过,他看着文檚,文檚并没有尖叫,也没有表现出恐惧的样子,文檚好像并不是那么怕他啊,可是他现在是蛇啊,这回轮到青仁想要尖叫了,文檚不怕他了吗?青仁实在想不明白,干脆两眼一闭,继续睡了过去,谁让这地面这么凉呢? 文檚看着那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蛇,他蹲下来继续用树枝戳戳那蛇,刚才还睁开眼睛的,怎么又闭上了,难道死掉了?摔死的吗?文檚突然有种罪恶感涌了上来,他上前用树枝挑起那条蛇,叫了一个侍卫过来, “你帮我看看,这蛇是不是摔死了?”文檚把蛇挑到那护卫面前,护卫赶紧躲开,这么绿的蛇,八成是毒蛇吧, “启禀殿下,这蛇应该没有死,冬天快来了,蛇都怕冷,估计是睡着了。”那侍卫有些无奈的解释。 “哦,那把他放到温暖的地方说不定就能醒过来的吧。”文檚想着, “是的,殿下,不过,这蛇好像是条毒蛇,殿下是从哪里捡到的?”那侍卫看着那蛇绿幽幽的身体,实在恐怖的很,必是剧毒之蛇啊。 “它不咬人的。”文檚坚信,刚才那蛇睁开眼睛是看到他了,他没有咬他,那他就是不咬人的,那侍卫听了文檚的说辞,理解成了这是被拔了毒牙蛇,所以才不会咬人,却不知道这青蛇的毒牙长得好好的,还锋利无比。文檚一听青蛇还活着,刚才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高兴的把他带回到自己温暖的屋子里面,他把蛇放到床上,想了想又给那蛇盖了层被子,这样够暖和了吧? 文檚盯着青蛇,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文檚记得蛇是会逮蚊子,抓老鼠的,等到他醒了,自己就把他当宠物养着好了,还可以给他们家抓老鼠,夏天还能逮蚊子,真好。光在想着青蛇的好处的文檚却一点都没想起来,自己其实是很怕蛇的。这时,宫里传话,说有酒宴要五殿下去参加,文檚也没听太清楚,摆摆手让人退下了,换了衣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青蛇在温暖的屋子里面呼呼大睡。 文檚坐在那宴会上心不在焉,一会想着家里那蛇醒了没,会不会饿了,要喂他吃什么呢?要不要养只猫专门给他抓老鼠喂他呢?一会儿想青仁大哥到底去了哪里?是去找他那个妻子了吗?他的妻子是叫小木吧?他还记得青仁在最后昏迷的时候喊出的那个名字,小木,好奇怪的名字,一点没有他的小檚好听。 欧阳明皓刚从北疆回来,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文檚,他走得这大半年,文檚瘦了一些,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人都有些恍惚了,看着这样的文檚,欧阳明皓有些心疼,拿起酒杯坐到了文檚的身边, “近来可好?” 文檚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一看竟是欧阳明皓,有些吃惊, “咦?表哥回来了?” 欧阳明皓好想哭,这人也太不关心自己了,就算不知道自己打仗归来,这今晚的宴会可是为自己办的,你这倒好,就光顾着吃了。 “怎么愈发消瘦了?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都好着呢。北疆可是已经平定?”文檚这才想起了表哥之前是去北征了,难怪很久没有见到呢, 文檚的反应让欧阳明皓很是担心,就算这小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竟然连北疆的战事都不清楚,他到底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于是,欧阳明皓就把在北疆征战的点点滴滴一一讲述给文檚,文檚木木的点头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欧阳明皓听说文檚顺利的完成了云安的任务,也很替他开心,想多问两句,文檚却没什么心思回答,看他状态实在不好,就向皇上告假,送了文檚回去,皇上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目光深沉。 欧阳明皓送了文檚回府,叮嘱了几句,便离去了,文檚回到房间,立刻扑到床上想看看那青蛇醒了吗?却看到了一幅令他震惊的画面,他的青仁大哥躺在他的床上睡的香甜,文檚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那英俊的面容,温柔的气质,不是他的青仁大哥又是谁?文檚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把脸贴在青仁的胸口,那里平稳而有力的跳动让他感动的想哭,他不是做梦,青仁真的回来了,他真的来找他了。 文檚刚感动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跳下床,找了一捆绳子过来,三下五除二把熟睡的青仁来个五花大绑,牢牢地绑在了床上。文檚这才放心,脱了鞋子,爬到床上,抱紧青仁的腰,熟熟的睡去了。自从离开青仁的日子,他当真没有好好休息过,总觉得睡不踏实,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怀念这个温暖的怀抱,他再也不用只能靠梦境来拥抱这个男人了。 青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绑在了床上,他大惊,正打算震断绳索的时候,扭头看见那趴在他身上睡的人事不知的文檚,青仁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就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文檚的屋子温暖宜人,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人形,文檚发现了人形的他,就把他捆住了,不让他走,还真是孩子气的做法,不过青仁现在有些担心,文檚是否看到他变身的过程。 文檚幽幽转醒,这一觉睡的好舒服,他伸个懒腰,在青仁身上蹭了两下,一睁眼就对上青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表情,文檚顿时有些发窘,不过一想到青仁失踪了这么久,气又上来了。 “青仁大哥,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小檚?你答应过我的,要来我这做厨子,管家,侍卫,小厮的。”文檚一项项的罗列青仁的罪状。 “小檚,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好吗?”青仁被绑的实在有些不舒服,他动了动僵硬的胳膊,看来文檚最起码绑了他一夜。 “不好,解开了你又要跑了,你跑了我去哪里找你啊。”文檚八脚鱼一样缠住青仁的身体,说什么也不放开, “小檚,我答应你我不走还不成吗?” “不信你,你是骗子,一消失就那么久,我哪里也找不到你。”想到那些见不到青仁的辛酸日子,文檚就好想哭。 “可是,小檚,被绑的很疼啊。”青仁故作疼痛的皱眉,认定文檚一定会心疼他的。 “真的很疼吗?”文檚看了看自己绑的,虽然恨结实,但是并不是很紧啊,青仁点头,还很配合的呲牙咧嘴,吓得文檚赶紧给青仁松绑,手脚一脱开束缚,青仁就把文檚抱在了怀里,一只手狠狠的拍了文檚的小屁股一下, “破孩子,让你绑着我。” “青仁大哥,你又骗我。”文檚气得嗷嗷,不过人却紧紧的搂住了青仁,还是解开绳子好,这样青仁大哥就可以抱他了, “我不是要骗小檚的,那个时候在山洞里面我受了很重的伤,刚好被我的朋友救起,我要疗伤,自然没有办法再呆在你的身边了,但是我没有舍弃小檚啊,我摆脱朋友把你送到了韩卿的府邸,才放心回去疗伤的。”这套说辞青仁已经编排很久了,应该能够勉强自圆其说吧。 “青仁大哥那位朋友是会飞的吗?几个时辰就把我从云安送到了云岭。”只可惜我们文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有些怀疑的看着青仁。 “呃,我那朋友有匹汗血宝马,估计是比较快吧,再说我那个时候也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啊。”青仁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了伤势上面,果然, “那青仁大哥现在伤势好了吗?”文檚有些担心,想到那日的情境,他现在还会发抖,那么多的血,把他的手都染红了。 “好了大半了,这不刚好,就来看你了吗?这样还生我的气吗?”青仁温柔的抱着文檚,从文檚的言辞青仁明白文檚并没有看到他变身的过程,他多少舒了一口气,却隐隐有些苦涩,这个秘密还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青仁大哥不要再消失了好吗?我不想看不到你。”文檚抱紧青仁,比起青仁的武功高强,来去无踪,他实在是很无力,除了这小儿科的把男人绑在床上,他没有任何办法留住这个人。 “小檚,放心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即使你看不到我,我也是一直都在的。 “打钩钩好吗?”文檚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手指,青仁仿佛看到了当年和他按手印的小木头,同样的动作,那胖胖的小肉爪子原来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青仁按着那时的记忆重复着勾手指按指印的过程,十六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却再一次定下了永不分离的契约。 “刚才有没有打疼你啊?”青仁刚才打的那下多少有些用力,他有些气这个破孩子,并不是气他绑了自己,而是气他,在他不在的日子里面,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整个人又是消瘦又是恍惚的,看的他心疼。 “好疼的,青仁大哥是坏人。”文檚嘟嘴,不过,这么大人了还被当成小孩子打屁股,文檚有些脸红了, “那青仁大哥给你揉揉如何?”青仁的大手覆盖在文檚柔软的臀部揉弄着,文檚只觉得浑身一软,整个人化成水一般倒在了青仁的身上,他微微喘气,一双大眼睛水汽蒙蒙的看着青仁,青仁刚才只是玩笑的说着,这会儿看到文檚媚眼如丝的样子,也觉得自己的情欲上涌,难以自抑,果然都是食髓知味的二人,青仁看着文檚微张的红唇,受了蛊惑一般慢慢的靠近那两片粉红,文檚看着青仁逐渐放大的面孔,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期待着他的初吻的到来。 突然之间,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青仁放开文檚,奔了出去,文檚睁开眼睛,看着青仁飞奔而出的背影,心里面说不出的苦涩,还是不行吗?因为我是男的?因为我不是你的小木吗? 文檚不知道青仁刚奔出去没几步,就倒在了地上,化成一团蛇形,他刚才浑身一疼,便知道自己快要化形了,果然身上伤势未愈,不能支撑太久的人形啊,青仁现在只是想着幸好自己冲了出来,要不然就麻烦了,却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伤害了文檚那颗稚嫩的心。 45.青神大人降临 这之后,文檚又是两天没有看到青仁,这次等待比上次更让他焦虑,他好怕自己无意识泄露的情感吓到青仁,让青仁远离他,却不晓得那条蛇天天躲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只为了偷窥他的一举一动。 又过了一天,文檚心不在焉的走入大厅,根本没看到脚下的门槛,一个不留神被门槛绊住了脚,眼看整个人就要扑倒在了地上,四周的仆役们来不及扑救,都吓得不知所措,要是把咱这瘦弱殿下摔出个好歹该怎么办啊?突然一道青光闪过,谁也没看到怎么回事,他们的五殿下就被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青衣男子抱到了怀里,平平稳稳的落到了地上,众人大惊,这人不要命了?不知道咱家殿下碰不得吗?众人都张大眼睛等着看五殿下发飙,却看到他们的五殿下满脸绯红,却一脸兴奋地回抱住那青衣男子,众人张开的嘴巴都可以塞个鸡蛋了,这人还是他们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五殿下吗? “青仁大哥,你回来了。”文檚紧紧的抱住青仁,青仁大哥还是关心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救了他,文檚有些高兴,傻呵呵的笑了一下,吓得众位仆人都不知所措,他们是第一次看到五殿下笑啊,原来五殿下还是会笑的啊,这个美艳动人的微笑让众人心醉不已。 “走路干嘛不看路,摔倒了怎么办?下次再这么不小心,当心我打你屁股。”青仁说完顺势拍了拍文檚的小屁股,文檚想到那日在他房间里的事情,不由的脸红了,众人更是惊恐异常,殿下竟然还会脸红,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青仁大哥,你去哪里了?又不要小檚了吗?”文檚委屈的在青仁的怀里蹭了蹭。 “怎么会呢?不是告诉过小檚,我的伤势还没有好全吗?我要经常回去练功养伤的,不过,只要小檚需要青仁大哥,我就会在你的身边。”两个人旁若无人,继续浓情蜜意,众人把耳朵使劲儿的拉长,听八卦听得不亦乐乎。 “宫里面有好多疗伤至宝,我一会儿就去宫里面拿给你,青仁大哥可以在我这里养伤的,不用回去的啊,我可以照顾你啊。”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小媳妇一样温柔的人到底是谁啊啊啊? “照顾我?小檚是会做饭呢还是会泡茶还是会煮药呢?”青仁调侃的看着文檚,文檚脸色通红,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哪里会这些事情啊,不过,只要青仁大哥肯留下来,他愿意去学的。 “青仁大哥你留下来吧,你教我,我跟你学。”众位仆人吐血,这人我们不认识啊不认识。 文檚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当真让青仁心疼不已,小东西为了他要努力学习那些不该是个皇子做的事情让他感动,他抱紧文檚,我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呢,我多想留在你的身边,每一天看着你的一点一滴,只是现在不行的,他每天能够化成人形的时间都很有限,而且今年云落的冬天格外的冷,他实在敌不过自己的天性啊。于是,青仁在给文檚做完一顿午饭之后,再次不厚道的消失了。 又过了几日,五殿下府上的两个下人因为口角扭打到了一起,文檚刚好经过,就看到一个仆人拿起一块石头丢向另一个仆人,文檚还来不及喝止呢,那仆人就看见了他,手一哆嗦,那块石头就冲着文檚的脑袋飞了过去,仆人想,这回自己死定了,赶紧闭上眼睛不忍目睹五殿下头破血流的画面,可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五殿下安好的被那个青衣男子抱在了怀里,而那块石头被那青衣男子握在了掌间,一个用力,化成了粉末,那丢石头的仆人吓得咽了口口水,这人好大的力气啊。 “青仁大哥,你这几日是去找小木了吗?”文檚在青仁的怀里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的,可以让青仁放着自己不管呢? “小木?你怎么知道小木的?”青仁震惊,抓住文檚的胳膊,一时激动,忘了控制力道,文檚被青仁抓疼了, “青仁大哥,疼,”文檚好委屈,一说到他,你就这样激动吗?这人当真说不得吗? “那个时候在山洞里面,你昏迷前,叫过这个名字,小木就是你的那位娘子是吗?” 青仁点点头,原来那会儿自己叫过小木啊,他完全不记得了。 “青仁大哥,不要再去找他了好吗?是他不要你的,是他不好,你忘了他好吗?” 青仁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文檚让他忘了小木头,他怎么能够忘记呢?你已经忘了那十年了,如果连我都忘了的话,还有谁记得我们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回忆呢? “小檚,我不会忘了小木的,他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是这份回忆支撑着我活下去的。” “可那些已经过去了,你还可以拥有更多的回忆啊,为什么要守着那一份不放呢?”文檚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执着于一个已经不要你的人呢?为何不看看现在就在你身边等着你的我呢? “小檚,有些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给你说明白,小木对我很重要,小檚对我也很重要,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只要我遇到危险,你就一定会来救我对不对?” “对,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再让你受伤了。”青仁信誓旦旦,没有发现文檚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这些日子,青衣男子飞身抱住五殿下的画面目前正在五殿下府内热情上演,当树上掉下来的鸟窝差点砸中五殿下的时候,当五殿下险些栽倒在水池里面的时候,当没关好笼子的猎狗追咬五殿下的时候,当五殿下差点吃下毒蘑菇的时候,总之只要厄运降临,那青衣男子一定会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救下我们的五殿下,众位仆人都给这位神出鬼没的男人取了个名字,五殿下的青衣守护神,简称青神。 青神大人温文尔雅,样貌英俊潇洒,身手不凡,尤其是对着五殿下的时候,那温柔的笑容简直可以融化冰雪,请神大人很快的成了五殿下府中丫鬟大妈们心中迷恋的偶像,为了能够目睹青神大人的风采,丫鬟和大妈们潜伏在各个五殿下可能出现危难的地方,只为了见青神一面,有些狂热的粉丝甚至协助五殿下制造危险,什么热水袭击,菜汤攻势,各种名目都涌了出来,只为了看青神那飘逸的身影,听那句温柔的“小檚,你没事儿吧。” 不仅是丫鬟大妈们找到了规律,文檚也算是找到规律了,但凡他出点儿事儿,青仁一定会来救他的,于是文檚干脆不走寻常路,一定找些坑坑洼洼的道路走,不把自己绊倒不罢休,甚至连喝口水都祈祷能呛住自己,吃口菜都希望噎死自己,好让男人温暖的手掌拍拍他的脊背。文檚的倒霉事儿不断,青神大人忙的脑壳儿疼,当真对小东西又爱又恨,恨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万一自己赶不及真出了事儿怎么办?可更爱文檚这鬼灵精怪的个性,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青仁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青仁抱着文檚又一次躲过前面的一个大坑,话说这好好的院子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坑呢?青仁很莫名。文檚紧紧的搂住青仁的脖颈,他最近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从开始的担心到现在的确定青仁一定会出现,文檚是越玩儿越开心了,那种期待和被紧紧拥抱住的感觉,还有青仁满脸的焦急,都让文檚迷恋不已。 “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顿,小坏蛋,你是故意的吧?”或许之前还有几次无意,可是目前的情况除了故意实在找不到第二个解释了。 “青仁大哥才舍不得揍我呢,要不然也不会来救我啊。”文檚眨着眼睛,笑得好不开心。青仁干脆撩开他的外袍,把手伸到里面,使劲儿的掐掐文檚肉肉的小屁股,文檚吱吱乱叫,小脸绯红,青仁大哥太讨厌了,总挑他敏感的地方捏,再捏下去,自己一定会出丑的,于是可怜兮兮的看着青仁,两眼朦胧, “青仁大哥,我错了,别捏了,还不都怪你不好好的见我,我才这样折腾吗?”文檚一脸的委屈,每天都要想着怎样让自己受伤也是很辛苦的。 青仁停下手,他最近功力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维持人形了,只是这天气还是冷的让他想睡觉,不过,或许可以给文檚另一个理由。 “小檚啊,不是我不想你见,是因为我当年练的是种寒功,你也发现我的体温低于常人了吧?”青仁信口开河,反正文檚也是个武盲,啥都不懂,好骗的很,文檚点头,青仁大哥身体总是凉凉的,抱着好舒服,再久也不会出汗。 “所以,到了冬天的时候我就格外的怕冷,并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的时间,所以才不能一天到晚的陪着你啊。” “那我们就不出门,天天呆在屋子里面,我的屋子很暖和的。”文檚说着就拉着青仁的手往屋子里面走,要不是为了给自己制造危险,这么冷的天他也不想出来啊,青仁跟着文檚回到文檚那间温暖的房子里面,文檚立刻吩咐下人再加两个火炉进来,青仁依靠在文檚的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忙碌的文檚,文檚又抱了一个厚被子进来,大大的被子把文檚整个人都盖住了,只剩下两个小脚在移动,看着滑稽的很,青仁笑了一下,过去把文檚和被子一起抱到了床上,文檚滚在被子团里面,伸出一个小脑袋, “青仁大哥,这样可以吗?要不要再给你拿件棉衣啊?” “够了,够了,这样就很好了。”青仁赶紧摆手,生怕这小东西再出什么妖蛾子,他可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样,怎么可以穿的跟个面团一样啊,我们闷骚的青仁哥哥还是很注意形象的,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冬天里面还想拿把扇子扇风耍帅的典型啊,要风度不要温度,不冻你冻谁啊? 众位仆人议论纷纷,丫鬟和大妈们更是感动的落泪,青神大人已经登堂入室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大家排出流程表,轮番排队的伺候主卧,被青神大人看一眼,幸福一整天,碰到青神大人用过的东西,快乐似神仙,捡到了青仁用过的丝帕,哎呦呦,一定要好好留着,天天膜拜,保佑明天还能看到青神大人。 不过众人发现一个秘密,青神大人貌似很怕冷哎,这个小秘密让众人觉得高高在上的青神大人原来也是如此可爱的啊,于是,暖手围,棉坐垫,暖脚袜,丫鬟大妈的爱心雪花一样飘落到了五殿下的主卧内,青仁很无奈,文檚很生气。一个小木就够他受的了,这些小女人老女人们还凑什么热闹啊?把我惹急了,把你们全部赶走,反正只要有青仁大哥在,要你们也是没用的。文檚干脆下令主卧不要人伺候,刚享受了几天的青仁再次沦为了厨子小厮贴身护卫,唉,真是传说中的劳苦命啊。 晚上的时候,屋里面烧得暖暖的,文檚钻在大厚被子里面热的满头是汗,赶紧滚到青仁的怀里解热降温,美人投怀送抱,青仁自然是抱了个满怀。摸小手,掐小腰,捏屁股,豆腐吃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嘴里面还正人君子的说着要检查小檚最近有没有瘦了。 “青仁大哥要是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一定不会瘦的。”文檚红着脸撅嘴巴,可爱的要死。 “那小檚想吃什么?” 想吃你可不可以啊?不过文檚没有胆子这么问,现在的状况已经很让他满意了,能够把青仁大哥圈养在自家的院子里面,天天能见到他,能和他说话,能吃他做的饭菜,能够搂着他睡觉,文檚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内心深处那隐秘的愿望,他并不着急,他要一点点蚕食掉青仁的心,把那什么狗屁小木赶出去,这里只有他文檚的位置,绝对不能再有第二个,真不知道如果文檚知道在嫉妒自己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青仁大哥做的什么都好吃,尤其是那个蛇肉,真的好香啊,回头青仁大哥再做给我吃好吗?对了,我前几天捡到一条青蛇,后来不见了,要是青仁大哥抓到了,我们就把他吃掉吧。”文檚这会儿才想起那条失踪很多天的青蛇,青仁无语望苍天,果然小檚已经爱上吃蛇了,而且还看上了他的本体,面对这个结果,青仁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46.血腥的初吻 青仁的到来果然让文檚精神大振,食欲大涨,吃得饱睡得香,小脸上也长了肉肉,粉嘟嘟的可爱的让人想掐掐,众位仆人都很好奇前一阵子天天在院子里面跌倒摔跤的五殿下怎么不出来了?天天躲在屋子里面,一天都见不到一面。丫鬟大妈们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青神大人,可这人比五殿下更加的深居简出,每天出门就是去厨房,做好了端回屋里就再也不出来了。于是各位丫鬟大妈们都潜伏在五殿下主卧和厨房的道路上,青仁真的无奈了,你有见过几十个女人都拿着扫帚扫地的样子吗?以为这是大扫除啊。 五殿下府上的大厨更是落得清闲,工钱照拿,却不用做饭,他家殿下的饭菜都被青神大人包下了,他们做的东西殿下是再也看不上了,那大厨倒是好奇这人做的饭菜能比自己做的好吃,自己可是武帝钦赐给五殿下的御厨啊。于是某日大厨在厨房偷得了一点殿下吃剩下的红烧蹄膀,夹了一块放在口中,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大厨顿时两眼老泪,这可真是他吃过最好的美味了,他真想找青神大人讨教两招,可惜神龙见首不见尾,人家给五殿下做完饭菜就消失了,连个尾巴都抓不住,虽然知道青神大人就在五殿下的温柔乡里面,可是谁敢去看啊,打扰了人家两个人的柔情蜜意,等着被双重冷冻吧。 两个人虽然不出门,可是娱乐却是一点不少,青仁把在山上带着小木头玩的那些都置备了一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即使是附庸风雅,可两人当真是聪明过人,又默契十足,当真是别有一番乐趣,自从小木头走后,青仁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提笔画过画了,他最后一幅画作就是那个没有被建成的新家,他们的洞房。他走到文檚旁边,文檚正在画院子里面的冬梅,青仁望去,那冬梅是他从山上用法术搬下来种到这个院子里面的,那被封印了的小竹屋外面已经是光秃秃的一片了,那些花花草草都被青仁移植到了这五殿下府中,他知道文檚喜欢这些,并没有什么理由,他只是成全他的喜欢。青仁觉得其实这些年不仅是他在陪着文檚,这些拥有两个人回忆的东西也在陪着他的小檚,这冬梅比在山上的时候长得更高了。 文檚手里握着的画笔还是青仁给他做的狼毫笔,文檚画完一株梅树,放下笔,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青仁走过去给他捏了捏酸疼的肩膀,那恰到好处的力道舒服的文檚直哼哼,青仁拿起文檚放下的画笔,沾了一点墨汁,草草几笔勾勒出两个在树下赏梅的人形,一个高大,一个纤细,虽然笔触简洁,却非常的传神,文檚看了看,扭头对着青仁说, “是我们吗?” “我不能陪你去外面赏梅,就在这纸上寥寥几笔,以作慰藉吧。”青仁点头笑笑,他觉得多少有些委屈文檚,要陪着自己窝在小屋子里面不出去,其实冬天的云落也是有很多景色可以赏玩的。 “其实,这样也很好的。”文檚一点也不觉得不出门会无聊,他本来就是好静之人,出去外面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再说有青仁陪着,两个人琴棋书画玩儿也是不亦乐乎,文檚觉得,就是不说话什么都不干,只要青仁大哥这样陪在他的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青仁大哥,你抚琴给我听吧。”文檚扭头看向青仁,青仁点点头,走到那上好的古琴旁边,开始弹奏自己的原创曲目,文檚听得如痴如醉,可苦了门外的各位仆人,纷纷掏出棉花塞自把耳朵堵上,再次感叹,原来青神大人也不是完美的啊。 这日,文檚正在和青仁下棋,输了的就往脸上贴纸条,不一会儿的功夫,青仁已经有了八色的八字胡,文檚额头上面顶着三条杠,青仁还好心的鼓励他,“小檚加油,再输一局,咱就可以贴个“王”字了,跟老虎一样,可威风了。”气得文檚拿起手里面的棋子丢他,刚抬起胳膊,文檚突然觉得肩头剧痛,他捂住肩头,眼前一黑,惨叫一声,晕了过去。青仁惊吓不已,赶紧过去抱住身体软下来的文檚,他拉开文檚抚在肩头的手,立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青仁这些日子实在是和文檚太过亲近,太过逍遥,都忘了文檚体内蛇毒未清,这个月还没有饮他的血,青仁立刻用指甲划开自己的左手腕,把那鲜血喂到文檚的口内,文檚迷迷糊糊的喝下去了两口,肩膀上的疼痛减轻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青仁手腕上流着鲜血,而自己口中的腥甜告诉他,他正在喝青仁的血,文檚吓得立刻推开青仁,赶紧查看青仁的手腕,那里还不停的在向外冒着鲜红色的液体。 “青仁大哥,你疯了吗?干嘛要给我喝你的血?”文檚生气的质问青仁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 “你刚才昏了过去,是不是刚才肩膀很痛?我查看了你的肩膀上面有中毒的痕迹,我的血液是百毒不侵的解毒至宝,能够解你的毒的,小檚乖,再喝两口。”青仁一边解释,一边把自己的手腕凑到文檚的唇边,文檚并不知道自己的肩膀何时中过毒,只是洗澡的时候他在那里看到过一个疤痕,就算真的是中毒了,他也不能喝青仁的血,他握住青仁的手腕,坚决的摇头,扯下自己的衣襟,就要给青仁包扎。 “就算是中毒了,也一定有别的解法的,我不要让青仁大哥流血了。”那血看的他好心疼,比他自己流血更疼。刚才的疼痛又涌了上来,文檚晃晃不甚清醒的脑袋,他不能再喝青仁的血了。 青仁知道文檚这性子倔强的很,可是要他怎么给他解释这毒没法解呢?青仁抓住文檚乱动的双手,再也顾不得许多,他把自己的手腕凑到唇边吸了一口血,然后压住文檚的红唇,撬开它的贝齿,抵住他的舌尖,把那口鲜血直压入文檚的喉舌之内,文檚挣扎着,却不是青仁的对手,他想要咬紧牙齿,又怕咬伤了青仁,只能咽下那口腥甜。青仁如法炮制,一口口的喂着文檚喝下他的鲜血,文檚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他不要青仁如此的伤害自己,他不要的。青仁看喂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来,一抬头就发现文檚已经泪流满面了,青仁心疼的凑过去舔去文檚眼角的泪珠。 “乖,不哭了,我流这点血不碍事的,可你再哭我真的要心疼了。”青仁轻轻的拍打文檚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哭泣不止的孩子。 文檚抽噎的看着青仁,他盯着青仁还挂着鲜血的唇瓣,再也忍不住扑过去狠狠的咬住了青仁的唇瓣,小舌头毫无章法的窜入到青仁的口中,青仁愣了一下,他感觉到文檚在他的怀里发抖,那青涩的动作是那么的可爱动人,胆大热情,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回吻文檚,舔过他每一颗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小舌头,不放过每一个甜蜜的角落,让那里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唇舌交缠两个人都动情的投入到这场深吻之中,这是文檚记忆中他的初吻,带着血腥的味道,却是无比甜蜜的回忆。 一吻终了,文檚浑身无力的瘫软在青仁的怀里,觉得自己要烧着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举动,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至少青仁没有推开他,他就满足了,他没有料到自己能得到青仁那样热烈的响应,他是不是可以想,青仁接受了他的爱意呢?文檚觉得自己就是死在这刻也是幸福的。 青仁抱紧满面春色的文檚,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文檚害羞的把脸埋在了青仁的怀里,手却紧紧的圈住了青仁的腰,他还说不出那些羞人的话,但是他很喜欢两个人这样安静宁谧的氛围,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动人,他不会去问青仁为什么吻他,是否也喜欢上他了,他也不会问青仁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要比那个小木好,他不想听到任何让他不高兴的答案,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告诉自己,做人不能太贪心了,这样就够了。 关于这个充满血腥味道的亲吻,青仁也没有询问文檚为了什么,他能感觉到文檚对他的热情,对他的满腔爱意,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进到小东西的心里面了,那种被重新爱上的感觉让青仁的每个毛孔都兴奋的想要尖叫,他们是三生石上面镌刻的一对儿名字,注定要生生世世的纠缠在一起,山中的十年就好比他们的前世,而现在在他怀里乖巧可人的文檚就是他们的今生。 “对了,青仁大哥手腕还没有包扎呢?”文檚这才想起来青仁流着鲜血的手腕,他抬起青仁的手腕,满脸的心疼, “小檚给舔舔,就好了。” 文檚被青仁眼中的深情蛊惑了,他低下头,慢慢的舔舐那血迹干涸的地方,像只猫一样的乖巧动人,青仁看着他粉嫩的小舌头在自己的伤口上面滑动,那苏苏麻麻的感觉直达心底,让他心旌神摇,只觉得有股火热向丹田下方涌去。他收回手腕,拉起文檚擒住他的唇瓣,深深的吻住他,文檚怯生生的伸出小舌头学着青仁的吻法回吻他。两颗心在这个吻中靠的越来越近, 青仁喘息的看着脸红心跳的文檚,拇指拂过他的眼角,抹去那滴因为难耐激情流下的泪水。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他们今天已经很美好了,他不想让其他的东西破坏掉今日的美好。文檚也脸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取了个丝帕拉过青仁的手把那处被他舔的湿湿的地方包扎住,青仁借口做饭去了,跑到外面躲起来抚慰火烫的欲望,想着文檚眼角的那抹春色,释放在了自己的掌中,他拍拍自己的小青青,兄弟啊,亲亲已经来了,其他的还会远吗?再忍忍,好日子就要来了。 青仁的好日子还没有到来,文檚就被武帝叫到了御书房,武帝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提起了要给文檚和欧阳明皓赐婚的事情, “檚儿你也不小了,是要为将来打算了,欧阳爱卿对你一片至诚,又是家里的亲戚,不如趁着过年,亲上加亲,双喜临门。”武帝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答应过欧阳明皓的事情总是要兑现的。 “儿臣请父皇收回承命,儿臣是绝对不会嫁给表哥的。”如果武帝更早些时候说的话,或许他会答应,反正嫁谁还是娶谁对于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文檚断然拒绝了,他就算要嫁给个男人,也不会是欧阳明皓,而是,文檚想起那天那个血腥的吻,脸红了。 “朕也是为了你好,朝廷现在各派林立,你的皇兄们各个野心十足,可你却是终日无所事事,没有个靠山将来你要怎么办?”武帝皱眉,他把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用心了的。 “父皇,儿臣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儿臣能够处理云安的事情,也可以办好其他的事情,儿臣会证明给父皇看的。”文檚拱手,以前被武帝视为无用之人,他也无所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不能做个无用的皇子,他要让青仁知道他是个能干的皇子,比那个小木更好的人。 “好,那朕就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你做出点成绩给朕看。”武帝丢下一本奏折扔到文檚的脚边,他刚才看到这个奏本就头大,这种事情,要怎么查呢?不如就让文檚去证明一下,他是不是有这个能力。 武帝交给文檚的是一桩灭门惨案,京城的季家,全家上下八十三口人命,一夜之间被付之一炬,四周的人甚至没有听到任何惨叫的声音,也没有看到任何的火光,第二天,恢宏壮大的季府就变成了一堆烧焦的废墟,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可当知府把季家都安葬好之后,四周的人却说每夜都能听到季府里面哭嚎不断,渗人的很,请了道士和尚去捉妖抓鬼,那些道士和尚鬼没捉到鬼,自己却吓得失心疯,纷纷落荒而逃。 季家是云落的大户人家,六十年前,季家老爷子季宣高中状元,从一介布衣,平步青云的当上了户部尚书,年事渐高以后回家颐养天年,季家子孙并没有入朝为官,多是经商营业,季家也因此累积了大笔的财富,家世恢宏,很是受人推崇,却不知道这样的人家怎么会遭受如此的惨遇。一夜之间,满门尽灭,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啊? 京城府尹对此案多方查询,都是一无所获,如果说是不小心失火,为什么会没有一点哭喊的声音,被烧死的人口中都是干净的,并没有灰炭,证明他们在被烧死之前,已经昏厥,或者已经死亡了,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蓄意的灭门惨案。可是却查不到一点其他的线索,没有人看到凶手,季府所有的人都死光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季家就这一门,知府干脆把他们先安葬了再说,可是这葬完之后院子里面又开始闹鬼,搞得京城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京城府尹实在无奈,只能将此案上报朝廷,毕竟这季老爷子以前还出任过户部尚书,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于是这案子到了武帝的手里,武帝依稀还能记得季尚书是先帝非常喜欢的臣子,为人清廉公正,赢得满室的赞誉。他登基没多久季宣就高老还乡了,京城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能放任不管,让民心大乱,于是武帝借机把这个案子交给文檚,他也想验证一下云安一事是一时的巧合,还是文檚当真有过人的才智? 文檚一回到家,就趴倒床上打滚,烦死了,这根本就是个无头公案,还有鬼神之说,让他怎么查啊,他又不是神仙?难道要把华宁道长找来?文檚遂染不太记得山上的事情,可是在他心里华宁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信任不得啊。真是烦死了,文檚干脆接着打滚,青仁坐在床边护住文檚的身子,生怕他滚到床底下去了。 “小檚,怎么了?跟你父皇怄气了?”这孩子怎么进趟宫回来就这样子了,别是那死老头欺负他家小檚了吧? “他要让我嫁人。”文檚不打滚了,趴在床上做死尸状,扭头看着青仁。 “嫁给你那表哥吗?”青仁冷哼了一声,死老头还真是不死心。 “你知道我表哥?”文檚大惊,他不记得青仁跟他提过此事,不过想想,表哥喜欢自己的事儿还真是人尽皆知,文檚有些别扭了,拉住青仁的手赶紧解释。 “是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的,真的。”青仁皱眉,这欧阳明皓真是讨厌,他还救过那厮呢,早知道当时就让那群野狼咬死他得了,免得现在回来祸害人。小九摊上这么一个男人,还真是遭罪。 “那你是答应了?”青仁挑眉,文檚要是敢点头,他今天非要把他打倒屁股开花。 “你说呢?”文檚挑个了媚眼看着青仁,嘴角含笑,看着青仁那一副酸兮兮的样子,文檚受用的很,这一天的烦闷都没有了。 “你要是敢答应,我就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面。”青仁俯身吻住文檚嘴角那一抹笑颜,狠狠的威胁,文檚咯咯的笑着,抬起手臂圈住青仁的脖颈,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呢?有了你我再也不会想要任何人了。 47.摸摸(小肉) “切,我才不怕你吃了我呢?”一吻终了,文檚眼角湿润的看着青仁,明明已然是春情荡漾了,却还要装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红果果的诱惑,青仁哼了一声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他有的是方法让他投降的,青仁干脆整个人压在了文檚身上,手也摸进了文檚的衣服里面,专挑小东西敏感的地方下手,不一会儿文檚就哼哼唧唧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青仁的怀里,他拉住青仁乱动的手,目光迷离的看着青仁,微微喘息着。 “青仁大哥,”这声甜腻的呼唤让青仁沉醉,他俯身吻住文檚微微发抖的唇部,拉着文檚的手摸向文檚的下处,文檚摸到自己挺立的欲望,有些害羞,他想松开,却敌不过青仁的力气,青仁握住文檚的手,上下动着,那种感觉好像是在教文檚如何自慰一样,明明是自己的手在摸着自己的东西,可是感觉却是不一样的,他觉得是青仁在抚摸着他,一想到这里,文檚就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壮大,越来越兴奋了,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两眼弥漫着看不清的水雾,他微张着唇,面色潮红的喘息着, “嗯,啊,”文檚叫了出来,一个哆嗦,绷紧了身子,射在了自己的手里面,他现在真的要羞死了,他当着青仁的面自慰,明明做着这样淫乱的事情,身上却是衣冠楚楚,甚至连衣带都没有解开,只是把手伸到了裤子里面。 “小檚,量很足哦,我不在的时候,没有自己摸摸吗?”青仁凑过去舔弄文檚的耳朵,好听的声音低哑诱惑,让高潮过后的文檚敏感的哆嗦了一下, “青仁大哥,你最讨厌了。”文檚伸手去捶青仁,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沾满了精液,那白乎乎的东西滴落在了青仁的衣服上面,文檚真的好想撞死在青仁的胸口,还能不能再丢人一点了? “小檚不乖,怎么能把这些东西抹到衣服上面呢,这是小檚的宝贝,不能浪费的,要抹也要换个地方。”青仁邪魅的笑了一下,拉着文檚那沾满精液的手摸到自己火热挺立的下处,那里已经硬的要炸开了,文檚柔软的小手碰到了青仁的那处,脸更加红了,原来不是只有他想的,青仁大哥也是一样的,那里烫手的温度就好像在宣告着青仁对他的热情,让文檚有些激动, “小檚,摸摸他好吗?”青仁凑到文檚耳边,低声诱惑,文檚听话的开始上下抚摸青仁的那根,真的好大,比自己的要大上一圈吧,文檚手上的黏液成了很好的润滑,他抚摸着青仁青筋密布的那处,脸红的要滴血了,青仁热烫的呼吸喷到他的耳边,文檚也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的声音,两个人都很是动情。不过,我们文檚第一次给别人摸摸,技术实在不敢恭维,那隔靴搔痒的感觉当真要把青仁逼疯了。 “小檚,学着我,这样摸。”青仁干脆把手也伸到文檚的裤子里面,抚摸文檚刚刚高潮过的那根,握陇手指,轻重有序的上下撸动着,拇指还时不时的滑过顶端的泠口,让文檚舒服的浑身绷直了身子,抬高身体,向后仰去,把自己更加送往青仁的手里面,青仁的手温暖修长,比文檚想象中还要让他舒服。青仁的手沿着他的柱体抚摸到下面的小球,轻轻的揉捏着, “青仁大哥,”文檚泪眼蒙蒙的看着青仁,太过强烈的快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了,青仁亲了亲文檚的眼角, “乖,像我这样,好好的对待他,他很喜欢你的。”青仁把自己的那处在文檚的掌心挺动了两下,那红热的东西就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在文檚的掌心跳动,文檚脸红了,可是想到自己也能让青仁如此快乐,咬咬牙,就大胆的摸了起来,学着青仁那样揉捏着手中的巨物,甚至还摸到后面饱胀的囊蛋,让青仁舒爽的喘息着,文檚迷恋的看着青仁陶醉的模样,微眯着眼睛,脸色绯红,性感的微微蹙起眉头,是因为自己吗,才让青仁大哥露出这样动人的表情? 两个人都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场手指间交欢,文檚觉得自己又要高潮了,他凑到青仁耳边低喘着,催促他, “青仁大哥,嗯,快点,小檚要到了。” “乖,等等我,我们一起。”青仁觉得自己也快要到了,他加快了掌心的速度,无声的催促着文檚,文檚也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绷紧了,最后的那一瞬间,青仁吻住了文檚的唇,把他高潮时的尖叫声吞了下去,两个人同时看到那片极乐的白光,在对方的手里面释放了彼此的欲望。 文檚整个人瘫软到青仁的怀里,身体好像飘在了云端,久久回不到地面,这样的感觉太刺激了,他有些不能承受,青仁把自己手上的浊液摸到了文檚的私处,在后穴的褶皱上面画着圈,文檚顿时清醒了过来,按住了青仁作乱的手。 “青仁大哥,别,我,”文檚看着青仁,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想要的,可是他想把自己的第一次更加美好的呈现给青仁,而不是这样的草率,青仁把手抽出来,他能够理解文檚的心思,他搂紧文檚, “乖,我会等你的。”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儿了,他知道文檚还是小处男的心思作祟,不知道如果自己告诉他他们已经做过两次了,小东西会是个什么表情?估计会想撞墙吧。青仁对这小青青说,亲亲有了,摸摸也有了,爱爱还会远吗?兄弟,再等等吧。 那日过后,文檚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每天都要往外面跑,青仁还是不放心文檚的安全,没办法只能舍弃翩翩公子的青衣衫,换上棉袍,跟着文檚左右。文檚这几日已经查过了案卷,包括季宣大人的身世,这季宣大人也算的上是个奇才了,据说是个贫苦孤儿出身,一介布衣,寒窗苦读,十八岁高中状元,官至一品大元,为官四十余载,清正廉明,算是赢得一世清明的贤臣,武帝还打算在文檚结案后厚葬季宣,立祠堂慰藉亡灵。 季宣本人亲厚和善并没有什么仇家,子孙又都是经商之人,据说也都不是苛刻贪财之徒,怎么会引来这样的杀戮呢?那贼人并没有取走季府任何一件财物,这只能说是仇杀,到底要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要灭了季氏一门呢? “小檚,今晚我们去季府看看吧。”青仁其实有些奇怪的,文檚整天奔波案情,却独独不去探查案发之地,不知何意啊? “青仁大哥,我,我还没有找到肯跟我们一起去的道士和和尚呢。”文檚不好意思了,他这几天让人问遍了周遭的庙宇道观,只要听说是季府,没有一个肯来的,他也没办法啊。 “小檚害怕鬼?” 文檚点点头,他不怕人,再阴险再狡诈他都不怕,可是怪力乱神,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吓人的。 “小檚放心,有我在的。”青仁心里很不舒服,他是个妖精,文檚怕鬼怪,自然也是怕妖精的,说白了他们都是异类,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要义正言辞的说,让我这个妖精来帮你挡住鬼怪吧。 “青仁大哥,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那是鬼啊,不是人啊。”文檚皱眉,如果真的是传言所说的鬼杀人,那鬼能一夜杀了八十三口人,青仁再厉害,也不一定是那厉鬼的对手啊,他不想让青仁涉险。 “小檚,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会法术的,还很厉害的。”青仁亲了亲文檚的额头,他的小檚是在担心他啊。 “真的吗?”文檚睁大了眼睛,青仁大哥你也太全才了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走吧。”青仁拉住文檚的手向着传说中的鬼宅走去,掌心的温暖给了文檚勇气,有什么好怕的,只要青仁大哥在,他什么都不怕。 他们来到那已经成了废墟的季府的,听周遭的老百姓说,自从季府出事以后,晚上他们经常能够听到有哭声从这里传来,那声音有如鬼魅,吓人的很啊。青仁皱眉,这个院子里面死了这么多人,没有鬼才怪呢,妖精和鬼在人类看来都是异类,其实还是不同的,青仁走到这院门外,就能感觉到这个宅子被很强大的鬼气笼罩着,青仁能够感觉到,有个非常厉害的鬼控制住了死在这个宅子里面所有的冤魂,让他们没有办法投胎,那些冤魂受不了折磨,到了晚上才会发出鬼泣的声音。 青仁把文檚拉在身后,推开了季府的院门,他是有戾气的妖精并不怕厉鬼,文檚的身上有龙气护体,也不会被这些冤魂缠身,季家的尸体都已经被掩埋在后院里了,那一夜的火把这个建了数十年府宅化成了灰烬,现在只有一些断壁残垣留在那里,望眼看去,都是阴森森的萧索。文檚打了一个哆嗦,他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冷,青仁挥了一下衣袖把那些妄图围绕到文檚身边的游魂打散,青仁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院子中央,那人面目清秀,大约二十岁左右,他冷冷的看着青仁和文檚,青仁能够感觉到那人身上浓重的怨气,那黑色的怨气笼罩着他整个人,他已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鬼魂,而是真正的魑魅魍魉,青仁想,这个人大概就是控制住着整个府宅里面所有冤魂的厉鬼吧? 青仁把文檚拉到了身后,面对着那个厉鬼,文檚看不到什么,但是他也能多少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尤其是青仁盯着的方向,让他觉得非常的冷。 “青仁大哥,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这里真的有鬼吗?”文檚握紧青仁的手,不禁有些害怕。 “小檚,不怕,我会保护你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冷笑,那书生模样的厉鬼已经飘到了文檚的面前,对着文檚喷出一口烟雾,青仁一掌向他拍去,却打散了一片空气,那书生又飘回了原来的地方。 “小檚,你没事儿吧。”青仁赶紧查看文檚,文檚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他抬起头,却睁大了眼睛,因为他也看见了那个书生的鬼魂,还有满院子飘荡着的冤魂。 “你是谁?”文檚对着那书生质问,他是很怕鬼,但是那是看不见的,只要看见了,文檚也就不害怕了,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实在不像大奸大恶之徒啊,可是看看这院子里面的情况,文檚也大约能够猜到,这个鬼就是凶手吧? “我是谁?哈哈,你们知道季宣吗?”那书生看着他们,笑得凄厉,季宣,文檚皱眉,那不正是死去的季尚书的名字吗? “是你杀了季府所有的人吗?”文檚看着笑得癫狂的书生,他们到底有什么仇恨? “是我杀的,因为他们根本不配用季姓活着。”书生阴狠的瞪着满室的鬼魂,那些鬼魂都趴在地上,吓得不敢再动。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他们都该死。”书生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说出阴狠的话语。 “你放了这些冤魂让他们去投胎,我帮你完成你的愿望。“青仁打断他们两个人没什么意义的对话,这么大的怨气执念,这个人一定是有无法完成的愿望才在此地化成厉鬼,那个书生抬起头,看了青仁一眼,六十年了,他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宅子,是那个人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以为把这里毁了,就可以离开,可是他还是走不掉,他不知道要如何离开。 “好,只要你找出我的骸骨,葬回我的家乡云寞,我就离开这里,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要呆的地方。”书生抬头望着青仁拉着文檚的手,曾经也有一个男人这样拉着他的手,对他说, “小宣,莫怕,我会一直拉着你的手。” 48.爱的欺骗 “能告诉我们你的故事吗?你也是死在这个院子里面的吗?”文檚看着那书生面色上的悲苦,突然心生怜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跟季府到底有什么冤仇呢?那书生没有回答文檚的问题,转身飘回了内室,这里在外人看来是一片废墟,但是被吹了鬼气的文檚却能看到雕梁画柱的房子,当日的季府是如此的恢弘壮观,如今一切的过去都灰飞烟灭了。文檚拉着青仁跟了过去,宅子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被绑在柱子上面,书生看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鞭子使劲儿的抽在老者的身上,文檚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季宣季尚书的魂魄吧。 “说,我的骸骨在哪里?”书生抽打的很用力,每一鞭子下去都带起血花。 “小宣,你陪着我六十年了,就继续陪着我呆在这个宅子里面吧。”老人抬头看着书生,明明是到了垂暮之年的老者,眼睛里面却是与年龄不符的疯狂执着。 “季宣大人?”文檚呼唤了一声,老者抬头看了一眼文檚,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他已然是个鬼魂了,没有必要再对这生人的殿下行礼,他又扭头看着书生, “季宣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名字了,真的很好听,对不对,小宣。” “闭嘴,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书生狠狠的抽了一鞭子,老人口吐吐血,却依旧笑着,那笑容看的文檚毛骨悚然,随着书生一鞭鞭的抽下,老人一句句的念着,小宣,小宣, “你才是季宣对吗?真正的季宣。”青仁盯着书生,确定的说道,这个事情还真是够复杂的了。 老人有些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季宣也松了手,回头看着青仁和文檚,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那么凄凉,那么的哀伤。 “你们两个要听故事吗?” 季宣本来是个孤儿,他出生那年家乡闹瘟疫,父母都死了,可是他却奇迹的活了下来,他长在云寞城的一个小村庄里面,在乡亲们的资助下长大了,他寒窗苦读,只为了有一天能够考取功名,他不期望能够名垂青史,他只想回到这个小村庄为乡民们做些事情,铺路搭桥盖个学堂,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十八岁那年,季宣上京赶考,遇上了同样上京赶考的书生高琛,高琛看季宣家境贫寒,便邀请季宣一同赶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两个人一路同行,高琛长季宣几岁,家境殷实,他就像哥哥一样把季宣照顾的妥妥当当,季宣长这么大哪里被人这样的宠爱过,一颗心都记挂在了高琛的身上,他们到了京城,便租了这一方宅院,两个人一起住下,这里就是以后的季府。 两个人同吃同睡,读书习文,亲密无间,很快就到了应试的时候了,三场过后,季宣高中三甲,而高琛却名落孙山。夜晚秋凉,高琛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喝酒,季宣陪在他的身边,心里也很不舒服,他宁肯希望那高中状元的人是高琛,而不是自己。高琛看着眼前的季宣,那清秀的面容让他迷恋,他伸手抚摸季宣精致的面孔,唇也贴上了季宣的唇,季宣没有拒绝高琛的求欢,虽然明天就要殿试了,但是他更加在乎眼前这落魄的男人,他是十八年来第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人,也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他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小宣,我爱你,很爱很爱。”高琛进到了季宣的身体里面,在季宣的耳边低喃着爱语,这一句爱语让季宣跑开了所有的疼痛,他放软了身体,让高琛进的更深,在他的身体里面为所欲为,带着他一起步入极乐的世界,那是他最幸福的一夜,只是一夜过后,他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季宣再次睁开眼睛以后发现自己被锁在床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错过了殿试的时间,他惊慌不已,却听到外面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外面的人在说着什么, “恭喜新科状元季大人啊。” 他听到高琛的声音回答道,“各位大人抬爱了,季某日后一定更加努力,不负各位大人的期望。”季宣的嘴巴被堵住了,他喊不出来,他才是季宣啊,他才是真正的季宣啊。 高琛在季宣昏迷的时候顶着季宣的名字,拿着证明季宣身份的东西来到了朝廷之上,被钦点成了状元,这个皇朝之上除了他高琛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季宣长什么样子,于其再等一个未知的三年,占据这个状元之位来之更易,而且他会补偿季宣的,他会对季宣好的,很好很好,他是真的爱他的。 或许季宣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高琛,但是他不能容忍这样的欺骗和掠夺,高琛把他锁在屋子里面,顶着他的名字在外面过着风光的状元生活,晚上回到房间里,就强占他的身体,嘴巴里面说着爱他,只爱他,可是这样自私的爱季宣承受不起。 高琛进了户部做了侍郎,贪欲是个无法满足的无底洞,他为了更向上爬去,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做了自己的妻子,外面红烛帐暖,喜乐鸣奏之时,那被锁在床上的的季宣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他看着镜子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那个说着只爱小宣的人冒充着他的名字娶妻生子,却把他禁锢在这一方天地,再也出不去。他的一生就被这么毁了,满腹经纶有什么用?被自己爱的人背叛伤害的绝望让他再也没有了活的希望,高琛在东院洞房花烛的时候,季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用红色的鲜血染满了这个房间。 死亡并没有让季宣得到超脱,高琛找了一个妖道用妖法禁锢住了季宣的魂魄,藏起来他的骸骨,让他不能离开这个院落,高琛不会让季宣离开他的,即使做鬼也不会让他离开他半步,他要抱着他的骸骨和他死在一起,纠缠他生生世世。 前些日子那个妖道死了,季宣的灵魂被放了出来,六十年的积怨他已经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爱意,看着他高官厚禄,看着他儿孙满堂,季宣只有浓浓的恨,他要报复这个男人,一夜之间他杀光了这个季家的所有的人,这些人都不配顶着他季宣的姓。 可是就算他杀了所有的人,烧光了这个院落,毁了季府的一切,他却依旧出不了这个院落,那个男人就是死也不肯说出到底把他的骸骨放到了哪里?他只能和这些冤魂呆在这个院子里面哪里也去不了,既然他不能投胎,他为什么要放别人去投胎,他囚禁所有的冤魂,让他们陪着他一起感受这样的痛苦。 “你说啊,说啊,说啊,到底在哪里?”季宣一鞭鞭的抽在了高琛的身上,他死在了二十岁,他现在还是保持着二十岁的容貌,可是这个男人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者,鹤发鸡皮,一点也不负当年的英俊潇洒,可是他却还想妄图要和他生生世世,他实在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爱为什么一直都这么的残忍,霸道,不给他一点生存的机会。 高琛的魂魄已经被季宣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口吐鲜血却是死也不说出那放着季宣骸骨的地方在哪里?文檚拉紧青仁的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前的人虽然是杀死这八十三条人命的凶手,可是却让人没有办法去恨,去责备,他太可怜了,那种被心爱的人出卖背叛的痛真的是无法忍受,文檚想,如果青仁大哥欺骗他,背叛他的话,他不知道会如何? 青仁只是握紧文檚的手,一次欺骗就够了,他已经伤了小木头的心,他不会再伤害小檚的心的。 “季宣公子,如果我们能够帮你找到你的骸骨,送你回家安葬,你是不是就能够放了这里的冤魂,离开这里去投胎呢?”青仁看着面色苍白的季宣,六十年了,被禁锢在虚无的境界,真的会疯掉的,难怪会累积出这么浓厚的怨气。 “哈哈,你们找不到的,一定找不到的。”高琛的鬼魂依旧在叫嚣,只要没有人找的到,他就可以继续跟小宣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季宣是他这一生唯一执着的人,这种执着已经让他入了魔障,在季宣死了的日子里,他每日都要去看季宣的骸骨,像抚摸情人一样温柔的亲吻那些白骨,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那是他的小宣啊。他拼命的在往更高的位子上面爬,他要让季宣这个名字留垂青史。 “你真是个疯子。”文檚恨恨的瞪着高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么可怕的占有欲,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他的爱人。 “季宣公子,您还有什么生前的遗物在吗?”青仁问季宣,他必须要一件活着的季宣佩戴过的东西,季宣摇摇头,他已经死了六十年了,去哪里找他的东西,就算真有,那一个晚上他一把火已经把那些东西烧没了,不可能留下什么的。 “答卷,季宣当年考上状元的答卷一定还在,翰林院里面肯定有收的,我们只要拿到那个就可以了。”文檚想到了,就算所有的东西都被毁掉,当年季宣作为状元的试卷一定被留下来了, “好,我们这就去找。”青仁拉着文檚走了出去,直奔三殿下文栎掌管的翰林院。却没有看到他们身后高琛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三殿下文栎正和新科状元朱释在院内喝茶,就看到他那五弟和一个男人气势汹汹的从外面赶过来,朱释一看到那男子,立刻睁大了眼睛,二师兄怎么来了?难道山上出事情了,幸好文檚张口叫了一声三皇兄,才打断朱释正要开口叫出来的二师兄。青仁看到朱释也是一愣,小石头怎么在这里?然后才想起来前些日子这孩子天天看书说要去考状元,他当时真的觉得那是痴人说梦,难道真的让他考上了?青仁震惊, “朱释见过五殿下,”朱释先给五殿下行礼, “朱状元免礼。”文檚话音一落,青仁扶额,大云国真的出了一个猪妖状元了。 “五弟来此有何事啊?”文栎放下茶杯,他和文檚的关系算不上多么亲近,但是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三皇兄,我要查当年季宣季尚书考上状元那年的考卷。” “五弟,那是六十年前的事情吧?东西是肯定在的,不过估计找起来会有些麻烦,今天天色已晚,明日我多找些人来帮你找吧。” “三皇兄,你告诉我考卷放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就好了,这事儿拖不得的。”文檚想起季宣就觉得好可怜,他想早一点帮他解脱。 “那好吧,朱释你带五殿下去吧。”文栎端起茶杯,继续品茶,吩咐朱释带路。 “去哪里?”朱释满脸的问号, “就去我今天带你去过的书阁。”文栎额头暴起青筋,他下午才带这人整理过书阁,他不会不记得在哪里了吧? “怎么过去呢?我不记得路唉。”朱释很无辜,路痴不是他的错啊, “出了门,向东边走,再向北边拐去,然后位于南边的第三个房间就是放试卷的书阁,我们今天才去过的。”文栎良好的修养每每碰到朱释都被气得灰飞烟灭,完全没有半点温柔三殿下的形象。 “我不分东南西北的,你这样说我听不明白唉。”朱释还是很无辜,你让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路痴分辨东南西北是多么强人所难啊。 “闭嘴,别给我找借口,我带你去。”文栎气呼呼得走了出去,朱释赶紧跟上,嘴里面还小声念叨,“文乐乐脾气真大。”青仁看着那被气的火冒三丈的文栎无比同情,小石头就在他们那个小山头也能迷路,来到这皇宫怎么可能认路呢,而且最可悲的是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不辨方向啊。青仁同情文栎的时候内心还有些幸灾乐祸,最起码不用他来带这个迷路的孩子了。 49.灰飞烟灭 三殿下把他们带到了存放历年中榜的考生靠卷的书阁,假惺惺的问文檚要不要帮忙,文檚赶紧说不用麻烦三皇兄了,成全了他那三皇兄的小心思,甩甩手出门了,朱释正在犹豫要不要留下来帮二师兄,就被五殿下一句“也不麻烦朱状元了。”便赶了出去,于是关上房门,就是二人世界。 “小檚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我独处吗?”青仁凑过去亲了一下文檚的耳鬓,文檚躲了一下,扭头瞪着青仁, “那人长得有我好看吗?你跟他眉来眼去半天了,别以为我没看见?”文檚满腔的醋意,青仁觉得很冤枉,虽然那季宣长得不错,不过自己什么时候跟他眉来眼去了?他怎么没有印象啊? “小檚,我再怎么也不会看上一个鬼啊。”青仁很无辜。 “谁说那鬼了,我说的是那朱释,你们两个看来看去了半天,以为我是瞎的吗?”文檚委屈了,那朱释明明相貌平凡的很,小鼻子小眼睛的,也就是长得白点,根本就没他好看啊,别人或许没发现,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着青仁的文檚可看的一清二楚,两个人看来看去半天了。 青仁扶额,难道要让他给小檚说那朱状元是他小师弟吗?这关系太复杂了,怎么解释啊?再说就朱释长得那个样子,他还真的看不上,这辈子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也就文檚一人了。不过好多年没看到小家伙吃醋的样子了,青仁还是很受用的。 “怎么,吃醋了?小檚变成小酸檚了。”青仁还凑过去闻了闻,皱着鼻子一副被酸到的样子。 “谁吃醋了?我就是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不许花心,要不然,要不然。”文檚不然了半天也说不说了所以然,想说不要你了,可是不敢啊。他就是不要自己,也要扒着青仁不放的。 “要不然怎么样?再说了,我怎么就是你的人了?”青仁坏心眼的逗弄小结巴酸小檚。 “你都让我摸过了,你当然是我的人了。”文檚对着青仁吼,吼完脸就红了,想起两个人那天在床上摸摸的事情,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小檚也让我摸过来,小檚也就是我的人了。”青仁抱着脸红红的文檚,“我的眼里心里只会看着我的人,不会去关心别人的人的。”小石头会是谁的人他不关心,那只是他的师弟,不是他的人。 “那你以后不能再那样看着别人了,只能看着我。”听了青仁的话,文檚心里甜甜的,蹭了蹭青仁,撒娇的要求着,谁都别看,连那个小木也别看。 “只看你,只看你一个人。” 两个人柔情蜜意肉麻兮兮了一会儿,赶紧投身到那堆积如山的考卷中翻找,六十年前的科举,已经过了二十届了,虽然翰林院有把每年的考卷分门别类的放好,但是要找六十年前的试卷还真的很麻烦,两个人折腾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翻到了当年季宣考上状元的考卷,打开那略微发黄的纸张,那清秀隽挺的笔迹跃然纸上,墨迹虽然不甚清晰,却依旧能读出一个少年的凌云壮志,文檚有些感伤的叹气,如果真的季宣还活着,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介贤臣呢?他把考卷递给青仁, “青仁大哥,有了这个后面该怎么办呢?” “小檚放心,有了这个,我就能找到那些骸骨。”反正他在文檚心中就是无所不能的,也不用多解释,只要说一句,我行,那就行了。 文檚对青仁向来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乖巧的点点头,内心对青仁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层次,青仁大哥不仅武功高强,厨艺一流,竟然还懂法术,人又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温柔,自己当真是捡到宝了。文檚真想把青仁藏起来,让谁都看不见,这么好的男人,他一定要好好的霸占住。 两个人拿着考卷回到了季府,今天的季府格外的安静,季宣一心等待着青仁他们,也没心思折磨那些冤魂了,而那被捆在柱子上面的高琛却是一脸的不屑,找到又能如何,就算你们找到了,生生世世我和小宣也不能分开的。 青仁见到季宣,把考卷递给他看,季宣看到自己当年的文字,尚未说话眼泪却已经掉了下来,当年他饱读诗书一心只为出人头地,无奈爱错了人,毁了自己的一辈子,他还记得上京赶考的时候,路费是云寞的乡亲们凑给他的,他们说,“咱这山沟沟里面还没有出现过金凤凰呢,小宣啊,我们等着你衣锦还乡。”现在的他不要那所谓的衣锦,他只想要回到故里,回到那个单纯的山间。 青仁念起寻觅咒,那张考卷在他的掌心燃起,化作了一缕青烟,青烟向着后院飘去,季宣追了过去,青仁和文檚也赶了过去,后院是埋葬季府八十三口人命的地方,当时府尹把那些尸体都葬在了这里。青烟飘到了一个坟头上面便钻进了土里不见了,季宣站在那个坟头前面,完全愣住了。 文檚跑过去,发现那个坟头是立着墓碑的,上面写着,户部尚书季公季宣。青仁也跟了过来,不由的疑惑,这里应该葬着高琛的尸骨,怎么会找到这里呢?季宣一个厉掌打碎了墓碑,瞬间尘土翻飞,青仁把文檚拉到了怀里护住,飓风过后,敞开棺盖的棺材里面露出一具白骨,那赫然就是高琛的骸骨,哪里有季宣的骨骼呢? “哈哈哈,你们找不到的,找不到的。”高琛凄厉的笑声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季宣飞身回到了大厅中,掐住了高琛的脖子, “你到底把我的骸骨放到哪里了?说啊,说啊,你这个疯子。”他有一个不祥的猜测,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咳咳,小宣,我们的骨头早就溶在一起了,根本就分不开,就算你找到又有什么用?我们生生世世都是要在一起的。”高琛看着季宣,布满褶子的脸上绽放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看着十分的恐怖,他这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你把季宣骸骨吞了下去,所以我们分不开你和季宣的骸骨了,对不对?”青仁冷冷的看着高琛,他一直不能理解这个人到底是爱季宣还是不爱季宣,爱他为何要如此的伤害他,不爱他又为何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这种执着让人害怕,文檚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好想吐,高琛竟然,竟然把季宣的骸骨吃了下去。 “你吐出来,你把我的骨头给我吐出来。”季宣疯了一样掐住高琛的脖子摇晃,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真的不想再和这个人纠缠了,一点也不想。 “小宣,你没听过一句话,吃人不吐骨头吗,你离不开我的,永远也离不开的。”这是那个死去的妖道告诉他的法子,他把季宣的骨头磨成了灰喝了下去,就为了要和这个人溶成一体,让他生生世世都离不开他。 “不,我可以离开你的,绝对可以的,不是还有最后一条路吗?”季宣放开了高琛的脖子,他微微的笑了一下,还有办法的,他可以解脱的。他退后了一步,看了眼青仁和文檚,淡淡的说, “如果你爱他,就不要欺骗他,爱情是经不起一点谎言的。”说完,不等两个人反应,季宣就聚齐灵力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一片白光闪过,季宣打散了自己的魂魄,这就是他最后的选择,他宁肯魂飞魄散化为虚无也不要再受到这个人的纠缠,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变得透明,他看着高琛,慢慢的勾起唇角,那么美,那么温柔,一如六十年前高琛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不,”高琛惨叫着,挣脱那绳索的束缚,扑到那飘散的魂魄之上,却只抱得两手空空,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季宣这个人了,甚至连一丝魂魄都没有了。他执着了一生的人再也没有了。人是不能说谎的,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一步错,步步错,他不是不后悔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他只希望来世还能遇见季宣,这一辈子他负了他,来世他会好好对他的,可是季宣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想要的人了,他注定会是个永世的孤魂,高琛惨笑了一声,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天灵,没有了季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让他随着季宣一起化作尘埃,撒满这个虚无的世界。 文檚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厅,突然觉得好想哭,这人明明这样爱着季宣,为什么要做出这许多残忍的事情,文檚扑到青仁的怀里,青仁紧紧的搂住他, “小檚,不哭,不管怎么说,季宣都得到他要的解脱了,这样就够了。”青仁也无法预料这件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爱情真的容不得一点的欺骗和背叛。 “青仁大哥,你不会骗小檚对吗?”文檚看着青仁,对着文檚那双纯净的眼睛,青仁没有办法撒谎,他不是没有骗过文檚,而是一直在骗着文檚,季宣最后那句话让他震撼了,他不知道当某一天文檚想起来一切的时候会不会原谅他,他对未来第一次有了不确定的想法,他抱紧文檚, “小檚,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是真的爱你的。”即使我骗你,我也是爱你的。说完这句话,青仁自己先愣住了,这样的自己和高琛有什么区别,高琛也爱着季宣,不要命的爱着,可是他还是骗了他,他也爱着文檚,可是那个谎言依旧存在着,他们这场充满谎言的爱情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季宣的魂魄散了之后,那些被他束缚的冤魂都投胎去了,季府的冤案就此终结,文檚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写这一卷的案宗,他想要为季宣正名,可是季宣这个名字本身就是贤德明正的代表,高琛用了一辈子的努力为了季宣赢得了最好的名声,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祈求武帝让那具属于高琛和季宣共同的骸骨葬回云寞,那个季宣提起的小山村,他看着天空,感觉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即使你已经化作一缕青烟,也希望你能自有快乐。 50.爱的告白 处理完季府的事情,青仁依旧每天窝在文檚的暖屋里面,白天陪着他的小檚聊天作画,抚琴下棋,做一手的好菜把小檚喂的饱饱的,晚上抱着可爱的小檚亲亲又摸摸,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他在期待着爱爱的日子能快点到来。 可是青仁的好日子还没有到来,宫廷的坏日子就已经来临了。才从文檚这里要走了一盆昙花的大殿下文杌中毒身亡,闹得整个宫廷人心惶惶的。各位殿下都蠢蠢欲动,文檚就算再没有这个心思,也无辜的被卷入其中。大殿下这事儿刚传出来,欧阳明皓就叫了文檚去他那里,文檚出门的时候青仁说自己也要出去一趟,他好久没有回山里了,还是回去看看那两个仙人,两个妖精有没有把那个山头给毁了。 “青仁大哥,你要去哪里?”文檚拉住青仁的衣袖,摇了摇,他很好奇青仁要去哪里,这么冷的天,青仁大哥应该在家里呆着的。 “呃,去看个朋友。”他没法给文檚太确切的解释。 “青仁大哥,会回来的吧?”这些日子他和青仁形影不离,晚上的时候青仁还会对他做些让人害羞的事情,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美好了,可是文檚的内心还是不安的,那个他不知道的小木,还有青仁其他的事情,他总是怕他一去不回,自己连个能找的地方都没有。 “小檚乖,我一定会回来的。”青仁吻了一下文檚的额头,他也就是回去看看,比起山上那四个妖孽,还是他家小檚最让他挂心了。 文檚去了欧阳明皓的将军府,看着那一帮子所谓的五殿下派在讨论他们的出路,他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他其实真的很想给这些人说,散了吧,别折腾了,我真的不想当皇帝啊,可是这事儿哪儿是他说了算的啊,这些人说是效忠他五殿下的,说白了都是欧阳明皓的亲信,不是他文檚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当人都走了以后,文檚被欧阳明皓留了下来,文檚便把他们在云安被蝶楼追杀的事情告诉了欧阳明皓, “有没有受伤?”欧阳明皓很是紧张, “当时有人救了我,我没事儿。”一想起青仁,文檚就觉得心头小鹿乱撞,当真是少年怀春一般, 欧阳明皓很是担心文檚的安危,建议他搬到自己的府邸,被文檚拒绝了,他现在有着青仁的保护,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离开了青仁的怀抱他会睡不好的。他只想住在自己的家里,那个他以前不甚喜欢的府邸,因为青仁的存在让他有了家的感觉。欧阳明皓看他如此坚持,也只能顺着他的心意了。 青仁回到山上,直奔小木屋,用九节鞭把华宁和墨义捆成了一团,扒了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丢在一边,大冬天的华宁光溜溜的窝在墨义怀里,委屈的都要哭了,小二这又发什么疯啊?墨义倒是受用的很,抱着华宁一阵凶猛的吃豆腐安慰。华宁嫌弃的推开墨义,“墨墨,冷死了,快变成狼,我要长毛毛取暖。”墨大灰狼悲摧的想哭,难道他以后和华宁亲热还要挑季节吗?夏天可以,冬天不行的吗? 青仁拿着两人的衣服去墨喜的山洞里面,把华宁的衣服扔给景华换了些强身健体的仙草丹药,把墨义的衣服扔给墨喜换了颗硕大的夜明珠,比小竹屋里面的那个差不多大小,这样的宝贝就是皇宫也没有的。青仁对这一趟行程颇为满意,把宝贝们放在乾坤镯内,一个闪身回到了五殿下府中。 欧阳明皓送文檚回到府上,刚要告辞就碰到从山上回来的青仁,青仁实在很讨厌欧阳明皓,这个人明明有了小九,还来觊觎他的小木头,小九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道,看上这么一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可爱,咳咳,青仁大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在找小受啊?人家欧阳哥哥是个攻君啊。欧阳明皓这被青仁看的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冷气,他能感觉到这个人不喜欢他的。 文檚一看到是青仁回来了立刻高兴奔了去过,眼看就要扑在青仁怀里了,这次想起表哥也在,立刻改了动作,过去拉住青仁的衣袖,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今天厨房有熬汤,我让他们给你乘一碗。” 欧阳明皓哪里见过文檚如此温柔的待人,更是吃惊的看着那青仁,青仁转头看向文檚,刚才的一身冰寒立刻殆尽,他温柔的看着文檚, “我答应你,就一定会回来的。”他抬手摸了摸文檚的脸颊,文檚不由自主的蹭了蹭青仁温暖的掌心,欧阳明皓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文檚再次意识到这里还有个人在呢,表哥真讨厌,怎么还不走啊? “这是我表哥,欧阳明皓将军,表哥,这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位在云安救过我的高手,他叫青仁。”文檚这给二人介绍,他多少知道自己刚才失礼了,可是,只要一看到青仁,满心满眼就只有这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欧阳公子,幸会。”青仁说的恭敬,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青仁兄,阿檚的安危就拜托你费心了,有什么人手方面的调动尽管知会阿静就可。”欧阳明皓拱手,他有些讨厌这个人,除了面对文檚的时候,这个人完全没有温度,要不是看他对文檚关心的眼神,这又是多事之秋,他一定不会让这个人留在文檚的身边。欧阳明皓向二人告辞,出门嘱咐阿静查下这青仁的过去,不过却是一无所获。 青仁看着欧阳明皓的背影有些发呆,文檚用手指戳了戳青仁, “青仁大哥,你不喜欢我表哥是吗?”文檚能够感觉到青仁对欧阳明皓的敌意,他有些好奇, “不喜欢,因为他喜欢小檚。”青仁回答的道是很大方,文檚脸红了,难道青仁大哥吃醋了? “是的,我吃醋了,在我不在你身边的年月里,这个人却可以陪着你,我不仅吃醋而且很嫉妒。”青仁很大方的回答了文檚心里面的疑问, “我,我,我也嫉妒你心里面那个人。”文檚看着如此诚恳的青仁,也想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我也很嫉妒那个小木,在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心里只有他的,我只是希望青仁大哥能够忘掉她,她已经走了,不要你了,可是我还在你的身边啊,我希望能够把青仁大哥的心占得满满的,一点空间都不留给那个小木,我知道我很贪心,可是爱情都是这么自私的。”文檚说完把他的掌心贴在了青仁的胸口,嘴里面还念念有词, “小檚进去,进去。” 青仁真是爱煞了文檚这可爱的样子,他把文檚的手抓过来,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小檚早已经进去了,这里面都是小檚的,没有别人,至于小木,我没有办法忘记他,他是我爱了十年的人,但是我向你保证,现在的青仁只在乎小檚一个人。”青仁实在无法对着文檚说,不要嫉妒你自己,不过,他可以承诺,这里没有别人的。早就被这个小东西占得满满的,十六年了,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青仁大哥,我,我喜欢你的。”两个人虽然亲亲过也摸摸过,可是这句话文檚自始至终没有说出来过,他总会觉得害羞,怕被拒绝,可是青仁说他的心里只有自己,这句话给了文檚无限的鼓励和莫大的勇气,他觉得他想要告诉青仁,让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很爱他的。 “我是男的,你不在乎吗?”其实青仁想问,我是妖精你不在乎吗? “我,我也是男的啊。”文檚其实更担心青仁嫌弃他的性别,毕竟青仁以前是有娘子的,文檚却不知道那个娘子也是个男的。 “是啊,我们都是男的啊。” “那,青仁大哥喜欢小檚吗?”文檚低着头,耳朵红红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好害羞,可是他想听到答案, “你说呢?”青仁抱住文檚,含住他粉色的耳垂轻轻的舔弄,文檚浑身一颤,软倒在青仁的怀里, “我要青仁大哥说出来,小檚想听的。”文檚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青仁,他想听到青仁用那好听的声音说出来, “我喜欢小檚,只喜欢小檚一个人。” 文檚甜甜的笑了,他凑过去主动的把自己的红唇贴上了青仁薄唇,他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话语,他的青仁大哥喜欢他的,而且只喜欢他。青仁搂紧文檚,品尝他的美好。他已经突破了第一层的防线,他并不着急,完美的走完第一步,他的计划还在继续,总有一天,他会让小檚接受他最后的身份的。文檚就是一坛他精心酝酿了十六年的醇酒,在散发着最美好的味道,他会继续的酿制下去,让他成为最醇美的佳酿,而他将是这坛美酒唯一的品酒人。 晚上的时候青仁把那颗硕大的夜明珠掏了出来,就是在皇宫见惯宝贝的文檚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文檚把那个夜明珠捧在手掌上,那珠子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让文檚觉得心里面也暖洋洋的,他惊讶的看着青仁, “这个宝贝是送给我的吗?” 夜明珠的暖光趁着文檚精致的面孔,美艳的让人目眩神迷,青仁受了蛊惑一般凑过去亲亲文檚, “我要把所有最好的宝贝都捧到你的面前,可是在我的眼里,你才是那唯一的宝贝。” 文檚从来不知道原来青仁也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可是他好喜欢听,他要做青仁的宝贝,唯一的宝贝。 文杌死后,他的贴身太监李公公又离奇的死在了欧阳明皓的府上。文檚送给大殿下的昙花被掉包成了害死大殿下的夺命幽兰,文檚当真是觉得闹心死了,他无聊的趴在桌子上面,却想不出一点的头绪,青仁今天给他做了些点心糕饼,各个都精致的美轮美奂的,只可惜文檚没那个心思品尝,事情的矛头已经对准他了,就是他想要置身度外,也不可以了。 “青仁大哥,你说到底是谁要害我呢?二哥,三哥还是四哥呢?反正不会是六弟的,也就六弟乖,不过六弟住在皇宫里面,好久没来我这儿玩了。”文檚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那香甜的气息直达心底,多少驱散了他心底的阴霾。 青仁心想,你那恐怖的六弟千万别来,万一又要说出什么五哥你养蛇了他就要疯了。 “小檚,要我帮你查出来是谁吗?”青仁实在不想让文檚太为难了,文檚摇了摇头,他知道青仁的本事很大,他很信任青仁,但却不想事事依赖青仁,他不小了,青仁已经够宠他的了,他要让自己更加强大,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青仁的身边,他要比那个小木更加的有用,让青仁对他另眼相看,看来小木这个假想敌还真的很能激发文檚的无限斗志啊。 “青仁大哥,有没有只有我们能看见而别人看不见的夜光粉呢?我有个主意,就是缺点道具。”文檚皱着眉头,他能想到一个引蛇出洞的主意,不过,还是缺点工具。 “说来听听。” 于是文檚巴拉巴拉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青仁,青仁想了想,走到院里,伸手抓来一只小鹊,放到文檚的掌心, “或许他可以帮你。” “这小鹊有什么本事?”文檚看着掌心那灰不拉几的小鸟,跟平时见过的鸟根本没什么两样,能帮个什么忙啊?他不解的看着青仁。 “这个是特制的夜光粉,”青仁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交到文檚手里,“一般人看不见的,只有这鸟儿能够闻到,他的羽毛碰到这些夜光粉,夜光粉才会发出光芒。”文檚立刻惊叹不已,再看向那小鹊的眼神也变的崇敬,原来这鸟儿还真是个宝啊。青仁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骗了小孩儿,他给文檚的是一包糖粉,他本来买来做糕点用的,至于那鸟就一个普通的傻鸟,会个毛啊?不过,他有办法帮他的小檚。 计划上演的那天,文檚带着小鹊出门了,青仁说不想看到欧阳明皓,就在外面等着文檚,文檚刚进了欧阳将军府,青仁一个闪身俯身在了那小鹊身上,文檚带着小鹊出现在了欧阳明皓家里的大厅内,今夜,大殿下死亡最重要的证物那盆昙花被人偷了,欧阳明皓把家里面所有的人都叫到了大厅上,夜审家贼,欧阳明皓熄灭烛火,文檚放开了小鹊,青仁闻着那糖粉的气味找到了一个男子,然后他撒开一片磷粉,顿时这里便发出绿色的光芒,阿静立刻飞到绿光旁边擒住那个男子,青仁完成了任务回到文檚怀里,文檚奖励的拿出玉米豆子喂小鹊,青仁看着那干巴巴的包谷豆,只能象征性的吃了两颗,嘎嘣,真他娘的咯牙。 所谓内贼正是欧阳明皓的男宠井靖言,青仁并不关心那个男宠的事情,可是看到小九那要哭出来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的师弟啊,青仁是真的很不待见欧阳明皓,他看看这四个人的关系,那男宠爱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爱着他家小檚,这把小九往哪里搁?不过,感情的事情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还要看个人的造化啊。青仁啄了啄文檚的掌心,他的小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专心的梳理着小鹊的羽毛,青仁不禁替那欧阳明皓惋惜,就他家小檚这性格,欧阳明皓就是撞破南墙也得不到半点回应啊。 办完了这件事情,文檚也就告辞了,他看着那个叫白染的少年,多少会觉得有些可怜,不过,那根他有什么关系呢?他要关心的人正在门外等着他呢,文檚走出大门,果然看到青仁立在月下温柔的看着他,他走过去拉住青仁的手, “青仁大哥,谢谢了。” “办完了,我们就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回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 入夜,青仁搂着文檚,文檚在青仁怀里左翻右滚的就是不好好睡觉,青仁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着文檚, “怎么了,睡不着?” “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儿啊,我心里好烦。”好不容易处理完季府的事情,皇宫里面又出事了,不停的有人死去,就连表哥的男宠都参与到了这些事情里面,明明事情和他根本没有关系,却还要被牵连进去,当真讨厌得很。 “小檚,你是个皇子,就有一个皇子所必须承担的责任,这是你摆脱不了的。”如果你只是我的小木头我可以替你承担所有的责任,可是你是五殿下文檚,你就必须挑起属于你的担子。 “可是,真的好辛苦,好讨厌,我只要想到大皇兄是被我的某个哥哥杀死的,我心里就很烦,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是毕竟都流着相同的血啊。”文檚把脸贴在青仁的怀里,他虽然与兄长们并不亲近,可是这些人都是他的亲哥哥啊,那个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他们手足相残,他不觉得打了一个哆嗦,他真的觉得很冷。 青仁抱紧文檚,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的,让文檚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贴紧青仁,听着青仁温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身体也慢慢的变暖了。青仁用着最简单的方式安慰这个不安的孩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宫廷的人为了那些浮云般的利益要拼的你死我活,反正无论他们拼成什么样子,自己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好他的小爱人,不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青仁大哥,永远不要背叛小檚好吗?”文檚闭着眼睛,似梦似醒的念出了这样一句话,青仁俯下身子亲吻文檚微微颤抖的睫毛, “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你没睡。”在青仁的诱惑下,文檚睁开了眼睛,他着青仁的眼睛,那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我发誓,此生此世绝不有负小檚,如违此誓,让我天打雷劈,魂飞魄散。永”青仁的永世不得超生被文檚直接吞到了肚子里面,他凑过去狠狠的吻住青仁的唇,谁让他发这样的毒誓了?他不要听,就算青仁真的背叛了他,他也不要他天打雷劈,青仁接住文檚这狂烈的亲吻,一点点啃噬文檚的唇舌,比起当年小木头和他之间的温暖甜蜜的亲吻,现在的文檚更加让他情难自抑,他把手伸到文檚的衣内,开始了这些天的必做之事,爱的摸摸时间到了,请各位看官闭上眼睛,非礼勿视啊。 51.小檚,嫁给我(肉) 文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拉着青仁陪他来赴四皇兄的酒宴呢?应该拒绝的,死都不应该让青仁陪着自己来的。文檚瞪着那白衣歌姬,那美艳妖娆的女人说是敬酒,可一副恨不得把自己丰腴的胸部挤到青仁脸上的样子,文檚气得拿起酒杯直接泼向那女人,那女人却是好似早有预料一般,轻盈的闪开,文檚的一杯酒直接泼到了四殿下文槟的脸上,文槟伸手抹了一脸的酒水,恨恨的瞪着文檚, “四皇兄,不好意思,我手抖了一下。”文檚脸红了,这该咋办了,文槟脸黑了,你这手抖的也太大幅度了吧? 文槟今天把老五找来无非是想探探情况,他们安插在欧阳明皓身边的奸细暴露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供出后面的人,文槟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他虽然不是幕后黑手,可是毕竟也牵连其中,脱不得干系。于是他在景月楼设宴款待文檚,这跟在文檚身边的青衣男子实在让文槟大跌了眼镜。 听说这人是老五从江湖上找到的高手护卫,老五对他一点主子的架子都没有,自己这做东的还没吭气儿呢,老五就拉着那人的手一起坐下了,而且这一桌吃下来,他那跟谁都不亲的五弟竟然还会给那叫青仁的男子布菜,还对着那人笑得一脸的甜蜜,当真让文槟有种见鬼的错觉。那青衣男子对老五也实在不错,坐在老五旁边,把人照顾的妥妥当当,夹菜递水擦嘴,每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文槟看着那二人之间流淌着的情谊,那是别人插不进去的二人世界啊,他不由的替欧阳明皓惋惜,看来这欧阳将军当真是没有希望了。 一只芊芊玉手拿着丝帕温柔的替文槟擦去脸上的酒液,文槟抓住那只柔夷,这是他今天才认识的美艳歌姬,听说是景月楼的老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挖来的宝,就连他这见惯美人的人都得承认,这杏眼桃腮的美人当真是个尤物,尤其那眉眼间的风情,勾人心魄,听她一曲,余音绕梁,销魂噬骨,文槟抱住美人柔软的身躯,男人抱男人有什么意思,还是女人好啊。 “曦云,来,陪本殿下喝一杯。”文槟端起酒杯就要灌那美人喝下去,那被唤作曦云的美人用牙齿叼住酒杯,眼睛却是魅惑的看着青仁,一仰头酒杯里面的酒顺着他的唇进入了他的口中,没有滴落一滴,曦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边的酒液,妩媚的冲着青仁笑了一下,他挣脱了文槟的怀抱,就着她刚才用过的酒杯,倒了一个满杯,摇曳着腰肢扭到了青仁的旁边,文槟文檚兄弟两个同时黑了脸,谁都能看得出这曦云美人是看上谁了,这杯酒无论如何都要让青仁喝下去的。 文檚瞪着文槟,干嘛找个狐狸精作陪?文槟瞪着文檚,看你带出来的小白脸,就会勾引人。兄弟两个同时默哀,他们两个好讨厌啊。 “青公子,奴家第二次敬你酒了,你可要给我一个面子啊,难道你是想要小云用这里喂你吗?”曦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划过自己的红唇,暧昧的挑逗着这个清冷的男子,青仁看着曦云,除了头疼实在没有别的感觉了,这个戏码你演了七年了,不烦吗?挑逗自己亲哥哥就那么有趣? 曦云无辜的眨眨眼睛,挑逗亲哥哥虽然不是很有趣,不过能看到小嫂子发飙吃醋那就有趣了,难道哥哥不想看吗?青仁脸红了,好吧,他也很想看。 文檚看着这二人眉来眼去,最让他难受的是青仁竟然还敢给他脸红,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堵住了一样的难受,那种酸涩的感觉一股股的冒了出来,青仁大哥怎么可以看着别人,怎么可以对别人露出这样温柔的目光,他只能看着自己的,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自己,眼看青仁就要接过那个酒杯了,文檚直接伸手把那酒杯打翻,他才不要青仁碰别的女人用过的杯子呢?曦云再次巧妙地躲开,我们悲摧的四殿下又一次用烈酒洗了个脸。 “文檚,你还有完没完了?”文槟火了,他不能对着美人发火,只能把这憋屈都对着文檚发了出来。 “你喊什么?”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呵斥文槟,文槟呆了,青仁护着文檚他能理解,为毛曦云也要护着文檚呢? “他又不是有意的,你干嘛对他那么大声,你没看吓住小孩子了吗?”在曦云眼里,无论小木头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那个傻乎乎叫自己“婆婆”的可爱孩子,虽然他是个伪婆婆,但是还是很护犊子的。 文檚好想捂住自己的脸啊,干了丢人的事儿也就罢了,还要让情敌给他解围,最悲摧的是情敌竟然说他是小孩子,这才是奇耻大辱啊,他哪里小了,他都二十了好不好,虽然还是个处儿。 这酒宴算是不欢而散了,曦云美人临走前还不甘心非要下次重药,整个人故作酒醉的倒在了青仁的怀里,说实话青仁真想把她撂地上不管,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啊,实在不能太狠了,于是青仁扶住了曦云,曦云凑到青仁耳边,低声言语,那声音恰到好处的让文檚听得一清二楚, “奴家仰慕青公子,公子要是愿意的话,奴家愿意做公子的人,奴家会好好的伺候公子的。”说完还对着青仁的耳朵微微吹气,极尽的魅惑挑逗,青仁是不为所动,可文檚却是炸毛了,过去一把拉过青仁,完全没有绅士风度的推开曦云。 “青仁大哥用不到你伺候,我会伺候他的。”文檚吼完,众人都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忍心看文檚懊恼脸红的样子,你一个堂堂殿下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要伺候男人的话,厉害啊厉害,佩服啊佩服。 “青仁大哥,我,”文檚抬头看着青仁,真的要哭出来了,丢死人了, “没事儿,小檚,我不会误会的。”青仁强忍着笑,抖动的肩膀,抽搐的脸颊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愉悦,文檚好想哭,你们合伙欺负人啊。 回到了家里,两个人沐浴之后香喷喷的滚到了床上,文檚搂住青仁的腰,闻着青仁身上好闻的气息, “青仁大哥,你今天为什么要盯着那个女人看?”文檚酸酸的质问青仁。 “呃,因为他长得很像我的妹妹。”青仁老实的回答,文檚翻白眼,你还能给我找个更恶俗的理由啊。 “那我是不是也长得像你的弟弟?”文檚撇撇嘴,男人为什么都喜欢用这一招?一点新意都没有。 “你比我的弟弟们都好看。”青仁摇头,他见过他的那些蛇精弟弟们,各个妖娆妩媚,风姿动人,青仁看到那些搔首弄姿的男人们,第一次感谢华宁把他偷了出来,他敢保证文檚不会喜欢上娘娘腔的青仁的,青仁真的很怀疑他那面瘫老爹到底是怎样的恶趣味,能养出这么些个比女人还要娇媚的儿子,在青仁看来,还是他家小檚这浑然天成的美更诱人。 “青仁大哥,我想见见你的家人。”文檚有些害羞的说着,听青仁的意思他的家里面还有其他的人,他想了解青仁的一点一滴。 “等到这里的事情完结了,我带你到山上住些日子吧,那里是我的家。”是我们两个人的家,至于所谓那群蛇家人还是不见得好,山上有更多想要见文檚的人啊,青仁想到那每次经过小竹屋都一脸哀伤的狐狸精,小红一定很想小木吧。 “山上?”文檚歪着脑袋看着青仁,他从来没有听青仁说过关于家的事情,他一直在避讳着,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小木的消息。 “对,我一直住在山上,那里人很少,没有这么多的尔虞我诈,风景如画,鸟语花香,你一定会喜欢的。”青仁想,如果把文檚带到山上或许会更好吧,文檚现在已经不怕蛇了,回到山间,看到那些过去的东西,文檚可能还会想起些什么,而且也能让文檚远离着虚伪冰冷的皇宫。 “我小的时候跟着一个道长在山里过了十年,我都不太记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了,或许挺没意思的吧,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如果是和青仁大哥住在一起的话,我想应该会很有趣的吧。”文檚想着他和青仁在一起过着养花弄草的田园生活,应该也别有一番情趣吧。不过,有一件事情文檚还是很介意的, “青仁大哥,你在山上的房子是不是小木住过的?”青仁点点头,住了十年了。 “那,我们能再盖一座房子吗?我不想住在他住过的地方,我要和你拥有全新的回忆。”文檚抱住青仁的脖颈,把脸埋在青仁的胸口,你是我的青仁大哥,我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好,那我就再盖一座房子,迎娶我的小檚过门。”青仁想起他们当年的约定,既然我们选择了重新开始,那就重新来过吧。这个房子我答应过小木,也答应过你,我一定会送给你的。 “青仁大哥,你说什么?”文檚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青仁,他知道青仁喜欢他,可是他不知道青仁是想要娶他的,虽然他内心一直默默的期待着,可是当梦想成真的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难道小檚不想嫁给我吗?”青仁亲了下文檚的额头,傻孩子,那是我为你准备的新房,他永远只属于你,我今生唯一的妻。 “我愿意的。”文檚抱紧青仁,拼命的点头,他真的愿意的,只是幸福来得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 青仁温柔的含住文檚的唇瓣,慢慢研磨,伸出舌头舔吻他的唇角,撬开贝齿照顾每一个角落,把他香甜的汁液吞了下去,一吻终了,文檚无力的瘫软在了青仁的怀里,眼角湿润,神情迷离,微微张合的红唇吐出诱惑的气息,美艳的不可方物,青仁顺着他的唇角一点点的向下吻去,另一只手解开了文檚的睡衣,他轻咬着文檚精致美好的锁骨,在那上面留下一个个红痕,一朵朵的艳丽的花朵随着文檚的呻吟声在他白皙的胸口绽放。 青仁咬住一边挺立的红豆,另一只手按压着另一边,文檚再也受不了的扭动着身子,却把自己更加向前的送入到青仁的口中,小红豆在口中变得坚硬挺立,青仁抬头看着文檚媚眼如丝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文檚立刻羞红了脸,正想要推开那胸前的头颅的时候,青仁却沿着他的小腹一路向下吻去,文檚推却的手指插入到青仁的头发里面,他仰起脖子,直到自己的那处进入到一个温暖的地方,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想要拒绝的,可是那处传来的快感深深的淹没了他,除了呻吟再也没有别的言语。 “青仁大哥,嗯,我,啊,”文檚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由自己的挺动着腰身,在青仁的口中抽插,青仁含住文檚的挺立,用舌头在那粉色的柱体上面画圈,手也没有闲着,一个手抚摸那饱胀的小球,另一只手伸到了文檚后处那幽密的花园,他轻轻的抚摸那敏感的褶皱,文檚不耐的扭动着,青仁探进去了一个指尖,抬头看了眼文檚,文檚也低头看着青仁,他一直想着要在一个特殊的日子把自己交给青仁,那今天呢?青仁大哥的那句话是求婚对吗?文檚看到青仁额头上面斗大的汗滴,那是青仁对他的忍耐,他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怜惜,文檚知道只要自己摇头青仁就不会做下去,可是他突然不忍心了,这个人明明是这样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还承诺要娶自己,还有什么不可以信任的呢,文檚慢慢的勾起唇角,对着青仁笑了一下,倾国倾城,颠倒众生,青仁完全被这个笑容震住了,这样诱人的文檚,让他只想把他吃到肚子里面。 “青仁大哥,你会娶小檚对吗?”文檚笑看青仁, “会的,小檚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青仁吻了一下文檚,许下这一生的誓言。 “那个小木比不上我漂亮对吗?”文檚的手指划过青仁的唇,青仁轻咬他的指尖。 “是啊,比不上你漂亮。”小木是纯洁的孩子哪里有文檚这样的妖娆妩媚。 “那,身子呢?”文檚笑得好不魅惑,他的手指划过青仁的胸膛,“是他的身子更漂亮还是我的更漂亮?”青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妖媚的文檚,觉得自己整个魂儿都被他勾过去了,文檚用手勾住青仁的脖颈,把他拉到自己的唇边,在他耳边低声诱惑, “要不要试试,看是我让你更舒服还是小木让你更舒服?” 俗话说,人不能太好强了,文檚为了把那小木比下去是完全的豁出去了,虽然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内心害羞的要撞墙,可是明面上却是无尽的诱惑和妖娆,他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青仁的面前,他要让青仁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文檚一个人,那什么小木滚一边去吧。 听了这话再不行动那就真不是男人了,更何况是我们青仁大哥这种饿了很久的男人呢?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他的小爱人还这样不要命的诱惑他,青仁想,今天你就是哭着喊着说不要我也不会放手的吧。 青仁伸出一指探入文檚的后穴,文檚有些难受的皱紧了眉头,青仁再次低头含住文檚挺立的那处,想要缓解小檚身后的不适,文檚在青仁的口中挺动着,身子也放松了许多,青仁的手指向更深的地方探入,修长的指节摩擦着文檚敏感的内壁,当抵到那最销魂的一点上的时候文檚差点叫了出来,身体比自己更能记住那让他快乐的感觉。 文檚捂住自己的嘴巴,想把那羞人的呻吟声吞回去,却挡不住食髓知味的淫荡身体更加柔软湿润的向着青仁绽放。被含住的那处也在壮大,他觉得自己快要到极限了,尤其是后处被那手指抽插按压的侵犯着,让他的身子绷得更紧,文檚觉得眼前有些画面闪过,那个他以为是春梦的画面一幅幅的出现在了脑海里面,还有记忆中熟悉的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他尖叫着推开青仁的头颅,却来不及控制自己的欲望,一股股白色的液体渐到了青仁英俊的脸上,文檚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他抬头看着青仁的脸,然后把自己埋到了枕头里面,默念,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青仁笑着用手指擦拭掉脸上的液体,把那鸵鸟从枕头里面拉出来, 那沾满白色的液体的手指伸到了文檚的面前, “乖,尝尝自己的味道。”文檚看着青仁唇角那抹邪魅的笑容差点张开嘴巴,可是闻到了那带着腥气的味道,文檚才反应过来,死死闭紧嘴巴,打死也不干这丢人的事儿。 “既然小檚上面的小嘴不想吃的话,那就给下面的小嘴吃吧。”青仁说完就把那沾满浊液的修长手指伸到了文檚的后穴,就着润滑插入到文檚的体内,文檚嗯哼了一声,却不是难受,刚才青仁抽出手指后,那处明显感觉到了空虚和寂寞,微微的发麻,让他急切的想要东西填满那不知餍足的身体,青仁却不急,他认真的开发着文檚的身体,虽然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可是却是小檚意识清醒的第一次,他要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让他真正记住这极乐的滋味。 干涩的甬道变得湿润松软,贪婪的吮吸着青仁修长的指头,文檚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双腿,把那隐秘的美好全部呈现在青仁的面前,那些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文檚甚至觉得或许那场春梦是真的,只是他不好意思向青仁询问,他微微抬头看着青仁的下处,那紫红色的粗壮物体傲然挺立着,尖端冒出透明的液体昭显着他的热情和急切。