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通吃 作者:水无忧 平凡的少年靠著对灵兽们超强的亲和力,赢得了灵兽军团的帮助,从而踏入修真的旅途。在旅行的过程中,他认识了无数的朋友,从精致绝美的精灵,到冷豔霸气的魔族……请看他如何征服一个个小受(一攻N受文,H可能会比较多,慎!) (穿越修真种马,一攻多受,主角有一只超可爱的猴儿子^^) 仙魔通吃(一攻N受)————水无忧[上][楼主] 作者: 讲台上的唐老鸭在口沫横飞的讲鸟语,耳朵嗡嗡响,可是一句都听不懂,快考试了,柏贇本来打算这节课好好听讲的,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好过没抱是吧!可是,唐老鸭的催眠功力真不是盖的,才听不到十分锺,柏贇就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快撑不住了。 唐老鸭,原名唐国伟,男,三十五岁,其貌不扬,因喜欢上课翘著屁股讲课,又因为他姓唐,所以同学们私底下都叫他唐老鸭,当然这只是没有什麽恶意的外号罢了,唐老鸭教的是他们班的英语,柏贇什麽科目都还可以,就是每次考试都栽在英语这门课上,已经有上四学期补考三学期的辉煌记录了,如果这次期末考试还不过,那就只好明年再跟学弟学妹一起补考了,因为他们的英语课只学四个学期。 在柏贇的上眼皮战胜下眼皮的时候,胸前口袋里传来一阵躁动,倒是让他的精神全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唐老鸭的方向,发现唐老鸭正讲得起劲呢,没有注意到他这边,想也是,因为上的是最头痛的英语课,他怕死唐老鸭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了,挑座位的时候是挑得最角落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柏贇的视线从唐老鸭身上收回来的时候,口袋里的小东西已经醒了,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奇的看著外面,柏贇伸出一根手指挠挠小东西的下巴,捏住它脖子後面的软肉,将小东西放在前面的课桌上。 旁边的同桌江棋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好奇的转过头来,柏贇忙朝他"嘘......"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江棋会意的点点头,看著小东西的眼神闪闪发光,虽然都是男生,但看到超级无敌可爱的东西还是会忍不住心花怒放的。 小东西是一只只有茶杯大小的小猴子,金黄色的毛,衬著大大的蓝色眼睛,再加上它可爱无比的动作,简直就是超级无敌可爱到爆。 只是当初柏贇在峨眉山上捡到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当时他跟同学一起趁著"五一"长假到峨眉山玩,正兴致勃勃的喂猴子的时候,柏贇突然发现有只壮壮的公猴捏著什麽东西甩到了地上,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只有茶杯大小的小猴子,黑黑瘦瘦的,如果不看仔细了,还以为是只小老鼠呢! 柏贇觉得很奇怪,怎麽没有管理员来管管,毕竟这麽小的猴子可是很少见的,可能就因为太小了,所以很难发现吧?要不是看到公猴的动作,柏贇肯定也不会注意到猴群里居然还有一只这麽小的猴子。 看著小猴子奄奄一息的样子,柏贇心软了,看见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悄悄过去将小猴子捡起来放到外套口袋里,跟江棋打了个招呼,自己一个人回宾馆去了。 又是喂食又是喂药的,好不容易才让小猴子重新睁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那小家夥看到柏贇,大概知道是救了它的人,居然很有灵性的舔舔他的手指,柏贇一见就喜欢上了。 看看它大概没什麽问题了,柏贇实在是受不了了,捧起它就往浴室走,之前担心它的健康不敢给它洗澡,现在没事了,那股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小心翼翼的揉搓著小家夥发黑粘成块状的皮毛,柏贇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给捏死了,只是洗干净之後回复本来的毛色,柏贇也没想到居然会这麽漂亮,是灿烂的金黄色的耶! 小猴子很乖,总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肩膀上,猴子太小,它大概怕掉下去,总是紧紧的抓著他的衣服一动不动的,只有把它放在桌上逗它玩的时候,那家夥才会撒娇的蹭著他,抱著他手指不放。 柏贇买了一些婴儿奶粉,冲好装在一个洗干净的眼药水瓶里喂小家夥,它舔到瓶嘴硬硬的,挣扎著不愿意,柏贇挤了几滴牛奶到它嘴里,已经饿坏的小猴子立即急切的抱住瓶口猛吸了起来,连续喂了好几次才喂饱,看著小家夥鼓起来的肚子,柏贇伸出手指摸了摸,软软的,它还舒服得打得个饱隔。 柏贇决定养它了,於是给它取了一个名字──茶杯,黑线......实在不能太期待这个家夥能取出来什麽好名字。 怕被人发现茶杯,柏贇连跟他同一个房间的江棋都没有说,没人的时候就给茶杯喂奶,当然是用眼药水瓶喂,有人的时候就把茶杯放在上衣口袋里,那里深浅刚刚好,茶杯还可以露出个小脑袋,弄得柏贇特意去买了几件黄色的休闲外套。 为了茶杯,柏贇回程的时候连飞机都不敢坐,自己一个人坐著一天多的火车回到S市。 怕茶杯自己一个在家里太危险,柏贇才把它带到学校的,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就被江棋发现了。 茶杯是什麽品种的猴子,柏贇在网上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来,他想不明白茶杯怎麽会出现在峨眉山那边?是那群猴子生的吗?难道是基因变异?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柏贇一向都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转眼就把这问题抛到脑後,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世界上还有茶杯的话,小茶杯肯定会被拉去解剖的,一想到那种情景,柏贇抖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没有注意,赶紧把茶杯放回自己的上衣口袋,以後不能带它来学校了。 把嘴巴凑到江棋耳边,悄声说:"下课之後我再跟你说。" "好!"江棋也学著跟做贼似的小小声答应了。 一下课,柏贇就把江棋拉到学校的小树林,那家夥一见周围没人,立即大著嗓门叫起来:"你从哪里弄来这麽小的猴子? 是稀有品种吧?" "你别那麽大声,要是茶杯被抓去解剖,我肯定找你算帐!"柏贇没好气的捶了江棋一下,躲开他试图伸进他口袋里的毛手。 "茶杯?"听到这名字江棋莫名其妙,他们不是在说猴子吗?关杯子什麽事? "那只小猴子的名字。"一说完,江棋就拍著旁边的树干大笑,"茶杯!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好歹也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居然叫茶杯......哈哈......" "你给我闭嘴!"没好气的踹了江棋一下,柏贇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什麽眼光,居然会跟眼前这个家夥成了好朋友,难道我真的很没品?不过江棋人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可靠,但答应朋友的事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柏贇才放心告诉他。 "茶杯是我在峨眉山的猴群那边捡的。"把茶杯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手心轻轻抚摸著,茶杯看到旁边有陌生人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就舒服得眯起眼睛,撒娇的"吱......"了一声。 "这麽好?怎麽我当时就没看到呢?"江棋看著柏贇手里的茶杯,想去摸摸,茶杯却立即紧张得竖起全身的毛,!牙咧嘴的,看得人觉得挺可怜的,江棋赶紧把手缩回来,光用眼看,不敢去摸它了。 "它当时跟个小煤球似的,放你面前你也不会注意到啦!"柏贇看茶杯这麽紧张,赶紧安抚它,茶杯对柏贇还是挺信任的,慢慢平静下来,好奇的用那双蓝色圆圆的大眼睛看著江棋,看得江棋心里又开始不平衡起来,这小猴子简直就是泡美女的利器啊!把它放美女面前一放,没一个美女能挡得住这可爱小家夥的诱惑的,为什麽不初捡到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柏贇这个只喜欢男人的人咧!浪费! 柏贇是公开的同性恋,这全学校的人都知道,刚开始没少被人唾弃,但柏贇成绩好,待人温文有礼,人缘挺不错的,慢慢的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有些男生还在庆幸柏贇是同性恋呢!这样就不会跟他们争美女啦!要知道柏贇可是很受学校里美女的青睐的,知道柏贇是同性恋的时候,那些美女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柏贇当姐妹看,弄得柏贇哭笑不得,拜托!他只是喜欢男人,又不是变人妖,他有那麽女性化吗? "柏贇,跟你商量件事行不?"江棋突然摆出一付狗腿状,柏贇一看立即後退三大步。 "什麽事?你先说来听听。"江棋的表情越是谄媚,越让柏贇觉得没什麽好事,还是先看看是什麽事再说的好,不然被这小子卖了都不知道。 "你能不能把茶杯借我一会?"江棋完全不在乎柏贇那付戒备的样子,两手交握,嘻笑著说,那表情怎麽看怎麽欠揍啊! 柏贇忍住手痒,怕自己的拳头一不小心就往江棋身上招呼,不过江棋借茶杯干嘛?这小子大大咧咧,他怕他把茶杯弄伤了,心里就有些不愿意了。"你借茶杯做什麽?" "去泡妞啊!你不觉得茶杯这样子简直就是泡妞最好的伴侣吗?"江棋看著茶杯的眼神越发的明亮,柏贇就知道他不会做什麽好事,原来是想去泡妞,难道江棋忘记不能让别人知道有茶杯存在的事吗?要是茶杯被什麽研究院的人带走那就惨了。 虽然只是跟茶杯这个小家夥生活了几天,但是柏贇已经忍不住把它当成重要的夥伴了,它的乖巧机灵已经征服了柏贇,柏贇现在简直就把茶杯当儿子看了,这种对茶杯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柏贇怎麽可能答应,没好气的摆摆手:"江棋,你别忘了茶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而且就算是我答应了,你觉得茶杯会跟著你走吗?" 江棋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希望了,重视动物超过重视人的地步的柏贇怎麽可能让茶杯有危险,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就算是没希望把茶杯带去女生那边,他也不信自己这麽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无知偶像人物搞不定一只小猴子。 想到这里,江棋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口气凑近茶杯那张猴脸,温柔的说:"小茶杯,乖,来,跟哥哥去看漂亮姐姐吧!"边说边伸出手想捧过茶杯来,可是小猴子一看到他的手,立即顺著手臂爬到柏贇的上衣口袋里,怎麽都不肯出来。 先是被江棋那恶心的表情搞得鸡皮全掉光,再後来看到江棋那家夥在茶杯面前吃鳖的样子,柏贇忍不住笑了起来,特别是在看到江棋此时脸上的表情时,更是笑得厉害。 江棋悻悻的摸摸鼻子,自嘲:"我有那麽吓人吗?又不会吃了你!真是不懂欣赏。" 柏贇忍住笑意,拍拍江棋的肩膀:"请节哀!我不会告诉你那票粉丝的。" "切,一边去,以我这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省略N百个字)的超级帅哥来说,这点打击,算不了什麽!"江棋滔滔不绝说完这一大段话,正准备看一下柏贇的表情时,却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柏贇不知道什麽时候溜掉了,当场石化...... → → → → → →我是路过的分割线 → → → → → → 趁著江棋不注意,躲过一场疲劳轰炸的柏贇,边走边逗著手里的茶杯,上午他们只有英语这节课,上完就可以回家了。 柏贇并没有住在学校提供的宿舍,而是另外在外边租房,之所以会在外面租房子,刚开始时是因为受不了同宿舍的同学在他是同性恋时那种异样的眼光,现在大家虽然不再用那种眼光看他,可是他却喜欢上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柏贇的父亲早亡,母亲改嫁之後跟著现在的丈夫去了国外,他的继父算得上有钱人,每个月都会按时汇给他一笔生活费,足够他潇潇洒洒度过这四年大学生活的,只是现在这麽大了,就算继父母亲对他再怎麽好,他也想自食其力,便在楼下的便利店里找了份工作。 回到家,将茶杯放进书桌上他准备好的,铺了柔软毛巾的篮子里,摸了它小脑袋,柏贇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单身的生活总有许多需要学的东西,刚开始一个人住的时候,三餐都在外面吃,可是很快他就受不了了,一个是外面煮的东西一般都偏咸,吃多了容易得高血压,另外一个就是贵。为了自己的身体和钱包著想,柏贇开始自己学著煮饭,经过一段时间练习,没有外面饭店里做的好吃,但也还算过得去。 简单的炒了两样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柏贇把葡萄洗干净,摘了几颗擦干水珠放在书桌上,把小猴子从篮子里拎出来放在葡萄前面。 进口的巨蜂葡萄对於茶杯来说跟个大西瓜似的,看到放在眼前的葡萄,它用小爪子使劲抱住其中一颗,兴奋得朝柏贇"吱吱......"叫了几声,扒掉葡萄上略厚的果皮,把脸埋进去吃了起来,溢出的果汁糊得满脸都是,柏贇边看著小猴子可爱的吃像,边解决自己的午餐。 解决完午餐,洗完餐具,顺手将小猴子被葡萄汁弄得粘粘的毛用湿毛巾擦干净,他可不想这小家夥半夜被老鼠抬走。 别看老鼠看起来小,中学时他住单人宿舍,曾经有一只虎头鹦鹉飞到他的房间里,因为觉得对小鸟来说关在笼子里是件很痛苦的事,柏贇并没有将小鹦鹉关起来,匆匆跑去买来小米让鹦鹉吃饱,见小鹦鹉躲到宿舍里种的那丛富贵竹上了,他就关上房门去上晚自习,谁知道上完晚自习回来的时候,那丛富贵竹旁边散落了大片鸟毛,小鸟不见了! 看著那散落的大堆羽毛,柏贇知道小鹦鹉凶多吉少。房门锁上了,这附近没有猫,唯一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就只有老鼠了,柏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害了那只鹦鹉,在那後面很长一段时间他看到老鼠就跟看到仇人似的,见一只打一只,有了这麽惨痛的经历,他不敢再掉以轻心,带著茶杯回家那天,他就把房里所有东西翻了个遍,再三确认没有一只老鼠,才放下心来。 → → → → → → → → 又见分割线 → → → → → → → → 接下来的日子里,柏贇没再把小猴子带到学校,白天去上课的时候就让它单独呆在家里。它很乖,从不乱翻东西,只要走之前在书桌上放好纸跟一只铅笔,它可以抱著铅笔在纸上乱画一整天,累了就自己爬回篮子里睡觉,吃的东西只要准备好水果或者花生之类的就可以了。 第一次看到茶杯抱著铅笔乱画的那天,他在写草稿的时候,顺手把铅笔放在茶杯身边,小茶杯很喜欢看他坐在书桌前写论文,就算柏贇没时间理它,它也可以安安静静的一直坐在旁边看著柏贇写字,看到柏贇把铅笔放在它旁边的时候,它歪著小脑袋好奇的看了一下,好像认出这是柏贇用来在那种白白薄薄的东西上划动的东西,看著柏贇专心用钢笔整理报告的时候,它竟然一把抱起铅笔,学著柏贇的样子,开始在纸上胡乱画了起来。 柏贇正为一个论点的证明头痛的时候,眼角突然瞄到茶杯的动作,吃惊得连手里的钢笔掉下来都不知道,看著小猴子兴致勃勃的抱著比它还高的铅笔吃力的在纸上拖,他不由看得嘴角上勾,笑了起来。 难道茶杯是传说中的笔猴?可是笔猴只在武夷山出现过啊!柏贇捡到它的地点可是峨眉山,再说了,笔猴只是传说中的猴子,人们已经很久没见过活生生的笔猴了,所能得到的相关的信息,只有那些古文里几句的描述。 想想,柏贇笑自己,茶杯就是茶杯,它是自己的猴儿子,管它什麽品种呢!只要它健康长大就好了。 自从发现茶杯对纸笔有著浓厚的兴趣,柏贇每次没空陪它的时候,总是塞根铅笔,把纸放在它面前,它就会自己玩去,一点都不烦人。要是养儿子也这麽轻松就好了,柏贇赞叹,不过,他是天生的同性恋,这辈子估计是没抱儿子的机会了,就真把茶杯当儿子养好了! 柏贇正在努力存钱,他打算寒假的时候去阿尔山。 看过阿尔山的介绍之後他就喜欢上那个仿佛仙境一样的地方,那边,也有很多他喜欢的动物,不过,他去的时候是年初,那些动物应该大部分都在冬眠吧!就算为了大兴安岭的雪景,也值得一去了。 茶杯最近胖起来了,小小的身子圆滚滚的,柏贇摸著它的小肚子失笑,好像没见过这麽肥的猴子,还是袖珍型的。 "你啊!整个吃成一个圆球了,小心连走路都走不动。"轻笑著调侃小茶杯,那小家夥不知道到底明白他说什麽没有,只是傻愣愣的看著柏贇,那娇憨可爱的样子让柏贇恨不得将它抱在脸上好好磨蹭一下,不过怕把它压死了没敢这麽做。 期末考试考完之後,大家都陆陆续续各自回家了,考试成绩要一个月之後才可以上网查。 柏贇带著准备好的行李装备去了阿尔山市,坐火车到了乌兰浩特市,然後再坐长途汽车到了阿尔山市,终於站在阿尔山国家森林公园境内时,看著眼前那壮丽的景色,柏贇有种灵魂被净化的感觉,茶杯挣扎著从厚厚的羽绒服口袋里冒出一个头,柏贇低头看了它一眼,"漂亮吧!你也喜欢这里吧!" "吱吱......"茶杯兴奋的叫了几声,又把头缩回去,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又没办法给茶杯穿衣服,它只好一直躲在衣服口袋里,还好有柏贇的体温暖著,没冻到它。 一路拍了不少好照片,柏贇出了景区找了一家旅店住下,虽然条件没有S市那麽好,不过出门在外也就不在意那麽多了。 屋内很暖,茶杯也终於从羽绒服口袋中解放出来了,一出来就可怜巴巴的看著柏贇,还不停的摸著毛绒绒的小肚子,这个动作表示它饿了。 "你等一下!"柏贇从背景里翻出来一包花生一包核桃,各拿了一点放在茶杯面前,让它自己吃,锁上房门就下楼吃饭去了,他也肚子饿了。 翻出来途中买的旅游地图,反正这个假期时候很长,母亲和继父已经打电话过来叫他出国跟他们一起过新年,可是柏贇没答应,夹在他们两夫妻中间老是让柏贇觉得别扭,而且可以趁著这个机会好好玩玩也好。 他想去看看天池峰的天池,可惜现在不是夏天,如果是夏天来的话,景色更好,不但山花遍野,而且从山上可以看到下面一片翠绿的林海。 简单的擦过身体,帮茶杯盖好厚毛巾,道了声晚安,走了一天路的疲惫让他很快沈入梦乡。 第二天赶到天池镇的时候,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柏贇还是决定按计划上山,按照自己走路的速度,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下山的,就算赶不回来,他身上有带著野营的装备,在山上凑合一夜还行,这季节山里的蛇和熊都冬眠了,不会有什麽危险的。 终於爬到山顶,从上面往下看去,眼前尽是白茫茫一片,树都掉光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条伸展著,却有一种苍凉的美。 就在柏贇准备下山的时候,茶杯突然从他口袋里跳了出来,小身体在树叶间飞跃,速度很快,要不是它那显眼的金黄色皮毛,柏贇都快看不到它在哪了。 "茶杯,快回来,你会冻死的。"柏贇不明白茶杯怎麽会好好的突然从温暖的口袋里跑出来,而且看不出来它那麽小,速度居然那麽快,一点都不比正常体型的猴子差,他一路在树下跟著茶杯跑,怎麽追都追不上它。 柏贇又急又气,要是这小家夥冻死了怎麽办?这麽长时间的相处,柏贇早把它当成家人看待了,他没办法想像如果失去茶杯会怎麽样。 茶杯终於在一条裂开的地缝边上停了下来,那条又宽又长的地缝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不停的冒著白色的雾气,可能下面是岩浆或者温泉之类的。 茶杯这时就站在地缝边上,兴奋对著柏贇猛招手,又跳又叫的,天气这麽冷,却不见它有什麽反应,真是奇怪! 柏贇三步两步冲上前,一把将茶杯捞进怀里,嘴里还在骂著:"你这小家夥,要是冻成冰棍怎麽办?" 茶杯一点都不在乎柏贇脸上的责怪,用那小爪子指著地缝,又开始挣扎著想过去了。 柏贇没办法,只好依著它的意思走到地缝边上。 这已经离天池有一段距离了,相当偏僻,那条地缝大概可以容得下一个人下去,下面黑黑的,什麽都看不到,只有飘散在空气中的白雾不停的翻涌。 柏贇把手伸到地缝上空一试温度,不烫手,感觉有点温气,这下面大概是温泉吧?真想著,他又把身体往里面探了探,却一个没扶稳,失手掉进地缝里。 "啊......"惊叫一声,柏贇惊慌失措的在半空中挣扎,挥动著的手脚却没有碰到任何阻碍物,看著那方的亮光越来越远,柏贇无奈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茶杯,它安安静静的趴在柏贇怀里,一点都不害怕。 想不到他们父子两个要死在这里了,渐渐的眼前什麽都看不到了,柏贇感觉自己一直往下掉了很久,"扑通......"一声掉进温暖的水里,被那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全身剧痛,失去了意识。 上面的雪地只有柏贇来时的脚印,天空慢慢下起雪,连柏贇来过这里的最後一丝痕迹都抹去了...... 醒来时感觉自己被泡在一池温水里,眼前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柏贇下意识的一摸胸口,摸到一团毛绒绒软软的温热物体,那团小东西动了动,站起来抖抖身体,甩出来的水溅到柏贇的脸上,一声小小的"吱!"传出来。 柏贇松了一口气,还好茶杯没事,"茶杯,抓紧我别掉了。" 也不知道茶杯听懂了没,柏贇终於分出心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说是观察,其实眼前一片漆黑,因为温泉的关系,这里弥漫著一股浓重的琉璜味。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适应了的关系,慢慢的眼前出现星星点点的亮光,仔细一看,原来是周围的石壁上发出的光芒,星星点点的,在这漆黑的空间里看起来就跟星空一样,很是漂亮。 伸手摸了摸茶杯,按住它小小的身体,柏贇站起身来,扶著石壁开始摸索著向前走,其实他现在完全搞不清楚前後左右,不过那石壁上的亮光似乎在前方有些不同的地方,他猜想那是不是个出口或者拐弯什麽的。 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活动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过如果就这样呆著不动更危险,柏贇很清楚自己来山顶的时候身边根本就没有人,而且他追著茶杯来到的地方更是人迹罕至,呆在这里不动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他,还不如找找出口,总好过呆在这里等死。 可是对於茶杯,他一点怨念都没有,只是庆幸他在那麽高的地方掉下来,茶杯还好好的没事。 一想到掉下来,柏贇突然觉得全身痛得不行,想是摔到水面的时候受伤了,没淹死在水里真是万幸了,不过刚刚醒的时候怎麽没感觉呢?真是奇怪! 柏贇边分神想著,边继续扶著石壁往前走,他不知道前面自己下脚的地方有什麽,一个深洞或者什麽危险的动物都有可能致他於死地,这一路走得心惊胆战的,柏贇只觉得自己的寿命都被吓掉了几年。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的肚子开始饿了,身上似乎已经痛得麻木,反倒没有刚开始时那麽难受。茶杯似乎知道柏贇很紧张,一直安静的呆在他胸前,时不时用小爪子扒扒他的手掌,让他知道它还活著。 在黑暗里不知道摸索了多长时间,柏贇终於看到前面有一丝晕白的光,已经走得有些失望的心重新燃烧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他突然加快脚步朝那丝亮光走去。 拐过一道弯,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那并不他期望中的出口,而是一个地下洞穴,不同的是头顶上有一个个小洞通著外面,阳光就是从那些小洞透进来的,洞口都很小,连麻雀都飞不进来。 不过仔细一看眼前的东西,他却又高兴起来,这洞穴里有一池清水,清澈见底的水里有无数的小鱼,他身上的包有打火机,靠著这些小鱼应该可以凑合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这边比较亮,总算不让他那麽不安的,害怕也没用,总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 一直安静呆在他胸前的茶杯突然又不安分起来,吱吱叫著兴奋的指著池子中间,柏贇笑著骂它:"你这小家夥看到什麽那麽高兴啊?该不会是桃子吧?这地方怎麽可能?"边说他边往茶杯小爪子指的那方向看去,一看呆住了。 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柏贇又看了一遍,没错,他眼睛没花,那是一颗──萝卜! 这地方怎麽会有萝卜?太奇怪了吧?如果看到传说中的什麽朱果之类的他反倒没那麽惊讶,虽然他一点都不知道朱果长什麽样。 "你该不会想要那颗萝卜吧?"柏贇低头问茶杯,茶杯猛点著那小脑袋,兴奋得不行,小尾巴居然跟狗似的猛摇。 "行了行了,我给你就是了,你又不是狗,摇什麽尾巴呀!"柏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淌水到池子中间,一用力就把那萝卜从石头里拨了出来,他原本还以为这萝卜是平空长在水里的,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下面还有一块大石头,只是被水淹没了没看到而已。 那些小鱼在他下水的时候被吓到,惊慌的四散开来,过一会又好奇的过来碰碰他的小腿,很是好奇,大概是以前从没看过除它们以後会动的东西吧? 重新回到池子周围干燥的石头上,柏贇把茶杯从胸口拿了下来,把萝卜放到它前面,茶杯兴奋得又跳又叫,却只是咬下萝卜上那几片叶子,然後坐在石头上指著萝卜,眼晴闪呀闪的看著柏贇。 柏贇指了指自己,"这个给我的?" 茶杯猛点头,开始坐在那边吃起萝卜叶来,见柏贇看著它不动,还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萝卜,要柏贇拿。 柏贇笑著拿起那根他拔回来的萝卜,在水里洗了洗,用手帕擦干,其实他的手帕因为他之前掉在水里,早就湿透了,不过拧干了擦东西还是可以的,这时柏贇才想起他身後的背包,打开一看,还好里面带的东西只是湿了一点,睡袋什麽的都还干著,没想到这背包还真防水。 随手把包放一边,柏贇早就肚子饿了,拿了擦干净的萝卜就啃,吃完後还意犹未尽,没想到这萝卜这麽好吃,又脆又甜,还有一股药味,萝卜怎麽会有药味? 柏贇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根本不是萝卜,只是长得像萝卜,那东西的年代久远得连书上都没有记载,不过的确是好东西,不然茶杯这猴子也不会只远远闻到味道就兴奋得朝这边飞奔过来,还连累了柏贇掉进这地底,可是吃到这东西柏贇掉地底也值了,这东西可是比什麽朱果万年人参什麽功效大得多,柏贇吃的那些已经足以让他从一个凡人平空变成一个仙人了。 柏贇现在还不知道他得了多大好处,茶杯知道那东西的功效,却只吃了叶子,把最好的那部分让给了柏贇,也不枉柏贇把它当儿子看了,不过茶杯就算只吃了叶子也受益不浅了。 柏贇还在池子里四处找著,打算再找到一根"萝卜"吃,哪有那麽多呀!说不定这地球上唯一一颗已经在柏贇肚子里了。 柏贇找来找去也没看到另外一颗,只好算了,看看茶杯,它已经把那些叶子吃光了,摇晃著小脑袋昏昏欲睡的,可是它身上的毛还是湿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地热的关系,这里一点都不冷,明明身上全是湿的,可是要不是看到茶杯,柏贇都忘了自己还穿著湿湿的衣服,从包里拿出一条毛巾将茶杯的毛擦得半干,其实这是一件蛮辛苦的事,因为柏贇老是担心不小心把茶杯给捏死了,又怕用太大力弄伤了它,谁叫这小家夥实在太小了,要是它可以再长大一点就好了,起码不用老是担心它的生命安全。 茶杯一被放下就东倒西歪的,一会就趴在石头上睡著了,柏贇也觉得一阵睡意涌上来,大概是累了吧?今天爬了一整天的山。柏贇迷迷糊糊的想著,勉强换了衣服,也跟著睡著了。 哪有那麽累呀!就算是爬了一天的山,他之前也昏迷了有两天的时间了,这已经是第三天的白天的,他跟茶杯会这麽困是因为他们吃下去的"萝卜"开始发挥功效,正一点点的改造著他们的身体。 柏贇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月,他们学校都开学了,江棋正奇怪怎麽没看到柏贇呢!到他租的地方也找不到他,很担心他出了什麽事,已经跟指导员和系主任说了他失踪的事,现在他母亲继父也得了消息,报了警,也登了报纸找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只听有人说看到长得像柏贇的人在天池镇出现过,可是到了那边找到柏贇所住的那家旅馆,谁都不知道柏贇去哪了,他母亲一直在哭,却没有办法。 什麽都不知道睡得特香的幸福家夥终於满足的醒过来的时候,小茶杯还趴在石头上呼呼大睡,柏贇突然发现茶杯居然一夜之间长了不少,原来像茶杯的,现在已经长得像碗...... 柏贇,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形容词吗?怎麽都跟家里的餐具扯上了? 柏贇挠挠头,他一向词汇量少,脑子里最先浮现出来的就是碗了,当然用这种形容啦!算了,不扯这个了,柏贇一看自己的潜水表,按到日期那一边一看,居然已经是二月,离他出旅馆上山那天整整过了一个月零三天! 这表不是坏了吧?好像好好的样子,那他真的睡了一个月?不是吧!柏贇张著嘴呆掉了。 那他家里人肯定知道他不见了的消息,那不得急死啊! 柏贇急著想回去,爬起来在洞里到处找著有没有出口,可是怎麽都找不到,急得他一拳就打在旁边的石壁上。 怎麽他的拳头一点都不痛?而且这石壁怎麽是软的呀?柏贇觉得打上石壁的拳头感觉不太对,转头一看,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的拳头深深的陷进了石壁中,拔出拳头一看,那石壁上清清楚楚的印著一个拳头形状的洞。 柏贇用手指摸了摸那地方,硬的,是石头没错啊?怎麽刚才一拳过去的时候会觉得打到的东西软软的,而且他的手怎麽一点伤都没有? 柏贇想了想,用力一拳打上另外一处完好的石壁,又出现一个拳头形状的洞。 吃惊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完好无损,甚至皮肤还又白又嫩的,他的皮肤什麽时候变这麽好了?该不会全身都变这样了吧?扒开自己衣服一看,果然如此,再从包里拿出镜子,脸上也是白白嫩嫩的,而且一双眼睛变得深邃迷人,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帅了。 "啊......"柏贇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茶杯。 小茶杯正张著嘴,又清楚的听到"啊......"的一声,怎麽不是吱的声音呢? "茶杯,你醒啦?"柏贇习惯的跟它说话,只是听出来茶杯的叫声不同,却以为它是到了变声期,完全没觉得不对,他怎麽这麽迟钝呀! "茶杯......醒......醒了......"一个稚嫩得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的声音从茶杯嘴里传出来。 柏贇的下巴彻底掉地上了,"茶杯,你会说话了?" 小茶杯疑惑的歪著头想了一会,小小的猴脸上突然出现一个笑容,兴奋的扑到柏贇身上,又用那嫩嫩的声音说:"茶杯......会......说......话了......" 呆呆的摸摸茶杯的小脑袋,柏贇揉揉惊吓过度的下巴,问:"你怎麽突然会说话了?" "因为吃了叶子。"许是开始习惯说话的缘故,茶杯这句话说得很顺,一点都没有前面两句的结巴,它自己听了也高兴的咧开嘴笑。 "就那个萝卜的叶子?"柏贇想想,那萝卜出现在这里的确很奇怪,难道它不是真的萝卜? "嗯,就刚刚吃的叶子。"没想到茶杯居然会说这麽多词呀!柏贇听的重点完全没在内容上,反倒惊讶茶杯的词汇量,要知道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可不会说完整的句子,可是茶杯不但会说一整句话,而且说得还挺顺的。 "茶杯,你话说得真好。"柏贇赞赏的拍拍它的小脑袋,茶杯高兴的眯著眼睛在他掌心蹭了蹭,又试图钻到柏贇口袋里,可是它现在长大了,只进去半个身子,根本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整个身子都藏进去。 它很委屈的爬出来,坐在柏贇面前眼泪汪汪的看著柏贇,"进不去......" 那付小可怜的样子看得柏贇失笑,原本因为找不到出口的烦燥彻底烟消云散,把可怜兮兮的茶杯抱起来放到自己肩膀,笑著说:"你已经长大了,当然进不去,以後就坐在爸爸肩膀上吧!不过要抓好不要掉下去知道吗?" "爸爸?"小茶杯又歪著头,猴脸上满是不解,原本茶杯不会说话的时候,在它面前这样说觉得很自然,可是现在被茶杯重复了一遍,柏贇突然脸红起来,好像自称人家老爸好肉麻的样子。 他尴尬的挠挠头,"怎麽不愿意当我儿子?要不你叫我柏贇也可以。" "不要,我要叫爸爸,我要当儿子。"茶杯巴在柏贇头上叫著,撒娇的蹭著柏贇的脸,嫩嫩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乐得柏贇眉开眼笑的。 "好咧!以後你就是我儿子罗!儿子,叫声爸爸来听听。"这傻瓜真是柏贇吗? "爸爸......爸爸......"小茶杯乖乖的叫了好几声,一对傻瓜父子笑得跟白痴似的。 终於从真正升级当老爸的喜悦中清醒过来,柏贇又开始皱著眉头想出口的问题。随口就问了茶杯一句:"儿子,你知不知道出口在哪?" "知道啊!"茶杯玩著柏贇的头发回答。 "真的!"柏贇惊喜的把茶杯从肩膀上抓下来,追问著。 茶杯乖乖的用爪子指了指他们进来这个洞穴时走的那条路,说:"在那边。" "那边不是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吗?那麽高,根本上不去。"一听到答案,柏贇又开始皱起眉头。 "有的,可以上去。"见柏贇不相信它的话,茶杯又开始眼泪汪汪要哭的样子,柏贇忙揉了揉它的脑袋,"不哭不哭,我信了。" 收拾好背包,背上,再把茶杯往背包上一放,刚好可以让它坐在上面。正要往那个通道走的时候,小茶杯又叫了起来。 "爸爸,我想吃鱼。"茶杯抓抓柏贇的头发。 "外面有鱼吃,我们出去再吃。"柏贇急著想出去,随口回答。 "这里的鱼不一样。"小茶杯急了,扯著柏贇的头发不放。 "怎麽不一样?"柏贇终於意识到茶杯的认真,停下脚步,把它又抓到面前,顺便揉揉被它扯得生痛的头皮。 "就跟我们刚刚吃的东西一样,很好的。"一说到那些鱼,茶杯的蓝色大眼睛突然变成星星眼,期待的看著柏贇。 柏贇被它打败了,只好回头到池子里抓了条鱼递给它,"你吃生的吗?这里可没有锅可以煮熟。"鱼很小,茶杯接过去两口就吃完了,跟著又用那双星星眼看著柏贇。 柏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抓了一条鱼递给它,那些鱼很呆,都不知道逃跑,很容易抓。这次茶杯不急著吃了,"爸爸,你也吃。"还把已经到手的鱼递给柏贇。 这儿子孝顺啊!柏贇欣慰的想,看它那麽喜欢,居然还舍得把鱼让出来,摸摸它的小脑袋,"你吃吧!爸爸自己抓。"茶杯还是不肯吃,直到柏贇下去抓了一条鱼放进嘴里,它才美滋滋的两口把鱼消灭。 柏贇本来觉得整条鱼活生生吃掉很恶心,他不是没吃过鱼生,但那个是处理好切成片的,吞下去怕被噎到,他嚼了两下,一股甘美的味道顿时从嘴里散开。 柏贇本以为生吃小鱼味道会很恶心,没想到居然是出乎意料的美味,这次不用茶杯讨要,他自己先下到池子里又抓了几条,分一半给茶杯,两父子津津有味的把小鱼当零食啃。 同伴被这奇怪的生物抓去那麽多,那些小鱼再呆也知道要逃啦,试过几次之後,柏贇再要抓到鱼就得费一翻功夫了,可是看到从洞顶透下来的光有变弱的样子,一看表,都下午二点多了,再不出去又得在这洞里多呆一天,想到这,柏贇也不管那些鱼有多美味的,抓起吃得肚子鼓起来的茶杯放在背包上,"儿子,我们得走了。" "好。"小茶杯这里也吃撑了,只好依依不舍的跟那些美味的鱼告别。说来也奇怪,没人告诉茶杯这些奇花异果的事,它居然可以凭得本能判断出来,柏贇事後问清楚的时候,也不禁好奇起茶杯的来历来,可是连茶杯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怎麽可能查得到? 柏贇这呆子这次终於想起来他背包里有带手电筒了,忙拿出来照路,之前走过的地方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清楚的显现出来。 两边的石壁紧紧的夹著一道通道,只容得三个人并排走过,洞顶很高,连手电筒的光都照不到那边,越往来时的路走,通道越宽,雾气也越来越浓,一股熟悉的琉璃味扑面而来。 手电筒打出的光只能照到白茫茫一片,一条小溪在脚边不远处,从水面上散开的雾气判断,这应该就是那个温泉流出来的吧? 原来在黑暗在摸索的时候觉得走了很久,可是打著手电筒走回来却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池温泉,抬头看,却看不到掉起来的那条地缝,柏贇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不过他醒过来的时候是没有看到亮光。 茶杯这里突然叫著:"那边那边,爸爸往那边走。"茶杯还分不清左右,柏贇只好把它又抓到面前抱著,让它指路。 顺著茶杯那小猴爪子指的方向一直走,越走越冷,柏贇却很高兴,这说明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了,终於可以看到一丝阳光从头顶透进来,柏贇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忍不住小跑起来,已经可以看到出口了! 终於从那地底出来的时候,看著已经消溶了大半的雪和那片树林,柏贇抱起茶杯狠狠的亲了几口,吓得它直躲,因为柏贇的胡子太扎人了。 从包里掏出指南针认准方向,柏贇朝著天池镇走去,他急著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好好洗个澡,再打电话给母亲,母亲肯定急死了。 回到天池镇,柏贇却一点都不累,走了那麽长时间的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心知那一定又是那个"萝卜"的功效,他却没有想到并不完全是"萝卜"的问题,那"萝卜"药性太强了,现在只是储存到他身体里,却没有完全吸收,他现在这麽精神,也有那些小鱼的缘故,能呆在那"萝卜"旁边的,就算是普通小鱼也会变珍品,何况那些小鱼是上古时随著那"萝卜"一起留在大陆上的上古鱼类,它们存在的年代,整个大陆还在海里,後面海水退去露出地面时,它们舍不得那颗"萝卜",所以一起被留在那个洞穴里了。 那种鱼练武的人吃一条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可是柏贇是个普通人,根本就没办法增加功力,而且他的身体已经被"萝卜"的能量霸占了,小鱼的能量只好全往柏贇的大脑去,那里就算是"萝卜"也没办法完全霸占,便让小鱼的能量得到了发挥的地方,开发了一下柏贇的大脑,效果嘛!柏贇回学校就知道了。 柏贇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天池镇是住哪家旅馆了,他顺便挑了一家旅店住下,帮没电的手机插上充电器,边充电边打电话给江棋。 S市的江棋一看电话号码就跳了起来,也不管现在是上课了,跟老师说了句肚子痛,完全不管那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就冲到小树林那边,边冲边按接听键吼:"你这小子跑哪去了?你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快急死了!" 被江棋的吼声震得耳朵发痛,柏贇连忙把手机拿离耳朵,等江棋吼完了才又开始说话:"我迷路了,现在才找到路出来,手机又没电,没办法告诉你呀!" "你跑到什麽深山老林去啦!居然迷路!算了,人平安就好,赶紧打电话给你妈吧!她知道你失踪之後伤心死了。" "好,我这就打给她,回去了再跟你说。" 挂掉电话,柏贇深呼吸了一下,才打到自己母亲手机上,他妈妈一看来电显示,高兴得眼泪直流,边抖著手边说:"是柏贇吗?" 柏贇听到那边颤抖的声音,他自己也心里酸酸的,"妈,是我。" "你现在在哪?没事吧?" "没事,我在天池镇。" "没事就好,你快回来吧!让妈看看你。" "好,我马上回去。"哽咽著挂掉电话,柏贇抹去脸上狼狈的泪痕,吸了一下鼻子,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天黑了,到洗手间洗完脸就跟旅店结帐到了汽车站买票回呼兰浩特。 柏贇在旅店里就把背包里塞得满满的东西清了一部分出来,让茶杯躲到里面,留出一条缝给它透气。小茶杯虽然没那麽袖珍了,可是像它这样的毛色和体形,还是挺显眼的,柏贇不想冒险,只好委屈茶杯一下了。 小茶杯没为这个闹别扭,挺乖的自己爬进背包里,它知道它爸是为他好,要不它被人抓走了可能会被解剖,一想到柏贇跟它的解剖,小茶杯忍不住全身一抖,它可不想被人切开肚子,还是忍忍吧! 说起小茶杯,它这次因为吃了"萝卜"叶的关系,脑子里那块阻碍智力发展的横骨被化掉了,"萝卜"能量在改造它身体的时候扩张了它脑子的大小,现在它的智力已经不亚於一个成年人类的智力了,再上小鱼能量的改造,只要有好的修炼方法,说不定茶杯也可以修成兽仙,就算没修炼,只要不受严重的伤,它可以一直活下去,算得上长生不老了。 这父子两个到了呼兰浩特市,一坐上到北京的火车,一粘座位就睡著了,太不谨慎了,也不怕被小偷光顾。这不,一个小偷盯上柏贇了,看他睡得挺香,伸出手就想拿走柏贇放在旁边的背包,可是他刚一动背包,柏贇就醒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扭送乘警那边,回来继续睡。 还好这个小偷没同夥,柏贇才得以安稳的睡到北京站,买了前往S市的火车票,可是还要在车站里等一段时间,柏贇终於没那麽困了,打起精神看了看周围,又打了电话告诉他母亲已经到北京了。 终於回到S市的时候,他母亲已经等在车站那边了,火车晚点,当柏贇走出站台出口看到等在那边的母亲时,眼泪又差点掉下来,他强忍著,眼睛红红的上前叫了一声"妈"。 他妈妈抱著他,左看右看,就怕儿子少了一块肉,总算是检查完毕时,又抱著他哭起来,弄得他站在那边手足无措的。好在他继父也跟著来了,一直帮著他安慰妈妈,终於哄住了,三个人一起回了饭店。 柏贇租的地方小了点,住一个人还可以,三个人往房间里一站就挤得憋气,只好跟著母亲到了饭店,他知道母亲是接到他电话专门从国外赶回来的,这次失踪真是吓坏她了,不忍心看到母亲的不安,他就一直顺著她,任由她把他当成孩子一样,一直帮他夹菜,拿衣服,放洗澡水什麽的。 柏贇混身不自在死了,独立惯了,突然被母亲这样照顾,真是不习惯啊!可是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他只好忍了。 第二天跑到警察局消案,回到学校又是一堆关心,弄得他心里暖暖的,终於从人群的包围中解脱出来已经是上课了,江棋坐在他旁边捶了他一拳,递给他一本笔记本,他一看,就是上课这两个星期的笔记,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埋头看起来。 下课之後,江棋跟几个平常比较要好的朋友把他抓出去逼供,他只好说了个改良版的森林迷路记,实话是不能说的,他怕被人抓去做实验,这孩子看科幻片看多了! 柏贇的妈妈帮柏贇收拾好他的狗窝就跟著继父飞走了,他们还有工作,之前回国时请了太多假,拉下来的工作还没做完呢!看到儿子没事,终於放下心忙去了。 柏贇继续他的校园生活,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好,已经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了,英语这门最头痛的课再也不是问题,当他在课室上用纯正的英语朗读时,他的英语老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这是柏贇吗?他只前英语可是每考必当的呀! 几个损友又把柏贇拉出去逼供,江棋那小子还问他失踪时是不是被外星人抓去改造过了,怎麽突然英语这麽好,汗......柏贇擦汗!这家夥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不过跟答案有点挨边,他是被改造过了,不过不是被外星人,而是被一颗"萝卜"。 小鱼们的灵魂在哀号,还有我们哪!你怎麽总想著那颗"萝卜"呢? "怎麽可能会是外星人,你看我的脑袋有被动过的痕迹吗?" "那你低头让我看看。"江棋还真仔细扒开柏贇的头发检查有没有伤口,当然是不可能有的,柏贇理了理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顺手给了江棋一个爆粟。 "你干嘛打我?" "谁叫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无视江棋委屈的眼神,因为看起来太恶心了,他又不是美少年,一个阳刚味十足的男人做这种动作能看吗?! "就是。"其他的损友在旁边附和,气得江棋跳起来就要打人,几个人就四散跑开了。 柏贇看著他们追打远去的身影,突然有种心上压著一块石头般的悲伤,好像这是最後一次看见他们的样子。甩甩头,他怎麽会突然冒出来这麽一个念头? 回到住处,茶杯扑到他身上撒娇,磨蹭完之後举起爪子里的东西给柏贇看:"爸爸,你看!" 被茶杯举在手里的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方方正正,跟一麻将牌差不多,但比它薄。"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我小弟给我的。"茶杯仰起头十分骄傲的说,柏贇笑著摸摸它的脑袋。 "你什麽时候收小弟了?"没想到这麽小的猴子居然当老大了,它该不会收了麻雀当小弟吧?要不就是隔壁房间养的八哥?柏贇正猜测著茶杯小弟的身份,茶杯朝著厨房的方向叫了一声:"小弟出来。" 一只黑色的小猫从门框旁边露出一个头,很害羞的看著柏贇,又躲回门後面,被茶杯催了几次,才磨磨蹭蹭的走出来,可是那走路的动作之优雅,让柏贇看得都有点呆了,这真的是猫吗?他怎麽有种在看贵族的错觉?摸摸鼻子,他突然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都很难用常理解释。 小猫不会说话,茶杯只好充当翻译,它喵喵几声,茶杯听了一会就转过身说:"小黑说,这块玉它是在山里一个古墓发现的。" "喵喵......" "它说,听前辈们说这是修真人用的玉筒。" "喵喵......" "反正放在它那边也没用,它们都不会看,就送给老大的爸爸了。" "送我?不好吧!这麽珍贵的东西,要不,我弄明白里面有什麽叫茶杯教你。" "喵......"小猫听了凑过来挨在柏贇的脚边蹭蹭,眼睛高兴得眯了起来。 可是,柏贇看著手里的玉,这东西怎麽看啊?可怜这孩子没经过网络小说的熏陶,居然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茶杯就更不知道了,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盯著那块玉简足足一个锺头,看到眼睛都成斗鸡眼了也没看出什麽名堂来,不由无力的倒在床上,放弃! 拎著茶杯去浴室帮它洗澡,这几天它才老是跑出去,把自己弄成全身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不是从泥坑里出来的,连毛原本是什麽颜色都看不出来,弄得柏贇每天都要帮它洗澡,搓下来一盆泥水。 小茶杯不喜欢洗澡,柏贇只好买了一个小孩子玩的鸭子给它,就是可以放在水里的那种,它才乖乖听话,边玩边洗,柏贇越来越有自己在养儿子的深刻体会,看这小家夥,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麽不同? 晚上睡觉时柏贇顺手把玉筒放在床头,看著茶杯睡著了,他也准备上床睡觉。 平常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这次,他刚有一点困意,就发现自己脑子里突然平空出现了一些用小篆书写的字,神奇的是,他居然知道这些字表示什麽意思!他明明没学过啊!可是就是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迷迷糊糊把那段话记了下来,柏贇就睡著了,醒来时想起那个奇怪的梦,他发现自己真的记住那些话了,可是要让他用小篆写出来却不可能,印在他脑子里的话已经自动翻译成简体字了,真方便! 第二天晚上,他又做了一次同样的梦,以後天天如此,要不是因为有一天茶杯把那块玉筒拿去玩,因此没有放在床头的话,他都没发现他会做那个奇怪的梦是因为玉筒的关系,难道这玉筒里记的东西要做梦才看得到啊? 知道这件事之後,柏贇让茶杯把小黑叫过来,把玉简印在梦里的那段文字告诉它,并且写好纸条装在袋子里给小黑了,因为小黑还有一些朋友在山里,怕小黑记错,所以保险一点还是写出来的好,而且还准备好了简体繁体各一份。听茶杯说小黑的朋友很多都几百上千岁了,应该会有识字的。 看著小黑叨著那袋子跳窗而去,柏贇突然想起小黑的年纪问题,问茶杯:"那小黑多少岁了?" 茶杯很努力的在啃核桃,边吃边从牙缝挤出来两个字:"不大。" "不大是多少岁?" "三百岁。"茶杯给了一个让柏贇吃惊的答案,没想到那只小猫小小的,居然已经三百岁高龄了...... "那,茶杯你多少岁了?" "1岁。"原本还以为茶杯也是几百岁妖怪咧,原来还是奶娃啊! 柏贇完全不知道他写出来的东西如果被修真界的人知道了会引起多大风波,而且这个幸运的家夥虽然不知道穴位经脉这些知识,却在梦里被那块玉简引导著他体内的能量按著正确的路线运行,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运行,那股能量已经会自动在经脉里游走,就算玉简不在柏贇身边,他都可以修炼,完全不用指挥,这股能量一刻不停的在柏贇经脉里游走,这等於是柏贇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在修炼了。 现在的修真界,很多上古时代的修炼方法都失传了,就算现在修真界各大门派的镇派功法,都没有柏贇这个好。 过了半个月,小黑从山里回来了,说是柏贇抄给它们的功法给了他们很大帮助,虽然兽类修炼不能完全照搬,但是已经是很好的参考材料了,所以族里的人想请柏贇有空去山里玩,好好感谢他一下。 柏贇很好奇妖怪们住的地方是什麽样子,便答应了。 等到五一长假的时候,柏贇事先跟小黑打好招呼,跟在它後面去了山里。 所谓的山,并不是S市周围随便哪个小山头,柏贇是徒步去的,感觉更远,但小黑说要去的地方车子走不了,没办法只好背上之前去阿尔山带的那些装备上路了。 穿过S市的高楼小巷,越走人烟越稀少,S市跟邻市之间隔著几座大山,连成一片,小黑所说的山里,就在这几座山之间的山谷里,因为那里有前人遗留下来的阵式,倒是一直都没有被世人发现。 小心翼翼的跟在小黑後面走过那个不知名的阵式,柏贇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满山谷里都是动物,出来迎接他的是一只白色的狐狸,狐狸後面站著黑熊、狼、老虎,看来是这里的头头。 白狐走到他面前,伏下前爪,"欢迎您来我们山谷,你们走了一路累了吧!已经准备好水果了,请跟我来。"说完,它摇了一下後面蓬乱的大尾巴,转身带路。 "那谢谢您了!"柏贇被白狐的敬语弄得有些不自在,看见白狐已经走在前面,赶紧跟上去。 原本站在白狐後面的那几只凑在一起讨论,"那就是给我们那段要诀的人类吗?看起来感觉好温柔的样子。"黑熊憨憨的说,曾经被人关起来活生生取胆汁的它本来非常憎恨人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看到那个人,它怎麽都讨厌不起来,周围那几只听到它这句话也都惊讶的瞪大眼睛,它们可是很清楚黑熊对人类的憎恨程度,已经有好多进山偷猎的人死在它手上了,现在它居然说人家温柔?而且那熊脸上可以称之为柔和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不过这也难怪黑熊的,同样因为人类而有过悲惨回忆的另外几只看到那个人,也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想讨厌他都讨厌不起来。 "是啊!没想到我们居然还会对人类有好感,虽然他对我们族里帮助很大,我们也没理由个个都喜欢他呀!他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类。"银色的巨狼说,仅剩的一只眼睛难得的闪著柔和的光芒。 "嗯!我也这麽觉得。"白色的老虎同样赞同同伴的意见,锐利的眼神看向那个人类的背影,有很多谷里动物的幼仔都凑到他身边围著他,要他抱,还在拼命磨蹭著他的小腿撒娇,急得那个人类肩上的小猴子直跳。 白狐回头把柏贇从幼仔的包围中解救出来,它没想到这人类在这里这麽受欢迎呢!小巧的狐脸上明显挂著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幼仔们被各自的父母领回去了,边走还边回头看著柏贇"呜呜"叫,那些小小的兽脸上全是不舍,这些人类的表情出现在它们身上看起来好可爱。 柏贇被它们逗得脸上满是笑意,想不到这里的动物这麽有灵性。 茶杯紧紧的巴在柏贇脸上,"爸爸,你可不能只跟它们玩。" "茶杯乖,要跟小朋友好好相处知道吗?你要不要跟它们去玩?" 原来还在担心柏贇只理小兽不跟它玩的茶杯听到这话跃跃欲试,它可从来没见过这麽多小夥伴,小脑袋在陪柏贇和跟小朋友玩之间犹豫了半天,最後还是抵不住诱惑,从柏贇肩上爬下来,冲到幼仔群中去了。 前面带路的白狐听到这两父子的对话,金色的眼睛精光一闪,它没想到柏贇居然会认茶杯当儿子,虽然之前小黑回谷时有跟它说过茶杯的事,那些描述里并没有说到这一点。 看来是个很有趣的人类呢!白狐眯著眼睛想,带著柏贇来到它所居住的的山洞,用前爪指著石桌上摆好的水果说:"请不要客气尽管吃吧!这都是外面买不到的水果,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柏贇一进山洞就在打量洞里的环境,很简单的地方,只有居中的一组石桌石凳,正对著入口的石壁上被凿出来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洞,里面摆著一些线装书和瓶瓶罐罐,这些很显然不是动物们能弄得出来的东西。 看得出柏贇眼中的疑问,白狐坐在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些都是前人留下的。" 柏贇听到它的话转过头,正好白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柏贇不由盯著它的爪子看,很正常的狐爪啊?那它是怎麽把茶壶拿起来的? 白狐可以感觉到柏贇好奇的眼光一直盯著自己拿过茶壶的前爪,拼命忍住笑意,这个人类还是个孩子呢!这种问题都可以好奇那麽久。 柏贇突然醒觉自己这样盯著别"人"是件很失礼的事,脸顿时微红,急忙跟白狐点头道歉。"对不起!真是失礼了。" 白狐笑著说:"没事,你真的很有趣呢!" 有趣?!柏贇完全不明白白狐这句倒底什麽意思,白狐也没让他在这个问题上想太久,而是起身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放东西的石洞那边翻找。 半晌,才见它嘴里叨著个东西跑过来,放到柏贇面前,"这个戒指送给你。" 柏贇仔细一看,戒指,铜质的,看起来被磨得发亮,好像被人经常触摸,花纹古朴雅致,柏贇一看就喜欢上了,所以也不跟白狐客套了,拿过来就套到自己大麽指上,大小刚刚好,"这戒指我实在是太喜欢了,谢谢你!" 柏贇不知道他自己拿到的这个戒指是什麽东西,白狐也不知道,那戒指是它第一次发现这个石洞时在角落里看到的,本能的就将它收藏起来,後面翻来覆去的研究也没研究出什麽名堂来,应该只是普通戒指,反正蛮漂亮的,也就一直收著。 茶杯嫩嫩的声音在洞外老远的地方响起来,"爸爸......"。 柏贇只看到一道金黄色的光芒闪进来,下一秒就看到茶杯坐在自己大腿上,磨蹭著他的手,柏贇被它的速度吓了一跳,怎麽才听到声音就突然出现了?想想,上次在阿尔山那边时,也看到茶杯惊人的速度,这次仿佛比上次更快了,连身体都还没看清楚就跑到怀里来。 "儿子,玩得开心吗?"摸摸茶杯的头,柏贇用慈爱的眼神看著茶杯,小家夥玩得全身毛都乱糟糟的,猴脸上没毛的地方红红的,看来玩得很疯啊! "嗯,它们都认我当老大了。"茶杯虽然小,可是在这山谷里所有的动物都比不上它的速度,加上它很聪明,其它的幼仔根本打不过它。 "你啊!当老大当上瘾啦!收了小黑当小弟还不够,这次又收了几个呀?"把茶杯捧在手心抬到眼前逗它。 茶杯很得意的挺起小胸脯,"现在这山谷里所有小兽都是我小弟啦!多得数都数不完!" 柏贇立即拆穿它,"我看你是不会数数吧!" "我不会那个没关系啦!" "难道你想让你的小弟看不起你吗?连数数都不会,不然你问白狐前辈,其它小朋友是不是都会数数。"柏贇在茶杯看到不到的地方猛的向白狐使眼色,没办法,茶杯虽然聪明,喜欢在纸上乱画,可是真要让它定下心来学东西就不行了,要不就是记不住,要不就是坐不住,真不知道茶杯以前那麽乖,怎麽现在越来越调皮了? 白狐一直兴味盎然的看著柏贇教育茶杯,此时接受到柏贇使的眼色,眼睛笑得眯眯的,很是配合:"是啊!谷里的小朋友都会数数哦!你这个老大不会,它们可是会笑话你的。" 其实白狐也不算说谎,那些幼仔的确是会数数,不过只会数一到十,上了两位数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有这种成果,还是被强迫著学了一年才学会的。 茶杯闻言垂著脑袋,"那,爸色,我要跟你学数数。"垂著头想了一会,很快它又来精神了,蓝蓝的大眼睛兴奋得睁得老大,小小的脑袋里只是想到学会了就可以到小弟面前炫耀一番,光是想象那场景就让它迫不及待了。 成功的拐到茶杯,柏贇感激的朝白狐笑笑,挥挥手让茶杯继续去玩。 在谷里看到很多没见过的水果,也看到很多只存在於传说中的动物,柏贇唯一吓一跳的就是这里连那些幼仔年纪都比他大几倍,明明看起来就小小的。 人猴都玩得非常尽兴,动物们个个都愿意跟柏贇相处,只是能说话的没几个,所以都只是用眼睛和身体表示一下善意,没多久柏贇住的地方就被水果啊!奇怪的石头之类淹没了,这都是率真的动物们送给他的礼物。 不知不觉整个五一假期就快过了,柏贇跟茶杯依依不舍的跟山谷里的动物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柏贇记得来时是怎麽走的,小黑把它们送出那个阵之後,他就让它回去了。 两父子一路看风景倒也不闷,柏贇的包里塞得满满的,都是山谷里特有的水果,那是那群可爱的动物们硬塞进去的。 走著走著,天的一边开始乌云密布,看著那大片的乌片缓缓朝著这边飘来,感觉很闷热,看来这边快下雨了,柏贇加快了脚步,同时也叫茶杯留意著周围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雨天在山里赶路很容易遭雷击的,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 茶杯终於看到右前方有一个被石块围起来的洞,指给柏贇看,他们现在跟那个洞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柏贇抬头望望天,乌云越来越多,越来越阴沈了,赶紧小跑起来,打算在雨下起来之前赶到那里。 就在柏贇跟茶杯离那个洞口只有十多步的距离时,突然觉得全身毛都竖了起来,那片乌云已经来到他们头顶,天地一亮,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在他们脚下的植物被雷打得乌黑的同时,柏贇和茶杯凭空消失了。 柏贇正觉得眼前一黑,强烈的电流穿过他的身体,闪电所带来的能量让他全身像被火烧般的灼痛,正痛得恨不得晕过去的时候,眼前又恢复了光明,可是一看脚下,柏贇惊叫著从空中堕落。 "啊......" "扑通......"柏贇从空中垂直掉入一个湖中,水花溅得老高,周围喝水的小动物都被吓得四散逃开。 本来在湖里洗澡的人被突然从空中掉下来的物体吓了一跳,仔细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人类,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游到浮在水面的那人身边,柔声问:"你没事吧?" 柏贇被摔得晕头转向,好在他的身体被那"萝卜"改造过,不然普通人又是被雷击,又是从那麽高的地方掉下来,早就死掉了,而他不过只是有些头晕,被强烈电流通过的身体痛得有些发麻而已。 正晕得很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如同天籁般悦耳的声音,那声音如此动人,光是听,就要让人醉了,可是柏贇却完全听不懂那声音想要表达的意思,本来是呈大字型的浮在水面上,柏贇硬是让身体垂直站在水里,甩甩晕眩的头,感觉好些了,这时才有空去看那声音的主人。 "!"哇!好美的男人!柏贇惊叹的看著眼前的生物,银发,绿眸,他美丽圣洁得如同月光一般让人只敢仰视,赤裸著的男性胸膛上,两颗红樱在水中若隐若现,嗯!柏贇觉得鼻子一热,快流鼻血了! 等等!尖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灵?总算,柏贇还没完全变成书呆子,居然还知道有精灵。 那精灵又说了一句话,柏贇还是一脸的茫然,这时精灵才确定他真的不懂自己在说什麽,这人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是精灵森林一向都有结界,就算是龙骑士或者是风系法师想掉也掉不进来,那这个人类是从哪来的? 刚刚他泡在水里时一直看著天空发呆,在那个人类出来之前,他所在的空中明明什麽都没有,难道他是传说中的空间法师? 精灵又换了大陆通用语问了一遍:"你是谁?还好吧?"即使是对可疑人物,他却还是没办法放著不管,忍不住关心起柏贇的伤势来。 柏贇还是鸭子听雷──不懂!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脑子清楚的分析出现在的状况,很显然,他并不在地球,因为此时天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太阳。 看著那两个太阳,柏贇一阵恍惚,他就这样莫明其妙的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老妈如果再知道他不见了,不知道会怎麽样?希望叔叔能安抚得了她,不要让她太伤心,干脆他们再生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就不会太难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地球? 突然觉得很安静,那个刚刚一直在用他听不懂话说著什麽的精灵怎麽不说了?柏贇开始胡思乱想,企图抹去眼里的酸涩,心头像压著石头般难过。 切!一个大男人了,哭什麽,不就是跑到不认识的地方!只要不放弃希望,总会有机会回去的,何况这里还有这麽漂亮的精灵,那可是只有在传说里才出现过的生物。 柏贇在这边做心理建设,迪尔一直用那双绿宝石般的眸子观察他。 精灵迪尔是精灵森林里现任精灵女王的儿子,精灵王并不是世袭的,所以他跟普通精灵一样,住在宫外,每天跟著大家一起学习生活,如果石要说他跟人家不一样的话,就是他喜欢在这精灵森林中的大湖里洗澡。 靠在湖边的大石头,仰望著蓝蓝的天空,泡在水里的皮肤被湖水轻轻拍打著,还有微风吹过,对於迪尔来说,这样的享受是抗拒不了的诱惑。 好在这里离精灵们居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迪尔倒不用担心他的身体被其他精灵看到。 这个世界,人类跟其它生物的关系并不好。 对於精灵来说,人类是种灾难,他们贪婪,自私,不断有奴隶商人的狩猎队进入精灵森林,企图抓到几个精灵去做奴隶,这在大陆上虽然是犯法的行为,可是精灵们长得实在是太美了,还是有人私底下出大价钱购买精灵奴隶,面对著巨大的利润,不断有人挺而走险做这种罪恶的勾当,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精灵族了。 精灵们也会主动离开精灵森林,他们是去外面学习历练的,使自己的种族能跟得上外面的发展,对於他们来说,人类的世界太复杂太可怕了,他们都不愿意在外面呆太长时间,大多不到一百年就回来不再出去,这对於精灵一千多年的平均寿命来说,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迪尔看到柏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戒备,可是看到他从高空上摔下来,晕头转向显得傻乎乎的表情时,迪尔不由得放松下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类并没有恶意。 可是,为什麽他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呢?身为女王之子还是有一点点特殊待遇的,那就是他可以接触到的老师都是族里各方面最顶尖的精灵,他的语言老师品达当初几乎走遍整个大陆,大陆上没有一种语言是他不会的,品达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大陆语种资料库。 迪尔是年轻精灵中的佼佼者,他非常聪明,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当初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跟品达学会了他所掌握的全部语言。 可是刚刚迪尔轮流用所会的语言试著说:"你好!",一种不行换另外一种,都换过一大半语种了,那个奇怪的人类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当迪尔准备尝试用第一百零七种语言问好时,他却突然看到那个人类脸上的悲伤。 心里一动,他没再继续出声,心里莫名的泛起一抹心疼,他还是个孩子吧?迪尔已经一百五十岁了,对於精灵来说也还是个小孩子。 是什麽让那个人类如此悲伤?怎麽会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身体还穿著那麽奇怪的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而且他听不懂自己说的话,难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凑近他身边,感觉很舒服,那个人类身边好像围绕著绿色的风,感觉好像精灵树...... 精灵树是精灵族里最大的一棵树,所有的小精灵出生之後都要到精灵树去接受自然女神的洗礼,对於精灵来说,精灵树就好像守护神一样,即使有再多的负面情绪,只要在精灵树旁边呆一会,心灵便会恢复平静。 迪尔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抱住柏贇,好温暖的感觉,迪尔觉得全身的每寸肌肤都舒展开来,舒服得他下意识的用脸蹭了蹭柏贇的背。 柏贇正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人被抛弃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伤感得要命,突然有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从背後抱住他,那种被人安抚的感觉,减轻了他心底的孤独感。 "你怎麽了?"柏贇按住环在胸前的手温和的问,这个精灵难道有什麽伤心的事吗?话说出口,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完全没办法跟他沟通,不由又有些沮丧。 迪尔第一次听到那个人类发出的声音,那悦耳有节奏的音调,他是在跟他说话吗?果然他所用的语言并不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不是这个大陆上所有的。 柏贇看著精灵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不由有些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自从掉下来之後,有什麽东西被忽略了,对了,茶杯呢? 柏贇一摸胸口,从怀里掏出昏迷了的茶杯,小小的毛绒绒的胸口微微起伏著,一身金黄色的毛全变成卷的,看起来体积大了一倍,可是,好可爱啊!柏贇看到它这样子忍不住想笑,好像毛绒玩具! 迪尔看到那人类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奇怪的生物,跟大陆上的猴子长得很像,却小很多,而且毛居然是金黄色的卷卷的,好奇怪哦!不过看起来很可爱。 柏贇看到茶杯没事放下心来,转过头想跟精灵说话,映入眼中的就是那个漂亮的精灵正直勾勾的盯著茶杯,眼睛发出的光芒跟江棋看到茶杯里差不多,不过江棋那个表情怎麽看怎麽欠揍,换到这个精灵脸上却很可爱。 "你好!"柏贇微笑的跟他打招呼,精灵的脸上却满是疑惑,根本听不懂他说什麽,柏贇只好指指自己,说:"柏贇。" 迪尔看到那个人类的动作,恍然大悟,也笑著指指自己说:"迪尔。" 两个人算是从名字开始互相认识了。f 迪尔爬上岸穿上衣服,柏贇急忙转过身,因为只是眼角余光看到那精灵劲瘦漂亮的身体,他的鼻子就觉得有些发痒,怕自己变成禽兽,只好赶紧移开目光,看著周围的风景,直到迪尔在岸上叫:"柏贇......柏贇......"他才敢转过头上岸,一张俊脸胀得红红的,不过迪尔完全没注意到。 迪尔决定把柏贇带回去给长老们看看,看看长老知不知道柏贇是从什麽地方来的,最起码也可以解决一下柏贇的语言问题,品达老师因为长年在外游历,老是碰到陌生的语言,跟普通人一样学习是件很痛苦而且很缓慢的事,所以他花费了不少心血发明了一种心灵魔法,只要使用那种魔法,可以很方便快速的学会陌生的语种,迪尔打算让柏贇去他那里试试。 一走进精灵们的居住地,柏贇就呆掉了,虽然曾经有看过小说里的描写,可是像眼前这样满眼都是直径十米的大树,和那密密麻麻建在树上的树屋,这景色漂亮得简直就像童话一样,柏贇看得嘴巴微张,迪尔看得直乐,可是对於自己族里的建筑能让柏贇如此吃惊,迪尔还是觉得挺自豪的,只不过再这样吃惊下去,天黑的都到不了品达老师那里,为此,迪尔只好拉著柏贇走了。 爬到品达老师家里的那棵树,还没进门迪尔就在外面叫:"品达老师,您在吗?有事想请您帮忙。" 用类似竹子的植物做成的门朝里打开了,一个精灵走了出来,柏贇一看却吃了一惊,他本来以为可以被迪尔称之为老师的应该是老头子,可是眼前这人看起来却只有人类三十多岁左右的样子,精灵特有的俊美精致的脸,染著淡淡绿色的长发被一根发带轻轻系著,白色的长袍被洗得发白,就算是出来迎接客人,品达手上也依旧拿著课本。 他一看到迪尔就眼睛弯弯的笑起来,"今天怎麽不像平常的你,你不是一向都很有礼貌的吗?怎麽今天这麽激动?" 迪尔被他这麽一提醒,才惊觉自己的反常,脸突然染上淡淡的桃红色,不过一向的素养却让他很快平静下来,微笑著介绍起柏贇:"老师,他是从天上掉进森林之中的那种湖里的,而且看起来似乎不是我们这个大陆上的人,他完全听不懂我说的话,所以想请你帮一下忙。" 品达一挑眉毛,迪尔可是他最满意的弟子,连他说的话这个人类都听不懂的话,那真有可能是从大陆之外的其它地方来的。 想到这里,品达上下打量起柏贇来,黑色的短发看起来很精神,黑色温和的眸子,嘴角自然的微微上翘,看起来总是在微笑,在精灵眼里看起来并不是很出色的容貌却让人不由的想亲近他,淡蜜色的皮肤看起来是经常在户外活动,挺拔修长的身躯和那手臂裸露出来的肌肉,看起来都长得很自然,看来这个男人如果有必要的话,战斗力应该也是挺惊人的,但是让品达疑惑的是,为什麽他会从这个人类身上感受到精灵树的气息? 品达不知道自己盯了人家多久,柏贇被他研究的眼神看得寒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用眼神向迪尔求救。 迪尔也发现自己老师失礼的举动了,可是看到柏贇那如同小狗一般祈求的眼神,他心里涌起一般笑意, 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人类却被一个精灵的眼神打败了,这副画面怎麽看怎麽让人想笑。 可是他却不能继续放任自己的老师继续失礼下去,虽然他心里突然浮出一点坏心眼,很想看继续下去柏贇还会有什麽表情。 迪尔笑著摇摇头,走到品达身边,说:"品达老师,您再继续看下去,那个人类会想跳树的。" 品达被这声音从思索中惊醒,反应过来再看看柏贇红著脸有些尴尬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哈哈......真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失礼了,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麽,好吧!看在这个人类比较顺眼的份上,就用那个魔法吧!" 应该那个是品达独创的心灵魔法,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没办法改善,品达每次施用那个魔法之後都会有几天全身无力,连吃饭走路都得靠别的精灵帮忙,因为後遗症实在是让人太难受了,所以品达轻易是不会用那个魔法的,迪尔跟他学习时,都是用普通的方法,从发音、字型什麽的一步一步学习。 品达径自转身进屋里,他的脑子里还在想著为什麽柏贇全身的气息跟精灵树那麽像,他完全忘记自己还得招呼客人这件事。 迪尔早就习惯他一陷入思索就会忽略其它事物的行为,朝著柏贇朝朝手,示意他跟著自己进屋。 柏贇一进屋,看到眼前的东西,又呆了一呆,树屋的结构很简单,只有一个隔间,四面的墙都做成了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有一些放不下了,四散堆在墙边,靠里面那个窗子的下面摆了一张床,床跟起居间用一排矮柜隔开,这些都跟人类的屋子没有太大区别,最大的不同,就是满屋子的绿色植物了,不知名的爬藤植物缠绕著书架桌子什麽的爬得到处都是,神奇的是,这样看起来屋子居然不会很杂乱,柏贇惊叹著。 起居室比较大,品达一进屋子就把桌子移开,空出一大块地方,然後在书桌旁边翻出来一些东西,在地上画了一个魔法阵。 那个魔法阵花了品达很长一段时间才画好,每一笔都是全神贯注,当魔法阵终於画好的时候,品达站直身体,满脸都是汗水。 "真累,要是什麽时候能做出来一个不用画的魔法阵就好了,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实验总是不成功。"品达遗憾的看著地上的魔法阵,这个只能用一次,用完就消失了,以後如果还需要的话,又要画一次,想想都觉得很累人,看来必须把其它事放放,先全力把这个魔法阵的便携版做出来才好。 迪尔脸上还是他一贯的淡淡笑容,看起来很舒服,"那我就期待品达老师您的作品了,如果成功了,下次再学新的语种就不会花那麽长时间了。"淡淡的语调透著期待,让人有种就算是为了他这句话都要拼尽全力做出来冲动,当然品达早就免疫了,拿眼睛瞪他,"你学一个新的语种只花三个月就全部学会了还嫌慢啊!别人听到会气晕的!" 还是淡淡的笑容,"可是能更快点不是更好吗?"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著品达。 品达摆摆手,"不跟你扯了,最重要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来研究那个魔法阵吧!" 柏贇一直在旁边看著他们两个说著他不懂的话,两个精灵都是属於那种书生味很重的儒雅,一样的淡笑,悦耳动听的嗓音,就算品达那佯装恼怒的表情看起来也让人心跳加快,柏贇不得不承认,精灵果然长得很养眼啊!长期跟他们呆一块,心脏都会被训练得强悍一些。 不知道如果这些俊美的精灵到地球上会怎麽样,恐怕个个都是影视巨星吧!单靠容貌就已经让人傻眼了。 依照品达动作的指示,柏贇站到那个魔法阵中间,正不知道自己该干什麽的时候,就看到品达开始用很有节奏的音调说著什麽,大概是在念咒语吧! 可怜柏贇对这魔法世界的少得可怜的认识完全是从小说里面得来的,而且还不知道对不对,看来以後要学的东西多著呢! 柏贇边计划著以後的学习,边听著品达那好像唱歌一样的音调,嗯!听起来很舒服,可是再听下去柏贇觉得自己可以马上睡过去,实在太有催眠效果了,柏贇的眼皮子正打得欢的时候,那声音终於停下来了。 之前吟唱的精灵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说:"你好!现在可以听得懂我说的话了吗?"品达虽然对自己的心灵魔法很有信心,但是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世事无绝对嘛! 柏贇眼睛有些酸涩,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感动的,他终於听懂了这个世界的声音了! "是的,我听懂了。"柏贇说,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讲中文,同样低沈悦耳的男中音,却是用跟之前精灵说的相似的音调,这种声音是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了,他完全没意识到耶!好神奇啊! "真是太好了。"迪尔白皙的脸因为喜悦而染上一抹红晕,明明是一个男精灵,可是那刹那间的绝色,还是让柏贇不由得看呆了,回过神来时,他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品达奇怪著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尽管这个人类给精灵的感觉不错,可是还是有必要知道他是来历,精灵森林设了结界,这个人类怎麽到这里的本身就是一个疑团,万一他有什麽阴谋的话,到时後悔都来不及。 "咳......咳......"品达佯装咳嗽了几声,"这位先生,很抱歉,能否请您介绍一下您的来历呢?" 来历啊!柏贇又想起了在原来那个世界的亲人,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可是眼前的问题却让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如果照实说,他会不会被拉去做实验?柏贇犹豫著,抬眼却看到迪尔那双带著关切和好奇的眸子,心里一暖,"我是从另外一个空间不小心掉进来的。"最後他还是决定说实话,一个是他并不擅长说谎,怕说出来很快会被人拆穿,另外一个就是他发现自己居然对迪尔一见锺情了,对於自己喜欢的人,他很想让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所以并不想骗他。 "另外一个空间?"品达惊讶,抬起一只手托著下巴,"如果是从另外一个空间进来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你为什麽会穿过森林的结界掉到湖里,那个空间的出口就在结界里吧!" 迪尔也恍然大悟,怪不得看到他突然在半空中出现,原来是从另外一个空间过来的,出口开在半空那也就没什麽好奇怪的了。 迪尔想到这里有些释然,他并不喜欢去怀疑别人,没有恶意最好,空间的概念在这里并不稀奇,这块大陆上早就已经有了空间魔法师了,不过从没听说过有另外一个时空,那应该是神的杰作吧! 突然看到柏贇有些悲伤的看著窗外,他想起了他的亲人吗?想到这个人类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肯定很害怕吧?!迪尔自问并不是很热心的人,可是就是忍不住的关心他。 "别伤心,传说空间魔法师修炼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自由穿越空间的,如果找到那种空间魔法师,你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吗?"柏贇听到他的话,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原来自己还是有机会回去的。 看到柏贇脸上的喜悦,迪尔不忍心告诉他,现在已经没有这种空间魔法师了,有那种神通的魔法师只存在於传说中,现在的空间魔法师除了做空间袋和传送魔法阵,没听说哪个可以穿越到另外一个空间的,但是有希望总好过绝望,也不是完全没机会的不是吗?迪尔并不想看到柏贇不开心。 品达早就躲到一边继续忙他的事了,迪尔跟他告辞之後,准备把柏贇领到自己的家里,"你先在我这里住吧!等你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我再带你去找空间魔法师,看看能不能让你回去。" "谢谢!"想不到才刚认识没多久,迪尔就会自己这麽关心,柏贇忍不住心里的感动,诚恳的道谢。 迪尔摆摆手,"你不用谢我,我已经到了必须出去历练的年纪了,只是顺便而已。"径自走在前面带路,淡淡的语气,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的根本听不出来他埋藏起来的温柔,柏贇已经算个特例了,迪尔虽然好相处,但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麽亲切的。 看著迪尔纤细的背影,柏贇急忙跟了上去。 走在一棵棵大树之间,明媚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落,来来往往的精灵都跟迪尔问好,一边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柏贇,第一次在精灵森林看到人类呢!这里人类不是进不来的吗?好奇怪哦!迪尔微笑著冲他们点点头,柏贇跟在他身边惊讶他的人缘之好,这里好像每个人都认识他,而且神情中带著明显的尊敬。 看来迪尔不是一般的精灵啊!柏贇在看到迪尔的屋子之前就已经确认了,等到他看到迪尔的屋子之後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迪尔住的树屋明显比周围的树屋大,高度也比其它的树屋高,柏贇不会飞,只好顺著木梯爬上去,迪尔很悠闲的在他身边飘著,等著他到达屋子门口的平台。 好不容易爬上去,柏贇很奇怪自己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连汗都没出一滴。 迪尔也很惊讶的看著他清爽的脸,他的屋子可是离地面差不多有三十多米高,而且木梯完全是垂直的,就算族里体力最好的沃克爬上来都会出汗的,可是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类居然连脸都没红。 茶杯这时醒了,从柏贇怀里爬出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沈默,小猴子爬到柏贇肩头坐好,亲呢的蹭蹭柏贇的脸,这时才看到迪尔,很好奇的睁著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著迪尔,"爸爸,这个是谁呀?未来的妈妈吗?好漂亮哦!" 柏贇汗颜,茶杯这小家夥看电视看太多了,已经教坏小朋友了。 迪尔也很惊讶,但不是因为茶杯话的内容,而是因为茶杯居然会说话,要知道在这个大陆,会说话的动物级别至少都是圣兽了,这小小的毛绒绒的小家夥居然是圣兽,这应该也是柏贇所在那个空间的动物吧!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如果不是它说话,完全看不起来它有那麽强。 想到这里,迪尔对柏贇说:"这个小家夥好厉害啊!会说话的最起码是圣兽耶!" 柏贇摸摸茶杯,捡到茶杯让他的生活增添了许多色彩,这小家夥已经对他说来密不可分了,是不是圣兽,强不强都无所谓,可是迪尔应该是误会了,茶杯只是会说话,实力应该没有多强啊!难道圣兽是这个世界最弱的一个级别? "它是我捡到的儿子,不过圣兽是什麽意思?这小家夥根本没什麽战斗力。" "啊!不可能啊!圣兽可是仅次於龙王那种神兽的所在,一只圣兽可以非常容易的毁掉一支五千人的步兵。" "那就是我的家乡跟你们这边不同,茶杯根本没那种力量。"柏贇这次到是想错了,茶杯现在是没有那种力量,那是因为它的身体还刚改造好,它自己还没能够熟悉并掌握体内那股"萝卜"的力量,等它可以完全掌握那股力量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神兽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它。 小茶杯完全是靠本能来修炼的,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强,所以倒没有抗议。 "这样啊!不过它真的好可爱啊!能让我摸摸吗?"看到柏贇不无谓,迪尔也就不去想茶杯为什麽会说话却没有战斗力的事了?他的眼睛盯著茶杯已经很久了,终於忍不住心里的渴望,开口要求摸摸它,精灵是个纯洁善良的种族,平时就很喜欢动物,同样的,他们也很受动物的欢迎。 "当然可以啊!茶杯,迪尔想摸你一下,你自己过去好吗?"茶杯非常乐意的跳到迪尔身上,这个人身上味道真好闻,它坐在迪尔手里,背後的毛被摸呀摸的,柔软的手指舒服得它又快睡著了,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细细的小尾巴蜷成一团。 迪尔爱不释手,绿眸一直盯著茶杯可爱的样子不放,一下子摸摸茶杯的下巴,一下子轻轻拉著它的小尾巴,柏贇很高兴茶杯这麽受欢迎,一直在旁边含笑看著。 茶杯任由迪尔折腾,因为它很喜欢迪尔。 晚餐是水果,吃饱了之後迪尔开始给柏贇介绍这个大陆的情况,柏贇听完只有一个感觉,好像以前看的魔幻小说不是平空捏造的嘛!不然这麽会有这麽多的雷同呢?魔法体系,斗气体系,完全跟书上写的一样。 柏贇把这事跟迪尔一说,迪尔说最先开始写这类小说的作者可能来过这个大陆,这个答案就不知道对不对了,毕竟谁都不知道谁是最先写魔幻类小说的人,就算知道,那个人早就作古了。 迪尔问柏贇会不会什麽防身的技能,因为他们要在大陆上游历,路上有可能会有强盗,有些地方必须经过魔兽密集的森林。 柏贇傻眼了,他根本什麽防身技能都不会,以前光想著学习跟出去玩了。 迪尔也有些伤脑筋,看来他们得推迟出发了,他必须教柏贇一些防身的技术跟在野外里生存必要的常识才行,就算他们两个一起结伴,也不能保证任何时候他都在柏贇身边。 第二天,迪尔带柏贇去见他的母亲,也就是精灵女王。 柏贇听到迪尔叫女王妈妈时,就算他事先就感觉迪尔不是一般人物,也没有猜到他居然是女王的儿子,那不就是精灵国的王子吗?可是迪尔根本看不出来有丝毫傲气,他平和得都可以形容为没脾气了。 女王听完儿子的介绍,亲切的对柏贇说:"远方来的客人,欢迎你到我们精灵王国来,我已经听迪尔介绍了你的情况了,你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吧!回头让迪尔看看你适合学习魔法还是箭术,如果你想学斗气的话就必须去人类的学校,精灵是无法学会斗气的。"女王说到迪尔时,看向他的目光里有毫不掩饰的骄傲。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对於我这个陌生人如此照顾,能学习魔法跟箭术我已经感觉非常荣幸了!" "那就好,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很抱歉不能陪你了,现在就让迪尔带你去测试一下魔法属性吧!祝你在这里过得愉快。" 柏贇跟著迪尔来到长老莫斯家里,莫斯跟品达一样都是迪尔的老师,同时也是族里在魔法方面最顶尖的人物。 柏贇能来到精灵森林已经很幸运了,如果在人类世界,想要学会魔法必须要有为数不少的金币作为去学校学习的费用,而平民根本就无力支付。 柏贇一看到莫斯拿出一个水晶球,心里就在想,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连测试魔法用的道具都是书里写的水晶球。 迪尔一看到柏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笑著让柏贇伸出手放在水晶球上面。 红色、土黄色、绿色、蓝色、金黄色五种颜色连续闪过,最後化为一个阴阳鱼的形状,"啪!"水晶球居然裂掉了,莫斯皱皱的脸上布满惊讶,他活了快七千岁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测试的时候像柏贇这样,而且还把水晶球弄裂了! 迪尔也呆掉了,这表示什麽意思?难道是说柏贇是可以学会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魔法?而且那个会转动的黑白图案是什麽?难道柏贇连神族和魔族的光明系跟黑暗系魔法都可以学,真是太厉害了。 师徒两个从冲击中回过神来,对视一眼,莫斯老态龙锺的身体激动的冲上去抓住柏贇的手臂,大叫:"天才啊!天才啊!我没想到我居然可以看到能学会全部魔法的天才,你一定要跟我学习,我保证你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到达魔导师的境界,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到最後,莫斯失神的喃喃自语,柏贇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担心,走到迪尔身边拉拉他的袖子问:"莫斯长老没事吧?" "没事,他只是太高兴了,你别看他年纪这麽大,身体可是健康的很,不用担心啦!"迪尔拍拍他的肩膀说。 "那就好,可是我可以在这里学多长时间魔法?" "没关系的啦!你的实力越强,我们的安全就越有保证,只要你自己不著急,我是无所谓的。" "那我就学到魔导师那个级别我们再一起出去好了。"柏贇听到迪尔这句话,也觉得有道理,可是他不知道普通人要达到魔导师要花多长时间,而且有些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中级魔法师,无法提高。 迪尔虽然知道,可是他并不想打击柏贇,他也想知道柏贇的潜力有多少,这个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导师是三十五岁,不知道柏贇能不能打破这个记录,至於出去游历,他可以活那麽长时间,就算晚个几十年出去也没关系,就算到二百岁,他也还年轻著呢! 迪尔跟著柏贇在快要走出精灵族的居住地时,转身朝女王挥手告别。 他们要出发了。 走在路上,迪尔想起柏贇最後一次去莫斯那边测试的情形:柏贇一个禁咒下去,整个测试场都被毁掉了,他自己居然还说可以再发一个禁咒。看到柏贇的表现,莫斯惊叹不已,嘴里一直在念叨:"天才啊!"反倒忘记去心痛那个被毁的测试场。 迪尔偷瞄了一眼走在旁边的柏贇,他闲步於小路,表情安逸,一点都没有出去冒险的紧张感,让迪尔错觉他们是去郊外野餐。 迪尔也没有想到柏贇居然在三个月之内就成为了魔导师,彻底打破大陆成为魔导师最小年纪的记录,恐怕也打破了从初学魔法到成为魔导师最短时间的记录。 但是对於魔导师这个身份,柏贇不是张扬的人,他并不打算宣告世人,迪乐同样没有这种打算。 他们出了精灵森林,来到人类的城市,到魔法师公会去做职业认证时,柏贇只显示出中级魔法师的实力。 即使是这样,负责测试的那个魔法师也是一脸惊讶,这麽年轻的中级魔法师在大陆上也很少见。 出了魔法公会,迪尔以前就已经做过射手的认证,就没再去射手公会。 他们下一个目的地是佣兵公会,他们需要佣兵的身份以及同伴,只有两个人的小佣兵团是不会有人愿意将任务交给他们的,除非他们打算一直在城里做些最低级别的佣兵任务,那些任务普通人都做得了,只是一些送信找宠物之类的小事。 柏贇的黑发黑眸以及坐在他肩膀上的茶杯,迪尔的精灵身份,在这个大陆上都很少见,让他们走在大街上特别引人注目。 顶著这些好奇的目光来到佣兵公会注册好佣兵身份,两个人一起到任务板那边看有什麽任务可接,柏贇看到任务板时惊叹这个世界炼金术的高明,因为整个任务板就像地球上的液晶显示屏。 说到地球,柏贇觉得这个佣兵公会的制度跟网络游戏很像,佣兵所能接的任务受等级限制,而等级必须是靠任务完成度一点点积累起来,每个刚开始做佣兵的人都只能做送信这些小任务,直到积累够指定的数量,才能升级佣兵等级,接高一个级别的任务做。 柏贇和迪尔看了一会,他们现在能做的任务都只有那些最低级别的,不禁有些失望,两个对视一眼,决定回旅馆休息,他们放下行李就忙著跑公会,连脸都没有洗,现在满身的灰尘。 柏贇有些不甘心,趴到登记任务的柜台上向那个柜台小姐询问:"请问,有没有什麽办法可以让我们的佣兵等级快点提高?" 那个柜台小姐很有耐心的回答:"当然可以,你们如果通过了中级的职业认证,那就可以申请直接成为C级佣兵,通过高级的可以申请直接成为B级佣兵,魔导士是A级,魔导师是S级,至於S级以上的佣兵称号必须完成一次SS级任务才可以得到。" "原来是这样,那,请问现在可以帮我申请直接成为C级佣兵吗?还有我的同伴。"柏贇开心的从怀里把刚刚拿到手的中级魔法师徽章拿出来递给那个惊讶得微张著嘴的姑娘,转身朝迪尔招招手。 迪尔走过来,疑惑地问:"什麽事?" "你有通过中级的弓箭手认证吧?" "没有,但我有通过魔法弓箭手的认证,有事吗?" 柏贇又问那姑娘:"魔法弓箭手可以直接申请成为几级的佣兵?" 姑娘红著脸看了迪尔一眼,她被精灵的美貌煞到了,半晌才把像小鹿般乱撞的心脏给安抚下来。"可以直接申请成为A级佣兵,需要现在办手续吗?请提供您的职业徽章。" 迪尔才知道柏贇叫他过来是因为这个,徽章一递,表格一填,两个人从F级佣兵直接升到了几级。 看到他们这麽快换了佣兵徽章,一直在大厅里闲逛著的几个佣兵团的人眼睛一亮,一下子围上来。 柏贇一直站著没出声,由迪尔出面婉拒了他们的邀请,这些佣兵团实在不能给他们认同感。 回到旅馆,柏贇一洗完澡就跑到迪尔房间,敲门进去。迪尔也刚洗完澡,披散著的银发还在滴著水,被水滋润过的脸颊染著健康的红晕,顿时美得惊人,柏贇顿时觉得呼吸一窒,不自在地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认识迪尔那麽久,他还是没能适应他的美貌,经常会被他无意中显露的风情震得失神好久。 "什麽事这麽急呀?"迪尔拿著毛巾擦头发,柏贇视线到处飘,就是不敢看他。 "也没什麽,只是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要低调吗?那魔弓手的称号不会引人注目?"这个疑问在佣兵公会就冒出来,只是那种场合实在不合适问迪尔,柏贇只好忍到回来,这不,一洗完澡就来找迪尔解惑。 "你不知道我们精灵都是天生的射手吗?随便哪个精灵都有高级弓箭手的实力,魔弓手对於精灵来说很一般。"迪尔为他孩子般的好奇发笑,像安慰小孩一样摸摸柏贇的头。 柏贇脸一阵发烫,粗鲁地抓过迪尔手上的毛巾,"我帮你擦头发。" 迪尔看出来他不好意思了,微笑:"好啊!" 不轻不重的力道,柏贇十分小心地擦著迪尔的头发,生怕会扯到弄痛他。 温馨静逸的气氛充满房间,迪尔眯起绿宝石般的双眼,靠在柏贇身上。 那头漂亮的银色很快就被擦干了,迪尔难得离柏贇这麽近,柏贇情不自禁地扶住迪尔的头,在他头顶印下一吻。 迪尔感觉到头顶一热,转过脸正好看到柏贇的脸从他头顶移开,突然意识到他刚刚在自己头上做了什麽事,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才好。 迪尔一向都是优雅淡定,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柏贇控制不住心里的渴望,鼓起勇气抓住迪尔垂在身侧的手。 "迪尔,你知道我想说什麽吗?" "不知道,但我想你最好不要说。" "不,我要说,我喜欢你。" "我没办法回应你的心意。" "为什麽?"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回去你的世界,留下我该怎麽办?就算你愿意留下来,我跟你的寿命差那麽多,你想让我孤独的在漫长的生命里忍受寂寞吗?" 一阵沈默,柏贇的眸子暗淡下来。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没关系,我们说开了也好,免得陷得太深。"迪尔漠然的说完这句话,努力想装出平时的样子,却没有办法做到,柏贇喜欢他,他又何尝不是对柏贇有好感,可是,越是有好感,迪尔就越觉得恐惧,他没办法想像如果有一天,柏贇死去,丢下他一个,他该怎麽度过余下的日子。 精灵族里不是没有爱上人类的,可是他们在爱人死去之後的生活,实在是太寂寞了,很多都忍受不住自杀。精灵,是一个专一的种族,每个精灵一生中,只会有一个爱人。 迪尔希望在事情还没有变得无法挽回的时候停止,以後,还是继续做朋友吧...... 柏贇在迪尔没看到的地方脸上露出深深的悲伤,他不愿意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不能这样自私,在他死後丢下迪尔一个度过那漫长的日子。 如果爱情是那麽容易改变的话,那就不是爱情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虽然都努力想要保持以前的相处模式,可是柏贇很快便发现这很困难,仿佛一个微笑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都显得那麽做作。 又一次来到佣兵公会,他们需要去找同伴,顺便也看看有什麽事可以做。 今天的佣兵公兵大厅里来了很多人,三两成群的散落在各个角落交谈著,各佣兵团的负责人在忙著交任务,看任务板或者跟旁边的同伴商量事情。 柏贇站在门口环视了一下里面,突然有几个人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由精灵、矮人、高级骑士、高级盗贼、高级魔法师组成的佣兵团,柏贇锐利的视线很容易便看清楚了他们的徽章,那个标志是一朵玫瑰。 周围的人都离著他们有一段隔离,好像那里的人都是危险人物一般,一边假装著跟同伴聊天,一边偷偷观察著那几个人。 看起来很强的样子,柏贇碰了碰迪尔的手臂,迪尔顿时僵了一下,柏贇并没有注意到迪尔这个动作,"看,那边几个人,就是徽章标志是玫瑰的那几个,有精灵和矮人的,看起来不错的样子,我们要不要加入他们?" 旁边的人听到柏贇的话露出嘲弄的表情,心里在想:你这小子,知道那几个人是谁吗?要不要加入他们?还是先想想人家会不会要你吧! 柏贇跟迪尔并没有把职业徽章戴起来,他们还没有养这种习惯,忘了。那个人级别比柏贇低,看不出来柏贇两人的实力,以为他们不过只是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会这麽想也不奇怪。 柏贇注意到的那个佣兵团叫玫瑰佣兵团,很平常的名字,可是里面的成员却很不一般。每个成员通过了各个职业的高级认证,出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现在已经是A级佣兵团。他们成立时是五个人,过了六年的现在还是五个人,不是没有人想加入他们,可是都被他们以实力不足拒绝了。 这个大陆上的高级职业人才实在很少,唯一找一个出来都是称霸一方的人物,就算是佣兵团里,最起码都是副团长,像玫瑰佣兵团这样全部人都是高级职业的,全大陆也就只有玫瑰佣兵团一个,一个团里有五个高级职业的,全大陆也只有玫瑰佣兵团一个。 柏贇和迪尔都是刚刚踏入这个大陆的人类居住地,也是刚刚成为佣兵的菜鸟,就算他们这几天一直很努力的在收集消息,可是还没有听到过玫瑰佣兵团的大名。 柏贇才不管这些,拉著迪尔挤过人群,来到那五个人面前,诚恳地微笑著说:"能让我们加入吗?"直接了当的话立即引起了那五个人的好感。 玫瑰佣兵团的团长史蒂文笑了,"如果你有充分的理由说服我的话?" 柏贇也笑了,"因为我们是最强的。" 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却让史蒂文表情严肃起来,柏贇说这句时那股强烈的自信让他有些相信柏贇并不是在说空话,而且站在旁边看起来很温和的迪尔他也看不出来是什麽级别,这只有两种解释:一个是迪尔的级别比他高,另外一个就是迪尔根本就是一个不会斗气或者魔法的普通人。 迪尔一直沈默著站在一旁,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柏贇,柏贇这付充满自信的样子,和那股自然流露出来的霸气都是他不曾见过的,虽然那股霸气现在还是很微弱,如果不是他这个这麽熟悉柏贇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迪尔没来由的心底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自己够了解柏贇的了,可是没想到柏贇还有这麽多他从没看过的一面。那种心里有一处被掏空的感觉,让他不顾柏贇现在正在跟人谈判,径自垂入眼陷入低落。 为什麽情绪会这样被他牵动著呢?明明就知道和他不可能的。 柏贇正满足於这种被人注意的感觉,不知道为什麽,站到这群人面前,他总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自然没有注意到迪尔的情绪。 史蒂文虽然对柏贇他们有好感,但是他们的佣兵团是发誓每个成员都必须是最强的,而且要跟团里人合得来,他可以从其他同伴眼里看出他们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只是......"你要用什麽办法来证明你很强呢?" 柏贇不在乎的笑笑,他并不在意史蒂文眼里的怀疑,换成是他,一个陌生人跑到面前说他很强,他也会怀疑的啊!如果史蒂文就这样简简单单收下他,他还要考虑是不是要呆在这个团时呢! 伸出右手,食指朝上,正在旁人奇怪他要做什麽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小火球出现在指尖。 不远处一个魔法师看到了,嗤笑一声:"什麽呀!不就一个小火球嘛!这种实力也敢拿到玫瑰佣兵团去。" 柏贇没有理会他,把精神全部放在指尖这个小火球上面,火球的颜色渐渐变成橙黄色。 茶杯醒了,在柏贇怀里动了动,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大大的蓝色的眼睛看到柏贇指尖的火球,兴奋得变成弯弯的,它以为柏贇在玩呢。立即三下两下爬到柏贇肩臂上坐好,小小的猴指也学著柏贇朝天一指,面憋得通红,哧──它的指尖也出现一个小火球,只是那小火球实在太小了,就跟绿豆那麽大,茶杯很不甘心的看看柏贇指尖那个,再看看自己这个,小脸变成蕃茄色的了。 可爱的茶杯一出来就吸引了在场所有女孩子的目光,她们总是对可爱的东西没有丝毫抵抗力,眼睛全变成心形的,还有人揍著脸陶醉的尖叫:"好可爱哦!我也想要。" 茶杯才不管他们呢!它就不信自己弄不出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个小火球终於变大了一点,不过也只有黄球大小,可是只是这样,茶杯自己就很高兴了,兴奋得在柏贇肩臂上跳起来,随手一甩,那黄豆大小的火球不知道上哪去了。 柏贇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理会茶杯,他也看到茶杯的那个火球了,赞赏的摸摸茶杯的小脑袋,他指尖的那团火球依旧慢慢变著颜色,橙黄开始变成柠檬黄,再来,渐渐变成白色。 在场的火系法师脸全青了,他们可是很清楚一个火球变成白色,那麽它的颜色会有多高,就这样一个火球,就可以把在场所有人都灭了。 玫瑰佣兵团离得柏贇最近,他们也感觉到那吹来的一阵阵热风,只是这跟火球的颜色不太符合,正奇怪著,团里的精灵雅克突然指指空中,这时,佣兵团的人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那颗小火球周围被布上了蓝色的结界。 天!六级水系结界──水神庇护。让人不解的是,水系结界里火元素应该是比较少的呀!怎麽那个小火球看起来还是烧得那麽旺? 最重要是的,这个年轻人的魔控力已经到了让人吃惊的地步了,他到底是什麽身份啊?可以不用咒语,而且这麽轻松的支持一个六级水神庇护和一个可以媲美七级火系魔法的火球,难道他已经是魔导士了?太惊人了!他才多大呀!在场的佣兵们除了法师之後,多多小小都有些魔法常识,这里看著柏贇的眼神全变了,里面全是敬畏。 刚刚出言不逊的那个法师全身冷汗直冒,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得罪一个可能是魔导士的人,趁著别人不注意,他偷偷溜到门口,撒腿就跑。 柏贇根本就没注意过那个法师,他已经很满意的看到自己期望得到的效果,手轻轻一挥,正当旁人精神紧绷,生怕火球失控时,柏贇手里的水神庇护和水球平空消失了。 当场,看到的火系法师受不了刺激,全晕倒了。 柏贇微微一笑,看向史蒂文几个人,说:"这样可以了吗?" 史蒂文摸摸下巴,还好没掉下来,这个年轻人太让人吃惊了,玫瑰佣兵团虽然实力不错,但并不是全大陆第一的佣兵团,被称为大陆第一佣兵团的剑与魔法佣兵团人数就有一百多人,高级职业虽然只有三个,可是听说他们团长是剑圣。以这年轻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参加剑与魔法佣兵团了。 所以,史蒂文说了:"为什麽你想参加我们佣兵团呢?虽然很不甘心,但实际上按佣兵团的实力来说,最强的并不是我们,我们人数太少了,你大可以去参加剑与魔法佣兵团的。" 柏贇无所谓的笑笑,淡然的语气,却让其他人都相信了他的话:"不为什麽,只是觉得跟你们投缘罢了。"伸出手指逗逗茶杯,他的样子看起来是那麽的悠闲。 雅克从柏贇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这时看到一直在旁沈默不语的迪尔,以为他在生气。忙扯扯史蒂文的袖子,示意他看向那边。 柏贇散掉火球之後心神就一直放在迪尔身上,可是他并不知道怎麽开口,反倒一直僵在那边。看到雅克走过去,没两句话就让迪尔脸上浮现出笑容,让他觉得心里酸酸的,在迪尔看向他的时候,转头避开他的眼。 背对著迪尔的背影散发著拒绝的气息,迪尔只是习惯性的看他,却发现柏贇对自己的逃避,他的心也暗淡下来。 雅克怎麽看不出来两人的异样,当即在旁若有所思。 史蒂文实在太了解雅克了,急忙将他拉到身边,低声嘱咐他不要掺和。 茶杯看到迪尔那麽难过,忍不住从柏贇身上下来,跑到迪尔脚边拉拉他的裤脚。迪尔低头一看,发现是茶杯,生怕他被旁人粗心的踩到,忙跑起来,帮它拍拍灰尘,抱在怀里。 茶杯摸不到迪尔的脸,只好摸他的手,安慰的意味迪尔也接受到了,感动得眼睛有点红,忍不住抬眼又看了柏贇一眼,发现他还是背对著,心情又低落下来,摸摸茶杯。 小茶杯完全搞不明白人类在想什麽,为什麽爸爸那麽喜欢迪尔叔叔却还要不理他,让他难过呢?迪尔叔叔也很奇怪,都不跟爸爸说话的? 史蒂文带著柏贇和迪尔去办了入团手续,相识的佣兵们都在恭喜他们,迪尔虽然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在雅克威胁的眼神下,史蒂文只好吞下嘴里的话,乖乖去办手续了。 雅克看著史蒂文的反应,满足的笑弯了眼,回头又拍拍迪尔的肩膀,见他还是心情不好,忍不住将迪尔拥进怀里安慰一下。 雅克给迪尔的感觉就像哥哥一样,从小就没有兄弟的迪尔其实很希望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同样是精灵的雅克给了他想象中的感觉,让他放下心防,靠在雅克怀里平息自己的失落。 柏贇在旁边看得眼睛都快喷火了,他在心里喊著:放开迪尔,他是我的! 可是,自己又有什麽立场这麽说呢?他又不是迪尔什麽人,根本没权利去限制他。 心里越来越烦躁,柏贇也不管茶杯还在迪尔那边,压抑著情绪跟史蒂文说:"对不起,我有点事想先走。" 史蒂文看了看雅克他们,再看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隐藏不住的烦躁,心里很疑惑他们明明都对对方有意思,为什麽还要这样互相折磨?一边想著,一边点头同意了,"你去吧!有任务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柏贇留下了住处的地址,头也不回,快步冲出了佣兵公会,再看多一秒迪尔被人拥在怀里的样子,他怕自己就要疯了。 运起飞翔术飞到空中,柏贇找了城外一处石山,开始对著无辜的石头发泄,一时间,方圆百里的飞禽走兽全躲得远远的,石山被轰得面目全非,石头全变成石粉了。 迪尔终於感觉好些的时候,从雅克怀里很不好意思的站直,"谢谢!真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你就像我弟弟一样,呃,不反对我这麽说吧?"雅克扰扰头发。 "当然不,我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呢!"迪尔温和的笑,那温顺可亲的样子让雅克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 "那真是太好了。"两精灵相视而笑。 史蒂文凑过来,"的确太好了,难得你们两个这麽有缘,不过,有人快疯了。" 雅克好奇的问:"谁快疯了?你吗?"迪尔忍不住开始找著柏贇,他人呢? 史蒂文悻悻地摸摸鼻子,"呃,虽然我也有些吃醋,不过发疯的不是我,是柏贇。" 雅克笑著抱住史蒂文,"你在吃醋呀!我闻闻,好酸哦!" "淘气!"史蒂文宠溺的摸摸雅克的头发,伸出手拥住他。 迪尔发现柏贇真的不见了,急了,他去哪了?这时听到史蒂文话里提到柏贇,急忙抓住他的衣服急问:"柏贇去哪了?" "他被你跟雅克刺激到了,估计找什麽地方发泄醋劲去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史蒂文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实在是不适合在这里谈这些私人的事,再加上刚刚柏贇露得那一手引起了有心人的窥视,在这里呆著更不合适了。 "我们还是回住处说吧,别人都在看著呢。" "好啊!迪尔,跟我们回旅馆吧。" "嗯。"迪尔也觉得有些失态了,这根本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跟柏贇的事弄得自己心力交瘁,居然在刚见面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就算是投缘也有些不妥,清醒过来的迪尔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再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不禁有些脸红。 佣兵团里的其他人还没有介绍过,不过在刚刚柏贇他们登记入团的时候,其他人因为有各自要办的事,已经先後离开了,要认识只能过一段时间了。 话说到柏贇跑到郊外的石山上去发泄情绪,等他把体内所有的魔力轰完,虚脱到终於可以冷静下来的时候,一看那石山,已经变成一堆粉末了,不禁对自己的破坏能力大为惊讶,这,这是我干的吗?他惊愕地看著自己的手,虽然以前曾经毁掉过测试场,可是那不过只是一两个大坑罢了,哪有像现在这样子整座山都变成粉末的。 看著周围预感到危险而提前跑出来的石山的居民们,柏贇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一只松鼠样子的魔兽十分气愤的看著他,跟兔子似的嘴唇一开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麽,想也知道是在骂他了,不过柏贇看到一只松鼠模样的动物一手叉著肥腰,一手指著他,不停地吱吱喳喳骂著,他都看呆了...... 那松鼠,估且这样叫吧。见柏贇微张著嘴看著它,更加气愤了,原地跳脚,尖叫了一声,顿时数不清的黑影平空出现,朝柏贇袭来,柏贇下意识的一挥手,使出水神庇护,轻轻松松的把松鼠地攻击挡了下来,仔细一看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松果,黑线......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松果攻击? 松鼠一见自己的拿手绝招一点效果都没有,气得毛都竖起来了,它饶不了这个毁了它家的人家。 柏贇走近几步,蹲在松鼠面前,它警惕地退後,小小的爪子紧张得握成拳,如果有人可以翻译的话,柏贇就知道它现在正在说什麽了,它在说:你,你想做什麽!汗......这台词怎麽这麽耳熟啊! 柏贇听不懂,不然肯定头顶一堆黑线。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毁了人家的家是不对的,讨好地运起土系魔法将刚刚的石山恢复成原状,然後用了精灵族特有的,却被他这个变态学会的木系魔法将石山辅上一片绿色,最後把松鼠刚刚做为武器的松果用风系魔法收集起来,放到松鼠面前。 小松鼠被他吓了一跳,再看看自己恢复成原状的家,很是高兴,决定原谅柏贇了。 它拿了自己面前松果堆里最大的那个松果递给柏贇,当是奖励。 柏贇用两根手指捏著松鼠给的奖品,哭笑不得,他要松果干嘛呀!不过,郁闷的情绪却因为这样而消散开了。 含笑著摸摸小松鼠的头,这回它倒没有躲,只是很舒服地眯起眼睛。 摸完小松鼠,柏贇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跟小松鼠挥手道别,朝著来时的路走去,小松鼠在他身後奋力地挥舞著爪子里的松果...... 雅克将迪尔拉到他们住宿的旅店,这里只跟迪尔他们住的地方隔了两条街,旅店的老板一看到史蒂文和雅克就热情地打招呼,看起来跟他们很熟的样子。 进了房间里,雅克请迪尔坐下来,给他倒了杯水,才好奇地问:"你跟柏贇怎麽了?" 迪尔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异样连刚认识的雅克都发现了,抬头看了一眼史蒂文,史蒂文朝他眨眨眼,显然也是看出来了。 迪尔白皙的脸有些微红,想跟雅克说,却不知道从什麽地方说起,迟疑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茶杯一直安安静静地趴在迪尔肩膀上看著他们几个,柏贇告诉过它在陌生人面前不能说话的,它一直乖乖的遵守。 "你们之间是不是吵架了?"雅克问。 "算是吧?" "那是因为什麽原因吵起来的?" "因为我拒绝了柏贇的告白。" "为什麽?我看你挺在乎柏贇的呀!" "雅克......"史蒂文低声叫他,生怕雅克直接的问题刺伤迪尔。 "没关系的,史蒂文。因为人类跟我们精灵的寿命实在差太多了,我怕陷得太深,以後失去柏贇的时候会很痛苦。" 雅克跟史蒂文相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麽,他们是过来人,雅克当初决定跟史蒂文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历过这麽一番挣扎,那时两个人都弄得很痛苦,还差点让史蒂文死掉,要不是因为这样,雅克也不会想通,生命如此脆弱,与其在那边担心来担心去的,还不如珍惜眼前的人。 没想到跟雅克这麽投缘的迪尔也有同样的烦恼,史蒂文说他们两个有缘分还真是没说错呢! "迪尔,我没办法跟你说什麽道理,我只知道,有些时候去担心未来的事,还不如去珍惜现在呢。"可是虽然这麽说,雅克看著史蒂文的眼里也有著悲伤,想到史蒂文会比他先死,他又何尝不痛苦,大不了,到时他跟著史蒂文一起去好了。 史蒂文看出雅克眼里的意思,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将他拥入怀里,同样的,如果雅克先走了,史蒂文也不会独活。 一时整个房间里一片沈默,弥漫著一股悲伤。 迪尔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再看看史蒂文跟雅克相拥的样子,觉得有些内疚,刚才他们看起来那麽幸福,却因为他而把气氛弄成这样,看来自己也挑起了雅克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恐惧呢! "雅克,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们也知道有这回事,只是平时不提,想在史蒂文有生之年,好好的享受我们之间的幸福,到时实在受不了,我就跟史蒂文一起去好了,什麽痛苦都没了。"雅克精致的脸上满是坚决,人类跟精灵的相恋,是如此的艰难。 迪尔被雅克的坚强震到了,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懦弱了一点?这样子担忧来担忧去,弄得双方都痛苦,只是,就算迪尔现在有心跟柏贇合好,想到自己断然拒绝他的那一幕,他就有些不敢面对柏贇。 不想了,顺其自然吧!迪尔恢复淡然的模样,至於他的心是不是同样如此,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z※※y※※b※※g※※ 柏贇回到旅店里却发现迪尔还没有回来,想到迪尔跟雅克相拥的那一幕,他心里还是一阵刺痛。 团里人的陆续回到史蒂文居住的那个旅馆,旅馆的主人是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人,所以每次来这里,玫瑰佣兵团都会选择住在这个地方。 豪迈的矮人强森一踏入史蒂文的房间,就发现在座的人气氛有些不对劲,一拍雅克的肩膀,"小子,你干嘛呢!又想到那些破事啦!不要想那麽多,不开心了就喝酒,哈哈......" 雅克跟史蒂文被他逗笑了,雅克笑骂:"你以为我是你呀!有酒万事足。还有,什麽是破事啊!这可是我跟史蒂文的终事大事。" 强森摸摸鼻子,"我一个大老粗的,不懂什麽,你们这样担心来担心去的不累吗?不高兴就大口喝酒,没什麽事过不去的。" "就是。"团里的骑士爱德华刚好回来了,听到强森的话大声应著。他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什麽事,可是雅克跟史蒂文之间的心结他多少知道一点,也跟著强森要他们放宽心。 迪尔看著眼前这些人,终於明白为什麽雅克跟史蒂文可以一直在一起,都是因为眼前这些同伴啊,跟他们说话,多大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迪尔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得露出笑容。 "坏了。"史蒂文突然想起自己没跟柏贇说他们把迪尔带来的事,那柏贇回旅馆的时候不得急死啊! 雅克听到史蒂文的话,问:"什麽坏了?" "我忘记跟柏贇说我们把迪尔带到这里来了,他回到旅馆找不到迪尔肯定急死了。" "啊!那我去叫他吧。" "算了,还是我去吧。"史蒂文心里苦笑,你都成了柏贇的假想敌了,让你去说不定会坏事。 迪尔一听到柏贇的名字,心里一紧,等一下他过来的话,他该怎麽跟他说话呢?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过吗?迪尔拧起秀气的眉,开始烦恼起来。 史蒂文赶到柏贇离开前告诉他的地址,柏贇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旅馆的酒吧里要了一杯麦酒,默默地喝著。 "柏贇。"史蒂文叫他。 柏贇转过头来才知道是史蒂文,收拾起因为迪尔不见而沮丧不已的心情,强勾起笑脸问:"怎麽了?" "我忘记告诉你迪尔被我们拉去住处了,走吧,我介绍团里其他人给你认识。" 