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精白染 作者:真真日上 文案:耽美-奇幻-妖精灵怪 为了寻找自己的尾巴,小兔子精白染来到了大将军欧阳明皓的身边 春风几度,赔了身子赔了心 为了他放弃修仙又何妨? 可是,男人心中竟然还有一个五殿下 为了那人,七年前断了自己的尾巴,七年后又伤的他体无完肤 带着一身的绝望离去,是否能够重生, 都说欧阳明皓是白染躲不过的情劫 可失去白染的欧阳明皓却疯了痴了,入了魔障 谁说是小兔子一人动了情? 第一章断尾 楔子 “小染!” 他看着他的小染倒在血泊里,他想伸手抱住他,却怎么也触及不到他的身躯,那双红色的眸子盯着他,冷冷的看着他,“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他想说不是,他想抱住他,可是他动不了,他看着他绝望的闭上眼睛,眼睛中淌出晶莹的泪珠,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小染哭,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绝望,他的小染,从来都是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的,他想为他擦泪,伸出的手却穿过了白染的身体,他看着小染的身躯变得透明,好像他流出的泪珠一样明亮,穿过了他的指缝。 “小染,小染!”欧阳明皓大叫着睁开眼睛,一身的汗水,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一年了,三百多个夜晚,这个梦境一直伴随着他,但他却是感谢的,最起码他还能看到小染,尽管是在那撕心裂肺的梦中…… =============== 1.断尾 大云国洪武十六年,武帝文庆带着众皇子和亲信在新蕴牧场狩猎,武帝年过四十,却一直未定太子之位,致使各位皇子及支持其的家族都蠢蠢欲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这次狩猎的彩头是一枚雕龙暖玉和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是否具有某种暗示,武帝不言,却让各人心痒难耐。 狩猎是两人一组,一位皇子带一位臣子,两人狩猎的成果合计一份,算最后的结果。不得不说武帝的高明,再好的皇帝没有贤臣的辅佐也不可能坐稳万代江山。 在众人跃跃欲试之时,只有五皇子文檚兴趣缺缺,文檚年方十四,其母妃欧阳琪钰是当朝贵妃,武帝最宠爱的女人,地位仅此于尹皇后,其娘家欧阳家实力雄厚,可以算是如日中天。欧阳家武将出身,世代忠良,光祠堂上供着的将军就有十余位,为文家拥有的江山立下过汗马之劳,这样的五皇子本应该是皇位的极佳竞争者,可惜文檚从小体弱多病,为了调养身体,武帝把他送到山中跟位道长修养身心,一去就是十年,再次回来,少年虽然身体已无大碍,可是当年活泼可人的孩童,却是成了心境淡泊,与世无争之人,一心只想将来做个逍遥王爷,养花弄草。 “听说这暖玉能避寒解毒,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一会儿拿来给你看看。” 文檚回头看着说话如此嚣张的人,是他的搭档,欧阳明皓,欧阳家这代的长孙,论辈分,这人是自己的表哥,虽只比自己大三岁,却已然退去了少年的稚气,身材高大,眉宇间也是越发的英气蓬勃。只是表哥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文檚虽体弱,但自小就是个鬼灵精,虽不点破却是了然于心,记忆中,小的时候表哥就是待自己极好的,这次回来更是好的没话说,只是这份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质,走了味儿。大云国一向男风开放,可是自己对表哥这份心还真是回应不了,表哥不点破,自己也找不出拒绝的借口,就这么一直暧昧着,真让人别扭,不过自己如何难受,表哥貌似却是乐在其中啊! 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皇亲贵苒,欧阳明皓十四岁就随父征战沙场,武艺高强,这场狩猎,即使文檚只在场边捡了只后脚受伤的白毛兔子,他们仍是最后的赢家,欧阳明皓箭无虚发,堪堪让各位皇族武将敬佩不已。武帝把匕首和暖玉都交到了欧阳的手里, “既是你为檚儿赢了这玉,就当由你亲手佩戴给他。” 武帝虽然不喜欢淡泊的文檚,却对这位少年臣子颇为爱顾,如果用一个没什么用的儿子笼络了一位将来的武将重臣,倒也不是亏本的生意。 欧阳接过玉佩,入手便感觉到一阵暖意直达心窝,当真是宝物。走到文檚跟前,看着少年怀抱一只白兔,正低着头小心的查看兔子的伤势,唇红齿白的少年和洁白如雪的兔子,倒真是一副天人之姿。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自己吧,欧阳默默的想着。 把玉佩系到文檚的腰间,玉佩虽美,底下却显得有些空荡,如果有个穗子就更好看了。抬眼正好看到文檚怀里的那只兔子,白绒绒的尾巴,一颤一颤的甚是可爱,欧阳随即拔出御赐的匕首,手起刀落削了兔子一截尾巴,剧痛之下,兔子张口咬到了文檚的手,文檚作痛放手丢了兔子,兔子撒腿就跑,转眼没了踪影。 欧阳把兔尾丢给文檚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 “做个穗子缀到玉下吧!” 然后掏出帕子为文檚包扎,文檚本气他行事霸道,可是要为了截兔子尾巴和这人生气,倒也犯不着,也就不再多说。 经年累月,当各位少年都长成了英姿勃发的青年时,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初围场的这一幕,就连佩戴着兔毛玉佩的文檚都要忘了,大约只记得这些都是欧阳给的,再无别的印象,至于那兔子是长毛短毛都不记得了。而这一幕却深深的刻在一位少年的心里,月光洒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望着天空低语, “欧阳明皓,你给我记住,这断尾之痛,将来我必要你十倍偿还!” 洪武二十三年,武帝任欧阳明皓为征北大将军,征战北月国,为大云国开疆辟土,驱逐蛮夷,欧阳明皓也因此成为了大云国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也是欧阳家第十六位将军。 出征前一夜,武帝在御花园设宴,为欧阳将军饯行,席间戏言, “要是欧阳将军大胜归来,朕就是遂了你的心愿又有何妨?” 欧阳拜谢圣恩,立誓踏平蛮夷,壮我河山!整个酒宴一片喜气,只有五皇子低眉凝目,默默饮酒,好像一切都与己无关。 夜间,新拜的大将军送五殿下回府,成人后的各位皇子虽没有封王却都赐了府邸,不知是否有意,五殿下的宅子与欧阳家只隔了一条街。 “阿檚,明日我就要出征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没有外人的时候,他都是如此亲切的称呼他, “表哥想听我说什么?” “什么都好,祝我平安,盼我早归,会不会思念我,会不会为我祈福,还是,会不会答应陛下的要求?” 欧阳的气息有些微醺,平常不敢说的那些话都蹦了出来,倒有几分酒后吐真言的意思。“我自会盼你平安,因为你是我的表哥,我也会为你祈福,因为你是我大云国的将军至于其他,我不愿意的事儿,就是陛下又能奈我何?” “这么多年,阿檚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谊?” “情只是是亲情,谊只是君臣之谊。”文檚说完甩袖进了府院,留着欧阳一人矗立在月光下,好不寂寞。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只是不甘心。 2.瑶楼 征北大将军出征月余,大云将士奋勇杀敌,于居云关一役重创敌军,杀敌愈千人,俘虏近万人,欧阳将军声名远播,四周宵小莫有敢轻举妄动之徒。打到了这个田地,可以说欧阳明皓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先来该怎么办,就是武帝的抉择了。如果武帝打算让那些蛮夷进贡称臣割地赔偿的话,欧阳明皓不日就可班师回朝,如果武帝想要永绝后患,那么欧阳明皓就要继续打下去,平定四方。 在等待武帝抉择的时候,欧阳倒是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找点儿乐子解解闷。阿静是欧阳家的家臣,十二岁跟了欧阳明皓,聪明伶俐,贴心懂事,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主子找点儿什么。阿静离开军营,进了居云城最好的南风馆瑶楼,掏出一锭金子给了老鸨, “要漂亮的,干净的,听话的,这只是订钱,我们爷要是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老鸨顿时笑没了眼,挑了一群小哥儿们让阿静过目,这边关之地必然不如京城,瞧着那些个搔首弄姿描眉画眼的主儿,阿静摇头了,起身打算去别家看看,老鸨怎能看着这么大的肥鱼跑了?赶紧拉住他, “公子莫急,我这儿还有一人,新到的货色,模样好的没话说,只是还没伺候过客人,本想要调教一阵儿再出手的,公子可要看看?” 也没等阿静回话就带路进了后院,看着老鸨的自信劲儿,阿静跟了过去,老鸨推开厢房,阿静只觉的眼前一震,半天说不出话了,床边坐着的少年,白皙青透,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眸间波光流动,兀自的色授魂予,当真是双勾魂眼儿。倒不是说这少年多么漂亮,他自小跟着他家爷走南闯北,什么样的绝色没有见过,少年只能说的上好看,倒不是倾国倾城,让他吃惊的是少年身上的气质,明明是勾人的眼睛,却透着一股子的清纯明亮,明明唇角挂着浅笑,却又有着几分清冷,虽然矛盾却没有违和感,让人熟悉的感觉啊! 阿静有点儿感叹造化弄人了,他想起那位在京城的五殿下,也是这样,看着温温和和的,骨子里却是个万年不化的冰山,碰不得啊,眼前的人虽然长相和五殿下没有丝毫的相像,可这气质却是有七分类似,真是不知道带回去给爷看是对还是错。 “什么背景的?” “刚死了爹,卖身葬父。没来几日呢,本想调教好了,标个好点儿的初夜价。” 老鸨看到客官满意的眼神,笑得没了眼睛, “放心,亏不了你的,把卖身契也准备准备吧,说不定这人我们爷就要走了,找人给他洗干净,打扮好了,我半个时辰后来带人。” 老鸨连连点头,送走客官,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露出得逞的笑意。 军帐中,欧阳明皓正在执笔写着战记,这是他们欧阳家的传统,每打完一笔帐,都会亲自记录关于本次行动的敌军状况,战术安排,战争过程,战争结果,这是属于欧阳家最宝贵的财富。少年时候的欧阳明皓就是读着这样的文字,在脑海里面幻化着澎湃的场面,然后想着如果是自己做了主帅会怎么做?欧阳家每一位将军都有这么一本战记,被册封将军并不是真正代表你能被欧阳家的后世记住,战记才是评定功绩的标准,经过这一役,欧阳明皓终于可以开启属于自己的战记了。 “爷,人带回来了,现在送进来吗?”阿静恭敬的立在帐外,他旁边的少年穿着单衣,夜晚寒冷,微微的发着抖。 “进来吧。”欧阳明皓放下笔,合上书卷,几个月的辛劳,也是要慰劳慰劳自己了。 欧阳明皓看着进来的少年,有一瞬的怔愣,漂亮而陌生的少年却有着熟悉的气息,不由感叹,阿静还真是贴心啊,可是你这是在帮我排忧,还是提醒我忘不了那人。撇开别的不说,欧阳还是很满意的,他喜欢白皙的少年,身材不要太瘦弱,他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那些弱柳扶风的还是敬谢不敏,他走过去,拉着少年的手走到床边,少年有些羞涩的微微低着头,欧阳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就着一个简单的动作,少年却羞红了脸,倒是让欧阳龙心大悦。 “叫什么名字?” “白染。” “倒是个规矩的名字,是真名还是花名?” “真名,我在家中排行老九,所以取了染字。” “倒是大户人家,怎么去了那花街之地?” “家中遭洪水,各兄弟都流离失所,最后就剩我和爹爹相依为命,不耐天灾人祸,爹爹得病去了,我身无分文,只能卖身花街,求一口薄棺葬了爹爹。”少年说着眼眶红了,要是有滴眼泪就更逼真了。 “哦,难怪看着没有什么风尘味儿,多大了?可有伺候过人?” 盘问的差不多了,欧阳的手也探进了薄衫,抚摸着光滑的皮肤,他不是急色之人,虽然相信阿静已经盘问过了,还是自己问问比较放心,少年有些发抖,浑身都透着青涩的味道,却又经不住撩拨,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感觉 “十,十七了,嗯,才去六日,还没,没伺候过人,妈妈说,说,要调教一阵选,选个,好日子,嗯……”少年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显然有些受不了男人高超的调情手法,身子向后仰去 “是选个好日子开苞吧?今夜月明星稀,倒是个好日子,那我就好好伺候小染公子开苞吧。” 欧阳心情大好,虽然没有什么处男情结,却是喜欢干净的东西,尤其是把干净的东西染上自己的味道。 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他欺负自己,却还好意思说伺候,只是,被摸的真的很舒服。白染偷偷看了眼男人,脱了衣服的男人皮肤微黑,不似自己的白嫩,一身精壮的肌肉看的自己好不羡慕,身上还有几道新旧不一的伤口,带着杀戮洗礼的徽章,白染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是自己喜欢的干净气息,不是臭男人,他抬手摸上男人的身体,目光迷离,男人笑着用手指点他的额头 “小东西,可是满意?” 他羞红了脸,白了男人一眼,殊不知床第间的男人最经不起这样的挑逗,男人喘着粗气,翻过他的身子,从后面进入了他,那里在来的时候已经润滑过了,男人进入倒不是太疼,只是有些难受,男人没急着进攻,享受着他的包裹,手伸到前面挑逗着他的欲望,等到两个人都适应了,才杀伐起来,没顶的快感从那处一波波的传来,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真真是欲仙欲死,难怪那死狐狸总是夸耀这欢爱之事呢,当真快活。 “小染舒服吗?嗯?” “嗯,啊,舒,嗯,舒服。爷,轻点儿,小染,受不了了。” “小染,乖,再忍忍就好了。” 不仅白染舒服,欧阳也是爽翻了天,明明是个雏儿,那处却是个杀男人的销魂窟,紧致温热,好像有自己生命一样的缠着自己,自己也是久经风月之人,却堪堪未见过这等尤物,长相算的上中等,在床上却是要人命了,恰到好处的清纯,不经意间的妩媚,做的久了,连身上的皮肤也泛出了粉红了,当真艳丽,欧阳弯腰在他的背部一点点的啃噬,留下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怜惜他初次承欢,欧阳做完了一次就放了他,虽是只有一次,却很是尽兴,难得好心情的欧阳亲自端了水给白染擦洗, “这里不比京城,没法让你沐浴了,等到我们回了京城,我家后院还有温泉可以给你泡的。”白染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听了这话倒是一个激灵 “爷要带我回去?” 欧阳也是一愣,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自己虽宿过不少男娼,却从没有带进门的,自己二十四了,虽未成亲娶妻,倒是收了两房男妾,虽不是名门望族,但都是清白人家,一个是为了报恩,一个却是躲避仇家,你情我愿,欧阳待两人算是不错,虽然比不上对那人的宠溺,却也是纵容,毕竟知道给不了爱这个字,别的东西就顺着他们了,甚至想着,有朝一日他们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放了也就放了。这种感情,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少年,欧阳有些犯愁了,大将军可以玩儿小倌,却不可娶小倌,连妾都不可,可是这孩子确实合自己的心意,尤其是那份感觉,欧阳想,说不定,他能把自己从那个泥潭里面解救出来。 “小染要是愿意,也没什么不可啊?” “我愿意!”白染用力的点着头,怯怯的拉着男人的手指,抿着薄唇,生怕男人是说笑。 安抚白染睡下,欧阳出门叫来阿静,低声吩咐了几句,转身回去睡了。 是夜,居云城最好的南风馆瑶楼失火,馆内数十人无一生还,风靡一时之地转眼变成了灰烬,官府对此事不予置评。而欧阳大将军身边却多了一个白净的小厮,名唤白染,相传是欧阳家的家臣阿静失散多年的弟弟,对于兄弟两人丝毫不像的样貌,无人敢予以置喙。 第三章习字 话说这些日子白染在欧阳明皓的身边过的是如鱼得水,虽然身份是个小厮,可是谁敢使唤他?就连欧阳将军也是怜他晚上受累,样样顺着他。床第之间更是契合,两人都对这事儿乐此不疲。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啊。 某夜,两人翻云覆雨之后,欧阳心情大好,搂着白染抚摸着他腰侧, “明日想吃什么?让厨房里准备着。” “萝卜就好,最好是红萝卜,一咬一口的水甜。”白染跟他有些日子了,说话倒也不再是那怯怯的小腔调,比起初见的时候,声音也越发的圆润了, “怎么喜欢吃萝卜?明天让他们猎头獐子烤给你吃,那味道还真是不错。” “我不爱吃肉,萝卜就好。”欧阳挑了挑眉,想着这孩子还真是苦命 “跟着我,自然是有你好吃的,回到了京城,让我家厨子做炭烧兔腿儿给你吃,那才是人间美味呢,连皇帝到我家都赞不绝口。”刚说完,就感觉怀里的身躯狠狠的抖了一下,欧阳低头,看到白染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好似受了什么打击, “这是怎么了?”欧阳不解, “没,没什么,我吃不成兔子肉的,其他肉也不爱吃,这些年饿怕了,闻到味儿就不舒服,倒是萝卜,最饿的时候是靠它扛过来的,我是真喜欢。”白染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让我吃兔子肉,要我的命啊,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虽然被吓的小心肝乱颤,却仍是一副娇俏样子看着欧阳,真是让欧阳心疼了,可怜孩子,想吃就成全你吧,从那以后,欧阳将军的膳食餐餐都有萝卜,炒得,炖的,凉调的,连肉汤里面都有,看着白染眉开眼笑的啃着萝卜,欧阳也很是开心,这孩子,还是单纯,并不比京城里的那些小倌,爱些黄白之物,只几根不值钱的萝卜,倒是开心的不行。 没几日,武帝的圣旨就到了,一共两份,一道是安抚重将,表彰功劳的,一道是密旨,欧阳自个儿看了,密旨里面武帝倒是谦恭,询问将军这仗要不要继续打下去?有的时候欧阳是真佩服这位上位者,手段刚柔并济,兼顾天下,不是好大喜功之徒,总是怀着万民之心。武帝不是武将,在这个时候,是撤兵好还是继续攻下去好,他有些犹豫,并不是拿不定主意,是想要个最好的结果。 欧阳回复的很快,[一战定天下难免让人信服,可久经大战却也是劳民伤财,压的太紧难免不会狗急跳墙,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再胜一战,打下月印城,彻底挫了北月国及其盟国的锐气,打怕他们,再施以仁义,不怕他们不拱手称臣]。 不日,武帝回旨,[爱卿所言甚是,就依爱卿所言,朕在京城翘首以盼,爱卿得胜归来,朕定当兑现当日承诺]。当日的酒后戏言却成了圣旨金诺,欧阳明皓不由苦涩,还有几分隐隐的期待。 抬眼看到在帐中伺候的白染,白染也刚好抬头看着他,眼神交汇,小染惊慌失措的低下头,红了脸,好一番艳丽的景色。欧阳突然有了几分心虚,看这情况,小染八成对自己上心了。这倒不难理解,这孩子以前过的太苦,怕是没人对他好过,跟着自己才过上好日子,不管是因为感激还是床第间的激情,小染看自己的神情却是真实的,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可如果将来自己迎娶了阿檚,又该将他置于何地呢? 如果真能娶了阿檚,欧阳定然会遣散妾侍,到不用担心那两人,他们这些年都有为欧阳家经营家业,就算离了欧阳家,也是好男儿,可这小染,却还是个孩子,光这么思量着,却没有想到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已经随军征战,就是在皇家牧场与众人比试也不曾落败。 “小染,过来。”招招手,把人拉过来抱到了腿上,明明不算太瘦的人,抱着却很轻松,身上还暖暖的,根抱个宠物一样 “可习过字?” “小时候家里的哥哥们交过,后来家里面遭变故,也就没再学了,现在也忘的七七八八了。” “可惜了,可想再学?”欧阳把玩着他的指头,真是漂亮,手指细长,指节圆润,指甲盖是饱满的粉红色。 白染低着头,在心里腹诽,我一妖精认字儿干嘛,当初要不是仙人逼迫,不认字儿不给取名字,才勉强学了几个,也就是能把几位师兄的名字认下来了,其他倒真是不认,可又不好拂了这人的面子,点着头乖巧的应着想学。 欧阳一时也来了性质,握着他的手提了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可认得?” “认得,我自己的名字我会写的。”只是没有你写的这么好看,比仙人写的还要好看 欧阳又提笔写了四个字,再问 “这可认得?” 白染摇摇头,好复杂,那么多笔画,不认得,却也觉得很好看。 “这是我的名字,欧阳明皓,可记住了。” 提着白染的手一笔一笔的划过,白染一边划一边念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这是男人第一次听小染叫他的名字,原来这么的好听,心里面暖暖的,身子也有些发热,在小染的脖子上面轻轻的咬了一口,小染呀的惊呼一声,手没抓紧笔,笔落到了宣纸上,在那好看的名字边溅起了一团黑点,小染赶紧把纸提起来,看到那一团黑色,心疼坏了,扭头瞪着那作恶罪魁祸首,只见男人笑得一脸无辜,真是有气没处撒。 那日的习字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床第之欢,芙蓉帐内一饷春宵,倒是那张写了两个人名字沾了污渍的纸不见了,被白染精心的收在了一个木盒子里,他很喜欢这张纸,比那些红萝卜白萝卜胡萝卜都喜欢。 4.故人 洪武二十三年秋末,征北大将军出征半年有余,经居云关一役后,整兵待发,不日拔营前进,与月印城百里之外停驻,将军有令不攻城,安营扎寨。一呆便是数日,众将不解,打仗本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知大将军是何用意? 欧阳明皓但笑不语,只一字,等。便缄口不言了,等?等谁?援兵?武将?谋士?不知主帅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主帅虽然年轻,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用兵奇才,众将以前跟着老欧阳将军征战之时就对当初的少年英雄颇为敬佩,这次随年轻主帅出征,更是信服,年纪轻轻却是深谋远虑,从不妄自尊大,有什么都是与大家商议行事,自己的见解也很是独到,不知道这次到底为了什么,众将无奈,也只能随了主帅一起等。 众人火烧眉毛,欧阳大将军依旧过的很悠闲,每日抓住白染习字读书,虽然还是喜欢调戏一二,却没有再胡闹,倒是一心想要教好小染。对此欧阳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自己对小染的感情愈发的复杂,怜惜着,疼爱着,这与对阿檚和两个妾侍都是不同的,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决定娶了阿檚之后遣散那两个人,但对小染却不想。他想把这个孩子放到身边,就算不做荒唐的事,也想在身边看着他,看着他成长,看着他过得好不好。这小身板想习武怕是难了,不过,好好念念书,将来随军做个文书却也是个好归宿,自己也能名正言顺的养着他。 出人意料的白染很是聪明,虽然字儿写的丑了点儿,文章诗词却能过目不忘,欧阳感叹,这要是未遭变故,说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呢。白染也很是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文章要读啊,他本想着赶紧背熟一篇出门玩儿会儿,拽把青草扑个蝴蝶也好,可没想到,背完一篇还有一篇,怎么会这么多啊? 看这孩子的苦瓜脸,欧阳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放在脸上,知道他想出去玩儿了,安抚他背完这篇就让他出去,小染的脸立刻雨过天晴。 小染出门有时候是欧阳陪着,但欧阳多有是繁忙,大多数都是让阿静跟着,开始多少有些监视的意味,欧阳这样的身份,即使是枕边人多少也要有所顾忌,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大云国,虽然对小染很喜欢,但小染的来历多少还是有些不明了。更后来发现小染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跑也不会去太远,多是一些山水之地,晒太阳,拔野花揪野草,倒显得欧阳小人多心了。 那以后让阿静跟着主要是保护他,以免遇到叛军,不是担心他们拿小染要挟自己什么,欧阳不是会受要挟的主儿,当年战西风国的时候,欧阳的三弟失手就擒,连老爹都束手无策,欧阳率一小队人马,夜袭主营,擒了西风国主帅,换回了三弟,怕的是就白染这小模样,都不够那帮人糟蹋的。最近天气冷的厉害,欧阳给白染裹了层狐裘才放他出去,自己继续研习兵法。 阿静陪着白染来到湖边,白染找了片干净的草地坐下,把带来的点心取出来,分给阿静一起吃,阿静很是喜欢白染,是他把白染带给爷的,自从白染来了以后,爷的笑容愈发多了,白染现在又顶着他弟弟的名号,他是真的想把白染当弟弟疼,只是还轮不到他疼,爷是真真的对白染好的。 白染脾气好,对谁都笑的一片温和,根当初在瑶楼看到的感觉简真是判若两人,当日那份清冷感好像只是自己的错觉,阿静也和小染一起坐下,拿了块儿凤梨酥咬了一口,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阿静,阿静,你怎么了?”白染紧张的唤着阿静,难道是糕点有毒?突然脸边一冷,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喊什么喊?把人都叫过来了看你怎么解释!”一听这个声音,白染张口就在捂住自己嘴巴的爪子上面咬了一口,那人吃痛,放开了他。 “你个没良心的白大毛,心眼儿大大的坏!”被咬疼了的人一跳三丈远,指着白染骂到,白染扭头看着他,那份让阿静曾经以为是错觉的清冷气又出来了。 白染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妩媚动人,却不似个人样,没有人会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 “我叫白染,不叫白大毛,你个变不出黑发的笨蛋狐狸!” 这少年正是白染的六师兄,陆赤,公狐狸精一枚,众师兄中与白染最是亲近,也欺负的最多。白染当初在围场受伤以后是他救了的,那时,他已经有些道行,就想学着自家仙人养个宠物,虽然这兔子是个没尾巴的,一身白毛很是漂亮,就给他取个名字叫白大毛,自己叫的好不开心。可是后来,仙人发现了自己这宠物有慧根,要了去,认了徒弟,助他修行,成了自己的九师弟,虽然是成了师弟,可是自己玩儿顺手了,依旧天天欺负,张口闭口白大毛,兔子精开了蒙慧后,对白大毛这个名字很是忌讳,渐渐的也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嗤之以鼻,每每都捡狐狸精的痛处说,陆赤虽然比白染早入师门,却是个偷鸡摸狗的懒惰主儿,幻成人形后,整日尽想些荒淫之事,修为也就慢下了,连自己头发的颜色都变不好,只要一听到别人说他的头发肯定跳脚。 “你比我强到哪儿去?你除了能幻化人形,还会什么?你个没尾巴的死兔子!” 白染瞬间煞白了一张脸,陆赤也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自己的头发的问题修炼几年就能克服,可大毛这修为,唉!大毛自从跟了仙人潜心修炼,只五年就能幻成人形,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修为都不能再精进。 仙人说,这是因为他缺了尾巴,少了与地接灵之物,用陆赤的话说,就好像太监都不快活是一个意思,话是粗了,道理倒是相通的,也难怪白染要来这是非之地,无非是寻那一尾断尾,仙人说,只要寻来了,我自有办法让他回到你的身上,为了这个心愿白染只能到人间走一遭。 “你干嘛不直接去找那个皇子拿尾巴啊,干嘛跑到这个将军这儿?就你这道行,你还想报复人家?”陆赤虽然每次都和白染吵的乱七八糟,但又是真是关心这自己捡来的白大毛的 “你自己直接去那五殿下身边试试!”白染没好气的回答,这狐狸干什么都不用脑袋,真是白长了副精明样子,但凡皇族之人身上都有龙气,他们这种小妖精哪儿能靠的过去?非要灼伤一身的皮毛不可啊! “那倒也是,不过,你身边那位将军也是人中龙凤,你怎么敢靠近他的?那天我想去听你们墙角,都被戾气弹开了,你这些日子和他混的久了,我坐在你旁边都发抖。”陆赤应景的抖了两下, 听墙角?你能不能再有点儿出息?白染愤愤的拿过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自从自己进了师门,对这个笨蛋师兄还真是照顾。大约是不懂事儿的时候残留的报恩念头吧。 “当年他割了我尾巴的时候,沾了我的血,有了我的气味,我自是不怕他的,跟在他身边,有他的气息护着,我才能靠近那五殿下,这人就是一张护身符,至于报复,我虽然没有法术,不过人的世界,没有法术,照样可以治得了人,不如,” 白染顿了一下,勾着唇角挑眉看着陆赤,陆赤没来由的又是一抖, “让他爱上我,然后踹了他,人世间有什么比情伤更重的?” 陆赤抖了三抖,“那就祝你好运吧,要是想学什么媚术我一定教你,谁让你是我心爱的大毛呢?” “滚你的,就你这调调,骗骗猥琐大叔还行,他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就我这样的,清纯貌美的迷人小妖精!” 陆赤一身鸡皮疙瘩蹭蹭的往上冒,大毛还真是自己养的,当年跟着自己没学到什么,就这不要脸的劲儿倒是学的十足十的像。 “唉,我说,你这披风我怎么越披越冷啊,什么料子的啊?那将军不是拿次货坑你吧?” 对这种人就是不能有好脸,白染气得一把扯过披风,自己披上, “上好的白狐裘,你这不识货的笨蛋狐狸!”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了,陆赤更是抖的风中凌乱,你家男人好可怕,呜呜,我要回山上。 5.胎记 阿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手里还是拿着那片凤梨酥,正打算咬下去,脑袋里面浑浑噩噩的,明明感觉什么都没有干,抬头天色已晚,已然是要吃晚膳的时间了。可是自己对下午的记忆却很是模糊,问了白染,白染也只是说,阿静自己发呆,都不理我!委屈的嘟着嘴,阿静一个激灵,暗道以后不能再带白染去这个地方了,怕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差点儿勾了自己的魂。 又是安静的过了几日,众将自然等的焦虑,这时后方运来了一批加棉的战衣,欧阳明皓大喜,下令备足粮草,三日后攻城。众人莫名,却也因为能够打仗而热血沸腾了,或许大将军就是要让大家憋着这股儿劲儿,好奋勇杀敌。 众人猜测不一,欧阳也没有言明,只是把棉衣发放了下来,虽然刚入冬,天气有些凉,可大家都是热血男儿,除了白染倒真没有人裹了这么厚的玩意儿,大家也就收着,上战杀敌怎会穿的如此臃肿。 欧阳明皓到底是打的什么哑谜?白染本是不关心,可时间久了,听着别人都在议论纷纷,难免心痒。这日,习了字儿,缠着男人,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欧阳看着在自己腿上撒泼的小家伙,乐的不行,搂着他生怕他动作大了掉下去摔着, “小东西,就知道你想问了,想要糖吃也要给我点儿甜头啊,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坏心眼的男人,自己都让他沾了多少便宜了,还要欺负自己。白染瞪着他,却是把手环到了男人的脖子上,朱唇也贴了上去,哪儿有送上门的好处还要往外推的道理?欧阳立刻吮上了他的唇,与他的舌头交缠到了一起,一吻结束,两人具是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的,欧阳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抱着小东西到了榻前,把小染放到床边,点了一下他的唇 “让我再看看那处胎记,我就告诉你!” 本来有点儿飘飘欲仙的白染也回魂了,看着男人笑的那么下流,真想扑过去咬死他,男人说的胎记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他的臀部,男人当年割了他的尾巴,那处虽然养好了,没有什么疤痕,却留下了一圈粉红的印记,自己也没看过是什么样子,倒是男人有次白天跟他胡闹的时候看到了,非说漂亮的紧,每每都喜欢在那处啃咬,那儿本是自己的伤处,都是这死男人造的孽,虽然已经不疼了,可那处的皮肤却比其他地方敏感,只是触碰就能让自己颤抖不已,更别说男人的那些下流手段了,真真是能把自己逼疯,一听他这么说,小染使劲儿推着男人摸向那处的手 “我不问了还不行,你别动那儿,算我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啊,我还就要告诉你了,这可是我答应你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白染好想哭,后来男人自然是又得逞了,两人好一番逍遥快活,当白染舒服的成了一滩烂泥之后,男人在他耳边低语, “要下雪了,下大雪,运气好的话能下足三天呢。” 白染不解,你说下雪就下雪,当自己是神仙啊?我这妖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哼,不过,他也没有那个心思深究了,真是累坏了,又想着要是真下雪可要多盖一床被子啊。 当夜,真如欧阳明皓所说,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到半天就积了一尺来厚,气温骤降,棉衣这个时候都派上了用场,众人对欧阳明皓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倒成了未卜先知的圣人了。 欧阳明皓的智慧远不仅于此,他早就考察过月印城的地形,此地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条护城河围绕四周,欧阳曾带着阿静悄悄的潜伏到了护城河,发现这河水很是湍急,水量丰厚,流速也快,若失足落水,就是会水的也会被河水冲走,难以活命。这就为月印城形成了一道天堑,只要在护城河四周布置妥当,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 欧阳一直没有攻打月印城为的就是这点,虽然说以大云国数万大军,车轮战不一定会输,可是,欧阳明皓不会在属于自己的战记上留下这么愚蠢的一笔。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场雪,老天爷,使劲儿的下吧,冻住这条护城河,月印城就是欧阳大将军的囊中之物了。 “你怎么知道会下雪的?” 白染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面,用指头捅捅男人的胸膛,欧阳明皓笑的好不得意, “我姨母教的。” 欧阳明皓的姨母,欧阳琪钰,当朝贵妃,文檚的母妃。武帝当年迎娶欧阳琪钰,可不单单是为了她的美貌和家世,欧阳家难得一见的奇女子,通天文晓地理,要是个男儿身必是国师的不二人选,欧阳明皓自小和文檚亲厚,自然也讨得姨母的欢心,这观天象之术虽只学到皮毛,却也是大有受益。 “你们家到都是能人。”白染撇撇嘴,酸溜溜的说着,欧阳却没听出里面的讽刺,继续得意, “那是,这就是人杰地灵,我表弟才是这方面的翘楚呢,我就能观星象预测个天气,他连吉凶也能预测,真是聪明啊!”提到文檚欧阳明皓整个人都温柔了,他的表弟虽然体弱,却真是这大云国的智者,如果将来武帝把王位传给了他,文檚一定会成为一代贤君,只可惜这人没这个心思。 白染在他的怀里动了动,他讨厌男人说到那个人的时候的样子,那么温柔,那么骄傲,魂儿都飘没了,男人被他一动也才回神,看到小孩儿撅嘴皱眉的表情,很是好笑 “回头回了京城,带你见见他,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这个时候欧阳明皓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奇怪,带着男宠见自己的心上人,还真是有趣的画面。白染才不稀罕见他那破表弟呢,不过听到要回京了,也是来了兴趣,这地儿真是越来越冷了,自己虽然不是二师兄到了冬天要冬眠,可也是讨厌这鬼天气的,大云国的都城云落城坐落在南边,四季如春,富饶繁华,每次听到二师兄说起来的时候,自己都很是向往,只是那里,天子脚下,龙气太重,自己真是受不住,只能望而兴叹,如果有男人这护身符跟着,那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于是催促 “什么时候走啊?”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男人笑着用鼻子蹭他的鼻尖儿, “不出半月定然带你班师回朝。” 欧阳明皓的豪言壮语很快就成了事实,洪武二十三年冬,欧阳大将军率十万铁骑浩浩荡荡的踏入月印城,月印城因多年罕见的大雪封城,将士百姓具是饥寒交迫,毫无抵抗之力,欧阳明皓兵不刃血的占领了月国边境重城,此役被后世称为传奇的月印之役。 大家无不对这位年轻的将军刮目相看,朝中也有不服之人,上天的功劳怎能算到他欧阳一人身上,只有那些真正跟着欧阳大将军北征的人才明白,此人,奇才也。 6.遇刺 月印之役后,武帝派了兵部侍郎来了月印,与北月国及其盟国讨论停战协议,逼着北月国国主签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年年上贡,岁岁称臣,从此往后数十年,北边的边境都是大云国最安稳的地带。 和人谈判这种事儿可不是欧阳明皓的强项,反正皇帝已经派了专人去了,他自然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带着自己的小染领略一下北疆的风光。 北疆与京都云落的精致典雅不同,北疆放眼都是辽阔的土地,这冬日的景色尤为的壮观,望眼是天地连成一线的白色奇景,欧阳和白染共乘一骑,在这万里雪原上奔驰,好不惬意。 因为天寒,白染已经把自己包成了个团子,连手指头都不愿意伸出来,要不是男人威逼利诱,自己真是不愿意跟他出来受冷风吹。 可是真到了这方天地,眼睛所及之地都是纯净的雪白,骏马奔腾,风在耳边呼啸,有点儿不知道是马在动还是大地在脚下移动,好奇特的感觉。 “现在是冬天,如果是春天来,想必也是一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欧阳明皓很是向往, “那我们等到春天再来看看吧!”白染兴奋的回头看着男人。 这里已经是大云国的土地了,再来这里也不是难事,经此一役,估计要是没有什么紧急危难,欧阳也能够在京城呆上一两年的,算算是有这个空闲的。于是,低头在白染耳边说到 “既然小染都求我了,那就答应小染好了,不过这次,小染打算用什么条件交换啊?” 这男人,自己什么时候求过他了?信口雌黄,他就不信他敢在这大雪天的做那种坏事。 “既然小染也有这个心思,不如我们就在这雪地试试,幕天席地也别有一番滋味啊!”男人好像看懂了他的心思,坏坏的笑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白染是彻底傻了,这人疯了吗?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说不定连那里都会冻掉吧?白染悻悻的想着,自己没有尾巴了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再没有了前面,呜呜,那真的是不用活了,赶紧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巴, “不行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要是男人真这么疯,自己就是豁出去变成兔子跑了也不能陪着他疯,好歹兔子还一身厚毛暖和着呢。 欧阳舔了一下小染的手心,看着小染把手缩回去,把头低的死死的,却把一对儿红耳朵漏在了外面,好不动人。欧阳也不是真的要怎么样,这种天气自己是有内功的人倒是不怕,小孩子怕是真会生病的,也就是逗逗他,看他脸红着急的模样自己就很开心,真是男人的恶趣味啊。 怕天冷白染受不了,两个人没有逗留多久就驭马回城,比起居云城,月印城更是繁荣,只是天灾人祸有些萧瑟,如果明年开春再来的话说不定会更有意思。两人在城中最大的酒楼望香楼吃了些北疆的风味特色菜,有道甜食很是得白染欢心,是牧民们用鲜奶酿的,酸酸的甜甜的,上面洒上一些干果,好吃的不得了。欧阳看他吃的开心,回到住处打发阿静去请那做酸奶的师傅去京城将军府做厨子,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先带到这处,教会府上的厨子也成。 除了刚来的时候,白染只贪恋萝卜以外,现在的胃口慢慢开了,对吃食也越来越讲究了。除了兔子肉不吃,其他的都是不忌口的,尤其爱吃甜食,兜里总是装着一袋糖果,真是长不大的孩子,不过欧阳很是喜欢他这个嗜好,无论什么时候亲吻小东西都能闻到香甜的气息。 阿静来报说做酸奶的师傅愿意跟自己回京,还有一些新作的甜点要献给将军品尝,白染一听两眼放光,急吼吼的就让阿静把师傅带上来,自己更是跳着出去迎接,师傅带的是硬制的奶糖和奶酪条,盘子还未端到跟前就闻到一股诱人的奶香,等到了近前,白染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做奶糖的师傅是位四十余岁的妇女,名唤和雅,典型的北族女子,身材壮实,和雅声音洪亮的介绍着自己做的美食,白染伸手去拿了一颗奶糖放到了嘴里,入嘴香甜绵密,喜欢的不得了,赶紧捏了颗奶糖转身要喂给欧阳。欧阳大乐,这小孩儿,自己吃到好吃的东西还能想着自己,真是没有白疼他啊。 正要张嘴吃下送到嘴边的美食,突然眼前银光一闪,只见那妇人把托盘砸了过来,手下窜出一把匕首,直取欧阳明皓的胸口,欧阳此时双手抱着白染,真是连撒手的时间都没有,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把白染当箭靶子,可是欧阳明皓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下意识的转过背去把小染护到怀里,自己背心受了一刺。 妇人不是职业的杀手,一招得手也有点儿蒙了,阿静听音赶来,一剑刺伤妇人的手臂,匕首落地,擒住了妇人,赶紧唤军医来为欧阳明皓包扎。 白染真的吓傻了,他是背对着妇人的,根本没看到刀子,只是突然被男人一个转身压在了下面,他下意识的抱住男人,手上一片粘腻的血红,是男人的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就连当年断了尾巴都没有流这么多的血,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他努力的用手按住男人流血的伤口,湿热的鲜血淌满了他的手掌,好恨自己法术的低微,连为男人止血的咒语都使不出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欧阳明皓,欧阳明皓,你答应过明天春天还要带我看牛羊呢,你不能骗我啊,欧阳明皓,欧阳明皓!”男人早已经疼晕过去了,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 后来白染想气那个可怕的瞬间,其实以男人的反应和武功怎么会做出这么笨的反应呢?是个人都会要用那种方法保护自己的,可是男人却把他搂在了怀里,为他中了一刀。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想起男人当年割去他尾巴的痛苦,想起了自己对陆赤说的那所谓的报复,但更多的是想起男人对他的好,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啊,那么宠,那么疼,这么多年男人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比仙人和师兄们都好。他第一次这么害怕失去男人,男人如果就这么去了,还是为了他,那他也不想活了,什么报复,什么破尾巴,都他娘的见鬼去吧,他再也不贪嘴了,他听男人的话,他要好好的跟着男人,过一辈子。 7.凶手 老军医李大夫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位将军的小厮抱着将军哭得昏天黑地,谁都不让靠近,阿静无法只能打晕了白染撕了将军的衣服,才能让老军医给将军诊治,白染虽然昏了过去,手里却还紧紧的握着那片染血的衣襟。 还好妇人不是孔武有力的男人,再加上内心慌乱,那一刀刺的不算太深,距心口还有一寸之余,欧阳明皓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伤的地方也是厉害之地,怕是要好好的休养。老军医给欧阳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又写了方子让人抓药,看了眼在旁边昏迷中依然咬得嘴唇都发紫的男孩儿,一并开了安神的方子让人抓药去了。 阿静安置好昏迷不醒的二人,想到那妇人,不由的皱眉,妇人被押到了地牢里面,不到将军醒过来,没有人可以决定她的生杀。是何人派来的?要是北月国那还真是精彩了,这可给现在正在谈判的兵部尚书好大一块肥肉。要是大云国的人,那可一定要深究了,是哪个家族,哪位殿下? 看我们大将军不顺眼,最坏的打算是那位上位者,怕将军功高盖主,先下手为强,不过看这妇人的身手,真是不像圣上的手笔,那个男人,出手就不会虚发,难道只是警告?阿静有些头疼,这种脑力活真不是他干得来的,爷您快快好起来吧,这个复杂的问题还是您来想吧。 欧阳明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入夜的时候就醒过来了,虽然还是疼的厉害,扭头看到自己身边躺着的小家伙,白染昏迷的时候被阿静灌了安神汤,这会儿还在睡梦中,可是明显不是好梦。 欧阳看着小染一头的汗水,牙齿咬得死紧,嘴唇也裂开来了,上面还有丝丝干涸的血迹,整个人面如死灰,倒比自己这个病人更像病人了,伸手抚平小孩儿眉间的皱纹,又拨开他的嘴唇撬开牙齿让他放松,免得咬伤了自己,欧阳因为背部受伤只能趴着,要不然真想把小染搂到怀里面拍拍。 匕首刺来的那一幕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不是后悔当时决定,只是害怕小染遭殃,自己皮糙肉厚的受了一刀现在照样活着,小染明明没受伤却被吓成这样,要是为了自己受伤,真是不敢想失去小染会怎么样?这么好的宝贝,让自己去哪儿找啊?经过这件事儿,欧阳明皓多少有些明白了,自己对小染的感情已经不单纯了,他想这世上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挡刀子的人只有文檚,没想到现在却多了加了个小染。 小染啊,小染,你还真是在我的心头染了一笔,至于回到京城要怎么安排,那么遥远的事儿欧阳明皓才懒得想呢,反正现在小染就在自己的身边,别的都不重要。 小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孩子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面,有呼吸,放到脖子边上,有脉动,真好,白染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真好,老天爷把欧阳明皓留给他了,阿静进来看到白染醒了,还一副不知道是哭是笑的样子,赶紧告诉他, “爷昨儿半夜就醒过来了,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好生将养就可以了。”, 小染这才完全放下心,赶紧点头, “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就你?你先顾好你自己吧,看看你的脸色差成什么样子了?” 阿静把铜镜递给了白染,白染一看镜中的自己,还真是狼狈的够难看了,白染赶紧爬下床,洗漱沐浴更衣吃饭,他可不能让欧阳看着自己那副尊容,他要把自己养的好好的,他要好好的照顾欧阳。那片带血的衣衫被白染小心的收在了那个宝贝的木盒子里。 养伤期间的欧阳明皓舒坦的比皇帝还要惬意,白染一天到晚的围着他打转,吃饭穿衣喝水擦身子挠痒痒都不假他人之手。皱个眉头都让小染心疼半天,看着这样的小染欧阳是既高兴又心疼,小家伙把他受伤的错抗到自己身上,一夜之间倒是成长不少,照顾的自己滴水不漏,可是这份过快的成长多少让人有些担心。 睁开眼小染就在自己身边侍候着,晚上的时候怕压到他伤口,小染就在榻边窝着,一说让他换个房间睡,就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委屈的跟什么一样。欧阳没办法,只能让阿静在房间里面又安排了一个小床,以前看谁都笑呵呵的小染最近变得很是敏感,除了阿静,老军医,谁靠近欧阳小染都能炸毛,这孩子是真见不得男人再受一点伤了。 欧阳想告诉小染,不是什么人都要取我性命的,就那妇人,八成也是有原因的,想到那妇人,便让阿静提来审问,白染死活要跟在身边保护他,欧阳无法也就随了他去。 无论什么理由这妇人的下场只能是一个死,欧阳是真的不想小染在这儿看着,他欧阳明皓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心狠手辣也不过分,但他不希望他的小染看到这一面的自己,火烧瑶楼或是对付那些在背后对小染说三道四的人,他都做的干净利落,可是他没打算把自己的这一面给小染看。 妇人被带上来的时候除了上了枷锁,形容憔悴,身上到没有什么血迹,看来没有受到刑囚, “为何要行刺我?看你并不像杀手,我与你夙无恩怨,杀我,可是受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我,”妇人没有抬头,说话的声音也是倦倦,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自己一个人死了就了结的事儿,怎么能再摊上别人? 为什么要杀这个人啊,因为这个人该死。要是没有这个人,北月国就不会输吧,自己那去当兵的丈夫和儿子就能够回来了,可是居云关一役,他们都成了一捧白骨,你已经赢了,为什么不走?还要来打月印,那场大雪,百年罕见的大雪,让多少人流离失所,冻死街头。 “是你这个灾星把灾祸带到了月印城!带给了北月国的千万百姓!你怎么不该杀!” “倒是个有节气的女人,你们的国君可不敢这样骂我。不过,却是个蠢女人,天灾人祸本就不能控制,但是多少可以避免,同样冷寒的天气,我大云将士没有冻死一兵一卒,倒是月印横尸遍野,在你们为了活下去努力的时候,你们的国主在干什么?在暖阁中声色犬马,有人上报月印灾情,那昏君说,不就是下雪吗?关我何事?你应该去根老天爷商量,我又不是神仙。有这样的国主,你们怎么可能赢?” 欧阳的话字字珠玑,妇人哑口无言,为了那样的昏君而想着忠君报国的自己是多么的愚昧,看到妇人后悔的神情,欧阳明皓也放下了杀戮,自己要在这月印城树下威信仁义,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还可以坦然的面对小染,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你走吧。” 欧阳明皓的赦令让妇人吃惊,也让白染吃惊,妇人颤抖的跪下给欧阳明皓坑了一个头,然后走了,她想,自己出去,一定要为这个将军说些好话,或许,他是个好人。 “为什么要放她走!” 白染愤怒的盯着欧阳明皓,欧阳第一次在白染纯净的双眸里面看到了恨意,他抬手盖住了白染的眼睛,是自己让这个纯洁的孩子染上了不该有的色彩, “就当为我和我的小染祈福吧,做件功德,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过一辈子!”白染没在说什么,窝到男人的怀里,脸上的恨意却没有半分消退。 月印府尹接到报案,在城郊发现一具女尸,妇人四十余岁,有人辨认是望香楼的厨娘和雅,擅长制作奶类的点心,曾刺杀欧阳将军未果,被欧阳将军赦免,死因很是诡异,和雅的脖子被利齿咬断失血而亡,府尹结案,此乃野兽所袭,可是野兽为什么只是咬死她,而没有食其肉体呢?对此,无人能明。 8.情劫 欧阳明皓的伤已经养的七七八八了,虽然还不能和白染进行某些激烈的运动,但是正常的出行却是没问题的。 因为释放了行刺自己的妇人欧阳明皓在月印城内赢得了很高的赞誉,虽然妇人没有得到善终,大伙对欧阳大将军的看法确实改变了许多。 这几日天气放晴,虽然还是冬天,可冬日的阳光也是暖暖的,欧阳明皓带着白染在月印城内游玩,看到什么好玩儿的好看的都给小染买下来,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阿静这个人力劳夫苦不堪言啊。 白染也很无奈,拜托,不要找借口说是买给我的好不好?我明明没有说要,你是自己喜欢拉不下脸吧?当然,对于这点,厚脸皮的欧阳是不会承认的。欧阳明皓从小家教甚严,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就算是自己能拿到的玩具,必然也是精美万分的昂贵之物。这些街边的小玩意儿在他眼里真的很新鲜,平时要是和朋友逛街,都是一群富家子弟,当然不屑于这些东西,自己也不好意思要看,可是这次带着小染,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 所以那些糖人,风车,布老虎,竹蜻蜓,甚至连孩童的拨浪鼓都成了欧阳大将军的囊中之物,唉,丢人啊丢人。 经过一摊泥偶的小摊,白染停了脚步,小贩一看白染和身后的金主大将军,立刻笑开了眼,立刻兜售自己的货物。 “公子看看我这猴子多可爱,还有这小猫,多好看。” 白染捏了一只兔子拿起来看,小贩赶紧说,“公子喜欢兔子啊?这还有新的,好的,你拿的那只我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尾巴掉了!” 白染笑笑,他不要好的,他就要这没尾巴的,多像自己啊,没有尾巴的兔子。 “你要是喜欢,就买个好的,这尾巴掉了的多丑啊!”欧阳难得看到小染有喜欢的东西,这小兔子做的是挺好看,可惜没有尾巴怪怪的。 “你才丑呢,它比你好看多了!” 欧阳的好心被狗吃掉了,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这兔子哪点儿比自己好看。 “那要不,就便宜点儿卖给这位小哥,难得你喜欢。”小贩看着两人都快要吵起来了,赶紧开口。 “不要,不要便宜,我要高价买,比那些长尾巴的贵十倍的买!”小染发话了,欧阳一点头,阿静只能乖乖付银子。 看着小染抱着小泥兔好不得意的看着自己,很久没有看到小染这嚣张的小模样了,这银子花的值啊,那没尾巴的小兔子顺眼了。 “小染说好看,就是好看,没尾巴的兔子最好看了,小哥你以后都做没尾巴的兔子,一定赚大钱!”狗腿的男人立刻把刚才自己嗤之以鼻之物夸上天 小贩心想,我要听你的我非亏死!有几个主儿像你们这么扭曲啊! 白染才不管小贩怎么想呢,男人那句没尾巴的兔子最好看了,真是甜到白染的心窝里面了,一路上都对男人笑的花枝乱颤,把欧阳迷的头晕眼花。 回到住处,欧阳缠着白染往床上折腾,吓的小染赶紧就跑,前些日子,被这人骚扰的不行,一时心软答应了。虽然做的时候两人很是舒爽,可是做完后小染才发现男人的背后的绷带都被血浸了,风流不要命的死男人还毫无知觉,气得小染真想掐死他。 老军医来给欧阳明皓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一下,临走的时候看着小染意味深长的说,年轻人啊,该忍的时候就忍忍,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一句话羞得小染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是怎样都不能再让欧阳得逞了。 “不信咱把李大夫叫过来问问,我能不能行?”欧阳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儿了,可是无奈自己信誉度太低,只得建议小染,小染脸皮儿薄的跟纸一样,怎么可能跟着男人胡闹,欧阳无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咱们不做到最后,做点儿温和的?” 小染迷惑,啥是温和的,欧阳指指自己高高竖着的下面,又拿手指点点小染的唇,“用这里。”男人声音低哑,好不魅惑。小染顿时羞红了脸。 当年在瑶楼的时候,被老鸨调教时,也是看过别人这么做的,有的时候男人也会这么对自己,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男人,不免惴惴。 欧阳解了自己的衣结,敞着命根子,一脸殷切的看着小染,小染脸红红,用手握住那根,却怎么也不敢张口。 “小染,可是不愿意?”看着小染一脸苦闷,欧阳无奈,不愿意也不能勉强啊,他怎么忍心要逼小染呢,虽然真的很想要啊! 其实男人是真的误会小染了,小染不是不愿意,只是看着男人那紫红的一根,有些发愁。自己是什么?兔子啊!兔子最爱干什么?啃萝卜啊!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男人当萝卜啃了,可是看到男人有些失望的眼神,赶紧摇头,低头含住那里,拼命的催眠自己,这不是萝卜,不许啃,不许啃,不许啃,不许啃,不许啃…… 欧阳看的出小染明明是不愿意的,可又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看到自己的那话儿在小染薄薄的口唇中进去,小染把头低的太厉害了,害得自己都看不到小染的表情,只看到了通红的耳朵尖儿,微微颤抖,煞是可爱。慢慢的教导着小染那些技巧,嘴张大点儿,牙齿别碰上,用舌头慢慢的绕着,看着听话的小染,比起身体的舒爽,内心更是暖热热的,想到小染对自己的好,身子一紧,一股热流喷薄而出,小染一时不妨,被呛了个正着,欧阳赶紧给他擦拭喂水漱口,然后把人拉在怀里好一阵亲吻。 “哥哥这精华,可比那些糖果好吃?”男人不要脸的调笑着,气得小染直后悔,刚就应该把那根祸害当萝卜啃了,让你坏! 白染半夜惊醒,突然见到床边站着一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看欧阳,欧阳睡的死沉,这才扭头对着床边的青衣人怯怯的开口,“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青衣人正是小染的二师兄青仁,比起那些不成才的师弟们,青仁却是道行高深的青蛇精,白染对二师兄向来惧怕,比起那个没有正形的仙人,二师兄要威严的多了。 “小九,为什么要害那妇人?” “因为他要杀欧阳。”白染一脸愤恨, “小九,你本是残破之身,现在又添了杀戮,再想得道成仙就是难上加难了!”看到这孩子完全没有悔改之意,青仁也很无奈。 “二师兄,我不想做神仙了,我就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我知道我犯了杀戮,坏了修行,说不定寿命也会和个普通人一样了,可我不在乎。这样或许更好,我就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了,陪着他一起老去!”白染看着二师兄,眼神里面的执着让青仁震撼。 “小九,你怎么这么傻?” “二师兄,你没资格说我,你为了小木头不也是如此吗?” 自从白染认识二师兄之后,就没见他笑过,他问笨狐狸,冷血动物不会笑吗?陆赤告诉他,二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木头还在的时候二师兄可温和了。白染没见过小木头,听陆赤说那是仙人从人间骗来的小孩儿,给二师兄做童养媳的,后来小木头长大了,不知怎么的就忘了二师兄,自己走了。 白染来到山里的时候那个叫小木头的男孩已经走了很久了,以前他总是觉得二师兄傻,为了一个忘记了自己的人黯然神伤。可是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才明白,这个世上,无论你是人,还是妖,都要经历属于自己的情劫,二师兄的情劫是小木头,而欧阳明皓就是他白染躲不过的情劫。 9赌坊 那天二师兄走的时候留给了白染一些自己炼得道符,白染要跟在欧阳明皓的身边,难免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真要遇到什么危险,这些符咒还是有用的。雷火,召唤,迷雾,风雨,回光,看着这些炼之不易的高级符咒,白染真的很感激二师兄。不过二师兄再三告诫白染,能不用就不要用,小九的法力太低,使用高级的符咒会对自成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白染点头称是,把符咒一一收好。 二师兄刚走,白染就降了一道平安符在欧阳明皓的身上,能够在欧阳明皓有危险的时候分去欧阳一半的痛苦,自己会为他承受这一半的痛。所谓爱人,不就是你失落在人间的另一半吗? 欧阳醒过来就看到白染一身汗水,脸色苍白,赶紧召来老军医看看,老军医继续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疲劳过度,要好好休养。欧阳很无辜,昨晚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想着应该是小染最近照顾自己太累了,赶紧吩咐厨房炖参汤,非要好好给小染补补,小孩子身子虚了老了可怎么办啊?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很多年以后的幸福啊。 突然想到以后很多年这个字眼,欧阳以前是没想过,现在却是真真有这个打算了,小染对自己的依赖,自己对小染的疼惜都不是作假的,现在他也说不清自己对文檚的那份感觉了,以前无论干什么总想起的人,已经有好久没有想起过了,身边都被这个小东西的身影填的满满的,得不到的终归得不到,那么就好好的抓住身边的人吧,等到回了京城,有机会一定要和文檚好好谈谈,不能再这么不清不楚了。 为了所谓的将来性福计划,欧阳明皓是彻底要把小染当猪喂了,人参鹿茸好比萝卜白菜的吃,这些东西对小染的修行多少有些裨益,小染的精气神儿也愈发的好了,于是欧阳大将军更加变本加厉的搜罗那些珍奇异草喂给他的小染吃。 大云国与北月的谈判已经接近尾声,各位将士都开始整理行囊,不日回京,欧阳也出去采购些要送给亲朋好友的地方特产,顺道给白染买了很多糖果,只是那奶糖白染是怎么也不吃了。 回京的路上倒自有一番风光,来的时候,行军打仗不敢稍有怠慢,回去倒是可以放松心情,又有美人相伴,欧阳便没有跟大部队一起走,自己带着小染和阿静单独出发了,三个人一路上吃喝玩乐,好不快活。 白染在山中修行时候日子过的很苦,虽然之前在北疆欧阳对他很好,可是行军打仗条件毕竟艰苦,倒是这一路,真真过上了纨绔子弟的风流生活,原来男人这么会玩儿啊,欧阳明皓虽说是青年才俊,可毕竟是大家子弟,自然有些狐朋狗友带着他玩儿这些东西,只是今日带着小染,虽然花街柳巷是去不得了,不过赌坊茶楼倒是可以玩玩的。 三个人一行进了一家赌坊,白染从没玩儿过这些东西,新鲜的很,向阿静拿了一搭子银票就到了最简单的赌大小的桌子,小染是典型的臭手,臭手也就罢了,赌品还奇差,竟是个输了还死不离桌的滥赌鬼,输银子输的赌坊老板都出来送点心了,他们三个人也算得上是相貌英俊气宇轩昂之辈,只一会儿,就有一大堆人围了过来,跟着押注,不一会儿大伙就总结了出了规矩,都等着小染先压,小染压完后人群一窝蜂的都把银子押到根小染不同的地方,保准能赢钱,一会儿的功夫,大家都赚了个满贯,唯有这小孩子输的一塌糊涂。 欧阳到不心疼银子,难得又发现这孩子可爱一面,只是,看着众人这样子,多少有些欺负他家孩子脑袋不好使,内心不免气愤,我家小孩只有我能欺负,哪儿轮的到你们。欧阳不好赌,知道就是自己上阵也没多大的把握,倒是阿静好手气,于是给阿静使了个眼色,阿静上前占了小染的位子,小染还不依,死活要赖着 “小染,你想让我们今晚露宿街头吗?”欧阳明皓在小染耳边低声的威胁,小染看看自己输掉的巨资,也有些挂不住脸了,红着脸退了下来,还掐了死男人一把泄愤。 再说阿静上桌以后,真是赌神在世,根本不跟你玩儿赌大小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直接赌点数,每次必中,众人又一窝蜂的开始跟着阿静押,不过,这回是阿静押什么,他们也押什么, “阿静会透视吗?”小染不解的问欧阳,这真是神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哪儿有那本事,又不是妖怪。” 小染默念,妖怪也不会啊, “其实,阿静从小就耳聪目明,这听力实在过人,说是顺风耳也不为过,听这色子落下的声音就能知道里面的点数了,真的算是一门绝活啊!”这一手是连他这个做主子的都很佩服的。 阿静不仅把白染输的银子赢了回来,还为他们挣了不少路费,看到赌坊老板已经开始发黑的脸色,三个人也有些饿了,于是,收拾了包袱出了赌坊去找店面吃东西。 这个时候恶俗的情节就要出现了,三个人刚出门,转了个巷子,就被赌场的打手们围住了,自然是要他们留下这买路钱,白染默默的为这些不长眼睛家伙鞠了一把同情泪,打劫也不看看人,这两个人是你打得了的吗? 欧阳和阿静两人也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难得有人愿意做沙包,何不成全呢?把包袱交给小染照看着,两人迎向打手们,小染不忍心的闭上眼睛,耳边此起彼伏的叫唤声,不消一刻钟,再睁开眼,地上倒着七七八八十来个人,而站着的只有欧阳明皓和阿静了。虽然是两人完胜,可是拳脚不长眼,欧阳明皓的胳膊上面还是划伤了一个小口子,气得小染走过去在那些无力爬起来的打手身上一通的乱踩,踩的众人哎呦直叫。 三个人寻了家客栈投宿,白染和欧阳明皓一间,阿静自己一间,晚上一起在大厅吃了饭菜,各自回屋,白染用白酒给欧阳的伤口消毒,然后上了金创药,包扎了一下,欧阳看着那咪咪大一点儿的小伤口,虽然觉得小染太紧张了,可是这种被关心被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啊,游玩了一天又打了架,两人难免累了,也就早早相拥而眠,明天还有新的旅途呢。 10.妓院 第二日,三人离开了小镇向前行去,到了夜晚才赶到下个镇子,这小镇子倒是很有意思,竟然有三条相连的花街,这阵仗就是在京城也是少见的很,白染好奇的左右张望,看着衣着暴露的女子摇着扇子当街拉客, “想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没看过。”欧阳都快忘了这小家伙是从瑶楼来的,不过白染确实是好奇了,只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你那是南风馆,这可都是小娘们儿。”欧阳说的粗俗,竟然还拉着白染向一家最大的妓院走去,白染挣脱不开,这男人太坏了,有了自己,还要来这种地方,真是坏死了。 再说这三个男子真是各有千秋,欧阳英俊,白染清秀,阿静温和,一进来就把各处的花儿蝶儿全招了来,老鸨更是一口一个大爷叫的香甜,欧阳有意要逗弄小染,指着那圈莺莺燕燕,非要小染挑两个陪他,气得小染抓住他的手就咬,虽然不疼,但是指尖总是敏感的地方,那苏苏麻麻的感觉顺着那处传到全身,欧阳明皓有点儿坐不住了,再看小染挑着丹凤眼儿看自己,当真勾魂啊, “小染如果不要的话,那就帮哥哥挑两个吧。”旁边的女人们一听是给这英俊的少爷挑,一个个恨不得贴上去,有些胆大的都上手往欧阳的胸口摸了,气得小染跳脚,一把打开那女人的手。 “他是我男人,不许摸!”小孩子吃醋的样子很是可爱,连妓院的大姐们都忍不住调戏, “你男人不让我摸,那我摸摸你吧!”那女人说着就用手要摸小染的脸蛋儿,女人突然觉得手腕剧痛,尖叫了一声,原来刚才的少爷扣住了她的腕子,脸上也阴测测的,好生吓人。 “他不是你能碰的!”欧阳明皓很生气, 这是唱哪一出?众人莫名,来妓院还不让人碰,捣乱的吗?老鸨赶紧出来打圆场。 “公子要是对这些不满意,我给您换几个。我们店里还有其他漂亮姑娘的。” “别忙了,钱我照付,把酒菜端上来,让他们都出去吧,阿静你自己解决。” 从看到那个女人要伸手摸小染的时候,欧阳明皓就炸了,这可是自己的小染,也是你配摸的?真想剁了那女人的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对小染有这么大的占有欲。 白染见众人都出去了,看着男人黑了的脸色,有些怕怕,用手指头捅了捅男人, “你生气了?”男人不吭气,小染也不知道男人气什么,刚才还乐的根什么一样,两个人也不能这么尴尬着不说话,只能接着说,“人都走了。” “你舍不得?”欧阳挑眉,小染好委屈,我那是陈述句啊,低头扣指头, “我才没有呢,是你自己舍不得吧,你还让他们摸你胸呢。”一股子酸气,倒是解了欧阳明皓的怨气。 “怎么这么酸啊,小染今天吃醋了吗?” “哼,我才没有吃醋呢,别胡说。”小染不承认啊不承认,多丢脸啊。 “我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啊,谁让我们小染泡醋缸了呢,不过小染把那些姐姐们都赶走了,要怎么赔偿我啊?” 小染气急,这人恁会颠倒是非,是你赶走的好不好,虽然我心里有些高兴是真的。 “大不了,我把自己赔给你吗。”白染脸红红,这话好害羞哦~ 欧阳听了这话,再看小染那脸上的红晕,内心也有些飘飘然,自从受伤以后,两个人都没有真正的做过,不免都有些情热,也不顾老鸨刚送上来的酒菜,起身抱起小染来到床上,一番亲吻过后,小染已经成了剥了壳的煮鸡蛋,赤裸裸的躺在了床上,欧阳明皓也不急,刚要起身,就被白染勾住了身子, “去哪儿?” “小染乖,去找些让你快乐的东西。”欧阳起身打开床头的柜子,妓院是什么地方?销魂窟里自然多的是宝贝,今晚有的小染受了。不过,欧阳难免有些可惜,这不是南风馆,东西不齐全啊。取了件薄衣红纱和一对儿梅花乳夹,还有必备的软情膏,这几样东西都还算漂亮,其他的那些丑陋玩意儿,配不得他的小染的。 小染抬头看到男人手里的那些东西,有些害羞,男人真是又坏又色,但是自己也没有拒绝,隐隐有着几分期待。 欧阳明皓给小染穿上红纱,这红纱薄弱羽翼,质感柔滑,小染漂亮的身体在一片红雾中若隐若现,真是勾人的紧。白染有些别扭,他现在浑身赤裸,只穿一件纱衣,这红纱衣做的也很讲究,胳膊和大腿还有脖颈处都有红色的丝带可以固定,男人在这些地方都打了蝴蝶结,白染感觉自己就像包装好的礼物一样,要送给男人。纱衣不长,堪堪遮住臀部,又有些遮不住的意味,小染往下拽拽,肩膀又露出了大半,这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让人难堪,男人的眼光愈发的炙热,小染脸红,就连身子也在纱衣的映衬下泛起一片红霞。 欧阳取出那对儿金色的梅花乳夹,仔细看了看,这东西做的很是精巧,扣在乳头上的正好是花心的部位,欧阳检查了一下,里面没有暗刺,有些客人是喜欢把姑娘小倌这里弄出血的,他可没有那癖好。欧阳俯身舔弄小染的乳头,让那一小粒在自己的唇间变硬,白染呻吟着,盯着男人手里面的东西发呆,那是干什么的,好漂亮,然后看到男人打开乳夹把梅花扣在小染的胸膛上,小染才明白这东西的用处。 温热的口腔突然换成冰冷的金属,小染不适的呻吟了一声,煞是好听,欧阳盯着小染另一边的茱萸,用手指逗弄着, “这边也要吗?” 小染瞪着男人,说什么废话啊,可是男人却是打定了主意,非要他自己点头,无奈,男人平常算是对他百依百顺,只这床第之事,男人却是强势的很,也是爱欺负他的,小染只能红着脸点头,怯怯的说要,男人才如法炮制的把另一朵梅花扣到他的胸口,当两枚乳夹都扣好后,小染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欧阳也好不到哪儿去。 11.风流(大肉) 欧阳看着这样的魅惑的小染,想起他们初见时那个纯净的孩子,是他让这朵花苞绽放出最美的颜色,他主宰着小染的喜怒哀乐,他给了这个孩子不一样的生活。所以,小染是他的,谁都不可以染指。 撩起小染的红纱,轻轻爱抚着小染的敏感处,小染受不了颤抖,胸前的两朵梅花随着他的颤动摇曳着,细白的两条长腿横陈在自己身侧,粉嫩的私处也微微翘起,把红纱撑起了一点弧度,美艳动人啊,欧阳搂着他,揉着他两片粉臀,入手的感觉更是滑腻勾人。 “小妖精,是想要哥哥的命吗?” 初听妖精两字儿,小染一阵紧张,再看男人的神色,想这又是男人床第间的调戏,才放下心来,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我就是妖精,要吃了你个坏人!” “吃了我,谁来满足你这小妖精。” 小染听了一阵脸红,男人用下身顶了顶他,小染更是羞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那我倒要看看,我们谁吃了谁?” 欧阳拿过软情膏沾到指头上,探去小染的私处,自从第一次后,这种准备工作都是欧阳亲自来做的,从不假手与人,他喜欢看着小染一点点的在自己的手下绽放,喜欢看着小染沉醉在自己的手掌间,那可真是说不出的幸福啊。 妓院的软情膏都有些催情的效果,再加上欧阳对小染的敏感点了如指掌,指间抵到那微小的凸起上面细细研磨,小染呻吟着,脸红的要滴出血了,那里好舒服,比平常更加敏感了,好想要更多,小染抬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男人,抬起两条长腿腿环到男人腰上。 “欧阳哥哥,我要,给我~” 欧阳哪儿受得了这样的邀请,自己那处也硬的发疼了,可是自己和小染有日子没有做了,还是有些害怕会伤到小染, “乖乖,再忍忍!” 欧阳又添了根指头进去,拉住小染的手放到自己的私处上,小染乖顺的给他抚摸,男人的那处又烫又热,想到那里平时带给自己的快乐,后处越发的空虚难受,男人真是讨厌,自己是妖精啊,妖精性淫,不可能受伤的,笨蛋男人,都这样了还要忍,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 小染用力的把男人推倒在床上,男人一时不察,手指从小染的后处滑了出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看到他家小染自己抬起臀部把他那根吞了下去,摇着腰上下摆动,嘴里也逸出了甜腻的呻吟声 “坏人,不,不给我,我,我自己拿,嗯,嗯,啊……” 欧阳何时看过小染这么主动的样子,一身红纱欲遮还羞,胸前梅花摇曳摆动,小染的黑发散在两边,仰着脖子露出美好的颈侧,欧阳受不住一口咬了上去,小染的呻吟霎时高昂,那出也紧紧的咬住男人, 这场性爱的主导是小染,欧阳随着小染的节奏上下挺动着自己的欲望,这个姿势虽然进入的很深,不过上面的总是比较累的,小染这懒孩子,动了一阵有些没劲了,可是还是不够啊,搂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耳边呢喃, “欧阳哥哥,帮我。”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欧阳抱着小染坐起来,使劲儿顶弄,次次都戳弄到小染最舒服的那点上,小染哭叫着,太舒服了,要升天了,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每次都觉得这已经是极限了,可是男人马上又能把他带到另一个高潮。一个晚上男人换了几个姿势,小染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那里紧紧的裹住男人,男人一声低吼射到了小染体内,那种感觉,灼热的好像要烫伤小染,小染眼前一黑,当真是被做晕了。 欧阳看着被狠狠爱过的小染,那件红纱凌乱的披散在身上,红色的绳结都散开了,白染整个人都是粉粉的,却是比那红纱还好看,身上遍布着美艳的红痕,比乳尖上的梅花还要艳丽,欧阳有些舍不得小染那处的温暖,反正小染也晕过去了,他也不急着出来,用手捞了被子盖住两人,就在那处温暖里面睡去了。 第二天,先醒的是小染,想到昨天自己的放荡形骸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正想起身,才发现坏男人竟然把那玩意儿还留在自己里面,小染动了动,想让那东西出去,可是那东西竟然好像越来越大了。坏男人醒了,还装睡,太可恶了,小染气得用力绞紧下处,想把男人挤出去,结果却是真真让男人爽着了, “小东西,大清早就勾引我,可是昨晚没有喂饱你?” 小染好冤枉,可是没有男人脸皮厚,什么也说不出来,青天白日的,他可不比男人,我们小染很要脸的,不过不要脸的男人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压着小染杀伐起来,好一个春色满园的早晨啊。 阿静到了中午才看到纵欲过度的少爷和被抱出来的白染,白染脸红的低着头,他是真的走不了路了,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阿静准备接手抱过白染,却被他家少爷一个眼刀制住,当真无辜。谁愿意受这累啊? 欧阳找老鸨买了昨夜用过的红纱和梅花乳夹,小染用过的东西,都要好好收着,怎能外流?难得遇到出手这么大方的客官,老鸨又热情的介绍了一堆东西给欧阳,这地儿虽不是京城,东西却是罕有的精致,欧阳挑了些漂亮的羽衣,纱衣,乳夹,都是些不伤身的助兴之物,老鸨还送了几瓶催情的香精还有上好的软情膏,欧阳抱着小染,阿静掂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越往南边,天气越暖和,一路上欧阳给小染添了很多新衣服,自己和阿静也都换了单衣,三个人倒真有些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这一路上三个人走的很随意,到了城镇就住最好的客栈,赶不上了就在野外露营,看着满天星斗,听着鸟语花香。也别有一番滋味。 12.遇狼 这日三人又没有赶到城镇,便在这荒郊野岭安营扎寨,阿静打了野鸡和野兔,白染死活闹着要把兔子放了,竟然摆出一副你们要是敢吃我就撒泼打滚给你看的样子。欧阳无奈,只能让阿静烤了野鸡。看着那没多少肉的野鸡,三个大男人怕是吃不饱的,欧阳和小染决定一起再去找点野菜山果,低头探查了一下,这地儿倒是有很多蘑菇,两人决定采蘑菇做今晚的饭食。 欧阳大少爷很是兴奋,难得遇到他能自己准备饭食的机会,一路上竟捡些漂亮的,艳丽的蘑菇,拿了一堆给小染显摆,小染一看,竟然没有一个能吃的,一水儿的毒蘑菇,这公子哥真是想害死大家啊。这也不能全怪欧阳明皓,欧阳虽不至于五谷不分,但毕竟是大家子弟,就算随军也没有饿过肚子,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大少爷亲自动手,自然多的是仆人帮忙弄好。 结果,这到了山野间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没用,还真是要靠着小染和阿静了,阿静自不必说,没想到小染竟然也能帮上忙,让两人多少有些刮目相看。小染不屑的撇撇嘴,常年生活在野外的野兔子一只,还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吗? 晚饭就是阿静烤的叫花鸡和小染烤的野蘑菇,乡野风味,别有一番滋味。 入夜,三个人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升了火堆,裹着厚衣服就准备睡觉了,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远远听到一声狼嚎,欧阳明皓和阿静都警觉的睁开眼,远远的看到几双幽绿的光点在移动,两人具是一惊,这怕是遇狼了。欧阳明皓赶紧把白染唤醒,白染迷迷糊糊的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紧张的神色,立刻惊醒,他也从空气中嗅到了敌人的气息,是狼,而且很多。 不一会,三个人就被十余只野狼围住了,火堆还烧着,狼群也不赶贸然靠近,就在几米外焦躁的绕着圈。三人目前的状况很糟糕,这个时候要是想突围就是找死,只能希望熬到天亮让狼群散去,可是,这火堆能烧多久呢,火一灭,狼群扑上来,还真是吉凶难测啊。 欧阳明皓紧紧的抓着白染的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染了,他和阿静都有武功防身,说实话,还有那么点儿生存的可能性,小染是一点活命的机会都难有啊。该怎么办呢?如何才能救了小染?就算自己拼了命,说不定两个人也是要葬身狼腹了的,这可怜的孩子,才跟自己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要面对这样的危险,自己还不能护他周全,如果就这么丧命了,来生要是能再遇见小染,自己一定要好好对他,比现在还要好很多,很多,很多。 白染心里也有些发愁,虽然已经修炼成了妖精,自己的大师兄也是狼妖,可是天敌就天敌啊,自己平时见到大师兄也习惯性的发抖,这会儿看到这么多狼,虽然知道自己应该能对付一些的,可是还是觉得很害怕。小染打了一个哆嗦,欧阳更加用力的握了握小染的手,小染低头看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这么用力,他知道欧阳在担心他,他好庆幸这个时候男人在自己的身边,担心着自己,这份关心给了白染不少的勇气,他现在只是努力在想,怎样应敌,怎样保护他爱的人。 阿静看着欧阳明皓和白染交握的双手,突然有些羡慕,人总是要到了生死关头会想起很多东西,阿静想起自己小时候死去的父母,收养自己的欧阳老爷子,初见欧阳明皓的时候,跟着少爷一起读书习武的日子,还有那数不清的征战沙场快意人生,要是真这么死了,自己这一生也算过的可以了。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寂寞,孤家寡人一个,连个要牵挂的红颜知己都没有。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阿静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个喜欢的人,谈场恋爱吧。这样,人生也就圆满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可是,饥饿的狼群有些等不急了,有几匹胆子大的悄悄的靠近他们,欧阳明皓捡起一根火把扔了过去,阿静也拿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两匹狼惨叫倒下,一只伤了头部,一只瞎了眼睛,狼群焦躁的嚎叫着,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扑上来分食那受伤的两只狼,四周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白染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这是一群饿疯了的家伙,他们连自己的同伴都能吃掉,吃了那两只狼他们不会饱,他们就算是拼死也会扑向自己的,血腥已经点燃了他们最暴戾的因子,这样的狼群不是人类可以对付的了的。 白染松开欧阳明皓的手,欧阳紧张的盯着狼群,也没有注意到小染的动静,小染从袖子里面找出符咒,召唤符,念动咒语,林子里瞬间飞沙走石,风声鹤唳,欧阳明皓和阿静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转瞬间就失去了知觉。而白染的身边已经立着一位青衣男子。 “二师兄来的真快啊。”有了这毒蛇,白染总算是放心了。 “我只是也在这附近罢了,竟然有这么些不长眼睛的东西在这里。”青仁冷冷的看着狼群,他心情正糟糕着呢,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让他发泄,真是好得很。 “我们这样对付大师兄的同类,大师兄会生气吗?”白染也看出二师兄心情很不好了,不过,对付敌人,二师兄心情越不好,敌人就越惨啊,白染还是乐见其成的。 “那匹蠢狼,谁管他呢?”看来二师兄还是很讨厌大师兄哦,刚想再说什么,就看到有不长眼睛的野狼向他们扑来,二师兄也在耳边低吼一句,“少废话,专心对敌。” 白染立刻做出防御的姿势,他和青仁背靠着背,旋风般冲进狼群,厮杀开来,或许不应该用厮杀,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狼群靠近不了半分,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利爪划开,脖颈被利齿啃咬,一时之间,惨叫不绝,这一方荒山之上,一夜之间,染满了红色的鲜血。 欧阳明皓和阿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天已经大亮,小染还趴在欧阳明皓的怀里睡得香甜,他昨天真的太累了。欧阳明皓探查了小染的状况,看他只是睡着了才放下心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那些狼只是一场梦?同样一头雾水的阿静起身到四周探查了一遍,回报给欧阳明皓的答案是,这不是一场梦,可是,那些野狼都死了。 欧阳大惊,放下白染,跟着阿静一起去探查,只见不远处的密林里面横陈着野狼们的尸体,都被咬断脖颈而死,还有很多尸体已经发黑了,看着竟然是中毒,中毒而死的伤口和没有中毒而死的伤口多少有些不一样,两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也没有心思去观察什么。没有人能解释这件事,醒了的白染也是一问三不知,欧阳明皓只能感谢老天爷了,希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13.男宠 洪武二十三年末,欧阳明皓将军平定北疆之乱,班师回朝。三人和征北的部队在京城外的十里坡汇合,欧阳明皓换上一身戎装,把白染交给一个侍卫送回欧阳家,自己和大部队一起进城。京城百姓都出来迎接这位年轻的将军,一时呼声震天,威风凛凛。武帝特赐汗血宝马,并许欧阳明皓将军佩剑入殿。 欧阳明皓带着北月国主的降表觐见武帝,殿上武帝更是册封欧阳明皓忠勇侯,赐府院一坐,黄金万两,其下将士皆加官进爵,欧阳老夫人被封一品诰命夫人,欧阳家一时风光无二。 再说被送到欧阳家的白染,面对着欧阳家的家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安。欧阳明皓尚未回府,武帝赐宴御花园为欧阳将军接风洗尘,阿静也随其列,送白染去欧阳家的侍卫也赶回家报平安去了,也没有给欧阳家交代清楚,欧阳明皓的一时疏忽就把白染置于这尴尬之地。 欧阳老爷子本就对欧阳明皓圈养男宠一事颇有微辞,这儿子还没进门呢,倒是把男宠给送了进来,一时也没给白染好脸色看,草草吩咐管家安排到欧阳明皓自己的院落里,也就没有再多言,不一会儿宫里传旨,武帝邀请欧阳老将军携夫人一起赴宴,欧阳老爷子才脸色稍霁,立刻整装带着夫人入宫面圣了。 管家多少也有些埋怨少爷胡来,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这做下人也为难,照顾不好显得刻薄,照顾的太好,又不知道这殷勤献的对不对,真是麻烦。不过想他家少爷那些心思,估计又是随便玩玩罢了,除了五殿下,这么多年还真没谁入的了少爷的眼。管家仔细打量少年,样貌虽是姣好,但是比起先前院子里的两位主,也就是半斤八两,无甚突出。 所以管家也没有多关照什么,安排了一间普通的厢房,送了一床薄被,也就再没多言了。白染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虽然自从跟了欧阳明皓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这里毕竟不是在北疆,自己也不好发作。而且这些人都是欧阳的家人,白染还是想给大家留个好印象的,想着自己饿着肚子,那人却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快活呢,白染一肚子气,就等着回来招待欧阳明皓呢! 白染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初以为是欧阳明皓回来了,抬眼一看,却是两位漂亮的陌生公子,两人眉眼之间还有几分相似,可这两人好生的没礼貌,怎么不敲门就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为何到我房里来?” “我还以为他这回带回来的能比我们更像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就这小模样,还没有靖言你像呢?”穿着蓝衣的男子挑衅的看着白染,话却是对着旁边穿白衣的男子说的, “你这张嘴啊!”白衣男子推了他一下,打量了一下白染,确实只是个普通的少年,无甚出奇,也就多少放下心来, “我们就是听说爷又带了个人回来,就想过来看看,大家以后都是在这个院子里面过日子的,多少有个照应,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和郁维可以告诉你。”白衣男子笑得一片温和,只是那笑容没有见达到眼底。 欧阳一直没告诉过白染自己有两房妾侍的事情,或许对于欧阳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二十四岁的男人到现在只有两房妾侍还没有孩子,已经算得上规矩了。白染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两人是谁,倒是先让了坐, “你们是要等欧阳大哥吗?他进宫了还没有回来。”欧阳大哥这个称呼是他们三人一路从北疆回来的路上,为了方便在外面的称呼,他还唤阿静大哥,叫的顺口了,就以这么叫了出来。 “啧啧,真是没规矩,爷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开口的还是伶牙俐齿的郁维,“再说了,我们是来找你的,爷进了宫,见了那人,肯定不会早回来的。” 白染不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谁,只是隐隐的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又被这蓝衣人刺到,难免也生气了,瞪着他们。 “你们到底是谁?来我这干嘛?” “还会生气?真是欠调教!”郁维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怎么说自己都是先进了这院子的人,教育这晚辈也是应该的。 “好了,他还是个孩子,你也别吓到他,”看着两人剑拔弩张,靖言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好心给白染解释, “我们都是爷的男妾,我叫井靖言他叫郁维,我跟了爷三年了,郁维比我晚来了一年,算起来我们也是你的哥哥了,以后大家一起伺候爷,也都是一家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你这个笨蛋,真是气死我了!”郁维没等白染回话,扭头就走,靖言只得对白染抱歉,赶紧追去。 “郁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怎么还这么冲动?”靖言好不容易追上郁维,扯住他的袖子。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郁维瞪着靖言。 郁维对欧阳明皓没什么情爱,当初也就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才在这将军府避祸,这几年也只是住的习惯了,倒是眼睁睁的看着靖言陷到了感情里,他替靖言不值,那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回头看一下身边的这个人,他的眼里只有那位五殿下。 可是靖言不在乎,飞蛾扑火般献祭了自己的爱情。当初靖言这条命是欧阳救得,欧阳还为他报了家仇,他不图欧阳能够回报他的情意,只要能一直这样留在欧阳身边,哪怕只是个替身,他也是离欧阳最近的人,他珍惜这样的日子。 相比着常常征战沙场的欧阳明皓,郁维跟靖言相处的时日是最多的,他是真的把靖言当做好朋友,好兄弟。他了解靖言的心情,这么些年,虽然欧阳明皓没有放弃对五殿下的追逐,但是这后院也没有再多添一人,或许有一天,欧阳明皓追累了,会发现守在自己身边的靖言,那时候,靖言就可以得到幸福了,这就是郁维简单的愿望。只是今天来的那人,彻底打破了这种平衡,所以郁维才会上门找茬。尤其看到靖言明明一脸苦涩还要强装微笑的样子,就更是来气。靖言哪里不懂他想些什么,上前轻轻的抱住郁维, “郁维,谢谢你,这几年,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过去。” “那就不要撑了,跟我走吧,我们不要这些臭男人,我们娶媳妇儿,生两个大胖小子!” 郁维孩子气的话让靖言笑了出来,可是,他走得了吗?心留在了这里,人能走到哪里去呢? 14.爱错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面的白染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原来他不是男人的唯一,男人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要和那两个人一起分享欧阳的宠爱,或许还有其他没有见到的人。白染的脑子里面乱的一团糟,这是他单纯生活了这许多年所没有遭遇过的。在白染心中爱是件很单纯的事情,那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就好比他爱着欧阳,他也就只有欧阳。可是他现在糊涂了,欧阳喜欢他,欧阳对他好,但是欧阳却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难道欧阳也会喜欢那两人,也会对他们那么好吗?也会为他们挡刀子吗?白染烦躁的想挠墙。 欧阳明皓在御赐的庆功宴上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文檚,他走得这大半年,文檚消瘦了很多,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人都有些恍惚了,看着这样的文檚,欧阳有些心疼,拿了酒杯坐到了文檚的身边, “近来可好?” 文檚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身边,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一看竟是欧阳明皓,有些吃惊,“咦?表哥回来了?” 欧阳好想哭,这人也太不关心自己了,就算不知道自己打仗归来,这今晚的宴会可是为自己办的,你这倒好,就光顾着吃了。 “怎么愈发消瘦了?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都好着呢。北疆可是已经平定?” 文檚的反应让欧阳明皓很是担心,就算这小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竟然连北疆的战事都不清楚,他到底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于是,欧阳明皓就把在北疆征战的点点滴滴一一讲述给文檚,文檚木木的点头应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欧阳看他状态实在不好,再看天气已晚,就像皇上告假,送了文檚回去,皇上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目光深沉。 欧阳明皓把文檚送回了府邸,也没有多做逗留,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回来也再见到文檚那份思慕之情仿佛淡了许多,倒是几个时辰不见的小染,很让他挂心,想着小染到了他家也不知道还适应不?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一时大意忘了交代,也不知道小染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回去后先是拜见了父母,宴会上也没能多说上话,父母都高兴儿子凯旋归来,欧阳老爷子更是骄傲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转言又谈到欧阳明皓的婚事,老爷子张口闭口的夸耀张丞相的孙女多么贤淑大方,秀外慧中,听得欧阳明皓头疼,赶紧说自己累了,退下休息去了。 欧阳明皓出来后,问了管家把白染放在哪儿了?管家看着少爷急匆匆走掉的身影,不免有些不安,自己对那公子的安排估计少爷是不会满意的,到了后院,欧阳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床上一脸呆滞的白染,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两个都这样,这呆滞还传染了?小染也真是奇怪,看到自己进来也不招呼。欧阳走到跟前才发现小染不对劲,眉头皱的紧紧的,咬着嘴巴,一副难过的样子,这可把欧阳吓到了,敢情自己不在,还真有人敢欺负他家小染啊,赶紧过去抱住小染。 “小染,怎么了,是不是爹说什么难听的了?”欧阳也知道自己老爹对自己这点很是不满,老人家也是想着抱孙子,都怪自己疏忽,考虑小染一路舟车劳顿,想让小染先回来休息,没想到竟然招祸了。 “我爹就是严厉,其实也没什么坏心,再说了,是咱两个过日子,你管他说的什么呢?” “是咱两个人吗?”小染愤愤的看着他,这一句话欧阳明皓就明白过来了,自己怎么忘了,这院子里面还有两个人啊,他本以为小染出身青楼楚馆,对这种事不会多计较,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啊,小染应该是懂得。欧阳明皓没给白染提过那两个人,不是躲着白染,只是觉得白染明白的,现在竟然会在这儿闹脾气?不免觉得小染有些无理取闹。 “你见到郁维和靖言了吧?” 小染点头,本来还幻想着男人说那是误会呢,看来都是真的。 “他们比你来的早,都有两三年了吧,以后在一个院子里面,大家都要好好相处。” 小染震惊的看着男人,这样的欧阳好陌生,他不喜欢这样的欧阳。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吗?”小染拽着欧阳的衣角,做着最后的挣扎,求求你,说只要我一个人。 “小染,不要这么不懂事,我们还是和在北疆的时候一样,我依然会好好宠你的。”虽然已经有了要遣散那二人的打算,欧阳却并不想顺着白染,他已经决定要让白染跟着自己了,那么就不能太惯着,免得将来恃宠而骄,要是自己真的娶了文檚,小染又闹,到时候怎么收场?还不如先预防一下。 小染摇头,一样?怎么会一样呢?这是不一样的,只是欧阳不懂。那句不懂事深深的刺伤了小染,自己努力争取的事情男人在男人看来只是不懂事的无理取闹,一股酸涩冲上了眼眶,白染不想哭的,可是却是忍不住那苦涩的液体盈满眼眶,抬头看着欧阳明皓,这个人还是他的欧阳明皓吗?,是对他好的不得了的欧阳明皓吗?人类怎么会这么复杂?这么难懂? 看到小染的眼泪,欧阳明皓觉得胸口闷闷的疼,他想把小染抱到怀里面安慰,可是,现在安慰了,文檚的事儿又该怎么办?欧阳很烦躁,为什么要逼他?文檚对自己漠不关心他忍了,父亲不顾他的意愿要给他说亲,他也忍了,为什么连他最乖巧的小染也要让自己为难呢?欧阳明皓不由的气闷,甩袖离开,回自己房里了。 白染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好痛。他以为欧阳明皓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和陆赤说的那些臭男人是不一样的,从他认识欧阳明皓开始,欧阳明皓的身边只有他,他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男人的唯一,欧阳明皓是专情的喜欢着自己。现在想想,欧阳明皓甚至没有亲口对他说过喜欢这两个字,白染觉得自己很傻,哪儿来的自信就认定了男人非他不可?原来,你对我,也不过如此。 15.后悔 接下来的两日欧阳明皓都没有来看过白染,他想或许是自己太宠着白染了,才让白染这样胡闹,先让白染冷静冷静,也让自己冷静冷静吧。管家看着那天风风火火去了后院的少爷又对那新来的公子不闻不问了,想来这人也是上不了少爷的心的,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多操心了。 连着两天送到白染房间的饭食都是下人吃的饭菜,白染本就没心思吃东西,看到这样的食物,更是心寒,自然不想吃。管家看着这不知好歹的小公子,也很气闷,想给少爷拿乔,少爷才不关心呢,好好的食物送来不吃,糟蹋粮食给谁看呢?于是,到了第三天管家看着那原封未动的食物,一来气这一日就不送食物给白染了。 白染好想离开这里,回到山里面去,那里虽然没有人间的繁花似锦,却让人很安心,他不用去猜测人心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不用去关心男人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人,他只要啃啃萝卜就能快乐的过一天。他怀念那简单单纯的日子,没有人会给他脸色看,他想念师父和师兄们,他们才是真正关心着自己的人。可是自从杀了人之后,白染的法力大减,连回去山里的能力都没有了,虽然自己还带着二师兄召唤符,可是自己这幅尊容,怎么有脸去见当初好言相劝的二师兄呢。 欧阳明皓这几天也不好过,总是想着那天最后看到小染的样子,小染哭了,小染不是个爱哭的孩子,他还记得上次小染哭得时候还是自己在北疆受伤的时候,为了自己那个小东西哭的稀里哗啦,心底不禁有些疼。