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仙界 作者:好西皮 文案: 在修真界边种田、边搞基的和谐生活, 白岂:作为一个能生孩子的男人和师父搞基, 总感觉年纪大的男人嘛,难免有点~~~~~闷骚 陆旬:有了徒弟才能衬托出师父的伟大, 徒弟的狗腿犹如到肉里面散胡椒请再加点! 内容标签: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岂 配角:陆旬、李轴、老乞丐、蓝洱海、蕴凿一帮人 其它:生子、养成、师徒 1、第一章秋天真是个寂寞的季节 ... 下了班,白岂在心里感叹道:打怪是项体力活,不打怪得啃方便面,菜市场的黄昏总有那么一两斤十块钱的排骨。 感觉脸上有些湿意,白岂加快脚步走向前面的居民楼,梅雨季节总是有那么多下不完的雨,不想前一秒钟的毛毛细雨快速升级成了特级加农炮。 等跑到居民楼楼下时衬衣裤子早就粘哒哒的了,不过一会。 陆陆续续的有人来躲雨,一下子阳台下就挤满了人,只有白岂四周留了空隙,感觉到四周打量的眼神,白岂早就注意到了前面大婶总是回过头来看他,还有右边的大哥你偷瞄我很久了,下面的小孩你嘴里的棒棒糖掉到鞋子上了。 白岂默默转过身,头上的发胶又掉下来了,白皙清秀的面上一片模糊,发胶在雨中早就化掉了,抹了一脸才知道是发胶不是雨水,粘粘的。 就在白岂考虑要不要冒雨回家,也好过被人围观的时候,雨渐渐的下小了。 头发还在不断的滴水,白岂尽量不让雨水滴到眼睛里,路边坑坑洼洼的,裤脚上早就溅起了泥印,辛亏早上的时候出门关了窗,反正衬衣裤子也早湿,还不如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一个人住总要留点储备粮。 走过了一个拐角,不同与前面具有时代气息的建筑,拐角过后一派派竖立的老房子,路上还残留着青石板铺的地面,穿过竖立的的老房子,想了想还是从左边的危楼过去,从危楼过去的话,能省20多分钟时间回家。 雨还在稀稀落落地下着,这些危楼早就没人住了,早就说要拆迁,可一直没有人来。一年下来也就空在那里了,慢慢的能看见菜市场的一个小角,白岂加快脚步。 突然,听到一阵尖叫声,白岂扭过头张望,像播放慢动作一样,白岂睁大眼睛能看到房屋正在倒塌,往自己砸来。 一分钟?一秒钟?最后白岂能感受到的只能是一阵阵压迫的黑暗和一片寂灭。 烈日当空,就连偶尔刮来的风都带着热气,隐隐的能听到不远处小贩们的叫卖声、茶楼酒馆的笑闹声???????? 白岂猛然间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躺在一个小巷子里,背后是一面土黄色砖墙,周围全是红砖绿瓦,吱吱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尽量伸展手脚。 注意到旁边还有半个占满了灰的馒头,白岂把馒头捡起来放到怀里,忍住脑部的疼痛,伸出污黑的手扶住墙根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着有人声的地方走去,破烂的麻衣早已经被汗湿透,一个小男孩从记事到七岁的经历在脑部逐渐呈现。 走在喧闹的集市上看着穿着古装的人们,小贩的摊面上各自有各自的不同,摆在前面的虎皮帽,虎皮鞋,也有松鼠图案的枕头,拨浪鼓声音粑粑不绝。热气腾腾的蒸笼里正露出一个个可口的包子,远远地可以听到茶楼里说书人说到关键处的拍板声,酒楼里小二的吆喝声。 尽管有脑部的记忆,白岂还是恍若梦中,循着远处的声响,凭着脑袋里的记忆,走到集市上,亲眼看一看这容延王朝—— 白岂卷缩在城东一家酒馆后门侧门口的墙角边,尽量不让人发现,算一算从穿越到现在已经二年零六个月了。 “嘎—”的一声,一个汉子提着满桶的剩菜剩饭从侧门出来,放在空地上后转身又进了侧门口。看到倒饭的汉子走开,白岂知道汉子肯定又去提了。 白岂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叶荷叶,包走一些饭菜,藏在怀里,说实话白岂吃的还蛮丰盛的,每天不是鸡鸭就是野禽,可惜每天只能包走第一个木桶里的饭菜,等下下午去田里偷个番薯。 白岂走到旁边的一棵榕树底下,扒过飘落在墙角下的柴禾,树叶下露出一个洞口,白岂抓紧时机穿了过去。 穿过洞口,洞口后面是一座废弃的庙宇,白岂拾起放在一边的柴禾掩埋住洞口。 回到住的寺庙以后,白岂就开始吃起饭来,权贵们吃饭大都奢侈成性,每道菜恐怕尝上一两口就撤下了。 寺庙内可以看出当年的香火鼎盛,光插香用的大鼎就有三个,供奉的是求子娘娘,寺庙的占地面极广,房屋全是朝着东面建的。 想着明天可以去山上摘莲蓬吃了,顺便摘点荷叶了,留着晒干备用。 拿起放到挂在腰间的竹筒,拔开竹塞,喵了眼里面还剩一点水了,干脆全部喝掉。从寺庙后面的老井里面打了些水。顺着小路走进山里,早上的时候陆陆续续地有人进山,晚上的山里面总是暗藏着危险,只有等到饷午临近下午的时候白岂才会进山。 从山脚下向左走是一片竹林,梅雨季节下雨的同时,常常伴随闪雷。 被雷电劈中的树木也不是没有,白岂的竹筒就是从那里弄来的。绕过竹林,白岂走到一个小山包上,看到瓜苗已经上的瓜有的已经开始变青了并长出条纹,个头也长大了一些。 白岂注意到开始变青并长出条纹的瓜一共有三个,把瓜从瓜苗上摘下来,瓜是一种小瓜种,因为成熟的时候瓜开始变青并长出条纹,跟甜瓜差不多大小,大家都叫“青瓜”,小时候乡下的外婆家那一片种瓜的全都会种上这种瓜。 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白岂发现这异世界中有很多地理、文学、生活方面有过去熟悉的影子,国情相当于北宋时期,但很多东西却是朝代混乱。 走到半山腰上,白岂看到池塘里又开了几朵粉白的莲花,莲径经受不住莲蓬的重量,左摇右摇,荷叶上回滚着露水,晶莹透亮。 采摘过荷叶后,白岂接着采摘莲蓬,一粒粒的剥开吃掉,涩涩的感觉绕过舌尖,水面上的的菱角已经红的发黑了,已经可以吃了,拨过附近的一丛菱角,拉在手上用力往上带。 咬住菱角尾部让白嫩细软的肉全部喷到嘴里,把吃剩下的菱角摘下来,放到包裹着青瓜的荷叶里,采摘的荷叶依次叠到下面。 扯开衣襟,擦擦脸颊上的汗渍,打开竹筒喝了口水。走到山脚下沿着右边的小道,左拐右拐的停在了一亩番薯地里,挖了二个番薯,一个留着,一个藏着。 把坑的移平,白岂就走到农田的小溪里去洗番薯了。 回到寺庙白岂放下东西,搬开门槛边的一块砖,里面有二个陶罐子,大小参差,外面的颜色更浅,里面的颜色更深,拿起颜色更深的陶罐子。白岂借着光线数了数里面的铜钱,一共三千四百六十五文铜钱=三贯,四百六十五钱最后等于三两银子,其他只能算零头。 现代等于九百块几毛,在二十一世纪可能不禁花,在北宋还是能买一小屋子米的。数完了钱,白岂拾起另一个颜色更浅的,放在门边,盖上砖块,天色还早,还可以睡一觉,等到快黄昏再到闹市上去。 容延王朝从战时七国争天下,开国至今一千年,百姓富强,坐落于东面。除了容延王朝外,还有其他三个小国,坐落于东南部的是瑟碧国,出产矿石。西北方位的是图陀国,出产水果,信仰佛教。西南方向的勒苑国,致力于畜牧。 白岂睡醒后从干草堆里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已经快晚上了。 拿起旁边的二青瓜,走到后院的老井边,打一桶水,先洗了把脸,拿柳条漱口,再轮流洗净二个青瓜,等吃完瓜后再走到大门边捡起门边的陶罐,朝着闹市走去。 闹市上已经陆陆续续地有人来了,街面上到处都挂起了灯笼,食物的清香飘散在空中。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欢迎大家去围观,请点击图片穿越到新坑里! 2、第二章夜市 ... 容延王朝百姓一直有逛夜市的习惯,皇城脚下的旭阳城夜市更是热闹非凡。 “幺娃,今天这么晚太阳都照不到你的屁股了!”坐在街角的老乞丐喊道。 白岂笑着回道“今天睡起来,看到月亮都爬起来了,才知道睡过头了。” “你这泥猴子,来!我帮你占着一个好位子呢!”老乞丐屈了屈腿,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地。 除了老乞丐这块,周围围坐着一周乞丐。白起的这具身体还没出生,老乞丐就在这旭阳城里乞丐窝混了个满头,白岂和老乞丐相熟了二年,也是听到别人喊老乞丐赵岂,才知道老乞丐姓赵名鹄,老乞丐其实才五十多岁,眉间的褶皱也不深,轮廓分明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认识老乞丐是二年前,白岂刚穿越到容延王朝的时候 。 那时候白岂一天下来好不容易讨到八文铜钱,正准备去买二个馒头。一文铜钱一个包子,二个馒头也才一文铜钱,包子是有馅的,不过里面加的是韭菜。馒头是粗粮做的,又瑟又糙。 啊平是这附近的一个英雄帮派的小喽啰,专收流民和乞丐的保护费。帮派里每天换一个喽啰来收钱,南街是条正街是日常的交易买卖的地方,达官贵人大都住着这一块。帮派里的老大是秦长史的小侄子,管治的官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天换阿平在这条街盯梢,看见流民和乞丐就收保护费,今天才五十八收了文保护费了,看见走过来前面拐角有一个小乞丐,连忙追上前拦住:“小哥,跑什么呀!我在这守了一天了,给点钱花花。” 白岂知道是跑不过了,深吸了几口气,这交保护费的事本来是可以躲过去的。每天旭阳城那么多流动人口,就算他天天换一个喽啰,帮派里也就那么多人,来来去去都认识了,更别说每个喽啰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是英雄帮的了,想逃还是容易的。可是今天白岂饿得难受实在跑不动了,再加上距离太近,一下子就让阿平追上来了。 白岂认命地从袖子里掏出五文钱,借助袖子的遮挡,一文一文地数到五文钱才拿出来,一块地方有一块地方的规矩,不给钱在这里是混不下去的,把五文钱递阿平,希望阿平今天心情好点。 “和,小哥就这么点?!”阿平不屑地瞅了眼。 “大哥,我全身上下就这么多了,我一个小乞丐就能讨到这么多已经不错了。”白岂解释道。 阿平上上下下打量着白岂,面黄肌瘦的皮肤还泛着青,浑身还在哆嗦。只想要点钱,没拿到更多的钱阿平到底有些不甘心,说到:“让小爷打两拳。” 说完拳头就招呼过来了,第一拳头打在脸上白岂不禁列了列嘴,脸上一片麻之后迅速泛起了疼。白岂平复了下呼吸,忍住想还手的欲望,脸上肯定青了。 第二拳打在腹部,白岂趴在地忍耐着肚子里翻滚,等到阿平走了以后,望着阿平走的方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平静地走到包子铺,看到3文钱一个的肉包,吸了口肉包子的鲜气,山脚下小溪里的鱼又该肥了,等河里涨水了去抓,转望到卖馒头的蒸笼。馒头也不错,下次去山里搞点蜂蜜,涂在馒头上烤着吃。看着与人笑闹的老板娘,喊道: “老板娘,我要4个馒头。”听到有生意,老板娘麻利地拿荷叶包好四个馒头递给白岂。 白岂接过馒头,走向旁边的小巷子,拿出其中一个馒头边走边吃,顾不得吞咽时牵起脸上的疼痛,等走到巷子口一个馒头就被白岂解决了,注意到巷子里已经有了个50多岁的老乞丐在那,白岂不甚在意地坐另一边的墙角上,又拿起一个馒头开始吃。 “小子,口不口渴,吃独食可不好哦!”躺在一边的老乞丐说完后享受般地咪了口葫芦里的酒,不时地发出渍、渍声。馒头干得很,白岂早就口干了,却不是口干到难以忍受,这巷子旁边有口井。 老乞丐见白岂不理他,又说道:“给我半个馒头好不好?老乞丐很饿。”说完就听见“咕咕”两声,老乞丐呵呵地笑了起来。 白岂被老乞丐逗乐了,说道:“少喝一顿酒,多吃三顿饭。”老乞丐瘪瘪嘴说:“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小子不懂。”说罢又仰起头嘬了口酒。 白岂从馒头上掰下半个,仍过去喊道:“接着。”老乞丐乐呵呵地接住仍过来的馒头,喜滋滋地三两口吞掉。 “小子,你叫什么。” 老乞丐带着他的大葫芦蹲坐在白岂旁边问道。 “幺娃”幺娃是这具身体原先的小名,家里一共有三个儿子,幺娃是最小的,所以叫幺娃,大名连幺娃自己都不记得了,太久了。从三岁开始走丢,就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要不要?”老乞丐笑嘻嘻的捧着他的葫芦问道。 “不要”都粘了口水了。 “没喝过是不是,酒可好喝了,喝一口精气十足啊!”老乞丐还特意睁大眼睛做了个精神十足的表情。 “不要”注意你诱哄的语气,精气我不补肾。 “还不要啊,老乞丐头疼哦!”老乞丐像模像样地敲了敲头。 “岫玉酒楼的酒很香。”有一次白岂从岫玉酒楼蹲点,大老远的新酿的酒,香味就飘了满院,酒楼里的客人都吆喝着要尝尝新酒。 老乞丐回过神来吞吞口水回想着说道:“ 鼻子灵着呢!岫玉酒楼里的在旭阳城不说第一,没人说第二,不错、不错。一般酒有:酒浆、素酒、荤酒、色酒,社酒、社酝、村酒、村醪、茅柴白酒、村醪水白酒、浑白酒、荤清白酒、白酒;好的酒有:蓝桥风月、玉壶春、透瓶香(出门倒)、老酒、青花瓷酒、琼浆玉液、黄封御酒、官酒、葡萄酒等。” “有没有更好的酒呢?”白岂听了问道。 “更好的酒啊?就算再好的酒也要配好杯。”老乞丐笑嘻嘻地看了眼白岂,又说到:“天上的酒是最好的酒。”不等白岂回话自己率先大笑了起来。 老乞丐又捧起他的葫芦说道:“这样还喝不喝啊。” 白岂想了想,说不定一喝就倒了,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了,说道:“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老乞丐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总有一天要喝的。” 白岂琢磨这老乞丐说这句话的意思,却见老乞丐朝他眨了眨眼。白岂会心一笑,有些话心可言,而口不可言。 从一开始老乞丐就表现的很神秘,一种玄而又玄感觉,白岂总感觉老乞丐会改变什么。之后白起接触到老乞丐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看得出来老乞丐是真心喜爱他,更多的时候白岂是把老乞丐当爷爷看的,叫老乞丐也叫爷爷。 两年来二代人也相处的愉快。在现代白岂是没有长辈的,真心疼爱他的只有孤儿院守门的老大爷,虽然老大爷很想领养他,但明显已经力不从心。 随着月亮的升高,夜市上也越来越多人了。 街道开始拥挤起来,各个小摊子上的生意也也来越火爆,一对对男男从街面走过,偶尔也有抱着孩子的,也有一对对男女的。 这个世界是个男人也能生孩子的世界,不过能生孩子的非常少,能生孩子的男人叫容人,从出生开始额际就有一朵兰花,不过容人的兰花可以隐藏。 容人生而聪慧,容貌美丽,生下的孩子都很聪明而且很好生养,十个里面就有三个有修真的资质,而且容人大多出身高贵。不是容人的男男们,可以到求子娘娘那里求子,真心祈求可以得到一颗种子,回去滴上两个人的血,十个月后就可以得到一个孩子了。 不孕的男女们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求得子嗣。相传正是因为容延有仙人庇佑,才能让容延王朝独大,而容延王朝确实存在着修真者,旭阳城里就供奉着三位仙师。 至于修真的门派分别有:昆桐(道家)、吕瑶(以琴棋书画入道)、重剑宗(剑仙)、百匠工(奇淫巧技、机关、八卦入道)、蕴凿(门派功法)、窑舞(歌舞入道)、应伏(降妖伏魔)。 佛连(佛法)、清淤(妖)、万魔窟(魔)炎阳(火属性)金琢(金属性)水凝(水属性)、藤栏、(木属性)、土嗟(土属性)、鼎岐丹(丹药)。 修真的境界分为:筑基、练精化气(前期、中期、后期)、练气化神(前期、中期、后期)、练神还虚(前期、中期、后期)、练虚合道(前期、中期、后期) 。 筑基:排除自身污垢,加强资质。 练精化气:吸纳天地元气,化为己用,调和自身精元与天地元气相合。炼化体内天地元气,由质变量,出现形态,凝成金丹。增加五千年寿命。 练气化神:度天劫,感悟天地化出元神,结成元婴元府,脱离肉身束缚,元婴不灭,生命不息。脱离六道轮回,跳脱三界之外。 练神还虚:铸就元神,元神凝练,本体与元婴合二为一,练就身外化身,神通异能。自身融入天地,取天地元气为己用,存于天地之间。 练虚合道:自身融入天地,炼化自身与天地彻底融合为一体,感应到仙界。度天劫,羽化飞仙。 白岂敲了敲陶罐,听到“扣扣”两声,开心的笑了笑。 已经快宵禁了,夜市也快散场了,街上的人群也在逐渐减少,小贩们也都在收拾东西回家。 白岂回头对老乞丐说:“爷爷,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人都散了。” 老乞丐望了望天色,指着斗大的月亮说道:“ 今天的月亮可真够圆的,前几天的月亮都没有今天的圆,今天早点回去,睡到中午再出门。” 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听到声响不要张望,自己走自己的。你先回去,我还要等一下。” 这让白岂想起了一年前,有一次老乞丐在井边喝水,正准备喝的时候就把水倒了,并嘱咐白起不要喝旭阳城里的水,要喝水就到山里打一竹筒带回去喝。白岂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对白岂来说每天都要上山,如此4天后旭阳城的百姓大部分都出现了全身发痒,四肢乏力的现象,还惊动了仙师。 白岂就猜测是不是水的问题,果然几天后官府就说是妖人作祟祸害江河一带,导致旭阳城里的水源有毒,要用水就到山里面去,有病症的人到府衙自行领药。 老乞丐并不和白岂住一块,而是住在城北的乞丐窝里。白岂曾劝过老乞丐和他住到一起,老乞丐说他那窝住了几十年,都成念想了,平时来看看我就行。 老人家高兴,白岂也就不多劝了,更何况老乞丐本事大着呢,依老乞丐的性格吃不消,自己会说出来,白岂也就不怕老乞丐出事。 拎着陶罐,白岂走在田埂上,借着月光看着前方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离寺庙已经不远了,顺着小路走到走到寺庙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拜师快了,排版还有问题的话我会再改的。 公告:修了,   3、第三章仙人打斗 ... 从大门门槛下面摸索出蜡烛和火石燃上蜡烛,推开大门把陶罐藏到砖下面以后,给大门拉起来上栓。 走到屋里拿出一些干草、柴禾和中午用过的荷叶放到门槛边,先点燃干草,把柴禾放到干草上,等到柴禾点燃后,拿出下午的番薯拨到柴禾里面。 等火“滋粑”作响后把荷叶仍到上面,因为番薯是留到明天早上吃的,所以火烧到早上火灭了为止。 明天有了番薯就不用去酒馆了白岂愉快地想着。 白岂躺在不远处的干草堆里,扒出藏在干草堆里的青瓜,拿袖子擦了擦,连皮带肉咬下往下咽。 早上的阳光从破烂的瓦面挥洒开来,感觉到阳光的刺眼,白岂眯起眼睛从稻草堆里转过一边,抱住脑袋确认光线不是那么刺眼后,安心地闭上眼继续睡觉。 几个小时后等到白起醒来以后天色还早,才刚刚上午,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走到那一堆火星子旁边,扒出埋在里边的番薯,埋在火星子里面的番薯温温热热,既不是太烫也不是太冷。 白起找了块干净的地坐在上面,吃完番薯,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涌出的汗,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想去山脚下的小溪洗澡了。 远远地看到泛起波纹的溪水,在水面上由阳光照起来的亮光,白岂伸手捞了捞,水温还没有被太阳照到很烫,还有些冰。 随即白岂迫不及待地解开衣服,跳到水里。 蹲在水里面,抚了抚被冷水激起的鸡皮疙瘩,慢慢地把整个身子都浸到水里面。 泡了好一会儿,感到全身都清凉以后,游到比较深的方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憋住气看到溪水里面游动的鱼,悄悄地划过去,瞄准目标后,白岂看中了一条正在吐泡的草鱼。盯了好一会,趁着草鱼正在摆尾,猛地扑上去,可惜草鱼被水流惊动,白岂刚摸到腹部的鳞片,就被草鱼逃开了。 刚才白岂那一扑周围的鱼也逃开了,到岸上换过气,继续游到鱼多的地方,其实也就那么3、2条鱼,这次白岂小心翼翼地不让鱼惊到,抓住游到死角的一条鱼,掐住鱼头和鱼尾,欣喜地正准备游上岸。 突然山地之间传来一声巨响,随之地面开始摇荡,水面开始浑浊,白岂被惯性荡到一边,泻了气,溪水里面也飘荡起了泥巴,手里面的鱼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手忙脚乱地游上岸,呛了几口水,抹了把脸。感受到地面还在轻微晃动,白岂抬眼看到南面的一座山已经夷为平地,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不由睁大眼睛,心里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这里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巨大?有了它,天朝还要核导弹干吗?破坏地又干净又环保,还要歼-10战机干吗?想攻哪就攻哪,转而又想到这种东西在天朝是不符合常理的。如果还在天朝肯定会第一时间被那帮记者挖出来。 标题:惊现史前巨怪!是外星人?还是神秘人?但是在普遍知道修真者存在的容延王朝会说:大家快来拜神!有大神出没!躲远点!都快来出来看降妖啊! 就在白岂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嗖”“嗖”一红一蓝两道光影,身后带起一阵阵强光,先是红色的身影跑到前面,后是蓝色的身影跑到前面。 尽管白岂心中再呐喊,一红一蓝两道身影还是飞过来了,白岂悲哀地闭上眼,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我想你了老乞丐,吾命休矣!但又想到自己还裸着呢?!没人的时候叫ruolou,有人的时候叫裸奔!就算白岂修养再好也忍不住骂娘。 擦!就算你们飞的的身姿再优美,再好看。请无视我把!这个方向不对!请立即转头!!! 就在一瞬间,白岂感到一阵失重的感觉,有一只手揽在了他的腰上,白岂马上就感觉到了原来他在天上飞!腰上的手勒的他腰生疼,但是就算再疼也总比死了好,白岂抬起头来,看到一张神仙相貌。 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俊爽有姿,一袭蓝衣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宛若不复似世中人!你真是我心中的一棵草,跟你一比其他人都是渣!太没安全感,白岂决定无视他。如果你在我心中留下一份影像,当我想着你的时候,当我念着你的时候,你微微一笑,向我走来,我高兴地朝你招招手,你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找你,我能说不要紧吗?伤不起,我也是有少年情怀的时候! 白岂还注意到后面还紧跟着一个穿红衣服身长六尺、体型偏瘦、貌甚丑悴的汉子,脚下踩着一把火红色飞剑,身上份外狼狈。 红色衣服的汉子看到白起被救起后,恼羞成怒,随即带起一排火球,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那一排的火球正砸过来!陆旬调动灵力,停在半空中,在火球上包裹上一层炎明真火,袖子一甩,那一排火球就还给原主人了,随着火球的去向。 红衣汉子也就是叶孟秋偷袭过后,躲闪不及被火球砸中.随即马上哀叫出声,却见火球在挨上身的时候,变成透明,手臂上变成一片焦黑,传来一阵蚀骨的疼痛。叶孟秋咬着牙,运转灵力,修复伤处,却感觉到上臂肩周传来一阵疼痛,翻转衣袖,周围一片漆黑,叶孟秋两眼一翻,哪里不是知道这是蕴凿派的炎明真火。 被炎明真火烧到的人就算不魂飞魄散,也会被活活疼死!不出一会儿,叶孟秋果然化为一团灰烬,魂飞魄散了。 叶孟秋是海外的散仙,已经快结成金丹了,感应到小天劫就在这一两个月事了,叶孟秋本来是中下资质,修炼400余年,深感飞升无望。 平时也不集善果,肆意妄为,55年前的百年一次藏宝会上,意外得到1株奇珍异果,欣喜之下马上闭关服用,服下后,立刻感到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叶孟秋先是欣喜若狂,后来却发觉,随着灵力的不断增加,自身原有的灵力被这股灵力所代替,体内的的灵力使用不出,一年四季浑身燥热,脾气暴躁。 叶孟秋想尽办法炼化体内的灵气,炼化了34年,功力也只恢复了7成,却快到寿终正寝之时,感应到了小天劫的到来。 心思不免活络开来,想拼一拼度过小天劫,到处打听渡劫的方法。 无意间打听到蕴凿派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出门游历,盘算着套出蕴凿派镇派阵法的走位,再将人杀掉。 蕴凿派是法宝最多的门派,修真界没有不眼红,蕴凿派镇派阵法是除了昆桐最好的镇派阵法了,眼红归眼红,可硬是拿人家没办法。 蕴凿派一共有三个练神还虚前期境界的长老,前些年一个出门寻求突破了,还有一个闭关修炼了,只剩下练气化神后期的掌门和最后一个长老坐镇。 可就算是如此也没人敢到撒野蕴凿派撒野,叶孟秋恶向胆边生,被捉到大不了兵解,还能再修真,可如果渡不过,也好比渡不过天劫魂飞魄散好。偷偷摸摸地跟着蕴凿派出门游历的弟子,装作别派出门游历的弟子,处处对其讨好。 几个月前刚刚得手,却得知蕴凿派镇派阵法是弟子入门时滴血验过“主”的,一怒之下将人魂魄打散,杀人夺宝。 蕴凿派的每位弟子都有一块牌位,上面雕刻着弟子的名字,附属,平时会闪现出绿色的字样。但弟子一死,牌位会立刻向师门报信,反映出临死的影像和地点。 陆旬前几天正是从师门接到消息,赶到旭阳城来劫杀叶孟秋,不料在打斗中被叶孟秋毁掉一座山峰,想来再过一会旭阳城里的修真者就会过了。叶孟秋却贼心不死,在打斗中感觉到凡人的气息,想以凡人作威胁,陆旬只好上前救助。 白岂看着消失的红衣汉子,不由感到从此以后我呼吸的空气中有了一个他,至于恶心?事情发生的太快、人物消失的太过自然、尸体处理的太过环保。感受是有的,以后不要造孽,高手果然心狠手辣,这个世界太危险,人类总是那么渺小,不要随便找虐。有些怅然想到: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应该不至于吧,刚才还救了我。 感觉到自己还在空中飘荡,腰上已经酸痛不已。 白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是超人!我不要被围观!已经有人过来了!像是听到了白岂无声的呐喊,“铮”一把青色的飞剑从陆旬地元府分出,自动飞到旬的脚下。 打架你都不用飞剑,现在用?你不感觉你怀里还抱着人吗?你不会这样带我走吧?!白岂越想越不对劲, 不由惊叫出声:“仙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停下来?”陆旬飞过2座山头,听到白岂的话停了下来。 “我们要去朝阳山。” 陆旬低下头看了看下身的小孩。 从乾坤袋里翻出一件月牙色的衣服,披在白岂身上,这件衣服叫做“若夫岂衣”是一件防御宝衣,是金丹期以下穿的,可以根据穿着人的身形变大变小,还可以随主人的想法改变样式。 “滴血验主,以后这件衣服就是你的了。”陆旬说道。 白岂有些蒙,馅饼太大,会不会把人砸死?福兮祸兮,福祸相依,最后白岂毅然决定有便宜不占,是TM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都是好基友,我被和谐了所以用拼音鸟 公告:我已经把主角的名字改过来了, 谢谢哎呦的捉虫,是白岂了(我知道我换汤不换药··捂脸)   4、第四章围观大仙 ... 白岂望了望手指,心想拿牙齿咬破那得多疼啊。 陆旬见白岂总盯着自己手指,就知道小孩怕痛,不过他的乾坤袋里可没有凡人的武器,要是拿乾坤袋里的家伙去刺破手指,白岂恐怕就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 白岂瞄到陆旬也盯着自己的手指,就知道陆旬是在等自己下决定,不付出是得不到收获的,这点苦都吃不了,是成不了大气的,一时的疼痛换一件宝衣值了! 狠狠心用力咬下去,真疼,手上一片抽痛,而且血流得也不多。白岂将带血的大拇指往衣服一按,“若夫岂衣”发出一阵闪光,片刻后已经自己穿到白起身上了,宝衣的使用方法也随之印在了白岂脑中。 陆旬看到白岂的做法,暗自点点头,修真最主要的的是要有目标、耐力、心中坚毅,小孩心中能有毅力已经接近目标了。 等以后把小身体养好以后再筑基,小孩现在的身体可禁不起筑基,而且枯瘦枯瘦的,先慢慢养,等身体养好了为止。 “仙师您带我去朝阳山干嘛?”东西拿到手就可以了,找个借口先溜。 “拜师,你愿不愿意当仙人?”出门的时候,师父就给他算了一卦,说南面有他的仙缘,见如此之间小孩还不慌不忙,不免动了爱才之心,检查资质的时候,更是大喜,虽然不是绝顶的资质,但也是上好的美玉。 白岂会过意来,这是要他拜师!“拜见师父。”仙人?当然愿意,简直欣喜若狂了,这样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可是一个咸鱼翻生的机会,怎么不让白岂暗自欣喜,当即三叩首。 陆旬抚起白岂说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等会我们要去朝阳山拜见你师公,你家在哪?还是先去拜会你家中父母,还有我们的门派叫做蕴凿。” 想了想又说道:“我们门派是不赐法号的,你原来叫什么就叫什么。” 白岂想了想还是用原来的名字好了,幺娃只能算是小名,回道:“我叫白岂,是旭阳城里的乞丐,住在城东废弃的求子娘娘庙里。” 神仙哪个不是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要真是那样老乞丐怎么办古人年过六十古来稀,老乞丐都五十多了,他走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在白岂想来,老乞丐最多有点异能,还是个普通的老人家。 不由问道:“师父,那以后我还可以下山吗?” “只有练精化气前期的弟子才可以下山。” 怪不得这么瘦弱,回去好好养。别的门派都要练精化气后期才可以下山,这个条件已经很好了,资质一般的弟子修到练精化气后期要三百年,而资质好的弟子修到练精化气前期只需要五年。 白岂不禁追问道:“我要多久才能修到练精化气前期?” “你的话4年。”加上些天材地宝4年足够了。 “那么久?!”四年老乞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见到白岂犹豫,陆旬问道:“怎么了?” “我还有一个认的爷爷,他也是旭阳城的乞丐。” 陆旬想了想就先在凡间为白岂筑基好了,等到白岂的爷爷寿终正寝,再回师门。还是先禀告师门,他收了个徒弟的事情,二年后就是十年一次的修真集会了,等到那时候再见面好了,对修真的人来说几十年不见面是常有的事,更何况两年。这件事弄不好就是白岂的心结了,将来可就会成为心魔。 “既然这样的话,就等到你爷爷寿终正寝,我们再去师门好了。” 白岂想不到陆旬会同意留在凡间,本来还在想只要陆旬隔几个月放他下山就不错了,而且陆旬用的是我们。 问道:“师父,您也留下来吗?” 陆旬回道:“嗯,我既然是你的师长自然就会对你负责,更何况普通人的时间对修真者弹指一瞬。” 这话说的白岂都感伤了,多么负责的好基友啊,小子无以为报,只好献出身体努力化基情为动力,努力努力再努力修真。 “师父我们住哪”白岂马上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去城内买间房子。”陆旬回道。 师父原来你也知道买房子,我以为你会自己造一座?!又环保又省钱,白起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于是沉声不语。 陆旬看到白岂默不作声,以为白岂答应了,又说道:“等下我们去看房子,你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可以先去收拾,收拾完了我们就去吃饭。” 听到吃饭白岂精神了,好久没吃蔬菜了,忙答道:“我们还是等一下再去收拾也行的,我东西不多,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 修炼到陆旬这个境界早就不用吃饭了,但是陆旬就是喜欢吃肉,吃饭就吃肉,顿顿肉,无肉不欢,从小陆旬就对肉特别执着,连陆旬的师父都拿他没办法,连陆旬这个徒弟都是他拿肉拐来的。 仙人的速度果然飞快,还可以自动要求加速减速,隐形越过障碍物,这就是未来的太空船模版啊!还有飞剑上居然有护体罡罩!体验了一把空中飞翔,白起深刻地了解到护体罡罩的重要性,能不要不罡罩吗?到时候还仙姿,不被气流摧残一遍就不错了。 当白岂欣喜地拉着陆旬走进一家酒楼时,陆旬正在考虑吃什么肉好。 当白岂兴奋地喊来店小二的时候,陆旬已经决定吃兔子肉,羊肉,野猪肉。 “小二我要兔脯、孜然牛肉、五香羊肉、清蒸八宝猪。”陆旬点完菜就付了钱。 白岂面色有些扭曲,果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师父为什么全是肉。”白岂同样执着于蔬菜。 “小孩子吃肉好。”肉好吃。 “可是师父我想吃青菜”不是青菜也可以,只要是蔬菜。 “小二,再来一份青菜。”大人应该满足小孩子合理的需求。 于是白起满意了,师父果然英明。 前几天白岂还有个梦想,就是到岫玉酒楼当小二,福利好还有小费。 可惜岫玉酒楼只要十岁以上的,令白岂不能达成目标,不过从今天起白岂又了一个新的人生目标,修真成仙,虽然这个目标太过宏观,但是一天做不成,一年,一年做不成可以做一百年,一百年不行下一个一百年。 “师父,我们该走了吧?”不要望了,桌子上的菜你已经吃完了,除了我那盘青菜,四个荤菜全都扫光了,虽然你吃的很优雅,但是光了就是光了,还有您居然连米饭都不吃?饭不要钱,我们不要浪费。 陆旬琢磨着明天去山上打野味,食物一进胃里面就转化成了能量,消化了,他还没吃过瘾,得买房子,没钱了,不能吃肉了?!乾坤袋里的东西就算下脚料拿到凡间卖都是价值连城的,可是就是因为太值钱了才不能卖,晚上去捉捉鬼赚钱,现在去买房子。 “你知道哪里有房子卖吗?”陆旬问道。 “城北柳家巷。”因为老乞丐住那,白岂对那一带还比较熟,那间房子一直没卖出去,因为闹鬼。 “那间房子闹鬼,一直没人要。”白岂说道。 “闹鬼的话,价钱怎么样?”闹鬼的房子价钱一般都很低很低。 “八十两。”一般的房子都要二百两的,还是只有一整间屋子,只带两个房间的。 “买下。”陆旬也没想到这么低,看来房子里的鬼显然不是一般的鬼,或者说根本就不是鬼。 走在大街上,街面上的人最多望了陆旬两师徒几眼,就不再关注他们了。陆旬是变幻了相貌的,别人只会当陆旬是个五官稍显俊朗的青年,只有境界比陆旬高的人才看的出来,这是功力问题,当陆旬对着白岂变脸,并说这是他在凡间行走的面貌时,白岂赞同地点点头,相貌太好,反而麻烦。 找到城北的牙子,找到卖家,去看房子。路途中牙子还反复询问陆旬两师徒,是否真的要买,并友情提供了附近几套房子的卖价,还有房子的转让问题。买家显然不是住在原有的房子里的,牙子带着陆旬两师徒左转右转,走到一条小街的时候,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相貌端正的中年男人,看到牙子愣了愣,转而满脸笑容地把牙子和陆旬两师徒请进门,牙子拿到2两中介费,就走了,中年男人之后迫不及待地把陆旬带去看房子。 “你们看这个房子的风水还是蛮好的,坐北朝南,四梁八柱、榫卯结构、一麻五灰、雕梁画栋一样不少,只要三百两。”中年男人满面笑容地介绍道。 三百两?还真当我是外地人,一下翻了十倍, 白岂注意到这房子四周全是空的,明显有拆过的痕迹,一百米以后才有人烟,想来是怕牵连,搬走了,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干脆一起拆掉,房子本身从外面看是不错,还有六成新,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还带一口老井,就是不知道房子里面怎么样。 “这四周怎么都是空荡荡的。”白岂问道。 中年男人笑的有些僵硬,回道:“这旁边原先住的是一个氏族,后来搬走了。” 陆旬也看出了问题,配合徒弟问道:“搬走至于要拆房子吗?而且只留下这一座房子没有被拆。” 中年男人顿时恼羞成怒道:“买不买不买别捣乱!问那么多干吗!” “买当然买,我们还没看屋里面呢?想去看看屋里面。”陆旬答道。 中年男人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可不想再去那屋里走一趟,本来想抬高价骗他们买下这套房子的,一看就知道了外地人,本地人哪会到他这来买房啊。 想当初一年前他也是刚到旭阳城,一听到一百两,不知道内情才买的房子,欢天喜地住进去,连家具都全是新的。第二天醒来就发现一家老小睡在城外的乱坟堆里,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回去找卖房子的人算账,但卖房子的人算账,卖房子的人说这是白纸黑字,在衙门按了手印的,想反悔都不成。中年男人天天只好带着一家老小搬回原先租住的地方,连房子里的东西都不敢要。 隔三差五地叫自家婆娘到卖房子的人那去闹,后来被闹得烦了,卖房子的人就说:反正钱我是不会还给你们的,要闹还不如趁早把房子在卖掉。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也不去闹了,整天琢磨着把房子卖掉,几个月下来,看房子的人没有一个,中年男人只好把价格一调再调,从原先的一百五十两调到八十两。 “这房子不是看过了吗?怎么还看啊。”中年男人转移话题道。 “不是没看里面吗?”陆旬继续追问道。 “我还有事改天吧。”中年男人说完就急慌慌地想走。 “五十两我就买下怎么样。”陆旬喊住中年男人说,砍砍价还是要的。 中年男人听到有商量,也不急着走了,回过身笑嘻嘻地说道:“五十两太低了,如果你觉的三百两太高,我可以给你一百五十两。” 看到中年男人明显还想坑人,白岂假装迟疑地说道:“听说你这房子闹鬼。” 作者有话要说:请戳我,猜猜是什么东西在屋子里呢?!表示下一章有四千字爬过···· 公告:我已经把主角的名字改过来了, 谢谢哎呦的捉虫,是白岂了(我知道我换汤不换药··捂脸) 5、第五章房子的内幕(上) ... 顿时,中年男人也不笑了,愤怒地说道:“小娃娃不要乱说话,这间房子还是我爷爷传给我的,一直住的好好的,哪里来的什么鬼啊怪的。” 陆旬听不下去了,问道:“这间房子我看最多建了不到六年吧,怎么是你爷爷传下来的呢?”到了这个时候中年男人都不老实,从一开就胡言乱语、漫天要价,还呵斥我的人?!这间房子最多五十两。 中年男人心里虚的很,一张脸刻意扳了下来说道:“我看你们是成心来找茬的吧?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一边气冲冲走,一边在嘴里神神叨叨说些????真小气????乡下人????倒霉之类的话,说的还不知道有多大声一样,特意加大音量。 眼看房子买不成了,白岂对陆旬问道:“师父怎么办房子买不成了。” 陆旬转而说道:“买不成,还有仁义在,等一下看我的。” “ ???? ”这是什么答案,难道还有后招? 陆旬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只见陆旬对着快消失不见地中年男人喊道:“兄台!耽搁了你这么久,不如一起去酒楼用饭吧!” 还请人吃饭?这就是后招?白岂更加疑惑了。 中年男人听到陆旬邀请他到酒楼吃饭,立马抱着占便宜的心态,走到陆旬面前,其实中年男人离开以后就后悔了,要找到下一家买家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又不好回去。 “这样就对了嘛,年轻人做事冲动难免了点,不过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房子的事情好商量。”中年男人自认为打圆场,还想上前哥俩好的搭上陆旬的肩膀。 不过还没等中年男人的手落下来,陆旬就迅速把一团白光塞入中年男人的眉心,呆愣了一会后,之后中年男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首先说道:“走我带你们去衙门签房契。”说完就真的直挺挺地向衙门的方向走去。 白岂崇拜地看着陆旬的背影,心想:师父我一定跟你好好学习!实在不行我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外带看家护院!你在我心目中的大神!是我心中的孙行者! 虽然很崇拜,但是白岂还是不露声色地陆旬后面,不能表现地太狗腿,会被师父笑的。 一路上中年汉子老老实实地没有说半句混帐话,走到衙门口,中年汉子喊来一个年轻的衙役,还主动交了20文铜钱的手续费。 来到府衙内,衙役到后院喊来师爷,师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书生,只见师爷慢吞吞地走过来,拿起纸和笔问道:“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要办什么事情。” 中年汉子立马点头哈腰首先地回道:“我们是来置办房产的,我叫田帮,是奉越城马峨县人,我身后这位兄弟叫--?”田帮这才意识到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一直没有问过对方的名字。 不等田帮做人情,陆旬就道:“姓陆,名旬,旬步登天的旬,朝阳山来安镇人。” 师父原来你也有大从化的一面,有着着这么一个亲民的名字!白岂在心里吐槽。 师爷坐在书桌后面又问:“是哪里的房产,谁是买家,谁是卖家,打算多少银子出售。” 田帮又抢过来说道:“我是卖家,是城北柳家巷三十九号,打算五十两出售。” 听到是城北柳家巷三十九号,师爷的眼皮子抬了抬,看了眼陆旬,转而又低下头去写字了,怪不得五十两,原来是那间闹鬼的房子,白贴都不一定有人要。 师爷写好房契以后,叫衙役拿来朱砂说道:“会写字就写上自己的名字,按好手印,不会写字就只要按手印就可以了。” 办好手续,付了田帮五十两,陆旬两师徒就拿着房契和钥匙和田帮在衙门口分开了。 “师父,那个田帮怎么了?”看到田帮走远后,白岂迫不及待的问起来,虽然知道是师父施了法,但是白岂还想知道是施了什么法。 “我只是改变是他的记忆而已,让他以为我们是他母亲那边没见过面的远房亲戚而已。”陆旬笑着回道。 “连亲戚也坑?”顿时觉得这个人真是见钱眼开,连亲戚也坑也不怕出事。 太阳还下山,除去一顿饭的时间,买房的事总共花了大概三个小时,也就是说现在是下午三,四点。 老乞丐要日落以后才会出门,去乞丐窝的话,人太杂了,还是和师父先去看房子有什么问题,晚上再去找老乞丐好了:“师父,我爷爷要晚上才会出来,我们还是先去看房子晚上再去看我爷爷好了。” 陆旬说道:“既然这样,我正好也想去看看那间房子有什么古怪。” 走了一天白岂的脚早就酸软了发抖了,本来就是小孩子的身体,下午的时候跟上陆旬的脚步已经很勉强了,顿时有些犹豫地说道:“师父可不可以走慢点。” 陆旬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来,他的徒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是他这个做师父的忽略了。上午的时候他抱着小孩那么久,现在想来肯定没控制好力度,腰上不知道青了没有。 修真者都是很难拥有子嗣的,平时山上的小孩子除了少,个个都被父母藏着掖着当个宝一样。他又不常在山上,像大师兄的家的孩子除了在满月的时候见过,平时都是在自家院子里蹦跶的,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这六百年过去了,任他记性再好,也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师父背你过去。”小孩太让人疼,受了委屈也不说。 “不用了师父,我自己走就好了。”从小到大白岂除了婴儿时期,就没让人背过,抱过。孤儿院里加上院长才六个人,可光小孩就十几个。 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摔倒了,最多哭一哭,就自己爬起来了,大了,摔倒了,自己会爬起来在拍拍衣服上的灰,不让守门的老大爷看到。 守门的老大爷年纪大了,连牙齿都开始掉了,后来老大爷的家人把他接走了,有能力了,白岂就到孤儿院里打听老大爷家在哪里,白岂只模糊地记得老大爷住在F市,再后来白岂四处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了。 所以,白岂才对想给这一世对他好老乞丐养老送终,上一世没有送老大爷上路是白岂一直以来的遗憾。 “倔什么倔,徒弟就该听师父的,师父是拿你当自家人才背的你。”陆旬皱着眉头说道。 “可我都快十岁了”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 “十岁算什么,我都六百多岁了。”你师公都三千多岁了。 白岂不由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么年轻,原来师父也是“小青年”,我以为你都几千岁了! 陆旬以为白岂是惊讶他年纪这么大,还是一副青年的相貌,于是说道:“到了练气化神境界,修炼出元婴,就会永葆青春。” 白岂显然被惊吓到了,原来您还是修真界“十佳修真界修真才俊”,练气化神境界?白岂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似乎跟了个不得了的师父。 等到白岂回过神来,陆旬已经蹲下身子,在等着他了,白岂又不好说你起来,再说就矫情了。 感觉小孩在背上了以后,陆旬拖住小孩屁股,起身走向城北,其实这也陆旬第一次背人,觉得屁股上肉多就拖住了屁股。 被师父背起来的时候,白岂感觉到自己被拖住屁股,小孩子当然没什么,可白岂是披着幼童皮的二十八岁gay。 怎么感觉都像是被人摸屁股一样,脸上有些放不开,下次可以叫师父抱住自己好了,被拖屁股怪丢人的。鼻尖是师父衣服上的清香,淡淡地,枕着宽阔的肩胛,渐渐地来了睡意,最后睡了过去。 听到耳边绵长的呼吸声,陆旬知道小孩在他背上睡了过去,也尽量挑平一点的路走,不然小孩被颠簸到。街上的路人也都见怪不怪地各自走自己的,家里大人背小孩子上街的满大街都是。 等走到房子门口的时候,虽然不忍心叫醒小孩,但是他还要去看看屋子里面是个什么东西,把小孩带进去只会更危险,把小孩从背上转而抱到怀里,拍拍小孩的屁股喊道:“白岂,我们到家了,要起来了,白岂???? ” 白岂还在被拍第三下屁股的时候,隐约听到师父在叫他,说到家了,被拍了好多下屁股好多下屁股才反映过来,也不再睡了,睁开迷蒙的双眼喊道:“师父,到了吗?” 小孩迷蒙地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这才发现小孩的眼睛原来是一双猫眼,睫毛也蛮长蛮翘的,五官还些许看的出来以后是个漂亮的孩子,可这枯黄像杂草的头发,脸上还带着蜡黄,四肢苍白无力还带着青,脏器也不健康。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变成这样,世上芸芸众生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可看到小孩陆旬偏偏动了恻隐之心。 把小孩轻手轻脚地放到地上,陆旬笑道:“都到家里了还不知道。” 离开温暖的怀抱白岂有些不舍,站稳来说:“这么快就到了。” “当然快了,你都在路上睡了一觉了,在这站好,我给你画个阵法,我不回来千万不要离开这块地,我去房子里面看看。”白岂忍笑看着像西游记里孙悟空给唐僧画的“圈”?实在是它长得太像个“圈”,我叫不出它英勇的名字:阵法。 “师父,这阵法怎么像城门口,张二郎煎的大饼一样。”城门口是有个张二郎是卖煎饼的,当初白岂还在想怎么干脆不叫武大郎,张二郎家可没有潘金莲只有贤惠的宋小哥,去年就抱上大胖小子了。 陆旬听到这话,再看看地上可不就像一个大饼一样嘛,也笑了起来:“好了,天色不早了,别它像个饼,它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看看就回来,最多两个时辰。” 等到陆旬进去,白岂才醒悟过来两个时辰不就是四个小时嘛!!! 陆旬说完就走到房子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子的门,“嘎”——门开了,陆旬运转灵力,凝成一束火焰在手指上,有了光亮,屋子里的布局清晰可见。 中间是客厅,客厅正中间挂的是求子娘娘像,房子左边是一个过道,里面有四间房间,右边是厨房,客厅前面放着二排桌椅。 显而易见屋子里面还留着原房主新买的家具,没有一样是旧的。 陆旬走到供奉着求子娘娘画像前的供桌边,客厅里的桌子和椅子用的是上好的梨花木,还雕刻着仙鹤戏水的图案,明显是花了大价钱的。 陆旬伸出空闲的右手,抹了抹供桌上面,粘起来翻转手指看到指杜一片雪白。陆旬熟事无睹地放下手指做到坐到末排最后一个位子,一时之间房间里静悄悄地。 “师父你怎么还不出来,都晚上了。”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旬皱了皱眉,掐灭手指上的火焰,“啪”地一声一团更大的火焰漂浮在屋内。 在看到白岂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时,陆旬呵斥道:“你到现在还敢跑出来。” 白岂毫不在意地说道:“师父,外面好无聊,我肚子好饿。”说罢还舔了舔上唇。 陆旬没有办法地说道:“既然你来就来了吧。” “师父,我是真的好饿才跑进来的,吃完饭我们去接老乞丐好不好?”白岂询问道。 “嗯。” “我就知道师父好!”白岂兴奋地想拉起陆旬的手臂。 陆旬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房子左边的过道,转头对白岂说道:“我去看看卧室有什么问题。”也不等白岂回话,就先走开了。 陆旬走到房子左边的过道口,在左面的墙壁上敲打了几下,之后直接在敲过的墙壁敲下口子。 白岂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陆旬在墙上敲了个洞,赶快过来急急忙忙喊道:“不要啊!师父!不能敲!” 陆旬的手穿过墙壁,一块雪白的晶石,不应该是仙石被陆旬拿了出来,正跑过来的白岂也保持焦急的模样消失不见了,陆旬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所谓的“白岂”只不过是根据他进门时想法而残留的影像,在“白岂”消失之后不久,整个房屋开始摇摇欲坠,墙壁轰然倒塌屋内的家具在电光石火间分崩离析。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房子有什么内幕吗? 矮油,今天好肥的,有没有? 公告:谢谢jue的捉虫 6、第六章房子的内幕(下) ... 太阳已经下山,天空映衬着一片红霞,一朵朵云悠悠地被风吹来荡过去,直至太阳湮没在山壁间,天空还是昏黄一片。 白岂无聊地蹲在地上,在“大圈”里面画了五个小圈,还差半截第六个小圈就完成了。直到“大圈”里面被白岂画了无数个小圈,都快装不下的时候,白岂终于抬起头望了望天,怎么还这么早,太阳才刚下山师父才进去半个小时,四个小时师父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啊。 丢开手上的树枝,撑着脑袋望着天空上的鸟儿一排一排地绕过横山峻岭,飞回鸟巢。算了还是不是看了,看的我都感伤了,乖乖地等师父回来,回巢的鸟儿有鸟妈妈捉虫吃,师傅回来有肉吃。 这边墙壁在一阵摇动后,地面开始开始露出大理石的地板,取代了原先的土泥地,墙壁也露出了原有的颜色,发出黝暗的流光,材质似玉非玉温润异常,房子里依然摆满了梨花木做的家具,不过不同于前一批显得更精致。 客厅供桌上的求子娘娘也变成了三清道祖无量天尊,结构也开始变化着,墙壁左边依旧是一个过道,但是却链接着一片竹林旁边有口井,四周开辟出了一个小院。铺着梧桐木的走廊地板上,尽头才是四间卧室。 屋瓦变成了琉璃瓦,雕梁从仙鹤变成了麒麟,院子中间是一间凉亭,旁边崇立着一块石碑,尽头是一间小屋,竹林中间有一个温泉池,堆满了雨花石。 陆旬一一看过,看到走廊尽头的卧室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来看看,心想房间就留给小孩看好了,选一个小孩最喜欢的作小孩自己的房间。 陆旬穿过走廊,站在院子里,从元府拿出飞剑对着竹林深处毫无预警地就开挑了个剑花,剑花带起逼人气势所过之处无一不化为飞灰。 “嘣”地一声剑花被一个奇特的光波拦住,两股力量同时爆破,四周一片狼藉,一把兰花发簪从竹林深处飞来,同时后面又飞来五把一模一样的发簪,各自刁钻地从上、下、左、右飞来。 陆旬右手持剑,左手捏出法决一团团火焰包住发簪,在半空中燃烧殆尽。“道长,你又何苦为难小女子我呢?奴家自问没有害过一条人命。” 一女子款步姗姗地从竹林走了出来,青色薄纱罗裙,妇人髻粉脸桃腮、杏眼柳眉,未着一饰窈窕生姿。 陆旬不为所动说道:“你为何霸占这间房子?还把买下这间房子的凡人赶出去。” 女子叹了口气说道:“奴家名叫玉娘,是这院中的竹精,奴家相公是石头化成的精怪,性喜奇淫巧技、机关,奴家将那些凡人赶出去也不为过,这间房子就是他为奴家所做。 几年前奴家相公出门会友,哪成想????”玉娘说道动情处竟掉下泪来,连连用衣袖擦拭脸颊上的泪,缓缓又说道:“奴家六个月都没有见相公回来,虽然担心但相公会友人忘记时间也是常有的事,也就不作他想。 后来相公回来,奴家欢天喜地地去迎接,接回来的竟然是相公的尸身。”说道这玉娘更是泪流不止。 陆旬顿了顿又说道:“既然这间房子是你的,院中的精魂是你封印的?” 听到这玉娘泪也来不及擦了,恨恨地说到:“就是这贼人杀了我家相公。” “能做出这套房子你家相公实属有才,为什么你家相公不帮你做一个能遮挡起你身上气息的东西呢?”陆旬追问道。 玉娘面色隐含气愤地说道:“奴家是妖,自然有妖气道长莫不是瞧不起奴家。” “依我看不是妖气是仙气。”陆旬继续说道。 玉娘被逗笑了说道:“道长真会说话,奴家就是再修炼一万年也是成不了仙的。” 陆旬把飞剑收到元府说道:“你自然不是妖,而是这房子的器灵。” 玉娘面色隐隐有些难看,咬牙说道:“奴家虽是妖,但道长何必特意欺辱于我,请恕奴家告辞。” 陆旬对着玉娘的背影转身就是一剑,玉娘却化为白烟想逃,陆旬从乾坤袋掏出一枚印章,印章立即追踪玉娘而去,变得越来越大闪闪发光,迅速追上玉娘罩了下去。 “啊!”玉娘被打回原型刹那间变成了一个仅仅容貌清秀的女子。 “道长劳命!奴家实在是有苦衷的呀!”玉娘苦苦哀求道。 陆旬不为所动再次发动印章,顿时玉娘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发出哀叫。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老实,只有仙器才能衍生器灵,院中精魂明显是只有三魂两魄的,还有五魄不知道到哪去了。 至于将将买下这间房子的凡人赶出去,按你的说法是你赶出去的,这房子里灵力参差不齐,我看是你瞧食用不了那些凡人,夜里就把那些凡人赶出去,让那些凡人以为房子里有鬼,叫来道士和和尚来房子里做法,你趁机变幻出假象吸取他们的灵力。” “就算如此奴家也从来没有害过人命啊!”玉娘慌忙申辩道。 “院中精魂你以为是何人所作?你身为器灵没有实体当然伤不了人命,可是你却害得了你主人的命,院中精魂分明就是你的主人!”陆旬赫然而怒道。 玉娘见事情败露,表情狰狞无比地抬起头来大喊道:“那石头精算什么!一个小小的下界妖怪凭什么当我的主人!活该他缺了五魄!。” 玉娘四周隐隐散发出黑雾,印章开始摇晃,陆旬赶紧又加了三成灵力,“啊????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玉娘发出惨叫身体再次变得透明,连印堂也开始变黑了。 陆旬心里有数,暗道这玉娘是入了魔了才会印堂发黑头顶隐隐冒出黑烟,玉娘虽然是器灵,但是怎么说也是仙器的器灵实力也有练气化神中期,可惜却让她碰上了陆旬,器灵算的上“半”仙,论修为也有练神还虚中期。 玉娘却不知何原因掉落到下界,被石头精捡了去还让仙器认了主,可惜玉娘这个器灵看不上这个主人最后还把石头精给噬主了,连魂魄都被玉娘弄去五魄镇压在石碑上,这房子就是一件仙器。 “怎么让房子认主。”陆旬直接问道。 玉娘大笑道:“你们这些凡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没有我你们认不了主的!哈哈哈哈???? ” 陆旬丝毫不理会玉娘的疯狂行径,等到玉娘大笑完才问道:“那石头精怎么认得主呢?” 玉娘显然不想回答,扭过头去一声不吭。 “你看看的身体。”陆旬说道。 玉娘这才发现她的整个身体已经快变得块完全透明了!她本来就是魂体所化,再变下去就直接永远消失了! 玉娘咬牙道:“是我刚到下界的时候,身体虚弱到已经不能化形,用幻象引诱了石头精,认了主,吸取石头精的灵力。” 陆旬再次问道:“你是怎么下的界。”仙人是不能下界的,不然秩序会被打乱,是什么原因让玉娘下的界呢? 玉娘又再次不出声了。 “你告诉我的话,我一旦成为你的主人可以考虑帮你造一个身体,可惜你却连怎么认主都不告诉我。”片刻后陆旬不紧不慢地说道。 玉娘被陆旬开出来的条件诱惑了,从她能化形开始已经十年了,一直是这样虚无的身体,再怎么吸取灵力也只是让身体更凝实一点。 她在仙界的主人就是因为她不能化形而将她抛弃,就算她已经产生了意识也一样,本来玉娘已经打算自生自灭了,但是主人没有直接把她销毁而是把她仍到了迷失之地。迷失之地是仙界五大禁地,是集成仙界所有心怀怨恨的人产生的幻境,除了仙帝的强者外,仙帝以下的强者走进迷失之地都会迷失自我,沉浸在悲伤、痛苦、难堪、愤怒的情绪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就算侥幸出来了不是成魔就是还受迷失之地的影响自爆仙婴,自爆元婴至少还可以再修真或者大富大贵,但是从仙入魔则是万劫不复,生生世世不得翻身,带着记忆投胎为畜生,极少数投胎成人必成为相貌丑陋之人一生穷困潦倒为世人所厌恶。 玉娘更虽然是还是意识体,但是玉娘心中怀有主人抛弃她的怨恨,还是遭到了攻击,沉浸在主人抛弃她的场景里,一遍又遍直到玉娘快要自毁的时候。碰上了时空风暴,被卷入了时空缝隙里面,玉娘一醒来就在下界了,修为也变成了练气化神中期,不久之后玉娘发现她已经入了魔以后更加肆无忌惮了,心里想到:只要吸收了做够多的灵力她又怎么会死? 陆旬见玉娘思而不语,知道玉娘上钩了,专心等待玉娘的答复。 玉娘迟疑地说道:“你真的可以给我一个身体?” “只要你告诉我怎么认主。”陆旬直截了当道。 玉娘顿了顿说道:“你发誓我就告诉你。”修真者的誓言一旦没有实现,是会酿成心魔,渡劫的时候会出现在心魔劫里。 陆旬听了玉娘的话当即就发起誓来:“三清道尊在上,弟子在此发誓给玉娘一个身体,如做不到有生之年必遭天谴。” 玉娘看陆旬发了誓嚷嚷说道:“还不快放我出来。” 陆旬没有理会说道:“我已经发了誓了,你还怕我骗你不成?等房子认了主我再放你出来,现在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下的界了。” 玉娘暗道陆旬狡猾,老老实实地把认主的方法和她因为什么下的界告诉了陆旬。 陆旬按照玉娘所说来到凉亭边,果然在凉亭里发现一副白玉玉佩,分别刻着两只麒麟,一只在闭目休息,一只在踢着藤球玩耍。 陆旬拿起这两块玉佩,把雕刻着麒麟在玩耍的玉佩放进衣襟里,拿起另一块细细端详,麒麟雕刻纹路清晰、周身圆滑触手温润,是块极好的羊脂白玉。 陆旬从元府内抽出飞剑,在手指上割出一道口子把血滴在白玉上。 飞剑是不会伤主的,一旦挨上主人的身就会变成一把普通的剑,但也是只有挨上主人的身才会。 陆旬滴血验主后马上感觉到了房子和玉娘的状态,原来这间房子是一个芥子空间,可以根据主人的修为开拓空间、攻击防御,还可以放进活物,具有定位传送的功能,平时把房子放到外面的话,根本就跟普通的房子一样,要收的话就会自己回到玉佩里面。 之所以要分成两块玉佩则是从属问题了不管哪一块,先滴血的拥有绝对控制权,大到攻击防御,小到每一块土地,从属的那块则只要另一块玉的主人不反对,一样拥有同等的控制权力。 认好主后,陆旬来到镇压着石头精的石碑前,从元府里掏出锁魂幡,把毫无反抗的石头精从石碑里引出来,直接送入锁魂幡,从锁魂幡传送到传送到地府的阿修罗道。 锁魂幡是以前陆旬在修正集会上淘到了,可惜却是面残旗,只能把魂体送入六道往生,没有一点攻击力,平时一直放在元府内滋养。 陆旬之所以会答应给玉娘一个身体,却也是占了这面旗的功劳,才敢承诺,一个会噬主的器灵陆旬怎么会留她,更何况玉娘还入魔了。 陆旬转身走向竹林,慢慢地朝着玉娘走来。 玉娘看到陆旬面露喜色,说道:“现在你应该让我出去了吧?” 陆旬反问道:“难道你不想要你的身体了吗?” 玉娘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快陆旬就要帮她造一具身体了,按捺不住问道:“多久可以完成?” 陆旬说道:“不用多久,马上就可以完成了。” 玉娘有些疑惑,转而又想到陆旬是在她面前发了誓的也就不疑有它。 作者有话要说:虐玉娘虐的好爽,哈哈···· 公告:谢谢jue的捉虫, 7、第七章芥子空间 ... 陆旬当着玉娘的面拿出锁魂幡,再把玉娘从印章中放出来。 转而对玉娘说道:“你现在先到这面旗里面温养片刻,我找齐材料就给你造一具身体。”说完抬起手让玉娘看清锁魂幡,一面十寸宽,十五寸长的黑色暗纹旗帜。 此时的玉娘早已披头散发,全身苍白到透明,虚弱无力周身隐约有些模糊。 玉娘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说马上就好的吗?” 陆旬从容回道:“总要容我把乾坤袋里的东西翻出来,这面旗还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至宝,我岂会拿它作儿戏?” 玉娘听到那面旗是陆旬的师父给的,暗自想来陆旬身上一定有很多法宝,等以后她有了身体再寻个机会杀掉陆旬,把他打的魂飞魄散,再把那些法宝抢过来。 说到底玉娘还是没有真心想认主的意思,想故技重实打算一雪前耻。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主人了,你还怕我害你不成?”陆旬转而又问道。 玉娘想着以后的快活日子,竟连陆旬的催促也丝毫没有不耐烦,苍白接近透明的脸上难掩兴奋地说道:“有劳道长了,玉娘这就进去。” 陆旬运用法诀架起锁魂幡,把玉娘吸到吸到锁魂幡内。陆旬说要到乾坤袋里去找材料,确实没有骗玉娘,只不过是锁魂幡只能吸取魂体,而不能困住,陆旬自乾坤袋里又拿出六面小旗红白蓝黄赤紫逐一颜色不同,比之锁魂幡还要小上几寸。 陆旬手中的五面旗名叫锦添旗,意义为锦上添花是陆旬的师父蓝洱海特意根据锁魂幡为陆旬炼制的。 陆旬继续用同样的手法架起六面锦添旗,使其围绕着锁魂幡旋转,六面锦添旗上各自卷缩着一个图案:风、雨、火、土、水、雷电、各自模拟着一个场景,从六面包抄,再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中等晶石,往里面输送灵力,准备好了以后,陆旬才重新开始祭起锁魂幡。 陆旬却不打算直接把玉娘送入六道,而是传送到地府,如果直接把玉娘送入六道,陆旬就沾染上业力了,玉娘身上的业力足以让她一到地府就被鬼差当成是恶鬼,送去投胎。 玉娘被吸进锁魂幡后感觉到她来到了一处阴暗的世界,周围全是空荡荡的虚无,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玉娘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心里一片焦虑,不过确实她的身体在这里确实得到了凝实,只盼望着陆旬能快点把她的身体做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玉娘感受到四周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随即在不知不觉中身体里的灵力也在流失,一下子慌了起来。 像是经历一场自然演变,四周也不再是虚无的黑暗而是悄悄地掀起了变化,开始变幻出天空和各种景物。 天空从风和日丽到突然沥沥地下起雨连带刮起狂风,天空越来越暗时不时劈个闪雷。 “轰隆隆”一道闪电从天空直朝着玉娘劈下,玉娘躲闪不及被雷电劈中摔到地面,“啊!”玉娘惨叫出声,忍着疼痛看到身体的下半部位开始变的虚无,玉娘再也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你这妖人!你如此对我!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陆旬在外面听到玉娘的叫喊也不予理会,只是专心致志祭起锁魂幡。 玉娘仓惶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却感觉从背后传来一股吸力把她拉扯到一边,奋力逃脱后慌慌忙忙使出大部分灵力想击破出口。 灵力刚运转到出口就消失不见了,玉娘睁大眼睛看着安然无损的出口发出愤怒的咆哮:“妖人!你不得好死!” “轰”一道闪雷劈下玉娘仓惶躲过,“轰”紧接着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玉娘躲闪不及被雷电劈中,顿时被打的动弹不得,霎时间一股熟悉的吸力把她从地面吸中,玉娘想逃但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吸入一个陌生的地方。 玉娘本以为她必死无疑,却抬眼间来到了一处一座桥边,旁边全是一模一样的桥,桥上稀稀落落地站着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桥的尽头都有着一个面貌各有不同的婆子在给过桥的人送汤水,在喝完汤水以后,婆子身边的人会把这些人带到几个水池边。 玉娘看到这些人一个个地跳下去,恍然大悟想到:原来这里是鬼界!在仙界的时候也有听到关于鬼界的传闻,玉娘却没有想到她会来到这里。 玉娘想到的已经太晚了,牛头马面已经注意到她并且朝她走来了。 牛头:“这恶鬼怎么跑出来了?” 牛头:“要是让阎罗王知道????” 马面:“别说话了,还不上去捉住她,待会跑了可交不了差。” 玉娘一转过身来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有着牛头人身,和另一个有着马面人身的人正往她这边赶来,不是牛头马面是谁?玉娘并不躲闪只是以为牛头马面是从此处经过,此刻的玉娘早已忘了自己是魂体的事情,依然站在桥边想着怎么从鬼界离开,离开以后一定要怎么让陆旬不得好死。 牛头马面见玉娘躲也不躲,捉住时机凑上前一把把玉娘抓住。 玉娘心想这是怎回事,急忙开口问道:“两位大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牛头面无表情地说:“抓的就是你。” 玉娘焦急说道:“可是我不是鬼魂啊。” 马面对牛头说:“不要说废话了,这个女鬼身上业力那么重,生前肯定做了不少恶事,把她压到畜生道投胎,幸好抓到了要是让阎罗王知道曾经跑掉一个恶鬼,那后果可是我们承担不起的。” 玉娘张牙舞爪地想从牛头马面手下逃脱,马面不耐烦地拿拘魂锁住玉娘,和牛头健步如飞地走到畜生道。 马面不顾玉娘的挣扎把她推入畜生道,喊住牛头:“这次你嘴巴严点,不要一喝酒就什么都说出来。” 牛头笑着应道:“那不是几百年事了,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揭我的底。” “你看你说出我不扒了你的皮。”回去就把你那几坛子酒倒了。 牛头拉住马面说:“还有活要干,快点做完回家休息。” “嗯哼。” 牛头拉过马面,按原路回到了原先蹲守的地方。 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感觉到戒子空间已经由仙器降到了灵器,陆旬不由在心里说声可惜,留着玉娘虽然说拥有仙器,但是一个像玉娘那样的器灵,给我一百把仙器我也要不起啊。 解决掉玉娘后,陆旬离开芥子空间被直接传送到房子门口。 看到老老实实在阵法里呆着的白岂,算了算时间刚刚好两个时辰,陆旬加快脚步走到白岂身边,白岂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陆旬就在不远处,高兴地从阵法里跳出来,终于能离开那个“圈”了:“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被“圈养”的日子太苦逼,我都内牛满面了!当然白岂也就敢在心里说说。 陆旬看到白岂这么高兴,打趣白岂说:“在外面玩的开不开心。” “ ????? ”开心、开心的我都内牛满面了,师父你居然调戏我! 陆旬见白岂不说话也不再继续逗弄他了,从衣襟里拿出另一块白玉递给白岂说道:“看看喜不喜欢。”白岂结果陆旬手里的玉佩,发现玉佩上面居然雕刻着一只玩耍的麒麟,白岂就算再不识货也摸的出来块好玉。 好奇问道:“师父,哪来的呀?” “抢来的。” 白岂看着陆旬面不改色地说完后,觉得强盗果然是一门有要求的职业,连师父这样心狠手辣的高手都要去四个小时来回,才抢到一块玉佩?果然要务必成为高高手。 白岂注意到月亮已经挂起来了,老乞丐都到街面上两个多小时。 说道:“师父我们去找我爷爷吧。” 陆旬点了点头说道:“到街面上顺便在买把刀。” 白岂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师父要去杀某某人,不好直接毁尸灭迹所以去买把刀?:“师父你买刀干吗啊?” “给你用的,待会记得在玉佩上滴血验主。” “ ??? ” 白岂忍不住又问道;“师父,那块玉佩有什么用啊?” 陆旬看到小孩歪着头看他,两只眼睛溜溜的,越看小孩越喜欢,伸出手掐了把白岂的脸:“是一个芥子空间。” 什么?传说中芥子空间?!白岂被震撼了,连脸上的手都自动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欢迎大家去围观,请点击图片穿越到新坑里! 8、 第八章神秘的老乞丐 ... 陆旬见小孩没反应又趁机掐了把小孩脸上的肉,才放下。 白岂此时正在脑补小剧场:拥有随身空间,你不必在为寻找绿色无机蔬菜烦恼! 拥有随身空间,你想变就变! 拥有一个好的随身空间,什么?储存无限! 喂猪养鸭不在话下!浇水施肥自动解决! 你还在迟疑吗?随身空间我们的萌点! 脑补完了以后白岂看着玉佩的眼睛都发绿光了,眼巴巴地看着陆旬:“师父真的给我吗?” 又想去掐一把了,陆旬感觉手有些泛痒,不过还是忍住没有下手:“是给你了,走吧,去你爷爷那里。” 白岂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到衣襟里,带着陆旬一路穿过大大小小的巷子。 夜市就在城中央,不过一会就到了。 白岂来到老乞丐常呆的地方,却没有看见在那一伙乞丐里面看见老乞丐,正觉得奇怪想再去找找看,那一伙乞丐就嚷嚷开了。 乞丐甲:“那不是幺娃嘛,他爷爷不出事了?” 乞丐乙:“是哦,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穿这么好!” 乞丐甲:“我看是被人认养了,小乞丐就是好。” 一个络腮胡须的壮汉大声喊道:“瞎说什么,大老爷们的也不怕烂舌头!” 说完后喊住白岂:“幺娃我有事跟你说。”络腮胡须的壮汉首先走到另一边的角落里,等着白岂过来。 在听到老乞丐出事的时候白岂一下子就慌了,连腿都有点发软,这时一只手搭上了白岂的肩膀,白岂吓了一跳却立马回过神来。 陆旬放下搭在白岂肩膀上的手说:“先看看怎么回事。” 白岂这才醒悟过来,现在不是该慌张的时候,连忙拉着陆旬赶紧跑到络腮胡须的壮汉那。 络腮胡须的壮汉叫啊茂,就住在老乞丐旁边,平时白岂去老乞丐那碰到了他也会跟他打招呼,所以关系不错。 “阿茂,我爷爷怎么了?”一到阿茂那里,白岂焦急地问起。 啊茂蹲在一个石墩子上说:“昨天晚上的事了,昨天我晚上我起夜,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的哼哼声,我听那声音像是老赵就去看了看,果然是老赵,吓死人了!我赶紧把老赵从地上抬起来,老赵身上血淋淋的连话都不会说了,身上还有淤青可不是被人打的吗?!也不知道哪个崽子把人打成这样,大夫看了也总摇头说人老了???? ” 说道这阿茂有些迟疑地继续说道:“幺娃,听叔的,赶快回去老赵怕是活不长久了。” 之后白岂连啊茂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整个人呆立在哪里,心里满是不可置信,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快没了呢?但很快白岂就恢复过来了,老乞丐还在等我呢,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师父可不可以直接飞过去。” 踏在飞剑上,白岂感叹飞剑这种东西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交通工具,尤其是还具有隐形功能的时候,在天空上飞,也不怕人认出来。 不用多久白岂就到了老乞丐居住的乞丐窝,心急火燎地跑进去,马上白岂又匆匆忙忙地退了出来:“师父!我们还是等一下好了,我爷爷不在里面。” 陆旬虽然没然奇怪一个身有重伤的人为什么不在,但也没说什么,有可能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而白岂此时正在咬牙切齿地想到:房子里居然还有瓜果皮屑,地上还有刚喝完的酒坛?!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看到老乞丐回来,白岂看陆旬在这站很久了他自己也很想坐了,先不计较屋内什么样了干脆说:“师父我们进去把。” “也好”陆旬跟着白岂走进屋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堆瓜子壳,桌子上还有吃剩的瓜皮,一瞄脚下,二个酒坛子,这下陆旬知道到底有什么“不方便了”。 顿时白岂有些尴尬,但是能做到凳子的幸福感太强烈了,打倒了前者,幸福过后,狗腿地先搬过一个凳子:“师父请坐。”如后才自己找个凳子坐下。 陆旬点了点头豪不犹豫地坐下,有了徒弟才能衬托出师父的伟大,徒弟的狗腿犹如到肉里面散胡椒请再加点!总而言之,陆旬也被沉浸在幸福的感觉里了。 白岂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陆旬投过现象看本质了,还在独自乐呵着:今天的马屁,不不,师父的屁股怎么会是马屁呢是尊臀,在此时我成功的走上了一个前途的职业,每年的时候我们都要通过各种途径接触到他,在天朝又名:xxx主义,切记我们需要膜拜他,我学到了他的万分之一,我需要更加努力谢谢,谢谢。 “哐当”一声从隔壁的房间传过来,把白岂从小剧场惊醒了,反应过来说:“师父,我去看看。” 陆旬也被惊到了,但是假装镇定的点了点头,高人要有高人的风范。 白岂拉过门帘,看到一个摔破的酒坛子从滚了出来,里面的酒水洒了一地,顺着往上看老乞丐正柴禾堆里。 白岂走上前上上下下地检查后,确认老乞丐没事,白岂走上前站在老乞丐旁边,也不说话,因为白岂决定下狠手的时候???? “哎呦!你怎么在这!睡过头了嘻嘻。”老乞丐睁开眼后,揉了揉眼睛,看着白岂一蹦一跳地说道。 白岂没好脸色地说:“听说你昨天被人打了?” 老乞丐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幺娃嘞,我的好孙子还是你关心爷爷。” “不是说你昨天流血了,连话都说不清了吗?还有大夫不是说你不行了???? ”想着等一下还是带着老乞丐再去看大夫好了,可别真的出了什么事。 “爷爷谁打的你。”白岂冷不丁东地问了这个问题。 老乞丐把脸挤作一团委屈道:“是我自己摔得,把二颗牙都摔掉了能不流血吗?我牙都没了嘴里满口的血,怎么把话讲清楚,不信你看。”说完还特意把脸凑到白岂面前,让白岂看看他摔掉的两颗牙。 白岂看到还真摔掉两颗牙,怪滑稽的。 虽然说老人家掉牙挺平常的,但是说话漏风,吃嘛嘛不香的感觉还是蛮惨的。 “爷爷,我拜了个师父。”白岂还不敢说是修真。 老乞丐听到赶紧问:“做什么的呀。” “学武的。”师父,我只要先对不住你了。 “哪天带我去见见,别被人骗了。”老乞丐不放心地说道。 白岂接着话头继续说:“师父他就在隔壁。” 老乞丐没想到白岂会把人带过来,心想既然带过来了就先去看看好了:“既然来了,就带我去看看好了。” 听到老乞丐要去见陆旬,白岂突然有了一种看媳妇的感觉??????羞涩了。 别别扭扭地把老乞丐带到主屋,刚想介绍。 “好久不见。”老乞丐率先开口。 “前辈别来无恙啊。”陆旬有些迟疑地说道,陆旬也没想到白岂的爷爷居然是他?一个永远值得记住的人,虽然样子变了,但是气息的却是以前的气息。 白岂:“ ???? ” 作者有话要说:我八月初会加更,在8、到9号之间···不要嫌弃俺晚了··· 还有记得那两天出来冒下头···我是不看日历的 看到没这是我对你们深深的爱···请你们也爱我吧 之所以这么久才加更···留评区我解释了的哦···(风中凌乱中) 9、第九章想不到的苦逼受 ... 陆旬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碰到曾经的修真界泰斗——赵鹄。 赵鹄无门无派却能修到练神还虚(分神期)前期,堪称一代高手。 二百年前陆旬曾在昆桐的修真大会上有幸见过赵鹄一面,就算远远望去赵鹄也是意气风发,携美入场更是羡煞旁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百匠工的前掌门——苏酿。 之所一说是前掌门是因为苏酿在一百多年已经飞升了,苏酿原来不叫苏酿,叫的人多了连苏酿自己都已然忘了自己的名字,苏酿之所以叫苏酿是因为一种叫“舒酿”的酒,而这酒就是苏酿亲手酿出来的。 喝过舒酿的人不超过十个,而陆旬的师父蓝洱海可以算是一个,传言:赵鹄就是因为苦追苏酿,而每天跑到百匠工给苏酿送一坛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来苏酿感动于赵鹄的情谊酿造出来了“舒酿”以酒会情,与赵鹄结成双修伴侣。 苏酿可以说是一个奇人,一个绝无仅有的奇人,十六岁修到练气化神后期导致容貌不变,但同时苏酿又是个美人,是一种我见犹怜的美伴随着青涩的美,后来苏酿可以说是修真界第一人。 自苏酿飞升后,赵鹄就失踪了。有人说:赵鹄是寻访仙府的时候死了。 也有人说:赵鹄是潜心修练希望早日飞仙去了。 更有人说:在XX看到赵鹄和一个年轻公子有说有笑????? “前辈怎么会在此处?”陆旬心中想着赵鹄的事,脸上不动声色。 老乞丐肃然说道:“不知裴宇现在可好?” 裴宇是蓝洱海的表字。 “师父他一切安好,多谢前辈挂心。” “嗯,裴宇也算有个好徒弟了,这么快就修到练神还虚(分神期)中期,他自己也才练神还虚中期而已。” “小子惭愧。”仅有练虚合道(快渡劫)的人才能看出练神还虚的境界,想来这一百年赵鹄已经快飞升成仙了。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希望收白岂为徒。” “谁?” 白岂听到在说他,生怕老乞丐不同意赶忙说到:“爷爷,是我。” “幺娃,你怎么给自己取名了?” 陆旬在这之前也听阿茂喊过白岂幺娃,这幺娃看来是白岂的小名了。 “幺娃,你想好了没有修真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的想修真的话我可以教你。” 白岂哀怨地望向老乞丐:“爷爷我已经拜师了,你说晚了。”不是说白岂想反悔,而是希望能早一天修真,曾经我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当我可以去实现它的时候,我错过了,在我存够了九十九块钱的时候,走到商店工作人员说:可以把昨天半价的告示撤走了,我付了九十九块钱才知道原来昨天我可以只花一半的钱。 “拜师了???什么!拜师了!”老乞丐再也装不出来高人风范,跳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陆旬才知道原来崇拜的对象可以崩塌地这么快,高人风范果然需要独特的演技。 “幺娃啊,你怎么就拜师了?”老乞丐不由愁容满面。 “爷爷,我拜师不是好事吗?”白岂感觉老乞丐的态度有些蹊跷,而且,老乞丐干嘛不从一开始就教他修真呢? “幺娃,你要修真可比别人难多了,成功的几率也不大。”老乞丐苦笑道。 陆旬知道白岂虽然不是说是绝佳体质,但好好修炼到练气化神前期(修炼出元婴)还是绰绰有余的:“前辈此话何意?” 老乞丐望了眼陆旬也不回话,只问道:“只算幺娃连练精化气后期(修炼出金丹)都修不到,你还他为徒吗?” 白岂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资质如何,但听到老乞丐这样说也不由地紧张起来。 陆旬接过老乞丐的话想也没想地说:“就算如此,白岂还是我的大弟子,前辈又不是不知道大弟子修为低也可以胜任,而且大弟子更着重于品行方面。” 师父啊!听到你这声表白我死了也值了!怎么就这么感动呢?感动的我都想把自己卖给你了,只要你不嫌弃,我们现在就可以基情燃烧!白岂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心里犹如一千个师父在咆哮。 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其它的你先别管,让我们爷俩单独说会话。” 陆旬会意地走出门外。 陆旬一走,老乞丐就彻底垮下肩膀,讨好地对白岂说道:“幺娃啊,不是爷爷不想帮,爷爷是知道其中的辛苦才????你小子也不注意下你是容人。” “爷爷你在怎么会知道?”白岂不由惊到,难道是这个原因? “爷爷自己就是容人。” “????”白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吃过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平时还真看不出老乞丐是容人。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不就修到这么高了嘛。” 白岂一听到这句话,眼睛立马雪亮了。 老乞丐抿了抿嘴正经说道:“幺娃你要想好来,这方法可不容易,弄不好就魂飞魄散了。” 听老乞丐说的这么严重,白岂不由摆正心思专心听老乞丐讲话。 “幺娃,这个方法就是你和你师父双修。”老乞丐有些不忍心说道。 听到这个方法,白岂仿佛听到了将来他在陆旬剑下的求饶声:师父!我死后请一定不要把我毁尸灭迹! 白岂艰难的说道:“爷爷,你骗我的吧?” 老乞丐转过身感叹道:“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经验我是有的,可以传授给你。” “爷爷你把谁搞到手了?” 居然把我家爷爷抛弃了!这么久都没来找,都搅基这么多年了,果然渣! 平生只恨三件事:渣攻犹为排第一,反攻不成菊花残,一朵残来二度开,鬼畜不是好情人,多给医院塞红包。 老乞丐荡漾地说:“是你苏爷爷,我倒追了5百年,终于把他灌醉了。” 原来????是渣攻配贱受,原谅我一直不知道。 老乞丐继续陶醉:“你苏爷爷是修真界第一高手。” 好???有难度,敢挑战高峰爷爷果然不愧是爷爷,是吾辈永远学不来的。 “爷爷,可不可以换一个?”白岂心想我真会被杀死的。 老乞丐摇了摇头:“现在修真界就陆旬最有前途。” 高峰的挑战——我永远不敢接,白岂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写上一段自白。 “要对自己有信心。”老乞丐给白岂鼓励。 玛丽苏是不对的!白岂在心里呐喊,自恋好比自作多情,犹如过江之鲫,斩杀之。 “我会努力的。”努力都付出在梦中,争取在梦中实现。 老乞丐老怀安慰地拍了拍白岂的肩。 “我给你看看你苏爷爷,等着。”老乞丐说完就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扒出一个箱子,一拿出来全都是灰,箱子的四个角上还被老鼠啃过了。 白岂:“??? ”我能说以后不要把重要的东西放床底下吗? “找到了。”老乞丐拿出一个暗黄色的画轴,得意的朝白岂扬了扬。 “哗”的一声,卷轴被打开了。 白岂的脚抖了一下,赶紧又站直来,画里面画的是一个让白岂不得不赞叹的美人,以雪为肌,纤腰束李,凤眼柳眉,唇红齿白。 但是请注意人物的右手,居然拿了一把重剑,不,这不算什么,请注意人物的脸,还有婴儿肥,这也不算什么,关键,那副挡我者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整个一暴力正太!!!但他还是正太,所以我们要对他有爱。 让我们来看一看老乞丐,怎么说都高大的身躯,虽然说是轮廓分明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我们忽略他的穿着,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蛮配的,一个是傲娇属性,一个温和攻。 但是怎么看老乞丐也是攻!!! “爷爷,你是上面的吗?” 老乞丐乐滋滋地说:“不是。” 白岂“ ???? ” 白岂勉强挤出个笑容:“苏爷爷好漂亮啊。” 老乞丐得意地说:“不然我也会看上你苏爷爷了。” 从很早很早以前,在老乞丐还在家的时候,老乞丐就有一个愿望,就是嫁一个很好看的人,然后生娃,娃再生娃,可惜这个愿望马上升级成了梦想了。 因为他爹贪污了,被流放了,他兄弟姐妹被带进宫了,而他留下了。 为什么?这就要说道老乞丐的长相,跟普通人比咋会那个还挺入眼了,但是三天二头的跟一伙容人在一起,就另类了。 后来要被带进宫,还没等老乞丐亮出额际的兰花,人家一看他就说长得太普通了带不进去,交了点银子就被放出来了,真是一把辛酸泪。 再后来,老乞丐得到了一本修真手札,惊为天人,奋起修炼,但是怎么都在精化气中期徘徊,作为修真菜鸟的他,参加了那一届的修真集会。 看遍了各路青年俊杰,就在那么一瞬间,苏酿脚踏飞剑而来,老乞丐对他一见钟情了,从此死缠烂打,采取各种行动,每次都被苏酿打的满头包回来,5百年后终于灌醉了苏酿,霸王硬上弓了。 从此以后他的修为也蹭蹭往上涨,但是老乞丐很快又有了新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人不要以为他是攻了,作为一个受他感觉很苦逼。 10、第十章筑基 ... 在老乞丐和白岂说完话后,老乞丐就把陆旬叫进来了,乐呵乐呵地上下打量着陆旬,真是越看越有前途。 白岂有些无奈地看着老乞丐,他都想流泪了,要是会被师父知道会被毁尸灭迹的。 陆旬一进来看到老乞丐对他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不由看向白岂,白岂赶快装做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弄得陆旬都一头雾水。 老乞丐咳嗽了两下,说道:“陆旬你什么时候准备给幺娃筑基?” “晚辈本来打算先等白岂的身体养好一点,再行筑基的。” 想来应该是小孩说服了赵鹄,所以态度才会转变。 老乞丐点了点头,算了同意了陆旬的说法:“我这里有一粒筑基丹,你可以先让幺娃筑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陆旬想不到老乞丐居然还有筑基丹,现在的修真界,筑基丹总共不超过20粒,蕴凿整个门派也只不过才3粒而已,筑基丹之所一这么珍贵是因为做出筑基丹的人已经是死了,来不及收徒就被仇家杀死在自家洞府门口了。 修真界还有另一种“筑基丹”,不同于前一种它广为流传,后来大家发现不仅吃下去没什么用,而且还有缺陷,还不如费力点先叫功力高深的门派长老醍醐灌顶,但是这样做毕竟是别人的功力,先不说灌顶的时候被人强塞进灵力的剧烈疼痛,单说这样做也仅仅是让灵力在体内保持一段时间而已,如果不加紧修炼一样没有用处。 陆旬之所以想把白岂养好点也是因为如此,因为筑基的疼痛而晕过去的也不是没有过。 陆旬接过老乞丐递过来的小瓶子,打开以后里面果然有一颗筑基丹,端详过后说道:“白岂过来一下。” 白岂早在听到筑基两个字就打起精神等着被叫了,此时听到陆旬叫他,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这时老乞丐在一旁笑嘻嘻地说:“幺娃,我去帮你弄几桶热水来,待会可有脏的了。” 听到这句话,白岂才想起来,以前的小说里面写到筑基的时候,都会说筑基之后排出体内的毒素和杂质,这些东西出来后会在体外形成一圈污垢,那洗澡的话我就要和师父坦诚相对了,虽然是单方面,但是白岂可耻的幻想了,要是来个鸳鸯浴就好了。 “吃下去就可以了。”陆旬伸手递过筑基丹说道。 白岂小心翼翼地接过筑基丹,想能修真的丹药要卖多少钱啊!要是能搞个批量生产就好了。 仔细看过之后,白岂有些疑惑地看着筑基丹的颜色,从外表上看,就好像泥丸子,闻一闻,白岂马上脸色一变,这股霉味是怎么回事啊!!! 白岂还真猜对了,这里筑基丹就是老乞丐从床底下翻出来的,就是找画像的时候顺便找出来的,此次事件再一次说明了重要的东西不能放床底下。 陆旬在一旁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还是能吃的,我检查过了。” 白岂愁容满面地把筑基丹放到嘴边含住,接着一口气吞了下去,吞下以后白岂真想流泪了,榴莲加辣椒水的味道,顺着食管滑下去,所过之处无一不带起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紧接着身上开始发热。 白岂泪眼婆娑地望向陆旬:“师父我好热啊。” “等下子就好了。”陆旬不由不忍心地转过头,实在是太惨了,全身都变成红色了嘴巴一瞬间变成了香肠嘴,现在更好了褐色。 肚子“咕噜咕噜”在叫,白岂捂住肚子,夹紧双腿说:“师父,我快忍不住了。”说完一瞬间就冲出去了。 扶着墙,白岂从茅厕艰难地爬起来,一脸菜色,心里满是痛苦,真是伤身又伤心,完全被虐了。 等到白岂快爬回屋里的时候,想应该没事了吧?但是不一会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白岂面色扭曲干脆就躺在地上不动了,渐渐地能够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流在窜动,但没过多久白岂就感受到了刺痛,逐渐蔓延至全身。 随着白岂感受到疼痛越来越强烈,身上也开始冒出黑色的不明物质并且散发出臭味,白岂记得这个过程好像是疏通经脉,筋脉越宽的人成仙的几率也就越大,反而言之资质也就越好,白岂尽量放松让热流更快速的活动在身体里,慢慢地热流窜动速度越来慢,直到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筑基的整个过程太快,现在白岂还能感觉到身上不停地冒虚汗,“咕—咕—咕”肚子连接叫了三声,从今天中午开始白岂就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了,整个身体虚的很,越来越感觉到饿了。 陆旬自白岂走后,就一直坐在原来的地方等,大概一刻钟左右,看白岂还没有回来,不由担心起来,陆旬刚跨出门,就看到地面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顺着人影往上看,白岂俨然就躺在那里,身上已经排出杂质了,看来筑基是完成了。 陆旬赶紧小跑上前,扶住白岂,一通检查后,发现只是身体虚弱而已,松了口气。 “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陆旬有些懊恼的说道。直接给小孩吃筑基丹,也好过醍醐灌顶的好,不然现在小孩就不只是身体虚弱而已了。 “师父你也要洗澡了。”白岂身上到处都是油腻腻的黑色不明物质,刚才陆旬身上已经沾到了。 白岂这么一说,陆旬才注意到果然衣服上沾到了一大片,有的还沾到了皮肤上,接着陆旬毫不在意地说:“等下和你一起洗好了。” 衣服上的污渍是可以去掉的,只见陆旬抖了抖衣袍,那一块污渍就神奇般的不见了。 白岂心里想现在能鸳鸯浴吗?他一进去至少3桶水都黑了???? 这样子还是不要鸳鸯浴了,不过能看师父洗澡也是好的,话说要是师父能给我洗澡就好了。 “咕”肚子的叫声再次把白岂唤醒了,现在他真的很饿了,首先解决的就要是温饱问题。 “师父,我饿了。” 陆旬也听到了白岂饿到肚子叫的声音,顿时觉得他这个长辈做的真不合格,先把小孩抱进去,再去打几只兔子和野鸡好了。 陆旬先是搂住白岂,再用抱婴儿的方式白岂抱了起来。 白岂感觉他又被摸屁股了,而且还是同一个人,这种抚摸真要命???? 等到白岂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在屋里坐着了,老乞丐像是掐好了时间似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老乞丐兴冲冲地跑过来:“幺娃,我给你烧了五桶热水。” 白岂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一桶热水可以兑二次洗澡水了,就算他和师父两个人洗也都洗不完的,烧了五桶热水,怪不得老乞丐去了那么久。 陆旬站在一旁忍住笑意,保持面无表情。 老乞丐拍了拍手说:“正好陆旬衣服上也脏了,你们一起洗就好了。” 陆旬回道:“我本来也打算跟白岂一起洗的,现在还是让白岂先洗好了” 白岂:“ ???? ” 接着陆旬又说道:“我先去去山上打几只兔子和野鸡,稍会就回来。” 听到这句话白岂心理好激昂啊,终于能吃上东西了,自从不再自己做饭以后,白岂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重要性。 等陆旬走了以后,老乞丐朝着白岂挤眉弄眼,白岂无视之。 对着老乞丐说:“爷爷我想洗澡了。”身上油腻腻的,不仅仅是油还粘黏成一片,身上还有一股臭味。 “要不要我背你过去。”老乞丐挠挠头问道。 “算了,扶我去就好了,不然你衣服也脏了。”如果你再去,万一等下师父提早回来了,屋子就挤不下了,里面最多放两个浴盆。 老乞丐得意地笑了笑:“还是我孙子贴心。” 白岂沉默?????? 老乞丐卷起袖子,把白岂扶起来,走到一间小屋子边,推开门,先让白岂扶住门框,再去找了条板凳子,把白岂搀到凳子上,倒好了洗澡水。 问道:“幺娃,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从筑基结束以后,白岂的手脚就有点使不上力,直到现在才恢复点气力,于是说道:“爷爷,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 老乞丐不相信地问道:“你别骗我?爷爷可不是好骗的。” 白岂为了让老乞丐相信,还特意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路,老乞丐这才相信白岂说的是真的,走之前还叮嘱白岂有事就喊他,白岂知道这是老乞丐的一片好意,认认真真地从头听到尾。 