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过这样的万人迷?   千山雪   当万人迷发现自己只是个配角……   是这样一个故事,就是有个写手,设定了一堆人物,然后啥也不管,让人物自己发展,万人迷上窜下跳,最后发现自己竟然是个配角?   前面黄,后面甜,文章结尾上价值。   一个设定:所有人气角色都有自我意识,并不是只有万人迷有。   一个全新的世界观:书中的人物到底活在哪里? 第1章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写手……   她只给了我们一堆设定,然后她就不管了。   读者在底下催她,大大快更!她就敲一堆字上去。有风景描写,有沙雕日常。读者在底下留言,大大,求正派仙督的戏份!她就啪啪啪敲一段正直仙督的戏。读者留言,啊啊啊,魔尊的左右护法好甜!她就面无表情敲好几章魔尊的左右护法互动。   ……   有这样写文的?你告诉我最后这能成一篇文?你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吗?人家留啥,你写啥!怪不得到现在都分不出来谁是主角,这戏份随时加加减减,我看谁都当不了主角。   我之所以不满是因为我觉得我是主角。最起码我应该是她心目里原来的主角。毕竟我的设定是万人迷。   你告诉我什么是万人迷。   万人迷就是,所有见过我的人,都会无法自拔的爱上我,区别只在于有些是一见钟情,有些是一吻定情,还有一些是一夜缠绵之后对我死心塌地。总之,只要是个人,只要见过我,就会跟我有感情线,轻者为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重者为我掏心挖肺,失魂落魄。   结果,你们也知道了,连魔尊的左右护法都能抢我戏了。   不服,非常之不服!   人家魔尊的左右护法是兄弟!人家真的是兄弟情!而且我已经见过他们了,他们现在是还没爱上我了,可是早晚会因为争我争的你死我活的。   他俩现在互动多,多有什么用。我恨不得跳出来告诉那些吃糖的读者,你们今天吃的糖,就是以后被捅的刀,今天有多甜,明天就有多虐!   伤心,是不是因为现在没人喜欢看万人迷,那个写手把我的能力削弱了啊,我好久没戏份就不说了,我是真的没觉得有人喜欢我啊。读者不喜欢我,所以我没戏。可是书里的角色真的有喜欢我的吗?   我不能相信我竟然是个万人迷。   其实我这个万人迷的设定挺好的,前期和后期不一样,有明显的前后转变。   多令人着迷啊!多有啥可写啊!   我前期是苏门山上百泉洞府青玄长老坐下的二徒弟。这听起来像修仙,但设定其实一点也不严谨,我们修仙子弟说白了就是一堆不会老的练武功的。撑死了舞刀弄枪的时候带点有颜色的光。   我上面有个师兄,又冷又凶又傲。走的应该是冰山人设,谁都不鸟。按理说应该是喜欢我,可是在我屡次试探之后,也没发现他有一丁点喜欢我。那可能是后期喜欢我吧,谁知道呢。   我前期是那种傻白甜的人设吧,对谁都好,对谁都笑。活泼可爱,善解人意,然后长的还好。不,长的特别好。结果竟然没有感情线。后期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有个魅魔血统哎,我滴娘。   我血统觉醒之后,师父就发现我娘是魔了,然后把我娘杀了,我爹也随她去了。我也被师傅追杀,逃进魔界了。然后开始大修特修,魅功就很高,可以让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爱上我。   既然角色都无关紧要了,我有必要让他们爱我吗?他们爱我也没人愿意看啊,那几个人气高的角色我一个都动不了。心累,魔尊救了我,还教我练功,还保护我。应该是个霸道总裁形象吧。   多好啊!   然后我俩也没感情线,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多有感情线可写啊,难道没有人求,作者就不写了吗?   那我还怎么当主角啊?   我有猜测过这个写手到底想写啥?毕竟相当主角就要学会预测剧情走向。我观察作者的设定,这是一个仙魔对立的世界,可是人人都要吃饭睡觉,出门还要骑马。   我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设定了,我凭直觉,觉得这个写手不是正儿八经搞事业线的,因为她最常写的,就是让两个毫无关联的人相遇,然后还不打,就说句话,然后有一些接触。如果底下有读者评,哇哇哇,我喜欢,给大大递笔。那这两人就会多见几次,要是没有留言,那这两个人基本上是不会再见了。   就算这是个走事业线的本子,我还没弄清楚我到底是正派还是反派。   正派有个仙督,嫉恶如仇的,不,嫉魔如仇,是个魔就要弄死。   最后我师父那样对我,其实也是因为太害怕仙督了。我记得梅溪派的长老喜欢上一个梅花精,精怪都不能算是魔吧,那个仙督让梅溪派长老弄死梅花精,长老不肯,然后仙督就把梅溪派灭了。   惨!   我反正现在肯定不属于正派了。   但是我不见得是反派。   因为我觉得我不够变态。   救我的这个魔尊,他喜欢杀人。动不动就把人吸成人干。   魔教左护法喜欢收藏人的左边身体的器官,左眼珠子,左耳朵,左边的一半鼻子,左胳膊,左腿,还有男人的那个器官的左边,右护法跟他相反。   我开始知道这个的时候,心里想,虽然我很想有人喜欢我,但最好不要是这对儿兄弟吧,他们会不会直接把我撕成两半收藏起来啊。   不过要是上床的话,会不会左护法要左边的洞,右护法……   住脑!   我不想跟他们有感情线,害怕……   我真的接受不了魔界动不动就吃人啊,我好怕,我就不吃人。   我天天找人吃精……   我也不想的,问题是这是我的设定。就这设定,多适合写个np黄文啊!   我真的不介意被几个人干一干的,只要给我戏,毕竟没有戏的角色真的巨惨的,巨惨。   那些炮灰角色我真的下不去口,所以我现在就是天天抓一堆人,让他们打飞机,直到出精,射到我给的瓷罐里。   然后把炮灰带下去,我自己捏着鼻子给他们的精炼化了,炼化成那种小丸子,然后放肚脐眼上吸收。   我炼化肯定不如直接吃来的效果好。但是我怕我直接吃了,我就更没戏了,我还是在幻想有一天写手想起来我会给我安排一条感情线,那到时候我会不会被别人喷,那个万人迷已经吃了那么多……   不要不要,不要别人骂我,所以我宁可多抓几个人,多练几次精。   我喜欢的还是正派人物,反派这边我最喜欢魔尊,他吃人吃的不那么血腥。   我现在一出魔界就被追杀。我只能天天在魔界。   写手没给我安排感情线,其实我有自己努力的,我每天都穿的很清凉,然后我还去魔尊前面晃。   我不知道跟他说啥,就跟他说,我今天练了多久时间功,我又学会一些什么招式,我现在应该可以吸引到什么人。说愿意给魔尊当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我想给他演示演示那些招式。但是不太敢,因为魔界放/浪形骸的魔物多了,我觉得魔尊应该喜欢点别的吧,比如我这种又纯又浪的。   魔尊不让我当牛,也不让我当马。   魔尊让我当他的一把刀。   他准备让我去仙督身边,搅弄风云,祸乱仙界,助魔尊成就宏图霸业,一统三界。   我沉默了。   再次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万人迷。哪有人把身边的万人迷往外送的道理。   难道也是后期发现自己疯狂的爱上了我?郁闷,只要结局he,过程狗血一点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码我现在是有戏了,这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吗?   但我还是很伤心,明明我是个只用张开腿的设定,现在又要练功,又要潜伏,还要窃取情报,还要给仙界捣乱。   我又重新审视了魔尊,他长的真好看,英俊,邪魅,但是却总不怒自威,对上我的时候表情还稍微柔和一点,我以为他对我有些特别,是有点特别,他把我当他的刀。   他是好看,但是他也很惨,也是全家被杀,他自己堕魔,然后他一心想着复仇和霸业。那我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这种黑化的角色会不会很偏执啊,万一后来我多和哪个人说了一句话会不会被关小黑屋,万一他后期爱上我会不会又想起来我前期在仙督身边,然后上床的时候不停的问我,他碰过你这里吗?他也进来过这吗?你也这样吻过他吗……   不了吧,我萎了。   而且全家死了就死了吧,真不至于这样,我们是个仙魔世界好不好,我都打听到我父母投胎转世了,挺好,我母亲这次被剔出魔骨,这一次她和我父亲一样都是正常人了。   我有去偷偷看过他们俩,活的挺好的,像他们这种小角色,就是个符号,也没啥自我意识,早点不跟我牵扯,早点获得幸福,多好。   所以我非常不理解魔尊为啥非要报仇,他应该也早就有自我意识了,但是我不敢问,我们角色得隐藏自我意识,不然容易被作者弄死的。   他都有自我意识了,还非要走事业线,我觉得吧,不太适合我。我想让他爱上我肯定要对事业非常上心,然后还要衷心的跟条狗一样。   我是个万人迷好吗?我只在床上当狗,这是我的底线了……   算了,不强求我能和他走感情线。 第2章   于是我假装为难,“可是仙督他嫉魔如仇,属下现在还不会掩藏魔息,要是破坏了尊上计划就不好了。”   魔尊看了我好久,他在阴影里,我不能看见他有没有表情。我怕他看出来我不想给他卖命,赶紧把头低下去装顺从。结果他还一直在看我,按理说我低着头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的,可是作者给了他设定啊,我就是能感受到他锋利的目光,他的眼睛能把我解剖了。他现在还没爱上我,会不会一气之下弄死我啊,我想着想着就发起了抖。   正发抖呢,魔尊就给我披上了一件披风,他有点温柔,“别怕,不是现在,我会好好教导你 ,你会成为我手中最好的一把刀。到时候你就可以亲手给自己报仇了。”   我把披风拉紧,不是现在就好了,吓死了,差点给我吓哭,我们这种非符号化角色,死了估计就直接换书了,到时候不知道是一个什么奇怪设定,更当不了主角了。到时候又要重新适应。不像在这本书里,我这个设定还行吧,好歹我还能争取一下。我这个设定天生就是当主角的,你见过哪个万人迷给人家作配。人家不配!   魔尊抬起我的下巴,问“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小。”他摸摸我的眼眶,应该是想给我擦擦泪吧,可是我没泪啊,这就很尴尬了。他不在乎我我有没有泪,摸着我的脸说,“别怕,你不会死的,到时候我会派人保护你。”   我觉得魔尊对我有点亲密,而且我这设定是万人迷啊,他确实应该喜欢我。于是我啰啰嗦嗦的想把披风解下来还给他,顺便再往他怀里钻一钻,我万人迷又不是只能有一个老攻,我能睡一个是一个。   结果魔尊按住了我的手,“你披着吧。魔物放/荡好色,你又体寒,你不用学他们的打扮,也不要让他们看你的身体。”   魔尊竟然以为我是被其他魔物影响了吗?那挺好挺好,我也觉得天天那样穿还是有点羞耻,我其实也不太适应。那他不想让我被其他人看,是不是有点在乎我,我要再试一次。   “尊上,您,您为什么,为什么对属下这样好。”就不一句话说完,这样能体现出内心的挣扎和羞涩,没错吧。哈哈哈。   魔尊放开了我,转过身去。   “卿尘,你会是本座手里最好的一把刀。本座栽培你,不是让你把锋利的刃对准自己人的。你的身体很美,会让人疯狂的,不要让别的魔物再看了,会引发暴乱的。