小染孤苦无依跟着自己,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总是满满的都是爱意。欧阳明皓不禁有些后悔。 小染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根一个孩子计较,成什么样子?小孩子是要哄要骗的,这么严厉的手法是不是有点儿过了。想到两人这些日子的浓情蜜意,欧阳有些懊恼,这些日子说是要冷静想想,可想来想去的都是白染。 自己是真的好想他,想他可爱的模样,想他撒娇的样子,想他床第间的妩媚,还有那臀尖上粉色的胎记。说是要罚他,结果自己也是跟着他一起受罚,这禁欲的苦还真是不好受,明明这院子里面还有两房妾侍,可自己就是提不起兴趣,倒是一想到小染,那处就蠢蠢欲动,欧阳很是无奈,看来自己的小兄弟也想念小染了。 既然已经想通了,欧阳便大步走向小染的房间,也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他等着看小染惊喜的扑到他怀里的场面,却看到小染躺在床上不理他,想着小染还在生闷气,于是走到床前,唤着小染的名字,去翻过背对自己的小染。只一眼,就吓坏了欧阳明皓,白染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昏迷不醒,呼吸弱不可闻,没有一点的生气,欧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裂开了,才三天没见,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怎么就这样了? “小染,小染!”无论欧阳明皓怎样大声的呼唤,小染都没有睁开眼睛。 大夫告诉欧阳明皓,这小公子郁结于心又多日没有进食,身子虚弱内心窒闷才会晕厥,只需喂养些参汤就能苏醒,身体还是要慢慢调养才行,至于心病,那就只能有心药医了。他这大夫也无能为力啊。 送走大夫欧阳明皓立刻命人煮了参汤送来,白染还在昏迷,喂的参汤都顺着嘴边流了出来,欧阳明皓赶紧给白染擦干净,端起汤碗,自己喝一口对准小染的嘴巴渡了过去,一口一口的把参汤哺给小染,虽然还是流出来了一些,但还是喝了大半碗的。 白染虽然没有醒过来,不过脸上算是有了点颜色,不是刚才那么吓人了,喂完了参汤,看着小染的有些开裂的唇,欧阳心疼的低下头,一点点舔舐着白染干燥的唇瓣。那曾经红润的粉唇,总是泛着糖果的香甜唇瓣何时变得如此难看,他的小染最爱美了,他可不能让小染睁开眼睛以后看到这些伤口,小染会伤心的。 管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画面,他们少爷何时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过别人,管家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果然,欧阳听到动静,回头看着竟然是管家,那眼神,当真的要把人家吞下去才解恨, “你没有给他送饭?”冰冷的语气,让管家打了个寒颤。 “前两天送了,他都没有吃,今天,呃,送晚了。” “晚了?你是打算月亮出来了再送是吗?大胆的奴才,谁给你的狗胆?我的人也敢欺负!” “少爷没有吩咐,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做,这,这,前两天都有送饭来,是这公子不吃的啊。”管家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求饶,说着还用手颤抖的指着门边昨天晚上送来还没有收走的饭菜。 欧阳明皓只瞥了一眼,就差点气昏过去,一个粗面馒头,一晚变黑的青菜,上面还浮着恶心的油花儿,几只黑色的小虫子还在那饭菜上面盘旋。白染自从跟着自己,欧阳明皓对他是宠上天了,这小口也养的越来越叼,这种东西他怎么会吃?欧阳明皓突然想到,小染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这样折磨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惊了欧阳一身冷汗,那真是冤枉死了,也顾不得责骂管家,挥挥手让他下去,这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他现在只希望小染赶快醒过来,自己一定要好好给他解释。 想到那会儿看到小染的模样,那种心惊胆颤的感觉,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都没有那刻害怕。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再晚来几天,小染会不会就这样死去,一想到小染会离开自己,欧阳明皓就觉得胸口窒闷,连呼吸都困难。 他从来没有想过小染会离开自己,小染没有家人了,那个瑶楼也回不去了,他爱着自己,自然会跟着自己。而自己也会护他周全,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可是现在把小染伤的最重的人就是自己啊,欧阳真想抽自己两巴掌,自己脑子是被屎糊住了吗?要送走靖言他们的事情本来就是决定好的了,为什么不顺着小染的心意呢?为什么要拿这事儿为难小染? 在北疆的时候就说过要好好的宠着小染的,那就一直宠着好了,干嘛逼着这单纯的孩子面对这些苦痛,干嘛要这样伤害这个爱着自己的孩子,欧阳明皓紧紧的搂住小染,暗暗发誓,等小染醒了,一定要好好的对小染,只对小染一个人好。 16.反攻 白染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搂着自己的欧阳明皓,一时不知道这是醒了还是在梦中,用手指捅了捅男人,是热的,又掐了一下胸口,是硬的,想了想还是不确定,就拿着欧阳的手臂咬了一口,欧阳其实在白染醒了的那会儿就醒了,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好要和白染说些什么,白染又奇奇怪怪的动来动去,欧阳倒想看看他家小染要干什么?正想着呢,胳膊一疼,欧阳嗷呜一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白染嘀嘀咕咕。 “咦,竟然是活的。” 欧阳明皓无语,感情白少爷您以为做梦呢?做梦也不能咬人啊?之前想的那些要给哄小染的话都给吓忘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染挣扎着要起来,欧阳赶紧抱住他的腰,想着小染生气要离开他了,内心一片恐慌。 “小染,我错了,小染,别走,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你要怎样都行。” “怎样都行?”白染挑眼看他,冷冰冰的眼神让欧阳明皓浑身一刺,赶紧连连点头。 “什么都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就放开我。” 白染说的咬牙切齿,那明明就是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欧阳明皓的意思。欧阳从来不知道他的小染是这么的倔强,他慌乱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算如此,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放手,小染是他的人,是属于他欧阳明皓一个人的。就算小染要走,他也要把小染留在身边,哪怕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他刚明白自己的心,怎么能让自己失去小染呢? “不,我不放,小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是说只要你一个人吗,我答应你,我明天就让他们走,不,我立刻就叫他们走,好不好?小染,你不许走!”吼出最后一句,已经是命令的语气了。 “欧阳明皓!”白染冲着他大叫,气得眼睛都红了,欧阳明皓更是紧张,他不是要冲着白染吼的,可是他没有办法忍受白染要离开他的事实。 “不放你走,就是把你关起来,锁到床上,也不放,就是你恨我,我也不放!”想到小染有可能恨自己,欧阳就觉得心口钝钝的疼。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就让我饿死在这个床上成全你吧!”白染愤愤的瞪着一脸悲怆的男人,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啊?啊??这是什么情况?欧阳明皓深度迷茫中,小染是饿了吗? 白染醒过来就觉得肚子好饿,快四天的时间就迷糊的时候喝了碗参汤,欧阳怕他醒了饿肚子,吩咐府内的厨子作了一桌子的美食粥品,这会儿都摆在眼前的桌子上面,小染还真没打算这会儿跟他置气,先填饱肚子才能有力气跟臭男人吵架啊! 欧阳明皓立刻化身小仆人伺候着白大爷用了不知道是早膳还是午膳的东西,还要记住大夫的叮嘱,刚醒的人不能吃太饱。白大爷哪儿听的进去劝,埋头猛吃,间或丢几个白眼给那想拦着自己小仆人。就算不得主人赏识,欧阳小仆还是很乐在其中,看着自己的宝贝儿一点点的又恢复了红润迷人的脸色,连眼睛都水润润的,饱暖思淫欲,欧阳小仆也跟着白大爷巴拉了几口饭菜,草草的填饱了自己的肚子,看着思念多日的美人,好想抱抱小染啊,可是想起自己之前的作为,却是不敢妄动,真是心痒难耐啊。 看着欧阳明皓充满欲望的眼神,白染打心眼儿里唾弃他,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猪! 白染突然玩心大起,抛了个媚眼儿给男人, “欧阳哥哥,抱我……”那尾音拖的长长的,要多煽情有多煽情。 啊?啊?,欧阳再度被惊住,这又是什么情况?会有这么好的事儿?虽然心里有点不安,人却已经主动的抱住了小染纤细的身躯。 “抱我,到床上去,我没力气,走不动!”白染不急不缓的开口。 欧阳泪,做人要厚道,说话不能大喘气啊?但是欧阳小仆还是听话的把白大爷抱到了床上。 “欧阳哥哥,陪我睡觉吧。” 欧阳小仆告诉自己,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不过人还是乐颠颠的爬上了白大爷的床,能跟小染一起睡觉,估计小染也不是那么气自己了。 “欧阳哥哥,帮我把衣服脱了吧,我没劲儿。”白染抬起手软软的搭在欧阳明皓的肩膀上。 欧阳小仆兴奋的直喘气,这就是赤裸裸的挑逗,红果果的诱惑。管你三七二十一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是欧阳小仆一个饿虎扑羊扑倒白大爷,哼哧哼哧的把两个人剥了个干净,正要提枪上阵呢,眼前一花,一个不留神,竟然被白染翻身压倒了,欧阳小仆大骇。这是什么意思? “小染,别闹了,听话,乖。”欧阳明皓安抚着白染,小染把他压倒要干什么?想反攻?这怎么行?事关小攻尊严,绝对不可以,欧阳又想翻身压倒小染。 “谁跟你闹了?欧阳明皓,你动动试试!”白大爷眼睛一瞪,欧阳小仆半天不敢动,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我的小菊花难道就要离我而去了吗? 欧阳明皓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气势汹汹的瞪着自己的白染,他的小家伙还是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他几乎没听过白染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欧阳明皓不能忍受自己被一个男人压倒,但是他更不能忍受白染要离开他的想法,如果,让他躺在这里让白染上一次,白染能够原谅他,愿意留在他的身边,那件事也不是不可忍受的。如果那个人是白染的话,他或许愿意牺牲这一次。 “小染,如果这样你能够原谅我的话,我可以的。”欧阳明皓说完这句话突然有些脸红,这算什么?邀请别人来上自己?真够贱的。可是他不在乎,比起这些,他有更在乎的。 “真的可以吗?”白染笑得妩媚,手在欧阳明皓的身上来回抚摸着,结实的肌肉,宽厚的胸膛,白染撇撇嘴,这么硬梆梆的,抱起来能舒服才有鬼呢? “放松点,我会让你舒服的。”白染在欧阳明皓的耳边低声宣告这美好夜晚的开始,欧阳明皓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17.诱惑 欧阳明皓望着在他身上微笑的白染,他的小染还是如此的好看,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绝色,却是一种可以让内心感到温暖的美好。即使知道自己今晚会被如何,可是面对这样温柔可人的小染,还是一点儿的脾气都没有。 欧阳明皓努力想着小染的美好来放松自己的神经,突然左肩剧痛,欧阳明皓一声惨叫。 “我让你骗我!”白染趴在欧阳身上,在他左肩用力咬了的一口。 “我让你找别人!”换个方向,右边肩膀又是一口。 “我让你说我不懂事!”这次是脖子。 “我让你给我吃那难吃的东西!”左胸口。 “我让你不给我饭吃!”右胸口。 “我让你欺负我!”小腹。 “啊,啊,啊,小染,停下!” 欧阳明皓惨叫连连,小染真是好牙口,明明都是咬一口,却是口口见血,真是酷刑啊。欧阳本不打算阻止他,他本来就是要给小家伙赔罪的,小染能把这口气出出来,那自己这罪也就赔了,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再不喊停不行了,下面就是命根子了,被这牙口咬住了,万一落下病根呢,那可是关系到他和小染一辈子的性福啊! 白染也没那么狠,刚醒的那会,欧阳明皓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男人的紧张他也看到了,小染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是妖精,他比人类更珍惜那些难能可贵的幸福。欧阳对他有多好,他自己知道,静下来想想,那两人是在遇到自己之前的事情了,人要向前看,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有什么意思。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是你的未来一定有我。 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失了理智,自己也有些意气用事。小染只是很气欧阳对他的态度,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谈呢,为什么要用那么强硬的口气?我是你的小染,不是你的男宠! 虽然已经不打算追究那些过去的事情了,既然欧阳说会送走那两人,再信他一次又何妨?可是气还是要出的,自己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几口就全当磨牙了。再往下是真的不能咬了,看那火热的地方热情的膨胀着颤抖着,几天不见,小染突然有点脸红,想到那里带给自己的快乐,浑身不自觉得发热。 白染停顿了一下,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中俯下身子含住了欧阳的那处。对于欧阳明皓而言,自己这就是刚从地狱出来立刻升上了天堂,小染的口腔又湿又热,好舒服。自己的宝贝上下两个小嘴儿都这么销魂,自己怎么舍得不要他呢? 小染用力的吞吐着欧阳那处,看着男人舒爽的粗喘着,更是卖力的讨好着男人,他要让男人知道,只要他白染愿意,他就会让男人成为世间最幸福的男人。欧阳快要高潮的时候想要推开白染,白染却不肯放开,加快吞吐的速度,几个深喉,男人释放在了他的嘴里面,白染咽下那些腥臭的白浊,伸出粉色的小舌舔舔嘴角,魅惑的对欧阳明皓一笑,这样的白染真是诱惑到了极致! 欧阳明皓粗吼一声,翻身把白染压到了身下,几近膜拜的亲吻白染的全身上下,明明刚刚发泄过,那处竟然又热烫了起来。白染主动的打开双腿勾住男人的腰,把最美的风景呈现在男人的眼前。他要让欧阳明皓记住这极致的快乐,是他白染给他的,也只有他白染可以给他。他动情的呻吟,摆动着腰肢,用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献上自己最甜蜜的亲吻,那一夜小妖精风情无限,欧阳将军是真的要死在小妖精的身上了。 次日早上,欧阳家的家仆们竟然看到他们的欧阳少爷横抱着那新来的小公子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等到欧阳明皓下了早朝回来后,立刻召集欧阳家家丁丫鬟们,吩咐以后白染少爷就住在他的房里,大家以后要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他。 欧阳明皓又吩咐管家让他给小染备套新的生活用具送来,临了嘱咐,要最好的。管家哪儿敢不给最好的啊,少爷让大家称呼白染染少爷,就这一个称呼就够他们明白的了。以前那两位可都是称公子的,就冲这声染少爷,自己也要把这小公子当主子伺候,当即吩咐下去,以后染少爷吃穿用度一律比照主子的规矩办。 话说欧阳明皓和白染二人当真是小别胜新婚,连着几日都痴缠在一起,害得小染连坐都坐不成,那处使用太过度了,恨得还想多咬男人几口。欧阳明皓为了补偿这几日对小染的亏欠,真是把小染菩萨供着了,小染这日子过的当真是赛过活神仙。 欧阳明皓之前在北疆的时候就总是夸赞自家的厨子厨艺多么了得,这几日白染是真真长了见识,饱了口福,好吃的要把舌头咬掉了。欧阳明皓也是个会享福的主儿,世家子弟这种吃喝玩乐是必备的生存技能,好玩的,好看的,应接不暇的招呼着小染,当真把山沟里面来的土兔子给稀罕住了,欢喜的不行。 不过,小染最喜欢的还是欧阳明皓屋子后面的那池温泉。男人告诉他,当初他们欧阳家建府院的时候,特意选得这个地方,这地脉下面是地热集中之地,家中有好几口这样的温泉。冬天的时候,地面也是暖暖的,舒服的紧。 小染不禁疑惑,“这地下面这么热,那夏天怎么过啊?” “夏天可以从皇城北边的冰库里面运冰过来啊。”欧阳明皓笑道。 小染大叹奢侈啊奢侈,欧阳搂着他跃入温泉,“小笨蛋,皇上不是御赐了府邸给我了吗?那地儿正在北边,等到了夏天,我们过去避暑不就好了。” 白染正要询问那府邸的情况,欧阳明皓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撩拨,然后自然是温泉热热,正好让某两只嘻唰唰,做坏事! 18.郁维 欧阳明皓坐在温泉池中,把小染放在自己腿上,用香胰打出泡沫,揉在小染的头发上面,小染的头发很长,又软又黑,上面总是有香香的气味,欧阳明皓最爱把脸埋进小染喷香的发丝间,让那青丝撩拨自己的触觉,小染很享受欧阳明皓的伺候,男人的手又大有暖,按揉的力道也恰到好处,舒服的不得了,小染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放松身体整个人靠在欧阳明皓的身上。 美人在怀,欧阳明皓又不是柳下惠,又揉了些香胰向小染的身上抹去,两只手不规矩的在胸口画着圈圈,不经意的触碰着那粉色的小点。小染嗯啊的呻吟了一声,扭头瞪了欧阳明皓一眼,警告男人不许乱来,他可不想一会让被抱着出去,多丢人啊。可是欧阳明显没有看出小染的警告,两只手离开胸口,向下去摸去,就着泡沫的光滑,一只手抚摸上小染的那根,一只手探去了后面,小染立刻软成了一滩,哪还有力气拒绝,只剩下娇喘的份儿了。 欧阳明皓让小染的双手趴在池边,从后面进入了小染,小染嘤咛了一声,随着男人的进入,温泉水也挤进了那处,热热的,小染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了。这个姿势进入的很深,欧阳用双手固定着小染的腰,用力的顶撞,小染扭头看着欧阳,脸色绯红,欧阳凑过去吻住小染,两个人一起奔赴极乐的世界。 可怜的染少爷再一次被家仆们眼睁睁看着,被男人从温泉那边被抱回来主卧。 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欧阳明皓和白染的事儿本来就不是秘密,更何况有人用心打听呢?有人亲亲我我,自有人潸然泪下,眼前这状况,就是郁维最担心的了,看爷对这小公子的宠爱,真是要比得上那个人了。 “靖言,你有何打算?”郁维看着日渐消瘦的靖言,心疼之于更有一种气愤,你怎么还不明白?这里面已经没有你什么事儿了。 井靖言深锁着眉间,他不明白,那少年并不是十足十的漂亮,比不得那人,甚至连自己和郁维都比不得。最主要是少年根本就不像那人,他和郁维能留在欧阳明皓的身边,多多少少都是因为这张脸与那人有些肖似,要不然那么多的人,为何单单是他们两个留下了。靖言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个替身有什么尴尬,他很感谢上天给了他这样的容颜,欧阳明皓才能多看他几眼。 初见少年,靖言有些惊讶,这完全不像那人的少年或许是不同的,之前那几日,他本是不安的,可是爷竟然没有对那少年多加辞色,偷偷打探了一下,也就放下心来。可是那天,少年晕倒在房间,靖言看着在院子里大喊人叫找大夫的欧阳明皓,那样的心慌,那样的急切,他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欧阳。 靖言觉得恐慌,他可以接受欧阳明皓深爱着文檚,当初也是那份痴情撼动了自己,但是他不能接受欧阳明皓爱上了别人。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的小子,凭什么是这样的人,他有比自己更爱欧阳吗?他有什么资格拥有欧阳的爱。他觉得可笑,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他乐见于欧阳明皓放弃文檚,可是为什么不是自己,比起那个看起来一脸单纯的小子,明明是他井靖言更好,他不甘心啊。 看着一脸悲苦的靖言,郁维心疼的上前搂住他,紧紧的抱着他,他没有办法责怪靖言,情之一字,实在是身不由己。 “靖言,我们走吧,爷会放了我们的,你留下来没有希望的,你留下来会什么都没有的!” 靖言抬起手臂抱住郁维,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郁维是那么聪明的人,他把什么都看得透,他知道郁维说的是对的,可是还是那句话,他走不了,他的心在这里,人又能去哪里? 隔日,郁维来向欧阳明皓辞行。欧阳明皓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郁维,初见郁维的时候,他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家门口,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郁维最像文檚的地方就是眼睛,欧阳便挪不开步子,他救了郁维,郁维说想留在这里避祸,他同意了。后来酒醉的二人滚到了床上,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欲望的发泄。但是他还是坚持给了郁维一个名分,以妾侍的资格入住了这个小院。 欧阳明皓这几日净顾着跟小染玩闹了,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看到郁维本人,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疙瘩在他和小染之间。本来看到郁维脸色变黑的白染一听到郁维竟是要辞行,不由的露出喜色,郁维冷眼看着他那点儿小得意,不由得在心底冷笑,爷待你就算是特别的,你又有几分能力能撼动那人在爷心里的地位,到时候你的下场又会比我们好到哪儿去? 欧阳明皓向来欣赏郁维的聪明利落,这倒真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可是只看见郁维一人前来,不禁有些疑惑,郁维和靖言向来交好,想来两人一定是一起走的,暗道是靖言不忍离别相见吧,逐对郁维叮嘱, “这几年你们跟着我很是尽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回头让总管给你们寻处宅子,再把欧阳家的商号拨两间由你们经营,你和靖言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自然会鼎力相助。”欧阳明皓说的很是真诚,人都是有感情的,虽然谈不上爱,这几年相处下来,也算得上是亲人了。 “郁维谢谢爷的美意,可是这次,是我一个人走,靖言不走!” “你说什么?”欧阳大惊,这是为何? “爷,靖言说他要留下,至于为何,还是让靖言告诉爷吧。” 留下这句话,郁维也不等回话,向欧阳明皓行了礼,就随管家出去了,再也没看白染一眼。 19.留下 欧阳明皓不明白,为什么井靖言不和郁维一起走呢?白染却是多少有些明白的,那位井公子怕是对欧阳动了真心,要留下来和自己一争高下。 欧阳明皓在感情的问题上多少有些迟钝,他这些年一心追逐文檚,对身边的人事都不关心,自认为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就说明白的事情,理所应当的不会改变。他们有所求于自己,而他只是索要了报酬,说白了这就是一场交易。既然双方都明白这是交易,他不会给爱,那两人也不会强求,倒也是一身轻松。只是他不知道,人心是个善变的东西,他不会总停留在当时的那一刻,在时间的沧海桑田内,靖言也不是当初的靖言了。 “井公子和郁公子是表兄弟吗?”白染对这个问题一直有些好奇。 “不是啊,为何这样问?”欧阳明皓有些莫名,小染这是从哪儿得来的推测? “哦,我是觉得他们长的有些像。” 白染也是随口问问,不想这随口一问就问的欧阳明皓一身冷汗,这哪儿是他们长得像啊,分明是他们跟文檚长的像。 经过之前那事儿,欧阳多少有些不敢在小染面前提这岔了,小染对他的占有欲是多强,看看自己身上那些现在还没好的疤就知道了。虽说文檚这事儿早晚都要根小染摊牌,不过,能晚就晚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欧阳决定现在还是做缩头乌龟安全些。 “哦,那就是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看着欧阳明皓苦苦思索不得答案的模样,小染自己推出了结论。 欧阳继续擦汗,该接什么呢? “咦,可是我不是这样子的啊?”小染拿过镜子看了看自己,比起那种带点清冷的美,自己是多么温暖阳光,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初见欧阳是副什么德性了。 “那只能说明我的小染是特别的啊,跟谁都不一样!”欧阳赶紧送上甜言蜜语,假装失忆忘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小染的感觉。 在两个人共同选择性失忆的情况下,我们欧阳公子安然度过一劫,只是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欧阳明皓在白染这里吃了晚饭,自然是要去看看留下的井靖言,这可是隐形的地雷啊,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爆掉了,还是先安排了好。白染自是没有拦他,只是叮嘱了一句, “晚上等你一起吃宵夜。” “等吃了宵夜再吃小染。”欧阳抱着小染用力的亲了一大口,调笑着,被小染哄了出去。 靖言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里,而是去了郁维的房里。郁维走的时候没有来跟他辞行,他也没有去送郁维,昨晚的那个拥抱是他们最后的道别。郁维骂了他一句傻瓜,轻叹着,你会后悔的。他知道他的一切都会被聪明的郁维言中,可是那又能如何呢?这是一场已经看到结果的赌局。他拼了一切,想看看那最后,一路的输家能得到什么,哪怕只是那人一份挂念,他也值了。 靖言拿走了郁维留在桌面的一块玉佩,那是郁维贴身带着的,据说是郁维家传的宝玉。靖言把那玉佩握在掌心,他觉得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温暖,就好像郁维还在他的身边,总是握着他的手,给他温暖和勇气,他把玉佩挂在脖颈上面,他知道这是郁维留给他的,最后的温暖。靖言不禁想着,如果有来生,自己一定不要爱上欧阳明皓,他会好好的跟郁维过一辈子,或是情人,或是兄弟,那样,一定比现在幸福很多很多。 靖言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到坐在他屋里面喝茶的欧阳明皓,不由苦笑,平常难得一见的人,这会儿倒是来的快啊。靖言猜想,欧阳明皓第一句会对自己说什么?是我来看看你,还是最近过的好不好? “靖言,你为何不和郁维一起走?” 自己果然又猜错了,明明那么温柔的语气,却说着这么残忍的话,欧阳明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靖言想留在爷的身边。”他已经一无所有的,还有何必要遮掩这份野心。 欧阳明皓吃惊的看着靖言,他从来不知道靖言竟然对他有这样的心思,他看着靖言的眼睛,他从来没有注意过,那里面竟然是满满的爱恋。他想起郁维临走的那句话,想来郁维早就知道了,可是他竟然对枕边人怀着什么样的想法都看不透,真不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迟钝。 欧阳明皓遇到靖言的时候是三年前,他随军出征经过一个村庄,救下差点被山贼侮辱的靖言,那伙山贼劫了靖言家的马车,杀了靖言的家人,又想侮辱靖言,欧阳明皓斩杀了那批山贼,靖言跪在他脚边,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他愿意做牛做马以报欧阳明皓的救命之恩。欧阳明皓也被靖言那肖似于文檚的容颜打动,于是带上了靖言,让他入住了后院。 “靖言,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人的。”就算没有小染,自己心里也一直藏着那个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靖言如此的情谊,他欧阳明皓断断是没法回报的。 “靖言不求爷的怜爱,只想留在爷的身边,对靖言而言这不是苦,是幸福,而且,对于靖言,这样足矣。” 看着这双情真意切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文檚,欧阳明皓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残忍的话了,他心里也有些乱,便只留下一句随你吧,转身离去了。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靖言瘫倒在了地上,他握紧胸口的玉佩,郁维,你知道吗,我又输了一次。 郁郁寡欢的欧阳明皓走回了自己的卧房,远远的看到屋子里面亮着暖黄色的烛光,他知道那是小染再等自己,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快步的走进屋内,只见小染撑着下巴坐在那里看着烛火发呆,面前还摆着几道精美的宵夜,那模样煞是可爱,欧阳走过去把小染抱了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可有偷吃?” “才没有呢,不信你闻闻。”小染张开嘴巴,欧阳明皓凑过去含住他的唇瓣,两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欧阳来了兴致,抱着小染直接上了床榻,小染嚷嚷, “我还饿着呢!” “放心,哥哥这就来喂饱你!”坏男人故意曲解白染的意思。于是,精美的夜宵们只能听着那两人的嗯啊哼哈,默默的凉掉了。 20.赐婚 欧阳明皓和白染回京已经快一个月了,眼看年关将近,皇宫内院,欧阳将军府,乃至整个云落城都热闹非凡。今年又赶上欧阳将军平定了北边的战乱,更是可喜可贺,大家都准备要好好的庆祝,希望来年依旧国运恒通,平安喜乐。 下了早朝,武帝留了欧阳明皓单独到御书房。欧阳明皓也正好要把一些年庆的预算报备给武帝,便整理了一下朝服跟了过去。 进了御书房,与武帝讨论完年庆的大小细节。武帝品了一口热茶,看着眼前这位英俊挺拔,文武双全的臣子,有这样优秀的臣子是做皇帝的福祉。他并没有忘记在欧阳明皓出征的时候许诺过的事情。 其实把文檚许给欧阳明皓,除了笼络臣子这一个方面,武帝也在为那不争气的儿子打算。他到现在还没有立太子,很多人都猜测着是不是因为文檚的关系,先不论这样的猜测是真是假。只要有这样的流言,文檚的安危就会受到威胁,那孩子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总之,想要对付文檚的人绝对不会是少数。 可文檚一副文弱的样子,为人又冷漠,连个能帮满的朋友都没有,就算武帝再不喜欢文檚,那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想让文檚遭遇什么不测。如果欧阳明皓真的娶了文檚,他倒是放心了,最起码,欧阳明皓会好好保护他的。 “爱卿可还记得你去打北月的时候朕说过的话?” “臣惶恐,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何事?”欧阳明皓有些惴惴不安,他多少能够猜到武帝要说什么,要是以前,他或许会按耐不住这份喜悦,可是现在,他内心的恐慌已经超越了喜悦之情。 “君无戏言,朕答应过要实现你的心愿,自然不会骗你,朕不提,不代表朕忘了。不如就在年关把你和文檚的事情办了,也算是双喜临门吧。”武帝端着茶杯,用杯盖轻轻的打散飘上来的茶叶,等着他的臣子谢主隆恩。 真的听到武帝的许诺,说不激动是骗人的,多年的夙愿眼看就要实现了,欧阳明皓的眼前已经泛出一片喜庆的红色,还有一张娇艳的面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欧阳明皓突然惊醒,他刚才想到的脸竟然不是文檚,而是白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下意识想着的那个人竟然是小染。也对,文檚怎么可能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呢?估计即使入了婚帐,文檚也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吧?欧阳明皓不由得苦笑。 “臣想问陛下,五殿下可知道此事?”刚才的喜悦已经淡去了不少,欧阳明皓终于可以理智的思考。 “他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婚姻之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你们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了,他那性子,也就你受得了他,除了你,谁还肯要他?”武帝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去问文檚的意见,文檚要是同意那是最好,不同意绑着也要把他绑上花轿,这场婚姻里面,文檚无非是一颗有用的棋子,他这臣子才是他的主帅。 皇上这边瞒着阿檚,自己这边瞒着小染,这婚还怎么结啊?欧阳明皓摇了摇头,他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是满意的,每天都可以快乐的拥抱他的小染,看到文檚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痛苦了,有的时候也能心平气和的把他当表弟一样关心。 可是,如果他答应了这门婚事,先不说文檚那脾气会闹成什么样子,估计以后看自己就不是冷漠了,仇恨还差不多。他现在最担心的却是小染,到时候小染闹起来,又不吃饭又不理他的,想想上次那件事情,唉,再来一次,当真是要他心疼死的。欧阳明皓心里一权衡,这事儿要是答应下来,回头闹得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才真是得不偿失啊! “臣谢过陛下厚恩,但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欧阳明皓不卑不亢的向武帝行礼。 “怎么?爱卿看不上我这皇子了?”武帝多少有些惊讶,这大云国谁不知道欧阳明皓对他那不中用的儿子的一片真心。 “陛下,臣对五殿下之心可昭日月,臣真心的想要迎娶五殿下,可是臣不要他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下嫁于臣,臣喜欢的东西,不需要别人赐予,臣会自己争取到的。”他和文檚已经磨了七年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只要他愿意,再磨上七年,他也愿意。 “哈哈,欧阳明皓,真是好样的。既然你有这个自信,那朕就拭目以待。”武帝笑看着这自信的将军,微微的叹气, “朕有时候在想,如果你是朕的儿子,那该有多好。”这句话,算是一个皇帝对臣子最大的褒奖。 欧阳明皓回到将军府,白染正站在后院门前张罗着挂灯笼,白染站在灯笼下面,仰着脖子看那灯笼上面金色的福字。大红色的灯笼印照出橘色的光芒,把白染整个人都笼罩在暖洋洋的橘光中。白染扭头,看到欧阳明皓,笑着扑到他的怀里,用一身的温暖驱走欧阳身上的寒冷,欧阳抱住白染,越发觉得今天拒绝陛下是如此的明智。他要留住这份温暖,即使将来真的有机会能够迎娶文檚,他也不会放手这份温暖。 欧阳明皓想起今天在御书房武帝说要赐婚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那副画面,他的小染总喜欢穿白色的衣衫,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的小染穿起红衣,一定很好看,他想看小染穿着嫁衣的样子,那会非常漂亮吧? 欧阳明皓有些矛盾,按着他和小染现在的关系,他应该要以妾侍的身份迎娶小染的,可是他不愿意,那样的身份配不上他的小染。那么正妻呢?欧阳明皓摇摇头,那个位子这么多年都是留给那个人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他曾经以为,如果文檚不答应,那这一辈子他就不娶妻又能如何? 平妻?欧阳明皓苦笑,小染的身份也是个大问题,虽然他已经抹净了小染的过去,可是小染这样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家世靠山的人,如何做的了他欧阳明皓的妻子?就算他想,欧阳家也不会同意的。 小染看着欧阳明皓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不由纳闷,这人去上朝中邪了吗?他伸手在欧阳明皓眼前晃了晃,欧阳明皓抓住白染的小手,抓住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自己给这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儿?现在一切不都挺好的吗?干嘛杞人忧天,没事儿给自己找罪受。 21.除夕 “小染,我们家过年时是要穿红衣的。”撇除那些烦心事儿,欧阳明皓的恶趣味又来了,不一定结婚才能穿红衣啊,过年也是可以的。小染歪着脑袋看着欧阳明皓笑的一脸的邪恶,不明所以,穿个红衣服至于让男人高兴成这个样子吗?难道有阴谋??? 除夕将至,欧阳将军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欧阳明皓吩咐管家给小染做几件新衣,叮嘱道,要红色的,过年穿着喜气。 除夕这天,欧阳明皓看着管家送上来的新衣,很是满意。新衣是两件穿的,里面是件浅红色的长衫,外面是一件红色纱质罩衫,领口袖口滚了丝边,绣了吉祥的图案,又精致又好看。衣服的红色也并不浓郁,却是一种让人喜欢的温暖,好似那天站在灯笼下的白染。 欧阳明皓拿起衣衫,亲手帮小染穿上,里衣,外衣,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白染的身体上游走,就好像在包装心爱的宝贝一般,小染有些害羞了。红色的新衣衬得小染的皮肤白里透红,粉嫩的让人垂涎,欧阳明皓凑过去亲了一下小染的脸颊,男人眼里面的惊艳和喜欢让小染羞得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拿起那件和自己穿着同款的衣衫,白染也帮欧阳明皓穿上。看着手中的红色衣衫,白染突然有点脸红,两个人这样的打扮,真的好像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啊,想到这里,白染啐了自己一口,自己又不是那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也想这样的事情呀。 欧阳明皓低头,看着在帮自己系盘扣的小染,那对粉嫩的耳尖轻颤着,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他伸手抱住小染,轻轻的在他的耳边低语, “小染,要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我会对你好的,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嗯,我也会对你好的。”小染抬手圈住欧阳的腰身,把脸靠在欧阳明皓的胸口,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 美好的早上过去,这一天当真是忙碌的让欧阳明皓焦头烂额,人仰马翻。中午的时候是欧阳家的家宴,欧阳明皓坐在主桌上面,白染的身份没有办法入座主桌,不觉有些气闷,随便吃了几口草草了事。等到了晚上,欧阳老爷子老夫人还有欧阳明皓进宫去参加皇家的御宴,白染更是去不得,干脆连晚饭也没有吃,坐在屋子里面生闷气。 白染本来期待着自己第一次在人间过年,一定会是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怎么会这么凄凉,他哪里知道这大户人家有这么多的破规矩。在山里的时后虽然过得简朴,但至少还有陆赤他们陪着自己过年,怎么到了欧阳府,倒成了自己一个人过年了。白染望着窗外,有些怀念山间的岁月,不知道师父他们今年过的好不好? 白染正发着呆,突然一个人影从窗户外蹿了进来,白染正要呼喊,就被那人捂住了嘴巴,好熟悉的气息,白染定睛一看,竟然是欧阳明皓,他不是进宫去吃御宴了吗?怎么跑了回来? “当然是因为想我的小染了啊。” 欧阳明皓看着小染惊喜到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欢喜,他在宫里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他的小染一个人要怎么过啊?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染已经没有亲人了,他只有自己,如果自己都不去陪他,那他的小染真的太可怜了。于是,欧阳明皓悄悄的离席,施展轻功飞奔回了他的小院子。他在窗外看到独自一人发呆的小染,真的觉得自己回来对了,早上才说过要对小染好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御宴好吃吗?我肚子还饿着呢?”小染嘟着嘴对欧阳明皓撒娇,小肚子还应景的咕噜了两声,欧阳明皓听到那声音,笑出了声,白染瞪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是欢喜的,那人真的回来了,为了自己回来了。 “我的小染饿着肚子,我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吃饱呢,走,我们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欧阳明皓拉着小染的走出房门。 于是,欧阳明皓带着小染潜入自家厨房,盗走了一盘饺子,一盘烧卖,一只烤鸡。欧阳明皓还从酒窖里面拿出了一坛子梅子酿,这是小染最喜欢的酒了。两个人在自家做贼做的很开心,回到屋子里面,也不用筷子,下手抓着吃了起来,你抢我的饺子,我咬你的鸡腿,吃的满手满身的油腻,却开心的放声大笑。 两个人抱着梅子酿,泡在温泉里面,就着坛口,一人一口的喝着,欧阳明皓吻住小染的红唇,酸酸甜甜的梅子酿在两人的口中游走,唇舌交缠,也不知道是你喝的多还是我咽下的多,亦或是温泉水里最多。一坛子的梅子酿被两人喝去了半坛,小染脸上泛起两团酡红,美艳的不可方物。 “欧阳哥哥,谢谢你。”白染靠在欧阳明皓的胸前,这是他过过最开心的除夕。 被小染这一声哥哥叫出了邪火,欧阳明皓用手指挑起小染的一缕青丝,在指头上面缠绕 “那小染要怎么谢谢我呢?”说着还下流的顶了顶小染,小染脸红。 欧阳明皓亲了亲小染粉颊,无论做过多少次,他的小染还是这么的害羞,这么的讨人喜欢。欧阳明皓起身把小染抱回到了卧房,落下帐子,在一年中的最后一天,采摘这属于自己最甜蜜的宝贝。 22.娘家探亲 夜晚,白染正睡的香甜,却被一声叫声惊醒,那叫声似狗似狼的,真难听。看着醉醺醺的欧阳明皓已经睡熟,白染轻手轻脚的爬下床,出了房门。果然院子里德大槐树上坐着一人,红色的头发随风飘荡,手里抱着一坛酒,正是他和欧阳明皓今晚喝剩下的半坛子,树上的少年低头看着白染,笑意盈盈的招呼, “大毛,上来陪我喝两杯吧。” 白染飞身上树,坐到了陆赤的旁边,两个少年坐在树枝上,晃着脚就着一个坛子喝酒,好不惬意。 “怎么不在山上过年?” “想你了呗,山上好没意思,你也知道二师兄又跑去看他的小木头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我来看看你,你就全当娘家来探亲了呗。” 白染嘴角抽了抽,探亲?娘家?这都什么词儿? “你不知道,小石头抽风要去参加科举,想当官想疯了,天天看书也不理我,我在山里过的好寂寞。” 白染很无语,自己这小师弟还真不是一般的另类,一头猪也想着去当官,用得着这么上进吗?这都是什么事儿。 陆赤从怀里掏出一只烤鸡,一看就是从欧阳家厨房里面顺出来的,扯了一个鸡腿递给白染,白染也没伸手接,直接凑过去咬了一口。陆赤看看,也不嫌弃,拿回来接着吃。 “师父还好吗?”白染喝了一口梅子酿,也不知道那没正形的仙人道长怎么样了? “好的很呢,天上来的那个帅的稀里糊涂的神仙,天天追在师父后面,大师兄天天跟那神仙打架,被两个男人争来争去,师父真是幸福啊。”陆赤羡慕的想着,怎么就没人来争自己呢? “那你还真是寂寞,我就勉为其难的陪陪你吧。“白染揪住陆赤的一缕红发,缠在自己的指头上面把玩,虽然总是嘲笑狐狸精变不出黑色的头发,不过手心里话,狐狸精这红发当真是漂亮。 “以前的除夕我都带你放炮的,今年我只能窝在你家屋顶上看你和你男人玩儿,感觉好难受,我的大毛被抢走了。”难得狐狸精也有伤感的情绪,白染断定这厮肯定喝多了,能说出这么像人的话,还真不是笨狐狸。想起那些在山里的岁月,白染也觉得有意思,虽然没有像今晚这么热闹,可是也很温馨,也很快乐。 两只小动物在树杈上面聊着彼此最近发生的趣事儿,一口一口的灌着酒,不一会儿都有些醉了。 “大毛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头晕晕的陆赤靠在白染的肩膀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喃喃的问道。 “我要和欧阳明皓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白染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个男人真有那么好吗?”陆赤撇撇嘴,大毛怎么这么死心眼儿。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大毛,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就回来吧,回到山里,我还会养你的,养一辈子都可以。” 陆赤把脑袋在白染的肩膀上面蹭了蹭,大毛爱的太执着了,他好怕他的大毛会受伤,白染搂住陆赤,不知道该说什么,狐狸精虽然是个笨蛋,却是个心肠好,真正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笨蛋。 “六师兄,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啊?”白染很少这么叫陆赤,陆赤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心里都会乐开花。 “我才不像你许那么远的愿望呢,我就是希望新年里一定可以变出黑头发。”陆赤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就因为这一头红发,他连下山勾搭个男人都不行,谁看见他都知道他是妖怪,长得再漂亮也还是妖怪。 “这有何难?”白染说着,念动咒语,陆赤的一头红发瞬间变成了缕缕青丝,黑色瀑布般散落下来,陆赤惊奇的看着自己的黑头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又掐了自己一下,哎呀,好疼,再爱不释手的摸了一下,再看看白染,惊喜的抱住白染。 “大毛,你怎么会这么高强的法术?” 白染但笑不语,狗屁高强法术,就是哄着狐狸精玩儿的,那是二师兄留给他的符咒里面的易容咒,也就一晚上的功用,天一亮,这还是一红毛狐狸,不过能让陆赤开心一个晚上,也没什么不好的。或许运气好的话,明天还能看到气到跳脚的狐狸,白染很期待啊。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都醉的差不多了,白染用了法术身子有些疲累,回房睡觉去了。看着那一步三晃的狐狸精,实在不放心醉成这样的妖精乱跑。于是给陆赤指了左边第三个厢房,那是个客房,没人住,叮嘱陆赤,睡一晚明天缓过来再走吧。 陆赤想想也是,就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了,可怜的狐狸精根本分不清左右,悲摧的走进了右边的第三个厢房。酒精的劲头上来了,狐狸精热的不行,边走边脱,到了床边已经是一丝不挂,倒在床上没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 23.酒后乱性(狐狸肉) 阿静回到京城后,就被欧阳明皓丢到兵部去锻炼了,武帝是个任人唯贤的明君,只要能力够,英雄何必问出身?阿静现在已经是兵部侍郎了,不过他还是住在将军府里。 今天真是忙的要崩溃了,先是在欧阳将军府吃了家宴,又赶到兵部参加那群将领们的酒宴,都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大老爷们,一个赛一个的能喝。最后还要赶去和那些御前侍卫侍卫,御林军们聚聚,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通喝。阿静感叹,自己这人缘太好真是罪过。 想着明天大年初一还要在欧阳家帮忙祭祖,今晚必须赶回将军府,等到阿静摇摇晃晃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阿静进屋也没点灯,就往床上摸去,触手竟然是一片如丝般的光滑,阿静吓了一跳,点了灯,照着床上的少年。 少年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墨色的头发环绕着白皙的身躯。少年闭着眼睛,睫毛又浓又长,在眼下形成了扇形的阴影,嘴唇红艳,脸颊粉嫩,这幅画面,当真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了。阿静吞吞口水,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向下身蹿去。 今天那些将士问他,新年的愿望是什么?阿静说,要找个人好好爱一回。众人哄笑,都说一定要帮静侍郎完成这个心愿。本来以为这只是大家的玩笑,可是看到这床上漂亮的少年,阿静真是觉得自己这帮兄弟够仗义,这么快就给他找了这么标致的人儿。只不过,阿静感叹,兄弟们啊,我家少爷好龙阳,可小哥我不是啊。想到这儿,阿静有些鄙视自己,看着自己挺立的下身,怎么好意思说不是呢? 阿静把狐狸精当成了朋友送的礼物,送上门哪儿有不吃的道理,血气方刚的阿静立刻脱了自己的衣服,扑到了陆赤身上。妖精性淫,狐精尤甚,喝了酒的狐狸精更是要迷死人了。阿静吻着他带着酒香的唇瓣,手也抚摸上他胸前的茱萸,狐狸精舒服的直哼哼,迷迷糊糊的在阿静身上蹭来蹭去,小舌头也伸出来和阿静的交缠。 阿静是第一次上男人,狐狸精也是第一次被男人上,可两个人却默契十足,阿静在陆赤的身上舔吻着,在白皙的身躯上面种下一朵朵红梅,陆赤抱着阿静的头呻吟出动听的声音。阿静直感叹兄弟们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竟然把这样的极品送来,连身上的肌肤都如此香甜的,叫声也这么销魂。 阿静的手抚摸到陆赤的私处,前面后面竟然都湿湿的,陆赤更是叫的更加娇媚了,抬着自己的腿环到阿静的腰上,扭着腰肢去蹭阿静,阿静哪里受的了这样的诱惑,也管不住那么多了,扶住自己的那处进入了陆赤。 进去的时候多少有些疼痛,狐狸精哼唧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离的看着阿静,当真勾人,阿静弯腰吻住他,把自己整根埋进了陆赤的体内,那处又湿又热又紧,阿静舒爽的吼了一声,动了起来,陆赤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呢,后处的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他扭着腰随着阿静的节奏一起摆动,手臂也环住阿静的脖子。 “好哥哥,摸摸我。” 一句哥哥叫的阿静心痒难耐,伸手去抚弄陆赤高高翘起的前处,手劲儿恰到好处的轻重当真让狐狸精舒服的想哭。 “你叫什么名字,乖弟弟?” “陆。。。赤。。。我叫陆赤,啊,好快,我受不了,好舒服。”已经被快感淹没理智的狐狸精胡言乱语的浪叫着,那声音刺激的阿静更快的更深的向陆赤的里面冲刺,眼前白光一闪,两个人一起到达了高潮。 阿静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得到这么强烈的快感,陆赤是吗?阿静记住了他的名字,明天问问朋友是在哪个楼的,自己赎回来带在身边吧。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对方是个小倌,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滚到了床上,可是阿静觉得自己挺喜欢这少年的,他们的身体如此的默契,他觉得这或许是他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天亮的时候,陆赤醒了过来,头好痛,动了动身子,为什么那处也那么痛,吃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陆赤吓了一跳,再看看自己的头发,怎么又变成红色的了?陆赤想起身,就感觉有液体从自己后处滑出,再看腿间,白浊交错,更是不堪,啊啊啊啊啊啊,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赤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事情,那些淫靡的画面一幅幅的从脑子里闪过,陆赤好想哭,自己的菊花被摘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他多少还能记起昨晚那些快乐的感觉,再看看搂着自己的健壮的手臂,有肌肉唉,再抬头看看,脸长的不错,挺俊秀的,喉结好漂亮,有胸肌唉,还有胸毛,好性感,六块腹肌,再往下,那处也好大啊。狐狸精彻底泪奔,呜呜,亏死了,昨晚干嘛喝醉了,这么美好的事情竟然记不清了。 陆赤好想把男人摇醒了再来一次,第一次给了这么一个男人,倒不觉的亏,这身材这手感,那绝对是赚到了,可惜自己记不住。正打算伸手去摸男人的脸时,一低头看到自己的红发,顿时吓得缩回了手,这人昨晚看到他的时候应该还是黑发吧?因为是黑发才会和自己亲热吧?现在这幅妖精模样会被揍的吧? 陆赤突然觉得有些难受,他悄悄的从男人的怀抱里面退了出来,穿上自己的衣服,又回到床头,在阿静的额头上面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哦,你真幸运。” 陆赤剪了自己一缕头发放到阿静旁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醒来后是会找自己呢,还是把这一切都当成南柯一梦呢?陆赤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这个男人忘了他,毕竟他是他第一个男人。 阿静醒过来的时候怀里面空空的,自己的旁边也一片冰冷,四处都不见少年的影子。阿静坐起身来,床上还是一片凌乱,自己的身上也是纵欲的痕迹,他知道昨晚不是一场春梦,他是醉了,可是他还记得那个少年的模样,那叫陆赤的少年,他走了吗?自己还要替他赎身的,怎么一大早就跑了呢? 阿静正要下床去找人,就发现枕头边上放着一缕红丝,那质感很像头发,可是怎么会有红色的头发呢?阿静把红丝放到鼻下闻了闻,上面有那少年的味道,阿静把红丝收到了怀里,既然留了定情的东西,那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可是,当阿静问遍了兄弟朋友,却没人知道那陆赤是谁?阿静跑遍了京城的秦楼楚馆,都没有一个叫陆赤的少年,陆赤,陆赤,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来到我的身边?难道你真的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那又为何要离开呢?阿静握着那缕红丝,思念着那一夜春风的少年。 ================= 不是番外的插花:黄金配角 狐狸精:为毛要把我和阿静的爱爱写到大毛的故事里?为毛不给我开个坑,老子要当主角。 真真抚摸狐狸毛,被阿静一个眼刀闪过,吓的哆嗦,赶紧端坐:小红啊,你们这一对儿是呆攻呆受,米市场啊。 阿静:你是自己编不出故事了吧?别找借口。 真真捂脸,这都被你发现了,狐狸精撒泼打滚,我要做主角,我要做主角,人家都不能当攻了,当个受还是个配角受。 真真:可是主角受都要被虐的啊,配角受才可以甜甜蜜蜜,一世受宠啊。 狐狸精有点动心,腹黑阿静再次开口:你是想不出怎么虐他吧? 真真无语,你家攻好讨厌哦,讨厌,讨厌。 其实以上文字只是一个公告,那就是我会写阿静和陆赤的故事,但是不会给他们开一个坑,他们会成为黄金配角,在我计划中的各个故事里面不厌其烦的登场,带着两只一起鞠躬,谢谢各位大人喜欢。 24皇室纷争 白染本就没抱希望那井公子能乖乖的走,所以对欧阳明皓无功而返自然没有多话,留下来又如何,我白染还能怕了你?小日子继续幸福的过着,欧阳明皓对于听话乖巧的小染,自然是宠爱有加,每日带着小染在皇城里面转悠,吃喝玩乐,逍遥快活。 这日,几个好友邀欧阳明皓到闻香楼喝酒,闻香楼的香酥鸡可是京城远近驰名的美味,于是欧阳明皓便带着白染一起前去,众人也是多日不见,自然是热闹非凡。 欧阳明皓的这些好友尽是些世家公子,皇亲贵苒,用欧阳老爷子的话说就是一群不学无术之徒,狐朋狗友之流,用白染小朋友所见就是一群纨绔子弟。 这些多是知道欧阳明皓和五殿下的纠葛的,欧阳明皓本来就没有藏着掖着,光明磊落的一塌糊涂,所以众人见他新带了个小公子,也就没有多想,料想那必然只是一时兴趣。薛宁见这小公子长得灵气,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倒真是个美人,很合他的胃口,便拿了酒杯,上前调笑。 “小公子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生的这么水灵。” 他们这群人本来就没个正行,再加上只要不是那五殿下,以前欧阳明皓身边的两个美人哪个没被调戏过,欧阳明皓本人也总是端着一副看戏的表情,并不多言。可是这次那薛宁一靠近,欧阳明皓就黑了脸。只是那薛宁色迷心窍,压根没注意到。 白染虽不不知道这人是谁,可是他很是不喜欢这人看他的眼神,那么轻浮,色眯眯的讨厌的很,转念又想这是欧阳的朋友,也不好发作,只好回答, “我叫白染。” “白染,好名字,白白染上了这等美色,真是好啊!”薛宁话刚说完,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还没回过神儿呢,就见欧阳明皓拉着那位小公子离了席,只是告了一声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转眼间没了踪影。薛宁看着桌子上那个欧阳明皓用过的酒杯,已经碎成了一滩,想来就是刚才那咔嚓一声吧?这会儿才感到后颈一阵发凉,自己这是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吧? “笑什么笑?”出了酒楼,欧阳明皓就把小染拐到了小胡同里,看着小屁孩儿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不由气闷。 “好大的酸味儿啊!我们今天可没点醋溜土豆丝啊?”白染心情实在是太好了,男人这么紧张自己,刚才受的那点儿委屈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来见这群禽兽!”欧阳很自责,自己怎么这么笨就把宝贝带出来了,被人觊觎了吧。 “他们是禽兽,那你呢?让我想想,禽兽的朋友是什么呢?野兽?”小染笑着看男人一脸的气愤,这么小气,那就好好的把我收好,藏好,别给别人看了。 “哼,我就是野兽,专门吃你这种小白兔!”于是对着小染的粉唇一通啃咬,还好两人还是知道些廉耻的,亲了一气子也就罢了手,小染用手指捅捅男人的胸膛。 “小白兔饿了,哥哥是不是要喂点儿萝卜呢。”虽然白染说的是很单纯的意思,毕竟刚才那桌酒菜他可什么都没有吃啊。可是欧阳明皓看着小染粉色的嫩唇,不由的想歪了,脸色微红,抓住小染的手赶紧去找吃的,还是先喂饱肚子再吃小兔子吧。 吃饱喝足的两人打道回府,刚到家门口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阿静。阿静最近在兵部过的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阿静跟着欧阳明皓这几年东征西战的,有很强的作战经验,却是理论不足,虽是员猛将,却不是帅才。所以欧阳明皓在阿静回来后就把阿静扔到兵部去研习一下兵法,将来说不定能为了欧阳家再添一位将军。阿静进了兵部,也是刻苦努力,人又年轻有为,跟同僚都相处的很好,很多前辈都向欧阳欧阳明皓夸奖他。 “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阿静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了眼白染,欧阳明皓示意无妨,阿静才接着说。 “大殿下殁了。” “什么?消息可确切。” “八九不离十,现在陛下还没有昭告,我是听内侍说的。” “死因?” “大殿下昨夜睡下的时候还好着呢,到了子时的时候开始喊疼,内侍赶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听那描述,应该是中毒。” 欧阳明皓一思量,这事儿不简单,几位皇子虽然为了争夺皇位明争暗斗,可毕竟多少顾及是手足之情,怎会到了这步田地?欧阳明皓嘱咐白染自己回去休息,立刻随阿静进宫面圣。 欧阳明皓进了宫直奔御书房面圣,武帝召见了他一人进去,看着眼前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的男人,欧阳明皓想不出什么可以安慰的话,兄弟相残自古就是王室不可避讳的悲剧,做臣子的只能分担,却无法劝解。 “爱卿听到消息了?” “臣愿为陛下查出真凶,为大殿下沉冤昭雪。” “不用了,杌儿只是得了疾病暴毙而亡的,何来真凶?”武帝惨笑了一下,摆了摆手。 “陛下,”欧阳明皓看着武帝,做父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平白无故的死去而不闻不问吗? “欧阳将军,你退下吧,朕也是为人父者,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朕怎么忍心?”武帝一脸的疲惫,无论查出是哪个殿下所为,对他都不是个好消息。 “可是陛下,如果再有殿下遇难了呢?” “那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将来怎么能坐的稳这个皇位!” “陛下,是皇位重要还是您的儿子的重要?” “朕是一国之君,先是一位国君,然后才是一位父亲。”这就是皇家的悲哀。 25.六位殿下 武帝膝下成年的儿子共有六人,大殿下文杌和二殿下文析是皇后尹氏所生,尹氏的父亲是武帝的太傅,先帝遗命让武帝娶尹太傅的女儿做皇后,但是同年,尹太傅告老还乡,武帝成功的完成了先帝的遗命,又杜绝了外戚专权,尹家在朝廷里势力逐渐薄弱。再加上皇后产下两位皇子后,便失去武帝的宠爱,武帝娶了欧阳琪钰之后,对这位皇后愈发的冷淡了,很多人传言因为武帝不喜欢皇后尹氏,所以才迟迟不立太子之位。 三殿下文栎是庶妃江氏所生,江氏在文栎六岁的时候病逝,武帝并没有给年幼的三殿下指派新的母妃。文栎是个非常有才干的人,虽然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持,但是朝中很多非官宦世家所出的官员都对他马首是瞻,布衣王侯更是对其青睐有加。只可惜武帝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儿子。 四殿下文槟的是德妃张氏所生,张氏是当朝宰相之女,论家世算是能和欧阳家一较高下的了,只是四殿下为人嚣张跋扈,风评很差,常被武帝训斥。 五殿下文檚是贵妃欧阳琪钰之子,欧阳琪钰正是风头正旺的欧阳家之女,虽然欧阳家无意介入皇嗣之事,但有心之人多少会偏颇五殿下,皇上最宠的妃子,皇上最喜爱的臣子,皆出于欧阳家,欧阳家想要置身度外怕也是不可能的了。很多人都说,但凡五殿下争口气,这皇位绝对是跑不掉的。 六殿下文枫,唉,提到他只能感叹这是个命苦的孩子。当年贤妃董氏在产下六殿下的时候难产殁了,还在襁褓中的六殿下被寄在了欧阳贵妃之处教养,养到六岁的时候才发现六殿下竟然是个痴儿,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长个子长身体就是不长脑子,现在已经是二八少年了,明明长得高大健壮,说话却像个小孩子一样,生活也不能自理。宫里人都谣传,说是这孩子的名字没取好,枫,这可不就是疯了吗,可惜了,可惜了。 就这样,在这京都的深秋里,深宫内院的一场杀戮拉开了帷幕,死掉的是皇位最有利的继承人,这件事情阴暗的复杂,凶手会是谁呢?二殿下虽是与大殿下同胞手足,但为人阴狠,不得不防,三殿下虽是庶出,但才华横溢,深得人心,难免会对上位动心,四殿下更是家世深渊,而且为人狂傲自大,也不是没有嫌疑,也就五殿下六殿下还让人安心些,欧阳明皓揉了揉隐隐作痛痛的太阳穴,还是姑妈教导的孩子乖啊。 欧阳明皓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去见了他的姑妈,当朝贵妃欧阳琪钰。欧阳琪钰靠在贵妃椅上,手里面端着一杯茶,慢慢的摇晃。静静地听侄子的分析,岁月并没有在欧阳琪钰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依旧如欧阳明皓印象中一样,温柔贤淑,也难怪这位贵妃娘娘能独得圣宠逾十载。 欧阳明皓对这位姑妈向来亲厚,不仅是因为他是阿檚的母妃,更是因为欧阳琪钰是他见过最有智慧的女人。她通天文,晓地理,是欧阳家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从小到大,有了解决不了的事情欧阳明皓都会来找姑妈商量,姑妈总会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好灵感,更何况这次的事件关系到姑妈身边的两个儿子,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姑妈觉得这事是何人所为?”欧阳明皓皱着眉头,他把所有的人都理了一遍,发现每个都有动机,这皇位还真是一块儿大肥肉。 “当然是天知地知,就算我知道也是不可说。”欧阳琪钰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黄山毛尖,真是好茶。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阿檚会不会有危险?”欧阳明皓很担心,文杌的死只是一个开头,下一个要遭殃的皇子会是谁呢? “皓儿,姑妈不是活神仙,这样的问题回答不了你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祸,就算是告诉了你,你又能帮他躲过几分?”欧阳琪钰放下茶杯,看着欧阳明皓,自己的侄子太过关心文檚了,他总是把文檚当作长不大的孩子,要把文檚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才放心,可是檚儿根本没有办法回报他一分一毫,这样的僵持最终会伤了两个人的。 “姑妈,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去见了陛下,他不让我插手,可是事关阿檚安危,我怎么能够不着急。” “陛下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皇家之争向来如此,没有人能给你指出明路,只有你们自己才能走出去。” “姑妈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调查?可是这样会不会有违皇命?” “敌人已经出击了,我们只是做着最基本的自我保护,陛下没有派你去查,也没有说你不可以查,这场战争,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能做的就是把胜利的王冠戴到最后一位皇子身上。” “那最后一人是阿檚吗?” “傻孩子,姑妈只能观星象测吉凶,怎么能知道这么详细的事儿呢。檚儿是个好孩子,但并不一定适合哪个皇位,他也有自己过不去的劫数。皓儿,你也要好自为之,记住姑妈一句话,切莫负了眼前人。” 欧阳明皓想着欧阳琪钰那最后一句话,所谓的眼前人到底是谁?是苦追了七年而不得的文檚还是那守在自己身边乖巧可人的白染呢? 26.初遇情敌 出了皇宫欧阳明皓立刻联络了朝中欧阳派系的各位大臣到欧阳府中商议,当然也请了五殿下文檚,叮嘱阿静调派人手保护五殿下和六殿下,监视其他各位皇子的动静。回府的路上欧阳明皓发现竟然有人跟踪他,也没有点破,看来各位皇子都行动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算是真的开始了。 白染大约知道是出大事儿了,欧阳明皓回来后就急急的去了前厅,他们连话都没有说上两句。这一日府中进进出出的都是达官贵人,他在后院也能听到前厅的热闹,想去凑热闹,又怕被人发现了不好解释。白染扣着墙皮,一个人好无聊啊,突然灵机一动,就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一个转身美少年变成了雪白的小兔子,打开窗户蹿出了后院。谁会注意到一只兔子呢,不过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兔子竟然短了一截尾巴。 欧阳明皓见到文檚又是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情,不由得气苦,这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啊。你不急,可有人急着取你的项上人头呢? 众人商议,虽然不能确定真凶之人,但却是一致通过摇拉起了自己的防护网,各方势力都准备起来,如果遇到不测,也好早有防备。白染蹲在窗户边上听了半天,很是无趣吗,都快睡着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跑了,难得变成兔子,还是出门啃两口青草打个滚舒服。这时,欧阳明皓刚好说完,就嘱咐众人多加小心,各自回去行动吧。 白染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跑掉,万一被喜欢吃兔肉的抓去烤了就不好了,于是还是蹲在窗边,打算等人走了再溜。突然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阿檚,留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白染好奇,欧阳明皓对谁说话呢,竟然这么温柔。于是大胆的跳上窗台,向里面张望。空荡荡的大厅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家男人,另一个却是没见过的,那人刚好转过身来,只一眼,白染就觉得好生刺眼,七年了,他已经不怎么记得那人的长相了,可是那人玉佩下面的东西却是万万忘不了的,白染扭头看了看自己秃秃的屁股,五殿下,真是多年不见啊,打眼望去,自己的尾巴还好笑缀在他身前玉佩的下方。一股浓浓的恨意涌了上来。 “表哥,大皇兄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之前我被父王派到云溪城查云溪城守贪污舞弊案的时候就被一群杀手阻杀过。” “有没有受伤,这事儿你怎么从来没有给我说过。”欧阳明皓紧张的看着文檚,上前拉住文檚的手就要检查。 “当时有人救了我,我没事儿的。”文檚把手从欧阳明皓的掌心抽出,想起那救他的人,一时之间又是神情恍惚。 “阿檚,你最近怎么了?你这样子,我很担心啊!”欧阳明皓皱着眉头,一脸关切的看着文檚,白染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刺眼,男人不应该这样看着那个人的,不应该这样关心着那个人,他一直以为这种眼神只有自己才能拥有。 白染突然觉得遍体一寒,他想起来了,当年男人为什么要割自己的尾巴,是为了给这人做坠子的,他仔细看着五殿下的脸,如此的清冷美艳,却甚是眼熟,那日郁维在他耳边说的话又一次响起, “我还以为他这回带回来的能比我们更像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还真是不过如此啊,他总觉得井靖言和郁维很像,当时还傻傻的问欧阳明皓他们是不是亲戚,原来不是那两个人像,而是他们都与这五殿下相像,白染惨笑,那两人算起来也就是这五殿下的替身吧,那么明明什么都不像的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是白染第一次质疑他和欧阳明皓之间的感情,感情的建立总是点点滴滴的累积,可是往往只要一瞬,他就能碎成无数片,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听墙角,好奇心没有害死猫,却害死了他这只笨兔子。真是该死,如果不来,他还能告诉自己,欧阳明皓最爱的是他白染,可是现在,他害怕了,退缩了,甚至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欧阳明皓看文檚的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多到自己读不懂,多到自己无法承受。 “表哥,我还好,你不要太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真是好听的声音,人长的漂亮,声音也这么好听,表哥?原来你们还有这样深的关系,叫的这么亲切。) “要不然,你先搬到我这里住几天,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是啊,你总会好好的保护他,那么,我呢?让他住进来,你要把我放到哪儿呢?) “不用了,我府上最近请了位高手做护卫,他武功很好,不会有事儿的,再说,我换个地方睡不好。” “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这几日我派阿静保护你,你放心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的。”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是不是舍弃我你都愿意呢?) “多谢表哥费心。” “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我一会儿送些人参到你府上,让厨子给你好好补补。” “谢谢表哥了。” “你跟我之间何须这么客气,我送你回府吧。” “这一点路我自己可以的,表哥不用相送。” “那怎么能行呢,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文檚见欧阳明皓如此坚持,也就没有推拒,两人一起离开了前厅,只留了一个没了尾巴的兔子趴在窗台上面,兀自红了眼睛,却不知道那份红是天生的还是刚刚染上的。 二十七章互相猜忌 27.互相猜忌 欧阳明皓送文檚回到府上,又命厨子熬了汤,看着文檚喝下方才放心离开。他临走的时候看到那立在树下的青衣男子,那人精气内敛,目光阴冷,欧阳明皓这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之人竟然被那青衣男子看的打了个冷颤,而文檚则是有些激动的看着那男子,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今天厨房有熬汤,我让他们给你盛一碗。” 欧阳明皓哪里见过文檚如此温柔的待人,更是吃惊的看着那青衣男子,那男子转头看向文檚,刚才的一身冰寒立刻殆尽,他温柔的看着文檚, “我答应你,就一定会回来的。” “这是我表哥,欧阳明皓将军,表哥,这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位在云溪救过我的高手,他叫青仁。”文檚这才想起给二人介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只要一看到青仁,满心满眼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欧阳公子,幸会。”青仁说的恭敬,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青仁兄,阿檚的安危就拜托你费心了,有什么人手方面的调动尽管知会阿静就可。”欧阳明皓拱手,他有些讨厌这个人,除了面对文檚的时候,这个人完全没有温度,要不是看他对文檚关心的眼神,这又是多事之秋,他一定不会让这个人留在文檚的身边。欧阳明皓向二人告辞,出门嘱咐阿静查下这青仁的过去。 欧阳明皓想到这一天都忙忙碌碌的,好久没见小家伙了,赶紧往回赶,明明只是一会儿没见,却觉得格外的想念,自己的心现在越来越多想着的都是小家伙,想到那个孩子可爱调皮的笑容,妩媚动人的眼角,就觉得身上热热的,当真是应了那句野兽啊。 回到府邸的欧阳明皓目标明确的直奔后院,已然傍晚了,不知道小染吃了没有,自己可是饿着肚子赶回来的,吩咐了管家备饭,然后打开了自己卧房的门。咦,小染呢?欧阳唤了两声,也没见人应声。叫下人来问,都说没看见染少爷,说染少爷下午进房后就没有再出来,欧阳明皓大惊,难道出事儿了? 现在各派相争,危险的不止是各位皇子,还有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欧阳明皓是艺高人胆大,不怕那些宵小,可是身边的小染呢,当真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小东西,谁都知道现在他多宝贝小染。当初在北疆的时候还敢说就是落入贼子之手也不能威胁了自己,可是现在,这样的大话万万说不得了,那贼人就算是要把自己怎么样?只要小染安全,他肯定会就范的。 欧阳明皓告诉自己要冷静,先吩咐大家在将军府四周巡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踪迹和可疑之人,然后派人去封了城门,地毯式排查,就不信找不到他的小染。 欧阳率领众人出去寻找,找了两个多时辰天已经黑透了,还是没有小染的消息,颓然的回到府上,打算明天面圣请示全城搜查,疲累的推开门,惊奇的发现他的小染竟然好好的端坐在椅子上,只是低垂着脑袋,看不大清表情。 “小染,你去哪儿了?”欧阳明皓多少有些生气,这一晚上劳师动众的,他这个罪魁祸首竟然给这儿坐着。 “哪儿也没去。”白染看着欧阳明皓,送个人送到半夜了才才回来,还真是乐不思蜀啊。 欧阳明皓从没有想过小染竟然会骗他,一时气愤也不想多说,脱了衣服上床睡觉了,也没有叫小染就寝,白染内心一片荒凉,和老情人约会完后就把自己丢在一边不管不问,还真是绝情啊。欧阳明皓这一个晚上担惊受怕的,自然累极了,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小染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床,在那冰凉的凳子上面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欧阳明皓睁开眼,看到白染还是坐在凳子上,一时有些迷糊,想着,怎么起的这么早?再看小染双眼通红,面色憔悴,欧阳明皓一个激灵,这孩子,怕是没睡吧,昨天那点气愤也就淡了,涌上来的是浓浓的心疼。欧阳明皓下床把小染抱到了床上,小染挣扎,却不是男人的对手,欧阳明皓在他的屁股上面用力的拍了一下,威胁到, “老实点儿,当心我撒手把你屁股摔四瓣!”小染遂不敢挣动,欧阳明皓把他抱到了床上,脱了鞋子,盖上被子,拍了拍他,轻轻的说, “小染乖,最近事情比较多,外面很乱,我不想让你出事,最近就不要到外面玩儿了,好不好?听话,等这阵子过去了,我一定天天陪你,好吗?” 白染讨厌男人用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对他说话,看着男人起身要走,白染赶紧拉住男人的衣袖, “别走,陪我一会儿。” 看着白染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欧阳明皓很是心疼,好想留下来抱抱自己的小染啊,可是不行,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好处理的,阿静说要把第一个发现大殿下死亡的的太监李公公带来,这可是最好的人证,希望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欧阳明皓俯身在白染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乖,我办完事情,就马上回来陪你好吗?” 白染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翻身把脸埋到了被子里面,他已经放下所有尊严祈求男人一点爱的怜惜,却被这样拒绝,让他还有什么可说的?欧阳无奈,可是也没有心情哄孩子了,李公公还在外面候着呢,随对白染说 “小染,睡醒了就到书房来找我,乖。” 男人走了后,白染扭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如现在自己空荡荡的心。 28.阴谋初露 欧阳明皓来到前厅,李公公已然在前厅候着了,见到欧阳将军赶紧行礼,欧阳明皓扶了李公公,询问当日的情况,李公公说起那日的场景还是兀自发抖。 “那日,老奴在外面伺候着,突然听到大殿下喊了一嗓子,那叫声凄惨的很,老奴进去一看大殿下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黑血,还一直喊着好疼好疼,奴才们想靠近大殿下看个究竟,大殿下就嚷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好疼。不一会儿就见大殿下开始抓挠身上的肌肤,我们都靠近不得,等到太医到的时候大殿下已然是个血人了,最可怕的是身上流出来的血也是黑色的,还恶臭难当,不一会儿,人就不行了。老奴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看过这么可怕的场景啊,大殿下平时待人和善,怎么就得了这种怪病呢?”李公公絮絮叨叨的说着,后面就开始讲述大殿下平时对他们这些奴才如何好,如何善良了,欧阳明皓也没阻止老人家的唠叨,任由李公公自己念叨着。 欧阳明皓默然,看来皇上那套病死说还是让大家信服了,大殿下这死状分明是中毒,而且是极其稀罕的毒物吧,要是能够查出来毒源就好办了?递给阿静一个眼色,阿静便起身出去,探访这毒药是何物了?欧阳明皓安慰李公公几句,就继续询问。 “公公莫要伤心,保重身体,要不然大殿下在天之灵也要不安了,在下还想请教公公一件事,大殿下发病之前可有吃什么其他人送来的东西?” “这倒没有,将军可是怀疑有人下毒,不可能的,殿下的食物都被试过毒的,不会有问题。”李公公立刻否认,这可是他们分内的事情,他们一向小心的。 “公公多心了,我不是怀疑有人毒害殿下,只是想殿下这病发的奇怪,大家多多预防,以免霍乱后宫,那除了吃的,大殿下最近有接受别人送的其他东西吗,比如玉佩,熏香,衣服之类的?” 李公公一想起大殿下的死状,不免也有些害怕,这怪病要真是传开了,那真是要人命了,连连说让老奴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这时管家来报,说四殿下文槟来访,欧阳明皓不禁感叹,这四殿下还真是稀客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欧阳明皓请李公公到书房等他,自己先会会四殿下。 六位殿下里面欧阳明皓最不喜欢的人非四殿下莫属,二殿下三殿下虽然为人阴狠狡诈,可是倒都是聪明之人,堪称枭雄也。不像眼前这草包殿下,没半点儿本事还整天端个皇子的架势嚣张跋扈,欧阳明皓向来与他不对盘,平时也从不走动,怎么李公公前脚刚到,四殿下后脚就跟来了,还真是耐人寻味。 两个人见面自然是一阵虚情假意的寒暄, 文槟说,“真是好久没见欧阳将军了,自从欧阳将军得胜归来,本殿还没机会好好给欧阳将军道喜呢。” 欧阳明皓赶紧推让,“殿下这是哪儿的话,在下有这点儿成就还不是拖了您的福。” 两人这幅嘴脸还真是让四周的下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时一个小厮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打破这虚伪造作的二人世界, “少爷,不好了,李公公死了!”众人大惊,一起奔向书房。 欧阳明皓一行人赶到书房的时候只看到倒在血泊里面的李公公,并没有看到凶手,李公公腹部中了一刀,伤到要害,已经没了气息。 “欧阳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李公公怎么会在你的府上?又是怎么会遇害的?”四殿下震怒,这人可是大殿下的贴身太监,也是大殿下死的时候在场的证人,在这个多事之秋还真是个敏感人物。欧阳明皓不由头疼,这李公公死在自己家里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巧被这烦人的四殿下看到,真是够闹心的,叫来那发现尸体的小厮探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人刚把李公公领到这里,就去给李公公端茶点,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公公已经遇害了?” “可有什么人靠近过书房?” “小人不知,小人去端茶并没有看到人,不过……”小厮有点害怕,吞吞吐吐的看着欧阳明皓, “不过什么?有什么说出来,四殿下会为你做主的,要是知情不报,跟那凶手就是同罪了。”四殿下身边的侍卫李黎赶紧插嘴,软硬兼施的威逼小厮。 “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那小厮被这一吓,立刻慌了神志,“小人来的时候染少爷在书房内,后来见李公公来了就说要告退了。” “这染少爷是何人?你有看到他离开吗?”文槟开口询问,眼睛却盯着欧阳明皓看。 “呃,这小的就没有看到了,小的急着去端茶,没有注意染少爷什么时候出来的。不过,不会是染少爷的,他,”小厮想为白染解释,那位白净的染少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住嘴,这里还不是你一个下人说话的地方!”李黎大声喝住小厮,吓得那小厮直哆嗦。 “欧阳将军,这染少爷或许就是这凶手也说不定吧?”文槟看着欧阳明皓,他倒要看看这人如何解释。 “请四殿下慎言,小染是我的人,我可以保证,此事和他无关。” “有关无关不是欧阳将军说了算的,既然这染少爷是你府上的人,不如由欧阳将军带路查访一下,是不是查了就知道,不过,但愿他还没来得急逃跑。”文槟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满是嘲讽。 “四殿下言重了,这事儿还没有调查呢,怎么就说的好像我府上的人是凶手一样,要是真的如四殿下所想,在下不会姑息,只是,若是四殿下猜错了,冤枉了好人,落个糊涂昏庸之名,可如何是好啊?”欧阳明皓也不甘示弱的瞪着着文槟。 “那就烦请欧阳将军带路,我倒要看看是本殿下昏庸还是欧阳将军明智?” “不敢当,四殿下请。” “欧阳将军请。” 欧阳明皓带着气势汹汹的一行人直奔后院,虽然自己气势很足,但是内心多少会有些惴惴不安,倒不是怀疑白染做了什么,只是这四殿下一副胸有成竹的德性,实在让人不得不提防。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带人去找白染,至于要怎么对付四殿下,那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29.移花接木 白染看到这么浩浩荡荡闯进来的一群人,一时有些呆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为首的华服男子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字,搜,李黎便带人开始四处搜查,白染有些不安,看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也不避讳,走过去抱住了白染, “没事儿,让他们翻吧,看看我们英明的四殿下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当然是要找杀人凶器了,李公公应该是被短刀所伤,找到了凶器,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文槟好整以暇的看着欧阳明皓和白染。 “那位公公出事儿了吗?我走的时候他还好着呢?”白染大约明白了,急着问向欧阳明皓。 “刚才李公公遇刺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欧阳明皓一脸的肃穆,他有点想不明白文槟到底在捣什么鬼? “殿下,这里有个盒子,”李黎从床下掏出一个木盒,四殿下笑的好不得意,人赃并获我看你如何抵赖? “打开看看。” 欧阳明皓刚才只顾着思考文槟的目的,根本没注意到李黎从哪里弄出来的盒子,看来他是高估了文槟的智商了,这么低级的栽赃嫁祸还真敢用,不过越是低级越是让人防不胜防啊,欧阳脑子里面快速的转动着各种帮白染逃脱的借口,谁知关心则乱,这会儿是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 “这,这是什么?”听到四殿下不可思议的惊呼声,欧阳明皓也好奇的凑过去看,没有带血的匕首,只有一个没了尾巴的泥偶兔子,一张习字儿的纸,和一片血迹干透的破衣衫,根本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文槟抬头瞪着李黎,李黎一脸的迷茫。 “殿下难道要找的是这个?这可是我送给我家小染的宝贝啊,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殿下就是喜欢我也不能割爱啊。” 看到这些东西,欧阳明皓不禁有些惊讶,小家伙竟然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当宝贝收着,顿时觉得心里面暖暖的。虽然欧阳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看到那两人的糗态,还是大为开心的。 “谁要你这烂兔子!”四殿下气得甩袖出门,还听到欧阳明皓在身后喊着,快来人,送英明的四殿下,气得四殿下混身发抖,转身对着欧阳明皓阴狠的说道, “欧阳将军,不管怎么说这李公公都是在你府上遇害的,这事儿我还是要跟你讨个说法!”欧阳明皓你给我记住了,咱们这事儿没完! 气走四殿下,欧阳明皓的心情大好,转身看着白染,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的说, “小染,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从那人拿出那个盒子的时候,白染就多少有些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李公公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自己,他们要怀疑要搜索也算正常,可是在他的房间里面搜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那就不正常了。于是,小妖精施展了一手移花接木,偷天换日骗过了那些人,小伎俩能骗的了愚笨的文槟,却躲不过欧阳明皓这老狐狸的眼睛。 “欧阳明皓,你可信我?”白染抬头,一脸郑重的看着男人,白染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欧阳,欧阳明白自己的信任对于白染而言多么重要,于是干脆的点头,只一字, “信!” 男人眼中的坚定给了白染力量,他笑了一下,拉着男人坐到了床边,从床头下面又拿出了一个盒子,递到欧阳明皓手里, “打开看看?” 欧阳明皓打开盒子,不禁大骇,盒子里面只有一把匕首,上面还带着血迹,看样子,就是杀害李公公的凶器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欧阳明皓不免一头雾水,难道是那李黎拿错了? “简单点儿说就是,这个盒子是我的,可东西不是我的,那个他们找出来的盒子不是我的,可是东西是我的。” 欧阳明皓翻白眼,你这样说,哪里简单了?白染看着男人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不禁笑了, “别生气,这就是一个小把戏,我以前跟着一个道士学的,只不过是个障眼法,把两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掉个个儿,他们拿出盒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于是我就直接给他先换了里面的东西,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样。”白染一脸调皮的看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凑过去抱着他的小宝贝大大的亲了一口,明明平时看着有些迷糊的小东西,原来这么聪明本事,自己还真是捡到宝了。 “那只不过是个拙劣的栽赃手法,是我一时大意了,不过这事儿还是蹊跷,我这府邸向来守备森严,一般的贼人是进不来的,怎么这四殿下一来,我这将军府就死了人,还真是该死的巧啊。”欧阳明皓蹙眉,他本无心插手这场宫廷的阴谋,奈何现在却深陷其中,既然敌人已经找上门,那就来过过招,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吃兔子不吐兔子皮(肉肉小剧场) ======= 肉肉小剧场之吃兔子不吐兔子皮 友情提示:无责任小剧场,就是和正文无关的意思。还是两只的故事,攻受不可逆,只是人妖颠倒,当我们的欧阳哥哥变成了兔子精,如何降伏人类的白染少爷呢?哇咔咔,奉送此短篇一章,请把此篇当作某两只的前世后世来看吧。 ======= 正文: 京城首富白老爷有个儿子叫做白染,二八芳龄,长得娇俏可人,上门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只是只见男人来不见女人到,白老爷很是无语,明明生的是个儿子,为嘛都是男人要争着娶他做妻?白染少爷倒是无所谓,结不结婚,是娶是嫁悉听尊便,反正只要让他带上他心爱的黑兔子,什么都可以。 这白染少爷比不得他的各位兄长,能文能武能经商,他是万事不能只能养兔子。要说他跟这头黑毛兔子很是有缘。某日,白染少爷正在院子里面遛弯儿,突然一个黑影窜到了他怀里,那速度之快他都没看清是个什么玩意,然后就看到大厨拎着菜刀追了过来,嘴里面还嚷嚷, “那死兔子跑哪儿去了?咬了老子的手就跑,还反了他了,老子非要剁了他。” 白染这才看清自己怀里的物件,一黑毛兔子,长耳朵红眼睛,正一脸恳求的看着他,大眼睛泪眼蒙蒙,看得白染一阵的心疼。于是赶走那厨子,留了这黑兔子当了宠物。 白染少爷对这黑兔子真是好到骨子里了,让他老爹从全国各地运最新鲜水嫩的萝卜来喂自己的兔子,把个兔子喂的膀大腰圆,有普通兔子两个大,猛一看以为是只胖狗呢。白染跟这黑兔同吃同住,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抱在怀里,当真是离不开一分一毫。 可是最近白染少爷遇到些难以启齿的事儿,话说某日白染少爷沐浴之后,反正屋子里面也没人,就裸着身躺在床上,享受没有束缚的睡眠。结果黑兔子跳到了床上,胖乎乎的身躯整个压到了白染的身上,白染笑呵呵的搂住黑兔子,正要揪那兔子耳朵,突然感觉不对,他停下了所有的举动,原来那兔子的两个前爪按在他粉嫩的乳尖上,掌心的肉垫正在有节奏的按压着,白染被按的差点叫出来,立刻羞红了脸,把那小兔子扒拉下去。 这一拉更糟糕,黑兔子滑到了白染少爷的下面,两个爪子捧住白染的私处,仔细端详,白染吓得尖叫,自己那里不是萝卜,不能啃啊。黑兔子也不听白染的,张开嘴含住那里,却并没有啃咬,而是舔弄那一根。白染羞愤欲死,他正在被一只兔子口交,可是他却该死的有感觉。后来白染在那兔子口中释放了,他觉得他看到那兔子脸上洋洋得意的笑容,白染觉得,这个世界真的疯狂了。 从那日以后白染少爷就有些躲着黑兔子了,也不再抱他,晚上也不和那兔子一起睡了,做出那等事情,就算这兔子什么都不懂,可他还是懂的,那是羞人的事儿。那黑兔子跟他睡惯了,一到晚上就自动往床上跳,白染只能把他提溜下来,可是他也不放心把兔子放到外面,于是买了个笼子把黑兔子关在里面放在自己的屋子里。 入夜,白染有些失眠,他习惯了怀里温暖的柔软毛团,一个人真的睡不着,他能清晰的听到他的黑兔子在咬笼子的声音,他知道黑兔子也睡不着。白染有些不忍心,起身打算把兔子放出来,他想,只要以后不做那荒唐事就好,这可是自己最喜爱的小兔子,怎么能那么残忍的对他呢? 白染走到墙角,吃惊的发现那关兔子的笼子门户大开,根本没有黑兔子的影子,白染赶紧点燃烛火四处寻找,都不见那兔子的身影,白染急得想哭,正要开门出去叫人找的,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他开门的手,然后他整个人被抱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穿这么少出去,会冻着的,冻着你我会心疼的。” 白染扭头看到自己正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一袭黑衣,眉目英俊,一双桃花眼夺魂勾魄,白染小脸瞬间羞红,他没有挣扎,他喜欢男人抱住他的感觉,很温暖,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却觉得无比熟悉,他放低声音,轻轻的问道, “你是何人,怎么在我的房里?” “你不正在找我吗?”男人眨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染。 白染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看男人再看看那空荡荡的兔子笼,他有个可怕的猜测,男人看到他的表情,笑着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白染觉得自己头好晕,他的兔子成精了? “我是吃了你的宝贝,修为大进,才化成人形的,说来,我还要好好谢谢小染啊。”男人伸出手指挑起白染的下巴,吻住白染微张的双唇,白染迷迷糊糊的张开嘴,让男人的舌头闯进来,和他的小舌纠缠。一吻终结,白染少爷已经无力的靠在了明皓的怀里。 “你胡说什么,谁要你谢了?”白染用小手捶了男人的胸口一下,却全是撒娇的意味,还宝贝呢,真不害臊, “你,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男人,他有些想知道他的黑兔子叫什么? “我是为了你变成人形的,就由小染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小染看着男人灿若明星,皎若皓月的眼眸,脱口而出两个字,“明皓。” “明皓,”男人默念了一遍,觉得很是好听,于是点点头,“那我就叫明皓了,是属于小染一个人的明皓。” 明皓弯腰把小染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白染有些脸红,却没有赶明皓下去,当明皓还是黑兔子时候两个人都睡过那么多遍了,现在再赶就矫情了,再说了他也不希望把这么英俊帅气的明皓放出去,这是他的明皓,是他养大的黑兔子明皓啊。书上有讲过人和妖精结缘的那些故事,白染觉得自己竟然也能遇到这等好事儿,不禁有些兴奋,还有些隐隐的期待。