文檚有些害羞,秘处却是急剧的收缩,好似邀请一般夹紧了青仁的手指, “怎么,小檚想要了吗?”青仁感觉文檚的身体已经可以了,他抽出手指,把自己的火热抵在那销魂的入口,他在那里磨蹭,文檚蜜穴中流出的汁液和他顶端的液体交融着,让那处更加的湿润亮泽,那小穴微微的张合着,诱惑着青仁快点进入。 “青仁大哥,别折磨小檚。”文檚可怜兮兮的看着青仁,要他说想要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他说不出那样的话, “那不说也可以,叫声好听点儿的,我都要娶你了,你该如何叫我呢?”青仁继续折磨着身下的小妖精,一点点的顶开他的褶皱,却不进去,就在那穴口处挑逗着文檚所剩无几的理智。 文檚皱眉,要叫什么呢?夫君,还是相公呢? “要不,叫声相公哥哥听听。“这才是青仁最想听到的称呼, “相,相公,相公哥哥。”文檚叫的磕磕巴巴的,脸红的要滴血了,心里却觉得无比快活,这样的称呼让他害羞,可是内心却觉得,他想要这样叫青仁,发自肺腑的想要。 “小檚,再叫一声好吗?”青仁觉得自己在发抖,他又听到他的小媳妇叫他这个名字了,他无法言语自己内心的激动, “相公哥哥,啊,”随着这一生甜腻的呼唤,青仁冲进了文檚的体内,填满了他空虚的身子,青仁没给文檚喘息的机会,抬起他的臀部,激烈的向文檚最深处的地方冲撞,文檚纤细的身体随着青仁的动作摇晃着,颠簸着,他觉得自己像飘在海上的小船,没有方向,但是却是无比的快活,那处明明那么大,自己竟然能够全部吞下去,真是不可思议,青仁每一次顶弄都顶到最深的地方,那快乐的感觉让文檚想要尖叫, “嗯,太深了,啊,不行,相公哥哥,我不行了。”文檚晃动着身体,摇着脑袋说着拒绝的话,可是那处却紧紧的绞着青仁的欲望,贪婪的舍不得他一丝的离去,前处也高高的翘起,等待着青仁的抚慰,青仁一只手握住文檚的前处撸动,一手去拉住文檚的另一只手向后面探去, “乖,小檚,摸摸看,我就在你的身体里面,我们连在一起了。”青仁拉住文檚的手去抚摸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文檚的手摸到了青仁的那处,那里和他的蜜穴紧紧的联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空隙,他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真的是连在一起的,这个他爱的男人就在他的身体里面,光是这样想着文檚就要高潮了,青仁感觉到文檚渐渐绷紧的身子,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他要和他的小檚一起,去那极致的天堂。 “相公哥哥,快点,小檚受不了了。”文檚勾紧青仁的脖颈,喘息着说出自己的渴求, “乖,小檚再忍忍,我们一起。”青仁说着掐住文檚的端口,不让他先去,他一次次更狠得冲进文檚的身体深处,让文檚尖叫不已,他狠狠的抽插了几十下,突然放开文檚的那处,文檚尖叫着喷薄而出,青仁也把自己滚烫的液体洒到了这具美妙的身体最深的地方。 饿了太久的青仁大哥吃一次怎么可能罢休呢?当文檚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恢复雄风的青仁就再一次冲进了文檚的体内,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的不可思议,文檚惊呼出声,眼角含春的瞪了青仁一眼,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哪里有人能够硬的那么快的?青仁撇撇嘴,我当然不是人了,我是蛇妖啊,不过,他也很感叹文檚这身子,明明是个人类却比妖精更加的诱人, “我是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我是你的相公哥哥啊。”青仁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撞击他的小宝贝,我的小木,我的小檚,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相公哥哥就够了。 红绡帐暖,一夜春风,文檚被生生的做晕了过去,又被一波波涌上来的快感唤醒,他觉得自己被骗了,明明平时那么温柔的男人,在床上竟然这样的勇猛,像个野兽一样不知满足,狂热的占有他,索要他。文檚也很好奇自己的身子,明明是第一次,却能够承受这样猛烈地欢爱,他想起一个词儿,天生受命,难道说的就是他吗?不过,看到青仁那充满欲望的眼光,文檚知道,自己又赢了,他的身子一定比那个小木更销魂。 52.关起门来过日子 文檚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享受破处儿后的初夜待遇,青仁给他熬了赤糖红枣粥,文檚喝着那甜甜的枣粥,笑得眼睛都没了, “青仁大哥,粥好甜。”文檚对着青仁笑了一下,比那粥更甜进青仁的心里。 “赤糖红枣都是补气血的。”青仁好心解释,文檚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翻身看身下的床单,那沾满淫液的床单已经被青仁换下来了,文檚自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没有流血唉。”我们单纯的五殿下只知道女子初夜会落红,以为自己初夜也会红呢,可是他印象中昨晚没红啊?青仁把脸撇到一边,强忍住笑到抽搐的肩膀,他家小檚怎么这么可爱,除非他技术太差,要不然文檚想见到落红那真是难啊难。 文檚把青仁的脸掰了过来,含了一颗枣凑过去喂给青仁吃,那种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青仁咬住那颗枣,用自己灵活的舌头剔出枣核,再把枣肉喂给了文檚,香甜的蜜枣气息在两个人口中散开,不知道是个枣更甜一些,还是这个吻更蜜一些。 “殿下到现在还没有下床呢?”刚去主卧伺候茶水的丫鬟甲回来报告。 “青神大人好勇猛啊,景仰之。”丫鬟乙握拳。 “要不要给他们炖些强精壮阳的虎鞭鹿鞭补补呢?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两个人一定很辛苦啊。”大妈甲揉下巴,昨天晚上殿下那叫声当真是整个庭院都能听到啊,啧啧,青神大人太英勇了。 “我早上看到青神大人拿出了个床单,那单子都湿透了,哎呦呦,殿下真幸福啊。”大妈乙做小女人羞涩状。 “青神大人跟殿下好配哦,温柔强攻配傲娇美受,真美好啊真美好。”丫鬟丙总结, “是啊,真美好啊真美好。”众人无不附和,那么美艳的殿下就应该有青神大人这样的人来守护,那么温柔的青神大人就应该有殿下这样娇美的人儿相伴, “喂,该谁进去伺候了?” “我,我,我,终于轮到我了。”大妈丙热泪盈眶,等了一个早上了。 “加油,我们等着你回来,大家需要你啊。”众女人狼血沸腾,跃跃欲试等着继续听小道,五殿下府上还真是别样的热闹。管家看着墙角那一堆女人,他们在说什么?为毛我听不懂啊听不懂。 “嗯,青仁大哥,那里,嗯,好舒服。” 大妈丙流着鼻血站在门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进去,打扰到那两个人实在罪过,可是自己真的好想看啊,大妈丙天人交战中。 青仁很无语的看着那叫的无比动听的文檚,他刚伺候文檚吃完了东西,就爬上床,给文檚揉捏那酸疼的腰肢,那轻重有序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文檚舒服的直哼哼,话说,咱能别哼的这么色情吗?我这可什么都没干呢啊?青仁很委屈,可是又被文檚这叫声叫的虚火上窜,丹田中一股热气流窜过去,都向那鼷鼠部蹿去,青仁低头看着自己傲然挺立的小青青,啧啧,你还真是上瘾了。再看看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猫儿一样乖巧的文檚,反正已经躺在床上了,躺一天躺两天也没啥区别,自己总是会好好照顾他的。于是,趁着文檚神智不清舒服的云里雾里的时候,青仁扒了文檚的裤裤,一个挺身冲进那湿润温暖的秘处。 “嗯,青仁大哥,”文檚感觉到身后突然的饱胀,一扭头就看到青仁已经解了衣衫伏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的私处也羞耻的连在了一起,都已经进来了,文檚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放软了身子,让青仁进的更深。文檚很好奇,那里昨天虽然被用了很久,但是后来青仁不知道给他涂了什么药,今天竟然一点疼痛都没有,青仁的那处明明那么大,可自己竟然能够完全的吃进去,真是神奇。文檚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宝贝药膏了,天庭的疗伤至宝碧晶膏,啧啧,竟然被你们两个当作润滑的,当真是暴殄天物啊,青仁怒瞪,我家小檚就是最宝贵的天物,这碧晶膏能用到我家小檚身上那是八辈子的造化啊,知足吧。 “青仁大哥,动动啊,”青仁停在文檚的里面,感受着被那紧致火热的内壁包裹住的快感,他慢慢的研磨着文檚最销魂的那处,却并不急着占有他的小檚, “在床上要叫我什么?”食髓知味的不仅是身体,还有自己的心。 “相公哥哥,别欺负小檚,给我。”文檚两眼湿润的看着青仁,乞求他赐予自己身体上的愉悦,青仁听到他最想听的称呼,自然也不再为难文檚,握紧文檚纤细的腰肢,开始在文檚身体里面冲刺,带着他的小檚一起奔赴欲望的巅峰。 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大妈丙知道自己是不能进去打扰了,她用手帕捂住鼻血四溢的鼻子奔回去向大家报告, “呜呜,殿下叫青神大人相公哥哥,我圆满了。” “啊,啊,真的吗,这么有爱的称呼啊,我要哭了,好感人啊,我们也圆满了。”众女人惊呼,管家大人蹲在旁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啊啊啊啊? 破处儿后的文檚下上两个小嘴都被青仁伺候的好舒服,青神大人真是才色双全,技艺超群,强大的厨艺征服了小檚上面的小嘴巴,强大的床艺征服了小檚下面的小嘴巴,让文檚过的比神仙都逍遥,有了青仁就什么都满足了,两个人关起门来,天天逍遥快活的不得了。 其实自从那日在景月楼见到曦云后,青仁多少有些担心的,他总觉得曦云就是观光团到来的讯号,不过还好文檚住的是皇城,龙气萦绕的地界儿,妖精们还不方便天天过来窜门子,他们还是清静的过着两个人的小日子,不过妖精不方便来,倒是不打扰假道士登门,青仁看着那留着胡子穿着道袍,面目平凡的华宁道长,实在很想过去揪住他的胡子质问,你下来干什么啊? “贫道前来化缘,施主行个方便。”华宁也很无辜啊,他们四个人在家里打麻将,结果他输的最多,无奈被派下山采购食材,可是一不小心丢了钱袋子,只能装道士出来行骗,可是太久没有操持这个行当了技艺实在生疏,到了这会儿还是没有骗到钱,只能来找金主小木头了。 “道长,您是不是太久没出来了,化缘是和尚说的词儿,您用错了。”文檚嘴角抽搐了一下,假道士就是假道士,怎么装都不像啊。 “啊列,哎呀,贫道真是太久没有下山了,一时失言一时失言,那个五殿下好久不见,真是愈发的水灵了,来来,让贫道稀罕稀罕。”华宁看到文檚那红润美艳的小脸,突然觉得好欣慰,小木头终于长大成人了,从漂亮的小孩子成为一代绝世美男,啧啧,真讨人喜欢啊。华宁的色手还没有摸到文檚的小脸呢,就被青仁给拽住了。 “哎呀呀,疼啊疼,小,呃,小哥,放手啊。”华宁疼得哇哇乱叫,小二真小气,人家也是六七年没见到小木头了,摸摸都不给吗? “小檚,去拿个元宝给道长。”青仁一声吩咐,文檚就乖巧的跑回屋里找银子去了,华宁看着小木头那妖娆的身影,感叹的咂舌, “啧啧,男大十八变,真是越变越好看啊。小二,你是不是碰了小木头了?啧啧,小木头一副被人滋润过的样子,真诱人啊。”华宁流口水, “你想要被人滋润山上不是多的是人等着呢吗?别在这儿流口水,你那山上多的是美男看,回去调戏墨喜去,他长得也水嫩着呢?” “谁要调戏蟑螂精啊,小受受调戏小受受有什么意思?”华宁撇嘴,青仁望天,我家小檚也是小受受好不好。 “师父,你除了要来骗钱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赶紧走,青仁可不放心把这个祸害留在这里,谁知道要生出什么事儿呢? “呃,小二,你知道吗小九又杀人了,他现在修行的法术是静心之术,犯了杀戮会伤害到他的身体,我很担心啊。”华宁皱眉,小九现在真是越来越让他闹心了,他打牌都打得不安生,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输啊。 “那你教他一些别的法术好了,化解暴戾之气便可。”青仁不明白华宁为什么要来找他,华宁倒是一派的自然,摊摊手,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看着青仁, “我不会唉,”当年华宁下来的时候景华只给他静心的修炼法术,他就那些书抄腾了很多本,专门在山里骗妖精收徒弟用,可是他自己真的不会写唉。 “不是还有大师兄和那仙人吗?你不会就让他们写啊。”青仁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这师父当得还真够可以了,再说你两个姘头都在山上,你跑来找我干嘛? “我们四个人要打麻将,很忙的。”华宁找了个自认为很正当的理由,青仁扶住墙差点喷出一口血,你们这群赌徒啊,华宁,墨义,墨喜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都没个正行,为什么那高贵的景华真人也要如此堕落?青仁想,自己之前说要带文檚上山的事儿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了,那个山头看来已经是乌烟瘴气,还是不要把小檚带上去遭受污染吧。 “道长,给你。”文檚拿着两个金元宝颠颠儿的跑出来放到了华宁的手中,华宁捧着元宝星星眼儿的看着文檚,觉得文檚整个人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正打算扑过去蹭蹭金主呢,就被青仁夺走了一个金元宝, “给一个就够了,给两个他也会弄丢的。” 华宁欲哭无泪,小二好讨厌,他赶紧把手里面还剩下的那个金元宝藏到怀里,一个也够了,哎呀呀,有钱了,回去可以把那三个人都赢光光。呃,原来我们道长不仅是来骗买菜钱还兼骗赌资,当真是一骗多得啊。华宁抱着金元宝,屁颠颠的走远了,看着那背影,文檚感叹。 “其实道长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 青仁挑眉看着文檚,他可没看出来华宁还有别的本事。 “我告诉你哦,我四岁的时候他就长这个样子,我十四岁的时候他还是这个样子,现在我已经二十岁了,道长还是这个样子,虽然丑了点儿,但当真是驻颜有术啊。”文檚很是感叹,青仁嘴角抽了抽,你就是再过个一百年,他估计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新意都没有。 “青仁大哥,干嘛不把两个元宝都给道长呢?”文檚有些好奇,青仁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道长吧,为什么感觉他好像不怎么待见道长呢?尽管那道长实在不怎么值得人待见。 “留着一个,带我家小檚出去买糖吃,你说好不好?”青仁搂住文檚,凑到他耳边低语,最近天暖和了许多,他也不用天天窝在家里了。文檚一听这话,兴奋的点头,他还没有跟青仁大哥一起逛过京城呢。 京城云落自然是夜夜笙歌,热闹非凡,一个金元宝当真是让两个人一路吃喝玩乐,逍遥自在。两个人小赌怡了情,又看了一场折子戏,听了一段说书的,文檚很大爷的背着手,让青仁去一路打赏,听着那些人一声声高喊,谢谢檚爷赏,文檚好不开心。 两个人玩儿累了就进了景月楼,点了红烧羊蹄,清蒸鲈鱼,烤乳鸽,芥菜百合,文檚双手捧着个热乎乎的羊蹄毫无形象却啃得很开心,这时候一个美人抱着柳琴扭着身子来到了二楼,坐在了青仁他们桌子旁边,文檚一看到那美人差点噎住,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觊觎他家青仁的曦云美人在这里,自己怎么就傻乎乎的进来这家店呢,当真懊恼。 “青仁公子,可是来听奴家唱小曲儿的?”曦云边说边抛了个媚眼儿给青仁,眼梢的末端扫到文檚泄愤般使劲儿咬羊蹄的模样,不由的乐开了花,有什么比看小木头吃醋更有意思的事儿呢?文檚放下羊蹄,抓起一只乳鸽继续啃,化吃醋为食欲,反正酸东西都开胃。他挑起眼睛问曦云, “喂,你唱一曲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一曲,一日只唱三曲。”曦云实在很爱唱曲儿这份工作,唱歌有人喜欢听,还有钱赚,真是美好,遇到长得顺眼儿的公子少爷还能调戏一二,生活实在太惬意了。 “那我给你三百两,求你今天别唱了成吗?”文檚张口接过青仁挑过刺的鲈鱼,含糊不清的说着,曦云磨牙,死孩子说话还是这么毒舌。 “不唱也行,青仁公子能否添副碗筷,让奴家陪您喝两杯。”曦云看着那烤乳鸽,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们就叫了四个菜,不够你吃的啊。”文檚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让这长得像青仁妹妹的女人坐下,妹妹是多么危险的生物啊。 “那就再添副碗筷,小檚再叫几个菜吧。”青仁看着曦云那馋猫样子,也不为难,干脆就让她留下来一起吃吧,毕竟这是自己的妹妹。 “哼,小二,添菜。”文檚把菜单翻的哗啦啦的响,以示抗议, “喏,小二,要三丝蛇羹,椒盐蛇段,凉拌蛇皮。” “呕,”曦云刚听完菜名,顿时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趴倒桌子底下呕吐了,青仁无力的靠着墙,你这是故意的吧?结果文檚不战而屈人之兵,生生把曦云美人给恶心出去了。文檚很好奇,她这是怎么了?青仁也是没了胃口,伺候着文檚一个人吃完了一桌子的全蛇宴,心里琢磨着,白天让你吃蛇,晚上老子吃你,就当是给同类报仇了。 夜幕降临,两个人吃饱喝足后,又在夜市打包了糖果瓜子炒栗子,文檚剥开一个热乎乎的栗子,放到了青仁的嘴巴里面,凑到青仁耳边, “青仁大哥,栗子甜吗?”那温热的呼吸喷到了青仁的耳垂上面,痒痒的,青仁点点头,口中的栗子软面香甜,关键还是他家小檚那小嫩手亲自剥给他的,更是甜上加甜。 “栗子甜还是小檚甜呢?”死孩子咬着自己的薄唇,不死心的继续刺激青仁脆弱的神经。 青仁看了下四周,虽然是大街上,可他们站的地方并不算显眼,他一个用力把文檚拉到了怀里,用衣袖挡住两个人的脸,凑过去咬住文檚的唇瓣,文檚没想到青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一时怔愣,就被青仁的舌头闯了进来,青仁浅尝辄止,在文檚的唇中绕了一圈就离开了他的嘴巴,凑到文檚耳边低语, “尝过之后,还是小檚甜啊。” 玩火的孩子瞬间自焚了,脸红的要滴出血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可是内心却被一股热流闯入,让他整个人都泡在了暖洋洋的甜蜜中,书上说的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他总算明白了。只要让他和青仁大哥呆在一起,就是给他皇帝也不当。 两个人走到一个卖发簪的摊子,文檚拿起一根银簪子端详,那根簪子很是简单,没有太多的花案,文檚有些喜欢,抬头看着青仁,无声的要求青仁买给他,青仁取过那簪子看了两眼,摇了摇头,放了下来,拉着文檚离开了。那簪子并不是完全的纯银,做工也不够精细,配不上他的小檚的。 文檚耸耸肩,虽然钱是他的,可是买不买还是青仁说了算,他带簪子也是为了让青仁喜欢,如果青仁看不上的话,那也没有买的必要了,这件事儿文檚压根儿没有放到心上,就这么抛在了脑后,直到几天后,他看见那支放在他眼前的精致银簪。 53.礼物的别样用途(肉) “好漂亮的簪子啊,青仁大哥买给我的吗?”文檚惊喜的抬头看着青仁,这根簪子比他在集市上面看到的要精致许多,纯银的簪子上面缠绕着简单精致的花纹,落落大方,不失典雅,文檚拿起簪子,仔细看那银簪上面的花纹,这才发现那上面的花纹竟然是篆体的他的名字,文檚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青仁,这是青仁做的吗? 青仁温柔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文檚的疑问,他拿过文檚手里面的发簪,解开他的长发,让柔软的发丝垂了下来,青仁挽起文檚的一缕头发,用发簪挽住,在文檚的脑后结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然后把那银簪子插在了文檚的发顶。他挑起文檚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眼中全是赞叹的神情, “这样才配得起我的小檚。”青仁在文檚的额头落下一吻,他的小檚是最好的,要配他的东西也只能是最好的。 “青仁大哥,我好喜欢这个簪子,谢谢你。”文檚搂住青仁的脖颈,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幸福,青仁是把他捧在掌心里面疼着宠着的,他的每一个小小细节都被这个男人用心的关注着。那个簪子只是他惊鸿一瞥的玩物,过去了也就忘了,而这个人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还亲手为他打造簪子,想到青仁在雕刻他名字时候的温柔神情,文檚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是如此的幸运遇上这样完美的爱人。 “小檚要怎么谢谢我啊?”其实对于青仁而言,只要文檚一个笑容就足够了,可是还是想要逗弄这可爱孩子,他怕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这孩子会感动的哭出来的。他可不想把小东西逗哭了,他舍不得让他掉一滴的眼泪,哪怕那是因为幸福。 “我也要送青仁大哥礼物,青仁大哥想要什么礼物啊?”文檚握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啊,我最想要的礼物是,”青仁拖长了尾音,凑过去点了一下文檚的红唇, “小檚就是我最想要的礼物。” “青仁大哥,”文檚脸红了,对于恋人而言,有什么比情人更珍贵的呢, “青仁大哥也是我最想要的礼物。”文檚紧紧的搂住青仁的腰,害羞的把脸埋在了青仁的怀里。 “哦,既然小檚这么想要,那我就不客气了。”青仁直接抱住文檚上了床,下面的时间当然是送礼物,拆礼物,至于谁是谁的礼物,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狼女退散。 虽然青仁说过文檚是他最想要的礼物,而且也很大方的收下了这个礼物,想到收礼物的过程,文檚脸又红了,青仁大哥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怎么一到床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么的勇猛,每每都把他折腾的要死要活的苦苦求饶,好害羞啊。今日青仁出门去了,文檚把家里的丫鬟大妈们召集了一下,他还是想要送青仁大哥一件礼物的,可以让青仁大哥天天带在身上的礼物,就好像他头上的银簪子一样,一直陪伴着他。 “那个,你们平时会送心上人什么东西啊?”文檚小声的询问,他实在想不出要送青仁什么了,他不想送那些奇珍异宝,他只想送一件他亲手完成的礼物,这样的事情他没有经验,只能来征取大家的意见。各位丫鬟大妈一听这话都是热血沸腾,殿下要给青神大人送定情信物了。 “殿下,您给脖子上面扎个蝴蝶结,青仁公子一定会喜欢的。”众人点头,脑补出一幅美好淫乱的画面,陶醉啊陶醉。 “谁,谁说我要送给他的了?”文檚脸红了,他们怎么知道的?众人惊,难道殿下要爬墙。 “那就把内衣送给他,他一定会好好收藏的。”众人点头,要是殿下穿肚兜就更美好了。文檚泪奔,你们怎么都这么淫荡啊,人家素这么纯洁的孩子。 “能不能正常一点,简单一点,让他可以天天带在身上。”文檚虚弱的接着问,求求各位姐姐别再吓我了,咱抗打击能力不够大啊。 “那就送手帕吧,绣朵小菊花,这样青仁公子就可以天天带在身边,天天想着殿下了。”小菊花,天雷滚滚啊,文檚扶着墙虚弱的回到了房间里,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府里面的女人们这么可怕,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不过手帕还真的是个不错的建议。 文檚选了一块青色的丝帕,虽然他觉得绣手帕有些小女儿家,不过,这倒是一个真的能让青仁大哥带在身边的东西,那到底要绣些什么呢,反正打死他也不绣小菊花,文檚取下头上面的银簪子,拿在手里把玩,他抚摸着那漂亮的花纹,有什么比爱人的名字更美好的呢,青色的丝帕上面绣一个“仁”字,当真是不能再好了。 文檚把府里面女红最好的丫鬟叫了进来,请教这刺绣之术。丫鬟一看那青色的帕子,撇撇嘴,殿下明明就是要送给青神大人,竟然还说谎。文檚学了针法,就把丫鬟赶了出去,自己撑起绷子,开始刺绣。 文檚是个很聪明的人,这里的聪明说的是脑袋,不代表手,我们的小檚比不得他家相公哥哥是全能人妻攻,咱这被娇惯成性的小受受怎么做的了这样的活计,文檚以缝三针扎自己手指一下的频率进行着刺绣的工作,一边疼得掉眼泪一边心想,幸好青仁大哥名字简单,要是自己喜欢的是表哥,欧阳明皓,啧啧,自己一定会哭死的。欧阳明皓搂着小染在自己院子里面打了一个喷嚏,咦,谁在说我坏话? 青仁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家文檚靠在床边睡着了,手里面还握着一方青色的丝帕,青仁取下文檚手中的丝帕,丝帕的右下角绣着一个“仁”字,上面还有一点点的血迹,青仁抬起文檚的手,才发现那原本圆滑白皙的指尖儿上面布满了小小的针眼,那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青仁立时明白这一方丝帕的来源了,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瞬间被涨的满满的,涌进来一丝丝酸涩的心疼和许多许多甜蜜的幸福,他家的小傻瓜在用自己的方式对他说爱,青仁抬起文檚的手指,把那受伤的指尖儿含到了嘴里,细细的舔吻。那上面每一个痕迹都是文檚对他爱的证明。 “青仁大哥,”文檚被指尖的酥麻唤醒,他抬头看到青仁满脸的心疼,正含住他的指尖儿吮吻着,文檚顿时红了脸颊。 “小傻瓜,是送给我的吗?”青仁把那一方丝帕拿到文檚眼前,文檚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绣完了,虽然手指头很疼,不过看到自己的成果文檚还是很高兴的。 “绣的不好看,青仁大哥不要嫌弃。”文檚低着头,心里琢磨你要是敢嫌弃,我一定扑过去咬死你,人家手都疼成这样了。 “小檚,我很喜欢。”青仁抬起文檚的下巴,在他的小嘴上面亲了一下, “不过,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这样我会心疼的。”青仁皱着眉头,抬起文檚的指尖,亲吻了一下那饱受苦痛的指尖儿,只这一下,文檚就觉得刚才受的疼痛都值了。 “我只是想送青仁大哥一件我自己做的东西,我想让你把他天天带在身边,就好像我天天陪着你一样。”文檚抬手抚平青仁眉间的褶皱,他是要让青仁高兴的,而不是担忧。 “乖,你本来就天天陪着我的啊。”青仁把帕子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挑眼看着文檚,那一下明明是亲在手帕上面,文檚却觉得好像是自己被亲到了一样,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这么多年来,青仁第一次收到小檚送的礼物,虽然小檚本身就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不过能够收到小东西的礼物,青仁当真是高兴的很。 “乖,现在是相公哥哥给小檚回礼的时候了。”青仁把文檚压倒在床上,文檚脸红了,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那句,最想要的礼物是青仁大哥。 青仁把那方丝帕折了起来绑住文檚的眼睛,突然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的文檚有点紧张,他想去扯下眼睛上面挡住的丝帕,却被青仁按住了手指, “乖,闭上眼睛,好好的感受我是怎么爱你的。” 青仁一挥手散开了文檚的衣襟,他取下文檚头上的银簪子,用那冰凉的物体顺着文檚的喉结一路向下滑去,那簪子并不锋利,青仁把他的头打磨的十分的圆滑,并不会让文檚感到疼痛,那簪子来到文檚的胸口,在那粉红色的乳晕上面画着圈, “嗯,“文檚的眼睛被蒙住了,睁开眼只能看到一片青色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当视觉被阻挡的时候,身体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一点点微笑的刺激都能让他无限的放大,他并不清楚青仁在他身上面滑动的是什么东西,感觉硬硬的,冰凉凉的,乳尖儿被那个东西戳刺着,有点疼痛,可是更多的却是觉得刺激,渴望。他知道自己的乳尖变得坚硬了,不知羞耻的挺立着,渴望着更多的爱。 青仁没有在那挺立的茱萸上面逗留太久,而是把那簪子一路向下,轻轻的刺激文檚可爱圆润的肚脐,那里很是敏感,文檚感觉自己的下处也有个反应,微微的抬起了头来,青仁把那银簪子向下滑到了文檚微微挺立的私处,在那个上面滑动着, “嗯,啊,相公哥哥,”文檚甜腻的呼唤着青仁的名字,那冰凉的东西在他的分身上面滑动着,好痒啊,他难耐的扭动着,这种陌生的刺激让他觉得好兴奋。 “小檚,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青仁继续用银簪在文檚的私处滑动,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嗯,我不知道。”文檚的眼前是一片青色的朦胧,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私密的地方,只是感觉好麻好痒,却没有理智思考青仁到底在那里写了什么。 “我写了,青仁爱小檚。”青仁凑到文檚的耳边用性感的嗓音低喃,当眼睛看不到的时候,听觉也变的敏感,文檚甚至能够听到青仁难耐的喘息声音,那么诱人,青仁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簪子划过文檚顶端的小洞,那微小的刺激却让文檚浑身一紧,喷出一股浊液,他不知道是那冰凉的东西让他达到了高潮,还是青仁的那句爱小檚让他更加兴奋。 “小檚真不是乖孩子,就这么喜欢这个东西吗?我都还没碰你,就自己去了?”青仁一边调侃文檚,一边把唇凑到文檚被蒙着丝帕的眼睛上面,隔着那层丝帕轻轻的亲吻文檚的眼睛,文檚能够感觉到眼睛上面的温暖和湿润,高潮过后被这样柔情的对待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 “青仁大哥,那是什么东西”文檚有些好奇,青仁到底是用什么在玩儿弄他。青仁把那沾着文檚浊液的簪子拿到文檚的唇边,描画着文檚好看的唇线。 “小檚,张开嘴巴。”青仁诱惑着文檚张开了嘴巴,把那银簪子塞进了文檚的口中, “好好舔他,告诉我,他是什么?” 文檚尝到那腥檀的味道,知道那是自己刚才流出来的东西,不禁有些脸红,口中的东西并不大,有一指粗细,上面布满了纹路,文檚舔着那根东西,舌尖上有了金属的味道, “是簪子?青仁大哥送我的簪子。”文檚含糊不清的说着,口水顺着来不及闭合的嘴角流了下来。 “乖,小檚真聪明。”青仁取出那被文檚舔的湿漉漉的簪子,抹去文檚唇角的口涎,把那簪子拿到了文檚的后穴,在那美艳的褶皱上面画着圈,打着转。 “小檚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 “喜欢,嗯。”敏感的地方被触碰,一想到触碰自己的是青仁送他的心爱簪子,文檚就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又兴奋又幸福的感觉。 “小檚上面的小嘴吃了这簪子,下面的也试试吧。”青仁说着便把那湿润的簪子缓慢的插进了文檚的后穴 “嗯,”被坚硬的物体撑开了身体,文檚有些不适应的呻吟出声,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知道那进入他身体的是什么,他有些羞耻,可是却不敢乱动,簪子上面的花纹摩擦着他敏感的内壁,快感一波波的袭来,让文檚难耐的扭动着身子,青仁把簪子塞进到文檚体内,慢慢的抽插,一边抽插一边在那内处旋转着,让簪子上面的花纹一点点的磨蹭着文檚的内里,让文檚舒服的呻吟着,扭动着,像一条诱人的白蛇。 “小檚,是什么让你这么快乐?”青仁凑过去舔文檚饱满可爱的耳珠, “是,是簪子,嗯,” “簪子上面写着什么?” “写着,嗯,写着,我的名字,啊,嗯,” “所以小檚要记得,是‘文檚’在那让你快乐啊。”文檚一想到原来那些让自己快乐的凸起都是自己的名字,顿时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一样,身体里面也分泌出一股湿润的汁液,顺着那簪子流到了青仁的手心, “小檚这么喜欢吗?”青仁调侃的看着文檚,文檚扭动着,把自己火热的身体更贴紧青仁微凉的身躯, “小檚更喜欢相公哥哥,嗯,相公哥哥,别折磨小檚了,进来。”文檚隔着青色的丝帕看着外面那隐约的人影祈求,食髓知味的身体哪里是小小发簪能够满足的了呢,青仁笑了笑,逗弄够了小孩子,自己也忍得够可以了,他拔出发簪,把自己的火热顶了进去, “小檚是不是更喜欢这个啊?” “嗯,喜欢。”文檚挺起腰让自己更靠近青仁,眼睛被蒙住了,觉得自己的羞耻心也被蒙住了,只想追求身体的快乐。 青仁俯下身子亲吻文檚,文檚抬起手臂圈住青仁的脖子回吻他,青仁干脆就着结合的姿势把文檚抱了起来,那处因为重力的缘故直直的挺进到了文檚最深的地方, “嗯,好深。”文檚吟叫出声,怎么会那么深,他有些害怕,搂紧青仁的脖颈,微微发抖,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 “乖,不怕,会很舒服的。”青仁一边安慰的亲吻文檚,一边抬起文檚的腰肢向上顶弄,这段日子,他跟小檚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再加上那天庭圣品碧晶膏,小檚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受伤的,进到这么深的地方,青仁觉得自己的欲望顶端被文檚的内壁紧紧的挤压着,舒服的不能自已。 “嗯,好深,啊,那里,”文檚在青仁强烈有力的顶撞之下上下颠簸着,除了紧紧的搂住青仁的脖颈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但是最初的不适过后,涌上来的是灭顶的快感,让他目眩情迷,他不由自主的配合着青仁的动作上下摆动着身体。 “相公哥哥,再快点,我要到了。”文檚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发抖,他能感觉到这时高潮来临的讯号。 “乖,我们一起。”青仁觉得那包裹住自己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紧,让他舒服的要死,青仁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在最后的一瞬间扯开了文檚眼睛上面的丝帕,文檚睁着的眼前青雾散开,印入眼帘的就是青仁高潮时候迷醉的表情,他被那样性感的青仁蛊惑了,感觉到一股热烫的液体打到他敏感的内壁上面,文檚一个抽搐,喷出了白浊的液体。 青仁把浑身瘫软的文檚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享受这高潮后的余韵,那青色的丝帕落在了银色的簪子上面,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一样,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后来,青仁把那丝帕收起来贴身带着,每每拿出来看的时候,都会笑的十分淫荡,文檚低着头默念,我什么都记不得记不得。至于那簪子,文檚却再也不敢带了,他每次看到那根簪子都害羞的想要撞墙,自己竟然竟然被这东西搞到高潮,那上面还都是自己的名字啊,真是太丢人了。只能好好的收着,不好意思再带了,青仁有些惋惜,琢磨着要不要再送文檚些别的东西。文檚吓得摇头,不要了,他觉得现在的青仁大哥实在是太色了,说不定又要变出什么东西折磨自己呢,虽然那是挺快乐的,可是真的好害羞,人家是想要礼物,不是想要情趣道具啊。 54.误会横生 关起门来的两个人小日子过的很悠闲,不够消息却是挺闭塞,这都过了好一段了,文檚才知道那日被抓到的内贼井靖言竟然离奇的惨死在了欧阳明皓的家里,传说中是脖子被利齿咬断而亡,有人说是野兽为之,有人说是妖精作祟,传的最神奇的说是被死不瞑目的大殿下的冤魂咬死的,文檚听了这个消息多少有些紧张,今年的京城里面实在不够太平,文檚想起之前季家的事情,他皱着眉头盘算着要不要去求几个道符,避避邪。 “小檚,怕那妖精?”青仁把剥好的栗子放到文檚的口中,文檚张口接住,又甜又香的大板栗,真好吃。 “那可是妖精,谁不怕妖精啊?”文檚嘟嘟囔囔的说着,却不知自己的无心之言让青仁坐立不安,他没有办法告诉文檚,他也是个妖精啊。青仁握紧了拳头,捏碎了掌心的栗子壳,文檚接受他了,文檚不怕蛇了,可是文檚能够接受一只蛇妖吗?那美好的未来突然变得不确定,他有些看不清到底他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青仁大哥,青仁大哥,”文檚叫了青仁两声,怎么发呆了呢,这栗子还没剥完呢,青仁叹气,那些闹心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伺候好檚大爷吧。 出了妖物的不仅是欧阳明皓的将军府,三殿下文栎的厨房也出了一个贪嘴的妖精,文檚这三哥虽然是庶妃所生,却是聪颖过人,现在掌管着翰林院,很多人都说那是个没有实权的地方,不过文栎却通过这个地方为自己广招贤良,过的也是风生水起,有声有色。文檚跟这三哥的关系只能说是还好,用文檚的话说,三哥这人城府太深,看不透啊。 这日文檚去翰林院想找些书籍棋谱回去好和青仁一起阅读把玩,到了门口,文檚便把青仁一个人留在外面自己进去了,他可不想让青仁再看见那小朱状元了,生怕两个人又眉来眼去,青仁看到小孩子一副防贼的样子实在很无语,只能在门口等着。文檚一进翰林院就撞见他家三哥正在和户部侍郎齐雅正还有那新科状元朱释窝在一起商量捉妖的事情,文檚顿时来了兴趣,凑过去一起听着。 三殿下家的厨房最近不知道招了什么妖怪,每天晚上都把厨房里面能吃的东西全部吃光,无论你在屋子外面上几把锁都没有用,锁好好的,门没有开,只是厨房里面的吃的都没了,也有派人连夜看守过,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去,可是却能够听到哼哧哼哧吃东西的声音,有胆子大的从窗口看进去,便看到一头白猪在那里吃食,他们打开门,却是连根猪毛都找不到,这三殿下府里招了猪妖的事情也就此传开了。 “找个道士来收了那妖精吧,听说清风观的清风道人很厉害的。”齐雅正摸摸下巴,建议到, “不就是吃了你家一点东西吗?干嘛那么小气。”朱释小声嘀咕。 “关键不是吃东西的问题,是府上出了妖精啊,传出去,我这殿下颜面何存?”文栎皱眉,为毛这朱释说话总是找不到重点,真不知道这状元是怎么考上的。 “妖精又都不一定是坏的?”朱释不乐意了,他听不得别人诋毁妖精,他们山上那群妖精别提多可爱了。 “你懂什么?那妖精现在是吃厨房里的东西,万一发狠了要吃人怎么办?听说欧阳明皓那将军府上就有个吃人的妖精。”齐雅正赶紧把新听到的小道消息来和大家分享。 “胡说,小,呃,小妖精才不吃人呢。”朱释差点一张口就把小染的名字叫出来,他吐吐舌头,幸好没说出来。 “你又没看见?”齐雅正撇嘴巴。 “那你看见了?”一句话堵得齐雅正无法言语,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不对盘啊。 “好了,别嚷嚷了,一天到晚听你们两个吵架,吵的我头都大了,为了安全起见,雅正,你去把那清风道人请来吧。”文栎摆摆手,这两个状元郎见面就吵架,吵来吵去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吗?还以为这两个状元能够惺惺相惜呢,怎么每次见面都是争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上辈子两个人是不是你挖了我祖坟,我抢了你媳妇啊? “文乐乐你真讨厌,”朱释小声嘀咕,一扭身直接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文檚,吓得朱释一声惊呼,整个人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文栎眼疾手快赶紧接住朱释倒下去的身躯,把朱释抱了个满怀,略带责备的看着文檚, “五弟,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文栎说着,却没有放开朱释,照样把人家搂在怀里,小朱状元身上肉肉的,抱着软软的实在很舒服。 “三皇兄,我就是听听你们说妖精的事儿,要是请了那道长,也让他给我几道符咒吧,我也避避邪。”文檚看着文栎搂着那朱状元的手,啧啧,原来三个也好这口啊,文檚再打量那朱状元,小鼻子小眼睛的,只能算得上清秀,其实还没有人家齐雅正长得周正呢。文檚叹气,三个眼光很一般啊。 “五弟你也信这个?”文栎有些吃惊,他以为文檚那性子冰冷的人就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他忌鬼神,而是鬼神不敢招惹他的。 “最近老是听说这些鬼的怪的,还是多多预防的好。”他一个人当然不怕了,他是想替青仁求一些,那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却不知道他心尖上的人根本就是他口中的鬼怪异类。 “回头我看看那道长,要是真有用的话,我让他去找你好了。” “有劳三皇兄了。” 文檚抱了一堆的书出了翰林院,青仁说在大门等他的,可文檚到了门口却没有看到青仁的身影,不由的有些着急,于是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在四周寻找,突然看到青仁正和一个黑衣男子站在墙角那里,文檚顺着围墙小心的溜了过去,这人是谁啊?青仁大哥的朋友吗?没见过啊。 “你把这个交给小九,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他不要命了吗?”青仁刚才看文檚半天没有出,干脆召唤了墨义过来帮忙,他把一本记录修行法术的书交到墨义手上,这是他听华宁说过之后,抽空写的化解戾气的修行法术。 “你也别生气了,小九那孩子太执着了,对了,你见到小木头了吗?”墨义想起来青仁下山可是来找小木头的,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华宁回去又什么都不说,啧啧,当真是吊人胃口。 (文檚躲在墙角,听到小木这两个字就完全震惊了,难道青仁还在寻找小木,他明明已经有了自己了,文檚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襟,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见到了,你别去打扰他。”青仁皱眉,墨大灰狼在七年前就被他划为拒绝往来人士了。 (这一句见到了就好比一把利刃插入了文檚的胸口,让他疼得无法呼吸,这人果然背着自己去见小木了。) “我也好些年没看到小木头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更漂亮了呢?”墨义搓搓下巴,那孩子虽然性格很恶劣,脸蛋却是长得没话说的。 “他一直都是最漂亮的,谁也比不得。”一说起小木头,青仁就忍不住的骄傲,他的小木头如今已然长大成人,美艳的不可方物。 (文檚只觉得一个惊雷在自己耳边炸开,你明明说过我比小木好看的,你明明说过的,为什么要骗他?) “那你就好好的和小木头过日子吧,有空把他带回山里看看,大家都很想他的。他叫你相公哥哥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啊。”墨义撇撇嘴,明明我家华宁比小木头好看多了,不过,他可不会用这句好触青仁的逆鳞,再说了那孩子当真可爱的很。 “再可爱叫的也是我,不过,我一定会带他回去的。”青仁肯定的说着,小檚已经爱上他了,只要他继续努力着,总有一天文檚会愿意和他一起回去的。 文檚站在墙角,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相公哥哥,呵呵,原来那是他对你的称呼啊,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叫你呢?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个替身吗?当你在我身上驰骋的时候,你的眼里,你的心里想的到底是谁?是小木还是小檚呢?文檚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使劲儿搓揉着,他疼得不能呼吸。 原来在他以为自己幸福快乐的无以复加的日子里面,青仁却已经找到他的小木了,还要带他回家,那么自己呢?他不要我了吗?是不是如果今天他没有发现这一切,某一天,这个人就会突然从他的世界里面消失呢?文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活在一个谎言中,还幸福的不得了。他还记得在季府的时候,他问过青仁那句,不要骗他,那个时候青仁没有回答他,只是抱住了他,他以为不回答代表了默认,却原来不是的。 墨大灰狼拿着书一个闪身消失了踪影,青仁打算去找文檚,一扭头就看到站在墙角的文檚,文檚一脸的悲伤绝望,呆呆的看着他。 “小檚,怎么了?”青仁快步走了过去,抱住文檚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一会不见的功夫就这样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难道在翰林院里面被人欺负了? “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文檚对着青仁大喊,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够骗我说你只爱我的。你不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相信的。 “小檚,你在说什么?我哪里骗你了?”青仁一头雾水。 “说什么你不清楚吗?你找到你那娘子对吗,你们已经见面了,你还要带他回去,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没有找他,你爱着我,你这个骗子。”文檚捶打着青仁的胸口,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却挣不脱青仁的桎梏,为什么还要抱着他,你明明已经找到小木了,为什么还要呆在我的身边呢? 青仁看着文檚,知道他刚才听到自己和墨义的对话了,可是要他如何向文檚解释呢?告诉他你就是小木吗?他不能说,也说不出来。而他的沉默却被文檚当成了默认。 “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等到他答应和你走的时候,就这么一走了之,什么都不说?让我再一个人傻傻的等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说啊?”文檚对着青仁大吼, “小檚,我爱你的,我真的只爱你。”青仁痛苦的看着文檚,他没有办法解释,他们之间的纠葛过于复杂,他不知道文檚能否接受比这更残酷的真相。 “青仁,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虚伪吗?相公哥哥,原来是他这么叫你的啊,是不是我和他长得很像呢,你把我当称他的替身了?你是那个人的相公哥哥,为什么要让我学着他那样叫你?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骗的团团转,是不是很高兴啊?我真想诅咒你们两个,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闭嘴。”青仁抬起手,却没有落下这个巴掌,文檚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错的,是他自以为是的欺骗让文檚变成这样尖酸刻薄, “你要打我?”文檚不可置信的看着青仁抬起的手,虽然那个巴掌没有落下,但是却依旧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心上,那个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男人,为了小木要打他。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我的青仁大哥,青仁大哥只会对小檚好,不会这样欺负小檚的。”文檚的眼泪流了出来,但他不想让这个人看到他软弱哭泣的样子,他使劲儿的推开青仁,扭身跑开了,青仁被文檚推倒在了地上,他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文檚的背影,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把那个没有舍得打下去的巴掌用力的抽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绝望的笑了,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是你的相公哥哥,我是你的青仁大哥,你竟然问我是谁? 青仁没有去追文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之前所做的是对是错,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想想这样的欺骗要不要继续下去,他以为那些是为了文檚好的理由是否还成立?他想起季宣魂飞魄散前那最后一句话,“爱情容不得一点的欺骗。”难道他要继续这样下去,把两个人好不容易再次建立的爱情用欺骗磨光吗? 文檚回到府上,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我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他不相信青仁会骗他,他明明对他那么好,明明那么爱他,那些东西都是骗不了人的。昨天他们还在这个床上翻云覆雨,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呢?难道他要的只是这副身体?文檚想起自己放荡的样子,当这个男人在他身上纵情肆意的时候,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呢?他是否在心底嘲笑他无耻下贱呢?他使劲浑身解数只为了勾引这个男人,让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匍匐在那人身下承欢献媚,他不是贱,而只是因为他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可是男人的温柔是包裹在欺骗的糖衣内的匕首,狠狠的划开了他的身体,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侩子手还能一脸真诚的说,我只爱你,你要让我如何的信你?你信你说的那些话吗? 文檚把脸埋到了枕头里面,眼泪一颗颗的淌了下来,很多人都说他冷心冷情,不懂的爱,那只是他没有碰到可以让他爱上的人,当他遇见青仁以后,那个人点燃了他所有的爱火,他把他一生的爱意都奉献给了他,他以为那个人会捧在手心疼他一辈子,原来自己终究不是那个人要找的小木,那自己算什么?一时兴趣的玩物亦或是小木的替身?那句让他羞涩甜蜜的相公哥哥,原来是他人的专属,青仁每次在床上都执著的要他这样称呼他,是不是那个时候青仁眼里的他已经变成了小木了呢? 文檚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惨笑,如果爱是这么痛苦的事情,我宁愿我从未遇见你,从未爱上你。我依旧是那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的五殿下。 晚上青仁回到了文檚的身边,他喝了一些酒,他想忘记那些烦心的事情,可是酒精根本麻痹不了他的大脑,他依旧清晰的记着他们今天的不欢而散,青仁坐在文檚的床头,文檚睡着了,青仁看到他微微肿起的眼睛,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我又让你伤心了是不是?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这一起都是我的错,而你的眼泪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青仁俯下身子轻吻文檚的眼睛,文檚的睫毛在他的唇下颤抖,文檚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青仁满脸的懊悔和心疼,那样的深情是骗不了人的。文檚看着青仁紧锁的眉头,他伸出手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是我让你为难了吗?是我让你痛苦了吗?可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加难受。 青仁抓住文檚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他有好多话想对文檚说,可是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他这一生爱着的只有这么一个人,二十岁的文檚却在嫉妒着十四岁的自己,让他如何说出口,是因为我伤害了你,你才离开我,我是一个妖精,一个让你害怕的蛇精。 “青仁大哥,你爱我吗?”文檚看着青仁的眼睛,那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他看不到其他的人。 “爱,我爱你,小檚。”这份感情从未改变过,从你还是四岁孩童的时候就开始了,直到现在成熟迷人的你,我一直都爱着,没有停下过一分一秒。 “那你爱小木吗?”文檚笑了一下,他告诉自己他要相信青仁的话,他是爱着他的。 “爱,我爱小木,小檚,你们是不一样的存在,我,”青仁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不爱小木,那个陪了他十年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爱。 “那我要让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呢?