这不利于魔界的安定。”   ……   所以你咋不疯狂啊!你不是人吗?哦忘了,你是魔。我内心翻白眼,我以为你怕我冷呢,原来你拍我阻碍你搞事业。生气!   我心里骂的欢,但是面上却吞声踯躅,不敢言语。我唯唯诺诺,委屈万分的裹紧披风告退了。   魔尊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我不想听了,张口我是刀,闭口我是刀,我明明腰软腿软心肠软,嘴软肉软骨头软。我要是有硬的地方,我早把你摁在地上捅了。人家作者明明就想写点甜甜互动,你天天跟我这样互动,作者会写就怪了。   一心搞事业的反派,是不会有粉的。你等着吧,有一天你的戏会比我还少呢。   我气鼓鼓的回到我涓露洞,原来叫啥“合欢洞”,啧,俗,俗不可耐。人间有个合欢派,合欢洞跟人家撞了,不独特。只撞名也就算了,问题是合欢一听是个花,稍稍一联想就能想到两个人在享乐,或者三个人,恶心、下流、不堪、不知羞耻,呸。   涓露洞就不一样了,首先是我这个洞本就多泉多露,非常写实的,而且诗情画意。水淋淋,湿漉漉。然后就是你稍稍联想一下,很多地方都可以叫洞啊,然后从洞里流出来一两滴或者一小股,想想就很诱人,这样才会吸引人过来啊,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合欢会吸引人,我要是正和一个人上床,突然又来一个,他也会上来吗?当然不会,正常人绝对掉头就走。所以我要把握住一切机会告诉别人,这个洞住的只有一个魅魔,而且春情难耐,快进来。   我的手下打断了我的回忆,他们脸红红跟报告,说我的食物又都跑了。我问他们怎么又跑了。他们说,新抓了几个男丁,结果其中有一个明明有法力,混进来了,把我的食物都放跑了。   真是岂有此理,我不谋财,不害命。只是要点精,他们没精了我不是就把他们放回去了吗?还用专门派人来救?而且好几回了,明明魔界里大家都在抢人,别的不说,光魔尊的左右护法不就抢了一堆人,天天在实验,看人能不能只靠一半身体活下去。就连低级魔物还养几个人,准备随时生吃他们的肉呢。   这群正派人物是不是闲的有病,来魔界救人,那么多人需要救,怎么天天就跟我过不去,这个月都是第二回 了,怎么了?精比命重要?   我看他们就是觉得我性子软,故意欺负到我头上,因为我开始是那种跑就跑了,我再抓一批算了的态度,我懒的跟他们计较。导致现在他们只要从魔界救人,全是从我这儿救的。   不行,我受不了这种委屈。懒的计较,不代表不能计较。 我这次,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于是我就飞出去了,挥一挥衣袖,就把那一堆人拦住了,迷晕了,然后飞回来让我的手下去把人给我拖回来。看,不费吹灰之力。   拖回来绑好之后,我问手下,是哪一个有法力。我手下脸红红的给我指。我真不想他们动不动就脸红,他们脸红会让我记得,哦原来我是个万人迷。   我走进那个人。   剑眉星目,浩然正气。   (●°u°●)​ 有点好看。   我立马让手下给我扔房间里去了。   然后去倒了一杯冰水,给他泼脸上了。他慢慢转醒,还没看清人就想骂我。   越骂声音越小,最后不吭声了,脸红了。   我精神了,哎呀,这怎么还有个人气角色动不动就脸红呢,我啥都没露呢。   我兴奋的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这颜值,一看就是跟我一样的非符号化有自我设定的角色啊,难道是作者终于想起来我了给我安排了个正派清纯少年郎,到我这里还不得被我撩死。   开心!这多甜。这多配,这互动多有趣。多适合走个感情戏啊!我之后肯定有很多戏了。   我冷静了一会儿,想去捏他的下巴。展现我魅惑的一面。   结果他忙里忙慌站起来。   ?   为什么不给他捆脚。   现在咋办,我比他低,我还怎么抬他下巴。   算了,就这样说话吧。   “谁让你把我的食物放走的?”我自以为很魅惑的问他,反正我语气是很轻的。   他小声但是义正言辞,“你把他们抓过来本来就是不对的,他们有自己的家人,失踪了家里会担心。而且明明有不损害人命的修炼办法。不一定非要吃人的。”   哦。断句呢?结巴呢?   我那样跟你说话,你怎么能不结巴呢?你不是正派子弟吗?你见过我这么好看的人吗?那见我还能说这么长一段话?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呢,不爽。   根本无法侧面烘托出我万分之一的美貌。 第3章   我在心里暴走,你这样说话是不行的!   不可爱,不甜,不沙雕,作者是不会给我们加戏的。我走来走去。   我得帮帮他,我得疯狂撩他,我得要让作者注意到我,作者随便写写,万一有人萌我们这对儿,那作者肯定就开始重点写我们了。   于是我假意生气责怪,最起码我觉得我是在撒娇,“谁告诉你我的食物是人?我根本不吃人。”   他问,“那你吃什么?”   怎么冷冰冰了?已经有个冰山人设了,我在心里担心,你别瞎发挥啊,你肯定比不过我师兄的。   算了,他问我,我还怎么回答他。我的设定也太难说出口了吧。   我不理他了,我往里面走,想上床。说这么多干嘛,有什么事儿上个床解决不了?只要上床了,那感情线没有作者也得给我硬编一条出来,我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我能拿捏的人气角色。他果然跟过来了,真好。我就知道他会跟着我。   见我要上床,他急了,又问我一遍。   我不想说话,太粗俗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万人迷,我内心什么都可以想,我嘴上什么都不能说,不然的话怎么能算万人迷呢?你见过哪个万人迷自己追人的?哪个万人迷张口就是,我得吃你的……不然我活不下去。   万人迷不应该这样,万人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都离不开他,他却谁也不喜欢。他不能主动,他什么都没有做,都是别人非要爱着他,他也没办法,他如果不肯和别人上床,别人都会伤心死的。   所以我和他上床,应该他主动求我。我不能说,我要吃,你给我脱。   他看我不回答,又问我一遍,竟然给我装威严。求求了,那是魔尊的设定啊。你自己那个脸红的设定,利用起来好吗?   我不说话,我上手了。   我抓了他两腿中间一下。   低着头装羞涩,“我吃这个。”   他一下就把我手拔开了,黑着脸,“这个不能吃。”   无语,他竟然敢对万人迷黑脸,还敢扒开我的手,还敢说我吃的东西不能吃。他在质疑我说的话吗,爱情里最不能有的就是猜忌了好吗?他敢质疑我,那我走的这条感情戏就不够顺,不顺我怎么当主角!   我生气,“我就是吃这个的,我比那些吃眼珠子的魔好太多了,我吃这个他们又死不了。”   他躲躲闪闪,“是死不了,但是你也是男子,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的重要性,你吃了它,那些男人还怎么传宗接代。而且你不直接害命,有些男子也会因为失去这个寻死觅活,最后也是一死……”   我打断他,“你误会了,我不吃肉。”   他沉默了。   我抬起头看他,“现在懂了吗?要不要我再说清楚一点?”   他面红耳赤,“不用。”   我其实有点不耐烦了,我一点都不纯洁,我还要天天装,刚刚他给我解释的时候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不就是精吗?至不至于就这样死活不开口,他开口闭口这个那个,我是个魅魔好吗?我是个男的好吗?他把我当姑娘吗?直接说是会死还是怎样。   而且他自己把绳子都解开了,那下一步怎么办,下一步准备跑吗?   我按下机关,刷的一下就把我的卧室封了。   我冷若冰霜的看着他,说,“你现在给我硬,然后给我打出来,我很饿。”   他现在不追着我了,有点怕我了,捂这那二两肉不让我看。   我能看见吗?您还穿着衣服呢,您忘了吗?   我吓唬他,“你最好快点,不然我饿的狠了,我也能吃肉。”   他可怜又弱小,“你不要看我。我硬起来是需要时间的,我给你弄到哪啊。”   我用眼睛扫扫桌上的茶壶。   他就忍辱负重的背对着我开始榨汁了。   我躺在床上看他,越看越喜欢,于是我干扰他,“你背对着我干什么?你看不到我你怎么硬?”   他气息不稳,让我闭嘴。当然了,他语气还是很软的。   我才不怕他,他虽然也是个人气角色,但现在武力值还是不如我,而且主角没定,我总不可能正好就惹了一个将来的主角吧。   我很恶劣,“你转过来看着我,你背对着我你脑子里想的就不是我了吗?”   他一个正派小子见过什么呀?正派连女弟子都不收。他什么都没见过,他怎么硬。而且我是个万人迷,他对着我硬才合理。   他不理我,只是背对着我喘气。   我强势,“你听见没有,我让你转过来。”   他停了一下,然后就拿着茶壶向我走过来,走到我床边,把自己的衣袍又撩开,拿我的茶壶虚虚挡了一下,又开始弄。   我惊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听话。按理说这种角色不应该是宁死不屈,吃软不吃硬的吗?我看我凶他挺管用的啊。正派角色竟然是个软骨头吗?   他的阳/具太变态了,比我大,而且还比我颜色浅,不想看。我的目光游离到了他的眼睛,他正盯着我呢。光明正大的看我,一寸一寸的看,对上我的视线还对我痞痞的笑了一下。   妈的,那是自我意识吧,他疯了吗?第一次见面就敢暴露自我意识,不过我刚刚凶他,应该也算自我意识暴露,因为我不怎么发脾气。   我有点后悔,又不看他了,我把脸扭过去。但是他在看我,他看我看的我浑身发热,而且他还在我旁边喘。难道我惹了个狠角?   我立刻放软语气,“好了,你不用看我了,你还回去刚刚那个地方吧。”   他听完我说这句话就很邪性的笑了。但他是设定是正派纯情少年郎,虽然我知道他的自我意识和我一样,我俩都不怎么纯洁,可是他的限制性比我大,他明面上不能不听我的。   他转身,然后他装成被不小心绊了一下就扑我身上了。   然后他就把我压在身下,贴着我的耳朵很色/情的喘气。还又一不小心的扯开我的衣服,手也不规矩,不好好的榨汁,茶壶都滚到床下去了。   他这应该算调戏我。   万人迷可以被调戏,但绝对轮不到这种角色,自然会有炮灰,然后被反派或者主角弄死。   我推他,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警告他,“够了你,你非要把自己作成一个炮灰吗?炮灰可是会死的。”   他听了又笑起来,贴着我的耳朵反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死就死了,投个胎之后还来找你。”   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别做梦了,你这种有设定的角色,挂了就直接换书了,那你怎么找我。”   他开车胡说,“没事,换书了我就找那本书里最好看的,书里最好看的,基本上都不会太差。”   我非常无语了,有些人表面浩然正气,内心却这样无耻下流。作者还不如把浩然正气安给我呢,我都比他正派。   我教育他,“不行。你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花花公子是当不了主角的。”   他手上动作不停,“当什么主角,我都当腻了,到哪都是主角,那么多美人调戏我,我受够只能看不能吃了。”   靠,我一次主角都没当过,这竟然有个当腻了的人,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设定。