其实从筑基之后也有一顿饭的功夫了,再加上现在身体里有了灵力,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灵力自动运转,体力恢复地自然也就比较快。 白岂把衣服脱下来后,衣服不仅立马变得光洁如新,而且上面的污渍也全都不见了,白岂把它默想成一件普通的白色布衣,其实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子,他的质感是不会变的。 把衣服放到一旁后,白岂迫不及待地跳进水里,还没一分钟水马上变黑了,白岂无奈地把浴桶边缘的塞子拔掉,水流涓涓地留到事先备好的桶子里,之后再倒入一桶水,如此反复洗了四遍才完全洗干净。 穿上衣服后,把污水桶里面的水倒掉,关好门,白岂才向着大门走去,摸了摸肚子,不知道师父回来了没有,还没有走多远,就碰到老乞丐就在不远处,想来应该是在这里等他,白岂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冲老乞丐喊道:“爷爷,我洗完了。” 听到叫喊老乞丐回过头,看到白岂的样子忍不住惊讶出声:“幺娃,原来你长这样子。” 白岂晃然大悟地想起来筑基之后,样貌是会改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莱特大魔王,因为我心中充满了对你们的爱,所以我失业了!!!恳求包养!!! 11、第十一章无处不在的镜子 ... 白岂手里面拿着老乞丐给的镜子,看起来巴掌大小,除了照人照的特别清楚外,其他就跟普通的镜子一样,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这面镜子有什么神奇的。 把镜子摆正,白岂就看到了他现在的相貌,连他自己看到都想都想拐过来抱一抱。 圆溜溜的猫眼,眼瞳占了比较大的面积,睫毛又长又翘,眨起眼睛来扑闪扑闪的,不同于先前苍白发青的面色,现在更像是玉脂一样的颜色,鼻子不是很高,但很小巧,两片唇瓣肉红肉红的,连头发也变成了黝亮的黑色。 白岂第一次看到这幅相貌脑袋里只冒出一个想法——猫。 长得太像猫了,歪一歪脑袋都像是在撒娇,上辈子他还只是清秀而已,苍天,你叫情何以堪啊!!! 镜子是老乞丐刚才给他的,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他,只说是面宝镜,而且还不需要滴血验主,听到不需要滴血验主,白岂就欣喜从老乞丐手中接了过来。 按照老乞丐教的方法,试着往镜子里输入灵力,慢慢地镜面里开始像水波一样荡起波纹,出现了湖泊、树林、动物等等,发现可行之后,白岂再试着在心里默想旭阳城三个字,不久后镜面上照旧又开始出现了之前的波纹,波纹散开以后旭阳城的缩小版就呈现在了白岂眼前,堪称万能无敌掌上地图。 白岂对着镜子又先后试了几次,发现只要有提示,没有这面镜子显示不了的东西,就像一个定位搜索系统加监视器,真是强大的功能白岂不由感叹道。 接着白岂又想到:这真是偷窥的绝佳法宝,并且还不怕被人发现,有了它世界将充满真相,想到这里白岂觉得他忽略了什么,可想法只是灵光一散,再仔细想来已经想不起什么了。 这边陆旬走在山路上,手上各提着四只兔子和三只野鸡,兔子和野鸡都是拿山里的藤条绑好了的,只要把藤条接头处拿紧,是不会担心拿不下的。 走到快下坡的时候,陆旬意外发现地面上有不寻常的凹凸,据算有掩盖的痕迹,看着也不像是普通人能留下的,不禁心存疑虑,但想想白岂还在等他,明天来看也是可以的,于是加快脚步走下山去。 因为来之前走的是另外一条小路,走到底却发现是条没通的山路,回头的话太过浪费时间,陆旬只好就在附近寻找猎物。 晚上的时候猎物不好找,陆旬倒是碰到几条蛇,可惜都是有毒的,走了不少路才捉到四只兔子,野鸡却是在下山的时候被陆旬抓到的。 当时正好有三对野鸡在路旁的荆棘里抱窝,站在陆旬那个角度看,刚好能有几个空隙,别人或许看不到荆棘里面,可陆旬是修真之人怎么会看不见,更何况野鸡偶尔发出的声音也被陆旬听到了。 从荆棘空隙往里面看后面完全是真空的,只不过是被荆棘挡到了而已,随之陆旬惊喜地发现,里面有三对野鸡正趴在窝里,为了不让野鸡都被惊飞了,陆旬用了一点小法术把三对野鸡全部都定在了那里,不过法术的时间是计算好了的,不用多久它自己就会解开来了。 陆旬把荆棘全部都砍掉,跨过去走到野鸡莴边,陆旬先是看了看,注意到窝外分别有着三只颜色艳丽的公鸡,在窝里灰扑扑呆着的是都是母鸡,母鸡的屁股后面还有掩藏不住的蛋,露出圆滚的一边。 接着陆旬先是去附近找了几根藤条过来,却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被草丛虚掩着的洞口,想来野鸡们就是通过这个洞开才能在荆棘后面安家的,捉住三只公鸡,像绑兔子一样绑好来,就带着猎物下山了。 没走多远,陆旬就听到了远处母鸡们“咯咯咯”的叫声,其实陆旬大可以把那些野鸡全部捉来放进芥子空间,之所以不把野鸡全部带走。 是因为山脚下这一带好像就只有一个野鸡窝,其它的都在山上了,留着母鸡和野鸡蛋却是为了不积攒业力,业力这东西小到你踩死了一只蚂蚁,多到你杀了几个人全部都记在上面,只要别触及到天道的底线,天道是不会管的。 叶孟秋和玉娘是因为陆旬与他们有因果,所以才不算业力,但是这野鸡窝确是附近唯一的野鸡窝了,要是全部抓去,算是赶尽杀绝了。 在天道之下任何人或物都形同虚设,天道既是天地法则,所有的区别不过在与一只比较大的蚂蚁和一只比较小蚂蚁的区别。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站在天道的位子上,任何人或物都有他们各自的命运,在没有得道之前,都可以随意抛弃,数落他人的罪责。 推开大门,随着门发“嘎吱”一声,早就蹲守在门口的白岂兴奋地跑了上去,终于可以吃东西,本来想看看老乞丐这有什么可以吃的,可进去一看,什么东西没有,百无聊懒地白岂只好等在门口,盼着陆旬回来。 还没等多久,陆旬就回来了,白岂当即就兴奋了,想也不想地扑了上去,辛亏陆旬反映过来接住了白岂,看到白岂的样子陆旬满意地翘了翘嘴角,现在小孩的样子总算好多了。 不一会白岂就发现了因为要接住他,被陆旬丢在地上的兔子和野鸡了,虽然看到吃的很开心没错,但是师父把摸过兔子和野鸡的手擦在他衣服上了,心情有点沮丧,辛亏师父送他的这件衣服只要脱下来就会变得干净如新,主要是因为白岂不想把衣服弄脏了,难得穿这么好的衣服,有点舍不得。 “师父,我们快点去把兔子和野鸡烤来吃掉吧!”白岂从陆旬的怀里爬下来说道。 感觉到白岂要下来,陆旬顺道把白岂放下来说:“先烤掉一只野鸡,其它的慢慢来。” 白岂也实在饿了,只要有吃的,哪有什么不可以的,连忙说好。 在院子里,白岂和老乞丐坐在一旁,看着陆旬在火堆上翻滚着整只鸡,看着陆旬的动作,白岂心中又一次破灭了,高人原来烤鸡这么熟练,这动作看起来不止一两次了吧。 师父肯定常去山里面祸害小动物,以后要是能带我去就好,以前他在山里面的时候根本什么东西都抓不到,要是有了师父,山上的小动物们还不全都落入我手,想着以后危害山野的日子,白岂的心情再一次舒畅了。 看到差不过整只鸡都快熟了,白岂暗自吞吞口水地等着鸡熟,这时候却听到有人发出吞口水的声音,扭过头一看不正是老乞丐被馋的流口水的声音。 望到到白岂扭过头来看他,老乞丐嘿嘿地笑了起来:“幺娃,等一下分给我一点好不好?” 白岂忍痛割爱的说“一块鸡胸。” 老乞丐摇了摇头说:“太少、太少,我只要一个鸡腿就好了。” 听到老乞丐只要一个鸡腿,白岂喜笑颜开地马上说好,这个时候,鸡已经接近熟了,陆旬把他翻开在上面撒了把盐,其实这样烤出来的鸡,颜色根本就不是电视剧里,或小说里那样肥嫩多油,事实是这样的鸡烤出来红褐色的表皮上顶多带点微黄,看起来干枯干枯的,但是不要以为它不好吃。 白岂用力闻了闻空中散发出来的香味,越来越香了,伴随着陆旬手上动作的不停,鸡到了这个时候也熟了,在听到陆旬说鸡熟的时候,白岂迫不及待地接过鸡,先撕下一只鸡腿递给老乞丐,也顾不得多烫,边吃边哈气一下子就解决了鸡的二分之一。 自从筑基后白岂就发现了他对热度反应迟钝了很多,就像是感觉不到热一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白岂还真不敢就直接开吃。 等到白岂抬起头来,陆旬已经再烤第二只鸡了,老乞丐也早就把手里鸡腿吃完了,而白岂连陆旬什么时候烤的的都不知道。 再接再厉白岂埋下头,努力咬掉嘴边的肉,在吃掉大半只手里鸡的时候,正在烤的鸡已经开始散发出香味来了。 咬掉最后一口鸡肉,白岂有些留恋地舔了舔嘴巴,间接地还打了几个饱嗝,等白岂吃完陆旬也刚好烤好并且开始开吃了。 白岂还看到老乞丐手里面依旧拿着一只鸡腿在啃,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吃饱喝足以后,白岂恋恋不舍地跟老乞丐道了别。 临走的时候,陆旬还特意问老乞丐要了根针,准备给白岂用来滴血,不在老乞丐那就让白岂对芥子空间滴血验主,是因为总不好当着老乞丐的面去扎破白岂的手指。 伤感地偷偷摸了摸自己地手指,白岂心想今天又要出血了。 果然路还没走都多远,陆旬就问白岂:“想不想先回家?” 还没等陆旬把话说完,白岂就一脸伤痛地主动把左手伸了出来,陆旬满意地拿出针,握住白岂的手刺了下去,停顿了一两秒,血才冒出头来。 不用陆旬说,白岂赶快从怀里掏出玉佩,把血抹在上面,白岂刹时间只觉得脑袋里涌现出了信息,一回生二回熟,白岂慢慢地消化着这些信息,等到消化完了以后白岂欣喜地发现这个空间太牛了,除了一些应该有的功能外,还能攻击和防御,并且还能定点传送。 “师父,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到空间里面去了?”这样子不是就不用走路了,如果是这样他的小萝卜腿就得到安慰了。 在看到陆旬点头以后,白岂急不可待地拉住陆旬的衣角,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也就那么一瞬间,在白岂还没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到了空间里面,看着房子的结构的布置,白岂欣喜地拉着陆旬逛来逛去。 逛过后,陆旬带着白岂去挑房间,看着每一个都差不多的房间,白岂选了个靠进窗子的房间,原本在客厅的时候,白岂看到供桌上,供奉着一个长须面貌清逸的道士,想问来着,可同时师父说:后院有温泉,他想去看温泉就给忘了,现在问也不迟。 “师父客厅供奉的是谁啊?” 陆旬没想到白岂会问这个问题说:“是三清道观玉清元始天尊。” 白岂惊讶地想到:元始天尊!这个世界居然是阐教的天下!这个时候白岂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之前不对劲的地方了,老乞丐一个高手,怎么会自己摔掉了两颗牙呢! 而且不需要滴血验主的宝物,怎么会简单!想到这里,白岂赶紧从衣袖里,拿出藏在夹缝中的镜子,打算给师父看看,是什么宝物。 拿出来后却突然发现镜子完全变了一个外观,从黄铜色变成了银色,上面还雕满了密集的镂空花纹,镜面也变得比之前更大一点了。 “瀚天镜!”陆旬看到后惊讶出声。 瀚天镜是炎阳掌门灼阳子的独门法宝,能照天地万物,修为达到时还可以当作武器,灼阳子一直贴身保管,从来不曾遗失过。 除了瀚天镜是轻易不会远离主人,一旦远离便会自行飞回这点外,除非已经认过主了,况且瀚天镜是以灵力为条件认主的,主人不自动放弃它是不能认主的,在另一方面瀚天镜作为以灵力认主的宝物,如果主人身陨,是会自毁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莱特大魔王,是来圆润地谢谢包养 谢谢:这货不是马甲绝对不是···的捉虫,名字好长的啊。 12、第十二章生活中的二三事 ... 听到陆旬张口就呼出镜子的来历,白岂不禁望向陆旬问道:“师父,这面镜子打底有什么来路?” “这镜子叫瀚天镜,能照世间所有生灵。”陆旬看向镜子向白岂解释说道。 转而陆旬又问道:“这面镜子是你爷爷给你的?” 看到白岂点了点头。陆旬在陆旬意料之中之余还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么重要的宝物,老乞丐就随随便便地给了白岂,在哭笑不得之余有些奇怪,难道赵鹄前辈就不怕有人心把瀚天镜抢过去吗?随即又想到,恐怕这瀚天镜就是他从灼阳子那里弄来的了。 看着这面原本属于灼阳子的镜子,陆旬立马回想起来不久前在下山的时候,看到的打斗痕迹,心里有了点底,猜想这件事恐怕跟老乞丐有点干系,这附近除了老乞丐,也没有就没有别的修真者了,而且以老乞丐的修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的事,老乞丐怎么会不管呢? 白岂想不到这面镜子这么大来头,居然能照世间所有生灵,本来白岂还以为有什么限制的,这样看来不愧为万能无敌掌上地图,不仅八卦、偷窥为一绝。 “这面镜子的神奇可不仅仅在于此,第一次使用时,输入的灵力,刚好可以达到滴血验主的结果,而且除了主人主动放弃,就算任何情况下都是不会离开主人半步的。”陆旬继续补充道。 白岂看着手里面怎么看都跟普通镜子差不多,情不自禁感叹起造物的神奇。 听到这里,白岂可以肯定这面镜子绝对不是老乞丐自己的,要是他自己的,老乞丐早就会在镜子送他之前,跟他讲这面镜子有什么得意之处了。 再仔细想一想,老乞丐肯定是去做贼去了,或者跟别人打架打赢了,把人家的宝贝弄了过来,顺手送给他了,顿时,白岂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既然已经送了,老乞丐也自己圆了自己的谎,白岂也不好再去过问什么了。 这个时候,陆旬开口说道:“快去睡吧,已经子时了,明天记得早点起来做早课。” 想到已经十一点多了?是应该去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早课这个词了,白岂不由问道:“师父我们上的是什么早课?” 陆旬摸了摸白岂的头说:“你先去睡,等明天辰时起来就知道了。”之后便被陆旬匆匆赶去洗簌了,白岂想到要七点起来,觉得有点困难,以前他都是九点起来的。 等到白岂回到了房间,并且已经上了床,看着空荡下来的房间,才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有了一个师父,老乞丐也从普通人变成高手,想着想着确实今天已经是很累了,也就这样睡着了?????? 坐在城墙边上的角落上,来来往往地人从城门口进进出出,白岂无视他人投来的视线,低着头数着陶罐里的铜钱。 “陆公子回来啦!”突然,一个青年仆役气喘吁吁地自城门外跑来大声喊道。 像是被唤醒一样,四周的人都纷纷议论开来,白岂是知道那个陆公子的,听说是大户的嫡子,今年又考上了科举,今天倒是有幸见上一面呢。 从远处传来额车轱辘声由远到近,渐渐地车顶的铃铛声也听见了,马车晃晃悠悠地自城门口驶来,过了层门口的时候,白岂抬头正好从窗帘中间看到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而这个贵公子分明跟陆旬长得一模一样! 白岂从梦中惊醒,后背上已经全是冷汗,自己告诉自己梦中的一切才是假的,他是不可能坐在城门外数钱的,不被抢才有鬼呢,起身下床后把衣服脱下,把已经是干爽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觉身上汗湿湿的。 白岂推开门,打算去竹林那泡会温泉,走到温泉边上的时候,看见陆旬仅但系着里衣,披头散发地从温泉边上的雾里出来。 陆旬是听到竹林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才提早从温泉里出来的,看到小孩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本来想说两句的,刚筑基的人可不同修炼多时的人,像他这样早就不需要睡觉和吃饭了,但看到小孩受惊的样子,什么重话也都说不成口了。 只好说道:“现在还不起去睡?” 大半夜的,突然从竹林里窜出个人来,白岂都惊吓地下意识想跑了,后来陆旬出声,白岂看都不敢往上看,万一是鬼怎么办只是连忙回道:“我去睡了。”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陆旬瞅着白岂跑的那么快,想来刚才白岂的样子到不像是受惊,而像是惊吓了,想到:小孩不会是把我当做鬼了吧?这么一想,难怪小孩刚才溜得那么快,他有那么吓人吗? 想不通,陆旬干脆就在这温泉边修炼了,刚进来洗澡的时候,陆旬还没有发现这口温泉的异样,但是泡的时间久了,陆旬能感觉到体内的杂质又排除不少,除了筑基和练气化神前期(修炼出元婴)外,这些杂质是不会有所改变的,而一旦改变了,资质都将会有所上升,这怎能不让陆旬欣喜若狂,紧接着陆旬就运转功法沉浸在了修炼中。 白岂回到房间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竹林里的不会是师父吧?顿时头大想到:师父,如果可以,我一定在五千次回眸中认出你来,苍天你为什么要让我把这句话说的这么晚,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说不管在哪里,我一定会认出你。 平躺在舒服的床上,这次白岂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白岂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叫,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看着不同于往常的屋顶,白岂才反应过来,今天有早课!这样想起来,白岂急匆匆地跑下床,跑到门边打开房门,就看到陆旬站在门外,显然已经等他良久。 白岂尴尬之后,抱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坦然承认错误说道“我不应该睡懒觉。” 陆旬沉默半响说:“ 我只叫你吃早饭而已,不要那么着急,欲速则不达。” 白岂默默地想要吃饭了真好。 饭桌上,白岂还跟陆旬说了要去城北那拿东西,陆旬说下完早课再去,他就不去了,白岂仿佛又看到了他的小陶罐,里面装满了哗啦啦的钱。 吃过陆旬做的饭以后,白岂有必要觉得,以后还是他来做饭好了,不是说难吃,只是桌子上就只有一道菜,不是鸭肉、不是鸡肉就算了,居然连粥都没有!!!就是散了盐的炒肉! 真的是胃痛啊,白岂已经能想到天天吃肉,连一粒米都碰不到的日子了!虽然也很喜欢吃肉,但是米饭也是很重要啊! 最后白岂毅然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坐在院子里,白岂满脸痛恨地的看着石桌上摊开的书,边拿毛笔在白纸上划来划去,书上面有着斗大的四个字????孩童启蒙,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上面的字怎么念,我不识字,但是你拿毛笔抄上一百遍你就认识了,不得不说不管到了哪里,小孩子永远是弱势群体,因为他们总是会被老师罚抄作业????? 看着这本启蒙大圈,白岂勇敢地承认他不识字。 本来今天早课师父是要给教他功法的,可是那本功法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就算认识,他也不知道意思。 确认好了白岂是个彻底的文盲后,陆旬还特意到街上买回来一本孩童启蒙书,给白岂认字,还买了毛笔砚台、纸张。 写来写去,期间陆旬来检查的时候,白岂又多了几章要写的白纸,而写的永远只有四个字???孩童启蒙。 等到全部写完,白岂骄傲地看着他刚写完的几章白纸上,已经被他写满了。 陆旬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就先把在写字的白岂叫来说:“等下你拿了东西快点回来,不要到外面乱走。” 小孩现在长得太惹眼,就怕被骗子拐走,遮掩相貌是练气化神前期(修炼出元婴)才能施展的本领,小孩显然是不行的。 然后又想起来白岂从小就在这旭阳城长大,可以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这城里面大大小小的骗子都认识,是不太可能被拐的,也就放下心来。 如果不是昨天他收到玉简说,他预定的丹药已经好了,而且鼎岐丹的丹药规定是必须要本人亲自去拿的,不然陆旬是一定会去会和白岂一起去的。 白岂出了门,就感觉到饷午的太阳闷热闷热地,即使是他已经不怕冷热了,也觉的这样的天气能把人晒脱一层皮,空间是有定位传送功能的,但是白岂的修为太低,不能开启。 走在去城北的路上,白岂能感觉到街面上的人都在看他,尤其是那些大婶和年轻的姑娘们,简直就想过来摸两把,也不是没有过胆大的走过来,但是白岂看到她们过来了,就歪着脑袋,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那姑娘看到后顿时不忍心地跑开了。 白岂就用这招,来一萌杀一个,来一双斩杀一对,等走到城北的时候,白岂还在想:都是好姑娘啊。 快速到庙里拿出陶罐,数了数一共四两银子不多不少,打算着等下到街面上全都换成银锭,抱起陶罐,白岂再看了一眼前这座废弃的寺庙,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来了。 看着在视野里越来越小寺庙,白岂也不再回头了,转身走上一条小路,小路穿过去就是正街,正好可以到钱庄里去换钱。 容延王朝的钱庄除了存入和保管要钱外,像换钱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交钱的,因为这里所有的钱庄都是朝廷开的,容延王朝还不在乎你这点钱。 想来是中午了,店里面只有一个伙计在,走到柜台边,白岂敲了敲柜台下缘,钱庄的柜台都是那种封闭连起来的大柜子,只有一个小门让人进出。 跑堂的伙计听到声音东瞧西瞧,才从柜台下面瞅到白岂,看到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奶娃娃,也不敢怠慢,这天子脚下多的是贵人。 跑堂的伙计问道:“有什么事啊?” 白岂举起手里的陶罐说:“这是我家小少爷的,叫我来全部换成银锭。” 跑堂的伙计听到是小少爷,连换钱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伙计之所以没有被白岂骗到是因为大家都拿陶罐装铜钱,白岂又说地有条有理的,伙计也就不怀疑了。 接过伙计递过来荷包,掂量了一下四块银锭全在里面了,白岂骗伙计说钱是小少爷的,一是为了防止伙计看他是个小孩子就坑他的钱,二是因为他想早点完事回去。 把荷包别在腰上,白岂就出了钱庄,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围着一群人,白岂也没有观望,而是自己走自己的,却听见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才赶紧跑了上去,正好看见老乞丐一挥拳把一个富贵样的公子哥打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 本来想写肥点才想晚上更的··· 结果哗哗掉收藏··· 心都碎了···(流泪) 13、第十三章打架斗殴的老乞丐 ... 看到真的是老乞丐,白岂非常惊讶,居然当街用拳头打架斗殴,而不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来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各自拿法宝牛逼轰轰的互砸。 老乞丐打完一拳还不解气,上前又踹了两脚:“等一下就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公子哥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说:“我是不会放弃的,下次我会登门去拜访你的。” 老乞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公子哥看老乞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也没有看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 白岂从人群中注意到那公子哥除了穿的好外,长得也是仪表非凡,并且姿态从容,一点也没有被打的气愤,脑袋里冒出三个字?????第三者插足,挖墙角来了,况且现在这张脸是老乞丐,根据他自己变老以后幻化的,第三者很有可能。 看过热闹以后人群也都各自散开了,这个时候老乞丐还没走,白岂趁机走向前,想拦在老乞丐前面。 老乞丐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转过头一看,居然是白岂,脸上有些惊讶,想到刚才打人被白岂看到了,又变成了尴尬。 老乞丐率先发话说:“幺娃,你师父呢?” 白岂接过话说:“师父在家里。” “哦,这样啊。” 前几天他都把灼阳子的瀚天镜抢过来了,居然还不死心,这次在街上还没来的及绕路,就听到灼阳子说:“随便你怎么打,只要你不生气,”听到这么说,老乞丐当然不会客气,咱们算算旧账,之后就是白岂看到的那样了。 看样子老乞丐不想说的样子,白岂当然不会不识趣,于是说道:“爷爷,要不要去我现在住的地方看看。 老乞丐没有听到白岂问,松了口气装做笑嘻嘻地说:“呆会城西的张张老爷贺寿,有红包拿的。”灼阳子的事情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好说。 送走了白岂以后,老乞丐就沉浸在了回忆当中,遥想当年,他追苏酿追得如火如茶的时候,灼阳子出来横插一杠子,而且还要向苏酿求亲。 那时他给苏酿送酒,灼阳子就派人给叫来一板车的酿酒原料,把门给堵了,他跟苏酿说话,灼阳子说他口渴,想喝水,作为客人当然要有人给灼阳子端茶递水,三个人谁去,当然是他去,等到他回来,灼阳子才说要走,苏酿只好去送客了????? 如此事情数不胜数,意识到了危机感,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把苏酿给霸王了,顶多被打回家养伤,却没想到这次居然成功了,虽然后面有点屁股疼,但是完全不妨碍他澎湃的心情。 就在他春风得意到完全忽略了灼阳子的时候,灼阳子找上门来了说:“其实我爱的是你,我只不过是因为嫉妒,所以才会和苏酿求亲,但是经过和苏酿的相处后,我也真心喜欢上了苏酿,但我对你的永远是爱,等我和苏酿成亲以后,我会把你接过来的,到时候,我们三个可以在一起了。” 让我和我家苏酿在一起好了,至于你可以滚开了,当然他只是震惊了一下,觉得什么时候他这么有魅力了。 但还是只对灼阳子委婉地说了一些:做为一个门派的掌门,自然应该找一个配的上你的人,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且他和苏酿已经好上了之类的话。 灼阳子显然没想到他们已经好上了,惊讶过后是沉默,接着思考了会说:“我上下都可以的。”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废话说了那么多您可以走了!就在他准备送走灼阳子的时候,苏酿居然来了! 苏酿一进门就举着把剑说:“你们是在背着我偷情吗?!” 请你把剑收起来好吗?怪吓人的,他当时就颤抖了,默默地在心里面流泪。 苏酿其实很害羞,人都有那么第一次,他要为他的第一次负责,想到做完后,第二天早上赵鹄好像很痛的样子,这几天也没有看到他来找他,有些羞涩地承认他想他了,这么想苏酿忍不住想去看看赵岂了,在门口的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刚想进去就听到灼阳子说:我上下都可以的。 苏酿怒了,从元府里拿出剑冲了进出说:“你们是在背着我偷情吗?!” 灼阳子看到苏酿来了,完全不知道危险地说道:“自从我见过你以后,我的心中就有了一个你。”在这个时候眼神都比刚才更深邃了。 苏酿二话不说,举剑就朝灼阳子的方向对砍,但也没用几分力度,如果灼阳子在这受了伤是很难交代的。 而灼阳子是知道这点的,只是到处躲闪而没有还手,但灼阳子还是继续火上添油说道:“如果你喜欢赵鹄的话,我们三个照样可以在一起。” “废话那么多,砍的就是你。”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找打。 灼阳子看苏酿动真格的了,在一个转身的时候趁机转出门外:“下次我还会再来的!”说完就溜得没影了。 苏酿没有去追,而是收回剑阴沉着脸说:“过来。” 赵鹄只好别别扭扭地走了过去,想要不要主动一点,比如,抱一下大腿,喊两声,走过去以后去听到苏酿说:“下次看到灼阳子就打他,打不过找我。” 这样就完了?在赵鹄还在愣神地时候,苏酿又说道:“山下阿达家又生了一个小子了。”苏酿说的阿达家是百匠工下面的守山人,因为修仙无望,又舍不得百匠工,所以才干脆在山下安了家,阿达自从娶了个容人媳妇后,到现在三年生一胎,已经生了已经4个了,赵鹄有些搞不懂,说道阿达干吗啊。 看到赵鹄没有理解过来,还满头雾水的样子,苏酿直接说破:“跟我生个娃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赵鹄都觉的今天肯定是没睡醒,如果是白日梦应该是娃都长大了在生娃才对,今天的一切全是虚幻,还是再去睡一觉,明天早点去找苏酿。 苏酿看他没有反对,以为他不好意思讲,心想生了一个就生第二个,大后年就不生了,留着时间奶孩子,于是苏酿决定做点对他现在来说很开心的事——造人。 “唉,干吗啊,放手啊。” “不干吗,我想要小孩。” “衣服!又撕我衣服!” “等下到床上叫。” 悉悉索索一阵脱衣服的声音后,时不时传出一声声轻微地呻吟???? 一个月后,就在赵鹄和苏酿恩恩爱爱的时候,苏酿突然发现他突破了,不过这可不是好事,本来苏酿就已经是练神还虚后期(分神后期),在修炼下去就直接渡劫了。 而且升的的那么快灵力也没有丝毫不纯,苏酿把原因都归纳了一遍,最终想到他最近都是在床上厮混的,除了双修的原因他找不出别的,可是这一个月他只是单纯的在床上厮混,而没有和赵鹄用双修法门修炼,苏酿是特意不用双修法门修炼的,他还想再多呆几年,而不是去仙界,现在有了赵鹄,他当然想能多陪他就多陪他几年。 苏酿寻思以后,想去找赵鹄问问他的修为有没有涨,问过后,果然已经从精化气中期到练精化气后期,快结出金丹了。 吃惊过后,他们发现只要一有亲密接触就涨,不接触跟平常一样,从那以后苏酿就走上了越来也烦躁的禁yu生活。 在赵鹄度过了小天劫结成了元婴七十年后,他才发现在修真界虽然容人多,但是却没有几个高深的,思来想去,然后晃然大悟地想到,有可能就是因为他是容人,所以跟苏酿欢好后修为才会上涨。 自从他度过了练精化气中期以后,就和平常的修真者一样,凭着资质也不会裹足不前,除了这个原因就没别的了。 别人涨修为修为是好事,但对于他们来说真是悲惨的事情,眼看情人到手,不留个种再走,是多么无奈的事实。 本来苏酿还可以再陪赵鹄一百年,但是不久后出现了意外。 在这一届昆桐举办的修真大会上,各各修真门派都参加了,苏酿当然也不会例外,在大会快结束的时候,苏酿当面被灼阳子敬了一杯酒,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灼阳子又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暗自检查了酒没有问题以后,苏酿就喝下了那杯酒,看到苏酿果然喝下去了,灼阳子瞳孔一缩,眼底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喜意,苏酿意识到后可惜酒已经喝下三分之二了。 这个时候,苏酿已经顾不上面子了,撕破脸皮说道:“你干了什么?”话一说出口,苏酿就傻眼了,已经这样了,问出来灼阳子也不会回答了。 出乎苏酿意料的是,灼阳子还真回答了他:“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这是我千辛万苦派人找来的灵丹,你不是已经到练神还虚后期(分神后期)了吗?喝下它你很快就会突破了,我知道你们是苦于世俗的压力,怕我们三个在一起遭人笑柄,待我再找来几份这样的灵丹,我们三个就可以一同去仙界逍遥了。” 苏酿第一个反应就是,灼阳子傻了吧,或者说已经疯了,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果然有上升的趋势,苏酿皱了皱眉头,跟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哪天等有空就去揍他一顿。 因为苏酿他们的位子是各大掌门做的高台,四面也已经设了结界,相隔地也比较远走近来才能听到说话声,大家也只看到灼阳子走过去给苏酿倒了杯酒然后两个人就聊起来了。 等修真大会结束后,苏酿很快就把灼阳子给阴了,修真界几乎所有的房屋、商铺、和各种机关匠人、谋略大家都在百匠工,苏酿先是把灼阳子门派,在他名下的大部分商铺提高了佣金,再把拒绝他们说要到百匠工,请匠人扩张房屋的要求,逐渐地把他们再赶出商会。 不过后来苏酿还是决定揍灼阳子一顿,在一个月色当空的晚上,苏酿把人家打了,而且还伤的不清,第二天苏酿就造谣说炎阳派的灼阳子跟小妾在床上的时候,突然不能人事了,事实上灼阳子哪里有小妾,不出来澄清是因为还在床上养伤,自从这一打之后,在灼阳子心中,苏酿就从仙子变成了凶残的小人,彻底对苏酿死心了。 不过不管苏酿再怎么竭力压制修为,本来还可以再过一百年再渡劫的,却因为灼阳子的一杯酒水给坏了事,最多只能延迟四十年,还没到四十年,苏酿就渡劫分升了,而赵鹄也四处游历寻求突破。 老乞丐想到过去,不由感叹:现在的他只是街边的一个老乞丐,而不是当年的赵鹄,既然灼阳子已经找上门来了,是算算总账的时候了,以后也就没有了老乞丐,只有赵鹄。 作者有话要说:老乞丐···从此以后就叫赵鹄了,大家不要认错了···下几章虐灼阳子 ps:谢谢依然如是、JUE的长评(大笑)这个星期天加更(激动了)最少七千字,多的话更一万,本来说要下星期一的,我激动的加更,因为没存稿所以这个星期天, 14、第十四章玉歆丹 ... 白岂回到空间里,还刚进门就朝院子里喊:“师父、师父。” 连接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后,白岂就先到房间把银子放好,再走到陆旬门口敲了敲门,敲了良久都没人应,心想师父难道出去了,但师傅去哪了呢? 从白岂上午走后,陆旬就准备好了去鼎岐丹派,没有跟白岂说起过是因为,鼎岐丹派就在旭阳城外不远处的云雾山来回也用不了多久。 鼎岐丹派建在云雾山和连峡山的两山之间,云雾山常年起雾并形成云海,连峡山地势险要且连绵起伏,而鼎岐丹派就借着两山的遮挡,坐落在其间一个天然形成的山谷中。 鼎岐丹派也有个通有的规矩,要求寻仙问药只准本人亲自前往,不许带亲友或家仆,一是为了人多眼杂容易出事,二是因为鼎岐丹房屋实在有限。 陆旬在鼎岐丹派外给了守门弟子通信的玉简后,守门弟子确认无误就让陆旬就进去了,走到里面可以看到一片片的药材田,不过也都是些门外弟子种在这的普通药材。 左绕右绕走过一座座木屋,最后陆旬停留在了一座较为精致的木屋前,“笃笃”敲了二声门。 “来了,来了,等会就好!”屋子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之后就听到哒哒地走路声,“嘎”门开了。 “是陆兄弟啊!这次怎么这么早,朝阳山到这可不要一天时间吗?”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壮汉,此人一身古铜色皮肤两眼炯炯有神,体态伟岸且面貌深刻。 陆旬笑着回道:“卓霆兄别来无恙啊。” “上次百年一届藏宝会陆兄可是风采非凡,我至今记忆犹新。”卓霆感叹说道。 陆旬连忙说道:“客气,客气不敢当。” 卓霆挥了挥说:“哪有什么不敢当的,昨天你要我炼的丹就在屋里放着。” 陆旬笑道:“有劳了。” 屋内俨然有一个硕大的青铜色炼丹炉,四周也各自有一个差不多样式的小型炼丹炉,不过陆旬知道这只是平时卓霆炼丹消遣用的,而卓霆真正用的炼丹炉则是在元府里。 陆旬看着卓霆走到一张桌子边挑挑拣拣地拿起一个小瓶子,拿起来看了看,才给了陆旬,陆旬要的丹药是长春丹,是给刚筑基的弟子巩固灵力用的。 接过长春丹以后,陆旬正想寒暄几句,一个扎着牛角髻的孩童就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卓师兄,掌门叫你到前厅去呢!出大????” 这时注意到陆旬在这里,孩童口中的话戛然而止,几次欲言又止,卓霆见样先抱歉地对陆旬说:“抱歉陆兄,我现在正有点事,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访。” 陆旬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虽然那孩童没有说出口,于是说道:“我现在就住在旭阳城内,到时来直接到城北柳家巷三十九号来就好了。” 卓霆笑道:“陆兄放心,一定的。” 接着卓霆又对孩童说:“师弟你先去通报一下师父,说我呆会就来。”孩童应了声,就出去了。 陆旬也不好再留在这里,先说道:“卓霆兄,我就先告辞了。” “陆兄恕我只能把你送到门口了了。”卓霆显然不好意思说道。 卓霆先是把陆旬送出门后,自己也步履稍显匆忙地往前厅走去。 陆旬虽然知道出了事,但也不好管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内务,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跟换班的守门弟子说了声就出了谷。 沿着山路,陆旬慢慢走下山,各大门派内都是有结界的,门派范围内不准御剑飞行以表示尊重。 “飒飒”的声音从远处传到陆旬耳边,可陆旬却觉得不寻常,不像是一般情况下风吹动树叶发出来的声音,显得更绵长,寻着声音陆旬走到一旁,发现四周除了树木外没有什么异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就按原路返回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看见一伙人从山上走了下了,带头的刚好是卓霆的二师兄夏弈,夏奕为人尖酸刻薄,长的尖嘴猴腮,人缘不是很好,因为是门派长老的儿子天赋也还行,就被吴秋收做了弟子,但吴秋本人却不是很喜欢他。 “陆师兄留步!”远远地就听到夏奕在喊。 陆旬感到讶异,平时夏奕自负高人一等,哪里会管人叫师兄。 夏奕被师父派下山来寻找贼人的下落,急的团团转,这贼偷的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能增长修为的玉歆丹,整个修真界也就只有三颗,二百多年前佛连(修佛)不知所踪了一颗,还有一颗在万魔窟(俢魔),最后一颗就在鼎岐丹派了。 “陆师兄有没有看到,有没有人经过此处?”夏奕看陆旬停下来,焦急地带着一大帮子人匆匆忙地跑过来。 “是夏师弟啊,我也刚从山上下来,出了什么事吗?”陆旬装做才看到夏奕的样子问道。 夏奕难掩失望,强笑了几声说道:“没看到啊,没事,就是我院中出了个小贼,想亲手捉拿他以泻心头之恨。” 陆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说道:“ 原来如此。” “陆师兄,我还有事就不叨唠了。”没有听到想要的东西,夏奕也就不打算再此浪费时间了。 陆旬看着夏奕又行色匆匆的背影,越想越觉的古怪,决定到先前怀疑过地的地方去看看,依旧是一片片“飒飒”声,这次陆旬找的更仔细,认真寻找一丝异样,在走到一棵树旁的时候,陆旬突然发现这一边掉落下来的树叶比其他树木厚的多,而且树叶上面还带着湿气,就在陆旬还要进一步观察的时候,一道黑影迅速从堆积地落叶丛里窜了出来,空留下地面的一个大洞。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陆旬打了一掌但却被陆旬挡了回去,眼看没有得逞灼阳子迅速从陆旬面前逃过,也就在这时陆旬看到了黑影的面貌,居然是是炎阳派的灼阳子!看准黑影的方向,陆旬立马追了上去。 追了没有多久,灼阳子的速度就慢下来了,眼看快要追上的时候,灼阳子却停了下来捂着伤口对陆旬说:“师侄这是为哪般啊,怎么追起我来了?” 陆旬注意到灼阳子明显是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清,脸色惨白,衣裳破损不堪,左手整只手臂也血肉模糊,连腹部都被刺了一剑,从样子上看恐怕还受了内伤,要不是修真之人只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前辈何出此言,我倒要问问前辈为何想出现在此,还想将我打伤?”陆旬反问道。 灼阳子叹气说道:“师侄有所不知,我是丢失了一件法宝,追寻贼人的踪迹才来的这里,不想那贼人修为高深,法宝没抢回来却被他打伤了了,之所以会想要打伤师侄是因为那贼人见我受伤,想趁机加害于我,就此毁尸灭迹,我奋力逃脱之后就藏在了一个地洞里拿落叶遮挡,好躲开贼人的追杀,师侄刚才前来我以为是那贼人才会,况且我与另师乃莫逆之交,说什么也不会加害于师侄的。” 要是不知道还真被灼阳子骗过去了,从一开始那一掌分明就是要他的命,还有他还真不知道师父有这个朋友,蓝洱海曾说过:我这一生只有三个朋友,一个是小时候住在隔壁一起玩泥巴长大的王棵,还有一个就是你大师伯,最后一个就是百匠工的苏酿。 “那贼人真够胆大包天了,让师叔受惊了,师叔先在这里修养,我这就去就叫人来。”陆旬大义了然地说道。 “师侄千万小心啊!”灼阳子好心提点道。 陆旬感谢道:“多谢师叔!我走了。”说完就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看见陆旬走远后,灼阳子赶忙钻进一条小径???? 陆旬小心地躲在灼阳子后面,果然如陆旬所料,灼阳子看陆旬走了以后,就慌忙地择路而逃,在走了一段时间后,灼阳子已经开始放松警惕了。 这时,陆旬从暗处现身说道。“师叔,不知为何在此?” 灼阳子惊怒:“你难道一直跟在我后面?!” 还没等陆旬回答,灼阳子放柔表情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灼阳子说完后,还没等他动手,陆旬就先下手为强了,灼阳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陆旬用的锁魂幡,虽然锁魂幡不可以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但却可以锁住一个的魂魄,造成假死状态,不过用锁魂幡却有限制,必须身体虚弱的人才可以锁魂,不然是没有用的。 陆旬在灼阳子身上搜了搜,搜到一个小瓶子,打开来一检查,大喜居然是玉歆丹!怪不得连灼阳子都要当上那么一回贼来鼎岐丹偷东西,陆旬从怀里掏出长春丹,倒出其中一粒和玉歆丹交换,偷龙转凤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鼎岐丹派。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 15、第十五章做饭和洗澡 ... 拿到丹药后,陆旬回到空间里,就看到白岂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听到门口动静,白岂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陆旬,高兴地笑眯了眼:“师父,你去哪了?” 陆旬走过来摸了摸白岂的头说:“想不想师父。” 白岂泪流,师父你又调戏我。 趁这个时候,白岂抓住机会说道:“师父,以后我来做饭好不好?” 陆旬摇了摇头,只当白岂是小孩子气,敷衍地说:“等以后你长大了,再让师父吃出你做的饭。” 白岂就知道会这个样子,丝毫不气馁继续说:“师父,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我保证就这一次。” 我要米饭,不要肉,师父你就从了我吧!我会让你知道肉不只有烤出来的和放盐到锅里的! 尽管白岂心中在激烈的呐喊。 但是陆旬依然还是摇了摇头说:“厨房很危险的。”我第一次做菜就把锅给烧穿了,当然陆旬没有丢脸地说出来。 道路坎特啊,白岂在心里叹气,师父这么坚决,看来只有在加把力了。 表面上很失望地回道:“师父,可是我今天中午还进了厨房,不危险的。”说完后两只圆溜溜地眼睛紧盯着陆旬。 虽然小孩现在很可爱,但也不能无视他居然进了厨房,今天他可是留了饭才走的。 “师父。”白岂继续使出萌杀一招。 陆旬显然不吃这一套,山不动风动,老神自在。 白岂见撒娇卖萌全失败了,只好再进行最后一招——厨艺。 跑到后院的厨房里,把特意留给陆旬的一份菜热了热,端了出去,白岂以前会给邻居家的小孩做饭,也会请别人到家里来吃饭,但却从来没有给家人做过饭,很奇妙的感觉。 陆旬眼看着白岂一溜烟跑出了,再过一会又跑回来了,不免有些好奇,注意到白岂手上的盘子,颇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因为空间能保鲜,所以陆旬就干脆把三天的肉全都放到厨房里,没想到小孩还真给整出一盘菜来。 本来在递给陆旬筷子的时候,白岂还在想陆旬会是什么反应,但看到陆旬豪不犹豫地接过筷子,心里无疑是高兴的,而在看到陆旬在慢慢唨嚼着口里的菜的时候,就有些忐忑了。 因为厨房里全是肉,白岂就先煎好了肉卷,再熬上了一层浓汁,最后倒在一旁的肉卷上,浓汁是用剩下的骨头加上调料熬成的,刚熬出来的时候非常鲜美,虽然现在已经快晚上了但幸好空间可以保鲜。 看到陆旬吃了一口又一口,白岂心里乐开了花,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他在乐呵个什么劲,就觉得有人陪着的感觉真好。 “很好吃。”莫名地让陆旬地心变的有些软。 “真的?!”好吃就快答应我吧!白岂控制住内心的呐喊,表示疑惑地问道,刚问出来心里就后悔了,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被打倒的怪兽身后永远有个一百回,急什么。 “这么想做饭?”陆旬不禁问道。这么喜欢是爱好吗? 白岂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段自白来着,也打算做长期工作的准备,一听这问题就知道有门连忙回道:“师父,我喜欢做饭的。” 其实白岂只是想陆旬给了他住的地方,还给了他吃的和穿的,最重要的是让他有了陆旬这个家人,检讨了自己以后他发现除了努力修炼,就没什么好回报陆旬的了,想来想去他似乎除了会做饭,没一点能帮上忙的,白岂想进厨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还有就是他真的很想吃米饭,从穿越过来后就没吃上几顿像样的了。 “很喜欢?”陆旬觉得愁人,厨房在他看来就是重地中的重地。 “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白岂继续哀求道,你答应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买米。 看到小孩可怜兮兮地样子,陆旬有些犹豫地说道:“不过你进厨房要喊上我。”小孩做的是很好吃是没错但安全同样要重要。 “师父,那明天我们去买菜好不好?”明天真是美好的一天,白岂不由感叹。 “早点起来,吃过饭再去。”回来再早读,现在还是不要打击小孩的积极性好了。 “以后记得睡觉前每天泡一遍温泉。”陆旬嘱咐道。 白岂想起前一天陆旬也在那泡温泉,心里突然有些遗憾上次没看到师父洗澡的样子,不然明天就更美好了,就在白岂心中猥琐地冒出小粉红的时候。、 陆旬接着说:“我每天晚上也在那里,我会等你来的。” 白岂心中只剩下那句——我会你来的,突然白岂觉得他又羞涩,居然等我来和你一起洗澡,但之后白岂就振作了,洗澡不就是大家共用一个澡盆子里的水,这样想着,白岂对自己说师父很正经的,这句话怎么搞的像衣冠禽兽一样,白岂在心里抽了一下。 “师父我们要一起洗澡吗?”白岂其实很害羞,这难道就是每日一次的共浴时间。 陆旬没想白岂会这样说,愣了愣说:“也算吧。” 顿了顿陆旬继续说道:“我有东西给你。”说完从怀里掏出长春丹递给白岂。 白岂接过从陆旬手里拿过来地小瓶子,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啊?”看瓶子不会是丹药吧? “这是长春丹,稳固灵力用的,这里面一共三十粒,以后每个月吃一粒。”至于玉歆丹陆旬是不需要的,他打算等以后白岂的修为再高一点以后再给白岂,不然被灵力撑到爆体的。 白岂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上次那筑基丹就要了他的命了,实在是心有余悸,这次还一共有三十粒。 陆旬看白岂的苦瓜脸也就想起了上次的筑基丹,尴尬地说道:“上次是意外,这次的长春丹是我专门请人做的。” 白岂了然地想到难怪师父出去了,感动地无以为报时之时,决定就算像吃筑基丹那次一样他也吃,不就是一个月一次吗?一个月中人总有那么几天是痛苦的。 陆旬摸了摸白岂的头说:“放心,真的不会像上次一样。”说到上次的时候,陆旬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白岂怎么看怎么感觉都像师父在哄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好吧,连毛都么没张齐,确实是小孩子。 走的走廊上,白岂打开装着长春丹的瓶塞,从瓶口看颜色是正常的,再闻一闻,也没有筑基丹的那股味道,反而带点清香,这下子白岂放心了。 到房间放好长春丹后,白岂就往竹林那边走,看到师父已经泡在温泉里的了,而且是裸这上半身的,偷瞄了几眼结实的胸膛,往下看的时候,白岂捂脸了,师父你居然穿条底裤来泡澡!你让我还怎么看下去,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白岂磨磨蹭蹭地脱掉衣服,看了看自己弱小的身子,再看看陆旬的,没得比了,自己的一点看头都没有,不过白岂还是觉得不自在,以前就没有跟别人一起泡澡过,有一种被看光的感觉。 看着陆旬闭目养神的样子,白岂心想说不定师父是睡着了,不好意思说而已,闲来无事除了偷瞄陆旬外,白岂还到处在这温泉池里游了游,感叹道:这温泉泡起来好舒服啊,连精神都舒畅了许多,不要钱的温泉,更是不容易,想到这是他自己家的,白岂骄傲地挺胸了。 游到陆旬身边时,白岂突然想凑近一点看看陆旬,刚开始还怕陆旬醒过来,后来看到过了这么久陆旬都没有反应,干脆用手试着摸了摸,越摸越下面。 “你在干什么?”陆旬还在打坐静修快结束的时候,就发现有一手在身上爬来爬去。 白岂淡定地cou出被陆旬抓住的手,一脸羡慕地说:“师父,你皮肤好好哦!比以前我看过的所有人都要好。” 望着白岂一脸羡慕的表情,陆旬被他逗笑了说:“到了练神还虚(元婴期)就会这样了。”况且陆旬只当白岂是好奇才会东摸摸西摸摸了,小孩子难免好奇。 白岂在心里抹了把汗,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激动之后果然承担不起,刚才差点说:师父,你好强壮啊,后来赶快改了口,不过那个理由真是真烂,让白岂有种想挖个洞埋起来地冲动。 这时陆旬出声问道:“有没有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流?” 陆旬不说,白岂还真感觉不出来,试着感觉一下,果然像陆旬说的那样有一股气流。 “师父这股气流是什么?”感觉像是流动性地一样,这边动一下,那边动一下。 “是这温泉的作用,以后要试着利用它。”陆旬对白岂说道。 白岂受教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大约有一顿饭的功夫,陆旬突然说:“不要泡的太久,不然会受不了的,我先出去了。” 看着陆旬起身,白岂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师父你屁股暴露了! 直到泡完温泉,回房间以后,白岂还是很亢奋,做梦的时候还梦到师父就这样转过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肉了 出来冒个泡把,我好久没有见到矮油了 16、第十六章童养媳 ... 一大早起来,白岂就惦记着他的菜,先是经过陆旬房门口的时候,看到陆旬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就兴冲冲地跑到客厅,看到陆旬果然在客厅坐着,三步两步跑到陆旬身边说:“师父,好早啊。” 陆旬看了眼白岂说:“你也蛮早的。”昨天小孩还没有那么早的。 白岂嘿嘿笑了两声,顺着杆子爬:“师父,我们吃完了早饭,就去买菜吧。” “嗯,吃完了饭就去。”怪不得起的比昨天早陆旬在心里想到。 吃完饭后,白岂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陆旬去旁边的菜市场,东转转西转转地,买了二斤猪肉和些许排骨还有一只鸭子,最后白岂还买了一把青菜。 路过米铺的时候,白岂就带着陆旬顺便走了进去。 米铺里面现在还没什么生意,只有零星几个人,站在一旁的伙计看见有人来了赶忙走过走来招呼:“两位要点什么?” 白岂摆了摆手说:“我们先看看。” 看米的人多了去了,伙计已经习惯了:“那您就先看着,看中了叫我就是了。” 白岂在米铺给出的样品里挑来挑出,发现都不是很好只能算是一般,突然萌生除了自己种菜和种稻谷的打算。 匆匆买好了米后,白岂就先把米寄留在了米铺,又拉着陆旬进了菜市场,而对于这一切陆旬只是笑着纵容。 兜转到一个大婶的摊子前,陆旬蹲下来对大婶说道:“这种子怎么卖?” 摊子上的有的种子是拿油纸包好了一层的,也有直接就这样摆着的,白岂翻了翻看到这些种子打大都饱满,而且大小均匀。 大婶看到是个漂亮的小哥笑道:“小哥真有眼光,我在这卖种子卖了七、八年了,放心买。怎么着我也不会坑你们这些街坊邻居的。” 白岂也对这些种子很满意:“大婶,空心菜、大白菜、茄子、南瓜、油菜都各自拿一包。” 虽然这个朝代是架空的,二年来白岂也只发现除了青菜外,就只有这些菜是和在天朝一样的了。 大婶低头打开油纸包看到有些种子已经卖完了,抬头对白起说说:“空心菜、茄子都在昨天卖掉了。” 白岂想了想先买一些也行:“那些没有的就不要了。” 大婶高兴地应了声,没想到一大早地就有这么大的生意,手脚麻利地把这些种子包进一张油纸里。 陆旬站在一旁看到种子已经包好了,走上来准备付钱,这时眼尖地大婶看到了,笑地合不拢嘴说:“小哥好福气,有一个这么好的夫郎。” 刚开始,大婶就看了小哥后面跟着个青年手里提着菜,还以为是路过的,后来看到青年一直跟在身后,就反应过来了,也是,虽然是童养媳,但这么漂亮的小哥可不就怕被拐跑了嘛。 陆旬什么话也没说了,直接问过价钱付了钱后,就拉着白岂走了。 大婶还在心里乐呵,夫妻俩还害羞呢,不过小哥好福气,嫁个这么好的夫郎。 白岂的心中犹如千军万马,最后发现他被人当做童养媳了,真羞涩,当着师父的面他都不好意思了,然后白岂就对自己说,你要正经一点,面上却开始拉紧脸皮,免得太得瑟了。 陆旬当时听到大婶那句话,手就抖了一下,显然他是被误会了,也没说什么就拉着白岂逃了,但仔细一想想到万一小孩听到当真了怎么办? 陆旬瞄了眼白岂,看到白岂的脸色已经在绷紧了,暗道不好,开口说道:“我收你为徒是看中你的资质。”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为了别的才收你为徒的。 白岂马上换了一副我很受伤,很忧郁的表情。 陆旬见样接着说道:“并不是每个人说话都那么中听。” 听完这句话白岂也不受伤,也不忧郁了,脸上更是隐隐露除了笑容:“师父放心我不会当真的。”师父,我就是以当童养媳为目标的,养成什么的最美好了。 去米铺的时候,白岂还顺便在在隔壁买了把小铲子,跟在陆旬后面,看到陆旬扛着袋米白岂心里笑翻了,自从筑基以后白岂的力量也上涨了许多,都快成大力士了,拿把铲子和一些菜是不成问题的。 回到空间,刚放下东西,白岂就拿着铲子和几包种子,先是回到房间把种子放好,再拿起二包种子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打算种菜,一过去白岂就傻眼了,院子的地不够用他都给忘了这件事了,还得去叫师父去扩张院子的面积,接着白岂又跑到陆旬房间。 “师父你在不在”敲了敲门,白岂想可以拉着师父一起去种菜的。 还没等多久,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如其他房间陆旬的房间也全是清一色用竹子做的家具。 “怎么了?”陆旬问道,其实在屋里陆旬还在想等一会陪白岂一起去种菜的。 “师父,后院的土地不够用。”白岂巴望着陆旬说道,最好等会跟我去种菜。 陆旬表示知道了,直截了当地说道:“要多大面积?” 白岂想了想六十平方米就够了,于是说道:“一分地就够了。” 陆旬点了点头说:“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种菜?。” 白岂连忙说道:“要!”师父英明!有人给干活就是幸福。 屁颠屁颠地跟在陆旬后面,不一会就到了院子里,只见陆旬拿出玉佩,对着里面输送灵力,院子就轰然开拓出了一块六十平方米到八十平方米大小的地,不过白岂知道这块地是根据陆旬自身用灵力开拓的。 白岂打算先用种大白菜和油菜,其他的下次再种,白岂指挥着陆旬拿着小铲子在地上挖坑,自己则在后面撒种子,有陆旬在当然不会让白岂去挖土。 等一切都弄好后,陆旬就说到:“休息一下,等去上早课。”陆旬想来,把那本孩童启蒙换成玄心道决,这样白岂也就能早点修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欢迎大家去围观,请点击图片穿越到新坑里! 17、第十七章玉歆丹的后续 ... 每天早上白岂上完了早课之后,就会去院子里看看他的菜到底这么样了,发现才半个月那些菜就已经快成熟了,而再过两天就已经完全曾说了,先前白岂还觉得奇怪,后来发现只要一给浇水就会比昨天张的快,水是井里面的,平时白岂喝的也是里面的水,只是觉得很清甜而已。 一发现这个问题,白岂就问了陆旬,而陆旬只是笑而不答,这样不用说白岂也知道了,就像他曾经脑补过的小剧场:拥有一个好的随身空间,喂猪养鸭不在话下!浇水施肥自动解决。 下午的时候白岂想着去看看赵鹄,每过三天白岂就会去赵鹄那里,跟陆旬说了一声以后,就出门了,脚程加快点,白岂很快到了赵鹄那。 “赵鹄,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秦荣有什么好的,他都飞升了!”一个低沉男声深情地质问。 “要不是你,我们怎会分开?”赵鹄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 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劲爆消息,白岂转身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 “谁在那?!给我出来!”随着屋里面传来一声怒喝,白岂听出来这不是赵鹄的声音。 紧接着白岂只好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进去,一进去白岂就后悔了,这不是那天被赵鹄打的公子哥吗?果然是三角恋,真是狗血又见狗血。 “幺娃过来。”这个时候赵鹄出声了。 白岂赶快躲到赵鹄身后,在这个时候先闪为妙,不能闪我还可以躲。 赵鹄嘴角微弯,冷笑道:“灼阳子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恕不远送。” 灼阳子还是不甘心,扯出一个苦笑:“我只恨当初没有没有真心实意对你。” 赵鹄转过身沉默,其实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灼阳子见到赵鹄无动于衷,心中彷如蚂蚁挠心,竟有些刺痛,恍惚道:“真是便宜了秦荣那个小人。” 赵鹄更加沉默了,其实你还是一直暗恋着苏酿吧,我都快不记得苏酿的原名了。 还是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灼阳子突然哈哈哈大笑说道:“赵鹄啊赵鹄,其实你一直瞧不起我吧!不要紧等我把玉歆丹弄到手,你迟早有一天是我的!” 赵鹄脸色微微难看:“鼎岐丹的玉歆丹是你偷的?” 灼阳子面带遗憾地说道:“可惜还有一颗被秦荣吃掉了。”说完之后,灼阳子用满带深意的目光看了眼白岂。 赵鹄意识到后,又把白岂往身后藏了藏。 灼阳子见状自以为抓住了赵鹄的弱点,继而邪魅一笑:“这么粉嫩嫩地小哥,如果你不希望他出事的话,最好不要拒绝我,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白岂望着灼阳子远走的背影,欢送道:您一路走好,不送。 扬了扬头,白岂向赵鹄问道:“爷爷,他刚才好像是在威胁你。” 赵鹄瘪瘪嘴:“我想举报他。” 白岂不赞同地啧啧嘴:“直接揍他。” 赵鹄伤感地说:“作为一个人,我打不过他整个门派。” 白岂思考了会说:“那我们就举报他。” 这天晚上,趁着月色正浓,赵鹄决定在正常途径下举报和非正常途径的举报中,选择了正常途径,非正常途径就是正大光明地告诉吴秋,你的玉歆丹是灼阳子偷的,这不找打吗? 于是做好准备后,赵鹄就悄悄地来到了鼎岐丹派,等到那些外门弟子都回房后,偷偷摸摸地鼎岐丹最大的一所房子前,为什么到这里?掌门的房子不就是最大的吗? 透过神念,赵鹄只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富态的女人,暗道:吴秋的口味真重,不怕被压死吗?连椅子都变形了,反正把举报信给他女人也是一样的,枕边风还是蛮可靠的。 这么想着,赵鹄行动了,先是下去把那个女人给打晕了,接着找了根绳子施了法把人给捆了起来,再把事先写的举报信塞到她怀里,做好这一切后,赵鹄再变幻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接着再把女人给弄醒了。 迷迷糊糊地女人还搞不清状态,猛然想起来自己被人打晕了,谁敢在鼎岐丹派撒野!女人的目光凌厉地扫过赵鹄威胁道:“敢到这来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赵鹄冷然道:“恐怕你应该管管你的内务了,你都快地位不保了” 女人冷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喊人?” 赵鹄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夫人想知道是什么事就最好不要喊人。” 女人冷哼一声但也没有说话。 赵鹄愤慨地说:“夫人有可能不知道,这次贵派丢失了玉歆丹很大原因是和掌门吴秋有关,吴秋在外面有了一个情人,而那情人还有一个表哥,俩人实际上早已勾搭成jia 。” “等等,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谎也要有点水准。”女人明显不相信赵鹄的话。 赵鹄心想:这女人还真难伺候。 继而又说道:“夫人怎么说我说的是谎话呢?如果夫人还是这种态度,那后悔可就是夫人的事了。”接着装出一副深受欺辱的表情。 女人见到赵鹄性子这么刚烈,放下身段说:“是我不对。” 赵鹄满意地接着说:“后来有一次吴掌门无意间提了玉歆丹的事,那兄妹俩就惦记上了,串通一番偷走了玉歆丹,至于那人的名字我不好说,名字我已经写成信就放在夫人怀里。” 女人迟疑地说道:“揭发他你有什么好处。” 赵鹄转过身压低声音说道:“他是我心上人。”这个女人不简单,看来不是吴秋的女人了,扒错门了。 女人这下放心了,看来是求爱不成,反成恨,转机又想到那个孽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在外面养了一房惹出这等祸事。 女人面上不露声色地说:“我知道了。”刚说完就又被赵鹄打昏了,赵鹄给绳子解了法,就趁着夜色溜了出去,越想越不对劲,在看到有弟子在外面游荡的时候,顺手劫持了一个。 阿甲本来是出来如厕的,刚想进房门就被人劫持了,怕的不行全身都在打抖,他后悔来鼎岐丹了虽然炼丹福利好,但一到打斗就不顶用啊,要是重剑宗那还不是拿把剑刷刷的。 赵鹄可没管他在想什么,直接问道:“鼎岐丹最大的房子里住的是谁。” 阿甲颤抖地说:“是林夫人,掌门的母亲。” 知道了想要的答案,赵鹄就在阿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遁走了,独留下阿甲暗自神伤,赵鹄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让他撞上了大头,林夫人他也是听过的,今日一见不愧为母老虎之名,干完了活,赵鹄准备回家吃饭。 第二天早上,林夫人在地板上醒过来,摇了摇僵硬的脖子,好久没遭这份罪了,赶紧地搜了搜怀里摸到信件后,打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灼阳子。 吴秋今天一早,一进他娘的门就被吓到了,他娘虽然修为才到练精化气后期(金丹),但从小他就怕她,一到他娘面前就成了软脚虾。 不敢怠慢地走过去,还没有说话,他娘就开口了:“给我全力调查灼阳子。” 吴秋奇怪灼阳子好歹是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啊,哪能随便调查的:“娘,他是炎阳派的掌门。” 林夫人慢条斯理地说:“想不想要你的玉歆丹了?” 吴秋恍然大悟看来这玉歆丹的失窃,是和灼阳子有瓜葛了,连呼母亲料事如神。 林夫人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惹的祸事。” 吴秋只说是,不敢回答。 回头就派人把灼阳子查了个底朝天,查到玉歆丹失窃的前几天灼阳子正好就在旭阳城附近,而失窃当天,灼阳子就神秘消失了。 吴秋怎么想也想不到,灼阳子身为一代掌门会做出如此事情,不过吴秋还不敢肯定这件事就是灼阳子干的,得找到确切证据后再联合其他门派一起商讨灼阳子,想到就快失而复得的玉歆丹,吴秋不禁笑出声来。 而灼阳子这边则是在四处寻找陆旬的下落,想斩草除根把玉歆丹抢回来,顺便再把陆旬千刀万剐以报陆旬对其的戏耍,其实灼阳子也是在好几天以后才发现玉歆丹被掉包的,发现后灼阳子对陆旬就更恨之入骨了。 这天灼阳子照例出门去打听陆旬的下落,还没出客栈身上的玉简就传来了消息,灼阳子用神念一探勃然大怒,这是什么原因!谁给长老会权利罢免他的掌门的!说什么持久未归,门派内事物堆积沉重,需要掌门人的领导,他以前怎么没人说半句不是,这样的长老会应该换下来了。 灼阳子气愤难当地回到炎阳派,可等待他的却是冰冷的大门,心想我还没卸任呢!你们就想造反是不是! 灼阳子赶到前厅,却意外地发现那里做了好几个门派的掌门,其中就有鼎岐丹、窑舞、应伏的掌门人,灼阳子脸色微变,最后露出一个笑脸:“难得几位仁兄前来,稀客啊。” 吴秋坐在一旁早已迫不及待:“灼阳子你快把玉歆丹交出来!” 灼阳子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拉下脸说:“我不是到吴掌门此话何意。”再看四周的几位掌门都是八风不动,暗道要糟,这分明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 趁吴秋还未开口的时候,灼阳子装做事情败露的惶恐样,却在下一秒将吴秋打伤马上遁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求鲜花了~~~出来冒下泡~~~还有收藏~~不要霸王我啊,我被霸王好多年了 你们想灼阳子怎么样呢?我有点卡文了,征求意见 ps:谢谢wkwi333e扔的地雷 18、第十八章城西有鬼 ... 灼阳子遁走以后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趁着人群慌乱地时候,偷偷的潜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灼阳子当了那么多年的掌门,自身又是练气化神中期(分神)的高手,总有一两件不为人知的宝贝。 思来想去灼阳子决定,逃到魔修的地盘上去寻求庇佑,可魔修的地界里都是俢魔的除非他入魔,一思量,最后灼阳子发现除了这条路他没有别的生路可寻,趁着人群正慌乱的是时候,灼阳子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炎阳派。 这边陆旬正在做一个艰难而伟大的决定,他决定出去赚钱,于是当天就跟白岂说了。 白岂惊的下巴都掉出来了,神仙也为金钱恼:“去干什么赚钱?” 陆旬微微一笑:“我有一个干了很久的行当,抓鬼、算命顺便帮人看看风水。” 白岂放心了熟门熟路,钱也自然赚地比较多:“师父你干了多久?” 陆旬想了想:“大概四百年左右。” 这下子白岂直接用景仰的目光扫向陆旬,陆旬微不可见地挺了挺腰,心里很享受徒弟的崇拜。 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人流,白岂内心波涛汹涌,任谁突然在面前摆了布,上面写着抓鬼、算命和看风水站在大街上都想掩面了,督了眼就在一帮人算命的陆旬,白岂在心里默默流泪,我为何从昨日的米虫变成了今日的吉祥物,我被师父骗了。 白岂正想见识一下陆旬是怎么抓鬼的,兴冲冲硬要跟着去,陆旬自然说好,一去白岂就想摔碗了,怪不得师父你能连续能干一个行当四百年之久,果然有一套。 这摊子旁边的年轻姑娘、小伙子、还有大哥大婶们你们就不要围着我了,我真的不是招揽生意的吉祥物,我只是蹲在这里而已,白岂不由哀怨地望向陆旬。 陆旬接受到白岂求救的目光,给了白岂一个灿烂的微笑。 白岂更哀怨了,不要以为一个笑就能收买我。 就在陆旬他们摊子的旁边,还有几家专门给人算命和看风水的摊子,不过现在大都门庭冷清没有多少生意,其实陆旬那里也大多数都是来凑热闹的,不过就算这样也比另外几家强,生意总是要招呼的。 给上一个看完后,不过一会下一个客人就来了。 “这位夫人要算什么?” “哎呦,叫什么夫人,我可没那个命,别人都叫我王婆,我儿子啊最近成亲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您给我看看。”王婆抱怨道。 陆旬看了看王婆的面相,是个多子多福的命,掐指算了算最多超过二个月就会后嗣:“过不了多久会有的,最多二个月。” 王婆拍拍胸口:“您可别骗我,如果三个月真有了,我另外在给您五两银子,今天听到这句吉祥话我心里高兴。”说完就给了陆旬三十个铜钱。 陆旬笑容满面地说道:“不准你再来砸我招牌。” 算命和看面相只要二十个铜钱就够了。 送走了王婆,又迎来了一个客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陆旬看见她印堂发黑,身上还带着鬼气。 不漏声色地观察了一会,那女人已经开始说话了:“奴家想请大师去看风水,奴家夫姓魏。” “魏夫人,这外出的话钱可得另算了。” 魏夫人点了点:“那是一定的。” 陆旬又问道:“什么时候去?” 魏夫人着急地说说道:“最好今天。” 陆旬为难地说:“恐怕不行你看我这么多生意,要是走了后面的人不好交代啊。” 魏夫人望了望身后,果然如陆旬所说还有人在等着,虽然大多数都在围着那个小娃娃,但还是有生意的。 犹豫再三后魏夫人说道:“那可不可以明天,明天的话我还会再加钱的。” 谈好后,魏夫人就走了。 陆旬望着她的背影,暗道蹊跷,明明他是今天才开张的,旁边有经验的不找。来找他这个新来的,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身上那么重的鬼气,谁来说是看风水? 中午没事的时候,陆旬走到旁边的老算子那里,向老算子打听魏夫人的事,老算子还是比较实恳的。 一听陆旬说漂亮的女人夫家又姓魏,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是她啊,在这里每个算命的、看风水的都被她请过了,她叫你去她家你可不要去,她家有鬼!” 之后陆旬又跟老算子聊了会,见到老算子有生意来了,就走开了。 第二天陆旬照样摆摊,街上还没什么人,魏夫人就来了。 魏夫人显得急不可耐,脸色也比昨天憔悴了:“大师现在可不可以去?” 陆旬点了点头,而陆旬此时正在想要不要带白岂去,细细想来白岂还没有吉安过修真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决定带着白岂去见识一下。 白岂听到不用被人围观了,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魏夫人带着陆旬两师徒走到城西的一所大宅子前,刚进去陆旬就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宅子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 魏夫人迟疑地说:“大师,其实我请你来是捉鬼的,酬金我会翻三倍。” “这不好办啊,而且我们两师徒出了事怎么办?”陆旬装作不肯的样子。 魏夫人咬咬牙:“大师我出一百两,只要你肯帮我捉鬼。” 陆旬这才装作勉强答应的样子。 白岂听到这间房子有鬼,顿时望向陆旬,陆旬摸了摸抱起头说:“不用怕的。” 在脑补了那些鬼有多可怕之后,白岂选出了首席代表:贞子小姐,鼓足勇气白岂跟着陆旬走到了屋子里面。 刚开始白岂还很怕,但是过了一阵子以后,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也就不自觉地放下心来,一阵凉风袭来,白岂不由打了个冷颤,又往陆旬身边挪了挪。 一身白衣的男子突然从白岂后面飘了过来,白岂睁大眼睛站在原地不敢动。 陆旬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锁魂幡,想把白衣男子收进去,却发现锁魂幡对白衣男子没有用,惊讶之余,陆旬把白岂护在身后,打算另做它想。 这时白衣男子却开口说:“我有冤要诉。”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鲜花~~求包养~~求冒泡 ps:好久不见的兵马俑4号兄抱一个 19、第十八章男鬼的故事续 ... 白岂听到白衣男鬼那句我有冤要诉,差点笑喷了,多么熟悉的台词半夜八点档天天播,只不过对象从女变成了男。 大着胆子白岂打量了那个男鬼一眼,发现除了面色有些不自然地惨白和僵硬外,其他就跟正常人一样,白岂想起小时候别人都说过鬼是没影子的,而且还说过鬼是踮起脚尖来走路的。 接着白岂再望了一眼男鬼的脚下,发现果然是影子,双脚还是踮起来了的,男鬼感觉到白岂的打量,目光直直地扫向白岂,白岂勉强挤出个笑给男鬼。 过了一两秒,男鬼居然也朝白岂笑了笑,笑地僵硬僵硬的,本来不太可怕的脸也变得狰狞起来,白岂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笑的比电视剧里的鬼好看多了。 之后男鬼也没有理会白岂了,自顾自地对陆旬说:“我夫人偷情了,然后把我杀了。” 这男鬼说话真幽默,白岂在内心吐槽,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直接,婉转一点,比如:你是在捉jia在床之后被杀的呢?还是发现后一两个月被你夫人的jia夫给杀了呢? 陆旬也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简洁,错愕道:“然后呢?” 男鬼像是被提起了什么伤心事,忧伤道:“然后她把我埋了,再烧了。” 听到这里本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是白岂听男鬼这么一说却莫名地想发笑。 这次男鬼好像还嫌自己说的不够多一样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的骨灰在哪里,我想找到我的骨灰。” 陆旬想到这间房子已经有好多人来看过了,男鬼怎么到现在还没找到骨灰呢?开口问道:“这间房子不是已经,有好多人开看过了吗?” 男鬼想了会说:“你说是那群算命的,我看到有人来了就出来迎接了,他们看到我却一个个跑走了,之后要过好久才会有人来。” 不跑才怪,要是我突然撞鬼我也跑,这男鬼也真够倒霉的,那么多人硬是没让他碰上一个有能耐的,白岂默默在心里想着。 陆旬摇了摇头对男鬼说:“你夫人花了一百两请我来捉鬼。” 男鬼却毫不在意地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魏斌在这旭阳城排第几富,别说一百两,一百万两都好说。” 陆旬对魏斌问道:“你怎么能保证你的钱不落到你夫人手里?” 魏斌皱了皱眉头说:“我平时拿钱都是要印章的,印章我早就藏起来了她不知道,不然就不会只有一百两了,她平时出去游玩一天不说其他,吃喝都最起码都要二百两。” 魏斌顿了顿,紧接着脸色有些痛苦地说道:“如果你帮我找到我的骨灰我的全部财产给你。” 陆旬意外魏斌会这么说,转而问道:“你的全部财产有多少?” 魏斌僵硬地脸也开始变得发青:“二百万两零五千两。” 陆旬点了点头说:“可以。” 白岂在一旁看着全过程,心想:师父又开始坑人了,为了二百万两零五千两,师父加油!争取把它弄到手! 陆旬和魏斌达成共识后,陆旬就问:“你离被杀有多久了?” 魏斌唉了口气:“二个月了。” 二个月的话那还不算太久,这么思量着,陆旬又问道:“你夫人有没有把你的东西给扔了或烧了?” 魏斌想了想说:“除了印章其他能烧的全给烧了。” 陆旬追问道:“你最后摸印章是什么时候?” “我死的前一天。”魏斌说道。 思前想来最后陆旬问道:“你变鬼以来有没有鬼差来找你?” 魏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连鬼差都没有来找吗?而且锁魂幡居然对他无用,陆旬陷入了沉思当中,突然陆旬想起来说道:“你变成鬼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了想,魏斌说道:“能当太阳底下去算不算?而且我感觉我是有法力的。” 听到魏斌这么说,陆旬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容延九百七十年三月初五,卯时出生。” 陆旬算了算,三十岁,阴历阴时卯时,这样子还不去做鬼修真是太可惜了,现在陆旬也明白了,为什么锁魂幡对魏斌没用了, 魏斌这种人可以说一生下来就注定要走鬼修这条路的,可以说现在魏斌已经是鬼修了,而锁魂幡只对没有反抗能力普通魂体和虚弱魂体有用。 问清楚魏斌的印章在什么地方后,陆旬就看到魏斌马上消失了。 白岂看着魏斌就这样又飘走了,速度真快啊。 当陆旬两师徒正想走的时候,魏夫人疯疯癫癫地跑进来,一看见陆旬就大喊:“大师救命,他出来了!刚才把我关在房间里出不来了!大师救命啊!” 到了最后魏夫人突然大喊:“出来!魏斌你给我出来!不要以为我怕你!你敢偷偷摸摸报复我!就不要怕让我知道!” 陆旬狐疑地说道:“夫人,我怎么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不是的大师!这屋里面真的是有鬼的!而且他天天来缠着我的!”魏夫人说到最后竟然崩溃地大哭起来。 “夫人不要着急,我问问我徒弟又没有看到。”这魏夫人都得失心疯了,魏斌是真的早就走了。 白岂这时候也配和道:“师父,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呢?”白岂望來望去都没有看到飘飘兄。 魏夫人喃喃自语道:“没看到吗?这么多人这么就收服不了他呢?”恍惚地,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门。 看到魏夫人就这么走了,心道:幸好在路上的时候魏夫人给了五两打赏。 陆旬看到魏夫人走了,对白岂说:“我们先出去。” 之后,陆旬两师徒就离开了魏府,但陆旬却没有带白岂直接回家,而是白岂带到了郊外,根据魏斌所说的,印章应该埋在一棵 歪脖子树下的石头下面,而且树上也是被刻了数字五的,找了好一阵子,才到那棵歪脖子树。 白岂看着从石头下面挖出来的印章上面全是泥土,抖了抖,庆幸这几个都没怎么下过雨,不然挖出来的就不是泥土而是泥巴了。 只见陆旬从怀里拿出一块手绢,把印章包住放进了乾坤袋里。 白岂看到那块手绢就这么糟蹋了有点可惜,平时陆旬都是用那块手绢的,上面还绣了朵精致的兰花。 陆旬看看了好像一块手绢不够用,于是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来。 白起看到陆旬又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手绢,不自觉地问出口:“师父你有多少这样的手绢?” 陆旬想了会说:“很多。” 很多啊——白岂想能不能送我一块,那可是师父的手绢。 白岂羞涩地开口道:“师父可不可以给我一块?” 陆旬直接从怀里在拿出三条手绢说:“你挑一个吧,其他的在乾坤袋里。” 看到又是三条一模一样的手绢,白岂流泪,一看就是没用过的,师父有没有您用过的? 我不介意的我就要找那样的,又想到手绢都放乾坤袋了,数量一定很庞大,白岂被这个结论惊到了,难道师父的手绢是一天换一次?师父是个手绢爱好者加收集癖?! 没关系的师父,这种事情是不影响到你到我心中的完美形象的,不就一点小小的爱好吗?我能理解的,想过之后,白岂觉的有缺陷的才是人,没缺陷地那是神,演技之神。 白岂挑来挑去发现这三块手绢根本一模一样,连针脚都很相似,最后白岂那走了左边的一块,张这么大白岂还没有用过手绢这种东西,有点稀罕。 “走吧,东西找到了就回家。”陆旬在一边说道。 白岂应了声,就跟在陆旬身后渐渐地走远了。 照例又是一天的早课,现在白岂已经差不多能把本玄心道决背出来了,可惜上面写的什么他完全弄不清楚。 已经中午的时候,白岂看到陆旬还没有出门,奇怪地问道:“师父你怎么还不找魏斌的骨灰?” 陆旬回道:“要等到晚上阴气再重点,现在不行,连魏斌自己都找不到,骨灰应该在能克鬼的物事旁边。” 慢慢地陆旬等到了晚上,拿出中午的时候烧好的香灰,撒在写了东西南北的木板上,再拿一根红线把印章绑住,拿针定到木板中间,准备好后,陆旬就开始做法念咒:“三清道观在上……” 随着陆旬念咒的时间越长,香灰也发生了变化,慢慢地出现一条凹陷,到最后越来越快,开始显示出各种物件的样子,但是凹陷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绕了个圈后定留在了西的方位上,等到凹陷停止后,香灰恢复原状,但是一两秒之后,香灰又重新发生变化,变化出了一条狗和一所大房子,下面还写了个魏字。 白岂在一旁早就看呆了,这架势怎么像是电视剧里的茅山派?难道茅山派人在异界? “师父,我们会教这个吗?”白岂问道。 陆旬以为白岂是想学,于是说道:“不是,这是应伏派的手法,我只是学到点皮毛,应伏是专门抓鬼的。” 白岂脑中只闪过五个字:盗版茅山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下午3点没有更新就是晚上8点更新,我上榜了,想要奖励,出来冒下泡留个言,有没有矮油~~~出来(扭动) ps:今天早上我修文了~~~不好意思,尤其是xxxx君,虎摸你。   20、第二十章后续发展 ... 天一早,陆旬把白岂叫起来上早课后,就开始想魏斌的事情。 知道魏斌的骨灰在哪个方位后,心里开始有了些底,这魏夫人可真够大胆的,居然还敢把魏斌的骨灰放在宅子里。 不过这魏夫人倒是作对了一件事,就是把魏斌的骨灰藏在有狗的地方,鸡、狗可以说是鬼的克星,鸡的鸣叫声能把鬼给惊走,狗除了黑狗血的作用外,狗的气味也能遮盖住鬼的灵觉。 这么多天魏斌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骨灰,这骨灰应该离狗很近很近,近到到连狗都出去寻食了,还能遮盖住鬼的灵觉,除了狗窝陆旬还真想不出别的。 想来这魏斌还真够憋屈的,生前被亲人所杀,死后还要为狗搭窝。 在早课结束,陆旬再检查了一遍白岂的认字状况后,就带着白岂出门了,刚走到正街上,就看到魏夫人紧跟在一顶轿子后面,旁边的人都议论纷纷。 大婶甲:“我看这魏夫人八成是有病。” 大婶乙:“这么了她?“ 路人甲插嘴说:“城西那个魏夫人,都折腾好久了,也不知道她男人怎么管管她,天天满街跑。” 大婶甲又说:“可不是吗,天天请些算命的、和尚还有道士,我还听说啊她男人在外地死了,所以她才天天请那些人来捉鬼。” 大婶乙:“她男人死了,钱还不归她啊,真享福呦,她男人不知道有多有钱呢,不过她可真好命,听说她是小门小户,那时候魏家好没有发起来,他们两个是定的娃娃亲,后来就成亲了。” 路人甲:“真要人命,把她娶进来以后魏斌他双亲没过多久就这么去了,她自己的父母也前几年前去世了,现在她男人又死了,造孽啊。” 白岂站在旁边听着这些小道消息,心中感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同样八卦,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多是真的了。 陆旬注意到不过一会,魏夫人和那顶轿子就消失在了拐角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坐在轿子里,但陆旬也可以猜想一二,这城里能请的算命的、看风水的都被魏夫人给已经请遍了。 再看轿子是从城外的小路上抬过来的,而不是从城内连通的巷子,陆旬心想这轿子里坐的应该就是城外来的和尚或道士了。 陆旬拉着白岂抄近路先来了魏府,看到就在不远处的轿子,到魏府前厅的树上躲了起来。 随着轿子越来越近了,最后停在了魏府门口,魏夫人从后面跑上来,擦了擦满头的汗,喘了几口气,整理好仪容,付清了四个轿夫的钱,敲了敲轿门说:“周道长,我们已经到了。” 轿子里面好一阵动静之后,一只手揭开帘布,半个身子露了出来,再过一会整个人才出来。 白岂躲在一边差点笑了,周道长长得怪圆润的,不是一般的圆润是非常圆润,一般胖子都会首先集中在几个地方肥胖,而这位周道长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圆的。 一进到府内,周道长就双手负背,高深莫测地说:“你这有鬼啊。” 魏夫人见终于有人附和她,激动地连连点头说:“道长果然不同凡响,道长请进!”微微侧身,让出路来好让周道长走到前厅里去。 周道长昂然上前,走了进去。 白岂暗道,这周道长一看就知道是个骗子,没有鬼还请他来干什么。 “师父要不要跟进去?”白岂问道。 陆旬思索了一会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一找魏斌的骨灰,大概位子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 白岂好奇地问道:“骨灰在哪里?” 陆旬回道:“在狗窝里。” 白岂惆怅地说道:“去吧,师父。”默默地在心里划了个叉叉,真是有够惨的,被迫天天和狗同眠共枕的飘飘兄。 陆旬告别白岂后就首先去了魏府的后院,仔仔细细都找了遍,才在出口出找到一个狗窝,往里面一探,确实有个陶罐子在里面,皱着眉陆旬把手伸到狗窝里面,摸索了一下,把陶罐子拿了出来。 这时候陆旬却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找了口井,把罐子的的四周用水浇了个遍,不把这股狗味去掉一样没用。 等一切都好了后,陆旬就消失在了后院里。 无聊地继续盯着魏府,白岂却突然看到一个球从前厅滚了出来,这不是那个周道长吗? 白岂打起精神来继续看后续发展,还没等周道长从地上爬起来,魏夫人就也从前厅里面给仍了出来,人家周道长肉多不怕摔,可是这魏夫人就不同了,皮包骨头样的,刚摔下来就疼得啊啊大叫了,白岂猜这应该是飘飘兄动的手。 看的正热闹的时候,白岂发现陆旬回来了,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好戏,陆旬点了点头也用手指了指前面,白岂明白了,师父也正在看着呢。 周道长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连话都说不清了,嘴里直喊着:“鬼、鬼----” 魏夫人一看见周道长那副怂样,气不打一出来,冷声道:“你不是高人吗你,怎么会怕鬼。” 周道长理也不理,最后越想越可怕,还没一口气下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魏夫人还想说什么,就被一阵冷风给连带起的沙子刺伤了眼。 “魏茹,你最近过的可好?你的奸夫呢?” 一听到这个声音,魏茹也就是魏夫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相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魏斌也懒的跟她废话,直接说:“你以为我这些天来就没有盯着你吗?” 魏茹一听哭的会更伤心了:“相公你原谅我吧,那个男人早就跑掉的。”本来她和那个帐房先生勾搭成jia已经五、六年了,后来他说要把魏斌杀掉,她也没反对,想着怎么分掉魏斌的财产,完全想不起来魏斌对她的好。 等人都杀掉了,高高兴兴地去分财产,却没想到现在魏斌名下全是一片空白,除了这座房子,而那个男人完全是靠她养的,以前不觉的有什么,现在没钱起来却觉的难受,还没过半个月,那个男人就跑掉了,走的时候还卷走了她的大部分首饰。 魏斌太了解魏茹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前方喊:“前辈,麻烦出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心受伤,需要治愈,今天下午码不下去了···就这么多字数了(掩面)恳求鲜花·· 还有明天我准备看一本我最近才追到手的完结小说···所以···后天更新(逃走) 21、第二十一章事情结束 ... 魏斌等了一会却还是没有看到有人出来,仍然心平气和,只是再喊了一遍:“前辈还请出来相见。” 同时白岂也正在奇怪,魏斌口中的高人怎么还不出现,最后眼神扫到陆旬那里,脑子里灵光一闪魏斌说的前辈不会是师傅吧?于是开口说道:“师父,他说的前辈不会是你吧?” 陆旬也有些好奇魏斌怎么会叫他前辈,刚开始他还没有以为魏斌叫的别人,心想哪里来的高人居然连他都没有发现,大惊之下仔仔细细用神念探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高人的影子。 后来见到魏斌的目光竟似有似无地朝着他的方位扫来,大概猜到魏斌口中的高人就是他了,但是陆旬却并没有出声而是想再观察一会,同时心中也惊异魏斌居然能发现他,在刚开始他就和小孩施了隐遁术的,难道这就是鬼修和普通鬼怪的区别? 魏茹在一旁听到魏斌在喊什么高人,更是吓得虚汗直冒,魏斌口中的高人当然是不会帮她的了,感觉时间像是过了一年,在这四周几乎一片寂静的时候,一个想法悄悄在魏茹心里冒了头。 让她不禁想到,魏斌会不会根本没有能力对付她,仔细想来这么多天魏斌虽然常常吓她,但她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魏斌出来,所以一见到魏斌她才连话都不会说了,正在魏茹计划着怎么逃出去,然后再找人对付魏斌的时候,陆旬出来了。 魏斌看到陆旬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多亏了前辈啊。” 尾随在陆旬身后的白岂,就近看魏斌的脸,错愕的发现魏斌和昨天相比明显有了很大的不同,昨天的魏斌如果还算鬼的话,今天的魏斌却几乎像是个正常人! 脸上虽然苍白但却已经不是惨白了,而且已经可以做出各种表情而不显的僵硬了,再往下看连脚都不再是掂起来的了。 而陆旬也发现了这点感到疑惑,但是陆旬却没有失礼地问出来,面上仍旧不露声色。 这时魏斌却开口说道:“正是因为前辈把我的骨灰取来回来,让我才不至于浑浑噩噩度日。” 陆旬打哈哈说道:“魏兄此话严重了。” 魏斌仍然喜不自胜地说:“前辈不要推诿,这本来就是前辈的功劳。” 待陆旬还想说什么,魏斌就抢过话头来说:“前辈有可能感到疑惑,但此事却不止是前辈取回了我的骨灰如此简单,自从死后我,找不到自己骨灰一事一直是我心中的执念,整日浑浑噩噩不得安宁,今日前辈解了我心中的执念,豁然开朗前生种种均如过眼云烟,执念解开后我才真正领悟到了鬼修的修行。” 摊在一旁的魏茹早就吓软了脚,看到陆旬以后也不再心存侥幸了,暗骂自己愚钝把高人当作路边角色,有眼不识泰山。 听到最后说骨灰的事情魏茹更是差点晕了过去,但是最后魏茹硬是挺了过来,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晕了过去,那她就真的完了! 白岂在一边观察这魏斌前后的改变,发现魏斌不仅仅是外表变了,还变成了一个话痨!白岂表示由于飘飘兄的激动,他能够理解飘飘兄变话痨的过程。 听完魏斌的叙述,陆旬算是知道了魏斌为什么叫他前辈了,而且还说是他的功劳。 这次陆旬也不推诿了微微一笑说道:“魏兄能看破前生种种真乃可喜可贺。” 魏斌接下的祝贺,意气风发地说道:“我答应前辈的东西,还请前辈劳费些心力才能办到。” 陆旬哦了一声,转而问道:“敢问魏兄是怎么个“劳费”法?” 白岂暗道:难道飘飘兄要反悔? 魏斌继续自顾自地说:“ 前辈可能不知道,其实我的店铺一直由一个好友在打理,我们四六分成,光拿印章去是没用的,必须要我那好友将我的财产划分开来。” 还没等陆旬回话,魏茹的声音就响起来了:“魏斌!你居然宁愿把钱个给一个外人也不留给我!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如果不是没有钱,那男人怎么会离开她?! 魏斌听到魏茹说这种话简直气煞了,额头上青筋突起,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 他们夫妻从成亲到现在也有八年了,自从他把魏茹娶进来他就从来没有好过过。 魏茹的娘是他家的远房亲戚,本来魏茹应该姓宋,但是爹是个倒插门是不能跟着姓宋的,所以就跟着姓了魏。 两人是娃娃亲,再加上那段时间他双亲病重,两户人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为了不连累人家姑娘,他爹娘就叫他把魏茹娶进门。 本来他是不同意的,双亲病重怎么可以娶妻?但后来他爹娘好说歹说之下居然病的更重了,惊骇过后,魏斌马上把魏茹娶进了门。 新婚还没几天他爹娘就去了,喜事变成了丧事,在这段时间里魏斌显然发现魏茹不仅骄纵,而且花钱如流水又不会管家。 本来因为他把魏茹娶进门以后因为孝期就让她守活寡,心存愧疚,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过去了,没想到在头七的时候魏茹居然还敢穿鲜艳的衣服!那一身紫红深深灼伤了魏斌的眼。 之后因为生意的事魏斌出门做生意去了,常常一年半载才回家,家业却越赚越大,因为聚少离多几年过去魏茹还没有怀孕的事,他也没有介意。 但是有一次他办事回来却发现魏茹在喝打胎药,他已经一年没回来了,魏茹哪里来的孩子? 就算这样魏斌也没有揭发她,只是马上搬到了书房去住,他现在家大业大就算休了魏茹,也还有第二个魏茹,还不如把魏茹放在家里做摆设。 这么多年下来他都快忘了家里还有个魏茹了,没想到最近一次见到魏茹却是在临死的时候,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很快魏茹会付出代价的。 