青仁大哥,你要我还是要他?”男人三妻四妾或许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文檚不允许,他的爱情是自私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地方,而那个人也只能和他在一起。 “小檚,我会选你。”对于青仁来说这不是一个选择题,因为能够选择的项目只有一个。 “那好,青仁大哥,我相信你,那你带我去见小木,我要你当着他的面承诺你只要我。”文檚要捍卫他的爱情,他要画地为牢,圈住他和青仁,让任何人不能踏足。 “不行,小檚,我不能带你去见他。”青仁痛苦的摇头,怎么见?难道要把你拉到镜子面前说,这就是小木吗?你会信吗?你会懂吗? “呵呵,说到底,还是不行的,青仁大哥,那个人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你怕我伤害他对吗?你要把他保护的好好的对吗?那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要去看他?那你对我的承诺还有什么意义?”文檚苦笑,他没有信心了,在青仁心里那个人是神圣的不能侵犯的,让他用什么去和那个人争呢? “小檚,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青仁痛苦的说着,我的心里最重要的只有你,我的小檚,我的小木。 “那是什么?那你告诉我那是什么?”文檚哭喊着捶打青仁的胸口,在小木面前他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那么卑微,青仁怎么会让他去见小木呢?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能够给你我的一切,我只要你一份纯粹的爱情。 “小檚,小檚,别这样,小檚。”青仁搂紧小檚,明明是文檚在打他,可他却能够感觉得到文檚的绝望和痛苦,这样的发泄并没有让文檚好受,心里面受了伤,得不到医治的伤口正在一点点的化脓腐烂,蚕食着他整个心脏,让他除了痛苦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青仁看着泪流满面的文檚,他甚至能看到文檚正在淌血的心房,是他一点点的划开了文檚的心,挤进到文檚本是一片冰冷的心房里面,他温暖了那里,却又残忍的把他毁了,他或许真的不该再出现他的面前了,他伤害了小木头,又伤害了文檚,为什么他每次的出现都会把最爱的人拖入地狱。这个时候,他宁肯文檚从来没有认识他,没有爱上他,他依旧是冷血冷情的五殿下,那样他是不是就不会哭泣,就不会知道心碎是什么样的滋味,或许,他真的不该再出现了。 55.一错再错 当文檚再次醒来以后,青仁却是从他的世界里面彻底的消失了,无论在哪里,他都找不到他的身影,真的被抛弃了吗?那人真的不要他了吗? 文不甘心,他想要看看那个小木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他有什么魅力能让青仁如此的死心塌地,就算是输了他也要输个明白,而不是这样子活在欺骗中,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过去。文檚派出家丁下人们去四处寻找青仁,下人们都很无奈,青神大人向来行踪隐秘,他就是在咱这院子里面我们都不一定能找的见,更何况是去了外面呢?殿下还真能为难人,可是看到五殿下那紧蹙的眉头,憔悴的神情,当真是让人心疼不已,众仆人握拳,一定要努力找到青神大人让五殿下绽放笑颜,当然也要让这一院子的花痴丫鬟花痴大妈们安心工作,青神大人这一走,众位丫鬟大妈们都伤心欲绝,无心工作,这可苦了院子里面的男仆们了,看来青神大人对于五殿下府而言,当真是镇宅之宝。 不过青神大人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呢?派出去的下人一波波的回报都没有青仁的消息,文檚日渐憔悴消瘦,而皇宫里的噩耗又接二连三的传出,四皇兄畏罪自杀,三皇兄遇刺受伤,而最终的凶手竟然是二皇兄,文檚不由的冷笑,这个皇室还真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是这个皇家的子孙,是不是也跟这些人一样,流着同样冰冷的鲜血,他曾经为了一个男人而沸腾过的血已经冷却了,那里依然是刺骨的冰寒。 “母妃,”文檚去向欧阳琪钰请安,这是他心里面最后的一处温暖了。 “檚儿最近可是有烦心的事情,怎么越来越瘦了?”欧阳琪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疼不已,明明前些日子见到的时候还红润可人,这短短几日就瘦脱了形,那个劫数他终究是没有躲过吧?唉,所谓天意弄人,又岂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明了的? “母妃,你为何能够容忍父皇身边拥有那么多的女子,你爱父皇吗?”在文檚心里爱情就是一对一的,怎么能够与人分享。 “小檚,我爱你的父皇,但是我不能一个人拥有他,或许我可以拥有完整的文庆,但是我必须和别的女人分享这个叫做武帝的男人,文庆或许只爱我一个人,但是武帝就必须爱很多人,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帝王的后宫不仅是帝王享乐的地方,那也是一个制衡权力的中心,网罗朝堂上各方的势力,让他们臣服于自己的威严,你的心可以只属于一个女人,但你的身子就要被大家共享,这就是为王者的悲哀。 文檚能够理解欧阳琪钰说的每句话,那么对于青仁而言,他和小木谁才是真的爱,谁才是不得以的选择呢? “母妃,你会嫉妒那些女人吗?” “不会,小檚,嫉妒会让人变得丑陋,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那样子你的父皇就不会喜欢我了,所以我从来不嫉妒,但是我会去争取,让你父皇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让他更加的爱我。”欧阳琪钰摸了摸文檚的头发,傻孩子,你尝到嫉妒的滋味了吗? “母妃,我明白了。”文檚顿时恍然大悟,想起那在青仁面前撒泼的自己是不是也很丑陋呢,青仁会讨厌那样的自己吗?他记得青仁说过,在他和小木之间他会选择他的,那就是说他比那个小木更有优势占据这个男人的心,所以他不能退缩,他要去争取属于他的爱,一分独一无二的爱。 青仁提着酒壶立在白染的窗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文檚了,相思的煎熬让他难以忍受,但是他却不敢去看文檚一眼,只要文檚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万劫不复。他只有每天醉生梦死的时候或许能够麻痹自己的灵魂,让他不用那么思念那个人。 当青仁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放弃这一生的执着之时,他觉得自己变得渺无希望,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他没有办法去见文檚,甚至连隐身都没有办法,只要一看到文檚他就想狠狠的把他拥入怀里,占有他的全部,可是不能,只要看到文檚满面的愁苦,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那些眼泪和伤痛都是他带给文檚的,他只有躲得远远地,或许才能还文檚一片安宁,他看到眼前憔悴不堪的白染,人妖殊途啊,明明我们用尽全心全力的去爱着,为什么得到的只有伤心和绝望呢?这到底是谁的错? “小九,你也不开心了吗?”青仁还记得小九在山上的时候,虽然不似狐狸精那么闹腾,却也是个爱笑的孩子,可是现在,他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笑容, “是啊,不开心,他躲着我,也不告诉我怎么了?”白染苦笑,他也好久没有见到那个人了。 “我也在躲着他,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问我是谁?我是谁?真好笑,我的小木不知道我是谁?既然都忘了,为什么还要追着我问,我能回答他什么?告诉他我是他相公哥哥,告诉他我是妖精?我能吗?”青仁痛苦的嘶吼,他不能,他没有办法承受文檚用看异类的的眼光看他,他没有办法忍受文檚会惧怕他的事实。 “二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白染无助的看着青仁,青仁接着喝酒,他没有回答小九的问题,这个答案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藏着,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当他的爱成了伤害爱人的利刃,他还该不该继续爱下去? 这日文檚接到仆役的消息,在欧阳明皓的别院附近看到了青仁身影,文檚急匆匆的赶了过去,他有些好奇,青仁为什么去找欧阳明皓呢?他不是挺讨厌表哥的吗?文檚到了月木居,那派出去的仆人说看到青仁公子翻墙进了后院,文檚也不让人通报,就匆匆的往后院走去,他握紧的手心微微的冒汗,他好久好久没有看到青仁了,思念像一张网把他的心紧紧的锢住,连呼吸都困难,他不会放手的,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执着于一个人,他觉得这样的执着和爱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是文檚,他美貌聪明,他妩媚诱人,他不会输给一个回忆的,他一定要夺回属于他的爱人。 可是当文檚走进后院,看到亭子里面相拥的二人,他彻底的怔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青仁抱着那欧阳明皓的男宠,那男宠依偎在青仁的怀里,明明是副美好的画面却是那么的刺眼,文檚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一把利刃在搅和,疼得他不能言语,他冷冷的盯着他们,这就是你躲着我的理由吗?因为我不是他,因为他才是你的小木?你爱着的人。 文檚觉得眼睛也有些酸热难忍,可是却流不出一滴的眼泪,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过,那种感觉,是被背叛,被欺骗的愤怒,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他不知道青仁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那么的爱他,为什么要背叛他?你明明说过会选择我的?为什么要抱着其他的人?为什么要把属于我的温暖胸膛给了另一个人,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拥抱,小檚很冷吗? 青仁扶住差点摔倒白染,抬头竟然看到文檚站在他们面前,那副样子好像受致命的打击,绝望哀伤的看着他,青仁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躲文檚了,赶紧过去探查。 “小檚,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青仁想要伸手抱住文檚,却被文檚用力的推开了,青仁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难道我已经不能再拥有你了吗? “他就是你的小木对吗?”文檚挥开了青仁的手,原来欧阳明皓的男宠就是你的小木啊,难怪你说讨厌表哥呢,根本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他吧? 白染看到文檚也是一惊,这人怎么跑这儿来了?自从那次在将军府见面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他一直认为月木居是他和欧阳明皓的家,他不欢迎这个人。 “你来干什么?”白染从来没对文檚客气过,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看我的表哥欧阳明皓,那你呢?你来干什么?”文檚没有看白染,只是盯着青仁, “翻墙来见我表哥的男宠,还是说来会老情人,这就是你躲着我的理由吗?”嫉妒燃烧了文檚所有的理智,他只想用最恶毒的言语伤害眼前的人,让他感受那和自己一样的疼痛。 “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的,”白染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正要解释,却被青仁拦住了。 “小九,不用解释。” 青仁震惊的看着文檚,他不可置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的小檚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的话,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那你是承认了?”文檚正在气头上,看青仁一脸不争辩的样子更是认定青仁做贼心虚默认了。 青仁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文檚说话了,他的不信任深深的伤害了他,青仁转身就走,文檚伸手去拉他的衣袖,青仁甩开他,转眼没了身影,文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他刚才差一点就可以抓住青仁了,即使在被这样伤害以后,他还是不想要放手。 文檚没来得急去追青仁问个明白就被白染拦了下来,两个人彼此认定对方是自己的情敌,言语不和就动起了手,谁想到这个时候欧阳明皓竟然回来了,二话不说便一掌把骑在文檚身上的白染打飞了出去,文檚有些怔愣,他看着那吐血的少年绝望的眼神,瞬间明白了,这个人是爱着欧阳明皓的吧?他苦笑,他们四个人的关系还真是复杂,他爱着青仁,青仁爱着这个男宠,男宠爱着欧阳明皓,而欧阳明皓却爱着他文檚,这样的纠葛,注定四个人没有一个能得到善终。 文檚看到欧阳明皓紧张的扑向那受伤的男宠,他从来没有见过表哥如此慌乱的神情,或许表哥对这个男宠也是有心的吧?如果他们能够在一起的话,青仁是不是就会忘记小木,就会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呢?文檚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捡起来的是别人不要的爱情,即使如此,那个人也不愿意把这份被舍弃的感情给他,何其可悲啊? 文檚走在自己院子里面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面,他看到前面有一块挡路的石头,却视而不见的踩了上去,然后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去,他闭上眼睛,期待那个让他感到安全和温暖的怀抱,那个人总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抱住他,把他救离危险的境地,然后紧张又心疼的责备他,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他说过不会让他受一点伤的。文檚紧闭着眼睛,想象中的怀抱并没有出现,文檚重重的跌倒在地面上,身上的疼痛让他清醒,那个人已经走了,再也不会管他的死活了,他的脚踝扭到了,仆役过来把他搀扶起来。 “殿下,保重身体,别在这样折腾自己了。”他们也在期待着青神大人的出现,可是这些日子,无论是殿下摔倒,还是被热水烫到,还是掉入水池,那个青色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都明白殿下是故意在伤害自己,只是为了见到青仁公子,可是那个一直守护在殿下身边的男人却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丫鬟大妈们看着日渐憔悴的五殿下,心疼不已,可是却没有人知道那能够让五殿下展颜的青神大人在哪里?大厨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工作,可是五殿下再也不喜欢他做的食物了,每道菜都是叨上两筷子,就放下了,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比不上青神大人,可是殿下,你总是再吃一点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一定会受不了的。 文檚或许就在追求这受不了的结果,他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个人会不会来看他,会不会为他掉一滴的眼泪。 文檚没有等到青仁,却等来了另一位人物,齐雅正带着清风道人来拜访五殿下,他还记得上次五殿下问他们要道符辟邪的事情,再说这清风道长是真的有本事的人,他们三殿下府上自从用了清风道人的符咒那猪妖便再也没有来作乱了。于是齐雅正干脆带了清风道人同来,清风道人一看到文檚的脸色,不由得吃惊,又是个被妖精缠身的人,他最近已经碰到两个被妖精缠身的人了,只是为何都不见他们精元受损呢? “五殿下最近可是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清风道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出来,文檚以为他说的是前些日子季府闹鬼的事情,便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处理季府的案子,在下的确遇到了一些鬼怪,不过,那已经过去了,在下前些日子是想向道长求几道道符防身避祸,可是,现在也用不到了。”文檚惨笑,他想求的符咒是给那个人的,可是那个人已经不稀罕了。 “缠住五殿下的不是鬼,而是妖精,殿下近来可有接近什么陌生人?”清风道人摇了摇头,这不是鬼气,而是妖气作祟。 文檚摇头,他接触的都是府上的人,当然在他心中青仁从来都不是陌生人的。 “五殿下能进一步说话吗?”清风道人看了齐雅正一眼,齐雅正心领神会的明白,道长要和五殿下说的话不想让他知道啊,齐雅正撇撇嘴,想听个八卦都不行,真讨厌,于是便起身告退,五殿下将齐雅正送了出去,便回来跟清风道人细谈。 “道长有何话不妨直说,这里并没有外人。” “殿下是否去过欧阳将军家里?”清风道人觉得文檚身上的妖气和那欧阳明皓将军身上的妖气多少有些相似,或许他们遇到的是同一个妖精,他当日给了欧阳明皓宁魂香,以为他会主动来找他的,却没想到那人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他本想去寻那欧阳明皓,不想那人竟然把他拒之门外。 “我前些日子是有去过欧阳将军的家里,道长的意思是,我表哥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文檚不禁有些紧张,难道表哥家里也遭了妖精,他想起之前关于井靖言惨死的传言,看来妖精之说并不是无风起浪的。 “殿下知道那欧阳将军府上可是来了什么陌生的人?”清风道人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妖孽嚣张下去的。 “呃,我对表哥的家里也不是很熟悉,如果要说陌生人的话,我表哥从北疆带回来了一个男宠应该算是吧。”文檚想到了那个漂亮的男宠,如果说表哥府上有什么陌生人的话,这个男宠就是最佳的选择吧?可是,难道青仁喜欢的小木是个妖精?文檚打了一个哆嗦,那人当年抛弃青仁是为了这个理由吗?人妖殊途? “殿下与那男宠可有贴身接触?可有那男宠的什么物件?” “我那日和那男宠起了一些冲突,扭打在一起过,那日回来衣服脏了,我换了下来,应该还在我的房内。”由于青神大人的消失让五殿下府上的丫鬟大妈们都无心工作,这件脏了几日的衣衫还乖乖的躺在文檚的房内,没有被收走。 文檚把衣衫拿来递给清风道人,清风道人从那衣袖上面拿起一根发丝,掐在指尖默念咒语,一道白色的火光在指尖燃起,清风道人脸色大变,这男宠果然是个妖精。 56.绝望之伤 “五殿下,据贫道判断,在欧阳将军身边的这个男宠的确是个妖精。”清风道人看着自己的灰烬,男宠,以色事人之辈,无非是要吸人精魄,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妖精害人。 “这怎么了得?我要去给表哥说,”在文檚的心中,妖精缠上了人,一定会害死那个人的,他可不想看到欧阳明皓变成一堆骷髅。 “殿下不用麻烦了,不瞒殿下说,贫道早已经见过欧阳将军,也提醒过他,只是欧阳将军被那妖精迷了心窍,执迷不悟,不肯听贫道之言啊。”清风摇头,要是找欧阳明皓有用的话,他何必来找文檚呢,那欧阳明皓不躲妖精躲道士,还真是有够新鲜的。 “那,道长,表哥会有危险吗?那妖精好像很爱我表哥的样子啊,或许他不会害表哥吧。”文檚有些犹疑,他见过白染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少年真的是满心满眼都只有他表哥一个人的。 “殿下,人妖殊途,人和妖精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呢?至于他为何要缠着欧阳将军,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在清风的眼里,妖就是妖,哪里有什么好坏,他毕生的理想就是除妖降魔,不让这些异类为祸人间。 “这,道长可有什么办法?”文檚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他知道人和妖在一起是不对的,他也不想让欧阳明皓受到伤害啊。 “贫道听说二殿下文析从天牢中失踪了,不知是否有此事?”清风道人凑到文檚耳边低语。 “正有此事,可这和那妖精有什么关系吗?”文檚不解。 “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贫道倒有一个捉妖的法子,可以让那妖精现了原形。”清风道人捻着自己的胡须,那妖精躲在府里不出来他自然没有办法,只要他出来了,他一定能够降伏了这妖孽。 文檚听完清风道人的计策,不由得蹙眉,这完全是让他去骗表哥把那个妖精引出来,文檚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五殿下,不要心软了,妖精无情啊,或许他现在没有伤害欧阳将军,可是如果哪一日,他狂性大发,到时候,你们会后悔的。” 文檚点点头,是啊,那季宣本来也只是个文弱书生,可是却能杀死季府所有的人,这妖精要是真的发狠了,不爱表哥了,到时候酿成了惨祸那就当真是追悔莫及了。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伤害了那妖精,表哥会原谅他吗?文檚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他想知道如果自己伤害了小木,青仁会原谅他吗? 文檚有些担心,但是内心却在期盼着,他现在宁肯青仁恨他,也不想让青仁忘记他,是不是非要让我伤了你的小木,你才会出来见我呢?在保护表哥的借口下,他私心的希望青仁能够出现,哪怕是来骂他呢,他也好想再见见他,没有青仁的日子,他就像死了一样的痛苦,他不想再这样了。 “道长,我答应你。”一时的迷惑让文檚做了让他后悔终生的抉择。 文檚很顺利的说服了欧阳明皓,让白染扮成他的样子参加景月楼的宴会,明面上说是要引出逃狱的二殿下,其实那就是一个抓住白染的陷阱。在与欧阳明皓商量的时候,文檚多少有些吃惊,原来欧阳明皓真的知道那人是个妖精的,看来道长说的没错,表哥果然被那妖精迷住了,不过,他会让表哥清醒的,人和妖精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也要让青仁清醒,你的小木是个妖精,他不值得你去爱,你爱的人应该是我文檚。 景月楼的宴会上,文檚躲在幕帘后面悄悄的看着外面的景象,觥筹交错,欢歌笑语,那顶着他的脸的妖精正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喝酒,文檚看着那妖精,那明明是自己的脸,可是他却能看到不属于自己拥有的悲痛,他在为了谁伤心,欧阳明皓还是青仁?文檚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四个人之间要有这么多的纠葛,为什么不能够简单一点,那样是不是他们都能够幸福呢? 酒过三巡,清风道人向文檚打了一个手势,文檚拿出怀中的宁魂香,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这样做真的对吗?他看着欧阳明皓盯着那妖精的眼神,那样的关切和爱护,比对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样分开他们真的对吗?清风道人催促文檚, “五殿下,莫要误了时辰。”他夺过文檚手中的宁魂香,点燃了香料,文檚来不及阻止,便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再向那妖精看去,只见他脸色大变,冷汗淋漓,他周遭坐着的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们闻到香气,都立刻散去,而这时清风道人已经启动了天罡阵,天罡阵的阵中正是那妖精坐着的地方。 只见那妖精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那张属于文檚的脸皮一点点的脱落,露出一张妖怪的脸,长长的耳朵,血红色的眼睛。文檚听到那惨叫声也被吓呆了,原来妖精是长这个样子的,文檚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看到欧阳明皓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清风道人布置下的结界,可是却被一次次的弹开,欧阳明皓正要攻击清风道人,就被文檚抓住了衣袖, 他虽然不忍心看那阵中的妖精的痛苦,可是,他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办法后退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要见青仁,必须要见到, “文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道士是怎么来的?你快叫他停手。”欧阳明皓对着文檚大吼,他再傻也知道他中计了,文檚利用他对他的关心设下了整个计谋,他要对付的是白染。 “表哥,你醒醒,他是妖精,人妖殊途,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那是真的妖精啊,妖精怎么可以跟人在一起。 “就算他是妖精,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欧阳明皓推开文檚,飞起一掌向清风道人打了过去,却在这时一个青色的影子闪了过去,一道九节鞭抽到了清风道人的胸口上,清风道人吐血倒在了地上,天罡阵消失了,白染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里。 转瞬间,那九节鞭的主人收回鞭子,手间多了一把碧绿色的剑,他转身一剑直刺向怔愣住的文檚,文檚呆呆的看着男人,直到肩头一阵巨痛。 文檚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插在他肩膀上的剑,竟然是握在青仁的手里,他终于等到青仁出现了,却是用剑插进了他的身体里面,他从来没想过青仁会伤他,那个人总是把他捧在掌心里疼着的,即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他的男人,为什么会伤他?是为了那个人吗?因为他伤害了小木,所以他要伤了他吗?文檚有些想笑,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终于见到青仁了,也终于让青仁恨他了。 “为什么?”他只是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是他,而不是我。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那把剑不仅戳中了他的肩膀,更是捅进了他的心里面,让他疼得无法呼吸。 青仁拔出剑,那剑上面还残留着文檚的鲜血,趁在碧绿色的剑身上面,是一种凄美的艳丽,他没有多看文檚一眼,转身走向已经昏厥的白染,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文檚在青仁身后大喊, “我的小木,不会做这样伤人的事情,这一剑不是我刺得,是我替小九刺的。”青仁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冰冷的没有温度,他实在想不到他一手养大的小木头,那个善良纯洁的孩子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不是要伤害文檚,他是要替小九讨一个公道,教训他养大的孩子,小的时候小木头做错事的时候他会打他的屁股,而文檚做错事的时候他也不会姑息,他爱他,但不会纵容他做错事。 “还有,我也是妖精。我跟你又能有什么好结果?”文檚的那句人妖殊途,深深的伤害到了青仁,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果你认定妖精和人不能在一起,我的隐瞒还有什么意义?我也是个妖精,我跟你又能如何呢?是不是你也要让着道士收了我呢?他累了,真的累了,一个人背负着谎言这么多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欺骗文檚了,他把所有的伤疤都揭开来放在文檚的面前,你就是被我伤害过的小木,而我就是伤害你的妖精,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文檚怔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样的反应,青仁说他就是小木,小木就是文檚?为什么他什么也记不得?青仁是妖精?怎么会?他明明对他那么的好,文檚的脑子里面一片混沌,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因为他的心比那肩头上的伤更痛。 青仁带走了那妖精,文檚看到欧阳明皓绝望的跪在血泊里面,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一瞬间文檚后悔了,他知道自己错了,青仁告诉他,他是妖精,那一瞬间他丝毫没有半点的害怕或者恶心,即使知道青仁是妖精,他还是这样的想念着他,爱慕着他,没有一点的改变。爱上一个人何必在乎那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呢?他在自己的眼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独一无二的青仁。人妖殊途,如果有人用这样的理由要他和青仁分开,他一定不会愿意的。 文檚躺在床上,紧紧的握住手中发簪,那上面的纹路隔得他掌心生疼,可是他却不想放手,这是青仁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这一支发簪。那日他被浑浑噩噩的抬了回来,他肩膀上面的伤并不严重,将养了这些日子,已经大好了,他知道,青仁终是舍不得伤他的。 这些日子,文檚想了很多,他虽然想不起关于小木的任何记忆,可是他和青仁在这里的点点滴滴都让他铭记于心,原来在青仁心里他一直都是唯一的,原来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真的,青仁从来没有骗过他,他说他爱小木,说他爱小檚,说他只爱他一个人,无论哪一句话,那个人自始至终没有骗过他。文檚苦笑,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他一直嫉妒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文檚不明白为什么青仁不告诉他他就是小木呢?为什么要让他误会这么多,做错这么多?文檚想起青仁每次提到小木的时候,那眉间的伤痛和后悔,这和他忘记自己就是小木一定是有关系的吧?他好想再见到青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就是你的小木吗?你还爱着我吗? 不过,对于文檚而言,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如何弥补他对欧阳明皓和白染犯下的过错。 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妖精的离去会让欧阳明皓变成一个疯子,他终日沉迷在自己的梦境中不愿意醒来,他抱着一个枕头把他当做白染一样,温柔相待,文檚看着变得疯疯癫癫的欧阳明皓后悔的甚至想要杀了自己,青仁说他的小木不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什么迷了心窍,竟然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可是上天却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去求欧阳琪钰,他希望他的母妃能够唤醒表哥。 欧阳琪钰用利剑挑穿了那被欧阳明皓当做白染的枕头,唤醒了欧阳明皓的记忆,可是看到吐血的欧阳明皓,文檚再一次觉得自己残忍,或许让表哥呆在那个梦境里面会是更好的选择,他也想拥有那样一个梦境,梦里面青仁还在他的身边,守着他,爱着他,宠着他,无论他是文檚还是小木,他都是青仁一个人的宝贝。 回到山上的青仁,才从华宁的口中得知原来白染的尾巴就在文檚身上,他竟然是不知道的,还真是造化弄人,不过师父那句话当真是对的,欧阳明皓是白染躲不过的劫数,文檚也是他青仁躲不过的劫数,这不是别人能够帮上一丝一毫的。 青仁没敢在山上多做逗留,立刻赶到山下去找那惹事儿的狐狸精,他到了文檚府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陆赤的影子,青仁皱眉,还是先去取回小九的兔尾要紧,清风道人在文檚的府上养伤,便在这宅子周围下了结界,那道士的结界根本拦不住青仁,他翻身跃入墙内,直奔文檚的房间。 “青仁大哥,”文檚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青仁,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扑了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青仁紧紧的抱住,文檚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去,他以为青仁再也不会来见他了,他以为他永远也见不到他了,这真的不是梦吗?就算这是一场梦,也不要让我醒来,我愿意活在这个梦中,一辈子。 “我是来拿我师弟的尾巴的,听说在你这里。”被文檚抱住的青仁只觉得一股子电流从身上窜过,他苦笑,原来他对文檚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他轻轻的推开文檚,他告诉自己,他已经不是他的小木头了,他只是个讨厌妖精的五殿下。 “我给表哥了,青仁大哥,那天的事情,对不起。”被青仁推开的文檚心里觉得好难过,他真的对不起白染,也对不起青仁。青仁已经讨厌他,不能原谅他了吗?文檚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青仁,眼睛里面都是恳求的哀怜,青仁没有想到文檚会道歉,是道歉伤害了小九,还是道歉那句人妖殊途呢,不禁有些怔愣,他看着泪流满面的文檚,突然觉得心疼的难以复加,他好想过去抱住他,抹掉他眼角的泪珠,青仁抬起手,刚要碰触到文檚的脸颊,就看到文檚脸色大变,只听他大叫一声, “小心,” “大胆蛇妖,拿命来。”清风道人感觉到有妖气冲入结界,他便拿了宝剑找寻这伤了他的妖蛇。他一进到这里就看到那蛇妖立在房中,清风道人拔出利剑就向青仁的后心刺去,青仁来不及转身,清风道人的利剑已经出鞘,电光火石之间,青仁就被文檚扑到在身下,他听到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听到鲜血喷出的声音,还听到文檚吃痛的叫声, “啊!”文檚一声惨叫,青仁一掌打飞了那清风道人,抱紧瘫软在他怀里的文檚, “小檚,小檚,你怎么样?” “青仁大哥,好疼。”文檚的胸口不停冒出红色的鲜血,青仁用手捂住那冒血的伤口,他念动止血咒,可是好像怎么也止不住那喷涌而出的红色,红色浸染了文檚整个衣襟,青仁觉得自己的记忆已然混乱了,他放佛看到当年一身是血倒在他怀里的小木头。 “小木,不会有事儿的,我在这里,不会有事儿的。” “相公哥哥,还好你没事。”文檚看着青仁,他想抬起手臂摸摸他的脸,他想对他笑一下,告诉他自己没事儿的,可是他做不到,他只能说,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有受伤,文檚只觉胸口剧痛,眼前一黑,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了。 “小木,小木!”青仁嘶吼着,一声声喊着他最爱的人,可是小木却再也没有回应他。 57.用爱疗伤 青仁怀抱着身子越来越冰冷的文檚,他划破自己的手腕把他的蛇血喂给文檚,他的血不仅可以解毒,还可以续命,文檚喝下几口之后,身子也不再变冷了,青仁用止血咒止住文檚后背的鲜血,然后一道青光闪过,已经抱着文檚回到了山上,他撤下小竹屋的结界,踹开了门,把文檚放在了那张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大床上。被结界封印了七年的小竹屋干净的一尘不染,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过去, “小檚,小檚,你怎么样?”青仁念动疗伤咒,他整个人手脚冰凉,冷汗直冒,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他不想失去他的小檚,他不能失去他,他知道如果失去小檚,他也没有办法活下去的。 清风道人的利剑刺入的是文檚的后心,青仁所能做的止血和疗伤并没有对文檚的伤势有太大的帮助,文檚依旧昏迷不醒,气息越来越微弱,青仁奔到小木屋想要找华宁帮忙,却看到白染已经醒了过来,而墨喜正在照顾他, “师父呢?景华真人在哪里?” 墨喜扭头看了青仁一眼,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走了,他们都走了。” 青仁不明所以,但是对于他而言,现在没有什么比救小木头更重要的了,他把景华留下的疗伤丹药一股脑的全部抱走,白染看着那强盗般的二师兄真的很想吐血,你最起码给我留点啊,我这还是个病人呢?墨喜也有些好奇青仁拿这些丹药干嘛,他只是庆幸青仁回来了,他也不用再照顾白染了,他要找个地方好好的疗疗心伤。 青仁回去后把那些丹药一瓶瓶的都喂给了昏迷不醒的文檚,也不知道是哪一瓶发挥了效果,文檚的脉息稍微平稳了一些,青仁再次念动疗伤咒帮文檚恢复受损的心脉,不过依旧收效甚微,文檚还是是昏迷不醒。 墨喜扶住白染来看青仁,这是白染第一次踏入这个被封存了七年的小竹屋,如此精致的房间让白染咂舌,二师兄还真是用心啊, “难道小木头回来了?”墨喜有些激动的冲进了屋子里面,他想不到有第二个理由让青仁打开这个屋子。墨喜一进门就看到嘴角挂血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的小木头,立刻扑了过去, “小木头,小木头,你怎么了?” 白染看着那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文檚,顿时觉得可笑,这难道是上天的玩笑吗?文檚就是二师兄的小木头?这到底都是什么孽缘啊? “墨喜,别压着小木,他受伤了,你那还有什么疗伤的丹药吗?都给我拿过来。”青仁挥开过于激动的墨喜,墨喜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紫色的珠子递给青仁,青仁接过去看了看,惊讶的看着墨喜, “幽明珠?谁这么大手笔,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幽明珠,活死人肉白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是阎王爷抢人都不给。 墨喜惨淡的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青仁的问题,这是景华真人给他的,他当时只是说了一句,你那珠子挺漂亮,男人就把他送给了他,他一直一厢情愿的把这枚珠子当做定情信物收藏着,现在那人带着华宁走了,他的梦也醒了,自己留着这个东西还有什么用,要是能够救小木头一命,成全了这一对儿苦命的恋人,或许还算是有些意义吧。 青仁看到墨喜脸上的苦涩也不再多问,把幽明珠给文檚服了下去,只见一道紫光从文檚的体内升起,等到光芒散去的时候,文檚也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他虚弱的张开嘴巴,手也紧紧的抓住了青仁握住他的手, “青仁,大哥,” “小檚,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青仁紧紧的抱住文檚的身体,他的宝贝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我知道错了,别,别不要我。”即使到了这会儿,文檚依旧在纠结着这个事情。 “小檚,不要说了,我不会不要你的,我只要你,真的只要你一个。” “青仁大哥,我会改的,你别离开我。”文檚说着就掉了眼泪,手却仅仅的抓着青仁的衣袖,可是虚弱的身体哪里经得起他如此的折腾,这一激动又晕了过去,吓得青仁赶紧探查脉息,发现只是血气微弱,并没有什么大碍了,那幽明珠当真是宝物,青仁感激的看着墨喜,墨喜这是救了他家小檚一命啊,墨喜故作潇洒的摆摆手,那东西他留着当真没什么意思了?青仁看到文檚转危为安,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松劲,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墨喜扶住白染回了小木屋,又窜回来看看小木头,小木头还在昏睡着,即使在昏迷之中手还是紧紧的抓住青仁的衣袖不肯松开,生怕一放手,男人又不要他了,青仁更是舍不得离开文檚半步,睁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小檚,他希望等到文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能够第一眼看到他,他要告诉他,他真的不会再离开他了。 墨喜看了看这情况,只能认命的去做四个人的饭菜了,他还指望着青仁回来后自己能够脱离这悲惨的命运呢,唉,想想这些人也尊可怜,这一个屋子两个屋子的都是伤员,以后这个山头干脆改个名字好了,叫衰山,怎么净养病人啊。 文檚虽然是活了下来,身子却是无比的虚弱,但是这样的日子他却是格外的开心,青仁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移,文檚觉得自己这刀子挨得太值了,不仅让青仁出现了,还让青仁原谅了他,文檚环顾这间竹屋子,原来这就是青仁说过的山上啊,七年前,他曾在这里住过一夜,难怪那个时候他对这个屋子的东西都那么喜欢呢,原来这是他和青仁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啊。 “青仁大哥,这是你盖给我的房子对吗?”青仁把墨喜熬得汤药拿了过来,放到到文檚的嘴边,文檚把嘴撇到一边,好苦,他不想喝, “小檚,是想让我喂你吗?” 青仁说完戏谑的看着文檚,文檚脸红了,却是微微的点点头,药这么苦他当然要些甜头才能喝的下去啊,青仁低头含了一口药汁凑到文檚的薄唇上面,撬开他的小舌头,把药汁灌了进去,喂完一口,文檚还意犹未尽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青仁的唇角,青仁也毫不客气的回吻过去,再苦涩的药汁也变成了甜蜜的爱意。 墨喜站在门口看着这对儿吻得难舍难分的狗男男,气得牙痒痒,我在这儿当苦力伺候各位大爷,你们这对儿狗男男却在这儿勾搭成奸,还要不要脸啊。不知道体谅一下失恋的人寂寞脆弱的小心灵吗? 文檚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绝色少年,这些天给他做饭煮药的都是这位美人,听说是只蟑螂精,这么囧的本体竟然能够修炼成这样的美人,当真是厉害,听说以前他们还很要好的,于是文檚对着墨喜微微的笑了一下,虽然他不记得墨喜了,可是却对他颇有好感,毕竟他做饭味道还不错。虽然比不上青仁大哥,但是有个人在厨房的忙碌辛苦,自己才有更多的时间霸占住青仁啊。墨喜看着文檚的笑容,也淡淡的笑了,小木头还是想不起他是谁啊,可是即使他忘却是十年,他和青仁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他想想自己,想想那在木屋里面养伤的兔子精,他是如此的羡慕小木头,也衷心的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好好的在一起,最起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真爱在。 文檚的身子恢复的很慢,他本来体质就不好,青仁走的那段日子文檚又是自我虐待,不好好吃,不好好睡,现在又伤的这么重,只能每天躺在床上,完全成了病美人一只。可是文檚一点也不觉得无聊,他有好多好多话要和青仁说,青仁看着文檚不好好养病光想说话,嗓子都哑了还不肯停下来,没办法直接使用了禁言咒,让文檚说不出话来,文檚瞪着青仁,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干嘛不让他说话,就是嗓子说哑了他也想要问啊,关于小木和青仁的点点滴滴,他都好想要知道啊,青仁凑过去亲了亲文檚鼓着的腮帮子,他还不都是为了他好,这小没良心的, “乖,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少说话,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要你一个眼神,我就会明白你想知道什么,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你,懂你,我们之间何须那么多的言语。 文檚对于那未知的十年充满了好奇,当知道青仁心中那最美好的回忆原来也是属于他的,文檚就有说不出的自豪和隐隐的懊恼,他自豪他永远都是青仁的唯一,但也懊恼他对于青仁如此珍惜的十年一无所知,他想知道那都是些怎样的故事,文檚拿起床上的老虎枕头,摆在了他和青仁的中间,青仁笑了笑, “那个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青仁比了一个长度,文檚脸红了,原来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和青仁认识了啊,那不就是他刚上山的时候吗? “我带着你去买被子,枕头,还有这青纱帐,那家老板还说你是我儿子,你知道你当时怎么说的吗?” 文檚摇头,青仁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热热的气息喷在了文檚敏感的耳朵上,文檚缩了缩脖子,好痒啊。 “你说,我不是他儿子,我是他的童养媳。”文檚顿时羞红了脸,他,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啊,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文檚算算,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啊,原来自己那么小就给青仁做了童养媳,定了终身啊。 文檚拉住青仁的手腕,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那个墨绿色的镯子,又指了指自己。他现在想起来为什么他当初看到那个镯子会觉得眼熟了,那是他当初下山的时候留下来的,他还记得青仁说过,那是他的娘子留下的,那这个东西应该是自己的吧。青仁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他笑了一下,镯子啊镯子,你的主人终于肯要你了,青仁把镯子从自己的腕子上面退了下来,拉起文檚纤细的手腕重新带到了文檚的手上,那镯子一碰触到文檚的手腕,立刻牢牢的卡住了,大小合适,完全是为文檚打造的一般。 “这镯子叫乾坤镯,是个能装东西的宝贝,是我给我的童养媳的聘礼啊。”青仁最近很热衷于用这些拥有两个人回忆的东西调戏他的小檚,看着这孩子好奇懵懂又害羞的表情实在让他好喜欢。文檚晃了晃手上的镯子,那蛇纹图腾的墨绿色镯子趁着文檚肌肤胜雪,美艳动人。青仁凑到文檚耳边把使用镯子的咒语教了一遍,文檚在心中默念了一次,用镯子碰了一下老虎枕头,嗖的一下枕头就不见了,他又试着念了一次咒语,枕头又出来了,文檚乐的不行,这个时候墨喜刚好送饭过来,文檚眼珠子一转就用镯子去碰墨喜,可怜的蟑螂精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关进了一个黑洞洞的世界,只能听到文檚兴奋的声音, “青仁大哥,这个东西好厉害啊,还能装人呢?” 当墨喜再次被文檚放出来的时候,他蹲在墙角,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青仁, “小木头想起来了是吗?”青仁摇头,墨喜泪奔,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想不起过去,这小家伙还是一肚子的坏水,山里的大魔头回来了,大家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望着墨喜奔走的背影,文檚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就是实验一下吗,小蟑螂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文檚把手放在了自己胸口,拿出了那个晶莹透亮的青色鳞片,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东西,他隐约明白这个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是属于青仁的,所以即使他失去记忆,却还是执着的带着这个东西,整整七年,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只要把这个鳞片握在掌心,就能感受到平静和安宁,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青仁握住文檚握着鳞片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这是我送给小木的生日礼物,那年你五岁,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生日礼物,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 文檚摇头,他当真是看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只是觉得他很漂亮, “这是我的鳞片,他以前是在这里的。”青仁把文檚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正在温暖的跳动着,那个鳞片曾经是护住青仁心房的护心鳞,被他生生扯下来放在了文檚的掌心,文檚睁大眼睛看着青仁,在心口的鳞片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吧?青仁竟然把这个给了他,是不是就是告诉他,他已然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呢?他在山上第一个生日,那个时候他只有五岁,他有些不明白青仁为何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五岁的孩童,五岁的他真的懂得这里面的含义吗? “你懂得的,你还说等你长大了以后会保护我的,小檚,你看你从来没有食言啊,你真的保护了我。”青仁抱紧文檚,从来都只是他骗了文檚,伤了文檚,可文檚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一一的实现,即使忘却了十年的记忆,他依旧用他弱小的身躯保护了他,有妻如此,夫妇何求。 文檚抬起手臂圈住青仁的脖颈,紧紧的抱住青仁,他从不后悔为青仁挡了那一剑,那一瞬间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只要青仁没有受伤,他真的就就知足了,而且因为这场祸事让他们重新走到了一起,这就是因祸得福吧,他宁愿拥有一副虚弱的身子,也要换来留在青仁身边的特权。 其实文檚还有些疑问想要问青仁,比方说,青仁大哥是个什么妖精?他知道白染是兔子,可是却不知道自家相公是什么?青色的,竹子还是毛毛虫?文檚被后面那个假设囧到了,撇撇嘴巴,他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分开,为什么他会忘了青仁,可是他有些不想问出口,每次看到青仁沉浸在回忆中,眼中总有一丝抹不掉的哀伤,他都没有办法问出口,他知道那会让青仁难过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要问了,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如今我们能够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有什么比掌心的幸福更重要的呢? 文檚能下床的时候非要去找白染向他赔罪,青仁扭不过文檚,可又不敢让文檚出去吹风,干脆把白染叫上门来,白染满脸的黑线,人家是上门赔罪,他这是上门听人赔罪,二师兄你真不讲道理,我也是病人好不好? 文檚顶不好意的看着黑着脸坐在他床边的白染,青仁大哥太霸道了,可是被这样护着宠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文檚想以他和青仁的关系,他算得上是白染的师嫂了,以他和欧阳明皓的关系呢,白染应该是他的表嫂,呃,文檚纠结了,到底该怎么称呼白染呢,最后还是以他家相公哥哥为基准, “小,小九,那个,对不起。” 