但是他说的主角应该跟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我欣赏这种无知的自信,这种人到哪都会自以为自己是主角。   而且听他这话说的,似乎随时准备放弃设定去调戏美人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是个炸弹,他自己ooc就算了,再把我带的ooc。我和他可不一样。他也不能和我有感情线,他随时会崩人设死掉,一死我俩就be了。然后他开开心心换书了,剩下我留在书里,过着没戏的苦难生活。   于是我猛然发力推开他,逃下了床,结果我下脚的地儿不太对,正好踩上我那个圆滚滚的茶壶,一下就摔地上了。   我还没想好怎样风情万种的爬起来去掩饰我的狼狈。真是太不优雅了。   就听见他在后面演戏,“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是不对的,我给你食物就是了,你不能再拉我上床了,你再拉我上床,我还是会把你推下去的。”   我震惊的抬头看他。   他竟然面红耳赤,脖子都是红的,这纯情设定也太逆天了吧。   戏不错,怪不得能当人气角色呢。 第4章   13   可能是我在地上坐的时间太长了,他又怂哒哒的过来扶我。   我被他这颠倒是非的本事气的发晕,我都能想到这章发出去之后会有什么留言。   留言1:哇,这个正派少年也太纯情了吧,我喜。   留言2:哈哈哈哈哈哈,少年,你推的可是万人迷啊,哈哈哈少年我看好你。纯情直男也太可以了!   留言3:哇脖子都红了,那是不是全身都……   留言4:我怎么没见过这么主动的万人迷,不要了吧,真的是。   好气。   所以我推开他不让他扶,更何况他衣衫不整,还挺着抢。来扶我?下流,猥琐,恶心,呸!   他又死皮赖脸的缠,后来直接武力压制了我,把我又抱回床上了。   我揪着他的耳朵小声骂他,“你够了,你主动把我抱上床,就不纯情了。”   他无所谓的对我笑,用他那张浩然正气的脸,“非也非也,我刚刚训斥过你,以为你改过自新了,现在把你抱上床,既能体现我初出茅庐,不知人心险恶。也能表现我一身正气,心里根本没有歪念头。”   胡说八道。   读者真的会这样理解吗?   我烦躁的推他,“你赶紧走,我不是一个主动的万人迷,我才不要别人说我不知羞耻。”   他安慰我,“哎呀,不是我在主动吗?是我不知羞好不好,你最正派。”   我瞪他,“我本来就比你正派,可是大家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你武力值是怎么比我高的?”   他见我死活不让他近身,又从把那个茶壶拾回来开始动作,边撸边说,“你不是也在演吗?演不过我就生气?”   然后又撸了一会儿射了。抓着茶壶就把我再次摁翻,“我武力值本来就比你高,我现在是个卧底,所以才装的很弱鸡。”   他用茶壶挨着我的脸,“我给你挤出来了,你用上面吃?还是用下面吃?”   14.   我告诉他,“我不直接吃,我还得炼化。”   他一脸好奇:“那你快炼啊,快点,快点,我还没见过美人炼精呢,快点给我见识一下。”   我没好气的拿过来那个壶,开始打坐。一个人是怎么把猥琐和天真这两种气质融合的这么好的?我一会儿注入流水,一会儿注入花瓣。到最后,从茶壶里长出一朵灵气花,花瓣层层开放,花心含着一粒奶白色的珍珠丸子。我取出那个丸子,花也不见了,壶也碎了,精也没有了。   我捏着那颗丸子问他怎么样?   他说好看,说从未见过如此淫邪又好看的法术。   我想了一下,拿那颗丸子砸他说,“你能不能收一收你满脑子绮念,这就是单纯的好看而已。”   他反应很快,一下子接住那颗丸子,还稍稍嗅了一下,“我觉得我没想歪,你练功用了什么水?很香。”   我很得意,“当然香,是冰泉寒石缝里的雪水和梅花蕊上的露水。”   他满不在乎,“哦。”   他靠近我小声说,“我还以为是你身体里的水。”   他怎么能用这样正经的脸这么正经的声音说这样不正经的话!   我想骂他不要脸。但是这样会显的我很弱,我又不怕他,讲骚话他不一定强过我,我只是不想跟他计较罢了。   我怼他,“我身体里都是血,留出来一股子腥味儿,熏死你。”   他挤眉弄眼,“哦,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我一看合欢洞改名字了,以为新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我脸红了,没有一个魔问过我为什么改名字,他们都不知道涓露洞背后的意思。没想到我面前这个正派纯情人设的弟子竟然看出来了。   他用手拍我的脸,“注意注意,别ooc了。应该我脸红才对。”   然后他与我拉开距离,开始“面红耳赤”,接着浑身通红,眼里还蓄了两汪泪,“你,你,你怎么能修炼,修炼这种功法,这可是我,我,我的童子……”   我能翻白眼吗?我不能,我是万人迷,我得好看,于是我假意安慰,“别哭了,不是还给你了吗,我又没吃,你舍不得你塞回去就是了。”   15.   他被我噎了一下。   又装的非常正直且委屈,“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只要你不再去迫害他人,我愿意牺牲我自己。”   随机应变的能力真不错,我要有他十分之一,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连条感情线都混不到了。   我勾勾手指让他靠近我谈话。   他凑近我把丸子递回我手里。   我开口,“所以你说的卧底是怎么回事?”   他开口,“你是要把这个丸子塞下面吗?”   我好想打他!   我抓狂,“你不要那么猥琐好吗?我都是放在肚脐眼吸收的,我以后可是有感情线的。说说你卧底的事情。你这种人竟然还会有事业线?”   他帮我把丸子放在肚子上,用内力暖它,“我当然有事业线了,我经常要到魔教做卧底的,要么窃取情报,要么暗杀魔尊。而且我也有感情线,每次我在魔教潜伏的时候,总是要有一个美人爱上我的,你正好要发展感情线,不如就跟我吧。”   拒绝。我浑身上下都拒绝。   我认真严肃,“我是万人迷,你是纯情人设,咱俩走不到一起,我不想做主动追人的。”   他给我暖了一会儿又开始偷偷揉我的肚子,“纯情人设也可以追人啊,一看你就是读书少,我跟你说啊,我这种纯情人设追起人来很感人的,你绝对受不住。”   晚了,我已经知道你不纯情了。是的,我也很喜欢纯情人设,不然也不至于见他脸红就开心的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了。   我指责他,“可你一点都不纯,我看着别人装模作样就爱不起来,一点都不真诚。”   他把手举起来说,“冤枉啊,我还不真诚?我一见面就对你暴露自我意识的,这要还不真诚,那什么叫真诚啊?”   16.   我无语,你真诚我也不喜欢,你是个顶着纯情皮的花花公子,万一到后期开后宫,我一个万人迷,能进后宫吗?我可是开后宫的料啊。   我推辞,“真的不行,我可以配合你,做做互动加加戏。但是我是把感情线当成事业线在搞的,我觉得和你不太行,我就连试都不想试。”   他不依不饶,“那你想和谁有感情线?”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说谎,他连他是卧底都告诉我了,于是我坦白,“我想和主角有感情,或者我想自己当主角发展很多条感情线。现在走感情线才是王道,我又正好有个万人迷设定,所以我很想当主角,感情线真的就是我的事业线。”   他被我的上进心震惊到了,“所以你也不在乎到底和对方有没有真感情?”   我点点头,又补充道,“有感情的话自然最好,没有感情我也不强求,咱们每个人都顶着自己的人设,我和魔尊相处三年了,他不敢暴露他的自我意识,我也不敢暴露我的,能产生真感情就怪了。反正我只想加戏,他假的爱上我,就已经很好了,他那个人设如果爱了,戏会很多的。光吃醋就够作者写我好几章。”   他无所顾忌的冷哼,“每个角色吃醋都够作者写好几章的。而且魔尊是个反派,活的不一定有我长呢,我这次就是来暗杀他的。”   我嘲笑他,“你暗杀?他可是魔尊啊,就算死也是到最后才死的。而且他一心一意在搞事业,最后说不定能逆袭呢。我勾/引他那么多回,他眼里只有事业,说不定最后真能一统三界呢。”   他又来了兴趣,“你还会勾/引?你怎么勾/引的,给我演示一下呗,我被勾/引的次数多了,我给你打打分,指指缺点。” 第5章   17.   我不想理他,我谈恋爱上床纯粹是为了加戏,他呢?他是一心一意在调戏我,他做出这种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又出不了镜,我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我冷脸,“不用你打分,我走的就不是主动的路线,我最多就是穿的清凉一点,想往他怀里扑,让他抱抱我之类的。”   他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举着手说,“找我啊,找我啊,我可以!不就是抱抱你,你这么好看,我上你都是可以的。”   我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了,烦死了,他说的话一句都不能播,“我要的是那种符合人设的,作者能写出来的,读者看了都说甜的抱抱。你就是上我作者也没办法写,又不符合你的设定。”   他扒下来我的手跟我商量,“可以可以,我抱你也能出镜的,你去荡秋千或者爬个树,不小心掉下来,我立马就能上去抱你,我还能带着你转圈圈,我还能跟你一眼万年,我随时都能面红耳赤。既不崩人设,还会超级甜,保证咱俩的CP粉蹭蹭的涨。让读者看了还想看,让作者写了还想写。   我也很好奇,“你给我面红耳赤一个我看看。”   他瞬间就给我来了一个全身通红。   我啧啧称奇,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毕竟这么具体的设定,不像是那个连仙魔世界都设定不好的垃圾作者设的。   他得意洋洋,“我练的。”   我问他,“这怎么练?你练这个干什么?”   他得意,“修仙法修多了,想让血往哪涌,血就能往哪涌。我练这个当然是为了完善我的纯情人设了。”   我沉默不语,他竟然也有在维护自己的人设埃,真是不得了。   他眨眨眼,“怎么样,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我也是很有上进心的吧!你呢?你都做了什么来完善你的人设啊?”   ?   我是万人迷啊,万人迷就是那种……完美。你懂吧,万人迷还需要做什么来完善自己的人设吗?   18.   不懂就问呗,我直接说了,“我不知道怎么完善我的人设啊,已经很完美了。美,强,惨。要啥有啥,还分一个前期后期,白衣,黑衣,红衣我什么都有。”   他把二郎腿一敲,我看不惯,让他放下。于是他又规规矩矩坐好,开始教育我,“你这样是不行的,这只是基本配置。你如果只局限于完成作者给你的设定,那怎么说呢,不鲜活。死气沉沉又有些呆板,市面上和你一样的万人迷多了去了,你要是没有自己的那种标志性特征,很容易泯然于众人的。”   他说的对,我确实不怎么跟前辈们交流,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当上万人迷的,主要是万人迷设置的前辈们都活在万人宠爱中,我这种小透明很难搭上话。我应该是混的最惨的万人迷了。   