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夫[未来空间] 作者:水龙吟L 文案: 地球历 2055年7月31号。 杨久年成为中国历史第一任受法律认可的军夫。 他的伴侣是中国第一指挥官,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而他们仅仅认识三天。 三天前,他被青梅竹马的男友甩了。失恋刚刚开始,他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名叫做詹士凛的男人,他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我不能保证时刻待在你身边,但我能向你保证,绝不背叛。” 第二天,双方家长会面,第三天,他在一场简朴的军事婚礼中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合法军夫,而在这时他才懵懵懂懂的记起,他的伴侣是谁! PS:腹黑温柔将军攻与国防新闻系学生的婚姻后的故事。 内容标签:军旅 种田文 高干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久年、詹士凛 ┃ 配角:憨憨熊、二货狗 ┃ 其它:水龙吟L,空间,1V1,军婚 第一卷:新婚期 ☆、1 结婚   地球历 2055年7月31号。   杨久年成为中国历史第一任受法律认可的军夫。   他的伴侣是中国第一指挥官,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而他们仅仅认识三天。   三天前,他被青梅竹马的男友甩了。失恋刚刚开始,他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一名叫做詹士凛的男人,他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我不能保证时刻待在你身边,但我能向你保证,绝不背叛。”   第二天,双方家长会面,第三天,他在一场简朴的军事婚礼中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合法军夫,而在这时他才懵懵懂懂的记起,他的伴侣是谁!      时间,夜里九点半。   “到了。”   随着这道淳厚低沉嗓音响起,坐着副驾驶座上、正透着窗户往外看的杨久年身体一颤,好半天才怔怔地把一直望向窗外的视线转向开口说话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就是他今后要生活在一起的伴侣?!一身笔直的军装……杨久年转过来的视线只是瞧到这,便没再敢往下看,忙不迭地把头低了下来。   这下,少年的白皙水嫩颈部肌肤一览无遗地暴露了出来,坐在驾驶位上的詹士凛看见,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顿时微微一动,仿佛想伸手摸一摸,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   不急。   这是男人的心声。   “久年,下车了。”   杨久年低着头,默默无声地从改装版悍马下来。触目的是一座三层独立别墅,朴实的黑钢大门上贴了两张大红喜字,院内,满园的梅花开的正艳,枝头上挂满一个个小孩巴掌大的喜字灯笼,能看出这院里院外都被人精心布置过。   看到这,杨久年一直无神的瞳孔快速地紧缩了一下,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非常刺眼。   这就是他的新家了吗?   四九城内的新奥运村,梅苑。   杨久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有幸住进这里——一时间心下波动甚大。   “进去吧。”   杨久年听见旁边人传来的声音,晃了一下神,半晌才从满园的梅花中反应过来。   “嗯……”   听见应声,詹士凛牵起杨久年的手。即刻,杨久年如詹士凛心中所料般挣扎了一下,便很快地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牵着手,步入屋内。   三层楼别墅室内设计,属于那种实用性很大,简洁大方,低调的奢华那种。这种设计并不是杨久年喜爱的,十八岁的少年,青春飞扬的年龄,他眼中钟情的一切都必须要鲜明而独特的。而眼前的这种……杨久年没有一丝兴趣。   杨久年随着詹士凛一个一个房间看过来,耳边听着他一个个介绍每个房间的用处。虽然对这里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但是他还是认真的一一听了过来。   因为,他知道眼前陌生的一切将是他自己的家。   “这里是主卧室。”   杨久年兴趣缺缺表现的非常明显,詹士凛看在眼中,却没先露出一丝不耐,反而脸色一直带着一股杨久年看不明白的满满地宠溺与笑容,声音更是带着一股说不出地愉悦感。   杨久年不明白,跟个陌生人结婚,这人为什么会开心?   杨久年不明白的还有很多,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向他求婚?不明白为什么结婚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更不明白这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詹士凛愉悦的介绍家中的一切,尤其是在说道这间主卧室时,声音明显上调了几个声调。杨久年听了出来,他奇怪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当四目相对,对方眼中的温柔让杨久年敢的万分的羞愧,没敢再对视下去,低着头,说道:“能让我打开吗?”   看出杨久年的羞愧,詹士凛笑着半退一步,让出开门位置,“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房间,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   詹士凛的话,让杨久年抬出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他慢慢地推开了这间卧室门。   当门打开时,杨久年愣住了……厚厚地的意大利羊绒地毯,古色古香的黑红木雕花大床,贵妃榻,贵妃椅……屋内的一切,让杨久年不送控制地向屋内走去。   杨久年细细地看过每一个物件,尤其在看到从卧室直达书房内,那高高的三面墙的书籍时,杨久年情绪明显到达了顶尖……站在书房内的杨久年猛然回过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詹士凛,“这……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里的一切竟然跟自己撰写的小说内的房间好像,不,不是好像,简直是重现。   这时,杨久年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就连他小说中提到书籍,都放在书中所提到过的位置上。   看着手中的手,杨久年不敢动了,这里的一切……让他感动,却更让他害怕……   詹士凛没回答杨久年的问题,而是走上前拉起杨久年因不明情绪产生微颤的手,“来。”   来到床前,詹士凛让杨久年坐在红色的床单上,拿出东西,开口道:“这是家里的钥匙,这是车库里那辆最新黄色甲壳虫钥匙,如果我不在家,你要出行的话,就开这辆车。如果你不喜欢,车库里还有别的车,不过这辆车我让人改装过,性能方面都是最好的。如果你喜欢其它的话,就告诉我,我再让改。这是书房内保险箱里的钥匙,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一些证件,我们的结婚照,跟你的身份证还有护照什么的都在里面。你明天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还有这张卡里面有……”詹士凛说了一个数字,拿着一堆钥匙的杨久年愣住了,一个军官会有这么多钱吗?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当杨久年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下意思地一把捂住了嘴巴,睁着一双长长的凤眼紧张兮兮地巴巴瞅着詹士凛看。   杨久年这副样子,把詹士凛的心都给看软了,他没想到这小孩竟还有这副可爱摸样,顿时乐了,脸上扬起淡淡地笑容,不禁想逗逗眼前的人儿,“不错。这么快就知道管我了。”   刷地一下,杨久年的脸蛋红了起来,就连耳朵都变成了淡淡地粉嫩色。看着面前男人的调侃,杨久年恼羞成怒地扭过头,“我……我才没有。”   “奖金、工资、还有一些分红……”   杨久年视线转了过来,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他刚才问的问题。   “放心,这里面的钱每一分都是正正规规,不偷不抢。所以,我的小老公就安安心心的花吧!”   “谁……谁是你老公。”杨久年恼羞成怒,脱口就反驳了这句,“而且,我也不小。”   “我们结婚了,不是吗?”   对方认真的回答让杨久年愣神了,看着对方英俊的样貌跟坚定的眼神……   是啊,他们结婚了。   坐在床上的杨久年低下了头,歉意道:“对不起,我还没有有进入角色。”   詹士凛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虽然我比你大,但是我还是可以等的。”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诧异地抬起头,再看见对方温仪地笑容跟眼神时,杨久年突然在詹士凛意料之外地对他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听见少年急切地保证,詹士凛笑了,同时也有些心疼眼前这个难得善良纯洁的人儿。   这孩子是不想自己难过!   “不急,慢慢来,不用逼自己。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认识彼此不是吗?”   从第一次失恋的痛楚中走出来,并不是这么好走的。他没办法替眼前的人儿承担这种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逼他,循规蹈矩,慢慢的引导眼前的人儿从已世的初恋中走解放,慢慢融入他们如今的生活中来。   他相信,杨久年一定可以,因为,他是他一见便倾心了的人儿!   “忙了一天了,早点歇息吧。”   杨久年听见詹士凛的话,眨了眨眼,问道:“明天要早起去民政局吗?”今天他们只是举行了婚礼,结婚证还没有办理。   杨久年能提出这个问题来,詹士凛是非常开心的,没想到对方也会关心这方面的事!   詹士凛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是因为詹士凛他自己心里明白,杨久年是带着情绪跟少年时期的冲斗才会在一气之下跟他结婚的。而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提出结婚,并许诺永不背叛这种承诺,对于一个刚刚被青梅竹马给背叛的少年,这对于杨久年来说,自己无疑就像一根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他只有抱住自己这根浮木才能不被大海给淹没。   虽然,自己这种行为有点不君子,但……詹士凛看着眼前的男孩,心柔成了一片——他绝不后悔,不君子有怎样,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兵痞子。   而且,他也有信心让杨久年知道,杨久年这个冲斗,他今生今世绝不会后悔。   杨久年不知道,三天前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2 新婚之夜   詹士凛挨着杨久年坐了下来,凝视着面前尚在稚嫩时期的刚刚成年的男孩,温柔开口道:“我已经约好民政局那边十一点钟过来,你可以睡久点。”   杨久年被詹士凛一直宠溺地看着有点不好意思,把头低了下来,轻轻地应了一声。   好一会儿,新房内都是静悄悄的,詹士凛没说话,眼神一直看着低着头不知在纠结什么的杨久年,直到客厅里的一声钟响,杨久年突然豁然抬起头看向詹士凛。   詹士凛被他这一动作,惊了一下,不知他怎么了?   只看,杨久年不知什么涨红着脸,手足无措,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对他说道:“我……我帮你解衣服……”说完,没等詹士凛回答,杨久年便伸出手来,在对方惊讶地眼神下开始解那军装扣子。   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杨久年的视线一直放在詹士凛的衣服上,随着最里层的衣服褪去,杨久年的脸蛋红的都快能在上面煎蛋了。   至于詹士凛脸色的神色,早已从最先的惊讶变成了笑容。坐在床上,任由他面前的杨久年慢吞吞地帮他脱衣服。   杨久年才成年,詹士凛能想到,昨天夜里杨妈妈肯定交代了杨久年不少事情。而眼下,大概就是杨妈妈交代过的吧……   “是妈妈交代的吗?”   “嗯?”涨红着脸蛋儿的杨久年莫抬起了头,眨了眨眼,没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詹士凛也不急,再次问道:“帮我脱衣服,是因为妈妈交代的吗?”   听见这句,杨久年才明白过来。低下头,继续开始解詹士凛腰间的皮带,嘴里喃喃地回了一声:“恩。”   詹士凛站在床旁边,看着明明羞涩万分,却依旧强硬地要为自己宽衣解的人儿,眼神不禁更柔了几分,仿佛要滴出水来。当然,这其中也带着对对方的心疼。   “久年,真的不用这样。我说过我会等到你真正的接受我为止。”   杨久年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抬起了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直直地对上了詹士凛的双眸,带着不输给任何男人的决心,认真地一字一句诚恳道,“不,这是我做出来的决定,就该面对的一切。虽然,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但是,就像你在我们父母前的许诺,绝不会让我后悔今天所做出来的决定。我相信这句话。因此,就算我心里想着再怎么不好受,我也明白,我必须走出来……因为,我已经跟你结婚,我就应该对你负责!”   杨久年抬起这头,看着比他高出一头的詹士凛,字字铿锵有力。   然而,就是他这副坚定的神情与语气,才导致了詹士凛对他一见倾心。   情,在这一刻动了,因为了少年再一次的坚强。   这就是他爱上的男孩,不输给任何一名战士的决心与勇气,可以为了写出最真实的军事作战,不顾危险加入了军事报道志愿队,耐劳耐苦,决不后退。   想到这,詹士凛脑海里出现了他第一次见到杨久年的时候,那是二年前,跟恐怖分子的一次小规模的作战。   詹士凛至今都想不明白,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怎么敢在战场上毫无畏惧前方的凶险,只顾着拍下每一个镜头,那种敬业与执着根本不像一名十六岁的小男孩。那个画面让他久久无法忘怀,那是他见过最美的瞬间。   那场战争结束后,原以为再也无法见到这个令他忘怀的男孩,却没想再次相遇时间,竟是在那种情况下。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低下了头,虔诚地托着对方脸颊,情动地吻了下去。   唇与唇相交时,杨久年缩了一下,这种挣扎只是一瞬间便自己停了下来,在詹士凛忘情地亲吻中,杨久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伸出双手搂住了对方,并配合地张口了嘴,好让对方加深这个吻。   杨久年这一举动令詹士凛欣喜不已,情在这一刻动的更加厉害,柔情的吻变了质,变得更加的热情与虔诚。   当杨久年被詹士凛压倒在床上的下的那一刻,他深刻地明白,他今后的一切将围绕着这个男人而生,一切将会不同,而他心口上的那块伤痕,也会伴随时间的推移,将被这个男人慢慢治愈。   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退后,也不会后悔!   他们仅仅认识三天又怎样?   不熟悉对方又怎样?   当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青梅竹马都会背叛你时,杨久年觉得跟一个陌生人结婚,这又有什么?   也许,反而这样还能够在一起过一辈子!   杨久年躺在喜庆的大红被单上,仰着头接受那接连不断的亲吻,好一会儿后,只听压在他身上的詹士凛,哑着嗓子,问他:“可以吗?”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因此,杨久年没有回答对方,他只是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对方答案——抬起手臂,搂住这个在他最伤心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紧紧地抱住对方的颈部,坐起身子,让自己整个人贴近对方怀里,直到肌肤相亲。   这是他跟他的新婚之夜,这时候不行,还有什么时候行?   至于,那已逝去的初恋,就让他逝去吧……   他已经结婚,而对方也即将结婚,还有什么好想的!他是男人,不需要女人的扭扭捏捏!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尤其,今天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知道如果他这时候拒绝,这个绅士般的男人绝不会动自己分毫,可是……对他岂不是太不公平?   而且,都已经选择到了这一步,自己还有什么可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这种事早晚都会发生。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选择让对方能快乐点,也让他们的婚姻更加圆满。   褪去彼此的衣服,詹士凛看着自己身下明明羞涩万分,还强忍着镇定的人儿,笑了一下,长臂一挥,伸手从床头处扯过来一个靠垫,垫在了对方的腰下,然后,亲了对方一口,温柔地说道:“可能会有点疼。”   杨久年别扭地扭过头,没敢看全身赤果的詹士凛,只是听见他说这句话,便应了一声,紧接着,杨久年就感觉自己私密处被抹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点凉凉爽爽的感觉。这种感觉杨久年还没适应,伴随着詹士凛一根手指的进入,躺在床上的人儿发出了惊呼。   “呜……”   一听杨久年的惊呼声,詹士凛连忙停了下来,快速看向杨久年的脸色,“不舒服?”   杨久年这时候已经感觉到插入他体内的是什么东西,这会儿又听詹士凛询问,更是羞涩万分,扭过头没回答。   他这不回答,詹士凛一急,便慌了神,哪里还是那个冷静的特级上将,这会儿的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冷静的从对方神情中分析出什么原因来,急忙地把手指退了出来,急促问:“怎么了?很难受吗?久年,你说话啊……”   “我……我没事。”吞吞吐吐说出这句话,杨久年的脸就更红了,他本来就白,这会儿几乎成了一个小红人。   詹士凛这时候如果还没看明白杨久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真的是白混了。   低下头,亲吻住令他留恋不已的唇/齿。   “别怕,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而且,我们已经结婚,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话虽这么说,杨久年也明白,可是……这两者之间他根本没办法放在一条平行线上。   就像他明知道他跟路青海已经分手,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但是他还是会在偶尔间想起他时,心瞬间地痛。   想到这,杨久年更加搂紧了在他身上男人,接受着他的一切。相连那一刻,杨久年叫出了声,“……詹士凛,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远离痛苦,真的好疼,好疼……”杨久年最终还是哭了,这时的他才像一个刚刚失恋的少年。   对此,詹士凛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觉得,杨久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   詹士凛没有说话,只是托着杨久年的腰部,更用力地挺进抽出。   楼下的客厅里的钟表再次发出了响声,已是午夜十一点,然而对于新婚中的人,这个时间,刚刚好,夜还长……   两人虽然是新婚燕尔头一次,詹士凛却顾及着杨久年的感受,再加上两人都忙了一天了,詹士凛心疼杨久年,也没敢多折腾他,要了两次,便洗洗睡了。   詹士凛睡着时,杨久年还没有睡着,模式的环境跟心里的那些事,纠缠着他,一躺下没多久脑海里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青梅竹马为了前途的背叛,带着冲动嫁给一个陌生人,而他怎么都没想到,三天前认识的这个人竟然是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詹士凛。   想到这,杨久年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看向熟睡中的詹士凛,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男人,一双剑眉,高挺的鹰钩鼻,饱满的唇,一张非常男人气的脸,他也英俊,但却不想明星那种浮夸,而是一种……杨久年看着詹士凛说不上来,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被战争洗礼过的英俊吧!   可是,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呢?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而且还这么的温柔!他并不认识他啊? ☆、3 婚后第一天   第二天,杨久年醒来时詹士凛已经不在床上了。只见睡意朦胧的小人儿眨了眨有些朦胧地眼,伸手就去摸枕头旁的手机,一眼,才不到八点。杨久年完全每当一回事,眼一闭季继续睡了过去……   1、2、3……   哗啦一声,杨久年掀开被子,猛然坐了起来,顷刻,满身吻痕的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见,杨久年瞪大个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懊恼地敲了敲头,赶紧起床穿衣洗漱。   杨久年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因为人年轻,再加上杨久年自打十二岁开始接触相机后,就跑了不少地方,背着行囊爬山涉水,身体自然还是不错的。因此,今天他除了私密处还有点肿痛以外,其它地方并无酸痛感。   十分钟后,杨久年慌忙地从二楼跑了下来,待他跑到客厅,却见家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人呢?   “上将?上将?詹士凛?”   杨久年忐忑地站楼梯口处,有些紧张地叫道。就在他又叫了几声不知该怎么办好时,詹士凛回来了。   詹士凛一进门就看见杨久年站在大厅中间,一脸无所适从的样子,立刻急忙地走过去,还没来及张口问。杨久年已经扑了过去,带着浓浓地鼻音说:“我以为你把我放在这里后,就不要我了。”   詹士凛一听杨久年这话,立刻心疼了起来,半搂半抱地把杨久年带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么想?”   詹士凛双手捧起趴在自己怀里的小脸,面面相觑,就见那本一脸稚气该青春飞扬的小脸这会儿哭的惨兮兮的可怜样儿。让他想起自己在某个星球时,看到过的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但是,杨久年并不是流浪儿!   “告诉我,怎么了?”擦了擦杨久年脸色的泪水,詹士凛温柔地询问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就像路青海一样,等我考进大学,就不要我了。杨久年红着一双兔子眼巴巴地看着詹士凛。   詹士凛这会儿是冷静的,他看着杨久年的眼神、行为跟脸色,再综合杨久年现在的情况,不用杨久年自己说,詹士凛已经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审核敌人是最初级的军事学习。   “久年,我不会不要你,更不会像路青海那样在你走向更高的山峰时松开你的手,我答应过你永不背叛,就会永远不会放开你。所以,不要害怕。”詹士凛说着说着,手便安抚性地揉了揉他面前詹士凛的耳朵,昨天晚上发现,小孩的耳朵特别敏感,只要一碰……想到这,詹士凛看着面前的人儿,不敢往下想了,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化身为狼。他可不愿意把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小孩给吓着了。   “好了,不怕了。我听你妈妈说,你会做饭,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品尝一下呢!”詹士凛看着坐在身边的杨久年,笑着问了一句。   杨久年的不安在詹士凛回来后,就驱除了不少,这会儿詹士凛这一问,立刻把杨久年从不安跟被抛弃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向詹士凛,“上将,你还没吃饭吗?”   “还叫上将,我刚才可是听见某个小孩叫我名字了。”詹士凛不满地说。   杨久年立刻不好意思了,刚才他一急才叫出对方的名字,此时,当事人在面前,他怎么叫得出口。   啰嗦半天,杨久年被詹士凛逼成了一个大红脸,才轻轻地叫出一声:“……詹士凛”然后,不待对方回答,杨久年便哧溜一下往厨房跑去。   只听,詹士凛站在大厅里,美滋滋地应了一声,而后,还竟然对已经溜进出发内的杨久年喊了一句:“小老公,我可等着你下次喊我老公哦!”   杨久年跑进厨房内,一听这话,立刻闹了一个大红脸,暗暗腹诽:上将跟传说中的好不一样!   没敢反驳,全当没听见这句话。   这间房子詹士凛升为少将时,国家分配的。如今他已是特级上将,住处本该不是在这里了。但是,但他因一直没有成家,再加上长期在外,也就一直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如今看着这房子,詹士凛突然觉得,还好没换,再换大点的肯定要请家佣。现在家佣也是要请的,但是他准备买几个机器人家佣,没准备请人。一来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来杨久年还是个学生,并没什么需要打点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得出来,杨久年现在因失恋导致的有点不喜欢跟外人待在一起了。   从昨天的婚礼就可以看的出来,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这到家里反而好点,还说了这么两句话。   詹士凛不想逼他,只想杨久年自己慢慢想开,到时候,家里添人还是什么的,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詹士凛没请家佣,但家里这前前后后的院里院外可是有不少军人守护。   厨房门前,詹士凛看着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杨久年,眼神情不自控地更柔了几分……   “吃饼吗?”杨久年忽然转身问向站在詹士凛。   被抓到偷窥的上将先生立正站好,摆好姿势,一本正经地说:“吃。”顿了一下,“我吃的比较多。”说完迈着稳健地步伐走了。   只是,看着他走的杨久年,眨了眨眼却蒙起来一种感觉:为什么上将给他一种羞涩的感觉啊?   杨久年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想多了。   过了一会儿,待杨久年把粥煮好,鸡蛋饼煎好时,詹士凛又再次神出鬼没半地出现在了厨房门前,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需要帮忙吗?”   詹士凛出现在门口,说出这句话时,杨久年明显一愣,没想到对方会帮忙?   “……好,不是,那……那个……”杨久年低下头扫了一眼厨房灶台,而后声音小小地指挥:“……你能把粥端出去吗?”   看着詹士凛乖乖地把一大碗粥端出去,杨久年睁着一双丹凤眼,感慨:指挥一名特级上将真TMD的爽!但亚历山大哇,有木有!   杨久年转身把最后一块鸡蛋饼放进盘里,这边詹士凛已经回来走到他身边,指着台面上的三盘鸡蛋饼:“这个要端过去吗?”   指挥这么一个人……好吧,虽然已经指挥过一次,但是还是有点怎么说呢!杨久年用眼角瞄了一眼三盘鸡蛋饼,还是亚历山大,忐忑啊……   “那个……嗯。”   詹士凛看着面前人的变扭样,含着笑问道,“久年,我是谁?”   杨久年明显一愣,端着空面盆,呆呆地看着詹士凛。   看着面前人这憨憨样,詹士凛笑了,心都要被柔成一片一片儿了,也不再为难,“在家里,我是个体的,只是你的伴侣。所以……”低下头,亲了一口还在呆呆憨憨的人儿,詹士凛柔声继续道:“可劲地使唤我吧!我的小老公。”   在杨久年面如潮红中,詹士凛笑眯眯地头顶着一盘,手里拿着两盘,玩杂耍似的地走出了厨房。   三大盘鸡蛋饼外加一大碗小米粥,这要是在一般人家庭中,是十人份的量。但是,杨久年去过军队里,他知道这些军人的饭量,那是绝不能以普通人的饭量来衡量的。这不,他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两块比后,其它的全部都塞进了詹士凛的肚皮里。   就他看詹士凛那意犹未尽样,觉得,再来一份,他都有可能吃得完!   杨久年捧着碗看了看空空的盘子,又瞧了瞧意犹未尽的詹士凛:妈妈咪呀!还好赚得钱比较多,不然还真的养不起!   “那我以后少吃点。”詹士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   ……   杨久年傻眼了。   “啊……”   叫了一声,杨久年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立马放下了筷子,双手摇摆着:“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那个……”解释不清楚,杨久年急得都要快哭了。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这敏感不安给予解释的样子,立刻心疼起来,温柔地握住在空中摆动不停的小手,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本想逗逗小孩,没想到把小孩给吓着了,这可不好,看来以后开玩笑要注意点了。   “……不是,我去过军队,我见过你们军人吃饭的样子,我知道你们饭量大……我真的没那个意思……”说着说着,杨久年眼泪落了下来。   詹士凛这下是真的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逗你的,别哭别哭。我逗你玩的……”   好一会,杨久年吸吸鼻子,停了下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从詹士凛怀里退了出来,“我……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太丢人了,他怎么能趴在人家怀里哭呢!自从跟路青海分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情绪波动很大,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了,就像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哭了起来,实在是太那个!   “我来。”   “不用。”   詹士凛笑笑,从杨久年手里拿过抹布,边擦着桌子边说道:“我们已经结婚,是一个团体,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其它方面都应该彼此分担起来。你刚才做了饭,现在我来收拾,不是挺好的吗?”詹士凛冲杨久年笑了一下,“我们生活在一起,以后难免会磕磕碰碰,所以,不管什么事我们都要说出来,只有沟通才能解决事情。再说,我是你老公,你是我小老公,我们是一家人,你在我面前哭,没有什么好丢脸的。”说完,詹士凛已经拿起盘子跟碗筷向厨房走去。   他这一走,杨久年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刚才的事情。   他是在开解我吗? ☆、4 婚后第一天   杨久年与他在一起的不知所措与无所适从,詹士凛看在眼里,却心知这些原因都是因为他还没有接受自己。不过,他相信,爱人很快就能适应自己的存在。   詹士凛想想又乐呵了一起,赶紧把手下的东西都收拾干净,想着能快点出去陪杨久年。刚走出厨房,詹士凛就见杨久年猫着腰坐在沙发上,走上前,詹士凛笑着一把把人给抱了起来。   “啊……你,你快把我放下来。”杨久年吓地一惊。   “不放……”   啊?   詹士凛斩钉截铁的拒绝,杨久年傻眼了。   这人是在任性吗?   “老公抱老公睡觉,天经地义。”说完,上将先生没脸没皮地哼小曲,抱着人就往楼上走去。   杨久年听着他这‘老公抱老公,欢欢喜喜睡觉觉……’的自编自唱什么乱七八糟歌曲,是羞的不得了。   “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杨久年挣扎。   “不放,就是不放,打死都不放,抱一辈子不撒手。”说着说着,詹士凛又哼了起来:“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杨久年这次是真的傻眼了,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啊!   中午十一点钟,民政局准时上门。   新奥运村,梅苑内,大厅处。   詹士凛靠在沙发上,搂着杨久年,边回答民政局调查人员的问题,心下边暗爽不已地想着刚刚杨久年迷迷糊糊醒来时的小迷糊样儿!   不错,看来以后占便宜就应该在小家伙迷糊的时候啊!   詹士凛今年三十出头,称杨久年是个小男孩,或者是个小家伙真的不过头。   詹士凛与杨久年对面的沙发上,做了一对男女,两人都戴了一副眼镜,穿着制服,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女人偶尔间会时不时地打量一下她面前的杨久年与詹士凛。当然,视线大多数是在詹士凛身上。   她在想,这么男人,真的是令人吃惊!。   詹士凛,二十八岁升为特级上将,新中国历史上第一人,在加上本身长相就属于高大英俊全优质型男人,这些年来国内国外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钻石小姐瞄着他。可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男人竟然在前天突然对外宣布他要结婚,婚礼就在昨日七月三十一号,并要求在八一建军节这天登记领证。   可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传出詹士凛上将身边这么一位,而且,还是个男人,令人惊讶啊!   国家甚至为了这位特级上将,开放了对军人与公务员同性恋婚姻。   由此可见,国家是非常重视这位屡战屡胜的特级上将的。   想到这,调查人员看着面前的这对,更是严谨了几分,“詹士凛上将先生,请问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与杨久年先生结婚,并成为一生的合法伴侣吗?”   这个问题问出,詹士凛认真了起来,坐直身子,严肃地回答:“是的。”   调查人员听见詹士凛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把这句话又问了杨久年一遍。   而此时,杨久年双眼是一直盯着放在茶几上的两本红本本,整个脑袋乱哄哄的,根本没注意到调查人员问自己话了。   “杨久年先生,请问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与詹士凛上将先生结婚,并成为一生的合肥伴侣吗?”调查员再次问了一遍,见杨久年还是没反应,叫道:“先生?杨久年先生……”   “久年……”见杨久年一直不理人,詹士凛用手臂碰了碰杨久年,直到杨久年看向他,才对他轻轻说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调查员在问你话呢!”   杨久年愣愣地看着詹士凛,直到听见詹士凛的话,转过头看向调查员才猛然回过神,连忙歉意地向人家道歉:“……不好意思,我昨天没休息好,所以……您能在说一次吗?”   听见杨久年这个解释,两位调查员暧昧地笑了起来,“了解,了解,新婚之夜嘛!“   霎时,杨久年被闹成了一个大红脸,但是也没再多加解释,向这种事,解释等于掩饰,越解释越错。   “杨久年先生,请问您是出自自己的意愿与詹士凛上将先生结婚,并成为一生的合法伴侣吗?”   这话一落音,整个房间就静了下来,杨久年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他跟詹士凛对面的两位调查员,又把视线转向了茶几上的结婚证上,抿着唇,面色凝重。   詹士凛见此,心有些慌了。   “久年……”   杨久年听见抬起头看向詹士凛。   “你怎么了?”   看着面前男人担心又害怕的眼神,杨久年怔了一下,他是在害怕自己后悔吗?   詹士凛握住了杨久年竟在八月天出了一手冷汗的手,“哪里不舒服吗/?”调查员在这里,他只能这样提醒杨久年。   “我没事。”杨久年冲詹士凛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调查员,回道:“是的。我愿意成为上将的一生合肥伴侣。”   杨久年的语气非常诚恳,给人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调查员听见答案后,又再次问詹士凛道:“詹士凛上将先生,今后不论平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您都会一直爱您的身边这个男人,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詹士凛握着杨久年的手:“我愿意。”   “杨久年先生,今后不论平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您都会一直爱您的身边这个男人,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杨久年回握紧了詹士凛的手,仿佛要取的一种勇气一般,这次他不再犹豫,看着调查员道:“我愿意。”   是的,愿意。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而且,这个男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承诺并给予了自己一直希望得到的四个字——永不背叛。   这是一个将军的承诺!   其实,就算没有这个承诺,他们的婚姻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也不可能离婚了。   国家不会允许。   同性婚姻在2033年成功在本国得到法律认可,但先前还是像美国早期那样受到了限制,其中一点就是军人与公务人员不得与同性恋人结婚。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遭到抛弃。   他跟路青海是青梅竹马,两家人都是公务人员。他自小就喜欢摄影,写写东西,而路青海却明确的表示他要走仕途,成为一名外交官。因此,跟他真正的在一起时,就没想过能跟他结婚,只是没有想到,连地下情都无法保留,最终分手。   路青海为了仕途,迎娶国家委员长的女儿。他是一个男人,他哪里能张得开口,央求对方放弃仕途跟他在一起啊!   杨久年一直都知道路青海是狡猾的,就向他们分手——分手时把一切都先挑明了。而且,他选在自己考进国防大学的这一天说分手,为的就是自己即将成为一名军人的身份——军人是不可能跟同性人结婚的。   路青海的理由是:就算我不走仕途,以你军人的身份,我们也无法在一起。久久,我们还是分手吧!   昨天,他知道詹士凛身份时,很诧异,而且看着前来祝福的人,杨久年知道他跟詹士凛的婚礼是得到祝福,得到保护的。   只是,他想不懂,军人不是不能同性结婚吗?为什么现在可以了?   夫夫二人把调查员送走后,杨久年在接过詹士凛递给他的结婚照时,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军人,不是不能跟同性恋人结婚吗?”   “从今天开始,就可以。”   杨久年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詹士凛,眨了眨眼,一脸不明。   詹士凛笑了,碍着他做了下来,细细给他解释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时,我受了伤。那个伤会让我今后无法生育,也就是死精症。”   杨久年震住了,“那,那现在……”皱着眉,一脸着急,“治不好了吗?”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一脸着急的关心自家,心里泛起了甜蜜,“治不好了,当时能抱住这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杨久年想起来了,也就是这次大战,让詹士凛升为了特级上将。   想到这,杨久年不禁有些心疼詹士凛——外面人每回看到这个男人时想的都是他的好运,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个位置。只是谁都没想过,他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代价。虽然说这是一名军人该做,该承担的,但是……杨久年还是有些惭愧。因为,在今天以前,他也是外面人当中的一员。   死精症,这就像女人不会生孩子一样,说得难听点那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上将……”   詹士凛看着面前的小孩一脸难色,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自己的样子,笑了起来。摸了摸杨久年有些微卷的头发,把一脸为自己惋惜的人抱进自己怀里,说道:“别担心。你忘记了,每一位军人在赶赴战场之前,不仅要留下遗书,还有他们的精/子吗?所以,别为了以后孩子的事情担心。我们的婚姻才刚开始,二人世界还没开始,你就这么想给我生个儿子啊?”   “上……上将……”   近年来,医科人员研究出了一种由女性卵/子制作出来的胶囊。这颗胶囊吞进腹部后,会吸收同/性/夫夫的精/子,从而在服用那一方的腹部产生一个一次性/子/宫。因此,现在同/性/夫夫想要一个拥有双方血统的孩子,并不是一件难事。   杨久年当然知道,不过还是恼了,被羞的。   怎么搞的,刚才他们不是在谈那么眼熟的问题吗,怎么……这话题……   被詹士凛神出鬼没般地搂进怀里的杨久年羞红了脸。 ☆、5 婚后第一天   结婚第一天,两人在家都闲了一天。   对于不能度蜜月这点,詹士凛还是很愧疚的,因为他是军人,国家明确规定现役军人不能出国。   杨久年并没觉得什么,一来,他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时间,开学在即,要是按照国防大学正常规划,他今天就应该到学校报到,并参加学前军事训练。至于国内旅游,这两年国内大多数名山大川他都去过了,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杨久年这哪里都不想去,詹士凛就犯难了。   “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难道就要这样浪费了吗?……”詹士凛窝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说着。   杨久年正在擦着镜头的手一顿,险些就把手中十几万块的镜头给摔了。   稳住手中的镜头,杨久年看着窝在沙发上,一脸可怜像,眼巴巴瞅着自己的詹士凛。突然萌起一种自己好像在虐待了动物一样的感受,而且,还是一只大型犬科动物。   “真的这么想出去玩?”   詹士凛装可爱似的眨了眨眼,嘟囔:“人家第一次结婚。”   霎时,杨久年有一种‘心境梗赛’的感觉,嘀咕着:“貌似,我也是第一次结婚……”   “久年,你在嘟囔什么?”   “没,没什么。”   “那我们出去玩吧!”   ……   拉着杨久年的手,詹士凛连推带抱地把人给哄上了二楼去收拾东西。   到了二楼,几乎是杨久年坐在床上看着詹士凛兴致冲冲地翻着衣服,一会儿拿出一顶帽子,“久年,我们戴这对帽子吧!”   詹士凛问出这句话时,杨久年都要快被他缠死了,这会儿他又拿出一顶帽子,杨久年就扫了一眼,便“嗯”了一声,根本就没正眼瞧清楚詹士凛手中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帽子。   只见,他挑挑眉,没说话,直接屁颠颠地把那两顶带着一朵菊花,菊花中还标着一枚‘受’字的菊花帽跟一个绣着一根黄瓜上面忒醒目地写着‘大黄瓜’三个字的帽子,面部淡定地装进了行李袋总,心里却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家久年戴着顶帽子是什么样子。   紧接着,詹士凛又翻出了两件T恤,一看那T恤图案,立刻开心滴不得了。   “久年,我们穿着身衣服怎么样?”   “哦,好。”   “真的?”詹士凛一脸兴奋地看着兴致缺缺地杨久年。   此时的杨久年完全不知某人正在给他下套,继续点了点头。   “那快换上吧!”   詹士凛速度飞快地把其中一间大码的T恤套了身上,他这一套,杨久年看清楚 ,“这……”竟然是两人的结婚照,还是半果似的的。   立刻,杨久年就后悔的要命。   “我,我不穿。”   杨久年拒绝。   詹士凛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杨久年慌了。   “这,这怎么能穿出去?”   这要是正常的结婚照,他还好点,可是,这张……这张怎么行啊!   照片中:杨久年赤果着上身,裤带没系,裤腰带微微扣在臀部腰肢处,背景是杨久年跟詹士凛在更衣室里,杨久年被詹士凛强势地一把搂住要他为自己扣扣子的照片。詹士凛也是衣衫凌乱,下身穿着西裤,身上就套了一件衬衫,扣子全开,八块腹肌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当时的杨久年眼下。当时,拍照片的时候杨久年一直脸色不好,还老是走神,詹士凛只能想着在更衣室里逗逗他,想要他脸色好点,别再去想那些令自己伤心烦心的事儿了,想着自己就好。   谁都没想到,他第一次对杨久年调情的动作,竟会被路过更衣室的摄影师看见了,立刻被摄影师抓拍了数张照片。   其实,这张照片除了有点露以外,还真的没什么,反而给人一种情到深处的感觉……   反正,詹士凛是非常喜欢他们这一组照片的。可以说他们婚纱照中,就这一组照片,还算比较令人满意的。最起码,当时杨久年的眼神一直全心全意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你刚才答应了。”   杨久年一听这话,一阵语塞,他刚才都没看……   詹士凛一看杨久年这样子,就知道对方压根就没看清楚,叹了一口气,耷拉个肩,把这一套影楼送的情侣T恤放了回了抽屉。   “那就不穿吧。”   杨久年一见詹士凛不吵不闹,好说话的样子,心里也有点难受,赶紧自己对不起对方。连忙走上前,从衣柜里翻了几下,找出另一对T恤来,“要不,我们穿这一套吧。”小心翼翼地说着。   杨久年拿出来的是两件墨绿色的情侣装,这是詹士凛的朋友给他们两人画的简易画,看不出人样,只能看出是两个男人手拉着手的样子。   因此,詹士凛的脸立刻如南方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笑了起来。其实,杨久年不同意穿他刚才拿出来的那套情侣装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杨久年现在拿出来的这套衣服,才是他主要目的。他知道,要是他现在这套情侣装拿出来,以杨久年现在的状态跟害羞程度,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想至此,看着杨久年的詹士凛更是觉得,他家久年实在是太好骗了。同时深刻地认识到,这么好骗,可要看牢点,万一被被人给骗走了就不好了。   看着詹士凛的笑脸,杨久年这边也终于放下了心。   不管詹士凛偶尔间痘痘杨久年,还是黑杨久年一把,他的出发点其实都是想让杨久年好的,更多时,他就像一个老妈子。用句杨久年不久后会说的话:他比我父母对我还细心,还好。   这不,就像现在……   “久年的杯子,久年的洗漱用品,久年喜欢吃的牛肉干,久年的电脑、充电器、读卡器、手电筒……对了,还有久年最爱的抱枕,这样在车上的时候,抱着可以睡一会儿,对了,还要带一双薄被,这样就不怕受凉了……”   杨久年拿着一个袋子看着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嘴里不断嘀咕的詹士凛,听着他的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他在家,父母都没有这样照顾过他。   他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个弟弟跟妹妹。他处在中间,难免有时候被父母遗漏。再加上,他在生活上面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从来不让家人操心。家人,也自然而然的不会多他多加照料。路青海虽然也会照顾他,但从来没有这样面面俱到,把自己什么都想到了,自己反而都没有拿……   他活了这么大,没想过,结婚后,反而得到了来之不易的照顾。   “久年,你这个……”詹士凛拿着一个小裤衩子,猛然回过头,对上的竟是一对通红的眼眸,连忙上前,“怎么了?”   “没事。”杨久年连忙摇了摇头,看着比他高一头还多的詹士凛,笑着说:“你只知道收拾我的东西,你的呢?”   詹士凛一直细心地观察着杨久年的面目表情与眼神,突然感觉,杨久年看着自己的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我先把你的收拾出来,再收拾自己的,我的东西比较少。”   “少也要带齐全了。”杨久年说着,走到更衣室拉开詹士凛的衣橱,拿出詹士凛两件休闲装更一件正装,边道:“明天,我们先去青岛枣庄玩一天,后天正好就顺路回我父母家。三天回门,虽然远,但既然路过也是要去看看的。在那里我们可以多待两天,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你看怎么样?”杨久年抱着詹士凛的一套正装,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詹士凛。   幸福来的太快,詹士凛完全傻了。   见詹士凛不说话,杨久年也没说话。   直到,好一会儿。   “你……你要带我去你家,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詹士凛绷着身体,紧张地问道。   杨久年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久年,打我一拳,我耳朵没听错吧!你的意思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杨久年抿着唇,看着詹士凛严肃地回道:“我记得,你问我要不要跟你结婚时,我说过,‘我是国防生,毕业后会成为一名军人。军婚,只要我不提出离婚,你就不能离婚’而你的回答是‘好’。我问你这句话,不单单是因为我被路青海抛弃了这个原因,还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死脑筋,一旦结婚了是肯定不会离婚的。现在看来,不管是因为我的原因,还是因为你的身份原因,国家都不可能同意我们两个离婚。我认识你的时间很短,虽然,我们两个已经……”脸红了起来,“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是我对你个人还是不太了解。不过,我想通了,我一直要你给我时间,可是,我不走出来,又怎么可能了解你这个人呢!这不仅仅是对我们婚姻的不尊重,也是对你的不尊重。而且,你还是我最崇拜的人。”   “真的吗?”   詹士凛完全傻眼了,他没想到他这块会听到这些话。而且,他好像还没来及做一些让他家久年感动的事呢!   他本来是打算,这一路上,一定要照顾好他家久年,把他当老佛爷供起来的照顾,一定要他感动的哗啦啦的,可是……这会儿,他有点‘哗啦啦’的感觉。   看着情绪波动甚大的詹士凛,杨久年突然有中恶趣味产生,抱着对方的衣服,冲他笑咪咪地说到:“假的。逗你玩儿!”   霎时,詹士凛是彻底的‘疯了’,被他家小孩整疯地。一把扑到小孩,把人给压在衣橱上,紧紧抱住,“敢逗我玩,看来该让你知道一下,谁才是一家之主。”说着,不管怀中的人的挣扎,一把人给扛了起来。杨久年吓得立刻不敢挣扎了,紧紧抱紧詹士凛的头。   “你,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詹士凛一哼,“放你下来,晚了。”说着,一把把人给丢到了床上,紧接着人就跟着扑了过去。 ☆、6 度蜜月   当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梅苑时,杨久年早已经醒来,但却没有起身。他侧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最亲密的陌生人’。古铜色的肌肤,刚毅鬼斧般的轮廓,英俊的五官,看着看着,杨久年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还闭着眼互相均匀人的挺拔的鼻子。在触摸到那鼻间的热度时,杨久年猛然一收手,好似被对方的热度烫了般,然后,紧张兮兮地瞧着依旧闭着眼睛的人看,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害怕被家长发现。   好一会儿,杨久年见对方一直没睁开眼,就再一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摸对方那鼻子时,却不想,詹士凛猛地睁开双眼,一双虎目直直与杨久年的眼眸撞上,同时动作闪烁般地一把握住了那正做坏事的手,笑着陶侃:“想确认我是不是隆过鼻?”说着,詹士凛直接握着杨久年的手,搓了搓直接的鼻子,笑看对面差不多要整个脸都要缩进被子里羞愧的少年:“确认了吗?”   杨久年连忙点头,他,他只是觉得这鼻子也高的太很来点了吧,虽然还蛮好看的!   “确认了那就起床吧!。”说着,詹士凛就率先起床,“我到外面的浴室洗澡,你在这里洗澡,衣服给你那好放进去了。”   见杨久年点点头,詹士凛便出去了。   詹士凛敢让杨久年自己洗澡是因为他知道杨久年的身体还是比较有料的。别看穿上衣服的杨久年长的白白净净,给人一种文弱书生感觉,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男。脱了衣服,那一身腱子肉可是让詹士凛新婚之夜跟昨天晚上几乎是欲/罢不能!   当杨久年洗漱完,走出浴室时,詹士凛已经洗完澡好一会儿,正把昨天收拾好的东西,放进包内。见杨久年出来,便说道:“你看还有什么好带?”   杨久年检查了一下,“没有。”   詹士凛拉上包拉链。   杨久年顺手就要去提包,说道:“走吧。”谁知,詹士凛却看着他说,“等等。”   杨久年眨了眨眼,“怎么了?”不明地看着詹士凛。   只见,詹士凛走进浴室内,拿出一个快速干法毛巾,这种毛巾,只要擦拭个一分钟至两分钟,头发就会立刻干,不会像以前那种吹风筒,伤头发。   走到杨久年身边,詹士凛就把手里的毛巾放在了杨久年的头上,手下轻柔地给杨久年擦着头,顺便帮他按摩了一下头部。   二分钟后,杨久年的头发干了,不过脸也红了。   “好了,已经干了。”   詹士凛就喜欢看杨久年这脸红样,可爱的要死,迷人的要死。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不擦了……”   再次二分钟后……   “够了吧。”杨久年感觉自己的头发,要变成鸟窝了。   “恩,好了。”   詹士凛掀开毛巾,霎时,一头鸟窝,出现眼前。   杨久年走到镜子面前,顿时,脸黑了,“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詹士凛望天,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其实就是不想出去 ,他后悔了。   他想在家里,继续昨天一下午跟半晚上一直做的事情。   还不知道詹士凛恶习的杨久年梳了梳头,在无法把自己那头卷毛给梳好后,挫败地放下了梳子,“算了,不弄了。看在你第一次给我擦头无心的份上,就绕过你了。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詹士凛要哭了,你为什么不生气啊!   我就想着你生气呢!   这样,就可以在家里,继续咳咳咳,那啥了!   临走前,詹士凛又拿了二个厚厚地垫子,杨久年看见便问了一句:“拿这个做什么?”   詹士凛笑了一下,没解释。只是当杨久年坐上副驾驶座时,屁股底下跟后背软软地垫子,立刻让他还处于不舒服的地方,得到了缓解。   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詹士凛,杨久年挪了挪臀部,没说话,让脸贴在坐背靠垫上,看着詹士凛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他在想些,眼前这个男人跟他的前任到底哪个好?   詹士凛一直开着车,见杨久年一直盯着他看,腻着笑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路青海会放弃我们这么久的感情,而你跟我不过认识几天,却能对我面面俱到。”杨久年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詹士凛看着这样的杨久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空出一只手,伸向杨久年揉了揉他毛柔柔微卷的头发。   “你说,男人就一定要有事业吗?”   詹士凛看了一眼坐直身子的杨久年后,把手动驾驶车辆,改为了自动驾驶,并启动了防震舒适模式,正色地对杨久年道:“久年,你比你路青海小了三岁,你等于路青海看着长大的。这十八年来感觉是无人能取代的,十八年来,路青海对你好不好,或怎么样,我相信你比我会更清楚。关于路青海这个人……从资料来看,他对你是非常不错的。”   杨久年没纠结詹士凛调查跟路青海的事,而是有些诧异詹士凛对路青海的评价,“不错?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詹士凛一笑,“久年,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他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杨久年皱眉,“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他说放弃就放弃,而且,他对我的责任……”   “久年……”詹士凛打住了他的言论,“他对你有什么责任?你们没有结婚,更没有在肉体上有过交结,就连父母双方都不知道你们在一起过。在外人看来,他不过一直把你当成弟弟。他在你考上国防大学才对你说他要结婚了,他并没有欠你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在你考试之前告诉你,他相亲了,并且准备跟一个女人结婚,你的情绪还能平稳的进入考场吗?对于这件事,我不能说谁对说错,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并且缘分已尽。”   “……有缘无分,缘分已尽?”   詹士凛看着喃喃自语地杨久年,握住他的手,要他自己认清事实,“是的。你们只是有缘无分,并且缘分已尽。这不关事业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你相遇太早。如果他是在我这个年龄遇见你,我相信,他也会像我一样,握紧你的手,绝不放开。”   杨久年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好一会儿,耷拉着的脑袋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只听,他诺诺地说道:“不,不会的。”   “什么?”   “他不会像你这样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更不会有你这样的勇气,”带自己做军界第一夫夫。“你们不是一个人,他没有你的成就……更不是我崇拜的人……如今连爱人都不是了……”   杨久年这样的底层气压一直维持到晚上才见好转。   两人早已经到达青岛枣庄,此时,这新婚夫夫两人正穿着他们那套情侣装,狭义地在小吃街走街串巷。   “到了,就这里了。”   杨久年指着一家名叫姐妹菜园的饭馆说道。   哧溜一声……   扒着杨久年站着的人已经瞬间消失……   杨久年眼睛抽搐了一下,嘀咕:“有这么恶吗?”   可怜的特级上将先生,没想到度个小蜜月,竟然还被饿了肚子。   除了刚进小吃街时,吃了一口杨久年递给他的鱿鱼,詹士凛这会儿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早就饿的潜心贴后背,这一路走来看见一家饭馆就扒着杨久年,留着哈巴子就说:“老公,您就给口饭吃吧!我要饿死了。”   杨久年毫不留情地直接拍飞了詹士凛,一定要带着詹士凛过来尝尝这家的饭菜。据杨久年说,非常可口。   外面是条龙,家里一向为虫的特级上将又岂会剥了杨久年的意,只能饿着肚皮一路跟杨久年走了过来。这会儿,终于好不容易到达了地方,詹士凛哪里还跟杨久年废话,听见那句话,就仿若得了放射令,哧溜一声,就跑进了屋子里。   待杨久年进去,詹士凛已经手拿着筷子,等饭菜了。   “你都点了什么?这家的本地的红岛蛤蜊跟酱猪蹄,还有鲅鱼水饺不错……”杨久年说着坐了下来,并顺手他拿起了点菜盘。   这一看点菜盘,杨久年的嘴就抽了。   ——二十个馒头。   不就没吃一顿吗?   把二十个馒头划掉,从新换上刚才自己说过的菜式并且特意点名要上二斤鲅鱼饺子后,杨久年盯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完全没个特级上将气势的詹士凛,拿出相机就拍了一张,笑盈盈地说道:“如果我把这张照片发给报社,你说能卖多少钱?”   趴在桌子上的詹士凛抬起眼皮瞟了一眼,连起身都没有起身,便说了一句:“一毛钱也卖不掉。”   “啊?”杨久年傻眼,“怎么可能?”   特级上将的邋遢样,怎么可能就这个价格。   谁知詹士凛竟然一本在基地回答道:“没有人会相信你我是这副邋遢样,不管是哪个报社都会退稿,而且统一会以你照片是PS成的为退稿原因。”   “专业人士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啊?”   看着自家小孩这单纯的样子,詹士凛觉得他这个一家之主有必要好好给家人说说这里面的各种道道:“他们不会管你的照片真假,而是他们不敢,甚至不管去鉴定真还是假。国家是不会允许这种有辱国家图片流露出去的。一家小小的报社又怎么敢跟国家抗衡。而国家的军报或者是国防报那些报社,国家新闻媒体单位,目前还没无聊到去爆料一个军人的生活作息来剥夺大众眼球,这只是在浪费国家资源。”   杨久年没想到一句笑话引出来这么一段话来,若是其他十八岁的男孩,估计就要发个小暴脾气了,但是杨久年不同,他细细听着詹士凛的话,最后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摸样,“我明白了。”他不会像别的同龄人那样,除了他的性格,还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他知道,自己必须逐渐适应目前这个身份——特级上将伴侣。   杨久年其实心里明白,说起来,他也是官二代。他大哥一个小小的市长,结婚时就有不知多少人来祝贺。詹士凛一个国家特级上将,这么一个身份放在这里摆着,上面祝贺或者酒宴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两天会这么平静,杨久年明白,这是因为詹士凛都自己处理掉了,怕自己不喜欢进入那种场合。   想来,这突然闹着出来,也是因为躲避那些场合吧!   杨久年想到了一点,其实他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其中有一点便是——詹士凛还想要他放松放松,失恋的人,接触一下大自然,在外面走走,比在家里会好得很多。 ☆、7 度蜜月   姐妹菜园,如其名是两姐妹开的饭店。   这间饭馆杨久年来过不少次,店里的东西好吃又便宜,再加上两个小老板都是非常热情的青岛妹子,每次路过这里,杨久年都会来这边吃一顿,时间一久,跟两小老板也认识了。   杨久年这边一坐下,点了菜,那边两个容貌一模一样,一个短发一个长发的美女便笑盈盈地款款向杨久年跟詹士凛这桌走来。   “小杨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姐姐还能给你亲自下厨做两道好吃的。”其中一个短发女人好爽地直接坐在了杨久年身边,一把搂住人后说着。   杨久年明知通知她们,肯定会麻烦到她们,又哪里会通知她们呢!   笑吟吟地看着这两姐妹,没说话。   而此时,长发女子正打量着坐在杨久年对面的詹士凛,这些年来来往往的人她也见了不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男人。   虽然看不透,不过她还是可以肯定,这个人觉不是普通人。   “这位是?”说着,长发女子坐了下来。   这边,短发女子一直在骚扰着杨久年的头发,“小杨啊,你这头发怎么越来越像鸟巢了?”说着,又挠了几下杨久年的头发。   杨久年推了几把推不开后,无力地说着:“小林姐你别闹了。”   “不,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不多挠几把,怎么够本啊!”   杨久年就搞不懂了,他的头发就这么好挠吗?怎么每次过来,小林姐都要挠他的头发啊!   “林姐,你也管管小林姐。”杨久年只能求助坐在旁边的长发女子。   只见长发女子嘴里含着笑,轻飘飘地对短发女子说了一句:“宝贝,腰又不疼了。”   立刻,短发女子老实了,猫着腰叫唤着:“哎呦,好疼滴!”   长发女子看着短发女子的耍宝样,没理她。   这会儿,杨久年才有空对一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被人闹腾的詹士凛,嘟囔一句,“你就知道在旁边看,都不知道救我。”杨久年不知道他这嘟着嘴说出来的话,仿佛在向詹士凛撒娇。而他这个当事人竟然完全没感觉出这里面的暧昧气流。   所谓旁观者清,坐在这二人旁边的两个大小林立刻感觉出了这里面的不同气流,顿时,皱起了眉头。   路青海呢?   “小杨,这位是?”长发女子又再次问了一遍,没提路青海。   杨久年看着长发女子,站起身走到詹士凛身边,郑重地介绍:“他叫詹士凛,是我的终身伴侣,我前天结婚了。”说着没管她人的震惊,杨久年又对詹士凛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长发的这位叫林亦非,是姐姐,短发这个是林亦淼。”   大小林震惊了,小林心直口快直接脱口而出道:“小杨你不跟路青海好了?”话一出口,小林就自己自己说错话了。   杨久年知道小林就是这么一个性格,也没觉得什么,解释道:“恩,我们分手了。他也要结婚了。”   杨久年的语气很平静,就连脸色还挂着淡淡地笑容。   大小林看着这样的杨久年,反而感到有些害怕。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杨久年看着大小林一脸怜惜地看着他,笑着说:“难道,你们现在不应该来祝福我吗?哦,对了,我现在已经是国防生了。双重祝福哦!”杨久年伸出两根手指头,扭着小腰,笑盈盈地说着。   气氛有些尴尬。   詹士凛看着面前两个样貌相同的女子,搂着笑容渐失地杨久年,出口道:“那都是过去的事。”   大小林的视线立刻被詹士凛给吸引了。   “你们是久年的朋友,也是我詹士凛的朋友。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久年渴望得到你们的祝福,我相信两位了林小姐一定不会让久年希望吧!”詹士凛牢牢地握住杨久年的手。   在杨久年渴望的眼神下,小林率先笑了起来,“拿二瓶酒来。”当二瓶五粮液摆上桌后,小林开口了,“管他劳什么子的路青海,小杨跟你结婚了,肯定你有那家伙所不及的地方。啥也不说,全在酒里了。”说着,兑着酒瓶就喝了半瓶。   “小林姐……”杨久年看着心下感动,不管怎么样小林姐还是这副样子,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   杨久年看着小林,眼前仿佛又回到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那年杨久年刚满十四岁,第一处独自抬出家门旅途,他来到这个小店在吃饭时间,钱包被偷。在外地,这种钱包被偷的事情自被一些‘专职’人员给贱抬后,压根就没有几个人相信。看着吃霸王餐的杨久年,很多人是喷之以鼻想着,这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跑他们这儿来寻求刺激来了。当年的小林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她没说话,只是拿起半瓶二锅头上来,对着仅仅十四岁的杨久年道,小子,你能喝完,姐就信你。   最终,杨久年喝完了,代价是他挂了二瓶葡萄糖,昏睡了二天一夜才醒过来。   友谊也是这样结交下来的。   如今,看着小林递给他的半瓶酒,杨久年明白,这个嘴笨的姐姐是在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安慰他并祝福他。   没再多话,杨久年拿起桌子上的五粮液,对着口,在詹士凛惊愕之下喝了起来。眼看着杨久年憋着气要把半瓶酒给喝完,詹士凛心疼了,连忙双手夺下杨久年抱着的瓶子,“够了,够了。”   瓶离口,杨久年离开咳了起来。   詹士凛吓地不得了,连忙用手给杨久年的后背顺了顺。   好一会儿,杨久年抬头,眼儿通红,脸也红了不少,竟笑着拨开他的手,说:“我没事。让我喝完,好吗?”   “詹士凛,你就让他喝吧!他该醉这么一次。”旁边的大林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詹士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视线再次看向杨久年。   四目相对。   詹士凛看着那双发红却十分清明的眼瞳,慢慢对松开了手,嘴下溢出:“好。”   詹士凛看着那被身边人高高举起的酒瓶中的液体渐渐减少,心里五味俱全。他的男孩是在借酒消愁啊!   如詹士凛所想,杨久年这么猛的喝酒,不乏单是借酒消愁和对大小林姐的感激,其中更多的是,一醉解千愁。   大小林看清楚这一点是因为,她们是懂杨久年的,她们能明白这个男孩心中真正的豁达。   而这时候的詹士凛没明白这最后的一点,是因为,他还不懂他的男孩,不过,还好他足够耐心跟包容心,更是拥有了军人坚韧不拔的精神,这三点加起来,足够弥补他暂时所缺乏的东西。   人一般喝醉了有很多表现,几乎是什么德行的都有,例如话唠,例如啥话也不说,直接一头闷倒,睡死过去,杨久年就属于这种。   小林这人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对杨久年还没话说的,上来的这瓶五粮液不过是三十九度,比起当年的七十二度的二锅头,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因此,此刻的杨久年在喝完酒后,并没醉,乖宝宝装地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詹士凛身边,接受着大小林的审问。   “国防大学的学生能结婚?你难道不打算从军了?”杨久年一直想进入中国解放军特殊军人报社,这种专门报道军人事物的国家报社,不加入中国解放军是不可能进入的。目前,国家还没有接触,军人同性恋婚姻法。   杨久年听见这个问题,呵呵一笑,神秘兮兮地蹦出一句:“你们过几天就知道了。”   大小林对视一眼,怎么都感觉她们面前的杨久年有种小阴谋的感觉,接下来,无论她们怎么问,杨久年都是笑眯眯地,怎么都不回答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差一点没把小林给气死。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因逗弄面前两姐妹而出现的小狐狸笑容,嘴角也慢慢地往两边弯曲,露出了笑容。   看来,带他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直到詹士凛终于吃上饭菜,大小林都没从杨久年口中掏出话来。   小林一气,拉着大林就走了,走之前,气冲冲地抛下一句“哼,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们以为杨久年是用家里的背景或者钱财,整出来的路子呢!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杨久年给她们带来的这惊悚地一幕……   看着新闻,大小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国务院第X次会议上,国家委员一致决定开放军人同性婚姻法。   ——詹士凛上将与他的伴侣杨久年先生在八一建军节这一天在民政局登记结婚,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军人同性伴侣。而他的伴侣也将成为中国第一位‘军夫’。   当大小林看到这两则消息时,杨久年跟詹士凛已经抬进了杨久年的家乡——上海。 ☆、8 回门 未完   回到十里洋场的上海,杨久年并没有立刻回到家里,而是跟着詹士凛来到了他舅妈家里等自己家人来接。   按照中国嫁娶习俗规定:结婚第三天是回门日。这天娘家人那边会派人过来,到婆家这边来接人。一进门,婆家这边人就会问你要二,要六,还是要八或者十,依次往后推,算数就成。知道这其中什么意思的还好,不知道的,那可就要倒霉了。   虽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但是这个习俗还是要按照规矩来的,这些在结婚前夕两家大人都商量过的。   因此,很多人被劈头盖脸的问了这么一句话时,都会傻不愣登地求个吉数,选择个六、八、十这么样的数字。   可是,当他们看见那一大碗红糖荷包蛋时,就彻底的傻眼了。   而此时,詹士凛舅妈家这大清早的就正上演这幕。   “吃啊。”詹士凛的舅妈笑咪咪地看着站在她面前傻掉了的二个半大孩子。   而这二人便是杨久年的哥哥跟弟弟,哥哥叫做杨久琛,弟弟叫做杨久少。   看着来接他的哥哥跟弟弟,杨久年非常开心,从他们一进门便满脸笑容。   杨久琛今年二十三岁,个性少年老成,自小聪慧,非常得杨久年的父亲的喜爱,一切成长都是按照了接班人来教育的,现在已经在政府单位任职;至于老幺杨久少,今年十四岁,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是个鬼灵精,深得他们母亲的喜爱,至于没来的那个妹妹,家中唯一的女儿,那就更不要说了,自然也是宠的。   至于他自己,其实也不能说在家里不得宠什么的,主要是他上面有哥哥,生他的时候,他哥正赶着上学的时候,父亲整天在外,母亲一个人又要照看着他哥上学,又要照顾着他,待他稍微长大点,又有了下面的弟弟妹妹,自然宠爱都会被兄弟姐妹分走不少,再加上他打小自主自立,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见,父母对他也就更是放下了许多心。   杨久年自己心里明白,虽然有些吃味跟酸楚以外,怨言倒不至于,怎么说他都是他妈妈爸爸生的。   杨久年的父亲是上海市委书记,家里也算是官宦之家,但家里的亲戚却不多,他父亲并没有兄弟姐妹。   再说,杨久年回个门让长辈来接那是肯定不行的,因此也就让自己哥哥、弟弟过来接一下,只是没想到竟还有这习俗!   客厅里,杨久年看着都吃饱才过来的自家兄弟们,再看他们一人一个捧着的分别装了有六颗跟八颗红糖荷包蛋大碗,在自家兄弟求助的眼神下,杨久年默默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杨久琛跟杨久少同时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自家兄弟竟然在这时候没义气,难道真把自己当成泼出去的水了不成?!   鄙视了一下杨久年的行为,再看一眼自己碗里的八颗荷包蛋,就是少年老成的杨久琛都有些hold不住了。   “阿姨,您看,我们这都是吃过的,这……”不得已,杨久琛还是开口了。   “啊?”舅妈一惊,“你们都吃过了?怎么不早说啊,这都是吉利,吉头,不吃的话……”后面的话舅妈没说,但是也让人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这不错,肯是不好的。   杨久琛不动声色,内心瞬间苦逼了。   十四岁的杨久少是直接就泪奔了,哭丧着脸就嚎:“这可怎么办哟!哥,我吃不了这么多啊!”说着,杨久少就趁杨久琛没注意,往他碗里就拨进去了两颗。然后快速地解决了自己碗里的后,非常淡定把碗递给了舅妈,说:“阿姨,很好吃,我吃完了。”   所有人,风中凌乱。   杨家大哥怒目看向快速闪到二弟杨久年身后的小弟,再看看自己手里这一碗十颗荷包蛋,彻底的苦逼了。   奉着早死早脱身的精神,杨久琛捧起碗,三口一个的把鸡蛋给吃了下去。   看着大哥那面色苦逼,如同嚼蜡的样子,杨久年只能在内心默默祈祷:他哥千万别撑死?   吃完十颗鸡蛋,杨久琛已经属于半死不活之内了,揉着肚子,半天才缓过来劲。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辈子,谁再让我吃鸡蛋,我跟他急!”   对此,詹士凛上将趴在杨久年耳边悄悄地说道:“你哥真娇贵,不就十颗鸡蛋嘛!”   杨久年看了一眼詹士凛,忍不住再次向詹士凛感慨了一句:“还好你赚钱多。”   ……   詹士凛的舅妈是个吃货,家住在七宝附近。而杨家住在南京路步行街那边。杨久琛吃完后,歇了一会儿,错过了上班高峰期后,就接着杨久年这个二弟跟伴侣,回家了。   到了詹士凛这个位置上,不管是在军队里还是回到城市里,那旁边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二个文书或者助理这类型的人物帮他打理时间等一切工作、生活上的事物。   因此,当杨久年与詹士凛这一路上跟杨久年的大哥与弟弟有说有笑把车停好走到家门口时,詹士凛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稍等一会儿。”   “怎么了?”走在最前方带路的杨久琛回过头问道。   詹士凛看着杨久琛回道:“还有东西没拿。”说完,视线看向看着他寻求答案的杨久年,温柔地搓了搓自己一直握着的手,轻声道:“婚后第一次回家,两手空空,没了礼数,不好。”   听见詹士凛的解释,杨久年愣了一下,他根本没到这一层来。   就在杨久年这微愣之间,一辆吉普越野车向他们行驶了过来。这辆车一停下,就跳下来一位身着绿军装,精神非常好的年轻小兵。   一见詹士凛立刻行礼,“报告首长,任务完成,请指示。”   “把东西拿进屋里。”   “是。”   应玩小兵就开启越野后备箱提出一个占满了后备箱的纸箱子,一把扛上肩头,直接就跟着詹士凛他们进了家。   谁都没想到詹士凛想到这一出?   当杨母杨父打开门迎接孩子时,跟这孩子就走进来一个小兵扛着一个大箱子,不用人插手,快速地打开,从箱子里拿出一堆礼物来。   “这是?”杨父亲问向詹士凛。   会直接问詹士凛是因为,老大老幺出门可是什么都没带的,这老二是个什么性子,他自己孩子怎么会不了解,十八岁的年龄,哪里会想到回到家还买东西的。   詹士凛听见杨父的问题,笑笑,“今天是回门日,也是我第一次上门拜访爸妈,便顺道就人带点东西过来。”   众人看着一地的礼物,这哪里是顺道让人带来的啊,这明显就是提起备好了,这会儿让人开车送来的。   “怎么我都不知道?”杨久年小声地质问着詹士凛。   詹士凛一笑,宠溺地捏了捏杨久年的鼻头,“你呀,不用考虑这些。你现在还是学生,顾好自己,把学上好,就可以了。”   詹士凛说完,便自行上前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这个给谁的,这个给谁的,都送到了每个人手里,就连杨家的家佣都没少,可以说,甚至于杨久年他们家养的那条金毛都给了一份。   看着家里人收到礼物后,每个人脸色的申请,杨久年有些恍惚,这个男人,算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了吧?   不管是自己想到的还是没想到的,他都能为自己一一打理好一切。   从结婚一直到今天的回门,一直都是詹士凛跟父母们在打理,他根本没插手,只是按照他们对自己说的话,一一执行者。   但是就是这样,这个男人在结婚时的每一个环节,仍旧一直为自己考虑了很多方面。   时至今日他还没有遇见过这么一个人,就连路青海都没有做到过这么彻底。   并不是说路青海对他不好,而是,路青海也会考虑到给家人礼物,但却从来没有像詹士凛这么细致,这么的……让人感动。   詹士凛有多忙,他还没感受到,不过决不可能清闲。   别人也是送,詹士凛也是送,可詹士凛却送出了不同来。杨久年看得出詹士凛这些礼物都是用了心思的,母亲用惯了的美容保健品,父亲近期保健品跟理疗卡,小弟的游戏卡……等等一切都是用尽了心思,投其所好得来的。   这上面所花下来的时间,已经不能单单用用心来诉说了。   从这些礼物上,杨久年的家人就能看出来,这位特级上将对杨久年的在乎。   在乎一个人,就会在乎他的家人,甚至他身边所有的人。   杨父杨母看着派送礼物的詹士凛,互相看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詹士凛跟杨久年的婚姻他们一直不怎么看好,身份,年龄,门户,个人,这一切比较下来,完全不是一个国度里的人?   这么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生活?怎么就筹在了一起?   杨父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在听到是自己儿子亲口同意后,也憋屈了,退而求其次的在结婚前杨父杨母向詹士凛提出了多方面的要求,而这些要求全都是为了杨久年好。   如今看着这个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还算不错。   杨久年的父母可不是那种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就卖自己孩子那种人。杨久年是他们亲儿子,就冲着一点,他们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杨久年从小就性格温柔散漫,大大咧咧有时候还有点粗线条,小迷糊。他这种性格是不可能能从政继承家业的,因此,父母对他的管教一直采取放松教育,不像对杨久琛的严厉,也不像对杨久少的宠爱。   所以,杨久年才能过早的便独立了起来,近几年走过很多地方,也做过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杨久年不知道,其实他的父母一直在偷偷的看着他,早些年,他去参加志愿兵去前线拍照时。