白岂望着这个傻女人,心道:这样的女人已经疯魔了,她和魏斌的事只能由魏斌自己来解决了。 陆旬见到事情已经转变成了人家的家务事了,问清楚魏斌好友的住处和名字后,就带着白岂往门口走。 “神仙留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周道长正气喘喘嘘嘘地跑过来。 白岂看见那一个圆球一颠一颠地跑过来,心中充满了喜感 周道长憨笑地搓了搓手掌说:“神仙带我走吧!我知道晏春院在哪里,我也知道玉函公子,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其实陆旬早就发现这周道长是假装晕过去的了,不过看在他体内居然真的有一点灵气的份上也就放过了他,晏春院他确实不知道在哪里。 白岂在听到魏斌的好友是玉函公子,就想拉着师父直接跑去看看这玉函公子了。 传说玉函公子——容貌恰似天人,天下无双。 传说玉函公子——家世显赫,拥有万贯家财。 传说玉函公子——没有蛊惑不了的人。 而玉函公子就住在旭阳城的晏春院,晏春院是旭阳城第一大妓院。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月28开学了而且我还是住校的,还有将近3个星期我要开始复习了,看样子26号我就要去打扫寝室了。 在此保证隔日更新,对不住大家了。更新时间我会在文案上的公告写出来的,我也会尽量存稿的,开学后我也会隔日更的。 还有我被jj吞了评论,有些评论已经找不到了(叹气)还好我已经回复了。 22、第二十二章晏春院 ... 白岂站在晏春院外面脑海里生生冒出一句:琼楼玉宇,应是无限春光,暖意醉人,姹紫嫣红争相艳。 为什么你白天也开?晚上也开?你不开我是来找人的,你开我就是来变相嫖妓的,你让我情何以堪?! 周道长喜滋滋的说:“今天赶上晏春院选花魁了,不知道这个月的花魁是谁。” 白岂听到周道长说话,想来周道长应该是个常客,他只知道晏春院会选花魁,具体哪天却要看主人的心情,没想到今天给赶上了,看了看对面拉客的姑娘们,白岂决定先把周道长塞进去对付饿狼般的姑娘们,他再和师父进去找人好了。 不是白岂自恋,他们就站在晏春院对面,看着堪称凶恶地拉客方式。 又一个路过青年的被两边的姑娘们扯了进去,左右的姑娘们各自拉着一个手臂,在拉扯的过程中青年的鞋居然给掉在了门口,还是一个左边的一个姑娘返回来把鞋给捡了回去,趁着左边没人,青年慌忙跑掉了,连鞋也不要了。 白岂看到了那群姑娘们的拉客方式陆旬当然也看到了,随即也用目光上下打量了周道长一番。 接着才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周道长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叫他,受宠若惊地说:“神仙可叫不的的道长啊!我周旺可承受不起,会折寿的!” 陆旬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笑聆听,等到周旺说完后,陆旬才慢条斯理地说:“晏春院门口的姑娘们那么热情,看样子想进去不是那么容易。” 周旺在旭阳城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别的不会察言观色还是会的,拍拍胸脯说:“神仙放心,那些姑娘我都认识的,都交给我好了。” 陆旬得到预想之中的答案,落落大方地说道:“那就多谢周兄了。” 之后一行人就朝着晏春院走去。 晏春院门口的姑娘们注意到有客人来了,其中的燕红还注意到有一个还是熟客,扭着腰上前走到周旺跟前笑骂道:“你这死相,好久没来看我了,是不是都在外面有了相好啊?” 周旺上前揽住燕红的腰肢调笑着说:“哪有啊?谁也比不上我的好燕红。” 燕红回给了周旺一个甜笑,附带一双媚眼,甜腻地说道:“这次跟在你后面的那位公子好眼生啊,以前都没有看到过。” 在燕红心里已经把白岂自动划分为小厮一类了。 白岂看到周旺熟门熟路的样子,暗道不愧是熟客,仔细看这个燕红,也没有浓妆艳抹,模样也算的上清秀,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中也难怪周旺会找燕红。 周旺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姑娘们,注意到有年轻的公子哥已经开始骚动了,其实今天留守在晏春院外面的全是全下等的姑娘们,其他的姑娘和小倌已经在里面争选花魁了。 周旺笑着凑到燕红耳边说:“那位公子可是贵人,叫你的姐妹们都给我收敛点,听话快去。”说完还拧了下燕红腰肢上的肉。 燕红听着话就知道那位公子恐怕不好得罪,会过意来后就快步拦住想要过来的姑娘们,细细叮嘱了一番后。 看着那些姑娘都露出留恋的表情,但还是乖乖地回到了原地,燕红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些姑娘平时都是接待些贩夫走卒。 她今天就是被派出来管理这些姑娘们的,她们好不容易出来迎客,只一个个都想着如果哪家的公子看上了她们,就可以飞黄腾达了,使命的拉客人,哪里知道客人都被她们吓跑了。 刚才她可是说了狠话才把那些姑娘们赶跑的,燕红在心里再次叹道飞黄腾达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白岂看那些姑娘果然老实了很多,就催着陆旬进去,他还想看看花魁是什么样子的呢,花魁平时都见不到的,只有像见客和今天这种日子才会出来露下面,至少白岂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花魁。 周旺和燕红道了别了,就带着陆旬两师徒走进了晏春院里面。 白岂才发现虽然里面是一个大厅,但显然没有太多的人,而且好多人都端着东西往一个出口处来回折返,看了一会才发现这些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再看跑来跑去的样子,恐怕是晏春院的下人。 周旺带陆旬两师徒走到大厅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解释了一番说人都在后面看选花魁,那个出口就是通向那里的。 尾随这周旺走到出口处后,白岂发现这晏春院的总体设计偏向简单化,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和出挑的地方,其实妓院不一定要大红大紫、富丽堂皇,淡雅一点总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穿过一座假山后,已经可以看的见前面是一座楼院了,环绕在耳边的乐器声也逐渐清晰了。 白岂还看到了不远处围着一大帮人,走进去一看大门边守着二个大汉,只见周旺走上前从衣袖里掏出银子递给了其中一个大汉,大汉递给了周旺三条红色的衣带,具体多少钱白岂却没有看清楚。 看到周旺付了钱,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望着周旺,这围在门口的都是些穷汉子,没钱想饱饱眼福。 给了钱以后,周旺就带着陆旬两师徒进了门。 一走进门,就有龟奴带着白岂他们走到一个座位前,之后还端来了瓜果茶水。 白岂他们的位子还是比较靠前的,楼上还有包厢,而白岂他们就走在楼下,台上已经有很多姑娘和公子站在一排的,之后的表演白岂看的积极有胃,毕竟就天朝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民间艺人。 等到才艺比完了花魁也选出来了,是一个叫昔情的红牌小倌。 白岂看了看确实很漂亮,长得很精致,就像以前街边卖的的3D娃娃,其是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跟昔情差不多相貌的也有但是却没有昔情有才,这晏春院的花魁可不是单单样貌好就能当的。 花魁出来致谢已经快结束了,白岂眼望着昔情消失在了台上的时候,人群一阵骚动—— “玉函公子!” “玉函公子来了!” “我看到玉函公子了!”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把白岂也给吸引过去了,看过去白岂不由地睁大眼睛。 姿容万千,唯有竹兰可称其风姿,玉色为肌,就算远远看去也是也可窥见起品貌,五官颇为英气,眉毛稍稍往上俏,却有一双道不尽风流的眼睛,嘴唇微勾,别有一番嚣张。 白岂却没有为玉函公子所迷惑,陆旬可比玉函公子好看的多,白岂惊讶的是玉函公子美在气质,绝无仅有的气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家这打雷,不敢开电器,一上来就发文了,久等了矮油们排队让我虎摸下~~~ PS:包子要减肥君虎摸下你,今天的评论我回不了,等下回的了我会回的,包子是很可爱的(亲) 23、第二十三章美人计 ... 玉函公子从容不迫地缓缓走上台前,台下的龟奴已经及时阻止了吵闹,在多次下台下的人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微微扬起下巴走向前,玉函公子泰然自若地说道:“感谢大家对晏春院厚爱,待会会有精彩的歌舞献上,还有免费的酒水、果脯若干。” 路人甲:“本来每次花魁选完后,玉函公子出来谢礼花魁赛都会结束的,就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意外?” 路人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待会有美酒佳人,很不错啊,想那么多干嘛?” 路人丙:“很期待待会的歌舞和美酒,我都快等不及了。” 四周一片附和声。 玉函公子说完以后无视台下响起的吵闹声,下台后玉函公子叫来身边的龟奴说了句什么,接着就径直往楼上走去了。 白岂也很兴奋,刚才的表演他还没有看够,总觉得意犹未尽,看这种真实的古代乐器表演,让白岂想起了从前。 每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他都能听到街边的补鞋匠在无事的时候拉上一段二胡,孤儿院里面也有一个阿姨会拉二胡,只有在每个小朋友过生日的时候,她才会拉上那么一段。 白岂也会想念天朝,但是他却没有想回去过,天朝是故乡生养他的地方,但是容延王朝有他的家人,有家人的地方才称得上是一个家。 随着大家期待的歌舞开始响起,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走到陆旬身边,微微弯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家主人有请。” 小厮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陆旬旁边的白岂听见了,白岂听完后下意识望了望陆旬腰间的印章, 白岂也没想到这个方法真的有用。 在路上的时候白岂担心见不到玉函公子,而唯一的相认条件就是那块印章了。 还好这种印章是随身携带可以挂在身上的那种,想过之后白岂就跟陆旬说了,陆旬想了想也同意了,就从路边买了个吊坠把印章挂在上面。 听到小厮的话,陆旬表现的很惊奇:“敢问这位小哥,你的主人是哪位?” 小厮没有正面回答陆旬的问题,而是避轻就重地说:“我家主人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陆旬寻思了一会,显得极为犹豫,半响才说:“我可不可以带人去?” 小厮回道:“公子,这我可做不了主。” 陆旬皱起眉头说:“不能带人那我就不去了。” 小厮急了,他也是被叫来办事的,刚开始看衣服料子他只当陆旬是好哄的富家公子哥,况且晏春院除了花魁和玉函公子谁也称不上主子,以为是个熟客,哪里想到是个生面孔。 就在小厮暗自着急的时候,一个汉子凑到小厮身后,把他拉到一旁说道:“主人已经等急了,怎么还没有办好?” 看到汉子来了,小厮连忙把陆旬的要求告诉了了汉子,汉子沉默了片刻说道:“就让他只许带一个人去。” 小厮有了主见以后,快速地回到陆旬身边说:“公子您可以带人一个人去。” 陆旬刚才看到小厮刚被人带走了,想来应该是主人来催了,听完小厮的话,陆旬假装考虑带谁去的样子,打量来打量去,最后对白岂说:“你跟我去。” 白岂配合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周旺识相地没有出声。 陆旬站起身来示意小厮带路,白岂跟在陆旬后面在小厮的带领下,走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小厮推开门,只是站在门口看样子,却不打算进去,陆旬只好带着白岂进门,一只脚还没跨过去。 旁边本来默不做声的小厮开口了:“公子下人是不准进去的。” 陆旬这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到底是他要见我,还是我要见他。” 这次小厮没有再多嘴了,任由白岂和陆旬进了房间。 一走进去,白岂就闻到了一股茶香,最让白岂意外地是里面坐着的,并不是预想之中的玉函公子,而是今日当选的花魁——昔情。 昔情见到有人来了,冲着陆旬就说了一句:“公子可让我好等。”这句话似怨非怒,倒有些娇嗔的意思。 说完后昔情也不迎客,只是端起桌上的茶壶,往二个杯子里都添上了茶水。 过了一会昔情才定定地看着陆旬说:“昔情特意为公子泡了壶茶,公子可要喝才是。” 在台上的时候,白岂就见识过了这昔情虽然长得精致,但性子却如孤雪般冷傲,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比冷着脸的时候要有魅力的多。 白岂还记得,其他人开始表演前都会说上一两句好句,唯独昔情冷着张脸不打一声招呼就开始表演了。 昔情演奏的七弦琴,琴声悠远而富有柔美的清韵,虽然昔情的冷脸不会让人觉的失分,但昔情的琴艺无疑也为他增分不少。 陆旬带着白岂坐到桌子旁,也没有出声,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茶水,细细品茗。 昔情看见陆旬饮下了那杯茶水,片刻后问道:“怎么样?”在等待的过程中昔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陆旬身上。 陆旬像是没有感觉到昔情的目光一样,只是微笑着回道:“很好喝。” 旁边的白岂一听就知道说的是假话了,连他都认为不好喝,还比不上一碗白开水,白岂抿了一口就没有再喝了,并不是茶水真的很难喝,而是比起空间里的井水,任何水都难喝。 昔情听到陆旬的回答,微微扬起了嘴角,欲言又止地说到:“公子愿不愿为昔情赎身?” 旁边的白岂手抖了一下,居然敢打我师父的注意。 像是怕陆旬不同意一样,昔情马上又说道:“昔情至今还是挂着清倌的牌子,昔情不求做正室,只求公子能与昔情恩爱一番。” 白岂听的深深地觉得他蛋疼了,小三你让我于心何忍地告诉你,我师父他已经六百岁了,趁着你还年轻不要忙着嫁人。 昔情显然没有听到白岂的心声,就在他还想再接再厉继续说服陆旬的时候,陆旬惆怅地说:“恐怕我帮不了你了,我自小已经出家了。” 白岂差点笑喷了,但最后还有忍住了。 昔情的表情也变得极为愕然,出家人居然上妓院?昔情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个笑说:“公子莫不是开玩笑。” 陆旬板正脸严肃地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人。” 看着旁边昔情越来越黑的脸色,白岂在心里赞道,和师父一起逛妓院的感觉非常微妙,白嫖的感觉更是很惬意。 昔情没想到陆旬这么不识抬举,平时他哪里遇到过这种客人,但一想到主子的话,昔情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套话:“不知公子姓名?” 陆旬欣然回道:“牛二。” 白岂这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他保持紧绷,但心里面早已经笑翻了,师父其实你可选择装深沉的。 昔情告诉自己不要动怒,还牛二?这分明是耍着他玩!已经快有一顿饭的时间了,再套不出什么他就难以交待了。 思及如此,昔情索性问出了他最终的目的:“我看公子腰间的挂坠很别致,不知道是在哪买的?” 陆旬直接回道:“在街边买的。” 昔情强颜欢笑说:“这样啊。” 但很快昔情又苦恼地问道:“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把那个吊坠送给我?我实在很喜欢,但是我又没有时间去买。”紧接着昔情马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陆旬认真地看向昔情,接着说:“真的想要?” 哪里又不要的道理,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昔情想要的,连忙开口说:“那就谢谢公子割爱了。” 陆旬解下腰间的挂坠,将印章和挂坠分开,在昔情目瞪口呆的时候,把挂坠递给了昔情并说:“想要印章还是叫玉函公子出来吧。” 昔情脸色难堪地接过挂坠,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这所房间,白岂望着昔情的背影对陆旬说:“师父刚才那是美人计吧,可惜呀。” 陆旬饶有兴趣地问道:“可惜什么?” 白岂看了看陆旬的脸色,继续说道:“可惜他碰到了师父。”最主要的是师父是个修真者,而且还是个已经快成仙的修真者。 昔情来到另一个房门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把门打开,昔情也跟随这开门的人进到了屋里面,一走进去,昔情就毕恭毕敬地候在珠帘外边。 玉函公子正在里边休息,听到下人说昔情回来了,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珠帘外,看到昔情,以为事情已经办成了,声音里带了点兴奋地说:“怎么样?” 昔情吞吞吐吐地说:“那位公子说要您去一趟。”说完后昔情缩了缩肩,但很快又挺直了背脊。 玉函公子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仔仔细细询问了事情的过程,看了眼昔情,不由想到他被耍的全过程,有点恼怒昔情丢了他的人。 想来想去,玉函公子还是决定去会一会陆旬,没查到印章那里冒出来的他到底还是甘心。 准备妥当后,玉函公子就去了陆旬所在的房间,看到小厮还站在门外,随即让其下去,缓缓地走了进去。 陆旬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玉函公子已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发现我有榜单(捂脸),有榜单就有字数要求····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章总是会在前台消失···看到他出来要淡定啊 24、第二十四章圆满的飘飘兄(上) ... 玉函公子一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既然来了,那么还请公子如实相告印章是怎么来的。” 陆旬坦言道:“是他的主人自己交给我的。” 玉函公子哦了声,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陆旬回道:“姓陆,名旬。” 挑了挑眉,玉函公子接着缓缓地说道:“那陆公子可知这枚印章代表着什么?” 陆旬洒然一笑:“代表着魏斌的所有财产。” 玉函公子心中波涛汹涌,陆旬居然连这个都知道,魏斌一直是他多年的好友,他们两个也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几个月前魏斌突然失踪,了无音信,刚开始他还以为魏斌是去游玩了,但等了一个一个半月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平时的时候魏斌出去游玩最多一个月就会回来。 察觉到不对玉函公子就派人去查了,还叫人去询问了魏斌的夫人,可是魏斌的夫人也说不知道魏斌去哪里了,也不清楚魏斌什么时候回来。 他派人去外地找也没有消息,去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可每次都没有传来好消息,魏斌失踪的事他又不能大声张扬,旭阳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们虎视眈眈,魏斌就好比他的左手,是他日常的一部分。 这次虽然没有看到魏斌的人,但至少看到了印章,印章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都是秘密,在玉函公子想来想来,这么严密的东西,魏斌能把他交给陆旬,那魏斌本人可以就还活着。 想到魏斌还活在这个世间,一向桀骜不驯地玉函公子也不由头一回感谢上苍,急切想看到魏斌的心情,让他的心都开始躁动了。 这让玉函公子有些等不急地说:“魏斌现在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白岂看到玉函公子急切的样子,颇有些意动,这两个人没QJ都没人信,魏斌该不会是想为了见玉函公子一面,特意把他们哄来好让玉函公子过去找他的吧? 陆旬并没有急着回答玉函公子的问题,而是把玩着印章说:“魏斌是叫我拿这枚印章来换酬劳的。” 玉函公子淡定地说:“你要多少钱,我给。” 陆旬微微一笑说:“魏斌的全部财产。” 玉函公子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陆旬会狮子大开口,玉函公子犹豫了下说道:“五十万两你带我去见魏斌。” 其实每次玉函公子和魏斌都是四六分成的,魏斌六他四,五十万两已经快是玉函公子的全部家当。 陆旬摇了摇头说:“玉函公子恐怕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人我是会带你去见的,但钱财却是魏斌本人亲自答应我的。” 玉函公子缄口无言,思考着陆旬这番话的可行性。 陆旬也不着急,慢慢地等待着玉函公子的回复。 思虑再三,最后玉函公子还是经受不是去见魏斌的诱惑,望着陆旬说道:“先让我去见魏斌。” 陆旬心想这玉函公子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把钱的事情说清楚,但表面上陆旬依然处之泰然,同意了玉函公子的要求。 马上玉函公子就迫不及待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见魏斌?” 陆旬反问道:“玉函公子和魏斌的关系不寻常吧?” 玉函公子的脸色僵硬了一会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的确是喜欢魏斌,可这么多年以来,他却从来没有没有告诉过魏斌,因为魏斌已经用行动告诉他,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既然喜欢魏斌也就不怕被人猜出来,突然当面被人道破多少有些难堪。 陆旬看果然是这么回事,心想这次还不算太栽,从玉函公子进来有半盏茶的时间起,陆旬就觉的不对劲,玉函公子这心心念念的样子,倒像是挂念意中人,而不是想念好友。 这么看来印章是真的,但一定要找玉函公子划分财产的事,八九不离十就有可能是假的了。 这魏斌和玉函公子在陆旬看来还真是一对了,各自都为对方考虑,只不过魏斌更为不动声色。 随即陆旬莞尔一笑说道:“如果玉函公子不忙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玉函公子当即喜笑颜开,忙不迭说:“不忙,我去安排马车,待会我们就可以启程。”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玉函公子就带着陆旬两师徒去了后院,门口已经候着一架马车了。 白岂从走到后院起就看到了一辆大而豪华的马车,马车的体型比之街面上常见的马车要大了一倍有余,连用来拉车的马匹都是矫捷有力的良驹。 一走到马车里面,白岂就震惊了,这基本上都快要堆满一马车的吃穿用物,是怎么塞进去的?还挤得下三个人吗?会不会半路掉下来?作为头一个以身犯险的人,白岂不由地惆怅起来。 再惆怅白岂还是得往里面钻,坐在一堆东西里面,白岂坐的很不舒服。 看到白岂已经进去了,陆旬也紧接着上了马车,跟白岂一样一进去陆旬也放不开手脚,只好找了个稍微有空隙地地方坐下。 轮到玉函公子的时候,陆旬和白岂等了片刻却也没有见到玉函公子上来,白岂疑惑的揭开帘布,往外一探。 不知道什么是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的驾车位上已经坐了穿着布衣戴着斗笠的车夫,白岂拍了拍车夫肩说:“大哥,你家公子怎么还不上来?”车夫没有回答白岂的话,而是让原本低着的头迎向白岂。 瞬间白岂收回还搭在车夫肩上的手,嘿嘿直笑说:“原来是玉函公子,我还没有认出来。” 玉函公子对白岂问道:“我们要去哪里见魏斌?” 刚才在房间的时候一心忙着跟陆旬说话,现在才发现陆旬身边的小厮长得蛮漂亮的,如果是晏春院的小倌,玉函公子可以肯定白岂一定会红,这样想来玉函公子不由觉得可惜。 白岂想了想,直接说道:“魏斌的家。”至于是哪条巷子,白岂就记不清了,他不常去城西。 “魏府?”玉函公子没想到在多次上魏府询问不得了之的情况下,魏斌居然在魏府,这样想来,玉函公子不由有些紧张,是魏斌不想见到他?还是魏斌的夫人撒了谎? 从思绪中醒来后,玉函公子对还露出半个头在外面的白岂说:“坐稳了我要开始驾车了。” 坐在车上,白岂头痛地尽量保持平衡,怪不得人民都要修路,再然后就种树,路程的遥远决定路程的痛苦,玉函公子驾车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亏我把美好的期待赋予了他。 旁边的陆旬其实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路太颠簸是一个原因,但最要的还是玉函公子急着去见魏斌,把车赶得太快了。 再有一次被车上的东西砸中后,白岂顿时有种黄天不负有心人的想法,这堆东西下面居然有几床被子,这马车怎么什么都有?在一个角落里白岂居然发现了几个食盒!白岂被玉函公子强大的心意击中了,这一切都是深深的爱! 靠在舒服的被子上,白岂好不惬意。 “咳、咳。” 听到是陆旬发出的声音,白岂忙不迭地问:“师父怎么了?” 陆旬扶住自己的腰说:“腰有点酸。”说完后两字眼睛若无声色地扫过几床被子。 白岂心里发出警报无奈泪流,师父您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最后白岂还是狗腿地让了位,想着再去找一床回来,刚起身就被陆旬拉了回来,一下子失了重心,倒在了陆旬的怀里。 陆旬抱着白岂靠在被子上,舒了口气说:“困就睡一觉。” 身后靠的是师父的胸膛,搂着的是师父的腰,白岂的心里开始荡漾了,趁着机会可劲摸了两把。 陆旬还以为白岂是在他怀里不舒服,问道:“是不是这个体位不舒服?” 听到体位两个字,白岂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这让白岂想到了床上运动,羞涩了,扭扭捏捏地回道:“师父决定就好了。” 陆旬还以为小孩是不好意思说,丝毫没有察觉出白岂的异样心思。 把四周的东西都放过点,陆旬采取了一个背靠的体位,而白岂的两只脚则分别搭在陆旬的大腿上。 白岂老实地任由陆旬摆弄,没想到师父居然采用了观音坐台的姿势,而且还是背靠的那种, 感觉到陆旬的手臂还揽在他的腰上,白岂微微斜靠着陆旬,在陆旬宽阔地胸膛里不知不觉,白岂很快就睡着了。 最后到魏府的时候还是陆旬把白岂叫醒的,白岂眯了眯睡眼朦胧地眼睛,迷迷糊糊的被陆旬带下了车。 玉函公子早在停车的时候就首先下了车,迫不及待地敲响了魏府的大门,“咚咚咚”。 门很快就开了,可是玉函公子却没有见到开门的人,却看到魏斌的夫人被绑在院子里,看样子已经晕了过去。 玉函公子并没有急着地冲进去,而是对着院子仔细打量了一番 陆旬和白岂下了车以后,就看到玉函公子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或者离开的意思,索性带着白岂走到了大门口,瞄了眼被绑在院子里的魏茹,在玉函公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直接越过玉函公子跨过了门。 玉函公子喊住陆旬,焦急地说道:“陆公子切勿轻举妄动,定是有贼人进了魏府,魏斌的夫人都绑在了院内。” 陆旬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说:“不要紧的。” 玉函公子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一步,陆旬说的话已经引起了他的疑心,不由思索到会不会这就是一场陷阱,想把他和魏斌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玉函公子不禁后悔为了魏斌失踪的事情不让人知道,他没有像平常一样带人出来,就在玉函公子掉头想跑时候,却在一瞬间听到了想念已久的声音。 “阿含。” 看到玉函公子,魏斌显得很冷静,可眼睛却死死地盯在玉函公子身上。 玉函公子转过头就看到魏斌站在前厅门口,微微紧张地抿了抿嘴,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魏斌看玉函公子没有过来的意思,就自己朝着玉函公子走过去。 三步两步地走到玉函公子面前,魏斌再次喊出玉函公子的小名:“阿含。” 玉函公子慌乱应了一声:“哎。” 所谓的“玉函公子”其实只是于含的谐音,让别人叫的,阿含是于晗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取的小名。 看到魏斌毛发无损地站在那里,于含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可却又在看到被绑在院子里的魏茹时,又提了起来。 忙向魏斌问道:“你夫人??????” 还没等于含说完,魏斌立刻会意说道:“是我绑的。” 于含显得目瞪口呆,每次在他想对魏斌表白的时候,魏斌总是好像无意识地提起他和夫人有多恩爱。 刚开始于含是不相信的,可有一次魏斌就光面正大地带着他的夫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于含怎么也想不到平时疼爱魏茹的魏斌会这么做。 魏斌淡然说道:“我不止要把她绑起来,我还有把她捉去送官。” 于含想不到魏斌这么做的理由,这么多年以来说不嫉恨魏茹是假的,但于含也不想魏斌将来后悔。 忍着心痛,于含说:“你夫人做错了,就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改过来就好了。” 看出于含的心痛,这次魏斌毫不掩饰地用深情的目光看向于含。 半响才说道:“我已经死了,就是魏茹害死了我。” 于含心脏一缩,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大了人了,怎么还总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同时于含也觉的魏斌怎么会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一定是他看错了。 魏斌叹了口气说:“不信,你看这里。” 说完魏斌就让自己的半个身子消失了,于含被吓得张口结舌,过了一会才恢复过来,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可能还有一章···过了九点没有··那就是明天了   25、第二十五章圆满的飘飘兄(下) ... 于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马上问道:“怎么会会搞成这样?” 魏斌把身体变回来,说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话:“我跟你说的所有关于我夫人的事都是假的。” 于含的脸色显得极为痛苦,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喜欢都成了笑话。 魏斌在这个时候赶紧解释:“我嫌我自己配不上你,我娶过妻,性格又不识趣,而且我长的只能算一般。” 于含被气乐了:“要说长相这天下还没有几个比的过我?不识趣?我又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娶过妻?就你那夫人都把你杀了。” 魏斌被于含说的哑口无言,这么多年以来确实是他的错,在于含面前,他承认他怯懦了。 于含见到魏斌不说话,心里的火直冒:“等下你是不是想说,我会补偿你的!别给我说这个你人都没了,现在我只想要你的人回来!” 补偿完了以后你是不是就要去投胎?这句话一直梗在于含喉间,吐不出去,吞不下来,只能成为硬伤。 “阿含。”魏斌再一次喊了于含的名字。 于含的身子微颤,含在嘴里的话说出口却变成了:“如果你不是想留下来的话,那就什么话也别说。” 说完后于含不禁有些懊恼没有把话说清楚。 魏斌很苦恼:“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于含:“你不是都变成鬼了吗?难道你不要去投胎?”想到这种可能性,于含紧张地等待着魏斌的答复。 魏斌此时庆幸他是鬼修了:“我现在大约等于是地府的鬼差。” 鬼修确实是可以到地府领份事做的,有鬼给干活,阎王是不会不同意的,现在鬼界的鬼多了很多,但有修为的却没有几个,关于鬼界的情况魏斌都是悟通鬼修的方法时,来自于脑海里的记忆传承。 于含迟疑地问道:“那鬼差,可不可以,留在人间?” 魏斌点了点头:“可以的。” 于含喜形于色,接着又和魏斌说了好长的话。 白岂看着男男版的人鬼情未了,心中高呼:我看到了真实版的人鬼恋了!魏斌在白岂心中顿时就变成了一只痴情的男鬼。 等到于含和魏斌叙了好长的旧,陆旬插口说道:“魏兄可否解释一二?” 白岂心想:飘飘兄骗人是不对的,骗我师父更是不对的,因为我师父会马上来找你算账,师父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魏斌尴尬地笑了笑说:“是我对不住前辈。” 其实只要他写一份证明,盖上印章,再拿到衙门去公证的就可以了。 于含早就从和魏斌的谈话中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从魏斌的话中了解到陆旬是一位修真高人,此刻却怕陆旬恼羞成怒对魏斌不利。 魏斌表态说:“财产的事我会办好的,不知道你你哪里?我给你送过去。” 陆旬笑了笑,吐出一个字:“不” 魏斌显然没有想到会的到这样的答复,顿时哑口莫言。 陆旬又说道:“印章我还给你,不过我却是有要求的。” 有要求就好,魏斌还真怕陆旬没要求,魏斌这一辈子挣了那么多钱,到死才知道,人有人的活法,鬼有鬼的活法,生前的钱不能死后花,人造的孽死后必有报。 “我这第一个要求就是,我那印章换你名下二成的利润,第二个就是我要十万两银票,第三我要一家店铺。” 这是陆旬早就想好了的,他就算把魏斌的全部财产要来,也是个麻烦,先不说管理问题,光是大大小小的账目,就够让他头疼了,店铺的事是他拿来掩盖身份的。 魏斌:“等下我去办好,那二成利润我会一个月送一次,银票等一下我会让阿含去取的,店铺的事过二天我会给你答复的。” 陆旬报出了他现在所住的具体地址,就带着白岂先行告辞了。 白岂在路上不由可惜,那么多钱居然就这样没了,从出了魏府之后白岂就有些低迷,但白岂只是感叹而已,实际上白岂也知道要师父去管理那么多的店铺是不现实的事情,不过以后有了钱,他就不用出去做吉祥物了。 转而白岂想到师父要开店铺的事,问道:“师父,你要开什么店铺?” 陆旬:“严格说来是夏布行。” “夏布行?那是什么?”白岂疑惑道。 陆旬解释说:“也可以说是牙行,交易夏布的地方,夏布是衣服的一种原料。”陆旬仿佛还记的小时候,每天都看的到大姐、二姐在赶集的时候把爹娘织好的夏布拿去换钱的事情,可惜这么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作者有话要说:我明天和后天去我亲戚家,18号(星期四)会回来更新的   26、二十六章悠闲的日子 ... 再次背了一遍玄心道决,白岂鼓起勇气对陆旬说:“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练玄心道决?”白岂已经看了一个多月的玄心道决了,不要说背,连意思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陆旬只是摸了摸白岂的头:“再看吧。” 白岂顿时变成了街边打架打输了的猫咪,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浑身透着一股怨气。 陆旬好笑地看着白岂,无奈地再次摸了摸白岂的头“明天早点起来,可不要又睡过头了。” 说到这个白岂就更加泄了气了,自从师父问魏斌要来了那间间店铺以后,这一个月以来他就比以前早起了二个小时,一个小时用来做饭,一个小时用来上早课,现在早课结束了,快到时候去夏布行了。 刚开始他也好奇夏布行是怎么经营的,后来白岂也渐渐地明白过来了,夏布行其实就是一个搞批发的,大量收购夏布,然后卖给布料商。 跟着师父来回穿梭在人群里,白岂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食盒,这里面可是和师父的中饭,可不能洒了。 之所以不让陆旬拿是因为,白岂怕给了陆旬就没有还了,刚开始是陆旬提着食盒,可每次只要陆旬一提,到了中午的时候饭菜就会少一点,到后来越来越少,只留下他的菜份。 白岂悟了,一定是师父偷吃了,真有您的,居然拿“袖里乾坤”来偷菜吃,从此以后白岂就禁止陆旬碰食盒了,但是每次还是多做了一两个菜放到食盒了。 “袖里乾坤”是玄天道决里的一种神通,白岂对他很是膜拜,一个袖子居然能装下一座城池,但是“袖里乾坤”只有练气化神(元婴期)才能学的。 尽管如此白岂还是很垂涎的,梦想着他将来牛逼叉叉地一抖袖子,一座城就没了,当然白岂只是想想而已,那么大杀伤力的行为,他干不来,太闹心了。 晃晃悠悠地时间马上就到了下午,白岂在一边在收拾东西,一边想着今天晚上做什么菜,半个月前白岂又分别种了大白菜、油菜。 想起早上做饭的时候还剩下半只鸭子,等晚上炒掉再做一盘红烧鸡块和糖醋排骨,顺便在弄个清炒油菜,清炒油菜是白岂弄给自己吃的,可惜师父不吃蔬菜,白岂一个人吃也不敢弄多了,所以从半个月前白岂就没种菜了。 辛苦空间有保鲜的作用,不然他的那些蔬菜非烂了不可。 这么想着,白岂就催着陆旬快点回去。 “师父,我们回家吃饭吧。” 陆旬正在写东西,冲着白岂说:“等一下就好了。” 白岂有些好奇,每次到吃饭的时候师父都是走在前面的,凑上前,白岂想看看陆旬到底写的是什么。 纸上的字白岂就认识几个。 本XXX 收 XXX 明日 XXX。 白岂深深地觉得他还是个文盲,他只认识玄心道决上的字,其他都不知道,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白岂惆怅了。 陆旬吹了吹纸上的字迹,把它放到一旁晾干,接着对白岂说:“走吧。” 走在路上,陆旬问白岂前几天做糖片还有剩下来的炒米没有,有就明天带到店里去。 白岂心想要炒米,难道是拿来贴那张纸的?在古代是没有胶水什么,炒米是糯米煮了以后,拿去晒,要做糖片的用的那种,加点水到里面就会变得很粘,弄好了以后就糊在纸上,就可以贴在窗户上和门上等等地方了。 等到回到了空间,白岂就去了厨房做菜了,事先把鸭子和鸡切成块,准备好各种调料品,切好佐料,白岂就开始炒菜了。 由于陆旬只吃菜不吃饭,白岂只好在早上的煮上两个人的份,分别在中午和晚上的时候吃。 放上些许油,加了盐以后,白岂才把切好的鸭子放进锅里,等鸭子的颜色变深了,白岂开始放水,这次白岂准备做鸭子汤,炖煮地差不多的时候,白岂才在里面放了把葱花,之所以在炖煮之前先炒一炒是因为那样的鸭子更有劲道。 做好了第一道菜以后,白岂准备做红烧鸡块,这个世界的调料其实还是蛮全的,除了没有味精。 依然是热锅入油,加盐,把准备好的鸡块翻炒,颜色变深后放料酒,加点生抽,均匀翻炒,然后放水,在里面放事先泡好的香菇,等到鸡肉完全熟透后,白岂就把它装盘了。 炸好了排骨以后,白岂就放了盐、酱油、姜片、蒜片和排骨一起翻炒,差不多的时候放水,等到入味的时候,加糖、醋、香葱末,用水淀粉勾芡。 清炒油菜的时候白岂就没有那么多的花样的了,直接放油、盐,放油菜翻炒,等完全熟透装盘。 陆旬在厨房外面走来走去,估摸着时间,想来菜已经好了得进去搭把手了。 白岂正在洗锅,看见陆旬来了,连忙用抹布擦了擦手。 陆旬看了看菜色,转身对白岂说道:“你洗吧,菜我来端就好了。” “等洗碗的时候再洗一起洗。”白岂抢在陆旬前面端走了两盘肉,要是给了你肯定又没有了,师父就是个喂不饱的大胃王,你永远别想有他吃饱的一天。 陆旬趁着白岂走了偷偷尝了尝鸭子的味道,为什么每次他都只是想尝一下都会把菜吃光呢? 白岂看陆旬还没出来,一走进去,看到陆旬果然又在偷吃,“师父。” 陆旬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鸭子,泰然自若地转过身:“我就尝一尝味道,没干别的。” “哦。”发生太多次了,师父的脸果然够厚,白岂端过一旁的清炒油菜,指了指被陆旬偷吃的鸭子,“端上它,我们去吃饭。” 陆旬只好端着菜跟在白岂后面,可惜只吃了两三口就被抓包了。 把菜放到凉亭,白岂就示意陆旬可以开始吃了,他还有去厨房盛饭,陆旬喜滋滋地开动了,有徒弟就是好,包洗手绢、包做饭。 等到陆旬心满意足地吃完了饭,白岂就把洗碗和刷锅的任务给了陆旬,这种事情还是陆旬提议,小孩做了饭,他总不能把洗碗和刷锅的事都交给小孩,他总要有点事做才行。 陆旬收拾好碗筷,突然想起来已经一个月了,“记得吃长春丹。” 白岂应了声,就回房了。 那天晚上白岂就把长春丹放到一边了,这次从枕头底下翻出筑基丹,白岂决定带着他去泡温泉,兴冲冲地跑到后院的温泉边,白岂心想如果像上次一样,泡在温泉里至少不会像上次吃筑基丹的时候那么脏了。 吃下了一颗长春丹,白岂就赶快脱光衣服,下了温泉。 过了一会,白岂好像觉得自己变得力大无穷了,而且精神也异常兴奋,感觉鼻子痒痒的,顺手摸了两把鼻子,一看一手的血,明显是补过头了,这长春丹真带劲。 白岂是一路飘回去的,整个人显得很兴奋,一直到上了床很久,都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再一次睡不着以后,白岂索性拿起放在床头的玄心道决,去了凉亭。 望了望天上斗大的月亮,白岂摇了摇头,这个空间是有太阳的和月亮的,天气也可以根据陆旬的想法来操控。 白岂试着把整本玄天道决翻译过来,功法一共有六层,第一层初入玄心,讲的是刚学的时候,各种本领和法诀。 第二层斩心,坚定自己的本心不动摇,这个时候练的是心境。 第三层威能,当玄心决练到一定时候,就会有初步的异能,陆旬的炎明真火就属于那一类,基本上人人都可以修到第三层,但到了第四层就不一样了。 第四层,积攒灵力,将自己对天道的感悟,演化成自己的神通,这一步难就难在对天道的感悟上,纯粹要看自己的悟性。 第五层,了悟世间百态,体会人情冷暖。 第六层是一片空白,白岂曾经翻来覆去找不到的时候,就去问了陆旬,陆旬说他也是看不到的,只有两种情况下是可以看见的。 一种是渡过了第五层,自然而然地修到了第六层,而想要自己渡过第五层,需要至少六千年。 另一种方法就是双修,只有在双修的时候才可以看的到。 白岂相信第六层绝对是十八jin的和谐内容,为了提高蕴凿派的生产力,用第六层当诱饵,人口带动发展,祖师爷果然深明远虑,独领风骚堪称一代大家。 其实白岂还是很想看看第六层是什么内容的,人的好奇心是杀不死的,研究了一晚上,期间白岂还想过用火、用水、涂药水等等,最后白岂选择了放在月光底下晒,我们要温和的对付书籍,不走暴力路线。 等了二个小时以后白岂放弃了,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折腾了这么久,可白岂还是睡不着,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天亮了。 干脆白岂就去了厨房,准备先做好饭,这次由于有时间,中午的菜白岂就多做了二道,不过白岂又愁了,食盒明显放不下了,想着待会让师父把食盒变大点。 陆旬一夜打坐起来,梳洗完毕后,就走到白岂的房门前,准备叫白岂起来,走过去发现门没锁,从门缝里边看过去,发现白岂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二十七章修炼玄心道决 陆旬走到客厅看到白岂在那,笑着问道:“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白岂:“起得早精神好。”心里嘀咕着,还不是那长春丹闹的。 陆旬顺着白岂的话说道:“那我们吃早饭。” 用过早饭后,白岂让陆旬把食盒变大,就和陆旬一起去了店里。 到了店里以后,陆旬就让白岂把炒米拿出来,而他则拿起昨天写好的纸张,带着炒米就往门口走,白岂跟了上去,看到陆旬正在往墙上贴。 有些纳闷到底上面写的是什么,寻思地问道:“师父,这贴的是什么啊?” 陆旬:“是招伙计的。”按按纸张,确定它不会掉下来以后,陆旬就松了手。转身,陆旬进了后院,洗了把手。 白岂还在一旁发愣,招伙计,那他是不是就远离了每天早起的日子,美好的生活又将重新开始了,不容易啊,白岂在心里泪流。 之后白岂就魂不守舍了,整个上午都盯着店外,希望来个应聘的,一上午除了来卖夏布的,也就二个应聘的了,可惜都不合格。 收夏布的时候,是要验货的,多长、多宽、是哪一种、品质怎么样这些都是懂的。 夏布可分为细纱布、中纱布、粗纱布。 细纱布可做“暑衣裳”。 中纱布可做“帷帐”。 粗纱布,用做“丧服”。 品质好的夏布是呈现白色的,但并不是越白越好,布的手感也很重要,结实而松软的是上好的,松散纱线的是最差的,不过大多陆旬收的夏布都是中等的。 好的夏布,手艺没有几十年是磨不下来的,就算是中等的夏布也是人家至少织了一个月的。 店里有几块大木板,和板尺就是用来验货的,长度和品质决定这匹夏布到底值多少钱,一匹中等的夏布大概在一两银子左右,差的也就顶多卖个八十文钱。 等到吃过了午饭,白岂也没有等到一个合适的,刚开始的时候,白岂在店里面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到现在白岂也就会算算钱,量一量布的长度和宽度。 陆旬叠好摊在木板上的夏布,就看到白岂在一边唉声叹气的。 走上前摸了摸白岂的脑袋问道:“怎么了,嗯?” 白岂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师父你的鼻音好**,你果然又来se诱我。 马上白岂就变得很惆怅了,感叹道:“怎么还没人来。” 陆旬以为白岂说的是生意,笑着说道:“这一天也就早上和下午人多点。” 白岂附和地点点头,继续望着门外,陆旬陪着白岂坐了一会,看到有客人来就又去忙了。 一直等到下午,都还没有见到有人来应聘,白岂只好和陆旬先回去了。 吃过了晚饭以后,白岂就按照惯例回房了。 昨天没和师父一起泡澡,今天一定要赶上,想着师父每天都是半夜来泡澡的,白岂决定眯一会。 感觉到门外的敲门声,白岂猛然睁开眼睛,一看,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昨天自从他用了长春丹以后,一直到昨晚临睡前都还是精神奕奕的。可是却还是睡着了,白岂推断精神兴奋的情况也就字可以保持一天而已。 匆匆忙忙地穿上鞋,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白岂就看到陆旬正站在外面,打哈哈说道:“师父早啊。” 陆旬显然已经习惯了白岂的问好,面不改色地嗯了声。 白岂满堆笑:“师父,我等下就去做饭。” 陆旬顿时舒张开眉眼。 等到陆旬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已经不早了,白岂小心翼翼地喝着粥,想着今天师父怎么还不提去店里的事。 估摸着白岂就问出了声:“师父这么晚了,我们怎么还不去店里?” 陆旬喝了口茶,沉吟道:“今天、明天、后天都不去了。” 白岂呆愣地看着陆旬,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陆旬莞尔一笑:“不去店里了,不开心嗯?” “开心,我很开心。”那你为什么那么早叫我起来啊!!!我当然不开心!!!白岂在内心咆哮。 陆旬正襟危坐地对白岂说道:“玄天道决的意思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白岂赶忙回道:“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陆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差不多了,就开始修炼。” 白岂在心里泪流,昨天还没谱的事,今天就有着落了。 对于白岂修炼玄天道决的事,陆旬也是想了很久。本来还想让小孩巩固一下,再开始修炼的。可是最近这凡间越来越不平静了,万一哪天他有事离开了,至少小孩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得到准确的答复,白岂显得喜形于色,当天就照着陆旬教授的方法,去温泉边上打坐去了。直到坐到下午,才突然灵光一闪捕捉住一丝气感。有了这第一次,之后白岂就明显轻松多了,晚上收功的时候,白岂都能感觉到丹田里已经饱和了。 刚开始的时候,白岂只能感觉到四周微妙的灵力波动,而不能吸收。直到白岂突然想他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天和地比谁的面积更大?不是天不是地,是水,只有水可以照出天地。 就是这句话让他悟了,他欣喜若狂地跑去告诉陆旬。 听到这个消息,陆旬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在他想来小孩三天能找到气感已经和不错了,检查了一下小孩的丹田。陆旬马上又皱起眉来, “你吸收灵气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白岂想了想说:“感觉凉凉的,很舒服。” “有没有刺痛的感觉?”初次的修炼的时候,人体是不能适应灵力的,只有到初步适应了,才能感觉到暖流和精力充沛。 “就感觉很精神,很提神。” 陆旬听罢,眉间的褶皱皱的更深了,“明天我们去赵前辈那。”不等白岂回话,陆旬又接着说道:“今年你就早点去睡。” 白岂见状,识相地回了房。 陆旬在白岂走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温泉变修炼。而是在沉思,灵力也是有分成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但是修真者却不可以单单吸收其中一种,也不可能只存在一种属性。、 不然各种法诀是使用不开的,连修炼都比别人慢上三倍不止。像灼阳子的炎阳派,只是功法偏向火属性而已不是真的单修炼火属性。 作者有话要说:露肚皮··打滚··求顺毛 要鲜花··要留爪··喵··我是可怜的西皮猫,躺倒任调戏 第二十八章另类的修真法门 第二天一早,陆旬就带着白岂去了赵鹄那。一路上白岂看陆旬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好办。 “咚咚。”陆旬上前敲了敲门。 “来啦,等会。”屋里面传来了赵鹄的声音,紧接着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陆旬两师徒就呆了呆。 陆旬还好,马上就恢复过来了,他还是见过赵鹄的真实样貌的。 而白岂却从来没有见过赵鹄的真实相貌。一下子见到开门的是个俊秀的书生,有点反应不过来。 “爷爷?”试着叫了两声,白岂有些不敢确定。 赵鹄见到自己的孙子都不认识自己了,“幺娃,爷爷伤心了。”瘪了瘪嘴,赵鹄显得很委屈。 白岂忙说道:“这不没认出来吗?爷爷变得好俊美啊。”说完,白岂就眨了眨他的猫眼,定定地看着赵鹄,装可怜。 赵鹄的心一下就软了,“这话爷爷爱听,还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坐。”拉着白岂就首先进了屋。 尾随在其后的陆旬一进去,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跟赵鹄说:“关于白岂修炼的事,我想请教一下前辈。” 赵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的算盘却转了转,“是不是幺娃修炼的时候出了什么差池?” 陆旬不敢隐瞒:“昨天白岂第一次感应到气感,就成功吸收了灵力,这本来是好事。可是我却发现白岂吸收的灵力只有水属性一种。” 赵鹄挠了挠头说:“这种事啊,你按照我交的方法去做,就不会有事。”之后赵鹄边细细地嘱咐了陆旬一番。越听陆旬就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只好作罢。 白岂在一边有些拘谨,他好像给师父惹麻烦了。这么想着,白岂就显得有些坐立难安了。 赵鹄叮嘱完了陆旬以后,就对着白岂喊道:“幺娃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陆旬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容人基本不可能修到练精化气中期(金丹期)的事情吗。” 白岂点了点头。 赵鹄继续说道:“因为容人只能吸收水属性的灵力,纵然资质上佳。修炼也会比别人慢上那么四、五倍,所以才会这样。” 这样的情况跟白岂预想的不是差很多。在此之前, 白岂也是以为容人的身体有什么缺陷,所以才会修炼缓慢。 突然赵鹄又朝白岂挤了挤眼:“怎么样?陆旬有没有一点喜欢你?” 白岂顿时哭笑不得,心里的那点小忧伤全被赵鹄赶跑了。 看白岂的表情,赵鹄就知道没戏,“不是爷爷跟你说着玩,你要是真想修真,就一定要和陆旬双修。我刚才说的方法到了炼精化气中期(金丹期)就没用了。”拍了拍白岂的肩,赵鹄表现的很严肃。 白岂还没有看过赵鹄这么正经的时候,有些呆愣住了。直到赵鹄敲了敲他的头,白岂才反应活来,捂着被敲的地方,“爷爷,你打我干嘛?” 赵鹄:“我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伸出手,赵鹄揉了揉白岂被敲的部位。 白岂被赵鹄揉的摇来摇去,最后忍不住说道:“不疼了爷爷,不要揉了。” 赵鹄停了下来,捏了捏白岂的脸说:“嫌爷爷揉的痛?” 白岂赶忙说:“没有的事,真的不疼。”说完,白岂还狗腿地笑了笑。 赵鹄被白岂给逗乐了,“我说的记住了没?” 白岂忙点头。 赵鹄放柔表情:“想不想和你师父永远在一起?” 白岂仿佛看到了衣冠禽兽,那个笑贼吓人的,捂脸。 赵鹄继续诱惑道:“如果你师父有了道侣,他就会抛弃你了。”说到这,赵鹄的表情一片阴郁。 跟着赵鹄的描绘,白岂似乎看到了,师父揽着一个美人在跟他说拜拜。 白岂满脸痛苦的表情:“怎么办?我还这么小不能se诱。” 赵鹄在一边想了想,“我们可以打击一切意图接近陆旬的人。” 眯了眯眼睛,赵鹄慎重地说道:“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争取一切获得陆旬的好感。” 白岂望着赵鹄说道:“那要多少年?” 赵鹄扳着指头数了数,说道:“大概最少二百年,不多。” 深深地望了赵鹄,白岂觉得还不如色诱呢。二百年,师父都琵琶别抱了。 在最后,赵鹄热情地迎接了进来,把陆旬夸得天花乱坠,直说陆旬年轻有为。陆旬只是在一边笑着,推诿说道,像前辈这样的人一直以来晚辈等人的人生楷模啊。 白岂在旁边忍住面部的强烈抽搐,默默地转过身来,脸对着墙壁,终于世界美好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旬才借着吃饭为由带着白岂走了。白岂觉得这真是个蛋疼的世界。 一回到空间陆旬就忙活开了,翻开乾坤袋就要找带有水属性的宝物和水炼石。赵鹄的方法就是让白岂吸收宝物和水炼石里的灵力。吸收来自外界的水属性灵力可能不容易,但是如果是含有属性的宝物那就不一样了。 宝物基本都是属性的,而水炼石却更适合白岂,水炼石是炼造水属性飞剑的主要材料。 找到三颗水炼石和五样带有水属性的宝物后,陆旬寻思着下个月按照赵鹄说的地去挖点水炼石。水炼石实在稀少了,在修真界并不是没每个人都拥有飞剑。 这几样宝物和水炼石里的灵力,只能够供白岂吸收八个月。但是现在白岂可是年年都需要,八个月还是不够的,总是要做点储备才行。 想到这,陆旬终于觉得哪里奇怪了,赵鹄说的太详细了,就像事先已经想好了一样。 思虑再三,陆旬还是放弃了想深究的想法。一是这件事恐怕不好查,二是这件事对白岂来讲只有益,没有害。 陆旬叫来白岂,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怎样吸收水炼石和宝物里的灵力。 白岂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石头,觉得他这一天都在饱受惊吓。什么经过&……*循环,吸取,收纳。他都不知道。 望了望手里的石头,白岂觉得除了颜色怪了点,它还是蛮神奇的。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它让白岂仿佛能看到海浪在拍打带起来的浪花,很玄妙,也很亲切。 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懂怎么吸收啊!!!白岂在内心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继续求顺毛,躺倒···快来哦!我等你们! 不要犹豫了,我已经躺下了,不来(邪笑)··· 第二十九章有爱的苹果 白岂左右寻思最后还是不知道&……*是什么。 “还有不懂的,等下吃了饭到我房间来。”说完最后一句话,陆旬再次饮了口茶。 白岂应了声,就跑去做饭了。 中午的时候白岂做了四道荤菜。小炒牛肉、炸软鸡、炒虾仁儿、酸熘肉片儿。因为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等到做好这些菜已经是中午之后的事情了。 吃过饭后,陆旬就领着白岂进了自己房间,“到床上坐好。”指了指里面的床,陆旬示意白岂先过去。 陆旬的房间和白岂的比起来唯一的不同,就是陆旬的床是向里的。从外面来看是看不到床的样子的。 白岂虽然说几次进过陆旬的房间,但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陆旬的床是什么样子的。在他想来应该和其他几个房间是一样的。 一走过去白岂就知道他大错特错了,没想到师父的床竟然是鲜艳的大红色,整个床不但到处都是红色,而且床的面积也都比他的床要大上那么三、四倍。 师父,你如此之闷骚,叫我怎么不心花怒放?白岂承认他幸灾乐祸了。想要看看师父如此闷骚的一面暴露在他眼前,师父的脸色会变得怎么样。 可惜白岂很快就失望了,陆旬表现地很淡定,也很从容,“快点到床上去。”窗外的阳光照射在陆旬脸上,显得脸部表情朦胧起来。 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师父是怪蜀黍,他是被迫扒光衣服的小正太。 想到这白岂抖了抖,他承认他猥琐了。 乖乖地脱了鞋子,白岂就向着大床扑去。僵硬了一下,伸出手往肚子下面摸了摸,拿出一个苹果,可真够圆的,颜色也很红。这是白岂的第一想法。 为什么师父的床上会有苹果啊!!!难道是师父半夜里的宵夜?白岂最后决定为了师父的英明形象,又把苹果偷偷塞到了被子里。 就在白岂还在思考,师父的床上为什么有苹果这种东西的时候。陆旬也随之上了床。 陆旬一上去,就往枕头下面一掏。掏出两个颜色鲜红的苹果。白岂下意识地紧了紧被子的苹果,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奇妙。 陆旬递给白岂一个苹果。“要不要?”虽然问了要不要,但陆旬还是硬把苹果塞到了白岂手里。 望着手里不但个头大,连颜色都很红润的苹果,白岂强扯个笑说:“这苹果可真够圆的啊。”虽然我会吃苹果饼干、苹果软糖、苹果味的饮料。但是我从来不吃真的苹果啊!!! 在最后,白岂还是含泪吃掉了那个大苹果,在心里感叹道,师父原来你除了肉也吃别的,就是不知道这床上有多少颗苹果,您睡觉不会难过吗? 这床上有多少苹果,陆旬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放在床上顺手而已。而且他每次回来只是在床上打坐而已,不会真的躺下来。 过了一会,陆旬叫白岂坐到他身边来盘腿坐好。白岂面对面地坐在了陆旬前面。等一切准备就绪后,陆旬就开始指导白岂怎么样吸收水炼石里的灵力。 白岂闭着眼睛,首先感觉有一股清凉的气体,出现在了身体里。还没过多久,一股温和的气体就上前包裹住了清凉的气体。白岂知道这股温和的气体一定是师父的灵力了。 接着清凉的气体先是挣了挣,随后也就认同了。温和的气体带着清凉的气体逐渐流过筋脉,向着丹田冲去。 在到达丹田的一瞬间,温和的气体就迅速撤离了。清凉的气体一进丹田,白岂就觉得全身一阵舒畅,如此循环几次后,温和的气体也完全消失了。 睁开眼睛,白岂看到陆旬还握着他的手。一不做二不休,白岂就装作没看见。 陆旬松开握着白岂的手,问道:“刚才我带着你走的那些筋脉记住了吗?” 感觉到陆旬的手松开了,白岂有些失望,“记住了。”现在能牵牵小手也不容易,如果能互相吃吃口水就更美好了,盖上被子谈一谈人生理想也是不介意的。 陆旬整了整衣裳,下床,说道:“记得每天吸收一次,一直到丹田饱和为止。” 在这一瞬间,白岂突然想到了一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师父,我们要不要买几棵果树种到院子里?” 陆旬想到院子里菜成熟的时间,有些心动。于是说道:“种几棵苹果树。” 白岂点了点头。他不是没想过养些家禽的问题,主要是嫌麻烦。到时候鸡鸭到处跑,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当天下午,陆旬就和白岂去买了果树的种子。白岂一共买了四种,一种是苹果,还有一种的容延王朝独有的蓝果。 蓝果的果实外面是一层壳,因为是蓝色的,所以叫蓝果。蓝果一但敲开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果肉,味道很酸甜。白岂主要是喜欢里面没有籽。 另外两种分别是来自图陀国的马果和一种本地的绵果。 马果听说刚开始只是一种野生的果子。有一次,一个骑马的的路人从树下经过。马却并没有听从主人的命令,继续奔跑。而且停在在树下,不肯走。烦躁地踢着马蹄,马头一直向前仰。 路人不由试着把一串树上的果肉,喂给了马吃。没想到马吃的津津有味,好奇之下路人也尝了尝,没想这起眼的果子却很清甜。从此以后马果就流传开了。 绵果却是白岂最喜欢的了。绵果的味道基本上跟西瓜一模一样,除了绵果是奶白色的,而且更加多汁。不过西瓜是种在地上的,而绵果确实长在树上的。 陆旬在院子里又开拓了一分地。种了两棵苹果树,一棵马果和一棵绵果。为了让果树快点长大,白岂还特意多浇了点院子里的井水。井水对植物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二天一起来,白岂就已经能看到果苗发芽了,下午的时候已经长粗壮了一点了。 渡过了轻松的二天,白岂忽然想到明天就是去店里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建了个群,以后会被锁的肉会放在里面。 矮油,来哦。请大家温柔点进来哦。(扭动) 170368719 (敲门砖:顺毛) 群名片=留言马甲 谢谢a的捉虫 第三十章卓霆来访 照着以往的时间,白岂和陆旬去了店里。一走出门,白岂就发现今天早上的人潮,要比往常多得多。 “师父,今天是朝岁节。”白岂也是仔细一想,才想起来今天是朝岁节。容延王朝的朝岁节就跟天朝的建党节一样。 听白岂这么一说,陆旬也想起来了,他过朝岁节还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陆旬见到人群有越来越多的架势,说道:“快点走,待会的人会越来越多。”说完就拉着白岂赶快走了。 其实之所以朝岁节会这么多人,主要原因在于大部分人赶在这个时间段办酒席,都图个喜庆。 由于人潮的涌动,白岂和陆旬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比平时晚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一上午络绎不绝的人流,倒是为陆旬他们带来了不少生意。 今天又来了两个应聘的,但是都不符合要求。陆旬还想着要不要去请一个懂行的老师傅来。这么想着,陆旬就干脆走到门外把告示撕了下来。这时候却从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神仙,我是来你那当伙计的。”周旺舔着笑,从拐角突然冒出来。 接着又说道:“神仙,你叫我干什么,我都乐意。”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真神仙,不趁机学点什么周旺自己都觉得亏。 陆旬收好撕下来的告示,“我姓陆,名旬。”被周旺这么一叫,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 周旺马上上道:“陆公子的名字真好,听上去就比别人的名字好。” 陆旬对周旺的恭维置之一笑:“周兄忸赞了,里面请。” 白岂正在奇怪陆旬怎么还不回来,转眼间就看到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再一看那圆润的身材,可不就是那周道长。 陆旬领着周旺走到一匹夏布前,“周兄你看这匹夏布怎么样?” 周旺仔细端详一二说道:“质地不算很好,颜色偏黄,布的间隙隔得太大了。只能算中下。但是如果卖的话,能卖到一两银子以上。” 陆旬不经意地摸了摸那匹夏布,“一两银子以上?”望了望周旺。“周兄怎么算的。” 周旺:“如果按质地,最多六十文钱。”比划了一下布的长度,周旺继续说道:“但是它足够长。” 周旺说的一点都没错。陆旬收这匹夏布的时候,就是因为足够长。所以才给了二匹夏布的钱。 陆旬微微一笑:“不知道周兄想要什么价位的工钱?” 周旺看到陆旬愿意录用他了,忙说道:“三两就够了。”这三两的工钱,基本上是夏布行统一的。 陆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仔细交代了周旺一些事,并且问周旺什么时候来上工后。 周旺当场就表示明天就可以上工了。顿时,陆旬对周旺就更满意了。现在白岂已经开始修真了,找个人看店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看到周旺逐渐走远了,白岂才磨磨蹭蹭地跑到陆旬身边,“师父,以后是不是有伙计帮忙了?” 陆旬好笑地看着白岂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说道:“还要等几天,让周旺熟悉下情况。几天后我们就不用来店里了。”陆旬看的出来,周旺志不再此。来店里当伙计的事只是借口,不然也不会那么爽快了。 白岂有些疑惑:“这样能放心吗?” 陆旬笑着说道:“有没有看到周旺腰上的玉佩?”捏了捏白岂的脸,陆旬觉得小孩越长越好了,身上的肉也多了。 白岂仔细回想,才恍然大悟,周旺的腰上确实有一块玉佩。虽然他不知道那块玉佩值多少钱,但听师父这么一说,一定价值不菲。 白岂望着陆旬表示有阴谋。 陆旬噗笑出声:“周旺只不过想学二手道术而已。” 崇拜的看着陆旬,师父你伟大了。白岂觉得辛亏周旺长得那么圆润,不然万一他和师父勾搭成奸了怎么办?这么一想,白岂为了求表现。鞍前马后,伺候的陆旬好不自在。 陆旬享受着白岂的殷勤服务,时不时饮一口茶,暗道:有徒弟就是好。 一直到太阳落下,陆旬和白岂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拐过一个小巷子快到家的时候,陆旬拉住白岂停了下来,“卓霆兄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莫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白岂停住脚步,抬头一看。是个面貌俊朗的三十岁汉子。想到是师父的朋友,这样打量显得不太礼貌,忙低下头。 卓霆看到陆旬走了过去,苦笑道:“我本来以为用不了多久时间就会到。也就没打招呼。没想到这么多年没下来了,一下子全变样了。” 本来前几天卓霆就想来拜访陆旬的,但是实在抽不开身。好不容易今天有了时间,山下全变了样不说,还碰上了朝岁节。 陆旬打趣着说道:“我也好久没过朝岁节了,见到街上那么多人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卓霆回道:“可不是,我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接着陆旬就邀请卓霆进了空间。 卓霆一进去,不由四处打量,诧异道:“陆兄莫不是在房子里设了阵法?”一进来卓霆就感觉到了房子里面的灵气。 陆旬微微一笑,反问道:“卓霆兄看仔细了?” 卓霆仔细打量,半响才说道:“莫非这是一件宝物?”世间的宝物千奇百怪,能住人的宝物也算不了什么了。 陆旬点头称是。 陆旬是想借卓霆的口,把他拥有芥子空间的传出去。只不过陆旬只让卓霆看到了表面上的一些东西。 陆旬叫来白岂说道:“这是我徒弟。” 卓霆爽朗一笑:“我虽然没什么好东西,但见面礼我还是有的。”在陆旬为白岂求丹的时候,卓霆就想见见这个师侄了。今日一看粉雕玉琢,让人心喜。 白岂接过卓霆递过来的丹药。嘴甜说道:“谢谢师叔。”心想:怎么又是丹药。 卓霆还以为白岂喜欢这些丹药,又多给了一些。白岂有苦说不出。看着这些丹药,在心里抹了一把辛酸泪。 陆旬看出白岂的心思,摸了摸白岂的头说:“你师叔给的可都是好东西。外面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弄来一瓶。我和你师叔还有话说,你先回房把东西放好。” 白岂激动地红了脸,数了数怀里的瓶子数目,就回房了。 一回到房间,白岂就把这些丹药藏了起来,一共五个小瓶了。白岂心里笑翻了,他富了。师父那么说一定很值钱。 这边在白岂走了以后。 卓霆就露出了愁容:“我这次下山还想托陆兄一个忙。” 陆旬心里转了几道弯,面上义正言辞地说道:“卓霆兄请说,办得到我一定帮。” 卓霆缓缓说道:“想必陆兄可知炎阳派的灼阳子,偷了我门派玉歆丹的事情。” 陆旬说道:“略有所闻。”实际上在灼阳子逃逸的时候,就已经通告修真界了。 卓霆:“让那个灼阳子逃了不说,玉歆丹也不知下落了。”叹了口气,“我想托陆兄如果知道玉歆丹的下落,还请告知一二。” 陆旬忙说道:“一定的,帮不帮的上忙先别说。我会留意灼阳子的下落的。”陆旬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只帮忙留意灼阳子。 卓霆没有听出陆旬话外音,只当陆旬愿意帮这个忙,“那就有劳陆兄了。” 陆旬也不点破,转而问道:“不知卓霆兄可知道,最近这一带为什么不平静吗?”陆旬已经不止一次在旭阳城里看到妖怪的痕迹了。 卓霆回道:“最近一个妖怪的巢穴被其他妖怪占领了。那些逃下山来的小妖怪,都差不多被卫道队抓捕了。” 卫道队是容延王朝供奉的三个修真者组织的。专门为处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里面的人也大多鱼龙混杂。 之后,卓霆和陆旬谈天说地的叙过旧以后,卓霆逗留了一会,就告辞了。 白岂趁着这会功夫,已经做好了饭。去客厅叫陆旬吃饭,正好碰到送客而回的陆旬。 “师父,我已经做好饭了。”白岂望了望,发现卓霆走了,“师叔他已经走了吗?”以为卓霆会留下来,白岂就多做了一个人的份。 陆旬看白岂的神色,就知道他今天有口福了。笑眯眯的催着白岂去吃饭。 用过晚饭后。陆旬惬意地对白岂说:“待会我去你房里看看那些丹药,是些什么类别。”分清了丹药的类别,才好知道有什么作用。 白岂应了声。趁陆旬进厨房洗碗的时候,抽空跑到中果树的地方去看了看。看到果苗又比昨天大了点,白岂显得格外欢喜。 想起今天还没有浇过水,给果苗浇过了足够的水以后,白岂就回了房等陆旬过来。 一盏茶过后,陆旬去了白岂房间。 陆旬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丹药都是上好的。 为了教白岂认识这些丹药,陆旬还一个个地拿起来,讲给白岂听:“颜色偏淡的补充灵力用的,味道重的是疗伤的。有清香的就是像长春丹那种。”打开盖子,陆旬一一给白岂看一遍。 白岂在问过这些丹药的名字后,还特意要陆旬把丹药的名字写上去。陆旬好笑的照办了。说了会话,陆旬就回房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了,捂脸。求冒泡··来,不用客气。 三十一章水炼石 一大早,陆旬和白岂赶到店里的时候,就看到周旺已经等在门外了。 周旺跑过来,笑着说道:“陆公子早啊。” 白岂看着周旺跑过来的时候,身上荡起的“波浪”。觉得有可能是最近周旺可能吃多了,以前还是很圆润的,现在都成“肉波”了。 陆旬也没想到周旺这么早就来了,“早。”开了店门,陆旬就领着白岂先进去了。周旺尾随其后。 一上午,陆旬就带着周旺熟悉各种店内的事物。白岂就在一边偶尔算算账。转眼到了中午,白岂拿起摆放在一边的食盒,打算这个时候吃饭。 看到白岂他们已经准备吃饭了,周旺嗅了嗅食盒里飘出来的香味。吞了吞口水首先说道:“陆公子,我去吃饭了。”看到陆旬点头了,周旺才跑到隔壁的酒吃饭去了。 白岂本来还打算留周旺吃饭,看到人都跑了,也就不打算多说了。 接下来几天,等周旺完全熟悉了店内的事物,陆旬就完全把看店的事情交给周旺了。在有了周旺看店以后,陆旬完全就只要过几天来看一下。 这边空间里。 看到果树已经很粗壮了,白岂回头对陆旬说道:“师父,过不了几天果树就可以结果。” 陆旬也走来看了看,“结果而已,等果子成熟还要等几天。”最后陆旬停留在了那二棵苹果树前。“苹果还可以吃青苹果。” 白岂:“……”师父你居然对没成熟的果子,也下的了手。牙不酸吗? 陆旬给二棵苹果树浇过水以后,说道:“等过几天我们回来,果树就都成熟了。” 白岂疑惑难道他们要出门?这样想着,白岂不由疑惑出声:“师父,我们要出门?”接着白岂又追问道:“去哪里?” 陆旬:“去焉耆(yanqi)山,那里有水炼石。” 白岂顿时被感动了,多好的师父,如果是我的基友就更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在床上谈一谈理想。 “什么时候去?”白岂问道。 陆旬想了想,说道:“后天。”原本他是打算下个月去的。但是现在店里有了周旺,时间就完全空出来了。去焉耆山,陆旬也没想带白岂去,仔细想想陆旬又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带白岂一起去。 在空闲的这一天里,白岂把能带上的东西都塞进了陆旬的乾坤袋,连食物也塞进去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白岂和陆旬已经在去焉耆山的路上了。不过这次陆旬是带着白岂踩着飞剑过去的。白岂搂紧陆旬的腰,再次感叹飞剑的美好。 焉耆山离旭阳城相隔的较远,骑马两个来回都要一个半月。用飞剑则只需要一个时辰。不过因为要寻找水炼石,需要在这里多留几天。 “师父,这里是焉耆山?”望着眼前一片葱郁的森林,白岂还以为采集水炼石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山谷。 陆旬以前曾经来过焉耆山几次。不过都是踏着飞剑匆匆而过,并没有停下来过。如果不是赵鹄说水炼石在这里,陆旬是不会相信的。 “应该是这里没错。”观察了四周的环境,陆旬带着白岂朝着赵鹄说的方向走去。 白岂紧跟在陆旬后面。焉耆山里面很阴森,还是时不时的有孤寂的鸟儿在上空鸣叫。这让白岂不由想起了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抖了抖肩膀,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 “飒飒”在一片风吹过后,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前方。 白岂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往陆旬身上一跳。脸埋在陆旬脖子里,闷声说道:“师父,有妖怪。” 还没等陆旬说话,前面的黑影就嚷嚷开了:“什么妖怪,我是江湖上人称‘不留名’的郭朝。” 郭朝扒了扒身上的落叶,走到陆旬面前。“兄弟哪位啊?我刚才可一点都没听到你的脚步声。如果不是我刚好从这里过,还不知道这里有人。” 在郭朝心里,陆旬一定是个在江湖上不露声色的高手。 白岂听到人声,也不敢回头望,依旧紧抓着陆旬。这“江湖”说不定是妖怪的江湖。 陆旬拍了拍白岂的肩,皱着眉头说道:“不用怕,不是妖怪。”这么一点小事就担惊受怕,何以成大器。 白岂抬起头来,把陆旬眼里的流露出一丝失望尽收眼底。心里打了个激灵。忙从陆旬身上爬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陆旬心想要不要把白岂送回师门磨炼,这样对白岂的成长也有好处。就在陆旬几乎下定决心的时候,却骤然想起小孩平日里为他做的一切。心片刻间就软了,更多的是舍不得。想着以后多多调教就是了。 白岂并不知道在此刻间,他差点被送走。只是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让师父失望了。 郭朝见到这么久都没人理他,不满道:“我说兄弟你到是理理我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把我晾在这也不是事是不?” 陆旬心思一转,说道:“这位兄台见谅了。我姓陆,名旬,旁边的是我徒弟。从旭阳城来,不知道兄台你哪里人?” 郭朝见到终于有人理他,灿笑道:“我就是这焉耆山本地的。看得起我就喊我声郭朝得了。陆兄弟是来参加本地的比武大会?” 陆旬:“的确是如此。”这个时候说不是就显得动机不纯了。 郭朝挠了挠头说:“我也是要参加的,前几年我师父都不让我去。” 每个男人都有过武侠梦,白岂也不例外。抬头望了郭朝一眼,发现郭朝除了那一身腱子肉,人也长得蛮憨的。 练武的人感觉还是很敏锐的,郭朝捕捉到白岂的视线。咧嘴一笑:“你这娃娃长得可真够俊的。” 心理想到,这么瘦弱的娃娃,能练好武吗?找徒弟还是找壮实点的好。 陆旬听到有人夸白岂,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自家的小孩怎么都比别人好。但是面上却说:“让郭兄见笑了。” 郭朝憨笑:“我一个粗人叫什么郭兄,我还没被人这样叫过呢!” 陆旬看郭朝这么豪爽,哑然失笑,转而问道:“郭兄,不知这附近可有几条水源?各自在哪边?” 郭朝想也不想就回道:“这附近就一条瀑布,就在那,”指了指左边的方位。“一直走就是了。” 大热天的,这附近就一条水源,郭朝以为陆旬是去想去洗漱一番。 三十二章宏威镖局 陆旬点了点头,脸上显得有几分尴尬:“我和我徒弟想去瀑布处洗漱一番。” 郭朝听完后灿笑:“陆兄弟尽管去,不用管我。” 像是想到什么,郭朝接着又说道:“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有事的话陆兄弟可以到宏威镖局来找我,我是那里的镖师。” 陆旬:“那就劳烦郭兄了。” 郭朝有些遗憾地说道:“陆兄弟现在是上山来游玩的?我待会还得去打会猎再走,可惜我们不是一路的了。” 陆旬点了点头,承认了是来游玩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恭送郭兄了。”端着笑、双手抱拳,陆旬脸上微微带着几丝歉意。 郭朝没有看出陆旬的意思,自以为恭送的意思就是要亲自送他一程。忙摆手说:“送什么呀,我自己走,不用送。”接着不等陆旬说什么,使出轻功,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陆旬和白岂眼前。 白岂在一边看着郭朝远去的背影,感叹道这郭朝的理解能力真强,果然文盲还是有同盟的。人长得憨,连性子也这么憨,实在稀罕。 陆旬看到郭朝已经走远了,回头对白岂说道:“看到刚才郭朝指的的方位了吗?我们去那找水炼石。” “看到了。”听到陆旬的语气还和平常一样,白岂暗松了一口气。 当白岂和陆旬赶到瀑布处的时候,就看到喘急的水流若隐若现闪烁着银光,奔涌的水流从上往下浇灌。溅起水花无数,水声震耳欲聋。随着瀑布往下看,是一个很深的水潭,四周分了三条支流。 顶着震耳的水声,白岂朝陆旬问道:“师父!现在我们怎么办!”虽然白岂已经喊得很大声了,但还是被震耳的水声遮盖了。 陆旬皱了皱眉,水声实在太大了。怕白岂听不到他说话,索性就着白岂的耳朵边说:“我现在下去取水炼石,你先在这等着。” “扑通”陆旬径直跳下了水。 听到陆旬下了水的声音,白岂不由当即红了脸。直到刚才白岂还沉浸在一瞬间,脖子被陆旬嘴里哈出来的热气所带来的酥麻中。 过了半响,才猛然意识到水炼石居然是长在水里的!仔细想想,水炼石只是长得像石头,而且名字后面带了个“石”字而已。但是师父好像并没有说水炼石是“石头”。 在白岂恍然大悟的时候,陆旬在水里面已经找到水炼石的确切方位了。正如白岂所想的,水炼石并不是“石头”,而是晶石,是水最终形式的体现。但是要形成这么一块晶石,却是难之又难。 但是陆旬却在这条河流里找到了几十块大的水炼石,和几块小的水炼石!因为大的水炼石里面蕴含的灵力是其他水炼石的几百倍,所以光一块已经可以让白岂用上三年了!这让陆旬惊喜不已,一阵忙活后,陆旬随即把它们全部都收进了乾坤袋。 在一阵游荡中,陆旬终于找到了能产生这么水炼石的关键。水的深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型灵脉,惊讶于这条灵脉不被人发现的同时。 陆旬在灵脉周围看到了阵法的痕迹,但是具体是什么阵法他却又看不出来。 据他所知,赵鹄好像不擅长阵法,反而是苏酿比较擅长。想到这里,陆旬已经心里有数,慢慢地游上了岸。 陆旬破水而出的声音,惊醒了呆立在一旁的白岂。让早已等候多时的白岂惊喜不已,从陆旬下水开始算起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白岂还以为陆旬要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从水里面出来。 待走到近处,白岂才发现陆旬全身上下都没有湿,想来是用灵力把水给“隔绝”了。“师父,怎么样了?” 陆旬笑着说道:“这水底下还真是让是意想不到。现在我们就可以会旭阳城了。” 白岂很惊讶:“水炼石找够了吗?”现在就走,白岂还以为要在焉耆山呆上几天。 陆旬回道:“已经找够了。”而且还很多。 想到郭朝说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白岂顿时觉得舍不得。有些迟疑地说道:“师父,我们可不可以多留几天?” 陆旬想不到白岂居然想在这里多留几天。 白岂看陆旬没有马上回答,接着说道:“我想去看他们比武。”说完这句话后,白岂心里还是忐忑的,就怕陆旬不答应。 陆旬听完后,莞尔一笑:“有何不可。”细细想来,小孩除了做饭以外,就只提过这一次要求了。就算不为这个,陆旬也会答应。 白岂得到了陆旬的同意,脸上止不住的笑意。随即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客栈恐怕已经满人了。“师父,焉耆山的客栈恐怕已经满人了。” 陆旬想了想,说道:“下了山,直接去找郭朝。” 白岂先是呆愣了下,马上又反应了过来。他还以为师父和他会干脆会在这山里呆上一宿。 紧接着,用过饭后,白岂和陆旬就下了山。向路人打听了宏威镖局的方向后,就直奔着宏威镖局去了。 看着眼前“像模像样”的宅子,白岂觉得这宏威镖局可真够有特色的。连门都是烂的,两扇大门只有一扇是还在的。 这唯一的一扇还摇摇欲坠。如果不是牌匾上写了宏威镖局,白岂还真以为是走错地方了。 站在门口,过了半响后。白岂首先说道:“师父,来不要上去敲门?” 陆旬的声音微微惆怅:“等宏威镖局的人出来再说。”陆旬很怀疑那扇门是不是碰一下就会倒下去。 白岂点了点头,心想这宏威镖局可真够破的。 “哥,你说他们喝酒喝到现在怎么还不回来?” “肯定是又喝多了,这帮混小子。” 听到声音,白岂抬起头来看到一男一女从宏威镖局里面走了出来,随即喜上眉梢。 陆旬也看到了这一男一女,一个矮胖的青年和一个脸上微微带有雀斑的少女。正准备上前搭话的时候。 “哟!这怎么有人啊!”少女瞪着眼睛,看着陆旬他们。 矮胖的青年听少女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家大门口站了人,“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少女跟着起哄:“快说!你们是来干吗的!” 矮胖青年呵斥道:“小珍!对客人要有礼貌。” 小珍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陆旬随即走上前,面带笑容说道:“这位兄台,我们是来找郭朝的。” 矮胖青年狐疑地对着陆旬上下打量,“你找我师兄?”听到是来找郭朝的。矮胖青年摆正脸色顿时语气变得很不耐烦,“天天来找我师兄的人多了去了。”想着又是一个来攀关系的,当即好感全无。 陆旬依然和气地说:“敢问这位兄台,你师兄是不是今天下午去过焉耆山?” 矮胖青年正要回话,在一旁等的不耐烦的小珍插嘴道:“哥,我们可没时间了,师弟他们还在酒呢!” 像是想起来什么,矮胖青年拍手说道:“哎呀!师兄好像也跟那群皮猴子去了!” 小珍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说道:“他们喝酒就是了,怎么又带师兄去了!”接着,又说道:“哥,我们快去找他们。” 矮胖青年应了声。也不搭理陆旬他们,只管和小珍跑开了。 看着陆旬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白岂暗道,那个小珍和她哥哥可就惨了。找郭朝已经不可能了,白岂向陆旬问道:“师父,我们现在去哪里?” 陆旬答非所问说道:“跟着那对兄妹。”双手负背、眼神漠然、端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陆旬和白岂紧跟在其后,那对兄妹还浑然不知。走了不过一会,就停在了一家酒前面。 杨大勇和小珍告了别,就自己一个人进去了。一走进去,就问前台的掌柜:“严老板,我师弟他们在不在?” 杨老板拨了波算盘,抬起头来说道:“在呢,还有你师兄。”用手指了指。“在那边坐着呢。” 杨大勇转身想走,杨老板在后面喊:“扬大勇,你师弟他们的酒钱还没付呢!” 杨大勇无奈付了酒钱。一过去,杨大勇就朝坐在最里边的郭朝喊:“师兄!你怎么又跟张炳、李乾、王盛这三个混小子来喝酒来了。” 酒桌上的其他三人看杨大勇来了,就像老鼠见了猫。都老老实实放下手里的酒杯。也不在一边笑闹了。 郭朝对着杨大勇憨笑了二声:“这不是酒瘾犯了吗?下次不会了。” 其他三人也纷纷做起了保证。 杨大勇刚想说其他三人。郭朝就站起来,快速地越过杨大勇说道:“陆兄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我还等着你明天来找我呢!” “郭兄。我刚才就已经登门拜访过了。”说完后陆旬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杨大勇。 看到杨大勇进了酒,陆旬先是在外面等了一会。才带着白岂进来。 杨大勇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再看陆旬和郭朝明显是认识的。顿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显得尴尬之极。 白岂在一边看着杨大勇的脸色。不由想起了在外面的时候,那个叫小珍的少女他们走进来的时,脸上嫌弃的表情,啧啧,和她哥真是鲜明的对比。 郭朝一听,正想问杨大勇怎么回事,回头就看见杨大勇脸色不对。试探地问道:“大勇?你不会把人赶出去了?” 杨大勇干笑道:“赶出去到没有。”说到这,杨大勇吱吱唔唔地说道:“就是没有理会,我以为是上门来攀关系的。” 郭朝听完赤着脸,手指连连指着杨大勇说道:“你让我怎么说好啊!你啊你!!!” 杨大勇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说完杨大勇后,郭朝连忙向陆旬赔不是,“陆兄弟见怪了,我这师弟不懂事。大勇!快来向陆兄弟道歉!” 杨大勇反映来的时候,看到已经越来越多的人都往这边看了。但确实他有错在先,又不好什么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这位兄弟,是我有眼无珠,还请多多见谅。” 郭朝皱着眉,看见杨大勇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对杨大勇的道歉不满,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陆旬开口了:“今天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郭朝以为陆旬生性豁达,双手抱拳说道:“陆兄弟的为人,在下佩服!今天我厚着脸皮请陆兄弟到宏威镖局去做客,不知道陆兄弟肯不肯答应。” 陆旬面色有几分犹豫地说道;“既然是郭兄的好意,那我就去。” 白岂在一边暗道:师父你越来越会装了,如果去天朝发展发展演技,肯定又是一出息的娃。 之后一行人走出去的时候。白岂看的那个叫小珍的脸色犹为精彩,看到他们就想冲上来说点什么,还是她哥把她拉到一边去了。 一走到宏威镖局里面,白岂就发现里面跟外面一比真是天差地别。刚开始前面的房子还是破破烂烂的。但是一走到里面,就完全变得不一样了。没有一点破的痕迹,而且还很新。 郭朝边走边走边解释说道:“这是我师父的意思,说怕被人偷。我师父去运镖去了,不然你们就可以见一见我师父了。” 跟在后面的五人,纷纷都想找机会溜掉。郭朝一回头喊道:“张炳、李乾、王盛,你们那还有没有空房房间?” 张炳被推出来说道:“大师兄,我们住的那块只剩下一个房间了,其他都放了东西。” 郭朝不好意思地对陆旬说道:“我住的那个院都注满了,我师弟他们还剩下一个房间。我和我师弟去挤挤,这样就有二个房间了。” 陆旬回道:“我和我徒弟挤一个房间就够了。” 看到郭朝还想说什么,陆旬说道:“郭兄把我当朋友看,就不要多说了。” 郭朝只好作罢。 一进房间,白岂就沉浸在了要和陆旬同床的幸福中。 高高兴兴地在床上等着陆旬,过了一会看陆旬还没上来,一眼望过去,当即就傻了眼。陆旬已经盘坐在桌子上,明显已经开始打坐了。 第二天一早。陆旬修炼完了,一睁开眼就看到白岂哀怨地望着他,连问说道:“怎么了?” 白岂有气无力地说道:“吃饭,我饿了。” 我撒了谎,其实我很哀怨。白岂在心里泪流满面。 好吃好喝了一顿后,就迎来了白岂所期待的武林大会。 白岂走在街上,看着来往的行人许多都是一副侠客打扮。有男有女,手拿刀或剑等等,都往一个方向前去。接着白岂和陆旬跟着郭朝来到了一个搭好的擂台下面,上面已经开始比武了。 在一个回合后,郭朝上了擂台。郭朝对对方抱了抱拳,“宏威镖局郭朝。” 对方回了礼,说道:“青阳派薛立。”在双方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比武开始了。 薛立就一个扫堂腿施来。郭朝飞身躲过,接着就朝薛立的腹部袭来。 薛立硬接了郭朝一拳,遂即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三步,站稳后薛立想反扑。却被郭朝见机一个连坏腿打下了擂台。 顿时,擂台下一片叫好声。紧接着又一个人冲上了擂台。 看着看着白岂就看出门道来了,真正的高手还没有上场,现在上场的这些人只会些外家功夫。果不其然,等到下午的时候,真正的“刀光剑影”就开始了。 经过两天的比武,最后的赢家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而郭朝在比武大会的第二天败北了。 比武大会完了过了以后,小珍就迫不及待地向白岂打探起了消息,“我问你,你和你师父打算什么走?” 白岂装作听不到懂小珍的意思,“这位姐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看到白岂这么呆,小珍愤声说道:“你这孩子长得这么漂亮,脑袋瓜子怎么这么笨?” “我的徒弟,还用不着姑娘多费心。”突然,陆旬出现在后面凉凉地说道。 小珍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陆旬又说道:“我们明天就走。” 三十三章李轴 晚上用饭的时候,小珍选了个离陆旬和白岂相对较远的位子。陆旬微微扫了一眼小珍的位子,却让小珍觉得如坐针毡,百般难受。 等到晚饭过后,大家都散去了。陆旬喊住正要回房的郭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郭兄,多谢这几日以来的款待。明日我师徒俩就要离开了。” 还没走远的小珍听到陆旬的话,身体僵了僵,转而提着裙子快速地走了。 郭朝疑惑地问道:“好好的,陆兄弟怎么就要走了?” 陆旬解释说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听到有事,郭朝也不好挽留,闲聊了一会,就各自回房了。 回到房间,白岂就问:“师父,我们明天真的走?”就这么走了?白岂觉得至少也要在这里蹭吃蹭喝到过瘾为止。 陆旬点了点头。 白岂爬上床,想着走就走。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走的时候还是郭朝一行人给送的行,本来白岂以为陆旬会推脱的,但没想到想到陆旬竟然答应了。 从一开始,白岂就看到了在后面躲躲闪闪的小珍。整张脸显得没有血色之极,眼里透着深深的疲倦和血丝,连头发都像是没有仔细打理过。白岂下意识地看向陆旬。陆旬摸了摸白岂的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偷偷地朝白岂眨了眨眼睛。 白岂在心里捂脸,师父,你好坏啊,你一定对人家做了什么。 小珍看到陆旬师徒俩渐行渐远的身影,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陆旬跟师兄说她要他们走的事情。 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动歪脑筋。小珍惊恐地睁大眼睛,慌忙地拉住杨大勇的衣袖,“哥你有没有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杨大勇疑惑地说道:“大家一直在说话啊,怎么了小珍?” 