我思考了一会,又问他,“那你觉得,我应该走什么路线啊,你有发现我什么显著的特征吗?”   他笑了笑,“我可不敢说,说了你又要打我。”   我想了想,难以启齿,我纠结了半天,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显著特征是浪啊。”   他哈哈哈的笑起来,笑的在我床上滚来滚去。   我不想让他笑我,我又要脸红了,我端起架子,“你够了,你笑的声音太大了就ooc了,到时候作者听到了看你怎么圆。”   他吸气呼气了好几次,又爬过来,努力坐好,他笑嘻嘻,“是漂亮啊。你还说我想的不正经呢,你怎么不正经的想你自己呢。你是我见过的美人里最好看的,不仅人好看,法术也好看,衣服也好看。有些万人迷顾的了自己却顾不住周围。我觉得你最好的一点就是你比较讲究,无论是你的洞府,还是你的手下,我看出来了,你都用心打理过,特别赏心悦目。”   我非常尴尬。都是因为他不肯直说,害的我猜错。   我凶他,“那你就直说我好看啊,你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有什么不敢说的,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你就是故意想看我笑话。”   他过来哄我,“没有,我是怕你说大家都好看。可是我见了这么多人,我觉得其他的万人迷都美的很潦草,只有你美的很精致。你不仅自己美,而且你是有意识的在注意周围啊。和你生活在一起,简直太养眼睛了。”   我不耐烦,“你不要再拍马屁了,我还觉得你好看呢,我师兄,我师弟,还有魔尊,我见过的人气角色没一个不好看的。”   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你把自己绑起来赶紧走,你在我这儿呆的时间够长了,快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他委委屈屈的开始演戏,羞羞答答的整理衣服,欲说还休的看着我蓄泪发力。我在他准备再次表演他的“面红耳赤”之前夺门而出。   受够这个不珍惜自己人设的戏精了。   19.   我出去随便转转,放松放松心情,结果就遇上魔尊的左右护法了,看到这两个人我心情就很难放松,魔尊的左护法叫魔左,魔尊的右护法叫魔右。看这起名字的随意性,就知道作者原先根本没想好好写这两个人物,连个设定都没给他们安,结果人两个逆风翻盘,硬是凭借一个要左一个要右这种这种执拗在文里杀出一条血路。   现在戏越来越多,估计也快有自我意识了。有些角色是生来就有脑子的,有些角色是后来才开始长脑子的。   魔左过来殷切的问,“卿尘大人,今天怎么把左胳膊遮起来了,快把它放出来啊,它在痛哭你听见了吗?”边说就想上手给我卷袖子。   我尴尬的用右手去阻止他。   结果魔右立刻呵斥我,“住手。”一把拉过我的右手,“你怎么能用你的右手碰他,你是不想要了吗?”   好吧,又忘了。   我费力的用左手摆脱魔左的骚扰,又用右手拒绝了魔右的拉扯。   我不自在的问,“你们是特意过来寻我的吗?我记得你们平时不到这里来。”   因为我正在转的这个地方是我自己给自己建的假山园林,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是不对称。园林艺术就是要不对称,这明明是个常识。但是魔左魔右每次到这个地方都会争论到底是左边好看还是右边好看。最后两个人气鼓鼓的问我的时候,我只能徒劳的解释,这是一个整体,并不能把它分成两个部分,是整个都好看。他们才不管我说什么,继续争论不休,最后大打出手,两次三番之后,我就不让他们来这里了,除非找我有事。   魔左立正,“是魔尊。”   魔右报告,“在侧殿。”   我真的搞不同魔尊为什么不换人传话,这两个东西每次传话会把一句话分成两半,一个人说左边,一个人说右边。我觉得他们总是给我省略中间的话,我每次都要自己猜完整的话。   我礼貌的告辞了。走在路上想着,我和魔左魔右有接触了啊,我动用了我一月一次查看留言的权利,想看看读者现在对我什么态度了。   留言1:哈哈哈哈哈魔右是吃醋了吗?   留言2:魔左,你睁开眼睛看看魔右吧!   留言3:呜呜呜,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这个万人迷不应该在这里。   ……   你们觉得魔右不让我用右手碰魔左就是爱了?他爱的是魔左吗?他是爱我的右手!好吗?   我再说一遍,他们两个是真兄弟!他们两个现在分别只爱一半的我。就算是两个人的爱情,那也是我和魔左,或者我和魔右,没了我你们还想看爱情?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第6章   20.   我恭恭敬敬的站在侧殿。   魔尊跟个皇上一样在处理奏章。   我不明白为什么魔界会有这么多识字的魔物。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识字了还要吃人?不怕被人写进书里骂吗?   魔尊在晾着我,他在生我气。不然的话他早就开口跟我说话了,毕竟是他把我叫过来,叫过来又不跟我说话,装模作样的看奏折。   他生气我也不会跪他的。我只在他也跪坐的时候才跪他。   我又做错什么了,我真是太无辜了。我穿的这不挺严实的吗?难道他其实还是想看我穿的清凉的样子?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看我露肉呢,又白又嫩,有时候还带点粉,谁不喜欢看?那我现在是要脱掉吗?   我正胡思乱想,不知道魔尊是看出来我心不在焉了还是纯粹想整我,他竟然开始释放威压了。   他怎么能对万人迷释放威压,我真的抗不住好吗?对别人来说这仅仅是个威压,对我来说这简直是春药好吗?我本来就想往他怀里钻,他把我腿弄软了,我更想往他怀里钻了。   我控制不住,侧坐到地上。不跪,是我最后的倔强。我说了,我只在床上当狗。   他终于抬眼看我了。   他若无其事问我,“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我?他自己释放多少威压他心里没点数吗?我都有冷汗了好吗?我体寒,出个汗多不容易啊,被他吓出来了。   我低眉顺眼,“尊上,尊上太过威严。属下,属下有点腿软。”   妈的,我是真不会断句啊,这样说能体现出羞涩吗?   21.   我台词实在太差了,回去时候我得让那个纯情子弟教教我。   魔尊笑了,“你胆子这么小,那怎么还敢往卧室藏人呢?”   什么藏人?他这么快就知道魔教来了个卧底吗?搞事业的角色都他妈的千里眼吗?而且你生什么气,卧底刺杀你是作者安排,你都被刺杀那么多回了,差这一回吗?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我忍气吞声,“属下没有藏人,属下只是看那个少年有几分功力,和那些凡人不同,就想换个地方品尝而已。”   魔尊阴阳怪气,“是换个地方还是换种吃法?”   他是在干什么,想通了?要吃醋了?   我又开始兴奋,“当然是换个地方,属下不曾想过自己的进食方式会有不妥,尊上要是觉得属下需要换……”   魔尊阴下脸,“本座可没觉得,你不要天天胡乱揣测我的意思。”   哦哦,所以你要跟我发展感情线吗?   我敛目低眉,柔顺不已,“尊上原来一直关注着属下的举动,连进食这种小事要过问,尊上待属下这样好,属下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报答尊上。”   威压没了,他终于消气了,走过来准备扶我了。   他把我扶起来,给我擦汗,似有怜惜,“我当然待你好,你会是我最得意的一把刀。”   ……   刀你妹。   魔尊转过身,“卿尘,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本座不希望再听到你再往你卧室里带人的消息了。”   魔尊补充,“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没什么大人物。不值得你费心,没必要带回去品尝。”   魔尊强调,“你真想要报答我,就好好做我的刀。”   天啊!魔尊天天这样对我为什么还会有粉啊!真的有人吃这种纯搞事业的角色吗?而且我是个人啊,天天当刀,好气可是还要忍着。   我恭恭敬敬的称,“是”。然后火速告退。我怕我再呆下去忍不住怼他,我只是想给自己牵一条能出镜的感情线,怎么就这么难。   22.   我回到我的涓露洞,手下又脸红红的跟着我走,我现在看见脸红的就烦,挥挥手让他们散了,他们的设定更草率了,平时也不说话,也不做多余的动作,他们的存在就是正面告诉读者,我家主子是万人迷,他好好看,我一见他就脸红。   拉倒吧,作者自己不给我安排外貌描写,天天拉点群演尬吹,所以我的美丽才这么苍白。   我回卧室上床,准备一睡解千愁。   刚刚把上衣解开,就发现床前站了一只通红的虾子,我吓了一跳。看清楚人之后我真的好想骂人。   我强忍着气,“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羞羞答答的捏着衣角,“我,我,我想了很久。我在你这里失了体面,师傅说,只有在,在,在亲近之人面前,才可以放松,放松对自己言行的约束。所以……”   他两眼一闭,“对不起,让你看了我的不端之举,那,那,那你就是我的亲近之人,我应该留下来对你负责。”   他无比正义的看着我,“以后,我养你就好,你,你,你不要再去抓其他人了。”   我俯身趴在他肩上,贴着他的耳朵骂他“你不是纯情人设吗?什么时候改走弱智人设了,有必要这么结巴吗?一句就可以了,太过了显的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也冲着我的耳朵吹气,“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刚刚动用查看读者留言的权利,发现竟然有人说喜欢魔尊和你,所以我不得不来抢戏。”   他委屈巴巴,“为了你我可是把自己黑成个智障了,你还不跟我上床吗?”   23.   好了吧看他可怜巴巴,我开心的把他扯到床上,还放下床帐。   压不住笑的问他,“真的吗?真的有人喜欢我和魔尊?他们都是怎么说的,你具体跟我说说呗。”   他特大爷的躺靠我床上,把靴子脱了。想等着我求他。   我才不求他,我威胁他,“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推出去,还骂你淫魔,让你崩人设。”   他得意洋洋,“我才不在乎呢,大家都看到是你把我拉上来,还放下帘子,你现在把我推出去,大家只会觉得你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故意诬陷我。”   !   我怎么能主动呢?又要有人骂我主动了,又要有人让作者放弃我了。又要有人留言问,这个万人迷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别人喜欢他,还是他喜欢别人啊?   想哭。   他见我表情变了,又开始认错,“哎呀,我胡说八道呢,你别信我。”   他妥协,“好吧好吧,读者也没留什么,就是有人说魔尊吃醋了,但是为了保持人设才对你说那样的话。”   我心里奇怪,“你还能看魔尊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全盘托出,“是啊,我都没查看过留言,攒了很多机会,就可以看作者写了什么。不过只能看一小段。”   