与其把这身子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他更愿意接受眼前的男人,他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让他着迷。 明皓脱去小染和自己的衣服,小染有些害羞的想要遮一下,明皓拉住他的两只手固定到了头顶, “乖,别遮,让我看看,我的小染真的很漂亮。” 明皓膜拜般的舔吻小染每一寸的肌肤,这明明是他最熟悉的身子,可是这次却有着别样的新奇,他为了要亲自感受他的小主人,努力的修行,化作人形,只为了从内到外彻底的占有他的小主人。 “舒服吗?”明皓抚摸着白染的小萝卜,白染把脸埋到明皓结实的胸膛,说不出一句话,这种话叫他怎么说的出口啊,可是真的很舒服就是了。他红着脸在明皓的手中释放了自己。 明皓就着手上的液体,把指头伸入到白染的后处,白染有些疼痛,扭动着说不要,明皓并没有因为小染的言辞而停下,他固执的向里面探去,寻找小染的敏感点,当碰到那小小突起的时候,小染尖叫一声,刚刚释放过的小萝卜也翘了起来。明皓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于是又添了一根指头,一起向那处按压,白染放声呻吟,勾住明皓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索吻,明皓含住他的嘴唇,把小染压抑不住的呻吟都吞了进去。 “小染,让我进去好吗?”明皓把自己的前端顶着小染的穴口,磨蹭着小染的敏感, “进来,你快进来。”小染哭出声音,里面好空虚,男人还坏心眼的在那处磨蹭,真是要逼疯他了,得到首肯的明皓冲进小染的洞穴中,采摘了他觊觎已久的小主人。 红楼帐暖,一夜春宵,白染在明皓的怀里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山洞里面,他吃惊的望着明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我的洞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可是,”白染小声嘀咕,他不是不愿意跟明皓在一起,经过昨晚那事儿,他对这个男人是越来越爱了,可是他还没有给家里面说啊。 “没有可是,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出去说,白家少爷被只兔子给上了,我看你们白家的脸往哪儿放?”男人一副的嚣张霸道,白染好想哭啊,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绑架吧? “再说了,你不能吃完人家就不要人家吧。”黑兔精做小女儿状,白染挠墙,明明是你吃我好不好,拜托你不要颠倒黑白啊。 “你放心,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会把你上下两张嘴都喂的饱饱的。”明皓抱紧小染,再换上一脸的淫笑,许诺小染和他的性福未来。小染脸红,他把脸靠到男人的胸口,说实话,他也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胸膛。 白家首富丢了个少爷和个黑毛兔子,全家上下乱作一团,多方寻找皆未果,当真成了怪事儿。半年后白老爷收到那失踪儿子的亲笔书信,说他过的很好,让家里不要担心。再后来有人说在北边见到过白染少爷,和一个黑衣男子在一起,面色红润,看来过的很好的样子。白老爷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是个不成气的儿子,就随他去吧。 30.顺藤摸瓜 欧阳明皓和白染坐在一起看着那带血的匕首,这是一场场明显设计他们的阴谋,可是至于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扑朔迷离。 “那是四殿下带来的人干的?” “不是,四殿下带来的人都跟在前厅,没人离开过。本来死个人不是大事儿,随便如何都能遮过去,可是这么赶巧就让四殿下碰见了,这位就必须给个说法了。”欧阳明皓不禁皱眉,这说法不仅是李公公如何死的,还有为何李公公会在他的府上?自己这一时大意到是给文檚惹了麻烦。 “要不,我给你点法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白染不忍心看到欧阳明皓为难,想着二师兄给自己的符咒里面有帖回光咒,想来有些用处的。 “真没看出来,我的小染还是个小半仙!”看着小家伙为自己紧张的样子,欧阳高兴的抱紧小染,伸手点了点他可爱的鼻尖儿, “虽然我的宝贝染要帮忙,不过这件事还是让哥哥自己解决吧。” “可是我想帮你!”小染想让自己更有用点,或许这样你就会多看着我了。而不是全心全意的看我了。而不是全心全意的看着那个高傲的皇子,在褪去最初的嫉恨之后,文檚之于白染是种自卑的嫉妒,长相,学识,身份,这些他不曾在乎过的东西,如此清晰的摆在了面前,更何况自己连个人都算不上,只是个妖精,在他不在欧阳明皓的身边的岁月里,欧阳明皓都是一心执着的爱慕着那个人,光是这份无法逆转 的时间岁月就让他输得一败涂地。他现在只是个卑微的祈求爱情的人,他只有更努力的付出,或许才能得到一些回报。 “小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学的这些法术,可是,我觉得你并不适合使用这些法术,从文槟他们走了之后,你的脸色就越来越苍白了,我想这跟你动用那招障眼法多少有些关系吧?你这样我会心疼的。”欧阳明皓收起刚才的戏谑,认真的对白染说道,他清楚的发现他的小东西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也有汗珠冒了出来,可进屋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白染咬着嘴唇,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发现的,可是被男人这样的关心着,爱护着的感觉真好。 “要是小染相帮哥哥的话,就陪哥哥好好分析,刚才我们分析的东西就很有用啊!” “真的吗?”小染有些兴奋的抬头,自己真的能帮男人吗? “当然是真的了,那小染再帮我想想,你进书房的时候李公公可有与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看是位不认识的公公,想来是你的客人,所以就退出来了,那公公好像在想事情,也没有理我,自己念念叨叨的。” “都念叨什么了?”欧阳明皓抓住小染的手,或许这就是他要的线索。 “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人送了盆花......’后面的我就没听清楚了。” 欧阳明皓低头冥想,花,什么花?谁送来的?难得是?欧阳明皓觉得浑身一寒,这大云国谁人最爱种花?非五殿下文檚莫属了。 “那到底是谁杀的李公公呢?”欧阳明皓的思维已经跑远了,小染还纠结在李公公被杀的事情上面。这一问,把男人的思维拉了回来。 “我想那个盒子并不小,我刚才在前厅的时候注意过李黎,他的手里并没有拿什么东西,衣袖也并不宽大,这么一个盒子也藏不到别的地方,他是从哪儿变出来的?”盒子是木制的,真藏到身上也能看出些许形状,护卫的衣衫都是比较紧致的,实在难以匿藏,至于其他护卫应该也没这能耐。 “难道他也会法术?”小染也很惊奇,可是那人身上没有妖气啊? “傻孩子想什么呢?”欧阳明皓笑着用指头点点小染的脑袋,哪儿来的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我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只有一段时间,就是我和四殿下走在前面来后院的路上,我背后没长眼睛,看不到他是否在我后面拿了什么,再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四殿下身上,也再没有关注他了。” “那就是说他在你们后面的时候有人给了他这个盒子,那那个给他盒子的人就是凶手了!”小染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个好大的秘密,他看着欧阳明皓,等着他的夸奖,推理还真是个有趣的事情。 “是啊,我的小染变聪明了!”欧阳明皓捏捏小染的鼻子,“而且能够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李公公,又在我府里自由进出的人,看来不是外人啊!” “那是谁,难道是身边的人?” “正是身边的人,想我这欧阳将军府府里面竟然出了内贼,还真是可悲啊!”这就是欧阳明皓最担心的地方,他的将军府出了内贼,他的身边已经不安全了。 “这事听起来好复杂,还有,为什么要栽赃给我呢?我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白染不明白,自己足不出户的招谁惹谁了?这一点别说白染了,欧阳明皓也想不明白,四殿下到底是为何呢?还只是想随便栽赃给自己的人就得了,小染只是比较倒霉,撞到了? 之前还在闹别扭的两只,遇到困难的时候倒是两人一心了,那点儿委屈别扭在敌人面前也都烟消云散了,分析了小半天,两人也饿了,管家送了饭菜过来,两人吃完,小染昨晚没睡,这会儿真是困了,欧阳明皓把小染哄睡着了自己才出门查案去了,那个花,或许是个线索。要是想问花的问题,还有谁能比文檚更懂得了? 欧阳明皓直奔五殿下的府邸,得知文檚竟然在大殿下死前没多久送给过大殿下一株昙花,不禁感叹,造物弄人啊,那今天李公公死在自己府邸也不是巧合了,有人早就想不这祸事载在文檚的头上了,还真是一箭双雕啊。 “阿檚,昙花会不会和某种东西混合产生致毒的效果?” “据我所知没有,而且昙花花期短,要立刻和某物融合也很不容易啊。不过,真想杀人的话何须用昙花这么麻烦,有种花叫做夺命幽兰,子时开放,花期甚短,开放的时候能瞬间释放大量的毒气,致人死亡,然而毒气消散很快,花落毒散,杳无痕迹。” “阿檚,你可见过那花的样子?与昙花像吗?”欧阳明皓觉得自己已经接近那层面纱了。 “那种毒物我不喜欢,而且听说十分的珍贵,蝶楼楼主倒是收藏了几株。但是我记得百草杂记里面看到过,我翻来给你看看。” 两人在书堆里面一通乱找,终于找到那页关于夺命幽兰的记述: [夺命幽兰,貌似昙花,子时开放,开花时释放剧毒,闻到香气者四肢抽搐,口吐黑血,浑身奇痒难耐,不省一刻必毙命,无药可解。] 看到这段文字,二人具是一寒,看来倒霉的大殿下就是死在这夺命幽兰的手上了,那层面纱之下的阴谋逐渐清晰,文檚送给文杌的昙花被人掉包成了这夺命幽兰,好一招借刀杀人,欧阳明皓更加坚定这件事不是那个愚笨的四殿下的作为了,他那脑子还想不出这么高明的法子,死了一个皇子又害了一个皇子,一石二鸟,看了必须赶在这花的事情被查出来前做点什么了,还有那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府里面的李公公,真是棘手啊。 晚上回到府中,小染已经躺下了,欧阳明皓轻手轻脚的爬上床从后面抱住小染,小染突然翻身扭过来抱住欧阳明皓,闻了闻,又是这个味道,那个五殿下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淡淡的清香,小染心内一阵发堵。 “怎么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这一句话就让欧阳明皓消除了心里所有的不快,无论他多辛苦,总有个人在等着自己,这样的感觉实在很好。 “小染还想不想再帮帮哥哥了?” 白染点头,就算心里不舒服,可男人说的话,自己还是要听的,他一定会更加努力的让男人知道他白染也是好的。 “哥哥这几天好苦好累,小染要不要帮哥哥放松放松?”说着便伸手摸进了小染的衣服里面,轻轻的掐着他的茱萸。这几日事忙,两人又有了猜疑和间隙,倒是没有行这欢爱之事,小染心里虽然不舒服,可是身体却是实在很有感觉,于是也就随男人去了。反正他也很想要啊。 云雨过后,白染躺在男人怀里,紧紧抱住欧阳明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男人的身上都是自己和他的汗水味道还有情 欲的气息,再没有那狗屁的清香了,感觉心里顺畅了许多,于是又想起白天的事儿,便问欧阳明皓进展的如何了,欧阳明皓邪魅的勾起唇角, “山人自有妙计,佛曰,不可说,我们就等着狐狸自己露出尾巴吧。” 31.家有内贼 阿静抱着一盆花在将军府里面急匆匆的跑着找欧阳明皓,见人便问, “看见少爷了吗?” 众人摇头,今天早上就没看到少爷的影子了。 “少爷是不是在那染少爷房里啊,两个折腾太累了没起来?”有人笑得猥琐。 阿静白了那人一眼,这还用你说,小爷早去过了,没看见啊,哪儿哪儿都没他家少爷的影子,这都火烧眉毛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呢。 “阿静,你急着找少爷干什么,给少爷送花吗?”好事儿的凑过来问阿静,伸手去摸阿静怀中那花叶儿,这花盆这么精致,这花虽然没开开,不过估计是个好花啊。 “呸,给少爷送花,染少爷能给我送终。当然是大事儿了,这花可是证物,大殿下就是被他害死的,你还敢碰?” “大殿下不是生病吗?难道是中毒?这花儿是谁送的?”这一句话吓得那人缩回手,在自己衣服上面使劲的蹭,生怕沾到点什么。 “是五殿下送的。”阿静凑到那人耳边,压低声音。 “啊!五殿下害死大殿下?不能吧!” “小声点儿,当心你的脑袋,这花儿不是五殿下当初送的,被掉包了,不过,”阿静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过什么?”那人凑过去小声询问,两个人都一副神秘劲儿, “我给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阿静你还不放心我,我老张可是欧阳家嘴巴最严的人了,就是拿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儿,你还不信我?”那老张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脯,豪气满怀。 “这花枝不小心挂到了送花那人的头发丝儿,有了这发丝和这花,就有了那人的气息,找位道行深点儿的道士就能算出那人是谁了。” “这么神?头发丝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阿静指着那根一半埋在土里面的发丝给老张看,还真是一根黑色的头发,老张惊讶不已。 “皇上已经派人去找当年的华宁道长了,这证物就先放在咱家,我可要给少爷送去,摆了安全的地方啊,老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阿静说完,接着去找欧阳明皓去了,那老张使劲点头再三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等过了响午,这个秘密就成了欧阳将军府人人皆知的秘密了。 欧阳明皓响午过后回到了将军府,他看到那昙花后大喜,幸好他们及时下手,先把这花搬了回来,这才是重要的证物啊,他小心翼翼的端起花盆,将花放到书房。然后让人准备厢房,说当年带走五殿下文檚的道长华宁不日就会到来,众人一听竟然是当年的活神仙,无不惊叹。都说这是大殿下在天有灵,保佑万事顺利,让凶手现行。欧阳明皓也笑着点头说可算是放下心中大事了,然后拉着白染出去玩了半天,白染看着男人一脸轻松的样子,心里也安心了不少,想来那事儿也是解决了吧。两个人在醉香楼吃了半只烤鸭,喝了一壶桂花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欧阳明皓让阿静准备了棋盘,说要教小染下棋,白染是属于天生臭手型人才,赌博输钱,下棋输子,就这烂水平欧阳明皓还能跟他玩儿的不亦乐乎,阿静站在旁边都佩服他家少爷的容人之度,白染不仅棋艺差,棋品更差,就没有不悔的子儿,要是阿静早就掀桌了,又是一局开始没多久,小染就被杀的片甲不留,小染生气地推开棋盘。 “不玩儿了,光是我输,一点儿都没有意思。” “呵呵,那小染想玩点儿什么呢?让我想想啊,玩儿色子小染会输,推牌九小染也会输,下围棋输,下象棋也输,唉唉,真是想不到我们小染还能玩儿什么了。”欧阳明皓一脸惋惜,气的小染扑过去挠他,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两人闹做一团。 “唉,我说,那个华宁好像不太可靠啊。”欧阳明皓搂住累得气喘嘘嘘的白染,小染靠在欧阳明皓怀里好心的建议,别人不知道华宁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可是了解得很,虽说那骗子是自己的师傅,可是至于法术,实在不堪一提,混吃混喝到是个好手,而且为人也极其不靠谱。 “小染认得华宁道长?”华宁道长出名是因为当年在京城带走五殿下,京城的人知道理所当然,可是他的小染并没有来过京城,怎会认的道长? “恩,之前你问我会的那些法术,就是有缘跟他学的。”小染撇撇嘴,要是没他,我还变不成人呢,也算是那道长难得有用的地方。 “啧啧,没看出来我家小染竟然还是名师的高徒。那你跟阿檚倒是有缘,他也曾经跟过华宁一段日子。” 白染一点也不行听到欧阳明皓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他才不管华宁带过谁呢,那人本来就是很容易一时兴起,然后过去也就过去了,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带过那皇子。 “哎哎,我可是给你说实话的,你要是要用那头发寻人,还是换个人好,那华宁真没那本事。”小染想实在不行就找二师兄来,绝对比师父靠谱。 “他有没那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那本事就行了。”欧阳明皓笑得高深莫测,小染不明所以。 是夜,欧阳将军府灯火通明,锣鼓声响,众人都被叫醒,才知道将军府的书房失窃,被盗走一盆据说是与大殿下之死有关的昙花,众人皆是吃惊,何人如此大胆三番两次在将军府作案,也不由感慨大殿下命苦,这最后的希望都没了。白染更是焦急,这最后的证物都没有了,男人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是拼了也要用回光咒帮欧阳明皓看看凶手是谁?众人焦急不堪,欧阳明皓却是一派轻松,他把欧阳家所有人都叫到大厅,连老爷子和老夫人都请了出来,白染到了大厅一看,那清冷高贵的五殿下竟然也在,手里面还拿这一只小鹊,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白染心想,这人当年也这么逗弄过受伤的自己啊。 “皓儿,大半夜的把大家都叫出来,可是有大事?”欧阳老爷子开口询问。 “回禀爹娘,自然是大事,我们欧阳将军府想来管教严明,如今出了这残害忠良的奸细,怎能不查探清楚。”欧阳明皓利目扫过众人,看得大家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皓儿打算怎么查?”欧阳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有些担心,刚才丫鬟在旁边给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这证物在自己家丢的,证人也死在自己家里,他们欧阳家实在脱不了干系。 “娘,不用担心,皓儿自有办法”欧阳明皓转头对阿静吩咐道,“把大厅的门关上,灭了火烛。” 一时之间,满室黑暗,为一处亮着点点绿光,阿静飞身窜到那绿光的旁边,一把利剑架到那人脖颈之上。大厅的烛火再次亮起,只见五殿下手中的小鹊也飞到那人身边打转,众人大惊,那脖子上面架着剑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明皓的妾侍,井靖言。这个结果,连欧阳明皓都大吃一惊,他瞪大眼睛,怎么会是她? “爷,为什么抓我?”阿静放下剑,扭住靖言的手臂,井靖言挣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明皓。 “那盆花根本不是害死大殿下的昙花,只是一盆普通的花,我只是放出了消息,那做贼心虚之人必然要夺走这所谓的证物,自然会让他在府中的奸细来夜盗昙花,只是没想到会是你,靖言,我看错你了。”欧阳明皓盯着井靖言,眼神冰冷,但更多的是心痛,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靖言害他。 “凭什么说是我,你们可有证据?爷,你不能随便冤枉人啊。”井靖言已经白了一张脸,却还要垂死挣扎。 “我在花盆上面涂了特制的夜光粉,平常就是到了晚上也看不出来,只有我这鸟儿能闻到那粉末的味道飞过去,他身上的毛发碰到那夜光粉,夜光粉才会显形。”解释这些的是文檚,他招手,那小鹊又飞回到他的手上,吃他手心里的谷子,欢快地叫着嘲讽着井靖言的愚昧。 “不愧是冰雪聪明的五殿下,我井靖言输在你的手里,还真是无言啊。”井靖言也不再挣扎,护卫端着刚才在井靖言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昙花走了进来,后花园低下头,再也不看欧阳明皓失望的眼神,她承受不住这个人的恨意。 “输给五殿下我输得心服口服,可是,我不甘心,输给他。”井靖言抬起头,。没有说明他是谁,只是冷冷的看着白染,白染打了一个哆嗦,那么恶毒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可怕。白染惨笑,我哪里赢你了?我只是比你更晚明白自己是个输家,他想起欧阳明皓今天调侃他的话语,“我家小染玩儿什么能赢啊?”可不是吗,玩什么都输,这爱情里面自己也做不了真正的赢家,他担不起井靖言这个抬举。 32.爱的心魔 “靖言,这些年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对我?”欧阳明皓很是不解,他自认为对靖言也算爱护有加,怎会落到这步田地,而且这个人不久之前还说过喜欢自己的。 “明皓,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你。”靖言看着欧阳明皓,眼中满满的痴情, “我好想有一天可以这样叫你,而不是唤你爷,很好笑吧,当初我们说的那么清楚,我却还是陷了进来,爱上了你,欧阳明皓。” “可是,靖言,我。”欧阳明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靖言喜欢他,却不知道靖言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他看了文檚一眼,在自己默默爱着文檚的时候,靖言竟然也是如此爱着他的,他不知道这是幸亦或是不幸。 “你不用说,我明白的,我知道你一直爱着五殿下的,我从来没有痴心妄想能够代替他,你爱五殿下的心我很羡慕,却不嫉妒,那样明如皓月的人才配得起你。”说完这句话,靖言别有深意地看了白染一眼,白染站在旁边,脸色煞白,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是当这些话被说出来的时候才感觉到心被一扎一扎的疼,欧阳明皓看着白染煞白的脸,想要解释什么,却也终究开不了口。他知道小染现在一定很伤心,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说出安慰的话语,井靖言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甚至没有办法骗白染,自己不爱文檚,那是除了白染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白染看着这三个人,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在这场故事里面,他甚至连个配角都不是。而五殿下依旧事不关己的逗弄他的小鹊,满室的寂静。 “可是,自从这个人来了以后,我不甘心了。”靖言看着白染心痛的样子,扬起了嘴角,笑得妩媚动人,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悲哀,靠着这样伤害别人的方法让自己快乐,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我明明比他漂亮,比他有学识,比他在你身边久,比他更爱你,可是,为什么你会选他?你可以为了五殿下不要我,但你不可以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要我。”他每说一个字,白染的心就更痛一分,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不堪啊,他抬头看着欧阳明皓,他期望那个男人给他辩解,哪怕只是一句,白染在我心中是很好的,他也就足够了,就好像在北疆的集市说的那句,没有尾巴的兔子最好看了。 可是,欧阳明皓并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盘问靖言,白染惨笑,或许在男人心中,自己就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存在吧。欧阳明皓只所以不敢看白染并不是他不关心白染,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白染,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理清这些混乱的关系,而且他已经舍不得看到小染伤心的样子,他恨不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白染抱到怀里好好安慰,可是不能,这里太多的人了,他的父母,家人,文檚都在这里,他不能给一个男宠太多的关注。 “那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欧阳明皓看着笑得疯癫的靖言,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既然你说你爱着我,那你怎么忍心要如此待我? “因为有人许了我好处,”靖言依旧笑着,“不是银子,别把我想的那么俗,我不爱钱的,我只爱你,那人告诉我,如果成功了,等他当上了皇帝,就要把我赐婚给你做你的夫人,你要是不答应,就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你的脚筋,让我守着你一辈子。”靖言说着恐怖的话语,却是一脸希冀的看着欧阳明皓,这可怖的占有欲让欧阳明皓不寒而栗。 “那个人到底是谁?”欧阳明皓看着那有如鬼魅般的靖言,他觉得这个人他从未认识过,他心目中的靖言一直是温柔的笑着,话语平平静静,为人一派和气,原来只是他从未看清楚。 “你以为我会说吗?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吧。”靖言媚笑的看着欧阳明皓, “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肯说出那幕后黑手。” “杀了他。”靖言指着白染,“杀了他,我就告诉你,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宠,我要说出的你那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再说了,”靖言看了欧阳明皓一眼,又看了看文檚,“你也不想五殿下受伤吧?” 那一刻,白染是真的担心欧阳明皓会动手的,他现在对欧阳明皓已经心灰意冷了,他掌心运起了雷火咒,如果欧阳明皓对他出手,他就让这里所有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哼,靖言,你真是不了解我,我欧阳明皓想要保护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受伤呢,我会保护五殿下,也会保护白染,但是我不会保护你,阿静,把他带下去,好生看守着,明天送交大理寺,就说杀害李公公的凶手抓住了。”其实欧阳明皓本来是打算偷偷的放了靖言的,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他并不打算做的这么绝,可是靖言如此心狠,竟然想要小染的命,这个作为彻底激怒了欧阳明皓,对靖言再也没有一丝的怜悯。 “欧阳明皓,你好狠。”井靖言瞪着欧阳明皓,他以为他会答应自己的,看来,这最后一局,他当真输得一败涂地,甚至连往昔的恩情都输光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靖言张口就想要咬舌自尽,阿静眼明手快卸了他的下颚,这才没有酿成祸端,欧阳明皓看着靖言唇角渗出的鲜血,顿时觉得浑身的疲惫,他摆摆手让阿静把他押下去了。靖言还是那个靖言,他的倔强和自尊一点都没有变。 一场闹剧散去,众人皆唏嘘不已。 欧阳明皓让大伙散去,送了爹娘回房,大厅里只剩下白染,文檚,欧阳明皓三人,欧阳明皓对文檚说,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你帮忙了。” “哪里,你也是为了帮我,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那护卫在外面等着我呢。”文檚看了眼白染,可怜的孩子还是矗在那里发呆“我想表哥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说完文檚转身离开欧阳将军府,青仁正立在门外等着他,手里面还拿着一件披风,文檚笑了一下,走过去让青仁给他披上了披风,两个人一起慢悠悠的往回走。 欧阳明皓看着一直没有言语的白染,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跟小孩子交待了。那个他一直躲着,等着船到桥头的船已经到了,至于直不直就看造化了,白染已经收起了手心的雷火咒,刚才欧阳明皓对他的维护让他多少有了些力气面对男人, “为什么不将计划告诉我?”白染抬头看着欧阳明皓,男人有些吃惊,他以为会问他和文檚的事情,不知道小孩子怎么会问这个。 “这件事情,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阿静也知道的,我却不知道,难道我在你心中比不得那五殿下,连阿静都比不得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白染心痛的问他,五殿下的事情固然让他伤心,可是欧阳明皓的不信任却更加伤害了他,他不爱他,竟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那他,还能有什么? “小染,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个办法也是我和阿檚才商量出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想着越少人知道也就越安全,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啊。”欧阳明皓着急的解释,他从没有不信任过白染啊,却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更让白染难受。 “我知道了。”白染心底一片冰凉,没有必要,果然应了井靖言的那句,无足轻重,难怪别人说,情敌是最了解你的,这情敌的评价还真是精准, “小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 “那好,这件事就算是我不胡思乱想,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关于你和五殿下的事情吗?”白染抬头看着欧阳明皓,直直的看到欧阳明皓的眼底,无所畏惧,欧阳明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白染,他的小染从来都是乖巧的笑着,什么时候也能这样的强势的逼问自己,让自己哑口无言呢? “小染,想听故事吗?”欧阳明皓微微的笑了一下,他突然觉得有些轻松,他可以面对这样气势汹汹的小染却没有办法面对哭泣难过的小染,于其让两个人都被这件事情束缚住不能呼吸,倒不如放开来,说不定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 “你和他的故事?”白染挑眉, “是啊,我和他的故事。” 小染没有说话,要是让他说,他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听,可是,他必须听。 故事很平常,跟白染想的一样,表哥爱上了自己如谪仙般的冷艳表弟,可惜表弟不爱表哥,表哥苦苦追了表弟七年的光景,表弟依旧不为所动,表哥继续痴心妄想,表弟继续不理不睬。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痴心妄想变成了心里的魔障,执着的让所有人痛苦。 欧阳明皓说故事的时候没有用任何多余的辞藻,就是这样简单的线条,七年的时间,他为文檚做过什么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他有多爱文檚也已经说不清楚了,但这些不是他想说的重点,他想说的是他遇到小染以后的故事。 “表哥后来遇到了一个小男孩儿,长得只能说是好看,比不得表弟,也比不得那些在表哥身边的人,不过,小男孩儿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嘴角翘翘的,能甜到人的心里面,表哥一开始并没有对小男孩儿多么认真,也是当作打发时间的玩物。”欧阳明皓看了看故事里面的小男孩儿,他不想再骗他什么了,那个包袱压得自己透不来气,他不想让小染也和他一起背着这个包袱过活。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表哥越来越在意小男孩儿,想把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捧到小男孩儿的面前,不想让他受到一丁点儿的苦,看到刀子也会眉头不皱的帮他挡了,他喜欢看到小男孩笑,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还有在床上动人的妩媚。” 白染脸红了,死男人,正经点儿能死啊,难得看到白染脸色缓了过来,欧阳明皓才敢走过去,把白染抱到怀里,继续属于他们的故事。 “表哥回到京城的时候,皇帝要把表弟赐给表哥当新娘子的,表哥拒绝了,小男孩不知道吧?”这件事情欧阳明皓没有给任何人说起过,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想要告诉白染,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在乎他。 白染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啊,不过,他更想知道为什么表哥没有答应, “因为表哥舍不得啊,舍不得他的小男孩儿难过的样子,表哥在感情上一直都是个笨蛋,他分不清自己对小男孩的感情,可是他却知道,他的小男孩是不会高兴看着他娶别人的,他不想让小男孩流泪啊。” 白染捂住嘴,有些想哭,欧阳明皓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么动听的情话,虽然没有一个爱字,可是刚才那段话,男人的心里不是没有他的啊,只是,那份执着已经成了魔障,把他们隔了起来。 “表哥在追求表弟的那七年里虽然无怨无悔,却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忆,可是跟小男孩在一起的日子里,表哥是真正的快乐的,天天都好快乐,好开心,因为他的小男孩是他的开心果,只要跟他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连对表弟的相思之苦都没有了。” 白染有些能够了解男人的痛苦,一方面是自己追求了七年的人,求而不得便成了心魔,一边是自己触手可及的小恋人,来的太容易,反而没有了那么多担心。所以,他不会小心翼翼的对自己,不会想着那些隐瞒是否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在男人的心里,小染是爱他的,就会无条件的宠着男人,顺着男人,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乖巧害了两个人? “小染,我是真的想忘了他,好好的跟你过日子的,你,能不能帮我?”欧阳明皓抓住小染的手,放到嘴边虔诚的亲吻,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甚至都没有想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眼前全是他和小染在一起的快乐生活,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在一起是那么的幸福。他放不开这份幸福,他自私的想要把他握在掌心一辈子。 白染第一次看到欧阳明皓如此脆弱的样子,男人不是万能的,男人也有他过不去的坎,度不过的劫。那就让自己帮他一起跨过去吧,如果成功了,那么以后欧阳明皓的生命里就只会有他白染一个人了。 “小男孩会帮助表哥的,也请表哥帮帮小男孩,多给他一些勇气,多给他一些信心,让他站在你的身边赶走那些过去的回忆。”小染握紧欧阳明皓的手,为了他们的爱情起誓。 白染要帮助欧阳明皓忘记过去,欧阳明皓要给白染一个属于他们的未来,他们的爱或许如履薄冰,但是谁说那份坚持这不是一种幸福呢。 吃狐狸不吐狐狸毛(肉肉小剧场) 肉肉小剧场之吃狐狸不吐狐狸毛 ======= 肉肉小剧场之吃狐狸不吐狐狸毛 友情提示:无责任小剧场,就是和正文无关的意思。这次是陆赤和阿静的故事,攻受不可逆,只是人妖颠倒,当我们的阿静哥哥变成了狐狸精,如何降伏人类的少将军陆赤呢?奉送此短篇一章,请把此篇当作某只得前世后世来看吧。 ======= 陆赤少将军率领一帮将领追击最后一批贼首,他们这次奉皇命扫荡江北的流寇,十六岁的陆赤随父亲陆大将军一起参加了此次围剿行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陆大将军的带领下,基本已经肃清江北一带,这是最后一颇了。陆赤率领一队人马穷追猛打,进入了迷雾林,这迷雾林浓雾漫布,三步之内甚至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这地方对于山贼流寇而言自然是比陆赤他们这些正规军有利的多了,有人从后面偷袭陆赤,陆赤一个转身向那人砍去,一刀砍中那贼人的手臂,贼人吃痛转身就跑,陆赤策马狂追,人没追上,倒把自己给追丢了,陆赤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哎呀,”陆赤叫了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家那笨马看不清路撞到了树上,自己疼得嗷嗷叫,然后把陆赤甩到了地上,撒蹄儿狂奔而去了。陆赤这回真的要哭了,他本来还想着就算一时半会儿走不出去,至少还有一匹马陪着,实在饿了还能宰了填饱肚子,这可好,还没吃他呢,他就先把自己抛弃了。 陆赤揉了揉疼的屁股,然后开始伸出两只手一副睁眼瞎子的状态摸索着前行,没走一会儿,陆赤就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陆赤停了下来。 “咦,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呢,老子是狐狸。”被人莫名其妙摸了耳朵的狐狸阿静很是生气,你不知道老子耳朵很敏感吗?小心把老子摸的雄起了上了你。 “哎呀,是狐狸啊。”陆赤又走近了两步,总算看清跟他说话的是什么东西了,一黑毛狐狸,半人多高,浑身毛色水滑油亮,一捧大尾巴高高的翘起,自己的手还在那狐狸的耳朵上面来回抚摸。 “不对,你会说话,你是狐狸精。”陆赤一跳三步远,又把自己置身在一片浓雾里面了,默念,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是我散的迷雾,你说我看不看得见你。”阿静好笑的看着那少年紧张的样子,挥了下衣袖,迷雾散尽,陆赤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哪里还有什么黑毛狐狸,一个一身黑衣的俊朗男子出现在了陆赤的面前。 “你就是那狐狸精吗?”陆赤是很怕妖精,不过倒不怕人。也就是说只要妖精化成人陆赤就不怕了,还真是诡异的逻辑啊。 “嗯,我就是你说的狐狸精。”阿静点点头,揉了揉下巴,这少年怎么不害怕了呢? “不像啊?”陆赤上下打量狐狸精,虽然长得挺俊朗不过跟自己想象中的狐狸精不一样啊,一点也不娇媚。 “呃,那你说什么样子的像呢?”难道狐狸精还有标准的长相? 陆赤从怀里掏出一面随身携带的贵妃镜,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然后无比自恋的捧住自己的脸,“狐狸精应该像我这样的,柔媚可人,娇俏讨喜啊。” 阿静绝倒,这少年长得挺聪明,怎么这么二百五? “喂喂,你别走啊,长得不够好看也不是你的错啊,怎么说走就走啊。”陆赤看到阿静转身就走,赶紧追了上去,就算这林子里面没有了迷雾,他还是走不出去啊,堂堂陆少将军其实是个路痴,就是在陆大将军府也能把自己走丢,更何况这野外呢?陆赤还埋怨这都是他爹名字没给他起对,陆赤,陆赤,这不就是路痴吗?唉。 “你跟着我干嘛?”阿静扭头不解的看着陆赤,别人见了妖精就躲,这人倒好,自己往前凑。 “你送我出去吧,我不认得路。”陆赤气喘吁吁的抓住阿静的袖子,生怕阿静又跑了。 “凭什么?”阿静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年,素未平生,他可没兴趣当好人。 “大不了我委屈点和你上床,让你吸我的阳气,你送我出去就好。”在陆赤的心里,狐狸精都是勾引男人吸人阳气过活的,陆赤自己还觉得自己委屈着呢,这人不是自己喜欢的娇美类型,一看就是魁梧的体格,估计抱着不舒服吧。却不知道我们阿静向来茹素,不吃这一套。 “我对你没兴趣。”阿静上下打量少年,其实这少年挺符合他的胃口的,骨骼纤细,身体匀称,尤其是那张小脸,千娇百媚的,当真诱人,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人也很二百五,不过不耽误床上使用的,阿静只是有些想看少年狗急跳墙的样子,那双大眼睛灵动闪烁,有趣的很。 “喂,小爷可还是处男呢,第一次的精华很宝贵的,你再考虑考虑,真的不亏的。”陆赤急着推销自己,这人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他连自己是处男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希望能够抬高价码。阿静依旧不为所动,看这少年还能折腾出什么妖蛾子,陆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哗啦一下扯开自己的衣服,扒了上面扒下面,光溜溜的站在阿静面前。 “你看,我皮肤多白,多嫩,不信你摸摸,还很光的。” 阳光下少年纤细的身躯泛着如玉般华美的光泽,炫目非凡,陆赤说着便拉住阿静的手向自己的胸口摸去,入手的滑腻让阿静着迷,他上下抚摸着陆赤的皮肤,在那粉色的茱萸上面掐弄,陆赤舒服的直哼哼,人更加主动的靠在阿静的怀里,阿静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抱在了怀里。 “我没骗你吧,真的很好摸对不对?他们上次送了个女人给我,那皮肤比我差远了。” “你碰过女人?”阿静的手停在了陆赤的私处,那里粉红稚嫩,一点也不像用过的样子,阿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个问题,但是他很想听到否定的答案。 “不都给你说过我是处男了吗?那女人还没我好看呢,我要她干嘛?”陆赤嘟着嘴巴抱怨,然后自发自觉的把自己的身体往阿静的手里面送。 “摸摸啊,别停,刚才那样舒服。” 阿静无语了,感情少爷您在这享受呢? “你看,我是不是很好啊?虽然你明明达不到我的要求,但是我还是愿意抱你的,你得了我的阳气,就要把我送出去。”陆赤接着说着自己的条件,阿静黑线,少爷您还想上我?就你这小身板?不过嘴上倒是答应的痛快。 “嗯嗯,那我就谢谢您抬举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赤,你呢?” “小赤,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阿静。”你的第一个男人叫阿静。 “阿静。”陆赤叫了一声,这可是自己第一个要上的男人啊,哇咔咔,一定要记住,回头给朋友们说,自己第一个上的就是狐狸精,还是只公的,一定能吓死他们。 阿赤被阿静伺候的好舒服,整个人云里雾里的,根本没有注意到阿静已经脱了自己的衣服,把那硬挺的器官对准了陆赤的未经人事的穴口,阿静在陆赤的穴口磨蹭着,顶端的液体染湿了那处的褶皱,阿静很想就这么冲进去,不过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少年的第一次留下太多的痛苦,他一边磨蹭着,一边伸出手指去扩张陆赤的那处,飘飘欲仙的陆赤被后处的异样惊醒,怒瞪阿静。 “讨厌,你干嘛碰我那里,快拿出来,是我上你,不是你上我。”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可惜,已经晚了。 “哼,上我,你会吗?”说完手指找到了陆赤的敏感处,使劲儿按压搓揉那一点,陆赤立刻软到在阿静怀里,媚眼如丝的看着阿静,阿静笑了一下,凑过去亲吻陆赤,“我会让你舒服的。” 扩张的差不多了,阿静换上了自己的玩意儿顶了进去,陆赤觉得后面被撑得满满的,胀胀的,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却不疼痛,当阿静碰到那让他好舒服的地方的时候,陆赤尖叫出声。 “嗯,就是那里,我还要。” “乖,这就给你。”阿静让陆赤扶住旁边的树干,握住他的腰肢,大力的摆动起来,把陆赤和自己一起送到情欲的巅峰。 “喂,你说做完了就送我走的,什么时候走啊?”高潮后的陆赤赤裸的躺在阿静的怀里,小声的问,其实自己有些舍不得的,而且刚才好舒服啊。 “我有说过做一次就能走吗?”阿静把玩着陆赤柔软的头发,这小东西实在太美味了,自己怎么舍得放开呢? “你,你,你,那你要做多少次啊?”陆赤觉得自己被骗了。 “做到我厌倦了再说吧。”阿静慵懒的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会厌倦啊?”陆赤小声的问道,他不喜欢厌倦这个词儿,他不希望阿静会厌倦他。 “或许会是一辈子哦。”阿静在陆赤耳边低语,低哑诱惑,迷醉了陆赤的心神,陆赤抬头亲吻阿静的唇角,阿静含住他的唇慢慢的舔吻,浓浓的柔情溢满了山林。 丢了陆少将军的诸位将领回去给陆大将军报信,陆大将军带齐人马赶来寻子,却一无所踪,没想到这儿子一丢还真是丢了一辈子啊。 本来没有打算写狐狸精的小剧场的,只是我昨晚很二的把那个三十三章发了两次,然后删不掉,而且还有两个亲亲误买了,只能补番外,近期想不出别的番外,还是这个肉肉小剧场写的顺手,而且是以一千字的低价出售这三千字,吼吼吼,小狐狸,你嫩不值钱啊~ 33.悲喜交欢(肉) “小染,”欧阳明皓从后面抱住了白染的腰肢,蹭了蹭白染的脖子,没了刚才紧张的气氛,欧阳明皓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要拥抱小染,刚才讲故事的时候,眼前都是白染最美好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真的忍不住了,“表哥现在好想要小男孩,怎么办啊?” 听到男人用为难的语气在这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大厅内说着如此下流的暗示,白染真的觉得自己刚才为欧阳明皓的那些难受喂狗了,这人就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有什么值得他怜惜的。 “我知道,我的小染也想要的。”欧阳明皓把手伸到白染的衣服下面,隔着里衣抚摸白染的那处,白染明明是想要开口拒绝男人的,可是一张口却逸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 “这里不行,别,嗯,会,会有人来的。” “不会有人来的,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只有我们,小染,乖。”欧阳明皓一边说着,一边含住白染的耳垂舔弄,手探进小染的衣摆,握住那处,加快了速度,后面更是猥琐的隔着衣料用自己昂扬的器官顶弄小染的后处。 明明没有被进入,可是小染却觉得自己那处在收缩着,甚至分泌出汁液润湿了穴口,在这随时都有人进来的地方做着这等事,白染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拒绝欧阳明皓,或者说他没有办法拒绝身体的快感。 “把灯熄了,嗯,啊。”白染咬住嘴唇,死死忍住呻吟。 “不要,我要看着你高潮的样子。”欧阳明皓固执的坚持着,在情事上他已经改不了欺负小染的习惯了,“乖,别忍着,射出来。”欧阳明皓一边顶弄着白染,一边更用力的撸动手里的物什,这样的感觉虽然没有进入白染那么美好,可是却别有一番滋味。 “啊,”白染再也忍不住了,喷了欧阳明皓一手的浊液,整个人瘫软在了欧阳明皓的怀里,欧阳明皓把白染喷出的浊液均匀的抹在白染发泄过的器官上,然后掏出手掌放到白染的面前, “张嘴,尝尝自己的味道。” 神志已然不清楚的白染顺从的伸出粉色的小舌舔了一下欧阳明皓掌心的白浊,那苦涩的滋味唤醒了小染的理智,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当真想死了,他被男人的言语蛊惑竟然吃了自己的东西,啊啊啊啊啊,太下流了。 欧阳明皓也被白染的举动惊住了,他真的只是想看小东西恼羞成怒的样子,没想到小染真的舔了,那淫秽的画面深深的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再也忍不住,拉过一把太师椅,坐在了上面,然后拖起小染放到了自己胸前,抬起小染虚软的双腿驾到太师椅的把手上面,这个姿势小染真是要羞死了,私处一缩一缩的在男人面前绽放,好像是无声的邀请着男人的进入,男人真是爱死了小染这害羞的模样,还有这能摆出各种姿势的柔软身躯,他拉下自己的裤子把怒张的欲望插入小染的蜜穴里大力抽动。 “嗯,不要,太快了。”白染受不了的呻吟,他现在身上穿的整整齐齐,下处却是赤裸的敞露在男人的面前,那么的羞耻。 “小染,好孩子不许撒谎,我还没碰那里就湿成那个样子还说不想要。”欧阳明皓伸手在小染湿润的穴口摸了一把,然后把手上透明的液体拿到小染面前,“要不要尝尝,说不定比前面的好吃呢?” 白染张口咬住这可恶的男人的手指,真是要把羞死才甘心吗? “乖,这么想吃啊,不用急,我这就给你。”欧阳明皓大力的摆动腰肢,使劲儿的顶弄小染的敏感处,白染受不了的张开嘴吧,欧阳明皓的手指趁机伸了进去,玩儿弄小染的舌头,来不及合拢的嘴巴,让银丝蔓延而下,欧阳明皓看着白染迷离的眼睛,微张的小口,甚至还能看到那无意识吮吸他手指的小舌,娇痴憨媚,真是要迷死人了。 欧阳明皓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小妖精弄死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的操弄他的小染,让他为自己露出更多魅惑的容颜。 “嗯,我快要到了,嗯,快点。” “乖,等我,我们一起,我也快到了。”欧阳明皓大力的抽插了十几下,一股热流喷涌而出灼烧了小染的深处,而小染也尖叫着把白浊撒到了欧阳明皓的衣衫上面,两个人一齐到达了极乐的世界。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让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两个人在屋后泡了个澡,洗干净身上的污浊,相拥而眠,半夜的时候小染起夜如厕,等到他悄悄的爬上床的时候,却被刚巧醒过来的男人逮个正着,欧阳明皓抱住小染,两只手不规矩的伸到小染的睡衣里面,摸着小染沐浴后滑腻的皮肤,欧阳凑过去吻住小染忍不住呻吟的嘴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小染的口中传来,欧阳明皓微微抬起头,看到小染的嘴巴裂了个小口子,想来这些日子小孩子胡思乱想,都上火了,明天一定要让厨房炖了冰糖雪梨给小染降降火,不过,现在还是先降降自己的火吧,于是,也不在多管,散了衣裳,抬起小染两条细白的双腿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冲将起来,又是一夜的春宵。 欧阳明皓好不容易才和白染重归于好,这好日子还没有过一夜呢,就得到了一个噩耗,井靖言死在了柴房里,看守的侍卫说自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早上开门给人送吃的时候,这人已经没气了。井靖言的脖子上面有个很深的齿印,那上面的血已经干了,留下干涸的难看血渍,平时绝色的美人,像个干尸一样倒在地上,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这伤口真不像是人弄的,倒似是野兽的利齿,欧阳明皓让侍卫好好想想,不止是人,有没有什么动物闯了进去。 “倒是看到一只兔子跑了出来,我追两步就不见了,兔子咬死人,不可能吧。”那侍卫摇摇头也为自己这个想法觉得诡异。 欧阳明皓再检查了一下井靖言的伤口,觉得那牙齿印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扭头,白染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惨状,面无表情。欧阳明皓以为他吓傻了,赶紧抱着小染回到卧房,吩咐管家磨些珍珠粉冲了给白染压惊,不敢再提此事,却没有发现白染眼中暗色的光芒。 杀死李公公的凶手又离奇死去,大殿下的死,也成了无头公案,朝野上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各位殿下也蠢蠢欲动,无论是要争权夺利还是力求自保,这个朝廷都变得前所未有的乌烟瘴气。欧阳家也积极的在为五殿下奔走,这是欧阳家和五殿下的命运,他们无从选择的命运。 文檚告诉欧阳明皓,他在云安的时候也遭受过蝶楼的攻击,而这夺命幽兰又是蝶楼楼主的收藏,看来这两件事情幕后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还真是够狠毒的,买了杀手还要用毒,当真是一点点的手足深情都不顾了。欧阳明皓安排阿静去探查一下那蝶楼楼主的行踪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欧阳明皓虽然没有办法厚葬井靖言,可是想着这人对自己的感情,想着当年在一起的日子,终是不忍用口薄棺打发,随找人通知了郁维,领了葬了吧。 已经离开京城云落回到偏远家乡的郁维不一日就赶到了将军府,头发散乱,形容憔悴,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夜晚竟然是永别,他甚至没有好好的跟靖言道别。他在家乡开了一间私塾,等着这个笨蛋悔过了来找他,就让他做个夫子岂不是很好,他们一起教小孩子读书,一起下棋,一起画画,一起……,很多很多个一起,他都想好了。 哪怕是等到白了头发,他也认为这人终会后悔的,终会来找他的,而现在自己的梦想破灭了,这人再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憨眉苦脸了,再也不会对他笑得一脸苍凉了。郁维很想哭,却掉不出眼泪,他还记得靖言最后给自己的那个拥抱,他在他的肩膀上流着眼泪,那炙热的液体灼伤了他的心,如今那温暖的人却冷冰冰的躺在这里了,那么难看,一点也不美了,靖言其实最爱美的。他没有问欧阳明皓井靖言到底怎么了?他了解这人,不疯魔不成活啊,他抱走了靖言的尸体,只对欧阳明皓说了一句话, “爷但凡还顾念点当日的情谊,就请替靖言找出凶手,他就算有错,也不该死的这么惨。”欧阳明皓只觉得心头发堵,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明明没有眼泪,却那么哀伤的郁维,他只能点头答应郁维,定不会让那凶手逍遥法外。 郁维把靖言葬到了自己的家乡,井靖言当年是全家被灭门,是欧阳明皓救了他一命,现在他把这一命还给了欧阳明皓也就两清了,那他以后所欠的就只有郁维了。郁维在他的坟前栽了一株桃花,他总记得他来到将军府第一次见到井靖言的时候,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衣站在一株桃树下面,一阵风过,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他抬头看着天空,微微的笑了,一抹笑容,惊艳了那一方天地。 34.月木新家 处理完靖言的后事,白染算成了这后院真正的主人了,白少爷成了白大爷,众人唯恐怠慢这少爷的心肝儿。欧阳明皓天天忙的焦头烂额也顾不得陪着小染玩儿,白染干脆在花园里面开了片地,让管家给他种萝卜,自娱自乐的好不开心。 最近朝廷多有动荡,那些没有明显派系的官吏难免要多走动,以备不测,无论最后谁登上那宝座,他们最起码能落得个跟我无关就成。这送礼的人就要踏破欧阳将军府的大门了,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有人打听到欧阳少爷的男宠喜欢萝卜,那投机取巧之辈都是兴奋不已啊,各种礼物纷沓而至,送上各种美味的萝卜做的食物还算正常的,更过分的是送金刻玉雕的萝卜,更有甚者竟然用蓝田芙蓉玉雕了根一人高的萝卜,上面还镶嵌了一圈红宝石,上面用碧玉做了萝卜樱子,整根玉萝卜熠熠生辉,当真是世间珍宝啊。 欧阳明皓笑呵呵的收下了,才不管你要我办什么事儿呢,反正欧阳家为官的原则是,只要不对这个皇朝有愧,银子照拿,贿赂照收,为官之道不在清廉在于浑圆,过于端在高处,会被人排挤的,再说他可要用这便宜讨好他的小情人呢。白染见到那玉萝卜那么漂亮,乐的扑过去咬了一口,呃,咬不动啊,呜呜,咯住牙了,一脸气愤的看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好无辜啊,再漂亮你也不能咬啊,快让我看看,伤到牙口没,要不然下次用嘴巴做就不舒服了,这回小染直接换目标,咬死坏男人。 在朝廷礁石暗藏的时候,不仅官吏们惶惶不安,就是欧阳家的老爷子也不能完全放心,毕竟他们支持的那人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要为他的儿子再找一条退路,并不是不相信儿子的能力,但是谁都不能预测万一,和井靖言的想法一样,欧阳老爷子不认为白染有资格独占他的儿子。欧阳老爷子选了一条很简单的路,那就是于四殿下的外公当朝宰相的孙女张云晴的联姻,在老爷子看来,尹皇后早已失势,只不过是个百足之虫,再怎么死而不僵也是个死虫子,这个朝廷唯一能跟他们欧阳家抗衡的就是张宰相,三朝元老,女儿贵为德妃,又有个比文檚还要大一点儿的儿子。老爷子不是想联合他们,他们是不同的阵营,他只是想让他们能多一层纽带,将来就是真出了事儿,也不至于撕破脸,两个老狐狸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一拍即合,这就好像送了彼此一个最后的保命符是一样的。 老爷子打定主意,直接跳过不孝子欧阳明皓,向另外两个人出动,一个是当今圣上,要一道赐婚的圣旨,另一个就是后院的新主人白染,前者不难,老爷子不急,后者也不难,因为老爷子不怕。他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年,这孩子想来是很爱自己的儿子吧,那天在大厅里面,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呢。毕竟还是个孩子的年龄,吃的饭没他吃的盐多,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我打算给皓儿说房媳妇。”老爷子开口,并没有打算问白染的意见,这只是一个陈述句,“不会赶你走的,我知道,我那儿子舍不得你,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你们在一个院子里面,要好好的过日子,她是正妻,你要小心伺候着。” 白染怒,怎么谁都说要在一个院子里面好好过日子啊?赶走两个,又要来一个,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男人就算是个香饽饽,那也是自己碗里的,别人别想插手。 “是哪家的人?”自从了解了男人的心意,白染最近被伺候的颇有大爷风范,除了那个文檚,别的小鱼小虾敢过来一律拍死。 “张宰相的孙女,年方二八,人品相貌都好的没话说。”老爷子说起那姑娘,眼睛都笑没了,虽然他不待见姓张的老头,可这丫头还真是知书达理,很和自己的心意。 “女人?”白染乐了,他家男人对女人能硬的起来吗?欧阳哥哥,你好命苦啊。 “当然是女人了,我还指望着抱孙子呢,你要是能下出个崽子,那死小子就算是要这么胡闹一辈子,我也认了。”老爷子看着白染那副略带嘲讽的笑容,不禁怒了,这小子比他想象中难对付啊。 白染有些委屈,你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我就算是能生也是生兔子啊,就不知道你们家里敢不敢要了。 “你也要为皓儿想想,他都老大不小了,将来年龄大了膝下无子,不说对得起对不起我们老两口了,就怕他自己心里难受啊,到时候肯定是会怪罪你的,你们两个之间也过不安生啊,我知道皓儿不爱女子,这张家小姐就是进了府,做了这女主人,你也是皓儿最宠的人啊,用不着担心什么的。”欧阳老爷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白染撇嘴,说的那么好,那女人将来能不能容得下我还是回事儿呢?那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可不比那两个男宠好对付,他才不上当呢。 “老爷,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得,是欧阳他怎么决定,我就怎么办,我什么都听他的。不过,老爷想让我劝他,那是不可能的,我可没兴趣与人共侍一夫。”这种烦心事儿还是丢给欧阳明皓处理吧,他相信男人的。 “我有的是办法让那死小子答应的,我今天来本事万事好商量,谁让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我就告诉你的,别出什么妖蛾子,你要是懂事就劝劝皓儿,我这将军府自然留你一口饭,要是不懂事,哼,这欧阳家还是我当家。”老爷子气得拂袖而去,白染耸耸肩,老爷子脾气真不好,但愿欧阳明皓老了不要像他。 晚上,欧阳明皓回来后白染把老爷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又更加深情并茂的告诉了欧阳明皓,还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表达了一下我们是苦命鸳鸯的主题,欧阳明皓赶紧好言安慰,两人趁着月黑风高逃窜到皇帝当时赐给欧阳明皓的府邸。阿静收拾了细软,抱着那依人多高的玉萝卜尾随其后,三个人把这个欧阳家堂堂正正的留给欧阳老爷子当家了,气得欧阳老爷子差点晕过去,见过不孝的儿子,可没见过这么不孝的啊,有了男人就不要爹了。看到儿子如此坚决的态度,欧阳老爷子也只能暂时把那些有的是的办法统统放下了。 这新宅子没有欧阳将军府那么大,却盖得很精致,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白染喜欢的紧,关键这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家啊,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 “小染,喜欢这里吗?”欧阳明皓从后面抱住了白染的腰,他觉得自己应该更早的把白染带到这里,或许就不会出现那么多让人伤心的事情了。 “很喜欢,我们给这个宅子取个名字吧。”白染有些兴奋。 “藏娇阁。”欧阳明皓觉得这不就是自己藏着娇人的地方吗? “呃,怎么觉得像那不正经的地方呢?”白染黑线,欧阳明皓想了想,确实有点像。 “叫月木居好吗?我的名字里面有个月字,你的有个木字,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就叫月木居好不好?”欧阳明皓实在觉得这个名字好贴切。 “嗯,我喜欢这个名字,月木居,我们两个人的月木居。”白染转过身搂住欧阳明皓的脖子,他好喜欢这个名字啊,欧阳明皓笑着吻住他,隔日便打了匾额挂在了门口,月木居,他们的新家。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白染最喜欢什么地方,白染总会提到两个地方,一个是北疆,一个就是后来他和欧阳明皓短暂住过的那个府邸,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月木居。 所谓山中无老虎,兔子称霸王,大约说的就是现在的白染了,月木居欧阳明皓一手交给白染布置,新管家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忠厚老伯,大家都叫他徐伯,徐伯对这个新的小主人也很是喜欢,没有拿呛作势的样子,倒是纯真的可爱,下人们看着欧阳将军对这少年的态度,也都明白这个家是谁当家了,自然是对白染惟命是从,一家上下也算是其乐融融。 白染在用心的布置月木居,这个属于他和欧阳明皓的家。当然院子里面一定要种萝卜的,一排红萝卜,一排胡萝卜,一排紫萝卜,还有一排水萝卜,萝卜控白大爷还把那根一人高的芙蓉玉萝卜也扎到了土里,徐伯好言相劝,染少爷你就是把他种到土里,也长不出玉萝卜啊,白染嗤之以鼻,你以为我傻啊,我就是给这些萝卜们树立个榜样,让他们知道要向谁学习。 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小亭子,我们的臭手赌鬼白大爷还在里面准备麻将牌九蛊钟,整个一个小赌场,没事儿就吆喝各位家仆来两手,下人们有钱赢当然高兴了,对着小主人越发的喜欢了,可怜我们的赌神阿静总是被众人排挤,谁让你总赢啊,还是小少爷好啊,一直输,就算是你有心让他,摇了个两点,他都能摇出个一点给你钱,唉,真是极品的衰神附身啊。 这日,欧阳明皓回来的早,远远的就看在他们家小染挽着袖子,一条腿踩在凳子上面,小流氓一样和一群下人们吆喝着推牌九,果然没一会儿又是他们家小染输了,死孩子不依,还要玩儿,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逗得欧阳明皓直乐。不过,他还是板起脸,假意咳嗽了两声,大家听到这声才看到自己主子回来了,他们这幅模样也没被主人见到过,不免都有些讪讪的,不过,正在兴头上的小染可不管,还很大方的给欧阳明皓招手,让他也过来玩会儿,欧阳明皓才不要根小流氓为伍呢,站着不动,众人看这情况,都开始找借口,下人甲说,萝卜是不是没浇水,我去看看。下人乙说,地是不是没扫,我去瞧瞧。下人丙说,对了,我今天要看帐,我也先退下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剩下白染和欧阳明皓面面相觑了。 一看四周没了人,白染才反省到自己是副什么德行,赶紧把腿放下来,低着头小碎步的走到欧阳明皓的面前,看着严肃的脸色,白染心头一跳,自己八成惹男人生气了,小媳妇一样拉欧阳明皓的手,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还是先道歉再说,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知道哪儿错了吗?” “我,我,我,”我了半天小染也说不出自己哪里错了,难道因为赌博,可这不也是你带我去过我才会的吗?小染委屈。 “那就让为夫我来告诉你哪儿错了吧,做错事儿的小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这句为夫的让小染红了脸,正要开口呢,就被男人抗了起来,一路给抗回来屋子里面,小染在他的肩膀上面挣扎,虽然不是在将军府怕被老爷子看见不好,可是在这里,被看见自己也觉得脸羞羞啊,却不知道下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戏码,染少爷天天都会被扛着进门的,没半天功夫出不来的啊,众人无不称叹,少爷当真勇猛啊。 回到房里面,两个人自然是一番柔情蜜意,鸳鸯交颈,耳鬓厮磨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白染浑身无力的靠在窗边,才想起来要问男人, “我到底哪儿错了?” “还不知道吗?”欧阳明皓大手爱恋的抚摸着白染光滑的身子,那上面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 “真不知道啊,都让你惩罚了一个下午了,你也要告诉我错了什么啊?”想到这一个下午暴风骤雨般的惩罚,白染脸又红了。 “你错在啊,生的这俊俏模样,勾了人的心魂,让为夫火气上窜难以自抑,你说是不是该罚啊?”欧阳明皓挑着他的小下巴,一脸色眯眯的说着,白染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气得扑上去挠这坏男人,他刚才惴惴不安的讨好男人,什么害羞的事儿都做了,生怕这人不消气,竟然是装着骗他的,真是太太欺负人了。欧阳明皓抓过白染乱扑腾的小爪子,放到唇边轻轻的啃咬, “竟然敢挠我,看来惩罚的还不够啊。”说着,压倒白染,继续惩罚。 于是,屋内十大酷刑轮番伺候,屋外徐伯老泪纵横,这晚饭到底什么时候吃啊,一家人都饿着肚子呢,少爷,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勇猛啊。 35.畏罪自杀 这日,欧阳明皓在月木居设宴邀请了一位友人,此人名叫齐雅正,十六岁中的状元,是大云国史上最年轻的状元,年纪轻轻才华横溢,长得一表人才,为人又是清廉明正,颇受赞誉,齐雅正现任户部侍郎,民间有人说,大云国武有欧阳明皓,文有齐雅正,都是他们大云国的福祉啊。而这一文一武两个人难得还是好友,虽然效力于不同的阵营,却都很是欣赏对方。 齐雅是三殿下文栎的人,三殿下是庶妃所出,并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持,但是,却笼络了朝廷上有很多非达官贵族之后的文官武将,这些人都颇有才华,向来是以三殿下马首是瞻的,今日,欧阳明皓邀请齐雅正,除了想跟这当年的状元郎探讨一下这案子该怎么查下去,也想探探三殿下的动向。 其实,齐雅正能来赴约,多少是代表这三殿下的意思,三殿下是有与五殿下联手之意,只不过文檚只想明哲保身,并无联合进取之心,这也苦了欧阳明皓,明明有一番抱负,却跟了个坏主人,无法施展,至于联合一说,就更别提了,齐雅正也不强求,两人接着讨论案情,毕竟这是关系到他们共同的利益。两个人讨论到了傍晚,多少有了些眉目,至于细节,还要慢慢深究。 厨房传已经备好了饭菜,请两位大人入席,齐雅正是北疆人士,这也是欧阳明皓偶尔得知的,那次齐雅正给他带了家乡酿的葡萄酒,欧阳明皓在北疆的时候喝过这东西,于是询问齐雅正才知道他家乡也在北疆,想来自然是喜欢牛羊之物,而他家的小馋猫白小染也是好久没吃到烤羊肉了,于是早早就吩咐厨房宰杀羔羊,今晚在院子里面支个架子,做个烤全羊吃,新府邸主人下人加到一起也就十来口人,于是欧阳明皓下令,晚上大家也就不要拘从小节,一起来吃凑个热闹。 齐雅正虽然是个文官,为人性格却很豪爽,跟着下人们吃饭也不拘束,划拳猜酒令好不热闹,而且年纪轻轻却端的一副好酒量,几轮下来,也就欧阳明皓和白染还清醒着,一众仆人都醉倒桌子底下了,欧阳明皓自然是酒量好,小染却是光吃肉不喝酒,齐雅正也不和小孩子计较,又拉着欧阳明皓喝了起来,小染啃了半个羊腿,又吃了一些胸脯肉,肚子饱了,美美的喝了一小杯葡萄酒,啧啧,上次北疆喝的可没这个好喝,那个酸味太重了,齐雅正带来的这个甜甜的,好喝,他们大伙拼酒用的时候嫌弃这葡萄酒不够劲儿,用的是辣烈的女儿红,这好喝的葡萄酒就留给白染自个喝着玩了,等到齐雅正倒下的时候,欧阳明皓也要晕了,白染看着这一院子七倒八歪的人,怒了,怎么就小爷一个清醒的了,谁来拖人啊?这放到院子里面,明天肯定全要感冒。唉,没办法,白染只能靠自己的小身板苦命的一个个的往里面拖了。 先拖进去他家男人,出来再拖徐伯,扭头看了一下那只烤全羊,怎么感觉少了一点儿肉呢,嗯,错觉错觉,然后拖了三个下人,再看烤全羊,真的好像少了,眼花了??等到最后他把那个把所有人都喝趴下的罪魁祸首齐雅正也拖回去的时候,再看烤全羊,他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因为那只还剩了一多半的烤全羊只剩个骨头架子了,于是白染冲到院子里面,抬头向上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衣的英俊男子一手抓羊肉,一手拿美酒,正吃的不亦乐乎啊! “大师兄,你好讨厌,为什么不过来帮我拖人啊,累得我手的酸了。”白染愤怒的冲着树上的男子喊叫。 “小九啊,我这不是忙着呢吗?”那黑衣男子一手咬肉一手喝酒,表达自己真的腾不开手。 “大师兄,你可真会享福啊,这好吃的好喝的,真让人羡慕啊。”黑衣男子从树上面飘了下来,落到了白染的面前,黑发黑眸,正是白染的大师兄,墨义,狼妖一只。 “大师兄可以住到我这里,那不就天天能吃到了。”白染眨着眼睛,就看你舍不舍得山上那只啊。 “别想,我这下山一会儿的功夫还不知道那死仙人会不会对华宁下手呢,我的首要任务是保卫师父安危啊。” 白染撇嘴,师父这三角恋还真是麻烦。 “不过要是大师兄喜欢吃,我以后有好吃的时候就叫你来。”白染讨好的看着大师兄,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还以为又是二师兄要来呢, “对了,怎么不是二师兄来呢?” “你希望小二来?”墨义看着白染,白染摇摇头,众师兄弟里面还是二师兄最可怕了。 “怎么,这阵子不见,我们小九杀人都杀顺手了吗?”墨义也不和白染兜圈子了,他实在想不出来那在山上乖巧可爱的小孩子怎么怎么一下山就成了这样子,太血腥太暴力了。 “谁让他要害欧阳明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要对他不利的人。” “小九啊,你太偏执了,”墨义看着毫无悔改的白染,不由得叹气,“对付敌人的方法还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都要用到杀戮的,这只是最后的办法,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每个人存活着都是一条生命,都有他们的喜怒哀乐,你没有权利剥夺这些。” “大师兄,我,”白染想解释,可是发现,自己的理由是如此的苍白,他对靖言下手,除了是恨这人背叛了欧阳明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情绪吗? “小九,大师兄也有很讨厌的人啊,也想杀了他,但是,大师兄不会那么做,因为大师兄有想保护的人,要变强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小九,自从开了杀戮之后,你不是变强,而是在变弱,你的法力在消失,身体更加虚弱,这样的你,怎么保护你爱的人?” 白染无言,大师兄说的他自己也知道,可是他没有办法,自从开了杀戮,以前的修行之法都行不通了,每每修行都会心悸不已,气血翻涌,无法专心。 “大师兄,我该怎么办?”卸去坚强伪装的白染,还只是个脆弱的孩子。 “我这次来自然是为了你来,”墨义从怀里面掏出一本书交给白染,“你以前修行的都是清净平和的法术,现在身上有了戾气自然不能再用,这是你二师兄帮你写的,适合开了杀戮的用的一些斗法之术,只要你不再害人,这些法术可以助你修行,调解真气。” 白染感激的看着大师兄,然后询问, “二师兄怎么没来啊?” “唉,他自然又是为了小木头黯然神伤了,这纠葛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啊,真是愁死人了。”墨义摇头,“小九,你好自为之吧,我先走了。回去晚了还不知道山上要出什么事儿呢?”墨义说完,飞身而去,临走的时候还把羊肉和葡萄酒拿到怀里,说告诉华宁是小九孝敬他的,白染黑线,贪吃还要找借口的。 白染低头一看那书名,更黑线,“大师兄,你等等,你是让我修炼这龙阳七十二式吗?” 眼看要起飞的大师兄直接摔趴在了地上,赶紧倒回来夺去白染手里的书, “哎呀呀,误会,误会,拿错了。”再次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看下封面,春宫录,哎呀,还不对,把怀里的书都拿出来,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小黄书里面找到了那本给白染的,白染好想哭,这山上除了二师兄,还真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啊。 这几日,白染按着二师兄写的法子修炼,法术恢复了一些,身体也好了很多,看着欧阳明皓早出晚归的辛苦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凑到男人身边,说要帮忙,经过上次的事儿,欧阳明皓有什么也不敢再瞒他,生怕伤了小爱人的心,虽然他们现在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不过,四殿下是脱不了干系的,事情当然要从这鲁莽的殿下入手。 其实他和齐雅正商量的计划很简单,就是放出消息说是四殿下害死了大殿下,要是不是四殿下所为,他一定会揪出幕后黑手还自己清白,要真是他干的,他必然会采取行动抹杀罪证,总之,只要他出手,就会有破绽让他们寻找。结果消息放出去没两天,就有了结果,一个让众人吃惊的结果,四殿下文槟畏罪自杀了。 文槟在自己的寝宫内服毒而死,死前还在地上用血写了三个大字,我错了。侍卫又在他的房间里面找到了黄袍,看来四殿下果然是有谋逆之心,如此畏罪自杀也算是说的过去,武帝心痛不已,但是念在宰相一家忠烈,并未参与此事,罪魁祸首已经伏法,何必牵连更多的人呢。 只是欧阳明皓有些不解,先不说文槟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折腾出这许多事情,只是这死的也实在太蹊跷,他们尚未查出什么怎么就畏罪自杀了呢?还有为何不死前就写好遗书,非要在服毒后挣扎着写下血书,还有那三个字的我错了,据说“错”字竟然还写了别字,底下的“日”字,写成了“目”字,众人都说是因为那个时候文槟已经被毒药疼糊涂了,一时错手多写了一笔,可是欧阳明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文槟一死,还真是断了所有的线索,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了。 36.月夜野合(肉,野战) 宫廷之争的风波貌似已经平息,大家也都恢复了往日的生活,欧阳明皓不用天天向外跑,天天陪着白染在月木居过小日子,吃喝玩乐,肆情惬意,不想不出门也能祸事临头,家里面来了不速之客,张宰相的嫡孙,那位传说中要嫁给欧阳明皓的张小姐的哥哥张云霄。 这张云霄本是看不上这门婚事的,他可没有他爷爷那深谋远虑,只是觉得自己和欧阳明皓不对盘,而且他知道欧阳明皓是个什么货色,他和欧阳明皓都喜欢男人的,两个人好几次在京城的南风馆里面争小倌,每每都是自己落败,他讨厌透了欧阳明皓,这样一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家伙,凭什么娶他的妹妹?这不是要害了自己妹妹吗?可是,形势逼人紧啊,四殿下死了,要想让德妃再生一个估计也比较困难,他爷爷年事已高,张家实在没有什么奔头了,这可不歹找个靠山,免得将来遭祸都没人保啊,现在是势力最强大的就是欧阳家了,就算是牺牲妹妹的幸福,也要保住张家的未来。 张云霄来的时候不巧欧阳明皓刚好不在家,白染一听竟然是来给他男人提亲的,气得非要出来跟这人过过招,这月木居是他白染说的算的,这都上门来欺负他了,怎么了得?张云霄正在客厅品茶,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怒气冲冲的从后面出来,白染这样貌刚好是张云霄最爱的类型,乖巧迷人的少年样子,带着些稚嫩的气味又有些羞涩的口感,调教起来也更有成就感啊,张云霄这人说白了就是多少有些性癖,喜欢在床第上用些下流的手段折腾那些可爱的少年。 “你就是那姓张的哥哥?”白染张口便问,那灵动的声音让张云霄浑身一麻,心想着欧阳明皓恁的好命,身边的美人真是一个接一个,自己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粉哪有半个能比得上眼前的灵秀少年。 “在下张云霄,特来拜会明皓兄。” “他出去了,不在家,你回去吧,别再来了,欧阳明皓不会娶你家妹妹的。”白染双手叉腰,一副管家婆的姿态,嘟着嘴巴,嚣张的小样子实在可爱的紧,张云霄一时竟然心痒难耐,只想着找个机会要把这小美人弄到床上好好的乐一乐。白染看到那人好像要剥了自己一样的赤裸眼神,心生厌恶,这样的哥哥看来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 “喂,你赶紧走吧,我们家里不欢迎你。”白染说完便下了逐客令,也不理会张云霄的纠缠,甩袖离去了,殊不知,这股子倔强最是撩拨男人的心。更让张云霄想看看白染臣服在他身下的样子了。 话说张云霄求亲不成,竟然也没有再纠缠,欧阳明皓和白染的日子继续好好的过着,转眼竟然已经到了秋天,欧阳明皓想起当时在北疆答应过白染春天的时候要带他一起回去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没想到一回来就这么多事情,竟然就这么耽误了,这倒好,已经到了中秋,虽然不能带白染去北疆,不过,去附近的景山踏青郊游倒是可以的,他家小染啊,还是很爱去田间山野玩耍的,说白了还是小孩子一个。 这日中秋,欧阳明皓回将军府陪老爷子吃了饭,听了训话,然后依旧左耳进右耳出,回来后就带着小染准备进山,徐伯给他们准备了食盒,里面放了月饼,桂花酿,梅子酒,都是小染最爱喝的,入秋天凉,欧阳还准备了披风带上,两个人同成一骑进山游玩,一路赏花观景,倒是有趣,终于找到一篇干净的平地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下,不想竟然碰到了熟人,正是那日来提亲的张云霄和她的妹妹张云晴,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有心啊。 既然已经碰上了,张云霄有盛情相邀,他们也不好推辞,于是四个人一起坐在草地上面喝小酒,吃美食,白染打量那张云晴,倒也是个美人,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不停的偷看欧阳明皓,欧阳明皓自然不为所动,只是专心的伺候小染吃东西,小染为了气那个女人,也拿出十二分的柔情对待欧阳明皓,男人自然明白他家小东西的意思,也好好配合,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肉麻当有趣,恩爱的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当真是羡煞旁人啊。小染得意洋洋的看了张云晴一眼,让你们留下来,气不死你们,男人是我的,不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到了晚上,欧阳明皓本就打算和白染留下来再山中过夜赏圆月,无奈张云霄兄妹两个面皮老厚的非要留下来参一脚,他们计划今天这个偶遇已经很久了,多方打听生怕误了时辰,可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要过夜,他们可一件厚衣服都没有带出来啊。没一会儿张小姐就嚷嚷着冷,眼睛盯着白染裹着的披风,可惜三个男人都很没有绅士风度,一致的视而不见,张云晴不明白,怎么连自己哥哥都不帮自己啊,却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心思早到了她的情敌身上了。 张云霄自从那日见了白染就念念不忘,无奈,那木月居不是他能常去的地方,这白染有事不爱出门的,所以才百般打听,知道今日他们两个要来景山,便带着妹妹一起来,名义上是帮妹妹追男人,私心却是想解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尤其是今日见到了白染对欧阳明皓的乖顺娇俏,比起那日对自己的冷言冷语更是动人,尤其是不经意间的甜美笑容,真是甜到人心里去了。 晚上,四个人故作风雅的吟诗赏月后就席地而睡了。欧阳明皓自然是抱着白染,那兄妹两人也是依偎在了一起,那两人都是大少爷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个罪,冻得直哆嗦,到了大半夜才有了睡意,欧阳明皓看到那两人睡着了,睁开眼睛,把小染摇晃醒了,小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正要开口询问怎么回事了,就被欧阳询捂住嘴巴,难忍示意他噤声,然后抱起小染,向更深的树林里走去,四周树影灼灼,小染有些害怕,更紧的依偎在欧阳明皓的怀里,男人抱紧小染,一阵疾奔,穿过树林,来到另一片草地上,只见月亮照到小河上面,撒下一篇银光,这景色,真是好看。小染也欢喜的不得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中秋之夜。 欧阳明皓把小染放到了草地上,解开了小染的披风,也跟着躺下来,握着小染的手,两个人并排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的星星。 “好美啊”小染赞叹。 “没有我的小染美。”欧阳明皓砖头看着小染的眼眸,那里面的光芒比繁星更加灿烂。 “胡说什么呢?”白染害羞了。 “虽然我不能摘下星星和月亮送给你,不过,每一年我都会陪小染一起来看这样的星星和月亮。就当我把这些东西寄存在老天爷那里,这是我送给我的小染的礼物。”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染很少听到欧阳明皓说这么动情的话,他扭过头亲了男人的脸颊一下,他知道欧阳明皓很努力,努力的忘记过去,努力的学着如何爱自己,男人擒住小染的嘴角,那里留着一抹微笑,当真比这月亮更动人。 两人在草地上滚做一团,欧阳明皓把手伸进白染衣服里面,抚摸小染花你的皮肤,寻着衣带解开了小染的衣服,男人的唇贴着小染的耳廊,脖颈,锁骨,一路向下吻去,在胸前的红樱处逗留,白染难耐的喘息着,他没有和欧阳明皓在外面做过这种事情,可是,这样的月夜太美好了,这样深情地看着自己的欧阳明皓太蛊惑了,他展开自己的身体,把最美好的自己献给他爱的人。 狡黠的月光晒在洁白的身体上,就好像渡了一层银光,这样的小染没得没有真实感,欧阳明皓近乎膜拜的吻着小染的身体,其实这样的秋夜多少是有些凉的,他不该让小染的身体暴露在这样的夜色下,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个讨厌的张云霄用那种赤裸的眼神看他的小染,这让他不快甚至是愤怒,他的宝贝怎能让别人觊觎,他要在这个美好的月夜拥抱他的小染,让他的身体里只有自己的味道。 欧阳明皓打开他们带来的梅子娘,这里没有别的润滑了,虽然他的小染天赋异禀,可是欧阳明皓还是舍不得让他有一点疼痛的,这润滑只能用这酒液代替了,他含了一口,凑到白染的唇边,白染张口接住,两个人唇舌交缠,这个甜蜜的吻一满了梅子的香气。 “小染是不是最爱喝梅子酿?”一吻过后,欧阳明皓有些喘息,白染点头,梅子酿还真的是他最爱的酒了,酸酸甜甜的好喝得不得了。 “那为夫就给你喝个够,不过,不是上面的小嘴,而是下面的小嘴。”欧阳明皓说完,还没等白染反应过来呢,就把那酒壶细长的壶嘴塞入到了白染的后处,那坚硬的异物让白染有些不适的皱眉,欧阳明皓低身汗珠白染胸前的红樱,允吸着,让白染舒服的放松了身体,欧阳明皓把酒壶更往里面塞了一点,然后慢慢倾倒酒壶,让壶里面的梅子酒缓缓的流入小染的蜜穴之中。被那凉凉的液体侵入,白染难耐的呻吟起来,酒液刚刚进入身体是有些冰凉,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慢慢的发热,烫的小染扭动身躯,像条白蛇一样在月色中摆尾。 “好胀,快停下,肚子要破了。”酒液顺着甬道流进了小染的肚子里面,把里面撑得鼓鼓的,欧阳明皓却没有停手,他把整壶酒都倒入了小染的体内,然后凑过去舔吻白染的耳垂。 “小染,一会儿我把这个瓶口拿走了,你可要把这酒都喝下去,不许流出来啊。”欧阳明皓说完咬了白染的耳垂一口,那里很是敏感,白染叫了一声,感觉男人突然拔去了后面的瓶子,他一时没忍住,梅子酿喷薄而出,欧阳明皓没给他缓神的机会,就着那流出的液体冲进到白染的体内。 被进入的瞬间白染放肆的叫出了声音,在这荒野的地方他没有任何的担心,他想要喊出他的感觉,让欧阳明皓知道他是如此的快乐,男人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的冲撞起来,让小染的声音更加的高昂动人,空气中弥漫着梅子酿酸甜的气息,被进出的地方发出羞耻的水泽声,白染的脸上布满了红晕,身上更是绽开出一朵朵美艳的花朵,欧阳明浩的汗水滴落到了他的唇边,他魅惑的看着男人,轻轻的伸出小舌头舔掉那一滴汗水,男人弯下腰吻住这只小妖精,在他的身体里面抵死缠绵。 两个人幸福快乐的喘息着呻吟,却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树丛中正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望着他们,张云霄晚上醒了来的时候不见了这两人,就起身寻找,不想看到二人在月下苟合,那画面太过于香艳刺激了,他捂住嘴巴,却忍不住把手伸向自己的下面,看着白染高潮的时候那绝艳的面容抚慰着自己的欲望,这样的美艳深深地镌刻到了他的心底,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这惑人的小妖精。 第二天,四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多少都有点形容狼狈,白染更是腰酸背痛,后面还有粘腻的酒液和男人的东西,实在羞耻的很。欧阳明皓也不管那两兄妹了,他抱起小染骑上骏马与二人告辞,回到月木居赶紧给小染洗个热水澡,又让厨房准备了姜汤,生怕昨晚的孟浪再把小孩子弄病了,洗了澡喝了姜汤,欧阳明皓搂着小染一起补眠,昨晚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真是没怎么睡啊。 再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两个人不竟有些汗颜,这也太荒淫无度,日夜颠倒了。吃了晚饭欧阳明皓带着白染去看灯会,大云国每个月十五十六月亮最圆的时候都有灯会,灯会上面卖花灯的,卖玩物的,卖小吃的应有尽有,还有杂耍可以看,听了男人这样介绍白染也高兴得不得了,草草的扒了两口饭就要出门,欧阳明皓劝他多吃一点,小染说要留着肚子晚上吃。 等会果然如欧阳明皓所言热闹非凡,人流如潮,欧阳明皓紧紧地拉着小染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走散了,白染到了集市就好比放出笼的兔子,撒欢儿的跑着,看到什么都新鲜的不得了,拉着欧阳明皓吃了一路,豆腐花,烤肉串,卤煮火烧,藕粉酸梅汤,吃饱了手里面还拿着糖葫芦龙须糖,还买了绿豆糕豌豆黄准备带回去给小染家里面的人吃,欧阳明皓多少有些后悔没把阿静带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不能让小染拿呀,可自己这么大个男人拿着也觉得很丢脸啊,眼看着小染又向一处排长队的奔去,欧阳明皓赶紧跟着。 “大叔,这是卖什么的?这么多人。”队伍长长的,根本看不到前头买什么,白染问排在他前面的大叔。 “小哥,你有口福了,好好排着吧,这家是卖兔子头的,尤其是那麻辣味儿做的那叫一个好吃啊。”大叔好心的给他们解释,却没想到那小哥瞬间变了脸色。 欧阳明皓知道白染是不吃兔子的,一听那大叔解释就知道不好了,赶紧把小染拉出人群,免得小孩子口出妄言,得罪了别人。 “那些人好残忍啊,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们的头呢?”说着,白染还有些恶心的想吐,欧阳明皓赶紧把刚才买的梅子递给他。 “估计是因为兔兔太可爱了,才忍不住要吃掉的啊。”其实在没有遇到白染之前欧阳明皓也是爱吃兔子肉的人,兔子善于奔跑,肉质紧实,欧阳明皓要是活在现代,估计还能加上两句,蛋白质含量高,营养丰富,不过前面几条也就够了,想他家大厨的拿手好菜也是碳烤兔子啊,不过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刚才听到兔子头欧阳明皓也有些流口水的,不过,小情人还是要安慰的。 “哼,歪理。喜欢就应该好好的养着,怎么可以吃掉。”白染不依不饶,反正知道欧阳明皓会顺着他,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吧。 “好好,回去我们就养兔子好吗?”果然欧阳明皓赶紧讨好。 “你答应的啊!不许反悔!”一听这话白染两眼放光,他还没有养过兔子呢,这个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欧阳明还都很想抽自己的嘴,让你最贱,让你多嘴! 看着小染不生气了,两个人又出去看花灯,白染远远的就被那扎成小兔子摸样的花灯吸引住了,欧阳明皓很无奈,他的小情人就是个兔子控啊。于是,一会儿过后,我们威风凛凛的欧阳大将军的手里面又多了一盏兔子花灯。两个人又看了一会儿杂耍,白染盯着那变脸的老头狠看,心里琢磨着这人八成会妖术吧,就是他也变不出这么多张脸,顶多就两张,人脸、兔脸。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河边上,很多年轻人在这里放水灯,祈求遇到一份爱情或者能够和爱人白头偕老,河里面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花灯,烛火映到水面上,照得整条河流都星光点点,真有些天上银河的意境。 欧阳明皓和白染也在河边的小摊上买了两盏水灯,向卖家借了笔墨在上面写了字,欧阳询的写着,在天愿作比翼鸟,白染写着,只羡鸳鸯不羡仙,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把灯放到了水面上,看着摇摇飘走的两盏水灯,白染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幸福,他庆幸着能遇到欧阳明皓,庆幸着欧阳明皓能给他们彼此这个机会,让他能够体味爱情,不管将来如何,这一刻,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37.凶手是小染 这日,在朝堂上张宰相提起他孙女和欧阳明皓的事情,希望武帝赐婚,欧阳明皓怎么也想不到这群人竟然还不死心,还厚着脸皮的把这事儿闹到了台上,不由气急,我给你们好脸色,不是让你们蹬鼻子上脸的,既然给你们脸你们不要,也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于是欧阳明皓上前跪拜武帝。 “臣请圣上莫要答应。”满座震惊,这可是要连皇上的面子都不顾了,张云霄更是恨得牙痒痒,你这样当众拒绝,我妹妹还怎么做人。 “爱卿可有什么苦衷?”那张宰相提到这婚事,武帝就生气,这人是朕看上的儿婿,轮得到你们来抢吗?欧阳明皓为什么拒绝他心里一清二楚,还不是为了他那废柴儿子,不过,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 “臣已经有心爱之人,虽然现在还未婚娶,不过在下与他心心相印,山盟海誓,不离不弃的。”欧阳明皓说得恳切,皇上心里倒是一惊,欧阳明皓和文檚已经发展到了这地步了?回头问问琪钰,要真是如此,就赶紧办了得了,免得夜长梦多,却不知道人家欧阳明皓这会儿说的根本不是他儿子。欧阳明皓拒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白染笑意盈盈望着他的样子,那么可爱,那么动人,谈怎么能让他这样美好的笑容消失呢? “赐婚不是儿戏之事,既然欧阳爱卿心里已经有了所爱之人,那真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武帝无奈的说道。 听了皇帝这么所,涨价也没什么好说的,皇上有心偏颇这人,可怜自己的孙女,这以后可怎么办啊?至此,张家与欧阳家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张云霄看着在自己身下成换的男孩儿,不该是这样的,皮肤应该更白点,眼睛应该再媚点,想着那天白染的摸样,张云霄愈发地兴奋,嘶吼着到达高潮,高潮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空虚,他把那犹带泪痕的男孩儿一脚踢开,自从那日在山林间看到白染的样子,这些日子他愈发的难耐,这小妖精太勾人了,害得他对别的男孩儿都是兴趣缺缺,非要想这白染才能到达欲望的顶端。这日又在朝堂上收了欧阳明皓的气,张云晓目光阴狠,欧阳明皓啊欧阳明皓,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这小娃。我是要定了。 这日晌午的时候,白染一个人在家,欧阳明皓今天受朋友的邀请在迎秀楼相聚,白染不想见他那些狐朋狗友也就不去了,欧阳明皓出门的时候还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让他乖乖的,晚上回来陪他吃饭。 欧阳明皓出门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小厮驾着马车,说是欧阳将军命他来接白染公子,白染奇怪,不是说今天不带他的吗?小四解释,将军说发现了好玩的玩意儿,一定要带公子去看,白染想着男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无奈只能整装前去。 再说欧阳明皓到了酒楼,间都是那些常玩的狐朋狗友,也就跟着一起乐呵着,吃晚饭后大家想要赌几把,欧阳明浩想起自己庭院那个小赌坊有些意思,再加上他想他家小染了,就邀请众人去家里面玩儿,众人也都很想去看看欧阳的新居。可一回到家,欧阳明皓哪里都看不到小染的影子,赶紧询问徐伯, “小染呢?” “少爷今天不是接了染少爷一起出去玩吗?”徐伯奇怪的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来接他了?”欧阳明皓觉得事情有些怪异。 “少爷刚走,就有个小厮赶了马车过来说是少爷派它来接染少爷的,染少爷就跟着他们走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儿了吗?”徐伯说完,也知道事情有岔子了。 欧阳明皓这才觉得手心发凉,到底是谁把小染骗走?是爹不满意自己拒婚的事?还是其他仇视自己的殿下,家族要用小然要挟自己?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想着今天这些事情,他突然想到今天着烟灰实在太跷蹊了,怎么时间就卡的这么巧?于是,欧阳明皓一把抓过今天宴会的牵头人薛宁, “说,你今天干嘛请我们?” “这,不是,不是我的意思啊,”薛宁看着欧阳明皓铁青的脸色,也吓得直哆嗦,赶紧说,“是张云霄让我请你的,他说你们最近闹得不太好,他想给你修好,还告诉我要等你尽兴才能告诉你,我,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欧阳明皓一把推开薛宁,他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可这一明白,更是心惊。 “徐伯,他们走了多久?” “快一个时辰了吧,少爷,您赶紧把染少爷找回来吧,那孩子一个人会害怕的。”徐伯担心地说。 “你放心,我一定会吧小染带回来的,那些伤害小染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完冷冷扫视了众人一遍,大家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欧阳明皓带了人直奔宰相府,门房刚开了门,他就带了人直接闯进去,拽住人就问张云霄在哪里? 张云晴一看来的是偶阿姨那个名号,也高兴的出来的,结果看到欧阳明皓铁青的脸色,吓得不敢靠近。欧阳明皓直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威胁的问吓傻得老宰相和老夫人, “说,张云霄在哪里?不说,我就掐死她。” 一个仆人哆哆嗦嗦的说,少爷今天去了南山的别院,早上就走了,话音刚落,欧阳明皓把张云晴推开,一把抓住那仆人,问清地方,快马加鞭的向南山别院奔去。 小染,你要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欧阳明皓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他的小染虽然乖巧,性子却是刚烈,他不会在乎那些有的没得,就怕他的小染想不开,无论怎么样的小染,都是他欧阳明皓最珍贵的宝贝。 欧阳明皓赶到了南山别院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小厮昏倒在门口,进到里面发现张云霄竟然已经死了,脖子被利齿咬断,血流不止,欧阳明皓没有找到白染,又转身去看张云霄脖子上的齿印,这齿印他见过,跟井靖言死的时候脖子上面的齿印一样。