小珍死死拽住杨大勇,惊恐地说道:“就是耳旁的那种声音。” “什么耳旁的声音?”杨大勇问道。 小珍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脑袋里传来的!” 杨大勇皱着眉说:“小珍,待会还是去大夫那看看。你今天早上不是还说你做噩梦了吗?” 小珍想起昨天晚上做的噩梦,立刻闭了嘴。 走在路上,白岂往后看已经看不到郭朝一行人的身影了,注意到四周没人。 白岂马上贼溜溜朝陆旬问道:“师父,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对人家干了什么?” 陆旬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哭笑不得地说:“我能干什么?” 白岂继而神神秘秘地说:“有没有下个咒术什么的?” 陆旬被白岂说得一乐,噗笑出声:“你说是就是。” 其实陆旬只是在小珍身上放了个引子,让她晚上梦魇了而已。而引子的效用可以维持七天,等到七天以后,梦魇自然会离去。但是小珍梦到了什么,陆旬就不知道了。 白岂听到这个可有可无的答案,眼巴巴瞅着陆旬喊道:“师父。”一双眼睛眨啊眨的。 陆旬顿时心软了,收起了逗弄之心,“我只是让她晚上梦魇了而已,顺便管好自己的嘴巴。” 白岂在心里高喊:师父英勇。虽然有点好奇小珍到底梦到了什么,但想想也就是了。 “我为狂、我为尊、世间武者尔尔!谁能与我为敌!”悠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语气中说不出的豪迈和狂放。 话音刚落,一男子从小道上走来,身高八尺,乱发披肩。脸上五官犹如刀削,目光炯炯似如利剑。虽只着一袭布衣,却也掩不住周身上下的凌烈杀气。 手拿一把重剑,步履轻快,似恍惚之间就走到了白岂和陆旬面前。眼神如有实质,灼灼地望着陆旬说:“李轴愿与君一战!” 白岂不着边际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位仁兄太闪了,白岂仿佛看见了以前从杂志里拼凑出来的梦中情人。师父我的心可诸日月,我是爱你的,现在你是我心中的唯一。不管白岂如何在心中表忠心,陆旬是听不到的。 陆旬心思一转说道:“这位仁兄,你是不是认错认人了。我只是个文人而已,并不懂武。”陆旬并不想在这里久留。虽然早知道李轴就在不远处,但也只以为是过路的旅人,没有想到李轴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不着边际地打量了李轴一番,有些惊讶地发现李轴已经接近武道上的大圆满,再上一步就是先天境界了,以武入道了。但陆旬也仅仅是有些惊讶于李轴的年龄而已。大圆满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像李轴这般年龄却能达到武道大圆满的。陆旬只见过一个人——重剑宗(剑仙)徐翔云,亦是陆旬挚友。如果李轴以武入道,必定千年后又是一代宗师!无数人挣扎在大圆满上,以武学达到先天境界却是少之又少,说凤毛麟角都不为过。 李轴不理会陆旬说的话,一双眼睛依然灼灼地看着陆旬,吐出一个字:“战!”整个人气势大涨,显得不惊、不慌、沉着冷静。以李轴为中心,四周仿佛燃烧着浓浓的战意!让人不禁热血沸腾,想与君一战! 陆旬的眼里不由微微透露出对李轴的欣赏,要形成这样的气势,没有经过千万次的战斗是演化不了的。看来今天不与之一战是走不了的了。 陆旬沉吟片刻,对着李轴说道:“为何找我比武?”陆旬自问他的实力在修真界派不到前三,但还在前十以内。但现在他的凡人眼里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李轴嘴角微翘:“我的直觉。”李轴也是来偶然间路过焉耆山,正好这几天是比武大会,也就留下来观看了。 比武大会虽然高手众多,但李轴却并不放在眼里。但是看到陆旬的第一眼,李轴就打了个寒颤,心中升起了艰涩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以前他遇到不可战胜的人时,心中总是会泛起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只会让李轴更加兴奋,自从升到了大圆满以后,李轴再也没有遇到过与之匹敌的人。不论胜负与否,只求酣畅一战! 陆旬把白岂安置在一边,嘱咐了一番。随后就对李轴说道:“来。” 李轴微微眯眼,头发无风自动,浑身的战意浓烈。动作间大开大合,霎那间,拔剑向陆旬就是一横扫,狠!猛!准!让人看得清却又躲不过。 在剑快要刺到陆旬胸口的时候,一个忽闪,陆旬就消失在了原地。李轴睁大眼睛,随即被人被人踢中后背,绷紧下盘猝不及防,却还以重剑为支撑才足以勉强单膝跪定。 下一瞬,李轴从原地弹起,站稳后双脚微微斜开,直视着陆旬的方向,切跨合身旋腕,短瞬间完成一个劈刺。 陆旬的脚往后一挪,身体稍拧让位,躲开了李轴的攻击。紧接着直接撩击李轴的手臂,左脚微挪,一个借势,李轴就又被击倒在地。 李轴再起从地上弹起,眼露兴奋,大声喝道:“再来!”右手握剑斜侵于腰际,右脚向前,几个跳跃,举剑就朝着陆旬的肩窝直挑。 陆旬直接从原地跳起,躲开李轴的剑锋,对着李轴抬手就是一掌。李轴再次被击倒在地,重剑掉落在一旁。粗喘着气,再次想开口时,血却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李轴微眯眼睛,轰然大笑:“好!好!好!我李轴认输,这一战打的痛快!” 捡起一旁的重剑,拿衣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李轴的身影显得有些不稳,“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 经此一战,陆旬不由地对李轴有些赞叹,不急、不燥、坚毅执着。就算是输了,也没有露出一丝怯意。 陆旬微微一笑,说道:“旭阳城,陆旬。” 李轴低念了几声,突然抬起头来,目露精光,“只要我一天没有赢过你,我就一定回去旭阳城找你。”旭阳城,也是时候回去了。 接着李轴洒然一笑,双手抱拳说道:“告辞。”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白岂在一旁看的暗暗心惊,只觉得犹为震撼。且心中晦涩不明,师父今天显然只是使的武功而已,他到底要多久才能跟上师父的脚步。 虽然这样想着,但白岂并没有表现出来。一路小跑到陆旬跟前,喊道:“师父。” 陆旬应了一声,他刚才还在思考他是不是给自己惹了个麻烦。看了下天气已经不早了,陆旬柔声对白岂说道:“饿不饿?等下我们去前面的王家镇去吃饭。” 白岂听到陆旬这句话,原本忐忑的心,顿时被平静了下来。突然,心似乎变得有点发烫,却又 不像是原先那么忐忑。更多的是不听使唤地“砰砰”跳动,脸也似乎有些发烧,半响才支支吾吾地说:“哦,好啊。” “铮”的一声,飞剑从陆旬的元府里飞出,自动飞到陆旬的脚边。在飞剑上,白岂近在咫尺地闻着陆旬的气息,脸上有些烧,抬头看了眼陆旬,只是现在一副很普通的相貌却能让白岂觉得呼吸截至,移不开眼。 第三十四章奋起修炼 在王家镇吃过饭以后,白岂在路上就开始呱噪地向陆旬问东问西起来。但是心中却是一片大乱,唯有不停地说话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等回到旭阳城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陆旬带着白岂直接回到了空间里,一回到空间,白岂连心心念念的果树都来不及看,就以犯困为由,先回了房间。 陆旬望着白岂的背影直皱眉,从上午他和李轴比完武以后,小孩就表现的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岂在回到房间以后,就独自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半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感觉到平常一样的跳动速度。快速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跑到走廊边上,悄悄地探出了半个头。 看到陆旬正好在院子里,快速地把头缩回来,捂着又开始“砰砰”的心,开始平复情绪。趁着陆旬没有注意这边,白岂又偷偷摸摸地回了房间。 再次回到房间,白岂默默地想:他看到师父就犯心脏病,还脸红打抖,这是病,要找师父治。我要求不高,做我基友就好了。想起师父的身影,白岂义无反顾的荡漾了。脸红中。 蕴酿了半天的情绪,最后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已经快到时间吃饭了,这才慌慌忙忙地跑去做饭。 等到做好了饭,白岂就看到石桌上放着二个很小的青苹果。 往果树的方向一看,两颗苹果树上已经结了很多小个的青苹果了。再看一眼其他果树,白岂愕然发现都还只是花苞而已。 不由想到每次浇水的时候,师父好像都比他晚走。难道师父就趁着他走以后,又给那两棵苹果树浇了井水? 陆旬慢条斯理地拿起石桌上的两个青苹果,神色不变地递给白岂一个说:“吃。” “我等晚上吃。”白岂接过,在心中泪流,这要多好的牙口才可以吃下这个青苹果。 看着白岂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陆旬趁白岂看不到的时候,微微弯了弯嘴角。 吃完了饭,白岂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等到陆旬洗完碗后来。 独自乐呵地对陆旬说:“今天月亮好圆,师父我们来晒月。”一说完,白岂就想打嘴巴,叫你嘴贱。把赏月说成晒月,月亮能晒吗?! 陆旬一开始是还以为是他听错了,确认无误后,哭笑不得地说:“好,我们来‘晒’月亮。”说“晒”的时候,陆旬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在白岂默默地被陆旬调戏了一把后,两个人就果真开始“晒”月亮了。一直到陆旬去温泉边修炼的时候,白岂还借着洗澡为由,潜伏进了温泉,小小地吃了一把豆腐。 最后白岂飘飘然地跑去睡觉了,在梦里无一不是陆旬搂着他,两个人就此只羡鸳鸯不羡仙,就在陆旬就快和他深情一吻的时候,陆旬突然板正脸孔说:“我给你的苹果你吃了吗?” 想起那个青苹果,白岂一下被吓醒了,从枕头边上摸过放在一旁的青苹果。鼓起勇气想咬一口,最后经过许久的挣扎,白岂奋然轻轻地咬破了青苹果的表皮,砸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酸。等到白岂不自不觉地把整个苹果都啃光了,剔了剔牙缝,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被师父耍了!师父是故意把这个青苹果给他的!害他还以为这青苹果有多酸。继而愤愤地想:充满了调戏的生活,这日子还怎么过! 第二天一早,不需要陆旬叫,白岂就起了个大早。做好了早饭,就开始在凉亭里等着陆旬过来。昨天的时候陆旬就说要去看看店里面怎么样了,所以白岂才会起这么早。 陆旬看到白岂在凉亭里,含笑走过去,摸了摸白岂的头。接着坐下来说道:“等下和不和我去店里?”拿起筷子,陆旬先是尝了尝味道,之后就开吃了。 “我去。”看到陆旬开始吃后,白岂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早饭来。 吃过早饭后,陆旬和白岂一起去了店里面。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周旺在里面喊:“黄大妈。你孙子怎么样了?” “好多了,借你吉言啊。” “我就你孙子的病会好?” “下次记得到我家来吃饭,再不来我就不到你这里做生意了。” “成,我明天晚上去。” 一走进去,白岂就发现店里的人异常火爆,周旺身边正围着几个大婶。 陆旬牵着白岂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走来一旁放夏布的地方。蹲下身,看了看,发现这些夏布比他在的时候还要多的多,其中还有几匹上等的夏布。陆旬想了想,最后牵着白岂又挤出了人群。 白岂松了一口气,挤来挤去的让白岂仿佛回到了在天朝挤公交车的时候。 陆旬最后在大门口发现了端倪,仔细一检查,发现门口居然被布了聚财阵。挑了挑眉,陆旬也只是在【修真杂记】上看到过聚财阵,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 陆旬拉着白岂等了一阵子,看到人群渐渐散开,才带着白岂进去。这下子没有了人群的遮挡,周旺一下子就看到了陆旬他们。脸上堆着笑,走过来说:“陆公子回来了。” 陆旬回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店里比往常的多了好多人。” 周旺腆着笑说道:“我放了聚财阵,别的本事我没有,这聚财阵我可学的好着呢!” 陆旬:“敢问周兄是哪位高人门下的?” 周旺连连摆了摆手说:“我就是旭阳城外那座山上道观下来的,我这点本事还是小时候从道观里的一本书上学来的。学了几十年,别的都不会,就会变点小把戏和摆弄着聚财阵了。”周旺见此是个好机会,接着又说道:“陆公子要的话,我可以把那本书借给你。” 陆旬推诿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如果是别派的修真心法,陆旬是断然不可能看的,但是如果是一本失传多年的修真心法,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周旺搓了搓手,腆着笑说:“我可不可以想陆公子讨教一番?” 陆旬欣然同意,在双方都满意过后,陆旬就带着白岂回去了。 一路上看着陆旬手上的那本修真心法,白岂再次想起和师父的差距,心中又突然晦涩难明了起来。生怕师父就这样直接破粹虚空,得道成仙了。想来想去唯有奋起修炼,才能追上师父的步伐。 下定决心后,一回到空间,白岂就对师父说:“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提高修为。” 望着白岂希翼的眼神,陆旬皱着眉,直接说道:“欲速则不达。你要……”说到这看着白岂黯然的目光,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件东西”,半响陆旬无奈地说道:“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白岂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陆旬虽然奇怪小孩为什么突然之间想提高修为了,但对于陆旬来说小孩求上进是好事。更何况用“那件东西”来训练白岂,只要挺过去。陆旬也不怕白岂出来的时候修为没有增涨,或者像吃丹药那样有副作用。 最后陆旬对白岂说:“你晚上来我房间一下。” 一等到了晚上,白岂就去了陆旬的房间,早一天提高修为,就能早一天追上师父的步伐,把儿女情长抛在一边,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提高修为。 一走进去,白岂就看到陆旬拿着个小小的鼎炉放在手上端详。陆旬抬头看到白岂来了。把白岂招呼到一旁来,再次问道:“真的下定决心了,即使刀山火海也不怕?” 白岂听到刀山火海的时候,下意识地心跳加快加快了一拍,但还是坚定地说:“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不会再改了。” 陆旬把鼎炉递给白岂说:“这个鼎炉就是能让你提高修为的地方,里面可是九死一生。” 白岂接过陆旬递过来的鼎炉,暗暗心惊,不成功便成仁。只要这一次机会,总是要赌一把。 沉默了半响,白岂对陆旬说:“明天让我去看看我爷爷。” 陆旬好笑地看着白岂,揉了揉白岂的脑袋说:“九死一生只是对别人而言,到里面去受伤是一定的,但我可以保证你能出来。”接着陆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银子做的长命锁,给白岂挂上。 白岂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翻开锁的两面看了看,上面分别写着: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细细唨嚼着八个字,白岂只希望果真能心想事成就好了。 陆旬继续说道:“明天,和你爷爷说一声也好。” 白岂应了声,就带着长命锁回了房。 第二天,陆旬就一起和白岂去了赵鹄那。赵鹄一看到是陆旬是白岂,笑着说:“回来了,来来进来坐。” 一进到屋里面,白岂先是和赵鹄说了会话,接着才和赵鹄说道:“爷爷,我有事和你说。” 这次陆旬并没有走开,而是坐在一旁聆听。 白岂:“爷爷我想提高修为。” 赵鹄拍板而起说道:“幺娃,不准吃丹药啊!听爷爷的,吃丹药提升修为没有好处!”   第三十五章前期准备 赵鹄注意到他的语气过重了,转而柔声说道:“幺娃,听爷爷的,不要去吃丹药。” 白岂也是没想到赵鹄会这么激动,安抚地说道:“爷爷我不是吃丹药。” “除了吃丹药,还有什么能提升修为的?”赵鹄疑惑道。 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陆旬抢过话头说道:“前辈可还记得我师父的太阴鼎?” 赵鹄这才想起,继而马上向陆旬说道:“你师父的太阴鼎不是攻击用的吗?怎么能提升修为了?” 说到这,赵鹄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说道:“你小子不会想把幺娃扔进太阴鼎?” 陆旬点了点头。 看到陆旬点了头,赵鹄涨红了脸说:“你也不想想,幺娃去了那里还有回吗?!”太阴鼎是上古的时候传下来的法宝,里面变化多端,基本上是有去无回。除此之外,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的考验,里面的尸骸估计都数不胜数了。 陆旬又问道:“前辈可以看看白岂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赵鹄微微剥开白岂的衣领,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岂的脖子上,已然挂了一个银子做的的长命锁,锁上面还有几朵莲花。拿出来,放在手掌上掂量了一下,接着赵鹄就发现了端倪,惊异地说道:“这该不会是你师父的如意锁?” 如意锁可是个宝贝,能抵抗别人对自己的致命一击。只要每次用的时候往里面输好灵力就行了,赵鹄想不到陆旬居然连这个,都从他师父那里要过来了。虽然说有了这个锁,但赵鹄想的更多的还是白岂能不能从太阴鼎里面出来。 思量了下,最后赵鹄对陆旬问道:“你能保证幺娃能从太阴鼎里面出来吗?” 陆旬回道:“两年后的修真集会,我会如约带着白岂前往的。”两年以后他会亲自进到太阴鼎里面把小孩给带出来。 得到了陆旬的保证。赵鹄再三询问了白岂几次,可不管怎么问,得到的白岂的回答依然是要去。无奈之下赵鹄只好给了白岂几件贴身的法宝,还顺便给了白岂一个乾坤袋。 白岂乐颠颠地把乾坤袋收起来了。师父早就想给他一个这样的乾坤袋了,可惜的是师父不太会炼器。 陆旬在一边瞅了眼赵鹄给的法宝,发现大多数都是防御性的法宝。心中了然,看到赵鹄也显然想白岂在太阴鼎里长进一点。 在拜别了赵鹄之后,陆旬就直接带着白岂回了空间。 在客厅里,陆旬对白岂说道:“先不要急着进太阴鼎,等你做好准备我再让你进去。” 白岂知道陆旬是为了他好,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陆旬的,回道:“我三天以后再去。” 陆旬沉吟:“三天?”依照小孩的性格,陆旬本来估摸着也该留个七、八天再走。想到三天以后,小孩就这么走了,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 白岂以为陆旬是问他,就应了声。 陆旬想了想说道:“明天我去找卓霆要些辟谷丹,你留在这里。” 白岂:“嗯。” 三天后,饷午时分。 白岂拎着赵鹄给的乾坤袋跟在陆旬后面,心中有些忐忑,从早上开始陆旬就只字未提太阴鼎的事。紧了紧手中的乾坤袋,白岂鼓起勇气说道:“师父。” 陆旬转身凝视说:“嗯?怎么了?” 被陆旬这样看着,白岂顿时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是今天说好进太阴鼎的吗?” 陆旬长长地“哦”了一声,就没有作声了。 白岂急了:“师父!” 陆旬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开始小孩要走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离进太阴鼎的时间越近,陆旬就心里越不是滋味。想着辛辛苦苦养肥的小孩,二年后出来指不定瘦了、还长大了,这样想着就有些不乐意了。但陆旬也仅仅是有些不乐意而已,去还是会让白岂去的。 陆旬老神自在地说:“等中午过了之后我就送你进太阴鼎。” 白岂左等右等终于磨到了中午,坐在陆旬边上顿时有点不安分了。试探着喊道:“师父?” 陆旬站起身来,透过凉亭一瞬不瞬地看着前方的竹林。半响回过头来对白岂说:“跟我来。” 白岂跟着陆旬到了客厅,陆旬掏出乾坤袋,在里面搜罗了几下。倒腾出几件东西,一一放在了客厅的供桌上,先是二个小瓶子,不用看里面,白岂就猜到是辟谷丹没错了。在然后就是一个做工精巧的铜铃铛,到最后几件的时候,白岂认出是陆旬的锁魂幡,还有配套的几面锦添旗。 陆旬把乾坤袋收了回去,对白岂说道:“这几样东西你先收着。” 白岂拿起铃铛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把玩了一下,铃铛随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陆旬帮白岂把其他几样东西收起来。回道:“这是‘幻音铃’,输灵力进去就发出音波攻击,让人痛不欲生,并且还能放大”陆旬比划了一下,继而说道:“能变得很大,把人困在里面给震晕了。” 说到最后,白岂已经兴致勃勃地摆弄起幻音铃来了,有点跃跃欲试地向往里面输灵力。但想到说不准这铃铛是无差别攻击的,只好就此作罢。 陆旬像是想起来什么,对白岂说道:“这幻音铃和锁魂幡都是要重新滴血验主的,还有辟谷丹里面的丹药吃一粒可以保三个月不会饥饿。”之后陆旬又嘱咐了白岂一些事情,才停嘴。 白岂最后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说道:“师父,我准备好了。” 陆旬掏出太阴鼎,祭起,只见太阴鼎升起在半空,逐渐变大。最后演变成一个足够一成人大小的黑洞,从外面看,黑洞里面云雾翻滚,雷电时隐时现。 白岂望着眼前的黑洞,心里有些紧张,捏了捏手心。最后回头看了陆旬一眼,毅然跳进了黑洞了。在白岂跳进去之后,黑洞迅速变回了太阴鼎,缓缓降落到了陆旬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我不小心按了存稿箱·无奈,这是35章来着·明天改过来,我寝室快断网了· 第三十六章鼎中修炼(上) 白岂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紧接着就马上掉落在了一处空地上。随即白岂惊讶地发现,太阴鼎根本不像从外面看到的那样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而是一片荒芜之地、周围更是寸草不生!细细地观察了一遍四周的情景,白岂这才撑着手从地面上起来。 瞄准了东边的一个方向,白岂先吃了一颗辟谷丹,继而踏上了不知名的旅途。渐渐地不知道走了多久,白岂只感觉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温度越来越高,连鞋底都有些发烫。 随着风声,一阵似有似无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白岂寻着声音,走到了一处大石头旁边。随着白岂越走越近,一只苍白无力的手突然从石头后面冒了出来。 “咳咳、咳。”一阵大力的咳嗽之尽是呜咽声。“少侠……留步,咳咳。小生……有话要说。” 白岂吓的一颤,差点下意识转身逃跑,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人,怎么看怎么诡异。想起师父说的话,白岂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什么事?” “还请……少侠过来一下,咳咳,小生……实在无……力起身。”声音断断续续,似要断气一般。 白岂走到石头的另一边,只见一个瘦弱的书生倚在石头的侧面,整个人显得极为憔悴。眼窝深陷,脸上还挂着泪痕,表情哀痛 。 书生看到白岂无力地笑了笑,说道:“小生姓张……名见之,咳咳,字怡然。家住……。”说着说着却突然呕出一口血,张见之见到却如崩溃一样,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半响过后抬起头来抽泣地说:“小生只求……咳咳,一件事。”哆嗦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桃红色的锦囊。“把这个……锦囊带给,咳咳,我的妻子。告诉她……我已经死了。”说到最后已然泪流满面,面上似怨似恨,更像是悔不当初。 白岂接过张见之递过来的锦囊,默默收好,并不言语。 这个时候张见之却突然从脖颈出拿出一块玉佩,用力一拽。留恋地最后看了一眼,之后毅然递给白岂说道:“这个……咳咳,送给少侠。” 还没等白岂回绝,张见之就手握着玉佩,闭目倒地不起了。白岂愕然,上前探了探张见之的气息,发现张见之真的已经死了无疑。 白岂无奈,刚站起身来,只见原本已经死了的张见之突然之间睁开双眼,眼冒凶光,乍然间朝白岂扑来。 白岂早有准备,随即侧身躲过,从乾坤袋里拿出锁魂幡,在张见之再扑过来的时候,眨眼间把他收进了锁魂幡。紧接着,白岂掏出六面锦添旗,按照陆旬教授的方法,强行把张见之送进了轮回。 想起刚才,白岂不由暗捏了把冷汗,脑海里回想起了师父所说的话:太阴鼎里没有任何人和物,只有各种危险。在经历了这一个小插曲之后,就在白岂要重新出发的时候,地面轰然变出一个大洞,白岂措不及防掉入其中。 在一阵头晕目眩后,白岂就不省人事了。在白岂掉进去不久后,地面随之开始恢复原样,但却再也找不到洞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岂只感四肢无力、精神疲惫。看了眼四周,马上白岂就发现他被关在一个密封的纯白色房间里,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许久后,白岂撑着地面缓缓地爬了起来,“嗖”的一声,一道黑影直直地朝白岂而来,在白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把白岂打倒在地。 白岂的身体被打的呈虾米状,虽然只是一拳,但白岂却感觉眼前阵阵发晕,痛感被十倍放大。半响,待缓过来后,白岂再次尝试着站起来。又是“嗖”的一声,随即黑影再次出现,如同上次一样把白岂打倒在地。 这次白岂被打倒在地后,久久不能平复过来。等到好一点以后,白岂从乾坤袋里拿出陆旬给的幻音铃,祭炼起来。 “叮叮叮——”在大概一盏茶之后,白岂把幻音铃收了回来。令白岂想不到的是,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不同的是,这一次白岂是直接晕过去了。 之后几天白岂尝试了各种方法,愕然发现法宝对黑影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白岂只好用手脚去反抗,但每次都反击不了多久,就会被再次打倒在地。 而白岂也发现只要他被打倒在地,基本上在三个时辰内,黑影是不会出现的。但如果站起来,黑影就会马上出现,每次被打倒在地,白岂就运用玄天道决来恢复。 这还是刚开始的时候,白岂在进行每天必备的修炼的时候,一醒来发现身上被打的上好了大半,而且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每天进行着同样的事情,白岂都快麻木了,却在一次下意识反抗中发现。本来在黑影面前毫无反击能力的他,这次却能在黑影手里成功反击了!这次的发现使白岂焕发了信心!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久,白岂心里只存有一个信念。 在再一次被黑影打倒之后,懊恼之后,白岂只想尽快反击,“咕咕”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破天荒的饿意。恍惚间,白岂才发现原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想到时间的流失,再想到他在这里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白岂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迷迷糊糊地吃了一颗辟谷丹,再次站了起来。 这一次白岂用尽了力气,眼看着就要落败了,却在这个时候想起和师父的两年之约,继而联想到在焉耆山的时候,师父对他的失望。 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白岂一发狠,硬是把使了十二分的里,把黑影掀到在地了!黑影一碰到地面紧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本来没有间隙的房间,却硬生生变出了一扇大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错误章节改不了,(捂脸)看我发的章节数。这是真正的36章。 第三十七章鼎中修炼(中) 白岂摸索着走了进去,但就在白岂进去的一霎那,门“啪”地一声和上了。感觉到阳光,白岂不由拿手遮住眼睛,待适应以后,白岂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入目的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四面都有窗户,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只有房间的左下角有一架木梯,上面还有一个没有打开的天窗。 白岂走到一扇窗户边往外探,却看到下面尽是一片坟场!四处都有秃鹫略过,一片阴森、凄凉之状! 待到斜阳西落,屋内一片昏黄的时候,房间里开始不平静起来。地面上渐渐地开始冒出各种士兵,各自穿着黄、蓝两色衣服。 房间仿佛变成了一个战场,两方人马激烈厮杀,毫不相让! 在这里,白岂仿佛变成了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将军,带领着士兵冲锋陷阵。在敌人遍地的情况下依然威武不屈、气势逼人。 这个时候白岂已经忘了他是谁,从什么地方来,只知道他不能输!在一面倒的情况下,看着满地的将士。白岂红了眼,驾着马儿,举着长枪就往敌方阵营里面冲。 敌方人马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白岂还敢冲进来,慌忙之下斩杀一行人。 待反应过来以后,敌方人马形成圆阵,把白岂重重包围在中间。接着白岂奋勇突围,手握长枪,直直地冲着地方将军而去。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快去把他给本将军杀了!”黄景惊慌不已。 众士兵:“保护将军!!!” “来人啊!!!快来人!!!”黄景方寸大乱,四处喊人。 白岂见到,不由哈哈大笑。随即长枪一扭,瞄准黄景的脖颈,奋然出手。黄景被尸首分离,头颅跌下马。 “他杀了将军!!!”像是才刚反应过来一样,穿着蓝衣的士兵们纷纷叫嚣着要拿白岂的命来抵。而白岂一方人则信心大增,士气高涨。 虽然白岂杀了对方将领,但仍然寡不敌众,战况呈一面倒。经过这么多消耗,白岂已经快支撑不住,脸上止不住的疲态,身上也早已多处挂伤。 就在这个时候,白岂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想要策马躲过却以及来不及了。从马上跌落下来的时候,白岂最后只能感觉到四周漆黑一片,耳边回响的尽是士兵们的呐喊声。 “杀啊!为将军报仇!” “杀死这个狗娘养的!” “兄弟们上啊!!!” 猛然惊醒,白岂伸手一摸,身上已经尽是冷汗。刚才他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他变成了一个将军,最后战死沙场。 到现在白岂还能感觉到“他”死的那一刻的感受,这令白岂想起了他穿越前的那一刻,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抬头看了看,白岂愕然发现天色竟然已是饷午时分!不知不觉竟然过了一个晚上! 到了当天黄昏的时候,白岂又跟昨天一样,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将军,最后战死沙场。最令白岂讶异的是竟然连醒来的时分也丝毫不差! 连续几天发生同样的事,让白岂不由摸中了其中的规律。只要到了白天黄昏的时候,白岂就不会不自主地进入梦境,到了第二天饷午的时候就会醒。 同样白岂发现只要一进梦境,他就会失去理智。就算偶尔有几次醒悟的时候,但也是一闪而过,最后只能伴随着“他”的死亡落幕。而第二天醒来后却脑袋异常疼痛,似有人在拿铁锤敲他的脑袋一般。 在这样令人进退不得的境地下,白岂却欣喜地发现他的精神力有了一点点的增长!而修为也微微有点挪动。在这样的情况下,白岂每增长一点精神力,在梦境里清醒的时间就越长,相对而言第二天疼痛的是时间就越长。 在过了五个月后,白岂每次在梦境里已经能清醒很长时间了。但每次依然都在最后关头丧失了理智。这次同往常一样,一到黄昏白岂就进入梦境中。同样,白岂冲进敌方阵营杀掉了黄景。 在杀掉黄景之后,白岂就清醒了过来,按照原来的轨道回到了我方阵营,谋划着最终的目标。 在感觉到体力逐渐不支的时候,白岂去却策马向着敌方阵营奔去。 “将军!回来!!!” “将军,不能去啊!!!” 听到士兵们奋力的嘶吼声,和赶过来的马蹄声。白岂依旧没有回头,拼着最后的几丝气力迎面死在了敌人的刀下。 在白岂死的那一刻,他就从梦境中醒来了。抬头看了看天气,发现才刚刚清晨而已,随即白岂长吁了一口气,暗道:这步棋着实很险。在梦境中,最后白岂不是因为体力不支被敌人杀死,而是被他的副将从背后所击杀。 白岂也曾经尝试或先将副将给杀了,但每次这样的结果都是白岂重新丧失理智,副将被复活。绕来绕去到最后,白岂还是要被副将从被后捅上那么一刀。 到最后,白岂发现只要副将一死,一切的计划都不会实施。而这一场战争,从一来是就注定会以黄景的死开幕,以白岂的“死“落幕。想来想去,白岂只有想到了刚才那个办法,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同一时间,在太阴鼎外面,白岂不过离开半个月之后,陆旬有点想他了。想着半个月再也没有人给他做饭了,院子里面的果树也没人和他一起浇水了。 没有人会跟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了,更重要的是在白岂走了之后,他都没什么心思吃肉了。思虑再三,陆旬只得叹了口气,出门访友去了。 在去友人住所的路途中,陆旬停下来休息,恰好碰上当地的庙会。看着摊子的上老虎形状的枕头,见猎兴起,想着回去给白岂枕也不错,不由买了两个回去。 但没过多久,陆旬就想起来小孩已经去了太阴鼎里面了。看着两个老虎形状的枕头,半响后,兴致缺缺地放进了乾坤袋里。 这下子陆旬连出门访友的兴趣都没有了。掉转方向,脚踏飞剑,向着旭阳城的方向飞走了。 经过了一两天的休整后,白岂顺着木梯,爬上了原本没有的天窗。一上去,白岂便好似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样。 第三十八章鼎中修炼(下) 看到一大片森林,白岂有些楞,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上面会是一座森林。随即白岂在这一块到处转了转,看着满目皆是的大树,渐渐地,白岂变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的树木,让人有一种原地踏步的感觉。 很快就到了晚上,但白岂还是没有走出这片森林,索性闭目休息,等着明天另想它法。在这几个月里,白岂在正常情况下都会保持浅眠,以便应对突发状况。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在太阳刚出来的,白岂就从睡梦中醒来了。刚醒来,白岂就连忙仔细观察四周跟昨天比有什么变化。 令白岂万分讶异的是昨天跟今天比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个发现让白岂不由有些急躁。如果没有考验的话,他怎么提升修为。 想到这里,白岂马上动身去寻找离开太阴鼎的契机。刚开始白岂是顺着南边的方向去找的,但是尽管白岂已经走了很远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在走过了西、东这两个方位依旧一无所获后,犹豫了一下后,白岂还是选择了去北边试试。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白岂快失望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湖泊。这让白岂惊喜不已,忙奔过去。 平静的湖水是不是会泛起一圈波澜,清澈见底的湖面上还飘荡着从树上落下来的树叶,偶尔还有一两条鱼儿露出水面。 白岂顺着湖泊越是往上走,就越是能听到洗衣棒打在衣服上那种闷闷的声音, “啪啪”不觉。寻着洗衣服的声音,白岂在湖的尽头看到了一个老婆婆蹲在那洗衣服。 找了这么久才看到“人”,白岂很欣喜,同时心里开始防备起来。酝酿好情绪后,白岂走上前与老婆婆搭话。“婆婆,这里是哪里啊?” 老婆婆充耳不闻,自个干自个的活计。从背后看,老婆婆穿着蓝色的布衣,衣服已经洗的发白。两鬓斑白,有些驼背。 白岂看老婆婆不应,只得继续喊:“婆婆,这是哪里啊?” “啪啪。”老婆婆挥舞着洗衣棒,依旧没有理会白岂,洗完一件衣服,凑到眼前翻看了下,接着继续洗。 白岂再次喊道:“婆婆,这是哪里啊?” 这次老婆婆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她把衣服洗完了,拿起木盆准备走人。一迈开,瞅了瞅发现居然有人,忙退了一步。惊吓道:“哎哟!你这娃娃突然怎么站在这里!” 白岂顿时无言,接着呐呐的问道:“婆婆我想问一下这是哪里?” 老婆婆:“你说什么呀!大点声!” 这下子白岂明白了,这老婆婆耳背。随即大声说道:“婆婆我想问一下这是哪里?!” 老婆婆:“听到了,你是不是问这里是哪里?” 白岂点头。 老婆婆回道:“这是陶家坡。” 白岂装作明白的样子,转而说道:“婆婆,我迷路了!可不可以去你家住一晚上!” 老婆婆拢了拢耳旁的发丝,瞅着白岂长的唇红齿白的,心里着实欢喜。说道:“我看见你这孩子就从打心眼喜欢,我家就我和我老头在。你来住也是给我们添人气,我喜欢着呢!”说到最后自己竟嘻嘻地笑了起来。 白岂面上一副腼腆的样子,口里却说道:“那麻烦婆婆了。” 跟在老婆婆后面,白岂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土胚房前。房子外面围了一圈篱笆,院子里面的空地上还种了一些蔬菜,角落里摆着一个鸡笼。 随即白岂在院子里看到了三只鸡在院子里悠闲地漫步。往里面一看,房子门前还拴着一只大黑狗呢。 老婆婆带着白岂进了屋,一进去,白岂马上就看到一个长得很精神的老头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老婆婆先是去喝了口水,接着拉着白岂说道:“这娃娃迷路了,要在我们家住一晚。你看这娃娃多好看啊,要是我们的孙子就好了。” 老头“哦”了一声,接着就不说话了。 老婆婆毫不介意,接着跟老头说个没完,一下子又说到家里的鸡今天生了几个蛋,院子的菜已经长熟了可以摘了之类的话。 老头也没有丝毫不耐烦,时不时的还会配合着老婆婆说的话点点头。到了最后老婆婆“哎呀“一声,说道:“我鸡还没喂呢!你带这娃娃到我们隔壁的房间去。”说完老婆婆就急冲冲地走了。 白岂看到老婆婆走了,只能站在那干瞪眼。过了一会,老头才慢腾腾地站起身来,“跟我来。”推来旁边的一扇侧门,老头带着白岂走到一扇上锁的门前,从腰际取下钥匙,开了锁以后。老头就走到一边说:“你自己进去。”之后就走了。 随即白岂走了进去,没想到里面居然还蛮整齐的。白岂四处看了看,发现床旁边还有个上锁的柜子。望着柜子,白岂若有所思。 在房间里大概呆了一个时辰,老婆婆就过来了,她站在门边也不进来。朝着白岂喊道:“吃饭了,娃娃,快来吃饭。” 白岂一上餐桌,老婆婆就连续夹了荷包蛋蛋到白岂碗里,说道:“吃,热乎着呢,鸡蛋好吃。”白岂谢过,之后就开始吃饭了。 老头在一边闷头吃饭,三两下就吃完了一碗。老婆婆见到,端起老头的碗就去厨房盛饭了。 等到晚饭过后,白岂再三谢过老婆婆以后就回房了。 睡到半夜,感觉有雨从窗户边斜进来,白岂只好下床去关窗户,刚穿上鞋子,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咚咚—— 白岂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整理一番后,再走到门边。路过窗户的时候,白岂瞳孔一縮。 “睡了吗?我有点事。”白岂听出来这是老头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乾坤袋里拿出赵鹄给的“一叶如舟”。 一叶如舟是一种逃跑的法宝,平常就像叶子一样大小,但祭炼以后,就会变成一张叶子形状的小船,可以飞,还可以遁走。 白岂在开门的一瞬间祭炼起一叶如舟,不等老头反应过来马上遁走。老头气的“哇哇”大叫:哪里走!“满脸凶煞,举着把斧头,就要去追白岂。在毫无目的地追了一会之后,老头浑身冒起一股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在白岂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停下来了。才刚刚喘上几口气,就看见老头手举着一把斧头,突然出现在了不远处!白岂睁大眼睛,立刻转身逃跑。老头看到白岂又不见了,暴跳如雷,又立马追了上去。 这一次,白岂没有停下来,一直跑到力尽方才罢休。之后白岂又连忙从乾坤袋里拿出赵鹄给的另一样东西“花色满园”。 从外表上看,花色满园就是一个木头做的圆球,但是花色满院却可以让人变成一朵花,藏在花丛中,让别人发现不了。 在白岂变成一朵花不久后,老头就追上来了,先是到处看有没有白岂的声音,看到没有后就走了。但白岂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在等老头再次过来。 不出白岂所料,在过来一会后,老头又回来了,反反复复三次以后。白岂一直等到了晚上,确定老头不会回来了以后才变了回来。 在接下来几天里,白岂总是不停的换地点,就是为了避开老头。但没办法的是除了变成花朵的时候,他都会被老头追到。白岂不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的修为比不上老头,他何必躲来躲去。 这些天来虽然白岂同样没有松懈,坚持每天修炼,但修为还是差那么一截。这两个月以来,被老头追来追去,白岂别的不敢说,但逃跑的功夫绝对长进了不少。 这一天,白岂同样变成花朵隐藏了起来。这次同样遍寻不到白岂后,老头马上恼羞成怒了,举起斧头就是一阵乱砍。斧头所过的方向无一不留下一个大坑,到处都是破损的痕迹。 连接两个月的追踪已经让老头起疑了,他很怀疑白岂根本没有逃走,而是隐藏了起来,但每次他又找不到白岂的踪迹。这样想来,老头更是恨得白岂牙根痒痒。 白岂等到晚会上,暗道老头应该走了,这样想来紧接着白岂就变了回来。 “啊哈哈!终于让我抓住你!!!”不远处传来的大笑声,显得极为得意。 白岂暗道不好,马上就想遁走,但这次明显晚了。在老头早有准备的情况下,白岂被抓住了。老头拿出一根绳子,结结实实的把白岂捆了个底朝天,浑身动弹不得。肩扛着白岂立马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岂有苦难言,只希望等一下不要死的太惨。 老头带着白岂直接回了家,大门口站着的就是老婆婆,白岂灵光一闪,随即当场哭了起来。“婆婆,这是为什么啊,我会不会死。”说罢,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老婆婆。 老头皱眉喝道:“再不老实点我马上把你杀了。” 白岂没有再说话,无声地抽噎起来,整个人显得极为害怕,不停地在打抖。 老婆婆怜惜道:“娃娃想开点,死了就可以去下面陪我孙子玩了。下面还有好几个跟你一样的呢,不过呀我最喜欢你了,你长的这么好看,我孙子一定会喜欢的,他喜欢说不定的话就会上来看我了。” 说到这,老婆婆仿佛看到了他的孙子上来了,马上笑的合不拢嘴。 白岂想到他住的房间,不由暗想,那不会就是她孙子住的房间?表面上白岂维持着哭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表现。 老头看白岂还是那副腻歪相,下一秒就想把白岂打晕。老婆婆阻止道:“你去忙你的,这里我来。” 老头走之前瞪了白岂一眼,用眼神威胁白岂老实点。看到白岂彷如受惊的表现,老头满意的走了,这二个月的追踪让老头对白岂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 老婆婆对白岂劝道:“傻孩子,不要哭,哭又有什么用?婆婆是真的喜欢你,你也别怪我老头,谁叫你花了二个月时间逃跑呢平常的时候,最多五天,我家老头就把人抓回来了。” 白岂嘤嘤道:“婆婆,你们到底是什么呀。” 老婆婆笑眯了眼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是鬼,我家老头却是魔。”停顿了一下,老婆婆接着讲:“我们孙子很乖的,每次我回去都要抱要亲,然后就赖在你身上。不停地喊‘爷爷’‘奶奶’喊得我心里跟喝了蜜一样。不像我儿子从小就不听话,媳妇跟人家跑了,最后还死在了赌场。” 说到这,老婆婆却突然掉泪了,“可怜我那苦命的小孙孙啊,还没长大就死了。都是那伙死孩子,把我的孙子带到河边去游泳,最后淹死在了村头的那条河上。我和我家老头不甘心啊,最后我变成了鬼,而我家老头却变成了魔。” 白岂听完后发现,老婆婆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太阴鼎里的世界。看样子还以为是跟以前一样,发现后,白岂也不作提醒,转而像是无意提起一样,说道:“婆婆,你孙子那么小,定了亲没有?” 被白岂这么一说,老婆婆才恍然大悟,拍掌说道:“对啊,我孙子在下面孤孤单单的,总是玩伴可不行,要找个媳妇陪着他。这样我孙子就不会寂寞了,我去和我老头说。” 老婆婆马不停蹄的跑去找找老头了,过了一会以后,老婆婆和老头同时回来了。时不时的老婆婆还跟老头说着什么,接着老头就若有所思的样子。 走进了,白岂才听老婆婆唠唠叨叨地说:“再去外面抓一个,这次要个好生养的,送下去给我们孙子当媳妇。” 接着,白岂就听到老头说:“找个好的,也能生养的。” 老婆婆欣然同意,说好了以后,老头就消失在了原地。老婆婆目送着老头的离开,半响后朝着白岂走了过来。 老婆婆面色微微有些遗憾,“你这娃娃要是能生养就好了,这样我孙子的媳妇就不用愁。” 白岂被说的心头一跳,无辜说道:“我可以和你孙子当兄弟啊。” 老婆婆抚掌大笑:“对对,我孙子一定等急了,我这就把你送下去!” 白岂没想到这句话反而起了反作用,心中叫苦不迭,面上马上又哭出声来了。“婆婆我怕痛的,不要杀我。” 老婆婆没有理会白岂,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把你的骨灰我和孙子的放在一排,啊!我要找找钥匙,那把钥匙我放哪来着?!”在身上翻了翻,最后被老婆婆找到就挂在胸前。 白岂听老婆婆这么一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上锁的柜子。难不成里面都放满了人骨灰?想到这个,白岂不由觉得这一对夫妻已经彻底魔症了。 老婆婆找到钥匙后,拽着白岂走了一段路。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老婆婆转而放下白岂,走到厨房去拿了把刀来。 白岂趁着老婆婆走开了,忙试着解开绳子。之前白岂也曾试过,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再次施了几次没有用之后,白岂可以肯定这绳子是被老头施了法了。 老婆婆很快就回来了,举着把刀,眨眼间地把白岂拉到了那间他住过的房间。老婆婆先是把柜子门打开,接着又从里面拿出一个陶罐,小心翼翼地捧着。 老婆婆眼神慈爱地看着这个陶罐说:“孙子,等一下我又会送人下去陪你玩了。”把陶罐放回远处,老婆婆就一瞬不瞬地望着白岂,只把白岂望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望了好一会后,老婆面色不带犹豫,直直地举刀朝着白岂的心窝刺来! “砰”的一声,却是如意锁在刀要刺进白岂心窝的时候,却是发出来的光,直接把老婆婆给弹飞了。 令白岂没想到的是,老婆婆在被弹飞后,直接倒地不起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如此这般,如意锁顺带还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白岂趁着这个机会,几乎毫无迟疑的就把老婆婆收进了锁魂幡,没有直接把老婆婆送去轮回,而是强行送到了地府。白岂做完这一切后,拉开柜子门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陶罐大小不一,堆的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 白岂估计着老头应该快回来了,抓紧时间准备逃跑。但就在这个时候,却刚好被回来的老头撞见了。 老头一见白岂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怒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老实!等我抓到你,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了!” 但随即老头却发现屋内已经没有了老婆婆的身影,心中不明冒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大声喊道:婆子!我回来了!快出来!” 白岂趁着老头不注意的时候,祭炼起一叶如舟就想溜。看到白岂想溜,老头更是气的“哇哇”大叫,就在白岂以为安然无事的时候,老头愤然对着白岂就是一掌。 白岂被打的当即吐出一口心头血,就在老头想乘胜追击的时候,一叶如舟瞬速把白岂带走了。这一次老头没有去追,而是四处寻找老婆婆的身影。 中秋节番外(内有包子) 中秋节的时候,白岂想着要做月饼,正在想着要做什么月饼的时候。一个奶娃娃围着个红肚兜,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小爹爹,要抱。” 不等白岂把他抱起来,奶娃娃就自己顺着白岂的推往上爬。白岂无奈把奶娃娃从腿上抱了起来,擦了擦他的嘴角,“又去偷吃了?” 奶娃娃捂住嘴巴说:“我没有。” 白岂捏了捏奶娃娃的鼻子,“嘴巴上有痕迹哦。” 奶娃娃两只眼睛一转,嘟着嘴说:“我可不可以再吃?” 白岂看到奶娃娃的两颗小牙,笑道:“再吃牙就掉了,可不能再吃甜的东西了。” 奶娃娃说:“我要吃肉。” 白岂哭笑不得,这是跟陆旬学的,整天就知道吃肉。虽然也会吃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明显没有肉吃的多。除此之外还喜欢吃甜食。 把奶娃娃放下来,“我去做饭,你去找你大爹爹。” 奶娃娃看到白岂走了,转身就跑开了。刚跑到院子里,就喊:“大爹爹。” 陆旬赶紧把奶娃娃牵到一边说:“豆豆,你小爹爹说了什么?”半个月前,白岂又怀上了,白岂为这事火着呢,硬是自己住到原来的房间去了。 倒不是白岂不想生,而是他想等豆豆长大一点再说。修真界要孩子是很难的,白岂这么容易怀孕也是亏了容人的体质。 豆豆想了想说:“小爹爹说不让我吃糖。” 陆旬:“没有别的了?” 豆豆摇了摇头。 陆旬望着几乎跟他一个摸子刻出来的豆豆,捏了捏他的脸,“又长胖了。” 豆豆拿开陆旬在他脸上的受,朝陆旬挥了挥手说:“来哦大爹爹。” 陆旬把头伸过去,表示洗耳恭听,豆豆拍了拍陆旬的腿,严肃地说:“小爹爹现在在厨房做饭呢!我刚才看到厨房有点心。我们去偷吃好不好。” 陆旬摸了摸豆豆的头说:“你小爹爹看的很严的。” 豆豆抱着陆旬的腿,奶里奶气地说道:“合作一下拉。” 陆旬无奈只好答应,牵着豆豆的手就去了厨房。一进去,就看到白岂在那里忙,手拍了拍豆豆的背。 豆豆马上跑到白岂面前,抱住白岂的腿说:“小爹爹我很想你。” 陆旬趁着豆豆缠着白岂的时候,偷偷用袖里乾坤,偷了几盘菜。偷完后陆旬忙走到白岂旁边说:“回来住,我每天都有想你的。” 白岂:“……”就住对面,每天都看得到,还用想?其实白岂早就消气了,正打算搬回去呢。看到陆旬这么反常,在看看那个小的下面。 想都没想,白岂直接说:“把偷的菜交出来。” 豆豆顿时变得眼泪汪汪了,一眨不眨地看着白岂。陆旬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他刚偷的几盘菜,无辜地望着白岂。 白岂乐了:“我现在做月饼呢,等一下就有的吃了。” 豆豆摸了摸口水,想到月饼,高兴的拍拍手。 “可不可以现在吃?” 白岂笑着说:“不可以。”把豆豆牵到陆旬那边,随即开始做起月饼来。 晚上,一家人住在凉亭里开始吃月饼,一边吃着月饼一边赏月。 白岂捏了捏豆豆的脸说:“跟我说,矮油,祝你们中秋快乐!” 豆豆:“矮油,祝你们中秋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祝你们中秋快乐! 第三十九章破空而立(上) 白岂被老头打伤后,马上慌不择路地逃跑了。趁着老头还没有追来,连忙变成一朵花躲了起来。这边,老头在怎么找也会找不到老婆婆的身影下。 猜想到恐怕他家婆子已经遇难,而白岂恐怕走远了,随即发起火来,怒气冲冲地对着座椅就是一阵乱砍。半响,恢复了理智后想也不想的就夺门而去。 老头寻着气味一路找到了白岂藏身的花丛,看到遍地的花儿。狞笑了两声,喊道:“贼小子!给我出来!”想起老婆婆,老头决心先把白岂诱骗上来,等问完了之后,自然让他生不如死! 一阵寂静,只有风偶尔吹动时枝叶发出的“飒飒”声,老头看白岂还是没有出来,不耐的来回走动,狰狞着脸喊道:“你到底出不出来!!!不出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次依旧是一片寂静,连风吹动时枝叶发出的“飒飒”声都没有了,只有枯叶被踩踏时“咔嚓”声,在这一片空荡的森林里显得尤为响亮。 这次老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两只眼睛阴嗖嗖地扫过那一片花丛,阴笑一声。抽出斧头对准花丛就是一阵狂砍,半响后,看着满地的残枝乱叶,得意地笑了起来。 老头还嫌不够,用脚一一把那些花儿碾碎,等到这一切做完后,老头料定白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大笑之后扬长而去。 确定在老头走了之后,白岂马上变回了人形,一变回来马上又吐了一口血。白岂之前已经被老头打成重伤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如意锁没有出来是因为他只能防“致命一击”,而不能防备重伤,捂着不住流血的腰际,勉强从怀里掏出乾坤袋,就差那么一点,白岂差点被老头连腰砍断。 颤颤巍巍地里面分别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个很小的白色贝壳,白岂马上从小瓶子里倒出一粒白色的丹药服下,丹药和贝壳都是赵鹄给的。 这两样东西赵鹄只是说受伤的时候用,告诉了白岂用法后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了,白岂看赵鹄的神情,心中也猜到了一二 ,这两样东西又是赵鹄从哪里拿来的了。 丹药下去后过了好一会,白岂才感到腹中似有一股暖流,上下窜动,半刻钟后,白岂明显已经感觉好转,但紧接着白岂确实一阵方寸大乱,原来是白岂试着催动灵力的时候,却发现体内一片虚无,半点修为也没有! 急了一会以后,白岂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体内的变化,最后就在白岂快失望的时候,一道蓝光从白岂的丹田内闪过。等到白岂还想再看清楚一点的时候,蓝光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察觉到丹田恐怕变异了,白岂惊异不已,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当即白岂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丹田变异的问题。 幸好贝壳的滴血验主的,不需要灵力催动,不然恐怕白岂连疗都不行。贝壳在催动后,里面上变成了一张可供成人躺下的水床,在白岂躺进去以后,贝壳马上合拢,旋转后消失不见。 在进入贝壳之后,白岂还在想如何解决丹田变异的问题。一直到脑中昏昏欲睡,还来不及细想,就当真昏睡过去了。在白岂昏睡过去之后,紧接着丹田内里蓝光乍现,随即流窜到各大经脉内。 白岂在睡梦只感觉一阵胀痛,随着胀痛越来越明显,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就在这个时候,经脉突然全都各自爆破了! 在这种极为痛苦的感觉下,白岂抽搐了几下就直接昏了过去。蓝光并没有停止流动,而是在经脉爆破的情况下光芒大盛,把白岂整个人都包围在了里面。 白岂的经脉之所以会消失,却是因为老头的那一掌。老头名袁名秋,从成魔伊始就从传承中领悟了“噬灵掌”,顾名思义噬灵掌专门用来消散他人灵力。袁秋含恨一掌却是实打实的要白岂变成废人,再也修不了仙。 之后白岂看到的蓝光却是丹药的作用了,在丹药进入体内之后,极为勉强的让白岂体内有了一线生机,这才让白岂以为是丹田变异了。 后来多亏得白岂及时进了贝壳内,经脉爆破主要是噬灵掌已经让筋脉变得脆弱了,不要说蓝光,就算是灵力也同样可以使经脉爆破。蓝光在包围白岂的一瞬间,其实已经在帮白岂重塑经脉了。 这贝壳和丹药的来历,却要从海外开始讲起了。当年赵鹄在苏酿飞升之后,曾去过海外寻找仙人的洞府,也合该说赵鹄运气好,到底还是让赵鹄在南边的一处海域下找到了一处 。赵鹄在进到洞府后极为兴奋,看着左右两座麒麟,觉得这仙人定当来头不小,麒麟可不是任何仙人都可以用来做事物的。 虽然整座仙府从外面看极为落寞,但这也丝毫不能阻止赵鹄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心。 在经过了大大小小的机关后,赵鹄终于进到了最里面,金碧辉煌的大厅却摆着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桌,赵鹄好奇之下走了过去。 看到大大小小的法宝的推在上面,赵鹄先是惊喜了一下,接着在试验了没有机关之后,放心的一把抓起了最近的两样东西。 赵鹄还没有得瑟多久,就突然一阵猛烈摇动,随即赵鹄被甩出了,从地上爬起来一看仙府居然消失不见了!任赵鹄怎么找都找不到,赵鹄拿的两样东西分别是一个贝壳和一瓶丹药。 丹药是疗伤圣品,名曰:碧落丹。贝壳却是来头不小,是仙府的主人专门用来疗伤的,除了大罗金仙以上级别的仙人,任何伤都可以在贝壳内治愈,但奇怪的是这贝壳却不是仙器,只能算的上是灵器,名曰:闻堰。 重塑经脉的过程十分漫长,上半身修复好就花了五年时光,不过对于时光的流逝,还在昏睡中的白岂是感受不到的。 等到全身的修复完整了,过了大概半个月以后,白岂才苏醒过来,而从白岂进太阴鼎开始算起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二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的祝福,很开心(笑)。 谢谢丢地雷的guiyeling和我要坑。 第四十章破空而立(下) 这边太阴鼎里过了十二年,现实中却刚刚好两年而已,陆旬在回到旭阳城之后,索性在芥子空间里开始闭起关来。 这两年的闭关对陆旬来说就像是睡了一觉般,眨眼间就过去了。在现实中等了一个月,还没见白岂出来,陆旬和赵鹄道了声别,如约进了太阴鼎。 陆旬不知怎的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小孩在这里面一点苦都没吃是不可能的事,想见小孩,却又怕小孩怨他。 不知道这两年来小孩有没有长大一点有没有瘦。怀着这样的心情,陆旬开始在太阴鼎里寻找起白岂的身影来。 这边,白岂一醒来模模糊糊的察觉到自身的变化,马上检查丹田,令白岂讶异的是他一觉醒来不仅丹田恢复了原状,似乎还精进了?茫然之间脑海里灵光一闪,一幕幕自他昏睡时发生的事情逐一在眼前闪过。 在仔细检查了一遍经脉以后,白岂喜形于色。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经脉经过重塑之后明显变大了二倍。 也就是说别人只能储存一倍的灵力在经脉里,但白岂却是别人的二倍,同理修炼时吸收灵力的速度也要比别人快,因为可以吸收的更多。 白岂从贝壳中出来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体好像长大了。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么合身,白岂知道这是“若夫岂衣”的功劳,正是因为如此,再加上贝壳中太过昏暗这才让白岂一时没有感受到自己长大了。 但马上白岂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只是短短两年身体怎么会长大这么多?这样想来,白岂不禁算了下天干地支,待白岂细细算来,得到的结果却是已经过了十二年了! 这样的结果让白岂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全身的力气如同被卸掉般,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到这十二年来他不仅没有修炼,还错过了和师父见面的机会,白岂越发责怪自己。迷迷糊糊的白岂连什么时候走到了,当初见到老婆婆的那个湖都不知道。 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荒废,反而越加清澈了许多,里面的鱼儿也调皮地冒出水面。水面上隐隐约约地照出了白岂的身影。 身穿一袭月牙色布衣,瓷般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精致的五官。依旧圆溜溜的猫眼,眼瞳占了比较大的面积,睫毛又长又翘,两片唇瓣如同玫瑰般,诱人采摘。一头秀发披散在两颊,显得整个人透出了三分魅惑。 袁秋在以为白岂死了以后,再次回去寻找老婆婆的身影,他始终不愿真的相信老婆婆已经消失了。在这样的执着之下,袁秋不仅修为没有精进,而且还有了心魔,整天疯疯癫癫,难的见到清醒的时候。 这天,袁秋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乐呵呵的出了门,寻着小路跑跑跳跳地走到了湖边。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后开心地跑了过去,“哥哥,你是谁啊?” 白岂听到这个声音,当即脑子里“炸开了锅”,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拿手捂住半张脸,转过身来放柔嗓子说:“我不是哥哥,我是姐姐。” 袁秋眨了眨眼睛,歪着头说道:“姐姐你好眼熟,好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 “你认错了,我都没看过你,乖,我好像听到你娘叫你。”白岂几乎是每说一句话,就后退一步,到整句话全部说完干脆直接跑了。 袁秋看白岂走了自然不肯,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陪他玩的人,“姐姐!玩捉迷藏吗?要等等我哦!我很慢的。”话音刚落就一阵风的消失了。 白岂看袁秋追来,暗道:冤家路窄,就是不知道这老头怎么会现在这副模样。刚想祭起一叶如舟,猛然间却看到陆旬正站在他的前面,随即白岂自嘲了一下,师父怎么会在这?两年之期明明已经过了。 在白岂呆愣的时候,袁秋已经笑嘻嘻的追上了,在白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拍了拍白岂的肩膀说:“我追上你了哦!你来追我!”看到前面的陆旬,袁秋惊喜地说:“又来了一个啊!哥哥陪我们捉迷藏好不好?” 陆旬突然之间看到长大版的白岂,先是惊艳一下,后来就认出来了这是小孩。 可任陆旬怎么想也想不到小孩会在两年的时间里长成十八岁少年的模样,看到长大版的白岂,陆旬第一个想法就是‘小孩’已经是大孩子了。在见到白岂的时候,之前那些莫名的紧张却好像全部都消失了一样。 就在陆旬想过去相认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魔的气息,眨眼间,一个老头就出现在了陆旬面前。看到袁秋的动作,陆旬以为袁秋是想劫持白岂,正准备出手时,听到袁秋说的话愣了一下。 很快陆旬又重新戒备起来,对着白岂说道:“白岂,过来一下。” 白岂不敢相信眼前的陆旬是真的,听到陆旬的声音虽然怀疑是假的,但还是过去了。走到陆旬面前,白岂直直地打量着眼前的陆旬来。 这样的打量,陆旬怎么会感受不到?猜想到白岂恐怕以为他是假的了,莞尔一笑说道:“我给你的手帕还在怀里吗?”陆旬知道白岂最喜欢把他给的手帕偷偷放在怀里,还故意不让他知道。 白岂马上涨红了脸,这件事他以为陆旬不知道的。接着呐呐地喊了声;“师父。” “呜呜呜!你们都不和我玩了!”袁秋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哭。 抹了抹鼻子,袁秋三步二步就到了陆旬面前,瞪着陆旬说:“你坏!你来了以后吗,姐姐都不和我玩了,我讨厌你!”说完之后,袁秋仿佛又回到了神志清楚的时候,阴着脸,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陆旬打了一掌。 感觉到掌上浓厚的魔气,陆旬不敢硬拼,发动灵力挡了下来。看到灵力被吞噬,陆旬皱起眉头,翻手祭起印章,对着袁秋就是一阵猛砸。 在地面被砸出一个十米深的的大洞后,袁秋地声音从洞里面传了出来,“好玩,哥哥你是在帮我按摩吗?” “嗖”地一声,袁秋从大洞里窜了出来,但印章却出现开始爬满裂痕,最后“砰”的一声,爆炸了,洞里满是印章的碎片。 陆旬从元府里抽出剑,一个忽闪,就出现在了袁秋身后,转身横扫,直击袁秋的颈部要害。袁秋避开陆旬的攻锋,闪到了一旁,袁秋被陆旬剑上附带的灵力所伤,颈部被划来了一道口子。 伸手一摸,摸到满手深紫色的血液,袁秋瞳孔一缩,发起癫来,“我的血为什么是紫色的?我是谁?我是谁!!!” 只有魔的血才是紫色的,越是紫功力就越深厚。颜色依次是:微紫、浅紫、深紫、血紫、黑紫。 微紫是刚入门的小魔、浅紫是魔头、深紫是地魔、血紫是天魔、黑紫是魔帝。 陆旬乘胜追击,直挑袁秋右肩锁骨部位,在刺中后,顺着颈部的口子,用力一抹,血流四溅,顿时人头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白的地雷。 ps:我中秋节在群里放了完整的肉,我忘了说,我是无辜的。 第四十一章龙涎 陆旬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在袁秋人头落地之后一剑刺破了袁秋的“魔心“。修魔者并没有丹田只有魔心,同样魔心攸关修魔者的性命,只要魔心无恙修魔者就不会死。 白岂在看到袁秋死了以后,暗自松了口气。 陆旬拭去剑上的血把剑收回元府之后,朝着白岂走了过来,一眨眼到了白岂面前。白岂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待到陆旬走近的时候完全被吓了一跳。 惊吓过后白岂就只剩下尴尬了,开口说道:“师父,这么多年了还在太阴鼎里。”莫非连师父也出不去了?想到这个可能白岂心漏了一拍。 陆旬回道;“才两年而已,这点时间为师还是等的起的。”同时陆旬疑惑白岂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年’。 白岂惊叫出声:“两年?!我在这已经待了十二年!” 陆旬也是不知道太阴鼎里的时间和外面是不对等的。想到白岂在这里岂不是白受了十年的罪,陆旬就不淡定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龟裂。 白岂此刻看陆旬的表情,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有些犹豫地问道:“师父,是不是太阴鼎的问题?” 陆旬皱着眉头说:“太阴鼎里的时间比外面的时候要慢上一倍多。” 白岂即为没有错过两年之期开心,也为太阴鼎中的生活感到惆怅。其实白岂在太阴鼎里真正的修炼多花的时间还远远没有一年,之后的时光可以说是“睡”过去的。想到自己的修为还没有突破,白岂不由自责起来。 陆旬并不知道白岂此时在想什么,说道:“现在我们可以离开太阴鼎了。” 白岂:“离开?”就这样离开白岂有些不甘心。 陆旬疑惑说道:“怎么了吗?” 白岂连忙打哈哈糊弄过去,“没什么,我就是想再问问。” 出去太阴鼎并没有像白岂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还必须拿到一样东西才能出太阴鼎。陆旬按照记忆里师父所告诉他的,带着白岂东走西走,最后来到了一个洞穴处。 白岂左右打量着这个直径高七至八米、宽十至十五米的洞穴,发现洞穴里面有二条蜿蜒的通道。一眼望去这两条通道似乎没有不同,但仔细看这两条通道就会发现他们的唯一不同之处,左边的那一条稍微比另一条要窄一点。 陆旬带着白岂走的是那条比较宽的通道,通道里一片乌黑,在摸索走了大概有二十米时候,隐约可以听见些许动静,声音模模糊糊让人很难分辨是什么发出来的。随着白岂和陆旬逐渐深入,不断地有滴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再走了大概四十米以后,陆旬和白岂到了洞穴的最里面,洞穴里零零碎碎的布满了石块,洞穴边有一个可容纳三人出口,四周稀稀落落有着几朵刚长出来的蓝色小花,透过出口处的亮光,洞穴的样子隐约可见。最令白岂震惊的是,在洞穴的中间部分有一块巨大的钟乳石,像玉柱般从顶垂直到地,呈金黄色。 而这块钟乳石正在不断地往下面滴液体,地面有一个小小池子,正好接住钟乳石液体,满满当当一个池子的钟乳液还会时不时的往外溢出一些来。 陆旬也看到这一块巨大的钟乳石,惊喜地发现这居然是万年钟乳石!而且…… 万年钟乳石虽然少,但也不至于让陆旬失态,陆旬看中的是这块钟乳石中所蕴含的灵气。看着池子里的钟乳石液体,陆旬眼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光。 白岂打探着四周,疑问道:“师父,那样东西在哪?” 陆旬神秘一笑,眨了眨眼说道:“猜猜看?” 白岂:“是那几朵花?” 陆旬摇头:“继续猜猜看。” 难道是石头?白岂:“是石头?” 陆旬继续摇头:“再想想。” 还不是,白岂在四处打量后,说道:“难道是钟乳石?!” 陆旬轻笑:“猜对了一半,东西就在钟乳石里面。”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东西,钟乳石才会在长久之下有了灵气。陆旬的师父蓝洱海曾经进过太阴鼎,顺手把一块龙涎掷入了钟乳石内,作为出太阴鼎的信物。 蓝洱海做为太阴鼎的原主人是可以随意出入其中的,同理陆旬也可随意出入其中,陆旬拿信物是为了白岂,没有信物白岂是出去的。 白岂暗自猜测钟乳石内是什么东西。只见陆旬指尖冒出滢滢白晕,渐渐形成一个会发光的白球,在陆旬的指示下,迅速朝着钟乳石袭去! “砰”地一声,钟乳石从中间炸开,陆旬瞄准龙涎的方位,暗用灵力把它吸了过来。 看着陆旬手里呈灰白色且清香四溢的蜡状的东西,白岂疑问道:“师父,这是什么” 陆旬把玩了一下,眼神显得有些迷离,“这是龙涎,你闻闻很香的。” 白岂显然没想到龙涎是这副样子的,就着陆旬的手闻了几下,只感觉香气四溢,直让人为之着迷。但马上白岂就感觉全身发软,有一股热气在下腹盘旋,连气息都不稳了,脸色发红地看着陆旬,发现陆旬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想问怎么回事,陆旬却突然拉住白岂用力往怀里一带,喘着气亲吻着白岂的脖颈,细细啃噬。 白岂一惊,只觉的浑身使不上力,强忍住脖颈处的酥麻感,“师父,我们这是怎么了。” 陆旬并没有回答白岂的话,在白岂的白皙的脖颈上布满了他的口水后,抚上白岂的脸,指尖流连在唇瓣上来回轻点。 伸出舌头舔了舔诱人的红唇,“看起来很好吃啊。”含住整个下唇瓣用力吮吸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白岂脸色绯红,无力地推搡着陆旬,在毫无作用的情况下之下只好任由陆旬摆弄,想起刚才他闻过龙涎之后,就出了问题,暗道:这龙涎一定有古怪,居然能把师父变成这样。 腰间被陆旬来回揉捏,白岂不由惊叫出声:“啊 …… ”感觉到陆旬的手正顺着腰际往下摸,白岂慌地一把抓住陆旬的手。 陆旬轻笑了两声反抓住白岂的手,带领着白岂的手去揉捏自己圆润的臀部,挤压、松开,如此反复。 感到臀部上泛起的酥麻感,白岂嘴里不禁泄露出几丝爽快“啊嗯……嗯。”喊完后白岂马上紧咬住唇瓣,不再露出一丝声音。 陆旬隔着衣服摆弄了一会后,干脆撩起白岂衣服的下摆抓起里裤和亵裤往下一脱,两条裤子顺势就滑到了膝盖以下。白岂察觉到陆旬的动作又挣扎不了,实在欲哭无泪。 陆旬把白岂放到地上趴跪着,用手分开两片桃瓣,顺着中间的缝隙用手指按压中间的花心,望着粉色的菊花受到刺激而来回收缩的情景,眼神一暗。 羞耻之处被心爱之人看光,还被玩弄,白岂脸上如同火烧云般彻底点着了,心中踹踹不安。想到师父的神智不清,如此行为全是无意识的,白岂暗道:要做也要在清醒的时候做。 狠狠心,白岂召唤出幻音铃快速祭起。“铃铃———”陆旬仿佛脆弱不堪,翻倒在地面上显得痛苦不已。 白岂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白岂原本只打算让陆旬分一下神就好,他好趁机拿出碧落丹。让白岂没想到的是陆旬的修为仿佛一下子减退了,以至于如此,这龙涎难道不只催情而已? 白岂从到尾想错了一件事,并不是龙涎催情,而是妖花和龙涎合在一起的味道会让人情欲大增,对于修道者来说,越是修为高深的人情欲就越深。妖花形状如同不起眼的蓝色小花,是一种极其稀少的植物,任何条件下都可存活,正是因为它的稀少才让陆旬没有联想起来。 就算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根据修为的深浅也是需要一定时间来恢复的。修为低的三天就可以恢复,而修为高的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 拿出乾坤袋里的碧落丹,白岂先自己吞服了一颗,察觉到有用后。赶紧给陆旬送了过去,看到陆旬服下后,白岂松了一口气。 在服下碧落丹不久,陆旬因为痛苦而紧皱的眉头马上抚平了,眼神也渐渐清明了起来,看到白岂衣衫不整地跪坐在一旁,脑子里“砰”地一声,之前的一幕幕全部都回想起来了。 无责任肉 陆旬和白岂肉肉一刚进了房间,陆旬句迫不及待地搂住白岂。 白岂能感觉到师父的手在他衣服里面游走,乳头被捏地酥麻,微微带一点刺痛,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不由轻轻扭动,腰上的手却阻止了他的行为。 埋在白岂脖子上吸吮的陆旬哑着嗓子说:“别动,我们慢慢来。”舌尖渐渐沿着皮肤上大圈,狠狠一吮吸后,含住眼前莹润的耳廓。 白岂受到刺激,吟叫出声:“嗯……啊嗯……嗯。”闭着眼睛身体的感官逐渐放大,师父先是把他的耳廓添个遍,留下一片濡湿后。淫荡地描绘着抽插的动作,手却大力的揉捏着臀部。 抓紧陆旬的衣服,白岂嘴里叫道:“师父、师父。” 陆旬情难自禁猛含住白岂的唇瓣,眼神贪婪地望着白岂迷离的表情。睁开眼睛,白岂伸出双手揽住陆旬的脖子,配合地张开嘴巴。主动地伸出舌头去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交缠着、搅动着、吮吸着。 “嗯……啊……嗯。”唾液随着白岂的嘴角流到了下巴上,陆旬舔吻着下巴上的水渍,发出“滋滋”的声音。 白岂微微脸红,推开还在他身上作乱的陆旬,“师父,让我来吧。”有些迟疑地脱开衣服,脱到只剩下亵裤的时候,狠狠心使劲往下一扯。赤裸的身体就展现在了陆旬面前。 陆旬目光灼热着望着这具诱惑地酮体,白瓷般的皮肤,修长的四肢,还有他曾经体会过的,独属于少年的美好桃瓣。 白岂走到陆旬面前,蹲下身来,解开陆旬的裤头。从亵裤里面掏出陆旬的阴茎。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白岂不由红了脸,微微张开口含住顶部,用舌头来回舔弄茎孔。双手不停地模仿者抽插的动作,还时不时地空出手来揉捏连个囊袋。 陆旬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岂的舔弄,快感不断积聚,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晕,阖着眼安心享受白岂的舔弄。 白岂沿着柱身慢慢地来回添弄,直到整个柱身被添的湿淋淋的为止。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阴茎,鼓起勇气把整个大家伙含在了嘴里,尽量不让牙齿碰到柱身,收缩两颊,不过一会口水就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陆旬感觉到阴茎进了一个潮湿、温暖的洞穴,不由睁开眼来,亲眼看到白岂脸上的淫秽痴态。陆旬再也忍不住按住白岂的头部,来回抽动。 吊着眼睛,白岂眼角含泪地望着陆旬,随即发出一些抗议的呜呜声。但白岂发出来的声音在陆旬听来却更像是呻阴。受到刺激陆旬冲击地更猛了,不时发出粗重的低喘。 白岂被几次被顶到深处,咽喉自动收缩,这个时候,陆旬就会哼叫出声,呼吸变得更为粗重。白岂不知道过了过久,只感觉口腔越来越火热,像是要被戳穿了。 在最后一次冲击中,陆旬加快的抽插速度,接着绷紧臀部,一哆嗦释放出了浓稠。白岂支撑不住,一手撑在地上,眼神迷乱,精液顺着嘴角留了下了胸膛。 陆旬把白岂的身体翻过来,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抬起白岂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不同于前面的火热白岂只感觉这个吻极为缠绵动人,不禁闭上眼睛享受起来,时不时发出轻吟。陆旬细细地舔过白岂的上颚,连之前迸发的精华也品尝一二。到最后,白岂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吻里了。 直到感觉到胸前被人玩弄,才睁开眼睛,看到陆旬正专心拨弄着他的两点。时间一长,白岂随即可以感受到,来自胸前的阵阵酥麻。微微挺了挺胸,让陆旬更好的把玩两点。 感觉到陆旬停了下来,白岂不由睁开眼睛,却看见陆旬刚好把他的阴茎吞入。 “啊……嗯……师父……”白岂感受着这火热的感觉,再看着陆旬正上下吞吐着他的阴茎,不由咿咿呀呀地乱叫起来。阴茎的头部被接连舔弄,让白岂敏感地打了几个哆嗦,努力忍住要射的感觉。却不想陆旬直接整个含住囊袋,手指轻抚会阴,白岂几乎马上就射出来了。 射精之后,白岂抬高屁股,随即感到粘乎乎的东西滴在了小穴外,白岂马上红了脸,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每次师父都会先事先拿他射出来的精华来润滑。 白岂任由陆旬摆弄了会,感觉到里面已经湿了,并且已经流出肠液了。红着脸,闷声说道:“都湿了,可以了。”感觉到阴茎的头部在小穴外面蹭了两下,流出来的液体被涂抹到小穴外,白岂不禁期待起来。 令白岂没想到的是,很快阴茎就离开了。白岂说不出失望还是什么,但马上小穴内被同时塞进了二根手指,感觉到肠道内似乎有东西化开,白岂知道第二次润滑开始了。 随即手指在肠道内的抽插,肠道却越发感觉到一阵空虚和痒意,忍不住摇了摇屁股。察觉到白岂的小动作,陆旬不由抽出小穴内的手指,拍了拍白岂的屁股。 俯下身用阴茎顶住白岂的臀缝,但却是上下滑动,戏弄了好一会,在白岂终于忍不住抓住身后的阴茎时,陆旬凑到白岂耳边说:“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接着陆旬整个人就从白岂起来了,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感觉到身体越发难受,身后的小穴空虚难耐,白岂不由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一过去就被陆旬抱了个满怀,继而上下起手。 白岂扶住陆旬的胸膛,用手撑开小穴,穴口对准阴茎,磨蹭了两下,陆旬感觉到穴口的张力,被夹的发出“咝咝”声,随即白岂一屁股坐了下去之后,两人同时发出呻吟。 陆旬先是九深一浅地干,后来等肠道内出的水越来越多了,索性猛干了起来。只把白岂插得呻吟不止,眼角更是被激的发红,泪水直流,“师父……啊……轻点……啊啊嗯……我不行的。” 陆旬显示等了下来,待细细吮过白岂的眼角的泪时,还没等白岂缓过气来,又是一阵猛插。同时伴随着一阵肉体的“啪啪”声。 “啊……师父我不要了……嗯啊轻点……那边重点……嗯。” “乖……等会……先不要去……我马上好.” “师父!啊!……我真的……不行了……要射了……嗯……啊。” ———(肉肉一完) 第四十二章萌芽 白岂看到陆旬清醒过来,顾不得浑身狼狈搀扶起一旁的陆旬,焦急地问道:“师父,有没有怎么样?” 陆旬瞳孔一缩,面对近乎全裸的白岂,心中微微有些异样。随即不自然地别过头,面上却是一派风轻云淡,“ 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白岂只把闻过龙涎之后的不对劲说了一下,并没有说陆旬差点强行与他交欢的事说出来。这件事并不是陆旬自愿的,白岂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陆旬讨厌他。 陆旬听完后也没有多说,但心中却自责不已,望着不远处的妖花,不禁为他的粗心大意而懊恼不已。发生这种事情陆旬想到的是白岂,所以在白岂选择沉默的时候,陆旬才没有多言。 在一阵寂静之后,陆旬沉吟片刻说道:“东西已经到手了,现在走。” 只见陆旬双手掐出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猛然间咬破手指将血珠涂抹在龙涎上,“白岂过来,把血也涂在这上面。” 白岂照着陆旬的样子把血也涂在龙涎上,一阵璀璨的白光闪过后,出现在白岂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在白岂愣神的一瞬间,陆旬已经一把抱住白岂跳了下去。反应过来后白岂试探着靠在陆旬的脖颈处,嗅着陆旬的味道白岂只觉得这一刻很感动。 不管陆旬会不会喜欢他,都不会是他执着的了,只要陆旬还没有喜欢上别人,那么他就会有信心他一定会是陪伴陆旬最久的。 陆旬看了眼埋首在他脖颈处的白岂,开口提醒道:“快到了。”其实在抱住白岂的一瞬间,陆旬并不像现在表现的那么自然,反而有些忐忑怕白岂会推开他。 果然不一会,白岂就感觉他已经到达了地面,在最后感受了一把胸膛的温度后,恋恋不舍地离开陆旬怀里。 看到熟悉的情景,白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东摸摸、西看看,‘这么多’年没看到了,说不想是假的。 空间里一切跟白岂的走时候几乎没怎么变过,依旧是琉璃瓦,雕梁画栋,一凉亭、一小屋妙趣无边…… 。唯一变过的恐怕就是那几棵果树了,上面已经硕果累累好不诱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白岂想起他在贝壳里面将近十二年不吃不喝,这下子着实有些急不可待地去了厨房。 其实白岂在贝壳中也不可以说是不吃不喝,在白岂昏睡的时候贝壳都会自动把灵气过滤到白岂体内当“食物”,本来白岂应该是二十一岁的模样,就是“食物“的问题才会长成十八岁。 白岂做饭的时候自然没有忘了做陆旬喜欢吃的菜,在享用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就各自回房了。 这一次陆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修炼,发生了今天这种事,陆旬总觉得有刺在怀,令人方寸大乱。经过多年的修炼陆旬的早已心如磐石,非等闲不可动摇。如果是别人陆旬大可不必如此介怀,可那却是让他牵心不已的白岂。 眼前闪过白岂红着脸倒在他怀里呻吟的样子,陆旬不由口干舌燥心中邪火直窜。被自己脑海里的念头一惊,不禁质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这边同样白岂也没有睡觉,不过不同于陆旬的烦恼,白岂是在规划着怎么进一步接近陆旬,想到得意处白岂脸上止不住地笑。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白岂特意趁陆旬还没起来就做好了早饭,正打算去叫陆旬起床却看到陆旬正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他。 感受到陆旬直直的目光,白岂无奈地笑了笑:“早饭已经好了。”以前师父就常常用目光看他,不过却不是对他而是对早饭。 陆旬不着痕迹地收回落在白岂身上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等一下我有点事,你要不要去赵鹄前辈那里?” 白岂点了点头:“那我中午去。” 吃完了饭以后,陆旬陪着白岂说了会话,就出门了。 向着西边的方向,陆旬一路踏着飞剑来到了一个荒废的空地上,隐隐约约看的出有人居住的样子。陆旬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在这无人的村庄一待就是一下午。 “娘、爹,呜呜呜呜,你们在哪里?”落单的小女孩在拥挤的人潮中哭了起来。 一个妇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小女孩骂道:“死丫头乱跑什么,现在打仗不知道有多乱…… ”在无意间妇人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是男孩,浑身脏兮兮的认不出是谁家孩子。 妇人啐了一口:“倒霉。”就赶紧抱住小女孩逃命去了。 男孩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慌忙逃窜,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还回放着爹娘和姐姐们惨死的情景,身上布满了碗大的窟窿、不断渗血。 他不明白他只是上山去抓兔子而已,为什么一回来就全变样了?随着人潮男孩被挤出了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大山。 所幸这种小规模战乱只维持了几天。容延王朝虽然安定但早期的时候却并不缺少“正义之士”揭竿起义,这次的战乱明显又是一次牺牲。 后来,村民们再也没有回来过,在三座大山外一座村庄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建。男孩就在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一个叫蓝洱海的仙人问他:愿不愿意做我徒弟。 陆旬从回忆中醒过来,叹息一声,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这里了。诸事多烦忧,不如顺其自然,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想通了。 在陆旬走了以后,白岂还没有等到中午就出门去找赵鹄了。走在街上看着路人注视的的眼光,白岂感到颇不自在,不禁加快脚步。 在路人眼里,只见一白衣仙子歀窾而来,瓷般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精致五官。圆溜溜的猫眼,平添魅惑姿态,两片唇瓣如同玫瑰般,诱人遐想。一头秀发披散在两颊,恰似不识烟火的画中仙。 白岂皱着眉穿过一条小巷,却是因为刚才在街上看到了在焉耆山下挑战陆旬的李轴。很明显李轴已经认不出来他了,但为了少一事白岂还是决定绕远路。 走了一段时间,白岂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李轴居然就跟在他身后,最后白岂决定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 同时白岂也很奇怪这一带以前常常有流氓地痞,但今天却好像全都消失了?对于流氓地痞的消失,白岂有所不知的是这是李轴的功劳。 李轴,乃当今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威名赫赫的晋王,六年前出门游历于两年前游历归来。一回来便震惊旭阳城,挑战城内大大小小高手无数,无一不胜。人送“武王”。 白岂身后跟着这么一尊神,等闲人事当然不敢惊扰。很快白岂就到了赵鹄那,偷望了眼还跟在身后的李轴,白岂只希望他出来时李轴已经走了。 第四十三章李轴的目的 敲半天门都没有人应,白岂正感到奇怪还想再敲的时候,李轴走上前说道:“里面没有人。”说完后直直地看着白岂也没有在说话的意思。 白岂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面上却装作惊奇的样子说道:“多谢这位公子提醒,不知公子如何得知里面没人?” 李轴嘴角微扬,充满野性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浅笑,“里面没有气息。” 白岂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想着怎么摆脱李轴。“这位公子,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行离开了,敢问高姓大名?” “我姓李,名轴。”李轴指了指这附近的小巷,“这附近人多口杂,你一个人走恐怕不太安全,我正好无事不如送你一程。” 白岂面上挂着笑,推诿道:“多谢李公子好意,你我萍水相逢……”后面的话大家你知我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就知道知难而退了。 可是李轴却不按套路来,“既然萍水相逢那就更应该惜缘才对,不知道怎么称呼?” 白岂挤出一个笑说道:“我姓白,单名一个岂字,李公子说的没错,但是我认为萍水相逢之后再次遇到才是‘真’的缘分。”说到真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李轴望了眼天色,自顾自说道:“所以我现在是在为我们第二次见面做准备。”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白岂,犹如刀削般的五官透露出一股坚毅。 白岂没想到李轴的脸皮会这么厚,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从李轴眼里白岂没有看到一丝的异样,反而觉得李轴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怪。 白岂看推脱不掉,说道:“李公子看来气度不凡,想来一定诸事繁忙。”看到李轴还想开口,白岂拦住话头,“走过了这段巷子,我就不叨唠了李公子了。”本以为李轴会反驳,但没想到李轴马上应了下来。 这段路白岂只希望快快走完,最好一眨眼就和李轴分道扬镳,再也不会相见。李轴是个武痴,而且还是个好战的武痴,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李轴明显是不要命的那一个,在焉耆山下的那股狠劲白岂至今还心有余悸,实在搞不懂李轴的目的,索性把他抛到一边。 李轴眼角偷瞄,看到白岂一副淡然,一路上尽是沉默没有丝毫想要开口的样子,脑中一思索,逗趣说道:“有户人家养了只兔子却不杀掉,而是留了下了却是因为每次春天的时候等着兔子抱窝。又是一年春天,兔子感觉力不从心了,看到老鼠生了一窝又一窝而且毫无吃力感就问生这么多的秘诀,老鼠说多吃就可以了。” 白岂被勾起来了兴趣,饶有兴趣地追问道:“后来呢?” 李轴嘴角微翘,双眼平视前方,压低声音说道:“后来兔子真的吃了很多东西,撑死了。” 白岂望着李轴,觉得这个故事真破坏形象。瞧瞧那八尺身高,窄臀宽肩,刀削般的五官,器宇轩昂的姿态。再联想起当年在焉耆山下的狂放不羁的李轴,如果不是那独有的姿态白岂一定会以为他是冒充的。 李轴之后又连续说了几个故事,直到快到了巷子出口的时候,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找他?” 彼时巷子口还鲜少有人,白岂下意识往前看。赵鹄正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步履轻快,嘴里还哼着小调,还时不时摇头晃脑莫不得意异常。突然之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上似惊似喜,两者纵横交错霎时精彩,最后定格在大喜上。 在白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风似地跑到了过来,一把抱住白岂说道:“幺娃,爷爷想死你了,来让爷爷看看。我的幺娃都长这么大了,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让白岂在他面前转了圈,发现现在的样子比小时候瘦了一点,立刻心疼地皱起了眉。 