原来迪尔真的跟雅克在一起,柏贇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没精神的站起身笑著说:"那好,我们现在走吧。" 趁著回去的路上,史蒂文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柏贇这麽没精打采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柏贇,你别在那边狂吃醋了,雅克是我的情人,不会抢走迪尔的。" "啊!"柏贇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想到之前被迪尔拒绝,他又开始沮丧起来。 "臭小子,在佣兵公会的时候不是挺自信的吗?你这样子怎麽像个男子汉嘛。" "能跟我说说你跟雅克怎麽在一起的吗?"柏贇垂著头,突然想起来雅克也是精灵,难道他跟史蒂文之间就没有这种问题?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之前我跟雅克也因为人类跟精灵寿命差太多而一直没办法在一起,可是当我差点死掉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那个根本就不重要,与其一直在那边痛苦,还不如珍惜眼前的时光,有谁能保证一定能平安老死呢?特别是我们这种在刀口上生活的佣兵,如果我死了,雅克是不会自己一个人独活的。"史蒂文露出带著悲伤的幸福笑容,矛盾得让人觉得心酸,可是,又忍不住真诚的祝福他们。 "原来是这样......"柏贇忍不住感慨,想起迪尔,他心里也矛盾的很,该怎麽办呢? 这种想放手,却没办法放手,想到如果在一起,又会不断的悲伤,这种复杂的感情让柏贇感觉心里烦躁的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沈重的胸膛稍微轻松了一点。 算了,保持原状吧!虽然是这麽想,柏贇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史蒂文有心开解他,可是连他跟雅克都没完全克服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开解他,只好跟著柏贇叹气,想起在旅馆等著他的情人,心里涌起一股酸楚的甜蜜。 茶杯一看到柏贇就尖叫著从迪尔身上跳下来,冲到柏贇身上,亲呢地磨蹭著他的脸撒娇。 "茶杯有没有乖乖的?" 茶杯闻言猛点头,可爱的样子,让柏贇忍不住笑起来。 史蒂文咳嗽了几声,引起房间里所有人的注意之後,才说:"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新进的两位成员。" 他环视了一下房里,发现法师丹尼斯跟盗贼凯特还没有回来。"丹尼斯跟凯特他们去哪里了?" 爱德华在保养他的武器,头也不抬地说:"凯特陪著丹尼斯去买魔法消耗品去了。" "那等他们回来再说吧,省得又得再介绍一次。" 爱德华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继续低头朝骑士枪上面擦著油。 雅克实在觉得有些无聊,看到茶杯眼睛一亮,他之前光顾著跟迪尔说话了,根本没注意到茶杯,这时看到了,忍不住心里的喜爱,挪到柏贇房旁问:"能不能让我抱抱它?对了,我是雅克。" "当然可以。"柏贇知道雅克是史蒂文的情人之後,再看到他时已经没有那种别扭的情绪了,看到雅克盯著茶杯闪闪发光的眼睛时,觉得他很可爱,笑著将茶杯递过去。 茶杯很哀怨地看了柏贇一眼,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它不是不喜欢雅克啦!可是跟柏贇分开有一段时间了,他比较想在柏贇身上呆著,这多少跟柏贇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有关,毕竟是同源的,呆在柏贇身边让它觉得很舒服。 雅克小心翼翼的拉拉茶杯的小手,再摸摸它软软的毛,开心得眼睛眯了起来,史蒂文看到他高兴的样子,也含笑在一旁看著。 矮人强森才不管那麽多,走到柏贇身边很热情的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强森,矮人,是个战士,同时也负责团里的武器修理,有什麽用得上我的,尽量跟我说啊!别客气。"说完,他还拍拍自己的胸膛。 强森的个性让柏贇很是喜欢,也笑著说:"我叫柏贇,全系法师,居家旅行杀人放火都没问题。" 在场的除了迪尔之外,其他人听到柏贇说他自己是全系法师的时候都呆了一下,爱德华停下手里的动作深深看了柏贇一眼,之前在佣兵公会看到柏贇露的那两手,他就觉得柏贇不简单,想不到居然是全系法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他可是全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全系法师!就是不知道他的其它魔法是不是跟火系水系魔法一样的好。 强森可没想那麽说,佩服就直接说出来,他兴奋的拍著柏贇的手臂,"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全系法师啊!全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 史蒂文虽然惊讶,却没说什麽,一直在看著雅克,雅克一直在专心地逗著茶杯,听过就算了。 柏贇微微笑著,对强森说:"你也不错啊!高级战士。" "那是当然,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矮人族里最强的强森。"矮人心思比较单纯,没想那麽多。 爱德华手里的动作又微微顿了一下,不著痕迹的继续著手里的动作,强森胸前并没有戴著职业徽章,刚刚强森自我介绍的时候也只是说他是一个战士,可是柏贇却能看出来强森的等级,那就是说柏贇最起码是个高级法师或者魔导士,爱德华却完全没想到柏贇不止是魔导士,十九岁的魔导师,说出来谁都不信。 柏贇没有发现爱德华的异样,从不知道什麽地方拿出来一包东西,打开了放到迪尔面前。迪尔还以为柏贇会一直跟他冷战,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接近自己,惊讶的拿起那包东西一看,原来是他爱吃的果子。 迪尔拿著果子心里什麽滋味都有,柏贇朝他笑笑:"还是朋友对吧。" "嗯。"迪尔点点头,拿起果子擦了擦,慢慢的吃了起来。 雅克担心的看著迪尔,见他脸上很平静,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了,来,强森,我们喝酒。"柏贇使劲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最近这段日子心里的郁闷全部放开,虽然看到迪尔的时候他的心还是骚动不已,可是,再这样继续之前压抑的气氛,怕是没过多久,他们就会疯掉的。 瘦小的盗贼凯特一进房门,正在和强森喝酒的柏贇就站起来,很开朗的跟他开招呼:"你好!" 凯特不太习惯别人对他这麽热情,有些怯怯的缩了一下身体,"你好!" 史蒂文看到团里的人终於齐了,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柏贇和迪尔。 "柏贇,十九岁,呃,其它的你自己说吧。" 雅克瞪了他一眼,"你这叫什麽介绍啊!" 史蒂文摸摸头,做了个鬼脸,缩到一边坐著。 "我叫柏贇,十九岁,中级全系魔法师,以後还请各位多多请教。"柏贇的介绍很简短,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该说什麽。 爱德华意味深长的看了柏贇一眼,心想:只是中级吗?骗谁呀,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我叫迪尔,一百五十岁,魔法弓箭手,来自精灵森林,请各位多多指教。"迪尔同样简短的介绍。 矮人强森拿著酒,叫著:"欢迎你们加入,我刚刚介绍过自己,就不说啦。" 盗贼凯特站了起来,说:"我叫凯特,高级盗贼。"不到十个话的介绍,他就唰的坐下了,之後摆出一付死也不开口的样子。 爱德华优雅的行了一个骑士礼,"你们好,我叫爱德华,高级骑士,很高兴你们的加入,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和柏贇切磋一下。"俊美的容貌,一举一动彬彬有礼,再加上他是个高级骑士,柏贇猜想他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只是听到爱德华的挑战让他有些无奈,唉......他可一点都不喜欢打架。 笑著摸摸鼻子,柏贇什麽都没说。 爱德华等不到柏贇的回应,挑起眉毛,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坐下了。 史蒂文干净利落的做了结束语:"我叫史蒂文,高级风火两系法师,这个团的团长。雅克,团里的治疗师,同时也是一个高级水系法师。好了,介绍完了,我们还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接下来的任务是去翡翠山谷寻找翡翠之心,接任务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商量过了,只是柏贇跟迪尔当时不在,我把情况介绍一下,这个翡翠之心的任务是佣兵公会发布的A级任务,翡翠之心是翡翠山谷的特产,只是它的周围经常会有二阶的翡翠蛇守著,就是因为翡翠蛇这个任务才会被定会A级,当然对我们团来说这并不是很难的任务,但是大家还是要小心,特别是柏贇和迪尔,你们是第一次参加佣兵团吧?" 柏贇和迪尔点点头,史蒂文接著说:"夥伴之间的配合很重要,所以我们去翡翠山谷的途中会让你们好好训练一下配合,在镇上的这段时间,你们要补充好足够的消耗品,到时我会带你们去买的,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其他人还有话要说吗?" 爱德华几个都摇摇头,史蒂文就让大家自由活动,让他们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接下来要继续冒险旅程了。 柏贇跟迪尔一起走回旅馆,茶杯已经趴在柏贇身上睡著了,刚刚它被雅克揉来揉去好一顿折腾,可爱也是一件很累的事啊。 看著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柏贇心里又涌起那种熟悉的违和感,好像有一堵透明的墙将他跟这个世界隔开,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怎麽样都无法溶入这个世界,柏贇叹了一口气,他想家了。 迪尔感觉到柏贇没有跟上来,疑惑的回头看他,却看到他身上浮现浓浓的疏离感,让人感觉他随时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在精灵森林时他就发现柏贇在旁边没人的时候经常会这样子,自己在他身边时会这样,倒是第一次。 我伤了他的心吗?迪尔有些内疚,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从思乡情绪中挣脱出来的柏贇看到他这付样子,就知道迪尔又开始自责了,迪尔老是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一点最让柏贇觉得心疼,不愿见他这付样子,免得自己会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柏贇伸出手摸摸迪尔的头。 "傻瓜,别乱想。" "......"迪尔抬起头勉强笑笑,看著柏贇温柔的笑脸,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麽好。 "我只是想家了,不关你事的。" "哦。"不关他事吗?为什麽听到这句话一点都不觉得开心,迪尔的心酸酸的。 "好了,男人别老是愁眉苦脸的,这都不像我认识的迪尔了,来,笑一个,乖。"柏贇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话让迪尔又气又笑。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我的岁数都可以当你爸爸的爷爷了。"注意力被引开了,迪尔心里倒是没那麽酸了,没好气的笑骂。 "是是,迪尔老爷爷,现在可以陪我到处逛逛吗?" "一边去。"迪尔笑著说,柏贇看到他的笑脸心情也跟著放松起来,会笑就好。 史蒂文带著柏贇他们买好必需品,柏贇看到他列的清单才知道经验是多少重要,好些东西他根本想都没想到。 空间袋是这个世界上每个等级到达中级以後的法师都会的小法术,只是根据魔力的大小里面的空间大小不一样而已,柏贇他们采购完毕之後就将行李什麽的放到自己的空间袋,还好因为这样,不然单是想著要带这麽一大堆东西上路就觉得很恐怖。 柏贇跟迪尔都是那种很聪明的人,在旅行开始不到十天,便跟夥伴们培养出了相当好的默契,让史蒂文他们惊叹不已。 当他们来到翡翠山谷时,每个人都信心满满的,准备一场大战,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任务居然会是这样完成的。 翡翠谷一眼望去都是绿色,柏贇原本以为翡翠蛇是藏在洞里的,谁知道一进这里,史蒂文就带著他们朝谷底走去。 那里有一片白色卵石辅成的石滩,翠绿色的翡翠蛇就盘在卵石上,长长的身躯中间圈著混圆的翡翠之心,蛇很多,遍布整个石滩,把卵石的白几乎都看不到了。 史蒂文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蛇群的情形,叫迪尔朝最外围的翡翠蛇射箭,将它引出来,凯特负责潜形上去将翡翠之心偷出来,其他人在一旁随时准备火力支援。 身处最外围的那条翡翠蛇正盘著身子边晒太阳边打瞌睡,佣兵团的人并没有靠得很近,所以即使是感觉最灵敏的蛇类,翡翠蛇这时也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弓弦声响过,"嗖......"的一声一支箭准确的射中翡翠蛇的尾巴,痛得它立即弹起身子,竖起来朝著弓弦声响起的方向急冲过去,黑紫色的分叉舌急切的吞吐著,发出令人胆战的嘶嘶声。 好快!只见一道绿色的线在空中划过,那蛇眨眼间就到了史蒂文的面前,史蒂文急忙退了几步。 柏贇一个冰冻术将翡翠蛇冻成冰块,蛇类最怕冷,柏贇还以为可以稍微放心一下,却看到那块蛇形的冰迅速出现裂痕,啪一声,冰块裂成碎片,那条蛇这次转移了方向,伸得笔直的蛇身像箭一样朝著柏贇射来。 柏贇转身避开,可是在这个时候茶杯困倦地揉揉眼睛,从柏贇的怀里伸出头,一个没抓稳,"啪吱......"一声掉地上了。 刚刚睡醒,脑袋还迷糊著的茶杯挠挠头,茫然地摸摸小屁股,这里才环视周围。 刚一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蛇面贴在面前,茶杯僵了一下,"哇......"一声,哭了,边哭边叫:"爸爸......呜呜......" 柏贇在茶杯掉下去的时候就急坏了,如果这条臭蛇敢把他儿子怎麽样,他肯定会把它炸了煮了煎了剁了,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茶杯僵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谁知道闭著眼睛等了半天,怎麽没动静的?睁开眼睛一看,呆...... 那条蛇眼睛已经呈现陶醉到极点的心形了,细长的尾巴猛摇,感觉都快被它摇断了。 嗯......感觉好像小黑的朋友狗狗小白哦!茶杯见那条蛇并不打算吃它,静下心来听它在说什麽,原来它在说:"好可爱哦......大家快来看......" 群蛇出动,顿时茶杯就被蛇群包围了,茶杯看著身边满是闪烁的心形眼,全身毛都竖起来了,求救的朝柏贇看去。 柏贇摸摸鼻子,很没良心的在那边笑,就是不见他有帮忙的动作。 茶杯漂亮的蓝色大眼睛顿时变成水汪汪的大眼睛,扁著嘴,气愤地瞪著它的不良爸爸。 最先看到茶杯的那条蛇看到茶杯快哭了,急得原地转圈圈,突然想到什麽,急忙把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讨好的送到茶杯面前,谄媚的嘶嘶叫著。 茶杯看到放在眼前的绿球,含著眼泪,好奇的拿起来仔细一看,好漂亮呀!茶杯也喜欢漂亮的闪闪发光的东西,高兴得拿著翡翠之心在脸上蹭呀蹭,小小的猴脸上满是陶醉的粉红色。 群蛇一看茶杯喜欢这东西,那个兴奋呀!像是怕茶杯不要似的,争先恐後的把自己以前视若生命的翡翠之心送到茶杯面前,转眼间,翡翠之心就在茶杯面前堆成小山。 除了柏贇和迪尔之外,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顿时集体石化,一阵风吹过,全碎了。 为了表示感谢,茶杯每条蛇送了一根猴毛,这也是它最宝贵的东西呀!哎哟!拔得痛死了...... 然後这群人跟一只袖珍猴,就这样,毫发无损的去了,又毫发无损了回来了,除了小茶杯毛没了一大半,又走了一天的路之外,啥损失都没有。 这次拿回来差不多一千多颗翡翠之心,这下子,整个翡翠山谷得有十年找不到半颗了,因为全被茶杯拿走了。 柏贇征得茶杯的同意,除了拿走交任务的那颗翡翠之心之外,其他团员每个人都送了八十颗,这东西拿出去卖很值钱的,为此,柏贇还特别嘱咐他们得拆散来卖,每一次卖出的时间相隔最起码一年比较合适,物以稀为贵,如果市面上突然涌出来这麽多翡翠之心的话,它肯定会贬值的。 说完,柏贇看到史蒂文他们了然的笑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多事了?因为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胸有成竹。 茶杯临走的时候,那群蛇不知道从什麽地方翻出来以前褪的皮,用尾巴勾著在空中不停的挥舞著,一时间,石滩上蛇皮飘飘。 柏贇僵硬了半晌才抱起茶杯走人,迪尔他们都在心里偷笑,想不到这群翡翠蛇这麽好笑,也没想到任务居然这麽轻松就解决了,全是托茶杯的福啊! 之前没听过茶杯说话的人突然想起来茶杯之前被吓到,哭著叫爸爸的事,最後还是由史蒂文开口解决这个疑惑:"茶杯是圣兽吗?" 柏贇摇摇头,轻轻的抚顺茶杯的毛,"不是,茶杯只是会说话,并没有圣兽那种能力。" "哦!不过说来,茶杯的魅力真是大呀!原本我们以为要废不少功夫的,没想到小茶杯一出面就全搞定了。"史蒂文看著茶杯舒服的眯著眼睛磨蹭著柏贇的手,再想到之前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忍不住笑出声。 "呵呵......"柏贇摸摸茶杯的下巴,他也没想到茶杯的魅力这麽大呢!不过,当时茶杯掉地上的时候,他真是差点被它吓死,还好它没事。 "爸爸,刚刚那些蛇要我们以後有空多去看它们耶!"茶杯听到史蒂文的话之後,忍不住抬起头眼睛扑闪扑闪的看著柏贇,它好喜欢那些漂亮球球。 "好,回头找个时间再带你来。"柏贇宠溺的揉揉它的头。 茶杯满意了,转身钻进柏贇怀里掏出来几颗松子啃。 柏贇黑线......它什麽时候把松子放进去的? 交任务并不需要专程回到他们之前呆过的小镇,在任何一个佣兵公会的分会都可以,所以大家商量之後决定去另外一个大城市格林达纳城。 到了格林达纳城,柏贇并没有跟著史蒂文他们去交任务,他打算用这段空闲时间去这里的图书馆查查翡翠之心到底是做什麽的,虽然他的魔法水平不错,但是对於这个陌生的世界,一些最基本的常识他反倒不是很懂,想趁著这个机会好好恶补一下。 跟别人问了图书馆的方位,去的途中还是问过几个人才找到目的地。站在格林达纳图书馆门口时,他看著那包著铜皮的大门,心情有点兴奋,为了看书,他连茶杯都没有带来。 按下兴奋的心情,踏进图书馆,一进门他的眼睛就盯著对面那一排排高高的书架,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他快步朝那边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柏贇就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是一个戴著单边眼镜的老头,"你的借书晶卡呢?" "我没有借书晶卡。"没想到这个地方看书居然还要借书晶卡,哪像地球,进图书馆看书根本不用,只有需要外借时才用得到。 "那你的身份证明文件呢?"r "没带。"柏贇不敢跟他说他没有这种东西,虽然不怕人家抓他,可是他是来看书的,又不是来打架。 "等你带来的时候再进去看书吧,去去,一边去,别挡著别人的路。"老头跟赶苍蝇似的挥著手,皱巴巴的脸上满是鄙夷,心想,看这身破烂衣服,来什麽图书馆啊。 柏贇看到他这付瞧不起人的样子,火冒三丈,右手一用力,空气中散布的火元素欢快的朝著他的掌心聚集。 可是看到那些书,柏贇叹了一口气,要是不在图书馆,他肯定会给那老头一个教训,可惜这里这麽多书,要真的一个火球过去,他就得跑下个城市才能找到书看了。 依依不舍的看一眼书架,柏贇转身走出了图书馆。老头一身冷汗,惊讶得张大嘴巴。 图书管理员在这里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因为图书馆里有限制和保护图书的结界,而管理员却必须按时检查书籍的保存情况,没有一定魔力,连结界都进不去,还检查什麽? 一般会来做图书管理员的,都是些高级魔法师。他们从原先的岗位上退休,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看看书,研究一下自己喜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图书馆,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地方。 所以,当柏贇发怒的时候,在他掌心聚集的火元素老头清清楚楚感应到了。掌心那麽大的地方聚集了格林达纳城里近三分之一的火元素,他可以确认,要是这些火元素暴动,破坏力足以将这座城市炸成一个大坑。 感觉到事情正向无法收拾的局面发展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却轻轻松松的将处於临界点即将爆发的火元素散掉了,一点魔法反噬都没有,这─这......这年轻人是谁?老头看著柏贇远去的身影,身体一阵发抖,张大的嘴巴里突然一样东西掉下来了,一看,原来是假牙。 回到旅馆,其他人已经回来了,史蒂文正拿著自己的晶卡挨个朝其他人卡里划钱,已经划完钱的人看著卡里的数字乐得眉开眼笑的,看来这次任务的酬金不少。 "你回来啦。"迪尔正抱手靠著墙朝著柏贇扬起笑脸,俊美不可方物,柏贇只觉得心脏一阵狂跳,慌忙别开脸,认识迪尔这麽久,可是乍一看时,总会觉得惊豔,男的长成这样,也算造孽了。 柏贇这样想著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我回来了。"做好心理准备,再转过头来看迪尔,虽然迪尔那张脸还是美得晃眼,好歹也能正常说话了。 "看到书了吗?这麽快就回来?" "没。"柏贇唉了一口气回答,史蒂文伸手跟柏贇要晶卡,柏贇把手伸进自己的空间袋里,找出晶卡递了过去,史蒂文一接回来就低著头划钱。 "为什麽?" "他要身份证明或者是借书晶卡,可那些我都没有啊。"一想到白跑了一躺,还给人鄙视了,柏贇就觉得很郁闷。 史蒂文听到这话,一愣,"你没有身份证明?" 柏贇以为他是奇怪他为什麽会没有身份证明,很坦然的承认,"是啊!" 谁知道史蒂文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抹眼角渗出来的泪,颤抖著手拿著柏贇那张晶卡,"这不就是身份证明吗?哈哈......你也太迷糊了。" 迪尔是知道柏贇情况的,知道他对这个世界很陌生,可是一想到柏贇眼巴巴的跑去看书,带著身份证明却灰溜溜的跑回来了,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很好笑,勾起的唇,在看到周围看到他的人惊豔的表情时连忙用手捂上了,露出来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漂亮。 柏贇悻悻的接过晶卡,尴尬得不行,有点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那几个笑成一团的不良团友。一转头,看到迪尔也在笑他,无奈的叹气,他果然应该去补补常识了,丑大了。 把晶卡丢到空间袋里,柏贇运起风行术,丢下一句:"我去看书了。"咻一声,不见了。 迪尔他们看到他跑得这麽快,笑得更大声了。 ※※z※※y※※b※※g※※ 图书馆那老头刚把掉出来的假牙用水球冲洗干净,刚装回嘴里,就看到柏贇回来了,反射性的护住嘴巴。 柏贇黑著脸伸出手,从半空中掏出来一张晶卡,递给他。 老头──雷那多哆嗦著接过晶卡,在读卡器上点了一下做记录,记录板上自动出现:"柏贇,男,十九岁......"的信息。 什麽!才十九岁?!雷那多看上去突然苍老了几岁,十九岁啊!回想当初的自己,只是当上魔法学徒就沾沾自喜,可是看到柏贇,他终於体会到什麽叫人比人气死人。 "你可以进去看了,看完的书放在旁边的推车上就可以了,还有,没有借书卡无法外借,你只能在这里看。" "知道了。" 柏贇很快便甩掉心头那股郁闷,既然来了图书馆,那就好好看书吧。 书架上贴著的标签,是跟中文完全不同的图案,可是柏贇却发现自己看得懂,看来这是品达那个心灵魔法的功效,真的很神奇,如果以後回地球,随便去哪个国家都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语言的障碍。 一想起品达,柏贇脑子里又浮现出精灵森林那美丽的风景,发现自己走神了,柏贇忙拉回注意力,开始浏览起书架上的书名。 嗯,《大陆风情介绍》、《旅行家沃克的笔记》、《游历必备手册》、《如何让乡下人走遍大陆》......这都是什麽呀!前面几本名字还比较正常,後面的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柏贇不得不一本一本拿起来略微翻一下以了解内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要的书,柏贇伸了伸懒腰,真是累死了,真怀念地球上图书馆的查询系统。 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跟桃木很像的材料,做成的桌椅很厚实,光看就觉得很舒服了,柏贇深呼吸了一下,开始静下心看起来。 罗那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柏贇身上,柏贇看书时神情非常专注,看到柏贇这样子,罗那多暗暗点头,果然很努力呢!怪不得实力那麽强。 柏贇盯著手里的书,不时皱眉、惊叹......,表情丰富得让罗那多好奇他在看什麽,装著巡查的样子走过去,刚好柏贇在翻书页,无意中露出封面:《罗依和他的情人们》。 罗那多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不禁扶著额头走回工作台那边,那本书是大陆上有名的关於男人谈恋爱的淫秽小说呀!里面的男男色情描写露骨得让人想喷鼻血,当时发现馆里有这本书的时候,他已经把它放到书架下面积满灰尘的角落,为什麽会在那年轻人手里?他居然在看这种淫书! 罗那多只觉得惋惜,多好的苗子,十九岁就有这麽高的实力,再稍微努力一下,说不定会成为大陆上最年轻的魔导士,这样的人,居然在看男男小说,毁了毁了! 罗那多在工作台後面唉声叹气,只觉得心里灰灰的,连他孙女送午饭来,里面有他最喜欢吃的菜,他看著都没胃口。 莉纱看出罗那多的异样,以为爷爷不舒服了,关心的问:"爷爷,您哪不舒服吗?怎麽都不吃饭?" 罗那多实在是没有胃口,可是看到孙女担心的表情,还是勉强的吃了几口,突然抬起头,看著柏贇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罗那多没有想到他的表情被莉纱看在眼里,误会了,以为是因为柏贇做了什麽事,气到爷爷,其实要这麽理解也没错,罗那多的确是被柏贇刺激到的。 气愤的小姑娘冲到柏贇面前,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晕红著脸,漂亮的大眼睛眨红,使劲瞪著柏贇,"快点跟我爷爷道歉!" 罗那多吓了一跳,没想到孙女居然误会了,急忙过来拉住她,"莉纱,你误会了,不关他事的。" 柏贇要是发火,毁了整个城市怎麽办?罗那多这麽想著,脸上不由浮出畏惧的表情,这更让莉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混蛋肯定是恐吓爷爷了。 用力挣开罗那多的手,莉纱用手指著柏贇的脸,"快给我爷爷道歉,不然,不然我就......就......"就了半天,莉纱也想出来她应该怎麽恐吓这个人,不由僵在那里。 柏贇很不悦,他看书看得好好的,这女孩子是怎麽回事呀!这老头他没去找他算帐已经很好了,还要他道歉,之前那样瞧不起人,现在还有理了。 本来看到小姑娘甜美的样子,柏贇多少有点好感的,就好像看到漂亮的洋娃娃一样,可是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指责,让他对莉纱那一点好感出现不到一分锺就烟消云散,取代的,是微微的厌恶,这女孩怎麽这麽不讲理啊! 莉纱看到柏贇眼里流露的厌恶,感觉心被揪住的难过,从小到大,懂事且长像漂亮甜美的她一直都是周围人们眼里的小公主,从来没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厌恶,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会在这人眼里看到。 莉纱很难过,哭著跑掉了。 罗那多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胃口不好,居然会让事情变成这样,尴尬的走到柏贇面前:"实在是对不起,我孙女她误会了,请您原谅她。" 柏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丢出一句:"没关系,请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就转身坐下了,继续看那本《罗依和他的情人们》。 这可是很重要的参考资料呢!没想到这个大陆也有男男小说,刚好可以让他对比两个世界同性之间的恋爱有什麽不同,以前他曾经被周围的女同学硬塞了一些耽美小说要他看,说要好好培养一下他做个完美的小受,想到他那时的反应,应该是满脸黑线吧!他可从没做过受。 书上说的当然只能作为参考,以前看过的耽美小说里就有很多美化了的东西,现实中的同志根本不是那样。 柏贇在这边想著自己的事,完全没注意到罗那多被他刚刚那个眼神冻僵在旁边了。 好气势!罗那多赞叹,不过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宝贝孙女刚刚可是哭著跑回去的,要赶紧回家看看,想到这里,罗那多急忙抓了一个人顶班,赶去安慰心灵受伤的孙女了。 ※※z※※y※※b※※g※※ 直到柏贇离开图书馆,罗那多都没有回来,对於柏贇来说,罗那多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没去注意他,气哭了莉纱这回事,一出图书馆他就忘记了。 手上的书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他可不是来这里看这些风月小说的,把堆放在桌子上的书放到旁边的推书上,柏贇又重新回书架边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对自己有实际帮忙的书。 咦!《大陆名人介绍》?柏贇拿下来一翻,发现里面都是百年来大陆上所有著名人物的介绍,柏贇觉得有点兴趣,便拿了坐到桌子那边看,一直翻到介绍空间魔法师大卫?鲁奇的那一页,柏贇眼睛一亮,仔细看起他的身平介绍。 大卫?鲁奇出生时间不明,出生地不明,十六岁考上西帝魔法学院主修空间魔法,十八岁成为高级空间魔法师,将空间袋的制作发挥到了极至,瞬移距离可达到一百公里,他是世界上最千年来最出名的空间魔法师。 柏贇看到这里心里翁了一声,感觉有些不妙,又继续看下去。 空间魔法在大卫?鲁奇出生之间就已经几近失传,後面经过後人几千年的努力,已经开始逐渐恢复,瞬移、空间斩、空间袋、空间禁锢等魔法慢慢重现,可是,至今为此也无法研究出传说中穿越时空的秘密...... 柏贇只看到这本书的作者在大卫?鲁奇小传後面写的评论,脑袋顿时蒙掉了,连忙翻了一下这本书的出版日期,两年前?!那就是说,现在大陆上根本没有能够穿越时空的空间魔法师...... 虽然很不幸的被传送到异世界来,他却表现得一直很正常,那却是因为迪尔告诉他这个大陆上还有人精通空间魔法,可以送他回去。喜欢上迪尔的时候,他曾经觉得如果能和迪尔在一起,就算一辈子都呆在这个世界也没什麽,可是迪尔拒绝他了,所以他全部的希望全都放在可以回家这件事上。 现在才知道,原来迪尔是在骗他。柏贇只觉得眼前一黑,几欲昏迷过去,要是就这样昏过去了,那还好,醒过来就可以告诉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恶梦,可是清清楚楚摆在眼前的白纸黑字却冷冷的提醒著他,这是事实,这是事实,你逃避不了的。 突然觉得全身力气都流失了,柏贇连站起来都一个踉跄,吓得旁边一个看书的人赶紧扶住他,问:"没事吧?你不舒服吗?脸色看起来这麽差?要不要我送你?" 面对这麽一个热心的人,柏贇不好推开他,只是虚弱的笑笑,"我没事,不用送我了,谢谢。" 放那本《大陆名人介绍》放到推车上,柏贇摇摇晃晃的走回旅馆。 他在图书馆消耗了不少时间,回到旅馆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大夥正坐在楼下的大厅里吃饭,一看到柏贇连忙招呼他过去,迪尔看到柏贇脸色不对,担心的问:"你不舒服吗?" 柏贇慢慢的抬起眼帘,眼神冷冷的,带著绝望,"你为什麽骗我?" "我骗你什麽了?"迪尔突然被他这麽一问,莫名其妙。 "明明没有人能穿越时空,为什麽骗我有?看到我这样满怀希望,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柏贇也是因为刺激太大了,平常他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现在只觉得万念俱灰。迪尔拒绝他的告白,柏贇表面上虽然没什麽,但是心里是怨他的,因为对柏贇来说,那些问题根本就是迪尔自己找的借口,柏贇只是一个十九岁,以前不过是在两点一线生活的,可以说是在温室里长大的男孩,他根本没办法理解在漫长的岁月中独自一个人等死的感觉。在迪尔以那样的理由来拒绝他时,他多少觉得迪尔有些伪善,那是他的初恋啊!青涩的种子,连花都没开就枯萎了。 长久以来积压的不满,在不会回去的绝望中爆发出来,柏贇此刻说的话,他以後清醒时一定会後悔,可是他现在只想狠狠刺伤别人,好让绝望的心没那麽痛。 迪尔没想到柏贇居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错愕之时只觉得很失望,"我是为你好,如果当时我告诉你实话,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柏贇听到他的话,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片呆滞,明明知道迪尔是一片好意的,自己却乱发脾气,让稍微有些清醒的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低声说了声:"对不起!"柏贇晚饭也不吃,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栽在床上。 尽管对柏贇胡乱指责自己的行为很失望,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管他,迪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柏贇房门前了。 轻轻敲门,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迪尔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心,推门进去。 房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可是精灵良好的视力让他看到柏贇现在正躺在床上,衣服和鞋子都没脱,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柏贇,你没事吧?肚子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给你?"迪尔站在床边问。 柏贇一动不动,迪尔以为柏贇是在和他赌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下楼去给柏贇找点吃的来。 一转身手就被人抓住了,一股力量传来,一时没有防备的迪尔被拉倒在柏贇身上,迪尔惊魂未定,慌乱的支起上身趴在柏贇胸膛上,却看到一双在黑暗中闪著光茫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 "你醒啦!"迪尔忍不住伸出手摸摸柏贇的额头。 柏贇却任由他动作,眼睛一直盯著他,一动也不动。 "怎麽啦?"迪尔本来不是话多的人,可是现在这种异样的气氛却让他忍不住想找点话题说说,突然惊觉自己跟柏贇现在的姿势很暧昧,挣扎著想站起来。 一直躺著不动的柏贇眼睛一闪,伸出手按下迪尔的头,狠狠的吻住那双诱惑了他很久的嘴唇。 迪尔被吓呆了,他没有想到柏贇居然会对他做这种事,情欲淡薄的精灵,连谈恋爱时都只是牵牵手,迪尔活了一百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吻呢!也就是说,这是他的初吻。 被吓到的迪尔愣愣的微张著双唇,正好方便了柏贇的动作,他含吮著那软嫩可口的唇,迪尔的唇色很美,淡淡的粉红色,跟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果冻广告似的,诱人的很,柏贇不止一次想像如果吻上去会是怎样的消魂滋味,终於让他得尝所愿了。 灵巧的舌尖强行分开那两排贝齿,勾住愣愣的呆在原地的香舌,不住的缠绕吸吮,引诱他伸出舌头来供自己品尝。 被舌尖传来的酥酥麻麻的快感诱惑,迪尔在舌头被勾住的那一刻就已经隐入迷茫之中,迷迷糊糊的追著柏贇退出的舌尖伸出自己的香舌,那陷入情欲的迷糊可爱的模样,让柏贇恨不得就这样将他吞入腹中,绝不让任何人有这个机会看到他这副样子。 一直吻到迪尔快窒息了,柏贇才恋恋不舍的放那两片被吻得通红微肿的唇瓣,诱人的唇微张著喘著气,迪尔白皙俊美的脸上布满红晕,眼神还是迷迷糊糊的,好半晌才恢复清明。 可是他一清醒,立刻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眼睛里慢慢湿润得快滴出眼珠。 迪尔很难过,他没有想到柏贇居然会这样子对他,柏贇是把他当作什麽了? 这种不被人尊重的屈辱,让迪尔一刻也不愿意再和柏贇呆在一起,红著眼,连零乱的衣服也顾不得整理,就这样子冲出去。 柏贇狠狠的捶了一下枕头,他这是在干什麽?这下,把什麽都搞砸了,迪尔以後肯定不会再理他,这让柏贇心痛得快窒息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爱德华在走廊上碰到迪尔,刚要和他打招呼,却看到迪尔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冲回房间,猛的关上门。 爱德华呆了半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以这些日子相处看来,迪尔是不会这麽做的?难道发生什麽事了?在经过柏贇房间时,看到那扇半掩著的门,爱德华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迪尔肯定是跟柏贇发生什麽事了,吵架了吗? 因为迪尔冲进房间的速度太快,爱德华没有看清他现在狼狈的样子,不然不知要有什麽样的猜测呢。 第二天开始,迪尔跟柏贇陷入冷战,柏贇总是张嘴想跟迪尔说什麽,迪尔却总在他在开口之前避开,让柏贇情绪一直很低落。 爱德华偷偷使了个眼色给其他人,其他人会意,一直做著自己的事情,没有去过问他们之间的问题。 雅克和史蒂文是知道柏贇跟迪尔的事的,爱德华、强森和凯特虽然没听柏贇他们亲口说过,可是看都看出来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所以,他们之间的冷战,团里的人一直以为是情人间闹的小矛盾。 正在柏贇沮丧得要命的时候,一个人来到旅馆里,指名要找柏贇。 柏贇这个时候哪有心情见其他人,挥挥手便叫侍者去回绝了。 可是侍者刚下去不到五分锺,便听到楼下一阵喧哗,紧接著楼梯那边响起砰砰的脚步声,"唉......客人都说不见你了,请别为难我们好吗?"是旅馆侍者的声音,可是很显然他的阻阻拦没有效果,房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柏贇懒洋洋的趴在桌上转动著头部看向门口,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是一个陌生的老头,旅馆的侍者正一脸为难的站在他身後。 "没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柏贇淡淡的说道。 那待者松了一口气,走开忙自己的活去了。 柏贇说完那句话,理都没理那个老头,又把头转回面对窗口的方向,继续消沈。 "啧!听罗那多那老家夥把你说得跟神似的,看样子没什麽嘛!看你这样子像什麽样,年纪轻轻的,真是让人看不过眼。"老头气呼呼的嚷嚷。 "你不愿意看就快点走,不要在这里招人烦。"柏贇懒洋洋的声音,气得那老头直跳脚。 "有你这样子对老人家说话的吗?真是不懂礼貌。" "我不觉得一个强行闯入别人房间的人会懂得礼貌这种高尚的美德。" "你你......臭小子,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丢你父母的脸。"那老头说什麽不好,便便提到柏贇的父母,这可点燃柏贇的火药线了。 没等那老头念完咒语,柏贇一个风之牢笼,将老头用风团团围住,甩到街上去了。 老头趴在街上,弄得灰头土脸的,这可是气坏他了,他走到哪,别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哪敢有半点失礼,谁知道这年轻人却不把他当回事。 气归气,老头却对柏贇连咒语都不用念就使出"风之牢笼"这样一个六级魔法,真是让他倍感震惊,之前去罗那多家里拜访时虽然听到老友罗那多说柏贇怎麽厉害,他却一直以为是罗那多夸大其词,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哪有可能那麽厉害。 可是事实却让他没有话说了,可是姜不愧是老的辣,老头看出来柏贇这会心情正恶劣著呢!他算是倒霉撞上了,可是这年轻人心地算是不错的,虽然生气,却只是把他丢到大街上,丢脸是丢脸了一点,他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 老头赞赏的点点头,拍拍身上的灰尘,慢慢走回旅馆。 旅馆里的人都看见这老头是被人从二楼上直接丢下来的,可是现在居然行动如常,全都觉得很奇怪,可是这会,旅馆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千万别得罪二楼住的那个英俊的年轻人,不然可能连尸骨都不剩啊!这就是外行人的看法。 在旅馆里住著的有好些是旅行在外的魔法师,他们可是能看出门道来的,全都啧舌不已,太可怕了,用"风之牢笼"把人丢到地上,却能精确的控制好力度,弄得那老头灰头土脸的,可是身上却一丝伤都没有,这种可怕的魔控力,真的是如同侍者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年轻人吗? 迪尔在大厅里看到这阵骚动,面色如常的继续喝著手里的红茶,没有人能看出来他平静的外表下翻腾著怎样复杂的情绪。 从那天开始,他跟柏贇就开始了冷战,虽然柏贇有讨好他,想跟他合好的意图,可是迪尔现在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像以前那样假装是朋友吗? 迪尔突然发现自己用了"假装"这个词,原来自己心里早就明白,柏贇不单纯只是朋友吗?那看到他时躁动的心跳,脸颊不自然的发红,虽然被他掩饰得很好,别人都看不出来,可是他自己却骗不了自己。 原来他是喜欢柏贇的呀,可是越是喜欢他,却越是放不开,怕自己爱得太深,当有一天他失去柏贇的话,一定会疯了的,就算是现在被自己强行抑制住的心动,面对柏贇时却几乎失控。 有时经过柏贇的门口时,看到他消沈的身影,他经常会控制不住的想进去安慰他,却在触及门把时惊醒过来。 不行,不能这麽做。这样的煎熬,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情绪一向平和淡然的精灵一族,如何承受得起爱情这样的惊涛骇浪,太过刺激,像是扑火的飞蛾,几近将自己焚成灰烬。 所以,不能那样,绝对不能接近柏贇,或许他们这个时候分开会比较好。 迪尔没有发现他现在的牙死死的咬住下唇,几欲滴血,纤长白皙的手指压抑的抓紧木制的桌面,用力得快将那块木头抓下来了。 为什麽会喜欢上柏贇?迪尔自己也说不清,相比精灵族而言,他其实算不上帅气,顺便找哪个男精灵都长得比他精致,而且他一点都不可靠,不过只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会穿越时空的空间魔法师,只是这样的事情就绝望得失控,这样的男人太不可靠。虽然柏贇魔法天赋很高,可是精灵族有记载的比他更加天才的精灵不是没有,为什麽自己偏偏会喜欢他呢? 迪尔突然想起柏贇从天而降,掉落在自己面前,从水底钻出,水花四溅,灿烂的阳光经过水滴的折射,看起来柏贇似乎整个人在发著光,好美!迪尔记忆里从没看过比这更美的画面,是不是在那一刻,他的心里便刻进了柏贇的身影? 一见锺情?有些可笑,迪尔自嘲,突然有种想喝醉的冲动。 "侍者,请给我来杯大麦酒。" 迪尔这句话惊得旁边那几个人都呆掉了,不会吧?连迪尔都自暴自弃?他之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呀! 强森在旁边瞎搅和,一拍桌子,喝道:"给我们上一桶大麦酒,这次喝个痛快,哈哈。" 爱德华在旁边一瞪眼,不悦的喝道:"强森!" 强森被吓到一缩脖子,求救的眼神看向一向对他很好的凯特,凯特果然帮忙了,"爱德华,让迪尔好好喝得痛快也好,总比一直憋著强,你就让强森陪他喝个痛快吧。" 爱德华深思了一会,询问的眼神看向史蒂文,史蒂文笑著说:"没事的,这点酒钱我们还付得起。" 迪尔完全不管他们在说什麽,侍者一把酒桶拿过来,他就轻松的用双手抬起来对著嘴"咕嘟咕嘟"猛灌,他那滑落的袖口露出的手臂,白皙纤细得比女人还过份,旁边人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有这麽大的力气。 强森一直在可怜兮兮的看著爱德华,爱德华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强森立即欢呼一声,叫过侍者要来一桶大麦酒,"咕噜咕噜"的灌起来,这哪叫喝酒啊!根本就是在灌酒。爱德华摇摇头,算了,对於矮人来说,除了武器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酒了,他已经习惯了。 这边两人在拼酒,楼上两人已经跟斗鸡似的对上了。 老头上去之後一看,柏贇还是那付死样子,他也来气了,也顾不得现在是在旅店里了,直接吟唱起"冰霜咆哮"的咒语。 老头也是气急了,"冰雪咆哮"耶!七级水系范围魔法,他口中的咒语一念完,方圆十里的温度立即下降到零度。明明是盛夏,灿烂的阳光还在头顶上,可是空中开始慢慢出现一点点白点,飘落到眼前才发现是雪花,可是这一秒还轻飘飘,看起来很美的雪花,刹那间居然变成暴风雪,成块的雪花冰粒不断的敲击著旅馆的外墙,可是更让人害怕的是,冰粒在迅速变大,转眼间就变成拳头大小的冰块。 虽然说了这麽多,但这些不过只是发生在十秒之内的事情,老头一念完咒语就後悔了,他忘记这里是城中心,可是咒语已经念出口,无法收回来了。他只能做补救,从空间袋里拿出他心爱的魔杖,靠著魔杖上头的魔晶里储存的魔法,迅速撑开一个防护罩。 冰霜咆哮范围内的居民们开始跪在地上祈祷,这实在是太可怕了,难道是至高神在惩罚他们吗?年轻的母亲抱紧自己的孩子,不停的向著神明祈祷,她的孩子还小啊!曾经做过一些专心事,但心地还是比较善良的居民开始忏悔自己的过错,希望不要神明不要祸及他的家人...... 柏贇从老头开始念咒语时,慵懒的趴在桌上面朝著窗口的脸上表情瞬间冰冻,他没有想到这老头居然这麽草菅人命,只是一个恶作剧就不顾其他人的性命来报复他,可是随即老头强行撑开的那个防护罩让他稍稍有些改观。 要知道七级魔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乱放的,就这个魔法就已经耗掉了老头体内八成的魔力,要不是防护罩是事先储存在魔杖里的,老头根本连一个二阶的土墙都用不了。 算了,柏贇灵敏的耳朵听到这寂静的空间里,楼下每个人沈重的呼吸声,周围居民家里喃喃的祈祷声,他还是决定出手帮忙。 因为柏贇学的并不算是纯正的魔法,他体内还有之前照著那个玉简修炼得来的真元力,真元力不同於这个大陆上现存的魔法元素,它就跟中国的太极理论一般,是可以包容无限的,所以收回这些暴动的魔法元素在老头看来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对於柏贇来说却是轻而易举,这项是他在修炼时无意中发现的。 可是他并不想出风头,枪开出头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趁著那个老头在全神贯注的支撑著防护罩的时候,柏贇悄悄的走到窗边,开始吸收起外界暴动的魔法元素。 靠近柏贇的魔法元素在柏贇开始运行起体内的真元力时欢快的投到柏贇的体内,准备的来说应该是下腹,也就是通常说的丹田,然後很快被丹田里的一个金色的小珠子转换成真元力输送出去,吸引来更多的暴动魔法元素。 转眼前,形成"冰霜咆哮"的魔法元素就被柏贇吸收光了,老头流著汗闭著眼睛半天,才发现周围的温度已经开始恢复正常。 发现灾难过去,兴奋的居民开始跑到大街上欢呼起来,老头才真的肯定"冰霜咆哮"没了。 他百思不解,怎麽会没了呢?其实,如果老头不是在全神贯注的支撑那个防护罩的话,根据魔法元素流走的方向,肯定能发现是柏贇搞的鬼,可是他的心神全在支撑防护罩上面,根本就没有发现。 其他人更不知道了,既使是史蒂文也只是发现水元素突然消失,却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可是姜毕竟是老的辣,当老头擦完满头大汗,冷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柏贇身边的水元素特别活跃,而且本来身边水元素并不多的柏贇,此时游离在身边的水元素已经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了,难道是这个年轻人化解了灾难? 老头不敢相信,可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根本没办法说得通为什麽"冰霜咆哮"会突然消失。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就闯下大祸了。"老头恭敬的朝柏贇行了个法师礼,柏贇被吓得赶紧弹到一边,不理他是一回事,可是让年纪大这麽多的人跟自己行礼,对於从小受到"尊老爱幼"教育的柏贇来说实在是刺激太大了,套句俗话就是:会折寿哟! "关我什麽事?你随便乱谢我,我可是会折寿的,千万不要害我。"柏贇没有想到他这付欲盖弥彰的样子更是让老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罗城的曼林,因为在老友罗那多那边听到您的事迹,本来想好好请教一番,没想到意气用事,差点酿成大祸,实在是对不起。"曼林表情严肃的说。 柏贇摆摆手,又趴回桌子上消沈。 "看您的样子,是不是有什麽烦恼?能说出来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曼林这回倒没有生气,以老人家的细心和经验,终於确定柏贇一定是有一件让他特别心烦的事,他才会消沈成这样?年轻人哪......难道是因为男女之事? "算了吧,你帮不上忙的。"柏贇不信曼林能平空变出来个可以穿越时空的空间魔法师给他,而且他的烦恼,可不止是这个,还有迪尔的事。一想到迪尔对他那付冷淡的样子,他更郁闷了。 "如果方便说的话就说说吧,说不定你说出来我能帮得上忙,或者心情会好点。"曼林很有耐心的继续问。 "你能帮我找到能穿越时空的空间魔法师吗?" "这个,我倒是没办法。" "看吧,都说跟你说了没用。" "可是我认识大卫?鲁奇,以你的天份,如果能学得了空间魔法,说不定大卫?鲁奇做不到的事,你自己可以做到呢。" 柏贇恍然大悟,是啊!就算现在大陆上没有可以穿越时空的魔法师,以自己学习魔法的速度,如果可以学习空间魔法,自己就可以回去,这总归是一个希望不是?! 柏贇兴奋的站起来,抓住曼林的手,"大卫?鲁奇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别急别急,他又不在这个城市,你要找他的话,得到苏雅城那边才行,我等一下准备好地图跟介绍信,你带去给他看,他就会帮你的。" 柏贇发现自己还紧紧的抓著曼林的手,脸很不好意思的红了,"对不起,刚刚那麽失礼。" "没事,能帮上您的忙我很高兴,可是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不能陪您过去了。" "您能为我准备地图跟介绍信,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谢谢。" "那看你这麽急的话,我一回去就让人把地图跟介绍信送过来。" "好的,实在太感谢了。" 柏贇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苏雅城,毕竟佣兵团其他人还有事情,不可能一直陪著他,而且他也发现自己还太嫩了,如果一直跟著史蒂文他们,虽然危险会少很多,也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经验,却没办法让自己体会到被逼到绝境的滋味。人必须被逼到绝境,才能爆发出自己的潜力。 柏贇也觉得自己跟迪尔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好好冷静一下。 下楼送走了曼林,柏贇发现其他人都在大厅里,虽然有些不敢面对迪尔,但是他想把自己一个人去找大卫?鲁奇的事跟他们说一声。 还没走到跟前,柏贇就闻到一股沈重的酒味,他觉得很不习惯的揉揉鼻子,肯定又是强森。仔细一看,醉得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一个果然是强森没错,另外一个却是他觉得最不可能喝酒的迪尔。 迪尔白皙的脸因为酒精而红扑扑的,还有那娇豔欲滴的诱人唇瓣,看到这一幕,柏贇突然觉得喉咙一阵发干,忍不住咽了咽口气,却听到周围有不少相同的声音发出,一看,旁边的人都流著口水色迷迷的盯著迪尔。 柏贇顿时妒火中烧,"我送迪尔回房休息。" 其他团友早就闻出来他的醋味了,全都露出暧昧的笑容,爱德华也站起来说:"我送强森回房。" 两人一前一後的将人送回房去,柏贇临出房间时还不放心,怕有些色胆包天的家夥跑上来骚扰迪尔,便在迪尔走回布下了一个七级的水系结界,不止保护了迪尔,而且在结界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柏贇可不想让别人再看到迪尔那诱人的模样。 带上房门,正好看到爱德华也出现在走廊那一边,柏贇朝他点点头,"我有事跟你们说。" "嗯。"爱德华应了一声。 柏贇并没有跟他们说过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他只是说想去找空间魔法师学空间魔法。 柏贇刚把自己的打算说出口,雅克就几乎跳了起来,"什麽!你要自己一个人走,那迪尔怎麽办?这事你有没有跟他说?你怎麽能这样丢下他自己一个人呢?" 柏贇把一直赖在迪尔身边,偷喝酒喝到醉醺醺的茶杯放在手里轻轻抚摸著它的毛,它很舒服的哼了一声,打了一个带著酒气的嗝,继续呼呼大睡。 "雅克,迪尔是个男人,他会明白的,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俩现在这种情况,分开一下会比较好吗?" "可是......"雅克还想说什麽,旁边的史蒂文把他拉到身边,对著他摇摇头。 "雅克,这是柏贇跟迪尔的事,柏贇跟在我们身边是没办法得到更大的成长的。" 雅克虽然明白,可是他不放心迪尔啊。迪尔虽然口头在说他跟柏贇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单看他刚刚猛灌酒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对柏贇的感情不是那麽简单,柏贇就这样趁著他醉酒的时候独自一个人离开,是不是对迪尔太残忍了? 走出很远的时候,柏贇回过头看,看著街道尽头那栋旅馆的房子,茶杯站在他肩膀上朝著那边奋力挥手。 再见了,迪尔。 柏贇转身走出格林达纳城,格林达纳城的城墙在他身後慢慢远去。 要去苏雅城,柏贇必须先经过格林达纳森林,森林位於格林达纳城与卡罗斯城之间,站在森林的入口,一眼望去是漫无边际的林海,森林外灿烂的阳光与林间道路上的黑暗形成强烈的对比。 柏贇站在路口,听著森林里传来的鸟叫声,犹豫了一下,便咬咬牙走了进去。 从阳光走到林荫中,倒是凉快很多,风穿过树杈的缝隙,带来林间的凉意。阳光透过茂密的叶片间,投射在林间的道路上形成斑驳的光点。 厚皮的旅行靴站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奇的松鼠在枝杈间朝著柏贇这边张望,柏贇慢慢把离别的失落暂时忘却,饶有兴趣的看著森林中的一草一木,他还没有独自上路过呢。 好奇的小动物越来越多,兔子、狸猫、小鹿纷纷在道路两旁现出身影,柏贇就好像动物王国的国王一样,边前进,边巡视著他的臣民。 奇怪的是,这明明是格林达纳通往卡罗斯城的交通要道,像是森林刻意要柏贇好好跟动物们相处一般,柏贇走了这麽长时候,都看不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类,他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此刻已不在人间。 跟随的动物越来越多,柏贇的身後很快聚集成了数量庞大的动物大军,大家都很安静的跟在柏贇身後走著。 走了大半天,天色渐暗,柏贇又累又渴,凝神静听,没有听到附近有任何水声,没有办法,他只好跟动物们求助。 "你们知道哪有水吗?"柏贇柔声问。 小动物们面面相觑,其中长得很像梅花鹿的鹿群掉头往森林的一处狂奔而去,柏贇以为它们是要带路,正要跟上去的时候,却被其它小动物拦住了。 一只兔子抱住柏贇的小腿,头一个劲的猛摇。 "怎麽了?不是要带我去吗?"柏贇很奇怪,见柏贇不明白夥伴们的意思,小兔子急得直跳,还好半路躲回柏贇怀里睡觉的茶杯钻出来,充当翻译。 "爸爸,它们是说让你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在这里等就可以了?难道那些鹿会自己把水送过来吗? 不过看到眼前的仗势,他也只好坐在原地等了。 他一坐下来,茶杯就跳到地上开始帮自己整理皮毛,一只松鼠讨好的坐到它後面主动承担了这项工作。 柏贇找了颗树靠著坐下,一只虎皮小猫走到他身边,撒娇的磨蹭著柏贇的大腿。 "好可爱啊!"柏贇伸手将它抱到怀里,顺著它的毛抚摸著,小猫很享受的眯著眼睛,发出舒服的呜呜声。 茶杯突然站起身,很是吃醋的跳回柏贇身上,磨蹭著他的脸,"爸爸,你也摸摸我。" "不是吧,这样就吃醋啦?"柏贇失笑,只好顺著茶杯的意思,一手一只,帮它们两个顺毛。 围在柏贇周围的动物们见到柏贇坐下来休息了,趴的趴,站的站,也都跟著原地休息起来。 等那些身材高大的动物趴下的时候,柏贇才发现这里面还有熊跟老虎,可是跟地球上的熊不太一样的就是这里的熊胸口有个月牙形的金色斑纹,老虎是白底黑条纹的,背上还长著翅膀。 小猫被摸得舒服极了,身子一翻,把肚皮露出来要柏贇摸摸。e 看到它这麽可爱的动作,柏贇尽管手有些酸了,还是微笑著顺了它的意思。 去找水的鹿群很快回来了,背上驮著一只只猴子,猴子手里有些抓著水果,有些抓著竹筒,争先恐後从鹿背上跳下来,争先恐後的送到柏贇面前。 奇怪,刚刚没有看到有猴子啊?难道是鹿群找来的,不过茶杯看到同类应该会很高兴吧?柏贇这样想著,可是茶杯的反应却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看到那群猴子,茶杯立即钻到柏贇怀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衣服鼓起来的地方在发抖,茶杯这是怎麽了? 柏贇觉得很奇怪,突然回想起当时他捡到茶杯时,猴群好像对它不是很好,大概是有心理阴影吧。 拍了拍茶杯藏著的地方,柏贇怜惜的说:"茶杯,没事的,出来吧,爸爸不会让你受欺负的,好吗?出来,认识认识新夥伴,它们可是你的同类哦。" 茶杯犹豫的从衣服缝里伸出个脑袋来,看到那群猴子朝它露出讨好的表情,磨蹭了一会,还是从柏贇怀里出来了。 一出来,它就被猴群包围了,猴王表情严肃的推开其它猴子,站到茶杯面前,茶杯一惊,正想逃回柏贇身边时,猴王把茶杯抓到怀里,茶杯被吓得尖叫挣扎,以为猴王要咬它,可是猴王的下一个动作让茶杯安静下来了。 它在帮茶杯抓虱子,也就是说,猴王在讨好茶杯。 从小就被猴子们欺负怕了的茶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麽一天,安静的坐在猴王面前,任由它仔细的拨开毛发找虱子,心情很复杂。 柏贇在一旁看到茶杯那张小小的猴脸上丰富的表情,很欣慰的笑了,"看吧,都说没事了,舒服吗?" "爸爸。" "嗯。" "爸爸。" "我在呢。" "爸爸。" "有事吗?儿子。" "没事,看看你还在吗?" "傻瓜。" 柏贇分了一些水果给周围的草食性动物,它们都摇摇头表示不要,安静的看著柏贇,"那我不客气了。" 吃完丰盛的晚餐,柏贇找了处平坦的空地,生起火。这麽长时间,都没有一只动物离开,柏贇看著它们,微笑著眯起眼,他有些困了,这时一只庞大的老虎从虎群中走出,看它的个头,可能是虎群的头头,柏贇正好奇的看著它时,就看到它挨著自己的脚蹭了蹭,躺在自己身边。 那只虎皮小猫凑到老虎面前撒娇,被按在地上使劲舔了两下,然後护到前爪之间强迫它睡觉。 看到它们这样亲呢自然的样子,"它该不会是你儿子吧?" 大老虎仰起头"嗷"了一声,低下头怜爱的看著爪间的幼仔,看到它眼里的感情,柏贇明白了,这只大老虎也真放心,任由幼仔跑到他身边玩,柏贇迷迷糊糊的想著。 他实在是困得很,使劲张大嘴打了个呵欠,靠在大老虎身上睡著了,茶杯看到他躺下了,赶紧从猴群中回到柏贇怀里睡觉。 有了动物们的护卫,别人经过森林时是在历险,对柏贇来说简直就像度假,肚子饿了有动物送吃的来,睡觉时有动物们守著,简直比在人类城市时还安全。 走出森林时,柏贇感激的朝著动物们挥手告别,直到柏贇走得没影了,动物们才渐渐散去。 柏贇走後第二天。 宿醉的迪尔醒来时极不舒服,做完个人卫生下楼,却没有看到柏贇,连茶杯都没有看到,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柏贇人呢?" 众人沈默,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跟迪尔说柏贇已经离开的事。大家面面相觑,最後还是将目光放在雅克身上,一直在使著眼色,你去说啊。 迪尔看到他们奇怪的表情,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安,难道柏贇出什麽事了吗?记得昨天喝醉之後有听到什麽声音。 "怎麽了?难道柏贇出事了吗?你们快告诉我啊。"迪尔看到他们犹豫的表情,忍不住急了,吼道。 "没有,他没事,只是走了。"雅克尽管平静的说,怕刺激到迪尔。 "走了?"迪尔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柏贇居然就这麽走了,连跟他说一声都没有,他就这麽不愿意见他吗? "他留了一封信给你。"雅克从空间袋里拿出柏贇写的那封信递给迪尔。 迪尔急忙打开来一看,边看边咬紧唇,连早餐都顾不得吃了,"我不吃了,先回房。" 从迪尔的表情看不出来柏贇写了什麽,可是大家都很担心迪尔,生怕他出什麽事。雅克跟史蒂文使了一个眼色,拉著他上楼去了,他们得盯著,不然不放心。 迪尔一回到房里,把门关上之後就靠在门上,仰头闭上眼,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迪尔,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没能当面告诉你,我很抱歉!"道歉有用吗?你还不是走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我要去找回家的路,让自己变得更强,也想好好冷静一下,想想我对你到底抱著什麽样的感情。不管怎麽样,我一定会再来见你的。请好好保重。" 眼泪止不住的流,看不到柏贇这一刻,他才发现柏贇对自己这麽重要,只是看不到他,心里便好像空了一块。 为什麽当初要用那样的借口来拒绝柏贇?为什麽不坦白的承认自己的感情呢?是因为自己的胆小吗? 迪尔反思,发现自己也有懦弱的地方,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感情,搞得柏贇跟自己都很痛苦,他们都太年轻了,这麽的不成熟。 迪尔握紧拳,柏贇想要变得更强,那自己难道要在原地踏步?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有什麽脸再见柏贇? 柏贇选择了自己一个人远行,迪尔却不想那麽做,他喜欢现在团里的同伴,他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向雅克学习,留在团里对他更有帮助。 柏贇,再次见面时,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迪尔的。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擦干眼泪,迪尔俊美的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听到房门外两道熟悉的呼吸声时,迪尔脸上露出微笑,有人在担心他呢。 "你们在外面干嘛?"迪尔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後,猛的打开房门,准备吓雅克他们一跳,可是他忘记雅克也是精灵了,听力绝对不会比他差。 "切,你要吓我们还早著呢。"雅克佯装不屑,"现在心情感觉平静了吗?" "嗯,谢谢你们,我没事了。我也要变强,让柏贇回来时刮目相看。"迪尔脸上故意做出的骄傲表情让雅克失笑。 "那就好,下去吃早餐吧,我们也该去接新的任务了,休息得够久的。" "好。" 下到大厅,爱德华看到迪尔脸上的忧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笑,"没事啦?" "嗯,谢谢你们。" "客气什麽呀。" 强森根本一点宿醉的後遗症都没有,精力充沛的叫著:"迪尔,快点来吃,这些是专门留给你的。" "好。" 一向沈默的凯特都难得的说了一句:"没事?" "是的,我想通了。" 同伴们的关心让迪尔心里暖暖的,放开胃口努力吃早餐,吃饱了才有精神继续上路。 此时的柏贇还在森林里呢。 到达卡罗斯城,柏贇跟人家打听了买坐骑的地方在哪,便一路问了过去。 去苏雅城的路很长,柏贇经过这几天的徒步,发现没坐骑实在是件很不方便的事,累是一回事,速度又慢,等到赶到那边都不知道什麽时候了。 迪尔不知道怎麽样了?离开那天他喝了那麽酒,醒来时肯定很不舒服吧?雅克有没有将那封信交给他?迪尔看完之後什麽反应?他会不会怨我?要是以後再见面的时候他不理我怎麽办?一大堆问题快将柏贇脑袋挤爆了,甩甩头,想那麽多有用吗?还是专心挑一匹坐骑上路吧。 卡罗斯的坐骑市场位於卡罗斯商业街的东边,市场售卖的坐骑种类很多,奇形怪状的,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柏贇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合意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坐在肩膀上的茶杯给人盯上了。 当那位贵族小姐走到柏贇身边时,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位小姐用一种尖利的声音叫著:"它,多少钱。" 那难听的声音让柏贇皱起眉,话的内容更让他生气,"非卖品。" "你不卖也得卖,多少钱说吧,算是你运气好。"那小姐没说话,旁边一跟班喝道。 柏贇差点想骂粗口了,这世上怎麽这麽多自以为是的人呀!稀罕!理都没理他,柏贇转身就走。 可是他刚走没两步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柏贇冷眼扫视著围住他的那些人,半张的眼眸中透出的寒气,让那些人顿时混身一抖,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他们心头,我们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你们还傻站著做什麽?快把那东西抢过来。"本来就长得痴肥,声音又能难听的某小姐尖著嗓声喊,那些手下虽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不好惹,可是万一得罪了这位小姐的话,他们会更惨。 无奈,他们只好举起手中的武器一哄而上。 柏贇漠然的闭上眼睛,魔杖瞬间出现在右手中,轻轻一动,一股龙卷风迅速刮起,站在风眼中的柏贇半长的黑发随风飞舞,俊美的脸上冷冷的,冷酷得让站在不远处围观的少女们发出一声尖叫:"他好帅啊!" 龙卷风越刮越大,某小姐现在才发现她惹上了什麽人。 在这个大陆上,魔法人才非常难得,一万个人之中能学魔法的人只有三到五个。 在战场上魔法师起到的作用更加重要,所以大陆上的魔法师是享有特权的,魔法师即使触犯了法律,各地方也无权将魔法师定罪,必须将犯人送到魔法公会,由魔法公会进行处置。 由此可见魔法公会的影响力,但是魔法公会一向以公平著称,要是魔法师正的犯了罪,他们是不会包庇犯人的,魔法公会的实力雄厚和公正,奠定了魔法公会超然的地位。 在大陆上即使是贵族都不敢随便得罪一个魔法师,某小姐是卡罗斯城城主的独生女,家里只有这麽一根独苗,被城主宠坏了,一向刁蛮任性,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城中的平民没人敢得罪她,更是让她无所顾忌,没想到会碰到一个不买她帐的柏贇。 柏贇可不知道这个,如果那些人只是得罪了他,倒还没什麽。但是该死的是,他们居然把主意打到茶杯身上,一定要给他们一个难望的教训才行。 柏贇越想越生气,右手一震,呼啸的龙卷风将那些不知好歹的家夥刮到半空中,突然间消失了,人像下饺子一样从半空中坠落,摔个半死。 "哎哟......哎哟......"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从四散躺大街上的人状物体上传出,围观的人不少人在心里暗自高兴。 某小姐虽然不会做强抢民女这种事,可是长得漂亮的姑娘被她毁容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解决了那堆人,柏贇转头看向某小姐,吓得她不停的倒退,最後退到街边一处商铺的墙上,"你......你想做什麽?不要乱来......我可是城主的女儿。" "城主的女儿又怎麽样!"柏贇一字一顿,说出的话顿时让某小姐心凉了半截。 柏贇买到合意的迅捷兽(一种长得很像马的动物),离开那个市场的时候,市场中心的旗杆上有个胖胖的女人被挂在上面大哭,她的那些手下围成几圈被捆在旗杆下面。 柏贇刚走出市场几步,就被一个长著白胡子的老头拦住了。 "有事吗?" "你不觉得你做事太莽撞了吗?年轻人。" "你想帮那个女人报仇?" "当然不是。" "那你拦著我干嘛?" "想给你一个忠告。" "抱歉,我不需要。"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要急躁,好好听听老人家怎麽说吧,我们去魔法公会分会所谈谈怎麽样?" 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让柏贇吃了一惊,不这是地球上的俗语吗?难道这个老头也来自地球?因为想知道老头是不是从地球上来的,柏贇跟著老头来到魔法公会卡罗斯分会所。 柏贇刚刚离开那个地方,街角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个穿著黑色长袍的人,从长袍帽子的阴影下露出的唇,邪气的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只黑猫在他脚边蹭来蹭去,仔细一看,那只黑猫眼睛居然是罕见的紫色。 这一人一宠都很有意思,这个人类的表示出来的实力恐怕只是他的百分之二三吧?看不透!人才呀!要是可以好好争取过来,肯定可以让那个讨厌的高高在上的家夥吃鳖,想想就让人很期待啊!呵呵......悦耳的笑声还回荡在空气中,可是人跟猫都平空消失在原地。 白胡子老头把柏贇领到魔法公会的一个房间里,看他对这里熟悉的样子,一定是魔法公会的人吧?柏贇暗暗想道。 在椅子上一坐下,柏贇心急的开口:"你那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从哪里听来的?" "啊!你没听过这句话吗?这不是在大陆上流传几千年的俗语吗?" 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柏贇很失望,既使知道是谁说出来的又怎麽样,都过了几千年了,那人估计连灰都找不到了。 白胡子老头看到原本冷漠傲气的他突然间一付沮丧到极点的样子,很是奇怪,"怎麽了?" "没事,打扰你了,我想我该靠辞了。" "年轻人,别那麽心急,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白胡子老头摸摸他的胡子,慢条斯理的说。 "什麽事?快说吧,我还有事。"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得罪的是什麽人?" "知道又怎麽样?我又不怕她。" "是是,以你的实力是不需要去怕她,但是你也不想惹麻烦是吧,如果你帮我一个忙,我可以帮你到城主那边说说情。"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柏贇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受人威胁的感觉,他猛的站起身朝房门走去。 "哎哎......你别急呀!好好说嘛,有什麽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老头急了,一把冲上前抓住柏贇的袖子。 "放手。" "你好歹成全一个老人家临死之前的心愿好不好?" 柏贇将老头上下扫了一眼,"你很健康嘛,不需要担心。" "算是我求你了行不行?" 柏贇看到他急成这样,倒是很奇怪,"什麽事非得我去吗?你找别人吧!比我能干的人多得是。" "就是一定要你去才行的,拜托了,好好听我说行不行!"白胡子老头脸憋得通红。 柏贇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做假,决定坐下来听听是什麽事,如果能帮上忙那就帮一下,当是做善事得了,尊老爱幼嘛。 "说吧,什麽事?我听完再决定去不去。" "我是卡罗斯魔法公会分会的会长哈罗德?迪恩,我儿子理查德两年前得到一张藏宝图前去秘之山脉寻找宝藏,可是一去就没有回来,後来我根据他复制下来的那张藏宝图找到那个藏宝地点,却发现那里的入口已经被关上了,墙上用古大陆语写著要再次打开那扇门必须找到一个全系法师。"说到这里,哈罗德抹了抹眼泪。 "我一直在大陆上寻找全系法师,一直找到两年都没有找到,我请我的好友魔法公会总会长韦恩?布莱奇帮忙留意,後来在一个魔法公会的分会传来发现全系法师的消息,可是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那里了,工作人员为我提供了画像,我才能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认出来,天知道我是多麽感谢神让我在这里遇到你,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请把我儿子救出来吧!求你了,我就只有这麽一个儿子。"哈罗德泪流满面。 柏贇有些为难,都过了两年了,理查德还可能活著吗?柏贇不得不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他很抱歉为此伤了一个老人的心。"时间都已经过了两年了,你能确定理查德还活著吗?" 哈罗德紧紧闭上眼睛,"是的,过了这麽长时间,我早已经对理查德还活著不抱希望了,可是既使是这样,我也必须看到他的尸体,我怎麽忍心让他孤独的被关在那个地方无法安息,即便只能找到尸体,我也想把他安葬在我们家族的墓地里。"说到这里,哈罗德干瘦的手掌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柏贇也替他难过,沈默的站在一旁等待哈罗德发泄完毕。 "看在我这老头脸上,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呢?当然,去的人不只你一个,我也会跟著去,还有一个很优秀的小夥子。" 柏贇犹豫了一下,他很担心去完秘之山脉回到苏雅城时能不能找到大卫?鲁奇,要是他离开那座城市,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再找到他就难了。 柏贇朝哈罗德行了一个礼,"很抱歉,我虽然很想帮你的忙,可是在那之前我必须去找一个人,那对我很重要。能不能先让我去办完这件事再回来找你呢?" 哈罗德也知道自己为难了这个小夥子,反正他对儿子活著已经不抱希望了,而且已经过了两年了,这麽长的时间都挨过去了,还在乎这段时间吗? "好吧,请一定要回来找我,先谢谢你了。" "真的很抱歉,我尽量争取早点回来,请容我先告辞,我得赶路。" "城主那边我会去帮你说说的,能告诉我你要找的人在什麽地方吗?" "实在太感谢了,我找的人在苏雅城。"柏贇虽然一点都不在乎某小姐的报复,但是他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家的好意。 "请等一下,我叫人准备一些干粮让你在路上吃。"哈罗德叫人拿来一个包裹,柏贇打开一看,里面装著干粮和一个皮袋子,皮袋子沈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装著金币。 "这怎麽行了,我的旅费够了,请收回去。"柏贇觉得自己根本还没有帮上忙,就这样平白收人家钱不太好,而且他又不缺钱花。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真的不用了。"柏贇把金币放到桌子上,转身迅速离开魔法公会,哈罗德拿著皮袋子跑出来时,他已经骑上迅捷兽跑得没影了。 哈罗德一直站在公会门口,半晌才回屋。 买到迅捷兽之後,柏贇赶路的速度快了起码两倍,只是以前柏贇从没有骑过马,一天下来,全身骨头被颠得快散架了,肌肉酸痛到不行,喂完迅捷兽,跟茶杯一起吃过晚餐,柏贇一头栽倒在地,睡得死沈。 第二天一醒来,又有好些动物聚集在柏贇周围,大概是因为附近没有其他人的缘故,柏贇早就发现动物们会跟著他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 柏贇过夜的地方旁边有一条小河,一只水獭钻到水里,利落地抓到一条鱼,叼到柏贇面前,虽然柏贇早上并不想吃鱼,可是看到小水獭期待夸奖的眼神,柏贇只好笑著接过它嘴里的鱼,摸摸小水獭的脑袋,"谢谢你了。" 小水獭很高兴的摇晃著脑袋,安静的坐在旁边。 柏贇只好在它面前将鱼清理干净,烤来吃掉,看到柏贇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头,小水獭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又钻进水里抓了一条鱼递给柏贇,没办法,看著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向觉得吃鱼很麻烦的柏贇无奈的又烤了一次吃掉,这次他吸取教训,在小水獭又打算跳进水里的时候拦住它,将肚子鼓起来,拍了拍,一边拍一边说:"看,我已经吃饱了。" 小水獭歪著头看了看柏贇的肚皮,好像明白柏贇的意思了,跑到柏贇脚边撒娇。 拍了拍小水獭的脑袋,柏贇看看太阳的位置,已经快有树顶那麽高了,该赶路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柏贇并没有将迅捷兽的缰绳系到树上,天亮的时候迅捷兽便自己去找东西吃了,这会已经吃得很饱回到柏贇身边用那颗大脑袋蹭著柏贇的肚子。 柏贇骑上迅捷兽,回头跟动物们告别,朝著苏雅城的方面赶去。 赶了三天路,终於到了目的地。 跟格林达纳城和卡罗斯城相比,苏雅城充满了学术气氛,这里有著全大陆最大的图书馆,全大陆最有名的魔法学院和骑士学院,在其它地方的街道上只能偶尔看到两三个的魔法师这里满大街都是,好像全大陆的魔法师都集中到这里似的。商业街上都是卖魔法用品、书籍和武器防具的店铺。 柏贇照著曼林给的地图一路找到了魔法学院,闷头朝里走的时候,被门卫拦住了。 "请问您有什麽事?" "我来找大卫?鲁奇,这是我的介绍信,请帮忙通传一下。" 门卫很客气要柏贇在原地等一下,转身让人把介绍信送进去,送信的人很快回来了,叫柏贇跟著他进去。 魔法学院跟"哈里?波特"电影里那高高的城堡式建筑不同,反而有些像国内的大学校园,用石板铺成的可容两辆迅捷兽拉的车子并行的道路,高高的校墙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碉堡,远远的便可以看到校园的中间耸立著几座高塔。 带路的人将柏贇带到其中一座高塔的门口,说:"大卫教授请您直接上楼顶,我就先回去了,抱歉。" "啊,谢谢。"柏贇说完,推开那厚重的铜制大门进入塔内。 阴暗的塔里,只有盘旋的楼梯顶端透著阳光,沿著楼梯每隔一段距离都点著油灯,空气中都是油脂燃烧的味道。 柏贇很不习惯这种味道,不由捂著鼻子快步走上楼梯,明显已经有一段历史的木制楼梯在承受重量的时候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柏贇很担心它会不会突然断掉。 楼梯尽头是一个跟室内篮球馆空间差不多大的房间,一个戴著眼镜的老头正专心的伏在桌上画著什麽东西,柏贇眼尖,远远就看清楚他是在画魔法阵,不敢打扰他,便一直站在原地打量著零乱的房间。 桌上满是书和用过的鹅毛笔,揉成一团的纸也丢得满地都是,还有几个书架和一张床,明明空间那麽大,看起来还是有种很拥挤的感觉。 等到大卫?鲁奇画完那个魔法阵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柏贇已经站了一个下午。 大卫转过头看到柏贇的时候,还很戒备的看著他,喝道:"你是什麽人?" 柏贇嘴角抽搐,这老头得了健忘症吗? "我上午的时候有让人送介绍信过来,是您叫人带我进来的,您忘了?" 大卫一拍脑袋,"哦!上午是有看到曼林的一封介绍信,说是让我收你做学生,真对不起,我一工作起来就全忘了。" "没关系,只是很抱歉我恐怕没办法留在这里跟您学习。" "你在是戏弄我吗?"大卫皱起眉头,别人都是求他收徒弟,可是这个居然还要离开。 "当然不是,我很希望可以留在这里跟你学习空间魔法,只是我已经答应了别人要去帮忙,真的很抱歉,我会尽量早点赶回来的。" 大卫很生气,对於他来说,柏贇的表现太不重视他这个老师了,所以他只是挥挥手,冷然道:"你走吧,不用回来了。" 柏贇很为难,他很想留在这里跟大卫?鲁奇好好学习,那是他回家唯一的机会。可是面对那样一个伤心的父亲,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哈罗德的请求。 心中各种念头交战半晌,柏贇朝著大卫弯腰行礼,"我会回来的。" 说完,他砰砰的跑下楼梯,骑上放在外面的迅捷兽,冲出魔法学院大门。 门卫惊愕的望著他扬长而去的背影,不解的挠挠头,他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大卫看完信并没有告诉别人里面写著什麽,所以别人都不知道柏贇居然会拒绝留在大卫?鲁奇身边学习,只是因为答应别人的一个承诺,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骂柏贇是个傻瓜。 大陆上最顶尖的空间魔法师,能在他门下学习是多麽幸运的一件事情,这个傻瓜居然没有珍惜。 留在塔上的大卫揉揉疲惫的眼睛,将放在书桌上的灯点著调亮,他必须快点把画魔法阵的心得记下来,等一下还得去试试这个魔法阵的效果怎麽样。 心里明明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大卫拿著鹅毛笔的手一直保持著那个姿势没有动。 想起刚刚离开的那个年轻人,大卫叹了一口气,曼林信里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一定可以将空间魔法发扬光大,大卫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重现空间魔法从前的辉煌,可是无论他怎麽努力,好像总差一步就可以揭开穿越空间的神秘面纱,只差一步,花了他整整三十年的时间,却只是重现了一些中程空间传送的魔法阵。 当那个年轻人要求离开的时候,他的确很生气,可是冷静下来想想,他如此重视承诺,最起码本性还不错吧! 明明跟柏贇说叫他不要回来的,可是大卫真的很期待曼林说的这个天才在空间魔法这个领域上能取得怎麽样的成绩。 大卫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柏贇的实力,可是他跟曼林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很相信他的判断,信里还说柏贇是全系魔法师。 等等,全系魔法师?难道柏贇要去帮的人是哈罗德?大卫认识哈罗德,两年来哈罗德到处寻找全系魔法师的事情几乎整个魔法界都知道,大卫听说过哈罗德的儿子在秘之山脉失踪的事,当时这件事惊动了佣兵公会和魔法公会这两个大陆上跺跺脚都会造成地震的组织。 看看柏贇能不能回来吧?要是能回来,如果他诚意够的话,大卫也不介意就这样原谅他。 自己对自己点点头,大卫纷乱的心绪终於收回来,埋头写起笔记。 柏贇重新来到卡罗斯城时,已经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哈罗德一听门卫通报,就赶紧迎了出来。 "柏贇,我真不知道要怎麽感谢你。"哈罗德看到柏贇满是汗渍,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知柏贇是为了他才这麽急的赶回来,心里感动,嘴巴连说话都开始哆嗦。 "没事,早点将您儿子带回来,我才可以专心去做自己的事,什麽时候出发?明天?"柏贇微喘著气,直率的说。 "路上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後天再走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明天上路都可以,我睡一觉就没事了。"柏贇满不在乎的说,他心里很著急,说对去传说中的秘之山脉不期待也不是,但是对他来说,在大卫那边的学习机会也是很重要的事。 "这,那好吧,食物已经准备好了,你吃饱後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哈罗德要不是考虑到柏贇,他巴不得现在就出发,所以并没有坚决反对。定下来时间,他叫人带柏贇去房间吃饭休息,自己跑回仓库那边清点明天上路需要带的东西。 魔法公会的房间比起旅馆的要干净整洁得多,吃过丰盛的食物,柏贇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赶路的疲惫,被热气一冲就全冒出来了,他差点就这样在浴桶里睡著了,打了个瞌睡,醒来时水都已经冷掉,柏贇忙擦干身体上床睡觉。 真元力不停的在身体运转著,周围空气中游离的魔法元素一点点聚集到柏贇身上,被他吸收,再转化成真元力,真元力运转到小腹的位置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压缩成液体,储存在丹田。 哈罗德一大早就在柏贇房门口转圈,他心急著上路,可是又不好意思去叫柏贇起床,犹豫之下,只好一直在门口来回走动。 柏贇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来回的脚步声,困得很的他,忍不住将被子拉过头继续睡。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哈罗德从走廊上的窗户往外看,太阳已经升到对面的房顶上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即使是失礼,他也要叫柏贇起床。 "砰砰......"敲门声响起,柏贇不高兴的皱起眉毛,继续睡,茶杯根本不受影响,小爪子抓了抓屁股,睡得可香了。 "柏贇,起床了,我们该上路了。"哈罗德忍住想破门而入的冲动,扯著嗓子喊。 散落在各处工作岗位的魔法公会工作人员听到这声音面面相觑,这是那个哈罗德会长喊吗?可是不感相信,哈罗德会长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是一个非常稳重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哈罗德扯著嗓子喊话。 上路?柏贇迷迷糊糊的接受到这个词,上路是什麽意思?还没有睡醒的脑子迟缓的思考著。 突然哈罗德那张老脸闪进柏贇的脑海,柏贇顿时清醒过来。 是哦!今天要开始起程前往秘之山脉,柏贇赶紧爬起来,顶著乱成鸟窝的头去开门,哈罗德的脸第一时间出现在面前,吓了他一跳。 "你叫我很久了吗?真不好意思,我睡太沈了。请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下来。" "那我先到楼下去等你,等一下还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好。" 柏贇关上房门,赶紧刷牙洗脸,牙刷是他自己做的,很粗糙,但在这里能有牙刷用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代替牙膏的东西也是他自己做的竹盐,马马虎虎应付一下。 弄完个人卫生,换上衣服,柏贇抓起睡得正熟的茶杯下楼。 柏贇来到餐厅,就看到哈罗德坐在餐桌边跟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说话,这就是哈罗德说要介绍我认识的人吗?柏贇边想边往另外一处摆好餐具的座位坐下。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柏贇,我请来的全系魔法师,这位是文森特?路西斐尔,一个博学的人,认识大部分古文字以及古代禁制,同时也是一个实力相当不错的魔法师。" 柏贇的位置正好在文森特的对面,听到哈罗德的话,他看向文森特点头问好,看到文森特脸的那一瞬间,他呆了一下才恢复正常,他看了迪尔那麽久,照理说应该对美貌有点免疫力了,谁知道看到眼前这张脸还是忍不住有点看呆的感觉。 文森特长得很邪气,极具立体感的五官,黑发黑眸,眼神深沈得让人看不透,豔红的唇勾著一抹邪笑,见柏贇看向他时,他抿紧嘴唇矜持的朝他点头算是打招呼。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拼成的天窗照在文森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明显的阴影,强烈的光线减弱了头发跟眼睛的颜色,柏贇这时才看出来他的眼睛跟头发都是深紫色的,只是深到让人误以为是黑色。 "喵......"柏贇听到桌子底下传来一声猫叫,小腿顿时觉得痒痒的,掀开桌布一看,正在用身体蹭著他的小腿的是一只黑猫,黑猫抬起眼看他时,柏贇分明看到那只黑猫的眼睛也是深紫色的。 弯腰拎住黑猫的脖子,朝它抓起来给文森特看,看到那双紫眸,柏贇的直觉告诉他,这只黑猫跟眼前这个人肯定有什麽关系,"这是你的猫吗?" 文森特看到黑猫安静的被柏贇拎著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贝斯可是除了他跟谁都不亲近,居然会乖乖的任由柏贇拎著。 "是我的猫,它叫贝斯,刚才我就没看到它,原来它跑到你那里去了,真是不好意思,请将它递过来吧。"文森特站起身,个子跟柏贇差不多高,只是看起来比柏贇稍微瘦了一点。 黑猫被安静的放到文森特手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被黑色的猫毛衬著,这幅画面不知道为什麽透著情色的味道,柏贇别开脸,试图忽略心脑突然的加速。 用过早餐,柏贇看出来哈罗德心里的著急,主动提出来立即上路,文森特一直沈默地站著,抚摸著他怀里的黑猫,看到哈罗德跟柏贇都在看著他,点点头。 柏贇发现他这个新夥伴实在是很酷,离开餐桌後,他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回答别人的问题都是用点头或者摇头。 文森特在魔法公会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哈罗德早就习惯他沈默的个性,柏贇虽然对他有些好奇,但是经过迪尔的事之後,他并不想招惹别人,在跟文森特相处的过程中,他只好尽力当文森特是透明的,毕竟那脸人是那麽的吸引人,他可不想再重复同样的伤害。 他不想理会文森特,可是文森特却对他越来越感兴趣,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无论是男女,眼睛里都会多多少少带上痴迷的眼神,可是柏贇除了第一眼的惊讶之外,根本就当他是空气,宁可跟哈罗德说话,也不愿意理他,这对文森特来说,可是一个很新鲜的体验。 去秘之山脉的只有他们三个人,哈罗德已经朝行李放到他自己的空间袋里,所以当准备好坐骑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就上路了。 文森特一路上都在柏贇背後观察著他,哈罗德在前面带著路,柏贇任由迅捷兽跟著哈罗德,自己骑在上面逗著茶杯玩。 离开城市,人烟越来越少,哈罗德走著走著觉得有些别扭,特别是走进森林的时候,异常的平静让他有些不安,虽然他并不怕森林里的魔兽,但是他并不想路上有什麽麻烦。 "你们要当心,有些不太对劲,太安静了。"哈罗德拿出魔杖,戒备的横在胸前。 "嗯。"柏贇应了一声,稍微把神经绷紧了一点看著周围。 文森特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眼睛依旧饶有兴趣的看著柏贇的一举一动。 迅捷兽奔过枯叶发出的沙沙声,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除此之外,以前哈罗德经过这里时遇到的魔兽袭击一次都没有发生。 难道是森林里发生什麽事了吗?可是哈罗德可以感觉到森林中几股强大的气息正朝这边迅速逼近。 柏贇跟文森特都感觉到了,柏贇忙拿出自己的魔杖,身体随著迅捷兽的奔跑做出适合的调整。 文森特虽然一点都不担心,但是只有他一个悠闲自在的话其他两个人肯定会觉得奇怪的,没办法,他只好学著哈罗德的样子,装出一付紧张戒备的表情。 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文森特什麽时候需要这样?好在没有带手下过来,不然看到他现在这付样子,他的威信就全扫地了。 迅捷兽没有停止过奔跑,离他们最近的那股气息就在灌木丛中跟著他们,被强行拨开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哈罗德能感觉到其中一股强大的气息就在这丛灌木的後面,看到树叶晃动的时候,他差点一个魔法就丢过去了,却被柏贇眼明手快的拦住,"等一下,先看清楚是什麽东西。"三个人停在原地。 一阵沙沙声响过,灌木丛的叶子中间露出来一张粉红色的脸,哈罗德呆住,这是什麽东西呀? 那小东西看到柏贇的时候发出一声欢呼,"咻"一声,一道粉色闪电直扑向柏贇怀里,"叽叽......"不知名的小家夥扑进柏贇怀里被他抱住,撒娇的哼哼。哈罗德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头上长著一对红色小角的粉红色肥老鼠,这是什麽东西?哈罗德在魔兽大全里从来没有看过类似的介绍。 文森特看到小东西在柏贇怀里撒娇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想不到这小家夥居然会对柏贇这麽亲近,真是奇迹,这麽小,应该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它的父母看到它不见了,会不会把整个森林毁掉。 柏贇可不知道怀里的粉红色老鼠有什麽厉害的来头,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只毛色比较特别的天竺鼠,嗯,或许应该说是一只长著角的毛色很特别的天竺鼠。 哈罗德看了小东西半晌,问:"柏贇,这是你养的吗?这是什麽东西呀?" "不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麽,反正看它跟我这麽亲近,那就暂时先养著先罗。"柏贇挠挠小东西的下巴,它立即拉长声音"叽......"的叫著,舒服的迷著眼。 茶杯很好奇的戳了它一下,见它不介意,干脆骑到小东西身上帮它理毛,小东西比茶杯还要大一倍呢,奇怪的是,小东西一点也不介意茶杯骑在它身上,让清楚它来历的文森德咋舌,这一人一宠都是奇怪的生物。 这只是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哈罗德回过神来,继续感应著周围的气息时,才发现自从小东西出现後,其它几股强大的气息已经迅速离开了,感觉上好像是後面有恶鬼在追似的落荒而逃。这是怎麽回事?哈罗德想不通。 自从那只粉色天竺鼠跑到柏贇这里,他们的旅程一直很顺利,茶杯跟它感情很好,这只粉色天竺鼠来了之後,它连睡觉都要巴在它身上。 小东西长得很肥,肉乎乎的,放在掌心沈甸甸的,被茶杯死命巴住时,脸上表情那个委屈呀!让柏贇看了都想暴笑,可是却一点都没有想到要去救它,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而且它这样子也很可爱啊。 小东西发现自己的眼神求救完全无效,只好"叽叽......"的哼了几声,任由茶杯蹂躏,那眼泪汪汪的样子,真是可怜。 秘之山脉山脚下长著茂密的森林,茂密的草间有被前人踩出来的路,这里的空气又闷又潮湿,到处飞舞著昆虫,柏贇看到那麽多在空中飞舞的虫子,柏贇突然觉得身上的鸡皮全掉光了,忍不住抖了一下。 转过脸看到哈罗德跟文森特的样子,一个是专心的在认路,一个根本就是用悬浮术在飘,身体的周围悬浮著很像泡泡的结界。 原来法术还可以这麽用啊!柏贇用拳头击了一下掌心,学著文森特那样悬浮在空中,并且同样撑开一个结界,外面的虫子全被结界隔开,而且因为是水系结界的关系,空气被纯净的水元素净化过之後,感觉特别清新,完全没有直接暴露在潮湿空气中的粘腻感。 哈罗德突然发现两个年轻人的脚步声都消失了,转过身来时,发现空中浮著两个泡泡,吓了一跳,才认出来泡泡里的人,他笑著摇摇头,年轻人哪!果然是很有想法,他就完全没有想到魔法可以这麽用。 在哈罗德同样飘在空中之後,三个人的前进速度快了一倍以上,因为人是浮在空中的,不用特别去留意地面上有没有沼泽,或者旁边的草丛有没有隐藏著什麽魔兽。 在天黑前赶到地图上标示的洞口时,一直把感情控制得很好的哈罗德忍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摸著那扇门,瘫软在地上。 柏贇很担心的在一旁看著他,文森特看到这一幕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哈罗德很夸张,他没有办法理解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心里是什麽感觉,对於他来说,哈罗德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不可思议,他完全搞不懂,连柏贇此时挂在脸上的担心,他也不懂。 他的心一向只会分析什麽对最有利,最能快速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正是这样的想法让他在这种气氛下,还是冷漠的开口道:"我们是现在进去,还是等到明天天亮?" 哈罗德惊觉自己的失态,爬起来抹干眼泪,拍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现在就进去?" "我没关系。"柏贇说。 "那就进去吧。"文森特的语气冷淡得让柏贇觉得他有些不尽人情,人尽管很美,却有些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让他有种怪异的不谐调感,为什麽会这样? 文森特让柏贇将手按在大门上面刻画的六芒星中间,然後输入自己的魔力,必须保持每个系的魔力大小都一致。 柏贇依照他的意思,在输入魔力不到两分锺,大门的里面就传来"哢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齿轮在转动。 门突然之间"吱呀"一声打开了,黑黑的洞开的通道,一股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 哈罗德将准备好的晶石灯分给柏贇跟文森特,自己抢先一步踏进黑暗里,晶石灯只需要按一下上面的按钮就可以开启,听到这里时,柏贇怎麽都觉得这东西很像地球的手电筒。 哈罗德的身影在黑暗中被晶石灯的光衬得很明显,前方应该是往下走的楼梯,因为柏贇可以看到哈罗德的背影在往下沈,怕把人丢了,柏贇赶紧跟上去。 通道一直向前延伸,可是因为晶石灯照射范围的关系,他们只能看到前面不到五米范围内的东西。 柏贇想起以前看过了一个光系的初级魔法──照明术,效果应该跟这个差不多,可惜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机会看到神职人员,他很想看看到底光系魔法是怎麽回事?没有看过实际效果想象不出来啊。 随著空气中的霉味越来越浓,柏贇回头望的时候,看到入口已经变成小小的一个光点,最後连光点都看不到了,前後都是黑暗,只有手上的晶石灯散发著柔和的光芒,这东西倒是很环保,使用的时候没有产生什麽污染。 "嗒嗒......"的脚步声在通道中回响,走在这狭窄的通道中,周围安静得可怕,脚步声、呼吸声,哈罗德是个纯粹的法师,走了这麽长的路已经很累了,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沈重的呼吸声,文森特却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直保持著固定的速度走在最後面。 柏贇对文森特总有些戒备,每当他背对著文森特时,可以感觉到背部被如同实质的目光刺得生痛,那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的目光,实在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在与世隔绝的环境,连过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他们只是机械的走著,柏贇忍不住打破沈默:"迪恩会长,我们还要在这里走多久。" "我也不知道,地图只标示这个山洞所处的位置,没有介绍里面,你们要小心一点。" "好的。" "嗯。"文森特简短的应了一声。 柏贇第一次知道看不见前方的路是这麽可怕的事,虽然晶石灯让他们可以看到周围的东西,可是再远一点就仿佛是永远走不到尽头的黑暗,柏贇暗想,要是他自己一个人走的话,肯定会疯掉的。 "沙沙......"什麽声音?哈罗德和柏贇戒备的停下脚步,只有文森德还是一副闲庭散步的悠然自得。 这个该死的地方让人一时没有办法弄清楚声音是从前面还是从後面传来的,安静凝神的听了片刻,柏贇才弄清楚声音的方向,是後面,拿起手中的晶石灯往来时的路一照,"天哪!那是什麽?"柏贇忍不住惊叫! 那"沙沙"的声音居然是虫子发出的声音,柏贇看到那铺天盖地的虫子,全身猛的打了个冷战,不用看手臂他都知道自己的鸡皮全浮出来了,即使文森特再怎麽冷静,看到这恐怖的影像也脸色一变,哈罗德更是变得脚有些发软。 "快跑......"柏贇还没说出这句话,走在前面的哈罗德就已经叫了出来,三个人迅速的朝身上使用了风行术,一阵风吹过,三个人领著後面塞满通道的虫群往前跑。 我可不想被虫子爬到身上,昆虫可不像森林里的那些动物,根本一点都不买他的帐,要真的落到虫群里,恐怕很快就会被咬得尸骨无存吧,柏贇暗想,更是使出了全力,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觉得速度有多快的昆虫,此刻就像甩不掉的恶梦一样,紧贴在三人後面追了上来。 黑暗的通道里,只有风行术发出的"呼呼"声和虫群移动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文森特只是觉得那堆数量惊人的虫子很恶心,要是那两个人类不在这里,他一个魔法丢过去就可以杀光它们,不过那时通道应该也毁了,可是偏偏他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暴露实力,只能无奈的跟著他们跑了,他文森特什麽时候有过这麽狼狈的时候啊。 等回头一直要找个时候把这里的虫子灭族,很是记仇的文森特暗想。 哈罗德却觉得心脏一阵紧缩,要是儿子当时碰到虫群,那他的尸骨还在吗?不会的,儿子实力不比他差,应该可以逃过虫群的追击。 在哈罗德即将支持不住的时候,前面出现一个光点,虽然只是芝麻大的一点,却让三个人顿时振奋起来,速度瞬间加快。 是出口吗? 冲出通道的那一刹那,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阵刺痛,等眼前的白芒消退时,柏贇忍不住尖叫:"啊......"惯性让三个人在空中冲出一阵距离之後垂直堕落。 还好这三个人反应不慢,忙用悬浮术浮在空中,回头看到那个出口,虫子像瀑布一样从洞口喷泄而来,黑的绿的什麽颜色都有,好恶心......还好没有会飞的虫子,柏贇刚这样想,却听到洞口那边传来令人发寒的"嗡嗡"声,长翅膀的昆虫群出现了!柏贇一看,顿时嘴角抽搐,好的不灵坏的灵。 从来没有想到弱小如蚂蚁一般的昆虫达到一定数量之後是这麽恐怖的事情! 出了通道之後是一大片森林,虫群追出来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就好像碰到什麽恐怖的东西一样退了回去,柏贇他们惊疑,戒备的打量著周围,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看看头顶的天,蓝天白云,还有鸟儿飞过,很正常,很美的景色,柏贇总觉得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来是什麽。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些白云跟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复出现在同样的位置。"文森特淡淡的提醒,他早看出来这个地方是幻境的,也知道这个幻境怎麽破解,但是他却不想说出来。 哈罗德情绪有些低落,本来以为藏宝图标示的地方不过只是一个山洞,只要能进来就可以找到儿子的尸骨,但是看到这森林之後他的心凉了半截。 一望无际的林海,哈罗德没有想到秘之山脉里面居然有这样的地方,在这麽大的范围内要找到一个人,而且只是一具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尸骨,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难道理查德就只能在这里长眠吗? 听到文森特的话,不禁让有些丧气的哈罗德心中又浮起一丝希望。e 柏贇听到文森特的话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老是觉得怪怪的。 茶杯跟粉色天竺鼠在进了通道之後就很安静,柏贇有告诫过茶杯不要在陌生人面前说话,哈罗德跟文森特被包含在这个范围内,所以只要他们两个在场,茶杯都不会出声,可是它现在忍不住了,空气中传来的气息让它觉得很不安,就算是在之前哈罗德感觉到那几股强大的气息时它都没有这麽紧张。 很强,这里有什麽东西躲在暗处窥探著他们,那种令人恐惧的威压,茶杯觉得好害怕,反倒是粉色天竺鼠神色镇定。 "爸爸,这里有什麽东西,很强。"嫩嫩的童音让哈罗德和文森特瞪大眼睛,陌生的语调,他们根本听不懂小家夥在说什麽,只好把疑惑的眼神投向柏贇,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柏贇听到茶杯的话,不由神经一紧,毫无疑问,眼前的森林只是一个幻境,他们完全暴露在别人面前,让他们的处境很不利,当务之急是要破掉眼前的幻境才行,只是不知道幻境的破解是不是跟小说的写的阵法一样有阵眼? 柏贇正想问其他两个人,却见他们疑惑的眼神望著自己跟茶杯,他才想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茶杯会说话,"它说这里有个很强的东西,我们得快掉破掉这个幻境才行,你们知道该怎麽破幻境吗?" 动物之间的实力感应跟人类不同,柏贇一点都不怀疑茶杯所说的话,要是茶杯是本乡本土长大的魔兽,感应到这股威压的时候一定可以说出来这是什麽东西,可惜它不是。粉色天竺鼠倒是知道,可是它不会说话。 "只要找到支持幻境的魔晶石破坏掉就行了,只是我们得找得到才行。"哈罗德说,他却知道这不比大海捞针容易,而且他们还身处幻境里,根本就看不到魔晶石所在的地方,直能尽量感应魔晶石那种特殊的能量波动。 因为怕分开被人逐个击破,三个人还是呆在一起寻找魔晶石,虽然速度慢了点,可是最起码比较安全。 "咕......噜......"哈罗德的肚子突然发出响亮的声音,顿时让他的老脸尴尬得微红,可是不到一会,柏贇的肚子传来同样的声音,他们都饿了。 "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不知道我们在通道里走了多久。"柏贇深感没有手表的不方便。 因为不知道在通道里会有什麽危险,他们之前都一直没有吃食物,一直在走,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现在肚子终於饿到忍不住出声抗议了才想起来,可想而知他们有多紧张。 文森特虽然不需要吃东西,却还是坐到一边从空间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干粮吃,一边假装观察周围,眼神却一直不停往柏贇那边瞄。 这个人类真有意思,居然连圣兽都有,在心底邪气的笑笑,他却不知道自己完全误会了,茶杯的精力好像全用在说话上面了,根本连一个最基础的法术都不会。 寂静的森林里,只有柏贇三人咀嚼食物的声音,周围安静得吓人,连一声虫鸣都没有,安静压抑的气氛让三人飞快的解决手中的食物,便开始寻找起幻境的魔晶石。 找不到,柏贇翻遍了周围的每一块石头,每个草丛,连树上都爬上去看过了。 "沙......"什麽声音?柏贇警觉的转过头,只看到树藤动了一下,上前查看却没有任何活物,是听错了吗? 柏贇疑惑的转过身,原本安安静静的缠在树干上的树藤闪电般从四面八方窜出,顿时将柏贇捆成了一个茧,只有头还露在外面。 柏贇拼命提醒这是幻境,可是突然间收紧的树藤将他肺部的空气挤出,他觉得越来越喘不过气,如果这只是幻觉的话,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一阵耳鸣,胸口每呼出一口气,树藤就更加收紧一分,他的脸已经被勒得发紫,嗡嗡直响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快死了,好像以前有看过想象也会死人的。 茶杯不知道怎麽样了?那只粉红色的小东西呢?它们好像之前一直呆在自己的怀里吧?该不会现在已经被勒成肉饼了?不...... 柏贇想到这里,拼命的挣扎起来,可是他最後的力气所做的努力却完全没有作用,树藤一点一点收紧,柏贇仿佛听到全身的骨头已经开始发出"嘎吱......"的声音,快断了。 在窒息中,柏贇晕了过去。茶杯......迪尔...... 意识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不远的地方有个发光的人影悬浮在空中,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动,他的头垂著,看不见脸,一滴水珠从下巴滑落,明明看上去像是镜子一样的地面,踩上去硬硬的,却在那滴水珠滴下的时候,涟漪荡漾。 "叮咚......"又是一滴水珠滑落,看到这一幕,柏贇的心仿佛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猛的一痛,很想上去抱住那个人,叫他不要哭。 "你是谁?"柏贇忍不住问。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发著光模糊的脸长得极美,柏贇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他第一次见到这麽美的人,原本以为迪尔的长像已经是美丽的极至了,谁知道眼前的人却打破了他的想法,仿佛多看一眼,灵魂就快被吸走一般。 他不说话,只是看著柏贇,眼泪一滴一滴不断滑落白玉般的脸颊,眼角上挑的漂亮眼睛中,没有眼白,漆黑得让人心悸,为什麽他的眼神如此哀伤? "你是谁?别哭,你哭得我心里好难受。"柏贇忍不住上前一步,却仿佛有透明的墙挡在面前,他怎麽也没办法走到那人面前,在这漆黑的空间里,两人隔著遥远的距离相望,只有柏贇急切的追问和眼泪不断滴落的声音。 柏贇拼命的想打破眼前看不到的障碍,那人却慢慢变淡,一点点消失了。 "不!不要!"柏贇心痛得让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碎了,霎时,仿佛什麽最珍惜的东西失去了。 他是谁?为什麽看到他落泪,自己的心会这麽痛,那种看到他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心情,就像他的世界已经崩坏,连人都破碎了,这种感觉好熟悉......他是谁? "柏贇,柏贇,快醒醒!"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 "不要,不要走!"柏贇大叫著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可是看到的却是哈罗德跟文森特,茶杯很激动的腻进他怀里叫著爸爸,太好了,茶杯没事,原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全是幻觉,可是为什麽高兴不起来呢?一向很疼它的柏贇却只是摸了摸它的头,有种落泪的冲动。 "你看到什麽了?让你这麽伤心?"看到柏贇眼里微红,文森特不知道为什麽有点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不认识那个人,可是他消失的时候,我的心却痛得快要死掉了。"柏贇喃喃的说著,不知道自言自语,还是回答文森特的问题。 文森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突然在意起柏贇的表情,他眼里的哀伤让他的心突然揪紧,还不到一个沙漏的时间,到底柏贇遇到了什麽人,他怎麽会这麽伤心?这些文森特都很想知道。 这种奇异的情绪让他感到很是焦躁,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柏贇想要站起来,却做不到,身体一晃,文森特赶紧扶住他,贴著怀里的这个人类很温暖,文森特有点恍神,他从来不知道人类的体温是如此的舒服,怪不得一些族人特别喜欢抓一些人类去做床伴。 "魔晶石找到了吗?"柏贇不好意思的想要挣开文森特,却被他抱得更紧,不想让两人感觉更尴尬,他只好转移话题。 "找到了,你看看周围。" 柏贇这时才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森林的,而是一个宽阔得好像体育场一样的地下洞穴,洞顶有东西充当照明灯,距离太远,看不清是什麽,他们之前走的通道的确是有的,黑呼呼的洞口还在石壁上。 哈罗德坐在一个角落,怀里抱著什麽东西,头垂著,仿佛突然间老了几十岁,柏贇黯然,他知道那一定是理查德,原来他真的死的。 柏贇的视线很快便被洞穴中间吸引住了,半圆形的光罩住地上的一个庞然大物,巨大的银白色的躯体,看不出来是什麽。 柏贇被吸引住了,脚不自觉的朝著那边走去,可是却被腰部的一股力量阻止了,他往下一看,是人的手臂,柏贇这时才发现他居然还被文森特抱著。 "可以放开我吗?"柏贇淡淡的说,文森特微笑著朝手收了回去,他立即朝著那庞然大物走去,文森特一见忙紧紧的跟在後面。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条龙,一条在中国只在图腾里见过的龙,长长的身躯蜷缩成一团,银白色的鳞片反射著莹光,好美! 柏贇不知道它是不是还活著,伸出手想要摸它,却被光罩挡住了,柏贇突然心里一动,这样子好熟悉啊!他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有著银发的那个人影,难道就是眼前的这条龙吗? 银龙长长的龙须动了动,比灯笼还大的眼睛缓缓在柏贇面前睁开,仿佛黑色水晶般的眼睛,是黑色的,没有眼白,美的摄人心魂,柏贇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原来是忘记呼吸了。 "是你吗?"他用手抵著光罩低声说,低沈的嗓音,一如情人间的低喃。 银龙静静的看著他,龙脸看不出来表情,突然,银龙痛苦的在光罩里挣扎,庞大的身体扭曲成一团,不停的撞击著光罩,一声声痛苦的龙吟,撕扯著柏贇的心。 明明还不确定它是不是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可是看到它痛苦的样子,他好心痛,恨自己什麽忙都帮不上,即使明白自己进去了可能会被银龙踩死,他也想尽自己能力帮它。 柏贇开始运起全身的功力,他从来没有这样聚集过体内全部的力量,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异常狂暴,风呼的一下刮了起来,隐形的能量爆发将文森特跟哈罗德逼到角落紧贴在墙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这麽恐怖的力量让哈罗德跟文森特都很惊讶,哈罗德原本以为自己看到的柏贇已经够强的,谁知道他的力量原来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像。 文森特被强大的压力逼著差点现出原形,他咬牙拼命的忍住体内想要保护自己的力量,万一让它暴发出来,他的身份就全部暴露了。 柏贇在聚集能量的同时还分心对他们说:"你们快出去,这里太危险了,我等一下再出来找你们。" "不行,你这样也太危险了,快跟我们一起出去。" "我要救它,快走,我怕我不小心伤了你们,快走。"柏贇感觉自己都快被撑爆了,要打破这个光罩力量还不够,柏贇不要命的聚集著周围的能量,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哈罗德看到他额角的青筋跟憋得通红的脸,知道自己两个人在这里只会让柏贇分心,只好朝著通道那边狂奔,"文森特,我们到外面去等柏贇吧,我们在这里只会让柏贇分心,反而是害了他。" 文森特也知道,可是他就是不想让柏贇单独跟那个奇怪的东西呆在一起,柏贇对它异乎寻常的重视,只是第一次见面居然就如此拼命的救它,这让文森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柏贇已经快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了,再留在这里只会害了他。 