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在家里夜夜无眠,好不容易睡一觉,半夜都会吓醒。就怕他一去不回。   其实,杨久年父母对他这种别扭的教育方法,其实就是想让杨久年这只笨鸟——笨鸟先飞。   先飞,就算摔倒了,也有他们在后面看着呢!   现在看来,今后他家的笨鸟儿不用再让他们看着了。   虽然,杨父杨母还是觉得两边的差距太大,但是,他们却心知,儿子错过这么一个人,今后再想遇见能这样用心对待的他的人,几乎是不可能。   综上看来,上将先生的表现杨久年的父母还是比较满意的。 ☆、9 回门   派完礼物,那就是说话时间了。   杨母也不避嫌,当着詹士凛的面就问了杨久年在北京的生活。“生活习惯吗?家里的佣人使起来顺手吗?”   看着一脸关系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母亲,杨久年愣了一下,记忆中,好像只有自己生病时,母亲才会这般殷勤地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   杨久年在脑子里想了想,也明白过来。   他现在已经结婚,学校又在北京,以后的生活中心肯定是在北京了。虽然现在交通便利,但是还是有诸多不便的。   “妈,我在那边一切都好,家里我们也没请佣人。”   “怎么能没佣人呢?那你们平时怎么办?”他妈是正中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妈,你别急。听我说。詹士凛是军人,他不会时刻待在家里,我还是学生,等回京后,我也要去上学了。我们现在真的不需要佣人。”   “那怎么行。不行,不行……就算在忙,家里这么多事也需要料理的。小年,你刚结婚不知道,詹家……”   “妈……”旁边正跟杨父说话的詹士凛突然转过身看着杨母插了话进来,“久年今年才十八岁,他现在需要的是自由空间,不是束缚,我也想他能自由的享受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家里的时间。他的一切我都会打点好,请您放心。”   詹士凛没说的是,他其实三天前已经向国家科学院申请了三个全能机器人来料理家,现在审批还没下来,所以才没说。   听见詹士凛的解释,杨母这个做母亲的总归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想开口说什么时,被杨父直接组织了,“行了,孩子们有孩子们自己想过的生活,老太婆子,咱们跟他们挂钩了。”詹士凛跟他们家不同,属于军方,不管是军功还是身世,詹士凛的地位都在那儿摆着呢!他儿子杨久年根本不用参加上流社会中的交际活动,混到詹士凛这个位置上,詹士凛也不需要他的伴侣做这一套。   杨父就是看明白了这点,所以才会对詹士凛没安排人在杨久年这点上没法表任何话语。   杨父所想就是詹士凛想的。   不管是梅苑还是他自己对杨久年来说都是陌生的,没在家里安排人就是不想让杨久年感到别扭,面对他这么个‘陌生人’小孩大概应该很别扭了吧!如果在家里在安排一群人,再给杨久年安排助理,参加上流交际……詹士凛能想到,他们的婚姻大概维持不了多久。   他从来没想过给杨久年压力,他想让杨久年感受到的是,跟他结婚是幸福而温暖的。   另外,詹士凛自己也不喜欢私人空间内,有其他人出现,战场跟训练场上的拼杀是激烈的,回到家,他只想跟跟爱人在一起。   其实,还有一点那便是——某特级上将先生曾在心中YY过,如果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挥洒上‘爱’的痕迹,那是多么令人感到幸福的事啊!   通过此YY说明:狼终归是狼,就算披上了温柔的皮囊,想着的还是肉啊!!!   家事谈的差不多了,男人们的话题绕来绕去就绕到了工作上。一听到工作上的事,小弟跟小妹率先就逃了,分别跑上楼跑进自己房间玩去了。杨久年也想走,可詹士凛在这儿,他也不好表现出来。   最终,还是詹士凛对他说了一句:“不是说想吃淮扬菜吗?去看看向吃什么菜告诉厨师一下吧。”   说完,詹士凛就见身边的杨久年一副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笑了,用手臂碰了碰男孩:“去吧。”   杨久年间詹士凛真没什么,完全不会感到尴尬后,便笑眯眯地蹭蹭溜去了厨房,看看今天的菜式。   杨家人口众多,再加上杨母是南方人,身体不好的原因,在饮食方面非常讲究,为此家中请了有三四个厨子。   当杨母尾随着杨久年进入厨房时,杨久年已经把自己想吃的淮扬菜跟厨师说完,在跟厨师:“再做几道北京菜,分量多点。”   杨母一进门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就笑了。   “二儿也知道心疼人了。”   “妈……”杨久年有些别扭。   “你这孩子,就是脸皮薄。”   杨久年看着母亲,听见她说出这句话,连忙走上前,问道:“妈,你怎么进了了?”   “进来跟你说几句体己的话。你爸爸跟我原先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   杨久年诧异地看着母亲。   对于对杨久年的照顾跟关心,杨母也是心知亏欠了二儿子不少,抓起儿子的手细细说道:“你从小到大都不用人操心,我跟你爸又太忙,对的关心……”   “妈,你别这样说。”   杨母看着杨久年微叹了一口气,没有往下说下去,带着杨久年走进了餐厅坐了下来,“那天,我跟你爸刚到家就接到你要结婚的消息。怎么都没想到跟你结婚的是这么一位……”说到这,杨母突然笑出声,“你不知道,你爸那天一夜没睡,第二天嘴巴里就起来几个大燎泡,直说‘二儿是不鸣惊人,一鸣惊天’。”   “那你们那天为什么同意……”   杨母看着自己的二儿子直摇头,她家四个孩子,大儿子稳重心思慎密,小儿子跟女儿也是个鬼灵精,偏偏这个二儿子心思单纯,不懂得察言观色。看着眼前二儿子这样子,大概是一点也没看出那天的情景。   那天的情况是詹士凛在话语间透露他已经向上面要求开放军人同性恋婚姻法,并说明要跟恋人杨久年。他这个消息都放出去了,她跟他爸怎么拒绝,再加上那天自家这个二儿子问他什么,都是一句话‘爸妈,我要跟他结婚。’他们还怎么阻止啊!   因此,在结婚前,杨父杨母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最后离婚收场。他们家虽然比不过詹家,但让杨久年一生吃喝不愁,还是能做得到的。   所以,那天的饭局上场面,杨父杨母是拿出了签订《南京条约》的精神头来应对的。也就只有杨久年这个天然呆没看出来,那时的明争暗斗。   “二儿,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杨久年不明白,歪着头问自己的母亲,“詹士凛不好吗?”   “不是詹士凛不好,而是他太好。”这里面的花花肠子,如果只是原来的平平凡凡少年杨久年的话,是不需要懂的,杨父杨母也不需要他懂得这些,但是现在不同了,杨母必须给他解释清楚:“我们家虽然也是殷实家庭,但是比我们要高的还的很多。詹家的历史,往上数也没什么,但是从詹士凛父亲这代就不同了,他的父母都是国务委员,而他自己年轻一代的新领军人物,这么一个身世背景不是我们这种家庭能比得上的。儿子,齐大非偶啊!”   杨母换了一口气后,又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么一个家庭背景的人结婚,不过……”杨母笑着揉了揉杨久年毛茸茸的脑袋,“我相信自己的儿子的眼光。今天看,他对你还是上了不少心思的。”   看着母亲,杨久年底下了头,“他对我是很好,什么都对我交代的很清楚,他的积蓄跟工资卡都交给了我,我做饭,他就打扫卫生,这一路上来……”   听见杨久年这细细把这几天的事情说完,杨母这心是真的放下了。詹士凛今年也是三十有二了,各方面考虑都比杨久年成熟稳重,能为了一个人不顾用命拼下来的事业,为一个人洗手作羹汤,不是哪个人能做得来的,最起码,杨母跟杨父生活这么久二人从来没给对方做过这种事。因此,从这些方面看来,杨母这次是真的跳不出詹士凛什么毛病来了。   当杨久年这边跟母亲谈完话走进大厅时,大厅那群男人已经开始了另一项目——下棋。   杨母摆了摆手让杨久年过去吧,不用陪着她。   杨久年走过去时,詹士凛刚下走完一步该杨父的了,立刻忙里偷闲地给杨久年挪了点位置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然后随手给杨久年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蜂蜜水。”   杨久年接过来喝了几小口,他其实不渴,但是当着自己父亲跟大哥的面,他又不会拒绝詹士凛。   杨父下了几盘后,就直摇手说:“不来了,不来了。你跟老头子我这样下棋不累吗?”   詹士凛收拾着棋盘,笑笑没说话。反倒是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杨久年眨了眨眼,“爸爸,他身强体壮的累什么啊?”   杨久琛翻了个白眼,他家弟弟真的是天然呆的没救了。   就连杨父都忍不住摇头,语气带着无奈中的宠溺,“你啊!”   杨久年莫名,“我怎么了?”   “你很好。”詹士凛笑眯眯地回答一句,牵着杨久年起身,边对杨父说道:“爸爸,跟您下棋,我又怎么会嫌累?”   “你不嫌累,我嫌累。我看着你这样一边算计着自己的棋,又要算计着我的棋,然后又想着怎么让我,让得让我察觉不到,我都替你累。”   詹士凛笑笑,没接话。   这会儿杨久年是反映过来了,眨了眨眼单纯的问向詹士凛:“也就是说,其实是你赢了?”   詹士凛看着一脸喜气的杨久年没开口。   杨久年直接乐了,“爸,爸,你输了,你输了。你也有输得一天。哈哈,哥,你瞧见了吧,哎呦,我要把这一幕给照下来的……”   杨父看着急吼吼冲向楼去拿照相机的杨久年直接气乐了,大呼道:“擦,老子输了,你就这么开心!”   杨大哥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小弟,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这就是你多年欺负我们,对你的怨念。”   杨父没听清楚老大的话,不过落后一步的詹士凛却听到了,一脸稀奇的看向杨久琛。   杨久琛先前对这个比自己大了九岁的小弟夫还敢感的惶恐,这经过这二三个小时相处下来,这惶恐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这会儿一见詹士凛露出好奇的摸样,立刻附耳对他道:“我爸各类棋都精通,但他不喜欢在外面下棋,就喜欢跟我们兄弟姐妹下。咳咳……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喜欢跟新手下棋,我们从小到大没少被他虐,老二每回被虐的是最惨的一个,几乎是连个子都难剩的。看到老二刚才的样子没?这就是长久被虐待后,今朝终于可以翻身的写照啊!”   杨久琛说完,詹士凛看着通往楼上的楼梯就眯眯眼笑了起来,而就在这时,杨久琛突然拍了拍詹士凛的肩膀,话中有话般地对他说了一句:“好好努力,翻身之日指日可待啊!我看好你哟!”   詹士凛笑着看了杨久琛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借您吉言。” ☆、10 路青海的婚礼   杨久年下来时没带什么照相机,而是叫了弟弟妹妹下来吃饭。开开玩笑而已,没必要当真,再说棋盘都被收进去了,还照什么!   吃饭时,小孩们都请老的上座,杨父也没客气,管他官多大,到家里来,长辈为尊。然后,杨久年特意拉着詹士凛做在了放着北京菜式的位置,詹士凛一看面前的菜脸上的笑是止都止不住。要不是还有家人在,真想抱着这贴心人狠狠地亲两口,说一句:老公你真好!   特级上将开心了,饭桌上大修恩爱,完全没理会杨父杨母的心情,到最后,两位老人家只能自行安慰自己:新婚,新婚,难免肉麻兮兮的。要理解,理解!   杨家吃饭时是不说话的,食不言寝不语这一项礼节,在他家一直严苛地实行着。   詹士凛家却不同,因此,这一项礼节终于在今天被打破了。   本来这一顿饭吃下了是其乐融融,却不想被杨母最后一句话打破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杨久年回道:“他的假期有一个星期,我们准备多待几天。”   “那正好明天去参加一下你青海哥的婚礼。”   杨久年吃饭的动作,顿住了,口中的饭菜立刻显得有些食不知味起来。   “妈,我不去了。”   说完,杨久年继续吃饭,但那吃饭的动作,旁人怎么看都有些僵硬的感觉。   “怎么回事?你青海哥平时对你这么好,他结婚你怎么能不去呢!这帖子还是他亲自给你送来的呢!”   嘭……   杨久年绷着脸把碗摔在了桌面上,瓷碗发出了清脆地响声让气氛降在了零点上,脸色有些难看对母亲说道:“妈,你别说了。反正我不去,爱谁谁去。”他什么意思,分手了,还搞这些做什么?   气氛一下就往负数发展起来。   “你怎么回事,你青海哥平时对你这么好,要你参加他婚礼还憋屈了你?”杨母皱眉,不知道这儿子发的哪门子脾气。   “我就是发脾气了,反正他的婚礼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说完,杨久年就跑上楼去了。   杨久年这一跑,詹士凛连忙说道:“妈,您别生气,久年这是在闹小孩脾气呢!我们结婚的时候路青海不是没过来吗?我们这回来时,路青海说要来接久年,又没来。久年这会正生他气呢!”   詹士凛这句话说的太是时,杨母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事,还没来及多寻思,就被大儿子一句话给说没了。   “妈妈,久年这次是真生青海的气了,来的路上还跟偷偷跟我说,不要让他见到路青海,见一次打一次。要他放他鸽子!妈,我们家老二也有少爷脾气了哦!”杨久琛笑着调侃了几句。   “这孩子,也真是的。这青海就是爱宠他了。这点事情,都能让他跟他稚气起来了。”杨母知道前尾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对詹士凛道:“你回头劝劝他。”   “一定。”   詹士凛被杨久琛带上二楼,杨久年房间里时,杨久年正在收拾东西。   詹士凛跟杨久琛打了一声招呼,走进屋内时,顺手把门给关了上,开始打量起杨久年的卧室。   不到二十平方的卧室内,摆满了书籍跟照片,不过却收拾的井井有条,这会儿,床旁边中间的位置处,放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大箱子。而杨久年正不断地把东西往里面丢,一见詹士凛进来,就说了一句:“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处理掉,丢也好,烧也好,反正我不想看到。”说着,又丢了一本影集进去。   詹士凛走过去,顺手就拿起杨久年刚才丢进大箱子里的那本影集,站在箱子旁翻看着。   虽然早就知道是跟路青海有关的东西,但是当看见那一本影集内杨久年拍出来的这本包括路青海睡觉、走路、想问题、看书等等神色之下路青海,只要一想到杨久年是多么关注有关人,才拍出如此漂亮的照片,詹士凛就有点吃味。   就是这个男人,在他的男孩生命力占有了他无法抹去的地位。   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从照片上看,样貌上等属于英俊书生类型,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感觉文质彬彬,却没有文弱的感觉。   看着这么一个男人,詹士凛握着影集的手,不禁紧了紧,心中讥讽:还好是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而这边杨久年间詹士凛半天没回自己话,再次说道:“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詹士凛随手丢下手中的影集,看着正在把墙上的大照片给拿下来的杨久年,叹了一口气,“你这有是何必!”说着走上前,越过杨久年,长臂一挥把杨久年拿了半天没拿下来的照片给拿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你的回忆。”把手里的照片放进大纸箱里,詹士凛转过身对杨久年继续道:“何必为了这些惹自己不开心。”   看着杨久年低着头半天不说话,詹士凛走上前,拥住了对方,任由对方趴到自己怀里,轻声说道:“久年,下次别这样对父母说话。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会让他们伤心的。”   听见这句话,杨久年抬起了头,张开嘴,溢出:“我……”四目相对,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可怜天下父母心,等以后我们有孩子,你就能感觉到了。”   杨久年趴在詹士凛怀里,没吱声。   “久年,我能把你这一箱子给丢了,但你对路青海的记忆我却无法帮你丢了。”   詹士凛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怀里人一颤,无声地叹口气,“就存到箱子里留着吧,怎么说这都是你小时候的记忆,想抹去都没办法抹去的日子。”见怀里人还是不说话,詹士凛又道:“算了,陪我睡一会吧!你不是说晚上带我去逛夜市吗?”   “恩。”   “那小老公,咱们睡觉觉吧!不过久年啊……”詹士凛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始微微上调。   “嗯?”   杨久年抬起头,迷惑地看向要跟他说什么的男人。   詹士凛一笑,额头抵住怀里的人,“什么时候也给我照一些吧!除了结婚照,我们都没有生活照……”说着嘟起了嘴。   杨久年傻了,“你……你,你这是在向我……我,撒娇?”   詹士凛点头,笑眯眯地‘嗯哼’了一声。   杨久年顿时气了一身鸡皮,能不能不要这么要人命啊!   二人一觉醒来时,都过了晚上十一点了。詹士凛是早醒了,不过见杨久年睡得这么香便没叫醒他,杨久年已经很久没睡这么踏实了。詹士凛知道,这里面除了有路青海的原因,还有他的。毕竟,杨久年还不习惯他跟他的在一起的婚后生活。   杨久年醒来后,詹士凛就按了铃,让下人把一直温在厨房里的粥给端了进来,一口一口喂给了还迷迷糊糊没真正醒来的人。   吃完一碗粥后,杨久年这才算真正的醒来,猛地就响起他要带詹士凛出去玩的事,连忙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   “抱歉,我睡迷糊了。”   詹士凛笑笑,把碗放好,转过身看向窝在床上的杨久年,“没关系,我们今后有的是时间,你难得睡一个好觉,看着你睡觉,也是一种享受。”   听着如此直白的甜言蜜语,让杨久年这个十八岁的嫩芽羞红了脸。   “那个,我想看电影。”说着杨久年红着脸指了指放映机让詹士凛给他随便放进一张碟。放进去后,詹士凛就走到了杨久年身边把他的被子盖好,然后亲了一下额头,说道:“你自己先看一会电视,我到旁边处理一会儿事。”   杨久年点了点头,把声音调小了一些。   杨久年贴心的举动让詹士凛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乐滋滋的在半夜去忙着刚传过来的事物。   是谁说过工作当中的男人是最帅,最性感的?   杨久年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他这时却体验到了这句话的含义,看着不远处坐在书桌前,穿着真丝睡衣的男人半敞着胸,手握着三位书写笔,认真的在三尾真空坂上审核跟批略公文,竟让他有种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看着看着,杨久年的职业感上来了,翻起被子就跑下地,扒出相机对好镜头,对着真正认真工作的詹士凛‘喀嚓,喀嚓’就是几张。   听见声音,詹士凛看了过来,在看到他拿着相机对着自己时,诧异了一下后,莞尔笑了起来,招了招手,把让叫道了自己身边。   “不是在看电影吗?怎么想着给我照起照片来了?还不穿鞋。”詹士凛微微皱起了眉头,搂住人就把人给抱进了自己怀里。   詹士凛这一动,一扯身上本就没系紧的真丝睡袍就彻底的敞开了,性感的古铜色腹肌立刻撞击杨久年眼中,杨久年慌忙的撇过头,左右而顾道:“那个,你不是说让我给你照相吗?”说着屁股在詹士凛腿上往外挪了挪。   他这一挪很快就感觉自己臀/部位置被一个热乎乎,硬硬的东西给抵住了。   霎时,杨久年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詹士凛笑的死狐狸。   抖了抖自己的东西,詹士凛贱贱地笑道:“继续挪啊,我完全不建议。”说着一把把杨久年往自己怀里搂了搂,笑眯眯地让杨久年继续在他腿上玩挪屁屁游戏。   “你,你流氓。”   “警察管不着,我流自己老公,又没流被人。”   杨久年傻眼了,这流氓都有理了?!   詹士凛的形象再次在杨久年的心里升华了,从色狼变成了老流氓。   “我,我不玩了。我去要去看电影。”说着,杨久年就要挣扎地从詹士凛怀里出来。   然而……“晚了。”詹士凛抱着杨久年就站了起来,“既然你睡不着,也不想看电影,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地事情吧!”说完,詹大色狼就抱着自己小老公急吼吼地扑到了床上,三两下把人家的皮给扒了,变成了白条条。瞧着身下的白条条,詹大色狼眼都红了,食指大动,就差没把口水给留下来了。   “这可是饿了我一路了啊,今天你呀别想跑……”   瞧着詹士凛这副故作饥渴的摸样,杨久年直接喷了,“你这样子要是被你的兵看见,估计会把人家给吓死。”   “还有空插话,看来我还是不够啊。”   说着,詹士凛吻上杨久年的唇,下面的硬物也抵上了那开发过的小嫩菊,一杆进洞,流畅畅快,爽的詹士凛就差学狼嗷嗷叫唤几声了。   “你怎么……嗯呜……一下就进去了……慢点……”   詹士凛托着杨久年的腰,看着身下的人儿,呼吸急促地回:“这事,没办法慢不来,老子被你饿一路了,这会儿再慢,老子的二弟都要变毛毛虫了……”说着抱着杨久年更用力起来。“要你还饿老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杨久年被詹士凛这一夜被折腾是真要哭了,他也没饿着这人啊,这来来回回一路上也就四十多个小时。他知道他们新婚燕尔詹士凛正是火气正旺的年龄,肯定是想的,在这方面从来没想过拒绝詹士凛或者闹什么别扭。所以,杨久年真的想不通他到底什么时候饿过着人了?   可怜的小白杨哪里知道狼什么时候能喂饱过?他家的饿狼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待在他身体里,都不出来!   通过这几次床上运动,詹士凛从来没有这么折腾过杨久年,不仅仅是小菊花被狠狠地抚爱了多次,身上也是种满了草莓,尤其是脖子那一块有两三处遮都遮不住。   直到第二天杨母来叫人,可怜的小白杨才明白过来他家狼发的什么疯!   “我们跟妈去参加路青海的婚礼吧!”   正在照镜子的杨久年双眼一瞪,直直地瞪向詹士凛,“就为了这,你就把我折腾了一夜?还在我脖子上留下这个?”   大野狼立刻收起了耳朵,伪装成一只牧羊犬,装可怜道:“小老公……”   “叫大老公都不行,我很生气。”   “大大老公……老公大大……”   听着詹士凛的叫声,站在精子前的杨久年直接气乐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呵呵……”詹士凛笑笑没说话。这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装傻才是正确的选择。   杨久年摸摸脖子上的痕迹,诡异地想到了一件事:据说,狼都有领地意识。   想到这,杨久年立刻被自己想到的这诡异话题惹出来了满脸黑线。   更诡异的事,杨久年还问出口了,“你在我这里弄出这东西,该不会是什么领地意识吧?”他要敢说是,我就把他咬死。   谁想詹士凛竟然眼神一亮,笑着回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杨久年的嘴角抽搐了,二话不说,直接扑到詹士凛怀里,对着他的脖子,也咬出一块痕迹,而后傲娇地说道:“哼,要丢人,一起丢。”   杨久年看起来是丢人,而对于詹士凛来说就不同了。   只见,某匹狼伸着脖子照镜子,美滋滋地瞧着‘爱的痕迹’内心感慨:这是什么,这就能闪瞎一双铝合金眼的顶级秀恩爱免费道具啊!   因为昨天一夜的过激运动,杨久年跟詹士凛洗漱完后,就出卧室吃了个早晨,在听了杨母说十点半准时出发后,立刻返回房间。没办法,杨久年昨夜被詹士凛折腾狠了,这会在不回房间按按摩,推拿一下,估计这婚礼现场上就要出丑了。   待十点半后,詹士凛跟杨久年穿着一身同款休息装与整装待发的家人一同前往了路青海的婚礼现场。 ☆、11 贱人闪远点   婚宴是在浦东一家五星级酒店内举行,长长的红地毯从酒店外围一直延续到大厅内,可见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背景人物声势浩大。不仅仅是这些,红地毯两旁还摆满了由各色玫瑰组建而成的心形花。   杨家人一向低调,家里的车几乎都是黑色的奥迪或者是大众这里常见车。可是,詹家人却一向是高调的,詹士凛更是这方面的杰出分子,也不能怪他们这家子。他们家混到如今的地位,想低调估计也低调不起了,何必委屈自己,装逼呢!   因此,当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差不多都带齐时,只见一辆黑色大众身后跟着一辆最新军方刚研发出来的越野军车,用着跟这幅车完全不符合的速度龟爬似的跟在大众屁股后面开了进来。   第一辆车下来的是杨父杨母跟他们的小女儿,同为观察的人一见是这位心里也有谱了。   杨久年跟詹士凛的婚礼虽然是在北京进行的,请的人也不多,几乎也就是国家上层数的过来的那几位。但是,身在官场要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个政客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这个本来都必须在官场上滚打摸索出来,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什么人。   一见这军车,这在场少部分人也就知道,杨家二儿子回来了,有的连忙拿出手机通知里面的人,做好准备。他们都没想着能立刻结交,想的也不过是希望能跟这么一个大神混个脸熟。   第二辆车上坐着的是杨久年跟詹士凛还有杨久年的大哥跟小弟,这辆车没有司机。一直等候在旁的泊车小弟眼明手快的刚准备迎上去,就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速度敏捷,身材高大的男人拦了下来,小弟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身边的人硬邦邦地回答他:“我们不需要泊车。”说完,泊车小弟就看见拦下自己的男人恭敬地走上前接下来那从驾驶座上下来男人手中的钥匙,快速地把车开走。   泊车小弟在这家酒店也做了几年,见过大场面也不少,一见这种事,便明白过来,这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小弟规规矩矩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新来的人立刻问他是怎么回事?   “大人物。”   “不会吧!这男人除了身材长相不错以外,不就开了一辆军车吗?跟今天来的官员还能有什么不同?连个司机保镖都没有。”   听见身边人的嘟囔,小弟耐心地提醒道:“这种大人物不能是我们平时能看到或者接触到的,你看他没个司机跟保镖,那刚才拦下我的人是什么人?混到那种地位上的人,不用保镖跟司机,国家内部都会暗地里派人跟在他们身边,并且是暗跟,不发现什么事,绝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   “……”旁边人惊呆了,长个嘴半天才缓过来劲吐出一句话来:“这都快赶上暗卫了。”   小弟小小拍了拍新来人的肩膀,“差不多。”说完,再次看向已经走在红地毯上的詹士凛他们。   而这时,詹士凛笑着听杨久琛阴阳怪气地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来走奥斯卡红地毯呢!真够低俗。”   杨久琛从一大清早知道杨久年要参加路青海婚礼后,神情就有些不对了。这会儿竟如此直白的说出这句话,更是让杨久年惊讶了一把,诧异地看向了杨久琛。   詹士凛听见杨久琛的话,只是笑笑说什么。他看着杨久琛这样,心里也差不多揣测出杨家大哥这是怎么了?   他大概是知道了杨久年跟路青海的事了。   走到半道,杨久琛在杨久年跟杨久少目瞪口呆中,超假的大了个大大巨响的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阴阳怪气大声道:“过敏了!”手往口袋里一插,然后在一掏,再一抽,一抖,一只口罩就出现在了杨久琛的手上,“等等,这花熏的我头都要晕了,我戴一下口罩。”   杨久年跟杨久少听见自家大哥说出这句话后,面面相觑。   同时想问对方:大哥什么时候对花过敏过?   在从对方的眼里未得出答案后,两人回过头再看向他们大哥,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大哥,你这个,这个口罩……”杨久年看着完全颠覆他家大哥以往品味的口罩询问道。   杨久琛眼神一正,严肃道:“怎么了?口罩脏了?”   “每脏,但……”   “没说,那就走吧。慢里吧唧的没看爸妈跟詹士凛都在前面等着我们呢!你们两个白长这么长的腿了。”   鄙视完两个弟弟,杨久琛戴着一只上面写着‘贱人哪里逃’字样的口罩,大摇大摆地向酒店门前走去。   杨父一看到大儿子那口罩就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詹士凛眯眯眼一笑,开始睁着眼说瞎话:“有点感冒,老打喷嚏,就向小弟借了他的口罩。请谅解一个十四青春冲动期骚年的眼光吧!”   “回去后,给老三请一个审美外形老师。”说完,便牵着老伴的手,往酒店内走去。   杨久少走过来时,正好就听见这么一句话,看着已走开的父母,再看看全身冒着黑气的大哥。杨久少直接一把抱住了身边性格咩咩的二哥,哭丧道:“管我什么事啊!走路也中枪了啊!”   “小弟……”   杨久少以为他二哥要安慰安慰他呢,立刻巴巴地看着杨久年,应了一声:“嗯?”   “送你一句话。”   “什么话?”   杨久年推开搂着自家的小弟,严肃诚恳地看着他眼睛说道:“世人欺我;辱我;轻我;贱我,笑我;骂我;如何待之?”   在外一向横扫天下的杨家小少爷,嘴角开始抽搐。   “你真笨,连这都不懂。你只需要回答他两个字,‘呵呵’”   可怜地杨家小少爷今日彻底被自家两个哥哥石化。   杨家人一走了酒店内,新浪的父母跟岳父岳母,还有那对新人就立刻赶了过来。只见,杨父杨母牵着被自家二哥哥戏弄了一把,彻底伤心的小弟跟妹妹走在前方,而詹士凛牵着杨久年还有戴着口罩的杨久琛落后他们一步,走在后面。   杨父一见到向他们走来的人,立刻抱拳恭喜。虽然是老邻居,但双方都是政客,又在是在外面,免不了的一番场面话。   待场面话说完,路青海的父亲立刻就看向了站在杨父身后的詹士凛,点点头,每当这个出头鸟。杨父还没介绍,路父这时候要跟詹士凛打招呼的话,免不了给人一种攀龙附凤的感觉。   杨父见此笑笑,顺势也就给路家这一般眼巴巴看着詹士凛的人,介绍了一下:“路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二子的伴侣,詹士凛。”   此话一出口,路父立刻一跨步走到了詹士凛面前,激动地伸出手握住詹士凛的手,说着:“您好,您好,您能来让小儿的婚礼蓬荜生辉啊!”说着,转过头叫招呼路青海过来,“这就是小儿,路青海。”   “恭喜。”   路青海看看詹士凛,又看看他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杨久年,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显得有些蹉跎。   半响,才道:“谢谢。”   四目相对,杨久年看着面前的路青海,刚想启口说些什么,就被路母一句话给覆盖了过去。   “琛琛,你……你这是怎么了?”   杨久琛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淡定地回道:“阿姨,我没事。不过是因为外面玫瑰花太多,闪下了我这双人眼,有点受凉了。”   玫瑰花太多跟受凉有毛关系啊!!!   杨大哥你这故意找茬的姿态也太过明显+强悍了吧!!!   杨久琛一直在家里都是谦虚有礼,是个早熟诚实的孩子,可以说是他们那院子里的孩子们的模范榜样。杨母听见杨久琛这句话,还以为她是在夸着场地布景,立刻笑了,对杨久琛说道:“下次你结婚,阿姨也为你操刀,给你布置个比这更美丽的结婚场地,怎么样?”   在众人看不到的口罩后面,杨久琛冷冷一下,嘴上满满愉悦地回道:“那先谢谢阿姨。阿姨,叔叔,我父母身体不便,能不能请你们先带他们进去,我们兄弟几个想对青海哥说会儿话。”路父结婚比较早,因此路青海比杨久琛要大了一岁。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孝顺。”   说完这句话,路父路母跟周围的人,免不了的对杨父杨母说道:“杨老哥好福气啊。”   长辈们一走,杨久琛就拿下了口罩,笑眯眯地走到了路青海的面前,“新郎官,恭喜。”   “谢谢。”   “不客气。”   “送你了。”说着把口中塞进了路青海的手里。   ……   霎时,除了詹士凛,所有人惊恐地看着笑眯眯的杨久琛,石化装。   只听,杨久琛还在说:“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看我,也没带什么礼物给你。还好有这一只口罩,对了,这是一对,我家里还有一只上面写着‘贱人闪远点’字样的,明天有空我快递给你,正好你新婚。”   大哥,你这是明显的挑衅啊!   杨久少跟杨久年看着自家大哥,不知道今天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青海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杨久琛你什么意思?”   杨久琛今天来,就不怕跟路青海撕破脸。路青海一绷着脸,杨久琛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冷冷一哼,“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没把你打的半死,不是杨久琛怕你,而是我修养好。”杨久琛长面容继承了杨父,不英俊却给人一种说不上来,反正有种冷艳之感。平时笑呵呵倒是没发觉,这会儿脸色一沉把话给丢出来说,倒是有几分乃父年轻时的风范。 ☆、12 感情升华   杨久琛平时与人交好,今日莫名其妙对路青海这个态度,杨久年从最初的诧异,这会儿也反过来味了。杨久琛跟路青海关系一向不错,这会儿会这样,很明显除了自己的事情,杨久年想不出别的人。尤其是在杨久琛压着声音,说出那句话来:“路青海,你亲自来我家给老二下什么喜帖的,你就不觉得渗得慌!”   “哥,好了。”杨久年脸色有些苍白,他抽出一直被詹士凛窝在掌心里的手,走到杨久琛面前,“哥,别说了。”他没想到到今时今地,他家里人会发觉他跟路青海的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杨久琛看着杨久年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无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杨久年微卷的头发,“你呀,别人欺负你,就不知道咬回去?”   杨久年耷拉个头,没吱声。   杨久琛对于这个弟弟也是怜惜的,虽然平时在家对他关心不多,但是,这也是自己亲弟弟,在外面受了委屈,那是肯定要帮着讨回来的。   杨久琛心思细密,在知道自己二弟突然也结婚后,就感觉不对劲,便暗中调查了一番,一下就查出了杨久年跟路青海的事情。   没对父母说是不想一向脸皮薄的二弟难堪,可是,这路青海还真是给脸不好脸了,还敢上他家门,给他二弟下喜帖。   还真把他家小年当没人出头小白杨了!   站在一旁的杨久少看看这人,看看那人,摸了摸自己下巴,还没琢磨出这里面的道道,到底是咋回事!   一时间,气氛有些难堪。   只见,詹士凛眉目一挑,这时候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吧!   走上前,詹士凛笑着看杨久琛,“大哥说的我家久年都快成小狗了,要咬人也不是他咬啊,我这匹狼在这儿,你今后还怕别人欺负了久年不成!”   杨久琛一听这话,愣了一下,反过来味,立刻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向詹士凛挑挑眉,“弟夫,我越来越看好你了哦!”   詹士凛笑笑,伸出手扣住杨久年的手。   哥哥对他的维护,杨久年感受到了,心下难免有些触动,再加上詹士凛又毫不避讳的说出这句话,杨久年更是感动不已,若这时他还不说些什么,他自己都感觉对不起这些维护关心他的人。   “哥,今天是青海哥的婚礼,我也已经结婚了,那些都已经是陈年往事,没什么可提的了。对于……对于,不知道珍惜我的人,我不会在意的。”   听见杨久年这句话,杨久琛跟詹士凛都笑了,不过这笑跟笑就不同了,杨久琛是欣慰,詹士凛这匹狼那就是激动了!   杨久年握紧了与他十指相扣的手,笑着看向路青海说道:“青海哥,恭喜你。还有,这是詹士凛,我的一生伴侣。”   路青海看看微笑的杨久年,又看向站在杨久年身边的詹士凛,半晌,对詹士凛道:“阿年是好孩子,我无法珍惜一生,希望您……”   詹士凛听到这,眉目一凝,明显不耐。手当下就是一摆,酷毙地回道:“这话不用你说。我对他好的承诺,还不用对你汇报。”   不是詹士凛对他语气不好,而是面对这么一个人,詹士凛自认还真的办到笑脸迎人,而且他也没必要这么做。   他看着今天的路青海,他相信,待这个男人身居高位,定会悔不当初,痛苦一生!   不过,这就不是他的事了。   就让滴可怜的男人,去黯然销魂吧!   詹士凛跟着杨家三兄弟抛开黯然销魂男进场了,杨久少一眼就看见了父母,连忙拉着自己哥哥们走了过去。   杨久年贴着母亲坐了下来,杨父离老远就看到自家大儿子没戴那丢人的口罩,待他们过来,随口便问了一句:“口罩呢?”   “送人了。”说着做到了詹士凛旁边的位置。   只听,杨父惊奇问道:“对方是瞎子?”   杨久琛一听就乐了,乐呵呵地回道:“有眼无珠。”   杨父不知道这大儿子又在打什么哑谜,也懒得再往下问。   十分钟后,吉时已到,新娘新郎进场,喜宴正式开始。   杨家这一桌基本上都是认识的,自家人几乎是占了一半的座位。经过刚才的事情,杨久琛对詹士凛好感是直线上升,这一开宴席,杨久琛就对着杨久年来了一句:“小年,你别顾着自己吃,也问问你身边人爱吃什么?”   一下,一桌子人的视线一下就凝聚在了杨久年身上。   杨久年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大哥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放下筷子,扯了扯詹士凛的衣角,向他靠了靠,小声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詹士凛看着不好意思的杨久年,刚想说要他自己吃自己的不用顾着自己,就听见杨久琛启口说道:“肉嘛!男人,哪个不爱吃人!不过我家小年就比较乖,爱荤素搭配,最爱菌类食品、老鸭粉丝汤、蟹黄包、海鲜……哦,对了还有盐焗鸡脚。”   听着自家大哥报出来的一系列自己爱吃的东西,杨久年在众人的眼神下,有种想想转桌底的冲斗,“大哥……”这哪里是在问詹士凛爱吃神马啊!这明明就是把自己爱吃的东西,告诉詹士凛嘛!!!   “不说了,瞧,不好意思了。脸皮还是薄啊!”   一般大家庭,都会有这么一个两个神奇人物,詹士凛这会儿也看出来了,杨家这边,杨久琛就属于这枚神奇产物!   想到这,詹士凛看着杨久年那微红的耳尖,更加觉得,还是他家久年好,心思单纯,顺手夹起一筷子香菇,放在了杨久年碟子里。   杨久年看着碟子,一怔,侧头就看向为他夹菜的詹士凛。   四目相对,只见他冲自己微微一笑,启口说:“你爱吃的香菇。”   杨久年心下一动,转身看着自己碟子里的香菇,脑海里不突然就冒出了几天前詹士凛对他说过的话,‘久年,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互相了解。’   杨久年看出来詹士凛想表达出来的意思,这个强势的那人,在用行动向他表达着:看,我这不是对你又了解了一点吗?   这边,杨久年慢吞吞地嚼着香菇,那边詹士凛看着一桌子的菜,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看来,今天要饿肚皮了。   宴会什么的是肯定吃不饱人的,尤其是他这种运动量超达。   来之前,他就有了被饿肚皮的打算!   不一会儿,新人就过来敬酒了,喝的是干红。   在公元2055年,饮用三十度以上的酒已经属于犯法行为。喜宴上上的是十八度的干红,这种酒,对于詹士凛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就是一缸下去,也醉不了。   不过,对于不慎就欧力的人来说,还是不行的。   新人敬酒,不喝肯定是剥人家面子的,当着父母的面,杨久琛也没想整出什么妖孽的行为来。   路青海带着他的新娘来敬酒时,见杨久年拿起杯子,竟然突然说道:“你不慎就酒力,别喝了。”   杨久琛一听路青海这话,眼神顿时一沉,刚想开口,就见詹士凛笑眯眯地接过他二弟的酒杯,一仰头,把一杯干红喝得还只剩几滴的样子,大概刚够抿一口的样子,然后,温柔说道:“10年的拉菲,虽没我们结婚时1982年的拉菲口感好,不过还是勉强能喝。你勉强抿一口,回家我们再喝好的。”说着,把自己喝过的那个位置放在了杨久年的嘴边。   而杨久年因为顾及着詹士凛的面子,也没敢拒绝,便揪着詹士凛的手,真的就按着詹士凛刚才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   杨久琛笑着看着这一幕,越看这个詹士凛这个弟夫,越顺眼。   哎呦,间接接吻神马的,闪下了一双狗眼哟!!!   恭喜也说了,喜宴也吃过了,人也刺激完了,杨大哥终于身心舒坦了。   宴席散了后,杨久琛因单位有事跟父母说了一声,便没跟父母回家。   杨久琛一走,杨久年也向父母说了一声,没跟他们一道回家。   酒店门口,詹士凛看着杨久年,问道:“去哪里?”   杨久年头一歪,“不是叫我带你玩转上海吗?”嘴角微微扬起。   詹士凛看着这副摸样的杨久年,口哨一吹,那辆军车三分钟之内,再次奇迹般地出现在了杨久年的面前。   杨久年还没发出问问詹士凛关于车的问题,就被急吼吼,快乐似小鸟的男人,一把抱起放进了车内。   一座上副驾驶上,安全带就自动锁定住了座位上的人。   杨久年只能转过身看向从驾驶门进来的詹士凛,刚想发问,就被男人脸上洋溢的笑容给堵住了。   这么多天,他从来没看过这个男人,这么笑过!仿佛像一个小孩一样,满足,快乐,幸福。   突然,杨久年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想静静地坐着这个男人身边。 ☆、13 第二更      杨久年指挥着詹士凛直接杀进了城隍庙。公元2055年,因环境保护法很多小吃街都得到了统一管理,不许在外摆摊什么的。只有上海城隍庙小吃街跟北京的大栅栏跟簋街还保持这原汁原味,其它地区的小吃街早已经跟国际接轨,没了古时时那种味道。   当车杀进小吃街,停靠在路边时,詹士凛看着那据说叫牌坊东西,有些发懵。   这是?   难道是带他来吃东西?   詹士凛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脸色的笑容是要有多贱就有多贱,反正能闪下一双铝合金狗眼!   杨久年看着笑的一脸侠义的詹士凛,愉悦地说:“走吧。”   杨久年生在上海,长在上海,自然熟悉这里。没绕弯路,边走边跟詹士凛这只没好好逛过上海的人介绍起来。不一会儿,就见这下午的城隍庙内一个身高挺拔,英姿飒爽的男人左手一包,右手一包,满脸能腻死人幸福的笑容跟在一个清秀少年的身后,屁颠颠地听着他说着上海,谈着这老上海的每一物。   詹士凛是无辣不欢的,而杨久年却是个年纪轻轻就懂得养生之道的人,这辣椒自然是不吃的。这路上杨久年也没发现这一点,直到在买臭豆腐时,杨久年才发现詹士凛这一口欲。   看着詹士凛买回来的两碗臭豆腐,杨久年结果詹士凛递给他的那一份后,瞧见他那一碗,就见每一块臭豆腐上都倒满了辣椒。   杨久年就看了一眼都感觉辣的不行,可见詹士凛一口一口吃着喷香,眼神一怔,嘴下随意地问道正吃着正欢的某人,“你喜欢吃辣椒?”   “恩。”应了一声后,詹士凛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看着杨久年补充道:“不吃也没什么的。”   詹士凛越说越小声,自己都感觉这亡羊补牢的解释,是真的他妈的苍白无力。   啊……请原谅一个常年受训,只靠着营养丸补充能量的可怜男人的食欲吧!   杨久年看着急忙解释的詹士凛,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   他这一停,詹士凛立刻就急了。   “久年,我吃不吃辣椒真的无所谓,你别这样。你这样,我……”   说不下去了,因为,他面前低着头的男孩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詹士凛在这一刻愣住了。   只听,他怀里的人,喃喃说着:“你不用事事都迁就我。我这人木讷,又不知变通,不懂得察言观色。你说过,我们可以慢慢的了解对方,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一直都不知道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做。”他去过军队,他知道军队里的艰苦,那种无色无味,吃起来跟吃烂泥巴的营养丸真的难以下咽。而身为军人,却每天都要吃这些东西。   詹士凛听着杨久年的话,臭豆腐一丢,一把抱住了怀里的人。靠,老公在怀,辣椒神马滴都可以去屎了!!!!   正当两个人感情升华情意绵绵地楼在一起时,突然就听见身边响起PIPOPIPO的声音,低头一看,一只一米五身高的机器人站在他们的身边,手持一枚红色牌牌,嘴里发出:   ——有碍市容,请禁止发情行为!   ——有碍市容,请禁止发情行为!   我擦,我抱我老公,还被警告了?尼玛,这什么世道!   詹士凛这会儿真想拿出在部队里的狠劲,一脚踹飞这个打扰他好事的机器人。   在往前走,杨久年又买了一袋糖山楂,拿到手时,先塞给了詹士凛一颗放进嘴里,笑咪咪地看着詹士凛说:“尝尝跟北京的糖葫芦有什么不同。”   詹士凛对这种小零食没什么感觉,嚼完嘴里的,也没吃出跟北京的糖葫芦有什么特别之处,只道:“都好吃。”   “那再吃一颗。”说着,杨久年就准备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糖山楂赛进自己嘴里,谁知詹士凛抓住他的手,边道:“这颗就行。”边一口吃下了他手中咬了小半的糖山楂,顺道还把粘在杨久年指腹上的糖沫子给舔了感觉。   杨久年手一抖,快速地缩回了手,涨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三秒后,熟悉的PIPOPIPO声音再现:   ——有碍市容,请禁止调情行为!   ——有碍市容,请禁止调情行为!   我擦勒!!   詹士凛这次是真的暴怒了,再看路人看过来的眼神,不管不顾冲着机器人就吼道:“靠,老子跟老公调个情也有错!”   他这一吼,引来目测的人就更多了,杨久年那个羞啊!立刻拉着詹士凛就走了。   上将先生本来还是怒的,可感觉到拉着他手臂那只手,再看红个耳朵,闭着眼往前走的少年,瞬间,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不管在什么年代,遇见爱情神马都是浮云!!!   杨久年拉着詹士凛就走进了一家上海菜馆,“我们在这里吃点饭吧。”   詹士凛坐下后,见杨久年脸蛋微红,眉目乱飘的羞涩样,心情大好。把菜单递给杨久年后,詹士凛笑着说:“你点菜,我出去一下。”快速地走了出去。   杨久年这会儿,正想自己待一会,听见詹士凛如此贴心的话,立刻就‘哦’了一声。   詹士凛这一走,走的时间比较常。杨久年打了两个电话过去,都被告知,叫他再等等,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当杨久年喝完第四杯水,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自己脑海里……   他不会去报复那个机器人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杨久年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悚到了,立刻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外。   而这时,服务员再次走了过去,询问杨久年现在上菜吗?   杨久年歉意地看了一眼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我的家人还没来。请再等等。”   服务员怜惜地看一眼孤独坐在座位上的少年,好心地为他换了一杯水。   已经一个小时了,还在等。   不知是说这个少年,坚韧,还是说傻。   他约得人要来,早该来了,何必呢!   像这种事,他看多了。   杨久年完全不知道他现在的形象在这家店里的服务员心里已经沦落成即将被抛弃的可怜少年。   当服务员给杨久年这桌换好热茶端上来时,就见自家店走进一个高大英挺,一身戾气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可以说是满面冰霜,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角色。只见,这男人一进门,连看都没看直直地就向孤独坐在这边的少年走来。   服务员刚想出声,就见那个一身戾气的男人突然笑的一脸温润地坐在了少年面前,用着腻死人的声音奉出了手里的纸袋。   服务员见到这一幕,不禁微愣一下。   而这时,杨久年已从诧异脸色,转为笑容,对着詹士凛说道:“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我买蟹黄包?”   詹士凛笑着回道:“刚刚我们走过来时,我就看见这家包子店这么多人排队买,就想肯定好吃。你赶快趁热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我再给你去买。”   城隍庙这家蟹黄包有多难买,杨久年是知道的。詹士凛能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买回来,可以说这路上是半点没耽搁。估计这来回的路上都是跑着的吧?!   想到这,杨久年把自己面前的杯子递了过去。   “喝点水。”   詹士凛笑呵呵地把水接过来,喝得一干二净。   杨久年这边对一直站在他身边跟他聊天的服务员启口:“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一怔,半晌才应了一声,走到柜台对另一个服务员吩咐了一句。   杨久年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服务员没多想什么,刚才赖着不走,这会儿有发愣,不知道他是怎么待下去的,也不怕老板炒他鱿鱼。   杨久年没看出什么,詹士凛这双堪比孙猴子的火眼,一眼就瞧出了这个儒雅俊俏的服务员不对头,再看他走到柜台后,流连忘返地一直瞅着杨久年看,顿时眼神一凛,不动声色地对象那个站在柜台里的服务员视线。   对上服务员眼神后,詹士凛不动声色地秒杀掉了一个对他家老公出现了遐想的男人,美滋滋地回过视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伴侣。   “要吃?”杨久年以为詹士凛一直看着他是想吃他手中的包子,便条件反射地递了过去。   詹士凛就着杨久年的口,低着头就咬了一口杨久年吃过的地方,笑咪咪地说:“味道不错。”   杨久年羞了,把剩了一口的包子都塞进了詹士凛的手上,“都吃完。”   詹士凛一笑,“是的,老公大人。”   两人欢乐的把包子吃完后,菜也上来了。   四菜一汤,三个荤一素,詹士凛的心瞬间被治愈了,巴巴地看着小口小口吃着包子的杨久年,张口就冒出:“老公,你对我太好了。”   霎时,杨久年就被呛着了。   猛地咳嗽了几声,涨红着脸,瞪了一眼连吃过饭都没个正经的男人。   “吃饭。” ☆、14 蜜月   二人吃差不多吃完时,过来结账的服务员变成了一位女服务员。杨久年对不专心的人与事,都没感觉什么感觉。边把卡递给服务生后,边不忘交待詹士凛把桌上还剩下大半袋子的蟹黄包拿着,留他晚上吃。   杨久年没什么感觉,詹士凛就不同了,瞥了一眼站在柜台上的男服务员,冷冷笑了一下。   刷完卡,结完帐,詹士凛一手提着蟹黄包,一手拉着杨久年,荡漾地走出饭馆。   哎呦,他家久年在某方面偶尔呆一点真的没神马滴!!!   直到两人走远,男服务员看着杨久年的视线也没收回了,简直要快化为一座望夫石。   女服务员收拾完东西后,踩着一根八厘米地高跟鞋,看着站在柜台上见色起意偷了自己一套服务生服装,眼看又化为望夫石的‘男服务员’,鄙视地说道:“老板,那孩子一看就是只受,你个娘C受还想当攻?”   “哎呦,你讨厌~~”   看着扭着小菊花手帕溜回内室的老板,女服务员深深地大了一个寒颤——老板,你到底有多娘C啊!!!!!   坐上车,启动安全模式驾驭,詹士凛问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杨久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杨久年想了想,回道:“去海洋公园怎么样?”问着话时,男孩的双眼睁大大大的,闪烁烁地看着詹士凛。   瞬间,詹士凛荡漾了,笑着回答:“Yes, my husband.。”   到达海洋公园,杨久年仿佛少年天性被瞬间激发出来,不用詹士凛问,就开始绘声绘色地为詹士凛介绍起来……在杨久年的介绍下,詹士凛知道了各种热带鱼的传说,它们的感情与历史,,这样的杨久年让詹士凛看着心暖暖的,情不自禁地,当着一群热带鱼面前,詹士凛伸出手,握住了那放在玻璃上的手。   杨久年趴在玻璃上,正看着热带鱼入迷,突然被握住手,一怔,反射性地带着疑问看向身边的人,“怎么了?”   詹士凛笑了笑,“这样的你,看起来很快乐。”   杨久年微愣后,笑了起来,“因为,鱼儿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生物。”   “为什么?”   詹士凛看着趴在玻璃看着热带鱼的男孩,问出了疑问。只见,杨久年看着热带鱼轻轻地回答他:“它们只有三秒钟的记忆,游过去,再游回来时,它们已经忘记自己游过这里。”   詹士凛心头一紧。   这时,杨久年已经回过头,冲头一笑,“不过,你放心。有些事情是一辈子能记住。”   逛完海洋公园,杨久年还想去一趟动物园,但因为时间关系,没能进去。   因为气候跟环境变化,现在的动物园已经不像几十年前那样,可以买个票随便就能进去观看了,需要先申报,然后在做个检查,才能进入。一般情况要进动物园,都会一大早就来先做检查,才进园内。   看看时间,杨久年叹了一口气,对詹士凛说道:“时间太晚了,不能去动物园了。我们走回家吧!”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一脸惋惜的样子,边开车,边问道:“久年,很喜欢动物?”   男孩立刻兴致冲冲地向詹士凛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最喜欢大白熊了。”   大白熊吗?   詹士凛在心里记下了,虽然有点麻烦,但是还是能搞得到的。   不过,他家久年就是与众不同,喜欢的宠物都是这么的野/性!看来自己也需要再多露点野/性一面给他家久年看看!   “那我们回家也养一只,看家护院?”   杨久年立刻兴奋了,转过身,一双凤眼闪烁烁地盯着詹士凛看,“真的?”   詹士凛被他此时的欢乐感染了,情不自禁地就伸过头,吻了一下,一脸兴致勃勃看着自己的杨久年,莞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没有骗过我。”   听见杨久年的嘟囔,詹士凛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红着脸低着头的他,微微笑了起来。久年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在自己面前也越来越放松了不少,看来带他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二人到家时,杨久琛也刚到家。   见二人携手走进家门的瞬间,坐在沙发上的杨久琛笑了起来,“玩的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好,去哪里玩了?”杨久琛拍了怕旁边的位置,示意自己弟弟过来坐。   杨久年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大哥身边,“我们去了海洋公园,哦,对了,詹士凛说,我们回去可以养一只大白熊。”   “哦?”杨久琛挑眉,看向走到自己弟弟身边坐下来的詹士凛。   詹士凛说:“久年喜欢就好。”   杨久年有些害羞,“我去看看爸妈。”说着跑开了。   杨久琛看着抛开的二弟,笑着说道:“他一直想养一只,但是因妈呼吸管道不好,一直没办法养。”   “没关系,我们家就我跟久年两个人,养一只熊,完全没问题。”   熊?   杨久琛沏茶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熊吗?   还真的是对自己弟弟不一般啊,虽然,他理解错了二弟的意思。   腹诽到这,杨久琛不禁能想到自己二弟看到自己老公领回一只‘大白熊’回去后的搓样。   越想越开心,杨久琛脸色的笑容越发往狐狸发展!!   闲聊一会后,杨久琛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听说,□一直想拉你过去。”   詹士凛看向杨久琛眼神一凛,脑海里迅速把杨久琛从政后的一切行动决定顺了一遍,回道:“他们还拉拢不了我。”   杨久琛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满意,他拿起茶杯为詹士凛沏了一杯茶,语气平淡地道:“你,我是不担心,我怕的是小年,国防大学并不比普通高校。原先他要报考国防大学,是因为我们这种家庭还不至于被人惦记什么,小年的性子也不可能惹出什么事来。”眉头一挑,狭长的凤眼直直地逼上詹士凛,“可是,现在不同了。你们的婚姻并没有隐瞒任何人,四九城那个政权之地,所有人大概都在等着他进校。”   关于这些詹士凛早就想过,以他目前的权力,完全可以让杨久年一天不上学,也能顺顺利利从国防大学毕业。如果这样的话,等于是在折断一只还没学会飞雄鹰的翅膀。   这不是爱,这是以爱为名的毁灭。   詹士凛知道他的男孩看似柔弱内心却非常坚强。   不过,现在中国局势的确隐藏着大幅度的变更,□□也在不断拉拢人,站错位,那就是遗臭万年。   混到他这个位置上,他也不需要去刻意的去站位,再加上他长期在军队恒星上,那些政客也不可能去骚扰到他。但是,久年不同……   国防大学,就是一个未来的政治中心,那里出来的人,那个不是要去参政或参军的!   他早就分析过杨久琛会面对的事情,不过,他相信他的男孩,一定能过去……   因此,詹士凛霸气全开,看着杨久琛道:“进去又何妨?那些人只有喝着他,哄着他,诱导他,什么好事都会想着他。我不怕他惹事,也不怕他迷失方向。就算是他给天,戳开了一个洞,我也能给他顶着。”   听着这话,杨久琛不禁愣住了。   詹士凛的话跟他们的家教育方式完全不同,他的父母教育他们虽没到古板苛刻那种循规蹈矩,但却一直吩咐他们几个不许在外惹是生非,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们家虽然不能跟北京那些官宦之家相提并论,但在上海城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因为这样,他们几个从来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   这会儿听见詹士凛反骨的话,杨久琛微愣后,笑了起来。   有这么一个男人,护着他那个木讷的弟弟,他也可以放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如今国家局面上的事情,这个话题,一直到杨久年端着一盘菜走过来,换他们“吃饭了”才结束。   坐在沙发上的杨大哥跟詹士凛同时看向,那围着围裙,全身充满了温暖气息的杨久年,情不自禁地脸色同时绽开了微微地笑容。   他弟弟这么好,本该就得到最好的爱护!   这个男孩这么好,怎么就被他得到了!   不同人,不同的语气,想的都是一个人的好。   晚餐时,当着全家的人的面,杨久琛突然问了杨久年一句:“小年,你的志愿是想当联合国首席记者吧?”   此时,杨久年正在吃着下午时詹士凛为他卖的蟹黄包,一小口一小口,如猫儿般吃着正爽。突听大哥这一问,怔怔地看着大哥,点了点头。   看着家弟弟这小呆样,越越恶劣的杨大哥伸出手就揉了揉杨久年那继承了他们母亲那头自恋卷的头发,“那你可要好好学习。老哥等着你来采访。”   杨久年嘴抽了,他哥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还是个副的。现在就在等着一个联合国首席记者来采访了。   这到底要有一颗怎样的自信加自恋的心啊!!!   杨久年觉得,他越来越看不透他这个行为说话越来越诡异的大哥了。 ☆、15 第二更   按国家给詹士凛蜜月假期,最起码还能玩个十几天。他早计划好一切,在上海住两天,就带着杨久年去西藏玩玩,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通来自北京军方的紧急电话,让这位特级上将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伴侣回程。   詹士凛看着正在收拾自己东西的杨久年,愧疚的不得了,走上前,拥住对方,“对不起,下次一定补完。”   杨久年在詹士凛怀里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能理解。”   詹士凛抱着他做到了床上,侧过脸,亲了一下坐在自己腿上的杨久年,“久年,你能理解是因为你宽容。但是,我还是心疼你。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宽容的。”   听见这句话,杨久年抿着唇,没接话。   他明白詹士凛是想告诉他什么,也明白,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把爱人的宽容大度,当成自己无下限的阶梯。   这个男人是在向他下保证吗?   如杨久年所想,詹士凛启口道:“久年,我以军人身份想你保证,抛开特级上将这个头衔,詹士凛这个人,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指挥。”   身在高位,有很多无可奈何,杨久年理解。转过身,捧起向自己诉说男人的脸颊,亲亲你地印上一吻,看着他的眼睛,真挚地对他说:“我明白。”这个在他失恋之时冒出来的男人,时至今日,每一行,每一言,无不在让他感动着!   杨久年这一吻,是至感至情的……   詹士凛发出了‘哇唔’一声如狼叫般地嗓音,一个转身,猛地就把他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到人就开始亲。   额、眼、鼻、脸……激情地摸索到那两片软软地唇上,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没了以往的温柔,带着撕咬,有点疼……可是,就是这样,杨久年却感觉出了正在他身上肆意放肆男人情绪的激动。   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口,让这位已经成为自己终身伴侣的特级上将更深地探索自己。   这一刻,杨久年情/动了……   娇喘声,呻吟声……一向性格淡泊如小白杨般的杨久年,被詹士凛这匹狼深深地激出了激情!   抱起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孩,解开男孩身上短袖衬衫,詹士凛顺着杨久年光洁的颈部一路亲吻到那枚绽放的红缨。   杨久年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前几次中,詹士凛表现的一直是温柔的,不像这次,这么的……这么的急切。   杨久年难受地推了推在自己身上啃咬的男人,“我们……我们……不是要走吗?”   詹士凛没理,继续用舔着并拉扯着那多已经竖/立、肿/胀起来的红缨。   “嗯~呜……军,军令如山……”   去他妈的军令,爱人躺在自己身下,衣裳半裸的样子能让人老命,这时候还去管那个什么军令,那他妈的就不个男人了。   急切地退掉自己的衣服,詹士凛揉着自己怀里的人,唇下寻着那片柔唇,狠狠地攻陷怀中的人。   “会……会迟到的。”   “没事。”扒掉裤子,詹士凛忙了抽空地回了一句。   三个小时后……   夜幕下,詹士凛抱着被他爱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杨久年,告别了杨家人,登上了前来接他的直升飞机。   等杨久年迷迷糊糊醒来时,他们已经身在四九城内的新奥运村梅苑门前。   “詹士凛……”   被詹士凛抱着下飞机的杨久年迷迷糊糊地唤詹士凛一声。   詹士凛听见,柔声哄到:“我在,到家了,睡吧。”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杨久年迷迷糊糊间应了一声后,用红润润的脸颊蹭了蹭詹士凛,巴巴嘴,便再次熟睡了过去。   詹士凛看着怀里的爱人这可爱的动作,不禁笑了一下,眼神更是柔了几分。   詹士凛把杨久年送上房间睡觉,又收拾完自己后,不到一刻钟,詹士凛就接到科学院配送电话。   向詹士凛这种特种军人,是没有什么生物时间的,不眠不休几天几夜都无所谓。因此,在接到电话后,詹士凛就让科学院那边把他申请的机器人送过来,顺便没忘记交代一声,动静小点。虽然,梅苑隔音效果堪比联邦政府的审讯房。   签完接受机器人协议书,詹士凛还没想进卧室去看看杨久年,这边一个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杨久年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八点钟才醒过来,这还是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可见昨日被折腾的有多厉害。   杨久年醒来后,看了一下卧室在没见到詹士凛后,便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淡黄色家居服,踩着一双软软地棉拖鞋就下楼了。   当身在大厅里的詹士凛听见响声,回过头时,入眼的就是头发半干,穿着一套淡黄色居家服,居家服上还有一只窝成一团可爱的猫咪图案。   这样的杨久年犹如一抹春风,把这个刚才还在用视频惩戒手下的将军的心儿吹柔成了一片片的。   “过来。”   詹士凛招了招手,杨久年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紧接着在杨久年目瞪口呆下,三个大小各异,体态各异的机器人一摇一摆地出现在了杨久年面前。   “……这是?”   大厅,杨久年坐在詹士凛身边,看着三个诡异体态的机器人,愣了半晌才木讷地转过头,手指着三个机器人询问身边人。   詹士凛搂住身边的杨久年,对他交代道:“久年,明天我就要出发去昆明了。具体回来的日子不明,不过我会每天都给你电话的。现在家里也没请人,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这三个机器人是我们结婚当天我向科学院申请的,它们除了会平常的家务以外,还是个百事通,你不懂的或者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问它们,并且,它们会代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保护你。如果有人对你不利,它们其中不管任何一个受到攻击,都会跟特警部队联系上。特警公安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杨久年听到詹士凛说到这,才缓过来劲,怔怔地问道:“你……你要走了。”   看着这样的杨久年,詹士凛不舍,搂着对方腰间的手更是紧了几分,“是的。我要走了,不过只是暂时性的。等事情解决好,我会第一时间赶回你的身边。你想甩都甩不掉。”   詹士凛的逗弄并没有让杨久年开心,整个人都陷入了即将别离的气氛中。转过身,杨久年抱住紧紧搂着他腰的詹士凛,头埋在了对方的胸膛。   詹士凛看着整个人都埋进自己怀里的杨久年,一时间嘴里的话,竟让这个一向严苛的特级上将说不出来话。   半晌,只听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的杨久年喃喃自语般地嘟囔出声:“……我不想让你走。”   如果换了一位普通坐在这儿,杨久年这道声音,几乎无法让一个普通人听清。   可是,就是这种几乎无法让人听清,却委屈极了的声音,却让詹士凛这个不普通的人心狠狠抽了一把。   好一会儿,寂静的大厅内都是静悄悄的,直到杨久年从詹士凛的怀里坐直身子,“不好意思,我矫情了。”   詹士凛没说话。   他这一不说话,杨久年故做无所谓姿态更显得拘谨起来,“那什么,反正我也要去上学的。”   这样的杨久年让詹士凛心疼万分,一把抱住故作姿态的男孩,心疼的搂紧怀里,吻着他的额头,“别怕,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绝不背叛?”   听见答案,詹士凛一笑,“是的。现在我再向你郑重的许下另一个诺言,绝不离弃。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就算是死,我爬也会爬回来。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杨久年耷拉个脑袋,没吱声。   詹士凛看着拉着自己衣角的杨久年,这会儿的男孩在这个自己即将离开的时间,终于表现出了他十八岁该有的心境——依依不舍,害怕再次被抛弃。   杨久年现在心里也难受,他明白詹士凛是肯定要走的,但是,当詹士凛真的告诉他要暂时离开自己后,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慌神了。唯一的念想,就是想留下这个男人,留下这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突然,杨久年感觉自己脖子一凉,一惊之下,杨久年一把抓住了脖子上突然出现的玉牌。   “这是?”   杨久年抬头看向正为自己系玉牌的詹士凛。   詹士凛系好了杨久年脖子上的玉牌,介绍道:“这块墨玉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爷爷交给父亲,父亲又在我们结婚那天交给我的。虽然不知道来源但是据说也是块好玉,以后我在的日子里,它代我无时无刻的陪着你。”顿了一下,詹士凛最终还是不得不对杨久年说道:“等一会,我送你去学校报道好吗?”   杨久年还能说什么,詹士凛把玉牌给他代表着什么,他还不明白,那就真的白活了。   感动的泪水伴着杨久年点头的动作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竟然落泪了,温柔地抬起手给他擦了过去,“哭什么,送给你让你开心,不是让你流泪的。”   杨久年拼命的摇着头,嘴下解释着:“开心。”   全心全意都把心思放在对方的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在杨久年那一滴泪落下时,正好打在了通体黑色的玉牌上后,玉牌竟然快速地闪现出一条红丝,上面的纹路竟也自己动了起来,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即逝之间。 ☆、16 连长   2055年8月5日10点,国防大学校长原宿青中将接见了詹士凛夫夫。   原宿青同志,现任原家领军人物,2012年3月生,北京人,2022年1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学院军事指挥业余毕业,本科文化,中将军衔。历任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战士,班长,排长,连长、连党支部副书记,参谋,坦克团一营营长、营党委副书记,陆军团参谋长、团党委常委,陆军团团长、团党委副书记,陆军师副参谋长,陆军师副师长、师党委常委,北京军区司令部装甲兵部副部长、北京军区司令部装甲兵部党委委员,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副部长、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党委委员,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部长、北京军区司令部兵种部党委书记,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参谋长、集团军党委常委,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副军长、集团军党委常委。   杨久年站在原宿青面前,任由这位现任掌舵人打量自己。突然,只见,杨久年身姿一立,向原宿青行了个军礼,朗声道“学号1088,杨久年向您报道。”   今年已有四十三岁的原宿青正值壮年,健硕的身材包裹在一身军服下,霎时让小白杨杨久年同学红了眼。   为什么参军的身材都这么好?   羡慕,妒忌,眼红死了!!!   原宿青坐在招待室的沙发上,听见杨久年的报告,先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詹士凛同志,继而才转过视线看向绷着个小脸的杨久年同学。   原宿青一笑,抛出的第一句就让小白杨同学差一点卸了自己的下巴。   “小孩长的怪俊俏,蜜月度的怎么样?”   杨久年在惊愕过后,脸蛋通红地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詹士凛。   詹士凛见他家久年那求助的小眼神,立刻嬉皮笑脸地对原宿青说道:“连长……”   连长?   杨久年诧异地看着被詹士凛称呼为‘连长’的原宿青。   这边詹士凛还在对他这个老连长嬉皮笑脸地说着:“……我家久年脸皮可薄,可薄了,这种事您要问我,来来来,我告诉你……”说着,詹士凛就直接从茶几跳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哥俩好的搂住了原宿青,刚想吧嗒吧嗒地说,就被原宿青一把推开了。   “去,就你小子那满肚子的坏水,我还不清楚。行了,人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   詹士凛笑着回道:“在您这我当然放心。听说原臣朔那小子如今在这里当教官?”   原宿青一听这话,笑着打了詹士凛一拳,笑骂道:“就你小子花花肠子多。行,等正式开学那天,我叫臣朔直接来领人。”   “连长,我想让久年明天入学,插进原臣朔他们班的军训队伍内。”   “不是说要等到九月一日才入校吗?”原宿青笑着说完这句话,话音刚落。杨久年就见这人眼神一沉,脸色的笑容不见,对着詹士凛说:“你要走了?”   詹士凛点点头。   原宿青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詹士凛刚入伍的时的画面——谁会想到当年的刺头兵在经历过多年的军事生涯后,成为了如今的景象,干出这番事业来。   两人当着杨久年的面,有说了一些事,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谈及詹士凛要出什么任务,到哪里。   因为一直励志要做一名军事记者,杨久年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说出口,也不能问的,乖乖的站在旁边,等两人谈完话。   话题结束时,原宿青问詹士凛,“让你家这位到我那住吧。”   詹士凛谢谢了原宿青的好意,拒绝道:“虽说局势不稳,那些人还不敢去动我的人。我没有派人跟在他身边,按照正常学员就可以了。”   原宿青点点头,心里明白詹士凛的意思。   詹士凛意思非常明确,他没派人跟在杨久年身边,也不希望别人来做这种事,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打扰到杨久年的正常生活。   如今教育倡导的是自主自由,国防大学也早在数年前就改变了政策,不在封闭式教学。就连军训时,学员在训练完后,想回家的就可以直接回家,住校自然是回自己的宿舍。   因此,报名报道完后,杨久年也不用去看看宿舍什么的了,跟着詹士凛回了家。   回到家后,詹士凛拥着杨久年坐在沙发上,又不免交代了一次,他的电话多少,詹家祖宅的电话多少,爸妈的电话多少,银行卡放在哪里,有什么事交代机器人去代买,别不舍得花钱……同时再三强调,你老公我,很有钱,也很能赚钱,你就在家里放开的花吧!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时,笑着随口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把钱花完了怎么办?”   谁想詹士凛直接回道:“那你就去找爸妈要,他们自从我十六岁开始就欠下了我不少零用钱跟生活费,再加上以后你的零用钱跟生活费,还是够养活咱们这个小家的。”   杨久年听后这句话,直接嘴抽了,鄙视地瞥了一眼还在斤斤计较算着他父母欠了他多少零花钱的詹士凛,内心腹诽道:你还能再无耻点嘛!!!!你都多大了,还找父母要零花钱啊!!!   “久年,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你放下,我爸妈还是很有钱……的……”   在杨久年的眼神下,特级上将现在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杨久年第一次发飙吼道:“他们再有钱,我们也不能找他们要钱啊!他们多大,我们多大了?”   詹士凛看着第一次向自己发起火来,吼自己的杨久年,一把把人给扯进了自己的怀里,语调幸福地说着:“亲爱的,你发起火来实在是太帅了,爸妈要听到你这句话,肯定会喜欢死你的。哎呦,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我遇见了呢!真是太好了……”   被詹士凛扯进怀里的杨久年在听见詹士凛的话后,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起来,这人怎么被吼还能这么开心呢?在自己面前他永远表现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与他将军的头衔完全不符合的样貌。   詹士凛明天就要走,杨久年明天也要上学,两人吃完晚餐便洗洗睡了。   杨久年窝在詹士凛怀里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詹士凛看着他入睡,直到见他已经熟睡,又叫了两声,也没见杨久年醒来,这才关灯。   然而,在下一刻,关灯的詹士凛却没有躺下,只见在漆黑的卧室内,詹士凛翻身下床,如同一只猎豹般从卧室的窗户跳了出去。   他这边刚走,三个机器人就自动打开卧室门,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杨久年,守在了旁边。   杨久年不知道,在他熟睡的这一夜,北郊户外的詹家后山上,正上演着一场争熊大战。   最后,伸手敏捷的詹士凛带着一直守护詹家世世代代的守护神逃过了家中护院的追赶,逃过了父亲的猎枪,终究拜在了爷爷的演技之下……   詹家大院内,詹士凛跪在院内,看着压根没被自己气吐血的詹老爷子,抖着手说:“您……您,您没死?”   老爷子一听这话,一口气差一点没喘上来。   “孽子。”   拿起拐棍,就给了詹士凛一棒子。   詹士凛立刻怪叫道:“爷爷,很痛的……”   “不痛,我还不打你呢!”詹老爷子霸气全开,一屁股坐在下人刚搬过来的雕花木椅上,手中的拐棍一倒地,发出啪地一声,威风凛凛地对詹士凛道:“说,大半夜不睡觉给我生娃子,跑上山来折腾什么?”   詹士凛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到大就怕他这个爷爷,哦,不对,现在还怕他家老公的眼泪。   詹老爷子这一吼,詹士凛就缩了一下,没办法,被打多了,条件反射。他嘴下却不忘提醒詹老爷子:“爷爷,我男人,不会生娃子。”   詹老爷子虎目一瞪,怒吼道:“我叫你生了吗?我叫你媳妇儿生。”   詹士凛弱弱地回道:“我媳妇也是男人。”   詹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在外威风八面,在自己面前故意装小般弱的唯一孙子,冷飕飕地开口说:“孙儿呀,你把你媳妇带山来,不管是男是女,是公是母,就算是只兽类,你信不信,我最起码有二十中方法能让他给你生出个十七八个小崽子来。”   詹士凛看着他这位面相和蔼可亲,慈眉目秀,怎么看都有一种古道仙人感觉的爷爷,终于明天把他爸爸年轻时宁可带着他妈在北大荒莫的地方守边境也不愿意回京享福了。   詹士凛挨了一顿暴打后,才把为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偷运家里守护神的原因交代清楚后。   这件事最终谈成条件如下:   五年内生二个孙子出来。   一年回来一趟。   不能亏待守护神   ……   ……   ……   终于条件在第六条时,詹士凛不淡定了,直接跳脚道:“老头,你到底想搞啥?”   詹老爷子喝着茶,风轻云淡地说道:“没想搞啥,你可以不同意,年轻人。”   詹士凛瞪着詹老爷子,最终妥协签下N个条约。   只不过,在詹士凛背着守护神下山后,给他家老爷子发了一条短信:老头,我现在跟夫姓,叫杨詹士凛,合约不具法律效益,你就在山上慢慢地吐你的人造血吧!!!   翌日,杨久年朦朦胧胧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没人,就猛地惊醒过来。在看到守在自己床边的三个机器人,从它们口中得知詹士凛去晨跑后,杨久年也不睡了,从冰箱里拿出昨天腌制好的牛扒开始忙碌起来。   当詹士凛鼻青脸肿一身乞丐服回到家时,一开门,迎门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肉香味。詹士凛闻着这股子香味,心儿还没来及感动,就被他身后的一只大脚直接踹趴在地,发生一声巨响……   “该死的憨憨。”趴在地上的詹士凛咬牙切齿地对随着肉香,直接杀进厨房内的一个巨大身影叫道。   杨久年身在厨房,听见动静便以为是詹士凛回来了,把手中的牛扒起锅,装入碟内,边对詹士凛说:“你回来了。”边转过身来……   然而,转过身的杨久年,彻底被眼前的东西,惊悚到了……   “请问,能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吗?”   一听眼前的生物竟然会说人话,杨久年再次被吓着,手中的盘子直接落在了地上……   啪……   盘子落地的声音,但盘中的肉已经被杨久年面前的生物眼疾手快的一爪子接住,此时,那块浓香蜜汁牛扒正含在那只会说人话,身手跟功夫熊猫有得一比的生物嘴里……    ☆、17 分离前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要更《养成》所以,今天,就没有第二更了。亲们,看完这一章,不看狄戈尔的就可以早点休息了。 另外PS一下:新婚期到这个阶段就完了。有人提到这不是强强文吗?怎么受这么弱,一个小男孩,初恋刚分手,我觉得,不自杀就不错了,像杨久年这样已经很好。——最起码比我多当年闹着要自杀的同学,好很多!男人啊,也是很容易受伤的,尤其是情窦初开的男孩。 再来,十八岁的男孩子,我真的想不出,他能强悍到哪里去,如果他跟詹士凛是个级别的话,那这个文就可以改成为重生文! 小受属于很多话,都说不出来的那类型人。所以,他的性格是很坚韧的,在下一卷——勇闯亚马逊丛林就能显示出来了。 亲们,耐心看下去吧! ++++++++++++++++++      杨久年被会说话的生物吓了一跳后,再次被詹士凛给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杨久年紧张地看着鼻青脸肿的詹士凛。   詹士凛摆了摆手,“不用紧张,只是脸看起来比较吓人,身上没什么。”   杨久年拿出药箱后,边小心翼翼地给詹士凛受伤处喷上消肿喷雾剂,边询问道:“怎么回事?谁打的?”   