感受到李轴疑问的目光,白岂表示分神无术。好半响,赵鹄才注意到白岂身边站了个人,看到李轴长得人模人样的,扯过白岂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这人哪来的?。”同时心里奇怪为什么他觉得这人很眼熟? 白岂怕李轴听到,忙对赵鹄使眼色,“爷爷,我还有事找你。” 赵鹄会意过来,也不再遮遮拦拦,大大方方地说道:“那等下我们回家。” “可否让我说两句话?”李轴对着赵鹄做了个缉,“冒昧一问,不知白岂定了亲没有?” 此话一出,白岂和赵鹄全部都愣住了,最后还是赵鹄反应了过来,打哈哈说道:“定亲还没呢,我正打算给他找一家。听说张大人的小儿子不错。” 还没等赵鹄说完,李轴打断赵鹄要说的话,开口道:“张大人家的小儿子是个容人。” 赵鹄糊弄道:“容人好啊。” 可惜李轴却不是好糊弄的,“白岂是不能配容人,原因不就和您一样吗?” 赵鹄哑口无言。 被人揭发出来,白岂当即心惊肉跳、慌乱不已。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慌什么啊,他一没做亏心事,二没用容人的身份的干嘛过,被人道破没什么好紧张的。 这样想来,白岂马上镇定了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李轴,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白岂的敌意,李轴安抚说道:“我能感觉出来你们的不同,是因为我对气息比较敏锐,而我又对容人的气息的比较熟悉,所以我才能认出来。” 这套说辞白岂还是能接受的,李轴对气息的敏锐他是有目共睹过的。 这边,赵鹄在听完后哎呀呀地叫起来了:“你说你是不是打我家幺娃的主意?” 李轴:“是。”白岂很符合作为他另一半的要求。 白岂:“…………” 赵鹄听到后,想也不想就回绝了,“那不成,我已经给他定了亲了。” 李轴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说道:“白岂嫁过来以后我会专心待他的。” 赵鹄冷笑了两声说道:“你先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喜欢幺娃。” 李轴张了张嘴,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只是想娶他而已。” 赵鹄追问:“那你娶回去干吗?” 李轴说道:“传宗接代。” 第四十四章修真集会(一) 白岂满脸扭曲地看着李轴,有一种把他抽一顿的冲动,这桃花运走的真被。左耳朵进右耳边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到黄昏了,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家做饭了。 在好一阵沉默之后,李轴打破寂静说道:“下次再会。”几个跳跃,马上就消失在白岂和赵鹄眼前。 赵鹄伸出手指捅了捅白岂的胳膊说:“幺娃,这人到底哪来的呀,很狂啊。”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赵鹄这副样子直像个道貌岸然的书生。 白岂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他的,不过要说认识的话,我曾经见过他一次。”猛然间想起来当年李轴曾经说过会去找陆旬比武的事情,只希望不要那么快再会就好。赵鹄和白岂接着叙了半天的旧,到了晚上白岂才从赵鹄那回来。 黄昏的时候陆旬已经从外面回来了,看到白岂还没有回来微微有些诧异,一直等到天已经完全黑了的时候,思索着要不要去喊白岂回来。还没等陆旬做出行动,隐隐约约地从不远处感受到了人的气息,猜想是白岂回来了,果然不过一会白岂就回来了。 白岂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等他,想到他这么晚才回来,有些踌躇地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上前走了几步,在陆旬的下座坐了下来。 陆旬喝了口茶,淡淡地嘱咐道:“下次早点回来。”放下茶杯,“我是黄昏的时候回来的。” 白岂“哦”了声,心中一动,站起身来拿起一边的茶壶,给陆旬再添了一杯茶。陆旬端起茶杯,惬意地嘬了口,原本还存有的些许恼意也被这杯茶给冲走了。 “师父,你还记得那个叫李轴的吗?”白岂突然问道。 李轴给陆旬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当即说道:“记得。” 白岂接着说道:“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他了。” 陆旬挑了挑眉,开口说道:“他有没有为难你。” 摇了摇头,白岂说道:“他没有认出我来。”脑子里灵光一闪,白岂随即想到李轴既然对气息很敏锐,而他们又是见过面的,那为什么没有把他认出来? 李轴认出他是容人并且想娶他那一段,白岂是不打算讲的,毕竟他瞒了师父这么久。虽然其中有隐情,一下子讲出来还是有故意撒谎的嫌疑,所以白岂打算挑一个合适的机会直接出说出来。 紧接着白岂又说道:“师父,你说他会不会找过来,然后再次挑战你?” 陆旬微微一笑:“找是肯定会找的,但要看他什么时候找过来。” 白岂和陆旬说了回话以后,就去做饭了,这么一天下来他早就饿了。做了四盘菜,各自一道红烧鲫鱼和小炒牛肉还有宫爆鸡丁、糖醋排骨。 心满意足地吃过了饭,回到了房间以后白岂才想起来他忘了问修真集会的事。今天赵鹄不在家就是去百匠工商讨修真集会的事了,因为苏酿的关系,赵鹄至今还在百匠工挂了个长老的位子。 不过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而这届的掌门和赵鹄也可以说是深有渊源,百匠工现任掌门名徐名褚。这个名字却是因为徐褚生来就有一种怪病,全身赤红消退不得,父母嫌弃其丑怪,将其抛掷山野之中,被路过的赵鹄拾到,带回了百匠工。 第二天一早,白岂在做好了早饭之后,想着二个月后的修真集会,不禁暗自期待起来。陆旬估摸着早饭时间,悠悠地渡着步子走了过来。 白岂看今天陆旬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知怎的自己也觉得心情格外不错,连天都比平时明亮的许多,同样的景色在今天显得犹为动人。怀抱着美好的心情,愉快地和陆旬享受完了这顿早餐。 “师父,二个月之后的修真集会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趁着空闲白岂不禁问道。 还在收拾碗筷的陆旬顿了顿,回过头来说道:“修真集会离不算很远,提前二天出发了。”白岂不说他还真忘了说这件事,想来白岂是从赵鹄那知道的消息了。 白岂疑问:“提前两天?”去焉耆山的时候也没有提前那么多。 陆旬解释道:“修真集会在南海边上的一处上山谷里举行。山谷外面有一层结界,御剑飞行去的话只能到结界口,而不能进去。从旭阳城到南海御剑飞行只要半天就够了,提前两天是为了进谷,整顿门派。” 二个月后,饷午时分。 白岂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了两个月以后,除了能够去修真集会让白岂大为高兴之外,经过对空间灵气的吸收,修为终于达到了练精化气前期(金丹前期)。之前在太阴鼎,白岂的修为之所以没有增长本身的原因算一个,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体内积累的灵气没有达到突破的极限。 白岂经脉变宽以后,吸收灵力的速度变快了,再加上空间内灵气充足,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白岂的修为突破了。 抱住陆旬的腰,耳边是“嗖嗖”地风声,望了眼脚下,看到一片片的小点点。从高空中往下看白岂不由觉地有些头晕,脚踏飞脚威是威风了,但是时间一长就会有一种失重感。 除了这个缺点白岂还是可以接受的,他早就想要一把飞剑了,侠士好剑、商人爱钱,作为修真者怎么能不想要一把好的飞剑? 飞了二个半时辰,才隐隐约约窥见山谷的模样。山高林密,微风徐徐吹过恬适异常,从山谷的入口往里看,一派仙人之境、烟霏云敛。 白岂站在谷外先是打探了一番,待到云卷云舒后才有些奇怪地问道:“师父,为什么里面人迹全无?”修真集会不是应该热热闹闹的吗? “外面的景象只是结界的幻象。”陆旬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树林。“那里才是真正的路口,没人是因为每个时间段的幻象都是不同的,如果不是一起来的,就算有人在你眼前也是看不见的。” 白岂好奇说道:“是不是会被当成景物?” 陆旬笑着回道:“说不准你前面就是一个人。” 白岂闻言后退了二步走到陆旬身后,瘪了瘪嘴说道:“踩到别人多不好意思。” 陆旬乐了,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摸白岂的头,手还在半空中却突然发现白岂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看着白岂清丽的面容,陆旬的心猛然间漏了一拍,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放置在身后捏成拳,心不在焉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进谷了。” 被陆旬动作弄得呆了呆,心里有丝失望,本来还以为师父的手会落下来的。抛开那丝失望,白岂跟在陆旬身后,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走了过去。 说是小树林其实也就只有那几棵树而已。陆旬停在了一棵比较矮小的樟树面前,拉过一旁的白岂左手屈指微微一弹,随即一团白色光晕融进了树干。“噼”地一声响,白岂只感觉眼前一片白光飞过,霎那间,世界全然变样。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房屋,中间是一条宽阔的街道,房屋之间还交叉着各种各样的小道,耳边尽是吵闹的叫卖声。 “来来看看啊!这是万年蜥蜴王的内丹啊! “用布甲鸟炼制养颜丹过时不候啊!” “周道子的符,能降妖,护体,还能当攻击武器啊!” “各种妖兽保准你看了满意!“ 看看挤成堆的“小贩”,白岂不敢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就这么往大街上随便一蹲,嘴里还叫卖这着货物,哪里还有一丝仙人风范。 陆旬拉着还在愣神的白岂走到了临近的一个摊子旁,摊主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年轻道士,卖的是各种奇花异草。年轻道士并没有同其他人一样满大街吆喝,蹲在地上就开始打起了呼噜,跟其他摊子相比年轻道士的摊子明显冷清异常。 妙的是,在陆旬和白岂刚刚走到摊前,年轻道士就马上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操着一口软绵绵的腔调说道:“我这只用东西交换,看好了就交换,没东西换就不要看热闹。”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扫了眼前面,这一看险些把他的魂都吓飞了。 结结巴巴地说:“师兄……你来了呀。”讨好了咧了咧嘴,在清秀的脸上显得不伦不类。 陆旬指了指摊子上的货物,笑骂道:“你居然把师伯的寒星草和七尾花给偷出来了,大师伯知道了你就等着去后山。” 年轻道士涨红了一张脸,眼睛骨碌碌打转,小声说道:“我就偷了一株。” “行了,一株的话大师伯知道了特没什么的。”陆旬把白岂微微往前一推。“这是我徒弟。” 白岂被推了出去,随即打了个激灵,喊道:“师叔好。” 年轻道士顿时双眼放光,兴奋地说道:“我也想要徒弟。”转身从摊子上拿起一盆草硬塞到白岂怀里。“这是寒星草,算是师叔给的见面礼。” 看着怀里的这一株草,白岂呐呐地说道:“多谢师叔的礼物。”暗附:你好歹给盆花呀。 陆旬皱了皱眉,对着年轻道士说道:“十八,怎么就你一个在这?” 十八也就是年轻道士回道:“易天在其他地方摆摊。”十八这个名字是年轻道士自己取的,具体原因十八支支吾吾不肯说。十八是门派长老的徒弟,生来酷爱花草和大师伯爱好相同。 易天是陆旬的小师弟,同时也是蓝洱海和大师伯生的儿子,全名蓝易天。大师伯的名字很古怪,正是因为古怪所以才鲜少有人叫,而蔡亚这个名字也一直是大师伯心中的一块病。 陆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师父他们在哪休息?” 十八望了望四周,神神秘秘地说:“今年和我们住在一起是皇宫里来的。” 陆旬愣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十八说的那位恐怕是旭阳城的凌道长了。 旭阳城里一共有三个修真者,偶尔的几次修真集会都是凌道长来参加的。凌道长的修为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练气化神中期(元婴中期)而已,不过大家对旭阳城里的修真者还是属于观望状态的,毕竟他们也不算是纯粹的修真者,身上的名利他们是永远放不下的。 和十八道了别,问清了具体方位,陆旬就带着白岂去找蕴凿派的一帮人去了。 第四十五章修真集会(二) 白岂跟在陆旬后面不时四处张望着,心中诧异这一排排的房屋根本就和平常百姓居住的无异。顺着街道一直直走,最后陆旬停在从尽头开始数倒数第三间房子前。 推开虚掩的门,屋内一派寂静,正当这个时候“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传了过来。白岂通道声音下意识抬头一看,瞬间心中眼泪直流。 李轴刚要出门就看到大门处站了两个人,待到看清了两人的容貌,李轴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欢喜。用意味深长地眼神瞅了眼白岂,白岂被他看的心里一突,陆旬移开视线转而火热地看着陆旬说道:“我找了你很久了。” 陆旬也没想到会看到李轴,想来李轴已经突破了武境的大圆满,用神念一扫,果然李轴忆江南成功筑基了而且体内灵力聚集,竟隐隐有达到练精化气(金丹前期)的症状。 再联想到凌道长,陆旬已经很肯定李轴必然和凌道长有所联系了,可能说不准李轴就是凌道长的徒弟。 微微一笑,陆旬客套地说道:“别来无恙。” 李轴欣喜异常,直勾勾地盯着陆旬说:“既然你也是修真之人。”说到这李轴顿了顿,半响才说道:“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是绝对赢不了你的,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只有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有所收获。 陆旬不禁失笑,好笑说道:“你执意如此,可不就是找揍吗?” 白岂听完哑然失笑。 李轴面庞抽搐,捏紧双拳,额头上青筋爆露,半响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我今日赢不了你,不代表明日也赢不了你。” 陆旬劝慰道:“莫要激动,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李轴冷哼一声,眼里透露出浓浓的战意。 陆旬不为所动,整理下衣冠悠然说道:“劳驾让一下,我和我徒儿还要进去。” 李轴眼睛微眯,一字一顿地说道:“白岂是你徒弟?” 白岂没想到这么快火就烧到他身上了,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暗叹冤家路窄、时运不济怎么就在修真集会碰上了李轴。 不等陆旬回答,白岂首先说道:“师父,我们不是去见师公吗?”转而又对着李轴说道:“李公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我和我师父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李轴不再言语。 趁着这会功夫陆旬已经一脚踏了进了屋内,并示意白岂快点跟上来。白岂不好直接离去,对着李轴说道:“李公子我就先告辞了。” 李轴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扯出一个浅笑说道:“我正好有事也要出去,再会了。”转身留下一个不羁的身影,渐行渐远。 白岂愕然,没想到李轴就这样走了,摇了摇头,追随者陆旬的声音进了屋内。 在白岂走进了屋内后,李轴如同有所感应般回转过身注视着白岂离开的位子,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眼里盈满了笑意无声地说道:真是让我期待不已。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李轴的身影逐渐模糊不清,最后消失在了原地。 陆旬在进到屋内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大厅左侧等着白岂过来。目光涣散地看着手心的掌纹,陆旬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别处。 看到李轴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扫过白岂,自己就忍不住气闷,那是一种很锐利的目光像是把白岂看透了般。让陆旬不由怀疑白岂是不是瞒了他什么,而想到他都不知道的事居然被一个还没见过三次面的人知道了。 他就不禁如同像是被人浇了桶冷水,心中腻味烦躁。甩来这些莫名的思绪,陆旬专心站在原地等着白岂过来。 往屋内探了探,在大厅左侧出看到陆旬就站在那等他,白岂一路小跑到了陆旬跟前。欣然对陆旬说:“师父我们进去。” 大厅左侧在过去一点就有一扇大门,里面有四个独立的小院,而蕴凿派一帮人就住在前面的二个院子里。 四个院子前各自些树木,房子的设计显得很舒服也没有特别的添加东西,一砖一瓦却显得很是别具匠心。镂空的雕花窗、琉璃瓦、雕刻者异兽的柱子。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个清雅的声音喊道:“快快进来让我看看我的徒孙。”事到临头,白岂心里不由紧张起来,眼睫微眨,瞳孔里倒映陆旬的影像求助地看着陆旬说道:“师父。” 陆旬为之一颤,心被搅成一池涟漪,放柔声音安抚白岂道:“没事的,不要紧张。” 彼时,望着陆旬的侧脸白岂只觉得心如鼓击、跳动不已,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心里全都是陆旬的影子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咦?怎么还不进来?”清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旬和白岂如遭雷击,心下各自一慌。 “咳咳,我们进去。”陆旬眼睛不敢直视白岂,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 白岂涨红了脸,慌忙说道:“对,师公一定等急了。” 陆旬首先推开了门进去,白岂从外面看只见里屋甚是明亮,桌椅均是黄花梨做成的,整个里屋颇为雅致,大厅中间正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清新俊逸、雅人深致。 让白岂想起了淇奥……《诗经……卫风》里的那句赞美卫国统治贵族的诗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当真是君子如玉、无人出其尔。 蓝洱海含蓄一笑,欣然道:“快进来让我仔细瞧瞧。”冲着陆旬招了招手,“你大师伯找你,待会去他那一下。” 陆旬点了点头,躬身行礼,“徒儿在此见过师父。” 白岂有样学样,连忙行礼,“白岂见过师公,师公万安。” 蓝洱海抚掌大笑:“好!好!好!”从陆旬报备了他收了白岂为徒之后,蓝洱海就一直想见见这个徒孙。细看之外眉目清秀,根骨上佳,再加上平日里陆旬大为推崇,蓝洱海就索性爱屋及乌了。 “我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东西就当我给徒孙的见面礼。”话音刚落,蓝洱海伸手一挥,大厅里随之推满了亮晶晶的灵石。 白岂为之一惊,据他所知灵石不但能修炼而且还是修真界的货币,这真是一个极大的红包。震惊过后,白岂下意识望向陆旬,这么大一份礼实在让人心痒难耐,却又受之有愧。 陆旬也没有想到师父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一份礼,想来是极喜欢白岂了不收反而说不过去,这样想来,陆旬略一沉吟说道:“徒儿在此代白岂谢过师父了。” 白岂面带笑容,机灵地说道:“师公的礼着实让徒孙好生欢喜。” 蓝洱海面如春风、喜笑颜开:“等晚上得让那些长辈们出出血。”说到“长辈”这两个字的时候,蓝洱海特意加重了音。 白岂:“……”他为什么越来越感觉像是在见家长? 第四十六章修真集会(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因为夜色的到来离去。一盏盏灯笼随之亮起了光芒,如同万家灯火,别有一番辉煌。 白岂紧跟在陆旬和蓝洱海身后,不时注目着路边的的景致,不得不说这修真集会还是很繁华的。一个不留神就被拉开了距离,趁着陆旬和蓝洱海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岂使劲追了上去。 如此反复几次,陆旬和蓝洱海怎会察觉不到?看着白岂跑来跑去的样子,陆旬当即不客气地笑出了声,但却还是放慢了脚步。蓝洱海淡笑不语。 彼时,白岂正好追赶上来,听到陆旬的笑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师父,我刚看到有人骑了一头异兽上街。”以白岂的心性大可不必做出事情,任谁一出门就看到会喷火的蛇、走动的纸片人、长着翅膀的圆球在头顶上飞等等都会驻足观望。白岂就是被这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吸引了。 陆旬笑着问道:“喜欢吗?” 白岂想那么大一只威风是威风了,但是肯定有一个庞大的胃来支撑它巨大的身躯,为了它的胃他要做如下事情,一:喂食。二:再次喂食。三:顺毛、抚摸、逗它玩、帮它洗澡、喂食………… 想到这里,白岂满脸正色,坚决地说:“不喜欢。” 陆旬诧异地说:“刚才不是还蛮喜欢的吗?” 白岂实话实说:“那么大一只,我光给它做饭就够做了。”而且还格外费劲。 陆旬:“……” 蓝洱海哑然失笑。 陆旬“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师父,大师伯那应该不远了?” 蓝洱海神情悠然,配合说道:“不远了,前面再拐个弯就到了。” 说罢,一行人就朝着蓝洱海说的方向去了。 蓝洱海一行人此次出来就是去蔡亚和蓝易天所蹲守的摊位,修真集会是没有店面的,各门各派都必须在摊位在蹲点。 也不是没有人提出个建个落脚点,但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每次都无疾而终了,最常见的一个原因却是各门各派的利益问题,建了落脚点谁当“大头”?就目前而言,只有昆桐(道家)、吕瑶(以琴棋书画入道)、重剑宗(剑仙)、蕴凿(门派功法)、百匠工(奇淫巧技、机关、八卦入道)有与之一争的实力。 昆桐现在全派闭门修炼,不管世事已经很多年了,吕瑶里尽是一群痴迷于琴棋书画的疯子。重剑宗实力是够了,能力也够了但人家偏偏不想管,蕴凿是不会管这种事的,百匠工人才太多,其他门派怕百匠工借此机会上位,所以百匠工是有心无力。 不过一会一行人就到了蓝洱海说的位置,从远远的白岂就看到一个跟蓝洱海长相相似的少年拿着一本书默默地翻阅着。如果说蓝洱海是兰花,雅致迷人,那么蓝易天就是一株寒梅,悠悠冷香不闻自醉。 果然,只听那少年疑惑出声:“大爹爹?” 蓝洱海满带笑容走上前,打探了一番问道:“你小爹爹呢?”心中奇怪蔡亚怎么不在这里,平时蔡亚都老老实实守在这不会离开半步,除非………… 蓝易天面色淡淡地放下手里的书,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小爹爹在那挑选锡石。”锡石是炼制灵气的主要材料,但却分上、中、下三中品质,外行是鉴定不出来这三种品质有什么不同的。 每次修真集会都会有人把这些分不清品质的锡石拿过来叫卖,每一块锡石价格在二块下品灵石左右,运气好能挑到上品的锡石,挑不到也自当买个乐。 不过真正的内行是不屑于到集会上公然挑选锡石的,一是有自己的途径,二是集市的锡石都不算顶好,来了也是浪费时间。 (一块下等灵石等于一百元的货币,中等的灵石等于一千,上等的灵石等于一万。) 蓝洱海听完后连眼都不眨一下,显然是早有所料,淡淡一笑说道:“我先过去一下。”三步二步地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白岂眨了眨眼,望着摊子前有点不敢相信。地上铺了一块白布,上面稀稀落落地摆着几把锄头、铲子、犁头等等。 彼时,蓝易天突然出声说道:“师兄,这位应该就是我的师侄了。” 陆旬微微一笑,调侃道:“你这个做师叔的是不是给点见面礼?” 蓝易天面不改色,厚着脸皮说:“一家人客气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 陆旬笑着说道:“师弟功力(脸皮厚的功力)不减当年啊。”蓝易天可是除了名的一毛不拔,嘴里出不了一个子,陆旬也只是说说笑而已,没跟蓝易天犯真。 蓝易天重新拿起书来,缓声说道:“不过我手里现在有一颗异兽卵没人要,现在就给我师侄当见面礼好了。”这句话蓝易天自谦了,蓝易天手里的异兽可以说个个都是良种,孵化出来无一不是上品。修真界人人都想要上一颗。 一阵白光闪过,自蓝易天手掌里出现一颗灰白相间色的卵。蓝易天端详了一番说道:“这颗卵是个混种,具体什么品种还要等孵出来以后才能看到。” 陆旬想起白岂说过不喜欢异兽来着,正想着拒绝,就听到白岂说道:“混种是不是很厉害?”此刻白岂心中是澎湃的,混种啊听上去很牛叉,如果这颗卵成了他的………… 不言而喻,白岂恨不得马上认主。 蓝易天把卵放到白岂手里,说道:“把血滴在上面就可以了。” 白岂心中激动、澎湃、荡漾,各种滋味占了个全,“多谢师叔的礼物。” 蓝易天淡淡说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陆旬忍俊不禁。 正当这个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徒孙好漂亮啊!” 白岂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得很普通的男人随着蓝洱海走了过来,身材偏瘦,不高不矮。 蓝易天恭恭敬敬对着男人喊道:“小爹爹。” 第四十七章修真集会(四) 蔡亚笑嘻嘻地跑过来,“易天,我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买我们的东西?” 在没有修真之前蔡亚只是个乡下种田的汉子,机缘巧合碰到了蓝洱海并对其一见钟情,之后就是连串的死缠烂打不得不说蔡亚为了让蓝洱海钟情与他费劲了心力。 蓝易天很是委婉地说:“小爹爹,总有识货的人来的。” 蔡亚一听就知道没有卖出去,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我卖锄头什么的也就是图个乐。”蔡亚本身的武器就是一把锄头,是蓝洱海专门为他炼制的上品灵器,灵器分:上品、中品、下品。下品最多见但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中品就属于比较少的了,而上品就更是稀少了。 之后蔡亚又把视线略过陆旬转到白岂身上,刚想说点什么。就听陆旬出声道:“大师伯怎么单单忘了我?” 蔡亚揉了揉眼睛,装作一脸实诚地说:“人老了眼睛不好使了。” 陆旬转而说道:“听师父说大师伯您找我?” 蔡亚一拍巴掌,恍然大悟说道:“对,这件事蛮大的。”望了望四周,“现在不好说,等回去到我房里来我跟你细细说清。” 陆旬心下疑惑,“大师伯这?” 蔡亚打断陆旬的话说:“晚上你来就知道了。” 蓝洱海沉吟了片刻说:“这件事从你离开后,你师伯就总在我耳边念叨了。”其实具体什么事蓝洱海是不知道的,每次问蔡亚是什么事,蔡亚神秘兮兮地说是喜事却有不肯说清楚,弄得蓝洱海一头雾水。 白岂手捧着卵,听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蓝易天也是听的不知所云。 陆旬应承下来,想到白岂到现在还没有一把飞剑,“师父可否为白岂炼制一把飞剑?” 蓝洱海回道:“要什么样子的飞剑?” 蓝洱海是修真界首屈一指的炼器大家,作为大弟子陆旬却没有继承炼器的衣钵,少时陆旬也曾学过炼器,无奈一丝炼器的资质都没有。 反反复复学了几百年连炼器的门都没有摸到,索性在此期间和蔡亚去求子娘娘求了子生下了蓝易天,在容延王朝男子孕者称:小爹爹,另一方则称:大爹爹。 陆旬说:“要一把水属性的的飞剑。”关于白岂修炼的事,陆旬是没打算向蓝洱海隐瞒的,就算他不说以蓝洱海的功力迟早有一天也是可以察觉出来的。 蓝洱海瞳孔一缩,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略有些迟疑地说:“你知道只有容人才会有一种属性?” 陆旬脸上再也保持不了镇定,目光直直地印在白岂身上,身上寒气直冒,眼中各种情绪闪过,最后隐隐有风暴聚集。 白岂如同芒背在刺,在陆旬的目光下全身如同虚脱一样,冷汗直冒,简直就要惊跳起来。心下早已慌成一团。倒吸一口气,呐呐喊道:“师父…………我……。” 蓝洱海见状忙打囫囵:“稍安勿躁回去说、回去说。”心下暗道糟糕,似乎刚才他说了不得了的事情。 蔡亚和蓝易天在一旁看的张口结舌、茫然无措。 趁着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里,蓝洱海一使眼色蔡亚马上反应过来,上前拉住陆旬就往回拽。“有什么好火的。” 陆旬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蓝洱海对着蓝易天说:“我们先走,你在这收拾一下跟上来。” 蓝易天应了声。 白岂捏紧拳头,几度被指甲刺出血来也不自知。蓝洱海叹了口气,说道:“你师父还在气头上,你也别气自己,听师公的先回去。” 白岂沉默。 蓝洱海又劝道:“你看你师父都回去了,你在这里也不是事是吗?” 白岂两片唇瓣一碰,吐出一个字:“好。”心下苦涩难忍。 蓝易天望着蓝洱海和白岂先后离开的身影,心中奇怪师兄为什么为这件事生气。师兄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万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遥想当年一派风轻云淡的师兄,蓝易天决定快点把东西收拾好,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旬其实心中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气的,只是一瞬间想到李轴身上,而那件他都不知道的事很有可能就是这件事。再想到这么大的事白岂都不跟他说,顿时心中冒出一股酸气。 感受到这股莫名的感觉,陆旬问自己为什么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眼神一黯,抿了抿唇角,想起白岂那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心猛地一缩,莫名有些疼。眉头深锁,越发不解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蔡亚仍在一旁劝道:“生什么气,瞧把你徒弟吓得,呆在那里动都不动了。” 陆旬像是才醒悟过来一样,追问道:“吓得呆在那里?” 蔡亚絮絮叨叨说:“你发那么大的火,不说我们没见过,你徒弟肯定也没见过,不被吓到才怪。现在才知道心疼,刚才一句话都不说……” 陆旬有些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蔡亚看到陆旬迷茫的样子不是作假,诧异道:“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旬眉头微皱,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这里很不对劲,总是有莫须有的感觉。” “怎么个不对劲法?” “心总跳、脸红、总是容易想到别的地方。” 脑子里灵光一闪,蔡亚追问道:“你看到谁了?” 陆旬脑子里浮现出白岂的影子,陆旬有些犹豫地回道:“白岂。” “噗,你阿你!让我怎么怎么说好啊!哈哈哈。” 这傻小子喜欢上了自己徒弟都不知道,想到两年前为陆旬算到他红鸾星动的事情。心中大为惊叹,陆旬这小子遇到喜欢的人还不自知,怎么能呆成这样? 陆旬慢脑子雾水,搞不清蔡亚为什么发笑。 蔡亚笑了好一阵,心下觉得不太厚道,随即摆正脸色说:“刚才我不说要你等下到我房间来,我跟你有事要说吗?” 陆旬点了点头。 蔡亚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两年前我为你算了一卦,算到你红鸾星动。” 陆旬脚下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第四十八章修真集会(五) 天色已发扑朔迷离,借着月亮发出的微光,白岂不疾不徐走地跟在蓝洱海身后。心下早已一团乱麻,即希望早点见到陆旬,又想他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想了各种理由但都不攻自破,眼看着就快到了蕴凿派歇脚的地方却还没有想出一个好的理由,心里阵阵发急,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不过一会儿,房子就在就在眼前了,白岂咬咬牙索性不去想理由不理由的事,只希望陆旬能消消气。 站在门口白岂微微有些迟疑,看到蓝洱海进去了,心中直打鼓。鼓足了勇气一只脚踏了进去,虚掩着院子的门,还没有转身就听到,“怎么这么晚?” 白岂被吓得一抖,僵硬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呆了好一会,才急急忙忙地说道:“我走的慢。”说完后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陆旬的反应。 陆旬双手负背,在夜色的笼罩下不太看得清神色,“回来了就洗洗睡。”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独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白岂。 怔怔地看着陆旬走远的方向,脑子里还没反应过陆旬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不过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磨磨蹭蹭等到洗漱完了才进了屋,关上房门之后瞬间就瘫倒在了床上。虽说是松了一口气,但白岂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踏实,迷迷糊糊地到了半夜才睡着。 白岂一觉醒来,兴冲冲地跑去找陆旬,刚一出门就陆旬站在院子里赏花,欣然喊道:“师父。” 陆旬背对着白岂,没有表情,目光直直地落在院子里的花上面。只见花团锦簇,双蝶相依。 白岂跨着大步,一溜烟地就跑到了陆旬身旁,扯着他的袖子说:“师父你怎么不理我?” 陆旬低下头凝视了白岂一番,径直将袖子从白岂手里抽出,皱着眉头仿佛对待灰尘般弹了弹袖子。接着目光再次落到院子里的花中。 白岂想来有可能师父还在生他的气,放柔身段说:“师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而且……” 这个时候,陆旬打断他的话说:“你让我很失望。” 白岂急了,连忙说道:“师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旬面无表情,冷声说道:“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既然能瞒我这么久想来是早就想好了的,实在让我心寒,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你的修为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作为开山弟子可以不在乎修为,却不能不在乎人品、修养。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白岂五内俱崩,只觉得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变得冰冷刺骨,无法言语。 陆旬看白岂的样子似乎觉得说的过分了,缓声说道:“我也不是要赶你走,以后你就留在蕴凿派修炼,只要努力,得道成仙就不是它想。” 见白岂还是一言不发,陆旬皱着眉头三步两步离开了院子。 望着陆旬的背影,白岂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伸手一摸才知道原来已经掉下泪了。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泪却是止不地往下掉,心痛欲绝,悲伤刺骨,心上一阵阵绞痛。 白岂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喘着粗气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没有花,没有蝴蝶,自然也就没有陆旬。眼睛一阵阵酸涩,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抬手附在心口处,这里还残留着梦中撕心裂肺的感受,“扑通、扑通、扑通。”静静的体会着心跳声,直到它不再跳地那么快。 眯起眼睛打量着窗外,透过晨光,白岂大概知道现在是早上七点多。洗漱一番后,直到心态恢复才出门,期间白岂不断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并不是真实的,梦境永远是虚无的只有把握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陆旬的房间离白岂的房间相隔甚远,都分别在最头上的一边。白岂住的那一边是弟子专门住的,而陆旬则是跟蓝洱海他们住在另一边。那些弟子们白天都出去了,晚上又都回来的晚,所以白岂是没有碰到的。 才刚走没两步,就有三五成群弟子勾肩搭背在院子里晃荡。看到这么多人白岂先是一惊,随即默不作声闷头走路。 一弟子摇头晃脑地说:“陆师兄回来了,陆师兄修为高深,陆师兄……” 旁边一弟子嘟囔道:“就知道说陆师兄。” 周围的人纷纷闷笑。 那弟子涨红了脸说:“我希望能像陆师兄那样。” 有人拆台道:“哪样啊?” 那弟子又说:“就是那样。” 周围的人起哄:“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对呀,快说啊!” “说啊!” “那样是哪样啊?” —— “大清早吵什么?!”蓝易天叱道。还没出房门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弟子们瞬间噤声,规规矩矩站好,齐声喊道:“三师兄早。” 蓝易天挥了挥手说:“该干嘛干嘛去,都给我散开。” 此话一出,弟子们犹如过街老鼠,迅速逃窜,俨然余威已久。 蓝易天早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白岂,趁着弟子们散开了,走到白岂面前说:“这个时候大师兄想来应该在大厅候着了。” 白岂神色不变地回道:“是。”想起刚才那一幕,心下对蓝易天高看了几分。 蓝易天转而又说道:“一起去大厅如何?” 白岂点了点头。 大厅离这不算远,一盏茶功夫白岂和蓝易天就到了大厅。蓝洱海和蔡亚高坐在两侧,看到白棋和蓝易天进来微微点了点头。 陆旬眼看着白岂进来,心中有片刻的欢喜,但看到白岂丝毫看向他的意思,心下不由沮丧起来。 察觉到有一道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白岂不敢抬头望,低着头等蓝易天行过礼之后,随即前行礼:“徒孙拜见师公,拜见……”白岂还真不知道该叫蔡亚什么,他既是陆旬的师伯又是蓝洱海的道侣。 蔡亚马上反应过来了,笑嘻嘻地扶起白岂说:“叫什么我都开心,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师尧这个称呼。”尧在容延王朝指的是:婆婆(单指男性)。 白岂马上喊道:“师尧。” 蔡亚笑着说:“叫的我心都舒泰了。” 蓝洱海“咳咳”了两声,说道:“注意一下。” 蔡亚也不在意,反而朝白岂和陆旬挤了挤眼。 这次换陆旬咳嗽了。“咳咳”,随即不自然地别过头。蓝洱海笑的一脸深意,昨天晚上蔡亚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他了,这下子可有的热闹了。只留下白岂和蓝易天还是一头雾水。 之后,白岂又向陆旬行了礼,“徒儿见过见过师父。”细细想来,向师父行礼的次数屈指可数,白岂心下当即泛起一丝甜意。 陆旬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怎么把白岂约到外面去。想起昨天晚上蔡亚说的话,陆旬不禁老脸泛红——“我当年对你师父就是这种感觉。”再想起昨天白白让人看了笑话,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 不过关于心意这事情如果不是蔡亚点醒他,再加上他苦思冥想了一晚上,陆旬还真不知道他是喜欢上了白岂。 陆旬微微一笑说:“我等会要出去一趟,白岂你和我去。” 白岂诧异,陆旬出门很少自己要求带他去,虽然诧异,但白岂还是很快应承了下来。 蔡亚在一旁和蓝洱海打眼色,蓝洱海淡笑不语。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旬对着蓝洱海说道:“师父我走了。” 蓝洱海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借着这个当口,陆旬已经率先一步出了门。看着陆旬走了,白岂忙向蓝洱海和蔡亚拜会后起身去追。感觉到白岂已经渐渐追上来了,陆旬慢慢地放缓脚步等着白岂上来。果然,不过一会白岂就已经追上了。 白岂思索了一下,问道:“师父,我么这是要去哪里?” 陆旬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去月湖。”其实陆旬也不知道去哪,他只是找了个这么一个借口把白岂约出来。 刚才白岂这么一问,他就首先想到了月湖。月湖在临近结界的地方,不过却没有太多人知道,月湖前面是一只妖兽的巢穴,这只妖兽却是用来镇守结界的。穿过这个巢穴,就是月湖了,月湖顾名思义是一块月亮形状的湖泊,风景独特,最主要的是静。 白岂跟着陆旬穿过大街小巷,走到一个废弃的山洞里,看着这个山洞白岂不禁想起了在太阴鼎的那个山洞。红着脸,白岂微微不自在地跟在陆旬后面,陆旬并没有察觉出白岂的心思,小心的带着白岂避开妖兽会注意到的地方。 妖兽一般都在洞穴里面沉眠,若非如此陆旬也不敢轻易带白岂过来,但还是多注意下一,毕竟谨慎是没有错的。随着洞穴里的光越来越亮,不一会,陆旬就带着白岂走出了洞穴。 看着这块呈月亮状的湖泊,白岂不由惊叹:“真的是月亮形状的!” 月湖里的水很是清澈,在阳光下发出蓝色的波光,远远看去美不胜收。湖泊旁边并没有刻意种上一些花草树木,而是不均匀地长着几棵雏菊,四周是曼曼野草。 白岂走到月湖岸边上,伸手捞了一把湖里的湖水,讶异道:“真的是蓝色的?”却是原来白岂掬起一些水的时候没有看到水呈现透明状,而是蓝色。 陆旬笑着说道:“这湖里长了一种鱼,只要有它在,所有的水都是蓝色的。要让谁变回原来的颜色只要放上一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白岂好奇问道:“这种鱼叫什么?” 陆旬回道:“因为它本身带点蓝色和黑色,所以叫做墨蓝鱼。” 欣赏够了月湖的景色,白岂不由问道:“师父,我们到这里来是干嘛的?” 陆旬打哈哈说:“就是出来走走。”心想你要是知道肯定不和我出来。 陆旬和白岂就在这月湖呆了一下午。心中各自叫苦不迭,白岂是想能不能早点回去,陆旬则是惋惜这么好一个机会就这样过去了。 眼看着就快到了蕴凿派歇脚的地方,白岂喊住走在前面的陆旬,略有些迟疑地说:“师父,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陆旬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白岂暗道要糟,心下有些后悔提这件事。从出门的时候开始白岂就在犹豫该不该说,思虑了半天,想着趁陆旬心情不错的时候出来。 陆旬却是向白岂问道:“李轴是不是知道你是容人的事?” 白岂一呆,半响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是……知道……来着。” 陆旬继续问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岂呐呐地说:“他是靠气息认出我来的。”心里没由来地不敢直视陆旬的眼睛。 陆旬嘱咐道:“以后看到他要走远点。” 白岂马上应承了下来,心想:看到李轴他躲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走近一点。 陆旬不放心地又再说了一遍:“记住了,以后看到他要走远一点。” “我还不知道我这么惹人厌。”李轴斜靠在门槛上冷声说道。看样子很显然李轴已经在这里站上好一会了。事实上李轴却是在这里站上好一会了,本来看到白岂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陆旬面上仍旧一副笑脸:“哪里话,李兄严重了。” 白岂囧然,没想到师父会被当面逮到说别人坏话。 李轴冷哼一声,说道:“还请让让,我还有事要办。”路宽十三尺,李轴却是故意要陆旬让道。 陆旬也不恼,依旧笑着说道:“李兄你走就是,何必要说我拦着你?还有我和我徒弟要进去了,李兄这么健壮,我们不好进去啊。”说罢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李轴更是好气度说道:“陆兄你早说。”顿时从门槛上走了下来,“陆兄看招!”一个扭身,脚下微挪,手掌发力顺势朝着陆旬所去。 陆旬瞳孔一缩,一个借力瞬间离开原地。 此时李轴却突然皱起眉头说道:“怎么差这么多?”眯起眼睛望了陆旬一会,“你的实力呢?” 陆旬面无表情地说:“天色晚了。”李轴还不懂陆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陆旬迅速拉着白岂进了门。 李轴愕然,片刻后望着那扇门所有所思。 白岂忧心忡忡地跟在陆旬后面,看刚才的情形明显是陆旬的修为出了什么问题,望着陆旬的背影几度欲开口,但都忍了下来。 感受到白岂的恐慌,陆旬安抚道:“我不是修为没有了,只是暂时使用不出来。” 白岂诧异非常。 陆旬继续柔声说道:“会恢复的,你先回房我去找你师公商量一下。”目送着白岂离开以后,陆旬才离开,去蓝洱海那里。 要说修为的事那还要从太阴鼎那个山洞中,中了妖花和龙涎合在一起的味道开始说起。事实上到现在为止陆旬也还才恢复四成的修为而已。期间还是陆旬一直调息的结果,无奈不能用其他方法来解决,只有等它自行恢复。 第四十九章修真集会(六) 陆旬敲了敲蓝洱海的房门,一阵寂静后只听蓝洱海喊道:“进来。”推开房门,不出意外地看到蔡亚也在里面,上前行礼说道:“徒儿拜见师父、大师伯。” 房门处是一排的书架,中间有一个圆桌,房间内有二个小卧室,最里面是主卧,房间内四处放满了盆栽。整个房间显得很是雅致,蓝洱海和蔡亚就坐在房子中间的圆桌边。 这会功夫,蓝洱海率先问道:“今天和白岂去了哪?” 陆旬没想到蓝洱海会突然发问,而且问的还是今天下午的事,面上一呆,显得有些猝不及防。心下绕了个弯,再次可惜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光。 蔡亚在一旁调侃道:“是不是什么地方都没去?” 陆旬神色不变地说道:“大师伯猜猜看?” 蔡亚砸砸了嘴,说道:“你要我猜我还真猜不出来。” 陆旬和蓝洱海闻言不禁轻笑。 片刻后,陆旬摆正神色说道:“师父我有一件事想请教。” “说来听听。”蓝洱海诧异,从小陆旬就没让他动过什么心思,平时自己能解决的事情都会自己解决。当然除了陆旬喜欢吃肉这一项让蓝洱海感到头痛以外,可以说陆旬鲜少有向他求问的时候。 在一旁的蔡亚也同样诧异非常,陆旬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心下多了一份好奇。 陆旬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最后还是说道:“我在太阴鼎里面闻过中了妖花和龙涎合在一起的味道。” 蓝洱海和蔡亚一起惊叫:“什么?!” 陆旬又重复了一遍:“我闻过了妖花和龙涎合在一起的味道。” 蓝洱海皱紧眉头,站起身来,烦躁地来回走动。蔡亚焦急地说道:“你怎么回到太阴鼎里面去?”心下暗自奇怪太阴鼎里面怎么会长出妖花。 陆旬解释道:“是我放白岂进去历练,回来的时候。”说到这顿了顿,“我就不小心碰到了妖花。” 这时候蓝洱海问道:“白岂也中了?” 陆旬模糊地应了声。 蓝洱海想到两者之间的联系,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起来,难以启齿地问道:“你有没有……”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还没等陆旬回答,旁边的蔡亚赶忙拦住蓝洱海的话头说:“反正他们俩迟早是一对。” 陆旬被猛地这么一说,不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 蓝洱海也不计较蔡亚的话,转而向陆旬问道:“是从太阴鼎出来到现在一共多久了?” 陆旬想了想继而说道:“两个月多一点。” 蓝洱海又问道:“到现在为止一共恢复了几成修为?” 陆旬回道:“四成。” 蓝洱海不由觉得难办起来,到现在才恢复四成修为,看来要在三个月恢复到原来的修为是不可能了。这修为恢复的事,修为低的三天就可以恢复,而修为高的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 这样想来,蓝洱海越发烦躁起来,待到片刻之后,蓝洱海说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我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陆旬知道自己想要完全恢复修为基本是不可能的了,他这次前来只是想问问他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回到鼎盛时期。想到白岂因为修为低不过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三天时间一到就恢复过来了,叹了一口气。 向蓝洱海和蔡亚告辞以后,陆旬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的前去。一阵冷风吹过,看着孤寂的夜色停下了脚步。月色悲秋,晚风如歌,看着在月光下拖长的影子,陆旬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眼角扫过屋檐。 彼时,冷风再次刮起陆旬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道光转瞬不见。在月色的照耀下,陆旬离开的影子被无限拉长。“飒飒”一阵响动后,一个黑影趁机在屋檐上奔走,在夜色的尽头消失不见。 这边在李轴的院落里,还在亮着灯,只见一中年道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身材瘦削、脸上一团和气,就连端正神态的时候都像是隐隐地笑。 李轴的房间很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张床,一切都非常朴素从简。坐在椅子上,李轴嘴角微勾,语气包含叹息,“凌紊,你说这一张网能网住谁?” 凌紊肃然起敬地回道:“一网打尽。” 李轴眯起了眼睛,不再言语。 半响后,李轴说:“你先回。” 凌紊严肃地说道:“殿下,您还是住到主屋去。”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殿下怎么能住这样的房子。 李轴慢条斯理地说道:“凌道长,‘我’现在是你的徒弟。” 凌紊浑身一震,“是属下的失误,殿下我这就退下。”看到李轴挥手以后,凌紊才慌慌忙忙地从房间里面退了出来。 凉风一吹,凌紊才惊觉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六年前殿下的修为已经高不可测,六年后他已经完全探查不到殿下的修为了。殿下的心思一向是最难猜的,想到殿下这次特意前来这次的修真集会…… 凌紊不敢再想下去,他只是帮殿下办事而是,殿下的意图他是不敢揣测的。趁着夜色,凌紊匆匆忙忙地回了房间。 在凌紊退下以后,一道黑影随即单膝跪在李轴面前,黑影扯下面巾,脆声说道:“苏茵茵见过主子。”原来这黑影竟是一个女人,媚眼如丝,巴掌大的小脸,一对顾盼生情的大眼睛,如同盈盈秋水。 李轴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在路上有没有什么人?” 苏茵茵想起在路上差点被陆旬发现的事,不由慌张起来,吞吞吐吐地说:“属下,在来的路上,碰到了,蕴凿派的大弟子陆旬。” 李轴怒斥:“蠢女人,居然还留脂粉在身上。”冷风一吹,立刻无可遁形。 苏茵茵大气不敢出,这盒脂粉是她重金从百匠工买来的,十分爱不释手,今天做任务也顺手放到了身上。因为去的匆忙,竟也没想到把脂粉拿出来,想到这样做的结果,苏茵茵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颤抖地声音说道:“属下知错,还请主子开恩。” 李轴说:“抬起头来。”苏茵茵抬起她盈满泪水的双眸,水汪汪地看着李轴,心中希望李轴能饶过她这一次。李轴静静地盯着苏茵茵的双眼,苏茵茵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 李轴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我想起了一件让你将功赎罪的事。” 苏茵茵有一种不好预感,慌慌忙忙说道:“主子……” 李轴打断她的话说:“我要你明天让你三师兄和应伏(降妖伏魔)的少主打起来。” 苏茵茵睁大眼睛看着李轴,半响后说:“好。”闭上眼睛,三师兄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为了主子的霸业,为了窑舞派(歌舞入道)的未来,三师兄我也是不得已的。 苏茵茵是窑舞派的小师妹,天资绝佳,李轴提到的“三师兄”是窑舞派这一代最有实力的人之一。原名周琼,但以为从小在街上流浪而后又一步登天,总觉得别人瞧不起他,再加上他又是个火爆脾气,几乎每次和别人吵架都要打起来。 应伏的少主闫浙却是早已看周琼不爽,窑舞派的掌门有意将苏茵茵许配给周琼,而私底下闫浙早就有意向苏茵茵提亲。这两个人如果吵起来,十有**会打的不可开交,如果再出点什么意外…… 在李轴把事情交代完了之后,苏茵茵仓惶地离开了李轴的房间,这一夜,注定有人为它而不眠。 李轴回到房间内,自怀里掏出一根红绳,注视着这根红绳,眼神稍显迷茫。一盏茶的功夫后,李轴把红绳小心地放回怀里,熄灯、修炼。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白岂就从床上起来了。洗漱完了以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陆旬那看看。疾步走在院子里,穿过一条走廊,入目地就是陆旬的房间了。 白岂走到门前,抬手刚想敲门,“嘎吱——”一声,门开了。陆旬丝毫不讶异白岂站在门外,事实上,陆旬之所以会掐的这么准开门,却是因为知道了白岂就站在外面。 陆旬对着白岂微微一笑:“进来。” 白岂有些愣,还没从那一瞬间反应过来,直到陆旬说话,“哦哦。” 跟在陆旬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白岂感到一种别样的氛围,感觉像是暧昧的气息。想到这,白岂不由笑自己多想了。陆旬的房间和白岂住的还是很不同的,毕竟这里是主院,而白岂住的地方只是给弟子们住的,说不好也说不上差。 进到屋里,白岂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最后说出来的话也不是自己想的了,“师父,今天去我们去街上走走。”心中叫苦不迭,他明明是想说修为的事来着。 陆旬心下一喜,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那就出去走走。” 白岂别扭着应承了下来。 不过一会,陆旬就领着白岂出门了,本来白岂还以为天色这么早,街上应该没人才对。当一走到街上的时候,白岂就傻掉了,这人居然比晚上的时候还要多! 陆旬看到白岂疑惑的样子自发解释道:“修真者晚上大多数都是修炼的,相对而言,早上的时候就会从修炼中醒来,无事可做。”说到这,陆旬朝白岂眨了眨眼。 白岂心领神悟,暗附:原来是闲的没事做的。 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蜂拥了密集的人群,一大帮子人跑过去热闹。有人嚷嚷道:“窑舞派周琼和应伏的闫浙在前面打起来啦!”此话一出,想去看热闹的人顿时多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那啥啥大家吃好喝好,祝你们节日快乐,嗷嗷。   第五十章修真集会(七) 只见那一块小小的地方已经被围的是水泄不通,远远望去清一色的脑袋瓢子挤来挤去,场面顿时滑稽异常。 白岂看着火爆的场面吞了吞口水,说道:“窑舞派周琼和应伏的闫浙是什么人啊?” 陆旬皱着眉头盯着那处说道:“周琼是窑舞派的三弟子,闫浙是应伏的少主。这两个人早有不和,不知今天怎么偏偏打起来了。” 彼时,从人群中突然闪过三道亮光,如同绚丽的流光自下而上向着西边的方向消失不见。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高呼:“他们要去西边决战!”话音刚落,“刷刷刷”几道身影就驾着飞剑,率先向西行走。接着人们纷纷脚踏飞剑,一时之间,天空处处可见一道道的流光。 白岂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幕,心中当即发出赞叹:真像是万千烟花齐放,端是美丽异常。还没等白岂感慨完,他就已经成了那万千‘烟花’中的一员了。抓紧陆旬的衣襟,“师父我们也去看决战?” 陆旬把白岂的手揽在腰际,控制着飞剑的方向,继而说道:“去观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陆旬顿了顿,“毕竟这也算是第一手资料。” 白岂:“……”原来我们是去当狗仔队的。 飞了一段时间,只见前面的飞剑纷纷往下落,连绵几座山下,只有中间那座底下密密麻麻全是人群。陆旬往后面一看,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御剑而来,浩浩荡荡,好不壮观。抓紧时机,陆旬悄悄降落在了右边的山中,刚刚落下,陆旬就掐起了法诀,随之一个淡蓝色圆球从地面冒出把陆旬和白岂笼罩在里面。 白岂好奇地敲了敲圆球的壁面,发现看似软绵的壁面却出乎意料的坚硬。“师父,这是什么?” 这个时候,一只肥硕的兔子一蹦一跳地朝着白岂所在的圆球跑来,直线行走的结果就是兔子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圆球。 四肢全部趴在圆球上,挤成一推,兔子的两瓣兔牙被撞碎了一颗,整张脸成了一张面团,眼睛凸起,最后“啪”地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不起。望着这只倒霉的兔子,白岂暗暗在心里划上了十字架,看来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陆旬也没想到这兔子会撞上来,看着兔子的惨样,心中有些发笑,面上无比正经地说道:“这个圆球是我用来隔开气息的,我们可以用外面看到别人,别人却不可以在外面看到我们。” 白岂点了点头,想到周琼和闫浙应该不是在这里决战,“师父,他们决战的地方不是在这里?”陆旬笑的包涵深意,继而说道:“瀚天镜还记得吗?” 白岂恍然大悟,赶忙从打开乾坤袋从里面里拿出瀚天镜递给陆旬。陆旬却摇了摇头,“这瀚天镜只有你能操纵。”指了指前面的山峰,“他们就在那里决战。” 白岂了然,思维开始蔓延,逐渐集中到瀚天镜。首先呈现在白岂眼前是一棵树,调整方位,渐渐地一大片土地出现在了瀚天镜上,紧接着控制着镜像向着目标出发。 最先出现在镜像上的是一块小小的角落,四周分散着几个人,白岂心思一动思维凝聚在一片树叶上,透过这个方位,周琼和闫浙打斗的场景一一呈现在了瀚天镜上。 周琼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上下翻转,身姿宛若游龙滑行在闫浙四周,却又不见他主动攻击。闫浙手持桃木剑,目光犀利地随着周琼的影像刺出剑招,几道剑影闪过,落声无痕。周琼扭胯躲过,却不想被剑气划上脸颊,鲜血顺着伤口缓缓留了下来。 周琼脸上立刻布满怒气,衣袖突然暴涨十米如灵蛇般向着闫浙缠来。闫浙后退两部,自胸前掏出一张符咒,咬破手指在符咒上轻轻一点,符咒立刻光芒大涨发出一阵强光,瞬间变成千万把匕首。 周琼一惊,收回衣袖再往前面一抛,只见衣袖越变越宽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向刀锋。千万把匕首瞬间刺破了衣袖,使其破烂不堪形同碎布,周琼以手当刃,双手交叉快速切断两管衣袖,取下发带头上古琴发簪好不在意散落的青丝,暗暗祭起,瞬间原本只有仅仅可以当作头饰的古琴发簪猛然变成一架可供人弹奏的古琴。 闫浙震惊出声:“情牵!”情牵是窑舞派掌门的独家法宝,却不知是什么时候交给了周琼!旁边观看的人也是倒吸一口气,这窑舞派掌门可真是舍得。 周琼自得一笑,顺势坐在了地上,瞬间整座山中回荡铮铮‘金戈铁马’,荡气回肠,如同真境。闫浙却满脸痛苦,脸上青筋爆露,双眼间迸发血丝,他咬牙切齿道:“你使这等手段算什么!!!” 周琼手下重重一划,闫浙面色扭曲,双手抱头,狰狞这面孔吼道:“痛啊!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痛啊!”瞬间琴声变成了娟娟泉水,滑落的细沙,丝丝扣人心弦。 闫浙表情安详,却在闭上眼的一瞬间,口吐鲜血,紧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周琼双手停留在琴弦上,抱着古琴站起身来,望着闫浙说道:“我赢了你以后不要在缠着我师妹了。”闫浙慢慢站起身来,粗喘着气,眼睛直直地盯着周琼,不再言语。 观看的人们唏嘘不已,万万没想到会是周琼赢了。 看到已经决战已经有了胜负,苏茵茵心中百般算计,思量。暗自藏好衣袖中的匕首,假装慌乱地跑到闫浙和周琼周围,先是扶住闫浙焦急地说道:“伤的要不要紧?” 闫浙心中一甜,苏茵茵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第一个跑到他这里来。想到这闫浙放柔声音说道:“我无事。” 周琼看的心中酸涩,随即扭过头去,就算赢了又如何,师妹的心毕竟不在他这里。苏茵茵装作为难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就要留下泪来,“闫师哥你和我师兄好好相处好吗?师兄他一直是我的亲人啊,我不想看到你们……”后面的话说的欲言又止,闫浙却是听的心中一喜,趁机握住苏茵茵的手说:“我听你的。” 苏茵茵开心的笑了,闫浙被迷得团团转,任由苏茵茵把他扶到周琼面前。苏茵茵假装跌倒,惊呼出声“啊!”闫浙和周琼下意识去扶,苏茵茵任由自己倒在周琼,同时暗暗拿出匕首,狠心往周琼腹部一插。 第五十一章修真集会(八)   周琼睁大眼睛看着苏茵茵,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忧伤、不可置信、最后转变成了一丝懊恼。苏茵茵自然不会傻到不做准备就拿匕首去捅苏茵茵,这把匕首的刃锋在此之前是沾过毒的,这种毒专门针对修真之人所用。 周琼只感觉遍体生凉,瞳孔不自觉放大,脑海中回想着小时候师父对他的敦敦教导和关爱之情。一阵闷痛从腹部传来,周琼不甘地看了眼苏茵茵,永远地合上了双眼。直到周琼发出响动,倒在地上,人们才知道知道周琼已经死了! 闫浙也是搞不清在短短数十秒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望向苏茵茵,却突然发现她手中的匕首。就在这个时候苏茵茵尖叫一声,把匕首抛开,蹲在地上几乎泣不成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想要杀你。是闫师哥说如果你死了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嘤嘤嘤嘤。” 人群爆出一阵讨伐声,其间也不乏辱骂声和唏嘘声,吵吵嚷嚷直冲着闫浙和苏茵茵而来,闫浙百口莫辩,不由发起急来,“苏茵茵!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在众人眼里闫浙这句话无疑是推卸责任,苏茵茵跌倒的时候,闫浙和周琼都去搀扶了。在众人看来分明是闫浙和心有不甘联合苏茵茵把周琼给杀了。苏茵茵心里崩溃说出了真相,而且看样子闫浙还想把责任推卸到苏茵茵一人身上! 这个时候苏茵茵抬起她哭的通红的双眼,哽噎地说:“闫师哥你昨天晚上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难道你说喜欢我……都是骗人的?”这句话无疑是催化剂,惹得本就愤懑的众人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叫嚷着要把闫浙捉拿起来。 彼时,窑舞派掌门周志和应伏派的掌门闫广已经接到两人决斗的消息,顾不得手上的事物,吩咐好门派弟子以后。带着几个徒弟正匆匆忙忙从各自的歇脚点赶过来。 闫浙见大事不妙,心下火急火燎的,面带急色一把拽起还段在地上的苏茵茵,吼道:“你说啊!快说这件事跟我没办系,全是你自己一个人干的,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完蛋!” 苏茵茵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闷头哭泣、不语,场面一时间混乱到了极点。有一老叟看不过眼,出手想将闫浙擒拿,闫浙哪里会乖乖束手就擒,慌不择路就想逃跑。 众人连忙出手,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时之间各种法宝齐飞,让人眼花缭乱。闫浙不过挣扎了一会,就被众人制服,用法宝捆绑起来压到周琼的遗体面前。 苏茵茵假装悲痛,面带梨花、眉目含情跑到闫浙面前,语气深痛至极,“闫师哥,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和你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我惹起来的,我……” 闫浙面色狰狞,脸色涨红,脖颈上青筋爆露,他狠狠地看着苏茵茵说:“你打的什么注意?!” 苏茵茵满脸伤痛欲绝,一滴滴泪珠从脸颊上滚过,“闫师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窑舞派掌门周志和应伏派的掌门闫广正踏着飞剑缓缓落下,看到这一幕,心中惊异不已,旁边的几个师兄第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带头捉拿闫浙的老叟走过来朝应伏派的掌门闫广扬了扬手,继而说道:“还请应伏派的闫掌门来主持一下公道。”说完后让众人散开一条路,露出场地中间的闫浙、苏茵茵二人。 窑舞派掌门周志看到地面上的尸身,当即怒发冲冠,跑到周琼的尸身面前,理都不理会呆在一旁的苏茵茵,小心翼翼地抱住周琼,颤抖着手抚摸着周琼的发丝,红着眼喊道:“我的琼儿!” 闫浙看到闫广,挣扎着从地面上起来,无奈被法宝束缚动弹不得,“爹!爹!我在这里!快来救救我!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冤枉的!” 闫广心里打了个激灵,猛然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被捆绑在一边和几乎泣不成声的苏茵茵道:“这是怎么回事?!” 闫浙在一旁焦急地赶快抢过话来说:“爹!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朝着苏茵茵的方向努力蹦跶,“是她诬陷我的,爹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老叟这时候说道:“闫掌门,相信如果你的儿子做错了事,你一定不会包容他,而是会严惩以待?” 闫广心中越发感觉不妙,思量了一下,说道:“胡杨前辈,这……到底怎么回事?” 胡杨也就是老叟抢在闫浙说道:“周琼和闫浙约好决战,闫浙却在输了之后,联合苏茵茵把周琼杀了。” 闫广惊叫出声:“什么!!!”最后反应过来,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闫浙骂道:“你这孽子,怎么如此糊涂?!你让我如何交代???”心中却想着怎么保住闫浙的一条命。 周志听到这个消息,怒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你这孽障害我徒儿命来!!!”看向苏茵茵,“你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居然联合外人把你师兄给杀了!!!”说罢就要走过来。 听到别人骂自己儿子闫广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此时看到周志怒气冲冲的样子唯恐闫浙就这样被就地正法了。赶忙上前拦住周志道:“周道友先别冲动,万事好说。 我们也万万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吗?只有周琼的元婴还在,我们就可以送他去兵解,只要等上个几年周琼不就又回来了?况且就几年时间而已。” 周志停下了脚步,恨恨地看了一眼苏茵茵和闫浙之后重新回到了周琼的尸身旁边。却不是因为被闫广说动了,而是因为想起了兵解这回事。 苏茵茵心中有愧不敢直视周志,看到周志伤心欲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和动摇。可一想到借此机会应伏派势必败落,再而想到这件事之后窑舞派必定会借此成功上位,越发坚定了心中的目标。 闫广对着众人和声细气地说道:“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姑息我这孽子的,但是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各位还是散去。我就押我这孽子去窑舞派。” 一使眼色,闫广的几个徒弟立刻把闫浙从地上扶起来,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对,立马把闫浙架到了飞剑上,瞬间脱离地面,向着窑舞派的方向而去。闫广也随之而去。 周志见此从地上抱起周琼的尸身,对着几个弟子淡淡地吩咐道:“把苏茵茵关在地窖里。”飞剑从元府内飞出,周志脚踏飞剑尾随那几个弟子而去,实在是他怕闫广耍花样。周志的几个弟子见样,架起哭的一塌糊涂的苏茵茵直追周志而去。 众人见此情景,心中大骂闫广狡猾,眼看着没有热闹看了,都随之离开此处。彼时天空中又随处可见一道道的流光闪过,徇丽多姿、吸人眼球。 这边在看完这一场闹剧后,白岂不禁唏嘘,“这闫浙可是冤枉,白白被扣了顶这么大的帽子。那女人也真够狠的,做了以后还偏偏要拉一个人下水,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旬也是陷入了深思中,这件事从表面上看是因为争风吃醋引起的,一直到最后周琼的死都像是闫浙和苏茵茵一起干的,当然前提是没有看到苏茵茵裸露的马脚。收起圆球,陆旬对着白岂说道:“我们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越写越差,唉,文笔不好。   第五十二章修真集会(九) 陆旬脚踏飞剑一路拥着白岂按照原路返回了蕴凿派歇脚的地方。白岂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喊住陆旬说道:“师父,今天这件事要不要说出来,闫浙无碍了,应伏派自然会对我们心存感激。” 陆旬此时正把飞剑收回元府,听到白岂这句话,摇了摇头说道:“只能说讨好了一方,得罪了另一方。况且闫广这个人很是狡诈。”陆旬话锋一转又说道:“况且我们无凭无据,光用一张嘴去说是没用的。” 白岂哑然,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想到应伏派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如果他们帮应伏派解决了,到时候蕴凿派有难的时候,应伏派不说帮一把,至少也不会落井下石,他完全没想到窑舞派那边会怎么样。 陆旬这边又说道:“这件事只要周琼兵解成功了,就没什么大事了。不过恐怕周琼想成功兵解是不大可能的。” 白岂听的心里一惊,“为什么不能成功兵解?” 陆旬叹了口气,紧接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凭苏茵茵露出的‘马脚’。” 白岂追问:“她杀了周琼?” 陆旬压低声音说道:“一把普通的匕首是杀不了一个修真者的,而周琼却偏偏死在了一把普通的匕首下。除非那上面另有隐情,除了涂抹毒药,我想不出其他东西来解释。” 白岂不明白,“毒药?修真者怎么会怕毒药?” 陆旬解释道:“是专门针对修真者的毒药,这种毒药名叫:茫坠。流通量很少。就算有人有这种毒也会很快被销毁,整个修真界也就只有两瓶。苏茵茵作为小小的门派弟子,有通天的本事也弄不到这种毒药。” 白岂恍然大悟,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难道幕后有主使!” 陆旬微微一笑:“我在猜那个幕后之人有什么目的。” 白岂不禁想起了慈禧,那个红颜祸水的女人。美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奋不顾身,即使万恶不复,付出了代价也终是无可挽回了。有时候美丽的女人是一种罪,贪图这种美丽的人们更是显得无可救药,明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却还是毅然不悔。 望着陆旬还易容着的侧脸,他想:我也无可救药了,师父的影像已经深植入他的心中了。每天想每天念,却还是始终不够。想到这里,陆旬不由动情地喊道:“师父。” 陆旬:“嗯?怎么了?” 白岂马上从脑海深处退了出来,慌慌忙忙回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 陆旬点了点头,“既然累了那你就去把。” “真是巧,没想到要出门就碰到了。”李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虽然是对着白棋和陆旬一起说的,但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白岂。 白岂不自然地别过头,心中也有些恼怒李轴的目光。感觉就像是前世的时候男人们泡妞的目光一样,总是火辣辣的不加掩饰。最重要的是这让白岂觉得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女人,有一种赤裸感。 陆旬不着边际地把白岂护在身后,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道李兄有没有听说窑舞派的周琼跟应伏派的闫浙决战的事?” 李轴移开视线,看向陆旬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陆旬点了点头。 李轴这时候又突然说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陆旬疑惑:“李兄请讲。” 李轴:“我打算跟白岂提亲。” 白岂听到后睁大眼睛,马上从陆旬身后跳出来说道:“你说什么?!”此时此刻白岂只想把李轴塞到他娘肚子里回炉改造! 李轴再次说道:“我打算跟你提亲。” 陆旬在确定没有听错之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李兄莫开玩笑。” 李轴认真直视着陆旬的双眼,“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且我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一时间两人目光相撞,眼底偶各自闪烁这火光,两相碰撞又是一场无声的交锋。 李轴最先移开目光,他洒然一笑:“白岂我问你答不答应我的提亲。”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陆旬立刻紧张起来。 白岂想也不想回道:“不答应。”陆旬松了一口气。 李轴却好似已经知道答案一般,依然保持着笑容:“下次有机会我还会问的。” 白岂顿时语塞。 陆旬出来打圆场说道:“李兄不是有事要办吗?想来定是急事,我们师徒二人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说罢,不等李轴反应过来就率先离开了,他实在不想和李轴再继续谈下去。白岂看到陆旬走了趁机跟在陆旬后面,三步二步就跑没影了。 这次出门,李轴确实是有事,不过这个事情却是探听窑舞派和应伏派的动向。还有苏茵茵被关在了哪里,现在他手里的人除了凌紊和苏茵茵外,其他人都调动不了。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不知道也是件奇怪的事不是吗?凌紊是他名义上的师父,自然不可能去打听这种事,唯有他这个做“徒弟”的去做了。 陆旬走的并不是很快,白岂一下子就追上来了。看到白岂追上来以后陆旬索性和白岂并排走在了一起。看了眼陆旬的脸色,白岂小心翼翼地说:“师父,提亲的事是李轴乱说的。” 陆旬“嗯”了声。 白岂继续说道:“这件事不管我的事,我对他没那个意思。” 陆旬“嗯”了声。 白岂又说道:“那个李轴真讨人厌。” 陆旬:“实很讨人厌。”非常讨人厌。 白岂:“……”我以为你还会“嗯”一声的。 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属于蕴凿派的院子里,陆旬想着要去蓝洱海的屋子里把今天的事说一遍,就对白岂说:“我还要去你师公的屋子里一趟。” 白岂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回房间了。”看到陆旬点头之后。白岂才悄然离去。 确定白岂已经走远了以后,陆旬长叹了一口气。有了第一个李轴就会有第二天个,同时陆旬暗自警醒:看来要抓紧时机了,不抓紧就会被别人抢先了。 来到蓝洱海的房间,这次同样还没等到陆旬敲门,蓝洱海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来了,“进来。” 陆旬推开门,照例行了个礼,“徒儿拜见师父、大师伯。” 得到蓝洱海许可后,陆旬才站起身来,“师父和大师伯有没有听到今天的风声?” 蓝洱海还没有回答,蔡亚就抢先说道:“是不是周琼和那个什么应伏的少主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的事?” 听到“为了一个打起起来”这句话,旁边的蓝洱海突然间笑了:“你应该说冲冠一怒为红颜。” 陆旬忍俊不禁,强压住笑意缓声说道:“是这件事,不过周琼却在决战的时候死了。” 蓝洱海:“被打死的。” 陆旬摇了摇头:“是被苏茵茵杀死的,而且这个苏茵茵还拉了闫浙下水,现在两人应该正在窑舞派听候发落。” 蓝洱海惊异:“这苏茵茵可是周琼的师妹?” 陆旬回道:“正是。” 蔡亚追问:“她为什么要杀的他的师兄还嫁祸给一个外人?” 陆旬:“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相信闫浙是苏茵茵的同伙,而且闫浙还是主使。当时苏茵茵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想要杀你。是闫师哥说如果你死了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接着她就总是重复在这句话的意思,反复强调她和闫浙的关系。” 蓝洱海陷入了思索当中,片刻他说:“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蔡亚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女人要是早喜欢闫浙,哪里留得到今天来哭诉,早几百年前就欢天喜地的跑到应伏派当他的未来掌门夫人了。” 陆旬在这个时候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很可疑,苏茵茵是拿一把普通的匕首杀死的周琼。我怀疑上面抹了茫坠。” “茫坠!”蓝洱海和蔡亚同时出声道。 蓝洱海惊的站起身来,“现在除了我们门派里面有一瓶茫坠外,就只有修魔者那边有一瓶了。难道修魔者打算卷土重来?”说到这蓝洱海不由冷静下来,“这件事需要证据,而且如果只有一两样证据是没有用的。” 一千年前修魔者曾经出过一次暴乱,那时候各辈魔头齐出,人间被搅得天翻地乱人们苦不堪言。各派闻讯而来的修真者也是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幸存。在这个时候,各个势力的修魔者却被同一个魔头给收服了,不应该说是魔帝。他的来历神秘,之前没有知道他是何人,从什么地而来,想要干什么。他说他的名字叫:杀,但魔头们却叫他“杀戮魔帝。”他的手段如同的他的名字一般以杀止杀。 整个修真界当时却几乎损失了一半的人,这还不算上为此而下凡的仙人。当时仙人是能够下凡的,因为整体修真的力量并不算弱,仙人下来并不会造成时空的压力。在修真界当时却几乎损失了一半的人以后仙人就不能下来了,整个修真界的实力顿时缩减了一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千年来鲜少有人飞升成功。 就算是这样,杀戮魔帝也只是被封印起来的而已。这个封印的地点却是在昆桐的后山,昆桐的门派原先并不在此,但是为了镇压杀戮魔帝却毅然守在了那里,并且还把门派给搬过来了。因此,在修真界昆桐的地位还是蛮高的。 陆旬思量了一番说道:“闫浙和苏茵茵此时应该在窑舞派休息的地方,不过我听窑舞派的掌门说要把苏茵茵关进地窖里。闫浙应该会和苏茵茵关在一起,今天晚上我想去探听一下虚实。” 蓝洱海皱着眉头说道:“你的修为现在下降了这么多,去那里还是有一定的危险的。”蓝洱海显然是不同意陆旬去的。 陆旬劝说道:“我只是去探听一下,不让让人发现我的踪迹,况且这这件事非同小可。” 蓝洱海沉默。 蔡亚在这个时候说道:“就算不不答应,我看陆旬这小子也会半夜偷偷地去。还不如现在答应他,让他在一个时辰之回来。” 蓝洱海眼睛一亮,立刻欣然同意蔡亚的说法。 陆旬苦笑,一个时辰的时间算上来回路程,如果行动迅速的话,刚刚好是他打听完消息之后。不过这样他就要马上回来了,他本来还打算在那里再观察一下回来,这样看来时间是不够的。 在蓝洱海的房间待了一会,陆旬就向蓝洱海和蔡亚告辞了。一个时辰是从他离开这间屋子开始算的,想到时间紧迫,陆旬连回房间都没有,就直接去了窑舞派的落脚点。陆旬还不敢直接御剑飞行过去,毕竟万一惊动了人就糟了。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陆旬已经到了窑舞派的落脚点,看到没有人注意这边,陆旬施起法术,从后院的围墙穿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隐藏在一边,摸索着地窖的方向。不过大家的落脚的构造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房间内的摆设。 顺着记忆,陆旬逐渐来到了地窖边上,给自己施了个隐遁术,陆旬就下去了。地窖里面显得很昏暗,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置一把火把,穿过狭窄的过道,地窖的牢房逐一呈现在了陆旬面前。 令白岂没想到的是这间地窖居然还有水牢,而苏茵茵和闫浙就关押在水牢里面。看样子两个人都显得很疲惫,而苏茵茵明显就是被动过刑了,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脸色也是青紫的。一旁的闫浙虽然脸色惨白却明显要比苏茵茵好过。 正当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地窖的通道内传来。苏茵茵睁开眼睛,激动地朝着通道喊道:“来救我,快!快!”一定是主人派人来救我了。 旁边的闫浙不以为然,径直以为了窑舞派的掌门又来了。白天的时候窑舞派的掌门就过来逼供了,不过因为同时应伏的少主不好动身,想到是苏茵茵这个孽徒执刀杀了周琼,就对着苏茵茵好一阵折磨。看的闫浙心中虽说不忍,但还是伴着爽意出了一口恶气。 来人如同苏茵茵所期盼的一般真是李轴的手下凌紊,他走到苏茵茵前方,蹲下身来说道:“你认识我吗?” 苏茵茵看到是凌紊心下一阵失望,这皇城里的修真者她怎么会不认识。同时她暗生戒心他怎么会到地窖里来,他想干什么? 闫浙也没想到不是窑舞派的掌门来了,而且他显然是认识凌紊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凌道长你到这来有什么事?” 凌紊笑着说道:“确实有事。”说罢,然出手直击闫浙的头盖骨!闫浙眼睁睁看着凌紊对他动手,“啊!”的一声惨叫出声。闫浙最后只感觉头痛欲裂就随之不醒人事了。 陆旬看到此场景,越加把自己隐藏在了深处,暗道: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他现在修为下降,想要硬拼是不可能的,唯有躲起来。 旁边的苏茵茵惊喜异常,她开口说道:“你是主子派来的?” 凌紊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苏茵茵连忙挣扎起来,蓬头满面,哪里还有一丝美人的样子,“快把我放出去!快点!我早就受不了这里了!快点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凌紊对着苏茵茵说道:“稍安勿躁,马上你就可以解脱了。” 苏茵茵不懂凌紊说的解脱是什么意思,径直疑惑。 这个时候凌紊却像是对待闫浙般,出手直击苏茵茵的头盖骨!不过不同于闫浙,苏茵茵却是直接被捏碎了脑壳,当场死亡了。趁着这个时候,凌紊又把苏茵茵的元婴从元府中取了出来。元婴不在了,苏茵茵自然不可能兵解成功,而就算侥幸去投胎了也不可能记得前世和再次修真了。 凌紊松了一口气,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霎时间变成了窑舞派掌门周志!陆旬看到周志惊的慌了阵脚,无意之后发出了声响。 周志立刻喝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陆旬的心猛地加快了跳动,脚下更是小心的挪开位置,隐藏自己的踪迹。 果然,周志对着陆旬刚才发出响动的地方就是一阵试探,先是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乱刺,看到没有血之后。又对着那块地方施起了法术,再次确定没人后,周志准备转移目标了。 正当陆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周志却突然拾起一项法宝对着陆旬的方向一阵猛砸。灵力的震荡,让陆旬再也保持不了隐遁术,吐出一口鲜血,露出真身来。 周志乘胜追击,上前一步直击陆旬的心窝,陆旬险险躲过,滚到在了地上。看着通道,陆旬立即想要遁走。周志却挡在了陆旬前方,陆旬眼看不妙,从元府中抽出飞剑,扭胯横扫周志的腰际。 周志当即也抽出飞剑,迎上陆旬的攻锋,一时间电光火闪、刀光剑影各显神通。两道身影翻飞在半空中,打的是难舍难分。 这个时候,陆旬却突然说道:“你不是周志,你到底是谁!” 周志冷笑一声说道:“笑话,我不是周志我是谁?!” 陆旬:“周志的剑招的最烂的,他最擅长的是音攻。” 第五十三章修真集会(十) “周志”哈哈一笑说道:“随你把我当成是谁,反正我现在就是窑舞派掌门周志。”说罢,右脚向前倾斜,左脚跟进,同时,右手持剑旋腕快速劈刺。陆旬以剑挡剑,一时之间抵挡不住“周志”剑锋上的灵力,向后退了三步。 就在这个时候,“周志”却打了个剑花把剑收了起来,转瞬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古琴模样的发簪,“这样你还说我不是周志?”发簪变大,变成一把可供人弹奏的古琴。 陆旬看见这把古琴,瞳孔一缩,随之抓紧手中的剑,并没有答话。心中的戒心却是又加强了一倍,暗道: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能在周志眼皮子底下把情牵偷到手。 一阵琴声响起,宛如泉水滴下之声悦耳之极,靡靡之音如同天籁。陆旬却在这个时候吐出一口鲜血,砰然倒在地上,“哐当”一声剑顺势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周志”看到陆旬吐血以后却并不打算收势,视若无睹般继续弹奏着手里的乐曲。弹到最后陆旬已是只能在地上粗喘着气了,这个时候琴声戛然而止。“周志”收起情牵,走到陆旬面前,蹲下身来,“蕴凿派的大弟子?修真界前途无量第一人?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陆旬并没有理会“周志”的嘲讽,他这回伤上加伤不说,修为减退无反手之力。这样下去形势岌岌可危,默默地运用灵气,暗行三个周天存积在丹田内。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了灵力去修复身上的伤势,陆旬眼前一黑,又吐出一口鲜血。 “周志”躲开陆旬喷出的鲜血,诧异地挑了挑眉,“你居然连这点灵力都没有了,啧啧,真是弱的可怜。” 就趁这个时候,陆旬猛然把存积在丹田内的灵力弄成爆破元婴的假象,喷涌而来。陆旬身上也因为这种假象变得皮肤膨胀、青紫,眼、耳、口、鼻也纷纷溢出鲜血。 “周志”睁大眼睛看着陆旬的变化,“算你狠!”说罢慌忙跑向地窖的通道,如果陆旬真的自爆,别说这个地窖,方圆五十里都会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陆旬看到“周志”走了以后,咬着牙拾起地上的剑,借助剑的力量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陆旬的皮肤虽然没有继续膨胀,但却依然青紫,唯一好点的是眼、耳、口、鼻不再溢出鲜血。在奔出地窖以后,陆旬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了,脚踏飞剑直往着蕴凿派歇脚的地方而去。 这个时候刚刚过了一个时辰多一点,蓝洱海和蔡亚在在房间安利迟迟没有等到陆旬回来。料想到陆旬已经出事了,二人急急地赶往窑舞派的落脚点。 却不想在路途中发现灵力耗尽的陆旬,看到陆旬的惨样一探鼻息随之发现虽是虚弱非常,但还没有伤到根本,只是这一阵子陆旬估计就要在床上渡过了。 话说这边“周志”离开以后,越发觉得不对劲,陆旬万万不是如此轻言放弃之人。想到这种结果,“周志”又连忙潜回窑舞派的地窖。此时地窖里面除了苏茵茵的尸体和不醒人事的闫浙外再无他人。 看着地上的一滩滩血迹,“周志”微微眯起了眼睛,事实上他根本没想要陆旬的命,不然刚才也不会跟陆旬磨叽那么久而迟迟没有要陆旬的命了。本来还想再过一会,就假装失手把陆旬放走了。却没想到陆旬如此狡猾,借爆破元婴的假象把他骗走,自己借此转身逃跑。 在地窖呆了一会并把陆旬遗留在地窖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了,“周志”就转身离开了地窖。小心的潜伏在黑夜里,一路来到了蕴凿派歇脚的地方,不过“周志”却是来到了后面的两个院子中。借着黑夜的隐藏,瞬间“周志”就推开了房门跳进了屋子里。 屋内一派灯火通明,“李轴”正坐在书桌旁挑灯看书,听到响动,惊喜地站起来喊道:“殿下您回来了!” “周志”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属于李轴的一张脸,他微微一笑说道:“事情已经办妥了,我已经把周琼的元婴偷走让他兵解不了,而且我还把情牵弄到了手。” “李轴”谄笑:“殿下一出手果然非同寻常。”看着属于自己的脸做出如此表情,李轴皱起眉毛说道:“把你的脸给我换回来。” “李轴”这才想起来他还顶着殿下的脸,连忙找到人皮面具的缝隙继而揭开,露出属于凌紊的一张脸,“殿下,这人皮面具做的可真精细。” 李轴点了点头,他就是想到用人皮面具在修真界行走比较不会让轻易认出来。所以才不用变幻容貌的法术,而选择用人皮面具。 “你那边是谁在扮演你?”李轴问道。 凌紊回道:“是我身边的一个道童,我已经给他施了法术。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大厅里面,旁边还站着几个仆从。” 