柏贇看著他们两个消失在通道里,强行撑了一会,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行了,将全部聚集起来的能量集中到掌心中,用力击向光罩。 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光罩在这足以毁掉半个大陆的能量底下支持了一会就破掉了,柏贇怕伤到那条龙,硬生生将剩余的能量散掉,自己却被能量反噬,胸口一痛,喉咙一甜,喷出一口血,昏迷了过去。 那条龙在光罩消失之後顿时安静下来,看到柏贇从空中堕落,忙伸出一只爪子接住他,轻柔的放到地上,落在地上的身体慢慢缩小...... 黑发黑眸......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被勾了出来。 "你快看,这里有一条白色的小蛇。"一个孩子的声音,可是,我不是蛇啦!我是龙,而且也不是白色的,是银色的,我愤怒的抬起头想抗议。 "唉......真的耶,看起来好漂亮,我们干脆养它好了。"一双人类的手将我捧起来,好暖。 "银链,小银链,呵呵......"低沈的嗓音听起来好温柔,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映的是自己的身影,可是,为什麽那麽小?还没有筷子粗。 柏贇是水滴给砸醒的,水一滴滴砸在他脸上,有些流进鼻腔,差点没把他给呛死,睁开眼就看到那双纯黑的眼睛近在咫尺,把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後缩了缩,却发现後面是冷硬的地面。 明明身体那麽庞大,光看就可以吓死人,可是那双黑眼里透出来的莫名哀伤,让柏贇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它拥入怀里。 银龙看到他伸出的双手,缩了一下头,迟疑的看了他半晌,终於还是将头放进柏贇怀里。 拍拍怀里的龙头,"别哭了,你可是一条龙哦。"伸出的手抚摸著有些冰凉的龙鳞,柏贇心里满是疼惜。 从来没想过会看到一条这麽爱哭的龙,柏贇在发现自己身下开始有积水的趋势,无奈的想,只是他不知道这条龙发生过什麽事情,也不知道该用什麽话来安慰它,只好沈默著将它的头紧紧的抱住,一遍遍的抚摸著它的鳞片。 茶杯跟小东西缩在洞穴的角落,著急的想要过来,可是却被龙的领域挡住了,猴脸在透明的域壁上挤成扁平形,爪子拼命抓挠著域壁,嘴里不知道在说什麽,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银龙哭够了,将头从柏贇怀里抬起来,白光闪过,庞大的龙变成了人,柏贇只觉得心里很平静,果然是之前晕过去时看到的那个。 从积水中爬起来,柏贇混身上下都在滴著水,狼狈不堪,柏贇尴尬的向银龙笑笑,"我换一下衣服可以吗?" "对不起。"银龙温软的声音说的是汉语,白皙的脸上红透了,连耳朵都有些发红。 "没事,没事。"柏贇看得有些发呆,回过神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躲到角落从空间袋里拿出衣服换。 龙化成人形的时候,龙域就已经撤掉了,茶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柏贇身边,却被银龙一把捏住在手里,好奇的拉著它的手脚看,"好小的猴子。"绝美的脸上带著孩子气的笑容,好在这里唯一会欣赏的柏贇没看到,不然又得发一阵呆。 茶杯混身发抖,虽然知道银龙对它没有恶意,但是等级上的差别让它本身的感到恐惧,根本控制不了。 柏贇换好衣服走过来,看到茶杯的样子,有些不忍,忙将它从银龙手里解救出来抱在怀里安抚了它一下,"可爱吧,它是我认的儿子,叫茶杯。" 茶杯?!银龙明显一呆,忍不住笑起来,柏贇低著头温柔的看著茶杯在怀里磨蹭的样子,倒是没有看到。 银龙有些不高兴柏贇对他的忽视,嘟起嘴巴,有些羡慕的看著茶杯在跟柏贇撒娇,忍不住将身子靠了过去,硬是把茶杯给逼著爬到柏贇肩膀上去了,茶杯愤怒的瞪著他,可是只被他看了一眼,心里一凉,吓得乖乖的趴在柏贇肩膀上,心里满是委屈,那里明明是它的位置。 银龙学著茶杯的样子,很是舒服的用脸磨蹭著柏贇的胸口,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意,柏贇不知道手脚该怎麽放了,可是看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简直跟茶杯撒娇时一模一样,心软了下来,这分明只是一个孩子。 伸出手将银龙环在怀里,慢慢拍抚著银龙的背,就像在给茶杯顺毛一样。茶杯看到柏贇的动作,不甘心的咬著柏贇的衣服,顺毛很舒服的,它也要啦!呜......被欺负了。 银龙闭著眼睛叹息,刚刚看到那猴子的表情就知道很舒服,果然是啊,决定了,他要霸著这里,可怜的茶杯,还在想著该怎麽抢回那个位置呢,在龙威下呆的时间长了,茶杯有些适应,不如一开始一味的害怕,已经有胆子在想著跟银龙抢位置的事了。 明明是个男孩子,可是银龙抱起来感觉好软,柏贇意识到这点,突然觉得混身发热,想想,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大概是欲求不满吧?! 银龙舒服得差点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缩进柏贇怀里,好久了,他已经好久没能感觉到这样的温暖,好像在一段很长的记忆里,满满的,全是寂寞,只有他一条龙。 回想起那种寂寞,柏贇此时温暖的怀抱对银龙来说就更加珍贵,他的眼睛一湿,差点眼泪又掉出来了,可是柏贇身体异常的温度让他觉得很奇怪。 为什麽柏贇的体温会越来越高呢?而且,顶著自己屁屁的那个硬硬的东西是啥?银龙觉得有些不舒服,伸出手抓住那顶著他的东西想把它挪到一边去,可是手碰到那里时,柏贇却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啊......" 要害被银龙握住那一刻,柏贇差点就跳了起来,红著脸想训斥银龙的莽撞,却在看到他带著好奇的纯真眼神中败下阵来,原来,他什麽都不懂,柏贇有种对小孩子起了邪念的罪恶感,而且茶杯还在肩膀上呢,旁边还有一只粉色天竺鼠在用好奇的眼神望著他们,尴尬死了。 伸手将银龙的双手握住,柏贇朝他尴尬的笑笑,努力忽略怀里的柔软,真是痛苦的折磨啊!柏贇在心里流泪,我实在太伟大了...... "你不舒服吗?"银龙看到柏贇憋得通红的脸,担心的问,身体动了一下,极富弹性的屁股蹭了一下柏贇的要害,柏贇用尽全身的意识力才把快叫出口的呻吟给吞了回去,呜......老天,你是叫银龙来考验我的吗? "别动,没事的,一下子就好。"柏贇在心里流泪,脸上却还要装出温柔的微笑,他觉得自己的脸有抽搐的危险,痛苦痛苦! 稍稍将银龙抱起一点,柏贇咬咬牙,在自己下身施了一个冰冻术,就好像烧红的铁棍被放到冷水之中,柏贇不由得在脑海里模拟出那种情形,甚至被刺激到有些呆滞的脑子里好像真的听到"哧......"的一声,滚烫的要害温度急剧下降,柏贇在心里双手合十,对不起了,兄弟! 柏贇施冰冻术时,银龙感觉到了,不过他一点都不明白柏贇为什麽要这麽做,甚至还火上浇油的又舒服的窝进柏贇怀里磨蹭了几下,扭了扭身体。 柏贇眉头抽动了几下,万分庆幸下身的冰冻术还没化掉,不然,再继续多冻几次,估计他以後就举不起来了,汗...... "你叫什麽名字?"柏贇想跟银龙说要带他出去,正要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怀中人的名字。 "银链。"银链说出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就像是在叹息,舒服得快变猫脸的脸突然带上轻愁,眼睛望著前面,显然是勾起了回忆,柏贇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心痛,这样孩子气漂亮的人应该是被捧在掌心里呵护的,是谁忍心让他染上哀伤呢? "柏贇。"柏贇突然说出自己的名字,银链呆了一下,柏贇看到他呆呆的表情笑了,"这是我的名字。" "柏贇啊!那我以後叫你贇好不好?"银链想了一下,扬起黑色的眼睛雀跃的问。 "当然可以,你想怎麽叫我都行。"宠溺的摸摸银链的头,柏贇感觉到自己下身的冰已经化掉了,便将被水弄湿的地方抽掉水分。"银链要不要跟我一起?" "要。"很干脆响亮的声音,那表情就跟小孩子一样,真看不出来是条龙呢!柏贇想想中国神话里对龙的描述,再看看眼前这位,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比较喜欢这样孩子可爱的银链呢!而且也很享受银链对他的依赖,不否认银链的美让他一开始就对他心生喜爱,可是对银链最放不下的,是他哀伤的表情,让人看了很心疼呢! 柏贇很好奇银链为什麽会在这个地方,也很好奇他身上发生过的故事,但是他觉得现在问这个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还是以後有机会再问吧。 茶杯很嫉妒,它觉得自己的位置被抢走了,偏偏它又争不过人家,臭老爸居然对那条龙这麽好,呜......它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茶杯缩在柏贇肩膀上画圈圈,那只貌似天竺鼠的小东西在柏贇脚边跳来跳去,很想去安慰它,可是它够不到,泪...... 柏贇不经意转过头时,看到好像头上飘著幽魂的茶杯,差点没笑喷出来,他儿子居然在这边装自闭,大概是吃醋了吧,小孩子吃醋可是要好好安抚的哦! "茶杯,来跟银链认识一下,以後他就跟我们在一起了。"摸手挠挠茶怀的下巴,看到它很不甘心的消气,很不甘心的跟银链说:"你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从来不知道茶杯这小家夥脸上表情这麽丰富呢。 "你好啊,小不点。"银链赖在柏贇身上不肯动,见茶杯跟他打招呼,伸手就把它抓下来,抱在怀里蹂躏,可怜的茶杯,又变成银链的玩具了,它那无力的挣扎,直接被银链给无视掉,只好在心里流著泪,呜......又被欺负了。 小天竺鼠见柏贇不理它,急了,一把跳到柏贇的小腿上,一口咬了下去,可是,它太小,牙也短,只咬穿了柏贇的裤子,刚碰到一点皮就咬不下去了,不过总算是引起了柏贇的注意,弯腰拎起来放到银链怀里,"这只是在路上捡到的,不知道是什麽品种,看起来也很可爱吧。" 看出来了吧?柏贇完全对可爱的东西没半点抵抗能力。 银链看到粉色天竺鼠也是眼睛一亮,揉了一会,问:"它叫什麽名字?" 啊!柏贇发现自己一直在用小东西来称呼它,根本还没给它取名,"我还没给它取名字呢,要不你来取?" "好啊!就叫它年糕吧,年糕也是红色的。"银链起名字的功力跟柏贇不相上下。 小东西,嗯,从现在开始叫年糕的小家夥完全不知道年糕是什麽东西,听到银链的话完全没反应,反倒是茶杯头顶著一堆黑线,红色的就叫年糕,那黑的叫什麽?凉粉? 柏贇看到银链亮闪闪的眼睛,笑著同意了,"我们现在出去,外面还有两个同伴,等一下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同伴?银链混身一僵,他不想见到陌生人,想起以前他出现在人群中,人们投到他身上的那些让他极不舒服的视线,对於跟陌生人见面,银链心里很抗拒,"我不想跟他们见面好不好?" "你不喜欢吗?"柏贇也看到他的反应,虽然不明白他以前遇到过什麽事情,但是既然银链不喜欢,那就算了。 银链猛点头,"你会不会不高兴?" "当然不会,你自己开心最重要,但是不跟他们见面,我怎麽带著你呢?" "没事,你看。"银链跳到地上,身子了晃就变成一条小蛇,爬到柏贇脖子上变成一条蛇头咬著蛇尾的项链,"这样可以吧。"银链的声音直接在柏贇脑海里响起。 "嗯,真是太好了。" "贇,你以後跟我说话时,不用出声我也可以听得到的,我现在是直接在用神识跟你讲话。" "哦,神识是什麽?" "你连神识是什麽都不知道吗?那你身上的真元力哪来的?" "那个啊,莫明其妙练出来的,其它什麽我都不懂,现在地球上练这些的很少了。" "地球?" "你不是从地球来的吗?" "不是,我是从中原来的。" "中原现在叫中国,我们所在的那个星球就叫地球。" "哦,那回头我好好教你一下,省得你什麽都不懂。"银链暗喜,他很高兴自己能帮上柏贇的忙,不知道为什麽,见到这个人就觉得很亲近,很想对他好,很想听到他的称赞,只是想到可以呆在他身边就觉得很开心呢!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是对那个给了自己名字的人心都不曾如此的躁动过。 总觉得,看到柏贇的时候,心里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消失了,很温暖的感觉。 "好啊,我真的很多都不懂呢,银链你实在太厉害了。"果然,听到柏贇的称赞,心里就好像泡进蜜里,快乐得好像要飞起来了。 茶杯终於可以回到柏贇怀里,享受著柏贇无意识的抚摸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好怀念的感觉啊!年糕也很努力的钻到茶杯旁边,依恋的靠著它,它很喜欢茶杯呢!到时爸爸妈妈来了,它一定要他们带茶杯一起回去跟它玩,嗯,这个人类也不错,到时一起带回去好了。 ※※z※※y※※b※※g※※ 文森特一直焦急的望著入口,每时每刻都在盼著那个人影出现,等到真的看到柏贇的时候,他忍不住冲上前去,拉著柏贇的手上下查看,就怕他受伤了。 柏贇被他如此关心的态度弄得很不自在,他什麽时候跟文森特这麽熟了?文森特虽然看起来很关切,可是柏贇心里总是对他有一丝戒备,没办法像对待迪尔或者银链这样,一开始就全心的信任,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背後隐藏著什麽东西,让他有些不安。 柏贇挣开文森特的手,不自在的走到一边,"我没事,哈罗德怎麽样了?" 文森特看著自己被挣开的手,有些惊愕,他怎麽会对这个人类这麽关心?没有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急得要命,看到他挣开自己手的时候,心里又很难过,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是生病了吗? 虽然受到从未有过的冲击,可是文森特是什麽人,他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哈罗德在帐蓬里休息,没事的,他之前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真的看到这种结果心里还是有些受不了,给他一点时间。" "嗯。"柏贇点点头,担心的看著漆黑的帐蓬。 "你现在肚子饿了吧?晚餐我已经准备好了,快来吃吧。"夕阳照在山脚下的这块空地,三个帐蓬隐在树荫处,文森特跟柏贇都被夕阳染上金黄色,明明是很美的景色,可是柏贇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只感觉到一阵萧瑟,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想起银链,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还有银链陪著我呢,只是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家。 远处的天边第一颗星星已经升起,柏贇看著陌生的天幕,无比怀念地球的星空。 "你在想什麽?"看到柏贇没有理会他的话,自己坐在那边看著天空发呆,文森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了,我就这麽不入你眼吗?连跟我说话都可以走神。 根本不了解柏贇来历的他,怎麽能够体会柏贇在异乡的寂寞,何况身为上位者的他,从来就不是会细心考虑到别人心情的人,此时,文森特那霸道的性子又起来了,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直接把柏贇抓回去算了。 可是他不知道柏贇知道他的身份之後还会不会跟他在一起,现在不知道就已经对他这麽抗拒了,要是明白真相,他怕是永远都不会理会自己了吧?文森特暗自握紧拳头,这陌生的心情,无法解释的去在乎一个人的反应,这种没办法掌握在手里的感觉让他异常烦躁,冷静,千万要冷静。 "哦,对不起,我走神了,只是有些想家。"隐入思乡情绪的柏贇被文森特的话惊醒,发现自己居然在别人说话的时候走神了,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失礼了,不由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解释。 "你家在哪?"听到柏贇提到自己的事情,文森特顿时来精神了,现在关於柏贇的每件事他都很想知道,暂时是没心思去剖析自己的异常了。 "我家在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我的母亲跟朋友,那里没有魔法,只有科技,是跟这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呢。" "科技?"柏贇看到文森特困惑的表情,不禁觉得他这样子很可爱,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实际上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不该跟文森特说这些的。 "我不知道怎麽解释,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你呢?你家在哪?家里还有什麽人啊?"柏贇不想文森特纠缠这个问题,急忙引开话题。 文森特察觉到他的用意,对於没办法知道更多柏贇的事情觉得有些失望,可是柏贇想了解他呢?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有点开心,真是有够白痴的反应,文森特自嘲。 "我家也在很远的地方,家里还有父母跟两个弟弟,那里的天总是黑黑的,到处都是黑色的石头,种不了庄稼,没有粮食跟蔬菜,我们都只吃肉,从小到大,都是打来打去,动不动就死人,都没有什麽朋友。" 也亏是柏贇这个来自异界的人,要是迪尔听到早就猜出来文森特来自哪里了,黑色的天只有魔界才有,文森特忐忑不安的观察著柏贇的表情,他说出一点点事实,其实有些试探的意思。柏贇在图书馆里看书,都没有仔细留意魔界的资料,他怎麽可能会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听完这些话只是同情的看著文森特,"那你不是很辛苦,真是难为你了。" "没什麽,习惯了就好。"文森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看柏贇的反应,他根本就不知道魔族的事,这也难怪,即使是大陆上土生土长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魔族,更别说是魔界的情况了,通常会了解这些的,只有各方面的高层。 "哦,不说这些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快吃吧。" "嗯。"文森特贪恋的眼神一直看著柏贇的一举一动,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啃著肉,吃了一会就忘记自己在干嘛了,在他眼里,柏贇狼吞虎咽的难看吃像也很可爱,真是很率直的人呢,而且又很温柔,实力也相当不错。文森特已经陷入盲目之中了,而当事人之一,神经粗得跟大象一样,只顾大口吃肉,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一道灼热的眼神。 说起来,文森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种反应就叫暗恋,他为什麽会喜欢柏贇?这也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解释不清啊...... 完全不知情的柏贇填饱自己的肚子,喂完茶杯跟年糕,又趁著文森特不注意偷偷藏起来一大块烤肉,文森特早就看到他的小动作了,以为他想拿去当夜宵,只是觉得好笑,倒没多想。 躲回自己的帐蓬,柏贇叫银链出来,将烤肉递给他,自己笑眯眯的在旁边看著银链吃,一边在心里赞叹,这条龙真是做什麽动作看起来都很美啊。 可怜的文森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劳动成果有大半落入了某位可以算得上情敌的家夥肚子里,还在那边忙著理清自己混乱的情绪呢。 柏贇真是很好命的家夥啊...... "怎麽样?吃饱了吗?不够的话我再去弄。"看到银链吃完烤肉还在舔手指,柏贇关心的问。 "不用了,我现在比较想睡觉,贇,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黑黑的大眼睛希冀的盯著柏贇,让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叹口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银链完全没辙。 "好吧,快点洗手上床。"说到後面两个字,柏贇忍不住有点脸红。茶杯跟年糕两个吃饱之後就抱在一起睡著了。 "好......"小小声拖长的音调,银链还好没忘记旁边的帐蓬里还有其他人,笑眯眯的在空中凝出一个水球,伸进去洗干净油腻的手,再将水球散成水份,方便得很。 雀跃的爬到毯子上躺好,银链那期待的眼神看得柏贇面红耳赤,心跳加快,看来今天晚上肯定失眠了。 一躺下去,银链就粘到柏贇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睡意顿时涌上来,他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贇,那个叫文森特的不是人类哦。" "啊!"柏贇惊讶。 "他身体里的能量是黑色的,好像修魔的人。"像修魔的?难道是魔族?柏贇想起在书里看到的名词,可是柏贇不是这个大陆上的人,对於魔族这两个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於他来说,魔族不过只是一个种族的名称,就跟精灵矮人那些没什麽区别。 "哦,快睡吧,看你眼睛都快眯上了。"拍抚著银链的背,柏贇此时反倒比较关心自己要怎麽渡过这个难熬的晚上。 "嗯。"发出一个困倦的鼻音,银链用脸蹭了蹭柏贇的胸口,双手揪住柏贇的衣服,双脚紧紧缠住柏贇的脚,生怕柏贇突然不见了,在温暖的怀抱里,他很快就睡著了。 柔嫩香软的身体就在自己怀里,银链较低的体温在这种闷热的天气里抱起来很舒服,特别是银链临睡前的举动,让柏贇更是心疼这条龙,他到底经历过什麽,这麽没有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柏贇顶著一双熊猫眼走出帐蓬,而银链早就一脸满足的变成项链缠到他脖上了,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只是苦了一直在跟生理反应做斗争的柏贇。 哈罗德的伤心自然是不用说,看上去老了十岁的他,不知道文森特和柏贇的安慰有没有效,一回到卡罗斯城,为儿子举行了简单的葬礼,他就一直呆在房里,饭菜送进去之後虽然有动过,却没有减少多少,柏贇虽然很担心,却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这种事,毕竟要当事人自己想通了才行的,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柏贇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 帮哈罗德将吃剩下的饭菜拿出来,在出来之前柏贇又安慰了他几句,哈罗德抬起那张憔悴的脸,有些虚弱的说:"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看上去稍有精神,柏贇也就相信了他的话,笑了笑叫他好好休息,便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间之後,银链马上就跳了出来,抱住柏贇的脖子缠在他身上,看到银链天真可爱的反应,柏贇原本因为哈罗德而有些沈重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一些,跟银链玩了一会,柏贇受不了混身的粘腻,这种天气比较容易出汗,稍一活动全身就粘粘的,很难受,看著时间也不早了,他让银链先去洗澡,等他洗完自己再去。 茶杯跟年糕在玩,这两个小家夥的感情越来越好,能看到茶杯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年糕,茶杯有了玩伴之後倒是没怎麽粘柏贇的,整天跟著年糕出去玩,常常是两只一身灰的回来,柏贇倒没怎麽限制它。 "贇,你可以进去洗了。"银链边擦著滴水的头发边说,发梢滴落的水滴在灯光下闪著光,白嫩的皮肤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泛著湿润的光,看起来很诱人,柏贇暗自吞了吞口水,却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色,不由暗自骂著自己。 "好的,你擦干头发先去睡吧。" "好。" 果然是太久没有发泄了,柏贇进了浴室看到自己鼓起来的下身,苦笑,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同志酒吧,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吧,只能靠自己的右手解决了。 随便冲洗了几下身体,柏贇忍不住坐在浴室里用来放衣服的椅子上,赤裸著身体,颤著手摸上下身,在手指碰到下身皮肤的那一瞬间,仿佛一阵电流通过,直冲向头顶,那种久违的快感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重重的喘息了几声,柏贇闭上眼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的硕大上,那东西激动得站得笔直,不停的散发著热气,小口处已经渗出乳白色半透明的液体,果然是禁欲太久了。 脑海里闪过银链刚刚出浴时的样子,那水嫩的皮肤,微红的脸颊跟晶莹的红唇,越想身体越热,还有,脑子里闪过刚见面时迪尔裸身站在湖中的样子,下身顿时涨得生痛。 强烈的欲望促使柏贇急促的套弄著滚烫的柱体,一边不忘揉搓包裹著双球的皮囊,从顶端流下的液体沾满双手。 快了快了......那种极致的快乐只差一步,外面还有银链在,柏贇咬紧下唇,阻止了差点冲出口的呻吟声,充满湿气的浴室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滋滋"粘腻的摩擦声,在柏贇绷紧了脚趾,积满的液体即将喷出的时候,浴室的门被"砰"一声打开了,银链的声音响起:"贇,你的衣服忘记拿了。" 一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银链呆掉了,小嘴微张,僵在那里不知道怎麽反应,可是柏贇已经到了最後一步,居然就这样在银链面前喷出来了。 看到溅落在地板上的液体,柏贇尴尬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放......放著就......行了......" 突然沈闷的浴室里响起一阵吞口水的声音,柏贇正觉得奇怪,他并没有做这个动作啊,抬起头就看到银链脸红红的站在他面前,很干脆的就把裤子脱到膝盖的位置,用手指著他半抬头的男性象征,天真的说:"贇,我这里好奇怪哦,你帮我看看。" 柏贇只觉得头顶一滴硕大的冷汗滴了下来,这家夥,连这种事情都不懂吗?那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刚才在做什麽嘛!镇静!一定要镇静,先把他唬弄过去再说。 "这个,不管它就好了,要不你洗个冷水澡。" 银链真的乖乖泡到冷水里,可是泡了一会他又站起来,指著完全站立的男性象征,表情看起来快哭了,"还是很难受,贇,我怎麽了?" "唉......"柏贇暗自咬牙,脑海浮现一个Q版的瀑布泪图,难道我真的要帮人做?要是万一擦枪走火了怎麽办? "贇,那里好痛!"银链的脸皱得像包子,柏贇无奈的摇摇头,真是败给他了。 "来,我教你怎麽做,以後出现这种情况时,你就自己解决。" "嗯。" 柏贇在握上那白嫩可爱的分身时,小心肝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吞了吞口水,不妙的发现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这也难怪,已经那麽久没做过了,只发泄了一次怎麽够,等帮银链做过之後再躲到一边解决,也只能这样了。 "嗯......贇,那里好舒服......啊......哦......"银链看著柏贇的眼神媚得快滴出水来了,柏贇从来没像这个时候这样强烈意识到银链的美丽,这让他觉得呼吸急促得胸口快爆开了,强忍著下身的胀痛帮银链发泄著欲望。 身体是痛的,激动的,血液在沸腾,可是柏贇却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哀,像是分出来一个自己,站在高空冷眼看著这淫靡的一切,他跟银链才认识多久?银链根本还是个孩子啊!想到这里,想起银链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柏贇的心被罪恶感淹没了,银链一泄身,他立即站起来,站到远处,眼睛连看都不敢看银链一眼,"行了,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的话你应该懂得怎麽样解决了吧,你洗洗,我先出去。" 转身要离开浴室,却在握上门把的时候被银链从背後抱住,"贇,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我讨厌的是自己。"卑鄙无耻的自己。 "为什麽?贇一点都不讨厌啊!我很喜欢你。" "你不懂的,你的喜欢只是像在异乡见到同乡人那样的感情,根本不是那种恋爱的感觉。" "不,不......你不要就这样全盘否决掉我的感情好不好?"银链在背後,柏贇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到自己裸露的背上有湿热的液体滴落,银链在哭吗? "你在哭吗?别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做这种事。" "你为什麽还是这麽说!我很喜欢,我很喜欢你对我做这种事。"银链几乎是吼出来的,却让柏贇不知道该怎麽说好,犹豫了半天,嘴里才挤出一句:"你还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你见过几千岁的孩子吗?" "这......"柏贇无言以对,罪恶感、自责、自我厌恶......种种情绪在心里翻腾,他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难道就这样接受银链,是不是太快太随便了?不可否认,他对银链有特殊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他乡遇到同乡人的缘故,他一见到银链就无法抑制的怜惜他,心痛他,宠著他,可是这些是爱情吗?他怕弄错自己的感情,怕以後两个人会後悔。 还有迪尔,如果接受了银链,他就不能再想迪尔了,这样三心二意,对银链不公平,对迪尔也不公平。 "贇,我不逼你接受我,可是你要明白,我不是一个孩子,或者我的行为让你有这种错觉,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你好好想想行吗?不要那麽快就拒绝我。"银链将脸埋在柏贇背上,很认真的说。 "我有什麽好?我们才认识几天。"柏贇微带自嘲的声音响起。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长这麽大,第一次呆在一个人身边这麽安心,这麽快乐,可以全然的信任,只是看到你,我就觉得很开心,从来没有一个人给我这样的感觉,老实说,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也没给过我这样的感觉。" 这样,柏贇苦笑,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感到难过,"银链,你知道吗?从小,所有的动物都对我很亲近。" "你这是什麽意思?"银链生气了,推开柏贇靠在墙上。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能力给你带来错觉,不想让我们两个以後都後悔,我也有一个喜欢的人,但是他拒绝我了,因为他是精灵,他受不了在我死後那漫长孤独的岁月,我们分开不久,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接受你,是不是我在逃避这种感情,让我们两个都好好冷静的考虑一下好吗?你我都弄清楚到底我们之间这种感觉是不是爱情,如果是的话,我不会逃避的。"柏贇站在银链面前,扶著他的肩膀,直视著他的眼睛,很诚恳的说。 银链的怒气,在看到柏贇认真的表情後,慢慢一点一点淡去,"好吧!我们都冷静冷静,可是如果我确定自己的感觉真的是爱的话,你不能逃开我,答应我好吗?" "嗯。"柏贇认真的点点头,然後看看还满身狼狈的自己跟银链,笑著说:"那你是不是该好好帮自己洗个澡?" 银链看到身上还留著自己射出来的精液,脸红了,"那你还不快点出去。" 柏贇笑著摇摇头,这家夥,之前还表现得那麽大胆,现在又羞成这样,真是多变,随手拿了毛巾出去,站在窗前看著头顶的星星,擦著自己滴水的头发,不知道迪尔现在怎麽样了? 此时的迪尔也似有所感,走到窗前望著夜空,柏贇,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晚上,银链还是睡在柏贇怀里,一切好像都跟前几天没什麽两样。 ※※z※※y※※b※※g※※ 第二天,柏贇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文森特看到他异常精神的样子,疑惑的问:"什麽事让你这麽高兴?看上去容光焕发啊。" "没有,只是睡得很痛快。"柏贇觉得脸上有些发热,难道要跟他说是因为昨天自己发泄过了吗?这种事怎麽能跟人家说。 "哦。"文森特当然不相信柏贇的回答,只是柏贇不说他也不能逼问他。 "接下来,你想做什麽?"突然想起柏贇是来帮哈罗德的,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柏贇打算去哪呢?文森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柏贇分开,有些急切的问。 奇怪,文森特干嘛这麽紧张自己去做什麽?柏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边撕著粗麦面包,边回答:"我还要去苏雅城跟人学习空间魔法。"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文森特不假思索的接上话,苏雅城,反正那边也有自己的手下,刚好去看看他们做得怎麽样了。 "好啊,我是没什麽问题,等一下我们就跟哈罗德告辞吧!我急著赶过去。" "没问题。" "你们要走啦!真是对不起,都没有好好招待你们。"哈罗德还是憔悴的很,不过让人觉得欣慰的是,他已经有些精神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沈沈的。 "没事,我们都理解。" "这个是你们的报酬。"哈罗德拿出一张魔晶卡递给柏贇,柏贇退了几步,没有接。 "不用了,这次的旅途就已经是很好的报酬,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连秘之山脉都不知道怎麽去呢!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能在那里遇到同样来自地球的银链,对柏贇来说比什麽都高兴,况且哈罗德这麽伤心,他实在不想拿他的钱。 "这怎麽行呢!收下吧。"哈罗德拉著柏贇的手硬把卡塞给他,柏贇不愿意接受哈罗德的钱,也不知道怎麽说服哈罗德,他的口才实在很不好,这个时候能想到的话少得可怜,混乱之中,他干脆把卡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拉起文森特的手就跑,边跑边说:"真的不用了,我还要赶路,再见!" 文森特被他拉住手的时候感觉好像触电一样,一向精明能干强悍无情的他简直就是傻傻的任由柏贇拉著手跑,满脑子里什麽计谋什麽应对全忘记了,只有一句话不断在回响:"他拉我的手了,他拉我的手了......" 连骑上迅捷兽时,文森特还是感觉像在梦里,机械的跟在柏贇後面跑,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常态。 想到自己失常的反应,文森特一阵脸红,这都不像自己了,柏贇这个人有什麽魔力,居然只是拉著他的手便让他差点失了魂,这个人类太危险了,是不是应该在他还未造成更大的影响前把他杀掉?属於领导者的灵魂冒出来说。 不,不......文森特立刻丢掉这个念头,一想到柏贇死掉他就全身发冷,这让他怎麽下得了手? "呼......终於逃出来了,文森特对不起,害得你也没拿到报酬。"柏贇脸上满是歉意,回过头来跟文森特说。 "你这说的什麽话,我怎麽可能会收他的报酬呢,你刚好帮我省掉怎麽说服哈罗德的功夫,我还应该感谢你呢。"文森特脑子里转著千万个念头,可是脸上还是带著温文的笑意安慰柏贇,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那就好,哈哈......我们看看谁比较快。"柏贇刚说完,一拍迅捷兽的屁股就先冲了出去,身下的迅捷兽听懂了柏贇的话,兴奋得眼睛睁大,拗起全身的力气往前狂冲。 "好啊!你耍赖!"文森特看到柏贇已经冲出去好远的背影,气愤的叫著,暂时甩开那些杂乱的情绪,尽情享受著这个时候的快乐。 "哈哈......快让我追到了......"他边赶边快活的喊,从来就没有这麽开心过,从小到大,他一直在残酷的生存挑战中挣扎,魔族一向弱肉强食,稍一松懈,就有可能失去性命,既使他身为魔王的儿子也是一样,魔王只需要最强的继承者。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快乐的笑过,就让他忘了其它的事,好好放纵一回吧...... ※※z※※y※※b※※g※※ 赶到上次休息的那条小溪边,天色已经不早了,柏贇勒紧缰绳,下了迅捷兽,文森特紧紧跟著他,默默的看著柏贇支起帐蓬,文森特虽然以前生活在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紧张环境中,但他毕竟是王子,像这些琐事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根本不用他动手,所以文森特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柏贇倒没有介意,只是看到周围空空的,觉得有些遗憾,要不是文森特在这边的话,现在他的身边肯定会围著一群小动物,到小溪里抓鱼的时候,突然想起上次在这里遇到的那只小水獭,柏贇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不知道那个小家夥还在不在这里。 弯著腰仔细看著水底,水流很急,看得不是很清楚,突然站在水里的脚被什麽东西不停的碰著,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脚缩了回来,看著刚才站的地方,水里冒起来一个头,是水獭,黑溜溜的眼睛很雀跃的看著柏贇,嘴里叼著一条肥大的鱼。 "给我的?"柏贇指了指自己问。 水獭咬著鱼猛点头,柏贇从它嘴里接过鱼,看到它往自己身边凑过来,眼神里充满亲近的意味,柏贇伸出手正想摸摸它,在帐蓬边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文森特在岸上叫著他的名字:"柏贇,你在干嘛?" 水獭一听到文森特的声音,立即潜入水底消失了,柏贇收回伸在半空的手,觉得有些失望,却不能因此责备文森特,拿著那条鱼递给朝著这边走过来的文森特。"这鱼你先拿著,我再去抓几条,我们今天晚餐就吃这个。" "好。"文森特应了声,却没有离去,手里紧紧抓著那条鱼,看著柏贇在水里瞎摸。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根本就看不到水里的鱼,柏贇有些懊恼的站在水中央,"嘻嘻......"周围有流水的叮咚声,可是这笑声是怎麽回事?这不是文森特的声音,柏贇闭著眼睛感应了一下周围,那欢快的笑声又在耳边响起,是水元素。 无数的水元素聚集在他身边快乐的飞舞著,轻轻的亲吻著他的皮肤,弄湿了他的头发。他怎麽没有想到呢?不是还有水元素可以帮忙吗?可是仔细思索水系魔法,却没有一样是适合用来抓鱼的。 柏贇闭著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慢慢的,蓝色的水元素星星点点的出现在他的意识里,闪著蓝光,好美,柏贇在心里问:"你们可以帮我忙吗?" "嘻嘻......当然,当然......我们很乐意。"无数的水元素异口同声的说,绕著他不停的跳著舞,拉拉他的手,亲他的脸,柏贇没想到水元素会对他这麽亲近,就像一个个天真的小孩子,很开心的笑了。 "能帮我在水里抓几条鱼吗?" "这很容易。"水元素温柔的声音说,柏贇闭开眼睛,感觉到水元素的流动,河水刹那间活了,几条大鱼像被什麽东西从水里赶了出来,掉落在岸边活蹦乱跳的。 "谢谢你们。" "不客气,我们就在你身边,有什麽事情尽管说,我们很乐意,也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温柔的声音,看不见说话的人,文森特像见鬼一样的看著柏贇,柏贇以为他听到水元素的声音,原来不是,因为水元素说:"放心,他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的,你想跟我们说话,可以直接在心里想,不用说出口我们也能知道。" "嗯,你们有什麽需要帮忙的时候,也要说哦。"柏贇诚心诚意的说,虽然他知道连水元素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可能也帮不上什麽忙,但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报答它们。 "呵呵......你是个好人。"水元素散开了,柏贇能感觉到那股围绕在身边的清凉湿润的感觉消失了。 这时,柏贇才想起来文森特那奇怪的表情,走到他面前问:"文森特,你怎麽了?" 文森特呆呆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很多水元素围绕在你身边?" "知道啊,怎麽了?" "难道你得到了元素之心?" "什麽是元素之心?我不知道啊?"柏贇困惑的问,元素之心这个词他倒真的是第一次听到,完全不知道这代表著什麽。 "拥有元素之心的人,能让所有的元素听从他的指挥,无论用什麽魔法消耗都能减少一半以上,即使是使用禁咒,也不会造成魔法反噬。"文森特表情凝重的跟柏贇说明,不是他故意吓柏贇,如果元素之心真的在柏贇这边,那柏贇就危险了,元素之心可是所有魔法师梦想的宝物,拥有它,即使一个初学魔法的人都能使用禁咒,更不用说是那些神圣魔法师了,这东西对魔法师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可是,我身上什麽东西都没有啊?元素之心长什麽样子?" "听说是一枚心型魔晶。" "不知道,没见过。"柏贇想了想,他身上的确没有这种东西。 "那就好,那东西虽然好,但是只要被人知道在你手上,你就没好日子过了。"文森特仔细观察著柏贇的眼神,很清辙,被他这样直直的盯著,连一丝闪烁也没有,他并没有说谎。 文森特松了一口气,他不想柏贇出什麽事,元素之心虽然好,对魔族却没有什麽用。 仙魔通吃(一攻N受)————水无忧[中] 柏贇将在沙地上挺尸的那几条鱼收拾干净,文森特捡来枯枝枯叶,升好火之後就一直坐在火堆旁边眼巴巴的看著他。 柏贇看到他这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对文森特帮忙烤鱼这事不抱什麽希望了,这家夥简直就一大少爷嘛!认命的将手里的鱼用树枝穿过斜插在火堆旁边,这样只要不时翻动一下,避免将鱼烤焦了,就可以一次将所有鱼都烤好。 文森特有察觉到柏贇看向他的那种无奈眼神,心里觉得暖暖的,他很喜欢柏贇那种带著宠溺、仿佛拿他没有办法的无奈,这种眼神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柏贇宠著的。 鱼一烤好,柏贇将穿著鱼的树叶全部移到一边,将其中最大的一条鱼递给文森特,自己拿了最小的那一条开始啃,虽然说是最小的一条,可是水元素从水里逼出来的,全是这条小溪里最大的几条鱼,个头也不小了。 咸咸的,松脆鲜美的鱼肉吃进嘴里,文森特觉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美味,不知不觉解决掉了三分之二的鱼,柏贇一直慢慢吃著,文森特啃完三条,他才刚吃完手里那一条。 好在鱼多,即使是这样,最後鱼全部吃完的时候,柏贇已经觉得饱了。 文森特看到自己跟柏贇面前那两堆大小差很多的鱼骨头时,才知道自己居然吃掉那麽多,一向给人感觉很酷很严肃的文森特挠了挠头,脸居然红了,天黑了,文森特又把脸隐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柏贇没有发现。 ※※z※※y※※z※※z※※ 回到各自的帐蓬里,银链变回人形窝进柏贇怀里,虽然说是要仔细考虑清楚各自的感情,可是柏贇却很自然的将他抱住,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其实这种反应就足够说明银链对他来说,绝对是个特别的存在。 "贇,你怎麽不叫我出来帮忙?我也很会抓鱼的。"嘟著嘴巴,为著自己没能帮上忙的银链,完全是孩子气的反应,柏贇捏捏他气鼓鼓嫩白的脸颊,"不是你不愿意见其他人吗?" "没关系,之前我忘记我被关在那个地方时间已经很久了,以前那些不想见到的人没人能活那麽长时间,根本没什麽可逃避的,而且我不想你被人抢走。" "傻瓜,你以为我是那麽随便的人吗?"柏贇没好气的捏捏他的鼻子。 文森特在看到从柏贇的帐蓬中走出的银链时,心里一痛,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充满敌意的眼神狠狠的盯著银链。 银链眼神一冷,"呼......"一阵风从脚底吹起,吹开他垂落在脸颊边的头发,没有眼白的眼睛冷冷的看著文森特,"不知死活的家夥!"不屑的语句从玫瑰色的唇间吐出。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藐视文森特,夹杂著酸楚与妒嫉,他怒了,同样一阵狂风旋转著从脚底升起,柏贇被他们两个对峙时爆发的气流吹飞几米,狠狠撞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震落一堆树叶。 虽然有些痛,可是柏贇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体上,他印象里的银链美丽、可爱得让人心痛,让人充满保护欲,可是眼前这个银发飞舞的人是谁? 那双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睛看起来是如此的慑人,美丽的脸上没有了在他面前的娇憨,冰冷,充满敌意,半垂的眼皮掩不住那骨子里的傲骨,他是龙,高高在上的龙,完全可以藐视这世界上的所有生物,柏贇从来没有这麽深刻的体会到银链是条龙的事实。 文森特深紫色的头发平空抽长几十厘米,原本只到肩膀的头发一瞬间垂到臀部,同样在空中飞舞著,一个发著光的六芒星在他脚底若隐若现。 这银发人是谁?文森特勉强控制著自己,才没有被银链爆发的气势压垮,好强!看起来长得跟女人似的,却是文森特来到人类世界之後遇到的最强的一个人,好可怕!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他却感觉全身快被冷僵了,那种不经意流露出的身为上位者的威压不是装得出来的,他到底是谁? "你们在做什麽?"看著他们之间的发展有失控的危险,一向表现得温和没有脾气的柏贇强行分开呼啸的气流冲到两人中间大吼,额上青筋凸起。 从来没有见过柏贇发脾气的两人呆掉,蓄势待发的攻击下意识收了回来,什麽气势之类的通通不见了。 看著柏贇铁青的脸,银链跟文森特都有些忐忑,银链低著头偷瞄著柏贇的脸,文森特做不出来那种表情,只好将脸别开,耳朵却竖起来听著动静。终是银链跟柏贇亲近些,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拉拉柏贇的袖子,"贇,别生气。" "怎麽不打了?"柏贇冷冷的说,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生这麽大的气,要不是心里不舍得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气得都想不理这两个了。 文森特听到柏贇的话,心里怎麽感觉那麽别扭啊?他不喜欢自己这麽在乎一个人的反应,柏贇这种语气,就好像一个严父对待犯错的孩子,他怎麽听怎麽不自在,却很怕柏贇一气之下真的不理他,或者干脆走掉,只好静静的僵硬著身体站在原地,竖著耳朵听。 银链倒是适应得很好,看来他以前没少被人这样训斥过,他之前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全丢到九宵云外去了,可怜兮兮的拉著柏贇的袖子,扁著嘴,乌黑的眼珠慢慢蒙上一层雾气。 柏贇很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这个变脸变得飞快的家夥,真是被他打败了,无奈的伸出手揉揉银链的头发,"行了,下次别再打起来就行了。" 在柏贇的瞪视下,银链硬是把冲到嘴边的那句:"我们根本还没打起来。"给咽了回去,装出一付乖宝宝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可是看过银链另外一付面貌的柏贇没那麽容易被唬弄过去,真不知道该拿这条龙怎麽办。 文森特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势,也没听到那个银发的人说什麽,柏贇居然就这麽算了,声音还温柔得吓人,他从来没有这麽对自己说过话,那人是他的情人吗?文森特心里好酸好酸。 "文森特。"柏贇看到文森特背对著他僵在那里,身体紧绷的样子让柏贇感到深深的歉意,他不是故意要发脾气的。 可是叫了他的名字之後,柏贇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因为刚才的事,并不是银链单方面挑起的,柏贇连他们为什麽会发生冲突都不明白,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文森特等了一下,听不到下文,转过头就看到柏贇皱眉在思索著什麽。 "你对我就没话说吗?"沈痛失落的声音,文森特是怎麽了?他没有这个意思啊!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立场去责备你。"这是表示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外人吗?你不知道你说这话对我有多残忍,我是怎麽了?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心里却像被刀割过一样痛,我什麽时候有这麽丰富的感情了?如果是女人的话,心这麽痛就可以痛快的哭吧?可惜他不是,文森特垂眼盯著脚下的泥土。 文森特的沈默让柏贇一阵不安,他是不是说错什麽话了?为什麽文森特看起来这麽难过? "我是不是说错什麽话了?你别难过。"e "我宁可你骂我一顿,也不想被你认为只是一个外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我嘴怎麽这麽笨啊!"柏贇急得团团转,他真没这意思,文森特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合得来的朋友,他没有想到自己之前那句话居然会被这样理解,让文森特这麽难过。 "我真没这意思,你是我的朋友,很重视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可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情人。"慢吞吞的话,很清楚的咬字,让柏贇连装做听不清楚都不能,这回换他僵掉了。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说文森特喜欢上自己了吗?那之前会差点跟银链打起来是因为吃醋?看起来好像是哦! 柏贇满头黑线,抬头望望蓝色的天空,这是什麽日子呀?他来桃花运了吗?先是银链说喜欢他,现在文森特又来,不行,他得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文森特说完那句话心里顿时感觉到一阵轻松,终於说出来了,他不愿意就这样眼睁睁看著柏贇被人抢走,很担心柏贇会直接拒绝他,所以一直盯紧他的表情,却看到柏贇听完他的表白之後在望天? 柏贇很认真的看著文森特,让文森特心里一阵紧张,他说话了,"很抱歉,我现在没办法答复你,我得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还好,不是拒绝,文森特提起的心放回了原地,期待的看著柏贇,"那什麽时候能给我答复?" "等我相通了。" "贇,这不公平。"文森特改口直接叫柏贇的名字。 "我知道,可是,我需要时间好好理清一下,好好考虑清楚我到底喜欢的是谁。"柏贇叹气,他这麽平凡的一个人,何德何能受到这两个这麽出色的人物的青睐?他现在心好乱。 从柏贇走过去跟文森特说话起,银链一直冷眼看著,即使听到文森特对柏贇表白心意也没有阻止,决定权在柏贇身上,他现在也没有权力去阻止谁喜欢柏贇,他只能确定自己对柏贇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尽管文森特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阻止银链当著他的面进入柏贇的帐蓬,可恶的是,那家夥居然当著他的面搂住柏贇的脖子亲他的脸,完了还对回过头来对他做鬼脸,切,幼稚,不过却成功的将文森特气得半死。 为什麽柏贇不阻止银链?文森特也不想想,柏贇如果不让银链跟他一个帐蓬的话,银链睡哪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天起程上路,无论在路上还是在休息时,银链都当著文森特的面对柏贇亲来搂去的,柏贇只是笑,根本就像在看好戏一样,可恶! 文森特被这两个人刺激到忍不住跑到远远的地方对著无辜的树木发泄怒气。 这个大陆上有一种奇妙的生物叫欢兽,长得很像地球上的蛇,可是身体里的成份却完完全全是春药,这种动物身体无论什麽地方都可以制成极品春药,特别是它们交配时分泌出来的体液,更是极品。 这个大陆上的人在性事方面也有不少困扰,特别是那些女人成群的富人们更是重视这方面的药物,所以欢兽的价格很高,吸引了无数的人去捕杀它们,但是欢兽只有在交配季节才会从巢穴出来寻找交配对像,它们的巢穴非常隐蔽,经常建立在八九级魔兽的巢穴附近。 八九级以上的魔兽繁殖通常都比较困难,欢兽为了得到它们的保护,都会在魔兽交配季节送给它们一种自已分泌的晶体,那种晶体不但有春药的作用,而且还可以大幅增加魔兽的受孕机率,繁殖对於这些高等魔兽来说是除了变强之外最重要的事,所以通常那些魔兽都很乐意欢兽在它们巢穴附近做窝,而且还主动承担起保护它们的责任。 一般人能见到欢兽只有它们出来寻找交配对象的时候,就因为这样,欢兽通常都很谨慎的隐藏自己的行踪。 而在文森特附近的森林里,刚好有一对欢兽在交配,一听到文森特虐待那些无辜树木的声音,刚刚泄完身的欢兽立即逃了个无影无踪,只在草叶上留下几乎看不见的透明液体,这些液体慢慢在空气中蒸发,不小心闻到这股气味的动物们集体暴走,冲去找对象解决自己的需要去了,所以这边异常的安静,如果让这些液体全部蒸发干净,或许就不会发生下面的故事了。 所以说,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的,连这种千亿分之一的机率都让文森特给撞到了。 因为刚刚摧残完那些无辜的树而耗尽体力,文森特特意找这个安静的地方,随便找了块草地便一屁股坐下来,他完全没有发现屁股底下在阳光照射中偶尔闪过的光,不知不觉,欢兽交欢泄出来的液体便被文森特的衣物吸收了,慢慢通过皮肤渗进他的体内。 "怎麽这麽热呀?"文森特觉得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他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还以为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关系,不耐的拉了拉领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和性感诱人的锁骨。 等到柏贇发现文森特消失了太长时间而找过来的时候,文森特已经扒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著身体躺在草地上自慰。 通红灼热的男性欲望在白皙的手指包围中时隐时现,柏贇看到这淫靡的一幕,顿时口干舌躁,红著脸转过身去。 银链从他身後探出脑袋,一看到文森特的情况,幸灾乐祸的吹了声口哨,"哟!这家夥在发情吗?" 柏贇也觉得文森特有些不太对劲,哪有人在自慰时看到有人来还不管不顾的,他的反应怎麽看起来很像中了春药啊?可是这附近没其他人,哪来的春药? "银链,别闹,他好像中了春药。" 银链嘟起嘴巴,"你该不会想去帮他解吧?如果不介意,我倒可以帮上忙,不用跟他做的。" 柏贇惊讶,"真的?" "嗯,你先回去,我等下过来,不然等他清醒过来看到你肯定会很尴尬的。" "好。"柏贇想想也有道理,转身走掉了,老实说,看到文森特这样子,他身体,呵呵......有反应了。 银链微笑著朝柏贇挥手告别,一转过头,立即换上另外一幅表情,眼睛不屑的眯起,乌黑的眼珠子闪过一道精光,白皙的手摊开在半空,一晃,手中出现一件木制品。 他邪笑著走向文森特,正觉得自慰满足不了自己需求的文森特终於发现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已经被药物控制住的他下意识起身朝那个人扑过去。 银链轻轻松松将文森特的四肢固体在地面上,拿著手中的东西对著文森特的屁股比划,觉得不太放心又倒回来的柏贇看到的画面就是:银链拿著木制的假阳具,邪恶的朝著文森特後面的小穴插去。 "住手!!!!!!!!!!!"下意识大吼了一句,银链惊愕的转过头来,看到柏贇的表情立即乖乖的站到一边,讨好的朝柏贇笑笑,在他的瞪视下,扁著嘴将手里的假阳具递给柏贇。 接过那根制作得极精致的假阳具,柏贇嘴巴抽搐,没想到银链居然这麽邪恶,如果不是他倒回头的话,可怜的文森特就得给一根木头给上了,这就是银链说的办法?黑线...... 银链看到柏贇拿著那假阳具皱著眉不知所措时,突然笑了,"你到底是对他有些感情的,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了,但是我会跟你要补偿的。" 柏贇瞪大眼睛惊讶的看著银链,他没有想到银链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你难道不介意吗?" 银链垂著眼睛微微一笑,一向撒娇耍赖楚楚可怜的脸上浮现从未有过的轻愁,"怎麽可能不介意,可是如果我用其它办法帮文森特解决的话,你会怨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著另外一个人,从来就不曾奢望过你是我的......"银链还想说什麽,张了张嘴,却又咽了回去。 见过银链悲伤、天真、淘气,却从来没有见过银链这样忧郁的表情,他是不是太花心了?伤到了银链的心。 "别想太多了,你再不行动,文森特真的会被逼疯的。"银链指指文森特的方向,柏贇依言望去,文森特因为四肢被固定在地面上,根本没办法解决自己的欲望,现在身体的皮肤红得吓人,看他满是红丝疯狂的眼,显然快被逼疯了。 "你......"回头想跟银链说话,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了,留下一句"等你们解决完了,我就回来。" 也是,没人想看自己的心上人抱其他人的,柏贇苦笑,却没有办法骗过自己,他想抱文森特,很想,也见不得别人碰他,他果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 其实也说不上是爱,真要用一个名词来解释的话,那应该是占有欲吧!文森特长得很俊美,有著银链跟迪尔都没有的淡淡邪气,而且他经常投注在自己身上那微带苦闷的视线,经常让他的心蠢蠢欲动。 "嗯......我受不了了,谁来帮我,哦......快......好难受啊......"文森特神智不清的求救,柏贇摸了摸鼻子,蹲在文森特的双脚之间,银链真是帮他摆了一个很方便的姿势呢。 摸上文森特的大腿,结实有力的肌肉,灼热得烫手的体温,只是这麽一个小小的身体接触,文森特就已经疯狂的扭动著腰部,试图将侵略者的注意力引向他双腿间那胀得快爆炸的柱体。 柏贇满足了他的愿望,伸出手帮他套弄,敏感的皮肤上传来的强烈快感让文森特尖叫出声,他觉得自己的下身快乐得快溶化了,柏贇套弄了不到五分锺,他居然就泄了。 柏贇没想到他居然敏感到这种程度,双手白浊烫得很,虽然射得很快,可是文森特在春药的作用下居然又迅速起了反应,火热的柱体站得笔直,混圆富有弹性的半圆中间藏著那豔红的穴口,此时正在不停的开合著,那并不具备交欢功能的地方在一开一合当中,居然不断有透明的液体分泌出来,滋润了干燥的肠道,顺著折皱滴落身下的草叶。 真神奇,文森特到底中了什麽春药啊?柏贇一直以为小说里面那些功能强悍的春药只是作家们的YY产物,现实中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东西,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 厚实的手掌努力的帮著文森特不停的达到高潮,身下的草地不一会便被发泄出来的乳白液体洒得一片狼藉,空气中散发著精液的味道。 柏贇近乎自虐的帮著文森特发泄著,明明下身已经支起一个明显的帐蓬,可是他却连一件衣服都没有脱,连想要扩开後庭时,伸出去的手指都带著犹豫。 就这样上了文森特真的可以吗?犹豫著的手指碰到文森特颤抖著的小穴,只是伸进去一根手指,那地方便饥渴的包裹上来,以极大的热情吸吮著他的手指。 "好舒服,动,快动啊......"被药物控制了的文森特很坦率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他从来没有想过那种地方居然可以这麽舒服,那种电流瞬间流过四肢的快感,让他混身战栗,悲呜著从涨得惊人的分身喷出一股股白浊。 不知道是不是银链算好的,还是因为法术时限已经到了的缘故,禁锢著文森特的冰环突然消失了,终於获得自由的文森特硬拖著泄身泄到脚发软的身体扑倒了柏贇,不知道从哪来的蛮力,硬是将柏贇身上的衣服撕了个干净,连脱掉的耐心都没有。 柏贇没有反抗任由文森特撕他的衣服,很是无奈的说:"你就不能好好脱吗?" 可是文森特此时根本还没有恢复理智,他只是在依著本能行事,柏贇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脱完衣服,一摸到细腻光滑的皮肤,文森特通红的眼睛兴奋得发亮,一把拉开柏贇修长的双腿,腰部一挺,就想冲进柏贇的身体里。 柏贇没有想到文森特居然想上他,原来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态看文森特想做什麽,却没有想到文森特目的居然是这个,好在文森特并不清醒,硕大并没有对准位置,撞上了小穴旁边。 他不死心,还想再冲,可是却没有这个机会了,弄清楚文森特想干什麽的柏贇怎麽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以他现在的体力,压倒文森特绰绰有余。 被柏贇严严实实压在身下的文森特拼命的挣扎,可是之前发泄过太多次,四肢绵软,怎麽敌得过还精力充沛的柏贇,只是一个轻轻的压制,文森特便动弹不得。 "别动。"柏贇含笑的声音在文森特耳边响起,温柔得溺人的声音居然稍微唤醒了文森特的神智,有些清醒过来的他一意识到自己跟柏贇目前的状况,脸顿时红了,"你,你在干嘛?" "哦,清醒啦?我在干嘛不是很明显吗?乖,你舒服完了,我可难受著呢。"纤长有力的手指捏住文森特的下巴,幽暗的眼神直直的盯著文森特粉红色的嘴唇,在文森特越瞪越大的眼睛注视下,柏贇吻上了文森特的唇。 明明看起来这麽强的一个人,唇却意外的柔软,柏贇贪婪的掠夺著文森特口中的蜜津,被灵活的舌尖挑逗著口腔中的敏感,等柏贇放开文森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时,他已经处於失神状态了,那仿佛在灵魂中挑逗的感觉,只是一个轻舔快感便从口腔直袭脑部,他从来不知道接吻居然是这麽舒服的事,文森特失神的想。 "很舒服吧?"饱含笑意的声音,文森特喘著气,还没有从快感中回过神来,却被插入自己手面最秘密的小穴中的手指吓了一跳。 "你想做什麽?感觉好奇怪,嗯......"他怎麽可以用手指插那种地方,很脏啦!可是,又很舒服,敏感得吓人的肠壁被指甲刮到的瞬间爆发的快感激得文森特眼泪都流出来了,怎麽可能会这麽舒服?他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看来我还做得不够啊!"发现文森特有些走神的柏贇不悦的增加了手指的数量,"滋滋"粘腻的摩擦声羞人的清醒。 "不......放开我......呜......"文森特无力的推拒著柏贇的侵犯,可是他那软绵绵的力道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就是变相的撒娇,已经忍到极点的柏贇在感觉到後庭已经湿润到足以接受他的欲望时,迅速拉开文森特白嫩修长的双腿,连给文森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在他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发现自己後面那个地方被一根不断轻颤的滚烫的柱体塞满了。 "这......这......"文森特彻底呆掉了,他虽然对柏贇有好感,可是却完全不知道男人之间该怎麽做,在意识到侵入自己体内的是柏贇的欲望时,小穴近乎激狂的紧紧吸住硕大,贪婪的吸吮挤压著,这完全是文森特身体的本能反应,他这个时间已经被这种行为吓呆了。 柏贇忍住在文森特体内冲刺的欲望,敏感的分身被灼热的肠壁紧紧绞住,在感觉到抽搐著的强烈快感时,他心里除了欲望还有感动,终於做了! "来,看清楚,我在你身体里面哦!"文森特生涩的反应取悦了柏贇,他的坏心眼跑了出来,故意抬高文森特的臀部,让两人连接的地方清清楚楚呈现在文森特面前。 粉红色的小穴紧紧咬住通红的分身,这样淫靡的画面实在太刺激了,文森特强烈的意识到在体内不断跳动的是柏贇的那个,渴望被狠狠蹂躏的欲望从心底浮了上来,他强忍著差点逸出口中的呻吟,满脸通红。 柏贇实在是忍不住了,文森特一个下意识的收缩,顿时烧毁了柏贇最後一丝自制。 冲到最深处的撞击,换来文森特一声娇媚的吟哦,"啊!不要那麽深。"仿佛电流瞬间流遍全身的快感,刺激得让他绷紧脚趾,悬空在柏贇身後的雪白小腿夹紧柏贇精瘦的腰身,紧俏结实的臀部追求著快感不停的向上迎合著。 柏贇在感觉到那柔软的媚肉裹紧收缩里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实在是禁欲太久了,此时终於爆发出来便拗足了马力不停的在文森特体内冲击,一下下全都顶到了文森特前列腺所在的地方。 文森特後面可是处女地,从来没有被人开垦过的,他怎麽承受得了这种最男人来说最直接的刺激,被做到又哭又叫,水汪汪的眼睛让柏贇心里涌起一股凌虐的冲动,腰部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文森特哭叫著扭动著比希腊雕像更完美的躯体想逃,却被柏贇邪笑著紧紧压制住,享受的欣赏著他难得的脆弱模样,文森特终於快被做晕了,前面被忽略的分身甚至不用刺激便已经泄了出来,羞得他闭著眼睛不敢看柏贇。 这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让文森特有些害怕,他满脑子想逃,可是身体却紧紧吸住柏贇的硕大,根本离不开那灼热的不停的侵犯著他後庭的热棒,越是沈浸在这种快感中他越是觉得羞耻,这种心理反应体现在他的身体上就是越来越敏感。 柏贇享受著文森特小穴中强有力的收缩,真是极品啊!特别是文森特因为羞耻、快感而满含泪水的眼睛更是让他觉得刺激得不得了,坏心眼的分心用冰系魔法做出一根冰牙签,在被做得哭叫不止的文森特没有发现的时候,悄悄插入文森特前面硕大的小口中。 那东西正激动得想要再喷射一次,却被冰冷的异物塞住了出口,"啊!那是什麽?快拿掉,快......呜......"文森特哀求著,柏贇却坏心眼的没有理会他,硕大强有力的凌虐著那嫩红的小穴,重重的顶撞著肠壁上方的突起,强烈的快感刺激得文森特几欲失神,他现在需要一次痛痛快快的爆发,可是出口却被堵住了。 "呜......你......快......拿开......好难受......求你了......"文森特眼泪不停的流著,如果此时让他的手下看到了,肯定没办法相信这就是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 "别著急,那是冰做的,很快就溶化了,很刺激不是吗?"安抚的俯下身吻住文森特性感的薄唇,灵活的舌尖舔遍了口中所有的敏感,掠夺著蜜津。 文森特迷迷糊糊的伸出舌尖与柏贇纠缠,下身又酥又软又痛,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实在是太刺激了,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异物在灼热的肉体包围中很快便化成了冰水,硕大的欲望跳动了几下,终於得尝所愿达到了极致的快感。 高潮的余韵绵长醉人,後面承受著柏贇入侵的地方有力的收缩著,柏贇却一点没有泄出来的意思,依旧灼热坚硬得吓人,不知疲倦的继续抽插著。 文森特喘著气,那种绵长的快感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连续两次高潮消耗了他大部分的体力,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迎合柏贇的动作了,可是柏贇却还在他体内不停的掠夺著,虽然很舒服,可是文森特却被吓到了,不停的推拒著柏贇宽厚的胸膛。 "不,我不行了,你快出来。" "那怎麽行,你看,我连一次都还没有出来呢。" "你......你不是人!" "是吗?那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吧!"柏贇在文森特的惊叫中,猛的抽出硕大,随即重重的撞进文森特体内深处,文森特下意识的缩紧穴口,敏感的肌肉被蘑菇头狠狠的摩擦,那种仿佛全身都会溶化的快感,既然文森特再怎麽不愿意,他的身体都以极大的热情迎合著柏贇。 文森特在强烈的快感中不停的被做,做到睡著,又做到清醒,等柏贇终於在他身上得到满足的时候,他全身已经瘫软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硕大从穴口拔出来的时候发出"波......"的一声,灌满文森特体内浊白的稠液终於找到一个出口,不停的从穴口滴落地面,拉出长长的银丝,第一次被侵犯的穴口经过长时间的摩擦红肿一片,怕是要痛上一段时间了。 文森特已经累到睡著,柏贇怎麽叫都叫不醒他,只好自己帮沈睡的文森特清理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小心将他满是青紫修长强壮的身体拥入怀中,沈沈的睡去。 早上睡来,怀里的文森特还在睡,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很安静,偶尔有鸟儿清脆悦耳的叫声传来,却没有听到旁边的帐篷里有什麽动静,银链还没有回来吗? 怀里的人动了动,柏贇还以为他醒了,低头一看,却是他换了个姿势,将脸整个埋进柏贇赤裸的胸膛,这样睡不会闷著吗?柏贇不解,可是文森特睡觉时的表情真的很可爱,薄唇紧紧的抿著,呼吸很轻,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声音,两只手紧紧的抓著他的手臂不放,修长的双腿紧紧缠著他的脚,弄得他想转身都动不了。 强健的胸口,温润如玉的肤色,衬著两粒深红色的小葡萄挺立在早晨略显清冷的空气中,诱人得很,回想一下,似乎昨天忘记了这可口的存在呢!怪不得这里连一点被采摘的痕迹都没有。 笑著将自己的手脚从文森特的痴缠中解放出来,将还沈浸在香甜的睡意中的完美胴体摊开,被他这麽折腾好一会,文森特居然也没有睡,大概是昨天太累了。 轻轻的捏了捏漂亮的乳尖,软软嫩嫩的,略微施加了一点刺激便挺立起来。 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小小的乳尖在口腔里实在没什麽存在感,伸出舌尖在乳晕的部分舔弄著,文森特身体一颤,即使是在睡梦中,身体也直接接受了这种快感,下身软绵绵的男性颤颤悠悠的发热挺立。 柏贇伸手按在还没有完全变硬的男性上面,什麽都没做,只是将手放在上面。两排整齐的口齿有些困难的咬住那软软QQ的乳尖,轻轻的夹住来回磨动,空著的手也不忘抚慰另外一边同样祈求著怜爱的乳尖,捏在两根手指之间轻捏揉搓著。 文森特被这种快感中夹杂著刺痛的感觉唤醒,下意识的低低呻吟了一声,还有著发涩的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画面,眨巴了几下,才看清楚在他胸口的黑色物体是什麽。 "你在做什麽?放开!"微有些不悦,他以为自己是女人吗?文森特此时还没有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只是单纯的不高兴柏贇对他做这种事情。 "我在做什麽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味。"柏贇悠闲的抬起身坐到一边,自然的随手拨弄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发丝,微眯著眼看著文森特,脸上带著坏坏的笑意。 看到这不同以往的柏贇,文森特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样躺在别人面前很失礼,想坐起来,可是酸软的腰和隐隐抽痛的後庭提醒了他昨天的激狂,他先是满脸通红,可是一想到在男人身下辗转呻吟的人是自己,他的脸顿时变得铁青。 "你先出去。"冷冷的声音,不知道是懊悔还是羞恼,他虽然对柏贇有特殊的感觉,可是他是想压倒柏贇,而不是被他压倒,昨天发生的事清醒时回想起来,将他身为男性的自尊伤得体无完肤,特别是对来自魔界的文森特来说,会被别人压在身下,代表的是下贱、无能,因为在魔界只有那些不知羞耻的失败者才会甘於被人压倒,这对自尊心有些强的文森特来说,冲激实在太大了。 柏贇没有想到居然会被文森特赶,想不明白发生什麽事,他担心的按住文森特的肩膀关心的问:"你怎麽了?不舒服吗?" "不要碰我!你给我出去!"文森特反应很激烈,几乎是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他用力的甩开柏贇的手,像是看著什麽脏东西似的看著柏贇,脸上抗拒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来。 柏贇不是那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他骨子里也有几分自傲,这个时候也被刺激出来了,板起脸,冷冷的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休息,有事叫我。"甩手离开了文森特的帐蓬。 这都是什麽事啊!柏贇越回想越觉得满肚子火,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就立即变了个态度,难道他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只是为了玩玩吗? 第一次觉得很想杀人,柏贇闷闷的跑到百来米远的地方,狠狠的一拳捶上了旁边的石头,石头被击中的地方迅速龟裂,转眼碎成几块。 柏贇又在山上狂跑,耗尽全身的体力才倒在旁边一座小山的山顶上,边喘气边看著天空发呆。 "贇,怎麽了?"银链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旁,柏贇一侧过头便看到他那双独特的眼睛就在面前。 "没什麽。"不想去指责文森特的反复无常,柏贇选择了沈默,茶杯嫩嫩的声音从银链身上传来,小小的猴脸出现在银链的身後,"爸爸。" 年糕也露出粉红色的身体,小小毛茸茸的爪子里面抓著一颗红得晶莹剔透的果子递给柏贇,黑溜溜的眼睛见柏贇接受了它的礼物,很高兴的眯起眼睛。 "你们去哪了?"昨天好像都没有看到这几只。 "银大人带我们去天上飞了,好高好可怕哦!"茶杯嘴里说著害怕,可是那表情怎麽看都是兴奋到不行的样子,这个有危险倾向的小东西,柏贇郁闷的心情在看到茶杯可爱的表情之後,稍微舒张开来,茶杯真是他的开心果。 "真对不起!"将银链拉到怀里抱住,柏贇心里涌上来满满的歉意,他忽略了银链的心情,银链却体贴的帮他把茶杯它们带走了,这份心意让他觉得有些愧疚又有些感动。 "没事,文森特怎麽样了?他没事吧?"银链将脸贴在柏贇心脏所在的位置,听著柏贇一下下的心跳声,低声问。 "他把我赶出来了。"柏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说出来的时候,却又忍不住苦笑。 "大概是一时接受不了吧,要不要我帮你说说?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顺其自然,我觉得我们之间进展得也太快了,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嗯。"银链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高兴一下,却又觉得这样有些对不起柏贇,便强将心底冒出来的喜悦藏了起来,低低的应了一声,将脸贴得更紧了。 "银链,我这次是去跟人学空间魔法的,我想回家了,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回去?" "没有,穿越空间要修到大乘期才能做得到,我现在只相当於人类修道的元婴期,还得修练很久呢!不过这个世界的空间魔法是有些意思,你去学学也不错,说不定不用等那麽久。"银链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世界的魔法虽然有些比不上修真人的法术,可是还是有可取的地方。 "嗯。"多少有点失望,不过希望还是有的,只希望在大卫那边的学习可以给自己一些惊喜吧!文森特那边就顺其自然好了,他愿意的话便在一起,不愿意也不强求。 回到帐蓬所在的地方,却发现支在那里的帐蓬少了,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帐蓬,空出来的草地, 压伏在地的小草,无一不说明著文森特的不告而别。 虽然之前心里打定主意顺其自然,可是看到文森特毫不留恋,连句话都没说便消失了,柏贇还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银链也没有想到文森特居然会不告而别,扪心自问,他并不喜欢看到文森特跟柏贇在一起,没有一个人会喜欢看到自己心上人身边站著其他人的,只是既然爱上了,他也认了,却没办法勉强自己去喜欢文森特,现在文森特走了,他的心里反倒舒服了一些。 只是因为了解柏贇,多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心情。银链担心的看著柏贇,他知道柏贇是多麽重感情的人,即使他口头上说什麽顺其自然的,可是其实他在意死了。 "贇,你没事吧。"拉了拉柏贇的袖子。 "没什麽,我们也该出发了。"无奈的语气,沈重得像在叹息,柏贇以为他把心情掩藏得很好,却没有想到他此时的表情看起来是多麽的失落。 银链看到柏贇这样,心里仅有的一丝喜悦也冲淡了,默默的帮著柏贇收拾行李。 上路时,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银链很想跟柏贇骑同一匹迅捷兽,可是那家夥只要银链一走近,便全身发软瘫在地上。 柏贇看著银链气鼓鼓的脸,很是无奈的对著他耸耸肩膀,为了可以跟柏贇共骑,银链不得不把迅捷兽拉到树林里好好沟通一下。 一龙一兽进去树林好长一段时间,柏贇不知道银链到底做了什麽,只知道当它们出来的时候,迅捷兽乖乖的被银链骑在身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感觉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将茶杯他们放在肩膀上翻身上了迅捷兽,前往苏雅城。 白天的苏雅城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十来天不见似乎没有什麽变化,说到变化,恐怕变的是自己吧?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预料到会碰到文森特跟银链,更没有想到会跟他们发生故事。 魔法学院的门口依旧站著一个门卫,柏贇凑近一看,居然是上次帮他通传的那个。 介绍信早被大卫收走了,柏贇正发愁要怎麽进学院,没想到会碰到熟人。 凑到门卫身边,柏贇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门卫漠然的扫过柏贇的脸,以为又是那些没办法进学院跑来套交情的家夥,正想挥挥手赶走他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仔细一看柏贇的脸,好眼熟。 柏贇是第一个带著介绍信来找大卫的人,门卫对他印象还算比较深刻,这仔细一回想,便想起来眼前这个俊美的年轻人就是十几天前拿著介绍信来找大卫教授的人。 "原来是你呀!有事吗?"原本有些淡漠的语气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热情非常的拉住柏贇的手,亲切的询问。 "我想找大卫教授。"并不在意门卫的前倨後恭,柏贇虽然年轻,也多少知道一些世故,如果为这些小事,老是跟别人斤斤计较的话,自己累,别人也辛苦。 "原来是这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进去通传。"叫过旁边一个替班的,门卫先生转身快步跑进学院的大门。 柏贇无事可干,银链因为怕麻烦已经变成项链围在他脖子上,茶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出门,他只好无聊的看著大门上的装饰打发时间,还好他没有等多久门卫就回来了。 "大卫教授让您直接进去,还认得路吗?"门卫很恭敬的问。 "我认的,实在谢谢了,改天请您请饭。" "不,不用了,这点小事,那您慢走。" 门卫先生一直目送著柏贇走回,站回岗位上又恢复了之前漠然的样子,心里很高兴,他多少感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如果能跟他拉上关系的话,以後好处肯定不会少的,真是期待呀! 孤独的高塔依旧耸立在那里,昏暗的塔内,吱吱发响的楼梯,柏贇突然觉得有点怀念,明明只来过这里一次,心里居然会有这种怀念的感觉,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怎麽样了? 上到那宽敞的房间,大卫?鲁奇还是趴在桌前写写画画,既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响,却没有让他抬起头来,柏贇以为他完全沈浸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当中,於是便耐心的站在门口等著。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等我忙完。"大卫头也不抬的说,已经做好被彻底忽略的心理准备,对於大卫会抽空理会一下自己,柏贇反倒觉得很讶异。 好不容易在屋子里找到一张稍微空一点的椅子,将上面的书籍收到一边,柏贇无聊的坐下来将茶杯跟年糕两个小家夥放到膝盖逗弄著。 从踏进苏雅城时起心里便有的那丝肃然在看到两个小家夥可爱的动作时褪去,忍不住咧著嘴想笑,怕吵到大卫的工作,柏贇顺手支起一个隔音结界。 身为空间魔法师,大卫怎麽可能没有发现房间里的魔法波动,没有听到吟唱咒语的声音,大卫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了柏贇一眼,他没办法不用念咒语施放隔音结界,这年轻人却可以,果然很不简单。 不过大卫对柏贇的评价还是有保留,因为隔音结界不只是空间魔法里有,其它的几系魔法里也有同样效果的东西,只是隔开声音的元素不同罢了,他只是高级空间魔法师,还没有达到不用念咒语便能施放魔法的程度。 先观察一阵子吧!别那麽快下决定,首先看看这年轻人的耐性如何。打定主意要考验一下柏贇的大卫想了一会又将注意力放回手头的工作上。 柏贇跟两个小家夥玩得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中间大卫有抬起头来过。 "爸爸,那个文森特呢?"茶杯还是小猴子,完全不理解大人的心思,柏贇这个时候多少对提到文森特这个名字有些抗拒,却没想到茶杯直接问出来了,可是看著它那双天真纯洁的眼睛,他又不能怪它。 "文森特回家了,怎麽,你很想他吗?" "不是,我只是顺便问问,这段时间你都不理茶杯,茶杯好寂寞。"小小的猴脸皱成一团,可爱得让人很想抱起来狠亲。 "乖,真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宠溺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柏贇很茶杯相处这麽长时间,已经很能适应这种角色了,何况他是真的很喜欢茶杯。 "看在你这麽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茶杯仰起小脸,很臭屁的说。 "是是,茶杯真好。"一对小白父子! 年糕见这两个不理它,急得在膝盖上又叫又跳的,委屈啊!以它的出身,居然会有人把它给忽略掉,任是谁知道它是什麽都会把它当宝供著,可这个人类却不理它,泪奔......偏偏自己就是喜欢这个人类身上的味道,感觉好舒服哦! 年糕像吹口哨似的叫声引起了柏贇的注意,他这时才想起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小宝贝,将它小心捧到面前,用脸蹭蹭,年糕虽然长得像天竺鼠,却没有天竺鼠身上那种味道,反倒香香的,让柏贇想起了动物园里用来陪游客照相的骆驼。 "对不起哦!居然把你给忘了,肚子饿不?" 我不是猪!不要以为我只会整天肚子饿!年糕握起小爪子抗议!茶杯一字不漏的帮它翻译,柏贇一愣,却听到年糕的肚子传来"咕噜......咕......"的声音,差点喷出来,完全被拆台了。 年糕很尴尬,它好不容易体现一下气势,却被这可恶的肚子把气氛全破坏光了,捂著眼睛趴在柏贇手掌上,它不要见人的啦! "好了,别害羞了,肚子饿是很正常的嘛,来,有果子吃哦!"柏贇从空间袋里抓了几个味道很像苹果的水果出来,这是他在来学院的路上买的。 在柏贇打开空间袋的时候,大卫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年糕本来为了面子硬撑著不去拿的,可是肚子却越叫越响,而且茶杯还很坏心眼的从柏贇手里接了一个,大口大口的啃起来,那听起来感觉吃得很香的声音刺激著年糕的神经,它实在是忍不住了,爬起来迅速跳到一颗果子上面,扒著表皮就啃,柏贇被它逗得直乐,想不到年糕这麽有意思,呵呵...... "这两小家夥真可爱!"银链的声音在柏贇脑海里响起。 "是啊!前阵子真是忽略它们了。" "没事的,它们不都原谅你了吗?你是想跟那边那个老头学习空间魔法吗?" "嗯,他是现在这个大陆上空间系魔法最厉害的人了,有人告诉我,即使大卫没办法穿越时空,我自己也可以试试。" "有道理,我对你有信心,我会帮你的。" "嗯,银链,真是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柏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银链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这是我自愿的,能呆在你身边我就已经感觉很幸福了,只要你不丢下我。" "银链,我其实一直想说......"柏贇脸色有些发红。 "说什麽?"似乎预感到了什麽,银链化成的项链居然没办法控制的颤抖了一下,不过此时正紧张著的柏贇没有注意到。 "你对我来说,不只是朋友。" "不是朋友,那是什麽?"原本期待柏贇能来个真情告白的,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失望,银链迫切的想听到一直期待中的话。 "算是喜欢吧,虽然还没有到爱的程度。"柏贇边说,边尴尬的揉揉鼻子,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现在一定红得见不得人了吧? "贇,我很高兴听到你这句话,真的。"银链的声音有些哽咽,柏贇还想跟他说些什麽,却被他一句话堵住了,"我要好好回味一下,你不用叫我了。" "银链,银链......"久久的一阵沈默,柏贇试著叫了几声,却没有听到回应。 "唉......"柏贇正叹著气,却被茶杯在手指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又不理我......"哀怨的眼神,水汪汪的眼睛,柏贇怀疑茶杯是不是八点档看太多,学坏了,只是以前怎麽没发现它这一面啊。 "吱吱......"年糕尖叫了几声表示赞同。 自觉有些说话不算话的柏贇只好收收心,专心陪这两个小东西玩了。 等到大卫终於有心思理会柏贇的时间,天已经黑了,如果不是因为肚子叫得厉害,估计大卫还要在房间里再呆上一段时间。 摸摸干瘪的肚皮,大卫看到柏贇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书,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吃饭去,等下帮你联系一下入学的事。" 柏贇惊喜,"您不怪我?" 大卫一瞪眼,"怪你什麽,知道做得不对,下次就要改正,如果你不好好认真学习的话,我可是不会对你客气的哦!"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柏贇站正,差点就朝大卫敬礼了。 "好,让我好好看看,曼林如此推崇的你能做到什麽程度,好了,什麽都不用说了,我们去吃饭吧!你想饿死我这老头子啊!" "是!"柏贇很感动,他还以为自己得吃不少苦头,却没有想到大卫如此大量,就这麽轻易的原谅了他上次的失礼,他已经不知道说什麽好了,默默的跟著大卫身後往食堂走去,看著那干瘦的背景,柏贇的眼里满是坚定,他一定会好好努力,做出一番成绩给关心自己的人看。 大卫教授新收了一个徒弟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魔法学院,大家都在纷纷议论,那个连王子都不愿意收的大卫教授居然收徒了!而且听说还是个平民,也不知道长得怎麽样?有些好事者还专门埋伏在大卫所住的高塔底下,想一睹教授徒弟的风采,可惜连续好十几天,进进出出的只有教授一个人,他们只得散去。 柏贇高就不在教授这边了,也不是他聪明,事先预料到了,而是那天晚上他们吃完晚饭,教授便将他带到校长那边,给他自由上课的权利,连空间魔法大卫都不是自己教,而是要他跟著空间系学生一起上课,要达到中级教授才会亲自教他。 这哪是一个师父的所作所为啊!根本就是把他丢到一边,任由他自生自灭嘛!不过,如果没有把空间魔法学习到中级的自信,也没必要继续跟大卫学习了。 就这样,拿著校长的介绍信,柏贇住进了学生宿舍3栋309房,学生证上写著:空间系1年级1班。 另外还有一张特别听课证,任著这个就可以自由到任何教室上课,柏贇对这种安排还算满意。 学生宿舍是四个人一间房,因为他来的时候学院已经开学二个月了,其他三个学生都已经住了进去,柏贇拿著钥匙打开门,迎接他的是六只齐刷刷望过来的眼睛。 放下手中的行李,柏贇笑著行了个大陆通行的法师礼,因为他胸前别著中级魔法师徽章,其他人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徽章是专门换过的,中级全系魔法师徽章换成了水系魔法师徽章,因为柏贇帮了哈罗德的忙,魔法师公会对他很关注,暗地里交待过各地的魔法公会他有什麽需要一定要尽量协助,所以换徽章这种小事,过程顺利得让柏贇觉得很奇怪,他刚想问,就被怕露出破绽的工作人员笑著送出了门口。 "啊!你就是今天刚转学过来的柏贇吧!你好!我叫哈里,哈里?班恩。火系2年级2班的学生。"一个长得斯斯文文金发碧眼,身高大概在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俊朗青年起身招呼柏贇。 "你好!我是土系2年级1班的学生,我叫艾伦?伍迪,以後需要知道学校里的什麽事尽管问我,没有不知道的。你是从格林达纳来的,以前曾经是玫瑰佣兵团的成员,今年二十岁,对吧!"末尾,艾伦炫耀了一下他的消息灵通,柏贇友善的冲他微笑,因为艾伦所透露的这些信息,都是大卫跟柏贇商量好的公开信息,像柏贇就是最近学院里最出名的大卫教授的徒弟这件事艾伦就不知道。 "库恩?卡夫卡。"最後一位宿友的介绍异常的简短,而且说完他就窝回自己的床上冥想,理都不理其他人,同样的黑发黑眼让柏贇有种亲切感,长得跟柏贇有得拼,从那种冷傲的气质可以看出来他平时应该很受女生欢迎,说实话,他比柏贇有吸引力多了,因为柏贇尽管很帅,气质却是那种如邻家男孩般的亲切,人缘好是好,可是对比起这种冷傲男来说,在女生眼里便少了一份征服的刺激感。 "呵呵......你别介意,他对谁都是这样的,相处久了就好了。"哈里连忙打圆场,就怕柏贇会觉得尴尬。 "没事的,我不介意。"柏贇笑著摆摆手,走到自己的床位放下手里的行礼,一打开,茶杯跟年糕就从包里跳出来。 "臭柏贇!居然把我关在包里这麽久,闷死了!"茶杯很气愤的鼓著脸,飞起一脚踹在柏贇脸上,哈里跟艾伦都看呆了,圣......圣兽!八级以上的魔兽也被人叫做圣兽,连在冥想的库恩听到这声音都睁开眼睛看了茶杯一眼才又闭上继续冥想。 柏贇之前有跟茶杯说过不限制它讲话,但是得叫他的名字,要是被舍友听到茶杯叫他爸爸,那多尴尬呀! 看到哈里他们的表情,柏贇摸摸头,"你们不用这麽惊讶啦!它可不是圣兽,只是会说话而已。" "原来如此,也是,哪有这麽小的圣兽呀!"大陆记载中的圣兽无一不是大过狮子的体型,的确是没有这麽小的,哈里点了点头,一把推开艾伦快贴到茶杯身上的脸,一把抱起茶杯仔细看。 茶杯拼命挣扎,它可不喜欢被陌生人抱,艾伦正一脸怨念的爬起来,挽起袖子正准备跟哈里算帐的时候,哈里冒出一句话:"这小东西用来钓女生肯定效果很好。" "哦!也是,这麽可爱,肯定很受女儿欢迎,柏贇,以後它能不能借我玩玩?"艾伦一听到关於泡妞的话题顿时将之前的怨念全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双只眼睛闪成星星眼,很期待的望著柏贇。 柏贇摸摸鼻子,又摸摸鼻子,苦笑,茶杯的表情已经显示它很生气了,一直被宠著,它差不多把自己当成了人类小孩,听到玩玩这两个字觉得特别刺耳,这里再看到艾伦居然去求柏贇,气得它飞起来,一脚踹在艾伦脸上。 "我可不是给你玩的!"茶杯的个性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以前它哪敢这样,都是被柏贇宠坏了。 "哎呀!好啦好啦!下次我带你到漂亮姐姐那边玩好不好?"一看茶杯生气了,突然意识到要带走它还得它自己同意,艾伦不顾茶杯的挣扎,把它拎到一边沟通去了。 柏贇摇摇头,这茶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来要好好教育它,不然被宠成任性不讲理的小家夥那就不讨喜了。 茶杯不时回过头向柏贇求救,可是发现柏贇没有一丝想管它的意思。 "艾伦,你可好好看著它,我可是把它当儿子看的。"b "知道啦!我不会让它少一根毛的!"但是少了好几根我可就无能为力了,艾伦偷笑著跑掉了。 茶杯对於柏贇不理它一方面有些生气,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害怕,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它了?茶杯开始反省起自己,发现最近的确被惯得任性了点,一想到会因为这个被柏贇讨厌,茶杯整个猴沮丧极了,搭拉著脑袋被艾伦拎到女生那边。 可爱的小猴子顿时在女生宿舍引起一阵尖叫,可是茶杯却很没精神,任由那些疯狂的女儿搓圆捏扁,全身都软得像没骨头一样在装死。 爱丽丝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家夥是不是生病了?怎麽这麽没精神?"艾伦,你快过来看,这小家夥是不是生病了?你看它没精打采的。" 艾伦一看茶杯这样子,再想想之前在宿舍里发生的事情,聪明的他很快便明白是怎麽回事,笑著说:"没事,它刚刚有些任性,大概是怕它爸爸不高兴吧?" "它爸爸?你们宿舍还有一只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吗?快带我们去看看。"爱丽丝跟她同宿舍的女生兴奋得尖叫。 艾伦听到她们的话才明白自己口误,可是一想到柏贇那样的人居然会被说成是只猴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抱著一付看好戏的样子把爱丽丝跟凯蒂她们领回了宿舍,故意走到柏贇面前跟她们介绍:"这位,是我们的新同学,也是茶杯的爸爸。" 爱丽丝才明白自己误会了,脸顿时刷红,狠狠的瞪了艾伦一眼,转眼看到柏贇正困惑的看著他们,顿时红到脖子上了。 "你们在说什麽?茶杯怎麽这麽一付没精神的样子?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艾伦,你给它吃什麽东西了?" "没没,你可别误会,我可没给它吃什麽,它大概是怕你生气才这样的。"艾伦慌忙摆摆手。 柏贇闻声一愣,他没想到自己之前才想著要好好教育一下茶杯,茶杯却提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脸上慢慢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将茶杯接过来,对它说:"知道自己做错什麽了?" "嗯,爸爸,你别生气,我以後会改的啦!" 爱丽丝完全没有想到柏贇居然会完全忽略她这麽一个大美女,要知道她可是班上的班花,平时哪个男生看到她不是眼睛一亮的,可他见了自己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接著就只顾跟艾伦和小猴子说话,完全把她给晾到一边去了,气死她了! 柏贇安慰完茶杯,送走爱丽丝她们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苦笑,爱丽丝的眼神在地球上他见过太多,只是现在并不适合直接告诉她自己只喜欢男人,毕竟人家都没有明说,要是真这麽直接的跑到爱丽丝面前对她说这种话,估计会被人说成是得了妄想症吧? 找了个空档把银链叫出来,银链脸上倒是没有看出什麽异样,可是柏贇还是对他感觉有些愧疚,让银链这样子实在是太委屈他了。 银链一看柏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在他还没开口之前,便淡然的说道:"贇,没事的,你不用管我,其实我变成项链也好仔细回想以前学过的东西,我不是还要教你修真吗?" "真的?" "当然,我还会为这个骗你吗?"银链笑道。 "那什麽时候教我?"银链可是几千年前的龙啊!他会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已经失传了,柏贇很想知道几千年前的修真者到底是怎麽修炼的,也想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实力,他现在虽然轻易不会输给别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准哪天就突然冒出来个强敌,到时候连哭都来不及了。 "在学校不太合适,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在外面买到合适的房子搬出去住,到时我弄一个阵法在上面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可惜我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然弄一个芥子空间出来的话就不用那麽麻烦了。" "好,我会留意一下的。" 第二天正式上课,柏贇趁著晚上的时间赶紧把领到的书看了一遍,他现在可是什麽空间系魔法都不会。 简单来说空间魔法就是修炼自己的空间定位及空间穿透能力,空间定位可以让魔法师不会在层层层叠叠的各个空间中迷路,可是就算你知道该怎麽去,没有足够的魔法支持也去不了,所以要努力修炼魔力增强空间穿透能力。 当然空间魔法还有很多先人所创造的各式空间魔法,不但节省魔法师在应用上消耗精力,而且很多空间魔法非常的实用,比如说空间袋就是这样。 柏贇匆匆翻了一遍,就把教材上的内容记住了,可是他知道记住并不表示全部学会,他还必须花很多的时间在理解应用上面,希望可以在课堂上得到一些帮助吧! 带著对明天美好的希冀,柏贇躺在床上沈入香甜的梦乡。 柏贇原本以为同学中就只有自己是空间系魔法的菜鸟,谁知道第二天上课,1班的班导师安妮询问大家对空间魔法有多少了解时,很多人都在摇头,柏贇有点坏心眼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只有我什麽都不会啊! 照惯例,开学第一课堂都是要自我介绍的,当柏贇上台的时候,大家都没对这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家夥投注太多注意,只是觉得这小子长得还不错,有些已经开始动心思在学院里泡妞的男人都将嫉妒的眼神射向柏贇,柏贇已经很习惯男性对他的这种嫉妒,突然好玩的想,如果自己也跟在地球一样坦白说出自己只喜欢男人,台下的那些人会有什麽反应呢?肯定很好玩! 不过柏贇这次是来学院学习的,并不想生事,太出风头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所以他现在要尽量低调,要是想出名的话,一开始便把他是大卫教授的徒弟的事说出来不就得了,肯定红遍整个学院。 柏贇边想边眯起眼睛,那种悠闲自得的样子,仿佛他的周围都吹著明媚柔和的风,班里的男同学不得不承认这个家夥的确有那件吸引人的气质,只希望自己看中的女生不要喜欢上他就好了。 空间系魔法在开始时并没有什麽攻击力,所以很少有极具野心的人来就读这个专业,而且就算你想学,你也得有这方面的天赋啊!空间系的一年级其实是一个适应阶段,因为空间系的天赋并不像其它系的魔法可以透过水晶球测出来,所以各班的班导需要通过这一年的学习来检测哪些学生是适合学习空间魔法的,其他同学都知道这事,只有柏贇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半路被硬塞进来的。 接下来的学习生活有些枯燥乏味,因为大家对空间系魔法都不懂,所以第一学期教的全是理论课,柏贇早就将书本上的内容全都记下来了,现在的课程对他来说等於是一种疲劳轰炸,还好有些老师的讲课方式还是比较灵活,会引用一些实际例子,每当这个时候,全班同学都听得津津有味,连柏贇这个家夥也不例外。 由於魔法学院有点像以前的大学,大家年纪普通都在十七八岁左右,刚好介於幼稚与成熟中间,可是人性的复杂已经开始在同学之间出现。 开学一个月,全班同学隐约形成了几个不同的圈子,柏贇哪都没有加入,自己埋头到图书馆找资料,他并不打算在学院里呆很长时间,越快达到中级越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可是柏贇还是觉得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只有在银链面前这种感觉才会稍微减弱一点,不知不觉之中,银链已经成为了柏贇的精神寄托,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件事。 银链当然知道柏贇对他的感情并没有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前进,可是他也不著急,他用神识探究过柏贇现在的境界,他已经达到金丹期,修真者到达这种境界寿命便可以延长将近二百年,他有信心在这两百年内帮助柏贇修到元婴期,到达元婴期就不用担心寿命问题了,除非是非正常死亡,他跟柏贇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耗。 柏贇一边跑图书馆,一边趁著放假到城里看看没有偏僻安静的房子出售,他之前做佣兵得到的酬金还剩一些,足够在城里买一套不小的房子了,这个世界的房价可没有地球上那麽夸张,大概是因为人口太少了吧?! 渐渐的,柏贇成了班上的隐形人,同学们除了有时老师点名时知道班里有这麽一个人物,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柏贇倒是跟宿舍里的几个宿友相处得还不错。 柏贇很想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就在他在城里买到一间满足的房子,非常兴奋的回到学院时,不小时在路上撞到一个人,知道是自己的错,柏贇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就在忙著说对不起。 他以为这事这样应该就可以解决了,可是他没有意识到世界上还有一种人的行为可以称作横行霸道。 柏贇还在道歉,就有一个人毫不客气狠狠推了柏贇一把,一时没有防备,柏贇到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有些恼火的柏贇抬起头瞪了来人一眼,对面那个长得跟猪八戒似的,看到柏贇还敢抬头瞪他,立即就跳了起来,"瞪什麽瞪,小心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你看今天这事怎麽办吧!把本少爷给撞了,道个歉就想走?没门!小白脸,你给本少爷磕头道歉,本少爷或许还会考虑考 虑放过你,不然,你就等著叫人来收尸吧!" 柏贇给气乐了,他来这个世界有蛮长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子的人,以他的实力,很容易就看出来这家夥根本就是草包一个,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叫骂,这种人估计是家里有钱或者有势,不然早就被人给灭了。 对手实在引不起柏贇一点动手的兴趣,他冷笑一声,拍拍衣服转身就走。 那少爷平时嚣张惯了,没想到眼前这小白脸居然敢这样藐视他,气得整个脸涨得跟红烧猪头似的,一个"你......"字说了好几遍,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不知死活的家夥叫鲍德温,他父亲比尔德是该国的财政大臣,因为只有他这麽一个儿子,从小那是捧在手里怕化了,结果养成他这种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不过他再嚣张,也知道魔法学院里的老师有很多都是跺跺脚大陆都要震一震的人物,所以他一向在学校老师面前乖得跟猫似的,而且这厮一进学院就把学院里所有不能得罪的人弄清楚了,平时都是挑著软的欺负,典型的小人,可是他没有想到他这次碰到铁板了。 鲍德温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居然还伸出那双猪手想去揪柏贇的领子,柏贇怎麽可能给他碰到,轻轻一挥手指,鲍德温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脚底下突然出现一个洞,鲍德温像杀猪一样尖叫著掉下去,脚底踩到硬实的土地时,却发现自己露出一个头被埋在土里动弹不得,而柏贇,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也是鲍德温倒霉,在校内横行了这麽久,今天想著自己出来走走,被柏贇撞到之後看到柏贇俊美无瑕的脸,再想想自己的样子,强烈的嫉妒扭曲了他的心灵。 柏贇所在的地方是学院的主要道路,人来人往,可是经过的人要不就躲得远远的,要不就站在一旁以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热闹,在场围观的人这麽多,居然一个敢为柏贇说话的人都没有。 柏贇虽然以前在地球上的报纸看到过这样的人性,可是他没有想到来到异世界还是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看来人类的劣根性到哪都是一样的。 旁观的人群在看到鲍德温身体被埋在土里时一片哗然,刚才还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人群怕被来救鲍德温的人迁怒,以最快的速度四散离去。 柏贇远远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摇头,回到宿舍里,结果宿舍里那几个舍友围上来就问:"你刚刚是不是把鲍德温给埋了?" "是啊!没事的,我很快就搬出去了。"柏贇以为他们是怕被牵连,淡淡的解释。 艾伦一听就跳起来了,其他人也一脸不悦,他们很了解柏贇的性子,再加上鲍德温在学院里风评一向很差,哪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们本来是想提醒一下柏贇的背景,却没有想到柏贇居然误会他们是怕被牵连,这几个心里隐约已经把柏贇当成好朋友的家夥当然很不高兴,连一向沈默寡言的库恩都瞪著柏贇冷哼了一声。 "你这说的什麽话,你把我们当成是什麽人了!啊......"艾伦要不是被哈里拉著,看他的样子早就冲上来揪柏贇的领子了。 看到其他人同样不悦责怪的眼神,柏贇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误会舍友们的好意了,尴尬的红著脸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够啦!我真想揍你一顿。"艾伦情绪还是很激动。 倒是哈里比较冷静,不高兴过後也知道柏贇是为他们著想,心里的怒气也淡了些,他有些担忧的开口:"鲍德温的父亲是本国的财政大臣,以後他指不定要怎麽报复你呢!你一定要当心。"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没人敢出来帮柏贇说话,谁也不愿意为一个陌生人得罪财政大臣吧!柏贇了悟的点点头,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其实你不用搬出去的,鲍德温虽然横行霸道,但还是不敢得罪学院,要不你去学校那边找校长,看看他能不能帮你。"艾伦想想还是很生气,站在柏贇旁边气鼓鼓的看著他,可是看到柏贇默默收拾行李的身影,心里又突然不忍起来,忍不住帮他出主意。 柏贇对艾伦这份心意很感动,他根本就没把鲍德温看在眼里,财政大臣怎麽了?找不到他的人,打不过他也是没辙啊!不得不说,柏贇对社会的黑暗面还是了解得不够,他的想法多少天真了点,但也不无道理,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弱肉强食,可是只要你本身实力足够强大,别人想动你都得好好掂量掂量後果。 库恩一直拿著把小刀不知道在削什麽东西,冷不防又硬邦邦蹦出来一句:"有事,说。"真是有够简洁明了。 哈里也在一旁点头,其实他们敢这麽做,并不是完全凭著一腔热血,这个宿舍里除了柏贇的三个人,每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只是平时没有显露出来而已,得罪鲍德温,不过只是觉得有些麻烦,他们根本就不怕那个只会依仗著父亲的势力横行的草包。 柏贇点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被他们拉去食堂吃饭,算是简单的为他离开宿舍举行的一个仪式。 把行李丢到自己的空间袋里,柏贇边走边用神识跟银链聊天,"他们真的很不错呢!" 银链轻笑,点破了柏贇完全不知道的一件事,"你以为他们会怕鲍德温吗?你那几个舍友,随便哪个出来,就可以吓得鲍德温的老爸半死,你想想他们是什麽背景。" 柏贇也不问银链是怎麽知道的,看著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依旧用一种很欣慰的语调说:"我不在乎他们什麽背景,最重要他们有这份心,至於他们怕不怕鲍德温我根本不在乎,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银链知道他是在放心鲍德温就算要报复他也动不了他的朋友,不由心里又涌出一股暖流,怎麽觉得跟柏贇相处得越久,就越喜欢他呢?真不可思议! 柏贇用神识问:"怎麽了?突然没声音?" "没,只是觉得你如果不快点走的话,我们就要被堵在路上了。" 柏贇被银链一提醒才发现四周的街道角落里都隐藏著一些人,虽然看不到人影,可是那股强烈的杀气跟敌意,简直是刺得他皮肤发痛。 "来得这麽快,看来我们的财政大臣之子办事效率不错嘛!"柏贇还很悠闲的跟银链开玩笑,只开玩笑归开玩笑,他可不敢大意,要是阴沟里翻船那可就惨了。 银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笑骂:"你还有这闲心思,快点解决,你还想不想早点跟我学修真啊!" "是是,银链老师。"柏贇笑得惬意,只是转眼间脸色突然一整,冷得吓人,像狂风一般的杀气直指那些来意不善藏头露尾的人,旁边的行人见势不妙,全都四散逃开了,在这个世界,似乎街头拼杀是件很平常的事,普通人早就学会了怎麽明哲保身,一点有什麽坏苗头,全都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不然可能小命不保啊! 柏贇看到这样子心里又是一松,这样他就可以放开手脚来了,不用怕伤到无辜的行人。 藏在暗处的几个黑衣人被柏贇的气势逼得快窒息了,纷纷从藏身的角落出来,拼起全力抵抗越来越逼人的压迫感,只是一个照面,这些人已经知道他们不是柏贇的对手,可是就这样回去的话,他们下场更惨,只能拼了。 其中一个离柏贇最近的人受不了了,刀光一闪,迅速扑了过来。 其他人见势也一齐扑上来,就算打不过柏贇,能在他身上留个伤口什麽的也好有个交待啊。 柏贇冷笑,那些人一扑到离柏贇三米距离时,便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弹了出去,柏贇留了手,不然这一弹也够他们受了,以为这些人能知难而退,却没有想到他们不但不退,反倒跟疯了似的又扑了过来。 ...... 柏贇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买的房子里,一关上房门便冲到卫生间,就著流水不停的洗著手,他杀人了,他杀人了......这句话不停的在脑子里回响著,突然胸口一闷,柏贇吐了出来。 银链化成人形,不忍的看著柏贇在那边不停的吐著,这道槛,柏贇迟早得过的。 柏贇吐了个昏天黑地,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到後面银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动手将他打晕过去,让他好好睡个觉休息一下。 银链无疑解决了此刻柏贇的痛苦,他的意识沈入一片黑暗之中,安静了下来,胸口那阵郁结的痛苦突然间消失了,他感觉自己静静的飘浮在黑暗中,感觉好宁静。 可是这种幸福的宁静只是享受了一会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鲜血,之前被他错手杀死的那些人死不瞑目的表情像幻灯片一样一张张闪过,被狂暴的能量撕碎的尸体喷散在天空中,血淋淋的肠子满地都是,还有一些看不出模样的污物。 柏贇突然觉得自己的胃又猛的抽搐了几下,想吐又吐不出来,他很想醒过来,拼命挣扎著,可是这却是一个逃不开的恶梦,那血腥的一幕像坏掉的带子,不停的重复再重复,柏贇痛苦的悲鸣,抱著头几乎快疯了。 现实中的柏贇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抱头痛苦的挣扎起来,冷汗直冒,银链看著不太对劲,直接入侵他的意识里,才弄明白他的情况。 银链只觉得满心懊悔,心里痛得厉害,他想让柏贇暂时从痛苦中解脱,却没有想到亲手把他送入恶梦当中。 银链的元神在柏贇的意识海里抱住他,嘴里不停的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柏贇自觉冰冷的身被被银链的元神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到旁边还有另一个人的陪伴,柏贇慢慢安静下来,苍白的脸虚脱的抬起看向银链,语气微弱的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不,你只是太善良了。" "可是,我明明可以不杀他们的。" "你不杀他们,难道要他们杀你吗?以鲍德温的性子,这些人以前肯定没少帮他做坏事,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要是让他们活著,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 柏贇虚弱的摇头,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能力越大,越是要懂得约束自己,不然迟早会犯下大错,只是人都杀了,现在再怎麽自责都没有用,柏贇很清楚这里不是地球,他以後要活著回家,可能必须杀更多的人,他只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而已,可是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 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自己,这样残酷的事实让柏贇觉得混身发冷,银链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紧紧的抱紧了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以後你不用再杀人了。" 我怎麽能让所有的事都让你一人承受呢!已经有些想通了的柏贇听到银链这句话心里很酸,他觉得自己配不上银链对他的这份心啊! "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想呆在你身边,让你快快乐乐的。"银链摸著柏贇苍白的脸,手指碰触脸颊时传来的奇妙感觉,让两人一震。 像是银链跟柏贇在那一刻灵魂溶合了,那千分之一秒不到的接触,却像是过了几千万年,银链跟柏贇彼此交换了一生,银链的手指从柏贇脸开移开之後,两人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对视的眼中全是了然,他们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了解对方。 