我神神秘秘,“那能看心理描写吗?”   他不甘不愿,“你告诉魔尊你的名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无奈,“我和魔尊相处三年了,三年了好不好,而且他问我,我就答了,你和我今天才见面,你没问我,我才没说的。”   他回答,“应该是可以看心理描写的,但作者一般不直接进行心理描写啊,都是根据言行来反应心理的,怎么了,你想看魔尊的心理描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虚伪!他刚刚不是看我和魔尊的对话了吗?那他怎么还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敷衍,“易卿尘。”顺便接上,“我不想看魔尊的心理描写,我想看我师兄的。”   他惊讶,“啊,你就是易卿尘,苏门派不是说你死了吗?还把你的尸体交给仙督了。”   他不等我回答,又打断我,“你不是想跟魔尊发展感情线?那你看你师兄的心干嘛?” 第7章   24.   我有点不好意思,“既然有人萌魔尊和我了,那作者自然就会给我们加戏了,所以我暂时应该不用管魔尊和我的感情线了。”   “至于苏门派,当时师尊追杀我,我逃到魔界了,应该是师尊觉得自己完成任务了吧,就找了个尸体糊弄你们。”   他继续追问,“还有呢?”   我疑惑,“还有什么?”   他不依不饶,“你为什么想看你师兄的心啊。”   我脸红,“不是想看他的心,是我前期一直在围着他转,他明明也不怎么在乎他的事业线,天天就是修炼,也没去打什么反派,但是也不肯配合我走感情线,导致我前面都没戏演,所以我就很不甘心,想看看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给我鼓掌,“天啊,你真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才和魔尊有个苗头就想回去继续和你师兄发展感情线!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我受不了他讽刺我,“你好好说话行吗?大家都想当主角,我走感情线又不是真走感情,我师兄也没给我暴露过自我意识。明明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让你说的好像是我在玩弄别人的感情。”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午正阳,云雷派恒山真人的关门弟子,武力值高,人设好,你明天配合我走感情线吧。”   我拒绝。   他皱眉,“为什么,你不是想走好多感情线吗?”   我跟他解释,“我以后配合你,我现在才刚刚和魔尊有个苗头,转过来就和你亲密互动,读者会骂我婊的。我问我师兄,也只是心里想,偷偷问。才不会现在就回去呢。”   我回想以前自己总结的套路,“感情线要一段一段来,一个时间段只能爱一个人,然后因为入魔,失忆,寻仇等情节暂时结束一段感情线,才能走另一条感情线。”   我认真的跟他说,“np总受不好走,稍微不注意就会被骂,我看你这么花心,提前劝你不要想着走什么总攻,就算你顶着纯情人设,还是会被骂渣的。”   25.   他愤怒,“我才没想走总攻。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认认真真谈恋爱的。”   认真?认真谈恋爱见我第一面就上手摸我?我都懒的说他。   我敷衍,“对对对,你认真,你最认真,我就佩服你们这种认真的人。”   他还想说话,我又打断他,“你不是有事业线吗?别想着感情线了,魔尊已经知道你在我这儿了,怎么办?我要不要把你送走啊?不然你刺杀失败时候,魔尊说不定就会怀疑我,到时候又不肯跟我互动,说不定还弄死我。”   他震惊,“他怎么会随随便便弄死你啊,你是有设定的角色,三界最美好不好,怎么会说死就死。”   我给他科普,“真的有这样的事,最美的角色一出场就死了,后来全活在别人的回忆里,真是倒了血霉,全剧友情出演还不能拥有姓名。”   我下决心,“我把你送魔左魔右那里吧,他们现在自我意识还没出来呢,没什么脑子,你混在人堆里,别让他们拿你做实验就行。”   他赖皮,“不行不行,我眼睛这么出色肯定会被挖走的,而且魔尊不会为难你的。”   我耐心的跟他解释,“魔尊真的很在乎他的事业,杀了好多人了,我有一次见到一个魔使挺好看,像人气角色,还没确定呢,魔尊说杀就杀了,作者想救都来不及。”   他不情不愿,“可是我偷看作者的设定,作者根本就没给他按上进这个标签啊,作者只给他按了一个威严霸道的标签而已。”   我十分不满,“你怎么能看这么多东西啊,我为什么只能看读者留言?”   他笑笑,“我今天才第一次用看外界的机会好吗?我攒了二十二年了。而且我就看了这么点,已经用掉我十三年的机会了,看设定,看文,可比看读者留言贵的多。”   我问他,“那你怎么净看点与你无关的事情,你有看自己的人气吗?”   他撅嘴,“那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我一直有戏,我一直都听作者安排。”   他认真的看着我,“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想过要主动去做什么,我一直都是跟着作者安排走的。”   26.   我沾沾自喜,我上进也会带动周围的人上进啊,我真是一个正能量的万人迷!   本来就是,虽然作者心中可能有个主角,但是每一个角色还是都要积极给自己争取一下的。就算当不了主角,最起码也要有自己的粉丝啊。   他现在上进一点了,而且又用了那么多机会去看了我的事情,我再把他推给魔左魔右好像确实不够义气。   我让步,“这样吧,你今晚就去刺杀吧,赶紧杀完赶紧走,你才跟我见了一天,魔尊肯定不会怀疑我的。”   他不肯,“你饶了我吧,我今天刚进魔界,我还出了精,身体正虚弱呢,你让我怎么杀魔尊?”   我不为所动,“你就是养好身体也杀不了魔尊,这只是一个推动剧情的情节,你知道,魔尊也知道,你不是喜欢暴露自我意识吗?你去魔尊面前暴露一下,跟他打个商量,两个人演演戏得了。”   他又开始无赖,“谁喜欢暴露自我意识啊?我嫌自己活的长,我暴露自我意识。”   我为自己辩解,“你刚刚见我,就自毁人设,我以为你的打戏都是这样蒙混过关的。”   他又开始了,委屈巴巴,“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心地善良,肯定不会揭穿我的。”   我绕过他,“总之,你今天去杀魔尊吧。”   我补充,“捅一刀就赶紧跑,我会帮你拦着魔尊不让他追你的。”   他没办法,只能无语的去准备刺杀魔尊了。下床之前又问我,“你还要吗?我还能挤。”   我推着他让他赶紧走。   他走了之后,我坐下来开心的想,虽然我还没有事业线,但是觉得有事业线好像也挺刺激的,刚刚亲手安排了一次刺杀,想想就很兴奋。   27.   夜里,我在纠结我穿什么,到底是应该穿的规规矩矩,假装路过去拦住魔尊,还是衣衫半敞,青丝半绾,眼中一片潋滟之色,装成刚刚被惊醒,就立刻去关心魔尊。   我想了很久决定选择后者,结果梳头的时候又遇到了困难,我怎么梳都觉得不像刚刚睡醒,要不去床上躺一会儿?   我躺了一会儿之后,准备出去,又停下了,我觉得我瞒不了魔尊啊,我挺佩服那种走事业线的角色的,需要智商,打戏还要漂亮。我不去碰事业线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谁都比我聪明,而且打戏好容易受伤,又疼又累还捞不住好,听说作者写打戏的时候只是寥寥几笔,真不值得。   我还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正阳刺杀魔尊是悄悄进行的啊,我怎么会被惊到呢?不行,还得换衣服。   我正准备再去换我那身黑衣服,正阳一推门进来了,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跑过去扶他,“我不是让你捅一刀就跑吗?你怎么还留在魔界?”   他痛苦的小声骂我,“易卿尘,我被打成这样你还让我连夜回仙界,你有没有良心?”   我学他的恬不知耻,“我没有心,你不会把魔尊给我引过来了吧,不行,我得把你推出去。”   他疲惫不堪,“你够了,我绕了一圈才到你这儿的,快帮我运一下气。”   我拒绝,“不行不行,你绕几圈也不行,魔尊有什么都知道,他还是会找到你的,趁现在他还没有来,你赶紧换个地方躲。”   他火大,“你这么怕死吗?你是怕死还是怕他啊?”   我正要说,当然是怕死,结果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卿尘,你睡了吗?” 第8章   28.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急中生“智”。我平时纠结的多,想的多,但是只要一碰到紧急情况,我总是能在所有行为里做出对我最不利的那一种,仿佛变成一个智障。   比如眼下这种危急情况,我把午正阳扔到了我床上。给他蒙上被子,放下床帘就给魔尊开了门。   开门的时候我脑子竟然想的是,妈的,午正阳一天竟然上了三次我的床。   魔尊见我开门,愣了一下,“你没睡啊?”   日,我刚刚为什么不在里面说我睡了啊。   我恭恭敬敬,“属下已经歇下,但还没睡着。”   魔尊自然而然的走进来,“为什么睡不着?”   ?   我没有啊,我能睡着,只是我还没来的及入睡。   我闭眼硬接,“属下今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魔尊似笑非笑,“确实有事情发生。”   我就知道魔尊啥都知道。   我现在是不是该跑。   魔尊说,“本座被捅了一刀,你睡不着是应该的。”   我欲哭无泪,你不是刀枪不入的金刚之身吗,被捅了一刀就别和我计较了吧。   我焦急的问,“尊上被捅了哪里”   魔尊温柔的撩开衣摆,左边的大腿根上好像有点血迹。   嗯?捅人不是通常捅上半身的吗?午正阳也太猥琐了吧。   魔尊说,“既然你没睡,那你来给我包扎一下吧。夜已深,我不想再去打扰其他人。”   哇,魔尊竟然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人设吗?可真是棒棒。   而且我们是修仙世界,虽然设定很潦草,但是还是可以用功力使伤口愈合的吧。我房间里怎么会有绷带。   有人萌我和魔尊,作者就是这样硬给我们加互动的吗?   我脸红了,“尊上您,您要在我面前脱裤子吗?”   29.   魔尊还没说话呢,午正阳在我床上开始作妖了,我顺着魔尊的视线望去,我的床帘轻微摆动。   魔尊问,“你床上有什么?”   我装傻,“不知道,我去看看。”   不顾魔尊阴下来的脸。我箭一样的跑上了床。   上床就对着午正阳来了我的杀招。我第一次用了我在魔界练了三年的魅功,盯着午正阳的眼把他迷晕了,不让他再搞小动作。   我跳下床一脸真诚的跟魔尊说,“什么都没有。”   魔尊不信,要过去看一下。   我拦在他面前,“真的没什么,属下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随便包一下你赶紧回去吧!我随机应变的反应真的不行!   他完全不听我的,又把威压放出来吓唬我。   我把他推到美人榻上,一边发抖一边垂死挣扎,“是我的夜宵,我下药的下的少了,刚刚他醒了。”   