李轴满意地说道:“干的不错,现在你就回自己屋里去,我乏了。” 凌紊听到李轴如此说连忙向李轴跪安后退出屋外。 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片昏暗中透出点点亮光,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必定又是一番美景。这个时候大多数修真之人已经从修炼中醒来了。 周志也不例外,刚刚洗漱好,就听到屋外有人嚷嚷道:“师父!师父!不好了!周琼师兄的元婴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志连忙推开房门,冲去屋外扯住那弟子的衣襟道:“你说谁的元婴不见了!再说一次!” 那弟子被吓得噤了声,狭长的脸上呈现一种“苦瓜像”,周志见此,松开那弟子衣襟,恨铁不成钢地说:“给我仔仔细细地说!” 那弟子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今天早上,我去给周琼师兄,整理衣冠,一检查,发现,发现周琼师兄的,元婴没有了。” 周志气的当即拂袖,指着那弟子就说:“我不是叫你们看牢了吗?!昨晚怎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当真是一群废物!”说罢,急忙忙地去了放置周琼尸身的地方,周琼放置尸身的地方就在大厅。那弟子缩头缩脑地跟在后面。 到了放置周琼尸身的地方一看,果然周琼身体里的元婴已经不翼而飞了。没有了元婴,周琼的脸上马上呈现出了铁灰色,身体也变得很是僵硬。想要检查一个无还击之力的元婴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感觉到他周身的灵力就可以判定元婴是否还在。 周志气的来回奔走,猛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抓住一个弟子的衣襟就说道:“快给我去地窖!看看那两个孽障还不在!”说完后,他又指着一个弟子说:“给我去应伏派把应伏派的掌门人喊来,就说他儿子出事了!”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半响后,去地窖勘察的弟子已经回来了,他急急忙忙地喊道:“师父,出事了!苏师姐死了!应伏派的少主现在还在地窖里不醒人事!” 周志两眼一翻,坐倒在了地面上,这下可真是完蛋了。“师父!师父!“旁边地弟子见状连忙将周志搀扶起来,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半响后周志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道:“带路,我要去地窖,还有留二个弟子在这里在这里,等会应伏派的掌门来了就带他到地窖来。” 众弟子:“遵命!” 等到周志已经到了地窖的时候,闫广才带着一帮弟子姗姗来迟。来到大厅一看除了零星几个弟子和周琼的尸身外外再无其他人,当即心中一阵气恼。 这个时候,留守在大厅内弟子上前说道:“见过闫掌门,还请闫掌门移驾到地窖,我师父就在此处等候闫掌门大驾。” 闫广心想这周志搞什么名堂,面上却淡淡地吩咐道:“带路。” 话说周志到了地窖以后,先是检查了苏茵茵的尸身,发现她的元婴也不翼而飞了以后,气的是直骂这该死的贼人。随即他仔细检查了闫浙的身体毫无损伤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吩咐弟子拿来一颗丹药后,径直给闫浙服下。 好半响,闫浙才在靡靡之间醒了,他半睁着一只眼,望了望四周。而后又摇了摇头对着周志喊道:“爹,嘻嘻嘻。” 周志如遭雷击,这闫浙分明是傻了。 闫广火急火燎地赶到地窖,看到闫浙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出来,就被闫浙给惊到了。 闫浙从地上爬起来,扯住闫广的衣袍说:“爷爷,我好久没看到你了。我还记得你昨天带我去街上玩了,街上好多好多人,有好多好多的人。我还看到一只大花猫,爷爷你说给我娶过来当媳妇好不好,我天天晚上抱着它睡。” 闫广颤抖着手拉起趴在地上的闫广,盯住闫广的眼睛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闫广笑嘻嘻地扯了扯衣服上的扣子,指着自己的嘴巴道:“爷爷!你是爷爷!”又转而指着一旁的周志道:“那是爹!” 第五十四章心声 陆旬被带回蕴凿派歇脚的地方以后,心下一阵放松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蓝洱海和蔡亚见状又是一阵惊慌,把陆旬放到他自己的床上,蓝洱海先是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丹药给陆旬服下,而后又吩咐蔡亚把白岂叫来照顾陆旬。 这边白岂刚刚醒来就被蔡亚敲响了房门,他以为是陆旬过来找他,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匆匆穿上鞋子下了床。 一拉开房门看到是蔡亚,微微惊讶,“师尧,有什么事吗?”白岂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以为蔡亚有什么事找他。 蔡亚没有正面回答白岂的话,而是说道:“你先去洗漱,呆会跟我去一个地方。” 白岂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洗漱完毕后就跟着蔡亚走了,走着走着白岂就发现这条路似乎是去陆旬房间的。几次张了张嘴想问问蔡亚这到底是怎么是怎么回事,但却都没有问出口。 最后当到了陆旬房间的时候心中的疑云更重了。蔡亚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去了,接着示意白岂也进来。 当白岂一进去就发现蓝洱海正站在床边,床上的帷帐把里面的情景遮得严严实实的,丝毫看不到里面的场景。这个时候蔡亚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待会不要惊慌。” 白岂心中正奇怪怎么没有看对陆旬,看到那张床时心中不免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再听到蔡亚此番话登时心里“咯噔”一下。 “师尧,我师父呢?” 蔡亚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床上,“你自己的去看。”说罢别过脸去。 白岂心中越发不妙,两只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假装镇定,但全身却还是微微颤抖着。白岂走到蓝洱海边上喊了声:“师公。” 蓝洱海点了点头,对白岂说道:“你先看看你师父,我和你师尧到门外去。有事就叫我们。”说罢向着蔡亚走了过去。不久后,蓝洱海和蔡亚退出了屋内。 白岂见此再也保持不了镇定,一把扑到陆旬床前掀开帷帐。入目的是陆旬惨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随后白岂就发现陆旬似乎昏了过去。 坐在陆旬床边,白岂不敢相信陆旬会受伤,甚至会因此而不醒人事。他紧揪住陆旬的被子,低下头慢慢消化着这个信息,最后白岂从衣襟里拿出陆旬送给他的手绢,为陆旬擦拭着嘴边的血迹。 看到陆旬受伤,白岂就如同自己也受了伤一样,心中抽痛,恨不得此时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也好过在这里什么事都干不了。看着陆旬安详的面容,白岂抱住陆旬在被子下的身子,头倚在陆旬的胸前不时地蹭来蹭去,想借此缓解心中的难过。 陆旬虽说晕了过去,但到底是修真之人的身体,过了一会他的意识就逐渐清晰了,不过却是还是只能干躺着不能动弹。这个时候他听到了白岂的声音,随即想到他现在的样子心中一阵苦笑。被心爱之人看到如此狼狈,实属难堪之极。 听到蓝洱海说要出去,陆旬顿时有些尴尬,虽然他现在动不了,但就现在这副模样拿来面对白岂陆旬还是显得很茫然。 随后陆旬就感觉到白岂似乎是在为他擦拭嘴角,他恍然大悟地想到一定是白岂看到他嘴角的血迹了。而后他就不免面红耳赤了,因为他发现白岂就枕在他的胸前。白岂还小的时候还会跟他如此亲昵,可是自从“长大”以后就尽量避免跟他亲密接触了。 在陆旬还在漫游天际的时候,白岂满以为陆旬不会听到,悠悠地开了口,“师父,我小时候见到你的时候。很开心,说不出来的那种开心,我还在想我见到了仙人了。”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个仙人很好看,比我看过的所以人都好看。在没有进到仙人之前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等长大一点去酒当小二。勤奋干活,赚了钱就存着,一直存到我二十多岁的时候。” 陆旬听的是心砰砰跳,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白岂说的是他,同时陆旬有些飘飘然,白岂这是在夸他长得好看,不由的陆旬开始期盼接下来白岂对他评价是什么了。 白岂从陆旬胸口出爬起来,喃喃自语道:“仙人说要收我为徒,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随后我迷糊糊地拜了师,仙人对我很好,我总是不经意的会想到他,想要提高自己在仙人心中的重量,也想要一直陪着仙人。看到仙人开心我也开心,他难过我也难过,我每天都想着他入睡。同时又希望天能快点亮,这样我就又能看到他。” 听到这里陆旬开始紧张起来,如果他没有误解白岂的意思,那么…… 果然,下一刻白岂说道:“我知道我这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仙人,我在想我配不上他。然后我就想着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可是我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就算我如此,我的修为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我不想看到仙人的身边冒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应该说我不希望仙人喜欢上别人。就算是如此我也没有说出来,我怕说出来仙人不接受是一回事,断绝关系才是我最怕的。修真者的时间很长,我想一直待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原意接受我为止。” 陆旬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暗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幸好白岂也是喜欢他的。这次受伤也全非都是坏处。想到白岂喜欢他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发现,导致错失良机。 现在他这副样子想动弹都动弹不了,更别提去回应白岂所说的话。心中仍然激动,陆旬想着伤好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白岂说明心意,当然不能说他听到白岂向他吐露心声的事,免得尴尬。 白岂在陆旬床边做了一会以后,想起来还没有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站起身来,帮陆旬盖好被子就向着门边走了过去。之后陆旬就听到了白岂开门并且走出去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这个星期我两边的坑都更,没更就是我蹲墙角去了 第五十五章结成道侣 白岂走到外面以后,就在院子里看到了蓝洱海和蔡亚正站在院子里。白岂走上前,筹措了一番,问道:“师公,我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蓝洱海没想到白岂会单刀直入,愣了一会说道:“我和你师父怀疑苏茵茵这件事另有内幕,你师父就想着去查一查。我和你师父约好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去探查,一个时辰后我和你师尧见你师父迟迟没有回来,就去了窑舞派的落脚点。刚到半路上,就看到你师父受伤倒在路上。” 白岂疑惑以陆旬的修为怎么会伤成这样,“那人的如此之高,居然会把师父给打伤了?” 这时蔡亚转移话题说道:“你师父无缘无故受伤的事传出去的话,难免会招人疑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多少人认识你,所以我们想在你师父伤好之前,你能一直照顾他。” 听到这这话,白岂当即同意,也就忽略了是何人把陆旬打伤的了。在与蓝洱海、蔡亚详细说了一番话后,最后经过蓝洱海同意白岂决定先暂时住在陆旬的房间里。不过因为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床,白岂只能睡在软塌上了。随后蓝洱海和蔡亚就走了。 白岂先是回房间拿了一些零散的东西,就来到了陆旬的房间。彼时,白岂突然想起来赵鹄给他的贝壳——闻堰,他在太阴鼎中的时候贝壳可不就是出了大功吗? 这样想来,白岂赶紧跑到蓝洱海的房间要向蓝洱海禀告一二。敲了许久的门迟迟都没有人应,白岂思量着这贝壳他也是用过的,就这么给师父给用应该也无妨。 又是一阵火急火燎,关上房门后,白岂从乾坤袋拿出贝壳。走到陆旬床前,催动闻堰,闻堰马上变成一张可供成人躺下的水床,白岂把陆旬从床上搬动到水床上。就在白岂以为贝壳马上会合拢的时候,贝壳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边蓝洱海和蔡亚刚刚走在院子里,就接到弟子的通报:“掌门,窑舞派的掌门亲自上门拜访。此时正在大厅等候。” 蓝洱海马上不露声色,挥了挥手说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弟子:“遵命!” 在弟子完全不见踪迹之后,蔡亚扯了扯蓝洱海的衣袖,“这周志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 蓝洱海寻思了一番说道:“应该不会,我看他这次来应该是有其他事。” 正如蓝洱海所想,周志这次来确实是有其他事情相托。应伏派现在是彻底和他们闹翻了,在次之前他已经走遍了各大门派,目的就是为了三天后的“缉拿会”。这个缉拿就是为了找出事情真凶还窑舞派一个清白。 一见到蓝洱海和蔡亚进来,周志就起身笑脸相迎,连连客气道:“两位请坐,请坐。” 蔡亚眼皮子一抽,说道:“周掌门,来者是客,你这样……” 周志这才觉得他似乎喧宾夺主了。尴尬地笑了笑,心道:果然还是太心急了。 蓝洱海打圆场说道:“周掌门风采依旧啊。”随即和蔡亚坐上主位。 看蓝洱海发话,周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挂满笑容,和蓝洱海寒暄道:“蓝掌门万不可这么说,我哪来的什么风采,也就被人以为我多么多么好呢。” 蓝洱海皱起了眉头,嘴上却暗自试探道:“周掌门此言差矣,我可是听说周掌门的的几个徒弟各各都是青年才俊,学艺有成。” 周志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 蓝洱海追问道:“周掌门这是怎么了?” 蔡亚也在这个时候适当出声道:“周掌门有什么事尽可说说看。” 周志打蛇上棍,长叹一声说道:“蓝掌门没有听说我连个徒弟的事情吗?” 蓝洱海和蔡亚马上装作毫不知情。 周志见状心中一喜,言辞尽可能煽动蓝洱海,“我那两个徒儿被人杀害,并且杀害后备有偷走元婴。之前我周琼徒儿和应伏派的少主决战,不料赢了之后应伏派少主心怀嫉恨,使手段将我徒儿杀害。” “我那另一个徒儿牵涉其中,我经过闫掌门的同意把我那另一个徒儿和应伏派的少主关在地窖中。熟料,第二天一早,我那另一个徒儿就遭到了厄运,应伏派的少主也不止何原因变成了傻了,并且药石无灵。” 听完后,蓝洱海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周掌门节哀,这贼人实在可恨!” 蔡亚附和道:“无缘无故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 见蓝洱海和。蔡亚相信了他说的话,周志表现的满脸愁苦,“因为此事,应伏派可算是彻底和窑舞派闹翻了。我想在三日后举办一个缉拿会,把真正的贼人揪出来。我这次来就是邀请蕴凿派出席此次的缉拿会。” 蓝洱海点了点头,说道:“周掌门放心,蕴凿一定会出席。” 周志见好就收,接着有何蓝洱海寒暄了一番,不过没有做多久就表示还要去其他门派,就先行告辞了云云。 看到周志走了,蔡亚马嗤笑道:“这周志可真是胡说八道,还想把我们糊弄过去。这种事就算不知道打听一下也就明朗了。” 蓝洱海却笑着说:“我倒是想看看三日后的缉拿会出事什么样子的。” 周志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去了李轴的院落。同样周志先是向凌紊诉苦了一番,满以为会得到凌紊支持。可是凌紊却哼了一声,满脸不耐烦道:“你那两个徒弟的事我是知道的,别拿你那套来糊弄我。” 周志件事不妙,忙说道:“凌道长,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应伏派以为这全是窑舞派的阴谋,我真是百口莫辩,唯有请求大家的力量把真凶找出来。” 凌紊不做声了,就在周志以为这事黄了的时候,凌紊道:“三天后是不是?” 周志忙点头,心想:有戏! 凌紊又说道:“到时候我会去的。” 周志在得到凌紊的肯定答复之后,就向凌紊告辞了。 凌紊在周志走后马上去了李轴的房间,得到李轴的允许,才推门而入。“主子,刚才窑舞派的掌门来了。” 李轴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来说了什么?” 凌紊赶紧禀告:“说要在三日后举报一个缉拿会,还他一个清白,属下思量了一番,擅自答应了下来。 李轴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缉拿会?” 凌紊:“是的。” 李轴走到书桌边上,随意翻了翻桌子上的书籍,“既然来了,那么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凌紊听的是心惊胆跳,半响不敢做声。 这个时候,李轴挥了挥手,“我既然告诉了你也就不怕你说出去,到底怎么做你自己先掂量掂量,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凌紊颤抖地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对殿下绝对不敢有违背之心。” 李轴满意地笑了:“明白就好,你先回去。” 凌紊慌忙行了个礼,就急急退出了门外。心中不寒而栗,殿下自从回来了以后,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殿下的真实模样。 天气适宜,时不时有阵阵凉风吹来,怡人心脾。可白岂却出了一身的汗,因为他发现不管怎么样,贝壳就是合不拢,就在他急的满房间乱走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走到贝壳前蹲下身来,把陆旬的身体的往左边挪了挪白岂紧跟着烫了进去,就在白岂躺进去的一瞬间,贝壳马上合拢了。 还不能动弹的陆旬却是被白岂这一系列的动作搞的迷糊了。但马上陆旬就感觉到身体里窜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在推动他的伤势复原。在一旁的白岂不止为何一进去就马上昏睡过去了。 随后陆旬感觉的他的身体似乎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一点灵力,他忙运转这一点灵力去勘察元府内的情况。 看到丹田里闪烁的蓝光,陆旬微微诧异,不过最让陆旬无从是好的是他的元婴正慢慢地挣扎折着,急着想从元府里面出去。这元婴出窍可不是好玩的,陆旬急急忙忙地想控制住元婴,但元婴却固执地爬了出去。 只见一个陆旬的模样的小人,浑身包裹着一团蓝光站在陆旬的肚皮上。小人先是四处看了看,随后像是发现目标一样,坚定爬到了白岂身上,上下蹦跶了二下就消失在了原地。此时陆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元婴出窍只有二种可能性,一是不得已只好让元婴逃生,二就是双修的时候,进入另一个人的元府内。果然,小人在进入到白岂的元府后,四处蹦跶,紧接着就双脚盘起,开始原地打坐了。 一股蓝色的光晕从白岂身上传来,直到蔓延到陆旬身上。 在睡梦中白岂感觉一阵舒适,全身就像飘起来一样,同时有感觉身体里似乎有电流窜过,一阵阵的酥麻。同样,陆旬也有这种感觉,随着元婴在白岂体内的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加强烈,渐渐地陆旬不禁迷失在了这种感觉内。 待到第二天一早,陆旬才悠悠清醒了过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查看元婴,看到元府内的情景,陆旬哭笑不得,元婴正端端正正地盘坐在元府里面。正张着眼睛望着他,而且脸上还透着红晕,神情闪躲似乎在害羞。 其实这次的双修自只能算成功一半,白岂并没有修炼到练精化气前期(金丹前期),所以并没有金丹。而元婴双修的最低要求便是练精化气前期(金丹前期)。陆旬可以想象如果白岂又饿金丹,他的元婴就不止会只在元府内盘坐而已了。 紧接着,陆旬马上又仔仔细细的把白岂的情况检查了一遍。出乎陆旬意料的是,之前白岂的修为就好像已经到了临界点,经过这次的元婴双修,已经完全把修为提升到了练精化气前期(金丹前期)。 就在陆旬不止如何是好之间,白岂渐渐转醒了。看到陆旬的已经醒了立刻问道:“师父,感觉怎么样?伤有没有变好?” 陆旬吞了吞口水说道:“我的伤已经不太要紧了。”想到白岂已经和他做了道侣做的事,陆旬顿时扭捏起来。 白岂还不清楚事因,单单为陆旬伤愈高兴起来。 陆旬出声提醒道:“我们出去。” 白岂:“哦哦。”打开贝壳陆旬首先跳了出去,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追一样。白岂微感诧异,随即也出了贝壳。 陆旬筹措了一番以后对白岂说道:“等一下跟我去你师公那里,现在我们也算得上了道侣了。” 白岂听的目瞪口呆,手里的乾坤袋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 陆旬趁着这会功夫,捡起白岂掉落在地上的乾坤袋,直接拖着白岂走出了屋外。一直到进了蓝洱海的房间,白岂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蔡亚看到伤愈后的陆旬惊讶道:“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蓝洱海这事咳嗽了一声,蔡亚马上知道他说错话了。蓝洱海道:“伤愈的事我们慢慢说。” 陆旬却是说道:“师父,我想和白岂结为道侣,还请您批准。” 蓝洱海和蔡亚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眼白岂,看到白岂呆呆然地站在一旁,蓝洱海道:“这件事不是我同意就可以的,首先要白岂同意才行。” 陆旬缓声道:“白岂他是同意的。 见状,蓝洱海走到白岂身边,柔声问道:“你师父说的是真的吗?” 白岂:“啊?!”他怎么越听越糊涂,一定是还没有睡醒。 蓝洱海再次说道:“你师父说要和你结为道侣,你同意吗?” 这次白岂听清楚了,他还以为是做梦,下意识回道:“我想和师父在一起。” 在一旁的陆旬脸上马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蓝洱海想起后天的缉拿会,“后天窑舞派掌门举办了一个缉拿会,目的是找出真凶。到时候各门各派可能都会去。” 陆旬心思一转,说道:“只希望不要另生事端才好。” 蓝洱海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蔡亚老话重谈,“怎么一天时间就好了?”对于修真者来说都很重的伤,一天的时间内就伤愈了,实在让人感觉惊奇。 陆旬解释道:“是赵鹄前辈给了白岂一样法宝,白岂想起来后就拿他把我的伤治好了。” 蓝洱海惊异问道:“赵鹄,你碰到了赵鹄?!” 陆旬:“赵鹄就是白岂的爷爷。” 登时,蓝洱海和蔡亚看白岂的眼光不一样了。没想到赵鹄珠胎暗结,连孙子都这么大了。可惜苏酿已经飞升了,看不到他的孙子了。 陆旬看蓝洱海和蔡亚的就知道他们显然是误会了,“白岂是赵鹄前辈收的干孙子。” 蓝洱海和蔡亚顿时尴尬。 这个时候,陆旬打圆场说道:“师父,我和白岂先告辞了。” 蓝洱海立刻示意陆旬可以走了。 陆旬带着懵懵的白岂回到了房间,半响后,又重新问了一遍:“你真的愿意和我结成道侣?” 这次白岂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如果是做梦的话,为什么总是有人问他愿不愿意和师父在一起。平时在梦中他和师父早就双宿双栖了,虽然察觉到不对劲,但白岂还是回道:“我喜欢师父,我想和师父在一起。” 陆旬的脸隐隐范上了红,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先房间去睡。”心条如鼓,他现在根本没想到圆房的事。 白岂眨了眨眼,伸出手使劲掐了自己一把,马上疼得倒吸一口气。陆旬始料不及白岂会如此做,抓起被掐疼的各部揉了揉,“怎么了?” 白岂涨红了脸,被揉的部分如果触电一般,想也不想就推开陆旬夺门而出。一直到跑回了房间,白岂不敢相信他这么会这么傻,亏他还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 其实刚才他推来陆旬是因为害羞了,还有他刚才怎么那么呆。白岂懊恼的蹲下身,完全不知道陆旬此时正在反思自己的行为有没有错了的地方,随后陆旬得到他太孟浪的结果。想到白岂的反应,陆旬叹了口气,心想以后尽量减少亲密的动作。 怀着各种心思,有人欢喜有人愁,太阳西下逐渐蔓延开来一层层金黄色,像秋后的麦子,连绵不绝,此时火已经“烧”到了云壁,天上通红一片。太阳落下,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月上柳梢,暗月清影,浓浓的夜色下。李轴如同他人一样来到了集市上,他先是到处瞅了瞅,随后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在人潮拥挤的时候拐进了一条小巷。 在小巷的尽头有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小伙子,小伙子见到到李轴眼睛一亮,“这位兄台您上次说的事还算数吗?” 李轴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不算数?我还等着呢。况且我付了钱了,你到时候送货上门就可以了。”顿了顿,“这件礼物你给我做好来,我是要给我师父做生辰礼物的。” 小伙子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头雕刻的小娃娃,娃娃的脸赫然是凌絮的脸。李轴结果小娃娃,给了小伙子二块下品灵石,趁着交易灵石的时候,小伙子塞给李轴一张小纸条。检查了一番灵石的好坏,小伙子就离开了巷子。 第五十六章缉拿会 白岂自从那日从陆旬房间里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陆旬。他一接近陆旬他就忍不住想起来那天他是多么的呆,心中一阵捶胸顿足。 今天是缉拿会的日子,想着白岂洗漱的动作就快上了一些。一走到院子里,惊奇地发现平时那些这个时候都会有弟子在院子里走动,今天却没有看见半个身影。 这个时候却见到十八懒洋洋地在院子里走动,眼皮半搭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像是发现什么动静一样,十八原本半搭着的眼皮登时完全睁开了,笑嘻嘻地朝着白岂的方位走来,“师侄,早上好。我送你的寒星草还好?” 白岂想起那盆草抽搐了一下,事实上他摆弄了半天终于让他发现那棵草的神奇之处了。没错,是神奇。至少白岂从来没见过一棵会说话还会吐冰块的草。每次说话都是天气热吐冰块、天气冷吐冰块。白岂算是明白了这棵草不管高兴不高兴也不管天气怎么样都要吐冰块。 十八看到白岂的样子哈哈一笑,“寒星草好玩?不过等它成熟了就不是这样了。” 白岂满脸不敢苟同,这棵草要是再升级肯定更奇怪。有可能到时候就不止是吐冰块而已了,满地跑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十八挠了挠脑袋,无奈地说:“真的,寒星草长大以后真的很厉害的。” 白岂配合地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师叔,今天院子里怎么没有人在?” 十八望了眼四周道:“今天不是那个什么缉拿会吗?师父先派一部分人去了,我们待会去就行,不用那么急。”顿了顿又说,“我找大师兄有点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白岂心思一转,他一个人去说不准就退缩了,三个人的话就不会那么尴尬了。这样想来白岂当即答应了下来。 一盏茶后,白岂和十八就了陆旬的院子前。走到陆旬门前,白岂还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十八朝白岂打了招呼率先推门走了进去。白岂愣了一下随即也走了进去。 陆旬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看到十八和白岂突然推门进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这二天他也知白岂是故意躲着他了。 刚才他还在思量着待会找个理由去接近白岂,没想到这会功夫白岂就自己来了。放了手上的书,起身朝着白岂和十八的方向走了过来。还没等陆旬说话,十八就笑嘻嘻地走到陆旬跟前,搓着手说:“师兄,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陆旬微感诧异,“十八,我跟你说,大师伯的那些奇花异草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偷过来的。”十八平时对那些奇花异草感兴趣外,陆旬还真不知道十八有什么事情要麻烦他。 十八表情顿时变得很古怪,他哀嚎一声说道:“大师兄,不是这事,真的我保证!卓霆师兄不是出关了吗?我想要大师兄把卓霆师兄邀来做客。” 陆旬上上下下打量着十八,十八被陆旬看的浑身不自在,半响后陆旬才说道:“你对卓霆有意思?”不然干吗把卓霆邀过来做客,以前就没见过十八把别人邀过来过。 十八的连顿时红了,不过不是羞红的而是气红的,“大师兄!卓霆师兄在闭关前答应帮我炼丹来着,我这是想问他拿丹药!” 陆旬点了点头,“等下我碰到了他就跟他说。” 十八听到陆旬这么说,脸上登时又挂起了笑,“那个,我没有其他事了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陆旬送客就快速地跑出了屋内。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白岂和陆旬大眼瞪小眼了。想着此行来的目的,白岂筹措了一番句想开口,这个时候陆旬率先打破寂静,“等缉拿会完了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白岂的修为已经升到了练精化气前期(金丹前期),到了双修的最低标准了,陆旬寻思着让白岂和他元婴双修以提升白岂的修为。 陆旬的想法白岂自然是不知道的,一听到陆旬这话,白岂马上想入非非起来,心道:既然他们已经了道侣了,那么住在一起也是难免的了。一想到可以跟陆旬在床上滚来滚去,白岂不禁笑眯了眼。几天前的丢脸事也被他忘光了。 这个时候陆旬又说道:“你的修为已经升到了练精化气前期(金丹前期),这段时间要抓紧时间巩固修为。” 白岂先是疑惑,随后第一时间探查自己的元府。赫然发现一颗金色如同丹药大小的在元府内盘旋。白岂惊喜不已,下意识抬头看向陆旬,眼里带着欣喜。 陆旬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白岂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修为提高的事,“我给你的长春丹还有吗?” 白岂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陆旬所说的长春丹。拿出乾坤袋,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子才摸出一瓶丹药,打开木塞,凑到眼前看了看,“还有一大半。”盖好木塞把瓶子放回乾坤袋内,“师父我以后是不又来开始吃长春丹了?” 陆旬点了点头,“以后每个半个月吃一颗。”扫了眼外面的天色说,“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师公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大厅等了。” 等到陆旬这么说,白岂才反应过来,当即说道:“师父那我们快点去和师公他们会和,别让他们等久了。” 陆旬当即同意。之后二人就朝着大厅的方向走了过去。果然如陆旬所料蓝洱海等人显然已经在大厅里就等多时。在陆旬和白岂进来以后,接着又有弟子走了进来。陆旬张望了一下,看到人基本都到齐了,但却迟迟没有看见蓝易天,不由问道:“怎么没有看见小师弟?” 蓝洱海笑了笑道:“易天先带着一部分弟子先走了,再过一会我们就走。” 缉拿会就设在东边一块荒废的空地上,此时这块空地上已经建起了一个高台。高台上各自划分好了地界,台上寥寥几把椅子是给各门派的掌门人坐的。再看台下早已布满了椅子,呈原型状把高台包围了起来。台下各自蹲守着个门派的弟子。 日头正晒,眼看就要到中午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人过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走得进了才看清楚带头的人正是窑舞派的掌门人周志,周志领着弟子逐一走到各门派蹲守的弟子门前,一个个对着领头的弟子说好话。 蓝易天眼看着周志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收起收起的书。目不斜视地看着周志走了过来。周志毫不在意蓝易天的态度,他早就听说蓝洱海的儿子天生冷脸,对谁都是面无表情,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有其他表情。 周志满脸堆笑说:“早就听闻蓝师侄品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听说蓝师侄喜欢异兽,前一阵子我正好弄来几只异兽,但奈何驯养不了。想来蓝师侄喜欢异兽且深谙此道,周某厚颜想就此借花献佛,把那几只异兽送给蓝师侄。” 蓝易天半点不为所动,“周掌门客气了,我如若喜欢我自会弄来。周掌门的异兽还是自己留着。再说给了我这个外人也说不过去。”说完瞟了一眼周志身后的弟子。 周志假装看不懂蓝易天的意思,仍劝道:“蓝师侄不要客气,这几只异兽也不是珍贵的品种,你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那几只异兽是周志专门找来的珍惜品种,一开始就打算拿来讨好蓝易天这个未来的蕴凿派掌门。 一弟子匆匆忙忙跑到周志道:“掌门,再过一会各门派就要来齐了。” 周志听到这个消息甚是高兴,挥了挥手下报信的弟子先下去。转而对着蓝易天说道:“蓝师侄那几只异兽隔日我就送到府上,你看如何?” 蓝易天依然说道:“那几只异兽周掌门还是自己留着。”周志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蓝易天抢到周志面前说:“我对已经孵化的异兽兴趣不大。” 周志哑口,这分明是嫌弃他的异兽。心底冒出一股火,周志也就不再纠缠下去了,口气也冷了下来,“蓝师侄我还有点事,先行离开了。”说罢,拂袖而去。 蓝易天望着周志离去的身影,暗道:这老头真麻烦。都说了几次不要了硬是要塞过来。就他那几头异兽他就耳闻过了。在别人眼里十分珍惜的品种可是在蓝易天眼里却只能算的上中等。那几头异兽早就被驯化了,战斗力大不如从前,再加上已经过了幼年期,可塑形也就基本无二了。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二个门派来了。在二个门派来了以后,陆陆续续的有其他门派到来。周志作为缉拿会的发起者,领着一众弟子到处寒暄。 蓝洱海等人一出现,周志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蓝掌门你这次可是姗姗来迟啊!已经有几个门派来了。” 蓝洱海打哈哈说道:“周掌门,你看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不着痕迹打探了一番,发现几乎来参加集会的门派全部都被周志邀请过来了。 周志爽朗一笑:“昆桐的黄道长(道家)、吕瑶的王道长(以琴棋书画入道)都来了,正坐在高台上叙旧。” 蓝洱海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周掌门我还要安顿我的弟子们,抱歉了!” 周志望了眼蓝易天所在的地界,脸上挂满了笑,“那我就不打搅蓝掌门了,正好我还要去招待其他门派。” 两人说好后,都各自叉开了。 周志再次之后又先后接待了几个门派。此时已经是饷午了,周志见到凌絮和闫广迟迟没有过来,心中暗自着急。思索了片刻,叫来旁边二小徒。吩咐他们分别前去把凌絮和闫广请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凌絮和闫广就像是说好了一般,一同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看情形两人显然相谈甚欢。周志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一转,就想到这恐怕是闫广在拉拢凌絮。 闫广如同其他掌门一样身边带了一部分的弟子,可却观凌絮却只带了李轴一人前来。闫广哈哈一笑对着凌絮道:“凌道长你身边这位是?” 凌絮脸上带着得意,他语气略高地说:“这是我徒弟,姓李名轴。” 闫广看凌絮的样子就知道他很中意这个徒弟了,心思一转,闫广善意地对着李轴点了点头。李轴随即也回给了闫广一个笑容。 周志想到闫广在拉拢凌絮,心中顿觉不妙。看到凌絮和闫广离此处还有段距离,索性带着弟子走到两人跟前。 闫广看到周志顿时觉得扫兴无比,当即对着周志就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道:“周掌门这次的缉拿会如果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儿子现在变成一个如同三岁的稚儿,药石无灵不能不能医治,这全是托周志所赐!每思及如此,闫广对周志就越恨上一分。想到和凌絮的约定,闫广顿时安心了不少。只要他把凌絮交托的事做好了,他的儿子就能恢复正常了。 凌絮看到周志,笑着道:“周掌门别来无恙啊。” 周志受宠若惊,忙说道:“凌道长有理了!您看大家都来齐了,我们这就进场如何?” 转而又对着闫广说:“闫掌门,令犬的事实属意外!况且我连死了两个徒弟,这事我也是受害者。”说道最后周志满脸戚戚然。 闫广对此不置一词。 凌絮打圆场道:“闫掌门你看其他门派都已经到了,我们也不好让他们久等不是?” 闫广不敢违背凌絮的话,连说:“是、是我们这就进去。”心中却骂道:要不是你是代表皇帝来的,我会这么忍气吞声。我一个徒弟的修为都比你高! 周志站在高台中间,暗用灵力使得声音洪亮几倍,“各位想来已经是知道这次的缉拿会了目的的了。我门中无缘无故死了两个弟子!而应伏派的闫掌门也是深受其害!当日决斗,我相信在座的有的也是看到了的!这件事我怀疑有阴谋!” 周志的话让下面的弟子都沸腾了!各自和身旁的人讨论开来,话题围绕周志说的阴谋这件事要讨论。白岂扯了扯陆旬的衣服,小声说道:“周志这是想干什么?” 陆旬看了眼四周,也不回话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可白岂的脑子里却出现了陆旬的声音:“现在人多眼杂,不方便直接说出来。周志这番做法无非是在打马虎眼。不过这周志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周志很满意他带来的效果,再次开口说道:“我想请大家帮忙找出这件事的真凶!还窑舞派一个公道!同时我也想和借此和闫掌门解开误会!” 弟子们再次议论开来了,声音越来越大!眼看场面就快控制不住的时候,一个应伏派的弟子大声吼道:“你们不要相信周志这个小人!根本就是他们门派自己的阴谋!他们想整垮我们!事实的真相就是苏茵茵把周琼给杀死了!” “还污蔑我们门派的少主和她一起做了这件事!接着周志怕人知道所以把苏茵茵也一同灭口了!我们少主更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此话一处,事件的苗头立刻指向了周志这边。周志冒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出声道:“闫掌门你可不能让你的弟子乱说啊!这这!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闫广满不在乎地说:“周掌门你身正就不要怕人说。这件事到底如何我是没有看到了,真相怎么样还要靠大家来说清楚。” 其他掌门都各自眼观心、心观鼻,完全默不作声。 听这番,周志是知道闫广是不会管了,闫广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样想来,周志喊道:“各位稍安勿躁!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这个时候如同爆发一样,各门派都有人站出来指责周志,证明刚才那名应伏派弟子说的话是正确的。场面顿时一面倾倒,变得混乱不堪。 李轴朝着凌絮点了点头,凌絮随即偷偷摸了摸藏在衣袖中的木头娃娃,面庞微微带着一丝紧张感。李轴在凌絮看不到的地上,露出了一个浅笑。 这个时候其他掌门也各自感到了不对劲,怎么会有怎么多的人站出来?但这个时候已经有弟子冲到高台上来找周志要说法了。紧接着又是好几个弟子出现在了高台上。 “有人自曝元婴!”还没等众人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短短几秒钟内原本拥挤的台下爆出一团火花向四周蔓延!一强劲的波动势如破竹破坏这四周的一切。只有少数弟子侥幸驾驶飞剑逃到了空中。眼看着各门派的弟子被卷入其中,瞬间魂飞魄散! 各大门派掌门呲目欲裂!在半空中生气了雷霆之怒!谁也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站在个掌门后面的弟子,突然也自爆了元婴!首当其中的就是周志,当即被炸掉了半个身子! 从高空中掉落下来,摔成一堆肉泥。昆桐、吕瑶的掌门也被炸掉了一只手和一只脚,蓝洱海和凌絮等人因为相隔甚远,只是受了点轻伤。 李轴在有人元婴自爆的第一时间就抱住白岂,脚踏飞脚升到了空中。看到如此多的弟子陨落,白岂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恐慌。幸好蕴凿派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李轴(王者孤独)番外 我生长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里面有我的父妃和许许多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叫我:“殿下。”我以为这是我的名字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我的哥哥。那些人也喊我的哥哥叫殿下,不过他们喊得是‘太子殿下’。哥哥长得很高大而且比我大的多,他一开口就问:“你是楠妃的儿子?” 我知道楠妃是我父妃的封号,但是我没有回答他。我不喜欢这个哥哥,听我身边的人说我有很多的哥哥,我想少一个也不要紧。 太子看我没有回答,也不在意,蹲下身掐着我脸上的肉说:“你说我会不会打你?你这么不听话?” 他的表情明明很和蔼,我却感到了危险的气息,我拍掉他的手,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讨、厌、你。” 太子哈哈一笑,指着我就说:“看看,这孩子跟他的父妃简直就是一个样。”他脸色一变,拉住他身旁的一个太监说:“他们以为他们是谁?这么骄傲?凭什么看不起人?”像是发泄一般,他指着墙壁对着太监说:“三儿,给我撞!” 三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颤颤巍巍地说,“太子殿下!奴才还要伺候你,奴才如果去了,晚上的时候谁值班啊?” 太子叹息了一声,像摸小狗一样摸着三儿的头。三儿以为太子这是要放过他,眼里闪过希翼的光,但是太子却说:“三儿我知道你听话,去。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三儿如同失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墙壁走去。他抬头望了眼天空,最后毅然撞上了墙壁。血流了出来,三儿的表情很痛苦。 太子兴奋地喊道:“继续!给我撞!” 又是一片血,这次三儿再也没有爬起来。 我望着墙角迸出的鲜血和在上面滑落的人影,面无表情。太子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对着仆从说:“我们走。”他的眼神带着炫耀、带着糜足,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我看着三儿良久,慢慢的我走了过去。我身边的太监拦住我道:“殿下!”我推开他,执意走了过去,我命令道:“把他的脸翻过来!” 太监把他的脸翻了过来,这时候太监也认识到了不对劲。细看一番才发现这个叫三儿的太监分明和殿下长得有三分相像!我默不作声地把太监的一系列变化看在眼里,转身离去。太监见状急急忙忙跟了上来。 我回到寝宫,我问父妃:“我是谁?” 父妃说:“你是我一族的希望!你是殿下!” 这一天父皇来了,我问他:“我是谁?” 父皇说:“你是我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我想在这个大房子里我什么都不是,我现在有的只是别人强加给我的身份。我的责任就像这个名字‘殿下’一样笼罩着我。在这里的一切从不属于李轴,而是属于——殿下。没有实力我就像弱小的蚂蚁,挣扎不出水滴。 我在父妃的指引下跟凌絮学了道法。我很喜欢这种获得实力的感觉。 我跟父妃说:“我要拜凌絮做师父。” 父妃说:“不,你的师父不这里。你值得更好的。” 我想那一定是一个更加强大的人,我应该百他为师,于是我不再跟父妃说我要拜凌絮为师。 父妃在这一年怀孕了,生下了我的弟弟。我看着摇篮里的那个红皮猴子,觉得我比他好看多了。我还比较喜欢这个弟弟,常常逗他玩。 父妃对我说:“你是我们一族的希望,你是我们的王。你是带领我们走到另一个开端。你不能懦弱!你不能没有野心!殿下!我们一族将永远臣服于你!” 但是父妃却对弟弟说:“你是我的心肝小宝贝,我不能没有你。我会给你最好的东西,你只好说一声就可以了。” 我的父妃来自一个家族,他们很神秘。我记得人们常常称这种人叫仙人。在我大了一些以后,我的父妃将我送到了我现在的师父那里。那是一个很强硬的男人,抿着嘴,显得很抑郁。 我在这里学到了我所想不到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正道的东西。但我依然执迷不悔,沉迷其中。师父从来不让我喊他叫师父,他自称是我的属下。 有一天他对我说:“殿下,我们的计划要开始了。” 我说:“我知道了。” 他的眼里带着光芒,就像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一样,“只要成功了,陛下就能够出来了!” 我知道他口中的陛下是我的祖父,一个很了不起的枭雄。 在这之后我踏上了王者之路,我并不想走这条路。但我又不得不做出做出选择。我身旁的每个人都对我充满期待,我却宁愿没给过他们期望。王者孤独。 第五十七章赵鹄拜访 众人经历这番事,哪里不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诈。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各门派损失惨重,现在各个门派的掌门都在折合损失的人数,各各满脸戚戚。 闫广下意识看向凌絮,眼里带着带着强烈的质疑和悲痛。他门派中的弟子也是所剩无几,几乎全灭。而这一切的后果却是他一手造成。那些站起来指责周志全是应伏派的弟子。昨天的时候,凌絮找到闫广说可以医好他儿子的痴傻,只要他答应明天帮他做一件事。 闫广是自然不相信凌絮的话的,鼎岐丹派都医不好的病凌絮怎么能办到?可是凌絮却表示可以让他试一试,闫广委婉地想把表示前几天鼎岐丹派的长老已经来看过了。 凌絮不为所动,闫广见此只好让凌絮姑且一试。凌絮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原本痴傻的闫浙硬是清醒了一会儿。闫浙一醒过来就抱住闫广的大腿让他救他,并说是苏茵茵把他害成这样的,之后就再度恢复了痴傻。 闫广眼看爱子清醒自是惊喜不已,但转眼间就又爱子恢复原状,心中慌了神。也不问凌絮要他做什么事连忙答应了下来。 凌絮跟闫广说好要闫广派几个弟子在明天的缉拿会上,当面指责周志的过失。具体哪几个弟子确是要他来挑选。闫广本就恨上了周志,一听凌絮是要他去拆周志的台,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出了一口恶气。 但同时闫广也奇怪凌絮此番行为的目的,尽管心中疑惑,但为了治好闫浙的痴傻只好把心中的疑惑压在心里。凌絮在应伏派挑选了五个练气化神前期(元婴初期)的弟子并对闫广说要带他们回来策划一番。本来闫广是不同意的,但凌絮说要把其中四个弟子安插进其他门派另做打算。闫广思索了一番也就同意了。 但闫广怎么也想不到凌絮的目的居然如此之险恶。他那五个练气化神前期(元婴初期)的弟子死了不说,连带来的弟子都几乎全灭了。 这件事如果他说出去,他必定牵连其中,到时候应伏派就整个毁在他手上了!事实的真相绝对不能说。只要他不说凌絮不说这件事绝对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再说周志也死无对证了。 几个邀请而来的门派各自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一起。幸存的人都纷纷寻找着自己的亲友,找到的人无一不脸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没有找到的人只能痴痴地望着那事发地点,有人大声痛哭、有人疯狂若失、也有人承受不了这个结果晕了过去。 这几个受邀请而来的门派分别是昆桐(道家)、吕瑶(以琴棋书画入道)、蕴凿(门派功法)、窑舞(歌舞入道)、应伏(降妖伏魔)、炎阳(火属性)金琢(金属性)水凝(水属性)。所幸周志并没有邀请到整个修真界。只是邀请到了修真界的一部分门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其他门派接到消息已经赶过来支援了。 蓝洱海带来的人也是损失了一部分,虽然相对其他门派来说可以算是极少了,但到底还是损失了。想到这一部分损失的弟子,蓝洱海微微叹了口气。 蔡亚把蓝洱海表情看在眼里,见此在一旁安慰道:“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我们现在应该庆幸才是。这次我们带过来的弟子修为普遍比较高,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至于像其他门派那样损失惨重。” 蓝洱海惆怅道:“我主要担心的是,这次的事恐怕不简单。” 蔡亚思索了一会说道:“这件事现在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现在还是静观其变,趁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提早做好准备,到时候也不会防不胜防了。” 蓝洱海点头同意蔡亚的说法。 这个时候已经有其他门派回去了,渐渐的好几个门派接二连三地走了。蓝洱海见状,吩咐门内弟子打道回府这几天没事不要外出。在大部分门派走了以后,仍旧有一部分门派不肯离去,执意要留在这里讨个公道再说。 这个时候窑舞派的人就成了众矢之的,被愤怒的众人锁围攻。窑舞派的掌门周志已经陨落,此刻窑舞派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再加上他们自己的门派也是损失惨重,无任何反手之力。 这件事如果真的要找出真凶却可以说是困难重重,事情只爆发在一瞬间,在众人都异想不到的时候,而且爆发的时不是单单针对一个门派。 蓝洱海在回到回到门派后,就听到有弟子通报说有人拜访。蓝洱海心下疑惑非常,挥了挥手让那名弟子把人给带进来。 过了一会儿后,就看见那名字带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来。蓝洱海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十分亲热地上前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道:“赵鹄,这些年我可算是看到你出现了。” “裴宇兄弟啊!”赵鹄哥俩好地回拍了两下蓝洱海的肩膀。 蓝洱海被拍的咳嗽了两声,明显是被口水呛到了,“每次都下这么重的手,你还真是老样子啊。” 赵鹄毫不在意,绕过蓝洱海找了个位子就吊儿郎当地坐下了,“这次我不是听说那个什么缉拿会上有人自爆吗?我还听说其中就有你们门派,我这是来看我孙子的。我的宝贝孙子要是伤到了那该怎么办?” 往四周望了望,疑惑道:“怎么没有看到蔡亚老兄?平时不都是就在你旁边的吗?” 蓝洱海坐到赵鹄一旁道:“蔡亚去安顿那些弟子去了。你孙子没事,放心。” 想起白岂跟陆旬结成的道侣的事,蓝洱海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赵鹄我跟你说件事,你先别火。” 赵鹄挤眉弄眼,示意蓝洱海先说,“你先说说看。” 蓝洱海道:“白岂和陆旬结成道侣了。” 赵鹄立刻站起来,一拍凳子道:“这真是太好了!我孙子终于把你徒弟弄到手了!” 蓝洱海:“……”这怎么说话的。 蓝洱海咳嗽了一声,转而向赵鹄问道:“闻了妖花和龙涎,有什么办法能马上恢复修为?” 赵鹄想也不想说道:“霜阴花。” 第五十八章回旭阳城 蓝洱海听完赵鹄的回答,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变得古怪异常,“赵鹄你没说错?” 赵鹄瞅了一眼蓝洱海说:“我干吗要骗你啊?”重新坐了下来,“我说你问这个干吗?我看也不是你闻了妖花和龙涎失了修为。” 蓝洱海也不回答,转而又问道:“这霜阴花现在哪里还有?” 赵鹄听到这话不由笑出声来,“霜阴花是容人生孩子用的,还真是到处都有。” 蓝洱尴尬不已,摇了摇手对赵鹄说:“你不死要见你孙子吗?我现在就叫人把你白岂叫来。” 赵鹄诧异:“你刚才没让人去叫吗?” 这下蓝洱海懒得搭理赵鹄了,叫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弟子,“你去你大师兄房里,就说我有事找白岂。” 之所以去陆旬那喊人并不是蓝洱海料到白岂在陆旬那,而是因为现在这门中的弟子大多数还不认识白岂。 青衣弟子:“掌门稍等,弟子这就前去。”说罢转身离开。 赵鹄看蓝洱海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没话找话说道:“裴宇兄弟你看你把我晾在这,我多寂寞。刚刚还跟我哥俩好,这会儿就完全不搭理我了。” 蓝洱海只当没听到,这赵鹄你越搭理他他越起劲。也就是苏酿管得住他,不过这两个人在一起可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真是什么锅有什么盖。 赵鹄看蓝洱海仍然没有理他,也不恼自顾自地开始讲了起来:“我跟你说啊,我前些年去了海外一趟。无意中到了一个岛屿,那上面啊,我一上去就惊呆了。满地的好东西啊!” 瞄了一眼蓝洱海,看他有点意动又继续讲道:“那上面的东西啊!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更不知道从哪样开始说了!” 蓝洱海想到的是炼器的材料,追问道:“那上面有什么?有没有炼器的材料?” 赵鹄哈哈一笑:“那上面有好多野果子和药材,那果子好吃啊!药材也是顶好的。你说他怎么不是好东西?” 蓝洱海顿时觉得自己自找没趣了。转过身去,任赵鹄如何口灿莲花都不再搭理赵鹄。赵鹄摸了摸鼻子。看蓝洱海真的不打算搭理他了,也不再纠缠。眼巴巴地望着门口,希望能看到白岂的身影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青衣弟子走到陆旬的住处,发现陆旬并没有在屋内。这个时候,陆旬正在白岂的住处帮白岂收拾东西。缉拿会上的事让陆旬戒心,一回来陆旬就催促着白岂去收拾行礼赶快搬过来。白岂抱着不良的心思,马上欣然答应了。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的。白岂的大部分东西都存在乾坤袋里面。 等到白岂和陆旬一同回到陆旬的住处,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青衣弟子。青衣看到陆旬,脸上带着喜色,走近来恭恭敬敬喊道:“大师兄。师父让我带话说有事找白岂。” 陆旬挑了挑眉,吩咐道:“你先行下去,等一下我会把人带过来的。” 青衣弟子做了个缉,就赶紧回去复命了。 在青衣弟子走后,白岂疑惑道:“师父,师公找我有什么事?” 陆旬心里也有些奇怪,“师父平时很少叫人,这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既然师父找你,那我就和你去看看。” 白岂点了点头。 陆旬和白岂一走到大厅里,就看到望眼欲穿的赵鹄。白岂虽然知道赵鹄也来了修真集会,但久久没有看见赵鹄找过来找他,也就以为赵鹄提早回去了。白岂不是没想过自己过去找赵鹄,但赵鹄在修真集会上的哪块地方他都不知道。 “爷爷!”此次一见到赵鹄白岂自是欣喜异常,加快脚步朝着赵鹄走去。 赵鹄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我的乖孙子啊,就是我孙子好。”上下打量着白岂和来之前有什么不同,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陆旬乍一看见赵鹄也是惊异异常,没想到赵鹄会突然出现了。看到白岂那么开心,不知怎的陆旬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愉悦。走上前,规规矩矩地叫道:“赵前辈。” 赵鹄瘪了瘪嘴,顿时显得不开心了,“我说陆小子,你和我家幺娃都结成道侣了。怎么还叫我前辈?” 陆旬下意识看了眼蓝洱海,看到蓝洱海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面上一抽,他就知道是师父把他给出卖了。顺着赵鹄的意思喊道:“爷爷。” 赵鹄眉开眼笑,挤眉弄眼地朝着白岂打手势。白岂哭笑不得地看着赵鹄那得意样,转移话题道:“爷爷,前几天怎么没看到你过来找我?” 一说到这个,赵鹄就吱吱唔唔了,“我前几天有事,真的有事来着。”赵鹄不敢说这几天他就在白岂附近溜达,仗着修为高深,装扮成一个普通道人在街上摆摊。这是他还是听到缉拿会的事才打算现身的。 蓝洱海看赵鹄吃鳖,幸灾乐祸地说道:“是不是到处玩去了,玩的找不着北了?” 赵鹄朝着蓝洱海龇牙咧嘴,“刚才不知道是谁还很热情地欢迎我呢!转眼就变成这样了,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说完赵鹄一脸伤痛。 白岂首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蓝洱海和陆旬也是忍俊不禁。 突然,赵鹄“咦”了一声,望向陆旬说道:“我说陆小子,你的修为怎么这么这么不对劲?” 蓝洱海心道赵鹄这是看出来了,也不隐瞒,“我之前不是问你闻了妖花和龙涎,有什么办法能马上恢复修为吗?” 赵鹄会过意来,站起来围着陆旬就来回走动。陆旬被赵鹄盯得心下有片刻的紧张,但随即平复了过来。白岂却是心里一惊,诧异非常。听蓝洱海这么说闻了妖花和龙涎必定会减退修为无疑了。这下子他知道前几天陆旬为什么会受伤。同时白岂感到羞愧。这件事他居然没有发现。 赵鹄眼珠子一转就问道:“但是白岂在不在你旁边?” 陆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在的。” 白岂顿时有一种被抓奸的紧张感,拦住赵鹄的话说:“爷爷,现在是该是想办法让师父的修为恢复过来才是。” 赵鹄看出了白岂的目的,暧昧地朝白岂笑了笑,“霜阴草可以恢复陆旬的修为,你就放心。” 白岂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可是知道这霜阴草是用给容人生孩子用的,这不是骗人吗?随即不由问道:“爷爷,这霜阴草可是容人生孩子才用的,这……合适吗?” 赵鹄笑嘻嘻地道:“是真的,是真的。这修真集会上可没有霜阴草。我看你们还要回旭阳城一趟,这霜阴草啊在旭阳城的药铺里是铁定有卖的。买了霜阴草直接碾成粉末吞下去。一棵霜阴草就可以了。” 白岂听的嘴唇抽搐,半响无言。 陆旬听到要用霜阴草,顿时觉得头疼异常。到药铺去买霜阴草不被人误会是家里有容人要生了才怪。毕竟霜阴草也就只有这一个作用了。 蓝洱海这个时候出来打原场道:“现在天色不早了。既然找到了恢复修为的方法。陆旬你就明天动身回去。等到修真集会结束我再通知你。到时候你直接回门派就可以了。” 陆旬听罢,躬身谢过蓝洱海后就站到了蓝洱海身后。 蓝洱海转而又对赵鹄说道:“我说赵鹄啊,你今天住不住在这里?” 白岂一听这话,马上期待着望着赵鹄。希望赵鹄答应下来。面对白岂希翼的目光,赵鹄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恐怕不行。我要是再留下去,就要被徐褚抓回百匠工了。到时候我可就难过了。” 蓝洱海闻言不由轻笑起来。这些年他也是知道徐褚为了让赵鹄回百匠工,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徐褚也就是让赵鹄回去镇镇场面,不过依赵鹄那个性子是绝不肯老实听话的。 白岂顿显失望之情。哀怨地直盯着赵鹄。赵鹄被看的心里直发虚,心中的重心不由摇摆起来。白岂出声喊道:“爷爷……” 还没等白岂说完。赵鹄突然窜了起来高声喊道:“幺娃!我还有事先走了啊!”话音刚落,人就到了大门口。待到白岂去追,却是半点踪迹都看不到了。 蓝洱海看的好笑之余,好心解释道:“我看你爷爷是真的有什么事,按照你爷爷平时他应该会死赖在这里才对。” 赵鹄并没有走远,等了一会看到白岂并没有追过来心下松了一口气。刚才他找的那些借口确实实有其事,但也不至于让他留不了一晚上。他也想留下来但无奈实在抽不开身,这次还是他勉强挤出一点时间出来的。想到他那件事,赵鹄不由摇了摇头。这差事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但又没有办法拒绝。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未亮,天色昏暗。陆旬就带着白岂出了山谷。在一片云雾中一路御剑飞行,几个时辰后才刚刚好到达旭阳城。一路上白岂显得犹为开心,反倒是陆旬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白岂见状心里暗自偷笑。 李轴到现代(无责任) ... 李轴一觉醒来发现他突然来到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眼前的时间极为陌生,铁壳子的马车?高耸的房屋?就连地上的地都不像是泥土。 他茫然地望着四周的人,他们的衣服简直就是衣不蔽体。那些女人们笑嘻嘻地在街上打闹,更让他觉得这简直是做梦,良家的女子怎么会露出大腿和胸脯? 旁边的行人也是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在几分钟前一辆宝马突然冲到人行道上,把这个奇怪的男人给撞了。在意识到撞人了人后宝马司机就逃逸。 这个奇怪的男人穿着医院的病号衣服,在被撞了之后又马上醒了过来,像一点事都没有一样。这个时候一个女子惊异喊道:“天啊!这是XX精神病院的衣服!” 路旁的行人不由可惜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个神经病。女子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顿时后退了不少。这年头精神病在街上行凶也不是一二两件了。有的人害怕惹祸上身,马上转身走人。也有人继续围观。其中也有人好心拨打这个精神病院的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人。 李轴皱着眉头看着四周惊恐的行人,从地上缓慢地站了起来。他的头还有些疼,眼前阵阵发晕,身上也多处擦伤。李轴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纸,这种纸又比凡人界的纸纸质要好。纸上似乎写着几个字。 李轴看完这几个字不由有些恼怒,这字没有丝毫大家风范也就算了怎么如此难看。这个身体的主人连几个字都写不好,当真是无用之极。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换了一个身体,只是他下意识想离开此处时却发现半分灵力都没有。再一看身体李轴马上判断这绝对不是他的身体。这副病弱鸡样的身板怎么会是他的身体?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救护车发着刺耳的警鸣声,正向着这边驶来。李轴毫不在意,在他眼里这些铁皮壳子的马车都与他无关。况且这些铁皮壳子的马车都长得差不多,一时之间实在难以分辨。四周的行人看到救护车来了纷纷退散,给救护车的工作人员让位。 救护车上首先下来二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之后就是三名护士。带头的医生一下子就找到了在人群中的李轴。他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先是站在李轴几米处,看李轴没有什么异样,试探着喊道:“唐乾?还记得我吗?我是张医生啊。” 李轴低头默不作声。 后面赶到的医生拍了拍张医生的肩膀道:“趁现在人还没犯病,赶快把人带回去。”说完指示身后的护士先回去。 张医生慢慢地走到李轴面前,先是试着动了动李轴的手,看李轴没有反对的意思,拉起李轴的一只手带着李轴朝着救护车走去。在李轴上了救护车后,马上把车门关上。 一旁的护士问道:“张医生要不要打镇定剂?” 张医生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说:“不用,我看唐乾现在状况蛮好的。这次让人跑出来了是你们没有看好,这次回去扣奖金是小事,你们也不要有怨言。” 旁边的护士期期艾艾地说:“我们都知道的,知道的。” 接着另一个医生说道:“先看看病人还没有其他伤。我接到电话的听打电话的人说病人先前被车撞了。” 一旁的护士赶紧拿起医药箱,检查起李轴的体征和身上的伤处。在确认李轴只是有些擦伤和低血糖后,就开始给李轴处理起伤口来。 李轴听着他们的对话,略有些疲惫的靠在一旁。任由护士给他上药。这些人明显是认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他现在也只能先跟着他们走。在这个奇怪的时间里他无疑是什么都不懂的。 给李轴的上药的护士看到李轴手里的纸,好奇地望了一眼。随即笑出声来:“张医生,你看唐乾手上还攥着他自己的病例呢!” 其他人过来一看还真是。顿时一阵好笑。 救护车在行驶了一段距离以后,很快就到了xx神经病院。李轴依旧由张医生带着。在进了精神病院之后,李轴就由护士带着了一个小房间里。护士临走之前对李轴说道:“你在这里等下,你的主治医生马上救会来找你。你还记得你的主治医生吗?” 等了半响也不见李轴回答。护士心想:这病人是得了遗忘综合症进来的,不太爱理人。来这里也才二个星期。这次跑出去也是钻了空子的。 李轴望着护士离去,打量着他现在身处的房间。就在李轴奇怪那个盒子一样是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 “嘎”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瞬间阳光从门外挥洒开来,映得男人的声音有些模糊。李轴不由眯起眼打量着进来的这个男人,在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后。李轴的心不争气开始剧烈跳动起来,“阎无止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听到李轴喊出这个已经被他丢到记忆深处的名字,身影一顿。抬起头来让那张俊美的面孔暴露在阳光下,勾起唇角,“李轴,原来是你。”只能李轴敢直呼这个名字。 他转身把门上锁,并把门窗关上,一步一步地逼近李轴。男人明明走的很慢,但周身的气势却让李轴有些缓不过气来。他试着阻止男人的靠近,“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 男人悠然说道:“转世。”一睁眼就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修真、武功是世界,在这里科技才是主要的,仙人、武林高手只存在于书中和人们的想象中。 李轴的瞳孔有些放大,这些年依男人的性格他是怎么过来的?那么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会甘心平平淡淡地这样过下来。 男人如同紧盯猎物一般盯着李轴,望着李轴眼里不自觉地留露出一丝温情,但转瞬即逝。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感谢上天,把他最想的人送了过来。 他坐到李轴身旁,开口道:“现在我是为你治病的大夫,我要检查你的身体情况。你这个身体原先是有些小毛病的。” 李轴思量着男人说这话可信度。这具身体看上去的确是很体弱。想到现在这句身体已经由他接管了,自然不能有丝毫闪失,李轴犹豫一下也就伸出了手腕。 男人不由浅笑,他伸出手指摇了摇,从口袋里拿出听诊器说:“这里是不会诊脉的,我现在要听你的心音,先脱衣服。” 李轴眯起了眼,神情满是不可相信。男人也不解释,只是拿着手里的听诊器开始耍弄起来。李轴想起街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心中已有些动摇。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开始解气衣服来。刚开始李轴还不会解衣服上的扣子,后却是越解越顺。 男人看着李轴白皙的胸膛,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过胸膛上的红点。眼神一黯。他指示道:“把上衣都脱了,放到一边转过来面对我。” 李轴看着自己的上半身,不由皱眉。这副身体根本就没几两肉,也就一个空架子。听到男人的话,李轴毫不在意地把衣服一脱。 男人拿着听诊器开始仔细听起李轴的心音来。李轴被听诊器的冰冷触感激起了鸡皮疙瘩。在过了一会之后,男人突然更加靠近李轴,原本靠近心脏位置的听诊器逐渐下滑,对着胸膛的红点来回拨动。李轴皱眉,“你好了没有?” 男人抬头对着李轴灿然一笑,接着在李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含住胸膛上的红点。用舌头来回打转,轻轻咬住再放开。右手牢牢地勒住李轴的腰。 李轴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想推开男人。但无奈挣脱不开。男人感到李轴的挣扎,用力朝着红点一吸。李轴立刻感到一股酥麻从下腹部传来,他羞愤说道:“阎无止你给我放开!你可别忘了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含住红点模糊地说道:“我现在叫薛兆,不叫阎无止。等会叫床的时候可别叫错了。” 李轴顿时恼怒异常,更加用力挣扎起来,就算他现在是薛兆也不能否认他以前是阎无止的事实。他到底耍什么疯,“你要找人泄欲何必来找我,你闹够了没有!”心中却是一酸。 薛兆一听这话把头抬起来,深邃地看着李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自从转世心里想的就只有你。” 李轴挣扎的动作一顿,薛兆趁这个机会欺身压到李轴身上。擒住李轴的嘴唇就可以攻城夺地起来,房间里不时发出“啧啧”声。李轴迷离地看着薛兆,不知怎的全身的力气似乎消失了一般。脑中只剩下薛兆和他唇齿纠缠地感受,全身的温度都开始上升起来。 薛兆一只手开始在李轴身上摸索起来,在陆旬身上带着一串串火花。李轴不由闭眼轻声吟叫,不时地发出闷哼声。薛兆听罢不由更加努力在李轴身上探索开来。 薛兆趁机脱下李轴身上的裤子,大肆揉搓着李轴的臀瓣,直到臀瓣开始泛红为止。薛兆不时用手指划过股沟,有意无意地轻点菊花用指甲轻刮褶皱。 在被碰触私密处的时候李轴不由心里一惊,下意识想挣扎但这个时候脑海里却浮现出:我自从转世心里想的就只有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薛兆分开臀瓣,看着不断收缩的菊花探下身子,把脸埋在臀瓣中间开始舔舐这火热的天堂。 李轴感觉私密处被舔,身体瞬间变成了粉红色,身体内部不由升起一股瘙痒。李轴闭上眼睛,阎无止这么骄傲的人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够了。他开始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了。 薛兆感到差不多了褪下裤子,握着自己的凶器在入口出磨蹭了几下,就直捣黄龙了。一进去薛兆马上发出舒服的叹息。李轴倒是觉得那处涨涨的,不由收紧了肠道。薛兆被夹得舒服异常,开始轻轻冲撞起来。身子伏在李轴身上,低声说道:“我是真的爱你。” 李轴满脸通红,也不回答只是把手放在薛兆肩膀上。薛兆却是好像受到了鼓舞一般,赤红着眼开始猛烈冲撞起来,惹得李轴叫声连连,声音低哑性感。显然很是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轴只感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就达到了极乐。同时薛兆也把自己的精华浇灌到了李轴体内。 妹子们请说:这里啥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记得要说:这里啥都没有。 第五十九章元婴双修 白岂不由回想起昨天晚上。入夜时分,白岂做完每天必备的修炼,睁开眼之时就看见陆旬正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烛光时暗时亮,白岂不由看痴了了。呆愣了半响,白岂才反应了过来,想到他又看陆旬看呆了,一时之间红了脸。 陆旬见白岂从修炼中醒来,抬脚朝着白岂走来。在白岂修炼的时候他一直在想,待会怎么跟白岂说双修的事。 陆旬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现下见白岂醒来他心中竟多了几分忐忑。目光带了几分闪烁说道:“你现在已经是练精化气(金丹期)的修为了。我叫你和住在一起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元婴双修,以提高你的修为。” 白岂一听完陆旬的话,脸上登时就像火烧一样。自动把陆旬的话理解陆旬要跟他双修,想到 待会陆旬就要跟他双修了。白岂不由思量着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第一次总要留个好印象。也好留到以后来回味一番。 这边白岂想入翩翩,陆旬却是以为白岂答应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元婴双修是极为亲密的事,说是魂魄交融也不为过。双修的时候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无疑元婴不仅可以提高修为,对道侣的默契培养也是极有好处的。 陆旬走到床边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嘱咐白岂道:“等会集中精力,放空思维。” 白岂看到陆旬走了过来,心跳如鼓。眼盼着陆旬上了床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见陆旬盘腿坐在他对面不见有任何动作。听到陆旬说话,白岂才知道他一直误会了陆旬说“双修”的意思。此“双修”非彼双修。 白岂心里暗骂自己多想了。但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失望。收敛心思,白岂按照陆旬的意思集中尽力,放空自己的大脑。 一阵白色的微光从陆旬身上传出,渐渐地白光保持在了一个亮度。紧接着一个和陆旬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一摇一摆地从陆旬的元府里跳了出来。 小人先是探着脑袋四处望了望。再看到白岂之后眼里爆出亮光,脸上似乎害羞了一样有着两片红晕。他摇摇晃晃地朝着白岂跑去,先是爬上了白岂的膝盖。 白岂感到腿上有痒痒的触感,几次想睁开眼睛。但都想到陆旬说的话,努力沉下心思,不去在意腿上的感觉。可小人却对于现在的高度不满足,攀着白岂的衣服爬上了白岂的脖子。 小人抱紧白岂的脖子,眼巴巴地望着白岂的唇瓣,半响踮起脚尖亲在了白岂的唇角上。白岂被吓得心里一惊,在也控制不住睁开眼来。往脖子上一看却吃惊地发现一个缩小版的陆旬正站在他肩膀上。 看到白岂正在注视他,小人满脸无辜地回望着白岂,表示他什么都没干。白岂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会让陆旬的元婴给调戏了。 元婴干的事自然是会传到陆旬脑海里。看到元婴的所作所为,陆旬不由老脸一红。连忙给元婴下指示,让他赶快到白岂的元府里去。小人接到指示,依依不舍地看了白岂一眼。随即欢呼地窜进了白岂的元府。小人一进去就看到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颗金色的小珠子。 小珠子咋一感应到小人的气息,先是畏畏缩缩地不肯过来。在小人蹦跶着朝着他跑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就开心地扑到了小人的怀里。在元婴和金丹相碰的一瞬间,白岂和陆旬皆是一震几乎同时感到了一阵销魂的滋味。 小人开心地抱着小珠子滚来滚去,小珠子像是很是舒服一样,来来回回地蹭着小人。白岂的感觉最为强烈。他只感到他似乎变成了那颗小珠子正在和化身为小人的陆旬嬉戏。身上不时涌现一阵酥麻,就像有电流流过。全身轻飘飘的。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白岂感觉他和陆旬似乎更亲密了一点。陆旬亦是有同样的感觉,他抽出一丝神念控制着小人回了元府。小珠子看到和自己玩的好好的小人不见了,气恼地出了元府。在看到陆旬之后,高兴地围着陆旬转了几圈,时不时用自己圆滚滚地身子去蹭陆旬。 像是想到什么,小珠子快速地窜进了陆旬的元府。在里面看到小人就飞快地朝着小人飞去。小人看到小珠子,撒着欢把小珠子压在了身下,之后又相互追逐了一番才作罢。 白岂感到自己的金丹飞出了体外,进到了陆旬的元府内。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不会是要这样元婴双修才是真正完成了?小人和小珠子在陆旬的元府内腻了一阵子,才各自回道自己的位置。 白岂感到金丹回来了,下意识运转一个周天,却发现就刚才那会功夫他的修为似乎上涨了,身上也感到神清气爽。睁开眼睛来,映入眼帘正是仙人般的样貌。面如凝脂,眼如点漆,俊爽有姿。一时之间看到陆旬的原貌,白岂霎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脑停顿了几秒才意识过来。 陆旬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脸上微微一笑如同万千春风,自有一派气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白岂是不认得他这张脸了,想了想说道:“你要是不习惯,我就把它在变回去。”说罢就要施法术。 白岂听到陆旬如此是说,连忙站起来阻止。却不想匆忙之间踩上了自己的衣摆,整个人下意识朝着陆旬扑去。陆旬马上反应过来接住白岂。白岂马上意识到自己出了丑,心里责怪自己笨手笨脚。 从陆旬怀里抬起头来却不想陆旬这时候刚好低下头。两唇相接十分亲密。陆旬眼色一黯,搂着白岂的手紧了紧。白岂这时候根本就不敢动,心中莫名慌张。心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跳的十分激烈。 陆旬仿佛被迷惑一般开始整个含住白岂的下唇瓣舔弄,趁着白岂惊得张开嘴的瞬间,瞬间挑开白岂的贝齿,勾起小舌一起舞弄上下翻滚,口水弄得“啧啧”作响。 白岂整个人如同进了浆糊一般,沉浸在了这个吻中,热烈地回应着陆旬。两个人耍弄了一番,直到舌头发麻嘴唇红肿才停了下来。陆旬哑着声音说:“先睡。我出去一会。” 不等白岂反应过来,就打开门出了屋外。感受到外面的冷风,陆旬逐渐冷静了下来身上,下腹部的邪火也渐渐降了下来。 他怕在待在屋内他会忍不住把白岂给吃了,现在这个时候白岂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不说,明天就要回旭阳城了他也不想白岂受累。白岂望着窗户旁陆旬的身影,想起刚才的那个吻,红着脸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这一夜陆旬在屋外站了一晚,知道鸡啼声鸣起,陆旬才叫醒白岂,趁着天还没亮回了旭阳城。于是就出现了白岂显得犹为开心,陆旬反而有些心不在焉这一幕。 第六十章霜阴草 上午时分的旭阳城仿佛披上了一层微光,显得朦胧柔和。站在城门口眺望城内的情景,白岂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抬头一看陆旬已经走远了后连忙急急地追了上去。陆旬停了下来递给守城的士兵四枚铜钱的进城费,便站在原地等白岂跑过来。 白岂不好意思地朝陆旬笑了笑说:“师父我们进城。”越是接近旭阳城,白岂的心情就越是难以平复。就像久游的游子今日终于踏上了故土。想到这白岂不由笑自己多愁善感,明明才离开半个月而已。 陆旬应了声,转身走了二步而后有突然回过头来对白岂说道:“等一下我们先去城南的药铺买霜阴草,顺便再去看看店铺。” “知道了。”白岂心中了然,只是这买霜阴草的事太过于尴尬。转而一想许久没有回来了,正好想借这个机会逛逛旭阳城。 师徒二人直直地朝着城南走去。只见街口处虽不像里面那么热闹但显然也是人群拥挤的。几个小贩簇拥成一团各自吆喝着。白岂不由来了兴趣,和陆旬说了一声后就凑上前去了。 挤到里面一看居然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还有一些绣品。看到这些东西白岂马上兴趣大减,往身后一钻脱离了拥挤了人群。 陆旬看白岂失望的样子问道:“里面有什么?” 白岂瘪了瘪嘴:“就是一些妇人家绣的虎头枕什么的。我还以为是吃的呢,看到这么多人一起围上去。” 陆旬应了声却没有再回答。他想起几个月前买给白岂的那只虎头枕,本来想给白岂玩的。但现在人都长大了,哪还能玩那个玩意。 这个时候白岂又说道:“不过我看那虎头枕做的满软的,躺上去一定很舒服。”在芥子空间里白岂是不睡枕头,应该说芥子空间里没有枕头。刚开始的时候白岂还是好一阵子不习惯,不过后来就慢慢习惯了。 看来这虎头枕也并非五用武之地,陆旬心中思索着借个机会把乾坤袋里虎头枕给白岂。想到这陆旬不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目光分外柔和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白岂不明所以轻轻唤道:“师父?” 陆旬连忙端正表情,假装严肃地说:“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走。” 白岂懵懵地“哦”了一声。紧接着师徒二人就朝着药铺的方向出发了。拐过一条小巷陆旬和白岂抄近路来到了一家名叫“何记”的药铺前。 陆旬一走进去就看到了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的药铺伙计。那伙计正是睡的正香,嘴里还说着梦话:“小春,等我来年我就把你娶进门。到时候我让你做药铺的老板娘。” 白岂一听顿时乐了。陆旬径直走到柜台前单手敲了敲柜台,发出“嘭嘭”的声音。那伙计如遭雷击惊得马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喊道:“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睡觉的瞌睡虫一来我就不知不觉的……”看到是陆旬伙计的话戛然而止。 顿时伙计就没有好脸色了。这副表情再加上脸上的红印和嘴角来不及擦拭的口水,实在让白岂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那伙计见有人笑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至极,循声望去想找笑话他的人算账。 却不想霎时间看到白岂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一样,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白岂连眨都不眨一下。 在伙计眼里白岂身穿一袭月牙色布衣,瓷般的皮肤,修长的四肢,精致的五官。依旧圆溜溜的猫眼,眼瞳占了比较大的面积,睫毛又长又翘,两片唇瓣如同玫瑰般,诱人采摘。 陆旬看的直皱眉,不动声色地把白岂护在了身后。出声提醒那伙计道:“伙计,我是来买药的。” 这会那伙计不由对着陆旬翻了个白眼,这人打扰他睡觉不说还妨碍他看美人,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眼中的美人和陆旬是一起来的。只见那伙计脸上堆满了笑,特意放柔声音讨好地对白岂问道:“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呀?” 白岂被伙计的声音激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伙计的声线本就粗狂还带点鼻音,一般人说话带鼻音都会显得格外好听。可是这伙计却像只鸭子一样,而且还是一只感了冒的鸭子。这一柔下声音来效果还真是非同凡响。 白岂见这伙计没有搭理陆旬的意思,扯出一个笑来对着伙计说道:“我是来买霜阴草的。” 伙计脸上的笑顿时小腿的干干净净,就像变脸谱一样马上换上了一副神不守舍的面容。嘴里喃喃道:“美人怀孕了……来买霜阴草。” 在伙计心里白岂一定是一个隐藏了额上兰花的容人,平常人哪里有这么美。一下字听到美人说是来买霜阴草的想到美人已经许了人家,并且还怀有身孕瞬间备受打击。 陆旬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暗笑。白岂见这伙计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出声唤道:“伙计,我们等下还有事要办,你能不能快点?” 伙计抹了把脸,如惊醒般走到了柜台前拿起一把小称,转身去了药柜打开了一个柜子拿了一些如同干草样的药材。他目光呆滞地走到柜台前说道:“一共十文钱。” 白岂看伙计这副样子,朝陆旬挤了挤眼。陆旬会过意来从袖子里拿出十文钱递给白岂。白岂接过那十文钱放在柜台上,从边上拿过一张包药材的草纸干净利落地把小称里的霜阴草包上。趁着伙计还没反应过来马上拿着霜阴草马上窜出药铺。 看到陆旬还在里面白岂不由向陆旬打招呼示意陆旬出来。在白岂看来这伙计如此之不对劲,说不定是有什么隐疾发作了。真是因为想到这个白岂才在看到伙计异样的时候选择拿了东西马上走人。 陆旬最后望了一眼药铺的伙计,哈哈大笑地走出了店铺。这一笑却是把药铺里面的人惊醒了,一个老人从布帘后面探出头来下意识地朝着陆旬的方向望去,看到是客人后转而把目光放到伙计身上。 眼看着伙计那副痴呆像老人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拍柜台厉声道:“你这混小子!我叫你看店你给我在这里发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 伙计听到是自家老头的声音,立马害怕地跳了起来。此时脑中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嘴上连连求饶:“爹啊,我真的有在认真看店,我对天发誓!” 老人板着张脸,对着伙计挥了挥手说:“我就知道你什么事都干不了。这次我盯着你,你再敢偷懒看我不打你!” 伙计立马假装忙碌地走到药柜前说:“我现在去学怎么认药材。”不时地偷看老人有什么反应。 老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还没走远的陆旬听到这两父子的对话,不由摇了摇头。这伙计看来是这药铺的少东家了,不过看样子却是个插科打诨的主。 这个时候白岂说道:“师父,那伙计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然刚才……” 还没等白岂说完,陆旬就笑出了声来,笑地是眼若桃花面若春风。那伙计看真真是白费了一腔爱慕之心。白岂看到陆旬笑了起来,满头雾水地望着陆旬。陆旬笑够了,望着白岂疑惑的眼神也不回答,双手负背说道:“现在我们应该去店里了。” 第六十一章魔气(上) 饷午时分日头正晒。周边的酒茶馆门庭若市不时有来往的行人驻足,走进去喝两杯小酒、听听故事吃吃饭。一家酒里说书人说的是慷慨激扬,不时传来拍板声引来行人观看。 只听那说书人道:“城外八里处黄沙盖天,路中间卧着一块顽石遮去了来路。众人无法联合众人之力把石头搬到一旁。正在快要大功告成之时,一年轻小伙子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口口声声指责路人说:此石头乃是神灵下凡。” “众人待仔细查看后发现这块石头犹若女子形态后大骇,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年轻小伙又道:还不快快将神灵供奉起来。话说到这里各位客官可能已经猜到结果了。这“神灵”被众人抬到了一处破庙处,也不知只不是天意,此处供奉的石像却是踪迹全无。众人连连跪下向“神灵”忏悔。自此以后香火不断。就在半个月后……•“惊堂木拍起,“客官稍后,待我润润嗓子再细细讲来。” 顿时酒里一片唏嘘声,纷纷叫嚷着要说书人快点讲完。说书人也不理会笑了笑只管端着手里的茶细细品茗。 白岂正和陆旬在这酒外面听着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他也是在这里过一路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陆旬却从那说书先生那里发现了蹊跷。 那说书先生每说一个字就仿佛是一种蛊惑,引得人们细细听他讲来。平日里比他说的更精彩的大为所在,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陆旬对着白岂使了个眼色就首先走了进去,白岂会意跟了上去。 酒的小二看到有客前来,吆喝道:“客官打尖还是吃饭?” 陆旬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对着小二说道:“吃饭,上三个肉类的菜和一道素菜,要你们的招牌菜。” 小二笑眯眯地说道:“二位客官稍后,我这就去下单。”说完就要走人,陆旬喊住小二招呼说:“我有件事想打听一下。” 小二停下脚步说:“客官您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说。” 陆旬指了指二说书人的位置说:“我以前怎么没看见换个说书的啊?” 小二笑了笑说:“这是刚来的,原先说书的张叔生病了,现在这个是他侄子。” 陆旬点了点头说:“讲的怪好的。” 说到这个小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那是,自从张叔的侄子来了之后,我们酒的生意都好了很多。虽然以前就很多人了,但现在跟以前没法比。” 陆旬长长地“哦”了一声,从衣袖里掏出几个铜子递给小二。小二看到钱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望了一眼周围就接了过去,脸色有些犹豫地说:“我们酒是不让小二收小费的,能不能劳烦客官……帮我保密?” 陆旬点了点头,在小二临走前有问了一遍那个说书人的详细信息。