只是一个眼神的接触,银链便知道柏贇想做什麽,明明只是元神,可是那纯粹的精神体却脸红了,长长的睫毛羞涩的合上颤抖著,等待著什麽。 好奇怪!他一直觉得银链像宠物、朋友、师长、知已,可是现在心里涌上来的那股强烈的悸动是什麽?想起直从认识以来,银链一直默默的在他身後守护著他,关心他,支持他,在刚才那灵魂交汇的那一刻,他明白了银链的痛、银链的苦,他被人抛弃在遥远的时空之外,所恋之人偏偏眼里一直没有他,寂寞了几千年,孤独了几千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被排挤,被群起围攻...... 如果是他,他能坚持得下来吗?银链实在是比他坚强太多了。 银链看到了柏贇记忆深处,同学们的笑容,跟死党江棋之间的打闹,母亲的关爱,以及柏贇对於地球深深的眷恋,他深深的感觉到柏贇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孤独、恐惧、寂寞,刻在心底精灵迪尔的身影,然後是被拒绝的痛苦无奈,很奇怪,明明清楚的知道柏贇喜欢迪尔,可是他心里却一点嫉妒的感觉都没有,因为他了解,迪尔是柏贇在这异世界的救赎。 看著银链闭上眼睛微显羞涩的表情,柏贇决定不再抗拒自己想做的事,顺从心中的渴望将银链拥入怀里,温柔的吻上那两瓣颤抖的唇。 软嫩的唇甜美得不可思议,柏贇吸吮了一会,觉得还不够,柔软的舌尖强硬的分开生涩的唇瓣窜入口中,逗弄著羞涩的舌尖,引著那可怜的小东西与自己交缠。 敏感的舌尖缠绕著吸吮著,酥麻的快感从那里涌遍全身,银链觉得心头有一只无形的小手在轻挠著,痒痒的,可是感觉很好,他还想要更多。 银链很诚实的将欲望反映在行动上,双手抱紧了柏贇的脖子,唇瓣张得更开,甚至修长的双腿也紧紧夹住柏贇的腰,全身只是靠著双手挂在柏贇身上。 柏贇还舍不得放开银链甜美的唇,怕他掉下去,便分心伸出手抱住银链悬空的臀部。 结实有弹性的小屁股被宽厚的手掌包裹著,那灼热的温度烫得银链抖了一下,嘴里忍不住抽空呻吟了一声,身体软成一滩泥,算是任由柏贇随便处置了。 听到银链的呻吟声,柏贇差点没忍住,粗喘得更厉害了,精神体的下身也忠实的反映了他的欲望,硬挺著顶住银链双球下的肌肤,那里被滚烫的物体硬硬的一下下顶著,强烈的快感从那不到一寸宽的地方直袭脑後,刺激得银链的分身也站了起来。 尽管很想直接做下去,可是柏贇突然想起来这里是他的意识海,很遗憾的稍微推开银链的身体,粗重呼吸一下下喷在银链敏感的颈旁,弄得他全身一寒,被快感刺激得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感觉到柏贇的推拒,银链有些不满和伤心,"你不愿意跟我做吗?" "不是,可是这里不是我的梦吗?没办法做吧!" "没关系的,这里是你的意识海,你没听过修真里的双修吗?那可是元神跟元神之间做的哦!" "是......是吗?"柏贇听是听过,可是他脑子里的印象一直都是武侠里的那些采阴补阳之类的妖精打架,从来没想过精神体之间也可以做这种事。 "嗯,你还等什麽?难道,难道要我自己来吗?" "那个,衣服要怎麽脱啊?" "呵呵......直接想象你自己光著身体就可以了。"银链没有想到柏贇居然是在烦恼这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觉得柏贇有时真是傻得很可爱,经常让他发笑之余,更是喜欢得要命。 "哦。"完全是修真菜鸟一只的柏贇依言想象著自己光著身体的样子,果然在意识海里的身体上穿著的衣物全部消失了。 他很期待的盯著银链,那直勾勾的眼神,弄得银链差点直接逃走,窘迫得红了脸,迟疑了半晌银链才化去身上的衣物赤裸裸的呈现在柏贇面前。 银链的身体还带著少年的青涩,当它完全裸露出来的时候,四周仿佛一刹那间暗了下去,只独站在柏贇面前的漂亮身体散发著花芒,柏贇看呆了,半晌没有合嘴。 这就是银链?好美!看著那张脸,柏贇突然想起银链一向多面的表情,无辜调皮奸诈忧伤......每一面都记得这麽清楚,原来自己早就不知不觉的将他放在心里,深深的刻下痕迹。 柏贇迟疑的伸出手,想将银链拥入怀里,却又怕碰坏了他,平摊的手掌顿在半空,被银链看出他的犹疑,尽管他现在羞得很想逃走,却明白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恐怕他跟柏贇要有真正的进展还要等很久,强迫自己将身体投入他的怀里,裸露的皮肤在被温暖包围时起了一阵战栗,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他现在却很想流泪。 柏贇小心翼翼的收拢自己的双臂,那软嫩微凉的身体就在怀中,紧闭的眼睑,颤抖的睫毛,看不见那魔鬼的黑眼,可是那白玉般的脸却一点点染上粉红,诱人得让人很想狠狠咬上一口。 手指不小心划过那细腻的肌肤,绝妙的触感,柏贇只觉得鼻腔有些发热,急忙仰起头,就怕此刻鼻血丢脸的喷射出来。 银链等了好半天都没见柏贇的动静,抬起头,却看见他居然还闲心望天,怨念的同时,忍不住想捉弄一下这个无礼自己的男人。 "贇,你不想抱我吗?"失落的语气,低垂下去的脸上却带著柏贇看不见的奸笑,手臂委曲求全的捉住柏贇的手,将它带到身後自己最隐密的地方,甚至还捉著手指抚上自己的菊穴。 柏贇在感觉到那高温细嫩的皮肤时,全身轰一声就变得红通通的,毕竟这是精神体,在其它地方可能还没办法看到这样形象的"红人"呢! 银链虽然有捉弄柏贇的心思,可是他自己在这方面更是生涩的厉害,在柏贇的手指碰到他的菊穴时,他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止住差点逸出口的呻吟,可是身子却瘫软下去,整个人挂在柏贇身上,紧紧的贴合著他的身体。 在柏贇全身通红的那一刻,银链也忍不住惊叫,原来是两个人贲张的欲望不小心狠狠相互磨蹭了一下,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等於是点燃了那根导火线。 柏贇实在忍不住了,居然忘了自己身上穿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衣服,猴急的伸手去扯,却怎麽都扯不开。 银链本来也很紧张,看到他这样子忍不住!哧笑出声来,带著笑意的揶揄:"贇,那衣服扯是扯不开的。" "是,是吗......"柏贇又闹了个大红脸,不由暗自羞恼,好歹他也算有一次经验了,怎麽会搞得这麽慌张,真的狼狈啊! 终於笑够了,银链看到柏贇脸色有些不愉,不敢再去惹他,眼睑开合间,嘴角含笑,伸出玉臂勾住柏贇的脖子,赤裸的身体刻意在柏贇腰部扭了一下。 柏贇被刺激得呻吟了一声,双眼被欲望烧得通红,猛的捧住银链的脸,狠狠的朝著那嫣红的唇吻了下去,嘴里还没好气的说了句:"你这条色龙!" 银链眼睛一眯,心里暗暗记住这句话,你敢说我是色龙?!等下......嘿嘿...... 看来银链也并不是对柏贇完全百依百顺嘛!还是有几分脾气的。 柏贇完全不知道银链小脑袋里在转著些什麽念头,径自掠夺著银链的甜美与呼吸,灵活的舌尖,激起了一片快感,银链只觉得心头像有只小手在挠著,痒痒的,恨不得将身体溶进柏贇怀里。 终於品尝够那粉唇时,原本薄薄淡粉色的唇瓣被吸吮得发烫,又红又肿。 顺著白嫩的颈部一路吻下去,沿途留下一串淡淡的吻痕,银链在被吮咬的快感中呻吟著,坦率的扭动著身体想要更多。 柏贇来到看得出肌肉形状的胸前,两颗粉红色的蓓蕾早已羞涩的挺直著,等待著临幸。 看到这两颗诱人的小东西,柏贇急喘了一声,贪婪急切的咬住其中一颗,轻轻扯弄含咬吸吮。 像是心脏都快被那火热的唇给吸出来的感觉,那里是银链的性感带,只是轻轻一个动作,银链就被涌上来的快感冲得茫然不知去向,只能本能的缠紧柏贇的身体,软弱的任由他享受自己的身体。 修长的双腿被打开,从未呈现在人前的私密之地裸露在爱人面前,银链下意识想合拢双脚,却被早已挤进他双腿间的身躯阻碍,变成了他主动夹紧柏贇的腰部。 不顾银链无力的挣扎,柏贇硬是将脸凑近那粉色的菊穴前仔细的欣赏著,从来没有被光临过的地方,闭得紧紧的,小小的折皱羞涩的缩得紧紧的,看上去,那里连一根手指都挤不进去。 柏贇笑著拍拍银链滑腻的屁股,"别紧张,放松点,这是你的元神,我会让你很快乐,不会痛的。" "我没紧张,就是有些控制不住。"银链在快感的洗礼中早就忘记他现在是以元神跟柏贇的精神体欢爱,元神的菊穴,哪里会有什麽紧不紧的问题?如果再不放松,心理作用之下,真的时候反倒会觉得很痛的。 银链还是紧张得忘记了他现在是元神的事,下意识的深呼吸,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柏贇一直跪坐在他双腿之间,这时银链已经倒在意识海的地面上,张大双腿,任由柏贇将硕大的分身抵住菊花羞涩的花心。 "准备好了吗?"柏贇还是体贴的问了一句,天知道,他现在已经快忍不住爆发了,可是如果伤害到银链的元神怎麽办。 "嗯!"银链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双腿夹紧柏贇结实的腰,臀部用力朝著那分身的头部迎了上去。 元神之躯果然很奇妙,在银链的控制下,那花穴居然微微张开了一个小口,夹紧了柏贇细嫩的顶端,接著一点一点艰难的将柏贇的分身整个吞进体内。 滚烫的分身一路点燃了银链体内的快感,柏贇整个进来之後,他才发现居然一点也不痛,只是那个地方满满胀胀的,夹著一根滚烫的柱体不放。 只是这样静止不动,银链就已经被快感刺激得两眼晕红,含著眼祈求的望著柏贇。 看到那样一双无辜中带著欲望的眼神,柏贇暗暗吞了吞口水,这家夥,居然敢这麽诱惑他,他已经忍不住了,捧住银链挺翘的屁股,对准那又湿又滑又热的小穴狠狠的冲撞起来。 一下下,每次的终点都是柏贇无意间在银链体内找到的敏感点,快感成倍的攀升,银链被做得又哭又叫,眼泪忍不住流得满脸都是,楚楚可怜得让人更想蹂躏他。 在银链用尽全身最後一丝力气用甬道夹紧了柏贇的分身,柏贇实在是忍不住了,精关一松,一股股的精气泄在银链体内,银链被激得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白嫩的分身跳动了几下,一股股乳白的龙精喷射在柏贇腹部。 柏贇瘫软在银链身上,他不知道原来用精神体做爱居然是这麽刺激的事情,在这些行为上得到的快感好像被放大了数倍,如果是身体的话,他绝对不会只做一次就软成这样,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可是银链的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 柏贇只顾著想著自己的心思,而银链则是享受著体内还不时收缩著摩擦著柏贇分身得到的绵长快感,几乎是失神的瘫软在柏贇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压得死死的,他只觉得体内被柏贇的精气喷到的地方开始发热,烫得他全身更是找不到一丝力气,紧紧咬住晶莹的下唇才忍去几乎逃逸出口的呻吟声。 柏贇此时也觉得腹部被龙精溅上的地方开始发热,烫得他再怎麽迟钝也无法忽略那种感觉,低头一看,银链喷在他身上的龙精正渐渐溶入他的精神体内,慢慢一点点消失不见了,而那些被龙精溶入的地方,正一下下的跳动著,滚烫得吓人,可是却一点都不痛,这是怎麽回事? 柏贇想不通,想问银链,一看才发现银链累得不知道什麽时候睡过去了,他的元神也在一点点消失,吓得他赶紧抱住银链的身体,却无法阻止银链消失在他的意识海里,柏贇只觉得心脏的位置一阵剧痛,这是怎麽回事?银链怎麽会消失? 柏贇忘记了他现在是在自己的意识海,银链睡著了,他的元神自然而然就会本能的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还以为银链出了什麽问题,消失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悲痛的呼喊:"不......" 混身冒著冷汗从恶梦中醒来,柏贇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好痛,碎了吗?不,他不能失去银链,想起银链在他面前变幻的种种表情,他就觉得难过得快死了,他从来不知道银链消失在他面前的感觉居然如此难受,难道事情无法挽回了吗?"不......银链,你千万不能有事!" 正当柏贇差点被那种心痛的感觉逼得快崩溃的时候,腰部被温润的物体划过,空中传来迷糊的梦吟:"嗯......别吵......" 转过头一看,银链呼呼的睡得正香,软嫩的唇瓣微微张著,困倦的抹了一下脸,靠近他的怀里睡得更香了。 原来他没有消失,柏贇的心突然从那种悲痛中解脱出来,突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他之前的心痛紧张算什麽?不过,还好银链没事!他宁可自己瞎紧张一把,也不愿意那种事情成为现实,看到银链睡得香甜的脸,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没好气的捏捏银链的鼻子,却被感觉不舒服的银链一手挥开,他还不满的嘴里喃喃说著什麽,小脸朝柏贇怀里埋得更深了。 "这家夥......"柏贇帮他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他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心里被挖空的那一块好像被在拥著银链入怀的这一刹那被温暖的东西填满了。 在一悲一喜两种情绪间耗尽了精神,再加上之前在意识海里跟银链做了那种事,他突然觉得一阵睡意涌上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紧了紧抱著银链的手,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沈沈的睡去。 鲍德温并没有吸取教训,当柏贇看到眼前围上来的一群人,再看到站在最前面趾高气扬不知死活的鲍德温时,心里浮上这句话,看到鲍德温那得意的表情,柏贇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有点想笑。 鲍德温他老子真是三生有幸啊!居然生了鲍德温这麽一个儿子,不过鲍德温会养成今天这种性子,跟他老子对他的纵容肯定有不小的关系。 柏贇看著面前一步步逼近的人群,眼神一点一点变冷,他总算是认识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如果不是他本事还算不错的话,估计早就死在鲍德温手下了吧! 柏贇冷冷一闭眼睛,鲍德温还以为是他害怕了,肥厚的嘴唇一咧,正想嘲笑柏贇的时候,就发现前面的地面上无端刮起一阵风,而且这阵风还越刮越大,等他察觉事情不妙的时候,他已经被那股龙卷风刮上了半空,被刮得晕头转向勉强看向下方的眼睛看到了柏贇此时冷漠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紧接著,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柏贇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自己这阵风的威力如何,本来他以前的魔力就有些吓人,更别说是溶合了龙精之後的他了,刚才他已经是尽力的控制小了力道,不然鲍德温在风刮起的那一刹那就会灰飞烟灭。 明明如此轻易便能将别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柏贇看向天空的眸子里只有满满的悲凉,为什麽一定要逼我杀人呢? 突然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那个什麽狗屁财政大臣如果想要报复那就尽管来吧!柏贇现在心里憋著一股气,很想发泄出来。 回到屋子里,发现银链还在睡,漂亮的脸蛋上睡出淡淡的红晕,可爱得让柏贇很想掐上一把,不过看他睡得这麽香,终还是不忍心去吵醒他。 等银链终於睡饱的时候,柏贇已经煮完晚餐,吃完饭,连餐具都收拾干净了,正拿著一本书就著微弱的灯光在看著,听到他醒时无意识发出的声音,温和的眼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顿时柔成一汪水。 温柔的声音像熏风一般吹进他的心里,"睡醒啦?"短短的三个字,接下来就是一阵沈默,银链沈浸在柏贇柔和的目光里,心里暖得要命。 他不管柏贇身边还有多少人,只要柏贇心里有他就行了,甚至,只要他一直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他,他也觉得足够了。 爱上一个人,可是那人心里却没有一丝他的影子,无论他为那人做什麽事,那人从来不曾在意过,即使他受了重伤,也只是一句关切的问候,甚至还比不上那人的心上人不小心被树枝划到的伤口,那种痛,真的很难受。 银链眼睛一热,很怕自己的眼泪掉出来,起身跑到柏贇身边,将身体整个缩进他怀里,感觉到柏贇怜惜的拥紧他纤细的身体,关切的问:"怎麽了?不舒服吗?" 宽厚的手掌抚摸在头发上的感觉好舒服,银链常常觉得幸福得很虚幻,一方面欣喜著柏贇对他的爱怜,一方面却又一直对这种幸福感到恐惧,他好怕好怕下一秒这一切都会失去,所以银链完全没有其它心思去理会吃醋这种事情,只要柏贇怀里有他的位置,能一直将他放在心里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银链将身体缩得更小了,纤细美丽的脚掌颤抖著轻轻放在柏贇的大腿上,柏贇一摸,好冷,他虽然不知道银链为什麽会突然这样,可是看到他这样子,他的心里也好难过,紧紧的将银链拥入怀中,分出一只手握住银链雪白的脚掌揉搓著,虽然这样的姿势有点吃力,可是看到银链脸上那种恐惧慢慢淡去,眯著眼睛露出舒服的表情,他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知道银链那段悲伤的经历,也能理解银链心里的恐惧,可是让他觉得泄气的是,他居然在银链这麽不安的时候,除了拥紧他,其它什麽都做不了。 他不知道是该感谢以前伤得银链很深的那个人还是应该恨他,感激他是因为他没有跟银链再一起,恨他也是因为他没有跟银链在一起。同时,柏贇也很担心自己会伤到银链,他知道银链现在对他的了解正如他对银链的了解一样多,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很花心,相比起银链的痴情,他的花心就更显得罪大恶极。 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他的心里,除了装著银链,还有迪尔跟文森特,他不知道以後他的心是不是还会住进其它人,可是这样对银链不公平! 银链感觉到柏贇情绪的低落,担心的抬起头,便看到他此时脸上痛苦的表情,只是稍微一想,比任何人都了解柏贇的银链就猜出来柏贇在痛苦什麽,一方面觉得心里暖暖的,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心痛,这个傻瓜! "柏贇,别想那麽多,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柏贇一听,以为银链是在安慰他,摇摇头:"不,银链,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对我不公平呢?其实,只要你愿意一直要我,我根本不在乎你身边还有多少人,而且,说实话,我也蛮喜欢迪尔跟文森特的,这没什麽不好啊!"银链说完,嘴角突然浮起一个可以称之为恶魔微笑的笑容:"如果你不介意,下次你们做的时候让我在旁边看吧!肯定很好看!"银链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在柏贇记忆里的那些G片,小脸红了红,心里却兴奋异常,他还没看过两个男人做爱呢!想想就觉得应该很美,真的很想看啊!而且柏贇看中的人,貌似个个都是极品呀!银链突然觉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柏贇愣住,吃惊的瞪著银链,却看到他沈浸在意淫之中的表情,嘴角抽搐,难道,银链是传说中的耽美男狼?完全看不出来他还有这种潜质啊!只是他神经未免太大条了吧!好歹自己也是他的心上人吧!这时候居然还鼓励他去追男人!汗颜......这家夥该不会是活太久,心里有些变态了吧? 想是这麽想,可是柏贇很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因为银链太寂寞了,那种寂寞,连他只是在看过一遍他的记忆就觉得全身冰冷,更不用说他是亲身经历过的,那种无论怎麽样努力,都被人忽略的感觉,那种孤零零的被关在山洞里几千年,没有人陪伴的感觉,柏贇很佩服银链到现在都没有疯掉。 怜惜的摸摸银链柔顺的长发,从纷乱的思绪中静下心来,突然感觉到怀里紧紧贴著的柔软身体,顿时口干舌燥,他跟银链还没有从肉体的角度上做过呢! 滚烫挺直的分身硬生生的顶著银链挺翘的小屁股,烫得银链全身的力气突然消失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羞得看都不敢看柏贇一眼。 柏贇没打算忍住,邪笑著勾起银链的下巴,十足一付色狼样的调戏他:"今天,就让我把你变成真正的大人吧!"边说,下身鼓起的地方还色情的一直在银链臀部凹进去的地方顶个不停。 那滚烫的柱体硬硬的顶著柔软的穴口,银链顿时觉得从那里窜上来一股激流,像触电般的快感滚遍全身,甚至不用润滑,银链已经感觉到那里湿得足以立即接受柏贇贲张的阳物了。 全身的皮肤快乐的浮起一粒粒鸡皮疙瘩,银链最终还是忍不住,身体在柏贇怀里蹭了蹭,放在往常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这时却点燃了导火线,柏贇粗喘一声,抱紧银链猛的站起身,大步朝著床铺的位置走去。 边走,他还边故意的分开银链的双腿,让他将修长的脚环绕在他腰部,硬得不行的阳物紧紧的顶著银链悬在半空的臀部间凹进去的位置,顶得银链脸颊潮红,眼珠子被泪水滋润得像快滴出水来似的,漂亮得惊人。 "嗯......"即使在精神上这已经不是银链的第一次,未经人事的身体却敏感得只是柏贇喷在颈部的呼吸便让他觉得自己快忍不住达到高潮了,可是身为龙的自尊让他硬是辛苦的忍下快泄身的冲动,他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很丢脸的早泄,这对男性来说可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 可是他强行压制住欲望的後果就是让他的身体敏感度比平时上升了好几倍,柏贇吹过的呼吸,紧紧抓著他的指尖,都在他身上到处点爆快感的火花,只是短短的几步路,银链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万年,全身的力气像被偷光了似的,一丝都使不出来。 柏贇哪里看过这样柔弱的银链,虽然银链有时看起来跟小孩子似的,可是柏贇很了解他骨子里的坚强和骄傲,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坚强跟骄傲都消失了,看向他的眼里全是满满的渴求,专注得让人心怜! 薄薄的衣料被渗出的液体弄湿,呈现半透明的状态,柏贇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那股间的粉红色,激动得双手颤抖的将银链身上的衣物脱去,逐渐呈现在眼前的身体完美得让人窒息。 银链早就抓过旁边的枕头,将脸埋在枕头底下怎麽都不出来,对柏贇的动作都没有丝毫抗拒,柔顺的任由柏贇将他的身体摆了个M字型,雪白的股间那点粉红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裸露在柏贇面前。 柏贇伸出手摸了一下,那穴口晶莹的液体是真的,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呢!试探著将一根手指插进银链体内,那软嫩的穴壁顿时以极大的热情包裹上来,像一张饥渴的小嘴似的贪婪的吸吮著柏贇插进去的手指。 柏贇硬是将手指在银链不满的抗议中抽了出来,凑到鼻尖一闻,他果然不是错觉,真的是香味,天哪!柏贇从来没有想过那种地方居然会是香的! 硬是扯掉银链捂在脸上的枕头,笑著将沾著不知名液体的手指伸到银链鼻子下面,修长的手指湿湿的,折射出来的湿润光芒淫靡得让人脸红,他偏偏还在说:"链,你闻闻,是香的耶!"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坏心眼得让人很想咬他一口,银链觉得奇怪,平时看这人还挺忠厚老实的,怎麽一做起这种事来,就变得这麽坏,让人很想狠狠咬他一口。 挣扎著别开脸不去闻,柏贇也没强逼他,却故意将银链的双腿架到肩膀上,将那一开一合的穴口直接呈现在银链面前,刚刚那根插进去的修长手指故意又凑到鼻子前面,表情很陶醉的闻了几下,在银链满脸通红的怒瞪下,缓缓的将它又插进银链体内。 银链未经人事,哪里看得这麽淫靡的画面,脸红得快烧起来了,眼睛想躲却怎麽也躲不开,硬是直愣愣的看著柏贇将手指插进那粉色的穴口之中,敏感的肠壁顿时裹紧了它,被摩擦到的地方酥麻得让他很想高声呻吟,却碍於面子,硬是咬著下唇忍住了,可是那双盯著柏贇手指的眼睛却隐隐闪著情欲的红火,白皙的脸颊也红得厉害,那温度,简直可以直接在上面煎鸡蛋了。 柏贇一直留意著银链的表情,看到他这付爽得想叫却碍著面子硬是忍住的行为,脸上的笑容顿时邪恶了几度,心里悄悄说了一句:"小银链,我看你等一下怎麽求饶!" 一根手指在後庭里搅动了几下,发现里面没有刚刚进去时那麽紧张了,便插了出来,穴壁依依不舍的夹紧它,却没有办法阻止它的离去,银链正等著那种直接刺激到心脏的快感继续下去,却发现那源泉走掉了,正急得想坐起身下,却看到柏贇双指并拢,这次两根手指一起进入了银链体内,小穴虽然在被进入的那一刹那紧张得狠狠缩紧,但总算是没有什麽痛感。 仔细观察著银链的表情,发现没有不适之後,柏贇放下心,在银链的体内到处刮挠著,扩张著紧窒的甬道,敏感的肠壁被折磨著,分泌出大量的透明香液,随著手指的抽动,滴落身下的被单,拖出长长一条银丝。 银链的眼泪无意识的滑落,在柏贇刻意缓慢的动作折磨下,终於顾不得面子,猛的想坐起身来抱住柏贇,谁知道这一用力,柏贇的两根手指狠狠撞上肠壁,剧烈的快感顿时从被撞到的那一点凸起窜遍全身,银链用尽了全身力气,憋得皮肤通红,还是没忍住,晶莹的唇间发出绵长垂死的呻吟:"嗯......啊......不要......不要碰那里......啊......" 强烈到快让人晕死过去的快感让银链做出了从未有过的反应,他张大双腿夹紧柏贇,白嫩的手掌配合著柏贇的动作,握住自己贲张的阳物,迅速套弄起来。 粉色的蘑菇头分泌出透明的液体,银链突然加快了速度,迅速套弄几下,乳白的龙精喷射出来,溅落在两人身上。 高潮之後的银链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眼神带著茫然的快感,粉色的小嘴也微微张开著,配合著鼻子喘息著。 直到身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被吸吮著的快感,银链才稍微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朝著感觉传来的方向看去,却看见柏贇像品尝著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似的将他喷出来的龙精全扫进嘴里,在银链的身体传来几乎无法发现的震动时,柏贇知道银链醒了。 将扫进嘴里的龙精色情的放在舌尖露出来,银链的脸顿时红得让人感觉他快晕过去了,笑著将嘴里的龙精在吻上银链的同时跟他一起分享,两张依依不舍分开的唇瓣间挂出长长的一条银丝。 柏贇欣赏了好一阵子银链脸红的表情,低声笑著问:"味道不错吧?" 银链被弄得全身无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了句:"变态!" 柏贇眉头一挑,笑得不怀好意,"你说我是变态?" "你不是变态是什麽?那种......那种东西怎麽能吃进肚子里呢?"说得理直气状,满脸的红晕顿时消失了,看来银链某方面还真是有够单纯的。 "是吗?"柏贇的笑容看得银链感觉毛毛的,正在思索他想干什麽,就见柏贇猛的拉开他的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他的体内。 银链的身体早就在前面连绵不绝的快感中做好了准备,或者说龙族本身就是追求快乐的生物,被这样猛的进去,他到是觉得不痛,只是动了动臀部,觉得那个夹著硬硬热热的东西,还在他体内微微的跳动著胀大,感觉好奇怪! "痛吗?"柏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换来银链茫然的表情。 疑惑的声音喃喃的说著:"感觉好奇怪!它还在变大耶!好烫,可是为什麽那里会觉得这麽舒服呢?"纯真的表情配上此时淫乱的画面,柏贇只觉得热血冲上脑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附下身堵住银链还想说什麽的小嘴,柏贇可不敢让他再说下去,他怕自己被刺激到失控,伤到银链,虽然现在感觉就快控制不住了。 柏贇结实的臀部在挺动中绷得紧紧的,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滴滴晶莹的汗珠在温润的皮肤上凝结,滑落股间,看得让人想流口水,可是现场唯一的观众却已经陷入更深的快感之中,完全没有心思去留意这诱人的一幕。 "嗯......不要那麽快......啊......慢......慢点......"银链被顶得身体不停往上滑,无力的双腿甚至没办法再夹住柏贇的腰,滑落在柔软的布料上,任由柏贇啃咬著。 敏感的皮肤被坚硬的牙齿轻磨啃咬,说不上快感的行为,可是为什麽身体战栗得仿佛快要疯了?银链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恐惧,他的身体会被改造成什麽样子? 忍不住寻找安慰的圈住柏贇的脖子,得到情人的一个安慰的吻印在额头,那低沈的声音在耳朵柔声问:"怎麽了?" 银链泪流满面,像小孩子似的索求著另一个吻,嘴里哽咽的说著:"好奇怪!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我害怕......贇......呜......" 柏贇没想到银链流泪的原因居然是这个,看到身下人儿祈求安慰的眼神,心里笑得不行,很想捉弄他,却又舍不得那双漂亮的眼泪继续流泪下去,只好依从情人无声的肢体祈求,俯下身将细碎的吻印遍银链整个小脸。 温热柔软的唇瓣像微风拂过,肌肤的接触总是一触即止,柏贇的吻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银链眯著眼睛享受这种轻柔的抚慰,表情安适,跟享受著太阳浴的猫似的,可爱得很。 柏贇看到银链的恐惧缓和下来,下身又涨痛得厉害,忍不住下身重重插进银链的体内,这个家夥,即使在说著害怕的时候,甬道里居然还是不断的夹紧吸吮著他的阳物,这样的刺激,柏贇这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怎麽受得了,一放下心来,就跟脱疆的烈马似的不停的冲冲冲...... 银链被体内涌上来的快感刺激得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不停的流下来,微张的唇瓣只剩下不停呻吟的力气,那快乐到几乎晕过去的尖叫,刺激著柏贇的神经,他忍不住抱住银链略有些单薄的胸膛,盯紧不停晃动的樱红,贪婪的含在嘴里用牙齿轻磨吸吮著,像个吃奶的孩子。 银链本来就已经被做得不行了,被柏贇在身上仅次於下身的敏感点这麽一刺激,猛的仰起头,发出尖叫,甬道狠狠的夹紧柏贇的分身,似乎想把他体内的精水全部榨出来似的用力。 白嫩的分身在这过程之中根本没有得到过安慰,却已经硬得不停的跳动,粉色的顶端流著透明的液体,银链深吸了几口气,颤抖的等待著极乐的到来。 柏贇也被那紧窒的甬道夹得不行,冲撞的速度居然又加快了几分,插得那嫩色的穴口呈现一种豔丽的红色,白浊的液体从分身与穴口间的缝隙流出,润湿了身下的床单,将白色的它染成一块淫靡的淡灰。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被做下去,自己会疯掉的,银链勉强抬起虚软的手臂,抓住柏贇健壮的上臂,泪眼祈求的望著柏贇,"贇......我不行了......慢点......啊......" 已经到了最後关头的柏贇哪能停得下来,终於在一个痉挛般的颤抖之後,银链瘫在床单无力的喘气,腹部溅落著浊白的粘稠液体,大张的双腿间,柏贇还在不停的抽插著,红豔的穴口被插得汁水横流。 突然,柏贇仰起头,下身以疯狂的速度猛插了几下,肌肉隆起的背部汗水滴滴滑落,精关一松,一股股精液射进银链体内。 两人同时为这种极致的快感发出一声轻叹,柏贇压在银链身上喘了一会气,才转身将银链单薄的身体放到自己身上轻轻拥住。 银链失神的想,没想到做这种事情这麽快乐,他几乎快被做疯了,在快感的诱惑下拼尽了全力的力气,现在连抬手这麽简单的事他都做不到,柏贇这方面也太强了,银链脸红,将小脸贴在柏贇还粘满湿气的胸膛上闭著眼睛享受这种温馨的拥抱。 "链,还好吧?"柏贇终於止住喘息,轻叹似的问道。 "嗯!"银链闭著眼睛应了一声,疲倦的身体沈重得让人懒得动一下,他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 柏贇低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那舒服得好像快像快发出呻吟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在银链额头上亲了一下,抬眼看著天花板,宽厚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著银链细嫩的後背,光滑细腻的手感,一滴汗也没有。 最後还是忍不住做了呀!可是看到银链被他做到全身无力,声音沙哑,柏贇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满足感。 两人在床上相拥著睡了一会,看著天色不早了,柏贇决定去街上买点东西来填饱肚子,银链脸上带著安逸的笑容看著柏贇离开卧室,挣扎著支撑起身体开始修炼。 他的力量恢复得实在是太慢了,之前在意识海里跟柏贇亲热过之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元神有些异样,应该是因为溶入了柏贇精气的关系。 一直想找个机会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被柏贇啃得干干净净,想到之前的激昂,银链忍不住又有些脸红。 等到心跳得没那麽快了,他才收拾起心情,打坐观察著自己体内。 银链的意识海看起来就像一片大海,翻滚的浪花间有一条银色的巨龙时隐时现,那就是银链的元神为龙形时的样子。 银链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元神,发现之前龙身上暗淡的银光重新恢复光亮,散发著耀眼的银花,因为元气不足而变成灰色的龙眼也恢复了幽黑的颜色,这些都不算什麽,最明显的是原本只有十来米长的龙身居然又长长了几米。 当然龙族修炼并不是元神越大越好,到了一定的阶段就得开始凝炼元神,去除能量里的杂质。可是对於现在的银链来说,他还没到那种程度,龙身变长,那也就是说他的力量又增长了一大截,欣喜的从意识海中退出来,银链开始察看起身体的情况。 一看之下,也让他吃惊不小,龙族虽然得天独厚,在能量的吸取,修炼的速度上都比其它种类有优势,可是却有自己的限制,他们能吸受到的能量种类是固定的,既然修炼中吸入的灵气再多,其中大部分的能量还是被身体当成杂质排除了,根本无法吸收,可是现在他发现吸入身体之中灵气全被他吸收了。 内脏之前只是闪著单纯的银光,现在却隐约有了其它几种颜色,这表示他以後所能达到的极点的可塑性又增强了,人类果然还是神明锺爱的生物,或许传说中女娲造人的事情是真的,他虽然没有见过女娲娘娘,却知道人类的修炼起来要比他们容易得多,天底下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可以跟人类相比,现在他也可以像人类那样修炼了,可怎麽能让他不高兴呢! 按捺下兴奋的心情,银链开始修炼起来,他要快点恢复到以前的程度,因为他能感觉到这块异世大陆上有很多可以给他造成威胁的生物存在,为了他跟柏贇的安全著想,他的实力增加一分,他们的安全就更加有保障。 买完食材,经过一家酒馆的时候柏贇突然想起是不是买瓶酒回去比较好,毕竟这是他跟银链改变关系之後的第一顿饭,总得来点不同的庆祝一下吧! 一走进酒馆,柏贇便看到坐在酒馆角落里的一位中年人,他的视被那中年人吸引住了。 眼前的中年人很帅,柏贇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由岁月堆积起起来的气质,根本不是他们这些青涩的小夥子能比得上的,柏贇甚至都看得有些呆掉了,甚至下身一热,呃......有反应了? 在怀疑自己是花心萝卜之後,柏贇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活生生的下半身动物了,怎麽对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起了这种反应?他的自制力也太差了吧!即使这个中年男人再怎麽极品也不能这样啊! 好不容易平息下身体翻滚的欲念,柏贇望向那中年男人时却跟他的视线撞了个正著,那男人居然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慢慢将杯中琥珀色的佳酿饮尽,性感的唇沾上酒液,闪著诱人的光,柏贇的心脏狠狠的跳了几下,慌忙别开眼。 他绝对是故意的!柏贇一想到自己那如同色狼一般无耻的欲念,尴尬得全身发热,叫过待者买完酒付完钱就溜走了,快步走在大街好一会,被冷风吹息了炽热,他冷静下来才突然发现,那个中年男人跟文森特长得很像,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之间肯定有血缘关系,回想起文森特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模样,柏贇的脸唰一下子红透,尴尬的看看旁边的行人,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一个闪身,消失在大街上,全然顾不得惊吓到别人。 那留在酒馆里的中年男人有趣的看著柏贇逐渐远去化成黑点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当然是故意的,这其中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却没想到那年轻人的反应那麽直接,那视线,火热得像是想脱掉他全身的衣服似的,害得他现在身体也有些发热。 有趣!希望以後他们还有机会见面!中年人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一路走一路责怪著自己,柏贇完全没有想到他是被那中年人给算计了,回到家里看到银链对他展现的笑容,他心虚的扯了扯嘴角,打了声招呼便溜进厨房料理晚餐。 银链很奇怪柏贇的异常,可是心情很好的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後,兴奋的跑进去跟在柏贇身後转悠,说著他今天的发现。 "贇,你有在听我说吗?"正说得高兴的时候,银链却发现柏贇走神了,眼睛盯著手里拿著的菜刀,不知道在想什麽,忍不住抓住他袖子摇了摇,心里有一丝委屈。 "哦!链,你刚刚说什麽?"柏贇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问,却看到银链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厨房,吓了一跳,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追出去。 银链并没有走远,只是坐在起居室里抱著膝盖发呆,大大的黑眸里满是茫然和委屈,看得柏贇更内疚了,忍不住举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掌击声惊醒了银链,他忙起身迅速抓住柏贇想再打下去的手,看著柏贇脸上一大块红肿,真不知是该骂他还是该打他的好。 这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居然用这种方法......可是自己偏偏就吃这一套,这不,心里的不悦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貌似被遗忘很久的茶杯拖著年糕出现了,只是年糕走路的样子怎麽看怎麽奇怪。 "茶杯,你去哪了?"柏贇惊讶的问,他没看到茶杯出去呀?不过,这几天也没看到茶杯再现过就是了,汗......自己这个当爸的居然把儿子全忘光光。 茶杯很直白的翻了个白眼,嘴里说了一句:"重色轻子。"顿时把两个大人给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心的拉过年糕让它坐好,茶杯其实并不在意柏贇没有发现它消失这件事,因为这几天它自己也在忙,至於忙什麽暂时保密。 "爸,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见茶杯没有在那个问题上纠缠,柏贇偷偷擦了擦汗,镇定的问:"什麽好消息?" "我能变身了。" "变身?"柏贇的脑子里顿时再现超人、龙珠等等有关变身的画面。"你是说像孙悟空那样子变身吗?" "我变给你看吧。"茶杯伸出爪子做讨要状,"衣服。" "要多大的?我马上去买。"柏贇刚开始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一会恍然大悟,茶杯现在身上可没穿衣服,的确是需要先准备好一套衣服的,只是不知道尺寸。 "不用了,我这里有,当是成人礼物送给你吧!年糕也有份。"银链一直在旁边观察茶杯和年糕,看出来点端倪,促狭的出声,他毕竟是过来人了,年糕那样子分明是被做了,走起路来才会这麽怪。 茶杯看到银链捉狭的眼神一直在它跟年糕之间打转,脸红得厉害,怕银链拿这事做文章,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一阵轻烟吹过,茶杯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金发蓝眸,粉嫩的皮肤,圆圆大大的眼睛,到处都透著一股机灵劲,果然是猴子变的。 "嗯!不错。"银链点点头,从半空中拿出一件衣服递给茶杯,茶杯一套上就发现这件衣服手感特别好,而且一套上身就根据他的体形收紧,简直就像是定做的一样。 "轮到你了。"银链一说,年糕很害羞的躲到茶杯身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有著奇异的粉色头发的绝美少年,占据了脸三分之一面积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清辙得让人忍不住想亲亲他,带著一丝娇憨的神情怎麽看怎麽可爱,小嘴微微嘟著,带著可疑的红肿,走路的姿势还是跟之前一样一拐一拐的,还伸出手捂著屁股皱著眉,大眼睛不满的看了茶杯一眼,茶杯立即换上一个求饶的表情,将年糕抱进怀里放在自己大腿上,尽量不去碰他的屁股。 柏贇惊叹,没想到这两只变成人形这麽漂亮啊!他也不笨,怎麽会看不出来茶杯跟年糕之间是什麽关系,但是这是茶杯自己的事,他觉得好就行了,柏贇并不想去干涉他的感情。 茶杯接过银链递过的另一套衣服,温柔的帮年糕穿上,年糕享受著茶杯的服务,一直笑眯眯的任由茶杯摆布,在茶杯完成任务之後,笑著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 柏贇看著这两小家夥的互动,总觉得怪怪的,因为他们人形的形象看起来年纪实在是有点小,年纪这麽小却做出像大人一样的亲密动作,当然看起来不协调得很,柏贇突然想起来他一直都不知道年糕的原形是什麽动物,茶杯毕竟是接受过灵药改造的,能跟得上他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动物。 "年糕的原形是什麽呀?"看著亲亲我我的两只,柏贇摇摇头,不打算去问他们了,直接问银链,他觉得银链应该知道。 "就是之前它在我们面前那种啊!他是龙。"银链的回答简洁明了,却让柏贇瞪大眼睛,"龙?跟你一样的龙吗?" "当然不是,是这个世界上的龙,肥肥的,长著一对蝙蝠翅膀,只是年糕跟它们还是有些不同,他是罕见的魔法龙,是这个世界的龙族仅次於黄金圣龙的存在。" 柏贇终於知道为什麽年糕出现时,森林里的动物会那麽害怕了,真是看不出来,因为年糕怎麽看都长得很像地球上的宠物天竺鼠。 比尔德得知自己儿子连尸骨都不剩的消息时,悲痛欲绝,气得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扫到地上,筋疲力尽颓然倒在椅子上,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干瘦的手疲惫的撑著自己的额头,一向给人感觉很有精神的财政大臣不到十分锺便像老了十岁。 自己的儿子再怎麽不好,再怎麽不对,比尔德也无法原谅那个杀死他儿子的人,他只有这麽一根独苗,这辈子注定是断後了,柏贇,我要你生不如死。 可是该怎麽样报复柏贇?他府上的人跟柏贇相比简直就是废物,鲍德温带在身边的打手都是府里最优秀的打手,这样的人都拿柏贇没办法,他还能找什麽人去收拾柏贇? 比尔德想到了找杀手,反正他身为帝国财政大臣,其它什麽没有,钱是最多的,至少钱是怎麽来的,他才不会管的,他现在全部的理智都化为乌有,满心只想报复柏贇。 让手下人秘密联系大陆上最顶尖的刺客,就算要杀了柏贇,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做的,因为这样无疑是给自己的政敌一个很好的借口,他手底下的探子还打探出来柏贇是那个空间魔法师大卫的徒弟,这更是棘手,大卫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身为大陆上最优秀的空间魔法师,身份在帝国里是超然的,如果得罪了他,自己也不好过,所以报复行动的一切都必须要保密才行。 柏贇没有想到有一双黑手正朝著他悄悄逼近,银链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可是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什麽不对,久而久之,他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也就将这股不安忽略了。 茶杯跟年糕现在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两个小家夥天天粘在一起,年糕还是很喜欢柏贇,茶杯虽然也喜欢自己的老爸,可是看到年糕粘住柏贇,他心里总是吃醋到不行,不到一会总会看到他冲上前将年糕扯回自己怀里,抱著他躲到看不见柏贇的地方亲热去了。 柏贇对於茶杯这种乱吃飞醋的行为满头黑线,这小子,他以为自己有恋童癖吗?年糕再怎麽说也是他儿媳妇,他怎麽可能跟年糕发生什麽,真是的。 银链每次看到总是抱著肚子笑,他现在每天除了跟柏贇亲热之外,剩下的时间完全用在修炼上,连睡觉时都在修炼。 柏贇难免感觉到心里有些不平衡,於是只要一逮到机会就把银链做得起不了床,剩下的时间城除了照顾两小的,自己也跟银链传染,专心修炼起来。 玫瑰佣兵团在柏贇离开之後完成了几件S级的任务,佣兵团里成员的名字更是传遍大陆,特别是新成员精灵迪尔,俊美无双的外表,亲切优雅的气质,迪尔的魅力征服了无数的男男女女,甚至出现了迪尔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交通堵塞的情况,搞得迪尔无法,只得将自己隐藏在长长的带帽长袍底下,可是他每次完成任务时出色的表现,还是让迷恋他的人数成倍增长。 柏贇从周围人们的闲聊中得知迪尔近来的状况,衷心为他祝福,只是一人独处时,他总会忍不住想,如果他在迪尔身边会怎麽样? 他很清楚那样的结果,只是让两个人都痛苦,那种情绪对於生活在刀口上的佣兵来说是危险的,或许他的离开,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吧?甩甩头,将脑海里的迪尔跟文森特暂时抛开。 而此时被柏贇抛开的两人却不约而同的想起柏贇。 迪尔现在跟佣兵团的夥伴在玛雅森林的深处,去寻找传说中的黑耀头骨,那是三颗传说中带有神奇魔力的骷髅头,通体由黑耀石构成,谁都没办法说清那东西是什麽时候出现在大陆上的,只知道得到了黑耀头骨,等於是得到了一统大陆的强大力量的钥匙。 最近佣兵公会不知道从哪里得到黑耀头骨的消息,在公会里发布了SS级任务,其它实力不够的佣兵根本连接都不敢接,因为在这之前已经有一支A级佣兵团全团覆没,一支S级佣兵团一百多人最後只回来一个人,而那个勉强支持到了佣兵公会门口,说了一句:"他们全死了。"就倒在地上断了气。 佣兵公会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取消这个任务,而玫瑰佣兵团是他们最後的希望,如果连玫瑰佣兵团都不行,即使派再多人去也是白搭,到那时,他们只得放弃那些头骨了,换个角度想,如果连玫瑰佣兵团都没办法拿到那些头骨,其他人就更没可能了,所以大陆上还是很安全的。 即使是迪尔,在做任务的路上,也忍不住有些不安,这种不安甚至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起柏贇,这个被他强行遗忘在脑後的人,只是现在才发现,他自以为的忘记,原来不过只是自欺欺人。 柏贇怎麽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他恨他吗?怨他吗?现在柏贇身边是不是还站著一个他心爱的人,或许,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吧! 迪尔并不知道柏贇只爱男人,在他看来,柏贇会喜欢他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所以柏贇离开他之後会找个女人成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应该祝福他的,可是为什麽想到那种画面的时候心里会痛得那麽厉害?心里空空的,仿佛心已经不在胸膛里了,如果不在的话,又怎麽会痛呢? 迪尔狠狠捶了一下身边的树干,该死的!他忍不住咒骂,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对柏贇放下也好,放不下也好,那都是完成任务之後才能去想的东西,现在,先把小命保住先吧! 迪尔此时心里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完成这次任务之後,他要去找柏贇,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待。不得不说,这段时间的佣兵生活,把刚出森林时像个贵族少年似的迪尔改变了不少,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骂粗口,更不用说主动想去找柏贇了。 那天发生的事情,简直超出了文森特的所有想像,他的父亲男女通吃,他不是没看过男男之间的性爱,可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位置,做梦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弱小的人类压在身下。 文森特虽然承认柏贇很强,可是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那次肯定是他太过大意了,魔界里跟柏贇有著相当实力的魔物一抓一大把,无论是自己的两个哥哥还是自己,要杀柏贇简直就是再容易不过了,只是他此次到人类这里来,还有需要做的事情,他并不想现在将身份曝光。 文森特一边忙著父王交给他的工作,一方面伸长脖子满心期待,他刚开始时还不明白这种奇怪的心情是什麽,等到弄明白是期待之後,自嘲之余,还是确信柏贇会去找他,却一直都没有得到柏贇的任何消息,终於撑不住面子叫人打听,得到的消息是柏贇身边还有另外一个漂亮男孩。 文森特咬牙切齿,即使他的魅力比不上自己的父亲,可是在魔界也算是个万魔迷啊! 这个柏贇,不但不去找他,还敢去找其他人!好啊!看他以後怎麽惩罚他!文森特真的气得不轻,被人吃掉也就算了,如果柏贇识像的,自己跑去跟他认罪他或许还会原谅他,谁知道这人这麽不知好歹,真是欠教训。 文森特眯著眼睛暗想,他一定会让柏贇知道,谁才是两人之间真正的主宰,至於那个漂亮男孩,他会让他永远消失的,敢跟他抢人,不要命了! 不管文森特再怎麽生气,柏贇跟他没有心电感应,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远方的文森特这会正咬牙切齿的打算教训他,他照样跟银链过著甜甜蜜蜜的日子。 随著魔族在大陆上的活动,在平民百姓没有丝毫觉察的时候,大陆的政局开始紧张起来,利用魔族人天生的魅惑能力,魔族混进人族社会中的高级魔人想方设法破坏各国之间的关系。 美人计、离间计......花样百出,反正什麽方法起作用就用什麽方法,安逸的生活,过於太平的日子,让各国的国王降低了警觉性,大部分的国王身边都出现了魔族美女的身影,不知不觉中事情正朝著魔族期待的方向发展。 可是事情哪有这麽简单,不然文森特就不用那麽辛苦的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了,虽然他不知道柏贇跟银链早就看出来他是魔族人。 大陆上遍布大大小小城镇的神殿是独立於帝王统治下的特殊势力,他们是神族在人类社会的代言人,也是他们监视人类及魔族的探子,神殿除了到处派人宣传教义之外,还秘密派人混到各国官员之中,国王的异常看在他们眼里立即看出来不对,类似的情报像雪花一样飞向大陆神殿总部。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波浪,全都隐藏在平静的假象之中,无辜的平民根本不知道一场袭卷大陆的灾难正一步上逼近,他们照常过著自己的日子。 作为王者,必须要懂得怎麽将工作分配下去,暗?路西斐尔一向很精通这种技巧,所以在儿子跟下属们快忙翻的时候,暗也就是文森特的父亲,此时正躺在床上享受一个美女的服务。 烛花下,闪著淫光的性感红唇大张,分泌出的口涎被粗大的阳物挤得无处可去,顺著通红的柱体滑落乌黑的体毛,很快就将柱体下的黑毛弄得湿淋淋的。 下身传来的快感没有让暗的眼神有一丝变化,他甚至还有闲心拿起旁边放置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著其中的甘醇。 一直在暗的胯间忙碌的美女全部心思都在取悦暗这件事情上,她的身体异常火热,恨不得这可恶的男人此时就进入她的体内,从未如此感到饥渴的花芯难耐的收缩著,分泌出沾腻透明的液体顺著雪白的大腿滴落地面。 美女的樱桃小嘴在漫长的吞吐中早就很累了,脸颊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可是暗却一点都没有要解放的意思,分身依旧硬挺火热得吓人,美女看著似乎跟刚开始时没有任何变化的阳物,简直快哭出来了,她现在好想要,可是这男人却一点给她的意思都没有,难道是技术退步了吗?为什麽这个男人完全无动於衷? 忍著羞涩抬起头观察他的表情,却发现这可恶又该死的吸引人的男人脸上淡淡的,清冷的眼睛没有因为此时亲密的行为有一丝波动,平静得碜人,要不是握在手里的分身还硬得厉害,她都快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了。 暗看出那女人的心思,在心里冷笑,肤浅无聊的女人,要不是现在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走了,连一个魔族美女都没留下来,他怎麽会去找她? 真是无聊啊!入侵人类世界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三个儿子都很认真的执行他的命令,他们能力都算不错,神殿虽然有所察觉,可是为了不引起平民的恐慌,他们根本就不会声张,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他们的破坏进行得更加顺利。 所以这方面他没什麽好担心的,可是除了这个,他还有什麽能消磨时间? 唉......连做爱都这麽无聊...... 暗起身将女人压在自己身下,连前戏都不屑做,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就让身下的女人几乎达到高潮,湿润的花芯一感觉到滚烫的龟头就饥渴的想要含住它,,暗无聊的扯了一下嘴角,狠狠的将分身插了进去,径直满足著自己的欲望,完全没有理会身下女人被他插得淫液横飞,几乎休克的样子,在漫长的腰部运动之後,他抽出分身射在女人体外,他可不想让人类怀上他的孩子,那会沾污了他的血统。 高潮之後,心里那股空虚的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让人感觉什麽都索然无味,无聊得简直想毁了这个世界。 脑子里闪过在酒馆里遇见的那小子的脸,突然有了一点兴趣,反正现在没什麽事,跟那小子玩玩也不错。暗最喜欢别人用痴迷的眼神看他,然後再被他一脚踩到脚下那种痛苦绝望的表情了。 真期待那种表情出现在那男孩身上,肯定让人热血沸腾,呵...... 打定主意,暗决定到之前遇见柏贇的那家酒馆等著柏贇,酒馆不远的地方就是市场,附近的居民各种生活必需品都是从这个市场里采购的,既然上次柏贇会来酒馆里打酒,说明他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 为什麽不主动去找柏贇?暗猜想如果有人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应该会这麽问,唇微张著凑在杯口,金黄色的麦酒滑落喉间,自己去找那男孩子未免俗套,让猎物自己傻傻的送上门不是更有趣吗? 暗却没有想到他在酒馆里等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看到柏贇的影子,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柏贇不住在这附近?可是看他跟酒馆老板打招呼的样子,应该跟他很熟才是,思忖间,他猛的拍了一下额头,光顾著等傻兔子自己送上门了,居然忘记他完全可以从酒馆老板这里得到柏贇的消息的。 只是当初打定注意不去打听柏贇的消息,现在却要打破自己当初的决定,总有种对决还未开始就输了一截的感觉呢!暗挑了挑眉毛,突然又自己想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玩玩,何必那麽认真。 暗很了解人类的心理,叫过酒馆老板要了些酒,借口自己很无聊,让酒馆老板说说最近有什麽有趣的事,一阵东拉西扯,他含笑著听著老板口沫横飞的叙述,不时点点头,看起来十分的专心,酒馆老板看到他的表情,以为自己真的说得很有趣,嘴里的话,更是滔滔不绝。 听完老板的故事,暗又好奇的跟他打听周围的人,从对面杂货店的老板,到不远处街角卖面包的大娘,仿佛只是不经意提起一样,关於柏贇的描述轻描淡写的从暗嘴里说出,仿佛他只是因为柏贇出色的外表而对他感兴趣的一个好奇的客人而已。 酒馆老板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跟他打听柏贇,以柏贇的长像,对他感兴趣的人多得是,只是柏贇在外面呆的时间不长,想打听也不知道找谁去,後面发现柏贇隔个五六天就会到他酒馆里打酒,那些人便去盘问老板,所以酒馆老板已经被问得很习惯了,也没多心,基於对这位客人难得的好感,他还第一次主动说出了柏贇的住址,这是他以前送酒到那附近看到柏贇走进那间屋子才知道的。 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为了不让老板疑心,他又按著性子听老板唠叨了一会,便托词有事,结账告辞了。 出了酒馆,暗带著满意的笑容,暗紫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光,那笑容怎麽看都像只刚偷了鸡的狐狸。接下来,就需要制造一起"偶遇"事件了,算那男孩运气不错,如果是以前,他通常都是见面就将人骗上床,上完床就永不相见,根本不会花心思去安排这些事情。 只是暗也无法否认,柏贇是他以前从未遇到过的类型,脸上少见的俊美,即使在高级魔族普通皮像优秀的情况下,柏贇那种长像也是极少见的。 想到在酒馆里第一次见面,看自己时他那带著傻气的惊豔表情,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人心情很愉快啊!即使那双眼睛里闪过的困惑、内疚和羞愧,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居然还能坦率到这种程度,心里想什麽全写脸上了,他从来没碰过这种类型的人。 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情况,柏贇或许会如暗所希望的那样去酒馆里买酒,可是他在这个时候开始突破现在的境界了,他的金丹长到鸡蛋大小就开始收缩,疯狂的吸收著周围的能量,如果有人在附近仔细观察柏贇房子上空就会发现空气扭曲得厉害。 如果银链不在柏贇身边的话,柏贇所处的地方就可能会因为柏贇吸取能量的速度太过迅速而刮起狂风,从而引起一些有心人士的注意,不过既然银链在柏贇身边,柏贇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些。 银链一边观察著柏贇体内,一边利落的在柏贇周围布下一个聚灵阵,这个星球上空的灵力在柏贇头顶一米高的地方被压缩得肉眼可见,五彩的类似雾气一样的东西不停的凝聚,从柏贇的天灵盖流入柏贇体内,在经脉里被不停的压缩,等到那些灵力来到柏贇丹田的位置时,已经被压缩成五彩色的固状物质,与柏贇丹田里那颗金丹溶合在一起。 这样的过程一直不停的重复著,银链不由庆幸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没有其他修真者的星球,所以才会有这麽浓的灵气可以让柏贇吸收,也好在银链已经同柏贇欢爱过,柏贇无论是精神或是肉体都得到了改造,让柏贇修炼起来不但事半功倍,而且成功度过小型天劫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了。 柏贇吸收能量还需要一段时间,银链确定他在天劫来临之前没有其它的危险之後,便在这房子的四周布起阵法,隐去这房子周围能量异常的暴动,只要阵法在,既使柏贇在里面度劫,隔壁房子里的人也不会知道。 暗在柏贇的住处附近打听到有人要出售房子,刚好,不然他还得费功夫去赶人,一见到屋主,暗就提出了数倍於屋主开的买价,那屋主面对远远超出预期的买价,收下钱,二话不说就搬出去了。 不过那屋主也觉得奇怪,这里位置这麽偏僻,一般只有年迈或者喜欢安静的人才会住在这里,怎麽这个英俊的中年人会这麽急切的想买他的房子呢?摇摇头,反正不关他的事,有钱收还不好,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到城里最热闹的地区去买房子,还有能剩下很多钱去吃喝玩乐,一想到这里,他就迫不急待的朝著城中最出名的销金窝快步走去,以前没钱进去只能干看著,这回咱也好好享受享受。 屋主的贪婪,见过太多的暗连不屑这种感觉都懒得浪费,住下来之後房子就叫自己的手下去打理,自己每天就只是柏贇房子周围假装散步,试图窥视房子里的人,可是他经过柏贇家门前次数也太夸张了吧!意图明显得让周围的邻居都开始窃窃私语。 暗一直在想象柏贇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回想起上次在酒馆里柏贇那充满欲望的视线,他就觉得全身发热,天哪!这简直就像还没谈过恋爱的小夥子!太不可思议了! 暗不懂喜欢是什麽感觉,他娶王後不过是因为她娘家的势力是魔族里三大家族中最弱的一个,为了平衡魔界的势力才这麽做的。喜欢是什麽?爱是什麽?他通通不懂,身体需要自然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美女玩腻了,那就试试俊男是什麽滋味,俊男也玩腻了,那就试试侵略,解决了魔界里资源匮乏的问题还得赢得子民的拥戴。他是魔王,再怎麽荒唐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什麽。 即使是在发泄欲望的时候,他总感觉到索然无味,身体虽然照样会兴奋,可是从肉体得到的快感在过後总好像是假的一样,上床时,好像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在半空中冷冷的看著。 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兴奋的心情了,这让暗很是惊讶,他不由越来越期待跟那男孩的再次见面,可是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他等了半个月,柏贇都没出过门。 难道他已经搬走了?可是并没有从手下那里得到这样的消息,打探的结果是他还在房里。 可是暗有些等不下去了,不由得急躁起来,干脆破门进去算了,随便编造个理由,他从来不曾试过漫长时间的等待,他急躁得不像他自己了,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干脆放弃这个猎物改找其他人,毕竟天底下合胃口的猎物多得是,可是这一次,他却用上了几乎不曾有过的执著。 如果这时有旁观者提醒,暗就能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省思的结果,或者就会这样放弃对柏贇异常的关注。可是儿子们都不在身边,手下也被他派出去办事了,这或许是暗命中注定的吧?他在这次狩猎过程中,已经不知不觉对柏贇放下感情,柏贇才跟他见过一次面。 来到每天都要路过无数次的大门,暗连上面刻的是什麽花纹都自然不用看便能画得出来。 伸出伸长的手指轻扣了几下坚硬冰冷的门板,暗侧身仔细听著里面的声音。清脆的敲击声在房子里也听得很清楚,守在柏贇身边的银链并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他这时候根本没心思去理会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柏贇吸收能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体内的元婴手脚眉眼都开始清晰可见,元婴完全形成的那一瞬间就是天劫来临的时候,度劫成功了,柏贇就成功到达元婴期;如果度劫失败,柏贇就会灰飞烟灭,好点的话可以重新投胎转世,不好的话甚至连魂魄都会被天雷打散。 银链已经紧张到无视柏贇以外的任何东西,包括他自己,他已经一个月没好好休息过了,虽然以他的境界可以不吃东西,身体需要的能量可以通过灵气来补充,可是睡觉却还是必要的。 银链还没有修炼到睡觉都可以舍弃的地步,以他的境界,不睡觉那必须是在不停吸收灵气修炼的状态下,这样不管不顾的结果,长期下去,他的元神会很虚弱的。 如果......柏贇没有度劫成功什麽办?银链脑子里一直很担心这个,心里很害怕。现在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跟著他一起去,好一点的话,他可以护住柏贇的灵魂,让他带著记忆投胎,他才不要柏贇把他忘记,再也不愿孤身一龙活著,要是那样,就只好守著柏贇等他长大了,再努力让他喜欢上自己。 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银链早就将度劫时使用的法宝准备好,并且将使用方法告诉了柏贇,现在一切只等天劫到来了。 这个时候,一切无关人等,自动忽视。g 暗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不由怀疑柏贇难道真的搬走了,想走又不甘心,干脆什麽都不管破门而入,却发现自己足以将门轻易毁去的力量被门板後面隐藏的力量抵消了。 这是怎麽回事?悄悄将魔力从紧贴著门板的手中输进门里,掌心敏感的皮肤很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反弹回来的魔力,难道柏贇还在这房子里吗? 柏贇到底是什麽人?原本只是对柏贇这个人感兴趣,此时却发现他并不是自己预料中的普通人,像现在保护房子的这股奇怪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见过。 几千上万年漫长的生命让暗经历过无数次战争,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游遍整个大陆,却从来没见过眼前这种力量,这个世界的任何生物体内的能量都有各自的属性,一共是七种,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超出这个范围,包括神魔在内,可是现在暗却发现眼前的力量并不在他所有的认识之内,这实在是太让让人惊讶了! 这股力量仿佛在保护著什麽东西,暗眯起眼睛观察著这栋房子,决定先不去惊扰里面的人,无论在里面的是不是柏贇,他都必须知道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真是有趣,本来只是单纯的狩猎,却没有想到会找出来一个拥有未知力量的人来,暗满意的笑著离开那里,挥手叫来一直在他身边待命的传令兵,派了几个魔族高手守在那房子附近。 事情发展成这样,暗还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异样,即使是魔王,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啊! 因为银链事先设下阵法的缘故,本来应该出现在天空中的劫云很诡异的直接出现在柏贇头顶,小小一块暗红色的云翻滚著,不时闪著电光,让人毛骨悚然。 兽族对天劫的恐惧让银链僵在原地,混身动弹不得,元婴完全形成时,柏贇体内突然有一股冲击波荡开,将银链硬生生推到墙边,却没有伤到他。 银链热泪盈眶,他没有想到柏贇到这麽紧要的时刻居然心里还挂念著他,明明应该把所有力量都用在对付天劫上面的,他却将自己推开,怕伤到自己,要是柏贇出了什麽事,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晶莹剔透的泪珠成串滑落如玉的脸颊,银链很恨自己居然现在什麽都做不到,就算没有被天劫吓住无法动弹,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柏贇自己对抗天劫,因为要是他忍不住去帮柏贇的话,天劫的威力就会增加数倍,那只会害死柏贇。 贇,你一定要成功,千万不能死啊!银链哭得满脸狼狈,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柏贇现在的样子,却被眼泪染成一片模糊。 不能哭,再哭就看不清柏贇了,银链咬著牙硬是忍住眼泪,终於在眨掉眼眶里剩余的水份时,看清楚了柏贇现在的样子。 形成元婴时的天劫相比度劫期的九重天劫来说,威力简直小得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是对於刚金丹期进入元婴期的柏贇来说,稍微一个就是一次死劫。 修真者因为是逆天而行,所以每次的天劫都是九死一生,这也是他们得到强大实力跟漫长生命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小劫云上闪动的电光越来越明亮,那扭动的电蛇以飞快的速度变粗,发展到後来,站在墙边的银链头发都被游离出来的电子吸引,全部往柏贇这边飘。 银链没心思去理会自己的头发,看著劫云的情况,心跳得越来越快。 虽然天劫被阵法限制在房子里,可是暗毕竟是魔王,天地间能量不安的跳动著,只是被波及到一点,房子外就已经是狂风大作了,暗满不在乎的表情收了起来,俊美的脸严肃得吓人,深紫色的眼睛凝神著被狂风包围的房子,心中的惊讶简直超过了以前任何的一次。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显得那样的无力,这突然刮起来的大风让苏雅城里的居民感到一阵阵恐惧,这里是内陆城市,从来没有刮过这麽大的风,今天怎麽会突然这样?该不会是神明发怒了吧?他们反省著自己的行为,害怕是自己以前做的错事惹火了神,现在就是惩罚的到来。 商铺在狂风底下没办法再继续营业,纷纷关门,住家里的门窗全都闭紧著,透明的玻璃窗後面是一张张布满恐惧的脸,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世界突然无比的安静,只剩下越来越狂躁的风在不停的刮著。 这场天气异变的起缘,柏贇所在的地方,天劫终於来了,一道道天雷不停的朝著柏贇劈下,被银链事前准备後的法宝一次次抵消。 柏贇也很紧张,他努力的控制著法宝,想尽量节省下能量,以迎接最後一次的天劫,该注意到的地方银链事先已经说过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撑过去。 为了自己,也为了银链,银链的眼泪他怎麽会没有注意到,他所能做的,就是平安渡过这次天劫。 在感觉到天劫即将来临的时候,茶杯跟年糕两个小家夥就已经被送走了,他们去投靠年糕的父母,相信看在年糕份上,茶杯应该可以过得很好,最让柏贇担心的就是银链了。 又是一道天雷劈了下来,有点闪神的柏贇忙操纵著一个伞形的法宝去挡,在之前几次天雷下已经被劈得裂开的伞面"哧......"一声被打得粉碎,柏贇胸口一闷,差点一口血就吐出来。 知道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柏贇连忙收拾自己的心情,专心对付天劫。 银链狠狠咬住下唇才止住惊叫声,柏贇那痛苦的表情看在他眼里,让他的心揪得快喘不过气来,每次天雷的劈下,他都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撑过去......一定要撑过去......心里不停的念著,银链此时,连眼泪都不敢有。 暗屹立在狂风之中,被风吹散的长发跟文森特一样是深到几近黑色的暗紫,他的心如同此时的街道,乱糟糟的,这里面发生什麽事了?这股几乎可以毁掉整个大陆的力量是什麽?他所有的疑问此时都得不到解答。 这个大陆上的人是没有天劫的,当然也就没办法得到超长的寿命,即使是一个在魔法师之上的法神,生命力耗尽了,就是生命的终止,所以对於这股力量,暗很陌生,他心里的好奇随著风的狂飙增长著。 无论里面是不是柏贇,他都要知道这股力量是哪来的,绝对不能让他威胁到自己! 乌云的上面是天界,穿过层层层叠叠的云海一直往上,是一个充满光明的世界,那里的天蓝得无可思议,连云都白得一尘不染,精巧的尖顶建筑散落在云朵上面,白云辅成的街道上有漂亮的天使在飞。 如果是茶杯在这里,他一定会说:哇!好多鸟人! 在云顶最高的地方有一座洁白的宫殿,在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房间里,坐在书桌後的一个白衣人感应到人界中这股暴动的能量能量疑惑的皱起眉。 并没有明显的黑暗气息,应该不是魔族人引起的,人类什麽时候出现这样的高手?这股能量的属性连他都看不出来,实在很奇怪。 叫过待者,让他传负责情报的艾菲尔过来。 不到一会,门口就有一个声音恭敬的响起:"父神,艾菲尔向您报到。" "进来。"闪著圣洁光芒的脸上挂起一个温和的笑容迎向来人。 艾菲尔看到这人的脸,脸忍不住红了,心跳加快,有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去人界调查一下这股异常能量的来源。"温温和和的语气,并没有带著命令的色彩,可是艾菲尔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额上冒出汗珠,更是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连声应著。 那人看到艾菲尔这样,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去吧!" "是,父神,在下告退了。"艾菲尔低著头,倒退著走出门,白衣人能听到门板关上之後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顿时连手里的文件都没有心思看了。 我就那麽可怕吗?白衣人脸上带著一丝无奈,我已经尽力去表现自己的友善,可是为什麽每个子民看到我都会吓成那样? 有时,在宫殿的落地窗往外望去,可以看到天界里的居民忙碌又快活的身影,两三个人随时的站在街边就可以聊上很久,看他们的表情,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可是无论是谁,在自己面前都会突然失去声音,如果没有必要,根本没人敢说话,只是跟人闲聊这种很普通的事,他却没有办法做到。 端著茶盘走进来的雪曼看到白衣人的表情,担心的问:"父神,你怎麽了?" "哦!不,没什麽,你把茶放下就可以出去了。"白衣人语气冷淡的说。 "是......"雪曼带著担心的表情退了下去。 白衣人,也就是天界的至高神......光?基督,他渴望著与子民们交流,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是为自己跟子民之间隔开了一道深沟。 揉揉额角,光不再为这个自己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浪费时间,重新拿起刚刚手上在看的文件,继续工作。 跟柏贇身处同一间房的银链已经看不见柏贇的身影,天雷不停的打在柏贇身上,电闪雷鸣,将房间映成一片刺眼的白色,银链根本就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即使不顾刺痛强行睁眼,也只能看到一片白光。 如此密集的雷击很快就过去了,柏贇所在的地方只能看到一股白烟,白烟周围还有游离的电光在闪耀著,那朵小小的劫云已经消失了。 是成功还是失败?银链紧紧盯著那团白烟,直到熟悉的衣服从白烟中慢慢走出,站在他面前。 "链,我成功了。"好熟悉的脸,好熟悉的笑容,银链再也忍不住眼泪,扑进柏贇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个够。 柏贇带著怜惜的笑容抚摸著银链的头发,一下接著一下,那熟悉的动作,手掌中的温度,终於慢慢安抚下银链心底的恐惧,实在太好了!柏贇成功了! 原先柏贇所站在地方,银链准备的所有法宝全都被打碎了,一地残尸,还好有这些法宝抵消了一部分天劫的威力,虽然看起来吓人,可是柏贇只是在闪神的那一次受了点伤,後面就有惊无险了,度劫成功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最起码柏贇的身体被天劫消去前溶入身体的灵气又粹炼了一遍,他现在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比起以前快多了,而且身体也带上一些龙族的优点,至於其它的,现在看不出来,只能留待以後慢慢发现了。 柏贇内视自己的身体,意识海跟丹田各坐著一个小小的婴儿,眉眼跟他一模一样,柏贇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他一样,可是明明以前看小说,里面的修真者通常只有一个元婴啊?为什麽自己会有两个?不会是修炼出什麽岔子了吧?等下问问银链。 经脉被扩宽了数倍,如果以前是小溪,现在就是黄河,骨头根根变成了玉色,皮肤上的色素好像被漂白了似的,从小麦色变成了白玉般的颜色,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灌进他的身体里,现在天劫留下的那些精纯的灵气还有一些飘散在半空,吸收完毕之後身体就自动停下来了。 虽然对自己有两个元婴感到不安,总的来说柏贇对自己身体现在的状况还是挺满意的,修真者到了元婴期,寿命最少是五百年,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慢慢修到元神出窍,到了出窍期,寿命最少是一千年......元婴期过後,要到渡劫期才会再次遇到天劫,其他阶段只要在寿命消耗完之前到达下个阶段,都没什麽大问题。 修真常识回想完毕,柏贇感叹自己的前路还很漫长,一千年啊......那是什麽概念?完全无法想像。 自己倒是无所谓啦!但不想让身边的人伤心难过,柏贇轻轻拍抚著怀里的银链,不禁又开始想像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在地球上过得还好吗?继父有没有好好待她?她还有在想念自己吗? 突然觉得周围安静的很,低头一看,银链居然累得睡著了,这对银链现在的实力来说很稀奇,看来自己度劫时,他的精神也跟著受了不少折磨。 将银链抱回房,除去他的外衣,将他放入柔软的床铺之中,正要离开,却被一股力量拉住,回头一看,发现银链的手紧紧的抓著他的衣服,他只好用打坐的方式陪著他,虽然度劫成功了,可是也需要继续加强修炼,好好巩固一下自己现在的境界,专心修炼的他没有想到他家门外站著一位魔王。 暗感觉到四周恢复了平静,屋子里付出的那股隐隐约约的压迫感也消失了,周围的人看到没事了,纷纷打开门窗呼吸新鲜空气,可是柏贇的房子窗户还是拉著窗帘,等了很久都没见一个人出来。 银链醒过来时,柏贇的脸就贴紧在他鼻尖,害他顿时看成斗鸡眼,慌忙撑起身体,拉开距离。 柏贇还在睡,嫩白的鼻翼轻轻扇动著,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阳光从窗帘中偷偷漏出一束照在柏贇身上,把柏贇衬得虚幻得不像真人。 银链不是第一次见到柏贇,可是现在却看呆了,这......这还是柏贇吗? 没想到度小天劫成功之後的柏贇脱胎换骨,本来就长像俊美的他,被天雷洗去身体的杂质之後,皮肤晶莹得仿佛在发光,银链硬是给看痴了过去,连柏贇已经醒了都不知道。 一睁眼就看到银链呆呆的看著自己,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回应,柏贇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几下,终於唤回银链的注意力。 "链,你怎麽在发呆呀?"眼睛带著疑惑看向银链,转动间,仿若流动的秋水,把银链又是看得一呆,回过神来,不由脸上有些发热。 真是奇怪,他看过的美男不少,从来不曾看到发呆过,偏偏在柏贇面前就呆了两次,不过,柏贇现在的确是俊美得让他忍不住想一看再看。 皮肤上流转的光华是能量还没有控制好的关系,只要柏贇真正熟悉掌握了元婴期的功法,那光华便会隐入身体,其它的倒是会这样一直下去,可以预见,以後柏贇上街肯定得小心别引骚乱。 柏贇好好为银链看他看呆的事好好笑话了银链一顿,劫难过後,总觉得满心欢喜,趁现在还没有通知茶杯他们回来,一定要好好过过两人世界。 柏贇努力修炼,想将光华隐掉,而银链之前专心太过,自己的元神也有些不稳,虽然想过两人世界,但是还是必须先将这些问题解决了。 暗手拿著一杯酒,深邃的眼睛透过窗口遥望著对面的房子,在重重夜幕衬托下,仿佛被独立在这片黑暗里的建筑就是柏贇住的地方。 昏黄的灯火,暗带著岁月沧桑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露出的半边脸,完美、邪魅、诱人,简直是上天的杰作。 想要跟柏贇玩玩的冲动过後,随著时间的推移,这股躁动的情绪沈寂下来,暗反倒没有了那股急切的心情,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放弃了,只是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耐心去面对这场游戏,至於赢家,在前一段时间他会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可是在发现自己对这场游戏投入太多东西时,他已经没那麽盲目自信了。 这样也好,知道结果的游戏跟不知道结果的游戏相比,当然是後者比较紧张刺激,有趣多了。 在柏贇修炼到身体的光华隐进身体里的那一天,看到银链关心的望著他的脸,想想,他跟银链认识了这麽久,好像都没有跟他一起上过街,以前银链一直都是以项链的方式跟著他的,现在银链恢复了以前的实力,已经没有被发现的危险了,再不带他出去他自己都会觉得对不起银链的。 柏贇邀请银链出去走走时,银链脸上一呆,反应过来之後,他立即喜笑颜开,"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改变一下你的脸,你这样子出去现在太引人注目了。"柏贇端详著银链那张美丽的脸,特别是他那双特别的眼睛,过了一会才很认真的说,银链的长像实在太引人注目了,虽然不介意,但是一想起会有很多人盯著银链的脸,他的占有欲就开始作祟,他也不想上街被人围堵,跟银链的第一次上街,当然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才好。 "好!这很简单。"银链简直狠不得现在立即冲出去,话刚说完,脸上银光一闪便换了一张脸,清秀斯文,就像学院里的学生似的,那双通黑的眼睛换成白玉衬著的一汪湛蓝,银白色的头发还是保持原样没有变。 柏贇挂著温和的笑容看著银链的动作,银链一变完,立即跳到柏贇面前连声问:"怎麽样怎麽样?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可以,简直太可以了,走吧!"宠溺摸摸银链的头,柏贇带上钱包拉著银链走出家门。 只是来到院子里,柏贇就做了一个深呼吸,哇......感觉好像整个肺部都被清洗过了一样,在家里呆太久了,总觉得浑身骨头都呆得硬邦邦的。 银链看到柏贇的动作,也嘻笑著跟著做了个深深的呼吸,做完後一对上柏贇的视线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柏贇从来没有见过银链这麽开心的样子,心里觉得愧疚,同时又跟著一起开心。 "真淘气!走吧!"冲著银链招招手,他立即雀跃的跑过他挽住他的手臂,拉长了音调应一声:"好......哈哈......"那表情,简直是乐得快飞起来了。 好开心好开心......这是他跟柏贇第一次光明正大出现在别人面前耶!可以光明正大的挽住他的手,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他快乐得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柏贇眼神温暖,步伐在银链的感染之下也随之轻快起来,看看周围没人,两人对视一眼,调皮的笑笑,像小朋友一样手牵手一蹦一跳的朝著大街走,突然听到响声,赶紧像做贼一样僵立在原地,後面发现不过只是一只流浪狗碰翻了垃圾桶,忍不住又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想想都觉得两人这样很幼稚,可是快乐的心情好像不这样做的话,心就快飞出来似的,不过蹦跳了这阵之後,兴奋得不行的情绪终於平静了一点,重新上路时,已经换成只是稍显轻快的步伐。 柏贇他们一出门,立即就有人通知了暗,看到那手牵手的两个人,暗深紫色的眼睛颜色突然加深到黑紫色,黑得让人心悸的眸子流动著难懂的情绪,最後他却只是笑笑,恢复了往常的那种从容淡定,仿佛什麽东西都不放上心上的冷漠。 怎麽那男孩一段时间没有见,变得更漂亮了?!更没有想到那男孩已经有爱人,这倒是情报上没有搜集到的信息,那男孩的名字跟现在能找得到的资料都已经通过魔族潜入人类社会的奸细调查出来了,暗一直相信自己的情报网应该是最完善的,现在才发现原来还需要改进,连柏贇身边有这麽一个人都调查不出来。 暗怎麽会想到银链以前是以项链的形态呆在柏贇身边的呢!毕竟在这个大陆上从来没有看到或者听说这样的事情,既使是暗自己也没办法做到,魔族虽然也有变身的技能,但那不过是从魔族的原形变成人类的形态,改变外貌也可以,却没有办法变成其它种族或者物品。 反正跟人类开战没有那麽快,准备的工作也用不著他自己亲自去做,暗有足够的耐心跟柏贇耗,他很想看到柏贇在自己身下是什麽样子,肯定很性感,光是想象就已经让暗浑身热血沸腾。 银链满脸好奇的看著大街上的所有东西,他并不是没有看过,只是那是在他身为项链的时候,这样跟平常人一样随随便便的逛街,仔细回想起来真是第一次。 在原来的世界,大部分时候都花在修炼身上,突然来到这个世界,语言不通,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居然还敢对他动手动脚,他当然不会平白被人调戏,反抗的结果,就是自己再没有一刻安宁的在这个世界上逃亡,直至被人封印起来关在那个黑暗的地方。 神识可以突破封印的限制知道外面的事,漫长的时间,让他学会了在这里生活必须学会的语言,他却还是那麽的寂寞。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那种寂寞到心都变冷的感觉让银链连忙看了柏贇一眼,柏贇疑惑的回视:"怎麽了?" "没,只是觉得现在很开心。"还好有柏贇在,他掌心的温暖透过两人交握的手掌传遍他的全身,心也被烫得暖暖的,相信有柏贇在,他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 "只是逛个街就把你高兴成这样,看来我以前实在是太虐待你了,以後只要你想,尽管说,我都会陪你的。"柏贇揉揉银链的脑袋,诚挚的表情,银链相信了他的承诺,笑著点点头,"好!" 正说笑著逛街,柏贇眼睛不经意扫过前面的街道,突然僵住了,愣愣的盯著那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呆立在街心中。 银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跟著他视线的方向望去,一看到前面那人尖尖的耳朵,立即猜出他的身份,挽著柏贇的手臂不由收得紧紧的,虽然一直在说不介意柏贇喜欢多少个人,可是迪尔不同,他是柏贇在这个世界上喜欢上的第一个人,也是柏贇的初恋,银链从柏贇的记忆中知道太多的东西,包括柏贇对迪尔那种心痛爱恋以及不舍,他通通知道。 迪尔尝试了很久,想把柏贇从心底抹去,却怎麽也做不到,他离开的时间越长,思念就被时间酝酿得越浓,到最後,他实在是受不了煎熬,开始到处打听柏贇的消息,终於在前不久打听到柏贇在这里上学,便匆匆赶了过来。 再次见面的画面在脑海里想象过很多次,可是柏贇身边有了另一个人这种可能性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认清自己的心意,即使失去柏贇之後需要忍受漫长的孤寂他都认了,兴冲冲的来找柏贇,甜蜜的想象里有柏贇温暖的怀抱,却没有想到,那里已经是别人的了,他是不是醒悟得太迟了? 他们从来明确过彼此之间的关系,柏贇即使是喜欢上别人也怨不得他,毕竟之前是自己先拒绝的,酿成的苦果只有自己咽下去,可是心好痛,痛得都快没办法呼吸了。 迪尔看不到自己的脸,不知道他现在苍白得明眼人都很看得出来他快晕过去了,看到他用路人纷纷用担心的眼神掠过,匆匆离去,不过不说人们对出了名善良纯洁的精灵都抱著善意,迪尔俊美的外表也为他争取到比普通人更多的关注。 银链当然看到迪尔苍白的脸色,也发觉他现在身体正止不住的颤抖,而他身边那个男人脑袋已经一片空白,银链可以从柏贇惶恐的眼睛中看出他的恐惧、不舍、手足无措......柏贇的手突然找到银链的手紧紧抓住,用力到发白的力道,紧贴的掌心里一片汗湿。 银链收起了自己天真的面具,表情严肃的他此时看起来居然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唉......"忍不住深深唉一口气,银链心里无奈之余平静得很,之前的恐惧像是幻觉一样的消失得无影不踪,他相信柏贇的承诺,相信无论如何他在柏贇心里也有无人可替代的位置,既然这样,他不如帮帮这两个傻瓜,估计这两个人现在都失去了反应能力了。 走到前拉住迪尔的手,抓在掌心中的手指冰冷,迪尔居然就任由他拉著,呆呆的被他拉到柏贇面前,呆滞的眼神却始终盯著柏贇的脸没有移开。 银链将迪尔拉到柏贇面前,另一只手拉起柏贇,白光一闪,三人平空消失在大街上,引起周围几个目击者的惊呼,随即被喧嚣掩盖了。 下一秒锺,三人出现在柏贇的房子里,银链看到柏贇跟迪尔还是呆著,忍不住捏住柏贇手臂上的肉,狠狠一拧,柏贇顿时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唤醒神智,看到现在所在的位置,一旁的迪尔,再看看银链气呼呼的脸,明白是银链帮了他一把,忍不住上前抱住银链,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声:"谢谢!" 银链一把推开他,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跟他好好谈谈吧!我回避一下,不过,他既然会来找你,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受到的打击又这麽大,说明他对你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你自己看著办吧!"说完转身上楼。 柏贇沈默半晌,心里慌得不知道该怎麽办好,心里有些畏缩的转过头看向迪尔,却见他垂著头,看不清脸上什麽表情。 "迪尔......" "我来得太迟了是不是?"迪尔的声音很低沈,哽咽得几乎没办法把话说完。 柏贇一阵沈默,迪尔抬起的眸子里布满血丝,眼眶承受不住那麽多的悲伤,泪珠止不住一颗颗掉出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以为你会一直等我,却没有想到,人心总是会变的,你不是精灵,呵......" 他边说边笑,布满泪水的脸狼狈却让人心怜,"还好没跟你在一起,不然到时你再变心的话怎麽办?" 他喃喃说著,根本不理会柏贇有什麽反应,"我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以後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面。"走完,摇摇晃晃的朝著大门走去。 柏贇心里惭愧,可是看到迪尔要离开他,还是禁不住心里的不舍冲上前拉住他的手:"迪尔,难道你都不能跟我在一起吗?即使有银链,我对你的心意还是没有变啊!" 迪尔没有想到柏贇会说这种话,三心二意在精灵族来说是最严重的罪,突然又记起柏贇并不是精灵族的人,想起人类贵族三妻四妾现象不是少数,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天真,即使柏贇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原来也跟这里的人族没有什麽两样,甩开柏贇的手,迪尔脸上一片冰冷,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藏起来,淡然的说:"我没那个福气,心眼也不够大,承受不起。" 柏贇不死心,又伸手去拉他,迪尔再也禁不住心底的悲愤,握紧拳头挥向柏贇的脸,顿时将柏贇的一侧脸打得青肿,柏贇捂住受伤的脸不说话,手却是半点不放松。 "放手,再不放手的话,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麽样的事。" "不放,你想打我就尽量打吧!我不会放手的。"柏贇的话让迪尔火冒三丈,使劲扭动著手臂想将手从柏贇手里抽出来,柏贇的手却好像钳子一样紧紧的抓住他,没有丝毫松动。 迪尔想走走不了,顿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拳头像雨点一样狠狠的朝柏贇身上招呼,柏贇除了护住眼睛之外,站在那里任由迪尔打,可是抓著迪尔的手却一直没有放。 直到迪尔打累了,虚脱的滩坐在地上,捂住脸无声的哭了起来。 柏贇被揍成猪头,伤看上去虽然恐怖,但那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迪尔一只手被抓著,本来不好使力,十足的力道也只能发挥出四成。 柏贇将瘫在地上的迪尔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一下下摸著他的头发,无声的安慰他。 "为什麽你不放手?我求你了,放了我好不好?我会努力忘记你,你去跟你的小情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这样不是很好吗?" 柏贇将迪尔的脸捧住,深深看进他的眼眸深处,"你真的这样想?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快快乐乐,知道吗?你不在我身边,我的生命就永远不可能完整,这样怎麽高兴得起来?" "我不管,我不管,你放开!呜......"迪尔摇头不听,完全的任性,捶打著柏贇的身体,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丢脸,却忍不住想放纵一次。 "迪尔......"柏贇呼唤他的声音像在叹息,脸再次被抬起来,迪尔看到柏贇对他露出微笑,却因为脸上的伤痛得呲牙咧嘴,忍不住想笑,眼泪却又流出来。 柏贇分明看到了那丝笑意,忍不住将迪尔的脸固定住,吻上他渴望很久的唇。 迪尔猛的瞪大眼睛,柏贇那青青紫紫的脸距离这麽近,他简直快无法呼吸了,霸道的伸进他嘴里索取的舌贪婪的夺走他嘴里所有的甜蜜,敏感的舌被勾住吸吮时窜上全身的快感,顿时让迪尔觉得心驰目眩,昏昏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嗯......"快感不断的积压,迪尔忍不住微张著唇发出一声充满魅惑的呻吟,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晕,诱人得就像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很想在上面咬一口。 柏贇心里很高兴,迪尔的吻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生涩,伸手一摸迪尔的下身,发现那小东西已经硬硬的,把裤裆撑起一个小帐蓬。 柏贇低沈的笑声在迪尔耳边响起,吹在敏感耳朵边的呼吸刺激著迪尔的末梢神经,快感从那个地方像电流一样流遍全身,迪尔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瘫在柏贇身上任由他高兴了。 "舒服吗?"低沈性感的声音,迪尔茫然的望著他,眼里晕著水气,妩媚得惊人。 见迪尔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柏贇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感,是他把迪尔变成这样的,覆盖在迪尔阳物上的手掌心滚烫,被那高温刺激得更加敏感的地方将从未有过的快感涌上脑部,顶端分泌出的液体将裤子前端的布料弄湿了,趁著迪尔神志不清的时候,柏贇坏笑著将他的裤子一把扒掉。 那白嫩修长如玉般的双腿出现在柏贇面前,特别是那精致得像艺术品的阳物,更是显眼的耸立在当中。 那东西正激动的颤抖著,顶端圆润的小口有透明的液体往下流,将柱体整个弄得湿湿的,散发著一股淫靡的气息。 柏贇看到这一幕,呼吸顿时加重了,他本来就很喜欢迪尔,要说他对迪尔的身体没有欲望那是骗人的。 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明明这麽喜欢迪尔,却要眼睁睁的看著他离开,明明迪尔也这麽喜欢他,却还是要离开,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没办法放弃银链跟迪尔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还有文森特,既然这样,就把那些顾虑世俗全部抛开,他再也不要因为那些东西放弃自己的幸福。 就算迪尔他再怎麽不愿意,他再也不会放手了,无论如何,迪尔都只能是他的,既使留在他身边会痛苦,会流泪,他都不管了。 抛开了以前固守著的那些东西,柏贇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反正他又不想当圣人,也不是什麽柳下惠,明明喜欢他,却因为什麽只能喜欢一个人违背自己的心意放开自己的爱人,那才是笨蛋呢! 解开了心结,柏贇一把抱起迪尔还迷迷糊糊的脸,一把狠狠吻了下去,疯狂的卷走迪尔全部的呼吸。 可怜的迪尔以前那里承受过这麽激烈的亲热,交缠的舌尖,仿佛是在他心上挠著痒痒,勾得他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抱住柏贇的脖子,心里的情意再也控制不住,他不想放开柏贇啊! 贪婪的吻终於暂时放过了被蹂躏得仿佛快滴出血来的红唇,顺著白嫩敏感的脖子一路吻到了有著漂亮肌肉的胸膛,想不到迪尔穿著衣服的时候看起来那麽瘦,可是脱掉了才发现他的身材完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欲望的眼眸看中了其中一颗粉红,柏贇痴迷的欣赏著那乳尖在空气中没有触碰便挺立发硬,胸口中澎湃的欲潮快让他失去理智了,他好想好想现在就把迪尔吞进肚子里,让他完完全全属於自己,不被别人看到。 可是他又舍不得看不到迪尔的脸,真是百看不豔的美貌,可是柏贇觉得即使迪尔现在毁了容,失去了这美貌,他对他的感情也不会改变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迪尔更善良更纯真,真美好的? 完全被欲念控制住的柏贇跟迪尔都没有发现他们有了两个观众,一个躲在客厅的楼梯上看著他们亲热,另外一个在隔著一条街道的房子里用水镜窥视著他们。 大概是因为溶合了柏贇部分记忆的缘故,在看到迪尔的时候,银链就觉得心里一阵骚动,那种甜蜜的爱怜顿时涌满整个心房,迪尔看起来是那麽的漂亮,纯真美好,银链发现自己对迪尔的喜欢都快满得溢出来了,借口给他们独处,却又忍不住躲在一旁窥视,看到柏贇跟迪尔亲密时,他居然热血沸腾得比自己跟柏贇欢爱时还激动。 还有那种不该窥视别人亲热的罪恶感,更是刺激了银链心里的欲望,他几乎是瘫软在楼梯上看著眼前那一幕,手忍不住伸到双腿之间疏解著自己的欲望,他这是怎麽了?好丢脸哦!心里责备著自己,手却无法控制的继续套弄著自己的阳物,满眼欲望的红丝,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活春宫。 就因为银链此时情绪的异样,使他没有察觉这里正在被人用法术窥视。 在另一栋房子里,暗目不转睛的看著眼前的水镜,他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看到柏贇此时正在做什麽,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眼前两具赤裸的身体激情的交缠著,火辣辣的画面,让暗顿时觉得口干舌躁,下身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支起了一个帐蓬。 实在是忍不住了,暗的手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摸上了那热硬的阳物,可是身为高位者的无聊自尊突然冒了出来,这样自己排解欲望实在是太丢脸了,可是迫切需要安慰的地方胀痛得让他无法再忍耐下去,黑色的光芒闪过,暗消失在房子里。 魔界中,暗的男性床伴──卡非正在洗澡,纤长的手指抚过光滑肌肤的感觉让他想起那个去了人界很久的王,从肌肤被摩擦到的地方突然涌起一股欲望,他现在好想好想要王的临幸,每次沐浴时都会发生的情况让卡非熟练的摸上自己双腿间的硕大,正想套弄时,他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卡非吓了一大跳,正想攻击来人,下一秒却被禁锢住了,卡非大惊失色,这是什麽人?!居然让他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正想张嘴求救,双腿就被一股大力分开,一根又粗又大的硕大狠狠的插进他的身体里,很久没被进入过的菊穴被胀得满满的,细嫩的折皱被拉平撑得紧紧的。 "好痛......"被粗暴对待的疼痛让卡非不禁呻吟出声,那侵犯著他的肉棒不顾他的挣扎,狠抽狠插著,每次插入都重重的撞到他体内那点凸起,让卡非忍不住浪叫起来。 忘情的呻吟了一会,卡非突然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麽事,又开始大力挣扎起来。 虽然王对他并不热情,可是万一他跟别的男人欢爱被王知道了,王肯定不会再碰他的,想到再也没有办法碰到王,卡非全身的快感像潮水一样退去,他开始踢打起身後的男人,一边努力想转过身看清楚是谁那麽大胆。 那人被他踢打得不耐烦了,不悦的喝道:"别动!"熟悉的声音让卡非顿时停住了手脚的动作,却还是不敢相信,直到终於看到那张梦系魂牵的脸,才软软的呻吟了一声,放开自己的衿持,享受这久违的侵略。 迪尔从未与人有过这样的亲密行为,在情事上纯真得像张白纸的他正用一种困惑的眼神望著柏贇,被太过强烈的快感逼出眼睛的他却不知道他此时看著柏贇的那双湿润的眼睛看起来有多麽的让人失控。 银链在楼梯上看得全身发热,温度逐渐上升的身体几乎是瘫软在木制的梯面上,火热的眼神不由得看向柏贇,怎麽办?他现在好想让柏贇抱他。 银链觉得自己很奇怪,为什麽看到柏贇跟别的人亲密他居然能看到起了反应?身为古代龙族的银链哪里知道世界上还有A片这种东西,他的反应不过是看到激情画面之後正常的反应罢了。 可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种反应很正常的银链却强制按捺下自己本身的欲望,紧紧的抓住两腿中间那可爱的小东西,停住不要有反应啦!呜......可是,好痛哦......银链被自己激动之下没有把握好的力道弄痛了那稚嫩的地方,顿时眼泪汪汪的看著柏贇,可惜柏贇根本不知道他在旁边,现在只顾著跟迪尔亲热,根本都没看他一眼。 银链明明知道,却忍不住孩子气的嘟起嘴巴,继续全身发热的看著现场春宫秀。 精灵敏锐的听觉让迪尔听到了楼梯上的响动,想起来这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由得大惊失色,想告诉柏贇,却被这个坏蛋不由分说的吻住唇,想推开这家夥,可是绵软的手推在柏贇身上像是抓痒,没起半点作用。 柏贇被迪尔盈满泪水无辜看著他的表情刺激得快疯了,不顾迪尔无力的挣扎,火热的吻从唇部一直蔓延到全身,连身後那羞涩紧闭著的小洞都没有放过。 迪尔从来没有想过那种地方居然会敏感到这种程度,在柏贇灼热的软舌舔上穴口的折皱时惊喘出声,吓得想坐起来阻止柏贇,却被他强行压了回去,不由羞得全身通红,"不要,你怎麽可以舔那个地方?!" 迪尔不知道他此刻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十分诱人,柏贇被他未经人事的反应取悦了,很满足的露出一个笑容,坐在迪尔分开的双腿之间,手指抹了抹之前舔弄时留下的湿润,顺热慢慢插进迪尔的体内。 "啊......"迪尔敏感的感受著异体插入体内的奇怪感觉,手指很细,除了那种体内最私密的地方被强行撑开的怪异感之外,并没有什麽其它的不适。 迪尔都快哭出来了,他怎麽能......怎麽可以将手指插入那个地方呢? 柏贇被迪尔眼泪汪汪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却被迪尔瞪得不好意思的抹抹鼻子,干咳了几声,宠溺的俯下身亲亲迪尔尖尖的耳朵,"没事的,迪尔,仔细感觉一下,会很舒服的哦!" 身上除了下身之外最敏感的地方被滚烫的唇亲过的感觉让迪尔忍不住起了反应,因为承受著陌生的入侵而软下去的分身也被激得半抬起头来,他晕红著眼睛一直望著柏贇,在看到柏贇眼底因自己而起的火势欲望时,脑袋轰的一声,分身顿时硬得笔直,连被柏贇手指侵犯著的地方也开始色情的蠕动著。 好想要!在看到柏贇对他的渴望之後,迪尔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体内似乎有什麽东西在扩大,那种感觉似乎很空虚,可是迪尔却不知道该对这种感觉怎麽办,本能的知道柏贇可以帮他,於是便将完美修长的手臂环上柏贇的颈部,用那诱人的沙哑声音求助著:"贇,我好难受,快帮帮我。" 柏贇同样被逼得全身冒汗,迪尔在情事上是这麽的纯真,跟以前他射箭时的精悍表情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这种强烈的反差更是让柏贇欲火高涨,恨不得现在就将迪尔吞进肚里,却又怕伤了他。 已经处在极限的柏贇此时再被迪尔用这麽诱人的方式求助著,他忍得额角冒出青筋,身上流著的汗更多了,"迪尔,等一下,你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 已经糊成浆糊的脑子里没办法理解什麽叫准备好,迪尔只能任由柏贇将他的腿分得更开,那粉红色的菊穴完全暴露在柏贇面前,虽然迷迷糊糊的,可是身体却本能的感觉到羞涩,那穴口在柏贇的注视下开始夹紧柏贇的手指收缩蠕动起来。 柏贇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火势的视线一直盯著那里,慢慢的将手指抽了出来,迪尔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抽出来的手指可以看到明显的水光,可是这样对於一个初经情事,特别是同性之间欢爱的人来还不够,柏贇想给迪尔一个完美的回忆,尽管他的下身已经忍到发紫,上面布满了粗粗的青筋。 迪尔一不小心瞄到柏贇的下身,满脸通红的同时,身体上的反应更更加剧烈,下身也已经粗硬到胀痛的地步。 我是怎麽了?居然因为看到一个男人的下身而有反应,可是,那人是柏贇啊!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迪尔的脸又红得快烧起来了,可是一想到柏贇是为了不让他疼才忍成这样,心里又甜丝丝的。 被欲念和柏贇填得满满的心里已经没有余力去注意到楼梯上还有人的事了,可是银链却看得心里酸酸的,虽然因为柏贇记忆的关系而对迪尔抱有好感,可是,他还是比较喜欢柏贇,可是柏贇现在根本就不理他,银链觉得被忽视了,看到柏贇头转来转去的找润滑的东西,忍不住用法术变出来,溜到柏贇面前,把他给吓了一跳。 "链,你怎麽在这里?"柏贇一直以为银链回避到了楼上,没有想到银链会在这里时候出现,手里拿著润滑用的精油,已经恢复本来面目的全黑眸子眼泪汪汪的看著他,小嘴嘟得可以挂油瓶了。 柏贇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差点没因为这个软掉,低头看了看迪尔,迪尔也是一付吃惊的样子,而且已经开始在挣扎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平时再怎麽宠银链,柏贇眼神里还是露出了不悦,从来没看到柏贇这种眼神的银链吓得急忙按住迪尔的身体,怯生生的用无辜的眼神望著柏贇,"我......我来帮你......" 柏贇差点没被气乐了,这种事情有得帮的吗?而且,他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平时还不怎麽觉得,可是这个时候看到银链的手按在迪尔身上,即使两个人都是他所喜欢的,他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迪尔一想到自己浑身赤裸的样子被银链看光了,羞耻感涌满心头,他恨不得现在能有个地洞让他躲起来,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带著哭声的说:"放开我......" "迪尔......"柏贇叹息,转头对银链说:"你就站在旁边别动,乖,等一下。" 迪尔没想到柏贇会说出这种话,为什麽他们欢爱的时候要有别人看著?柏贇把他当什麽了?眼泪忍不住一颗颗掉出来。 有时脑袋缺根筋的银链一看到迪尔因为自己的出现哭了,生怕柏贇因为这个生气不理他,扁著嘴,委委屈屈的站在一边,可怜兮兮的看著柏贇两个。 柏贇一阵头痛,天哪!这都是什麽情况啊?!可是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让迪尔跑掉,以後他就别指望再见到迪尔了。 解决了银链,柏贇赶紧用身体紧紧将迪尔压住,沈声说:"迪尔,别激动,我没别的意思......" 可是迪尔根本不听,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流,柏贇心疼的吮吻著他的泪珠,见无论怎麽说,迪尔都是摇头不听,干脆捧住他的脸,将迪尔吻得几乎窒息过去。 安慰般的火热的吻勾起了迪尔之前被迫熄掉的欲火,他无力的瘫软了身体,眼睛却不甘的瞪著柏贇。 "迪尔......你跟银链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无论失去哪一个我都不愿意,我知道我很花心,可是我绝对不想放开你,因为银链,我现在已经拥有足够跟你过一辈子的寿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我不会放开你了!"柏贇叹息般的倾诉,一句句印入迪尔的心底。 当听到银链让柏贇拥有跟精灵一样长的寿命时,迪尔讶异的瞪大眼睛,可是他却误会了,以为银链是付出了很严重的代价才做到这一点,因为大陆上有过类似的传说。 想到这里,迪尔忍不住别过头看了看旁边一脸委屈,眼眶里泪水不停打转的银链,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让已经有一些松动的迪尔心软了。 尽管迪尔没有明说,可是从他柔和下来的表情,柏贇怎麽可能猜不出迪尔现在的想法,打铁趁热,赶紧把迪尔吃掉吧!以精灵族的个性来说,被吃掉,迪尔以後就跑不掉了。 抱著私心,柏贇迫不及待的将银链给他的精油倒在手指上,缓缓送进迪尔的体内。 "啊......"手指滑进体内的感觉让迪尔惊呼出声,体内被刺激到的感觉让他眼睛一湿,全身顿时瘫软,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接受了柏贇,加上开始对柏贇的花心释怀,之前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再被这麽一刺激,迪尔已经无力挣扎,只能任由柏贇慢慢一点一点吃掉。 柏贇一直在观察著他的表情,见到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行为,心里顿时被喜悦填满了,当下专心做起取悦迪尔身体的工作,嘿嘿......这种事情他非常乐意。 一直没有被别人光顾过的穴口即使已经被润滑过一遍了,还是很紧,柏贇插进去两根手指就已经感觉到穴壁开始紧绷了。 "迪尔,别紧张,放松!"刻意放低的悦耳嗓音,柏贇的呼吸一下下吹在敏感的颈部,一说完话,柏贇就轻轻的咬著迪尔敏感的耳尖,不时伸出舌尖吮舔著那可爱的耳朵。 "啊......嗯......"耳朵被湿热的舌头舔著,身後的小穴里塞著两根手指不停的抽插著,迪尔沈浸在快感中的身体开始本身的分泌出不同的液体,一些润湿了紧绷的体内,还有一些从前端的小孔流出。 柏贇将迪尔两边的耳朵都紧紧舔咬了一遍,等他终於停住嘴时,白嫩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衬著迪尔晕红的脸,看起来好可爱。 柏贇看得满心爱意都快溢出来了,忍不住低下头,在迪尔耳朵一声声的说著:"我爱你......我爱你......迪尔......" 迪尔听得耳朵热得发烫,脸也是,心跳加速,忍不住抱著柏贇回应著:"贇,我也爱你!" 柏贇笑了,亲了亲迪尔的唇,细密的吻从唇部一直滑到迪尔的胸部,眼睛盯著胸口已经变硬挺起的乳尖,咽了咽口水。 精灵的皮肤本来就好,眼前看到的皮肤水灵得让人很想咬一口。迪尔是精灵族中出了名的俊美,尽管他很强,可是身体却美得惊人,不像一般强者那样夸张的肌肉,他的强是隐藏在皮肤底下的,平常从那精瘦的身体,根本看不出来。 在他的身体里,一块块梭形的肌肉隐藏在如玉的肌肤底下,小腹有漂亮的六块肌,腿很长,同样布满梭形肌肉的脚看不到一点瑕疵,连一根毛都没有。 柏贇撑起身体,欣赏著,惊叹著,看著那嫩得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的粉色乳尖,欲火烧得更旺了。 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渴望,柏贇满脸喜色的叨住其中一颗粉色的乳头,小小软软的乳尖在舌尖滑动,迪尔也被乳尖上粗糙的舌头滑过的感觉弄得惊喘连连,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快化成一汪水了,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只能任由柏贇摆布。 这种全然被掌控的感觉让迪尔心头发颤,一想到自己只能任由柏贇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应该生气的,可是迪尔却觉得全身火热,异样的快感从心里涌出,他有些害怕,这种恐惧却在柏贇温柔的怜爱中慢慢消去,柏贇充满爱意的眼神告诉他,无论他变成什麽样,柏贇都会喜欢的。 柏贇无法知道迪尔此时的想法,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乳尖上,被吮吸过的乳尖比旁边那颗看起来稍大了一些,颜色也深一些,被弄湿而闪著淫靡的光,白嫩的胸部急促的起伏著,迪尔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头发,想让他亲亲另外一边,那边已经因为渴望而胀痛得厉害。 迪尔诚实的反应让柏贇更是激动,顺著他的动作移到另一边,狠狠的咬住粉嫩的乳尖,狠狠的吸吮著,迪尔被这种胀痛中夹杂著快感的奇异感觉激得尖叫出声,眼泪滑落一旁,不过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有余力去注意这种事情。 柏贇的手一直在下面扩张著那个未经人事的地方,现在已经可以塞得下四根手指了,柏贇悄悄在里面张开手指扩张,迪尔只是扭了一下腰,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这让柏贇放下心来。 扩张到极限的穴口,折皱已经被全部拉平,柏贇在迪尔体内旋转抚弄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一几颗凸起,指尖刚一碰到,迪尔就尖叫著弹起身体,穴口急剧收缩著,一声声诱人的呻吟不停的从迪尔口中传出。 太好了!找到了!不过,柏贇有些疑惑的又用手指摸了摸,伴随著迪尔的呻吟声,在那个地方的确是有好几个微凸,如果这些都是能让迪尔得到高潮的地方的话,那麽,无论柏贇怎麽动,只要长度够,迪尔不是随时都能得到极顶的快感?柏贇眼睛一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亲身验证一下。 只是前戏,迪尔的声音就已经呻吟得有些沙哑了,从体内刚才被柏贇碰到的地方传来的极顶快感让迪尔现在还处於失神的状态。 柏贇一边看著迪尔的表情,一边脆坐在迪尔双腿之间,将他的长腿放到自己大腿上,托著迪尔挺翘滑嫩的臀部,悄悄将硕大的分身抵住手指出来之後不停开合的穴口。 开合不停的小穴像是一张小嘴一样,咬住柏贇的硕大前端,随著收缩,将硕大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柏贇已经忍得快爆炸了,可是为了让迪尔得到全然的快乐,他忍著直接冲进去的欲望,满头大汗的看著那扩张到极点的小穴将自己的分身吞了进去。 终於整根进去的时候,柏贇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抹了抹汗珠,柏贇俯下身对著迪尔说:"我要动了,可以吧?" 迪尔已经感觉到柏贇那粗大的男性正在自己体内跳动著,蠢蠢欲动,他没有想到男性之间居然是以这种方式欢爱,那个平时只出不进的地方居然还有这种功能,可是为什麽柏贇不动,他都能得到这样的快感?他是不是很奇怪? 正屏息著感受著体内,再听到柏贇这麽问他,迪尔脸又红了,不好意思说出口,便点了点头,身体的震动让那粗大在体内摩擦了一下,只是这麽一个小小的动作,快乐到难以言喻的感觉像闪电般流遍全身,迪尔忍不住又"啊啊......嗯......哦......"的呻吟起来。 好紧!迪尔正紧紧的包裹著他!柏贇享受著那种紧绷的感觉,坏心的停住了腰部挺动的动作,正享受著快感的迪尔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逼得本能的扭动著腰部,让小穴自己吞吐著那灼热的欲望。 跟平常的样子完全不同的迪尔看得柏贇有些发呆,虽然是自己故意的,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迪尔会这麽配合,也没想到迪尔主动寻求快感时,表情是这麽的诱人。 