詹士凛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他家久年难道的服侍,回道:“我把爷爷‘老伴’给弄来了。”   “老伴?”   “就是它。”詹士凛指着一只通体白毛的大白熊。“我奶奶早逝,早前爷爷曾在一伙偷猎者手里救下几只白熊,它们一直生活在老宅的后山上,这只就是前两年刚出生的。”   詹士凛说着这些时,杨久年的身心早就被他对面那只不管从任何角度看都像一只大白熊的生物吸引住。只见,白熊一掌把他做的牛扒从桌子上拍飞至空中,巨大的熊掌在空中刷刷刷地舞动了几下,就见自动掉进盘子里的牛扒已经被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   杨久年看到这,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身惊叹。   这也太厉害了!   分割好,它伸出隐藏起的尖韧无比的指尖,如叉子般插入牛扒后,动作优雅缓慢地放进了自己口中,半眯着眼,慢慢律动两边腮帮,一副细嚼慢咽享受的摸样,让杨久年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对方白如雪毛茸茸的皮毛。   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伸出,缩回……   几次后,坐在他身边的詹士凛看不过去了,放下碗筷,直接拿起杨久年的小爪子就按在了那枚巨大的熊掌上。   霎时,杨久年瞳孔放大……   “摸到了摸到了摸到了……啊~~~今天不洗手了。”   看着摸到后,就一脸兴奋到乱蹦乱跳,手舞足蹈的杨久年,詹士凛笑着摇了摇头,腹诽:还是个孩子啊!   兴奋劲过去后,杨久年在确定对面的生物不具备攻击性后,就一脸新奇地趴在桌子上,双眼闪烁烁地盯着对面的大白熊打餐。   “那个……”终于忍不住,杨久年还是问了出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大白熊眨了眨自己圆溜溜地眼睛,看着杨久年,点了点它那头又大又肥的大头。   杨久年立刻笑了,“你是妖精吗?”   大白熊眨了眨眼,摇头。   “神仙?”   大白熊继续摇头。   杨久年瞪大了双眼,“哦,我知道了,你是变异熊。人跟熊基因的促成品吗?”   詹士凛听着旁边的少年得出来的大难越发稀奇古怪,不禁提醒道:“久年,用人做实验是犯法的。”   杨久年看着詹士凛,“哦,对哦。那这只到底是什么?”   詹士凛奇怪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杨久年感觉莫名其妙。   詹士凛无奈地一笑,看来自己讲了半天,这孩子都没听到,“你不是说喜欢大白熊吗?我们还说好回家就养一只的。”   杨久年瞪大了双眼,嘴角抽搐,从詹士凛身上下来,转身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詹士凛,“老大,我说的是大白熊狗,是狗。”   “狗吗?”   “是。”杨久年一脸认真。   詹士凛一脸荡漾地耸耸肩回答:“你没说。”   杨久年崩溃道:“正常人的脑袋都不会把大白熊想成一只熊,谁家会养熊啊!”   “我家。”   “……”   詹士凛看着无语的杨久年,呵呵一笑,把杨久年一把捞起抱在自己怀里,脸皮特厚的解释道:“久年,其实我也没理解错啊。最起码它的兄弟姐妹跟你说的差不多。”   “差不多?”   杨久年诧异,熊跟狗,差不多?   詹士凛一脸严肃:“是。我记得它有部分兄弟姐妹叫狗熊。”   “……”   杨久年深深地觉得,这个家,要不是詹士凛是火星人,要不就是自己是火星人,理解无能!   瞧着一脸被打击到的杨久年,詹士凛不知廉耻继续爆冷,“好吧,我承认,我理解一半错误。最起码也有个‘狗’字。”   杨久年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应该把这个无耻并且诡异的话题给岔开。   用手臂碰了碰身后的人,杨久年指着还正在吃东西的大白熊问道:“它为什么会说人话。”   詹士凛再次把人抱进自己怀里,用下巴蹭了蹭怀中人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愉悦地解释道:“瞧见它脖子上的项链了吗?”   听见詹士凛这样一说,杨久年定眼一看着才看见大白熊脖子处有一条挂着三个白纽扣的项链,“这是?”   “这是科学院早年就发明出来的动物语言解读器,其实也就是把动物的话翻译成我们能听懂的语言。”   杨久年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着詹士凛,他们国家的科技什么时候这么发达了?   十八岁的男孩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这样的杨久年让詹士凛欣喜不已,同时更加的感觉自己的男孩是这么的天真无邪。   只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詹士凛解释:“为了国家的安定跟生态平衡,很多事情都不会公布出来的。”回答完这些,詹士凛为杨久年解释起那三个纽扣的作用,“第一个白色纽扣是让它能听得懂我们的话,第二个纽扣是让我们能听得懂它们的话,这第三个纽扣……”詹士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嘴角抽搐地看着那带着一个红色点点的白色纽扣。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他爷爷退休后发明的触发脑电波跟基因改造仪器,可以输入大批量的武功进去,让使用它的人或者动物可以瞬间成为武功高手。不过,因为具备危险性,被联合国设定为违禁产品,不能使用。   他先前不过就是想把爷爷的‘老伴’给拐来陪着他家久年,没想到竟然拐来这么好一个东西,难怪老头子提出这么多要求。   如今看来,划算,太划算了!   这简直就是个顶级贴身保镖。   想至此,詹士凛吩咐一脸着迷看着对面大白熊的杨久年,“久年,以后你到哪里都带着憨憨吧。”   “憨憨?它叫憨憨?”   詹士凛点头,“是我爷爷取的。”   杨久年看着詹士凛郑重的回道:“比你起的好听。”   糟鄙视了,年轻的特级上将暴躁了,揉着他家久年就开始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亲爱的,不带这样帮理不帮亲的。”   杨久年懒得理会这个时而抽风的男人,转过身去看对面的憨憨。   这件事的起因,完全是因为他家的三个机器人,分别被詹士凛命名为:凹凸曼、小怪兽、鼻涕虫。比起这三个名字,憨憨实在是个相当不错的名字。   “憨憨。”杨久年盯着大白熊笑着招了招手。   “嗯嗯。”吃着牛扒的憨憨忙里偷闲地用力地点了点它那颗巨大的脑袋瓜子。   杨久年看着顿时心儿荡漾了,这看是真的北极熊啊,搞不定过个百年就灭绝的生物啊,好想抱抱,“我能不能抱抱你。”   憨憨再次“嗯嗯。”了两声,晃动了一下它那颗巨大的脑袋。   杨久年立刻笑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把抱住憨憨,可惜他那两条小细胳膊完全抱不动憨憨那肥沃的腰肢。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抱着憨憨,不断用脸颊蹭着憨憨毛茸茸的皮毛,一脸幸福的样子,脸色也止不住地微微笑了起来。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詹士凛非常不想打扰这时候一脸享受的杨久年,但时间紧破,他必须把憨憨的日后生活给交代清楚:“久年,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下,憨憨的日日常生活。”   杨久年听见,立刻走了过去,并拿出了录音笔。   “你说吧。”   看着一脸认真的杨久年,詹士凛笑了笑,开始说:“憨憨性格比较闷,它在吃的方面不挑食,只要是肉类什么都可以。我会把憨憨的一些习惯跟生活上的细节输进鼻涕虫中。鼻涕虫会料理憨憨的生活起居。你只要偶尔陪它玩玩,说说话就行。还有,我已经叫人晚上过来把我们地下室改成具备憨憨生活的环境。我要交代的是,如果你要出远门,在你方便的情况下,可以把憨憨带着。你别看它这肥头肥脑,憨头憨脑的样子,它被爷爷训练之后,就是一只现实版的功夫熊猫。它会保护你。还有,三楼最左边的那个屋子,是你的工作室,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样的照相机,就叫人买了不少装备放在里面。要什么,你都可以在那边拿,不够的话,你记得直接去买……”   詹士凛越说越多几乎把家里想到的跟别人想不到的事都细述了个遍。杨久年听着感动,越往下听,越有一种舍不得面前男人的感觉。   “詹士凛……”杨久年扑进旁边詹士凛怀里,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舍不得你离开。   詹士凛听见杨久年闷闷的话,一笑,手下轻柔地摸了摸怀中人的脑袋,轻声说:“在这个家中,我不对你好,你让我对谁好呢!” 第二卷:勇闯亚马逊丛林 ☆、18 送行   第二日,天尚未亮,詹士凛睁开了双眼,微博地有光亮下,詹士凛眼神柔柔地看着睡着旁边的杨久年。   看了大概有三分钟,詹士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   他这边脚刚落地,杨久年这边就双眼迷胧状地左手撑床,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说着,詹士凛一腿跪在床上头顶住了那睡意朦胧、显然还没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的少年。“乖,在睡会。”   杨久年摇了摇头,双手揉了揉眼睛,一声不吭地从床下走了下来,顺手把灯打开,瞬间柔和的灯光照亮整个卧室。只见,杨久年一刻不停地走到了衣帽间拿出他昨晚早已为男人熨好的军装。   少年双手捧着整齐笔直的军装,赤着脚,一步一脚踩在了柔软的毛毯上。   他什么时候做的?   詹士凛情绪激动地看着杨久年那双白皙如玉般的双足轻巧地踩着他特点从国外定制的羊毛绒的地毯上,一步一脚如同踩在自己的心尖儿上,半天,嘴下才憋出一句:“你不用做这些的。”   已经走到詹士凛面前的杨久年摇了摇头把手上的军装放在了床上,边道:“你对我做了很多事,可我却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些力所能及地事我都不能做的话,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这个家……很失败。”杨久年看着詹士凛。   四目相对。   詹士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手摸上了他面前人的脑袋,“为什么你每说的一句话都能让我这么感动。”抬起双臂,詹士凛笑着示意让杨久年为自己换衣吧!他不知道,其实他刚才这句话,也是杨久年一直想对他说的。   ——为什么你每一句话、每一个交代、每一件事都能让我这么的感动!   拉开睡袍的腰带,杨久年踮着脚把詹士凛身上的睡袍脱掉,拿起放在床上三一式黑色夏季陆军军装为对方穿上。自2031年中国军队在军装上再次进行了更改,这一更改是如今的军事委员长朱绍国委员长提出的‘返璞归真’,这一提案是根据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共产主义中央集权国家——秦朝而得出,秦国以黑色为尊的国家,把以往的深蓝色或绿色改为了黑色,以显示对军人的尊敬。   杨久年认真地给詹士凛穿好军衣军裤,在系好腰带后,微微退后了一步。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穿上这套军装最帅的男人,笔直的黑色军衣军裤包裹住拿只有他才知道的有多么强壮的身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穿上军装的男人,有一种让他无法挪开视线的魅力。   “帅吗?”   杨久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问出这句话,古铜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宠溺。看着这双眼,杨久年在詹士凛的目光下笑着点了点头,给予了最动听的赞美:“非常帅。”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的男人!”   詹士凛说这句话时,剑眉微微往上跳,绝美的双唇微微往两边弯曲,一颦一笑无一不在张扬着他此刻有多么的幸福。   四目相对,两人在这宁静,即将分离的时刻,只是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动。   楼下军车的车灯已经闪了三下,这是提醒詹士凛时间到了。   “我要走了。”詹士凛看着杨久年,轻轻启口,神情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杨久年对方的眼睛,点了点头,没说话。   詹士凛有些挫败,最终自己先动了起来,轻轻抱了下杨久年,在他耳际说着:“好好保护自己。”话落音,詹士凛已经松开手,自行转身走出了卧室门。   看着詹士凛一步一步离开自己的视线,听着那消失掉的下楼时的军靴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良久,一直站在卧室内一动不动的杨久年突然抬起头,仿佛不要命地向楼下冲了出去。   而这时,“将军,我们该走了。”   詹士凛最后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转过身,看着前来接他的部下,神色一凛,厉声道:“出发。”戴上军帽,詹士凛坐上了军车。   三辆军用吉普车开启,驻守在新奥运村的士兵战列在两旁,行军礼。军车缓缓远去,就在这时,靠近最里的梅苑大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只见杨久年衣衫不整地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双手放在嘴边当成喇叭,朗声对逐渐远去的吉普车喊道:“老公……”   坐在中间那辆吉普车上的詹士凛猛地抬头,闪电般地站了起来回头看向站在家门口,冲他喊叫的杨久年。   只听,他喊:“……老公,一路顺风,我等你回家。”      早晨八点,梅苑的门铃准时响起,杨久年穿着一身便服打开了方面,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前的陌生男人。   “您是?”   男人长了一副难得的俊美容貌,是那种能闪下人眼类型,跟詹士凛不同,这个男人虽然身着迷彩装,头戴贝壳帽,可在杨久年看来,有点妖。   杨久年在打量男人时,男人也在打量杨久年。   伸出手,男人带着股意味不明地笑容自我介绍道:“原臣朔,也是你今后未来半个多月的教官。”   “您好,我是杨久年。”   “我知道,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杨久年眨了眨眼,不明白这位教官要问自己什么,但依旧礼貌开口道:“请问。”   “杨久琛跟你是什么关系?”   杨久年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杨久年想到只要稍作调查肯定能调查出答案,也就直接回道:“那是我哥哥,不知道教官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听见这个答案,原臣朔竟露出了个暧昧不明的笑容,然后,对杨久年的语气也稍作不同起来,“我跟你哥哥是校友,我比他高三届。”   杨久年听后,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原臣朔,“你也是北大生?”见对方点头后,杨久年虽然非常好奇一个北大生为什么去参军,但终究因为这已经涉及到对方的隐私范围,便没有开口再往下询问。反而,开客气询问:“需要进来做一下吗?”   原臣朔拒绝道:“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要走。”   杨久年看着自家院门口的越野车理解的点了点头,“您稍等的一下。”说完,杨久年就转过身朝屋里叫了一声,“憨憨,把我的包拿来一下。”   家里还有别人?   原臣朔好奇地把视线往屋里看了看。   不一会儿,他就见从二楼下来一只咬着书包,身穿黄色小马甲的庞然大物屁/股一妞一妞地向他们过来。   黄色小马甲是杨久年从自己柜子里找出来,给憨憨穿的。   因为,詹士凛走后,憨憨一大早起来的第一句话,对杨久年说的就是:“我的行李呢?”   杨久年当场就抽了,找了半天,才从自己衣橱里找出这间黄色的马甲给憨憨穿。憨憨个头比杨久年矮了大概七厘米左右,杨久年这么瘦,他的正常衣服憨憨是肯定穿不了的,那间马甲类似于雨衣那种,是杨久年有一次外出去一个少数民族那边在过瀑布时当地人送的。这才好不容易能给这头体态肥沃的大熊套上。   总结:一只会说人话的熊真的很不习惯。   为了不吓到别人,杨久年跟憨憨约法三条:第一条,在外人面前不能开口说话;第二条,没遇到危险时在外人面前不能显露武功出来;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不许吃陌生人给的任何东西。   对于这三点,可怜的憨憨呜呜了两声,默默地承受了。   从憨憨嘴里拿下背包,杨久年摸了摸憨憨的大脑袋,边温柔地交代:“要乖乖的,不许出门哦。我放学回来会顺便给你买衣服,要老老实实在家里,听见没有。”   憨憨睁着两颗黑兮兮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杨久年一会儿,过后,咽唔了一声,默默狄转过身,迈出了第一步……   杨久年见它这样,忍不住加了一句:“我如果回来的早的话,就给你做饭吃。”   “哇唔……”猛地回头,用两只熊掌抱住了杨久年的腰,大头不断蹭着杨久年。   杨久年被它这一折腾笑了起来,摸着他的大脑袋,笑着说:“好了,好了。我要走了。”   跟憨憨亲热完一阵,杨久年跟憨憨告别,刚转过身,就看到一脸惊装的原臣朔。   “这是?”原臣朔指着已经走进屋内看不到身影的憨憨,惊奇地看着杨久年询问道。只听,杨久年对着原臣朔一笑,面色不改地说着谎话:“詹士凛送我的大白熊狗狗,很可爱吧!”   “大白熊狗狗?靠,你当我这双眼睛是窟窿吗?”   “教官请你相信自己的眼睛,憨憨的确是一只大白熊狗狗,不行,你听……”转过身,杨久年朝屋里喊了一声:“憨憨,憨憨,我要走了,再见。”   “汪汪……”   “……”   杨久年回过头,看着已经风中凌乱的原臣朔,觉得还是不要刺激这位了,“教官,我们可以走了吗?” ☆、19 二炮   杨久年跟着原臣朔直接来到了国防大学军训基地,基地建立北京西郊120公里外,在这里每一个学生都要军训三十天,十天军事理论,二十天军事训练。杨久年来的晚,他来时其他同学都一句上了六天的军事理论课程。   教军事理论的是一名大校,对于这么晚才来报到并打搅到他讲课的杨久年,他表现出了不满。这种不满表现在了课堂上,杨久年找到座位刚坐下来的一分钟后,大校开口了,“刚才我们说到部队分类,现在就请这位新来的同学为我们说说,我军有哪些部队。”   霎时,全学堂几十双眼睛一同聚集在了杨久年身上,这些眼神中,有讥笑,有嘲讽,也有平静……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杨久年多少有点不自在,但是还是站了起来,看着站在讲台上的大校慢慢地回道:“海陆空二炮……”   仅仅五个字让站在讲台上的大校跟全体学员略微吃惊。   “分别为,海军、陆军、空军、二炮。第二炮兵简称"二炮"。对于这个名称……”杨久年看着大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先前还以为还有‘第一炮兵’、‘第三炮兵’呢!后来才知道第二炮兵是我国战略导弹部队,如今已初步形成了核常兼备、射程衔接、威力和效能明显增强的武器装备体系,具备精确、机动、全天候的战略反击本领其中二炮是我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它是我国战略导弹部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   杨久年说到这停了一会儿,他看着站在讲台上个头不高却一身正气的大校,在对方略微向他点了点头后,才继续说:“第二炮兵组建于1966年7月1日,由地地战略导弹部队和常规战役战术导弹部队组成。它的主要任务是遏制敌人对我国使用核武器,在敌人对我国发动核袭击时,遵照统帅部的命令,独立地或联合其他军种的战略核部队对敌人实施有限而有效的自卫反击,打击敌人的重要战略目标。   地地战略导弹部队是一支具有一定规模和实战能力的主要核威慑和战略核反击力量。它由近程、中程、远程和洲际导弹部队,工程部队,作战保障、装备技术保障和后勤保障部队组成,是一支具有一定规模和实战能力的主要核威慑和战略核反击力量……”      说完关于二炮的具体内务,杨久年还笑着介绍了一点二炮的起源:“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当时我国百废待兴,可世界并不太平。面对敌对势力的「核讹诈」,我国决心创建自己的战略核力量。一九五六年作出了重点发展以导弹、原子弹为尖端武器的决策;从一九五七年起,逐步组建了战略导弹的科研、训练、教学机构;一九五九年,我国第一支地地导弹部队正式组建;一九六六年七月一日,在四九城成立了中国战略导弹部队的领导机关。   我国战略导弹部队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组建的,考虑到当时的国际国内形势,没有使用"战略导弹部队"这个称谓,而是由我最喜欢的总统周恩来总理亲自命名:第二炮兵。”   杨久年说完,现在每一位看着他的人心态都变了,完全没了抱着看好戏心态,在这里很多人对军队分类的了解只有海陆空,对于‘二炮’是知道的甚少。刚才杨久年没来之前,很多同学在听到大校简易的介绍这支部队一个个都好奇的要命,而现在杨久年不仅仅是把刚才教官说的再说了一便,而且把二炮具体内务事项都给据悉分说。不自觉的,很多人卸下了对杨久年的不满。   而这时,那站在讲台上先前对杨久年不满的大校竟率先鼓起掌来,紧接着,所有人一起看着站在那儿的杨久年鼓掌。   “你叫名字。”大校走到了杨久年面前。   杨久年行军礼,目光如炬,腰板挺直,回答:“报告,杨久年。”   “杨久年……”大校在嘴里喃喃重复了一边,突然盯着杨久年看了一会儿,启口:“我看过你在军刊上发表过的那篇‘追踪最美丽的英雄。”   杨久年笑笑没说话。   大校给予了表扬,“写的很不错。”   这时,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想起了杨久年这个名字,不知道的也从知道的口中了解到了杨久年,一时间,很多人看着杨久年的眼神有了崇拜。   在这里比起杨久年是中国第一位军夫或是特级上将伴侣这些,大多数人对杨久年的了解却是因为他个人——解放军报社的最小的涉外人员。在新闻界对他的讨论话题有很多,其中最热门的一条就是,他为什么不入伍,不正式加入解放军报社?   要知道现任解放军报社的社长曾在公开的情况下两次邀请他正式加入他们的大家庭来,可都被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少年莞尔拒绝了。   对于一位励志成为国家级记者的人来说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而且还是两次……见过当时一幕的都非常诧异,而没见听说的无不醒目嫉妒恨!眼红的不得了。   这会儿,他们终于见到真人了,看着站在他们中间传说中的人物,很多人都想现在就冲上前,破开杨久年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那么好的机会,他就那么给他拒绝了!这他妈的到底有多么的傻大X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呀!   同学们越说越激烈,看着杨久年的视线就越多起来,直到……“安静,现在继续上课。”教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可见这群学生都被这位正走回讲台上的少校调/教过。   上午的军事理论课很快过去了,杨久年被一群跟他年龄相仿的同学围绕着来到了食堂。在吃饭时,杨久年的同学向他请教了很多关于摄影上的技巧问题,在得到了答案后,这群刚刚成年的少年少女们对杨久年的崇拜达到了顶峰。   “杨久年同学,你简直神了。”一个长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在听完杨久年的话后,略显夸张地说道。   杨久年腼腆地一笑,随手扒了一口饭吃。   “他哪里是神了啊,他丫的就是个神仙。’一个体态健壮的男孩笑着说完这句,把手耷在了杨久年的肩膀上,诚恳地对杨久年说“兄弟,你以后就是我兄弟,丫的想死我,我也想不到能现在跟你坐在一起啊!哎呦,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你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兄弟你!能在此间见到兄弟,真是小弟一生之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阴德。”   男孩一说完,哄堂大笑,趴在饭桌上指着男孩说着:“齐臻,你也太夸张了吧!”   “歉让,谦让。”   齐臻抱拳站起身,向四周一拘礼。   这下,整个饭堂里的人都被这家伙搞的笑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杨久年很快跟这群与他年龄相仿的同学打成一片,既然都熟了,心里藏不住的少年们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他们走在回往教室的路途中时,一个被一群同学供出来的少年,代表所有人的心声,问出了这句话,“杨久年,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拒绝解放军报社的邀请吗?”   这话一问出,所有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杨久年,等待他的答案。   杨久年看着这群人……   为什么会拒绝邀请?   因为……   “因为,一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再能影响到我的人。”   当年,他因为路青海一再拒绝了解放军报社的邀请,为了就是怕自己成为一名军人后,影响到他们以后的感觉。至于,自己报考国防大学,也没想着入伍的事,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路青海会把事情想的这么全,并且一句话他即将结婚的话,把他想要解释自己不好入伍的话,深深地阻挡在了嘴里,让他无法说出口。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杨久年你没事吧?”站在杨久年身边的齐臻在看见杨久年的脸色不好后,关心的问道。   杨久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同学们个个一脸关心,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上前安慰的样子,笑了一下,“谢谢,我没事。”   “你跟那个人……”   杨久年看着问这句话的齐臻,伸出手,亮了一下自己左手,一脸幸福地笑着说:“我已经有了另一个能影响到我的人。”说出这句话,杨久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想到了早晨他冲下楼时,喊出那句话时那位特级上将的样子跟他说的话——差点从行驶中的吉普车上跳下来,最后,还是被前来接他的几个部下七手八脚的按下才组织了他的行为。   ——你们他妈的的给劳资让开。   ——上将,军令如山啊!!!!   ——去他妈的军令如山,这时候我家久年才是最重要的啊……   后面还有什么话,因为车开的太远,他就没在听见。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特级上将,在听见他的话后,竟然可以当着他的部下做出这种行为来……   想到这,杨久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的笑容却没有淡去,心里幸福已经被装的满满的了。   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   杨久年自己在出神的在想着詹士凛,而他身边的一群同学却因为他亮出的婚戒炸开了锅……   半晌,就听齐臻豁然吼出一句:“杨久年,你竟然结婚了……”   夏日的午后,在这片靠山的基地里,属于齐臻的大嗓门传遍了整个基地。 ☆、20 齐臻   杨久年军训第一天,因齐臻的大嗓门很快的风靡整个基地,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新闻系有个学生想不开,这么早就结婚了,同时,齐臻有了一个错号——大喇叭。   “拜托,我不就是惊奇了一下,惊奇一下嘛!有必要给我起个这么难听的错号吧!起个航空母舰也比这强啊……难道,你们就没被他给惊,结婚嘢,结婚嘢……”说着说着,齐臻小朋友又开始激动了,站在回往市区的车上,乱蹦乱串的,没闲下一会儿。   “好了,小心摔着。”一个高个男生站了起来,拉过乱蹦乱跳的齐臻坐回了座位。   杨久年看着拉着齐臻从他身边走过去的高个男生,这个男生他见过。去年他参加摄影比赛时,他差一点败在了他的作品下,一套名为《醒世》的影集,十张关于人性的照片,五张灰暗,五张光明,光与暗的结合,彻底的把主题烘托了出来,非常完美的作品。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领域当中产生了一种要被同龄人超越的感觉,如果不是有在前线拍戏的资料库工,共自己慢慢的挑选出最得意的照片,杨久年觉得自己必输无疑。   不过,最终他还是以《水》打败了对方的《醒世》。   回城的车上,杨久年看到这位昔日的对手时,人家也响起了他。   男生把不老实的齐臻压在座位上后,朝杨久年看了一眼,一眼后,只听男生咕嘟了一句:“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他。”   “宝宝,你嘟囔什么呢!”齐臻看着把自己压回来坐下,自己反而站着不坐的青梅竹马。   一听齐臻把自己小名给叫出来了,男生脸上立刻黑了下来,坐下后,就对齐臻教训道:“来上学前,我说过什么?”   齐臻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道:“哎呦,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一时口快,忘记了吗!温邑宝,温邑宝,可以了吧!”说完,齐臻就伸出手,想要去勾/搭对方。   “老实点。”温邑宝拍开齐臻的手,喝声道。   即刻,齐臻摸着自己被打出红印的手,嘟着嘴说道:“需要这么狠嘛!我就是困了,想借你的肩膀用用嘛!”   听着旁边的人喃喃的话,温邑宝最终还是向齐臻这边坐了坐,让对方靠着他的肩膀睡觉。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很快入睡的人,温邑宝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个人还真的是没心没肺,这么多天了,他就没问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班上的接送车走,非要死乞白赖地跑到他们这边的车呢?   算了,这人没心没肺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温邑宝自我安慰了一番后,便挪了挪自己的肩膀让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人睡得更舒服一些。这时,他又往后看了一眼正跟一个女孩说话的杨久年。   不仅仅杨久年对温邑宝印象深刻,同样,温邑宝对杨久年也是印象颇深。   一场关于以‘人性’为主题的摄影比赛,他对自己的那组照片几乎是十拿九稳能夺得冠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组名为《水》的系列照片,震惊整个摄影界。   谁都没有想到,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的照片,竟然呈现出来的画面是那么的让人惊心动魄。   《水》也是一共十张的系列照片,上面是一个个不同军人在不同场景下身上流出来的水,其中:汗水,血水,还有……泪水!杨久年那一组照片提现出了军人的坚韧与情感,血与汗的交织,最后一滴泪的闭幕,能令所有人为那些画面倾倒。   杨久年在参赛时,没有为这些照片配上介绍或者抒情字句,只是在结尾处留了一句:向站在最前线的勇士们致敬!   十张照片,五张在训练时的欢声笑语,五张在前线战争时的杀戮冷酷……他们满身污泥,或满身硝烟,又或是满身鲜血,都让人感觉出了军人的坚韧,然而在最后一张,战场上,一名军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托着死去战友时仰头无望地吼叫时从眼角落下的泪水时的画面,彻底的震撼了人心,军人的坚韧的感情在这一刻一览无遗的如此赤/裸地表现了出来。这张照片,杨久年利用了光学变焦,斜角四十二度,正好光照在了那张满身污泥的军人脸上。   画面振奋,手法熟练,这已经是大师级作品!   还正在想着自己下一次比赛差一点要输掉的杨久年,完全没想到他的对手已经给予了他最高的评价。   车已经行驶进市区新体育馆附近,校方的车只把人送到这儿,待明天一早再从这里接人回基地。   车一到站,齐臻就醒过来了。当他精神抖擞地走下车,就看见正跟其他同学告别的杨久年。而这时,杨久年也看到了他们,直接想他们走了过来。   一上来,杨久年就直接看着温邑宝说了一句:“没想到在这里能再见到你。”   站在他们旁边的齐臻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发现新大陆般地叫道:“嘢~~你们竟然认识?”   杨久年笑笑没说话。   温邑宝想旁边齐臻解释道:“去年金镜头摄影比赛中认识的……”目光紧紧看向面前比自己矮的杨久年,“我被他打败了。”   一听这话,没心没肺的齐臻抱拳,目光炯炯地看着杨久年,“杨久年,你太厉害了,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你实在是,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说完,齐臻一把把抱住杨久年熊抱了。   “杨久年,你家在哪里?”   “梅苑。”没有一丝犹豫,单纯少年直接回答了别人,却不知给别人带来的震撼有多大。   此话一出,温邑宝细细地看了杨久年一眼。   “嘢,梅苑!……我也住在新奥运村里面,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了。”   没心没肺,缺根弦的齐臻完全感觉出来杨久年住在梅苑有哪里不对头的地方,暂且不论梅苑里的安全设施,就是新奥运村内都是门禁森严,说是十步一哨不为过,住在哪里面的人哪个是没有背景的。   最主要的是……温邑宝瞥了一眼拉扯着杨久年的齐臻,在强忍之后,还是翻了个白眼,丫的,这呆子估计连梅苑住的谁都忘记了!   回来的路上就听齐臻说他们班上心来了一名学生,而且还想不开年纪轻轻就跑进‘跳坟’了,经过齐臻这个大喇叭介绍,温邑宝虽然不跟齐臻一个班却已经知道了杨久年结婚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第一位军夫。   温邑宝虽内心诧异,面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不过,在三人一起坐车回家时,温邑宝突然向杨久年提道:“近期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邀请函?”   “邀请函?”重复这三个字,杨久年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没有。”   温邑宝听见回答后,就没再开口。双眼出神地望着外面流动的景色,只是当坐在他身旁的齐臻在不老实乱动时,他都会立刻回过头抓着齐臻,呵斥一句:“坐好。”   杨久年坐在出租车前面,看着后方的两个人,笑了。   新奥运村内,梅苑跟竹苑都坐落于新奥运村的北边,而兰苑跟菊苑坐落于东面。回到新奥运村,杨久年在听完齐臻说完明天几点在这里集合后,跟他们分开。   齐臻看着逐渐远去的杨久年,突然,好奇地问了身边的温邑宝一句:“喂,你说,怎么以前没见过杨久年啊?”   温邑宝看着齐臻,对对方这缺根弦的脑袋只能无奈,淡定地回道:“因为他结婚了。”说完,率先往家走去。   “结婚……”双瞳猛然扩大,齐臻哧溜一下追上温邑宝,抓住对方的手臂,一脸惊赫,“他……他……是、是……”咽了一下口水,“……军夫?”   瞧着齐臻这一系列夸张的表现,温邑宝对这慢半拍的人简直是毫无办法,如果自己离开了,他要怎么办?   抓住对方的手,温邑宝启口:“走了。”   新奥运村东面的道路上,只看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一个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一个唧唧喳喳不断追问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   最终,温邑宝贝缠着无奈,回答了一句:“不是,我只是在听到他说他住在梅苑才知道的,不比你早。”   齐臻撇撇嘴,一脸不信。   温邑宝没办法,只能提醒对方:“别忘记,他们结婚那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报名了。”   齐臻这才一脸豁然大悟,信了温邑宝。对于对方这不信自己的举动,温邑宝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如往常一样把齐臻送回家后,这才继续向前,往兰苑走去。   到家后,温邑宝直接吩咐佣人把晚餐送到书房,便直接上了三楼。   一上三楼,温邑宝就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内,拿出了一本影集,这本影集前半部分是他跟齐臻从小到大的合照,后半部分几乎是齐臻从小到大的照片。夕阳下,温邑宝靠在摆放在阳台中的贵妃椅上,一张一张翻看着齐臻的照片,良久,只听他喃喃自语地吐出一句话来:“这么笨,如果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这时的温邑宝不在向在外面那般平淡风云,仿佛对什么都看的这么透彻,给人一种早熟的感觉。在这个时刻,这个男孩显出了另一面,不管是他那双深幽的双眸,还是坐落在贵妃椅上的身影,都给人一种无望的感觉。   天空上,太阳换成了月亮,坐在阳台上的温邑宝却一直没动一下…… ☆、21 想你   杨久年回到家,一打开自家的门,就看到一大坨白色物体不断在家里一蹦一跳翻着空心跟头,并且时不时地发出类似于武打明星们的吆喝声,顿时,满脸黑线。   功夫熊猫神马滴果然需要适应下才行!   杨久年这边努力要适应憨憨的一举一动,而这边憨憨在闻到杨久年的气息后,直接从一个空心跟头翻到了杨久年面前,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杨久年看,最主要的是,那嘴角竟然还正努力的往两边翘起,似乎像弄出一个笑脸出来。   杨久年瞬间就被眼前这头巨大的白熊头给雷了一把,“……能离我远点吗?”杨久年说道。   憨憨点点头,麻溜地退后一步,小眼睛闪闪地看着杨久年,嘴角开始流液体。   四目相对……   半晌,杨久年最终拜倒在憨憨这个吃货的哈巴子下,无力地开口道:“好吧,我知道了。”说完,杨久年直接走进厨房开始给憨憨做上午走时答应的焖排骨。   杨久年做饭时,三个机器人分别在给他打下手,而憨憨一屁股坐在门口,把厨房的大门给给堵住把守阵地看着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杨久年。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上理论课时,杨久年每天放学回来都会给憨憨做晚餐,而憨憨就会坐在厨房门口守着他,等做好后,就开始发挥功夫白熊的厉害,头上顶着一个,手上跟手臂上摆满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偶尔间,杨久年在做饭时回过头看向坐在厨房门口的庞然大物,突然发现他已经慢慢熟悉了这种生活。   詹士凛走后的第六天,正当杨久年盯着一头烈日站军资时,一通电话打在了原臣朔的手机上。原臣烁当着几十双怨念的眼睛面前喝着凉白开,淡定地接了电话,只是在接了电话不出三秒后,就见他嘴角抽搐,对着一排排队伍吼道:“杨久年,出队。”   可怜的杨久年就这样在一群目光炯炯的眼神,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原臣朔的面前,接下了电话。   “喂!我是杨久年。”   “久年,我到了。”   詹士凛低沉带着愉悦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霎时,杨久年愣了一下,才默默地应了一声,“恩。”   “你在家里好吗?训练累不累?”   听见詹士凛的问题,虽然詹士凛看不见,杨久年还是下意思地摇了摇头,乖乖地回答:“不累。在家里也很好,憨憨很乖。”   低沉地笑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只听千里之外的人笑着问他:“那你呢?乖不乖,有没有想我?”   刹那,杨久年的脸红了起来,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站了,   而另一头的人还在不断催促着问他:“想没想,想没想,想没想……”偷偷看了一眼全班同学跟原臣朔,杨久年拿着电话,往空地旁边跑了几米的距离才涨红着脸,紧张地四处看看确定别人听不见,这才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轻声回道:“……想了。”   詹士凛听见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这才收了口,缓缓地对杨久年说:“亲爱的,我也想你了。”   杨久年听着耳边传来的情话,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关心道:“你在那边……还好吗?”   “好。”詹士凛的声音非常愉悦。   杨久年满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想问他怎么六天了才到,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是,杨久年知道这些问题他都不能去问,就算问了,詹士凛也不会告诉他。   詹士凛告诉他,他们是去昆明。昆明其实在军人的口头上,就是一个出发任务地点的代号。有些军人在上车时甚至于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他们统一用‘昆明’来统称任务地点。不过像詹士凛这样的是肯定知道要去的地方的,但杨久年却不会去为难对方。   十几秒钟过去,杨久年突然听见电话那段传来直升机飞螺旋桨的声音,并且同时听见有人在对詹士凛说:“上将,我们要启程了。”   看来,他们还没到地方。   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大,那边詹士凛开口说了些什么,杨久年几乎有些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   杨久年有些慌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大,对着电话就喊道:“詹士凛,我会在家里等你。你要小心,要好好保护自己。”话音刚落,那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看来是没有信号了。   空地上,杨久年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电话,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当他回过头时,就瞧见几十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瞅着他瞧,当下记忆力非常好的杨久年立刻想起了自己情不自禁吼出来的话,当下大窘,面如潮红。   杨久年结婚的消息早就在他第一天入队时就散播了出去,只要有心去调查肯定会知道他的身份,都是一群年轻小伙子,大伙儿解散后,痘痘他,闹闹他,也就过去了。对于,如今社会的人来说,男男结婚早就没什么了,科学家连同性结婚后的生子问题都解决了,还有啥可愁的!   人造子宫刚出来那会儿,很多母亲都会时不时地蹦出一句:儿子啊,找个男朋友吧!   别人家,杨久年不知道,反正他家,据他哥向他透漏,他妈就曾经在他哥才六岁那年,对他说过这句话。而那年人造子宫研究向全世界发表——   临床试验成功。   接到詹士凛的电话,杨久年的心安了不少,不管相距千里,只要对方能好好的,比一切都好。   高校的军事训练,说白了其实就是体能训练,教官们到不至于把学生往死里整,但脱层皮那是肯定的。   站军姿,跑步,俯卧撑,单杆,偶尔再让你体会一把拿枪的感觉。当然是空炮弹,让一群幻想成为英雄的少年少女嗷嗷叫了半天,高兴的不得了。   训练项目不多,却让一帮少爷小姐的皮肤从白皙光滑变成古铜色,至于原本皮肤就属于古铜色的,那可就惨了,直接去跟非洲群众们的亲人们亲热一下吧!保管会被被当地人误以为你丫的是他们失散在外的亲热呢!   在这种时候,回家洗澡成了一件非常可乐的事情,衣服一脱,站在大镜子面前,立刻不管男女都能笑喷了,身体明显已成了黑白分明的阴阳体了。那些没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跟遮盖了的地方黑白分明的写照,能让每一位参加军训的人扒着镜子哈哈大笑,同时,也感到自豪。   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他们这么多天坚持下来的证明,能不自豪吗?   流出下来的汗,压着呀,切着齿,心里轮流地赌咒着教官祖宗十八代,一个都没少,全部都能骂完,还是循环的骂法!每次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可是都被教官一个讥讽的眼神,激发出了另一股力量。   烈日下,每天跑跑跑,青蛙跳跳跳,闭着眼,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往下流,自己的背能感觉出早就湿了一大片,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都想着:尼玛,让老子死掉吧!或者是,让着该死的教官死掉吧!   原臣朔把这一群少爷小姐们整的很惨,同时他被这群人骂的也很惨,就连错号最起码都有五十个,当然,你别想着错号会有好听的。   二十天的军事训练结束了,每个在这一场军训下脱了一层皮的同学都有些恍惚,就这样解释了?   直到最后的大阅兵开始,才有人会过来味,二十天的折磨终于解释了,然而,却有很多同学扒着自己的教官,哭的像个找不到爹妈的孩子。   教官们看着围着他们,哭的没边的学生们,几乎是统一反应,直接一个个踹开,笑骂:“你们赶快走吧!我家祖先们可是每天都在梦里给脱托梦呢!”   训练的紧张气氛过去了,最后的大阅兵也结束了,同学们一个个伸出被晒黑的手臂,弯弯,看看谁有了二头肌,再比比,看谁比谁黑,一个两个笑的像傻子样,还乐在其中。   杨久年他们班的同学也差不多,离别时,几个小丫头抱着原臣朔哭   的那叫一个凄凉,直接把原臣朔哭白了脸,不知道还以为他阵亡了呢!   只听,她们哭诉:   ——教官,没有我们你可怎么办哟!   ——教官啊,你可不能走远啊。你要等等我们,等我们长大……   ——教官,我喜欢你,你别老的这么快……   ——教官,教官……   原臣朔被一群软乎乎的丫头片子抱着,推也不是,踹一不能,只能自己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再缺根弦的跑来受这个罪了。   不过,别看杨久年他们这个班都是文科出身,却不管男女个个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半路退出,个个坚持到了最后。着实让原臣朔都惊了一把,新闻系这可都是班子文科,一个个看起来都是柔柔弱弱、细胳膊细腿禁不住折腾的样子,怎么就能坚持得下去的呢?   而且,每天还这么生龙活虎,嗷嗷叫的要扛枪上山大鸟烤着吃。   原臣朔自北大毕业以后,再次尝试到了学文科的厉害!   杨久年他们这个班是军事新闻,大部分同学家境都是非常不错的,但他们并不是娇生惯养的,个人的爱好跟梦想容不得他们妖生惯养成为温室里的花朵。他们哪一个人没有背过几十公斤以上的行囊爬山涉水的去取材的经验,哪个有背景的同学没有靠着家里的关系,先进部队里看看,感受一下那里的环境……到处走走,到处看看,长久以来,不比专门去健身馆做体能训练差多少。   就连在众多教官眼中的杨久年这类一看就是个细胳膊细腿的白斩鸡,都不知道背着几十公斤重的行囊爬过多少山。   不说自己的行李,就是摄影装备,三脚架,各种长短镜头,照相机,这些都不知道有多重了!   比起那帮子读死书,死读书的政治系的学生,杨久年他们这帮新闻系的学生着实给原臣朔长了一把脸。   在首长来阅兵仪式时,每一位管教看着从自己手底下出来的猴孩子,从驼背弯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到现在的个个昂首挺胸,英姿飒爽颇有了几分军人姿色的样子,都突然有种圆满的感觉。 ☆、22 想念   军训结束,正式进校上课。   一个月的军训,同学们彼此早已熟悉,在教室内再次打成了一片,欢声笑语是校园内永远不停的画面。   开学这天,杨久年没接到詹士凛的电话,只有自己的父母跟詹士凛的父母和爷爷来电话,问了一下学校跟上学的情况。   他统一回答:一切都好,不用操心。   杨久年现在的生活跟普通学生没有什么区别,每天清早跟着齐臻、温邑宝一起上学,再一起放学。节假日话的就约好一起出去取材,再不济就是他一个人出去闲逛,给家里添置点东西,给憨憨买些玩具跟衣服。   随着时间的流逝,杨久年跟同学们的越来越熟悉,也跟齐臻与温邑宝结下了珍贵的友谊,在这期间杨久年了解到齐臻跟温邑宝的父母是好朋友,他们从小就在一起,因为齐臻父母是外交官,长年不在国内的关系,齐臻基本上都是在温邑宝家长大。   另外,让杨久年没想到的是兰苑温邑宝竟然是温家的弟子嫡孙。温家是个什么家庭,只要看新闻的就会知道中央常务委员长跟中央书记处书记他们都姓温,温家,一个在四九城内政治界中可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家庭。   生在这么一个家庭,温邑宝怎么会在新闻系,不应该直接进入政治系吗?   在知道温邑宝的家境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盘旋在杨久年心里,不过良好的家教没让杨久年问出口。这已经涉及到对方的隐私,在对方没有率先说出口时,杨久年是不会问的。最终,杨久年从温邑宝直接口中得知,因为他跟齐臻从小就约定过,一起考进国防大学的新闻系,然后到时候一起采访他们的父母。但是,已经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了?   杨久年当时没有把问题闷在心里,直接问了出来。   而他也得到的了答案。   爷爷已经下了最终通告,如果我想跟齐臻在一起的话,就必须放弃梦想。   杨久年得到答案,心口一直闷闷的。他回到家中,坐在憨憨的怀里给詹士凛打了电话,这是他詹士凛打的立刻户打的第一次电话,而这时詹士凛已经离开了一百多天。   电话响了几声后,传来了一道女性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以关机……”   杨久年脸色的表情有些难受,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电话,疲惫狄靠在了憨憨暖暖的怀里。   在这时,他才慢慢地认识到,他的伴侣是一名——中国解放军现役军人。有着许许多多的不能,例如现在:任务中,不能开机。   直到这一学期结束,杨久年都没   能联系上詹士凛,没接收到关于詹士凛的任何的电话与消息,偶尔间,詹士凛的父母来电,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詹士凛的消息。但宽慰的是他们向他许诺,他一定平安,不用焦急。   杨久年知道,自己表现的有点急了,但是没办法,詹士凛走的太久了,五个月了,没有任何消息,他担心。   就在他为了詹士凛焦急时,这边齐臻因为温邑宝转系的决定,大吵了一架。每日上学放学的三人行,变成了二人行——他与齐臻。那天齐臻非常生气,几乎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还跑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杨久年觉得温邑宝肯定有自己不能说的理由,叫齐臻别这样,然而,当他温邑宝叫道酒吧让他跟齐臻解释时,他却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他的选择,谁都无法阻拦。   齐臻一听这话,脾气更大了,直接要跟温邑宝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最终,割袍没割开,杨久年给找来一把没开封的剪刀,把齐大醉鬼给糊弄了过去。   杨久年说温邑宝这是何苦?   温邑宝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醉倒在旁边的齐臻,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杨久年:“不苦。为了他放弃一切都不苦。”   原来温邑宝的爷爷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梦想跟齐臻,二选一。   温邑宝对齐臻的感情,他还说透,而齐臻自己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之处。在现在他对他们的未来没有把握之下,他都不打算向齐臻说透,他必须把他们的未来的前景铺平,才会向齐臻说明他对齐臻的感情。这一点,杨久年钦佩不已,这才是个真爷们。现在的温邑宝连自己的未来都掌握不住,如果他这时候跟齐臻告白,说明长久以来压抑的感情,只看当下的爱,不管他跟齐臻今后的生活,这是一种完全不负责任的爱,不是温邑宝想许给齐臻的爱。   温邑宝这个骄傲的官宦子弟,相许给自己爱的人是一条光明大道,一条在爱情是平平坦坦的路,幸福而又温馨,提自己爱人撑起一片天。   因此,一直当寒假开始,两人也没能和好。   眼看着要过年了,齐臻已经带着满肚子的气飞往英国跟父母去过年了,而温邑宝也被他的父亲带着参加各种年会,杨久年一个人落单了。   年二十七这天,杨久年坐在大厅里,看着窗外已经不知道是今年北京的第几场的雪,向自己的父母跟詹士凛的父母说了一声,今年不回去过年了。   他的父母都是明白人,在知道他一个人在家后,吩咐了一下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该吃的该喝的都备齐了,别委屈了自己。他大哥很直接,直接就问了一   句话:“钱够不够花?”   身在北京家中的杨久年笑着对他大哥说:“詹士凛的工资跟所有存款都是在自己手上的。”   他大哥听后,哦了一声,气场全开地对他交代,“那你就别不舍得花。好吃的好喝的统统买齐了,死命的给我花。看他还敢以后过年不回家。”   杨久年笑了,点头称是。   给自己父母家人去完电话,杨久年必定也要给詹士凛父母去个电话的,说明了一下去电话的主要内容,那边的大人当场就不愿意了。   最后,还是詹士凛的母亲明白过来,新婚第一年,伴侣却不知家,杨久年去哪边过年都不好。   想通这点,作为母亲的何淑华,对杨久年心疼的不得了,直说詹士凛委屈了他,国家委屈了他。   杨久年坐在家中的大厅里,看着外面下着的鹅毛大雪,微微摇了摇头,拿着电话轻声说着:“全国无数位军嫂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何况我还是个男人。妈妈,您也是名军嫂,您感觉到委屈吗”   杨久年的声音很轻,轻声细语,一个个字的蹦出来,是他一贯说话的方式。   何淑华在听完杨久年的话后,半晌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听她压抑的声音:“我儿有福才有了你这么一位伴侣。”   委屈,怎么会不委屈,新婚开始,蜜月还没结束就被拉回了军队,半年来只有一通电话。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关于他的一切消息你都没办法只得,因为这些都是国家机密,你连打听都不能打听。   但是再多的委屈,都被因为伴侣是一名军人的自豪感,而冲淡了。   只要一想到,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保护了多少人,维护了多少国际权力,那些委屈都成了云烟。   最后,何淑华有说了一下关心的话,交代杨久年别不舍得花钱,该买的就买。让杨久年郁闷不已,为什么大家都认识他不舍得花钱啊?都交代了这么一句。   杨久年再次解释:他没有不舍得花钱,该买的都买好了。   就这样何淑华还是不放心,在事后有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从吃到穿再到用,硬是让杨久年跟憨憨,还有鼻涕虫、凹凸曼、打怪兽三个机器人收拾了整个下午才收拾完,可见数量庞大。   事后,詹老爷子在收到消息后,打了一通电话。这位老首长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对杨久年下了命令:“在家摆好饭菜,老头子下山到你那过年。”连给杨久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啪地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杨久年看着断线的   电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管老爷子来不来,杨久年年后是真的早就买好了,杨久年的观念还是比较传统的,过年嘛,不管有没有人,肯定要办年货,扫房子,贴对联。把家里用了一天的时间亲手彻底的清理了一便,又买了一幅漂亮的对联,杨久年把它放在了家里,准备年三十那天跟憨憨一起贴上。   在二十八这天,杨久年还买了几盆花,尤其是被杨久年已经摆放在大厅门口的那盆金桔,一颗颗饱满的金色小橘,甚是喜人。   摆放门前,是为了每一位进入这门的人,都有一个好兆头,大吉大利。   杨久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带着憨憨在家里就等着恭候那位老爷子下山了。   可曾想,谁想一封来自解放军报社的邀请函打破了杨久年的一切计划。   ——采访‘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   看着这封邮件,杨久年片刻不耽误,快速给那边的主编去了电话。杨久年了解是前往巴西跟踪采访‘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   这种国家级别的竞赛采访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杨久年不得不多想一下,是不是因为他跟詹士凛的结婚,才获得这次机会。   他把话说给主编听后,主编那边直接就笑了,“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想事情都知道多想想了。不过,这件事你还真的不用多想,你是社长亲自要求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在听到你跟一名军人结婚后,他就是想再向你抛出橄榄枝,加入解放军报社。这次去的人还有三个人,你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另外三个人你都认识,对于你的加入什么话都没说,非常热烈欢迎你。更是扬言,这次怎么不负众望,定要把你拐进我们这个大家庭中来。”   听到这,杨久年笑了。   “另外,你也别怕别人说三道四,你年龄虽小,这些年来的表现却放在那儿摆着的。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拒绝加入进来,更拒绝入伍的话,早就是我们当中优秀的一员。这件事,社长亲下了命令,说让我绑也把你绑进我们团队里来。而且,你已经在学校放过话了,不是吗?”   杨久年没有想到,自己随口在教室里说了一句:“如果解放军报社再次邀请我的话,我一定会加入他们。”竟传了出去。   杨久年同意了,现在的他毫无压力,没有再阻碍他前进的理由。   大年三十这天,杨久年交代好憨憨记得年初一的早晨把春联贴上,便背上行囊,跟着前来接他的同伴,一起踏上了前往巴西的路程。 ☆、23 相见圣保罗   杨久年一行人一下飞机就感到一股热浪袭来,中国冬天时,巴西的天气正值夏天。在见到前来接他们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后,一群人来自国内的人赶紧先去一趟机场洗手间,把身上厚厚的棉衣给换下了。不然,这还没工作,估计个个都要中暑了。   换好衣服,他们被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接到高级公寓分散住下,他们将在圣保罗休息一天后,随着圣保罗大使馆的武馆一起前往亚马逊流域参加开赛仪式。   到地方后,杨久年先给两边的父母去了一个电话,报备了一下自己已经安全抵达巴西。   两边的父母统一的交代,要他注意安全。   杨久年跟一位名叫穆淳禾的中年男子住在一个屋,他是解放军报社一名非常优秀的记者,军衔少尉,在来的路上没少照顾队伍中最小的杨久年。   用他的话说,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家中的儿子。   在大使馆的招待会上,杨久年没有看到其他人,不禁有些好奇。听穆淳禾说,重要人鱼或者是医务人员都会有专门的车派送他们直接进入竞赛基地。   穆淳禾来过圣保罗不少次,对这里也算熟悉,看着情绪高昂的杨久年,这个年长的男人带着杨久年难得的休息时间逛逛圣保罗。   ”圣保罗的官语是葡萄牙语,是巴西最大的城市、最大的工业中心、世界4座最大的都市之一圣保罗,位于国境东南部马尔山脉大崖壁边缘海拔800多米的高原上,东南距外港63公里,城区面积1624平方公里,包括郊区在内的大圣保罗则达2300多平方公里,大圣保罗人口超过1300万。处在南回归线附近,但因地势比较高,夏季多雨凉爽,冬季干燥偏冷,无严寒,是一座气候宜人、林木苍翠、风光秀丽的城市……”   杨久年跟穆淳禾来到和共和国广场花园里,走进工艺品集市,看着集市中琳琅满目的宝石、古董、木雕、皮货、邮票、硬币、名画等的摊位。这位来自中国最年轻的记者不断开始用他手中的相机拍下异国风情。每拍下一个镜头,杨久年就能听到来自身边的穆淳禾的解说。在这里,杨久年买下了两条他一眼相中造型别致的项链,跟一套硬币。项链是送给两位母亲的,而硬币是送给自己的弟弟,杨久少从小就喜欢收集钱币。   既然来到巴西是肯定要去喝一杯咖啡的,巴西素有‘咖啡王国’的称号,咖啡产量约占世界总产量的1/8,而圣保罗附近地区是巴西的重要咖啡产地,市区大街小巷各类咖啡馆比比皆是,一天到晚顾客盈门。杨久年请了带自己游玩了一天的穆淳禾喝了一杯醇   香的咖啡,作为答谢。走时,买了不少咖啡豆,准备拿回去送人。 在回大使馆之前,杨久年又去药店买了些驱蛇粉跟解毒血清,还有一些治疗各种蚊虫叮咬的药膏跟药剂,向这些药在圣保罗这座文化城市非常普遍,不管是哪家药店都可以随意买到。在卖药时,穆淳禾发现了一件事,杨久年的葡萄牙语竟然会非常好。他不知道,杨久年为了成为一名联合国国际性的记者,在语言上的下的功夫不比对摄影的热爱差多少。   眼看天就要黑了,穆淳禾对杨久年说,圣保罗的治安不是太好,虽然今年的国际特种兵竞赛在这里,但也不能忽略潜在危险。为了安全着想,两人赶着天黑前回到了大使馆。   不过在这之前,杨久年跟穆淳禾先去吃了一顿大使馆守则内推荐的巴西烤肉,作为晚餐。   回到大使馆时,杨久年看着那有种中国就是有种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时的黄色的建筑物,站站红艳艳的国旗下微微笑了。   翌日,杨久年与温淳禾一同来到了大使馆。   因为这次国际性的特种兵竞赛,其中还有侦察兵竞赛,往常冷清幽静的使馆门前此刻聚集了很多国内的同行。在那群人当中,有不少跟穆淳禾打过交道的记者,至于杨久年那是一个都没有认识的。他不认识人家,却不知这些人对他却是略有所闻。接下来,就是由穆淳禾介绍谁谁是CCTV记者,某某是军事频道记者,和哪里是国内几家权威报纸的记者。杨久年看着面前的这群人,想到昨日的招待会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想来可能是今早才到的圣保罗。   而这时,突然有人向杨久年打了一声招呼:“嗨,杨久年。没想到你还是没逃脱王林的魔掌啊!”   杨久年看着从人群外围走过来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猛然想起,这就是去年曾经采访过自己的X社报社记者,名叫王子涵。   杨久年没想到在异国竟能遇见一个稍微相熟的人,心情非常开心,语调也变得轻快起来,“没想到到在这里能见到相熟的人。”   “那是我的荣幸了!”王子涵笑着说完,伸出了手,“恭喜你,加入解放军报社。”   记者们都是都敏感,他们对这位新加入的解放军报社的新成员虽听过,却不熟。他们自发的围了过来,向杨久年请教一些摄影上比较专业的问题,一方面看看这个过于年轻的同行实力究竟如何,另外也顺便解决困扰自己很久的难题。   “杨记者,请问剪辑中动接动,静接静什么意思啊。”   杨久年性格温润,倒是没觉得什么,带着笑为求解者解释:“我的理解是动接动是两个具有   明显动态的镜头的切换方法。如上一镜头一只动物在跑步,下一镜头则应接移动景物镜头。动接动是一种切换方法,可使节奏流畅自然。静接静是没有明显动感的两个镜头的切换方法。例如上一镜头是车进站停住,下一镜头是前门站牌。主要就是为了达到层次鲜明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做出来的照片怎么总是看着别扭,怎么都不满意呢。”   听着他恍然大悟的语气,其余人笑了笑。   “杨记者,请问怎么才能拍出那种背景虚化后果特别明显的照片,如何选择光圈来控制景深,用光圈控制景深时须要留意些什么呢?”一位女记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杨久年笑着,从善如流的给予了答案:“背景虚化就是浅景深后果决定景深的身分重要有:1和光圈大年夜小大年夜光圈更轻易获得浅景深后果比如f1.4 f2.8等;2和焦距:长焦镜头更轻易制造浅景深后果比如200mm;3和拍摄距离离拍摄人或物越近景深越浅比如镜头的微距功能;4和感光元件尺寸尺寸越大年夜景深越浅比如810大年夜画幅相机在上述身分必定的情况下景深较135相机要浅的多;上述随便率性一点身分零丁推敲时须在其它3点身分一准时才成立。”   接下来又有好几位记者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杨久年仍旧安定自若,有时会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题,才回答。他的语速不快也不慢,声音很轻,跟他给别人儒林清风的感觉非常吻合。中间说道比较专业化的术语或者英文的时候,他会停顿下来,给听的人一个明白的解释。   慢慢的,所有人为这位年纪轻轻,专业扎实的同行而折服。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大使馆人员与一名中国解放军军人静静地站在门前一同看向了站在人群中间的带着睿智微笑,一一为他人解答问题的少年。少年专业性非常好,让一些门外汉都有一股子冲斗想拿一部照相机来,来拍拍的念头。   “很厉害的年轻人,我国的年轻人真的是一代比一代出色。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被比下去了。”大使赞赏的调侃起自己跟身边的同事。   “这样我们才能更加的放心啊!这个年轻多大?有没有成年?”另一位工作人员笑着问身边的助理。   助理连忙回道:“那位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如果在国内,他今天已经十九岁了。”今天正好是年初一。   听到小助理的回答,工作人员看向杨久年的眼神更加的温和不少,语气颇为欣赏:“很棒的解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不骄不躁,今后不可限量。”   大使笑着   对旁边的解放军说道:“詹士凛上将,和你年轻时一样棒的年轻人,不过这不骄不躁的性子上,你也要被比下去了。”   詹士凛?   没错,站在大使身边前来接媒体大部队前往竞赛基地就是已经失踪半年的特级上将先生,杨久年的伴侣,詹士凛。   他笑了笑,望着站在人群中还没发现自己的杨久年,平淡风云地向大使说了一句:“李大使,抱歉,我没告诉你,他就是我的爱人。”   “啊?”   大使和众多工人员都非常惊讶,本来一些对詹士凛还抱有一些幻想的男女们不禁多看几眼了站在人群中的杨久年。   “我还是一名学生,知道的也不多,有些问题回答的不是很专业,请大家多多包涵。”看着被人夸奖后,脸颊微红谦虚有礼的少年,大家都笑了。这么一个有礼貌,并且才华横溢的孩子,谁不喜欢。   杨久年回答了很多问题,嘴巴有些干燥,刚想从随身背的背包里拿出水壶喝几口水,旁边就递过来了一瓶水。杨久年伸手就接了过来,转过身说着:“谢谢……”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杨久年终于看见了他如今最心心念念男人。   他愕然的张着嘴,手里打开的水都忘记喝了。詹士凛看着那微微张口的嘴,直接低下头,吻住了那只有他才知道有多甜的嘴。   “老公,回神了。”   詹士凛笑着在呆掉的杨久年眼前晃了晃手。   杨久年看着面前英俊迷人的男人,不相信地伸出了手,捏了捏詹士凛的脸颊。   众人看着他们之间这不多加掩饰的亲们,跟杨久年这孩子气的动作,都笑了。   杨久年捏了一把詹士凛的脸颊,手下的触感让他在捏了三四下后,他才敢轻轻地叫道:“詹……士……凛……”    ☆、24 国际特种兵竞赛   对于杨久年会跟着媒体团队来到巴西,詹士凛也是万分惊喜的。他没有事前就知道杨久年会来到这里,他也是刚才不久从媒体大众名单中看到了杨久年的名字。   旁边的人看着他们不同一般朋友的举止,笑着问向杨久年,“杨记者,这位男军官是谁啊?”   杨久年红着脸,看着詹士凛,回道:“他是我的伴侣,詹士凛。”   此话一出,全体霍然。   詹士凛是谁,没见人,名字也总该听到过吧!   中国目前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立下无数功劳的男人。   听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是跟一位同性。那杨久年岂不就是……中国第一位军夫!   杨久年跟詹士凛的结婚的消息,有媒体报道,但并没有泄露出两人的照片。   坐在去往亚马逊河流域的豪华大巴上,杨久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就坐在自己旁边,还拉着他的手。   “久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盯着我。虽然,我很喜欢你只看我一个人,但是……”年轻的上将微微向他的爱人倾身过去,“会让我产生性/冲动的。”说着,恬不知耻的男人笑眯眯地抓着爱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根处。   杨久年一惊,连忙恼羞地缩了一下手,却被詹士凛死死抓住,“……松手。”低着头,杨久年涨红着脸,小声地呵斥着不知羞的男人。   “不放。”   杨久年傻眼,惊愕地瞧着一脸认真的詹士凛。   “就是不放。”   说着,揪着嘴的特级上将先生还摸了摸手中一直抓着的不放的手。   看着比离开时黑了不少的詹士凛,杨久年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撞进了詹士凛的胸膛,算了,既然喜欢握就给他握着吧。   “宝贝,让你委屈了。”   头压在士凛胸膛的杨久年闷声地摇了摇头。   詹士凛爱怜地看着怀中的男孩,这个让他无时不在给予他惊喜的人。   亚马逊流域,没有尽头的灌木和油松林,一如深不可测的海洋,暗潮汹涌,在这里第四十届国家特种兵竞赛即将开始。   杨久年到地方才知道,詹士凛竟然是在一个月前才加入中国团队中来。要知道,为了这次的竞赛,我国派出来的尖锐已在土耳其SAS残酷训练一年,经过重重选拔才能站在这里。当杨久年从詹士凛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站在这个中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面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致敬。   2056年,在中国大年初一的这天,巴西的马   拉若湾(西经约48°),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正式开始。由北约组织成员国斯洛伐克军方主办,今年美国、英国、中国、法国……等十个军事强国派出了他们最精锐的特种兵来到这里,十个国家,十六支精锐队伍开始了生命体能极限的挑战。   比赛开始前,体能明显优于中国军人的大块头外国特种兵在与中国军人握手时重重地使了一些力道,宛如钳子一般让彬彬有礼的中国军人哭笑不得。   比赛开始,杨久年身穿陆军解放军军服不断穿梭在每一个竞赛前,拍下无数正在比赛的军人画面。看着他们超越生命与体能极限的比赛画面,让一向敬业的杨久年有时都忘记按下了快门,跟着旁边人叫好,跟这旁边人为鼓掌,为了这般为国争光的军人们,致敬!   26个比赛项目中的18个单项第一、6个单项第二、4个单项第三,摘取金牌数、奖牌数和参赛队总分三项桂冠,创下开赛以来多项新纪录!   比赛最后一天,这天,四个特种兵站了出来,他们穿着迷彩服,显然不同于先前的军人,他们各自带有领队的标志,脸上涂满了油彩,并贴着各自国家的国旗,分别有:中国、美国、法国、日本,四个国家。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体型略瘦颀长英俊的中国上将军官,虽然他脸色涂满油彩,可是战场的人以后很多人很快的认出来,那就是中国最年纪的特级上将——詹士凛。而站在詹士凛身边的魁梧健硕比他大了整整一个圈的络腮胡军官,就是扬名全世界的美国海豹突击队的队长——雷克斯。而第三名就是法国宪兵突击队的队长——约瑟夫·乔。接下来,就是来自模仿美国建立的鈤本海上自卫队队长——山本中田。不得不说,鈤本是一个非常搞笑的国家,数千年前模仿中国唐朝,几十年前模仿美国海豹突击队,建立一个鸡鸭不像的海上自卫队。   在几十年前的网络中,有这么一段话:人家是海豹,是突击,你来个自卫,拜托,一个以□、□,GV处境的国家,现在开始自卫了,这什么?这是婊/子要立贞节牌坊吗!   真的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北风吹,西方刮,没事就爱两边倒。   四人在象征着竞赛友谊的标志下握手,有着鹰隼一样犀利眼神的雷克斯用着生涩的中文问候了中国特级上将。   “詹,我们有见面了。没想到你会来参加。”   “看来,我们又要来一场较量了。”詹士凛微微笑着回答。   四人各自站在出发线上,等待裁判员宣读比赛的规则。   如果说安德鲁波依德。突击被誉为生存与死亡的考验,肉体   与精神的折磨,胆略与意志的磨练,挑战生理、智力和技能极限的死亡角逐。那么接下来只有两名军人参加的中美对抗将是更加残酷严苛的竞赛。他们要徒步穿越整个亚马逊丛林南部的原始森林,不是像大部队一样走完规定的路程。仅仅这一项就已经挑战了巴西的记录,因为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安全的穿越整个原始森林,就连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要知道,亚马逊丛林是被誉为九死一生的丛林,说的是在这里不管是丛林还是水流间潜伏着九种危险:鳄鱼、毒蛇、毒虫、食人鱼、传染病、毒贩子、游击队和劫机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其实如果你能摈去心头的恐惧,静下心来欣赏,亚马逊那一望无际的热带雨林景象都会给你眼中胆战心惊,惧怕之感。   当所有人知道这最有一项竞赛时,几乎所有的各国媒体记者都在看了这次比赛的对抗的行程和难度后放弃了。很多记者都在发给本国的信息里说,虽然这是特战军界一场空前绝后的较量,也是本次竞赛的大看点,但是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决定放弃,因为没有那个记者敢保证自己能够活着走出原始森林。   甚至位法国记者直接发给本社讯息:请准备好接收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走不出来。   死亡……   杨久年也是在这项比赛的前夕一小时前知道的,由于北约主办方跟巴西这边的记者都拒绝跟随四位特种兵进入原始森林走完全程,主办方们不得不向参与国提出,自派记者。不然,第一手资料根本无法获得。   这一刻,很多人都退却了,而站在来自十个不同国家的媒体记者团中,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少年,第一个迈出了出来。他穿着中国解放军陆军军服,看着主办方北约与巴西用着流利的葡萄牙语微笑的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该说这个年纪轻轻,身材瘦弱矮小的中国男孩是胆识过人,还是不知这亚马逊丛林的深浅。   就连提出要求的主办方巴西主持都忍不住问了少年一句:“你确定?那可是亚马逊丛林,世界第二大的原始森林。”   少年带着拘礼地微笑,仰首挺胸地看着巴西主办,“是的先生,我确定。”   “你叫什么?”   “我是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杨久年。”   四名特种兵出发前的那一刻,主办方带着四名记者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当詹士凛看着对自己笑吟吟背着一个硕大包裹的杨久年时,两眼一黑,差一点没昏过去。   那可是   直接的心头肉啊!   “这四名记者将陪同你们进入森林走完全程,他们会记录你们进入森林后的第一手资料。”   主办方解释完后,拍了拍站在詹士凛面前的杨久年,夸道:“中国人,好样的。”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笑了起来,他举起拳头,笑了笑。   主办方看着他为自己加油的手势,笑了笑,“祝你安全归来。”   然而,就在这时詹士凛却突然出声,他对主办方直接提出:“我要求更换随行记者,或不要记者。”   旁边的主办还没来及问为什么,他身边的杨久年已经率先开口提问:“为什么?”   詹士凛没看他,对主办说:“他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主办,你们不会让个未成年跟我进入亚马逊丛林吧!”   杨久年听到这句话,整个脸都黑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詹士凛,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向了站在外围的同事面前,拿出了要求同事为他包管的东西。   “巴斯达先生,这是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这是我的结婚证。我不仅仅已经成年,也已经结婚。我可以对我的一切负责,请你尊重我身为一名记者的自愿。同时,请你允许我私下跟这位来自我们中国的解放军军人沟通一下,可以吗?”   巴西主办对杨久年这位来自中国年轻的记者非常青睐,他的勇敢让他非常钦佩。   与北约的人沟通了一下,巴西主办告诉了杨久年,可以给他们三分钟时间沟通。   杨久年点了点头,示意詹士凛给自己过来。   在无人能听到的地方,杨久年对詹士凛面无表情,严肃地说道:“詹士凛特级上将先生,您令我非常失望。”   詹士凛急于出口,却被杨久年示意,“请您听我说完。”   “在公,我是一名中国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在私我是您的伴侣。作为一名记者,我非常荣幸能进入本次最神圣的竞赛中来,能有这么一次近距离的记录下这一刻的机会。作为您的伴侣,我也非常荣幸能有这么一次机会与你并肩同行。半年来,你音信全无。我任然艰辛你在外面一定会好好的,因为我知道你是最出色的特种兵,指挥官。在来的车上,你问我委屈吗?我也感到了委屈,可是只要一想到您是一名特级上将,是一名军人时,所有的委屈都不见了。因为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让会让我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如今,我也开始向着我的目标前进,身为我的伴侣,你阻碍我前进吗?还是说我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连自己的伴侣都保护不了?”   詹士凛不说话了,他深邃的眼神目不转睛地   看着他面前半年未见,仿佛在这一刻破茧成蝶的杨久年。   良久,仿佛是三分钟的最后一秒……   只听,年轻的记者问:“现在,您的答案是什么?詹士凛特级上将先生。” ☆、25 亚马逊丛林   没有人知道这两位来自中国的记者与特级上将说了什么,但在三分钟后,所有都看到背着背包,前胸挂着相机的男孩带着朝气蓬勃地笑容走了出来。   三分钟后,四国竞赛者跟四名记者,正式踏上‘死亡之路’。   特种兵里的每个包里都早已准备好了野战刀,医药盒,棉线,针,适应各种毒虫解药与血清,鱼钩,鱼丝,细铜丝,发烟弹,绳索,镁条,不湿火柴,牛油蜡烛,水壶,背囊,备用袜子,压缩干粮,雨衣,伪装网,指北针,手表,画图笔,保鲜膜……等一系列用品。而记者们的要比特种兵好上很多,仅仅有用具,还有一些干粮,药物。为了不拖累詹士凛,杨久年在知道要随军入林时,还红着脸向一道来的女同事要了两包加厚加长舒肤佳,并偷偷地顺走了餐厅里的盐罐子。   看到保鲜膜时,杨久年时分镇定,在走进亚马逊丛林时,他不用詹士凛说自己就开始动手把领口、袖口、裤腿口给扎牢固,并拿出保鲜膜把袖口跟裤腿裹了起来。   这是为了防范毒虫,蚊虫叮咬,向这种热带雨林,把袖口什么扎牢并不能解决蚊虫这些问题,还要用保鲜膜裹几层才行,就这等你走出热带雨林,你的袖口跟裤腿里面还有虫的尸体。这些虫是无孔不入,在裹保鲜膜的时,要格外注意。   杨久年用着那种坚韧不属于一名军人对他说出那些话时,没有人能知道他有多么激动!   半年的分离,他的男孩终于走出了阴影,锋芒万丈,亦如他初见时那样令他动心,倾心,一见难忘。这才是真正的杨久年,一个十六岁就敢当一名战地记者的少年,一个把工作看做比命还要重要的男孩。   一时的失恋使他迷茫,使他软弱,但这一切都是时间问他,关于这一点,詹士凛一直深信不疑。   走进亚马逊丛林已经一天一夜,茂密的丛林遮盖住阳光,整个森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杨久年亦步亦趋地跟在詹士凛屁股后面,一天的路程让杨久年的脚现在有点疼,不是很疼,还能忍受得了的范围。。但当视线看着前方肩膀宽厚给自己无比安全感的男人不断用手中的树枝扫着道路时,杨久年的脸色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压下了来自脚上的痛。   