这次有人钱,小二对陆旬是言无不尽,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那说书人在细细品茗过一杯茶,惊堂木一拍又重新开始讲了起来,“上回众人把“神灵”搬到一处破庙供奉了起来。破庙就此以后香火不断。但是就在半个月后附近的村民却开始无缘无故地开始生病。一开始村民还找大夫的找大夫拜神的拜神,可越到后来病的越发严重了,最后有人发现那些拜过“神灵”村民无疑是病的最为严重的。” “村民们大为恐慌,原来这个“神灵“却是一个害人的物事。惊慌之下有人带着农具去破庙处去砸石像。但当众人感到破庙处的时候却惊异地发现昨天还好端端的石像,在今天早上就突然之间不翼而飞了。” “话说到这里,事件却还是没有完。在过了三天之后村民开始大规模死亡。而且死相极为恐怖无人可医治。在半个月之后这个村就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容延王朝的土地上一样。故事说到这却是还没有完,待明天我们再细细讲来,今天就先讲到这里。” 说完说书人就走下了台下。台下又是一片叫喊声。这个时候白岂和陆旬他们正好吃完饭,陆旬带着白岂拦住说书人的身影,在说书人诧异的神情中说:“你的师父是城里的那位对吗?” 说书人面上一惊,吞吞吐吐地说:“敢问您是哪位前辈,可认识家师?” 陆旬望了望酒外面说道:“是不是这旭阳城中出了什么事?”不然这些人是不会出现的。 说书人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在这里不方便说,前辈还请移步。”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注意到这里了,不少人看到陆旬和说书人站在那里说话。还有的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正往这边赶来。说书人见状带着陆旬和白岂就往二的东面走去,在走到一间房间后停了下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说书人对着陆旬行了一个拜礼,“晚辈卢勤拜见前辈。” 陆旬扶起卢勤说:“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卢勤望了一眼白岂,意思呼之欲出。陆旬见状说道:“那是我徒弟,你只管讲不碍事的。” 卢勤道:“这一阵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多凡人被无缘无故的袭击。我们派人去查看却只发现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知道半个月前我们在一个被袭击的村子里发现了魔气。” 说到这卢勤苦笑,停顿了下又说道:“想必前辈一定发现我在声音里做了手脚。晚辈化身说书人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又不可能保护每一个凡人,只好分别借助不同的身份像凡人传输一些警告,让他们平日里不要惹事。” 陆旬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卢勤却突然收到了师父的玉简,他抱歉地对陆旬说:“前辈,恕我不能招待了,我这里还有一点事。” 陆旬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在听到卢勤这话当即告退。在出了酒之后,陆旬和白岂就朝着夏布行的方向前去。耽搁了这么久的时候现在已然是下午时分了。在路上白岂不由问道:“师父,这世道是不是快不太平了?” 陆旬凝望长空,长叹了一口气道:“这天下迟早是要出点涟漪的。” 白岂暗自点头。 第六十二章魔气(中) 这条街离夏布行并没有太远拐上巷子也就到了。彼时街上仍然是人潮拥挤的时候,眼望着夏布行就在眼前陆旬和白岂两人不由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店铺显然被周旺打理的极好,时不时有人从空着手从里面出来。聚财阵也只是起到了一个吸引客源的作用,不得不说如果周旺不会打理店铺也不会办的这么好。 周旺此时正低头拨弄着算盘口中念念有词,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客人来了连忙抬起头来看。这一看之下脸上立即挂上了喜色,“陆公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说罢就要将手里的账目给陆旬查看。 陆旬摆了摆手,“现在不用给我看,我现在只是来看一下店铺怎么样的。等一下我就要回了,明天我再来也不迟。” 周旺嘿嘿笑了两声,“那是陆公子信得我,不然别处的东家可不是这样的。” 陆旬也不在意周旺的奉承话,随意第在店铺里走了走倒也没有说什么。倒是周旺跟在陆旬后面生怕陆旬有个什么不满意的。白岂在一边看到周旺像个胖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分外滑稽不由感到好笑,开口说道:“师父,我看这间店铺被周旺打理的很好的。” 陆旬点了点,“的确很好。” 周旺没想到白岂会突然之间为他说话,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当即对白岂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白岂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陆旬在店里上下看了一遍后就要离去,眼看着陆旬往门口走去,周旺脸上闪过一丝急色,“陆公子留步!” 陆旬疑惑地转过身来。周旺跑上前有些为难地说:“我想请陆公子帮个忙。”陆旬正要答话,周旺又说道:“陆公子且听我说完。我有处宅子就在这附近,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晚上我总觉得不对劲,刚开始也只是第二天起来常常气虚体弱。过了几天也就没有了我也就放心了,但就在当天晚上我却看到了一个怪物!”说到这周旺面露恐惧。 陆旬挑了挑眉,心中又是一番思量,“那怪物长什么样子?” 周旺却是好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神情极度害怕,“我说不上来,我只知道很可怕很可怕。我现在晚上都是在店里过夜的,我完全不敢回去。” 白岂不由唏嘘,这旭阳城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神神叨叨的事情。 陆旬皱起了眉头,重复道:“说不上来?怎么个说不上来法?” 周旺睁大眼睛,眼睛里闪过一道流光,似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我每次都记不住那个怪物的样子!只模糊记得我遇到过一个怪物。” 陆旬大为奇怪,这挂物是什么目的据周旺所说这么久以来那怪物也没有实际伤害到周旺身上,不为伤人却又常常现身,真是奇怪之极。 周旺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叫道:“陆公子你看,你,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 陆旬沉思半响点了点头。周旺欣喜若狂,连连对陆旬道谢。问清了周旺的住处之后在周旺的感恩戴德下带着白岂离开了店铺。 眼看行了一段路程,夏布行在白岂已经越来越远了,白岂不由问道:“师父,周旺的事……”陆旬截住白岂的话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帮周旺这个忙?” 白岂点了点头,以白岂对陆旬的了解他是断不会多管闲事的。 陆旬叹了一声说道:“这周旺也算半个修真弟子,虽然体内灵气斑驳,但到底是进了门只是这门却是个半调子。看在这个情面上我帮他一把也不为过。” 白岂明了,不再追问。 行行走走很快就到了,白岂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陆旬笑了笑随即也跟了进去。空间内东西一样都没变化,就像是主人不曾离去一般。院子里白岂亲手中下的果树已经全部都结果了。白岂欣喜地走上前,从低垂的枝桠处摘下一个果子,拿袖子擦了擦张口就咬下一块果肉。 陆旬看到这一幕不由笑出了声,白岂听到笑声,红着脸把果子藏在身后,嘴里快速嚼动很快腮帮子就像消肿一样消了下去。陆旬见状笑的更大声了。白岂恼羞成怒,走上前趁着陆旬笑着正开的时候迅速踮起脚把藏在背后的那个果子塞在陆旬嘴巴里。 陆旬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配上嘴里的果子滑稽异常。白岂当即笑出了声来。陆旬拿出塞到嘴里的果子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就着白岂吃过的痕迹咬了一口。白岂顿时脸色爆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只吃,苹果?” 陆旬吞下嘴里最后一块果肉,摇了摇头说:“那不一样这果子可是你啃过的,我虽然不喜欢吃这种果子但是我却喜欢。”说到这,陆旬停下来不说了继而有啃了一口果子。 陆旬这话是真心话,全然没有作假和调戏的成分。可是听到白岂耳里却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了,心似乎因为这句话颤动了一下。他假装镇定地说:“我去做饭。” 陆旬细细地把果子啃了个遍,望着厨房的方向吐出了一声叹息。 又是新的一天,昨夜白岂并没有睡好,他在想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出个所有然来。洗了把脸小心地不惊动躺在外侧的陆旬,白岂缓慢地下了床。其实白岂知道陆旬只是躺在那里假寐而已。 昨天和周旺约好的时间是上午,陆旬带着白岂准时赴约。还刚刚走到周旺所说的宅子前一段距离就看到周旺在那里来回地渡着步,是不是向前眺望一番。这才刚刚看到陆旬和白岂二人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陆公子这边请。” 陆旬点了点,跟着周旺向前走去走了一小段距离就听到周旺说到了。陆旬抬起头一看这宅子虽远远比不上魏斌的家宅但倒也显得气派非常,宅子的里面却是让陆旬皱了眉。 房子里面布局就是简直就像暴发户一样,恨不得地板上都贴上一层金子房子里面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但是这却不是让陆旬皱眉的原因,却是以为他在里面感觉到了轻微的魔气。 第六十三章魔气(下) 周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旬的神色,眼看陆旬脸色有变连忙说道:“陆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 陆旬也不隐瞒,直接直接了当地说:“你这房子里的东西恐怕不简单。” 周旺一听陆旬这么说脸色立马一变,脸上带了丝迟疑问道:“以陆公子的能力能否把那个怪物……”说罢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陆旬也不回答,打囫囵道:“再看看。” 周旺脸色一僵,随即点了点头唯唯诺诺地跟在陆旬后面。 白岂却对周旺升起了一丝审视之心。看着这周旺的态度分明不是十分相信陆旬,却又死扒着当成救命稻草。周旺这人精明有余人却不够实诚。 周旺跟着陆旬把上上下下都给逛遍了,却不见陆旬有丝毫行动心下发急。额上上早已是布满了汗滴,他望着眼前陆旬有点怀疑是不是信错人了,这陆旬该不会也是像他一样只有二手功夫就出来卖弄了,或者说他根本对付不了那个怪物。 想到这个可能,周旺不由更为着急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陆公子,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陆旬依然一副风轻云淡,捕捉到周旺眼中一丝的不耐,淡淡地说:“东侧的房屋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周旺愣了下,随即说道:“放置的是家母过世前的一些物品。” 陆旬眼中精光一闪,悠悠说道:“如果我说那怪物就在里面呢?” 周旺一惊,但马上喜形于色,“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脸上堆满笑,“既然找到了,陆公子你看你是不是可以去把那个怪物赶走。” 陆旬慢条斯理道:“这样的话,我恐怕屋子里东西有所损失。” 周旺面上挂着笑,心中却是转了九道湾,“只有能把那个弄掉,屋子里的东西算什么。” 陆旬闻言朝着周旺笑了笑。 白岂看在眼里,只当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由周旺带路,陆旬和白岂一路沿着走廊走到东厢房。在经过一间略微小一些的房间时陆旬道:“就是这里。”看到陆旬停留在这间房间前周旺的脸色微不可见僵硬了一下,但马上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一把钥匙来。 陆旬见周旺开了半天都没有开开来,出声道:“用不用我帮忙?” 周旺开锁的幅度大了起来,锁被他弄得发出响声,“不用了,马上就可以了。”说罢锁真的开开来了。 陆旬见此挑了挑眉不置一词。倒是白岂看到格外好笑。 周旺肥大的身躯站在门框内,脸上挂着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陆公子请进。” 陆旬道:“还请周兄让一让。” 周旺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意识到是自己肥胖的身躯挡了路,如同屁股后面有火烧一般连忙窜了出来,脸上尴尬连连。 白岂布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奇怪。 陆旬看着屋内的三个大箱子,指着最中间的那个说:“把它打开来。” 周旺脸上有一丝心痛,这次他却是不加掩饰地表现了出来,“陆公子待会可不可以手下留情,这里面的东西均是家母的嫁妆。这最中间的一个箱子却是放着家母的凤冠霞帔。” 陆旬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周旺的说法,“我只能尽量保证不会损失里面的东西,但是如果这怪物不好对付的话,损失也是一定会有的。” 周旺虽然不满陆旬的说法,但想想那个怪物只好咬着牙答应了。周旺打开箱子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一个箱子上面,打开小箱子上的锁就退到了陆旬身后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一样。 陆旬走上前打开箱子。瞬间整个屋内盈满了一室幽光,只见箱子里放着一个分外绚丽的凤冠。上面镶满了不下上百颗的珍珠,从最上层开始大小不依但每个都珠圆玉润,泛着光华。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凤冠上面点缀着点点蓝色的宝石。霞帔更是直接宝石加身。 周旺看到屋内发出的光华,连忙关上房门。 白岂看到这两样不由惊叹这东西要是在天朝也是价值连城的,在容延王朝的价值就更不用说了。周旺的母亲必定不是寻常人,怪不得刚才周旺有如此一番行为了。 陆旬在周旺不舍的眼中拿起凤冠细细端详,不时拨弄着上面的珍珠看的周旺心疼之极。过了半响只见陆旬的手飞快朝着凤冠的左侧摆弄了一下,凤冠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裂开来了,从中间整个分开变成两瓣。见到陆旬此番行为,白岂在一旁呆若木鱼。 周旺怒目相对,想从陆旬手里抢过凤冠却被陆旬一个闪躲避开了。周旺见状怒火中烧,翻脸道:“陆旬你什么意思!你存的是什么心!” 陆旬依然不急不躁,冷静地说:“难道周兄不想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周旺,周旺本就不笨仔细一想就想出了陆旬的用意,看着损坏的凤冠周旺只觉得心痛难当好好一个宝贝转眼间变得一文不值了。 狠狠地剐了陆旬一眼,悻悻地说:“陆公子我们话说在前面,如果今天你不把那个怪物给赶出来,这凤冠我就不和你计较。但是如果你没有把那个怪物给我赶出去,可不怪我不客气。”此时周旺早就被陆旬气晕了头,再也无所顾忌。 陆旬没有回答,而是从裂开的凤冠拿出一颗鸽子蛋样大小的珍珠。周旺看的眼睛发光这珍珠可比得上那凤冠的价值了,神情激昂地说:“这颗珍珠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我完好无损的留下来!” 陆旬没有理会周旺的话,手心出冒起一簇白色的大小的火焰逐渐朝着珍珠逼近。就在快要触及到珍珠周围的时候两道声音同时喊道:“快住手!” 周旺狐疑地望了白岂一眼,白岂立马摇了摇了头表示不是他发出来的。其中一道声音是周旺发出来的,另一道声音……周旺不由望向陆旬手里的那颗珍珠。陆旬手停顿了一下眼看就要再次逼近珍珠,这次周旺没有再出声,一道醇厚的男声道:“你这人真可恶,便要放火烧我!” 陆旬保持着原动作道:“你如果不出来我可不止如此了,况且我刚才只能算是吓吓你。” 那一道醇厚的男声又道:“这可是你要我出来的,我出来吓到你我可不管。” 一阵黑烟飘起,慢慢地蔓延开来,渐渐地整个房间变得阴森阴暗一道黑影逐渐在墙壁上浮现。站在一旁的周旺害怕地想躲到陆旬后面去。可惜陆旬看到这阵黑烟一个瞬闪跃到了白岂面前,同时陆旬的声音也出现在了白岂的脑子:用灵力在身上覆盖一层薄膜。 白岂立马意识这黑烟恐怕有鬼,随即运转灵力屏蔽掉身上的毛孔并在身上覆盖上一层薄膜。在一旁的周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身上的皮肤凡是一碰到过黑烟的就马上化为了一个个脓肿的脓包。 周旺感到身上的刺痛,下意识抬起手臂来一看一个个斗大的脓包,精神和**受到双重刺激,尖叫一声就随即晕了过去。 醇厚的男声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没用的凡人。”随着他这一句话响起,黑烟中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慢慢地向陆旬的方向的糯动。白岂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眼里露出震惊。 彼时黑烟正逐渐散去,地面上赫然趴伏着一只成人大小的虫!全身呈现褐色表皮并且不停地糯动使之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动。 只听“铮”地一声,一把剑直插在地面上刚好挡去了虫子的去路。却是陆旬的飞剑从元府内飞出。虫子的身子的动了动似乎在不满,随即醇厚的男声响起:“你主人果真可恶,明明是你说要见我现在见了我却又持剑相向!”说到最后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委屈劲。 陆旬不为所动,飞剑似有所见如同自己有意识一般飞到了陆旬手中。耍了剑花陆旬对着虫子说道:“你到底是个东西?因何出现在此处?” 虫子的身体又是一阵晃动,洋洋得意地说:“我还以为你知道我的底细,哪里想到你不知道。” 陆旬不作回答,一个跳跃就要劈上虫子的身体,虫子哎呀呀一阵交换身上爆出强烈的绿光。陆旬的剑势不可挡劈开绿光就要挨上虫子的表皮,虫子却在这个时候一个翻身以肚腹来挡陆旬的剑锋。 剑锋一碰上肚腹就被弹了回来。陆旬惊疑地望着手里的飞剑,虫子又是一阵得意洋洋地晃动,“没用的,没用的。”不停叫唤。 陆旬把飞剑收回元府,手心里爆出一簇白色的火焰。这次虫子噤了声,身子也不再得意洋洋地摇动,而是微不可见地以尾巴向后面轻挪。陆旬见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试探道:“你是时鸣虫。” 虫子听到陆旬道出它的身份,眨眼间就像逃窜。陆旬眼明手快拦住了时鸣虫的去路,时鸣虫委屈地道:“你都知道我是时鸣虫了,还想拦着我你果真是坏人!” 陆旬哭笑不得,时鸣虫声若成年男子,智力如三岁幼儿生来魔性。身带黑色烟雾可使人皮肤溃烂除了肚腹那一块可挡世上任何神兵外攻击力几乎为零。 时鸣虫之所以叫时鸣虫却是因为它知道自从出生以来所有的事情。但陆旬也是曾经在书里看到过介绍时鸣虫,没想到今天却让他给见到了。不过这虫子对白岂来说却可以是没有什么作用。 时鸣虫唯一让人心动也就是知道自从出生以来所有的事情,但这只时鸣虫如果陆旬没有看错的话根本就是一条幼虫。这条虫说不定还没有陆旬活得久。 时鸣虫委屈地到处打滚,这个时候它突然说:“我知道你旁边那个娃娃的事!” 陆旬和白岂同时一惊,脸上显得措不及防。 时鸣虫见状,哈哈大笑,“让你们小瞧我!我也是一只伟大的虫子!” 第六十四章造化弄人 时鸣虫得意洋洋地晃了晃它肥硕的身体,黄豆大小的眼睛透着自得。它对着陆旬说道:“我把那个小娃娃的事告诉你。你就放我走怎么样?” 陆旬面色恢复原状依然不温不火,时鸣虫的态度让陆旬起了疑心。根据书中记载时鸣虫的智力分明只有三岁幼儿大小……此番行径倒像少年。 白岂心中却是疑云叠加。这条虫子指的是什么?是说他的身世还是说的他不是身体原主人的事。转而白岂又推翻第二个结论。 他现在已经和这具身体合为一体了,灵魂已经完全和**契合了,也就是说这具身体早就属于他了。想到第一个结论,白岂不由想起记忆深处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摇着拨浪鼓哄他入睡时的情景。 正在白岂正出神的时候,时鸣虫又说道:“小娃娃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双亲?你叫你师父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你是哪家的儿子。” 白岂被时鸣虫这一声唤醒了,他疑惑地盯着时鸣虫半响后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只是一条虫子能有什么能耐?” 时鸣虫被白岂那一句你能有什么能耐激怒了,黄豆大小的眼睛闪着绿光,“小娃娃可不要惹怒我。我别的本事没有你的事我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陆旬暂时将心中的疑惑压在心里,他高声说道:“如果我想知道我自会去查,相信我一介修真之人还查不到凡间之事?你也别用这个来威胁我,我想知道的自然瞒不过我的眼。你这样做不过是白费心机。” 白岂此时听陆旬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陆旬明明有很多机会去查清楚他的身份。但是陆旬去偏偏没有去查而是相信了他的一派言论。 白岂知道如果换了一个人绝对会把他的事情查请出来,绝不会像陆旬此般相信他。这样想来白岂心中无缘无故升起了一股异样感。被一个信任的感觉如此强烈。 时鸣虫黄豆大小的眼睛的闪了闪,突然尾部一甩漫天的冰箭毫无预警地全部朝着陆旬和白岂袭来。时鸣虫趁此机会快速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陆旬甩了甩袖子,只见袖子在这一刻变得如同无底深渊一般把那些突袭而来的冰箭全部吸进袖中。这一招赫然就是“袖里乾坤”! 时鸣虫不过刚刚爬到门口,就感觉到身上一重一口墨色的血喷涌而出,眼眶泛晕往头顶上一看险些气炸了一颗虫心!却是原来陆旬看见时鸣虫逃跑祭起印章砸在了时鸣虫身上。陆旬皱着眉看着时鸣虫吐出来的血和刚才突如其来的冰箭,心中的疑惑更深。 陆旬走上前细细端详了时鸣虫半响,最后在时鸣虫的头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疙瘩,显然没有多大才刚刚冒出头顶。白岂看陆旬停留了半响走过来一看,惊呼道:“一只虫子的头上怎么会长犄角?” 时鸣虫哇哇大叫:“一只虫子为什么就不能长犄角!” 陆旬抬起手里的飞剑拨弄了时鸣虫的犄角两下,吓得时鸣虫连连求饶:“别啊,有话好好说。万一没控制好力度刺到我怎么办!我的角很脆弱的,真的!你把飞剑收回去!” 陆旬收回飞剑,就在时鸣虫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陆旬却又把手伸向了时鸣虫的犄角,时鸣虫激烈地把头摇来摇去死活不让陆旬碰。白岂见状阻止陆旬道:“师父,这只虫子的犄角万一有什么东西,我们可就吃亏了。” 陆旬想想也有理就停止了对时鸣虫的摧残。转而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时鸣虫根本就根本没有半点攻击力,更别说有血和头顶上长犄角了。” 时鸣虫不肯回答,装死地闭上了眼睛。 陆旬重新把剑搁到时鸣虫的犄角上,不过这次可不是拨弄了而是沿着那上面的纹路缓慢切割。时鸣虫吓得只发抖,声音里都带着一股哭腔:“你这个坏人,我说还不行吗。” 陆旬并没有停止切割反而变本加厉地加重了力度,时鸣虫痛地嗷嗷乱叫:“我说我说,我是混种!不是纯种的时鸣虫!” 陆旬停下切割,皱着眉问道:“你混的是哪里的种?” 时鸣虫不敢不回答,就怕陆旬再锯他的犄角,“我混的是魔人的种。” 白岂听的嘴角抽搐,虫子都和人生孩子,虽然这孩子还是一只虫但也不可否认这是一次跨种族的交流。转而一想这种事说不定多的去了为不着大惊小怪。 陆旬也是一惊,据他所知时鸣虫好像并不能变成人型,只能一直保持虫身。 时鸣虫一看陆旬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哼”了一声就不理陆旬他们了。 这个时候白岂反而想起来时鸣虫所说的话,心中一思量就问道:“你之前说知道我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白岂这么说,时鸣虫好像从白岂那里重新找回了自信一样,哼着气说:“那可是我们时鸣虫一族特有的能力,别人可是把我们当宝的。以前哪个凡人得到我们不当祖宗一样供起来。没想到那个姓周的肥猪这么胆小我每次现身都吓得半死。” 白岂顺着时鸣虫的话说:“看来时鸣虫一定很有能耐。” 陆旬明白岂的用意,帮衬着说:“当时确实有很多凡人把时鸣虫当宝贝一样供起来。”不过那是战国的时候。 时鸣虫“嘿嘿”地笑了起来,沾沾自喜地说:“那是肯定的,小娃娃你不是想知道你的事情吗?今天我看你顺眼我就善心大发地告诉你好了。” 白岂洗耳聆听。时鸣虫清了清喉咙说:“你在家是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家住在容延王朝的另一边。你大爹爹是当朝大元帅小爹爹是皇帝的表弟。”说到这时鸣虫摇头晃脑说了一句:“本是富贵命却沦落草芥之地。” 白岂听的怔怔出神。陆旬皱着眉说:“要说就快点说完不要说废话。”心中却担忧白岂顾影垂怜受到打击,不由后悔让白岂听了这一番话,他最怕还是白岂就此道心不稳留下隐患。 时鸣虫不敢反驳陆旬的话,又继续说道:“你大爹爹叫荣铮,小爹爹叫李颜。不日将前来旭阳城朝圣。” 白岂神色淡淡不见起伏,陆旬担忧更深。白岂刚才出神却不是因为却不是因为时鸣虫说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而是感慨如果不是如此说不定他就不会有穿越的机会了。正是因为原身的执念太大才会把白岂的灵魂给吸了过来。说到底还是造化弄人。 第六十五章谋划   周旺迷瞪着眼珠子呆了半响,突然之间连滚带爬地朝陆旬爬来。身上的脓包因为他此番动作有不少均已破裂。周旺此时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只顾着往前爬。 白岂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却是被周旺吓了一跳,这周旺不仅全身脓包小腿上和屁股上还分别插着二支冰箭,实在狼狈之极。眼看着周旺就快要一半却突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再次晕倒在了原地。 时鸣虫在一旁笑道:“我的冰箭是那么好接的吗?” 陆旬没有理会时鸣虫的嘲弄,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瓶丹药嘴皮子微动。丹药的木塞轻轻摇晃了两下自己飞到了半空中,一粒褐色的丹药飞出停顿了一下径直朝着周旺而去。周旺似有所动眼皮子紧闭嘴巴却是大张,丹药趁机钻了进去。 不出半响,周旺全身的脓包竟逐一消失了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只是小腿上和屁股上两只冰箭还留在原地。周旺一醒过来就朝着陆旬磕了三个响头,一声比一声响。周旺站起来后只感觉头晕眼花额头肿胀刺痛,“周旺在此谢过陆公子的大恩!” 陆旬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周兄严重了。”看着周旺身上的两支冰箭,陆旬手指微弹只见周旺惨叫一声,两支冰箭已经脱离了出来。惨叫过后周旺却突然发现身上居然不疼,脸上顿显尴尬。 彼时,时鸣虫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你这道人,连个凡人都愿意救却不愿意放过我!我此处到此处以来没做过什么恶事,怎么就招惹上了你。外面平多的妖魔鬼怪你不去收却偏偏来管我这小小的一条虫!”这虫子尽管声音醇厚,此时突然大哭起来声音却是又尖又利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周旺见到虫子大哭大闹,害怕地縮到了陆旬身后。对于这虫子的去处陆旬还真是头痛,放它走显然是不可能的此番事后时鸣虫必定心怀嫉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他一口。但放在身边也是诸多麻烦,别的不说这时鸣虫显然十分呱噪。 思前想后,陆旬却是把注意打到了周旺身上,“周兄,陆某有一番话想说。” 周旺听到时鸣虫的哭声哆哆嗦嗦显然还沉浸在时鸣虫的阴影里,“陆兄请讲。” 看到周旺那副怂样,不由考虑应不应该说出来。思虑再三陆旬对着时鸣虫道:“时鸣虫你要我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有言在先。” 时鸣虫一听这番话也不在吵闹了,声音里透着一股惊喜,“你快说!只要你放我走我一定办到!” 陆旬指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周旺说:“此事的缘由说到底还是因你而起。你自然和周兄有一番因果,如若你跟在周兄偿还此事自当没有发生过。” 陆旬这番说辞顿时惹来周旺和时鸣虫的抗拒,周旺头也不晕了,忙说道:“陆公子,我怕那怪物还不及怎么会带在身边?陆公子你还是快快把那怪物带走!周旺实在是无福消受!” 时鸣虫听到周旺此番话,不屑道:“你一小小凡人,居然还敢嫌弃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驾驭于我。喂!道士!我看你实力倒是不俗,我跟着你怎么样?” 陆旬摆了摆手,“你和我没有因果,我也不敢收你。”其实这劳什子因果全是陆旬瞎扯的。 周旺看陆旬推诿,满脸急色道:“陆公子,这怪物我实在是怕。要是这挂物反水我可就完蛋了。当时候就怕死无全尸啊!” 时鸣虫嗤笑一声,显然对周旺不屑一顾。 陆旬劝慰道:“周兄不必担心,陆某这样做自然会护你周全。” 周旺不明所以,愁容满面显然没有陆旬听进去。在他想来陆旬定是把时鸣虫硬塞给他后就不管了。这怪物如此可恶到时候可真是苦不堪言。 陆旬也不再解释,双手一按法诀印章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迅速变小,飞落到陆旬手中。时鸣虫欣喜异常马上就想到了逃跑。陆旬见时鸣虫贼心不死,眉头微微一皱右手飞快结成法诀,转眼间一道白色的流光向着时鸣虫前去。 时鸣虫反应不及最后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缩小,最后竟然变成了普通毛毛虫的大小。这怎么不让时鸣虫惊恐!周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陆旬紧盯着到处乱爬地时鸣虫对白岂说:“白岂,你那还没有不要的陶罐子之类的?” 白岂也看呆了眼,直到陆旬叫他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的。” 平日里白岂大多数东西都仍在乾坤袋里,积少成多里面的东西到现在白岂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东西了。但白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绝对品种齐全。 最后白岂给了陆旬一个装盐的土罐子。陆旬把罐子口对准是时鸣虫轻轻一念咒,不由自主地时鸣虫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时鸣虫想挣扎但它这样做却只是让它的身子在半空中摇晃了一下,就被吸进了管子中。连带着尖叫声也消失不见了。 周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说:“陆公子,这真的要给我?” 陆旬给罐子贴上一张符咒,听到周旺的话道:“周兄可还是在担心什么?” 眼看着怪物被降服周旺不动心是假的。前一刻这怪物还威风禀禀后一刻却被轻易地降服了,在想起陆旬的话这使得周旺起了心思。 周旺吞了吞口水说:“陆公子这挂物虽然降服了,可是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听我的话呢?” 陆旬微微一笑道:“周兄不必担心,我贴在罐子的这道符咒就是专门管束这时鸣虫。这符咒还有一张,我待会自会给周兄。只要那符咒还在周兄身上,那么周兄尽可让这时鸣虫听话。” 周旺大为动摇,几乎就要答应了陆旬。但无奈生性胆小还是不敢轻易答应。 白岂此时出声道:“周大哥也是也修为的人,这时鸣虫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与普通的毛毛虫无异难道周大哥害怕一只小小的毛毛虫吗?” 周旺被激怒,心中热血一出,“小兄弟可不要小瞧我,大丈夫自然不会怕这一只小小的虫子。”话虽这样说,但周旺还是没有轻易许诺。 白岂“哦”了一声。心中明白这周旺滑头的很。 陆旬也没有在意周旺的小心意,从怀中拿出另一张符咒轻轻一点,符咒宛如有意识一般径直朝着周旺前去。周旺定定地站在原地,心中明白该是躲开才是但全身却动弹不得。到最后眼睁睁看着符咒光芒大涨贴在了他的心窝处后消失不见。 周旺不由暗骂陆旬强买强卖,这下子他不答应都不成了。 陆旬面对周旺恼怒的神色微微一笑:“周兄消消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如不相信可以试着驱动这罐子里的时鸣虫看看。” 周旺心道:这下子没办法反悔了。他能感觉时鸣虫在罐子里不断挣扎,意念一动刚刚还好好地呆在罐子里的时鸣虫突然之间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出现在陆旬和白岂面前。时鸣虫扬起头颅使劲地朝着陆旬的的方向张望,显然是有话要说。陆旬自当没有注意到时鸣虫的动作。 周旺脸冒红光,这时鸣虫竟然真的听他的话。心念又是一转,时鸣虫接到指示朝着屋内一处墙角口吐冰箭。周旺兴奋至极,又做了诸多实验。 陆旬在一旁等着也没有丝毫的的不耐烦,依然笑意盈盈。白岂倒是觉得这周旺指示把时鸣虫分外好玩,就像是街头杂耍的贩子一样惹得白岂十分想发笑。 等到周旺试完后,已是心满意足。腆着脸道:“多谢陆公子。我修为弱小如今有了这怪物我也可算是有了自保之力了。” 陆旬笑若灿花:“周兄我还有一事。” 周旺大笑两声道:“陆公子如此仗义,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周旺办得到我自会为你办来。” 陆旬指着那损坏的凤冠道:“周兄把这个给我怎么样?” 周旺脸色一僵,心中摇摆不定最后竟然一咬牙道:“好!陆公子拿去就去。只是还希望陆公子快些拿走便是,省得我心中绞痛难当。“说罢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白岂看着周旺前后的神色,心道:这周旺可真是给了面子又赚足了本钱。 陆旬挑了挑眉,迅速把凤冠捡进原来的小巷子收进乾坤袋里。对着周旺一拱手道:“周兄,我师徒二人就此告辞了。” 对着白岂一使眼色,随后马上快步踏出了门外。白岂低下头在路过周旺身旁的时候对着周旺做了一个鬼脸,追随陆旬而去。 白岂追上陆旬的脚步道:“师父,这凤冠分明已经不值钱了还要来干什么?” 陆旬笑的满怀深意,“值不值钱还要待会再说。” 白岂顿时明了。 周旺静待陆旬两师徒走远后,带着陶罐向自己的房间。路过的奴仆纷纷向周旺请安,周旺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在奴仆们的恭送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周旺马上眉头紧锁。印堂之间竟隐隐发黑,嘴唇也变成了紫色。 周旺心念一动陶罐中的时鸣虫凭空出现在了周旺面前。此时的时鸣虫见到周旺竟然浑身打抖,身子不断向后移动。 周旺眯起眼睛,神色阴郁地说:“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时鸣虫眼睛里闪现出害怕、恐慌、焦虑最后变为恐惧,“还请大人手下留情!这陆旬如此难缠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不收我为宠!” 周旺眼皮子一抬,半点情面都不留,“枉费我刚才演了那一番好戏。你的事我是不会帮你求情的,这件事我自会禀告主人,你也不要存有侥幸的心思。”顿了顿又说道:“陆旬送给我这两道符咒还是蛮不错的,你就在罐子里好好待着主人来。放心我不会私下里对你用什么手段的,你还不值得我动手,哼,一条小虫。” 时鸣虫惶恐半点不敢反驳,连反抗也没有就被周旺收进了罐子中。 周旺手掌一翻,手上立刻出现一卷玉简输入自己的神识。一道声音闪现在了周旺脑中,“事情办的怎么样?” 周旺恭敬回道:“主人,陆旬并没有把时鸣虫带走。” 那道声音只是“嗯”了一声,就接着问道:“只要把主要的那件事办好就可以了。至于那时鸣虫你自己看着办,再过几日我就回来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周旺神色肃然对着东方一拜,“主人放心,剩下的事情属下定然不会让他有丝毫差错。” 那道声音微微一叹,言语中有微不可见的落寂:“你自己看着办。” 周旺在地上跪了许久,知道确认那道声音的主人不在了才缓慢地站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周旺掏出怀里的罐子,狰狞一笑嘴巴张的无比巨大,露出长长的红舌头。那罐子就这样被周旺一扔吞进了胃中。罐子一碰到周旺的胃壁就被腐蚀了,时鸣虫自知不对正是奋力挣扎之时却发现它的身体正像着那个罐子一样消融???眨眼之间时鸣虫就成了周旺肚中之物。 陆旬一回到芥子空间内,就坐到前厅里摆弄着那个凤冠。白岂好奇地凑到跟前,想细细观看陆旬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陆旬笑了笑。白岂本以为陆旬会用法术把这个凤冠给修理好,哪里想到陆旬只是对着凤冠摆弄来摆弄去。 白岂实在好奇,想着陆旬该不会是自己把这凤冠拼凑好?但见陆旬也不解释白岂只好自己瞎想。一会儿想到这凤冠的机关,一会儿又想到陆旬要这凤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实在忍耐不住,眼巴巴地瞅着陆旬道:“师父,这凤冠到底怎么回事啊?” 陆旬但笑不语。白岂顿显失望之情。陆旬见状轻笑道:“我待会再对你讲。这个凤冠做的巧待会你可要看仔细了。” 白岂只好打起精神来看着陆旬手中的动作。陆旬十指如飞飞快地在凤冠在间隙中鼓捣着,白岂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出一点门道。过了半响又见陆旬拿起另一半凤冠端详了片刻,不过这次陆旬却仅仅是端详而已。陆旬把另一半凤冠拿起来使得它们合拢在一起,右手往下挪动,直到摸到一个突起手上用力一板。 当陆旬再次拿起凤冠的时候,白岂神奇地发现凤冠完好无损了。就在白岂这就结束了的时候,凤冠却突然发出起清脆的叮叮声,慢慢地凤冠顶上的珍珠逐渐往里面深陷。四周也在发生着变化变化,白岂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眼睁睁看着原本华丽的凤冠变成男子束发用的发冠。 上面镂空刻着一只仙鹤,仙鹤的身子是使用珍珠铺成的而眼睛和鸟喙却是用蓝色的宝石造成的。这发冠大气奢华显然独具匠心。白岂回过神来指着这发冠连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实在太神奇了!” 陆旬笑眯眯地看着白岂的傻样,最后把发冠放到白岂手里道:“这是给你的。” 白岂小心翼翼地拖住发冠,如果刚刚刚才那个凤冠仅仅是让白岂觉得值钱而已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发冠白岂却是被惊艳了。凤冠毕竟是女子出嫁是戴的,显得过分精致和美丽。但这个发冠却实实在在惹得了白岂的青睐,虽不如凤冠哪般光华美丽,但却足够大气。 爱不释手地看着手里的发冠,却在发冠的底部发现一个小小地双喜字。白岂呆呆地问道:“师父这凤冠底部怎么有个喜字。”刚问出口白岂就反应过来了,脸上尽是嫣红。这发冠是由那凤冠变来的,凤冠是干什么那这发冠自然也是那般作用的。 陆旬接过白岂手里的发冠,微微一笑道:“这发冠是早几百年前,一个精于做机关的凡人做出来的。叫锁心,男女均可佩戴。传闻成亲时戴上它一生必定平安如意。” 陆旬此番话彻底让白岂红了脸,他假装大度地说:“原来是这样啊。”眼见陆旬似笑非笑,脸上红晕更盛,转移话题道:“师父,你当时怎么就知道它是锁心?” 陆旬神色轻松,嘴角还褪去的微笑,“我刚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这凤冠做的精细,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再次查看的时候我才想了起来。” 白岂问道:“师父???之前你不就是想要这凤冠吗?”白岂还记得陆旬特别跟周旺恐怕说损坏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眼里闪烁的那一道精光。 陆旬没想到白岂连这个都注意到了,轻笑道:“我为那周旺除魔卫道,总要收点利息。我也是估计那里面有值钱的东西才这么说的。一样坏了的东西周旺自然不会放在心窝上了,我到时候用法术把它恢复原状就又和原先一样了。” 白岂嘴角抽搐,他就知道师父从来不做自己吃亏的事情。想到周旺最后的表情白岂不由笑出了声来。 转而又想到时鸣虫的事问道:“师父,那时鸣虫为什么不收过来?”那时鸣虫虽然能耐不怎么样,但白岂对它独有的能力还是很垂涎的。 陆旬解释道:“那时鸣虫来历不明难以掌控,如果贸然收了过来难免心怀嫉恨。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时鸣虫定然不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周旺家中的。” 白岂点了点头。 陆旬犹豫了一下道:“时鸣虫所说的事**不离十是真的了。明天我去打探一番就知道真伪了,如果是假的我们只当没有听到过。但如若是真的改日我亲自带你前去拜访。” 白岂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再看。我也不是那么想认亲。” 陆旬明白白岂这是还没有完全接受,也不反驳白岂的话笑了笑说:“我看你最近修为见长,最近再把一把劲看看能不能冲上去。” 白岂知道这是陆旬在转移话题,“我最近感觉修炼顺畅了很多。” 陆旬点头道:“修炼如若遇到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不要埋在心里。” 白岂心中一暖,“师父放心。” 陆旬食指轻点,神色微微带着一些不自然,“你今日就搬到我房里来。修为之事必然要日积月累,万万没有松懈之时。” 白岂哪里有不答应之理,高兴还来不及,“我马上就搬过去。” 陆旬神色一松道:“等入夜再,等吃完饭再说。” 白岂这下才觉得腹中饥饿,虽说修到了练精化气(金丹初期)按道理白岂自是不会再如同普通人一般食五谷,有疲惫之感。但是白岂却偏偏还是如同修为没有大进之前那般。刚开始陆旬还为此事专门询问过蓝洱海,后来等到练精化气(金丹后期)就没有这种状况的回答。 晚饭过后,白岂快速地把平日里自己要用的东西放进乾坤袋。此时陆旬正站在门边等着白岂把东西收拾好一起过去。幸好白岂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要收拾,不过一会儿就收拾妥当了。尾随在陆旬身后,白岂微微有些紧张的情绪踏进了陆旬的房间。看到里屋那张红色的大床,白岂再次嘴角抽搐,紧张感全无。 待到把东西摆放好后,今晚的双修也就开始了。这次完全不用陆旬说白岂自己也知道怎么做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熟悉的感觉从身体里开始冒了出来。白岂知道今夜的双修开始了。金丹和元婴各种相会后,今夜的双修也算是结束了。 在今夜的双修过后,白岂并没有马上睡去而是卷缩在被子里看着一旁陆旬的侧脸怔怔出神。最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把身上盖的被子掀开转而钻进陆旬的被子中。陆旬眼皮子轻眨假装没有发现白岂的动作。白岂知道陆旬不像他一般会睡觉,见陆旬没有作声胆子越来越大身子慢慢向着陆旬靠了过去。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白岂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生怕陆旬“惊醒”。单手捂住自己的心窝处缓慢地朝陆旬靠近,感觉到肢体相碰俩人俱是一震。白岂不知怎的突然害臊起来把身子躺平紧贴在陆旬身上,头枕着陆旬的胸膛就这样不再有动作。 白岂耳边尽是听到陆旬的明显加快的心跳声。把脸半埋在陆旬的胸膛听着“咚咚”地心声白岂竟慢慢地睡了过去。 陆旬感觉到白岂睡了过去彻底松了一口气,不由好笑地看着白岂熟睡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帮白岂换了个舒服着让白岂枕着他的手臂,轻轻拥着白岂的身躯。此刻陆旬只觉得温馨。 一觉到天明,白岂半眯着眼睛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呆坐了一会才想起来昨天半夜他爬到陆旬被窝里的事里的事。往下一看他盖的果然是陆旬的被子,而他的被子正卷缩在一边。这个时候陆旬显然已经没有在屋内了。 下床穿上鞋子却发现床边的脸盆里已经摆上了洗漱用的水。白岂想到陆旬为他准备洗漱用品的情形,脸上露出了笑颜。 赶紧洗漱完毕今日他显然是起晚了,果然白岂走到外面一看天色竟然已经临近中午了。看到已经这么晚了白岂猜想此时陆旬已经出门了,心中有些恼怒自己为什么到这么晚才起来。想起他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陆旬怀里躺着太舒服了才起的这么晚。 想到这里白岂不再去想,走到厨房给自己做了匆匆做了一顿早饭,一转身却看见陆旬正站在门口看着他。手里端着的碗险些洒了,“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陆旬在前厅端坐久久不见白岂前来,心中疑惑起身过来寻找。见到房中显然没有了白岂的身影后找到了厨房来。听到白岂的惊呼,陆旬反问道:“我在不这里我能上哪去?” 白岂呐呐道:“我以为这么晚了???就以为。” 陆旬截断白岂的话,板正脸孔说:“就以为我自己先出门了对不对。” 白岂以为陆旬这是生气了,脸上带着急色道:“师父?????”话音戛然而止。 却见陆旬此时脸上正笑意盈盈,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白岂这才明白陆旬刚才是在逗弄他,没好气地朝着陆旬做了一个鬼脸。 等到俩人出门之时已经是午后时分。陆旬和白岂走到这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唤来小二叫了一些瓜果和一壶酒。正待向小二打听几日后是否有一位姓荣的将军回朝时,却听到旁边一桌唧唧喳喳地谈论着什么。 陆旬神色一动挥了挥手让小二下去,只见那一桌坐着三个体态不一年轻男子。中间坐着的男子是三人之中最为高壮的,高壮男子左手边的男子就显得矮胖了。而右手边却是清瘦非常。 只听那矮胖男子道:“荣将军回来了。” 高壮男子嘴里的酒喷涌而出,惹得酒里的其他人纷纷张望。清瘦男子显然已经听过了,脸上有一丝不耐烦,“这件事旭阳城里差不多都知道了。现在荣将军还远在十几里之外,还要后天还能到达旭阳城。” 矮胖男子顿显尴尬。 陆旬喊来小二结账后,又匆匆带着白岂离开了酒。 李轴在现代二(无责任) ... 李轴一醒来就感觉全身酸疼,尤其是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有一种被充满的肿胀感。下意识地收缩了肠道却感觉到里面的异物,神色一凝脸色铁青地把某个部位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 感觉体内流动的液体李轴眉心狠狠一抽,控制住想打人的欲望。感觉到大腿根上湿漉漉的下意识往后一模,却在摸到合不拢的穴口时停了下来,最后宛如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来。 薛兆掀开被子赤裸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了空中,看到睡在一旁的李轴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李轴感觉到薛兆醒来快速闭上眼睛假装安睡。 连李轴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此刻会这么怕见到薛兆。薛兆小心地把被子盖好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开始穿了起来。李轴眼睫轻眨在听到关门声后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 李轴撑起半边身体低头扫视着自己的身体,所幸薛兆并没有在那上面留下太多的印记,只有腰际和左边的胸膛上有几块淤青。李轴脸色一红这几块淤青分明是薛兆吸允出来的。 站在床边控制住打抖的双腿,李轴弯着腰试着捡起地上的衣物。 门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李轴感受到阳光的刺目抬起左手遮住双眼。 薛兆手里提着刚刚从楼下打包的粥,看着李轴全身沐浴在阳光上发出柔和的波荡眼里闪过惊艳。 李轴半眯着眼,待到看清眼前的人影后身体微不可见地一颤。他从容地再次躺回了床上,但却用被子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薛兆轻笑他却觉得李轴这个时候格外,嗯,可爱。想到这个词薛兆眼神顿时变的幽深。 薛兆把粥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在床的一旁。感觉到床的一角在塌陷李轴眉头一皱,这样软绵绵的床???可真是令人感到不舒服。 就算皇宫里的床也是这样软但他却是实在不习惯,他自幼离开皇宫为了修行也常常露宿山野。直到后来为了???那个计划,想到这李轴眼里爆出精光。 薛兆掀起被子把李轴的头从被子里面解放出来,面对李轴不耐的神色笑意盈盈地说:“我给你买了老李粥记的粥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起来喝口粥吧。你这三天也就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了,等到你伤养好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李轴端坐起来也不理会薛兆,拿起旁边的粥打开盖子就往嘴里送。薛兆还来不及说小心李轴就被粥烫的伸出了舌头。薛兆赶快跑到饮水机旁边给李轴倒了一杯清水,李轴接过清水赶紧灌了进去却没想喝的太急给呛到了。 薛兆好笑地拍着李轴的背部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那么不小心。” 李轴凭生的生出一股委屈的情绪,挥开薛兆的手说:“比起你来我确实是小孩了。” 薛兆却是笑了:“你现在这个身体可是还比我大,真的说起来我现在可是比你小二岁。” 李轴被薛兆这么一抢话也没有心思和他争论什么。再次端起那碗粥细细地吹凉后才小小地嘬了一口,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继续下去。薛兆从塑料袋子里找出一个塑料的小汤勺递给李轴。李轴督了一眼嗤笑道:“我才不用这娘们的东西。” 薛兆几次受挫,登时感觉李轴蹬鼻子上脸心中也有点火气上来了。不要以为他现在让着他李轴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他锁设想的小两口你侬我侬的画面根本没有出现,反而李轴对他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抗拒之心。 李轴直喝到肚皮圆润鼓出才摆手。薛兆笑着问道:“吃饱了没有。” 关于薛兆的问题李轴还是给足了面子点了点头,“你出去吧。我还想再休息一会。” 薛兆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门上上锁,再度回到李轴床前。李轴瞳孔一缩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神色冷然地说:“这应该是我的房间,而且我已经请你出去了。” 薛兆笑着说:“你赶我出去?” 李轴却突然感到一股危险,他扬起头对视薛兆说:“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现在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薛兆玩味地说:“如果我说不出去。“顿了顿“而且我还要干一件让我高兴的事,你会如何做?”眼睛直视着李轴,慢慢地李轴圈养在手臂之间。 李轴心下一慌竟像个小姑娘一样不知所措了起来,薛兆轻小突然之间含住李轴的耳垂细细啃噬。李轴浑身一颤想挣扎却被薛兆按住手掌,只能任他轻薄。薛兆在李轴轻声说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李轴眉头一皱就要发作,薛兆用单手紧抓李轴的双手而另一只手却爬上了李轴的心窝处。修长的手罩在李轴的心窝处,“我爱你的。” 这句话仿佛带着魔力,让李轴又迷失在了魔力的海洋里。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一听到薛兆说这句话就不能自我。 薛兆的手逐渐往下滑或轻或重地带过李轴的敏感地带。李轴迷蒙地望着薛兆,“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就是不能真正的反抗你?”薛兆的手在逗弄够了胸膛上的红点,逐渐下滑越过黑草丛直接握住重心,惹来李轴一阵轻喘。 他笑的恶劣同时快速撸动着手里的物事,“因为你也爱上了我。不要不承认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无法抗拒我的我们的缘分从上辈子就注定了。”他不想听到李轴的拒绝。 擒住李轴的嘴舔舐着敏感的上颚,在李轴无力地流出口水的时候裹起小舌用力一吸。两条舌头上下交缠着,不时地听到暧昧的闷哼声。薛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李轴只感觉眼前白光咋先就到达了极乐。他只是想问爱上一人是什么感觉。 第六十六章双亲(上)   城外八里,风和日暖,景色秀丽。两座大山遥遥相对端是威严挺拔高耸入云,在两山之间有一条且宽且长的官路。路上依稀有三四个旅人,只听不远处马儿嘶鸣不时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声,由远到近显然就快到了此处。 按照以往的经验旅人们纷纷避退。果然,不出一会一队人马骑着快马出现在了官道上,看到马上的人物旅人们不由赞叹,领头的是两个面貌俊朗的青年威风禀禀地率先奔跑在前方。队伍紧紧地包围在四周,神色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状况。在队伍中间一面目坚毅的中年汉子小心翼翼地跟着旁边的秀丽青年说着什么。 秀丽青年似乎在忧心着什么,眉目间满是忧愁,紧接着中年汉子说了句什么,秀丽青年似有所动眉间的褶皱逐渐散开。前方的两名俊朗青年突然加快速度,其中一名青年高喊:“前方有一家客栈!大家加把劲!” 中年汉子听到爽朗一笑,振臂一挥高呼道:“兄弟们加把劲!”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阵笑闹声,紧随着队伍迅速加快速度斗志满满地向前方迈去。所过之处带起一溜的飞尘。 看到队伍走远了,旅人们才从路旁走到了官道上,望着跑远的队伍旅人们纷纷看了一阵也就不再关注了。 待到队伍跑到两名俊朗青年所说的客栈时,两名青年已经把整座客栈给包下来了。这座客栈平时临近旭阳城,旅人们大多数都是在这里买些干粮就走,鲜少有人在这里住宿。中年汉子和秀丽青年在下马后被人们簇拥在前方,其他人都相继跟随在身后。 两名俊朗青年见到中年汉子后分别对着他和秀丽青年行礼,“大爹爹,小爹爹。”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问道:“荣裘,现在客栈一共有多少间房间?” 左边的青年回道:“一共十二间,我们已经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了。只是恐怕还要劳烦有些弟兄相互挤一间房间了。”他们这一队人一共有十二个人。 中年汉子“嗯”了一声道:“我和你小爹爹一间,你们兄弟俩一间。” 此话一处,中年汉子身后的络腮大汉马上说道:“将军???” 中年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络腮大汉慢了半拍才认识到他说错话了。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道:“荣兄弟,我们和其他人挤一挤就是了。怎么能让您挤呢?” 中年汉子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我们夫夫一间那不叫挤。荣裘和荣坞他们是亲哥俩,住一间联络联络感情是正常的。” 络腮大汉这么一听顿时觉得有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旁边一个文士模样的公子哥嗤笑道:“就你那笨脑子就不要出来卖弄了。“ 络腮大汉怒目相对,“你能跟干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副小弱鸡样。” 文士气顿:“粗人就是粗人,我不想跟你讲话!” 眼见两个得力手下又吵起来了,中年汉子不由抚额。最后还是秀丽青年在一旁解围道:“兄弟们现在必定又累又饿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进些吃食。” 文士横了络腮大汉一眼,极不屑地撇过头去。 进了客栈,中年汉子叫来小二上菜。小二笑眯眯地说道:“那位爷已经叫了菜了。”指着荣裘。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给了小二几个铜子的小费,随即欣慰地笑了。 用过晚餐后,秀丽青年就称不舒服先回房了。中年汉子放心不下跟了上去。秀丽青年此时又恢复了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的中年汉子心疼不已。 秀丽青年望着中年汉子道:“荣铮,你说我们的孩子找的回来吗?”湿漉漉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荣铮透着水润。 荣铮眼神有些闪烁,避开话题道:“阿颜,我们的孩子不就在下吗?”当年他接到消息的时候,找到的只有孩子的贴身衣服。当年他还那么小每天都乖乖地。 李颜的眼眶里充满了水汽,“当年要不是我把我们的孩子给弄丢了。” 荣铮抱住李颜道:“再找找。”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不可能了,但???仍然抱有一丝侥幸。本来这个时候队伍应该在明天才能到此处的。但他思子心切抱着那一丝丝侥幸加快的队伍的前行速度。 在夜色的潜伏下,四周一片漆黑。一阵微风吹过这个时候山里仍然冷,荣铮关上窗户转身为李颜披上一件衣服。一道光影闪过荣铮和李颜均没有看到。 陆旬打探到想要的消息随即消失在了原地。话来说到陆旬带着白岂离开以后,便思量着去探查一下这位荣将军的底。吩咐白岂去修炼以后陆旬就御剑飞行到了十几里以外。意外的是在十几里以外没有看到人马,倒是在官道上发现了马蹄的踪迹而且看样子绝对没有超过三天。 陆旬使用隐遁术尾随着这一串马蹄印果然在几里外发现了一对人马。刚开始陆旬还不敢确定只是一直跟着,直到听到络腮大汉那一声“将军”陆旬才肯定这队人马就是要找的人。陆旬隐隐猜到那秀丽青年就是白岂的小爹爹了。 在官道上的时候陆旬就听到那秀丽青年愁眉不展地说:“十几年没有回旭阳城了,也不知我那孩儿身在何处。” 接着中年大汉就劝慰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再去找找。” 听到这句话秀丽青年才舒展开眉角。 陆旬回到芥子空间内,打开房门看到白岂正端坐在一旁神情呆然。听到声响白岂回过头来一看,看到是陆旬满脸欣喜地站了起来,“师父。”一醒来就没看到陆旬了,等了二个时辰才等到陆旬回来。 陆旬笑了笑:“我有惊喜要给你,现在暂且不说等到明日???我带你亲自去瞧瞧。 第六十七章双亲(中) 彼时太阳才徐徐升起,天色还不太明亮尤还带着晚上的湿气。虽是早晨时分,城门口却门庭若市大批的买卖人自城外涌来。白岂蹲在墙根处看着城门口进进去去的人流,双手托腮遥遥望着远方发呆。 正是百无聊赖之间一队人马缓缓驶来,带头的是两个俊朗的青年。陆旬眸子里闪过一丝流光很快消失不见,“看前面,注意队伍中间。”此时陆旬正站在白岂旁边。 白岂回过神来下意识往城门看,半天看不出门道只觉得没有什么稀奇的。这个时候队伍已经走到一半了。李颜正感叹着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旭阳城有些地方已经变了。就像以前城门口根本没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摆摊。 荣铮眉头一皱,两眼犹如利剑直视人群中。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后才收回视线。白岂偷偷地从陆旬身后探出头来,看到队伍走远心里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侥幸多一点。就在刚才一瞬间,白岂突然看到一张午夜梦回间时常见到的脸,那种来源于血亲的召唤让白岂毫不自知地紧盯着那张和他相似的脸孔。 却不想被发现了,有如芒背在刺一般白岂慌忙躲到陆旬背后。刚才下意识的一眼已经让白岂猜到队伍中间的二人就是双亲无疑了。尽管白岂没有真正感受过这对夫夫的疼爱,但留在脑海里的记忆和感受却做不得假。 目送着队伍远去,白岂神色有些恍惚道:“师父,不是说明天才能到旭阳城吗?怎么今天他们就到了?” 陆旬笑着说道:“我昨天不是出去了一趟吗?我偷听到他们说话,话里全是说着怎么找回当年失散的孩儿。”督了白岂一眼,见白岂似乎有所意动又说道:“我看二人虽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必定苦不堪言,忧愁甚多。” 白岂有些发愣。其实他一直没想过认亲在他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过的好好的。如若他贸然认亲必定会想一颗石子划破水面惊起一池涟漪。但陆旬的话却让他想到了天朝那些孩子被拐卖的父亲母亲。他只想到自己现在过的好好的根本没想过丢失了孩子的父亲们是如何悲伤。 思及如此,白岂面色犹犹豫豫道:“师父,我们去打听一下他们住哪。” 陆旬双手负背道:“不用问,我自然知道他们住在何处。” 白岂:“啊?!” 陆旬好笑地说道:“他们现在应该在驿站,等着天子接见。在会见了天子之后去‘升荣将军府’。” 白岂这才想起来荣铮身为将军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府邸?想到此处不由羞愧。 看到天色还早,陆旬思虑一番道:“正好周旺自受伤后,因为无人看守店铺我就把它封了。升荣将军府也就在那一带了。我思量着今天我们就去店里等他们朝圣归来。” 白岂点头同意陆旬的说法。 荣铮此时正如陆旬所说的那般正待在驿站等待着天子的召见。传话的官员一路加急骑马到宫殿门口禀告了来意,把马匹交给侍卫就一路来到御书房。招呼来一个太监道:“我有事要面见皇上,劳烦公公通告一下。” 太监规规矩矩地束手在一旁道:“大人贵姓?在何处任职?” 官员道:“虚静驿张森。” 太监对这着官员鞠了一躬道:“大人还请稍等。”说罢便转身朝着殿内走去。 殿内正站着一个年岁比较大的太监,太监小心翼翼地走到老太监身旁在其耳边私语。老太监听后挥了挥让其下去。自己走到进到皇帝三丈之外,轻声喊道:“皇上,虚静驿张森求见。” 殿堂之上李贸手持朱红笔正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大臣们献上来的奏章。他抬起一张国字脸,两撇眉毛不怒而威神色漠然,周身充斥着一股帝王之气,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李贸放下手里的朱红笔,把批改完的奏章放置到一旁,“宣。” 老太监:“喏。”行至殿外高声喊道:“宣见虚静驿张森。” 张森忙不迭走上前,跟随着老太监的脚步走近殿内。看到殿堂上的天子不,张森战战兢兢地跪下口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贸暂停下手里的奏章,“卿家免礼。” 张森规规矩矩站立在一旁道:“启禀陛下,升荣将军今日已到旭阳城此刻正在驿站侯驾。” 李贸神色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大笑道:“好!好!好!快快叫他们前来!” 张森见圣上龙心大悦,小心地抹了把汗。平时日难得见到皇上这么开怀的时候,早年间听说升荣将军与皇上情谊不薄还以为是谣传。今日一见说不定是真的了。 荣铮正在驿站等着张森归来,倒也不急和李颜一边等着一边说些家常话打发时间。倒是荣裘和荣坞哥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正左顾右盼之间看到张森驾着快马奔来,心中一喜,“那传话的官员回来了!” 张森下马后对着荣铮恭恭敬敬就是一跪,“将军,皇上有请。” 荣铮虚扶起张森道:“辛苦张大人了。” 张森忙说:“不敢,不敢。” 这么一趟程序下来,等到荣铮一家四口人真真正正到达皇帝的御书房时,已然是下午时分了。遥遥望着荣铮一家四口人,老太监就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荣将军,小侯爷许久不见两位风采依旧啊。”原来是李贸派老太监前来迎接。 “蔡公公客气了,倒是您这么年身子骨还硬朗。”李颜笑道。这蔡公公在皇上小的时候就在跟前侍候了,对他李颜还是非常熟悉的。 蔡公公笑眯眯地说:“小侯爷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呀。” 这句话让李颜想起了他走丢的第三个儿子,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荣铮瞧见李颜脸色不对,忙说道:“蔡公公,我看还是面见陛下要紧。”悄悄朝李颜打了个眼色,李颜心领神会恢复常态。 蔡公公也看到了李颜脸色不对,自知说错了什么打圆场道:“对对,陛下还等着呢。”说罢率先走近殿内,荣铮一家四口人紧跟其后。 第六十八章双亲(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贸喜笑颜开,大手一挥道:“爱卿免礼,就近说话。”望向李颜,眼里透着欣喜,“这么多年小侯爷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李颜抬起头来面带笑意:“亏得皇上长大了还得我。” 李贸笑着用手指连连指向李颜,“朕可记得小侯爷你那时候常常进宫来陪朕玩耍。”环顾四周,疑惑道:“朕记得你有三个儿子才对,怎么就带了两个儿子前来?” 李颜面色一僵,猛然之间朝着李贸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微臣有一件事想请皇上帮忙。” 李贸神色一凝,口中说道:“何须行此大礼,都是一家人。这天下的事尽管说。” 李颜感激流涕,语带怨恨,“当年微臣的第三个孩儿在街上走丢,第二天一早就盛了折子上报却被厉尚书打回。恰巧碰上外放的期限到了,微臣一家只好放弃寻找,这一丢就是九年。微臣恳求皇上帮忙寻找我那孩子” 李贸听的眉头直皱,最后满脸怒色道:“来人,宣厉尚书觐见!”随后又对李颜说道:“这件事朕定当查清楚,皇室血统岂容儿戏。” 荣铮一家四口人面带喜色,这件事李贸插手是再好不过了。 半响后,厉尚书被带到殿前。他一见荣铮一家四口人顿觉不妙,战战兢兢地拜见李贸,“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贸也不叫他起来,而是高声说道:“厉卿家九年前为何将小侯爷上奏的折子打回?” 厉尚书愣了下才想起来那折子里写了什么,他犹自强辩道:“回皇上话,微臣是看里面没有写什么大事,就打回了。” 荣铮一家四口人均怒视厉尚书。 李贸神色莫测,悠悠道:“那你说说看里面讲了些什么?” 厉尚书结结巴巴,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贸突然怒斥道:“还不认罪!” 厉尚书神色惶恐,“皇上那确实是一件小事啊,臣绝无半句虚言!” 李贸怒极反笑:“你是说丢失皇室血统是小事?” 厉尚书面如死灰瘫坐在殿前,当年他因为嫉恨荣铮冲动之下做出如此事情。在李颜托人寻找的时候还故意使绊子。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下去了,事情已经被他压下去了。没想到就这样没有预料的被揭发出来了。想到他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命,厉尚书慌慌忙忙跪好,“此事只是臣只是臣一人的责任,跟家中毫无关系。” 李贸挥了挥手,“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 厉尚书马上被殿前的殿前的侍卫架走,见李贸没有没有给他答复,厉尚书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喊:“皇上!皇上!还请劳过我的家人!皇上!”侍卫见他实在吵闹不休,索性把他打晕。 李贸和颜悦色地李颜道:“此事我待会就派人去,只是。”面带难色,“此事不宜宣张,恐怕要秘密查探了。” 荣铮一家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事情恐怕也就能这么办了。纷纷叩谢主隆恩。等到荣铮一家出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此时,陆旬已经带着白岂关了店门正在去升荣将军府的必经之路上。这个时候夜市已经开始了,路边尽是人群。陆旬和白岂假装逛夜市,时不时地向后张望。陆旬之所以会带着白岂关掉店门却不是因为料到荣铮一家会在这个时候出宫,而是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夏布行自然会关门。 估摸着时间陆旬和一路上慢慢腾腾地到了升荣将军府。不过白岂此次来却不是来认亲的,他突然之间长大这么多如果贸然前去认亲必定会认为是假冒的。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等了约一个时辰,才悠悠见到马车的踪迹,赶车的是一个相貌朴实的年轻男子。就在白岂失望不已的时候,马车上下来两个俊朗青年。白岂心中一喜。紧接着荣铮、李颜也丰富从马车上下来。却是因为夜已经深了,荣铮怕夜里骑马扰民就买了辆马车。 白岂小心地躲避在墙角处观看着荣铮一家,眼看着他们上了台阶。白岂却是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是荣铮的吼声:“阿颜!我就来!” 荣裘和荣坞兄弟纷纷怒斥:“贼人,快快放下我小爹爹!” 这个时候陆旬拍了拍白岂的背,低声说道:“去。你也修行了一段时间。” 白岂正是着急的时候,一听这话马上冲了出去。充斥在白岂眼前的正是一黑衣蒙面人持剑挟持李颜,而荣铮正在和他周旋极力不让他逃走。白岂眉头一皱,如果单论武功他是打不过那黑衣人的,而且他也不会武功。 彼时黑衣人已经注意到白岂的存在,最后竟然劫持者李颜朝白岂奔来。荣铮虽然早已知道有人,但他实在没有关注太多,此时见贼人跑向别处才匆匆追了过去。无意识抬头一看荣铮险些以为他看花了眼,不远处的少年居然和阿颜长得有六分相像! 李颜也是一惊,如果不是他没有亲生的兄弟他一定会以为不远处的少年跟他有血缘关系。这个时候可容不得李颜想那么多,眼见着贼人劫持者他离那无名少年越来越近。李颜无端升起一种恐慌,眼看着那少年无所知还依旧站在原地。 李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喊道:“小伙子还不快走!”少年回给李颜灿烂一笑,莫名地让李颜心暖。最后还是贼人的剑划破了脖颈的表皮,李颜才意识到他此番行径,他现在根本就是自身难保。 荣裘和荣坞兄弟见那少年肖似李颜,心中好感大涨。眼见少年有危险纷纷上前搭救。却见那少年嫣然一笑,随即摇晃起手中的铃铛。那贼人突然间松开对李颜的挟持,丢开手里的剑双手抱头,满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李颜神色呆愣地站立在一旁,没想到刚才还威胁着他的贼人,此刻却突然变得不堪一击。荣铮也是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当即对着白岂一拜,“弟子在此拜过仙师。” 白岂也是对着荣铮慌忙一拜。这一动作看的荣铮一家均是一愣,一时之间全都定在了原地。原本这个时候在地上呻吟不止的黑衣人却在突然之间指甲暴涨十寸,身上各处长出鳞片,眼冒绿光。 就在黑衣人翻转起身想进攻时候,一道身影在突然之间闪了出来挡在了黑衣人面前。 白岂惊喜出声:“师父!” 黑衣人看有人阻挡,暴怒猛地朝陆旬一扑长长地指甲面对陆旬。陆旬闪身躲过。只听“砰”地一声,黑衣人落地的地方面赫然出现一个大坑。荣铮一家人惊得往后一退。黑衣人就像是瞄准了荣铮一家人一般又前去追荣铮一家人。 陆旬自元府内拿出飞剑,一个闪身又再次出现在了黑衣人面前。一个劈刺直直地朝着黑衣人的双手砍去,剑势又快又猛虚晃之间让人看不见光影。黑衣人后退一步想要躲闪,却没想到攻锋如此迅猛慌忙之下被砍掉将近一半的指甲。黑衣人倒退数十步,却又在突然之间跑向荣铮一家人。 荣铮见状忙不迭拉着李颜和两个儿子躲到陆旬身后,荣铮却是在一旁看出门道有陆旬在那黑衣妖人是伤不到他们的。李轴不愿跟那黑衣人多做纠缠,右手持剑,左脚轻挪朝着黑衣人奔去。在距离黑衣人不远出猛然一个扭身跳跃到半空中,灌注灵力至剑内一个横劈。 白光闪过黑衣人人头落地。可却在这个时候黑衣人却突然变成一张薄薄的纸片落到地面上。陆旬把飞剑召回元府内,捡起的地上的纸片人揣到怀里。 白岂匆忙跑过来,“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陆旬微微一笑:“一些小把戏,点头。” 白岂疑惑:“点头?” 彼时,荣铮夫夫正好领着双儿过来道谢:“多谢两位仙师救命之恩。”说着便要下跪。双腿却是怎么都弯下下来,不由疑惑地望向陆旬,“仙师???这是?” 陆旬嫣然一笑:“二位要是下跪,我和我徒弟可要折寿了。” 荣铮满脸认真,“仙师对我们有恩,怎么连一个跪拜都受不起呢?” 陆旬笑了笑,半响才说道:“我这徒弟你们可觉得眼熟?” 荣铮一家纷纷点了点头,荣铮道:“实话不相瞒,这位小兄弟和我夫人有六分相像。” 白岂露出惊慌的神情,他实在没想到陆旬打的是这门心思。几次三番想开口叫住陆旬,但都被陆旬用眼神暗示稍安勿躁。 陆旬又问道:“荣将军可是在九年前走失了一个孩儿?”指着白岂又道:“如果我说我这徒弟就是你们那走失的孩儿呢?” 荣铮一家一喜但随后一惊,最后李颜开口道:“仙师我那孩儿至今才十二岁。这位小兄弟明显已经十八有余了。”望向白岂额际上的一片光滑:“况且我那孩儿是个容人。” 陆旬笑着道:“我还骗你们不成,至于为什么看起来十八岁却是我的这个师父的过错了。”要说白岂额际上的兰花陆旬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荣铮一家半信半疑。白岂见此让额际的兰花露出,额上兰花色泽靓丽,细叶似碧玉雕成,幽花如香脂凝作。白岂轻声说道:“我小名叫幺娃。家里有两个兄长只因我喜欢吃蜂蜜每日被盯的满头包。” 李颜当即泪水涌出,冲上前一把抱住白岂,“我的儿啊!”捧住白岂的脸,“是小爹爹对不起你。”白岂为李颜拭去泪珠。荣裘和荣坞均是开心异常。 荣铮满脸感激,对着陆旬一拜可这次依旧被陆旬阻挡了。疑惑地望向陆旬,按理说陆旬是白岂的师父他这一拜显然是应当的,“仙师???这又是何意。” 陆旬亲自扶起荣铮道:“荣将军,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爹的。”顿了顿又说道:“我和白岂早已结为夫夫。”陆旬偷换概念特意把道侣说成是夫夫。 第六十九章求亲成功 陆旬乘胜追击,趁着白岂正愣着的时候拉住他的手满脸诚恳道:“我今日正式向两位求亲。” 白岂:“???”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荣铮一家完全惊大于喜。荣铮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才认回来的儿子怎么就嫁出去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小儿子的师父。最后还是李颜打破了这个局面,“这位公子,我们还是进府内说话。” 荣裘和荣坞会过神来,神情古怪地看了陆旬两眼。遂后率先走在前面为其开路。 荣升将军府常年荒废。在荣裘外放的那一年府内的奴仆就被尽数遣散了,幸得早在半个月之前李贸就派人将将军府打扫干净。这九年下来府内破败的厉害,连荣裘自己都皱起了眉头他有意识看向白岂和陆旬。见他们似乎没什么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荣裘和荣坞两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溜到了白岂身后。一个缩头缩脑一个抓耳挠腮。白岂却是忍不住噗笑出声:“大哥、二哥有话就。” 两兄弟这才从白岂身后走了出。来荣裘和荣坞长得极为相似,年岁不过两岁荣裘是长子性情较荣坞较为稳重,但也不是老实的主。荣坞上面有一个哥哥撑腰,平日没个正形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也就只有在军队里的时候才会正经起来。 荣裘“咳”了一声,眼睛平视白岂脸上严肃无比,“幺娃,这些年告诉哥哥你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荣坞撞了一下荣裘,挤到白岂面前挤眉弄脸,“幺娃想去什么地方玩想吃什么跟哥哥说,哥哥带你去。” 荣裘一把扭过荣坞的耳朵把他提到一边,期间荣坞一只“唉唉”叫双手捂住被荣裘扭过的耳朵,但就是没有还手。这个时候李颜正回过头来看白岂有没有跟上来,看到两兄弟又嬉闹上了,不由轻笑。 白岂对于这座将军府确是好奇居多,在他年幼的记忆里他家并不在这里。白岂依稀记得他家前面有座湖,一家人就住在湖边。想到这白岂笑了笑对荣裘道:“大哥,我记得我们的家似乎不在这里?” 荣裘停下和荣坞的嬉闹,站直来满脸感叹,“这座将军府其实一直都有。我们小时候住的地方不过是当时大爹爹任职的地方,那一年刚好任职的期限到了我们一家人举家旭阳城。却没想到把你给弄丢了。”说到这荣裘神情变得激动了。“我们上奏章却被小人拦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处找就是找不到。之后大爹爹又到了任职的时间不得已我们只好走了。” 白岂低垂下头,眼睛紧盯着脚尖。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走丢的话他也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了。 荣坞似有所感,脸上慵懒尽收望着白岂嘴里发出感概:“我弟弟也长的这么漂亮了。我们军营那个姓胡的前锋每次都说他弟弟多漂亮,这回我可得说我弟弟是最好看的。除了小爹爹没人比得上。”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陆旬,眼里的挑衅斑斑可见。陆旬回给荣坞一笑丝毫没有理会荣坞的挑衅。 白岂被荣坞逗乐了,抿嘴一笑:“二哥越长大嘴巴越贫了。” 荣坞五官挤在一起单单睁大眼睛道:“哪里有!大哥不说我们的弟弟长得好不好看。” 荣裘在一旁附和;“当然好看。” 白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好指了指前面,“我们走。爹爹还在等着我们过去呢。”说罢转过头来,用眼神示意陆旬先走。 眼看着陆旬和白岂并排走了,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跟了上去。一走到里面白岂却是惊讶的发现里面的家具显然已经焕然一新,根本不像外面那般破败。荣铮刚走进来的时候也是觉得奇怪,他只知道皇上大概会派人来打扫。况且荣铮原本是打算回来看一眼,就到附近去找家客栈歇息的。大厅已经被焕然一新堂屋里面的房间必定也是一样。 彼时白岂和陆旬正好走了进来,荣裘和荣坞两兄弟紧随其后。荣铮坐在首座对着白岂颔首。李颜也是面露微笑自从白岂一进来眼珠子就围绕着白岂打转,半点舍不得挪开。面对荣铮和李颜殷切的目光,白岂开始紧张起来拉着陆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陆旬注意到白岂的紧张感,微微一笑拉着白岂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白岂心中一暖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慢慢回握住陆旬的手。陆旬笑意渐浓。 李颜看的“咯噔”一下,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荣铮笑容一僵,随即收敛好脸上的表情再一看已经恢复了原样。荣裘和荣坞两兄弟因为才刚刚进来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荣铮对着陆旬颔首一笑,笑意满满道:“府中没有茶水,怠慢了还请见谅。” 陆旬轻拍了两下白岂的手随后抽出和白岂紧握的手,言笑晏晏:“荣将军过谦了。我今日前来求亲,这府中我巴不得多呆一刻磨得两位同意为止。倒是我们夫夫二人等着两位的答复呢。” 荣铮本想和陆旬寒暄一番再把白岂的人留在府内。但他没想到陆旬一开口就是求亲的事,而且听后面话的意思他们现在只是来求个名正言顺,答应不答应他们已经结为夫夫了。 荣铮大感头痛,决定大打亲情牌:“实不相瞒我这刚认回来的儿子,一眨眼就又是别人的了。怎么说我和我夫人都有点不甘心呀。当然也不是说不同意,更不是说公子配不上的儿子。而是当爹的一番心,当年小小的孩子就这么丢了。这么多年来我们没有教过他一分一毫,也没有看到他长大,我们有愧!”说到这荣铮捶胸顿足满脸愧色。 李颜也低声缀泣,肩膀一伏一伏的两手不停地擦拭着泪水,抬起还犹带着泪水的脸,“我们也不求别的,幺娃是我生的他走丢了我这么年就像割肉一样。我现在只求幺娃能一生平顺平平安安的,只是我实在贪心我想一直看着我的孩子。” 到底是父母心白岂看的心里绞痛,慌忙起身卷起衣袖小心地为李颜擦去眼角的泪水,李颜握住白岂的一双手殷切地看着他。荣铮表情回暖。荣裘和荣坞两兄弟期望着。唯独陆旬依然保持着原动作表情不见变化,唯有背挺得极直。 白岂望着一双双期盼的目光,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陆旬身上,与陆旬的目光相接。陆旬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白岂仿佛看到陆旬在说:我知道你会选我。 白岂一震继而挣开李颜的手,面对李颜殷切的目光他郑重其事地说:“小爹爹。”李颜高兴地想要再次握住白岂的手,白岂的低眸反握住李颜的手。“我爱师父,很爱很爱。如果你们反对的话我或许会离开。”面对李颜震惊的目光,逐渐松开了手。 荣铮怒气冲冲一拍桌子,登时发出一声巨响,其余人皆是一惊。荣裘和荣坞两兄弟虽然不太喜欢陆旬,但也不想自己的小弟受罪。登时跑了过来一个伏荣铮做小,一个护着白岂。李颜也是吓了一跳荣铮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到底是心疼儿子想着劝住荣铮。 却不曾想荣铮先是扇了自己一巴掌后又对白岂道:“是爹爹的错。儿子长这么没养过就是了,好不容易儿子回来还这副做派。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么我也不多说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过几日十五我要你们择日成婚。” 李颜睁大眼睛摇着荣铮的胳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疯了?!” 荣铮顶着红通通的半张脸,笑着安抚李颜道:“听我的。儿子现在大了,你别来想着他现在才九岁。他现在都有你一般高了。”偷偷抠了下李颜的手心。李颜眼神有些闪烁,每次荣铮有偷偷话要对他讲的时候都会抠他的手心。 荣裘和荣坞两兄弟同样震惊异常。在他们眼里弟弟回来了,就该是他们一家五口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对于多出来并且还要求拐走他们的弟弟的陆旬,两兄弟是没有半点好感,直到刚才他们胃里面还在泛着酸气。 白岂虽然不知道荣铮为什么答应了,但还是异常高兴地准备跪下来给荣铮和李颜磕三个响头。陆旬眼明手快地拉住白岂下跪的身影,在白岂不解的目光中颔首道:“一起。”说罢率先跪下,白岂紧随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和陆旬足足磕够了三个响头。 站起来白岂做的第一件就是示意陆旬低下头来,看到陆旬低下头来面露茫然,眼里心里均流露出笑意。他轻声伏在陆旬耳边说:“我一直觉得忘了一件事,就在刚才我才想起来,我一直忘了对你说我爱你。” 陆旬表情变幻的极快各种微妙,一下子高兴一下子无奈一下子激动,最后定格为眉欢眼笑。李颜等人虽然不知道白岂说了让刚才风度翩翩的陆旬变成这样,但说到底这也是小两口的事。经过刚才那一跪想反悔都不行了,想到这李颜叹了一口气。   75、第七十章成亲 ...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了··我被发黄牌了望天,想要肉的自己进邮箱拿吧。 我这阵子不常常上网,发邮箱的话要很晚很晚 白岂和陆旬均没有想到荣铮如此速度,第二天就进了宫把婚事上奏给了皇上。最奇怪的是到了第二天李颜对陆旬的态度就变了。荣裘和荣坞倒是把陆旬给无视了。 这婚事到底是张罗开了现在旭阳城里大大小小都知道过几日荣升将军的小儿子就要出嫁了。虽然不知道荣升将军的儿子什么这么大了,但这也不妨碍百姓说事。 这日高鹏满座荣升将军府到处张灯结彩,几日前还破败的府邸现在显然已经焕然一新了。白岂有些紧张的坐在房间里。身穿一身红袍上面绣的尽是一些展翅的鹤,头顶的是陆旬送给他的发冠。整个人美不胜收,白净的脸蛋早已升起两团红晕。 李颜上下打量着白岂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他为白岂抚平衣服上的褶子感叹道:“我的儿子都这么漂亮了,小爹爹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看过。” 白岂囧然,虽然他是嫁人了但也没有变成女人。李颜心不甘的样子笑道:“嫁出去了你也我的儿子,这么好看的儿子我恨不得藏起来谁也不给!” 白岂被李颜的说法逗笑了,“小爹爹你把我藏起来可就要一辈子养着我了。” 李颜用一种白岂看不懂的眼神道:“小爹爹是不怕养你一辈子的。只怕再过几十年你还是这个样子,而爹爹们就要作古了。” 白岂怔了,白岂张口欲说什么却被李颜挡了回去,“幺娃,你有心就常常来看看我们。我知道修真之人几年不见面的常有的事,小爹爹也不求你太多你有心就行。” 白岂抓住机会道:“小爹爹我可以让师父让你们修真的。” 李颜眼前一亮,随即又皱着眉头道:“不行的。我和你爹爹在世一天就要守卫这江山一天,这些年那些小国蠢蠢欲动,实在是难保他们有什么动乱。况且军营里那些将士们都和我们一家有着过命的交情。我虽然不知道修真的具体,但也知道我们一家人的心太杂了修真这种事根本勉强不了的。” 白岂无言,这个时候荣裘和荣坞闯了进来说婚礼开始了。李颜这才陪着白岂走了出去,越是离大厅越近白岂就越紧张。白岂走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看着他,可是白岂的眼睛却定在了陆旬身上。陆旬面带微笑正定定地看着他,一身红衣衬的陆旬格外潇洒不羁。 最让白岂惊讶的是陆旬居然以真面目示人。李颜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正拿着一个红绣球,他把绣球递给白岂笑意盈盈地叫白岂走过去。而他自己也坐到了高位上。 周围人纷纷赞叹真是一对神仙样的人,送上善意的哄笑。喜娘为陆旬和白岂接上红绣球,司仪这才喊下:“一拜天地!”同时大门口喊:“晋王驾到!” 这个时候众人纷纷下跪。李轴视线扫到白岂那里眼神闪过一丝痛惜,但很快消失不见。“诸位免礼,今日本王来是参加婚礼的来者上客。要是大家都这样跪着那这婚礼可就不好办了。” 众人听出李轴这是开玩笑,也纷纷笑了起来。白岂看到李轴有一瞬间的震惊,倒是陆旬早知道李轴的身份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 白岂本以为李轴会捣乱,但一直到婚礼结束都不见李轴有丝毫的行动。坐在喜房里白岂不由笑自己自作多情了,随即喜滋滋地等陆旬过来。 酒宴上,陆旬正朝众人敬酒。到了李轴这一桌的时候陆旬正想着说些场面话。却听李轴率先说道:“陆兄果然非同凡响,端是长得一表人才,我等羡煞。” 陆旬笑了笑:“王爷客气了,王爷才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周围的官员接着陆旬的话说了一大推的好话,只把李轴听的耳朵生茧。直到晚上酒宴上的人才放陆旬离开。李轴望着陆旬走远的身影对着身边的下人挥了挥手,“回府!” 彼时白岂正等的难耐,幸得李颜在下午的时候怕他饿了,送了一食盒的饭菜和各种点心来。白岂下午吃了一顿现下又吃了一顿。陆旬进来的时候正碰上白岂在吃东西,听到动静白岂下意识抬头一看这一看口里的点心全都喷了。 陆旬好笑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递给白岂,一壶茶咕噜咕噜就被白岂灌下去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看到陆旬还在看着他脸上发红。陆旬三两步走了过来为白岂摘掉头上的发冠,“这东西挺重的,你也不知道自己偷偷给摘了。”白岂翻了个白眼,不是是自己摘了不吉利吗?陆旬看白岂委屈样笑道:“好了,是我说错话了。” 说罢就要去解白岂衣服上的扣子,白岂脸色微红闭上眼睛乖乖让陆旬解来。把外面的喜袍脱下来只剩下亵衣亵裤的时候陆旬罢手了,白岂不解睁开眼睛来,正好看见陆旬在解自己的衣服。陆旬轻笑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旬已经拥上了白岂的腰正轻微磨砂着。陆旬的脸离白岂越来越近同时白岂的心也跟着快速的跳了起来。直到两唇相接两个人才闭上眼睛互相体会着对方的滋味。这次陆旬没有客气,他的手早已经不客气的伸进了白岂的亵衣里。 亵衣半露白岂敏感地打了个哆嗦。陆旬的手在白岂的胸口缓慢探索着,最后一把揪住白岂的红点,猛然的刺激让白岂嘤咛一声。陆旬大舌极力勾搭着小舌,时不时舔一舔上颚和舌下的小窝。白岂只能发出“呜呜”声,任由口水流下。 陆旬把白岂的整个亵衣都脱掉。伏在白岂的胸口亲吻着左边的红点,空闲的手揉捏着右边的红点感觉着它慢慢变硬。等陆旬亲够了白岂已经只能气喘吁吁了。陆旬接着单手隔着亵裤揉着青芽,另一只手除去身上的衣服。 白岂害羞地感觉到自己的东西慢慢变大,陆旬除去白岂身上的衣服和白岂赤裸相对。他把白岂的双腿大张取出枕边的润滑膏,凶器趁此机会磨蹭着白岂的大腿内部,白岂吞了吞口水握住了凶器上下滑动。 陆旬浑身一震加快手上的动作。两指沾满了膏体试探着往白岂的蜜穴抹去,见到入口已经湿润陆旬试着开始扩张,白岂感受着体内酸胀的感觉有些不适的抓住陆旬的肩膀。直到陆旬进去白岂才发出隐忍的闷哼声。陆旬安抚着抓住白岂的手眼里透着疼惜和心疼。 