魔尊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不让我抖,你不让我抖你倒是把威压收一收啊,我被你压的站都站不起来。   我转移他注意力,“尊上,我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魔尊拒绝,魔尊看透一切,魔尊想弄死午正阳。   我怎么才能制止他,太急了,然后就又智障了。   我把想站起来的魔尊又强行扑倒,“够了吧,司岩,你就算看了你还能怎样?你要杀了一个人气角色吗?大家跑生活都不容易,你放点水会怎么样啊!”   边说边哭,这三年司岩没少仗着他的设定欺负我,动不动就放威压,动不动就放威压,我上面流汗,下面腿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既痛苦也很没尊严,我好几次被压的只想给他磕头求饶,但是我有我的原则,我不在床以外的地方跪。   而且司岩真的很聪明,我什么都瞒不过他,我只要想耍一点小心思,他就放威压,不仅威压,还有从实力,武力,智力,等各方面对我进行粉碎性碾压。   司岩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给我擦泪。我一边哭一边想,他一直想给我擦泪我都没泪,这下他如愿以偿了,肯定特别开心吧。   司岩小声说,“别哭了,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不会真的去看。”   司岩说,“对不起,我看你总装的胆子很小,我就想看看你底线在哪。”   我说,“我不是装的,你的威压有多吓人你自己不知道,我每次都站不起来。”   司岩把威压收了,我身上突然一轻。   司岩手足无措,“对不起,你好好休息,我今天不该来,我这就走。”   我低着头说,“走什么?作者不是让我给你上药吗?”   30.   司岩只能坐好。   他小声说,“不用脱裤子,我把伤口附近的衣服撕开就可以。”   我让他快撕。   我也小声跟他交流,“我这里根本没有药,也没有绷带。”   我问他,“你被刺杀了那么多次都没事,怎么这次受伤了?”   他说,“这次的刀是特制的,你也不用涂药,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就随便用点布给我包一下好了。”   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就从我身上撕了一块布,稍微动了他的腿一下,从伤口里就又冒出一股血。   看起来伤的不怎么轻啊,我给他输了点灵力,他说不用,一会儿自己就愈合了。算了,我还是给他治愈一下吧,我强硬的给他又输了一点灵力 看伤口不那么吓人了,才开始给他包,他也一直在自己包,他手又没废。最后嫌我打的结太精致了,自己又拆了随便打了一个。   还跟我解释,不用包那么好看,我回去一运功就好了。   他有点紧张,“那,我走了。”   我面无表情,“尊上慢走,属下衣衫不整,就不远送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嗯。”   他又小声补充,“刺杀我的那个一醒你就让他滚。我不想在魔界再看到他。”   我生气,“他本来完成任务就要走,还不是你下手太重。”   他有点尴尬,又把披风解下来要给我披。   我直指,“你上次的披风还在我这儿,而且我在卧室呢,你还披?”   他只好又把披风系回去,“没事,我披风很多。”   这是多少的问题吗?   就算作者安排,在卧室给我披披风也很蠢。我阻止他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怕这章发出去读者们骂他有病。   我低眉敛目,恭顺不已的送他出门,他咳了两声,又像一个帝王一样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就是这个装逼的气势,吓了我三年,他自我意识也不难搞啊,好像脾气很好的样子?   31.   我上床准备去扇醒午正阳,当然了我肯定不能这么暴力,我用被子闷死他算了。   结果我刚刚拉开帘子,发现他睁着他那双清醒的大眼,正气凛然的用眼神谴责我迷晕他的行为。   他还敢谴责我?要不是他作妖,我至于暴露自我意识吗?得亏魔尊是个好人,还配合了我,不然我现在已经被作者发现了。   我问,“你有什么脸谴责我?”   他眨巴着大眼,“没有啊,我明明做的是无辜的表情,怪只能怪我长的太正义了。”   又扯,我换了话题问他,“你什么时候清醒的?”我才和魔尊说了几句话啊,他就清醒了,我还有走事业线的可能性吗?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我刚刚醒,我一醒就听见你埋怨魔尊说他下手重。”   他说,“你别难过啊,你魅惑技能挺强的,但是我实在是,实在是被魅惑太多次了,都有抵抗力了。”   我不接他的话,“那你听清前一句没,魔尊让你一醒就滚蛋。”   他撒娇,“哎呀,你都能和他用自我意识交流了,就让我多住几天呗,我真的伤的很重啊。”   他讥讽,“你还怪我一见面就暴露自我意识呢,我看你心也挺大的啊,我才晕过去多久,你就跟魔尊摊牌了?”   我气的伸手拧他,“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会冒这么大险吗?你知不知道,魔尊搞事业有多认真?他要想弄死你,作者开外挂让你复活,他都会再杀你一次。”   他拍掉我的手,“他杀我根本就不是为了事业,你信吗?我的刀都没刺中他,他也是个切开黑,所以你脱他裤子了没?他大还是我大?”   作者有话说:   读者:魔尊的大,气死他个不要脸的。 第9章   33.   我正在装美丽花瓶时,散会了,是我感觉错了吗?我觉得今天大会的时间有点短。   我本来想直接跟着魔尊进偏殿,但是发现魔尊竟然带了左右护法进去。   那好吧,我在外面站着等一会儿好了。   左右护法出来,四大长老又进去了。   四大长老出来,八方舵主又进去了。   我站在门外忧郁的想,魔界真的有这么多事情吗?那我怎么闲到去养花种草的呢?   正想着呢,威压就又来了。心塞,要不我还是明天再来走吧。   舵主们出来了,一个个的还不如我呢,我看有一个舵主整个后背都湿了。   我怕一会儿又叫人,抢着进去了。   侧殿里威压更重,我刚刚走进去就被压趴下了。我日,刚刚我是膝盖先着地吗?我可是发过誓我不在床以外的地方跪的,我这算破戒吗?   司岩瞬间收了威压。   他过来扶我,“你怎么来了,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要是我知道,我一定……”   我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司岩,你跟我用自我意识说话要小声的,你不知道吗?”说完我就收回了手。   我字正腔圆,“属下冒犯尊上,实在罪该万死。”   魔尊字正腔圆,“你的确放肆,但是念在你衷心的份儿上,本座就不与你计较了。”   魔尊铿锵有力,“你过来给本座磨墨。”   我就跟着魔尊过去磨墨。   司岩看着他的折子小声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鬼鬼祟祟,“我来跟你走感情线。”   司岩面无表情,“作者没给我安排感情线。”   我语重心长,“作者给你安排事业线了吗?”   我循循善诱,“只靠着作者安排,那什么时候能有戏?”   司岩面色不改,“排了。”   ?   我疑惑,“什么?”   司岩平静无波,“作者给我安排事业线了。”   司岩咬牙切齿,“而且安排的不少。”   35.   我非常震惊,“正阳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作者真的有给你们安排啊。可是我为什么什么线都没有啊,她啥都没给我安排啊?”   司岩不在乎我的疑问,“你怎么能跟其他的角色暴露自我意识呢?你们不是昨天才见面吗?”   我立刻甩锅,“是他先暴露的。”   司岩看着我,“哦。”   司岩认真起来,“那你昨天知不知道他要刺杀我啊?还是他闯进你房里你顺手救了他?”   我有点慌,“我顺顺,顺手救的。”   司岩的表情又阴沉了。   我苦兮兮的说,“司岩,你轻点放威压,我今天还没吃饭。”   司岩看了我一会儿,一下子把桌子掀了。虽然没放威压,但是还是很吓人啊。   我规规矩矩跪好,反正没有正对着他,我就当我跪的是大门了,“属下知罪。”   他问,“何罪?”   我说,“属下没有把墨磨好。”   司岩这才想起来我还在尽心尽力的维持人设。   司岩小声问,“那你和午正阳都是在哪里交心的。”   我说,“床上。”   司言又把旁边架子踹翻了。   他站起来转来转去,摔了一个花瓶。   我伏在地上,“尊上息怒。”   他又走过来扶我,小声询问,“我没放威压,你又害怕了吗?”   我小声回答,“我没害怕。可是我现在应该趴在地上。”   司岩表情复杂,脸色忽青忽白。   看样子被气的不轻,但我不是故意的。   司岩一下子抱起了我,我突然失重,下意识的搂上了他脖子。   他抱着我走出了侧殿。   碰见了魔左魔右,魔左闭着眼睛往左走了,魔右反之。   他是那种公主抱,我太羞耻了,“司岩,你带我去哪?”   司岩黑着脸小声说,“上床。” 第10章   36.   司岩把我带到了他的寝殿。好大一张床,摆在正中央,周围一圈金色的纱,根本什么都遮不住,但是很好看。   他把我往床上一扔,我就陷进去了,好软。他也上来了,又把我拉起来,“说吧。”   我恋恋不舍的摸着他床上的毛皮,好绒,而且真的好软,我都坐不端正。我好想在他床上睡觉,跟他的床一比,我那个靠墙的东西是床吗?那不过是一张铺了棉花的木板。   我心猿意马的问,“说什么?”   司岩温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人要刺杀我?”   额,我收心,端正态度。   我理不直,但是我得让自己看起来有理,“司岩,你三天两头的被刺杀,难道还没习惯吗,我不认为他真的能伤到你。”更何况正阳告诉我,他根本就没刺中司岩。于是我又接了一句,“而且你是魔尊,你怎么会栽在一个小角色手里。”   司岩压着声音突然吼我,“你也知道我是魔尊。你也知道我天天被人刺杀!”   因为司岩的自我意识脾气很好,他一这样,我就知道他的真的生气了。所以我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别人一生气,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还是司岩,他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司岩恢复了平静的语气,“你觉得我不会死。你也觉得我不会受伤?”   我错了,我在心里跟司岩道歉。   司岩有点无奈,“易卿尘,你以为我是一下子成为最大反派的吗?”   司岩还是生气,“你知道作者安排了多少人杀我吗?”   司岩语气加重,“你觉得我每次都能毫发无伤吗?你认为我能全预料的到吗?我是神吗?”   真的对不起,我心里很着急,我并没有想过要真的伤害司岩。   司言自嘲。“所有正派的人都想杀我,反派里面也有人想杀我,就连我教中,也有不少卧底。”   司岩看着我,“你觉得我活到现在,是靠作者安排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你长的好看,人气也高,你自身够好,作者才愿意。   