自己严肃地向他讨要答案时,这个男人对他说:“亚马逊丛林的环境会比你想象中要恶劣百倍千倍,我们行进途中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还可能会连吃的都没有。你怕不怕?”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不怕。”他笑着回答,儒林清风地看着面   前一脸严肃,认真的男人。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如他所想,这个男人当时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地对他说“我一定会带你平平安安回家。”   回家,多么动听的词!   看着前方扫着路的詹士凛,杨不能不禁想,这个男人以前不会是演话剧的吧!   “休息一会。”   “不用……我还可以。”杨久年看着停下来的詹士凛说道。   詹士凛摇了摇头,看着还想说自己‘可以’的杨久年,詹士凛道:“我累了。而且已经中午了。你该不会准备让老公饿肚子赶路吧!”在外神勇的特级上将又开始装可怜了。   单纯的杨久年一听这话,没多想立刻随着詹士凛一样席地而坐,开始翻自己的包,拿出压缩饼干、巧克力、牛肉干。这些东西都是出发前组织派发到每个随行记者手里的,不多顶多一个人的分量。   詹士凛知道,他面前这正把食物翻找出来的男孩虽然自信,但是心里却害怕自己被他拖累了。   因为,杨久年每次在他故意放慢速度等他时,他就会说一句:“你别走这么慢,小心我踩着你。”说着这句话时,他就会快速上前,故意用手搓搓他背后的军报。   看着一股囊把食物都送到自己面前的杨久年,詹士凛笑了,撕开一袋特制牛肉干递到杨久年的嘴巴。就见杨久年摇了摇头,把嘴边的牛肉干推开,对詹士凛说:“你吃,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你刚才明明说累了。”   詹士凛看着一脸急色的杨久年,往他身边靠了靠,笑着对杨久年来了一句,“我是累了,因为我听见我最爱的人肚子响了,可是他还是一个劲的嘴硬,就是不休息……”   杨久年这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傻子了。   闷闷地低下头,只听他说:“我还是拖累你了吗?”   詹士凛失笑,“你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这小脑袋瓜子,就开始不灵活了呢!在外面明明挺聪明的一孩子啊!”   “谁,谁是你孩子了。”   詹士凛看着恼羞成怒瞪着自己的杨久年,笑了笑,不在逗他。   “久年,为了走出这片森林,我们必须都要保持体力。你既然绝对跟我一起并肩作战,就不用想着会拖累我,你现在要想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詹士凛抓住杨久年的肩膀,看着他,认真地说着。   见杨久年开始默不作声地吃东西,不再推辞,詹士凛笑了。   休息二十分钟后,两人继续赶路。因为树   叶茂盛,森林的下午时间并不长,很快天就暗了下来,而这时,杨久年他们正走在一个河边。   杨久年刚想抬进河里就被詹士凛一把扯了过来,碎催不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惊讶的看着一脸明显受惊的詹士凛,不明白对方怎么了。   “你不要命了。”   詹士凛的呵斥声,让杨久年微微一怔。   见杨久年不明,詹士凛默不作声地在草地里翻了一会儿,很快就见他拿了一只土耗子走了出来,当着杨久年的面,丢进了那河里。几乎是瞬间,杨久年就被自己所看的画面惊住了。   只见,十几条食人鱼一瞬间的时间,把那只硕大的土耗子吃了。   这时,杨久年才猛然惊觉,他们进入的是亚马逊丛林,不是什么一般的原始森林,在这里一个不惊觉,随时能要了自己这条小命。 ☆、26 亚马逊丛林   詹士凛抓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杨久年的手,视线从食人鱼看向受了惊吓的杨久年,“不怕。”   杨久年怔了怔,顿了一下后,看向詹士凛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   “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   “这里?”杨久年左右而顾扫了一眼他们现在所待的地方,一个高低坡,前方是刚才有食人鱼的河流,其它到处都是杂草横生。   詹士凛笑着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杨久年,放下背包,拿出里面的刀,开始割草,边道:“动物的感知率非常敏锐,相当于人的上万倍。我们靠近食人鱼这边休息,附近的动物知道这里有食人鱼,就不会过来。”   割来又长又嫩又宽的草铺在地下,詹士凛又转身步入丛林里,几分钟后,杨久年就见詹士凛手里拿着几片硕大的热带树木走了出来,铺到草垫子上,詹士凛拍拍手笑着对杨久年说:“好了。天然材料制作的床垫,舒服,天然,不污染。”   杨久年无奈笑了起来。   詹士凛一见,走上前,一把把杨久年拦腰抱起,标准的公主抱让杨久年吓了一跳,“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詹士凛却没说话,直接把杨久年抱到了软软的草垫子上,单腿跪在杨久年身边看着他,下一秒,詹士凛抓住杨久年的鞋。   即刻,杨久年的腿缩了一下,慌乱地说:“别,我没事。”   詹士凛却默不作声地脱下了杨久年的鞋子。   原来洁白无瑕的脚下已开始先露出要磨出了水泡的痕迹,“为什么不把舒肤佳垫进去?”   “不,我不用。”说着杨久年就要去抢詹士凛手中自己的军靴。   “别动!”   詹士凛一喝,杨久年老实了。詹士凛从药包里拿出创膏贴贴在杨久年脚处的伤口上,忍不住说道:“我常年行军训练大战,脚下的茧子都有多厚,你不用想着把那东西剩下来偷偷塞进我的靴子里了。”   想做的事被人插穿,杨久年的耳根子有些微红,不过还是小声地辩解了一句:“那也会磨脚啊,这么多路程呢!”   是的,这么多路程,近千里,这要是简简单单的平地都要走上了一个多星期,何况还是在这个充满了无数危险的原始森林。   可是眼前这人明明知道这一切,还非要挤进去,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一眼,捧着一部相机穿梭在战场边缘地带上,虽是边缘地带,也同样随时可能丧命。   “你怎么就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呢!”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抬起头,呆呆地反问了一   句:“你不会保护我吗?”   ……   特级上将先生被打败了,他看着自己面前呆呆的男孩,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到了河边。河边的谁很清澈,亦如他心目中的男孩。   “久年,吃不吃鱼?”   就问了这么一句,杨久年连回答都没来及回答,就看见他家的特级上将先生拿起锋利的野战刀三两下把一根树枝头给削成尖状,在杨久年惊讶的瞩目下,一根树枝插了一条食人鱼上了。   詹士凛回过头,笑的一脸灿烂地看着坐在草垫子上的杨久年,“久年,吃生鱼片,还是烤着吃。”   杨久年看了看那露出一口尖牙、瞪着一双赤红双眸、明显死不瞑目的食人鱼,又看了看一脸春光灿烂仿佛是来郊游的詹士凛,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天来的紧张,怎么都有一种穷紧张的感觉啊!   食人鱼的味道非常美味,鲜嫩,比起在超市买来的海水鱼或淡水鱼另有一股风味。怪不多,现在很多人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准门来吃食人鱼。   真会享受!   感慨了一句想着这些,杨久年嘴下可没听着。看着细嚼慢咽啃着烤鱼肉的杨久年,詹士凛的眼中都泛起了笑,“味道怎么样?”   “没想到食人鱼味道这么好。”   “喜欢吃?”   杨久年没隐藏自己的喜好,直接点了点头。詹士凛这就开始行动了,放下自己吃的差不多的鱼肉,开始再次插鱼。   当詹士凛一连气抓了十几条食人鱼,并且一一都把烤成鱼干后,放进了野外生存保鲜袋,这种袋子可以自动保鲜,不会因天气变化而令食物发生变化。搞定这一切时,丛林里除了他们面前这一堆火光,其它地方已是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只萤火虫飞过。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要出发,快睡吧!”詹士凛边说,边在草垫子周围洒上驱蛇粉跟跟蛆虫粉。立刻,杨久年就被熏的捏住了鼻子,这两股子怪味融合在一起杀伤力极强,味道非常不好闻。但是,杨久年却没阻止詹士凛,更没说让他少洒点。他知道,如果想这一夜能睡个安稳觉,这味就必须守着。不然……随时可能被不知名的毒虫毒死。   挪挪屁股底下的位置,杨久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詹士凛说,“你也赶紧过来睡吧。”   詹士凛痛苦地看了看被杨久年拍的地方,又看了看他家伴侣,然后……心中悲愤了。   我擦嘞!良辰美景,日月当头,有草有花,甚至连野外浪漫的最佳风景萤火虫都出现了,自家爱人还一个劲的叫着一起睡觉觉,尼玛!这哪里是野外生存竞赛啊,   这丫的就是在要老子的命呢!   看着杨久年那白皙的脸蛋,粉嫩嫩的红唇,尼玛……要人命了。   扭过头,特级上将先生内牛满面地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在这谁,我在树上睡。”   这要在一起睡,此情此景,肯定出事。   “不用,这够睡……”   “我在树上容易观察。”不给杨久年说完的机会,詹士凛已经爬到了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   杨久年看着跑到树上睡觉的詹士凛,一脸莫名,却也不在说什么,抓紧时间开始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杨久年他们走的并不是很顺利。   进入森林第九天,杨久年问走在前方的詹士凛,“你说,他们现在是在我们前面还是后面啊?”杨久年现在全身上下酸痛,尤其是小腿一下跟向别人借来的一样。但是,杨久年不敢听,因为他制知道,他一旦停下来,就会影像到走着他前面的詹士凛。这次国际特种兵大赛,不仅仅是詹士凛个人的比赛与荣耀,还关乎着中国陆军特种部队,关乎这中国军人,关于着国家的荣耀。   他不能连累詹士凛,不能连累国家。他杨久年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拖累国家的事出来。   “这里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前面的。”   听见詹士凛的话,杨久年松了一口气,趁詹士凛在前面开路,往嘴里再次放了一颗压制毒虫被咬的药。   摸了摸后颈已经起水泡的伤口,杨久年微微皱起了眉头,昨天夜间的昆虫袭击,他还是被咬了。他现在不仅仅是过劳上的虚脱,他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发低烧,但是他不敢出声,必须忍下来。   是的,必须……   他不能拖累他,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他们吃了食人鱼,走过了食人花,遇见过狗熊,他差一点就死在了狗熊的巨掌下,看着那向自己脑袋舔来熊舌头……他事后唯一的感想就是,还是他家憨憨最好。   遇见了这多事,怎么样在这里就放弃了。   中间杨久年借着说要去方便的借口,溜到了一块大石头旁边,拿出早就放进口袋里的一针管血清。看着手里的这一针管血清,杨久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冷汗直流,快速的解开手腕上保鲜膜,抡起袖子,开始往手腕上打去。   他不能往手面上打,因为,詹士凛的视线非常好。   杨久年没自己亲手打过针,针管在手腕部分最起码扎了不下二十下,左手腕扎完,扎右手,杨久年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地终于把那一罐子解毒血清打了进去。   打进去后,杨久年坐在地上,换了一口   气,才拍拍屁股站起来,把手腕上的保鲜膜从新包扎完毕,这才走回詹士凛身边。   “怎么这么久?”   詹士凛谁口问了一句。   杨久年听见,背过身说道:“我……我大号。”   詹士凛看着背过身的杨久年,笑了起来,走到杨久年身边,用手臂碰了碰他,“还害羞啊,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你还害羞呢……”杨久年回过头就瞪了一眼一脸没个正经的詹士凛,拿起地上自己的包,口气不善地喝道:“走了。”   詹士凛一见,以为杨久年生气了呢,连忙追了过去,低头哈腰地说着:“久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杨久年快步地走着,就是不理会旁边难得会对人点头哈腰特级上将先生。 ☆、27 狼王   进入丛林第十天,未曾开发过的路非常难走,用来垫子鞋子里的舒肤佳已经在第七天时用完。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他们停下了脚步,此时,杨久年他们正躲在一个山洞里,用山洞里的树叶或杂草,枯萎的树枝建起了个小火堆。   杨久年看着火光随后打了个冷战,脚下往火堆靠了靠,在火堆发起的热度驱赶掉不少冷气后,杨久年侧头问向拿着一根树枝火把,还在寻找找枯树枝,树叶的詹士凛,“还有多久能到。”   詹士凛把又捡来的枯叶跟树枝放在火堆旁,手脚麻溜地脱下了外衣,边对杨久年到:“你也把衣服脱下来烤烤。”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手下意思地要去解自己手腕上的保鲜膜,刚碰到,他就停了下来。抬起头,笑着对坐在旁边的詹士凛说:“不了,我这样就可以了,你看,我这边都块烤的差不多了。”他不能把衣服脱了,后背已经开始溃烂……   詹士凛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杨久年,微微皱眉,边向杨久年伸出手,边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眼看着詹士凛的手就要摸到杨久年的额头,他镇定地一笑,风轻云淡地推开了即将摸到他额头的手,“少来,你看好你自己吧!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连个感冒都没得过。切!别以为自己有个腹肌就小瞧人,要是比这爬上越岭,也许你还比不过我呢!”   瞧着杨久年一脸傲娇地说着这些话,詹士凛笑了,宠溺的眼神带着无奈感慨道:“……你呀!”   “我?我怎么了?真的,你别看我这么瘦,衣服弱不禁风的样子,我身体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到最后杨久年的声音越小,要不是病毒的关系,这会儿这人的脸该是火红一片了。   看着杨久年被他自己的话,惹出羞涩的样子,詹士凛放声笑了出来。   “不许笑。”   杨久年看着放声大笑的詹士凛命令道。   但是这笑哪能收放自如,他不让他笑,他笑的反而更加厉害。   闹了一会儿,詹士凛不再闹了,开始把火烧的更大点。他这边安静下来,杨久年顿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闹腾这一会儿他身上已是疼的流满了汗。还好这天气比较热,不然,这论道冬天,杨久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会儿额头上这么多汗,是从哪里来的。   雨后的森林味道并不太好,一股子腐蚀的气味,他们继续了丛林之路,穿梭在落叶下,一步步踩在杂草烂泥当中,黑色的军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上面有淤泥有杂草,更有不知名的小虫子的尸体。天逐渐阴暗了下来,詹士凛跟   杨久年为了到达下一个预先定下了的地点,加快了行程。   杨久年看着走在前方,拿着树枝开道,负重六十公斤走在前方的詹士凛,咬咬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断在内心给自己打气:杨久年,你可以的。如果连这点疼都忍受不住,你如何跟你眼前这个男人并驾齐驱。   这一路走来,他发现这个男人完美的让人无法不为他停留目光。在家里他是悉心照顾自己,为自己设想全面的好伴侣,在这里他是能为了国家不畏险阻,能保护自己的一名优秀的军人。想到这,杨久年不禁想问:“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呢!”面面俱到,几乎没有他不会的。   “这些都是部队教会我的。”   杨久年看着回过头冲自己一笑的男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把话给问了出来。   忽然杨久年见走在前面的詹士凛停了下来,他刚想问怎么不走了,前方的人就向他扑了过来,抱着他在地下翻了一圈。还没反应过来,杨久年就听见他刚才站着的方向传来一声狰狞的狼叫声。   詹士凛匆匆忙忙见只对杨久年交代了一句:“快爬到树上。”便向已经向他们扑来的狼杀了过去。   詹士凛不知道杨久年爬棵树会要多长时间,所以他必须把狼引开先。   对着扑过来的巨大银狼,詹士凛发狠地在他身上划过了一刀。果然,银狼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来,那犀利的银灰色双眸,带着凶猛的兽性。   杨久年这边也不敢耽搁,随便找了一根热带不知名的大叶子树就爬了上去,生命受到危险后的动力,让杨久年的动作飞快。待他爬到树上,看向下面的情景时,这才发看清楚袭击他们的狼竟然比他在野生公园看过的狼整整大了一倍多。   狼王。   这是杨久年心头想到的两个字。   仿佛要响应杨久年所想一样,巨大的银狼向詹士凛张开的攻势非常凶猛动作敏锐。它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尖锐的犬牙看起来非常吓人,再加上强壮的躯体跟尖锐的利爪,这要是平常人,被他这一身气势都能直接吓成软脚虾。   银狼目光如炬,盯着猎物詹士凛不断向他飞扑,并且灵巧的避开詹士凛手中的刀。   躲在树上的杨久年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已经吓的胆子都要破开了。詹士凛已经收拾,肩膀上衣服已经被银狼抓破,流出了血。银狼看着血,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最终,巨狼把詹士凛压制在了爪子下,抱在树上的杨久年看着那匹巨狼张口到了血盆大口,朝着詹士凛的脖子就咬时……   “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杨久年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太过凄厉,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成功吸引了巨狼的注意力,巨狼没有对着詹士凛的脖子咔嚓咬下去,而是抬起银色的眼睛犀利地盯上树上的杨久年。   就是这个机会……   詹士凛手下一动一把野战刀出现在了手中,双手同时出手,一手抓住狼嘴,一手直接给狼开肠破肚。   巨狼再想反击时,已经失去了机会。   这些动作看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前前后后不到二秒。   狼血染满了詹士凛的全身,他喘着气躺在地上,银狼已经死了。   杨久年连忙顺着树爬了下来,跑到詹士凛身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没事。”   虽然听到詹士凛的回答,但是杨久年还是不放下,摸索着满身是血的詹士凛检查了一边,再三确定人除了被狼给抓伤后,并无大碍。   狼的爪子是有着轻微毒素的,为了不被感染,杨久年立刻为詹士凛打了解毒血清,并且让他吃药。   看着詹士凛把药吃下,杨久年再次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詹士凛背上背包,“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赶快走了。”   杨久年明白詹士凛什么意思,狼都是群众动物,他们杀死了狼王,不一会儿,肯定会有其它狼顺着气味寻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必须赶快离开。   蹲下身,杨久年快速的收拾东西,也就是这时,他突然看见躺在旁边被开肠破肚的狼肚子下有一团肉球在不断的乱动……   “詹士凛……”   杨久年几乎是下意思的立刻叫道。   “怎么了?”   詹士凛立刻紧张地迅速跑到杨久年的身边。   “你看。”杨久年指着那团还在动的肉团。   詹士凛一看,立刻惊了一下,他刚才杀的狼王竟然是只母的,而且还是只怀了孕的母狼。走上前,詹士凛用到隔断连接衣胞的脐带,用手小心地撕开了衣胞,豁然,一只跟他手掌般大小肉呼呼的肉蛋子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狼宝宝?怎么跟肉蛋子样?”   杨久年惊奇地看着詹士凛手掌上那只乱动肉蛋子。   “狼跟狗一样,生出来只有一层很细微的胎毛。”   杨久年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下詹士凛也为难了,丢下,那这只没有狼妈妈护着的小狼是肯定活不了多久。   最终,还是一家之主拿出了主意,一把塞进了杨久年的怀里。   杨久年吓的手忙脚乱地一   把抱住,看着詹士凛。   “抱回家养着,给咱们家憨憨作伴。”   杨久年看了看手里的小肉球,又看看他家的一家之主,嘴角抽搐嘟囔了一句:“我们这算不算偷运野生动物?”   只见,我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先生,咧开嘴一笑,搂着他家的杨久年说:“久年,你说什么呢!这哪里是野生动物了,这明明就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狗嘛!哎呦,这话我听见就成,在别人面前,你可不能乱说哦!作为军人跟军夫,咱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良民。”   ……   为什么他有一种旁边人是大尾巴狼的感觉?!   危险再一次过去,特级上将先生搂着他家的伴侣,跟他家的新成员‘宠物狗’继续踏上了行程。   接下来的行程是比较平缓安全的。二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一个丛林开阔地,这里是丛林中的广场,这里的草很高,旁边和树林交界的地方还有灌木,有一条小河蜿蜒穿过。   这是个不错休憩的好地方。   詹士凛决定在这里扎寨搭帐篷。 ☆、28 男儿泪   生完火,搭完帐篷让,杨久年抱着他家的‘宠物狗’坐在火堆边,拿出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咬下一下快放在水壶盖子里面,兑上水泡泡。这边,詹士凛把刚打回来的小鹿窜上枝干,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这种用树枝落叶正中野路子烤东西,并不是这么好烤的,它跟平常用的烤炉不同,这个的火势根本就掌握不住。最起码这一路上杨久年这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三好少年学了几次,都没学会。不是糊了,就是没烤熟,有的是外面甚至是外面都糊了,里面还是生的呢!   在试几次未果后,在丛林里吃饭这事,就落在了詹士凛身上。   这会儿,詹士凛靠着鹿,在满天星空下,侧着头看着一脸柔和正用着泡开了的压缩饼干用手指捏着一点一点喂着‘宠物狗崽子’的杨久年。   这么好的男孩,怎么就被他捡到了呢!   詹士凛越想心里就越美,脸上的笑容是想止都止不住。   “看我干嘛?”杨久年微微侧头问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手下继续喂着怀里的小崽子。   “看我老公长的漂亮。”   “瞎说。”   红灿灿的火光下,杨久年的脸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因对方突如其来的情话给窘的,霎是红艳。   詹士凛看着面前的男孩窘态的样子,笑着挪了挪屁股,往杨久年身边坐了坐,窃声私语般地在这朗朗星空下故意附在杨久年耳边说:“不瞎说,你漂亮不漂亮我还不知道吗?这么白,这么嫩,还有在床上的声音……哎呦……”   得瑟过头的特级上将先生被他家恼羞成怒地男孩一把推倒在了草堆上。   “你……”杨久年抱着小崽子站起身,羞红着脸怒瞪被他推倒在地的詹士凛,“你再瞎说,我就不客气了。”   詹士凛拉开姿势,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草地上,“Come on, baby。”   “……”   杨久年傻眼了,愣了一下才低喝道:“你……你怎么样这样呀!这,这又不是家里……”对于突然这么无下限的詹士凛,杨久年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杨久年走到一旁坐下来,瞥了一眼距他有二三步远的詹士凛,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詹士凛一看,暗叫:完了,逗过头了。   “久年……”   杨久年淡淡地瞥了一眼过去,可就这一瞥杨久年这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双眼睁大,瞳孔紧缩,举起手就朝要准备站起身朝自己走来的詹士凛连忙诋喝:“别动,别……”只见,詹士凛左侧身后一条差不多跟手臂差不多粗蟒蛇伸着头,   吐着信,隐藏在草堆里。   现在,杨久年不敢在想这条正向詹士凛昂着头,吐着信的巨蟒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怎么从洒满了驱蛇粉周围进入安全地带的。   他只知道,他现在看着那条蟒蛇,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别动……”   詹士凛半蹲着站立着,虽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杨久年小脸在瞬间煞白下来,根本不敢动一下。超高的军事素质跟经验让他知道,他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危险他生命的存在。   杨久年一只手示意詹士凛不要动,然后缓缓地蹲下身把怀里的还没睁开眼的小狼崽子放在洒了驱蛇粉内的草地上。   站起身,杨久年脱下身上的军服外套,示意詹士凛别动。   下一秒,只见杨久年展开自己的军服外套,整个人如只猎豹般向向詹士凛左侧身后不到一米半距离扑去……   当詹士凛快速回过头看向杨久年,连呼吸都在瞬间忘了。   这时杨久年整个人反扑在地上,一只手手狠狠地压在不断乱动的军服上,一只手紧紧掐在一条巨蟒的七寸上,这本来是抓蛇的最好手势,可是,在遇见一条首尾双头蟒时,这些都是个屁。   一只蛇头狠狠咬在了杨久年的手臂上,杨久年却不敢松手,紧紧掐住手里的那头舌头,动如闪电,快速地用腿压制住蛇身,空出左手一把扯掉紧紧咬在自己手臂上的蛇头,抓着两个蛇头就往衣服里塞,这时,詹士凛也上前一起把不断挣扎的蟒蛇塞进在衣服内,丢到了最远的距离。反身快速地拉着杨久年走到火堆旁,然后从新洒上驱蛇粉。   搞完一切,詹士凛冲到杨久年身边,撕开他手臂上的衣服,仰起头,就要去吸血。   杨久年眼明手快地组织了詹士凛的行为,有些气虚地对詹士凛摇着头,“不用。”   “不行,你会死的。”   杨久年摇了摇头,“不会死。你去把我包里的解毒药跟血清拿来。”说完,杨久年不给詹士凛任何时间,快速地抬起手臂自己低下头去把吸给吸了出来。   “你……”   杨久年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对詹士凛咧着嘴一笑,“我没事。”   “闭嘴,闭嘴……”   看着詹士凛爆炸地叫喊,杨久年轻轻地扯了他一下衣服,呼吸一口气,“听着,我真的没事。去拿药。”   詹士凛把药喂给杨久年,当他打开存放血清的专用盒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十支血清,现在盒子里只剩下七支。   “这?……”猛然抬头,赤红着双眼看着面前还能对自己笑的男孩,“你哪里受伤了,你到底   还有哪里伤着了……”詹士凛在喊出这句话时,嗓子在瞬间沙哑了下来,很难赤红着眼瞪着杨久年。   然而,这时杨久年还是挂着笑,对詹士凛摇着头,“我真的没事。”   “闭嘴……”詹士凛对着杨久年吼叫到。   杨久年闭嘴了。   詹士凛不给杨久年任何说话的几乎了,他开始扒杨久年的衣服,当杨久年身上的衣服被扒开……詹士凛发狠地朝杨久年吼道:“你他妈的到底要干嘛,要干嘛……你想死吗……”杨久年整个背大面积开始溃烂,衣服跟肉连接在了一起,血肉模糊,詹士凛根本抖着手,半天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杨久年在这时,还不知死活地对詹士凛嘟囔:“我死不了……”   “闭嘴。”嘶吼。   接下来,一片寂静,詹士凛先把血清给杨久年打了。然后,让杨久年趴着地上,看着他的后背……   半晌,詹士凛瞪着一双赤红的眼,什么话也没死活,猛地回过头就去翻自己的包。   杨久年一见,立马不顾一切地组织了詹士凛的行动,“不可以……不可以……你想让我死吗,让我死吗?”   “我要救你。”詹士凛哑着嗓子牙咬切齿地嘶吼,手中拿着一颗信号弹。   “你这不是在救我,你是想让我羞死,活活被羞死。你想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一辈子活在拖累祖国,拖累你的阴影中吗……”说到最后杨久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吼了起来。   “那你让我怎么办……”詹士凛摘下头上的贝克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比赛……”杨久年看着詹士凛,“拿到第一,让我能跟你比肩作战。”   这一刻,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詹士凛狠狠地把看着自己的杨久年纳入怀里,却不敢抱住他,赤红的双眸在杨久年的颈处溜出了男儿泪。   这是詹士凛这辈子他从记事以来落下的第一滴眼泪。   仿佛感觉到了詹士凛的痛,杨久年趴在詹士凛的怀里,轻声地说着:“别这样,詹士凛。你是特级上将,是我国最优秀的军人,是我最完美的伴侣,你应该是强大的,这样的你让我不喜欢,让我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你。我在知道你是谁时,我就明白。你先是一名军人,再来才是我杨久年的男人。所以……”杨久年惨白个连,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请你不要这样。这是你的比赛,你身为军人的比赛,请你不要顾及我,更不要让我后悔跟你结婚。”   好一会后,杨久年咬着牙趴在地上让詹士凛撕开自己,为自己溃烂的伤口上药。因这一路上,杨久   年为了不被詹士凛发现自己后背中毒,一直用解毒药跟血清压制根本没有处理后背上的伤口,现在那原先的被毒虫咬的芝麻点的地方,已经溃烂成两个拳头大小。   从衣服连肉一起撕开,到上药,再床上衣服,这个刚刚埋进十九岁少年的男孩,从头到尾叫一声疼,但詹士凛却只的他很疼。不然,那额头跟颈部的汗水都是从哪里来的。这是个十九岁的男孩,一个刚刚上了大学的男孩,一个细皮嫩肉,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孩,一个为了情伤会哭,并不坚强的男孩……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男孩,在一遇到致命事宜上上,却能冒出一颗比军人还要强硬的心。   杨久年趴在地上睡着了,小狼崽子也被詹士凛抱了过来放在了杨久年的和他的中间。看着眼前熟睡中的男孩跟小狼,詹士凛知道,他永远也离不开这个男孩了。这个让他爱到了骨子里,骄傲到不得了的男孩。   轻轻地拉了一下盖在杨久年身上的薄被,詹士凛看着杨久年,无声地说着:睡吧,我的男孩! ☆、29 鳄鱼湖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不更新了,明天要三更,表示歉意,在这里加个小剧场。   小狼崽子,名叫二货狗。   在家里,他经常被憨憨欺负,偶尔,憨憨会一巴掌抽过去,肥嘟嘟的二货就一嘟噜的滚到了沙发下面。   长大的二货狗变聪明了,它指着电视上的熊猫对憨憨说:看到没,那是你哥。你哥就是因为用锅底灰敷了个面膜就上电视了。   第二天……   杨久年看着憨憨,“用锅底灰把自己染成黑白配,乃到底有多憨啊,你以为这样就能享受国宝级待遇咩”   当天,憨憨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了。   从外面拿来一袋子臭烘烘的便便,进去了书房,倒了墨汁在里面后,就一直没出来。二货受不住了,偷偷看,竟然发现憨憨在吃黑乎乎的东西,一脸享受。   二货问憨憨要,憨憨不给。   最后,在二货在憨憨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溜了进去。傲气凌人吃着那坨染了墨汁的便便,对憨憨说:“你竟然偷偷私藏芝麻糊不给我吃,哼,我不还是找到了。”   憨憨默默地转过身,大笑:“狗果然改不了吃屎,就算你是个杂交狼。” ++++++++++++++++++++++++++++   白天的狼王袭击跟夜间的双头蛇让两人心力交瘁,很快的睡了过去。   当两人一兽都睡着时,这时一直挂在杨久年脖子上的玉牌突然闪现出一条光芒,一闪而过。但是这次上面的花纹真正地显露了出来——竟是一头熊,而这头熊的样子跟此刻正待在家里乱蹦扎的憨憨几乎一模一样。   次日,詹士凛拿着一张地图对杨久年说:“我们现在要穿越过鳄鱼湖,进入沼泽地,大约三四天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鳄鱼湖?   “没有别的路了吗?”杨久年平静的问。   詹士凛神色凝重,再次看了地图好一会对杨久年摇了摇头,指着地图告诉杨久年:“如果不走这条鳄鱼湖,我们将要将绕过鳄鱼岛,最起码话费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沼泽地。”   杨久年沉默了。半晌,他率先动了起来,收拾好詹士凛烤好的鹿肉,再把水给装满,准备上路。杨久年细心的把每一块鹿肉都装好在袋子里,他必须这样做,因为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将不可能寻找到食物或水。   见杨久年还要收拾帐篷,詹士凛出声道:“这个不用。”见杨久年疑惑,詹士凛又道:“等我们过了鳄鱼湖后,其它东西也要丢。”   杨久年明白了,他们到达沼泽地后手上的东西几乎是都要丢掉的。   继续上路。   这是入丛林的第十一天,在这些天里杨久年拍下了詹士凛无数个镜头,诱捕猎时的,有跟动物奋战时的,有冒雨前行的,还有做饭时的……他不知道别的国家现在到哪里了,别的记者们现在怎么样,他们走到哪里了?有没有赶在他们前面?   此刻的杨久年只知道,他将要面对一生中最大的冒险——横跨鳄鱼湖。   走在草地上,越走地面越湿,又了大约半个钟头的时间,詹士凛停下了脚步。杨久年看了一眼詹士凛明白了,他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鳄鱼游走的地带。看着钱放不前方不出十米的前岸,杨久年注意到哪一个个想石头似的的东西,就是在熟睡中的鳄鱼。   不过让杨久年惊讶的是,待他们准备绑绳索时,竟然发现了其它的队伍也来到了这里,看着远远走来就不断大呼小叫的日本人跟一对仿佛是来旅游的法国人,杨久年笑了,这就是文化差异。   法国人的浪漫情操举世闻名,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亚马逊丛林他们也没有失去本性,看着那位法国特种兵上校在观察地形后,对他们国家的记者说着他们现在的处境时的表情,仿佛是在解说一处旅游胜地。   “勇敢的中国少年,您好,您们   还好吗。”生涩的中国话看出对方的友好。   杨久年向法国记者行了一个他们的礼节,友好地回道:“谢谢,我们还好。”   法国记者一笑,“勇敢的中国少年,我们现在遇到了险阻。我国的上校现在刚刚竟然对我说,要走钢丝那样走过去这个充满了无限的湖岸。他说,我可以把这一切当成是在玩6D真实电影,把一切都当成幻觉。难道,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吗?”   杨久年听着法国记者幽默的话语笑了起来,“我想是的先生。您不妨照着上校先生的话试一下,毕竟他们在这方面大家经验,比我们熟悉的要多,不是吗?”   法国记者看了杨久年好一会,莞尔一笑,无奈道:“好吧,我听你的。愿上帝保佑我们!”   这边法国记者跟杨久年聊了起来,而另一边日本队的还在吵闹不断。杨久年停了一会,明白过来,是因为日本记者不愿意走这一条路,而那个特种兵强硬地要日本记者不能放弃,说他们日本帝国,只有战死,没有逃兵。   詹士凛见杨久年能有个说话的人,也就没叫他帮忙,自个开始忙起来,同样,另一半法国特种兵笑咪咪地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跟杨久年聊的甚欢的法国记者后,自己动起手来。   “你不去帮忙吗?西德先生”   法国记者西德·莫尔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脚对杨久年说道:“我不能走,我的脚受伤了。”   “抱歉,先生。”   “没关系,善良的男孩。”杨久年教了几次西德他的名字,但是西德怎么念都念不出来,最终还是用男孩来称呼起杨久年,对此,杨久年没有多大意见。   过了很长时间,几乎是在同时詹士凛跟那名法国上校一同来到了杨久年跟西德的身边。经过这不段的时间聊天,杨久年跟西德已经相互熟悉,笑着为对方介绍道:“中国男孩,这是我的伴侣,罗曼宁奥。”   听见面前比自己年长近十岁的西德的解释,杨久年脸色的笑容更是开了几分,而詹士凛看着西德的眼神也有所不同。   只听,杨久年也毫不避讳地对西德说道:“西德,这是我的伴侣,詹士凛。”   西德惊闻一愣,而后笑了起来。   “等比赛完后,我一定要请你们喝一杯,中国人。”   “同样。”   说完,两对人马同时转身出发。杨久年他们拿起自己所需物件,丢到所有东西,当他要用军用皮带勒紧自己的腰,好让小狼在自己怀里不会掉下去时,詹士凛出声了,“给我吧。”   杨久年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它在我怀里挺好的。而   且你背着包,还好顾着我,不方便。”   听此,詹士凛也不再说什么,把一头绳索固定好在杨久年身上,另一头拴在自己身上。这样,詹士凛在前方,可以带动杨久年,让杨久年少用点力气。   这绳索是詹士凛刚才用荡秋千的方法从鳄鱼湖旁边的树上一个一个荡过去的,最后帮在鳄鱼湖对面的一颗牢固的大树上的,只有这样,他才放心带着杨久年横跨鳄鱼湖时,绳索不会松开。同样,在另一边,来自法国的特种上校也是如法炮制。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种方法会浪费一倍多的时间。   他们在绳索上行动的很慢,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怕惊动到鳄鱼。   当到达终点时,詹士凛一落地就开始检查杨久年后背跟他的手臂上的伤口。   “我没事。”   詹士凛冷着脸看着杨久年再次出现的手臂,回道:“我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   杨久年失笑。   当詹士凛从新为杨久年包扎时,这边法国队也过了鳄鱼湖。当他们看到杨久年被咬伤的地方时,西德激动了,“哦,天哪!你疯了,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准备拿相机了吗?”   杨久年看着脸色越来越冷的詹士凛,无奈的抬起头看向西德,“西德,请你不用为我着急。我现在是在完成我的梦想。”说完,杨久年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为自己抱住的詹士凛。   西德看到这一幕,明白了过来。   这个来自中国男孩的梦想,就是跟这位中国特种兵一起并肩作战,就像自己一眼……西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扭伤,现在肿成大象脚的脚。   一刻不耽误,再次上路。比起受了脚伤的法国队,杨久年他们的走的还是比较快的,他们比法国队更早的来到了沼泽地。   “沼泽区到了。”詹士凛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对杨久年说道。   没了负重的包袱,杨久年他们这一路走来是比较快的。眼下,看着这烟雾弥漫的沼泽区,杨久年跟詹士凛都知道,更大的冒险在等待他们。   再往前走就是沼泽地,是亚马逊丛林‘九死一生’中的‘一死’阴暗深沉的色调,像是常年吸收不到阳光。远远望去,灰黑色的浓雾游荡在沼泽地的上空,缭绕不散。   沼泽地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气息。平静的表面上看上去是平地,可那一片人不慎陷入其中就会慢慢下沉,如营救不及时,很快被烂泥没过头顶,再也上不来,人从此便“消失”了。   宁可过十次沙漠,也不过一次沼泽。   这是杨久年脑海里不知谁对他说过的话,不管是谁说过的   ,由此可见,沼泽有多么恐怖。   “草鞋拿出来穿上。在这里吃好东西,然后把食物跟一切能丢的东西都丢弃。”詹士凛发出了命令,他俊隽的表情有些严肃。   杨久年知道穿草鞋过沼泽是为了减少压力,为了过沼泽,詹士凛早就编好两双草鞋,同时还做了一个类似于木板的东西,杨久年知道,这个木板是用来探路的。待他穿好草鞋,就开始观察眼前的地形,茂密的草茎和腐草下面,是较之前更加淤黑的积水,表面变得十分松软,人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有性命之忧。   可他们别无选择。   “久年,进去后,一定要小心,提高重心。每一步都不要拖泥带水,要尽快的朝前行进。记住一定要随着我用木板拖出来的痕迹行走。”詹士凛叮咛着杨久年,双眸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无色甚至有些发青的脸庞。   杨久年看着一脸严肃的詹士凛,笑着点了点头。 ☆、30 最后的胜利   詹士凛见杨久年还能笑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严肃道:“久年,听着。我们前面所遇到的险阻跟现在的相比连根毛都不算。瞧见那些雾没有。那是瘴气,我们进入前必须服用解毒丸,同时,还要蒙上面罩,尽量少说话。”   杨久年轻松地拨开了抓着自己手臂上的手,一笑:“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甚至比你还清楚这里的瘴气有多厉害,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句,我没有解毒丸。”不待詹士凛出声,杨久年继续笑着说:“这就是我们这四名记者进来的目的。”   詹士凛听到这,还不明白,那也就不用在待在军队里了。   对于一名军人来说,带有瘴气的沼泽,虽然危险,但是也不是没有爬过的。但是在面对你的队友没有解毒丸时,你该怎么办?把自己的解毒丸给对方你将面对的是无孔不入的瘴气,真的是……九死一生。   良久,詹士凛绷着一张脸,看着杨久年道:“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一点。”   是的,按照组委会的安排,他不应该告诉詹士凛,而是告诉对方,他把解毒丸弄丢了。   但是……   “对于你来说,你先是一名军人,再来才是我的伴侣,你要先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才能考虑到私情。但对我来说,我只是你的伴侣,在婚姻面前,我不想有任何隐瞒。”   詹士凛听见这句话,看着杨久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这是杨久年个人对婚姻的理念,同时,他也是在把这句话告诉詹士凛,他对他们婚姻的态度。他们的婚姻太过匆忙,但是婚后的几天了解,加上这半个月以来的日思夜想,杨久年自己明白,他被眼前的特级上将人折服了。   两人开始吃东西,他们要补偿体力,要以最佳的状态进入沼泽。   吃完东西,东西不需要再整理,拿上自己所需要的即可。在这期间,詹士凛再次检查了一遍杨久年的被蟒蛇咬伤的地方,按理说蟒蛇是无毒的,可是这种变异的双头蟒,谁都无法预料它到底有没有毒,或是隐形毒一时半会发作不了。同样也看一下杨久年后背上被毒虫咬伤后溃烂的地方,伤口已经没再往外溃烂,看来上的药已经发挥作用。   詹士凛把吃饱后就开始睡觉的小狼崽子抱进自己怀里,用一个一块布绑在肚皮上,再用衣服罩好。搞定这些,詹士凛对杨久年说:“要把药吃了,出发。”   “不用,我都这样……”   看着对方瞬间冷下的面部表情,杨久年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别他妈的废话,快吞了。”   看了一眼对方的样子,杨久年叹了一口气:好吧,他成功把他家男人惹毛了。   沼泽并不是这么好走的,坑坑洼洼,一浅一深的稀泥,刚走到三分之一时,杨久年就因没走过这种路差一点就折进去,还好他放相机的背部后面在临行前,詹士凛给他卡了一块长木,不然,真的找不到人了。   詹士凛回过头时,杨久年的身体已经瞬间陷入沼泽地一半,霎时,詹士凛心惊胆战,不顾自己随时有可能陷入沼泽的危险,三步并两步地回道杨久年身边,嘴下喊着:“别动……千万别动,保持住,保持住,深呼吸,保持呼吸。”   杨久年哪里感动,但那粘稠的泥浆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般,即使他不动也还是在不停地吞噬着他的身体,他的脚下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他拉着下去一起毁灭。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在杨久年感觉是过了很久很久,他渐渐地感觉到呼吸困难,看着眼前人的身影也变得有些模糊了。可他却还在努力地睁大眼睛,把最后一丝清明的希望寄托在眼前无比强大的男人身上。   他才十九岁,他一点都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因为只有像这样面临生死时,他才发现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其中让他无法瞑目的是,他竟然还没来及对告诉眼前的男人,詹士凛,我爱上你。   詹士凛拿出腰间的承受力500公斤的拉力的绳索,灵活地的换了一个扣子,就往杨久年身上套,然后,吼道:“拉住。”   杨久年这时的已经有些昏沉沉的了,绳索牢牢套住杨久年的双臂下,他这边缓缓地地用力一拉,昏沉中的杨久年猛地一惊,看向不断用力拉着绳的詹士凛,脑袋虽然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已知道自己改做些什么,连忙一把抓住绳子,以阻止自己的身体继续下沉。詹士凛侧头看了一眼杨久年,不敢过度用力,顺着巧劲缓缓地把他向外拔出。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恢复清明,这才配合着抓着绳索一点点向外使劲。   终于,死里逃生。   危险还在,两人不敢耽搁,步步小心地继续向前走,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突然隐约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走进了几步,不用在去听了,杨久年跟詹士凛同时看见前方的美国军人雷克斯与同样来自美国的记者,但他们的情况并不好。雷克斯的一只脚深陷在了沼泽地里,眼看着下半身就要陷入境内。   詹士凛跟杨久年不敢做他想,在这一时刻,他们顾不得上竞争者的敌对关系,顾不得国与国的关系。他们只知道,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等待他们去救。   如果不救,他们将会后悔一生。   詹士凛在动手之前看了一眼杨久年,在看到杨久年对他露了一个‘还不敢去救人,傻站着做啥’的眼神后,一把搂过杨久年满是污泥的脸蛋就亲了一口,转身,如一只捷豹般飞驰而去。就像救杨久年一样,运用了绳索,詹士凛再次把身为竞争者的美国军人救了出来。不过,因在沼泽地内挣扎的关系,美国军人的脚扭伤了。杨久年一把推开詹士凛,朝他瞪了一眼,要他护好怀里的崽子,他来架人。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两位美国人的侧目。   詹士凛一手摸了摸鼻子,一手摸了摸微微鼓起了的肚皮笑了笑。詹士凛明白,杨久年这是为了给他留下体力,作为最后的冲刺。   两位美国人顿时风中凌乱……   十来天的时间,这位中国军人竟然就怀孕了?   想到这,两位美国人一同扫了一眼杨久年,眼神中出现了令杨久年抽搐的仰慕眼神。   杨久年跟美国记者架着美国军人不敢再耽搁半秒,大约又走了半个多钟头,四人终于抬出了沼泽地。   带着一身又臭又脏的污泥,杨久年在一上岸的瞬间松开了架着的美国军人,转身一把抱住了脸色有些发乌的詹士凛。在詹士凛高大的躯体里,杨久年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但是詹士凛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一把抓住杨久年的手臂,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杨久年抹了一把脸色的污泥,眼睛红红地仰视着詹士凛,声音不重不轻地再次重复了刚才他窝在詹士凛怀里说的那句话:“我爱你,詹士凛,我要告诉你,我爱上你了……”猛地把眼前的泥人纳入怀里。年轻的特级上将已经顾不得比赛,顾不得任何东西。   在这一刻,仿佛他只要牢牢地包住怀里的人,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有多久。”詹士凛的声音斗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对不起。”杨久年抬起头看向詹士凛。   “不要说对不起。”   詹士凛温柔的说着,在爱情上面,没有谁对不起谁。   一场死里逃生让杨久年看透了自己的心,也让两颗心终于在了一起。   而另一边,美国记者竟然也松开了美国军人,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杨久年跟詹士凛瞥了一眼,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作他想,杨久年拿出自己的相机对着这一幕就拍了下来,不管身后自来美国军人的咆哮,杨久年拉着詹士凛就向终点走去。   他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事,不再需要对一个连军人本质与荣耀都已经抛弃的人,多加言语!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的路,在一个雨水积累下来的大约两米大的水坑旁边詹士凛也开始出现了强烈的呕吐现象。蹲在一旁洗脸的杨久年一见,就猛然想起他在救自己时发出来的声音,肯定吸食大量的瘴气,这才导致中毒。不敢马虎,杨久年迅速把手洗了一下,要詹士凛弯下腰,伸出手就去用自己手指去抠詹士凛的口腔内的味蕾,一连催吐了十几次,直到詹士凛再也吐不出来,杨久年这才出声问了一句:“行吗?”   詹士凛一头冷汗,脸色发乌,非常的难看,缓缓地抬起头扫了一眼杨久年,重重地点了一头,硬是逼出了一个字,“……行。”   杨久年架起詹士凛的隔壁,开始向前徒步行走,他看着脸色越来越乌青的詹士凛,鼻头一酸,猛地低下头,不知哪里来的劲,死命地架着詹士凛就往前行走。大约徒步了三个多小时,终于走出了丛林,跨进了终点线。   而与他们一同跨进终点线的还有来自美国军人——雷克斯。   无数人在这一刻鼓起掌来,一直守候在终点线的救护队在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中国救护队一窝蜂的冲到了脸色非常难看,明显出现从抬进终点线就一下进入昏迷状态的詹士凛身边,架着他的杨久年连忙向来自中国的医生,连忙报备了一句:“他吸食了大量瘴气,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中年医生看了一眼这个跟中国军人一起第一个回到终点线的年轻的中国记者,向他说:“放心。”   听到这两个字,杨久年突然朝对方安心地笑了一下……下一秒,在对方惊恐中,陷入了黑暗。 ☆、31 第二更   詹士但是凛伤的并不是很重,再加上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送进医院后,当天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中国特级上将第一指挥官詹士凛没有去问比赛结果,更没有关心自己怎么样了,他抓住为他检查身体的中国男医生,张口的第一句就是:“请问跟我一起的中国记者在哪里?”   “中国记者?”   “就是……”詹士凛有些气虚,“……就是,跟我一起走完亚马逊丛林,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最年轻的中国记者。”   医生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你是说那名用过的年轻人,他现在应该还在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   詹士凛瞬间瞪大了双眼,也不气虚了,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医生,“他怎么了?有没有事?在哪里?”   医生被他这一连气的动作都吓惊了,急忙叫了起来,“您不能坐起了,快躺下,快躺下。”   “告诉我,”詹士凛抓着医生的袖子,“他在哪里?“   “上将,请您不要为难我。”   詹士凛看着绷着脸的男医生,声音弱了不少,缓缓地对他说道:“他是我的伴侣……”医生一怔,“我必须要见到他。”   “您结婚了?”   医生虽然见詹士凛的样子不像假的,但是,近来他并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结婚的消息,不禁还是试探的问了一下。   詹士凛拿出了一直挂在胸前的一枚戒指,看着手中的戒指,平静地说:“我跟他已经结婚半年了,因为任务我没给他一个完美的蜜月,在婚后的第五天就离开了。直到在亚马逊丛林相遇,我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伴侣跟丈夫,……”   医生听完詹士凛的话,只对他说了三个字;“我带你去。”   叫来守护在门口的部下,让他们找了一辆轮椅,詹士凛由自己的属下推着跟在医生的身后,来到了加护病房。当詹士凛透过强化玻璃看到因后背插入各种管子,趴在病床上的杨久年时长个人趴在了玻璃上,手扒着玻璃。   “他中了ZWR1027毒虫病毒,这种毒虫是前几年在亚马逊才发现的毒虫。被它咬后如不及时深入治疗,皮肤会出现溃烂,在这期间疼痛难忍。我们在为他做手术时,他几乎整个后背都已经溃烂,绷带跟肉粘着在了一起,再加上沼泽上的泥巴。我们为他做清理手术就用了一天时间,这会刚睡下。”   嘭……   詹士凛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头抵着玻璃,咬着牙。该死……他妈的就不该接受雷克斯的挑衅来参加这该死的国际特种兵竞赛,就不应该来巴西。这样,他在结束全亚洲军事演习,在过年前就能到家。   如果他没来,久年现在应该跟自己在父母家过年,怎么可能在这里,怎么会受伤……   一环接一环,加护病房外詹士凛已经陷入深深地自责中,完全没去想,就算他没来,以杨久年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怎么可能会陪在家里与他过年。   这是他的梦啊……   旁人看着自责中的年轻上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劝解,他突然猛地抬头,双眼通红,哑着声怒道:“……雷克斯,我他妈的要宰了你。”   真正震怒的特级上将是无人能拦得住的,而唯一能拦得住他的人,也躺在了加护病房内。   只见,詹士凛在吼出那句话后,一把扯开了扎针他手面上的调水针头,站起身就对向他走来,准备拦下他的两名军人说:“把刀给我。”   “报告首长,您现在是病人,请您回房间。”   "这是命令,把刀给我。”   列兵看着因嘶吼而气喘不上来的詹士凛,哪敢执行命令,他要真执行了这个命令,那就不是触犯上级这么简单的事了。   四目相对,身穿着一身军装的中国列兵跟身着一身病服却气势逼人的詹士凛成为了走廊上的一处景,来回走动的人员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等着一双红血丝眼眸的詹士凛猛地推开阻挡他道路的列兵,转身就向外冲去……   “上将,病人随时都会醒来,你准备让他醒来后看不到你吗……”   脚步嘎然而止。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那站在不远处詹士凛的背影,微叹一声,走上前。不管多厉害的人,心中都一块柔软。   “上将,换上无菌服进去陪陪他吧。”   医生安排人在杨久年床位旁又加了一个床位,詹士凛另一只没在挂调水的手紧紧握住了杨久年戴着婚戒的手,他侧着头看着他,不管身边的医生护士说些什么,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看着他。   ……久年,快醒来吧!我们该回家了。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瞧瞧地退了下去,谁都忍心打扰。   身为医者,很多人都已经看惯了生死离别跟各种伤,但在他们在救治这位年轻的解放军军报记者时,他们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意志力撑到最终点的。以伤口溃烂程度,他最起码已经中毒有七天以上,虽然服用了解毒药跟打了血清,但伤口上的毒素并没有清除干净,只是缓解了溃烂时间而已。   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他是如何办到这些!   这个来自中国解放军报社的少年,用他的不属于一名军人的意志力战胜了著有‘九死一生’危险重重的亚马逊丛林。   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来自中国最年轻的特级上将有了一位少年爱人,他的爱人年龄虽小,却有着不输于他的勇敢与坚强!   当天夜间,杨久年发起了高烧,守在他身边的詹士凛第一个,紧急按钮响了起来,杨久年的外科主治医生快速的赶到。   “快快快,准备手术,患者伤口出现病毒感染,必须马上进行清毒手术。”   训练有素的医生护士随着主治医师的这句话号令,快速地把杨久年推了出去。从始至终,詹士凛只是在杨久年的主治医生走出病房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手在颤抖,声音有些咽唔,“……医生,他才十八岁。”   医生看着面前这个俊逸的男人如一头可困兽般地对自己说出这句话,拍了怕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肃然道:“放心,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孩。”   一个以十八岁年龄的男孩,徒步走完亚马逊丛林,没有人不会说他不勇敢!   因杨久年服用了大量的解毒药跟血清,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在把存在于表皮上的毒素清理干净后,主治医生自行做主找来了美容医生,为杨久年后背溃烂部分,做了皮肤恢复手术。   这种手术本该要经过患者的批准才能做,但是这位外科医生擅自主张的自行批下了这场手术。   刚冒险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勇敢善良的男孩一定会谢谢他的。   如这位外科医生所料,杨久年在事后知道这件事后,亲自感谢了医生的决定。   这个伤如果留下了疤痕,将会是詹士凛心中永远的痛。   这是他做出来的决定,他不想因为这件事给爱人有任何愧疚与伤害。   昏迷第二天,杨久年醒来了,他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看着一脸激动的詹士凛,冲他嫣然一笑,动了动有些起皮的嘴唇,只听他在说:“……让你担心了。”   “……你这个坏孩子。”詹士凛坐在杨久年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杨久年的左手,低下头,不断亲吻着杨久年的手,“再也不许这样了。”   杨久年听见这句话,笑了笑,动了动干涩的嘴皮子,“……水。”   詹士凛听见这个字,连忙起身就要去倒水,当他回过头时年轻的护士已经把淡盐水送到了他的手边。   詹士凛亲自喂杨久年喝了着淡盐水,但是在喝了几口后,杨久年就摇了摇头。   詹士凛立刻问道,“不要了吗?你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多喝点。”   杨久年用眼睛看了一眼有了黑圆圈,胡子邋遢的詹士凛,没拒绝,听话的低下头又喝了几口。   喝了大半杯的淡盐水,杨久年的嗓子舒服了不少。他看着詹士凛,想伸出手去摸摸对方邋里邋遢的脸,却因为全身软弱无力,手抬了不到一个十厘米的距离,就要落下来。詹士凛眼明手快一把握住了杨久年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   杨久年笑了一下,说:“好脏。”   “脏你也得受着,谁叫你躺着床上不醒来。搞的我这结过婚的人,都没人管束了。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   笑笑,杨久年点了点头。   他肯定会赶快好起来,这么一个男人守护在自己身边,他怎么能让他担心!   “小狗呢!”   小狗?   詹士凛一愣,完全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连忙起身就对一直守护在病房门口的列兵叫道,“去把救护队指挥员叫来。”   当时詹士凛跟杨久年相继倒下,因没有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到不至于混乱。在发现詹士凛怀里有一只小崽子后,中国救护队怕到时候詹士凛醒来找他们要,也留了个心眼,放进了保温箱内,养了起来。   现在看来,好在留了个心眼,不然……小鞋子到不至于穿,但是也能够他受的的了。   不过,小狗?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可是一匹狼。   “想什么呢!还不赶快滚。”   年轻的男医生弱弱地举起手,弱弱地提示,“首长,那是一匹狼……”   詹士凛脸色一凝,脱口道:“什么狼,什么狼。我问的是我家的宠物狗,刚生下来的。”   得,这还不明白,那就真的不用再混下去了。   亚马逊丛林野生的纯种狼,在这里嘎然就变成了一只……宠物狗。   待医生退下后,杨久年笑了起来,没敢笑的太厉害,但是也惹不住了。   这样蛮横的詹士凛,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竞赛,他们到底有没有赢吗? ☆、32 第三更   七天后,肃然的圣保罗军事训练场,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交流活跃,庄严的‘安德鲁波依德’第四十届国际特种兵闭幕式与颁奖仪式正在这里隆重举行。   在团体赛落入中国队伍手中后,‘安德鲁勇士将’是整场比赛中的重头戏。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个奖项,来自全世界的媒体记者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美国和中国同时到达终点,这几天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件事,早已引来世界人的关注。   谁才是第一……   那位曾祝福过杨久年‘安全归来’来的巴西将军,这时杨久年才刚知道对方在今年已经晋升为巴西□。杨久年坐在轮椅上看着年过四十多岁的巴西将军步履坚实有力亲自走上颁奖台,宣布本次赛事的“安德鲁勇士将”奖。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聚精会神,全身紧绷地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居中而立的巴西□身上。   “我宣布,安德鲁勇士奖的获得者是……”同声传译的声音很清晰,一字一句都印在每个与会人员的耳中。   巴西□仰起头,朝着飘扬着红色五星旗的国旗微微一笑,朗声而道:“中国。”声音铿锵有力。   翻译员的声音紧跟其后。   场面一瞬间的静寂了下来,呆滞了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后,整个中国代表团沸腾了,那群七尺男儿饱含着泪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齐声欢呼,激动的不能自理。   “中国……中国……”   他们高喊着口号,把带队的领导抛向了半空。   杨久年坐在轮椅上,看着旁边一群铁铮铮的汉子留着泪,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顺手拿起放在腿上的照相机趴下了这一幕……这是来自他们国家的军人,可爱,热情,勇敢,坚韧!   这时,其它国家的队员们也友好的纷纷过来向他们表示衷心的祝贺,对比赛中屡屡击败他们的中国对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他们对这个结果早有预备,比赛时的实力证明一切,而现在的结果也说明了一切。   这些来自亚洲东方在参赛队伍中平均身高最低的中国军人们面对人高体壮、装备精良的对手,比赛一开场,听见就以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军事才华赢得了团体赛,26个比赛项目中的18个单项第一、6个单项第二、4个单项第三,总分第一名。   一年来的加强魔鬼训练跟这一片小小的奖牌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赢了,比起这些,过去吃的哭与累,算得了什么?   他们证明了自己,他们对得起自己,不负祖国,不负荣耀……   不负所托,不负祖国所托,不负他们身上这身军装……   而现在,他们最年轻的特级上将突如其来的加入进比赛内,更是让他们得到了至今没有躲过过的‘安德鲁勇士’这个最杰出国际侦察兵奖。这是本次‘安德鲁波依德’单列出来的一个奖项,它的宣布代表着特战界最优异的勇士诞生。   掌声渐歇,人们激动的情绪稍稍缓解,众人等待着巴西□宣读这位勇士的诞生……   然而就在这时,赛事会员突然走上颁奖台,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这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向他示意了一下,稍安勿躁,转身对着话筒直接宣读:“……‘安德鲁勇士’获得者是,中国——詹士凛。”欢呼声再次激烈了起来,就两杨久年都一把抱住了守在他身边的医生,咽唔地说着:“赢了,我们赢了。”   中国人兴奋坏了,但是美国人不淡定了,尤其是参赛者雷克斯更加的是暴躁了起来。   凭什么同时到达,他得是第一名?   □摆了摆手,示意安静下来。   “这位年轻的勇士经历近十三天的时间横跨亚马逊丛林。当然,来自美国的选手也用了这么多事就与他同时到达,但是……我在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雷克斯先生,你虽然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军人,但是却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受组委会的委托,在亚马逊丛比竞赛时,来自你们本国的记者们将在丛林内的沼泽地时扮演为一名路障的角色。过含有瘴气的沼泽地时,他们没有解毒丸。参赛者必须有牺牲自我的精神,组委会一致认为只有肯于牺牲自己,能无私奉献的军人,才是一名优秀的军人,这一点,你没有做到。而詹士凛先生因与身为路障人员有亲属关系,掺杂了个人因素内。这一条组委会决定战且不论。但是,你在后一条却输得彻底。身为一名侦察兵,来我国比赛,竟然连我国最近基本的法律都不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很多人都明白他心里的意思。   你来人家国家比赛,来这么低级的法律都不知道,还比什么赛。这种人要如何当一名侦察兵,你已经完全不具备一名侦察兵的技能。   “……我国动物保护法‘第七十八条’充分的注明,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将获得法律制裁,三年以时有期徒刑。四国当中,只有你在进入丛林后,杀死了我国二级保护动物,金蟒。关于这一点,我国动物协会将会通过领事馆向你发律师函。”   雷克斯在听到这里,脸色已经不能以往日而论,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就差甩手而去。   “因此,用时十四天的法国罗曼宁奥先生是本次比赛第二名‘安德鲁勇士’奖的获得者。”   听到这了,杨久年好奇了,他回过头问了一下本国的人,“日本呢?”   “日本啊……淘汰了。”   杨久年明白了,看来日本队最终没敢过鳄鱼湖。   这时,詹士凛带着止不住的笑容走向了领奖台,他从巴西□手里接过了奖杯,站在发言台上,举起了金灿灿奖杯,昂首挺胸,对着麦克风用着铿锵有力的中文说道:“荣誉属于人民,属于祖国。”   台下的军人,再一次陷入了疯狂当中,喜悦令他们无法不去欢腾。   闭幕式后,杨久年没能参加庆祝仪式,他瞧瞧地回了医院内,只是在走出闭幕式时给詹士凛发了一条短信:“不用回来陪我,玩得开心些。”   詹士凛在收到短信后,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而后,跟着一帮子兵勾肩搭背的去庆祝去了。而在医院内的杨久年怎么都没想到,他迎来了一位朋友——西德与他的伴侣罗曼宁奥。   “杨久年,我的朋友,你还好吗?”   杨久年看着出现自己病房内的西奥也是一愣,据他听说,法国团已经订好机票,今天夜里就要回国。   不过,西奥能来,杨久年也是非常的开心。   “谢谢。我还好。”   “抱歉,丛林出来后,我一直住院,没能来探望你。”   杨久年知道西奥没能看他是因为脚伤的关系,所以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西奥。你的脚怎么样了?”杨久年伸出头看了看西奥那还绑着石膏的脚腕。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很好,等一个月后,把这个笨重的家伙拆掉后,我就更好了。”   杨久年笑了,“你是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   “为什么要找,不用找。外面,只要问一下来自中国的记者在哪间病房,他们都知道。我的朋友,你现在已经出名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外面都在说着你的事情呢!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中国勇士的伴侣同样是一位勇士。”   杨久年被对方这夸张的语气惹笑了,“西德,你再说下去,我会骄傲的……”   两人聊了几十分钟后,一直陪伴在西奥身边的罗曼宁奥出声了。   “我们该走了。”   留下了联系电话与邮箱,杨久年这位年长自己的新朋友正式告别。   次日,中国团体也正式踏上了回国之路。   中国解放军载誉而归。   2056年3月2日,中国军委首长亲自迎接了这群勇士的到来,下机前,领队就敦促他的兵坚决守好最后一班岗,在首长和全国蜂拥而至的媒体面前来个亮相。   一路上,特级上将先生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风度。   这一切的原因,都因为在昨夜他回道杨久年病房后,偷偷值班的护士告诉他,他家的爱人跟一个很帅很帅的金发男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并且场面非常愉悦,杨久年更是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来。   这可把詹士凛酸的不行。   一路上一直巴巴地看着杨久年,硬是让杨久年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对不起他了。   “有话就说,别在瞪了。”   硬邦邦的话,立刻迎来了詹士凛凄凄哀哀的声音,“呜呜……你果然准备抛弃我,跟那个什么西德好去了。呜呜……”   杨久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巨型动物,深深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给面子的说道:“詹士凛,你知不知道,你装可怜的时,实在是太渗人了。”说着,还抱着双臂揉了揉。   詹士凛抿唇一笑,一把搂住了在擦鸡皮疙瘩的杨久年,把人纳入了怀里,淡淡地说:“回家后,我们给小崽子取个名字吧!”   杨久年一听到小崽子就想笑,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把一匹狼硬说成了宠物狗带回了国。   瞎掰的功夫,实在是厉害!   飞机到站了,来接站的是□主席王文焯同志,他曾是詹士凛爷爷的部下,詹士凛跟杨久年结婚时的婚礼见证人,就是他。等于是看着詹士凛长大的。此处,他代表中央向载誉归来的勇士们表达慰问和褒扬。   当詹士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久年走进后,王文焯看着这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神情有些动容。   詹士凛作为坐高军衔先向王文焯敬礼,“首长好。”   “辛苦了,欢迎归来。”王文焯回礼。   詹士凛推着杨久年腿到了一旁,他并不是本次的带队指挥人员。如果不是因为雷克斯的挑衅,以他的军衔这种国际特种兵竞赛,他怎么可能来参加。王文焯跟负责人一一慰问完了参赛者后,他们来到了杨久年身边。   “首长,这就是来自解放军报社的杨久年同志,他在虽然不是参赛者,但是他却在这场比赛中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在国内王文焯早已收到了消息,此刻,他看着带着微笑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轻轻地拍了拍杨久年的肩膀,开口道:“孩子,好样的。”而后,有对詹士凛说道:“你得到一位珍宝,记得要好好保护。你们的父母已经在你们家里等候多时,老首长也要我给你们带一句话:他为你们感到骄傲!” 第二卷:(第三者)京城惊变 ☆、33 第一更   当杨久年和詹士凛抱着小狼匆匆忙忙赶回家时,迎来的不是等候他们多时的双方父母,而是一脸肃然站在新奥运村门口的杨久琛。   车在奥运村门口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杨久年一脸止不住笑地伸出头叫道:“哥,你怎么站在这儿?”   见到半年多没见到面的弟弟并没能让杨久琛脸上的肃然消失,反而他在看到杨久年时眼神泛出了心疼,半晌,杨久琛突然厉声道:“小年,下车!”   杨久年顿时一惊,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哥,你怎么了?”   “你还叫我声哥,就麻溜地给我下车!”   杨久年看着杨久琛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连忙打开了车门,正要下车,就被坐在驾驶座上的詹士凛拉住了手臂。詹士凛看着杨久琛,从见到杨久琛这会功夫的时间,这人一直连正眼都没看自己一眼,这完全不像回门时这位对自己的态度,肯定有事!   “怎么回事?”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立刻惹来杨久琛一声冷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明白。”然后,就对杨久年道:“跟我走。”   杨久年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见杨久琛这态度,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好严劝道,“哥,我们回家说好吗?你看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好吗?”   杨久琛看着自己弟弟这好言相劝的样子,眉宇间无不是急色,心里一阵窝火,上前就去抓住了杨久年的手,“回个屁,那哪里……”手下一枚硬物让杨久琛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看向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枚戴在杨久年手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杨久琛是知道这枚戒指的,这是詹士凛的妈妈亲手戴在杨久年手上的,是传媳的婚戒。到了詹士凛这一代,自然落在跟他结婚的杨久年手里。再看看白玉戒指旁边的婚戒,杨久琛心中的火突然就散了,他握着杨久年带着戒指的手,朝驾驶座上的詹士凛露出了个似笑非笑地笑容,“是,哥哥错了,那是你的家,你能回哪里呢!走,哥跟你回去。”话音一落,杨久琛就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指使着詹士凛道:“开车。”   杨久年跟詹士凛互看了一眼,皆没出声。   杨久琛这一茬子出来后,杨久年心里虽然有谱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爸爸……”   杨久年在下车前就对詹士凛说过,别拿轮椅下来,免得吓坏了老人。因此,这会儿他站在车门口,亲眼看着从他家门跑出来的一个六七岁岁的男孩,冲进了詹士凛的怀里,抱住大腿,就叫着詹士凛爸爸。   这个称呼让杨久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侧过头,看向一脸兴奋的男孩跟一脸莫名的詹士凛,他还没来及开口问怎么回事,就见詹士凛叫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萧灵……你怎么在这里?”   惊奇的口气,可见两人是认识的。杨久年到嘴边的话一下堵住了。   “士凛。”   伴随这道女音,杨久年猛地回头,双眼微微眯起打量起站在他家门口身穿一身军装,长相俊美的女军官。   此刻,詹士凛的父母就站在女军官的身后。   “妈妈……”抱着詹士凛大腿的小男孩再次出声,他松开詹士凛的大腿,跑到了女军官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对她兴奋地说着:“妈妈,我找到爸爸了,我找到爸爸了!”   刺耳的称呼令站在院子外的杨久年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当他看到詹士凛的父母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杨久年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侧头对詹士凛道,“进去吧。”   詹士凛一怔,见杨久年那淡然的样子,立刻心下有些发慌,刚要张开口。就见杨久年已经转身向大门走去。   詹士凛的父母在看到杨久年率先向他们走来,眼神中流露出了赞许。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少年都表现出了一个大家庭走出来的公子样,维护了詹士凛的地位。   奥运村一向严谨,可以说十步一哨,大院门口,不仅仅有他们家的人,还有三四个警卫守护在梅苑门口。   那名女军官早就看到杨久年,在杨久年走到他身边时,微微点了点头,对杨久年道:“您好。”   出于礼貌杨久年也点了下头,“您好。”道完,杨久年微微昂首,侧头就看向了詹士凛的父母,叫道:“爸妈,我们进屋吧。”   詹士凛的母亲看了杨久年好一会儿,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十八岁就跟自己儿子结婚的少年。这个少年在她眼中已不是优秀能概括的了。心下也终于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如此欣赏这个还用‘孩子’来形容的少年。   进退有度,身体带伤,面对眼前的一切能做到波澜不惊,可见不一般,并且,这个少年如今还为祖国争光。这里不管哪一条,都是不是个十八岁的男孩能容易做到的。   走上前,詹士凛的母亲张乃云女士,握住了杨久年一直背在后面握成拳的手,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暖人心,“欢迎回家。”   四个字,让下车后就仿若进了冰寒里的杨久年,一下破冰而出,进入了春天。   “妈妈……”杨久年的声音有些咽唔,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再坚强,遇到这种委屈、气愤的事,他也无法做到云淡风轻。   “进屋,我跟你妈妈可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着你回来了。你父母也在房里,赶快进去看看。”   待詹士凛的父母跟杨久年进屋后,一直站在旁边的杨久琛看了一眼詹士凛,露出个笑容,吹着小曲走进了屋子,在路过那名女军官时,连瞟一眼都没瞟,仿佛这个人不存在。   “士凛……”   “不要说。”   詹士凛的声音一厉,萧灵颤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不少,“可是,这真的是你儿子……”   “闭嘴。”詹士凛的声音阴冷了不少,“这里是我的家,里面有我的四位父母,刚才走进去的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终身伴侣,我们已经结婚半年多。前不久,他刚为了我身受重伤,现在还没有好。萧中尉,你认为你带着一个孩子,在此时,在我跟我伴侣的家说你心里想说的事,合适吗?”   按詹士凛的性格这话是说不出口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对自己表白,爱慕过自己的女人。但是,在这里,他必须摆正态度,不能有丝毫犹豫,不然……他知道,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不要说话。”语毕,詹士凛回过头从车里轻柔地抱出已经醒来在衣服里正扒着衣服玩的小狼崽子,转身往屋内走去。   