白岂把脸埋在陆旬的颈脖小声说:“你动吧。” 陆旬这才慢慢动了起来,十插九浅渐渐地白岂忍不住轻叫。体内升起一股热潮原本半硬的青芽也变得笔直了。在一个猛插中陆旬找了敏感点随即不客气的每每总是碰触。白岂快被快感逼疯了只能“啊啊”地叫唤。在红烛燃到一半的时候,陆旬和白岂一起达到了极乐。 76、第七十一章倒计时 ...   烟霏云敛,远处隐约可见山峰直插烟霞。四周树木浓密一片绿意奔驰,山峰百米处有一天然形成的洞口。岩壁草木为之遮掩实在难以看到。这里不是别处正是昆桐(道家)后山。一道光影刹时间闪进了岩壁的洞口中。 李轴身着华贵锦衣,头戴金箔发冠。姿态从容缓步来回走动。洞口进来只是一个宽三十米左右的实心山洞,周围没有一点缝隙。随着李轴的走动一扇石门随之开起,在李轴进去的一瞬间石门又马上合上。 令人诧异的是石门后面居然有一间小型的石室,里面的一切虽然简陋但却胜在齐全。进入石室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石床上的俊美青年,五官如玉周身气势禀然。 李轴看到青年的一瞬间面色有片刻紧张,很快就被脸上的笑容所代替,“祖父,计划已经开展了,马上您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阎无止睁开双眼,眼睛微眯让眼里的精光埋藏在眼帘下,“具体还要等多久?” 李轴低垂下眼帘,“代替您承受万箭穿心之人已经找到了。” 阎无止扯出一抹微笑,略感兴趣地说:“是谁?” 李轴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呈了上去。阎无止打开画轴,画上画着的是一个青衣男子,体态风流面貌完美无暇。他挑眉道:“这是谁?” 李轴恭敬答道:“是当今修真界第一弟子,最有望升仙之人。名陆旬,乃蕴凿派大弟子。” 阎无止满意地把画轴收起,食指微勾示意李轴上前来。李轴不敢不从,遂服之。阎无止上下打量着李轴,忽而嫣然一笑:“当初还是一个小娃娃,现在已经是翩翩佳公子了。” 李轴低头不语。阎无止却好似生气了一般,他皱起眉头话中带着一股恼怒:“怎么一年没见,脾气见长我问你话都不回了?” 李轴知道他只要哄哄,阎无止就不会生气了。但他偏偏不愿意。阎无止生性喜怒无常,最容不得别人有半点忤逆他的地方。先不说李轴是他的继承人,单说这几千年中只有李轴会偶尔来陪他外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想到这点阎无止悄悄将掌心的灵气掐灭。 李轴有恃无恐。自觉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待的差不多了便道:“祖父,孙儿该告退了。” 阎无止也不想跟他扯了,重新闭上眼睛再次进入了养息状态。 李轴走出石室,按照原路返回旭阳城。 李轴并马上回到王府内,而是直奔城南的一处民宅。他一到门口就被门前的下人迎了进去。李轴来的不是别处正是周旺的宅子。此时周旺正在房间内运气疗伤。 自那日他吞下时鸣虫后,不想遭到了时鸣虫的剧烈反击。周旺本没有将这个小小的时鸣虫放在眼里。可坏就坏在他现在这幅身躯乃是借凡人的躯壳,功力大大减退一时之间拿这时鸣虫没有半点办法。 下人领着李轴一路走到周旺房门前,“咚咚”敲了两下房门,“老爷,您的友人来了。” 周旺正是不耐的时候,听到声响本想呵斥几句。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周旺感觉到了李轴的气息,大喜。他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是李兄弟啊,快请进!快请进!”后又转身对着下人说:“吩咐其他人不要打扰我们。” 下人:“是老爷。” 关上房门,周旺马上阴沉下来了脸,整个人气质大变。他先是对着李轴行了个大礼,后又道 “这次栽了。” 李轴微微一扫视便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皱着眉头说:“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你的内脏一塌糊涂。” 周旺几番纠结,最后说:“属下将那时鸣虫吞下肚,没想到遭到了反噬。” 李轴运转灵力想帮周旺疗伤却被周旺驳回,“主子,现在是做大事的时候。属下这点伤自己养养就好了怎么能劳驾主子动手?” 李轴轻叹:“师父你这是何必呢。” 周旺浑身一震,惶恐道:“主子怎么可以叫我师父,属下只是主子的奴才实在不敢当这个称呼。况且属下也没有教过您什么,全是您自行参悟和陛下教导有方。” 当提起阎无止的时候,李轴神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他端坐在一旁已是一道美景,“不说这个。现在陆旬已经和白岂成亲了。过几日你把白岂抓走,我派人去把陆旬引开。” 周旺显得有些疑惑:“主子,你不是对那白岂有点意思吗?又怎么让他嫁给了陆旬?” 李轴只回了一句话:“强捏的瓜不甜。”至于李轴心里是如何想的无人知道。 周旺突然说:“陛下被囚禁已经上前年了,昆桐的防守已经越来越薄弱了。等到陛下出来之日必当血洗修真界!” 李轴眼皮子一跳;“这些日子你手底下那些魔头在旭阳城蹦跶,我皇弟已经起了疑心派人去调查了。明天之前我不想再到旭阳城内看到有魔气。” 周旺毕恭毕敬行了一个礼。李轴这个弟弟没有半点像他们这一族的,哪怕连一点俢魔的天赋都没有。而且长得很是普通两兄弟站在一起都没有人相信两人是兄弟。 李轴把该吩咐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以后,就出了周旺的宅子。前往王府。 这些时日,皇上另赐了一座宅子给荣铮。说是旧宅年久失修荣铮这次回京,有功。找回了儿子,是喜。定要让他也沾沾喜气。荣铮恍然大悟,怪不得府内的座椅等具是新的,原来李贸早就谋划好了这实在让荣铮一番爱国之心再次爆发。 白岂这几日过的是惬意非常,人生中最大的两个愿望都实现了,在荣府不知岁月为几何,每天除了去给双亲请安和修炼外基本没有什么事做,当然每天和陆旬滚床单是不算的。 就在这一日,久没有见过面的赵鹄突然登门来访。而且身旁还跟了一个少年,少年小心翼翼地护在赵鹄。赵鹄每走一步路就紧张兮兮的,让人啼笑皆非。 77、第七十二章仙人下凡 ... 白岂一见那少年立马就惊呆了,这分明是???赵鹄画像中那人!陆旬也是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直到赵鹄和荣铮哥俩好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苏酿小心地扶着赵鹄坐到椅子上,时不时询问赵鹄有什么需要,是不是想要吃些什么东西。 赵鹄这个时候显得犹为得意。他边和荣铮说着白岂小时候的事情,一边抽出空来回答苏酿的话。而这个时候苏酿特别耐心。赵鹄看白岂目瞪口呆的模样,还特意抛了一个媚眼给白岂。整个人得瑟之极。 苏酿在赵鹄别过脸的时候,马上凶狠地朝白岂瞪了一眼。可惜苏酿这张清秀的正太脸做出如此动作之后可爱,让人想揉搓一番。白岂反而被苏酿这一瞪回过了神,正好这个时候赵鹄讲到白岂那个时候喜欢追着城门口卖大饼的到处跑,有时候到了晚上才回来。 白岂囧,他只是觉得那个卖大饼的娶了男人稀奇。毕竟那时候他时候才刚刚来到这个时间,虽然前任留下来的记忆里面两个男人却是是能在一起的。 而且那阵子卖大饼的娶的男人刚好怀孕了,这完全颠覆了白岂的观念。然他是喜欢同性,但还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男男能生子这个过程。 眼见赵鹄还要继续讲,白岂赶紧插开话题:“爷爷你是怎么来的。还有。”用眼神扫过旁边的苏酿,见苏酿的目光马上追了过来,白岂立刻低头看见自己的脚尖。 赵鹄手拖着背,手在平坦的肚子上上下游走。嘴角扬起一抹奸笑:“我怀了小崽了,所以我来养胎了。” 陆旬眼睛闪过一道光亮,“赵前辈怀了几个月了?” 赵鹄扳着手指数了数,最后道:“半个月了。” 半个月怎么能看出来的?白岂这个时候分外好奇,“爷爷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才半个月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时候胎儿应该还没有成型才对。” 旁边的李颜听的忍不住插嘴道:“我想问一下是什么修仙的容人不是不宜受孕吗?”这个不宜是指普通容人和修过仙的容人之间的差距。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说是白岂爷爷的青年,李颜一开始和荣铮是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白岂和陆旬出来,李颜和荣铮才不得不相信。 他和荣铮原本就预计着要白岂生个孙子,原本还担心着不容易受孕的问题。现在看样子好像问题不大,想到这李颜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赵鹄这个时候笑的格外灿烂:“这是苏酿的注意,我只知道他给我吃了一颗珠子之后我就怀孕了。”望向白岂,扯出一抹坏笑,“幺娃啊,容人只要受孕成功手腕处就会出现一颗殷红的红痣。孩子生下来,红痣就会消失。” 白岂红了脸。李颜鬼斧神差地问了一句:“那种珠子还有吗?” 众人全都望向李颜,荣铮难得红了一张老脸:“阿颜,我们有三个孩子已经够了。不必再。” 李颜截断荣铮的话;“我是想给幺娃吃,不是那个意思。”这下子两夫夫纷纷红了脸。 赵鹄大笑,眼睛在白岂和陆旬中间来回打转,“别说有,就算是没有我也要给我孙子弄来。上次白岂成亲我没有来,这次就当补上谢礼了。” 白岂本想说不要,但没想到陆旬马上谢过。苏酿从抽中掏出一个锦盒,心中微微不舍。这可是他从仙界带回来的,就连仙界也就整整两颗而已。这万灵珠不仅可以让人马上受孕,还是修真之人的大补之物。不过这大补也是生完了孩子之后的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他也能让人大罗金仙以下的级别的升上三级,但也均少有人抢夺。毕竟仙人都是爱面子的,而仙人的孩子又是不怀上个千把年不出来,挺着个大肚子实在不美观。 陆旬再次道过谢后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收进了袖中。白岂原本看着陆旬这一番动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是说他想怀陆旬的孩子,而是他现在还没有做好怀孕的准备。在白岂认为怀了就要对小孩的一生负责,做一个好父亲恰恰需要耐心和爱子之心。 但是看到陆旬欢欢喜喜的模样,白岂内心深处突然不那么坚持了。每一个小孩都是迷路来到了母体中的,从来没有准时过。意外到来的生命虽然让人惊喜也同样让人恐慌。在计划中的小孩。想到这个词白岂开始期待开来。 陆旬收好锦盒后就谦逊地对着苏酿说:“敢问前辈如何下的凡?”仙人通往凡人的通道已经封死,至今已经有一千年没有仙人下凡过。而且以前仙人下凡,门派总会接到上界的通知。 苏酿扬起下巴,周身气势大涨傲声道:“还算你这小辈有礼。我看在你是我孙婿的份上我也不妨告诉你。”最后只看到苏酿嘴唇微蠕,但却没有听到丝毫声响。但是陆旬的神色的却越来越来凝重,半刻后陆旬突然朝苏酿行了一个大礼,“此事劳烦前辈费心。陆旬心中崇敬。” 苏酿眉头一皱,却道:“你别拜我。说实话我实在不愿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 陆旬笑了笑说:“前辈如果真的不愿意做。大可以让给别人。而且赵前辈的天劫应该就在今日了,倒时两人在天上岂不逍遥?” 苏酿怒道:“你这小辈哪里来的那么多道理!” 赵鹄突然发笑道:“行了,话就说到这里。”转跟荣铮夫夫说:“我们想在府内叨唠一阵子,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李颜自然答应,当即说去安排房间。刚才所说之事,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李颜也猜到了一二。恐怕附近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望着蔚蓝的上空,李颜只希望他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罪不过祸及百姓。 过了一阵子,赵鹄突然想要歇一歇了。苏酿赶紧护着他跟着下人去了李颜安排好的房间。在拐过走廊的时候苏酿突然察觉到了一股不平凡的气息。分出仙力去查探却什么都没有查到。把疑惑压在心中,苏酿此时眼里心里只有赵鹄。 78、第七十三章灼阳子再现 ... 赵鹄没想到到再见到灼阳子会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而且灼阳子似乎对见到苏酿没有半分惊讶。赵鹄坐在床边,苏酿护在一旁,而灼阳子却在刚才突然出现在屋内。 苏酿看到灼阳子,语气中微微带着气恼:“原来这几天一直在窥探我们的是你。我可还记得你当年可不是这副鬼样子,气息似妖似鬼。” 灼阳子皮肤惨白,眼神毒辣早没有原先的风度。他闻言笑了起来,笑的格外不羁:“我也以为你是飞仙去了,没想到这些年你竟然是躲了起来。” 苏酿眼睛闪了闪,扯出一个冷笑:“管你何事,要打就赶紧打废话那么多!” 灼阳子后退了二步:“不,不。我来不是跟你打架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苏酿你还是跟当年一样。” 就在这一瞬间,灼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赵鹄。赵鹄闪身,反扑灼阳子打了灼阳子一掌。灼阳子当即嘴冒鲜血。苏酿抽出飞剑就往灼阳子砍去,灼阳子躲过,捂住伤处飞快逃窜。 苏酿想去追,赵鹄拦住他:“此事古怪。灼阳子的功力如今大不如从前,而且他明知道知道自己打不过还来。” 苏酿与赵鹄互望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白岂的院子。 此时,陆旬正在和一和尚模样的老人对打。白岂卷缩在角落里暗自为陆旬祈祷,也不只怎么回事突然之间那和尚模样的老人就闯了进来。白岂本想先护着荣铮夫夫先撤退,但没想到陆旬一时之间居然不是那老人的对手。 那老人趁着打斗的瞬间就想把白岂劫走,幸得陆旬拦的及时。 白岂自知那老人是冲着他来的,把荣铮夫夫藏好后就也跟着藏了起来。 陆旬渐渐觉得吃力,但那老人却是越大越显勇猛。赵鹄和苏酿赶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苏酿顿时飞身加入战局。有了苏酿的加入,老人渐趋于下势。 老人看情形不妙,肃声高喊:“还不快快行动!” 就在陆旬赶往白岂的藏身处想要保护白岂的时候,周旺却突然出现在了陆旬面前。陆旬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周旺却在这个时候和陆旬打了起来。虽然不清楚周旺怎么和对对方搞在了一起,但周旺蓄谋已久倒是事实了。 越打陆旬眉间的褶皱就越深,除了刚才那个老人这周旺无疑也是一个高手。他只问在如今修真界打不过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这二人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彼时,老人也想往这边赶,苏酿赶快拦住。赵鹄趁机寻找着白岂的藏身地。白岂越加不敢出声,心里着急但无奈修为低微一点忙都帮不上,赵鹄在探查在白岂的藏身地后小心地探查这灼阳子的踪迹,如果他没有猜错,灼阳子这个时候应该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时机到来。 在距离白岂藏身地不远处,灼阳子正紧盯着白岂的一举一动。注意到赵鹄的探查,灼阳子心中冷笑转眼就朝白岂扑去。赵鹄神色一凝,瞬间拔剑挥出一道剑锋。剑锋以无声之势袭向灼阳子。 灼阳子侧身躲过,白岂见机跑向赵鹄。 彼时,陆旬和苏酿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形。苏酿见那老人以渐无招架之力,闪身到灼阳子身后。灼阳子不敢恋战,目光紧锁住白岂。陆旬以一挡二,极力拦住二人。 周旺朝老人打了个眼色,老人猛然间一个狠招,周旺在一边纠缠。二人一前一后拦住陆旬去路,一阵烟雾升起陆旬的身影渐渐模糊,待到烟雾散去已然不见踪迹。灼阳子见事成,不在逗留速速遁走。 赵鹄和苏酿这才知道上当了。白岂也是急的团团转,他本以为那伙人的目的是他没想到这只是他们的惑敌之计。赵鹄吩咐白岂在原地等待,他和苏酿前去探查。 话说陆旬带走后,直觉得头晕眼花,也不知道周旺到底花的什么手段愣是把他周身灵力给封锁了。在昏迷了一阵子后,陆旬就被带到了一个山洞里。这洞里面还有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光看男子第一眼,陆旬就凭生觉得这男子不简单。 横卧在地上,陆旬在四周已然找不到周旺一伙人的影子了,山洞里只剩下陆旬和那俊美男子。陆旬暗自查看着周围,这山洞已经有些念头,再看岩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陆旬皱眉,这些符咒看来是为了扣押主那俊美男子的。 阎无止睁开眼睛,走下石床直到陆旬眼前才停下脚步,“你就是陆旬?” 陆旬心里戒备,但却不留露神色,“敢问前辈尊号。” 阎无止嗤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问我尊号?换了别人早就求饶了。” 陆旬皮笑肉不笑:“前辈也知道那是别人。” 阎无止见陆旬跟他瞎扯,也不恼反而想起李轴也是这般总是瞎说一通。他挑了挑眉,霸气测漏:“我今天高兴,就跟你多讲两句话。省的你说我‘招待不周’。”他重新坐会石床上,慢条斯理地说:“你是我叫我抓来的。” 陆旬本以为有下句,但久久都没有等到下句哑然失笑:“前辈的性格还真是像晚辈认识的一个人。” 这下阎无止感兴趣了。他只问这世上绝对没有人能比的上他,像他也不可能,他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可是这个时候有人说他像一个人。阎无止已经在考虑出去后要不要杀了那个像他的人了。 见阎无止有些意动,陆旬继续讲:“那位是我的一位长辈。每每说话也是这么。”不动听。 阎无止拖长音“哦”,但却用眼神示意陆旬继续。陆旬扯出一丝笑意:“也是这么霸气彰显。但就神色也有些像。” 阎无止“啧”了一声:“你说的是真的?” 陆旬点了点头。 阎无止略为感叹:“这么像的人可惜了。我只允许世间有我一个就够了,多了那就斩杀吧。”他突然笑了笑,十分嗜血:“我是这时间的王,无人能比!千年前一样!现在也一样!哈哈哈哈。” 陆旬一时之间无话可说,闭目养成神来。这个时候阎无止也不在搭理陆旬,石室寂静无二。 话说赵鹄合苏酿追踪周旺一伙人而去,也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手段硬是勘察不到半点。当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里面早已经乱成一团。 早先陆旬被抓走已然让众人慌了一阵阵脚,再接着白岂晕倒更是让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荣裘和荣坞两兄弟机灵,赶快跑去找大夫。 大夫一来就给了众人一个惊雷,白岂居然怀孕了!众人这是既喜且忧,喜的是就怀上了,忧的是孩子他爹被抓了。 白岂晕晕醒来就看到一伙人围在他身旁,不由问道:“怎么了?” 李颜让大伙先出来,自己独坐在白岂床前帮白岂盖好被角:“小爹爹跟你说陆旬的事先不要着急,现在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白岂听的一头雾水,茫然道:“小爹爹我知道的。但是我明明刚才还在院子里的,怎么一眨眼就回了房间?” 李颜继续柔声道:“你昨天和陆旬是不是用了那颗珠子?” 白岂眨了眨眼睛。为了这颗珠子的使用之法,他和陆旬还被赵鹄狠狠的嘲笑了一顿呢。没想到这颗珠子居然要在进行房事之前服用。想到这里白岂恍然大悟,他摸了摸自己肚子惊讶道:“我有了?” 看到李颜点了点头,白岂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快?”明明昨天晚上才用的。 李颜看白岂无异状,轻笑道:“傻孩子,什么这么快?” 白岂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想到陆旬被抓走了没办法知道这个消息,不禁心中微微惆怅。李颜看见白岂面色变化,劝道:“幺娃,不要想太多。” 白岂张了张嘴,怎么能不想?在他眼里陆旬无所不能。 李颜也知道劝是没有用的,唯有陪着白岂尽然不让他瞎想。 到了夜深人静,李颜渐渐挺不住但是唯恐白岂出什么事。吩咐下人抱来一床被子,李颜就这样和白岂共挤在一张床上了。除了和陆旬睡在一起过,白岂还真没和什么人挤过一张床。在孤儿院的时候白岂也是在地上打地铺的,亏得他小时候身强体壮才没生过什么病。 睡不觉,白岂也躺在床上发呆。想着想着脑子里渐渐出现了一个胖娃娃,张的像陆旬还有几丝像他。胖嘟嘟的穿着红艳艳的肚兜,笑的无声无齿,但仍是能看清其灿烂程度。 渐渐的陆旬也出现在了白岂脑海里,他脸上挂着笑,小心翼翼地把娃娃从地上抱了起来。陆旬似乎才看到白岂一般还在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白岂脸上不知觉地挂起了笑容。 就在这一瞬间,娃娃突然长大了一点,到了能满地爬的年纪。他缠着陆旬时不时地去抓陆旬的头发,陆旬假装刺痛但还是笑的很开心。突然间娃娃朝着挥了挥,嘴里糯糯地喊:“爹爹,爹爹。” 白岂仿佛见到了真人,想着想着就真的睡觉了,临睡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   79、第七十四章算计 ... 时间一天天过去,但陆旬的事还是没有半点消息。白岂这些时日来细细想着当时发生的事情,终于想起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躲在墙角的时候他还好像一闪而过看到了周旺的影子。想到这点白岂马上叫上赵鹄去周旺的住处查探。 待到到了周府,白岂欣喜的发现这宅子还还有人居住。叫门前的下人前去通告,下人却说:“我家老爷前些时日生病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白岂讶异,压下心中的疑惑。白岂和赵鹄悄悄潜进了周旺的房间,用法术让房里的下人昏迷,就近观察起周旺来。这周旺果然如同那下人所说,再看周旺已然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情景。 眼眶深陷,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整个人一直在打抖。赵鹄注意到周旺印堂发黑隐隐有不详之兆。他嘱咐白岂在原地呆着,自己上前去查看。 赵鹄站在周旺床边,周旺却好似看不到一般。直到赵鹄特意弄出一点声响,周旺才出了声:“哪个下人这么不小心?这房里的东西光一个就要了你们脑袋!不要以为我就快死了!我眼睛瞎了可我耳朵还没聋!不好好伺候我你们一个子都拿不到!” 赵鹄皱眉,他肃声道:“周旺你可认识一个叫陆旬的公子?” 周旺一惊,他自从瞎了以后听觉犹为灵敏。屋子里哪个下人的声音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声音他却是从没听过 。而且下人是不敢直呼他的名讳的。 他战战兢兢地说:“敢问英雄哪位?我周旺可是出了名的穷。” 赵鹄发笑,敢情把他当劫匪了,“问你话你就说,唧唧歪歪干什么!” 周旺的面色顿时白的跟纸一样,“我府内没有这有这个人。如果英雄要找他我可以让人帮人英雄找来,只求,只求英雄能放过我。” 赵鹄诧异,凑上前对着周旺扫视了一番。这一扫视赵鹄马上皱眉,周旺现在内脏破损,活不过几日了。可是这人明明是前些时日去将军府的一伙人之人。 赵鹄百思不得其想,周旺却呐呐道:“英雄你看我生病在床,说句不好听的你要图我什么恐怕也图不到了。我一死我那些亲戚还不把我的家产给瓜分光了。”说到这他似乎格外痛心。 赵鹄灵光一闪抓住一条信息,“你生的是什么病?” 周旺痛声:“我也不知道只怎么回事,一眨眼就躺在床上了。大夫还说我救不活了,命不久矣。我遭了什么孽,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我走在回府的路上。” 赵鹄追问:“那时候是什么几时。” 周旺顿了顿:“记不清了,醒来脑子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好像记得那是秋季。” 这下子赵鹄明白了,不动声色的协同白岂退出屋外。 白岂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这样放过周旺了呢?对上白岂欲言欲止的眼神,赵鹄轻叹:“回去说,那日之人不是他。” 白岂被弄糊涂了,也不在追问。一回到府内,赵鹄马上布上了一层结界,他缓声道:“周旺恐怕是被人附体了。你所接触是另外一个人。” 白岂脑海里回发着各种画面,最后定格为周旺肥胖的身体站在门前。他不禁懊恼,但是为什么不深究,留了一个祸患的身边!那段时间他虽然觉得周旺各种古怪,但也没深想。 最让白岂记忆最深的无疑是周旺总是喜欢站在门前,但他肥胖的身躯总是会把门给堵了。按理说一个这么肥胖的人应该应该不会这样,一点自觉都没有。 白岂想到那伙人更为着急,情绪不由大起大伏。赵鹄暗道不好,白岂现在跟他一样是孕夫,虽然修真之人怀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但情绪总是这样还是会影响到孩子的。 白岂正是着急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把他拉到了椅子上。心知是赵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赵鹄正声道:“你修为虽说提高了,但无疑还是要吃饭睡觉的。以前你一个人,现在你二个人。你看看你这段时间饭不好好吃,睡觉也睡不好,情绪好总是起伏。” 白岂哑然,他这段时间是没有照顾好自己。 赵鹄继而柔声道:“前几天我已经叫苏酿去通知蕴凿派,大概后天他们就会来了。到时候大家一起找,这么多高手还怕找不到吗?” 白岂微微心安。 赵鹄再说:“你现在去好好吃一顿,再睡上一觉。听爷爷的,听话。” 面对赵鹄的良苦用心,白岂还是不忍心拒绝的。告别了赵鹄去了厨房,厨房的下人惊慌。 白岂望着面前的食材,对着厨娘说:“我想自己弄点东西吃,留下一个来给我打下手就可以了。” 厨娘慌得不知道怎么好,“主子这可使不得。这些事让我们这些下人就可以了,再说您现在有了身子怎么还能做这样的事。” 白岂听到有了身子一句,有点被囧到了。在望着满屋子期望的眼神,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最后还是厨娘亲自操刀,为白岂做了几个拿手菜。这些天白岂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想到陆旬的胃口的也很大,不由感叹这孩子生出来不会也和陆旬一样馋嘴吧?笑了笑,专心享用厨娘做的饭。 吃饱喝足,白岂就回房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挨着床就睡觉了。另一房中赵鹄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对白岂施了一个小法术,让他能快速入睡。白岂这一睡必定要睡到后天无疑了。 想到前天查到的线索,赵鹄闭目养神静待夜晚来临。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赵鹄潜入了皇宫。他先是来到了皇帝的寝宫,看到挑灯还在看奏章的李贸。 赞叹这次的皇帝还真是选对人了。在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后,赵鹄又潜进了各个嫔妃的殿内。转眼间已经午夜,赵鹄在最后潜进了太上的宫殿。 对于这位太上,赵鹄是早闻其名。据说他不仅为先皇宠爱,还暗地里把持朝政十几年没有动摇。直到现在的皇帝继位,这位太上才渐渐把手里的权力放开。本来赵鹄还以为线索已经断了,但却在太上的宫殿内发现了意外的收获。 李轴半夜进宫,没有惊动一个人。实在是父妃召唤。对于这个父妃李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给他的永远只有尊敬和请求。 而给弟弟的永远是无休止的溺爱。他知道父妃并不认为他是他生了他的人,他只当他完成了他一族的心愿生下了带来希望的王。王借着他的肚子来到这个世间。 而对于弟弟,父妃给了十足的爱,这个孩子是他和先皇爱的延续。李轴想到这嗤笑,同样是一块肉下来的,哪来的那么多鬼名堂。摸了摸手腕处的红线,李轴的表情有一瞬间柔和。整理好衣冠,李轴静悄悄地出现在了阎逸面前。 阎逸一见到他就对着李轴恭敬地一拜,如此场景李轴早已麻木。 阎逸低垂下头,半分不见在世人面前傲然的姿态,“属下有事相求。” 李轴笑了,在他小的时候阎逸还会喊他轴儿,大了就喊殿下了。他淡淡地说:“父妃有什么事就说吧。” 阎逸眼露欢喜,“这段时日,总是有妖魔出现。贸儿因这事忧心忡忡,属下厚颜相求殿下解决。” 李轴在心里嘲笑自己,“我已经派人去了。”李轴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恶意,“过几日陛下就要回来了。” 阎逸面色却不太好。他心心念念想要救出陛下,但陛下出来后天下陛下生灵涂炭,到时候他的贸儿怎么办?他这些年辛辛苦苦守着这个江山。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李轴,“殿下,您能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贸儿这几年才坐稳这个位子,他只是个凡人。到时候陛下出来父妃相求殿下帮着点贸儿。” 对于这点阎逸还是有信心的,李轴虽然和他不亲近,但和贸儿的感情的可以的。 就在阎逸满心以为李轴会像以往答应的时候,李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拒绝。” 他冷笑道:“注意你的身份,况且陛下的事也不是我管的了的。陛下喜怒无常,你能保证他不会恼怒于我?” 阎逸慌了阵脚,他拼命的想游说李轴:“殿下,只是凡间而已。陛下不会放在眼里的。您是陛下的继承人陛下怎么会恼怒于你,您帮贸儿说说好话肯定可以的。” 李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叫,全是阎逸请求他的情景。他大喊一声:“够了!今日我就当没来过。”说罢就消失不见,李轴只觉得可笑。一时间殿内独留下阎逸垂泪,嘴里还喃喃要李轴帮忙替李贸说说话。 看够了一场戏,赵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皇宫。他潜回自己的房内,拼凑着得来的信息。李轴看来是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系了。 而且太上刚才一口一个殿下、陛下。对着自己的儿子叫殿下,赵鹄摇了摇头。得到有用的消息赵鹄心安了许多,连夜把消息传给了远在蕴凿派的苏酿。   80、第七十五章踪迹 ... 白岂一醒来只觉得舒适异常,不由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就起身下床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感到腹中饥饿赶着饭点来到大厅。一路上见到来来往往的下人不由觉得奇怪,平时这个时候下人们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一到大厅,白岂就明白了。这些时日来忧愁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苏酿接到消息后和蓝洱海商量一番,等到蓝洱海安排好门派内的事物后。第三天天色将将亮就动身了。 蓝洱海见到白岂先是小声地和荣铮说了一句话。荣铮点头点头,吩咐下人撤退。待到人走远了蓝洱海还不放心在大厅内布了一层结界。 白岂见到蓝洱海和蔡亚便要行礼。蔡亚在一旁拦住白岂,“礼就不必了。我们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这次来的只有蓝洱海和蔡亚,并没有带其他弟子前往。蓝洱海在猛然间投下一枚惊雷,“我差不多已经是谁抓了陆旬了。” 白岂顾不上失礼,一把抓住蓝海的衣袖连声问道:“师公这可是真的?师父他现在在哪里?” 众人也是惊喜异常,找了许久都没有消息,没想到一下子就得到了喜讯。 蓝洱海安抚白岂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说。” 白岂平复下心情,耐心听蓝洱海将来。蓝洱海道:“这件事我也只是猜想。前天你爷爷说去了皇宫一趟得到了意外的消息。” 白岂惊异:“前天的时候爷爷还是跟我在一起的,怎么一下子就跑到皇宫去了。” 赵鹄装作没有听到一般,抬头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下,赵鹄还是红了脸,他底气不足地说:“就是前天的时候我对幺娃施了一点小法术让他睡到了今天。” 众人哭笑不得,白岂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赵鹄是为了他好,才出此下策。想到这些时日来家人的关怀,白岂心头一暖。 这个小插曲过了以后,蓝洱海继续讲道:“在皇宫里你爷爷看到一副怪异的现象。当今皇上的父妃是个专制要强的人,可是他却在宫殿内对自己的儿子低声下气。句句离不开‘殿下’、‘陛下’,话里全是请求。而且他还说到了妖魔的事。这个殿下就是皇上的哥哥晋王,名李轴。记名在凌道长名下,修真集会的时候你也曾经见过的。” 白岂惊讶:“居然是他!” 蓝洱海来了兴趣问道:“你难道认识他?” 总不能说李轴追求过他吧,白岂有些吞吐地说:“他与我师徒俩有些过节。” 蓝洱海“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继而蓝洱海讲到了厉害关系,“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位陛下应该是杀戮魔帝。皇宫里那位应该和他是有所联系,或者说他本来就是魔族之人。” 讲到这里,赵鹄已经隐约明白了,一句道破玄机;“杀戮魔帝要再次出世了。” 蓝洱海闭上眼睛,无言地点了点头。 荣铮夫夫不解,这位显然来头不小。让一帮仙师也为之烦忧。连仙师都无法那凡间岂不是要遭殃了?怀着这样的思绪荣铮夫夫陷入了思绪中。按仙师的话王室恐怕已经和魔族联合了,他们如果禀告皇上无疑是自取灭亡。荣裘和荣坞兄弟相对无言。 对于这位杀戮魔帝白岂也是有所耳闻,他的声音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惶恐:“那位抓我师父想干嘛?” 蔡亚叹了一口气:“还是我来说吧。依我看昆桐的封印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有所动摇了。据说想要出来,杀戮魔帝必定要承受火浴,神兵穿身,万箭穿心。这些可不是凡间那些玩意。火浴是引魂之火会烧坏魂魄。神兵是上古时候留下来的剑,里面住着剑魂有七七四十七把分身,光是一把就足以把人碎尸。万箭穿心是走出封印之地时符咒留在杀戮魔帝最后一重束缚。” 白岂心中起了不好的想法,“师父这是去顶替杀戮魔帝承受这些痛楚的?” 蔡亚摇了摇头,白岂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却又马上被提了上来。蔡亚轻叹一声道:“前面二道自是难不到杀戮魔帝。问题是这第三道他需要资质,毅力,精神力,修为缺一不二的人。本来这第三道就是专门为杀戮魔帝而设的。” 白岂向后退了二步,话里满是质疑;“难道就是那个代替品?”赵鹄见白岂情绪不对,拦住白岂的肩膀道:“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人也自然会找回来的。” 白岂恍然大悟,现在救陆旬要紧。面对一个这么强大的敌人,白岂心里有些拿捏不定。捏紧拳头,都是他修为不够。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事,他却还要连累自己的亲人的下水。 “铮”的一声。一声剑鸣把白岂惊醒。苏酿收回自己的飞剑,面对众人的目光淡然道:“白岂现在胡思乱想,总是这样下去难免魔怔。” 众人恍然。白岂起初还不知道自己的怎么了,猛然间听到苏酿说这句话,眼前赫然开阔。想到最近他总是容易陷入忧愁中,其中虽然是陆旬的成分。但更多的却是胡思乱想。 赵鹄也是才明白过来,他一直想着怎么安慰白岂让白岂好过点。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发现白岂的不对劲,不禁有些惭愧。想到白岂如果入魔了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修为再高也毫不知情实在是可笑了。 荣铮夫夫也是一惊。荣裘和荣坞才知道魔族的事,刚才听到自己的弟弟差点入魔,纷纷自责自己没有注意好白岂。 面对众人担心的目光,白岂心头一宽,“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自身的情况,回去后运转灵力把心魔给消灭掉。这次却是我大意了让心魔有了可乘之机。” 蓝洱海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看你也是担心焦急,心魔之事也是情有可原。”顿了顿又说:“下午我和苏兄去昆桐派勘察一二。如果是真的,我看杀戮魔帝破处封印之日应该不远了。过几日天食,魔气昌盛。杀戮魔帝想要出来就看那日了。” 81、第七十六章确信 ... 蓝洱海和苏酿说好后,当天就去了昆桐山下。赵鹄和白岂留下来等消息。昆桐派离旭阳城没有多远,蓝洱海和加急也就用了一个时辰。 对于囚禁杀戮魔帝的地方,苏酿当年曾经来过一会。那时候正是少年得志之时,曾想试一下自己和传说中的魔帝差多少。 因为封印的阻隔,苏酿并没有和杀戮魔帝一拼高下。倒是借着修为高硬是和杀戮魔帝说上了几句话。两个同样狂妄的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在说话的过程中杀戮魔帝嘲笑苏酿是无知小儿,并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出言提点了苏酿几句。 那时候苏酿正处于瓶顶,经杀戮魔帝这么一提点马上茅塞顿开。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和杀戮魔帝的距离的有多大,自此消了比试之心专心修炼。 按着当年的路线,苏酿带着蓝洱海摸到了洞穴内。蓝洱海打量着,他虽然一直知道杀戮魔帝被关在何处,但是却一直没有来看过。苏酿运功提气喊道:“杀戮魔帝,我又来了!你敢不敢与我争斗一番!” 石室内,阎无止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外面的声音猛然间睁开眼睛。嗤笑一声阎无止不甘示弱回道:“你这无知小儿怎还敢来?我被困于这石室中如何与你争斗?不要笑掉大牙。” 陆旬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心一跳,低垂下眼眸掩饰住眼里的喜色。 蓝洱海没想到杀戮魔帝真的回话了,看样子他好像认识苏酿?在蓝洱海疑惑不解的时候,苏酿再次回了过去:“我就是要和你争嘴皮子!” “随你,理不理却是我的事。”阎无止心道有意思。当年他也是看苏酿有意思就出言提点了他几句,看来现在显然收获不小。 苏酿哈哈一笑:“就我说现在世间不安,四处显示魔族作乱。你有何说?” 阎无止对于有人把事情归到他身上,也不恼。这事虽说做的隐秘,但有心之人勘察一番还是可以知晓一二的。但如果有人质问他他却是不愿意回答的。 苏酿久久没有听到回复,再次出声:“我说你被关了这么年在里面有什么想法没有?” 蓝洱海见苏酿越过越过分,出言道:“这么说,杀戮魔帝???恼了可不是什么都问不出了?” 苏酿笑了笑:“你要是问他其他的,他是不会搭理你的。因为我说中了他不喜欢的事物,他才会出声回答我,要是他现在没有被关起来我可不敢这么说。” 蓝洱海明了。传闻杀戮魔帝最容不得别人忤逆与他,但他现在却被关了起来。修为再高也施展不开,只能逞逞口舌之能。 果然,阎无止一听马上回了嘴:“你这小儿,莫不懂得道理。我被关在这里上千年也是因为你们修真界那帮无耻之人以多胜少。一个一个来谁能奈何的了我?” 苏酿强辩:“你也我是小辈,当年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看你现在。” 阎无止越听越气,难道现在修真界已经无人知道他了吗?望向陆旬,阎无止冷声道:“你可知道千年前的杀戮魔帝?” 陆旬茫然;“敢问前辈说的是谁?” 阎无止眯起双眼,寒气大涨。 苏酿又再次道:“哎呀呀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罢久久没有人声。阎无止怒不可揭,想来这些岁月人们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了。等到他出现???他会让他们再重新再想起来。 苏酿和蓝洱海一路御剑飞行,眼看离昆桐山渐行渐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苏酿不解地问:“蓝兄你怎么刚才叫我走?” 蓝洱海面部舒张,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我接到陆旬发来的消息了。” 苏酿不可置信,“难道陆旬没有被抓起来?” 蓝洱海摇了摇头,“陆旬身上带着我们门派的玉牌。这玉牌是每个弟子独一份的,里面有自己的精血。门派中弟子死亡玉牌自己会发送消息过来。 除了这种情况,如果弟子想要对我说什么话,离得近了也是用玉牌接收的。但这只是掌门的玉牌除外,别人是话是听不到的。” 苏酿点了点头,随即道:“陆旬说了什么?” 蓝洱海笑着摇了摇头;“陆旬问我现在白岂怎么样了。可惜玉牌虽说能传话但也只是单方面的,我却是不可以答复他。” 苏酿笑了笑:“难得他有这份心。” 蓝洱海架起飞剑道:“走吧。早点把这个消息带回去。现在知道了准确的消息总是好事,我只是担心该怎么对付这个来杀戮魔帝。” 苏酿露出了凝重了神色,“虽说我现在已是仙人但我也不敢保证打得赢杀戮魔帝。” 蓝洱海一惊:“他当真是无敌了?” 苏酿摇了摇头:“平手倒是可能。” 蓝洱海暂时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只有不让杀戮魔帝从封印之地走出来。”说到这蓝洱海;灵光一闪,“陆旬就在那洞穴内,这样看来必定有什么方法能进去。但杀戮魔帝却出不来。” 苏酿一锤拳,恍然道:“对!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李轴,他肯定知道!” 蓝洱海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点了点头就和苏酿各自分开了。苏酿直奔晋王府,跟着来来往往的下人摸索到了李轴的房间。看着满庭院的珍惜草木,苏酿心里想着呆会顺手拿上一两株,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奢华的房屋。 李轴呵退下人,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恼色。此时艳阳天色、万里无云。李轴缓步向不远处的亭台走去,亭台下是一池春水,李轴喜爱养鱼这池水里面便是按着他的爱好养着十几条鱼儿。 但此时李轴显然无心观赏,他昂首视线却毫无焦距。昨日阎逸亲自到了晋王府内,李轴不想承认心中的一丝窃喜。阎逸一来就对着李轴苦苦哀求要他帮李贸,李轴一同前日拒绝了。但没想到阎逸却以自毁修为来威胁他。 他很犹豫也很气愤但同样有种解脱感,走到这一步他们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李轴同意了但却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阎逸答应。 阎逸问都没问就答应了。李轴割舍下心中的一丝不忍要求和阎逸断绝关系。阎逸怔然,混混沌沌地回了宫。   82、第七十七章抓人 ... 风吹起一次涟漪,李轴再也无心观赏转身离开。一阵微风吹过,李轴瞬间撤退数十米。眯起眼睛李轴暗自评估着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苏酿本想试探一下李轴,看到李轴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有些赞赏。虽说是试探但他也用了二成功力,这么年轻便有如此功力着实不错。 见一娃娃脸少年站在远处,李轴心里暗叫不好,他能感觉到刚才少年不是用的全部功力。苏酿此番的目的就是抓走李轴,当即也不废话直击李轴而去。 李轴也不躲闪,迎上苏酿的攻击。两条身影在半空中飞舞,上下翻飞。 赤手空拳之间李轴已经渐渐感觉不敌,手掌尽是麻痹感,李轴也不硬拼趁着一瞬间的空隙从元府内抽出飞剑。 当飞剑出来的一瞬间,魔气测漏。苏酿微微有数开始动起真格的来了。 李轴握起剑的一瞬间,眉宇间满是对自己的自信。李轴的剑招如同这把剑快!猛!准!招招不落下乘。 苏酿直迎上李轴的剑锋,以掌心的灵力回击李轴的攻锋。这一刻李轴志在必得。苏酿淡淡地看了李轴一眼以李轴看不见的速度破解了李轴的剑招。 李轴眯起眼睛眼里满是斗志,苏酿一个闪身来到李轴身后直劈李轴的颈脖。李轴大事不妙,匆忙躲闪下一秒就不知人事了。苏酿得逞后扛起李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了晋王府。等到府内的下人发现晋王不见了已经是晚上的事了。 白岂先前接到蓝洱海的消息,正是高兴之际。见到苏酿没有跟着回来,好奇一问,得到苏酿去晋王府抓李轴的回答。 当即白岂就愣住了,有这么好抓?这是白岂的第一想法。白岂的第二的反应就去去看李颜夫夫的神色,见到神色无碍,白岂松了一口气。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到苏酿扛着李轴回来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了,白岂看到苏酿果真把李轴抓来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最后还是苏酿一路无视众人的目光把李轴随便放到了一间空房间内。 面对李轴李颜夫夫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对于这个王爷他们是尊敬的但是当这个王爷威胁到全天下的百姓时,这份尊敬就变成了惆怅和惋惜。 李轴一醒来就明白自己被抓了。在脑海里细细想清来龙去脉,李轴不由越加疑惑。他是凡间王爷的身份龙气也是沾了一点,普通的修真者概不会如此做。他虽然得罪的人多,但那么人均不知道他的相貌和身份。 看着身上捆住他的绳索,李轴不由苦笑。这绳索看起来跟平常人家的无异,但是他刚才却是在他身上吃了大亏。本以为既然那娃娃脸少年把他抓了,必然有所图谋。 到他醒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迟迟没有见到有人来。闭上眼睛,李轴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李轴睁开眼睛看着敞开的门扉露出惊异的神色。白岂把门合上,面对李轴的神色白岂早有预料。 李轴笑的有些无奈:“没想到是你。我和记得我和你之间没有仇。”眼神深渊,“仇也是你欠我的情仇。” 白岂动作有一瞬间怔然,“其实你一直在骗我不是吗?” 李轴不笑了,神色开始认真;“你此话何意?” 白岂却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洒然道:“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真的喜欢我,计划从一开始就存在。” 李轴嗤笑:“你说是就是吧。你既然已经这么肯定了还来问我干嘛。” 白岂叹了一口气:“你是何必我也对你说一句何必。你知道我是当年跟在师父身边的小徒弟恐怕也不止因为你感觉敏锐,你的目的是什么还用我说吗?” 李轴笑了,笑的很狂妄,“你说到这里我无话可说。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那你就应该我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实施。假如你如同我预计的那般掉入我布置的情网中,我的计划绝对会更完美。” 白岂皱起了眉毛:“我想求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进入杀戮魔帝的封印之地。” 李轴挑了挑眉,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魔族的人怎么会想到来求我?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白岂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试一试。” 李轴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如若我告诉你呢?” 白岂张大嘴巴说不出什么话来。半盏茶的时间后白岂带着满脸的喜色离开了。 李轴望着月夜,眼里露出期盼。在这个宁静的时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候,那日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阎无止。那时他想他一定要娶他。 怀抱着少年时期的仰慕李轴一次次地去见阎无止。就算被阎无止呵斥也照样欢喜,就连阎无止不要的红绳他也宝贝似的收藏好。 他一直不知道阎无止为什么被关在石室内,年少时支撑他的信念便是阎无止和自己对剑术的喜爱。但是这一切在得知阎无止就是他祖父的时候崩塌了。 从出生伊始就是为了他,童年时的排挤也是为了他,少年时的艰辛也是为了他。知道阎无止便是杀戮魔帝的那一刻他变了,一个如此要强的男人他要不起。 这个时候阎无止还犹自以为他是少年叛逆。为了摆脱这种复杂的情感,李轴尽量不去见阎无止,一年年下来他去见阎无止的次数越来越少。 或许告诉白岂时他一直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想到这李轴脑海里浮现了阎无止的身影,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过他了。 一直以为他的面目会在心中变得模糊,但却从没想到原来他一直把阎无止的身影深深刻在心中。 闭上眼睛,这次就当骗了白岂的补偿。他有信心既然他们进去了也对阎无止无可奈何,对于那个孤单的男人他或许会高兴他这么做也说不定。 等到李轴从思绪中醒来,他焕然明白现在居然已经是早上了。靠在背后的墙上在这寂静的坏境里李轴突然说:“怎么这么晚?” 83、第七十八章行动 ... 苏酿再次去关押李轴的房间查看,一打开门就看到李轴已经消失了。他检查着这间房间,房间里正微不可见地散播着一丝魔气。即使对方的踪迹已经掩藏的很完美。 抓李轴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知道怎么从洞穴内进到石室里面,现在李轴已经说出来了,留不留李轴的人却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带着这个消息苏酿来到了大厅,众人没想到李轴如此有本事,眨眼间就逃脱了。 不过此时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蓝洱海和苏酿等人纷纷商量好去救人。 本来白岂是不让跟去的,但是白岂固执地要去众人无法只好让白岂跟着。白岂虽然知道他这样做任性了,但是他却无法止住对陆旬的思念。最后白岂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众人一路前去,可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在路过一座山峰的时候赵鹄提说要白岂在这里稍等片刻,在此处等他们的消息。 这就是白岂的注意,在这里等总比在将军府干着急要好的多。如此蓝洱海一番人重新架起飞剑朝着昆桐山前去。 蓝洱海试探着按照李轴教的方法来回走动,他仿佛感觉脚底有一股吸力。心里一喜他知道李轴没有骗他。对着其余人说了声,蓝洱海就和苏酿率先进了石室内。 阎无止眼露欢喜,连脸上都带着一丝笑。但是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马上消息不见。 他淡淡地说:“外面可是有什么消息?”抬起头的一瞬间阎无止眯起了眼睛,“你们是谁?” 蓝洱海此时目光正集中在陆旬身上。陆旬看到蓝洱海震惊之余喜形于色,但马上在阎无止看向这边的时候变的面无表情。 苏酿自是不会回答阎无止的话,他率先出手向阎无止袭去。阎无止一个飞身从石床上下来,他打量着苏酿在苏酿再次动手之前说:“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子?” 苏酿眼皮子一抖,当即说:“前辈如何知道是我?”说罢暗地里暗示蓝洱海快快带着陆旬离开此处。蓝洱海会意,假装要去攻击阎无止却是在转眼间把陆旬带带到洞口。 阎无止马上明白了苏酿的意图,显然他没想到苏酿冒这么大危险单单就是为了救出陆旬。他越过苏酿想将陆旬抢过来。苏酿挡在阎无止面前。阎无止当即出狠招。 苏酿硬挡下吐出一口鲜血。苏酿也不甘示弱抽出飞剑和阎无止打了起来。阎无止越战越勇,在苏酿用剑划破他的手臂的时候兴奋到了极点。 苏酿左脚轻挪,纵身横劈。阎无止一个跃起,头微微侧过躲过。贯剑如虹只见“铮”一声阎无止一头青丝当即被削去了一半,头发直垂耳际。 趁此机会蓝洱海拉着陆旬出了石室。看到洞穴内战成一团的现象,陆旬和蓝洱海相望一眼,不约而同加入了战局。 在蓝洱海和苏酿进去的一瞬间,李轴带着一个阴沉的男人率先和蔡亚,赵鹄打了起来。看到陆旬李轴侧身朝着陆旬奔去。赵鹄拦住李轴再次缠斗,李轴显然不是赵鹄的对手。 另一边蔡亚正和不知名男人打的难舍难分,一时之间分不出高下。 男人多次想去救援,但均被蔡亚用法宝拦住。男人祭起法宝放出一堆毒物,蔡亚被那些东西缠上,无心再去管那不知名男人。 男人趁此机会和李轴联合起来,渐渐地赵鹄已经出于下风了,正是这个时候陆旬和蓝洱海出来了,李轴想去攻击陆旬于是就出现了以上的那一幕。 蓝洱海和那男人打了起来,陆旬则和李轴一对一打了起来。赵鹄去解救蔡亚。李轴对于李轴全力打,对于这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李轴虽然几次和他对打,但是他却一直隐藏自己的真是实力。面对一场他期盼已久的战斗,李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急切。 陆旬和李轴的功力相差无几。他惊讶李轴以前的藏拙,随即提起十二分心对付起李轴来。刀光剑影,处处可见一片银光。陆旬比之李轴技巧略胜,但整体却是李轴更胜一筹。 陆旬分析着李轴的漏洞,歪头躲过李轴的剑锋。李轴上前二步,横劈。陆旬眼睛一亮,跳跃起身收起飞剑,单手抓住李轴的肩膀,肘部扣住李轴的颈脖 李轴左腿微移,勾住陆旬的小腿就要把陆旬甩开。陆旬狠狠一踢李轴顿时招架无力。 这个时候蔡亚已经跑去帮助蓝洱海了。赵鹄看到毫无反抗之力的李轴,对着李轴的胸口就是一掌,李轴喷出一口血眼前犯晕。 陆旬一惊,望向赵鹄。赵鹄面带急色:“苏酿到现在还没出来,我怕里面的情况恐怕不好。” 陆旬明了。彼时蓝洱海和蔡亚联手把不知名男人击退。赵鹄见此毫无顾忌跑向洞穴内,“轰”的一声石室内传来震耳的轰鸣声。众人暗叫不好,满目的烟尘中,苏酿面带倦色,捂住流血的腹部借着剑的支撑缓慢地走了过来。 看到苏酿,赵鹄急忙跑上前。苏酿皱起眉头说:“快,我们快些离开此处。待会昆桐派的人来了可就不好说了。” 赵鹄带着苏酿率先离开,其他人见状纷纷飞离。 索看到李轴受伤,跑到李轴面前面带焦急:“殿下,这是属下的闪失。” 李轴扯过衣袖擦了擦嘴旁的鲜血,借着索的力量站了起来,“走,我们去看看我祖父。” 看着这个他亲自看大的青年,索心中此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李轴一进去便看到阎无止正坐在石床上,浑身狼狈,面色尤其苍白。这些带给李轴的远没有阎无止衣袍上的鲜血和只剩下耳际的青丝冲击大。 他几乎是冲到阎无止,他承认这一刻他后悔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出去!听见没有!” 索脸上有一刻反应不及,但马上他就退了出去。阎无止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愤怒:“是你告诉他们的对不对?” 李轴闭上眼睛,“是。” 阎无止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可是此刻陆旬疼的却是心。阎无止还不够解气再次扇了李轴二个巴掌,他看见他看好的继承人心中的气就源源不断,“你现在就想当魔帝了?” 李轴感觉心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很疼。他抬起头看着阎无止;“祖父您惩罚我吧。” 阎无止大笑:“惩罚?我出去那日自然会罚你!”从石床上下来,站立到李轴身后,“‘万箭穿心’就由你来承受,如何?” 李轴眼睛微眯,“好!” 白岂在原地战战兢兢地等着苏酿等人回来,约等了二个时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一盏茶的时间又快过去了。虽心知这样着急不是办法,但是白岂却是无可奈何。 蓝洱海骤然下降,蔡亚示意陆旬跟上去,旬疑惑中陆旬也跟着落到了地面。赵鹄和苏酿先行一步回去疗伤了。 看见陆旬,白岂大喜。这些日子的思念,已经让他分不清眼前的陆旬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的陆旬。在陆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岂就跑了上去。 陆旬回过头看了看蓝洱海,在瞧见蓝洱海和蔡亚不怀好意的笑时,破天荒的红了脸。 他没想到这么危险的时刻白岂居然会跟上来,幸好这次行动成功了。这些时日陆旬心里总是不由担心白岂知道他被抓后会承受不住。 一直以来白岂都把他当成万能的,陆旬也知道白岂现在在修炼中的信念是他。有时候如果不是白岂偶尔的眼神,陆旬还真怀疑他是一头热。 白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像小孩子一样扑进陆旬怀里。陆旬回抱住白岂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体会着这一刻。蓝洱海和蔡亚悄悄地退至到了一旁。 听着陆旬的心跳声,白岂感觉这一刻如此真实。把自己埋进陆旬的怀里整个人的重量依附在陆旬身上。陆旬捧起白岂的脸,视线来回扫视着白岂的脸,凑上前轻轻地吻过白岂的脸颊。白岂捂住被亲吻的脸颊,笑的有些傻气。 温存够了,白岂才隐约想起来李颜夫夫还在家里等着他!有些羞愧地推开陆旬,惹来陆旬诧异的目光。白岂解释道:“小爹爹他们还在家里等着我们的消息。现在天色都这么晚了。” 陆旬这也才刚想来,拍了拍额头道:“我也是的。” 四处寻找蓝洱海和蔡亚的时候,陆旬和白岂才知道蓝洱海早就带着蔡亚走远了。一路上面对蔡亚的暧昧的目光两人都觉得分外烫人。 李颜夫夫正在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见到回来。白岂和陆旬一进来就看到李颜在大厅焦急地张望。 “小爹爹!” 听到白岂的声音,李颜回头一望果然是白岂没错。再望到白岂的陆旬时更是惊喜。 白岂想到耽搁的这会功夫中,荣铮和李颜心里有多担心有些怨自己。脸上挂着笑,白岂一路小跑到李颜身旁。这一跑可把李颜吓坏了,“慢点跑!注意脚下!你现在可还怀着一个呢!” 白岂只感觉一阵风吹过,整个人就被陆旬抱住了。陆旬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眼里闪着黝光,待到一扫视白岂的腹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本来想晚点再告诉陆旬,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知道了。白岂眨了眨眼睛。   84、第七十九章计划 ... 临近第二天凌晨,赵鹄才带着苏酿姗姗来迟。苏酿的脸色明显比昨天好了些,身上也没有昨天的伤。 众人虽然知道昨天赵鹄带着苏酿去疗伤了,但也没想到苏酿能好的这么快。静坐了一会,赵鹄悠悠开口:“昨日我已经将事情通知了昆桐派的掌门人。” 蓝洱海不赞同地皱起了眉,赵鹄安抚道:“蓝兄稍安勿躁,前段时日我不出现在修真集会上却是有原因的。”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赵鹄继续讲:“事因在修真集会前期我接到了一则消息。修为临近飞升的修士均要去一个地方,具体什么地方我也只知道是在修真集会附近。昆桐派前一期的掌门也在其中,我每日到那个地方去输送灵力。” 蓝洱海惊异:“昆桐前一期的掌门不是飞升失败,魂飞魄散了吗?” 赵鹄道:“我原先也是这么以为的,现在看来不是了。我猜我每日去的那个地方其实就是昆铜山!封印住杀戮魔帝的符咒已经一千年了,上面的灵力恐怕已经退化了。所以我猜他的目的就在于此。” 蓝洱海陷入思考中,“昆桐对杀戮魔帝明显早有防备。” 赵鹄点头:“我告诉他们就是因为恐怕这几日杀戮魔帝就会急着出来了。早做准备总是好事。不过昆桐派一个怕单凭他们的力量制止不了杀戮魔帝,已经在一天的时间内通知了修真界。” 众人默然。 转眼间三天流逝。昆桐山脚下不知何种原因,突然间热闹了起来。只见来来往往的人群上山、下山。李轴尾随在三个青年身后朝着上山的路前进。尽管人多但是上山下山多为青年和少女,他们神情兴奋,眉目间满是志得意满。 李轴低下头嗤笑,加快脚步。越到山顶人反而越少。仅仅只有几个人在山顶处驻足。四周渺渺烟雾绿、树成荫。 “师兄!你说我们把那个杀戮魔帝给杀了,我们是不是就是修真界的大英雄了?” 少女悦耳的笑声传来,“师哥那是当然的了。” “胡闹!还不快快到山腰去!其他门派的弟子均在那。要是被师父发现了,我可不敢保你们!”抚额,他现在最后悔就是带着两个不知天地厚来了山顶。 少女尽管不情愿,还是扭扭捏捏地跟着下了山。 李轴从大树后面出来,快速跑到悬崖边,跳了下去。 山洞内,索和那日在将军府中的老人在原地待命。索看到李轴恭敬上前行礼,老人神态漠然对着李轴点了点头。李轴见怪不怪,对于这个据说是阎无止心腹的人,李轴想来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况且李轴也看得出来人家根本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不过,“吴长老,外面我已经准备妥当。”李轴道。 吴长老抖了抖袖子,“既然好了,那么就开始吧。” 李轴惊异:“不是说晚上开始吗?” 吴长老闭目养神,不愿搭理李轴。 李轴不再追问,进了石室中。彼时阎无止正端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方卷轴。听到声响,阎无止目不斜视专心看着卷轴。李轴静立在一旁,没有丝毫要打扰阎无止的意思。 在阎无止看不到的地方,李轴眼里微微露出了一丝灼热。他贪婪地吸取着阎无止的气息,阎无止脸上的每一条线条李轴都在心中细细描绘。 阎无止回转过身,李轴很好地把眼底的灼热换成了漠然。他走到李轴面前,李轴有些吃惊没想到阎无止居然还比他要高一个头。阎无止傲然直视李轴,“明天我就要全天下记住我的名字!” 阎无止眯起眼睛,“李轴,外面已经安排好了没有?” 李轴低垂着头,“已经安排妥当。”顿了顿,“我相求祖父放过我父妃和弟弟。” 阎无止“哦”了一声,语气间尽是讽刺,“你现在自身难保,怎么还管的了你的亲人。” 李轴反问:“祖父不就是我的亲人吗?” 阎无止哈哈大笑,“我可没有亲人这种东西!” 李轴默然,低头不语。过了半响后,对着阎无止一行礼,“祖父,我告退了。” 阎无止挥了挥手。 白岂众人正在昆桐山的半山腰上。昆桐派为了迎接前来的修真者,在一夜之间建起了数栋房屋,并设下了结界以免凡人误入。 在第二天大批的修真者赶来,连续五天的人流。在第七天还是有闻讯而来的修真者。白岂和李颜说好后,就连续和陆旬在昆桐山住了六天。 眼瞧着,关押杀戮魔帝的地方还没有丝毫动静。众人不由急躁起来,又碍于昆桐派的面子继续耐心等待。这天饷午,原本毫无动静的昆桐山突然剧烈摇动起来。众人大惊。 各大门派掌门了然,各带着门内的精英弟子飞向封印之地。在各大掌门走后,弟子们自发组织前去。白岂和陆旬正混在这些弟子当中。 山崖底下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流,各大掌门早已飞进山洞内。山洞内魔气外露,各大掌门见状纷纷合力将洞口封住。 地面下,一群黑影潜伏在原地不动。他们维持着不动姿势直到饷午过后。 “啊!”一声惊叫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随即惊叫声越来越多,还带着打斗的声响。一群面貌模糊的黑衣人突然从地面下冒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势如破竹,即使同伴牺牲也依然和众人拼斗。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低阶弟子被杀害。黑衣人仿佛不受影响,收割着人命。 陆旬一剑砍去一个黑衣人的头,带着白岂架起飞剑飞到半空中。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黑衣人面对空无一人的地面,再次定在了原地,不动。 陆旬趁机用法宝收拾地面的黑衣人。众人恍然大悟,在一片法宝过后,地面上单单留下了一个个的大坑洞,黑衣人消失不见。 在众人还忙着对付黑衣人的时候,陆旬偷偷和白岂去了山洞,发现洞口的结界,陆旬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可是众位掌门联手布下的,只好在原地等待。 蓝洱海随着昆桐派掌门的脚步,来到了一个密道内。在进来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居然另有其路。惊讶过后,蓝洱海全心注意着周围的场景。密道过后,蓝洱海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剑冢。等到蓝洱海从震惊中收拢心神,周围的人还沉浸在绝世神兵的震撼中。 “铮”的一声,如同唤醒,越来越多的剑开始蠢蠢欲动。万剑齐鸣,唯独最中心的一把剑纹丝不动。蓝洱海探究地看向中心点,这把剑相比其他剑没有丝毫起眼的地方。它就像一把普通的铁剑平庸、不打眼。 众人听到万剑齐鸣,各自惊醒。摆出防备姿态。昆桐派掌门安抚道:“大家不要着急!跟着我走,剑是不会自动攻击的!”说罢,率先走了几步。 众人收起武器,跟在昆桐派掌门身后渐渐穿过了整个剑冢。蓝洱海最后看了最中心的那把剑,心中了然。据说‘神兵穿身’中住着剑魂的那一把剑,原本是当时昆桐派的掌门。昆桐派不同于其他门派是弟子相承,而是子继父位,代代如此。 蓝洱海猜想下一关该是‘万箭穿心’,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众人疑惑地看向昆桐派掌门。昆桐派掌门“咳”了一声:“这是火浴,只要感受到魔族的气息就会自动发起进攻,再过去就是关押杀戮魔帝的地方。”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戒备。 一墙之隔。蓝洱海望着眼前的岩壁,心中感慨。彼时,昆桐派掌门运转灵力,岩壁顿时出现了阎无止的身影。 阎无止面色淡漠盘坐在石床上。一直到吴长老进来,阎无止才有了一丝动静。 吴长老恭敬一拜:“陛下,外面已经开始行动了。” 阎无止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把李轴给我进来。” 吴长老退下。顷刻间,李轴出现在了石室内。阎无止昂首打量着李轴,在瞧到李轴不为所动的表情后,心里闪过一丝怒气。 “你随我来。”阎无止压下心绪,转而领着李轴来到右侧的石壁前。“我待会打穿这扇墙壁,你见机跟上。” 李轴道:“是,祖父。” 众人看向昆桐派掌门,昆桐派掌门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既然杀戮魔帝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么我们就在‘神兵穿身’把关。” 众人点头同意。 蓝洱海反而想到了刚才吴长老说的‘外面已经开始行动了’,心中忧虑,“王掌门,现在外面全是修为不高的弟子,刚才杀戮魔帝一番话。” 众人都开始沉默。昆桐派掌门也即是王掌门,沉吟了片刻说:“为了整个修真界,他们牺牲的光荣。外面全是一些低阶弟子。”言外之意就是不打算去救那些弟子。精英的弟子他们已经全部带离了,外面全是一些弃子。 蓝洱海没有再说什么。众人按照原路返回。蓝洱海走在最后面,秘密地用玉简告知苏酿里面的情况。在早先几人就商量好,蓝洱海进去观察,苏酿等人在外面等候。在最后蓝洱海犹豫了一番,还是通知苏酿等人去看看外面的情景。   85、第八十章身死 ... 阎无止控制体内的魔气和石壁上的符咒相抗争。如果不是千年过去符咒的威力大不如从前,阎无止也不敢贸然行动。趁着现在!阎无止就着刚才的空隙迅速打穿一块石壁。“轰”的一声,石壁上出现一铜锣大小的洞。 阎无止化成一阵黑烟,钻过洞口。李轴紧随其后。 阎无止眯眼眼睛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他本以为第一关会是‘万箭穿心’却没想到是‘火浴’。关于这三关,阎无止本人也不甚清楚。 “你去把火给灭了。” 李轴身子微不可及地颤动了一下,“是,祖父。” 如果要从其中开拓出一条路,李轴也要耗费不少功夫。但是如果要全部把火给灭了,李轴却要为此付出不少代价。 李轴闯进火海中,忍受着灼烧。强自调出灵力浇灌到火海里,火碰到灵力反而烧的更旺盛。李轴在火势助长的同时趁机找出阵的中心。没错,这就是一个阵。 半刻钟后,原本沸腾的火海突然间消失不见。李轴疲惫地走到阎无止身前,此时李轴身上均有不少被烧伤的痕迹。 阎无止面色不见丝毫变化,在确定火势消失后。加快脚步朝着前方发出亮光的洞口而去。 李轴微微对自己辽了会伤,在瞧见阎无止走后,紧跟其后。 万剑齐发就是此番情景,阎无止的到来让万剑率先发起攻击!四面八方的剑朝阎无止涌来。阎无止用魔气护住自己,用魔气化作一把把剑回击。 魔气碰到剑,发出刺耳的鸣声。几乎同时,万把剑折翼。 李轴赶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此番情景。李轴心里涌出了一阵悲痛,他知道这是剑传给他的意念。 李轴的目光落到了唯一一把完好的剑上,眼里闪过惊艳。 从外表上看那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但是李轴却是看到了他的光华之处。锋芒不露,好剑!李轴赞叹。这个时候他几乎忘却了身在何地。 突然间,铁剑变化出七把分身,各自对阎无止发起攻击。剑势凶凶,无一不快! 阎无止旋身,脚踩过其中三把剑。趁机抓住其中一把,一个劈刺用它来抵挡其它几把剑的攻击。霎时间,二把剑自爆。 剑居然不愿相残,阎无止嗤笑。抓住这个弱点,阎无止快速把剩余的五把剑解决。 又是一瞬,铁剑又飞出三把剑。这三把剑齐飞,连攻击阎无止的动作都是一样的。阎无止挡住攻锋,却不想其中一把剑突然袭击阎无止的喉部。 阎无止空手抓住剑锋,黑色的血顺着剑身留下。其它两把剑趁机攻击,阎无止化出身外化身与其他两把剑缠斗。 阎无止手中的那把剑还想前进,被阎无止的魔气给震落。 有了两个化身的帮助,阎无止快速飞身到铁剑旁。铁剑似有所感,飞到半空中。一道亮光闪过。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手持铁剑出现在了原地。 这个中年就是剑魂。 阎无止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从漫不经心过渡到了满脸肃然。 当年他被关押,中年男子就出了很大一部分力。没想到他居然甘心化为剑魂镇守在此处,就是为了今天。 剑魂对着阎无止盈盈一笑:“好久不见。” 阎无止嗤笑。 似乎早已经料到了阎无止是这个态度,剑魂耍了一个剑花道:“请!” 阎无止率先发起攻击,闪身到剑魂身后。剑魂身体虚化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已经到了阎无止身侧。阎无止一惊,快速后退。 阎无止眯起眼睛,再次缠了上去。剑魂剑招优美,每一招就如同在漫步,不快不慢恰到好处。反观阎无止赤手空拳,以身肉搏。与剑魂硬碰硬。每一招大开大合,刚劲霸道。 两个人的招式越来也快。以肉眼不见的速度拼斗。 李轴目及,只能偶尔瞄到一片衣角。如果不是四周强烈的剑气,李轴还以为两个人已经到别处去打斗了。 阎无止许久没有打的这般畅快,心中豪气大涨。打斗间越发加大力度。剑魂以柔克刚,一个妙招把阎无止施过来的力道,反弹过去。阎无止侧身躲过,转身又再次迎上。 剑魂面色越发严肃,虽他现在不落下风。但到底还是借助剑的力量,待到再过一会他恐怕就要输了。剑魂深吸一口气,也罢。反正他镇守在此处就是为了消灭这个魔头。只是可惜了这把剑。 阎无止眼底闪过兴奋,掌力落到剑魂心窝处。 剑魂眼里露出笑意,“你就和我一起消失吧。” 察觉到不对劲,阎无止想抽身。可是却被剑魂死死地按住。最后一阵强光爆出,原地再也没有了任何身影。唯独一把剑跌落到地面上发出“哐当”一声。 李轴不敢置信,快速跑到事发地。 “当”李轴惊醒,望向脚下。他能感觉到这把剑已经变成了一把普通的铁剑。捡起这把曾经是绝世神兵的剑,李轴轻轻触摸着它的剑身。哀叹一声把它收进了元府内。 李轴怔怔望着空荡荡的剑冢,心中麻木。 “砰!”的一声响,李轴回头,惊喜地发现阎无止此时正躺在不远处。 阎无止面色青白,嘴角还不断溢出鲜血。浑身颤抖,身上多处伤口。连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李轴扶起阎无止,神色紧张地询问:“祖父,我扶您先去休息一下如何?” 阎无止点了点头,“待会帮我运功疗伤。” 一个时辰过后,阎无止睁开眼睛,从地面站起,“走吧。” 李轴有心想劝阻两句,但想到阎无止的脾气还是算了。他心知此次阎无止受的伤在这么断的时间内不会大好,恐怕现在功力也下降了不少。带着忧虑李轴跟随在阎无止身后。 阎无止突然停了下来,“最后一关是‘万箭穿心’。” 李轴低垂这头看不清表情,“我会尽力的。” 阎无止转身继续走,洞口的强光越盛,阎无止心中就是兴奋。待到走出,阎无止眯起眼睛看着洞口,心中警铃大作。 李轴惊异:“各门派掌门?” 阎无止心中明了。各门派掌门却不客气,团团把阎无止和李轴包围住。阎无止率先把一个掌门打伤,以一人之抵挡三人。 李轴看到阎无止在受伤后还有如此功力,心中的大石放下。专心对付身侧之人。 众掌门惊惧,纷纷联合起来对付阎无止。 阎无止哈哈大笑:“小辈,莫要在此处丢人!” 众人看向昆桐派掌门,昆桐派神色淡漠没有丝毫急色,“诸位不要着急!马上这魔头就会身死!我们此番缠住他尽可。” 众人均以为这是昆桐派安抚人心的话语。尽管如此各门派掌门还是尽心尽力缠住阎无止。 阎无止傲然;“今日就是你们死期!” “那可不一定。” 阎无止望向远处,苏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现场。众人惊异,议论纷纷。 阎无止瞳孔一缩,转身就想遁走。以他现在的修为和苏酿对打,胜负自然明了。苏酿不知道阎无止受了重伤,只以为阎无止另有图谋。 但不管什么计谋,苏酿今日都要尽力把阎无止消灭。 阎无止见苏酿奔来,故弄玄虚硬是接下苏酿一剑。内脏翻腾,血气上涌。 苏酿一惊,他本想趁着阎无止虚弱的时候下手,这样的话成功的几率也就更大。前几日被阎无止打伤,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实际上苏酿知道这么多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养好。 一时间二人僵持在了原地。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突然,昆桐派掌门大声喊道:“魔头!你的孙子早我手上!” 回转过身,阎无止看到的是李轴无反手之力被昆桐派掌门持剑相挟。阎无止看了一眼就转过身,目光不再落到李轴身上。 昆桐派掌门大喊:“魔头!我现把你孙子杀了如何?!” 众人虽不耻昆桐派掌门的行为,但也知道也是分散阎无止心神的大好时机。 阎无止薄唇轻启:“随便你。” 众人惊愕。唯独昆桐派掌门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李轴表情淡漠,心中却是疼痛泛起。但同时他也知道阎无止说的是真的。 苏酿知道机会不多,在和阎无止僵持了一段时间后,率先发起攻击。阎无止皱起眉头和苏酿对打起来。阎无止猛然发现他的身体不对劲!他受的伤明明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现在他却能明显感到他的身体正在变得虚弱! 越打阎无止越感觉力不从心 。身体寒气里四溢,四肢如同被针扎一般。到了最后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苏酿发现阎无止的不对劲,随即惊讶的发现阎无止的七孔都在渗血! 眼前晕眩,阎无止紧揪住胸前。他感觉他的心似乎在被人拉扯,身体如同被人用箭穿透,再一次次拔出,刺入。各大掌门和众人的脸在阎无止在眼里仿佛变成了讥笑,他们正在嘲讽着他! “啊!!!”阎无止捧住脑袋,昂首大叫。状似疯癫! 众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昆桐派掌门大叫:“快!‘万箭穿心’起作用了!快来人上前把他给杀了!” 众人惊醒!震惊间谁也没有动作。 昆桐派管不了许多,着急间顾不上李轴。拿出飞剑就想往阎无止的方向前去。李轴眼皮一跳,趁着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猛然间拦住昆桐派掌门。 昆桐派掌门当即不客气,招招皆狠!李轴几次差点被昆桐派掌门击中致命点。或许是恼羞成怒,昆桐派手下再也没有留情,一招直击李轴太阳穴。 李轴最后见到的便是阎无止赤红着眼跑来的情景。茫然间,李轴听到了肢体倒地的声音,之后一片沉寂。 阎无止疯了,他只知道他要杀死在场的所有人。把他们统统都杀死!一个都不剩!首当其冲便于昆桐派的掌门,阎无止赤红着眼在杀死昆桐派掌门后,扯出他的魂魄将他魂飞魄散!阎无止抱起李轴被红染红的尸身。眼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后又恢复疯癫。 众人惊恐!转眼间阎无止又杀死二人。喘着粗气,浑身浴血。阎无止把目光望向远方。他的瞳孔在逐渐扩散,脸色的神情变的僵硬。 “碰“的一声,阎无止抱着李轴的尸身永远闭上了眼睛。 一片寂静。苏酿上前看着两具尸身。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带起尸身御剑飞行消失在了原地。 自此之后,世间再无人提起杀戮魔帝的名字,也无人说起。 同年,帝诏告天下,晋王文成武德,忠孝仁义,于年病逝于旭阳城内。特加封晋武帝,以帝王身葬皇陵。满朝哗然请求撤下晋王晋武帝的头衔,追加为晋仁亲王。帝不允。 在一处深山间,一座坟墓不知何时屹立在了山顶。石碑上无字。 86、第八十一章飞升 ... 等到陆旬接到阎无止已经身陨的消息,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在此之前,陆旬发现洞口被众掌门布下结界后,就带着白岂返回了地面。 没想到继黑衣人之后,那日的在将军府出现的老人和阴沉男人同灼阳子,一同出现在了悬崖底下。吴长老扫过这些低阶弟子最后把目光触及到了陆旬身上。 他吩咐灼阳子附耳过来,“你和索杀光这些低阶弟子。我对付完陆旬后就去接应陛下。” 灼阳子点了点头。 陆旬见此,特意分散吴长老的注意力飞身到人少的一块的地区。吴长老闪身来到陆旬对面,狞笑:“上次让你逃了,这次我要你死!” 陆旬不为所动,专心注意着吴长老的招式。吴长老虽不把陆旬放在眼里,但也想快速把陆旬解决。一出手就是狠招。 却是这个时候赵鹄和蔡亚突然出现在了悬崖底。蔡亚去前去与索和灼阳子周旋。赵鹄瞧见吴长老心知这才是领头人,随即前去助陆旬一臂之力。有了赵鹄的帮忙,吴长老渐渐出于下风。 吴长老满脸急色,最后想甩开两人赶去接应。赵鹄见状联合陆旬合力把吴长老打成重伤。在吴长老惊恐的目光中赵鹄割下他的头颅。 有了赵鹄和蔡亚的帮忙,索和灼阳子几乎是连连败退。突然间索睁大眼睛,再一探已经了无气息。陆旬感到稀奇。灼阳子见事不妙,想逃。被陆旬截住强行送入了轮回中。 蓝洱海是最先到悬崖底的,看到并没有太多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蓝洱海宣布了阎无止身死的消息。 陆旬心底遗憾没有看到高手之间的对决。 蓝洱海在瞧见索的尸身后,感叹道:“没想到他居然对下了符咒,主人死,自己亦不能独活。” 众人惊讶。 筹措了一番,白岂问道:“师公,李轴他是不是也身陨了?” 蓝洱海点了点头。 白岂默然。他为李轴感到惋惜。 几乎在众人皆是沉默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雷云翻滚,一道强光从天空中降下,“赵鹄接雷劫!”声似洪钟,响彻大地。 众人哗然!但都是纷纷撤退。赵鹄长大嘴巴,显然不知道他是今天渡劫。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预知到。况且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赵鹄皱眉。 苏酿刚刚把阎无止和李轴的尸身处理好,猛然间听到赵鹄应劫的消息,架起飞剑飞快赶往悬崖底。 这个时候雷劫已经开始了。天空中劈下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闪电!几乎瞬间就达到了赵鹄头顶!赵鹄运转灵力撑起一个防护罩抵挡住第一道雷劫。 苏酿赶到的时候苏酿正好开始渡过第二道雷劫,苏酿飞身过去替赵鹄接住第二道雷劫。赵鹄惊慌,上下扫视确定苏酿没事后,后怕地抱住苏酿。 雷云再次翻滚,洪钟般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大地上,“仙君,您犯规了!” 苏酿大声道:“我犯了何规” 半响无言,只有雷云翻滚和轰鸣的闪电声。突然,一道强光照在赵鹄和苏酿身上,二人随着强光逐渐上升。 “雷劫结束。”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言中凶残无比的飞升,此刻居然如此简单就成功了! 陆旬大喊:“我有事情想求教仙人!” 半刻无声,原本陆旬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此刻见无声但也不显失望。但是远在云层支上,一个粗壮的汉子却被苏酿押着威胁。 面对苏酿凶狠的目光,汉子叫苦不迭。“何人有事讨教?”说完后望向苏酿。直到苏酿点了点头,汉子才松了一口气。 陆旬惊喜不已:“我想请教仙人我何时飞升。” 汉子扫视了一圈陆旬答:“一百年后。” 陆旬又问道:“我想问我道侣何时飞升。” 汉子把目光望向苏酿,苏酿拨开云层指着人群中的白岂说:“这是我亲戚,你看着办。” 汉子一口气差点没有顺过来,“九百年后。”本来按照白岂的情况一千年后飞升都有可能,但汉子想到苏酿硬是缩短了将近一倍的时间。 陆旬沉吟了片刻道:“飞升之时我甘愿放弃仙位,在凡间做土地。”蓝洱海便是如此,当年在飞升之时,因为蔡亚还远远不能飞升,蓝洱海就放弃了飞升甘愿留在凡间。不过这件事却是没有多少人知晓。 汉子几乎想死,他深吸一口气,“否!一百年后一同飞升!” 苏酿在汉子身后笑了。 陆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满脸喜色地看向白岂。白岂也是晕乎乎的。从赵鹄飞升开始他就怀疑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现在他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出了问题。 目睹这一幕的弟子对飞升充满了希望。更有着在飞升之时和仙人讨价还价。当然,这个后果却不是众人想的这样的了。 当他们经过千辛万苦终于飞升的时候,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忆起赵鹄的飞升事件。为什么别人飞升那么容易,他们飞升就这么难,实在是悲从心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众人散去,陆旬等人回到将军府。李颜夫夫心知已经无事了,大喜。只是在听到结果之后,荣铮沉思了片刻,说要把李轴的消息告知皇帝。 李颜怕皇帝怪罪于荣铮。荣铮长叹道:“皇上是个好皇上。就算他怪罪与我,我大可以再次请求到外地去。” 李颜是担心则乱,听荣铮这么一说才想到皇帝是信赖他们的。 连夜荣铮就进了宫,当时李贸正如同往常一样在批改奏章。他抬起头问:“荣卿家有何事?” 荣铮对着李贸连磕了三个响头,肃然说:“微臣此次是来禀告晋王的消息。” 李贸大喜。几日前兄长莫名消息,虽然父妃叫他不用担心,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到关于李轴的消息李贸怎么不喜? 荣铮道:“晋王身陨。” 李贸猛然间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崩地裂,一阵晕眩后不醒人事。耳边只听到公公慌忙喊太医的声音。 李贸如何相信李轴身陨的消息暂且不说。 同年,帝诏告天下,晋王文成武德,忠孝仁义,于年病逝于旭阳城内。特加封晋武帝后,又传出太上搬离寝宫落发为僧的消息,帝钦赐法号,青缘。特赐常迩寺主持。   87、第八十二章正文完 ... 白岂忧愁地看着自己的肚子,长叹一声翻出盘子里的水果“嘎巴,嘎巴”就开始啃了起来。 兴许吃的腻味了,白岂托着肚子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起来。摇摇晃晃的到也没有多大障碍。 走着走着白岂就开始不满足于单单在房间里走动了,自己偷偷摸摸地顺出了门。 听到动静,白岂闪到柱子后面。看着过路的下人走过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以为这一胎要怀很久。但没想到到了三个月之后他的肚子就像皮球一样迅速膨胀。陆旬也很惊讶,按道理修真者的孩子应该怀很久才会显出肚子来,但白岂???陆旬慌忙间喊来蓝洱海。 蓝洱海表情怪异地检查完后,说白岂腹中的胎儿已经开始长大的,几个月就出生了。 白岂惊呆了,抱住自己的大肚子无所适从。 最后蓝洱海仔细问过后,才得出可能是白岂修为的问题。正是因为修为低所以孕期才不长。但是他现在不管保证白岂腹中的胎儿是否跟修真者的胎儿一样,嗯,强壮。 陆旬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白岂不出问题就好。 白岂抽搐地开始了孕夫生活。 深吸一口气,白岂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天是从此蓝过,连小鸟的叽叽声都变得悦耳了。 “幺娃?” 白岂浑身僵硬,干笑着回转过身来,“大哥,出来散步啊。” 荣裘皱着眉扶住白岂,“要注意点,等你生完了你想去哪里大哥都不会拦着你。” 白岂满脸苦相:“大哥让我再在外面呆一会吧。” 荣裘坚决拒绝:“蓝掌门说了你这几天随时会生,最好还是不要放你出去。” 都被关了一个月了,白岂心中憋屈,“就一会让我晒晒太阳也行的,其实快生之前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荣裘点了点头:“那是普通孕夫,你可不行。” 白岂丧气。最后荣裘还是不忍心,陪着白岂在院子里晒了一盏茶的太阳。眼看白岂看恋恋不舍,荣裘还没等白岂说出口,立马拒绝。 白岂只好再度回到房间。到了这个点白岂又饿了,荣裘问清楚白岂要吃什么后,屁颠屁颠跑去厨房。白岂把手按在肚皮上,感觉着里面的胎儿。在胸腹之间白岂能感受到圆而软的触感。 会心一笑,这是胎儿的屁股。在肚子越来越大后,白岂经常检查自己的胎位,还专门叫陆旬做出了一个听音筒,专门用来听胎心音。 “嘎吱”门扉开了。白岂转身望向门口,随后惊喜地站了起来想要上前抱住陆旬。 陆旬惊吓,三步二步走到白岂面前接住。 白岂道:“不是说,继任大典要举行三天吗?” 蓝洱海卸下掌门的位置,将掌门之位交托于蓝易天。这几天正是蓝易天继位典礼,陆旬昨天就是去参加典礼的。 陆旬紧了紧怀里的白岂,“我放心不下,在易天接过掌门令牌后,我跟师父说了一声就回来了。”低下头亲吻了一下白岂的脸颊,“小孩有没有闹你?” 白岂回亲了陆旬一下,嬉笑道:“都快生了,他没有闹我。” 陆旬挑了挑眉,“要是生出来才好。” 白岂点了点头:“天天带着一个大肚子。”说着白岂摸了两下肚皮。陆旬的手覆盖在白岂上面,抓着白岂的手在肚皮上游离。 “幺娃!”荣裘的声音嘎然而止。在瞧见房里的陆旬后荣裘放下手里的碗,朝着陆旬暧昧一笑转身离开,临走前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白岂舔了舔嘴角,这碗里的是红豆饼。 待到白岂吃饱了,已经过去一刻钟的时间了。糜足地抱住肚子,白岂享受着躺在陆旬怀里,突然间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正在白岂感慨万分的时候,腹中突然发出疼痛感,有明显的下坠感。白岂一只手按住腹部,另一只手紧拉住陆旬的衣袖,“我好像要生了!” 陆旬大惊,快速把白岂抱至床上。打开门大声喊道:“快来人!” 拐角的下人听到召唤,慌慌忙忙跑了过来,陆旬指着其中一个说:“你去叫老爷过来,说少爷要生了。”又指着另一个下人道:“你去厨房烧热水,顺便再叫一个下人去把接生婆请来。” 说完后陆旬又急急忙忙地赶到白岂床旁。这个时候白岂疼的还不是特别厉害,只是一阵一阵的抽的疼。 李颜夫夫和荣裘和荣坞兄弟接到消息已经往这边赶了过来。李颜叫其他人在门口等,他先进去看看,李颜一进去顾不上手伸进被子里摸着白岂的肚子。片刻后李颜松了一口气。 李颜问陆旬:“幺娃疼了多久了?” 陆旬道:“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 李颜为白岂盖好被子,对陆旬道:“你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陆旬想留在这里,张口想说。李颜拦住陆旬的话头:“你现在留在这里不光我紧张,幺娃也紧张。” 白岂没有说话。说实话他并不想陆旬留下来。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是一种煎熬,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不想让陆旬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在陆旬走后,接生婆也被下人请过来了。白岂一看是个婆子,起初还有些尴尬。但坠痛感越来越严重的时候,白岂反而顾不上许多了,耳边只剩下接生婆絮絮叨叨的声音:“憋住气,别急着用力这个时候孩子还没有下来呢。我喊你用力的时候你再用力。” 白岂感觉他双腿间留下了液体,双腿大张,肚皮在蠕动着。身后一阵阵撕裂感,白岂咬牙忍了下来。在接生婆说用力的时候,白岂大送了一口气。 “生了!生了!再加把力!”接生婆道。 白岂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收缩着肠道。感觉小孩生出来了,白岂无力地收拢双腿。 “哇!哇!”小孩的哭啼声响起。 接生婆包好小孩,微微翻转小孩的身子查看小孩的性别。轻笑道:“这位公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李颜看到白岂生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接过接生婆怀里的孩子抱到白岂眼前。 白岂看着眼前的红皮猴子,伸出手轻轻描绘着小孩的五官,他几乎可以想象小孩长大的后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笑,白岂怎么看也看不够。 最后还是李颜叫白岂先睡一觉,才罢了。确认白岂已经睡着后,李颜才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白岂的身侧。自己和接生婆在收拾好房里后就出去了。 陆旬看到李颜出来,马上上前问白岂的近况。李颜笑道:“生了个小子。现在孩子才刚刚出生不能吹风不然就能抱出来了。现在白岂在睡觉孩子就在他旁边。” 众人松了一口气,随即沉浸在新生儿的兴奋感。 陆旬推开门,小心地走到床旁。看到白岂苍白的面色的眼里闪过心疼。渐渐地陆旬的目光落到了那小小的一团上,心中满是柔情。 心中柔软的一块被触及,缓缓地挠过。陆旬突然觉得他这一生很幸福。 有如同父亲的师父,有相爱的伴侣,有白胖的儿子。陆旬亲吻过白岂的脸颊,“我爱你。” 未来不管多少岁月,你都将陪我渡过。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愿意的妹子就请收藏一下我的专栏吧。望着你们。 下一个文是父子现代的。 不过我接下来来考试··还有去单位面试。嗯,等我放假开坑。 抱住每一个看我文的妹子,每一个都啃一口,涂乃们满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