白染看着文檚满是后悔的眼睛,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怨恨过文檚,虽然自己每次的悲惨遭遇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系,但他知道这人从来都是无心的,或许他们真的就是那传说中的命中相克吧,白染知道,这个人其实很善良的,他只是被一时的魔障迷了心,他只是想见到二师兄吧。 文檚看白染半天没有回话,心里更加的难过了,真是做了坏事儿就被讨厌了吗?得不到原谅了吗?文檚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看就要掉眼泪了,青仁心疼的赶紧搂紧文檚,传音入密给白染, “小九,快说没关系,你不生气。”青仁冰冷而急切的声音在白染脑子里面响起,白染翻了个白眼,哇靠,这到底谁给谁赔罪啊。 “没关系的,我没有生气。” “小九,你别怪表哥,他真的不知情的,我,我以为你是青仁大哥的小木,我以为你是坏妖精,所以才,才听信那坏道士的说辞,设下圈套,你别怨表哥了,这都是我的错。”文檚懊悔不已,这年头道士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白染听得一愣愣的,他是二师兄的小木?你怎么这么能想啊?你这想象力也太强大了吧? 青仁一看文檚伤心,赶紧继续传音入密, “小九,快说好话,安慰小檚。”白染真的要吐血了,我还要负责安慰伤害我的人,你这是玩儿我呢? “呃,那个你别难过了,我真不怪你的,就算没有你,我和欧阳明皓之间的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早晚也会出事儿的,只不过现在提早爆发了罢了。”白染惨淡的笑了笑,怨不得别人的,那个人不爱他,怎么样努力都不行的。 “小九,不是的,表哥很爱你的,真的,你走了以后他都疯了,他真的很爱你的。”文檚试图想要为欧阳明皓辩解,如果白染看到那个样子的欧阳明皓,一定明白这个男人有多么的爱他的。 “别说了,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事情,他已经跟我毫无无关了。”白染冲着文檚喊了一句,立刻被青仁的冷眼冻住,白染好想哭,人家失恋还不让情绪激动一下吗? 文檚和白染之间的梁子算是解开了,不过两个人都是病患,各自窝在各自的屋子里面养伤,也没多少见面的机会,白染看着人家文檚躺在那精致的屋子里面,柔软的床铺上面,还有美男二师兄柔情蜜意的哄着伺候着,再看看自己,四处漏风的房子,干巴巴的被褥,和一个愁眉苦脸的小美人,没法比啊没法比。 白染烦躁的在华宁的小木屋里面翻箱倒柜,想看看有没啥值钱的宝贝慰藉一下他悲苦的心情,他打开床头柜,里面有个木盒子,一道幽幽的紫光从盒子的缝隙中闪烁出来,白染咂舌,这破屋子里面当真有宝贝啊,白染打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颗硕大的紫色水晶球,那紫色的水晶球里面有一只沉睡的孔雀,七彩的羽毛熠熠生辉,白染惊叹,当真是好漂亮,白染忍不住想要去摸摸那沉睡的孔雀,他的手刚要摸到那水晶球上,就被一个冰冷的声音喝住了, “住手。“ 只是一个声音,白染就觉得他的身体被冻住了,动弹不得,他看到一个身穿褐色衣衫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那个男人高大挺拔,眉宇轩昂,俊美非凡,只是他身上的气息让白染发抖,那是强大的魔族气息,那人走过白染的身边,温柔的捧起水晶球,把脸贴在水晶球上蹭了蹭,用和命令白染截然不同的温柔声音对着水晶球说, “小森,我回来了。” 58.当你想起一切 “你终于回来了,魔主海赫。”青仁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那背对着他的男子,他刚才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魔族气息进了山里,立刻赶了过来,十四年了,这个人终于想起这只变不出人形的笨孔雀了吗? “二师兄,别来无恙。”赫思,也就是现在的魔主海赫,他扭头看着青仁,慢慢的勾起了唇角。十四年了,青仁已经很难从眼前这个强势的男人身上看出当年少年纯真的影子,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青仁知道那是在魔族中被磨砺出来的,这些年他们多少有听闻到一些魔族的传说,新任魔主海赫心狠手辣,手段阴毒,做事更是雷厉风行,不留余地,十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了整个魔族最受尊重和敬仰的魔主,是整个魔族的精神支柱,得到绝对的拥护和推崇。 “已经十四年了吧?不知道魔主大人是失忆了还是忘了这山路怎么走,让小三等了这么多年?”青仁多少有些埋怨海赫,十年前他就当上了魔主,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杳无音信,而现在又突然出现了呢?他看着海赫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水晶球,一如他走的时候一样,或许岁月改变了他的一切,却没有带走这一片温柔。 “二师兄,对于小森而言,他只是在睡觉,五年,十年,十五年都没有区别,真正在等待的人是我,不是他。”海赫温柔的看着沉睡的小孔雀,是我等了你整整十四年,每日每夜都在承受着相思的痛苦,我只有足够的强大,才能让你站在我的身边,不受一言一语的伤害,我要给你最美丽的后冠,我要让你成为我独一无二的新娘。 “你要带小三回魔族?”青仁皱眉,那个污浊的地方,这单纯弱小的小孔雀怎么能够生存呢? “二师兄,我不是要带小森回魔族,而是要带小森回到我的身边,对于小森而言,他能呆的地方只有我的身边,而且我会保护他的,他只会快乐,不会有一丝的忧伤。”海赫低头看着那水晶球,每一字每一句,既是说给青仁,也是说给他的小孔雀。 “你要把他带回去当宠物养吗?”青仁冷哼了一声, “宠物?”海赫挑眉,他会给小森无尽的恩宠,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的宠物,有谁会把一个宠物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呢? “二师兄,等我和小森大婚的时候带着小木一起来喝喜酒吧。”海赫自信的笑了一下,小森不是他的宠物,而是他的爱人,他未来的魔后,这就是他的答案。 海赫挥了一下衣袖,解了白染的定身咒,白染立刻窜到了青仁的身后,怯怯的看着海赫,这个人竟然是魔主,好可怕。 “小九,他不会伤害你的,你应该叫他一声四师兄,还有他怀里那个水晶球里面的,就是你的三师兄。” 白染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海赫,不会吧,华宁还能养出这么有出息的徒弟?自己竟然有这么拉风的师兄,不能吧?白染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星星眼,无比崇拜的看着海赫,原来师门不全都是不幸的,还是有骄傲的啊。 海赫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华宁的身影,便也不打算再逗留了,干脆抱着他的小孔雀准备离开,从青仁的身边走过的时候,青仁瞬间出手趁着海赫不备夺走了海赫怀里的水晶球,海赫不可思议的看着青仁,这是唱哪一出?二师兄要拆散他和小森吗?没理由的啊。 “小木前一阵子受了重伤,现在伤势还不能痊愈,听说魔主大人神功盖世,不知道能不能帮小木复原身体。”青仁笑得一派谦和,耐心的给海赫解释,心里却是骂小四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照顾你家媳妇儿十来年了,你连个谢字儿都没有,啥宝贝都不给,当真没良心,你不给我就自己要,反正花尾巴鸡在我手里,看你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海赫气得牙痒痒又不敢硬着去抢,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小森,二师兄这敲诈勒索的功夫越发精进了, “二师兄何必客气呢,都是一家人,好说好说,请问小木头现在哪里呢?” “正在竹屋内养伤,魔主请。”于是海赫气冲冲的走进小竹屋,看着那病恹恹躺在床上的小木头,啧啧,还真是伤的不轻。 海赫拉过文檚的手探查脉息,那幽明珠虽然保住了文檚的性命,可是文檚受伤的时候失血过多,所以现在才会气血虚弱,海赫从怀里掏出一枚血丹掰开文檚的嘴巴直接塞了进去,文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把那丹药咽了下去,顿时觉得整个身体内窜起一股烈火一般,灼烧的难受,海赫摊开掌心画出一股子的冰气笼罩住文檚整个身体,冰气融合了血丹的灼热,缓解了文檚的难受的感觉,两股灵力窜入文檚的奇经八脉修复受损的躯体,海赫看了一眼旁边一脸紧张的青仁,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把一道金光打入文檚的天灵,一道红光打入文檚的下处,至于这两道光芒有什么效果,那就拭目以待吧。 “二师兄,可以把小森还给我了吗?”海赫收功,擦了一下额头的薄汗,救小木头这一次还真是耗费了他不少的灵力,不过这些年也亏得二师兄照顾小森,就全当还他一个人情吧。青仁看着文檚渐渐红润的脸色,也放下心来,颇为感激的看着海赫,把水晶球递了过去。 “小四,谢谢你了。” 海赫刚要伸手接住水晶球,就被一双手拦空劫走了,海赫瞪大眼睛看着文檚紧紧的抱住水晶球的手,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哇靠,你们两口子还有完没完了? “相公哥哥,这人是谁,你干嘛要把花尾巴鸡给他?花尾巴鸡是丑鸟的。”很显然我们文檚认不出来海赫就是丑鸟,青仁震惊的看着文檚,文檚在说什么,他想起来了吗? “我就是那丑鸟,你现在可以把小森给我了吗?”海赫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谁都知道他魔主海赫脾气暴戾,要是在魔域,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他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这是在山里,这人是从小就欺负他们妖精欺负习惯的小木头,他刚才给小木头疗伤的时候发现小木头的脑神经被阻断了,那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海赫不是个多么大方的人,二师兄竟然敢用小森威胁他,很好,他就非要把你们阻断的地方打通了,倒要看看会是怎样的结果?唉,没欺负到二师兄,自己却先遭罪了,海赫真不知道自己恢复了小木头的记忆是对是错,他是不是把大魔王又给放了出来了呢? “小木,你想起来了吗?”青仁紧紧的抓住文檚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激动的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样激动里面还有这一丝丝的不安。 文檚点了点头,他现在脑子里面还是乱乱的,刚才那一瞬间有好多的画面进入到他的脑海里面,有那十年间他和青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美好的,快乐的,还有那最让他痛苦的一夜,他看着青仁,咬了咬牙,恨恨的说了一句, “等会儿再跟你算账。”他有好多好多的帐要跟他的先攻哥哥好好的算一算,哼。青仁看着文檚的眼神儿,打了一个冷颤,他觉得文檚当真比这魔主还有气势。 “喂,先把小森还给我。”海赫很不厚道的打断了两个人的眉目传情,他抱走他的小森就好,你们爱怎么看是你们的事儿。文檚上下左右的打量海赫,眉宇间倒是有些相似,只是气质差了太多,他询问的看向青仁,青仁点点头,确认了海赫就是那丑鸟,文檚一副舍不得的模样看着那水晶球,他还想多留花尾巴鸡玩儿几天呢。 “那个,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啊,再说了,要不要跟你走,还是花尾巴鸡说了算,要是花尾巴鸡不同意,我们绝对不放人。”文檚抱紧了水晶球,就是不给海赫,海赫真想骂一句,这都关你屁事儿啊? 海赫无奈了,他把手按在文檚怀中的水晶球上面,闭上眼睛,默念咒语,掌心聚起了强大的灵力,一道白光打入水晶球里面,水晶球从文檚的怀里升了起来,漂浮到了空中,一道炫目的紫色光芒从那水晶球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水晶球破裂了,青仁赶紧把文檚抱在了怀里,生怕他被碎片伤到,文檚从青仁的怀里探出头,就看见海赫的怀里面抱着一个绝美的男子,乌黑的长发垂到了地上,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朱唇微启,他笑着看着抱着他的男人, “小赫,你来接我了吗?” “是啊,小森,我来接你了。” 文檚还没来得及和花尾巴鸡寒暄两句,调戏一下美人呢,海赫就抱着刚刚变成人形的锦森一个闪身迅速的从他们眼前消失了,咳咳,没办法,花尾巴鸡变身的时候没有变衣服,这光溜溜的身子小气的魔主大人怎么能让别人多看一眼呢? “丑鸟真无情。”文檚撇嘴巴, 海赫边跑边想,我算什么魔主啊,小木头您才是魔王大人呢,我惹不起,躲得起,这个山头以后再也不来了。 “可我还是想看看师父啊。”锦森蹭了蹭海赫的脖子,他们之间永远是这样的默契,不用言语,也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嗯,那我们就偷偷的来,一定不让小木头发现。”海赫亲了一下锦森粉色的朱唇,他的小孔雀比他想象中更加美艳动人。 “小赫,你,”锦森脸红了,却是更紧的搂住了海赫, “小森,睡的好吗?” “嗯,有梦到小赫。” “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啊,梦到小赫亲我了。” “小木。”青仁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四这一手来的太突然,他还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恢复记忆的文檚,他甚至斟酌不来应该叫他小木还是小檚, 文檚低着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青仁,被抹去记忆的痛苦让他多少有些埋怨青仁,那是我们一起拥有的最快乐的时光,你怎么可以说擦掉就擦掉了呢?可是他隐约能够记起那件最让他痛苦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青仁的吧,比起自己的疼痛,他知道青仁比他承受了更多,伤害爱人的痛,被爱人忘却的苦,还有这些年的相思寂寞,那都是青仁在一个人默默承担着吧。 想到这里,文檚再也没有办法埋怨青仁什么了,相公哥哥比他更可怜啊,他忘却了所有,可以像个正常人活着,可是青仁呢?如果他们不能再次相遇,青仁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妻生子或者下嫁他人呢?那他这一生是不是就要在这没有希望的等待中度过呢?他的心口在痛,为了这个执着到发傻的男人心痛,文檚蹙起眉头,他要跟青仁好好的算算账。 “青仁大哥,你真讨厌。”只这一句话,就让青仁浑身发抖,犹如进了冰窟一样,冷的心口都是疼得,自己终究被讨厌了,小木不能原谅他是吗? “你说过不骗我的,可是你却一直在骗我,骗我你只是陌生人,骗我以为,以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文檚脸红了,想到自己一直执着的那些什么处男情结,他都觉得丢人的很。 “你骗我,你还让我以为我有个情敌,你让我嫉妒我自己,像个白痴一样。”文檚瞪着青仁,想到自己嫉妒小木的那些蠢事儿,真想抽自己。 “小木,我,”面对文檚一声声的指控,青仁却找不出一句辩解的言辞,他无言以对,因为文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他这个大骗子骗了他的爱人好多好多。 “你还说过,要一辈子都和小木在一起,可你却把我丢了七年,呜呜,相公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文檚再也忍不住了,他哭着扑进了青仁的怀里,他在声声控诉着青仁,也在诉说着他对这个男人从未改变的爱。 “小木,”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青仁觉得自己的眼眶泛着酸气,他抱紧文檚,他的小木头又回到他的怀里了。 “相公哥哥,你真傻。”文檚抬起手臂拥抱住微微发抖的青仁,你傻的让我心疼,自始至终错的都不是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者所有的悲伤呢, “小木,你原谅我了吗?”你能够原谅我这个傻瓜吗? “不原谅。”我从未恨过你,怨过你,何来原谅呢? “小木,我知道我对你犯下的错事不可饶恕的。”但请求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用我的一生的爱来补偿你。 “嗯,是不可饶恕,所以我要惩罚你。”文檚抬头看着青仁,眼睛里面一片明亮的光泽。 “罚我什么?”无论你要惩罚我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你高兴,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罚你,再也不能欺骗我,一辈子都守着我,爱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文檚看着青仁,微微的笑了,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再也不许离开我,无论我是你的小木头还是你的小檚,你都不能不要我了。青仁看着文檚那倾国倾城的笑颜,低头含住了他的嘴角,吻住了这个微笑,慢慢的舔吻,品尝着笑颜里面的甜蜜,一次的离别已经让我们两个人伤透了心,我怎么会让你再次离开我呢,我的宝贝,我此生唯一的爱。 59.又见春药(肉) 青仁温柔的吻着他的小檚,唇舌交缠之间,文檚觉得一股子热浪从下腹涌了上来,他不可思议的发现,只是一个吻,他的下处就不知羞耻的高高挺立了,把衣服撑起了一个小帐篷,自己真的饥渴到这个程度了吗?文檚伸手捂住自己的下面,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家小檚没勃起,青仁离开了文檚的唇,看着文檚满面绯红,眼角含春,两只白嫩的小手害羞的捂住下面,这样的文檚当真是诱人的要命。 “小檚乖,放开他。”青仁想拉开文檚的手,文檚却是死死的握住不放,不给看,丢死人了,青仁干脆俯身亲吻文檚的小手,舌头顺着指头慢慢的舔弄,文檚被指尖的湿滑酥麻了心底,手也不自觉的放开了,青仁看着文檚下处那高高翘起的小东西,他隔着衣服舔上了那处,把他含在唇间,轻轻的咬了一下,只这一下,就刺激的文檚精关失守,一个哆嗦,竟然喷射了出来,渐湿了衣襟。 青仁也没有想到他的小檚这么经不得挑逗,怎么会这么快呢?文檚更是想死了,他捂住脸把自己埋在枕头里面,这才多长时间啊?就算是自己摸摸也没有这么快过啊,虽然他一直是在下面的那个,可是这种快慢还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的,呜呜,他不会是早泄吧? “小檚,乖,没事儿的,或许是我们两个太久没有亲热了,”青仁赶紧找理由安慰文檚。 “那你怎么没有这么快啊?”文檚从枕头里面抬起脸,眼睛红红的看着青仁,他就是早泄,呜呜,没有借口的。 呃,青仁很无语,小东西现在自尊受损了他说什么都不对,不过,小檚要是真有这毛病的话,还是要治的,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两个人以后的性福生活啊,青仁正在琢磨着回头给小木头做些强精壮阳的东西吃呢,就发现小东西面色绯红的喘息着往他的怀里蹭。 “相公哥哥,那里又起来了。”文檚好想哭啊,早泄就罢了,为什么还起来的这么快?你是想把我逼死吗?这会儿青仁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小檚又不是妖精,哪里能这么快又来一次呢? “乖,告诉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青仁伸手去摸文檚那湿漉漉的东西,果然又高高的翘起了,那东西一接触到他的掌心,就讨好的贴了上来,愉悦的跳动着,跟这爱撒娇的主人一样都这么的喜欢他,青仁笑了笑,动起了手指,给那可爱的小东西更多的快感和欢愉。 “嗯,相公哥哥,好舒服,小檚好热,”文檚说着就去扯自己的衣服,青仁一挥手,文檚的衣服就全部散开了,这法术当真是又快速又好用,文檚白嫩的身子整个泛着艳丽的粉红色,尤其是那对儿小樱桃,像对儿红宝石一样鲜艳欲滴,傲然挺立着,诱惑着青仁低头含住那硬硬的小颗粒,把他们放在唇间把玩,(各位看官看到这里应该也知道小气的魔主大人那道粉光是什么玩意儿了吧,我们这对儿苦命恋人当真是和春药杠上了,以后这书干脆改名叫春药恋人好了。) “嗯,啊,相公哥哥,那边的也要。”被春药灼烧了理智的文檚抛开了所有的矜持,左边的乳尖儿被吸得好舒服,可是右边的好寂寞啊,青仁的一只手在服务文檚的下面,另一只手拉住文檚的手把他引到那空虚寂寞的右边, “小檚,自己摸摸,”文檚的手好像有了自己生命一般抚摸上自己右边的茱萸,那里没有左边被青仁的唇舌照顾的舒服,文檚不满意的挑起指头,掐弄起自己的那颗朱红,青仁抬头看着文檚这大胆的表演,青仁也明白这一切八成是魔主大人附送的礼物,他心里面也不知道是该谢谢小四还是该骂他多管闲事, “小檚,自己玩儿的舒服吗?”青仁凑到文檚的耳边,含住他饱满的耳珠,用力的吸了一下,文檚尖叫一声,身子绷得紧紧的,渐湿了青仁的掌心,迎来了今夜第二次的高潮。 “青仁大哥,呜呜,”文檚这回是真的哭了,这次没有比上次久多少啊?要说上次是个意外,那这次算怎么回事儿啊?真的早泄了吗? “小檚不哭,乖,是小四给你下了春药,不关你的事儿的。”青仁赶紧抱住小家伙使劲儿的安慰,生怕小东西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儿, “真的吗?丑鸟怎么那么坏啊?呜呜,回头让花尾巴鸡爬墙给他带绿帽子。”文檚一边哭一边诅咒海赫,魔主大人刚回到魔域就打了一个打喷嚏,啊列,他可以肯定是大魔王在说他坏话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相公哥哥,后面痒。”文檚抱住青仁的脖子,反正他是中了春药的了,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了,我吃药了我怕谁?不过后处是真的好难受,那地方就好像被蚂蚁咬一样,痒的要死,他好想要青仁进到里面去啊。 “后面在哪里?小檚指给我看看。”青仁坏心眼儿的逗弄被情欲折磨的孩子,难得见到他家小檚这么放荡的样子,既然已经中了春药,那就让他看看,他的小檚能浪成什么样子? 文檚瞪了青仁一眼,丑鸟这春药当真厉害的很,他神智非常的清晰,每一个微小的感触都能无限放大,身子敏感的不可思议,文檚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身子,再看看衣冠楚楚的青仁,他盯着青仁的下处,那里也被撑了起来,动情的岂止是他一人,相公哥哥就爱欺负他。 文檚一咬牙一狠心,你要看淫荡的小檚,我就做给你看,反正等到清醒了就说那都是因为春药的缘故,不关我的事儿,于是文檚抱起自己的双腿,把他们分开来,放在身子的两边,把那处粉红展现在青仁的面前,粉嫩的菊穴饥渴的一张一合,从里面流出的透明液体润泽了那美艳的褶皱,那水亮光滑的色泽焚烧了青仁最后的理智,文檚还不死心,拿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划过自己的秘处,那里被轻轻一碰就剧烈的收缩着,文檚把湿润的指尖放在了青仁的眼前, “相公哥哥,这里痒。” 青仁张口含住文檚在他眼前晃动的手指,把那指尖上面的汁液舔了下去,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吮吸文檚的指尖,文檚脸色涨红,好吧,他承认,还是青仁大哥你更不要脸。 “小檚,是甜的。”青仁抬眼看着文檚,文檚脸红了,那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甜的啊, “不信是吗?”青仁邪魅的笑了一下,弯腰凑到文檚那不停在分泌汁液的后穴,他用手搬开那粉色的臀瓣,把自己的舌凑了过去,舔舐那湿润的穴口和滑腻的甬道,那被刺激到的地方立刻涌出更多的蜜汁,都被青仁含在了口中, “相公哥哥,呃,不行,”文檚用双腿紧紧的夹住青仁的头,快感来的太过强烈,他承受不了,被舔的地方让他很羞耻,可是那里真的好舒服,被那湿滑灵活的舌头照顾着,真的要快活死了。 青仁起身吻住了文檚的唇,把口中的汁液度到了文檚的口中,文檚被那腥檀的气味蛊惑了,他张开口含住青仁的舌头,吮吸着那诱人的气息, “小檚喜欢吗?是不是很甜啊?”青仁离开文檚的唇,笑看怀中喘息的人儿,文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吃下去了什么,当真是羞死了, “相公哥哥,你坏死了。”文檚推倒青仁,骑在了青仁的身上,不公平,每次都是他被欺负,这一回,他也要欺负回去, “我也要让你尝尝。”文檚说着就化身成一匹饥渴的小豹子,两手并用的撕扯青仁的衣裤,青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儿事儿呢,就被文檚扒下了裤子,文檚一把抓住青仁那粗壮挺立的欲望,嘿嘿的傻笑了两下,自以为笑得很邪恶,青仁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文檚,他倒要看看小东西打算怎么做,文檚凑过去看着青仁的那处,比他的要大很多,他不服气的收拢了掌心,邪恶的想着把那东西捏小点儿,结果掌心的东西更加的壮大了。 文檚觉得自己都有些握不住了,那东西在他掌心跳动,烫的他手心灼热,文檚抬眼看着青仁眼里的鼓励和期待,一狠心闭上眼睛,张开嘴含住了那根东西,那里的味道并不会太好,男人特有的雄性麝香气息扑鼻而来,可是文檚却没有退缩,这是青仁的东西啊,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呢,他努力的张大嘴巴去含住那根东西,慢慢的吞吐,感觉那物什在他嘴巴中跳跃壮大,文檚用自己的舌头缠绕到那顶端,舔舐上面的小洞,青仁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青仁从来没有想到过文檚能为他做到这一步,那高贵的皇子怎么可以如此呢?看着自己紫红的东西在文檚粉嫩的唇瓣间进出,比起生理上的快慰,心里面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的小檚有多么的爱他已经不用他再多说了,他闭着眼睛,感受自己的欲望被温柔的照顾着,讨好着,他仰起脖子,头颅和颈脖间拉出一条美好的弧线,他忘情的呻吟,他要让他的宝贝听到,他让他很快乐。 文檚挑起眼角看着那沉迷在情欲之中的青仁,那绯红的脸色,性感的紧蹙的眉梢,还有那一声声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高昂的喘息,文檚觉得这是第一次他主宰了青仁的身体,他变得无比的兴奋,更加卖力的挑逗青仁的欲望,伸出柔软的小手抚摸那两颗饱胀的小肉球,无论他是小木还是小檚,他都要给他的相公哥哥最极致的美好。 青仁觉得自己快要到了,他想要推开文檚,却被文檚紧紧的抓住,文檚几个深吸,让青仁浑身一紧,一个抽搐喷射在了文檚的口中,浓浓的液体射了一波又一波,文檚努力的张大嘴巴,来不及吞咽的精液和口水顺着唇边流了下去,滴到了床单上,留下一片淫靡的痕迹。 青仁抽出自己软下来的东西,抬手抹去文檚唇边的白浊, “小檚,好吃吗?” 文檚抬眼嗔怪的瞪了青仁一眼,直接扑过去堵住了青仁的嘴巴,把口中的白浊度到青仁的口中,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那不甚美味的液体也被两个人分食,文檚离开了青仁的唇瓣,无比诱惑的看着青仁, “相公哥哥,好吃吗?” “没有小檚的甜。”文檚再一次拜倒了,还是您老人家的脸皮厚啊。 青仁把自己火热的欲望抵在文檚身后湿滑的褶皱处,一点点的侵入到文檚的身体里面,那粗大的火热慢慢的填充了文檚空虚的身体,青仁进的很慢,他要让文檚感觉到他们结合的每一个步骤,他就在他的身体里面,一点点的侵入,一点点的侵蚀,直到完全的占有。 “嗯,相公哥哥。”文檚甜腻的呼唤了一声青仁,摇着腰肢,无声的催促青仁快点占有他,后面的空虚要把他逼疯了,他只希望被男人狠狠的进入。文檚的内壁火热紧致,他紧紧的锢住青仁的欲望,自动的一张一缩吸附住青仁的火热,青仁也不再客气,他拔出一点又狠狠的撞了进去,一下下的,坚定而有力,每一下都把文檚带到极乐的欲望天堂, “青仁大哥,你喜欢小檚吗?嗯,” “喜欢,最喜欢小檚了。” “相公哥哥,你爱小木吗?啊,” “爱,我只爱小木一个人。” “嗯,无论是相公哥哥还是青仁大哥,我都最喜欢了。” “是啊,无论是小木还是小檚,都是我今生唯一的爱。”青仁说完,身子一紧,把自己的爱液洒在了文檚的体内,文檚被那爱液烫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一个哆嗦,前面喷了出来,渐湿了青仁的胸口。 虽然魔主的法术很高强,但是大伤初愈的文檚还是被青仁做晕了过去,青仁看着文檚那兀自收缩的小穴,知道小四的春药还没有解,没办法只能开始奸尸了,在文檚昏迷的时候,青仁以替小檚解春药为名又做了几个时辰才餍足的退出了小檚的身体,青仁打个饱嗝,舔了舔牙齿,这一顿吃的真饱啊。 文檚恢复了记忆,身体也好了许多,喜美人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想着青仁也该自己照顾小木头的饮食起居了,可是恶毒的小木头舍不得他家相公哥哥操劳,再说小喜子做的东西他还是看的上的,于是乎,继续倒在床上装病人,还拉着他家相公哥哥一起装,反正就是认定了小喜子能够任劳任怨的伺候他们。墨喜欲哭无泪,人家要躲起来疗伤啊疗伤,干嘛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呢? 文檚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青仁说,他想知道在自己失忆的那些日子青仁是怎么过的?青仁总是笑笑,并不多言,那段隐形的回忆对他而言是痛并快乐着的,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寂寞,在小檚看不见他的时候,他却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 “相公哥哥,你是不是有偷偷的来看我啊?”文檚蹭了蹭青仁,一定是的,相公哥哥不可能放着小檚不管的。 “你说呢?我啊,其实也没看太多,不过倒是挺翘的有看到一个小孩子,自己一个人摸摸啊。”青仁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文檚的私处捏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让文檚哼唧了一声,小脸也绯红了,原来自己做那丑事的时候都被青仁看见了啊,相公哥哥真坏。 “相公哥哥,为什么要等那么多年才来找我呢?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呢?”文檚搂住青仁的腰,把脸埋在了青仁的胸口,他能够忘记他们之间的十年,却没有办法忘记自己对青仁的爱,要不然他不会对别人都那么的冰冷,而独独对这个陌生的男人付出全部的爱。 “小檚,你会怕我不是吗?你还记不记得在云安的时候你看到蛇的反应?”青仁苦涩的说道,当初的那场伤害造成了文檚对蛇的恐惧,他好怕他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他没有办法承受的,他宁肯默默的做个隐形的守护者,也无法承受文檚眼中的恐惧和憎恨。 “可是,我不怕你的,我还把你捡回房子里面了。”文檚现在也想起来了,那条被他捡回去睡着了的蛇就是青仁啊,就算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眼前的这条蛇,可是他却是真的不怕的,他怕的只是那些幻象,那些让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的幻象。 “真的不怕我?”青仁搂紧文檚,轻轻的咬他的耳垂, “嗯,真的不怕的。”文檚往边上躲了躲,却想起另一件让他汗颜的事情, “呃,相公哥哥,那个我吃蛇肉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我啊?” 文檚想起他们在山上的十年他可从来没有吃过蛇肉的,那是相公哥哥的同类,他对他们也是很尊重的,青仁实在是太惯着他了,不知道曦云回去会不会在家族里面控诉他的恶行,要是公公婆婆讨厌他那就麻烦了,文檚觉得好揪心啊。 “只要你喜欢,别说是那些蛇了,就是吃我,我也是愿意的。”青仁点了一下文檚挺翘的小鼻尖,只要你不害怕,我愿意抓了这山里面所有的蛇给你下饭。 “真的愿意让我吃了你?”文檚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青仁,青仁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小东西不会真的吃蛇吃上瘾了吧? “不过,我要换一种吃法。”文檚笑着推到了青仁,伸手去扒青仁的衣服,恢复记忆的文檚热情的让青仁都有些招架不住,小孩子美其名曰要补足他们空白的六年,美人投怀送抱,青仁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只是这美人最近太过娇弱,动不动就在床上昏了过去,让青仁很是担心,可是每每又受不了他甜蜜的诱惑,这孩子还真是生来折磨他的,让他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墨喜端着刚做好的点心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活春宫,小木头那叫声明明是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怎么好意思给那里装病人?要不要脸啊?就算你是个病人,求求你好好养病成不成,别在一天到晚滚床单了,小心身子没好就先肾亏了,喜美人擦了下自己被刺激出来的鼻血,呜呜,我才是虚火旺盛要好好休养的人啊。 再说在文檚养伤的时候,两个熟人来到了山上,一个是来寻找白染的欧阳明皓,一个却是多年不见得马兄千里,文檚看着那站在院子外面企图伪装自己只是一匹普通的马的千里,他绕着千里转了两圈,看的千里冒了一身的冷汗,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小木头还是很小的孩子吧,这应该十来年了,千里侥幸的想,他在山上呆的时日并不多,这孩子应该不会记住他吧? 文檚磨磨牙,当真是恨得牙痒痒,当年就是这人拐走了他们可爱的羊咩咩,让他们失去了最好的玩具,这厮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文檚只是绕着千里看了一会,然后突然伸手拍了一下千里厚实的臀部, “相公哥哥,这匹马好肥哦,要不要问表哥要过来,我们把他煮了吃吧?”千里一个哆嗦,腿一软差点跌倒, “吃了他,你表哥怎么回去啊。”青仁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家文檚,你就欺负这马吧, “也是,要不然把腿留着得了,从肚子或者脖子上面刮二斤肉下来解解馋也好啊。”文檚一边说一边还用手去摸千里的肚子和后背,千里浑身都在打摆子,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气的。 “乖,别打这马的主意了,这马肉啊,太粗了,不好吃。”前半句的时候千里是感激青仁的,后半句的时候千里是讨厌青仁的,呜呜,你这是侮辱人啊。 “那我们吃什么啊?要不相公哥哥出去给我抓一只白山羊吧,我想吃烤羊肉了,要很白很白的,就和小八羊咩咩一样的那种。”文檚一边说一边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以表达自己想吃羊肉的欲望,千里想,羚葩你最好给我机灵点,千万别上山啊,这小木头已经饿疯了,青仁你到底有没有喂饱他啊。小魔王长成了大魔王,当真是法力无边啊。 欧阳明皓在山上呆了十来天,并没有见到白染的面,虽然欧阳明皓和白染都说过原谅文檚的话,可是文檚看着这一对儿因为自己一时的任性而分离的爱人,说不难受是骗人的,尤其是经过那场祸事,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爱情,可是却毁了别的的爱。 表哥说那不是他的错,但是文檚知道在这场祸事里面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是个帮凶,每次看到欧阳明皓憔悴的立在树下等待白染,看着那扇紧紧闭合的门扉,文檚就好想哭,他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救救这对儿爱人。青仁看到文檚那后悔悲伤的表情,实在心疼不已,欧阳明皓你赶紧滚吧,你这一来一家两家都哭丧个脸,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欧阳明皓最终还是打算要走了,临走前一天文檚跑到厨房去找墨喜, “小喜子,有巴豆吗?” “你要干嘛?”墨喜警惕的看着文檚,死孩子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不知道这次受害的是谁啊? “小喜子,你不想念羊咩咩吗?”文檚边说边别有深意的向自家的院子那边看去,那马正在埋头吃着草料。文檚哼了一声,我一会儿让你吃个够。 “呃,你认为他是,”墨喜早就注意到那匹马了,不过只是有些怀疑,毕竟他对这马没什么印象。 “嘘,他要装高贵不认咱们就让他装吧,我们给他做点好吃的,也算是谢谢他这么多年照顾咩咩羊了。”文檚眨着眼睛,一副天真无暇的看着墨喜,墨喜感叹,恶魔为什么要有一张天使的面孔呢? 于是,汗血宝马千里公子在山上呆的最后一晚,吃到了非常鲜美可口的草料,结果第二天他和欧阳明皓一起下山,没走多久就开始肚子疼,拉肚子,这一拉就是一路,当真是一泻千里啊。 60.驱除心魔 文檚在山上养了一年的伤,虽然小四治好了他后背的剑伤,但是当年文檚受过蛇毒,这次又伤了元气,他本身就是弱鸡体质,虽然精神是好的,可是身体却是反反复复,小病小灾的不断,当白染已经伤势全好,接上了尾巴,天天活蹦乱跳的时候,文檚依旧是好一天病两天的过着,看着这样的文檚,青仁实在心疼得很,尤其是小孩子明明不舒服,却强颜欢笑,甚至还主动求欢,当真要让青仁心疼死了。 “相公哥哥不想要小檚吗?”文檚抬头看着青仁按住他作乱的小手,不明所以,青仁那处明明都硬成那样了,干嘛不让他继续啊。 “乖,你这几天还有风寒在身,要好好休养的,等你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青仁拉起文檚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吻一下,他知道他的小檚是在努力的想要迎合他,可是他又不是禽兽,怎么能够折腾他的病美人呢? “相公哥哥,我总觉得我这身体好不了了。”文檚低着头,小声的呢喃,一年了,只要一变天,他就生病,青仁给他找了各种灵丹妙药,奇珍异草,都给他吃了,可是身体就是不见好,连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他的虚弱,青仁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可是每每接触到青仁那强忍着欲望的眼神,文檚都好恨自己的身体啊,怎么这样的孱弱。 “乖,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青仁看着文檚,这句话不是安慰文檚的,他等了快十年了,终于等到赤珠成熟的年份了,他一定会让他的小檚好起来的。 眼看又到了一年的秋天,万物成熟的时候到了,收拾好行装的青仁打算启程去灵雾山,寻找那颗能够让他的小爱人平安健康的赤珠,文檚很想一同前往,却被青仁拒绝了,他要面对的是可怕的九龙蛟,连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可能带着他的小檚一起去犯险呢? 文檚站在院子门口,抱住青仁的腰,舍不得撒手, “相公哥哥,你要记住,对于小檚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虽然青仁没有说,但是从青仁凝重的表情和拒绝他同行的坚决都能够让文檚猜到,青仁要面临的是何等强大的敌人,他只是想让青仁记住,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身子,而是他的相公哥哥。 “乖,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这个身子不是我的,是我的小檚的,我怎么会伤害他呢?”他不会不要命的,他会拿着赤珠活着回来,陪着他的小檚,过一辈子的幸福生活。 青仁还没走到山下,就听到文檚的焦急的呼喊声, “青仁大哥,快回来,出事儿了。” 文檚声音里面的急切让青仁心惊,他一个闪身已经回到了小竹屋的门前,他的文檚好好的站在那里,可是身边却多了两个人,华宁抱着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墨义倒在了门口,青仁赶紧把这两个人挪到了屋子里面,听到喊声的白染和墨喜也跟了过来, “墨大哥,墨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墨喜紧张的喊着墨义。 “师父,师父,你没事儿吧?”白染也过去呼唤华宁,明明走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一回来成了这样啊。 华宁幽幽转醒,他看到白染和青仁,他一把抓住青仁的手, “小二,快救墨墨,快。”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无力支持自己,晕了过去。青仁赶紧查看华宁的情况,确定只是脱力才放开他,嘱咐白染煮碗人参汤喂华宁喝下。青仁这才推开墨喜,查看墨义的伤势,墨大灰狼已经无力支撑人形了,变成了一只狼,那狼蜷缩着身体,浑身都是伤口,伤口正在不停的冒出汩汩的鲜血,青仁念动止血咒和疗伤咒替墨义处理表面上的伤痕,他的手探到墨义的脉搏,不由的皱起眉头,经脉尽断,再按压墨义的骨头,发现他的手骨腿骨都断了,就算是能救下这条命,墨义也只能躺在床上做个废人了。 “青仁,墨大哥怎么样了?”墨喜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华宁白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了,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华宁的血,而是墨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墨义会受这么重的伤,是那个人下的毒手吗?想起那个让他心痛的人,他会这么残忍吗?墨喜打了一个哆嗦。 “墨喜,把所有疗伤的丹药全部拿来,内服外涂的都要,还有打盆水来,给大师兄擦一下身上的伤口。”青仁吩咐墨喜,看来大师兄比他想象中内力更要深厚了,要不然,他真的不能想象,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还能够活着,墨喜一股脑抱来了一堆的瓶瓶罐罐,这山上病患不断,这一年来他们没少收集药材,文檚甚至很无耻的在墨喜的洞口门前贴了个告示,“凡想见喜美人者,需奉上灵丹妙药,微笑,说话,握手,拥抱,以送上药品之等级而定,非诚勿扰。” 虽然丹药对于文檚的身体用处不大,不过白染倒是受益匪浅,这一年来,接上了尾巴,功力大进,终于算的上个入流的妖精了。 青仁也顾不得许多了,死马当成活马医,让墨喜掰开墨义的嘴巴,一瓶瓶的丹药直接往墨义的肚子里面灌,文檚在旁边看着,地上已经堆满了药瓶子了,墨义吃下去的药没有半斤也有八两了吧,他凑到白染耳边, “兔兔啊,我觉得大灰狼会被药撑死的。”这一年间,两个小受受早已经放下了心结,关系颇好,所以这称呼也从小九上升成了兔兔。 “呃,二师兄这样到底行不行啊,这么多药,一起吃可以吗,不会中毒吧,大师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白染煮了参汤正一点点的灌给华宁,大师兄说过要带回师父的,可是却是被师父带回来的。 “不过,看大灰狼的状况,怕是比中毒还要惨啊。”文檚摇摇头,他也好担心啊,如果大灰狼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照顾废柴道长啊。 两个人正说话间,华宁睁开了眼睛,他一眼看到床边正被墨喜和青仁灌药的墨义,直接扑了过去,太激动的动作直接把身前的白染和文檚撞翻了,参汤也撒了一地。 “墨墨,墨墨,墨墨你醒醒啊,我没有不要你,真的没有。”华宁一边哭,一边使劲儿的摇晃着墨义,这个人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呢?青仁一时来不及阻拦,不过却看见在华宁大力的摇晃之下,之前卡在墨义喉咙里面的那些丹药顺了下去,呃,这也算是好事儿吧。 “墨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了。”华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仁也插不上嘴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拉过墨义的脉搏诊断了一下,那些丹药里面真的不乏稀世奇珍,墨义的脉象已经平稳许多了,只是他这一身的伤,和一身的断骨,青仁皱眉, “相公哥哥,”文檚走到青仁身边,轻轻的拥抱住青仁,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该说些什么,他只能这样拥抱他,给他一些温暖和力量。 “小檚乖。”青仁抚摸着文檚的头发,突然眼前一亮,那赤珠不仅能救他的小檚,一定也能够救墨义的,可是,青仁看了看那昏迷不醒的墨义,他走不了的,墨义的伤势在这些日子很有可能反复和恶化,华宁现在是完全没有理智的,剩下的人都靠不住,唉,该怎么办呢? 青仁看看白染,虽然这一年来小染进步颇快,可是那毕竟是九头蛟龙啊,小染不是那蛟龙的对手啊,龙?想到这里,青仁有了计策。白染被二师兄盯得有些发毛,他总觉得二师兄好像要算计他什么一样,不过,他有什么能让二师兄算计的呢? “小九,去找你八师兄回来。”咩咩羊虽然没多大用,不过他那姘头却当真是个有本事的,龙蛇说白了是近亲,他能感觉得到那匹马身上掩饰不住的龙气。 “八师兄在哪里?”这八师兄白染是真的没有见过,听说他还没来得时候,八师兄就跟人私奔了,二师兄这会儿怎么想起找他了。 “在北疆,欧阳明皓的草场上。”青仁掐指一算,不由的想,这难道就是天意,小九,你注定躲不过的。 “二师兄,我,”白染面露苦涩的看着青仁,他真的不想见那个人啊。 “小九,难道你要看着大师兄死吗?”青仁话音刚落,白染还没开口呢,就听到华宁哭天抢地的大喊着, “不,不,墨墨不会死的,他答应了要陪我一辈子的,墨墨从来不骗我的。” “那就去找羚葩,告诉他,要回来可以,带着赤珠回来。”白染叹气,他怎么能让师父如此难过呢,师父是为了他才跟那仙人走的,闹成这个样子,他也有责任的。不过听到赤珠还是让白染吓了一跳,赤珠?难道是那传说中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的赤珠?青仁点了点头,解开他准备好的包袱,把里面的地图,斩龙刀,迷魂香一一交给白染,为了赤珠他已经筹划了十余年了,他志在必得。 白染拿起包袱,去往北疆找寻羚葩。青仁留下来照顾墨义的伤势,他并没有对他们全部放心,当青仁确定墨义的伤势真的稳定之后,才把他交给墨喜和华宁,准备启程去灵雾山, “相公哥哥,带上我。”文檚执意的抱住青仁的腰,大灰狼的情况真的吓住他了,如果青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这样一身是血,满身伤痕,他没有办法承受的。 “小檚,那里很危险的。” “我可以不跟你去最危险的地方,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让你分心,相公哥哥,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当你受伤的时候我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文檚说完扭头看着旁边的那一直握着昏迷不醒墨义的手的华宁,他们或许没有办法为爱人治愈伤痕,但是至少让他们可以陪在爱人的身边,这对于他们而言,就够了。 “好,我带你去。”青仁抱紧他的小檚,他的小爱人是那样的勇敢,自己不该让他一个人的。 两个人到了灵雾山下的时候 便看到那被龙火烧死的骸骨,看来白染千里他们已经进山了,青仁把文檚放在山下,往山上要经过迷雾林的,他不想带文檚进去他不想唤起文檚的恐惧,那件让两个人都伤透了心的事情。 “相公哥哥,迷雾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妖怪吗?”文檚拉住青仁的衣襟,他看到青仁眼底不同于寻常的担心,这个迷雾林难道有什么古怪? “迷雾林里面没有妖怪的,但是会有心魔梦魇,能够召唤出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贪欲,小檚,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再想起那件事情的。”青仁解释。 “相公哥哥,我想进去试试。”文檚想了想,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小檚?”青仁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脸坚定的文檚,他在说什么? “那件事情其实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我觉得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想要试试,看我能不能够战胜那件回忆,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留着这样的污点。”他不想让青仁怀着一世的愧疚,他们是最幸福的恋人,就连回忆他也不想要一点的不幸,他已经不怕蛇了,或许他也可以不再害怕那恶梦里面的青仁。 “好,我勇敢的小檚,我们一起进去。”青仁握住文檚的手,那件事情他一直在逃避,他闭口不提,只是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可是逃避并不代表伤害的消失,他没有文檚这样的勇气,去揭开那过去的伤疤,可他的小檚当真比他更加勇敢,坚强,他要去面对这场心魔,那他就拉着他的手,陪着他一起去战胜心中的恐惧。 两个人走进迷雾林,立刻被白色的浓雾笼罩住了身形,他们是唯一一对儿在迷雾林中看到同样画面的人,看来七年前的伤害果然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心魔,青蛇缠绕住少年白皙稚嫩的身体,硕大的欲望不知餍足的在少年的身体里面进出,少年面如死灰,嘴角淌着鲜血,手指狠狠的抓住青蛇的蛇皮撕扯,张开嘴巴去啃咬青蛇的脖颈,青蛇一声痛呼,直接咬住了少年的肩膀,毒牙深深的插入到少年的皮肉里面,少年痛呼一声,失去了知觉,青蛇慢慢的松开口,继续啃噬少年嫩白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印记,下处更是毫不停歇的侵犯着少年脆弱的后穴,鲜血顺着那处流了出来,染红了一片池水。 “啊,相公哥哥,救命,救命,好痛,好痛,救我。”文檚挥舞着手臂,泪流满面,好可怕的蛇,他浑身都好痛,相公哥哥在哪里,快来救小木。 “不,放开他。”青仁咬着牙,他逼迫着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躯壳,进入了这个梦境,他手持九节鞭环住那条正在蹂躏文檚的青蛇,一个拉扯把那青蛇拖入了水中,脱离了文檚的身体,被春药迷失了理智的青蛇嘶吼着,吐着毒芯子向青仁扑去,青仁一手抱住浑身是血的文檚飞出了水面,一手挥舞着九节鞭抽打那青蛇,这是一场他对自己的战斗,每一鞭子抽下去,青仁都能够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那青蛇毕竟是他的本体,所受的每一点伤害他都感同身受。可是他没有办法停止,他要救他的爱人,十四岁的小木头。 青仁念动冰寒定身咒,直接打向那青蛇的要害,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脆弱在哪里呢?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痛,身体整个僵住了,他吐出一口鲜血,同时那青蛇也被定住了身形,冻成了一团落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相公哥哥,相公哥哥,你终于来就小木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呜呜。”文檚睁开了眼睛,他紧紧的抱着青仁的脖子,他就知道相公哥哥一定会来救他的,他等了七年,终于等到了。 “小木,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青仁也睁开了眼睛,他擦了擦唇角的鲜血,在那个梦境中他战胜了七年前伤害小木头的自己,破了这个梦魇,也破了那一直阻碍着他们幸福的心魔。 青仁吃下一粒玉华丹,调整内息,刚才那一场打斗虽然是他的灵魂斗了本体,不过他还是受伤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九头蛟了,青仁低头看着那紧紧依偎在他身边的文檚,为了他,什么样的妖怪他都不会害怕的。 青仁放下文檚,在他周遭下了结界, “乖,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相公哥哥,我爱你。”文檚抬头看着青仁,记住,我爱你,这就是我给你最大的武器。 “那等相公哥哥回来,让你好好爱爱吧。”青仁吻了一下文檚的额头,拿起九节鞭,飞身入了密林,他闻到了血腥的气息,但愿那几个人不要出事。 61.带着咩咩回家 青仁赶到悬崖边的瞬间,那蛟龙正张着血盆道口要咬向欧阳明皓,青仁甩起九节鞭勾住那蛟龙的龙头,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欧阳明皓这个人类也跟了过来,这也太胡闹了,那九头蛟已经剩下一个头了,看来在自己没有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经历了一场恶战厮杀了,九节鞭上面的倒刺刺入蛟龙的脖颈,他疼痛的扭动身子。白染反身举起月牙刀刺入蛟龙的咽喉,欧阳明皓再次握紧斩龙刀,一刀挥下,那蛟头应声而落,滚到了一边,硕大的身躯岿然倒下,发出一声巨响。 