杨久年一进门就先跟自己的父母打了招呼,陪着四位长辈坐在沙发上聊天,把自己身上的伤势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们安心。话正说着,杨久年突然就感觉到不对头,猛地回过头,就见一只巨大白头出现在自己的脑袋旁边,吓得他一惊,然后,直接扑了过去,抱紧了那头在这间房间里陪伴了自己半年的憨憨。   当詹士凛一进门就看见了被憨憨一把抱住的杨久年。因为遵守着跟杨久年定下的约定,憨憨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抱着杨久年呜呜地叫唤,而杨久年也不时地摸摸憨憨的大头跟毛茸茸的身体。一熊一人蹭来蹭去,好不快乐!   大概是闻道了别的动物味道,憨憨放开了杨久年,寻着味道看向詹士凛,两颗如黑珍珠似的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詹士凛的怀里。   詹士凛面相柔和地上前,他先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憨憨,而后蹲下来对憨憨说道:“憨憨,这是你弟弟,你是老大,他是老二,叫呆呆。憨憨,从现在起你已经当哥哥了,不能在好吃懒做了,要懂得保护弟弟。”   詹士凛这句话说完,立刻惹来憨憨一记白眼。一副‘整的我像你一样’叼着已经张开眼,身上长了白色小绒毛的呆呆到旁边躺着去了,同时,把叼着的呆呆放在了肚皮上,开始护着这个他们家的新成员。   憨憨叼着呆呆走后,詹士凛就先向杨久年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杨久年的父母点了点头,虽不热情,也没失礼,一时间硕大的客厅有些冷场。   “妈妈,我也要跟熊熊玩。”稚儿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响起。杨久年的母亲一听到这道声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刚想说话,就被杨父一把抓住了手。   “宝宝,那个熊熊是哥哥的,不能玩。”   哥哥?   听见这个称呼,靠在门框边看戏的杨久琛笑了一下,直接不给面子开口说话了,“阿姨,您带着个孩子站在这门口是准备走呢,还是进去!没听过,啥都能干,就是别干挡道的事儿吗?你又不是……”杨久琛漂亮的眉头一挑,突然话锋一转,摸着肚皮,“哎呦,要饿死了。弟夫啊,什么时候开饭哟!”   杨久琛这一张嘴是出了名的毒舌,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真要触及他的底线,那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得了的。睚眦必报是他的本性,改不了,他也不想改,虽然他现在已经走进政界。   很多人都说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人圆滑,脑筋来的太快,为人又烂的话,就冲他这张嘴,完全可以改行做律师。就这一张毒舌上了法庭,那绝对能把活人说到死,死人说活了。   “萧小姐,我哥哥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杨久年这话本是想给双方解围,谁知,更惹来了杨久琛的脾气。只见,杨久琛的少爷脾气和官威一下子都上来了,冲着好脾气的杨久年就喝道,“说什么呢!她儿子都能叫你哥哥,我叫她阿姨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我叫她老祖宗。”   …… ☆、34 第二更   杨久琛这话的说极重了,可是,杨久年看着哥哥那一脸冷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僵硬。   詹士凛看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杨久年心疼万分,走上前,微微搂住身体微颤的男孩,刚准备开口,就被杨久琛一句话给堵住了。   “我现在看见你就烦,你最好别开口说话。”   ……   “哥哥,你能别这样吗?”   这样尖酸刻薄的杨久琛让杨久年感觉到陌生,也让他感觉到难堪。   带着两心相悦的幸福回来,谁能想到一进家门,迎来的不是家人的笑容,反而是一个比核武器还要令人惧怕的人性炸弹。   现在这种局面,他能怎么办,双方父母都在这里,他除了先维持,还能干什么?   他不能让詹士凛难堪,更不能在詹士凛的父母面前蛮横,这里面的考量太多,一切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杨久年突然发现,比起面对这些,他宁可在亚马逊丛林里待着,虽然那里危险重重,但是却不会伤神,伤心……   不过,还好,他撑过来了,他保住了一位绅士的风度,得到了詹士凛父母的赞许。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詹士凛的伴侣,他就必须要有这种修养,他不能让詹士凛丢脸,让他的父母质疑詹士凛的眼光,更不能让他自己的父母丢脸,被说他们生儿不教。   杨久年越想越难受,心里酸楚的不得了,他也想有杨久琛的魄力,对着这群人吼出来一句来:别让我看到任何人,烦!   但他行吗?   肯定不行,上面有四位老人看着呢,旁边有哥哥在盯着呢!他肯定没办法这么做,这也不是他杨久年这个脾气能做出来的事。   叹下一口气,杨久年开口对家人道:“吃饭吧。”而后有对旁边的萧灵道:“萧小姐如果方便也留下吃一顿便饭吧。”   一顿饭下来,杨久琛放下筷子,揉着胃发表了对这顿饭的评价,“这顿饭是我吃过最胃酸的一顿。”   这顿饭下来,不仅仅是杨久琛一个人胃酸,在场的哪个人能吃好这顿饭。但怎么样,这话也不可能说出口啊?杨家这枚奇葩果真如传言一样,不好惹,也惹不起!詹士凛的母亲在心里微微感慨了一句:还好,他们家儿子喜欢上的是这位的弟弟!不然……她这心脏啊,可真的要加上一枚强心剂!   “萧小姐,我弟弟,弟夫这家的饭,您吃的还舒坦吧?”   萧灵不知道这个情敌的哥哥这会儿到底又要干嘛,看着他,没说话。   “您不说话,我也就当你舒坦了。我们这也都吃好了。我这人心里憋不住事,尤其是感情上的,讲究快刀斩乱麻。今天这当事人都在这里,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这不明产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话到这,杨久琛目光一凛对上坐在杨久年身边的詹士凛,“您也交代一下,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由精子卵子撮合出来的产物。别告诉我们这不是你的种,人家把DNA证明都给拿来了……”   眼看着杨久琛说话越来越火,杨久年急声叫道:“哥……”见杨久琛看过来,杨久年的声音弱了下来,“我已经长大了,能让我自己处理吗?既然饭都吃好了,你能陪陪爸爸妈妈们外面花园里坐坐吗?我刚才看到外面的阳光很好。”   原来有证明书……   这一刻,很多然杨久年不明白的地方终于明白过来,好比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女人跟一个孩子就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父母黑了脸,圆滑的哥哥仿佛被人踩到了底线,露出了他尖酸刻薄的利刺。   但就是这样,在这一刻,他也不能发飙。   面面相觑,杨久琛盯着杨久年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他才猛然站起身,“叔叔阿姨,爸妈,我们出去坐会儿吧!”   詹士凛的父母自然是想把这种事交给儿子自个处理,当即就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而杨久年的父母也觉得这种事,交给当事人处理比较好。另外,孩子大了,杨久年也一向独立,杨父明白他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好说话的儿子,绝对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但是在走到杨久年身边时,还是交代了一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   一听这话,杨久年明显一愣,这种教育完全跟杨父十八年来对他们的教育背道而驰。不过,在看到这位严父眼中的关心时,杨久年微微一笑,“爸,您别担心。我很好,这种好,也会一直延续下去。爸,麻烦您,也把小孩带出去吧!”   听见儿子的要求,杨父有些心疼地拍了怕杨久年的手,转身把孩子也带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小孩无罪。   长辈小孩都出去了,就连憨憨都被杨久琛带了出去,当然二呆被憨憨叼着也一并给带了出去。   一时间,大厅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杨久年站了起来,在其他两人的惊讶中,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手脚很是麻利。   当萧灵想帮忙时,杨久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抬头说了一句:“萧小姐,请您认准地方。这里是我的家,您是作为客人被留下来。不管是待客之道,还是于情于理,这碗筷您收拾都是不合适的。”说完,放开对方的手,把餐桌上的残羹冷饭收拾进了厨房。   萧灵姗姗地坐下,倒也没说些什么。   詹士凛在见到杨久年进入厨房后,发问,“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萧灵一笑,“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出来那张脸。他是你儿子,我只有这个答案。”说着,把那份DNA证明给拿了出来,放在了詹士凛面前。   詹士凛连扫一眼都没扫,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面前的萧灵,“当年……”眉头微皱,“你没打掉?”   “我说过,我爱你。”   “萧灵,你这样,让我……”   萧灵不待詹士凛说完话,一把抓住了对方放在桌面上的手,急促地说着:“士凛,你听我解释,七年前,我是因为任务才会不辞而别,并不是逃避责任。真的,不然,我也不会生下你跟我的孩子……”   “萧灵,萧灵,你别这样,……”詹士凛阻止了萧灵的话,拨开了对方紧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手。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结婚,我的爱人正在厨房里。你现在这样,会让我很困扰。”   詹士凛刚说完这句话,杨久年看走了出来,他没有向往日待客那般端出茶水,而是空手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詹士凛对面的坐位上,淡淡地问道:“开头你们已经开始,现在,我只想问三件事。”   詹士凛跟萧灵都以为杨久年会问他们过去的事,谁知杨久年却看着詹士凛问道:“你向我求婚时的话,还算数吗?”   詹士凛一愣,豁然开朗起来,他柔和地向杨久年一笑,“我以一名军人的名义起誓过,除非死亡,不管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让我毁约。”   “既然如此……”杨久年看向坐在他左侧的萧灵,“萧小姐,在问你问题之前,我向你简单说一下我跟他的事。半年前,我跟他相识在国法大学正门口,那时我刚被青梅竹马的恋人甩了,我当时感觉到万念俱灰,他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向我求婚。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问他‘我是一名国防生,将来会是一名军人,就算我们打破军人可以同性结婚的法律,但是,只要跟我结婚,那就是军婚,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无法离婚。这样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答案是什么,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中国第一对军人同性夫妻,由中/央/军/委/主/席亲自主持的婚礼。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是不可能离婚,国家不会同意,就连詹家也不会同意。我相信这里面的因素,您应该明白。”   “可是,你们并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   “不,经过半年来的相处,我可以确定,我爱上了他。”   萧灵沉默了。   杨久年还在说着:“如果,您是在年前问这个问题,我还无法确定,但是,您是现在问,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我爱他,我们在国防大学相遇,定情于亚马逊丛林,本届‘安德鲁勇士奖’鉴证了我们爱情的证明……”   “不……”詹士凛突然的出声让杨久年停了下来,吸引了在场的视线。只看詹士凛目光如炬地看着杨久年,眼中泛着止不住的爱意,“不,我们不是在国防大学相遇,我们是在甲一战争中相遇,那时,你才十六岁不到,背着一个相机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了战场里。丝毫不畏惧战场上弥漫的恐惧,专心的拍着你镜头下每一个画面……”说到这,詹士凛流出了一个低沉的笑声,“我就是这样被你捕获的,对你这个十六岁的男孩一见倾心,无法忘怀。”   杨久年听到这,神情也柔和了不少,“难怪,你老说我们不是在国防大学相遇的。原来是在那里啊!”甲一在是日·韩战争时,某个群岛乘乱攻击台湾时发生的战役。詹士凛亲自上阵指挥的那场战役,那场战争,不仅仅让他一战成名,也让他遇见了相伴终生的爱人。   这些话说的差不多了,杨久年侧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一直没说话的萧灵,“萧小姐,我只想问您一件事,我跟他不可能离婚,我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您打算怎么办?说明一件事,我不会帮您带孩子,如果,您打算把孩子给我们带的话,我会把他送给他的爷爷奶奶带。因为,在这个家里,没有他的地位。在这里不适合他的成长,他不舒服,我也难受。”   杨久年这话虽然说的很刻薄,但是却是事实。   萧灵看着杨久年,无不感到面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的厉害。   “你就不问问,我跟他的事?”   杨久年摇了摇头,“那不重要。您跟他,已经是过去式。我跟他才是现在跟未来。” ☆、35 第一更   气氛非常的压抑,萧灵这会儿才真正的用面对一名敌人的眼光审视杨久年。   她来之前,已经对这个刚成年的少年做了探究,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但也仅限于‘男孩’。男孩终归只是一个孩子。   从资料显示,这位男孩除了在学习上面,他的性格却是木讷,软弱,完全不像一名官二代那样,张扬无忌,坚强自傲。   现在这个男孩也没有张扬无忌,自傲的表现,但无疑不是坚强的,每一句话都是拿捏有度,条理清晰,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把自己的优势给展现了出来,就连本来不优势的地方,如今的几句话也变成了优势。   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优势地,可面对眼前男孩的几句话,优势已经转变。   作为一名母亲,她不能把孩子留下来……   “这一仗,我输了,输在小瞧了对手。不过,你也没赢,记住,我叫萧灵……”萧灵对着杨久年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是带着孩子一起走的,她不可能把孩子留下,也不可能像一个泼妇在这里撒泼。她拉着孩子带着军帽,一身漂亮的女军人风貌,丝毫没流露出对这一仗被击败后的失望之色,走出了这间没有她任何落脚之地的地方。   她走后不久,詹士凛收到了一条短信,陌生的电话号码,写着:他是你儿子。詹士凛,你能不顾我们多年情分,难道你连亲生骨肉都不认了?   这句话看起来极重,詹士凛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仿佛这句话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从打开手机看短信,到把手机关上放到桌面上,眉宇之间,丝毫没有一丝动容。   萧灵走后不久,杨久年跟詹士凛陪着父母坐了一会,在说话中,他的母亲没回想质问詹士凛时,都被杨久年给岔了过去。最终,他在詹士凛上洗手间的时候,对四位长辈说出了卑微的要求,“请您们让我们自己处理这件事好吗?”   作为杨久年的母亲,杨母当下就提出,“你准备处理?”虽然她这个二儿子自由独立惯了,可是这是婚姻,不同别的,在这上面摔一跤,可不是说爬起来就能爬起来的,这让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杨久年看出母亲的关心,拉住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妈妈,我知道我比不上哥哥,也比不上弟弟妹妹,可是请您记得,我是您跟父亲的儿子。请您相信您儿子的眼光。这一趟亚马逊丛林中的生活,虽然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可是我们却面对了各种危险跟生死相依。我连亚马逊丛林都熬过来了,难道,您认为您的儿子我没办法处理好自己的婚姻上的事吗?如果这还不能让您放心,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入伍,通告在今早我下飞机时,正式传递给了解放军军报的主编手里。您的儿子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解放军军人,我们的婚姻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军婚。我不愿意离婚,他也跑不掉……”杨久年说到这死赖皮的话,就笑了起来,搂着自己母亲的手臂,依偎到她的身边,“妈,他跑不掉的,我也跑不掉的。从我们结婚开始,这个家就不可能散。就算我没爱上他,或者将来,他不爱我了,这个家也不可能散。因为,这是他对我的承诺,以一名军人站在国旗下的起誓,绝不背叛。这家只会有我跟他,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我跟他血脉的孩子。”   四位长辈连接着杨久琛听见杨久年这句话时,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人婚姻前竟然有过这样的婚前承诺。而且,作为一名军人的詹士凛竟然会在国旗下向杨久年立下誓言。   这是个怎么样的誓言?   绝不背叛!   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杨久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詹士凛的父母,詹士凛的父亲直接笑骂了一句:“这小子。”而后对杨久年说:“孩子,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吃味了。这孩子除了你们结婚时,向我底了一次头,可一直都是在我头上站着的。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比我跟你妈妈都要重呀!”   “这件事我跟你妈妈都不会管,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孩子,我跟你妈妈还年轻不急着抱孙子,再过个三四年的时间,绝对是没问题的。”三四年后,正好是杨久年大学毕业的时间,这句话不言而喻。杨久年听到这句话,向心下感动。   不管是杨久年的话,还是詹家父母的表态,总的来说都让身为的党员的杨父杨母安心了不少,别人也许对这些没有什么。他们却明白在国旗下起誓对于一名少年时期就加入解放军军队,一直生活照军队中的人来说犹如他命,那是要刻进了灵魂中的承诺。   国家,人民,他们的孩子,跟这些排列在了一起,背叛他们的儿子等于背叛祖国。詹士凛的承诺摆在这里,两位亲家也是直接表了态的,事情到了这,从上海赶到北京来的杨父杨母终于放下了心。   长辈们又聊了一会儿,关心了一下杨久年的身体。说话时,詹父免不了说了一顿詹士凛“都当上上将这么多年了,现在又有了家,别再有事没事的就想着往外面冲,哪来的这么大的劲儿。”   詹士凛的父母跟杨久年的父母走了,想叫他们留下来住一晚上,都没留下来。反倒是该回去上班的杨久琛没走,杨久年问了一下,只得到二个字的答案,“辞了。”   辞了?   怎么可能辞了?他哥可是一个地级市的副书记,虽然没有实权,上面一直有人打压着,可是这不是他一直最喜欢的工作吗?怎么可能说辞就给辞职了?   杨久年不知道,这份工作虽然是杨久琛喜欢的工作,但是在一个已经被无数名政客丰满过的地级市里当一名无权的副书记,却让杨久琛想破口大骂。   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找人,希望找个机会把自己下放。   他宁可去当一个村长,也不愿因当一名无权无实的破副书记了,把他当枪杆子使唤,当他杨久琛是傻逼,看不出那里的猫腻啊!   杨久年心里有无数疑问,但常年的相处习惯,并没让杨久年问出口。不过看他哥那副样子,也不像在事业上灰头土脸的失败了的样子,应该说的是气话。招来家庭机器人凹凸曼跟打怪兽打扫好客房,杨久年跟詹士凛就回卧室了。杨久年的后背还没好,并不适合长久的站立或者坐着。   三月的天,四九城内还很冷,不过屋子里因有暖气的原因,还是比较舒服的。杨久年坐在卧室内的躺椅上,任由詹士凛为自己洗着脚。这些天来,眼前这个男人都是这样照顾着自己,一丝一毫,绝不借他人手,仿佛自己只有他才能碰。   对于这件事,在医院时,他不止一次的笑话过他。   而这一刻,杨久年看着面前为自己洗脚的高大俊逸的男人,心下却酸楚的不得了……   滴答……   眼泪打在了水盆中的声音。   杨久年坐在躺椅上,看着落在洗脚盆中的水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流泪了。连忙抬起手想把眼泪擦掉,却被蹲在自家面前的人一把握住了手腕,“久年……别难过,我会解决一切的。”   “放开。”杨久年挣扎,声音带着鼻音。   詹士凛目光坚定,抓着杨久年的手腕上的手,紧紧地,铿锵有力地对杨久年说:“不放!”   “你放开我……”在这里,没有外人在场,没有家人长辈在场,只有他跟他。杨久年挣扎不过,抬起放在脚盆里湿漉漉的脚对着詹士凛就用力地踹了过去。   常年在军队里训练的詹士凛当然不会被杨久年这一脚踹到哪里去,反而在杨久年踹完后,一把搂住他的脚,心疼地说着:“瞧瞧,都踹红了吧!下次想要打我,用东西打,咱不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哦!不然,我会心疼的。”   杨久年小嘴一撅,狠狠瞪了一眼正揉着他脚的詹士凛,脱口就说了一句:“就让你心疼!”   “好好好,让我心疼,疼死我。”   “你……”杨久年看着还在心疼地揉着自己的脚,一边又哄着自己的男人,怒也不是,乐也不是。最后,只能憋着气,把头一扭不说话了。   詹士凛看着把头扭到一边的人,偷偷用手肘处蹭了蹭自己腰部的软肉,还不敢有大动作,深怕扭着头的人发现。   这细皮嫩肉的脚踹起人来还真带劲!   现在,谁要敢说他家久年跟他哥不是亲兄弟,他詹士凛都要跟谁急。   谁说他家久年没脾气了,瞧这小脾气发的……哎呦,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   “乖,咱别为了个外人生气。你身体还没好,别置气了。”   杨久年怒瞪着眼前的人,作势又要踹詹士凛那块腰肌处的软肉。詹士凛连忙抱一把把杨久年的脚给抱住,另一只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三两下把脚给擦干净了。   待由着詹士凛把自己抱上床后,杨久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詹士凛,伸出三根手指,“第三个问题。”   “请领导指示。”   看着詹士凛这没个正型的样子,杨久年伸出手就掐了一把刚才他踹中的位置,立刻,詹士凛老实了,捂住自己腰肌间的软肉,巴巴地看着杨久年,硬是连吱个声都不敢。   杨久年完全没露出心疼的样子,直接朝詹士凛眉头一挑,懒懒地吐出三个字,“交代吧!”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这慵懒的姿态,心痒难耐,当即就感觉一股电流顺流而下,从腹部直达他的阴/茎处,让詹士凛瞬间感到自己的阴/茎在□。   詹士凛的身材在亚洲这边是属于高大型的,再加上他从小训练,身体本来发育的就好,自然他下面那根的阳/具发育的也不同普通人那般。再加上他现在是坐在杨久年面前,他怎么可能看不见,那把裤裆撑起了的东西是什么!   杨久年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你……你……”   詹士凛颇为无辜地看着杨久年,“久年,怎么办?”   “……去死。”杨久年气的不行,抬起脚就准备朝那已经撑起了的地方踹去。   詹士凛作势一把抱住了杨久年的大腿,顺势就向人扑了过去,没压制人,只是用手微微圈住了杨久年。   “你起来……”杨久年怒气冲冲地挣扎。   “别挣扎,让我抱会儿。”杨久年不停,使劲想把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给推开,就听耳边传来,“久年,我有死精症,你忘记了吗?”   听闻杨久年一怔,手下想推开詹士凛的动作已停,眉头皱了起来,“你那瓶精子……”话没说完,杨久年自己就感觉出了不对劲,“不对呀,你不是说大战时那瓶精子,现在还在医院吗?”   “是的,我可以保证,它还在医院,等着你什么时候愿意为我生我们的孩子。”说着,詹士凛这匹色狼的爪子就乘机转进了杨久年的衣服里,摸到了人家的肚皮上。   瞬间,杨久年退下去的脸蛋,成了红苹果,惹得詹士凛很想当下啃上两口。   可惜,他制定,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怀里的人,大概就真的要炸毛了。   “久年,你就没想想萧灵临走前对你说的话吗?”   说的话?   ——记住,我叫萧灵。   “她叫萧灵,怎么了?这句话有什么意思?”杨久年侧头看向趴在他枕头旁边的詹士凛。   詹士凛一听这话,就知道杨久年没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忍不住闷笑一下,用脸颊蹭了蹭杨久年的脸颊,这样就好。他的男孩,不需要多少心机,一直这样就好。   “萧正是她的爷爷。”   杨久年猛然一惊,猛地转过头,看着詹士凛脱口而出,“□萧正?”   詹士凛点了点头。   杨久年负责詹士凛就坐了起来,“什么意思?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整出个孩子,也他妈的恶心人了吧!”   得,他家久年终于火了,连粗口都爆了,不过,怎么看,还是这么惹人喜欢呢! ☆、36 第二更   詹士安抚了一下激动的杨久年后,细细说来:“萧正,□元首。这两年左右两派一直不老实,互相争斗不完。你也知道现在的军委主/席是爷爷一手提干上去的,军区这边一直是以我们家为首。左右两派这两年一直想拉拢进军方这边的人,一直无法。”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十八大要召开了吗?”   杨久年瞬间明白了,十八大召开什么意思,要选人了。   “萧灵是萧正老二家的女儿,当时,她弃政从军,还传出了一段佳话。后来她被选入女子特种部队,我们曾经在一起完成过任务。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传言说我们两个人是一对儿,经过调查是她自己放的消息。”   杨久年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相信,一个女孩竟然放出这种消息来。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这单纯的反应,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笑道:“别惊讶,你以为她是普通女孩啊!事后,她就找到我,跟我说喜欢我。我当是被吓得不轻,不过还是拒绝了她。就我这些年来的观察,她是一位非常有心计的女人,从我们任务回来,到放出消息,再来表白,她都安排的十分妥当,要的不过就是想攀上军区这一块。萧家野心勃勃,在那时候就想步入军区这一块,如果萧灵嫁给我,自然直接参与进了军区中心地带。关于‘怀孕’的事,久年,我要向你先说声‘对不起’。”   杨久年看着詹士凛,一句对不起,让他瞬间窒息,有些慌神地催促对方,“你……你继续说。”   “在某次合作时,我们扮演一对恋人,那次任务我们只抓住了分部负责人,一直没有抓住首脑。紧接着就发生了第四次大战。当第四次大战结束一年后,那个首脑出现在我国,来找我们扮演的人物。我跟她再次合作,这次我们扮演成了刚从国外注册结婚回来的一对新婚夫妇,为了迷惑敌人,我跟她在敌人的观察下,发生了性/关系……”詹士凛说到这,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紧紧地抓住了杨久年的双手,握在手里。这时,巴巴地看着杨久年,“久年,对不起,你把自己最纯洁的身体留给了我,而我却无法给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   第四次大战,詹士凛已经得了死精症,那时候不管他跟萧灵怎么玩,也不可能怀孕。所以,那孩子……   杨久年看着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詹士凛,良久,微微笑了起来,“不用道歉,我们扯平了,不是吗?。”我的初恋不是你,而你的第一次不是我。扯平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不需要再探究。最主要的是,任务时间,第四次世界大战后期,那时候的詹士凛已经得了死精症。就算做完了全套一百零八式,杨久年也不相信,一个得了死精症的男人,还能让一个女人怀孕!   想到这,杨久年噗嗤直接笑出了声,“哈哈,他们把你想成圣母玛丽亚了。直接睡一觉,就能怀孕了。”   “你竟然敢笑话老公,你这个小坏蛋……”詹士凛笑骂着,作势就要去挠杨久年。杨久年一躲,一下就倒在床上,一下压到了背,立刻疼的龇牙咧嘴,嗷嗷直叫。詹士凛心疼了,连忙把人带入怀里,“伤还没好,还不老实点。”   “还不是你要挠我!”被人抱在怀里的杨久年不甘心地反驳着,手下更是去揪了一把詹士凛的耳垂。   爱人在耳边的呢喃令这位威武英俊的特级上将立刻软了,连忙哄着,“嗯嗯,都是我的错。疼不疼?”   杨久年抬起头,看着詹士凛,撅着嘴,“疼。”可怜兮兮的样子甚是得詹士凛的喜爱,带着那嘟起了的嘴巴,就亲了一口,“亲亲就不疼了。”   杨久年看詹士凛这样子,直接就笑了起来,“胡说八道。”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詹士凛一脸正色,“你就是我的甜蜜药丸,不管病痛如何,只要看到你,我保证能立刻生龙活虎。”   孩子的事情解释清楚了,至于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杨久年完全不想问,反正这会儿已经证明,不是他家的了,管他是谁家的去!   “我们任务回来后,她就说自己怀孕了,要跟我结婚。为了不让彼此难看,我跟她说让她把孩子打掉,我不可能跟她结婚,然后就回了军队,紧接着我在指挥一次逮捕行动时,被狙击手差一点打死,我病危时,她自己说给我生孩子,然后照顾我父母。不过在爷爷正式下令说我死后,詹家一切由二叔家的孩子继承后,她带着那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孩子出国了。我以为她会把孩子直接打掉呢!怎么说,对于她这种女人来说,孩子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没想到,她竟然生下来了。而且,还敢说是我的种,最主要的是那孩子跟我长的有点像。”说到这,詹士凛突然语气颇为自豪的蹦出了一句:“哎!还好我得了死精症,不然,有理也说不清了。作为一名十全十美,二十四孝的老公真的是好不容易啊!”   杨久年听着詹士凛这臭美的话是哭笑不得,“瞎说。”一个男人得了死精症,到他这里反而成好的了。   “怎么是瞎说呢!”詹士凛圈着杨久年,亲了一口爱人的脸颊,“孩子要真的是我的,就你这对婚姻洁癖劲,还不直接离开我啊!”说着,詹士凛亲不够似的,又逮着杨久年的嘴巴亲了一口,然后又故意地在杨久年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一口带出了响声。   立刻把杨久年惹出了个大红脸,“你亲够没有!”   “哎呦,这么甜,怎么可能亲够呢!”詹士凛笑眯眯地看着脸红的爱人。   两人不再说关于孩子的事,他们都清楚,萧灵敢把孩子带来说是詹士凛的,肯定这孩子跟詹家也脱不了关系,估计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孩子的   “这件事,你不用管,专心上你的学就好。如果萧灵来找你,你直接把人给踹出去。”   “那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了。要你踹就踹,老公在这里罩着呢!”   杨久年看着眼前这男人的得瑟劲,森森地觉得,以后决不让他教育他们的孩子。指不定,就给教成一名匪徒出来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却让杨久年决定了一件事……   “詹士凛,我们也要孩子吧!”   那张古香古色的雕花大床上,圈着杨久年坐在被子上的詹士凛愣住了,下一秒,他松开杨久年,看着他,低语:“久年,你不用这样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绝对不会惹出任何麻烦来。也会跟爸妈解释清楚。”   “不,不是的。”杨久年笑着抓起詹士凛的手,“不是因为萧灵的事。你的父母已经不年轻了,爷爷身体虽然还算健朗,但是也终归老了,我父母过两年也都要退休了。你已经快三十岁了,等孩子出生,你就步入三十了。”见詹士凛想开口,杨久年连忙喝道:“你别说话,听我说完。除了这些原因,还有我现在的课业并不会重,我怕等我毕业后,就没有时间再要孩子了。我们现在要孩子,我可以在家里上课,每天可以陪着他,等他会走路时,爸爸妈妈他们也都退休了,估计到时候我们想自己带,都轮不上我们带了。这时候我也该大学毕业,正式参加工作了。我们还可以请保姆,孩子绝不会成为拖累我们时间的累赘。”   “你已经决定了?”   杨久年点了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不过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也要经过你的决定。”   这件事直到两人睡觉,詹士凛也没有回答杨久年,他不回答,是因为心疼杨久年。一个花样少年的年龄,竟然已经想生子。虽然,杨久年一再说明,这个决定跟萧灵的事没有关系,但詹士凛知道,萧灵的事,让杨久年敏感了,让他本能的开始想着要怎么来维护他们的婚姻跟家庭。   对于这一点,詹士凛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开心是,杨久年终于对他们的家有了感情,有了责任感;而难过的是,自己让他没有安全感了吗?   这一夜,詹士凛一夜无眠,自省着从见到萧灵那一刻起自己的态度,跟处理的方式……   一夜无眠,让詹士凛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萧灵这件事,他按照了以往习惯来处理,在萧灵走后,他先向杨久年解释清楚,然后再开始处理。却忘记,这一开始一顿饭的时间,对杨久年的伤害有多大。   他估计着昔日战友的情分,却忘记了他的爱人曾经在感情上摔了一跤,对于感情,他是敏感跟不安的。   刚结婚时,杨久年小心翼翼,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詹士凛在床上辗转反侧,越往下想,就恨不得狠抽自己一顿。   该死,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真他妈的的是好日子过多了!   次日,当杨久年醒来,面对的就是一张胡子拉碴,满脸憔悴,明显一夜没睡的俊脸。   詹士凛看着杨久年,心痛万分地说:“既然想要孩子,那就要两个吧,有个伴。还有,对不起,我昨天对待萧灵时第一时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向你保证,以后只要威胁到我们感情跟家庭的事,我绝不会像昨天那样处理了,不会再顾全大局,而是以我们家庭跟你为出发点,来处理事情。”   一大清早,一醒来,就听到这么一大串子的话,杨久年明显一愣,在愣了几秒钟后,杨久年看着面前的詹士凛,莞尔一笑,调侃:“好同志,自我反省态度不错。”他是不安了,只是没想到詹士凛会一夜反省过来,对于詹士凛这种表现,杨久年觉得很好,不管怎么说,维护家庭,不是一个人的事。对方能这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安,可见自己在对方的心中,有多么重要的分量。   全新的一天,全新的承诺,他们婚姻才刚刚开始,谁都需要去慢慢学习彼此在家庭中的角色! ☆、37     詹士凛虽一夜未睡,但跟杨久年说完话,见杨久年坐在床上不打算再睡,便先下了床,自行进了洗手间洗漱。詹士凛在整理完自己后,给杨久年拿出衣服,叫人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杨久年看着伺候的詹士凛,心里吃了糖似的甜,嘴下却嘟囔着“我手又没受伤,忙你自己就可以了。”   詹士凛不理杨久年的话,亲手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在杨久年的手里,才道:“你以为我伺候你是免费的啊,美不死你。我现在伺候你,等以后我老了,就是你伺候我。”   杨久年对着镜子正刷牙,朝镜子里的詹士凛瞥了一眼,正好对上了詹士凛一脸爱意宠溺的眼神,便吐了一口漱口水,才笑说道:“想的美,就算是以后老了也是你伺候我。”说着杨久年继续刷牙。   瞧着自家爱人这傲娇小样儿,詹士凛这心肝啊,就像被猫尾巴扫了一样,痒!   “那我多吃亏啊。”   刷牙的杨久年透过镜子朝詹士凛瞥了一眼,口齿不清地说着:“吃亏是福。”   闻言,詹士凛眉头一挑,“是福?”说着人就贴了上去,从后面搂着杨久年,头搭在杨久年肩膀上,闷闷地笑着:“那我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争取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多岁。就这样伺候着你,搂着你,亲着你,爱着你……”   杨久年看着镜子,用头碰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头,“好了好了,油腔滑调的。”他知道这是这个男人变相的在跟自己保证,以后不会再拼命了,像这次的国际特种兵大赛,哪里需要他一个特技上将跑去参加,搞得我国跟没了人似的。   洗漱完后,詹士凛又开始伺候杨久年穿衣服。杨久年这次受伤,詹士凛可真的是把他当宝贝供起来了,在巴西医院时,他几乎一有空就向护士学习如何料理他的伤势,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却让这名对伤口处理熟练的军人勤勤恳恳学习了好几天。愣是让他一帮子下属感慨不已,说真的是一遇见自己的心头肉,谁都能成傻子!百年来最杰出的特种军人,也被这爱情折服了,惹得詹士凛抡拳挨个把那帮人揍了一顿。   要知道,从特种部队出来的军人哪个不会处理伤口包扎伤口,这可是特种部队的入门基础知识!   詹士凛在杨久年穿毛衣的时候,手不自觉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肩头,这一下就被杨久年看到了。   古色古香的卧室内,杨久年站在软绵绵的羊毛地毯上,心疼地对詹士凛说:“晚上你就让我趴着睡就好,不用搂着我。”他知道,自从他受伤后,这人每天在他入睡都会把自己搂进怀里,深怕自己熟睡后,不小心翻身压倒自己后背上的伤口。可是,这每天夜里都这样,搂着人的肩膀,不免会酸痛。   詹士凛心疼杨久年,杨久年又何尝不心疼他呢!   詹士凛笑笑,“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和睦的一天开始,在那张雕花大床上给詹士凛揉了揉肩膀后,杨久年跟詹士凛结伴下楼准备做早餐,既然他们都回了家,这种家庭每日早晨幸福活动,詹士凛当然不愿意要机器人来做。要杨久年站在旁边全程指挥,特级上将先生亲自开始为家人□心早点。   当杨久琛醒来顺着一股油烟味走进厨房时,看到的就是这和睦温馨的一幕。杨久琛脸色的表情一下就柔和了下来,他站在门口,笑着脱口陶侃:“首长亲手上阵做饭,就不知道这饭有没有我的份呢?!”   此时,杨久年正指挥着詹士凛如何炸好春卷,这两人年龄加起来都有五十多岁的老大不小的男人,在这清晨对着几条春卷玩的是不亦乐乎。尤其是詹士凛,他在炸出几条金灿灿非常不错的春卷后,得瑟的让杨久年哭笑不得,一个劲的对他说,‘以后他家饭菜,他承包了。’   杨久年听后,直接指着垃圾桶内那十几根完全看不出是春卷的黑条物体,一阵好批。   被挨批了的上将先生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看他那可怜样,杨久年笑了起来,说着:“好了,偶尔也可以让你露两手。”这让在厨房里玩出滋味的詹士凛立刻满足了,笑呵呵地亲了一口杨久年,作为奖励。   杨久琛走进门说话时,正是詹士凛刚亲完杨久年。杨久年的脸是一下就烧红了起来,心里不断暗恼詹士凛没个正经,也不知道杨久琛有没有看见。   比起杨久年的窘态,詹士凛是完全没感觉,回过头就对杨久琛来一句:“我敢不给你吃饭,久年还不踢我下床啊。”   “我叫小年这么粗暴?”   “你……你们……”杨久年听着他们这一来一回的调侃,羞地不行,一把推开了詹士凛,“都出去,出去。”   见杨久年急了,詹士凛连忙举手投降,“好了,不闹了。”   杨久琛看着他们两人在厨房内打情骂俏的样子,笑问:“都谈好了?”   杨久年笑笑点点头,端着煮好的粥就走了出去。   当三人坐到餐桌上吃饭,杨久琛直接问詹士凛,“那萧灵跟萧正是什么关系?”   杨久琛这些日子在工作上一直不如意,他这次上京是憋着气的。谁知道这气还没出,陪着父母来到他弟弟家,做好饭菜,迎来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跟詹士凛,反而的詹士凛的小三,而且这小三还带着跟詹士凛有几分像的小孩。   当时,他讥讽了那女人几句,就被自己的父母赶了出去。也没往深处想,直到詹士凛一下车见到那女人叫出他的名字时,他才缓过来味。   萧灵,萧正。   在这节骨眼上,他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詹士凛看着杨久琛心下有了思量,喝了一口粥,才回道:“她是萧正老二家的女儿。萧正的孙女。”   “你跟那女人什么关系?”   “战友关系。”   杨久琛听后,直接用筷子夹了一根春卷,低着头吃了起来。   詹士凛跟杨久年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待杨久琛吃完,只听他评价,“炸的不错。”那样子是对詹士凛的答案很满意。   “既然只是战友关系,那孩子也就不是你的了?”见詹士凛点头,杨久琛抬起眼皮,”那就少来玩。”今天的杨久琛没戴眼镜,一双跟杨久年十分像的丹凤眼,在说这句话时,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带着一股阴狠。   “你不在这半年,左/派一直被□打压,波及很大。”   说到这,杨久琛突然对杨久年说了一句,“本来爸妈是不愿意让我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对你说一声比较好。这次差不多老爸也要下来了。”   杨久年愣住,脱口道:“不是还有四年多才退休?”   “受影响了。不仅仅是老爸,我这次也下来了,差不多过几天调任书就下来了。”   “你不是辞了吗?”   杨久年的反问让杨久琛笑着摇了一下头,“你呀,还是嫩了。我来时已经找人,应该能下放到一个好点的职位。”   “哥,怎么会这样?”   杨久琛笑笑,“我们家一直没站位,这次差不多碍了某些人的道,顺便有人想要杀鸡给猴看,给那些没站位中立的人一个提醒。你也别提家里操心,老爸也不可能再往上升,早退也好。”杨久琛没说的是,他们的父亲能平安退休来,还是拖了杨父当年在检查工地时,受了工伤的福,不然,这次非折进去不可。   “至于我,你也别提我难过,我那职位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虚职而已,还没被我放在眼中。来之前,我已经找人,看起来是在下放,其实是暗升,会调到一个有实权的位置上。我们家怎么说离北京比较远,受到的波及不大。本来,我想着你有詹家护着,詹家又是军方这边的,他们也不可能利欲熏心手伸到军方这边来,没想到,萧家这边,竟然有个女军官。”   杨久琛说到这停了一下,看向詹士凛道:“这次十/八//会/议的召开,萧正这边差不多是没什么机会上位了,他现在大概是狗急跳墙,才找来跟你有点你关系人,来探探你的虚实。不过,那女军官的态度,不怎么像是谈虚实,你最好注意点。”萧正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孙女找个儿子,乱摆说是詹士凛的儿子的,这点上,看来是萧灵自作主张。   “我明白。回来之前,我已经接到命令,择日就会到王叔身边学习。”   杨久琛一惊,王叔?“军/委/主/席?”见詹士凛点头,杨久琛安心了不少。   看来王文焯这是打算培养接班人了。   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待吃完饭,三人移到沙发上后,杨久琛问杨久年,“你现在,你准备做什么?”   杨久年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莫名其妙地看着杨久琛,奇怪的反问,“上学啊?我还能做什么?”   杨久琛直接嘴抽了,得,他这个弟弟还没反应过来,身为我国第一位军夫该做的事。   “不用,久年这样就好。”   詹士凛对杨久琛说着,手下还笑着捏了捏杨久年的脸颊,被杨久年一巴掌给拍了过去。   “你不能这样一直宠着他,他既然跟你结婚,有些事就必须得接触到。”   詹士凛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梦想,我不想约束他。我答应过他,婚后的生活是舒适、自有跟幸福。”   杨久琛看着这一脸柔情的特级上将,直接翻了个白眼,总结,“你没救了。”   “喂,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啊……”坐在旁边被人忽视彻底的杨久年一脸阴森。“不就是拉帮结派啊。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杨久年笑呵呵地看着他哥,“你知道我同学有谁吗?”   詹士凛跟杨久琛看着杨久年抱着个抱枕,脸色笑眯眯的样子,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为了完成杨久年这偶尔间展露出来的少年心性,便都一脸好奇地问:“谁?”   “温邑宝,我哥们。”眉头一挑,杨久年笑道:“怎么样,帅吧!”   面对越来越外向的弟弟,杨久琛直接表示了对现在的杨久年的欢喜。人直接扑了过去,抱着杨久年的脑袋好一揉。他这一对兄弟没感觉到什么,可把坐在旁边的詹士凛吓的不轻。一把就推开了杨久琛,紧张地问着,“后面伤口疼不疼,怎么样?”   杨久年看着一脸紧张的詹士凛,摇了摇头,“我没事。”这么多天过去,受伤的地方其实基本上好的七七/八八了,但这人就是一直不放心。杨久年知道詹士凛心疼自己便没说什么,只是向自己哥哥点点头。杨久琛这会儿也有点不好意思,忘记他老弟后背有伤了,老老实实坐回了沙发上,不敢乱动了。   温邑宝是谁,住在这新奥运村内的詹士凛自然知道这号人物,而身为政客的杨久琛更是不可能不知道。温,那可是现任国/家/领/导/人的姓氏,谁不注重。   三人商议后,准备抽时间请温邑宝吃顿饭,理由就是——介绍‘内人’给哥们看看。 ☆、38 关于内人   这一天注定是多事的一天,接近中午的时,詹士凛就被叫出去开会了。杨久年的休假还没消,本来是打算今天就去销假的,但是詹士凛任由杨久年怎么说,都不同意他现在就去上学。硬是要他在家里多休息两天。杨久年不愿意在这上面跟詹士凛有什么争执,便也就没说什么。主要的是,学校刚开学不久,基本上同学的心都还没收回来,课业不会进展的太快,去不去都无所谓。   詹士凛走后,杨久年给了邑宝跟齐臻分别去了电话。不过,在给齐臻去电话时,令杨久年惊讶的是,邑宝没有去政治系,反而转到了水利工程上面。电话中,齐臻笑着对杨久年说:“你不用多想,这方面虽然不是他的最爱,但也比较感兴趣。他父亲也同意了。”   “那你还生他的气吗?”   “你说什么呢!我跟他是兄弟。怎么可能生他的气?”   杨久年大窘,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吗?我只是想问你们有没有再冷战而已!可没说你们是不是兄弟还是什么!   杨久年深知这种感□情还是让邑宝自己跟齐臻说比较好,便没再往下说下去。开始交代聚时间定在五天后,也就是这个星期六。至于吃饭的地方,他刚说出‘大宅门’就立刻被齐臻给冲了一顿。   “我们又不是鬼佬,去什么大宅门。”   “那主席台?”   “杨久年,咱们在一起吃饭,你把他成了工作餐了,你是存心想膈应我跟宝宝的吧!得,也不能怪你,你也刚来北京不久。去中国会。”   杨久年盘腿坐在沙发上,听见这句话直接不客气地笑骂道:“爷,要小的没记错的话,那可是会员制。”杨久年说完这句,就听那边传来一阵叹息,只听,齐臻说道:“你把你家那口子的名字给亮出来,看他们谁敢拦你。“说到这,齐臻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喂,你家那位到底什么意思?”   杨久年一下就被齐臻这句话给问懵了,“什么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没救了。你跟宝宝平时都说我笨,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就没跟我学点好的,竟把我那点笨给学上了呢!我是说,詹士凛上将什么时候带你出来露个脸。您们婚礼举行什么场面,我听宝宝可说了,那去的可都是顶尖上的人物,怎么说,这下面的人你也得见见。你可别傻不愣登的跟个男人结婚后就成女人了,现在女人可不见得会在家里围着锅台转了。”   “说什么呢,你管好你自己吧!”   “嘿,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我可告诉你了,别到时候自己吃亏,找不到地儿哭。”   杨久年笑着无奈摇头,“行了,回头把人带着你自己跟他说,问问他是亏待我,还是我亏待他。别忘记时间。”说完,杨久年把电话给挂了。   给齐臻去完电话后,杨久年才给邑宝去的电话。   “什么事?”   杨久年听着电话接通后,邑宝这简单明了开场白,一阵无奈。   “星期六请你吃饭。”   “没空。没别的事我挂了。”   杨久年再次一阵无语,这两个人真的绝配,一个话唠,一个冷言寡欲。赶紧说:“齐臻也去,都说好了周六中国会。”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因为什么事?”   杨久年一笑,“你们不是一直嚷着看我内人吗?介绍内人给你们看啊!”说完,杨久年就乐了,内人,恩,很不错的称呼。   他这边乐了,那边喝着浓茶的杨久琛是直接喷了。   “内人?”   杨久年笑着转过头,说:“哥,不错的称呼吧!”   “不错。”   杨久琛笑眯眯地附和道。   就这样,可怜的特级上将先生在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内,就被冠上了几百年前的称谓。   詹士凛这一出去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家,杨久年跟詹士凛一直等着他,就连憨憨都搂着二呆窝在沙发脚旁边。杨久年看着憨憨护崽子似的把小狼放在肚皮旁边,微微笑了,“憨憨真的很适合当爸爸。”   杨久年说完这句话,没想到憨憨直接翻了个白眼,抬起头就说了一句:“我是童养夫。”说完,憨憨用爪子把小小的二呆往脖子下挪了挪,然后,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一句睡着的二呆。   杨久琛在吃晚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憨憨为什么会说话,这会儿看憨憨竟然说出这么有性格的话,直接笑了起来,“小年呀,你们家不错,不错。养成系,异种恋,哎呦,真够带劲的。下次哥那点□道具过来,等它们长大了给它们玩!”   杨久年受不了了,他都不知道这次见到他哥,他哥到底发什么神经了,感觉越来越不像以前的他了。   “哥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杨久琛坐在沙发上笑着看杨久年。   “你现在……怎么说,跟以前很不一样。”   看着杨久年一脸困惑,杨久琛往沙发上一趟,良久,只听他道:“我只是想换一种生活。自由,跟随自己的欲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拘束。”   杨久年不明白了,“你以前受拘束了。”   躺在沙发上的杨久琛闭上了眼睛,没说话。   他心里一直有一只困兽,不能释放,现在不过是释放了而已。   詹士凛回来后,杨久琛摆摆手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詹士凛和杨久年回自己的卧室后,看着一脸困色的杨久年,不免交代着:“最近我都会早出晚归,下次别等我了。”   杨久年笑了笑,掀开被子坐了进去,仰着头看着正脱衣服的人,“有人等是一种幸福,等人也同样是一种幸福。我们是家人,是伴侣,给你在漆黑的夜里留下一盏灯,等着你回家,不对吗?”   詹士凛无奈地笑了,低下头,捧着杨久年的脸蛋对着嘴就亲了一口,抬起头,“不,亲爱的,你是正确的。”   “那就不要拘泥这些。”   詹士凛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去抱杨久年了,这会儿看着一脸温柔的爱人坐在他们的床上,大红被子衬托着爱人,令詹士凛感觉一下就上来了。   “久年……”低沉的男音带着一股撒娇的韵味。   杨久年抬起眼皮,轻轻地应了一声:“恩?”忽然想起,“哦,对了,明天我要去医院复检。”   瞬间,詹士凛哪里还顾得上那啥啥,直接坐到床上,看着杨久年,“复检?”   杨久年乖乖报备,“恩,今天中午已经约好了,明天去解放军医院看看。”   说完,见詹士凛一脸难色,杨久年就轻轻地问道:“明天很忙吗?”   詹士凛一脸歉意,“抱歉,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没关系。明天哥哥陪着我一起去。”   “几点去?”   “跟医生约好的是十点半。”   “那复检完了一起午饭。”   杨久年笑着点了点头,边道:“别这样。我没事的。再说有哥哥陪着我的。”   “可以是这样不符合我形象呀!”   杨久年好奇,“什么形象?”   詹士凛笑着整个人贴到杨久年身上,轻柔地搂着他,“二十四孝,十全十美老公的形象啊!”   “德行。”杨久年笑骂。   “久年……”抱着爱人的特级上将软绵绵地叫着。   “嗯?”杨久年挑眉。   “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抱着爱人的特级上将不断在床上乱蹭着。   杨久年被他这样子逗乐了,但是还是有些害羞地低下头,说着“那怎么办,我……我,我伤还没好……”   在外面英姿飒爽,有勇有谋的男人撒着娇,“是哦,那怎么办……”   “那那那……”杨久年连红成了潮红,紧张的不行,“你轻点……”   “遵命,首长。”   说完,詹士凛就开始急吼吼地脱自己的衣服,脱完自己的衣服就开始急吼吼地去扒杨久年的裤子。   杨久年整个脸埋进枕头里,羞得不行。   只是在詹士凛弄疼时,嘟囔一句:“轻点……”   詹士凛爱人半跪着趴在床上,整个脸蛋压在枕头上,突然,停了下来,“算了,你来吧!”他后背受伤,这样趴着一定很不舒服。   “我,我……我来?”   杨久年转过身,阚泽一脸认真并躺倒在床单詹士凛,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真,真的让我来?”   詹士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脸坚定,“恩,你来。”   杨久年现在上身套着厚厚的家居服,下身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会儿坐在床上,看着赤果果地躺在床上的詹士凛,脸红的可以煎蛋了,慢慢地翻身拍到詹士凛的身上坐下来。   詹士凛一看他坐下,就整个傻了,再见他一脸窘态,满脸烧红,紧张的放在他腹部的手都哆嗦起来,立刻明白这人把自己的话给理解错了。   不过,他非常喜欢这个错误…… ☆、39   欢爱好,直到杨久年在詹士凛怀里睡过去,也没提齐臻说过的事,他不喜欢公事性质的酒宴。杨久年不喜欢这些,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他不得不去面对这些……   次日,杨久年迷迷糊糊醒来时,詹士凛已经穿好衣服。杨久年看着站在床头前吻了一下自己额头的男人,问道:“几点了?”   詹士凛看着迷迷糊糊明显还没谁过来的杨久年,回道:“六点不到。”   “我起床给你做饭。”说着杨久年就要掀被坐起身,被詹士凛连忙给按了下来,“不用了。我叫小张路上给我带了,你再睡会。”   “小张?”   詹士凛抹了一把杨久年因刚醒来红扑扑的脸蛋,轻声道:“刚调来的警卫员。”   “哦。”应了一声,杨久年拉了拉被子,露出个头,侧着躺在床上看着詹士凛,“那你走吧。”   詹士凛被他这样子给逗乐了,笑着弯下腰用额头蹭了蹭床上人的额头,低语:“一会儿我让小张留下陪着你一起去复检。”   “不用了,我哥跟我一块呢!”   詹士凛也不想在这方面勉强杨久年,便道:“那记得复检完给我电话,中午一块吃饭。”   杨久年笑着应了一声:“好。”   詹士凛走后,杨久年一直睡到九点才起床。待他下楼走进餐厅时,杨久琛已经夹着一根油条配着豆浆,面前摆着几碟小菜,吃得正香。   杨久年走到餐桌旁边,看着个头均匀的油条跟各式小菜,他敢用生命发誓,这里绝对没有他哥做出来的任何东西,包括他哥正喝着的豆浆。   “凹凸曼叫的外卖,味道不错。”   闻言,杨久年眼抽了一把,他还是高看了杨久琛的下限。   他家里四个男人,除了他会做饭,他爸会下个面条以外,其他两人就会整个泡面了。   杨久年会做饭完全是被逼出来的,他妈妈有几年经常出差,在吃了三个月的面条,几个月的快餐后,杨久年终于爆发了。   这也是杨久年在上学期间,打死都不吃泡面跟面条的原因。那阵子,他吃面条吃的已经到达闻面条色变的境界。   杨久年接过小怪兽拿来的碗筷,坐下来在夹了一根油条时,对杨久琛说道:“哥,你这样以后哪个女孩会嫁给你呀?”   闻言,杨久琛抖了一下报纸,翻过一张报纸后,他用左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没告诉过你,我喜欢男人吗?”他说这句话时视线一直没从报纸挪开,面无表情。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杨久年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今天的杨久琛穿了一身淡色系V领羊绒衫,外面套了一件深色系西服马甲,戴了一个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着儒雅斯文。杨久年看着这样的哥哥,彻底的不淡定了。   “你怎么会喜欢男人呢!你高中时期不是带过女朋友回家吗?”   杨久年的对面,杨久琛斜着身子看着报纸,“嗯,高中的时候喜欢女人……”眼不离报纸地伸出手准确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豆浆,而后淡淡地继续道:“大学时喜欢男人。”   ……   杨久年彻底的疯了。   好一会儿,大概是被杨久年的目光看得,杨久琛放下了报纸,抬起头,眼神深邃地看着杨久年,“要不是我这个前案,你以为就你喜欢个男人这件罪状,不会挨老头子一顿揍?”   杨久年缩了一下脖子,好吧,以他父亲那种罕见的传统观念,他一直好奇,他喜欢男人这件事为什么父母会如此淡定。虽然同性结婚已经有二十多年,但是,他家老头子可不是一般人,传统观念,让他有时甚至怀疑他老爸其实是穿越来的。   不过……   “你被老爸揍了?”杨久年说话的语气上挑了几个调,属于那种非常惊讶的语调。此时,看着杨久琛的杨久年不管是声音还是样子都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这可不能怪他,主要是,他哥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长辈面前,一直表现都是那种沉稳老练的样子,什么时候见过他被打被骂呀!   杨久琛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在家里揍的。”杨久琛语气很平淡。   可杨久年的好奇心却被立刻吸引了起来,他拿着筷子,伸着头,一脸稀奇地看着他哥杨久琛,“什么时候?”   杨久琛淡淡地瞟了一眼杨久年,风轻云淡地开口:“寝室床上。”   杨久年瞬间疯魔了,大声吼道:“寝室床上?”跟着脱口而道:“你当时在干嘛?”   杨久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久年,反问道:“在床上,你说能在干什么?”   杨久年不敢吭声了。只听,杨久琛说:“当时正跟个敢追来的男友玩69。兴头上他就闯了进来,吓得我差一点咬掉人家的软蛋。我当时就想,好在他没有前一天来看我。那天,我在玩3P”   杨久年有些受不住了,他印象中的哥哥可是个十大杰出青年,怎么现在从他哥自己口中听来……简直就是个人渣!   敢追来的男友?3P?这都是什么啊!杨久年深深地觉得,他爸没有被气得脑充血,实在是太强大了!   杨久年低下头默默地吃着饭,他不想再听他哥曾经的光辉历史,实在是太惊悚了。跟他眼中的哥哥,实在是天渊之别!   准时九点杨久年和打扮得人模人样的杨久琛一起走出了家门。因为中午已经跟詹士凛约好一起吃饭,便没开车,让门卫帮忙叫了一辆计程车进来。兜兜转转,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因堵车,到达医院时差不多快到十点。   因为还有点时间,杨久年在进医院之前,看到旁边有家中国银行,便跟杨久琛说先去取点钱。他走的时候基本上没在家里留现金,现在他跟詹士凛都在家里,很多地方还是需要用到现金的,取点放在家里有备无患。   杨久年去银行,杨久琛就没跟着了,说要去买包烟,在医院门口等他。   杨久年一个人去银行取钱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反倒是在取完钱走出银行刚走到马路边系鞋带系出事来了。杨久年今天围得围巾有点长,在蹲到的时候就顺手往后一甩,这一甩就甩到了后面一辆停在马路旁停车位的车上了。他也没注意,直接在系好鞋带后就站了起来,往前走。可刚迈出一步,立刻被人给拦了下来。   “哪儿来的,是没带眼睛出门,还是没长个眼儿。碰到人家车了,道歉都不会说?”   杨久年一脸迷茫地看了看面前拦住自己的人,男性,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西服,给人感觉很不舒服。杨久年没做声,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越野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才道:“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下次长点眼力劲儿,也不瞧瞧这谁的车就敢蹲在旁边。赶紧走,赶紧走,你今天是遇见我,不然,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久年笑了笑,对着面前人道了一声谢。在走出几步后,他才微微侧头,用眼睛瞥了一眼那辆越野车的车牌。   原来是市政府那边的车……   “发生什么事?”杨久琛迎来上来,顺着杨久年的视线看向停靠在对面的越野车。“市政府的车,怎么了?”   杨久年笑了一下,“没事。到点了,进去吧。别让医生等急了。”   两人直接去了301医院的外科专家会诊室,301医院是解放军总医院,国际特种兵比赛时的救护队就是这边派去的。杨久年一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在吵,“李秘书,王医生今天真的不行,您看您就明儿来吧。”,   “去,闪一边。我亲自跟王医生说。我家局长的人一会儿就到,你看他接不接待。”   杨久年走进屋内时,正好就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跟刚才在马路边拦下自己在吵。年轻医生在看到杨久年时立刻就迎了上来,大概是王医生有交代,对杨久年说话的口气非常客气,“您好,您就是杨先生吧,王医生已经里面等您多时了。”   杨久年笑了笑,道了一声谢,抬步就要往里屋走,却不想再次被同一个人拦了下来。   “是你。”   杨久年看了一眼拦下自己的人,没说话。   那人见他不说话,立刻不客气地要求道,“你刚才动了我的车,我也不找你的事了,我□一个队。”   杨久琛是跟着杨久年一起进来的,看到这一幕,刚想说话,就被从里屋笑着走出来的王医生给阻止了,“杨先生您来了,詹上将没跟您一起来吗?”王医生就是特种兵比赛救护队的领队医生,是301外科主任,今年四十多岁,是国内外非常著名外科医师,也是杨久年的主治医师。   杨久琛一见这窝在里屋半天都没出来,杨久年这一到就走出来的王医生,而且一出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便明白这也是个能人。   杨久年笑着向王医生点了点头,回道:“他忙。”   “那这位是?”王医生笑着看着杨久琛问杨久年。   “我哥哥,杨久琛。”   “失敬失敬。”   两人握了一下手后,圆滑的王医生立刻就把人迎进屋内,只是在临走前对那被他刻意忽视了半天的那什么局的李秘书道:“不好意思啊,李秘书。这位是詹士凛上将的伴侣,他前几天就跟我预约好了时间,您看您还是明天来吧!”   三人进屋后,杨久年站在旁边打量着四周,而这时,杨久琛不等着那王医生开口说话,就直接冷嘲热讽地刺了一句:“王医生,您可别欺负我弟弟小。您是长辈,借着我弟弟这个晚辈的名号办事,可不地道了。”   屁股还没坐到板凳上的王医生立刻尴尬了起来,憨笑了两声,连忙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也是被那李秘书给逼得没辙了,那……”   “王医生,您不用解释,我不过开个玩笑,您别介意。”杨久琛说着就坐到一旁。   王医生满脸尴尬地看了看杨久琛,然后看向杨久年。   杨久年一笑,“王医生,有时候什么事不用这么介意,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王医生立刻不说话了,他看着在国外一直以来对谁都很温和的清秀少年,忽然感觉,这人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物。   也对,能当上那位的伴侣,坐上第一军夫这个位置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角色。   杨久年和杨久琛看着王医生此时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多了。不过,也不再说什么,除了有病受伤以外,他们可能会跟他多少交际,脸熟就行,不需要再进一步了。   复诊完,确定伤口已经开始康复,但是还是要注意不能压倒,不能碰水等事项。杨久年向王医生道谢后,和杨久琛一起走出了医院。   杨久年边走出医院,边给了詹士凛去了电话。杨久年向詹士凛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复诊情况,还没来及挂电话,就被迎头来的一个人给拦了下来。这次被拦下的不是他,而是他哥……   “杨久琛,我找了你整整三年……” ☆、40   医院一楼大厅前,杨久年拿着电话惊愕地看着一脸剑拔弩张的原臣朔。下一秒,在所有人措手不及时原臣朔如一头怒豹狠狠给了杨久琛一拳。杨久琛瞬间被打的仓促地退后几步,要不是被正好路过他们身边的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扶了一把,杨久琛现在已经摔在了地上。   “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杨久年一跳,连忙走上前扶住被路人扶着的杨久琛。   “没事。”杨久琛先对杨久年说了这句话,而后用手背擦着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看着擦在手背上的血迹,杨久琛脸色却露出了个笑容,笑没达眼梢,怎么看都透着股阴狠。下一刻,他没去看打了他一拳的原臣朔,反而缓缓转过身,冲扶住他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那股儒林清风的感觉与杨久年身上的气质如出一辙。   “谢谢。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鞋,需要索赔的话,可以现在告诉我。”   杨久年站在杨久琛身边,看着瞬间换了个人似的的杨久琛,彬彬有礼,拿捏有度,不管是从笑容还是举止,就连说话时每一字与字之间的声调都押韵的近乎于完美,无不显示一位大家公子,青年俊才的形象。然而,这样的杨久琛才是杨久年所熟悉的大哥。   年轻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杨久琛,用着有些西方腔调的话启口,“不用。”说完,他疾步走开,但刚迈出二步就倒了回来。“请问手术室怎么走。”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杨久年才发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打了几岁的年轻人竟有着一对祖母绿的眼眸。   混血儿?难怪普通话这么差。   待送走了扶了自己一把的好人,杨久琛才缓缓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眼镜,拿着手中对着阳光看了看,抹去灰尘,才戴在眼上。   “原臣朔,您好。”杨久琛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仿佛如一名官员在会面群众。   杨久年看着被人打了一拳,还能笑的这么和蔼可亲的杨久琛,微微笑了——这才是他的哥哥,父亲的骄傲,一位真正的政客。   不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刻,杨久琛表现出来的形象都是集聚风范的。   “……您好?杨久琛,你什么意思?”   杨久琛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原臣朔,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气该消了吧!”   “你……”原臣朔发狠地看着杨久琛。   杨久年这时发现原臣朔的眼睛都被他哥给逼红了。   杨久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原臣朔的眼神给人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是怜悯,有好像是无奈,最终,他还是露出了个笑脸,“我要是你,这气也消了。我都被你从上面拉了下来,不说不问不谈,现在又被你这样打了一拳。这多年,你这场子也该找回来了吧!如果这样你还嫌不够,那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声音带着股无奈的笑声:“要知道,当年还是你先给我下了套,我不过是顺势而为。难道你就觉得我杨久琛就是个活该被人压的料?”   上学时两人最好的时候,原臣朔就说不过杨久琛,更何况现在。一个在部队,一个在官场,显而易见。   原臣朔看着杨久琛,也不住地该说些什么了,他们这次会面最终在杨久琛的一句:“原臣朔这么多年了,我们到底合不合适自己心里都明白,我留不住你,你也留不住我。你心里有股气,想找回场子,我给你。我现在已经是两袖清风。如果还嫌不够,那就在我弟弟家门口守辆车,一车过来把我撞死。放心,我不会怪你。”   杨久琛这些话说的很有学问,简单的来说,那就是‘咱俩都不是好鸟,你心里有气,想找回场子,我给你。记得是我给你,而不是你自己得来的。你要是嫌还不够,我还能给,我不怪你,可是后续会怎么样,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杨久琛住进梅苑的第一天,盯着那儿的人,谁没去调查杨久琛这个人。现在,四九城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詹士凛特级上将的伴侣的哥哥来他们家做客呢。   杨久年和杨久琛到达跟詹士凛约好的饭店时,詹士凛还没来。趁这机会,杨久年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哥,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啊?”   杨久年虽没提到原臣朔的名字,但是杨久琛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谁,“能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他想睡我,没想到被我睡了,现在他从部队出来了,要找回场子。”   “不会吧……”杨久年想着他们走时,原臣朔那一脸难过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想是来找场子的呀?“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你呀……原臣朔是原家的人,他没毕业就去了军队,短短几年就到了现在的位置,你别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家那口子在这里坐镇,他今天真能开辆车守在你们家门口,等着撞死我。”   “不可能吧?”杨久年一脸吃惊。   杨久琛看着一脸吃惊的弟弟,启口,“今天教你一件事,别说‘不可能’。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那你下台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也没什么。”杨久琛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续道:“当年,原臣朔在京城的太子党内也是领军人物,他跟别人说二个月之内就能把我给睡了,最后没想到反被我给睡了。这事,其实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但我没想到原臣朔竟入戏了。我们就好了一阵子,后来,事情就出在他不肯这下面,我也不肯。他忍不住就找了人,后来,他就去了部队。你可别把他说的话给当真了,说什么找了我三年,他去年才从部队里回到首都。回来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找了不下三个小男朋友。”   “啊?这样说,是他对不起你呀?那你为什么忍着他?”   杨久琛看着弟弟这单纯的样子,笑了笑,“还是那句话,他是原家的人。今天我把话都说出来了,我下位是他搞的鬼,现在又让他在大庭广众下打了一拳,就算那件事是我理亏,这么多年过去,再加上这两件事,以前的事也该清了。但是,现在这事不是我理亏,而是他。所以,从现在起,是他欠我,而不是我欠他什么。”   “那他什么意思,这样看明明是他对不起你。”杨久年有些气愤的说道。   “谁叫我在他临走前,带人回了我们住的地方玩了3P呢!”   “什……什么?”   杨久年瞬间被他哥这风轻云淡的口气说出的一句话给炸傻了。   “我也不想的,但是那天是情人节,酒店的房间都没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建议,不过就是一张床吗!再说,我当时也说了可以按最高酒店房租付房租给他。是他自己不收!”你还有理了?杨久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比一个渣,谁都别说谁!   当詹士凛来时,杨久年看着一进来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跑到自己身边,先亲了自己一口,便开始嘘寒问暖的詹士凛。森森地觉得,他家詹士凛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就算以后,詹士凛真蹦出个老情人来,他现在都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了,跟他哥还有那个原臣朔比,实在是……云泥之差!   杨久年想,到底是詹士凛不正常,还是他跟原臣朔不正常呢?明明这三个人都是天之骄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前一个都三十出头了,才有他这么个初恋,后两个谈恋爱的时候都能各玩各的,而且玩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杨久年今天真的是被惊悚到了!   杨久年来时就已经把菜给点好了,这会儿詹士凛一上来不久,服务人很快把菜给端了上来。吃饭时,詹士凛委婉地向杨久年表达了,身体还没好,如果下午没事就别乱跑了。   杨久年却道:“佳能出了一款新的微单相机,我想去看看。”在这个年代,微单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   “小张在楼下,回头把型号告诉他,要他去买,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刚才来时,朱博士说,凹凸曼它们今天下午要带回去年检。憨憨跟二呆独自在家里不知道能把家里整成什么样子呢!”杨久年想想自己也没什么事,便应了下来。主要是,憨憨跟二呆独自在家里他还真的不放心。   詹士凛下午还要忙,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午饭吃完后,三人一同走下了楼,早等候在楼梯口的小张立刻迎了上前。   杨久年这是第一次看到詹士凛的警卫员,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看起来非常精干,很有眼力劲的样子。   “小张啊,你下午亲自跑一趟,把这个型号的相机买来。”   小张看着对自己说话的詹士凛连忙应了下来。而这时,杨久年含着笑,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写下的型号递了上去,“不好意思。因为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劳烦你跑一趟。”   小张结果杨久年递来的纸条,立刻笑了起来,“杨先生客气了,您在亚马逊丛林的英姿令我敬佩不已。”   听到这句话,杨久琛这然才抬起眼皮瞧了一眼这位小张,老板的伴侣跟自身的功绩,聪明的选择了后者,是个聪明人。   杨久年闻言,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见笑了,跟你们这比我还是太弱了。”   话题道这,也就结束了。詹士凛毫不避讳地亲手把杨久年的围脖给他带上,并且看着他上了出租车,这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今天发生医院的事,杨久年当着杨久琛的面并没有跟詹士凛说。   待詹士凛晚上十点多回到家,把杨久年心念了一下午的相机交给杨久年后,回了卧室时,杨久年才有空把今天医院的事告诉詹士凛。   “你说,我哥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詹士凛刚洗完澡就听见杨久年这句话,笑着掀开被子钻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把天真善良的爱人纳入怀里,“你就别操这么多心了。你哥差不多这两天就要走人了。”   杨久年眨了眨眼,一脸迷茫,“走?”   “原家人的性格都比较随性,想到什么就能干出什么事来。原臣朔这次背地里对你哥打压的还是蛮厉害的,你哥在来我们这里前,找了不少人想调到一个比较有实权的位置上,但一直未果。你哥既然知道这些事都是原臣朔搞出来的,却一直没去找他,这次更是让他在301医院里打了自己一拳,不管怎么说,原臣朔这肚子里的气也该消了。原臣朔是个喜欢反思的人,待他气消了后,就会想这次做出来的事。他跟你哥之间就那么芝麻大点事,原臣朔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就把你哥逼到死路上。这事真的闹大了,你不可能不介入,他还想在军界立足,就不可能为了这点感□情,得罪我们家。”   杨久年听着詹士凛的话,瞬间整个人都感觉进入了云里跟雾里,感觉好不真实。这才到哪里啊,詹士凛就能想到这么多。“你怎么会想到这些?我们跟原臣朔相遇是巧遇。”杨久年一脸不信。   “你不相信?”   詹士凛挑眉,杨久年摇了摇头,“不信。”   “那我们也来打个赌。”   “赌什么?”   詹士凛笑的一脸侠义,“就赌如果这两天你哥走了的话,等你伤好的了话,你就在家里陪我三天三夜,在床上。”   “你……”杨久年的脸蛋立刻爆红了起来,“你个色狼。哼,赌就赌,如果你输了,就陪我出去旅游三天。”   听到杨久年这个赌注,詹士凛脸色的笑容立刻玩味了起来,旅游?酒店?原来他家久年这么……情趣啊!!! ☆、41   杨久年和詹士凛打赌后,一直放在心上,就等着詹士凛输给自己呢!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杨久年这个赌约输的是又快又准。   第二天中午,杨久琛接到了调任通知,杨久年当时就坐在旁边看着杨久琛跟来电的人打哈哈。电话结束,他哥就转过头对他说了句:“调任书下来了,叫詹士凛帮我订长明天一早的飞机票。”   杨久年当时整个人都傻了,看着他哥,自己懵懵懂懂地给詹士凛打了一通电话。   詹士凛刚开完会,就接到了杨久年电话,开会时的阴郁立刻被这通电话给驱散。   只听,电话中的杨久年闷闷地说着:“你赢了,给我哥订一张明天一早飞上海的机票。”说完杨久年就把电话给挂了。詹士凛看着电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旁边人立刻问道:“将军站在这儿叹个什么气。”   詹士凛看着旁边人,耸耸肩,一脸遗憾,“一场激战,就这样没了!”   詹士凛说完,拿着电话就闪了,完全没管因他轻飘飘一句话,在其他人心里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詹士凛叫小张安排人去订机票,推掉中午的工作餐,直接让他开车送自己回家。   一个多小时后,詹士凛回到家就看到杨久琛坐在沙发上不知正给谁打电话,脸色堆满了和颜悦色的笑容。詹士凛只是路过大厅时淡淡地瞥了一眼,便顺着香味往厨房走去。   “坐了什么好吃的?”詹士凛看着杨久年围着围裙正拿着锅铲正炒着菜,在听见他的声音后,立刻回过头看向他。   下一刻,杨久年在看见詹士凛后,笑了起来,“你回来了。”一句简单的问候,确然詹士凛感到了幸福的滋味。   少年就站在那儿,身上带着一股子的油烟味,脸色因看到自己一脸甜蜜,全身上下散发着居家的气息,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却让他感觉犹如百雀鸣翠,甚是悦耳。这一刻,詹士凛认识到为什么有人常说‘家是温暖的港湾’,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回到家,有这么一个人等着你,一句‘你回来了’那一瞬间的幸福感,能让人充满力量。   “知道你要回来吃午饭,我特意给你做了红烧肉跟干锅肥肠。”   詹士凛往杨久年身边站了站,搂着他的腰,伸个头往锅里看了一眼,笑着说:“要不要帮忙?”   杨久年推了一把腻味在自己身上的詹士凛,“不用。你出去陪陪我哥吧。对了,票订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   杨久年睨了一眼詹士凛,嘟囔:“我就顺口问问。”   “问问也不行。”在外神勇的特级上将,在家腻味要人命、自称十全十美的好男人詹士凛同志立刻就不愿意了,圈住爱人的腰就开始耍赖,“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这些日子以来,杨久年是彻底的看透这个三十好几的男人了,直接就没他好脸色,“去去去,还精神损失费,把菜给端上去,马上就开饭了。”   “是,首长。”詹士凛笑着接过杨久年递过来的一盘菜,闪电般地伸出头在杨久年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大笑溜出厨房。   厨房外,杨久琛这时已经打完电话,站在大厅见望着厨房里这温馨的一幕,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詹士凛走出厨房,没了他的捣乱,杨久年很快的做完了菜。三个人,杨久年一共烧了五菜一汤,三浑两素,外加一锅鲫鱼汤。鲫鱼汤里杨久年放了点白酒跟胡椒,端上来,盖子一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等候在餐桌上的詹士凛跟杨久琛立刻有种胃口全开的感觉。   杨久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先盛了一碗递给了杨久琛,再盛了一碗递给了等候的詹士凛后,才道:“这鱼汤我熬了很久,鱼的味道现在都在这几碗汤里,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在杨久年期盼的眼神下,詹士凛和杨久琛一起吹了吹碗里的鱼汤,沿着碗边喝了一口热汤,立刻一股暖流直达腹部,鱼汤的浓香家环绕口腔。   “我家小年的手艺真的是越来越来好……”杨久琛笑看着对面的詹士凛,“真是便宜你了。”   詹士凛笑眯眯地什么话也没说,捧着一碗鱼汤就在那儿喝着。他这种什么话都不说,却能让人看出他的幸福。   杨久年听见杨久琛的话,笑了起来,坐到詹士凛身边笑着对杨久琛道:“哪里这么夸张啊,你要是想吃我做的饭,随时可以来家里。不过,我也很少做饭,基本上都是凹凸曼在做饭。”   “哟哟,看看,看看,我这还没说你什么呢!就开始帮你了。”   “哥……”杨久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家大哥的调侃了。   詹士凛倒是毫无顾忌,一把搂住杨久年,满脸笑容的说着:“那是,我家的久年,不帮我帮谁啊!哦,久年……”   杨久年现在是羞的不行,看着这样的詹士凛就恼羞成怒喝了一句,“哦什么哦,吃你的饭。”   詹士凛跟杨久琛对看了一眼,笑了笑。   当杨久年去把饭给端上来时,杨久琛笑着向詹士凛调侃了问道:“你是怎么把乖乖兔养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会吼人了”笑了笑,“不错,不错。”   詹士凛但笑不语,但眉宇之间竟是幸福之色。   杨久年吃了半碗饭,喝了两碗汤就饱了。詹士凛见他剩下来的半碗饭,便问了一句:“不吃了?”   “饱了。”   杨久年点了点头。   杨久年的胃口一直都不大,詹士凛知道便也不住劝他,拿起他剩下来的半碗饭,就倒进自己碗里吃了起来。   坐在对面杨久琛看到这一幕,微微笑了一下,对于有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能这般对待自己的弟弟,杨久琛没什么话说。   吃完饭,詹士凛让杨久年去陪杨久琛去沙发上坐着,自己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碗筷。杨久年抢夺无用后,没办法的陪着杨久琛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杨久琛看着随自己坐在沙发上的杨久年,眼神看了一眼厨房,问道:“他一直都这样?”   杨久年老实的点了点头,“恩。从我们结婚那天,就这样。他说,两个人的婚后生活就是过日子,要想一直充满幸福,就要分担,不管是大事,还是家居生活中的小事。”   杨久琛点了点头,“这人不错,比路青海更要适合你。有些事可以谦让,有些事却不能谦让,尤其是人。错过这个村就不会再有这个店,你要珍惜。”   杨久年诧异了一下,他没想到坐下后,杨久琛会对自己说上这番话,立刻点了点头,应道:“我明白。”   在詹士凛还没从厨房出来时,杨久年问了詹士凛一个问题:“哥,你什么时候准备也找个人。”   杨久琛听到这句话,直接就笑着摇头,“我找不了。”   杨久年皱眉,“怎么会找不了?”   “你不懂。”   “是你不懂。你只是还没遇见那个人,哥有时候做事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人都是会老的,你不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通过原臣朔的事,杨久年对杨久琛的感情,实在是太不放心了。他哥,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杨久琛听完杨久年的话,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每个人走的道路不通,选择也就不同。他不是个好人,这辈子还是别拖累什么人为好!   待詹士凛从厨房出来,杨久琛直接对他说道:“调任下来了,淮安市,副市长。”   闻言,詹士凛就皱起了眉头。   淮安市位于中国华东腹地,淮河之滨,是安徽省中部重要的中心城市。同时也是中国能源之都、华东工业粮仓、安徽省重要的工业城市。这座城市北滨淮河,南依舜耕山,大小湖泊星罗棋布,可谓“山水平秋色,彩带串明珠”。围绕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两型城市”,这些年来一直打造全国独具特色的“五彩淮淮安”。最主要的是,它是全国现今最大的一块煤田,每年的产煤量占据全国百分之四十。   这是一座富裕的城市,想在这里创下政业容易,但是被拖下水更容易。   淮安市虽然是个地级市,但是这些年来,但是却因自身条件放在那儿摆着,不知道被底下多少人盯着这块肥缺。   如今原臣朔暗地帮忙把杨久琛调到淮安市,是福是祸,只能看他自身造化。   如果说这件事是原臣朔在暗地里搞鬼,那有一件事詹士凛一直非常好奇,杨久琛年纪轻轻,二十二岁不到就在威海市担任了副书记。虽然也是地级市,也是正副级,可是杨久琛年龄,实在是太年轻了。   杨久琛听到詹士凛这个问题时,也没遮掩,直接就说了:“二十一岁那年我是给当时的副书记当秘书。”   “那后来是怎么坐上副书记这个位置了?” ☆、42   “当年年轻气盛,跟朱力德有过一段情。后来他政治上出错,为了不被拖累,我就把他收受贿赂的证据交了上去。”杨久琛眼角一挑,邪气的要命地看着詹士凛继续道:“我这个副书记就是这样来的。”   詹士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杨久琛,这人戴着一副眼镜,从说话开始到语句结束,整个过程脸上都是带着笑,一副风轻云淡,仿佛事不关己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一样。这人心够狠,嘴够毒,做起事来成熟稳重,迈一步观全场,不拖沓。就是这么一个人,表面却给人一种儒雅文静的书生气息,能让旁人轻而易举的放下防备。但是经过这几次的接触,詹士凛知道,如果要被这个男人表面的纯良给迷惑,他绝对能在下一刻扑过去把你生吞活剥,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饿狼。   这是詹士凛在杨久琛二十四岁对他的评价,这个评价也在不久后得到了彻底的证实。   “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放心,我弟都交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少不了你。”杨久琛笑着说出这句话,詹士凛也跟着摇头笑了起来,“我家久年,还好不像你。”   “教育方法不同。我是父母严苛下逼出来的,小年是放养出来的,小三和小四是溺爱加小鞭子调教出来的。”杨久年说到这个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老爸把这个叫做撒网教育方法,每个人用每个不同的方法教育,他说,他就不相信,没一个成才的。”   听到这种教育方法,詹士凛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很多年后,当杨家小三给跟小四都已经长大,杨父自己都没想到,他严厉教育下的大儿子竟会成为那样子……而放养的二儿子却成了最稳重,做起事来最让他安心,放心的人……   第二天一早,杨久琛走了,虽然他再三强调不用送,但是詹士凛和杨久年还是一起送他去了机场。杨久琛这一去,不知淮安将会被他掀起怎样的风暴。   杨久琛这一走,杨久年一个人在家里立刻就感觉出了无聊,憨憨自从有了二呆后,压根理都不理杨久年了,把杨久年直接给气乐了。   詹士凛每天早出晚归,不管忙多晚,他都会回家一趟。有时候甚至忙到凌晨四点钟,他都笑着跟人告别,驱车回家,搂着杨久年睡上二个小时,再次上班。杨久年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杨久年自知帮不了什么忙,便尽少的出门,希望这点微乎其微的举动,能令忙碌中的詹士凛对他安心,不用在顾及在家里的他。   詹士凛虽然被授予特级上将军衔但却一直留在部队,在家里在军部的背景跟地位,这次王文焯主/席亲自下命令把他调回京,其心显而易见。但是,就是因为这他却不敢有丝毫马虎。自从跟在王文焯身边,很多事他要开始从新学习,松弛半点都是要不得的。   詹士凛自打参军后,功绩是用命去拼出来的,军界跟政界不同,军界是一个不存在投机取巧的地方,在这里是明刀明枪的战场,稍有不那就是性命攸关。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不是用命拼出来的。这里不是政界,建设了一方水土,盖了一栋大楼,那都是立功。铁骨铮铮的英雄,这都是要命去拼,血去搏的。但就是这样,詹士凛如果想接下王文焯的位置,也是很难的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跟在王文焯身边不断的学习。   时间很快到了星期六,杨久年作为邀约方,詹士凛这边自然不敢怠慢,早在两天前就告诉身边人把这天中午的时间空出来。   这天詹士凛十点就让小张把杨久年接过来,打算从他工作的这边一起出发去中国会。   杨久年站在梅苑院外笑着看着个头不高,却非常精干的小张,“张大哥又麻烦你了。”   这些日子以来,小张在梅苑也出来进去不少次,一来二去,杨久年跟这位比自己年长不少岁的小张熟悉了起来,对他的称呼也变改了。   当时,小张听到杨久年这个称谓顿时是不敢当,却被杨久年笑着一句:‘你是詹士凛的警卫员,不是我杨久年的警卫员。这些日子一直劳烦你帮我买东西,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受得起。’   小张办事能力不差,杨久年听詹士凛说过,他在王文焯手下担任过生活秘书。杨久年明白,小张虽然现在看来是詹士凛的警卫员,待詹士凛的任职公文正式下来,那就是他的身边的秘书一职,这么贴己的职位,打好关系,只会对不会错。   这种事,杨久年还是明白的。   梅苑门口,小张笑着边给杨久年打开后车门,边对道:“杨先生,您又客气了。”   “都说了不用叫我杨先生,叫我名字就好。”   小张笑笑,没回应。   现在这个时间,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不算堵车。待杨久年他们到达詹士凛单位的办公大楼,杨久年下车后就给詹士凛去了电话,詹士凛要小张带着他上去。杨久年听出他那边比较吵,还有其他人,便也没多说什么。   这是杨久年第一次到詹士凛上班的地方,由小张领着。一路走来整栋大楼内部是肃然威仪,偶尔路过个人也只是互相看看,不多言。   电梯到达顶层的时候,正好看见被人护着准备进电梯的王文焯。   杨久年立刻笑着恭敬地叫道:“王叔叔。”按年龄来说王文焯的外孙女都快有杨久年大了,应喊一声爷爷才对。但是按詹士凛这边来说,却是要喊他叔叔的。   他这对王文焯的称呼,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王文焯笑着走到了杨久年身边,关心道:“身体怎么样?”   “劳您挂念了,恢复的差不多了,下个星期就可以回校报到了。”   “好孩子,辛苦了。”   杨久年知道他说的是詹士凛没空陪自己的事,便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说到这,杨久年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对王文焯道:“我想现在要孩子,他也同意了,但是一直没下文。我想要叔叔帮我说说他。”   这个年代,要孩子是大事件,尤其是同性婚姻家庭必须申报国家,接下来审核一下便能准备要孩子的事了。但向他跟詹士凛这样的婚姻,必须通知一声詹士凛的上级才可以去申报,最后得到审查后才可以要孩子。詹士凛虽然同意了,但却没把时间给定下来了,这次见到王文焯,杨久年就想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其实,这种事告诉詹家父母或爷爷也行。不过,杨久年却有自己考量,他想要通过这件事拉近点自己跟王文焯的距离。怎么说他和詹士凛都结婚了,他是詹士凛的长辈又是上司,不管怎在公还是在私下生疏了都不好。   王文焯看着面前的杨久年,和蔼可亲地问道:“怎么不告诉老首长呢!”   “他会被揍的。”   王文焯听见杨久年单纯的脱口而出的回答,虽然单纯的要命,却一针见血,立刻笑了。还别说,要是真被老首长知道他的孙儿要个孩子还敢这样耽搁,最后还是让眼前这个半大孩子给先提出来,还不抡起拐杖抽詹士凛。   其实,杨久年能提出要孩子王文焯是非常开心的,在给詹士凛主持婚礼时,他看到这位过于年轻的孩子时,他一直很位詹士凛担心。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孩子是非常不错并且优秀的。能为对方想这么多,这已经超出一个十八岁年龄孩子能做到的事了。   王文焯看事是非常全面的,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笑盈盈自己还个孩子的少年,会提出要个孩子,是做出了很多考虑的,而这些考虑几乎全在詹士凛这边。这个孩子还非常年轻,十多岁的年龄,但詹士凛却已经三十多了,詹士凛的父母,老首长更是已经不再年轻。   “行,明天我就找人办。等你身体复原,那小子要敢不同意,我派个团也把他给压去。”   “谢谢王叔叔。”   跟王文焯告别后,杨久年笑眯眯地往詹士凛的办公室走去。待他走进詹士凛的办公室,一直默默注视他的人,才豁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位啊!   军部第一位军夫。   怎么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啊!   不会还没长年吧?   詹将军也能下得去口。   许多的八卦话语在旁人心中蔓延开了,但是却没一个人真正的说出来,这里是哪里,怎么可能在这里说三道四。   杨久年被小张领着走进詹士凛的办公室后,詹士凛听见声音立刻抬起了头,“遇见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我刚才遇见王叔叔了。”   詹士凛示意小张可以出去,便搂着杨久年做到一旁的沙发上,询问:“然后呢!”   “我跟他说,我想要孩子。”   闻言,詹士凛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呀!”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想法,也同意了不是吗?”   詹士凛看着这样的杨久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自己的伴侣能这么为自己跟自己的家人考虑是该高兴的事,他却非常心疼对方,他是同意了,但是却不想着能拖一天是拖一天。现在看来这个计策早就被他家这位首长给识破了。算了,就向他说的,再过两年,两个人肯定更忙绿,趁现在他跟自己还不算忙绿,要孩子也好。   詹士凛还有一点事没做完,杨久年旁边等了一会儿,十一点多两人便相偕离去。杨久年虽然从进入这栋大楼到出来时间很短暂,但这也算是杨久年在詹士凛办公领域露头了,他记住的人没几个,记住他的人却是多不胜数。 ☆、43   中国会位于西城区西单西绒线胡同51号,是清朝亲王的宅第,典型的中国特色洋溢着浓厚的传统风味。青砖灰瓦、椎梁画栋、宫灯古槐,历史的厚重气息萦绕四同。虽然距繁华的西单只有咫尺之遥,却保留了康熙二十四子府邸静默而斑驳的原貌,让人恍如回到当年皇家金盏玉碗的古意中。它保留了中国传统建筑的精髓,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宫灯、老式的桌椅、床铺,院内的风荷、柳树、桃树和银杏,传统结合自然的风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贵的气质。   据说这里原来是北京最著名的一家四川饭店,在后来被改良后才成了一家私人俱乐部的会所。会员入会费为15000美元,每月会费100美元,海外会籍入会费为7000美元,本地会籍为5000美元。在这里只有会员或者和会员一起才能进小院‘清代某王府’,自身环境在这里摆着,再加上中式装修的包间货真价实的古董,里面的消费可想而之。   在这里吃饭大多数都是京城的太子爷或是官员之类的高层人物。   杨久年是知道这里的,但是却一直没来过。齐臻说来这里后,杨久年就直接把这个难题交给詹士凛了。   杨久年和詹士凛驱车来到中国会,杨久年仔细的打量这座古色古香,宏伟华丽的中国会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身看去,正好看见从驾驶座上下来的齐臻。齐臻看到杨久年兴奋的不得了,不管不顾直接就冲了过来。他这一动作,把詹士凛跟邑宝吓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詹士凛跟邑宝一人护着一个,这边杨久年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那边齐臻就没这么好运了,邑宝是劈头就开始骂,齐臻听着憨笑不已,反正他被邑宝都骂习惯了,也不生气。到最后还是杨久年看不过去了,对邑宝说:“阿宝,我没事,你就别骂齐臻了。”   “就是,就是,久年都说没事了。”齐臻笑着说完,就蹦跶到了杨久年身边,嘴下问着他的身体怎么样,眼神却在偷偷地瞄着一旁的詹士凛。   杨久年见他这幅样子,笑着锤了他一拳。   四人相携就要往里走,就在这时又一拨人来到,都是这四九城内的人大家几乎都认识。来者是周家的人,周家近年来发展不错,与左/右/两派都比较交好。既然两班人都看见了,自然要打声招呼。对于这类人,詹士凛有益不然杨久年沾上边,如同他的想法,邑宝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互看一眼,便让迎宾先带着杨久年和齐臻进去,他们引了上去。   这类人齐臻看的多了,他一向懒得招呼这些人,听到邑宝让他跟杨久年先进去,便笑嘻嘻地拉着杨久年往府邸里走去。   这边走过来的周家嫡子长孙的周潭也看到了詹士凛他们,立刻笑着迎上边对身边的人道:“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   “周先生。”   “詹将军,邑少爷。怎么有空来这儿,真是稀客,稀客啊!今个儿让我做次东?”   詹士凛和邑宝都笑了笑,看着周潭这副笑脸迎人的嘴脸,不知道还以为这家中国会是他开的呢!   邑宝以后注定是要走仕途的,詹士凛如今混到这个地位,再加上他的军部的人,就算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卖周潭面子,他也动了不他。不过,拒绝时詹士凛还是比较婉约的,“多谢周先生,今天还客人下次再约。”   周潭被詹士凛当场拒绝也没感觉抹不开面子,依旧还是笑吟吟地对詹士凛和邑宝道:“这可您说的,下次我约您,您可别说您没空哦!”   詹士凛笑了笑,“不会。”   “那到时候宝少爷,也到个场。”   邑宝点了点头,懒得跟他打哈哈,直接便道:“周先生,我们先失陪了。”   这边詹士凛和邑宝彬彬有礼地说完场面话,而另一边,走进中国会的杨久年和齐臻就没这么漂亮了,齐臻就差直接破口大骂了。   事情是这样的,杨久年没来过中国会,对于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齐臻就笑着为杨久年笑着开始介绍起这个座清朝王爷府邸了。   两人边走边介绍,刚走到四合院内,齐臻就听见身边的杨久年呼痛了一声。齐臻看着捂着脑袋的杨久年,立刻叫道:“这哪个不长眼的乱丢东西。”   “狐狸精,狐狸精……”   杨久年捂着被苹果砸到的后脑勺,听见这道声音,猛地回过头,在看到那站在一间房门口的七八岁大的男小孩时,立刻皱起了眉。   齐臻直接吼道:“这谁叫的破小孩,没人要了。”   杨久年扯了一把齐臻,“算了,走吧。”   齐臻还没想甩开杨久年的拉扯,那站在不远处的小孩就冲了过去,跑到杨久年身边就抡起拳头捶打杨久年,“狐狸精,你还我爸爸,还我爸爸……”   “我擦勒……这谁家野货子,真他妈的没人要了……”齐臻一把扯过那捶打着杨久年的孩子,冲男孩刚才站着的那屋就吼道。   “你放开我,放开我。”男孩对齐臻嚎叫着,不断挣扎着被齐臻抓住的手臂。   齐臻可不像杨久年,对孩子可没什么好耐心,“闭嘴,找乱动,老子用你填井。”   杨久年见越来越多人往他们这边看,不想吃顿饭,还找恶心,便道:“阿齐,走吧。”   齐臻看着杨久年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窝囊样,直接就怒了,“不行。这事没完。”说着,就扯着那小男孩往那屋走去,一脚踹开人家方面,冲着屋子里的人就吼道:“这谁家的野种。”   随着孩子听见齐臻对他的称呼,大声叫骂‘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这话,杨久年怕齐臻惹出事端来吃了暗亏连忙跟了上去。   杨久年一迈入门槛,就看到二男一女坐在一起,他跟齐臻站在门口,到时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杨久年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是人家这是请君入瓮呢!   就在这时,被齐臻拉扯着的小孩大声叫唤着:“妈妈,妈妈,快打狐狸精,打狐狸精……”   看着淡定坐在座位上的萧灵,杨久年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齐臻说道:“阿齐,放开他。”   齐臻对这屋里的人倒也熟悉,大家虽然没过交道,但是在某些场面上还是见过面的。齐臻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此时他虽然不知道杨久年为什么被一个破小孩那样骂,但是也是替兄弟憋着气呢,更是不客气地对在做的萧家人不客气起来,“哼,我倒是谁呢!难怪这小家伙这边凶悍,指着我兄弟就骂。”   杨久年扯了一下齐臻要他闭嘴,自己上前道:“萧小姐,请你好好管教一下令公子,这样叫人有失体面。”   说完杨久年就拉着齐臻准备走,萧灵看见站起身,叫道:“杨先生,我们谈谈,可以吗?”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   萧灵见杨久年连身子都没转过来,依旧背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杨先生,我比你更爱詹士凛,为什么你就不能退出呢!” ☆、44   杨久年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间房,对于身后这个女人,他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了。他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心,硬是要把这出戏给演下去。   杨久年懒得理会萧灵,萧灵却无法轻易放过杨久年。   萧灵见杨久年一句话不说地往外走,冲上前拦下了杨久年的路。杨久年这边还没做声,齐臻少爷脾气直接就发飙了,“你有完没完,别以为你一个女人,我就不敢动手。”   萧灵没理会齐臻,依旧傲气凌人的对杨久年道:“你这样做第三者有意思吗?”   霎时,这一下不止是杨久年气乐了,就连旁边的齐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疯了吧。赶快到精神病院看看,少他妈的在这里恶心人了。”   萧灵神色一厉,一双眼眸直直地扫向站在杨久年身边的齐臻,“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齐臻一笑,“我也没跟你说话,我跟狗说话呢!”   “齐少爷,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难道邑家没教过你?”一直坐在屋内的两个男人终于在听见齐臻这声嘲骂声后走了出来。   齐臻看着这两位神色倒也没什么变化,依旧以少爷之姿,反问道:“都说好狗不挡道,难道我说错了?”   话说到这一步,气氛是非常凝重的。   杨久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黑透的萧家人,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走也走不掉了。无奈,杨久年缓缓地抬起眼皮对上气势凌人的萧灵,淡淡地开口道:“萧小姐,有些时候人不能太过于自信。我和詹士凛的事情,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动摇的。我承认,也许我还不够像他爱我一样爱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是啊,杨久年跟詹士凛已经结婚了,管你有多爱他,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了!   齐臻听出这句话的含义,简直要为杨久年喝彩,没想这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说起话来还真够劲!看着面前三人那脸色,齐臻手都痒了,自从被邑宝管着,他都多久没打……   杨久年在面对萧家三人时又要抽空瞥一眼身边的不安定分子,看着齐臻现在这样子,就差摩拳擦掌了,更是头疼万分,只想詹士凛他们赶快进来。   对于这位曾经在英国当过一阵子街头混混的齐臻,杨久年自觉他没有邑宝那份魄力管教好他。   “你会后悔的。”   闻言,杨久年看着说出这句话的萧灵,回道:“我后不后悔都是我的事。现在,请你让开。”   杨久年说出这句话时,一直直视着萧灵,他知道在这一刻,他不能有半点退让。在这四九城内,他现在虽然还叫杨久年,但是却已经被挂上詹家的人的牌子了,如果他退让了,别人如何看待他,如何看待詹士凛,又如何看詹家!   这两帮人剑拔弩张之时,詹士凛和邑宝在焦头烂额的中国会经理的带头下,快速赶了进来。   詹士凛这个主要人物一上场,跟萧灵在一起的两位萧家人自然一下就对上了詹士凛,“詹将军,我妹妹这事,你到底要怎么解决?”其实,这件事萧家人也挺无奈的,他们没想到消失了几年不见的妹妹,再次出现后竟然带着孩子,说是詹士凛和她所生的,孩子是在她是出国后才发现怀孕的,因为身上的任务她一直无法跟家人朋友取得联系。眼下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要他们如何,骂自家妹子吧,也是事出有因,说男方的不对吧,你一走几年……这也是为什么萧灵都回来这么多天了,萧家人也没找上门的原因。再说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你一个女人不同意,男方怎么可能弄你,而且还生了孩子。   对于这件事,萧灵的父母气得不轻,直骂萧灵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当年你要是听话,不犯倔,退役后在家里谋个文职,也不会被上面派去参加任务,搞得现在男人都跟人家结婚了,自己带个孩子,像什么话!   这要萧家长辈怎么可能拉下老脸去找詹士凛的事,现在质问詹士凛的是萧家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在政界中混的还算不错。他们没见到詹士凛可以无所谓,但是如今见到人了,不问一下,这里外的面子上都说不过去。   詹士凛被这两个相差不大的同龄人质问,如狼眼般的双眸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种仿佛看待敌人的双眸让萧家两位男人心下一惊。詹士凛这一身气势都是从战场上历练下来的,跟他们这群成天在官场上打交道的人自然不同凡响。   詹士凛看了一眼后,便疾步走到杨久年身边。当他握住杨久年冰凉微颤的手时,平淡风云的面色上的双眸更是冷了几分。“乖,不怕。我来了。”   四目相对,杨久年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微微一笑,轻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会来。”   而另一边齐臻早就被邑宝拉住,询问他怎么了,有没有事等一些情况。   齐臻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被气的不行,一看到邑宝立刻就像炸了毛的猫,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听:“……让我揍一顿他们吧,就打一拳,大不了老子以后不走仕途了,尼玛!你知道那女人说什么,她脸皮厚度就差环游世界三十五周圈了。让我打架吧,就打一架……”   齐臻唧唧喳喳说个没玩没了,邑宝听了半天,压根没听出前因后果了,在被他吵烦后,狠狠地喝道:“闭嘴!”   齐臻睁着一双圆不溜秋的眼睛不敢动了。   齐臻这边闭嘴后,詹士凛看着萧灵,启口问道:“你就这么确定孩子是我跟你的?”   此话一出,萧灵立刻火了,“詹士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搞清楚。”   萧灵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詹士凛冷冷道:“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男人。”   这时,詹士凛看着萧灵的眼神多了一份怜悯。   “算了,把孩子留在外面让人看着,我们进屋说。”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是跟萧家翻脸的时候,给对方一点面子,总好过撕破脸。再说,也已经有了连亲关系。   詹士凛拉着杨久年跟齐臻和邑宝说了一声让他们先去他们订的房间等着,待会儿他们就会过来。说完率先走进了萧灵他们先前待过的房间。   詹士凛和杨久年走进去后,萧灵也一脸冷然地步入了房内,一进屋她就开口道:“詹士凛,就算你不再爱我,但你也不能污蔑我。难道,你会认为我用一份假DNA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到你家行骗?你把我萧灵当成什么人了。”   杨久年看着萧灵的神色,再看萧灵这振振有词的话,丝毫没有半点破绽,难道DNA是真的?可是,詹士凛的确没办法人为让正常女性怀孕啊!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杨久年看向了屋内唯一可能知道答案的詹士凛。   詹士凛见杨久年看他,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待萧灵两个哥哥走进来,他才出声说道:“萧灵,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怀的那孩子吗?”   萧灵见詹士凛问这些,倒也镇定下来了,坐下来后,直言道:“2048年,就是为了给你庆功外加你生日的那天坏了他。”   詹士凛看着萧灵,颇为无辜地回道:“但是,那天我并没有跟你发生什么事……”   “詹将军,你什么意思,我妹妹难道跟谁上的床她还不知道吗?”   詹士凛眨了眨眼,看着出声的萧家其中一位男士,无奈道:“她有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萧灵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完。我的一些事你大概还不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时,我失去了生育能力。”   “不可能……”萧灵激动地站了起来,双眼瞪大。谁都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是在2048前期,如果詹士凛没了生育能力,她孩子哪里来的?!“詹士凛,我不相信。你少拿这些糊弄我。”   比起萧灵的激动,另外两位萧家男人除了一开始地被惊了一把以外,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到底怎么回事?”两位男士中其中一位年龄较大的出口说道。   詹士凛解释道:“两位应该还记得,我有个孪生弟弟。”   詹士凛这一提,萧家两位男人立刻为之一振。萧家跟詹家在他们小时候住的非常近,詹士凛小时候有个弟弟他们是知道的,但是那个小孩八岁时就对外宣布夭折了。   “他不是夭折,而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家族除名,过继给了别人。这是我今天才拿到的DNA检测报告。”   萧灵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过了詹士凛手中的几张纸,随着她不断翻动纸张,萧灵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百分之九十九……”萧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都呆滞了,有什么比这样还要难堪。   连跟谁上的床都不知道,还……   萧灵连往下去想的勇气都没有了。   萧家两位男士也非常难看,看着詹士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詹士凛拉着杨久年站起了身,事情已经撇干净,有些事情就是要当事人来处理了,跟他无关。   “我已经通知他回国,告辞。”   杨久年和詹士凛回到他们的订好的房间时,菜还没上来。齐臻一见他们进来,年立刻抓着杨久年询问:“怎么回事,他们没欺负你吧?”   杨久年笑了笑说:“没事。”不过在看齐臻一个劲的逮着自己猛看,就连邑宝都是一副一脸关心欲言又止的样子。杨久年好笑的同时也感欣慰,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关心他,最主要的是在这四九城内,只有这两位除了詹士凛以外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考虑。有这么两位朋友,杨久年是知足的,不过未免他们误会了詹士凛,杨久年最后还是简单的把这件事跟齐臻和邑宝解释了一下。   齐臻听后,整个人都傻了,半响才猛地喝了一口水,大呼:“靠,这女人就是来搞笑的吧!" ☆、45   因为解决了萧灵的事,这顿饭吃起来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齐臻。齐臻一直把詹士凛当做偶像,与偶像近距离接触,他的小心肝都是一直欢乐的蹦跶着,一个劲地跟詹士凛说话,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旁边的邑宝的脸色有多么阴森。   吃饭时,齐臻或多或少的提醒了一下詹士凛该带杨久年出位了,有些场合该加入的就应该进去,不然到时候被一些不知名的小人物给刺了,那就不好了。   詹士凛听在耳中,却没动这方面的心思。杨久年年龄还小,有些场合他觉得还没必要让他去接触。再加上以杨久年这性格,詹士凛还真的不知道他能得罪什么人,惹出什么事端来。   然后,很多事就是,你不去惹麻烦,麻烦自然来惹你……   饭吃的差不多时,杨久年想上洗手间,因为屋内的洗手间被邑宝占据了,杨久年便出去到会所内的公用洗手间方便一下。   人在方便旁边来个人时,身体会反射性的会看对方一眼,这就像男人撒尿时,如果旁边有人,肯定会瞟一眼对方的弟弟有没有自己的大,如果比自己的大话肯定是要先翻个白眼外加在内心诅咒对方不举;如果比自己小的话,那肯定牛逼哄哄地使劲地翘起自己那东东,哼着小曲,要有多得瑟就要有多得瑟。而杨久年当然不会这样干,他也就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人,立即惹到旁边一位穿着皮衣皮裤的年轻人不快,“看什么看!”   杨久年见对方年纪比自己大了二三岁说话却这么冲,在加上这里是中国会,在这里消费的人没有哪个是好惹的,便想快点上完赶紧离开以免招惹麻烦。这一赶紧,杨久年的那玩意自然要加把劲,洒水洒快点,喷射性猛烈点,自然这一用力那东东也跟着稍微粗大了不少……立刻旁边人火了,连裤子都不提,一把揪住了杨久年的领口,“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几秒钟的停顿时间。   杨久年尴尬地把还扶着自己小弟弟的手放下,吞咽一口唾沫,胆怯地瞧一眼被自己喷了一身尿的年轻人。年轻人因为抓杨久年的时候,连裤子都没提,所以……   “你……”   年轻人惊愕地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大腿。   “我擦……”说出这句口头语,年轻人气急败坏到不管不顾地快速床上自己的裤子先,抡起拳头就向杨久年冲去。   杨久年是国防生,身手方面自然是不错的。在年轻人提裤子的时候,杨久年也已经提好裤子,当拳头冲自己来时,杨久年反应敏锐地后退半步抓住冲自己拳头,脚下紧跟着上前,一个过肩摔,把对方给拿下了。   这事本该到这地步也该结束了,可谁想杨久年开门走出洗手间,还没走回四合院内,一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青瓷花瓶就这样直直地砸在了他的脚下,‘嘭’地一声炸开,炸开的破碎青瓷,直接的打在了杨久年身上。   杨久年被迫停了下来,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被青瓷碎片割伤的下巴,双眼看向了已经走到他面前的一帮人。   “怎么!把人给打了,就想走?小子,你够带劲的啊!”   杨久年冷冷地看着来者没说话,他这一不说话,顿时让走来的一帮小年轻气焰高涨,说起话来更是牛逼哄哄。   “我杰少的兄弟还没有人敢动,你看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一道气势凌人的话突然插入,杨久年同那帮子小年轻一同看向了声源。   “谁他妈的乱插话……”小年轻的话还没骂完,在看到来者是谁后,立刻点头哈腰地笑了起来:“原来是齐少啊,您来这儿怎么也不叫兄弟我一声,我好安排啊!”   听听这什么话,杨久年看着这气焰消失的年轻人,无奈地笑了一下。而这边走上前的齐臻直接不给那人面子道:“滚你妈蛋,少他妈的跟我套近乎,你谁啊!”   “齐少啊,您贵人多忘事,我是周少爷身边的人啊,您不记得了……”嘟嘟啦啦说了一大串,齐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位是谁。懒得跟他打哈哈,摇手道:“好了。”   “怎么样?”齐臻问向杨久年。   杨久年摇了摇头,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齐大少爷一笑,故意搂着杨久年调戏道:“看你一直没回来,想你呗!”   此话一出,旁边人看待杨久年的眼神就变了。   杨久年懒得跟齐臻计较这些,“行了,回去吧。”   说完,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四合院走去,一个天真单纯,一个天真二货,都没注意到一直说话的年轻人在看到杨久年跟齐臻这么好时,眼中闪过的厉色,尤其是随着杨久年走的越远,他的目光更是阴狠了几分,直到最后,看着杨久年的背影吐出两个字‘贱货。’   杨久年一走进房间,就看到詹士凛一脸阴森,那身气势仿佛反复要动手杀人。杨久年刚坐下,就听见旁边的詹士凛对他说道:“过两天你去陪我参加一个聚会。”   “不用这样,刚才只是个意……”   这话还没说出口,詹士凛和齐臻邑宝同时朝他吼道:“闭嘴。”   齐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够倒把了。堂堂一位特级上将伴侣,竟然混到你这地界,被一群不知名的脑残给欺负了。你再这样不听劝,出门以后别说你是我齐臻兄弟。我靠……”齐臻越说越生气,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到,他拿的被子是邑宝的。被邑宝瞧见后,邑宝脸色突然转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不仅仅是詹大哥的工资性质的酒宴你要参加,邑宝家你以后也要多走动走动,还要跟我出去跟那群脑残混混。你现在在这里了,就要习惯这种生活。被这么一群人给欺负去了,我靠,越想老子越生气,我怎么就有就这么个笨兄弟呢!我勒个去……”   杨久年还想说什么,就被詹士凛一把捏住手,而齐臻直接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嘭地一声,让杨久年成功的闭嘴。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许说话。”   杨久年看着自己的爱人跟兄弟,头疼地扶住了额头,嘟囔道:“乖巧也是错啊!”   “在你这里就是错。”   齐臻大声反驳道。   看着气打一处来,显然还没发完脾气的齐大少爷,杨久年讪讪地闭嘴了,看来自己只有听话的份了。   这顿饭吃的是一把火一把火的,从开头的小三,到后面的脑残,齐臻一路上的诅咒声就没停过……总的来说,其他人没觉得啥,爱恨分明的齐臻是气的不行。   杨久年是跟着齐臻的车回来的,到家后,就先看了看憨憨跟二呆,见两个家伙窝在一起睡觉觉,便温柔地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自从把二呆带回家后,在照顾二呆上面,他几乎不用动手,憨憨独自就能完成了。   杨久年摸到憨憨的脑袋时,憨憨提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再见是他后,边用嘴巴挪了挪下巴下的二呆。二呆现在还没到一个月,不过身上的毛都已经长了出来,不是先前光秃秃的样子了。这时的二呆看起来就像一只普通的小狗崽子。   今天这顿饭杨久年也喝了一点酒,这时酒劲上来了,脸颊有些红红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微热的脸颊,迷迷糊糊地往二楼走去。待他一觉醒来,詹士凛已经下了一锅面条。   “你回来怎么没叫醒我。”杨久年走进厨房,说道。   詹士凛手脚麻利地盛着面条,忙里偷闲地亲了一口走到他身边来的杨久年,笑笑,没说话。   杨久年伸着头看向锅里的面条,撅着嘴问道:“就吃这个啊!”对于面条,他真的提不起来劲。   “不爱吃?”   闻言,杨久年摇了摇头,“不是不爱吃,是小时候吃腻味了。”   杨久年这一说,詹士凛猛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好像你哥也不爱吃面哦?”   杨久年无奈地一笑,搂着詹士凛健硕的腰肢,“不仅是我哥跟我不爱吃,我老爸也不爱。我们小时候妈妈出差时,老爸就只会做面条,这面条我们经常都是一吃就是好几个月。”   詹士凛明白应了一声,再好的东西,这样吃也都腻味了。不过,詹士凛对杨久年说,像面条这种东西,有些地方甚至都吃不上。   杨久年是官宦子弟,家里对他管教松弛,从来不会勉强他什么。但就算是这样,有些东西,他也是没经历过的。詹士凛明白这点,便也不多说,只是笑着说:“那你做别的吃。”   “这倒不用。”   詹士凛端着一大碗面,杨久年拿好筷子跟小碗,还有各种拌面酱,两人一起走到了餐桌上。   詹士凛先给杨久年盛了一碗,递到他手里时,笑着说一句:“尝尝我做的这面怎么样?”   自从会做饭以后,杨久年就没吃过面条了,这会儿吃着詹士凛做出来的西红柿鸡蛋肉丝面。杨久年忽然感觉,好像也没自己记忆中的那么难以下咽了。   时隔太久,有些东西都已经不同,就像感情也是一样……   吃着这记忆中难以下咽的面条,杨久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感情上的种种。   路青海和他,他和詹士凛……杨久年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路青海了,反而这个正举着一只超大碗的吃相惊人的男人,在他的心中感情日积月累起来。   虽然不再像记忆中难以下咽,但是对于面条杨久年还是不怎么喜爱的,吃了一碗后,杨久年就停了下来。他小口小口地喝着蜂蜜水,然后看着大刀阔斧地吃着面条的詹士凛问道:“那个,你还有个孪生弟弟怎么没听说过?”   杨久年听完詹士凛说完他弟弟的事,大声惊呼道:“这还真的是一位奇葩!” ☆、46   詹士凛第二天一下班,杨久年就兴冲冲地迎了上去,劈头盖脸地第一句话就是:“联系到了吗?你弟弟什么时候回国?”   杨久年接过詹士凛的军外衣,明显兴奋得要死。他现在已经对詹士凛这个传说中的弟弟好奇死了。   据说詹士凛的弟弟,原名叫詹士荣,后来改名为阿奇伯德·布雷克。   布雷克?   杨久年听见这个姓氏当场惊呼道:“这不是世界油王吗?”   原来在第三次大战时,詹士凛的爷爷曾经被这位油王救过,当时爷爷问过油王要什么报答。那时候油王什么都有了,但是因妻子跟孩子都死于战争中,一直膝下无子,便向爷爷提出了把你的孩子给我一个。   当时爷爷身在战争中,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也就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谁知道,当第三次大战停止,詹士凛八岁那年他们的爷爷竟然收到了来自布雷克的电话,说要爷爷履行当年的承诺。自己几个儿子爷爷是无所谓,反正都大了,早晚都是要离开自己身边的,可是詹士凛跟他的弟弟詹士荣却是老爷子的心头肉,一听说油王要来,便叫人把詹士凛他们兄弟两偷偷藏起来。八岁大的男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尤其是詹士荣,那调皮程度能让当时整个詹家鸡飞狗跳。老爷子怕两个小家伙跑出来,便告诉他们,家里要来一个大坏蛋,专门抓你们这大孩子的,你们到时候被抓跑了别怪爷爷我没告诉你们。   老爷子当时也是急了,说这句话时忘记了他那两个孙子的体质,两个小家伙一听到要来大坏蛋了,立刻乖乖的藏起来,但是当大人们不注意他们的时候,又偷偷地跑了出来。尤其是詹士荣,他不仅仅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鹅卵石。   当油王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头戴一条红布条的小男孩指着他叫道:“妖怪,你是打哪儿来的?”   当翻译把这句话告诉油王的时候,年过四十多岁的油王笑着让翻译说了一个国外的地区名。   小男孩立刻张狂喝道:“哼!果然是只妖怪,看小爷的轰天雷。”说完,不待任何人反应,小男孩就一个鹅卵石把这刚下车的世界油王的脑袋瓜子开了瓢,见了红。   油王连詹家的大门都没进就直接转去了医院。老爷子知道后,差一点被没他这个小孙子给气死,赶快赶到了医院去看了油王。   油王醒来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詹老爷子想看看砸了他脑袋的小孩。   小孙子把人家头都给打破了,不可能不再让他们见面。无奈,詹老爷子只能把自己的小孙子给叫来了。   詹士荣来时,油王正在吃午餐。   小家伙一见到被自己开了瓢的人,立刻大呼,“妖怪,你竟然还没死。想再吃小爷一顿轰天雷吗?”说着,个头小小的家伙就开始四处寻找武器。   油王瞧着他这捣蛋劲,不由地笑了,嘴下嘟噜了一句话,旁边的翻译立刻小声地翻译给了詹老爷子听。   油王在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詹老爷子一听这话,心下咯噔一声,暗叫:完蛋!这小孙子要保不住了。   躺在病床上的油王向詹士荣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自己床边后,激动地握住小孩的手,嘴下说着:“你叫什么名字?”   詹士荣眨了眨眼,不耐地嚷道:“妖怪,你在说什么,叽里咕噜的我都听不懂?”   油王立刻看向了自己的翻译,翻译很快的把这句话告诉了詹士荣。   詹士荣一笑:“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啊?你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暗恋我?哦~~~你肯定是暗恋我……”说着跑到了詹老爷子面前:“老头子,看到了吧,你还说我娶不到媳妇儿,瞧见没有,妖怪都被我降服了……”   詹老爷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老脸,这脸丢大发了!   其他旁边的翻译或其他人看着这一幕,无不黑线三分,内心囧道:孩子,你脑补过头了。   “我叫詹士荣,今年八岁,就是这老头的宝贝疙瘩。怎么?你想泡老子吗?虽然你有点老,还有点皱纹,长的也不咋滴,但是看在你先前开的这么好的车份上,我就勉强允许你对我的暗恋吧!你可以继续暗恋我。”说着詹士荣人小鬼大地走上前,不避讳地一把抓起了油王餐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还不忘评价一句:“果然,医院的东西最难吃!呸呸……”   油王见此立刻挥了挥手,旁边的助理会意,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再次回到房间时,手里拿着一代零食。这些零食都是一些国外手工制作出来的,詹士荣立刻被吸引了,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零食,然后问向油王:“给我的吗?”见油王点头后,詹士荣立刻笑呵呵地接过来,而后道还无下限地说了一句:“本来就是嘛!既然都暗恋我了,肯定要送我东西的。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记得多带点。”   詹老爷子听着小孙子这些话,差一点没忍住就一巴掌抽过去。   油王做事也是个讲究效率跟速度的人,他也没耽搁什么,立刻就把他看中了詹士荣的事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缓过来劲。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油王说:“看看孩子怎么说吧!”   詹老爷子把自己当初被油王所救,并答应了油王过继一个子嗣给他的事告诉了詹士荣。詹士荣当时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意思就是,我跟哥哥必须有一个过去吗?”   老爷子点了点头。   詹士荣抱着零食沉默了半天,良久才见他突然抬起头,没心没肺地切了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说完,詹士荣走到油王的床边:“你没儿没女没亲人,所以你要老头子给你个孩子吗?”   油王点了点头。   “嗯……我看到你开的车,应该要个几千万吧!你很有钱?”   油王点了一下头,回答:“我是世界油王,产下油田……”   詹士荣举起手,示意油王不用往下说:“你别说这些,说我也不懂。反正一句话,你很有钱,你无儿无女无老婆,以后你死了你的钱就是我的了,你的车就是我的了,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詹士荣笑得一脸‘天真’,“是这样吗?”   油王显然没想到眼前的小孩会这样理解,不由地惊了一下。而对自己这个小孙子了解透彻的詹老爷子,早就无颜见乡亲父老。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希望想要油王被詹士荣这话给吓住,别打他孙子的主意。   可惜,油王注定没让他得偿所愿:“按自然跟人类的定律是这样的。等我死后,我的遗产都将会由我的儿子继承。所以,你要成为我的儿子,才能得到我的一切。”   詹士荣一听这话,双眼放光,一把抱住了油王亲了一口:“哎呦喂,那我们还等啥。亲爱滴爸爸,让我们一起抛弃这封建主义国家,向帝国主义出发吧!”说完,詹士荣就耀武扬威地朝詹老爷子扬了扬下巴,高高地把头扬起,牛逼哄哄地说:“老头,我以后想吃再多的零食,你都管不了了,看你还啰嗦。我打游戏打到凌迟三点,你也管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詹士荣是真笑,笑的欢乐无比,活活差一点把詹老爷子给气得中风!   詹士荣跟他的油王老爹走了,走的逍遥无比,同时还偷偷顺走了老爷子不少好东西。   詹士荣这一走就是很多年,但当他再一次出现时,詹家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那张跟詹士凛几乎一样的脸,却让詹家一家人都红了眼。然而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却笑呵呵地说着:“哎呦,你们真是越来越老了。尤其是你老头,你脸怎么都邹在一起了,丑的要死。看来下次我还是换一张脸吧!免得别人以为我跟你们这群红眼兔子丑八怪沦为一家人。”   此话一出,当时所有人都看着了詹士荣,尤其是他跟詹士凛的父母,看着他满心愧疚。   詹士荣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道:“你们不用这样,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自己就要承担,这又没什么,而且我那个便宜爹地对我很不错。他遗嘱都早立好了,他死了东西都是我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给他生几个孙子才行。真是个烦人的老家伙……”   那时候的詹士荣都大了,他回这个家其实也就是顺便。可是,谁都没想到,他一个顺便给别人下了多大的劫难……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家伙生来就是个祸害精。   八岁差一点把老爷子气的中风,八岁后去祸害美帝国主义,据说把他油王家的各路小MM小弟弟给残害个遍,害得国外没有一家服务公司,敢到油王家工作的。在加上,这十几年不回来,这一回来就祸害出这么个祸出来……杨久年觉得,已经不能用祸害来形容这位了,这就是一枚超级大奇葩! ☆、47   詹士凛一进门就听见自己亲亲爱人劈头盖脸连自己都不关心一下下,就开始问自己那个精怪弟弟,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对他就这么感兴趣?”   “你不觉得我大哥现在跟你这个弟弟越来越有点像了吗?”   ……   詹士凛惊恐地看向语出惊人的爱人,“你怎么想到这儿了?”   杨久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越来越看不懂老哥了,想透过你弟弟了解一下他嘛!”   詹士凛斜眼看着杨久年,完全不相信爱人的说辞。   杨久年也知道自己撒谎无效,便豁出去地说道:“我想要你弟弟跟我哥哥凑一对。”   霎时,詹士凛看着杨久年,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是什么情况?   詹士凛恢复冷静,摸了摸杨久年的头:“没烧啊……”   “我没给你开玩笑,我认真的。”杨久年拍掉詹士凛放在他额头上的手,严肃道:“我发现我哥的私生活很乱,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不想结婚。”   詹士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爱人一脸严肃,不禁笑道:“那也不能把他们放在一起啊?”   杨久年眨了眨眼,奇怪道:“为什么?”   詹士凛笑的一脸促狭做到沙发上,朝站在旁边的杨久年招了招手,拍了怕自己的大腿,杨久年立刻面红耳赤的窘了。   詹士凛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笑看自己的年轻爱人一副窘态。杨久年磨叽了半天,才赤红着脸走到了詹士凛身边,被詹士凛一把拉住抱在了自己的腿上。霎时,杨久年的脸犹如火烤,红扑扑的让詹士凛心都荡漾了起来。   “老没正经。”杨久年红着脸骂道。   詹士凛也不吱声笑眯眯地看着窘迫的杨久年。   杨久年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住,便用手臂撞了一下他,“说啊,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一个要钱,一个要权,他们在一起除了狼狈为奸,还能干什么?所以,最好他们两个不要相遇,不然……”詹士凛想到那副情景都要头疼。这种奇葩相遇,要不然就是狼狈为奸害死别人,要不然就是相爱相杀,虐情虐恋。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会玩,一个比一个能玩,詹士凛觉得,这两种人要是能在一起过日子,那真的是惊世骇俗!   可惜,很多事都不是人能控制的!就如这两人,就如杨久年现在遇见的事……   跟詹士凛聊起他弟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天他是去医院做最后一次复检的,得到医生的祝福后,杨久年就给詹士凛去电,告诉自己已经完全复原了,不用再去医院检查什么了。詹士凛这时候也是刚开完会,两人闲得无聊就边走边打电话,一个走在办公大楼的过道上,一个走在人行道上。   然后,就在杨久年笑着跟詹士凛说他准备在外面顺便吃点,也要詹士凛去吃饭时,他突然就几个人给推进了一个巷子里。杨久年看着持有武器围住他的几个男女,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得罪过谁。   “你们要做什么?”看着这群人的衣服着装,显然是不是打劫。   这群人显然是□,在杨久年说出这句话后,几个人一起冲了上来,什么话也不说。杨久年现在身在巷子内的巷子,本来就是属于人迹稀少的地界。   面对这么些人,杨久年两拳难敌四手,只能想着如何冲出这个巷子去,他在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眼看着自己就要不行时,杨久年就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憨憨在就好了……紧接着,一根棒球棍迎面而来,杨久年已经无还手之力,就在这时,杨久年看到自己身上闪一道白光,伴随着熊叫声,几个人惨死在地。同时,杨久年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滚烫。   难道?……   思绪刚转到这里,杨久年突然就感到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杨久年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而他旁边围着詹家的老老小小,全到齐了。待医生给他检查一遍时,杨久年才发现家里面有一位说陌生却又一面之缘的人……   “你是?”   杨久年看着拥有一双祖母绿眼眸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向他,蹦出一句:“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要怎么报答我?以身相许?”他这句话刚说完,就被急冲冲推门而入的詹士凛一脚踹飞。“不会说话就去死!”   “哦,亲爱的大哥,你来了。这难道就是我的大嫂,哎呦,我竟然救了我的大嫂,哦!这难道就是上帝的恩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杨久年整个人都傻了,这变化的也太快了。除了杨久年,其他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这家伙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比他早出生了几分钟的詹士凛。   詹士凛懒得理会自家奇葩弟弟,推开人就冲到了杨久年身边,“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詹士凛关心的询问着,却不敢伸出手,碰床上人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这人不应该在海南开会吗?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杨久年笑了笑。   “我没事,应该都是皮肉伤。”   “皮肉伤能把你打昏过去……”詹士凛不自觉地厉声反驳,杨久年立刻不敢吱声了。   “好了,你别说他。这件事终归还是你的错。”老爷子气势如虹地指着詹士凛道,“还不是你一直约束惹出来的。”詹士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想让杨久年接触一些上面的人,可是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而且是在四九城内发生这种事情! ☆、48   杨久年刚康复这边就被人打进医院了,这件事是肯定没完的。杨久年躺在床上看着詹士凛眼中的心疼,慢慢地缓过来劲,把自己莫名其妙被打的事交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医院出来后就给你去了电话,刚走到一条胡同处,就被人给推进一个死胡同里。他们围殴我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直接就上,非常专业。”   杨久年交代完,詹妈妈不禁说了一句:“怎么一个人跑到胡同里去了。”   杨久年知道詹妈妈是关心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因为这次做的检查,其中有一项不能吃早餐。我朋友带我来过这里,医院后面有一家的卤煮火烧跟炖吊子不错,我想去到那吃午饭呢,就拐了进去,没想到……”   “好孩子,这不怪你。谁能想到这些事,喜欢吃卤煮火烧跟炖吊子是吧!妈会做,妈给你做。等你好了,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我啊!”   詹妈妈一说完,这边的詹小弟弟立刻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詹妈妈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旁边放着床头柜上的东西,也没看什么直接就朝詹小弟弟砸了过去。詹小弟弟身手敏捷地闪了过去,然后,便没个正经地朝气地半死的詹妈妈做出了个鬼脸,“你砸不到,摘不到。”   这样的詹小弟弟简直欠揍的要命!   “你滚,你滚……”   詹妈妈揉着太阳穴,被气的也些罩不住了。   詹士凛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揪住詹小弟弟,“闹什么闹,站好。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你这脸怎么回事?还有这眼珠子……”要不是听声音辨别出这人还是他弟弟,看这张脸,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孪生弟弟。   一提到自己这张脸,詹小弟弟明显很嗨皮,“怎么样,我这次不仅仅把脸给整了,眼睛珠子都换了,怎么样,怎么样,像个串串了吧!”   杨久年听到这终于明白过来,内心惊叹:果然奇葩!   眼前这位詹小弟弟,就是他哥带着他去医院复诊时候遇见的那个扶了一把他哥的那位祖母绿先生。可是,那时候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啊,怎么这会儿,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啊!   不过……“你不是一直在国内吗?一个星期多钱,我在医院看过……你……”看着张牙舞爪向自己打眼色的詹小弟弟,杨久年越说越慢,不过脸上却明显带出了笑容。果然,下一刻,如他所想,詹小弟弟倒霉了,被他哥训了。   “又惹什么事了?”   詹小弟弟也知道他在国内事是不可能瞒过他哥,便大大方方直接说:“我把几个女人肚子搞大,那天去医院是去搞定这……事……”   “几个女人?”詹士凛第一次在杨久年面前黑了脸。   詹小弟弟这时完全没理会他哥的大黑脸跟高声调,无所谓道:“几个女人爱倒贴,贴完后又说坏了我的孩子,我哪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种。不做掉,难道以后给自己留麻烦。还是算了吧!我嫌累……”   詹士凛也知道詹小弟弟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他在自己面前还能收敛点,在别面前,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人到底有多烂。詹士凛一直没敢告诉杨久年,他弟哪里是个奇葩,这家伙就是个烂贱胚!詹士凛懒得理会自己弟弟的风流史,但是有件事他必须说明白:“萧灵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把她给上了,她还不知道?”   詹小弟弟也知道这件事逃不过去,便坦白从宽道:“还不是你那年庆功宴的时候,我走错房间了。屋子里黑布隆冬的,一个女人就扑过来了……”说到这,他瞅了一眼詹士凛,“我还以为,是你给我的礼物呢!等醒了后,才发现把‘大嫂’给睡了,哦,不对,当时他们都这样叫萧灵,我以为她真是我大嫂呢!谁知道还不是,搞半天那女人也是个倒贴货!”   “那你打算怎么办?”   詹小弟弟无所谓的耸耸肩,“要嘛孩子跟我,要嘛孩子跟她,反正最终结果是我跟那个女人必须老死不往来。我不可能为了一朵小花放弃我的原始森林的。”再说,那还不是一朵已经被他玩过的残花败柳,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个女人,放弃外面更多的小美人儿。   詹家一家老小听见他这话,也懒得关他。对于詹小弟弟,詹家是亏钱的。所以,不管他做出多么惊世之举,詹家人几乎都能轻而易举的原谅他。就像此时,詹父对詹小弟弟道:“既然决定就跟萧家说清楚。萧家那女儿,也不适合你。在一起今后也是离婚的料。”   “老爹还是你对我最好。”说着詹小弟弟冲到詹父的身边,捧着他的头就来了一个大大的一吻。   詹父立刻炸毛,'“臭小子,要死了。亲我一脸口水。”不过,脸色的笑容,却可见他是非常喜欢这样跟小儿子亲近的。   “你个老不正经的,其实你忒喜欢我这样亲你吧!”   杨久年看着这一家老小,看着詹小弟弟,森森地觉得,这人好像水仙。人家想是一会事,可是你也不用说出来吧!   “哦,对了……”杨久年突然出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詹士凛走到杨久年身边。   杨久年没看詹士凛,看着站在詹父旁边,跟詹父没大没小的詹小弟弟:“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憨憨?   “不是在你身上吗?”   “在我身上?”杨久年一脸惊奇,“搞错了吧,我说的是憨憨,是北极熊,真的北极熊,会动,会功夫的那个……”   詹小弟弟见杨久年正经地给自己解释憨憨是什么东西,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地方被人藏着掩着呢,立刻对站在一旁的詹老爷子道:“老头子,把东西都送人了,竟然还不告诉人家那玩意怎么用……”   詹老爷子也回过味了,立刻横眉竖眼地看向正望着天花板装傻的詹士凛,“怎么回事?”除了詹士凛,老爷子连想都不用想,那东西怎么可能跑到杨久年身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詹士凛。   詹士凛知道逃不过,便道:“我从奶奶的骨灰盒里拿出来的。”   “好哇,原来藏到那里了。我靠,我说我怎么没找到呢!”当年他要出国时,把家里翻遍也没找到那个东西,没想到竟然被藏到那儿了。失策,失策。   “你个孽子。”詹老爷子指着詹士凛气的手都抖了,眼一花,险些就倒下去。   顿时,所有人都荒了,杨久年更是直接赤脚跑下了床,慌忙地把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给拿了下来。他这一拿出来,递到詹老爷子面前,立刻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原本通体乌黑的墨玉竟然成了现在通体红色的血玉。   “我,我没乱动……一直都戴在身上的……”杨久年也慌了,拼命地向躺在沙发上的詹老爷子解释。因此,没注意到老爷子在看到那通体血红的血玉后一脸激动。   “爷爷……”杨久年见老爷子不理他更是一脸歉疚,詹士凛握着他的手看着老爷子,轻声唤道:“爷爷?”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到了这把年龄,我还能看到这块玉的原貌……”   老爷子声音颤抖地把这句话说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奇了。关于这块玉,家里人都知道这是一块稀世宝玉,自从詹老奶奶去世后这块玉就不知道被老爷子收哪里了。所以,詹士凛说的虾米传家之宝,都是骗人的,他丫的就是偷了自家的宝贝转手就交给了爱人,还说是爷爷亲手给他的。   老爷子躺在沙发上,苍老的双手一手捧着手中的血玉,一手不断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玉身,良久,他看着一脸紧张的杨久年,慈祥地一笑,把玉递给了杨久年。   杨久年眨了眨眼,立刻慌了,”不……我,我不能要……”刚才爷爷那副样子,他现在哪里还敢要!   老爷子没理会杨久年的推迟,苍老却非常有劲的手一把抓住了杨久年的手,把玉牌亲手放在了杨久年的手中,对他说道:“这块玉是你奶奶家的宝贝,她穷极一身发明出来的。她曾经说过,这块玉至亲至爱的液体,才能变成血玉。它会产生一个转化空间,听候佩戴者的心声,瞬间把所想要的东西调到自己的身边来。不过,距离有限,只能在一个城市使用。”解释完这些,老爷子看着杨久年,拍了拍被他一直抓在手中杨久年的手,“孩子,你误打误撞的借口了其中的玄机,说明你跟它也是有缘。现在憨憨有跟在你身边,这块玉给你了。”   杨久年看着手中的血玉,一时间感觉手中的东西犹如千金重,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向詹士凛,只见詹士凛直接对他道:“还不管快谢谢爷爷。”说着,他手下不停,直接拿过了玉牌给杨久年戴回了脖子上,仿佛怕被人抢了似的。   不过,还真的是怕人抢。因为,在他后面,一直在旁边静候的詹小弟弟已经伸出手,忙地蹦出了一句:“既然不要,拿给我……”   詹士凛稳稳地把玉牌戴着了杨久年身上后,就冷冷地瞅了一眼詹小弟弟,“要个屁。明天就去给我把你这张脸给我整过来。像个什么样子。”   “不要。”没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詹小弟弟傲娇了。   “詹士荣。”   詹小弟弟头一昂,“不要这样叫我。我现在的中文名字不叫这个。”   詹士凛站起身。   只听,詹小弟弟道:“我宣布一下我的新中文名。我叫夏侯青海,你们可以喊我小侯爷!”   此话一出,没等詹士凛出手,詹老爷子已经拿起拐杖,直接狠狠地敲了一下詹小弟弟的大腿,疼的詹小弟弟立刻嚎叫了起来。   “老头子,你干嘛!”   “我还没死……”詹老爷子气地脸红的快成关二哥了,手下不断怒气地用拐杖瞧着地板。   詹士凛被气的也不轻,咬着牙瞪着詹小弟弟,“你什么不叫,叫这个名字……”   上将大人现在恨不得把自家这该死的弟弟,给吊起来打。尼玛,什么叫,起这破名字。青海,青海,我操……   可怜的上将大人,越想越暴躁…… ☆、49   詹士凛的暴躁和老爷子的不满,最终的结果被杨久年轻飘飘地一句‘人生难得一欢喜’给冲散。   詹小弟弟没说他为什么非要叫‘青海’,只是说要去了一下他这次回国是准备长期在国内发展。詹家也没当一回事,任由他闹腾,只要别闹出人命,一切好说,也就随他去了。   几天后,詹小弟弟给詹士凛去了电话,说他已经解决了萧灵的事。他怎么解决的詹士凛不知道,不过,几天后传来了消息,说是萧灵放弃了国内的大好前途,莫名其妙地出国了。当时,杨久年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暗叹一口气,“这样也好。虽然那天在中国风的事被**了没传出来,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出国,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那个男孩都有好处。”杨久年说出这句话时,带着一股敬佩。萧灵完全可以把孩子丢给詹家,老死不相往来。以她现在的仕途前景,不管是继续在军队待着,还是从政,都是很有前途的。现在,她带着孩子这样离开,大多数还是为了那个孩子。   这件事,也不能说是詹小弟弟一个人的错。只能说,是一场狗血的误会。萧灵想上詹士凛的床,好借机成为詹家这一代的女当家人,让自己的**道路更加的平稳长久,当然,这其中不乏对詹士凛的爱慕;詹小弟弟以为那是一场哥哥的礼物。这种床上的狗血剧情,谁又能怪得了谁呢!   所以,萧灵想通了这一点,她也知道如果她嫁给了詹小弟弟这种没有责任心的渣男,是不可能幸福的。最终也要以离婚收场。她这次已经丢了这么大一个人,被詹士凛突如其来结婚消息炸没了的理智已经回归。从詹小弟弟手里得到一些条件,出国过上更好的生活,比起在国内,对她,对她的孩子,都是更好的结局。   詹小弟弟在梅苑住了几天,几天后,他突然蹦出一句,他下半年准备去淮安考察一下。据说,他在那边刚买了一家公司。   杨久年和詹士凛这时才突然感觉出了不对头。   这些日子以来,杨久年已经没了让詹小弟弟给自己哥哥配对的念头了。实在是詹小弟弟某些行为实在是让杨久年觉得无法苟同。   这人不仅男女不忌毫无责任感,还花心滥情,怎么看都不是个良配,他家大哥,怎么可能跟能落到这人手中。这几天,詹小弟弟住在他家,电话二十四小时不断,起先他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直到某天,几个各有特色男女出现在新奥运村门口,因为门禁森严,这些人进不来,一直徘徊在外面。待詹小弟弟陪着杨久年买菜回来后,这群人一下就围了上来。这次,杨久年不仅被几个男男女女围攻,还被乱七八糟的鄙视了一通……真的是一团乱。   具体内容,不外乎就是这几个人就是詹小弟弟回国后勾搭的伴,四九城内也就这么大个地方,詹小弟弟带人出去开房,又是个大大方方不懂得遮掩的。这一下就爆出了一脚踩了N船。   当时,那帮人激动地问詹小弟弟,你爱谁,你要选谁?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詹小弟弟却是黑发一甩,祖母绿的眼角带着嘲讽世人的笑容:“上个床就想跟我结婚?搞笑!都是出来混的,别丢自己的脸了。419而已,大家好聚好散,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在这里瞎闹腾。”说完,就吆喝着杨久年进了新奥运村。   这件事过去了,但是詹小弟弟的形象在杨久年的心中,却是连渣都不剩了。谁要爱上了这种烂人,那真的就是祖上没积德,才摊上了这么一个烂人。他可不能让哥哥被这种人给祸害了,虽然他家大哥也男女不忌过,但是怎么说,现在都已经回头是岸了,这两年,也没看大哥身边出现过什么人啊!   要不是这次杨久琛来京,出了原臣朔这事,杨久年一直怀疑他哥,其实是个性冷感!   詹小弟弟住了几天后,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又跑到哪个城市去捞钱泡人去了。   詹小弟弟走后,杨久年也正式回学校报到了。杨久年接二连三受伤,让跟他几个相熟的人,狠狠地同情了他一把。上学的第一天他就被人给拉去庙里拜拜,这么倒霉,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杨久年也不想拂了人家的好意,便笑着跟一群好友去了庙里,烧了几柱高香,还捐了一些香油钱。一群人,陪着杨久年烧完了香,也都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杨久年就笑着招呼他们一起去到饭店吃饭。他们却贼兮兮狄说着,“打扰新婚中的夫夫会招雷劈滴!”然后,各自跳进了各自的车里,跟杨久年拜拜。   杨久年回到家中,脸上还带着笑容。把一盘盘的菜摆好房子餐桌上,杨久年边解开身上的围裙,边看着已经长大不少的二呆用小爪子挠着憨憨的脸,两个家伙不断在客厅里用牙齿啃咬着对方,好不热闹。杨久年看着这些,露出了淡淡地笑容,现在的自己,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里,也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自己的宠物跟……   “做的什么啊?我在屋外面就闻到了……”   看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詹士凛,杨久年笑着在内心对自己说道:还有自己的爱人……   “熬了大骨头汤,今天我们吃火锅。”   时间在流逝,二十X大早已经结束,中央主席继续连任,左右两派明争暗斗不断,国内局势在变化,派只有在家里的这点温馨。 第四卷:困陷塔克拉玛干沙漠(死亡之海) ☆、50   转眼即逝,杨久年和詹士凛结婚已过了第四个年头。   此时梅苑内,杨久年站在厨房做饭,时不时地伸出头看看跟憨憨和二呆玩在一起的儿子。当看见儿子一个打喷嚏打在憨憨的脸上,杨久年笑着走出了厨房,把儿子从毛毯上抱了起来。   “调皮!都说了打喷嚏不能朝着憨憨和呆呆的脸。”   小家伙被杨久年抱起来,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嘟着嘴说着:“不调皮,宝宝不调皮。爸爸,坏坏……”   杨久年今年虚岁二十二岁,时间在他身上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三年来,杨久年的个头长高了不少,脸颊也从当年略微的婴儿肥,变成了现在的瓜子脸。这些年来的幸福婚姻与家庭让他整个人仿佛蜕茧成蝶。他已不在是给人一种瘦弱好欺,文质彬彬的感觉,三年的婚姻已让他成为一名温文尔雅,气质不凡的男人。   有时候詹士凛都害怕看着这样的杨久年,因为他说:“你就像一杯白酒,越陈越香,想要你的人就越多。”   杨久年每回听到詹士凛这种感慨,就会无奈地笑着抱着儿子道:“我们儿子都生出来了,怎么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你说我是美酒,你又何尝不是?”   话止于此,再玩下去那就是互捧的夫夫话了。   杨久年抱着儿子来到育婴房,拿出消毒柜中的热毛巾,给儿子擦了擦脸蛋跟鼻涕,又擦了擦那双肥嘟嘟的小手。擦完后,杨久年突然捂住心,一脸伤心道:“好痛痛哦!”   小家伙立刻急了,“爸爸,爸爸……”   “宝宝刚才说爸爸是坏蛋,爸爸的心好痛哦……”   “爸爸吹吹,宝宝给吹吹,就不痛痛了。”小家伙抓着杨久年的就让他蹲下来,自己爬在杨久年的心口处不断的揪着小嘴吹气,边口齿不清地溢出:“不疼,不痛了哦……”说着,还用自己小肉手轻轻地摸了摸。   杨久年立刻笑了,抓着儿子的手就放在嘴边上亲了一口,“真的不痛了,宝宝真厉害。”   被夸了一句,小家伙立刻咧开了小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小米牙。   小家伙现在已经一岁半了,想起大二那年要他的时候,不止自己紧张的不行,詹士凛更是每天每夜的守着自己,就怕出了什么事。那阵子两人的体重哗啦啦的往下降,最后还是自己的母亲跟詹士凛的母亲跑来住,看着他两个才好了些。   从检查到配药,再到医院受精,宣布真正的怀上时,杨久年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直到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杨久年才感觉到胸闷难受。男人怀孕并不像女人怀孕,会孕吐什么的,毕竟在身材体质方面,男人的各方面都比较硬朗。杨久年坏小家伙的时候,就是感觉肚子有个东西,压着胸比较闷,挺难受的。   詹士凛有时候看杨久年的不断抚胸的样子,再次申明了一件事:这个孩子我来生。不许再反驳。   本来他们是准备直接受孕两个孩子,但经过各方面的检查,杨久年的身体素质只能怀一个,不然生产的时候很可能会带有一定的危险性。詹士凛听后立刻就不答应了,死活说要自己来生,一个都不让杨久年来。杨久年听到哪能随他意,最后,还是他生了他们两个人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为:詹慕年。   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谁取的,除了上将大人不作他想。杨久年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直接好笑的说了一句:“你难道打算让我们第二个孩子叫做詹慕久?”   这次出乎杨久年意料之外,詹士凛当场反驳了,“NONO,我们下一个孩子当然不叫这个。”还没来及松口气,就听上将大人笑着说:“我们下个孩子叫做,杨爱凛。”   杨久年听些个名字,直接就笑了出来,“真老土。”不过,他心里为什么听到这么土的名字还这么甜呢?难道,自己也没救了?   杨久年今年已经大四,眼看着即将面临毕业。前几天他已经去了解放军报社报道,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报社的实习工作人员。按照他的资历完全可以直接加入,不过,杨久年却说了“请把我看成一名刚刚走出校门的实习生。”   一直带着他的主编对他说不需要这样。   杨久年却道:“我这一生遇见的好人太多,起步点也太高了。我有今天的成绩,不无您与老师的栽培,但是最初、最基础的东西,我却有很多的不足。请让我从零开始。”杨久年关于摄影,新闻的启蒙老师,就是解放军报社的前任社长。他是杨久年陪父母来北京时,偶尔间认识的一位老先生。对于小小年龄却不急不躁的杨久年,老先生一见如故,便私下里收做了关门**。两人因为不在一个城市,基本上都是在网络教学。杨久年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是谁,知道后来长大,才慢慢的晓得,他的老师,是谁!   