柏贇早就忍不住了,低咒一声,捧紧迪尔挺翘的臀部狠抽狠插著,从硕大前端流出的液体渗杂著迪尔体内分泌的粘液,在穴口与硕大之间随著摩擦流了出来,滴落在身下,形成一小滩散发著淫靡味道的湿迹。 这天,迪尔在高潮中昏迷数次又被逼醒来数次,力气全被柏贇榨干了,陷入香甜的睡梦中。 柏贇有些可惜的看著不知是昏迷还是睡著的迪尔,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身体的温度一直降不下来,正准备去冲冷水时,旁边传来细细的哭声。 那声音很熟悉,柏贇突然想起作为惩罚而被他晾在一边的银链,天哪!他跟迪尔做了那麽久,银链不是眼泪都流干了? 心抽痛起来,转身一看,银链哭著两眼通红,怕哭声被柏贇听到,银链一直紧咬著下唇,现在已经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小脸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见柏贇看著他,慌忙抬起手胡乱的擦著脸。 柏贇心里很酸,上前将银链站了好久有些发冷的身体拥入怀中,轻轻拍抚著,低声说著:"对不起!对不起......" 银链强忍住的哭声呜呜的响起,哭了那麽久,眼泪又干又涩,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能将身体整个缩进柏贇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嘴里带著哽咽的声音不停的说著:"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我会乖乖的!" 听到银链这句,柏贇顿时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他是个混蛋!银链有什麽错?错的人全是自己,心痛得无力,明明已经得到迪尔的身体,可是心里却还是如此的不安,银链的眼泪狠狠的刺在他的心上,顿时让他有些茫然,虽然之前很理直气壮的不准迪尔离开自己,可是他凭什麽? 银链并没有期望他能有什麽本事,只是希望自己不要丢下他,可是刚刚自己做了什麽?柏贇揪住自己的头发,又在头顶捶了几拳,他现在心很乱。 银链只想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却没有想到柏贇会这麽对待自己,吓得连哭都忘了,一看柏贇又举起拳头,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满脸恐慌:"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别生气?我知道我很奇怪,看到你们做那种事情,我的身体居然变成这种样子,我是不是很坏?"银链边说,边拉起柏贇的手放在自己鼓起的下身,那里已经被体液弄著湿湿的,柏贇手碰到的地方正很有精神的硬挺著。 柏贇刚才一直以为银链是因为伤心才哭得这麽惨,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原因,感受到手底富有弹性又有些坚硬的器官,柏贇本来就没完全熄灭的欲火又开始燃烧起来。 自己身体上的反应让柏贇有些唾弃自己,发情还没发情吗?他简直快变成一匹种马了。 "链,我们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好不好?"柔声低头询问银链,柏贇伸出手帮银链擦了擦残留著泪痕的小脸。 "好!"身体还是热得难受,可是银链却不敢跟柏贇说,低著头,被柏贇一把抱起送进了浴室。 将银链放在浴桶里用魔法加热冷水帮他添上,柏贇忙完银链那边,自己站到一旁舀起冰冷的水浇在自己身上。 冷得让人有些发颤的水降低了身体的热度,柏贇一直浇到下身被冻到有些发青的地步。 "贇,你不要我吗?"银链看到柏贇宁可浇冷水也不抱他,不由有些胡思乱想,停住手里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柏贇。 "我只是怕你觉得委屈,我刚刚才抱过别人。"柏贇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唾弃自己花心的同时,他却一点都不想放开他们两个,说他自私无耻什麽都好...... 一直担心柏贇对自己没感觉的银链听到这回答,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光裸著的身体直接从浴桶里站起来,坦然的看著柏贇,"贇,你不抱我,我才觉得委屈,我想要你。" 银链毫无保留的坦白,那双清澈的眼睛直视著柏贇复杂的眼神,柏贇凝视了好久,因为银链的眼泪而起的挣扎又因为银链的坦率平息了下去,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不决,男子汉!不要婆婆妈妈!该抓住的就一定不能放手,他不想自己一辈子後悔。 在银链期待的眼神中,柏贇走近他的身体,贴紧的脸,细碎而又缠绵的吻,抚平了银链的委屈、渴望,也抚平了柏贇的犹豫、挣扎,他的神情从未如此坚定过。 两人充满爱意的缓缓溶为一体,银链肆意呻吟著,小脸上全是被爱的喜悦,跟别人分享一个爱人或者在旁人眼里看来委屈了他,可是对他来说,跟柏贇结合的这一刻就是全部的幸福。 77 迪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柏贇用一只手臂圈在怀里,而柏贇的另一只手臂被另外一边的银链紧紧抱在怀里。 柏贇还没有醒,长长的睫毛覆盖著紧闭的眼睛,粉红色的薄唇紧紧抿著。银链裸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吻痕,小脸带著满足的笑意酣睡著呼吸很轻,天真的睡脸,这分明还是个孩子。 完全不知道外表看起来稚嫩的银链实际的岁数已经足够当他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了,不知道是不是银链长像讨喜的缘故,尽管发生被银链看到过自己跟柏贇欢爱的事情,而且银链还是他的情敌,可是迪尔却没办法讨厌他,反而对他有著一丝怜惜,仔细判别,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一样。 迪尔并没有弟弟,他是独子,从小就很羡慕别人带著弟妹到处玩,一直到父母过世,他都没能实现有个弟弟的愿望,银链看起来年纪很小,还有著孩子的天真,让迪尔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 发了一会呆,迪尔回过神来,一动身子,被子滑过赤裸肌肤的感觉让他一惊,拉开覆在身上的被子一看,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羞得他赶紧环顾著四周,想找到自己的衣服。 地面桌面都很干净,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别说是他的,连柏贇他们的衣服都没有看到。 身上很干爽,欢爱多次被弄得全身粘呼呼的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迪尔窘迫的呆坐在床上,被子只有他们盖在身上这一条,他总不能就这么光溜溜的跑出去吧! 身体一动便有些难言的酸痛,迪尔忍不住瞪了一眼柏贇,从来不说粗口的他此时也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禽兽,这家伙不顾他的身体,一直做个不停,把他给做昏过去之后居然还有体力跟银链亲热,禽兽果然就是禽兽! 身体的一侧被风吹得凉凉的,柏贇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茫然的眼神,显然他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他一看到迪尔坐在那里瞪他,一把将他拥进怀里,打了个呵欠,声音模糊不清的问了一句:"还痛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边说,边把脸放在迪尔肩膀上,迷迷糊糊又快睡著了。 迪尔从来没有机会看到柏贇刚睡醒时的样子,想不到这么可爱,他忍不住捂著嘴偷笑,肩膀越来越沉,侧脸一看,柏贇这家伙果然又睡著了。 银链睡得有些冷,闭著眼睛伸出手在床上乱摸,一摸到迪尔的脚就直接粘了上来,紧紧抱住不放,呼呼的又睡著了。 这两个家伙!迪尔被这两人搞得全身动弹不得,算了,反正他也很累,再睡一会好了,一把将柏贇推开,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将银链挪到柏贇身边,自己拉上被子,闭上眼睛,睡意一下子就涌上全身,在睡过去之前,他一直在想:奇怪!自己怎么不生气? 柏贇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看著左右两边像八爪章鱼一样攀在他身上的两人,他很能理解自己全身发麻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动作小心的尽管不吵醒他们,柏贇一运转真元力,身体便迅速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帮两人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柏贇飘到楼下去准备吃的。 银链跟柏贇现在其实不用吃东西了,他们已经能从天地灵气中吸取能量来支撑身体的消耗,只是活了这么久养成的习惯,再加上有些贪恋那些美味,柏贇还是保持著一日三餐的习惯。 柏贇在楼下忙活,迪尔跟银链几乎是同时醒过来的,四目相视,立即别开脸,表情都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银链眼睛一转,趁著迪尔看不到,表情立即换上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爬到迪尔身边,碰碰他的手,见迪尔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之后,眼睛里水光一闪,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随时有可能流下来。 "迪尔哥哥......柏贇很喜欢你的,你不要离开他好不好?我会乖乖的,你不要让我离开柏贇好不好?"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怯生生的戳了戳迪尔,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了。如果柏贇在这里,他肯定会起鸡皮,几千岁的龙了,还叫迪尔哥哥。 迪尔本来就心软,加上之前对银链的一丝好感,再看到他此时跟小狗狗一样的眼神,下意识就开始哄他,"没事的,别哭,我不会离开的,也不会赶你走,乖哦!"银链在心里欢呼一声,太好了!回头告诉柏贇。 银链趁势扑到迪尔身上撒起娇来,可是两人的后方都被使用过度,这么激烈的动作顿时让两人眉头皱了起来,再加上发现彼此都是一丝不挂,又迅速的弹开。 大家都是男的,尴尬一下子就放开了,银链伤势稍微轻点,光著身体去找了衣服穿上,顺便帮迪尔拿了一套。 柏贇摆著饭菜,听到楼梯那里传来的脚步声,扭头看去,惊讶得嘴巴微张,这两个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了? "快来吃饭吧!迪尔,你肚子很饿了吧!" 迪尔点点头,消耗掉太多体力,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的叫著,看著满桌的菜色,迪尔惊讶的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在精灵森林里的时候柏贇可从没做过饭,出来外面又没有机会做,柏贇的厨艺之好,光看就让人食指大动了。 "当然,尝尝看。"柏贇说完,脸上咧开灿烂的笑容,因为银链刚刚已经用神识跟他说了迪尔的事,一直担心著的事情解决了,他怎么能不开心,忍不住冲著银链送去一道赞赏的眼神。 银链也很高兴,他从来没有看过柏贇笑得如此爽朗,看来以前因为心里有事,柏贇根本就没开怀大笑过,现在能看到这种笑容,银链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 嘴巴一直不停的吃著,直到肚子里再也塞不下东西,迪尔才停下手里的刀叉,满足的拍拍肚子。 "我过一段时间要回玫瑰佣兵团了。" 柏贇想了一会,毅然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迪尔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一直把菜往银链盘子扫,银链埋头拼命吃,倒省了夹菜的功夫了,吃得满脸都是。 78 "你说因为银链的关系你的寿命跟我一样长了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这句话,迪尔问。 "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群人,他们叫修真者......"柏贇把修真的事跟迪尔说了一遍,听得迪尔眼睛发亮,他无法想像,修真者居然可以修炼到那么强的地步! "我可以学吗?"迪尔用满含期待的眼神望著柏贇,柏贇没有回答,而是看了银链一眼,他不过只是半吊子罢了,即使修到元婴期,他还是没银链懂得多。 银链拉过迪尔的手,龙元在他体内探查了一遍,发现迪尔得天独厚,精灵一族本来就有"自然之子"的美称,迪尔没有修炼过,可是他体内一直不停的吸收著灵气,只是数量跟修真者相比,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了。"当然可以,你非常适合修炼。" "真的!太好了!"迪尔兴奋得露出灿烂的笑容,身为一个男性,他当然是希望自己越强越好,能得到这么一个修炼的机会,怎么不让他心花怒放? "回头我帮你做件筑基法宝,做好那个再教你怎么修炼吧!有了筑基法宝,修炼起来要快得多,柏贇那家伙是例外,没法宝比有法宝还修炼得快,根本就是怪胎。" 被银链这么一说,柏贇也觉得自己的修炼速度跟那些动辄几百年的修炼时间相比,是有些变态,笑著摸摸鼻子,什么话都没有,眼睛一直看著迪尔他们两个,看到他们相处得这么好,他很开心。 银链兴奋的拖著柏贇去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找材料,柏贇暂时没什么事做,那两个人又不理他,只好上街逛逛,去喝喝麦酒也不错。 走到最近的一家酒馆,一进门就对上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朝他举了举酒杯,柏贇顿时想起来他是谁,不就是以前在酒馆里碰到的那个奇怪的大叔吗? 柏贇忘记了自己那时的怦然心动,居然就这么坦坦荡荡的坐到奇怪的大叔身边,跟酒馆的待者要了一杯麦酒。 酒还没有送来,柏贇跟暗打起招呼:"好久不见了,大叔!" 暗眸子一沉,他有那么老吗?居然叫他大叔!"是好久不见了,小弟弟!"略带讥讽的回道。 柏贇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摸摸鼻子,寻思著是不是该换个位置坐。他可不想被人小弟弟的叫,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动,对比一下自己不高兴的原因,柏贇大概明白暗为什么不高兴了,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鼻子。 "大......呃!那个,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差点又叫出"大叔",好在反应得快,不然那个奇怪的大叔又要生气了。 "叫我暗吧。"暗垂著眼睑,啜了一口散发著新鲜麦香味的麦酒。 "暗,这次喝酒算我请你吧!"c "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受别人邀请的人吗?"暗危险的眯起眼睛,凑近柏贇耳边低语,吹在颈部的热气久久不散,手指不经意的划过柏贇的皮肤。 "当然不是,只是难得见面,就让我请一下也没关系吧?"细嫩的皮肤能感觉到摩擦之后的酥麻,微醺的柏贇带著酒意回答,暗斜眼瞟了他一眼,眼中流转的风情让柏贇顿时呆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用了。"暗沉声答到,转身离去,他心里很不高兴,因为在刚刚,他下意识的用了魅惑,他自信还没有人能抵挡自己那种眼神,只是这样做,他却有种自己全输掉的感觉。 柏贇很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受不起诱惑,只是那位大叔的一个眼神,便让他心跳得飞快。柏贇不知道他无形中,已经是赢过暗一局了。 "你说因为银链的关系你的寿命跟我一样长了是怎麽回事?"突然想起这句话,迪尔问。 "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群人,他们叫修真者......"柏贇把修真的事跟迪尔说了一遍,听得迪尔眼睛发亮,他无法想像,修真者居然可以修炼到那麽强的地步! "我可以学吗?"迪尔用满含期待的眼神望著柏贇,柏贇没有回答,而是看了银链一眼,他不过只是半吊子罢了,即使修到元婴期,他还是没银链懂得多。 银链拉过迪尔的手,龙元在他体内探查了一遍,发现迪尔得天独厚,精灵一族本来就有"自然之子"的美称,迪尔没有修炼过,可是他体内一直不停的吸收著灵气,只是数量跟修真者相比,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了。"当然可以,你非常适合修炼。" "真的!太好了!"迪尔兴奋得露出灿烂的笑容,身为一个男性,他当然是希望自己越强越好,能得到这麽一个修炼的机会,怎麽不让他心花怒放? "回头我帮你做件筑基法宝,做好那个再教你怎麽修炼吧!有了筑基法宝,修炼起来要快得多,柏贇那家夥是例外,没法宝比有法宝还修炼得快,根本就是怪胎。" 被银链这麽一说,柏贇也觉得自己的修炼速度跟那些动辄几百年的修炼时间相比,是有些变态,笑著摸摸鼻子,什麽话都没有,眼睛一直看著迪尔他们两个,看到他们相处得这麽好,他很开心。 银链兴奋的拖著迪尔去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找材料,柏贇暂时没什麽事做,那两个人又不理他,只好上街逛逛,去喝喝麦酒也不错。 走到最近的一家酒馆,一进门就对上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朝他举了举酒杯,柏贇顿时想起来他是谁,不就是以前在酒馆里碰到的那个奇怪的大叔吗? 柏贇忘记了自己那时的怦然心动,居然就这麽坦坦荡荡的坐到奇怪的大叔身边,跟酒馆的待者要了一杯麦酒。 酒还没有送来,柏贇跟暗打起招呼:"好久不见了,大叔!" 暗眸子一沈,他有那麽老吗?居然叫他大叔!"是好久不见了,小弟弟!"略带讥讽的回道。 柏贇不知道他为什麽不高兴,摸摸鼻子,寻思著是不是该换个位置坐。他可不想被人小弟弟的叫,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动,对比一下自己不高兴的原因,柏贇大概明白暗为什麽不高兴了,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鼻子。 "大......呃!那个,请问我该怎麽称呼您?"差点又叫出"大叔",好在反应得快,不然那个奇怪的大叔又要生气了。 "叫我暗吧。"暗垂著眼睑,啜了一口散发著新鲜麦香味的麦酒。 "暗,这次喝酒算我请你吧!" "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受别人邀请的人吗?"暗危险的眯起眼睛,凑近柏贇耳边低语,吹在颈部的热气久久不散,手指不经意的划过柏贇的皮肤。 "当然不是,只是难得见面,就让我请一下也没关系吧?"细嫩的皮肤能感觉到摩擦之後的酥麻,微醺的柏贇还没喝过酒,却仿佛染上了酒意回答道,暗斜眼瞟了他一眼,眼中流转的风情让柏贇顿时呆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用了。"暗沈声答到,转身离去,他心里很不高兴,因为在刚刚,他下意识的用了魅惑,他自信还没有人能抵挡自己那种眼神,只是这样做,他却有种自己全输掉的感觉。 柏贇很奇怪,他今天怎麽这麽受不起诱惑,只是那位大叔的一个眼神,便让他心跳得飞快。柏贇不知道他无形中,已经是赢过暗一局了。 ※※z※※y※※b※※g※※ 在各国相接的边境要塞,处处弥漫著紧张的气氛,来自领国频繁骚扰,让两国驻军的冲突不断升级,大陆和平的时期太久,掌权者们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疲此之间都抱著不信任的态度,即使这些相邻的国家里也有自己的亲人在生活著,可是在野心面前,这些都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国家之间开始秘密调军,即使这些都是军事机密,可是由参军的亲人们传来的消息,迅速蔓延开来,让各国的国民纷纷不安起来,战争要来了吗? 人类不会想到这些都是魔族搞的鬼,物价由於这种战争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不断上涨,大家都苦不堪言,无论在什麽地方什麽年代,战争最大的受害者都是普通的平民。 苏雅城位於中地国的中央,即使是打仗也没那麽快打到这里来,所以战争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不是那麽明显,只是在餐馆里不时可以听到旅人们的议论。 柏贇耳里不时传入这些议论,可是这些事情似乎离他很远,学院跟平时没有什麽两样的气氛实在让他很难紧张得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境界提升的关系,柏贇发现自从他到了元婴期之後,在空间魔法的学习上取得了不小的进展,最起码,他在重新回到学院上课的这一个月里,已经把大卫指定的那些空间系魔法全部学会了。 当把学习成果演示给大卫看时,柏贇能看得出大卫掩藏不住的吃惊,他以为柏贇要学完这些,即使天份再高,也得学个一两年,没想到才过几个月,他就已经全部学会了,轮流著施展了一遍,面不红气不喘的,似乎留有余力。 大卫正式承认柏贇是他的徒弟,这个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学院,大家都没有想到柏贇就是大卫传说中的那个徒弟。 消息公布之後,柏贇便不再到教室里上课了,这让专门跑去看他的人们大失所望,柏贇仿佛就这样在学院师生的视线里消失了。这阵风波过後,很快便没有人能记得起自己的同学里曾经有这麽一个人,除了柏贇同房的舍友。 柏贇已经打定主意跟迪尔一起上路,便不顾大卫的惊讶,以惊人的速度吸收著知识,他的记忆力、控制力比起刚来学院里已经有了惊人的进步,现在大卫无论讲什麽咒语,柏贇都是只听一遍就听住了,大卫一说完,他就可以立即将那个魔法施展出来。 大卫一边高兴,一边又有些失落,有这麽一个聪明的学生,实在让他很没成就感,他肚子里的东西只用了一个月便被柏贇掏空了,再没有什麽可以教给柏贇的了,其它的东西只有在实践中自己体会出来了,作为一个老师,他已经尽到自己的责任了。 柏贇发现暗就住在他家附近时,很惊讶,彼此点头打招呼,在那之後,他发现他们两个碰面的次数增加了。在介绍迪尔跟银链给暗认识时,柏贇并没有发现暗眼里闪过的怒气。 他身边居然又多了一个美人,暗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生气的,可是一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呢,心里就泛起酸意,忍不住生起气来,他对柏贇的注意是不是太多了点? 终於确定了自己的计划,暗下定了决心。 在那之後的一天,暗主动来找柏贇,盯了他好半晌没有说话,那深邃的眼睛仿佛看进了灵魂里,把柏贇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看了看身上,再伸手莫明其妙的摸摸脸,没什麽脏东西啊? "你干嘛这麽看著我?"被看得实在受不了了,柏贇忍不住问出口。 暗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淡然说了一句:"跟我打一架吧!" 柏贇自从来到苏雅城之後就没跟人动过手,他早就有些手痒了,听到暗这样的提议,心里很是兴奋,於是便答应了。 结果是柏贇输掉了,暗毕竟是魔王,而且即使是暗赢了,他也为柏贇的实力吃惊,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或许会成为魔族最大的威胁,身为统治者的心态浮上来:是不是该现在就杀了他?可是想想又觉得就这样把他杀掉实在是太可惜了,反正还有时间,等自己腻了再除掉他也不迟。 满意的在柏贇眼里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兴奋、崇拜、尊敬,那是男人对於一个强者的持有的火热眼神,暗把柏贇约出来打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小子,我怎麽一直觉得你好像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的样子。"现在的柏贇身上总是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大卫仔细观察了很久,终於问了出来。 "嗯......"柏贇看著大卫那张关切的脸,觉得自己这麽著急的想离开,有些对不起来这麽关心他的大卫,便将事情如实的告诉了他。 "原来是这样,你要回玫瑰佣兵团去啊!这样也好,我这里已经没有什麽东西可以交给你了,你跟著他们去大陆上转转也好,不过,你这麽急著离开,实在让我这老头子很伤心啊!"看到柏贇表情严肃,大卫到後面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老师,我会回来看您的。"柏贇凝视著那双清澈的眼睛,很诚恳的说。 大卫摆摆手,转过身去摆弄他的资料,像赶什麽东西似的挥挥手,"不要婆婆妈妈的,要走就快走吧!我这老头子就不送你了。" 柏贇知道大卫一直对他很好,即将离开这里,想到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心里的不舍油然而生,"老师,您要好好保重,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行了,快走吧!别罗嗦了!"大卫没有回头,柏贇离开这间房间时,从门缝里看到他抬起手抹眼睛的动作,不由得眼睛微湿,在心里又说了声保重,毅然离开了魔法学院。 暗听到柏贇说他即将离开时,沈吟了一会,便跟柏贇约当天晚上去他家做客,说是要为他送别,柏贇毫无防备的答应了。 柏贇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及感应之中,暗的微笑立即换成了阴沈,他在柏贇身上花了不少心思,现在还没有收获果实,他怎麽会让柏贇就这麽离开,而且柏贇对魔族来说是一个威胁,他还是不得不除掉他,这一切,都将在今天结束了。 柏贇还是依约来到了暗的住处,看到带著好奇的表情打量著他房子里装饰的柏贇,暗唇角上勾,弯起一抹淡淡的笑,低垂的眸子里有莫名的光闪过。 居然就这麽毫无防备的来了,暗真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应该欣喜於自己计划的顺利。 第一次看到他时,柏贇那时脸上的惊豔仿佛就像是幻觉一样,在之後的几次碰面里,他再也没有从柏贇脸上看过那种表情,一边为他的不同而觉得有趣,一方面却又因为这个感觉若有所失。 看来自己是被那堆床伴宠坏了,一想到跟自己上过床的那些男男女女,暗垂下的眸子里就有掩饰不住的讽刺。 从来都是没被拒绝过呢!只是那样太无趣了,曾经有试过残忍的对待他们,在他们面前将那些爱慕真心通通踩在地上,可是居然还能从他们眸子里看到对自己的爱慕,果然是低等生物。 曾经问过他们恨不恨自己,得到的回答却是无怨,可是为什麽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却觉得更加的索然无味呢? 想到那些揍上真心被自己践踏成碎片而自杀的玩物,暗却觉得好笑,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最讨厌这样的人吗? 想要引他注意,最起码实力要够强。只是对於暗来说,爱情什麽的完全没有必要,他身上根本没有心这种东西,曾经有人当著他的面指责他是个残酷无情的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是什麽反应?好像是叫人把那人给拖出去杀了吧?回想起当时看到的不可思议的眼神,暗心里就涌起一股暴虐的快感。 你以为你是元老就了不起啊!有这种心情关心他的感情生活,还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吞掉人界这块肥肉得好,居然被神界压制住几百年,让他们出谋划策,却没有一项有用的建议,这样无能的生物完全没必要留著。 自己那几个儿子经常用带著恨意、恐惧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心里却只有厌恶及不屑,没出息!恨他的话,怎麽不敢有一丝反抗?光是在心里怨恨有什麽用? 柏贇的灵魂出乎意料的纯净呢!暗有些兴奋的想著这漂亮的灵魂也染上那怨恨的黑暗是什麽样子,那肯定很美,光是这麽想,就已经让他兴奋得热血沸腾了。 "你这里布置得不错,很酷!"柏贇称赞道,能不酷吗?屋子里除了黑色就是红色,黑的黑得看久了就觉得整个人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红的红得像腥红的血,酷是酷,就是看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打量完毕,柏贇打了个冷战,一摸自己的手臂,上面一粒粒的鸡皮全跑出来了,汗毛根根竖起。 "是吗?只是随便布置的。"暗没有丝毫招呼客人的意思,见柏贇在椅子上坐下,他也坐到柏贇对面,十指相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著柏贇全身上下。 还没有消下去的鸡皮又跑出来了,而且比之前的更明显,柏贇有种自己被视奸的感觉,寒......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赶紧找借口转移暗的注意力。f "呵......开始对我有兴趣了吗?要不要我们好好深入了解一下?"暗不知道什麽时候瞬移到他面前,脸与脸之间近得鼻尖碰到一起,呼吸暧昧的喷在对方的脸上,柏贇慌忙别开脸,才避免了自己看成斗鸡眼。 "大叔,你没什麽事的话我就走了。"被调戏了,柏贇很讨厌这种自己被人随意碰触,处於下风的感觉,忍不住伸出手推开暗,站起身,没好气的说完这句话,准备回去了,真恶心!这人自以为是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陌生,这不是他认识并且欣赏的那个暗。 暗怎麽可能让他这麽轻易的离开,喜怒无常的他,早已经失去逗弄猎物的兴趣,不知哪来的躁动,让他此时心里狂躁得不行,急剧跳动的心脏将兴奋的血液压上脑部。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撕碎他!撕碎他! 一想到柏贇可能发出的惨叫跟鲜血,暗兴奋得眼睛变成了红色,眸子是红中带紫的诱人,可惜现在这付狰狞的模样,早就没有柏贇初次见他时的温文诱惑。 恶魔就是恶魔,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秒在想些什麽,暗更是那其中最喜怒无常的一个,他现在心里的暴虐已经积累到不得不爆发出来的程度。 柏贇背对著他,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妥,可是他毕竟不是普通人,感觉到背到开始躁动的黑暗能量,心里一惊,迅速回过神来,又重现了之前的那幕,只是此时暗的眼睛早已不见之前的清明。 柏贇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本能的往旁边一闪,恰好避开了暗伸过来的手。 "逃吧!你越逃,玩起来越有意思。"暗伸出舌尖,色情的舔过自己的手指,眼波流转,魅惑由然而生,柏贇此时脑子时闪出几个字:变态啊...... 小说漫画电影看得太多,柏贇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这个变态大叔肯定不安好心,身体朝门口退著,心一直警惕的提著,果然暗舔完食指之後,表情一整,睁大的眼睛里是兴奋的杀气跟欲望。 继续寒...... 迅速躲过暗一个扑击,柏贇在此时觉得特别狭窄的屋子里跟暗玩起了躲猫猫,两人一前一後的在屋子里开始了追赶。 这个人类的速度怎麽这麽快?暗眯起了眼睛,发现他原来并没有完全了解暗,想到这点,暗残酷的笑笑,没有心情再跟柏贇玩可笑的你追我赶,他很清楚柏贇的弱点是什麽,只要抓住那两个人,看柏贇逃到哪?想到这里,暗身体一晃,消失在空中。 发现暗没有追过来,而是在屋子里消失了,柏贇心里突然觉得强烈的不安,心惶恐的跳著,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事与愿违,此时对面大街上传来一声巨响,那是他住的地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柏贇心胆俱裂,那个变态大叔如果敢对迪尔他们怎麽样,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迅速瞬移到自己的房子里,他出来时还温馨漂亮的住处已经成了一座废墟,废墟之上,银链将迪尔护在身後,戒备的看著飘浮在半空的暗。 暗狂笑一声,衣摆无风自动,呼呼作响。看到这样完全不同的暗,柏贇忍不住猜想暗是不是已经疯了? "我看你还往那跑!"暗冷冷的声音带著讽刺的意味。 "你到底想干什麽?"柏贇简直是莫名其妙,暗该不会被什麽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之前不是相处得好好的,怎麽突然间变成这样。 已经被莫名的暴虐情绪控制住的暗闪到他背後,暧昧的抱住来不住反应的柏贇,见他还在不停挣扎,不耐的说了句:"别动,如果你不想他们两个有什麽意外的话......" 柏贇不敢拿银链跟迪尔的安全开玩笑,僵著身体被暗抱在怀里。 冰冷优美的指尖从脸颊滑落到喉间,柏贇被暗用力抬起下巴,将喉部完全暴露在暗面前,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著。 怒火焚烧著柏贇的心,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暗给杀了,可是此刻却不得不受制於暗,被他肆意的上下其手。 像毒蛇一般灵活冰冷的手指滑过喉结,裸露的锁骨,腹部,来到双腿间鼓起的小丘之上。 暗干脆将整个手掌覆上去,用力的搓揉著,柏贇被他粗暴的动作弄著疼痛不堪,眉间皱起,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哪里经得了这麽用力的搓揉,又不是布。 迪尔忍不住想上来救他,却被银链拉住了,难道银链就不心痛吗?迪尔回头一看,银链漂亮的脸上全是杀气,贝齿紧咬著下唇,娇嫩的唇瓣已经被咬出血来了。 暗看著眼前三人的神情,愉悦的笑了,笑声低沈悦耳,此时听在三人耳里却显得特别的刺耳。 银链感觉到这里的动静已经被人察觉到,正有人往这边赶回来,不愿此时的情景被其他人看到,他挥手布起了结界。 暗尽管有些失常,却还是能认得出这个结界并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的那种,有些意外,却没有将银链放在眼里,他故意咬著柏贇的耳朵,更加用力的揉搓著柏贇的分身,甚至伸手将柏贇身上的衣物撕成粉碎。 "看来你也不是普通人物呢!怎麽样?看到柏贇此时的样子心情是不是很兴奋?"暗故意的说著这些话,想激怒银链,看人发狂却无能为力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呢! 迪尔看到柏贇受到这样的折辱,再也忍受不住在一旁眼睁睁的看著,用力甩开银链的手冲了上来,却被银链一把扯回去,"你在旁边看著,我来。" 一向是少年般的清澈甜美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如此的冷洌,如同刺骨的寒风,迪尔虽然知道银链很强,可是心里还是一直把他当成可爱的小弟弟,看到他这一面,忍不住愣了愣,回过神来,还是听从他的指挥站到一边,他心知以银链的实力,他根本帮不上什麽忙。 暗一看,笑得更加愉快了,故意刺激银链,伸手拔开柏贇的长发,狠狠在柏贇脖子上咬了一口。 突然的剧痛让柏贇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惨叫声,银链被彻底激怒了,银发飞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暗身边,一把将柏贇抢了回来。 银链惊人的速度连暗都没有反应回来,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刚才还在手上的柏贇已经消失了,看向对面,柏贇被银链交到含著热泪的迪尔手里,银链转身一步步朝暗走来。 暗心中震惊,脸上却笑得邪气,"难道你迫不及待的想代替柏贇被我疼爱?" "找死!"银链冷声喝道,他绝对轻饶不了暗,非得将他粉骨碎身才能解恨,一想到刚刚柏贇被他折磨的样子,银链再也控制不住消失在原地。 暗警惕的用精神力探测著周围,不见了,银链仿佛平空消失了一样,怎麽可能?! 正在他心惊不已,暴躁的心情也开始有些恢复平静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龙吟,乌云密布,一条银色的巨龙从云层中探出头来。 这是什麽?暗微眯著眼睛打量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长著鹿角的大蛇?还有爪子?这东西是哪来的? 银链庞大的身体在云层中时隐时现,一道道碗口粗的天雷从它口中像落雨一般劈向暗。 声势浩大的攻击,暗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只是看起来漂亮而已的招式,天雷所含的惊人能量让他挡得非常吃力,匆忙间还是让他支起了暗系魔法里最强的结界。 可是在连续不断的雷击之下,号称暗系魔法里最强的结界居然开始迅速龟裂,瞬间便化为虚无。 银色的天雷直接劈在了暗身上,地面腾起一阵粉尘,看不清暗到底是死了没有。 银色巨龙,也就是银链知道暗不会这麽容易就死掉了,灯笼大的龙眼死死的盯著逐渐散去的尘烟,里面模糊的人影开始显现出来。 不对!这道人影看起来怪怪的,银链静静的等著,尘烟完全散去的时候,暗的身影暴露在一龙二人面前,此时的暗跟刚刚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的身後居然出现了六对黑色羽毛翅膀,深紫色的头发垂到脚踝处被一条带子束著,红中带紫的眼睛变成了红黑色,分不清眼眸跟眼白,修得平平的指甲根根变长,紫色尖锐得让人心惊。 他浮在半空,翅膀缓缓的扇动著,抬头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一股能量像水纹一样漾开,他脚下及周围的地面像蜘蛛网一样的裂开了。 等他睁眼看向还在半空中的银链时,银链看到他的身後有一抹巨大的黑色剑影。 "卑微的爬虫,你受死吧!"暗漠然的说著,声音却从四面八方响起。 爬虫?!!!银链因为好奇而有些淡化的怒火"轰"一下子炸开了,他居然敢对尊贵的龙族说这种话,绝对饶不了他! 一道水桶粗的天雷狠狠的劈了下去,暗伸出一对翅膀轻轻松松便挡住了,气得银链在云层里盘旋翻滚,一声愤怒的龙吟响彻云霄,顿时城里所有的玻璃都被震碎了,散落一地,吓得屋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站在大街上不安的望著乌云密布的天,那是什麽? 被惊吓到的孩子哇哇大哭,大人脸上也挂满了恐惧,纷纷祈祷,神啊!让这一切快点过去吧! 暗那双红色的眼睛此时看起来颜色更鲜豔了,仿佛随时会有鲜血从那里滴出来,他冷笑:"你实力只是如此?叫你爬虫还是夸奖你了!" 嘴上说得不屑,暗却把一颗心提了起来,他可不想一直挨打,是时候让这爬虫知道自己的厉害了,这念头闪过,暗身後六对翅膀一震,每只翅膀都尽可能的张开,明明翅膀没有在动,暗却还是诡异的停留在半空中。 他仰头缓缓闭上眼睛,黑暗的能量像滴在清水中的墨汁般丝丝渗入他的体内。 在暗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的翅膀後面浮现出明亮的魔法阵,六个圆形的神秘图案发著光,绕著暗的身体旋转著,速度越来越快。 银链在听到那句"你实力只是如此?叫你爬虫还是夸奖你了!"时暴走了,天雷像不要能量似的一道比一道粗,接连不断的劈向暗。 暗并没有理会他,还是保持著仰头闭眼的姿势,天雷在劈到暗身上前就被无形的力量挡住了。银链见这样的攻击对暗没有起什麽作用,一个火大,把强行压制住的力量放开了一点。 暗的下方突然燃起三种颜色混在一起的奇怪火焰,燃烧的火苗悬浮在半空中,看起来并没有什麽威胁,可是地面在火苗出现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溶化,迅速形成一个大坑。 碰到可以用来炼器的三味真火,暗额上也不禁渗出汗珠,汗珠还没来得及滑落,便被高温蒸发掉了,连暗那漂亮的头发也被烤得枯黄卷曲,有一些已经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暗的衣服倒没有什麽变化,不知道是什麽料子做的。r 天雷真火!银链真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暗,但是苏雅城的居民是无辜的,银链有这份顾及,并没有使出全力,不然这个星球早就毁在他暴走的力量之下了。 承受著天雷的袭击,狂暴的力量震得暗全身发麻,身下是熊熊大火,烧得他全身剧痛不堪,甚至连灵魂都忍不住开始颤抖,他的神识突然一阵晕眩,不妙,再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连灵魂都会被毁掉。 只差一点了,暗猛的睁开眼睛。就是现在!魔法阵跟神秘图案闪了一下,苏雅城的天突然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尖叫不断,黑暗吞没了整个结界里的空间,暗也有所保留,毕竟这块大陆如果毁了,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就全部白费了。 黑暗像有灵魂般的缠绕著银链,试图侵入银链体内,银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鳞片正被这奇怪的东西腐蚀破坏著,只是一会,漂亮的银色龙身疮痍满目,惨不忍睹,失去了那耀眼的光彩。 银链自己倒是没什麽感觉,龙不是当假的,他的鳞片没那麽容易被腐蚀掉的,虽然看起来吓人,其实被破坏的只是鳞片表面上的一点,只是洗个澡就会恢复的小伤罢了。 让银链不悦的,是他三味真火跟天雷都用上了,暗却只是额角冒了点冷汗,根本就没达到他的期望。 银链越来越火大,一发恨,三味真火的颜色在跳动中开始慢慢变淡,看起来似乎下一秒便会熄灭。 可是暗却不这样认为,他脸上终於第一次明显的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刚才那魔法已经耗去了他不少的能量,却对那奇怪的爬虫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是什麽鬼东西?!连天界那个白痴都没有这麽难缠,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连防守都开始有些吃力。 暗越来越痛苦的表情让银链看得心情大好,三味真火的颜色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步,再过一会儿就会转化成天火,暗终於撑不住,身体周围的结界发出如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就在结界彻底瓦解的瞬间,暗同时被天雷、三味真火击在身上,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 暗身上冒出一阵青烟,青烟被风吹散後,暗狼狈的站在大坑旁边,头发已经被电成黑碳,邪魅的脸上乌黑一片,翅膀活像失败的烤鸡翅,只有那双褪去红色恢复深紫的眸子还算比较漂亮,他的下身也被即将转化成天火的三味真火烧到,衣服溶化後凝结成块贴在腿上,冒著青烟的下身散发著难闻的气味,像是塑料烧焦、跟......烤肉的味道。 暗勉强站立著的身体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看快不行了,银链冷笑,右前爪开始凝聚结量,开始只有红枣大小的光球随著能量的凝聚越来越大,照亮了龙身下的一小方天空。 暗急剧喘息著,他能感觉到那光球中蕴藏的恐怖能量,如果被那个光球击中,自己绝对死定了。他不甘心就这样死掉,拼命将身体中残余的力量聚集起来,低垂的头下,眼睛不露痕迹的看向被迪尔抱在怀里的柏贇。 就在银链光球出爪的刹那间,暗一个瞬移,不顾痛得几欲晕倒的身体,将柏贇从迪尔怀里抢了过来,立马打晕。 紧接著,暗右手一挥,划破出一道空间裂缝,从容的抱著柏贇走进去,空间裂缝在暗走进去的瞬间合上了,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两三秒间,迪尔连手都来不及伸出,眼睁睁的看著柏贇被暗带走。 先不说银链是如何的气急败坏,暗出现在魔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就在空间裂缝合上前,他清清楚楚看到之前他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真是千钧一发。 当放下心来的暗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他目瞪口呆,忍不住低咒一声,动了动身体,想瞬移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抱著柏贇摔到在地,他挣扎著咒骂了一句,无奈的晕了过去。 暗意识开始清醒过来,感觉到身体有些麻痒,忍不住闭紧眼睛,难得的开始逃避,他不要醒!绝对不要醒!这是做梦!他不会掉到那个地方的!绝对不会!是梦!绝对是梦! 可是,缠绕著他的异物已经开始分开他的双腿,朝著他股间那从来没有人光顾过的地方伸去,真是......怒!暗大吼一声,"你们这些家夥......真的够了......我要烧了这里......" 暗睁开眼睛跳起来,用风刃斩断了缠紧他手脚的触手,已经恢复成正常的深紫色眸子里燃烧著熊熊的怒火,被眼白衬托得分外的漂亮。 暗之所以会逃避现实,是因为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鬼界里最诡异的鬼畜森林,看过日本色情动画没?里面奇怪的淫兽身体上纷纷都是性器状的触手,而这些地球人所虚构出来的生物,在这个星球的魔界之中是真的有,虽然只存在於鬼畜森林。 暗跟柏贇掉落的地方是鬼畜森林之中的鬼畜蘑菇林,鬼畜森林之中的植物都很奇怪,一半是妖兽一半是植物,它们的繁殖方式离不开动物,虽然本身能制造出类似卵子跟精子的东西,可是因为鬼畜森林里的植物身体里并没有孵化的功能,它们的後代必须由动物才能孵化出来。 也就是说,进入鬼畜森林之中的动物都要被森林中的植物OOXX,生完成千上万个植物宝宝之後如果还有一条命的话,这些植物才会放它们出森林,只是进入鬼畜森林之後能活著出来的动物或者说魔兽(人)极少,即使是出来了,也会很快死去。 整个鬼畜森林的面积有地球上南北美洲加起来那麽大,这森林之中的植物有多少可想而知,尽管魔界的动物跟魔物生命力都非常强,生性也比较淫荡,可也禁不起被成千上万株植物一起OOXX啊! 所以魔界的动物跟魔物谈起鬼畜森林都是为之色变,没有人敢从这方圆百里经过,种子长期播种不出去,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偶尔倒霉到极点不小心闯入森林之中的动物都是被活生生强暴至死的。 虽然鬼畜森林因为恶名远扬,造成动物(魔人)不敢靠近这里,里面的植物经常会几百年不见外来的活物,但是对於森林本身影响并不明显,这里的植物靠著光合作用养活自己,寿命最少五百年以上,所以几千年来一直不见明显减少,只是因为出现活物得以繁殖的机会太少,森林里植物的数量还是在缓慢的下降,要能明显的看出来减少,最起码是一万年之後。 身为魔界之王,暗非常清楚这里的情况,活物落到鬼畜森林里的遭遇之惨,连他都心胆肉跳。所以他才不愿意相信这种事实,如果是他平常的状态,烧光这些该死的变态植物还没什麽问题,可是现在,他放完风刃之後,才发现自己已经连一丝火苗都放不出来,光是站著就已经很勉强了。 难道他堂堂一界之王,就要这样屈辱的被这些该死的植物活生生强暴而死不成?如果是那样,干脆他先自杀还好些。 暗剧烈的喘息著,眼角余光扫过自己的手掌,突然一愣,他的手掌洁白如玉,修长的手指,虽然略显单薄,却相当有力。可是现在不是欣赏手掌的时候,他所惊讶的是,因为那条奇怪爬虫的攻击,他的手掌应该已经被烧成焦炭状才对,可是现在那些焦状物已经全部脱落,新长出来的肌肤白皙滑嫩,比他原来的好看多了,这是怎麽回事? 从指缝间不经意看到自己的脚,暗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完全赤裸的,烧焦的衣服不见了,他身上的皮肤也跟手掌一样的白嫩幼滑,只是上面有什麽东西闪著光,仔细一看,是一些透明的粘液,而跟那些粘液起来十分相似的液体,正在那些如小牛般大小长得诡异得不行的蘑菇身上流淌著。 暗突然觉得身上有一股冷风吹过,好冷......难道这些是鬼畜蘑菇的口水?好恶心啊! 皮肤虽然全长好了,可是身体里的伤却没有好,暗能感觉到身体从骨子里传出来的虚弱感,从冲击中稍微恢复理智的暗很奇怪那些蘑菇怎麽没有攻击他,可是正当他这麽想的时候,无数条触角从四面八方朝著他身上缠过来,看著那些长得跟性器没啥两样的触角,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想逃,逃不掉,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被那些触角缠成木乃伊状。 这些鬼畜蘑菇显然很有经验,发现这样下去除了把暗缠死之外什麽都做不了,於是便有一些触手缩了回去,只剩下其中一棵蘑菇,那棵蘑菇的触角缠紧暗的手脚,用力拉开,将他摆成大字形悬在空中,暗无力的任由蘑菇摆布,气得想杀菇放火,可是现在的他除了骂人,其它什麽也做不了。 结实挺翘的股间被什麽滑滑的东西一下子分开了,暗扭著头往屁股那边一看,一根扁担粗的触手正抵住他的菊穴扭动著想要钻进去。 "啊......我要烧了这里......放开我......"虽然知道这些蘑菇根本听不懂他说什麽,可是即将被蘑菇强奸的恐惧还是让他忍不住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挫败感。 周围的鬼畜蘑菇虽然听不懂他说什麽,可是对这种情形显示表现得很兴奋,粘液分泌量增加了不少。 那根触手的顶端硬是挤开暗紧闭的穴口,可是暗的体内太过紧窒干涩,它只伸进去了一点点就再也进不去了,只好耐心的等待著顶端分泌的粘液流进暗的甬道之中,做好润滑之後再进去,要知道这几百年来这里才出现这麽一个热呼呼的孵化器,要是一下子做坏了,那就糟了!鬼畜蘑菇的本能告诉它,反正孵化器都在这里了,跑又跑不掉,可以慢慢来。 暗屈辱的感觉到穴口被撑得发紧,有点痛,从穴口不断流进来冰凉的液体,他知道那是什麽。鬼畜蘑菇显得很有耐性的行为显示它已经有了相当的智力,暗不死心的继续挣扎,结果只是让那些缠紧他手脚的触手缠得更紧而已,更可怕的是,缠住他的鬼畜蘑菇怕他咬舌自尽,又从身体里分出来一根触手,将他唯一能控制的嘴巴堵上了。 暗惊怒之余,心里很後悔,就算他平时再怎麽坚强,此时泪角也忍不住流下眼泪,他应该果断的自杀的,现在的他竟然连自杀都做不到,难道他就要被蘑菇活生生的强暴致死吗?暗想到这里,顿感心如死灰。 放弃了希望,暗因为怒火而燃烧著的紫眸如同耗尽能量的火焰一般化为一片死灰,可是在这片死寂之中,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柏贇怎麽样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灰,上,把那个人救出来。" 暗睁开眼睛,距离很远,可是熟悉的身形却告诉他,那是柏贇,他怎麽会在这里?他怎麽没有被鬼畜蘑菇攻击?小灰是谁? 一道灰影冲到缠住暗的鬼畜蘑菇面前,後腿弯曲,前爪威胁性的抓挠著地面,一声刺耳的"吱......"之後,那些鬼畜蘑菇以最快的速度散开了,抓住暗的那棵吓得直接把暗丢在地上,"咻......"一声就不见了。 柏贇惊叹,没想到一颗蘑菇也有如此快的速度,他蹲下身摸摸小灰的头,赞赏道:"小灰,你做得很好。" 暗被摔得眼冒金星,甩甩头,眼前的世界又重新清晰起来,这时,他才看清楚小灰原来是一只灰色的兔子。 跟暗的煎熬不同,柏贇没受一点折磨。 天地造化,相生相克,像鬼畜森林里这些植物也是有天敌的,那就是生活在它们附近的一些小动物,别看那些小动物不起眼,可是那些连魔王都闻之色变的植物在这些天敌之前只有逃的份,不然就只能沦为食物,还好这些小动物体型都很少,於再怎麽吃也吃不了多少,不用多久就能长回来。 柏贇的动物缘这次又帮了他一个大忙,小灰一见他就觉得很喜欢,根本就不许那些蘑菇碰柏贇一下,还不放心的一直守在柏贇身边,看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兴奋得直蹦。 柏贇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他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搞不清楚现在是什麽状况,看到一只兔子在面前,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没想到它顺势就粘到他身上了。 "小家夥,这里是什麽地方啊?"柏贇忍不住问道,可是话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又不是每只动物都像茶杯一样能跟他交流,摇头笑笑自己的傻气,没有看到那只兔子急著说话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吱吱"声的样子。 "吱吱吱......"了半天,小灰兔发现它再怎麽说,柏贇都听不懂,无奈的放弃了跟他说话的打算,尽情的在柏贇怀里磨蹭撒娇。 柏贇笑著任由它折腾,顺著它的毛一下跟著一下的抚摸著,看到小灰兔眯著眼睛看起来舒服极的样子,他顿时有些想念茶杯,不知道他跟年糕怎麽样了? "咕......"柏贇的肚子开始叫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刚才还没什麽,被这声音一提醒,他顿时觉得肚子饿到不行。 "吱......"小灰兔听到柏贇的肚子叫,马上就知道他肚子饿了,长长的耳朵动了几下,像一道闪电一样消失在树林之中。 "哎......你去哪?"小灰兔早就跑得没影了,柏贇摇摇头,环视著这片空地,这里本来站著的蘑菇都被小灰兔赶跑了,一时之间也不会回来,他倒是没什麽危险。 兔子很快就回来了,嗯......前面赶著一棵鬼畜蘑菇,蘑菇发著抖,乖乖的被小灰兔赶到柏贇面前,小灰兔很满意的看了它一眼,在蘑菇身上做了个咬的动作,示意柏贇吃,因为不是要繁殖,鬼畜蘑菇并没有化出触手来,看起来不过是棵普通的蘑菇,就是体型大了点,动作拟人化了点,不然的话,看著那些如同性器的触手,柏贇恐怕胃口全倒了。 柏贇嘴角抽搐,看著面前抖得身体快散掉的巨形蘑菇,心里怀疑,这东西能吃吗?"咕......"这时,柏贇的肚子里又发出响亮的叫声,他实在饿到不行了,尽管这蘑菇非常拟人化,现在也管不著了。 柏贇在双手之间凝聚了一个足以容纳整棵蘑菇的火球,正要将火球放到蘑菇身上时,看到它颤抖害怕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小灰兔很通灵的看出来柏贇的顾虑,爪子一划,那蘑菇便裂成两半,不动了。柏贇没了顾虑,迅速用火球烤起蘑菇来,蘑菇的颜色逐渐变成诱人的金黄色,香味也烤出来了,闻起来特别的香,蘑菇一熟,柏贇迫不及待的割下一小片吃进嘴里。 哇!这蘑菇好好吃,香滑细嫩,入口即化,简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极品食材。e 柏贇从蘑菇那种让人陶醉的甘醇美味中回过神来,看到小灰兔好奇的看著他一脸享受的表情,便将手里的烤好的蘑菇递到它嘴边。 小灰兔从来没吃过熟的蘑菇,皱著小鼻子闻了闻,迟疑的咬了一小口吃下去,便摇摇头不想吃了,它吃不惯那种味道,毕竟它是兔子,跟人的味觉不一样。 不知不觉,柏贇将小牛大小的蘑菇整棵吃掉了,摸摸饱胀的肚子,柏贇露出满足的微笑。 正享受著树间清凉的微风时,柏贇突然听到暗愤怒的咒骂声,隐隐约约,距离好像很远的样子,能感觉出里面的愤怒与恐惧,柏贇虽然对暗的行为有所不满,却不忍心就这样放著不管,便带著小灰兔一路狂奔到暗身边。 有蘑菇天敌小灰兔在,鬼畜蘑菇很快便逃得一棵不剩,暗被重重摔在地上,光裸的身体在阳光下闪著玉润的光芒,明明是个中年人,可是皮肤看起来却像剥壳的熟鸡蛋一样漂亮。 暗用迷蒙的表情看著柏贇,柏贇突然发现他还是有点可爱的,眼睛小心的避开不该看的地方,柏贇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暗身上。 "嗯......"暗忍不住发出呻吟,只是衣服与皮肤之间细微的摩擦,他的身体却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在他还没有发现过来之前,他便呻吟出声了。 看到用担心的眼神望著他的柏贇,暗脸红耳赤,心底奇怪,他什麽时候脸皮变得这麽薄了?居然还会脸红?!都几千岁了。 老是让暗躺在地上也不好啊!现在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安顿一下,柏贇看了看四周,这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不是能长呆的地方,低头跟小灰兔说道:"小灰,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休息的地方?" 小灰点点头,率先跑到前面,回头示意柏贇跟上去,柏贇回头看著暗,跟他解释了一声:"我现在要抱著你过去,你稍微忍耐一下。" 暗点点头,伸出手,环上柏贇的脖子,"嗯。"低应了一声,很是不好意思!柏贇看到这样的暗,心里觉得特别别扭,任谁看到不久前还是拽得要死的大叔现在一付娇羞的样子,估计都跟他一个反应吧? 柏贇甩掉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伸手想把暗抱起来,可是手掌刚刚碰到暗,暗就红著脸,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嗯......"这声音媚得吓人,顿时弄得两人都脸红耳赤。 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让一向将所有主控权都握在手里的暗觉得很是羞耻,他挣扎著从柏贇手里下来,尽管那些肌肤摩擦让他的身体又涌上来一波波的快感,但是他硬是咬牙忍住没出声。 柏贇也觉得很尴尬,便顺了暗的意思让他下地自己走,小灰在前面用叫声催促著,柏贇望了暗一眼,还是觉得自己该问一声比较好,"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会跟上来的。"暗也听到了小灰的叫声,抬起通红的脸看了看,硬是逞强拒绝了柏贇的帮助。 柏贇无法,只好走在前面,速度尽量放慢些。 沿途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植物看到柏贇跟暗两个外来的生物都非常的兴奋,只是碍於小灰在场,它们不敢动手,更何况在附近的本土动物们都好像有心电感应一样,一只只从自己的巢穴里出来,跑到柏贇身边跟著他。 柏贇笑著朝这些可爱的动物点头示意,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以前动物们会出现不是只有他一人在场的时候才出现吗?怎麽现在暗在他身边,它们却一点都不害怕? 柏贇哪里知道这里只是看起来像地球上的小动物而已,就算这里的人界也有长像相同的品种,可是它们天生技能跟人界的动物完全不一样,刚好克死了鬼畜森林里身为食物的那些奇怪植物,看多了外来的生物被植物们虐得半死的样子,这些动物根本就不会害怕人类。 柏贇看到这些植物们虽然缩在一边,却还是挥舞著顶端像性器一样的触手,威胁般的舞动著,看过暗被缠住的样子,他很庆幸自己身体奇怪的特质,要不是这样,恐怖他跟暗的下场都会很惨吧? 暗一步一步吃力的跟著,看著那些植物不怕死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恼火,从来没有落到这种无力的地步,再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软弱,他就恨不得把这些该死的东西给杀了。 看到在前面用缓慢的步伐前进的柏贇,暗心中的杀机又浮了起来,他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一面,这个人类已经全部看到了,留著他实在是一个耻辱,尽管想到杀死他心里会有些遗憾,可是他还是得死。 柏贇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後的杀机,倒是小灰发现了,动物的直觉一向比人类来得灵敏,它没有办法理解为什麽柏贇救了暗,暗还是想杀柏贇?只是,它不会让柏贇出事的,它喜欢这个人类,这个人类身上有妈妈的味道,让它觉得好安心好舒服哦! 一兔一魔心里的心思转了好几遍,柏贇却忙著看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植物,眼睛一直保持惊讶得瞪大的状态,看起来好眼熟哦!柏贇突然想起来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些动画,眉角不禁开始抽搐,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如果是的样,汗......刚刚暗还真危险,再次感谢有小灰在身边,神啊!真是太感谢你了!柏贇在心里双手合十。 单纯的柏贇,没有想到暗会对他起杀机,毕竟他才刚刚救了他,更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他救了暗,看到暗那脆弱的样子,才让暗真正下定了除掉他的决心。 只是世界上,还是有报应这种东西的...... 小灰将柏贇跟暗带到一座小山山脚,小山前面是一条小溪,山脚边有一处山洞,离小溪有一段距离,干燥宽敞,很适合当一个临时落脚点。 他跟暗都需要休息一下,特别是暗,看他走时吃力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昏倒的样子,偏偏又爱逞强,硬是撑著不说,恐怕自己说继续往前走,他都会咬著牙死顶吧? 找不到干草,只好在硬硬的泥土地上凑合了,柏贇很想去砍些树枝来,可是想起沿途看到的那些诡异的植物,想想还是算了,砍来了他也不敢睡。 晚餐还是蘑菇,动物们天一黑就离开了,它们也学著小灰赶来了自己食用的植物,只是你见过人吃柳树或者松树的吗?而且这些树还不把它们的触手藏起来,看起来怪恶心的,柏贇忍住胃部的翻腾,最後还是拜托小灰去找蘑菇。 一整天这麽折腾,柏贇有些累了,靠在洞壁上发呆想著迪尔跟银链,睡意慢慢涌了上来。 暗坐在他身後,看著他单薄宽阔的背,想到要杀掉他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最终,杀机还是占据上风,他悄悄化出一根冰锥迅速刺向柏贇的心脏,这样柏贇死的时候应该不会很痛苦,算是他对柏贇救了自己的报答吧。 柏贇已经睡著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正当冰锥碰到柏贇的衣服时,洞外传来"砰......砰......"重物跳动的声音,小灰赶著蘑菇回来了。 暗迅速将冰锥变回水元素,重新靠回石壁休息,心里却是一阵强烈的悸动,他不忍心杀柏贇?就算小灰回来,他还是可以杀掉柏贇的,可是他却收了手,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不杀他,还是心软了吗? 他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这样,难道柏贇在自己心里有特别的位置?怎麽可能?他不过只是一个劣质低贱的人族玩具罢了,可是,连他都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结论,他的确开始对柏贇有了特别的感觉,他真的下得了手?暗也不知道了。 蘑菇依然如上次一样的好吃,柏贇尽量让自己不去回忆起沿途看到的那些植物,有时候人总是得欺骗一下自己才能继续生存下去不是吗?不然的话,他不认为自己能吃得下这些东西。 柏贇的注意力都放在蘑菇身上,没有注意到暗的异样。 暗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之前他稍微恢复到的能量被他用在了冰锥上面,这使他感觉身体的虚弱感更加的明显。 暗见过鬼畜蘑菇真实的样子,说实话,他很不想吃那些东西,只是他需要恢复自己的体力,照日前看柏贇是不会弄些肉来吃的,他们唯一的食物就只有这些蘑菇了,他恨透了自己现在的虚弱,堂堂一个魔王,什麽时候落到连走路都很吃力的地步?甚至差点被蘑菇给OOXX,暗心中对鬼畜森林的恼怒已经达到极点,以至於後来他恢复之後带著军队将鬼畜森林毁了个一干二净,至此,鬼畜森林特有的植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倒回来现在,如果不去回想蘑菇的样子,暗承认这些东西味道的确不错,肚子填饱之後,他觉得自己的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便再也没办法忍受身上那种粘腻的感觉,径自往小溪里走去。 柏贇奇怪他想干什麽,问道:"你要干嘛?" "洗澡。"e 柏贇听到这个答案,忙走开一段距离,去逗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动物玩了。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蜿蜒淌落凝脂般的皮肤,明明可以降低体温的流水,却仿佛点燃了身体里的火焰,像电击般的快感流遍全身,暗情不自禁的呻吟著,脚趾也舒服得蜷曲起来。 体温越来越高,抚遍全身的手已经无法满足身体的需要,暗颤抖著手指摸上自己下身最热的地方,滚烫的柱体激动的颤抖著,铃口分泌出的液体迅速被水流冲走,可是无论暗怎麽摩擦它,柱体却怎麽也没有办法达到那极乐的顶点,他怎麽都没办法得到解放,觉得自己快被这种欲望逼疯了,突然他想起柏贇,下身一酸,居然就这样射在水里,看著乳白的浊液浮在水中随波飘走,暗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忍下去了,他想要柏贇。 之前的虚弱好像是假的一样,暗的身体像豹子一样迅捷的从水中爬起,他在山洞里没有找到柏贇,心里很是烦躁,突然听到不远处草地上传来的笑声,顺著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在阳光底下,他看到柏贇举著一只小狐狸在笑,那灿烂的笑容仿佛灼伤了他的眼睛,让他无法直视。 身体的需要越来越强烈,暗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上前一把将柏贇身上的动物扒下来,将惊愕的柏贇压倒在地,坐到他的腰上压住他的挣扎,一边空出一只手扯掉柏贇身上的衣物。 在暗做著这一切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很清醒,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明明可以感觉到身体那股强烈的需要,可是偏偏他的灵魂很清醒,冷眼看著自己疯狂不知羞耻的举动。 他怒吼著想要阻止自己,却发现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的灵魂仿佛被隔离在一个透明的容器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扒光柏贇的衣服,甚至因为柏贇的反抗而揍了他的脸,顿时让柏贇一阵眩晕。暂时失去反抗的能力。 旁边的动物刚开始还以为暗在跟柏贇玩,可是看到暗将柏贇揍晕过去,立即明白暗是在伤害柏贇,全部愤怒起来,小灰第一次冲上来咬住暗的手,却被暗甩开撞到石头上,它甩甩头,又立即扑了上来。 其它的狐狸、狸猫之类的小动物又抓又搔又咬,暗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伤痕,他的灵魂飘在半空中捂住脸,呻吟了一声,"我怎麽会这样,简直跟疯子一样的发春,该死的!"他又尝试了一次想阻止自己的疯狂,却无奈的看著透明的右手穿过自己的身体,一点作用都没有。 鬼畜蘑菇的粘液虽然有很好的疗伤作用,但是它同时含有迷幻药跟春药的成份,疗伤作用是为了让孵化器用得更久,迷幻药跟春药的成份是让孵化器失去抵抗,至於为什麽暗会感觉自己灵魂出窍,那就不知道是为什麽了。 因为小动物的攻击,柏贇逐渐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的唇被打破了,嘴里全是铁锈味,脸感觉肿起来一块,柏贇摸著自己的脸呻吟了一声,低咒:"天哪!这是怎麽回事啊?" 暗没有办法回答他,柏贇看到暗此时在干什麽时,立即怒吼一声冲上去跟暗打起来,两人扭成一团,柏贇打著打著突然发现自己的下身不知道什麽时候硬起来了? 奇怪?他明明没有任何冲动啊?怎麽会有反应?当然,这又是蘑菇的效用,煮熟吃下去的蘑菇有壮阳的作用,而且效果相当不错,柏贇现在就好像喝了一缸虎鞭汤一样,想软也软不下来了。 暗现在感觉自己活像生吐了只虫子,天哪!他在干什麽?噢......他现在很想干脆死掉算了。 他的身体把柏贇推倒在地,用力拉开柏贇的双腿,扶起自己的硕大便朝著柏贇双股之间的小穴插去,可是在他那根东西还没碰到柏贇股间任何一寸皮肤的时候,他便被柏贇揍倒在地,摇晃著头,显然是有些神识不清了。 柏贇冷眼看了暗一眼,转身朝洞外走去,算是他最後一点良心,将这个地方留给这个混蛋好了,弯下腰将小灰抱起来,柏贇毅然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可是暗并没有就这样放弃,或者应该说是暗的身体没有这样放弃,他紧追在柏贇的身後,又将柏贇压倒在地,两人扭打之间,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就在柏贇按著暗的腰将他压在地面上,喘著气压制住暗的挣扎时,他的硕大划过暗翘起的臀部。 发现这样居然也能获得快感,不知道被什麽东西附身的暗的身体居然就这样迎上去,如果柏贇跟暗的衣服还完好无损,暗的举动当然没什麽,可是因为之前在山洞的扭打,柏贇的腰带早就被弄坏了,他的裤子很勉强的挂在腰上,现在已经脱下一半,而暗根本就没穿衣服。 於是,这种发生几率只有千万分之一乌龙事件就这样发生了,暗自己主动让柏贇给......插了...... 暗的灵魂简直快崩溃掉了,在半空中团团转,可是根本没人理会他,或者说是根本没人看得到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下面的事情发生。 暗的身体发现骚痒著的地方被一根又热又粗的东西狠狠摩擦了一下,似乎感觉好多了,他忍不住又将结实的臀部朝上挺动了一下,顿时将柏贇的硕大整根吞进体内,狠狠的撞到前列腺的位置。 瞬间传来的激烈快感让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柏贇已经呆掉了,当他恢复理智时,发现暗正伏在地上挺动著他的臀部,朝下看时,可以看到自己的分身正在暗後面的小洞中时隐时现。 那紧窒的快感让柏贇忍不住轻叹,好紧啊......这家夥大概以前经验很丰富,才会把臀部弄得这麽结实有力,就像小一号的套子一样紧紧套著他还在胀大的分身,这感觉简直太棒了! 可是,柏贇并不想跟暗做这种事情,他忍住身体本能想挺动的反应,硬是凭著超人的自制力将分身从那不停收缩的小穴中抽了出来,看到被硕大弄得又红又肿的地方,柏贇的脸顿时发烫。 "你......你好自为之吧!我不想跟你做这种事。"柏贇匆匆丢下这一句,抱起小灰像逃难一样跑开了。 暗在半空恨得牙都快咬断了,如果他现在有牙的话。他堂堂一个大魔王,多少人想爬到他床上,可是现在他自动......嗯......虽然不是自愿的......送到他嘴边,他居然还不愿意吃! 暗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柏贇的不愿生气,还是因为自己被一个人类给上了这件事生气,他的身体不顾灵魂的烦恼,已经顺从著本能追了上去。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不但追上了柏贇,而且还将柏贇推倒在柔软的草丛之中,双手扶著柏贇还硬胀著的分身,缓缓将它送入自己体内。 那又热又硬的感觉让暗舒服得全身皮肤都变红了,他双腿用力,开始在柏贇身上起起落落,柏贇实在已经是忍到极点了,脑海里仿佛有什麽东西崩断了,全部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在那又紧又烫的小穴之中。 那个地方一直不停的有力的收缩的,摩擦著他细嫩的分身,穴壁分泌出来的液体润滑了硕大的进出,暗的身体流著泪不停的呻吟著,嘴里不停的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 只靠著腿部力量起落对暗的体力消耗非常大,没多久,他起伏的速度慢了下来,柏贇正在兴头上,再也忍不住下身冲动,将无力的暗压倒在地,伏在他身上用力的抽插起来。 浊白的淫液渗出,蜿蜒淌落身下的土地,暗浮在半空中的灵魂看到了自己的脸,那晕红的脸颊,舒服到只能呻吟微张著的嘴,无一不说明著他现在感觉有多舒服,甚至连暗就这麽看著,他的灵魂也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觉得自己全身发烫,明明是灵魂的,可是却觉得热得不行,柏贇的脸突然闪入他眼中,印象中温柔的眼睛里满是水光,专注的盯著被压在他身下的自己那张脸,光是看著自己被这样凝视著,他就觉得一股战栗感传遍全身。 羞耻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灵魂已经回到身体里了,突然这麽清楚的感觉到股间夹著的热硬之物,一股强烈的快感从被急剧摩擦著的那个地方传遍全身,他尖叫出身,弓起身体,菊穴用力收缩蠕动著,脚趾也忍不住舒服得勾起,双腿间还没有被碰过的硕大就这样泄了出来。 小穴中急剧的收缩转来的快感刺激到了柏贇,柏贇干脆将暗双腿抱起环在自己腰间,腰部用力的挺动著,那地方又热又软又滑,而且紧得让他爽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像野兽一样交缠在一起,被甩在一边的小灰好奇的看著柏贇欺负暗,很是开心的蹦来蹦去。 被做得神志不清的暗在不知道第几次泄身之後,看著柏贇微张著喘息的唇,突然很想知道那里吻上去是什麽滋味,脑子里刚一想到,身体就顺从著本能双手环上柏贇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吻了上去。 温暖柔软的唇,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可是为什麽只是对象不同,自己的心里就会感觉到这样的甜蜜?仿佛心被柏贇的唇直接触碰著...... 那个......通常被下了春药的人清醒之後该干嘛?b 柏贇将疲软的分身从暗的体内抽出,带出一波粘白的液体,以及被摩擦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一直合不起来的小洞。 "呃......"柏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摸摸头,虽然是被半强迫的做了这种事,可是占便宜的也是自己,看到暗被自己整得很凄惨的小穴,那里虚弱的一张一合著,暗全身都是被他弄出来的青紫,情色之余,又有些暴虐的诱惑。 柏贇不不论自己曾经对暗心跳加快过,看到现在还坐在地上闭著眼睛没说话的暗,柏贇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麽滋味都有,忍不住还是问了句:"你没事吧?" 暗闻言,张开眼睛抬头看了柏贇一眼,像是看到什麽脏东西似的带著厌恶的表情别开脸,那种反应刺伤了柏贇,柏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这麽惹人讨厌? 暗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给了柏贇怎样的误会,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麽一天,被人吃干抹净,而且很明显柏贇根本不是自愿跟他做的。 暗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来面对柏贇,心里的纷乱情绪所代表的意义等他弄明白时,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做了? 暗无法理清自己到底想要柏贇怎麽样,他的身体一直在抗议著,屁股中间的小穴痛极了,没有经过充分的润滑,那里大概已经裂开了,火辣辣的疼。不单只是屁股那里,他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散似的,怎麽做都不自在,股肉僵硬。 他已经觉得够窝囊了,再听到柏贇的问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一样,他注视著柏贇的脸,看到那上面的关心和柏贇一贯的温柔,可是那种温柔跟柏贇看著银链他们时的表情不一样,原来柏贇不喜欢他吗? 暗从来不需要别人的爱,那种东西对他来说得到的太容易,丢弃得也太多,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知道某些特别的人不喜欢自己,心里会是这麽的痛。他的心纠结成一团,忍不住将胸口那股郁结的情绪发泄出来,"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他不要再看到柏贇的脸,不一样,柏贇那种表情跟他看著那两个贱人时的表情不一样,心好难受,身体不舒服极了。 暗低著头,却能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等到抬起头来,就只能看到柏贇的背影,已经小得跟豆子似的了。 暗愕然,他居然真的这麽走了,暗没有想到他之前的表现给了柏贇怎样的误会,看到他的表情,柏贇只知道暗很讨厌他,人家都叫他滚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麽? "该死的!"暗狠狠捶了一下地面,拳头受伤流血了,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的呆坐在那里。 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让柏贇留恋的吗? 暗看著自己狼狈的身体,越想越觉得发生的事情很可笑,嘲讽的笑声肆意的回荡在林间,他这到底是在做什麽? 已经够凄惨的了,难道还要把自己变得跟那些後宫的女人一样可怜吗? 他可是堂堂的魔王,不会就这样倒下的,他想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让它从手里溜走的,柏贇,你等著! 暗撑著酸痛的身体,勉强走到小溪边,溪水很冷,但是暗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的专心清洗著自己,等到将全身的粘腻清洗干净,暗又回到那个山洞,再也撑不住虚弱的身体,靠著石壁滑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才开始闭上眼睛。 暗没有将後庭中的精液清洗干净,结果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发烧了。 真是祸不单行!暗冷笑一声,他会被这种小事**吗?当然不会!暗凭著惊人的恢复力和毅力,用了半个月时候将自己恢复到全盛状态,这才离开鬼畜森林,而那时候的柏贇,早就已经进入了魔族社会中。 鬼畜森林中的小动物们是有地盘的,为免产生误会,它们一般不会离开自己的地盘到别处去,所以只能像接力一样将柏贇送出了鬼畜森林。 鬼畜森林的外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半人高的草已经干枯了,远远望去,金黄色的一片,衬著蓝天,是很美的一幅风景。 柏贇不知道该怎麽在草原上生存,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发傻,体内流动的真元力突然提醒了他,如果不是,他都忘了自己还有另外一种身份:修真者,可以飞,干嘛不呢? 柏贇高估了自己对陌生事情的掌握能力,结果飞上去之後一个没控制好,几乎是尖叫著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还好在落地之前又将真元力运转回正常的轨迹。 柏贇惊魂未定,拍拍脑口,心脏还怦怦的跳得厉害,额头上冒出薄薄的冷汗,但是不服输的个性还是让他忍住差点摔死的恐惧,继续在天空中飞著。 只是现在如果旁边有人看著,估计都会被他给吓死,一会上一会下,颤颤悠悠的,仿佛一只苍蝇都足以吓得他摔死一样。。 慢慢的柏贇习惯了那种身体悬空没有任何东西支撑的感觉之後,他的姿势顿时优雅多了,满意的看到自己流畅的轨迹,柏贇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天快黑了,他不想在草原上过夜。 柏贇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魔界,大陆对他来说很陌生,他还以为自己是在离苏雅城不远的一个陌生的草原而已。 想到这个,他突然有些後悔刚才没有向暗询问现在所处的位置。 不过,就早前暗看到时的那些表情,柏贇并不认为暗会告诉他答案。 习惯了飞行,柏贇的动作也随意自在得多,不再保持一个姿势,柏贇干脆就是盘腿坐在半空中飞,怪异的姿势引来一群飞鸟,叽叽喳喳的绕著他盘旋,很是好奇。 柏贇很想伸出手摸一下它们,可是看到它们无意中张开的嘴,那里面那些锐利的牙齿,看起来就让人浑身毛都竖起来了。 奇怪?鸟会长牙吗?柏贇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地球上几千万年前出现过的翼龙,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扯得太远了。 奇怪的鸟被甩在了身後,它们需要觅食,没有什麽时候去理会一个在天空中飞的人,尽管那个人看起来很亲切,不过跟肚子饿比起来,当然是肚子比较重要。 柏贇没有想过自己会跟肚子比,遥望远方,似乎可以看到一丝嫋嫋的清烟,是炊烟吗?他终於找到有人住的地方了。 肚子"咕噜......"的响得厉害,他打算先去村子里打听一下怎麽去苏雅城,离开银链跟迪尔这麽长时间,他有些想念他们了,还有小茶杯跟年糕,他被暗带走之前,还没有把他们领回来呢!不知道银链记不记得去接他们回家? 脑子里一边转著这些念头,柏贇一边降落在村子外,他并不想引人注意,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当第一个人形生物映入眸中时,柏贇呆了,眼前的人物生物长得一颗黑色的牛头,足足有三米高的个子,块块隆起的黑色肌肉,硕大的鼻子上穿著一个金鼻环,在残光下闪闪发光,不单只是他长得怪模怪样的,其他站在旁边生物,没有一个长得像正常的人类的,不是多个双眼睛就是多了只手。 天哪!他到底来到什麽地方了?怪物集中营?或者是万圣节的集会? 柏贇的心里开始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他是不是跑到一个很不得了的地方了? 柏贇踏入村子时,那些看到他的怪物血液顿时沸腾起来,空气十分紧张。村民们都用一种贪婪的眼神望著他,包括之前那个黑牛头。 他们用奇怪的声调细声议论著,"看,是个人类耶!不知道有没有主,看起来长得挺好看的,如果弄到手的话,应该可以卖不少钱。" "哇!他的肉看起来这麽细嫩,应该吃起来味道不错。" "人类就是弱,看这麽瘦的身骨,我单手就可以把他捏碎!" "......"g 他们在说人类?难道他们不是人类吗?柏贇这时再猜不出来这不是人类世界的话,他可以回娘胎去了。 无奈的叹口气,他是不是有些流年不利啊?莫名其妙被人劫持,结果醒过来却发现是比原来的大陆还要陌生的地方,算了算了,反正不是地球的话对他来说都很陌生。 柏贇拍拍身上不知道有没有的灰尘,走到那黑牛头面前,脸上挂著有礼的微笑,问:"请问这是什麽地方?你知道苏雅城吗?" 牛头哈哈大笑,指著他对旁边的同伴说:"听,他问我这是什麽地方?难道他连自己呆的是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吗?"说完,转头扯著那丑陋的嘴巴说:"想知道这是什麽地方?可以,先让我尝尝你是什麽味道吧?" 柏贇的眼角跳动了一个,额角的血管暴突,形成一个小小的井字形,他把眼睛半眯著,隐去其中的精光。 淡然的语调,那里流露出的优雅让牛头怎麽听怎麽不舒服,他又问了一次:"请问这里是什麽地方?能告诉我苏雅城怎麽走吗?" 那牛头完全没有发现柏贇有多麽危险,咧开那张臭脸,哈哈大笑著,口沫横飞,有不少溅到柏贇的脸上,柏贇额角的井字形更明显了,可是那个笨蛋居然还胆大包天的边伸出那双活像牛蹄的手捏住柏贇的下巴。 手上摸到的细滑皮肤让黑牛头惊叹,人类就是长得嫩啊!怪不那些贵族那麽喜欢豢养人类,果然不错,他淫笑著伸出手想摸上柏贇的下身时,身体咻一声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到街边房屋的外墙,将墙撞出一个人形的洞之後才灰头土脸的从废墟中爬出来。 "你这个杂种!看我怎麽收拾你!"黑牛头一爬出来就口不择言的乱骂。 柏贇第一次被人骂杂种!他十分生气,平时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哦! 冷冷一笑,柏贇的头发被气流吹得飞扬起来,有点见识的魔族赶紧避得远远的,那死牛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啊?光是这气势就够吓人的了。 黑牛头哇哇叫著冲上来,柏贇法决一掐,顿时将黑牛头定在原地,保持著一个往前冲的可笑姿势。 中国武术博大精深,其中有一种手法很有名,只需要点中某些特定的穴道,就足以让一个生不如死,这种手法就叫做分筋挫骨。 柏贇并不知道小说里所说的分筋挫骨是什麽样的,可是只要对人体经络有足够的了解,再稍微聪明一点,都可以想得出其中的道理,只是柏贇并不想在自己或者其他人身上做试验,现在正好可以试一下不是吗? 老人经常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黑牛头看到那张笑得让人牙痒痒的脸凑了过来,他全身的牛毛根根直立,明明是这麽瘦弱,仿佛只要捏在手里一用力就能整个折断的人类,此时却带给他这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黑牛头见识不少,他见过不少城主、伯爵之类的大人物,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给他这样的恐惧,他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可是黑牛头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因为柏贇的指尖已经点中了他身上一处皮肤。 细细的指尖点在皮肤上没有什麽感觉,黑牛头还以为柏贇只是吓唬他,可是在他松下一口气的瞬间,他的全身肌肉突然间全部扭曲起来,那种像毛巾一样被人拧成一卷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黑牛头痛得倒在地上打滚,柏贇早就解开了他的定身咒,因为流汗的关系,地上的灰尘都粘到了黑牛头身上,可是片刻之间便被冷汗浸透了,冲刷出一条条清晰的纹路。 "啊......啊......饶......饶......了我......吧......啊......"黑牛头的惨叫声让旁人倒退了好几步,看著柏贇还是之前那种微笑的表情,全都恨恨打了个寒颤。 很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柏贇虽然在迪尔他们身边时显得没个性了点,可是没必要最好不要惹他生气,他最讨厌别人辱骂他时涉及到他的家人,碰到这种情况,最好提前做好为惹到柏贇的人收尸的准备。 柏贇根本不理会那黑牛头的惨叫声,干脆变了一把椅子坐在街心之中欣赏著眼前的这一幕,魔族们看到他这一手,真是吃惊,要知道在魔族中只有高层才会空间魔法,才有可能拥有空间戒指,柏贇只是一个低贱的人类,他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而且没有人看到他手里的动作,也没人知道为什麽柏贇只是在黑牛头身上点了这麽一下,他就会痛苦成那样,柏贇这一手做得相当漂亮,让隐在暗处因为外貌打他主意的一部分人决定行动之前先好好考量考量。 即使黑牛头这麽强壮的魔族也禁不起长时间剧痛的折磨,他很快就在疼痛中晕死过去,全身大汗淋漓,简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柏贇看了黑牛头一眼,站起身拍了一下长袍下摆,将椅子收了起来,径直走进街边一家看起来像餐馆的地方。 环视周围,那些原本便坐在店里的食客纷纷戒备的看著他,店主擦著冷汗谄笑著跑出来招呼,"您需要点什麽?" "给我来点吃的。"柏贇边说边打量著店里,同样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长得像正常的人类的。 可怜的店主很怀疑柏贇有没有钱吃饭,可是又不敢出声问他,只好当是吃了哑巴亏,赶紧送走这尊瘟神比较安全。 "好,马上来。"店主退下去了,柏贇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著,一边竖著耳朵听著店里人的议论。 其实魔族的生活跟人类并没有什麽太大的生活,这里好些客人都是走南闯北的佣兵,即使因为柏贇身为人类却有这麽强大的实力而感觉到不安,但是他们很快便将这些抛到脑後,反正只要不去招惹那个人类就行了。 店里因为柏贇而出现的寂静只维持了五分锺,随即便恢复了往常的喧闹,柏贇听到的,都是那些佣人将自己经历过的故事夸张百倍再讲出来的东西。 突然,从旁边一桌的对话之中柏贇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文森特?路西斐尔。 "你们听说了吗?文森特王子即将率领军队去人界,我们魔族以後可能不用再继续呆在这种鬼地方了。" "听说王也去了呢!只要王出手,人界迟早都是我们魔界的。"这里是魔界?柏贇惊讶,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麽那些人长得那麽奇怪,可是不是说魔族一般都长得很引人犯罪吗?可是眼前这些人,简直就是伤眼,果然小说不能全信。 "那是,我最崇拜的就是我们的王──暗?路西斐尔了,来,为我们的王干一杯。"暗居然是魔王!他该不会是文森特的爸爸吧?柏贇嘴唇发白,他该不会将父子两人都吃了吧?大概只是巧合。 "干杯......我希望能快点去人界看看,说不定可以得几个漂亮的人类奴隶来玩玩也不错。"说话的四头人狠狠往四张嘴巴里灌酒,说到人类奴隶里,眼睛里闪著淫光,看得柏贇一阵反胃,而且那人边说还边往柏贇这边瞄,看来是被精力冲昏了脑子,忘记之前黑牛头被整得多惨的事了。 柏贇并不想跟别人起冲突,毕竟他再怎麽强,也敌不过整个魔界的魔族啊!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银链跟迪尔身边。 噢!迪尔,自己才跟他刚刚在一起,却分开了这麽长一段时间,柏贇特别想念他的爱人。 还有银链,他应该会好好照顾自己吧?年纪那麽大的龙了,要不是的话,回去一定要抓他打屁股。 茶杯跟年糕的事自己还没问呢!它们是怎麽走到一起的?他这个当爸的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真是失职! 柏贇的脑子里满满都是相念,他不是不想念自己的母亲,可是有继父在,她一起会过得很好的。 可是自己那些情人就不同了,如果有别人让他们过得很好,他会发疯的。 将思绪从想念中拉出来,柏贇开始思考怎麽回人界,不知道除了暗跟文森特,魔族里还有没有人知道怎麽到人界去? 文森特发现他父王这次从人界回来之後很奇怪,老是在属下面前听著听著就发起呆来,以往一直冷漠,没有感情的男人脸上居然会有恼怒、思念等等表情出现,他不禁很好奇是谁让自己那个冷血的父亲有了这样的改变。 可是这又怎麽样,就算这次父王回来有点变化,可是他对待下属包括自己几兄弟还是一如以前一样的冷酷无情,二哥就因为属下办事不力结果给父王在朝会上冷斥一顿,还被拉下去打了二十鞭子,完全不给自己的儿子留半点情分。 受完刑回来谢罪时,二哥低著头,脸上又青又紫的表情,他在下面看得分明,那眼神里翻滚的憎恨,让他觉得有点悲凉的感觉,为什麽明明是父子,却还要弄成这样。 最近这段时间,将领官员间隐藏的暗潮,哥哥们忍不住了吧?文森特觉得很累,他很相信柏贇那温暖的笑容,什麽时候去抓那个家夥回来教训一顿,然後留在身边,再也不认走了。 不过时间过了这麽久,他该不会把自己给忘了吧?有叫人去探查他的消息,却发现他并没有留在苏雅城,而是消失了,可是为什麽当时回来报告的人表情看起来那麽奇怪?欲言又止,犹豫不决,让他挑起眉等了半晌,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说。 "文森特。" "在,父王。"听到暗唤他的名字,文森特心头一紧,连忙站出来回答道。 "带人去把鬼畜森林给毁了,什麽都不要留。" "是。"文森特低头领命,心里很是奇怪,父王怎麽会突然想到要毁了鬼畜森林?那里诡异是诡异了点,可是魔界的生物都知道不能去那边,其实也没什麽危险,之前不是好好的存在的几万年,怎麽会突然想要毁了那里? ※※z※※y※※b※※g※※ 第二天,文森特带著魔兵出发前往鬼畜森林。 数以万计的魔兵将森林团团围住,一声命下,火球像雨一般投入森林之中,那些植物被烧成蜷曲起来,挥舞著恶心的触手,发出奇怪的声音,扭曲,焦黑,最後慢慢的化成灰濜。 这次文森特带来的士兵全部都会火系魔法,火熄了就重新点著一次,森林烧了整整一个月,这场毁灭整个森林的火才完全熄灭,可是里面的小动物连一只都没有逃过,除了死在火里,其它逃出森林的,全被魔兵中的魔鹫侦察兵发现,全部杀光了,尸横遍野。 从此,鬼畜森林消失在魔界的版图上,那片化为灰烬的地方,百年之後才又重新被普通的魔界植被覆盖,可是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鬼畜森林特有的植物了。 消息传到魔界平民之中,大家议论纷纷,不明白为什麽魔王要将鬼畜森林给毁了,只是魔王喜怒无常,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次又没杀到人,大家谈论过一段时间就将这件事遗忘在脑後。 听到这消息时,柏贇正在餐馆里吃饭,手里的茶杯已经被他无形中震得粉碎,小灰死了?他没有想到暗居然会这麽做,就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这样把那些活泼可爱救了他命的小东西全部杀光了,果然不愧是魔王,够狠,想想,以自己对他所做的事情,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吧?估计现在正派人到处追杀我呢! 机械的重复著进食的动作,甘美的食物滑入腹中,尝到的却只有苦涩,他当时不应该救了暗的,如果不是这样,鬼畜森林就不会有这场劫难了。 可是,如果再让他碰到那种情况,他还是会救吧?无奈、懊悔、难过,点点滴滴,搅得他没有半点食欲,跟老板结过帐,柏贇跟他要了一间房,将自己扔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 该是给他一点教训吧?为了那些小动物们...... 茶杯跟年糕回到苏雅城的家里,却发现迪尔跟银链愁眉不展,柏贇却不见踪影,惊讶的问:"银链爹爹,爸爸呢?" "你爸爸被一个人给抓走了,可是我们现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迪尔看起来有点憔悴,银链还好,他不是不担心,只是因为他能感应到柏贇,知道他现在没事,虽然心还是揪著,可是在他的境界没有达到下一层之前,即使他们想去找柏贇也去不了啊。 "迪尔,你别担心,我能感觉到柏贇现在好好的,只是得等我修炼到下一个境界,我们才能破开空间去找他,他现在不在这个大陆上,在魔界,你们应该是这麽叫的吧?" "你已经跟我说过了,可我忍不住。"迪尔温和的笑笑,扯起的笑意里,满满的担忧让人看著不禁有些心疼。 "哇......"一声小猫似的哭声从年糕怀里传出来,年糕立即慌了手脚,无措的看著茶杯,眼睛里水汪汪的,眼看快哭了。 迪尔跟银链这时才发现年糕怀里抱著一个用布包著的小家夥,露出繈褓的小手红通通的,哭声很微弱。 茶杯也不知所措,求救的望著银链他们。 "啊!这是什麽?来,让我抱抱。"银链伸手将小东西抱到怀里,低头一看便笑了,好可爱啊!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晴沾满了泪水,粉色没牙的嘴张著,小小声的哭著,银链连忙哄著他摇了摇,发现他还是哭个不停,拉开布巾,摸了摸裤裆,干干的,嗯!是个男孩子。 迪尔顿时来了兴趣,凑近过来一看,"哇!好可爱!他不会是饿了吧?" "啊!饿了?那我来吧。"年糕瞪大眼睛,嘟著嘴将小家夥又抱了过来,麻利的揪开衣服,露出来的胸部鼓鼓的,像两个小馒头,他将小家夥抱紧,小嘴凑到他的乳尖旁。 小家夥本能的发现自己渴望著的味道就在旁边,小嘴急切的吸住乳尖,贪婪含住不停吮吸著。年糕的脸红红的,尴尬、怜爱、忧愁,复杂得很。 可是两个大人完全没注意到年糕的表情,看到他之前喂奶的动作,两人已经石化了。 茶杯看到小家夥不哭了,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迪尔他们的表情,乐了!调皮的笑笑,说:"这是我跟年糕的孩子哦!可爱吧!" 脸上得意的表情,根本就是小孩子在炫耀自己新得的玩具,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的慌乱了,喜滋滋的看著小家夥在喝奶。 "年糕......年糕是男孩子吧?"迪尔看向银链,颤著声音问。 "嗯!没错,是男孩子。" "男的怎麽会生孩子?而且还能喂奶?"迪尔有点被刺激过头了。 "我......我也不知道。"银链的脸色比迪尔好不到哪去,那,那就是说这小家夥是他们的孙子吧? 年糕那两个小馒头似的胸部装的奶水有限,小家夥吸了不到一会就吸不到东西了,小脸一皱,又开始弱弱的哭出声来,一边又舍不过放开含在嘴里的乳尖,不甘心的用没牙的嘴轻咬著。 年糕被咬痛了,大眼睛里立即溢满了泪水,扁著嘴,跟著怀里的娃娃一起哭了起来。 茶杯急得快疯掉了,他最怕这种时候了,可是年糕没奶可以给孩子吃,该怎麽办啊?看著年糕被小娃娃咬得直哭,他又开始心疼,赶紧把孩子抱过来轻拍著哄著,娃娃肚子饿,根本就不理他爹,径直哭得厉害,小家夥毕竟还小,哭著哭著嗓子就哑掉了,那微弱的声音听了更叫人心痛。 银链在旁边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茶杯跟年糕根本还是小孩子居然就当爹妈了,瞧,年糕居然哭得比他儿子还厉害,银链看得无奈极了,只好求救的看著迪尔,他......他也不懂怎麽带孩子...... 迪尔尴尬的红了脸,银链不懂,难道他就懂吗?不过以前有看过人家带小孩,仔细回想了一下别人带小孩的样子,迪尔终於想起还有种东西可以代替母乳的,便说:"我出去买点牛奶回来吧。" 迪尔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一个大人两个小孩子围著小娃娃转,个个愁眉苦脸的。好不容易等迪尔回来了,发现他身上带了好多东西,迪尔想得比较周到,连尿布都买了。 这里没有奶瓶,迪尔只好拿著一把小勺子将温好的牛奶凑到小娃娃嘴边,那可怜的小家夥一闻到奶香,立即急切的凑过来,小嘴吮吸著,一下子就把勺子里的牛奶喝光了,见吸不到食物了,小家夥嘴里"啊...啊..."的叫著,眼睛一直盯著装牛奶的碗,那眼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其中的渴望。 两个大人都觉得心里很酸,茶杯跟年糕倒没想这麽多,看到儿子终於可以吃到东西,不哭不闹了,他们才放松下来,这一松懈,自小家夥孵出来之後便没日没夜照顾小孩的劳累,让两个孩子抱在一起睡著了。 银链刚问这小家夥几个月了,一回头就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姿势别扭的坐在椅子上都睡得很香,那睫毛底下明显的黑眼圈,看得银链都不忍为了小娃娃肚子饿的事责备他们了,轻轻的将两个孩子抱起来送到房间里去睡,下了楼,银链就坐在迪尔旁边看著他喂小家夥喝奶,看著小家夥可爱的样子,迪尔跟银链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喝完整整一碗牛奶,小家夥肚子饱了,迪尔再将勺子送到他嘴边,他就开始淘气的吹著泡泡,不肯喝,迪尔被他喷得满脸都是,连银链也被连累了,凑过来的脸上全是奶沫。 迪尔笑得很开心,将小家夥抱起来拍了拍,让他打了个饱嗝,再放下来一看,哟!小家夥正迷迷糊糊半眯著眼,脸歪在一边,明明想睡了,似乎又不甘心就这样睡著,挣扎著半睁半合著,可爱极了。 银链看得爱得不得了,伸出手跟迪尔要孩子,"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小家夥一到银链怀里就揪住他的领子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嘴里还有晶莹的口水流下来。银链从来不知道人类的小孩小时候是这麽可爱,看得目不转睛,简直恨不得将小家夥狠狠亲上几口才能排解填满心头的爱怜。 迪尔在旁边出声说:"银链,把孩子放到床上让他好好睡吧,一直抱著他醒的时候,他会很不舒服的。" "哦......"银链怕孩子不舒服,尽管很舍不得放手,可是还是乖乖的跟迪尔上了楼,看著迪尔将床铺上晒过的被子,然後才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下来,帮他盖好被子,然後就在旁边托著脸看著小家夥的睡脸也觉得津津有味。 迪尔也舍不得离开,跟著银链一起拉张椅子坐在床边看著他们的孙子。 银链忍不住想跟迪尔说话,压低著声音说:"迪尔,你看我们的孙子好可爱。" "是很可爱。"迪尔点点头,可是听到孙子这个词他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很没有真实感。 "迪尔,我怎麽总觉得好像在做梦啊?茶杯他们还那麽小,居然有孩子了。" "我也觉得,感觉好突然,不知道柏贇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吓一跳。"迪尔想象著柏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当然,我也很想知道柏贇知道他当爷爷了,会有什麽表情?" "呵......"迪尔轻轻的笑了,眼睛一直温柔的看著睡在床上显得更小的婴儿。 "迪尔,我想柏贇了。"银链虽然脸上还是带著笑容,嘴里说著这句话时,却还是带著浓浓的落寞的味道。 "嗯......我也是......" 他们正在想念的那个人,此时心有所感的望著天上淡红色的月亮,银链、迪尔,你们好吗? 柏贇站在魔宫的外墙边,十几米高的墙,阴影将柏贇整个人隐藏了起来,柏贇并不打算从墙头上翻过去,他看著那黑色的墙壁,轻笑著直接对著墙走了过去,身体慢慢没入墙中,消失不见了,穿墙术...... 一进宫墙,到处静悄悄的,远处的宫殿隐藏在黑暗里,看得不是很清楚,淡红色的月亮,似乎将一切景物都染上了肃杀的味道,周围安静得让人心悸,柏贇在这里站了好不会都没有看到一队巡逻兵走过。 想到这里,柏贇终於惊觉自己心里一直觉得别扭的地方是什麽了,魔宫里怎麽可能这麽安静,连一只巡逻队都没有,这是个陷井,他得赶紧离开。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太迟了,从墙脚的阴影处化出来一个黑袍人,柏贇明明看过那个地方没有任何人的,可是黑袍人就这样出现了,就像是他是阴影变出来的一样。 "桀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跑得了吗?"阴森森尖细的音调,如同尖物划过玻璃那样的刺耳难听,配上那张长袍帽檐下露出的干瘦得跟骷髅九分相似的脸,要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了,赶上在地球,绝对是拍鬼片的好苗子。 柏贇笑得很自信,"你怎麽知道我跑不了?" 黑袍人干瘦的脸扯了个弧度,讥讽的味道极浓,"你跑啊......" 柏贇慢慢悠悠的在他面前踱了几步,黑袍人真要开口嘲笑他的时候,却发现柏贇看似闲庭散步的动作,实际上却不是那样,在眨眼之间,柏贇的人已经在十米之外了,当下心中一惊,如果让这个人类跑了,他可就麻烦了。 急忙将干瘦如骨头一般的双手收到胸前,迅速念了几句咒语,宫院里石板铺成的地面一阵抖动,"啪......"被一根根骨头直接捅出地面,转眼间,只见一具具骷髅从地下钻了出来。 随著黑袍人咒语越念越快,柏贇被十几具骨骼团团包围起来,在这样的黑夜里,突然看到这麽多骷髅,而且还会动。柏贇顿时忘记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吓得跳了起来,心脏剧烈的收缩著,这东西是哪来的?可是回过神来想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都修炼到元婴期了,还是没当成一回事,忘记了即使是鬼,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将它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虽然理智上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可是柏贇看著四周的骨架子,突然觉得骷髅上空洞的眼窝似乎正在盯著自己,周围的空气也阴森了几分,那些灰白的骨架子站著也不安分,不停的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下巴随著晃动一张一合,柏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它们会不会把自己给抖散了,这麽想著就忍不住想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突然,那些骷髅的眼窝有两团莹绿的火球亮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微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熄灭一般,火球虽然看起来随时都会灭掉,却还是把头骨照成惨绿色,增添了几分恐怖。 柏贇已经不害怕了,很有兴趣的盯著那些眼窝看,这些不知道是不是磷火?黑袍人在後面赶了上来,看到他直盯著自己召唤出来的骷髅,还以为他被吓住了,讥笑,"你跑啊!怎麽不跑了?" 柏贇没有说话,既然是陷井,应该不会只有黑袍人一个在,其实仔细回想,说是陷井也有些过了,因为黑袍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可能只是很倒霉的撞进魔宫里隐在暗处的守卫手中罢了。 见柏贇不出声,黑袍人得意的怪笑著,手一拍,隐在各个角落的魔兵站了出来,将柏贇团团围个了密不透风,看这阵势,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时,转角处亮起一盏灯,温暖的黄色冲淡了这阴森的气氛,在待卫的簇拥之下,一个华服男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眉眼间跟文森特长得很像,这是文森特的兄弟吗?柏贇想著。 华服男子眼神轻蔑的扫过柏贇,"哼!低贱的人类。"他以为这不过只是那些在魔界生活的人类,因为不满现状而派来行刺魔界高层的傻瓜之一,根本不会想到这个男人对於他的父亲跟弟弟有什麽样的意义,连再看一眼都懒得,华服男子招招手,让人将柏贇带下去。 被这样的看轻,柏贇差点笑出来,他本来想打出去的,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很想知道文森特的兄弟知道他以後所做的事情会有什麽样的表情,於是便没有挣扎的任由那些魔兵将自己五花大绑。 "好好审问,让他吐出来背後指使的人是谁。"说完,那男子带著侍卫手走远,今天他约了人密谈,没时间耗在这样的事情上面。 柏贇装著灰心丧气的样子,被人粗鲁的推著走,经过几个院落,下了阶梯,来到地底下的一间脏兮兮的牢房里。 这里很暗,只有走道上隔著老远的距离间隔著点著几根火把,他呆的这间牢房大部分隐藏在阴影下,杂乱的干草堆中可以看到不知名的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狭小的空间充斥著一股尿骚味跟霉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极难闻,地板湿漉漉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前任住客的排泄物,整间牢房只有他一个人。 从栅栏间隙望去,其它几间牢房三三两两的住著几个"人",各种种族都有,在走道的尽头是一间灯火通明的牢房,从敞开的门看进去,可以看到正对著门的一堵墙,墙上挂著几件刑具,里面有微弱的呻吟声传出来,伴随著清脆的鞭打声。 隔壁牢房里的"人"不知道是生是死,柏贇敲了敲栅栏,可是那些"人"都没有动静,躺在那同样湿漉漉的地面上,只有胸口的起伏表明这并不是一具尸体,他们身上溃烂的伤口可以看到骨头,还有白色的蛆在扭动著,柏贇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柏贇不想坐在这样的地面上,也无法忍受让那些虫子在自己身上爬,他悄悄掐起法决,支起结界,小心的收紧贴在自己身上,躺了下去,虽然看起来跟其他"人"没什麽不同,可是他是被一层透明的保护膜包著,隔掉了那些虫子跟污渍。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干草上爬来爬去的虫子在爬到离柏贇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就再也没办法继续前进,只能徒劳的在半空中挥舞著足部,过了一会就放弃了,转身朝其它地方爬去。 到吃饭的时间,牢头们将一个个破破烂烂的碗粗鲁的丢到牢房里,碗里的饭菜洒了一部分出来,可是那些囚犯都麻木的捡起来往嘴里放,捡完了,捧著自己的那份,呆呆的走回自己之前躺著的地方,用黑黑的手抓著往嘴里塞。 柏贇看著觉得有点恶心,他很庆幸自己已经修炼到了元婴期,不用吃饭都没有关系,之前在外面会有肚子饿的反应,那不过只是到固定时间的习惯罢了,吃不吃对他来说根本没差别,就算是将饭吃下去,能提供给他的能量也很有限,他的身体所需,从修炼中就可以满足了。 在贴身的结界上布了个幻像,这样外面的人看进来只能看到他躺在那里睡觉的样子,而他已经在结界里盘起双腿开始吸收著天地元气。 只是魔界中的天地元气戾气太重,特别这里是牢房,戾气比魔界其它地方又浓了近两倍,他修炼了这麽一会,心里就幻像丛生,弄得他差点心神失守,让心魔入侵,要真碰到那种情况,他就会变成一个魔鬼,到时会做出什麽事他不敢想像。 完成了一天的修炼任务,柏贇没敢再继续修炼下去,万一真的入了魔那可就惨了,单单他之前修炼所吸收进身体里的戾气,他就得修上好久的清心决来清除,以平息那股躁动。 闲来无事,修炼又修炼不了,睡又没有半丝睡意,这也是修炼的後遗症之一,他偿试著跟隔壁牢房的囚犯说话,可是那些囚犯根本不理会他,惨白的脸上麻木呆板,让柏贇很是泄气,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继续低声呼唤著,可是等来的只有看守者的喝斥,一个不好,一鞭子就下来了。 更让他生气的是,因为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外貌,当看守在火把的照耀下看清他的脸时,昏黄的眼睛里爆出淫猥的光芒十分刺眼,接著,看到他的看守转过头跟其他几个看守说著什麽,想就知道没好事。 那几个人说著,不时有人抬起头来看向他这边,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淫秽笑声。 柏贇觉得寒毛都竖起来了,那眼神表示的意味,白痴都知道是怎麽回事。想到有人对他动那种念头,他心里怒火就不由自主的燃烧起来,再试一次,如果没办法鼓动这些囚犯造反的话,他只好将这里毁掉。 仙魔通吃(一攻N受)————水无忧[下] 柏贇承认自己并没有什麽语言天份,没有人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在人界是如此,在魔界更是如此,无论柏贇说什麽,那些囚犯都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望著他,让他觉得自己很蠢。 柏贇无奈,不过如果他真的能那麽容易便说服这些囚犯的话,他当初在学校也可以去竞选学生会会长了。 不想再在这监牢里浪费时间,柏贇打算毁掉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管事的已经让那些看守来审问他了,之前大概是因为审问用的地方没有空出来,但是冲著那些人看著他的那种眼神,柏贇不会愿意让自己落到他们手中的。 "走,出来,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牢房因为在地下的关系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整天都点著火把,空间里满是油脂燃烧的味道。 说话的看守胖胖的,两只眼睛小得可怜,脖子上油光闪闪,牙也黄黄的,看著柏贇的表情像在流口水。 柏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外表也是一种麻烦,他没有反抗,因为心里另外打著主意,这些心里不知道转著什麽污秽念头的"人"根本没有看起来他眼晴里闪过的精光。 他们将柏贇拖到了那间墙上挂满了刑具的房间,将他的手脚绑起来,柏贇脸上看不到恐惧的痕迹,让这些看守觉得很奇怪,他们很享受在那些落到他手中的囚犯看著他们时,那种绝望恐惧的眼神,那让他们扭曲的心灵得到一种变态的快感。 可是在柏贇身上,他们享受不到这种快感,这让看守们有些恼怒,随手抓起放在铁架旁边的皮鞭,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柏贇轻轻松松的将自己的手脚从铁铐中挣脱出来,就像那些坚固的金属制品是面粉捏的一样。 无法理解这种情况,他们惊慌失措,纷纷退後几步,脸上闪著油光的恐惧让柏贇觉得有点可笑。 "你,你想干什麽?"颤抖的声音,这些看守迅速的适应了从猫变成老鼠的角色,颤著身体,冷汗不停的从额头滑落。 柏贇轻轻笑了一声,手一招,那条本来要用在他身上的皮鞭就飞到他手上。柏贇将它卷起来,发现还是蛮沈的,他从来没有拿过这样的东西,感觉有些兴趣,轻轻的将卷起来的鞭子抖了几下,学著电视上看到的动作在空中甩了个响鞭。 那些看守不知道柏贇的目的是什麽,听到那清脆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他们平时是很喜欢用这条鞭子,可是如果它是用在自己身上那可就不太妙了。 "你们说我想干什麽呢?"柏贇眼睛笑得弯弯的,看著手里的鞭子问。 "......"一阵沈默,他们相互对视著,都不敢出声。 正当柏贇想一鞭子抽过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干什麽?" 文森特从门口探进头来,疑惑的看著房间里的这些人,当他当视线放在房间中间那个人类身上时,他顿时僵住了。 柏贇倒是很坦然的举起手跟他打招呼,"嗨!很久不见了。"那欣喜的语调,仿佛看到文森特他真的很高兴,柏贇有些鄙视自己,看来自己有些地方是学坏了呢。 "你怎麽在这里?"文森特激动的问,难道柏贇是来找他的吗? "我怎麽在这里?这你就要问你的这些手下了。"柏贇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这些看守运气不错,如果不是文森特在这里的话,这时牢房恐怕已经变成一个坑了吧。 这个人类居然跟文森特王子认识,天哪!这是怎麽回事?不过无论是因为什麽,他们都可以预见自己肯定不会好过的。 "这是怎麽回事?"文森特绷著脸转看那些看守喝问。 "这,这是西蒙王子抓来的人,我们不知道。"之前跟柏贇说话的那个胖看守抖著声音回答。 文森特没有看他,"这个人类我带走了,大哥那边我会去跟他说的。" "是,王子殿下。" 文森特将柏贇带到自己所住的地方,一进自己的寝室,示意旁边的仆役退下。他交叉著双手,没好气的问:"你怎麽会来魔界?" 柏贇打量著房间,听到他的询问,转过头来望著文森特,脸上笑意渐深,"你是不是希望我是来看你的?" 文森特没有想到柏贇会说出这样类似调戏的话,嘴唇一抿,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来面对柏贇,"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来魔界到底是来干什麽的?如果不说,我不介意把你送回牢里去。" "文森特,我可是被人劫持来的,你说我能有什麽目的?我还想问你怎麽回人界呢?那你怎麽会在这里?那些看守怎麽叫你王子殿下,嗯?"柏贇装傻,可是文森特并不知道柏贇早就已经听说他是王子了,被他这麽一问,怕柏贇为这个生气,心里有些慌张。 "我,我不是故意瞒著你的,可是你也知道,魔族在人界并不受欢迎,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的。"文森特又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忘记问一个重要问题,能轻松带人来魔界,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事,"谁劫持你来魔界的?" "我也不认识。"柏贇脸上表情很困惑,看起来就像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那人为什麽会劫持他来魔界一般的无辜,文森特相信了他,重新沈默下来,只是过了一会,他不知道想到什麽事情,脸突然红了。 "那个......"他支支吾吾的出声。 "什麽?"柏贇很奇怪,文森特表情怎麽这麽奇怪? "你有没有想我?"文森特好不容易将这个问题问出口,脸色变得通红。 "啊!"柏贇惊讶,瞪大眼睛看著文森特,他这表情倒不是装的,他没想到文森特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脑子里突然浮现文森特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样子,身体突然一热,他也有些脸红了。 