这一瞬间,欧阳明皓想起了更多的回忆,这样的齿印他还见过,更早的时候,在他们快到京城的时候,在那群死了的豺狼脖子上面都有这样的齿印,欧阳明还觉得浑身发冷,这是什么野兽,竟然三番四次的跟着自己,小染呢?是不是被抓走了?欧阳明皓赶紧到外面去寻找。 再说白染被那小厮带到南山别院,还想着男人怎么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结果进了院子,小厮竟然在自己身后关上了门,白染这才觉得不对劲,果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子,猥琐的笑看着他,那赤裸裸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整个热热闹吞下去,白染打了一个哆嗦,这个人他见过,张云霄。 “为何把我带到这里?”小染再笨也知道这不是欧阳明皓的那排。 “为何?当然是为了和你一起开心开心了。”张云霄一步一步的逼近白染,白染向后退去,眼看就要抵到了院门上面。 “我是欧阳明皓的人,你不怕他对付你?”白染看看四周,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对付我?哼,我就是不动你,他也会对付我的,再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啊,你要是聪明的跟了我,我看定要比那欧阳明皓对你好的。”张云霄盯着白染粉色的红唇就欺上去,白染努力挣扎。 “放开我!谁要跟你这不要脸的人,你这样对我,欧阳明皓不会放过你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被我玩儿了之后,他还要不要你这个破鞋。” “救命啊,放开我,救命啊!”白染放声大喊,死命的挣扎,却敌不过那张云霄的力气,被按得死死的。 “这是我的别院,外面的也是我的人,你叫谁都没用,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张云霄说着就擒了白染往内室走去,这张云霄学过些拳脚功夫,力气很大,白染自是挣脱不开。到了内室,张云霄把白染甩到了床上,欺身上去撕扯白染的衣服,白染用力的踹他,却被张云霄擒住了脚跟,一个用力,拉到了怀里,张云晓忘情的吻着白染,吻着吻着突然觉得不对经了,一低头才发现怀里哪儿还有什么小美人,竟然成了一只大兔子,吓得直往后退。 “妖怪啊,妖怪!”张云霄喊着就要往外面跑,那兔子蹦上去咬住了张云霄的脖子,张云霄惨叫一声,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他想喊救命,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小厮听到主人的惨叫声,赶紧跑过来,结果被一只兔子撞到了地上,他看着兔子血红的眼睛,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一闭眼晕了过去。 再说白染又咬死了人,六神无主的跑到了南山的竹林里面,瑟瑟发抖,不知所措,那一瞬间他只是做了动物的本能防御,攻击要伤害她的人,他根本无暇更多的思考,远远的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小染,小染,小染,你在哪里?” 白染听到那声音竟然是欧阳明皓的,一个飞身冲出去扑到了欧阳明皓的怀里,欧阳明皓闪身躲开这不知道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兔子,白染飞扑失败,摔倒了地上,才发现自己还是兔型,三步做两步的立刻飞奔消失在了草丛里面,欧阳明浩片刻怔愣,他觉得这只兔子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说不上,不过现在还是要找小染要紧,正在想着,就听到白染的声音细细的从草堆里面传出来。 “我在这里。” 欧阳明皓赶紧过去,就看到小染衣衫不整两眼含泪,一副惶恐不安的可怜模样,欧阳明皓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小染包住。 “小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白染听到男人的声音,所有的心慌和委屈都涌了上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人也开始瑟瑟发抖。 “小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不哭了,我在你身边。” “呜呜,你到哪里去了?呜呜,我差点被那个坏蛋欺负了。”白染在欧阳明皓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对不起,乖乖,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欧阳明皓紧紧搂住白染,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他在心里发誓,他一定不会再让他的小染受到一丝一号的委屈和伤害,却不知道自己会是那伤了小染最重的人。 “小染,张云霄死了,这是怎么回事?”看到白染渐渐平静下来,欧阳明皓才敢问着诡异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那会儿他要脱我的衣服,我就跑了出来,一直跑,一直跑,然后就躲到了这里,然后你就来了,我好怕。”白染扑到欧阳明皓的怀里,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脖子,欧阳明皓抱紧小染,他有些奇怪,萧然既然不知道,那到底是谁干的呢?他低头看着小染,不会是他的小染,他的小染这么干净,这么纯洁,怎么会杀人呢?反正那张云霄就算不死也会被自己杀死,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小染没事就好。 欧阳明皓抱着小染上马回了月木居,徐伯和一众下人赶紧围了过来查看小染的情况,知道没什么事请,才敢散开了。欧阳明皓抱了小染去洗澡,安抚了半天,小染才拉着他睡下了。 再说那小厮醒过来发现自家少爷死了,立刻拖了少爷的尸首回家报告老太爷宰相大人,张宰相白发人送黑头人,孙子还死的这么惨,立刻告到京城府尹,说欧阳明浩谋害他的孙子,京师府尹验尸之后,告诉张宰相,这伤口不是人为,儿欧阳明皓也没有圈养这么凶狠的畜生,张家无法,又找不出别的证据,一时之间,此案竟成了悬案,不过,很多人都说是那张云霄平时作恶多端遭了报应,只有欧阳明皓心里明白,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再说欧阳明皓这日进宫去见一个人,正是他那位转奇的姑母,欧阳琪钰斜靠在贵妃椅上,贵妃娘娘的寿辰快到了,最近宫里出了太多不好的事情,连着死了两位皇子,武帝也无心在为贵妃娘娘的寿辰操心,不过还是打算办一场的,也算是区区这一段时日的晦气,武帝把事情交给欧阳明皓去办,自己也不操心了。 “姑母对寿宴还有什么要求?”欧阳明皓将自己的准备报告之后,探寻姑母的意思。 “这样就可以了,这日子,宫里哪里有人有这个心思呢,也就是难得图个热闹,皓儿你也不用太操劳。”欧阳琪钰看着欧阳明皓眼下的黑眼圈,多少有些心疼。 “明皓操心的不是这件事。”打小有心事就跟姑妈说的欧阳明皓这次也不例外,他需要一个人跟他分析这件诡异的事情。 “可是为了一些异祥之物?”贵妃娘娘含笑的打量欧阳明皓,这兄弟两个,一个两个都被妖精缠身,难道是我欧阳家的血统有问题? “姑母可知那是何物?”欧阳明皓再次折服于姑母这份未卜先知的能力。 欧阳琪钰摇摇头,她不是和尚道士,怎么会知道那是何物?只是这气息和那与自己儿子混在一起的妖精的气息多少有些类似,估计不是同类就是同门。 “我虽不知道那是何物,但我知道,他不会害你,他跟你有缘分,至于是孽缘还是良缘就要看你自己的把握了。” 欧阳明皓听得有些糊涂,姑母的意思,那妖物竟然是自己认识的?想想也是,那妖物虽然有时候会出现,可是从来过来没有伤害过自己,应该说救过自己还差不多,只是,这妖物跟着自己倒是为了何事? 欧阳明皓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了一下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被咬死的狼群,被咬死的张云霄,这一切发生好像都贯穿着一个线索,欧阳明皓突然想到了另一个被遗忘的死人,那在月印城刺杀他的妇人,据说也是被野兽要断了脖子的,欧阳明皓立刻拿笔画下他所记住的伤口的样子,命人送到月印府尹处,他要知道,这些是不是巧合。 月印府尹的回复是在半个月后,这时已经是深秋了,月木居的院子里面开满了菊花,欧阳明皓和白染正在自己家的小庭院里喝着菊花酿啃着秋螃蟹,秋季的螃蟹各个的满黄满肉,吃着最有味道了,吃蟹赏菊,当真是好意境,欧阳明皓多少来了吟诗作对的性质,想来点风雅之事,可是一扭头,就看到白染吃的嘴上,手上,脸上都是,便什么性质都没有了。还是赶紧给小染剥两个螃蟹吧。 欧阳明皓持平写的时候从来不要别人的伺候,要吃美味自己动手的过程也很重要,不过白染可不这么想,刚啃完一只螃蟹,就盯着欧阳明刚撬开的壳,小眼睛的意思就是,给我吃的吧?是给我吃的吧》?欧阳无奈,只能把蟹黄都挖到勺子里面,递过去,小染更是懒得伸手拿勺子,张嘴咬住勺子边,一口把蟹黄吃光,继续看着欧阳明皓,感情这还要他喂啊?欧阳只能继续喂,两个人吃的好不开心。 阿静拿着月印府尹信函来到小庭院,看着这两人腻歪的样子,不知道是要替他们家爷找到第二春高兴呢,还是要嫉妒别人的幸福美满,被爱自己的小美人杳无音讯。欧阳明浩看了信件的落款,知道是大事儿,擦了手拿了信函去了书房,没了好用的欧阳明皓还有好用的阿静在,白染继续用无辜的眼神揪着阿静,可是阿静不吃这一套,自己掰开个螃蟹,大快朵颐。气得白然大吼要在欧阳明皓枕边吹风,给阿静小鞋穿。 阿静鄙夷的看着白染,自己现在已经不归爷管了好不好。阿静最近官运亨通,过不了几年,说不定也能当上个将军了。白染看着新鲜出炉的大牌阿静,无奈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好硬的壳子,白染比不得习武的欧阳明皓,手上没劲儿,撬半天没撬动,白染只能咬下去,可嘣一声,吓得阿静赶紧回去查看,还好白染牙口好,螃蟹壳字断了,牙还是好的,这时候欧阳明皓也赶回来吃螃蟹了,继续坐下为他家小染服务,白染还拿着自己咬开的螃蟹壳子夸耀,欧阳明皓随便瞥了眼那咬开的 螃蟹壳子,不由得呆住了,他把断开的壳子对扣,欧阳明皓苦笑了一下,真是好熟悉的牙印啊。 月印府尹的回函很简单,仵作称那欧阳明皓所画的牙印与妇人死的时候脖子上的牙印是一样的,欧阳明皓看着手上螃蟹壳子,狼群,井靖演,张云霄,还有那妇人,所有的线索都连在了一起,那就是他们妄图伤害自己,还有就是那个嚷嚷着让他把螃蟹壳子还给他,他还没有吃蟹黄的白染。欧阳明皓觉得浑身发凉,虽然白染的来路有些不明,可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相信白染爱他,他也爱上这个小东西了,因为爱,他不会怀疑白染。可是,当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自己的小爱人的时候,欧阳明皓也觉得手足发凉,他丢下螃蟹,丢下一头雾水的白染和阿静,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他要好好地静一静,现在的事情,已经让他无力思考了。 38.人妖殊途 “你家少爷怎么了?”白染啃着蟹壳抬头望着阿静,欧阳明皓怎么突然就跑了?真不负责任,螃蟹还没给他剥完呢。 “不知道啊,最近少爷挺忙的,要为贵妃准备寿宴,还要处理边疆的事情,我这里也腾不出手帮他什么。”阿静并不知道月印送来的文书是什么,以为那只是边疆的事情,他最近在兵部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也是忙乱不堪,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叫陆赤的少年身上,可是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阿静一想到陆赤,心头就是一痛,那一夜的记忆太过清晰,不是他想忘就能够忘记的,他也试图再去拥抱别的男男女女,可眼前总是出现少年情色有热情的媚态,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一个人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夜风流爱上一个人或许有些荒唐,可是他真的好想再见到陆赤。 小染听着阿静说欧阳明皓的忙碌工作,多少有些心疼,今天的螃蟹他也没有吃多少,想着回头炖碗汤给欧阳明皓,好好给他补补吧。 欧阳明皓把自己关到书房,他脑子里乱的很,白染究竟是什么妖怪?那样的牙印不是人类能够造成的,白染为什么要到自己的身边?图个什么?其实他不想承认,自己最担心的不是白染是个什么妖怪,而是白染对他的感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以前白染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以自信的告诉全天下的人,小然爱着自己,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确定,他连白染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确定,又怎么去确定这一份感情呢? 白染端了一盅炖乳鸽来给欧阳明皓,欧阳明皓盯着白染的眼睛,那里面是浓浓的对自己的关心,但是他不知道这样的关心是真的还是假的?妖精毕竟不是人类。自己看不透,谁知道她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阿静说你最近很辛苦,我让厨房给你顿了你最喜欢的鸽子汤,尝尝吧。” 看着白染这幅温柔的样子,欧阳明皓完全不能想象白染是如何咬断靖言的脖子,他想起那晚上靖言死的时候白染起夜回到自己身边,那口中的腥气,那是靖言的血啊,欧阳明皓一阵反胃,他推开白染递过来的汤,不去看白染失望的眼神。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白染有些担心,男人今天的表现怪怪的。 欧阳明皓哪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他现在不想看到白染,他不知道怎样面对白染,还有那些死去的人,他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可是他的小染不是,他的小染是最纯净的化身,眼前这个人让他觉得陌生,他不想看到他。 “今天有一些事情,我要出去一趟。”欧阳明皓从白染身边走过,没有多看白染一眼,白染隐隐有些担心,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明皓出了月木居,才发现自己没有可去的地方,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诉苦的朋友,他没有办法对别人说我的小染是个妖精,就算知道小染是个妖精,他也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欧阳明皓一个人去了醉仙楼,要了一壶酒一个人坐在窗边独酌,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不会想着小染,醉了就能忘了白染,或许醒过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他的小染还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精。 “明皓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一个声音打断了欧阳明皓的思绪。 “心情不好,出来喝两杯,雅正贤弟怎会来此?”欧阳明皓抬头看见来人士三殿下身边的齐雅正,整了整衣冠。 “不瞒明浩兄,前一阵子三殿下哪里不太干净,也是闹得满城风雨,后来我们找了出云观的清风道人来看了看,最近才安宁,我今日特地在这设宴要好好谢谢道长,明浩兄要不要来?” 三殿下府上的厨房前一阵子总是丢吃的,明明锁好了的房门,里面的东西总是不翼而飞,怎么也找不到元凶,后来传闻是猪妖作崇。他们才请来着清风道长,这清风道长还是有些道行的,虽然没有捉到那偷吃的猪妖,不过自从他在着厨房门上贴了道符,做了法事,那妖精也就再也不敢来了。 “我自己一个人喝一会儿就回去了,不打扰你们。”欧阳明皓拱手相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年头真是妖精满天飞啊,齐雅正看出欧阳明皓心情不好,正要告辞却看到清风道长向这边走来。 “这位公子可是有心事?”清风道长越过齐雅正,直接问欧阳明皓,这人身上有好大一阵妖气,可是观察他的样貌,却没有被妖精损害精元,不由得好奇。 “在下无事,多谢道长关心。”欧阳明皓并不领情。 “府上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清风道长也不和他废话,他是道士,捉妖是他的职责。 欧阳明皓惨笑,不干净的东西?哼,你们也知道那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我的枕边人,是我以为最纯净的宝贝,是我想要好好过一生的人,你竟然说他不干净,何其可笑。 “道长可是看出什么了?这位是欧阳明皓大将军,我们三殿下的好朋友,要是真有什么,还要道长您多费心思了。”齐雅正赶紧凑过去来给二人介绍,可惜欧阳明皓并没有街角的意思。 “多谢齐兄好意,我府上并没有什么,真的不需要麻烦道长了。” “公子可是不相信贫道?”清风道长一看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就来气,人妖殊途,怎么可能有结果?这人八成也被迷了心窍,便从怀里掏出一截宁魂香放到桌子上面。 “公子要是不信,回去点了这香,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贫道奉劝公子一句,人妖殊途,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说完他也不等欧阳明皓会话,转身就走,他相信这位公子一定还会回来找他的。 齐雅正跟欧阳明皓告了别,赶紧跟清风道长去了,欧阳明皓看着桌子上的那截宁魂香,悄悄地收入了衣袖。自己能够遇到白染不是偶然,一个妖精有什么理由去当小倌?是白染自己安排了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这一切都是白然导演的。而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小丑罢了。 即使这样,他也不想要那道士的帮忙,道士能帮他什么呢?收了白染?就算是他能收了白染,可是自己的心呢?又有谁能收的了?白染啊白染,为什么在我打算放弃那些过去要好好的只爱你一个的时候让我知道这些?异类?呵呵,每个晚上跟自己翻滚在一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都不知道,还真是够可笑的。 那一夜欧阳明皓第一次彻夜不归,白染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不知道男人去了哪里?明明白天还好好的,天快亮的时候白染等不了,他好担心欧阳明皓会出事儿,白染准备出门去寻找,这时候欧阳明皓回来了,同样一夜未眠的两人,白染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欧阳明皓更是形容憔悴,一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白染过去想扶她,欧阳明浩避开白然的手,自己躺倒床上去了。 “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要不要给你醒酒汤。”白染虽然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疼。 “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了,男人吗,总是要有些应酬的,醒酒汤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欧阳明皓翻过身,背对着白染,白染很想把男人扭过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男人刚才避开她的动作让他有些难过,他觉得男人对他不一样了,但他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白染的直觉没有错,的确是不一样了,从那日起,欧阳明皓几乎天天出去喝酒,只不过不再是一个人,那些之前的狐朋狗友又凑到了一起,甚至夜宿花楼彻夜不归,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他再也不再碰白染,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和一个妖精上床的事实,他甚至躲着白染不见,怎样才能不见白染,不会月木居就是了。他自己跑回将军府去住,对于突然回家来的儿子欧阳老爷还是很欢迎的,可是,儿子天天这样醉生梦死多少有些担心,只是儿子自小就跟自己话少,欧阳老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染已经有六七天没有见到欧阳明皓的人了,他问府里的下人,下人说少爷说家里有事儿回将军府住几天,白染隐隐觉得出事了,明明两个人已经好好的在一起,他没有做错什么啊,欧阳明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欧阳明皓这些日子在躲着自己,他连个问话的机会都没有,这个时候白染才知道自己的地位有多么的尴尬,说白了就好像那养在小院儿的男宠,没办法跨进大堂的门,他连去将军府找欧阳明皓问清楚都不行,他只能呆在这个校园里,等着欧阳明皓回来,给她一个答案,吧怕是不要他了,他也要亲耳听欧阳明皓说出来,这是他的坚持。 白染没有等来欧阳明皓却等来了二师兄,提着酒壶立在自己面前的二师兄,是白染从来没有见过的憔悴,那是魂落魄的样子看的白染实在揪心,二师兄没有进来,只是站在自己窗前喝酒,白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心也乱的可以,为什么人和妖在一起要有这么多的痛苦? “小九,你也不开心吗?” “是啊,不开心,他躲着我,也不告诉我怎么了?” “我也在躲着他,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问我是谁?我是谁?真好笑,我的小木不知道我是谁?既然都忘了,为什么还要追着我问,我能回答他什么?告诉他我他相公?告诉他我是妖精?我能吗?” 白染从来没有听二师兄说过这么多话,二师兄醉了,是被酒醉了,还是被小木醉了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告诉欧阳明皓自己是个妖精的是情,或许男人就是知道了,才躲着自己,一想到这个可能,白染就觉得心口钝钝的痛,好像有一把锉子在挫他的心脏,他躲着自己难道是怕自己伤了他吗?自己会吗?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怎么舍得去伤害他? “二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白染望着那皎洁的明月,该怎么办?二师兄回答不了他,月亮也回答不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答案,人妖殊途或许就是最好的解释了吧? 白染没有出去找欧阳明皓,他也想静静了,以前的他一直认为他和欧阳明皓之间唯一的阻碍是五殿下,他从来没有介意过自己是妖精欧阳明皓是人类这个事情,可是他不知道,原来男人是介意的。如果欧阳明皓怕了,自己该怎么办?是继续纠缠下去,还是潇洒转身望了这人,去拿了自己的尾断尾,回到山上好好修行。 想到断尾,白染都觉得好笑,他到了京城已经快一年了,跟那五殿下也见了很多回,却从来没有打那断尾的主意,他已经决定要和欧阳明皓一起做一对普通的夫妻,要那尾巴又何用,再说他已经不想多和五殿下打交道了,这事儿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想来,却觉得可悲,如果欧阳明皓不要自己了,自己这样回到山上,身上背负着命债,就算有了尾巴,还能继续修行吗?他早已经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现如今,已经不知道要如何退了? 欧阳明皓这几日过得也很不好,他总想起床第间偶尔问小染喜欢他吗?小染红着脸点着头明明害羞的要死却坚定的看着自己说喜欢的摸样,骗不了人的,小染是喜欢自己的吧?欧阳明皓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可是他是妖精啊,妖精最会骗人了。他的思绪总是在这样来来回回挣扎着,脑海里面都是小然可爱的,纯净的,迷人的,娇俏的样子,甜甜的笑着,可是转瞬间那些死尸出现在了眼前,它还可笑的梦到井靖言,梦到他脖子流着血的样子,那么可怕,以前的绝色美人转眼间变成了干尸,欧阳明皓生生的被吓醒了。他记得自己答应过郁维的话,他说他不会让靖言枉死的,他会找出那个凶手,可是他怎么可以让白染去背负这些罪过? 那些人与其说是白染杀的,倒不如说是他欧阳明皓杀的,妇人是要刺死自己,靖言执着在不能得到的爱里面,张云霄只因为两家的仇怨,这一切一切都跟自己有着深深的关系,他才是罪魁祸首吧,他有什么资格去怪白染,就算他是个妖精,可是他自始至终都在保护着自己。他想到那天晚上的狼群,要是没有白染,现在他欧阳明皓或许已经尸骨无存了吧?可是,终究是没有办法面对白染,他要好好想想,他和白染没有未来了吗? 未来是个诡异的词语,欧阳明皓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在想什么?怎么会有未来,当自己白发苍苍的时候,白染还是现在这样漂亮的样子,他怎么会守在自己身边?这就是他一直害怕的事情,如果只是普通人的小染,欧阳明皓从来不担心他会离开自己,离开了自己小染根本没办法生活,可是现在要面对的不是普通人白染,是个妖精,他随时都可以随风飞走,而自己根本连找都没法找,这就是一个普通人类的悲哀,他欧阳明皓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类,他斗不过一只妖精。 他把玩着手里的宁魂香,那么利的牙齿,白染到底是什么妖精呢?想起那个喜欢吃萝卜的孩子,死都不肯吃一口兔子肉的小染,那么喜欢兔子,还不让别人吃兔子肉,八成是一只兔子精了吧?可是兔子会咬死人吗?欧阳明皓想到那句俗话,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是啊,白染是急了,是自己把他逼急了吗? 39.妖精现形(肉,兔耳) 白染坐在院子里面发呆,他皱着眉头,等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男人,一抬头看到翻墙跃入的二师兄,白染有些自嘲的想,欧阳明皓要是看到自己和别的男子私会,不知道会不会吃醋啊?可是欧阳明皓不会回来,他也不会看见。这些日子,二师兄经常会过来,其实他们两个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寂寞的时候有个认识的人,或者说有个同类陪着,心里能够舒服一点。 白染想站起来去给二师兄端杯茶水,可是坐的太久了,一站起来腿麻头晕,眼看就要摔倒,青仁赶紧过来扶住白染,远远看去就像是把白染抱在怀里一样,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巧合的一幕竟然落到了文檚的眼里,文檚冷冷的盯着他们,他这几日一直在找青仁,他不知道为什么青仁要躲着他,他只是质问几句小森林的事情,那人就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也不解释,就这么躲着自己,他找了好几日,这日才有人来报说看到他进了欧阳明皓的别院,他不知道青仁干嘛要到这里来,他是欧阳明皓的朋友吗?文檚从正门进来,竟然看到这样的场景,青仁竟然和欧阳明皓的男宠私会,背着他,躲着他,来见另一个男人,文檚觉得自己心口在疼,眼睛也有些发热,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过,那种感觉,是被背叛,被欺骗的愤怒,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他不知道青仁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那么的爱他,为什么要背叛他? 青仁扶住白染,抬头竟然看到文檚站在他们面前,那副样子好像受了好大的打击,青仁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躲文檚了,赶紧过去探查。 “小檚,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就是你的小木吗?”文檚挥开了青仁的手,说什么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忘不了以前的情人。青仁正要解释,却被白染打断了。 白染看到文檚也是一惊,这人怎么跑这儿来了?自从那次在将军府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他一直认为月木居是他和欧阳明皓的家,他不欢迎这个人。 “你来干什么?”白染从来没对他客气过。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看我的表哥欧阳明皓,那你呢?你来干什么?”文檚没有看白染,只是盯着青仁,“翻墙来见我表哥的男宠,还是说来会老情人,这就是你躲着我的理由吗?” “你胡说什么?”白染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正要再说什么,却被青仁拦住了。 “小九,不用解释。”青仁震惊的看着文檚,他不可置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他的小檚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的话,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那你是承认了?”文檚正在气头上,看青仁一脸不争辩的样子更是认定青仁做贼心虚默认了。 青仁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文檚说话了,他的不信任深深的伤害了他,青仁转身就走,文檚伸手去拉他的衣袖,青仁甩开他,转眼没了身影,文檚打算去追却被白染拦了下来。 “你要干嘛?”文檚瞪着白染,白染也不客气的回瞪过去,他不是欧阳明皓也不是青仁,他才不买文檚的账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来闹这么一出,侮辱了我们就想跑吗?你跟我二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来你是他的师弟,还真是师门情深,怎么?要不要我告诉表哥你背着他幽会师兄?” “谁背着他了?我见我二师兄怎么?我光明正大。” “怎么了?没事儿干嘛翻墙,不走正门,见了面就搂搂抱抱的,谁相信你们没怎么了?”两个争风吃醋的小受受,都认定彼此是自己的情敌,这一场没营养的对话最终是越演越烈,直到动了拳脚。 “你再胡说我揍你了?”白染扬了扬拳头。 “你倒是敢动我一下试试?你明明就有了表哥,干嘛还要勾引青仁?” “谁勾引青仁了?是我要说你好不好,你既然喜欢我二师兄,就别再跟欧阳纠缠不清,再说了,我二师兄只喜欢小木头,才不喜欢你这狗屁五殿下呢,你再努力也是白费。” 白染这句话算是直接戳到文檚的死穴了,文檚扑过去就要撕白染的嘴巴,让他再也说不出这气人的话,白染也不是吃素的,扑过去抓挠文檚的脸,不过,两个人都是弱鸡体质,打架也都是下三路的,挠脸咬人拽头发倒是好不热闹 欧阳明皓进到院子里面的时候,正好白染占了上风,他正骑在文檚身上,掐住文檚的脖子,欧阳明皓看到这一幕吓的魂都要飞了,白染难道连阿檚都不放过,也不多想,飞身过去一掌把白染打飞出去,白染瘦弱的身躯撞到了柱子上,喷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打伤自己的人竟然是欧阳明皓,一时之间完全傻了,欧阳明皓并没有看向白染,而是赶紧扶起文檚,仔细检查文檚有没有受伤。 “阿檚,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文檚有些怔愣,他不知道欧阳明皓怎么来了,他扭头看到一脸呆滞的白染,嘴角还挂着鲜血,突然有些不忍心。 “我没事儿的,你看看他有没有怎么样?”文檚推了推紧张的欧阳明皓,欧阳明皓这一扭头才发现白染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他的唇角上都是斑斑的血迹,那双灵动的眼睛却是空洞的看着他,里面有如一滩死水。 白染从来没有这样疼过,欧阳明皓为了保护文檚,竟然打伤自己,明明自己受伤比较严重,男人却是一丝一毫的关心都没有,白染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男人的心里面,比不得那人一丝一毫的重要。 欧阳明皓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一掌有这么重,他赶紧过去想要伸手去扶白染,白染推开他的手,擦了下自己的唇角,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向屋内走去,他要离开这里,他没有办法在这里再呆下去了,他会受不了要咬死这两个人的。欧阳明皓看着自己被白染推开的手,那被拒绝的疼痛直达心底,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追到房间里面,看着白染收拾东西,他突然觉得害怕,白染要干什么?要走了吗?他冲过去抱住白染,把他紧紧的桎梏在自己的怀里。 “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白染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 “小染,你受伤了,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滚,我不要看到你。” “小染,别闹了?” 白染抬头看着欧阳明皓,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自己,还说自己闹,他闹什么了?这人真要折腾死自己才甘心吗? “放开我,我要走,我再也不要留在这个地方了。” “我不让你走。”欧阳明皓紧紧的抱住白染,他不能放手,他知道自己放手了白染就会不见了。 “我腾了地方好让你和你表弟快活,不是更好吗?”白染冷笑。 “你嫉妒阿檚,所以才要杀了他?”欧阳明皓看着白染,白染听不明白,他到底说了什么?要杀谁?他为什么要杀文檚? “我要杀他?怎么杀?我有那个力气吗?” “你是妖精,要怎么杀人多的是方法吧!” 一句话,两个人都傻眼了,原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你知道我是妖精了?”白染惨笑,果然是这个缘由,欧阳明皓点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可是覆水难收,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可以当作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我是个什么妖精吗?”因为知道我是妖精,所以这样对我吗?还真是欢情薄,再多的恩爱,一朝反目,也不过如此。 “我不知道,也从来不想知道。”欧阳明皓只是执着的抱紧白染,嘶吼出他内心的言语,他宁肯这一辈子都不知道。 “既然知道我是妖精,那今天带了什么宝贝来收我,还是和尚道士就在门外呢。”白染尖利的叫着,使劲儿的挣脱,他真想咬死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呢?两个人扭扯之间,一个香块从欧阳明皓的袖子中滚落出来,白染看到那节香也愣住了,他不想相信男人会这样对付自己,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欧阳明皓也怔愣住了,白染甩开他,捡起那块香,抬头看着欧阳明皓。 “宁魂香,好东西啊,你想看我是什么东西是吗?那我就给你看。”白染把香丢到香炉里,欧阳明皓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幽香的气息,白染只觉得头晕眼花,手脚无力,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欧阳明皓吓坏了,赶紧拿着香炉扔到了外面,打开门窗散去气味,他从来不想伤害白染的,即使知道他是妖精,也不想伤害他的。 再回头的欧阳明皓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色,少年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可是头顶上却顶出一对儿粉色的兔耳,兔耳耷拉在脸庞,那嫩粉色的东西竟然还微微的颤动着,欧阳明皓本来以为自己看到白染妖精模样会觉得害怕恶心,可是现在他只是觉得顶着一对儿兔耳的白染好可爱,比平时还要惹人怜爱。 白染无力的瘫在地上,脸色苍白,他微微的睁开眼睛,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绝望,欧阳明皓被这样的白染震慑住了,他快步奔过去,抱住白染。 “小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 “我这模样怎么见人?”白染瞪着慌了神的欧阳明皓,不免有些奇怪,自己已经现形了,男人应该害怕的躲的远远的,怎么还这么紧张。 欧阳明皓这才想到白染这样子是见不得人,他把白染抱到了床上,倒杯水给白染喝下去,白染端着水杯,小口的啜着,那香还真是厉害,虽然只闻了一点,却觉得好不舒服,白染喝水的时候那粉色的兔耳朵一抖一抖,欧阳明皓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白染的兔耳,好软,上面还有绒绒的毛发,动物本能的驱使,耳朵被摸的很舒服,让白染不自觉的在欧阳明皓的手心蹭了蹭,蹭完两个人都有些愣了,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一副分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怎么转身就好像情人间的嬉戏一般。白染脸红了,欧阳明皓也难的脸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好想摸摸白染的耳朵,怎么那么可爱。 “我知道你爱他,我没打算伤害他。”白染低着头,其实自己静下来,多少也明白欧阳明皓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是个妖精,自己和文檚打架,自然是妖精厉害了,明白归明白,并不代表他不伤心,尽管伤心,他也要解释,他不要被欧阳明皓误会。 “我刚打你那掌很痛吧?我不是有意的。”欧阳明皓看着白染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疼的难受,刚才小染还吐血了,他的衣襟上还有斑斑的血迹,那都是自己伤害他的罪证。 “很痛,”白染点头,不过,有比那更痛的,在自己的心上。 “让我看看吧。”欧阳明皓说着,也不等白染回话,自己挤到床上,脱了小染的上衣,小染的背上一片青紫,他心疼的把手掌贴到那处,用上内力给小染疗伤。他捧在手心疼着的人,他说过要好好照顾一辈子的人,却是被自己伤了,自己还真有够混蛋的。小染感觉背心那处暖暖的,疼痛也轻了许多,他越来越搞不懂男人在想些什么了?打一巴掌给个枣吗?突然白染听到身后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回头发现欧阳明皓用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折断了? “小染,对不起,我欧阳明皓在此发誓,再也不会对你动手了,如违此誓,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次就断一只手惩罚我吧,原谅我好吗?”欧阳明皓满头的汗,看着白染却是一脸诚挚。 “你疯了吗?”白染赶紧去看欧阳明皓的右手,欧阳明皓用左手把白染搂到了怀里,白染抬头正对上男人的眼睛,那里全是后悔和不舍,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很想问问欧阳明皓,你是否还在乎我?可是,男人的眼里太多的悲痛,让他问不出口。 “小染,不信我了是吗?” “不,我信。”白染被欧阳明皓眼中的诚挚蛊惑了,他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他不忍心看着欧阳明皓那副痛苦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即使被这样伤害了,还是舍不得让男人痛一点。 欧阳明皓伏在白染的肩上,看着白染微红的眼眶,粉嫩的兔耳,白晳的肩膀,他有多久没有碰白染了,这一切的美好都在召唤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小染,为什么要杀害那些人?” “因为他们要害你!”白染看着男人的眼睛,毫无畏惧的回答,这就是他的答案,要伤害欧阳明皓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欧阳明皓盯着小染坚定的眸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答案就是这样的简单,他的小染,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爱着他,可是他却只知道怀疑和躲避。比起勇敢的白染,自己还真是个懦夫。 “小染,知道你是妖精的时候我很害怕,想到我不知道和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上床我就觉得害怕。”白染浑身一僵,想要挣脱欧阳明皓的怀抱,却被更用力的抱住,“听我说下去,我只是个普通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可是,小染,我今天看到你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白染摇头,欧阳明皓拉着白染的手向自己的下身探去,那里火热的触感让白染脸红了,欧阳明皓苦涩的笑着。 “我想要拥抱你,尽管你是这个样子,我还是想要拥抱你,不是有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总算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听着男人这奇特的告白,白染脸涨的通红,他知道男人不嫌弃他的妖精模样,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的心里暖暖的,他本来是要瞒住男人一辈子的,可是,他也希望自己爱的人能够分享自己的秘密。 欧阳明皓俯身吻住白染的兔耳,那里本来就敏感的很,男人动情的舔弄下,白染忍不住呻吟出声,这些日子欧阳明皓躲着他,白染也是禁欲很久的日子,稍一挑逗也是情难自禁,软成一团瘫倒了男人的怀里。 “小染,我好想你,我这些日子都好想你。”欧阳明皓动情的吻着小染,躲着小染的日子,他饱受了相思的煎熬。 “小染,想我吗?”他用拇指揉着白染的兔耳,他真是爱煞了这对儿耳朵,白染羞红了脸,但还是坚定的点头,想,很想,很想很想。欧阳明皓满意的抱紧小染,用自己的下处顶了下白染,手也不规矩的在白染的臀部绕着圈。 “那小染,想他吗?” 白染要被他羞死了,他都觉得他们两个人这样子真是奇怪,刚才还要死要活呢,现在就滚到了床上,是男人太不要脸还是自己太淫荡了呢。 “小染,耳朵都出来了,尾巴怎么没有出来?”欧阳明皓把手伸进小染的屁股后面,轻轻的揉捏着那两片粉臀。一只手虽然有些不方便,不过这会儿色欲熏心的男人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计较。 “我没有尾巴。”白染瞪了眼男人,你还好意思问我的尾巴,都是你做的好事儿,哼。 “我可怜的小染竟然没有尾巴,没关系,有耳朵也很好了。”色欲熏心的男人也没心思打听白染的尾巴了,白染好想哭,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在男人的眼里就和那情趣道具是一样的吧? 两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进去的时候多少有些疼痛,欧阳明皓放慢了节奏,等着白染适应,白染那处又小又紧,就是呆着不动,欧阳明皓也舒服的要死。白染觉得可以了,轻轻的摇着臀部,无言的催促着男人,欧阳明皓才放开胆子冲杀起来,小染也情不自禁的扭动腰肢,和男人一起进入快乐的天堂。 “小妖精,到我这儿是不是要来吸光哥哥的精气啊,这么勾人。” “你,你,胡说,嗯,轻点,我受不了。” “骗人的妖精,受不了就不会咬的这么紧。舒服吗,小染?” “嗯,嗯,舒服,啊......” 两人颠鸾倒凤的折腾了好久,才停歇下来,欧阳明皓搂抱着白染,白染的耳朵已经红透了,欧阳明皓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耳朵,吃饱喝足的欧阳明皓心情大好,又找到新话题调侃他的小妖精。 “我之前还在想,小染每次做完后不用清理也不会拉肚子,原来是天赋异禀啊,留着我这些好东西干什么呢?” 白染真想啐男人一口,你还能再无耻点儿吗? “难道是要留着生小兔子?” “你,你胡说。”白染气得捶打男人,那力道就跟撒娇没两样。欧阳明皓乐的看小染投怀送抱,也顾不得右手的疼痛,抱着小染又是一番浓情蜜意。 40.爱的交易 欧阳明皓饿了太多天了,现在抱着美味可口的小兔子,高兴的啃的骨头渣滓都不给剩下,白染这妖精体质都受不了了,可是一想到欧阳明皓右手受了伤,就不忍心看到男人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依旧是千依百顺任着男人胡来,害得他这几日连走路后面都是疼的,干脆躺在床上扮演残疾人,哼哼唧唧的让真残疾人欧阳少爷给伺候着,两个人真残假残的干脆双双赖在床上,连门都懒得出,阿静每每经过他们门前,听到里面耳红心跳的喘息声,只能无奈的摇头,世风日下啊,这还是大白天,收敛一点会死啊?不知道他孤家寡人很可怜吗?欧阳明皓和白染算是在床上和好了,只是那些感情的裂缝却不知道有没有得到弥补。 这时候宫里传出消息,三皇子文栎遇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明明罪魁祸首文槟已经畏罪自杀,为何还有皇子受伤?连武帝也不能坐视不管了,难道真的要让自己的儿子全部死光光才肯罢手吗?武帝宣了欧阳明皓进宫,要他奉旨彻查此次事件。欧阳明皓领旨退下,直奔三殿下府上探查。 齐雅正迎了出来,告诉欧阳明皓三殿下还未清醒,不能见客,但是三殿下是在自己卧房遇刺,这现场欧阳明皓还是要去看看的,齐雅正也只能带欧阳明皓入内,三殿下胸口裹着的纱布上还能看到斑斑的血迹,文栎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他床边守着位少年,见到他们进来,立刻起身让座,欧阳明皓以为这是文栎的男宠呢,他打量那少年,小眼睛,小嘴巴,样貌很是平凡,三殿下的品味还真一般。只是这少年眉眼间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去,这不是新科状元吗?当日朝贺时候欧阳明皓也就是扫了一眼,因为状元长的太平凡也觉得没什么奇特的,没想到这状元阁下竟然成了三殿下的入幕之宾,还真是有趣。 “明皓兄,这是状元郎朱释,那日殿下受伤,朱少爷也在一旁,殿下现在昏迷不醒,你有什么可以问他就好。”齐雅正给两人引见。欧阳明皓和状元郎行了礼,便探问那日情况。 “那日,我和文,呃,三殿下在这屋里下棋,那刺客突然破窗而入,刺伤了三殿下,我大声呼救,刺客看侍卫起来了,就破窗逃走了。”朱释说完,喘了口气,幸好没把文乐乐说出来。 “朱状元可有看清那刺客长相?” “刺客是蒙面的。” “那刺客有什么特征?” “有,我记得那刺客的左手上面有蓝色的蝴蝶纹身。” 蓝色蝴蝶?有这样纹身的杀手组织就只有一个了,又是蝶楼,欧阳明皓皱眉,蝶楼先是在云安刺杀过文檚,接着他们偻主又拥有这毒杀大殿下的奔命幽兰,现在又来刺杀三殿下,要再说蝶楼和这次阴谋没有关系,那就真是说不通了。有了这个线索,或许这案子也能柳暗花明吧,欧阳明皓又问了些细节,嘱咐齐雅正好好照顾三殿下,他也会多派人手过来的,就告退了。 看着欧阳明皓走远的身影,朱释转身一掌拍到床上重伤的病患胸口。 “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装,装死人有意思啊?” 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三殿下立时睁开眼睛,揉了揉被拍疼的胸口,坐起身来,拆了纱布,光洁的胸膛上竟然连个口子都没有。 “我只是给欧阳明皓提个线索,别让他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撞错地方,可就不好玩儿了。” “你这人,真是阴险的可以。” “承让承让,比起你这相貌平凡的狡猾状元郎,我们是半斤八两。” 长得太平凡是朱释最大的痛处,人家穿越到古代都是绝世佳人,倾国倾城,凭什么他要穿越到一头猪的身上,呜呜,好不容易变成人还是这么丑,老天,您是玩儿我的吧?朱释无语问苍天。 蝶楼并不难查,欧阳明皓现在要查的是四殿下的死和这蝶楼有没有关系,只是四殿下死了太久了,那些能够查找的证据早已经湮没,无迹可寻了,欧阳明皓很头痛,对于今天在三殿下府上看到的他并不是完全的信服,三殿下一直是他怀疑的对象,并没有因为他受伤就能脱得了嫌疑,那或许只是一个障眼法,扰乱视线也说不定。四殿下的死才是关键,死人是没有办法说谎的。 白染端了厨房刚做好的绿豆糕来书房给欧阳明皓吃,欧阳看着白染,突然灵光一闪,他还记得当时文槟想要诬陷白染杀了李公公的时候,白染说过他或许可以看到当时的情景,对啊,白染是妖精啊,妖精都是会法术的,这事儿估计小染还真能帮他。 “小染,你会法术是吗?”欧阳明皓一把抓住小染的手,白染被吓了一跳,手里面的绿豆糕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一边。白染点头,自己的法术虽然三脚猫的厉害,不过还好有二师兄给的道符。 “那能不能帮我看看那日四殿下被杀的场景?”欧阳明皓激动的握住白染的手,如果能够成功的话,一切的难题都能解开了,白染想起那日他想用回光咒帮男人的时候,男人的拒绝,自嘲的笑笑,那个时候他是平凡的小染,男人总是护着他,宠着他,现在他是无所不能的妖精,就连欧阳明皓都要求他帮忙。白染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绿豆糕,他其实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小染,只要端来好吃的绿豆糕,就能让男人觉得很高兴。 “我帮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白染歪着脑袋一脸俏皮的看着欧阳明皓,只是那眼底的哀伤却藏的很深很深。 “我的小妖精想要什么啊?”欧阳明皓把白染抱到怀里,不禁皱眉,小染也学会和自己谈条件了吗? “我要听你说,欧阳明皓喜欢白染。”白染伸手抚平了男人眉间的褶皱,我怎么会和你谈条件呢,只要你说喜欢我,让我干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是什么条件?欧阳明皓不禁失笑,自己的小妖精真是恁的可爱,欧阳明皓抬起白染的下巴,看着他黑色的眸子,认真而深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来。 “白染,我喜欢你!” 白染笑着抱紧了欧阳明皓,不管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我都会把他当成真的去听的,欧阳明皓,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入夜,两人关了房门,白染端了一盆清水放到桌子上面,灭了烛火,掏出回光咒,念动咒语,燃起符咒,把烧着的符咒扔到水盆里,水面立刻画开了一片光亮,欧阳明皓凑了过去,堪堪就是四殿下府上。蒙面的刺客给四殿下灌了毒药,四殿下疼的浑身抽搐,那人捏着四殿下的下巴,威迫四殿下写下我错了,就给他解药,四殿下冷笑,“我就是写了,他也不会放过我吧,”刺客说,“最起码我能给你个痛快的,要是被这毒药折磨死你会更痛苦的。” 四殿下想了想,咬破手指,颤抖的在地上写着“我错了”,写完后趁那刺客转身的时候,在“错”字的“日”子里面多添了一横。欧阳明皓大惊,他一直以为是四殿下临死时神智错乱写错的,却不想是四殿下故意为之的,那刺客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很满意的看着四殿下的遗言,抬手掐住四殿下的脖颈,当真给了个痛快的,那刺客的手腕上纹着一只鲜艳的蓝色蝴蝶。突然银光一闪,画面一晃,欧阳明皓再看去,那只是一盆清水了。但这些看到的东西,足够欧阳明皓用的了,想不到糊涂了一辈子的四殿下临死的时候竟然睿智了一回,只可惜没有人注意到。 欧阳明皓正要向白染道谢,就看到白染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他赶紧把白染扶到床上,不一会儿竟然看到白染的兔耳也冒了出来,欧阳明皓好才知道,白染使用这法术看来是对自己损耗颇大啊,欧阳明皓不由的懊恼。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法术这么伤人?”欧阳明皓握住白染冰冷的手,把他放到自己的怀里取暖。 “没关系的,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白染看到男人眼里的担心,多少有些安慰,拉了拉男人的手,“再说,我还听到你说喜欢我呢。”只这一点,就值了。 “你就是不帮我,我也是喜欢你的啊。”这是什么理由,欧阳明皓有些生气。自己是真的喜欢小染的,为什么要把这样的爱意搞的跟交易一样。 “可是你不会告诉我啊。”白染低着头,你不说我永远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就算你说了,我也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一句话听的欧阳明皓心疼不已,这小家伙还真是会用针扎自己的心玩儿。 “只要你想听,以后我天天都给你说。”欧阳明皓搂住白染,把他抱在怀里。 “真的吗?那现在说给我听,好吗?”白染眨着大眼睛,一脸希冀的看着欧阳明皓,粉嫩的兔耳也兴奋的竖了起来,可爱的要死。 “白染,我喜欢你。” “还要听,再说,再说。” “欧阳明皓喜欢小染。” “再说,再说。” “很喜欢,很喜欢小染。” ...... 白染每问一句,欧阳明皓就回答一句,说的自己也动了情,于是咬着白染的小兔耳,剥了白染的小兔皮,把这诱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可怜了我们刚刚透支了体力的白小染,赴了一次巫山就晕了过去,欧阳明皓心疼坏了,亲亲白染的兔子耳朵,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让小染做这种事情了。 41.迷雾散尽 明明只有一横的“日”字让文槟故意写成了两横的“目”字,他就是要告诉他们,凶手就是这个“二”,那买通蝶楼杀害大殿下四殿下的凶手正是那所谓的“二”的二殿下文析,有了目标要找证据就不算太难了,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只要拨开了迷雾,凶手的面纱也就一步步的被揭开了。 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蝶楼,欧阳明皓甚至打算和镜国联手围剿蝶楼,却在这时收到了蝶楼楼主孟寒昭的邀请函,孟寒昭在净月楼恭候欧阳大将军大驾光临。欧阳明皓只带了阿静一人前去赴约,只见一个清冷美貌的男子独自在窗边独饮,看到他们两人,便招了招手,淡淡的笑了一下,欧阳明皓第一次看到传说中冷血无情的杀手头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清冷如玉的男人,欧阳明皓向四周看了一下,不由得佩服孟寒昭的胆量,竟然一个护卫都不带,真不怕他把他抓住了送给镜国国主当个人情。 孟寒昭并不是没有胆量和整个皇朝作对,只是觉得现任的买主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他是个商人,虽然做的是人命买卖,但毕竟他要遵从利益至上的原则,自从那十万两官银丢失后,买主给他们的钱越来越少了,而且这位买主在还没有登上大典的时候就暴露了自己,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他们效忠,也不值得他用整个蝶楼去赌。 欧阳明皓的条件很简单,交出交易的证据,这件事情就不追究蝶楼,本来他们也就只是杀人的工具,这买卖对于孟寒昭来说很合算,反正该赚的钱都到手了,便把文析签下的合约交给了欧阳明皓,欧阳明皓仔细看了那合约,还真是吃惊,好大一笔银两,还有那些尚未实现的许诺,出这么多银两,处心积虑只为了杀害自己的同胞手足,欧阳明皓不由的叹息,皇家无情啊,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二殿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弑兄杀弟,冷血无情。 “孟楼主,在下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两个人交易完后,欧阳明皓问出心中一直萦绕的疑问。 “欧阳将军请讲。” “我想冒昧的问一下,为何取名蝶楼,又为何要在身上刺蝶呢?” “欧阳将军可听过一句话,庄周梦蝶,我与老庄一样,只是梦到蝴蝶罢了,醒过来的时候却不记得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他梦见了我。”孟寒昭说完,惨淡的笑了一下,饮尽了杯中的酒,一句后会有期,便从净月楼上跳了下去,转瞬间没了踪影。欧阳明皓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这个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其实文析这一手计划做得很是漂亮,他先是勾结上蝶楼楼主孟寒昭抢劫了官银,他打算用这笔官银收买蝶楼,让他为己所用,他第一个目标是文檚,他派出大批的杀手刺杀文檚,不想文檚不但没有死,还查出了官银所在,破坏了文析的计划。文析只能铤而走险杀害他的皇兄,一母同胞的哥哥文杌,从自己的亲兄弟下手,被怀疑上的可能性就可以降低,他调包了文檚送给文杌的昙花,换上自己从孟寒昭那里重金购买的夺命幽兰,轻松的除去了文杌,也埋下了陷害文檚的陷阱,只是这条路却被欧阳明皓早早的断掉了。 接着文析勾结文槟要一起对付欧阳明皓,并且买通了欧阳明皓身边的井靖言做他们的内线,杀死李公公,偷走夺命幽兰,不想却中了欧阳明皓的计策,白白损失了井靖言这枚棋子。文析干脆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文槟身上,让蝶楼杀了文槟,做出畏罪自杀的样子,自己逃脱的干净。其实,这个时候文析已经收手了,再多余的事情做了只会留下破绽,最强的对手已经除掉了两个,文析根本没看上那无权无势的文栎,只是没想到文栎竟然来手栽赃嫁祸,把他引了出来,文析这一路输得实在很是不甘。 拿了文析犯案的证据,欧阳明皓去面见武帝,武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欧阳明皓突然明白了,其实武帝是知道的,他知道是谁在操纵这个阴谋,可是他不去阻止,他要用这次的血的试炼选出将来的太子,大云国未来的皇帝。自己的加入也是试炼的一部分,大殿下和四殿下在二殿下的试炼下丢了性命,而二殿下在他欧阳明皓的试炼下也终结了自己,这就是武帝的棋局,在这个冷漠的皇室上演的一场血腥的试炼。 洪武二十四年秋末,武帝下令,缉拿二皇子文析,文析意图谋逆,残杀兄弟,其党羽一并抓获,秋后问斩,萧皇后未能好好教育子女,已失后德,废去皇后之位,贬入冷宫。同年冬天,武帝册封欧阳贵妃为皇后,三殿下文栎为皇太子,不过这都是后话,暂此不表。 不管怎么说,这件宫廷的阴谋终于落下帷幕,曲终人散,欧阳家也因此平步青云,蒸蒸日上,欧阳老爷子也放任儿子住在那小院养着一方男宠的事实,他把精力放在了三儿子身上,虽然不成器,不过生个孙子还是可以的,欧阳明皓乐的逍遥自然,天天在家玩儿小兔子。 白染对欧阳明皓是真的没有脾气了,只要是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那人总是无耻的蹭过来,小染小染的唤着自己,非要让自己变耳朵出来,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的,让男人那样迷恋,一会儿摸两下,一会儿咬两下,简直是爱不释手,比那臀尖上的胎记更招男人惦记。 最近欧阳明皓总会有些奇特的想法,看来知道自己的小情人是妖精这件事对他还是很有冲击的。这一日,去厨房要了一根胡萝卜,洗干净,也没切也没煮,生生的拿来让白染啃给他看,白染不明所以,抱着胡萝卜就啃,这萝卜水嫩嫩,甜滋滋的,好吃完了,欧阳明皓在一边看小染啃萝卜,笑到打跌,跟他想的一样唉,白染啃胡萝卜真的很像小兔子,用两只手抱着萝卜,只用门牙啃,小脑袋一点点的,腮帮子鼓鼓的,耳朵也有节奏的跟着颤动,实在太可爱了。 欧阳明皓摆上笔墨纸砚,让白染端坐住,接着啃萝卜,等到白染啃完一根抬起头来的时候,欧阳明皓也已经画了大概,白染凑过去一看,这这,画上面是个兔耳少年在啃萝卜,虽然是寥寥几笔,却甚是传神,尤其是少年眉眼间的喜悦津是惟妙惟肖,原来自己吃东西是这幅模样啊,白染咂舌,欧阳明皓又描了细节,小兔子精那贪吃的小模样就跃然纸上了,欧阳明皓要把这画挂在卧房里面,白染不依,万一被别人看到了,自己就要露馅了,打开自己的宝贝木盒子,把这画也收了进去。 又有一日,欧阳家的小院子里面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了一只黑兔子,白染好久没看到同类了,喜欢的不得了,抱回房里,又是喂萝卜又是喂青草的,欧阳明皓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家白染和小黑兔子躺在床上睡的香甜,那死兔子还很不知羞耻的钻到了白染的衣服里面,欧阳明皓气得不行,过去拎起那黑兔子,顺着窗户扔了出去,白染被他吵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欧阳明皓在欺负他捡来的小兔子,真是莫名其妙,不由得也生了气。 “干嘛扔我的兔子。” “你趁我不在家会小情人,还好意思说。”欧阳明皓瞪眼睛,他可没有忘了他家这妖精是个兔子精。 “那是公兔子。” “我还是公的呢!”欧阳明皓吼完才觉得自己口误了,白染已经笑倒在床上了,男人没救了,连兔子的醋也吃,欧阳明皓老脸一红,养个小受已经是麻烦了,防女人也要防男人,养个妖精受更麻烦,男人女人都要防,公兔子母兔子也不能放过。欧阳明皓把笑到打嗝的小兔子压倒在床上,让你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番云雨过后,累到无力的白染也没心思关心那黑兔子了,欧阳明皓偷偷给徐伯下了命令,看好院门,严防兔子,无论公母,格杀勿论,备注,千万不能让白染看到。 这天,欧阳明皓问白染,“小染,你有没有什么是出于本能特别想干的,可是又不好意思告诉我呢?” “有的时候想咬你,这个算不算?”白染歪头想了想给了个答案,一想到白染那牙口,欧阳明皓打了个冷颤,这个还是算了吧。 “除了这个,还有吗?” “呃,”白染看看窗外,暖暖的阳光照在花园青青的草地上,看着就好舒服,“我想在草地上面打滚儿。”白染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就去滚吧。” 欧阳明皓把家仆都赶了出去,保证院子里面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白染走到草地上面,坐下来,当真开始打滚了,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用小脸蹭蹭草地,叨了一根草衔在嘴边,接着再滚到右边再滚到左边,当真有趣儿。欧阳明皓看着他的小妖精,小染今天穿了件米色的衣衫,滚了几圈身上沾了些草屑,就连头发上面都有,欧阳明皓蹲到他的旁边,想要把草屑给他取了下来,可是白染不让他碰,滚过来滚过去的,欧阳明皓就是抓不到,男人一急干脆扑了过去,跟打滚儿的小妖精抱做一团。 两个人滚累了,欧阳明皓把白染抱到了怀里,温柔的把他身上沾到的草屑一点点的取了下来。 “草地上打滚,你还真有意思。” 白染看着欧阳明皓下巴上面有根没有剃干净的胡须,用手拨了一下,欧阳明皓疼的不行,拍了白染的手,却被白染抓住了手,用脸轻轻的蹭着。 “欧阳明皓,我现在是人的样子,我就是一个人,不用表现那么多的本性,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做个兔子窝给你看看啊。” “小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过的高兴一点。”欧阳明皓也只是希望白染在这个地方能够依旧顺着自己的本性过的快乐。 “有你在身边,我已经很高兴了,这就够了。”不要再做多余的了,那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我们是不一样的。我只是一个爱上你的妖精,从爱上你那日起,我就已经放弃了妖精的本能,只想跟着你,做一个人。欧阳明皓揽紧白染,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小染这一颗爱他的心。 42.尾巴还我 眼看就要问斩的二皇子文析惊叹从天牢之中离奇失踪,所谓离奇就是那牢门的锁还结结实实的,没有任何人看到二皇子出来过,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文二皇子一起不见的还有抄家的那天在二皇子府上抓到的少年,也不知道怎么混到二皇子府上的,可怜兮兮的被牵连了进来,抓进了天牢,欧阳明皓头疼的看着那少年被审问的案卷。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这叫乌咪的少年说话颠三倒四,这案卷也记得稀里糊涂,不过,堂堂天牢就少了这么两个人,看来着乌咪也不简单啊。 欧阳明皓闭上眼睛,太阳穴隐隐作痛,二皇子出了牢狱会干什么?自然不会放过害了他的自己和文檚,那人阴狠狡诈,又躲在暗处,当真是防不慎防。白染走进书房就看到欧阳明皓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他走过去轻轻的按揉着欧阳明皓的太阳穴,舒展他的眉头 欧阳明如拉住白染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现在能帮他找到这神秘失踪二皇子的就只有白染了,可是他又舍不得用白染,白染多少看出来欧阳明皓的欲言又止,他凑过去亲了一下欧阳明皓的额头,欧阳明皓睁开眼睛看着白染,小家伙要干嘛? “欧阳明皓,说你爱我。” “我爱你。” 欧阳明皓被催眠般跟着白染重复了这句话,说完后脸也红了,怎么就跟着说了出来,他不是把情爱挂在嘴边的人总觉得有别扭扭。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帮你找二殿下吧。” 白染满意的笑了。 欧阳明皓有点明白了,这就是白染的交换条件,只要自己喜欢他爱他,他就会为自己办任何事,欧阳明皓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他突然觉得那世爱语成了交易的筹码,那种感觉并不好,明明是自己真心说出来的话,却不知道白染能信几分,他想解释,可白染已经翩翩然的离去了。 白染的寻觅咒失灵了,他用了三次,都是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会这样?” 欧阳明皓不解的看着白染。 “有法术比我高强的人跟着他,而且还做了结界,那个结界我看不透。” “跟他一起越狱的还有一个少年,叫乌咪,你说会不会跟那个少年有关系?”欧阳明皓喃喃自话,却是惊住了白染,“等等,你说那少年叫什么?” “乌咪,名字很奇怪,所以我记住了。” 白染觉得自己头顶一定在冒汗,五师兄怎么会和钦犯在一起?五师兄不在山上晒老鼠干跑到皇宫里干嘛呢?就那低智商的猫妖被那阴险奸诈的二殿下跟着,不被吃得猫骨头都不剩才奇怪呢。现在白染一点儿也不关心那二殿下了,他只是好担心他那傻乎乎的五师兄,在山上,五师兄的生活是最快乐简单的,晒晒老鼠干,做点鱼片,腌个泡菜,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有,简直就是纯净的极品。白染皱眉,二师兄不在山上果然乱套了,那不靠谱的华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那傻猫放下山,跟着那二殿下,乌咪一定会受苦的。 “你认识那个乌咪?”看着白染皱紧的眉头和担心的表情,不由得猜测。 “不认识。”白染回答的斩钉截铁,既然五师兄要护着二殿下,自己就不会跟五师兄作对,再说那猫咪在山上心无旁骛,修为一直颇高,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欧阳明皓知道白染对他撒谎了,可是他却没法问,人类有人类的生存原别,妖精也有妖精的,白染和他毕竟不是一样的,白染可以对他不说,但是他不喜欢白染欺骗他的感觉,他宁肯白染老老实实的说一句,我不能说。 文檚也听到了消息,来找欧阳明船商议,那件事情之后两个人见面多少有点尴尬, “表哥,我有个计策,能抓到而皇兄。” “阿檚说来听听。” “二皇兄现在最恨的无非就是你我二人,只是你我都深居简出,二皇兄要找我们报仇有点困难呢,不如我在景月楼设宴,说要宴请表哥,二皇兄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报复机会,定染会动手的,到时候我们自然能把他一网打尽。” “这个计策虽好,可是阿檚,太不安全了,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到时候有个万一,我怎么向圣上交代啊。” “表哥,你府上的男宠不是有点本事吗?”文檚狡黠的眨着眼睛,欧阳明皓听到文檚提起白染,不禁蹙眉,白染的事儿当真是没人知道,他连阿静都没有说过,不知道这文檚是从何得知的? “表哥,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他应该会些法术的。” “那又如何?” “让他变成我的模样应该不难,有他代替我出现在景月楼,我再带兵埋伏,岂不是更好?” “可是小染会有危险啊?” “表哥,他是妖精,妖精的本事都大着呢,怎么会有危险?” 欧阳明皓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再说还有自己护在旁边,应该不会有危险,于是点点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他答应了文檚的要求。 “道长你确定那天罡阵捉得住那妖精?”拜别了欧阳明皓文檚刚出门就看到那躲在暗处的人,正是清风道长。 “贫道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不过这样的 小妖精还是捉得住的。” “那在下就先谢过到账了,那日还有劳道长了。” “不敢当,殿下言重了,除妖降魔是我辈应尽的义务。”清风道人拱手。 文檚苦涩的笑了一下,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看到青仁了,甚至他摔倒在地上,也没人来扶起他,这是他最后的一条路了,他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伤害了你在乎的人,你会不会出来见见我。 欧阳明皓走进白染的房间,白染正在打坐练功,自从欧阳明皓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些事情也用不着瞒着欧阳明皓了,看着小染吐纳修行,欧阳明皓心里多少放心了一些,阿檚说的没错,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檚,自己的白染还是要厉害很多的。等到白染收了功,欧阳便凑了过去。 “小染,帮我一个忙吧。” 欧阳明皓便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白染,“为什么要让我去代替他?” “小染你会法术的对吧?变成阿檚的样子不会被认出来,再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白染觉得欧阳明皓真大好残忍,让自己扮演他爱着的人,去替他爱的人当刀子,那自己的一片真心算什么?欧阳明皓,你怎么说的出口,白染的心底一片冰凉, “欧阳明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 “好啊,这次是要我说最最爱白染,还是最最喜欢小染呢?”欧阳明皓笑嘻嘻的凑过去要抱住白染,他的小染真是听话,什么都愿意帮他,他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染轻轻的把欧阳明皓推开,躲在了离欧阳明皓远一点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拒绝了欧阳明皓的拥抱,欧阳明皓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突然有点心慌。 “这次是真的条件。” 白染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满眼都是冰冷的哀伤。 “你说,我听着,只要我能办到,我都愿意。” 欧阳明皓有点着急,他不想看到白染这个样子,他的心隐隐作痛。 是啊,你为了他,有什么是你不愿意的呢?白染冷笑。 “我只要五殿下腰间那块玉佩的穗子。” 兜兜转转了一年多,原来自己还是来找这个东西的。 “你要穗子,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给你找啊。”不就是穗子吗?欧阳明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 “欧阳明皓,你听清楚,我说的是五殿下腰间那块玉佩上的穗子,那截兔尾。”白染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欧阳明皓怔愣住了,兔尾?他都要忘记了文檚腰间的玉佩的穗子是截兔尾,欧阳明皓突然想起那个被小染当作至宝的没有尾巴的泥兔子,一个不好的猜测让他浑身发冷。 “欧阳明皓,你忘了吗?那穗子可是你送给五殿下的,那穗子可是一截子兔尾,还是你亲手斩断的兔尾。” 白染冷冷的看着欧阳明皓,就是你,为了讨好你的爱人,断了我的尾巴,我竟然还傻傻的以为你会爱上我,这只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只要回我的尾巴,至于其他,再也不求。 白染的一句话把欧阳明皓的记忆带回到了七年前,那时候的他十七岁,文檚十四岁,在围场里面,他为文檚赢得了那场比赛,他吧雕龙暖玉佩带到了文檚的腰间,又觉得那玉佩下方有点空荡, 手起刀落削了一截免尾给那玉佩做了穗子,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那是一只雪白的兔子,欧阳明皓甚至想起了那兔子在文檚手上面咬的那个牙印,如此的眼熟,他突然惊醒,那只兔子,或许就是他眼前的白染。 这个猜测让欧阳明皓浑身发冷,白染来到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这是他一直没有问过的问题,他不想让白染对他的爱变的不单纯,他很怕听到白染说什么报恩,虽然他不记得他和一只兔子有什么交集,那样的理由只会让他怀疑白染对他的爱,他更希望听到的是一个小妖精看上了他英俊的样貌,倾心于他的故事,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他之于白染,不是恩情,而是一份仇恨,到了这个时候,欧阳明皓才惊觉,自己承受不了白染的恨。 “想起来了是吗?你别紧张,我要是想要害你,你还活的到现在吗?” 男人眼底的害怕让白染误会了,那害怕深深的刺伤了白染,原来,你终究不信我的。 欧阳明皓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觉得自己在白染的面前越来越笨拙了。 “我会把那个尾巴给你要回来的。” 白染啊白染,为何要到现在才告诉我呢,就算没有这场交易,只要你告诉我,我也会为你找回那断尾的,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那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白染勾起嘴角,给了欧阳明皓一个千娇百媚的笑颜,却是欧阳明皓从未见过的冰冷绝情。欧阳明皓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了,他只希望这蚌乱七八糟的事情赶紧过去,以后他会好好的对白染的,他会让白染知道,自己是真的在乎他的。 43.心碎诀别 这日正式十月初五,五殿下文檚在景月楼宴请欧阳大将军,包下整个景月楼,请了京城第一名妓元飞飞前来奏曲助兴,当真是大排场,欧阳明船看着那端坐在主位上的“文檚” ,还真是像,一点点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文檚,那是他的小染,今天本来他要坐在白染旁边的,可是小染却躲开了,那个躲避动作让欧阳明皓有点慌乱,他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种预感让他很不舒服。 白染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过了今天自己就会离开这里吧,他觉得自己狠悲哀,就是到了最后竟然还要以别人的脸和欧阳明皓告别。其实这有什么重要呢,就算还是自己的脸,欧阳明皓又能否记得住呢?从他说出那尾巴的事情后,白染就打定主意要离开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求不得,要不到,无论你多么的卑躬屈膝,奴颜媚主,他都不会把你放到心上。自己不是没有争取过,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只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那个人根本毫不在意,那又何必要苦苦挣扎呢?回到山林中,山中岁月,不就是转眼百年过,红尘弹指间吗?或许等自己一觉醒来,想见见那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是一捧白骨看,哪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想到白骨一样的欧阳明皓,白染突然有点想哭,他正记得二师兄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他是那么坚定的说要放弃修行,伴这人一生一世,甚至连那尾巴都不寻了现在倒好,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原点,他是下山寻尾的免子精,只要过了今晚,他拿到尾巴就可以回到山里,像当初一样,和师父潜心修行,而欧阳明皓还是那个深爱着五殿下的大将军,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欧阳明皓看着白染,明明是文檚的脸,他却看到了属于白染的伤心和痛苦,还有那丝决绝,他不知道白柒要干什么,但他不喜欢白染的脸上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他的小染应该是开开心心的笑着,不应该是这般的苦痛。他好想过去吧白染拉到怀里,抚平他的悲痛,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痛苦的来源。 美艳的歌姬在弹唱着幽幽的曲调,小二端上来一道道的山珍海味,在座的宾朋都举杯相庆,酒过三巡,坐上的“文檚”只专注于自己的酒杯一口口的灌酒,对四周的一切漠不关心。欧阳明皓却不敢放松一丝的警惕,视线搜索着每个可疑的角落,小染已经为他牺牲至此了,他不能让小染受一点的伤。文析为人阴险狡乍,这毒蛇究竟会怎样出招,汉有人知道。 突然闻到一阵幽香,欧阳明皓赶紧屏息,只是觉得这香味似曾相识,他抬头看到“文檚”已然脸色大变,冷汗淋漓,欧阳明皓突然想起这个香味是什么了?宁魂香。这里怎么会有宁魂香,文析怎么会用宁魂香?不等欧阳明皓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染已经惨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而白染身边的人也迅速的散开,欧阳明皓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清风道人已经用结界困住了白染,展天罡阵除妖降魔,白染被困在阵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众人都惊讶的看着阵中被困的少年,那张属于文檚的脸皮一点点的脱落,露出白染的脸,不,应该说是妖怪的脸,因为没有人的耳朵有那么长,也没有人的眼珠子是红色的,有人在尖叫着妖怪妖怪,欧阳明船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肝胆俱裂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痛苦,白染的那声惨叫还在自己耳边回旋,那要是怎样的痛苦才会让他的小染发出那样的寒假,撕人心肺。欧阳明盼想要冲过去抱住小染,却被结界一次次的弹开。 白染在天罡阵中通哭的抽搐,那种疼痛好像打碎了全身的骨头,抽筋剥皮一般,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不都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就算我是妖静,不爱我可以放了我,为什么伤了我的心还要连我的命也不放过,你就这样的讨厌我吗?除了第一声惨叫,白染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天罡阵的结界很强太,白染在阵中根本看不到外界的东西,当然也看不到欧阳明皓拼死要救他的样子,也听不到欧阳明皓的喊声,可是看到听到又能如何呢?是谁把白染置于今天的地步呢? 文檚拉着要冲向清风道人的欧阳明雌,他也不忍心看那阵中的少年,可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要见青仁,必须要见到, “文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道士是怎么来的?你快叫他停手。” 欧阳明皓对着文檚大吼,他再傻也知道他中计了,文檚利用他对他的关心饬害设下了整个计谋,他要对付的是白染。 “表哥,你醒醒,他是妖精,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文檚其实并没有打算伤害白染,只是清风道人告诉他,那是妖精啊,妖精怎么可以跟人在一起。 “就算他是妖精,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欧阳明皓推开文檚,飞起一掌向清风道人打了过去,却在这时一个青色的影子闪了过去,一道九节鞭抽到了清风道人的胸口上,清风道人吐血倒在了地上,天罡阵消失了,白染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里。 转瞬间,那九节鞭的主人收回鞭子,手中多了一把碧绿色的剑,他转身一剑直刺向文檚,文檚呆呆的看着男人,直到肩头一阵剧痛。 文檚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剑,竟然是握在青仁的手里,他从来没想过青仁会伤他,那个人总是把他捧在掌心里疼着的,及时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他的,为什么会伤他?是为了那个人吗? “为什么?”他只是想问,为什么? 青仁拔出剑,那件上面还残留着文檚的鲜血,衬在碧绿色的剑身上面,是一种凄美的艳丽,他没有多看文檚一眼,转身走向已经昏厥的白染。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文檚在青仁身后大喊, “我的小木,不会做这样伤人的事情,这一剑不是我刺得,是我替小九刺得。” 青仁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冰冷的没有温度。 “还有,我也是妖精。我跟你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文檚怔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样的反应,小木,谁是小木?青仁是妖精?怎么会?他的脑子里自一片混沌,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因为他的心比那肩头上的伤更痛。 “小染!”欧阳明皓扑向白染,白染整个身体布满了伤痕,鲜血流了一地,欧阳明皓看着他的小染倒在血泊里,他想伸于抱住他,白染竟然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推开了他,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欧阳明皓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再也拥抱不了了,白染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盯着欧阳明皓,恨恨的看着他,“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欧阳明皓想说不是,他想抱住他,可是染动不了,白染的眼睛里面的恨让他无法移动,他看着白染绝望的闭上眼睛,眼睛肿淌出晶莹的泪珠,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染的眼泪,却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绝望,再次睁开眼睛的白染,并没有看他,只是对他身后的青仁说, “二师兄,带我走,求求你。” 青仁走过去抱起白染,欧阳明皓突然意识到白染要走了,要离开他了,他要失去他的小染了,他扑过去要夺回他的小染,可是却被青仁一个袖风甩飞了出去,他又扑过来,紧紧的抱住青仁的脚踝。 “不,别带他走,把他还给我,小染是我的。” “你这样对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你的?” 青仁冷冷的瞪着欧阳明皓,你有什么资格把小九伤到这步田地,做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连爱都不懂,当真是畜生不如。 “别带他走,我会对他好的,小染,小染,别走,你相信我。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欧阳明皓嘶喊着。 他伸手去抓青仁的衣角,却眼睁睁的看着白染和那青衣男子在她眼前变得透明,他的手指穿过了白染的身体,白染一点点地从他的指尖消失,无论他怎么抓也抓不住。欧阳明皓不可置信的看这自己的掌心,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白染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滴水珠落到了掌心,那是白染最后留给他的东西,一滴绝望的眼泪。 阿静赶到景月楼的时候,只听到楼里面的人都正叫着有妖怪,他冲到二楼,五殿下和清风道人都受了伤正在被抬去疗伤,而他的少爷欧阳明船一个人坐在血泊里面,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阿静赶紧冲了过击,确定那血不是少年的才放下心来,可是一看欧阳明皓锄神色,阿静大惊, 那样绝望的眼神,好像灵魂被抽空了一般,阿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欧阳明船,欧阳明盼的眼角竟然流出两行清泪,他跟了少爷十几年,从来没有见少爷哭过,就算是受了重伤,少爷也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到底是怎样的悲痛能把这个战无不胜的男人击垮。 “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静,小染走了。” “少爷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小染也会伤心的。” “不会的,小染再也不会伤心了,他已经不要我了。”欧阳明皓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一滴泪水也干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少爷,小染那么爱你。”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杀死了小染对我的爱,都是我,都是我。”欧阳明皓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头脸,吓得阿静赶紧抱住欧阳明皓,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欧阳明皓,他不是那个能让少爷醒过来的人,那个人已经走了。 44.为爱痴狂 欧阳明皓是被阿静打晕后送到欧阳将军府的,阿静这才听人说起景月楼发生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单纯可爱的白染竟然是个妖精,阿静想起那日他们三人一起从北疆回来遇狼的事情,想来那次应该是白染救了他们吧,就算是妖精又如何?白染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月木居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孩子,妖精又怎么样,即使是妖精,白染对欧阳明船的爱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他是那么的真诚,用尽全力的爱着欧阳明皓,阿静相信,就算知道这个事实,他家少爷也不会放弃小染的,他们明明是那么的相爱。 阿静不知道白染和少爷之间有什么样的误会,但阿静明白,两个人都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他看到欧阳明皓的痛苦,白染不会比少爷好到那里去,他想起那滩血泊,那么多的血都是白染流的吗?他只希望白染还能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个时候阿静有世庆幸白染是个妖精,是人的话,流那么多血一定会死的,至于二人以后如何,那只能要看造化了。 欧阳明皓半夜醒了过来,一看自己在欧阳将军府,二话不说就要往月木居赶,啊静看欧阳明牿好像没什么大碍,也不敢阻拦,赶紧跟着。 “你说我这么晚回去,小染会不会生气啊?肯定又要问东问西了,这小东西最爱吃醋了,还不肯说出来,憋在心里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欧阳明皓喃喃自语,阿静一看这动静不太对劲, “少爷,你在说什么?” “对了,阿静,我上次让你去给小染买的紫心萝卜买到了吗?我上次给他提了一次在御膳上见过,他这小馋猫就一直惦记着。” 欧阳明皓想起白染那小馋猫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阿静看着欧阳明皓一脸甜蜜的笑容,突然有战战栗,这样的少爷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阿静的猜测没有错,欧阳明皓回到月木居,轻手轻脚的进了白染的房间,一副怕吵醒白染得样子,阿静从门缝里面看去,欧阳明盼自己脱了衣服,抱着白染得枕头亲了亲, “小染,我今天跟他们喝酒,回来晚了,别生气,乖,明儿我让阿静给你买萝卜吃。” 欧阳明皓说完抱着枕头蹭了蹭,微笑着睡去了。阿静看着少爷唇边的那抹笑容,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心里一片酸楚,他的少爷疯了。欧阳明皓活在一个他幻想的世界里面,出不来,也不想出来。因为那个里面有他的小染,爱着他的小染,陪在他身边的小染。 自那日起,欧阳明皓每日抱着枕头,喊着小然的名字,和枕头说话,和枕头一起吃饭,和枕头亲吻。带着枕头在萝卜圆里面种萝卜。他不去上朝,不见任何客人,只和他的“小染”呆在一起,他不让任何人触碰他的“小染。” 谁要想抢他的“小染” ,欧阳明船就是拼命也不撒手。欧阳老爷子请了名医来看,武帝也派了御医过来,大夫们都摇头无言,好好的个人,就这么疯了。 文檚肩膀上的伤并不重,青仁那一剑只刺破了皮肉,他终是不忍心伤害文檚的,但是他不能不管教他,这是他养大的孩子,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只这一剑又怎能抵挡小九那一身的伤痕呢? 文檚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他不知道自己的表哥竟然如此深爱着那只妖精,他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决定就这样毁了欧阳明浩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虽然他私心想见到青仁,可是他也是在帮助表哥离开那妖精啊,毕竟人妖殊途。 人妖殊途?文檚心中苦涩,青仁离开他的时候左后对他说的那句话还在耳边萦绕,我也是妖精,我和你又能有什么好结果?他好想拉住他说,我不在乎的,就算你是妖精我也不在乎的? 他突然有衅理解欧阳明的的痛苦了,及时指导青仁是妖精,他还是这样想念着他,爱慕着她,没有一点的改变,爱上一个人何必在乎她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呢?他在自己眼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独一无二的青仁。 文檚觉得自己要做蜒什么来赎罪看,青仁那句话是说给他的吧?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就是小木呢?为什么要让我误会这么多,做错这么多?文檚知道青仁一定是有苦衷的,可是自己还是错了,做错了事情就一定要接受惩罚,肩头的剑伤不足以抵消他的过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欧阳明皓走出那个梦境,他不能看着所向披靡的表哥变成一个让人唾弃的疯子。 文檚把阿静叫来,还有月木居的下人们,要唤醒欧阳明如,还是要从白染下手,解铃还须系铃人,青仁说小木是善良的,他文檚也不是坏人,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自己去弥补,他要知道欧阳明皓和白染之间的点点滴滴,对症下药。 他要证明给青仁看,他没有变,无论是小木还是文檚他都值得青仁爱的。那天在景月楼发生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风雨,可是月木居的下人们说起白染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害怕,在他们口中染少爷就是染少爷,爱笑爱闹的少年,和他们赌博喝酒的孩子,全心全意的爱着欧阳明昭的白染。听的文檚都有点嫉妒欧阳明皓了,你何德何能让这么好的妖精对你死心塌地?文檚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怎么就信那道士的一面之词,被猪油蒙了心,拆散这对儿有情人。 文檚看着拿在菜园子里面忙碌的欧阳明皓,他笑嘻嘻的看着那个枕头,一会儿过去抱抱,一会又跟他说话,那神情怎个幸福了得,文檚甚至不忍心去唤醒他,现在对于表哥而言是快乐的,如果叫醒他,告诉他白染已经离开了他是多么的残忍,自己已经对欧阳明皓残忍过一次了,难道还要伤害他第二次欧阳明皓看到文檚过来了,招呼他坐下,便把枕头抱回了屋子里面,自己才出来, “阿檚怎么来了?你上次和小染打架之后,小染见到你就不高兴,我刚才把他哄回屋去,还答应他就和你说两句话,阿檚有什么就快说吧,要不然小染又要生气了,他一生气就不理我,不跟我说话,怎么求他都不说话,小孩子脾气可大了。” 欧阳明皓自己絮絮叼叼的说着,文檚从来没有听欧阳明皓讲过这么长一串的话,突然有衅眼热,枕头怎么会说话,你就是和他说一辈子,他也不会回应你的,他不能让欧阳明砧再这么下去了。 “表哥,你醒醒,白染已经走了。" “阿檚你在说什么啊,唉,我要回去了,小染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欧阳明皓也不等文檚说完,匆匆的起身回房了,嘴里面还念叨着晚上要给白染炖羊肉萝卜汤,小染最爱喝了。 徐伯听了欧阳明皓的吩咐去叫厨房准备晚上的汤了,文檚看着众人自然而然的反应,突然明白,这不是欧阳明皓一人的戏,这个院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在陪着他演戏,他们是这场爱情的见证者,没有人忍心去唤醒做梦的欧阳明皓,或许连他们都想和欧阳明皓一起,梦到白染还在这里。 文檚跪在欧阳琪钰的面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弥补子己的过错,他后悔的想要杀了自己,可是就算自己死了,欧阳明皓还是醒不了,白染还是回不来,一切都不会改变。 “母妃,檚儿该怎么办?” 欧阳琪钰抱住跪在自己面前的孩子,这不是文檚一个人的错,文檚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的帮凶,真正的凶手是欧阳明船,他早就告诉过皓儿珍惜眼前人,那十傻孩子,为什么就不懂呢?走到这一步,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母妃,帮帮檚儿吧,帮帮表哥吧,我不能看着表哥这样疯下去。” “檚儿,你想清楚要让皓儿醒过来,是多么的残忍,你没有办法面对疯掉的欧阳明皓,可是醒过来的欧阳明皓又怎么面对呢?那不过是具充满后悔和痛苦的行尸走肉。” 那份缘终究变成了孽,毁了的也不是一个人。那受伤的妖精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欧阳琪钰随着文檚一起到了欧阳明船住的月木居,欧阳明皓比前一阵疯的更厉害了,前一阵人来了还知道要招呼,现在已经是谁都不理了,欧阳琪钰来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拿着胡萝卜要喂那枕头吃。欧阳琪钰之前只是听说欧阳明皓病了痴了,可是听到的远没有见到的这么让人惊讶,这形容憔悴呆呆傻傻的男人跟自己那所向披靡的无所不能的侄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文檚看到表哥对他和母妃二人毫无反应,只会对着那个枕头说点莫名其妙的话,更是难过不己,文檚扑过去撕扯欧阳明皓怀里的枕头, “表哥,别再骗自己,这不是白染。” 