就因为起步点,太高,对于很多初级东西,杨久年有时却不懂。既然刚走出大学,那就应该从实习生开始,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觉得,他是靠着家里的背景或者老师的照顾才得到今天的一切,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侮辱,也是对他身后人的侮辱。   “爸爸,爸爸,我要吃饭饭……宝宝饿饿……”   詹幕年长了一副随杨久年的眼睛,丹凤眼,但是他的眼睛却比杨久年大了很多,圆溜溜的。现在这副如小鹿般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杨久年的心立刻被柔成了一片一片的,“乖乖在沙发上等着,爸爸给你拿饭饭吃。”说完这些,杨久年还不忘交代儿子一声不许欺负憨憨跟呆呆。   没办法,他家的儿子太坏了,也不知道像谁。一不注意就会黑一把憨憨跟二呆。二呆还好一点,有时候欺负急了还能朝小家伙龇牙咧嘴咆哮一声,可是它一咆哮,小家伙就会立刻嚎啕大哭,立刻惹来憨憨一巴掌把狼嚎中的二呆给拍飞。然后,就见小家伙拍着巴掌,笑呵呵的坐在一旁,怎么看都是一副腹黑样。   当詹士凛回到家时,就看到杨久年拿着一碗蒸鸡蛋喂着他们的儿子,这些年千篇一律的话再次从杨久年口中吐出:“你回来了。”就连笑容也是一样,微微一笑,带着无限温情。但就是这样的话跟微笑,却让詹士凛百看不厌。   走到爱人跟儿子的身边,詹士凛先亲吻了一下杨久年,“辛苦你了。”   杨久年笑着摇了摇头。   詹幕年小朋友见自家两个爸爸在亲吻,立刻不愿意了,“宝宝也要亲亲,亲亲……”说着就嘟出了红红的小嘴巴。   杨久年和詹士凛对看一眼,都笑了起来,抱着儿子,一人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家伙立刻傲娇道:“哼,这还差不多!”   杨久年有时都非常好奇,才一岁多的孩子,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   詹士凛今天回来的很早,因为杨久年对詹士凛说过,今天是同学聚会的日子。今后很多学生都要去自己的实习单位去了,有的是直接入伍,有的是出国,反正各有各的出路。   聚会的地点是王府井的海底捞。   去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山珍海味他们吃的太多,他们今后即将面对社会,今后想再跟同学一起吃上一顿火锅,喝几瓶啤酒,大家一起吹吹牛,扯扯皮,那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再聚会,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纯真。   一顿饭下来,有些女生是直接红了眼,三年多的相聚,让他们这群人结下了不解深刻的友谊。男生也有红了眼的,不过是直接硬逼着把那把男人泪给吞了下去。   ――喝,喝饱了,喝得痛快。出国的都他妈的狠狠的去宰那群帝国主义,没出国考研的就好好勤奋学习,要出来混的,大家一起加油,创下自己的一片天,让那些嘲笑我们是官二代富二代的龟孙子,好好看看……咱们也不是孬种,软蛋子!   不知是谁吼出了这句话,整个海底捞立刻兴奋了起来,就连杨久年都有些喝多了。你一杯,我一杯,喝着,说着,有笑的,也有哭了的……   然而,在这么一个分离的日子,也是表白的日子。   张晓嘉,也就是当年杨久年第一天报到时跟杨久年说话的那位娃娃脸同学,现在的已经出落成了一位大美人,昔日的婴儿肥早已不见。只见她直接走到了坐在杨久年身边的齐臻身边,拿着一杯大号扎啤就对齐臻道:“齐臻这些年来我一直非常喜欢你。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你心里有人。”   齐臻直接就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一直把自己当哥们,当奴隶使唤的张大小姐竟然喜欢自己。   “傻不隆冬的,我怎么就看上了你。算了,把这杯酒喝了,我们今后还是哥们。”   众人看着面前脸颊微红的张晓嘉,他们都明白张晓嘉这是已经看开,现在向齐臻告白也不过是对自己感情的一个交代。   齐臻不可能拒绝,直接站了起来,一口气把酒给喝了底朝天。   有张晓嘉的开头,很多人都开始了告白,就连杨久年也被人告白了几次,其中还有二三个男生。杨久年听完后只是向来者敬了一杯酒,道声谢。   这次的聚会是他们班的聚会,邑宝没跟来。今天后,邑宝也要前往实习单位,他是要走仕途的,去的单位,杨久年也能想到。他的仕途之路,不用人担心。至于齐臻,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没去任何一个地方,他留校继续考研。杨久年明白,这是因为他跟邑宝在一起了,那层多年以来的窗户终于在不知何时何地被捅开。   他们各自都有了各自要奋斗的目标,但他们三人深信,不管多久,他们的友谊依旧存在。   杨久年喝完最后一口酒,看着东倒西歪下来的同学们,微微一笑,躺在了沙发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别了,我们的大学生涯。别了,我们55届新闻系兄弟姐妹们…… ☆、51   2059年3月5日这一天,杨久年亲手把心爱的孩子交给了已退休来到北京度假的父母手中,笑着与他们告别,亲吻了自己的孩子,同詹士凛一起离去。这一天是杨久年第一天到解放军报社报道的日子。   坐在车内,杨久年笑着看穿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的詹士凛,“真的不用送我到地方,都拐角处放我下来就是。”   詹士凛直接拒绝道:“这可不行。我们说过的,只要你上班后,我在北京的日子里,都要送你。”说到这,詹士凛不顾前面的助理跟司机,直接搂住了坐在身边的杨久年,讨好道:“你就让我送吧,要知道,我不能接你下班,已经很愧疚了。”   杨久年看着抱着自己故意斜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露出了无奈却爱恋般的笑容。四年时间,聚少离多的日子并没让他们二人因年龄相差甚大的夫夫产生隔阂,相反随着对詹士凛了解的越多,杨久年发现他越来越被这个大自己很多的男人吸引,这个男人身上的魅力是他所没有的。相反,四年的时间,也并没让詹士凛对杨久年失去当年一见钟情的爱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去,反而让这份感情酝酿成了陈年佳酿。尤其是在这几年中,詹士凛在家庭方面一直对杨久年有种感到深深地愧疚,这些年的聚少离多,不管是他们自己的家跟父母爷爷那边一直都是他在料理。   詹士凛对杨久年的这份愧疚不仅仅是这方面的事,还有四年来,詹士凛只要在外地,杨久年从来是报喜不报忧,有一次他高烧都快四十度,要不是齐臻有事来家里找他,詹士凛根本无法想象,杨久年会怎么样。这件事,还是齐臻有一次看不过去詹士凛老在外面,不顾家说出来的。类似于这种事,詹士凛不知道在他不在家里时已经发生了多少次。事后,詹士凛不顾杨久年的意愿在家里请来了二三名佣人。最让詹士凛愧疚的就是,杨久年生宝宝的时候,他却因为一场中英军事演习,无法到场。宝宝的第一句出声叫的是爸爸,他不在家,那时的他在意大利开一场军事交流会议;宝宝第一次站起来,他不在家……以此类推,以上事情还有很多,他都没有产于其中。   然而,就是这样,他的爱人没有怨言一句,反而怕他遗憾没有鉴证这一幕,在家里装下了无数个全像摄像头,让他们的宝宝在家里每一天的变化都能让他看见。   想到这些,詹士凛再次情动地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谢。”   杨久年听见这句,如以往一样千篇一律地微微一笑,看着詹士凛眼睛认真道:“只要你记住,你还有一个家,我们都在等你平平安安回到我们身边就好。”近两年,随着亚洲西南部的动荡越来越大,杨久年也越来越担心,他不求其它,只有,自己的爱人能在每回出任务的时候,平平安安回到他的身边。   “**,到解放军报社了。”小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詹士凛和杨久年互相嘱咐了一声后,杨久年下车向坐在车里的詹士凛挥了挥手,迈着稳健的步伐,面带微笑昂首挺胸地向报社内走去。   杨久年走到报社前台,笑着对年轻貌美的前台小姐说道:“您好,我是实习生杨久年,我找魏振豪,魏主编。”   “您稍等。”前台小姐说话语气彬彬有礼,显然受过良好的训练。“您好,魏主编一会儿就到。”   杨久年微微一笑,向前台小姐道了谢,便站在旁边等候。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体型中等,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匆匆忙忙向杨久年走来。在看到等候在前台旁边的杨久年后立刻笑着了,“又不是第一次来,还搞这一套。”   闻言,杨久年没多说什么,直接向魏振豪行礼,“您好,实习生杨久年向您报道。”   “臭小子。”魏振豪见杨久年这般摸样,笑骂一句后,调侃道:“跟我走吧,实习生……”   杨久年跟着魏振豪身边一直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内,这一路上,很多老人在见到杨久年后,都会笑着调侃一句:“哟,大神终于还是来了哟!”有些新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待回头问老人,‘这实习生是谁啊?还要老大亲自去迎,还好像很熟的样子。’老人闻言只是笑而不语,知道一些内情的新人也只是提示一句:“去翻翻看2056年国际特种兵竞赛的专栏。”   对于解放军报社杨久年是比较熟悉的,做了这么多年的外单人员,很多老人他都是熟悉的。从一名实习生开始,并没让他感觉到任何紧张跟拘束。向今后的同事介绍了一番自己,跟认识的不认识的打完招呼,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开始很多人在知道杨久年后,都比较担心这位大神级的实习生会不会难相处。随着相处半个月后,很多人发现,这个人性格非常好,对谁都是笑眯眯的,谁叫他做什么事,都是立即照办,从不会拖三拖四,不似时下年轻的浮夸。   这天,杨久年下车时东西落了一件在车内,詹士凛一见连忙叫住了杨久年走下了车。   谁都没想到,这一下车,竟给杨久年带来了一场流言蜚语的麻烦……   杨久年看着自己落下的手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啊!”   詹士凛笑嘻嘻地瞅着百年难得犯次错的杨久年,说道:“就一声谢谢啊?”语气神态明显不满。   “那你还想怎么样?”杨久年紧张地双眼飘着四下。   詹士凛仿佛没看到杨久年的紧张,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切不言而喻。   杨久年立刻恼羞成怒了,嗔怪道:”这里是外面,注意点。”   “我不管,不亲我,那东西我拿走了哦。”说着就要开车门。   杨久年一阵紧张,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扫了一下四下,下一刻,他动作敏捷地向前大跨一步,伸着头就对准詹士凛的唇亲了一口,抓起詹士凛手中的文件袋,就准备逃离现场。詹士凛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直接一把把人抓住,狠狠地一扯就再度扯回了自己的怀里,对准那张让他留恋万分的唇亲了下去,一个法式舌吻后,杨久年面如潮红,整个人羞的不行。因为他们身边在经历四年再次出现了PIPOPIPO的声音……   只见,杨久年跟詹士凛的身边一只一米五身高的机器人手持一枚红色牌牌,嘴里发出了他们熟悉不过的话:   ――有碍市容,请禁止发情行为!   ――有碍市容,请禁止发情行为!   杨久年赤红着脸瞪了詹士凛一眼,“都是你。我走了,你也赶快去上班吧。”   被这种气氛必杀技秒杀后,詹士凛也不在跟杨久年情意绵绵,嘱咐一句:“我今天不用开会,下午我来接你,一起去超市。”便回到车中。   杨久年这天上班,当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很多人看自己的颜色有些怪怪的。直到当天下午杨久年到茶水间去接水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这么一段对话:“我说他怎么这么厉害呢!”   “你看他那样子,也不可能这么厉害。肯定都是靠着詹上将才得来的。”   “不用你说,肯定。如果我有这么次机会参加世界级别的军事比赛,我肯定比他做得更好。”   “好了,我们也别在怨天尤人。要怪只能怪我们不会撅屁股等男人插呗!”   ……   后面还有什么话杨久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无法相信这些平时对自己笑呵呵的人,怎么会在背后这样说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杨久年的情绪一直到下班都没回过味来。   当詹士凛来接他去超市时,一见到面就感觉出杨久年的心情不好。   “怎么了?”詹士凛靠在真皮坐垫上,在杨久年一上车做好的瞬间就把对方的手抓住,握住在自己的掌心内。   杨久年气闷地看着关心自己的詹士凛,想了一下后,还是说了出来。杨久年没把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说出来,大概就对詹士凛说今天听见有人在背后说自己是靠着你的关系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詹士凛一听就抓住了重点,“前几天有没有这种情况?今天才听见的吗?”   杨久年了无生机地点了点头。   詹士凛立刻就感觉非常歉意,“抱歉。应该是我今天下车时,亲你时被你同事看到,所以才惹来这事。”   闻言,杨久年立刻摇了摇头,“我不是这意思。我们都没错。我只是感觉很难过,为什么人会这样呢?好像看不到除了自己以外人的有点跟成绩。突然感觉,这个社会……”   “很没有人情味,甚至很肮脏吗?”詹士凛直接接话道。   杨久年看着詹士凛,没说话。   詹士凛温柔地一笑,对杨久年道:“久年,你刚步入社会,很多人情世故你都是初步涉及。像你同事这类型的人还有很多,这种人往往是不满足于现状,可是有贪念着别人而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人是不满的动物,如果你想让别人都能看到你的表现,那你先要做到的是强大。只有你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别人无法超越。这样,类似于这种流言蜚语自然是不公而破。”   “你也是以前也是这样?”   “是的。我也是这样一路过来的。”—— ☆、52   两人买完菜就回家了。   明天是周末,是亲子时间,詹士凛专门把明天的时间给安排了出来,一进门,詹士凛就比杨久年先一把抱住了儿子,顺手把手里买回来的东西都递给了上来的佣人手里。   “在家有没有调皮捣蛋?”   一岁半的詹幕年立刻屁颠屁颠地回答:“爸爸,爸爸,我很乖哦,很乖很乖哦,有木有礼物?”猴精猴精的小样儿让两个爸爸一阵心痒,一人在小家伙的脸颊两边亲了一口。   第二天,两人带着小家伙去了郊外玩玩,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就连一片小树叶,都能让小家伙高兴半天。   小家伙平时能出去范围比较狭隘,除了家里就是奥运村内,每个星期难得一次出来,都能让他乐呵好几天。杨久年和詹士凛看着儿子这憨憨的傻劲,都是一脸幸福笑容。看着可爱的孩子,跟一脸幸福的伴侣,杨久年想:其实再要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小家伙能接触的同龄人很少,两个兄弟也有个伴。   这天从郊外回来,杨久年躺在床上对詹士凛说:“等过阵子,我们再要一个吧。”   “想通了?”   “嗯。”杨久年点点头,詹士凛一直想要第二个,是他一直不同意。   周一,杨久年的身份在彻底曝光在整个解放军报社各部门,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对于同事们的羡慕妒忌恨,杨久年没办法做无畏地解释说这些都是靠自己努力才得来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这就是人性。   杨久年隐忍了下来,他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   主编也找了杨久年谈话,杨久年只是笑着对主编说:“谢谢您,不用。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亮。”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亮!   仿佛要响应杨久年这句话,在五月份来临之际,杨久年和詹士凛已经着手开始为要第二胎做准备时,杨久年一进报社还没多久,就听见主编叫道:“开会。”   杨久年作为实习生坐在会议室做末的位置,会议开始,坐在首位上的魏主编首先表扬了三个人:“这次郑少庭,王海,莫兰对海军特战组的报道很好,不仅仅获得了海内外媒体的肯定,也受到了上面的注意。我已经向上面请示,要给予你们每人奖励。”   这三人里面除了王海是较为年长些,莫兰跟郑少庭都是年轻人,一听自己的作品竟然受到了海内外媒体们的肯定,整个人都傻了,兴奋地大叫。他人看着这两位新秀,都微微笑了,为他们鼓掌。他们都是过来人,明白他们此刻的心情。   高兴的事情结束,主编开始宣布这次组内任务,任务一出,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东张西望,看着别人的表情。   “谁去。”   没人说话。   这是杨久年来到解放军报社从来没有过的事,原因无他,只因,刚才主编刚才宣读的任务是――死亡之海。   采访常年驻扎在死亡之海边缘的解放军,在哪里不仅仅要面对自然危险,还要面对随时爆发的小型战争,这是性命攸关的任务,无人敢冒险。   几分钟过去,整个会议厅还是无人说话。   喀嚓,门被人推开,所有人瞬间看向是谁走进来。   当看见来者,在做人员都是为之一怔,社长。   没想到社长竟然都来了。   “怎么样,人选定下来了吗?”   面对社长的问题,主编看向了自己的部下,在座人员个个面容严肃,有的目光看着台上面色深沉的社长,有的神情闪躲,皆是不敢发出声音。   主编没说话。   社长一见这种场面,便问道:“谁去?”   整个会议厅依旧是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刚获得褒奖的女同志莫兰突然站起身,看着首位上的社长和主编,喝声道:“我去。”   杨久年顿时感到心头一热,这位女同志是比他早三年进入解放军报社,听说是从大山里考学进来的,能得到现在的这一切,可想而知,那必定都是一步一步爬过来的。看着站在那儿皮肤黝黑,绑了个马尾辫的莫兰,杨久年也随之豁然站了起来。   杨久年坐在最末的位置上,看着前方左右的同事们,最终,站了起来。   “社长,我也去。”   伴随着杨久年这句话,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有的人甚至发出一声惊叫。   要说莫兰为了能往上爬这么拼命,其他人还能想得通,可是杨久年完全没必要这样……   主编看着站起身的小师弟,微微点了点头。那带着微笑的眼神,杨久年知道,他在对自己说:好样的!   “还有谁?”   这时,坐在杨久年身边的人拉了拉他,冲他小声说道:“你不要命了。你家里还有一岁大的小孩,还你老公,你要怎么了,你让他们跟你的家人怎么办?”这人没过三十,性格外向活泼,对杨久年一直非常照顾。   杨久年听他这样说,微微一笑,对他道:“他们会为我感到骄傲。”   那人看着竟会这样回答的杨久年,憋了半天,直接憋出个脏话出来,“我操。”说完,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主编,另外一个名额我来。”   “咦?……”   “啊?……”   别怪他人会惊讶至此,这次叫名魏清,从来到报社上班以来,一直是浑水摸鱼,从来没看他上进过。要不是文字功底过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待下去。   就在别人都在惊讶时,杨久年注意到魏清在站起来时,他一直盯着主编,而主编竟然也微微皱起了眉,眼中满是怒气,这完全不像他认识的不苟言笑的师兄。   最后一个名额被王海拿去了,这是一位老同志,不管在什么时刻,自己是什么状态都会为国家献上自己的力量。   在决定谁带队时,王海推出了杨久年的名字。杨久年惊讶地面对正看着自己的老同志,听他对其他人做出解释:“杨久年同志虽然年龄较小,但在恶劣坏境中的采访中的经验却比我丰富的多,53年的XX战役和56年的亚马逊国家特种兵比赛中,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名合格的优秀记者。在加上这些年来他在军报上针对各处解放军人的报道附文,我推荐他为本次的带队队长。”   会议结束,杨久年和魏清分别被社长跟主编叫去了办公室,莫兰和王海走在办公室的走道上,听着同事们对杨久年的议论纷纷。莫兰和王海对望一下,都是无奈笑笑,不参与其中。   他们不参与,但是别人又岂会放过他们,王海在去茶水间时,就听见有人在说自己:“没想到老王一回来就想着巴结人家啊,这么大年龄了,竟是这种人。”   “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就对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主要,也要看看人家是什么背景。杨久年爱人是什么人物,这种人谁不想套近乎。王海也不过是个俗人。”   王海听到这脸都气红了,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茶水间的人还在说:“你说,詹家背景放在这里,他还想冲什么头啊?!”   “去不去还不一定呢!这不,一散会不就去了社长办公室。他们这种官二代,也就充充面子,说说而已,到头来还不是要靠王海跟莫兰。”   “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会嫁呢!”   ……   王海听到这,不想再听下去,直接走了进去,狠狠地看着窝在茶水间的几个男男女女,他倒完一杯水后,没未直接辩解,只对不敢说话的人说了一句:“杨久年和詹士凛上将55结婚,53年甲一战役时,杨久年不过是上海一中的普通学生。”   王海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这时,茶水间其中一人才突然反应过来,喃喃道:“王海好像就是甲一战役时的战地记者吧……”   当年甲一战役时,也像今天这样,没人敢去。当时的老社长不得不出动了一些编外人员,他就是在那时见过杨久年。王海为人正直刚硬,他见过那时候的杨久年是一名怎么样的优秀人员,今天这事要只是单单议论他,他也都无所谓。但是这么一名优秀的后辈,被这样议论,王海感到非常的愤怒。   其实,议论杨久年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轻人,真正像王海这样的老同志,都是一笑置之。有脑子的都能想到杨久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身努力得来,他与詹士凛上将55年结婚,甲一战役发生在53年,那时候詹上将长期驻扎在一线,就算他们认识也只会在那场战役中,或者之后才发生的交集。对于一个陌生少年,那时身为甲一战争的作战指挥官詹士凛又怎么可能为这么个陌生人徇私。   最主要的是,杨久年如果真的是一无是处,靠着詹家的背景才混到现在的地位跟名声,詹士凛这么个优秀军官,又岂会爱上。   要知道,他们之间相差十几岁。   此时,社长办公室。   社长看着他一直关注的少年,关心问道:“想好怎么对詹将军说了吗?”   “照实相告。”   “不怕他不同意?”   杨久年微微摇了摇头,“那就不是詹士凛了。”他会同意,就像当年勇闯亚马逊丛林一样。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与詹士凛年龄相仿的社长看着在提到自己詹士凛时,杨久年脸上幸福的笑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久年见社长也不说话,便出口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社长一怔,随口道:“听说你跟将军已经有了孩子。”   听到别人说起家中宝贝,杨久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拿出手机,就给坐在他对面的社长看道:“这就是了。叫詹慕年。”说到这个名字,杨久年有些不好意思。   社长一看到杨久年手机上面一家三口的照片,心口就感到一阵发堵,再听到詹幕年的名字,他晃神地看了杨久年脸上幸福的笑容。   良久,社长缓缓地对杨久年吐出:“恭喜。”   “不客气。”   杨久年带着笑容走了,社长坐在椅子上,拉开了抽屉。抽屉内是一张老旧的报纸,那是53年的军报,是杨久年第一次上报。   “终究,是错过了。” ☆、53   杨久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有些难以出口。詹幕年现在才一岁半,正是粘自己的时候。再加上,詹士凛好不容易刚批下来了产假。   再过一阵子,如果他们能成功育孕出第二胎的话,詹士凛就要长期待在家里了,他这时候走……   杨久年自己也舍不得,错过这个时机,他知道,不可能再有。   下班后,杨久年没有直接回家,直接去了旁边的百货商场,待他从商场内的超市走出,这才发现商场外的天色已经大黑,赶紧翻开手机一看,竟然有十几个家里打来的未接电话。   杨久年一手推车,一手赶紧的把电话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杨久年就听见詹士凛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那儿呢?”   “刚从超市出来,没注意手机。”   “在哪里,我去接。”   “不用了,你还是在家里哄宝宝睡觉吧。”   “那我不去。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让小张过去接你。”   杨久年本还想拒绝,可是看着身边一堆东西,便把地址报了出去。报完地址,杨久年买来的一堆东西放在商场寄托处后,又再次杀进了商场四楼的男装区。   待小张来时,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杨久年接到小张的电话后,就告诉他在北门等他,他一会儿就到。把手里的东西结完帐,杨久年叫来商场内的几保安来搭把手。当小张看到大大小小二十多个袋子,在把袋子搬进车后备箱时,他注意到,这些袋子里面是从吃到用的一应俱全。不免看了一眼把最后一个袋子放进后坐位上的杨久年。   小张本就是位沉得住气做事说话都比较严谨的人,自然是不会多问。待杨久年坐绑好安全带后,直接把人送回了梅苑,自始至终说的也都是詹士凛这阵子在工作上忙不忙之类的这种话,或者就是自己家里的事情。   詹士凛哄完折腾了一天的詹幕年睡觉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杨久年回来。当杨久年跟小张领着大包小包走进来后,詹士凛只是结果杨久年手中的东西什么也没说。小张把杨久年买来的东西放到杨久年指定的位置,跟詹士凛与杨久年打了一声招呼后走了。一会儿后,佣人也都相继离开,宽阔的大厅里只剩下詹士凛和杨久年。   四目相对,杨久年看着詹士凛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詹士凛见杨久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张口问道:“怎么了?”   杨久年有些紧张,停顿了一会儿后,轻轻说道:“我要出差一阵子。”   詹士凛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多久?”   杨久年深呼吸一口气,手嚼着衣角,慢吞吞地道:“预计八个月,如果气候恶劣会……久点。”   “去什么地方?”   詹士凛语气平静,就连看着杨久年的眼神与脸色都未变。可就是这样的詹士凛确认杨久年好半天没说话。   杨久年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詹士凛一把拥入怀里,对住唇狠狠地吻了下去,这个吻不似这些年以来的温仪,他含着杨久年的唇,侵占着口腔内的一切。对于詹士凛的亲吻,杨久年无法反抗,只能顺从,直到呼吸不顺,杨久年发出咽唔的声音,詹士凛停了下来。   此刻,詹士凛的嘴唇微红,一双眼眸紧紧锁住他圈在怀中的人。   “……塔克拉玛干沙漠。” ☆、54 离婚   杨久年说出这句话后,整个客厅一阵无声。良久,就在杨久年以为詹士凛会不同意时,他却举起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说:“吃过没有?”   杨久年怔怔地摇了摇头,接下来他就见詹士凛无声地为自己把饭端上来。   从这个点开始,一直到杨久年吃完饭,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詹士凛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杨久年知道这趟塔克拉玛干沙漠,詹士凛不同意。他虽然没说出来,但是他的已经表现出来了。   詹士凛见杨久年躺好在床上,便默不作声地把床头灯关上,背过身,躺了下来。   詹士凛这种冷暴力让杨久年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这是他们自从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一夜无眠。杨久年第二天下班后,早早赶回家,一到家就听见站在花园里,正抱着儿子打电话的詹士凛说着:“恩恩……您放心,我不会让他去的。我会跟他上级领导说……是,那地方太不安全,我也不放心。妈,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打电话。久年快回来了。不说了。”   杨久年站在通往后花园内的推拉门前怔怔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怎么都出不来。他看着詹士凛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平缓地说道:“您好,我是贵报社员工杨久年的伴侣,詹士凛。关于此次贵社派遣……”   杨久年站在原地看着詹士凛,怎么都不相信,这种事是他做出来的。   趴在詹士凛身上的詹宝宝最先发现了杨久年,他在看到站在推拉门前的杨久年时大大的眼睛一亮,立刻咧开嘴露出几颗小米牙,喷着口水,口齿不清地喊着:“爸爸,爸爸,抱抱,抱抱……”   詹士凛抱着儿子,豁然回头,急速地挂掉电话,神色不见一丝慌神。   杨久年看着站在十几米外的詹士凛,皱起了眉头,他这时才猛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跟当年他们刚结婚那会时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个变化不单单是指外貌,还有气势。他已不在是那个敢拉着他跑完整个亚马逊丛林的詹士凛上将。   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久年自己都没发觉,他想,大概是从詹士凛跟着王文卓身边开始的吧!   现在的詹士凛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他认识,可站在战场上勇往直前的战士,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名向他哥哥那样的政客,一名军事政治家。   杨久年看着目光紧紧锁定自己的男人,也许,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说而已。   詹士凛没说话,表情没有变化,他抱着儿子的手有些发紧。不知是他把詹宝宝抱疼了还是因为杨久年不理会詹宝宝的原因,宝宝哭了起来,大声呼喊着:“爸爸。”   詹宝宝是杨久年亲手带大的,虽然不能说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现在这么大,但那绝对是比任何人要来的用心,那真的是他心尖上的肉。   宝宝这一哭,杨久年立刻冲了上前,嘴里喃喃着:“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宝宝不哭,不哭哦……”杨久年从詹士凛手中抱过一岁大的儿子,轻声哄着。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大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因为杨久年没立刻理会他的原因,詹慕年这次哭了很久,整整一个多小时后,还没有停下来。杨久年怕詹慕年这么哭憋不过来气,一直让小詹慕年趴在自己的肩头上,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一只手不断在他后背帮他顺着气,垫着他,哄着他,一刻未停。   詹士凛从来没见过詹宝宝这样哭过,平常就算是哭,也都是呜呜两声,就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詹宝宝很少哭,但是从出生开始都是不哭则以,一哭惊人。他常年不在家,杨久年一个人带着他时,晚上就边看着他睡觉,边用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功课。他是一边看着功课,一边把孩子带这么大的。   詹宝宝会这样哭,一般都是在夜里,杨久年从来没让詹士凛看过这一幕。   这时,抱着詹宝宝在客厅不断晃动的杨久年哼起了歌,这是詹宝宝几个月大时,杨久年经常在半夜三更时对詹慕年哼的调,没有歌词。大概是这个歌的作用,趴杨久年肩头,不断哭着的小宝宝一抽一抽的用脸颊蹭着杨久年的肩头,不多时,睡了过去。   詹宝宝睡过去后,詹士凛当即指示守护在旁的佣人去抱小宝宝,却被杨久年制止了,他依旧抱着小小的詹慕年,哼着詹士凛从来没有听过的歌,一手托着詹慕年,一手轻轻地拍着逐渐睡着的詹慕年的背,良久,大概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杨久年才亲自上楼,把孩子放进了婴儿床上。把孩子放进婴儿床上时,杨久年没有立刻离开。   詹士凛站在门前,看着弯着腰,还在哄着睡梦中的詹慕年的杨久年。大概又过去了十来分钟,杨久年才站起身,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肌,走向一直站在门前的詹士凛,轻轻地把门带了上,并吩咐佣人在门口守着,这才直接走进了他跟詹士凛的卧室。   进入卧室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杨久年在等待着詹士凛说话,而詹士凛一直回想着刚才杨久年的一举一动,刚才的杨久年是詹士凛从没见过的。   詹士凛这一刻才明白,杨久年带詹慕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辛苦。   到最后,杨久年不说话,詹士凛也不说话,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   最终,杨久年还是没有詹士凛有耐心,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深远,缓缓地吐出:“我才二十二岁。”   这句话一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止,詹士凛看着坐在贵妃椅上的杨久年,只见,下一刻,他最喜欢的双眸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从眼眶中掉了下来。他不想哭,可是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上不下,那股子憋屈劲跟委屈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詹士凛立刻心下慌了,举步上前,就见杨久年狠狠地用袖子擦了干净,站了起来,看向他。   杨久年这些天在工作中,受到的委屈,在詹士凛刚才的行为中终于爆发出来。   脑充血了一般,杨久年连扯带拉的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跟裤子脱了下来,詹士凛根本无法组织,他只要刚抬起脚步,站在贵妃椅前的杨久年就会大叫。   直到衣服全部脱光,杨久年才大叫着对詹士凛吼道:“我是个男人,男人。”   杨久年一直都是胆怯,柔弱的,从未想此刻这样——癫狂。詹士凛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此刻杨久年的行为,因为他连上前都不敢上前一步,他知道,他刚才的行迹,触犯到了杨久年的底线。现在的詹士凛已经懊悔不已,这几年,他杨久年惯坏了,他忘记了他爱上的人,虽然大体上看起来柔软,在某些方面却坚韧不拔。   他触犯了他的底线。   “久年,把衣服穿上。”   “不……”杨久年狠狠地拒绝了詹士凛的话,他一把扯着自己的□,仿佛那玩意不是长在他自己身上一样,“我要你看清楚,看清楚,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詹士凛惊了,不自觉地吼了一声,“杨久年……”   “你吼什么吼。”杨久年直接吼住詹士凛,“我不喜欢现在你,也不喜欢现在的我。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看看我是什么样子。不,你还是詹士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多天待在外面,留下了不到一个月时间给我跟儿子,而我已经成为你的附属品……”杨久年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詹士凛,“詹士凛,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婚姻吗?”一颗豆大的泪珠,随着这句话从杨久年眼角落了下来。   詹士凛看着赤果站在那儿的杨久年,半晌才从嘴里溢出:“你这是在埋怨?”   “是……”杨久年大声吼出,“我是在埋怨。那您呢!您刚才的行为算什么?你想控制我吗?想让我什么都不做,一直就这样待在家里,给你带孩子,给你生孩子,等着你回来临幸……如果婚姻是这样的,我宁可不……”   在杨久年情绪不受控制的要吐出最后一个字时,詹士凛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搂住杨久年,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声音阴冷地说:“收回你刚才的话。”   “我为什么要收回。”杨久年狠狠地推开了詹士凛,整个人气的全身发抖,瞪着詹士凛说:“我明白就走,不管你同不同意。就算是我死在外面也不用你管,如果你嫌,现在就可以离婚。”   詹士凛全身紧绷着,不断起伏不定的胸膛说明这他在压抑着心中的气,他看着站在那儿的杨久年,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什么也没说,詹士凛直接离开了梅苑。   杨久年站在卧室里,听着院子里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一阵驱车生后,一下瘫痪在地。 ☆、55 被宠   杨久年在地上待了一会儿后,就站了起来,先给了社长那边去了电话,强烈要求自己要出行此次任务,并说明自己已经**,能为自己一切行为负责,不需要别人提自己来做任何决定。最后,第一次在工作方面耍起了小脾气,“就算您因为我伴侣的话,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跟在队伍后面。”   社长最终同意了杨久年的请求。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杨久年先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第二天一早,杨久年踏上了他的旅途。   这次旅途他没有给双方父母去电,只是给了远在他乡的已升为市委**的杨久琛去电话。然后就给了正在学校上课的齐臻去了电话,说自己要出差,要他来他家一趟看着詹宝宝,如果詹士凛今天还没回来的话,就麻烦他一下,通知一下他的父母或者詹士凛父母过来一趟。   齐臻一向粗枝大叶惯了,完全没有多想,直接就应了下来。当他吃完饭把这话无意间跟邑宝说,邑宝当场发觉不对劲,赶到梅苑时,杨久年已经关机。   邑宝立刻给詹士凛电话,却无人接听。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没给长辈们去电话,而是把事情通知了杨久琛。自从邑宝进入政界后,逐渐跟杨久琛认识。   杨久琛听后,便麻烦他们在梅苑等一下,他现在就赶过去。   当詹士凛回到梅苑,等待他的不是杨久年,而是抱着手里拿着杨久年照片詹慕年的杨久琛。   詹士凛看看空旷旷的大厅,又看了看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杨久琛,直直地走了过去。   “他走了。”詹士凛坐在了杨久琛的对面。   詹士凛一坐下来,杨久琛就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十一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睡觉,明天七点之前我要把宝宝送到我父母手里,十点之前我要赶回临安省,有一场会议在等我。”   詹士凛立刻抓着这句话的重点,“把宝宝送到爸妈那边?”   这几年杨久琛是水涨船高,自三年前被贬后,这三年来仕途之路算比较顺溜的,他这次刚调到临安省,如果在这里能做出些成绩来,任职三年后,下次在升迁差不多就该进入中/央了。虽然这几年杨久琛磨练了不少,不过那嘴依旧让人又爱又恨。   “怎么?不送走,留在家里跟你个光棍,还不饿死。”   詹士凛深刻知道杨久琛这张嘴的厉害,不跟他说,疲惫狄靠在了沙发上,手耷在了自己的双眼上。   “我一大清早就接到久年的电话,还没吃完饭就接到邑宝电话,说久年失踪了?到底什么事?”   詹士凛重重地放下了耷在眼上的手臂,看着天花板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正好你给我分析分析,我们到底怎么了?”   “……就是这样,我妈跟你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久年要出差去死亡之海的消息,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必须把久年留在家里。我也不想久年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也就顺势给他的上级去了电话。我打电话的时,正好被久年听见了……”   待詹士凛说完,杨久琛就直接就直接讥讽地笑了一下,一针见血道:“我看你两这都是被惯的,幸福日子过多了,没事找事。”   詹士凛没说话,看着杨久琛,听听继续说道:“我看你们这架也是早晚的事。你是被久年给宠的,忘记了他的底线,你不知不觉中把久年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看似你还在给他**,其实这个孩子已经绑定他所有的**与时间,我听说,你们这阵子还打算要第二胎。这个提议是你出的吧?”杨久琛看了詹士凛一眼,也不用等詹士凛回答,微微一笑,继续分享道:“而久年过于看重婚姻,你长期不在家,虽然他不说,埋怨是肯定有的。再加上他初入社会,很多压力迎面而来,又爆出你是他伴侣这事,他在单位上肯定有人说了他不少事,而这事大部分围绕在‘他配不上你’这一点上,且不断扩大。他又比较内向,心又善,心里很多事肯定不会告诉你,怕你嫌他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慢慢累积,他内心一直有一颗炸弹,迟早是要爆发的。他以实习生的身份,这时候接下这个任务,说白点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不是你的附属品,让外人看清楚他配得上你。顺便也想把孩子交给你带带,体验一下,他出差,你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时,他的感受。可是,你组织了他的内心铺好的步骤,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杨久琛看着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枪的詹士凛,笑眯眯地继续下重药,“不过也好,我过年前来看久年时,他就坐在家里一个人带孩子,他那样子,我都害怕他得抑郁症。现在他能爆发出来,是祸是福,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无论如何他都是不可能跟杨久年离婚的。   看着傻乎乎竟然问出这句话的詹士凛,杨久琛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果然,你是一遇见我那傻乎乎的弟弟,脑袋就不灵光了啊!人都走了,当然是带着孩子去追啊,亲!”   下一秒,詹士凛直接冲上二楼,先给小张去了电话,交代了一下后,开始收拾自己跟儿子的行李。   在收拾行李时,詹士凛忽然发现了有一个笔记本放在了他跟杨久年那张古色古香的雕花床上,而笔记本上面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詹士凛,亲启。”   詹士凛立刻把信拆开,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亲爱的,当你到这封信时,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到达塔克拉玛干沙漠,我为我说过的话感到抱歉与后悔。结婚前,我想你索取过承诺,永远不许跟我离婚,更不许在我婚姻中出现这两个字,我没想到第一次提出来的竟然是我。我竟然会冲动地把这两个字这么轻易地说出了口,我想,我大概真的被你宠坏了,忘记这两个字对家庭带来的伤痕有多大。请你相信,我是无心说出这句话,事后更感到内疚万分跟不知所措。自从詹慕年出生以后,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我一直想对你说,能不能不要经常出差,能不能分一点时间给我们这个家。我想多你说出这句话,却没办法说出口,因为我在你的事业上无法给你任何帮助,如果说出这句话,将是在拖你的后退。我还想对你说,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该是我去完成我的梦想的时候了。而你这时候,又提出了孕育第二胎的想法,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跟我的梦想,我真的无法择选,犹如左膀右臂。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好像出现问题,而这个问题我们一直没有发觉。而在你气氛地立刻我们的家后,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我们的家,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家,是三个人的家,是个家庭。你忘记了我们的孩子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他需要一个经常能抱抱他的父亲,而我忘记维系家庭是需要沟通的。你事业上的成绩,让我羡慕加嫉妒,尤其在宝宝会走以后,我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赶快踏上我的梦想之路,希望能跟你比肩而立。你并没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待,是因为越来越弱小的我,内心越来越过于狭隘,看不得别人说我跟你不配,看不得你越走越高。这次的任何我已经在会议上承担了下来,我必须去走完,因为我已经**,就必须为自己做出来的选择承担一切。如果我不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我最坚韧的后背。   最后,我想,这次吵架我们都该好好想想三口之家的生活,家庭的意义。   杨久年留。   如果不去会怎么样?   杨久年没写,可是詹士凛却已经意识道,他给杨久年上级打电话的举止等于是在掐断杨久年通往梦想的道路。就像如果杨久年不去,杨久年今后在解放军报社的日子,将永无抬头之日。那就是临阵逃脱的孬兵。   他怎么竟然也会犯这种错误呢?   詹士凛重重地倒在了床上,良久,他嘲讽地一笑,“真的是被杨久琛说中了,好日子过多了,被宠的。”   詹士凛把摆了一床的衣服收拾了一下,便睡了,他已经明白过来,他该做怎样的决定。   第二天,詹士凛抱着詹宝宝一起送别了杨久琛,并取消了假期,一边上班,一边一个人带孩子,开始了当一名奶爸的体验。   为此,詹士凛给自己请来了一名女性的生活助理,可惜,人家上班第一天,就被他家儿子给抓花了胸,并丝毫没感觉愧疚地说着:“露胸胸,羞羞……”   而这时,詹士凛正跟家中詹老爷子通话,老爷子虽然在山上,但还是知道了杨久年出差,詹士凛一个人带孩子这事,这其中他们吵架的事,自然也晓得了。   电话一接通,詹老爷子二话不说,直接就吼道:“动手了吗?”   詹士凛吓得直接把手中的钢笔一折两段,连忙说清,“爷爷,我怎么看能动手。我哪里敢啊!”   “谅你也不敢。”詹老爷子重重地哼了哼,“你也老大不小了,小杨这么根嫩草跟着你,你该偷着乐呵,我告诉你,我下次再听见,你欺负小杨,老子直接下山抽不死你。那孩子是个好孩子,给你生了个娃子,有给照顾着一大家子,每个月还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跟你看你父母。这孩子可比你孝顺多了,你看看你这几年来看我几回?给我跟你父母买过几件衣服,或吃的喝的。人家这么小就跟了你,这些年不容易,你个臭小子竟然还给人家气受……”   “胸胸,抓花花,花花,羞羞,大/波/奶/子,羞羞,羞羞……”   詹宝宝的奶声奶气从电话传了出去,下一刻,只听见老爷子气运丹田地吼叫声:“臭小子,什么大波□,什么胸胸,你在干什么,你把我大曾孙子带哪儿去了……”   “爷爷,我能哪里去,我这在单位呢……”   “那哪儿来的女人……”   “那我属下。”   “臭小子,你要是敢……”   “爷爷,爷爷,我明白,我不敢,你要去看着宝宝,不跟你说了……”詹士凛快速地结束了电话。而这边,詹宝宝已经不仅仅是把人家胸给抓花了,还把这名凹凸有致的女助理的脸蛋给抓花了。为此,詹士凛不得不再换一名生活助理。   这时的詹士凛还不知道,他更换生活助理的生涯才刚刚开始…… ☆、56 奶爸   杨久年走后的第二天,在转了几趟飞机,到达塔克拉玛干沙漠后给詹士凛去了电话,这通电话没有打通,再给拨通小张电话后,知道此事身在北京的詹士凛正在开个重要会议,会议上不允许带任何通讯物品。问了一下小张詹士凛的情况和詹宝宝的情况后,杨久年没再多说什么。   待会议一结束,小张就在第一时间把杨久年来电的消息告诉了詹士凛。詹士凛抽出时间给杨久年打电话时,他那边已不在服务区。   先不说杨久年在库尔勒的日子,詹士凛这边已经被他儿子整的焦头烂额,有苦难言。就说带儿子上班的事,詹士凛就深深地佩服了一把杨久年竟然能带着孩子上学这件事。为了儿子活动自如,詹士凛命人在办公室内铺上了软软的羊绒地毯,这会儿詹宝宝正吸着奶嘴,流着哈巴子看着不断出现在他粑粑办公室的人。   办公室内,这边詹士凛给属下说这事,那边坐着地方玩积木的詹宝宝已经嗯嗯唧唧了起来,这几天,小家伙哽哽唧唧的次数比较多,詹士凛也就没在意。等他察觉不对时,一股恶臭穿了过来……   詹士凛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一手,一鼻子一脸黄色物体的詹宝宝,瞬间呆滞了……   几个属下尴尬地站在一旁。   詹士凛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胃里直打滚,而这边詹宝宝看着詹士凛,又看了看其他人,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看,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爸爸……”   小张赶紧走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沾了黄色粑粑的詹宝宝抱了起来,准备带到后面去洗洗。   可这他刚抱起詹宝宝,詹宝宝就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比刚才哭的更厉害,嘴里一直嚷着叫:“爸爸”。   小张抱着詹宝宝站在原地不敢动,詹士凛这边已经把几个属下打发下去,亲自把儿子抱进怀里。立刻,小家伙就整个人就想依偎到詹士凛的怀里,詹士凛连忙把孩子给举高高,詹宝宝以为詹士凛在跟他玩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   詹士凛看着儿子这全身上下臭烘烘的样子,不禁也笑了起来。   带人去了办公室里面的洗手间内,詹士凛就把儿子身上的衣服给扒了,用热毛巾先把小家伙的小肉手洗干净,然后是小脸蛋,最后才是小肉腿跟小屁股。可洗干净后,詹士凛看着光溜溜的儿子,犯难了,他没给儿子带换洗衣服。   杨久年在家的时候,就算两人带孩子出门,孩子方面也都是杨久年在照料,詹士凛从来没顾过,对于如何照顾个婴儿。詹士凛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昨天,他就把自己宝贝儿子给饿着了,哭了一下午。   詹士凛这个没照顾过儿子的男人,把他家一岁多的詹宝宝给饿着了。大人是一天三顿饭,小孩子可不是,他们都是少吃多餐,基本上都是睡醒了,或者玩了一会儿后就开始闹饿。詹宝宝中午吃了几口,就在旁边一直垒积木,或者迈着小步,巡视詹士凛的办公室。这玩了大半天,詹宝宝叫了几声爸爸,得到了詹士凛的回应。然后,小家伙就坐在毛毯上开始等了。一般他玩累后,叫几声爸爸。杨久年就会给他喂食了。可今天,小家伙一直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到自己的小碗碗,小奶瓶子,立刻哇地一声,哭了。   小家伙突然哭了起来,詹士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自己属下,就詹士凛那帮子属下,基本上都跟他差不多,全都是一帮子大老粗,哪里照顾过孩子,都以为詹宝宝这是玩累了,闹着要睡觉呢!詹士凛也以为是这样,就一直哄着。最后,要不是小张的请的保姆大姐来给小张送东西,小家伙还要被一直饿着呢!   看着一次竟然吃了两大碗蛋黄拌小米粥的詹宝宝,詹士凛心疼的要命。小家伙一般一顿顶多吃个小半碗就不吃了,什么时候吃过这两大碗小米粥啊。这真是被自己给饿着了!   昨天被饿了一下午,今天……   詹士凛看着怀里的大胖儿子,眼角抽了一下,他今天要是把儿子给冻着了,他都不敢想,如果被杨久年知道后,他该怎么办!当然,还有家里的长辈……那完全可以跟第五次世界大战成正对比。   这然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詹士凛也不敢离开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暖气,他刚才把自己内衣给脱了下来,包着詹宝宝,这会儿在屋子里还好,要到外面,肯定要冻着。赶紧地让小张去最近的儿童服装店里里外外买一身回来。   折腾差不多近一个小时,小张才带着一袋子衣服回到詹士凛办公室。给小家伙穿上后,已经差不多七点多了,玩了一天了,小家伙这会儿已经在詹士凛怀里睡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抱着詹宝宝上车,小张开车,詹士凛抱着詹宝宝坐在后面。一路上,詹宝宝一直没醒来,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回到家,面对漆黑一片的梅苑,詹士凛现在是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今天一早佣人就放假了,这个假是杨久年临走前给他们放的,带薪放假。不在他出差那天就放佣人走,是给詹士凛一个缓冲的时间。杨久年走了也有二三天时间了,缓冲期也到了,今天佣人们就跟詹士凛把这事给说了。面对这件事,詹士凛能不批吗?只能放家里的佣人走。   因为家里有孩子,呆呆跟憨憨都被老爷子接回了山上,三个机器人,也被科学院收了回去。这会儿,詹士凛抱着孩子下了车,站在梅苑门口,身形甚是凄凉。尾随他下车的小张,深深地同情了一把他家老板,同时也对自己说了一句,以前自己千万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这几天不少事麻烦小张了,詹士凛也不好让小张多留,待让小张把宝宝的小床抬到客厅后,便让他走了。   詹士凛把熟睡中的宝宝放进他的小床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这几天日子,让詹士凛上将先生感觉到比打仗还要累。   看了一下时间,詹士凛不敢坐太久,詹宝宝晚上没吃饭,这会儿要不把饭给他喂进去,等到午夜十二点过后,小家伙肯定被饿醒。   自大詹宝宝出生后,杨久年就有个习惯,当天的菜当天买,冰箱里,绝对不摆放隔夜饭菜。所以,詹士凛打开冰箱,这会儿冰箱里除了几包手擀面跟二三个鸡蛋以外,就剩下二个西红柿。   得,今他爷俩只能吃西红柿鸡蛋面了。   还好家里锅里还剩了几瓦罐昨天晚上煲汤,这汤是专门给詹宝宝煲的。詹宝宝有一阵子喜欢半夜醒来吃东西,而且还变着花样的吃。今天吃排骨汤,明天也许就吃海鲜汤,后天也许就想喝鸡脚汤了。杨久年没办法,自己专门跑了一趟超市里就买了这几个小瓦罐回家,每天都会让佣人墩上几瓦罐各种口味的汤。杨久年买的是电炖锅,保温又不费电,等宝宝半夜醒来后,他就从厨房拿出来喂宝宝吃点,宝宝吃不掉的,就进他肚子里了。这时间一长,詹宝宝这个坏习惯渐渐没了,却让杨久年养成了半夜三更喝点汤的习惯。   詹士凛把西红柿切了后,下锅炒了炒,就把一瓦罐的大骨头汤跟一瓦罐的排骨汤给倒了进去,又加了一小碗水,盖上锅盖站在厨房门前,边看着在大厅里睡觉的詹宝宝,边看着水开。大约二分钟,水开后,詹士凛赶紧把面给下了进去,带面煮开了后,又打了两个鸡蛋进去,煮了一会儿后,詹士凛就把火给关了上。没立刻就捞面,詹士凛记得杨久年对他说过,儿子现在还不能吃太硬的东西,例如这面,好了后,不能离开捞出来给他吃,要盖上盖子闷一会儿,烂一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大厅里的詹宝宝就醒来,因为是在家里,又有灯光,小家伙醒来后,就算没见到大人也没哭。在听见厨房那边又动静后,就爬了起来,趴在自己的小床上瞅着厨房看,又长又翘的睫毛配上那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可爱的要命。   詹士凛端着一盆面跟小宝宝的碗摆上桌子时,一转身就看着他家儿子,正看着自己,詹士凛立刻了笑了一下。把詹宝宝的长腿小椅子给餐桌旁后,詹士凛走过去一把把孩子抱了起来,“饿了吧!爸爸带你吃饭饭去咯!”   把詹宝宝放进他的小椅子上,这小椅子是小宝宝的太爷爷,也就是詹老爷子给他亲手编的竹椅,椅子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水貂毛。就这白水貂毛,老爷子一下拿了一百多件各种大大小小的给杨久年,起因是杨久年说了一句,小孩子哪能用这么金贵的东西,到时候不敢是吃饭,还是拉粑粑,尿到的这么漂亮的白水貂毛上,就不好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直接拿了上百件的这种白水貂毛垫子来,财大气粗地对杨久年说:“拉,咱家的宝贝本来就金贵,拉屎都比别人家的金贵。”   不用还不行,杨久年偷藏了几回,都被老爷子抓到一阵说。杨久年最后没办法,就找佣人扯了一些料子比较好的棉布回来,垫在上面,算是各退一步,老爷子对此也没在说什么。   这皇帝待遇,在詹家也就詹宝宝体验了一把,詹爸爸跟詹士凛那都是竹竿加鞭子打出来的,啥时候有过这待遇,这简直就是梦里都不敢想的事。   可见,老爷子疼这个重孙子是疼进骨子里了。   詹宝宝前一个月就会自己吃饭了,不用人喂,旁边有个人看着就行。詹士凛把儿子放进他的小椅子上后,就给儿子系上了饭兜兜,然后就开始盛饭。小家伙下午的时候已经吃过一个鸡蛋了,这会儿就不能再给他吃鸡蛋了,鸡蛋一天一个就好,吃多了反而不好。捞了小半碗的面进去,詹士凛用儿子的小勺子把面给断开,方面儿子挖着吃,顺便在挑挑里面有木有骨头渣子,给挑出来,搞完这些后,詹士凛就把碗放在了一阵伸着头盯着自己玩看的詹宝宝。   詹宝宝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小熊碗,从詹士凛手里接过自己的小勺子,冲詹士凛笑了一下,露出了几颗小米牙,刚准备开吃,就发现了他爸竟然直接把那一大盆拉到了自己面前,拿着筷子就吃了一大口。霎时,小家伙,立刻停了下来,眼睛瞪的贼大。在詹士凛吃完第二口后,小家伙开始用小勺子敲着自己的碗,开始昂昂地叫唤。   詹士凛停了下来,看着不吃饭的儿子,“怎么了?”   詹宝宝怒气冲冲地揪着嘴,指着自己的碗,然后又指着詹士凛的盆,愤愤不平地吐出一个字来,“……大。” ☆、57 宝宝的盟友   简单明了,这是目前詹宝宝说话的明显方式。   詹士凛被他家儿子这一个‘大’字直接逗乐了,见儿子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大碗盆,不吃自己的饭,詹士凛没办法,赶紧回厨房拿一个瓷碗出来,用小瓷碗吃面。这才让愤愤不平的詹宝宝开始动手吃自己的,不过那眼睛一直飘着他面前的大盆面看,就怕他老爸又给拉了过去。   吃着,吃着,詹宝宝又感觉不对劲了,他看了看詹士凛筷子上已经被咬了一口的荷包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碗,小嘴一嘟,冲詹士凛嚷道:“蛋蛋,蛋蛋……”   詹士凛听见,就明白他家儿子这又开始护食了,好说歹说了一通,告诉小孩子一天只能吃一个蛋蛋,吃多了会生病,生病就要看医生,看白大褂。   一听白大褂,詹宝宝老实了。   詹宝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穿白大褂的,不管是谁,只要穿上白大褂,那詹宝宝是立刻开始哭,哭着还要往大人怀里转,全身发抖。   这都是被打针,给打怕了的。   父子两吃完饭,詹士凛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后,就抱着儿子去了二楼卧室。新衣要给小孩子杀过菌才能穿,詹士凛是没办法才让詹宝宝穿了这几个小时,吃完饭后,詹士凛就赶紧地把儿子身上这身看着干净,其实压根就不干净的衣服给麻溜地脱了下来,丢进了浴室内的篮子里。   抱着儿子在浴缸里玩了一会,洗完澡,詹士凛这才哄着儿子睡觉。   一觉醒来,詹士凛迷迷糊糊地用手摸了摸自己旁边的位置,在竟然没摸到儿子后,吓得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就见他家儿子抱着他的小腿睡的正香。   看了一下表,七点不到,詹士凛要起床做饭了。   詹宝宝睡觉不老实,詹士凛不敢把詹宝宝一个人留在大床上睡觉,便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抱了起来,下楼后,放进了摆放在大厅里的带护栏的小床上。   煮了一点米粥,詹士凛吃了两碗后,就把剩下的倒进了保温盒里。这是路上给詹宝宝吃的,詹宝宝这时是不可能醒来的,小家伙一般要到九点过后,才能醒来,有时候玩累着了,要睡到十点钟才可以。   詹士凛每天上班下班都是小张来接送的,按理说,小张现在可以算是詹士凛的助理兼秘书一职,司机完全不用他来。詹士凛如今在军部的地位越来越被上面注重,小张不放心别人来接送,其中也主要一点就是,这接送领导的活,是最能跟上司亲近的位置,小张自然不可能把这事让给别人。   到达办公室后,詹士凛把詹宝宝放到了一边的小木床上,这个小床是前几天搬来的,给詹宝宝玩累了睡觉觉用的。一直忙到十一点多,詹士凛才停了下来,这其中九点多时给詹宝宝喂了一碗米粥跟半瓶牛奶。詹士凛把军部军事报告给合上后,就发证地看向桌面上摆放的一家三口照片。本来这里摆放的是他跟杨久年的照片,后来宝宝满百日后,就被杨久年换成了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中杨久年一脸幸福地抱着他们的儿子,靠在他的怀里。   就在这时,坐在办公桌前发证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照片的詹士凛突然转过头,在看到他儿子摇摇晃晃往他身边走,两个肉嘟嘟地莲藕手臂飞舞着,眼看着就要抱住他的大腿,詹士凛笑了起来,轻轻地把儿子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粑粑……”詹宝宝笑呵呵地看着抱起他的詹士凛,露出了几颗小米牙。   一听这口齿不清地称呼,詹士凛宠溺地用头顶了顶儿子的大脑袋瓜子,纠正道:“宝宝,是爸爸,乖,叫爸爸,不是粑粑。”   小家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回过头,指着办公桌上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口齿清楚地喊道:“爸爸。”   得!詹士凛也懒得计较了,粑粑就粑粑吧!   要不是知道,他家宝宝也喜欢他,詹士凛有时候都觉得,他家宝贝是故意针对他的,就说这称呼上,喊杨久年是又响又翠的‘爸爸’,到喊他,就成了粑粑。   “儿子,儿子哟……”詹士凛泄恨地用嘴唇咬了咬詹宝宝肉嘟嘟的小脸蛋。   詹宝宝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   跟儿子玩了一会,詹士凛问了一下下午还有没有什么事,在确定没什么事后,詹士凛拿着车钥匙,带着他家儿子,杀进了超市。   逛超市,詹士凛还是有些心得的,儿子没出生时,他跟杨久年几乎隔两天就会来一趟。   一进超市,詹士凛就拿来了一辆手推车,在手推车上的婴儿座位上垫上一块垫子,詹士凛在旁边人热心帮助下,把儿子给放了上前。小家伙很喜欢逛超市,尤其是看那些琳琅满目颜色鲜艳的瓜瓜果果,还有海鲜区。   这不,一到海鲜区,小家伙就把头伸的老长,瞅着各种各样的鱼儿看,嘴里嚷着:“鱼……鱼……”   詹士凛站在旁边,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边对旁边的服务生道:“要这两条。”   “呀,这不是小宝贝嘛……”一道清脆的女音从旁边传来。詹士凛侧脸看过去,就见一个陌生年轻女人自来熟地抱起了他儿子。   “小宝贝……”   女人还在逗着詹宝宝。   詹宝宝在被这个女人抱起时,小脸就蹦了起来,这会儿女人还在让他叫她‘阿姨’詹宝宝直接把头一扭,不看她了。   这个阿姨他认识,他不喜欢他。   詹宝宝在这个满身香水味的女人怀里,嘟着嘴,转过头就向詹士凛伸出了身,小可怜样地叫道“爸爸……”这声爸爸叫的是非常清楚。   这一刻,詹士凛可以肯定,他家儿子,其实一直在针对他。   比这这个老不在家里陪他玩的爸爸,他更讨厌这个满身香水味,老缠着他最爱的温柔爸爸。   “爸爸……”   詹宝宝又叫了一声,女人听见,诧异地看向詹士凛,“詹将军?……”   詹士凛没说话,他先伸出手抱过一直向他伸着两个胳膊的詹宝宝,才道:“您好。”   女人忙不送地回答:“您好,您好,我是小年的学姐。您不在家时,我经常去看小年的。”   闻言,詹士凛机不可见地微皱了一下眉,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不在家的时,经常有个靓丽的女性出入自己家。   詹士凛应了一声就转过身,去接服务生递过来的鱼,显然不想跟这个女子多聊。   这时,被詹士凛接到怀里的詹宝宝,整个小脸都埋进了他爸爸的怀里,不断乱蹭着,同时,小手也在詹士凛的身上擦着,仿佛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詹士凛以外他怎么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詹宝宝没理他,依旧执拗地在詹士凛怀里乱蹭。   “宝宝,宝宝……”   詹士凛晃了晃怀里的詹宝宝。   詹宝宝立刻不耐道:“……臭”继续蹭着身子。   臭?   詹士凛低下头闻了一下詹宝宝的身体,立刻忍住脸上的笑意,悄悄地在詹宝宝耳朵说道:“乖哦,回家我们消毒。”   詹宝宝仰起脸,眨了眨圆溜溜地大眼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回过头就瞅了一眼那个一直站在旁边他不喜欢的阿姨,重重地哼了哼,我讨厌她看着爸爸的眼睛,讨厌……   詹士凛随手把手接过来的鱼丢进推车里,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女人出声道:“您喜欢吃鱼啊,吃鱼好,吃鱼……”   詹士凛看着嘴巴不停的女人,在等女人说完,看着他时,淡淡地溢出:“抱歉小姐,我跟您不熟。”   说完,詹士凛完全没理会站在鱼缸旁边,已经傻掉的女人。   对于在他不在家时,经常出入他家的这位陌生女人,詹士凛自认没这个好脾气对待,再说,她身上的香水熏得他脑袋疼。   詹士凛抱着詹宝宝离开买鱼的地方时,小家伙偷偷地爬在詹士凛的肩膀往后面瞧了瞧,不一会儿,就趴在詹士凛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宝宝不喜欢她?”   詹宝宝立刻摇了摇头,“不喜欢,臭臭……”说完这句,詹宝宝眨了眨眼,看着詹士凛又加了一句:“爸爸也不喜欢,臭臭。”   听见这句,詹士凛忍不住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虽然他没带过儿子,但是从纪录片中他看过他家宝宝的一言一行,非常了解他儿子的话。   第一句,明显是他自己不喜欢,第二句,当然说的是杨久年。   他都能想到,杨久年一个人在家里,一脸无奈地迎接那位陌生的小姐,想赶人,却不知道怎么赶人。   估计,杨久年曾经对詹宝宝唠叨过,不喜欢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或者不好闻之类的。   买完菜跟零食,詹士凛抱着詹宝宝来到日用品区域,在找着他家儿子经常用的那种时,遇见了一名女战友。   这名女军人是信息科的某科长的女儿,如今也在信息科,在军事演习时曾经在詹士凛手下作战过。她对詹士凛自然印象深刻,一见到詹士凛,立刻行了一个军礼。   “**好。”   这个女人,詹士凛是认识的,叫做姜秦。冲姜秦摆了摆手,道:“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比。”   姜秦笑了笑,没接话。在看到詹士凛怀里的詹宝宝后,问道:“**,这是?”   詹士凛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寻找詹宝宝常用的日用品。杨久年走的时候,买了一些放在家里,好不容易今天带儿子出来一趟,詹士凛觉得还是多备一点在家里比较好。   詹士凛在一堆卫生棉中寻找,姜秦站在旁边看着,不禁笑出了声,“**,您找的应该是在旁边的货柜。那边才买纸尿裤。”本以为能看到詹士凛的窘态,但是姜秦注定失望。詹士凛站起身,看了一眼姜秦,面色无常道:“谢谢。”说完,直径走向拐角处旁摆放各种各样婴儿纸尿裤的架子前。   接下来姜秦就跟在了詹士凛身边,偶尔帮他指点一下,哪中比较好,适合多大婴儿用,有这么一个人帮忙詹士凛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不过,詹宝宝立刻不爽了起来。   尤其在他们帮他挑选爽身粉时,詹宝宝爆发了。   这时,姜正拿着一瓶贝亲的爽身粉跟一些进口的爽身粉向詹士凛解说,詹宝宝看着那一路走来喋喋不休的女人,又看了看抱着他的詹士凛聚精会神的听说,小嘴一嘟,开始使坏,对着那还在解说的姜秦就吐了地方一口的口水。   詹士凛这时在看姜秦说的爽身粉也没在意,詹宝宝见詹士凛没注意,又朝姜秦喷了一口。   詹宝宝喷口水非常厉害,明显有技巧在里面,他不想大人那种吐唾液,而是直接向花洒一样乱喷,是那种擦都没办法擦的,点点星星。   可见,这喷口水的活,他干的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简单。   一连续几下后,詹士凛发现了,詹宝宝立刻揉着小眼睛,嘟着嘴巴,喃喃道:“爸爸,困困……”那可怜的小样儿,让詹士凛什么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他困了。”   撇下七个字,詹士凛直接转身就走。   姜秦一见,立刻喊道:“**。”见詹士凛连回头都没回一下,这让一手拿着爽身粉的姜秦,不甘地重重跺了一下脚。   当詹士凛把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后车座位上回到驾驶座上时,就看到他家闹困的儿子那里有半分困意,正拿着结账时,抽出来的波板糖吃着正香甜。   詹士凛立刻就乐了,“告诉爸爸,这样喷口水,喷过几个人?”   詹宝宝看了看詹士凛,在确定詹士凛不像他最爱的小爸爸那样教训他后,屁颠屁颠地伸出了一个手掌,然后,手翻来覆去,大眼珠子转了转,拿着波板糖的小手,翘起了一个小拇指。   看着儿子那六个小手指头,詹士凛笑着抓住儿子肉呼呼的脸蛋就亲了一口:“干得好,下次看到你小爸爸跟陌生女人说话,就这样喷她们哦。”   詹宝宝没想到,这次吐人口水,不仅仅没被教训还被夸,立刻笑了起来,得意地露出了几颗小米牙,心情非常好的,把他最爱的波板糖伸向詹士凛,“……吃。”在詹宝宝看来,他这个经常不在家的坏爸爸,已经成为了他的盟友,维护家庭和平的盟友。   他不喜欢那些老喜欢跑来跟他最爱的爸爸说话的怪女人。 ☆、58 和田   这边詹士凛和他家詹宝宝越来越融洽时,那边杨久年坐在篝火边,喝着当地人送上来的伊犁老窖。据当地人介绍伊犁老窖是跳舞的酒,因为好喝不醉,喝了就想跳舞。杨久年坐在地上笑看在篝火边翩翩起舞的少年少女们,‘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这酒让人想跳舞,这群少数民族让外来人情不自禁地想跟着他们欢跳歌舞。   “小年,我们也去跳。”   莫兰坐在杨久年身边,看着这群身着民族服装的少男少女共同载歌载舞的样子,忍不住拉着杨久年说道。   杨久年一听,连忙笑着摆手:“兰姐,我就算了,我不行。”   “没事。”   这时,几个身穿哈萨克民族和维吾尔族的小姑娘瞧见了这一幕,她们热情地走到杨久年身边,用着淳朴的哈萨克当地语言对杨久年说着,并用肢体语言比划着。杨久年听不懂她们的话,不过从她们肢体语言却知道这群热情的小姑娘在邀请他共同跳舞。   杨久年从没被这么多姑娘围住,他红着脸,弯着腰,婉转地摆着手,说着自己不会跳舞。   姑娘们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杨久年,她们人多势众,前面拉着,后面推着,最终把一脸尴尬的杨久年退到舞群里。姑娘们在比划着,让杨久年学着她们举起手,跳着。   杨久年被这群淳朴又热情的哈萨克姑娘,搞的尴尬不已,只能僵硬地跟着她们学。   远处坐在旁边吃着羊肉,喝着伊利老窖的王海跟魏清早已是哄堂大笑,拍手叫好……   篝火晚会是和田县的县长为欢迎他们而自行组织的,聚集了很多当地的少数民族,他们没有舞着自己的民族舞蹈,只用这最热情而又简单的舞蹈表达出对他们这群远方来的客人的热烈欢迎。魏清看着僵硬地挥舞着手臂跟在一群少数名字中间的杨久年,笑着随手拿起了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身为一名摄影师,杨久年瞬间就感觉到了闪光镜,看到不远处拿着相机在拍照的魏清时,杨久年直接嚎了起来,指着魏清对舞队后方的莫兰叫道:“兰姐,把那偷怕的家伙也拉进来,拉进来……”   杨久年这一嚎,根本不用莫兰出手,瞬间,一群少数名字的汉子们就带着让人‘惧怕’的笑容围住了魏清。瞬间,魏清的‘苦逼’地嚎叫声在歌声中炸响。众人停了下来,共同看向被几个维吾尔族的小伙子举起的魏清,一起发出了‘嗷嗷’地兴奋声音。   杨久年就到这一幕,兴奋地跟着旁边一样手舞足蹈地‘嗷嗷’叫唤着,这种淳朴的声音,杨久年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在这一刻,杨久年只觉得,发出这种声音来,是最能表现出他此刻内心的愉快。   魏清被几个小伙子举着,猛然看到在下面手舞足蹈的杨久年,立刻指着杨久年道:“你给我等着。”   杨久年哪里管他,自顾自地跳着,唱着。   他们今天刚到和田县,本来是准备直接入住酒店的,但是被热情的县长直接拉着去了他们家,和田县的县长是一位维吾尔族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的女儿在几天后将要举行婚礼,嫁给一名驻扎在这边的汉人军人。   不管是杨久年,还是王海、莫兰,或者是魏清都不愿意打扰到当地居民,奉行着当年红军时的指标不拿老百姓一分一毫。可是,这位维吾尔族的大叔实在是太过热情了,大叔直接就坐在了他们即将入住的酒店门口,怎么都不要他们走进酒店半步。   大叔是当地出了名的热善好施的人,旁边有懂得汉语的人都纷纷上前来劝说着杨久年他们,让他们跟着大叔走,说着:他们和田县不管外面谁来,都会去大叔家住住的,除非是大叔家注满人了,才能入住酒店。   杨久年一行人只能跟着大叔回到了他的家。   大叔知道他们要走进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来就对他们说过,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要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最佳时间**份,他们来早了。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是塔克拉玛干沙尘暴较少的季节,各种蚊虫较少,枯河床成了行车大道。曾经有日本的电视媒体在春季汛期到来之际跟着水头行走、拍摄,将春汛水流灌入干枯河床的情景录下,从而生动地将“死亡之海”的生命复苏景象展现。而从秋天到第二年春天间、每年10月下旬到11月中旬20天左右的时间,是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黄金季节。这个时间除了有上述优点外,最重要的是塔里木盆地的胡杨树叶非常张扬地变成一片金黄,在美景如画的和田河行走,能获取更丰富多彩的体验。   杨久年他们当然知道这点,他们来早的主要目的,就是因为和田――穿越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和田河。   他们要在这里为期二个月来做好准备,走进塔克拉干沙漠。   晚会结束,杨久年他们回到了大叔家。   大叔家是三层楼的小白楼,大叔本来准备让出他的一楼主卧让杨久年他们睡觉,杨久年他们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哪里能让大叔再让出他的卧室来。大叔朝着一口僵硬的汉语说着,最终,敌不过杨久年他们一句:“大叔,您在这样,我们就出去住了。”   大叔无奈,只能让自己的女儿儿子给他们收拾出三楼的客房让他们住了进去。   他们从北京出发,到达库尔勒后,又转到和田县,这一晃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此刻,杨久年洗完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个翻看着,神色满满的思念。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进来的是库尔勒大叔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做哈丽克兹,汉译是皇后的意思,是一位非常美丽大方的维吾尔族姑娘。   “哈丽克兹,有事吗?”   哈丽克兹礼貌推开门,站在门口,右手掌放在左胸上,然后把身体向前倾30度向杨久年行礼后,才举了举手中的一碗羊奶,走到了杨久年的身边。   杨久年拍拍床,示意这位美丽的姑娘可以坐下来。   哈丽克兹笑了笑,不拘小节地坐在了杨久年的身边,看着她的客人喝着她亲手煮出来的羊奶。突然,哈丽克兹看见了杨久年手中相机里的照片。她指着杨久年的手机,用着汉语说着:“那是……您的家人?”   杨久年听见,笑着点了点头,为她介绍道,“这是我的家人,这位是我的伴侣,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哈丽克兹大概是被里面詹宝宝可爱的笑脸吸引住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已经开始幻想她与自己爱人的孩子。   “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杨久年把手机递了过去。哈丽克兹却没立刻接下来,而是站起身,行了刚才的礼,再双手接了下来,拘礼。   哈丽克兹看着杨久年手机里的照片,在看到詹宝宝的照片时,“天啊,他真的是太可爱了。不知道,我今后的孩子,会不会向他一样可爱。”   杨久年把碗放到一边,笑着回答了这位美丽的姑娘,“当然会。哈丽克兹这么美丽,你的孩子肯定会更加可爱。”   哈丽克兹的脸有些羞红,但在听见杨久年的话,却一脸笑容。   “您的伴侣,也是一位军人?”   杨久年伸头一看,发现哈丽克兹已经看到了他为詹士凛照的照片,那是詹士凛身穿一身将军装,胸前别了几排勋章。   他笑看着哈丽克兹吃惊地指着那些勋章,“他好厉害。”   杨久年但笑不语,却一脸骄傲。   “五颗星星,这是什么军衔?”   哈丽克兹一脸稀奇地转过头看向杨久年。   杨久年却笑着道:“秘密。”   姑娘一听杨久年这话,头一扭,哼了一声道:“你不告诉我。我明天问易木去。”   杨久年已经听过大叔说过,他的未来汉人女婿就叫易木。   哈丽克兹见杨久年不说话,又加了一句:“我家易木也很厉害的。”   杨久年一愣,豁然明白这是哈丽克兹的意思,笑着点头。   哈丽克兹对杨久年这种笑着点头有些不满,再次重复:“真的,我家易木真的很厉害。”   见哈丽克兹有些急了,杨久年连忙道:“哈丽克兹。我是认真的。我没有任何取消的意思。我非常认真的对你说,你的易木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因为他是一名军人,一名长期驻扎在和田河畔的军区的军人。对这样的人,我永远表示崇高的敬意与骄傲。”   哈丽克兹听后笑了起来。   良久,哈丽克兹在看着杨久年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后,突然喃喃说着:“我有些想他了。”   杨久年知道,她说的是她的爱人――易木。军人就要执行军规,不可能随时走出军营。   “不过,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年轻美貌的库尔勒姑娘,又笑了起来。   “你想念他们了吗?”   杨久年看着哈丽克兹指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问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呢?”   她刚才也给了其他三个人送了羊奶,别人都在用电脑给远处的朋友家人视频聊天。只有这位,对着照片满面思念。因此,她才会情不自禁的想留下来,跟他聊聊天。   “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   杨久年发现,他竟然没有理由。   是呀,他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他们呢?   难道就因为,第一通电话,他们没接到吗?   “哈丽克兹太谢谢你了。”   看着想通的杨久年,哈丽克兹笑了起来,“不客气。”