文森特觉得尴尬得不行,等不及柏贇回答,扔了一句:"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另外找地方睡,晚安!"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柏贇摸摸鼻子,不妙,文森特好像变可爱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麽好事,真的很不妙! 暗发现文森特这段时间心情特别好,经常可以看到他脸上挂著笑容,出魔宫办事回来之後经常会带著一些礼物,他新换了个情人?真是难得,很少看他对情人这麽上心的。 尽管觉得很奇怪,暗也不过只是好奇一下,文森特的哥哥们谋划著什麽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毕竟他的精神力不是修炼假的,西蒙他们讨论事情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这一切都被他们计划要除掉的父亲看在这里吧? 毕竟还是年轻啊!暗冷笑,等著看好戏,他倒想看看,最後他们会怎麽做,四大军团的将领他已经嘱咐过了,他们会在表面上被西蒙他们拉拢过去,这样计划才能顺利实施不是吗? 只是西蒙他们不想想,魔界最崇尚的就是实力,以他们那点修为,根本就不够看,不过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将心思从那些可笑的计划中抽出来,暗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现柏贇的模样。该死的!怎麽会想到那个低贱的人类? 他当时实在是太软弱的,如果是平常的自己,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将柏贇杀掉才是,即使因为柏贇的关系他才能从鬼畜森林里出来,不过,魔界的人有良心这种东西吗?那种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的东西,他身上怎麽可能会有。 派了文森特去毁掉鬼畜森林之後,他心里是舒服了一点,可是却还是有什麽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时出来骚动一下,他不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麽,就好像现在,他明明想忘记那个人类,可是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他来,更让他懊悔的是,一想起柏贇,他就会想到他在柏贇身下呻吟的样子,即使是因为蘑菇的关系,那时候的感觉也已经刻进他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每次想起,都仿佛是重现了一次当时的感受,他的身体总是因为那些回忆而起了反应。 他并不乐见自己这样,更让他觉得难堪的是,这样子简直就像是欲求不满。他最多的就是女人,只是看到那些凹凸有致的身体时,他只觉得索然不无味,有一段时间他还以为是因为他现在喜欢男人的关系,可是找了一些男性魔族过来,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反应。 那些饥渴的感觉,像是被封在身体里,只有柏贇这把钥匙才能打开。 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生活,他一定要将柏贇找出来,可是柏贇却消失了,到处都没有他的消息。 暗狠狠的捶了一下墙,转身坐到椅子上托著自己的脑袋,柏贇,我该拿你怎麽办? 文森特怕柏贇一直呆在宫殿里太闷,找了个时间把柏贇带到花园里,如果他知道柏贇跟自己的父亲还有那麽一段事,他绝对不会这麽做。 花园里有文森特小时候最快乐的记忆,那里有他坐过的秋千,纯白的喷水池,那是他幼年时期最快乐的记忆,尽管那种记忆少得可怜。 文森特知道自己这样像小孩子献宝一样的举动很幼稚,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将那些珍贵的记忆跟柏贇分享。 柏贇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他不停的说著话的时候,一直很专注的听著,脸上带著笑容,这取悦了文森特,他非常的开心,在这个时候,他觉得只要有柏贇在身边,他就得到了幸福。 文森特不知道银链他们的存在,或许他自己也拒绝知道这些,柏贇看到他幸福的笑脸,怀疑自己真的忍心去破坏他的快乐。 暗是被文森特的笑声吸引过来的,另外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他没有做过多的联想,只是单纯的好奇是谁让文森特这麽开心。 文森特笑著转身想指出他小时候抓虫子的地方,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里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他拘谨的放下手臂,叫了一声:"父王。" 暗没有理他,他的眼神放在文森特身後的那人身上,寻找了这麽久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可是他怎麽也没办法开心得起来。 柏贇怎麽会在他的魔宫里,他怎麽会跟文森特在一起,他们是什麽关系?难道文森特也跟柏贇上过床? 想到这个可能,暗对自己的儿子起了一丝嫉妒,他这个时候,居然没有想到两父子同时跟一个男人上床是多少荒诞,他只是嫉妒著柏贇刚才看著文森特露出的笑容,嫉妒自己的儿子居然跟柏贇呆了那麽久时间,原来文森特这段时间这麽开心就是因为柏贇吗? 文森特从诡异的寂静中感觉到异样,他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父王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背後,他在看柏贇,他该不会想对柏贇做什麽吧? "父王,他是我朋友。"怕暗对柏贇不利,文森特护在柏贇身前,他没有看到柏贇失去笑容的脸。 "朋友?什麽朋友?"暗冷笑,原来文森特不知道柏贇跟他认识吗?心里的嫉恨让暗有些失控,他用一种尖锐的语气冷冷的说:"柏贇,你不跟我的儿子说明一下吗?" 他刚才并没有提到柏贇的名字,父王是怎麽知道的?难道父王跟柏贇认识吗?文森特迟疑不定,那种不安的预感让他想阻止柏贇说话,他有种感觉,柏贇说的话绝对不会是他想听的。 柏贇冷笑,"说什麽?说你们父子两个都跟我上过床吗?还是说,把我劫持来魔界的人就是你?不过,原来你们是父子啊!怪不得身体都那麽淫荡,我还能想得起那些呻吟声呢!不去做男妓真的很可惜!"本来就是想刺激他们的,可是柏贇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却不敢去看文森特的表情。 文森特转过身,大步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你走,你是我的,即使是我父亲我也不会让出去的。" 柏贇诧异的抬起头,发现文森特那张帅气的脸看起来是如此的自信和霸道,可是却霸道得很可爱,他知道自己这样迁怒在文森特身上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可是话已经说出口,补救也来不及了,而且柏贇对他们现在的关系很疑惑,他真的能喜欢文森特吗? "看什麽看,说话,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这样算了。"文森特语气凶巴巴的,可是揪著柏贇的手力气却松了下来,歪著头想了想,文森特一把抱住柏贇,示威式的瞪向他的父亲,天知道!这是他长这麽大以来,第一次跟自己的父亲对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善如流的人,原来只是以前他重视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暗没有想到他一向认为最乖的小儿子居然会为柏贇而跟他做对,看著那只横抱在柏贇胸前的手,暗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麽吗?"暗危险的眯起眼睛,沈声说道,他很想上去将柏贇从文森特怀里扯出来,那是他的,文森特凭什麽抱得这麽紧。 "我很清楚,可是父王,柏贇不会跟你走的。"文森特还是像护住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似的瞪著他父亲,想保护柏贇的意图非常明显,柏贇觉得很可笑,他可是一个大男人,现在居然会有两个人为他吵架,这都是什麽事啊? 可是,即使他心里再怎麽不满,他还是乖乖的呆在文森特怀里,无法否认,这种被人全心护住的感觉很棒,他越来越觉得文森特很可爱了,相比之下,那个做父亲的,就有点面目可憎了点。 暗忍了忍,额上暴出井字形的青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怎麽也没办法平复胸膛里的愤怒。 "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你反了吗?啊!柏贇是你的?哼!那你也得能保得住他的人才是。"暗冷著声音淡淡说话,可是他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他斜睨了文森特他们一眼,拍拍手,从周围跳出来一群袖口绣著特殊花纹,专属魔王管理的特级侍卫出来,为了防止文森特反抗,里面走出来六个人,在以文森特所处的位置为中心的六边形角上站好,合掌吟唱起咒语,居然是禁魔咒! 花园里闹出这麽大动静,早有机灵的去报告了西蒙,刚巧二王子雷恩也在场,好奇的跟了过来。 可是他们看到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在跟他们小弟抢一个人类,还是公的。f 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们面面相觑,顿时有种自己被愚弄的感觉,这个嫉妒得怒火中烧的魔族,真的是他们的那冷酷无情的父亲吗?那个被抱在文森特怀里觉得气定心闲,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的人类又是何方神圣? 西蒙端详著那人类的脸,觉得有点眼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贵人多忘事的西蒙早就忘记他曾经关过这麽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进牢房,也不记得文森特曾经跟他知会过带走一个囚犯的事了。 雷恩抱著双手微笑著看著这花园里的对峙,他对自己的父亲倒没有西蒙那麽强烈的憎恨,想事情没有那麽主观,他对西蒙这里策划的行动并不看好,但是看到父亲对这个人类这麽明显的重视,如果有他在手上的话,成功的几率会上升不少。 心里这麽想著,眼神难免有些异样,柏贇突然感觉到有带著算计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弄得他的寒毛都站起来不少,朝著那道灼热望去,又是一个跟文森特长得有几份相似的男人,西蒙是他们兄弟之中长得最粗犷的,雷恩略显斯文,文森特则是邪气得张扬。 这应该是他的哥哥之一吧?只是他们不是应该过来劝架的吗?为什麽没有行动,反倒看起来跟他差不多,都是在看好戏? 暗的家庭关系看来并不怎麽好啊!看到那个西蒙望著暗时眼神里闪过的憎恨,柏贇下了这样的结论。 那个......文森特未免抱得太紧了点吧?他,他快呼吸不过来了。努力的拍著文森特的手臂,脸憋得通红,显得有点吃力的说:"文森特,你不要抱得那麽紧,我快被你抱死了!" 文森特一愣,看著柏贇,发现他脸上的红色的确有点不正常,赶紧将自己抱著死紧的手松开了些。 暗看著他们说话的样子,妒火中烧,柏贇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流露过这麽轻松的表情,他在提醒文森特放开手,语气听起来只是两个朋友之间带著笑意的抱怨,这样的柏贇,他从来没有见过,难道文森特真的就那麽好吗? 暗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做过什麽事,或者应该说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反省"这个词,对的永远是他,其他人都是错的,虽然文森特不想承认,可是他骨子里的那种霸道,的确是遗传自暗身上。 "你们还愣著干什麽?快点把那个人类给我带过来。" 特级侍卫们接到命令之後便迅速将两人包围起来,看著文森特的眼晴一丝犹豫都没有,文森特看到他们干净利落的行动,尽管早就知道在魔宫里父亲的命令就是一切,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失落。 因为他知道,这些侍卫心里也很明白,对於暗来说,这几个子女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在他死之前,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碰到王位,如果他的寿命足够长,那麽西蒙想要当上魔王,那是很久以後的事,天知道这期间还有什麽变数发生。 想来西蒙想要发动政变,也跟这个关系不小吧!在王室里,特别是有暗这样的父亲,亲情在权力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柏贇将文森特苦涩的表情看进眼里,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暗的性格即使是他这个认识不久的人都受不了,看他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文森特小时候恐怕不好过吧? 发现自己有往危险的方向思考的柏贇赶紧拉住自己的思路,他现在不想跟文森特扯上关系,即使是上过床又怎麽样?有多少人会为一夜情负责?就算被文森特怨恨他也认了,他跟文森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柏贇一把推开文森特,文森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柏贇会推开他,错愕之余,心中一阵剧痛,你不要我了? 柏贇别开眼,不敢去看文森特的表情,可是暗看到他们这样,居然还在文森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哈哈......看样子你是自作多情,人家可不要你。" 西蒙跟雷恩用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亲,那扭曲著脸,用像吃醋的妒妇那样,刻薄的说著伤人的话的,真的是他们那冷漠无情的父亲吗? 柏贇皱了皱眉,看到文森特这样,他心里很难受,他虽然不想跟文森特扯上关系,可是却也不想看到文森特被人说成这样。 "你可真让我觉得恶心,即使我不要文森特,我更看不上你!" "你......"暗没有想到柏贇会帮著文森特说话,气得脸都青了,本来还挺英俊的一张脸扭曲得吓人,柏贇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眼睛一眯,他的周围风开始旋转起来,转眼间便形成一道直通云霄的龙卷风,柏贇很喜欢这招,用来吹人不错。 那些特级侍卫比起以前遇到的人来说实力高了不止一筹,柏贇看到这种程度的风力不错,突然童心上来了,我就不信我吹不走你们! 他疯狂的聚集著魔宫周围的风元素,天生超强的元素亲和力,让那些自由的风元素像老鼠看到大米一样冲了过来,风越刮越大,西蒙跟雷恩退得远远的,总算是站稳了脚。 暗凭著自己的修为便是撑著,可是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些特级侍卫一个个开始晃来晃去,被风吹著脚慢慢离开地面,吓得他们暂时顾不得任务,随手抓住旁边的东西来固定身体。 文森特虽然比那些侍卫好一点,可是他的脸色却是所有人之中最苍白的一个,呆滞的眼神一直呆呆的看著柏贇,却被风挡住了视线,什麽都看不到。 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即使是要把你强留在身边,我也认了!文森特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扎稳下盘,努力让自己站稳,眼睛一直看著风的中心,试图看清楚里面柏贇的样子。 外面刮著十二级风力的龙卷风,里面却异常平静,除了因为空气被上旋的风流抽走之外,感觉还好。柏贇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中间哼起歌来。 表面上看起来轻松,可是他的心却还像是有什麽东西堵著一样的难受。 他那样对文森特,真的好吗?可是,他招惹的桃花已经不少了,不想再让文森特继续陷下去了,他要恨的话就让他恨吧!留在自己身边,只会让大家都难受。 理智这麽说著,可是心情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就回家吧!即使没办法回到地球,他也认了,他想念银链他们。 魔宫的里面布下的结界终於在一阵摇晃之中撑不住散去,龙卷风从花园开始将一切碰到的东西卷起来,花、草、树......最後连宫殿的屋顶都撑不住被卷走,接著是柱子,转眼间,一切都被刮得乱七八糟。 柏贇眼尖,突然看到龙卷风里有一些书被刮了起来,赶紧让风元素把刮走的书都送到他这里。 一本本书像下雨一样从空中落了下来,柏贇差点被书给埋了,赶紧让风元素将这些书堆好,他一本本拿过来翻。 虽然有很多他都看不懂,可是还是让他发现宝贝了,这里有很多记载著各系失传已久的魔法的书籍,他看得眼睛发亮,赶紧收到自己的空间袋里,可是很遗憾的是,他一本空间系的都没有看到。 别不知足了!柏贇自嘲,他拿到的这些书好多都是珍本,无价之宝啊!任何一本拿出去都可以引起一场暴乱啊! 暗脸色阴沈的看著龙卷风的中心,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文森特却是一心想著要冲进去,可是他现在连站在原地都很吃力了,更别说是前进一步。 魔宫里侍命的宫廷魔法师从远处的尖塔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被毁著差不多的魔宫,纷纷吓了一跳,首席魔法师看到暗阴沈的脸色,赶紧吩咐一部分魔法师在龙卷风四周布下魔法阵,让它没办法继续破坏魔宫,一方面吩咐剩余的魔法师前去修复被破坏的宫殿。 柏贇低头翻书,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而且现在龙卷风根本就是那些风元素自己觉得好玩在那边转来转去,他根本一点力气都没费,可是这家夥完全已经忽略掉外界的事情了,连龙卷风的控制权转到风元素手里他都没注意到。 魔法就是方便,几个魔法师拿著魔杖,在已经变成废墟的宫殿前面念上几句咒语,那些散落的石块尘土便自动回到原来的位置,转眼间,宫殿完全还原了,当然,这是因为魔宫里的宫殿在当时建造的时候便施过魔法的,不然的话可没这麽轻松。 负责禁锢龙卷风的魔法师们已经布好魔法阵,吟唱著咒语,六芒星发出金光直射天际,将龙卷风控制在光柱里面。 魔法阵外面,风慢慢停了下来,文森特担心的看著魔法阵里面,揪著衣领,突然想到什麽转过头寻找暗的身影,在看到暗那阴沈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时,反倒放下心来。 暗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看到魔法师们已经将场面控制住了,总算是心情没那麽糟了,朝著首席魔法师点了点头,淡然下了命令:"将龙卷风里面的人禁锢起来,记得不要伤了他。" "是,王。"首席魔法师弯腰行礼,直到暗离去才抬起头来,脸色一正,冲著布阵的魔法师喝道:"想办法把这里面的人禁锢起来,记得不要伤了他。" 文森特在一旁仿佛被所有人忽略了,西蒙看完这场闹剧,若有所思的离开了,他的计划有必要变动一下,可怜的他,根本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 布阵的魔法师们换了好几种禁锢魔法阵,一个威力比一个大,可是都没有用,他们都很惊讶,这里面的人施展了这麽久的魔法,他的魔力难道还没有枯竭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柏贇没有找到自己最想要的那本书,可是堆在他的空间里的书已经很可观了,剩下来的那些便放在地上,这时他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脖子因为长时间的弯著而有些酸,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让那些风元素自由活动。 可是风元素们都没有走,从传来的那单纯稚嫩的思想里,,柏贇感觉到它们的不安,也通过它们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那个让他喜欢不起来的暗不在这里,文森特倒是还在,满脸担心的望著他这个方向,柏贇每次看到他,心里总会有一种负疚感,尽管告诉自己很多次,不要跟他再扯上关系,可是看到他时的心理反应自己却无法控制。 周围站著一圈魔法师,满脸严肃的在念著什麽,站在这些魔法师背後,魔法师袍看起来精致许多的人满脸焦急,正在那里朝著其他人说著什麽。 柏贇看到那些魔法师就知道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自己肯定不喜欢,不然风元素也不会这麽不安,他抽出真元力,重新掌握龙卷风的控制权,很坏心眼的在里面用真元力召来了一些火元素进去。 风助火势,白色的龙卷风顿时变成火柱,风再怎麽刮,被魔法阵圈在一个范围之内影响不了那些念咒语的魔法师,可是火就不一样了,火柱散发出的高温顿时将这些魔法师逼离了几步,没等他们布出结界,柏贇就从火柱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包著一层蓝色的像泡泡的膜,那是水系结界。 柏贇扫过那些人惊愕的表情,视线匆匆从文森特身上溜过,便朝著魔宫外面走。 文森特看到柏贇根本不理会他,心里很委屈,他毕竟是个王子,加上他的实力,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麽忽略过他,让他觉得很难受。 "你就这麽走了吗?"文森特朝著柏贇的方向冲了几步,顿住,哽咽著声音问。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的确不能这麽就走了。"柏贇想起自己来魔宫的目的,转过头来,摸摸鼻子,还是不看文森特。 他张开双臂举向天空,闭上眼睛,将手臂收回胸前交叉贴著胸口,开始朗声吟唱咒语。 天空中的云翻滚著,从青黑色开始明亮起来,渐渐变成暗红色,云层之外好像有什麽东西在蠢蠢欲动,魔界里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开始恐慌不安。 天空的颜色越来越红,像是火山中的岩浆,当柏贇将咒语全部念完张开眼睛的时候,开始有什麽东西从天空中像雨一样堕落。 有一个魔法师失控的尖叫起来:"是流星火雨,我的天哪!" 首席魔法师脸都黑了,他惊恐的望著柏贇,这个年轻人难道是天界的什麽神吗?可是时间已经没有办法再让他多想,他指挥著手下布起魔法阵,他不能让柏贇就这麽毁了魔宫,不然的话,他的小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面对死亡的威胁,所有魔法师的脸色都不怎麽好看,在场唯一一个心思不在即将来临的灾难上的,是文森特。 "你只是为了这个?"文森特慢慢的艰难的问道。 "当然,为了鬼畜森林里的动物,我一定要这麽做。"柏贇直视著文森特的眼睛,坦然的说。 文森特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他没有想到柏贇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如果让柏贇知道是自己带著人去毁了那里的,他还能原谅自己吗? 文森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怨恨自己的父王,要不是他的命令,他又何必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不过看样子柏贇还不知道,他心里又爆出希望的火花,这件事他一定要瞒到底。 可是文森特的希望很快便被打破了,暗看到流星火雨时,就知道柏贇已经出来了,他正从远处一步步的走来,他很显然是听到他柏贇说的话,扫过文森特时的眼神满是讥讽。 不,我求你不要说!文森特用哀求的眼神望著父亲,脚一软,差点跪了下来,可是从暗毫不在乎别开的眼睛里,他知道下面的事情已经无法避免了,他顿时瘫坐在地上,抱著头,满脸沮丧。 "没错,的确是我叫人去烧了鬼畜森林的,可是你知道亲自动手的人是谁吗?"暗冷笑著。 看到文森特异样的反应,再听到暗这句话,柏贇想都不用想,直觉就已经告诉他动手的人是谁了,看到文森特痛苦的反应,尽管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受了不小的冲击,可是他更不想让暗得意下去。 "不管动手的人是谁,命令总归是你下的不是吗?你这样子,真让我觉得恶心!" "轰......"魔法师们还没有布好结界,一颗燃烧著的陨石掉落在暗的身边,他一付深受打击的表情,可是却只是轻轻一挥手,那颗陨石便粉碎了。 柏贇心中一惊,暗之前的表现让自己忍不住对他有些轻视,可是看到刚刚那一幕,他应该提高警惕了,暗毕竟是魔王,没那麽好对付的。 "你就那麽讨厌我?"暗低沈的声音阴冷的响起。 "是。"柏贇响亮的应声更是让暗大受打击。 心中的痛郁结到一定程度,再想起柏贇对文森特的差别待遇,他不信柏贇刚才没听出来动手的人到底是谁,可是他却回避了这个问题,直接指责他,难道文森特就那麽好吗? 可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r "你以为你这麽放肆之後还能走得掉吗?"抹去声音中所有的感情,暗的声音冷得像冰块一样,柏贇从来没有听过暗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一愣过後,忍不住笑著说:"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我到底走不走得掉。" 柏贇还是太嫩了,他居然转身就朝宫门外走,把後背留给了暗跟文森特,超级侍卫已经悄悄包围了这里,文森特呆在暗身边那麽久,他很清楚暗到底有多可怕,张开嘴巴想提醒柏贇,却来不及了。 暗的手从空中抹过,垂下来时,手里握著一支黑色的权杖,仿佛黑水晶般的材质,可是却不是黑水晶,没有人知道那是什麽东西,这把权杖,远在暗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很久了,一直都是魔界王权的象征。 文森特只是嘴巴张了张,脚边却出现一个黑洞将文森特吞了进去,暗轻蔑的斜睨一眼文森特刚才所站的位置,转过身,手里的权杖轻轻一挥,柏贇便被一个黑色的球给吞了进去。 柏贇被吞进去之後大惊,想用调出三味真火,却发现自己所发出来的任何能量都被黑球给吸收了,他的攻击没有任何效果,即使是他在里面放出了禁咒,黑球还是悄无声息的将那禁咒给吸收得连丝烟都没有冒一下。 柏贇这才惊骇的发现,原来暗以前一直都有手下留情了,其实柏贇这倒是多想了,暗不是手下留情,而是那时他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实力。 全身的力气也仿佛一点一滴被这个黑球给吸走了,柏贇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於撑不住陷入黑暗之中。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手脚都用铁铐铐在墙上,张成大字形,柏贇本以为以他现在的力气可以轻松的挣开,可是用力一扯,靠!居然纹丝不动,还把他的手给磨破皮了。 看来暗是打定主意要把他留下来了,柏贇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这麽久了,自己多少会有点长进,可是却还是太幼稚了,如果换一个有经验的佣兵,恐怕都不会像他那麽轻敌吧? 可是现在叹气有什麽用?柏贇打量著关著他的牢房,阴湿的墙壁布满苔藓,不停有水从牢房顶部渗下来,还好没什麽异样。 不知道他的真元力现在还能不能用,柏贇凝神探查著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经脉里空空的,什麽都没有,别说真元力了,他现在连一丝魔法都使不出来。 不是吧?柏贇自从开始修真之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麽糟糕的情况,万一他已经成了废人怎麽办?柏贇忍不住开始恐慌起来。 他的自信,很大一部分在於他在这个对他来说还算是陌生的大陆上完全有能力自保,可是现在他连这个都被剥夺了。 柏贇并不想去恨别人,恨一个人太累,可是他现在也忍不住开始怨恨起暗来。 他招谁惹谁了?或许当初在他看到暗的第一眼时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柏贇从来没有把暗那句"他是我的"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暗的这种宣称,不过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像暗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懂得什麽是爱,。 文森特的身影滑过脑海,柏贇赶紧把那冒出来的念头扑灭,不想扯上关系的人最好就别想,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从这该死的地方出去。 这间牢房不知道在是什麽地方?安静得吓人,柏贇凝神听著周围的动静,却只有一片死寂。 角落一颗珠子发出黯淡的光,那是夜明珠吧?真奢侈!在牢房里也用这种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周围安静得吓人,没有人可以说话,听不到任何声音,柏贇渐渐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起来,他越来越感觉无法呼吸。 静寂的空间里,只有柏贇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他想说话,想大吼,心头翻滚的烦躁让他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起来,可是直至嗓音沙哑,他心头的烦闷却始终没有办法平息下来。 柏贇记得以前曾经在书上看过一段话,说是把人关在一个听不到任何声音,无法接受任何外界信息的房间里,时间久了,那人就会疯掉,看的时候没什麽感想,可是真的把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感觉可就不那麽妙了。 安静,如死寂般的安静,说话没有人应,接收不到任何外界的信息,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 从来没有想到安静也是一种让人恐惧的事情,明明在地下应该会很凉快,可是柏贇却觉得很热,他如果可以看到此时自己的脸,肯定也会吓一跳的。 他的脸现在呈现桃红色,瞳孔开始扩张,呼吸粗重,明明温度不高,可是他的皮肤却在微微出著汗。 柏贇开始出现幻觉,各种各样让人崩溃的影像在他眼前浮现,他无论怎麽挣扎都无法从那一个个恶梦中醒来。偶尔清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再做点什麽的话,肯定会疯掉的。 他开始不停的回想著以前看过的书,不断的读出声来,一本接著一本,小说、课本、杂志、课外读物、玉简等等......所有他可以想得到的文字他都在脑子里过了一篇。 超常的记忆力让他得以过起"忙碌"的生活,即使眼前没有书籍,看著脑海里印出来的图像,柏贇总算是找到了点安慰,终於可以将自己烦躁的心安抚下来。 由於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柏贇过起了幸福的背书生活,以前从没整理过自己记住的东西,没有想到自己原来还看过这麽多乱七八糟的书,他不停的翻著脑海里的记忆,背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因为体内两个元婴还在的关系,他并不觉得饿,只是经脉中还是空空的,什麽东西都没有。 背到银链交给他的玉简时,以前一直不理解的东西在他整理过那麽多前人的精华之後似乎有些体悟,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有什麽一直模糊不清的东西被抓到了,那种感觉很玄妙,他无法用形容,只是觉得识海里有一股清流流入心肺,流过丹田,又回到识海,他可以感觉到周围的灵气正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虽然因为夹杂著戾气的关系,他此後必须找个机会净化,可是经脉之中却慢慢充盈起来。 见到自己背的东西有用,他试著照著所有记住的典籍让那细得如丝一般的灵气在经脉中运转,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麽的危险,每种典籍重点修炼的经脉不一样,经脉哪里是可以随便乱修炼的,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也是他运气好,现在那股灵气还很细,加上他之前修炼的典籍已经将他主要的几条大的经脉都强化过了,所以一切都还算顺利,遇到还没有打通的,他便用那丝线似的灵气在被堵住的地方慢慢磨,像直线一样的不行,他就试著照著以前看过的小说将灵气旋转成一个气钻来钻,完全不管这样是不是会一个不小心就让他死掉。他有的是时间,磨穿了一个小孔之後就继续前进,而那些小孔在灵气一遍遍的运行之中也在不断的扩大。 可是随著功力的逐渐恢复跟体内戾气的堆积,消失已久的恶魔又随之而来,不过这回不能叫幻觉,应该叫心魔吧! 他之前功力增长过快的弊端也开始暴露出来,即使书看得再多,他也没有真正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有些感受要人自己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体会,看书的时候貌似那些道理都能懂,也能理解,但那不是真正的经历,在心魔折磨之中,他仿佛重新活了几十世,乞丐、妓女、动物等等以前他根本无法想象的生活,绝望到想死的时候,他又突然想起这一世的银链跟迪尔,他还有他们啊! 凭著这一丝记忆,柏贇熬过了心魔的考验,修为突破到了渡劫期,只差一点就要度劫了。涌进身体里的灵气像不要钱似的,将他身上所有的杂质包括肉体本身全部净化过了,他的五脏开始能量化,变成各种颜色的能量结晶,在这暗室里散发著五彩的光芒,可是这一切柏贇自己都不知道,他还在不停的修炼著,直到连头发都完全能量化为止。 等到他从修炼中收功醒过来的时候,他吃惊的发现自己跟一个水晶人似的,五脏六腑都是半透明的,他可以看到粉红色的心脏在一下下的跳动著,吃惊之下,他举起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好痛......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感觉到四肢没有束缚的感觉,真觉得有些不习惯,突然醒悟过来,原来他已经从墙上下来了,那禁锢著他的不知名材料做的铁铐断成两截挂在那里,明明之前怎麽都挣不开的,修为高了就是好啊! 柏贇四下活动著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僵硬感觉的身体,发现身体上的能量都在蠢蠢欲动,看来,只要他再加把劲,把自己的心境修上去,天劫就会来吧?可是他根本不想做神仙,这里还有银链跟迪尔碰著他,来到这个大陆上,他还没有好好的轻松享受过呢!很想到处去看看,想知道这里还有什麽东西跟地球上不一样的。 心境的修为上去之後,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执著犹豫根本没有必要,喜欢就是喜欢,顺从自己的心去做,两情相悦有什麽不对的,硬是要压抑自己,结果让银链跟迪尔都曾经那麽痛苦,还好最好跟他们在一起了,柏贇想到这里,心里好像有什麽一直紧锁著的东西被打开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顺从本心......嗯!就这样,还有一个文森特呢!既然喜欢他,就去找他吧! 暗跟他的事情又不关文森特的事,迁怒在他身上实在太不应该了。 心念一动,神识穿越秘室的重重结界,在找到文森特之前,柏贇还有闲情感叹了一下,怪不得之前什麽声音都听不到,啧!敢情是所有能用的结界都用上啦!暗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神识以柏贇所在的秘室为中心朝著四周扩展,嗯!看到文森特了,他怎麽在哭啊? 柏贇也不想想他消失了多久,修炼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而开始修炼之前他被逼得都快疯了,更不会理会那种事情,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到他在秘室里已经过了一年了。 文森特找他也找得快疯了,到处都找不到,柏贇就像是平空消失在这世界上,连银链他们都不知道柏贇在哪里。 他为了逼暗说出柏贇的行踪,跟自己的两个哥哥联合起来造反,可是谁知道暗却早已知道了一切,毫不费力都粉碎了他们所有的计划,姜是老的辣,他们太低估自己的父亲了,从来没有好好想过暗可以在魔王的位置上坐了几千年是因为什麽。 计划失败了!他们本以为自己会被暗除掉,可是暗却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即使是胜利之後看著他们跪在大殿之中,脸上也带著烦躁的表情。 "算了,就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该做什麽事都给我回去好好做,这位子我玩腻了可能就会考虑一下退位的。"像想要挥去脑子里什麽东西似的,暗挥挥手,绷著脸走掉了。 劫後馀生的几兄弟面面相觑,被侍卫们松了绑之後还是一脸呆呆的,父王就这麽放了他们?什麽都不追究? 虽然活了下来,可是西蒙的表情却很沮丧,他无论怎麽努力,所做的事情在自己父亲眼里却是像小孩子似的可笑,他根本就没办法赢暗,这让他怎麽能不灰心丧气? 雷恩虽然也觉得很沮丧,但是他的感受没有西蒙来得深刻,因为他只是觉得无聊想找点刺激的事做才会参与西蒙的计划,失败了也没什麽,倒是暗异常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兴趣,是谁让自己的父亲看起来如此烦躁,是那个人类吗?真有意思! 文森特对於自己会怎麽样根本不在乎,他更想知道柏贇的行踪,看到暗的表情後立即反射性的想到柏贇,是不是因为柏贇父亲才会有那种表情?柏贇现在怎麽样了?难道现在已经成了父亲的禁脔?想到柏贇被绑在床上无力反抗的任由暗为所欲为,文森特就想冲到暗的寝宫将柏贇抢回来,可是他知道冲动的结果,只会是柏贇救不出来,连他自己也给赔进去,那样柏贇就更没救出来的希望了。 先忍耐一下,再好好想办法将柏贇救出来,文森特看著暗离去的方向下定决心。 可是一年过去了,他打听不到柏贇的任何一点消息,暗的寝宫里根本只有他一个人在,暗从来没有去探望过任何人的痕迹。 怎麽会这样?一直以来,文森特觉得暗既然喜欢柏贇就会将他留在身边,可是他忘记考虑暗那奇怪的个性,暗不是文森特,他得不到的,又控制不了的东西,他只会将他毁去,暗看著柏贇时下不了手,就只好将他关到秘室里,任由柏贇自生自灭。 过了一年的时间,文森特找不到任何柏贇还活著的证据,即使他再怎麽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可是最近得到的消息却将他彻底击溃了,一年前,暗曾经将一个人活活关在秘室里,那个秘室,没有任何通风口,没有任何人送吃的喝的进去,暗还在上面加持了无数的结界,彻底将秘室与外界隔绝掉了。 柏贇被独自关在那样可怕的地方?他死之前该是多麽痛苦?文森特曾经见过一个被关在与外界隔绝的黑牢里而疯掉的死囚,他一想到柏贇也会是那个样子就心疼得快死掉了,更别说是想到他独自在那里死去。为什麽没有人救他?为什麽自己不是在一年前知道这个消息?为什麽自己什麽都做不到?他好恨!他真的好恨暗! 文森特无法抑制住悲伤,把自己关在寝宫里哭得全身无力,他什麽都做不到!呜......他好恨暗,可是却没办法对暗怎麽样,自己真的很没用,想到柏贇温暖的笑容,想到那样的笑容已经永远消失了,文森特突然浮起一个念头,他要跟柏贇一起,他不要活了! 抽出自己的佩剑,锐利的剑锋闪著寒芒,文森特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柏贇,我来找你了。 手一动,剑狠狠的朝著自己的动脉划去,可是在皮肤能感觉到那股冰冷之前,他的手被人拉开了。 "啧!我说文森特,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找你,你不是拿这个来迎接我吧?难道你不想看到我?"熟悉的声音,文森特猛的睁眼,就看到刚刚还在怀念的笑容就近在眼前。 "柏贇,你没死?"颤抖的声音,文森特眼睛开始发热,不能流泪,他还没看够那张脸呢! "你该不会以为我死了,想殉情吧?"柏贇有些动容,银链那边柏贇刚已经用神识联系过他们了,知道他们还好,可是他没有想到文森特以为他死了,居然会自杀! "你以为你死了,我还活得下去吗?"文森特苦笑,顾不得理会是不是会被柏贇推开,上前一把抱住柏贇,将脸埋在他怀里,好温暖!他真的还活著! 柏贇环上他细瘦的腰,超强的记忆让他很清楚文森特的身材,他居然瘦了这麽多,可是之前自己还对他那麽无情,心里愧疚,这样的文森特让他的心里酸酸的,眼晴发红。"对不起!" 这三个字里,包含著太多复杂的心情,文森特心一颤,柏贇为什麽要跟他道歉? "你还是不要我吗?"突然回想起鬼畜森林的事情,想起柏贇对他的拒绝,从柏贇死去的悲痛中恢复过来,文森特却又开始不安起来。 文森特脸上的恐慌,柏贇清楚的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痛,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捧住文森特的脸,轻笑著说:"我怎麽可能不要你,你是这麽的......"剩下的话消失在文森特的唇间。 柔软的舌尖被缠住吸吮,文森特两颊晕红,迷蒙的眼神,漂亮的眼睛里弥漫著水气,呆呆的看著柏贇。 柏贇看到他意外纯情的反应,心里满满的胀胀的,很高兴很高兴,文森特似乎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是我的,现在发现文森特真的很可爱啊! 柏贇按捺不住心里的爱怜,将他紧紧拥在怀里,低头在文森特脖子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用脸磨蹭著文森特的脸,四周安静下来,文森特没有反抗,只是脸红得像苹果似的,静静呆在柏贇怀里,享受著这期待已久的亲昵。 文森特觉得自己好像醉了,意识在幸福里陶醉,柏贇主动吻了他!这个吻他好像等了一辈子那麽久。 柔软的腰被紧紧拥住,禁锢著他的手臂精瘦有力,在发间轻抚过的手指传递著柏贇心底的爱怜,他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要是永远不用清醒多好。 欣喜陶醉之余,理智又有些不想相信,太过幸福了!这是真的吗?他手里没有任何的依仗,他无法确定柏贇真的会留在他身边,忍不住又患得患失起来,这该不会只是一个梦吧? 文森特偷偷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痛!完全没有节制的力道,被拧过的地方通红,很快便肿起来一块,看样子大概会变成乌青,明明痛得眼睛发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文森特的嘴角却咧开一个弧度,会痛,不是梦呢! 柏贇发现了文森特的小动作,好笑之余,心里还是酸酸的,他把文森特伤得这麽深吗?只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亲密,他就幸福成这样,是他把文森特变得这麽懦怯的样子呢!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文森特时,他是那麽的神采飞扬,可是现在却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的在讨好他,柏贇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心情复杂,可是柏贇却相信,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为自己的真心证明,即使那不是完整的一颗,等到文森特可以完全信任他,不再那麽害怕失去他时,应该可以找回原来的自己吧? 文森特将脸贴在柏贇心脏的位置,听著那规律的跳动,舒服的闭著眼睛,嘴角的笑容怎麽都收不起来,感觉好幸福,要是可以一辈子就这样被柏贇抱著该有多好啊! 两人无言的相拥了很久,直到文森特抱得脚有点麻了,四肢僵硬,才有些不舍的离开柏贇温暖的怀抱。 无数涌上心头的疑问,他很想问,却怕柏贇会生气,犹豫著咬紧下唇。 文森特离开之後,胸口似乎有点冷,柏贇甩去心头莫名的不舍,看到文森特脸上的犹豫,有点奇怪,可是很快视线便被文森特的唇部吸引了,停留在文森特的下唇,那里已经被咬成豔红色,虽然没有流血,看起来还是有些让人心悸不舍。 "怎麽了?"柏贇抬起手抚上那被蹂躏得楚楚可怜的唇瓣,低声问。 "你,你怎麽从那秘室里逃出来的?我听说你死了。"文森特看到柏贇脸上的怜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说到最後一句时心里还是狠狠一抽,他无法忘记那种心痛欲裂的感觉,只是现在他更紧张柏贇的反应,所以一直偷偷观察著柏贇的表情。 "我只是在快被暗逼疯之前突破了以前的境界,现在的话......"柏贇低头想了一下,"打败暗应该没什麽问题,那个秘室当然不在话下。"柏贇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打败魔王对现在的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文森特惊讶的瞪大眼,暗的实力是怎麽样的文森特很清楚,他相信柏贇这样不是吹牛,可是太不可思议了,柏贇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 看到文森特的表情,柏贇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情,即将迎接天劫,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可以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滴水不漏,既然要证明,那就没必要隐藏了,他突然将收敛起来气势全部暴发出来。 天哪!快窒息了!那股强大的气息逼得文森特呼吸困难、脸色发白,好可怕!即使是自己的父亲都没有这样强大的气势,文森特现在完全相信柏贇可以轻而易举打败暗这件事了,可是这又关他什麽事呢? 对於他来说,只要柏贇平安就好,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文森特还没嫁就已经一直向著自己的"丈夫",只是暗这个父亲实在做得很失败,文森特会这样想也很正常。 看到文森特难受,柏贇身上强大的气势一闪而没,很快便被他收敛起来,外表上看,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人类,刚被吓过,现在又看到柏贇摆出一付无害的样子,文森特觉得有种被忽悠了的感觉,柏贇就会扮猪吃老虎,他现在很期待有人不长眼来招惹柏贇,光是想象那些人踢到铁板是什麽表情就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柏贇不明白为什麽文森特前一刻吓得脸色发白脚发软,现在突然又偷偷乐成这样。耸耸肩,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好了,反正文森特他自己开心就好。 "你想跟我走吗?"柏贇打算回去了,他想回家,回到银链他们身边。 报复暗?他现在没那个心情。为什麽?之前为了找文森特,他的神识扫过了整个魔宫,魔宫里的情况他全知道了,暗现在怎麽样他也知道得很清楚,一直郁积著的怨气在看到那幅画面的时候突然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漏光了,他已经失去那种强烈的想要报复心情。 暗已经很久不理政务,整天关在自己的寝宫里。 他现在正趴在寝宫的圆桌上,地上桌上到处都是酒瓶,他想喝醉,可是他的修为太高,无论怎麽喝都醉不了,神识无法闻到气味,只是看暗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很臭,他不知道多久没有梳洗过了,满脸胡须,衣服上都是不知名的各色污渍,呕吐物在寝宫里一堆一堆的,好恶心!街边的流浪汉看起来都比他强。 想醉醉不了,暗一睡下去又会看到柏贇流著血泪怨恨的望著他,血肉慢慢风化消失,留下一具骨架,骨头根根掉落,只剩下骨骼的下巴开合著,阴森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响著:我不爱你,我永远不会爱你,我恨你!...... 惊醒,熬不住睡著又惊醒,直至他再也不敢合上眼睛,这种情况更谈不上冥想修炼,他的精神力在不断的消耗著,无法冥想便无法补充精神力。 由暗元素凝结成的发丝一根根变白,这在黑发的高等魔族里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头发的长度跟色泽都跟魔族自身的修为有关,现在这样子就表示暗的修为正在大幅度退步。 可是暗完全不管这些,他拼命的喝酒想要麻痹自己,哪怕只有一小会。 就连蟑螂老鼠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他都毫不在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人敢踏进他的寝宫一步了,昏沈的脑子里想著如果就这样喝死了倒也不错,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暗以为除去那个人类自己就能恢复以前的无情,他知道那个人在那种地方即使能活得下来也能是发疯的下场,所以才把他关到秘室里,加上了密密麻麻的结界,可是直到一年後的现在他却没有勇气去确认结果,什麽时候自己变得如此懦弱? 如果不遇到那个人类,他就不会这麽的痛苦,想到这里,他就好恨柏贇。可是又突然想起跟柏贇一起喝酒谈笑时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是他跟柏贇之间最快乐的记忆吧?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 暗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不知不觉流下眼泪,他的心不断告诉他这麽一个事实:柏贇死了!柏贇已经被他杀死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著,一直深埋在颓废下的悲痛让他呜咽出声,哭得无法自制...... 柏贇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叹气,看到暗那样子,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可怜他,可是那是暗自找的,就算不想去报复他,就算会同情现在的暗,可是那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跟暗在一起。 这样也好,就让暗以为他死掉了,以後两不相欠,永世不相见。e 柏贇有些感慨的表情,让文森特疑惑,担心的抚上他的脸,"你没事吧?" 柏贇笑著将他温暖的手放在唇边印上几个轻吻,"没事,我只是放下一段往事罢了,我们回人界去吧。" "柏贇,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文森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柏贇坦白比较好,他不希望柏贇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 "什麽事?"柏贇眼神温柔的望著文森特,让文森特有些退缩的勇气又重新振作起来。 "鬼畜森林,父王是叫我去烧的。"飞快的说完,文森特闭上眼睛不敢看柏贇的脸。 柏贇惊讶,可是看到文森特那麽紧张,又忍不住笑起来,他连暗这个罪魁祸首都原谅了,更何况是文森特呢。 "我知道你没办法违抗你父王的命令,而且事先你也完全不知情,你能主动跟我坦白我很高兴,我不怪你。"温柔的手替文森特理顺耳边的发丝,低头在文森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柏贇边说边在心里跟小灰道歉,对不起!小灰,我没办法为你报仇了,真的很对不起! "真的?"文森特抬头看到柏贇确定的眼神,热泪盈眶,这件事压在他心头好久,终於可以把它放开了。觉得自己流泪的行为很丢脸,他忍不住自嘲:"我都不像我自己了,这麽爱哭。" "我以後只会让你在一个地方哭的。"柏贇笑容有些坏坏的,偏偏还有人迟钝到不明白他说的什麽意思。 "什麽地方?"呆呆的文森特问。 "当然是床上,相信我,在那里我很乐意让你哭的。"柏贇开心的哈哈大笑,躲开文森特轰过来的一个火球,趁著文森特不注意,一把搂住他结实的腰,把他给吻到喘不过气来。 文森特又羞又气,却被吻到手脚发软,只能指著柏贇"你......你你......"个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别生气,我们回家吧!我介绍银链跟迪尔跟你认识。"柏贇亲亲他的脸,柔声道。 虽然以前就知道柏贇家里还有两个情人,文森特心中酸涩之余也认了,总比因为这个被柏贇拒之门外来得好,自己怎麽就看上这麽一个人呢!明明性子样貌比他好的人多得是,可是心里就是认定了他,再怎麽痛苦委屈也不愿离开他有什麽办法。 想到这里,文森特应了一声,眼睛看著地面,柏贇突然想到一件事,"文森特,你是不是知道怎麽去人界?" 文森特很奇怪他为什麽这麽问,如果不知道怎麽去人界的话,那他怎麽跟柏贇相遇的?柏贇这个问题真的很奇怪。 "当然知道啊!魔宫里有一处传送阵,据说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我们去人界都是从那里传送过去的,想回来只要启动传送阵配套的魔法卷轴就可以了。"说到这里,文森特还拿出一个卷在一起的布卷给他看,柏贇展开看了一下,上面画的魔法阵他完全不认识,倒是可以研究一下原理是什麽,只是他还要看看魔宫里那个传送阵是什麽样才行。 知道文森特他们能来往人界魔界是因为魔法阵的关系,柏贇有些失望,虽然他一开始对在文森特这里可以得到他想到的东西不抱什麽希望,可是心中总是抱著侥幸心理。 不知道魔宫里这个魔法阵最远可以传送多远,可是问题又来了即使魔法阵有能力将他传送到地球上,可是这里是哪里?地球又位於哪里?根本什麽比较或者坐标都没有。 之前一心想著文森特这边有希望,可是却忘记告诉空间坐标的问题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空间离地球那个空间有多远,他真的穿越了空间,还是只是被传送到离地球比较远的一个星球上,实际上还是跟地球处於同一个宇宙?柏贇顿时觉得前途一片茫然,原来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这麽多! 如果可以回地球一趟,他想知道母亲过得怎麽样,想回去告诉她自己过得很好,不用为他担心。 银链应该愿意跟他回去,可是迪尔跟文森特就不知道愿不愿意了,即使留在这边也没什麽不好,只是他一直担心母亲,他突然失踪了,母亲肯定很伤心。甩开有些沮丧的心情,柏贇自嘲,想这麽多做什麽?现在连怎麽样回去都不知道呢!魔法阵是一定要记下来好好研究的,可是怎麽知道这颗星球与地球的相对位置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柏贇,你想什麽这麽入神?"文森特叫了柏贇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看著他脸上闪过思念、忧愁、难过、思索等等表情,实在担心他,便扯了扯他的袖子,试图引起柏贇的注意。 "我没事,文森特,我们现在起程吧!"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柏贇拍拍文森特的肩膀说。 文森特看得出柏贇并不想解释,心中对柏贇的隐瞒有些不悦,可是他却不想逼柏贇,想不想就就算了,可是心里涌出来的委屈却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不想被柏贇知道,於是沈默,心中越发的感觉失落。 柏贇等了一会没听到文森特的声音,转过脸看著他,正好看到他此时脸上落寞的神情,才惊觉自己的隐瞒让文森特不高兴了,忙将他拉到怀里,亲了亲他的脸安慰道:"别乱想,我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等我们回家,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温暖的怀抱,柏贇安慰的吻,文森特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点,点点头,虽然被柏贇抱著很舒服,可是想到自己一个男人(魔?)被人抱在怀里的样子,心中羞涩,一把将柏贇推远两步,脸微微发红。 柏贇看到那抹微红,忍不住绽开笑容,文森特害羞了呢!可是这样青涩的反应却让柏贇更想逗他,只是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反正以後有的是机会,他笑得坏坏的,心中转著回去怎麽逗文森特的主意,还拉著文森特的手催促他,"我们走吧。" 文森特很清楚宫里守卫的位置以及巡逻队巡查的规定,两人小心的避开了巡逻队来到了传送阵所在的大殿,这里已经远离了他们所住的寝宫,大殿被一片开阔的广场包围著,石板铺成的地面,没有任何植物,空荡荡的,一座圆形尖顶的宫殿孤零零的耸立在中间,看起来有些苍凉。 文森特在前面带路,柏贇一直用神识察看著四周,还好一路都没有什麽异样,看来他们溜得很顺利,并没有被人发现。 站在大殿门前,文森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才推开门。 "吱呀"一声,沈重的殿门缓缓移动著,文森特带著柏贇闪了进去,赶紧把门关上,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就在他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有四队巡逻兵交叉著从大殿四周走过。 柏贇的神识刚刚就已经"看"到那些巡逻队了,巡逻队有什麽动静他都能看到,所以他脸上一点紧张的表情都没有,一进大殿就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大殿之内空空的,什麽家具都没有,朱红的大柱,朱红色的门窗,从他们所在的地方朝上看,可以看到一根根梁从中间一点朝著四周放射形的架著,离地面很高。 地上铺著青砖,从镂空的窗子透进来的光线有点暗,但是足够让柏贇看清地面上一根根银白色的线条,复杂神秘的花纹,好多看起来像是字的东西,可是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他刚来这个大陆上时接受的魔法阵应该会自动翻译过来。 那就是花纹罗?一个魔法阵弄那麽多花纹干嘛?因为好看?他真是看不懂。 这是个八边形的魔法阵,除了构成八边形的几条直线之外,其它的有规律的散落在四周的都是那些神秘的花纹,魔法阵的八个角上各有一个洞,大概是放魔晶石用的吧? 柏贇刚闪过这个念头,文森特就从空间袋中掏出八颗鸡蛋大小的晶石放到那些洞里,最後一颗晶石放进去之後,魔法阵开始发亮,启动成功了! 文森特忙拉过柏贇一起站到中间,白光一闪,被完全抽净能量的晶石变成粉末,等巡逻队看到魔法阵启动的光芒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晶石的粉末,连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 ※※z※※y※※b※※g※※ 如此长距离的空间传送滋味可不怎麽好受,文森特用过这个魔法阵几次,适应了那种感觉,脸上倒是没有什麽变化,可是柏贇却觉得脑门那里好像有两根针在扎一样,很难受。 他摇了摇脑袋,想甩去那种脑袋变成浆糊还被人拿针戳的感觉。 文森特见到他难受成这样,也顾不上打量四周,上前将柏贇的头抱进怀里,伸出後帮他揉著,看到这样的动作有效,柏贇开始露出舒服的表情才松了一口气。 举著手帮柏贇按摩身体还要支撑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这样的姿势不是很舒服,文森特想了想,扫视了一下四周,是一块空旷的草地,暂时看不出来是什麽地方,他干脆坐下来,将柏贇拉下来,将他的头抱进怀里继续帮柏贇揉著。 柏贇觉得很舒服,将头埋进文森特怀里,闭著眼睛享受著文森特的服务。 文森特看到柏贇脸上舒服的表情,为自己能帮到柏贇而感到很高兴,脸上微笑著,继续温柔的揉著柏贇的太阳穴,後面干脆帮柏贇按摩起全身来。 柏贇一出现在人界,银链的神识就感觉到了,立即像雷达一样开始搜索柏贇的位置,两股神识一接触,银链立即激动的问柏贇在哪里,柏贇看到银链这麽著急,愧疚之余,忍不住因为银链的紧张而高兴,忙柔声安慰了他一番。 银链听完事情始末,为柏贇被关起来出了一身冷汗,要是那个时候柏贇没挺过来,那麽他现在就见不到柏贇,柏贇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他以後再也不放柏贇一个人了,银链忘记当初暗是在他眼皮底下将柏贇抓走的,只是他现在的实力跟那个时候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既然是全盛时的暗过来,想带走柏贇恐怕没那麽容易了。 "银链,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银链的神识传来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欢迎新成员?!"银链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虽然银链以前说过不介意他有多少个情人,可是柏贇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这个时候好像不说话比较好,於是干笑著哈哈几声似乎蒙混过去。 "好了,不逗你了,快点平安回来,我们都很想你。"银链交待了一声,把神识收了回去,转身跟迪尔他们报告好消息去了。 柏贇收回神识,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凉,疑惑的低头一看,文森特在用神识跟银链交流而忽略了身体时,借著按摩将他的上衣扒光了,柏贇醒来的时候,文森特的两只手正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狂吃豆腐,,脸上表情那个痴迷呀,就只差流口水了。 "文森特,你干什麽?"被柏贇身体迷住的文森特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抬眼便看到柏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睛的颜色好像看起来比平常深了许多,深邃仿佛会将人的心神吸进去。 文森特尴尬的笑了几声,鼓起勇气说:"我想抱你,好吗?"没想到文森特会这麽直白,柏贇挑了一下眉毛,笑了起来,那笑容看在文森特眼里怎麽都很奸诈。 看到这样的笑容,文森特警惕的提起十二分精神,有些戒备的看著柏贇。 柏贇看出他的紧张,心里暗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深情的凝视著文森特俊美的脸,伸手轻抚著,那如轻风拂过的力道让文森特舒服的微眯著眼睛,心中的戒备不由得一松,突然眼前天旋地转,重新看清眼前的景物时,他已经被柏贇牢牢压在身下,又惊又怒,他试著挣扎了几下,却奈何柏贇不得。 柏贇含笑看著他的挣扎,故意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可是,我比较想抱你......"湿热的呼吸喷在文森特的耳朵上,又痒又麻,他忍不住为这亲密红了脸,甚至分身在一阵骚动之後也站了起来。 被硬硬的棒状物抵著大腿,柏贇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不怀好意的将手探入文森特裤子里,缓缓抚摸著文森特的勃起。 光是被柏贇的手碰到自己的下身,文森特就意乱情迷得几乎快达到高潮了,更不用说柏贇手指灵活的动作带给他多大的快感,可是毕竟离上次他们亲密已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文森特记忆里的痛楚让他期待之余又有些害怕,身体微微颤抖著。 "文森特,别害怕,我会对你很温柔的,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柏贇充满磁性的声音勾得文森特心里痒痒的,手却不自觉的听从他的话,慢慢将柏贇身上的衣服脱光。 等到文森特突然醒过神,想起自己是想抱柏贇这件事时,他已经被柏贇同样扒了个精光,两腿大张,小穴之中渗出湿意,连润滑都准备好了。 文森特两眼晕红,羞恼万分,"你......"了半天,瞪著柏贇说不出话来,柏贇安抚的吻上文森特漂亮的唇,炙热缠绵的吻让文森特全身发软,两眼失神的望著柏贇,带著几分媚意的眼睛被泪水浸得晶亮,不经意流露的魅惑让柏贇再也无法冷静,他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文森特,你的身体看起来好美。"一边将吻印在文森特心脏所处的位置,灼热的吻停留在文森特羞涩硬挺的乳尖好久,不停的吸吮扯咬,尖锐的快感夹杂著疼痛,让文森特控制不住的呻吟著,身体被这还有些陌生的快感刺激得不停的扭动著。 柏贇虽然很欣赏他自然的扭动,可是这样他就无法尽情品尝文森特的身体了,他伸出双手固定住文森特的腰,含笑的命令文森特:"别动!"文森特乖乖的顺从了,他的身体叫嚣著要更多的快感,直觉跟记忆告诉他这些柏贇都能满足。 抱著这样期待的心情,文森特秉住呼吸,比平常来得敏感的皮肤不停的被柏贇灼热的吻刺激著,将一阵阵战栗传遍他的全身,文森特的身体还是微微颤抖著,只是这次是因为没顶的快感。 柏贇的吻,炙热、细密的布满文森特的胸膛,逐渐往下,直达文森特的勃起,在吻上文森特的勃起前,柏贇坐起身欣赏著文森特的身体,他赞叹不已的眼神取悦了文森特,文森特心里残留的不悦被柏贇这样的眼光驱除了。 文森特软绵绵的躺在草地上,看著柏贇,柏贇就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俯下身,将文森特的勃起含入嘴里,不停的吸吮吞吐。 文森特清清楚楚的看到柏贇性感的唇瓣被他的分身撑开,吞吐间,渗出的液体从柏贇的唇角流下,文森特被这幅画面刺激得直咽口水,唇惊讶的微张著。 柏贇偷空抬眼看了文森特一眼,很满意他的表情,在他持续的刺激下,文森特的硕大抖动了几下,眼看就快达到最後的高潮射出来,柏贇却故意在这个时候起身,无视文森特不满的眼神跪坐在文森特大张的腿间。 文森特被欲望急切渴求解放的痛楚逼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微皱著眉向柏贇求救:"柏贇,快,让我出来。" "别急,会更舒服的。"柏贇扶住自己的早已变硬胀大的硕大抵住文森特微微收缩著的穴口,那里被文森特前端流出的精液跟柏贇的口水润滑得湿滑一片,在阳光下看起来闪著水光。 柏贇知道这样的润滑还不够,可是他现在手里没有润滑剂,而且下身已经再也无法忍下去了,天知道刚才的前戏耗去了他多少的自制,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能力继续忍耐了。 灼硬的分身缓缓挤开文森特青涩紧闭的穴口,粉红色的穴口被粗大的柱体挤得半点褶皱都没有,可是柏贇还是觉得好紧,只是进去了个顶端,那里面的紧窒跟灼热已经让柏贇激动得几乎失控,他可以想象得出在这里面能得到多少快感,可是文森特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还是让他硬是忍著没动,等著文森特适应他的硕大。"文森特,你还好吗?" 文森特只觉得自己的後庭被挤得快裂开了,火辣辣的疼痛逼出了他几滴眼泪,还好柏贇很体贴的停住没动。 听到柏贇的问话,过了好一会文森特才从那种陌生的疼痛中缓了过来,痛苦的逐渐退去让他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柏贇时,却发现柏贇忍得满头大汗,文森特自己也是男人,知道那样有多痛,他很想帮柏贇,努力放松著自己的身体,好半晌才低声说:"你......你可以动了。" 柏贇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像出闸的马一样猛冲猛撞起来,文森特被他顶得身体一直往上滑,挺翘结实的臀部却被柏贇紧紧按住,承受著他的热情。 开始时文森特的表情还有些痛苦,随著体内液体的分泌,柏贇进出的动作变得顺利起来,柏贇每下冲刺都十分用力,硕大有意识的在文森特体内找著前列腺所在的位置,一下下的顶撞抽出之下,终於在柏贇一个冲刺顶中一处突起後,文森特双眼睁得大大的,舒服得挺起腰部,尖叫出声:"啊......" 柏贇停下动作,喘著气,带著笑意说:"看来我找到地方了,我一定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柏贇不怀好意的语气,文森特只觉得脊椎一阵发寒,起身抱住柏贇的肩膀想阻止他,却在柏贇正中目标的一个用力的冲刺中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身体软得像一团泥,只能任由柏贇随意搓圆捏扁。 柏贇听著文森特一下下控制不住极顶的呻吟,一手抱住文森特的背,一手托著他结实的臀部,粗长热硬的肉棒快速的在他滑嫩的小穴里穿梭,硕大与穴壁之间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加上极富弹性的臀部撞击著柏贇大腿发出的"啪啪......"声,无一不在这两人心头的欲潮上添了一把火。 文森特的小穴本能的渴求著更多的快感,它蠕动著包裹住热硬的硕大,饥渴的收缩著,柏贇似乎从分身上感觉到那甬道深处传来的吸力,他停住冲刺的动作,将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部位分开一点距离,低下头可以清楚的看到文森特被摩擦得通红的菊穴正含住他的硕大,就像一个小嘴似咬含著,文森特体内分泌出来的半透明液体随著那穴口的一收一缩从缝隙间渗出,滴得文森特身下的草叶一片片水亮水亮的。 柏贇看得欲火中烧,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想不到文森特这麽帅气俊美的人也有这麽淫靡的一面,他邪笑著扶住文森特虚软的腰部,低声轻哄:"文森特,来,低头看看,你那里多漂亮,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样子很美不是吗?" 文森特哪里听过这样挑逗的话,魔族人向来是想上就上,哪有人族那麽多花花肠子,他羞得全身发热,可是身体深处却被这简单的一句话逗得涌上异样的快感,股间含住的东西感觉好粗好热,他也很好奇那里是什麽样子,强忍著羞意,文森特顶著一张红得像番茄的脸,在柏贇暧昧的笑容中,弓著腰低头看向两腿之间那个从未看过的地方。 粉红细嫩的肌肤被粗大的柱体挤得仿佛随时会裂开似的惊心,被体液滋润得闪得水光的那里似乎变得有点透明,漂亮极了,文森特的体内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他立即清楚的看到那里淫靡直接的动作,异样的感觉让他异常的兴奋起来,穴口收缩得更厉害了,从边缘渗出的液体不停的滴落,屁股底下的草叶已经湿了一大片。 文森特被刺激得体内涌出一波波的快感,菊穴在看到这幅画面之後几乎是不断抽搐著收紧,前面傲人的分身一柱冲天,已经胀成了紫红色,精水从铃口涓涓流下,小穴里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酸快感,让他的身体不停的战栗著,分身兴奋得抖动著,滴出的液体湿了两人的腹部。 "不,我不要看了,啊......嗯......贇......贇,我变得......好奇怪......"文森特突然觉得好羞耻,他声音低哑求助,眼晴红红的,似乎快要哭了。 这样泫然欲泣的表情勾起了柏贇心底深处的爱怜,柏贇宠溺的看著文森特,眼神里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欲望,只是那种想要逗弄他的心情收了起来,看到文森特这样子,叫他怎麽忍心欺负得下去,虽然也很可爱。 "文森特,没事的,你这样子好诱人,我非常喜欢,你看,我那里有多激动,抱歉,我忍不住了......"柏贇低喘著说完这句话,文森特立即意识到他话里是什麽意思,股间夹紧的硕大似乎又胀大几分,天哪!还大,柏贇还是不是人呀!柏贇没有理会他惊叹的心情,顺著男性本能的牵引,用手抓住文森特的腰,一挺腰,将硕大重重的顶入文森特体内。 体内的突起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强烈上千倍的快感像闪电般袭上文森特的脑部,他仰起头,发出一阵身处於极度快乐之中的尖叫,小穴激烈的抽搐收缩著,前面的分身一阵颤抖,一股股浊白的爱液激射而出,洒在柏贇的腹部,文森特达到了高潮之後一阵失神,本来就酥麻绵软的腰立即瘫了下去,柏贇急忙捞住他抱在怀里,文森特顺势抱住柏贇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喘著粗气。 文森特心里又羞又恼,身体还沈浸在刚刚达到高潮的绵长快感中,小穴也随著高潮的余韵轻轻收缩著,他能感觉到股间插著的东西还是那麽热、那麽硬,可是现在文森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他居然早泄了...... 柏贇也是男人,怎麽会猜不到文森特在介意什麽,觉得会这样想的文森特真是可爱极了,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一直在叫喊著要解放,他摸摸文森特埋在自己颈窝的脸,细嫩的肌肤滚烫滚烫的,不用看都知道红得厉害,张嘴说了一句话,声音里满含著笑意:"文森特,该我了吧?" 文森特一怔,差点跳了起来,不行!他的腰好酸,他挣扎著想从柏贇身上逃走,可是刚刚高潮过无力的身体怎麽敌得过正在兴头上的柏贇,只是移动之间的摩擦就已经让柏贇爽到有些失神了,柏贇再也忍不住了! 将文森特轻轻推倒在地上,柏贇用身体顺势压住文森特,半抬著上身,双手抓住文森特结实圆润的丰厚臀瓣向外扳开,深吸一口气,腰部一沈,滚烫的硕大以极快的频率开始在嫩穴里狠抽狠插起来。 "啊......你......你慢点......嗯......"痛苦和快乐同时涌出,小穴被撑大到极限,紧紧夹住男人的肉棒,柏贇完全不给文森特喘气的机会,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直顶得文森特的声音里带上一丝哭音,他的臀部不停的扭动著,即使是觉得快被快感逼疯了,饥渴的小穴还是贪婪的需求更多。 "文......文森特......你里面好舒服......"硬挺在文森特体内胡冲乱撞,总有几下正好撞到他最快乐的那点,肉壁颤抖著收缩不止,强烈的快感逼得文森特眼泪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他低泣呻吟著,被做到神智都开始有些模糊,不自觉的说出他平时绝对不会说的祈求:"再深点......嗯......" 声音柔媚诱人,他的腰部已经本能的开始迎合著挺起,让柏贇的分身每次插入都准确的撞击到能带来极度快感的那一点。 文森特的分身流下了大量透明的液体,每到柏贇深深插入後面时,它便不停的抖动著,那摩擦撞击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给撞出来似的。 到後面,柏贇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抽插得更快更猛了,双手紧紧的抱住文森特的臀部不让它逃走,每次插入时都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塞进文森特体内,承受的那方呻吟声已经破碎得听不出意思来,文森特舒服得眼泪不停流著,手在猛烈的撞击中挣扎著抱住柏贇的脖子,胡乱的献上薄唇索吻。 柏贇粗喘著将文森特狠狠吻了个够,娇嫩的唇瓣被蹂躏得红肿,他腰部撞击的力度又沈又快,文森特觉得自己好像快被顶得飞起来了。 "啊啊啊......"太过强烈的快感让他再也无法承受,小穴收缩到极限,浓稠的白浊再次喷射而出。 柏贇也在一阵极速的抽插中射了出来,享受著余韵,开始软下来的分身慢慢抽送著,他一边喘著气,一边笑著问:"很舒服吧?" 只是第二次承受男人之间欢爱的文森特哪里经得住这麽激烈的性事,抬头对著他展开邪魅的笑容,眼白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不知情的柏贇被吓了一跳,赶紧把还硬著的分身从文森特体内迅速抽出,"波......"一声,洞开的穴口随即流出一股股白浊。 柏贇紧张的仔细检查了一下文森特的身体,发现文森特只是太累才会晕了过去,松了一口气,苦笑著看向自己挺立在半空的分身,早知道就慢慢来了,文森特也不会这麽快就晕过去,唉......又得用冷冻术!他可怜的小弟弟! 看著睡得香甜的文森特,柏贇实在不忍心吵醒他,弯腰将他横抱在怀里,这麽一个大男人,可是抱起来感觉却是这麽轻,柏贇看著他的睡脸,低头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不过现在该先做一件事,那就是帮文森特清理一下身体,他现在身上到处散落的白浊在阳光底下看得清清楚楚,没有想到性欲的证据明摆在眼前是这麽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柏贇自己都看得忍不住脸红,心跳加快,身体又开始有点发热。 文森特不知道身边人此时在想什麽,脸上睡得有点晕红,嘴角一直带著微笑,看得旁人心情都会忍不住好起来,柏贇一直呆呆的看著,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附近没有看到水,柏贇直接让水元素凝结成水珠将文森特冲洗干净,在看到他红肿的穴口时,稍微反省了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了?不过谁叫文森特那个时候那麽诱人呢! 柏贇帮文森特穿好衣服之後就抱著他直接瞬移回家,被这样子折腾,文森特也没有睡来的迹象,看来真是被累坏了。 瞬移出来,眼前的街道跟他离开的时候似乎没什麽两样,他现在瞬移的准确程度已经能比较好的控制了,这里离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并不远,走了十来米就到了。 站到柏贇以前买的房子所在的那块地方前面,柏贇看到完全不一样的房子惊讶的愣在那里,被带走之後发生过不少的事情,让他一时忽略了些事,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他被暗带走的情景,他走之後这里应该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那银链他们还住在这里吗?柏贇不敢确定,忙靠著神识印记找到银链。 "贇,你怎麽还没回来?"他还没开口,已经在家里等了半天的银链抢先著急的问出声,可是晚回来的原因让柏贇怎麽好意思说呢?听出银链语气里的焦虑,他摸摸鼻子,有点羞愧,他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文森特做那种事情的,即使是禁欲的时间再久,文森特再诱人也好。怕银链再继续追问下去,柏贇眼睛一转,赶紧转换话题。 "银链,你们现在住在哪呢?" "你现在在哪?" "我在以前我们住的地方。"这句话刚用神识传过去,他们所站的这座房子里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几个人从楼上冲了下来,柏贇正好奇的看著大门猜测时,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银链两眼红红的站在门口看著他。 看到银链的表情,柏贇的眼睛也红了,只是碍於怀里抱著文森特,无法上前抱住银链,让他心里很遗憾,银链神情激动的凝神著他好半晌不说话,等终於稍微缓解相思之情才冷静下来,这时他才发现柏贇怀里抱著一个人,这个人他也认识,在他还是一条银链子的时候。 银链红红的带著几分惹人怜爱的眼滴溜转了几圈,笑得很是淘气,"你又收了一个?" 既然已经看来了,柏贇倒也很坦然的承认:"是啊!"这麽干脆,倒让银链吓了一跳,像是不认识他一般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你看开啦?"原来银链一直都将柏贇的痛苦挣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这种事情当事人自己想不通,他说了也没用。 银链回头看到迪尔激动的表情,面对柏贇笑得更淘气了,"舍不舍得把你的美人让我抱抱?"说著,双手伸出来准备接过文森特。 柏贇也看到迪尔了,稍不犹豫便将文森特递给银链,越过银链匆匆抱住迎上来的迪尔。 "我很想你。"柏贇喃喃的说道。 "我知道。" "你过得好吗?" "你不在的话,怎麽会好?"迪尔淡淡的语气,却听得柏贇心酸不已,跟他在一起,实在是委屈了迪尔。 "你後悔吗?" "不,如果不能在你身边,我会更後悔。" "对不起!"将脸埋在迪尔颈窝。 "你回来了就好,其它的我什麽都不在乎了。"迪尔总是这样默默的付出,还有银链,柏贇从迪尔的颈窝中抬起头,看到茶杯泪留满脸的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站在他身边的年糕也是一脸激动的望著他,仔细一看,年糕怀里还抱著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 "儿子,过得好吗?" "嗯,老爸,我跟年糕结婚了,这是我们的儿子。"茶杯骄傲的将年糕推到柏贇面前,年糕满脸期待的捧起儿子递给柏贇看,迪尔不想打扰他们父子,忙让出了柏贇的怀抱,可是却舍不得离开柏贇的体温,站在他的身边拉著他的衣服也愿意。 柏贇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眉头一挑。 "年糕不是男孩子吗?" "是啊!"e "原来男男真的可以生子啊!太了不起了。"柏贇可以感觉自己额头上飙出来豆大的冷汗,他以前在学校里没少被女同学洗脑,真不知道她们从哪来那麽些奇怪的小说,还专门在耳边念,里面就有男男生子的情节,那时候他完全是当笑话看,没想到真的有啊! 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嗯!"年糕觉得自己被柏贇夸奖了,很高兴很高兴,眼睛都笑得弯弯了,忍不住将自己的宝贝儿子递到柏贇怀里要他抱。 小家夥小小软软的,柏贇很怕自己不小心就把他的腰给折了,跟捧什麽宝贝似的将他孙子抱在怀里,仔细打量著怀里这张小脸。 小家夥一点都不怕他,两眼睁得大大的盯著他的脸看,看满意了,很赏脸的笑得甜甜的,露出长了几颗牙的嘴。 真是太可爱了!柏贇忍不住低头,"唔啊!"响亮的在宝宝脸上亲了一下,可能是觉得痒,小家夥"咯咯......"笑了起来,扭动著小小的身体,大眼睛笑得弯弯的,笑容跟年糕简直是一模一样,年糕一直凑在旁边看著,看到自己宝宝这麽开心,也乐得跟什麽似的。 柏贇看著身边这两张相似的笑脸,一种属於家庭的温暖情绪涌上心头,他觉得这一刻,便已经是幸福了。 银链趁著众人都不注意,奸笑著拉开文森特的衣领,果然不出所料,裸露出来的胸膛上布满了点点的红迹,一看就知道文森特在不久之前被狠狠的疼爱过,银链羡慕的嘟起嘴巴。 好好哦!文森特可以跟柏贇做,他跟柏贇都好久没做过那麽舒服的事了,想到这里,银链脑海里就忍不住回忆出他含著柏贇时的画面,顿时脸红心跳,忍不住抬头看向柏贇,那深情的眼神中夹杂著丝丝春意。 迪尔回头看银链有没有跟上,视线不经意跟银链的对上,银链眼神中的春意直直映入迪尔眼里,让他吓了一跳,慌忙转过头,心剧烈的跳动著,银链会有这种表情是因为什麽,他多少有些明白,脑海里突然闪过以前跟柏贇亲热时的画面,迪尔觉得身体莫名的发热,下身那地方甚至开始有些动静 身为精灵,迪尔一向清心寡欲,如果不是碰到柏贇,恐怕他一辈子也很难明白情欲是什麽东西。柏贇离开之後,被开发过的身体随著时间慢慢沈淀下来,日子久了,他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类似小龙女的心态。 刚见到柏贇时,他光顾著高兴倒也没多想什麽,却被银链那种眼神勾出了深埋在心底的欲望,因为想象而有了反应对他来说是平生第一次,迪尔觉得很不好意思,忙扯过衣角试图将双腿之间盖住,他现在心里又慌又羞,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瞄著柏贇。 银链看到迪尔一连串的反应就知道他现在什麽状况了,在一起生活了这麽久,迪尔淡然的性子经常让他觉得很讶异,虽然对柏贇的思念他不比自己少,可是为什麽他从来就没有自己解决过呢?银链对此无法理解。 现在看到他明明很想跟柏贇亲热却隐忍著,总觉得让人很想欺负他呢!银链承认自己有点坏心眼,自己转著心思,眼睛看著前面那几个人笑得弯弯。 房子比之前的还让人觉得满意,里面的装修很合柏贇的胃口,在茶杯兴奋的介绍中逛遍每个房间,对今後自己住的地方有了大致的印象。 宝宝一直被柏贇抱在怀里,他很乖,只是好奇的睁著眼睛看著这个陌生的男人,边看边笑,眼睛弯弯的,小小的嘴巴"咦咦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麽,後面干脆就把自己的麽指往嘴里塞,弄得下巴全是亮晶晶的口水。 趁著柏贇参观房子的时间,银链走到三楼的一间没人住的房间里把文森特安置好。 文森特一直安静的睡著,俊美无比的脸,看不到他那双魅惑的紫眸,银链第一次看到文森特的睡容,也是第一次静下心来欣赏文森特俊美的脸,如上天精心制作的工艺品般精美的五官,漂亮又不失英气,银链看得有些著迷,眼睛一转,偷偷把房门关上,跟著爬上床,好奇的将文森特扒了个干净,那色迷迷的眼神,整个一流氓龙。 银链倒也不敢真的对文森特做什麽,他怕柏贇跟文森特知道了会生气,可是看看总行吧?光是看到文森特的裸体就已经让他兴奋得不行,眼睛闪闪发亮的看著柏贇留在文森特身上的痕迹,小嘴愣愣的微张著,其实银链自己的美貌一点都不输给文森特。 但是他就是喜欢看美男或者是柏贇跟别人亲热,这点算得上是银链的恶劣趣味吧!不过他一向比较有分寸,不至於做得让别人发火。 流著口水欣赏完文森特的裸体,银链一摸自己的脸,热热的,连裸露出来的皮肤也透著粉红色。 文森特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把本来就很心虚的银链给吓了一跳,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像做坏事一样赶紧将文森特的衣物重新帮他穿上,在房间里呆到自己的脸色恢复白皙才打开房门下楼去,可怜的文森特,就在这样毫不知情的状况被人看光光了。 一楼的餐厅散发著饭菜的香味,银链一出楼梯口,几双眼睛齐唰唰的看著他,餐桌上其他人都坐好了准备开饭,只差他一个了。 "我们都在等著你吃饭呢!你在房间里干嘛?"看到银链下来,柏贇关心的看著他问。饭菜是迪尔准备的,他们几个大人虽然现在不吃饭都没关系了,可是几个小孩子还要,而且即使是修真,他们也不想放弃吃饭这种习惯。 因为刚刚做的事,银链有点心虚,眼神闪烁的支吾著回答:"没事,我只是把床整理出来让文森特睡。" 柏贇一时也没想到银链那奇怪的嗜好,虽然对他心虚的表情有些疑惑,可是他相信银链应该不会对文森特做什麽,闻言只是点点头,放心了,便将注意力放到眼前一桌饭菜上,很久没感受过这种家庭聚餐,柏贇现在心里很开心。 茶杯眼巴巴的看著银链坐下拿起筷,银链刚把第一口菜夹进嘴里,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扫荡桌上的菜,看来是馋坏了。 这一桌子人(兽?),柏贇、银链、茶杯用的是筷子,迪尔跟年糕用的是刀叉,反正是怎麽方便用什麽,宝宝坐在特制的婴儿车上,抱著一个奶瓶喝得不亦乐乎,无聊了,还偷空"!!"的吹几个牛奶泡泡。 这麽久不在家里,柏贇争著帮每个人都夹上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宝宝手里抓著的奶瓶,奇怪!这里没有塑料吧?难道是玻璃?可是玻璃制品不轻耶,宝宝拿得动吗? 柏贇用手拿著奶瓶轻轻扯了一下,宝宝紧抓著不肯松著,忙哄著宝宝放开:"宝宝,给我看看好不好?" 小家夥歪著头看著柏贇半晌不说话,突然很兴奋的尖叫出声,小手一甩,就把奶瓶给丢出去了,柏贇一时没接住,刚想用法术将那奶瓶固定在空中,就看到那奶瓶自己飞回宝宝手里。 小家夥玩过很多次了,兴奋的"咯咯......"直笑,另一只空著的手拍著婴儿车,小腿猛蹬著地板。 柏贇无奈,跟宝宝开玩笑似的苦著脸求他,可是小家夥就是不赏脸,奶瓶丢来丢去的玩,柏贇佯装跟他抢,他就扁著嘴不高兴。 银链看得直乐,"贇,你真的想要一个奶瓶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个啊!你犯不著跟个小奶娃抢吧?哈哈......" 柏贇回头瞪他,又不早说!明摆著在看他的笑话,他把碗一放,瞬移到银链身边去胳肢他,银链痒得腰直扭,"咯咯"直笑,被挠到受不了,赶紧逃到迪尔身後,抓著迪尔当挡箭牌,柏贇坏笑著追了上去,三个人闹成一团。 茶杯跟年糕趁乱填饱肚子,抱著宝宝躲到一边兴奋的看著,茶杯还抓起宝宝的小手挥舞著拼命加油!年糕也在旁边帮著鼓劲,房子里顿时热闹得不行。 笑闹完,大家一起将餐桌收拾好,迪尔叫茶杯跟年糕他们先去洗澡,他跟银链负责洗碗。 柏贇盯著茶杯跟年糕洗完澡上床睡觉,搞定他儿子,再来帮他孙子洗澡,麻利的折起衣袖,帮宝宝洗澡,虽然动作生疏,可是好歹他以前也看过别人怎样做,总算是顺利的完成了工作,宝宝刚刚兴奋得又跳又叫的,消耗了不少体力,洗完澡,一沾到床就睡著了。 柏贇终於有机会拿到小家夥的奶瓶,仔细一看,原来是用水晶制成的,上面刻了几个阵法,减轻了奶瓶的重量,又让它非常的坚固,这麽一件宝宝用来喝奶的东西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中品法宝了,迪尔刚开始修真应该做不出来,大概是银链的作品。 就在柏贇欣赏那个奶瓶的时候,魔宫里的主殿,也就是暗的寝宫突然被一团黑暗笼罩住。 暗像一具死尸一样的躺在堆满酒瓶的地板上,混著饮酒过度时吐出来的秽物,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团黑暗逐渐向著暗的身体聚集,凝结成一把形状特异的剑,剑上慢慢化出一个骷髅头,眼神不屑的看著暗。 "真是没用,枉你还是一代魔王,居然为一个人类搞成这样,你这样魔不成魔,鬼不成鬼的,人家却搂著情人逍遥快活,真是下贱......" 暗没有理会他,被酒精浸蚀的脑子里昏昏沈沈的,他早已经忘记自己是因为什麽才会醉成这样,只是不想醒,不想醒过来面对一些事情。 魔王?魔王是谁?如同生锈的铁器一样的反应迟钝,听到那阴冷的几句话,他的脑子里像卡带了一样一直在重新这两句话,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不干脆不去想,酒呢?酒在哪里? 摇了摇身边所能拿到的酒瓶,每个都是空的,暗抬起那张长满胡须脏兮兮的脸朝著门外吼:"给我拿酒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侍卫赶紧叫人去拿,西蒙已经在殿门外徘徊了很久,听到这句话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那门紧闭了很久的大门。 那骷髅在殿门被打开的瞬间隐到阴影处,照进室内的阳光刺痛了暗的眼睛,他眯起满是血丝的眼,不悦吼道:"给我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看到暗现在这付样子,西蒙无法将他与自己印象中邪魅霸气的父王联系在一起,眼前这个脏得引人作呕的人是他的父亲吗?他一直想打败的对象? 西蒙心里受了不小的打击,就算是他想造反却完全失败时的打击都没有此刻来得深,他一把揪住暗的衣领吼道:"你在干什麽?你还是我的父亲吗?你还配做一个魔王吗?" 暗醉醺醺的笑著:"我不配......你想当就去当吧......给我滚......滚......"呼出的口气臭得让西蒙忍不住别开脸,一把将暗推倒在地上。 被人推倒,暗顺势躺在地上滩成一团泥,又呢喃著:"酒呢?我要酒!给我拿酒来。" "酒酒酒,你眼里现在除了酒就什麽都没有了吗?"西蒙沈痛的望著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清醒一点,看到这样的暗,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很可笑,这样的一个酒鬼,还需要费那麽多心思去计划那些事?西蒙心底百味参杂,茫然若失,他突然像老了百岁一样颓然弯下腰走出暗的寝宫。 侍卫已经拿来酒站在门边等著,用询问的眼神看著西蒙,西蒙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到处找酒的暗,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何时已热泪盈眶,他挥挥手,"给他吧!找个人把里面收拾一下,他现在不会对你们怎麽样的。" 雷恩从远处迎面走来,担心的看著他,问:"他怎麽了?" "你自己去看吧。"西蒙摆摆手,径自朝著来时的方向走去,他跟雷恩都不知道暗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那个人类吗?他们不敢确定,一向冷血无情的暗居然会为一个低贱的人类搞成现在这付鬼样子,这怎麽能叫他们相信呢?文森特离去时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他们还以为小弟是散心去了,没有想到是跟柏贇回了人界,他们在人界的探子已经没有盯著柏贇的房子了,短时间内不会知道文森特的消息。 雷恩还未走到门边,就从敞开的大门看到了暗的样子,同样被吓得不轻,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悲凉,那就是他们的父亲吗?他此时能理解西蒙刚刚为什麽会有那种茫然中夹杂著失望等等的复杂表情了,就连他,此时也无法说清心里是什麽感觉,看到侍卫叫来仆役,他久久的看著暗灌酒的样子,最後还是回去了。 魔宫仿佛突然坠入暮色之中,悲怆凄凉...... 等到收拾房间的仆役们退下,侍卫重新关上了殿门,那黑暗凝成的剑又从阴影中闪了出来,上面那张骷髅脸闪著幽光。 它飘到暗的上空,阴森森的音调极其难听,"好机会啊!既然你放弃了自己,那这具身体我勉为其难的接收了。"说罢,剑影凝成一丝钻入暗的脑子里,暗被这诡异的剑影一碰到头部,就抱著头表情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他的大脑那痛好像被什麽东西绞碎了,痛得他恨不得把头给砍了。 识海中的灵魂在长期的酗酒中已经觉得很迟钝,根本敌不过那剑影,被逼到了角落,魂魄的脸上表情麻木,既没有恐惧,也不见解脱,可是那剑影怎麽都无法将暗的灵魂逼出他的身体,只能用结界将暗的魂魄禁锢起来。 识海充斥著暴戾、邪恶、愤怒等等负面的情绪,识海的主人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将脸埋进屈起的膝盖上,无喜无悲,什麽都感觉不到,这样也好......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叹息著说道,柏贇的身影瞬间闪过,灵魂波动了一下,随即,一切陷入沈寂...... 诡异的剑影控制了暗的身体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清洗干净,作为高贵的剑魂,它无法忍受自己身上脏成这样,推开门冷冷的命令侍卫送热水过来,侍卫心里暗自惊奇,难道王恢复了?刚才还......他没敢多想,迅速让人将热水送上来。 因为暗的灵魂并没有被溶合,剑影无法得到暗的记忆,可是对它来说这一点都无所谓,魔界的规则向来就是谁的拳头大听谁的,想到这里,它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从这一刻起,魔界不知道又将掀起怎样的风云...... 那天晚上,柏贇先去了迪尔的房间,那是银链推了推他,示意他先去的。 银链眼里的理解让柏贇很是宽慰,对於他来说,银链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是无法替代的了,银链退让的同时,却一点点的加重他在柏贇心里的份量,这不得不说是银链聪明的地方。 分别了这麽久,迪尔被柏贇搂住的时候早已情动,後面的小穴里竟然激动得开始分泌汁液,蠕动时带来的骚痒让迪尔的身体羞得又敏感了几分。 柏贇热吻著迪尔,那粉色的唇被吮得充血红肿,看起来像是迪尔撒娇的嘟著嘴,迪尔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感觉很可爱。 嘴里品尝著迪尔的甜美,活动的双手快速扒光了爱人身上的衣服,不到十分锺,迪尔身上就觉得光溜溜的,因为习武而强壮的体格虽然没有熊男那麽夸张,但是在活动中绷紧的梭形肌肉展现著那色泽如玉粉嫩光滑的皮肤下包裹的强悍。 手在这光滑结实的皮肤上滑动著,所到之处都染上了一片粉红,迪尔早已瘫软在柏贇怀里,情不自禁的呻吟著接受柏贇越来越色情的爱抚。 游动的手逐渐往下深入结实的臀谷中,被紧密保护著的那朵小花隐藏在深处,只是手指轻轻一揉就收缩起来,柏贇惊讶的感觉到那穴里渗出的湿意,惊讶的看向迪尔的脸,迪尔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紧紧闭著眼,不敢看柏贇的表情。 "看来迪尔也很想要我呢!看你这里,好湿!"柏贇调笑著,宠溺中带著欲望看著迪尔如同鸵鸟的行径。 迪尔更加羞涩,连尖尖的耳朵顶端都颤动著。柏贇看到这迪尔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在上面吹了一口气,下面按在穴口的指头立即感觉到穴口连续有力的收缩,渗出的汁液更多了,柏贇将指头轻轻往里送了一点,指尖刚一进去便被紧紧夹住,不想弄痛迪尔,便将手指的动作停住了。 "迪尔,放松......等一下,我要进入这里跟你结合呢!"柏贇挑逗著青涩的迪尔,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迪尔的反应总让他怜爱不已,青涩得勾人心弦。 迪尔听到这句话身体无法抑制的被一股快感的电流窜过,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柏贇的手臂,想阻止柏贇的动作,心里却又舍不得放弃这种亲密,突然间,他的耳尖被柏贇含入口中吮吸啃咬,快感顿时在身体里爆发出来,瞬间流遍全身,"嗯......啊......"不停的破碎呻吟流出迪尔粉色的唇,回响在房间里。 下身那分身胀得生痛,想要发泄,却怎麽都泄不出来,迪尔急切的用腰磨蹭著柏贇的下身,修长的腿抬起一边勾在柏贇的腰上,那勃起热硬的地方抵在柏贇同样热硬的下身,那种酥酸的快感让柏贇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双手不知何时落到了迪尔结实的臀瓣紧紧的将他的身体按在自己身上,同时轻轻的揉动著那结实有弹性的肌肉。 柏贇的衣服已经被他脱光了,彼此间光滑的皮肤在微微的磨擦著,那种从接触的地方不断传来的刺激让柏贇再也无法忍住了,迪尔也是同样的激动,他伸手抱住柏贇的脖子抬起优美的颈部,水雾弥漫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柏贇的身影。 柏贇低下头将舌尖探入迪尔的嘴里索取他口中的蜜汁,按在迪尔臀部的双手将迪尔紧闭的臀瓣扒开了一点,试探著插入两根手指,里面的润滑度已经足够接受柏贇了,确认现在进去不会让迪尔受伤,柏贇猛的托起迪尔的屁股,在迪尔身体下落的时候靠著身体的重量冲进迪尔的身体深处。 "啊......"迪尔尖叫一声,将脸埋在柏贇的肩膀,穴里紧紧的收缩著,紧得让柏贇动弹不得,他不得不停下来揉搓著迪尔含住他的地方,在那揉搓间带来的电流般的快感刺激下粗喘著等待迪尔放松下来。 "迪尔,放松,乖,深呼吸,你看,我已经在你里面了,你那里好紧好热......"语言的不断刺激给迪尔带来别样的快感,他轻喘著努力放松身体,那紧绷的菊穴在一次次抽搐著的收缩中慢慢放松下来。 之後,让人血脉贲张的呻吟声不断的从房间里传出来,听得另外一个房间的银链全身发热。 等柏贇终於得到暂时的满足时,迪尔已经累得睡著了,柏贇才只泄了两次,迪尔达到高潮的次数就不下十次了。 低头看著依旧勃起粗大的分身,柏贇没有忘记银链还在等著他,扶著迪尔的臀部将自己的硕大抽出来,顶端刚一离开那红肿的菊穴,里面就不断流出浊白的体液,被撑开到极限外带摩擦过度的穴口无法闭紧,收缩之後还是形成一个小小的洞口,看得柏贇直咽口水,可是迪尔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他再次的疼爱了。 体贴的将迪尔的身体以及狼藉的床铺收拾乾净,看了迪尔脸上带著微笑的睡脸一会,柏贇才离开这个房间,轻轻带上门。 银链已经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了,听到迪尔那个房间传来的声音,他心跳得很快,这诱人的呻吟让他回忆起以前与柏贇之间的欢爱情景,敏感的身体早就有了反应,双腿间传来的刺激,弄得他夹紧双腿,不自觉的摩擦著自己半勃起的分身,埋在枕头里的小脸通红,连呼出来的气体温度都高了几分。 旁边房间里的声音还是不断的传入耳中,迪尔那畅快到极点的尖叫呻吟,被逼到带著哭音的求饶,还有柏贇那粗重的喘息声无一不让银链身体窜过刺激的快感,翻来覆去怎麽都无法平静下来。 银链有预感柏贇今天晚上不会抛下他让他独自一人渡过,而且听到这样的声音让他怎麽睡得著?下身越发胀痛得厉害,情欲冲击著他的身体,分身急欲得到解放,银链被刺激得有些失神。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自行伸到下身的勃起处抚慰著,可是高潮射精之後,心底升起的空虚却让他觉得难受,还是跟柏贇做的感觉比较好,银链低头咬著唇想,急切的渴望柏贇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柏贇真的来到他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银链赤裸著身体抚弄自己胸前两点樱红,银链小脸上的嫣红与小腹上的白浊无一不说明著银链此时正处於欲火焚身的状态。 美人自慰的画面可不是什麽时候都能看到的,柏贇干脆站在门口看著,躺在床上的银链眼睛微眯著,唇轻含著他自己的手指吸吮著,白皙纤长的手指被嫣红的唇瓣衬得非常的漂亮,银链看起来还是这麽漂亮,柏贇下腹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喉咙突然觉得有些渴,身体也感觉到一丝燥热。 银链自顾自的安慰著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柏贇的到来,一个是因为他此时正陷於情欲之中,没有那麽警觉,另一个是因为柏贇现在的修为已经高过银链了,所以他自身收敛起气息,连银链清醒时都无法察觉到他的气息。 "嗯......啊......贇......"看著银链呻吟著呼唤自己的名字达到高潮,柏贇的心里充满了骄傲和甜蜜,银链是他的。 "银链,怎麽我还没来你就自己开始了?"忍不住去了,柏贇边说著话边缓步走向银链,银链被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不是幻觉,果真是柏贇在这里,他心里吃惊,柏贇是什麽时候来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难道自己刚才做的事都被他看到了? 想到刚才自己淫荡的行为全被柏贇看到了,银链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睛慌乱的转来转去,却看到柏贇眼中的戏谑,有点恼羞成怒,"谁叫你在迪尔那边呆那麽久的,我......我忍不住嘛!"说到後面,银链的气势又立即弱了下去,嘟著嘴可怜兮兮的看著柏贇。 这家夥又来这招,柏贇叹息,可是自己偏偏就吃这一套,还喜欢得很。 一把将银链软滑的身体捞进怀里,抬起他如玉的下巴,把银链给吻到满脸通红,差点没窒息过去,等到柏贇终於舍得放开那抹甜美时,银链小嘴红肿,微张著急促吸气,睁大眼睛瞪著柏贇,身体却没有力气,想打他都抬不起手来,想他银链什麽时候弱成这样过,真丢脸! 柏贇含笑任由他瞪著自己,可是手却悄悄探到银链光滑无暇的背部,轻轻抚弄著。 那如熏风吹过的力道可能让银链感觉很舒服,他像一只发怒的猫般,顺著毛摸呀摸的就被安抚住了,柏贇脑子里闪过这句话,再看看银链现在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窝在他怀里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像只猫,不由轻笑出声。 只是他的手却开始不规矩起来,从上往下,侵入银链挺翘结实的臀瓣之间,银链一感觉到他的动作,身体就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呼吸轻轻的,精神全集中在柏贇手指碰到的地方。 柏贇欣赏著银链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深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著银链的脸,其中满盈的深情不经意便流了出来,可惜银链现在只顾紧张,根本没看到,不然不乐坏了才奇怪咧。 那双贼手不顾菊穴羞涩的抗拒,用力插了进去,银链身体一僵,等待著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想象的那样,只是刚进去的时候痛了一下,入侵物便全部顺利的进去他的身体里了,摩擦之间可以感觉到手指上的粘腻,银链突然想到柏贇的手曾经摸过他的腹部,那些粘腻是什麽?他立即就想起来了,转过头盯著柏贇挺立的乳尖轻轻咬了一口。 他可舍不得咬痛了柏贇,所以真的咬得很轻,可是柏贇此时的身体也变得很敏感了,怎麽经得住他如同挑逗的泄愤行为。 柏贇忍不住翻身将银链压在身下,看著银链脸上的惊吓,安抚的吻了他一下,"别怕,不会很痛的,让我看看你。"说完这句,银链就看到柏贇身体下滑,掰开他的双腿盯著他站得笔直的嫩芽,那有如实质的火热视线烫得银链的小穴收缩了几下,弄得柏贇的眸色又加深了。 柏贇的视线此时都被银链那粉色的小穴吸引住了,手指又滑了进去,慢慢扩张著,直到四根手指进去感觉都很顺利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看向银链的脸。 只是被柏贇这麽看著,银链就觉得自己快高潮了,嫩芽痛得厉害,射又射不出来,体里感觉好空虚,很想有什麽东西在里面狠狠的捅几下,已经有过经验的银链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麽,他羞涩万分的看向那个地方。 那粗壮的柱体胀得通红,前端已经有一些体液渗出来了,银链一看就知道自己对柏贇的诱惑有多大,他很开心,看到柏贇抬头看他,居然主动抬起双腿缠住柏贇的腰,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想要你,快进来。" "你这家夥,自找的,等下求饶我也不理你了。"柏贇已经处於临界点了,看到银链羞涩的脸,再听到这句话,说完这句,他立即就疯了,为银链而疯。 他迅速抱住银链结实的屁股,将那开合不停的小口对准确自己那尊大炮,腰部一用力,狠狠的冲了进去,插得银链尖叫一声,前面已经被憋得有些发紫的嫩芽立即泄了出来。 粉红色的穴口紧紧箍住柏贇停住不动时还在微微跳动的分身,贪婪的收缩著,浊白的液体流得银链的小屁股湿漉漉的,硕大的前端抵住银链体内能带给他极乐的一点,发狠的顶弄转动著。 银链被窜起那快感的浪潮冲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却还哽咽的呻吟著:"贇,我还要,再大力一点......" 柏贇很快乐的顺从了他的要求,顶著银链身体一直往上滑,很快银链就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可是已经太迟了。 银链数不清自己已经高潮过几次,也不知道柏贇在他体内射过多少次,他只知道他不停被插晕过去又被插醒过来,现在柏贇每次进出都会带出水声,只是轻轻一动甬道里都会窜起触电般的酥麻快感,他无力的呻吟著,嗓子都叫得有些沙哑。 可是银链捂著脸偷偷想,真的好舒服,虽然腰好酸,他迷迷糊糊的想著,在再次达到高潮之後终於累得撑不住昏睡过去。 ※※z※※y※※b※※g※※ 怕醒过来的时候横醋乱飞,柏贇将银链跟文森特都抱到迪尔房里,四个人一起睡,银链趴在柏贇身上,左边是迪尔,右边是文森特,温玉在怀,幸福之余,柏贇却感觉到有种不安,他弄不清不安的来源是什麽,以为是自己的杞人忧天,却不知魔界现在陷入了怎麽样的地狱。 那剑影本体是一把古代魔神的随身佩剑,那魔神曾经率军进攻人界,被天界跟人界各族起来打得魂飞魄散,连魔界的入口也被封印起来,此次战役之後,人界得以偷安几千年,而天界的神族也借此机会在人界建立宗教,发展信徒。 那把剑在众神封印魔界入口之前被魔神自爆送进魔界,辗转几任主人,直至到了暗的手里。 剑在魔神拥有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剑魂,後面几任主人都是魔族,他们修炼以及自身不自觉散发的黑暗能量滋养了剑魂,使它逐渐凝形,可以修炼记忆中魔神的功法。 暗拥有它时,那股庞大的黑暗能量更是让它修炼进度飞速增长。 魔神修炼的功法虽然可以让修炼的人修为增长很快,可是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修炼那套功法所需的能量是负面情绪,贪婪、嫉妒、愤怒、怨恨等等负面能量,魔宫里跟人界的後宫一样充满勾心斗角,惨死、冤死的灵魂无数,这成为了魔剑修炼的乐土,它一直悄悄修炼著,没有被暗发现,并且想尽办法想要夺取暗的身体。 暗身为魔族之中的王,他的身体被黑暗能量粹炼得非常精纯完美,魔剑在吸取了各种各样的怨气欲望之後,它也开始有了欲望,可是以它剑本体的身体以及条件却不能满足它的要求,所以夺取暗的身体在它看来是最快捷的方法了,可是暗的精神力很强,它试过几次都被暗从脑海里弹了出来,直到暗因为柏贇的关系整日酗酒,精神力弱化得厉害才让它得逞。 灵魂入侵造成的身体麻痹让魔剑花了一个晚上才适应过来,第二天,它就急切的推开房门出去了,门口的侍卫已经很久不见暗出门,见到他都吃了一惊,慌忙行礼,弯著腰的他们没有发现暗眼中的红光,突然觉得脖子一凉,眼睛离地面越来越近,脑子里残余的意识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死了。 他们的灵魂自动往上飘,却被魔剑手里握著的本体吸收进去,吸收消化了两个低等魔卫的灵魂,魔剑眼里的红光更亮了一些,那种吸收灵魂力量明显增强的畅快感让魔剑舒服得几乎呻吟出声,原本是金属的它哪里感受过这种快感,立刻就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本体上冒出一股黑烟笼罩著那两个侍卫的尸体,等黑烟重新被吸回本体之後,那两具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魔剑开始在魔宫里大开杀戒,那些侍卫跟仆役至死都不明白为什麽他们侍奉的王要杀了他们,不明不白死去的怨气残留在空气中,可是那些灵魂全部都被魔剑吞噬了,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西蒙两兄弟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呈现在他们眼里的是一座死气沈沈的魔宫,平时树上常有悦耳的鸟叫与虫鸣都消失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让两兄弟心中的不安升到极点,连带跟在他们後面的士兵都不安起来。 西蒙想不透魔宫里发生了什麽事,他们昨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是他们那个父王又干了什麽? 议政的主殿殿门大开著,暗坐在王座上剃著指甲,见他们进来还抬头一笑,吓得西蒙倒退两步,雷恩也全身一僵。 "父王,这里发生了什麽事情?"西蒙沈声问道,暗从来没有对他们笑过,这太反常了。 "发生了什麽事?哈哈......"魔剑嚣张的笑著,眼中一直收敛起来的红光射出,被红光扫过的士兵化成一股黑烟被暗的身体吸收了。 连一向冷静的雷恩看到这样的行为都不禁大怒,这些士兵有何过错?为什麽暗要杀了他们?"你为什麽要这麽做?"雷恩已经不把暗当作自己的父亲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有什麽资格当他的父亲。 "为什麽?我喜欢,连你们父亲这具完美的身体也是我的了,当然,不会漏了你们的。"变态的笑声,魔剑虽然嗜杀,却有自己的骄傲,它只是需要暗这具身体,却不想被人当成暗,它就是它,没有必要掩饰。 "你不是父王?!你是谁?"西蒙震惊,无法相信那个他们眼中强大的暗居然就这样被替代了,他的身体在这里,灵魂呢?难道消失了吗? "我,我是魔剑,你们的主人。" 西蒙大怒,雷恩虽然也很生气,心中还有一丝难过,他们的父亲死了,再怎麽说,也有点血缘关系,文森特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现在只有他们两兄弟并肩作战,先想办法逃出去先,这个魔剑现在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伸手扯了扯西蒙的袖子,西蒙毕竟是和雷恩相处得比较久,他知道雷恩肯定是有什麽计划,被愤怒冲昏了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下来,靠著兄弟间的默契,他也看清了眼前的事实,这个魔剑不是他们现在能对付的,带来的士兵已经在刚刚那诡异的红光照射下消失了,现在就凭他们两个,只怕也是上去送死而已,得想办法逃出去。 魔剑没有人类那麽多花花心思,雷恩的小动作它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最近暴涨的力量让信心也大涨,自信无论他们想干什麽,都逃不出它的手掌心,它现在的确也有这个实力。 西蒙跟雷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腾身而起袭向魔剑,腾起的身体却突然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像闪电了般分别破开左右两个方向的窗户冲出殿外,可是他们这次的逃跑在魔剑眼里却像是小孩子的把戏,它甚至还有心思隔空从仓库里拿出来一瓶红酒,倒在玻璃杯里慢慢品尝著。 享受著这种如同猫儿戏弄老鼠的般高高上来的感觉,直到两兄弟即将逃出魔宫时,它的身形微微一晃就在原地不见,重新出现在原本站立的地方时,它的双手分别拎著被打昏过去的两兄弟。 两人身上散发的黑暗气息让魔剑俯下身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那两张昏睡的俊脸,魔剑突然觉得下身一热,全身的血液兴奋得在身体里奔腾著,身体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魔剑微微一愣,结合他以前的见识,很快明白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情欲。 红得像火焰一样的眼睛微眯著,薄薄的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也好,试试看是什麽感觉让这些生物如此热衷。 魔剑眼中光芒一闪,在看不见的力量拉扯下,西蒙跟雷恩的衣服瞬间粉碎,可是两人却还在昏迷中,根本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什麽样的对待。 面对这两具完美的躯体,魔剑可不懂什麽是欣赏,一把扯过西蒙的身体,拉开他健硕肌肉鼓起的大腿,硕大对准那点粉红毫不留情的冲了进去,没有经过润滑的紧窒怎麽经得起这样粗暴的对待,立即开裂流出血水,西蒙在这种非人的痛楚中清楚,只感觉到股间那股似乎要将他身体撕裂的剧痛,受创甚重的入口能感觉到里面夹著东西,魔剑也不管西蒙是什麽想的,一冲进去就舒服得呻吟出声,这实在是太爽了,怪不得它看到那麽多生物爱这种事爱得不得了,为了那种被炙热紧紧夹住的快感,它顺从这具身体的本身开始在西蒙身体里律动。 西蒙痛得几乎晕过去,挣扎著想扭过头看清是谁这麽大胆对他做这种事时,却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难道现在在侵犯自己的,是父王? 乱伦的冲击让西蒙脑袋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话,这人不是父王,只是占据了父王的身体,可是,西蒙无法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他像女人一样被占有了,而且侵犯他的人还是他的父王,那种屈辱和悲愤,让西蒙只想现在就死去。 魔族人虽然生性放荡不拘小节,对性事也是包含开放的态度,但是在王族的传统观念里这是一种最污秽的行为,就这方面而言,魔族的王室比起人界有些人好多了。 "你放开我,牲畜!"西蒙挣扎著扭动身体,带动臀间的摩擦,只是让魔剑感觉更加畅快,它干脆让西蒙脆趴著,抱住西蒙浑圆的臀部冲刺,痛得西蒙眼泪都快忍不住流出来了,真他妈痛,这个牲畜! 雷恩?雷恩怎麽样了?西蒙扭动著头看向周围,在看到雷恩赤裸著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差点失去呼吸,後面看到雷恩的胸膛还在起伏,松了一口气,还好弟弟没事,西蒙神智模糊的想著,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能量急速衰退,仔细一感应,那些能量全被趴在他身上这个牲畜给取走了,他又惊又怒,破口大骂,可是魔剑根本没有理会,身後穴口被撕开的地方血不停的流著,因为失血过多跟力量的流失,西蒙终於撑不住晕了过去。 