青仁看着白染怀中那昏过去的欧阳明皓,其实这个人类比他想象的有用啊。 “二师兄,快救救他。”白染两眼含泪的看着青仁,他刚刚抓到了幸福,还没有捂热,他不想也不能失去他。 青仁飞身窜上峭壁,取下那颗烈焰般明亮的赤珠,握在掌心,飞身下来。青仁用自己的冰寒体质挡住那赤珠的灼烫,他把赤珠压在欧阳明皓的伤口上,默念疗伤咒,赤珠在伤口上面游走,刚才还皮开肉绽的地方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甚至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到。青仁看着这神奇的画面,不由的感叹,难怪那么多人为了这颗珠子舍命相争,当真是稀世珍宝。 “相公哥哥。”文檚在林子外面都能听到那九头蛟发出的惨烈叫声,他实在没有办法等在外面,最终还是进来了,他看到安好的青仁,这才放下心来,整个人直接扑到青仁的怀里。 “怎么不乖乖的在外面呆着,这里乱糟糟的。“青仁抱紧文檚,他把掌心的赤珠拿给文檚看,他终于拿到赤珠了,文檚看到青仁掌心那颗红亮的珠子,这就是青仁大哥等了好多年的宝贝吗? “我担心你啊,我就知道相公哥哥最厉害了。”文檚打量了一下那倒下的巨蛟,真恶心,说什么龙蛇是近期,哼,谁都没有他相公哥哥好看。 “还好,取到这赤珠了。”青仁掌心用力,那赤珠在他的手心碎成了两半,他取了其中一半含在嘴里哺到文檚的口中,渡了一口气,那半颗赤珠入到文檚丹田,一片红光闪过,没了踪影。文檚立时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气升腾,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好舒服,本来虚弱无力的身体也变的有力了许多。 “二师兄,我觉得你有必要告诉我们一下这个赤珠到底要干什么?别告诉我,我们这么拼死拼活是为了你家小木头。”羚葩愤怒的瞪着青仁,你要是敢点头,我就用叉子把小木头叉了烤着吃。不过青仁毕竟是青仁,能被咩咩羊威胁那就有鬼了,青仁很老实的点点头,他本来就是为了他家文檚找的着赤珠,他也不怕承认了,众人这才明白,他们进到了青仁的圈套里了。 “青仁,你还是先给我们解释清楚吧,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华宁师父要的?”千里按住已经跳脚的羚葩,问出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以前不是,不过,现在是了。”青仁把掌心剩下的半颗赤珠摊开, “拿着这半颗珠子回去,师父估计会给你们跪下的。”对于华宁而言,有什么比看到一个健康的大灰狼更高兴的呢? 青仁向众人解释了墨义的伤势,六个人商量了一下,青仁文檚便带着羚葩千里一起回山上给墨义疗伤,而白染和欧阳明皓去西边的云起城找阿静陆赤,两边人约好等处理完山上的事情就到云起会和。 看着和好如初的白染和欧阳明皓,文檚那一颗一直被后悔折磨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这一趟灵雾山之行,对于文檚而言,实在是太值得了,他从那七年前的痛苦记忆中走了出来,放开了所有的心结,又去了对欧阳明皓和白染的愧疚,文檚闭上眼睛,感觉着风在耳边吹过,他第一次觉得如此的轻松快乐,他握住青仁的手,我们终于可以拥有纯粹的幸福了。而且,文檚看看身边那可爱的要死的咩咩羊,笑得好不奸诈,咩咩羊终于回来了。 “咩咩,你太坏了,竟然不吭不响的一走这么多年。”文檚两手并用,撕扯羚葩那胖乎乎的小脸蛋,羚葩被扯得生疼,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小屋头,女饭叟(小木头,你放手)” “不放,不放,我都不知道咩咩你变成人这么可爱啊,哎呀呀,咩弟弟,太讨人喜欢了。” 千里刚想伸手去解救他家羚葩,就被青仁挡住了,难得他家小木头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他怎么可以让小木头扫兴呢? “喂,不要太过分。”高贵的千里公子怒瞪青仁,当年小木头欺负羚葩的时候他也是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之一,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爱上这可爱的小羊,现在时过境迁,他怎么能够容忍别人欺负他的爱人。 “难道你们不想回去了吗?”青仁勾起唇角,只这一句话便灭了千里所有的气势,千里满怀怜惜的看着自己媳妇在小木头手里被蹂躏的吱吱乱叫,心肝儿啊,你就忍忍吧,为了咱的明天啊,可是回到山上又能如何呢?还不是继续被这大魔头蹂躏,千里想,羚葩你是不是受虐狂啊,你这到底是图个啥啊? 回去的路上文檚用从欧阳明皓那里要的银两雇了一辆豪华马车,千里继续沦为脚力,羚葩却是死也不肯进马车了,宁肯化成山羊和千里一起拉车,也不要进去被人捏脸,于是诡异的画面出现了,一匹汗血宝马和一匹白山羊一起拉着马车并驾齐驱,看到的人无不称叹,这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怪啊。文檚拉开帘子,看着前面的两头, “相公哥哥,其实我们可以不要马车的,我骑着羚葩,你骑着千里,不是也挺快的。” “不行,我家羚葩只能我骑,别人都不行。”青仁还没有搭话呢,千里先拒绝了,男人的占有欲果然是可怕的啊。 “骑毛骑,大白天说这么情色的话题,你要不要脸啊?”羚葩踹了千里一脚,千里一个趔趄,马车也颠簸了,青仁赶紧搂住文檚,稳住马车, “小八,你再闹脾气,我就让小檚去骑你。”青仁一声令下,羚葩一个哆嗦,赶紧低头继续赶路,文檚歪着脑袋,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难道你们两个爱爱的时候是用动物样子吗?你们不是用人形的吗?” 一句话羚葩千里同时跌倒,青仁眼疾手快的抱住文檚飞出了马车,烦死了,这马车还让不让人坐了?还是他带着小檚飞的更快。羚葩看着千里,他,他怎么知道的?千里捂脸,恶趣味被发现了,他高贵的形象荡然无存啊。 四个人马不停蹄的赶回到山里,羚葩和千里化成了人形出现在了华宁的面前,华宁根本没有看他们,而是一直拉着墨大灰狼的手,嘴巴里面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青仁他们走了之后没几天墨义就醒了,他发现自己像个瘫子一样躺在床上什么都动不了,甚至没有办法张口说话,不过,华宁却在他的身边,还真是应了他那句,拼了这条命我也要带你回去。 这些天都是华宁在没日没夜的照顾墨义,任何事情都不假手于人,现在说白了墨大灰狼就是个废人,连大小便都要让华宁来处理,墨义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就是华宁的累赘,可是他墨义不是圣母,他是个自私的男人,就算成为累赘他也要让华宁呆在他的身边,除非华宁厌倦了。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厌倦呢?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在照顾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现在只是换过来了,让我来照顾你,而且我相信墨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只要你好起来,就算是那件事,我也会答应你的。” 虽然墨义说不出话,但是华宁却能从他每一个表情里面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样的默契是他们共同生活了数百年形成的,就算墨义再也站不起来,他也是他的墨义,不会改变的。 墨义翻了个白眼,哇靠,不带你这样刺激残疾人的,给个瘫子说,站起来,只要你站起来就让你操我,你这是鼓励人还是给人添堵呢? “师父,大师兄。”羚葩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华宁这才转头看着他们。 “小八?你回来了?”华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时候青仁叫白染去找小八的时候,他全心都在墨义身上压根没听见,这会儿看到了羚葩不由的惊奇。 “师父,我回来了,呜呜。”羚葩红着眼睛扑到了华宁的身边,抱住华宁,再也止不住掉下来的滴滴泪水,华宁捧起羚葩那肉呼呼的小脸蛋,两手并用的向两边用力, “哎呀呀,师父你别捏我的脸。”羚葩泪奔,怎么一个两个都爱捏人家的小脸啊? “我让你跟人私奔?我让你不回来。”华宁捏着那弹性十足的脸蛋,啧啧,原来小八变成人样比山羊样还有趣啊,这次一定要把他关在山上,好好的玩儿,不能再把这有趣的咩咩羊放下山了。 千里靠在门边无力看着这画面,继续无语问苍天,羚葩,你到底为毛要回来? “华宁师父,你到底要不要救这狼妖了。”千里走过去扯开华宁蹂躏羚葩脸颊的双手,用下巴指了指那瘫在床上的大灰狼,他还记得青仁那句,就是让华宁给你们跪下他也是愿意的。青仁拉着文檚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准备看戏。 “你,你,你,你能救墨墨?”华宁扑过去揪住千里的领子,说话都打颤,虽然无论墨义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照顾他一辈子,可是他也想让墨义快点好起来,他想要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大灰狼。 “我这里有一半的赤珠,自然可以帮助大师兄续上断了的筋脉骨骼,不过,”千里扒拉开华宁的手,准备谈条件,他可要为他家羚葩多争取一点福利。 “好,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华宁点头,只要墨义能够恢复,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的。 “哇靠,你要死了,敢和我师父谈条件,你当我是死人啊。”羚葩一边说一边跳着去抓挠千里,千里无语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华宁看着那闹做一团的两个人,这是唱哪一出,窝里反? 千里把羚葩的两只蹄子扭到了身后,羚葩被千里压制住了,手动不得,还有嘴巴啊,继续叫嚣, “把赤珠给我师父,要不然一个月不让你上床。” 千里翻了个白眼,咱们两个貌似都不是在床上做的吧?他无奈,放开羚葩的爪子,把怀中的半颗赤珠掏出来交到华宁手里面, “华宁师父,我也没别的条件,以后你和小木头少欺负点我们羚葩就行了。” 羚葩一听,原来这就是千里的条件啊,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还是他家男人知道心疼他啊, “千里哥哥,我错了,人家误会你了。”羚葩搂住千里的脖子,讨好的蹭了蹭,在那被自己挠了一下的脖颈上面温柔的舔舐着,那滑腻的小舌把千里的火一下子点燃了,千里夹住哇哇乱叫羚葩,直接出了院门,奔赴后山,他要去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好好安慰安慰他家这些天备受欺凌的小山羊,或许这才是千里想回到山间的目的吧。 华宁把那半颗赤珠喂给了墨义,墨大灰狼动动四肢,张张嘴巴,以及其顽强的生命力站了起来,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华宁,我们什么爱爱啊?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华宁捂脸,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墨大灰狼摇头,不能啊,这可是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啊。看到那两人春情萌动,青仁耸耸肩,抱起他家小檚回小竹屋了,这活春宫咱就不看了,咱们去演自己的春宫吧。 墨喜无语问苍天,为毛这山里的一对对的都在爱爱,为毛我还是一个人,老天你欺负人啊。这时候,天空辟下一道惊雷,他被一阵狂风卷了进去,吓得墨喜嗷嗷嚎叫,老天爷我错了,我错了,别收了我。 “喊什么喊?你不是问老天为什么你还是一个人吗?我这不就来接你了吗?” 墨喜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好久不见的景华真人,他冷笑了一声, “您哪位啊?找错人了吧?” “没错,找的就是你,蟑螂精,小墨喜。”景华淡淡的笑了,这一回我再也不会错了。 62.水中欢爱(大肉) “相公哥哥,”青仁刚一关上门,文檚就甜腻腻的开始呼唤他了, “怎么?小檚想我了?”青仁捏捏文檚的鼻子,他家小檚自从想起来过去以后,完全抛弃了一切的害羞和羞涩,现在就是极品小诱受一枚,这致命的诱惑当真是让人想要喷血啊。 “嗯,好想好想。”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想指的是什么事情,这一路又是厮杀又是赶路呢,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爱爱了,而且文檚现在身体大好,今晚上总算是可以尽兴了。 “我也好想你。”青仁贴在文檚耳边低语,想把你一点点的吞到肚子里面,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那相公哥哥就把我吃掉吧。”文檚巧笑的看着青仁,说这样的话会让他觉得害羞,可是心里却是喜悦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他最爱的男人的占有,吃了我吧,让我完全的属于你。 青仁解开了两个人的衣衫,正要吻住文檚的脖颈,文檚轻轻的推了一下青仁, “相公哥哥,先洗澡吧。”这会儿文檚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些天没有洗澡了,估计现在身上都有味了吧,他可不要让青仁留下臭小檚的印象。青仁笑了笑,他的小檚哪里可能臭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淡雅清香,当真是颜如玉,气如兰。。 青仁抱起文檚一路飞驰来到了小湖边,两个人看到那微波荡漾的湖水,不由的都有些怔愣,这是那个青仁伤害过文檚的地方,也是他再次救起文檚的地方。文檚挣扎着要自己下去,青仁便把他放了下来,文檚扭头看着青仁,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他仰头看着月光,然后一件件的解开自己的衣衫,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他在一点点的挑逗着青仁的欲望。文檚一边向水中走去,一边脱自己的衣服,等到他进入水池的时候已经是全身赤裸了,银色的月光包裹住他洁白的身体,银光若腻,整个人都美艳的让人屏息,文檚扭头娇俏的笑看着青仁, “相公哥哥,来抓我吧。“说完这句话,文檚跃身跳入水中,像一只灵活的鱼一样游进了水里,他其实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放荡,说这样的话内心还是好害羞的,他必须要把自己尽快的放到水里面降温,要不然真的会烧着的。 青仁看着这熟悉的水岸边,他曾在这里伤害过小木头,这么多年来,他再也没有一个人回到这里过了,可是文檚却要在这个岸边诱惑他,他知道,在迷雾林中他解开了文檚的心魔,文檚也要在这里治愈他的心伤,小爱人如此勇敢且勇于奉献,那他还矫情什么呢?就在这里饱餐一顿,忘却那段对他们而言共同的伤害。 在这伤害了你的地方重新来爱你,让我们一起回到七年前,你还是我洁白无瑕的小木头,我还是宠你爱你的相公哥哥。 青仁脱了衣服进了水里面,捉住了那调皮的小鱼,擒住他的嘴巴吮吸它的甜蜜,小鱼立刻化身八脚鱼紧紧的巴住男人的身体,两条腿也圈在了男人的腰上,小屁股还不老实的去蹭那复苏的巨龙,无声的邀请着男人,快点来享用着已经为他绽放出最美好气息的美人鱼吧。 青仁一边舔吻着文檚优美的脖颈,一边用手去触摸文檚的私处,他撑开那紧致的所在,挤进去了两根指头,湖水也随着他的动作进入了文檚的蜜穴。 “嗯,凉。”文檚有些不适应的呻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前处微微翘起的顶端也在青仁的精壮的小腹上面磨蹭着。 “放心,会让你很快热起来的。”青仁一边说一边开始抽动自己的手指,转着圈的刺激文檚敏感的内壁,那进到文檚身体里面的冰冷湖水渐渐变得温热,文檚扭动这身子,紧紧的搂住青仁的脖子,手指的进出把新的湖水带了进去,冷热交替,别样的刺激着他的欲望,他的前端已经高高翘起,正随着自己身子的挺动不知羞耻的在青仁小腹上下的移动,一个个不小心碰到了青仁那挺立的火热,两根硬挺一起磨蹭着彼此。 “嗯,相公哥哥。”被这特别的刺激挑动了心神的文檚高扬着头颅,把那美好的脖颈和锁骨都展露在了青仁的面前,青仁咬住那送到嘴边的缨红,让他们在自己的舌尖挺立,变成坚硬的果实。 “乖,先让你舒服一次,抱紧我。”青仁把那只环在文檚腰间的手放到了前面,捉住两个人挺立的欲望,并拢到一起,开始上下撸动,一边撸动一边挺动着自己的欲望磨蹭着文檚的那里。 “嗯,啊,相公哥哥,嗯,好舒服。”文檚双手搂紧青仁,被青仁握住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的热,他抬头看着自己粉色的那处和青仁青紫的那处并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顶端流出的汁液染湿了两个人的物体,那处变得水亮艳丽,视觉的刺激让他兴奋的无法言语,他拱起身子,头却向后仰去,挺动着腰肢,在青仁的手上动着自己的欲望。 “相公哥哥,快,嗯,”文檚感觉自己快要到了,他催促着青仁,青仁加快了掌心的速度,最后那一瞬间,他把两根用力的握住,突然施加的压力让两个人都兴奋的喷发出白浊的液体,打湿了两个人的胸膛。 文檚无力的瘫软在青仁的身上,高潮的余韵让他轻轻的颤抖着,整个人都散发着楚楚可怜的动人气息,青仁爱怜的吻了吻文檚的额头,把手上两个人的浊液都涂抹到了文檚身后的蜜穴上面,手指也在内壁上面轻轻的抠弄着,文檚敏感的身子在青仁的掌心间颤抖着,他红着脸难耐的呻吟着,眼角含春的看着青仁,微微的晃动着腰肢,配合那指头进出的频率。 青仁被文檚这妖娆妩媚的样子蛊惑了心神,他把自己的巨大抵在那湿润的入口,看着文檚, “怎么,这么快小檚又饿了?” “谁让相公哥哥只喂人家前面不喂后面呢?”文檚嗔怪的瞪了青仁一眼,那包含春色的眼角微微挑起,当真是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啊。青仁看看自己因为这一个眼神又更加壮大的火热,不由感叹,幸好自己是个妖精,要不然还真没有办法满足他淫荡的小媳妇。 青仁把两个人的身子往水里面沉了沉,随着身子的下落一些冰凉的湖水挤进了文檚那微微张合的穴口里面,文檚还来不及喊一声凉,就被青仁的火热直接冲到了身体里面,青仁把自己全根没入文檚温暖的后穴内,刚才一进到水里面,他也感觉到那冰冷的湖水刺激的他的欲望很不舒服,还是小檚的体内更舒服啊。 “乖,我一定不会让你觉得凉的。”青仁说着便开始在那销魂的蜜穴中顶弄,他每一次都是浅浅的拔出然后深深的顶到最里面,冰冷的湖水随着青仁进出一次次的挤进文檚的体内,又被挤压了出来,两个人交合的地方传来了响亮的水泽声,水泽声交杂着文檚高昂的呻吟声以及青仁低哑的喘息声,让着月色都染上了害羞暧昧的光芒,月亮拉了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的脸,呜呜,不能再看了,再看老子要流鼻血了。 “相公哥哥,好深,好热,受不了了,嗯,快。”文檚圈住青仁腰肢的双腿都快要麻木了,可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绷紧,那一波波涌上来的高潮快要把他淹没了,曾经就在这个湖水里面,他被那条青蛇这样纠缠着,侵犯着,那是他永远的噩梦,可是今天梦醒了,还是在这个湖水里面,是他像条蛇一样紧紧纠缠着青仁,被自己最爱的男人用力的占有,他快乐的想要尖叫。 “小檚乖,我们一起。”青仁握紧文檚的腰肢,死命的顶弄,他记不得七年前他是如何在这里侵犯小木头的,可是他却记得今天的点点滴滴,他是如何在这个湖水里面爱着他的小檚的。 “相公哥哥,我爱你。”文檚尖叫着喷出了白色的液体,在那水面上面染上了一片的白浊, “乖,小檚,我也爱你。”青仁把自己火热的欲望抵在文檚的深处,一波波的爱液喷涌而出,每一滴都打在文檚最敏感的地方,让文檚浑身抽搐,前面已经喷薄过的东西,还在高高的翘起,已经喷不出什么东西了,却依旧哆嗦着,挺立着。 青仁给两个人洗净了身子,把文檚抱回到了小竹屋内,放在了青纱帐中,文檚滚到床单上,用粉嫩的脚趾踩着青仁的胸口,把自己身后那刚刚承受过欢爱的粉色蜜穴露在了男人的面前。 “相公哥哥,继续,继续,你说今天要尽兴的。”文檚边说边调皮的用脚趾踩着青仁胸前的红点,刺激男人的欲望。 “小檚,要不要试试在上面?”青仁抓住文檚那粉嫩的脚趾,咬了一口,抬头魅惑的看着文檚,然后青仁躺平了身子,把文檚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上面?”文檚睁大了眼睛,兴奋的看着青仁,难道青仁让他攻了他?文檚有些害羞,真的可以吗?虽然做小受受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可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啊,也会对自己爱的人有欲望,他不是不想要青仁的,只是青仁一直没开过这个口,文檚也不好意思说,他怯怯的看了青仁一眼,他没有经验的,好怕做不好会被相公哥哥嫌弃啊。 青仁一看文檚那表情就知道小家伙误会了,他打量文檚那纤细莹白的婀娜身躯,就你这样的还想攻我?青仁勾起唇角,坏坏的笑了一下,也不解释,点点头, “是让你在上面,小檚,学着我伺候你的时候,先好好伺候我。”青仁大爷把两只手枕在了脑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文檚,文檚哪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做不好也要做,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文小受立刻化身小豹子,扑过去吧唧一声使劲儿的亲了青仁一口, “相公哥哥,你真好。”每个小受受的心里其实都有一个隐藏的很深的小攻君,他也期望某一天能看到自己爱的男人在他身下肆意承欢,进到这个人的身体里面,看他还怎么一副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 “那就开始吧。”青仁说完,便拉起文檚的手放到自己身前的火热上面,文檚有些好奇,不应该摸后面的吗,不过想想,青仁每次对他,也都是先摸摸前面的,让他舒服了以后,迷迷糊糊的再摸他的后面,他也要把青仁先摸迷糊了。 于是文檚大胆的开始抚摸青仁的欲望,唇也开始贴着青仁的脖颈慢慢的舔吻,他努力学着青仁挑逗他的程序,亲脖子,啃锁骨,咬乳尖儿,小舌头调皮的在青仁的胸口画着圈, “嗯,”青仁难耐的发出一声呻吟,原来在他的调教之下,小东西已经这么厉害了,文檚挑眉看着那沉醉在情欲里面的青仁,觉得无比的自豪,原来我也可以让你如此的快乐。 文檚的唇一路向下,舔弄青仁敏感的肚脐,舌头钻进那小洞里面戳刺着,青仁的手指插到了文檚浓密的头发里面,他仰起脖颈,低声喘息,小东西果然知道自己哪里最敏感,文檚的舌头顺着那肚脐一直舔到青仁的火热之处。 文檚看着那青筋暴起的巨物,皱了一下眉头,其实他不爱给青仁口交的,不是不喜欢,而是青仁的那处实在太大了,每次做完他的腮帮子都是疼的,他生怕把自己的樱桃小口撑成了血盆大口,那该多难看啊,不过这会儿想着青仁都为他如此牺牲了,他也要好好的照顾好青仁的宝贝。 于是文檚毫不犹豫的张口含住那处顶端,手握住下面的柱身,舌头在那顶端上面打着转,青仁只觉得一股火向下腹蹿去,他挺起腰肢把自己的火热挤进了文檚红唇内,文檚张大了嘴巴,让青仁进的更深,被那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还有那灵活的小舌讨好的伺候,青仁觉得自己当真比做神仙还要快活,他在文檚的口中顶弄着,文檚的小手还调皮的抚摸着青仁饱胀的肉球,快感一波波的袭来,青仁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绷紧,不过,他不想就这样释放他的欲望,他轻轻的推开文檚, “小檚,乖,过来让我亲亲你。”文檚不明所以的看着青仁,却是听话的爬到青仁的身上,把自己带着青仁味道的唇贴到了青仁的嘴巴上面,两个人动情的深吻着,文檚没有发现青仁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青仁轻轻的抬起文檚的两条腿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趁着文檚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把文檚的臀部按压到自己的火热上面,一个挺身冲进了文檚紧致火热的身体里面。 “啊,嗯,”身体被毫无预料的撑开,文檚的手撑在青仁的身边,直接吟叫出声, “你,你,你骗我,啊,嗯。”文檚坐起身子,满脸涨红的瞪着青仁,身体的重力让他全部坐在了青仁那处,把那里吞的好深好深, “我哪里骗你了?”青仁并不动,他在感受着文檚的内壁因为外物的刺激剧烈的收缩,就好像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他一样,让他舒服的不能自已。 “你说让我再上面的,嗯。”文檚瞪着青仁,大骗子,那处被撑得满满的,好胀。 “那你现在不就是在上面吗?我哪里骗你了?”青仁一边说一边握住文檚的腰开始向上顶弄,文檚被他顶的哀叫连连,晃着脑袋,无助的呻吟着,青仁扶住文檚的腰肢顶弄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就那么看着文檚,文檚眼看就要高潮了,突然被人丛云端扔到了地面,他睁开眼睛,委屈的看着青仁, “相公哥哥,动啊。”不仅骗人还不让人家高潮,相公哥哥坏死了。 “小檚,试试自己动动看,现在你在上面的,你是这场欢爱的主导。”青仁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身子两边,就那么鼓励的看着文檚, 文檚瞪了青仁一眼,相公哥哥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好讨厌啊,可是后处被塞的满满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麻痒,让他难受的不得了,那一阵阵的空虚逼的他要疯了,他只能撑起身子,一下下的起落,用自己的那处去套弄青仁的火热,开始的时候有些困难,渐渐的他的内壁分泌出了甜蜜的汁液,文檚的动作也利落多了。 “对,就是这样,小檚好棒,再快点。”青仁的话语鼓励了文檚,他慢慢变得大胆了起来,他扭动腰身,快速的起落,让青仁的欲望每一次都能够撞到他最敏感的地方, “好棒,相公哥哥,小檚好舒服。” 青仁用手握住文檚纤细的腰肢,随着他的节奏向上挺动他的欲望,两个人配合的默契无间,在一阵快速的抽插后,文檚抽搐着喷射了出来,渐湿了青仁的胸膛,而青仁也把火热的种子撒满了文檚的内里,两个人一起到达极乐的天堂。 青仁并没有抽出发泄过的物体,而是呆在那自动收缩的小穴里面享受高潮的余韵,那东西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在文檚的身体里面壮大了,硬硬的,热热的顶着文檚的敏感,文檚难耐的呼唤出声, “相公哥哥,” “小檚,你现在身子已经好了,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轻松的放过你吗?”青仁边说边开始抽动自己的欲望,文檚被顶的吟叫连连,心说,你以前也没有哪次让我轻松过啊,把人家做晕好多次了好不好?不过,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文檚当真是明白青仁这句话的意思了,以前的自己当真是过的好轻松啊,呜呜,不要再进来了,真的会坏掉的。只可惜我们已经禽兽化的青仁大哥听不到小檚的呼唤啊,不过就算听到了,也要装作没听到啊。 两个人这些日子算是当真过非常的荒淫无度,当然不止这两个人,这三头的三对儿都应该说过的淫乱不堪,等到做够了肚子也饿了,大家才发现最近负担大伙伙食的喜美人喜大厨神奇失踪了,众人大惊, “墨喜走了谁做饭?” 青仁只能叹气,“老政策,他来做了,” 众人这才安心,那被绑架到天庭的墨喜低头看着这群没良心的人群,欲哭无泪,景华抚摸墨喜的小脸, “你看,除了我谁还真心的惦记你,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 墨喜看着景华真人,张嘴一个字, “滚。” 63.拜见岳父岳母 这日青仁收到了白染的召唤符咒,便知道他们不能继续在这山间过着淫乱的生活了,得,又要带着文檚奔波了,于是两个人告别了另外两对打算继续淫乱山间的家伙,携手奔赴云起,为大云国的西征而行。 青仁协助欧阳明皓用计取得了镜国国宝神玉,救了老五猫妖乌咪,于二殿下文析商定了谈和的计划。一群皇子将军妖精们聚集在云起的主帅帐内,当真是好不热闹,大云国和镜国的战事持续了将近三年的光阴,后来在二殿下文析的阵前倒戈以及欧阳明皓的强力加入之下,大震了大云国的军威,将士们在主帅三殿下文栎,副帅欧阳静将军的领导之下,势如破竹一举大破镜国,恢复了西部的安宁,而文檚也和青仁跟随众人一起回到了皇宫。 武帝册封文栎为皇太子,欧阳琪钰为皇后,文檚和呆傻的文枫都被封了檚王和枫王,至于那逃走的文析却是绝口不提,就全当那日他已经被处斩了,也算是武帝念着这最后一点的父子之情。 文枫看着好久不见的哥哥高兴的不得了,身材高大的文枫抱着一个柔弱漂亮的少年给文檚看, “五哥,你看,我抓到我的宠物了,他是我的小鹿,是不是很好看啊。”文枫献宝一样让文檚看他的小鹿,文檚看着那美艳少年实在很是眼熟啊,他就说怎么这么久没有见到梅花鹿了,以为给人抓去当灵兽了,原来是被他六弟抓来当了宠物,还真是缘分啊。 “小木头,好久不见。”齐梅汗颜了, “小七啊,好久不见。”文檚也是一头的黑线,现在连他都说不清楚他这六弟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话说齐梅是来这里找他的师兄弟们叙旧的,结果一来到这皇宫,刚落下脚就被一个男人抱在了怀里,男人长得高大威猛,气宇轩昂,却是那这传闻中的傻皇子文枫,齐梅想要挣扎,却挣不脱男人厚实的胸膛,紧实的拥抱,文枫非说他是他的宠物,齐梅本来以为他是个傻子的,可他一张口就叫他小鹿,吓得齐梅都要哭了,接着文枫还给他一一列举了他的皇兄们养的宠物,二哥养的是猫,三哥养的是猪,五哥养的是蛇,还有欧阳家的两个将军,一个养兔子一个养狐狸,所以齐梅就是他文枫要养的小鹿。齐梅看着文枫,当真是无语问苍天,这都能够看出来,您道行还真深啊。 青仁看到齐梅的时候很不厚道的笑了,真有趣,皇帝老头儿所有的儿子都找了他们家的男妖精,那这皇族不是要绝种了吗?哼哼,气死那死老头儿,不过,皇帝老头儿还没有气到,青仁先被气到了。 武帝乱点鸳鸯谱打算要把文檚和欧阳明皓送做堆,把这婚事儿办了,文檚还没来得及开口决绝呢,就看到欧阳明皓跪了下来,严词以拒,欧阳明皓为了娶白染,竟然以辞官相威胁,武帝大怒,还是欧阳琪钰及时的用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安抚住了武帝,让武帝打消了把文檚嫁给欧阳明皓的念头,不过武帝还是对一件事觉得很揪心, “皇后,难道你就不担心小檚吗?朕也只是想给小檚找个好归宿啊。” “臣妾恳请陛下一起去看看小檚,可好?”欧阳琪钰实在不能编出一段适合文檚的故事来让武帝动容了,他现在只能希望武帝心中还有一份父子之情,或许那样还能帮到文檚。武帝自然不会拒绝欧阳琪钰的请求,再说他也真的好久没有见到文檚了,自从欧阳明皓重病之后,文檚也莫名失踪,这次回来也只是在朝上匆匆一瞥,未看仔细,这会儿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想念了,于是与欧阳琪钰携手去找文檚。 文檚很是无聊,他呆在皇后寝宫等待母妃回来,看看是否能够说服父王让打消赐婚这个念头,他吩咐下人退下,瞅瞅四下无人,拉开宽大的衣服,洁白纤细的手腕上竟然缠着一条青蛇,文檚用手指头戳戳青蛇的脑袋,语带撒娇的说, “相公哥哥,小木好无聊。” 那青蛇吐出芯子舔了舔文檚的手心, “乖,再忍忍,等会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他也不容易啊,为了陪他的小媳妇,还变小了身躯,这一路动都不敢乱动,真难受。 “嗯,我们今天不做饭,我们去表哥和兔兔家吃,要是这事儿扮成了,我们也算是给他们帮大忙了,要好好的敲诈他们,中午吃完,晚饭也要吃,明天也去,非吃上三天才够本。”文檚和白染在云起相处了大半年的光阴,男人们上战杀敌,他们几个小受受们在后方聚众赌博,文檚爱惨白染的臭手了,每天都赢得荷包满满,天天兔兔叫的好不亲切。白染也不计较,他最近听了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可是小兔兔同学,您情场失意的时候也没有赌场得意啊,何必如此骗自己呢?兔兔曰,老子乐意。 武帝和欧阳琪钰回到寝宫,欧阳皇后让门外的太监不得通报,直接带着武帝进了内室,两个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踮着脚尖放慢声音就为了偷看自家儿子。 武帝不知道他家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好奇的凑过去观看,一看他那儿子正趴在地上和一只青蛇缠在一起,吓得正要惊呼,就被欧阳琪钰捂住了嘴巴,欧阳琪钰摇了摇头,示意武帝慢慢看下去,武帝这才发现,那青蛇并没有要咬文檚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 武帝看着他那平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儿子竟然笑得一脸的娇媚温柔跟一条蛇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一会儿撒娇,一会儿发嗔,或许在别人眼里这样的文檚陌生的没有办法辨认,可是在武帝看来这样的文檚是如此的熟悉,像极了他四岁的儿子小檚儿。武帝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的宝贝儿子终于回来了,之前那带着冰冷面具的家伙不见了,这个像个孩子一样欢笑的人才是他的儿子文檚。 欧阳皇后拉着激动不已的武帝出了寝宫,把那一室的温馨宁谧留给了自己的儿子,她怕再看下去,那青蛇再张口说话或者突然变成人样,武帝不知道能不能够承受的了,还是防备一下的好。两个人出了寝宫,欧阳琪钰看向武帝, “陛下,可曾还为檚儿担心?” 武帝摇头,虽然不知道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的变化让他欣慰。他有些激动的看着欧阳琪钰, “我们的小檚真的回来了。” “是啊,陛下,臣妾只想告诉你,现在的小檚很幸福,这才是我们的小檚,如果你硬要逼他下嫁皓儿,我们的小檚又会消失了,难道你还想见到那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儿子吗?” 武帝大惊,真的会这么严重吗?他摇摇头,为人父母者哪个不盼望子女幸福呢? “皇后,朕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只是朕还有一事不明,小檚什么时候开始养蛇了?那东西可危险的很啊。”武帝皱眉,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一定是一条毒蛇,虽然是一条温柔的毒蛇,武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认为那条蛇是温柔的。 “陛下,佛曰,不可说。”欧阳皇后笑得高深莫测,内心却是无比苦闷,怎么说啊,说那毒蛇是你儿子的姘头,你能接受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武帝也只好作罢,他搂住欧阳琪钰,他也有属于他的幸福。 无论武帝是否答应赐婚的事儿,欧阳明皓还是执意娶了白染,阿静也在同一天娶了陆赤,两对新人共同的婚礼变得空前的盛大,热闹非凡。文檚靠在青仁的怀里看着那两对儿幸福无比的新人,羡慕无比, “相公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啊?”他也想坐大红轿子,他也想穿上红衣,他也想当青仁的媳妇。 “小檚等不急了吗?”青仁搂紧文檚,他都快要忘记了,他和文檚之间还缺这样一个幸福的仪式,他本来以为这不重要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师弟们如此的风光幸福,他也想要他的小檚,得到这同样的快乐。 “人家可都等了八年了,我十四岁的时候你就答应要娶我的了,小红说,如果一直没有成亲的话,我就一直是你的童养媳,我不要做个二十二岁的老童养媳。”那句老童养媳确实刺激到了文檚脆弱的神经,当真是难听死了。 “乖,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回山上盖房子去,我一定盖了最漂亮的洞房把我的小檚娶过来。”青仁说完亲亲文檚头顶的发旋,是啊,这个承诺他欠了文檚八年了,可是那栋新房却早已在他的心中建好了。 “嫂子你是皇子,我们家也是蛇族的王族,这婚事一定不能草率。”曦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不,不用那么麻烦吧?”文檚想,难道让皇帝皇后和蛇王蛇后坐在一桌子认亲家吗,他怕他父皇的小心肝承受不住啊。曦云想想,这画面是有些诡异的,不过,就算是不能一起办酒宴,手续上面的东西还是要齐全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怎么说,别的都能省了,这婚书一定不能省,让你爹写个赐婚的圣旨就行,哥哥这边的我去帮哥哥问爹爹要。总不能结个婚还偷偷摸摸的吧,万一你都嫁给我哥哥了,你老爹哪天心血来潮又把你许给别人,那不就给我哥哥带绿帽子了吗?我哥哥都够绿了,不需要那帽子了。” 青仁无语凝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曦云最后的那句话他还是真的听进去了,谁知道皇帝老头儿哪天又出妖蛾子了呢? “这个,我开不了口啊,你没看父皇拒绝表哥和兔兔的事儿拒绝的那么干脆,我还是他的亲儿子,他肯定不会答应的。”文檚皱眉,他也好想让父皇承认他和青仁的婚事啊,哪个孩子不想得到父母的祝福呢? “乖,别烦心了,这个东西就交给相公哥哥我给你去要吧。”文檚怕皇帝,他青仁可不怕,他早就看老东西不顺眼了,敢不给婚书就揍,揍到给为止,曦云看着哥哥阴沉的表情,皇帝老头儿,你自求多福吧。 64.婚书的交换条件 武帝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人是怎么出现在他的御书房的?他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这一身冰冷的青衣男子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武帝看得出来这个人不喜欢他,武帝已经打算等这人一动就喊刺客了,结果这人张口就一句话, “我要娶文檚。” 武帝深度脑瘫中,这人说啥呢?武帝表示,理解不能。 “我要娶文檚,你写个赐婚的圣旨吧。”青仁紧蹙眉头,他当真不愿和这老家伙多接触,都是曦云那死丫头惹得祸,非要提婚书这一档子事儿,还说什么你们两个虽然已经很无耻的滚了很多次的床单,但是手续还是要补上的。曦云回去蛇族给他们讨婚书,青仁也要来这里讨上一张赐婚的圣旨。本来青仁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可是欧阳明皓和白染之间那个盛大的婚礼多少还是刺激到他了,他也想让他的小檚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人。 “你是何人?”武帝这会儿才缓过来,这人哪里冒出来的,就算你要娶我儿子,最起码对我这个老丈人尊重一点可以不?嚣张个毛啊?当心我不把儿子嫁给你。 “我叫青仁,我是文檚未来的夫君。”青仁说的无比肯定,武帝想吐血,我要是不把儿子嫁给你你还夫君个毛啊?武帝上下打量青仁,这相貌英俊,气度非凡的男子倒是配的上他的儿子,只是不知道是何来路,有何本事,武帝想起最近那让他无比烦心的事情,再看看眼前的男子,或许可以用用眼前这人。 “青仁公子,我对你并不了解,我不可能把我的儿子交给一个陌生人,我这里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办,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迎娶我的儿子,如果你能办好的话,或许我会考虑你的请求。”武帝一副高深莫测的看着青仁,青仁实在对这老头子很是鄙视, “你答不答应其实不重要的,文檚注定是我的人,这事儿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确定了,我让你写婚书无非是因为你是小檚的亲爹,至于你要让我办的事儿,老头儿,态度好点说不定我会帮你的。”青仁简单的两句话就扭转了两个人的地位,从求人变成了被人求,武帝被那句老头儿气得差点吐血,不过看这人自信的言语,或许他真的能帮自己吧? “查出那灭了蝶楼的武林盟主君未言的真实身份,如果可以,把他带来见朕,记住别伤他。”君未言,那个一夜之间杀光蝶楼百余个杀手灭了蝶楼的男人,新任的武林盟主,光这三个字就够让武帝震撼了,他以为二十四年前的那一夜只是他的一场春梦,为何还会有叫君未言这个名字的人呢? 这一辈子或许武帝最爱的女人是欧阳琪钰,但是欧阳琪钰却不是他最难忘的女人,那个谪仙般的美人,那个在和他春风一度,许下终身又神奇消失的女人,她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我们有一个儿子的话,我一定要给他起名叫君未言,君王未言爱成欢。最早的时候,他疯狂的寻找她,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证明她存在过的一点蛛丝马迹,他以为那一夜真的只是一个梦,可是这突然出现的震喝武林的君未言要他如何解释,他只想见见这个人,证明那一夜不是他的梦幻。 “我会把那个人给你带来的,你写好圣旨等着吧。”青仁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武帝的面前,武帝甚至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不见的,这个身形鬼魅的男子,或许当真能够帮他找到那个人吧。 “父皇怎么说的?”青仁一回来,文檚就迎了上去, “是啊,是啊,哥哥要到圣旨了吗?我可是把家里的婚书都拿过来了。”曦云也是刚到,喝了茶就坐在这里等着了,她好想看小木头穿着新娘衣服的样子啊,小兔子那场婚礼曦云最遗憾的就是没看到新娘衣服,她一定要亲手做一件最华美的新娘衣服给让小木头穿上,还要给小木头疏好漂亮好漂亮的发髻,(呃,曦云美人,你以为你在玩儿芭比娃娃吗?曦云说,啥?啥是芭比?) “你爹说让我去找一个人,找到了就把圣旨写了。”青仁撇嘴,皇帝老头儿真奸诈。 “谁?”文檚和曦云都好奇的看着青仁。 “武林盟主君未言。”文檚和曦云继续好奇的看着青仁,还是不知道啊,青仁无力了,他除了名字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武林盟主哪里找,当然是江湖了。 文檚靠在青仁怀里坐在舒适的马车上面,看着对面死皮赖脸非要跟来的人,实在是无语的很, “你跟着我们干嘛?” 曦云拿出贵妃镜理了理自己的云鬓,擦了擦汗,用手帕凉凉的扇着风,拿起青仁给文檚腌制的蜜枣放到口中毫不客气的吃着,曦云掀开门帘,豪不雅观的把那枣核子吐到了马车外面,这才扭头看着文檚。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人好,你看看你们两个,啧啧,”曦云边说边用手指挑起文檚的下巴,左右端详,青仁挥开曦云的手,瞪着她,小姑娘家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人妖有别吗?好好说话。 “我哥哥英俊潇洒,小木头你又艳丽多姿,你们这样两个单身男性到了江湖上面,还不被那些女侠壮士们吞了,不如带上我,我们扮成一家三口,也好给你们省了许多麻烦缠身。”新云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头,哥哥真小气。 “一家三口?”文檚睁大眼睛看着曦云,怎么个一家三口法呢? “当然是我和哥哥是夫妻两个了,小木头就是我们的,”曦云掩嘴笑了一下,再抬头看着文檚,扔出两个字, “儿子。” 马车一阵颠簸,一声惨叫过后,一条白蛇被人团成了一团从马车里面扔了出去,文檚拍拍自己的手,你当娘当上瘾了是吧? 白蛇爬到马车顶上,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呜呜,断袖的男人最讨厌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这君未言可不同于一般的武林盟主,一般的武林盟主都是什么世家出身,总是有个窝可以找的,这个君未言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的,在上届的武林大会上面一举击败所有的高手,一战成名,便夺下了这武林盟主之位。他当上武林盟主以后,剿灭蝶楼,踏平毒谷,铲除天灵邪教,他办这三件震惊武林的大事时候都是单枪匹马,独闯龙潭虎穴,当真让人敬佩不已,也赞叹不绝啊。 君未言整个人就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传奇,据说他不仅武功高强,还无比的年轻俊美,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师从何人,他的武功路数奇特,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他行踪飘渺,只有他能够找到你,却没有人能够找到他。对于这样一个神奇的人,也难怪武帝一筹莫展了。 武帝一筹莫展不代表青仁就毫无办法,欧阳明皓在去云起的时候见过蝶楼楼主孟寒昭,孟寒昭当时跟欧阳明皓笑谈的时候曾经把那君未言留下的扇子交给了欧阳明皓,那东西欧阳明皓鬼使神差的竟然一直没扔,这倒是给青仁绑了大忙,这东西你让欧阳明皓拿着顶多能查出这画纸的出处,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不过落到青仁的手里就不一样了,一道寻觅咒,直指东边的落云山庄。 赶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三个人在客栈落脚,曦云拿着地图左看右看, “你说这山庄叫落云山庄,那君未言是不是暗恋本姑娘啊?”曦云边说便掏出贵妃镜,看着自己貌若天仙的容颜。 “拜托,你一个京城唱曲儿的没那么红好不好?”文檚受不了曦云那自恋的样子,抢过贵妃镜,开始膜拜自己倾国倾城的样貌。 “那是你们不知道,京城谁人不认识我曦云美人,一曲清歌,绕梁三日,我的追随者早已遍布大江南北,我不在景月楼的日子里面,天天有人蹲在那里哭,就是为了再见我一面啊,再听我一曲高歌。”曦云抢回了镜子,继续端详她的花容月貌。 “喂,回去做你的白日梦吧,我们要睡觉了。“青仁毫不客气的给曦云下了逐客令,曦云撇撇嘴,拿着镜子,扭着腰肢,丢了一句, “哥哥,你悠着点,我就住你们隔壁,别太大声吵着我休息。” 曦云扭头想看小木头害羞的样子,结果小家伙一张口就是一句, “谁管你啊,怕吵你可以睡到外面的树上啊。” 一句话惊得曦云直接扭到了腰,手里面的贵妃镜飞了出去,啪嚓碎成了几片,呜呜,哥哥,你家小媳妇好不要脸啊。曦云本以为这两个人也就是随口说说逗她玩儿的,可是到了半夜,曦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窗户爬了回去,化成白蛇缠到树上睡觉去了,呜呜,真的好吵啊,叫小声点会死啊。文檚答曰,会死,憋死。 文檚自从吃了赤珠以后,身体倍儿棒,晚上无论青仁折腾的多厉害,第二天他都能活蹦乱跳的四处跑。曦云并不了解这是赤珠的功效,他只是十分怀疑的看着青仁的下处,昨晚儿折腾的那么厉害,小木头今天还能活蹦乱跳的,难道哥哥那东西小的很,文檚伸手捂住小青青,这是自己的地盘,不给看的。青仁好想哭,你们两个注意一下场合能死啊,大庭广众的一个盯着他的小青青看,一个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小青青,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65.强大的情敌 大云国是个建制非常完整的国家,无论谁要盖超过一定规模的庄园,都必须要在当地的府衙做登记,所以三个人一路便找到了这落云山庄所在的云宁镇上,落云山庄位于山上,三个人到了云宁镇便舍了马车,改为步行。 不得不说曦云那个关于一家三口的建议还是不错的,国色天香的曦云美人往那儿一站,当真是替青仁和文檚挡去了不少的莺莺燕燕,女人看到这样的美人,只能嫉妒无言退避三舍,不过挡去了花痴少女却也招来了不少的花花大少流氓地痞,还好我们青仁公子武功超群,挥一挥衣袖,打飞一片的苍蝇。 这日三个人在云宁镇的街上又遇到了色狼的调戏,色狼一组四个人,此四人正是号称东淫西贱南荡北色的四小淫虫,(周大爷,就让俺借用一下吧。)他们一看到这沉鱼落雁的曦云,又看到这闭月羞花的文檚,再看到那倾国倾城(?)的青仁,四个淫虫立刻淫心大动,把这三个人围在了中央, “哎呦呦,今天可真是遇到宝了,三个大美人,大哥你说咱们怎么分啊?”南荡上下打量着三个人,一双色眼色眯眯的意淫出三个美人在他身下娇喘的样子, “这么难分的话就一起都要了得了,还分什么啊,哼哼,”东淫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曦云的脸蛋儿,青仁已经把手放到了腰间,他的九节鞭现在痒得很,非常想抽死这些淫虫子。 就在青仁要出手的瞬间,一个身影闪过,他们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呢,那四个人就成了四条死虫子了,一招毙命,见血封侯,青仁蹙眉,他想起之前欧阳明皓给他的关于君未言的资料,他手下所有的亡魂死法都是一样的,一剑划破咽喉,青仁抬头看着立在他们眼前的男子,清新俊逸 神采飞扬,青仁勾起了唇角,扬出一抹微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君未言。 “动作好快哦,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文檚凑到曦云耳边说,只见曦云一脸呆滞的看着那出手的男子,那一副花痴的样子让文檚十分的鄙视,那人长得是不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简言之,就是标准的美男一枚,不过在文檚眼里,谁都比不上他家相公哥哥好看, “喂喂,口水流下来了。”文檚撞撞曦云,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美男,至于吗?文檚摸摸自己的小脸,我不比他差很多吧?曦云擦擦唇角的口水,白了文檚一眼, “你是小受受,能根人家比吗?他好帅哦,好有气质哦,我都看不清他出手的速度,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高手。”曦云已经是星星眼儿了。 曦云从小就读白蛇传,她也想找一个人类,谱写一段人妖恋曲。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人间寻寻觅觅,他不要像许仙那样的文弱书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有什么用?她想要找一个像哥哥一样强大的人类,可以保护她,宠爱她,把她捧在掌心里面疼着。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微风拂过他的发丝,他的衣衫随风飘飞舞,谪仙一般的美好,这人或许就是自己找寻了百年的男人吧。 曦云是觉得眼前的男子有谪仙的气质,而青仁却是探查出了这个人身上竟然有仙人的气息,虽然并不浓郁,但是这个人身上确实流着仙人的血液,青仁皱眉,这个君未言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 “在下君未言,是落云山庄的庄主,几位贵客远道而来,在下招呼不周,让各位受惊了。”君未言欠身施礼,一派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气质。 “你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曦云有些吃惊的看着君未言,君未言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了一下,只这一个笑容就让曦云神魂颠倒, “青仁公子,文檚殿下,曦云小姐,不妨与在下到我那山庄一叙,让在下进一下地主之谊如何?”众人皆惊,这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姓名呢?文檚倒还说得过去,可是青仁和曦云,这可是两个地道的蛇妖啊。 君未言但笑不语,一人走在了前面引路,青仁拉着文檚的手跟了上去,曦云擦擦口水,也扭着纤细的腰肢跟了上去,她觉得她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了。 到了落云山庄,别说曦云和青仁张大了嘴巴,就是那居于皇宫见惯大场面的文檚也愣住了,眼前的山庄亭台水榭,鸟语花香,其精致奢华的程度就是皇宫也不能出其左右, “很漂亮是吗?听我娘亲说这是仿造天宫建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的。”君未言看到三人震惊的表情,笑着解释, “真的好漂亮啊,就是天宫也不过如此吧,”曦云和文檚点头附和,只有青仁紧蹙眉头,他现在非常想把华宁抓过来,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和天宫一个样子,他对眼前的这位君未言越来越捉摸不透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身份? 四个人一路向里走去,发现每一座水榭楼阁都有一个带云字的名字,水云阁,摘云楼,望云间,越看曦云越兴奋,早已忘了少女该有的矜持,走上前去拉住了君未言的衣袖, “未言哥哥,为什么所有的地方都带着一个云字呢?” 青仁和文檚都把脸扭到一边,人家啥时候认你做妹妹了,好不要脸,再说,你最起码比人家大好几百岁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啥叫羞耻啊?曦云无视身后的两个人,继续缠着他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关于这个云字,挺有来历的,我出生的时候娘亲为我卜卦占星,说我命中遇云则祥,于是便在我这家里,院里,起满了带云字的名字。”