然后,拿起旁边的碗,笑着与杨久年道了声“晚安”,退出了出去。   因为现在是夏天时间,杨久年新疆这边到晚上十一点才会天黑,现在已经是下半夜的二点半。虽然知道,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一定会吵到他们睡觉,但是,杨久年却发现,自己竟然忍不住……   耳边已经传来了嘟……的声音,响了第二声后,杨久年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他最熟悉的声音……   “您好,我是詹士凛。” ☆、59 和好   “您好,我是詹士凛。”   杨久年坐在床上,当他耳边响起这道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杨久年拿着电话的手竟感觉承重万分,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您好,请问找谁?”那边詹士凛听见没人说话,再次开口。   杨久年张了张突然变得干涩的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话,一瞬间,鼻头酸楚,眼泪哗啦啦的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委屈不行。杨久年害怕那头听见他发出的哭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豆大的泪珠顺着手落了下来。   “久年是你吗?”詹士凛声音急促地问道。   杨久年擦着泪水,拿着电话,委屈地叫道:“詹……詹士凛……”   杨久年这一开口,詹士凛就听出他哭了,当即急了,“发生什么事?你在哭?”   虽然詹士凛看不到,杨久年却忙不送地把眼泪给擦了去,边声音抽泣地解释道:“我……我没注意到,我、我手机没话费了……”杨久年单说这句话就用了很大的力气,詹士凛在电话了听着立刻就知道他这是在解释,刚想启口安慰对方两句,就听耳边再次传来,“我们……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杨久年的声音非常小,可是詹士凛听后,整颗心都瞬间揪了起来,连忙说道:“不吵了,不吵了,乖,那天我态度不好,咱不哭了……”   杨久年眨了眨堆满泪水的眼,拿着电话再次小声的确定,“那也不冷战了好不好……”   詹士凛现在都能想到,他家久年是什么样子。肯定坐在床上抱着腿拿着电话,眼睛鼻子都哭的红红的了。   顿时,让詹士凛这顶天立地的汉子,挠心挠肺,连忙哄着千里之外的心头肉,“不冷战,不冷战。那天我出去后就后悔了。久年,咱不哭了哦。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也反省了不少。这些年我的确忽略了一些你的感受。我一直觉得慕年这么听话,耽误不了你什么事。可这几天我带了一下才知道。久年,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替你做出任何决定,态度还不好。这个家被你打理的太好,让我乐不思蜀,让我看不清了……”   杨久年听着耳边詹士凛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反省心得,时不时地自己也□去两句,“……我也不应该说出那两个字。”杨久年巴巴地把这句说完,詹士凛立刻大男人气势就上来了。   “是的。杨久年同志,你可是说过的,咱们的婚姻里不许出现这两个字,”   “对不起。”杨久年拿着电话,低着头,歉疚的要命。   可惜詹士凛现在看不到,如果看到杨久年此时这低着头可怜巴巴的小样儿早就急吼吼地扑上去,把他的心头肉给抱紧怀里揉两把了。   “没事,咱以后都不许说了啊。”   杨久琛红着眼,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维持一个多星期的‘冷战’终于在这通电话里结束,杨久年拿着电话,听着在千里之外爱人的甜言蜜语,脸色逐渐展开幸福的笑容。   “想我了没有?”   “想。”   杨久年吐出这个字后,就听见电话通里传出詹士凛愉悦的声音,说着:“我也想你了,日思夜想。咱儿子也想你了,每天早中晚轮三遍的准点准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想可想你了。”   一听到儿子,杨久年这边就紧张了起来,急忙想询问什么,眼神却突然瞟见电话的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对詹士凛道:“我电话没费了,我们现在是住在一位库尔勒大叔家,我用的大叔家电话给你打的……我把电话挂了,你打过来好不好?”   “那赶紧挂了,咱可不能占人民一分一毫,看看电话多少分钟了,算一下多少钱,明天记得给人家送去哦。”   杨久琛一听立刻笑了,听着詹士凛的话把电话的时间记了下来。他这边刚把笔给放下,那边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杨久年赶紧把电话接通,以免吵到别人。   “喂……”杨久年双手拿着电话,声音小小的。   “声音这么小,吵到别人了吗?”   听见詹士凛的关心,杨久年连忙解释,“没有。我一个人住的,大叔家的电话是一个号码,我怕吵到别人。”   “时间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不过大叔很好客肯定不会要的,他女儿过两天结婚,我准备到时候包个大红包一起给他。”   聊了一下杨久年的行程,在知道他们会待到十月份,选择最为安全的时间进入沙漠,詹士凛安心了不少,不过还是提到要他万分小心,时刻保持联络。说完杨久年这边的事,詹士凛难免要说一下他们的儿子――詹宝宝,詹慕年小盆友。   这位小盆友可不得了……   “你知道咱儿子有多厉害?”   “恩?”   “加上今天的,他一共逼走了我三位生活助理了。其中一位还是一名特种兵。靠,说出去老子都嫌丢人,那是老子训出来的兵啊。被那小子一泡尿就给逼走了。”   “一泡尿?”   “臭小子尿尿不好好尿,给他嘘嘘的时候不鸟。一包他起来逗他玩,一泡尿直尿进了人家嘴里。妈的,老子这边手刚举起来,还没抽到他一屁股呢,就嚎了起来,又哭又嚎那劲头。靠,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呢!”   听着耳边不满的话,杨久年躺在床上,甜蜜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慈父多败儿啊。这破小子都是被惯的。”   “他还小,不懂事。你带他要好好引导他。”杨久年安慰詹士凛。   詹宝宝这事,不能怪詹士凛将军在这里告状,主要的是小娃子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了。   那个特种兵是詹士凛在一堆兵里面,好不容易选出来算比较眉清目秀,煞气不重的一位,想着他家儿子,不喜欢软绵绵的女人,不喜欢硬汉。那来个不硬不软的总该可以了吧。   小家伙第一次见这个特种兵时,表现的还不错,还知道害羞滴叫一声‘蜀黍’。   可是,当詹士凛忙着去开会,立刻詹宝宝后,小家伙立刻得瑟了起来,直接让人家特种兵扛着他玩飞飞,不玩还不行。玩就玩吧,人家特种兵啥话也没说,带着他玩了四个小时的飞飞啊,这如果不是特种兵,普通人估计也干不来这活。   可是,詹小盆友忒不地道,人家不辞辛苦的举着他玩飞飞,玩了四个小时,可是当詹士凛一出现,他立刻开始哭嚎了起来,还指着一家傻眼的特种兵恶人告知地奶声奶气说着:“怕怕……高……”   我靠……   不管已经傻掉的特种兵,詹士凛是深深地被他家儿子这么小就竟然这么不要脸的程度深深地给惊住了。   妈的,他昨天还抱着他儿子去蹦极呢,玩了一趟后,臭小子硬是拉着他哭嚎,再又玩了三次,才停了下来。   怕高高?   妈的,这就是个屁。   要是信他儿子这鬼话,詹士凛觉得他就不用混了。安慰了一下已经傻掉的特种兵。詹士凛举巴掌就想去抽还在告状的詹宝宝。   詹宝宝一见形势不对,立刻坐直地上,可怜兮兮地哭着,外加嚎着要找爸爸。当然,这爸爸明显指的不是詹士凛这位爸爸。   可爱的大眼睛成了肿眼泡,白嫩嫩的小脸蛋也惨兮兮红了,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着要找爸爸。   硬汉詹士凛将军立刻心软了,抱着他家肉呼呼却从小就开始坏心的小家伙哄了起来。   这件事过去后,特种兵知道了小家伙的厉害,不敢在轻易跟小孩玩,谁知道在给他把嘘嘘的时,小家伙竟然故意尿进了人家的嘴里。   那阴坏阴坏的程度,让詹士凛深深地觉得,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啊?医院到底有木有搞错?   “久年,你说,咱儿子到底像谁啊?”   杨久年这会儿也有点震惊了,“他……他怎么会这样?”詹宝宝虽然有时候坏点,但是还没敢做出这种程度来。因为,杨久年要打他,那可是真打,绝不会因为他哭两声,就心慈手软。小家伙会看人家脸色,詹士凛在家的时间少,回来的时候,那绝对是把詹宝宝宠上天,大声说一句话都不敢。所以,这次詹宝宝才敢把本性暴露在詹士凛身上。要是在杨久年面前,那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我也想问这句话。你在家的时候他不是挺乖的吗?所以,我今天带他去测试了一下智力。”   一听,杨久年连忙问道:“有多少?”   “医生说了一堆名词,我也没听懂。就最后结论是,意思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估计才有我们儿子这智商,IQ在二百以上。”   “……”   杨久年终于明白,詹士凛先前那句话‘他们儿子到底像谁’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两个的智商加起来才等于他儿子一个人的智商。   “这个测试出来后,他们问我要不要把儿子送进特殊机构去培养,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特殊机构?   杨久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以不去吗?他还这么小。”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已经回绝了。我们儿子都已经这么聪明了,这如果再送到特殊机构培养,尼玛,以后还不无法无天去了,更管不住了。我想等他再大点,就给他丢进部队里,好好管管他那一肚子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坏水。”   此时此刻,詹士凛跟杨久年还想着,他家儿子到底小小年龄从哪里学会了虚以委蛇,懂得看人脸色。就算智商再高,他也也不可能一肚子坏水吧。   詹士凛就不说,身为将军,肯定是为人正气,再说他常年不在家。杨久年就更不用说了,单纯善良,不被人害就好了,哪里会害别人,一肚子坏水。所以,直到某一次全家聚会时,杨久年和詹士凛撞见了杨久琛和詹小弟弟是如何分别教育他们儿子时,终于明白,那看人脸色,虚以委蛇,一肚子的坏水,到底打哪里来了。   可惜,当他们发现早已为时晚矣!   两人为中国电信做贡献,做出来不少,一个电话粥,煲了两个多小时。如果不是詹宝宝醒来叫着要吃东西,估计这两位还在说着甜言蜜语,话里家常呢!   电话结束后,杨久年听见半夜詹宝宝要吃的,突然就想起了了他把家里的佣人都放大假的事。   算了,把佣人都叫回来吧!   他们这次吵架跟冷战,双方都得到了教训,这样就够了! ☆、60 早晨   杨久年和詹士凛昨夜聊到了大半夜,不知是昨天白天休息够了,还是缠绕心头的家事已经解决,杨久年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   天刚亮,杨久年就已经整装待备,然后拿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走出了库尔勒大叔家里。   夏日的和田是比较干燥的,杨久年他们现在在南部位于昆仑山这边还比较好,若是在靠近北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那这个时间出来,绝对吃一嘴的风和沙子。和田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最南端。南枕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北部深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东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且末县相接,西连喀什地区的叶城、麦盖提、巴楚县,北与阿克苏地区的沙雅、阿瓦提县接壤,南邻**自治区;西南与印度,巴基斯坦在克什米尔的实际控制区毗邻,东西长约670公里,南北宽约600公里,边界线264公里。按照昨天行程安排,他们今天要在当地待一天,联系好和田河那边的驻扎军区便直接过去。   看着当地少数民族一个个的笑容,杨久年拿着照相机,情不自禁地喀嚓一声拍下了在新疆和田的第一张照片。   虽然天气很热,但杨久年在出门时还是穿着一身长袖T恤,这会儿脖子上挂着一个佳能照相机加上一个长长的镜头,吸引了不少当地儿童的目光。一个二个唧唧喳喳地围着杨久年转悠。   杨久年对孩子是非常有耐心的,看着这群半大的小娃子。已为人父的杨久年瞬间就想到了在家里调皮捣蛋的詹慕年小盆友。   杨久年脸上柔和的笑容让这群孩子忘记了遇见陌生人的害怕,他们被杨久年手中的相机给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唧唧喳喳的吵闹着:“拍照,拍照,我也要拍……”这句话里面参杂了各种语言,当然也有汉语。   杨久年听明白后,便让孩子们一个个排队排好,给他们一个个留下了照下了最灿烂的笑容。   旁边来寻孩子的大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杨久年朝前来寻孩子的家长微微行礼,用着汉语与对方沟通了半天,让对方帮他找一张他与这些孩子们的照片。   杨久年这边拍完照片,魏清正好顺着当地人的指点来到头,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照相机调试的杨久年。   “一大清早不吃饭就跑出来了就是来拍照的啊!拍了多少,给我瞧瞧?”   杨久年随手把手中的相机递过去,边问道:“大家都起床了吗?”   “早起了,都等着你吃饭呢!我先吃都不成,哈丽克兹和兰姐说必须等你一起。这不,把我派出来找你了呗!”   杨久年一听,当即说道:“那赶紧回去。”说着一把从魏清手里夺回相机。   魏清被他这一夺吓了一大跳,“相机,相机……”手忙脚乱地递回给了杨久年。   杨久年见对方这么紧张相机,笑着道:“没事,没看见我绳子在我手上吗?”   魏清一看,可不是,刚才他只顾着看相片了,没注意到相机上的绳子一直被杨久年紧紧地抓住在手上。   杨久年和魏清到库尔勒大叔家时,桌子上已经摆好各式新疆早点,但是馕就有好几种,再加上肉夹馍还有一些特色小点,五花八门的摆了一桌子。杨久年当下就吓了一跳,也难怪魏清这么猴急地来找他了。   馕又称为胡饼,是一种圆形面饼。杨久年早些年自己来过新疆时吃过这东西,刚出炉的味道非常好,一股子面香味。   “这么多啊?”   王海和莫兰看着杨久年这吃惊的小样,笑着对他说道:“赶紧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杨久年一听,不敢耽搁,连忙把相机放下,转身到院子里洗洗手,然后开吃起来。   饭桌上,库尔勒大叔有告诉了一些关于馕的历史,不说别的,就这馕的品种就竟然,大约有五十多种。他们现在桌子上摆着的这些肉馕、油馕、窝窝馕、芝麻馕、片馕、都是常见的,若是待节日的时候,那什么希尔曼馕,各种馕加在一起,大叔说了,能让他们吃上大半个月不带重复的。   杨久年对于面食属于一般,魏清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一听这么多,眼睛瞬间都发亮了起来。在桌子上,吃着肉馕就在那吆喝着,下次自己私下里一定要再来一趟新疆,把所有馕都吃一次。   馕是面食,烘烤成为一个圆饼,在新疆老一辈子住在靠近沙漠这一代的,这个食物就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东西。因为,只有这个食物能放很久,而不发质。   杨久年喝着哈丽克兹专门为他煮的小米粥,笑眯眯地看着一手拿肉夹馍,一手拿馕跟库尔勒大叔说话的魏清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哈丽克兹,举例一下手里的小米粥笑着谢道:“谢谢。”   杨久年不知道哈丽克兹从谁的嘴里听到他不习惯吃面食,特意给他煮了这碗米粥,不管怎么样,他都感谢这位对他们诸多照顾的父女二人。   餐桌上,魏清在大声和库尔勒大叔讨论者各种好吃的,莫兰在和哈丽克兹正聊着关于哈丽克兹几天后婚礼的事情,而王海时不时地也会插上一句,整个气氛都非常融洽。   杨久年小口小口地摆着馕吃着,听着他们说话。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铃声传来。   “爸爸接电话了……爸爸接电话了……”   杨久年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向被打扰的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所有人立刻志同道合地摆了摆手,示意杨久年接电话后,便在炯炯有神地盯着杨久年。   杨久年被他们看着也不好意思走出去接近,便硬着头皮坐在餐桌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   手机一阵柔和地笑声传来,“吃饭了吗?”   杨久年瞟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看的同事们,有些别扭地转了一下身,小声应了一下,回道:“恩,吃了。”   谁想,那边魏清竟然没正经地突然大声说道:“什么嘛,明明是在吃饭。而且就吃了一小小碗的小米汤,还不如哈丽克兹养得猫儿呢!”   魏清响亮的调侃声与众人的笑声从杨久年的电话中传进了千里之外的詹士凛耳中。   他笑着哄着现在定然已面如火烧的爱人,“被同事调侃了吧?又不好好吃饭。”   杨久年小声的辩解,“昨天吃多了。”   “好了,别解释了。就你那肚子,能吃多少,我还不知道啊。”   杨久年停顿了一会儿,在众人炯炯有神的眼神下小声询问道:“那你吃了没有?”   “吃了,佣人一早就回来了。是你给他们打的电话吧?”   “恩。”   杨久年刚应了一声,就听见旁边传来了詹宝宝的叫声:“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然后是詹士凛的声音,“好好好……你就是我祖宗。你给我消停会儿行不行,擦,老子抽死你。”   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杨久年举着电话,当即急了,“怎么了,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没什么,咱儿子不过是一脚把咱国家的南疆军区给踹没了。”   “啊?”杨久年眨了眨眼,傻了。什么意思?一脚踹没了南疆军区?   “逗你玩呢。把电脑给踹飞了而已,小张已经叫人过来收拾了。”说着,杨久年就听见詹士凛对别人说了些什么话。好一会儿后,才听见他道:“要咱儿子跟你说说话?”   “爸爸……”   奶声奶气的稚气声传来后,杨久年立刻感觉心都酸了。詹慕年出生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步,不听见他的声音还行,这会儿听见儿子这委屈的声音,杨久年才发现他早已经想儿子想的不行。   “宝宝,想爸爸了吗?”杨久年举着电话,已经顾不得管旁边的观众。   “想。”   “爸爸也想你。对不起宝宝,爸爸……”   霎时,杨久年整个眼睛都红了起来,他的话堵在了舌尖,却怎么都无法说出来。   他能想儿子保证什么?   保证他再也不离开吗?   他不可能不离开,除非他放弃自己长期以来的梦想。   为今之计,他只能对千里之外的詹宝宝道:“宝宝,对不起。”   杨久年这句话一出,霎时,爷俩二人隔着电话,一起哭了起来。   杨久年这边是微微想儿子想的无声落泪,詹宝宝小盆友可不是这样了,直接抱着电话嚎啕大哭,“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撕心裂肺的小样把抱着他的詹士凛吓的够呛,赶紧接过电话又要哄儿子,又要哄爱人,一时间忙得够呛。   一阵兵荒马乱后……   杨久年吸吸鼻子,红这样对詹士凛道:“我没事。宝宝还小,你带着他别让他老在空调房待着,你要太忙的话,就把他送给爸妈那边去吧!”   “没事。我是他老子,我制不了他。”   “对了,我跟你说一件事。我差不多下星期天会去一趟南疆军区。”   “你要来?”   “是。南疆军区实弹演习订在九月X日,要赶着国庆前完成。”   杨久年‘哦’了一声,没在说什么,因为按照行程他跟詹士凛根本碰不上面,那时候他差不多该进沙漠了。   詹士凛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的行程安排也非常紧凑,如果到时候演戏哪里出错更是谈不上跟杨久年见上一面。他们现在都一句是在自己领域独当一面的男人,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与目标而奋斗者。   他们的目标都太高,所以,他们也做不到为了一丝儿女情长耽误国事。   两人没再说什么,詹士凛那边看来已经收拾干净,杨久年也要干净把他的早晨给吃完,好让已经吃完饭的哈丽克兹收拾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边一挂电话,那边主编竟然打电话通知他们:既然你们要在新疆多待二个月,过几天南疆军区的实弹演习你们几个走一趟吧! ☆、61 婚礼与南疆军区   接到任务后,杨久年把他们要去南疆军区的事告诉了库尔勒大叔,本来准备立刻出发的他们被库尔勒大叔拦了下来。   杨久年他们这然才值得哈丽克兹的未婚夫也是南疆军区的,这次南疆军区的演戏非常重大,哈丽克兹的未婚夫早已经从驻扎的和田河回归军区。两个人的婚礼早已经说好是军婚,在部队举行。   库尔勒大叔说了,也不差这几天时间,到时候跟迎亲的队伍一起去南疆军区。   杨久年他们本来就答应过会参加哈丽克兹的婚礼,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任务本就心存愧疚,这然一听库尔勒大叔这样说。杨久年还没说话,最年长的王海已经出生应承了下来,“我看行,不差这几天。我们自己去还要麻烦当地政府,跟迎亲队伍一起去也省了麻烦。”   杨久年听见这话,再看莫兰和魏清都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当即同意。   又等了两天,库尔勒大叔家开始越来越忙。还没这么近距离全程观看整个婚礼的魏清激动的不得了,忙里忙外,莫兰瞧见忍不住逗弄他一句:“小魏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结婚呢!”   魏清也不生气,脸皮特厚地嬉皮笑脸道:“我这是在吸取经验,明儿我结婚,我媳妇儿不就省事了。”   惹得一帮子人一阵哄笑,看着时间差不多,莫兰和哈丽克兹的一群小闺蜜们一同把这帮子大老爷们给轰出了闺房。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声,再接着就又人来敲门。自然,新郎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经历的,被伴娘亲友团们一阵刁难后,穿着一身军装的小伙子终于千辛万苦地闯上了二楼哈丽克兹的闺房。   哈丽克兹坐在床头前,头戴凤冠,身穿汉族牡丹双凤红色汉服,脸色画着淡淡的妆容,娇艳欲滴。   嘎查……   哄闹人群一拥而入,坐在床头前的哈丽克兹猛然回过头,就见一身军装的爱人被自己的一群姐妹抵住在门前,两班人互相嬉闹着。   四目相对。   易木瞧见坐在床前看向自己的爱人美若天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按住一人肩膀直接从人群上翻了过来,他人一声惊呼,一身军装的小伙子已跃过人群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爱人。   他人见此,皆是哄笑一趟。   杨久年这时也被魏清拉扯这从人群后面扯了进来,两人手举着相机连忙拍下了这难得的一刻。   两人的婚礼是要在南疆军区里的748特种陆战队里举行的,那儿还有一帮子大老爷们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他们的狼把新娘给抢回来,好喝一口喜酒,看看兄弟的新娘有多美,有多靓,竟让他们的笑面狼软了心,失了魂。   因此,易木一把抱住哈丽克兹后就直接把人一把抱了起来,转身就想把人给抢走了去。   这哪里行,旁边的一群姐妹们一把拦了下来,结过婚大娘们也在笑了起来,直说着:“汉人小伙子,你今个儿可是来娶亲的,不是来抢亲地哟!这是搞麻子地哟!”   被众人一阵好说,小伙子这才憨笑地把新娘放回了床上,摘下贝克曼,腼腆地朝四周地人笑了笑。   给新娘床上红鞋,带着新娘一起拜见岳父大人,各种礼仪结束后,身穿军装,胸膛别了一枚大红花的军人小伙子,这才把自己心心念念的新娘子抱进了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大红花轿上。   一群少女们看着坐进花轿里的哈丽克兹无不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魏清围着这顶大花轿拍了不少照片,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深觉得稀奇。不止是他,杨久年也非常稀奇这种东西,在如今年代,这种东西已经少之又少,现在谁家娶媳妇还用这种古代依仗。   不说他,就他知道的人群中,也没见到过哪家结婚用这种稀罕玩意的。   八个轿夫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在一群身着军装的铮铮英雄们的陪同下,由乐师们开道,一路吹吹打打在和田县的阿恰勒路上行走。杨久年他们也陪同在后面,他们了解到,原来这抬轿子的轿夫们也都是南疆军区里的军人。718的连长在知道自己连队里的特战队的大队长竟然与一位外族的小姑娘相恋了,别提有多高兴。南疆军区因为驻扎在新疆,这里少数民族众多,语言不通,很多时候会产生磨合。上面一直着重要求军人们一定要跟当地的老百姓们搞好关系,绝不能那人家一分一毫,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当地群众。   这种情况下,懂得汉语的还好一些,有些军人过于热情,反倒人那些不懂得汉语没出去过的少数民族的人民群众产生了误会,一来二去,难免有些磨合。   哈丽克兹的婚礼起先是没这么隆重的,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本打算直接就办个证,在自家门口摆一桌子这就算是婚礼了,一切从简。   和田县并不算富裕,自从和田玉被国家指定为保护矿产,禁止开采后,和田县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老父亲没少为这事犯愁,哈丽克兹看在眼中,不想让自己的婚事给父亲多添困扰,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婚事办大了,到时候落人口舌。   但在易木的连长听说了他的事后,当下就没同意,人家和田县的老县长就这么一个闺女,老县长平时没少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调节,大大小小帮了他们多少事。每年探亲来的军**没房住的时候,哪次不是被老县长直接邀请回家,盛情款待。   和田河边老营地被野路子给翻了,现在的新营地怎么建立起来的,还不是人家老县长自动自发跑到各县各乡集资,这才有了和田河边的新营地。在听到自己的特战队一把手要跟和田县长的女儿结婚了,   如今人家唯一的闺女也要嫁给他们的军人了,还想着不给他们添麻烦,不给党和政府国家添麻烦。718连连长亲自去找了老县长说这事,说明白,他们不给国家添麻烦,他们就在自己的地方,给自己的军人和军**办一个简单不过的婚礼,难道这还不行?   库尔勒大叔含泪点下了头,哪个做父母的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风光大嫁!   易木所待的特种陆战队718连连队自动自发的在自己地方搭起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常说,十几个大老爷们第一次跑到野地里去采集野花,野草,用他们拿枪的手编制出来一个个花篮,花环,在石头地上铺上绿茵茵的草蒲当红毯,非常简朴,但是却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最美最好的婚礼现场。   和田县和南疆军区是有一段路的,大红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出了县城到了公路上后,新郎就把新娘抱进了停在路边上的越野车里。杨久年也跟随着他们挤进了一辆车内,在车里颠簸了一天的山路,终于在八点钟天还没黑前赶到南疆军区。   南疆军区是新疆军区下辖的军区之一,隶属于兰州军区。现为正军级军区。   这几天,杨久年他们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南疆军区,南疆军区前身为1950年组建的第二军兼喀什军区喀什军区,1951年11月,第二军兼喀什军区改称第二军兼南疆军区。然后,又因1985年6月,全军开始“百万大裁军”。根据□命令,南疆军区被撤销,所属各军分区和野战部队转隶属新疆军区直辖。   1987年9月,根据形势的发展变化,新疆军区又重新组建了南疆军区,执行军级权限。1992年4月30日,□下达军队体制编制精简整编总方案,取消了兵团级建制,新疆军区遂改为正军级,南疆军区改为副军级。1998年10月,在第9次精简整编中,新疆军区升格为副大军区级,南疆军区恢复为正军级,一直保持至今。   现在中国有七大军区:北京军区,沈阳军区,济南军区,南京军区,广州军区,兰州军区,成都军区。其中除济南军区担当战略预备军区外,其他军区都有明确的职责和作战对象。其中,新疆军区是属兰州军区管辖。   不过近十几年来,南疆军区一直表现杰出,再加上新疆边界一带战役不断,上面已经在考虑把南疆军区从兰州军区下面独立出来的意思。   资料看到这时,魏青就问了杨久年一句:他家詹士凛有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问题把杨久年问的一愣一愣的,搞得中**队跟他家开的似的,被他抓住一顿思想批评。   到达718连队杨久年他们参加了这个简单朴实的婚礼后,才拿出自己的记者证向718连长通告了一声,并且由718连长带领他们去会见了南疆军区的负责人。   他们坐着越野车,一路上只听连长旁边的文书在不断为他们介绍他们路过的地方。至于,那个四十多岁一脸正气的连长从他们上车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一脸冷冽。   年轻好动的文书,在介绍完一个训练营后,坐好,笑着对杨久年他们道:“前几天才听上面说你们要来,没想到这么快。”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进塔克拉玛干沙漠,报道守卫在第一前线前的英雄。”   连长坐在颠簸的车上,在听见杨久年的话后,转过身,冷冷一笑,没开口。   这位连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杨久年和王海他们都明白连长脸上的笑容在表达什么意思。他们是军人,驻扎在第一前线,对于这其中的艰辛从来不会去计较活在乎,因为他们是军人,对的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养育他们长大的国家与百姓。   不过,杨久琛却被他这一笑触动很大,忍不住身体向前说道:“我知道您们不在乎这些,但是我们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一点,我们如今的平安和幸福是有一群人不畏险阻,不畏艰辛,用血、用汗、用肉、用命去换来的。您们每一个人对得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国家与百姓,但是很多人却看不见这些,他们无法了解到这其中的艰辛与意义。我们就是为了让更多人明白这一点,让更多人去珍惜,去明白,让更多的人对得起英雄们的付出。”   杨久年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却铿锵有力,让其他人从他那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面容上看出了不属于一名军人的坚毅。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低沉严肃的声音从连长口中溢出,杨久年一下就坐直了身体,回答道:“杨久年。”   连长点了点头,看着杨久年道:“有军人风范,不错。”他见杨久年年龄不大,便有说道:“想过做一名特种军人吗?”   杨久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这个易木口中铁面无私的连长另眼相看,不过也立刻当下摇头道:“没有,我一生的志愿都是成为一名联合国首席记者,我在为此而努力。”   “有志愿,有志气,很好。”   杨久年笑笑,不再接话。   不一会儿,杨久年他们就来到了南疆军区的司令部。   南疆军区的司令是前几年刚升上来的,姓崔,名兴华。年龄跟连长差不多多,四十多岁。不过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威严,却没什么当官的架子,对杨久年他们的到来表达非常热情的欢迎。两方人聊了一会儿,杨久年也把他们的工作安排说明了一番。   南疆军区马上就要实弹演习,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崔司令见杨久年他们是跟着718连长来的,就直接把他们这帮人给托付了人家特种陆战队的连长。   连长脸当场就黑了下来,直言拒绝:“**,我们718哪里不是闹着玩的。”   崔司令看一眼连长,回道:“他们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是我们专门报道我们解放军人的记者,他们个个都是一名军人,去你狼窝里怎么了?你还想看不起人家咋滴!”   连长低着头,不说话,无言的抵抗。   他们718是什么连,是特种野战军,是整个军区的尖刀连,这些人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老的老,小的小,还带一个女人。   一时间,办公室里气氛比较凝重。   作为唯一的女性,莫兰看了看吹胡子瞪眼的司令和无言抵抗的连长,笑着站了起来,“连长,您是怕我们打扰的您们训练,还是怕我们在您们训练的时候不守规矩,或者受伤?”   连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莫兰开口道:“真枪实弹,血,死人。”   连长说了这七个字,莫兰就笑了,“如果是这样,那您就放心吧。他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她指着杨久年“十六岁赶赴甲乙战争,战地记者。至于我,那您更大可放心,虽然我是一名女人,但是请您不要小瞧我们。我们新中国第一位伟大的领导人不是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还是您觉得,我有晕血症?”   莫兰笑着打趣了一句。   连长这会儿没看莫兰,他一直在看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杨久年身上。   十六岁的战地记者?   “跟我走。”   不苟言笑的魔鬼连长同意了,莫兰笑着向自己的伙伴们比了一个V字。   连长再次把他们带回了连队,安排好了住处后,告诉他们明天可以直接去特种陆战队采访。   莫兰因为是女性的关系,一个人住了一间房。杨久年和王海还有魏青就没这么好的命了,三个人一同挤在了一起。 ☆、62 南疆军区   杨久年他们算是提前来的,为了能更多的了解南疆军区,四人分为两组,杨久年和莫兰一组,王海和魏青一组,从最基础的队伍开始。   为了不给军区任何人带来麻烦,杨久年他们拒绝了为他们安排的领队。   他们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本就是现役军人,四人穿上了黑色军装,配上他们军衔徽章,为他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这天中午,杨久年和王海在采访完坦克连,就直接在坦克连这边吃了饭。军队里的饭堂是最整件干净的,所有人穿着军装,排着队伍,一个个拿着饭盒,笑着跟身边人说这话,有条不絮地打着饭。不管军衔大小,觉不会插队现象。   杨久年和王海跟一帮子菜鸟来的比较晚,杨久年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下意思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他昨天处理照片又赶稿,睡得太晚,今早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军队明文规定,饭堂的东西不能带出饭堂的,要吃自己来拿,海他们也办法给他带两个包子或别的吃的。   杨久年眼巴巴地瞅着队伍看,心里数着什么时候能到他。跟他前后来到的菜鸟一看他这样子,立刻哄笑地让他排在自己前面。杨久年哪里能做出这种事,他不过就是被饿了一顿而已,可这些人可是训练了一个上午,肚子里的东西早随着汗液排泄出来。   摆着手,摇着头,杨久年双颊通红地拒绝了别人的好意,默默地排在王海的后面。   别人见他一再拒绝便也不再多说。杨久年又再捂住肚子,可怜巴巴地瞅着队伍,心里暗数着,还有多少位到自己。   突然,一声低沉威严地男声旁边响起,“拿着。”杨久年下意思地往自己旁边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他今天早晨采访的坦克一连的连长――黑泽。   “不不不……”   杨久年忙不送地推脱着。   “是不是男人,要你拿着就拿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说着,黑泽连长把方盒往杨久年手里一塞,就自顾自地走到队伍最后,开始重新排队。   杨久年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刚准备走到队伍后面把饭盒还给黑泽,就被王海拦了下来。   看着站在队伍最后不动如山的男人,王海拍拍杨久年的肩膀,“拿着吧。”   “可是这……”   “没事。去吧。”   王海都这样说了,杨久年也不好推脱,再加上刚才黑泽连长这么强硬的态度,太再推脱肯定更照惹眼。走过队伍最后,杨久年对黑泽对着道了一声谢,便走到座位上,看着面前的饭菜。   在采访这个南疆军区最出名的坦克连中的一连长时,杨久年就稍微做了一点调查,很多人都对他说一连长是个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的黑包公。说完这些,这些人也免不了对他说,一连长是个让人敬佩的男人,如果不是对坦克连有感情,他现在应该在特种部队才对。   他的个人能力,作战能力,指挥能力全都是顶尖的,上面很多人都看好他。   有了这些了解,杨久年带着惶恐而后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坦克连。   当见到真人时,心中的惶恐反而没了,眼前眉清目秀的人,怎么用包公来比喻呢?   杨久年在采访结束时,好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个人没说他唐突,反而笑着回道:“我要不板着脸,那群猴崽子们还不翻了天去。每天对着镜子练习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也很雷的!”   杨久年对这个人的影像一下就变了,这是一位令人钦佩却不失风趣的男人。   “那你特意留胡须,也是为了这点吗?”看着面前男人的络腮胡,杨久年问道。   黑泽下意思地摸了摸,一顿,点头爽朗地笑着回道:“只可会意,不可言传。”   这会儿杨久年坐在炊事班内的食堂内,拿着筷子,打量着站在队伍最后的黑泽连长。黑泽连长的背影是高大英挺的,让杨久年情不自禁想到很久没见面的父亲。   就在这时,黑泽突然转身,锐利地眼眸一下就扫到盯着他看的视线。   四目相对,黑泽向杨久年露出了个淡淡地笑容。   霎时,看似闷头吃饭实则都在**这一幕坦克连的在场人员震撼了……   靠!老树开花?   吃完饭,杨久年和王海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特种队今天下午有一个作战训练。杨久年当场眼就亮了,看了王海一眼,两人当即就赶紧王718连队跑去,找到了连长。   “**,我们要进入今天下午的作战训练。”   连长正在洗脸,听见杨久年的话,瞟了一眼身后一脸正色的杨久年后,笑着说:“小杨同志啊,你听谁瞎说的,哪里有什么作战训练。”说着把毛巾拧干,擦了擦脸。   “**……”   杨久年刚想再开口就听这位连长说着:“小杨同志啊,你看我这里还忙着……要不,你等明天再来成吗?”   放你八个屁,明天再来还有个屁训练!   杨久年第一次忍不住在心里破口骂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李连长,718连是南疆军区作战连队,这里汇集的军人不仅仅是整个南疆军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新疆的尖刀部队。李连长,我们是解放军报社,是专门报道解放军军人的报社。您这是在阻碍我们的工作,让中国人民了解自己的国家,了解自己的军人……”   杨久年突然的严肃,让这位718连的连长脸色有些微怔。   “如果您害怕我们透露出军人的真实身份,那完全不用担心。南疆箭头不是南疆军区的箭头,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剪头。”   霎时,李连长瞪大双眼,手下动如闪电,下一刻杨久年的脑门上已被抵了一把枪。   杨久年双眼瞄了一眼额头上的枪头,冰冷的触觉让他皱起眉头,不过那双清明地双眸却没露出一丝害怕。   看着杨久年这瞬间的反应,李连长更加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不像个简单的记者,“你是谁?”   南疆剪头是这两年他们刚建立出来的一个隐秘作战部队,里面每一位人员都可以单向完成**任务。   这种隐秘性作战部队,一个小小的记者不可能自动,就算是解放军报社里的记者也一样。   对于被抢指着,要是在十六岁之前,杨久年还会害怕,但是从甲乙站在回来。杨久年对于枪,对于生命都了有心的感触。   杨久年没感觉什么,旁边的王海可吓了一跳,当即就叫道:“李连长,你这是在做什么?杨久年是我们报社的记者,你……”   王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位连长的眼神给秒杀在嘴里。“我没问你。”说完,他从新看向杨久年,用枪低了低杨久年的额头,“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久年毫不畏惧,看着一脸紧绷,严肃的李连长,突然竟笑了一下。只听杨久年带着笑容,缓缓溢出:“我听你们部队里面人说的。”   “谁。”   “……詹士凛。”   “……?谁?”李连长有些慌神,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王海看着带着笑容的杨久年,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原来也有**的一面,竟然逗人家上尉。   杨久年在李连长警惕的眼神下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调出詹宝宝的一个人的独立照片然后拿给李连长看,随即说道:“一年前,把南疆箭头的事迹被詹士凛编成了胎教故事,说给了他听。”   王海看着杨久年一本正经拿着自己儿子照片解释给李连长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至于李连长目前有点反应不过来。   “李连长,南疆箭头的事情其实我知道很多,不过一直没亲眼见识过。跟您说句实话,来南疆军区我就是奔着箭头来的。我一直想看看詹士凛放弃我受孕期间,用了近一年时间,用残酷的实战训练出来的部队。   李连长现在是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他感觉还不错的青年是谁?是是是?   “您是?……”   李连长这情不自禁带上的敬语,杨久年明白,这是因为他的伴侣的关系。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伸出手,杨久年笑着看着这个看起来冷冷冰冰的铁血连长,“李连长,请容许我向您更深刻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解放军报社刚转正的记者,杨久年。同时也是被你们冠上了第一军夫的那个小屁孩。”杨久年笑着打趣着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和詹士凛结婚的时候才十八岁,很多人在知道詹士凛跟他结婚时,都会在背后说一句,詹士凛娶了小屁孩。   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计较人家叫他小屁孩!真的……   简朴的办公室内,杨久年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有可能也说过自己是小屁孩的男人。   杨久年虽然表明了他是詹士凛的伴侣,不过想进这次的作战训练还是不容易。原因就是因为这次的作战训练,还真的被杨久年给预测到了,就是南疆箭头的训练,为了南疆这次的实战演习。 ☆、63 出发   杨久年和王海一身迷彩军装踏上了南疆剪头的作战训练演习,也让他推迟了和詹士凛相见。   詹士凛这次前来南疆军区不是来训练的,而是勘查,走走看看顺便再指导一番,比以往亲自下去指挥训练要轻松不能在轻松了。作为那个位置的**人,詹士凛现在已经很少去参加一些实战。一开始,詹士凛也有点浑身不舒服,几次向组织申请,都被统一驳回:中国这么多人,需要你一个特级上将去身先士卒?!同志,给后人留点位吧!   杨久年这边和王海刚走,那边詹士凛已抱着他们的儿子坐上了军方专用直升飞机前往南疆军区。   詹宝贝能来是军方主席特批的,小家伙在知道另一个爸爸也要走了,留他一个人在陌生人家后,就一个劲的嚎哭,把整个军方办公大楼都给惊动了,直接惊动了在主席。小家伙不会说话,就抱着詹士凛的小腿,一个劲的哭。只要詹士凛挣扎一下,或者别人碰他一下,那哭的架势,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哭晕过去。   詹士凛心疼的要命,他家宝贝什么时候哭成这样。一咬牙,心一横,抱着儿子就找了王文焯。   王文焯刚会见完国外来宾就听见詹士凛抱着他干孙子来了,立刻开心的不得了。   赶紧往办公室走,小家伙他可是有两三个月没见到了,听说又胖了,小胖嘟嘟的样子,那得多招人疼啊!   王文焯一路上就想着他这干孙子多么多么可爱,多么多么喜人呢!谁想,一进自己办公室,还没走进办公房,就听见小娃子的哭嚎声。当即,连忙往里面走。走进去一看,他一路上想着念着的干孙子哭红了鼻子,哭肿了眼,嗓子都哑了还在扯着他爸的衣服在哭嚎着。   “这是怎么了?来来来,宝宝别哭,爷爷在这里,爷爷抱,爷爷抱……”   王文焯刚伸出手要抱站在沙发上,扯着詹士凛衣服不放的詹宝宝,就被詹宝宝的小胖手一巴掌给挥开了。小家伙瞥了一眼王文焯,又快速地边哭边往詹士凛的怀里钻。   “爸爸……爸爸……呜呜……”   王文焯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抬头就问向坐在旁边的开始哄儿子的詹士凛,“怎么回事?”   “宝宝乖,宝宝乖哦,爸爸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不断哄着儿子,见儿子哭累了打出了嗝,才抽空回答了一声王文焯,“**,我来是当面想跟您说一声,这次的南疆军区演戏,我不去了。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   “怎么?”   “慕年离不开人。”   “小杨呢?”   “呜呜……爸爸……”詹慕年在詹士凛怀里又开始难受地哭了起来。   詹士凛连忙抱起儿子,让他头趴在自己肩上,手轻轻地拍着儿子的后背,哄了几句后,才再对王文焯道:“久年现在已经在解放军报社实习,他被派到新疆准备千万塔克拉玛干沙漠内的守僵人。”   “什么?”王文焯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对着詹士凛就叫道:“糊涂。你怎么能让他去那种地方。”   詹士凛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平淡风云地口述:“叔,他也是一名军人,他也有梦想和理想。他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再阻碍到他前进的步伐。”   “那也不能去那个地方啊。那地方**变化非常严峻,战役不断,而且还有流寇,土匪跟偷猎者,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你又是不知道,你怎么就让他去了……”   “他十六岁瞒着亲身父母当了战地记者。我拦不住他,我也不会拦他。我以他为骄傲。”   “你……”看着詹士凛这副样子,王文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次你不用带队,只是个审评,小杨那孩子不是也在新疆吗?把孩子也带上吧。说不定还能看见见面。”   詹士凛一听,立刻行了个军礼。   詹士凛不带着詹宝宝是不可能的,这次两对爷爷奶奶有自己的事情,詹士凛的父母还没退下了,杨久年的父母虽然退下了了,但是人不在国内。至于那两个不靠谱的叔叔。詹士凛在前几天接了他们两个人的电话后,就一直恨不得飞到他们面前,一人给一颗糖果蹦了他们。   这两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竟凑在了一起,还说结婚了。   信他们就有鬼了!   这事他连杨久年告诉都没告诉,过年前这两个家伙还势同水火,杨久琛直接把人给绑来丢在他的面前给抽了一顿。   现在两个人竟然告诉他,他们要结婚了?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他能把自己现在唯一的儿子给他们带吗?   他这一去最起码也要几天,回来后,不知道儿子就成什么鬼摸样了。   他不参加这次演习,自然有人填补他的空缺,他儿子这一去肯定能毁掉一生,这都不带夸张的。   这事搞定后的当天晚上,詹士凛就把自己要去南疆军区的事情告诉了杨久年,他算着要如何给杨久年一个惊喜。看到他们的儿子,久年肯定开心。   “宝宝,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小爸爸了,开不开心?”   啪……   詹宝宝直接喷了詹士凛一脸口水,咧着嘴直笑。   这边王海和杨久年整装待发从军车直接转上了直升飞机,他们要前往阿尔泰山脉。阿尔泰山脉位于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北部和蒙古西部。西北延伸至俄罗斯境内。呈西北―东南走向。长约2000公里,海拔1000―3000米。中段在中国境内,长约500千米。森林、矿产资源丰富。“阿尔泰”在蒙语中意味“金山”,从汉朝就开始开采金矿,至清朝在山中淘金的人曾多达5万多人。   而这次南疆剪头的训练就在中国境内这段路程。因为生态环境保护,在这里不允许用实弹,带来的枪也不过是哑巴枪,他们要凭借自然的力量,给对手设下机关,给予对方重重的一击,打败对方,才能获得胜利。   这样的事情训练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 ☆、64 见面   蔚蓝色的天空上,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停留在了阿尔泰山脉中的喀纳斯湖畔上方。   “同志……”   闻言,坐在后位上的杨久年和王海同时抬头,震惊地听着前方军人对他说的话:“连长说了,如果你们想实地采访,必须从这里跳下去。”   王海和杨久年同时伸头,透过透明密封板往下看。茂密的森林,散发这蓝色光芒的湖畔,犹如仙境般的景色。可是,从这里跳下去?   片刻,王海转过头,问道:“必须从这里跳下去?”   “是的。”飞行员以为他们是怕了,解释道:“训练场地就在下面这一块。坐车的话,你们可什么都看不到了。”   “谢谢,明白了。”说完,王海转头,对杨久年问道:“小杨,行吗?”   听见王海的话,杨久年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下面的景色转过来,咧嘴一笑,“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随即,对一直坐在旁边给他们讲解这一路情况的军人道:“我们时刻准备着。”   杨久年的跳伞技术是詹士凛亲自教的,他的姿势跟速度完全符合一名合格的伞兵。为了能拍下阿尔泰山脉和喀纳斯湖畔的美貌,杨久年征求了王海后,特意让飞行员把飞机再开高点。   杨久年对王海说道:“王大哥,跳下去后,你只要顾好自己,看看风景就行。拍摄交给我吧。”   王海对杨久年的印象本来就非常好,这一路走来,更是对他加深了好感,谨慎,说一是一,绝不拖累他人。王海知道杨久年如果没这金刚钻,觉不会揽这瓷器活。   整好装备,王海对杨久年做了一个手势,率先跳了下去,紧接着,杨久年对送他们来的军人道了谢,也跳了下去。   翱翔在天空中的感觉是非常畅快的,杨久年在快速的拍下几个镜头后,打开了降落伞,降落的速度离开减慢,杨久年晃悠在天空中,对着下面的湖畔拍下了无数张画面,然后控制降落伞,接风,往湖畔旁边飞去,成功降落在喀纳斯湖畔旁边的草地上。   “好久没这么跳过了,真爽。”   杨久年一落地就听见王海的声音。   杨久年和王海把东西收拾好时,前来接应他们的人也正好赶到。箭头的训练是非常隐秘性的,杨久年和王海的道来事前都已经说过,所以,采访非常容易,杨久年只要穿好丛林迷彩,连油彩妆都不用花,直接爬在某个两军最终都会达到的地点,等这就好。   这只是训练,就连一场有规模的演戏都谈不上。工作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随着一个个看不清长相的男儿们一个个倒下,终于在蓝队最后一名队员倒下后,红队欢快地声音响起时,杨久年按下了今天最后一个快门,接着夕阳和月亮的交汇,拍下了这一幕。   闪光灯暴露了杨久年的藏身处,那欢快地叫喊中的军人双眸如鹰眼般地锁住了杨久年的藏身地。   下一刻,杨久年就被人用军士佩刀锁住了喉咙。   “住手……”   “住手……”   两道惊恐地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杨久年正前方刚才欢快叫喊的军人,一个是陪着杨久年来这里的军人。   然后,下一刻杨久年的反应怔住了所有人……   锁住杨久年喉咙的人在听见队长的命令时间随即抬头看向他们的队长,也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杨久年已经给出了最有力的反击,而后逃离了敌人一米外的地方,笑眯眯地看着震惊中的‘敌人’笑着拍下了那憨傻中的小兵。   ”你……?”   小兵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愕地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杨久年看起来并不像一位身手了得的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位特种兵手中这么轻易的逃脱。他刚才逃脱的动作实在是令人惊讶。   杨久年笑笑,放下相机,“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我不过有一位经验老道的防身术教官而已。”说完,杨久年转过身,看向走过来的军人,“易木,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恭喜。”   红队队长也就是刚结婚小伙子易木在听见杨久年直接叫出他的名字,憨厚地笑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是我?”   “因为,你的声音……”杨久年停顿想了一下,莞尔一笑,“非常好听。”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都是围绕这易木婚后这两天的生活如何。然后,见天色已晚,便原地打起了帐篷。他们还要在这片丛林中训练三天,迎接三天后的实弹演戏。这三天,杨久年和王海都要跟他们一样在丛林中度过。   对于丛林生活,杨久年还算有很多经验,相比几年前的亚马逊丛林的威胁,这里真的算是天堂寨。   晚上,从河里捉来了鱼,然后,他们用泥巴裹了一下放在火堆里就烧了起来。只所以不用烤的是害怕引来狼群,在这座丛林里,不管是狼还是兔子,都是受法律保护的。严苛的纪律在身的军人们可不敢去动,当然,如果遇见动物们自相残杀遗留下的尸体,那就另当别论。谁吃,不是吃呢!难道埋了?这不是暴遣天物,浪费嘛!大家都是人民的子弟兵,可不能养成这不好的习惯,浪费粮食也是要招天谴的。所以,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肚,佛祖心中留。那些自相残杀后的尸体,当然是要进入他们的肚子里的,大家都是活在一个地球上,可不能有区别待遇。   三天后,杨久年跟着箭头一起回到了军区,一路上一帮人有说有笑的。杨久年不时的拍下几张照片,然后调出来给大伙们看。有时候看到谁一脸泥土,怪样后,就立刻调侃哄笑,一窝人玩的是不亦乐乎。   詹士凛带着小张和詹慕年跟着箭头特种部队的连长站在军区北门来接他们时,老远就听见这帮兵蛋子的哄笑声。   “教教教……”这时,车上不知是谁率先发现了站在北门前的詹士凛。   “谁呀,瞧你吓的那样。”   兵蛋子转过头,视线猛然看到站在北门口的詹士凛,瞳孔一缩,当下一屁股坐在了车上,“哎呦,我的妈勒,他怎么来了?!”   这时,一车上的人都看到了詹士凛。   “逃吧。”   “能跳得掉吗?”   “队长,咱们咋整?”   一帮子大老爷们全部看向了易木。   易木干硬的吞了一口阴深深被吓出来的口中的唾液,一巴掌抽到坐在他身边一个兵的后脑勺,“他妈的,还逃个屁。连长在那儿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那咋整啊?”   易木一脸谨慎,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久年坐在旁边,从看到詹士凛和自己宝贝的兴奋中缓过来劲,看着这群人如坐针尖,不知道怎么个情况。   “你们怎么了?”杨久年一脸莫名的问道。   “小杨记者,你看见那位了吗?”   詹士凛啊,他当然看到了。   见杨久年点了点头,那名军人再次开口,“那就是我们的第一位教官,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逼死阎罗王。我们这十几个兄弟,在他手底下死去活来N会啊。你看我们这群兵王,在他面前,还不够他操的呢!不行……”军人说着说着,就一头□易木的后背,“队长,你可得救我。我看见阎罗王刚才看了我一眼。他肯定知道我刚才在念叨我。”   “……”   杨久年看着躲进易木身后瑟瑟发抖的硬汉军人,嘴角有些抽搐。   在车停下来时,不得不跟他说一句:“兄弟,你想多了。”   这帮小子虽然害怕詹士凛,但是在车停下来的第一秒就做出了反应,迅速的下场,排队。   队伍排完后,易木上前站在连长面前,“报告,剪头特种部队顺利归队,请首长指示。”   连长看着这群虽然在他面前站着笔直,但是明显眼神有点不似往日沉寂的兵们,笑着说道:“好了,都散了吧。詹上将可不是来等你们这群猴崽子的。”   而这时,杨久年刚好把东西收拾完走了下来。他这边一出现,一直抓着詹士凛腿站在旁边的詹暮年第一做出来反应,小胖墩垫吧垫吧地冲他跑了过来,边叫着:“爸爸……”。   杨久年一见到自家宝贝儿子,把手里的东西一丢,上前两步,完全不管旁人,一把抱住了冲他而来的詹慕年。   “宝贝。   杨久年抱住儿子,蹭了蹭儿子肉呼呼的脸蛋。   “爸爸,爸爸……”   “想爸爸了吗?”   詹慕年搂着杨久年的脖子,乖巧地点了点头,“爸爸……“   这时,詹士凛在一群人惊愕的注视下走向了杨久年的身边,接过搂着杨久年脖子不撒手的詹慕年,“爸爸累了,宝贝爹爹抱。”   詹慕年看了看詹士凛又看了看一脸倦色的杨久年,勉为其难地向詹士凛伸出了手。   “臭小子,老子抱你,还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詹慕年瞥了一眼,扬起小脸,重重地哼了一声。   詹士凛没管其他人,抱过詹慕年然后接过杨久年的东西后,就让杨久年跟着自己,往他的住处走去。   杨久年看着那群一脸惊愕的兵王们,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然后快步跟了上前去。   水泥路上的道路上,一家三口的背影,让整个军区炸开了锅。 ☆、65 淹詹士凛和詹宝贝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个草,这段话重复提现在了詹慕年小朋友的身上,虽然他的麻麻是个男人,但是也是一样一样滴!   一见到杨久年,詹慕年就充分发挥了狗皮膏药的本来,一个劲地粘着杨久年。   杨久年有小孩的事情,王海他们都知道。不过这会儿看他熟练的给小娃娃穿衣喂饭,让旁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一家三口聚在一起了,全军区秀恩爱吗?   当然不可能,除了还是奶孩子的詹慕年小朋友,两个大人自身都是有任务的。他们不可能为了孩子,而放下工作。   孩子基本上还是小张照看着,詹士凛要开会,杨久年要采访,拍照,记录。各忙各的谁都没办法闲着。只有到吃晚饭后的这会儿功夫,詹慕年小朋友才能好好的跟两个爸爸亲热,亲热。   杨久年想詹慕年也是想的不行,一开始来新疆时,每天整天整夜的都在想孩子,白天还好一点,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杨久年看着手机里詹慕年的照片,心酸的不行,恨不得放下一切,回去看孩子。   可是,当看到自己放在床头的相机,杨久年忍下了。   这是他奋斗了多年的梦想,他现在已经迈出,怎么能还回头。   两人抱着孩子回到詹士凛下榻的宿舍后,杨久年就把孩子给放在了床上,“宝宝,让爸爸好好看看,长高了没。”   詹慕年被杨久年看着,咿咿呀呀地叫唤着。   “高了。爸爸的小宝宝又长高了,马上就要超过爸爸了。”杨久年笑着哄着摇摇晃晃站在床上的詹慕年。   詹慕年听见杨久年的话,咯咯地笑了起来。   詹士凛一直站在后面看着,他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此时都站在自己身边,脸色洋溢的欢愉的笑容,触手可摸到。   一时间,詹士凛内心五味俱全,更加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实在是不该。   走上前,詹士凛搂住抱着詹慕年的杨久年,“宝宝胖了,可你却瘦了。身为家长,竟然不以身作则,不好好吃饭。宝宝,爸爸是不是该罚啊!”   杨久年侧头看向搂着自己的詹士凛,四目相对,一切都不再重要。过日子,难免都会磕磕碰碰。   “啊啊……”   小家伙一脸兴奋。   杨久年故作生气地用额头碰了碰小家伙肉呼呼的脸颊,“小笨蛋,爸爸都要被罚了,你还高兴。”   “啊啊……”   小家伙笑眯眯地拍打这小手掌,啪啪地响声,甚是响亮。   两人的身份虽然一直没多加掩饰,但是却一直都很低调。这里比较是军区里,怕影响不好,一家三口的饭菜就直接让小张给送到这边来的。   詹士凛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杨久年的工作。   詹慕年小朋友也非常懂事,他知道爸爸们都很忙,所以除了第一天早晨没有起床,后面的几天每天早晨杨久年和詹士凛醒来后不久,小家伙也就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看着温柔漂亮的好爸爸,跟勾三搭四老往外跑不陪着他玩的坏爸爸穿衣服,洗漱。   “爸爸……”   当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正在给詹士凛扣扣子的杨久年回过头就见他家胖小子坐在床上,小肉手揉着自己朦胧的眼睛,一副强打着困意看着他们。杨久年立刻抛下了詹士凛,走到了床边,捧着儿子的肉感十足的小脸蛋蹭了蹭,“爸爸和爸爸要去工作了哦,宝贝要好好守在家里不许人坏人进来哦。”   詹慕年迷迷糊糊听见这句话,愣愣地点了点头,“恩。”   “真乖。一会儿小张叔叔就过来了,宝贝乖乖睡觉哦。”说完,杨久年把詹慕年放在床上,亲了亲儿子的眼角。   小家伙闻着最爱的爸爸的问道,幸福的眯起了小眼。   詹士凛这边已经整装完毕,看见杨久年给詹慕年盖好被子,走了过去。   “好了?”杨久年站起身问詹士凛。   詹士凛朝杨久年点点头,然后看向儿子,弯下腰,亲了一下詹慕年。   詹慕年一向不太喜欢詹士凛亲他,不过见最近这个老是不沾家的坏爸爸表现的还不错的份上,——最主要的是,坏爸爸带宝贝找到麻麻~\(≧▽≦)/~啦啦啦,就勉为其难地喜欢他一点点吧,恩……类似爸爸的头发丝差不多。   詹慕年小朋友嘟着小嘴勉为其难地蹭了蹭詹士凛,然后伸出小肉手跟爸爸们拜拜。   詹慕年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就起床了,歘了一把精致的黑钢小手枪,缠着他的小张叔叔带他出去。   小家伙现在在军队里混的如鱼得水,粉嫩嫩的肉包子谁见谁爱,尤其是刚结婚不久,还在新婚期的易木见到詹慕年简直两样放光,一个劲地说着:“回头我就让媳妇也给我生个去,多好玩。”这句话每回说完,只要旁边还有人,被K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   不过,军人易木是一个憨厚子弟兵,摸着头看着小包子,红着脸继续傻笑,想着什么时候他家漂亮媳妇也给他生个包子玩。   基本上,詹慕年小朋友出去逛一圈,就能收到一大堆小东西,从吃的到玩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詹慕年受杨久年教导,一开始也是不要的,挥着小手拒绝,吐字不清地解释:“爸爸……说说,不要……家家……有……”   这不拒绝还好,这一拒绝,一群大爷们瞬间都被小家伙这萌样给虏获了,第二天……就拖小张带来送给詹慕年的礼物就不下五十份,其中自己用木头雕刻的各种枪占据一半。   小家伙很喜欢这些东西,刚收到的时候,抱着就不撒手,晚上睡觉还要抱着一把Y79W式的冲锋枪。被杨久年教训后,才眼巴巴地放手,不过当天睡觉时,小家伙的肚子里还是藏另一把小手枪,被杨久年第二天的早晨给发现了。被逮到错误的詹慕年小朋友坐在床上,低着头,不敢说话,态度要有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杨久年拿他没则,还是詹士凛一把把詹慕年抱起了问道:“喜欢。”   小家伙看了看杨久年,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最终见杨久年笑了后,才兴奋地点了点头。   詹士凛拿过杨久年拿着的小木枪,看了看随手丢到床上。   詹慕年一见,立刻张牙舞爪起来,像个护食的狼崽子。   詹士凛一只手抱紧张牙舞爪的詹慕年,抽出佩戴身上的枪,“臭小子,木头疙瘩有什么好玩的。看我这个……”说着抱着杨久年就走了出去,然后瞄准一棵树上的树枝,“儿子,看清楚了。”   詹慕年顺势看过去,一点都没感到害怕,圆溜溜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不远处的树,在二声枪响后,一根树枝掉了下来。   顷刻,詹慕年眼睛一亮,看着詹士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詹士凛享受着儿子崇拜的眼神,眉头一挑,“想不想学?”   詹慕年紧紧抓着詹士凛的领子,兴奋地点了点头。   詹士凛抱着詹慕年又回到了屋里,把小家伙放到床上,然后在詹慕年兴奋的眼神下,把一把精子的手枪拆成了稀巴烂。詹慕年立刻小脸垮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掉金豆子,向一直站在旁边的杨久年求助,却被詹士凛一声喝给阻止了下来,“不许哭,看清楚了。”   詹士凛见詹慕年可怜巴巴地又看过来,才动起手,缓慢地把手枪给组装起来,小家伙的双眼顿时亮了,伸出手就要去拿组装好的手枪。   可惜,人小,手短,没拿到。   詹慕年小朋友不高兴了,嘟着嘴,哀怨地看着忽悠他的坏爸爸。   杨久年看不下去了,笑着说道:“好了,别逗他了。”   詹士凛对杨久年笑笑,然后看向詹慕年,“詹慕年,只要你能学会自己组装好这把手枪,就把这个送给你。”   詹慕年开心的伸出了双手,让詹士凛抱着他,然后在詹士凛的懒得蹭了蹭,来表达他的高兴。   詹士凛把枪给再次在杨久年的面前给拆开了,然后把子弹收走,站起身,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好玩。”   詹慕年小朋友当然不可能就看了詹士凛组装一遍就学会,不过他继承了他两位爸爸的优良习惯,坚韧,耐心。接下来几天,小家伙哪里都没去,一直在床上组装那把目前最轻巧的手枪。   最后,还是看护詹慕年的小张看不下去了,重新一遍遍演示给詹慕年看,小家伙才学会的。   几天之内,看了一遍就学会组枪,大人都不行,何况一个孩童。詹士凛自然知道其中的猫腻,所以任务又加重了。有了枪,可是没有子弹啊。小家伙玩了一下午的空抢就玩腻了,当天晚上詹士凛回来后,就提出了要求,想要子弹,可以。   詹士凛那走了枪上的一个内部部件和弹簧,又在詹慕年面前操作了一遍,速度都不快,组装完了后,便拆开让詹慕年自己坐在床上玩去。   这一下,按照原先他学会的步骤组装就不行了,小家伙立刻就困惑了,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詹士凛,吧嗒吧嗒地爬过去,抱着他的手,蹭了蹭他的脸颊,软绵绵地叫着:“爸爸……爸爸……”   “恩?”   见詹士凛看过来詹慕年撇着小嘴,可怜兮兮地指了指那一堆零件。   “不会了?”   詹慕年包子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可怜的要命,点了点头,耷拉个肩。   詹士凛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爸爸教你,这次要注意听哦。”   詹慕年坐回原来坐的地方,睁大双眼,认真看着詹士凛。   詹士凛这次的动作更慢了,边做还边跟詹慕年解释每个零件的名字和作用。   当杨久年回来时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关上门,杨久年没有上前,而是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那一大一小,一个说,一个在那儿点着头嘟着小嘴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摆着小手。   就像他先前想的一样,他们都要学习,学习在这个家里的角色,而现在他的爱人已经学会了爸爸这个角色。   杨久年没有打扰他们,自己的背包和东西放好后,慢慢走上前,站在旁边看着。直到詹士凛说完,杨久年才笑着问道:“他能听懂了?现在就教他这些。”   一大一小听见他的声音,一起抬起了头。   “回来了。”   “爸爸……”   杨久年先朝詹士凛点点头,然后弯下腰抱起一天没见的詹宝贝,“开不开心?”   “开心。”詹宝贝开心的搂着杨久年的脖子,蹭了蹭脸。“宝贝……会……”说着举起手里抓着的枪。   “哟,宝贝这么厉害啊。“   得到表扬,小家伙傲气地仰起小脑袋,开心的要命。   “爸爸教的好不好。”   杨久年问道,见怀里的儿子点了点头。杨久年又说道:“那要对教了你半天的爸爸说什么,做什么呢?”   詹慕年看着杨久年,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詹士凛,立刻咯咯地笑了两声,害羞地把脸埋进了杨久年的怀里。   杨久年和詹士凛看着这样的詹慕年,好笑的对视一眼。   杨久年晃了晃肩膀,笑着逗怀里的詹宝贝,“宝贝,不乖了哦,一会儿爸爸生气就不喜欢你,不教你了哦!”   目前还是非常单纯的詹宝贝立刻抬起头,看了一下杨久年,然后回过头就向床上的詹士凛伸出了手,“爸爸……”   詹士凛笑着把儿子接过来,小家伙搂住詹士凛的脖子,用自己肉呼呼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詹士凛的脸颊,然后亲了一口,咬字不清地说道:“谢谢爸爸。”说完,小家伙脸颊就红了,转身就朝杨久年伸出手。   杨久年抱过害羞的儿子,任由小家伙把脸蛋埋进自己的怀里。杨久年看着怀里的害羞的孩子,对詹士凛笑了。   这一刻,詹士凛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跟他不亲,甚至在前不久连叫他爸爸,都叫的不对。   现在想来,他家这鬼精灵的儿子,怎么会叫久年就对,叫他就错呢!他没尽到一个做爸爸的责任,他的孩子又怎么会叫他爸爸呢!   就这样,在这段时间,詹士凛每天回到住处都会陪着詹慕久,有时候杨久年提前回来一家三口吃完饭就出去逛逛,有时候杨久年回来晚的话。詹士凛就带着詹慕久在床上,教他组枪。   不到几天的时间,那把小巧的手枪,詹宝贝已经学会三种组装方法。晚上,詹士凛每天手把手教詹宝贝,等到白天小张过来看着詹宝贝时,詹宝贝就自己回顾昨天学到的,开始不断重复拆和装。   不过,詹宝贝原先一心盼着的子弹,没能实现,因为詹士凛在詹宝贝已经熟练了那把手枪后,立刻又拿来了一把型号也是轻巧精子形的小型双控手枪,让詹宝贝直接把先前的要求抛之脑后。   十天后,实弹演习如期举行。   秋分时期,南疆军区在天山以南、塔里木盆地,昆仑山、塔克拉玛干沙漠等地域异地同步组织实兵演习。杨久年他们按照原先分毫的小组乘越野车一路奔波,探访千里演兵场。   杨久年驱车一路走来,看着一辆辆坦克,导弹等热武器,放下了手里的相机,疑惑的问道:“有点反常!”   王海看过来,“怎么了?”   杨久年凝眉,颇为好奇地看向坐在后座上的詹士凛和这次的演戏总导演,该集团军军长催兴华,“不插红蓝旗,怎么显示敌我方?”   闻言,詹士凛和催兴华同时笑了笑,为他解答道:“看来前几天,箭头的演习让你误解了。”   催兴华笑着说完这句,便反问杨久年,“打仗会插红蓝旗吗?”   杨久年神色一凛,瞬间明白过来。   催兴华这边也说道:“此次演习集团军明确要求,一切按打仗的标准来,让演习真正严话锋一转,再说,如今演习也没有必要再插红蓝旗了。箭头前几天的野战演习,那是闹腾着玩的。”说着转过头对身边的詹士凛说道:“听说赢得一组给另一组洗一年的臭袜子。”   詹士凛一听,一向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他也不禁莞尔笑了一下。   催兴华让司机把车调成电脑控制,然后让司机把车玻璃转换成屏幕,立刻杨久年他们就看见原来透明的车玻璃变成了战场态势图。   杨久年看到态势图上代表红蓝双方的坦克队标分别呈现为红蓝色。   “小杨同志,你刚才说的插旗,那是早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演习采用实时监控系统,总指挥部对参演的红蓝双方一目了然,战场上坦克导弹等热武器就不需要有任何标志。”催兴华说。   9时20分,攻击行动开始了,红方坦克攻击群向蓝方阵地发起猛攻。   杨久年环视演兵场,红蓝双方战车纵横驰骋,搅起漫天烟尘。   “你看,谁在战车上插旗子,就等于主动给对手指示打击目标啊!”催兴华笑着对杨久年道:“拔掉旗子,也是逼着红蓝双方锻炼敌我识别能力。”   随着采访的逐步深入,杨久年他们发现此次演习确实更贴近实战了:演习部队不住民房,全部按实战要求住半地下的帐篷。   杨久年他们换上了直升飞机,他看着下面的漫天烟雾和激烈的战斗声,拍下了一个个全方位画面。   “改进训练作风不是一句口号,就要从具体事抓起。”这时,詹士凛突然出声道:“仗怎么打,平时就怎么练!”   “轰!轰!”说话间,红蓝两军又接上火了,红方一枚枚炮弹呼啸着飞向“敌”阵。   战斗仍在继续。下午5时许,狂风卷着黄沙漫天袭来,红方综合攻击群迎着沙尘暴突进。   一夜无眠。月光下,一辆辆战车在大漠上留下道道履痕……   ☆、66 幸福(完结)   演习结束,詹士凛不可能在南疆军区久待,杨久年也要去完成他的任务。   相聚不到数日,再次面临分了离。   杨久年跟同事商量了一下,本准备先送詹士凛和詹宝贝离开后,他们才出发,却被詹士凛拒绝了。   “每次都是你和儿子送我离开,这次让我和儿子送你离开。我们在家等你!”   伴随这句话,杨久年背上装备,亲了亲被爱人抱在怀里的詹宝贝,在家人的目送中,告别了南疆军区,出发塔克拉玛干沙漠——“死亡之海”。   为了安全性,解放军报社向南疆军区借用了四名当地军人给他们,加上杨久年和他的同事,一行八人,开了两辆双排军用越野车,出发。   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他们都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当杨久年他们进入这里时,行走在沙漠里的艰难,还是让他们始料未及。   当他们逐渐脱离公路,离簇簇红柳和人工栽植用来防沙的植被,亦渐行渐远,仿佛走进另一个世界的黄沙,本还热闹的车内,逐渐没了声音。   没有人迹,没有鸟鸣,没有了花草树木,消无声息,灰蒙蒙的天空,荒凉寂寥,让第一次面对这种情景的杨久年和他的同事有点毛骨悚然。   “听着,再往里面手机和通讯装置都不会有信号。我们要听战友的话。谁都不能掉队,擅自行动。”   王海的话大家都听着明白,不能给组织上带来麻烦。   大家都是成年人,王海老大哥的话,几个人心里都是明白的。杨久年作为本次的带队,虽然年纪较轻,也说了两句话。接下来除了汽车声,就只能听见偶尔的相机拍照的声音。   杨久年他们已经在沙漠深处行驶数小时,强烈的阳光,时不时的风沙,让他们行驶路程更加艰难,这种不堪的痛苦已经磨灭了杨久年他们初见塔克拉玛干沙漠令人震撼的兴致。他们循着那推土机推出的唯一道路,像蜗牛似的艰难爬行。   车颠簸的厉害,横冲直撞,还好杨久年他们一个个身体素质都是被练出来的,没出现晕车现象。   杨久年他们不知道车子行驶了多久,直到身体疲惫不堪,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迎接他们身穿军装的战士们,他们在这恶劣的天气守护边防。   杨久年他们被战士们送到了下榻处。非常简陋的房子,不过,却非常严实。据说这些简陋的房子,都是用岩石盖起来的,是战士们自己从千里之外运来,花了五年时间盖起来的。   在这里,杨久年看到一面墙,墙上挂满了照片。   杨久年愣愣的看着这面墙,为他带路皮肤黝黑黝黑的战士见此露出了腼腆的笑容,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里的人都很黑,而且皮肤粗糙,干裂,抛开他们那一身军装和在部队操出来的军人气质。说实话,不说他人,就连杨久年都觉得他们是不是“非洲人”?   杨久年看着其中一张皮肤比较白点儿的小伙子照片,又看了看旁边的军人,照片下的名字让杨久年知道,他没有看错,这张照片上的小伙子,就是站在他身边的战士。   一时间,杨久年眼眶被憋的通红。   旁边,这个跟杨久年年龄不相上下的军人顿时有些慌乱,口中不断说着:“这里没你们想想的艰难,其实……挺好的,我们都挺好的,真的……真的……”   杨久年回到了住处,只见王海,莫兰,还有魏清眼眶都是红红一片,神色肃然。   他们分开行动时,都遇见了差不多的际遇。   ——战友,你别看我们艰苦,海阔天空却别有一番滋味,军队对我们很好,国家对我们很好……   ——首长,不对,不对,大姐,兰姐,您别哭,你这一哭,我就想到带我长大的大姐,她每回看到我都要哭一回,我心里就难受。一开始也许会感觉艰苦,但是……现在都习惯了。我们都很好,大家都好……   ——不是我们,就是别人,事情总归要有人来做的。首长,比起几年前,现在已经很好的。我们有电,有水,听说再过不久这里能接收到信号。到时候配上电脑,大伙就能跟家人见面了。日子就更好过了……   杨久年他们在这里待了两天,为边防战士们每一个人都拍了照片,并答应他们等回去后,寄给他们的家人。   就向他们说的,事情总归要有人来做,不是我们,就是别人。   在这个人类共同的家园里,每天都有人在犯罪,同样每天都有人在默默无闻的做好事。   如果我们无法阻止别人犯罪,但我们可以每天做一件好事……   每天一件,365天,365件……   六年后。   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王文焯已经退位,詹士凛成为了中/央军部第一把手,而今天他迎来了自己的产假。   没错,产假!   杨久年和詹士凛这几年都非常忙,去年年底好不容易有时间要第二个孩子。这第二个孩子是在计划之内的,本该早就准备要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都没想到这个孩子拖到现在才来到他们身边,更没想到是植入二枚精/子都存活了下来,迎来了两个小宝贝。   随杨久年姓的哥哥最终没叫杨爱凛,詹士凛退而求其次的取名为杨慕凛,弟弟随了詹士凛姓,叫詹慕久。   育婴房内,已经成为一名小正太的詹宝宝站在婴儿床边边,他穿着杨久年给他买的背带裤,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两个弟弟。   “爸爸,他们真的是我的弟弟?您确定您没从非礼宾带猴子回来?”   “臭小子,这是你弟弟,不是猴子。”   杨久年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儿子,蹲下来告诉詹宝宝道:“你刚出世时也是这样皱巴巴的,过几天弟弟就好看了。”都不知道儿子这颜控的性格到底像谁?!   詹宝宝看了看面前的父亲,用眼角余光有看了看二个弟弟,半响,一脸勉强道:“好吧,爸爸。如果过两天他们还没变的漂亮的话。就把他们送给爷爷带吧,实在是碍眼……”   三个月后,詹宝宝双瞳炯炯有神地看着婴儿床上两个弟弟,在杨久年来到他身边时,立刻扬起肉肉的脸蛋,笑眯眯道:“爸爸,弟弟好漂亮。把大弟弟给我吧,小弟弟给你和大爸爸。”   杨久年低头看着婴儿床上的两个小儿子,二儿子明显比小儿子长的漂亮,小身体肉呼呼,白嫩嫩,跟画里出来似的,既可爱又漂亮。而小儿子个头略大点儿,眼睛比二儿子略小点,长的也非常可爱,但跟二儿子比,可怜地小家伙明显被他哥嫌弃了。   傍晚詹士凛回到家时,就看见自己的大儿子,绷着小脸对哭红眼的小儿子说着:“詹慕久,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再哭我就把你塞进马桶里。”说完,又转过身低着头哄着怀里抱着的杨慕凛:“凛凛乖,牛牛马上就好了,不哭哦。”   听到这,詹士凛已经明白是小家伙们饿了。果然,几秒钟不到,詹士凛就见拿了两个奶瓶从厨房走出来的杨久年。   詹宝宝从杨久年手里接过一个奶瓶,“爸爸我来喂凛凛,您来喂小九九。”说着虎着眼对詹慕久说:“不哭不闹,要把牛奶喝光,知道吗?”说完,詹宝宝开始哄着怀里的漂亮弟弟喝奶。   詹士凛笑着走到詹宝宝面前,从詹宝宝怀里抱起二儿子,对詹宝宝说道:“这么凶对弟弟,小心小九长大不喜欢你。”   詹宝宝看着杨久年怀里的詹慕久,傲娇地一哼,“我又酷又帅,他敢不喜欢我!”   谁说孩子越大越闹心,他们家的孩子是越大越惹人爱……   灯光下,杨久年和詹士凛怀里抱着二儿子和小儿子,看着仰着小脸傲娇的大儿子,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