司岩深吸两口气平复情绪,我看他眼里好像有泪光闪烁。   我真的被吓住了,吓的我不敢乱想了,司岩的眼睛里怎么会有水光。   司岩看着我,“我能活到现在,是靠我自己的努力。”   “我每天,都在很努力的活下去。”   37.   我从来没想过我有朝一日可能会见到魔尊落泪啊,司岩的眼泪就在他眼里滚来滚去,不肯落下。   我把司岩抱进我怀里,把他的头压在我肩膀上,我知道在别人脆弱的时候可能哭出来会好一点,可是我的肩膀始终没有湿。   司岩还是用他强大的理智压制了情绪,“我全家被杀的时候也没有很难过。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人父母都要惨死,而且我很早就发现,我父母没有自我意识。”   司岩说,“我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只是想活下去,却这么难。”   “我逃进魔界时就被所有魔物追杀,我很不解,我并没有主动去招惹他们。我进魔界也是被我的仇家逼进来的,我只是想在魔界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魔界的所有人物都没有自我意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无休无止的打斗。于是我用我攒了很久的机会去看了作者的文。”   “她在文里写,〔司岩堕魔后,日夜修炼,残忍嗜杀,一时间魔界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仅仅一年,他就杀了老魔主,登上王位,自封魔尊〕。”   “她只写了两行字,我却整整杀了一年,一年内,使诈的魔物层出不穷,上来就打的魔物数之不尽。我有一次被九大夜叉围攻,拼尽全力逃走,我躺在安全的地方,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我只能等死。”   “躺了三天之后,我稍微能动一点,我出去找了点水。大约就这样苟且偷生了一个月,我才想通,作者她不会管我的死活,她只是需要一个反派。如果我一年之内做不了魔尊,中途死掉。她完全可以换一个人当魔尊,做反派。”   “她可以写,原来登上王位的不是我,只是一个用了我的脸的魔物。这个反派,谁来演都可以。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还是重伤躺在山洞里,而外面整个魔界都在追查我的下落。”   “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就这么死了算了,可是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我还是应该试一试,万一我活下来了呢?于是我按照作者的安排,开始杀戮。最终成为魔尊,获得威压设定。”   司岩平静的叙述,我却听的心惊肉跳,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凶险,他却这样三言两语的带过去。他在那时候是有多绝望,绝望到思考自己要不要继续活下去。   司岩叹了一口气,“我成为魔尊了,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想着终于可以不用杀人了。我又用了权利,去换一段与我有关的文章内容,这次,她在文章里写,〔魔界易主,天下皆惊,老魔主遗将暂避锋芒,等待时机,随时卷土重来;各大魔王蠢蠢欲动,还想与之争锋,以求魔尊之位;仙界也闻之而动,纷纷派遣优秀子弟,潜入卧底,意图借此机会重创魔界;于此同时,一场针对魔尊的正面围剿也悄悄拉开序幕。看似平静的魔界,实则危机四伏。〕”   我先哭了出来,“那个作者是个什么神经病?” 第11章   37.   司岩反过来给我擦泪,“反派都是这样的,幸好她给我的设定也比较逆天,那些正派目前还奈何不了我,我一年去看一次她的文,看看她又给我安排了什么事业线。有时候,我在别人还没有动手之前,就干掉了动手的人,作者写的就很模糊,我提前杀一两个符号化人物不影响剧情,所以她也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   我哭着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以为角色的生生死死,全在作者的一念之间。”   他的语调很温柔“不是这样的,很多作者写了不合常理的事情,我们这些角色,只能拼命的去完成。”   他安慰我,“不过有得有失,我有勇有谋,还身世凄惨,有很多读者挺喜欢我的。”   我知道他是安慰我,所以我配合他,“你不是只看作者的文吗?你怎么会知道有读者喜欢你?”   他笑笑,“因为我一直有戏。要是没人喜欢我,作者怎么会给我加这么多戏?”   他光明正大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你为什么要到床上才能谈心?”   我自然也顺着他,“我看读者留言,有读者不满作者拉灯。所以我猜作者不写床上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管我们在床上做什么?”   我胡乱猜测,“她不写床上发生什么,那在床上我们就可以崩人设,可以暴露自我意识。”   司岩将信将疑,“是吗?”   我其实也不太确定。   我随便点点头,“是的。可是你突然带我上床,不会崩人设吗?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刀?”   司岩稳若泰山,“不崩,我带你上床,也可以理解在打磨你。”   我有点困惑。   司岩小声解释,“就是把你的身体调教的敏感一点。”   他懂的也不少……   本来这种话不至于让我脸红,可是我实在没想到魔尊口里的刀,还有这个意思。我脸爆红。   司岩问,“我让你难为情了吗?”   我捂着脸,“没有。”   司岩说,“那就好。”   司岩自言自语,“你今天好像还没有进食。”   39.   我的脖子都红了,而且我不是装的,“我不饿。”   司岩继续说,“可是你不是一向这个时候进食的吗?而且刚刚在侧殿你还跟我说你没有吃饭,昨天的宵夜能让你撑到现在吗?”   我认输,“你知道那根本不是宵夜。”   司岩正色,“其实我早看不惯你炼那些凡人的东西,炼很多也吸收不了什么。可是你没跟我露过自我意识,我也不能说。”   司岩试探,“我可以给你一点。你拿去炼。”   我脸都红成这样了,司岩他是选择性眼瞎吗,“够了,我不用你的,你让我难为情了,行了吧。”   司岩不解,“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我也给装罐子里。你回去等着。”   哦,原来司岩没想让我在这儿吃啊。我又想多了。   我急急忙忙,“那好,我回去了。”   我刚下床又想起来,我是来牵感情线的。我又上床,啊,这触感,我不想走。   我诚恳,“司岩,作者没给你排感情线,你愿意和我有个感情线吗?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以后也忍着一年不看评论,我也去作者的文里找你,我帮你发展事业线。咱们互惠互利,你看行吗?”   司岩有点震惊。   司岩问,“可是你不是万人迷吗?你怎么会缺……”   我打断他,“什么万人迷,我都快成万人嫌了,读者说我总是主动,作者也不重视我。”   我看出来司岩有点动摇,“司岩,我都好几章没出场了,你就跟我走走感情线吧,我给你挡刀我都愿意啊。”   司岩拒绝,“不用,不用给我挡刀。你的自愈能力太差了。”   司岩说,“我会配合你的。”   我非常开心,但是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作者给司岩排了那么多事业线。我想,大不了我也发展一下事业线好了,保护我方魔尊。   司岩问,“所以,我现在是要亲你吗?”   我正思考呢,没听清。   就感觉脸颊被啄了一下。   司岩说,“好了,不能急,今天就这样吧,你该走了。”   我捂着脸颊下了床。 第12章   40.   我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司岩是在床上亲的我啊,作者不知道就算了,就算知道了,司岩亲脸的行为也不符合人设呀,还是播不了。   我回到我房间,正阳竟然又在我房间里。我还没开口,他就非常造作的开始了他的表演,“卿尘,我,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说过,说过要把你当亲近之人。你现在走上邪路,我得留下来感化你。”   他两眼一闭,“我愿意永远为你提供食物。”   他问,“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去抓凡人了?”   我要在平时早就让他滚蛋了,但是今天我不在状态,下意识的陪着他演,“不能,你一个人的根本不够。”   正阳明显有话想跟我说,他一直偷瞄着床。我就不理他。开玩笑,我刚刚从魔尊的床上下来,扭头就和他上床,这像话吗?而且我都三次主动了,我再主动一次,不知道又会又多少人劝作者放弃我。   正阳见我不理他,只能维系着他的“面红耳赤”,说“我可以多给你提供几次,你饿了,我随时都可以做的。”   正阳说,“我甚至可以做你的仆人,只要你答应放了那些凡人。”   讲真,我现在要那些凡人确实没什么用。   我说,“不用了,我已经尝过你的味道,也就失去兴趣了,那些你想救那些凡人,那你就去把他们放了吧。”   正阳没想到我竟然会同意放人,“那你吃什么呢?我想救那些凡人,可是我也不想你死。”   正阳说,“我要对你负责,留在魔界这点牺牲,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勉强。”   41.   好人都让他做了,真厉害。   我跟他说话,说什么都是错。我为什么不是正派,我可以变成正派吗?应该可以吧,我要尝试洗一洗我自己。   我冷硬说,“仙门弟子,怎么能和我这样的魔物纠缠不休,你我正邪有别,我本来应该把你交给尊上的。”   我解释,“我之所以动了恻隐之心,是因为你实在像极了之前的我。”   我黯然神伤,“那时候我也心怀天下,总想着,一生都要惩恶扬善,造福苍生。只可惜,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的天,我实在太有才了,只要不是危急时刻,我还是挺会说话的。   我再接再厉,“我抓那些凡人不假,但我从来没有害过人命。你大可不必担心,至于我以后怎么办,我自然已经有了法子应付。”   我对他发了大招,“我只会帮你一次。魔界现在到处都在搜查你,你不肯离开,要是再被抓住的话。我可不会再出手。”   我升华自己,“我帮人,已经帮够了。”   我真是太棒了,这样一说我根本就是一朵美腻的白莲花啊。只是被世界这样对待,所以才冷漠啊哈哈哈。   正阳愣了一下,竟然还能接话。   正阳急切,“我之所以像你,是因为我听了很多关于你的故事,我一直很想见你。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在魔界见到了你。”   正阳假装羞涩,“而且我还对你做出了不端之举。”   正阳上来握住我的手,“卿尘,我不怕死,你要是真的能看着我死,那我就死。