魔剑没有想到做这种舒服的事也能让它得到能量,在西蒙身体里的能量自动通过它侵入的地方被它吸入身体的时候,它简直是狂喜,对於它这种非生物体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提高力量,其它什麽的都不重要,还有负面情绪也能让它力量大增,就像刚刚它在西蒙身上吸取的怨恨一样,只是侵犯了西蒙,就直接让它的力量等级跳升三层。 太爽了!魔剑在西蒙身上再也吸收不到能量之後一把将他如同死尸的身体抛在地上,西蒙奄奄一息,生命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有可能熄灭。 接著被强暴的雷恩也是同样的遭遇,贪婪让魔剑无法满足於从他们身上吸取的能量,有了这种手段,魔宫方圆百里突然之间被一个半圆形的黑色结界罩住,强一点被魔剑直接摄到身边强暴,它看不上眼的那些,在黑色结界的作用下,心底深处各种负面情绪全部爆发出来,大街上满是强暴、虐杀等等暴行,魔剑发现吸取灵魂对它作用不大,便再那麽做,不到半日,魔族的首都怨气冲天,连天空都变得阴沈起来,闪电不停的划过白日里也同样黑暗的天空。 对这一切,暗的灵魂全都可以看到,他将自己封闭起来,一直静静的呆在那个角落。 柏贇一直想诱拐他的三个情人试试几个人一起做爱,银链倒是表现得很感兴趣,可是一跟其他两人提起,他立即被人追打,只得暂时放下这个诱惑,他可不想得罪自己的两个心肝宝贝。 柏贇每天过著哄老婆、儿孙的幸福日子,可是再怎麽幸福,天天这麽过,时间长了也觉得有些乏味,毕竟柏贇再怎麽强,也不过才二十一岁。 就在他寻思著是不是该带著一家大小去其它地方转转的时候,文森特突然开始天天做恶梦,梦都是同一个内容:西蒙跟雷恩赤裸著身体呈大字形用铁钉钉在墙上,身体都是一条条深可见骨的刀迹,血还在不停流著,大张的双腿间有文森特熟悉的白浊残留著,他们见到文森特睁开眼,却是两个血洞,里面的眼珠没有了,空洞的眼看著文森特流著血泪,他们似乎想张嘴求救,嘴巴张开,里面的舌头只剩下半截......到这里,文森特就哭著惊醒了。 每天被恶梦折磨著,文森特日益憔悴,脸色苍白得吓人,他非常的不安,西蒙他们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柏贇看到他憔悴成这样,心疼死了,等弄清楚原因,他也觉得有些不对,跟地球上流传的一些关於预感的故事一比较,这种不安更深了,该不是文森特的兄弟真的出事了,通过他们兄弟之间的血缘感应求救吧?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柏贇还是无法看著文森特这样下去,他决定跟文森特回魔界看看。 银链跟迪尔都不想再和柏贇分开,提出要跟著他一起去,可是柏贇对於这次的魔界之行有种不详的预感,还是拒绝了银链他们同行的要求。 尽管对这次的远行不乐观,可是柏贇却没有想到如今的魔界居然变了现在这个样子,原本还算漂亮的天空变成了红黑色,厚厚的云层不时闪过电光,地面上的植物好像都被吸去了生物,全部枯死了,听不到任何一种生物的叫声,裸露的土地龟裂,河床干涸,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文森特看到自己熟悉的家园居然变成现在这付鬼样子,怎麽都无法按捺住心头的悲伤,在柏贇面前他不用顾及面子,而且那里有一个温暖的怀抱随时可以让他依靠,他将脸埋入柏贇的胸膛,肩膀微微的颤抖著,柏贇叹息著,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湿意。 "别担心,你哥哥们都很强的,他们不会有事的。"可是看到眼前这样的景象,柏贇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只是他不能泄气。 连他都泄气了,文森特怎麽办?文森特虽然心里悲伤不安,却还是听进了柏贇的话,胸口的沈重稍微减轻了一些,只是他也知道柏贇是在安慰他,希望哥哥们真的没事吧! 文森特认准方向,柏贇抱著他腾空而起,飞往魔宫,沿途看到的村庄都是一片荒凉的景象,没有任何一个活物的痕迹,那些人哪去了?那些动物呢?柏贇忐忑不安,这或许是他来到异界以来最大的挑战。 文森特脸上的忧虑加深了,他咬紧下唇没有说话,离魔宫越来越近,他的心却越来越沈,他心中有跟柏贇同样的疑问:那些魔族哪去了? 难道真的有人将他们全部杀光了吗?这个怀疑在柏贇他们心头一闪而过,怎麽可能?!即使是神族也没有这种力量。 魔宫也是一片死寂,静悄悄的,文森特回到自己的寝宫,发现看著他从小到大的那些仆役全都消失了,魔宫里却没有一丝血腥味。 文森特忍不住害怕起来,西蒙跟雷恩呢?他们去哪了?不......文森特根本不敢去想到那个可能,可是联系起自己所做的恶梦,再看到眼前这样的状况,他也知道哥哥们可能已经...... 柏贇神识已经覆盖了整个魔宫,却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可是他却无法安下心来,他没有发现异常如果是真的还好,最怕的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文森特止不住颤抖起来,柏贇安慰的将他搂入怀中,"没事的,相信我,你哥哥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文森特低头应著,却用力将头埋入柏贇怀里,哭得更厉害了,事关他的亲人,他怎麽也无法冷静下来。 走出文森特的寝宫,因为柏贇的神识没有发现异常,为了保险起见,两人一间间宫殿搜索过去,直到议政大殿都没有看到任何生物,可是当议政大殿的殿门被推开的时候,柏贇反射性的想要捂住文森特的眼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文森特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他的哥哥们身体被折成扭曲的姿势,而他的父亲......居然带著狞笑在强奸西蒙...... "不......你这个混蛋......给我放开他们!"文森特没有想到暗居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怒急冲心,什麽都顾不上了,直接从空间袋中拿出剑冲了上去,却被柏贇一把拉了回来。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文森特泪流满面,蒙胧的眼泪看到西蒙的四肢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著,望向他的眼睛里空白一片,什麽情绪都没有。 眼睛还在,可是,看样子,西蒙的四肢骨头全被打断了......文森特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暗还是继续侵犯著西蒙,根本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只是他赤红的眼睛看向柏贇的时候,表情似笑非笑,柏贇看到暗的表情,心里一悸,整个凉了下来,暗已经不是那个疯狂迷恋他的暗了。 柏贇没有想到他已经猜中了事实,却搞错了方向,他以为暗是因为他的拒绝而性情大变,却没有想到眼前的暗并不是本尊。 魔剑欣赏够了这两人的表情,邪肆的舔了舔下唇,用力拉开西蒙的大腿,顶撞得更用力了,冷冷的声音在大殿里显得有些空旷,"这出戏好看吧?文森特,你的哥哥们味道很不错呢!" 魔剑说完,故意一把抓过旁边同样表情空洞、四肢瘫软的雷恩,一低头,咬下了雷恩肩膀上一块肉,雷恩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的,如果不是偶尔眼睛还有在动,文森特几乎以为这是一具尸体,对於哥哥们来说,遭受这样的折磨,即使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吧...... 文森特收起脸上了泪水,表情森冷得吓人,"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魔剑故意颤抖著身体,尖声叫道:"哎呀!我好怕啊......"那变态的表演让柏贇一阵反胃,他拿出回家之後炼制的飞剑,法决一掐,飞剑发著白光袭向暗(魔剑)。 文森特想冲上去,却被柏贇拉住,只能咬著牙看著柏贇的飞剑攻向魔剑,他是见过柏贇这把飞剑的威力的,柏贇曾经拉著他们跑到无人的地方用一成的功力试验过,造成的破坏不亚於禁咒,一层功力就已经如此了,看现在那飞剑上的光芒不止一层,暗死定了! 柏贇却没有文森特那麽强烈的信心,这次攻击他已经是使上了七成的功力,剩余的其中两成在飞剑击中暗时,会自动护住西蒙他们,可是随著飞剑越来越靠近暗,他的不安就越发的严重。 魔剑看到这样的攻击,不屑的扯扯嘴角,连姿势都没有动,他的手心突然出现一个黑洞,那把飞剑直接就被黑洞吞了进去。 柏贇附在飞剑上的一缕元神被硬生生吞噬,柏贇如遭重击,喉间一甜,喷出一口心头血,体内两个元婴的光芒闪了一下,黯淡了下去。 文森特大惊,扑了过来,扶住柏贇的肩膀关切的问:"贇,你没事吧?" 柏贇一检查自己的身体,不由得苦笑起来,没想到飞剑被吞噬对他影响这麽大,他现在所受的伤必须服下灵药好好修养三四个月才能恢复全盛的状态。 可是看到文森特著急的样子,柏贇又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勉强咽下差点又喷出喉间的甜腥液体,摸摸文森特的脸,安慰他:"我没事,你要小心,现在的暗不好对付。"他可没有忘记现在大殿上还有一个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暗。 魔剑不屑的冷笑,将硕大从西蒙体内拔出,带出一股鲜红,那被侵犯过度的穴口惨不忍睹,应该很痛的,西蒙却依旧没有反应,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文森特看到这样的哥哥,心痛极了,可是柏贇受了伤,相比之下,自己根本打不过现在的暗,要怎麽办? 转过头看到柏贇有些苍白的脸色,文森特还是不忍心让柏贇受到伤害,他拉了拉柏贇的手,低声说:"我们还是先撤走,以後再找机会来救哥哥吧?" 柏贇知道文森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可是......他心中苦笑,现在想走得走得了才行啊! 魔剑仗著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没把柏贇他们的私语放在眼里,它怎麽看柏贇都觉得不顺眼,这麽个低贱的人类居然把暗搞成这样!它真是替暗感觉到羞耻!不过这个人不能留在世上,现在暗的识海虽然大部分被它控制了,可是它还没办法吞掉暗的灵魂,要是因为这个人类让暗清醒过来抢回身体,以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今天,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哈哈......"魔剑猖狂的笑著,看著柏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妙!柏贇能从那眼神中看到杀气以及现在空气中逐渐增强的压迫感,那股等级差别造成的威压越来越强,让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这次或许真的要死在魔宫里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文森特陪他死在这里。 柏贇咬牙掐起法决,凝聚起全身的真元力,趁著文森特没注意的时候将文森特定住。 文森特一直戒备的看著暗,他没有想到柏贇居然会对他出手,惊愕的看著柏贇,当看到柏贇脸上毅然的表情时,惊愕变成了慌张,他想摇头,身体都无法动弹,想出声阻止柏贇的行动,可是张嘴却无法说出一丝声音。 不,贇,你不能这麽做,你出事的话,我们怎麽办?不......文森特的眼神充满了控诉望向柏贇,柏贇却已经发动了法决,将文森特瞬移到现在他所能传送的最远距离。 "文森特,快走......"脑海里响起柏贇的声音,可是眼前看到的景物却已经不是魔宫了,文森特全身无力的瘫软下去,泪流满面,原来在瞬移到这里之後,他身上的定身术就已经解开了。 没有时间了,文森特抹干眼泪,现在哭有什麽用,赶紧找人来救柏贇,去找银链他们。文森特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他刚刚流过泪,只是通红的眼睛跟微微颤抖的唇还是透露了他心里的悲伤。 柏贇安慰的感觉到远处文森特的离去才把那丝神智收了回来,转身眼神平静的看著暗,平静得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是抱著必死的决心。 魔剑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柏贇会把文森特送走,非人的它根本无法理解人类这种微妙的情感,它跟柏贇久久的对视著,突然对柏贇此时的平静恼怒起来,为什麽他还能这麽平静?他不怕死吗? 魔剑很想撕碎柏贇那张平静的脸,它阴阴的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嘲弄,柏贇却一点生气好奇的样子都没有,那深邃的眸子里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 "呵呵......说实话,我还得感激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得到暗这具完美的身体。"魔剑看到柏贇那付死样子,恼得暗暗咬牙,说出的话声音有点扭曲。 柏贇终於有了点反应,却只是淡淡的看到魔剑一眼,"哦!原来你不是暗,反正你是谁都无所谓......来吧!总是要打的,干脆打个痛快!" 想不到死到临头了,柏贇还是这一样目中无人的样子,甚至连问问他的名字都不肯!魔剑差点没气到跳脚,它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对於一把剑来说,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已经很奇怪了,可是盛怒中的魔剑忽略了这一点。 "你找死我就成全你!"魔剑咬牙切齿的说道,右手一挥,它的本体就腾空而起,直接对准了柏贇的方向,看那架式,倒是跟柏贇之前用飞剑攻击有几分相似。 柏贇勾起嘴角,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从空间袋里拿出银链帮他炼制的护身法宝,还有一把上品飞剑,这把虽然没有之前用的好,也没有用心神凝炼过控制起来没那麽自动,不过已经是他现在手上最好的一把飞剑了,好歹能加点攻击力。 说这麽说,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柏贇刚把法宝飞剑装备上,魔剑的本体就卷成一股阴风呼啸而来,细细的一把剑平空涨大十倍,从剑身周围燃烧著的黑色火焰中能看到许多不同种类的生物扭曲痛苦的脸,那些黑色的火焰原来全部都是被魔剑吞噬掉的灵魂。 剑身未到,柏贇就已经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忙撑起结界,被那些阴风扫到对他的灵魂来说可不是什麽好事,想到那些火焰的来源,柏贇就恨不得能将这个披著暗身体的东西给杀了! 他收敛起心神,专注的祭起飞剑,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洒在剑身上,飞剑的白光黯淡的一下,那些血液一被吸收完毕,白光立即大盛,柏贇总算找回了一点信心,只是心头血每失去一滴对他的影响都很大,现在虽然还没有显现出後遗症,可是即使他能平安活下来,修为也会倒退回金丹期的。 柏贇这时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拼了!不管是为了西蒙他们还是魔界里的人。 飞剑迅速朝著袭来的黑色剑影迎去,两把剑撞击的瞬间,以撞击点为中心,一圈无形的波动荡开,魔宫所有的建筑狠狠的一阵摇晃之後,居然就这麽塌了。 柏贇站在废墟中,身上一尘不染,甚至还有心思想著:这麽容易就塌了,该不会是豆腐渣工程吧? 只是下一秒,他所有的从容瞬间瓦解,口中吐出一大滩鲜血,体内的两个元婴光茫一闪,散成一点点星光消失了,他无力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地上。 同样一尘不染的魔剑脸色阴沈,这一击,将它之前好不容易收集的能量跟阴魂耗去了一半,实在是亏大了,这笔帐,它会好好跟这个贱人算算的! 柏贇晕了过去,醒的时候却是被一阵剧痛痛醒的,一睁眼,暗那张狰狞的脸就在眼前,顺着那人的眼神看去,却发现自己被铐成大字形固定在墙上,右手小手臂扭曲成异常的角度。 手臂被折断了吗?柏贇在心里苦笑,脸上却还是一付从容的表情,只是额头上的虚汗越冒越多,魔剑看到柏贇还在笑,更生气了,它也不知道为什麽这麽讨厌这个人类,狠不得将他抽筋扒皮了才解恨,不过让它安心的是,识海里的暗还是卷曲成一团,没有任何动静,它觉得很高兴,看来暗对这个人类并没有想像中的重视呢! 眼睛一眯,随便找了处地方,手一用力,"啪"的一声,又硬生生将那里的骨头捏碎了,骨头碎掉的地方顿时红肿起来,柏贇硬是忍住了那即将冲口而出的惨叫,脸色发白,汗冒得更多了,很快在脚下的地方滴出来一小滩水。 柏贇心里已经苦得快拧成一团了,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到别人对革命工作者用刑,总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熬不过去会全部招了的,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有被人折磨的一天,"啪啪"骨碎的声音连续响了十几下,柏贇痛得眼前发黑,狠不得又晕过去算了,可是偏偏他现在的精神被疼痛折磨得非常的清醒,想晕过去都不容易啊! 又是"啪"的一声响,柏贇狠狠的咬住下唇,非人的折磨让他的嘴唇已经被他无意识的咬破流出血来,可是这点小痛跟骨头破碎的那些地方传来的疼痛相比,可以忽略不计了。 "好啊!看来你倒是蛮有骨气的嘛!怎麽没听到你的惨叫声呀?看来我还是做得不够,那你试试这个。"魔剑从火炉里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在柏贇惊惧睁大的注视下,直接将那烙铁按在柏贇的胸口。 "唔......"柏贇死命咬住下唇发出含糊的惨叫声,身体痛得不停的颤抖著,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液湿透,衣料跟皮肉被烧焦的味道混在一起,刺鼻的难闻。 "我让你不叫!"魔剑此时的心里被一股暴虐情绪控制住了,看到柏贇越是忍耐著不叫,它就偏偏想折磨到他惨叫出声那才痛快。 它将刚才那根烙铁丢过火炉里继续烧,又重新抽了一根新的出来,又是狠狠的按在柏贇胸前完好的皮肤上,"滋......"皮肤被烧焦发出微微的声音,一股青烟冒了出来,柏贇的身体已经是在痉挛性的颤抖著,汗如雨下,脚下滴落的汗水已经聚成一个小水洼,再这样下去,他不是被痛死就是脱水而死。 现在柏贇所承受的折磨即使是他全盛时也要大伤元气,更何况他之前透支了自己的力量,修为倒退得厉害,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柏贇突然觉得全身发冷,可是魔剑还是没有放过他,烙铁一根根的换著,柏贇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牢房里散发着难闻的皮肉烧焦味,魔剑越发笑得畅快,嘴里还很兴奋的说着:"我叫你忍!我叫你忍!" 柏贇虚弱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变态!他的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再咬下去,柏贇就直接毁容了,身上已经一处完好的皮肤了,除了柏贇的脸还是那张俊脸,可是称著那焦黑暗红的烂肉,看著直叫人心里发颤,柏贇的牙深深陷入唇肉之中,血流满下巴,一滴滴落在身前的烧伤上,又是一阵刺痛。 为什麽还不晕过去?柏贇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了?要是现在死了还痛快一点,只是对不起银链他们了,不能陪他们一起,柏贇现在只希望文森特他能认识到,这个占领暗身体的不知名东东不是他们现在能抗衡的,千万不要带银链他们过来,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魔剑看腻了活烧人肉的戏码,想了想,又想出来个折磨人的方法,他一闪,消失在地牢中。 柏贇虽然看著他不见了,身体却完全没办法放松下来,还是不停的抖著,他的手脚因为骨头都碎了,红肿得像大红包子,软得像面条一样,要不是手掌卡在铁铐里,他根本无法固定在墙上,他的体重扯著重伤的手臂,应该很痛,可是他现在全身到处都痛,连背都被塞过几根烙铁,烧烂的皮肤靠在墙上,有什麽凉凉的东西流了出来。 希望那几个人不要来救他,不然的话肯定被吓死,柏贇苦中作乐的想著,要是他现在去拍恐怖片,连妆都不用化了,绝对吓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下意识的想笑,却忘记了自己的嘴同样受伤严重,痛得脸都皱起来了。 牢房里的火把被风吹过,闪了几下,下一秒魔剑就出现在牢房里,手里拿著一个陶罐,柏贇都懒得去猜那是什麽东西了,反正他总不会好受的。 魔剑故意倒了些罐子里的东西在手上,柏贇看到那是什麽东西之後,在心里破口大骂,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爷你也太狠了吧!还有那个心理扭曲的变态、疯子、精神病! 当那些白花花的东西撒在柏贇渗著血水的皮肤上时,柏贇痛得身体扭动著挣扎,发出一声惨叫:"啊.........................................."果然是盐! 柏贇终於如愿的晕过去了,可是魔剑有那麽容易放过他吗?当然不可能,它现在正冒著汗,兴奋得全身颤抖著对晕过去的柏贇阴声笑道,"你别以为晕过去就算了,好戏还多着呢!" 可惜柏贇没听到,即使他听到了,也没那个力气去害怕了。 魔剑拿着盐罐想了想,将晕过去的柏贇从墙上解下来,铁铐一解开,柏贇就"啪"一声掉地上了,魔剑踢了踢他,没醒,想想以他现在的状况,想逃也逃不了,又闪出去找东西去了。 柏贇的意识很幸福的在一片黑暗里沈睡着,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他真是痛得TMD不想活了! 魔剑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一些褐色的液体,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袋子。 魔剑狞笑着将蜂蜜倒满柏贇全身,将袋子里的蚂蚁全倒在柏贇身上,蚂蚁一闻到蜂蜜的味道就咬了下去,数量多得吓人,也不知道魔剑哪找来的。 柏贇惨叫着醒了过来,勉强抬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蚂蚁,脸色剧变,拼命的扭着唯一能够动弹的身躯在地上打滚,可是他的皮肤全烧烂了,这一打滚,又是一阵惨叫,魔剑那变态在旁边哈哈大笑著,痛快得不得了。 柏贇好不容易将蚂蚁全部压死,虚弱得只剩一口气了,他怨恨的看著还在大笑的魔剑,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心理变态,生儿子没屁眼,连狗屎都讨厌的魔渣,垃圾,爹不亲娘不爱,出门被轮,坐车被撞,永远没人爱你,见人就被唾弃......"骂到最後,柏贇根本没力气说话了,只能继续用眼神怨恨的瞪著魔剑,却对它毫无办法。 那劈里啪啦的一串大骂,气得魔剑脸都青了,狠声说道:"看来你还没吸取教训,我可以慢慢侍候你!"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识海里的暗突然醒了过来,当暗在识海看到柏贇那付样子时,拼着灵魂受伤的危险,靠着本身灵魂的优势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泪流满面,这些都是那该死的魔剑用自己的身体做的?他无法原谅自己,哽咽的跟柏贇说了句:"柏贇,对不起!要不是我被魔剑控制了,也不会害你这样。"说完抽出魔剑的本体往脖子上一抹。 柏贇本来看到那人泪流满面的时候还莫明其妙,听到暗所说的话,心中剧震,他更没有想到暗会自杀,身体动了一下想阻止,却根本动不了,刚微弱的从嘴里挤了一个"不"字,眼前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暗不拿魔剑还好,一拿魔剑,那储藏在魔剑里的能量直接冲进暗的身体,给魔剑的剑魂提供了足够再次封印暗的能量,暗挣扎著又被封印在识海之中,悲痛欲绝,"不要......不要再折磨他了......不然我自爆灵魂,跟你同归於尽!" 魔剑还真怕暗来这一招,暗的身体是现在世界上最适合它的身体了,如果暗的灵魂自爆,身体没办法用不说,自己也有可以被炸散的。 魔剑只得妥协,在识海跟暗说:"我可以不折磨他,但是你必须乖乖呆在这里,不然我就让那个人类给我陪葬!" "你如果敢再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暗也不甘示弱的喝道,在封印里紧张的看着柏贇。 魔剑没有说话,满心不甘的从识海里重新控制身体,阴狠的眼神盯著柏贇一会,却没有再动他,锁上牢房出去了。 暗在识海里看到魔剑居然就这麽丢下柏贇不管,气得跳起来砸著封印,"他要是死了,我也要拖著你一起陪葬!" 魔剑自从占据了暗的身体之後什麽时候被人这麽威胁过,可是它什麽都不怕,就怕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毁了,不得已又倒过去将不成人形的柏贇带回地面,从暗的空间戒指里找了瓶药粗鲁的全部塞到柏贇嘴里。 柏贇被魔剑粗鲁的动作扯开身上的伤,顿时明白暗的身体又被那个什麽魔剑的给夺去了,因为如果是暗的话,照他之前的反应,他不会对自己这麽粗鲁的,直到这时,柏贇对暗的厌恶才稍稍减弱了一点点,但是要让他对暗全部改观可没那麽容易,毕竟暗之前的行为实在是让柏贇极其厌恶。 药丸一到嘴里就立刻溶化成一股甘甜流入腹中,从胃部涌起暖洋洋的感觉,好像他的胃里有一个小小的太阳,暖意散遍全身,肉眼可见的一阵绿光在体表闪过,那些焦黑的皮肤一阵发痒,以惊人的速度重新长出一层新皮,不到半小时,新皮就全部长好了,那些焦黑的死皮轻轻一抖就全部掉下来,柏贇的皮肤又恢复了以前的玉色,只是新长出皮的地方痒得要命,柏贇忍受著那种想抓挠的冲动,现在新皮才刚长出来,可抓不得。 暗在识海中看到那阵绿光,明白药生效了,松了一口气,心神一放松,一阵睡意涌了上来,暗没想到自己变得这麽虚弱,挣扎著想保持清醒,可是因为他之前强行破开封印伤到灵魂,最後还是抵不住灵魂本能的想要沈睡修复自身的反应,怀著对柏贇的担忧睡著了。 魔剑一直分神注意著暗的情况,见到暗又睡著了,它放下心来,不用时时担心暗来个自爆了,不甘的狠狠瞪了柏贇一眼,很想再看到柏贇痛苦的样子,但是它现在却不敢再折磨柏贇了,不然让暗又醒来一次就糟了。 看著柏贇扭曲著长好的四肢,魔剑一阵冷笑,没错!它是故意没有帮柏贇上夹板的,现在骨头就著碎掉不成形的样子长好,如果要纠正的话,柏贇就得再被敲碎骨头一次,想到那情景,魔剑的郁闷减轻了一点,眼神不屑的扫过柏贇,直接摔上门出去了。 它得抓紧时间在暗下次醒来之前将暗这个威胁彻底除去,它要继续变强,魔族已经没有什麽能量给它吸收了,它得转移阵地了。 柏贇看到自己扭曲的四肢,心中沮丧万分,听到摔门的声音狠狠的瞪过去,可是却被门板挡住了。那个魔剑绝对是故意不给他上夹板的,到时要将四肢的形状纠正过来,他的骨头又得再碎一次了,那个混蛋! 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身上已经不痛了,那股让人抓狂的痒痒也已经止住,丹田识海中甚至还开始慢慢凝结出一个如绿豆大小的元婴,柏贇不知道刚才魔剑给他吃的是什麽药,居然能将他的修为又重新恢复到原来的境界,现在元婴就像一颗种子,只要有足够很多能量就能恢复到原来的境界,已经比预想中的退回凝丹期好得多了。 柏贇盘好畸形的腿,开始一圈圈的运转著功法,他突然奇怪的发现魔界里灵气中夹杂的戾气不见了,变成了一股怨气,但那种东西对修真者来说就像是未成形的鬼一样的存在,没什麽威胁,只是不知道为什麽,魔界里灵气比起他上次吸收的时候减弱了很多,这大概又是那个什麽魔剑搞的鬼,这种人怎麽没被雷劈?柏贇对上天竖起了中指,发泄一下心中的怨念,可是没神甩他,竖了一会,他收敛起心神,专心修炼起来。 文森特一回家立即就将魔界里经历告诉了银链他们,银链急得一声龙吟,要不是迪尔死死抱住他,银链恐怕就当场暴走了。 三个大人忍住心急如焚想冲去魔界的冲动,他们三个生死都跟柏贇拴在一起了,就算是去送死,他们也要跟柏贇死在一起,可是不能连累三个小的呀! 银链毫不犹豫的恢复原形,载著其他人直飞九天,飞往龙族所在地,不到五分锺横越整个大陆,在一群西方龙惊惧的眼神中将其他人放了下来,银链身上光芒一闪变成人形。 那些等阶颜色都不同的西方龙看到银链的动作,也跟著变成人形有些敬畏的看著银链,龙族族长迎了上来,身後跟著年糕的父母,他们是龙族的长老。 龙族族长朝银链行了龙族最高等级的礼,那是他们龙族对待龙神时才会使用的,行完礼,他小心的问道:"请问前辈有什麽事?" 银链的龙威对於这些西方龙来说,只在西方龙神身上见识过,龙族的等阶可以直接从龙威上反映出来,所以这些西方龙对刚才族长对银链所行的礼并没有表示讶异,只是有些奇怪,以前银链来过这里,那时虽然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微微的压迫感,却没有现在这麽强烈,想来是银链不想被他们发现收敛了自身的气息。 银链急得要命,没心思跟龙族族长叽叽歪歪的,他跟机关枪似的飞快说著:"这三个孩子拜托你们照顾一下,我们有事,如果回不来他们就交给你照顾了,好好照顾他们,明白没有。" 银链毫不客气的语气并没有惹恼龙族族长,他恭敬的答应了,就看见银链上前拉住其他两人,文森特从怀里掏出传送卷轴,白光一闪,三人就消失了,龙族族长从空间的波动中察觉到他们去了什麽地方,顿时表情凝重。 茶杯跟年糕眼泪汪汪的看著银链他们离开,却没有哭出来,文森特说明情况的时候他们都在场,知道是去救柏贇的,虽然他们也很想跟著去,却明白自己去了只会拖累他们,只好乖乖顺从安排留在龙族。 年糕看了银链他们离开的地方一会儿,转身紧紧抱住茶杯,低声说著:"他们不会有事的,会回来的。"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茶杯。 宝宝根本不明白发生什麽事,在他外公怀里挥舞著手中的奶瓶,咯咯直笑。 ※※z※※y※※b※※g※※ 银链一到魔界,灵魂深处传来熟悉的波动,那熟悉温柔的波动安慰著他焦急的心,便他平静下来,柏贇还活著。 银色的龙划过长空,闪著光芒,这一瞬间,魔界里饶幸存活的生命都被那丝银色迷住了,困境里绝望的心灵开始雀跃的跳动著,那是什麽?那麽美!是魔神派来拯救我们的吗?不,魔神从来不代表救赎。 很多看到这一幕的魔族都改变了信仰,他们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奇妙的生物划过长空的画面。 银链根本不知道他给魔族带来了什麽影响,顺著柏贇的灵魂给他的那丝牵引直飞大殿,降落时,银链故意刮起挑衅的狂风,大殿的门窗被刮得吱吱作声,却没有人出来。 三人对望了一眼,银链率先一脚踹开殿门,在门板倒下的巨响中走进阴暗的殿堂,迪尔跟文森特紧紧跟在银链身後,戒备著四周,周围异常的安静。 突然,在大殿的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银链,我在这里。"e 银链听到这声音,根本顾不得等待他的是不是陷井,急切的冲过去,当他看到柏贇那扭曲变形得厉害的四肢时,心中一阵抽痛,眼泪立即就下来了,慢慢走上前小心摸摸柏贇的脸,却在他的一声"我没事"的安慰中嚎啕大哭。 迪尔脸色苍白,颤抖著嘴唇,怎麽都无法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柏贇是受了怎麽样的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根本不敢想象,心痛得厉害,他紧紧跟在银链後面,想抱住柏贇,却怕弄痛他,呆呆的站在柏贇身前,揪著心贪婪的看著柏贇的脸。 柏贇安慰完银链,转过身朝他灿烂的笑了笑,迪尔想忍住不哭的,可是看到柏贇这灿烂的笑容,他心里酸楚得厉害,实在是无法忍出喷涌而出的泪水,抱住柏贇伸出来想拉他的手默默的流泪。 文森特没想到他这次回魔界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留在柏贇身边了,要不是他想回来,柏贇怎麽会弄成现在这样子?都是他的错!他实在没有脸留在这里,文森特黯然的转过身想安静的找到自己的哥哥们离开。 柏贇低声安慰著两个哭得不停的情人,觉得自己受刑时都没这麽难受,心揪成一团,手足无措,看著他们哭,想起差点就再也见不著面了,喉间顿时像是有什麽硬块哽著,难受得厉害。 不能哭的,他要是哭了,这就没完没了了,也不知道那个魔剑什麽时候会回来,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比较妥当。银链跟迪尔眼泪还是流个不停,柏贇也知道他们是因为太担心自己才会这样,心里感动,干脆一把将他们搂进怀里,挨个把他们给吻得喘不过气来。 银链跟迪尔被挑逗得有些意乱情迷,倒是忘记哭了,被放开唇喘气的时候看著彼此透著情欲通红的脸,都很不好意思,柏贇得意的笑,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文森特呢? 柏贇奇怪怎麽没见到文森特,抬头寻找他的身影,看到文森特背对著他朝著殿外走,急忙问:"文森特,你要去哪?" 文森特迟疑著停住了脚步,低头不说话,紧紧咬住唇,眼睛通红。 "文森特,你过来好吗?我现在没办法过去。"柏贇的骨头早就愈合了,虽然长得乱七八糟的,但怎麽可能过不去,他只是想让文森特主动回到他身边,文森特在想什麽他多少能猜到几分,心疼这样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的文森特,怕他想不开跑掉去找魔剑报仇,只好稍微撒点善意的谎言。 文森特顿时僵住,走了不是,留也不是,迟疑著,就听到"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声"哎哟"的惨叫,银链跟迪尔担心急切的询问:"贇,你没事吧?" 文森特急忙冲了回来,"贇,你没事吧?摔到哪里了?" 柏贇前一刻还在皱著眉头呻吟,一见文森特冲回到他身边,赶紧一把抱住他,带著笑意说:"我看你还走不走得了。" 被骗到的三人一阵气愤,却舍不得打柏贇这个家夥,只能拿眼睛瞪他,柏贇紧紧将挣扎个不停的文森特禁锢在怀里,捧住他的脸,同样将文森特喘得喘不过气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银链、迪尔看到柏贇这无赖的招数,都觉得好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眼睛瞄到文森特羞涩无力的表情,想到刚刚自己也是被同样的招数制服的,心里一阵悸动。 "文森特,这次的事情不怪你的,要怪只能怪那个魔剑,你别想著离开我知道吗?我会很生气很难过的。魔剑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回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去找找西蒙他们,找到之後我们赶紧走。" "那你呢?"银链反问。 "我没事的,就算那个魔剑回来,他不敢再动我的,快去,还有,等一下小心点,遇到那人赶紧逃,不要跟他硬拼知道吗?"柏贇不放心的叮嘱著。 "知道啦!"银链第一个走了。 "你自己在这里真的没事?"迪尔不放的问。 "你放心啦!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迪尔也走了。 "那我也去了。"文森特转身。 "你别想趁机溜走,不然我到天涯海角也会抓你回来打屁股的知道吗?" "......"文森特无语,谁要给他打屁股啊!不可否认的是听到柏贇这句话,他的心里很暖。 魔剑离开魔宫跑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发泄著怒气,将那块沼泽地轰得面目全非,沼泽地中央被轰出一个大坑。 魔剑心里燃烧著怒火,原本以为暗这种人最重视的是他自己,没想到为了柏贇他居然连连灵魂都不要了,柏贇有什麽值得他如此著迷?真搞不懂! 沼泽中央被轰出的大坑坑底闪著一丝金属的光茫,被魔剑无意间看到了,它好奇的降落在大坑底部,扫开露出的那点金属周围的烂泥。 当那金属完全露出来的时候,魔剑惊讶的瞪大眼睛,密银!那是一块密银做成的金属板,上面还有一个环,好像是什麽地下室的门。 谁会把地下室放在沼泽里?还用密银做大门?!密银可是稀有的高级炼金材料,这麽一块就可以买下一个中型国家了,居然用在这里当大门,魔剑觉得这里很有趣。 仗著自己强横的实力,魔剑根本不担心这下面会有什麽机关,它一把提起那块厚达五十厘米的密银板,顺手收到空间戒指里。 密银板被掀开之後坑底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方形洞口,里面很黑,看不清到底有什麽。魔剑没有犹豫,抬脚就往下走,一路经历了箭雨,酸液河,滚石通道,火焰海等等机关陷井,魔剑的确有它狂妄的本命,这些机关对它来说不过只是一些小小的麻烦,虽然让它前进的速度有些慢,却根本无法阻止魔剑的脚步。 地下室,不,应该说是地下宫殿,从那个小小的洞口根本看不出下面有这麽大的空间,终点处大厅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著一套闪著幽光的黑色铠甲、三本薄薄的书。 魔剑一看到那套铠甲立即认出这是什麽东西,不禁大喜,没想到魔神的魔神套装放在这里了,谁会想到沼泽里会有一个地下宫殿,密银做的大门隔绝了魔法波动,如果不是魔剑气疯了将这地方轰出个大坑来,它没发现那块密银板的话,根本无法发现这个地下宫殿。 没有想到这东西还留在魔界,那上次魔神身上穿的那套是什麽?如果当时魔神穿著这套装,根本不会那麽容易就挂了,魔剑感慨,真不知道魔神到底在想什麽。 魔剑边想边拿起那几本书翻了翻,最厚的那本写著《黑暗魔法大全》,而另两本薄薄的只有二十多页左右的书则是《亡灵魔法心得》跟《暗系炼金术》,魔剑翻了几下就丢到空间戒指里,这三个书在别人眼里可能是拼了命也要拿到手,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鸡肋,它最早的主人就是魔神,跟在他身边那麽长时候什麽黑暗魔法炼金术不会啊!根本用不著看书。 倒是魔神铠甲对它用处非常大,魔剑迫不及待的将魔神套装穿上,顿时肉眼可见的黑色能量被吸入体内。 ※※z※※y※※b※※g※※ 西蒙他们是银链找到的,找到的时候两人都是赤裸著,双腿之间沾满污渍,眼神空洞,像两具人偶,给他们穿衣服就乖乖的抬手抬脚,拉著他们走就乖乖的跟著,木然的表情看得柏贇几个心里都很难受,对那个魔剑更是痛恨。 "文森特,以後你要陪你哥哥们好好说话,现在他们最亲的人就是你了。" "嗯。"文森特沈痛的点点头。 银链他们利用传送阵离开了魔界,至於他们要去的地方,则是龙族的领地,在这人界没什麽地方比这里更安全的了,连神族都没不敢轻易踏进这里一步。 银链又一次充当了交通工具,庞大的身体降落在龙族领地时,全龙族的人都出来迎接。茶杯眼尖,一早就看到柏贇跟他们在一起,开心的朝他挥著手。 银链一著地,柏贇便被迪尔跟文森特紧紧扶住。 茶杯冲上去想抱住柏贇,却被变成人形的银链挡住,"茶杯,你爸爸身上有伤,你别动他。" "哦。"茶杯赶紧停住,大大的眼睛关切的看著柏贇,连声问:"爸爸,你没事吧?身上痛吗?哪里痛?要不要我去跟年糕老爹拿药给你?" 柏贇看到儿子这麽关心他,伸手摸摸他的头,眼睛含笑温柔的看著茶杯,"我没事的,你可要帮我介绍一下亲家公哦,我还没见过他呢。" "亲家公?那是啥?"茶杯挠挠脑袋,一脸不解,猴子的世界哪里听过亲家公这个词,身为单身男人的柏贇也没机会让他了解。 "就是年糕的父亲,笨!" "哦!"茶杯应了一声,转身带著柏贇朝年糕的父亲走去,嘴里小声嘀咕著:"年糕的老爹就年糕的老爹,叫什麽亲家公啊?真难听。" 柏贇伸出手揉乱茶杯的头发,笑骂:"你这小子,别以为我听不到。" 茶杯从自己头上把柏贇的手抓下来紧紧握在手里,笑得傻呼呼的,年糕很害羞的凑过来抓住柏贇另一只手的尾指。 宝宝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得柏贇,被他奶奶抱著还不安分的蹦著朝这边伸出双手。 柏贇看著这几个小的,心里很暖,还好他还活著,不然就见不著这几个可爱的小家夥了。 之後,在龙族的议事厅里,族长、年糕的父母、柏贇他们谈了很久,柏贇将他所知道的魔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经历几千年的变更,现在的龙族里也已经没有人知道当时那场战争,除了柏贇所知道的那些,他们想不到任何相关的资料,最後只得找虫族帮忙盯住魔界的动静,有什麽异常就来报告。 谈话结束後,虽然不知道以後还会发生什麽事情,可是在他修为恢复之前,柏贇也没什麽事情好做,而且他得赶紧将自己的身体恢复原状,不然每次看到银链他们眼底的心疼时,他的心里都很难受。 柏贇将银链他们三个叫到房间里,把碎骨重新接过的打算告诉他们,银链、迪尔跟文森特互相看了一眼,光是想象那种疼痛就觉得有些惊悸,柏贇他受得了吗? "贇,你真的确定要这麽做?"银链怀疑的看著他。 "嗯,早点解决早点恢复,你们也不想再看到我这变形的四肢吧?"柏贇自信的微笑著,他不是不怕,相反,他一想到那种断骨的疼痛就冷汗直冒,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银链他们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柏贇,每次看到柏贇的四肢,他们心里都很痛,可是想到柏贇重新断骨再接的疼痛,他们又为柏贇心疼,怎麽忍得下心让柏贇经受那样的痛苦,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柏贇面对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很遗憾? "真的没事的,要不,银链你知不知道麻沸散的配方,有那个就不怕痛了。" "嗯,我知道,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羊踯躅、荣莉花根、当归、菖蒲这些东西,其实我帮你暂时截断全身的感觉也可以。"银链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著,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这种办法,之前白担心了,用这种办法根本不用担心柏贇受太多苦,而且他现在已经可以打开以前的芥子空间,里面恢复伤势的上好丹药不少,只要固定好骨头的位置,完全不用担心恢复的问题。 "真的?那你快点动手吧。"柏贇迫不及待。 "等一下。" 银链先去跟族长说一声,叫他不要让其他龙来打扰他们,交待好了,才回到房里准备开始为柏贇进行断骨重接。 本来想让迪尔他们先到外面等的,可是迪尔跟文森特却执意不肯出去,柏贇是怕他们看到之後难受,可是怎麽说他们都不听,也只能由著他们留在房里了。 银链坐在床前,脸上表情严肃,他其实很紧张,只是这份紧张除了柏贇谁也看不出来。银链脑子里一直想著要是出差错那就糟了,越是这麽想,心理压力越大,他差点直接跟柏贇说算了,最後还是忍了下来。 "银链,你尽管放心做吧。"柏贇想不到银链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忙出声安慰他,银链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依旧紧绷著脸,但最起码能正常呼吸了。 银链集中精神,迅速将柏贇脖子以下的所有感觉都截住,如玉的手在柏贇手上捏弄著,找到骨头断开的地方,因为骨头断开的块数很多,银链不得不用自己的龙元一点点延著碎骨间的痕迹将它们分开,等弄完左手,银链流出的汗就将衣服全部弄湿。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迪尔看银链满脸是汗又空不出气,连忙上前帮他擦汗,柏贇好奇的看著银链的动作,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脖子以下的身体,不痛不痒的,轻松得不得了,只是辛苦了银链。 好不容易将断骨全部分开又按正常的位置固定住,银链站起身擦擦汗,稍微松口气,这项工作费了银链极大的心力,他现在已经有些累了,只是还没完结工作,他不敢放松。 从自己的芥子空间里拿出黑玉断续膏帮柏贇抹上用绷带包扎好,又拿出可以瞬间恢复伤势的生机丹给柏贇服下。 看著柏贇咽下丹药,银链立刻瘫在椅子上不想动了,迪尔看到他累成这样,连忙递给他一杯水。 本来以银链的修为,这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他太重视柏贇,关心则乱,每一个动作又是慎之又慎,就怕出什麽差错,一番动作下来耗费了极大的心力,不比度天劫什麽的轻松。 银链的丹药果然不同凡响,一个小时之後,他将柏贇被封住的感觉恢复时,骨头已经全部长好了,柏贇现在的四肢看上去修长笔直,如玉的皮肤上看不到一点疤痕,谁能想得到这具身体不久前受过那麽严重的伤? 只是柏贇看到自己身上又恢复完美的皮肤时,觉得有些遗憾,为什麽?因为他觉得男人身上有点疤比较好,现在这样的皮肤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 迪尔跟文森特新奇的摸著柏贇的手臂,啧啧称奇,银链真的很厉害,一小时前还扭曲成那样的四肢,现在笔直漂亮得让人很想流口水。 等他们看够了,柏贇才走到银链面前,他正瘫在椅子上喝水含笑看向这边,柏贇弯腰将他抱起来坐下,将他舒服的安置在自己膝盖上,宠溺的亲了亲银链那光滑柔嫩的脸,"辛苦你了。" "你没事就好。"银链笑著说,很高兴。 迪尔走到银链面前,难掩兴奋的称赞道:"银链你真的好厉害。" 银链闻言臭屁的抬起头:"当然,我是谁呀!" "哈哈......"c 其他人被他逗笑了,柏贇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狠狠的揉了一把。 文森特站在一边看著他们的样子,开心的轻笑著,突然想到自己的哥哥,笑容顿时淡了下来,看著银链小心翼翼的问:"银链,你回头......能不能帮我哥哥们看一下?" 银链豪爽的挥挥手,"没问题,我明天帮你哥哥们看一下。" 说完,他继续赖在柏贇怀里蹭来蹭去撒娇,柏贇任他闹,伸手拍拍文森特的手要他安心,迪尔眼睛笑眯眯在柏贇跟银链身上转了一圈,拉起文森特的手说:"我们先去看看你哥他们怎麽样吧,柏贇你在这里陪陪银链。" 文森特知道迪尔是想给个机会让柏贇跟银链单独相处,再加上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哥哥们,便跟著迪尔出去了。 银链很久没跟柏贇单独在一起了,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他觉得好累好累,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只是他不甘心难得与柏贇单独在一起就这样睡过去,在睡与不睡之中挣扎著,最後还是经不住周公的召唤,睡著了。 柏贇帮怀里的银链调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爱怜的看著他疲惫的睡脸,时不时伸手帮他理顺几根乱发,就这样抱著银链一直看著他的睡脸不说话,享受这样难得的亲呢。 西蒙跟雷恩都被安置在一处安静的山洞里,族长已经吩咐过族里的龙没事不准踏进这里,除了文森特他们来的时候稍微有点人气之外,其它时候都安静得很,西蒙跟雷恩很好照顾,他们不哭不闹,除了自己解决排泄问题的时候,其它时间都安静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平静得让人看了心里酸酸的。 文森特第二天就带著银链过来了,看到哥哥们还是这个样子,别开眼,无论看多少次,他的心里都很难过,特别是回想起以前西蒙的自信、雷恩的儒雅的时候。 经过银链的这次治疗,虽然西蒙他们的反应还是显得有些呆滞,可是看到文森特的时候会笑,显然是认出他来了,而且对文森特表现得特别的依恋,文森特走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弄得文森特哭笑不得。 看到哥哥们的情况有所改善,虽然老被他们跟著感觉很别扭,文森特还是很高兴。 上次说到魔剑穿上魔神套装之後,有一些黑暗的能量被他吸进身体里,他一察觉到这种情况,立即坐在地上冥想修炼。 魔剑重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察看自己现在的修为,结果却令它失望。 他不禁有些怀疑起魔神套装的作用,直到他站起来想回魔宫的时候才发现他跟暗这具身体的契合度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以前有些动作经常会做起来很别扭,现在都可以轻松的做到,这个发现让魔剑很高兴,这表示如果暗跟他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时,他的胜算又增加了几分。 看著这空旷荒凉的沼泽,这里很安静,黑暗能量也要比其它地方浓厚不少,在这里修炼,速度要快很多,魔剑差点就留下来了,只是突然想起魔宫里还有他的几个囚犯,如果它不回去的话,柏贇饿死了,暗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魔剑有些不舍的离开这个地方,回头望了好几下才收起不舍的心情返回魔宫,魔神套装的获得让它现在的心情非常好,连回去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只是当魔剑回到魔宫的时候,迎接它的是一座空无一人的死城,柏贇、西蒙、雷恩都不见了,魔剑雀跃的心情被拨了一盆冷水,脸上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 他们居然逃了!魔剑很不高兴,转念一想,皱成川字的眉头又松了开来。算了!反正留他们也没用,现在没有他们碍著,刚好可以找个黑暗能量充足的地方好好修炼,魔界已经没有什麽可呆的了,他要到人界去,那里有更多的灵魂等著他去吞噬。 魔剑冰冷的眼神里掩不住熊熊燃烧的野心,人界、天界它都要得到手,它要变得更强!身为兵器的魔剑很明白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虽然现在魔界已经在它手里,可是它手头一个能用的兵都没有,以它现在的实力,如果神族攻过来,它孤军奋战一点胜算都没有。 既然这里已经没什麽事了,魔剑一决定以後的时候全部用来修炼就升到空中,开始感应著周围的能量,寻找一处黑暗能量最浓厚最集中的地方。 沼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没有找到其它更大的灵穴,魔剑也只好去那里了。 连续找了一个多月,差不多将魔界整个地盘都翻遍了,终於让魔剑找到一处黑暗能量极丰富的灵穴。 魔剑这样在空中到处乱飞,搞得那些闻风早早逃离而幸存下来的魔族一阵骚乱,天天提心吊胆,就怕魔剑杀上门来,魔剑早就发现他们了,只是它现在找到了合适的灵穴,摄不摄取他们的灵魂能量都无所谓,它懒得费那个功夫去杀他们。 魔剑在灵穴方圆百里布下了一个超大的魔法阵,将周围的黑暗能量都集中到灵穴中央,这样在里面修炼的话事半功倍。 虫族将魔剑的行踪报告给龙族,柏贇他们听了都很担心,魔剑这麽卖力的修炼到底想干什麽?难道它想进攻人界或者天界吗?不管怎麽样,防患於未然,龙族族长决定通知大陆各族,免得到时魔剑打到家门他们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迪尔是精灵女王的儿子,通知精灵族的任务就放在他身上,虽然有点舍不得跟柏贇分开,迪尔也知道轻重,还是毅然的上路了,柏贇怕他路上有危险,银链又有其它的事要做,只好让文森特跟他一起去,西蒙他们留在龙族里,两人很快就启程前往精灵森林。 其他各国龙族都派了使者去,并且带去了记忆晶石。 记忆晶石的功能跟摄像机差不多,龙族族长在派虫族去探查情况的时就已经预见到这种东西的重要性,让虫族们带去记录下魔界现在的样子,以及魔剑的一举一动。回来之後立即复制了几十份让通知各国的使者带去作为证据。 各国上层知道魔族被灭族的消息纷纷震惊,加上龙族使者带来的记忆晶石中记录的魔界荒凉景象,都相信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只是单纯看到这些跟魔剑修炼的情况并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危机感,魔族灭族了关他们什麽事呢?又不在同一个空间。他们巴不得举手称快,而且看起来这个魔剑也没有消息要侵略人界啊?龙族是不是有另外什麽用意? 抱著几分猜疑,这些国王们都虚应著打发了龙族使者,虽然下令叫边境的部队提高警惕,可是他们心里还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侵略总要部队吧?没见到魔剑身边有部队的影子啊?!龙族太杞人忧天了......大部分人心里都是这麽想。 其实有些部分高官的神色异常,只是当时都没有人注意到。 龙族族长听到这些使者回来之後的报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反正他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他们了,不重视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已经尽到义务了。 相比起人族的轻忽散漫,龙族这边则是全民皆兵,外面是防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里面处处可见热火朝天的训练。 龙族第一次组建了军队,教官由银链跟年糕的父母担任,年糕的父母是稀有的魔法龙,对魔法的理解连银链都十分佩服,普通的龙族平时哪有机会听到这些讲解。 那些士兵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听讲时十分认真,接受他们地狱式的训练时也拼尽全力去做,他们知道自己越强,活下来的几率越高,才能更好的保卫自己的家园。 与龙族这边的紧张不同,精灵森林还是几千年来的宁静安谧,鸟语花香,文森特第一次来精灵森林,他以前在大陆上从未见过这麽美的地方,更别说是魔界。 几个在入口处玩耍的小精灵一看到迪尔就尖叫起来,纷纷往家里跑,嘴里还在喊著:"迪尔哥哥回来了,迪尔哥哥回来了。" 树上的树屋里纷纷探出一个个脑袋,大夥看到迪尔都是满脸笑容,那份高兴十分真诚,有人已经跑到精灵王宫去通知精灵女王了,等迪尔两人远远的便看到王宫里迎上来几个精灵。 精灵女王见到迪尔很高兴,迪尔第一次离开精灵森林,这麽久不见,她很想念自己的儿子,拉著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怎麽看都觉得迪尔瘦了,忙叫人去拿来迪尔最喜欢吃的东西,自己则问长问短,好奇的想知道儿子出去这麽长时间都发生了什麽事情。 当听到迪尔介绍带回来的这个帅气的小夥子是魔族的三王子时,精灵女王惊奇的瞪大眼睛,大陆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魔族的踪影,那场神魔战争爆发时她还没有出生,而神魔战争结束後魔族就在大陆上消失了,她活了这麽久,这是第一次见到魔族,难免多看了几眼。 文森特身为王子,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目光,挂著矜持优雅的笑容任由精灵女王打量,从容的对女王行了一个魔族皇室的礼。 迪尔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这样孩子气的好奇,心里不由涌起暖暖的笑意,看著她跟文森特互相行礼,觉得这两个都挺可爱的。 咳嗽了几声拉回母亲的注意力,迪尔将魔界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只是漏掉在西蒙雷恩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段故事里,柏贇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最高,作为女性精灵,精灵女王某些方面的直觉是很灵敏的,她没漏看掉迪尔提到柏贇时那柔和的眼神,不由怀疑柏贇跟迪尔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迪尔,告诉妈妈,你跟柏贇是不是在谈恋爱?"女王有些担忧的问道,她并不反对儿子爱上同性,只要是真心相爱,即使是同性又有什麽关系? 女王活了这麽长时间,看多了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她也看开了,她介意的是柏贇是个人类,人类可没有精灵那麽长的寿命。 如果柏贇去世,那迪尔怎麽办?精灵族里跟人类相恋的精灵都在爱人去世之後郁郁郁寡欢,最後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孤单思念而自杀。精灵族是一个感情专一的种族,根本没有爱上第二个的可能,女王害怕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她不知道当时迪尔为这个问题挣扎了多久。 "是的,我爱柏贇。"迪尔坚定的看著母亲,眼眸清亮动人,将他跟柏贇之间的感情历程一一告诉自己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真难为你了......"女王只是出於对母亲本能的关心,她也没想到柏贇当时会这麽痛苦,他们最後能在一起真不容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要不然,当时柏贇为什麽到这个世界第一个遇见的就是迪尔呢! "妈妈,您不用为我担心的,我现在觉得很幸福。"迪尔一想起柏贇就笑得十分甜蜜,虽然柏贇经常不在他身边,可是他现在真的很开心。 看到迪尔的笑容,女王总算是放心了,把注意力转回来魔剑这方面,作为精灵族的女王,她能感觉到魔剑的威胁,连忙召集长老商量办法。 文森特看著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心里很羡慕,他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对母亲他自己并没有记忆,原来母亲是这麽让人温暖的存在吗?听到迪尔说到他跟柏贇的事,文森特这才知道原来迪尔当时跟柏贇在一起也经历过那麽多事,也有几分感慨。 长老们不知道女王这次召集他们来有什麽事,等聚齐之後听到迪尔的说明才知道女王为什麽这麽紧张。 作为拥有漫长寿命的精灵族,他们有一些曾经经历过魔族入侵的事件,这些人第一眼看到文森特就认出他的身份了,听到迪尔的话,也明白为什麽文森特在这里。 文森特本来要回避,被女王留下了,他在席上不时替迪尔作些补充说明,身为王子的自信与修养从这些语言之中自然而然的表现出来,那出色的反应和风采都让迪尔一阵赞叹,想不到文森特还有这麽一面,他在柏贇身边的时候跟现在判若两人。 迪尔的风采也不输他,在长老们了解完事情之後,他详细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将自己的初步看法提出,在大陆上做佣兵那段不长的时间,迪尔自身的见识得到不少的增长,提出的措施都相当成熟出色,让这些从小看著他长大的长老们满脸赞叹不住的点头,女王的脸上更是一直挂著欣慰的笑容。 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虽然这个大陆上没有听过这句话,但并不妨碍他们集思广益,最终方案一敲定,整个精灵森林就忙碍起来。 迪尔看到没他们什麽事了,便跟母亲告别,想尽快回到柏贇身边,精灵女王笑骂他有了爱人就不管妈妈,最後还是在一片依依不舍之中放儿子离去。 大陆表面依旧平静,平民们的生活跟以前没什麽两样,直到一个消息传遍整个大陆,顿时全大陆都骚动起来。 神器出世了...... 当这消息传到龙族的时候,族长一愣,脸色顿时凝重。 神器出世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每次神器出世,人界都会损失大量的高手,除了不同势力之间争斗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神器出世的地方要麽就十分凶险,要麽就有强力的守护兽看护著。 那些诡异多变的机关陷井跟守护兽无情的吞噬著寻宝者的生命,神器出世,都是怨气冲天血流成河啊! 族长语气沈重的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柏贇,柏贇听完一愣,露出一丝笑容,"族长,没事的,我们又不想要那东西,不会跑去送死的。" "那就好,让那些人去争吧!贪念害人啊!"族长摇摇头,转身去看年轻人训练。 柏贇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妙的预感,为什麽神器什麽时候不出世,偏偏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跟魔剑有什麽关系?如果是的话,他恐怕无法逃开争夺神器的命运。 果然没过几天,又传来一个消息,这次出世的神器不止一件,而是有四件,分布在大陆四个方向,而且这些神器并不全是武器,如果集齐现在出世的四件神器,据说可以破开虚空,到达另外一个世界。 预感果然成真的,他还是无法逃过,不管这些神器的说法是不是真的,他都要拿到手,他不会放弃可以回到地球的任何机会的,当然是带著银链他们回去,而且能回去还怕回不来这里吗?他只是想去看看母亲现在好不好?让银链也回去看看他的家人。这样他就可以放下心来,在这里跟迪尔他们一起生活了。 看样子是回那个被柏贇叫做"地球"的家乡的机会啊!银链看著天空,却不知道故乡是在什麽方向,他也想回去看看故人过得好不好,看看他的爹娘,爹和娘在他走之前就已经度过龙劫了,所以银链并不担心回去见不到他们,就怕物是人非,到时真的回去了,记忆中的东西却都不在了。 "银链,你在想什麽呢?"柏贇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他还是要征求一下银链他们几个的意见,结果就看到银链一脸思念的抬头望著天,他也是想家了吧?柏贇想。 "我在想我爹娘,他们应该还活著,只是不知道过得怎麽样了。"银链回过头来望著柏贇,柏贇能从那双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伸手将银链纤细的身体搂入怀里,摸摸他的脸安慰道:"他们一定过得好好的,在等你回去呢。" "嗯。"银链相信了,安心了,将脸贴在柏贇结实的胸膛轻轻蹭了蹭。 看银链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柏贇宠溺的望著他,任由他去了。 "那你们觉得怎麽样?我们要去抢神器吗?" "去吧,不用担心我的。"迪尔知道柏贇一直想回家,刚听到神器集齐後能产生的作用时,他就知道柏贇一定会去的。 因为迪尔年纪比柏贇大很多,想到柏贇十几岁就孤身一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迪尔就忍不住想宠著他,虽然有他们陪著,可是还是不够的吧?!迪尔有时能看到柏贇望著远方,脸上满是思念,他们再怎麽安慰,都无法代替回家。既然有这个机会,既然能跟柏贇同生共死,难道还不敢跟他一起去吗? "迪尔,我爱你。"柏贇想说谢谢的,临到嘴边又收了回来,他知道迪尔需要的不是他的感谢,真的说出口,他们之间就显得生分了,那才真是伤了迪尔的心。 对於迪尔的体贴和全心全意,柏贇经常都觉得自己欠了他好多,一辈子都还不清,只能多爱他一点,多怜惜他一点。 文森特满脑子问号,他可没听柏贇说过他来自地球的事,听到他们之间像打哑迷一样的对话,不由得有些不悦的别开脸,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柏贇心目中没有其他两人重要。 柏贇一看就知道文森特不高兴了,忙将他的事完完全全告诉了文森特一遍,文森特这才知道为什麽柏贇这次听到神器的消息反应那麽奇怪。 "去就去吧,没什麽好犹豫的,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能让柏贇高兴的事,为什麽不做?文森特非常干脆的同意了,甚至现在就准备收拾行李,柏贇看到文森特表现得比他还急切,笑著按住他的手。 这时银链从柏贇怀里站起身,亲了柏贇一下,说:"我去跟族长他们说一声。" 柏贇回亲了银链一下,看著银链走远,回过身将迪尔跟文森特都搂到怀里挨个深情一吻,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被柏贇一起抱进怀里过,文森特看著迪尔微红的脸近在咫尺,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不好意思的学著迪尔将脸埋进柏贇的胸口。 柏贇看著怀里两个耳根羞涩得通红的爱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茶杯一听到柏贇他们又要离开这里,嘴一扁,拉著柏贇的袖子就哭了起来,弄得柏贇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害不害臊?都当人家父亲了,还哭鼻子。"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你现在老是把我扔下来,爸爸,你不要茶杯了吗?" "茶杯,乖,听话,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很危险的,而且你还要照顾年糕跟宝宝不是吗?"茶杯一听,觉得刚才自己这麽说很对不起年糕,心里一动,一转头就看到年糕眼泪汪汪的看著他,满脸委屈,他顿时泄了气,老爸说得没错,他不可能丢下年糕宝宝不管。 "那,你们要很快很快,平平安安的回来。"茶杯妥协了,他跑过去抱住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的爱哭龙,"啪"一声响亮的在年糕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会丢下你的。" "呜......"年糕一把抱住他大哭起来,茶杯刚刚说的话让他好害怕。 茶杯跟年糕这麽小,他们真的知道什麽是爱情吗?柏贇怀疑,因此对茶杯这对小夫夫的关系心里一直很担心,茶杯刚才说的话让他这份担心加重了不少,不过看到茶杯急忙安慰年糕的样子,他并不是没有把年糕放在心上,只是年纪还小,没有考虑那麽多。 年糕慢慢止住哭声,默默流著眼泪,紧紧抱著茶杯不放手,柏贇摸摸茶杯的头,"茶杯,知道错了吗?" 茶杯脸有愧色,点点头:"我知道错了。" "你现在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年糕是你老婆,你要好好照顾他的,知道了吗?" "嗯,我会的。"c 茶杯看到年糕哭成这样,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过分,即使柏贇不说,他以後也不敢再乱说话了,连忙又亲又哄,总算是把年糕的眼泪给止住了,这次真是吓死他了。 族长将神器出现的四个地点详细的告诉了柏贇他们,还提供了一份大陆的详细地图,又一直唠叨的将那附近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柏贇很感激族长的细心,耐心的将他说的事情仔细记在心里。有银链在,他们倒是不用把时间花在赶路上,有了这份地图,也不怕迷路了,只是他们虽然实力都不弱,但是毕竟阅历太少。 银链在修炼上面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可是讲到机关陷井,他就有些茫然了,不然当时也不会被困住那麽多年。迪尔是弓箭手,也不懂这些。文森特算是魔剑士,打架他还行,让他破陷井也是傻眼的。柏贇考虑是不是应该去找个盗贼,这样把握大些,但是他们并没有认识信得过的盗贼,以後再留意吧。 龙族族长的这份细心的叮嘱对他们而言真是获益良多,柏贇听完很诚心的向他道谢。 族长摆摆手,说:"你不用谢我的,就依著你跟年糕的关系,我也不可能不帮你不是?"说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而且你们拿到了神器,到时魔剑如果真的生事的话,我们取胜的机会也大些,好了,别婆婆妈妈的,收拾好东西就上路吧!" 将该带的食物跟宿营的用具带齐,银链化回原形,载著他们腾空而起,柏贇看著越来越小的山谷,心里有些感慨,这一去,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什麽,柏贇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是无敌的,希望能顺利将神器带回来吧!柏贇仰望著仿佛伸手可及的天空,好想回家! 银链感应到他的情绪,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贇,放心,我会帮你的。"感觉到银链传来的安慰,柏贇拍拍身下温暖光滑的银色龙鳞,轻笑著说:"我没事的。"话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了。 迪尔耳尖,听到柏贇这句话,爬到柏贇身後抱住他,他刚刚就一直想这麽做了,"你怎麽了?" "没事,希望我们能顺利将神器全部拿到手。" 文森特也凑了过来,坚定的在後面说:"我们一定能全部拿到手的。"只要是柏贇的愿望,他拼死都会帮他完成,文森特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 柏贇被他一激,那丝消沈立即消失了,心中顿时感觉有些热血沸腾,"说得好,我们一定会全部拿到手的。"柏贇真是个单纯的家夥...... 迪尔微微一笑,将脸埋在柏贇宽阔的背,"这还用说吗。" 在空中高速飞行,速度快是快,可是迎面吹来的风却让人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柏贇已经到了元婴期,即使现在把他扔外太空也不会缺氧而死,迪尔他们虽然没什麽大问题,但总是不会舒服的。 柏贇被风吹得头发乱飞才想到这点,立即在前面支起一道空气屏,狂风顿时被隔开了。 其实柏贇多虑了,迪尔根本无所谓,靠在柏贇背上舒服得很,搞得文森特很羡慕的望著他,却又不好意思跟他抢。而文森特的实力相当於人界的剑圣,这点风算得了什麽,他根本就没在意,只是盯著柏贇的背垂涎三尺,我也好想上去抱抱...... 银链只在空中飞了三个小时就到了第一个目的地──雅安遗迹,要知道如果徒步走的话,他们要赶到这里得花一个月的时间,可见速度有多快了。 据说这里出世的神器是一把弓,柏贇听到这个第一个想法就是:抢来给迪尔玩玩也不错。炙手可热的神器在他眼里充其量不过只是能讨迪尔欢心的一件小玩意而已,要不是那个附带功能,柏贇才不想跑来这里凑热闹呢。 在空中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靠近遗迹入口的山边空地上到处都是大型的行军帐蓬,炊烟四起,从见帐蓬的分布就可以看出势力的分布,不同势力之间的驻地都隔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到处都可以见到一队队装扮不同的人手执武器走来走去,看来这次来的人不少啊! 为了避免惊动别人,银链没有直接飞到遗迹里,而是绕到山的後面悬崖底下降落,悬崖极陡峭,在崖底往上看,四面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从上空往上看崖底只能看到一片云雾,除非是有飞行魔宠,不然即使是剑圣级别的高手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倒是一处安全隐蔽的好地方。 银链等他们全部下了地面才化成人形,问:"我们现在进去吗?" 天色还早,柏贇思忖著,他们对遗迹里的情况一无所知,虽然自信在人界没什麽东西可以对他们造成威胁,不过还是谨慎点好,省得阴沟里翻船。 "先看看那些人手里有没有遗迹里的情报吧,谨慎点比较好。" "情报是啥?"其他三人问,柏贇顿时呆了一下,摸摸鼻子,他忘记这词是地球上用的了,忙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柏贇说完,就盘坐在一块大石头,开始用神识扫描隔著一座山的那些帐蓬,迪尔从空间袋里拿出帐篷,找了一处平整的石滩清理出一块空地,文森特也去帮忙,银链则去查探崖底的其它地方。 烤肉的香味慢慢在崖底散开,突然树丛晃动了一阵,一个人从树丛後面走了出来,柏贇早就察觉到那里有人,他把自己隐藏得很好,要不是树丛里虫子奇怪的反应,柏贇也很难注意到。来人一出树丛便直勾勾的盯著架在火上的肉串,嘴巴蠕动了几下,好一会才问:"请问能不能给我一串烤肉。" 柏贇仔细打量著这不速之客,他身著牧师的白袍,清澈的水蓝色眼眸,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是个长相不输给银链他们的帅哥,他脸上红晕越来越明显,闪烁著垂下的眼,一切都显得他看起来很难为情,看来他是第一次做这种跟人讨要食物的举动。 烤肉很多,并不在乎多一个人,柏贇也知道即将他们能想得到下崖底,别人怎麽有可能没想到,所以这边最多只是稍微清静一下,柏贇没奢望只有他们几个。 只是对於来人的身份,柏贇他们心里都有些戒备,这个人是谁?他怎麽会跑到谷底来,文森特对黑暗能量很熟悉,他一直在观察著来人,柏贇自己看不出来什麽,便转过头询问的看著他,文森特对上他的视线,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人不是魔族。 身为善良的精灵,迪尔还是心软,他不忍那人被这样尴尬的晾在那里,主动邀请道:"没关系的,我们烤了很多,来一起吃吧。"说完见柏贇没反对,他也安心的坐下来准备吃东西。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铭记於心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安东尼,是教会的牧师,很高兴认识你们。"雷优雅的行礼,一举一动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可是柏贇却觉得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显得过於做作,有点虚伪。 "我叫柏贇,那是迪尔、银链、文森特,很高兴认识你!"柏贇淡然的回礼,将银链他们一一介绍给雷认识,烤肉的香味异常诱人,雷虽然脸上还是挂著那衿持的笑容,眼睛却忍不住一直往火堆那边瞄,柏贇看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到底还是忍禁不住,赶紧拿了一串烤肉给他。 雷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表情很是困惑,"原来这就是烤肉啊!"他微微皱著脸,嘴里又嚼了几下,露出一个灿烂的幸福笑容,"很好吃!" 看到雷这样奇怪的反应,银链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以前没吃过烤肉吗?" 雷点点头,小口小口斯文的咬著肉串,虽然看起来很优雅,可是他吃的速度一点都不慢,柏贇手里的肉串还剩半根,他的已经全吃完了,自己的吃完了,雷又不好意思去拿,又拿那种渴望的神望著银链,银链被他那种小狗一样的可怜眼神望得都觉得自己有肉吃是一种罪过了,赶紧又拿了一串给他。 雷的表现很天真,柏贇看著却觉得很别扭,他这反应倒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果是装的话,那这个人的目的他们就不得不防了,柏贇总觉得这个男人没那麽简单。 文森特对他反倒没有柏贇那麽强烈的反感,这个人身上有自己讨厌的光明的味道,不过雷之前介绍自己是牧师,有光明能量那也不奇怪,只是天生的本性还是让文森特觉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往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 柏贇留意到文森特挪位置的时候,雷的视线仿佛不经意的扫过文森特,那一瞬间眼里闪过的光芒分明是厌恶。柏贇看得分明,不由心下不悦,对雷完全没好感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几个人安静的吃完那些肉,柏贇便找了个借口送客了。 柏贇明显不欢迎的态度让雷有些愕然,他直觉是那个令人厌恶的魔族搞的鬼,充满敌意的望向文森特,说道:"谢谢你们的招待,请小心隐藏在身边的黑暗生物,他们都是一些没人性的东西......" 柏贇怎麽听得别人这样莫明其妙的对文森特指手划脚的,不悦的打断雷的话:"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我们的交情没那麽好,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说完一甩袖子,拉著文森特到一边去了。 雷没有想到这个人类居然不听他的劝告,反倒主动接近那个魔族,在他印象里,魔族都是卑鄙下流的生物,他们什麽肮脏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这个人类肯定是中了魔族的迷魂咒了,他一定要将这可怜无知的人类解救出来,还有精灵跟那个不知名的生物,神一定会原谅他们对自己的无礼的。 "可怜的愚昧无知的人类,神会原谅你今天的过失,祝你好运。" 又开始装神棍了,柏贇撇嘴,他怕文森特听到那样的话难过,本来想拉他到旁边安慰一下的,谁知道文森特反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没事的,这种话我在教会那些宗教疯子嘴里已经听得多了,那些既然都是疯子,不用管他讲什麽的。" 银链也不喜欢这个雷,感觉挺虚伪的,他拉著迪尔收拾完东西,四个人待到雷走远之後才升空飞往雅安遗迹的入口那边,找了一颗茂密的大树停在粗壮的树杈上。 柏贇叫他们三个在树上稍微等一下,他自己偷偷用隐身术摸到其中一个大帐蓬里,他之前用神识扫描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住在这里的人手里有他们需要的地图了,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个络腮胡子给弄晕,从他贴身的衣物里拿出绘制在羊皮上的地图,又偷偷潜回树上。 一回到树上就看到银链他们几个都看著他,柏贇得意的朝著银链他们扬扬手,说:"看,地图拿到手了。" 银链看到他那得意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这对修真者来说不过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更别说柏贇的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期,做这个比翻翻手掌难不了多少。忍不住想泼他冷水,"就那地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用神识扫描还快,就是文森特还没入门,到时我们带著他,应该没什麽问题的。" 柏贇被他这麽一说,立即把得意通通收起来,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搞得银链又好气又好笑,嘻闹完了。柏贇在银链他们身上施了隐身术,这样他们就可以尽量不被人发现的潜到入口处了,至於他们之间的交流问题,根本不用担心,被同一个人施过隐身术的可以看到对方淡淡的轮廓,别人是完全看不到的。 雅安遗迹的入口很黑,即使柏贇他们走到入口前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柏贇的不安加深了...... ※※z※※y※※b※※g※※ 雅安遗迹位於山腹,入口就是一个山洞,只是洞口被修饰得很华丽漂亮。 柏贇他们一踏入洞口,便被洞里的黑暗吞没了,伸手不见五指,明明回头还能看到洞外明亮的天空,可是洞里却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即使是柏贇元婴期已经开了天眼的修为也无法看清这洞里的景物,柏贇往旁边一摸,摸到银链小巧绵软的手,低声说道:"这洞有古怪,我们手拉著手进去。" 其他人说"好的"声音传过来,银链的手握紧了一下,说:"走吧!" 柏贇应了一声,走在前面,银链他们成串的跟在後面,正式踏入这漆黑一团,他们一无所知的遗迹。 这里应该是一个空旷的山洞,因为隐隐的可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明明柏贇他们已经将脚步放得很轻了,柏贇自信没人可以听到,可是诡异的是无论他们怎麽放轻脚步,当他们每前进一步,都可以从前面听到相同节奏的声音细细的传过来。 前面是一处山壁吗?柏贇疑惑,在这样无法看到任何东西的环境,他开始紧张起来,握著银链的手心里已经渗出汗水,银链传来安慰的情绪,手掌也紧了紧,柏贇感觉到手掌的压力,而且脑海里也传来银链安慰的情绪,他的紧张被银链安抚了下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柏贇从空间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长枪,学著盲人的样子在前面探著路。 洞很深,他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柏贇停住脚步往来路看去,已经看不到他们进来的洞口,甚至连他们来的方向都无法分辨了。 柏贇收回手里的银枪,到了这里,洞外的人怎麽都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了,现在可以用照明术了,唇微微一张,柏贇轻轻吐出一个字:"光。"一团白光顿时在他指尖亮起,在黑暗里映出柏贇的脸。就著白光往前看,柏贇却失望的发现这团逐渐涨大的光球居然只能照亮他的身体,连他的脚尖都看不到,除了他自己,他只能看到银链被他握住的手掌,手臂以上的部分还在黑暗里,什麽都看不到。 "银链。"他忍不住叫了一声,这山洞实在太奇怪了,他担心连声音都无法传递。 "嗯,贇,怎麽了?"银链悦耳的声音在手掌延伸方向的上方响起。 柏贇稍微放心了一点,"迪尔你们怎麽样了?" "没事,我拉著银链的手呢!"迪尔的声音传来。 "我也拉著迪尔的手呢!你放心往前走吧!不会丢的。"文森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好像隔著什麽东西,错觉?柏贇怀疑。 "你们有看到光吗?" "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这山洞很奇怪,你们要小心,这里照明术根本没用,我手里现在就有一个光球,却只能照到我自己,再远一点的什麽都看不到。" "什麽?你手里有火球?我什麽都没看到。"迪尔惊讶的声音,接著就是迪尔念照明术咒语的声音,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真的,照明术只能看到我自己,就连文森特跟银链都只能看到被我牵著的手掌。"照明术的光球可以直接悬在空中,并不用迪尔空出手来,要不是这样,迪尔可不敢用,这种奇怪的地方,他们几个之间最好是不要放手。 "我也是。"文森特的声音也传过来了,可是却比之前更模糊。 迪尔也察觉到了,急忙问:"文森特,你怎麽样了?怎麽声音这麽模糊?" "我也不知......"文森特的声音很缓慢,而且说到一半就突然断掉了,紧接著是迪尔的惊叫声...... 柏贇慌乱叫道:"文森特,迪尔,你们怎麽样了?" "文森特他......"迪尔的声音也迅速变得模糊,中间也突然断掉了。 银链慌乱的情绪传到柏贇那里,柏贇顾不得手上的火球,随手就将光球往远处丢,转身一把抱住银链,空出来的手去摸银链的另一只手,银链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空空的,手心冰冷,他的身体颤抖著,柏贇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急声叫著:"银链,你怎麽了?" 银链还是没有说话,他传来的情绪很慌乱急切,像是有什麽话要跟他说却没办法说出口一样,柏贇连忙说了一个字:"光",一团洁白的光芒便照亮了他眼睛的前方,可是看到的却让他震惊万分...... 明明刚才前一个光球丢出去前,柏贇还抓著银链的手,中途也一直没有放开,可是等到他重新用上照明术看到的,却是一具骷髅,先前柔软微凉的手突然变成一团材质不明的胶状物,滴答滴答的滴落粘腻的液体。 除此之外,目光所及的地方全被骷髅腐尸包围了,柏贇并没有甩开骷髅的手,没看过猪走路,总吃过猪肉,柏贇担心这只是自己的幻觉,如果真的把手放开了,再找到银链可能就没那麽容易了。 虽然柏贇是这麽坚持著忍住手中粘腻恶心的感觉紧紧的抓著骷髅的手,可是骷髅却不领情,惨白的下颚骨嘎嘎的上下开合著,没有被柏贇抓住的右手不知道从什麽时候握著一把肋骨做成的刀骨朝著柏贇劈了过来。 柏贇侧过脸避开了这一刀,甩出去的头发却被削断了几根,本来觉得用骨头做刀很可笑的柏贇有些笑不出来了,这把骨刀真的能杀人。 刚避过一刀,另一刀又紧接著从下方削过来,柏贇上身往後一倒,避开了这刀又站直了身体,利落的动作不比动作电影差多少,虽然柏贇不想跟骷髅打,可是他周围的骷髅跟腐尸也不会管他想什麽,密密麻麻的围住柏贇,掉著烂肉的手跟惨白的手骨都往他身上伸出来,加上鼻尖闻到的那股腐臭味,柏贇差点就吐了出来,忙拍拍自己的胸口,将那股恶心的感觉拍了下去。 被柏贇抓住的骷髅不知道是不是银链,柏贇不敢跟他打,怕那骷髅只是他的一个幻觉,真的打下去了,银链该多伤心啊!尽管身上一时闪躲不及造成的细小伤痕越来越多,柏贇却一直没有放开手中的手骨。 没有看到迪尔他们,柏贇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麽样了,对那可能是银链的骷髅他下不了手,连周围这些骷髅腐尸他也不敢动,就怕其中一个就是迪尔他们幻化的,只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将他们误认成了骷髅,这种事情在小说里看得多了,他可不想造成遗憾。 手里的光球闪了闪,柏贇将部分真元力转化成光明魔力输入眼前的光球之中,光球的体积明显的一点一点变大,柏贇突然惊喜的发现被光球不小心碰到的骷髅腐尸都惨叫一声化成飞灰,这些不死生物怕光球,其他人可不怕,柏贇凝神将真元力输进光球的速度加快。 光球越来越大,当涨大到跟热气球差不多大小的时候,突然收缩了一下,紧接著光芒万丈,光球升到半空中,被柏贇的神识引爆了。 爆炸产生的光点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慢慢飘落,很美,柏贇从进这洞之後第一次看清了洞内的情况,跟他们之前感觉到的相反,他们其实并没有离入口多远,光球爆开的时候柏贇清清楚楚的看到入口的光亮就在左後方三四米的地方,而通往遗迹的入口不过就在他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是幻觉吗?柏贇居然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发起呆来,也算他运气好,那些骷髅腐尸被光点碰到之後全部惨叫著化成灰烬,空旷的空间里很快只剩下柏贇一人,周围的山壁又开始模糊著变黑起来,柏贇惊觉,连忙又轻念了一声:"光。" 周围光芒一闪,柏贇的四周有无数个拳头大小的光球悬浮在空中,逐渐逼近的黑暗又被逼退了,山洞里越来越亮,如同洞外的白昼。 柏贇的前方一阵抖动,肉眼可见空气中一圈圈的波纹荡开,银链他们几个好像被什麽东西吐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半空中,被这光刺得别开脸捂住眼睛。 柏贇大喜,他本来以为那些不死生物全部消失後银链他们会出现,可是等一会,就连他手里紧抓著的骷髅也变得一团粉碎的尘埃,银链他们还是没有出现,柏贇已经有些急了,正要爆发的时候,银链他们就出现了。 "你们没事吧?"s 银链揉揉被突来的强光刺激得酸涩难忍的眼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眉头却皱得紧紧的,"我们没事,刚才感觉好像突然睡著了一样,你一直醒著?" "嗯,这洞实在很古怪,只怕光明能量,你们看......"柏贇指指脚下。 迪尔跟文森特跟著他的指示看往地面,没什麽不同啊?只是有一些浅浅的小沟......小沟?迪尔突然惊觉,叫了出来:"这是魔法阵!" "什麽?魔法阵?"文森特也认真的看了起来,果然看出来一些异样,他平时没事也有看过关於魔法阵的书,这个魔法阵更是在魔族的书上专门重点介绍过,刚才他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被迪尔一提醒,文森特立即就认出了这个魔法阵是干什麽用的。 "这个黑暗能量转换魔法阵是专门吸收其它能量将它们转化成黑暗能量的魔法阵,上面还内嵌著一个不死生物的召唤魔法阵,虽然没有晶石,可是转换魔法阵所吸收转换的能量就足够支持它一直运作的了,从魔法阵的刻迹上看,这个魔法阵最起码也有千年的历史了。 是什麽人千年前在这里留下这麽一个魔法阵?在场的人心里都有这个疑问。 里面等著他们的是什麽?现在这魔法阵就差点弄得他们全军覆没,里面等著他们的是什麽?柏贇看著下面的入口,表情凝重,周围被他刻意增加了数量的光球的能量一直在被魔法阵吸收著,周围又慢慢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现在是继续往下走,还是回去?"柏贇问,因为未知太多,他都没把握接下来能保护好银链他们,所以还是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走吧,已经到这里了,如果就这样半途而废回去,我不甘心。"文森特说到,这种身处危险之中的刺激感,让他有点兴奋,虽然柏贇说回去他也会听,但是心里会很不甘心。 "嗯,我也同意,都到这里了,而且这个地方很有趣,我很想知道下一关等著我们是什麽。"银链也有些兴奋,漫长的寿命,他见过不少希奇古怪的东西,可是在这里居然被弄晕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有柏贇,他都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危险是危险,不过很有趣不是吗? 迪尔虽然是性情平和的精灵,但身为男性的他也无法抗拒冒险的诱惑,见柏贇将视线移到他这边,他点了点头。 柏贇见其他人都同意了,抛开了顾虑,他也暗暗兴奋起来,这就好像在地球上玩游戏一样,破开一关就想知道下一关,每次破关时都很兴奋。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继续往下走,但是你们都要加倍下心,这里的机关设计有些门道。" "知道了。"银链点头,回头让迪尔跟文森特走在中间,他在後面护著前面两个人,他们中间除了柏贇之外,实力最强的就是他了,还是走在後面看著比较安心。 柏贇对谁都很重视,但是他看到银链的举动也很赞同,因为他很信任银链的能力,有他在最後面,他的担心能少一点。刚才那一关,柏贇觉得即使他没有发现光球能克制那些不死生物,银链应该也能自己出来的。 银链能感觉到柏贇对他的信任,所以他没有跟柏贇解释刚才他也中了招,只是目光坚定的跟在文森特後面戒备著,刚才他是大意了,这次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他不想辜负柏贇对他的信任。 银链屏蔽掉了自己的想法,柏贇毫无所觉的小心翼翼走向通往深处的洞口。 柏贇一踏进这里,就感觉身体好像穿过了一层无形的薄膜,眼睛看到的东西却没有什麽变化,那是个结界吗? 柏贇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一股腥臭的热气扑了过来,等他看清前方的景物,才发现这个入口开在了半山腰,里面是一个挖空的山洞,他们现在就站在半山腰的一个突出在空中的平台上,而这里的另外一处洞口,在对面的半山腰上,洞口前面同样有一突出的平台,柏贇目测了一下两边的距离,足足有三百米,根本无法靠肉体跳过去,他试著飞起来,可是能量却一下子就被吸走了,在空中只能停留五秒左右。 深深的洞底有火光在闪烁,柏贇没走到平台边上,所以看不到底下有什麽,其他人走进来看到这里的环境,再看到柏贇刚飞到空中就悬了下来,他们不信,也试著用自己的方法飞起来,最後也只得到跟柏贇同样的结论。 看来这里也有一个跟前一个山洞同样原理的魔法阵,柏贇心想,银链突然眼睛一亮,他刚才只是用法术试著飞了一下,如果是用原形呢?龙可是天生能飞的,跟能量什麽没关系。 洞里闪过一阵银色的光芒,一声清亮的龙吟,银链化成龙形,巨大的身躯在平台上空飞舞著,果然不出所料,银链用龙形能飞,他试著朝另外一处洞口飞去,可是身体刚离开平台的范围,洞底突然有无数的长条形物体朝著银链射去。 银链下意识的闪开几条,可是这东西数量太多,银链一个不小心还是被其中一条落在龙鳞上,"滋......"一声,银链只觉得那里被什麽东西咬开了,钻心的疼痛从那一点传过来,"嗷......"实在太痛了,银链忍不住惨叫一声,回头堕落在柏贇他们所站的平台上。 银龙的异常柏贇他们都看到了,见它落在平台上翻滚挣扎,全都关切的围了上去。 柏贇没敢走太近,怕被银链扫到,他想靠过去,连忙高声叫著:"银链,你怎麽了?我现在过去,你先别动。" 银链听到柏贇的声音,两颗大大的龙眼泪汪汪的,西瓜大小的泪水一大滴一大滴的砸在身下的石板上,很快形成了一个小水洼,银链知道柏贇要过来,强忍住疼痛,静静的趴在那里,身体缩小了一点方便让柏贇看,只是这麽一个小小的变形术就让银链耗掉不少的力气,它觉得身体很虚弱,那该死的东西还在他的鳞片底下撕咬著他的骨肉,痛得他眼前发黑,几乎快晕死过去。 柏贇见他安静下来,急忙冲过去,一边柔声安慰著银链,一边查看他的伤处,被那东西钻进去的地方很显眼,银白的龙身上只有一处一直冒著血水。 那血水刚开始是红色的,慢慢的居然变成黑色,而且气味极难闻,柏贇看不到里面,谨慎起见没用手去碰,而是先用神识扫描了一遍。 伤口一直透到骨头里,最末端有一条貌似蜈蚣般的丑陋长虫在噬咬吞食著银链的血肉,从头部的长须分泌出黑色的毒液,银链伤口处的黑色在迅速往外漫延,柏贇看到这情况可以想象银链有多痛,怪不得银链会眼泪汪汪的看著自己,现在不能再拖了。 柏贇的精神从银链的伤口处探了进去,小心的包围住那长虫,形成实质的透明圆球,那长虫便被包在里面,慢慢一点点从银链的骨头里扯出来,那长虫怎麽愿意放弃到口的美味,丑陋的无数条脚扭曲挣扎著,分泌出大量的黑色粘液,并且口器处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柏贇哪里会被这长虫威胁住,透明圆球抽出的速度明显加快了,那长虫挣扎著被拉出银链体内,一直站在旁边屏气凝神看著这里的迪尔跟文森特一见那长虫,都不禁倒吸一口气,刚才就是这丑陋的东西在折磨银链吗?肯定很痛,迪尔跟银链感情最好,不由眼睛微红的看著银链,心痛极了,连文森特看到那长虫心里都忍不住一抽,同情起银链来。 柏贇的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却有许多讲究,这长虫的毒液非常厉害,如果柏贇用手去碰的话,肯定会中毒,他可没有银链那麽强悍的身体,肯定早就化成脓水了,用工具的话手头又没有合适的,只有用精神力才能这麽准确快速的将虫子抓出来。银链的精神力虽然足够强,但是因为虫子在他体内,疼得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所以只有柏贇才能用精神力将那虫子抓出来。 柏贇将精神力形成的透明圆球举到眼前,里面分出一丝精神力探进虫子体内,并没有发现什麽特别的,柏贇从识海的元婴处抽出一丝三味真火,将这虫子燃了个干净。 因为毒液的关系,虽然虫子已经被抓出去烧死了,银链还是痛得厉害,柏贇试著用光明系的治疗术帮银链治疗,虽然那黑色只是褪色了一点点,好歹也是有点效果,柏贇耐心的对伤口施放著治疗术,柏贇也想银链快点好,可是光明系的高级治疗术只有教会才有,柏贇根本不会,法术里柏贇一时没想起来有什麽可以解毒的,只好用治疗术慢慢来。 洞底到底有什麽?柏贇好奇,分出精神伸出平台外,立即倒吸一口寒气。 "怎麽了?"迪尔听到那明显的吸气声,一边关切的看著银链,一边好奇的问。 文森特见帮不上忙,走到平台边想伸出头看看下面有什麽,柏贇赶紧喝住他,"文森特,危险!快回来,别把头伸出去。" 文森特被他冷不防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赶紧从平台边退回来,却好奇是什麽东西让柏贇这麽紧张,他又没有飞出去。 柏贇注意到他们一面不解,苦笑著凝出一面桌子大小的水镜,"你们看吧!这就是洞底。" 水镜的能量虽然一直在被吸收著,但好歹够大,一时也散不了,迪尔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洞底的情形,跟柏贇刚才一样倒吸一口寒气,才明白为什麽柏贇刚才那麽紧张。 水镜里显示出来的影像上满是各种各样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堆成一堆蠕动个不停,柏贇为了让迪尔看清他们有多可怕,从空间袋里拿出一块原本是当做储备粮的猪肉悬在半空,猪肉刚一出现,洞底的虫子立即骚动起来,不到一秒,那块猪肉上便爬满了虫子,不时有一些没抓稳的掉下来,从虫堆中露出的一小块猪肉可以看到里面迅速变黑,腐蚀掉了。 不止是这样,虫堆的底下居然是翻滚著的岩浆,怪不得这洞里会这麽热,还臭臭的。 这些是什麽虫子啊?居然可以在岩浆里生活,迪尔他们可不想跟那块猪肉一样的下场,可是靠魔法法术又飞不过去,唯一能飞起来的银链一出去又会被虫子攻击,这下该怎麽办?难道放弃吗? 柏贇注意到洞底一直到平台的下方都爬满了虫子,只是平台好像有什麽屏障将这些虫子挡住了,爬不上来,要不然让这些恐怖的东西上来就糟了。 在这里使用魔法或者法术的消耗是平常的十倍,这麽一面水镜,居然抽去了柏贇体内一半的能量,柏贇还得帮银链治疗,便将水镜解除掉了。 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治疗术,银链的伤口才完全痊愈,他看著洞底的眼神有一丝恐惧,刚才感受到的疼痛让他毕生都忘不了。 柏贇呆呆的放下手,想著怎麽才能过去,如果有一根绳子的话,即使他们没有法术也能过去,柏贇想到这里,决定实验一下,虽然有些费力,但丢一根绳子过去几百米他才是可以做到的。 从空间袋里拿出事前准备好的绳子,柏贇看了看,庆幸事先准备好的绳子足够长,不然他就傻眼了。 在绳子的末端系上铁爪,柏贇凝起真元力,将铁爪朝著对面丢过去,有了真元力的驱动,铁爪几乎是笔直的射到对面的平台上掉落地面,柏贇往回扯了扯,铁爪在地上拖了几下,勾住了什麽东西,柏贇试了一下还挺结实的,应该可以承受他们身体的重量。 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喜色,柏贇就看到一幅让人寒毛直竖的画面,洞底那成堆的虫子仿佛疯了一样朝绳子上飞,喷毒液的、用口器撕咬的、喷火的等等,不到两秒,用麻绞成的直径十厘米左右的绳子就消失了,那些虫子一见目标没了,又"嗡"一窝蜂落回洞底。 柏贇几个呆呆的看著对面残余的一段绳子,完全傻眼了,银链忍不住说:"这怎麽过去啊?" 当初设计这里的人可算是颇费苦心,只是这里还是出了一个意外情况。 这山洞里的毒虫是一种长相类似穿山甲的魔兽最喜欢吃的食物,这种魔兽叫钻地铠甲兽。钻地铠甲兽很擅长在地底嗅闻食物,它鼻尖内的绒毛可以轻易分辨方圆一公里内所有的气味,八百多年前的某一天,一只钻地凯甲兽来到雅安遗迹附近,站在柏贇他们经过的第一个洞洞口张望,可是因为里面的能量波动让它感觉很不安,所以它根本不敢进去,可是第二个洞里的毒虫实在太多了,这麽多美味可口的食物就在不远的地方却吃不到,让钻地铠甲兽很著急,绕著这山爬了一圈,终於在感觉离气味最近的地方开始挖洞。 雅安遗迹的山体当时在建造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可能针对山体的破坏,所以专门用魔法加固过,一只钻地铠甲兽在这里一天居然只能挖出拳头大小的土块,要知道,在平地上一只钻地铠甲兽一天可是能挖出直径五十公分、长五百米的通道的。 那只钻地铠甲兽在山体上挖了五天,将这山附近所有的毒虫都吃了,在遗迹外面再也找不到食物,有大堆大堆的食物就在这山里,它饿得半天也只挖掉了五块拳头大小的土块,最後还是无奈的离开了。 这只钻地铠甲兽死後,它一生的记忆都传给了下一代,於是,第二代的钻地铠甲兽知道这里有很多很多的食物,虽然从父辈那里知道山体的坚硬程度,它们还是不死心的跑来这里,在前一代钻地铠甲兽挖过的地方继续往里挖,这次来了六只钻地铠甲兽,一直挖了一个月都没有挖进去多少,其中有几只钻地铠甲兽放弃了,离开了它的兄弟到其它地方去寻找食物,剩下两只钻地铠甲兽继续留在这里锲而不舍的挖个不停。 它们轮流出去外面进食,再回来继续挖,繁殖期到了,它们从外面带回了自己的妻子,有了很多孩子,一大家子铠甲兽每天每天挖个不停。 一直挖了五年,山体终於被它们挖出了一个刚好可供铠甲兽进出的通道,由於出口在很隐蔽陡峭的地方,人类并没有发现。 进去之後,它们却发现底下是岩浆,好在毒虫们经常乱爬,通道自打通时起,每天都有大量的毒虫从里面爬出来变成了铠甲兽的食物。 铠甲兽一家就在雅安遗迹的地底定居了下来,毒虫虽然会从通道里跑出来,却从来不会离开山洞超过五十米,它们是靠岩浆为生的,离开了岩浆根本没办法存活。 因为几百年来一直以这种毒虫为食,所以毒虫身上所具有的不惧岩浆的成分被钻地铠甲兽吸收并不断被遗传改良下去,时间一长,这里的铠甲兽变成了土系铠甲兽中唯一的一只火土两系旁支,之後铠甲兽就可以直接到岩浆中捕食毒虫了。 就在柏贇他们几个站在平台上傻眼的时候,洞底的毒虫起了一阵骚动,它们的天敌进食时间到了,成群的钻地铠甲兽从角落的一块大石头後面钻了出来,见到毒虫就啃,毒虫纷纷发出"嘶嘶......"的声音逃走,它们的毒液对铠甲兽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在铠甲兽面前只有逃跑的份。 洞底虫群的骚动引起了柏贇的注意,他们惊奇的看著那些铠甲兽吃光了上千只的毒虫,突然感觉事情有了一点转机。 吃饱了的铠甲兽很悠闲的在岩浆里打滚嘻闹,还有一些铠甲兽跑到山壁上窜来窜去的追逐,好不自在,那些虫子全找地方躲起来了。 有一只小铠甲兽看到了站在平台上的柏贇他们,小眼睛眨了眨,不解的看著那用後腿站立的奇怪生物,它还小,父母根本不让它出去,所以根本不知道人类是什麽东西,在它幼小的心灵里,只觉得这几个家夥长得跟它们不一样,可真丑! 柏贇天生的动物缘又开始发挥作用了,小铠甲兽虽然觉得他们长得奇丑无比,对柏贇却是越看越觉得喜欢,它很想跟那奇怪的家夥说说话,看了看洞底到平台的山壁,小铠甲兽毅然抓著突出的岩石摇摇晃晃往上爬。 柏贇注意到这离群爬上来了小家夥,看著它那生涩的动物,每爬上一点都摇晃一下,看上去随时有可能掉下去,忍不住就为它紧张了起来。 "柏贇,你在看什麽?我们可以过去了。"银链见那些虫子都躲起来了,大喜,招呼著柏贇想让他们坐到自己背上,却看到柏贇正探出脑袋往下看。 "一个小东西正朝我们这边爬过来呢。"m "在哪?"银链好奇的探出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小不点在努力的往这边爬。"它想干嘛?"银链看完回头问。 "我也不知道,趁现在我们赶紧过去吧,你们两个快过来。"柏贇疑惑的摇摇头,招呼其他两个人爬上龙背。 几人坐在龙背上过了对面,却急得小铠甲兽忘记它自己正在爬山,结果一个没抓稳,顿时从山腰上掉了下来。其它铠甲兽抢救不及,全惊呆了看著小铠甲兽急速下坠。 银链不忍那小不点就这麽死了,不用柏贇提醒,腾空而起,一爪子抓起小铠甲兽飞到了柏贇身边放下,铠甲兽群开始骚动起来。 小铠甲兽惊魂未定,心悸著看著银链那庞大的身体,迟疑了一下,几步窜到柏贇脚边抱著他的脚瑟瑟发抖,它被吓坏了。 小铠甲兽被银链救上来,可是凯甲兽们不知道这庞然大物想做什麽,怕银链想要伤害小铠甲兽,体形大了其它凯甲兽一倍的铠甲兽带著成群的铠甲兽拼命往平台上爬,因为数量太多,彼此身上鳞片撞击摩擦的声音形成一阵声浪,在洞底荡起嘈杂的回声。 柏贇知道凯甲兽群是冲著小铠甲兽来的,他们没有急著往前走,留在平台上等著铠甲兽上来把小铠甲兽领回去,前面不知道有什麽危险,他们可不能把小铠甲兽带上。 银链很好奇的蹲下来想摸小家夥,却被它躲开了,不由嘟气的一把将它抱到怀里揉了一会,距离太近,银链身上的龙威隐隐传到小铠甲兽身上,吓得它拼命挣扎,最後银链看它样子太可怜,不甘的放开它,为什麽那些可爱的小家夥每个都这麽怕自己咧?真扫兴! 小铠甲兽又跑到柏贇脚边,抱著柏贇的脚抖了一会,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放开他的脚仰著头好奇的看著柏贇。 柏贇注意到它的眼神,笑著蹲下来想抱起它,却发现这小东西虽然长得不大,跟一只小狗差不多,可是却重得要命,让他怀疑这家夥是不是用铁做的,不过这点重量对柏贇来说没什麽,他还是把小铠甲兽抱到怀里,摸摸它的头。 迪尔一直戒备的看著下面,偶尔回过头,看到这一幕露出和煦的笑意,文森特对小动物不感兴趣,靠在洞口的山壁上抱著双手留意著周围的状况。 小铠甲兽很享受的眯著眼睛,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著柏贇的手,这时第一只铠甲兽已经爬到平台上,看到这一幕呆了一下,停在原地没有攻击柏贇他们,"叽噜......叽噜......"叫了几声,後面的铠甲兽就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往上爬。 "小家夥,你同伴来了,跟它们回去吧。"柏贇把小铠甲兽放在地上,推了推它,示意它回到铠甲兽群那边。 小铠甲兽看了看它的父亲,又回头看了看柏贇一眼,跑到柏贇身边,在他摸著自己的头的时候蹭蹭他的手,依依不舍的在父亲急切的催促声中回到铠甲兽群。 那只最大的铠甲兽舔舔它的脸,又上下检查了一下发现小铠甲兽完好无缺,便感谢的朝著柏贇他们点点头,将小铠甲兽托到自己背上,几步跃下平台,轻松的回到了洞底,兽群开始从它们钻进来的地方退出去。 柏贇看著退去的铠甲兽群,有些感慨,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办法通过的地方居然因为铠甲兽解决了,不得不说运气还真不错,如果没有铠甲兽呢?那他们该怎麽过来?只能让银链载著他们,由他们在银链身上负责抵御毒虫的攻击,那样恐怕每个人都得留点纪念了,没可能有现在的轻松了。 "柏贇,走吧。"迪尔往里走了几步,见柏贇站在那里发呆,叫了他一声,拉回柏贇的注意力,柏贇朝著洞底看了一眼,带著迪尔他们进入通道里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又有穿过一层薄膜的感觉,柏贇停在那里来回走了几回。 他不知道是进入了下一个结界还是从刚才那个结界走出来,只是柏贇举在前方的光球在踏过这层薄膜时闪了一下,突然亮了几分,大概是因为没有被吸走能量的关系。 "这大概是一个结界吧?" "嗯,设下这个结界的人挺厉害的。"文森特也在薄膜的地方试著走了几回,听到柏贇的话回答道。 "对了,雅安遗迹真的有人来过吗?怎麽看这里面的情形不太像的样子?"柏贇突然想起这个疑问。 "以前没听过雅安遗迹这个地方,它是这次所谓的神器出世才突然间冒出来的。"迪尔说。 "那为什麽叫雅安遗迹呢?" "你之前在入口的地方没有看到吗?"迪尔惊讶的看著柏贇。 "看到什麽?"柏贇摸不著头,疑惑的问。 "那里有一块石碑,上面就写著雅安遗迹四个古文。" 柏贇悻悻的摸摸头,他还真没注意,银链在旁边笑眯眯的看著他,笑容里分明有几分戏谑,文森特的表情也是如此,看来就他一个人没注意到,汗...... 有什麽遗迹会等到神器出世不久前才出现?雅安遗迹的出现恐怕是人为安排的吧?他的目的是什麽?里面真的有神器吗?柏贇不解,却无法从现在所知的情况得到更多的信息,既然来了,就闯一闯吧!柏贇并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这雅安遗迹不简单,大家都要加倍小心,知道吗?你们要是受伤了,我会很心痛的。"柏贇叮嘱著,後面忍不住嘻笑著加了一句。 "知道了!还用你说,你自己更要小心知道吗?不然到时心痛的就是三个人了。"银链轻轻掐了柏贇一把,迪尔俊美的脸微红,眼睛含笑的看著柏贇被银链那轻轻的力道掐得脸皱成一团,那表情分明就是故意做出来的,搞得文森特也手痒,上去捏了一把。 柏贇没得到安慰,反倒被文森特又上来掐了个够,这回那皱成一团的表情倒是真的,迪尔看著他们笑闹在一旁不说话,却很仔细的注意著周围的动静,精灵的感觉要比普通人来得敏锐,柏贇他们如果不用神识的话也比不上他。 "好了,饶了我吧......亲爱的......"柏贇摸摸自己被掐得通红的皮肤,谄媚的说道,那奇怪的语调听得银链他们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纷纷搓著寒毛直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白眼。 柏贇也不生气,嘻嘻笑著催促他们往前走,现在外面那些人应该进来了,无论那神器是不是真的,他们赶在那群人前面要安全得多。人类的恶劣根性,柏贇小说电视上看得太多了,实在没有办法去信任那些人。 出了那层薄膜,前面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通道,隐隐有一阵阴风吹过,带过来阵阵寒气。 柏贇率先走在前面,"光"简单的咒语吐出,柏贇前面顿时浮出三个光球,照亮了前方百米之内的景物。柏贇的照明术跟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光球出现的数量可以由他自由控制,其他人要做到这点也不容易,光明系的魔导师虽然能勉强说到这一点,速度却要比柏贇慢很多。 即使光线足够,柏贇也不敢放松,之前跟银链他们嘻闹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他不断用神识扫描著前面光球照不到的漆黑,除了通道深得柏贇的神识也无法扫描到底部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这通道弯弯曲曲的,柏贇他们安静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脚步声在通道里有著微弱的回声,这是这寂静的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在地底很难辨清方向,他们只是感觉一直绕来绕去,如果是常人的话早被绕得晕头转向辨不清方向了,可是这里每一个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没有影响。 虽然有些曲折,但是他们一直都在往一个方向走,走了大概有半天,柏贇却觉得奇怪,这座山他们在空中看过,根本没有这麽大,怎麽可能让他们这样一直走下去? "这里很奇怪,你们小心。"柏贇不放心的出声叮嘱,眼睛还是专注的盯著前面。 "嗯。"三人都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声,明显都有些紧张。 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柏贇的神识终於探到了通道的尽头,那是一座雕刻精美的石门。 走到离石门不远处就看到视线所及的地方亮了起来,一看光源,原来是门口两旁插著的火把,奇怪?如果说这里有千年的历史,那这火把怎麽可能一直亮著?柏贇看著火把,微微皱起眉头。 文森特对魔法阵有些研究,上前看了看,火把的外层很光滑,看不到组合起来的痕迹,更没有任何的刻迹和魔晶镶嵌,难道是刻在里面了? 柏贇闭上眼睛凝神观察著这座大门,神识一动,发现这火把在缓缓的吸收著空气中游离的火元素,这里的火元素很少,刚刚足够提供两支火把照明所需,柏贇惊讶於这独特的创意,据他所知,这大陆上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麽巧妙的设计,这火把已经很接近地球上那理论上的永动机了。 "这火把的设计真巧妙啊!"他忍不住说了出来,对这设计同样惊叹的文森特赞同的点点头。 "这里好像没什麽问题,我们进去吧?"银链刚才一直在周围看著,没有发现什麽异常,便提议进去。 "好,我觉得这地方越来越有意思了。"柏贇很兴奋的点点头,其他人兴奋的心情也不亚於他,虽然一路都很紧张,但毕竟都是男人,天生爱冒险的习性是改不了的。 石门看起来很重,柏贇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推,却用力过度,差点摔倒滚了进去,好在迪尔眼明手快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才没直接跌进去,原来这石门看起来比实际重量轻得多,柏贇被这种错觉给摆了一道。 前一刻,里面还是漆黑一片,可是当石门全部敞开时,两边石壁上的火把开始一根根从近亮到远处。 石门内是一座大殿,虽然装饰一点都不华丽,可是那修整得极平滑的石壁和那拙朴的雕像,无不透出庄严肃穆的味道,地板是刻出正方形的石板,正对著入口的对面墙上有另一扇门,门边站著两排奇形怪状的人形塑像。 这一切太平常了,反倒让柏贇有些不安,他试探的伸出一只脚,点了点前面的地板,没动静,他不放心,小心的走了几步,还是没动静。 神识探入地板底下,没有发现什麽机关,直到走到大殿中央都没什麽异常,柏贇松了一口气,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多心了,银链他们见没什麽异常也跟著走了进去,可就在银链他们走到柏贇身边时,异变突生。 他们脚下的地板在一瞬间化成流沙,顿时将几人都陷了进去,更可怕的是周围的墙壁都开始朝著中间移动,而那两扇作为出口的门在石板化成流沙的瞬间被上方落下的厚石板堵住了。 柏贇他们挣扎著,刚从流沙里各施法术飞起来,就被沙子里暗藏的黑色长藤缠住了脚。 如果只是这样,柏贇他们还不至於大惊失色,可怕的是,那黑色的长藤不知道是什麽物种,居然在碰到他们的时候便瞬间封住了他们身上的力量,现在他们根本任何法术都使不出来,从空中直直被长藤拉得陷入流沙之中。 银链一声龙吟,化成龙形,生生将那些长藤绷断,柏贇也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将缠住他的长藤砍断,前面那个山洞让他不敢完全依赖法术,这点谨慎在这一关救了他。 迪尔文森特也是各用办法砍断了长藤,三人一个个被银链一爪子捏在手里扔到背上。 可是,他们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从流沙中不断冒出来的长藤已经让他们有些手忙脚乱了,周围的墙壁还在继续朝中间移动,更可怕的是墙壁上突然冒出的飞速转动的齿轮刀随著墙壁的移动,一点点朝著他们逼近。 银链停留在空中,嘴一张,朝著堵住其中一扇门的石板喷出一口龙炎,石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溶化,而迪尔跟文森特有默契的负责砍断底下缠上来的长藤。 柏贇薄唇快速开合著,"@#$%^&@#$%^&......"低沈的咒语吟唱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火光一闪,配合著银链第二口喷向石板的龙炎,加强版七级火系魔法──烈焰炙天烧向周围,一层透明的结界在下一秒罩住众人。 将流沙跟石壁被上千度的高温烤得通红,流沙底下的黑色长藤垂死挣扎的扭动了几下,不一会便迅速干枯,化成了灰烬。 等到火元素兴奋的爆动平息下来,眼前的红色火焰散去,视线所及的地方却还是一片通红,流沙已经溶化成液体,上面不时鼓起几个气泡。 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都散发著炙热的高温,石壁後面机关的运作是由一些精巧的金属杆子完成的,在高温之下已经软化变形,失去了作用,石壁不知道什麽停了下来。 要不是柏贇预先布上结界,烈焰炙天的高温下,除了银链跟柏贇,其他两人只有被烤熟的份,即使是有结界的保护,也是酷热难奈,热得他们口乾舌燥。 "你们忍一下,我去将挡住门的石板弄破。"银链回过硕大的龙头说道,柏贇点点头,关切的叮嘱:"小心点,那石板现在应该也很烫。" 即使是柏贇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这个七级的火系魔法会有这麽大的威力,他只是从脑子里记住的魔法咒语中随便挑了一个出来,念完了咒语,感觉到那蜂拥而来的火元素发觉不太妙才布上结界,没想到这魔法居然连沙子都溶化了! 迪尔和文森特的粉嫩的唇在高温烘烤下已经有些乾裂,柏贇想让他们感觉舒服一点,又念了一段水系魔法的咒语,咒语一念完,顿时周围的气温急剧往下降,溶化的石板跟沙子飞快变白结冰。 柏贇黑线,气温是降下来了,可是降过头了,迪尔跟文森特已经有些发抖了,更不妙的是,冰面下陆续响起"劈里啪啦"的声音,由於热胀冷缩,已经冷却结块成玻璃状物体的沙子裂开了,周围的石壁快速龟裂,天花板上传来"哢......"什麽东西崩坏的声音。 "银链,快点把石板打破,这里快塌了!"柏贇慌忙说道。 银链也注意到天花板龟裂的样子,背著柏贇他们加速冲向已经变得很脆弱的石板,一头撞开石门,飞了进去。 就在他们离开大殿三分锺之後,里面突然发出一阵巨响,一股股尘烟朝石门外喷了出来。 "还好我们跑得快。"。j 柏贇话刚说完,山体突然一阵晃动,位於大殿上方的土石没有了支撑,随著大殿的塌陷陷落下来,顿时又是灰尘滚滚。 空气中密布的细小尘埃让柏贇鼻子一阵发痒,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才止住想打喷嚏的冲动。 离他们进洞,大概已经过了一天,这一路的凶险,虽然都平安的过来了,却让众人的精神十分疲倦,柏贇看著爱人们的倦容,不禁很是心疼,前方不知道还有什麽等著他们,大家都有些累了,还是寻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 "大家都累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柏贇提议。 "好。"迪尔点了点,抹了抹脸,上面全是尘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柏贇见迪尔同意了,便看向文森特,"走吧。" 银链抢先几步走在前面,这里的情况不明,随时都可能有陷井,银链已经把保护其他人当成自己的责任了,这是他在认识柏贇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保护欲,这感觉让他感觉分外的温暖。 通道很暗,柏贇手在空中轻轻一滑,便出来一长串光球,顿时将阴暗变成白昼,他记住的咒语虽然多,可是一直没有什麽机会让他实践过,来到这个遗迹後,才用到照明术,几次之後倒是有了点心得,灵机一动,连咒语都省去了,更加的随心所欲。 如果是有魔法师在这里看到柏贇使出从未见过的光球串,而且还不用念咒语,肯定会吓掉下巴,这可是连法神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这个大陆上几千年的历史,出现过的法神不超过五个,而到达法神境界的魔法师最小的都有一百零三岁,柏贇却还这麽年轻。 迪尔跟文森特虽然看到了,却没有什麽惊讶的表情,对於他们来说,柏贇这家夥身上发现的怪事实在太多了,连续不断的震惊之後,现在对於他身上发生什麽不可思议的事他们都不会再惊讶了。 一行人往前走没几步,眼前豁然开朗,陡然变高变大的空间出现,定睛一看,在他们前面居然又是一扇石门,同样雕刻精美的石门,同样的火把,柏贇跟银链他们面面相觑,他们不会又拐回之前的地方吧?随即,又否定了刚才的疑问,不是,这里不是他们之前到过的地方,方位不对,而且这门稍微大些,花纹更复杂精美一些。 "我们干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柏贇说著,从空间袋里拿出几张软垫递给银链他们几个。 "你怎麽连这种东西都带上了?"银链好奇。 "我想著有机会带你们出去野餐时可能用到,就装进去了,反正我的空间袋那麽大,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 柏贇又把手伸进空间袋,拿出了一瓶葡萄酒和一袋肉乾,更让人瞠目的是,他连桌子都准备好了,这麽一摆上,这里的气氛顿时跟在家里聚餐似的,什麽紧张感都没了。 "你们先吃吧,我去洗个澡。"迪尔看著身上的灰尘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实在是忍不住了,反正有柏贇看著这里也没什麽危险,他要去洗澡! 柏贇闻言,立即转过头来,逐渐火热的视线滑过迪尔的身体,明明穿著衣服,迪尔却感觉自己像被柏贇抚摸过了一样,脚一软,差点站不稳,他忍不住没气质的给了柏贇一个白眼,转身躲到角落。 "迪尔,你不要跑得远。"那戏谑的语气弄得脾气一向温和的迪尔有些牙痒痒。 "闭嘴......" 迪尔生气了...... 柏贇摸摸鼻子,把脸转回来,却被近在眼前的两张脸吓了一跳,"银链文森特,你们干嘛?" "贇,你如果想看人家的身体就说嘛,无论你是横看竖看,我都会让你看的。"银链一把抓起柏贇的大手,捏住其中食指含入口中暧昧的含吮。 文森特有些坐立不安,他根本就是被银链强拉过来整柏贇的,可是看到银链那魅惑的动作,脑子里闪过跟柏贇欢爱的画面,顿时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只能微张著晶莹剔透的粉唇愣愣的看著银链继续玩火。 柏贇一呆,挑起一边的眉毛邪气的看著银链,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那满溢的笑意连瞎子都感觉出来了。 他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气得银链跳起来呸呸的吐口水。"银链,我没洗手,手上很多灰尘的。" 银链吐完口水,嘟著嘴不悦的瞪著柏贇,嘴里却还有刚才含住柏贇手指时尝到的咸咸的味道,柏贇其实是逗银链的,他拿吃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用水球洗过手了,只是银链没注意到,被他反整了一下。 "好了,逗你的啦,我洗过手了,来,银链乖......不生气啊......"柏贇本来是笑眯眯的看著银链,银链的嘴巴嘟得更厉害了,分明还是个孩子,柏贇心软了下来,忍不住又抱住他哄。 银链窝在柏贇怀里大大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笑得很甜,可是眼角的馀光却看到文森特有些孤单的站在一边,仿佛做了什麽亏心事一样从柏贇怀里弹了出来,一把将柏贇推向文森特,自己跑到桌子旁边招呼已经洗完澡的迪尔吃东西。 柏贇毫不客气的一把将文森特抱个满怀,宠溺的用脸蹭蹭他的脸颊,又在文森特额头上亲了一口,便将文森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著身体。 文森特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里全是柏贇的味道,很好闻,他看了银链一眼,将脸埋到柏贇怀里低声说:"贇,我很感激银链。" "是吗?我想银链听了会很高兴。" "嗯......" "文森特,好像我很久没有这样抱著你了。" "嗯,是很久了。" "你们两个还要抱多久啊......"银链故意在那边大声叫著。 "好了,银链,你嫉妒就说,柏贇会很乐意抱你的。"说这话的居然是文森特!!! 一家子在这边嘻笑打闹,享受现在难得的休息,却没有想到他们经过的前两关,现在是怎麽样的一付惨状。 一天前,经过四个小时的活动,几个比较强的势力决定合作,一起进去探查情况。其中有各国的世家及各大佣兵团,军队是不会插手这种寻宝活动的,因为如果稍微一个不注意军队之间起了摩擦,极有可能引发国家之间的战争。如果是以世家或者是佣兵团的名义去,最起码事情还有点缓和的馀地。 这支由各大世家跟佣兵团组成的队伍实力最强,修整好之後,他们便陆续进了第一个山洞。 山洞里诡异的黑暗让这些老江湖暗自警惕,还没看清里面的样子就发现他们被骷髅包围了,周围的同夥都不知道上哪去了,恐惧让这些人下意识发出攻击,顿时乱成一团。他们都没有想用照明术,因为照明术在平常只是用来当作照明用,根本一点攻击力都没有,队伍里虽然有光明系魔法师,可是他们都是牧师,在以战斗力为主的队伍里数量很少,就算他们发现光明系魔法对这些貌似骷髅的东西有克制作用,他们也不会跟一堆看起来是骷髅的同伴说。 等到山洞里平静下来,进去的足足的两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不到五百人,身上全是伤,照明术亮起的瞬间,黑暗褪去,地面上已经被血淹没了,没有人认得出地面上被血水掩盖的魔法阵。 出师不利,这四百多人犹豫了一会,这支临时队伍的队长看著同样的尸体,沈痛的闭了闭眼睛,喉间仿佛哽著硬块,张了张有些乾裂的唇,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感觉到队员们的视线,他叹了一口气,深呼吸了几次放松,低沈沙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响起,"叫人进来收尸吧,入土为安,我们得把情况跟上面汇报一下。"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却头也不回的带头走出去叫人,对於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来说,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情,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会离开人世。可是这一次,最悲哀的是,这些同伴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等到他们发现光明系魔法可以破除这里的魔法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第一关的惨痛阻挡不了利欲熏心的脚步,进第二关的人数又补充到了二千人,当他们来到平台上的时候,一些有飞行魔宠的佣兵在队长的指挥下纷纷召唤出自己的魔宠,骑在它们背上往对面飞,可是这些人连同他们的魔宠在飞到半空的时候就被毒虫包围了,纷纷惨叫著往洞底坠落,尸体甚至还没到洞底就已经化成一团血水,"啪滋"的声音不断响起,洞底很快出现,那些毒虫的幼虫在岩浆里啃著焦黑的血块,那密密麻麻成堆的虫子让在场地所有的人寒毛全竖起来了,经历不足稍微嫩一点的都跑到一旁吐起来了。 这时的铠甲兽们已经吃得很饱,至少一天之内不会再出现在这洞里了。 经验丰富的佣兵虽然没有吐,也觉得一阵反胃。因为看到岩浆的关系,他们知道火系魔法对这些毒虫效果不大,最後还是决定派出五十个水系魔法师一起朝著洞底放水系魔法。 一时间,什麽冰箭、冰雨的都往洞底扔,水跟冰块被高温烧成水蒸气,让人看不清洞底的情形,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水系魔法非但没有起到作用,还惹火了这些最讨厌水系魔法的毒虫,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毒虫成群的往平台上飞。 平台上的屏障在水系魔法师往洞底攻击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没有这屏障的保护,毒虫们蜂拥而至,不断有人死在毒虫的毒液之下,他们可没有银链那麽强悍的身体,几乎是被注入毒液的同时就化成血水了。 众人边抵挡边往外逃,等到逃到山洞外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这次更惨,进去的二千人逃出来的不过十五个,幸存者全都满头大汗,惊恐万分的望著那仿佛会噬人的黑漆漆的洞口,好在这些毒虫不喜欢离岩浆太远的地方,追出来十来米就退了回去。 幸存者面面相觑,同时叹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顿时觉得手脚发软的瘫在地上,各大家庭及佣兵团的主事人都很恼火,他们这次不但什麽东西都没有得到,还赔上了自己手下的大批精英,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明明神器就在这里面,却没办法拿到,实在让他们心有不甘,可是难道还要继续吗?他们实在赔不起了,有些明智的佣兵团已经开始收拾行李撤退,既然没那个实力,就别再这里耗著。 相比起这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佣兵团,柏贇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好到没话说,除了银链受了点皮肉之苦外,全都完好无损的进到里面了,而且在那座大殿还给他们逃过一道机关,那里面的塑像全是魔偶人,可惜还没有启动便被烧溶了。 混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麽事,这一家子稍作休息,便一起站在前面的大门前,彼此对视一眼,由柏贇将门推开了。 这座大殿比之前那个空间大了很多,已经可以跟篮球馆相比了,可是最让他们奇怪的是,这里居然什麽东西都没有。 他们所看到的,只有四面墙壁,没有柱子,没有雕像,甚至连火把都没一根,可是却出现的明亮,柏贇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找出来光源在什麽地方。 他往前走了几步,没有任何异常,神识慢慢扩张罩住整个大殿,还是没有发现什麽东西。 银链、迪尔跟文森特分散开来到处敲敲打打,突然,银链发现他自己不远处的地板有一颗凸起的圆球,他用手一摸,大殿突然摇晃起来,一面墙壁突然变成透明,有一个庞然大物从里面慢慢突出来。 "是谁把我吵醒了......"威严的声音说,那庞然大物的身形慢慢清晰起来,是一只黑纹白底的大老虎,柏贇眉角抽搐了一下,这怎麽像传说中的白虎啊?该不会连神兽都给他们碰到了吧? 银链身为银龙,怎麽会将这只小"猫"看在眼里,翻了个白眼,语气很冲的说了句:"你妈贵姓?" 这只大老虎,也就是四系神兽中的白虎很疑惑的歪了歪头,"我妈姓什麽?我不知道耶!"它根本不知道那是骂人的话,还很认真的想了半点,看到银链嘲笑的眼神,突然醒觉,这个身上有龙的味道的人类难道是在戏弄它吗? "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龙族又怎麽样?在白虎眼里,龙族不过只是小爬虫而已,它根本不知道银链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龙,更不会只是它眼里的小爬虫。 "是吗?那我等著看。"龙族高傲的脾气被白虎激发了,身为妖怪中顶层的龙族让银链无法忍受任何兽族对他的不敬,要不然,银链才不会对白虎这麽冲。 "嗷......"白虎气得胡须抖了几下,一爪子就朝银链拍了下来,爪子的阴影将银链全身都笼罩住了,银链不屑的抬眼看著,在虎爪即将拍到他头顶的时候一拳头迎了上去,将白虎打得退了几步,撞在墙上弄得大殿又摇晃了一下。 白虎没有想到它强横的肉体力量不但没有把这龙人拍扁,还让他把自己给打退了几步,气得全身的皮都竖起来了,一张嘴,一道水桶粗的闪电朝银链劈了下来。 银链脸色一变,妖怪最怕的就是天雷,既然是银链也不例外,白虎是天生的雷系神兽,这道闪电的威力跟天劫有得拼,他现在用什麽防御法术都没有用,只能用龙珠了。他张嘴吐出龙珠,虽然将闪电打散,可是龙珠却晃了晃,光芒也黯淡了一下。 银链慌忙将龙珠收回体内,嘴角渗出一缕鲜血,柏贇一直在旁边紧张的看著,把迪尔跟文森特护在身後,看到银链受伤,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前几步,将银链护在身後。 白虎本来还想再劈银链一下,看到柏贇挡在银链身前却停住了动作,灯笼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看了柏贇一会,摇身一变,将身体缩成小猫大小,屁颠屁颠跑到柏贇脚边,刚想把身体挨上去,却被恼火的柏贇一脚踢飞。 柏贇虽然喜欢动物,可是在看到白虎把银链打伤之後怎麽可能对它有什麽好脸色,没拿刀砍过去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白虎被踢开之後满脸委屈,柏贇不理它,转头将银链搂在怀里,"你没事吧?" 银链看到白虎在柏贇面前居然这麽没种,一呆,随即鄙视的看了它一眼,又觉得柏贇实在是厉害,满心崇拜的看著柏贇,"没事,一点小伤,很快就好的。" 白虎这回看出来了,被它打伤的那个龙人原来是这个很好看很好看的人类的相好啊!自己把他的相好弄伤了,他肯定很生气,完蛋了!白虎一爪子捂住眼睛,一付伤脑筋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那堆收藏,转身跑到角落里扒拉了一阵,掏出来一堆破烂讨好的推到柏贇面前,一屁股坐下,眼睛闪闪发光的看著柏贇,满脸都是讨好。 银链又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白虎一下,转眼看向那堆破烂,而旁边的迪尔跟文森特已经是惊呼出声,天哪!全是八九级魔兽的魔晶,还有准神器和一堆稀有的炼金材料,这里无论哪一样拿出去都会引起一阵风波的,居然被白虎全部拿来讨好柏贇,他们震惊完之後,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对神兽的憧憬完全破灭了。 银链毫不客气的将那堆"破烂"给平分了,完了,还将手摊到白虎面前问:"神器呢?" 柏贇看著银链那恶霸的样子,忍笑忍得肚子痛,很辛苦才维持住那样阴沈的脸,可是嘴角却一阵抽搐。 白虎很委屈的看了柏贇一眼,想了想,从耳朵後面扒出来一根牙签似的东西,那貌似牙签的玩意落地就长,很快便长成一根魔杖,柏贇看著那魔杖末端挂著的肉丝,顿时豆大的汗就滴了下来。 银链也看到那肉丝了,厌恶的用两根手指捏起魔杖问:"这上面怎麽会有肉丝?你拿这东西干什麽了?" 白虎迟疑了半晌,它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会不会被暴打,"那个......其实......"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银链很嚣张的一拳头敲上它脑袋,"你说不说?" 白虎下定决心,举起前爪捂住脸颊,表情害羞,"那,那个被我当做牙签剔牙了。" 四人集体黑线,不过想想,以白虎之前那麽庞大的体型,用这魔杖当牙签的确是刚刚好,而且还可以用很多次,不用担心尖的那头会秃掉。 银链一把将白虎抓过来暴打,虽然看起来很凶狠,可是他根本就是在演戏,动作看起来大力,落在白虎身上却跟帮它搔痒痒差不多。 不过他这一番做作倒是收到了效果,柏贇果然不忍的将他拉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了,银链,你别欺负它了,你看它都快哭了。" 柏贇说完,抱起其实是感动得热泪盈眶的白虎,将它搂在怀里,轻轻用手顺著它的毛,"银链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乖,不哭哦!" 白虎很享受的眯起眼睛,呜......它好想嗷嗷叫,被人顺毛的感觉超舒服,怪不得那些没骨气的猫被这样摸的时候都是一付享受得不行的样子,原来是真的呀! 努力在柏贇怀里用头蹭了蹭,吸进鼻端的都是这个人类身上好闻的味道,而且从这个人类身上有灵气不断的传进它体内,就这麽一会功夫,它就觉得神清气爽,自从当上神兽之後一直没有进展的修为好像动了一下,有继续增长的迹象。 "呜......我好喜欢你哦!以後我跟著你好不好?"白虎努力将身体使劲往柏贇怀里塞,本来就已经够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雪球,粉红色的鼻子可爱的动了动,陶醉的朝柏贇提出要求。 银链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这死白虎,感情是看上他们家柏贇了,要他跟一只老虎分享爱人,没门!白虎可爱是可爱,可是一点都不漂亮,也就是说,银链只对美人让步...... "你想得美,没门,快给我出来。"他将手伸到柏贇怀里捏住白虎脖子後面的软肉,想把它给揪出来,可是白虎用那小小的爪子拨开银链的手,更是往柏贇怀里躲了躲,像小狗一样楚楚可怜的望著柏贇,那样子,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生气的柏贇其实心很软,一直在帮著白虎挡掉银链的手,银链也没真的生气,只是看到白虎那样子就手痒痒的很想欺负它。 "银链,好了,别逗它了,反正神器拿到了,它又这麽小,带著它上路也没什麽,说不定能给我们帮上什麽忙呢。" 白虎一听有门,立即兴奋的从柏贇怀里探出脑袋,"好好......如果你们是要找神器的话,我认识另外三只,到时帮你们说说情。"它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其实,要神器,把你们家这位往那三只面前一推,啥事都搞定了。只是在这个为自己争取法码的时候,它才不会说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呢! 银链斜眼看它,一挑眉,完全不信,"真的?就算没有你,那些什麽神兽看到我们家柏贇还不是全部投降了,要你干嘛?" 白虎见自己的打算被拆穿了,悻悻的笑了笑,漂亮的眼睛转了转,不舍的从柏贇怀里跳到地面,用後腿坐著,抬起前爪合在一起上下摇动,嘴里嫩声说著:"拜托拜托,让我一起去啦!"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拜托的姿势,可是,银链的黑脸已经快绷不住了,好可爱!好想抱起来揉一把...... 不到五分锺,银链就撑不住了,一把抱起白虎,按在自己怀里痛痛快快的蹂躏了一顿,等到他放开白虎时,可怜的白虎漂亮的皮毛全都乱糟糟的,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一付快晕倒的样子,柏贇忙将它抱到怀里,它才幸福的晕了过去,不过,好像目标达成了。 果然,银链没有再反对,任由柏贇带著装晕的白虎,四人一虎离开了雅安遗迹。只是白虎的临阵叛变,被那个当时设计雅安遗迹,并且把白虎作为遗迹的最终BOSS的人知道,他会不会痛哭流涕? 迪尔跟文森特在旁边看著白虎跟银链一连串的举动,等到离开雅安遗迹的时候感觉都像在做梦,天哪!那真的是神兽吗?太太太无耻了吧!!! 白虎指了一条密道走捷径从遗迹里出来,坐在它柔软宽大的背上飞到空中,往下一看,原来人群密集的那片空地只剩下一片狼藉,人都已经撤走了。 发生了什麽事吗?柏贇不解,也没多想,让白虎朝著离这里最近的另一个藏宝地飞去。 中途经过一片森林,从上空往下看,一条宽阔明亮的河蜿蜒曲折地从森林中流过,看到那条河,银链跟迪尔表情有些雀跃,要求停下来在河边休息一下。 龙本来就好水,银链感觉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水了,一下地,立刻跳到河中央,变成一条水蛇大小的龙,玩水玩得不亦乐乎,迪尔离开精灵森林之後就没在水里游过泳了,也忍不住跳了下去,一眨眼就从水底窜到对岸,又迅速游了回来。 白虎变成猫般大小,在柏贇脚边蹭来蹭去,被柏贇叫去打猎去了,结果,它跑到森林里大吼一声,震晕飞禽走兽无数,很轻松就叼了一只野猪回来。 柏贇找了下流的水,将野猪去毛去内脏,串在树枝上烤,文森特在旁边很感兴趣的看著,连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他很理直气壮的想,反正我都不会,还是不要帮倒忙的好。 野猪肉慢慢被烤得金黄,不断有油脂冒出来,被火烧得滋滋作响,多余的油更滴落到下面的火堆上,冒出一点白烟。 柏贇从空间袋里掏出一些香料均匀的涂抹在上面,不时翻动几下,白虎在火堆前面坐得端端正正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发亮,嘴角还有晶莹的口水流出来,肉香越烧越诱人,它都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一口了,却被文森特一脚踩住尾巴动弹不得。 白虎那无耻的行径让文森特对它早就没了畏惧,所以才敢一脚踩上去,反正这家夥皮粗肉硬的,一点都不痛。 气愤的回头瞪了文森特一眼,作势一爪子朝文森特的脚拍过去,眼看那锐利的爪子就要划开文森特的皮肉时,白虎突然瞄到柏贇正皱著眉看它,顿时将抓改成拍,悻悻的笑著假装是帮文森特拍去裤子上的灰尘。 文森特笑得很得意,原来欺负传说中的神兽感觉是这麽爽啊!怪不得银链老爱跟它斗上,想到这里,文森特忍不住又在脚上用了点力,还转了几下。 柏贇虽然护短,也觉得白虎挺可怜的,不禁开口为它的尾巴解围,"文森特,别欺负它,它尾巴都快被你踩扁了。" "好......"文森特也知道白虎是看在柏贇的面子上才任由他们欺负,见柏贇开口阻止了,也就把脚放开了,白虎一得到自由,赶紧一溜烟跑到柏贇身边,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目光,这里就只有柏贇跟迪尔不会欺负它。 野猪的肉香传到河里,诱得银链跟迪尔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香啊!迪尔平时虽然不吃荤腥,可是也不是完全吃不了,闻到这股味道也忍不住有了食欲,一龙一人赶紧从河里爬起来,赶到火堆边直流口水的盯著野猪肉看。 肉一烤好,顿时被抢光了,白虎吃完了自己那份还意犹未尽,可是看到架上已经没了,又不好意思抢人家的,只好作罢,无聊间,看到银链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它偷笑著站起来假装散步,走到银链身边,趁他不注意,一爪子将银链手里没吃完的肉拍落地上,然後拔脚就跑。 看著地上被泥土弄脏的肉,已经不能吃了,银链惨叫一声,"我的肉......我要杀了你!" 白虎边跑边想,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跟柏贇处了一段时间,对柏贇的性格有了点了解,它知道只要不伤到银链,柏贇不会因为恶作剧责罚它的,刚好可以出一口被那条龙欺负的恶气,还有那只魔族,它以後一定会找机会整整他的,神兽是那麽好欺负的吗? 银链青筋冒突,边跑边气愤的想,等他抓到这只死老虎,他一定要拔光它的光,让它做只没毛的秃虎才能解除他的气愤,柏贇做的烤肉啊!那麽好吃的东西居然没吃完就被这只死老虎给拍到地上了,他绝对不会原谅它的! 一龙一虎前後跑进了森林,搅得森林里鸟飞兔跳的,本来很安静的森林顿时热闹起来。 看到银链吃鳖,柏贇非但不生气,还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就是银链理亏,谁叫他老是欺负白虎,现在被报复了吧!哈哈...... 迪尔笑著摇摇头,优雅的啃著手里的手,虽然看起来吃得很慢,可是手里的肉却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了,文森特看得满头黑线,他根本没想到白虎的报复名单上已经有他的名字了。 柏贇满脸笑意的看著迪尔跟文森特,阳光下,迪尔被油脂染过的粉唇反射著光芒,看上去很美,柏贇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凑过去从背後抱住迪尔修长的身体,一口将迪尔其中一只尖耳含进嘴里,一只手伸进衣内揉捏著他敏感的乳尖,一只手直奔迪尔的双腿之间。 迪尔呻吟一声,羞涩的闭著眼睛仰头任由柏贇品尝,柏贇吸吮耳尖的啧啧声清楚的传进耳里,迪尔的下身慢慢有了反应。 "迪尔,我们很久没做了。"柏贇不在乎现在是在露天的森林里,顺著迪尔修长的颈项啃咬,两只手不停的在他衣服之间来回抚摸著,尤其摸到那挺翘的臀部时,更是加力的捏弄,并且将自己肿胀和欲望抵在深凹的地方,低喘著说:"现在让我做好不好?" 文森特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微张著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哪里见过这麽淫靡的画面,口干身燥,身体发热,下身也有了反应。 迪尔忍住羞涩,反手伸入柏贇的裤裆里握住那粗长的滚烫,呼吸急促,他生涩的玩弄著那坚硬又有弹性的玩意儿,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你做吧!我也想要!" 柏贇只是被欲风冲晕了头脑,那请求说出口的时候,他很担心迪尔会生气,却没有想到迪尔真的答应了,反应呆在那里,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搞得迪尔有点不满的扭了扭臀部。 被迪尔的动作刺激得胯部一直发热,柏贇回过神来,迪尔都答应了,他还犹豫什麽?太浪费时间了吧! 三下两下扒光两人的衣服,柏贇将手指按在迪尔两腿之间开拓了一番,他禁欲这麽久,手指感觉到那小穴里的紧热时就有些受不了,抽送了几下,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又见那甬道已经有了不停收缩的反应,一个挺身,深深的插入其中,喘息著调笑:"迪尔,你里面好紧,果然是很久没做了,哇!这反应真棒!你把我夹得好紧。" 迪尔最怕柏贇说这种话了,心里羞得想找地方钻进去,可是却有一种异样的快感涌遍全身,被刺激得羞涩过头,他也恼了,忍不住狠狠夹紧股间的硕大,柏贇惊喘,回过气来嘻笑著揉弄那细嫩丰满的半圆,扣住迪尔的细腰,便开始凶狠的猛抽猛插起来。 迪尔一开始还能咬紧唇忍耐,慢慢的神智便有些迷糊了,无力甩动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挺立的分身,忍不住握住,随著柏贇抽动的节奏套弄起来,柏贇见状,把手附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说:"我来吧。" 迪尔松开手,找了个地方撑住自己发软的身体,柏贇有些粗糙的手指一摸上去,闪电般的快感窜遍全身,那快感跟自己握住时感觉完全不同,好舒服! 他虚弱的靠在柏贇身上,享受著男人狂野色情的抚慰,身後的硕大不停的侵犯著充血的小穴,两人久未欢爱,身体都敏感得不行,很快便都射出来了。 迪尔疲倦的抱著柏贇喘气,眼睛紧闭著不敢看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做出这样的事,迪尔已经觉得没脸见人了,却被柏贇抱著不肯松手,他只好鸵鸟的紧闭著双眼,灵活的眼睛在薄薄的眼皮底下滑动,柏贇看得直想笑,却怕笑起来迪尔真的不肯见人了。 从空间袋里拿出帐蓬单手抱著迪尔支好,文森特还是石化在原地,满脸通红的不知道在想什麽,柏贇将迪尔安置在帐篷里,随後,便赤裸著健壮的身体朝文森特走来。 138 文森特没有想到柏贇会有这麽放荡的时候,目瞪口呆的看著柏贇坦然的裸著身体接近,修长结实的双腿间,半挺的硕大随著行走晃动著。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颊,唤回了走神的文森特,他咬牙,"你就这麽欲求不满?" 柏贇伸手抚上文森特鼓起的裤裆,嘻笑著:"你不喜欢我这样?看,这里都有反应了。" 文森特不是不想要,他的身体早已发热,可是嘴上偏偏就不放松,"谁,谁想要了。"嘴里这麽说著,身体却朝柏贇的方向靠近,这明显的口是心非逗得柏贇不顾他的反抗,吻得他眼冒金星。 伸入衣服内的魔手好像带著电,从他的小腹向上落在胸前,手指捻弄著他粉红色的乳尖,一阵战栗的酥麻立即从那里窜遍全身,文森特紧咬住牙,才没有呻吟出声。 那人赤裸的身体与他贴得紧紧的,紧俏结实的臀部更是被那双大手重点照顾,按在臀沟间的手轻轻的摩擦著软嫩的穴口,那穴口特别敏感,只是这麽轻微的摩擦就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嘴角因为之前深吻而流出的津液已经被舔吻干净,文森特逃避的紧闭眼睛,他没有忘记现在还身处毫无遮掩的森林中。 温热的舌探到他的耳廓,轻划,留下湿热的痕迹,一只手过分的向下探入裤裆内握住他已经完全挺立的阳物,一阵轻笑在耳边响起,让文森特很想咬柏贇一口。"都这麽硬了,你真的不要我吗?" 居然这样戏弄他,文森特猛的瞪大眼睛,瞅准柏贇的肩膀就想咬下去,却被人紧紧的钳制住,他的挣扎无法制止柏贇的动作,在满心羞涩中,他的衣服陆续掉落地上,风吹过,明明不冷,文森特却双手环抱著身体,忍受著柏贇灼热视线的挑逗。 面前完美如希腊雕塑的男性胴体,让柏贇看得赞叹连连,除了柏贇自己跟暗之外,文森特的身材是他见过最健壮完美的,那结实得恰到好处肌肉,完美的线条,双腿间的男性和那强健胸膛上的粉色乳尖,一切都让柏贇的欲望熊熊熊燃烧起来,太棒了!想到这具完全的躯体是属於自己的,柏贇的心里就有一种甜蜜的满足。 就在文森特被看得想逃跑的时候,他被抱住,男人的吻从下巴逐渐向下,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锁骨,然後是胸前的乳尖,这麽完美的男性化身体,乳尖却是娇媚的粉红,粉嫩的突起被牙齿细经碾弄,硬得轻轻一弹就跳了起来。 文森特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又痒又舒服地扭动著身体,柏贇戏弄完一边,看旁边一颗已经肿胀得不行,轻笑著伸手捏了上去。 酥麻的快感直击脊椎,文森特挺立的阳物前端渗出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闪得诱惑的光芒,他那里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柏贇想看看後面的花穴,在这里却不太合适,他不想粗糙的沙砾划伤文森特漂亮的肌肤。 抱住文森特挣扎著想下来的身体往帐篷走去,迪尔还在睡,柏贇奸笑著将文森特跟他并排放在一起。 文森特将头扭到另一边,他知道迪尔还在睡,可是却没办法抑制那种有旁人在场的羞涩。 柏贇按住他不停扭动的身体,顺势分开文森特闭拢的修长大腿,那粉色的花穴羞涩的紧闭著,文森特阳物分泌出来的液体流到那里,滋润了乾涩的穴口,可是这点润滑可没办法让柏贇进去。 被爱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看著,文森特竟然觉得莫名的刺激,又觉得自己好像被改造成女人了,不禁有些害怕,他复杂的情绪让阳物越发的坚硬,连那紧闭的穴口也紧缩了几下,看得柏贇的眼眸颜色又加深了几分。 柏贇其实很想立即冲进去,可是男人的身体不比女人,他可不希望他得到快乐的时候,文森特只能感觉到痛苦。 他起身吻了吻文森特柔软的唇,身体往下移,看到那粗壮的硕大,赞叹一声,"你这里长得真漂亮,好大!" 文森特从来没有被人这麽说过,差点想将柏贇推开,可是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只好抬起绵软的手捂住眼睛,装什麽都看不到。 柏贇笑著,轻吻了文森特的顶端几下,那圆润的小洞又渗出几丝液体,当灼热的舌尖刺探进尖端的小洞时,文森特差点跳了起来,身体往上一弹,又无力的平躺下去,结实的腰剧烈地颤动著,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垫。 柏贇的动作如此让他疯狂,被溢满的液体不停流过的穴口敏感的收缩著,痒得不行,忆起被贯穿的感觉,他好想柏贇的硕大现在就插进来,将他插得乱七八糟的。 "贇,快......我那里好痒......好想要......"他的腰扭著,伸出手探向柏贇的硕大,为那里的粗壮和灼热赞叹。 柏贇鼻子一热,差点喷鼻血,文森特这家夥哪里学来这种话的,以前没听他说过的,不过却让他很兴奋,不耐的加快刺激手中硕大的动作,在文森特一声长长的呻吟中,另一只手中接满了浊白的液体。 用手中的液体帮文森特的小穴做好了润滑,那里显然已经空虚了很久,每次的收缩都紧而有力,柏贇很期待进去之後的感觉。 抿了抿唇,柏贇压抑下狂暴的欲望,小心地把已经胀得发疼的硕大慢慢顶进柔软的菊穴。 久未承欢的甬道还是太紧,文森特不适的发出一声痛呼,柏贇的硕大停止住侵入的动作,静静等著他的适应。 那滚烫粗大的东西在後穴里突突跳动,文森特的小穴在这个时候变得特别的敏感,几乎可以从脑子里清晰的勾勒出那东西的形状,疼痛消失了,麻痒却逐渐增强,文森特现在特别需要柏贇的冲刺。 感觉到那紧绷的地方放松下来,柏贇腰部抽送的力道跟速度逐渐加强,文森特除了嗯嗯啊啊地呻吟之外,再也没办法思考其它事情,身子被柏贇顶得差点从床垫上掉下去,又被柏贇一把拉了回来,臀部猛的一顶,文森特爽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在场的还有一个迪尔,修长的手环上柏贇的颈部,双腿更是紧紧夹住柏贇的腰,迎合著柏贇的抽送。 银链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副yin靡的画面,"啪"一声,他手中提著的白虎掉到地上,他都顾不得了,小嘴微张的愣愣看著,等回过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将可怜的白虎丢到帐篷外,顺便给帐篷加上了结界。 白虎从来没有看过男人之间的欢爱,它刚才也看得呆掉了,可惜还没看过瘾就被丢了出来,想重新进去却发现帐篷被结界围住了,任它怎麽抓挠都没有用,只好垂头沮气的跑开,想想,它活了这麽久,居然连一个伴都没有,被这场人类情事触动的春情一冒出来,就有些让白虎忍受不住了。 算了,标准不要那麽高,如果有个俊帅的白虎小子,它也要。就刚才看到的一幕,白虎知道这几个人没有那麽快结束的,干脆飞到天空,在森林里找找有没有能让它看上眼的虎族。 139 银链红著脸,看著柏贇的硕大在文森特绽放的花穴中时隐时现,紧紧夹住硕大的媚肉在抽出时被带了出来,豔红得色情,硕大与肉壁之间的摩擦将浊液搅成乳白色的泡沫流满文森特结实的臀部。 文森特被柏贇插得一阵失神,"唔......嗯......"的呻吟声毫不掩饰的冲口而出,他已经忘记旁边还有迪尔,更没有注意到这里出现了第四个人,正垂涎三尺的看著他们的欢爱。 柏贇注意到银链进来,有些分心,虽然被夹得就快泄出来了,却因为这点走神让差点达到高潮的身体又冷却下来。 看到银链好奇的眼神,柏贇突然想逗逗他,腰一退,将插得正舒爽的分身抽了出来,银链小嘴微张愣愣的盯著那洞开的菊穴,连柏贇的贼手摸到他身上都不知道。 那被插得湿润无比闪耀著娇豔光泽的红穴,因为得不到想到的粗壮而饥渴的收缩著,那里被刺激到红肿而微微向外凸起,犹如一朵红色的菊花在空中绽放,乳白的液体随著穴口的缩放从充满淫液的内部缓缓滴落,沾在白嫩结实的臀部上更添了几分诱人,让银链跟柏贇都看得眼光灼热。 难道自己被做的时候那里就是这样的吗?银链看到这麽漂亮的地方,忍不住联想到自己身上,想到自己的小穴以前也曾被柏贇目光灼灼的盯著,原来那呈现在柏贇面前的那个羞涩的地方长得是这个样子。 银链身体无法自抑的火热起来,他眼神湿润的望向柏贇,"贇,我也想要。"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需要,甚至其中一只手已经伸到自己的下身,握住那白滑的嫩牙搓揉起来。 柏贇目光深沈,猛的挺身将自己重新送入文森特体内,空出的一双手迅速完成刚才的工作,将银链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 "啊啊......"文森特现在满脑子只有身後的小穴,那里又麻又痒,还一直蠕动著缩紧,被柏贇这麽大力的摩擦,快感顿时像闪电一样流遍全身,他主动挺起腰用自己的甬道迎合著柏贇的欲望,他的动作无疑在柏贇本来就已经灼热的欲望上又浇了一桶油。 "文森特......"柏贇低吼一声,反身让文森特跨坐在他自己身上,自己却停下腰部的动作,期待著文森特的反应。 还差一点点就高潮了,那可恶的家夥却在这个时候停住了,文森特怒瞪了柏贇一眼,不得不自己主动扭起腰来,柏贇掌握著节奏,每当他要退开的时候便向上面狠狠的顶上去,顶得文森特呻吟不止,完全没办法顾及旁边了。 银链欲火焚身,见柏贇朝他招手,马上就爬了过来,不解的看著柏贇,大大的眼睛满是被欲火逼出来的血丝。 柏贇让银链趴在自已头上,伸手扶住他的分身插入口中,又用一手沾了点银链流出的体液,插入银链许久不见有些紧窒的小洞里,银链的腰马上就软下来了,只是强撑著没坐到柏贇脸上。 到这时候,文森特再怎麽迟钝,也发现银链在这里了,他从没有看过这麽淫乱的画面,羞涩之余,情欲全被调动起来了,对柏贇的每个动作都很敏感,没多久就泄了出来,无力的撑起腰将柏贇还硬挺著的硕大从自己的小穴里抽了出来,躺在旁边喘著气休息。 银链的小穴已经被柏贇玩弄得很湿了,就算现在进去也没问题,柏贇转身将银链压在身下,抬起他修长的双腿,对准开合个不停的小穴插了起来。 "啊......"银链尖叫一声,感觉那热硬的东西重重的撞在他体内最有感觉的地方,穴口顿时下意识的收紧抽搐著,迎来了一阵持续绝顶的高潮,那种属於承受著的绵长快感让银链失神的瞪大眼睛,半晌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柏贇没有等他适应过来,挺动著腰部狠抽狠插,可怜的小银龙被插得腰酸麻一片,根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不到一会又达到一次高潮,嫩白的欲望抖了几下,喷溅出几股白浊的稠液。 "贇,我不行了......嗯......好......好舒服。"银链呻吟著求饶,无力的手抓住柏贇有力的大手说著,腰部一弓,颤抖了几下,又是一阵绵长的高潮,可是嫩芽却只是抖动了几下,虽然胀得发紫,却什麽都没有射出来。 柏贇看到银链已经没办法再承受他的索求了,意犹未尽的将注意力转向迪尔,迪尔其实醒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在装睡,可是羞成粉红色的身体已经告诉柏贇他睡著的事实,而别说他那零乱的呼吸了。 柏贇将迪尔拖到身下,迪尔惊觉柏贇想要做什麽,睁开眼睛想阻止,"别别......"却被柏贇霸道的分开双腿,顺著之前情事的润滑冲进他体内。 银链恢复了一点体力,移到迪尔身边痴迷的看著他脸上羞涩动人的表情,突然趴在迪尔胸前含住那上面一颗粉红用力吸吮起来。 那里本来就很敏感,迪尔更没有想到银链会对他这麽做,异样的刺激让他得到更多快大吃一惊,在惊叫一声"不......"之後,嘴里只剩下迷乱的呻吟了。 到後面,连文森特也被拉了过来,抚弄银链那小巧可爱的分身,可是他们三人之间除了爱抚亲吻并没有继续深入,便宜了柏贇这家夥,享受著视觉上的刺激,轮流在三个爱人体内得到极顶的满足。 140 情事之後疲倦的睡去,柏贇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看著眼前形状不同,但同样很漂亮的屁股,柏贇忍不住伸手尽情的摸了摸,甚至连湿润的小穴都没有放过。 三人那里被使用过度,还很敏感,被这样骚扰,不情不愿的醒过来瞪了柏贇一眼,银链靠到他身上,拍掉他的贼手,揉著眼睛说:"你还来,再做下去我们就没办法起床了。" "谁叫你们都这麽美味可口,太诱人了,穿上衣服吧,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的。" 迪尔第一个将衣服穿上,站起来的时候脚还软了一下,好在没有摔倒,昨天的情事实在太激烈了,想到那淫乱的画面,迪尔红著脸赶紧钻出帐篷,到河里洗澡去了。 好不容易见到有人出来了,白虎非常兴奋的朝里面冲,又被结界给撞得倒飞出去,不禁捂著头,又趴回之前呆的位置,很委屈的看著帐篷,它可是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 直到银链跟文森特都穿好衣服,收拾起帐篷之後,柏贇才将结界撤掉,结界刚一撤,白虎就冲进他怀里,很委屈很委屈的蹭了蹭,指控道:"你们抛弃我。" 柏贇摸摸它的脑袋,"儿童不宜。"m 白虎差点从他怀里掉下去,什麽儿童不宜,它的年纪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大,呜......不想这个了,粉红色的小鼻子纳闷的在柏贇身上嗅来嗅去,柏贇身上的味道怎麽不一样了?怪怪的,"你身上什麽味道啊?" 柏贇脸皮已经算厚的了,听了还是忍不住脸一红,明白那味道是怎麽回事,忙将白虎放地上,"你先自己玩,我们去洗个澡,等下准备早餐给你吃,乖。" 什麽自己玩?白虎很郁闷的扒拉著爪子下面的草,我不是儿童......可是转眼注意力就被草丛里一只蚂蚱给吸引住了,悄无声息的靠近,一爪子拍了下去,然後抬起爪子一看,没拍中,那只蚂蚱已经跳到旁边去了,黑溜溜的小眼睛在白虎看来分明是在嘲笑它。 怒!我不信我拍不中你,白虎扑了过去,自己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这家夥越来越像猫了...... 柏贇没敢跟著一起去河里,怕自己看到爱人们的**又兽性大发,找了一处树丛茂密的地方,用水球把自己洗了个干净,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一下,省得让白虎闻出来味道又开始问。 清洁完,听声音他们还在河里洗澡,柏贇便到森林里去找东西准备早餐,本来以他们的体质已经可以不用吃饭了,可是这麽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改不了,而且美食也是一种享受,便一直保持著没有改。 找了可以作为香料的植物,蘑菇,还有几只野鸡,东西虽然不少,也没花多少时间。 等到迪尔他们上了岸,笑闹著过来的时候,火堆上烤著好多串蘑菇,可是这些蘑菇又吃不饱,"只有这些吗?"银链问。 "当然不止,好吃的在火堆底下,等下烤好挖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迪尔、文森特过去帮忙一起烤蘑菇,银链无聊,看到白虎在玩自己的尾巴,又跑过去逗它玩了。 蘑菇烤好,银链就扯著白虎的脸跑过来了,柏贇叹气,"银链,别老是欺负它。" "哦!"银链应了一声,将白虎丢到一边,拿了一串蘑菇吃,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迪尔看白虎可怜兮兮的样子,将它抱到怀里帮它理顺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毛,问:"你要吃蘑菇吗?" "要!"白虎兴奋的应了一声,张著嘴巴等人喂,银链忍不住又想拍它,被柏贇扯到怀里动弹不得。 迪尔也只是问一下,没想到这白虎也吃素的,便把手里拿著的一串递到白虎嘴边,被它用舌头一舔,上面串著的蘑菇就消失了,吃完了,又眼睛闪闪发亮的看著迪尔,"好好吃,我还要。" "小白虎,要吃的话自己拿。"以神兽的能力,还得著人家喂,柏贇心痛迪尔,喝止了它偷懒的企图。 "好......"白虎被柏贇吃得死死的,它最怕柏贇生气,帮讨好的用精神力拿起一串蘑菇递到迪尔手边,迪尔接过,道了声谢。 蘑菇味道不错,叫化鸡味道更不错,立即被抢光了。 吃完早餐,柏贇突然想起一件事,问白虎,"之前不是说你手里的是一把弓吗?怎麽变成魔杖了?" "因为弓剔牙不方便,我跟小鸟换了。"坐在虎背上的众人黑线。 "你在雅安遗迹里呆多久了?" "大概一千年左右吧?记不清楚。"别指望一只动物会数数。 柏贇本来以为雅安遗迹存在是最近的事,可是这种猜测却被白虎的回答否定了,算了,先把其它的神器拿到手吧。 有了白虎这只识途的神兽在,众人来到了朱雀所在的地方,白虎带著他们避开守在附近的人,从密道里钻了进去。 还没见朱雀的影子,这家夥就一嗓子吼了起来:"小鸟,我来了。" 沈默...... 沈默之中,有一团火球从黑暗中飞向白虎,被它张大嘴巴当点心吃了,一只貌似凤凰的火红色大鸟出现在众人面前,"你这死小猫,再叫我小鸟就烤了你,这些人是怎麽回事?" "小鸟,看看这个人。"它们之间斗嘴已经斗习惯了,白虎完全没把朱雀的威胁当回事,优雅的走到柏贇身边,习惯性的蹭蹭他的脚,说道。 朱雀鄙视了白虎一下,你是堂堂神兽耶,怎麽真的学家猫跟人类撒娇,我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可是当它的眼睛仔细一看柏贇,立即眼冒星星,大爱,当场叛变,完全不管什麽神兽的脸面了,缩小成一只麻雀大小,停在柏贇肩膀上,讨好的蹭蹭他,心里想,怪不得白虎跟这个人撒娇,光是站在这里就很舒服啊...... "你叫什麽名字?来这里干什麽?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可是,我也要跟著你。"小朱雀劈里啪啦的语速让人根本插不上嘴,柏贇无语,望著上方,心想,我有这麽大魅力吗?朱雀居然主动要求帮忙...... 柏贇刚想回答朱雀,就被白虎打断了,"他叫柏贇,来这里拿神器,把你的鸟架拿出来。" 鸟架......又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称呼,一个把神器当牙签,一个把神器当鸟架......果然是不同凡响的神兽! 朱雀毫不犹豫的把它的鸟架拿了出来,附带一堆"破烂"。 出来之後,柏贇忍不住问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我有那麽大魅力吗?怎麽你们看到我都这样子?" 朱雀跟白虎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麽回答,白虎想了想,说:"不知道,反正我们看到你的时候都很喜欢你,不想惹你生气,忍不住想讨你开心,像上了瘾似的,我们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还好你是好人,不然我们也认了。在你身边感觉很舒服,而且我们已经停滞很久的修为又开始增长了......"朱雀赞同的点头。 "你们守著的地方该不会都有密道吧?"迪尔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当然,不然我们怎麽溜出来玩,老是呆在那里很闷的,如果从前面出来又很麻烦。"白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众人无语,迪尔突然很同情那些寻宝的人,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如果知道有密道,神器又被柏贇这个奇怪的家夥轻易得到了,会不会吐血?想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141 玄武住在一个大湖里,从湖面上看下去根本看不清什麽东西,可是後面柏贇他们下了水才知道,原来底下的一大片黑色不是他们认为的水草,而是玄武的壳。 玄武因为体形庞大,它自己又不爱动,那些寻宝的人倒是没有发现它隐居的这个地方,所以柏贇他们到那里的时候,湖边静悄悄的,什麽人都没有,倒是有一些可爱的小动物在旁边喝水,很是悠闲。 白虎下了水,爬到玄武头上又抓又挠,嘴里吐出一个个泡泡,它的声音在水里居然也能听得清楚,大概用了什麽方法吧! "起床啦......龟公......"m "谁在吵我,杀无赦!"玄武的声音如同响雷,震得柏贇他们倒退几步,即使如此,还是觉得一阵胸闷,後面一段时间胸口都在微微震动著。 "龟公......该醒了,你都睡多久了,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鱼都吃掉!" "死白猫,你该吃我的鱼试试!"玄武佯装愤怒的一拍前爪,顿时湖底腾起一阵泥沙,搅得水底一片浑浊,什麽都看不到,柏贇反应比较快,支起结界将众人包了起来,才免得吃进一嘴沙。 白虎跟它扛上了,身上电芒闪过,居然在水里放电,湖底的小鱼小虾被电死了不少,尸体全都翻白浮出水面,从湖面上看去,白花花的一片。 玄武被它一下子电死了这麽多食物,心疼极了,要知道这些小鱼小虾,可是它拼命忍住一口吃光的欲望,好不容易才能活下来这麽多的,被白虎这麽一电,一下子死了这麽多,到时它吃什麽,难道又要狂睡一顿? 如果柏贇知道玄武这种想法,肯定会很无奈的问:玄武,你就不会挪个窝吗? 白虎得意的升到空中,玄武的能力全在防御上面,根本没办法拿以进攻为主的白虎怎麽样,玄武的防御之强,就算是白虎放禁咒在它身上,它都有信心安然无恙,号称打不死的龟公,可是它却保不住它的食物。 算了,不跟这死白猫计较了,不然它会气死的。 玄武慢悠悠的浮上水面,庞大的身体顿时翻起一圈大浪,湖面半空涨出来一点,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 "你找我什麽事?" "没事,你家那个圈圈呢?拿出来,送他。"白虎用爪子指指柏贇说。 玄武慢慢的将头转过来看柏贇,又盯著他看了很久,反应完全慢半拍,也不知道刚才跟白虎吵架的时候它哪来那麽快的反应,除非这种事情已经变成它的本能了,可想而知这可怜的玄武被白虎欺负了多少次,居然都被欺负出本能来了。 小小的眼睛看了柏贇好半晌,很久很久......久到柏贇都以为玄武已经睡著了,它的眼睛才突然爆出一团精光。 "好,我去拿。"庞大的身体又慢悠悠的沈回湖底,这一沈,柏贇他们居然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它浮上来,这......这动作也太慢了吧! 白虎倒是很了解玄武的慢性子,安抚他们,"没事的,那只龟公就是那麽慢,也别怪它,它年纪太大了。" 那语气老气横秋,配著它那袖珍的体型,逗得银链手痒,又想去蹂躏它一番了,好在它看到银链表情不对,赶紧拔脚就跑。 打又不能打伤人家,柏贇会生气。不用力反抗又挣脱不出来,不逃还呆在那里干嘛!白虎边逃边想,跑出老远才敢回头看,发现银链没有追上来,它晚上没敢回去,自己找了个山洞睡觉去了。 "银链,你怎麽又欺负白虎,居然吓得它这麽晚都没有回来。"银链想追上去的时候被同迪尔拉住了,迪尔一向喜欢小动物,忍不住开口帮白虎说话。 "谁叫它让我手痒,没事啦!我不会弄伤它的,说不定它还很喜欢我欺负它呢!"银链满不在乎的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颗果子放到嘴里啃著。 白虎在山洞里打了一个寒颤,还以为是太冷了,又叫旁边的火狐加了一把火在木头上,可怜的山洞原主人火狐,碰到这白虎也算它倒霉,它才是三级魔兽,遇到这白虎只有逃的份,根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还被它留在身边充当点火器,满肚子辛酸哪! 第二天早上,白虎倒也没让柏贇他们等太久,在柏贇开始准备早餐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他们帐篷旁边。 银链笑它:"你根本就是专门回来吃早餐的。" 白虎无视他的调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火堆上烤著的东西,那表情,搞得银链又想上去捏他,被迪尔一把拦住,推到柏贇怀里,"你快管好他,别让他欺负白虎啦!" "是,迪尔。"柏贇笑著放开手上烧烤的动作,让迪尔教著文森特去做,自己则将银链困在怀里,低头咬了一下银链细嫩的耳朵,"你这麽喜欢欺负白虎?" "当然,它那麽好玩。" "唉......我真可怜,你有时候逗它玩,居然不理你老公。" "老公是啥?老公公吗?我的老公公是谁啊?"银链不解的问。 柏贇一拍额头,作晕倒状,他忘记银链算是几千年前的古人了,老公老婆这种称呼他哪里知道是什麽意思,"就是你的丈夫的意思,你的丈夫除了我,你还想有别人吗?" "当然不是,老公......"银链很机灵的否认掉,腻在柏贇怀里甜甜的叫了一声,那软腻的声音柏贇从来没有听过,身体顿时发寒,鸡皮疙瘩一颗颗全飙出来了,他搓了搓手臂,"老婆,你真乖。" 边说,他边捧住银链的脸,深深吻住银链粉嫩的唇,将滚烫的舌伸进那甜美的口腔里搅动,勾得银链的舌尖忍不住迎上去与他的交缠,不到一会,舌尖麻了,银链的身体也软在柏贇怀里。 迪尔听到他们之间唇舌交缠发出的粘腻声,脸红耳赤的不敢看向这边,这种yin靡的声音让他联想到之前那个疯狂的夜晚,身体都热起来了,文森特也是一样,白虎贼笑著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特别是看到银链在柏贇怀里那乖顺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舒坦。 玄武的速度真是叫人惊叹,直到夕阳西下,山的那边只剩最後一点光芒的时候,玄武才从水里浮了上来,嘴里叨著一个金属圈,在夕阳下闪著光芒。 "龟公......你终於上来啦!我们白头发都快出来了。"白虎取笑它,玄武直接将它无视,叨著金属圈,变成一只墨绿色的水晶乌龟,爪子飞快划动,以之前无法比拟的速度冲到柏贇面前,抬头看著柏贇。 那透明的水晶般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看著柏贇,嘴往上动了几下,示意柏贇接过圈子,它自己则趴到柏贇脚上,也不管那上面有没有灰尘,很享受很享受的眯著眼。 柏贇拿著第三件神器,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要知道这神器来得也太容易了,让他完全没有半点紧张感,也谈不上在乎了。 小玄武,要是你之前下去找的时候用这种速度就好了,他心里叹息。 "玄武,你肚子饿不饿?"柏贇问,它下去这麽长时间,如果全在找这圈圈的话,应该没时间吃东西吧? "不饿。"玄武一点下去的意思都没有,它本来就耐饿,一百年不吃东西也不会死,倒是柏贇身上的气息让它觉得很舒服,天地灵气透过它与柏贇接触的地方传入体内,好暖。 天逐渐暗了下来,之前有光线时没有注意到,在这片黑暗之中,玄武墨绿色水晶般的背甲上有星星在闪烁,似乎是一个星云图,柏贇却无法辨认出这是哪里的星云图。 在黑暗的衬托下,一片墨绿色的背甲中,栩栩如生的星云似乎缓缓的转动,周围大大小小的光点时隐时现,好美! 不止是柏贇,其他三人也看呆了,白虎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玄武的壳,它认识玄武这麽多年了,多来没有看过它背上有这种东西。 柏贇突然想起以前匆匆看过的神话,龟背上有图,只是那是传说中的河图洛书,柏贇将玄武身上的图与以前看过的描写对比,发现根本搭不上边,这里面有什麽玄机吗? "玄武,你知道你背上有一幅图吗?"c "啊!有图吗?"玄武也是很惊讶的样子,从它趴到柏贇脚上的时候,它就一直被灵气冲刷得全身舒畅,根本没有感觉到异样,现在柏贇将它放到一边,失去那股热流的干扰,它才发现从背部有一股微弱的凉意渗进来,似乎脑子里很模糊的明白了什麽事,但如果让它说,它又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人类,这大概跟你有关系,我虽然无法说清这图是什麽意思,可是我背上以前是没有图的,直到刚才我趴到你脚上,有一股热流从你身上传给我,後面才听你们说,我才知道我背上有了图。"玄武缓缓的说明,四只小爪子划动,又试图趴到柏贇脚上,却被迪尔接过去,想看清楚它背上的星云图。 玄武一离开柏贇的身体,它背上的图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迪尔才接过手看不到一会,那幅星云图就完全消失了,墨绿色的背甲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柏贇心里奇怪,又把玄武抱回去,效果非常明显,星空图在众人期待的眼神底下又缓缓浮现出来。 果然这图是跟柏贇有关系,可是有什麽关系,连玄武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柏贇的直觉告诉他,玄武背上的图对他很重要,既然有了这种预感,他自己又挺喜欢水晶乌龟──玄武的,能带在身边是最好不过了。 "玄武,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玄武小脑袋猛点,跟小鸡啄米似的,柏贇看到这频率,再联想起之前玄武缓慢到极点的动作,额角一滴豆大的汗水滴了下来。 142 玄武不想自己走路,放它在肩膀上它又会滑下来,最後柏贇只好让它缩成坠子大小,叨著一条链子挂在他胸前冒充坠子。以玄武那漂亮的身体这样倒是蛮好看的。玄武一咬住链子之後就把头缩回壳里睡觉,对它来说这样比走路轻松多了,倒也不容易掉。 青龙出现的地方虽然有传闻,可是白虎却一直在偷笑,青龙根本不会呆在陆地上,所以现在大陆上的人类探出来的藏宝地点根本就是假的,那条长虫最喜欢海底,怎麽可能会呆在陆地上。 到了海边,玄武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它一直很担心自己看起来没什麽用被柏贇嫌弃,白虎提出来坐它背上去青龙那边时,它总算是有了在柏贇面前表现的机会,很爽快的答应了白虎的要求。 玄武原来的体型比现在大陆上最大的船都大,人在上面觉得好象小岛,四平八稳的,既然风浪再怎麽大,上面也没有一点晃动,简直就像平地。 白虎很得意的躺在那边,任由柏贇摸著它柔软的肚子,这种待遇只有柏贇可以享受,其他人想要碰白虎的肚子是想都不用想的。 青龙跟玄武一样喜欢睡觉,所以它找的地方非常隐密,是大陆上以前不知道哪个文明留下来的,外面的水被禁制封住,一点都没有渗进来。 进到禁制里最大的一间屋子,柏贇他们本以为会出现一只庞然大物,可是屋子里除了几根柱子,其它什麽东西都没有。 柏贇有些失望,他还想看看这只青龙是不是跟银链同族的,"白虎,青龙怎麽不在这里?" 白虎嘻笑著用爪子竖在嘴前,走到屋子里的一根柱子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长虫,起床啦!天亮啦!" "你这死小白,吵我睡觉干什麽?"一道白光从柱子上剥离,轮廓慢慢清晰起来。 腾在半空的,跟龙珠里的神龙造型差不多,比小车还大的脑袋俯视著众人,银链忍不住放开身上的龙威逼向它,心里愤愤不平,一条低阶的青龙,居然敢在他面前嚣张,真是不要命了! 青龙的个性是四神兽之中最严肃的,也是最神秘的,人们根本没有见过青龙的样子,所以一直以为大陆上的龙都是那种肥肥的长翅膀的蜥蜴。 白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朱雀眼里也闪闪发光,只有玄武还在睡,它还真把自己当坠子了。 白虎跟朱雀都很想知道青龙看到柏贇会是什麽样的表现,只是这次让它们失望了,青龙只是淡淡的一眼扫过柏贇,视线却凝固在银链身上,盯著他很久很久。 "你有意见吗?"银链冰冷的声音从嘴里挤出,却造成了建筑的一阵晃动。 青龙一副深思的样子,银链似乎勾起了它深藏在脑海里的回忆,银链看到青龙不理他,一种被低阶龙族藐视的愤怒在胸口燃烧。 他不再压抑住自己身上的龙威,他放在身上的禁制一解开,顿时屋子里就刮起一阵狂风,身为高阶龙族的威压不是青龙能挡得住的,它一开始只是吃力的扛著,直到银链逼得它喘不过气来,青龙才逐渐缩小,化成人形跪在银链面前。 白虎它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青龙人形的样子,瞪大眼睛,吃惊的看著它们认识很久的夥伴。 143 "你从哪来的?"银链冷冷的问,并没有因为同族而露出任何善意,他刚才的气还没消呢,即使是同族,他也会照扁,好好教教这只小青龙什麽叫尊老爱幼。 "回前辈,在下是从中土来的。"青龙冷汗直冒,被银链看得小心肝拔凉拔凉的。 "哦。"银链淡淡应了一声,还是很想扁他,眼睛直勾勾的上下看著,思考著从哪下手比较好,柏贇看到青龙汗流满面的样子,又看看银链看青龙的眼神好像看一只待宰的猪,心里一阵好笑,连忙打圆场。 "原来我们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啊!青龙,你来这里多久了?怎麽来的?" 青龙虽然从柏贇身上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而且柏贇还帮他解围,可是身为龙族的自傲让他对柏贇还是一副傲慢的样子,气得银链在旁边冷哼了一声,当场吓得他汗又冒出来了,对待柏贇的态度顿时恭敬许多,"我来这里一千年了,是在一个仙人度天劫的时候不小时被波及,掉进空间裂缝里来的。" 柏贇心想,人家度劫你跑去干嘛?活该被波及。嘴上却说:"我们能在这里见面真是有缘啊!"说完就紧紧闭上嘴,氛围顿时冷场了。 白虎看到青龙的脸色更尴尬了,连忙帮他说话:"你们别生气,这长虫就这死样子,对谁都这样,其实他没恶意的。" 朱雀也连忙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虽然我们有时也很想揍他。"朱雀一说完,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青龙一眼。 青龙瞪了它一下,僵硬的笑著,不如如何是好。 "长虫,你还不帮你那颗珠子拿出来,柏贇要用。" "哦。"青龙一看有机会,嘴巴"呕......"一声,吐出来一颗珠子,递到柏贇面前。 柏贇看著那颗珠子上面闪著的光,再想想刚才青龙那声音,顿时一阵恶心,迟疑著不想去接,後面看青龙脸色越来越青,没办法,只好从空间袋里掏出手帕,很勉强的接过那颗闪闪发光的珠子。 青龙眉毛直抽,别人争得半死不活的东西,好心送给这个人类,他居然敢用这种表情!他想发作,眼角不小心瞄到银链不善的眼神,赶紧换成微笑的表情,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只是心里却更厌恶这个人类了,柏贇的动物缘终於碰了钉子。 "不知道这四件东西放在一起会发生什麽事呢?"柏贇好奇的低语,突然想起来,转头问那四只神兽,"你们以前没有试过把这四件东西放一起看看吗?" 白虎想了想,说:"我忘了。" "我也是。"c "ZZZ......"回答的是玄武打呼的声音,得,白问。 "哼......"青龙刚冷哼出声,背部就感觉到一阵寒气,不用转头都知道是银链在瞪他,不由缩了一下脖子。 柏贇耸耸肩,他也只是好奇的问问,反正四件神器放在一起会发生什麽事,试试不就知道了。 在众人的屏息之中,柏贇将四件神器放在一起,等了一下,没动静,继续等......一阵风吹过,还是没动静,难道传说是假的? 青龙仔细看了看那四件神器,突然眼睛瞪大,尴尬的摸著头,"那个......拿错了,拿错了,那是别人送我的珠子,神器......神器还在我肚子里。" 众人齐晕倒,爬起来纷纷以杀龙的眼神盯著青龙,青龙被看得隐形的鳞片都竖起来了,赶紧从嘴里又吐出来一颗珠子,把原来那颗吞了回去,那两颗珠子看起来差不多,怪不得青龙会弄错。 这回,四件神器刚一放在一起,就闪起一阵黑光,咦!柏贇惊疑,通常不是应该是白光吗?怎麽会是黑光?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黑光越来越盛,头顶的天空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乌云密布,柏贇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冲上去想拿开那四件神器,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用魔法魔法劈用剑砍都没用,四件神器在黑光里逐渐溶合在一起,旋转著变成一个黑洞。 一抹模糊的黑影逐渐在黑洞中清晰起来,阴森森的声音从黑影中传出,"哈哈哈......我破坏神终於出来了......狗屁天帝和那些该死的走狗们,我要你们後悔以前做的事。" 144 原来那破坏神被神族围攻的时候将自己的魂魄分成四份附在了四件神器上,那些神族太过大意,居然没有发现。 破坏神是半魔半神,能被神族联合人族一同围攻的,实力自然不弱,他的修炼方法也有独到之处,要不普通的神魔分成这麽四份,时间一长,魂魄便会消散。可是破坏神的运抵分成四份,却是每一部分都能单独修炼,时间一长,不但伤势病愈,甚至实力也比当初被围攻的时候翻了一倍,一切只等著四件神器合在一起。 破坏神是不会听天由命的等著某个傻蛋主动去收集四件神器的,都没有知道他们怎麽收集。为了引诱更多人去寻找神器,他编出了那个传说,之後消耗他其中一部分魂魄增长的能量勉强托梦在一个路人身上。 托完梦事情还没完,如果那人将这传说隐瞒起来不说,破坏神的阴谋也无法圆满,考虑到这点,破坏神便还在那路人身上用了类似催眠术的小魔法控制他传播出去的,并且故意给不少人看到"神迹",传说加上事实,顿时造成了大陆上的寻宝狂潮,或许也是天意,白虎跟朱雀所在的遗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土了。 这些缘由,柏贇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白虎跟朱雀虽然觉得自己所在的遗迹出土时间有些不正常,但是它们毕竟只是思想比较单纯的神兽,根本没想透这之间的联系。破坏神胡扯出来的集齐四件神器能破碎虚空正巧击中了柏贇的要害,结果柏贇就充当了那放出破坏神的傻蛋的角色,更让人苦笑的是,如果是普通人,还没办法这麽快集齐四件神器,偏偏是柏贇这个怪胎,才让破坏神的计划成功时间大大的提前了,说到这点,破坏神还得感谢一下柏贇呢!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破坏神从黑洞时慢慢走出来,藐视著眼前的蝼蚁,对他来说,人类跟神兽不过只是轻易便可以踩死的东西,他被封印千年的怨恨,一定要这些低贱的人类和那些可恶的鸟人偿还。 "你们就做我出世的祭品吧!"破坏神轰隆隆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那巨大的身形,让柏贇他们站在他面前的确是很像蚂蚁。 可是没有任何人兽退却,柏贇也没有想到自己因为想回家而集齐了四件神器会惹出来这麽一个祸害,祸是自己闯的,即使是他们想逃,现在估计也逃不掉了,是男人,那就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吧!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柏贇苦笑著回过头对自己的爱人说。 "你说什麽屁话!"一向对柏贇相当温柔的银链忍不住跳起来敲了一个柏贇的脑袋,"既然在一起,就算死也要在一起。" "就是,你下次再说这样的话,罚你一个月不准上我们的床。"迪尔说完,自己一清醒,便红透了脸,他还是太保守了。 "完全废话。"文森特则是越发的酷了,冷冷的白了柏贇一眼,转头凝神看著破坏神,这个什麽破坏神让他想起魔剑,那让人愤恨的回忆让文森特眼里的仇恨熊熊的燃烧著。 破坏神没有想到这些可恶的人类居然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临死前还要亲亲我我,根本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禁怒极,抬脚一脚朝著柏贇他们踩了下去。 一大片阴影笼罩了众人的上空,柏贇抱住迪尔,银链抱住文森特,闪电般飞出阴影之下,就在他们刚刚逃出不到一秒,那只大脚便重重落在地上,灰尘腾起,当破坏神重新提起脚时,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那四大神兽纷纷飞到半空中,身体恢复本来的大小,居然比破坏神小不了多少,闪电、冰锥、烈火、陨石、水龙等等所有能用的魔法纷纷打在破坏神身上,却好像只是给他挠痒痒,他随手掸了掸,裸露的古铜色皮肤连一点印子都没有。 四只神兽看到自己的攻击无效,惊愕过後,急速升空,它们刚升上去,破坏神的手掌便从底下呼啸著挥过,像拍苍蝇似,手掌过处一阵大风刮起,海边的森林被那巨大的身体踩得面目全飞,树木间飞禽走兽纷纷逃窜,顿时一片鸟飞兽跳。 虽然之前的攻击无效,可是四只神兽还是锲而不舍的继续攻击,柏贇他们也没有闲著,纷纷用各自的本领飞了起来,没办法,这破坏神身体实在太庞大了,如果不飞起来,根本就只是在刺他的脚丫子,就破坏神那从来没穿过鞋的厚脚板,法术武器击在上面,连点白印都没有,看来只能找他身上柔软的地方扎了。 柏贇拿出飞剑,悬浮在空中,唤出穿在元婴上面的蓝色若水甲,真元力迅速转动著,刹那间无数道金光笼罩在身外,看上去仿佛蚊香装一样一圈一圈的,看了半天神兽的攻击,柏贇算是看明白了,用魔法根本没用,打在破坏神身上基本跟挠痒痒差不多,连根毛都没伤著,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修真者的法术,希望有效吧! 他的若水甲名字取自上善若水,是在龙族的时候抽空炼制的,在魔界受挫,魔剑的威胁,让他觉得自己实在很窝囊,回来冷静的反省,一个是自己的能量不足,另外一个是装备不够。 他甚至连元婴期必备的元甲都没有炼制好,在防御能力上首先就低了几级,再加上他从来没有好好炼制过一把心血相溶的飞剑,攻击力拿到修真界的星球上在同等修为的修真者面前完全是笑话。 他趁著在龙族有空的时候,专门炼制了法宝装备跟丹药,有银链在身边指导,已经比别人少了很多弯路了,所以收获算是不错的了。 柏贇的元甲就像水做的一样,深邃宽广,飞剑的光芒映在这片蔚蓝色的甲面上,发出迷人的流光。 145 迪尔他们第一次看到柏贇的元甲,忍不住为那美丽闪了一下神,好在他们还算警觉,很快便想起自己还在战斗中,听到呼啸的风声急忙闪开,才没有被破坏神的手掌给拍落。 破坏神本以为自己随便几巴掌就能拍死这些蝼蚁,可是扇来扇去半天,就真的跟拿苍蝇拍打苍蝇似的,打到现在,他连边都没碰到,反而把自己给转得有点晕。 "你们这些家夥,我一定饶不了你们。"破坏神原以为出来之後所向披靡的,却在这些他根本看不起的小虫子面前受挫,破坏神脾气本来就不好,这时更是恼羞成怒,不禁大吼一声,空中密布的乌云中形成一团黑色的闪电,分散成几缕黑色的射线射向众人。 柏贇站在飞剑上面,快速在脑子里翻著可用的法决,他的经验不够,碰到这种实力悬殊的打斗便有些无措,好在法决全记下来了,多少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 柏贇有些心急,越急越烦燥,他的心境还是有些不足啊,突然一丝灵光闪过,他想起了五雷决,不禁面露喜色,这实在是目前最适合的法决了。打定主意,柏贇便任由飞剑自动躲闪,自己迅速在身前掐动法决。 破坏神可不知道柏贇的手掐来掐去是干什麽,就算知道,他也不觉得会给他造成什麽威胁,更不屑去阻止。他疯狂的大吼著,声音若雷,黑色的射线不断的攻击众人,却纷纷被众人闪过,只是身後的土地跟森林可遭了殃,被那射线射到便是一个黑不见底的洞。 破坏神劈了几下,见还是没什麽效果,气得重重跺了一下脚,口一张,嘴里喷出一团黑雾,黑雾从他的嘴里迅速弥漫开来,虽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四人四兽还是机灵的闪来了,躲得远远的,警惕的盯著这些雾。 那些黑雾很快便把破坏神的身影包围住了,应该不是毒雾吧?银链看著,眉头皱了起来,"他该不是想逃吧?" 他低得像是自语的话被破坏神听到了,气得他跳脚,从黑雾里传出愤怒的声音,"你们这些该死的虫子,你们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伟大的破坏神是不会逃的。"白痴!银链嗤之以鼻。 此时,柏贇的五雷决已经掐完了,他低喝一声,天空电闪雷呜,一声霹雳炸响,第一道雷决爆发了。 整个天空本来就已经很黑了,现在更黑,那声霹雳响过之後,刺眼的白光闪起,白光中夹杂著破坏神暴怒的怪叫,闪电无视那些黑雾,直接劈中了破坏神,顿时将他的头发电得直冒烟,气得他差点忘记正在做的事,直接冲出来找那些小虫子算账。 破坏神虽然暴戾,可是该有理智的时候他还是有的,强忍著心中的怒气,心里想著等会他们就死定了,心中总算爽快一些。破坏神咬牙切齿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只是他料错了五雷决的威力,第一个天雷可没有那麽简单,劈完闪电之後,晶莹的水珠突然间充斥在破坏神所在的地方,水声哗哗响起,旁边大海里波浪肉眼可见的升高了,滔天的巨浪拍向海岸,不远处,有一处漩涡形成,越转越快,变成一条水龙扑向那团黑雾,将破坏神裹进水里,隐约可见水龙之中有电光闪烁。 水龙的动作越转越慢,寒气渐升,不到一会,就把破坏神冻成冰雕,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破坏神的准备动作已经完成了。 黑雾翻滚,紧接著从黑雾之中飞出无数黑色的影子,柏贇他们定睛一看,全是一些样貌丑陋头上长著牛角屁股长著三角尾的恶魔型生物,或飞或跑,他们数量越来越多,一出黑雾就冲向眼前的敌人,就算是不怕他们,可是蚁多也咬死象啊!顿时打得柏贇他们手忙脚乱,一时也顾不得理会破坏神了。 那冰雕在没有持续低温的支持下,根本奈何不了破坏神,他只是双手用力,厚厚的冰面便迅速出现龟裂,"砰"的一声破碎了。 站在碎块之上,破坏神浑身冒著寒气,黑著脸,从冰块中走了出来,可是,那五雷决并不是只有一道的,不然为什麽叫五雷决呢! 凝集在天空的雷云还在翻滚著,第二道闪电劈了下来,跟第一道不同的是,这次的Z形闪雷外面燃烧著熊熊的天火,一沾到破坏神身上,像是火丢在柴油身上一样,"轰"一声,燃起熊熊大火,破坏神刚从冰雕中解放,又变成了火人。 他根本没把这火当一回事,可是过了一会,破坏神便受到了教训,惨叫声从那团火焰之中传了出来。 这天火表面上看著没什麽,可是它的温度比火系魔法里的火焰温度足足高了几十倍,连钢铁碰到都会瞬间烧成飞烟,破坏神虽然对魔法免疫,却无法抵御天火,大意之下,顿时被烧得皮开肉绽,全身都变成了一片焦黑,发出难闻的气味。 "啊......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杀了你们!"冒著烟的破坏神吼著,可惜被柏贇他们当成了背景声音,他们根本没时间理会那狂叫的黑色破坏神,光是眼前的恶魔就已经让他们应付得有些吃力了。 146 破坏神气急败坏,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一件不错的兵器,直接就从邻近的空间里将那件神器抽了出来。 魔剑怎麽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无法摆脱别人的控制,本体被破坏神直接跨越空间拿出来,连他的灵魂都不受控制的被强制召回本体之内。 破坏神满意的看了看手里的兵器,他能感觉到这把剑里剑魂的怨气,却根本不屑去理会,那种东西,如果不是怕影响魔剑的攻击力,他随手就可以抹去。 魔剑不会想到不过是别人眼里随时都可以毁去的东西,他的本体在破坏神手中跳中,挣扎著想要逃出来,可是却惹恼了破坏神,一股莫名的能量从破坏神手里传入剑神,腐蚀著魔剑的灵魂,那种灵魂被不断腐蚀的剧痛让魔剑不得不安分下来,接受破坏神的使用。 搞定了这把麻烦的剑,破坏神把注意力放到柏贇他们身上。 "你们这些可恶的家夥,给我下地狱去吧!"z 柏贇正觉得破坏神眼里的剑看起来有点眼熟,刚分神回想了一下,破坏神的攻击就到了,他迅速侧身,那道黑色的剑光呼啸而过,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缝,被划开的土层甚至到达了岩浆流淌的地方,虽然离地方很远,柏贇却能看到岩浆从那个大缝里涌了上来,恐怕再过一会,这里就会被岩浆淹没了。 破坏神根本没有给柏贇思考的时间,这一剑刚过,另外一剑就直直劈向银链,"不......"柏贇扑了过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银链正忙著应付面前包围著他的七八个高级恶魔,根本无法避开这一剑,他的右手被这一剑切了下来,黑色的能量顺著伤口侵入银链的体内。 银链本来就很怕痛,这下更是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可是他不想被人捅成筛子,嘴巴一张,一口龙炎喷了出来。 既然没有了一支手,用武器不方便,银链干脆变回龙形,庞大的银色长龙飞舞在天际,可是右边的爪子却不见了。 柏贇看著那条断爪,心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他没办法到银链那边去,他身边也几时被几十个高级恶魔包围著,麻木的挥动著武器,腥臭黑色的血飞溅在身上,眼前不断看到的画面却让柏贇分神,好几次都差点被打成肉浆。 迪尔跟文森特那边虽然没几个高级恶魔,可是蚁多咬死象,这些该死的东西怎麽杀都杀不尽,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麽长时间的战斗,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脱力,行动迟缓,结果就是他们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增加著。 "该死的破坏神!我们代替天神来惩罚你!"神族终於出现了。 天空飞满了发著白光的鸟人──天使,柏贇他们之前碰到的那个"神经病儿童"也在里面,虽然位置比较靠前,站得也太中间了点之外。 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让人觉得恶心,柏贇甚至记不得他叫什麽名字,没办法,他从来不记自己讨厌的人的名字。 这些罪人,神族里,同性恋是大罪,跟魔族相通更是不可饶恕的大罪,雷•安东尼,现任的天帝,根本没打算饶恕这些罪人,只是眼前有更邪恶的东西需要消灭,他不得不让这些罪人多活著时间。 无数的天使冲向那些恶魔,恶魔们在数量上的优势瞬间被抵消了,在森林的那边,由神殿传达的神旨已经传达到各国国王那里,他们不敢得罪神,已经迅速集合了军队朝著这边赶过来。 破坏神看到自己的仇人更加愤怒,迅速舍弃柏贇,冲向雷,柏贇压力大减,他立即冲向迪尔和文森特那边,银链虽然受的伤最重,可是只要不是遇到破坏神,这些小恶魔对他来说根本没什麽威胁,倒是迪尔跟文森特身上已经被捅了好几处伤口,鲜血不停的从血口中涌出,这样下去,迟早失血过多挂掉。 有了柏贇的加入,迪尔跟文森特终於有时间替对方包扎了,柏贇一个人撑起一个安全的港湾,那些恶魔一来就倒一大片,後面根本没有恶魔敢接近他,只是戒备的围著,那些邪恶的眼睛一直在找他身上的缺点,柏贇对身上两人的紧张将他的弱点暴露无疑,那些恶魔不再攻击柏贇,转而集中火力攻击迪尔他们,果然将柏贇弄得慌了神,手中的动作一缓,身上立即增加十来道伤口。 这场战斗异常的艰苦,雷跟破坏神打了个旗鼓相当,彼此都很吃惊,破坏神自然不用说,雷这麽长时间也没闲著,全花在修炼上了,两人本来都以为可以轻易解决掉对方的,可是打起来才知道不是那麽一回事。 "这是你们逼我的!"破坏神看到小恶魔的数量越来越少,一把逼开雷,大吼一声,顿时隐藏在各地的黑暗神教供奉的雕像全部破裂,一股股黑色的能量流向地心一处幽黑的空间,随著黑色能量越流越多,那个空间剧烈的摇晃起来,地表到处是火山爆发和地震,人们的尖叫声、痛哭声......交杂在一起,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147 魔族人为了夺取大陆,利用大陆上人类的黑暗心理建立了黑暗神教,收集教徒们的信仰之力以便於召唤魔神,破坏神属於黑暗一族,这股庞大的力量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如果没有必要,他根本不想将魔神召唤出来,因为魔神一出来,他只能当魔神的手下,但是事到如此,破坏神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引发了黑暗神殿的力量破开魔神的封印。 "哈哈哈......魔神大人一出来,你们全都死定了。"破坏神疯狂的大笑著,他最喜欢看到人们面上的绝望,那种表情总能让他得到无比的快感。 "该死的垃圾!你居然敢这样做。"雷看著地面上的惨状怒不可遏。 因为地壳被破坏,现在地面上所有的火山都开始喷发,地面上到处都是流动的岩浆,人们惨叫著倒卧在那一片火红之中,森林消失了,地面上的动物消失了,只有天空盘旋的鸟儿,它们绝望的哀鸣让现在飞在空中的幸存者泪流满面。 战斗在艰难的继续著,破坏神以一敌十,却不断将柏贇他们打得飞了出去,那些小恶魔已经全部被消灭光了,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破坏神身上。 一抹人形的巨大黑影突然出现在空中,将柏贇他们逼飞出去,破坏神终於得到喘息的机会,却不敢休息,转身在空中朝著那抹黑影跪下,恭敬的说道:"破坏神参见魔神大人。" "破坏神,你做得很好,这是给你的赏赐。"黑影说光,随手朝破坏神射出一道光,破坏神欣喜等待著这份赏赐,可是等到那道光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魔神,我把你放出来,你怎麽能这麽对我......啊......"灵魂被消蚀的剧痛让破坏神不断的惨叫著。他以为魔神射出那道光是为了提升他的功力,却没有想到魔神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被封印在地底那麽久,魔神急切的需要补品,而这个跟他拥有同样力量的破坏神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破坏神最终还是害了自己,魔神吸收了破坏神身上的能力之後,那抹模糊的黑影终於凝结成实体,轮廓清晰了起来,那是一个脸色惨白,拥有黑色薄唇,黑眸,黑发的俊美男性,柏贇看到黑发心中一动,再仔细观察魔神的五官却很失望,那是一张西方人的脸。 魔神出来直到杀掉破坏神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这期间,柏贇他们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攻击,可是他们的攻击全消失在空中,没有对魔神造成任何一点威胁。 雷看到现在的情况,心里觉得很不安,魔神的力量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可是为了神族的尊严,即使战死,他也不会逃跑的。 魔神根本没将这些攻击看在眼里,即使是雷,在他眼里跟蚂蚁也没什麽两样,目光一凝,所到之处,目光触及的生物纷纷消失,一瞬间,神族只剩下雷一个。 柏贇悲痛万分,心如死灭,银链、迪尔、文森特全都消失了,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的爱人。 "我跟你拼了......"柏贇疯狂的聚集著灵气,因为吸收的速度太快,柏贇的身边刮起大风,他的身上逐渐被越来越耀眼的金光包围著,他要自爆元婴,那是他现在拥有的最强的攻击手段了,银链他们死了,柏贇根本不想独活。 暗好不容易醒过来,飞出魔界,举目望去,却发现魔界变成一片荒芜,他担心柏贇,很快便跟著魔剑来到人界,眼前人界的惨状让他根本没办法将这幅画面与自己记忆中的人界联系在一起,好不容易找到柏贇,暗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好抹欣喜刚露出来就消失了,柏贇身上的波动太危险了,这样下去,柏贇会死的。 暗迅速朝柏贇飞过去想阻止他,却看到魔神朝著柏贇射出一道光,下意识便挡在柏贇前面,光击中了暗的身体,他转身朝著柏贇露出苦笑,迅速消失在空气之中。 柏贇没有想到暗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救了他,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可是自爆一开始,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停下来,苦笑一声:"我欠你们的,下辈子再还吧。"说完,他便化成一团金光突然间爆开。 魔神感觉到那股爆动的能量,知道那不是自己能抵抗的,脸色大变的想要划开空间离开这里,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怎麽也没有办法打开空间入口,只能在一片绝望之中被那股能量催毁,雷想回天界避开这次攻击,同样没有逃过,消失在柏贇的这次自爆之中。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元婴期的修真者自爆威力足足可以毁掉一个星球,大陆所在的星球在魔神出现的时候已经遭受了很大的破坏,再被柏贇这麽一自爆,随後也完全消失了,不仅如此,空间建立在这个星球上的魔界跟天界也在这场破坏之中消失了,那个星球仿佛从来没有在这片宇宙中存在过。 148 我死了吗?柏贇睁开眼的时候,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眼前白茫茫一边,分不清上下,看不到边际。 这是哪?柏贇发现自己还能站起来,却是轻飘飘的,这个地方安静也一点声音都没有,连柏贇自己张口说话都是一片寂静。 这样的安静,柏贇觉得自己应该烦燥的,可是心里却很平静,这样安静的呆著也没什麽不好,他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麽,可是怎麽想都想不起来,看著这片空白,柏贇慢慢的什麽都不想了,眼睛有在看吗?看跟不看有什麽差别?这样想著,柏贇的眼皮越来越重,终於支撑不住睡著了。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熟悉的屋顶,柏贇下意识的眨眨眼,没错,是自己的房间,可是他不是死了吗?银链他们呢?柏贇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身上穿的也不是大陆上的魔师袍,而是他平常在家里穿的T恤,牛仔裤,似乎有什麽东西不对劲。 看到书架上放著的相架,那里摆满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相片,全是老妈的杰作,他终於知道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麽了!这是他还没有去上大学之前住的房间,他怎麽会回到这里? 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想到自己的三个爱人,他想起当时看到他们消失的画面,现在想起来还心还一阵阵的抽痛,自己不是自爆了吗?怎麽还能活著? 可是,如果银链他们死了,自己活著还有什麽意思?柏贇紧紧的闭上眼,听著房外的动静,一片安静,甚至连以前经常听到的汽车声都消失了。 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柏贇茫然的望著窗外,眼角不小心瞄到窗边挂著的日历,他的眼睛很好,即使隔著这麽远,上面的字也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就是因为看得太清楚才让他无法相信。 因为那上面的日期是,他参加完高考那年的八月一日,他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说,之前那些记忆根本就是他在做梦,其实他还没有考上大学,其实他没有穿越到异世,更没有遇见过银链他们三个。 可是记忆里,爱人身体的温度是如此真实,柏贇无法相信那只是一个梦,而且他还记得当时上大学时所教的内容,这总不会是虚构的,这是怎麽回事? 柏贇想起他的真元力,收敛心神感觉著身体内的能量,可是却什麽都感觉不到,他伸出一根水指用了一道最简单的凝水咒,也没有任何水滴出现,难道他之前所感受过的事,不过只是黄粱一梦? 柏贇傻了,他无法理解现在是什麽状况,他的猴儿子茶杯也是假的吗?还有可爱的宝宝,都是假的?不可能......柏贇无法接受这种可能,他走出房间,奇怪的是刚才还安静得吓人,一推开门,周围传来的声音顿时吵得柏贇有些耳鸣,他的母亲正在往餐桌上摆饭菜,看到他瞪了一眼,"你这孩子,一放假就整天睡,头不痛麽,快点去刷牙洗脸过来吃饭。" "哦!"柏贇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梦游一样的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看著那哗啦啦的水流,柏贇很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掬起水往脸上泼,脸上的温度顿时降了一点,睁开眼,却还是他家里的洗手间,并没有回到大陆上。 他难道疯了吗?柏贇恍惚,柏母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响了很久,可是宝贝儿子却没有出来,走进去一看,气得伸手拧住柏贇的耳朵,"叫你刷牙洗脸你怎麽在发呆,这样开著水龙头很浪费知不知道,要珍惜水资源。" "哎哟......痛痛......老妈,你快手啊!"柏贇好不容易挣脱母亲的魔爪,揉著自己通红的耳朵有一分痛装出来十分的哀号,柏母哪里看不出儿子是故意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点洗好出来,我还要去上班。" "知道啦!"柏贇调皮的笑,迅速刷完牙洗完脸,乖乖的坐在餐桌前跟母亲一起用早餐,然後又讨好的将母亲送上公车,自己回到房子里又傻掉了。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他快疯了......银链、迪尔、文森特的脸依次从脑海里闪过,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可爱的茶杯、年糕还有宝宝,他无法相信那些全部都是自己在做梦,哪有这麽真实的梦?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拿起话筒,刚说了个"喂......",就被对方打断了。 "柏贇,出来打球不?你老窝在家里,别窝得发霉了。"是他高中的同学李强。 "不去了,我还有事,下次吧!"l "你这小子,我这边可是请了很多女人哦!"柏贇是到大学时才公开自己同性恋的身份,高中时朋友们都不知道他的性取向。 "得了,我把机会让给你你还不知道珍惜啊!如果我去了,你不是没机会了。" "臭小子,滚!下次再找你吧。" "去吧去吧,小心肾亏,要不要我快递蓝色小药丸给你?" 李强在电话那里竖起中指,冲著话筒吼了一句:"屁!"就把电话给挂了,自己却突然笑起来。 柏贇看著手里的话筒摇头轻笑,可是那阵轻松一过去,他的心又沈到底,如果这是重生,那他不是还得等三年时间才能到异世遇到自己的爱人,如果那只是一个梦呢?柏贇不安的想,心里一阵苦涩。 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王八蛋!柏贇懊悔的用捶球,他的身体现在还是普通人,只是这麽几个用力的撞击,额头磕到的地方便已经红肿起来,这种小痛,如果放在那时候,根本连红都不会红一下。 149 柏贇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的,一觉无梦,却依稀可以听见兽吼鸟鸣,当一阵暖意笼罩住全身,脸颊有什麽细长柔软的东西在轻舔著,很痒,柏贇笑著挥开那东西,嘴里说:"别闹了,XXX。"後面那个名字被自动消音了。 这是怎麽回事?柏贇心里觉得奇怪,睁开眼,却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他所认识的世界,只在电影里看过的巨大蕨类植物遮盖了上空,而现在撒娇的用身体缠著自己的脖子,伸出伸长的舌头舔著他的脸的,是一条漂亮的青蛇。 柏贇的脑子有几分锺短路,可是很奇怪的是心里却没有半点恐惧,他似乎认识这可爱的小家夥,宠溺的轻笑的捏捏它的尾巴,小青蛇很高兴的蹭蹭他的脸,从他的脖子上滑下去,向前爬了几步,见他没有跟上,又停下来转过头朝他吐著那黑紫色的舌头。 柏贇发现自己居然能明白它是什麽意思,那是在责怪他动作怎麽这麽慢,要他走快点的意思。 柏贇摸摸鼻子,自己什麽时候连动物不说话都能明白它们在说什麽? 跟在小青蛇後面穿过一片茂密的不知名的植物,两边高大的杂草在一蛇一人接近的时候就自动分开了,柏贇能感觉到从它们绿色的枝叶间传来的善意,那种强烈的亲近感,让他忍不住微笑的看著这些植物,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柏贇发现自己奇怪的情绪,又觉得鼻子发痒,很想摸了摸了,反正睡过来之後的事情太奇怪了,他已经完全无语了,静观其变吧! 前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大湖,那片在阳光下闪著光的蓝色虽然只是露出一星半点,照样漂亮得让柏贇期待等下看到的景色。 湖渐渐近了,可以听到湖边一片嘻闹的声音,当走出那片茂密的植物丛林时,柏贇被面前的画面惊呆了。 长劲鹿亲热的跟蟒蛇窃窃私语,一只猴子蹲在狮子背上帮它抓虱子,金钱豹躺在草地上,怀里睡著几只猫,一条金色的龙在湖底游戏,不时露出龙头扬出水花等等...... 柏贇望望天,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那就是在做梦了,狠狠一捏自己的大腿,顿时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好痛!不是在做梦! 一只鹦鹉飞到柏贇面前的小树上,歪著头看他,突然大声笑了起来:"XXX,居然自己捏自己的大腿,哈哈......太好笑了......你变成傻瓜了吧!" 居然被一只鸟笑,实在太没面子了,柏贇没好气的一拉树枝,可恶的鹦鹉幸灾乐祸的尖叫著飞走了,一边飞还一边在说:"童子是傻瓜,童子是傻瓜!" 柏贇的记忆似乎被这"童子"二字打开了紧闭的那把锁,原来他是驭兽童子,他也明白现在发生了什麽事,他居然回到了前世,原来他前世是管动物的啊,怪不得身为"柏贇"的时候动物缘那麽好...... 那只幸灾乐祸的鹦鹉被一只鹰给叨了回来,漂亮的羽毛全被啄乱了,垂头丧气的被逼著向柏贇道歉,它不开口,那只鹰就把尖尖的嘴对准它脆弱的脖子比划,"童子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傻瓜,虽然你本来就是。" 柏贇翻了个白眼,这是道歉吗?他奸笑著走上前,一把揪住鹦鹉的尾羽,做势就想拔下来,吓得那只笨鸟尖叫著想飞走,可是尾巴还在柏贇手上,只能拼命的尖叫著:"救命救命!童子欺负我!救命啊!杀鸟啦!" 柏贇眉毛一阵抽搐,他还什麽都没做,这只笨鸟就叫得跟杀鸟似的,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它的脑袋,笨鹦鹉居然还继续回嘴:"别敲我的头,不然会变得跟你一样笨。" 柏贇还没发作,笨鹦鹉就被群鸟围起来,一阵尖叫扑腾之後,一只光溜溜的没毛鹦鹉出现了,柏贇一看,笑得直打滚,边抹眼泪边感谢那些帮他报仇的鸟,看来这只坏嘴鹦鹉平常没少得罪鸟啊...... 笑完了,冷静下来,柏贇心里的困惑像小山一样高,这是怎麽回事?他不是应该死了吗?为什麽会回到他读高中的时候?又为什麽会回到他的前世?接下来会怎麽样? 一只新生的小金龙像蛇一样游过来,用嘴叼住柏贇的衣角死命想往上爬,柏贇只用两根手指头就把它给捏了起来,看到它满身泥土,忍不住开始训话:"你是龙,不是蛇知道吗?怎麽能在地上爬呢?你的脚是长来干嘛的?下次不准这样知道吗?" 小金龙可怜兮兮的用眼睛瞅著他,开始酝酿泪水,柏贇被它那可怜的眼神逼得不得不将下面的训话给吞了回去,安慰的摸摸它的脑袋,那小家夥见柏贇不训它了,眼睛顿时一亮,泪水瞬间消失,屁颠屁颠的缠在柏贇手上,开始呼呼大睡。 小金龙他爹,那条巨大的金龙在湖里露出头看了这边一眼,又潜回去了,完全没有想把儿子领回去的意思。 吸收了前世记忆的柏贇早就习惯了当动物保姆,忙碌的查看著动物们的情况,却突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他奶奶的,怎麽又传错了。" "是谁?"柏贇瞪著半空那朵诡异的云,有人见过会开口说粗话的云吗?这明显就是有人假扮的。 "呃......被发现了。"云慢慢变成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尴尬的抓著脑袋看著柏贇,一招手,将柏贇招到半空中,那些动物全都警惕的看著那胡子男,生怕柏贇被他给怎麽了。 同时被这麽多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盯著,胡子男抖了一下,他虽然不怕这些灵兽,可是也不想毁了这地方,忙低声叫柏贇让那些虎视眈眈的灵兽放心,他只是想让柏贇商量点事。 柏贇照做了,那些动物安静下来,有一些还是不放心的盯著,只是没有之前那麽恐惧的声势,胡子男也不在意,随手扯了一朵云下来,化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然後又用云变出了两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云沙发,示意柏贇坐下来谈。 "说吧!什麽事?"柏贇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又接了一句:"我会突然回到高中跟前世,是你搞的鬼吧?" "什麽搞鬼!别说得那麽难听,我可是为了你好,如果不这样的话,你早死了。" "原来我早死了啊!既然你费那麽多功夫把我弄来弄去,肯定是不想我死了,坦白说你想干嘛吧!" 胡子男没好气的瞪了柏贇一眼,"你以为这些个破烂事是谁搞出来的?要不是你那一个自爆,搞得另外一个空间崩塌,不该死的人全死的,我还用得著这麽麻烦吗?" "我也没办法啊!谁叫那个破坏神出来的时候你们都不管一下。" "你......要不是你,谁集得齐四件破烂神器!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想揍你一顿。" "你以为我去那个空间是自愿的啊!这是谁的错?"柏贇翻了个白眼,他前世做驭兽童子,好歹也算是一个小神仙,这些神之间的事他也知道一些,他本来是不该被雷劈到那个空间去的,肯定又是哪个糊涂蛋弄错了,而这个糊涂蛋,极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粗鲁的胡子男,柏贇才不会跟他客气呢! 胡子男的气势一下子全蔫了,"我......我这不是在做补救嘛!" "补救?怎麽补救?"柏贇没好气的问。 "现在给你两种选择,一是回到你集齐四件神器的时候,二是回到你被雷劈到异世之前,你想选哪一样?" "就这两种选择?太少吧?!" "你以为神可以随便乱来啊!这些已经是影响最小的补救方法了,你爱干不干,反正到时毁了一个空间的错,我们两个都有份。" "呃......好吧,让我好好想想......" 胡子男听到柏贇的决定之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之中的火气总算是消失不见,"你决定好了?去到那边你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错误没有修正第二次的机会,你可要想好了。" "我知道,最起码,我补齐了那封信,我想我母亲会理解的。" 柏贇最後还是选择跟银链他们呆在异世里。 世界上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互相联系的轨迹,之前柏贇到异世去是一个错误,导致在他後面一生与之接触的人轨迹都出现错误,胡子男虽然可以修复,可是修复之後柏贇就再也无法回到这个世界了。 柏贇虽然舍不得自己的母亲,却更放心不下银链他们,胡子男给他看过他消失之後母亲的生活,虽然悲痛,可是时间一长,母亲还是在继父的陪伴下熬过了那段日子,甚至还以近五十岁的高龄给他生了个弟弟,看到他们三个幸福的笑容,柏贇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离开了。 胡子男也给柏贇看过异世那边修正之後的样子,消失的只有他一个人,可是银链他们却因为他的消失而面临崩溃,看著情人们悲痛欲绝的脸,柏贇怎麽忍心从他们生命里消失。 "送我回去吧!" "记得你该做的事,别再犯那样的错误,那个空间还有亿万年的寿命,知道吗?" "好,你保重,千万别再劈错人了。" "多嘴,你滚吧!"胡子男一脚踹在柏贇的屁股上,将他踹入一片黑暗之中。 耳朵突然听见银链的声音,"贇,你怎麽突然发起呆来啦!" 柏贇猛的睁开眼,却是青龙拿出那颗真的珠子的时候,看到银链关心的眼神,柏贇微笑著说:"没事,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四件神器不能放在一起,如果可以毁了的话,还是快毁掉吧,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啊......"银链张大嘴巴愣住,好不容易收齐四件,为什麽要毁掉?银链虽然不明白,可是当柏贇看著那四件神器里心里传来的不安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柏贇没有骗他。 "我等一下再跟你们解释,把那几件东西给我。"柏贇伸手接过一件神器,双手一搓,掌间腾起一团三色的火焰,即使是神器,时间一长,也被三味真火烧化了,柏贇一一将那四件神器毁得一干二净之後才松了一口气。 青龙很是喜欢那颗珠子,见柏贇想毁了它本来不肯的,可是在柏贇坚定的眼神底下还是妥协了,不就一颗珠子吗!他堂堂四神兽青龙,要啥珠子没有。 破坏神不甘的悲鸣只有柏贇听到了,柏贇冷笑,难道让你出来逼得我毁了这个空间吗?做梦! 150 白虎朱雀玄武三个对於神器被毁倒没有放在心上,神器不神器的对於它们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最多只是一支耐用点的牙签或者鸟架之类的,它们倒是在忙著抢占柏贇的怀抱,只是银链大人一出马,那三只就蔫了,打又打不过银链,只好可怜兮兮的望著柏贇。 柏贇直接将它们的眼神忽略,搂过迪尔修长柔软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深吸了一口气,那淡淡清雅的体味吸入鼻腔,竟然让柏贇眼睛一热,心里感觉酸酸的,差点......他就再也见不到银链他们三个了。 银链很是吃味的看了看这边,在原地挣扎了一下,便扑到柏贇背上霸著不肯下来,他吃醋了,谁叫柏贇抱著迪尔时脸上表情那麽幸福。 柏贇感觉到背上暖暖的重量,好笑的捏了捏银链挺翘的屁股,一边看向文森特。 文森特看著湖面,表情有几分落寞,他不敢跟迪尔他们争,也没有自信跟他们争,家也没有了,他觉得现在心里好孤单,哥哥们变成那个样子,不知道有没有恢复的机会,那个父亲呢?他的身体还被那可恶的魔剑占著,这些都不管吗? 是男人,总得为自己找点事做,文森特不愿意自己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等待柏贇宠爱上面,那太可悲了,即使再寂寞,再孤单,他也有自己该负的责任不是吗?文森特心里有种顿悟的感觉,实在没必要为这些事情伤神,他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 文森特脸上的落寞淡去,凝视著湖面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柏贇将银链他们两个痛吻了一顿,起身走到文森特身边,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一揪,上前从背後环抱住文森特,"在想什麽?" 文森特并没有因为吃醋而赌气挣开柏贇的怀抱,而是自然的将身体往後一靠,沈溺在那一片温暖里,"我在想著自己该做的事,我想把暗救出来,想治好哥哥们,想重建魔界。"说到这里,他抬头看著柏贇,"你会帮我吗?" "当然。"柏贇叹息,这些也是他应该去做的,魔界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也有一份责任,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可是如果不是他这个异数的出现,魔界恐怕是另外一副样子吧? "你会生我的气吗?"柏贇答得这麽痛快,文森特反倒有些患得患失的问。 "我怎麽会生你的气呢,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丢下你父王不管,听到我这样说,你生气吗?"柏贇认真的盯著文森特的眼睛看,暗救他的那一幕不断在眼前闪现,他认输了,即使现在不爱暗,他也无法丢下他不管,最起码要先帮暗把他自己的身体夺回来,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他无法给接受或者拒绝的肯定答案。 文森特不是不知道暗跟柏贇之间的暧昧关系,他却没有想到有一天,柏贇会直接将这个问题摆到他面前来说,此时心里百味掺杂,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感觉了,"我不知道......让我好好想想好吗?贇,现在我只想先把暗救出来,再怎麽说,他也是我的父亲,魔界无论怎麽样都是我的家。" 文森特表情很痛苦很烦恼,柏贇不忍心逼他,只好将他搂到怀里,安慰的轻吻著他的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z※※y※※z※※z※※ 一行人回到了龙谷,青龙根本不屑於跟这些龙族交往,跟龙族族长要了一间房间,躲到里面修炼去了,他的傲慢让银链很生气,要不是柏贇拦著,银链早就冲进去将他揪出来教训一顿了,论辈份,银链可是龙族里的前几位,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 柏贇看到茶杯的时候,差点没笑死,经历过那麽多事而有些沈重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可怜的茶杯不知道为什麽恢复了原形,被同样恢复原形的宝宝捏在手里玩,宝宝的原形其实跟人形没什麽区别,只是头上多了一对龙角,屁股後面多了一条毛茸茸的猴尾巴,不伦不类的,可是无法否认他胖乎乎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可爱。 茶杯眼泪汪汪的被儿子捏在手里到处揪著,一会儿耳朵被翻来覆去的看,一会儿被拎著尾巴甩来甩去。 柏贇看它实在太可怜了,连忙从宝宝手里将它救下,一手抱著宝宝哄著,一手托著茶杯问:"你怎麽得罪你儿子了?" "呜......爸爸,我,我......我不小心把年糕弄哭了......" 宝宝抱住柏贇的脖子,奶声奶气叫著"爷爷爷爷......我想你......",使劲的撒娇,听到这句话,皱著小鼻子冲著茶杯哼一声:"爸爸是坏蛋!我们不理他。" 茶杯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扁著嘴,很委屈的看著柏贇,酝酿了一会情绪,突然嚎啕大哭。 柏贇眼尖,看到年糕从走廊那边露出个头,担心的偷偷看著茶杯,後面实在是心软,慢慢的挪过来,很羞涩的朝著柏贇笑了一下,继续挪到茶杯身边,拉拉哭著哭著就变成人形的茶杯的衣角,低声说:"别哭了......我......我不生你气了......" 茶杯一看是年糕,立即紧紧抱住他,哭得更大声了,"我,我以後不会再把你做到流血下不了床了,我错了,对不起......老婆......" 柏贇顶著满头的黑线,将宝宝带离这个话题逐渐朝儿童不宜方向发展的房间。这两只也太早熟了吧!还都是孩子,居然就做到下不了床!柏贇无语了...... 後面独自一人修炼的时候,柏贇发现自己的修为不知道什麽时候居然跃升到了渡劫後期,一连跳了三大级,精神境界居然也很圆满,柏贇隐约猜到是因为自己接受了前世记忆以及经历过死亡的缘故,好歹,他前世也是个神仙。 原本苦恼著怎麽打败魔剑,这问题突然间就迎刃而解了,过程是那麽的容易,柏贇又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凭著强硬的实力,柏贇轻轻松松就将魔剑禁锢住,动弹不得。魔剑没有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不见,柏贇的实力居然暴涨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他甚至硬生生将魔剑的魂魄直接从暗的身体里揪出来,然後元神出窍,跑到暗的识海里将暗唤醒。 这些旁人做起来得费很大功夫的事在实力暴涨的柏贇手里好像玩似的,银链在旁边看著有些目瞪口呆,迪尔跟文森特修真方面还处於入门,倒是没什麽感觉。 暗一清醒过来就看到柏贇站在他面前,脸上毫无表情的看著他,而魔剑的本体环绕著黑光在柏贇的手里跳著想要逃,却根本动弹不得。这一幕,不用解释暗就知道是柏贇救了他,只是柏贇脸上毫无变化的表情让他根本高兴不起来。 "你救了我?" "嗯,这家夥由你处置吧,毕竟你两个儿子被他弄成那样。" "我两个儿子怎麽了?"文森特完好无缺的站在面前,那出事的就是西蒙跟雷恩他们,虽然对他们没什麽父子之情,可是好歹是自己的儿子,暗还是有两分紧张。 西蒙跟雷恩被带到暗面前的,暗根本认不得这是自己那两个俊郎无双的儿子,表情呆滞,貌似痴呆,"他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暗问。 柏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是刻意的遗忘吗?明明暗当时看起来还是知道这些事的,现在又是怎麽回事?既然他"忘了",那就当他不知道吧!有些事,不知道的还是比较幸福。 "他们受了魔剑不少折磨,你看要怎麽处置魔剑?" 暗看得出柏贇在回避那个问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瞬间又熄灭了。"我要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如你所愿吧!"柏贇该狠心的时候还是不会心软的,何况到了他这个境界,有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包括杀戮在内,魔剑不过只是一把剑,只不过通了灵性,有了灵魂,毁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魔剑听到这几句话,恐惧让它拼命的挣扎起来,却还是没有逃过,被烧成得魂飞魄散化成一团液状金属,经历了那麽长的岁月形成的魂魄,在它的暴虐及野心之下,最终得到这样的下场,不得不说是报应。 暗看著自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两个儿子,视线扫过柏贇,冰冷的心被莫名的东西触动,居然伸出手想摸摸西蒙的头,可是西蒙却惊恐的避开了,文森特一把护住哥哥们,冷声道:"你别碰他们。"暗伸在半空的手,颓然的落下,心底突然涌起几分苦涩。 儿子的敌视,柏贇的冷漠,将他隔绝在这些人的外面,暗不知道哪里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听著文森特在跟柏贇讨论怎样重建魔界,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暗苦笑,自己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想到这里,心里顿时被苦涩淹没了,冷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最後看了他们几眼,暗默默的走出这个排斥他的地方,柏贇在他身後看了他孤寂的背景好久,想起暗为他失去性命,最後还是不忍心的追了上来。 "暗,如果不介意的话,跟我们一起重建魔界吧!" "那里还有我容身的地方吗?"暗轻笑,话里面有说不出的凄凉,在这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如果你愿意,有的。"柏贇坚定的说。 "那你的心里,有我容身的地方吗?"暗继续淡淡的说著,不像在告白或者索取什麽,那不经意的感觉,似乎只是单纯的叙述某件事实。 柏贇无法骗他,暗望了他一眼,让他什麽善意的谎言都说不出来。 "算了,这些事情你们去做就好了,我想到处看看,不用管我。"说谎!说谎!明明那麽希望柏贇出口留住他,嘴巴却硬要说这样的话,暗眨眨眼睛,眼睛盯著自己的脚尖,怕看著柏贇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渴望。 最终还是难堪的沈默,柏贇无法理解对暗的复杂情绪,又怎麽开口留他,最後只是无力的看著暗离开了魔界,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文森特看到只有柏贇一个人回来,眼睛闪了闪,咬住下唇,什麽都没说,突然别开眼,低声问:"我是不是很过分?" "说到过分,恐怕最过分的是我,文森特,如果有一天,我接受了暗,你会怎麽样?" "等到那天再说吧,或者,到那时,我们都想开了。" ※※z※※y※※z※※z※※ 柏贇一行人还有那几只混吃混喝的神兽一起重建魔界,西蒙跟雷恩在众人的照顾下神识慢慢清醒,认出了自己的弟弟,他们遗忘了那段悲惨的日子,重新找到奋斗的目标,一起帮忙重建,只是三兄弟从来没有提到过暗的名字,暗也从魔界里消失了。 柏贇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时间修炼,等到他终於有时候修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居然到了大乘期,本该来的天劫没有来,大乘期本该变成神仙却没有变,柏贇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算什麽了,他干脆不再刻意修炼,全心全意指导起迪尔跟文森特。 当一切工作都步入正轨,柏贇不想插手魔界的事,连著文森特他们也闲了下来,闲得发慌,他们干脆跑到佣兵公会注册了一个名叫华夏的佣兵团,接著任务玩。 不到一年便升到了别人要花几十年才能达到的SSS级佣兵团,这消息一传出,华夏佣兵团顿时变成了佣兵历史上的传奇,直到华夏佣兵团消失在人们视线几百年之後也没人破过他们升级速度的记录。 这些虚名柏贇他们根本不在意,只是偶然间在一座边境小城看到的一幕让柏贇心中一揪,心酸得不能自己。 在外人眼里,那不过只是一个随处可见,肮脏的乞丐,因为不小心挡到城里贵族的路,顿时被那些霸道的仆人护卫又打又踢,连鞭子都用上的往死里打。他身上到处是污泥,以及一些没有愈合已经化脓的伤口,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脚唾沫,他似乎都没有感觉,脏兮兮的脸上只有麻木的表情,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一摊泥一样任由别人打骂,他像是被世界抛弃了,连周围的乞丐都对他露出鄙夷的神情。 文森特像被雷劈了似的呆住,惊醒过来,掩饰的扒著食物,手却颤抖得连叉子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一个臭鸡蛋砸在那人身上,像是狠狠的咂在文森特心里似的,他曾经是那麽的冷漠高傲,为什麽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柏贇咬著下唇,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文森特再也忍受不住,冲出去推开那些还在往他身上砸臭鸡蛋烂水果,那些还在踢打他的人,吼道:"他做了什麽,你们要这样对他?" 一个乞丐看到他光鲜的衣著,不敢得罪他,喃喃的说了句:"这个废物,活著也是浪费,反正他自己又不介意我们打他......"这样无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文森特打飞出去,文森特虽然生气,但还是控制了力道,没有弄出人命,那乞丐爬起来之後像见鬼一样的慌忙逃走了。 文森特又悲又怒,抓住那摊在地上的人,将他拉进他们就餐的餐馆里,那人像没有灵魂一样任由他摆布,连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餐馆的老板皱著眉想上前阻止,他可不愿意城里最脏最臭的乞丐到他店里,柏贇冷冷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紫晶币,老板立即退了下去,这些佣兵,一个不好就会生气杀人,反正钱也给了,臭就臭吧!这一个紫晶币相当於他一个星期的收入呢! 柏贇他们将那人带到自己包下的旅馆别院里,用水系魔法将他冲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那人俊美的脸带著沐浴後的水气完整的露了出来,表情却还是一片茫然,根本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即使文森特冲洗的是他最隐私的地方,他也没有挣扎一下。 "你怎麽会弄到现在这样子?"柏贇终是内疚了。 "......" "你肚子饿吗?" "......" "你在恨我们吗?" "......" 无论柏贇跟他说什麽话,那人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什麽反应都没有。 文森特看到他这样子,连恨都提不起来了,他甚至记不清楚当初为什麽那麽恨他,可是再怎麽恨,看到他这样子,心里也酸得不行,他这是自虐吗? "行了行了......我不恨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那人眼睛闪了闪,有点微红,却还是没有说话。 "让我单独跟他谈一谈吧。"柏贇看著他的脸,对其他三人说。 迪尔点点头,带著其他两人出去了,文森特不时回头看那人,直到房门被掩上。 柏贇轻轻搂住暗的腰,那里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瘦得肋骨透著衣服都可以看得到,那张俊美的脸颊深陷,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曾经粉色的唇干裂脱皮,那双手清洗干净之後简直就是皮包骨头,柏贇眼眶湿热的握著他干瘦的手掌,感觉到他暗身体直从自己搂住他之後就一直在抖个不停。 "对不起......"柏贇用力将他拥入怀中,暗颤抖得更厉害了。 "为......为什......麽要说对不起?"干哑的嗓音,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而有些怪异。 "不知道,可是,对不起!"柏贇轻吻著那冰凉的脸,继续说著,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要......你的可怜。" "不是可怜,我只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的心里,一直有为你留著一个位置,你现在还要吗?" "真的?"暗黯淡的眼睛突然间发亮起来,干瘦的手指紧紧揪住柏贇的衣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在人界流浪的这些年,他想起了魔剑用他的身体做过的事,想起当时自己漠然的反应,在人界听到的见到的那些爱情故意让他终於弄明白为什麽文森特会那麽恨他,终於弄明白为什麽柏贇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他,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他不知道自己活著为了什麽,所以自虐的任由别人打骂,他抱著微弱的希望,希望儿子们能原谅他,希望柏贇会接受他......就是这丝微弱的希望支撑著他活到现在,只是他也快撑不下去了,还好命运没有抛弃他,还是让他等到文森特的那句"不恨",等到柏贇的这一句话。 "真的。"柏贇抬起他尖尖的下巴,将暗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结果因为肚子太饿,喘著喘著,暗居然晕了过去。 柏贇一紧张,连忙摇著暗的肩膀急切的叫著:"暗,你怎麽了......暗......你醒醒......" 一直竖著耳朵听动静的文森特冲了出来,看到柏贇的反应,也以为父亲出了什麽事,扑到他身边,跟著叫:"父王,父王,你怎麽了?" 这边惊叫之中,突然传来"咕......咕咕......"的声音,银链跟迪尔听到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银链边笑边拉开文森特,"没事啦!他只是饿晕了,哈哈......" 暗肚子接连不断的叫声,柏贇跟文森特一冷静下来就听到了,眼眶里还湿润得不行,却全笑开了,忙叫人准备了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柏贇弄醒了饿晕过去的暗,将他抱到餐桌前,那轻得跟小猫似的体重让柏贇心里一揪,心里酸楚一片,忍不住想多宠一下突然变得可爱起来的暗,干脆便抱著他不放,亲手喂他吃东西。 暗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被人喂过,虚弱的想挣脱柏贇的怀抱下来,却不能如愿,只好在文森特几人戏谑的眼神底下微红著脸接受喂食,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 幸福不过如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