欧阳明皓奋力的护住枕头,一掌把文檚打飞出去,文檚的身子撞到了墙角,吐出一口鲜血,而欧阳明皓根本没有看向文檚,只是抱紧怀里的枕头,轻声细语的安慰, “小染,没事儿吧,有没有不舒服?我把坏人赶跑了,不怕,不怕啊。” 欧阳琪钰把文檚扶了起来,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小就把文檚捧在手心里面疼的欧阳明皓竟然会打伤文檚,还不闻不问。欧阳琪钰冲到欧阳明皓的面前,抓住他的领口,用力的打了他两巴掌,欧阳明皓怔愣的看着欧阳琪钰,半响才有了反应, “姑母?” “这倒是认出我了。”欧阳琪钰哼了一声。 “姑母你来了,快坐快坐,小染,这是我姑母,当朝贵妃,他是阿檚的母亲啊。”欧阳明皓竟然向那枕头介绍欧阳琪钰,气的欧阳琪钰又狠狠地甩了他两巴掌。 “皓儿,你给我醒醒,那只是个枕头。” 欧阳明皓也不管脸上的疼痛,好像那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看着他怀中的枕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温暖幸福的笑容看的让人心酸,欧阳琪钰看他没有反应,干脆伸手去抓那枕头, “姑母你干什么?小染会疼的。” 欧阳明皓打开欧阳琪钰的手,赶紧查看怀中的枕头,“小染没事儿吧?姑母有没有抓疼你啊?” “欧阳明皓,你说他是白染,那你叫他,他答应你吗?我这样抓他,他连叫一声都不会,你的小染是个哑巴吗?”欧阳琪钰质问欧阳明皓,欧阳明皓赶紧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小染只是生我的气,不跟我说话罢了,小染不生气,不生气。” 欧阳明皓拍着怀里的枕头, 他的小染只是不想说话,不是哑巴。 “你这样骗自己有意思吗?” 欧阳琪钰拿起床边欧阳明鳍的佩剑,一剑剌向那团枕头,欧阳明皓嘶喊着不要,可是转瞬间那枕头已经被欧阳琪钰砍成一堆棉絮。 “这是你的小染吗?你看清楚,这是吗?” 欧阳明皓跪在那漫天飞舞的棉絮中,着怎么可能是他的小染呢?他的小染已经走了,已经不要他了,是他把小染赶走的,是他把小染逼到不得不走的,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疯卖傻,他凭社么认为小染还在他的身边,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小染,就什么也没有了,欧阳明如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倒了下去。 欧阳琪钰看到欧阳明皓竟然吐血,再看看还在墙角的文檚,情之一字沟匾颜饧父龊⒆由说绞裁闯潭龋? 欧阳明皓再醒过来的时候己经不疯不闹了,只是安静的看着天花板,他想起他见白染得时候,漂亮干净的少年,明明笑着却透着一股子冷清,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小染应该是恨他的,因该是来报复他的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染望着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爱意,唇角的笑容那么的纯粹迷人.真心的喜欢,真诚的喜悦,让他想想,大约是自己在月印救他那次吧,或许更早,是那个时候他毫无保留的宠爱化解了白染对他的仇恨,让小染对他敞开了心扉。 然后呢?然后他又做了什么?回到京城,先是郁维进言的事情伤害了小染,可小染原谅了他,再是文檚的事情让小染难受了,可小染还是原谅了他,当他知道小染是妖精的时候那样冷漠的对待,小染依旧原谅他,他出掌伤了小染,小染最后还是原谅他。在这场爱情里面,其实一直都是他欧阳明盼在不停的犯错,而白染在一直的原谅和等待。等待着他醒过来,白染一直在努力的爱着他,他给了他无数次的机会,可自己却一次次的让小染失望,终于小染再也没了力气等他爱他了。 回想起两个人最后相处的那段日子,他求白染做那些事情的时候,白染提出的交换条件,哪是白染在卑微的乞求他的爱情,那些他早该对白染说出来的话,竟然成了白染为他做事的交换条件,那时候让他说这些话的白染心里面到底有多痛?欧阳明皓觉得自己整个心都被揉成了一团,是不是跟自己现在一样痛。 当他提出最后那个条件的时候,白染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绝望,自己竟然能够忽视,眼睛是瞎了吗?他的小染根本不是什么法力高强的妖精,他是个连自己都不能好好保扩的孩子,可是为了他,他一次次的深犯险境,小染刚到他的身边的时候是不吃肉的,他是一个好妖精,可是为了他去击伤人,为了保扩他,是那样的勇敢。一只兔子咬死一堆的恶狼,欧阳明皓觉得自己是个傻瓜,被这样好好的爱着,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 欧阳明皓问自己,他有多爱白染?他为了他挡刀子,为了他遣散妾侍,拒绝武帝的赐婚,即使知道他是妖精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明明这么爱着,却不明白自己的心,一次次的试探着白染的底线,一次次的伤害着白染。说什么要帮文檚,他只是在想自己在白染心里到底有多重要?自从知道白染是妖精以后,他就一次次的在逼着白染,他的内心在害怕,害怕白染不够爱他,会转身消失,所以,他在不自觉的逼迫白染承认自己有多爱他。 直到现在,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个小妖精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可是却被愚笨的他伤透了心,他走了,也带走了他的心。 苏醒过来的欧阳明皓并没有让众人安心,他依旧上朝,依旧每天住在月木居,只是不再抱着那个枕头,他把白染的小宝箱打开,每天看着那只没有尾巴的兔子,看着那张画着兔耳少年的画像,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身体却日渐消瘦,他只是个行尸走肉,一个没有心的人。 文檚把那玉佩给了欧阳明皓,欧阳明皓把那截兔尾取下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贴身收在胸口,这是他的小染的一部分,实在残忍的伤害小染的证据,也是他和小染仅存下的一点点的联系。小染,你不是要找这个尾巴吗?他就在我的胸前,来取走他吧,让我再看看你好吗? 45.又度春风(狐狸肉) 欧阳明皓为爱痴狂,而那带走他心的人又能如何呢?白染一身是血的被青仁带回到了山里,华宁看着自己那乖巧的徒弟明明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华宁取了玉华丹喂给了白染,青仁念起疗伤咒为白染医治,可是输进去的灵力都像断了线的风筝,美丽踪迹,那清风道人的天罡阵当真厉害,白染本身就法力低微,这次是被伤了心脉,不是普通的疗伤咒和丹药就能救治的。 陆赤一进门就看到白染浑身是血,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陆赤顿时红了眼睛,他扑到白染的身边。 “二师兄,大毛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明明过年的时候他们还一起把酒言欢呢,怎么就这几个月,他的大毛就伤成了选样,比当年自己捡到他的时候还要可怜。 “天杀的人类,当真是没一十好东西。”华宁气的咬牙却齿,仙人不是东西,人类也不是东西,这年头最有情有义的都是妖精们。 “师傅,二师兄,你们本是那么大,快救救大毛啊” 陆赤试着给白染输灵力,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度到白染的身体里面,他急得想哭,他能够救的了断尾的大毛,却救不了浑身是血的白染,青仁和华宁都无奈的摇头,到底该如何救白染?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大毛这个笨蛋,我都给他说了,那人对他不好,就让他回来,他干嘛不会来,回来他还是我的大毛,我会养他一辈子,天天挖萝卜给他吃的。” 陆赤一边说一边掉眼泪,上次走的时候大毛还傻乎乎的一脸幸福的笑着,还会对他翻白眼嘲笑他,怎么就这样了呢,大毛醒醒啊,醒过来,就算是要笑我也好,骂我也好,醒过来啊。 “师傅,你可知道小九的尾巴在哪里?我去取来,或许还能有救得。”青仁想起来白染的那断尾,他知道白染尾巴是被欧阳明昊断了的,却不知道那尾巴就在他的小木头那里。 “我知道那尾巴在哪里,是在以为皇子哪里,是几殿下呢?对对,是五殿下,我这就去找那五殿下。”陆赤想了起来,也不停二人说,立刻冲了出去,就是舍了这一身修为他也要为大毛找回那尾巴,只是他不知道五殿下就是他想念了当年的小木头。 “师傅,小九的尾巴在小木那里?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青仁痛苦的看着华宁,他熟悉文檚身上的一切,他也见过那玉佩无数次,现在想想,原来那上面缀着的就是小九的尾巴吧。 “告诉你又能如何?每个人都有他躲不过的劫数,你躲不过文檚,小染也躲不过欧阳明皓,这个劫难他必须自己度过。”华宁闭上眼睛,自己的徒弟们为什么都这么可怜,都要尝到着心碎的滋味。 “小二,你快去追回小六、就他那点道行,进了皇城别说拿尾巴了,就是靠近那殿下府也能让他现了原形,这可不是在山里面啊。” 华宁突然想起了那毛草草的苯蛋狐狸精,不由的担心,青仁一想到这里也不敢再耽搁,赶紧下山去追陆赤了。 华宁看着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染,这是他的徒弟啊,他虽然是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可是他不能看着他的徒弟死掉,那尾巴能有多少用处他知道,就算找回来又能如何?现在能救白染的人,不是他这个假神仙,而是真的神仙。 华宁拿起纸笔,给墨义写了一封书信,起身出门去找景华真人,他最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这间破旧的小木屋,这是他爱的地方,虽然破不不堪,可是他真的喜欢这里,以后就回不来了吧,不知道那只大灰狼发现他走了会不会哭鼻子,会不会去找他呢?华宁苦笑,但愿他别哭,要不然连个给他擦眼泪的人都没有。 华宁来到景华在这地儿暂居的洞穴,那个螳螂精的家,他来的时候螳螂精墨喜正和景华在一起笑闹,他好欠没有看到景华笑的那么开心了,即使是在许多许多年前,他们还正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他笑得这么畅快。华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要救白染。 “景华,救我的徒弟,然后,我跟你走”他站在洞口,看着景华,一字一句的说道。 景华怔愣的看着他,墨喜也愣在了一边,景华看看华宁,又看看墨喜,苦笑了下,“好,我答应你,救了你的徒弟,你就和我走。” 一句话,成全了一个人的愿望,却碎了两个人的心。 当墨义赶回到山里的时候,白染已经可以下床了,墨喜一直在照顾他, “你怎么在这里?那死仙人走了?华宁人呢?” 墨义觉得这画面有世诡异,墨喜最近不是跟那死仙人打的火热,都不来找他们了吗?怎么跑到他们家来了?华宁不会是被气跑了吧? “你口中的死仙人和你的华宁一起走了。” 墨喜抬头看着墨义,冷冷的说着。 “走了,什么意思?” 墨义不明白,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走了就是走了,不要我们了,他们两个走了。”墨喜突然崩溃的太叫着,跑了出去,他不明白那个人怎么那么狠心,说走就走,在他心中,他墨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师兄,这是师父留给你的信。”白染把那封华宁写的信交给墨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隐约明白,师父答应了那仙人的什么条件,挽回了自己的命。其实他想说,何必呢?他现在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说陆赤飞奔到城域,直接奔去五殿下府上,那清风道人在五殿下府上疗伤,自然在这四周部布置了结界,刚到五殿下府邸的院墙下,陆赤已经觉得浑身疼痛,身体发软,手刚触碰到院墙,就感觉一股雷电闪过,他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欧阳明皓留下白染的尾巴,让阿静把那玉佩还给文檚,那不是他要的东西,阿静来到五殿下府上,正要进门,突然听到北墙角处传来一声惨叫,阿静赶紧过去查看,就看到一个满头红发的人晕倒在了墙角,那头发明亮红艳,那颜色像极了当日少年留给他的那缕红发,阿静不自禁的摸了摸胸口那藏着红丝的地方。 红发的人?不可能,红发的只能是妖精,自从知道白染是妖精以后,阿静对于妖精没什么害怕的了,他奔过去抱起那红发少年,这才看清楚少年的脸孔,微微上挑着的狐媚眼,浓浓的睫毛子啊眼睑留下扇形的阴影,小巧的鼻子,小巧的朱唇,这样的面容阿静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是他毕生难忘的人,那消失的小东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陆赤,他从来没有忘记少年的名字,原来你也会是妖精,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跑? 陆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觉得有站哏熟,抬起爪子瞧了瞧,被结界灼伤的右于已经被包扎好了,陆赤正要下床,哐当一声从床上摔了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上上了锁链,自己竟然是被绑在着床上的听到屋子里面的响动,阿静赶紧冲了进来,手里面还端着晚餐,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把狐狸精抱到床上,检查有没又受伤。 “有没有摔住,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阿静责备的看着少年,一会儿看不见怎么就摔着了? 陆赤抬头看到来人竟然是除夕的夜晚拥抱了他的男人,不由的呆了,怎么是他?他还记得我? “我怎么在你这里?” 陆赤低着头小声的问,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是被锁着的,不由的又有衅生气,抬头怒瞪阿静。 “你干嘛锁着我?” “哼,不锁着你,回头你又跑了,我其哪里找你?”阿静想起这快一年的时间,他 满京城的秦楼楚馆逛游找着小子,连他顶头上司都找他谈话,要他多少注意影响,阿静想起来就来气,他这专一的好男人竟然被惯上了风流成性的名头,当真委屈。 “你,你找过我啊?” 只这一句话就灭了狐狸精的气焰,心理面甜滋滋的,这人没有忘了他啊,还找他呢。 “找也是白找,我要知道你是个妖精,我在这城里面找什么找啊?”阿静继续生气。 陆赤一听这话,差点哭出来,我是妖精就不要我看是吗?人类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那我这就走,再也不来了。”陆赤挣扎着就要下床,却被阿静死死抱住了,阿静身上好闻的气味传来,陆赤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真的很想念这个男人的,他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 “你这小子总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啊,我说要知道你是妖精,我就不在京城里面找了,我去那深山老林里面找,这次让我逮住你,你就别想跑。”阿静紧紧的搂住陆赤,他之前还羡慕欧阳明牿能得到白染那样全心全意的爱,原来他也有一个小妖精啊。 “你不嫌弃我是妖精吗?” 陆赤一听这话,立刻破涕为笑,在阿静的怀里蹭了蹭,可是心理还是有不安。 “只要你留在这里,就算你是妖精我也认了,我,我,我会好好待你的。” 阿静有蚌脸红,他跟少年只有一夜情缘,少年却牵动了他所有的相思情爱,他舍不得这少年,妖精又如何,白染也是妖精,自己少爷不是也爱的死去活来的吗?听了这话,狐狸精也满脸通红,这人喜欢自己吧?连自己是妖精也不嫌弃, “你愿意留下来吗?” 看到狐狸精娇羞的模样,阿静忍不住亲了亲他粉色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陆赤靠在阿静的怀里,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我叫阿静,是欧阳家的家臣,全名欧阳静。” “小赤应该比我小吧,叫我静哥哥吧。” “静哥哥,”狐狸精叫完脸就红了,其实他应该比阿静大很多岁的吧,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修炼成精的狐狸啊。 “小赤,乖,留下来好吗?” 阿静摸了摸陆赤的红头发,初见的时候会有些惊讶,可是现在看来,更多的却是惊艳,那么炫目的红色,亮丽的耀人眼球。 “你不锁着我,我就留下来。” “嗯,那就不锁着。”阿静亲吻陆赤的耳尖, “嗯,每天给我鸡大腿吃。” 陆赤缩了缩脖子。 “好,每天给你鸡大腿吃。”阿静吻上陆赤的脖颈,轻轻的舔吻。 “你要对我好,嗯,“陆赤呻吟了一声。 “一定对你好,”阿静啃上了陆赤精致的锁骨,迷恋的允吸着。 “啊,不许欺负我。”狐狸精满面春色的嚷嚷 “绝对不欺负你,”床上那不叫欺负,那叫爱爱,想到这里阿静就觉得自己的那处热了起来,这一年他也想试着找过别的男男女女,都挑不起他的性趣,只是这样抱着陆赤,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那处就热的不行,被阿静抱住的陆赤也是浑身发软,难得这次清醒,他要好好的摸摸这个属于他的男人。 两个人都急切的去脱彼此的衣服,大手也在对方身上抚摸,阿静真不知道他的小妖精没喝醉的时候竟然也这么热情, “静哥哥,你胸肌好大,肌肉好硬哦。” 陆赤一边摸一边色迷迷的评价,“好想咬一口。” “那就咬吧。” 被青仁夸赞的阿静当然大方的出让自己的身体,陆赤咬的并不疼,只是那种感觉让人更觉得刺激,阿静也毫不客气的咬回去,品尝陆赤甜蜜的皮肤。 陆赤的小色手抓住阿静的那根把玩,他流着口水看着那紫红色的柱体,好粗好大哦,想起那夜的快了,陆赤身后的小穴也澡不由自主的收缩,阿静的手摸到陆赤的后面,那处竟然是湿的,他想起来他们第一次亲热,他以为那是小倌自己做了准备,现在才知道,他着宝贝竟然能够自己分泌肠液,当真是极品妖孽啊。 狐狸精虽然实战经验不足,不过理论充沛,知道怎么去挑逗男人知道怎么样让自己最快乐,他趴在了床上,把挺翘的屁股高高的撅起,用手掰开那处,让那粉红的颜色诱惑阿静所有的理智, “静哥哥,进来吧,我要你。” 陆赤挑着狐狸眼儿,妩媚的看着阿静阿静再也不能忍耐,擒住陆赤的腰肢,温柔的冲进陆赤的体内,全根没入,自己的那处立刻被柔软的内壁紧紧锢住,他停留了片刻,享受吗静谧的吮吸,然后看到他的小妖精适应了,便大力的冲刺起来, “小赤,舒服吗?” 阿静用力的冲撞着,每一次都撞到狐狸精最销魂的地方, “静哥哥,那里,那里,还要,嗯,嗯,啊......” 陆赤随着阿静的动作摇晃着身体,红色的发丝飘扬起来,映衬的陆赤肌肤胜雪,阿静伏在陆赤身上,陆赤侧过头,吻上了阿静,那红丝飞扬包裹住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眼前是一片粉色的梦幻,抽插间两人交合的地方发出响亮的水译声,混合着两个人的低喘,呻吟,交织出一篇暧昧的乐章。陆赤快要高潮的时候,后处紧紧的绞紧阿静的那处,阿静用手抽打了一下陆赤浑圆的屁股,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狐狸精瞬间喷涌而出,而阿静也吧自己的灼热洒到了陆赤的深处,两个人胡天胡地的一顿折腾,阿静发现他的小妖精身子真是软,什么不可思议的姿势都能摆的出来,那处更是厉害,做多长时见都紧致的有如处子,让人欲罢不能。 云雨初歇,阿静搂抱着他的小妖精,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他的小赤到底是什么动物? “小赤,你是什么妖精?” “呃,狐狸。” 陆赤小声的回答。 “难怪这么厉害呢,原来是只勾人的狐狸精。”阿静在陆赤的额头上面轻轻的吻了一下,自己竟然跟个狐狸精滚床单,真是不可思议。 “小赤,你怎么跑到五殿下府上了?” 说到这里,陆赤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当真是妖精性淫啊,有了男人,连大毛都忘了,真是该死,陆赤赶紧要下床,结果一动才发现浑身酸疼,又载倒在了床上。 “别乱动,好好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乖,要相信我,无论任何事我都会帮你的。”阿静看着陆赤的眼睛,里面的宠爱和执着让陆赤红了眼睛,这么多年,看着自己身边一对对的,每个人都有人疼疼,有人爱,独独自己没有,现在老天终于开眼了,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男,真的好幸福。 陆赤抱住阿静的腰,给他讲白大毛和那将军的事儿,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冲动了,或许阿静真的能帮他。 阿静越听这故事怎么越听越熟悉呢,那将军不会就是少爷吧?那大毛不就是? “你说的大毛可是叫白染?” “是啊,大毛是叫白染,可我还是觉得大毛好听,那可是我给起的,等等,你认识大毛?” “我叫欧阳静,你说的那将军叫欧阳明皓,是我加少爷。”阿静也感叹,这都是什么缘分? “等等,让我想想,啊,我见过你的。”陆赤挡住自己的嘴巴,他和阿静见过的。 “当然见过了,我们出席也还春风几度,你还,”阿静还没说完就被陆赤打断了 “不是不是,是在北疆,你是那个陪着大毛的侍卫,我竟然忘了。” 阿静不明所以的看着陆赤,他们在北疆见过吗,没有印象啊。 “呃,那日在湖边的时候,为了见天毛,我把你迷晕了。”陆赤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个时候都没仔细看,不过,现在想想,原采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啊。 阿静隐约能想起那个湖边诡异的下午,原来是这小狐狸捣的鬼,虽然那次没有见到这狐狸精的样子,不过能把他们相视推得更早,感觉还不错。 “哎呀,说正题,原来你就是那个死男人的下属啊,哼,早知道就不理你了!”陆赤这会儿都忘了自己除夕是在欧阳家的地盘过夜的,这人住在欧阳家,肯定跟欧阳明有关系啊,阿静一听,这冤枉了,我家少爷惹了你的大毛,你不能算到我的头上啊,赶紧把狐狸精搂到怀里甜言蜜语一通的哄。小狐狸也就是闹闹小别扭,说着不理人家,自己却整个人贴到了阿静怀里使劲儿的蹭,差点把阿静的火又蹭了出来,阿静按住那不老实的狐狸精,警告的看着他,再蹭可别怪我又吃了你,狐狸精想想自己后处的酸痛,也不敢乱动了,老实的趴在了阿静的怀里,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宁静温馨。 46.上山寻兔 “唉,我进不了那五殿下的身,怎么帮大毛找尾巴啊?”陆赤乖乖的趴在阿静的胸口,男人的胸口又厚实又暖和,让他眷恋不已。 “我想你说的那尾巴已经不在五殿下那里了。”阿静搂住这可爱的小狐狸,亲了两口,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如果不是少爷让他去还玉佩,他怎么能碰到自己的小狐狸呢?这就是上天给他们安排的缘分啊。 “玉佩在哪里?”陆赤立刻来了精神。 “在我家少爷那里。” “哼。在那个死男人那,我去拿回来。”陆赤说着又要爬下去,被阿静拖了回来,抱在了怀里。 “唉,等到你见到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骂得出来。染少爷走了后,少爷的心也死了,现在的少爷,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阿静有些说不下去啊,他抱紧陆赤,他不会像少爷那么笨的,这是他手心里的幸福,他会牢牢地捉住。 “等到天亮了,我带你去找他。” 陆赤点点头,他相信阿静,这人说过会帮他的,就一定会帮他,他在阿静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阿静便带着陆赤去找欧阳明皓,陆赤其实还是有些怕见欧阳明皓的,这个男人戾气太重,虽然没有龙气那么可怕,可是自己刚受了那死道士的伤,现在还真有些承受不住,陆赤紧紧的贴着阿静,阿静握紧他的手,掌心的温暖给了他力量,他要救大毛,静哥哥会帮他的。 陆赤在月木居的庭院中见到了欧阳明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男人真的是他见过的那个大将军吗?那个靠近就会让自己发抖的男人吗?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这人不仅消瘦的可怕,关键那双眼睛,看不到一点光彩,是因为大毛吗? 这时候院子里面突然跑过一只小白兔,欧阳明皓好像瞬间活了过来,扑过去抓住了那只兔子,因为过于急切,整个人都扑到了地上,沾满一身的泥土,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紧紧地抓住那只兔子,声音激动而沙哑。 “小染,你是小染吗?你原谅我了,你肯回来见我了是吗,小染小染。”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呼喊让阿静红了眼眶,任谁看那都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少爷的疯病好了,人却魔障了。 “你是瞎了吗?我家大毛没有尾巴的,你抱着这兔子就是喊到死,他也不会理你的,它不是大毛。”陆赤冲到欧阳明皓面前冲着他大吼,虽然他可怜欧阳明皓,但他更恨这个男人,你把大毛伤的体无完肤,现在抱着一只什么都不是的兔子有什么用? 欧阳明皓看着怀里的兔子,不由得惨笑,是啊,他的小染没有尾巴的,小染的尾巴被他割了啊,他怎么忘了。他这才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漂亮的少年,一头绚丽的红发,欧阳明皓突然激动的拉住陆赤的胳膊。 “你也是妖精,你认识小染,对不对?” “哼,我当然认识他,当初你割断它的尾巴,要不是我救了他,他能活到现在?”陆赤冷哼一声,大毛每次受伤都是因为这个男人,无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兔子,还是化成人形的白染,都逃不开这个男人给的伤痛,这就是孽缘吧。 “告诉我,小染在哪里?”欧阳明皓好比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锢住陆赤的胳膊,陆赤疼得唉唉直叫,这人的戾气瞬间暴涨,他受不了。 “少爷,松手,你要问话就好好问,别碰他,你弄疼他了。”阿静赶紧过来扯开欧阳明皓的手,把狐狸精抱到怀里,温柔的给他揉胳膊,陆赤委屈的蹭了蹭阿静的脖颈,还是静哥哥好。 “你把大毛的尾巴还给我。”有了靠山,狐狸精又开始嚣张了。 “那是我的东西,我不会给你的,你告诉我,小染在哪里。”欧阳明皓不能放过这最后的机会,他只知道他要见小染。 “告诉你有什么意思,你要去找他吗?你有什么脸面见他?你都要把他害死了。”想到大毛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陆赤呜咽的哭了出来,阿静赶紧给他擦泪。 “你说什么?小染伤的严重吗?你快点告诉我他在哪里?快啊!”欧阳明皓激动的又要过去抓陆赤,阿静眼明手快的抱着陆赤跳开去,现在的少爷杀伤力太大,他的小东西受不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快把尾巴给我,我要去救大毛。”狐狸精在阿静的保护下继续叫嚣。 “我求求你告诉我白染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吧。” 阿静和陆赤都吃惊的看着欧阳明皓,他竟然跪在了陆赤的脚下,那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为了他的一个答案跪在了这里,阿静也怔愣地看着他的少爷,那么骄傲的少爷,那么强大的少爷怎么会这样呢? “小赤,我也求求你,告诉少爷吧,他是真的爱着染少爷的。”阿静没有办法看着他的少爷这个样子,这样的少爷让他心痛。 “静哥哥。”陆赤扭头看着阿静,他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是对是错,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大毛吧?可是明明是爱的,为什么要伤害大毛呢? “小赤,我们已经得到幸福了,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大毛也幸福吗?染少爷很爱很爱少爷的。”阿静抱紧陆赤,自己是如此幸福,他也希望少爷和白染能好好的在一起,陆赤当然知道阿静说的是事实,白染为了这个男人连修仙都能放弃,他有多爱欧阳明皓,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或许他可以相信欧阳明皓一次,他不希望他的大毛抱憾终生。 陆赤提笔画了一张去山里的地图给欧阳明皓,他有伤在身,没法用法术回去,或许欧阳明皓能比他更快的赶过去救大毛吧? 画完地图,陆赤抬头看着欧阳明皓,他突然后悔了,这人把大毛伤的那么重,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拥有大毛,自己凭什么决定让他去见大毛,陆赤抬手把那地图撕得粉碎。 “不,你不配去见大毛,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大毛的。”阿静赶紧过来抱住暴怒的陆赤,他的小狐狸太重情义了。 欧阳明皓根本不管陆赤说了什么,他跪在地上,把那一地的碎纸小心翼翼的捡起,如获至宝的捧在掌心,陆赤再也看不下去了,哭着跑了出去,阿静赶紧追上。欧阳明皓把纸屑铺到桌子上,一点点的拼凑那张能找到他的小染的地图。 阿静把陆赤哄好后回到书房,欧阳明皓已经趴在书桌上面睡着了,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那是白染走后阿静第一次在欧阳明皓的脸上看到真正的笑意,而他趴着的地方,那无数张小碎片竟然拼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阿静给欧阳明皓披了一件外衣,少爷,去找他吧,把你的心意带回来把你的魂带回来,我和小赤都会祝福你们的。 有了地图的欧阳明皓真的活了过来,自从白染走后,他就给自己判了死刑,将死之人已经没了心,可是陆赤带给他了希望,让他知道他还有机会见到他的小染,他将自己好好的熟悉整理了一遍,看着镜中那不成人样的自己,连欧阳明皓都觉得害怕,那个人怎么会是自己呢?他一定要好好吃东西,白染不会喜欢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他要做白染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欧阳明皓。喂好那匹御赐的汗血宝马,准备了足够的银钱,带上那个白染珍惜的小宝箱,欧阳明皓准备去向武帝告假,他要去寻找他的小爱人。 洪武二十四年初,从天牢里神秘失踪的二皇子文析终于有了消息,二皇子文析逃到了西边的镜国,并和镜国公主定下婚约,成了准驸马。在镜国国主的支持下,摇身一变,以清君侧的名义带兵攻打大云国西边边境云起,云起城告急。 武帝震怒,命欧阳明皓带领十万大军讨伐叛逆贼子,欧阳明皓竟然当朝拒绝了武帝的命令,满座震惊。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臣现在无心战事,恐愧于陛下的期望。臣不能用千千万万的将士和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欧阳明皓跪在地上,现在的自己一心只想追回心爱之人,根本无心其他,要让自己去带兵出征,那是万万不可,他不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 武帝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欧阳明皓,那曾经不可一世所向披靡的年轻将军,现在却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斗志,他叹气,这样的人他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国家和百姓托付给他。 “父皇,儿臣愿意率兵迎战二皇兄,还我边疆安宁。”武帝看着跪在下面主动请缨的人,他的三儿子文栎,一个从来都不受他重视的儿子,但也是自己紧紧防备着的儿子。他出身庶妃,武帝都记不清那位妃子长什么样子了,她生下文栎不久后就郁郁而终,那时候文栎有三岁了,还是个孩童,可是武帝并没有给他指派新的母妃,就让宫里的嬷嬷太监带着长大,所有人都不明白武帝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孩子,只有武帝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劫数。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避免这个劫数,可是现在,看着满朝寂静的大臣,他终是躲不过的。 “栎儿忠勇可嘉,朕就命你为征西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攻打西境,擒拿文析。”他下达了皇命,他知道一旦让文栎掌握了兵权,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期望,一定还我边疆安宁。”文栎跪下接旨,唇角勾起一抹笑颜,二十五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欧阳爱卿,栎儿第一次带兵打仗,难免有照顾不周,你可有中意的人选给栎儿做副将?”武帝看着欧阳明皓,他知道文栎有本事,可是这是打仗,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主帅,会的只是纸上谈兵。 “启禀圣上,欧阳家家臣欧阳静现任兵部侍郎,此人随臣多年征战沙场,骁勇善战,足以担此重任,我欧阳家世代为大云国保家卫国,臣惭愧不能报效朝廷,希望圣上允许欧阳静代臣出征,卫我大云国安危。” “朕也听闻欧阳静是用兵的能士,欧阳静听旨,朕封你为将军,作为此次西征的副帅,辅佐文栎殿下一起征讨西境。” “臣欧阳静叩谢圣恩。”阿静谢恩,抬头看着欧阳明皓,他只是欧阳家的家臣,虽然少爷一直把他当朋友看待,可是阿静总认为自己是欧阳家的下人,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能位居如此的高位,是他的少爷对他的信任和栽培才有了今天的欧阳静,他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在少爷不在的日子里,欧阳家的荣誉就由他欧阳静来背负吧。 “儿臣还想请新科状元朱释做我的谋士。”文栎并没有回头去看朱释一眼,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咬牙切齿的表情,是你说的我会成为王,那么,在我成王的路上,我要你随我一起披荆斩棘,降妖除魔。 “准奏。” 文栎和欧阳明皓又各自推荐了一些将士谋臣,武帝都一一准许,让众人整装待发,不日启程西征。 洪武二十四年初,三皇子文栎带领十万大军征战镜国,此战历时三年之久,而参与这场战事的人都成了大云国未来的中流砥柱,未来的国君,未来的宰相,未来的大将军都在这一场战事中磨砺成长,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阿静还没有出发的时候,欧阳明皓已经要先走了,他还记得他跪在御书房向武帝告假的时候,武帝说,“去吧,虽然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还是以前的那个欧阳明皓。” 阿静拉着陆赤一起来送欧阳明皓,陆赤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可是他担心大毛,陆赤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欧阳明皓的手臂上面画了一个符咒。 “山上的妖怪多着呢,我怕你没见到大毛就被别的妖精吃了。”陆赤的符咒就是告诉山里的妖精,这人是他们华宁手下的妖精罩的,生人勿进。嘶,指头好痛哦,阿静看到陆赤指尖的血珠,心疼的拉过小狐狸的爪子,把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指尖儿传来的酥麻让陆赤立刻涨红了脸,这。这儿还有人呢?欧阳明皓咳嗽了两声,什么意思?刺激我孤家寡人吗。 “少爷找回了染少爷,想这么做也是可以的啊。”阿静搂住他那红透了脸的小狐狸,明明在床上那么大胆,怎么到了外面就害羞成这个样子,不过,无论是怎样的陆赤,他都喜欢。 “阿静,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原来也这么厚脸皮。”欧阳明皓很是吃惊。 “少爷过奖了。”阿静笑了笑,要做个优质的小攻,脸皮不厚怎么征服狐狸精啊。 “阿静,言归正传,这是欧阳家历代将军的战记,也有我的一份,你拿去看吧。”欧阳明皓取出一厚搭子的书本交给了阿静,阿静震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爷,这是欧阳家的嫡子将军才能看得,我,” “阿静,你是不是我欧阳家里的人?” “是。” “那就拿着,我不是要给你,而是要让你学会更多的东西,为我大云国征战,为我欧阳家守护荣誉。” “阿静谢过少爷。请少爷放心,阿静一定会做到的。”阿静握着那些书,那是欧阳家数百年的骄傲,现在到了他的手里,他不会让这份骄傲蒙羞的。 欧阳明皓日夜兼程的赶往山里,妖精转瞬就能到达的地方,汗血宝马当真是跑得流汗吐血用了五天终于进山了,进了山的欧阳明皓看到什么都新鲜。路边过去一只山鸡爷把那当妖精看待,不过不是害怕,而是追上去问那山鸡认识不认识白染,吓得山鸡拔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被人抓去烤来吃了。 欧阳明皓拿出那张被自己粘好的地图,牵着累的奄奄一息的汗血宝马寻那传说中的小木屋,可是狐狸精的地图实在是有些粗糙,欧阳明皓还是迷路了,就在他绕着树林转圈圈的时候,竟然遇到了一个黑衣的少年,绝色的少年,是欧阳明皓从未见过的艳丽夺目,欧阳明皓不由得激动起来,这样的绝色,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墨喜在林子里面采蘑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照顾那些跟他没有关系的人,这个山头是华宁和他养的那些妖精的地盘,他是没主的散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今年是山里面最清净的一年,那个人带走了华宁,墨义非要追去,那个时候墨喜对着墨义冷笑。 “你一个没有得道成仙的妖精去那仙人居住的地方,当真是不要命了。” “没了他,我这命还有什么意思?小喜,要不要同去?那死仙人和你。” “闭嘴,不许在我面前提他,我受够了,我这一辈子一直在追着别人跑,现在我累了。”墨喜歇斯底里的大叫,他不要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不要再和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纠缠。 “那,我走了,小九就拜托你了。” 墨喜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不是因为墨义的嘱托,或者他只是在等,等着看那三人最后会唱出什么样的结局,而他,已经卸下粉墨不再登场。 他照顾着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伤患白染直到青仁抱着好多年不见的小木头回来,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了,没想到照顾一个病患变成了两个,青仁要专心给小木头疗伤,他一个人要分担四个人的伙食,唉,那华宁不是收了好多徒弟吗?那些鸟呢,猫呢,狐狸呢,还有那肥猪呢?都跑到哪儿去了,墨喜愤愤地想,老子明明失恋要人安慰,干嘛要伺候这些不相干的人啊,不过愤怒完之后,还是要乖巧的去做饭,不得不说,我们的蟑螂精真是个贤惠的好妖精啊。 墨喜看着眼前突然窜出的英俊魁梧的男人,难道老天开眼了,送给男人来喜欢他了?喜美人情不自禁的抛了个媚眼,展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颜,这男人剑眉英目,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倒是挺合他的胃口,而且他看出了男人眼中的惊艳和惊喜,他等着男人主动开口。 “请问,你认识白染吗?” 性感低沉的声音也让墨喜很满意,呃,等等,他说什么?他要找那兔子精???墨喜眼角抽了抽,他点点头,顿时对男人失了兴趣,再打量男人,竟然看到狐狸精后下的符咒,啧啧,什么眼光,竟喜欢这些长毛的,还是自己光溜溜的可爱。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欧阳明皓激动的抓住眼前的绝色少年,他找到小染了,找到了。 47.小染,我想你 “你跟我来吧。”墨喜多少能猜到这个人是谁?他虽然没听白染说过什么,不过之前或多或少的听说白染下山去了,然后又听说跟个人类在一起了。等到墨喜在看到浑身是伤,眼神空洞的白染,大约知道是那个人类伤了白染吧。他本以为自己不应该阻拦他,他们这里没有人有资格阻拦这个人,真正要决定见不见人只能是白染。 到了小木屋前,欧阳明皓就要冲进去,他激动的手脚发抖,只要推开这扇门,他就能看到他的小染,他日思夜想的小染。 “站住。”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欧阳明皓竟然因为这一句话再也动不了。欧阳明皓想挣扎,可是手脚都是僵硬的,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无法移动半步。 “你还没问过小九想不想见你?小九没有同意前,你没有资格踏进这个屋子。”青仁走到他的面前,他刚才给欧阳明皓施了定身咒,他讨厌这个伤害小九还妄图觊觎他家小檚的男人,青仁对着屋子里面喊了一声。 “小九,欧阳明皓来了,你要不要见?” 欧阳明皓真想掐死青仁,他本来打算好,冲进房间以后,极尽深情地抱住小染,任打任骂,死缠烂打,只要小染心软,他总是有希望的,可是现在竟然被生生地拦在门外,身子不能动,连话也说不出口,连句小染我想你了也不能说,他急得都要吐血了。 “二师兄,让他走吧,我不想见他。”等了很久,在欧阳明皓以为白染默许了的时候,屋子里才传出声音,只这一声,就险些让欧阳明皓哭出来,那是他的小染,虽然嗓音不似以前那般清亮圆润,可那却真的是他的小染的声音,他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听到这个声音,只这一声,已经足够慰藉他长久的思念。 青仁点了欧阳明皓一下,欧阳明皓张张嘴,发现已经恢复了声音,只是人还不能动。 “小染,对不起,小染,我知道我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可是小染,真的对不起。”屋子里面并没有一点回应,欧阳明皓不由的惨笑,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吗?你已经不能原谅我了对吗? “小染,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屋子里面还是一片寂静,欧阳明皓有些说不下了,原来说爱你而得不到回应是这种感觉啊,这么疼,这么冷。 “小染,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原谅我,可是,让我见见你好吗?我想知道你还好吗?小染,我求求你,见见我好吗?”他已经别无所求,只求那人能够见他一面。 “他很好,用不着你操心。”回答他的是青仁,对待欧阳明皓青仁没有一丝的好感,这个人曾经纠缠了他的小木头七年,又把他的师弟伤的这么惨,还有那清风道人不也是他招惹来的吗?这人根本不值得他一点好脸色。 “小染,我只求见你一面,小染,我要亲眼看见你好了没?要不然我放不下心。”欧阳明皓根本不理青仁,他要见的是他的小染,见不到小染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二师兄,赶他走吧,我不想看到他。”折染的声音充满了凄伤,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面对这个人,他只希望他离开自己的世界,让他安心潜修,他要启动那些过去和伤痛,就让一切回到原点,他只是山上的一只小兔子,他还是山下的大将军。 欧阳明皓终于听到了小染的声音,可是这句话却是让他窒息般的疼痛,好像空气都从肺里跑了出来,他喘不过气,就算知道小染不能原谅他,可是小染竟然讨厌他到连一面都不肯见的地步,看来小染是真的不要自己了。欧阳明皓感觉浑身发冷,那种冷从指尖冻结到他的以及,他僵立在那里,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不是被青仁的法术所致辞,而是他自己无言以对。 看着这样摇摇欲附的欧阳明皓,青仁也不知道要怎样责备,这个人已经受到了惩罚,内心的追悔莫及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会出代价。青仁把欧阳明皓拖出了白染的院子,欧阳明皓就好似失了灵魂的傀儡,任由青仁拖走。 青仁本想把欧阳明皓扔到山下呢,不巧他家火楚竟然出来寻他,他总不能当着他小媳妇的面儿把人家表哥处理了吧。 “表哥,你怎么来这里了?”文檚对于在这妖精山里面看到欧阳明皓很是吃惊。 “他来找小九的,你怎么跑出来了?”青仁松开欧阳明皓,过去搂住文檚,文檚大伤初愈,人还是很虚弱。 “人家醒了看不见你,就出来找找了。”文檚靠在青仁怀里,任由青仁把他横腰抱起,两只手主动的圈住青仁的脖子上面,让县城仁抱着回房。 欧阳明皓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冷心冷情,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文檚吗?欧阳明皓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跟着他们一起进了竹屋。 青仁把文檚放到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让文檚靠在他的怀里,文檚用手搂住青仁的腰,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胸口,就好像这些是他们做了几十年一样自然。 “阿檚,你怎么在这里?”欧阳明皓还是不明白自己这表弟怎么和这青衣男子凑在一起了,这人是小染的师兄,那估计也是个妖精吧,虽然他现在对文檚已经没有那种感情,可是多少还是关心自己的这个表弟的,表弟啥时候和这个妖精勾搭在一起了呢? “表哥,这事儿说起来比较复杂,就是青仁大哥其实是我的相公,我们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几年,我忘了他。”提到那段分离的痛苦,文檚不禁不住蹙眉,青仁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文檚立刻飞红了双平颊,“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了,我要跟相公哥哥永远害一起。”文檚看着青仁,笑着青仁的手,他们已经失去了七年,以后的每个七年他们都要在一起。 那句相公哥哥真是让欧阳明皓惊讶,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能把冰冷无情的文檚变成这样娇俏可人的模样,爱笑爱撒娇,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文檚不是欧阳明皓认部优的文檚,也不是欧阳明皓爱的着文檚,他喜欢的文檚就是那样一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而不是眼前这娇媚的人儿,欧阳明皓不禁苦笑,现在的文檚才是真的文檚吧,而自己爱上的只是一个幻影,这么多年所谓的爱其实也只是一个执念,得不到的执念。自己的心早就给了白染,只是如傻瓜一般的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是白染的二师兄,也是文檚的相公。”青仁搂紧文檚,宣誓自己的主权,文檚对于青仁的占有欲实在喜欢的很,小鸟依般依偎过去。 “你也是妖精吗?” “是的,我是蛇妖。”青仁看着欧阳明皓,露了一下自己的牙齿,欧阳明皓顿时觉得浑身一凉,这妖精,真危险,他想起青仁的本体,那冰凉的滑腻物体,不由的一个哆嗦,还是他家小染可爱啊。他其实想嘱咐这蛇妖对文檚好一些,可是年幸存这二人的情况,还他觉得这里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他只默默的祝福,他们真的很幸福,就让这种幸福延续下去吧。 文檚邀请欧阳明皓住在他们的竹屋里而,看着那竹屋里面唯一的一张床,上面铺着羽绒被,扎着青纱帐,放着可爱的考虑枕头,这是属于那两个人的幸福地方,他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染指,欧阳明皓拒绝了,他把汗血宝马留在青仁的院子里,他在白染的小屋外搭了个很容易的帐篷,白天立在树下等白染,晚上就在那小帐篷里睡一会儿,他只是想看白染一眼,他不用白染和他说话,只要一眼就足慰藉相思。 可是,连着过去了七日,白染也没有走出那间房子,墨喜每天来给白染送饭,看欧阳明皓可怜,也就连着给一份饭食,黑喜觉得自己可怜,从四个人的饭菜升级到了五个人的份儿,他这贤惠的管家到底什么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七天了,欧阳明皓有些呆不住了,他是想见白染,可是他不能自私地把他的小染囚困在那间小屋子里面,这样的自己太过分了。欧阳明皓拆了帐篷,跃身上了树,这样小染就看不到他了,或许就愿意出门了。 又是七日过去了,白染依然没有出来,要不是墨喜每天都来送饭,欧阳明皓都要怀疑小染是不是还在里面,他终于明白,不是他躲起来白染就会出来的,只有他真的消失了,小染才会踏出这个门。他怎么忍心把他的小染逼到这样的境地,既然这是你要的,那我就成全你。 欧阳明皓从树上下来,这几日也没有净面,胡渣布满了唇边,一副潦倒落魄的样子,任谁都认不出这昔日的英俊将军,就连墨喜看到他都惊讶,十几天的功夫竟然把人折磨成这幅德性,他有些羡慕白染,不管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这个男人是真心诚意的爱着白染的,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而自己这么多年,都是在真心诚意的爱着别人,从来没有被人爱过。 欧阳明皓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包袱解开,取出一瓶梅子酿,这是小染爱喝的酒了,欧阳明皓却总觉得不够味儿,他打开封口,饮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确实很好喝。 “小染,我带了你最爱喝的梅子酿,你每次喝这酒的时候眼睛都眯在一起,享受的很,其实你酒量走差,这样的果酒喝了两杯,脸就红了,连耳朵尖儿都是红的,可爱的紧。你那对耳朵长得最漂亮,人形的时候尖尖,垂圆圆,含在嘴里面的感觉软软的,兔耳的时候我最喜欢,那粉嫩嫩的长耳朵耷拉在两边,简直要好看死了,你知道吗,我们亲热的进修那对耳朵总是一颤一颤的,当你高潮的时候他还会竖起来呢,每次看到你的耳朵我都会特别的冲动,呵呵,小染还真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 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欧阳明皓也不知道他的小染是否能够听见,其实这些话,与其是对小染说的,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 “知道你是妖精的时候其实我挺害怕的,倒不是怕你会伤害我,我知道,就算小染是妖精也不会伤害我的,他对我从来都是那么好,拼了命的好。其实我怕你会离开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如果你要离开我,我甚至没有办法留住你,就像现在一样,我只能看着你转身离去,越是害怕越是不安,以对你就能提出更多过分的要求,我是个混蛋,我在用着残忍的方法证明小染是最爱我的,是不会离开我的,我重复这个错误,直到小染厌倦了我这个混蛋。”欧阳明皓喝了一口梅子酿,那酸涩的感觉直冲眼角,他抬头望天,让泪水流回到自己的心底。 “我喜欢文檚七年,文檚拒绝我的时候虽然很痛苦,可是我的日子照样的过,我照样是风流倜傥的欧阳明皓,我可以找到相似文檚的人替代其实现在想想,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那只是得不到的执念。爱情怎么可以替代呢?小染,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日子我有多痛苦,我甚至不敢承认你已经走了,我抱着你的枕头装疯卖傻,以为你还在我的怀里。”欧阳明皓仰头灌了一口酒,眼泪顺着眼角留了下来,和梅子酒一起滑落到唇间,那份苦涩直达心底。 “现在,我醒过来了。我知道我最爱的人是小染,不是现在才爱上,而是爱了很久很久,只是我太蠢,我不知道,我后悔我对小染做过的一切,可是,这样的后悔却是什么也挽回不了,没了小染的欧阳明皓是失了魂魄的躯壳,心死了,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别说带兵出征的将军,就是一个士兵他也难以胜任,心死了,便是什么也不行了。”欧阳明皓按住自己的胸口,他甚至感觉不到那里的跳动,他的心就在这扇房门后面,只是他进不去。 “小染,你知道我多想冲进这房子里面,紧紧地抱住你,把你带回去,哪怕是锁在家里,哪怕是断了你的双脚,我都要把你呆在我的身边,一辈子都不放开你。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连伸手推门都不敢,我好想见你,又好怕看见你,我不能随你眼中的恨意,更不能随你的眼里面没有我,小染,继续爱着我好吗?继续专心地看着我好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欧阳明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对白染说话,他更像是一种祈求,祈求上天把小染还给他。 欧阳明皓在白染的门前站了一夜,说了一夜,梅子酿喝了一半,留了一半给白染,天亮的时候,欧阳明皓把身上的包袱解了下来,放在白染的门前,然后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那截免尾,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 “小染,我要走了,真的走了,不会再在那个树上面躲着了,他也可以出来了,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这样对身体好。我带了一些你喜欢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还想不想看见,还有你的尾巴,我也从文檚那里要过来了,这些天我一直带在身上,真舍不得给你。”欧阳明皓把兔尾放在了包袱的最上面。 “小染,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说等到春天的时候带你去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的,我会在北疆等你,那是我们相识的地方,也是我们最快乐的地方。如果你原谅我了,或者是想见我了,就来找我吧,我会在那里等你,一直等,你一年不来我等一年,你一辈子不来我就等你一辈子,这次,我再也不会对你食言了。”欧阳明皓转身走了,却留下白染一人在屋内泪流满面。 欧阳明皓留给白染的包袱里面有白染最爱各吃的糖果和梅子,上次欧阳明皓答应找给他的紫萝卜,还有那个白染视如珍宝的木盒子,白染打开盒子,那张写着白染和欧阳明皓名字纸在,那张兔耳图的自己也在,还有那片染血的衣衫,只是少了那泥捏的无尾兔。白染拿起门前那半壶梅子酿,饮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酸酸甜甜的。他含了一颗糖果,还是那么的香甜,只是那紫罗卜放的天数太多项式,已经干了,白染还是咬了一口,没什么水分,如果是新鲜的,一定很好吃吧。 最后白染拿起自己的兔尾,那上面还挂着绳子,他想欧阳明皓应该是把他挂在脖子上的吧,他仿佛能摸到那上面残留的温暖。欧阳明皓在的这些天,白染从来没有出来过,但是他知道欧阳明皓一直都在,无论是站在树下还是睡在帐篷里还是窝在树上,他都知道,可是他不能出来,他不能见他,光听到欧阳明皓叫他的名字,他就觉得心疼,他没有勇气面对欧阳明皓,他怕自己会原谅他,因为他曾经爱的那么深。 那一晚上,欧阳明皓说的每句话他都听见了,他能听出那些话里面的后悔和悲苦,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白染哭了,并不是被感动的,只是觉得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在他已经放手的时候,在他无力爱下去的时候,告诉他,原来那人是爱着他的。在他们互相猜忌的时候他们竟然是相爱的,何其可笑。 二师兄带着五殿下来和白染道歉,跟他解释这一切与欧阳明皓无关,白染才知道原来文檚就是二师兄的小木头,这到底是怎么的孽缘,兜兜转转都是他们几个。他能够轻易的原谅文檚,那也是一个为爱痴狂的人,他不想让二师兄和他的小木头背负上那些他的不幸。可是他没有办法原谅欧阳明皓,或者说他没办法原谅自己,在那一场本来的幸福里面,一个蠢的看不清自己的心,另一个蠢的委曲求全一退再退,结果呢? 他遍体鳞伤地离开,而欧阳明皓还在苦苦的追寻,有什么意思呢?就算他现在原谅了欧阳明皓,他们的结局能有什么改变?他已经没有信心,他们深深相爱竟然也走到了这步,现在伤痕累累的两颗心又怎能拼凑出完整的爱呢?倒不如,放了他,也放了自己,他说要等自己的,或许会等上一年,两年,三年,可是过了五年十年他又会记得他多少呢? 欧阳明皓向青仁和文檚告辞,文檚修书一封托欧阳明皓带给他的母妃。 “表哥,代我给父王母妃说声对不起,檚儿不孝,等我伤好了,我会亲自回去请求他们原谅的,还有,表哥,对不起,我,”文檚有些说不下去了,对于伤害了欧阳明皓和白染的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深深的自责着,,尤其是在他和青仁和好以后,他觉得他的幸福是践踏着别人的爱铸成的,虽然白染已经不怪他了,可是看着一脸落魄的欧阳明皓,他有什么脸面让欧阳明皓原谅他。 “阿檚,这不是你的错,错的都是我,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其他的事情出现,当我不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我总是会做出伤害小染的事情,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不用自责,小染是我的责任,和任何人没有关系。”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背负小染的哀伤。 “青仁,麻烦你替我好好照顾小染,还有好好对阿檚,他很爱你。”欧阳明皓看着青仁,他是一个好男人,在爱情里面他把文檚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这份执着的爱让人敬佩,他们应该幸福的。 “欧阳明皓,你放弃了吗?”青仁并没答应欧阳明皓什么,小木头是他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操心,而小九是他的师弟,师父和大师兄都不在,这个师门就是他说了算,他会让小九健健康康的。 “你等了文檚七年,我也想要去等待小染,七年,十七年,二十七年,哪怕是七十年,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会等丰他的。”这欧阳明皓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跨上那匹汗血宝马,飞奔下山。 “相公哥哥,他们会幸福的吧?”文檚靠在青仁的身上,青仁环住他的腰肢,紧紧地抱住他。 “会的,我们都幸福了,他们也会的。”青仁吻了一下文檚的侧脸,文檚也回亲了青仁一下。 “那父皇和母妃会原谅我吗?” “我会经常带你回去看他们的,他们那爱你,一定不会怪你的。” “相公哥哥,你觉不觉得表哥骑的那匹汗血宝马很眼熟呢?我想起送羚葩了。” “小坏蛋,你明明认出来了是不是?怪不得问墨喜要巴豆呢?”青仁真是爱死他的小木头,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这么古灵精怪的可爱。 “哼,谁让他把咩咩羊拐走了,来这儿还想装作不认识我们,有的他受的,聪明的就赶紧带咩咩羊回来看看,我都想那咩咩羊的毛长长了没?说不写能剪好多的羊毛估摸垫子呢。”文檚筹划着他的羊毛床垫,山上下羚葩打了一个喷嚏,咦,谁在惦记我?可怜的汗血宝马拉了一路的肚子,欧阳明皓看着走路都打晃的马,实在不忍心骑在他身上了,只能过牵着宝马下山。 48.全新开始 欧阳明皓下山后,在驿站买了一匹马,他那汗血宝马已经拉的虚脱了,站也站不住,只能趴在地上,欧阳明皓无比同情的看着宝马,你到底在山里面吃了什么啊?贪嘴当真没有好下场啊。欧阳明皓去请了兽医来看看他的马,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一只雪白的山羊围着那趴在地上的马打转,欧阳明皓有些诧异,这是谁家养的羊,这么干净?那羊看见欧阳明皓,扭头就走,欧阳明皓觉得他好像看到那只山羊翻了个白眼,错觉,一定是错觉。 看过兽医吃了止泻药的汗血宝马在第二天的时候神奇的失踪了,欧阳明皓很莫名,问了这儿的下人,那下人说看到那马跟着一个山羊跑了,他们拦不住,欧阳明皓大惊,自己这宝马和山羊私奔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只是他不知道,这私奔的戏码不是第一次上演,十几年前就在那山里面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山羊跟着马跑了,这次倒过来,不过罪魁祸首还是这两个畜生。 欧阳明皓无奈,只能骑着那匹普通的马,赶回京城,普通的马匹怎么能跟汗血宝马比,这脚力差了一倍,欧阳明皓用了十天才回到京都云落,他直接回了月木居,徐伯看门的时候都没有认出来,这风尘仆仆,满面胡渣的野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玉树临风的少爷?欧阳明皓也很无奈,被徐伯查问了半天,气得直嚷嚷,少爷我一个月没回来,你们还要造反了?徐伯一看这气势,当真是他家少爷,赶紧准备洗澡的东西,让他家少爷好好洗洗,要不然出去可丢他们大家的人啊。 欧阳明皓沐浴更衣,净面束发,虽然人还是有些消瘦,不过却真真是他们家少爷回来了,徐伯赶紧准备饭菜,欧阳明皓饱饱的吃了一顿,然后整理仪容进宫面圣。 欧阳明皓先去面见了武帝,武帝很高兴看到他年轻的将军回来了,比起之前那失魂落魄的人,现在的欧阳明皓虽然哀伤依旧,却是多了一股子劲儿,他的灵魂回来了,就算不完整,但足以支撑他。武帝说起西边战事紧迫,希望他率兵前去支援,欧阳明皓再次拒绝了武帝的要求,他跪在武帝面前,请求武帝准许他去北疆戍边。被欧阳明皓三番两次的拒绝,这人竟然还想去北疆,武帝大怒, “欧阳明皓,不要以为朕没了你就不行。”丢下这句话,武帝愤然离去。 欧阳明皓去面见了欧阳琪钰,他把文檚的信交到欧阳琪钰的手上,欧阳琪钰并没有立刻拆信,只是问欧阳明皓, “小檚可好?” “很好,我都不知道阿檚原来那么爱笑,那么活泼。”想着文檚脸上总是洋溢的笑容,欧阳明皓也觉得神奇。 “小檚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活泼可爱的小精灵,只是你们都忘了,连他自己也忘了。” 欧阳明皓有些怔楞,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当小文檚没有上山的时候,四岁的小文檚虽然身体虚弱,却是个好动的孩子,那个时候他已经七岁了,他还能依稀记住那漂亮的孩童对他笑着喊他表哥的样子,果然,那样的文檚才是真得文檚。 “姑母是怎么发现的?”欧阳明皓有些好奇,没有人觉得文檚有什么不对劲,为什么欧阳琪钰说文檚把自己忘了。 “我是他的母亲,我难道连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吗?十年间,我每一天都在想我的小檚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的小檚是不是又长高了,可当他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觉得不一样了,我的小檚不是这么冷冰冰的,我不知道在那山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那一定很重要,重要到改变了我的小檚,让他忘记了他的快乐,直到小檚遇见那个妖精。”自从小檚遇见他命定的劫数之后,他才再次活了过来,会笑,会哭,有了一个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姑母知道那是妖精,难道不担心吗?”欧阳明皓震惊的看着欧阳琪钰,那可是个蛇妖啊,又不是他家小兔子那么温和的动物。 “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担心的,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小檚对什么东西那么在乎,那么执着,我不能阻止,这是小檚回来后第一次表露真正的情绪,我怕如果我阻止了他,他就会真的消失掉。”武帝不喜欢冰冷的文檚,难道她就喜欢吗? “姑母,你放心吧,他现在很好,很幸福,那人说等阿檚身体好一些了,会带着他来看你的。”欧阳明皓真的觉得欧阳琪钰是个伟大的母亲,他永远把儿子的幸福和快乐摆在第一位,那些世俗的东西都不能成为阻碍。 “皓儿,檚儿已经找到了他的幸福了,你的呢?”儿子和侄子都是他的心头肉,欧阳琪钰一样的关心。 “姑母,我会去我们曾经最幸福的地方等他的,我们在那里相遇,相爱,而且那是我唯一没有给过他一丝痛苦的地方。”是在北疆自己毫无顾忌的爱征服了那个纯真的小兔子,让他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那我就祝福你能够早日等到他,到时候带他一起来见见我吧,我倒是很好奇,是怎样的可人儿打败了我那漂亮的儿子。”欧阳琪钰调侃着欧阳明皓,她虽然没有见过这些妖精们,却是当真被他们的深情感动了,他真的想见见这些可爱的妖精们,比起这冷漠的皇宫,这些妖精更加的温暖,有情有义。 “会的,我一定会带他来见姑母的。” 欧阳明皓拜别了欧阳琪钰,回到月木居打点行装,就算武帝不允许,他就是辞官,也要去北疆。 再说武帝被欧阳明皓气的一肚子的火,跑到了欧阳琪钰这里来诉苦, “你看看你这好侄子,好好的大将军他不当,要去戍边,你们欧阳家的好人才啊。” “檚儿来信了,陛下要不要看?” “朕才不要看呢?那个不孝子,爱去哪儿去哪儿,朕才不关心呢!”武帝吹胡子瞪眼, “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还请陛下恕罪。”欧阳琪钰欠身向武帝告罪,武帝也觉得自己这火发的莫名其妙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扶起欧阳琪钰, “爱妃言重了,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些小子们太气人了,朕也就在你这里能发发牢骚,放松放松,朕失言了,爱妃莫要怪朕。”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对欧阳琪钰说过一句重话,最初是因为这个女子的才能尊重她,后来是真心的喜爱她,怜惜她,如果文檚争气一点的话,那皇位和后位他私心是最想给这母子两人的。只可惜,这不孝的儿子啊。提起来就让他头疼。 “陛下还记得檚儿小时候的样子吗?我们把他送给华宁道长之前的时候?”欧阳琪钰靠在武帝的胸口,回忆飘到了很远之前。 “记得啊,檚儿那个时候别提多好玩了,天天闹腾的不行,就是身子不好。”想到那个时候可爱的小儿子,武帝的表情也柔和了。 “可是怎么去了山里呆了十年,身体是好了,人却坏了,唉!”武帝无不惋惜,他宁肯把儿子圈养在宫中慢慢调息身子,也不愿意用儿子的快乐交换健康。 “那是因为檚儿把心丢在山上,没有带回来啊。” 武帝有些吃惊,文檚回来的时候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可是,他的小儿子就是懂了,或许有些人到了五六十岁还是不懂,可他的小儿子在十四岁的时候,或者更早的时候已经懂得了。 “那他现在找到他的心了吗?”武帝搂紧他心爱的女人,他还是挂念这个儿子的。 “找到了,所以檚儿现在很幸福。” “那就随他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臣妾谢过陛下成全。” “爱妃何必要和朕客气,檚儿也是朕的儿子啊。” “臣妾还有个不情之请。” “爱妃但说无妨。” “臣妾请陛下成全皓。”欧阳琪钰欠身向武帝行礼,他希望他的侄子也能够幸福。 “爱妃此话何意?朕哪里逼迫他了?他是用兵的奇才,是你们欧阳家的骄傲,为国尽忠就是他欧阳明皓的责任。”武帝不由的怒道。 “陛下当年为何娶臣妾?”欧阳琪钰挑眉看着武帝,武帝一时语塞,不论他现在多爱欧阳琪钰都改变不了那些初衷。 “因为我的才能,就好比现在的皓儿一样,我们都是欧阳家的骄傲,都要为这个国家所用,所以陛下娶了我。” “琪钰,朕是真心待你的。”武帝紧张的搂住欧阳琪钰,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女人。 “臣妾明白,臣妾只是想跟陛下说说心里面的话,我来到宫里这么多年,其实真的很寂寞,看了星相,预测了吉凶,无论干什么,我只能给陛下一个人说。”她更想登上高台,把她的才能展现给这个天下,而不是只给一个男人。 “爱妃,委屈你了。”武帝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私,他不想让任何人觊觎他的宝贝。 “不委屈的,陛下,虽然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我却并不觉得委屈,因为我爱着您,所以我在这里,为您生儿育女,为您操持后宫,那都是因为我爱您,我的心在这里,所以,我不委屈,我可以为您奉献我的一切。”欧阳琪钰虔诚的看着武帝,她是被迫进宫的,可是他却爱着这个男人。武帝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把欧阳琪钰紧紧的搂在怀里,有妻如此,夫妇何求? “陛下,臣妾告诉您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檚儿要走,是因为他的心不在这里,皓儿要走,是因为他的心也不在这里,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成为只有躯壳的行尸走肉,陛下,臣妾希望您能够成全他们,让皓儿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吧。” 武帝叹息一声,点头同意了。他是惜才之人,更近一步说,他是看着欧阳明皓从少年英才一步步成长成今日的欧阳将军,他对欧阳明皓的重视甚至要高于那冷漠的儿子,只所以愤怒是因为他不能苟同他心目中的欧阳明皓纠缠于儿女私情而误了正事,或许是他不明白吧,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大云国,即使他喜欢欧阳琪钰,也做不到像他们那样无私无畏的爱,他不懂得真正的爱,但是他尊重他的这位妻子,他也希望欧阳明皓能够早日找到他的心,他会等着他回来的。 欧阳明皓走之前回到欧阳将军府拜别欧阳老爷子老夫人,做了这么多事,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生养他的父母,欧阳老夫人老泪纵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儿子为了那男孩人都疯癫了,现在这样子,她已经知足了,欧阳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这是他大半辈子最大的骄傲, “去祖宗的祠堂跪着,天亮你就走吧,不用来跟我辞行了,哪一天你觉得自己还是以前的欧阳明皓就回来,如果不是,就不用回来了。”欧阳老爷子说完转身离开,只是眼角有些湿润,他也希望儿子能够找到那个男宠,只要他的儿子好好的,有什么不可以答应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欧阳明皓在祠堂跪了一夜,面对那些为了大云国的江山付出毕生精力的先祖们,他汗颜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情之所钟,身不由己。第二日,欧阳明皓离开了将军府,奔赴北疆。 欧阳明皓到了北疆,这里已经是大云国的边境了,戍边其实就是一个名义,欧阳明皓拿个州府的印鉴,见了当地的官吏,便去找当地的商人买了一个牧场,牧场上本来就有些牛羊,欧阳明皓又买了一窝的兔子,他找工匠在牧场上盖了一处屋子,虽然不是精致奢华的府院,却是个干净舒服的小屋子,欧阳明皓想起他在山间看到文檚和青仁居住的小竹屋,很是羡慕,他也要为他和小染盖一座这样的小屋子,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家。 北疆的天气不比京都云落,一年四季气候分明,经常会有大风大雨,欧阳明皓的房子外面围了一层厚实的毛毡子,很挡风很保暖。他顾了当地的一个牧民到这里帮忙,也就是做饭收拾屋子,而那些牛羊还有兔子都是欧阳少爷亲自伺候的。 在放丢五只羊死了一头牛以后欧阳少爷还真有了些牧民的架势,手握鞭子甩的龙飞风舞,左赶右赶总算是把这些牛羊哄回了圈里。欧阳明皓抹了一把汗,看着那窝乖乖吃草的兔子们,再次感叹还是他家小染的同伴最懂事,于是多割了把草料扔给了兔子们。 这样的生活对于欧阳明皓而言虽然有些辛苦,但是更多的却是新奇和平静,他多少能明白那些隐居的名人志士的心思了,用自己的双手养育自己的感觉很是充实,虽然每一天都很疲累,但是内心却是满满的,他要让他的小染看到不一样的欧阳明皓,他已经不是那不懂得爱的人了,他知道如何去付出,如何去珍惜,如何去爱。他在这一方天地间等待着他的小染,他要让小染看到一个全新的欧阳明皓。 小染还没有来,不过却来了另外两个熟人,呃,用人这个字儿有些过分了,欧阳明皓看着那站在自家门口吃草的汗血宝马和那雪白无暇的山羊,有些无语。要是到现在他还认为这只是普通的马和羊,那他就真的可以蠢死了。你见过这么会认路的马吗?这追着他也要好几万里了吧? “那个,你们是来了找我的吗?”欧阳明皓可以肯定那山羊翻白眼了,这绝对不是错觉。 “你们能听懂我说话的,别再装了。”欧阳明皓皱眉,都找到家门口了,还想怎么样? “咳咳,”开口的竟然是那汗血宝马,一个好听的男性声音低沉的响起, “我和拙荆就是想来看看欧阳公子。” 一匹马用如此文绉绉的词句和你说话,欧阳明皓实在很佩服自己心理素质,他竟然能够平静的听下去,谁知道有人听不下去了,那白山羊抬起蹄子踹了马一脚, “拙荆,谁让你用这么恶心的词儿了,野马就是野马,装什么文化人。” “那我说贱内你又不高兴?”汗血宝马也很委屈,你自己不学无术还不让人家好好说话。 “你才贱呢?你们全家都贱!”一听这贱内白山羊就炸毛,这都是什么词儿,读书人脑袋被门挤了吧?用这么诡异的词儿。 “喂,欧阳明皓对吧?我叫羚葩,这匹马是我男人,他叫千里。我是你家媳妇的八师兄,虽然小九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他。”没办法,他和这马私奔的时候,小九还没有被收进门呢,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师弟,还是要关心的。 欧阳明皓猜想着他们应该和小染有些关系,没想到竟然是小染的师兄,欧阳明皓抽抽嘴角,二师兄是蛇,八师兄是羊,小染是兔子,这华宁道长还真是什么都收啊。如果欧阳明皓是个现代人的话,一定会给华宁封一个动物园管理员的称号。 “不知两位找我有何贵干?”欧阳明皓有些好奇,这马妖怎么成了御赐的汗血宝马,又怎么追着他跑到这北疆。 “是这样的,让欧阳公子见笑了,当年我和羚葩都还年轻,做了一些不太成熟的事情,这些年羚葩想要回去山里,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们想找些熟人给调解一下,本来是想去找小木头的,哦,就是五殿下,结果糊里糊涂被人当成了汗血宝马献给了皇上,又糊里糊涂的住进了你的院落,后来羚葩说你院子的小公子是他师弟,我们本想着有空的话和这小九沟通一下感情,结果还没来及的呢,就出了这么一堆事情。那个我陪着你进山里面,其实也就是想探探路,不过,看来他们还是很生气,要不然也不能给我喂巴豆吃啊。”千里依旧温文尔雅的给欧阳明皓解释。 欧阳明皓这才知道原来这汗血宝马,哦不,是千里拉肚子是被人害得,不禁有些同情,千里的马脸有些燥红,小木头这孩子无论长多大,都这么坏,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他一放松戒备,就被小木头下了巴豆,唉,拉得他头晕眼花,当真是受了大罪。 “我和千里来找你,就是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个情况,说白了就是都不受那山里面的待见,不如我们三个人结盟,互相帮助,你也希望早日见到小九吧,到时候我们也可以顺利的回去了,岂不是大团圆?” 欧阳明皓看着这一马一羊,实在不知道他们能帮自己什么?可是毕竟这是小染的师兄,呃,既然来了,以后管他们有草吃就行了。 于是,那传言说要帮他的两只四蹄牲畜就在这草场上住下了,欧阳明皓专门给他们两头搭了一个棚子,两只开始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混吃等死的日子。至于所谓的帮忙,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 49.再遇白染 欧阳明皓在这大草原上住了下来,春天过去了,风吹草低见了牛羊却没有看到白染,夏天过去了,那窝兔子又生了一窝小兔子,可是欧阳明皓还是没有等到他心爱的小白兔。秋天到来了,草原上的草已经变得枯黄了,连千里和羚葩也不出去找草吃了,就吃欧阳明皓存的草料,欧阳明皓总是先去喂兔子,然后喂千里和羚葩,最后喂那些牛羊。他想给小染说,你看我对你的同伴最好了,比对你师兄都好,可是白染听不见。冬天的时候,欧阳明皓骑着马一个人在漫天的白色原野上面奔跑,他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世界,小染,是这雪更白还是你的皮毛更白呢?只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等待是一个奇异的东西,最初的时候,欧阳明皓每天睁开眼睛以后都会在屋里院子草场上面寻找,可是都是一样的答案,他的小染没有来。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他提心吊胆,生怕错过了小染的影子,甚至看到白色的东西就一定过去看看,是不是小染躲在了里面,渐渐的,随着一次次希望的落空,欧阳明皓也不再寻找了,并不是心灰意冷的放弃,只是他明白,白染不是他找就能出来的,他只能等,等着小染主动的出现。 欧阳明皓每天最长的时间都是陪着那窝兔子,他总是喜欢给那窝兔子说话,问他们认识白染吗?告诉他们他的小染有多么的可爱,耳朵多么的粉嫩,比你们都要漂亮。他也会给这些兔子们讲他和小染的故事,除去那些痛苦的段落,他和小染在一起的时光原来是那样的幸福,只是自己那个时候不懂得珍惜。他也会给兔子们规划他和小染的未来,等到小染来了,他要把这房子扩建,他的小染受不得委屈,一定要让小染过的舒舒服服的。 当然还有一些情话,不过他只能对小染说,不能跟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兔子说。偶尔欧阳明皓也会去找千里和羚葩聊天,别看千里是一只马,却是一只斯文儒雅文质彬彬的马,说话行事都透露着一股子的高贵气质,欧阳明皓想如果千里化成人形应该是个翩翩公子吧,而且八成是个妖精贵族吧,那白山羊虽然长的干净可爱,脾气却很是暴躁,总是喜欢用蹄子踹千里,千里总是好脾气的承受。欧阳明皓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两个不爱化成人形,千里一脸的无奈看着欧阳明皓,我家小羚不喜欢人形的我,他说我马形最英俊。欧阳明皓看看那汗血宝马,是有够帅的。 看着这一对儿牲畜,明明不是人样,却依旧能让人感觉的到他们的恩爱,有时候看着他们,欧阳明皓就在想,只要能够和小染在一起,他宁肯变成一只兔子。如果能够跟小染做一对儿兔子情人,那或许也是挺快乐的吧。 这日,欧阳明皓依旧是先去喂了兔子,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然后去看看千里和羚葩,那两只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撒欢了,也不见踪影。欧阳明皓留了些草料,就去羊圈里面喂羊。接近羊圈的时候欧阳明皓突然觉得心跳加速,那是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他握紧拳头,一步步的靠近羊圈,他走进羊圈里面,绵羊们受了惊吓,都四散开去,有些还从开着的门跑了出去,欧阳明皓也不去管,他拨开四散逃窜的绵羊们,果然在墙角看到一个白团儿,欧阳明皓直接纵身扑过去抱住那个白团儿,那是一只白色的兔子,皮毛雪白,没有一个杂毛,两只耳朵粉嫩嫩的,欧阳明皓紧紧的抱住了那只兔子,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我没有见过小染真身的样子,可是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小染,不会错的,这一定是他的小染。 “破孩子,我让你在这儿装绵羊,坏小染,为什么这么久才来,为什么?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小染,我好像你。”欧阳明皓抱紧小染一声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怀里的小兔子温暖柔软的身体让他感到的想要落泪,他的小染终于回来了,终于肯来见他了,他以为他要等上一辈子的人终于出现了。 那大白兔子在欧阳明皓的怀里死命挣扎,继续把自己伪装成一只普通的兔子,装绵羊?要不是你一天到晚守在那兔子窝旁边,我用的着躲在羊圈里吗?不过,那兔子窝还真呆不成,他刚跳进去,一群公兔子母兔子都星星眼儿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呜呜,这是兔子窝还是狼窝啊,人家不就是长得漂亮了一点吗?太可怕了。 “还给我装不认识吗?就你这对儿耳朵我亲过多少次了?我连做梦都梦见的耳朵,我会不认识?”欧阳明皓边说,边凑过去亲吻大白兔子的长耳朵,没头没脸的亲了大白兔子一脸的口水,大白兔子终于受不了了,一开口果然是白染暴怒的声音。 “欧阳明皓,你放开我,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快放开我。”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小染,不会错的,小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欧阳明皓听到白染的声音,只差没高兴的跳起来,虽然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可是听到白染的声音更让他激动,兴奋不已。 “欧阳明皓,快放开我,我不是来找你的。”白染继续死命的挣扎,这人听不懂人话是吧,他虽然现在是兔身,可是他在说人话啊。 “不放,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欧阳明皓收拢手臂,小孩子霸占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死不撒手,白染气得张口咬住男人的手臂,用力的合紧牙关,欧阳明皓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放开手,白染尝到了腥甜的血液,才惊觉自己咬伤了欧阳明皓,赶紧松开口, “你是笨蛋吗?不知道疼吗?快放开我,你的伤口要包扎。” “我说不放就不放,只要你开心,就算把我这胳膊咬掉了,我也愿意,你就是咬死我,我也不放。” 白染翻了个白眼儿,谁管你愿不愿意呢?我现在就是不想让你抱着,可是白染一挣扎,欧阳明皓的胳膊上面就冒出汩汩的鲜血,白染也不敢动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疯癫。看到那鲜血,白染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念了一个止血咒,男人的胳膊不再流血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牙印。 “小染,谢谢你。”欧阳明皓看着自己立刻复原的伤口,觉得无比的开心,他的小染还是在乎他的。 “是我怕你的血流到我的身上,脏了皮毛。”白染的兔子耳朵动了动,虽然嘴巴里面说着不甚动听的言语,整个模样却是可爱动人,看的欧阳明皓喜欢的要死。 “小染,尾巴接好了?”欧阳明皓这才发现,他的小兔子屁屁后面有团软绒绒的尾巴,他伸手去摸,又滑又软,手感好的没话说。 “喂喂,你别乱摸。”白染脸红了,这可是他的屁股啊,怎么能乱给人摸,再说尾巴也是新接上的,那处地方敏感的很,不过他现在顶着一张兔子脸,看不出脸红就是了。 “小染,我等了你三百六十九天了,从山上下来,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算着,我的小染怎么还不来,现在你终于肯来了。”欧阳明皓的眼眶有些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他以为他要等上几千天几万天才能见到他的小染,幸福来的太快,他终于可以再次拥抱他的小染了,这次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欧阳明皓,欧阳大爷,你放了小的吧,我真的不是来找你的。”白染翻个白眼,您能不能听听我说话,别自作多情好不好? “那你来干嘛的?”欧阳明皓有些诧异,别给我说你来这吃草的,这理由会让我误会你是在害羞。 “我八师兄是不是在这里?”白染问欧阳明皓, “你是说那只白山羊还有那匹马吗?”其实欧阳明皓一直没有闹清楚这个问题,看青仁那风姿,他会觉得这马是白染的师兄,可是想想阿静身边的狐狸精,这山羊又更像了,只能说他们这师父很强大,教出来的徒弟当真是品种繁多,千奇百怪,多姿多彩啊。 “白山羊是我师兄,马不是,那马是他姘头。”此话乃小木头原话,白染记得很清楚。 “呃,是在我这里,不过这会儿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你是来找他们的?”姘头两个字有些刺激到欧阳明皓的神经,难得听到他家小染说出这么粗野的词句,却不知道这话是他心中那谪仙般存在的表弟的原话。 “二师兄让我给八师兄说,想要回山里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我干嘛要告诉你!”小兔子把脑袋扭到一边,继续装不认识欧阳明皓。 “小染,打个商量好吗?”欧阳明皓用手轻轻的抚摸白染的长耳朵, 兔子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接话,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能变成人和我说话吗?这样总觉得有些别扭。”他是多么的想看到他家小染啊。 “别扭就别抱着我啊,放开我,我才不稀罕让你抱着呢。”小兔子又开始挣扎了。 “好好,不变就不变,你这样我也喜欢,抱一辈子都喜欢。”欧阳明皓赶紧搂紧白染,只要小染能呆在他身边,就是兔子又如何?白染翻了一个白眼儿,谁让你抱一辈子的,想的美。 50.抓住兔兔 欧阳明皓正在和他家小染沟通感情呢,那一马一羊就悠闲自在的迈着小步子走了回来,远远的看到欧阳明皓怀里抱着的兔子,白山羊撒开蹄子就跑了过来, “你是小九吧?是小九吧?一定是小九,这么白,绝对是小九。”羚葩一顿连珠炮似的说道。 “我是白染,你就是我八师兄羚葩吧?你也好白哦。”白染看着眼前那说话颠三倒四的羚葩,他想这逻辑也就他能够听的明白了,咱们的假道士华宁师父收徒弟是分阶段的,早期是收养蛋生的,期望能够孵化出一个龙,小二小三小四是这一波的,中期喜欢收养四蹄毛绒,颜色喜欢花的,小五小六小气是这一类的。后期喜欢白色毛绒类,小八白毛山羊,小九白毛兔子,小十白毛小猪都属于后期白色毛绒类。 “我走的时候你还没被师父带回来呢,我也没见过小十长什么样子,也很白吗?” “小石头,很白,很上进。”白染想起他那位考上状元的猪师弟,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说这算是师门不幸还是师门的骄傲呢? 塞北现在是深秋,天气已经很冷了,师兄弟两只相认后,大家站在外面都觉得有些冷了,打算一起进欧阳明皓的屋子里面暖和暖和,坐下来再聊,无奈千里过于人高马大,进不去,千里转身变换成人形,果然跟欧阳明皓的想像差不多,风度翩翩的白皙书生,面若冠玉,目若明星,骨子里面都透着一股文质彬彬的高贵气息,谈吐得当,举止优雅,欧阳明皓看着他旁边那野蛮的白山羊,当真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羚葩看了一眼千里的人形,哼了一声,装高贵小心遭雷劈啊,让你得瑟。千里很无辜的看着羚葩,人家哪里装高贵了,人家本来就很高贵的好不好。羚葩踏着四蹄从千里的脚面上面踩了过去,千里忍着疼摸摸羚葩的毛,这小心眼儿的坏孩子。白染瞅了两眼千里,虽然他没有见过他这八师兄的人形,不过八师兄这姘头到还真的挺极品的,虽然文檚每每说起来,总是咬牙切齿的说这人是不要脸的诱骗犯,可是看这两人的样子,八师兄过的应该很幸福吧,至于那姘头,摊上八师兄这样的野蛮男友,当真是可怜啊。 白染窝在欧阳明皓的怀里和羚葩叙旧,过了开始那一会儿,他也没啥不自在的了,反正这人愿意抱,这怀抱还挺温暖舒服的,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呆在他怀里又不代表原谅他了。欧阳明皓看着这一山羊一兔子,聊的热火朝天,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诡异,他抬头看了看高贵的千里,千里的眼神也很是无奈,这年头,当个小攻真不容易。 “小九,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原谅欧阳明皓了吗?我看他是真心的悔过了,你不知道他天天对着一窝兔子说话,还特深情,我还给千里说,真怕他哪天跟只兔子好了呢。”羚葩被白染瞪了一眼,赶紧改口,心说,你这醋劲儿,普通兔子的醋也吃啊。 “哎呀,我不是说你,你是兔子精,我说普通的兔子。” “我这次来,是二师兄让我给你带话的,他说他们可以原谅你们当年私奔的事情。” 啊?啊?,私奔?欧阳明皓睁大眼睛,这两只一直给他说是做了些错事,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私奔,欧阳明皓立刻对高贵的千里兄刮目相看,您这样风度优雅的人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千里无奈了,他当年也是身不由己的好不好,不过,后来就,咳咳,千里脸红了。 “真的吗?”羚葩激动的四蹄乱刨,千里赶紧过来搂住他心爱的小山羊,他知道这么多年在外面,羚葩有多么想念那个山头。想念师父,想念那一堆师兄弟,还有那总爱欺负他的小木头和小喜子,羚葩是为了他,才舍弃了那些,他能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羚葩,可是却给不了那份亲情。羚葩蹭了蹭千里的脖子,他好想现在就回去,回到他们最初相识的地方,回到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山间。 “嗯,二师兄说,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白染点点头,看着那相拥而立的一人一羊,明明是诡异的画面却没有一点点违和感,却不知道自己被欧阳明皓抱着的画面在那二人眼里也没有一点点的违和感。 “那我们现在就走。”羚葩说着就要往面外走。 欧阳明皓有些紧张的抱住怀里的小兔子,生怕一个不留神他的小兔兔就不见了,他的小染才来啊,怎么能现在就走,要走也是你们走,小染不跟你们走。 “欧阳明皓,别抱那么紧,你想勒死我啊?”白染气的直嚷嚷,他话还没说完呢, “八师兄你也别急,二师兄说了,回去是可以的,不过,要带着赤珠回去,算是给师门赔罪。” “赤珠?”千里和羚葩同时惊呼出声,欧阳明皓则是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们,赤珠是什么东西? “是的,二师兄说了,就是那灵雾山的赤珠,二师兄说赤珠会在今年秋天结果,你们要去拿赤珠也要抓紧时间了,过了这次,又要等一千五百年了。”白染好心解释。 欧阳明皓不知道赤珠是何物,可是妖精灵怪类都明白这赤珠是个什么东西,这可是妖精们最向往的宝物,赤珠五百年生长,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凡人吃了能脱胎换骨,长生不老,妖精吃了,能增添一千年的道行,飞天成仙。只是这赤珠长在灵雾山的峭壁之上,极难寻找,又有九头蛟看守,每一千五百年就有无数妖精趋之若鹜的抢夺这赤珠,可是都被九头蛟击败,成了九头蛟的食物,当真是难以得到的世间珍宝。 “要去吗?”千里抚摸着羚葩的勃颈,他知道他的小山羊多么的想回去,可是,这赤珠,是要用生命去换的。 “去,我想去,我真的想回去。”羚葩眼圈有些泛红,如果回不到山里,他的心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安宁,当年一时的任性已经让他后悔不已,他想要回去给那些爱他的妖精们说声对不起。 “那就去吧,今天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起去。”千里亲了一下羚葩的额头,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再所不辞。 “千里,我,”羚葩看着千里,想说我自己一个人去,你留下,可是他说不出口,他们一起在外漂泊的这么多年,从相看两都厌,到惺惺相惜,到现在的相爱相知,一路走来,点点滴滴都是属于两个人的回忆。 “嘘,什么都不要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从他带走羚葩开始,他们的命运就连在了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羚葩舔了舔千里的脸颊,他要拿着赤珠和他的千里一起回去,名正言顺的回去。 “二师兄给了我一些法宝,或许对你们有用,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去的。”白染说完,抬起爪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里面出现了一副地图,一把斩龙刀,还有一截迷魂香。 “地图有入山的详细路程,还有赤珠的生长地方,这斩龙刀能克制那九头蛟的戾气,迷魂香虽然不能迷昏那九头蛟,不过会让他神志不清。”白染一一解释,他有些好奇,二师兄都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的,看来二师兄对这赤珠真的很关心啊。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欧阳明皓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找那赤珠,可是看刚才那一人一羊上演的生离死别让他知道那个地方一定很危险,他怎么能让他的小染一个人去犯险再说了,他怎么可能再放开他的小染。 “你去有什么用?你个人类。”白染鄙夷的看着他,你以前嫌弃我是妖精,我现在还嫌弃你是没有法术的人类呢。 欧阳明皓也很无语,比起这些随时变幻又懂得法术的妖精,他那些武功真是低微的可笑,可是他不能放开他的小染,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现在放手,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看到白染了。欧阳明皓有些感谢白染那清冷的二师兄,他想那个人让白染来送信,或许就是想要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吧,机会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没有理由放开的。 欧阳明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白染雪白的兔毛上面画了一个符咒,白染大惊,欧阳明皓怎么会俯身咒的? 有了这个咒语,七七四十九天内他们都不能离开对方三米之外,如果离开了,施咒者会经脉断裂,吐血身亡。 “你疯了?你会死掉的。”白染冲着欧阳明皓大吼,这个疯子,不要命了吗? “就算是死掉我也不要跟你分开,这样,你就必须带我一起去了。”欧阳明皓不是妖精,施这样的咒语对自己的身体损害很大,他压下那口冲上来的血气,身形有些摇晃,却还是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小兔子,生命之于他而言,比不得白染一分一毫的重要。 千里和羚葩悄悄的退了出去,羚葩吐吐舌头,这附身咒是他交给欧阳明皓的,就算是白吃白喝人家大半年的报酬吧,没想到这人还真的用了,看来他对小九还真是很真心啊。 51.食肉动物 无论白染多么的讨厌欧阳明皓,他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欧阳明皓死在他的面前,毕竟这是他深爱过的男人,他做不到对他残忍。没办法,最终只能一行四人一起上路。到了山下,三个妖精的法术都受了限制,不能说去哪儿就转瞬即到,幸好带着金主欧阳明皓,欧阳明皓整了一个极其豪华的大马车,我们的汗血宝马千里拉着马车飞奔向灵雾山,车内,羚葩窝在一边打瞌睡,他要养精蓄锐战恶龙啊。 欧阳明皓抱着他心爱的白染小兔子絮絮叨叨的说着情话,白染听得恶心的发抖,他怎么不知道欧阳明皓是这么肉麻的人啊,最后白染忍无可忍,对欧阳明皓施了禁言咒,才还给这马车一片清净。欧阳明皓无奈了只能含情脉脉的看着白染,用真挚的眼神传达他的情意,白染打了一个哆嗦,掉了一地的兔皮疙瘩。 马吃什么?答案是草。山羊吃什么?答案还是草。兔子吃什么?答案也是草。看着那卧在地上吃的津津有味的三只,欧阳明皓泪奔了,难道他也要吃草吗?去灵雾山这一路,千里走的都是山野林间,连个人烟儿都没有,欧阳明皓那几千两的银票就是一叠子废纸。这三只可以吃草喂饱肚子,可是他不行啊,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光喝泉水,搞得他现在走路,肚子都能听到咣当当的声音。 欧阳大少爷的野外生存能力实在不高,想想当年他采摘的那一堆的毒蘑菇就可想而知了。而且这山间连个野猪野鸟都没有,他们一路上见到的都是野兔子野羊的,他也不好意思当着这几位的面吃他们的同类,所以,就一直这么饿着呢,欧阳明皓只希望他们能快点走,希望能早点儿遇到有人烟的地方,要不然,到不了那灵雾山,他就可以直接饿死升仙了。 