君未言说完,不着痕迹的从曦云的手里面抽出了自己的衣袖,继续向前走去, “真巧啊,我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云字,未言哥哥以后可以叫我云儿的。”曦云哪里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让她满意心动的男人,当然要好好的把握了,她赶紧迈着小碎步继续跟上。 青仁扶住文檚,两个人都是一脸作呕的表情,云儿,云儿,真是太恶心,太肉麻了。 “你说是不是啊,木儿?”青仁看着文檚,做深情呼唤状, “是啊,是啊,好恶心啊,青儿。”文檚一脸真诚的看着青仁,两个人继续手拉手到路边呕吐去了。曦云好想哭,早知道不带你们两个出来了,就会丢人现眼,拜托,是你要跟着人家出来的好不好。 晚饭的时候,四个人齐聚一桌,桌子上面摆着丰盛的美食,有些东西就是连我们的大厨神青仁都叫不出名字,君未言笑着解释, “这些菜都是家母当年亲手种在园子里的,外面买不到的,平时也舍不得拿出来做,这刚好有贵客来访,自然要拿出来好好招待一番,别问我这些菜名,我当真是不知道的。” 青仁叨了一口浅绿色的菜放到了嘴里,感觉舌尖香气四溢,美味可口,当真是回味无穷。他放下筷子,看着那两个吃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人,内心瞬间泪流满面,我平时饿着你们两个了吗?一个蛇族的大家小姐,一个封了王爷的当朝皇子,你们两个少丢点人会死啊。 “在下只是想知道君公子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找你的呢?”这才是青仁最关心的问题, “素啊,素啊,你怎么知道的。”文檚啃肉的时候抽空抬头附和了一句,说话都是咕噜咕噜的,说完后接着低头猛吃,真好吃,就比相公哥哥做的差那么一点点的一点点,曦云鄙夷的看着他,睁眼说瞎话,明明比哥哥做的好吃,嗷呜,那个是我的,不许抢,两个小东西抢食物抢的不亦乐乎,青仁和君未言都是一脸的无奈。 “那青仁公子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落云山庄呢?”君未言用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青仁,两个人同时从对方的眼睛里面读出了答案,佛曰,不可说。 “在下来找君公子是因为受人所托,想要问一些事情,也想请君公子来京城一趟,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青仁并没有把话说得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个君未言一定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的。 “不瞒青仁公子,这京城在下是万万去不得的,不过,你要的答案,或许我可以给你,就请青仁公子,文檚殿下,曦云姑娘在我这落云山庄小住几日,这答案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们的。”君未言笑得高深莫测,青仁无法,也只能点头答应。那两个吃的欢畅的贪吃鬼一听说能够住下来,都是点头如捣蒜,一脸的兴奋激动,青仁捂脸,真不该带你们两个人出来,好丢人啊。 晚上的时候君未言给三个人安排了住处,青仁和文檚住在西厢的景云阁,而曦云所住的正是和她名字谐音的栖云阁,那个地方正在君未言的主卧旁边,曦云乐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于是青仁也没有多言语,不过内心还是提醒了君未言一声,关好门窗,小心狼女出没。 君未言为人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谈吐又很是风趣,天天陪着他们三个人四处游玩,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一轮轮的伺候着。等把这院子里面玩儿遍了,君未言又开始教三个人一些市井的小游戏,什么踢毽子,蹴鞠,打马球,带着一帮子家丁丫鬟,玩儿的不亦乐乎。 最后四个人一起迷恋上了一项传统的国粹艺术,打麻将。然后关起门来,从早打到晚,甚至连那美味的饭菜都难以吸引二人的注意了。请各位看官看好了,我们说的是二人,不是四人,也就是说失去理智的人是文檚和曦云,不包括我们高贵的君未言公子,和温柔的青仁大哥,两个人完全是陪太子读书,两个小东西闹着要玩,他们也说不出个不字啊。 日子过得实在是有够轻松快活,快活的青仁都要忘记他此行的任务了。其实对于青仁来说,那一纸圣旨没多大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对君未言这个人很是好奇,先不说那已经被君少爷迷的神魂颠倒的曦云美人了,为毛他家对别人都冷冰冰的文檚竟然也对这个男人那么的喜欢,甚至还有了一些小小的依赖,这让青仁很不爽。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吗?青仁对着水池中看自己的倒影,貌似好像大约也许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不如那君未言俊美,难道小木头要红杏出墙?青仁磨磨牙,敢爬墙,把那小腿儿咬下来,让你再乱爬。 “甜吗?”文檚突然把手心的蜜糖塞到了发呆的青仁嘴巴里面,青仁点点头,终止了刚才的胡思乱想,他的小木头最爱的人就是他了,怎么可能爬墙,却没有发现文檚一脸同情的看着他,相公哥哥真是的,想吃糖就直说嘛,磨牙干什么,怪吓人的。 “哪儿来的糖?”青仁吃着口中带着玫瑰香气的糖块,当真是好吃的很,突然想起来他好久没有给文檚买糖了,再说他也没给他买过这种玫瑰糖啊,不由的疑惑。 “未言哥哥给的。”文檚又拿了一颗放到自己口中,樱桃味道的,好好吃哦,里面还有小小的樱桃果脯颗粒,文檚眯起眼睛,猫儿一样的享受这甜美的味道。 青仁偷偷的把脸扭过一边,噗的一下悄悄的把糖吐了,他又不是华宁,他才不会吃情敌给的东西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君未言就开始对文檚大献殷勤,还每次都正中花心,送过来的吃的玩儿的都能够让文檚高兴半天,文檚也开始跟着曦云一样喊人家,未言哥哥,君未言更不客气,管文檚叫檚儿,酸的青仁牙都倒了,云儿都没见你答应这么爽快。 青仁觉得自己的头顶上面罩着好大一顶的绿帽子,这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呢,要是自己不在,还不知道两个人要怎么样呢?于是,青仁黑着脸,也不管文檚,自己往回走了,文檚不明所以,赶紧跟了上去, “相公哥哥,别生气,我再给你一颗糖,要不,两颗也行。”文檚把手里面的糖攥的紧紧的,两颗已经是极限了,这糖实在太好吃了,青仁无语望苍天,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都是贪吃鬼吗? 66. 误会迭起 君未言对文檚的好不仅青仁看不下去了,曦云更是看不下去了,这种亲疏远近,喜怒哀乐,小女孩子家家的最是明白。只要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君未言的眼睛就根本离不开文檚的身子,那眼中溢满的都是宠爱和喜欢,得到个什么宝贝,稀罕玩意儿都先拿来给文檚看,好吃的东西也是,先送去给文檚,文檚拿了以后再来给曦云,要是文檚特喜欢的,那就都留下来,根本没有曦云的份儿。曦云咬着手绢,觉得自己又一次悲摧了,难道未言哥哥也是断袖龙阳之好,呜呜,为什么好男人都要喜欢男人呢,为什么老天不给个好男人喜欢云儿呢?老天曰,谁让此文是耽美呢。 这日四个人聚在院子里面,昨夜刚刚下了一场雨,外面的空气实在好的很,难得两个小东西不闹着打麻将,大家终于可以干点儿脱离低级趣味的高雅之事了。 君未言听着空中鸟儿欢快的鸣叫声,突然来了兴致,转身对着曦云说, “听说云儿姑娘歌声享誉京城,传言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听君一曲,绕梁三日,不知云儿可有兴趣,与在下来一段丝竹之乐。” 能得到心上人如此的褒奖,云儿自然是点头答应,众人也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纷纷附和。于是君未言便命人抬了筝琴萧瑟各式乐器过来,曦云挑了一把柳琴,看那上面的痕迹和落款,发现竟然是把名琴月鸣,再看那些筝箫之类的,具是名器古琴,都是些无价之宝,曦云对君未言更加的刮目相看了,这人不仅有钱,而且还十分的懂得情调和品质,曦云伸出纤纤玉指,拨动了一个和铉,调了一下音节,月鸣果然名不虚传,只这几个简单的音符,就能听出轻灵动听的音色,曦云看着三人,福了福身子,端起了架势, “那云儿就献丑了,未言哥哥多多担待。” 曦云弹奏的是一曲凤求凰,她弹完第一组音节后,君未言取过自己的玉箫,合着曦云的曲调,加入了这一段琴箫合奏,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曦云随着动听的曲调幽幽的唱出了声音,清喉娇啭,嘤然有声,当真是难得一闻的好嗓音。曦云抬眼望着君未言,满眼的深情,而君未言却没有看她,只是看着那听音乐听的如痴如醉的文檚,一首凤求凰,曦云在求着君未言,君未言却在求着文檚,四个人中除了迷迷糊糊的文檚之外,剩下的都是心事重重。 “当”的一声,曦云指下的柳琴断了一根弦,那琴弦划破了曦云的指尖,红色的血珠子冒了出来,为那葱白玉指染上了一点朱红,君未言立刻放下了玉箫,走了过去,拿起了曦云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间,深深的吸允了一口,曦云的脸瞬间绯红了双颊。刚才那会儿,她看着君未言那满怀深情注视着文檚的眼神,突然觉得心头大乱,一时失了神志,才会断弦伤指,明明是满心的伤怀,可这会儿又被君未言如此的对待,曦云有些闹不清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你真的一心爱慕文檚,为何还要对我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我会误会的吗? “云儿姑娘,失礼了,在下的唾液对于愈合伤口十分的有效,刚才一时情急,冒昧了。”君未言放开了曦云的手,拱手告罪,曦云抽回自己的手指,那指尖儿圆润如初,看不出一点的伤痕,当真神奇。 “哪里的话,云儿还要谢谢未言哥哥呢,只是刚才云儿一时失神,扫了大家的兴致,该告罪的应该是云儿。” “不会唉,曦云你真的没有在吹牛唉,原来你唱歌真的这么好听啊,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在骗我呢。”君未言还没有张口呢,就被文檚截去了话头,文檚无比崇拜的看着曦云,原来白蛇精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唱歌啊,不错不错,还算有一点用。 “相公哥哥,我们要不要也来合奏一曲啊。”文檚听到那两个人天衣无缝的合奏,实在心痒难耐,他也好想跟青仁一起弹奏一曲啊,青仁自然是点头答应。听了这话,君未言和曦云都无比期待的看着二人,都想知道这完美的一对情人到底会奏出怎样的美妙音乐呢? 半个时辰后,君未言扶着曦云无比虚弱的回房间休养去了,文檚的筝,青仁的笛子,那根本不是乐器,都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啊,再听下去,他们一定会吐血身亡的。最可怕的是那两个人好像完全的不知道自己弹曲有多么的难听,间或间两个人还眼神交流,眉目传情,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看着那两个人貌似还很沉醉,一点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君未言只能拉着曦云遁走了,再呆下去,一定会英年早逝的。君未言苦笑,这世上,当真是人无完人啊,什么最可怕,音痴最可怕。 一曲琴箫合奏逼走了君未言,但是还不足以平复青仁的心情,他看着君未言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他一定不会把他的小檚让给任何人,君未言,你就等着接招吧。 说实话,青仁大哥的招数实在是幼稚的可以了,无非是霸占住文檚的分分秒秒,秀恩爱秀到让人想吐,甚至入侵君家厨房,开始给文檚开小灶,你不是送蜜糖吗?青仁咬牙,那我就自己做蜜糖,做蜜饯,腌话梅给我家小檚吃,让我们宝贝再也不受你一点口舌的恩惠,为了满足文檚越来越刁钻的石头,青仁还绞尽脑汁开发出了很多新式的糖果,其中一种带着弹性的软糖得到了文檚十二分的喜欢和赞誉,青仁笑得好不得意。 尤其是自打青仁开始沉迷于做这些糖果之类以后,文檚明显粘青仁粘的更厉害了,用文檚的话说,相公哥哥整个人都好香好甜,让人想要舔一舔,青仁风情无限的躺在床上,拉开自己的衣襟,宝贝儿,来舔吧,想怎么舔就怎么舔,哥哥让你舔个够。文檚嗷呜一声扑过去,哼哧哼哧的舔了青仁一身的口水,末了,文檚咋巴嘴巴,还是相公哥哥最好吃。 这日,青仁打算出门去找些新鲜的水果,给文檚做些混合果味儿的糖果,文檚本想跟去的,可是现在正是三伏天气,外面烈日当空,燥热无比,文檚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便一个人窝在家中,等着青仁回来,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在床上装死人的文檚也只能爬了起来。 “未言哥哥,快进来,是酸梅汤啊,谢谢未言哥哥。” 文檚打开门,一看来人正是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的君未言,他兴冲冲的接过君未言手中的东西,入手的冰凉让文檚满意的眯起了眼睛。未言哥哥家里面的酸梅汤熬得最好喝了,酸酸甜甜最解暑,还有这冰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含到嘴里面,冰冰凉,甜滋滋,文檚捧起酸梅汤,一口饮尽,舒出一口长气,好舒服啊,觉得身体里面的热气都被这碗酸梅汤赶走了。 “你啊,小馋猫一只。“君未言笑着伸手去抹掉文檚唇边挂着的那滴酸梅汤,文檚刚好伸出舌头去舔那里,粉色的小舌碰到了君未言的指尖儿,一股电流从那指尖儿窜到了君未言的全身,他怔愣的把手放在那处,不由自主的抚摸着文檚好看的唇角,刚才那个意外让文檚的脸也红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也呆呆的看着君未言,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幕落入了门口站着的两个身影眼里,一青一白,两个蛇妖。 “青仁大哥,”文檚先回过神的,他扭头看到门外站着的青仁,他看到青仁眼中的受伤和难过,突然觉得心口一痛,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青仁大哥一定误会了,青仁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文檚推开了君未言,赶紧追了出去。君未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眉间也皱成了一团, “何必呢?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你何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呢?无论你对他有多好,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只要哥哥一出现,他就会这样抛下你一个人走掉,你注定得不到他的。”曦云看着君未言,一字一句冰冷冷的砸向了呆愣住的君未言。为什么你不能回头看看我,在你奉献你整颗心给小木头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看着你,这样爱着你。 君未言抬头看着曦云,少女漂亮的眼眸里面莹润着点点泪光,他知道自己的无心让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儿难过了, “云儿,我,”君未言想要伸手去抹去曦云眼角的那颗泪珠,那颗泪珠让他觉得好刺眼,可是他的手却被曦云躲开了, “君未言,你要是真的不爱我,就不要再对我做出这样暧昧的举动,我受不了。”不要用这样心疼的眼光看着我,我会误会的,我真的会以为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云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那一瞬间,君未言慌乱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些什么,让眼前的女孩儿误会了。 “够了够了,我不要听了,我也不要再搅合在你们之间了,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了。”曦云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摇头,他曦云不是没人要的,她何必要留在这里搅进这三个人的纠缠中作践自己呢?她抬起头最后看了君未言一眼,带着她全部的爱恋,转过身去,奔出了房间。 那一瞬间,君未言来不及思考,他飞身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曦云,把他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云儿,你别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文檚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一句话止住了曦云所有的挣扎,他诧异的回头看着君未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67.嫉妒的惩罚(大肉) 文檚一路追着青仁进到了落云山庄的竹林里面,青仁靠在一株竹子上面,就那样冷冷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文檚, “相公哥哥,别再跑了,人家跑不动了,呼呼。”文檚大口的喘着气,扶住一根竹子,看着青仁, “跑不动就回去啊,那里有你的未言哥哥呢。”青仁挑眼看着文檚,那冰冷的语气,冰冷的眼神都让文檚的心口隐隐作痛。 “我不要未言哥哥了,相公哥哥别生我的气了,我再也不理他还不成吗?”对于文檚而言,有什么比青仁更重要的呢?只要青仁能够原谅他,就是让他再也不理君未言,他也会答应的。 “你不要未言哥哥,那你要什么?”青仁垂下头,文檚看不到青仁的表情,当然也看不到青仁微微上挑的唇角。 “我要相公哥哥,只要相公哥哥一个人。”文檚一步步的走进青仁,他看着青仁的眼睛,笑得妖媚动人,青仁一把抓过文檚,吻住他的唇,用劲儿的啃咬他的唇角,就算文檚喊疼他也不会停手,他要把别人的味道通通除掉,当看到君未言抚摸文檚唇角那一幕画面时,青仁真的想要冲进去剁了君未言的爪子。两个人激烈的亲吻着,文檚难耐的喘息着,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吻的这么火热,这么暴力,可是却是别样的刺激,直到文檚的唇角泛出血腥的味道,青仁放开了牙关,开始温柔的舔弄那细小的伤口, “相公哥哥,疼,”文檚搂着青仁的脖子撒娇,他刚才真的好怕青仁不要他了,即使到了现在心还在砰砰的乱跳, “这是对你的惩罚,小坏蛋。”青仁继续虎着脸,誓要把这场惩罚进行到底。 “人家做错什么了吗?”文檚无辜的眨着眼睛,是未言哥哥自己摸过来的,又不是他主动蹭过去的。 “小檚,你是谁的?”青仁挑起文檚的下巴,看着文檚明亮的眼睛,那里面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我,我,我是相公哥哥的。”文檚说完,自己也脸红了,他是这个男人的,从心到身体都是,这一瞬间他明白青仁为什么生气了,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被触碰,不生气才怪呢,要是真的不生气,文檚觉得自己才应该哭呢,他突然觉得好甜蜜,相公哥哥吃醋了,原来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这个地步了,连别人的触碰都不能允许。 “知道自己错了吗?”青仁用手指继续捏着文檚的小尖下巴,他突然觉得偶尔变换一下角色其实挺有趣的,他一直都是最温柔的爱人,或许偶尔阴狠一些也会很有意思吧。 “嗯,我是相公哥哥的,以后谁都不给摸了,相公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文檚睁着大眼睛,语带撒娇的看着青仁。 “做错事儿的孩子要被惩罚的。”青仁哼笑了一声,你以为今天道个歉就可以了事吗? “那屁屁给你打,不过不能打太用力。”文檚脸红红的拉住青仁的手放到他的臀瓣儿上面,青仁捏了一下手中的棉团,这哪里是求惩罚啊,这根本是求蹂躏。于是青仁也不客气,隔着薄薄的衣衫揉捏着掌中的粉团,文檚立刻嘤咛一声软倒在青仁的怀里,满面含春的看着青仁,唇齿间逸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青仁撩开了文檚的衣衫,手也伸了进去抚摸文檚胸口的茱萸, “相公哥哥,这里,在外面,会,会被看到的。”文檚脸色通红,虽然他和青仁在山里面经常打野战,但是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山头啊,这里可是未言哥哥的家啊。 “不要是吗?”看到文檚那一脸的犹豫不决,青仁用力的掐了一下文檚的红缨,文檚惊叫了一声,两眼含泪的看着青仁,呜呜,生气的相公哥哥好可怕,他再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了。青仁满意的看着文檚含羞带怯的表情,比起平时在床第间大胆诱人的小家伙,这样害羞的文檚也让青仁喜欢,他就是要在这君未言的地盘占有他的小宝贝,最好能让君未言看见,让他知道,文檚是他青仁的人,不是谁都可以觊觎的。 “小檚,自己把衣服脱了。” 青仁离开了文檚的身子,一字一句的命令着,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文檚看着青仁坚定的眼睛,知道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咬咬牙,只要相公哥哥不生气,他就是豁出去了,文檚在青仁的面前一件件的解开自己的衣衫,他的手指在发抖,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生怕外面有人进来了,明明心里面紧张到不行,可是身子却是越来越热,尤其是看到青仁炙热的目光以后,文檚更是觉得焦灼难耐,当他全身赤裸的站在青仁面前的时候,前端的粉红已经微微翘起了。 “相公哥哥,”文檚咬住嘴唇,眼里面要滴出水了,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青仁,而自己却是全身赤裸的样子,前处还起了反应,文檚突然觉得好羞耻又好委屈,可是青仁却依旧不为所动,他撩开自己的衣袍,对文檚招了招手, “过来,伺候他。”自从看到文檚那洁白光滑的身躯以后,青仁的火热就已经高高的竖起来了,文檚看着那青筋暴起的巨物,有些害怕,又有些隐隐的期待,一想到那东西带给自己的快乐,文檚就觉得自己身后的蜜穴在不由自主的收缩。 文檚看着那高高在上言语冰冷的青仁,突然明白了这个惩罚游戏到底该怎么玩儿?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他一步步的走过去靠近青仁,然后跪在了地上,双手捧住了青仁的巨物,两手并用的揉捏着手中的火热,那巨物在他的掌心跳动,壮大,文檚挑眉看着青仁,眼角尽是妩媚妖娆, “相公哥哥,要我怎么做?” “张开嘴,含住他,让他舒服。”青仁用手捏住了文檚的下巴,自己调教出来的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淫荡了,这么快就自己找到乐子了,文檚听了青仁的话便乖巧的张开了嘴巴,含住那巨大的顶端,并不深吞,就是唇口并用的在那敏感的顶端研磨着,青仁闭上眼睛,双手插在文檚的头发里面,低声喘息, “张开嘴巴,全部吞下去。” 文檚就好比最乖巧的性奴,遵从着青仁的每一个命令,他张大了嘴巴,让青仁的火热冲进他的空腔中,那处火热湿滑,紧紧的含住了青仁的欲望,青仁抱住文檚的头开始前后摆动着腰肢,没有了平时的温柔怜惜,这近乎粗暴的对待却让文檚格外的兴奋,他的前端已经完全挺立了,一下下碰触着自己的小腹,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前端。 “啊,疼。”文檚痛叫了一声,他正在沉醉在快感之中,突然手背上面一下剧痛,他立刻松开手,吐出了口中的巨大,怒瞪着青仁,只见青仁单手握着九节鞭,刚才那一下剧痛就是青仁的鞭子抽到了文檚的手背上面。 “谁让你自己摸的,刚才是谁说过,小檚是我的,别人碰不得,就连你自己也碰不得,能碰的人只有我一个,这是给你的教训。”青仁手里面的九节鞭再次挥了下去,直接打到文檚挺立的欲望上面,那一瞬间文檚吓呆了,这一鞭子下去自己那处真的会完蛋的。可是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嗯,啊,”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那鞭子明明抽到了那里,也是疼的,可是那种疼痛让文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在疼痛过后,会有一股子强烈的快感从那个地方涌上来,让人想要,想要,想要再挨上一鞭子。 “还想要是吗?”青仁用鞭子的手柄处挑起文檚的下巴,他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他的小檚呢,带着倒刺儿的九节鞭早已让他变成了一尾青色软鞭,绝对不会给小檚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刺激和快感。其实自从某一次在墨大灰狼的一本春宫图中看到这鞭子抽打的画面,青仁就已经心动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来扮演这冷面郎君,这次倒是要谢谢君未言,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相公哥哥,我,我,”文檚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是真的想要再试试刚才的滋味的,他想知道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快感是不是他的错觉。 “两个手握住竹子,趴过去,我就给你。”青仁用鞭子手柄继续在文檚赤裸的身子上面滑动,那玉质的冰冷手柄一下下的戳弄着文檚粉色的乳尖儿。文檚咬咬牙,颤抖着伸出双手扶住了竹子,扭头看着青仁,眼里面都是焦急的忍耐。 “啪,啪,啪,”青仁扬起手里面的九节鞭,一鞭鞭的抽在了文檚光滑洁白的脊背上面, “嗯,啊,嗯,哪,”随着鞭子的抽打,文檚扭动着身躯,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个变态,被鞭子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可是身子却觉得无比的畅快,前处更是兴奋的滴出了蜜汁。青仁变换着抽打的角度,看准了地方,鞭稍直接扫过文檚身后的蜜穴口,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文檚浑身哆嗦,一个抽搐,前端竟然喷出了白浊。 高潮后的文檚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双手一软,眼看就要跌落到地面上了,却被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 “真的那么舒服吗?”青仁把文檚搂在怀里,嘴巴含住了文檚的耳廓,舔弄那分明的棱角,一只手玩弄着他胸口的红缨,一只手抚摸他刚刚发泄过的下体, “嗯,别,别摸,我,我不知道。”文檚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被鞭子抽打到了高潮, “哼,还不承认是吗?”青仁松开了文檚的前端,拿起那九节鞭的玉质手柄直接捅进文檚那紧致的甬道, “嗯,相公哥哥,疼。”突然被那坚硬冰冷的物体撑开了身体,文檚难受的扭动着,想要摆脱身体里面的异物,却被青仁按住了身躯。 “当然会疼了,小檚忘了吗,这是惩罚,而且我要让你说出来,你是喜欢这个东西的。”青仁嘴巴上面说着冰冷的话,手指间却放慢了速度,一边旋转着鞭子手柄一边向里面探去,刺激着文檚的敏感点,那东西虽然比指头要粗一些,却比不得自己的巨大,青仁知道文檚是可以承受的。 “酸梅汤好喝吗?”到现在青仁还在计较那一碗酸梅汤。 “嗯嗯,凉凉的。”文檚抬眼看着青仁,相公哥哥真小气,就如青仁所预料的一样,文檚的身体很快的适应了那冰凉的手柄,他眼角含春的看着青仁,微微抬起了腰肢,让他东西进的更深。 “小檚喜欢凉凉的东西是吗?” 文檚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这么热的天,当然喜欢凉凉的东西了,青仁邪邪的笑了一下,指尖燃起寒冰咒,瞬间那在文檚身体里面的鞭子手柄便犹如一根冰棒一样抵在了那敏感的内里。 “啊,嗯,好冰,好凉。”火热的内壁突然碰触到这冰凉的东西,那内处开始剧烈的收缩着,紧紧的夹住青仁冰寒的手柄,青仁哼笑了一声,开始抽动手柄,让那冰寒的感觉接触到每一个角落, “啊,太凉了,太凉了,不行,别再进去了,”虽然好凉但是文檚却觉得好刺激,前面刚刚发泄过的那处又一次的挺立了起来。 “小檚,想不想要热起来?”青仁并没有停止抽动,而是凑在文檚的耳边,含住他的耳垂低喃。 “嗯,想,那里太凉了,人家受不了,让我热起来吧,我不要凉凉的了。”文檚祈求的看着青仁,比起这冰柱子,他更想要青仁的火热,相公哥哥太欺负人了, “那我就让你热起来。”青仁冲着文檚的耳边喷出了一口热气,点燃了文檚所有的激情。 青仁让文檚扶住竹子,他撩开衣袍,抽出那寒冰一般的鞭子手柄,把自己的火热抵在了那冰冷的入口处,这样的姿势让文檚有些难受,感觉自己好像牲畜在交配一般,可是为了青仁,他愿意的,他什么都愿意,只要青仁不要放开他。 “嗯,相公哥哥,给我。”文檚扭头看着身后的青仁,里面好冷好冷,他想要让青仁给他温暖。 “乖,只要以后都听话,我就给你,说你是谁的?”青仁用他火热的顶端磨蹭着那冰凉的褶皱,逼迫着文檚说出动听的情话。 “相公哥哥的,小檚是相公哥哥的。”随着文檚好听的声音说出悦耳的情话,青仁一个挺身把自己的火热冲进了文檚冰凉的体内,那里面的冰寒激的青仁一个哆嗦,差点儿就泄了出来,当真是自作自受。 为了不在文檚面前丢人,青仁咬紧牙关,守住精关,开始在那销魂的深处用力的顶撞,火热的欲望摩擦着冰寒的内壁,不一会儿的功夫,文檚感觉到自己内里开始变得火热,当真如青仁所说,让他热了起来。那种冷热交缠的刺激,还有敏感的那处被撞击的快感让他的前面也跷的好高,他两只手都没有办法动,身后的律动太强烈了,他怕一松手自己会整个人摔下去,可是前面好寂寞啊,他扭头看着青仁,恳求着, “相公哥哥,摸摸前面。” “今天的主题是惩罚,所以不摸,你也不许摸他,今天小檚只能靠后面解放,前面碰不得的。”青仁一边说一边加快律动的频率,顶的文檚吟叫连连。文檚扭头瞪着青仁,小眼珠子都要滴水了,相公哥哥欺负人,青仁凑过去吻住文檚撅起来的小嘴巴,欺负的就是你。 “嗯,好深,相公哥哥,嗯,啊,”后面进入的姿势真的顶的好深,虽然知道这是别人家的院落,自己在做着这样的丑事实在不应该太大声,可是他忍不住啊,那里实在太要命了。 “喜欢吗,小檚?” “喜欢,最喜欢相公哥哥了。”只这一句话就能够让青仁高潮了,他握紧文檚的腰,一次次顶到那最深的地方,然后一个用力把自己抵到了最里面,前端喷出了灼烫的液体,打在了文檚的敏感之上,文檚浑身一个哆嗦,前端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喷出了白浊的液体,内壁跟着绞紧青仁的欲望,把那喷出的汁液吞的一滴不剩。 “小檚,越来越厉害了,竟然已经可以单纯靠后面的刺激就能释放了。”青仁从文檚的身体里面退了出来,抱住文檚虚软的身体,他用指尖儿挑起文檚身前的白浊,放在了文檚的脸前,文檚脸红的要烧着了,他愤愤的瞪了青仁一眼, “还不都是相公哥哥害得,是你把小檚变成这样的,所以你要负责。”文檚搂住了青仁的脖子,今天这一场欢爱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陌生的定位,陌生的方式,都让他好快乐,文檚勾起唇角,如果每次犯错都会被这样惩罚的话,下次,他一定还要试试。 “嗯,小檚就是我的责任,跟任何人无关,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青仁说完扭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竹林外面的身影。 曦云和君未言面红耳赤的站在竹林外面,他们本来是有些担心这一对儿会闹别扭,跟过来想解释一下的,结果听了一场活春宫,两个人都是大好男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可是里面的两人一个是曦云的哥哥,一个是君未言的弟弟,还真是有够尴尬的,两个人红着脸,面面相觑, “呃,今天天气真好,风雨交加的。” “嗯嗯,你看晴空万里,乌云密布的,真好真好。” 68.半仙哥哥 “啊列,你是我哥哥?”文檚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君未言,他是被青仁抱着出了竹林的,青仁给他洗净了身子换好了衣服,喂了一碗银耳红枣羹,这才抱着出了大厅,大厅里面曦云,君未言都在,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坐在那里,文檚还在嘀咕,难道这两个人趁他们不在做了什么坏事儿吗?结果这刚一坐定,就听到这么一个爆炸的消息,当真吓得文檚小心肝儿乱颤。青仁上下打量君未言,皇帝老头儿的私生子,长得和文家的人还真是不像啊。 “我的长相随了娘亲,并不像陛下的。”这一句生疏的陛下就让众人明白,君未言并没有和武帝认亲的兴趣。 “当年我娘亲与陛下有了一夜的情缘,那夜之后我娘亲便离开了陛下,来到这里,建了这落云山庄,然后生下了我。”君未言继续解释他的身世,这也是他答应要给青仁的答案。 “那夫人现在何处?”青仁想,皇帝老头儿估计最想见的应该不是这私生子,而是当年春风一度的美人吧,文檚撞了青仁一下,圆圆的大眼睛瞪着青仁,你什么意思啊,给我母妃找情敌呢?未言哥哥长得如此清美绝伦,他娘肯定更漂亮了,呜呜,我母妃才当上皇后,不能失宠啊。 “我娘亲已经回家去了,她说,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已经回到了那属于自己的地方。”君未言抬头看着星空,那颗最明亮的星星才是娘亲的家,娘亲说过,她会在星空上看着他,想着他的,君未言相信,他的母亲一直在陪着他,只要他抬起头,就能够看到。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母亲不是人类吧?”青仁挑眉,君未言拥有一半的仙人之血,他一半血统是皇帝老头儿的,那另一半血统是他的母亲的,皇帝老头儿不是神仙,那么君未言的母亲就一定是神仙。 “不是人类,又是什么呢?青蛇还是白蛇?”君未言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青仁和曦云这兄妹两个。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文檚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未言,难道未言哥哥也是妖怪?天哪,难道父皇当年也迷恋过妖精?文檚看看青仁,我这是遗传吗? “檚儿,叫哥哥。”君未言并不回答文檚的问题,他知道小东西脑子里面现在一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只是强调着这句哥哥,自从母亲走后,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上天把文檚送来,就是把亲人送到了他的身边,他会用尽自己的所有去疼他宠他,并不是曦云和青仁认定的爱慕,只因为文檚是他的弟弟,君未言在内心吐了一下舌头,他第一次给人家当哥哥,难免拿捏不准尺度,被误会了,他也觉得好冤枉。 “哥哥。”文檚叫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啊,原来他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还有一个不为了权势名利愿意认他做弟弟单纯的对他好的哥哥。青仁看着文檚,虽然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不过这声甜腻的哥哥还是让他多少有些吃醋,他搂紧文檚,看着君未言。 “既然你知道我和曦云的身份了,那大家是否要开诚布公一些呢,你的身体里面有一半人类的血,另一半却是仙人之血吧?”青仁一句话就把文檚脑袋里面的乱七八糟都打散了,他本是不想说出来的,可是实在很怕文檚那天马行空又想到什么妖蛾子了。 “哥哥是仙人?”文檚更加崇拜的看着君未言了,好厉害啊,这可是地道的仙人啊。 “嘘,仙家秘事,不予外人道也,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君未言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的母亲很爱他,所以她宁肯回到那个冰冷的家,也要保护住他这个存在,他的存在是一个不能与外人道之的秘密。所以,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去那个皇宫,一辈子也不会去认那个父亲,他只是陛下,他只能用自己的力量为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做一些事情,为他分忧解愁。 “是啊,一个正常人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一个人灭了蝶楼,踏平毒谷,铲除邪教,平定江湖的。”青仁感叹,半仙的能力果然很强大。 “哥哥你好厉害啊。”文檚听着青仁的陈述,对这亲哥哥更加的崇拜了,他原来有一位这么优秀的神仙哥哥啊。 “咳咳,好了,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青仁一看文檚那花痴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看来下午的惩罚还是不够彻底啊,他抱起文檚转身回去了,君未言看着二人远处的背影,撇撇嘴,弟夫太爱吃醋了,小心眼儿的妖精啊。 “未言哥哥,既然你对小木头不是那个心思,那么,你,你对我呢?”一直沉默的曦云突然开口,小脸都要垂到胸口了,只露出一对儿红红的耳尖儿,她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了,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希望走进这个男人心里面。 “云儿,你知道我娘亲为什么要把这个山庄取名叫做落云山庄吗?”君未言挑起曦云的下巴,看着少女如花似玉的容颜。 “未言哥哥不是说过,伯母说你遇云则祥吗?”曦云脸红了,平时的君未言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何时对他做出过如此大胆的举止。 “那句话我没有说完,我娘亲说我遇云则祥,然后她还说,总有一天会有一朵白云飘到这里,落在这个山庄,伴我一生的。”君未言说完,弯腰在曦云的额头上面落下轻轻的一吻,并不去看那呆住了的曦云,他转身走了出去,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曦云当然没有看到君未言颤抖的手指,当然不明白君未言和她一样的紧张激动,所谓欲擒故纵大概就是君未言对待曦云的战术吧。 青仁把自己的亲妹妹留在了这落云山庄当作抵押,换了君未言给武帝的一封家书,还有他那神仙娘亲留下的一方丝帕。青仁带着文檚启程回京,其实文檚还想和哥哥再多聚些时日的,难得有一个对他这么好的哥哥,可是一看到青仁那铁青的脸色,便不敢多言了,跟着青仁老老实实的坐上了马车,挥手和君未言还有曦云告别。 “哥哥,你真的不和我们回京城吗?”文檚看着君未言,依依不舍,他好想把这个传奇一般的哥哥带回去炫耀炫耀,尤其是拉去给小喜子看看,你不就是有个神仙姘头吗?我还有个神仙哥哥呢。 “檚儿,那个地方不适合我的,不过,如果你们大婚的时候,或许我会去的。”君未言把一包糖果交到了文檚手里面,这是文檚最爱吃的樱桃糖了,文檚抱住糖果,笑得一脸的甜蜜,这才想起君未言那句大婚,不由的脸红了, “哥哥不要乱说,父皇还没有赐婚呢,”文檚看了看跟在君未言身边一副大家闺秀一样端庄的曦云,想了想, “曦云,你是要做我嫂子还是做我婆婆啊?” 曦云脸红了,大魔王果然够狠毒,他瞪了一眼文檚,想要回嘴,又不敢,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文檚的男人,一个是文檚的哥哥,靠山太强大,呜呜,人家惹不起啊。 “对我妹妹好一些。”青仁看着那小媳妇一般跟在君未言身边的曦云,实在感叹爱情之伟大,能把那泼辣的曦云美人折腾成一个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美娇娘,实在是难度太高了。曦云太喜欢君未言了,可君未言对于曦云如何,青仁还是有些吃不准,不由的嘱咐眼前的男人。 “对我弟弟好一些。”君未言看着青仁,他会对曦云好的,这不用你多言,也请你对我弟弟好一些,他真的很爱你。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顿时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半仙和白蛇会生出什么东西呢?”文檚歪着头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一句话让三个人全部跌倒,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回头生下来了,给我们一个看看,不就知道了,说不定挺好玩儿的。”青仁先恢复过来,一句话把刚刚回神儿的君少爷和云美人气得再度吐血,你们两个大魔王赶紧走吧,我们伺候不起了。 临走的时候,小木头扔下最后一枚炸弹, “不许未婚先孕哦。” 一句话把身后夷为平地,青仁挥动着马鞭子,驾马远行。 武帝拿着青仁带回来的书信和丝帕,丝帕上面有一行小字,“只羡鸳鸯不羡仙,”原来那一夜不是自己的梦,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啊,还这么的有本事,真好啊。青仁看着武帝,也替他感到庆幸,真好,您还有一个不是断袖的儿子,这皇族的血脉算是不会断了啊。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对于青仁的身份,武帝一直是好奇的。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会对文檚好就够了,此生此世我都会让他幸福快乐的。” 武帝看着青仁眼中的自信,是啊,知道再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儿子可以幸福,这样就够了吧。 “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对他,小檚是个很好的孩子。”武帝把那旨赐婚的圣旨交到了青仁的手里面,青仁接过去,他觉得老头儿似乎还是挺关心文檚, “放心吧,我会让你的儿子幸福的,老头儿。” 武帝吐血,人家还不到五十呢,哪里老了,这人当真讨厌,青仁转身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又转身回来。 “你那个私生子估计要娶我妹妹的,你再多写一道婚书吧,我们家很看重这个东西的。”曦云帮他要了一纸婚书,他干脆好事做到底也帮曦云要一张得了,武帝震惊的看着青仁,你跟未言不是才认识吗?这么快就把妹妹塞到家里了?我们家怎么就这么招你们家惦记啊?青仁看着武帝震惊的表情,没好意思告诉武帝,你的那些儿子们找的姘头都是我的师弟呢,看来自己和这皇帝老头儿还真是缘分不浅啊。 69.彩衣娱亲(肉) 文檚呆在皇后的寝宫,焦急的等待着青仁的回来,他不知道父皇会不会答应他们,毕竟在父皇眼里青仁只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哪里有资格取他这位皇子王爷呢? “小檚,你坐下,别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我头都晕。”欧阳琪钰看着在房间里面跟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的文檚,觉得脑袋都是涨的, “母妃,人家紧张啊,万一父皇不答应呢?”文檚摇着嘴唇,以前总是觉得恋爱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好青仁好就一切都好,可是婚事就不同了,是两家人共同的抉择,他也想得到父母的认同和祝福。 “对啊,万一你父皇不答应呢?”欧阳琪钰戏谑的看着文檚, “那,那我就和青仁大哥私奔,哎呀,母妃你打我。”文檚话音刚落,就被欧阳琪钰手中的扇子打中了脑袋,有这样的孩子吗,在自己这当娘的面前说要跟个男妖精私奔,不打你打谁? 青仁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欧阳琪钰在欺负他家小檚,赶紧飞身过去把小檚抱在了怀里,温柔的揉着小檚被敲疼的脑袋,瞪了当朝皇后一眼,大人欺负小孩,要不要脸啊?皇后娘娘扇着扇子,心里面嘀咕,得,有比自己这当娘的更惯着儿子的了,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相公哥哥,拿到圣旨了吗?”文檚一看到青仁,也顾不得头疼了,赶紧问青仁要圣旨,青仁把两卷圣旨都放到了文檚的手里面,这生意不错,买一送一。 “曦云和未言哥哥的圣旨也下了啊,真好,有时间我们给他们送过去。”小木头看到了那张写着君未言和曦云名字的圣旨,打心眼儿里面觉得高兴,君未言是他哥哥,曦云是青仁的妹妹,亲上加亲,真美好。青仁摸摸文檚的头发,把脸撇到一边,撇撇嘴,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时间去送圣旨的。 欧阳琪钰看着自己娇艳绝色的儿子和玉树临风的女婿,觉得这副画面当真养眼的很,他捂嘴笑了一下,起身从柜子里面取出了一个紫檀箱子放在了文檚的面前, “你父皇写的赐婚圣旨,当娘的也要给你准备一份嫁妆,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当朝皇室寒酸抠门啊。”尤其是不能让蛇精们说,这要是在妖精里面传开了,那人可丢大发了。 文檚被那句嫁妆臊的脸红了,他接过箱子打开来,只见箱子里面摆着两件精致奢华的嫁衣,红色的绸缎上面用暗色的金线勾画出一幅幅寓意吉祥的图案,衣服上面镶满了红色的玛瑙和宝石,璀璨夺目,精美绝伦,当真是世间瑰宝。文檚爱不释手的摸着那两件衣服,然后,文檚把那件最漂亮的拿出来左翻右翻,一阵乱翻,一脸黑线的看着欧阳琪钰, “母妃,这件不会是女装吧?” 欧阳琪钰大方的点点头,证实了文檚的猜测,文檚囧了,就算我是嫁出去的,也没有你这样当娘的吧,给儿子准备新嫁衣? “小檚,你不知道,这两件嫁衣我已经为你准备了许多年了,我以为你会给我娶个媳妇回来的,谁知道你竟然嫁了个男人,唉,这多年的心血我也舍不得扔,再说你们不是要在山上结婚吗?男装女装也不会有人看到的,没人会说你什么,你就全当成全为娘的一片良苦用心吧。”欧阳琪钰边说边用手帕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副儿子没娶上媳妇自己很伤心的样子。 文檚看着伤心的欧阳琪钰,突然想到那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辈子他注定不能让母妃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了,而且以后的日子也不能常伴母妃身边,一股子愧疚涌了上来,文檚便不再多言,收了这盒子。 “小檚,要不要穿上给娘看看,你也知道,你那婚礼我是去不得的。”欧阳琪钰一脸黯然神伤,她堂堂一国之母总不能爬到山上和一堆妖精们凑热闹吧,文檚一看欧阳琪钰伤心的样子,咬了咬牙,古有老莱子彩衣娱亲,那他就效仿古人嫁衣娱母好了。 于是青仁和文檚两个人进内室换上了这两件嫁衣,青仁看着自己无比合身的衣服,实在对皇后娘娘的居心很是怀疑,您就装吧。这两件嫁衣根本是按照他们两个的身形做的,还好多年前的,您也太能未卜先知了吧?唉,摊上这恶趣味的娘,小檚还真可怜啊。 欧阳琪钰看着一身红衣的文檚,当真是光艳逼人,貌若天仙。啧啧,她的儿子这么漂亮不穿女子嫁衣简直是可惜啊,这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也不枉费她亲自着笔的设计,那一身艳红衬得文檚面容朝霞,肌肤胜雪,所有的珠宝点缀都恰到好处,雍容华贵又不庸俗,实在太美好了。唉,可怜的文檚根本不知道他母妃的恶趣味,其实,在他三岁以前,曾经多次被欧阳琪钰扮成女娃娃,穿着漂亮的裙子,带着粉色的花儿,要不是武帝多次阻止,小文檚还不知道要穿多久的女装呢。 “这儿还有一对儿红宝石的耳钉是配这个嫁衣的,你们也收下吧。”欧阳琪钰摊开了掌心,一对儿娇艳欲滴的红宝石耳钉出现在了她的掌心,文檚刚换下嫁衣,看到这东西脸又黑了,现在他多少有些怀疑,母妃是不是在整他,哪里有男孩子带耳钉的,虽然这耳钉真的好漂亮。 “小檚不愿意吗?唉,这耳钉也是为你准备很多年的,本来以为你会娶一房媳妇,谁知道你竟然嫁了个男人……”欧阳琪钰继续把刚才的台词再来一遍,立刻被文檚打断了。 “孩儿谢过母妃。”文檚拿过耳钉,抱起箱子,拉着青仁一溜烟的跑了,生怕留下来欧阳琪钰再出什么妖蛾子,他这母妃还真是让人承受不起啊。 两个人拜别了欧阳琪钰,便回了五殿下府中,青神大人后援会的丫鬟和大妈们听说皇帝竟然赐婚了,一个个兴奋的手舞足蹈的,都忙活着要好好布置一下五殿下的宅子,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结果文檚一挥手,让大家别忙活了,他们不在这里结婚,他们要到山上去结婚,众人莫名,哪座山?金山还是银山?能让我们尊贵的五殿下选择在那里结婚? 其实此山非金非银,却是文檚从小长大的地方,在那个小小的山头,小小的文檚早已和男人订下了终身,那里还有一堆伴他长大的可爱妖精,他想要在那个地方举办一场属于他和妖精的婚礼。 晚上的时候,青仁手里面拿着那一对儿红宝石的耳钉看着文檚,文檚整个人缩在床脚,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垂,泪眼婆娑, “这么英雄,这位大哥,你就饶了人家吧,人家怕疼。”文檚楚楚可怜的看着青仁,呜呜,人家不要穿耳洞, “放心,就一下,不会很疼的。”青仁虽然感叹他丈母娘的恶趣味,不过,这恶趣味倒是和自己很相投啊,想着文檚白嫩的小耳垂上面点上这一对儿朱红,当真要漂亮死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呃,五殿下,您是不是演错戏码了? “哼哼,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呜呜,青仁大哥,您是要强暴黄花大闺女还是要扎耳洞啊。 “啊,破喉咙。”好吧,我们不搞笑了,所以这个时候不需要破喉咙君登场,青仁眼疾手快的捉住文檚的两个小白耳朵,一个用力,两枚红色的宝石耳钉镶嵌到了文檚的耳朵上面,文檚一声惨叫,两眼一翻,然后,呃,伸手摸摸耳垂,咦,好像也不是那么疼啊? 青仁凑过去,心疼的舔弄那耳垂上面滴下的两颗小血珠,刚刚被穿透的地方还敏感的很,被这样的挑逗,文檚立刻觉得自己浑身火热,他嗯哼一声,抬起手抱住了青仁厚实的背脊。 “小檚,好美。”青仁离开了文檚的耳垂,端详那带着红色耳钉的文檚,那一对儿娇艳的颜色点在了文檚的粉嫩的耳垂上面,并不会给人是女子的错觉,只会让人觉得美的娇艳,美得惑人,美得让人欲罢不能。 “真的好看吗?”文檚看着青仁眼中炙热的目光,只要相公哥哥喜欢,那一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估计以后两个人应该是住在山上的,谁会管他戴不戴耳钉啊。 “小檚,明日我要回山上给你盖新房。”青仁用手抚摸文檚粉色的面颊, “嗯,明日我们一起回去。”文檚在青仁的掌心蹭了蹭, “不是我们,是我一个人,你留在这里,等我来接你。”青仁摇摇头,他们要短暂的分离了。 “为什么啊,我要跟相公哥哥一起盖房子。”文檚不乐意,他抱紧青仁的腰,一分一秒也不愿意离开男人,青仁走了谁给他做饭,谁陪他玩儿,谁搂着他睡觉,谁,谁晚上爱爱他啊。 “小檚乖,你们家里已经出了嫁妆了,我也要给你一个聘礼啊,这个新房子就是我给你的聘礼,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他也舍不得小檚,不过,他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礼物,他要看到他的小媳妇震惊喜悦的表情。文檚听了青仁的解释,只能点头答应,他也知道拆礼物,必须有神秘感才有意思啊。 “那,我们要分开好些日子了,我会想你的。”文檚柔嫩的小手伸到了青仁的衣服里面,在那结实的胸口掐了一下,青仁抓住那作乱的小手, “乖,我也会天天想你的。”他一定会尽快盖好房子,把他的小媳妇娶过来。 “那,那,相公哥哥,我们来,来爱爱吧,把以后几天的都预支了好不好?”文檚脸红的要滴血了,不过这话,也太大胆了,青仁笑了一下,把文檚压倒在了床上,小媳妇已经下了命令,做相公的就是拼的个精尽人亡也要满足小媳妇的预支大计啊。 青仁解开了文檚的衣襟,舔弄他胸口的红缨,把那颗小豆子玩儿的通红剔透, “小檚,是小豆豆红还是宝石红呢?”青仁用指头掐弄那鲜红欲滴的小红豆,凑到文檚耳边低喃, “我,我,我不知道。”文檚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了,愈发映衬的那对儿红宝石闪亮娇艳, “虽然红宝石更明亮一些,不过,小檚的豆豆却更香甜啊。”青仁说着嘴唇一路向下,贴着文檚的脖子来到那美好的锁骨,一直舔弄到那两颗挺立的朱红,含到嘴里,啧啧有声的吮吸着,那声音让文檚觉得好羞耻又好兴奋。 “这里也红了。”青仁的唇舌一路向下,到了那美艳的禁地,他用手抬起文檚挺翘的粉色前端,看着文檚身后红艳的蜜穴,那里的色泽红润闪亮,让青仁不由的赞叹,他凑过去舔了一下那处敏感的褶皱,文檚立刻弓起了腰身,嗯哼着呻吟出声。 “相公哥哥,嗯,啊,不要,那里脏,嗯。” 