晚上的时候,欧阳明皓搂着白染睡在马车内,羚葩和千里依偎在车外面,互相取暖,倒都是睡的香甜,一夜无梦。第二日,欧阳明皓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兔子已经不在他的怀里了,这些日子,抱着兔子状态的白染,欧阳明皓也不再做噩梦了,总是一觉睡到天亮。这一睁眼,看不到小染,欧阳明皓紧张的四处寻找。 掀开帘子,那三只正围在一起吃柿子,千里看到欧阳明皓,打了个响鼻,招呼欧阳明皓一起过来吃柿子。难得有欧阳明皓能吃的东西了,欧阳明皓毫不客气的加入阵营,狼吞虎咽,吃饱后,抹了一下嘴巴,一脸深情的看着白染,他就知道他的小染心疼他,不会不管他的,那一瞬间,欧阳明皓的心涨的满满的,他还是有希望的。 “不是我给你找的。”白染的兔子耳朵动了动,这是欧阳明皓新发现的秘密,小染不想说实话的时候耳朵都会动一动。 “是我家羚葩要吃柿子,我去找的。”千里补充了一句,欧阳明皓有些泄气,千里看了看他失望的表情,又说了一句, “是小九说秋天柿子熟了,很甜很香的。羚葩才闹着要吃。” 一句话,当真是把欧阳明皓从地狱拽到了天堂,他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他走过去抱起小染,蹭了蹭他的白毛,我的小染心里还是有我的。 “喂喂,你没洗手,会粘着我的毛的。”白染的兔子耳朵都红透了,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欧阳明皓饿死吧,这人自己不会找吃的,也不吭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欧阳明皓这么的笨啊。 这些日子,白染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欧阳明皓,怎么说呢,就是明明是他认识的欧阳明皓却在做着一些不该是欧阳明皓做着的事情,有时候笨拙的可笑,有时候执着的吓人,有时候又疯狂的让人想哭。白染知道是自己改变了欧阳明皓,他也说不清这样的欧阳明皓和之前那个无所不能男人比起来哪一个更有魅力,总之,白染知道,在他装作熟视无睹的时候,他的心又乱了。 四人到泉水边洗去了手上的粘腻,欧阳明皓拿起手帕沾了清水很温柔的给白染擦拭毛发,擦拭干净以后还小心的吹干,那灼热的气息喷到白染的皮毛上面,让白染一个哆嗦,耳朵也红了。欧阳明皓把剩下的柿子放到了马车上面,继续赶路,羚葩和千里都有些焦急,生怕误了赤珠的结果时间。于是千里发挥了汗血宝马的无限潜力,真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十日后,四个人来到了灵雾山下,休息一夜,准备进山。 都说这赤珠是至宝,想要得到他的自然不止他们几个,于是半夜的时候,四个人就被一阵厮杀的声音惊醒,寻声找去,欧阳明皓看着眼前的场面,啧啧称叹,这才是真正的妖精打架,而且是打群架,长着獠牙的啃了绿毛的脑袋,绿毛的尾巴甩到了眼珠子凸出来的头上,眼珠子凸出来的喷出了毒液灼伤了皮肤是红色的手臂,皮肤是红色的又一鞭子勾住了长了八条腿的脖子,长了八条腿的用脚压住了背上有壳的……总之就是一片混乱。 四人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说赤珠难得了,先别说那九头蛟有多么的厉害,光这山下的妖精厮杀就能死上一大半了。扭打在一起的妖精们注意到了旁边这四个人,立刻甩出法宝向他们攻击过来,欧阳明皓大惊,赶紧把白染护到了身后,那一瞬间他完全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妖怪,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当危险靠近的时候他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小染。就好像当年在月印,那妇人刺杀他的时候一样,他能想到的都只有保护白染。 千里退后了一步,张开嘴巴嘶吼一声,那一声虽然是从马嘴里面发出的,却是一声龙嚎,千里吐出一颗火球,那火球向众妖们飞去,妖精们吓的转身逃窜,可是刚才的打斗让他们的身躯还纠缠在一起,一时脱不开身,转瞬间被火球击中,火球在他们中间炸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只听见妖精们凄惨的叫声,还有烧焦的味道,那一群妖精瞬间都葬身火海。欧阳明皓惊叹,原来千里这样厉害啊。只是他不知道,千里其实是龙子的,只是因为犯了大错,被剥了龙皮,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欧阳明皓转身把白染抱到了怀里,白染很乖顺的没有挣扎,那一瞬间,他看到妖精们的攻击,刚集结了法力准备还击,竟然被欧阳明皓抱起来藏到了身后,他完全怔住了。那一瞬间不仅是欧阳明皓想起了月印,他也想起了他们在月印的时候,欧阳明皓也是如此护住了他,可是那个时候他是普通的人类小染,现在却是妖精白染,为什么欧阳明皓还要这样护着他呢。他很想给欧阳明皓一巴掌,他知不知道刚才有多么的危险,要不是有千里在,说不定他已经被妖精吞下去了,可是白染看着欧阳明皓,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男人抱着他的手还有些发抖,不知道是被妖精吓到了,还是因为,担心他。 天亮的时候,火已经灭了,羚葩在那一堆妖精的尸体周围打转,招呼众人, “这个是牛肉唉,味道不错,欧阳明皓,你看看包袱里面有盐没有?”欧阳明皓无语凝噎。 “这个是猪啊,哎呀,烤的好香啊,千里,你这火候掌握的越来越好了。”千里无语凝噎。 “呦呦,还有兔子啊,可惜,小九你吃不成。”白染无语凝噎。 当然好久不吃肉的一个人三个妖精最后还是饱餐了一顿,欧阳明皓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神经了,这已经可以粗的拿去上吊了,看着那三个大快朵颐的动物,欧阳明皓好想哭,你们明明是食肉动物啊,干嘛一路吃草啊?然后欧阳明皓拿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放到了嘴里,他一直催眠自己,这些只是肉只是肉只是肉,不过一口咬下之后,欧阳明皓睁开眼睛,他不得不承认,当真是味道好极了,修炼过的牛肉猪肉果然是不一样,肉质紧实,鲜美多汁,龙火烧过的也是一般的火比不得的,外焦里嫩,香脆可口啊。 灵雾山不同于其他的山林,外面明明是晴空万里,气候温暖,进了山里面却是阴云密布,寒冷如冬,山路不利于马车行走,四人遂舍了马车,把重要的行李带在身上。欧阳明皓的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手里面还要抱着白染,当真是辛苦。不过,这大冷天,抱着毛绒团团的白染 ,欧阳明皓还是觉得很温暖的,而且毛团团因为寒冷,使劲儿的往他的怀里面钻,难得看到他家小染对他投怀送抱,欧阳明皓当真高兴的很。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超脱了,明明怀里面抱着的是只兔子,自己却能够心动不已,尤其到了晚上的时候,甚至还会禽兽的欲望勃发,不过,这还是不能让小兔子发现的,免得遭人鄙视啊。 白染才没心思考虑那么多呢,他现在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前面,那传说中最难走的迷雾林,只要穿过迷雾林就可以看到那长着赤珠的悬崖了。可是,又有多少来寻找赤珠的妖精走失在这迷雾林之中呢?白染记得二师兄说过,迷雾林里面其实没有妖怪,只是有着能够让人神志失常的瘴气,那种瘴气能够诱发你心底最深处的恐慌和贪婪。所以,迷雾林里面最大的妖怪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的恐惧,贪欲,才能够通过迷雾林。 四个人在迷雾林外稍作休息,白染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大家,所有人都静默着,他们都在思考究竟自己最恐惧的和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白染不想让欧阳明皓抱着他了,他有些担心自己会在不受控制的时候伤了欧阳明皓,,可是欧阳明皓一手摸着的兔子耳朵,一手把玩着他的兔子尾巴,死也不肯放手,白染没办法,一个转身化成了人形,欧阳明皓看着自己怀里面突然现了人形的白染,一时竟然哑住了,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手足无措,真的是太久不见了,千言万语的思念在见到了真人的时候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喂,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白染被欧阳明皓看的有些脸红,兔子的时候被抱着也是会害羞的,只是看不出来,人形的时候,就是想藏掖藏不住。 欧阳明皓好似没有听到白染的话一样,只是更紧的把白染搂在怀里,趴在白染耳边低语, “小染,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那饱含深情的声音让白染鼻子一酸,被男人这一句话险些弄哭出来。 “你们两个缠绵够了,就赶紧走吧,一会儿误了时辰就不好了。”羚葩很煞风景的把他的羊脑袋挤了过来,好好的气氛消失殆尽,白染一把推开欧阳明皓,起身准备走,气得欧阳明皓真想把羚葩做成涮羊肉,赶紧追上小染,小染扭头不看他,可是通红的耳尖儿却出卖了他的心。 为了方便,千里和羚葩也化成了人形,欧阳明皓和白染都是第一次看到人形的羚葩,不由得笑了,羚葩的人形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实在是太可爱了。矮矮的个头,圆圆的脸蛋,胳膊腿儿都是肉肉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浓浓密密,一张稚气十足的娃娃脸,看起来就像十二三岁的孩童,难怪他宁肯以山羊形态出现,也不愿意化成人形呢。 “八师兄,我觉得应该是你管我叫师兄才对吧?你今年多大了?来叫声哥哥听听。”白染调侃的看着羚葩,难怪听墨喜说文檚喜欢欺负着白山羊了,看到他这副模样,不想欺负才有鬼呢,羚葩气得鼓着腮帮子却说不出一句话,那可爱的胖乎乎的小脸蛋又逗得白染咯咯的笑了,羚葩瞪了那忍笑忍的很辛苦的欧阳明皓一眼,你们家小染真讨厌,他拉住高贵的千里君的手走到前面去了。 欧阳明皓痴迷的看着白染的笑颜,他甚至连做梦都梦不见的美艳笑颜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伸出手抚摸上白染的唇角,妄图把那一抹微笑留在自己的掌心,白染怔愣了一下,脸红了,他止住了笑向前走去,欧阳明皓赶紧追上去拉住了白染的手,白染甩了两次没有甩开,也就随他去了。掌心的温暖让白染心跳加速,原来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是这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52.梦魇心魔 四个人走进迷雾林,这看似普通的树林被浓郁的白雾笼罩着,越往里面走雾气越浓,四个人都尽量屏住呼吸,尽量少吸入雾气,就在这时,一大团的浓雾从天而降,四个人瞬间被浓雾笼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一晕了过去。 第一个醒过来的是羚葩,他看到的是恐惧,他是心性单纯的白山羊,他看到师父斥责他是劣徒,说他败坏师门,要逐出师门,不准他回到山里,而千里又化龙飞升,那个恐怖的梦境随即破灭。羚葩睁开眼睛,只见千里双目赤红的抓住他的手。 千里在梦境里看到的是贪婪,他本身龙族的皇子,只因听信那魔族妖孽的谗言,致使龙族在与魔族的战役中受到了重创,他这个祸首也必须承担那剥皮抽筋之痛,脱去龙胎,只能以马的形态存活。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有着那份属于龙子的骄傲,他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变回真龙,统御一方,将那魔族赶尽杀绝,挫骨扬灰。 千里的贪欲启发了杀意,他的手扼住了羚葩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攀上了羚葩的脖颈,他握住了手里面纤细的脖颈,在他的眼里眼前的人已经不是羚葩的脸了,而是另一张好看又冷酷的面容,他只想掐死这个欺骗他的人,他明明是那样全心全意的对待他,他为什么要骗他? 刚刚清醒的羚葩完全被惊呆了,无论是马形的千里还是人形的千里对他都是那样的温柔,无论他是吵闹还是撒泼,千里总是微笑的承受,这样充满戾气的千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知道他的千里身上背负着痛苦与仇恨,他的千里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现在他被梦魇启发了那份贪欲,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杀戮。羚葩流下眼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疼他的千里,千里是手在收紧,羚葩已经觉得呼吸困难了,可是这一瞬间他突然清醒,他不能死,如果千里醒过来后,发现他杀了羚葩,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千里,千里,我是羚葩,羚葩。”羚葩用尽最后的力气唤醒千里,千里的手停顿了一下,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面孔,仇人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而眼前出现的面孔却是那一直被他捧在掌心的爱人。 “我是你爱的羚葩,也是最爱你的羚葩,千里。”羚葩的眼泪滴在他的手上,千里眼中的血红渐渐消退,他的手移开了羚葩的脖子,羚葩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哭的泣不成声,千里抬起手臂紧紧地搂住哭泣的羚葩,是他的羚葩唤回了他,他知道什么对于他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杀戮和仇恨,也不是那些虚名浮利,而是他眼前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羚葩,他此生的挚爱。 欧阳明皓看到的梦境就是他所恐惧的事情,欧阳明皓在内心真的很想冷笑一下,这个梦他已经做了一年了,在这里看到是这样的熟悉,一身是血的白染冷冷的看着他,推开他的双手,恨恨的说,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然后白染一点点的变成透明,从他的眼前消失。这个折磨他一年的梦境,欧阳明皓也算明白了这果然是他最恐慌的事情,他怕白染离开他,他怕白染恨他。这个恐惧对他来说太过熟悉,已经没有了威胁力。梦魇又在他的耳边叫嚣,你爱的人现在就在你的身边,抱住他,斩断他的四肢,他就再也离不开你了,他就是你的了。欧阳明皓在看到恐惧的同时也被梦魇引发心底最深处的欲 望,那就是占有白染,让这个人再也离不开他。 欧阳明皓睁开眼睛,眼底已经泛起了疯狂的执着,他拔出利剑刺向白染,白染怔愣住了,欧阳明皓是要杀他吗?白染心碎绝望的表情唤回了欧阳明皓的理智,可是梦魇却在耳边诱惑,你还在等什么?出了这个林子,你就再也制不住他了,他只要一个转身就会从你的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难道你要放了他吗?欧阳明皓摇头,他不能放了白染,他没有办法承受失去白染的痛,他不能,可残存的理智却在警告他,不能再伤害小染了,绝对不能,天人交战之间,欧阳明皓吃力的用左手举起利剑,瞬间砍向自己的右手,吓呆了的白染被男人的疯狂的动作唤醒,冲过去撞开欧阳明皓,利剑还是在欧阳明皓的右手臂划出了一道血痕,疼痛人欧阳明皓从疯狂中醒来。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右手会断掉的,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白染抱着欧阳明皓的手臂哭喊着,那么用力,要不是他清醒过来撞开他,欧阳明皓的右手就没了。 “只要砍了他,他就没有办法拿剑伤害你了。”欧阳明皓用左手搂住小染,他最后的念头就只有这个,他不能再让小染受一点的伤了。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白染搂住欧阳明皓,就让那些痛苦都过去吧,这个人把他白染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还有什么不能相信他的?何必要让两个人都受折磨。 白染一直以为他已经放下对欧阳明皓的感情了,可是在梦魇的召唤下,他看到欧阳明皓手持利剑,一脸冰冷的向他胸口刺去,白染拼命的摇头,他已经不爱欧阳明皓了,为什么还在担心这个男人会伤害他。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竟然真的看到欧阳明皓用剑刺向他,那一瞬间,白染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撕碎了。他绝望的看着欧阳明皓,你真的忍心杀我吗?我们曾经度过的美好又算什么?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你只要我一个人的?他无法相信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欧阳明皓看着他,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痛苦的摇了摇头,白染不知道他怎么了,欧阳明皓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白染一个人的影子,那样炙热的眼神,那样执着的深情,这才是他的欧阳明皓。他看到欧阳明皓费力的用左手抬起剑却不是向他刺来,而是朝着自己的右手砍去,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这个人,当真是爱着他的,甚至是重于生命的爱。白染瞬间清醒了,他扑过去撞开那柄剑,堪堪救回了欧阳明皓的一只手臂。 四个人都已经清醒过来,迷雾林的迷雾已经慢慢的散去,梦魇轻轻的笑着走开,经过了这样的折磨,这四个人或许会比以前更加深爱对方吧。欧阳明皓搂着白染,白染依偎在欧阳明皓的怀里,他们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可是现在有什么比紧紧的拥抱更让人心安呢?羚葩已经止住了哭泣,千里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两对儿情人,在情意绵绵之后,四个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些说不明白,是应该恨这梦魇还是应该感谢他呢?在经历恐惧和贪欲之后,才发现什么是最重要的。 还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品味人生,迷雾散尽的山林已经可以看到那处悬崖峭壁,散发着红光的赤珠悬挂在峭壁之上,熠熠生辉,而那传说中的九头蛟正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四个人穿过树林,走到峭壁之下,他们必须攀上那峭壁才能拿到赤珠,可是那峭壁下的山洞里面正在沉睡着一只巨蛟,你巨蛟长着九个脑袋。他懒洋洋的趴卧在那里,九头蛟的四周堆积这皑皑白骨,还有鲜血淋漓的动物尸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随着他们的靠近,九头蛟睁开了一双双的眼睛,凸出的眼珠子狠狠的瞪着这些入侵者,白染带来一个寒颤,在恶蛟身上散发着腐烂的霉气和死亡的阴气,让他浑身颤抖,恶心难受,欧阳明皓抓紧白染的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巨大的怪物,他的内心也是害怕的,他不要刚和小染在一起,就手拉手奔赴阎王殿,那也太悲催了。 羚葩也被那九头蛟身上的戾气震慑住了,千里把颤巍巍的羚葩拉到了身后,这里面应该就他不怕这怪物了。千里的本体是龙,蛟是龙蛇混杂而生,说起来,也算是沾点亲戚,千里仰起脖子,一声龙啸,震颤山谷,打散了那九头蛟的戾气。九头蛟烦躁的走出来洞穴,站到了他们的面前,竟然有三人之高,体型之庞大,让四个人都是一惊。 九头蛟每一个头代表他的一条生命,也就是说这蛟龙是有九条命的。那九头蛟张开九张大口喷出黑色的毒液,向他们四个人攻击,四个人堪堪躲开,那黑色的液体溅落在地上,那片草地瞬间枯萎,变成一片焦黑,足见这毒液毒性之重。千里手中燃起一团火焰,那是属于龙火最高级别的赤焰咒,他向九头蛟的右边的三只头扔去,羚葩也幻出兵器,那是一把银色的三叉戟,他飞腾起来,攻向九头蛟左边的三只头。 白染取出迷魂香点燃,召唤疾风咒让香气笼罩九头蛟,白染把斩龙刀交到欧阳明皓的手里面,欧阳明皓握住斩龙刀,看到白染眼中的信任,顿时勇气大增,用起轻功挥舞着斩龙刀飞向九头蛟中间的三只头。 迷魂香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九头蛟的身形有些迟钝,眼前也变得晕眩,这一瞬间的迟钝就让千里的赤焰击掉了一个头,羚葩的三叉戟也插掉了一个头,而欧阳明皓的斩龙刀也斩去了一个头,瞬间失去三个头的九头蛟惨叫一声,但是却因为疼痛清醒过来,剩下的六只头更加凶猛的向三个人攻击。 迷魂香对于九头蛟已经没有功效了,白染扔掉迷魂香,手中幻出银色的月牙刀,飞到欧阳明皓的身边,与他一起搏斗恶蛟。两个人背靠着背,与九头蛟的两只头缠斗。欧阳明皓又是一刀砍中了九头蛟的一只眼睛,九头蛟剧痛下扭动身躯,又是一个头被白染的月牙刀勾穿了脖颈。千里的赤焰火球左右开弓焚烧掉九头蛟右边的两个头,千里飞向九头蛟的左边,与羚葩一起战斗。 千里将赤焰咒附在羚葩的三叉戟上,羚葩扔出三叉戟又扎中九头蛟的一只头,那个头瞬间被烧成了一团灰烬。那九头蛟只剩下两个头了,四人大喜,正在这时,却见那九头蛟的右边的那个头突然自己爆掉,那九头蛟只剩下一个头了,可是那一个头却瞬间变大变长,四人大惊,原来那九头蛟自己断去那一个头以后,只用这唯一的头颅,却是功力大增,无人能敌。 九头蛟甩出巨大的尾巴,羚葩和千里被那尾巴击中倒在了地上,巨蛟用尾巴压住他们,两个人都无法动弹,那巨大的蛟头攻向白染和欧阳明皓,欧阳明皓挥刀斩去,那蛟头的皮肤变得坚硬无比,斩龙刀震得欧阳明皓虎口裂开,竟然没有在你蛟龙身上留下一点痕迹,那蛟头的牙齿极其锋利,欧阳明皓一击未中,转身的时候被蛟头的利齿划过了后背,一片灼烫的撕裂,欧阳明皓低吼一声,身形不稳,坠落下去。 白染大惊,飞身过去抱住下坠的欧阳明皓,却把自己整个后背露在九头蛟的面前,那九头蛟张开血盆大口向着白染扑去,被压住的羚葩和千里惊呼,欧阳明皓背部剧痛,他感觉到自己被白染抱住了,他睁开眼睛却看到白染背后那张着大口的蛟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把白染护在了胸口,这一转身,白染才看到那后面的恶蛟,可是,他们已经躲不开了。白染的耳边都是九头蛟的嘶吼的声音,他看到欧阳明皓张嘴对他说着什么,可是却听不到一点的声音,可是他知道他说了什么,那片薄唇张合着,只有一句话, “小染,记住,我爱你。” 白染搂紧欧阳明皓,如果今天注定要葬身在这恶蛟的口中,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就算是被这恶蛟吃掉,我也要和你血肉相溶,骸骨不分,或许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了。他记住了欧阳明皓最后的那句话,下一辈子我会比文檚更早的遇见你,让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白染一个人,下一辈子我不会再爱的那样委曲求全,我会让你更早的明白你的心里只有我,下一辈子我们一定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再也不要一点点的伤痛。所以,也请你记住,欧阳明皓,我爱你。 53.因祸得福 眼看那九头蛟锋利的牙齿就要刺穿欧阳明皓的后心,突然那九头蛟惨叫一声,向后仰去,只见他的脖子被一柄碧色的九节鞭缠住,生生的拉扯开去,那鞭子上面的倒刺刺入九头蛟的脖颈,疼入脊骨。九头蛟因为痛苦疯狂的扭动着身躯,白染瞄准时机,反身举起月牙刀刺入蛟龙的咽喉,欧阳明皓再次握紧斩龙刀,一刀挥下那蛟头应声而落,滚到了一边,硕大的身躯岿然倒下,发出一声巨响。 最后一刀用尽了欧阳明皓所有的力气,他闭上眼睛晕过去了,白染飞身过去抱住欧阳明皓,抬头看着那手握鞭子的青衣男子, “二师兄,快救救他,我不能让他死。”白染两眼含泪的看着青仁,他们才刚刚解开了恩怨,还有好多好多美好的事情没有经历,他不要就这样失去这个爱他的也是他今生唯一爱着的男人。 青仁低头看了一下欧阳明皓,并没有言语,他飞身窜上峭壁,取下那颗烈焰般明亮的赤珠,握在掌心,顿时感觉整个掌心火热无比,幸好他本体是低温的蛇族,才没有被赤珠的烈焰灼伤,青仁飞身下来,再次落到白染身边。 欧阳明皓背上被九头蛟咬伤的地方皮肉翻开,血流不止,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可怖的很。青仁把赤珠压在欧阳明皓的伤口上,默念疗伤咒,赤珠在那爆裂的伤口上游走,刚才还皮开肉绽的地方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甚至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到。欧阳明皓幽幽的醒了过来,他整个人都趴在白染的怀里,他抬起手臂,指尖划过白染的脸颊,那上面沾染着一颗泪珠,灼伤了他的心房,他又让他的小染哭了。 “乖,我没事儿,我说过要陪你一辈子的,就不会骗你。”欧阳明皓努力的扯出一个微笑,他感觉背部的伤口正在被一股火烫的力量烧灼着,他咬紧牙关,承受这比伤痛更难承受的疗伤之苦,他要为了他的小染撑下去。 白染看到欧阳明皓醒了过来,又是心疼又是欢喜,他抱紧欧阳明皓,咧着嘴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两腮滑下。(允许作者不负责任的插一句,我脑海里都是五月天的一句歌词,声音在笑泪在飙......) “相公哥哥。”这个时候文檚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了过来,整个人直接扑到青仁的怀里。 “怎么不乖乖的在外面呆着,这里乱糟糟的。”青仁把文檚抱在了怀里,明明是责备的话,却说的那样温柔。 “人家担心你啊,我就知道相公哥哥最厉害了。”文檚大量了一下那倒下的巨蛇,长得真恶心。 “还好,取到这赤珠了。”青仁掌心用力,那赤珠在他的手心碎成了两半,他取了其中一半含在嘴里哺到文檚的口中,渡了一口气,那半颗赤珠入到文檚的丹田,一片红光闪过,没了踪影。 欧阳明皓再次被文檚那撒娇粘人的样子震住了,这人怎么会是阿檚?白染也被二师兄的温柔吓住了,这是他认识十多年的二师兄吗?两人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个世界真奇妙。而早在很多年前就看惯这二人嘴脸的羚葩和千里都是一脸的平静,不过,他们现在游戏疑惑,这赤珠到底要干什么? “二师兄,我觉得你有必要告诉我们一下这个赤珠到底要干什么?别告诉我,我们拼死拼活是为了你家小木头。”羚葩愤怒的瞪着青仁,你要是敢点头,我就用叉子把你家的小木头叉了烤着吃。 不过青仁毕竟是青仁,能被咩咩羊威胁那就有鬼了,青仁很老实的点点头,我就是给我家小木头找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众人这才明白,他们进到了青仁的圈套。 “你为了文檚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情,为何要把小染牵扯进去,你们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欧阳明皓气愤的对着那两个人大吼,眼看就要冲过去揍这两个无良的人了,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小染了,你为了你的宝贝怎么样都可以,那是你自己的事,小染是我的宝贝,由不得别人这么欺负。 白染赶紧从后面抱住了欧阳明皓,他第一次看到欧阳明皓如此暴怒的样子,男人好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在维护他的家小。白染抱住欧阳明皓宽厚的后背,微微的笑了,男人对他的维护关爱他都看在眼中,就冲这句话,他也知道,在欧阳明皓的心中,自己比文檚要重要的多,他已经打败了那个执念,成为了男人心中唯一的宝贝。 “表哥你别生气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文檚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山上突然出了事情,青仁根本走不开,相公哥哥也用不着出此下策啊。 “先不说我这动机如何,不过,欧阳明皓,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青仁别有深意的看了白染环在欧阳明皓腰间的手,白染脸红了,可是却没有放开欧阳明皓,虽然已经知道文檚就是二师兄的小木头,可是他还是不想在这个假想情敌面前露怯。 欧阳明皓哼了一声,虽然说还是很生气这两人拿小染的姓名开玩笑,不过,要是没有这一路的艰险,要是没有这一路两个人并肩奋斗,他估计真的要等上小染十几二十年吧。他握住白染的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欧阳明皓狠狠的瞪了青仁一眼,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跟这两个人动手吧? “青仁,你还是先给我们解释清楚吧,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华宁师父要的?”千里按住已经趋于暴走的羚葩,问出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以前不是,不过,现在是了。”青仁把掌心剩下的半颗赤珠摊开,放到了千里的手心, “拿着这半颗珠子回去,师父估计会给你们跪下的。” 众人莫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当年文檚还是小木头的时候,青仁就想拿到这赤珠给小木头吃了,然后两个人做一对神仙眷侣,可是那个时候赤珠还没有到成熟期。后来,他伤了小木头,小木头身上残留着蛇毒,虽然忘却了那段痛苦的记忆,可是蛇毒未清,青仁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各种拿到赤珠的方法,地图,迷魂香,斩龙刀,都是为了这一切的准备。 眼看到了赤珠成熟的时候,青仁本要下山来寻这赤珠,堪堪在这个时候,华宁带着重伤的墨义从天庭回来,墨义伤势太重,青仁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山里,但是他不能放弃这次的机会,过了这次,就是一千年以后了,他等不起啊。所以,才出此下策,骗的这几个单纯的师弟为他寻宝。 而且,最重要的是墨义现在如果没有这赤珠怕是难以活命,墨义的情况刚一稳定,青仁就赶过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夺取赤珠,这赤珠一半用于清楚文檚身上的蛇毒,调养文檚的身体,另一半就让羚葩带回去给大师兄疗伤,倒也不算是完全欺骗他们,这东西才是现在最合华宁心意的。 虽然二师兄的欺骗行径很恶劣,不过,这件事已经有了圆满的结果,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文檚蹭到了羚葩跟前,一把抱住羚葩的脖子,勒的羚葩喘不过气, “咩咩,我们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了,人家好想你。” 羚葩一听这句好想你,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当你的小木头已经长成大人了,他刚才看到文檚的时候一直不敢认,可是这个语气,这句咩咩,不是小木头又是谁?虽然当时最爱欺负他的就是小木头。 “咩咩,我第一次看到你变人形唉,好可爱哦。” 羚葩脸红了,他也知道自己的人形实在是可爱过头了。 “咩咩,你好像小孩子哦。长不大的咩咩羊,哇咔咔。”文檚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扯羚葩的肉乎乎的脸蛋。 羚葩泪奔,恶魔就是恶魔,无论长多大,都是那么可恶。千里把被气哭的羚葩扯了过来,他在山上被文檚下巴豆的时候就知道小恶魔已经长成了大恶魔,唉,对于这一对儿,还是有多远咱躲多远的安全。 “小九,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青仁看着那拉着手站在一边的两个人。 “表哥,跟我们一起去山里面吧,那里可好玩儿了。”做了错事的文檚也赶紧过来讨好这两位。白染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不知道山里可好玩儿了? “我有些担心西边的战事,不过,小染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欧阳明皓一脸深情的望着白染,手紧紧的握住白染的手,白染脸红了。 “我也想回山里面,不过,我听二师兄说六师兄下山来找我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去,人也没了踪影,我很担心他。”笨狐狸那么笨,会不会出事啊,白染说着锁紧了眉头。 “我也好多年没有看到小红了,小红那么笨,你笨狐狸连头发的颜色都只能维持红色,到了人间肯定会被当作妖怪抓起来的,我也好担心,相公哥哥,我们一起去找小红吧。”文檚也担心陆赤那笨狐狸的安危。 “那个,你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一头红发的少年,叫陆赤是吗?”欧阳明皓扶住额头,原来阿静的那位是只狐狸精啊。 白染和文檚连连点头,这么明显的特征,错不了的,欧阳明皓见过笨狐狸吗? “看来我们必须要去西边了,你的那位六师兄现在跟安阿静在一起,阿静是这次西征的副帅。”欧阳明皓点了一下白染的额头,这就是缘分吧,看来他们注定要往西行了。 阿静?白染和文檚都很惊讶,印象中阿静就是个温柔的老好人,怎么会和笨狐狸凑在一起了呢?而青仁羚葩千里更是一头雾水,阿静是谁?狐狸精有男人要了吗? 欧阳明皓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不过,他觉得这事儿肯定和他还有白染有关系,只能到了西边去问问当事人了。 于是六人兵分两路,青仁文檚带着羚葩千里拿着赤珠回去救大师兄,而欧阳明皓和白染奔赴前线寻找阿静陆赤。大家休息了一夜,晚上的时候,羚葩闹着人千里用龙火烤了九头蛟给大家吃,那九头蛟虽然长得很是恶心,肉质却非常的鲜美,众人吃的异常快活,一顿饱餐。第二日,两队人马拜别彼此,向各自方向奔去。 没有千里领的那些崎岖山路,欧阳明皓和白染很快就走到了城镇里,欧阳明皓拉着白染直奔小镇最大的酒楼,非常暴发户的砸下一张银票,让店家把最好的招牌菜全部端上来。终于吃到人该吃的东西了,欧阳明皓感动的都想落泪。狼吞虎咽一点没有贵公子该有的风度了,白染难得见到欧阳明皓吃的这么狼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欧阳明皓瞪了白染一眼,让你笑,老子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吃你。凑过去趴在小染的耳朵边低语。 “宝贝儿,你也要多吃点,要不然一会儿没力气。” 白染立刻满脸通红,不用说他也知道死男人在说什么事儿,真是不能给这人一点好脸色,怎么才刚和好就想那事儿了,一点过渡都不给人家。欧阳明皓腹诽,咱都老夫老妻了,要毛过渡,直接压倒才是真理。 欧阳大少爷看着小染那绯红的脸色,心情大好,把掌柜找的碎银子都赏给了小二,又拿出一张银票,要了间上房,让小二准备热水沐浴,又差人出去买几件干净的新衣服让他们换下。说实话,虽然欧阳明皓很想立刻和小染亲热,不过,两个人都是风尘仆仆十多天,又经过一场恶战,估计这身上都臭了吧。要是这样滚到床上,床单或许都会变成黑色的。好久没好小染亲热了,不能第一次就给小染留个坏印象啊。 洗澡的时候,欧阳明皓眼观鼻鼻观心,正人君子般坐怀不乱,认真的帮小染和自己洗身子,一点不规矩都没有,小染倒是脸色通红,明明不是第一次了,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害羞,心里面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心砰砰的跳着,声音大的自己都能听见,就是第一次和男人亲热,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欧阳明皓也好不到哪里去,默念我看不见看不见,眼睛却在白染白皙滑嫩的皮肤上面乱瞄,他的小染真白,水晶剔透般的诱人,胸前的小点更是粉嫩可爱,微微的颤动着,当真是漂亮啊,欧阳明皓只觉得鼻子上面一股热气窜出,欧阳明皓低头,水面上绽开两朵红色的血花,白染扭头看欧阳明皓,只见男人两个鼻孔都冒着鲜血,小染大惊,赶紧手忙脚乱的找布巾给欧阳明皓擦鼻血。 白染的身体一触碰到欧阳明皓赤裸的身躯,欧阳明皓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震,那刚才因为看到白染裸体而高翘的欲 望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竟然直接泄了出来,一股白浊侵染了水面,和那两朵红花交映生辉。欧阳明皓囧的想把自己淹死在这水桶里面,想他风流快活也要十来年了,今日竟然像个小处男一样对着情人的身体流鼻血,还没有进入小染的身体就射了出来,这也太丢人了,欧阳明皓好想掰开白染的脑袋,把这不光彩的记忆统统抹去,这样会被小染看不起的吧?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欧阳明皓无限怨念啊。 54.爱欲欢腾(肉) 床笫间,从来都是欧阳明皓把白染吃的死死的,白染哪里见过欧阳明皓这般狼狈,这般纯情,只是看了自己的裸体就喷了鼻血,那里还,还,白染看着水面上的红白交错,这会就这样了,那过一会儿,可怎么办啊?要不今日算了?白染脸红红的看着欧阳明皓,状似询问,欧阳明皓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抱着小染出了水面,直奔床帐。男人吗?流点血怕什么?吃不到媳妇才可怕呢。 “真的可以吗?”小染用手指头戳戳男人脆弱的鼻子,欧阳明皓点头如捣蒜,男人的能力不容置疑,宝贝儿,你就放心吧,为夫一定会满足你的。 “小染,你真的回来了吗?”欧阳明皓紧紧的搂住白染,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他的宝贝真的回到他的怀里了吗? “欧阳明皓,我回来了。”白染感觉到男人在颤抖,他知道他在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这样的心境自己也有过,他明白的,白染抬起手臂圈住欧阳明皓宽厚的肩膀,主动的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欧阳明皓立刻反守为攻,激动的啃噬着小染甜蜜的唇瓣,没有任何技巧,他焦急的吻遍小染的口腔,贝齿,脖颈,锁骨,胸前的粉嫩,一点点的向下,以致全身,不放过一寸肌肤,他要确定这是他的小染,他的小染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他要让他的爱人重新染上属于他的味道,再也抹不去。小染抬手抚摸欧阳明皓的后背,他被这样直接,热情的欧阳明皓吸引住了。这样的真挚,他还有什么不能交付给这个男人。 白染放软身体,对着欧阳明皓放开自己最美好的身躯。欧阳明皓近乎膜拜的吻着他的全部,虔诚爱恋,小心翼翼的开拓他最美好的隐秘,略带薄茧的指尖带给白染久违的愉悦,他仰起头毫不掩饰的呻吟和快乐,他抬起双腿圈住欧阳明皓的腰肢,撒娇般轻轻的摇晃着,用那处湿润的小穴轻轻的蹭着欧阳明皓挺立的前端,诱惑着已然化身为狼的男人,他不要他忍耐,他是他选中的男人,他会给他最美好的快乐。 “小染,我爱你。”欧阳明皓在白染的耳边吐露爱语,身体也冲进了白染的体内,他把自己全根没入。 “小染,我们又在一起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心都连在了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嗯,欧阳,动动。”白染把手圈在欧阳明皓的脖颈上,难耐的扭动着腰肢,久未经人事的小穴涨的满满的,身体的空虚和心灵的空虚在这一刻被填的满满的,他想要更多的快乐,那极致的快感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给他。欧阳明皓把白染的腿架在了自己肩膀上面,他托起白染纤细的腰肢,向那秘处肆情的冲撞,每一次都全根拔出又全部进去,根根的顶弄着,带着他全部的激情和爱意,把他的小爱人带上欲望的高峰。 “不行,好快,我受不了了,啊,那里,嗯。”白染无助的摇晃着头,长长的头发飘扬在身后,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随着他的摆动飞溅而出,白染两颊绯红,目光迷离的沉醉在这一场让他迷醉的情事中。 “小染,我爱你,好爱好爱。”欧阳明皓一遍遍在白染的耳边说着爱的语言,他要让白染感觉到他对他满腔的情意,以前总是羞于说出口的情话,原来是如此的动人,他发现每当他在白染的耳边说爱是时候,白染的那处就会剧烈的收缩,紧紧的咬住他的欲望,他知道,他的小东西是多么爱听到这句话。 “嗯,我也爱你,啊。”白染搂紧欧阳明皓,声声回应,他的心先于身体达到了高潮,他终于不要再用任何条件去交换这句爱语了,他终于能够听到男人发自肺腑的心声了。最后的瞬间,两个人一起达到了欲望的极乐天堂,欧阳明皓把自己所有的热情撒进了白染的心底。 汗水浸透了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开彼此,白染用手揪住两个人缠在一起的青丝,想着那句结发,突然觉得心里面涨的满满的。欧阳明皓把白染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欲望过后的拥抱是这样的温暖和让人心动,白染靠在欧阳明皓的胸口喘息着,最后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死掉的,寂寞许久的身体,怎能承受如此浓厚的快乐。 “小染,舒服吗?”欧阳明皓略带紧张的看着白染,刚才的那场欢爱是他第一次在占有白染的时候没有用任何的技巧,他只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让他的小东西快乐,至于结果如何,欧阳明皓第一次如此的不安,男人如果不能用床技征服爱人的话,那真是逊毙了,他今天已经逊了两回了,不能再有第三回了。 白染好害羞,这种事让他怎么回答,可是看到欧阳明皓那紧张的神情,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就把自己红透的小脸埋在了欧阳明皓的怀里。欧阳明皓吻了吻白染头顶的发旋,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染,嫁给我好吗?”欧阳明皓突然开口,白染震惊的抬头看着他,他跟欧阳明皓在一起这么久了,欧阳明皓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即使是在他们还在欧阳将军府的时候,欧阳明皓也从来没有说过要迎娶白染,无论妻妾。 “嫁给我,做我这辈子唯一的妻。”欧阳明皓亲了下白染的唇,即使他现在把白染紧紧的抱在怀里,可他心依旧是患得患失,没有办法安宁,娶白染,与其说是给小染一个承诺,不如说,是给他欧阳明皓一个保证,他要把这个迷人的小妖精牢牢地锁在身边。 “小染,你愿意吗?”欧阳明皓看着白染的眼睛,他的手心都在冒汗,他紧张的期待着白染的回答。 白染捂住嘴,他怕他一放开手就会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出,白染从来没有奢望过欧阳明皓能够娶他。这是两个人都在潜意识里面回避的问题,欧阳明皓是找不清白染的定位,而白染却是一直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不是人类,他是一个妖精,他可以和欧阳明皓一起生活,可以和他过一辈子,可是如何成为他的正妻?那是要向世人宣告,欧阳明皓娶了一个妖精啊,他不敢想,男人也从来不提,他以为这一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的。 这个时候,白染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如此的贪心,他听到欧阳明皓的求婚,那种开心和喜悦简直要把他逼疯了,他拼命的点头,两只手紧紧的搂住欧阳明皓,大声叫嚷道,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欧阳明皓抬手抹去小染的眼角的泪珠,亲了亲那双红透了的眼睛,这眼睛还真跟小兔子一样可爱。 “我欧阳明皓在此发誓,此生此世只爱白染一人,只娶白染一人,终此一生都会好好待他,不让他受一点的委屈看,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染想捂住欧阳明皓发毒誓的嘴巴,可是有好想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听着这个属于他的承诺。 “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如果你敢说话不算数,我就代替老天用雷劈死你。”小染也想学男人说些让人感动的要死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却成了这样的威胁,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往欧阳明皓的怀里缩了缩。 “好,夫人说的话,为夫哪里敢不听啊,一定会好好的待夫人的,绝对不会让夫人动了雷霆之怒。”欧阳明皓把他怀里的小东西抓了出来,调笑的看着他。 “我还没嫁给你呢?不许乱叫。”白染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巴,什么夫人,为夫的,我可是公的啊。 “呵呵,还是叫小染顺口,不过为夫这个称呼我自己很喜欢啊。小染,你要叫我什么呢?”欧阳明皓也觉得夫人这么文绉绉的词眼很不适合他这精灵般的小爱人。 其实这个时候,叫声相公,或者哥哥,都能萌的男人喷鼻血,只可惜,这美好的两个称呼都被二师兄和他家的小木头用了,小染内心对于文檚始终有些介怀,这两个称呼是断断用不得了,叫欧阳有些生疏,明皓,感觉又有些兄弟的样子,到底叫什么呢?小染皱眉,这个问题好难啊。 “叫我皓哥哥。”欧阳明皓决定解救他的小染,他用手温柔的抚摸白染尖尖的耳尖。 “皓,皓哥哥。”小染怯怯的叫了一句,好羞人啊,自己的真实年龄应该比欧阳明皓还要大上一些吧。 “再叫一次。”欧阳明皓高兴的抱住小染,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怎么那么愚笨,竟然没有想到这么动听的称呼,小染一声皓哥哥叫的他骨头都酥了。 “皓哥哥。”白染看到男人脸上的喜悦,知道他真的爱听这样的称呼。 “再叫,我喜欢你这么叫我,小染。”欧阳明皓温柔的看着白染。 “皓哥哥。”白染搂住欧阳明皓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帖在了欧阳明皓的耳边,刚才欢爱过后略带沙哑的声音磁性而性感。 “小染。”欧阳明皓觉得自己的某个地方又开始冒火了。 “皓哥哥。”白染轻轻的舔了一下欧阳明皓的耳垂,甜腻动人。 “小染,小染,小染。”欧阳明皓一个翻身把白染压在了身下,一个挺身进入了白染湿润无比的体内,就着两个人刚才激情后还残留在白染体内的精液再次冲撞起来。 “皓哥哥,皓哥哥,皓哥哥......” 小染一声声的呼唤着欧阳明皓,明明是那么幸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却流下眼泪,欧阳明皓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珠。 “小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哭了好吗?”每次看到白染的眼泪,欧阳明皓都会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像又回到白染离开他的那个时刻。 白染用力的点头,他相信那些苦难已经离开他们了,他们的幸福真的来了,他不会再哭泣,他要笑着和欧阳明皓过每一天。 欧阳明皓含住小染唇边的微笑,他要把这个笑容永远的保留。 第二天,白染浑身酸软的躺在床上享受着欧阳明皓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两个人在客栈停留了一天,次日准备动身西行,欧阳明皓向掌柜的打听此处位于何方,要去西面该怎么走?等掌柜的说完这儿的地名和方位以后,欧阳明皓的脸彻底的黑了,白染不明所以的看着满脸怒气的欧阳明皓,用手指头戳了戳他。 “皓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欧阳明皓不说话,买了匹马把小染抱到了怀里,沿着官道向前奔去,小染莫名其妙,大约到傍晚的时候,小染终于明白欧阳明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 小染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兔子窝,熟悉的大草原,也彻底的愤怒了,因为千里带着他们飞奔了快半个月到达的灵雾山,原来走官道只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小染真的很想把那匹马拉过来使劲儿的抽打,你丫个路痴,领的都是什么鬼路啊?远在万里之外的千里打了个喷嚏,阿嚏,谁在骂我? “我跟你一样很想抽那匹马,不过,谁让他现在不在呢?”欧阳明皓把小染抱下马,谁能想到这汗血宝马也不认路呢,想起自己这些天受的委屈,他真的想把什么二师兄八师兄都化成拒绝来往客户,白染的这些兄弟都太危险了,惹不起我们躲得起。 “真是太过份了,你养了他们两个这么多天,他们却饿了你这么多天,真没良心。”拜托小染偏心鬼,千里也不是有意的啊。人家是龙,又不是真的马,谁告诉你龙认路的? “算了别想那些白眼儿狼了,只要有我的宝贝小染心疼我,我就知足了。”欧阳明皓高兴的搂住白染,其实回来这里也挺好的,这本来就是他建给小染的房子,这个牧场,这些兔子,这些牛羊都是他要送给小染的礼物,既然老天让他们回到这里,不如就放慢脚步,好好的欣赏下北疆的秋色吧。 56.兔耳兔尾(肉) 欧阳明皓牵着小染的手往院子里面走,他们不在的这些日子,牧场自然有人整理,院落都是很干净的,小染初次来这儿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要如何的躲着欧阳明皓,自然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地方,现在放松了心情,心境也开朗了,跟着欧阳明皓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小染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个地方真的好漂亮。先不说外面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单这一方小小的院落,就精致的很,处处都能看出主人的费心布置,用心良苦。 欧阳明皓拉着白染先去看那窝兔子,这些小东西在白染不在的时候给了他太多的慰藉,虽然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小兔子那么洁白可爱,可是每每看到他们,他都会觉得喜欢,毕竟这是他小爱人的同类啊。 “我没事儿就去月印的集市逛逛,看到长得像你的兔子就买回来,可是这些兔子哪儿有你好看啊,我明明知道他们都不是你,却忍不住每天都来给他们说话,那感觉,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你看这个,他和你一样都没有尾巴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差点兴奋的哭出来,我抱着他整整说了三天的话,说到嘴巴都起泡了,还被这个小东西咬了一口,才确定,他真的不是你。”欧阳明皓抱起一只同样没有尾巴的大白兔给白染看,白染看着那兔子,突然有些嫉妒,他好想听听那三天男人到底都说了什么。 白染上前握住欧阳明皓的手,这场爱的折磨,不是他白染一个人在痛苦,他曾窝在那羊圈里,看着欧阳明皓佝偻着高大的身躯,一脸落寞的跟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兔子们唠唠叨叨,那时,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自己怎么能看到男人的一片真心呢? “你给他们说,他们也听不懂,就会吃萝卜,以后就给我说好了,我能听懂,不过萝卜还是要的。”白染笑着看着欧阳明皓。 “嗯,以后把萝卜都留给我的小染兔兔一个人吃。”欧阳明皓捏了捏小染的鼻子,自己的宝贝回来了,还要这些傻兔子们干嘛?傻兔子们望着欧阳明皓,你就是媳妇娶过门,媒人扔过墙吧? 十来只雪白的大兔子看到白染和欧阳明皓都很兴奋,一个个都凑了过来,看到欧阳明皓兴奋那是看到了饲主,看到白染兴奋,咳咳,那八成是看上了白染了,欧阳明皓看着那妄图挂在白染衣角上面的兔子,他赶紧把白染紧紧的搂到怀里,宣誓自己的主权,他觉得自己真是够蠢的了,怎么能把自己家的小宝贝来见这一窝的情敌呢?明天就把这一窝情敌全都赶走,娘的,公兔子母兔子通通送走,让你们再勾引我家小染。可怜的傻兔子们,就这样失去了这话痨饲主。 酸气冲天的欧阳明皓拉着小染往里面走,小染掩不住嘴角的笑意,跟在欧阳明皓的身边,院子里有个简易的小棚子,里面摆着一套红木桌椅,桌子上面放着一套玉制的棋盘,麻将,色子,牌九,每一个都是触手的清凉,小染拿起那碧玉制成的蛊钟,把色子放到里面摇了摇,声音清亮动听,小染扣下蛊钟,冲着欧阳明皓吆喝, “来来,是大是小,买定离手。” “小染要买大还是买小呢?” “买大。”小染想了想,肯定的说。 “那我就买小好了。”欧阳明皓笑的胸有成竹,别的不说,就小染这衰神附身的赌命,他赢定了。 白染正要打开蛊钟却被欧阳明皓按住了手, “宝贝,输了可是要有惩罚的。” “哼,还不知道谁会输呢?”白染挑衅的看着欧阳明皓,他就不信这个邪,白染打开蛊钟,三个一,还真够小的,立刻颓丧着脸,无论过多久,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臭手。 “小染,想要什么惩罚呢?”欧阳明皓挑起白染的下巴,痴迷的看着他精致的脸庞,“惩罚能自己选吗?”白染勾起唇角,好不魅惑的看着欧阳明皓, “你是我的小染,想怎么为夫都可以答应的。”欧阳明皓爱死白染这迷人的小样子了。 “就罚你把我抱着进房间吧。”白染张开双臂,迎接欧阳明皓的拥抱,男人满意的笑了一下,一个打横把白染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离了地面,白染吓了一跳,双手赶紧圈住男人的脖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扔了下去。欧阳明皓高兴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边儿了,一路抱着他的小染,给小染讲解他这为他建造的房子。 除了欧阳明皓自己,没有人进过欧阳明皓这间卧室,那打扫的下人也被严令禁止入内,这是他为白染建造的,除了白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踏入一步,白染并不知道那看似朴素的房间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比起青仁和文檚那个充满珍宝的竹屋子,大财主欧阳明皓的房间也毫不逊色,夜明珠的壁灯,琉璃挂盏,珍珠门帘,镶嵌着猫眼儿石,玛瑙珠子的各色家饰家具,当真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欧阳明皓,”白染笑着看着欧阳明皓, “小染,喜欢吗?”欧阳明皓蹭了蹭小染的鼻尖, “你好暴发户哦。”小染毫不留情的讽刺欧阳明皓,嘴角却是大大的咧开,好不开心。 “那不好吗?证明小染有眼光啊,跟了哥哥以后,天天都有萝卜吃。以后咱家的钱都归你管,要不要考虑快点过门啊?”欧阳明皓调侃的看着白染,白染脸红了, 这精致的房子里面真正吸引了白染眼球的并不是那些金银珠宝,而是那整整一面挂着他画像的墙壁,坐着的,站着的,微笑的,啃萝卜的,睡着的,兔耳状的,全都是白染一个人的身影,当真是惟妙惟肖,逼真动人,白染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在自己离开的岁月里,男人就靠这些画像想念着自己吗? “你不在的时候,我总是会做一些不好的梦,梦里面你都是哭着的,恨恨的看着我,我每次醒过来后都会觉得害怕,所以就不停的画你笑着的,开心的样子,我很怕有一天会想不起你笑着是什么样子。” 欧阳明皓把白染放了下来,从背后抱住了白染,脑袋轻轻的靠在白染的肩头,白染侧过头轻轻的亲吻欧阳明皓, “我以后再也不哭了,天天笑给你看。” “好,那我以后天天画小染笑着的画像。” “我去山里看你的时候,去过你二师兄和阿檚住的那小竹屋,那地方真的很漂亮,也很温馨,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也要给我的小染盖个那样的房子,一个漂亮干净舒适的房子,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欧阳明皓看着这个房间,他以为一辈子都送不出去的礼物,终于迎来了真正的主人。 “这个房子是盖给我的吗?”白染睁大眼睛看着欧阳明皓,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是盖给小染一个人的,我只是这间房子的房客,小染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如果我惹了你不高兴了,你就把我赶出去,让我睡在门口。”欧阳明皓想,不能睡太远啊,睡在门口就可以了,晚上还能偷偷的爬回来。 小染激动的无法言语,他看着这奢华的房间,更是喜不自禁,这都是自己的啊,白染瞅着那珍珠门帘,哇咔咔,发财了。要是将来欧阳明皓再欺负他,他就把这屋子拆了卖了,光买萝卜也够吃上好几辈子的了,白染扑到欧阳明皓的怀里使劲儿蹭了蹭,嫁个有钱人果然有好处啊。 唉,可怜的欧阳小攻要是知道他家小染有这样的打算,估计又要吐血了。 “还有东西要给你看的。”欧阳明皓把白染拉到床边,白染脸红了,在床上能看什么好东西?男人真是坏死了。 欧阳明皓指着那宽大的床头柜上面一整排的泥偶兔子给白染看, “我专门找师傅学的,这东西真不好捏,我这手拿剑握刀都厉害的很,可是捏着小玩意儿当真不行,捏了几百只,能看的也就这十来个。” 白染看着那一排的泥偶兔子,的确没有当初欧阳明皓买给他的那只工整,不过,他好喜欢,想着欧阳明皓满手粘土,脑袋冒汗的狼狈模样,小染不禁笑了出来,他拿起一只兔子,才发现原来这只兔子没有尾巴,再拿起一只,也没有尾巴,原来这一排的兔子都是欧阳明皓捏的无尾兔,白染有些脸红,用手指头戳戳欧阳明皓的胸口, “皓哥哥,我现在有尾巴了。” “那拿出来让我看看好吗?”欧阳明皓伸手探向小染的后臀,大手揉捏着那两片粉嫩的臀尖儿。 “不要。”白染在欧阳明皓的手下扭动,脸红的要烧着了,他那处敏感的很,经不得摸的,就刚才欧阳明皓掐的那两下,他前面都要起反应了。 “我想看小染的尾巴,小染乖,让我看看。”欧阳明皓软言软语的诱骗纯情的小白兔。 “不给看,人家会害羞的。” “小染,我只是想知道,当年我留给你的伤好了吗?给我看看好吗?”欧阳明皓深情的看着白染,那是他一手斩断的尾巴,他想起以前白染臀尖儿上那让他迷恋的粉色胎记,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他留给他的小爱人的伤痕,白染看着欧阳明皓眼中那深深的懊恼和痛苦,怎么忍心让男人如此痛苦呢,他解下自己的衣襟,脸红的要滴血了,他转过身去,摆了两下臀部,那团绒绒白毛从尾巴骨的地方冒了出来,欧阳明皓痴迷的看着那团白色的毛团,他伸手摸到那处软绵的地方,轻轻的揉捏着,小染立刻无力的软倒在欧阳明皓的怀里。 “小染,尾巴好漂亮。”欧阳明皓真心的赞叹,他眼中的长着兔子尾巴的白染一点也不奇怪,相反是无比的诱人。 “那当然了,我什么不漂亮啊?”白染说的无比自豪。 “小染,那把漂亮的耳朵也变出来好吗?”欧阳明皓继续诱惑着脑袋晕晕的小兔子,白染瞪了这色胚一眼,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尾巴都出来了,也不差耳朵了,自己兔子形状的时候,男人也没有少玩这个地方,于是,晃了晃脑袋,一对儿粉色的长耳朵从头顶冒了出来,欧阳明皓一手揉捏着白染的兔尾,一手摸上了那让他心心念念的粉色兔耳,舌头舔上那粉白的耳廓,在白染耳边低语, “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皓哥哥,那就来吃了小兔子吧。”白染挑着媚眼,诱惑的看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一声粗吼,把白染压到了身下。 粉色的纱帐内,肌肤胜雪的少年,头顶上的兔耳轻轻的颤抖着,身后的白团尾巴也悠悠的摇晃着,张着粉色的薄唇轻声呻吟,他目光如水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当真是极致的风情,无限的诱惑。欧阳明皓觉得自己那处涨的快要爆掉了,再不发泄真的要死了,他拨开白染的小兔尾,找到那可爱的粉穴,把自己的硬挺抵在那销魂的入口,慢慢的研磨,等到那处开始分泌蜜汁的时候,欧阳明皓一个挺身把自己深深的埋了进去,两个人具是舒爽的呻吟出声。 欧阳明皓开始向更深的地方顶弄,每次抽出来的时候,白染尾巴上面的绒毛都能刷到他的阳刚之上,那种感觉真是又刺激又舒服,他更快的进出,全根没入,又全根拔出,甚至故意向上挑弄,就是为了碰到小染的尾巴,白染被他顶的快要碰到床头了,他感觉自己的尾巴在一下下的碰触着男人的欲望,甚至随着男人的节奏晃动着,肆意的讨好,他觉得害羞,可是那处真的好舒服,他一点也不想让男人停下来。 “小染,尾巴好可爱。”欧阳明皓舔了白染的耳根,真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残忍的割去了白染的尾巴,这么宝贝的东西,要是一直留着,他早就享受到这别样的快感了,不过色欲熏心的欧阳明皓已经忘了,要是没有他当年的残忍,他们两个也不会相识相爱的,这一截断尾,才是他们真正的媒人。 “皓哥哥,好舒服,小染好舒服。”白染晃着脑袋,长长的兔子耳朵也随着身子的摇晃摆动着,可爱的让欧阳明皓为之疯狂。 欧阳明皓就着在小染身体里面的姿势,把小染整个抱了起来,小染惊呼一声,那处进的好深, “皓哥哥,好深,嗯,顶到了,嗯。”小染搂紧欧阳明皓的脖颈,无助的呻吟,欧阳明皓唇舌并用的玩弄着小染微微颤抖的粉色兔耳,下处也没有停歇,一下下向上挺进,顶弄到那最销魂的地方,刺激着小染的一声声高昂的情欲呻吟,欧阳明皓伸出一只手去抚弄小染的兔尾,小染那处敏感的不可思议,被男人揉捏了两下,前处竟然喷射了出来,那后穴更是死死的绞紧男人的那处,欧阳明皓也是有些吃惊,不过,下处实在是快活的要命,现在可没时间思考那敏感尾巴的问题,欧阳明皓使劲儿的在那紧致的洞穴中冲刺了百余下,一声低吼,在小染的身体深处撒下了欲望的种子。 后来经过欧阳小攻多次反复的实验,得到一个让白染想哭的结论,白染的尾巴和耳朵当真比前面那根还要敏感。抚摸这些地方,是最容易人小染高潮的,男人自从掌握了这个理论后,在床上欺负起白染的时候更是得心应手,可怜的小兔子,又被坏男人吃的死死的了。 57.蝶楼覆灭 欧阳明皓虽然想跟白染在这草原上多玩几日,在北疆多待些日子,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欧阳明皓担心西部的战事,白染担心狐狸精,于是两个人只在北疆呆了两日,便动身向西边行进。 一路上大财主欧阳明皓把白染少爷伺候的那叫一个舒坦,穿最漂亮的衣服,坐最舒适的马车,住最高级的酒楼,吃最好吃的萝卜,一双眼睛全是绕着白染打转,一双贼手更是无时无刻的不在骚扰,咳咳,关爱白染。 白染脸红红的看着欧阳明皓,男人以前也是很疼他的,可是不会好到这么过分,当真是捧到手心里面怕摔了,含到嘴里怕化了,白染觉得自己被欧阳明皓泡在了蜜罐子里,幸福的无法言表。白染有的时候也会不好意思,觉得欧阳明皓这样对他被人看到太害羞了,可是欧阳明皓大咧咧的搂着他。 “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了,跟以前可不一样,我搂着自己夫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欧阳明皓伸手去捏白染的小嫩脸,啧啧,一手的滑腻,当真跟嫩豆腐一样。 “我们还没拜堂呢?”小染躲开那捏豆腐的手,小声嘀咕,说要娶他,说完了也不见下文了,白染不承认,他有些着急了。 “哎呦,我家小染这么想做新娘子吗?”欧阳明皓开怀大笑,他不怕小染惦记,就怕小家伙不惦记。 “才不是呢。”说什么新娘子,真讨厌,自己就算真的嫁给欧阳明皓,那也是要当新郎官的,才不要扮成新娘子呢。 “小染,我欧阳明皓说过要娶你就一定不会食言,我要给你办个盛大的婚礼,我不要你偷偷摸摸的嫁给我,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欧阳明皓娶了一个漂亮可人的小妖精,他的名字叫白染。”欧阳明皓抬起白染的下巴,一脸真挚的看着他,说着最动听的誓言,他不想在这些荒郊野岭给他的小染一个寂寞的婚礼,他要让所有亲朋好友都到场,给他们祝福,给小染一个最尊贵的身份。 “其实我不在乎的。”白染抱住欧阳明皓的腰,那些虚无的东西他不在乎,但是男人的用心却让他感动不已,男人是真的学会了如何去爱他了,所有的事情他都会把白染的考虑放在第一位。 “欧阳将军。”一个声音打断了正在酒楼角落情意绵绵的二人,欧姨明皓抬头看去,一位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公子摇着纸扇走到了欧阳明皓身边,欧阳明皓皱眉,他并不认识这个人,这人如何认得他,那个人看到欧阳明皓一脸的困惑,方才醒悟,用纸扇挡住嘴,凑到欧阳明皓的耳边低语。 “在下蝶楼孟寒昭。” “楼主的易容术当着高明,丝毫看不出破绽,在下佩服,此处相遇也是有缘,楼主要是不嫌弃,一起坐下喝杯薄酒吧。”欧阳明皓这才注意到那公子的声音挺耳熟,原来竟是故人。那孟寒昭也不客气,要了一副干净的碗筷便坐了下来。 “能在此处遇见欧阳将军,在下也很是诧异,不知道欧阳将军此行欲往何方呢?” “西边。”孟寒昭挑眉看着欧阳明皓,看了欧阳明皓是为了西征镜国之事赶去云起的,他眼角的余光别有深意的看着刚才与欧阳明皓缠绵悱恻的少年,这欧阳明皓好生风流,出门还带着个男宠。 “楼主,这是内子白染。”欧阳明皓牵起白染的手给孟寒昭介绍,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样子,他不希望别人用那种看待男宠的眼光看待他的小染,也不希望任何人觊觎他的宝贝,孟寒昭看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怔愣了一下,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嘴,露出了一丝苦笑。 “白染公子好福气,能得到欧阳将军如此重视的爱。” “应该是说我好福气,能得到小染如此重视的爱。”欧阳明皓拉紧白染的手,笑得好不得意,白染脸红了,这人真不知羞耻。 “对了,不知楼主这要去往何方?”欧阳明皓跟白染两个人肉麻完后,才想起眼前还有一个人。 “不瞒欧阳公子,我本是要去玩镜国的,结果蝶楼出了事儿,我这还有去找个人。” “蝶楼怎么了?”欧阳明皓看着孟寒昭,心里有些纳闷,这么强大的蝶楼,能有什么事儿? “欧阳将军不知道吗?”孟寒昭一脸惊奇的看着欧阳明皓,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了,这欧阳明皓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不瞒楼主,前些日子,我并不在京城,一直无心政事,消息闭塞的很啊。”欧阳明皓心里琢磨,你倒是快说啊,没看到我家小染伸长耳朵等着听八卦吗? “欧阳将军这让在下如何启齿啊,我那蝶楼被人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欧阳将军真的不知道?”孟寒昭看着欧阳明皓,你这是要给我难堪的吗? “呃,在下是当真不知道,不过,我看楼主这气色,不像是被人灭楼那么惨啊。”欧阳明皓心说,看你这么逍遥,谁能想到你死了全家啊? “对于在下而言,那些也都是过眼云烟罢了,不值得记挂。”孟寒昭挥挥手,要不是这人多管闲事,说不定过上几年,他会亲手毁了蝶楼,这样罪孽深重的地方,没有留下的必要。 “敢问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欧阳明皓看那孟寒昭一脸轻松,当真为那些替他卖命的杀手不值啊。 “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就杀光了我楼里百余位杀手,这人简直不能用人来形容。”孟寒昭想起他回到楼里看到的情景,不得不说,这人,比他更狠。 “难道是妖精?”小染来了兴趣。 “非也非也,有名有姓,武林盟主,君未言。”孟寒昭合起扇子,把扇子递给了欧阳明皓,笑得高深莫测,欧阳明皓打开扇子,那扇面上画着一只梅花,落款正是,君未言。 “这人杀光我全楼的人,把这扇子挂在了我的门上,想来就是要告诉我,这是他君未言一人所为啊。不过,这梅花画的倒是挺漂亮,我没舍得扔,就带上了,欧阳将军如果喜欢,不如就送你好了。”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欧阳明皓心里面翻了个白眼,谁说我喜欢了,你是觉得自己带着晦气,想要转手吧?不过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断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刚才听楼主说要去镜国,是为了何事?可是又接了买卖?”蝶楼虽然已经覆灭,不过就凭孟寒昭的身手,一个人接买卖也不成问题,如果孟寒昭真的要去镜国的话,欧阳明皓也就明白他为何易容了,当你蝶楼接了刺杀镜国国主的任务,就是孟寒昭亲自执行的,他孤身潜入镜国,勾引了人家镜国的太子爷岳凡天,然后杀了岳凡天的老爹,再偷了岳凡天的硬座跑路,当真是有够不厚道的,镜国太子爷年纪轻轻就死了爹,无奈之下早早登基,对蝶楼恨之入骨,明里暗里多次阻击都被孟寒昭一一化解,传闻镜国国主更是把孟寒昭的画像挂在寝宫,以此激励自己奋发图强,为父报仇。 “欧阳将军又不知道了吗?”孟寒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明皓,武林之事你不关心也说得过去,怎么连你们国家的战事都不关心了,欧阳明皓瞪着孟寒昭,你就都说出来能死啊。 “那欧阳公子知道镜国国主为何会支持二殿下么?” 欧阳明皓摇头,据他所知,那年轻的国主岳凡天非常的狡猾阴险,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二殿下一定是许了他很大的好处。 “因为二殿下抓了蝶楼楼主孟寒昭献给了镜国国主,所以,岳凡天才愿意支持二殿下。” 欧阳明皓吃惊的看着孟寒昭,此人正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二殿下到底献了个什么东西给那镜国国主呢? “我也很好奇,那镜国国主对我甚是熟悉,不会不认得的,所以我才打算乔装过去看看,不想着有事儿耽搁了。”孟寒昭心说,那个男人天天嚎叫着就是他姓孟的化成灰也能认得出来,怎么就被个冒牌货给蒙了呢?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子,便各奔东西而去,欧阳明皓看着孟寒昭远去的身影,觉得这人活得还真够潇洒的,没心没肺,无牵无挂。 “你们刚说的二殿下是那个从天牢里面逃出来的二殿下吗?就是你上次让我找的那人?”看孟寒昭走远了,一直很安静的白染突然张口询问。 “正是那位二殿下文析,怎么了吗?”欧阳明皓有些紧张的看着白染,他现在知道他家小染多么厉害了,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当时你让我寻他,我说寻不到不是真的寻不到,而是他被我五师兄遮蔽了气息,我没有办法查到。”到了这个时候白染也不再瞒着欧阳明皓了,他希望能够帮到男人,而且他也很担心他那心性单纯的五师兄。 “是那个和文析一起从牢里面逃出来的少年吗?”欧阳明皓隐约还能记住当时文析不是一个人失踪的。 “嗯,你们的记录上写的乌咪,正是我五师兄的名字。”这么奇怪的名字断不会是第二个人了。 “那文析殿下献给镜国国主的孟寒昭很有可能就是你五师兄变得了?”欧阳明皓想起他当初让白染假扮文檚的方法,不由得心虚,赶紧抱紧白染,生怕白染想到那伤心的事儿。白染回抱住欧阳明皓,他知道欧阳明皓在想什么,但是他不是那揪住小尾巴就不放的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他不希望男人为了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我也是这么担心的,皓哥哥,我们赶紧赶路吧,我们必须快点到,乌咪师兄是我们师兄弟里面最单纯的了,我好怕他受伤。”白染紧蹙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五师兄或许已经出事了。欧阳明皓也担心的很,这二殿下无论到了哪里,都不是省油的灯。 58.有爱相聚 欧阳明皓自然是万事顺着白染的心意,两人不敢再多做一点耽搁,舍了马车,欧阳明皓买了匹快马,把白染搂在胸前,两人一骑奔赴云起城,到了云起城,欧阳明皓出示了将军令牌,被侍卫直接引到将军主帐,主帅三殿下文栎和副帅欧阳静将军一听来人是欧阳明皓,立刻双双迎了出来。三人见面稍作寒暄,阿静则是颇为激动的看着欧阳明皓身边的白染。 “染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白染也有些激动,欧阳明皓觉得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拉着白染,让阿静带路进了军帐,文栎跟在后面,别有深意的看了一下欧阳明皓牵着的少年,这不会就是他家小猪的师兄吧? “阿静,你知道陆赤在哪儿吗?”白染一进军帐就拉着阿静的衣袖着急的询问,话音还没落地呢,就被两股子旋风扑倒在了地上。 “大毛,我好想你。”一头黑发的少年抱着白染的左胳膊蹭啊蹭。 “九师兄,我也好想你。”相貌平凡的新科状元抱着白染的右胳膊蹭啊蹭。 “笨狐狸,小石头,你们怎么都在啊?”白染也激动的左蹭蹭右蹭蹭。 看着这滚做一团的三个小动物,三个男人醋意冲天,都很想把自家的那只领回来,不过,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感情你们全是妻管严啊,应该说是妖管严协会吧。 “咦咦,笨狐狸你的头发是黑色的了,你能变幻头发了吗?变厉害了啊?”白染抚摸着陆赤一头墨色的乌发,啧啧称叹,狐狸精终于有黑头发了,虽然白染私心觉得红头发很好看。 “屁,那是我帮他配的染发剂,我一个学历史的能配出这么高端的化学品,连我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小石头捂住自己的脸,一副自我崇拜的不得了的样子。白染和陆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啥是染发剂,啥是化学品?小石头你能不能说人话啊。 欧阳明皓将军,三殿下文栎,欧阳静将军三个身份显赫的男人面面相觑,凑到一起低语。 文栎殿下问欧阳明皓,“你那只是什么?” 欧阳明皓答曰,“兔子,我竟然不知道朱状元也是,啧啧,敢问殿下,状元郎是什么啊?” 文栎翻白眼,“你说他姓啥啊?” 欧阳明皓惊叹,“原来朱状元就是那在三殿下府偷吃的猪妖啊?” 文栎叹气,“安静的是狐狸,你的是兔子,都比我的高级啊,我那是只猪,唉,不过挺可爱的。” 欧阳明皓嘴角抽动了一下,大云国的状元郎是个猪精,还和三殿下有一腿,这世界真奇妙。不过,一想起猪,欧阳明皓就想到肥头大耳的黑毛野猪,或者是那种浑身脏臭的大白猪,实在没什么好印象,文栎一看欧阳明皓那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什么了,赶紧解释。 “我家那只是白毛小猪,粉嫩嫩的,可爱着呢,尤其是那对大耳朵,粉白粉白的,可漂亮了。” 安静插话,“我家那只耳朵是尖尖的,也好可爱,” 欧阳明皓不甘示弱,“我家那只耳朵是长的,粉红色的,好看死了。” 文栎殿下不死心接着显摆,“我家那只的尾巴可以扭成一圈圈的,盘在后面,超可爱的。” 阿静撇撇嘴,“我家那尾巴才好看呢,红彤彤的一大捧,松松软软的,抱着可舒服了。” 欧阳明皓翻个白眼儿,“我家那尾巴才最漂亮呢,白毛毛的一团紫,握在手里面可有感觉了。” 三只叙旧完毕的小动物凑过来想听听自家男人们都在说些什么,通通被雷的风中凌乱,平时一个个看着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样子,怎么都这么下作,这么流氓,三只小动物统一捂脸,我们能换攻吗?(作者飘出来揉下巴,要不你们三个3p试试,被拍飞,你让三个受受怎么p,太没有画面感了),三个妄图换小攻的小妖精都被各家小攻领走再教育,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 今天的晚饭开的格外的晚,当三只妖精都重新认定自己小攻是最好的,绝对不换以后,这才出来吃饭,白染首先要八卦笨狐狸是如何勾搭上阿静,接着就是小石头又是怎么傍上人家文栎殿下的?最后奉上自己和欧阳明皓的一波三折唯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这一桌饭吃的当真是快乐无比,八卦原来也是很下饭的。 等到吃饱喝足之后,三个男人才领着各家的妖精聚在一起,商议正事。去年年初的时候文栎和阿静便率领十万精兵压制到了云起边境,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两个人带着众将士众志成城,英勇抗敌,总算是解了云起城的危机,可是最近这一阵两军陷入了僵持状态,文析率领的镜国军队每隔一阵便来叫阵攻打,两军交锋只为了一场的胜利,赢了也不再进攻,输了就撤退,战术诡异到让人无法理解。倒是搞得人心惶惶,不知道那二殿下何时又来了? 文栎和阿静都被逼得有些急了,可是对方迟迟不进攻,他们贸然挺进也没得到什么好处,最近听说文析殿下竟然回到镜国国都,据说要和长公主岳瑶琴完婚,新换来的主帅只守不攻,这战争就这么僵持住了。进不得退不得,阿静又给欧阳明皓一一讲述了文析攻打他们的战术布局,二人都看向欧阳明皓,希望这大云国最英勇的将军能给出一些建议。 “三殿下,我并不了解二殿下作战的战术,他以前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战场上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录,可是从刚才阿静的讲述中,不得不说,二殿下也是用兵的奇才,他要攻打你们会有很多方式,可是却堪堪是用了最恰到好处的,打了你,又不打疼你,当真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二殿下究竟是何用意?而且你们发现没有,二殿下的攻势非常有周期性,这也很让人费解啊,我想除了问二殿下本人,再无他法了。”欧阳明皓分析的字字珠玑,阿静和文栎都无奈的应和,这二殿下到底在搞什么鬼? “对了,你们知道吗?五师兄好像和那二殿下在一起,我好担心啊。”白染对着陆赤和朱释说道。 “什么,咪咪和那心狠手辣的二殿下在一起?”陆赤炸毛了,那咪咪不会被欺负的很惨吗? “不会吧?五师兄下山了吗?他不是一直在山上晒老鼠干和鱼片干的吗?什么时候下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打算等我回到京城,给他看一家乌咪鱼片干的连锁店呢。”朱释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一定会很赚钱的,无防腐剂,无添加剂,纯天然美男手工打造精美鱼片干,朱释连广告词都想好了,今年过节不收礼啊不收礼,收礼就收鱼片干啊鱼片干。估计在这个年代也没人会告他抄袭吧。 两人都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他们这五师兄乌咪就是个标准的傻猫咪,除了吃喝拉撒睡世界单纯的一片可爱。让他跑到这吃人的世界里,还和那弑兄杀弟的二殿下凑到一起,三个人一起打了一个冷颤,不敢想,他们的咪咪受了怎样的虐待,不知道现在还剩没剩下一张猫皮。 “而且,我在路上遇到了蝶楼楼主孟寒昭。”欧阳明皓说到,他觉得这些事情凑到一起实在有些诡异。 “怎么可能?二皇子就是靠把他献给镜国国主岳凡天,镜国才愿意出兵支持的。”文栎大惊,难道孟寒昭跑了吗? “据孟寒昭所言,文析殿下献上的那个蝶楼楼主是假的。” “听说镜国国主孟寒昭恨之入骨,每日都要看其画像激励自己,怎么可能会认错呢?”阿静也百思不得其解。 “是易容咒,这样的简单法术我们都会。”白染解释,阿静有些莫名的看着他家小狐狸,你也会吗?不怪阿静怀疑,陆赤当真是笨的可以了,认识的字儿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文的不行,武功没有,唯一能证明他是妖精的就是那一头红头发,最拿手的法术就是变耳朵变尾巴变狐狸,当真是让人无语,不过吗,阿静诡异的笑了一下,咱家小赤最像妖精的地方就是在床上了,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 “你第一次见到笨狐狸的时候他不就是一头黑发吗?阿静,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哦。”白染撞了撞阿静,现在想想,自己还是这两个人的媒人呢,阿静恍然大悟,赶紧向白染道谢,谢谢他送他一个这么好的小爱人。白染看着现在风光无限的静将军,琢磨着过一阵可以敲诈一份媒人大礼了,要个金萝卜不过分吧? “喂喂,说正题。”朱释皱眉,现在五师兄还生死未卜呢,你们在这瞎谢什么啊? “我打算去镜国找五师兄,我很担心他。”白染也跟着皱眉头,表示自己也是有压力的,大家越说都越担心乌咪的安危,那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笨猫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要去救咪咪,咪咪是在我之前下山的,是师父让他去找二师兄回来的,至于他怎么会跑到二殿下那里,我就不知道了。”陆赤这会儿才想起来乌咪为毛要下山的,朱释瞪了陆赤一眼,你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你能不能记点事儿啊? “我也去,虽然我法术不高,不过,脑子比你们两个好使一些。”朱释实话实说,气得那两个师兄磨牙磨得吱吱响。 “喂喂,你个没大没小的破石头。”两只毛绒动物扑过去揉乱了朱释的头发,揉的朱释哼哼直叫。 文栎殿下,欧阳明皓将军,静将军三个男人继续凑在一起,进行小组讨论。 三殿下文栎开口,“我和阿静一个主帅一个副帅都走不开,这事儿还有麻烦欧阳将军了。” 欧阳明皓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他们那个猫妖师兄,你们也看好他们两个,别让他们过来捣乱。” 阿静拱手,“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住那惹祸精的,绝对让他没办法离开床一步,后方就交给我和三殿下吧,镜国那边还需要少爷费心了。” 欧阳明皓摆摆手,表示自己无压力。 欧阳明皓走过去从那三个人中把他家小兔子抱了出来,不管小兔子的惊慌失措的叫声,先回房去了。阿静也揪住狐狸精的领子带回窝了,剩下文栎看看四周无人,干脆把猪宝宝扑倒在书案上就地正法。三只小妖精的集体救猫计划就此宣告破产。 欧阳明皓对白染说,“小染,难道你不相信为夫的能力吗?我们的二人世界怎么能让别人打扰?”白染想了想,羞红着小脸点头答应了。 文栎抱着朱释,“你走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只此一句话,就卸了朱释所有的力气,他怎么离得开呢?他答应过这个人,会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称霸天下,俯瞰中原。 只有狐狸精死不悔改据理力争,“我要去救咪咪。”阿静酒足饭饱,打个饱嗝,换了个姿势,继续镇压狐狸精。 又一个时辰过后,狐狸精张张嘴,发不出声音了,阿静看了看,把狐狸精翻个面,继续镇压,狐狸精大哭,“我不就咪咪了不救咪咪了,你放过我吧。”阿静充耳不闻,心满意足的继续镇压狐狸精。 由此看来,这已经师兄弟们的义气也不过如此。 欧阳明皓带了白染潜进镜国国都,欧阳明皓扮作普通的公子哥,摇着纸扇,风度翩翩的走进城门。欧阳明皓本想让白染扮成他的妻子同行,甚至还准备一身粉色的裙子,白染撇撇嘴角。 “你是想看我穿女装吧?” “怎么可能?为夫这么正派的人,小染不要乱想。”欧阳明皓望天,坚决不承认自己思想龌龊,趣味低下。白染才不信男人呢?转身变成一团白毛兔子,有什么比这伪装更强大的,欧阳明皓无奈,看着那漂亮的女装叹息,唉,就差一点点就能骗小染穿上了,他家小宝贝以前没有这么聪明,下次,一定要成功。 于是潇洒的公子哥欧阳明皓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抱着只兔子,一路行来,大摇大摆的进了镜国都城镜水城,住在了镜水城最大的酒楼镜月楼,入夜,欧阳公子换上一袭黑衣,怀揣白兔一只,夜探天牢,欧阳明皓擒住一个看守的护卫,那护卫只觉得眼前一晕,看到红光一闪,就不知不觉得在白染的迷魂咒下说出“孟寒昭”被关押的地方。 欧阳明皓带着白染向那天牢深处寻去,白染皱眉,这里根本没有五师兄的气息,越是探查不到,白染越是心慌,生怕乌咪有个意外,他们赶不及相救,两人来到那关押“孟寒昭”的地方,那牢笼之中躺着一人,浑身的鞭痕,整张脸已经完全被毁掉了,面目全非的吓人,根本看不出长相,那人看到他们,呀呀的叫唤着,挥舞着双臂,白染一看,那双臂上面竟然没有手,那人的舌头也被割掉了,张着嘴巴空洞的吓人,欧阳明皓正要去打开牢门救出那人,却被白染按住了手。 “他不是我五师兄,这人我不认识,不要多管闲事了,以免横生枝节,我们还是走吧。”白染拉着欧阳明皓的衣袖出了天牢,那被他施了迷魂咒的看守还在呼呼大睡,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乌咪,那他们的推论就都不成立了,那乌咪到底在哪里? 听到白染的解释,欧阳明皓紧皱眉头,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牢里面的明显是个替身,没有脸就没有人认得他,没有舌头就无法说话,没有手就无法写字,他不知道那个文析殿下当初是怎么骗过镜国国主的,可是现在,说白了就是毫无对证,完全无法辨别此人究竟是谁了,当初文析给镜国国主的是不是牢中之人,也是个不解之谜。 “小染,我们去找二殿下,现在只有他知道所有的秘密了,你那五师兄既然不在这里,那一定还和二殿下一起。”欧阳明皓自然分析,白染点头,他也这么认为的,现在只能去找那位二殿下了,或许才能打听到五师兄的下落。 文析在镜国的住处并不好找,二人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找到那座府邸,欧阳明皓查看四周,发现整座府邸被侍卫层层围住,那些侍卫呼吸平稳,吐纳均匀,看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欧阳明皓想那镜国国主对二殿下还是颇为看重的,要不然也不用不了这么大的阵仗。不过这些高手对于欧阳明皓而言,也不过尔尔,他带着白染躲过众人耳目,飞身跃入院内。 一进宅院,白染就紧紧的抓住欧阳明皓的衣摆,欧阳明皓低头看他,白染的脸上有着激动的神色,欧阳明皓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了,于是看向白染,白染用手指指右边,欧阳明皓便提身向右边的厢房奔去。白染寻着乌咪的气息给欧阳明皓引路,两个人最终停在了一个卧房门前,欧阳明皓侧身倾听,里面一片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根本是无人居住的样子,欧阳明皓不解的看向白染,白染却执意要欧阳明皓进去,他能感觉的到,乌咪肯定在这里。 欧阳明皓推门而入,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空空如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好像不在这里。”欧阳明皓看着白染。 “不会错的,这里有五师兄的气息在,我们刚才走了这么久,这里的气息是最浓的,一定有问题。” 于是白染开始四处寻找,欧阳明皓无奈的坐到床上,明明是个空屋子,有什么好找的,这一坐欧阳明皓有些吃惊,他伸手推开被褥,用手敲击床板,声音空洞悠远,他的小染过来没有说错,这地方真是别有洞天。两人掀开床板,里面竟然是条暗道,欧阳明皓先纵身探了进去,发现里面很是深院,他出来抱住白染,两个人一起向密道深处走去。 那密道幽回曲折,两个人不知道绕了多久,才在密道的尽头发现了一个小门,推开小门,是一个能容纳两个人的拥挤暗格,暗格的外面有一扇东西挡着,想来就是出口,两人进了暗格,正要推开那出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声音。 “小咪,乖,别生气了,给你鱼吃,今天刚钓上来的黄花鱼,你最爱吃的了。”欧阳明皓听出这声音好像是文析殿下,可是他印象中的文析殿下从来都是阴狠狡诈的样子,这样温柔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到,欧阳明皓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喵呜,文大哥你对我真好。”白染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摔倒,他们一群人担心的要死的五师兄正在这儿讨好男人,大块朵颐,上天不公啊。 59.隔墙有染(伪4p,肉) “小咪,变成人形好不好?”文析一手揪着鱼尾巴,一手抚摸着那花斑猫咪,用那鱼香味诱惑着贪吃的小东西,眼看乌咪就要拽到鱼了,便把那鱼拿远点,继续谈条件。 “不要,后面还痛痛的呢,喵呜,文大哥,给我鱼。”小猫咪伸爪子去抓那黄花鱼,好新鲜的鱼肉哦,他在这里都能闻到香味儿。 “小咪,乖,变成人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而且这鱼还多着呢,都给你。”文析又把鱼挪远了点儿,气得乌咪尾巴都竖了起来。 “文大哥,你欺负我。”小猫咪瞪着圆圆的眼睛,瞳孔眯成一条线以表示自己的愤怒,哼,不吃就不吃,反正就是不变人。 “而且我保证再也不给长公主一点好脸色了,乖乖,不吃醋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吗?”文析撇嘴巴,你根本就是为了床上那事儿跟我闹,我再不知道你这小东西想什么了。 “谁,谁吃醋了,你不许乱说,给我鱼,给我,给我,喵呜喵呜。”小猫咪跳到文析的腿上,用两个爪子抱住文析的胳膊摇晃着,努力去抓他心爱的小黄鱼。 “我又没说你吃醋,来,别抓,给你吃,别摔下去了,哎呀,刚才厨房说抓到了一只好大的田鼠啊,小咪要不要啊?”文析把那鱼放在小猫咪的唇边,貌似漫不经心的丢出一个更大的诱惑。 “要,我要,人家好久没吃到老鼠了。文大哥,你最好了,给我吧。”明明是一只小猫咪在冲着文析撒娇,可文析却觉得自己浑身火热难耐,文析叹气,小猫咪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当初自己到底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会那么残忍的对待自己心爱的小猫咪呢? “那今晚就变回人好吗?明天早上就让他们把那田鼠做了给你吃。”文析摸摸小猫咪埋头吃鱼的脑袋,应声许诺。 “那,好吧,但你以后不能再对那个女人笑得那么好看了。”小猫咪啊小猫咪,你都这样了还不承认自己吃醋了喵? “小咪,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一只小猫,再养不下其他的了。”文析叹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执着于权势以外的东西,甚至愿意为了他抛弃那追逐多年的梦想。 小猫咪吃完了鱼,舔舔爪子蹭蹭脸,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年出现在了床上,少年有双圆圆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唇角往上勾,当真是让人有种甜到心底的感觉,文析扑过去抱住他的小猫咪,这根本是个小糖猫啊。 挤在暗格的欧阳明皓和白染都是一脸的黑线,门外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我们不认识啊不认识。自打经历了文檚和青仁之间的事儿后,欧阳明皓再次感叹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能让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二殿下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说那肉麻的甜言蜜语,他现在对白染这五师兄实在很好奇,是怎样的人儿让二殿下如此相待? 两个人再听下去就有些面红耳赤了,外面两人明显已经滚在床上了。 文析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除去少年的浅黄色衣衫,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少年细嫩的皮肤上面,唇也贴到少年的身体上舔吻,少年发出舔你的呻 吟,口里面叫着不要,身子却更贴近文析,文析的唇停留在少年的胸口的疤痕上,那疤痕两指长宽,丑陋如蜈蚣般爬在少年如玉般晶润的躯体上。 “小咪,还疼吗?”文析抬头看着乌咪,这是他留给他的小猫咪最痛的伤口,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来自己的伤痛。 “那么久了,早不痛了,不要再想了好吗?”乌咪抬手抚摸文析埋在他胸口的头颅,手指温柔的抚弄着文析头顶的头旋,没有人不会犯错,文析的这份伤心后悔就是自己对他最大的惩罚。文析知道他的小猫咪有多么的善良,有多么的爱他,他会用他的一声去还这伤口的痛。 “文大哥,别停下来好吗?”乌咪红着脸催促发呆的男人,敏感的伤口被舔舐,那处也挺立了起来。 “小米等不及了吗?放心,哥哥这就来喂饱你。”文析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低头含住少年的私处,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让少年尖叫出声。 “讨厌,快放开,那里不干净。” “嘴巴里面说着不要,腰却扭的这么厉害,我家小咪真是口是心非啊,再说小咪哪里脏了?我的小糖猫,连这里都是甜的。”文析说完,低头继续用唇舌玩弄乌咪的那处,手指沾了香膏向后 穴探去,修长的手指在乌咪的后处抽 搐着,发出让人害羞的水渍声。少年的呻 吟越来越大声,当真是快活的要死了。 再说那暗阁内的两人,欧阳明皓把白染圈在怀里,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活春宫,但那情动时的呻 吟喘气却听得真切,两个人不免也浑身燥热,欧阳明皓把手伸进白染的衣内,掐弄那可爱的茱萸,白染立刻软倒在欧阳明皓的怀里,张口喘息着。欧阳明皓的手在白染身体上游走,四处点火,白染强忍住呻 吟声,听着别人的床底事儿,明明觉得羞耻,可是这样的情况,身体却格外的兴奋。他咬紧牙关,生怕一张嘴就会淫 叫出来,欧阳明皓把小染的脸扭了过来,凑过去吻住他的香唇,撬开牙关,和他的小舌交缠,他可舍不得让他的小宝贝咬伤自己,白染从鼻腔中发出嘤咛声更是诱人,带着些许压抑的渴望,欧阳明皓最后的理智也被彻底焚烧了,那处高高翘起,隔着衣服顶着小染的后处,火热硬烫。 “啊,放开,放开,我要去了。”外面乌咪高声尖叫,文析却好似没有听到乌咪的呼喊一样,更加用力的吞吐,插在少年后 穴的手指也在那敏感的地方按压,少年哭喊着在他的嘴里释放,浑身虚软的倒在床榻上。 “快,快吐了。”乌咪才回过神,就看到文析唇角的白浊,他羞得想要晕过去,文析坏坏的笑了一下,一仰头咽下那有些苦涩的汁液,末了还舔了一下唇角。 “我的小糖猫那里也是甜的啊。” “你,你,你。”乌咪脸红的要死,却说不出一句话,这样的文析实在太性感了,性感的让他迷乱,看着高 潮后风情绝色神情痴迷的少年,文析觉得自己的那处也热的要爆炸了,没给少年休息的时间,趁着小猫咪失神的空当,抬起少年修长的双腿,冲进那已经湿软温热的小 穴中。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的不可思议,被进入时没有一丝的不适,强烈的快感立刻袭来,淹没了乌咪所有的理智,明明刚刚发泄过的欲 望又不知羞耻的高高翘起,后处更是紧紧的裹住男人的那处,讨好谄媚的纠缠着男人,乌咪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好羞耻但是真的好快乐。 “小咪,别遮,我想看着你的脸,你这样真美,真的迷死人了。”文析拉开乌咪捂住小脸的手,不错过每一寸属于他的艳丽风情,绯红的双颊,微张的小口,还有那不停逸出的快乐呻 吟,都让他着迷,他快速的挺进,在少年的深处抽 搐。 “啊!”白染叫出声来,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他被欧阳明皓按在墙上,欧阳明皓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直接从后面进入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润滑,就算自己是妖精,那处也是受不了的,连第一次和欧阳明皓做都没有这么疼,白染扭头嗔怒的瞪了欧阳明皓一眼,那眼神里面都是委屈,看的欧阳明皓心疼的要死,欧阳明皓也有些后悔,在这暗处听着外面的声音,实在太刺激人的神经了,他不是这么没有定力的人,可是现在满脑子都叫嚣着占有小染,他从小染那处退了出来,弯腰摸索到小染的后处,深处舌头舔舐小染紧致的穴 口,希望能够减轻那里的疼痛。 “嗯,不要,那里,嗯,不行。”小染扭动着,小声的拒绝男人,想要逃开男人那灵动的舌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生怕被人发现了,耳边是别人的喘息和呻 吟声,身后是男人火烫的唇舌,刚才的疼痛在男人的抚慰下已经消失殆尽,涌上来的是浓烈的快 感还有那深处不满足的叫嚣,身体比自己更记得那些欢乐,小染抬起后臀,扭过头看着欧阳明皓。 “皓哥哥,可以了,进来吧,我要你。”即使四周一片昏暗,欧阳明皓觉得自己也能看清小染妩媚动人的表情,男人哪里受得了自己心爱之人如此的诱惑,他起身,扶住小染的腰,慢慢的进入小染的深处,小心翼翼生怕再伤到他的宝贝。 “小染,可以了吗?”当欧阳明皓把自己全根都挤进去以后,他伸手抚弄着白染前面的那根,妄图让白染更快的适应。 “皓哥哥,动动啊。”小染扭动着腰肢,催促那过分小心的男人,他已经不疼了,那处被填的满满的,前面也有了感觉,耳边听着五师兄和别的男人忘情的叫床声,他更期待着他的男人能带给他同样的快乐。 得到许肯的欧阳明皓快速的摇摆着腰身,白染扶住墙壁,这后面的姿势会进的很深,每一次都戳到小染最致命的那处,小染扭头看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凑过来吞下小染逸出唇边的呻 吟声,他这会儿也管不得会不会被外面发现了,他的小妖精太迷人了,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嗯,嗯,啊,文大哥,那处,还要,嗯,好热……”乌咪两条腿紧紧地勾住文析强壮的腰身,放肆的扭动着,纵情的呻出声。 “小咪,喜欢这样吗?”文析凑到乌咪的耳边,那处全根拔出又狠狠的插入,然后九浅一深的折磨着他的小猫咪。 “啊,喜欢,好喜欢。”乌咪揽住文析的脖子,身子更贴近文析,被文大哥贯穿的快 感让他疯狂,自己最爱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体里面,那种快乐无法用言语描述。 “小咪,你知道吗?这屋子里面有人。”文析压低声音,乌咪震惊的睁大眼睛四处看去,因为紧张那处紧紧的锢住文析的欲 望,文析舒爽的嘶吼一声,抓住乌咪的两条白腿,开始大力的抽 搐。 “别,文大哥,会被看见的,啊。”一听说有人,乌咪顿时觉得羞愤欲死,要是被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他真的不要活了。 “小咪乖,他们在暗阁内,看不见的。”文析耳力极好,暗阁内的人发出第一声惊呼声的时候他就听到了,然后运功细细听去,才发现那二人在做和他们一样的事情,开始的时候还是压抑住呻 吟声,这会儿倒是完全不管不顾了,他就是不用内力,也能听到。 “嘘,小咪你听,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呢。” 文析停下了动作,床上的两个人已经安静下来,可乌咪还是听到了那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呻 吟声从那暗阁的墙壁传来,乌咪羞得脸色通红,他们能够听到人家的声音,那两人也一定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了,而且他刚才还叫的那么大声。 “我没有骗你吧,他们在跟我们做一样的事情,那在上面的人是不是也这样贯穿他身下的人呢?”文析一边说着下流的话语,比边在乌咪的身体里面缓慢的抽动着自己的欲 望,让乌咪清楚的感觉到他每一个进出的细节,乌咪想要忍住叫声,却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他摇着腰肢,后处也开始快速的收缩,催促着那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 文析笑了笑,他的小猫咪在求他啊,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可那双猫眼儿都要滴出水了,尤其是那漂亮的瞳孔,在这夜色下,泛着紫色的光芒,诱人心魂,文析突然加快了速度,大力的撞击着,次次都顶到那最让乌咪疯狂的地方,乌咪想忍住不要叫出来,可是文析恶劣的更加用力的撞着,让他没有办法忍耐,刚才没有注意到的声音这会儿总觉得就在自己的耳边缠绕,那种被偷窥的羞耻感让他更加的兴奋,他环住文析的身体,再也不能抑制的大声呻 吟。 欧阳明皓在墙内也听到文析的话了,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更没有必要遮掩了,他把白染翻转过来,让白染像个孩子一样挂在他身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只有下处没有穿衣的白染双手绕住欧阳明皓的脖颈,双腿圈出欧阳明皓的腰身,浑身上下唯一的着力点就是男人的那处,那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小染想要尖叫,却不敢,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 “怪,别咬着,会疼的,小染,叫出来吧,我们已经被发现了。”欧阳明皓抱紧小染纤细的腰肢,把小染抬起又放下,大力的进出小染的秘处。 “嗯,啊,皓哥哥,那里,太深了,啊。”白染被欧阳明皓顶弄的快要崩溃了,这时候也顾不得是不是被发现了,他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有着致命快 感的后处,太深了,他觉得自己身体和心都被男人狠狠的侵入。他搂紧欧阳明皓的脖颈,微微抬起身体,配合着男人的动作,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乐,挺立的前端在欧阳明皓的衣服上面磨蹭着,濡湿了一片水渍。在偷窥别人的同时又被人偷窥,想到这里,白染只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真的好疯狂。 “啊,嗯,啊,不行了,文大哥。乌咪叫着又一次吐出精华,喷溅到文析精壮的小腹上面,那处更是死死的绞住文析的那处,文析快速的在小猫咪的那处抽 插了数十次,也把浊液喷溅到乌咪身体最深处,乌咪被那灼烫的精 液烫到,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文析整个人趴在乌咪身上,和他一起享受这高 潮的余韵。 听到墙外那动人的叫声,墙内的两个人也受不住了,白染的液体溅到了欧阳明皓的衣襟上面,欧阳明皓也粗吼一声深入小染的体内,他抱紧无力的小染,那处软掉的东西从小染的洞穴中滑出,随着他的滑出,里面的精 液也跟着涌了出来,顺着小染光滑的大腿流了下来,小小的暗阁内,满室情 欲的气息。 墙内墙外的两对儿同时达到了高 潮,都拥抱着各自的恋人,久久无语。 过了一会儿,文析取了温水,擦净乌咪的身子,然后拿了干净衣服给两人穿上,他可不肯让别人看到他可爱的小猫咪在床上的样子,等到两个人都整理好行装之后,文析走到墙边,敲敲墙壁,对着里面大声说道。 “墙内的朋友,可否出来一见?”他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人敢在他房内撒野,还真是色胆包天啊。 欧阳明皓扯下自己的已经下摆,给小染擦拭干净下体,然后给两人穿上裤子,虽然还是有些狼狈,不过,他们也不能再躲了。 从暗阁出来的两人看着墙外的两人,四个人面面相觑,原来,都是熟人啊。 60.原来如此 “小九,怎么是你?”乌咪震惊的看着白染,听到他活春宫的竟然是自己的师弟,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乌咪的脸烧得通红,可是一想到他家乖乖兔小九刚才竟然敢在他家和别人那哈那哈,他那纯情的九师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个世界真可怕。 “五师兄,我好担心你。”白染扑过去抱住乌咪,其实这会儿说担心真的好奇怪,五师兄明明快活的要死呢,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经,听人家墙角,还在这里和自家男人欢好,还真是不要脸啊。 两只小动物一边害羞的要死,一边叙述离别之情。 “欧阳将军,怎会来到这里来?这可是镜国的国度啊,敢问欧阳将军可是要抓在下回去?”文析靠在墙边,一脸戏谑的看着衣衫不整的欧阳明皓,他本是恨透这人的,要不是因为他的多管闲事,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稳坐大云国的皇位了。可是看着那抱住自己小猫咪的少年,文析有些想笑,原来无人能敌所向披靡的欧阳将军也栽到小妖精的手里了。乌咪的师弟?很好,这样算起来他们两个也是亲戚了,他这会儿可真不信欧阳明皓是来抓他的,有谁会在自己要抓捕的人的房间里面和情人欢爱呢?想想刚才的过程,文析倒是有些回味。 “内人要来探望师兄,我只是陪着内人而来,顺便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要请教二殿下一二,望二殿下给在下解了这些疑惑。”欧阳明皓拱手作礼,才发现自己袖子上面还有小染的白浊痕迹,再看看自己身上,呃,还真不少,不由得也红了脸。 “那个,说正事之前,在下想问二殿下借两身干净衣服。”他现在这样子哪儿是谈事情啊?想他欧阳明皓翩翩公子一位,可以风流却不可以穿着这有污渍的衣服下流啊。 文析笑了一下,取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欧阳明皓,他看了看,又拿了一件乌咪的衣服给了白染,心里嘀咕,难道妖精都长得这么纤细?把衣服交到欧阳明皓手里的时候,文析压低声音凑到欧阳明皓耳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要是有机会的话,下次还可以再来一次。” 欧阳明皓看着床上那两只小动物,会心的笑了一下,刚才的滋味,当真销魂,偶尔变变花样,大家都很开心啊,只不过。 “有东西隔着可以,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家小宝贝的身体。” “放心,我也舍不得别人看到我家那妩媚的小猫咪。”文析点头,两个男人都很理解彼此的占有欲。 “你刚才给他鱼的时候我就在想估计这是只猫妖吧,我那只是个兔子精,很可爱吧?”欧阳明皓看着他家小染,想着那小小的白团子,就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不错,不错,小白兔,都是小小的一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小猫咪。”两人相视一笑,因为这误打误撞的一夜风流,倒是一笑泯了恩仇。 欧阳明皓和白染换好了衣服,四个人再次人模狗样的围坐一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开始商量正事。 “什么什么?你说小六和小石头也来了?”乌咪激动的抓住白染的手,他都好久没有看到这些师弟了,真的好想念啊。 “嗯嗯,就在云起的军帐内,笨狐狸跟了阿静将军,小石头跟了三殿下,他们都好担心你哦,二师兄也找到小木头了,原来小木头就是五殿下啊,就是那个当年拿走我尾巴的人,你说巧不巧。”白染开始给乌咪一个个的八卦他们的师兄弟,乌咪听得一愣愣的,自己不再的日子出了好多事儿哦。 文析听得一头黑线,这也太热闹了吧,两军交锋,双方主帅和副帅身边各带着个妖精,这一窝妖精还出自一个是师门,这是打仗还是合家欢啊?文析对养了这么多迷人妖精的师傅很是好奇,好大的能耐啊,手下的妖精不是勾引皇子就是勾引将军,听他们说,连他那冰冷无情的五弟也着了妖精的道,啧啧,真是叹为观止啊。 “据我所知,二殿下是要和镜国长公主越瑶琴完婚的,怎会?”欧阳明皓默默的丢下一颗炸弹,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乌咪一眼,文析怒瞪欧阳明皓,这人果然是坏习惯了,刚给点好脸色立刻挖坑给他跳,果然,乌咪刚才还兴奋非常的笑脸立刻垮掉了。 “你有了我家五师兄,就不许再乱搞了,要不然我揍你啊。”白染躲到欧阳明皓的身边,然后亮起小拳头,嚣张的对着文析嚷嚷。欧阳明皓忍着笑,看着他家小宝贝狐假虎威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我不会和那位长公主完婚的,我这一辈子只会和小咪一个人在一起,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文析拉住乌咪的手,真挚的注视着乌咪,错只可以犯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可是那破琴公主还总来找你,讨厌死了,你还对着她笑,你也讨厌死了。”乌咪撅嘴,才不理文析那讨好的眼神儿呢,那天那破琴公主过来,文析对着那人笑得好不开心啊,讨厌死了,文大哥只能对着他笑,怎么可以对着那个臭女人笑呢?哼,乌咪生气了。 “我那不是为了你吗?要不是她拿着解药,我早把她剁成一块一块的喂狗了,那贱女人。”文析目光狠厉,收也紧紧的攒住,一副要把那人挫骨扬灰的狠劲儿,吓得白染立刻躲到欧阳明皓身后,欧阳明皓了然的看着文析,这才是他认识的二殿下文析,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枭雄。 “二殿下能否解释一下天牢里面那个假的孟寒昭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殿下对云起城的攻打断断续续的,还有你们刚才说的解药到底是什么?可是有人中毒?”欧阳明皓理了下事情的经过,挑重点询问。 文析叹气,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只能乖乖陈述他当初的恶性。简单说就是二殿下骗了这纯真的小猫咪救他出了天牢,一路上为奴为婢的伺候着他,端茶倒水,暖床叠被,一项都不差,当真是把一颗小猫心给记挂在了这二殿下身上,可是二殿下一心复仇,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骗着乌咪,让乌咪化身成蝶楼楼主孟寒昭的样子,把这乌咪献给了镜国国主岳凡天,取得岳凡天的信任,入住镜国。 文析本来打算立刻用个活死人把乌咪换出来,却晚了一步,害得小猫咪险些丢了小命,现在还身负剧毒,后悔莫及的文析为了要找出小猫咪的解药,假意同意与那瑶琴公主完婚,所谓率兵征讨大云国,或许最初的时候真的是想打回去拿到自己的王位,可是到了现在文析的心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暴戾的情愫,他一颗心都为了这只小猫咪化成了绕指柔,所谓的攻打完全是为了演戏给那镜国国主看,要让他相信自己一心归降,别无二心。 “五师兄你中的是什么毒?那解药长什么样子?我去帮你找。”白染摸摸乌咪的脑袋,一脸心疼的看着他可怜的五师兄,比起五师兄,欧阳明皓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简直不值一提,五师兄实在太单纯了,被那二殿下这样欺负了,竟然还愿意原谅他,留在他的身边,要是他白染,都能拿刀把欧阳明皓剁碎了喂狗。白染瞪了文析一眼,哼了一声,就是狗都不吃你的臭肉。 “你别怪文大哥了,他其实对我很好的。”小猫咪一心要维护自家的情郎,白染也很无语,你这就是贱的。 “这是一种慢性毒,叫辰亥,每日辰时亥时各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痛不可挡有如万蚁噬骨般浑身疼痛。”说道那时候受的苦,乌咪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连头皮都有些发麻了,文析心疼的抱住他,他让他的小猫咪受苦了,乌咪顿了下接着说, “那国主当时是下给孟寒昭吃的,是为了折磨他专门研制的药,本是无药可解的,只是他那妹妹破琴公主有块宝玉,是镜国的国宝之一,只要碾碎了泡到水里,人浸入其中,便可解百毒。 “你说的可是那神玉明月?”欧阳明皓也听过这传说中的宝物,他当年还想为体弱的文檚找来,可惜这是人家镜国的传家宝,那儿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我们也是到了镜国才知道,这神玉传女不传男,只有镜国每一辈的长公主才可以拥有,所以我才答应娶岳瑶琴,只为了拿到那玉石为小咪解毒。”文析看着乌咪,他一定会为他拿到解药的,他不能让他的小猫咪离开他。 “那你真的会和那个公主在一起吗?”这才是白染关心的问题,如果是他的话,他宁肯毒发身亡,也不要欧阳明皓另娶他人。 “怎么可能,我说过这一辈子我只要小咪一个人的,拿了解药,我就和小咪远走高飞,什么战争,什么皇位,我都可以不要。”乌咪听到文析这真心的表白,喵呜一声扑到了文析的怀里,也顾不得白染和欧阳明皓看着了,喵呜喵呜的蹭着男人,他就知道文大哥最爱他了,文析摸摸他的小猫咪,有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就给他神仙都不当。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偷呢?”小染问了一个不经大脑的问题。 “你们进这府邸可是容易的?”文析苦笑,那重重叠叠的护卫高手,明面上说是要保护他的安危,说白了就是就是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小咪身体受伤本来就行动不便,tameness别说去长公主府上了,出这门都难,这密道也是乌咪用法术盖得,只为掩人耳目,要不然他们两个在自己家里还玩儿地道,那也太情趣了吧? 更别说长公主府邸守卫森严,那又是国宝神玉,哪儿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快得到长公主的新坟,娶了这个女人,拿到神玉,好救他的小猫咪。 “五师兄变成猫咪出去不就没人认识吗?”白染想有什么比这伪装更强大呢? “哼。”文析冷笑一下,这兔子精能想到的方法,他们不是没试过。 “我们曾经放了一只兔子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就被乱箭射成刺猬了。”那些人从来没有信任过他,生怕他用任何手段与大云国通风报信。 白染被那句刺猬兔子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又感激又崇拜的看着欧阳明皓,他家皓哥哥真的太厉害了,要是没有这男人自己估计也要做刺猬兔子了吧? “那五师兄现在每天都疼吗?”白染心疼的看着乌咪,五师兄真的好可怜。乌咪摇头,那个时候在牢里,他受了文析的禁制,没法用法术抵挡疼痛,现在已经恢复法术了,虽然不能用高强的术咒找寻那神玉,不过抵消疼痛还是可以的,只是那毒不解,再厉害的人也熬不过三年的光阴,所以文析才忍辱负重,只为了找到那神玉。 “如果我帮你们找到那神玉,二殿下打算如何报答我呢?”欧阳明皓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高深莫测的看着文析,胸有成竹的说道。文析瞥了下嘴角,你还真会算计,不过如果欧阳明皓真的能拿到那解药的话,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是愿意给的。不过文析还没张口,就已经有人急了。 “喂,你帮我五师兄找解药那是天经地义的,要什么回报?”白染瞪了欧阳明皓一眼,欧阳明皓叹气,自己家那口子坚持胳膊肘一定要往外拐,他有什么办法? “只要欧阳将军能拿到那神玉,在下一切听从欧阳将军处置,就是要押我回京也可以。”文析一逞纤嗟目醋排费裘黟灰∵淠芄幻皇露敢饣厝シā? “不行,我不能让文大哥跟你回京城,那皇帝老儿会杀了文大哥的。”乌咪挡在文析的跟前,生怕欧阳明皓突然出手带走文析,一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样儿。 “就是,就算这二殿下不是好人,可他是我五师兄的男人,我也不会让你带他走。”白染也拉住欧阳明皓的胳膊,欧阳明皓好无辜啊,你们哪个耳朵听到我说要带走他的? “放心,有小染这层关系在,我绝对不会对他关心的人不利的,我只是希望二殿下能够放弃这边的荣华富贵,不要再与大云国为敌,没有二殿下的指点,那镜国军队自然不会是我大云国的对手。”欧阳明皓淡淡的说道,为了白染,他也不能与文析为敌的。 “好,我答应你。皇天在上,我文析在此立誓,只要欧阳明皓能够取到神玉给小咪解毒,我文析就放弃荣华权势,再也不插手两国之争,从此与小咪一起浪迹天涯,只做一对神仙眷侣,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乌咪感动的捂住男人发毒誓的嘴巴,够了,有这句话就够了,就算没那解药,他也死而无憾了。 欧阳明皓翻了个白眼,我让你答应退兵,又没让你发什么生离死别的实验,你是自己想说给你家猫咪听的吧? 四个人商量妥当之后,乌咪要留白染和欧阳明皓吃饭,说厨房新抓了一只大田鼠,可肥可香了,听得白染和欧阳明皓都脸色发青,欧阳明皓看着那一脸自然的文析,好似他家小猫咪说的话多么正常一样,欧阳明皓打心里佩服啊,他不由的庆幸,还好他家小染是只兔子,不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这饭是万万吃不得的,于是二人告辞,欧阳明皓施展轻功,抱着小染神出鬼没的出了文析的府邸,两人一路飞奔回到客栈,欧阳明皓要了一大桶的水,赶紧给他家小兔子洗洗身子,光换身干净衣服哪儿行啊,小染的腿上他自己的胸口都是干掉的那啥,虽然是营养丰富的高蛋白,可是留在身上也不好啊,还是赶紧洗掉吧,当然意犹未尽的欧阳明皓在洗澡的时候又把小白兔吃了一遍。 “刚才在那暗阁可舒服?”欧阳明皓一边在白染的身体里面进出,一边询问白染在暗阁的感觉,那场隔墙的四人欢爱当真是让他回味无穷。 “嗯,别问了,羞死人了,嗯,都,都被五师兄听见了。”白染一边呻 吟,一边回答坏男人的问题,不过,不是不舒服的,那种偷窥别人和被人偷窥的双重刺激竟然到了现在,想起来,都让他情欲高涨。 “没关系,你也听到他的了,不吃亏的,小染是不是很喜欢啊,怎么我一说,小嘴就咬的这么厉害。”欧阳明皓被白染夹的受不了,托起小染的臀部,开始大力的撞击,把小染撞得只能唉唉直叫,再也无力思考。 一场欢爱过后,被做到浑身酸软的白染无力靠在欧阳明皓的胸口,用手指戳戳男人, “你怎么那么有把握能够拿到那神玉呢?听说那个地方守卫森严,那东西难找的很吧。”他虽然相信欧阳明皓的本事,可是还是有些担心,事关五师兄安危,他没有办法掉以轻心。 欧阳明皓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染解释了,他和那猫咪口中的破琴长公主可还有一股儿不能说的秘密。这神玉他是势在必得,就不着调到时候他家小兔子会不会大吃飞醋啊。 61.骗情骗爱 要说起欧阳明皓和这岳瑶琴的孽缘,那可以追溯到很多很多年前了,至少那个时候白染还不能化成人形。当年镜国与大云国建立邦交友盟关系的时候,曾派镜国使者来大云国毗邻友好,当时说来的是镜国的二皇子岳琴,武帝安排欧阳明皓负责招待这些镜国的使者们,欧阳明皓本是就有意于那神玉,自然是竭尽全力的陪着那二皇子岳琴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两人都是青年俊才,倒也很合得来。 二皇子满意而归,不久,镜国国主便派使者前来求婚,要招欧阳明皓做他们镜国长公主岳瑶琴的驸马爷,欧阳明皓这才知道,镜国哪里有什么二皇子,和他朝夕相处一个多月的人竟然是镜国的瑶琴公主。 这要是放到别人身上也是一段佳话。俏公主变成男儿身千里寻夫,风流将军爱上男扮女装的小公主,只可惜本作者是耽美狼一只,这样的故事实在没办法写出来。欧阳明皓也在想,那岳瑶琴要真是个男儿身,他把他娶了做妾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这岳瑶琴是个地地道道的姑娘家,欧阳明皓实在无力又无能了,而且他是真的不想耽误一个姑娘的终身幸福,说起来,他始终没有这长公主心狠啊。 欧阳明皓一口拒绝了这桩婚事,武帝早已经把欧阳明皓内定成了自己的儿婿,怎么可能放手呢,于是便回书拒绝了。大约也是从这件事情之后,大云国和镜国就彻底交恶了,人家堂堂长公主向你们求婚被拒绝,让人镜国的脸往哪儿搁?从此两国摩擦升级,边疆冲突不断,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算是彻底爆发了。 欧阳明皓想起当年那二皇子,呃,应该说岳瑶琴看他的眼神儿,那是赤裸裸的爱慕啊,只要那公主还对他有情,他自然有办法拿到神玉,不过,前提是,先摆平他床上这醋味熏天的酸兔子吧。 “你跟她真的是清白的?你不是找接口来会老情人吧?”酸兔子质问欧阳明皓,欧阳明皓真的想撞墙了,我这为了你师兄牺牲色相拿解药,怎么还要被自己的亲亲爱人怀疑,这日子还让人怎么过啊? “小染,你要相信我,我欧阳明皓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了。”欧阳明皓又打算把他那段感人肺腑的表白掏出来念一遍,还没张口就被白染捂住嘴巴。听一次两次很感动,听到现在他都腻味了,欧阳明皓更想哭了,他家小染以前多乖多听话啊,自从回来后,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了,乖乖受完全变成了傲娇受,小染说一,你就不能二三四五,你只能跟着一一一一,要不然小兔子翻脸可比翻书快,看来小兔子很沉溺于欧阳明皓惊慌失措的状态啊。 “我信你,不过,你要带着我一起去找那破琴公主,要不然你也不许去。”小染也学他那五师兄,给人家瑶琴公主改名破琴公主。 欧阳明皓无奈了,只能点头,带着这么个小累赘,当真是悲哀啊,不过,还是要约法三章,第一章,两人以主仆相称,不能暴露身份,小染不能因为在外人面前伺候他而给他脸色看;第二章他是为了拿解药才和那公主嬉笑玩闹的,小染不许乱吃醋不理人;第三章,如果遇到危险的状况,小染能跑就自己跑吧,千万不能因为他而受伤。白染一一点头答应,最后一条让他感动的很,不过,他怎么可能弃男人不顾呢,这条算是没有约束力了,至于前两条,那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小染嘴巴上答应的痛快,至于执行,那还是他白染说了算啊。看来欧阳明皓的约法三章还真是一纸空谈啊。 镜国长公主岳瑶琴是现任镜国国主的嫡亲妹妹,这岳瑶琴从小就受尽宠爱,亲爹疼完哥哥疼,根本没有受过一点儿委屈和挫折,她年少的时候贪玩就要去大云国看看,他哥哥也只能同意,给他一个二皇子的身份让他去了,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结识了年轻英俊的欧阳明皓,那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夺走了她整个芳心。 从小她身边的人都把她当宝贝宠着,总是小心翼翼的伺候,她从来没有遇到像欧阳明皓那样的人,他不会把她当成易碎品看待,但是却是真的待她好的,欧阳明皓带着她甩了那讨厌的护卫,四处游玩,纵情山水,去些她想去不敢去的地方,玩些她想玩儿不敢玩儿的。让她一颗少女心小鹿乱撞,只要欧阳明皓一靠近她,她就脸红心跳,白天和欧阳明皓玩儿一整天,晚上回去做梦也能梦见欧阳明皓。 当她回到镜国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求皇兄让她嫁给欧阳明皓,皇兄听过那少年将军的名字,对他也颇为赏识,于是备齐珠宝去大云国求婚,他兀定没有人会拒绝他漂亮可人的妹妹,没想到吃了闭门羹,竟然把他们宝贝的公主当根草,这传出去,他皇妹的名声要怎么办?从此岳凡天真是恨透这不给面子的大云国了,当然还有那欧阳明皓,此人在他的仇人榜上的排名仅次于那欺骗他感情杀害他父皇的孟寒昭。 岳凡天如何恨欧阳明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岳瑶琴对欧阳明皓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这么多年来,向镜国长公主求亲的王公贵族不在少数,长公主都是高傲的一一拒绝,可是到了大云国二殿下文析这里,竟然奇迹的答应了,不得不怀疑这长公主是不是要向某人示威呢?欧阳明皓现在不怕岳瑶琴惦记他,就怕她不惦记,只要她惦记,这事儿他就能办成。 这日,镜国高贵美艳的长公主岳瑶琴乘着马车正在路上行进,长公主悠闲的扇着扇子,看着外面的街景,这是那拉扯的马匹突然发狂,撩蹄狂奔,众护卫来不及看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马车驾着他们的公主冲向路边的柱子上,众人都闭上眼睛,不忍心看美人血溅三尺,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白衣公子飞身奔来,跃然马上,治住发狂的马匹,救了瑶琴公主一命,瑶琴公主吓得花容失色,抬头正要道谢,却呆住了。 “小琴,好久不见。” 岳瑶琴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差一点就张口说了一句,欧阳大哥,好久不见。她咬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对着瑶琴公主微微一笑,欠身拉住岳瑶琴柔软的小手,将她托下马车,岳瑶琴下车的时候一时不稳,整个人向前栽去,白衣公子立刻揽住瑶琴公主的腰肢,把公主抱了个满怀。岳瑶琴立刻羞红了脸,微微挣扎,白衣公子放开了手,瑶琴公主却有一股说不明的失落。 “欧阳明皓,你为何会在这里?” “自然是为佳人而来。”欧阳明皓凑近岳瑶琴耳边低语,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彻底摧毁了瑶琴公主的理智。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这声音念软了。 这白衣公子自然是我们的欧阳明皓大将军,至于那马匹为何会发狂,自然要问那正在墙角挠墙磨牙的酸兔子了,酸兔子红通通的眼睛灼烧了欧阳大将军的手掌,让你碰那破琴公主,回头把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当萝卜啃,欧阳大将军感觉自己的后被如被芒刺,他不由的扶额,这小东西又要说话不算话了吧? “公主殿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欧阳明皓拖长了尾音,瑶琴公主适时补充那后面的话, “那就有请欧阳将军去我公主府一叙了。” 欧阳明皓对着墙角的酸兔子招招手,小厮打扮的白染蹦哒哒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扮小人状。 “这是我带过来的小厮,小九,小九快见过长公主。” 白小九乖巧的给瑶琴公主行礼,内心不知道挥舞着小鞭子把人家公主抽成什么德行了?瑶琴公主看着小厮长得可爱乖巧,又是欧阳明皓身边的人,于是大方的赏了个银锭子给那小厮,小九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把那银子握在掌心,转瞬间就把那银子握成了银泥了。 岳瑶琴虽然恨欧阳明皓,可是恨的另一面就是爱,她有多恨这个男人,就有多爱这个男人,当欧阳明皓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 “我本以为欧阳将军会亲自率兵攻打我镜国,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两个生手,欧阳大将军不挂帅出征倒是潜入我这镜国国都不知所为何事呢?”回到公主府,岳瑶琴坐在主座上,端着茶杯小口的饮了一下,那一身皇族公主的高傲气质尽显无余,小厮白小九在旁边撇嘴,你这德行欧阳明皓能喜欢才怪呢? “在下说过,并不是为战事而来,而是为佳人而来,公主忘了吗?”欧阳明皓摇着纸扇,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岳瑶琴,小厮白小九在旁边磨牙,我让你乱放电,回去有你受的。 “我倒是不知道这佳人是何人?”岳瑶琴放下茶杯,看着欧阳明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欧阳明皓用纸扇挑起岳瑶琴的下巴,一副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话说这岳瑶琴长得还算不错,杏眼桃腮,要说是佳人也绝不为过。 “欧阳将军当日拒绝了我的求婚,我这残花败柳之人怎么敢担当佳人之名。”岳瑶琴打掉欧阳明皓调戏她的扇子,耳朵尖却微微泛红,当时她以二皇子的身份出现在欧阳明皓身边的时候,欧阳明皓把她当兄弟看待,自然不会做出这些越礼的举止,可是这并不是说她不期待,所以这个时候被欧阳明皓如此对待,就好像多年的梦想成真一般,心里面的气虽然还没有消,不过内心却是有几分雀跃的。算起来,欧阳明皓是她的初恋,那份青涩的爱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公主有所不知,当日并不是我拒绝了公主殿下,而是我大云国国主拒绝了镜国国主的请求,在下只是个臣子,有些事情只能说身不由己啊。”欧阳明皓短短一句话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完全选择性失忆他当初逼迫武帝,要是武帝答应他就辞官的恶劣行径。 “大云国国主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亲事?”岳瑶琴有些糊涂,两国联姻是好事儿啊,那大云国国主怎么有理由拒绝? “唉,这是皇家的丑事,我本不愿多说,可是又怕公主误会在下。大云国国主膝下有个五殿下,算起来是在下的表弟,这五殿下从小就喜欢在下,非我不嫁,大云国国主为了让我娶他这儿子,多次破坏我的终身大事,还在外面散播我对那五殿下痴情一片的谣言,公主若是不信可以去大云国调查一二,谁人不知道这个谣言啊?我对那五殿下只有兄弟之情,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呢?当时知道公主求亲之事,真的很让在下开心,在下与公主在大云国度过的时光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快乐,只是陛下他不同意啊,为了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让我和公主双宿双飞呢?在下做臣子的,哪里能不听从陛下的命令呢?”欧阳明皓叹气,一脸扼腕的看着岳瑶琴,那眼中的懊悔和申请都做的十足十的像啊。小厮白小九扶墙,好想吐啊,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听完欧阳明皓这一顿掏心掏肺的表白,瑶琴公主的一双杏仁眼儿弥漫起了雾气,对欧阳明皓的恨已经化成了虚无,只能感叹他们这一对儿苦命鸳鸯,天意弄人啊,她脸色泛红的看着欧阳明皓,满心满眼的爱意拳拳,已然再次落入我们欧阳公子的恢恢情网了。 “那欧阳大哥来镜国是为什么呢?”瑶琴公主已然相信,刚才的嚣张跋扈的高贵公主架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做起小女儿家的乖巧模样? “小琴,陛下命我来攻打镜国,这是你的镜国,我怎么会如此待你呢?就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接下这个命令的。”欧阳明皓一脸深情的看着岳瑶琴,小厮白小九蹲在墙角呕吐,这对儿狗男女太他娘的恶心人了。 “我听说二殿下要迎娶镜国长公主,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抢走你,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见你一面,就算你真的选择了文析殿下,我也要确定他是不是会对你好。”欧阳明皓皱紧眉头,把苦命男主角扮的十足像。 “欧阳大哥,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只属于你,这件事情,我会求皇兄处理好的,我说要嫁给那二殿下,还不是,还不是。”岳瑶琴说不下去了,脸红的要烧着了,欧阳明皓搂住她的肩膀轻轻安慰,岳瑶琴顺势倒在了欧阳明皓的宽厚温暖的怀里。 “我知道琴儿受委屈了,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让琴儿受一点的苦。”俊男美女相互依偎的美好画面彻底让小厮白小九崩溃了,他使劲儿的挠墙,今天的晚饭都不用吃了。 于是从那日起玉树临风的欧阳公子带着他的小厮白小九入住到了镜国长公主岳瑶琴的府上,当真是吃喝玩乐无比享受。欧阳公子白天陪着瑶琴公主吟诗作画,游山玩水,晚上压在他的小厮身上胡作非为,人格严重分裂,性格极其扭曲。张口变言, “小染,你看那女人今天拉我的手了,你快给我擦干净。”大手在白小厮光滑的臀部抚摸。 “小染,那女人今天靠在我胸口了,你快给我消消毒。”抓住白小厮的小嫩手在自己的胸口蹭啊噌。 “小染,为夫知道你今天吃醋了,来,为夫这就来安慰你。”扑到白小厮,吃干抹净滚床单。 白小厮悲催的想哭,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好?自己这小厮还真是全能,白天鞍前马后,端茶倒水,晚上铺床叠被,暖床侍寝,现在想发个牢骚都被人抢话,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冲着欧阳明皓晚上这热情度,白小厮实在没办法怀疑那够那女之间是否有奸情,再说白天的时候他总是别身伺候,那瑶琴公主已经完全把他当透明人了,自如自在的和欧阳明皓打情骂俏,调笑嬉闹,白小厮觉得自己现在真是修养良好,完全做到三不,不生气,不吃醋,不咬人。顶多晚上的时候在欧阳明皓的腰上使劲儿的掐几把。 十来天的时间,生生给欧阳公子掐出了一条青色腰带,疼得欧阳公子白天都不敢弯腰。 瑶琴公主跑到他皇兄镜国国主岳凡天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装泪人,岳凡天无奈,只能取消了这桩婚事,他这妹妹算是两轮都没嫁出去了,这以后要是跟欧阳明皓有个三长两短,还怎么办啊?岳凡天叹气,嘱咐撤去守在二殿下文析府上一半的护卫,这人已经不是他未来的妹夫了,就一统帅,值不得这么兴师动众,岳凡天多少对文析有些愧疚,还差人送了很多珍宝补品给了文析,二殿下还摆出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难过样子,内心却是乐的放鞭炮了,终于甩掉这个累赘了,他家小猫咪也可以不吃醋只吃糖了。 这日,岳凡天前来找欧阳明皓,催促欧阳明皓尽快和长公主完婚,以免夜长梦多,岳凡天看着眼前的欧阳明皓,这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的伟岸男子,难怪自家妹妹一心扑在了这个人身上,只要这人对他妹妹真心,他也可以既往不咎的,谁让自己妹妹喜欢人家呢? “启禀国主,婚姻大事,不得儿戏,就算在下要在镜国迎娶琴儿,也要通知父亲大人前来,在下要给琴儿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在下已经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回大云国国都,快则二十天,晚则一个月父母大人定会赶到,到时候在下再和琴儿完婚。”欧阳明皓温柔的看着瑶琴公主,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说给公主大人听的。 这半个月来,瑶琴公主已经完全深陷在欧阳明皓的深情款款之中,一颗少女心早就被迷得不知方向,现在听到欧阳明皓真的要娶她,别说是等一个月了,就是等上一年她也愿意,她伸出手握住欧阳明皓的大手,以为自己握住了这一辈子的幸福。 岳凡天点头答应,便命人开始筹备一个月后镜国长公主与大云国欧阳明皓大将军之间的婚礼,并写下和战书送到大云国,他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左右为难啊。 武帝收到和战书的时候,一封来自欧阳明皓的密函也随之到来,上面只有六个字, “假谈和,真备战。” 武帝满意的笑了一下,欧阳明皓不愧是他最赏识的臣子。 62.金蝉脱壳 长公主的府上拉起了红绸缎带,挂上了大红灯笼,一副喜气洋洋欢天喜地的情景,新郎官的新衣服也送到了欧阳明皓的房间,让欧阳明皓试穿尺寸,欧阳明皓说要看看新嫁娘的新衣,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他要亲自为他的娘子选定嫁衣,被未来夫婿如此关心,瑶琴公主幸福的无法言语,赶紧把准备好的嫁衣送了过去,让欧阳明皓帮她挑选。 满眼的红色彻底点燃了白小厮的怒火,他把自己少爷压倒在床上,做到欧阳明皓的肚子上面,抬手就是一拳,打在欧阳明皓的胸口上,欧阳少爷抓住那挠痒痒般的小拳头。 “小九小厮,要造反啊?” “哼,我就是要造反了,你到底是来找神玉,还是娶媳妇啊?”这些日子他们也偷偷摸摸的找过那神玉,一来是对这公主府构造不熟悉,二来是那神玉藏的太好了,均是一无所获。前些日子欧阳明皓还一脸焦急的样子,这最近一说要娶那破琴公主,这死男人便一副逍遥德性,天天试新衣吃美食,根本没把神玉的事情放在心上,看的白染都想扑过去咬他两口,真是太可恶了。 “小染,我不做到这一步,如何能得到那兄妹两人的信任?我曾经拒绝过一次岳瑶琴的求亲,她就算现在还很喜欢我,但是又能信我几分?更别说她那位时时刻刻提防咱们这的皇兄了,只有让她相信我真的是要娶她的,她才会对我完全卸下心防。小染,我说过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我定不会负你的。再过十天吧,到时候我一定拿到那神玉给你,不过还要你帮忙叫你那二师兄出来一趟。”欧阳明皓笑的高深莫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白染趴到欧阳明皓的胸口上,听着欧阳明皓有力的心跳声,十天就十天吧,要是欧阳明皓真敢和那破琴公主结婚,他一定要咬死这对儿狗男女。 接下来的十天欧阳明皓和瑶琴公主当真是甜蜜无比,恩爱非常,两个人也没什么婚前避讳,照样天天见面,还一起挑选新婚要筹备的物品,欧阳明皓选了一套上好的珠宝送给瑶琴公主,瑶琴公主撒娇的让欧阳明皓给她挽发插簪,;两个人恩爱的让人看了都眼红,当真是神仙眷侣一般。白小厮每天都拿着一个小手帕咬啊咬,生生把手帕咬成了碎布,靠着这磨牙泄愤,这才熬过了这十天。 第十天,欧阳明皓邀请瑶琴公主去镜国名山月影游玩,欧阳明皓骑在马上,把瑶琴公主锢在怀中,两人一起向密林中奔去,白小厮和其他仆人坐着马车上跟在后面小心伺候,白小厮撇撇嘴,他可记得男人十天的承诺呢,白小厮掏出手绢继续磨牙,今天可是要看成果的。 瑶琴公主坐在欧阳明皓的怀里,耳边是烈烈风声还有欧阳大哥炙热的呼吸,岳瑶琴觉得这些日子就像在梦中一样,幸福的不真实。或许最初的时候她有怀疑过欧阳明皓的真心,可是现在,她觉得她完全能看到男人的诚意了,他是真的对自己好,真的要娶她的。两人驾马来到一片平原之上,欧阳明皓抱着岳瑶琴的腰一个飞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岳瑶琴靠在他的怀里,看着眼前青山绿水的美景,一脸快乐的看着欧阳明皓。 “欧阳大哥,这里真美。” “再美也没有你好看啊。”欧阳明皓深情的望着岳瑶琴,岳瑶琴脸红了。 “欧阳大哥,你,别胡说。” “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带你来。”欧阳明皓在岳瑶琴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远处赶来的白小厮撕拉一声咬碎了一块新手绢。欧阳明皓把脸扭到一边,心里却是笑翻了,他家酸兔子吃醋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他最近对岳瑶琴越来越好,一方面是为了得到岳瑶琴的信任,另一方面实在是男人的恶趣味作祟,他太喜欢他家酸兔子这嫉妒的小表情了。 瑶琴公主坐在河边,脱了鞋子把两只脚都伸到河水里面玩耍,一双白嫩的小脚拍出一波波的水花,欧阳明皓让白小厮铺好笔墨纸砚,在旁边伺候着,他要为他的新婚妻子作画。白小厮捧着墨盒走到岸边,脚下一滑,一盒刚研磨好的墨汁冲着欧阳少爷扑面而来,欧阳少爷抓起折扇摊开,挡住了黑色墨汁的脸部攻击,不过身上却不免遇难,那斑斑点点的墨迹让欧阳少爷黑了脸。 白小厮一脸惊慌的用手帮欧阳明皓抹衣服上墨汁,却忘了自己双手沾墨,好好的一件白衣被抹得跟块破画布一样脏污,白小厮一脸诚惶诚恐的看着欧阳少爷,声声恳求。 “少爷别动气,小的请少爷责罚。”明明是一副怕得要死的语气,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白染却是挑着眼睛笑着看着气呼呼的欧阳明皓。 欧阳少爷摆摆手示意自己大人有大量,心里却说,看我今晚在床上不惩罚死你,坏心眼儿的小东西,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瑶琴公主好女人的招呼自己的未婚夫到水边清洗一下外衫,欧阳明皓走了过去,瑶琴公主用手拉住欧阳明皓的手,拉着他往水边拽,没有注意到一条青蛇正游向她的脚边,岳瑶琴感觉脚上凉凉的,低头去看,一只青蛇正环绕到她的脚踝上,那碧绿的颜色昭示着这青蛇不是一般的水蛇,而是一条毒蛇,瑶琴公主吓得尖声大叫,拼命的抖动小腿想要把那毒蛇甩掉,欧阳明皓冲过去抓住那毒蛇的头把他扯离岳瑶琴的脚踝,那毒蛇发狠的扭头在欧阳明皓的手背上咬了一口,欧阳明皓吃痛,扔掉毒蛇,那毒蛇转瞬间从水里游走了。 欧阳明皓的手背上面,那被毒蛇咬中的地方立刻变得黑紫,他疼的眼前发黑,瑶琴公主扑过去抱住欧阳明皓摇摇欲坠的身躯,欧阳明皓睁眼看着岳瑶琴,喃喃一句。 “幸好琴儿你没事儿。”欧阳明皓说完,好似放下了所有牵挂一样,闭上眼睛,晕了过去,瑶琴公主放声大哭。 “欧阳大哥,欧阳大哥,你醒醒啊,醒醒啊。” 众仆人乱作一团,只有远处的白小厮笑的一脸的诡异,欧阳明皓不登台唱戏真是可惜,二师兄根本没用毒牙咬他,装的那么像,不过白小厮有些好奇,他刚才看的清楚,青仁绝对没有用毒牙咬,可那乌黑的中毒印记到底怎么做的呢? “是取了我的毒液抹上去的。”一个声音从白染身后传来,听得白染差点摔倒,白染扭头瞪着自己身后的青衣男子,二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那不会有事儿吧?”白染可没忘记他这师兄可是条很毒很毒的毒蛇啊。 “你家男人还是挺聪明的,这毒与他无碍,没有渗进血肉,但是一般的大夫也绝对看不出来问题,一定会说中了剧毒,药石罔已。你看那公主心疼的样子,肯定会取神玉给他疗伤的。”他是不喜欢欧阳明皓,不过这个男人还挺有魅力,竟然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 青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白染。 “小九,这个是那毒液的解药,那毒虽然不会要了你男人的命,不过毕竟是我的毒,还是厉害得很,要是拖得久了,他那手臂也就难保了,你等没人的时候把这解药涂抹到他的手臂上,便可以解去表面的毒液的。”青仁说完,也不等白染说话,一个闪身又不见了,他还急着回去给他家小木头做饭呢,哪儿有工夫管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白染收好药盒,立刻换上白小厮的嘴脸,哭天抢地的扑到他家少爷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到装昏迷的欧阳明皓的脸上,对着破琴公主嚷嚷。 “公主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他可都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啊,少爷,少爷,你不能死啊,呜呜。”白染哭得快要岔气了,咱也学习欧阳明皓,做个演技派的。 瑶琴公主也被他说的泪流满面,赶紧吩咐众人抬了欧阳明皓下山,立刻从宫里请了御医前来诊治,欧阳明皓是为了救她才如此的,男人为了她连性命都不顾了,她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御医看了欧阳明皓手上的伤口,摇头叹气,抬头看向焦急的公主,拱手告罪。 “臣医术不精,实在解不了驸马爷的毒,这毒厉害得很,怕是没法解得,公主还是给驸马爷准备后事吧。” “闭嘴,不许你诅咒他,他一定会好的。”岳瑶琴生气的摔碎茶杯,接着传唤御医,不一会房间里面跪满了御医,连岳凡天也过来了,所有的御医都是一个回答,没办法,解不了。那毒极其罕见,而且蔓延的很快,欧阳明皓整个手臂已经乌黑了,无论灌进去多少药汁,人都是昏迷不醒,毫无知觉。 白染立在旁边也有些紧张,如果说在河边时候欧阳明皓是装晕的,这会儿是真的晕了,整个手臂有如灼烧般疼痛,他不得不怀疑那蛇毒是不是真的在整他,他干脆闭上眼睛,把这假昏演成了真昏,白染看着欧阳明皓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好想过去给男人擦擦,他好心疼男人,其实说白了,这事儿跟欧阳明皓有什么关系?一直都是他白染在叫嚣着找五师兄救五师兄,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是欧阳明皓在做,所有的痛苦都是欧阳明皓一人在承担,白染看着欧阳明皓身上那些墨渍,不由得脸红,他所做的全是在捣乱破坏,吃醋耍脾气,真的好不乖啊,他想等会儿欧阳明皓醒过来以后,他一定要好好的亲亲他,谢谢他这阵子的辛苦。 岳瑶琴哭着扑到岳凡天的怀里,声泪俱下。 “皇兄,你一定要救救他,欧阳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不能没有他啊。” “瑶琴,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救他的。”岳凡天搂紧岳瑶琴,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安慰,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欧阳明皓,这个人为了他皇妹连性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不就是一块玉吗?用一块玉换的他皇妹一生的幸福,实在是值得的。 “怎么救?御医们都说没救了,欧阳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生不能做你的妻子,那我就陪你一起死,今生今世我是跟定你了。 “别胡说,朕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瑶琴,你忘了,我们还有神玉吗?” “对,还有神玉,神玉可以解百毒,我们一定可以救他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岳瑶琴真的要高兴哭了,她是第一次这样感谢她是镜国的长公主,她拥有神玉明月,可以让他救她心爱的男人。 岳凡天领着岳瑶琴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岳瑶琴拿着一个盒子进来,白染激动的看着那盒子,他知道那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镜国国宝神玉明月。瑶琴吩咐下人拿了木桶进来,木桶中装满了热水,她俯身在欧阳明皓耳边低语。 “欧阳大哥,我这就来救你,等你醒了,我们就完婚,我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岳瑶琴正要伸手去脱欧阳明皓的衣服时,小厮白小九立刻冲了上来。 “公主千金之躯,这种事情还是小的来吧,虽然公主即将嫁给我家少爷,可是两个人现在毕竟没有完婚,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请公主回避一下,让小的伺候少爷吧,要怎么救治少爷,也请公主吩咐,小的代欧阳全家老小谢谢公主殿下了。”白小厮说的恳切,一双大眼睛也盈满了泪水,这些日子岳瑶琴一直看着这小厮,知道他是欧阳明皓的身边人,对他也很是放心,于是点头答应,一一嘱咐如何使用这神玉的方法,碾碎后撒入水中,再让欧阳明皓泡入热水中,泡上半个时辰,就可解毒了。遂留了个下人帮忙,岳瑶琴岳凡天都退到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那下人出来说是忘了拿捣碎玉佩的器皿了,于是那下人便去取来,等到那下人再次推门进屋的时候,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出一声惊呼。 “不好了,欧阳公子不见了。” 岳凡天和岳瑶琴冲了进来,屋子里面哪里还有那主仆二人的身影,后窗大开,装着神玉的盒子里面空空如也。那桶热水还冒着汩汩的热气,岳瑶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能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兄,欧阳大哥是不是被坏人劫走了,你快派人去找啊,他还受着伤呢,不能有个闪失啊。”岳瑶琴抓住岳凡天的衣袖,声声恳求,一定是这样的,欧阳明皓一定是被人抓走的。 岳凡天可没办法像岳瑶琴那样欺骗自己,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被骗了,那个人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他的皇妹,而只是要那块冰冷的神玉明月。 “瑶琴,醒醒吧,那人不爱你,我们都被骗了。”岳凡天推开岳瑶琴,转身出去,一声令下,吩咐锁上城门,全城搜索欧阳明皓,一经发现格杀勿论,通知文析,对大云国开战。却不知道此时的文析殿下已经带着他的小猫咪逃出府邸了。 再说白染一支走那下人,立刻取出二师兄给的解毒药膏涂在欧阳明皓整个手臂上面,那乌黑的手臂立刻褪去乌黑,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欧阳明皓立刻醒了过来,看到白染手里的神玉,笑了一下,这受的苦总算有回报了。他抓起枕头下的一个包袱,抱起小染从后窗翻了进去,一路飞奔到客栈与等在那里的文析和乌咪汇合。 白染把神玉的使用方法一一传授给二人,不可一世的二殿下文析竟然以跪拜之姿感谢欧阳明皓,欧阳明皓扶起他,只一言、 “臣只希望二殿下信守承诺,我不会逼你回大云国,但请不要再与大云国为敌了。”在欧阳明皓的眼里,二殿下实在是个危险的存在,文析点头答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除了那可爱的小猫咪,其他的都只是过眼烟云,不值一提。 入夜,乌咪泡在大水桶里面,解去了身上的辰亥之毒,白染看着五师兄泡出来的那盆子黑水,很是惊讶,用手指戳戳乌咪。 “五师兄,你多久没洗澡了?” 乌咪捂脸,“小九你别胡说,那是我身体里面的毒药,不是灰灰。” 小染摇头,完全不信乌咪的辩解,一脸的嫌弃,“那也不能那么黑啊,你肯定很久没洗澡了,啧啧,脏猫猫。” 文析揽过他家很受伤的小猫咪,“我家小猫咪干净着呢,别瞎说。” 白染一脸不信的看着文析,这二殿下说不定也好久没洗澡了,估计也能泡出一盆子的黑水,文析只能望向欧阳明皓求救,你家这小兔子脑袋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欧阳明皓笑了笑,抱起他家可爱的小兔子回自己房间去了,人家小猫咪解了毒洗白白可以开吃了,他也要好好享用他的小兔子了。用欧阳明皓的话说在公主府上不尽兴啊,他家小染都不敢放开声音的叫,他也不能玩儿弄小染的兔耳和兔尾,真的好怀念啊。 63.披上嫁衣(肉) 白染坐在床上,欧阳明皓把他从公主府里面顺出来的那个包袱递给小染。 “你走就走,还拿人家的东西,怎么舍不得啊?”白染挑眉看看欧阳明皓,酸酸的说道。 “你这个小酸兔,自己打开看看。”欧阳明皓捏捏小染的鼻子,让小染拆开看看,小染疑惑,一路上他都有些好奇男人包了什么宝贝玩意儿,欧阳明皓不是贪财之人,眼光极高,一般的宝物根本入不得他的眼,小染打开包袱,里面哪里有什么宝贝,只是两件精致奢华的嫁衣,一件新郎装,一件新娘装白染脸红了,男人怎么把这东西带出来了? “当时他们做衣服的时候,我就想岳瑶琴的身材和你差不多,她这衣服你肯定能穿,于是就要了一件过来,就想着我家小染穿上一定会很好看的。”欧阳明皓拿着那漂亮的嫁衣在白染身上比划,迫不及待的想要扒了白染的衣服给白染换上,白染左躲右闪,却逃不开男人的狼爪。 “小染不想嫁给我吗?”欧阳明皓一边饿狼似的剥着小染的衣服,一边委屈的看着小染,得,这在公主府中留下的人格分裂症看来还没有好彻底啊。 “可是,可是这是女装啊?”小染有些挣扎,他可是公的啊,他没穿过女人穿的衣服。 “等到我们正式成亲的时候,我让他们给你做新郎装,今天就先穿这个凑合一下吧。”欧阳大色狼诱拐纯情小白兔,他就是知道白染嫁给他的时候绝对不肯穿女装,所以才偷偷带了这新嫁衣出来的。 “凑合什么?”小白兔不解,这有什么可以凑合的?一时发呆就被欧阳明皓剥了皮儿,光滑迷人的白皙身子显现在男人眼前,欧阳明皓压住自己涌上来的欲火,拿起拿繁琐的嫁衣给小染套上,反正夜还长呢,慢慢玩儿、 “凑合着演习一下新婚之夜入洞房啊。”欧阳明皓凑到白染耳边低声呢喃,那低沉的声音沙哑性感,蛊惑人心,白染脸红,这事儿还需要演戏吗?又不是没做过。 其实欧阳公子不为了别的,他就是想看看他家小染穿女装的样子,尤其是这新嫁娘的衣衫,更是美好,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女人,谁人都知道他对女人无爱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人家瑶琴公主伤害到那个地步。他只是觉得女装好看,女装的做法要比男装更加精致美艳,在他心中白染是个超越性别的存在,他只是他的小染,他想让他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染被欧阳明皓当成洋娃娃一般摆弄,糊里糊涂的穿上那红色的嫁衣,那红色的嫁衣衬得白染肌肤胜雪,纤腰细足,环佩叮当,雍容雅步,湘纹飘逸,当真是出尘绝色,欧阳明皓把白染的长发挽起,从怀里取出一根白玉簪子盘好,那还是他陪着瑶琴公主逛街的时候看到的,当时偷偷买下来就是为了送给他的小染,洁白动人,他第一眼就觉得这簪子是属于他的小兔子的。 白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施粉黛却依旧红润动人,他不是没有穿过红衣,当年在欧阳将军府过年的时候欧阳明皓也给他做过红衣,可是那种红衣和这新嫁衣的衣服真的不一样,白染低头看着袖口的花纹,龙凤呈祥,百年好合,多好的寓意啊。 他从欧阳明皓炙热的眼光中看到自己美艳动人的身影,他再看看镜子,连他都觉得今天的自己格外的妖娆漂亮,他甚至想如果到了欧阳明皓真的要娶他的时候,就是再让他穿女装。他或许也会答应的。他知道欧阳明皓从来没把他当女人对待,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到他美好的样子,他也愿意把最美的一面展现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就全当慰藉他这一段的辛苦吧。 欧阳明皓给白染穿戴妥当以后,也给自己换上那新郎的服饰,当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白染被欧阳明皓的样子迷得晕头转向,傻傻的问。 “要拜堂了吗?” 欧阳明皓扑哧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那些程序等到他们真正结婚的时候再做吧,现在他只是想好好的享受一个洞房花烛夜。 “拜堂就不用练习了,我们就练练洞房花烛就好”,说完便抱着白染上了床。 “小染,耳朵和尾巴呢?”欧阳明皓凑到白染的耳边低语,舌头舔舐着小染嫩粉的耳廓,低声诱惑。 “变出来吧,我好想他们。” 白染低头在欧阳明皓的脖颈上蹭了蹭,一对儿长长的大耳朵冒了出来,耳朵上面绒绒的软毛蹭到欧阳明皓的脖颈上面,一阵麻痒直达心间。 欧阳明皓抬起白染的下巴,看着他娇媚的小新娘,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新娘,他只是想亲亲他的小宝贝,证明这不是一个梦,他的兔耳新娘真的就在他的身边。 “小染,知道为父为什么要让你穿新嫁娘的衣服吗?” 白染摇摇头,瞪了男人一眼,色男人脑袋里面一定都是黄色的。 “为了啊,一点点的把他们都脱下来。”欧阳明皓抬手解开白染身上复杂的盘扣衣结,他有种拆礼物的心态,他要剥开他的小染,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的宝贝,他把小染的衣扣都解开了,却没有急着脱下小染的衣衫,而是张开手臂,示意小染帮他宽衣。 “小染,伺候夫君宽衣。” 小染红着脸,颤抖着小手给欧阳明皓解扣子,他现在衣衫尽开,松散的挂在身上,他知道这样的自己有多么的淫荡诱人,白染有些紧张,越是紧张两只手越是不听使唤,怎么也解不开那几个扣子,哭丧着脸委委屈屈的看着欧阳明皓,一对儿大耳朵也耷拉下来,那小模样实在太惹人怜惜了。欧阳明皓也不再难为他了,他也等不及了,下处早就涨的生疼,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拽开,那漂亮的金丝扣蹦到了地上,滚了一个圈落在了墙角。 红衫散落在床脚,两个人滚到罗帐内,欧阳明皓一手搓揉着小染屁股后面的白团子,一手探入小染的私处扩张,小染低声的呻吟,欧阳明皓凑过去吻他。 “小染,大声点儿,我想听你的声音,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多大声都没关系。” “五师兄和二殿下还在隔壁呢。”白染小声的说。 “他们不会听见的,他们肯定比我们叫的还要凶。” 为了逃避镜国国主的追捕,他们和文析乌咪的住处都被法力颇高的乌咪下了结界,可以暂时遮蔽外面的视觉和听觉。他想那二人估计现在也在翻云覆雨大声呻吟吧。 欧阳明皓把自己的火热一寸寸的顶进小染的身体内,在那最致命的地方撞击研磨,小染再也受不住了,大声的呻吟着,说着平时死也说不出口的淫词浪余。 “皓哥哥,快点,我还要,那里,嗯,好舒服,啊。”反正这里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他想要让男人知道他有多么的快乐。 “乖小染,我也好舒服,你把我整个都吃下去了,这么饿吗?”欧阳明皓咬住白染的长耳朵,一边舔吻一边低语。 “兔兔饿了,欧阳哥哥快点喂兔兔。”白染抬起手臂勾住欧阳明皓的脖颈,撒娇的把自己更贴近欧阳明皓,欧阳明皓握紧白染的腰肢,使劲儿的在那销魂窟中顶撞,白染也摇曳着翘臀,小尾巴一晃一晃的,可爱死人了。 “为夫怎么能饿着娘子呢,真是罪过啊。”欧阳明皓一边说,一边抓住白染的兔尾巴,使劲儿的揉捏,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到达了高潮,尖叫着喷薄而出。 两人欢好了半夜,那两身新郎新娘的衣衫散落在地上,满地的红色,好不喜庆。 隔日,两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变换了容貌,抱着自己无力行动的小猫咪和小兔子大摇大摆的出了镜国国都,直奔大云国边境云起城。文析其实很想带着他的小猫咪直接走人了事,无奈小猫咪很想念他的狐狸师弟和小猪师弟,听说还有多年未见的小木头和二师兄,非要过去看看。文析昨晚听到乌咪说起可爱的小木头的趣事,实在难以想象那是他难以亲近的五弟,那大魔王一般的调皮,他们说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不过文析到有些想看看那与他对垒一年的老三,那一直深藏不露的三弟,装模作样让所有人都忽视他的三弟,原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屈能伸,韬光养晦才是成大器者该有作为。大云国未来有这样的国主,或许真的能比他强吧。 云起城内大云国主帅的房内真是群英荟萃热闹非凡,大云国的三位殿下两位将军齐聚一堂,旁边还围绕着五位妖精,真是另类的热闹。文析让厨房准备了酒菜,还特地嘱咐要有肉,但是不能有猪肉,兔子肉,蛇肉,猫肉和狐狸肉,厨房很莫名,还好殿下没说牛羊鸡鸭鱼,要不然这饭还怎么做啊?大家都有些好奇,这宾客挑食还挑的听特特别的。 五只妖精自然是其乐融融,文檚和小红乌咪算是一起长大的,自然也和妖精们关系颇佳,几只妖精小受和文檚凑到一起,倒也是热闹非凡,反观那几位人类小攻的脸色就实在值得考究了,阿静和他家少爷欧阳明皓主仆多年关系自不必说,关键是二殿下文析三殿下文栎这两人,明明是亲兄弟,可是给人的感觉好生诡异,两人说话夹枪带棒,话里藏针,虚伪的让人没胃口吃饭。 文析张口,“三弟还真是大将之风,隐藏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展现了。” 文栎谦让,“二哥抬举了,要是没有二哥,本殿下也没这挂帅出征的机会啊。” 众妖精一致侧目,你们两个人好讨厌啊,于是两位殿下乖乖闭嘴,赶紧给自己小妖精布菜倒酒。 “我想师傅了。”酒过三巡,白染放下碗筷,突然开口。 “我也想假道长了,也不知道赤珠效果如何,大灰狼好了没。”文檚叹气,白染也跟着一起叹气,师父可是为了他才去找那仙人的,后来还害的大师兄受伤,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文檚他们刚回到山里没多久,就被白染召唤来给欧阳明皓帮忙,也不知道大灰狼恢复的如何? “大师兄吃了赤珠应该就不会有事儿了吧?那可是赤珠啊,你看小木头现在多么的生龙活虎。”乌咪接话,赤珠可是世间至宝啊,人吃了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妖精了。 “大师兄本身就很厉害,吃了赤珠肯定没事儿了。”小石头朱释也加入谈话。 “哎呀呀,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因为这事儿现身给那大色狼,哇咔咔。”狐狸精捂着嘴奸笑,众人默,跟着你,果然不能谈正事儿。 “要不,把师父叫来如何?”白染说完,看着二师兄,自己是用咒符召唤二师兄的,以二师兄强大的妖术,这不是难事儿。 “可是假道长好能吃的,那大灰狼也是。”文檚有些为难。 “那我们再吃一会儿,等到肚子饱了再叫他。”乌咪提议。 众妖精点头,埋头苦吃,青仁默,师父你人缘也太差了吧。 当青仁召唤来华宁和大伤初愈的墨义的时候,桌子上面只剩下残羹冷炙了,文檚打着饱嗝,给道长解释。 “道长啊,你可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看,饭菜都等凉了。” 华宁怒瞪这群不孝的徒弟,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啊,他接到青仁的召唤听说有饭吃,电光火石之间转瞬即到,一点也没耽搁。 “我们想着大师兄伤口刚好不能吃油腻的,把那些肉啊鸡啊都给挑干净了,剩下的素菜都是留给大师兄的。”白染好心解释。大灰狼悲惨的想哭,你见过吃白菜的狼吗? 在华宁发飙掀桌子之前,很上道的文栎殿下立刻让厨房换了新的酒菜,这可是他家小猪的师父啊,虽然长得比小猪看着还要年轻漂亮,还是要好好讨好一下吧。新的酒菜上来了,众人又是一团热闹的继续吃喝,小受受们依旧很没有风度的你争我夺,各家小攻们也都凑上去帮忙抢食,当真是形象全无,热闹非凡啊。 64.半仙预言 再说文栎殿下的这小猪就是华宁的第十个徒弟小石头,大名朱释,大云国的新科状元,一个从现代一个不小心穿越来的,还好死不死的穿越到了猪精的身上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没什么本事的妖精,但是仗着自己是个历史学的博士,装起了能够预测未来的大师,因为历史学的精准,倒是把这些笨蛋妖精们骗的一愣愣的。 欧阳明皓第一次知道这朱状元就是白染的十师弟的时候,还问过白染,他是排行第十对吧?白染点头,他们的名字都还是挺讲究的,于是欧阳明皓按着他家白染这名字的结构推理,那他是红色的吧?朱释嘴角抽搐,红色的,红色的猪,好可怕啊啊啊 酒过三旬之后新科状元朱释扮演起了半仙的角色给大伙开天眼测未来,小石头的酒量十分不好,当年穿越过来就是因为找不到工作失意之下去酒吧喝酒,然后没看路掉到没有井盖的井里,恶俗的穿越了。现在几杯下肚,人已经飘飘然了,先是飘到了大师兄身边, “大师兄你命苦啊!”大师兄墨义惊,我命苦?为毛为毛? “你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师父啊,”大灰狼转头看看喝的乱七八糟的华宁,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你看看那不成器的师父养的都是一群什么东西?”大灰狼扭头看看醉的七歪八倒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其实我是很了解师父的心情的,他就是一个玩儿养成游戏失败的男人,”养成游戏?那是虾米?“就好比我当年玩儿美少女梦工厂一样养了十几个妞,没一个嫁出去的,唉!”美少女,那是什么?留下一头雾水,脑袋被团成糨糊的大灰狼,小石头转战二师兄。 “二师兄你命苦啊!”二师兄青仁皱眉,我明明幸福的跟泡在蜜罐子里面一样,哪里命苦了? “不公平啊二师兄,凭什么我是猪,二师兄才应该是猪呢,哼,而且叫什么青仁,就应该叫八戒!”青蛇精迷茫,这是说啥呢? “我告诉你啊,你喜欢的那个五殿下不牢靠啊,”青仁大惊,难道我家小檚要出轨? “我偷偷告诉你啊,史书上说了,武帝的第五子年纪轻轻的就跟着个道士去当尼姑了,”呃,尼姑,尼姑,尼姑,文檚脆弱的神经断掉了,掐住朱释的脖子使劲儿的摇晃, “你才尼姑呢,你们全家都是尼姑!” “咳咳,口误,口误,是跟个尼姑去做道士啊!” 这次扑过来掐朱释的是华宁,还是那句 “你才尼姑呢,你们全家都是尼姑!” “哎呀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嘛。”听到这里青仁也算是放心了,八成是史书上面不敢写五皇子嫁个妖精,才找的借口,结果小石头又一脸神秘的凑过来 “史书上肯定没写明白,我给你说啊,我怀疑啊,道士和尼姑有奸情,他们是私奔的!” 道士华宁,尼姑文檚,墨大灰狼,青仁大哥看着口无遮拦的小石头,好想咬死他,折磨完众人,小石头下个目标是九师兄。 “九师兄你命苦啊!”小兔子窝在欧阳明皓怀里,喝的脸蛋红扑扑的,迷迷糊糊的看着小石头,我命苦?为毛为毛? “你知道你男人那个将军后来怎么样了吗?”怎么样了?肯定是跟他一起逍遥快活呗,难道又出了什么妖蛾子了? “虽然打了几场大仗,可是年纪轻轻的就辞官了,史书上记载也就两行,你知道为毛吗?” 为毛为毛?欧阳明皓想,原来自己辞官了,那一定是想和白染做一对神仙眷侣,过两个人的快乐生活。 “肯定是身体不好!”小石头一言断定,欧阳明皓低头看看自己壮硕的身材,哪里不好了? “而且再告诉你个秘密,那人啊,年轻的时候还娶过两个妾,后来他遣散了两妾,一辈子也没结婚,知道为什么吗?”小石头一脸的神秘。 欧阳明皓心说当然是为了小染啊,不过,欧阳明皓有些揪心,他们的婚没结成吗?史书上面没有记载吗? “我告诉你啊,他肯定不举了!”小石头一拍桌子,声音之大让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一脸好奇的看着欧阳明皓,不举,不举,不举,白染满头黑线,那每天晚上压着自己折磨的人是谁?欧阳明皓气得想要掀桌了, “就不知道是跟妾玩儿的太凶还是在战场上被人割到了鸡鸡,年级轻轻就太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人哪儿来的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欧阳明皓大怒,掏出匕首要割猪尾巴下酒,被白染拦住,小石头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逃到五师兄身边。 “好了,小石头我知道我命苦。”乌咪很上道的抢了小石头的开场白,小石头不满意的撇撇嘴, “是啊,真的好苦,我告诉你个秘密啊。”虽然乌咪不想搭理小石头,不过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不是有句话叫做好奇杀死猫吗?我们这小猫咪果然凑过去听秘密了。 “你男人以前是个二殿下吧,后来谋反了,据说被咔嚓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乌咪紧张的看着小石头,他不能让文大哥出事,绝对不能。 “洪武二十三年末啊,我绝对不会记错的,你不知道我背年份背的有多么清楚。”小石头还记得史书上的记载,武帝之子文析于洪武二十三年末谋逆,被处以极刑,当然史书不会记载文析殿下神秘失踪之事。 “那你能告诉我今年是哪年吗?”文析磨牙看着那新科状元,你想吓死我家小猫咪吗? “洪武二十四年末啊,咦?为什么你还活着?诈尸吗?”小石头大惊,史书记错了吗? “你要是不想变成烤乳猪的话,赶紧给我消失,我可不会给三弟面子。”文析狠狠的瞪着小石头,小石头撒腿奔到六师兄身边。 看着各位师兄弟都被气的七窍生烟,六师兄陆赤打了个哆嗦, “小石头,那个我的事儿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 “可是,六师兄命很好唉!”众人大惊,终于从这破孩子口中听到一点儿好了,都竖起耳朵等着听八卦,陆赤看着众人羡慕的眼光,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小石头,说说看。” “你男人也是个将军吧?比九师兄他家那个强啊,持久耐劳啊!”小石头说的很单纯,不过不单纯的小红和阿静都脸红了。 “你家男人当了一辈子的大将军,辅佐完武帝辅佐玄帝,就是我家乐乐,人才啊!”小红更是高兴了,他家阿静好出息啊。 “你想想,欧阳静大将军都七十多了还带兵打仗呢!”最后这一句话让狐狸精差点哭出来,七十多还要带兵,我男人怎么这么命苦,好悲摧啊。 众人同仇敌忾,一致决定要撕了猪精这张贱嘴,三皇子赶紧救下了自家小猪,小猪看到饲主,高兴的蹭蹭,三皇子心情大好, “乐乐才是命最好的呢,”三皇子龙心大悦,隐隐的期待他家小猪说点好话。 “二皇子篡位被诛,五皇子又跟道士私奔了,白白捡了了皇帝当。”你能不能不要把皇位说的跟破烂一样,随便捡啊!我很辛苦的,文栎气闷。 “还娶了一个男皇后,你可是大云国第一个娶男皇后的皇帝啊!”光这段历史,就在朱释的毕业论文里面占了好大一段,歌颂男人为了真爱不畏世俗留言。 “我那皇后叫什么名字?”文栎好整以暇的看着朱释, “史书上都不写皇后的名讳的,只写了朱皇后,哎哎,朱皇后,跟我一个姓,我也姓朱哎!”小石头很高兴,自己本家是皇后,多有面子啊。 众人无语,那没名字的皇后应该叫朱释吧,唉,三皇子,摊上这么个祸害,你自求多福吧! 那一夜热闹过后,华宁要带着墨义去镜湖疗伤,两个人先走一步。二殿下文析不便在这大云国军中久留,他毕竟是带罪之身,昨天朱释的话虽然很让人生气,不过细想过来,在史书上自己也是个消失的人了,那就彻底消失吧。于是,文析怀抱他的小猫咪也与众人作别,云游而去。 而欧阳明皓,文栎殿下,阿静都要留下来准备对付震怒的镜国国主。文檚贪玩,舍不得离开这群妖精朋友,于是撒娇犯嗔的让青仁陪他一起留下。所以在战火弥漫硝烟四起的战场后方,大云国的军帐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当真是别样的热闹啊。 再说震怒的镜国国主岳凡天亲自率兵亲征大云国,在两国边境与早已等候多时的大云国将士短兵相接,惨败而归,大云国在主帅三殿下文栎的带领下,一路乘胜追击,大破镜国边境,镜国国主无法,只能投降求和,历时两年的云镜之战宣布终结。 凯旋而归的三殿下文栎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大云国的皇太子,而一起西征的诸位将领,尤其是副帅欧阳静以及后来赶到的欧阳明皓两位将军都得到武帝极高的赞誉,新科状元朱释也一跃升到户部侍郎,众人一片喜气。 武帝看到消失许久的儿子文檚也回来了,想着是欧阳明皓带回来了文檚,或许这两个人的感情也到火候了,于是武帝乱点鸳鸯谱,再次提起要文檚下嫁欧阳明皓之事,此一言震惊四座,尤其是那些西归的将领都是满脸的黑线,这一对儿怎么凑得到一起呢?不过众人不言,端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欧阳明皓跪在殿前,只一句, “臣恳请陛下收回承命。” 武帝惊讶,怎么还不要啊?这欧阳小子最近上瘾了是吧,自己封赐什么都不要,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欧阳明皓也很无辜,这不是您给的不是东西吗?文檚瞪欧阳明皓,你才不是东西呢? “启禀陛下,微臣心中已经有人了,此人并非五殿下,微臣与那人历经艰辛才终于在一起,微臣再也不会辜负他了,臣恳请陛下赐婚,微臣要迎娶白染入门。”欧阳明皓跪在武帝面前,求武帝赐婚,那日朱释酒醉后的话让他心有余悸,他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再有什么波折了,他答应要娶白染的,就一定不能食言。 众人大惊,这欧阳明皓好大的胆子,刚拒绝了武帝的皇子,又求武帝赐婚他人,也太不把皇家尊严放在眼里了。 “那白染是何许人也?哪家的公子?比我这儿子还要好吗?”武帝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认定会好好守护他儿子的人竟然喜欢上了别人,那种感觉实在有些微妙的不舒服。白染,这名字没听说过,白氏也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敢和他这皇帝抢女婿,想翻天不成?这会儿武帝完全没有考虑他那儿子压根也是不愿意的。 “白染并非贵族达官之后,他只是臣在北疆结识的一位普通少年。”欧阳明皓解释,他曾经想过要给白染编造一个更尊贵的身份,后来觉得怀着这样想法的自己实在可笑,他的白染就是个小妖精,那些虚名有什么意思? 他的小妖精放弃世俗的眼光跟着他,他为何还要执着于那些门第等级之分? “可是有那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貌?”没有家世,那要是绝顶的漂亮也说得过去,武帝对自己这儿子最满意的就是长相了。 “并无,只能算得上好看。虽然在他心中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但是欧阳明皓还是客观的回答,并私心的不希望他的小妖精引起别人的注意? “才学过人,当世才子?”没有家世,长相平平,那要是才子也说得过去,他一直认为自己这臣子眼光很高的。 “没有,他认字还是微臣教的。”想起当时教小染写字的场景,欧阳明皓不由得笑了出来。 “那朕就不明白了,爱卿这是为何?”武帝不由得生气了,你找个什么都不是的把我儿子比了下去,让我这颜面何存? “陛下,就算在别人的眼里他一无是处,可是在臣的心里他却是无价之宝,臣爱他,这个理由就够了,而且臣知道,他也爱着臣,比起娶了尊贵的但是不爱我的五殿下,让两个人都痛苦,微臣相信我和白染在一起才会真的幸福。”欧阳明皓迎视武帝逼人的目光,他要为了他的爱人争取到一个名分。 “胡闹,你是我大云国的大将军,又是皇亲国戚,无比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取个一无是处的平民?简直是荒谬,朕不会允诺这等婚姻的。”武帝大怒,拂袖而去。 欧阳明皓苦笑,他本想慢慢的把这件事情告诉武帝,可是没想到却在朝廷上激怒龙颜,他答应要给他的小染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怎么能对小家伙食言呢?难道那猪精的预言是真的,自己真的娶不成小染吗? 65.一起嫁了 关于白染的身份,如果武帝去市井打听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并不是他想的什么都不是,最起码白染还有一个传言在身,那就是妖精啊,当日白染在景月楼现形的事儿后来被传的满城风雨。 小染有一天和欧阳明皓出去吃饭的时候,竟然被人当街大呼妖精,白染也吓了一跳,他摸摸自己的耳朵没出来啊,他疑惑的看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也很是吃惊,这才想起来他当时白染现形的时候有被很多人看见了,白染皱眉,这到底该怎么办啊?他和欧阳明皓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结果又被武帝拒绝了婚事,现在又传出他是妖精,难道真的要逼着两个人上山隐居才成吗? 欧阳明皓抱了抱白染,抹平他眉间的褶皱,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再让他传下去的。白染靠在欧阳明皓的怀里,他相信这个男人一定能够可以摆平这件事的。欧阳明皓把整件事情都栽赃到了清风道人身上,说清风道人是妖道用法术害人,他家白染才是无辜的。文檚殿下更是为了报一剑之仇,自然是大力推广欧阳明皓的说法,并添油加醋的说清风道人要害他,武帝知道那道长竟然还意图杀害文檚,更是大怒,命人去擒拿清风道人,吓得清风道人灰头土脸的撒腿逃命了,这京城没法呆了,只能远走他乡,这年头妖精的靠山都太强大了,惹不起咱们躲得起啊。 还在震怒中的武帝竟然收到他最欣赏的臣子欧阳明皓的辞官奏折,气得他把奏折撕得粉碎,摔了两个茶杯以示愤怒。 刚被自家侄子求救了一个早上的欧阳皇后驾临御书房,武帝在封赐三殿下文栎为皇太子的同时,封赐了欧阳琪钰为新任皇后,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武帝自认这一生为大云国算是鞠躬尽瘁,他只是想在自己还能够坐稳这个皇位的时候,为他真心爱的人再做点什么,除了立欧阳琪钰为后,当然还有文檚的终身大事,他虽然不喜欢文檚,可那毕竟是他和他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儿子,他想给自己儿子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可没想到那明明爱他儿子爱了很多年的人竟然变了心,还敢用辞官威胁他,这才气得他大发雷霆。 “臣妾恳请陛下息怒。”欧阳琪钰一进御书房就看到那满地的碎片,赶紧跪下行礼,武帝起身扶起她,这不是欧阳琪钰的错,自己不能迁怒她啊。 “皇后平身吧,朕只是觉得很生气,年纪轻轻无病无痛的说要辞官,这不是摆明了在威胁朕?他以为朕真的非他不可吗?你看这次西征之事,文栎和欧阳静表现的不也很好,难道我大云国少了这欧阳明皓还打不赢胜仗了?”武帝瞪圆了眼睛,他大云国人才济济,缺了他欧阳明皓又能如何啊? “陛下多心了,我想皓儿并没有逼迫陛下的意思,他是真的想要娶那白染公子的。陛下不知道,皓儿今天大早就跪在我门外,他不是求我来游说陛下,他只是求我能成全他和那白染公子,我那侄子骄傲的很,他竟然跪在我门前那么长时间,只为了一句成全,他对那白染公子当真是用情至深啊。” 欧阳琪钰顿了一下,看了看武帝明显缓和的面容,接着讲下去, “我来之前,檚儿到我这里呆了挺久的,讲了一些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事情,都是关于欧阳明皓和那白染公子的,陛下可还记得皓儿之前重病的那段儿?” 武帝点头,那可是记忆犹新的画面,他的爱将短短几日就似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是怎样的打击让那坚强的将军变得如此颓废,不堪一击。 “陛下可有兴趣,听臣妾讲讲那二人的故事?” 武帝明显被欧阳琪钰勾起了兴趣,于是让内侍进来收拾干净地板,牵着欧阳琪钰的手一起坐下,听故事。欧阳琪钰何许人也?惊世才女,能把一个平淡乏味的故事讲成惊天地泣鬼神的巨作,更何况咱欧阳明皓和白染的故事本来就不是乏味无聊的,欧阳皇后避重就轻,把那些白染是妖精的段落统统砍掉,独留下痴情少年为爱受伤远走他乡,却又被后悔莫及的情人追了回来,两个人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且强调了那在镜国国都二人为了大云国深犯险境的段落,表明这白染公子不仅是个痴情人而且深明国家大义是个有血有泪的好男儿。 总之在欧阳皇后七分真三分假的描述中,武帝彻底被这对情人折服了,我们不得不佩服欧阳皇后短时间内瞎编乱造的能力,您要是写小说,那一定会大卖的啊。 武帝虽然放下了对于欧阳明皓这件事情,可是还有一件事情让他一直的很揪心, “皇后,难道你就不担心檚儿吗?朕也只是想给檚儿找个好归宿啊。” 欧阳皇后扶额,他真是烦死自家这儿子和侄子了,一个接一个的找妖精过日子,她刚编完一个故事又要接着编另一个故事,真是要命,人家那一对儿之间还有民族大义的卖点,你们这对儿有什么?狗血失忆?欧阳皇后确定武帝不喜欢这个段子啊。她蹙起两条柳眉,不由得沉思起来,然后她起身拉住武帝的手, “臣妾恳请陛下一起去看看檚儿,可好?” 当武帝看到自己那活泼可爱的儿子又回来了以后,不由的放下了身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也只好作罢,他搂紧了欧阳琪钰,他也有属于他的幸福。 欧阳明皓的辞官奏折没有批下来,武帝也没有答应他要求的赐婚,不过对于之前说过关于他和五殿下的婚事却是不再提起,虽然不能得到武帝赐婚这样的殊荣,但是对于欧阳明皓而言,这婚还是要结的,于是欧阳将军府和月木居两处都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准备起来了。 他们二人回到大云国,就一直住在月木居,欧阳明皓经常回将军府请安,他总是觉得有些愧对父母的,欧阳老爷子知道那小男宠又回来了,可是看到生龙活虎的儿子,欧阳老爷子是当真知足了,要娶就娶吧,再闹一次以前那事儿,他这把老骨头都能交代了,还是顺着小辈们的心思,他也好省心。 再说今年欧阳家喜事不断,先是多出了一位英勇的年轻将军,接着他这妹妹又当了皇后,儿子也终于恢复了正常,再多添一桩婚事,也是好事儿。其实比起妹妹那没啥感情冰冰冷冷的儿子,这小男宠毕竟是真心爱着自己儿子的,儿子娶了他,也不会受一点的委屈。于是欧阳老爷子也就默认了这门亲事,这毕竟是他欧阳家的嫡长子的婚事,就算咱娶得不是皇子也要隆重热闹,欧阳家可不能让任何人看轻了。 欧阳将军府披红挂绿,月木居更是姹紫嫣红,热闹非凡,徐伯还有一帮下人看到好久不见得白染少爷,都是声泪俱下的诉说没有染少爷的日子他们欧阳少爷过的多么可怜,多么让人不忍相看,白染以前多少听说过一些关于他走后欧阳明皓是如何伤心的传闻,可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多听。 现在静下心来听这些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当听到那发疯吐血的段子的时候,白染也惊呆了,他又是震惊又是心疼的看着欧阳明皓,他想那个时候如果自己没有走的话,看到欧阳明皓为他把自己糟贱成那副德性,或许早就原谅他了吧,何必要让两个人如此折腾? “没事儿了,那些都过去了,只要你永远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欧阳明皓抓起小染的手亲了一下,用眼神扫过还想继续给染少爷八卦的众人,都给我该干啥干啥去,他可不想让白染知道这不光彩的历史,还发疯,可不能让他家小染嫌弃他曾经是个疯子这件事儿啊。 虽然武帝给欧阳静将军赐了府邸,可是阿静还是选择和欧阳明皓住在月木居,一是他家狐狸精舍不得和白染分开,二来这是他和狐狸精相识相爱的地方,他也舍不得离开,再加上青仁和文檚因为帮欧阳明皓拜托了武帝的赐婚一事有了功劳,便天天来混吃混喝,这小小宅院当真是热闹非凡。 这日,欧阳明皓和阿静下了早朝回府,还没进院门就听到院子里面小染的吆喝声, “要大要小看清楚了,买定离手。” “我买大。”这是狐狸精的声音。 “小红你傻啊,你应该让兔兔先买,他买完你再买相反的,准赢。”文檚叫嚣。 “我去,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兔子急了,都想扑过去咬人。 然后就是一堆下人嚷嚷着买大买小的声音,欧阳明皓和阿静面面相觑,得,又赌上了,两人没进后院直接拐到了厨房,果然只有青仁一人操纵只七八个锅正在做饭,欧阳明皓和阿静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信仰站在门口观望,欧阳明皓感叹,几个小东西魅力太大,连大厨都去聚赌了,要不是有青仁,他们今天非要饿肚子。 阿静也感叹,得亏这青仁是个妖精,要是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做好这一二十口人的饭菜?月木居的人很容易的就接受了白染是妖精的事实,所以对于任何奇怪的事情都见怪不怪,当称大云国心理素质最好的一群下人了,跟着皇子赌钱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真的好心态。 中午的时候,三个男人叫了九遍才把亭子里面的赌局给搬了,然后大家端盘端碗圈坐一桌吃饭,你说赌桌上面都没有等级了,这吃饭要是再讲究就奇怪了,文檚尝了一口红烧蹄膀,满口流油的对着青仁星星眼, “相公哥哥,好好吃哦。” “啧啧,瞧这话说的,是你家相公哥哥好吃还是这红烧肉好吃呀?”狐狸精凑过去调侃文檚,文檚想起自己和青仁这些日子的亲热,突然有些脸红,恼羞成怒的瞪着狐狸精, “相公哥哥,凳子太硬了,把握那狐狸皮坐垫拿出来给我垫上。” “你是被二师兄做多了吧?凳子哪里硬了?”狐狸精抓狂,小木头你真讨厌,狐狸皮坐垫,嗷嗷。 青仁握住文檚的纤腰,直接把文檚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这比那坐垫软多了,文檚本来就是想气气小红,可是被青仁当众如此对待,倒好像真是坐实了狐狸精的说辞,小脸更是通红,不过却不肯让青仁放下他,窝在青仁怀里吃饭。 “皓哥哥,我好想在咱家饭堂门口贴一句话,腻味银不许上桌,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白染把脸撇到一边,真是看都看饱了, “那咱就不看了,咱回去自己吃。”欧阳明皓也受不了了,那两人太肉麻了,于是吩咐下人端了几盘小染爱吃的饭菜送回房间,两个人自己开小灶去了。 狐狸精才不管那么多呢,阿静不停的给他布菜,他光埋头吃就是了才不关心那一对儿如何呢?再说他都看了十年了,早就免疫了。而月木居的下人更是心理素质极具过硬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盘中餐。五殿下这姘头做饭真是太好吃了,舌头都要咬掉了。 “小红你吃这么多会发胖变丑的。”文檚看着陆赤的吃相,有些头疼,这还真是有够粗野的了。 “滚蛋,我才不会胖呢,我今晚要在上面的,多吃点才有劲儿。”狐狸精抬头瞪了文檚一眼,他晚上好辛苦的。 “啊?啊?,阿静让你攻他?”文檚不可思议的看着狐狸精,你怎么这么好命?喙绺缍疾蝗梦以谏厦娴模洗位蛊宜等梦以谏厦妫峁故俏冶还ィ匚兀溃还谙旅婊故峭κ娣模臋s脸红了。 “攻个毛?攻人多累啊,我今晚要做骑乘位,那个也好辛苦的,嘻嘻,不过我喜欢。”狐狸精很不要脸的奸笑,众人捂脸,阿静将军您辛苦了。 阿静可没有狐狸精那么不知羞耻,他脸色涨红,他家小狐狸实在太没常识了,这种闺房密事哪里能拿到饭桌上面说啊?也不管他家小狐狸吃饱没有,直接拎着脖子回房间里面骑乘去了,让他再乱说。 “小木还想要在上面吗?”青仁在文檚的腰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文檚立刻软倒在青仁的怀里,小脸通红瞪着青仁,“你不骗我,我就想。” 青仁笑着把文檚抱在了怀里,怎么可能不骗你呢? 入夜,某狐狸精跨坐在阿静的身上,头顶一对儿尖耳朵,屁股后面拖着一条红色的大蓬蓬的尾巴,上下起伏着,主动的用自己的蜜穴套弄着阿静的火热欲望,自己还哼唧着好听的声音。 “静哥哥,好深,好舒服,嗯,啊。” 阿静扶住狐狸精的腰,用力的往上顶弄,顶的狐狸精淫叫连连,欲仙欲死,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潮,陆赤全身无力的趴在阿静的怀里,阿静爱怜的搂住他,用手抚摸他尖尖的狐狸耳朵。 “舒服吗?” 狐狸精的那处正在贪婪的吮吸阿静喷发出的液体,一滴不剩的吞到肚子里面,当真是妖孽啊。 “嗯~”狐狸精发出一个鼻音,慵懒性感的不可方物,阿静那处还没有退出来,只这一个音节就有壮大的倾向,狐狸精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面阿静那玩意儿的变化,小脸羞红,举起小拳头捶了阿静一下,甜腻腻的说了一句, “讨厌~”那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也摇晃着在阿静大腿处打转, 阿静这会是真的无语了,你这样赤裸裸的勾引我,我没变化还是不是男人啊,于是开始新的一轮征伐,直到把这狐狸精榨干了或者说被这狐狸精榨干了,才罢手。 “小赤,你想嫁给我吗?”阿静搂住昏昏欲睡的陆赤,在他耳边低语,这阵子他在帮少爷筹备婚事,看着那满眼的红色,他也好想让他的小狐狸披上嫁衣做他的新娘, “嗯。”狐狸精又困又累,也没听清楚阿静在说什么,就迷迷糊糊的把自己卖了。 阿静俯身在陆赤的额头吻了一下, “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哦。” 于是在十来天后,陆赤看到那摆在自己床头的新嫁衣,满脸的迷惑,老子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再说静哥哥连聘礼都没给自己啊,呜呜,亏大了。人生第一次求婚又被错过了。 于是两个人的婚礼变成两对人的婚礼,能和小红一起出嫁,白染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拉着文檚问他要不要一起加入,文檚掏出镜子,左看右看,然后无比自恋的捂住自己的小脸, “不好吧,我这么漂亮,会抢了你们两个人的风头的。” 白染望天,陆赤撇嘴,你好歹是个皇子呢,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 华宁听说自己两个徒弟都要出嫁了,拖着大灰狼赶来要聘礼,胳膊肘向外拐的两个徒弟立刻嚷嚷,“师父你也没给我们准备嫁妆啊?” 华宁撇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师父穷啊,没钱啊。” 文檚看着假道士数十年不变的台词,实在很无语,凑过去捅捅华宁, “道长,墨喜那里肯定老多宝贝了,反正他都不喜欢,你让大师兄去拿两件呗。” “你不知道吗?小喜子还没回来呢,听说是被景华绑架到天上了,我们都好久没有看见他了,”华宁早就看出来墨喜和景华有猫腻,不过没想到两个人还挺轰轰烈烈的,要是把他们两个直接凑一对儿,嘻嘻,他和墨墨的日子就更加的逍遥快活了。 “那不更好,直接闯空门,想拿什么拿什么,墨喜跟了那仙人,以后还在乎这些东西?”文檚很鄙视华宁这智商,华宁一脸的恍然大悟,点头说回去就去偷东西。 “小木头,你不知道,你和小二不在,小喜子也去天上了,山里面连个做饭的都没有,墨墨天天给我吃烤全羊,我身上都要长羊毛了。”华宁看着墨义,两眼含泪的控诉着。 “呃,我记得羚葩他们还在山里呢,你们当着羚葩的面吃烤全羊,你们好残忍。” “就是看着咩咩羊跳脚才好玩儿的啊,你不知道那个千里好讨厌,他抓了一只狼用龙火烤了给咩咩吃,用此向我们示威,然后我们就继续抓羊,他们就继续抓狼,搞得后来山上狼和羊都不见了。”华宁说起来就生气,咩咩羊的姘头太坏了。文檚撇嘴,你们还真够无聊的了。 66.新婚前夜 眼看快要到华宁掐指算出得万事大吉得黄道吉日了,这两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终于迎来了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晚上也不让欧阳明皓和阿静碰了,端的一副少男处子的模样,三贞九烈的不可一世,欧阳明皓和阿静两个人半夜爬起来借酒消愁, “少爷,你说这怎么办啊?”以前他还有些怕狐狸精那一副色中厉鬼的样子,可现在才发现,色中厉鬼的小狐狸是多么的可爱啊。 “再忍忍吧,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阿静惊讶的看着欧阳明皓,少爷已经被逼得说胡话了吧? “阿静,我们把婚期提前吧?”欧阳明皓总算想到解决的办法了,立刻拜倒在自己的聪明才智之下。 “可是少爷,那天已经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了啊。”阿静好心解释,他也急啊,可是有些事情急不来的,尤其是这种关系到终身幸福的大事儿啊。 “唉,那只能继续等了。”欧阳明皓垂头丧气,不过这种等待是痛并快乐着的,他在期待着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到时候,哼哼。阿静看着欧阳明皓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奸笑,心里面发毛,少爷不会又被逼疯了吧?欧阳明皓黑线,人果然不能有前科啊。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的滑过,欧阳明皓和阿静商量了一下,还是比较人道的让两只小动物穿新郎服,而不是华丽繁缛的新娘装,虽然两个人都很邪恶的让管家多做了两套女装款式,至于要怎么用,就不是纯洁的小孩子们该知道的了。 衣襟的绣花都是不一样的,欧阳明皓给白染挑了莲花,他的小染永远都是那么洁白无瑕,清纯可人。阿静给陆赤挑了富贵牡丹,他的小狐狸就应该是如此的美艳夺目,勾人心魂。两个男人倒是不约而同的给自己选择了君子竹,文檚很鄙视的看着那两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你们能不能不要糟蹋竹子啊?竹子那么高风亮节的东西只有我家相公哥哥才配用,还都是青色的,真配啊,文檚捧着小脸无限的向往青仁穿着绣着竹子的新郎服的样子,众人把刚才收到的鄙视送了回去,好不要脸的殿下啊。 至于白染和陆赤要盖的头帕被两个男人必有新意的决定了,一个上面绣小白兔,一个上面绣红狐狸,咳咳,你们还真是不担心别人知道你们娶了妖精。 新婚前夜,华宁道长又出了妖蛾子,把月木居圈了起来,妖精可入,人类勿入,说要把月木居作为他两个徒弟出阁的地方,可怜的欧阳将军和静将军只能带着一干下人回欧阳将军府过夜了,文檚刚要走进月木居,就被华宁拦住了, “小木头你是人类,还是欧阳家的表亲,也不能进。” 文檚不言,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家相公哥哥,青仁摸了摸文檚的脑袋,以示安慰, “那我和小木头走了,你们自己做饭吃吧,这院子里面好像也没其他的会做饭的人了吧。”青仁凉凉的说完,拉着文檚转身就走,华宁一想,要是真把青仁放走了,今晚肯定要饿肚子了,立刻冲了出来,拦住了两人的脚步。 “哎呦喂,客官别急啊,里面进,里面进,全当我刚才说话都是放屁啊,我们里面大好的美男,任您挑选啊。”华宁道长再次化身妓院老鸨,文檚无语,假道长对这个角色还真是情有独钟。 傍晚我们的状元郎新任户部侍郎华宁的第十个徒弟穿越猪妖小石头朱释(要死了死孩子,竟然有这么多个头衔。)也打着帮忙的旗号,来此地混吃混喝,平时极其能吃的白染和陆赤都没有胃口,两个人都紧张的不行,生怕明天出了什么纰漏, 白染说,“万一什么吃不对了拉肚子怎么办?”白染想那一定脸色苍白,身子无力,难看死了。 陆赤补充,“食物中毒,食物过敏怎么办?”陆赤想那一定脸色铁青,浑身红点子,好可怕啊。 文檚翻白眼,“饿死你们两个算了。” 华宁才不管他们吃不吃呢?他们不吃最好,都留给自己好了,好久没吃到小二做的饭菜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可口啊。 吃完饭,小石头拿出新配的染发剂,给狐狸精染头发,总不能明天让陆赤顶着个红头发面见众人吧,晚上华宁把白染和陆赤关到一个屋子里面,让两个准新娘交流一下心得,墨大灰狼在旁边砸吧嘴, “啧啧,万一小六和小九晚上滚到一起,那就热闹了。” 众人鄙夷的看着墨大灰狼,你让两个小受滚床单,也太高难度了吧。 “大毛,我好紧张。”陆赤把他的牡丹嫁衣摊开来又叠好,检查一个个的针针角角,生怕哪里有了纰漏。 “好了,一件衣服你都看了快一个时辰了,不会有事儿的。”白染说完陆赤,自己却第一百八十次打开首饰盒,查看明天要佩带的配饰。 “大毛,真的有人要娶我们两个了吗?我觉得好不可思议啊,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白染的手还没伸过去成全那被虐狂呢,狐狸精又嚷嚷了, “别掐别掐,回头留下印子还要给静哥哥解释,人家全身上下都是属于静哥哥的。”白染作呕吐状。 两个小东西又忙了一阵子,再次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躺倒在床上,明明没有干什么,却觉得累的不行,真的是太紧张了,白染躺在了狐狸精的旁边,把头靠在狐狸精的肩膀上面。 “我这会儿还能记起第一次看到欧阳明皓的样子呢,不是在北疆,而是很多年前,在那个围场里面,那么多人乱轰轰的过来,我当时吓坏了,躲在了草从里面,我远远的就看见他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身手不凡,当真是少年英雄的样子,”想起那年轻帅气的少年,白染的脸有些红了,他搂住陆赤的腰,接着往下说, “其实那个时候欧阳明皓看见我了,他拉满了弓箭,我以为他会射我的,可是他没有,他射向了旁边正准备扑向我的老虎,那老虎估计正打算要袭击我呢,也没有注意到欧阳明皓,他被一箭刺穿了心脏,嗷呜了一声就倒了下去,我吓了一跳,飞快的窜了出去,那个时候是欧阳明皓救了我一命的,这件事儿我确实从来没有给他说过的。”虽然没有说过,他却是一直记得的,那个时候他真的吓坏了,那么大一只老虎,就差一点点,或许就再也没有他白染这个人了,陆赤摸了摸白染的头发,咱大毛还有这么悲摧的经历啊。 “后来我还想再看看他,就跑回了围场,一不小心扭到了后脚,那个时候他冲着我走了过来,我的心跳的好快,可是他却断了我的尾巴,那感觉真的好疼好疼,不仅是尾巴,还有我的心。我嘴巴里面说着恨他,报复他,可是却从来没有那样的打算,我心心年年了七年,骗自己说是要寻找尾巴,其实我还是想见到他,我想很多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他了吧,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兜兜转转我永远也离不开他。” 陆赤抱紧了白染,原来他的大毛心里还藏着这么一段儿啊,这么丢人的段子大毛肯定不会讲给欧阳明皓听得,陆赤在内心开始奸笑,哇咔咔,把这消息卖给欧阳明皓,不知道能得到多少好处啊? “大毛,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屁股上面都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是我第一次捡个活物自己养,也是我第一次想要好好对待的人,后来师父把你收过去了,其实我心里挺难受的,那种感觉就是被人抢了孩子一样。”陆赤一下下得摸着白染柔软的头发,诉说着他们两个人的相遇。 “咳咳,说重点。”白染翻白眼,别说的好像我是你生的一样。 “你变成人后一点也没有小兔子时候可爱,不对我撒娇,也不黏着我了,可是我还是想对你好,你是我养大的大毛啊,而且虽然大毛你对我很凶,可是我知道你也在用你的方式对我好啊,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遇到阿静,我就想着我和大毛在山里也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大毛,我是喜欢你的。”陆赤亲了白染得额头一下,这种喜欢或许不如他和阿静的爱来的强烈,可是却是一股暖流缓缓的进入心间。 “笨狐狸,我也喜欢你啊。”白染抱紧陆赤的腰,他能明白陆赤说的那种喜欢,那是一种不掺杂情欲的喜欢,纯粹的让人动容。 “后来你跟欧阳明皓好了以后,我好嫉妒,想来找你又不敢,不来又不放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不对应该说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要对你的仇人那么好,那么掏心掏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我不明白那是为了什么,我很早就看过那些男欢女爱的东西,我懂那些过程,却不明白什么是真的爱,”陆赤早熟的只是眼睛,不是心啊, “直到我遇到静哥哥,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就糊里糊涂的滚到了床上,我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初夜是怎么没得,可是第二天我看到那完全陌生的男人,心里却没有一点后悔的想法,只是涨满了酸涩的甜蜜,你是一见钟情,我是一睡钟情,我好想留下来陪着他,让他一睁眼就看到我,可是我又好怕他嫌弃我是个妖精,我回到山里面,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混吃等死,我无论干什么都会想起静哥哥,甚至连晚上做梦都能梦到静哥哥。” “你梦到阿静和你在做什么?”白染挑着眼梢,戏谑的看着陆赤, “爱。”狐狸精很骄傲的脱口而出一个字,白染无语,还是你有够不要脸,做春梦就春梦吧,铺陈那么多感人的段落干嘛啊? “大毛,我们两个好有福气哦。”陆赤高兴的搂住白染,笑得一脸甜蜜。都说人妖殊途,都说人和妖精不会有好结果的,可是他们却是有人愿意要的妖精,那人不嫌弃他们,还愿意给他们一世的宠爱,这是何等的福气啊。 “因为我们都是好妖精,好妖精都会有好报的。”白染也抱住陆赤蹭了蹭,为两个人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感到由衷的快乐。 墨大灰狼捅破窗户纸指着床上那抱做一团睡的香甜的小动物给华宁看,“你看,我说他们滚到一起了吧,啧啧,欧阳家好大的绿帽子啊。” 华宁揪住墨义的耳朵直接拖回房间里,看别人滚团子有什么意思,我们自己滚。 再说那被华宁赶出来呆在欧阳将军府的欧阳明皓和阿静,虽然两个新郎官没有被人逼着睡在一个房间,不过两个人还是提着一壶美酒,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阿静,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竟然要娶妖精做媳妇了?”欧阳明皓喝下一杯酒,他曾经想过他此生要娶的人只可能是文檚,虽然这个想法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好笑,不过他当真想不到自己会娶一个妖精,还要这样费尽心机才追来的小妖精。 “岂止是不可思议啊,我一直以为我跟少爷你不一样的,我以为我能娶个女子,生一堆大胖小子呢?”阿静把酒杯放在手中把玩着,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喜欢男人的,没想到竟然喜欢上了一只公狐狸精。 “让陆赤试试给你生一窝小狐狸,反正他们妖精都有办法的。”欧阳明皓调侃的看着阿静, “那让染少爷给少爷您生一窝兔子试试,反正他们两个师出同门。”大家都是娶妖精的,都不差,两个人面面相觑,同时觉得一阵子恶寒,想着白染和陆赤怀抱小兔子和小狐狸的画面,还真是有够诡异的,那小兔子和小狐狸再开口叫他们两个一声爹,呃,两个人打了一个哆嗦,好可怕啊。 “少爷,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特别的有福气,我本来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结果被欧阳家收养了,老爷和少爷又对我这么好,能够陪在少爷身边当个侍卫我已经很知足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当上大将军,当我们从云起回来的时候,京城的百姓都在欢呼的叫着我的名字,我觉得就好像做梦一样啊,少爷,真的很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了。”阿静举起自己的酒杯和欧阳明皓碰了一下,即使现在他居于和欧阳明皓一样的高位他还是一直坚持叫欧阳明皓少爷,那是一声发自肺腑的称呼,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就没有今天的阿静。 “你最大的福气不是遇见我们,而是捡了一只呆呆的狐狸精,话说还真的没有见过那么呆笨的狐狸精啊,书上说的狐狸精不都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吗?”欧阳明皓喝下酒杯中的酒,其实他只是给了阿静一个机会,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得到这样的成绩,都是阿静自己努力的结果啊。阿静笑而不语,他的狐狸精其实也是迷死人的了,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不过他也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那少爷最大的福气岂不是遇见染少爷,一只痴情的小兔子。”白染对欧阳明皓的深情连阿静都感动不已。 “是啊,上天当真是眷顾我欧阳明皓,救我对白染做的那些事情,都够小染把我咬死十次了,不过他还是一次次的原谅了我,还是这么的爱我,最终还是答应要嫁给我,我欧阳明皓,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真挚的爱人啊。”欧阳明皓看着天上那皎洁的月光,就好像看到了他的小染,如这月色般纯净可人。 “少爷,为了我们明天的幸福干杯吧。”他们的幸福都不会停止,而会一直一直的延续下去。 “是啊,为了我们明天的幸福干杯,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幸福的。”玉质的酒杯碰出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月夜中奏出欢快的乐章。 67.盛大婚礼 第二天的早上,华宁领着众位妖精前来给两个小动物梳妆打扮,白染长得清秀,陆赤长得可爱,两个人穿上一身红色的嫁衣都美得各有千秋,前些日子两个新郎官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了华宁,华宁道长笑得找不到眼睛了,接过新郎官们准备的红盖头进到屋子里面,虽然两个小妖精不用穿女装,不过两个爱吃醋的男人还是不希望别人觊觎他们可爱的小妖精,于是便决定把用这盖头遮住两个美人的绝色容颜。 于是拿了人家钱财的华宁就兢兢业业的替人消灾,根本不顾那两个徒弟的反对,一人盖上一块红布,小兔子盖上的是上面绣着小白兔的盖头,狐狸精盖上的是上面绣着火狐狸的盖头,朱释看着那两个盖头嘴角抽搐了,轮到他的时候难道要在头上盖只猪吗?呜呜,不要啊。 两个准新娘躲在各自的红雾中,紧张的手心冒汗,陆赤摸索着拉住白染的手,两个人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传递着幸福温暖的力量。 欧阳明皓和阿静两人骑着高头大马,抬着两顶八抬大轿,穿越半个皇城来到了月木居的门口,这一路上沿途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一路上人声沸腾鞭炮不觉,好家伙,大云国两位最年轻的将军同时娶亲,这是何等的盛况啊?两位都是大云国百姓极其爱戴的将军,尤其是我们的新鲜菜色欧阳靖将军,静将军自从西征归来之后就成了一个传奇人物,卑微的出身,英俊的样貌,战场上的应用,静将军很快荣升成大云国新一代话题人物。 静将军在大云国国民心中就是一个自发图强自强励志的年轻有为的好男人,身价直逼传奇的欧阳明皓将军,各家王公贵族,美人名媛都争相恐后的想要嫁给这两位欧阳将军,结果两位将军对各方求亲一一拒绝,竟选择在同一日娶妻,传说中还是两位男子,众位少女闺妇都哭碎了心,还有不少怀春少年也咬碎了银牙,这等好事儿怎么没有落到自己头上啊。 不过除了那些倒霉催的少年少女们,大云国的百姓们都是怀着美好的祝福以及凑热闹捡红包的心情一起围观。欧阳家不愧是大手笔,花纸铜钱糖果撒了一路,迎亲队伍后面抢钱和抢糖的人群差点造成了踩踏事故,不过,御林军出动亲自护航,自然不会有什么见血的事情在这吉日发生了。迎亲队伍过后,整条街道都铺满的厚厚的花瓣,绚丽繁华。 华宁给白染和陆赤一人塞了一个苹果让他们握在手里,华宁再三叮嘱这不是给他们吃的,说是图苹果就是图个平安吉祥,,白染撇嘴,我想要萝卜,陆赤也念叨,我要鸡大腿,众人黑线,你见过新嫁娘捧着萝卜和鸡大腿的吗? “相公哥哥,等到你娶我的时候,我要抱什么呢?”文檚看了看青仁,小声说, “什么都不抱,我抱着小木就好了。”青仁搂住文檚,看着自己的师弟们,真的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幸福。 “啧啧,小木头你要是再嫁不出去,就成了老童养媳了。”小红隔着盖头嚷嚷,一句老童养媳彻底打击到文檚了,啊啊啊,好难听啊,青仁抱紧文檚赶紧安慰,他也想要娶他的小木头过门,但是他们有属于自己的约定,他会在自己建造好新房的时候娶过他的童养媳,让他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 迎亲的八抬大轿停在月木居的门口落地,然后燃起万响的鞭炮,听得院子里面的妖精都心惊胆颤的,靠,以为赶上天雷劫呢。华宁扶着小染,交到欧阳明皓的手,欧阳明皓轻轻的捏了捏小染的手, “小染,我来接你了。”白染的手碰到欧阳明皓的手的时候,就觉得一股子电流从身上窜过,他小声的嗯了一下,那小小的一声让欧阳明皓觉得真个人都激动了,他压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然后扶着白染上了花轿。 文檚扶着陆赤,交到了阿静的手里,阿静看着陆赤手上面的苹果,想了想再次叮嘱, “小赤,那苹果可千万不能吃啊。” “我,我又不是饿死鬼投胎。”狐狸精小声埋怨,阿静撇嘴,这个苹果一会儿要是还在才有鬼呢,于是扶了陆赤上了花轿。 两个漂亮的妖精新娘上了各自的花轿,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穿过半个城到了将军府,白染偷偷的使用透视咒去看他轿前马上的欧阳明皓,骑着高头大马上的欧阳明皓,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神采飞扬,从今天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拥有这个男人了,站在他的身边,做他此生唯一的妻,何其有幸。 陆赤也想看阿静,可是他肚子好饿,他看着手里面的红苹果,咬一口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然后咬了一口,真甜啊,在看看苹果上面的小牙印子,那咬两口也不会吧?于是两口,于是三口,于是一面,于是半个,然后陆赤想,都这样了还不如吃完呢。所以静将军在他家新娘的花轿前一直都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咬东西的声音,静将军满脸黑线,低声嘱咐充当媒婆的华宁,赶紧给他家狐狸精再找个苹果去,要不然一会儿下轿怎么办啊?华宁只能委屈的把今天他从那一堆苹果里面挑到最大最红留着想要私藏的大苹果贡献了出去,呜呜,他还打算一会儿吃呢。 一路敲锣打鼓喜乐震天,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中花轿终于到了欧阳将军府门前,门口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欧阳明皓和阿静飞身下马,各自去踢新娘的轿门,然后背着自己的小白兔新娘和红狐狸娘子出了轿子,白染凑到欧阳明皓耳边低声说, “我刚才听到笨狐狸把苹果吃了,我都没吃,我是不是很乖?” “嗯,我家小染最乖了。”欧阳明皓回头看到那红狐狸新娘塞到华宁手里的苹果核,真的感叹,还是自己的小染像样子,阿静摊上的这就是个市井小无赖,脱线没脑子的货色,欧阳明皓再次怀疑,陆赤你真的是狐狸精吗? 进了门是新娘子跨火盆,新郎们放下新娘,白染一步跨了火盆,陆赤看到火有点发毛,他实在有点怕火,于是,提气飞身过去,阿静赶紧在一边接着,生怕陆赤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结果人没摔住,那刚拿到手里面的新苹果倒是砸成了两半,众人捂脸,你们这对儿想要平安真的很难啊。 端坐在堂上的是欧阳老爷子和欧阳老夫人,华宁很想坐到另一边,结果那张过于年轻的脸实在没法解释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比自己徒弟看着还要小的师父,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华宁也只能继续装媒婆了,呜呜,连个司仪都混不上。 欧阳老爷子对阿静向来视如己出,这端坐高堂也受得起这一拜,其实欧阳老爷子内心很是纠结,为嘛他们欧阳家最有出息的好男儿都要娶个男人啊,要是他知道这两个男人还是妖精,不知道内心作何想法啊? 吉时到,拜天地,外面鞭炮声鼎沸,四周人群欢腾,司仪高喊, “一拜天地,”白染想,自己和欧阳明皓能够相遇相知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兜兜转转,恩恩怨怨,自己爱的始终是这个男人。 “二拜高堂,”欧阳明皓对待两位老人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他的感激之情,虽然这桩婚事是他们欧阳家唯一一桩没有得到御赐的婚事,可是却是欧阳家办的最空前隆重的婚礼,他戎马半生的爹成全了他最大的幸福。 “夫妻对拜。”阿静望着他身着牡丹的小狐狸,其实他更想看到陆赤一头红发一袭红衣的美态,他想那一定是最最迷人的姿色,娶个妖精又能如何,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陆赤想,赶紧拜完吧,老子饿死了。 白染和陆赤从两位老人手里面接过厚厚的红包,都笑得合不拢嘴巴,哇咔咔,发达了,有钱赌博了。华宁无比羡慕的看着那大红包,再看看墨大灰狼,呜呜,我不要嫁给穷墨墨,我要嫁给大金主,墨大灰狼剔牙,你敢,你嫁给谁,老子就吃了谁。华宁看看墨义,那您赶紧选个黄道吉日自杀算了。 “礼毕,送入洞房。”一声落下,两对儿新人就被大伙簇拥着向新房走去,两对儿人的洞房安排在了彼此的隔壁,众人挤进洞房里,墨义青仁两个妖精师兄发挥了强大的冷气作用,把那些见惯大场面的将军侍卫御林护卫统统挡到了门外,众人看着这黑衣男子和青衣男子,哪里来的英雄豪杰啊,如此强大的气场,真厉害。 挡住了闹洞房的人类,可是两个人却放进去了以一敌百的祸害华宁,小木头,小石头,三个祸害联手对着那两个看不见路的妖精新娘一阵上下其手的骚扰,直到阿静和欧阳明皓掏出一厚搭子银票才住手,你们三个是来给人家祝福的还是来打劫的啊?虽然两个新郎官很想现在就把人都赶出去,关起门来杆进洞房,不过外面还是高朋满座,人潮汹涌的,他们当真是身不由己啊,两个人安抚下他们的妖精新娘,赶紧出门应付酒席。 欧阳明皓摸摸小染的手, “乖,等为夫回来给你挑盖头。”小染乖巧的点头应下,听话的等男人回来。 阿静临走时还嘱咐陆赤, “桌子上面的东西想吃就吃,只是那合卺酒要留给我一半。”狐狸精还佯装羞涩的说,我不吃 ,结果阿静前脚走,狐狸精就扑到桌子上面,看见那一桌子的点心,娘的,怎么没有鸡大腿。 欧阳将军府的院子里面已经开席了,大云国基本上能够排的上的达官贵人名人雅士悉数到齐,文官武官一个不落,欧阳老爷子乐的眼睛都没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当朝国舅爷,儿子是大将军,家里面的家臣也是个大将军,谁敢不给他面子,当真是可以横着走了。 借着这个机会,欧阳老爷子也算是在儿子结婚这件事里面找到了唯一能让他欣慰的事儿了,那就是自己赚的鼓鼓的荷包,看着那长长的礼单欧阳老爷子乐的都合不拢嘴,当年武帝大婚也没这热闹啊。而且当朝太子殿下文栎更是亲自前来道贺,给足了欧阳家面子。文栎还带来了两份御赐的贺礼。 虽然武帝还在跟欧阳明皓怄气,不过还是和皇后娘娘一起送来了两份贺礼,欧阳明皓和阿静跪拜受礼,阿静打开礼盒那是一副鸾凤呈祥的锦卷,那凤凰的身子全部是用金线修成,巧夺天工,眼睛上更是镶嵌了价值不菲的宝石,一张锦卷长宽三米有余,气势恢宏,寓意合美,欧阳老爷子让人在院子里面支起了架子把这锦卷挂起来以示龙恩浩荡,众人都期待的看着欧阳明皓的盒子,不知道武帝会送什么宝贝。 欧阳明皓打开了盒子,瞬间黑了整张脸,只见盒子里面是一尊玉石观音,玉质清透,一看就是珍品,众人不解为何欧阳将军脸色不好呢,那是因为他们没看清楚,那玉石观音可是一道地道的送子观音。欧阳明皓翻个白眼,陛下您能不能别这么小气记仇啊?明明知道我娶的是个爷们,还送这个,不是呕人吗?他家小染就算是个妖精,本事再大,也生不出娃娃啊。欧阳老爷子也是满脸黑线,只得以圣物珍贵,赶紧把这送子观音收起来了,要让那两个媳妇生孩子,还是下辈子吧? 院子里面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两个新郎官穿梭其中,众人望着那主桌上的一群人,认识的有太子文栎殿下,宓钕聂s王文檚,六殿下枫王文枫,状元郎户部侍郎朱释,剩下的那些人虽然不认识,却各个貌若天仙,气宇轩昂。各位达官贵人都好奇的很,这几个人是什么身家?竟然和三位皇子同桌,面上却不见一丝的不安和恭敬,当真不是等闲之辈,好事儿的想去打听一二,要是能结了亲家,不就是和太子还有欧阳家攀上关系了吗? 众人中最受瞩目的当属俊朗的墨义和风度翩翩的青仁,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好些个问名求亲的,当然华宁行情也不错,只是那些看着华宁的目光都是赤裸裸的挑逗和诱惑,华宁泪奔,凭什么他们都是有小姑娘想嫁的,我就只能招男人调戏,我是他们的师父啊师父。墨义拍拍华宁焦躁不安的爪子,只一句就转移了华宁的注意力, “乖,赶紧吃,你再不抓紧小木头和小石头就都吃光了。” “嗷嗷。”华宁再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把那鲍鱼翅肚扒拉到自己的碗里。小木头和小石头战斗力太强大,自己不能分心啊。 “五弟,你真的不打算入仕途吗?”文栎喝了一口酒,看着自己那吃的毫无形象的弟弟,其实他这五弟聪明的很,如果能够帮他的话,那绝对会成为大云国的一代贤王。 “三皇兄,你知道,我很懒的,再说还有小石头帮你呢。”文檚摇头,他才不想做什么贤王呢,闲王还差不多。 “他就是一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猪,还能干什么?”文栎抱怨,朱释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懒的出奇了。 “哼唧,我还能暖床呢。”小猪不乐意了,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强调自己功能强大,有本事晚上你别压着人家哼哼唧唧啊。 “你连自己亲戚都吃,你怎么这么残忍?”文栎扶额,他看其他的妖精们都很忌讳吃自己的同类的,为毛他家的妖精专挑同类吃? “猪肉香啊,文乐乐,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是人,不是猪。”朱释很坚信自己的本质属性,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伟大宅男,不是猪。 噗嗤,满座皆笑喷,原来太子殿下的小名叫文乐乐,真有创意。文栎气得满脸通红,暗自咬牙,看我晚上不把你这小猪给红烧了。 68横生枝节 堂外欢声笑语,堂内却是一片寂静,白染正打算入定迷糊一会儿呢,以储备精力,好在晚上和他的夫君翻云覆雨大战三百回合。这时候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有些紧张地拽紧衣角,男人真是着急,外面的人还在闹这呢,怎么就跑了回来,白染低着头,感觉到那人一点点地靠近他,直到他看到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白染立刻觉察到不对,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冲着他刺来。 砰的一声响,岳瑶琴呆呆的看着那落在地上的喜服,眼前哪里还有那新娘的影子,只见一只雪白的兔子从窗口窜了出去。岳瑶琴看看自己手上面的刀子,不由得惨笑,原来自己不是比不过一个男人,而是比不过一个妖精,真是悲哀的可怕。 再说这在镜国被欧阳明皓欺骗抛弃的岳瑶琴满心都是仇恨,明明受伤的是他们,为何最后还要他们镜国还要向这大云国俯首称臣,割地求和呢?只闻堂前新人笑,谁管旧人泪衣襟,那个骗得她如此凄惨的男人竟然要另娶他人,那新人竟然就是当时跟在欧阳明皓的身边的那个小厮,岳瑶琴都想要抽自己,那二人当时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卧寝一室,怕是早就做过哪些苟且之事了,这两人明明就是一对儿,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暗通曲款都没有被她发现,自己当真是个被爱冲昏头脑的蠢货。 岳瑶琴趁着今日人多混乱,混入到欧阳将军府,不为别的就是要报复欧阳明皓,你让我得不到幸福,我也要毁了你的幸福,你不爱我,那就恨我好了,我要在你的心里刻下最深的印记,让你永远都不能忘记我。 可是岳瑶琴做梦也想不到,她的情敌竟然是个妖精,欧阳明皓到底知不知道那就是个妖精啊?外面有喧嚣的脚步声传来,岳瑶琴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终于又能见到那个男人了吧。 “瑶琴公主,好久不见。”欧阳明皓怀抱一只小白兔站在岳瑶琴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 “欧阳明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娶的是个什么东西?”岳瑶琴一看到那个兔子就浑身发抖,那是妖精啊妖精。 “我当然知道了。”欧阳明皓并没有说明,只是把他怀里面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抱得更紧。 “你不怕他吗,他可是,”岳瑶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明皓打断了。 “怎么会怕他呢,他可是我要相爱一生的人啊,对不对,小染。”欧阳明皓根本没有看岳瑶琴,而是轻轻地低头咬了咬那兔子的可爱长耳朵,兔子在他的怀里哆嗦了一下,耳朵通红了。 岳瑶琴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明皓,娶个妖精做媳妇,你还真是有够爱他的了,岳瑶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滴到地面上那红色的嫁衣上,渲染开暗色的水迹。就在这一瞬间,她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蠢,跟个妖精争男人,她这堂堂镜国长公主何时沦落到如此地步?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 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却爱着妖精的人呢,那个人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那个妖精,就算自己杀了他,他又能忘掉几分?那印记不是自己刻下的,那颗心也不是属于自己的。 再说刚才正在前厅敬酒的欧阳明皓突然看到一只雪白的兔子窜了过来,只一眼就吓得他魂飞魄散的,他赶紧张开双臂把那兔子抱到胸前,那兔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欧阳明皓立时慌了神,便被太子殿下截去了话头。 “本殿这宠物怎么跑了出来?惊扰了各位,真是多有得罪啊。”文栎生怕欧阳明皓一个激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现在这屋里面可不止一个妖精,而是一堆的妖精,一言不慎,牵连甚多啊。如果是他太子殿下的宠物,他倒要看看谁敢多言,文栎嘴上说着他的宠物,却自始至终没有要抱过来的意思,欧阳明皓这会儿也缓过神来。 “哪里的话,殿下这宠物毛发似雪,漂亮得很,我先把它放到后院去,以免它惊扰了其他的贵客,在下先告辞了。”于是欧阳明皓抱着那白雪般的小兔子进了后院,众人继续吃酒嬉闹。 “小染,怎么回事儿了?”欧阳明皓一进后院,就把他的小兔子举得高高的,左看右看,赶紧询问发生了何事,怎么一会儿功夫没见,新娘子就大变活兔了?小兔子期期艾艾, “皓哥哥,吓死我了,那个破琴公主刚才要来杀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变成兔子,现在就是死兔子了。” 只这一句就吓了欧阳明皓一跳,赶紧把手中的小兔子翻过来覆过去的检查,生怕他家小宝贝受一点点的伤, “我没受伤,我变成兔子跑出来了。”小染脸红了,说这话的时候才开始不好意思了,明明他现在是个挺厉害的小妖精,怎么看到人还是害怕呢,一害怕就直接跑路了,欧阳明皓确定白染安然无恙,那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才落了下来。 欧阳明皓赶紧拍拍怀里受到惊吓的小宝贝,心里恨不得把那破琴公主碎尸万段了,连他的心上人都敢动,真是不想活了,欧阳明皓心理兜兜转转都是一个个残忍的念头,那一身的戾气吓得小染一个哆嗦,小染赶紧开口, “算了,她也没真的伤到我,再说,她也挺可怜的。今天我们大婚,别弄那些血腥的事情,冲喜就不好了。”没看出来,我们的小兔子还挺迷信的。 “好,就听你的。”他家小兔子已经宽宏大量了,欧阳明皓也不能再说什么。 欧阳明皓抱着白染回到新房,就看见那手握匕首发呆的岳瑶琴,看来这长公主还是没有死心啊,当真是冤孽。 “欧阳明皓,你当真这样爱着这个妖精?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岳瑶琴盯着欧阳明皓的眼睛,她只要一个答案。 “是的,今生今世,我只爱他一个人。”欧阳明皓说得坚定。 “怎么,还不叫人抓我吗?”岳瑶琴看着欧阳明皓,等待着男人的裁决, “岳瑶琴,只要你答应再不来打扰我们,我就放了你。”看到女人伤心绝望的眼神,欧阳明皓还是心软了,对待岳瑶琴的一片痴情,他始终觉得有亏于她的。 “哼,欧阳明皓你放心好了,我还没有堕落到要和个兔子争男人的地步,后会无期。”岳瑶琴说完就翻身从窗户走了,看着她哀伤的背影,小兔子用爪子抓抓欧阳明皓的手背, “跟个兔子争男人很掉价吗?装高贵的破琴公主,真讨厌。” “我的小兔兔才是最高贵的,谁都比不上。”欧阳明皓真是爱死他这只可爱的小白兔了。 这时候,护卫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新房里面只有他家少爷,少夫人却不见了踪影,地上一把匕首,一袭嫁衣,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少夫人跑了吗? “咦,少爷,少夫人不见了吗?” “呃,没事儿,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欧阳明皓总不能把兔子放到那侍卫面前说,这就是你们的少夫人吧。护卫有点纳闷,少爷为毛 一点也不紧张少妇人失踪呢,却抱着个兔子不撒手? “少爷,要派人去找吗?”那护卫又问了一句,新婚夜将军府丢了新娘子,这可是大事儿啊,怎么少爷一点儿都不急。 “呃,没事儿了,你下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他。”欧阳明皓说完,继续逗弄着手中的小兔子,一点要找人的意思都没有,护卫只得退下,心里叹气,这少夫人还真是不得宠啊,人都丢了少爷也不担心,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外面传言少爷多么爱少夫人,可见传言不可信啊。 欧阳明皓看那护卫走远了,立刻关上房门, “小染,这会儿没人了,快变成人形,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欧阳明皓始终是有些不放心的。小兔子从他的怀里跳到了床上,转了个圈,小兔子不见了,床上躺着一个楚楚动人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扑进了欧阳明皓的怀里, “皓哥哥,” “小染乖,”欧阳明皓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小妖精,还好,还好你没事儿,他真的不敢想象要是小染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呢? “新衣服烂了。”小染看着地上那件被匕首划破的新郎衣裳,撇撇嘴,委屈得不得了。破琴公主太讨厌了,这可是人家的新嫁衣啊。 “乖,为夫还有给你另外准备了一件。”欧阳明皓边说边起身打开柜子,取出另一件精致的凤冠霞帔出来,白染一看那精致的女装嫁衣,想起他和欧阳明皓在云起的那夜,立刻羞红了脸, “你,你怎么让他们做新娘衣服啊?”男人只是色死了。 “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了,小染就传给我看吧,这件可比那公主府拿的要好看得多。”欧阳明皓铺开那嫁衣给白染看,当真是精致绝伦,巧夺天工的嫁衣啊,白染虽然有些挣扎,可是今天这大喜的日子,他自己的皮怎么幻化都只是白衣,总不能穿一身白吧,那会不会不吉利啊。于是,害羞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男人的要求。 看着那精致的凤冠,白染摸摸上面的大珍珠,上次他只穿过嫁衣,没带过凤冠的,这么大的珍珠还这么多个,很沉的吧?那嫁衣上面绣满了金丝线和小珍珠,烛光下面闪着熠熠的光彩,当真是漂亮,白染隐隐有些期待。欧阳明皓伺候着白染一件件地换好嫁衣,挽起他的长发,戴上那精致的凤冠,欧阳明皓赞叹的看着白染,他的小新娘美的不像个人类,不过,他的小新娘本来就不是人类啊。 白染被欧阳明皓灼热的眼光看得小脸发烫,他推推男人, “你要不要出去送客啊,外面还好多人呢。” “不去了,不是还有阿静在吗?”两队人儿一起结婚的好处就是,跑了一个新郎官,还有另一个顶着,阿静同志,您辛苦了。 欧阳明皓看着这娇俏动人的白染,他有些等不及了,他要亲自替他取下盖头,脱去嫁衣,让他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69.洞房花烛(肉) 欧阳明皓取过那小白兔的盖头才重新盖住白染的凤冠,让新娘子白染端坐在床边,欧阳明皓起身然后去了喜帐,郑重其事的挑开盖头,露出萧染瑰姿艳逸的容颜,白染害羞的看着欧阳明皓,勾起唇角,倩然一笑,煞是动人,欧阳明皓倒了两杯酒,端到白染的面前。 “小染,喝了这合卺酒,我们就是结了同心的夫妻了。”欧阳明皓端着酒杯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涌起的喜悦和激动,他真的要完全拥有他的小染了,小染接过酒杯,两个手攥得紧紧的,他能感觉到欧阳明皓的紧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是真正的兴奋,紧张。 “这杯酒就祝我和小染白头偕老,恩爱永世。”欧阳明皓靠近白染,手臂穿过手臂,一口饮尽了这交杯酒。 放下酒杯,欧阳明皓放下红色的纱帐,就那么端坐着看着小染粉色的容颜,“小染,你今天真美。”都说新娘子是最美的,那句话当真不假,今夜的白染比任何时候都要看到,秀靥比花娇,玉颜艳春红。 “皓哥哥,你今天也很好看。”白染看着欧阳明皓,一身红衣的欧阳明皓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真的好俊啊。 欧阳明皓抬起手一点点揭开他刚给小染穿上的嫁衣,把光洁赤裸的小染放到红色的锦被上面,那鲜红的颜色衬着小染肌肤胜雪,面若朝霞,美艳无方。小染也颤抖着手提欧阳明皓脱去新衣,比起那次在客栈半天脱不下来的情况,小染这次进步很多,虽然还是很害羞,很紧张,显然欧阳明皓那次预演还是起了一点正面的效果,至少白染已经能够在这个时候给男人把衣服脱下了。 两个人赤裸相对,欧阳明皓古铜色的强壮身躯覆盖在小染那细嫩雪白的身子上,白染立刻羞红了脸,两个人肌肤相接的地方都像火烧一样,热烫不已。欧阳明皓竟然不理会小染如此明显的暗示,只是把手再次拿开,到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煽风点火。 “碰那里。”小染气得嚷嚷,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非要他说出来。 “哪里?”欧阳明皓装糊涂,今天是新婚夜,他还是想要玩儿点不一样的花样. “下面,下面,前面后面都要。”小染也顾不得其他了,大声嚷嚷,他快被那窜上来的欲火烧死了。 “小染,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要让为夫高兴了,为夫自然会给你。”欧阳明皓坏笑着看着她的小娘子,他一定要给白染一个不同寻常的新婚夜。 “你要怎么高兴?”白染等着欧阳明皓,大喜之日你还为难人家,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乖乖,不生气,来把腿张开,说,夫君,请你享用。”男人笑得邪魅,诱惑可爱的小白兔。 白染真的觉得要死了,这么羞人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可是他真的很想要啊,白染一咬牙,今夜让你嚣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于是,白染倒向床头,把自己两条腿抬了起来,抱在胸口,露出前面微微翘起的粉色柱体和后面美艳的后穴,脸红得要滴血了,他小声呢喃,“夫君,请享用。”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欧阳明皓盯着眼前的美景,那害羞的花朵竟然还一开一合的,无声的发出邀请。 “夫君,请享用小染。”白染的声音大了一点,眼角也染上了水色,雾蒙蒙的,却别样的魅惑。 “还不行,小染,你那里还不够湿,自己摸摸,摸湿了为夫就进去。”欧阳明皓伸手探去小染的后处,那美艳的穴口已经有透明的液体出来了,敏感的地方被抚摸,白染差点叫出来,他瞪了男人一眼,知道男人今晚不会给他痛快的,于是,干脆翻过身子,撅起屁股,背对着欧阳明皓,他把手指插到自己的后穴,开始慢慢的抽查,更多的蜜汁随着手指的进出流了出来,拿出传来羞人的水渍声却让白染更加的兴奋,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自己的前面,然后媚眼如丝地看着身后的欧阳明浩,“皓哥哥,你再不来,小染就不要你了。” 欧阳明皓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妖精害死了,他第一次看到小染自慰的样子,那么勾魂,他觉得自己拿出硬得要炸开了,再看这小妖精玩儿下去,他一定会丢脸的没有进去就射了出来。 欧阳明皓拿开小染抚慰前面的手,冷哼一声,又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个地方是为夫的,你也敢乱动?”欧阳明皓伸手掐住小染急于喷发的跟处,不让小染高潮,小染怒瞪欧阳明浩,你不给我我自自力更生也不行吗?欧阳明皓摇头,不行,然后他突然快速的撸动手里的那根,小染,有一次冲上了高潮,那插在后穴里面的手指也动得更快,明明是自己的手,可那种感觉却好像不是自己的。 小染眼看就要到达顶端的时候,突然感觉后穴被利刃冲了进来,那利刃直接冲到他最销魂的那点上,小染再也忍不住,前面蓬勃的涌出,他尖叫着虚软了身体,欧阳明皓却没有放过他,扶住他的腰肢,开始在那刚刚高潮过的敏感身躯里面进出。白染感觉后面涨的好满,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指还留在自己的后穴内,男人竟然就着他的手指就冲了进来,白染被撑得难受,想把指头抽出来,欧阳明皓却按住了白染的手腕,他低声诱惑,“乖,别抽出去,跟着我一起动,摸摸,为夫在你的身体里面啊。” 白染挣脱不开,只能被动的抽动了一下手指,那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奇妙,他能摸到欧阳明皓布满青筋的火热硬挺,也能摸到自己是软柔滑的内壁,起初的酸胀过后,涌上来的都是浓烈的快感,白染再也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欧阳明皓看到他的小宝贝儿已经得趣了,于是调整节奏,在那处冲撞起来,白染也跟随着欧阳明浩的节奏抽动手指,摆摆腰肢,享受着美妙绝伦的情欲滋味。 “皓哥哥,再快点,我要不行了,你放手,让我去,”白染扭动的更加厉害,欧阳明皓的手抚摸着他的前端,他感觉自己又要高潮了,“乖,再忍忍,我们一起。”欧阳明皓掐住白染的根部,他想要和他的小染一起,在这个新婚夜里一起达到那让人迷醉的高潮,欧阳明皓觉得自己也快要到了,他加快速度,在最后的那一刻放开手中的小小染,两个人一起进入目眩的白光之境。 白色的液体渐染到红色的锦被上面,白染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刚才那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有那极致的快感让人发疯,欧阳明浩从他的身体里面滑了出来,他的手指也无力的抽了出来,大量的白色液体流了下来,一起浸染到身下红色的锦被上面。欧阳明皓看着那两滩白浊,笑了笑,凑到白染耳边低语,“小染,别人新婚之夜落红,你却落白,是怎么个道理啊?” 白染看着自己身下的白浊,臀部大腿处还是一片的狼籍,真的是要羞死了,把通红的小脸埋到枕头里,再也不要和这不要脸的人说话了。 “乖,别害羞,把耳朵和尾巴拿出来。”欧阳明皓把白染从被子里面挖了出来,“干嘛?”不是刚做过吗? “我刚才适合小染娘子洞的房,现在该和小兔子娘子洞房了。”欧阳明皓说的好不要脸,白染瞪着他,这有区别吗?被插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于是一夜春宵,欧阳明皓洞完小染洞兔子,洞完小兔洞小染,当真是逍遥快活似神仙啊。 话分两头,今夜毕竟是两对儿新人,别忘了还有我们贪嘴狐狸精。阿静真的很想痛骂那不厚道的少爷一番,欧阳明皓翘了酒宴,他却被留下来抵挡那群豺狼虎豹,这流水席吃了一天,他也是喝了一天,现在走路都是打晃的,等到月上柳梢头,他这新郎官才能去见他的美娇娘。 结果一进屋,阿静就闻到一股子的酒气,他的美娇娘毫无形象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脑袋上还盖着盖头,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撒乱了,阿静苦笑,这孩子也不怕把自己憋死,桌子上面摆放的点心被吃了个干净,哪壶酒也被喝得差不多了,阿静倒了倒,堪堪倒出两杯的量,阿静有些高兴,这小狐狸还是记住他说的话的。 “小赤,醒醒。”阿静掀开狐狸精的盖头,也不遵从那些规矩了,反正无论什么规矩对于这个狐狸精而言都没什么意义。阿静把陆赤叫醒,狐狸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是阿静,抬手勾住阿静的脖子,就要吻上去,阿静想说他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可是他家狐狸精的热情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陆赤一边亲吻着阿静,一边伸手去脱阿静的衣服,新郎服不比一般的衣服好脱,陆赤解了半天没解开,一生气,两手并用直接用力一撕,新郎服瞬间成了破布,阿静无语,还能有比他们这一对儿更不吉利的吗?那交杯酒不喝也罢,阿静安慰自己,反正他娶得是个妖精,那些人类的规矩遵不遵从都无所谓了。 阿静发呆的这一会儿工夫,狐狸精已经开始对阿静上下其手了,一边摸还一边称赞,“我最爱静哥哥的胸口了,肉肉好结实,还有毛毛。”色狐狸边说边上口叼住阿静的胸毛用力的一扯,阿静疼得叫了一声,可身子却兴奋地厉害。 “静哥哥的这里我也喜欢,每次都把人家伺候得好舒服。”狐狸精伸出色爪子抓住阿静的那根火热玩意儿搓揉着那物什在他的手里壮大,阿静受不了的呻吟着,享受这小东西的伺候,狐狸精干脆弯下腰张口含住阿静的那处,灵巧的小舌头一圈圈的绕着,深深的吞吐着阿静的欲望,间或抬头说一句让人喷血的话,“静哥哥,好好吃哦。” 阿静在陆赤的唇舌伺候之下去了一次,狐狸精一抬头把那白浊全部饮下,末了还作嘬了几口,嘬的阿精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出来了,果然是淫狐啊。 “静哥哥喜欢我吗?喜欢这里吗?”狐狸精拉着阿静的手抚摸自己的蜜穴,阿静感叹,他家这孩子真是一点酒都沾不得,平时已经大胆到让人咂舌了,酒醉后更是可怕,每一句都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喜欢,小赤的什么我都喜欢,这里也最喜欢了。”阿静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那狐狸精明天都不会记得,可是他还是想说出来,自己有多么喜欢这个小狐狸,有多么的爱他。 “那静哥哥快点来爱爱人家吧。”陆赤趴在床上,掰开自己的后穴,摇着粉嫩的小屁股诱惑着阿静,阿静再也受不了了,按住狐狸精直接冲进他的体内,开始大力的冲撞着,撞得狐狸精一声声静哥哥的吟唤连连,后处更是拼命的收缩夹紧阿静的欲望,快感一波波的袭来,高潮一次次的涌起,阿静闭上眼睛在他的宝贝狐狸小新娘的身体里面冲撞着,享受着这个充满性福的洞房花烛夜。 只是第二天睁开眼睛的狐狸精悲催的想死,他连自己的洞房花烛夜长什么样子都忘了,为什么人生的每一个第一次他都记不住呢?记不住第一次见到阿静,记不住自己如何被破处儿,现在连洞房花烛也都记不住,呜呜,老天爷你欺负人家。老天爷曰,欺负的就是你。 70.马上春色(肉,大结局) 小石头说,“我们老家那里的习惯是,新婚夫妇要去度蜜月的,” 众人很吃惊,“啥是蜜月?” 小石头解释,“蜜月蜜月,甜蜜的岁月。” 众人继续一头雾水,小石头怒了,“靠,听不懂人话啊,就是让你们一对儿对儿的都找个犄角旮旯窝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看着碍眼,”众人切了一声,你不就是还没被扶正,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太子爷亲热嫉妒人吗,早说不就得了? 小石头泪奔,“你们听不懂人话咩,我说是让你们度蜜月。” “小染有想去的地方吗?”欧阳明皓低头问那窝在他怀里啃萝卜的欧阳夫人。 “皓哥哥,现在是春天了。”白染啃了两口萝卜,看着窗外,粉色的桃花压满了枝头,微吹过,漫天花瓣飞舞,春天来了。 “我怎么都忘记了,我和小染还有一个约定呢。”那时他们才刚刚认识没多久,他袍着棉团一样温暖的白染,骑着马在冰雪覆盖的草原上驰骋,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再带你来这里看风吹草低见牛羊,原来小东西一直惦记着呢。 欧阳明皓轻笑,白染把头埋在欧阳明皓的胸口,笑得好不得意,他可是好惦记那个欧阳明皓给他盖得宝贝屋子啊,啧啧,最起码把那珍珠门帘顺回来,就人赌资和他们赌钱了,呜呜,因为白染实在是天生臭手,又好赌成性,欧阳明皓实在无法,生怕小染再跟文檚朱释陆赤他们玩儿下去,他这将军府都不够他输得,只能勒令不予支付白染任何赌资,气得白染牙痒痒,这才琢磨着回到北疆好好的倒卖一通东西,赚足了荷包,回来一定要把文檚朱释笨孤狸赢光光。 “静哥哥,我们也去北疆吧。”陆赤跳到阿静的背后,袍住阿静的脖子,“他们去北疆度蜜月,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阿静抓住狐狸精的两个前爪,怕他掉下去。 “我想,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她方,重新认识静哥哥一次。”狐狸精脸红了,他想回到那个湖边,走到阿静的背后,蒙住他的眼晴,说一句,猜猜我是谁。既然那些第一次都让他忘记了,那就一步步的回头,去捡回来丢失的美好。 于是,四个人一起上路奔赴北疆度蜜月,朱释嚷嚷,“我们老家的习惯,度蜜月回来的夫妇一定要给朋友们带礼物的,要不然不吉利啊。” 众人一致怒瞪朱释,“滚回你老家去,哪里这么多的破习惯。” 小石头嗷嗷的哭,“我也想回去,可是回不去啊。” 太子爷悄悄的飘到朱释的耳边,冷冷的丢下一句,“难道你想回去?” 朱释打了一个哆嗦,“呜呜,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 太子爷摸摸小白猪,“这才乖吗,一会儿经你炖黄豆猪蹄吃。” 小白猪兴奋的吱吱叫,文檚摇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小白猪扭头怒瞪文檚,“滚,说了多少遍了,大爷不是猪。” 青仁一个冷眼扫过,小白猪一个哆嗦,“呜呜,我是猪,我是猪。” 四个人到了北疆,拜别彼此,阿静奋带着陆赤留在了居云关,欧阳明皓带着白染奔去月印那个属于他们的大草原。 “静哥哥,是这里吗?”陆赤大约记得是在一个有水的岸边,他撒下一片迷雾,让阿静失去了意积, “差不多是这里,那个时候我还想,这她方邪气的很,以后断断不能带染少爷来了。”阿静坐在草地上,揪了一根嫩草,衔在嘴边,那个时候的他只是少爷身边的一个普通将士,短短的几年,当他再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已经是万人敬仰的静将军了,这个世界当真很奇妙,他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陆赤,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说你会娶个妖精,或者说,你会喜欢上男人,他一定会打的那人满地找牙,你才要娶个妖精呢,你们全家都喜欢男人。可是看看现在的自已,阿静觉得他是那么的幸运和幸福,能够拥有这么可爱的爱人。 “过来。”阿静看着那站在水边发呆的陆赤,招了招手,陆赤笑着看着阿静,一个助跑把阿静扑倒在了草地上。 “如果那年我们一见面我就这么把你扑倒的话,该多好,或许就不用浪费那么多年了。”陆赤抱住阿静坚实的身体,在那温暖的胸膛蹭了蹭,阿静没有接话,心里想着,要是当年有这么一个红头发突然从天而降把他扑倒,他可不能保证自已会不会抽刀子砍人,毕竞那个时候的他,多多少少也是怕妖精的,谁能晓得,这年头,原来妖精们都是这样笨的可爱呢? “静哥哥,我们在这里做吧。”陆赤抬头看着阿静,眼晴亮的吓人,阿静扶额,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这可是光天化日啊,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拿吧,你不是一直喜欢在上面吗?”请各位看官们不要误会,陆赤想要的上面根本不是攻下阿静,而是单纯的骑乘位,唉,小孤狸天生受命啊。阿静被陆赤眼中的明亮蛊惑了,他也想尝试一下这以天为盖以地为被的感觉,咳咳,阿静哥哥,打野战就说打野战,别找那么文绉绉的词儿成吗? 陆赤一听这话,兴奋直想嗷嗷,一激动耳朵和尾巴都蹭蹭的冒了出来,阿静伸手抚摸那一对儿尖尖的耳杀,柔软可爱,当真让人爱不释手,陆赤挥开阿静在他耳朵上面作乱的手,说好了今天让他主动的,不许骗人,阿静于是把手背到了身后,好整以暇的看他的狐狸精如何下手,床第间,狐狸精向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两手并用的扯开了阿静的衣服,一口咬上了阿静胸口的茱英,阿静惊呼一声,手也掐到了陆赤敏感的腰间,手顺着那处抚摸到那让他爱不释手的大毛绒尾巴上面,尾巴在爱人掌间把玩着,狐狸精舒服的呻!吟着,身后蜜穴也不由自主的湿的一塌糊涂。 陆赤伸手去摸阿静双腿间的巨大,那处已经高高挺立起来了,陆赤笑了一下,扶住阿静那挺立的火热,撑开自己的小穴,一点点的坐了下去,等到全部进入以后,两个人具是舒爽的喊出了声音。陆赤两只手撑在了阿静的肩膀上,然后开始上下摆动身体,套弄阿静的欲!望,速度越来越快,阿静其实不是很喜欢陆赤的骑乘位,那就是因为陆赤在上面的时候实在太勇猛了,那速度,那节奏,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阿静会有种自己在被强奸的错觉。 “嗯,嗯,好深,好舒服。”陆赤放肆的喊出自己的感觉,红色的头发随着他身体的节奏摆动着,炫目动人,晶莹的汗珠被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妖媚无边,阿静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或,他一个翻身把陆赤压在了身下,开始大力的进出那湿滑紧致的小穴,他还是喜欢这个婆势,喜欢掌控陆赤所有欲望的姿势, “静哥哥,那里,好舒服,”其实对于陆赤而言,无论在上还是在下他都好舒服 的,阿静凑过去轻轻的咬住陆赤那一对儿尖尖的狐狸耳朵,那上面长着一层绒绒的毛发,可爱的要死,敏感的地方被舔弄,狐狸精的私处更加快速的收缩着,阿静享受着那绝妙的紧致和湿滑,抬高了狐狸精的腰,更加用力的冲撞,陆赤用自己的大尾巴圈住了阿静的腰,尾巴梢还捎着男人敏感的背脊,阿静哼了一声,抓过那可爱的尾巴放在唇边咬了一下,陆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前面喷出了一股子白浊,可是阿静并没有泄,他继续在陆赤的身子里面抽插着, “静哥哥,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静哥哥,太快了。”阿静笑了一下,凑到陆赤的尖耳朵边,低语, “小赤,爱我呜?” “爱,好爱,好爱,静哥哥,我最爱你了。 陆赤话音刚落,阿静就觉得自己身子一紧,一个顶弄,把滚烫的热液洒到了狐狸精的体内,狐狸精最敏感的内里被烫到了,前面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却还是高高竖起,可怜兮兮的滴出了几滴白浊。 “小赤,我也爱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都只爱你一个人。”阿静把陆赤搂在了怀里,在他们相遇的地方许下了永远的誓言。 “嗨,我叫阿静。” “嗨,我叫陆赤。” “我爱你,你爱我呜? “我也爱你。 欧阳明皓抱着白染骑在马上,在辽阔的草原上面弃跑,白染闭着眼晴,感受着风拂过脸颊的冰冷,他向后靠在欧阳明皓的身上,男人的怀抱温暖结实,一如那年冬天他抱着他在这里奔跑一样, “喜欢吗,小染。”欧阳明皓搂着白染的腰,放慢了马速,让马慢慢的行走,这 是欧阳明皓买下的草原,除了远处那低头吃草的牛羊,没有任何一个人打扰他们的宁谧, “喜欢,真的很喜欢。”白染睁开眼晴,草原上长满了绿色的鲜草,放眼望去, 满眼都是翠绿的颜色,远处风吹过,看到一团团的白色和黄色,是那些在吃草的牛羊,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大自然的赏赐。 “那以后每一年我都带你来这里。” “不许骗人。”白染笑着扭头看着欧阳明皓,“嗯,再也不骗你了。”欧阳明皓亲了亲白染的眼睛,许下他的承诺, 白染笑了,他知道这个人再也不会骗他了,因为现在他己经占领了这个人全部的身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小染,要不要在这里试试。”欧阳明皓在白染的耳朵边吹气,诱惑着单纯的小兔子。 “试什么?”白染傻乎乎的询问,可是看到男人眼中色色的目光,白染就觉得自己问的傻了,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就说要试试的,你忘了?”那个冬天在皑皑的白雪上面,他也是这样调戏他的小免子, “可,可这是白天啊。”白染脸红红了,那次是因为天太冷,两个人才作罢的。 “没有人的。”欧阳明皓舔了下白染的耳垂,白染浑身一个哆嗦, “还,还有牛羊在啊。”白染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放心,他们不懂的,就算他们懂的,他们也不敢说的。”欧阳明皓一个眼神丢过去,牛羊们都是一个哆嗦,呜呜,我们啥都不懂,不要杀牛羊灭口啊。 “那,那就下去吧。”白染脸红红的点头,其实想想两个人在无人的大草原上面滚成一团,也挺有爱的。 “不下去,就在这马上。”欧阳明皓凑到白染耳边低语,白染吃惊的回头看着欧阳明皓,在马上?怎么傲? “乖,为夫教你怎么做。”欧阳明皓说着把手探入白染的衣袍里面剥下来白染的裤子,白染刚想阴止欧阳明皓,发现自己的小小染已落入男人的手里,随着欧阳明皓那长着薄茧的手指灵巧的动作,白染立刻化成了一滩水,溶在了男人的怀抱里面。 欧阳明皓一手水挑逗着白染的欲望,一手伸到白染身后挤进那处蜜穴,抠弄着那一道道敏感的褶皱,白染嗯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抬起臀部,让男人的手指进入到他的蜜穴,欧阳明皓轻笑一声,凑过去舔弄白染的耳垂,舌头钻到那小小的耳洞锩妫D庾沤?合的节奏,在那小小的洞穴内抽插,手指也在那温暖的努力转动着,触碰一个个敏感的小地方。身子三处敏感的地方都被男人用心的挑逗着,白染觉得自己好像要化了一样,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撑在了身后,弓起了身子,更加靠近身后的男人。 “小染,摸摸我。”欧阳明皓说着,拉住小染的手穿过他的衣摆,放在他的火热 上面,小染碰到那巨大的物体,那东西在他的掌心跳跃着,热情洋溢,小染扭头嗔怒的瞪了欧阳明皓一眼,就靠在男人身上,开始活动自己的手指,耳边是男人热热的呼吸和喘息的声音,,白染觉得自己也跟着兴春了,欧阳明皓的手也伸到白染前面,两个人用着同样的节奏和速度慰藉着彼此。 感觉到白染的身子越来越颤抖,欧阳明皓知道小染快要高潮了,他把手指抵在体内的敏感处使劲儿的戳弄,另一只手也加快了速度,果然,不一奋儿,白染发 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声,射在了欧阳明皓的手心上面,欧阳明皓抽出在白染体内的手指,抬起他的腰肢,趁着白染失神的空当,冲进了白染的体内。白染刚刚高潮, 身子好敏感,就这样被男人冲了进去,他浑身一哆嗦,那里更是紧紧的锢住了男人的欲望。 欧阳明皓在那紧致的火热蜜穴中停了下来,他把自己全根埋进了小染的体内,却不再动作,白染扭头瞪了欧阳明皓一眼,那里好胀,嗯,快点儿动啊。欧阳明皓坏坏的笑了一下,突然踢了马肚子一下,那骏马立刻开始奔跑,随着马身的颠簸,欧阳明皓的欲望也开始在白染的蜜穴里面抽动。 “嗯,好快,好深,啊,嗯,”白染一声声的尖叫呻吟,马匹颠簸的速度加上欧阳明皓的进攻,真的让他受不了,欧阳明皓又踢了马肚子一下,骏马跑的更加快速了。 “嗯,不行了,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白染吓得趴在了马背上面,因为害怕后处更是剧烈的收缩,攀的欧阳明皓都要疯了,他一手控制住缰绳,一手按住趴在马背上的的白染,这个婆势更有于他进出白染的身体, “乖,很舒服吧,咬的这么紧,嗯。” “嗯,好舒服,嗯,啊,”白染摇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样的刺激太过强烈,他觉得自己要被快感淹没了,他的欲望被压在马背上面,马背上面的鬃毛磨蹭着他的那处,感觉好害羞,好痒又好舒服。 马匹跑的越来越快,欧阳明皓的抽插也越来越快,最后的那一瞬间,欧阳明皓大吼一声,把自已滚烫液体撒满了白染的身体,白染也跟着尖叫一声,把白浊喷溅到了马背上面。 “小染,等到回去以后,我也要修行。”欧阳明皓伏在白染的背上,享受着高潮 的余韵,在白染的耳边低语。 “于嘛?你想当神仙?”白染惊讶的看着欧阳明皓,欧阳明皓摇摇头。 “我只是不想过上几十年后,当我白发苍苍了,你还是如处美艳动人,你会嫌弃我是个糟佬头的。”就算保养的再好,他也终究有老去的一天。 “我不会嫌弃你的,你永这是我最爱的最帅的皓哥哥。”白染发誓,大不了那个时候自己也变成老头子陪着他。 “可是我会嫌弃自己的,我会觉得那样的我配不上小染了,我不求去当什么神仙,得道升天,我只求能够长长久久生生世世的跟你在一起,这就够了。”欧阳明皓亲了亲白染的眼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留在小染钓身边,永远在一起。白染明白男人的心意,他又何尝不是呢?他看着欧阳明皓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吧,要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嗯,永远永远的在一起,我可爱的小免子。” 一一本书完一一 番外1. 欧阳明皓修仙记 欧阳明皓说要修仙,没打算开玩笑,不过这事儿和白染学不得,白染就一个弱质妖精,教不得任何有难度的东西,欧阳明皓于是想找青仁问问,说话在欧阳明皓眼里这一山的妖精也就这蛇妖最靠谱了。结果,青仁带着文檚跑到什么落云山庄了,欧阳明皓没找到人,最后欧阳明皓没办法只能找那看着就不靠谱的华宁问问,欧阳明皓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不过看着华宁说的头头是道的,欧阳明皓想,这人不管怎么说也是这群妖精的师父呢,说不定也是有点儿本事的。 “贫道看欧阳公子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想要长生不老,实在很容易啊。”华宁上下打量这欧阳明皓,想要摸摸下巴的胡子,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不是道士的样子,不过架势还是要端的十足。 “真的吗?那在下还要有劳华宁师父指点一二了。” “指点不敢当,贫道这里有些仙丹和法术的书籍,欧阳公子是我徒儿的夫君,也算是自家人,给你个友情价,仙丹就按一颗一个金元宝算,书也是一个金元宝一本,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华宁一边说,一边翻箱倒柜的拿出一盘子大补丸,和一搭子的破旧的书本,欧阳明皓算算还是很划得来的,就打算要付钱买东西,正在这里,墨义进来了,伸手挡住了欧阳明皓付银票的手。 “奉劝你一句,华宁的大补丸吃了会拉肚子的,至于那些书,你看看破旧的样子,就是他的徒弟们都没一个学的,你觉得你买了能够有用吗?”墨义边说边挑衅的看着华宁,连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你还真是有够可以的了,这人可是个将军,又是小九的姘头,回头出了问题,那麻烦可大了。 “喂喂,墨墨你好讨厌,不带你这样拆台子的。欧阳公子你不要信他啊。” 墨义冷笑一声,让你晚上不跟我用那样那样的姿势爱爱,不拆你台子拆谁的? 欧阳明皓看着墨义再看看华宁,觉得这墨义大灰狼貌似比华宁靠一些,于是收回了银票,转身拱手向墨义请教。 “墨公子能否指导在下一二。” “其实,欧阳公子不应该在我们这一群妖精这里浪费时间,这山头可住着一位真正的神仙呢,就在那蟑螂精的山洞里面。”墨义给欧阳明皓指出一条明路,所谓求神拜佛,这山头是真的有神仙的。 欧阳明皓听了墨义的指引,便寻到那蟑螂精的洞穴,正好看到那个传说中的景华真人立在门口,双目赤红的瞪着那洞口,一副随时准备冲进去的样子。 “呃,请问阁下就是景华真人吗?在下。”欧阳明皓还没有说完,就被景华真的两个人打回来了,“没空。” 景华这会儿真的快要烦死了,哪里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儿,墨喜自从吃准了景华是真的喜欢他之后,愈发的恃宠而骄,实在是难以管教啊。今日,景华做了一道香菇菜心给墨喜吃,墨喜吃了一口大夸景华好手艺,景华顺口说了一句, “华宁以前最爱吃这一道菜了。” 就这一句话,墨喜就炸毛了,摔盘子,掀桌子,“他喜欢你给他做去,我不吃了。” 更过分的是把景华直接关在门外,景华真想冲进去把那死小子按在床上揍一顿,还让不让人说话了,所以说欧阳明皓来的还真有够不是时候的。 “对待情人,不能太冲动啊。”欧阳明皓一看景华这状态,啧啧,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都火气大啊。 “你有什么办法?”景华挑眉看着欧阳明皓。 “我虽然只是一个凡人,但是这如何追求爱人,如何调教另一半,却是真的知道一些法门,不信,你可以看看我家那小东西,对我那叫一个百依百顺的。”欧阳明皓想想,自己那些招数除了对那没心肝儿的文檚没用,对谁都有是用的很啊。 “教我。”景华又是两个字,欧阳明皓撇撇嘴,这人也太傲了,求人都不知道放低姿态。 “我教你如何降伏美人,你教我如何修行,你看怎么样?”欧阳明皓笑着谈了条件。 “你想成仙?”景华挑眉, “我只求能够和我家白染天长地久,能够生生世世的在一起。”欧阳明皓摇头,成仙有什么意思,他要求的并不多。 景华真人点点头,他看看欧阳明皓修炼成仙是有些困难,但是青春永驻长命百岁肯定没问题,于是景华给了欧阳明皓几粒仙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出来,递到了欧阳明皓的手里面, “拿着这个跟你的小妖精一起双修吧,会事半功倍的。” 欧阳明皓也不客气,拿了书回到自己的房内后,提笔写了两本书回赠景华真人,这算的上他写完自己的将军录后正式写的两本书了吧。一本名为,如何降伏傲娇小受,一本名为,闺房术之无敌小攻,总之,景华真人很是满意,墨喜同学就是,嗯嗯,也很满意就是了。 晚上的时候,欧阳明皓翻开那一本双修秘籍,嗯?怎么这么眼熟呢?神仙是这样修行的?拉过白染一起翻看,越看白染越是脸红,他也不懂双修的意思,以为是两个人一起修行的,可是看这书里面的插画,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这就是双修吗?不过,两个人都对景华真人深信不疑,于是乎,欧阳明皓推倒白染,剥了兔子皮,开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双修姿势。 晚上的时候,黑大灰狼在小木屋里嗷嗷,老子的春宫图呢,那可是龙阳七十二式啊?谁给老子偷走了,好讨厌啊。 同样的时候,景华真人在蟑螂精的山洞里面嗷嗷,我好不容易从墨义那偷得小黄书呢,放哪里了?谁给大爷我拿走了,好讨厌啊。 被欧阳明皓吃了不知道多少的白染嗷嗷,修仙怎么会这么累,好讨厌啊。 只有欧阳明皓大爷爽的天翻地覆,早知道修仙这么有趣,老子早就去修仙了,真爽真爽,双修万岁。 那本真正的双修秘籍默默的呆在墨喜家的墙角,泪牛满面,呜呜,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我啊,我才是秘籍啊。 番外2.胡萝卜的别样用法(肉) (此篇灵感来自于一个qq表情,就是一只句子抱着一根红萝卜很满足的说,又大又粗又硬,然后我就淫荡了。) 胡萝卜能干吗?白染说,吃,欧阳明皓说,喂给白染吃。 欧阳小攻,你为什么要笑的一脸的淫荡呢? 欧阳小攻搓搓下巴,因为啊,胡萝卜不仅能够喂给小染上面的小嘴巴,还能够喂给小染下面的小嘴巴,你说美好不美好啊? 呃,欧阳小攻,能给我们说的详细一点吗? 欧阳明皓眯起眼睛,思绪飘到了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这日,欧阳明皓从他们家的萝卜园子里挖出了几根形状美好的胡萝卜,怎么样的萝卜叫形状美好呢?欧阳明皓奸笑,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下,嗯嗯,这就是形状美好了。众人捂脸,您真是不要脸。 于是欧阳明皓抱着他精挑细选的形状美好的胡萝卜回到了屋子里面,小染正趴在床上睡午觉,身上的衣服皱成一团,露出了一截美好的腰线,欧阳明皓把那洗干净的胡萝卜在白染的腰间来回滑动,那胡萝卜上面的水滴落在了小染的腰间,一阵冰凉,小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伸手向身后摸去,就摸到一个又大又粗又硬的东西,要不是因为那冰冷的浊度,白染真以为自己摸到了欧阳明皓的那啥了。啥是那啥?白染立刻红了脸,比那在他腰间游移的胡萝卜还要红。 “啧啧,以为自己摸到了什么了?脸红成这样。”欧阳明皓把那胡萝卜拿到了白染面前晃了晃,白染瞪了欧阳明皓一眼,嗷呜一口咬住了胡萝卜,嘎嘣一声,胡萝卜断了一个头,白染把那口中的胡萝卜咬得咔嚓咔嚓响,听得欧阳明皓都觉得自己下面疼。 “嗯,嗯,这个甜。”白染一边嚼着口中的胡萝卜,一边发表评论。 “那要不要尝尝更甜的?”欧阳明皓在白染的耳边吹气,低声诱惑。 “又有新品种了吗?”这些年欧阳明皓没少拿新品种的萝卜给他吃,前一阵还有一种蜜桃口味的萝卜,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好吃死了。 “嗯,不是新品种,不过是一种新吃法,蘸酱的。” “什么酱啊?”白染扭头看着明皓,其实他不爱吃蘸酱的萝卜,他觉得那会夺去萝卜本身的甜味儿。 “爱酱。”欧阳明皓笑得一脸的邪恶,白染歪着脑袋,那是什么酱呢? 欧阳明皓笑而不语,他挑了一根粗细适中的胡萝卜,挑开了白染的睡裤,伸了进去,对准白染那蜜穴猛的插了进去。 “啊,嗯,”突然被巨物进入,白染嗷呜一声,扭头瞪着欧阳明皓,小眼神都要滴水了,呜呜,混蛋,好痛的知不知道。 “小染乖,没事儿的,你那里比这大的东西都能够接受,不会受伤的,放心,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欧阳明皓边说,边转动着那在白染身体里面的胡萝卜,按着自己的记忆找寻那个舒服的地方。 小染看了欧阳明皓一眼,把红透了的脸埋在了被子里面,刚进去那一下是真的不舒服的,可是现在,白染说不出来了,那东西好大好粗好硬,把他的后穴撑得满满的,尤其是被抵在那深处的时候,一波波的快感袭来,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前处也是翘了起来,自己的身子骗不了人的,他是喜欢那东西的。白染看看枕边那被自己啃了一口的胡萝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好淫荡,竟然竟然被自家最喜欢的食物弄出了这样的感觉,白染把自己使劲儿的往枕头里面钻,他扭头看着欧阳明皓,都怪这个男人,把他调教的这么淫荡。 随着欧阳明皓抽插的速度加快,小染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声,那处也分泌出蜜汁,伴随着胡萝卜的抽插发出让人害羞的水渍声,扑哧扑哧的,听得白染想要撞墙。 “啧啧,就这么喜欢这个东西吗?”欧阳明皓看着白染满面绯红,突然把那胡萝卜拔了出来,说实话,他突然嫉妒了,嫉妒这个能带给白染快乐的东西,因为那不是他的。 “嗯,”后处突然的空虚让白染难耐的扭动着腰肢,他不满的看了欧阳明皓一眼,欧阳明皓解开自己的衣裤,露出自己那火热挺立的巨大。 “是要那根胡萝卜还是要我这根呢?不说,就不给你。”欧阳明皓很不要脸的拉着白染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那处,白染看着欧阳明皓那一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表情内心实在是快乐的很,让你欺负我,白染挑着眼看着欧阳明皓,他拿过欧阳明皓手里面的胡萝卜,也不顾上面的液体,嗷呜咬了一口,嘎嘣一声,白染把那东西嚼的脆响,然后看着欧阳明皓。 “你能这样让我吃吗?”言下之意就是你还真不如这胡萝卜,人家胡萝卜不仅又粗又大又硬,饿了还能啃两口,你的啃一次以后就废了,真是不划算。欧阳明皓彻底被伤到了自尊心,原来自己不如那胡萝卜的啊。 “死小孩,竟然敢爬墙,看我不干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白染把自己的脸埋到枕头里面,笑得肩膀都在发抖,欧阳明皓吃醋的时候笨的好可爱哦。 “臭小染,不许再笑了。”欧阳明皓知道自己丢人了,小染笑得浑身哆嗦,那后处更是一下下的收缩着绞紧他的欲望,当真是逼人的紧,于是欧阳明皓架起了白染的腿,开始大力的在那秘处冲撞,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的地方,让白染一声声尖叫,快感来的太强烈了,他摇晃着头,伸手勾住了欧阳明皓的脖子。 “我让你再坏笑,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笑了。”欧阳明皓一边加快身下的频率,一边凑过去吻住白染的唇角,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了一起,白染的口中还有萝卜的清香气息,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都恨不得把对方吞进肚子里面。 白染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他伸手想要抚弄自己的前面,却被欧阳明皓抓住了手,欧阳明皓握住了小染那高高翘起的粉色,残忍的掐住了根部,不让小染发泄,“嗯,皓哥哥,放手,让小染去。”白染娇嗔的看着欧阳明皓,别堵着,好难受的, “说,是喜欢胡萝卜还是喜欢我?”到了这个时候欧阳明皓还在嫉妒那些让小染快乐的胡萝卜,小染白了一眼欧阳明皓,吃醋的男人真的是笨的不可理喻。 “皓哥哥,皓哥哥,我最喜欢皓哥哥了。”小染哭叫着,欧阳明皓听到了让他满意的答案,他开始快速的在小染的身体里面抽插,手上面也放开也那根部,开始撸动小染的欲望,给他更多的快感,他要让小染知道,这些快乐只有他欧阳明皓可以给他,那些胡萝卜是做不到的,最后那一瞬间,欧阳明皓把自己滚烫的爱液洒进了白染的体内,白染也尖叫着射出来白浊,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欧阳明皓看着地上堆着胡萝卜,哼了一声,你们行吗? 第二天,欧阳明皓便把萝卜园里的那些形状美好的萝卜们通通铲除了,在这个院子里面,形状美好,又大又粗又硬的只能有他欧阳明皓一个人,其他的通通滚蛋。 外传:囧狐狸和静哥哥小故事十则 1.送礼 要问大云国的皇帝身边最红的人是谁啊?三年前你可以说是欧阳明皓将军,这三年后就不能这么说了,因为皇帝换人了,三殿下文栎登基,那皇帝最宠的人就不是欧阳明皓大将军了而是另一位欧阳将军,欧阳静。众人都很想讨好这位新晋红人静将军,可是静将军为官清廉,吃喝嫖赌一样不爱,众人无法,只能继续打听。 那静将军有什么喜好的人吗?众人摇头,没看到啊,倒是有个爱戴帽子的小厮总是跟着静将军,小厮不在的时候静将军就爱抱着红毛狐狸玩儿,经常有人看着静将军抱着这红毛狐狸自言自语,一个人也能乐上老头天,那这红狐狸算的上是静将军的最爱的宠物吧。于是这个消息便在大云国不胫而走,欧阳静将军爱狐狸。 于是便有那不要命的妄图投其所好讨好静将军,送了一只白狐狸,那白狐浑身毛发洁白似雪,没有一根杂毛,一双眼睛水润可人,当真漂亮的很,可是静将军怀里的红狐狸一看到那白毛狐狸就炸毛了,在静将军怀里一个劲儿的吱吱叫,静将军赶紧安抚,凑到那红狐狸耳边低语。 “乖,不闹是,除了小赤你,我不要任何狐狸精。”有这一只就够人受的了,再来一只岂不是要人命吗?再说他也没有想要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更何况也不知道那白狐狸是不是妖精,他可对人兽没啥兴趣的。 于是狐狸精安生了,看着那白毛狐狸,哼,一身白多丧气啊,还是自己红色吉利啊,静将军一看到红狐狸盯着白狐狸看,赶紧捂住红狐狸的眼睛。 “不许你看别的狐狸,你是我的。”静将军吃醋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家欧阳少爷那么不待见兔子了,果然养个妖精小受要担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防男防女防狐狸。 红狐狸舔舔静将军的掌心,嗯嗯,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再说那白毛是只母的,他可是只大好的断袖公狐狸啊,就算要找也要找只公的啊,嗷嗷,不过这话不敢给静哥哥说,一定会被打屁屁的。 静将军对那进献白狐狸的人挥挥手。 “本将军已经有了小宠一只,小东西爱吃醋,别的养不得,再说,我这心里里,也容不下其他的了。”一只小狐狸已经塞的满满的了。 那献宝的一看这马屁算是拍到了马脸上了,于是抱着那白毛狐狸灰溜溜的走了,回去琢磨了一下,既然静将军如此宠爱这红毛狐狸,那就讨好这狐狸好了,改日他抓了几只肥鸡送了过去,成功的投狐所好,小狐狸吃的很开心,静将军也很高兴,满座尽欢。于是众人纷纷效仿,送各类肥鸡以及肥鸡做成的美食孝敬静将军的小宠物,红狐狸吃的满嘴流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阿静,嫁个大官真是好处多啊。 2. 鸡大腿和萝卜 狐狸精没有不爱吃鸡的,这就好比兔子爱吃萝卜一样,天性的东西,改不掉的。陆赤的食谱很简单,一天三餐,顿顿都有鸡大腿那就真的开心死了,这也是当年他答应阿静要留下来的时候谈好的条件,静将军高官厚禄,这样的要求自然能够满足他家小狐狸,不仅仅鸡大腿,还有鲜美的鸡汤,红烧鸡块,爆炒鸡丁,麻辣鸡丝,总之静将军家里有厨房每天都能听到公鸡母鸡小鸡们的惨叫声,当真是往死无数冤鸡啊,不过只要狐狸精高兴,那把狐狸捧在掌心宠着的男人怎么可能拒绝呢? 可是,这样过了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陆赤吃了多少鸡大腿都不会烦,可是阿静不行啊,早些年还陪着他一起吃,烧鸡,烤鸡,喝鸡汤,看来真的是吃腻了,有一阵子静将军都觉得自己长鸡毛了,咱毕竟是个凡人,没这天性啊,于是便让厨房单独做给陆赤一个人吃。 这样又坚持了几年,可是不吃不代表你不会闻到那个味道,狐狸精向来吃的开心了,两手流油就扑过来啃阿静两口,搞得阿静现在闻到鸡味儿都想吐,于是跟狐狸约法三章,吃鸡肉的时候不许对着他说话,吃完以后要把手洗干净了再摸他,最后最重要了亲亲爱爱之前一定要漱口。陆赤看着阿静,撇撇嘴巴,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 “你事儿真多,你看人家欧阳明皓不就天天陪着白大毛吃萝卜吗?难道静哥哥爱我没有欧阳明皓爱白大毛多吗?” 阿静无语,为了表达自己也很爱陆赤绝对不输给少爷,于是抓起一个鸡大腿嗷呜一口,一,二,三,阿静冲出了房间,嗷嗷的呕吐,看来自己当真没有少爷的深厚内力啊。 为了这件事,狐狸精玩了几天自闭的游戏,看到阿静就一副阿静不爱我的弃夫样子,阿静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去找欧阳明皓讨论这个问题。 “少爷,你吃萝卜不恶心吗?” “怎么可能,不恶心叫劲?”欧阳明皓把那个不字说的好轻,说完还四周看看确定白染不在,才吐出一口气。 “那少爷你是怎么忍下去的?”阿静虚心求教。 “闭上眼睛,催眠自己,这不是萝卜这不是萝卜,这是鸡大腿,这是鸡大腿。”欧阳明皓闭上眼睛开始念他的萝卜真言,当真虔诚的很。 哎,少爷你就不能换个比喻嘛?听得我恶心。”阿静捂住嘴巴,鸡大腿,真想吐啊? “你可以换过来啊,告诉自己这不是鸡大腿,这是胡萝卜,哎,我也想吐了。”好吧,欧阳明皓少爷也听不了胡萝卜。 晚上的时候阿静捧着一盘烧鸡出现在了陆赤的面前,在陆赤期待的目光中,拿起一个鸡腿,嗷呜一口,阿静开始默念产,这不是鸡大腿,这不是鸡大腿,这是萝卜,这是萝卜,呃,为毛还是恶心,看来自己是不爱吃萝卜,于是阿静继续想,那咱最爱吃什么呢?他看着眼前的小狐狸,他最爱吃的当然是这只红毛狐狸了,于是阿静的咒语变成,这不是鸡大腿,这是小狐狸,这不是鸡大腿,这是小狐狸,嗷呜,好好吃哦。 阿静当着陆赤的面吃完了一根鸡大腿,狐狸精感动的无以复加,扑倒在了阿静的怀里,静哥哥果然还是最爱他的了,阿静啃完鸡大腿,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狐狸精,这才是他真正最爱吃的东西啊,百吃不厌,于是阿静扛起狐狸精扔到了床上,继续吃小狐狸,小狐狸肉法鲜美,美味可口,就是吃上一辈子也不会腻味,果然还是狐狸精什么的,最好吃了。 3. 度夜资 狐狸精不仅贪吃鸡大腿而且还非常的贪财,但是狐狸表的贪财不同于一般人,不是金子银子宝石的那种贪法,咱狐狸精就爱铜板,最大的嗜好就是找个竹筒子,把铜板一个个放到里面,最后晃一晃,听着铜板相互撞击的声音,狐狸精就觉得好美好,自己像个大富翁一样富有。 于是阿静每天晚上都给狐狸精十个铜板,狐狸精把他们放到竹筒里面摇一摇,然后高高兴兴的爬上床给阿静爱爱,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哦。 某日,白大毛来串门,看着陆赤的铜钱竹筒,已经装的满满的了,于是问陆赤,“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铜钱的?”大家都知道,那是阿静每天都辛苦换来的,就是为了让狐狸精高兴一下。 “阿静给的,阿静每天睡觉前给我十个铜钱。”狐狸精说的好骄傲,他家静哥哥最疼他了。 “呃,每天睡觉前给,怎么听着那么别扭着,是你们爱爱前给的吗?”白染嘴角抽搐发一下,他想到了某个特殊的服务行业。 “偶尔忘记了也会爱爱后给的,早上上早朝前出门前给我,这样我一天的心情都会好好的。”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小小铜钱了,是静哥哥对他的爱。 “怎么听着这么像度小倌的夜资呢?”白染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推断,真的好像啊,爱爱前给,或者爱爱后给,这不就是那啥吗? 一句话,陆赤炸毛了,你才小倌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倌,人家是真爱好不好,再说了就是度夜资也没有这么便宜的吧,才十个铜板,呜呜,老子这姿色,怎么说也是个头牌啊,于是这夜到了晚上,阿静又拿了十个铜板出来的时候,陆赤毅然推开了他的手。 “老子要涨价,一个晚上一百个铜钱。” 阿静无语问苍天,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在卖的吗?于是从那日起,陆赤的身份涨到了每个晚上一百个铜钱。 竹筒子很快就满了,于是陆赤便拿了个新的竹筒子继续装铜钱,这个旧的就藏在了床底下,你让阿静每天去找一百个铜钱当真是强人所难,所以当某日阿静发现了那个狐狸精藏竹筒子的寺方,于是阿静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慢慢的,狐狸精的竹筒子堆满了床底下,一天他心血来潮想把这些铜钱拿出来数数有多少,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是个巨富了,陆赤拿起一个竹筒,咦,怎么这么轻,摇一摇,怎么不响呢?打开往外倒倒,嗷嗷,怎么是空的?陆赤一个接一个打开,呜呜,除了他刚放进去的,其他的都是空空的。这个时候阿静回来了,看到陆赤那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看看那一地的空竹筒,知道坏事儿了,正要给陆赤解释呢,结果狐狸精一看到他,就扑到在他的怀里,嗷嗷大哭。 “静哥哥,床底下有妖怪,把我的铜钱吃光了,我不要活了,呜呜,人家那么辛苦的,呜呜,他把我的钱钱都吃光了。” 阿静抱住狐狸精软声安慰,小笨狐狸,妖怪不仅吃了你的钱,还吃了你的人啊。 4.好色的小妖精 狐狸精没有不好色的,不过还好陆赤的好像是有针对性的,说白了就是针对阿静一个人,阿静的什么都好看,脸长得好,胸肌也好,胸毛也好,腹肌也好,粗壮的手臂也好,还明那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都好好看啊,陆赤一边想,一边流着口水,无论过了多少年,静哥哥他心目中最美的代表。 陆赤在静将军府常年扮演两个角色,人形的时候是静将军的贴身小厮,狐形的时候是静将军的贴身宠物,不过无论是哪个形态,狐狸精骚扰阿静的都是得心应手,只要瞅见没有人,那贼手就上来了,胸口上面捏一把,胳膊上面咬一下,屁股上面掐一下,直到把阿静的火挑了出来,拉着狐狸精回屋子让他摸个够,咬个够,这事儿才算完结,用白大毛的话说,你就是这个欠操的家伙。狐狸精说,爽。 某日,有人请静将军赴宴,静将军怀抱被爱到无力维持人形的红毛狐狸一起去,酒宴上面有美艳歌姬手握酒杯来向静将军敬酒,歌姬手中的酒杯刚要靠近静将军的唇边,就看到一个红影闪过,一只红狐狸扒拉着酒杯,嗷呜一口喝光了酒,然后再次钻回了静将军的怀里,歌姬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酒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只狐狸是哪里来的啊?静将军向歌姬致歉。 “我家小宠儿贪杯,多有得罪,请多包涵。”于是拿起了杯子饮了下了杯中酒,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红影就是传说中最得静将军宠爱的红毛狐狸啊,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宠物实在是没话说,狐狸精在阿静的怀里奸笑,哼,静哥哥只能和我一起喝酒,别人靠边站。 一杯酒就让狐狸精的头晕眼花,咱这酒力还是如此的不济,喝醉的狐狸精立刻实在了酒色性也的理论,直接从阿静的衣服下摆钻进了阿静的胸口里面,狐狸爪子下面是阿静光滑紧绷的皮肤,狐狸精好喜欢啊,找到那对儿小小的缨红,左爪子按住一个,右爪子按住一个,两个爪子左踩踩右踩踩玩儿的好不开心,那一条毛尾巴在阿静敏感的腰间游移,阿静握住酒杯的手一哆嗦,脸色瞬间通红,话说幸好这衣袍宽大,那狐狸个头又小,当真是看不出个形状,要不然阿静将军可就糗大了。 阿静伸手想把那捣乱的狐狸精拽出来,可是狐狸精又刺溜一下窜开来了,阿静没有抓住那狐狸精,狐狸精已经爬到他的身下了,咳咳,两个爪子抓住阿静的那处,小舌头伸了出来,舔阿舔,玩儿的好不快活,阿静的面红耳赤的呻吟了一声,众人都看过来,静将军怎么了?幸好有案牍遮住,要不然众人都可以看到静将军下身隆起的帐篷了。阿静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甚酒力,要先行告退。他弓起腰捞出那为非作歹的狐狸精,狐狸精正舔的高兴呢,突然被人揪着脖子拉了出来,生气的吱吱叫,阿静附在他耳边低语。 “叫什么叫,我还没叫叫呢,一会儿回去让你舔个哆,让你叫个够。” 于是阿静抱起那红狐狸弯着身子狼狈的出了门,赶不及回家了,就在马车里面把这诱人的好色的妖精吃干抹净,赶车的马夫听着车内那一声声高昂的尖叫声,哇靠,见鬼了,静将军明明是一个人进去的,怎么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啊,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老朽听不见,听不见。 5.谁是赌神? 其实狐狸精算不上好赌之徒,只不过他那师弟白大毛太爱赌了,两只小东西常厮混在一起,难免就染上了这好赌的嗜好,阿静倒是不拦着他,反正无论是谁,只要是和染少爷赌钱,想不赢都不行。于是阿静一直放任他家狐狸精去赢染少爷的钱,全当贴补家用了。 常跟滥赌手白大毛玩儿在一起,狐狸精是越来越爱赌钱了,而且还自认为自己是个高手,于是某夜便向阿静挑战。 “静哥哥,咱们也玩一玩儿吧。”阿静笑而不语,比起那逢赌必输的白大毛,他才是拥有一双神手的财神级人物,只是他一直没有这个机会昭显一下自己的能耐,小狐狸就自己撞上来了,好的很,那就陪你玩儿两把。 “咱们不玩儿那些花哨复杂的,最简单的猜大小,如何?”阿静拿出一颗色子,真正的高手一个色子就足够了。 “那输赢总要有个彩头吧?”狐狸精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是有目的而来的。 “你想要什么?”阿静倒是好奇,他家狐狸精最近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要是我赢了,静哥哥让我上一次吧?”自从听小木头说新婚之夜把他二师兄给上了,诸位小受都羡慕不已外加心痒难耐,各个都开始觊觎自己家小攻的小菊花,这反攻之心都是如火如荼地燃烧着。 “那好,赢了记一次,你赢了上我一次,我赢了上你一次,如何?”阿静笑的好不奸诈,想上我,下辈子吧。 “好,君子一言,草泥马都难追。”狐狸精握住阿静的手,生怕阿静反悔。 “草泥马是什么东西?”阿静对这个词儿很困惑。 “小石头说的,我也不知道。”好吧,原谅我们家穿越时空的小石头带来的这些流行用语,草泥马,就全当是匹马吧。 半个时辰过去了,阿静无比同情的看着陆赤, “还玩儿吗?” “玩。”陆赤咬咬牙,痛下决心,咖啡色,静哥哥简直不是人,他就能猜大小,人家是直接猜点数,而且次次都中,真可怕啊,静哥哥好威武,静哥哥简直是赌神。 “可是,我怕我不行了,已经一百三十次了,你当真要把我累到精尽人亡吗?”阿静忍住笑,他家小狐狸幸好是和染少爷赌钱,要是遇到别人,也是个天生输才啊。 呜呜,狐狸精泪奔了,玩了一百三十次了,他一次都没有赢过,要是真的做了,静哥哥精尽人亡他也不会好到哪里的,人生好悲摧啊。 “乖乖,不别担心了,咱们可以累积的,今天做上十次,明天做上十次,后天再做上十次,你看如何?”一个晚上一百三十次,就是狐狸精敢点头,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嗷呜,那我们继续赌,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一次。”狐狸精握拳,一个晚上十次他还是应付的了的,哪怕被上上一年呢,只要能反攻了阿静一次,他也值了。 “还是等你还完了这一百三十次再跟你赌吧,咱们这里不赊帐的。”阿静说完把狐狸精打横抱到了床上,还是先把今天这十次付清再说吧,于是红绡帐暖,几夜春宵。然后又是半个时辰,狐狸精又输掉了半个月的床第之欢,当真是嫩的悲摧啊。至于狐狸精后来有没有赢过一次呢,天知地知阿静知,白大毛说,“肯定没有。”众人问,“你怎么知道?”白大毛泪奔,人家就没有赢过皓哥哥,攻不了,呜呜。众人默,你们果然是师出同门啊。 6. 红线 狐狸难免会掉毛,陆赤也难免会掉头发,这日下人捡到几根陆赤的红头发,看着那红亮的发丝,众人一致惊奇,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质地看着像头发,可是怎么可能有红色的头发啊?而且这东西这么光滑漂亮,一定是宝贝的,那究竟是什么宝贝呢?有人说,说不定是月老掉在人间的红线埃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称是,于是一人拿了一根绕在手腕上面只为图个吉利? 这日阿静抱着红狐狸在院子里面玩儿,刚好看到那扫地的下人手腕上面那眼熟的红头发,立刻唤人前来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为毛他媳妇的红头发会在下人手上面,难道狐狸精爬墙了,阿静看看自己怀里面睡的香甜的狐狸精,不可能啊,他哪里有这个体力啊? 结果这一询问才知道原来他家狐狸精的头发成了宝贝红线,阿静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这想象力还真是够丰富的了,于是阿静掏出一张银票,从那下人手里面买回来根红头发,他家狐狸精的东西,只有他能拥有,别人,哼,想都不要想,就是头发丝也不行。 于是静将军在自己府邸里面出高价回收红线,众人看着那一厚摞的银票,再看看自己手腕上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红线,纷纷拿出了红线换银子,阿静把收集的红线拿回来,绑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就算这东西真是红线,那能够和陆赤情牵一世的也只有他阿静一个人。 陆赤看着阿静手腕上面的他的红头发,心里琢磨原来静哥哥是不是和小木头有一样的毛病,都爱他这红头发,陆赤摸摸自己的头发,难道自己又要剪了送给静哥哥当礼物吗舍不得啊舍不得。阿静看着狐狸精那地溜乱转的眼睛,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生怕小出妖蛾子,他走过去,抚摸陆赤那一头绚丽的红发。 “不要那么许多,这几要就够我拴住你一辈子的了。”拴住我的从来不是你的发,而是你的人,我可爱的狐狸精。 7. 超大牌小厮 在狐狸精还没有正式嫁与阿静的时候,他人形的身份是欧阳静将军的贴身小厮,一般人家的小厮是什么样子陆赤不知道,反正他这个小厮却是过的无比嚣张,无比清闲,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大牌小厮。 陆小厮从来不用伺候静将军,却处处是静将军伺候陆小厮,陆小厮口渴了,静将军端茶,陆小厮饿了,静将军上菜,陆小厮累了,静将军给揉揉肩膀捏捏小腿,陆小厮热了,静将军拿着扇子给陆小厮扇风乘凉,陆小厮说我想要了,静将军立刻脱不光了衣服搏命上阵,一定要做到让陆小厮满意为止。 “没见过比你这小厮更大牌的了,你哪里是小厮啊,简直就是陆大爷。”某日,阿静喂饱了狐狸精上下两张嘴以后,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抱怨着,真的好累啊。 “请你叫我陆大仙,狐狸都叫狐仙的。”陆小厮狐媚眼儿一挑,他最近好受这个称呼啊。 “那请问陆大仙,你有什么本事吗?”阿静白了一陆赤一眼,还大仙呢,就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说。 “哼唧,人家能暖床。”好吧,这就是我们陆小厮唯一的功效,伺候枕席,暖床叠被,虽然只有这一个功能,可是很好很强大。作狐狸精的话就是,做小厮贴不贴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一定要贴身啊。 阿静嘴角抽了抽,却是无言以对,看看自己又一次挺立的下身,他还当真离不开这暖床小厮。于是夜晚暖床暖的很辛苦的陆小厮,因为这唯一的功能,继续做着他的超大牌小厮,静将军继续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谁让咱得越大牌小厮这唯一的功能这么美好呢?咱舍不得,离不开啊,不过自然要物尽其用,一项功能就一项功能吧,咱天天用,夜夜用,一定能够赚回来的,嗷嗷。 8. 新晋将军夫人肚兜 当来路不明的大牌陆小厮一跃成为了欧阳静将军的将军夫人,众人无不称奇,静将军当真是奇人也,身世坎坷,还不畏惧世俗的眼光迎娶男妻,当真是真英雄,纯爷们,不过众人对这让静将军神魂颠倒的将军夫人也是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佳人俘虏了静将军的心呢?有人打听,将军夫人有什么嗜好吗?下人答曰,爱吃鸡大腿,爱戴帽子。众人大囧,好诡异的嗜好啊。 美艳的将军夫人戴着帽子端坐高堂,迎接各位送礼讨好的官员们,他微微一笑,神态大方,那双狐媚眼顾盼生辉,当真是个勾人心魂的美人也,对待众人的宝物也没有太多的喜好,只是看到肥鸡美食喜好的不得了,众人更囧了,静将军这夫人和静将军的宠物倒是一个嗜好啊,难怪都这么得将军喜欢呢。 装贤良淑德的将军夫人一回到屋子里面立时现了原形,哗啦啦的扒开自己的衣服,这大夏天穿这么多,真是热死了,还是穿着小肚兜最最舒服。话说这肚兜本是女娃娃带的东西,可狐狸精向来没有男女之分,只要自己喜好最好,而且夏天穿个小肚兜当真是要凉快死了,当然阿静也是很爱穿肚兜的狐狸精的,因为这东西实在是方便的很,可以直接压倒,想怎么爱爱就怎么爱爱,而且这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当真是好应景,好有爱。 阿静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小狐狸浑身赤裸,只穿着一个红色的肚兜躺在床上睡午觉,红色的肚兜衬的狐狸精肌肤胜雪,那红艳的颜色当真是妖艳诱人,狐狸精睡的四仰八叉,细白的胳膊和腿都露了出来,左边胸口的茱萸也悄悄的钻了出来,用自己的粉嫩招摇阿静的目光,那肚兜的长度堪堪盖住那粉色的私处,一副欲遮还羞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要喷鼻血,这简直就是极品的春宫啊。 于是阿静走到桌案前面,提笔画下一副肚兜美人睡卧图,阿静收笔的时候狐狸精刚好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副迷糊的可爱样子,呆呆的看着阿静,阿静看看自己的画,再看看狐狸精,不是这真人更诱人啊。于是放下笔墨,脱下衣服,压倒心肝儿小狐狸,前前后后,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爱个通透。肚兜很美好,狐狸精很美味,两个人的春宫才最有趣。 9. 殉情 话说某一年,静将军率大云国十万精兵攻打东边的东耀国,在一场战役中,不想遭到小人暗算,一箭穿过后心,阿静甚至连遗言都没来得及说,就一命呜呼了。陆赤看到别人抬着阿静的尸体回来,整个人都傻了,他从来没有想过阿静会离开他,从来没有,他的男人是那么的强大无敌,所向披靡,他怎么可能会死呢,可能,陆赤扑在阿静的怀里,哭得天崩地裂人事不知。 “静哥哥,你说过要跟小赤在一起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先离开我呢?”为什么我们的一辈子只有这么短暂,为什么? 陆赤念阖招魂咒,却怎么也唤不来阿静的魂魄,他知道阿静的魂魄已经入了地府了,他的召唤员失灵了,他陆赤只是低微的妖畜,根本进不了那阎罗殿,他要怎么追回阿静呢?陆赤看着阿静的容颜,他为此起唇角,微微的笑了,谁说他进不了阎罗尼,狐妖进不了,但是如果这狐狸死了,他的魂魄就一定进得了,陆赤低下头在阿静的唇边印下了一个吻,静哥哥,等小赤,别急着走那奈何桥,我们一起去喝那孟婆汤,陆赤扬起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顿时了结了这肉体凡胎。 各位将士看到那为了静将军殉情的将军夫人,都是赞叹不已,两个人虽然都是男子,却当真是一副感天动地的真情啊,众人握拳,他们一定要为静将军报仇,以慰藉他在天亡灵。 话说陆赤的魂魄到了奈何桥边,远远的就看到桥头立着一个人,那人看着他,满眼的深情,陆赤一个飞扑过去,抱住了那个人。 “静哥哥,你在等我吗?”终于见到他了,只是短短的半日,原来已经是阴阳相隔,不过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天堂地狱我都会陪着你的。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笨蛋一定会跟来的。”阿静摸了摸陆赤红色的长发,无奈的说着,知道自己死的那一瞬间,他一点也不害怕,他知道他的笨蛋狐狸不会让他一个人走的,他和黑白无常通融了一下,让他在这里多等一会儿,果然,他的小狐狸这么快就跟过来了。 “还疼吗?”阿静揉了揉陆赤通红的额头,当真是心疼不已,小家伙下手还真重。 “不疼了,静哥哥吹吹就不疼了。”陆赤仰着头,看着他心爱的男人,即使他们都是阴魂,他还是觉得他的静哥哥好高大,好温暖,阿静吹了吹陆赤的额头,在那上面轻轻的印下一个吻,此生得爱人生死相随,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两个人走过奈何桥,来到孟婆的地盘,黑白无常正和孟婆在这里斗地主,顺便等着阿静,看到两个人过来,白无常先开口了。 “这妖精是为你殉情的吧,真是有情有义。”白无常甩出一手连子,抬眼看着阿静,这男人说要在桥边等个人,他们还不明所以,现在看看他身边这刚刚死去的红发狐狸精,这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妖精啊。 “小白,不要羡慕别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会永远跟着你。”黑无常把手上的牌一水儿的顺了出去,压下一个单张,伸手摸了一下白无常精致的小脸,虽然他们都是不死之身,不过他的话却不是假的,哪怕天崩地裂他也会追随他的小白的,白无常把自己的小脸在小黑的手里面蹭了蹭,他的小黑是最好的了。 “打牌时间,禁止调情。”孟婆看看自己手里面的牌,这局她是地方啊,这边小黑手里就剩下一张了,真悲摧,不能再打单章了,于是三带一,小黑不要,小白接手,三带一,三带一,带了两把,一个炸弹完美收工,孟婆看看自己手里面的牌,掀桌子。 “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卖茶了。” 阿静拉着陆赤的手,赶紧走人,这孟婆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喝那是最好的了,就算真的喝了孟婆茶,他也会记住陆赤一生一世的,不过,他担心他家傻孩子记不住他啊,阿静回头,感激的看了一下身后的黑白无常和孟婆,无论你们是无心还是有意,在下真的谢谢了。 10. 生生世世在一起 两个人来到阎罗殿,正打算听阎王和判官的安排,阿静自觉这一辈子也算是拯救了大云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功德不是有一些的,他不求下辈子大富大贵,但求能够和陆赤手拉手继续相爱一生。 结果二人一进阎罗殿,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乱轰轰的一片,于是阿静牵着陆赤走上前去,就看到一只毛猴子,左脚踩着判官,右脚踏着阎王,拿着根毛笔在生死薄上面涂涂画画的。 “不可啊,不可。”阎王哀叫。 “住手啊,住手。”判官痛哭。 “都给老孙闭嘴,你猴爷爷我些名字都划了,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去抓我那些猴子猴孙们,哼。”孙猴子握着笔,好不嚣张的叫嚣着,接着一个个的画圈圈,打叉叉。 一看这情境,狐狸精眼珠子一转,溜溜的跑到了那孙猴子的身边,用手指戳了戳画圈圈画的很开心的孙猴子。 “猴帅哥,能帮个忙吗?”狐狸精祭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只可怜咱们的猴哥对他的笑容无爱,孙猴子扭头看着这红头发的狐狸精,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认识,不过这红毛颜色他挺喜欢,跟他屁股颜色有点像。 “说,什么事儿?”孙猴子摆摆手,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 “猴帅哥,顺手帮我划掉两个名字如何?”陆赤从怀里面掏出一包果脯,递到了孙猴子的面前,孙猴子凑过去闻了闻,娘唉,桃子干唉,真香。 于是,孙猴子笑纳了这桃干,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自然要为人效力了。 “区区小事,举手之劳,说吧说吧,什么名字?” “这两个,欧阳静和陆赤。”陆赤翻到那页写着他们名字的生死薄,孙猴子看都不多看一眼,一包桃干换了两个大叉叉,从此二人便脱离了这生死轮回,当真是福大命大啊。 两个人手拉手重返阳间,一看众将领正围着他们的尸体痛哭不已,那尸体的旁边还供着东耀国主帅的头颅,阿静不由的笑了笑,看来自己死的这会儿功夫,这些将领们倒是办了一件大事啊。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儿了。”阿静俯身到自己的身体上面,坐了起来。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事儿了,大家别哭了。”狐狸精也坐了起来,看着四周的将领们,反正主旨就是一对儿感天动地的痴情爱人,用他们的真情感动了阎王殿下,阎王殿下决定让他们返还人间,做一对儿同命鸳鸯,继续无尽恩爱。皇帝陛下听了这版本的故事很是感动,于是封了这无门无氏的陆赤一品诰命夫人的荣誉称号,那大败东耀国的静将军自然是继续加官进爵,高官厚禄,众人都是乐开了怀,唯独只有那阎王在地底下嗷嗷,关我屁事儿,不能这么栽赃人家,人家是无辜的。 ………… 至此,这十则小故事完结了,狐狸精的故事也完结了,真真终于可以嗷嗷,此文全部完结,鞠躬,谢幕,祝大家像各位小妖精们一样,漂亮迷人,一世受宠。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