青仁掰开文檚的蜜穴,灵活的舌头顶进了那处美好,模仿着交合的频率,在那销魂的洞穴中顶弄着,一波波的快感袭来,文檚难耐的摇晃着身躯,嘴里说着不要,下处却是更加迎合着青仁的舌头的动作,摇曳着腰肢,那蜜穴也剧烈的收缩着,夹紧了青仁的舌头,内里更是分泌出一股股的蜜汁,沾满了紧致的甬道,青仁一边舔弄着文檚的私穴,一边伸手去摸文檚挺立的欲望,前后夹攻,给文檚最大的快感。 身子最敏感的两个地方都被男人玩弄着,文檚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欲火焚烧了,太过强烈的快感让他承受不住,他的眼角闪着泪光,哭喊着喷出了一道道的白浊。青仁赶紧抽出自己的舌头,啧啧,太紧了,夹得他舌头疼。 “小檚哪里脏了?都是甜的。”青仁凑过去吻住文檚的唇,他的舌头上面还沾染着文檚的蜜汁,那带些苦涩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唇舌之间化开,甜的不是这个东西,而是两个人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青仁架起文檚的两条长腿,放到了肩膀上面,文檚立刻配合的用脚勾住了青仁的脖颈,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提了起来,青仁咂舌,自己真好命,小檚这身子柔软有度,什么不可思议的姿势都能摆的出来,青仁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文檚的身下,今晚还长着呢,他可不想一次过后文檚就嗷嗷着腰疼,今夜可是说好要预支的,青仁在脑海里面打着算盘,一个晚上七次,他估计要走五天,啧啧,三十五次,但愿小檚能扛得住。 “恩,啊,相公哥哥。” 青仁一下下深深的戳刺,次次都顶弄到文檚最销魂的深出,文檚的腰剧烈颤抖起来,口中吐出一声声的呻吟,两个脚挂在青仁的肩膀上面,手紧紧抓住青仁的胳膊,挺着身子把下处更迎了上去。 太过强烈的激情让文檚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一颗颗滑下,青仁贴了他的脸,舔去他的泪水,把他抱得更紧,一下下向最深的地方顶弄,直到浑身一紧,热液一波波射在了文檚身体的最深处。随着青仁的喷发,文檚也到了高潮,他扭动着腰肢,前端又一次喷出了浊液,后处更是绞紧身体里面的凶器,贪婪的吞噬那处的热液。 高潮过后,青仁并没有退出文檚体内,就势将文檚转了身,翻了个面,他压在文檚背上,把手伸到前面去捏摸文檚刚刚发泄的那根,一边揉捏着,指甲还在顶端一下下的刮骚着,一边把自己又一次硬起来的巨物开始在那敏感的身体里面缓慢而有力的进出。 “嗯,相公哥哥,别,我受不了,嗯,啊,不要,不要这样,快放开,”文檚的声音变得急切,拼命的想要挣扎,他毕竟是个人类,刚刚发泄了两次,这么快就又来,他那里哪里还有东西可以喷啊, “乖,是你说要补足分量的,那你的分量也要给我补足了。”青仁一边快速的抽插,一边凑到文檚的耳边舔弄他的耳垂,那红宝石耀眼妖艳,看着青仁愈发的动情,下处更是壮大了一圈,撑得文檚哀叫连连, “好大,好深,我受不了了。”被那巨物一次次戳弄到最敏感的深处,前端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的那根又在青仁的掌心中翘起,只听文檚一声尖叫, “不,啊,” 青仁只感觉小檚的后穴一阵紧缩,无比用力的绞紧他的欲望,让他也无法忍耐这样的快感,喷发而出,火热的种子一波波的喷溅到那最敏感的地方,只见小檚全身颤抖着,整个人无力地向后靠在青仁的身上,下处一个抽搐,那处竟缓缓流出一股热泉,好久好久,终于释放了,可是快感之后,那铺天盖地的羞窘却笼罩了文檚的全身,他,他,他被做的失禁了。 “呜呜,我不要活了,我四岁以后就不尿床了,呜呜。”文檚缓过神以后,看着自己前面那根上面还沾染着的水滴,再看看湿漉漉的被褥,文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嗷嗷的扑倒在青仁怀里面哭,竟然被做到失禁,还让不让人活了?青仁抱着文檚软语安慰, “乖,不哭不哭,没事儿的,一会把这床单被子都烧了,没人看见的。”青仁用手握住文檚那根,甩了甩,啧啧,还真是尿了啊,其实青仁内心是真的觉得好玩儿的,就像文檚说的一样,他四岁以后就不尿床了,青仁带着小文檚那么多年,这孩子都没有尿过床,现在已经二十多了,倒是让他体验了一回,当真有趣的紧。 虽然烧了被褥换了新的床单被子,可是文檚却是死活不让青仁碰了,再尿一次他一定会撞死在这里的,伟大的预支计划就这么泡汤了,青仁搂住文檚,心里琢磨,那就欠着吧,欠一天涨一次,利滚利,等到真娶文檚的时候,啧啧,又是个美好的性福夜晚啊。 70.盖个房子娶媳妇 青仁要回去给文檚建造那间属于他们的新婚洞房,文檚独自留在了五殿下府里面,等着相公哥哥来接他,初为人妻的白染陆赤和对这三人无比羡慕的朱释天天跑来给文檚出谋划策,发式一天一个款式,首饰一天一个花样,嚷嚷的文檚头疼。没两日,接到书信的曦云和君未言也来了,比起那三个动嘴皮子的,曦云这实践派更是可怕,直接动手,拿起脂粉发簪,把文檚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娆美艳,文檚看着镜子里面那描眉画眼的美人,嗷嗷的想哭,你当这是在玩儿洋娃娃啊,这到底是我结婚还是你们结婚啊,你们这一群坏淫。 “未言哥哥,不去看看父皇吗?”文檚总算脱了那一身的累赘,洗净了铅华,恢复了清秀的面容,这才得空跟君未言说一句话。 “不去了,这样就很好。”君未言看着手中的圣旨,皇帝御赐了他和曦云的婚事,其实这样就够了,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为彼此祝福,比起有些家庭父子反目成仇,或许他们这样已经是幸福的了。君未言看着文檚和曦云,而且他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和这么讨人喜欢的爱人,他已经很满足了,君未言抬头看着星空,娘亲,你看到了吗?未言很幸福的。 “未言哥哥,你和曦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文檚一句话就让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曦云红了脸,扭捏着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急着喝我们的喜酒吗?准新娘。”君未言走到曦云身边,把曦云搂在怀里,看着文檚,你自己这个要嫁人的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家云儿? “呸,我才不稀罕呢,我是想让你们快点结了婚,有了名分,就赶紧生个小孩儿给我玩儿。”小木头翘着二郎腿,一副流氓样子,咱不会生孩子,可是会玩儿孩子啊,自己的哥哥和青仁妹妹的孩子,啧啧,还有比这跟自己血缘更近的人吗? 想到自己孩子将来长成小木头这大魔王的样子,君未言和曦云同时打了一个哆嗦,二人很默契的把脸扭到一边,就为了这句话,这婚接着往后拖吧。 文檚在山下不得安宁,山上盖房子的青仁也没法耳根子清静,刚盖好了半边,华宁带着墨义,墨喜带着景华,四个人便撑了一张桌子就坐在青仁新盖好的房子边上,一边打麻将一边乱出主意,什么房梁要漆成大红色,什么帘子要用水晶的做,总之就是一群人叽叽喳喳,光动嘴巴,不出力,青仁觉得自己耳朵边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舞,绕的他头晕眼花的,恨不得把手上面的玉砖头扔出去,把这一群苍蝇通通打飞。 好不容易千里和羚葩来了,总算是有能够帮忙的人了,青仁刚舒出一口气,可就这么赶巧儿,这个时候收到青仁请柬的魔主海赫带着他的新任魔后锦森也赶了回来。四个人一见面,羊咩咩亲切的看着两个师兄,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就被千里拉住了,千里瞪着魔主,海赫也震惊的看着千里,瞬间,两个人同时出手,飞沙走石,雷火交加,两个绝世高手打作了一团。青仁看着自己刚盖好一半儿的房子被毁于一旦,真的好想哭。 于是,青仁直接怒吼,你们这群混蛋,都给大爷滚蛋。 两个小攻打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的,各家的小受却站在了一起,联络感情。 “你是三师兄咩?三师兄你终于变成人形了,好漂亮哦。”羊咩咩看着锦森,三师兄简直比天上的神仙还漂亮,墨义指着景华纠正羚葩的错误观念,谁说天上的神仙好看,墨义掏出镜子,大爷我就比他好看,墨喜抢过镜子,老子才是这山头最美的,华宁推开墨喜,看着自己的倩影,谁有我漂亮?镜子说,你们好讨厌。 “你是咩咩羊啊,你的人形也好可爱啊。”锦森沉睡以前还没有见过人形的羚葩,只记得那个时候的白山羊老是被小木头和蟑螂精他们欺负。没想到小小白羊长大了竟然是这么可爱的娃娃脸,连他都忍不住想要掐掐他的小脸蛋。 “咩哈哈,话说,三师兄知道四师兄为何要和我家男人打架吗?”这是羚葩比较关心的,他家千里脾气挺好的啊,被他如何欺负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简直是模范小攻一枚,这次怎么还没说话就直接动手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小赫现在脾气越来越坏了,真是的。”锦森撇撇嘴,小赫真讨厌,动不动就爱发脾气,他看看别人他要吃醋,别人看看他,他也要吃醋,一吃醋就惩罚他,罚的他总是下不了床,坏死了。羚葩看着锦森那满面春色,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也不好多问。 至于千里和魔主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纠葛,请允许作者插个广告,敬请期待。 出离愤怒的青仁在新房的四周布上了结界,把所有帮忙的捣乱的看热闹的通通轰走,大爷我一个人清静的干活,用不着你们这群混蛋帮忙了,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新房子盖在了竹屋子的后面,青仁去后山找了很多块巨大的玉石,切割成一个个长方形的砖块,按着颜色由深到浅的排布,把颜色最深的墨玉砌在了最下面一层,然后往上一层是色泽浅一些的碧玉,再往上更浅的青玉,然后是青白玉,黄玉,白玉,一层层的绿色如水波一般从地面荡漾到了屋顶,如梦境般动人。 然后整个屋顶是个巨大的透明水晶制成的,青仁想,到了晚上的时候当他和文檚躺在床上,一睁眼就能看到满天的星斗,当真浪漫的很。不过华宁说,这样趴在小二的屋顶上面,不就可以看到活春宫了吗?哇咔咔,真美好,墨义无奈的摇头叹气,直接拖着华宁去上演美好的活春宫了。 所谓新房当然少不了红色,青仁选了玉质温软的红玉做了砖片铺满了屋子的地面,墙壁依旧是透亮的羊脂白玉,整个房间红白相间,既喜庆又不是温雅,当真是美轮美奂,门窗的棱子 千里的礼物是龙宫的一千八百颗深海紫珍珠,青仁把他们一颗颗的穿了起来,做了一床巨大的珍珠床帐,内里罩上了一层如雾般的紫纱,当真奢华精美的让人咂舌。海赫冷哼一声,也不甘示弱的掏出自己的贺礼,他在空地上面点了一下,那里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点,海赫默念法咒,不一会儿那蓝色变大变宽,直到两米见方,海赫收功,指着那东西,对青仁扬了扬下巴,那蓝色的方块晶莹剔透,青仁走过去抚摸一下,本以为是精石质地,结果那东西一碰就软下去一块,当手拿起来以后,那软下去的地方又弹了起来,当真神奇,(想像无能的亲亲可自动代入水床。) “二师兄,拿这个做床吧,我的宫殿用的就是这种床,小森可喜欢了,你会发现,别有一番滋味的。”海赫笑得一脸的淫荡,青仁会意的点点头,这礼物,当真好的很。 墨喜看着那蓝色的软床子紫色珍珠的帘帐,当真羡慕不已,他拉着景华的衣袖, “喂,小木头是我哥们儿,我兄弟结婚,你给随个份子,别丢我的人。”景华无语,你们这是结婚送礼,还是小受比拼啊?于是摊开掌心,一套白玉制成的桌椅便出现在了屋子中央,众人看看这桌子的质地,好生的眼熟啊,华宁咳嗽了两声,介个跟养他长大后来被他送给小木头的白玉碗好似是一套的啊。 “把食物放在这个桌子上面东西就不会变质了对不对?”青仁看着景华,景华点点头,咦,怎么自己还没有解释他们就知道了呢? 墨喜看看众人的神色,立时明白过来了,揪住景华的耳朵直接出门, “哇靠,你竟然给华宁送过这么宝贝的东西,你给我送过什么了吗?都是些垃圾破烂的。” 景华无语,“那是你自己要的好不好,你不最爱垃圾破烂吗?” 墨喜瞪着他,“呸,老子最爱你,你也是个垃圾吗?” 景华脸红了,“只要你爱我,做个垃圾我也愿意。” 墨喜无力的扶墙呕吐,呜呜,您还是别喜欢我好了,真恶心人。 “墨墨,墨墨,我也要随份子送礼。”华宁可不甘心被这一群徒弟们比下去,尤其不能输给小喜子,墨义无语,咱是穷攻配穷受,哪里能和人家比啊? “咱家什么最宝贝啊?送给他们好了。”华宁咬咬牙,总之不能丢面子。 “咱家就你最宝贝,可我舍不得。”墨义抱着华宁,华宁脸红了, “我也最宝贝墨墨,我也舍不得把你给他,不过,墨墨,把你的毛给他们做床被子吧,肯定很暖和的。”狼毛被,嗷嗷,一定很温暖,华宁看着墨义,两眼放光,吓得墨义一把推开华宁,生怕这丧心病狂的小东西拿刀子给他剃毛,墨义边跑边嗷嗷, “我给你找宝贝去,别打我的毛的主意。” 总之,在两边共同乱糟糟闹哄哄的过程中,青仁盖好了他和小木头的新房子,文檚也准备好了结婚的新嫁衣,一场人妖仙齐聚的别致婚礼拉开了序幕。 71.妖精娶亲 妖精娶亲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也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所以让那些繁文缛节通通的见鬼去吧。青仁穿着红衣飞身进了五殿下的宅子,然后直奔文檚的房间,抱起那刚刚穿好新嫁衣梳好头发的文檚, “小檚,我来接你了。”青仁温柔的抚摸着文檚的头发,今天的小檚真的好漂亮。 “相公哥哥。”文檚惊讶的看着这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穿着红衣的青仁真好看,青仁抱起文檚,一个飞身便出了这檚王府,众人看着那远去的红色身影,知道您这是来找自己的新娘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抢亲的呢? 曦云手上面还拿着粉盒子,他恨恨的瞪着那消失的二人,拉住君未言的衣袖,未言哥哥,快追,哪里有不给新娘子化妆的道理啊,呜呜,她等这天等了好久了,都不成全他,这些人真讨厌。君未言抱起曦云,轻声安慰,一个转眼用了遁光咒,两个人也闪去了身形。至于白染欧阳明皓陆赤阿静还有朱释早已经出发去了山上,当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青仁抱着文檚出了京城,然后开始腾云驾雾直飞小山头,文檚紧紧的搂着青仁,他的相公哥哥好厉害,有谁比他这个新娘子更拉风的,你们坐轿子,我坐七彩祥云,谁有我嚣张?当真是不能比啊不能比。 “相公哥哥,你有想小檚吗?”文檚蹭了蹭青仁的脖子,幸好青仁来的及时,要不然曦云手上面的粉扑子肯定盖到他的脸上了,比起那些脂粉的东西,他更喜欢自己素颜的样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青仁的怀里蹭啊蹭。 “怎么可能不想呢?天天想着呢,这一盖好房子,不就立刻来接你了吗?”至于华宁在旁边念叨的什么黄道吉日,通通见鬼去吧,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天天都是黄道吉日。 “我也是,天天想着相公哥哥呢。”还有那没见过的新房子,他好期待。 两个人腾云驾雾卿卿我我了一路,终于回到了山里,远远的文檚就看到那碧波荡漾的青玉房子,他的眼睛都亮了,好漂亮,好喜欢,他激动的拉着青仁的手, “相公哥哥,就是那间房子对吗?那就是我们的新房对不对?”他知道,那一定是的,不会错的,那是他们最喜欢的绿色。 “嗯,那个就是送给小檚的新房子,喜欢吗?”青仁亲了亲文檚的鼻尖儿, “我好喜欢哦。”文檚高兴地说,青仁又给他惊喜了。 “里面还有你更喜欢的。”他的惊喜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呢,里面还多着呢。 两个人落到了地面,一群妖精人类仙人们通通围了过来, “小木头又不带红盖头,会不吉利的。”华宁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块儿红布。 “我长这么漂亮,干嘛要遮住?”文檚一句话成功的让华宁摔了一个跟头,果然是无人能敌的自恋大魔王。 两个人被大家簇拥着拉进了院子里面拜天地,看着院子里面摆着的红色礼台,上面放着一卷蛇族的婚书,一卷皇家的圣旨,中间摆着一把交椅,华宁立刻爬了起来,一个人端坐在了那椅子上面,嗷嗷,终于可以到山上拜堂了,终于可以让人拜他了,真美好。众人一看这场景,不用说,肯定是华宁自己设计的。 “相公哥哥,这个环节取消了吧。”文檚戳戳青仁,让他拜假道长,还是算了吧,那一定会成为这场婚礼最最不吉利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青仁撇撇嘴,那圣旨和婚书拜的跟灵位一样,虽然对两家的老人们都没有多大的感情,不过,还是别干这不吉利的事儿了。 “你们欺负人,墨墨,他们好坏,他们都不拜我。”华宁泪奔了,这就是赤裸裸红果果的欺负啊,墨义赶紧过来抱住华宁,看了看青仁和文檚,却是说不出话来,这可是一对儿魔王情人,咱还是不要惹了。 省去了拜天地这一说,那下一个就是闹洞房了,青仁走到门口,先让文檚进去了,然后哐当把门关住了,这可是他精心为小檚一个人布置的新房啊,怎么能够让别人进来践踏呢?众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这样就完了?不管饭吗?大家为了这一顿饿了好多天了,还送了大礼,不就是为了吃青仁做的结婚大餐吗?你们竟然不管饭,太太太过分了,陆赤已经打算去捶门了,我们要吃饭,嗷嗷。 就在这时,哐的一声,门又看了,众人看着青仁走了出来,吐出了一口气,大厨来了,有肉吃了,结果人家青仁扫视了一下众人,用手指头一个个指过去, “大师兄,小六,小九,小石头,还有曦云,你们的礼物呢?”过了这村可没有这个店了,敲诈东西要趁早啊,众人无语,你都不管饭光知道要东西,好过分啊,不过众人敢怒不敢言,都乖乖的送礼物先。 墨大灰狼掏出一个硕大的夜明珠,众人把脸扭到一边,为毛大师兄每次都送夜明珠呢,真没有新意,墨大灰狼也很无辜,他能找到宝贝就这夜明珠了,而且他可不会告诉这群人他是在哪里找到的,嘻嘻,万一将来谁又问他要宝贝了,他可以继续去拿夜明珠。青仁接了过去,得,继续当灯吧。 陆赤和白染和送了一份礼物,青仁接过那个盒子,打开来,精装版春宫图,新龙阳七十二式,里面还有些精致的小瓶子,啧啧,不用说也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朱释也是时候的打开他送的小箱子,里面是些精致的小道具,什么蝴蝶乳夹,什么玉势,什么青色纱衣,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用途的东西,里面竟然还附录了一本精致的解说本。青仁笑得眯起了眼睛,这两个箱子当真受用的紧,不过他这些嫁到人间的可爱师弟们什么时候都变得如此的淫荡了呢?你们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啊?青仁无语。 “曦云,你的呢?”青仁扭头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你可是嫁给了半仙的,可别想用其他的东西糊弄我。 “我们的礼物要到一年后才能给你们,现在先卖个关子。”君未言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文檚的一句戏言却让他当了真,既然是弟弟要的,那他一定满足他。 “哥哥,说实话,我还真是舍不得把他送给你们,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对他好。”曦云脸红红的说着,众人都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呢?直到一年后,曦云抱来了一个可爱的小婴儿,众人才明白,这果然是份大礼啊,不过,这是后话了。 收完了众人的礼物,青仁再次无情的咣当一声关上了门,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要开始了,闲人勿扰。 诸位闲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这喜宴看来是没有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于是会做饭的不会做饭的通通挤进了厨房,当真是好不热闹啊。 72.洞房花烛夜(肉) 青仁收完礼物刚关上门就被文檚直接扑在了门上使劲儿的啃,文檚像一只刚从笼子里面放出来的小野兽一样抱住青仁满头满脸的亲吻,亲的青仁一脸的口水,青仁搂住文檚的腰,含住他的唇瓣,吮吸他口中的甜蜜芬芳,两个舌头交缠在一起共同起舞,来不及吞下去的银液顺着唇边滑下,两个人都贪恋着彼此的气息,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文檚觉得自己肺里面的空气都要跑光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青仁的唇瓣,靠在青仁的肩头大口的喘息, “没见过你这么热情的新娘子,直接把自己的相公扑到的。”青仁抱紧文檚,他的小檚果然不同寻常,是啊,这是妖精的媳妇儿,怎么肯能同于寻常呢? “相公哥哥,我想死你了。”文檚抬头看着青仁,虽然只是几天的功夫,可是文檚却真的饱受了相思之苦,每一天从睁开眼睛开始就在计算着青仁什么时候会来接他,闭上眼睛做梦都梦到青仁来娶他了,当青仁真的站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间,他甚至还是觉得自己还在那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我也想你,我的小檚,我的小木,我的新娘子。”青仁抵住文檚的额头,他能够理解文檚那种等待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是呢?每一日都想快一点盖好新房,不想让文檚多等一分一秒,可是又怕哪里做的不够完美,让文檚失望,这样的左右为难当真也是一种煎熬。 “小檚,喜欢吗?喜欢我送给你的新房吗?”这才是青仁最关心的问题,那群妖精们的赞叹和夸奖对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他要听到的是文檚的肯定,文檚这才扭头仔细的打量这间属于他的玉屋子。红色的玉地板,白色的玉墙壁,粉色的窗棱和门框,红色的喜气,白色的纯净,粉色的浪漫,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他真的好喜欢,尤其是那一张挂着紫色珍珠帘子的床,紫色的珍珠帘子从屋顶垂落到地面,里面紫色的纱帘随风飘荡,遮掩住那深蓝色透亮的大床,一切像梦幻一样美好的不可思议。 “相公哥哥,好美。”文檚不由的赞叹,真的好美,就是梦中他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 “是相公哥哥好美还是屋子好美啊?”青仁捏捏文檚的小鼻子,调侃道, “都好美的,我好喜欢这个房子,也好喜欢相公哥哥,最喜欢相公哥哥了。”文檚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可是青仁却是明白文檚说的每一句话,他的小檚喜欢这里,这就够了。 “小檚才是这间屋子里面最美的人。”任何东西都无法与你的美好比拟,你才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青仁打横抱起了文檚,他要抱着他的最美的新娘子一起去他们的新床上面,享受这个美好的新婚之夜。 青仁挑开紫色的珠帘和纱帐,把文檚放在了蓝色的软床上面,文檚一接触到那蓝色的晶体,才发现原来这蓝色的晶体不是硬的,竟然是软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浮在水面上一样,身体被水的浮力拖着,当真好神奇啊。 “相公哥哥,这个床好棒啊。”青仁给他的惊喜真的是一轮接着一轮。 “还会有更棒的。”青仁笑了一下,小四可是说过这床厉害的很呢,今晚他们就一起来试验一下这软床的功效吧。文檚看着青仁色色的眼神,脸红了,在这样的床上爱爱,一定很不一样吧,他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期待了。 青仁看着坐在蓝色床铺上面身穿红衣的文檚,那一对儿红宝石的耳钉就带在他圆润的耳垂上面,当真是个如花似玉,艳若桃李,勾人心魂的小娘子。青仁温柔的给文檚解开那繁缛的新娘嫁衣,文檚脸红红的抬起手也帮青仁脱去那好看的红衣,其实比起这身红衣,还是青衣更适合青仁的气质,清冷柔和的感觉才是文檚的最爱。 当两个人裸裎相对的时候,文檚的身上已经泛起了诱人的粉红色,他微微的颤抖着抬起手圈住了青仁的脖颈,吐气如兰, “相公哥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真正的媳妇了。”从四岁那年他就成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童养媳,已经快二十年了,他终于脱掉了童养媳的帽子,可以真正的拥有这个男人,做他真正的妻子。 “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心中唯一的妻。”在青仁眼里没有文檚那些妻子和童养媳的区别,在他的心中,从文檚四岁他已经认定了这个人,将会是他青仁此生唯一的爱人,唯一的妻。 青仁把文檚放倒在软床上面,深蓝色的床铺衬托着文檚一身的肌肤胜雪,莹润光泽,青仁沿着文檚的脖颈一点点向下舔吻,就好像在膜拜一件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文檚两个手紧紧的握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紧张,就是第一次有意识的和青仁亲热也没有这样紧张过,他的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青仁抬起埋在文檚胸口的头,笑了一下,看着文檚, “这么紧张,一会儿进不去该怎么办啊?”青仁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抚摸文檚身后那敏感的褶皱处,文檚哆嗦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沮丧,要是一直这么紧张,会不会真的进不去啊?那新婚夜不就泡汤了吗?文檚可怜兮兮的看着青仁,怎么办啊? “乖,不要怕,我会让你松开了。”不仅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都会为我敞开的,而且只为我一个人敞开。 青仁低头韩着文檚可爱的小乳尖儿,让那粉色的颗粒在他的唇间变得挺立,舌头灵活的在那处打着转,另一只手搓揉着他一边的颗粒,文檚抱紧了青仁在他胸口的头颅,两个人好些日子没有欢爱了,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他仰起脖子,呻吟出声, “嗯,相公哥哥。”好甜腻的呼唤啊, “小檚,有感觉了是吗?”青仁的文檚的胸口逗留了一会儿,便一路向下吻过文檚平坦的小腹,到了那让人心动的粉色红嫩,青仁低头含住了文檚那处粉红,无论做过多少次,小檚这里的颜色都是这么的娇嫩,是因为是处子的缘故吧?不论他跟文檚欢爱过多少次,文檚的前面始终保持着处男的娇嫩美好,那处东西在青仁口中壮大,青仁在想或许这个新婚之夜可以给文檚一些不一样的美好。 “嗯,相公哥哥,我,我,我也要帮你做。”文檚大胆的话语止住了青仁的遐想,他抬起头看着文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小檚也看了那些小黄书了对吗?”青仁可以肯定小六小九小十送给他的那些春宫图文檚也看过的,要不然不会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 “嗯,他们说新娘子都要看的。”文檚大方的承认了,他记得里面有个姿势,可以让两个人一起快乐的,他不要一个人独吞这样的享受,他要给他的相公哥哥同等的快乐。 “那就来吧,让我看看,我的小檚都学会了什么样的本事?”青仁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要怪罪这些多管闲事的师弟们,还是要谢谢他们帮他在婚前调教了他的小媳妇,给他们一个性福的夜晚。 于是青仁翻过了身子,与文檚头尾颠倒,把自己那肿胀的欲望放在了文檚的面前,而文檚的粉红就在他的眼前,他用手抚摸那可爱挺立的小东西,然后张嘴又一次把那处含进了嘴里面,文檚感受着自己的欲望进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让他舒服的想要尖叫,他看着青仁紫红的巨大,就是这个东西给了他那许多的快乐,他伸出手去抚摸那饱胀的囊蛋,张开嘴巴,把巨大的前端含在了唇间,伸出舌头在那顶端打着转,学着青仁照顾他的频率,他要让青仁跟他一样感受快乐。 两个人吞吐的频率渐渐变得统一,用着相同的技巧让彼此在他们的唇舌间感受无尽的快慰,他们在对方的口中挺动着腰身,感受着别样的刺激和快乐。青仁想,有机会的话真的要把那本龙阳秘籍拿出来研究研究,这特别的姿势当真能够有更强大的快感。 两个人都感觉那强烈的高潮要来临了,同时加快了吞吐的速度,直到两个人同时一个哆嗦,一股股的白浊射进了彼此的口中,他们同时看到那片白光闪过,一起达到了欲望的巅峰。青仁咽下口中的白浊,扭过身子,看着文檚,文檚张着嘴把剧烈的喘息着,唇边还有点点的白星,整个人都充满着情色的气息,却是那样的诱人心魂,青仁凑过去吻住了文檚的唇,那不知道是谁的苦涩在两个人的口中化开,文檚抬起胳膊搂住青仁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充满欲望气息的吻。 “小檚,要不要试试在上面?”青仁离开了文檚的唇,看着文檚的眼睛,那里面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文檚点点头,在上面也挺舒服的,显然现在在他心中在上面就是骑乘位,跟其他没有关系,青仁笑着摸摸文檚的脸颊, “我是说,真的让你在上面,你攻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也把你的第一次给我,青仁的声音低哑诱惑,文檚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青仁, “真的吗?不会又是骗我的吧?”他被骗了好多次了,可是很难轻易相信的, “不骗你,这次是真的,我总是在想,我们的新婚之夜要有一个值得纪念的第一次,现在只有你的这里和我的后面是第一次了,小檚不想吗?”青仁看着文檚,唇角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文檚看着如此诱人的青仁,点头如捣蒜,想啊,怎么可能不想啊?新婚之夜,他用他的第一次却占有青仁的第一次,或许真的会是个美好的记忆,相公哥哥,你就等着小檚来爱爱你吧。 73.爱爱相公哥哥(肉)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文檚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在发抖,他压在青仁身上努力的挑逗青仁的欲望。他在回忆着青仁平时对他做的那些前戏爱抚,一边做,一边还要担心这次会不会又被骗了,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做不好,总之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青仁看着文檚微微发抖的嘴唇,心里想着到底是谁上谁啊? 再说文檚这左摸一下,右蹭一下的,手劲儿一会大的要死,一会儿又轻若鸿毛,当真是要磨死人了,文檚又亲又摸了半天,一看青仁下面还是没反应,他自己也是没反应,越是紧张越是做不好,立刻颓丧了,从青仁身上翻下来,坐到床边生闷气, “我不做了,好笨的,都做不好。”自己的技术这么差吗?青仁没有反应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反应呢,呜呜,真扫兴。 “乖,没事儿的,我来就好。”青仁抬手摸摸文檚的脸,他怎么能够让他的小宝贝在新婚之夜伤心呢?青仁起身下床把那个小六小九小十送的宝贝盒子拿了过来,他记得里面有几个瓷瓶子的,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他也不想让自己太难受。 青仁把文檚推倒在床上,开始在他身上舔吻,含住那圆润的耳垂啃咬,把那小小的红宝石含在唇间挑弄,另一只手也开始在文檚的胸口和小腹游移,在每一个敏感的地方煽风点火,青仁听到文檚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青仁知道小檚有感觉了,那粉色的前端也微微的抬头,青仁的手一路向下摸到那处,开始时轻时重的揉捏着,他含住文檚的唇,吞下文檚惊呼的叫声,勾出文檚的小舌头和他交缠,手下也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不一会儿,文檚那处又挺立了起来。 青仁放开文檚的那根,打开一个粉色的瓷瓶子,凑到鼻端闻了一下,一股香甜的气息飘了出来,青仁倒了一些在手心,是水滑粘腻的粉色液体,青仁咬了咬牙,用手指沾了一些黏液,向自己的身后探去,顶入了一个指节,把那液体涂满自己整个内壁,青仁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还真是悲摧,让人上也就罢了,怎么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他来做,一点点小受的福利都享受不到。 文檚睁开眼睛,就看着青仁紧蹙着眉头,微微喘息的样子,那压抑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性感迷人,文檚觉得自己的前面又大了一些,他抬头看着青仁的那处,还没有什么起色,他知道青仁并不习惯靠后面高潮的,文檚伸手抓住青仁的前处,揉捏那沉睡的巨物,青仁睁开眼睛,看着文檚含水的双眸,前处在文檚柔嫩的掌心间慢慢壮大,青仁低头看看自己的宝贝,你果然更爱小檚对吧,他加快在自己身体里面抽插的手指,直到碰到那深处的一点, “嗯,”青仁压抑的发出一声嗯哼,前处整个弹了起来,翘的高高的,青仁知道那就是自己的敏感处了,原来他也有这么一个敏感点的,这种发掘自己身体的隐秘当真是别样的有趣。 文檚看着青仁变得红润的脸颊,还有那眼角的媚意,这样的青仁让他感觉好陌生,可是当真好诱人,他觉得自己的前处更加挺立了,他知道那个小东西和他一样的兴奋,因为他们要占领的男人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相公哥哥,好了吗?”文檚眨着眼睛看着青仁,他好想要青仁,青仁的那处已经能够容纳下两根手指了,随着指头的抽插甚至可以听到水渍的声音,那粉色的液体有催情的作用,青仁感觉自己的里面也火烫火烫的难受,青仁看看文檚已经做好准备的前处,他点点头,趴在了床上,把自己宽厚的背脊和那隐秘的地方都显露在文檚的面前,从后面进入应该不太痛苦吧,而且,或许是大男子心理作祟,青仁并不想让文檚看到他承欢身下的面孔。 文檚把自己挺立的欲望对准青仁的后穴,他看着那小小的粉红,皱起了眉头, “相公哥哥,那里那么小,真的能进去吗?” “没事儿,你进来吧,反正你那里也不大。”青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导火索,文檚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伤害,嗷呜一声直接冲进了青仁的身体里面,连点儿回环的余地都不给青仁,疼得青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文檚闭上眼睛,感受自己进入爱人身体里面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好不一样,这一瞬间除了身体上的快感,心里面涌出来更多的快慰,他终于拥抱了青仁,这个男人是他文檚的了,他在他最爱的男人身体里面,他们紧紧的连在一起。 “嗯,相公哥哥,我进来了,全部进来了。” 青仁这会儿才缓过神儿来,真的很想瞪文檚一眼,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是不是还要我说一句,欢迎光临啊? “嗯,相公哥哥,你里面好紧,好热,夹得我好舒服哦。”这会儿的功夫文檚才有心思去感触青仁的身体,自己的欲望被紧紧的锢住,因为初始的疼痛青仁还在微微的缩张着那处,那处一张一合的咬住他的那根,真的感觉好舒服啊,青仁再也受不了这话痨小攻了,出声催促, “闭嘴,别说话了,赶紧动。”青仁想,早死早超生吧,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你出了精,老子干不死你。 “哦,”文檚受教的点点头,就凭着自己的本能开始在青仁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青仁咬紧牙关,处男真可怕,那处被撑得好难受,他一点点的快感都没有,有的只有一下下疼痛,这哪里是做爱啊,根本就是刑囚,青仁想或许有些人真的不适合当小攻吧,文檚就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相公哥哥,小檚好舒服,嗯,啊,你舒服吗?你,你怎么都不叫两声啊?”文檚一边挺动着腰身,一边抱怨,他平时都叫的好大声的啊,青仁彻底怒了,我要是张口估计都能哭出来,唉,他看看自己身下已经软下来的欲望,这第一次总不能这样的不美好吧? 青仁扭头看看这生手处男文檚,叹了一口气,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青仁一个翻身把文檚从他后背推了下去,文檚跌倒在柔软的蓝色大床上面,颠了两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见青仁坐在了他的腰间,青仁抬起臀部,抓住文檚还挺立的那根,对准自己的后穴,然后一点点的坐了下去,直到把那一根全部吞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嗯,好舒服,相公哥哥原来想要骑乘位啊?”文檚看着骑在他身上的青仁,第一次就搞这么花样,相公哥哥真闷骚。 青仁真的很想骂文檚几句,老子不用骑乘位,能高潮吗?你有那本事让老子快乐吗?不过青仁不想打击文檚的信心,万一两句话没说对,小处男再软了下去,那他们这第一次也就太悲摧了,青仁用手握住文檚的腰肢,居高临下的看着文檚,这和他平时要攻文檚的姿势是如此的雷同,让他的内心平衡了许多。青仁抬起腰肢,一下下的落下,用自己的那处去套弄文檚的欲望,他变换着角度,找寻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嗯,相公哥哥好棒,好舒服,再快一点。”软床因为青仁的起落在一下下的向上颠簸,就好像有个人在拖着他的身体一样,感觉好棒,文檚满面绯红,这样子真好,他都不用动也能享受的到这样的快感。 青仁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个话痨懒攻,他抬起腰用力的坐下去,文檚挺立的那处直接顶到他身子最深的地方,一股电流从身上通过,青仁的前端也高高的翘起了,青仁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果然是这里了,他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前端撸动自己的欲望,一只手撑住身体开始快速的起落,每一下都砸到那最销魂的地方,青仁闭上眼睛扬起脖子,低声喘息着,享受这场完全自助式的初受人生。 文檚看着眼前一边套弄自己的欲望,一边自慰的青仁,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妖媚的青仁,他也忍不住挺动腰身,配合着青仁的频率让这场欢爱更加动人。 “相公哥哥,你最棒了,小檚好舒服,好舒服,那里好热,要融化了。” 青仁真的很想用个禁言咒让文檚消声,哪有做小攻的这么吵的,也没有哪个小攻叫的这么浪的,真是头疼, “相公哥哥,小檚,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青仁笑了,幸好自己刚才没有下禁言咒,真好,能听到小檚的爱语,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够忍受了。他低头吻住文檚的唇瓣,在他的耳边低语, “小檚,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这一句爱语让文檚浑身一个哆嗦,那埋在青仁身体里面的欲望瞬间喷发出了灼热的液体,一股股的打在了青仁的身体里面,青仁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么,自己还没高潮呢,小东西就先去了,真是不厚道,为了不让小家伙胡思乱想,青仁感觉加快自己掌心的速度,然后扬起脖子,让自己的那处喷出了白色的精华,伪装成两个人一起高潮的假象。 青仁瘫软到了床边,脸色绯红,满头是汗,做个受比做一夜攻还要辛苦啊,文檚扭过脸抱住了青仁, “嗯,相公哥哥,小檚是不是好棒?”他竟然第一次就能把青仁做到高潮,他真的好厉害, 呃,你让青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说不,文檚伤自尊,要是说是的话,不知道小檚会不会自信爆棚,然后颤着他做这件事情呢?那可是真的太可怕了,青仁深吸两口气,虽然他现在很累很累,不过,为了让文檚不要再胡思乱想,青仁喘着粗气压倒了文檚, “乖乖,刚才是你的新婚之夜,现在轮到我的了。” 74.一世为妻(肉,大结局) 青仁压在文檚的身上,把自己那刚刚发泄过的东西在文檚的大腿根上磨蹭着,那里还有他刚才喷溅的白浊,火热的欲望摩擦着大腿内侧的敏感,不一会儿的功夫文檚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烫了,他扭动着身子把自己更加贴近青仁的身体,青仁的欲望很快的壮大了,青仁松了一口气,再次感叹,幸好自己是个妖精。 他拿起刚才用过的那个瓷瓶子,通过他刚刚的实验可以证实这个只是催情的东西,并不是春药之类的,他把里面的液体倒了出来,伸手探进了文檚的后穴,把那液体涂满文檚整个内壁,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敏感而慵懒,两个人又是好些日子没有欢爱了,青仁的手指一进去,文檚的内壁就紧紧的含住了那两根手指,贪婪的吮吸着那流入身体里面的汁液, “相公哥哥,你涂了什么进去,好热。”内壁上面升起了一股子的麻痒,让文檚难耐的扭动着身躯。 “小檚乖,不要怕,那是让你快乐的东西。”青仁开始抽动那停留在文檚蜜穴里面的手指,旋转着,一下下的刺弄,照顾到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渐渐地,伴随着青仁的抽动文檚感觉到自己体内像火烧一样,不知道是那润滑的液体还是自己体内分泌的蜜汁,伴随着青仁手指的抽动发出羞人的水渍声,扑哧扑哧的,听得文檚想把自己闷死在枕头里面,实在是太羞人了,可是两根手指根本没有办法满足身体里面的空虚,他摇着脑袋,一声声的呻吟, “嗯,相公哥哥,不要手指,不要。” “那你要什么?”青仁把手指抵在文檚的敏感点上面,使劲儿的按压着,文檚尖叫了一声,前处也高高的翘起, “我要相公哥哥进来,”文檚抬头看着青仁,眼角被媚意染红,他的眼中都是渴求的神色。 “什么进来?进来哪里?”青仁坏笑着凑过去亲吻文檚的唇,轻轻的碰了一下,又离开,勾的人心痒难耐。 “我,我,我,我要相公哥哥的那啥进到我的那啥里面。”文檚说不出那羞人的词句,难道要说鸡鸡和小菊花吗?不要,好丢人啊,青仁看着文檚那红的要爆掉的脸,怕再说下去小东西真的会爆炸的,也不再难为他了,取出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巨大对准那小穴口,一个挺身冲进了那湿润美好的境地,伴随着青仁的进入,两个人具是舒爽的吐出了一口气,终于又结合在一起了。文檚抬起手臂圈住青仁的脖颈,凑过去亲吻青仁的薄唇, “相公哥哥,我是你的娘子了。” “是啊,小檚是我的娘子了。”青仁吻住文檚送上来的红唇,挑开他的贝齿和那灵活可爱的小舌头纠缠在了一起,他握住文檚的腰,一下下挺动着自己的欲望,用力的撞击着文檚的身体,把自己深深的闯入那最美的地方,掠夺文檚所有的美好。 “嗯,相公哥哥好棒,嗯,那里,啊。”文檚仰着脖子,看着那巨大的透明水晶的屋顶,天空中布满了星辰,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云彩之上,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他们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中做爱,却让他有种身处野外的紧张感,好似害怕被人偷窥见一般,他的下处开始剧烈的收缩,锢住青仁的欲望,让青仁舒服的差点就这么去了,青仁愤愤的抬起手在文檚的臀瓣儿上面打了一下, “小妖精,从哪里学的这样的手段,当真是要人命的。” “哼,我才不是小妖精呢,我是妖精的小媳妇。”文檚笑嘻嘻的看着青仁, “难怪呢,妖精的小媳妇,当真是厉害啊。”青仁一边说一边分开文檚的两条腿,把他们挂在自己的手腕上面,然后半抬起身子,向着那秘处一下下用力的攻击,那软床在他们身下剧烈的晃动着,加快了两个人之间的频率,那种感觉,当真是比平时来的更加厉害,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两个人都投身到这一场美好的欢爱之中。 “相公哥哥,嗯,我快要到了,啊,再快点。”文檚的身体在绷紧,他感觉到自己快要高潮了,于是一声声的催促着青仁,可这个时候青仁去突然停下了动作,并一手抓住了文檚急于发泄的根部,他趴在文檚的耳朵上面低语, “喜欢我上你吗?”那声音低哑诱人,当真是醉人心神。 “喜欢,好喜欢。”文檚拼命的点头,他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只想快一点发泄。 “比起你上我的感觉呢?更喜欢哪一个?”青仁还在执着于这个问题,他一定要让文檚清楚怎样的定位是属于他的。 文檚顿了一下,回想起刚才冲进青仁身体里面的感觉,那种温暖和紧致,当很是好快乐啊,和现在这种快乐是不一样的,那种快乐还有一种小小的征服的快感,文檚脸红了,他毕竟是个男人啊,拥抱自己的爱人,当真觉得好满足,而且,他还让相公哥哥高潮了呢,他也是好厉害的。青仁一看文檚那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就来气,他架起文檚的两条腿趁着文檚愣神的空当再次冲进了文檚的体力,用力的顶撞文檚的敏感点,文檚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淹没,他放开声音,一声声的尖叫, “嗯,相公哥哥,太快了,嗯,我受不了,嗯,”文檚摇晃着头,刚刚退下的高潮再次涌了上来,前端已经滴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小檚,上我的时候,有这个感觉好吗?”青仁一手握住文檚的前端快速的撸动,一手握住文檚的腰大力的顶弄,他要让文檚知道这样极致的快感只有他能够带给他。 “嗯,我不知道,啊,太快了,相公哥哥,我不行了。”水床在两个人身下摇晃,伴随着青仁剧烈的动作,文檚整个人都在一下下的颠簸着,快速的起落, “你知道的,小檚,你更喜欢我上你的,对吧?”青仁凑到文檚耳边,一声声的诱惑,文檚听着青仁的声音,呆呆的点头, “嗯,我喜欢相公哥哥上我,喜欢相公哥哥爱我,好喜欢。”伴随着文檚的爱语,青仁一个哆嗦,把自己的爱液一股股的喷进了文檚的身体里面,烫的文檚一个浑身颤抖,前端也把白浊撒到了青仁的手心里面。青仁抱着文檚仰躺在床上,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相公哥哥,月亮和星星都在看着我们呢?”文檚抬起手臂指着天空,透过巨大的水晶屋顶,黑色的天幕上面挂满了闪亮的星辰,还有那一轮圆月。 “是啊,他们见证了我们的婚礼,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真正的妻子了。”青仁亲了下文檚的额头,就让天地见证他们永世相爱的誓言。 月亮拉过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的脸颊,呜呜,这家好讨厌,开什么天窗啊,太劲爆了,人家要流鼻血了。 在文檚嫁给青仁一年后的时间,曦云和君未言终于送来了他们的新婚贺礼,好吧,应该说是周年贺礼更为贴切,一个粉嘟嘟白嫩嫩的大胖小子,文檚接过那个孩子,不由的赞叹,不愧是妖精和半仙生的,这孩子身体里面有人的血,仙的血,还有妖的血,当真是个极品的综合,不仅长得漂亮可爱,这才刚刚满月的功夫,竟然已经能够咿咿呀呀的开始说话了,虽然断断续续的不甚清楚,可这却是普通的孩子不能够完成了。曦云看着自己的儿子,真不知道自己和未言哥哥这一走,这孩子要受什么样的罪,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失言啊,曦云看着君未言正在认真的跟青仁交代孩子的教养细节,她就凑到文檚身边,下了一句警告, “玩儿的时候悠着点,别玩儿死了就成。” 文檚翻了个白眼,怀中小婴儿也跟着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亲娘该说的话吗? 孩子有个小名叫小辛,却一直没有大名,说白了不是取不出来,实在是没法取,孩子的亲爹姓君,大爹姓青,小爹姓文,这到底要跟哪个姓啊?君未言说,我儿子当然是跟我姓,青仁冷哼了一声,送给我们家的当然要跟着我这个家主姓的,文檚嗷嗷,我才是家主,跟我姓,三个爹爹吵得不可开交,华宁借机抱住了小辛, “吵屁吵啊,干脆跟着干爹姓华好了。” 此言一出,又涌上来了,墨姓干爹,景姓干爹,陆姓干爹,白姓干爹,朱姓干爹,欧阳干爹等等一串子的干爹,整个屋子里面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最后曦云站在桌子上面一声吼, “都给老娘闭嘴,小辛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们这群亲爹干爹的都给我靠边站,这里救我一个娘,小辛要跟娘姓,叫曦辛。” 众人都被曦云这女土匪的气势震喝住了,好吧,跟你姓吧,就全当咱耽美文中尊重一下女性配角好了。 这人仙妖混血的小孩子当真是旁人比不得的强大,一岁多的时候已经长成了人间小孩子四五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发髻,可爱的不得了,谁见了他都不由不感叹一句, “这不就是当年的小木头吗?” 青仁抱着小辛左看右看,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好像啊,文檚不记得自己小时候长得什么样子,可是,看到那小孩子窝在青仁怀里面的模样,总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小辛白了文檚一眼, “小爹真无聊,小孩子的醋都吃。” 文檚泪奔,早熟的孩子,最讨厌了,可是他该死的真的吃醋了。 青仁放下小辛,走过去抱住了文檚,亲了亲他的脸颊, “小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童养媳,唯一的妻,再也不会有别人了。”就算小辛再像小木头,他也终究不是他的小木头,他的小木头只有这一个人。 “相公哥哥。”文檚脸红红的蹭了蹭青仁,他真的被宠坏了,当真是小孩子的醋都吃了。 “小爹你放心吧,我才不要做大爹的童养媳呢,我要养自己的童养媳,嗷嗷。”小辛说完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只灰老鼠,他把那灰老鼠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他的毛发,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死孩子怎么把老鼠带在身上,快扔了,脏死了。”文檚抓狂了,青仁舔舔嘴角,老鼠肉,好久没吃过了,印象中还是挺好吃的,灰老鼠被这两个人吓得一个哆嗦,更加用力的往小辛的怀里钻。 “小灰不怕,小灰不怕,小爹你别嚷嚷,小灰很干净的,我天天都有给他洗澡的,他不是普通的老鼠,他是我的小媳妇,就好比你是大爹的小媳妇一样,还有,大爹,你不能吃他,他将来可是你的儿媳妇呢。”小辛说完把那老鼠捧起来放到唇边,啾的一声,亲了一下,文檚和青仁具是瞪直了眼睛,这个画面还真是有够诡异的了。 文檚想,要是曦云回来了,知道自己没把他儿子玩儿死,可是玩儿出了一个老鼠媳妇,会不会捏死他,或许不用曦云捏死他,他就自己撞死了,这人仙妖的混血品味还真有够奇特的了,但愿,但愿那老鼠有小喜子的精神,能够修炼成绝世美人,不过,一想到这本体,文檚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呜呜,好可怕啊。 灰老鼠在小辛的怀里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嫁给蛇妖的还好意思说老鼠可怕,明明是蛇妖更可怕好不好? 青仁从背后抱住了文檚,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他们该操心的, “小辛要找什么样的媳妇是他自己的事情,幸福不幸福快乐不快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小檚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小媳妇就够了,别的,不用操心。” “是啊,我只要记住我是相公哥哥的媳妇就对了,他爱娶老鼠让他娶吧,跟我们没有关系的。”文檚扭头看着青仁,这一辈子跟他有关系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相公哥哥,我爱你。” “小檚,我也爱你。” 两个人深情的看着对方,就在他们的唇要碰到一起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小灰,我爱你。” “嗯,小辛,我也爱你。” 文檚扭头看着那发出的地方,一个可爱的娃娃坐在小辛的旁边,两个小孩子的小嘴吧唧一声碰到了一起,文檚嘴角抽了抽,灰老鼠成精了。 山上的热闹还在继续,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而关于青蛇精和他的小媳妇的故事到此暂时告了一个段落,总之,他们一直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