如果我死了,能让你意识到,魔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那我也算死得其所。”   “你已经放了那些凡人,你也让我离开。”   “可是我还是要留下来,你这么好,你被世人这样误解,你还肯帮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只想呆在你身边。”   “卿尘,你还是分善恶的,对吗?你让我留下来,我会努力,重新让正派接受你的。你没做错什么,他们不应该这么对你。”   42·   真是强拉感情线,我入魔之前都没下过山,他去哪听我的故事?而且我现在这样亦正亦邪的挺好的,和哪一方都能有点牵扯。   我开始烦他,“你到底滚不滚。”   正阳坚持,“上床,我有话跟你说。”   我两手一摊,“没理由怎么上啊,第一次拉你上你不是把我推下去了吗?第二次不是你把我抱上去然后自己榨汁吗?第三次是你受伤了。”   正阳听完,两眼一翻就倒在地上。   我只能上去搬午正阳,他好重。   我问,“你不还是个小少年吗?为什么这么沉。”   这时候有人扣门,我喊,“进来。”   我手下进来了,“主人,魔尊给您送来了这个。”   我那过那个罐子,啧,白玉做的,那一会儿碎了岂不是有点可惜。   我端着架子,“你把这个人,给我搬床上去。”   我的属下立刻照办。真好,我就喜欢这种没有自我意识的角色。   我也上床了,正阳坐起来给我腾地方。   正阳辩解,“我不重,是你自己没力气。魔尊给你送的什么?”   我敷衍他,“一些小玩意儿,我也发现我力气比一般人小了,这不会又是作者的功劳吧。”   正阳不接受敷衍,“可能吧。什么小玩意?在床上玩的小玩意儿?”   我见怪不怪,“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赶紧说完赶紧滚。”   正阳清清嗓子,“是这样的,我看你不是挺在意人气的吗?我还有很多机会,所以就上去帮你看了一下人气。”   正阳阴森森的笑了,“读者夸你有手段呢。刚刚勾走了一个纯情少男的心,扭头就爬上了魔尊的床。”   正阳挤眉弄眼,“还有一个读者说,你要是一傍上魔尊就抛弃我,那就是又渣又婊。完全爱不起来。”   正阳笑嘻嘻的说,“所以为了洗白你,我又回来了,你感动不感动?”   42.   我不可置信,“你在逗我吗?我勾走你的心,我又不知道,我毫不知情好不好?而且我去给魔尊磨墨,他主动抱我上床的,这也怨我?”   他立刻开怼,“这当然是你的错了,我一直都在说要对你负责,你装听不见,所以读者说你吊着我有错吗?”   他阴阳怪气的,“还有魔尊,魔尊用你给他磨墨吗?你这么大个人连个墨都磨不好,可能吗?所以读者猜你是蓄意勾/引,这完全合理。更何况你一心就是奔着感情线去的。”   ……   正阳威胁我,“你要是再赶我走,我一下床就直接跟你表白,让你装不了傻。”   我认输,“你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啊?”   正阳说,“彼此彼此吧,你以为你的三观很正吗?为了加戏,都能接受跟你没有真感情的角色干你。”   我没忍住,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其实大家默认都是凭事业线圈粉的,事业线难走,要么就是像司岩那样随时处于危险中,要么就是像我师兄那样恨不得用全部的时间来练剑。事业线对智商和体力都要求太高了。   我只是有点小聪明,又因为设定力气也小。我开始也想像我师兄那样咬牙修炼,但是我发现,我无论修炼多少时间,得到的功力,也跟我修炼三个时辰的功力是一样的。我又不能像司岩那样遭受危险,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后来我又入魔,我是入魔之后发现自己需要吃精。   我很久之后才接受了这个设定,又非要弄炼化,不肯直接吃。我花了很长时间劝慰自己,没关系,走感情线一样可以当主角,一样,可以不被看轻。如果事业心走的通的,我怎么会去想着走感情线。谁愿意去和别人演那些腻腻歪歪的戏,我也是真的心怀天下过的。   可是我连自己都护不了。我没有戏,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这么弱,作者却设定了那些无自我意识的人恶心我。我不能让他们触碰到我,我看着那些露骨的眼睛,我就害怕。   午正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看不起我走感情线,以为我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就像不理解司岩为什么要一直杀人一样,我以为司岩不会死。   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无奈,旁观者是怎么都不会懂的。 第13章   44   他被我打懵了,我盛怒之下,根本没控制住力道。而且他应该从没被人打过巴掌吧,脸上直接显出印子了。   我打过那一巴掌之后冷静了一点,开口,“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要走感情线了,而且我可能会走很多条,我求着你跟我走感情线了吗?你看不惯就滚,我万人迷不缺跟你的这条线。”   我自嘲,“我就算被一万个人干,那也是我自己选的,轮不到你来评论我,你指指点点的干什么。”   他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说话太难听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讨好魔尊。”   他担忧,“他是个反派,最后的结局……”   我打断他,“你知道自己说话难听就应该不说话,他是个反派又如何?我不在乎。be的结局写的好,照样会有一堆粉丝。”   他鞠躬,“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他低头,“你别生气了,是我的错。”   他想靠近我,又不敢过来。张着嘴却吐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反反复复的跟我道歉。   最后,他跟我说,“我想你有一份真正的爱情,不是为了加戏。”   他轻轻劝我,“那样才会开心。”   我说,“我加戏才会开心。”   他张口就想反驳我,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出口,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拉开床帘走了。   我歇了一会儿。又出去把魔尊的精炼了。结尾的时候我护看白玉罐子一下,没让它碎。又让我手下把它送回去。   我去练功了,以后要帮魔尊走他的事业线了,要多修炼。   45.   第二天散会之后我就跟着司岩进了侧殿,虽然我一直嚷嚷着要走感情线给自己加戏,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加啊。至于司岩,他就更不知道怎么加了。   于是我还是在他旁边给他磨墨,可是他和别人谈话时,就要我出去。   我再进来的时候,悄悄问“你是怕你的威压吓着我吗?”   司岩头也不抬,“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参与这些。”   我自荐,“其实我也可以帮你听听,虽然我没怎么走过事业线,但我也知道一些正派的事情啊。”   司岩解释,“我不是说你帮不上忙,我只是不想让你管这些事情而已。”   司岩看着奏折,“你现在还不算反派,我还打算后期把你送到仙督身边,我没有想要你当卧底,你在仙督身边,可能就变成正派了。”   原来司岩是这样的打算的。   我问他,“你怎么不想着给自己洗白呢?”   司岩严肃,“我和你不一样,我杀过人了。杀的还不少,是无辜的凡人。”   司岩回忆,“刚成魔尊那一段时间,被强制去吸了很多凡人的魂魄。后来也杀了很多正派的人。我应该洗不白了。”   我有点心痛,我问,“那你为什么要洗白我,我明明最近才和你交心。你却那么早就开始做打算。”   司岩笑了,“魔界的人,都没有自我意识。你刚进魔界的时候,我同情你和我类似的遭遇,后来发现你有自我意识。而且你不害人,我猜你不想当反派。”   司岩很温柔,“我救不了我自己,可是还能救救你,就当是拯救过去的自己了。”   我替司岩不值,“那你知道自己结局一定会死,那为什么还那么努力活下去呢?”   司岩看着我,“我还有点希望,希望自己人气高到作者放弃三观。或者我最后凭实力压制正派,使这本书变成一部以反派为主角的书。”   司岩笑容有点苦涩,“我知道有这种小说,主角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最后还活的很好。”   我叹了一口气,我只看读者评论,也不了解作者,真的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希望她让司岩活下去,但是别人怎么会按照我的想法动作呢。   我不想再想,“那不我参与这些事。”   我很难受,“我只坐在这里,陪陪你。”   46.   我坐了一会儿,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司岩突然开口,“你不必在这里陪我,你困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坐着不动,我其实不困,我只是有点无聊。   司岩看着奏折,没分出一点眼神给我,“回去吧,我不习惯有人陪我。我今天看东西的效率,低了好多。”   ……   我又阻碍他搞事业了。我本意是想帮他的,我很内疚,立刻告退了。他对待他的事业这么认真,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还打哈欠,我真不是东西。   我回去的路上苦恼了很久,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演戏,司岩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也不会主动跟我互动。最重要的是,我的感情线好像跟他的事业线冲突啊。我们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可是在读者眼中,我不过是去给魔尊磨了个墨,心塞。   我这人每次特别愁的时候,就想睡觉,睡着了啥也不用想。   我会房间发现我床帘竟然拉着。心里更烦了。   我掀开进去之后,正阳在床角蹲着,可怜,弱小,又无助。   我没好气的问,“你又来干嘛?”   正阳小心翼翼,“我来看你消气了没有。”   我气消了一半,“你什么都不懂,我才不为你这种人生气。”   正阳讨好我,“对对对,我不配。”   正阳哄我,“但是我脸有点痒,要不您再给我帮我打一下?”   我才不理他,“不管,你想打自己打。”   正阳反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   我问,“你干什么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惹过司岩,正阳不知道我的难处,是很正常的。我只是不喜欢他对我用那么难听的字眼而已。   正阳捂着脸说,“我觉得我口头道歉不够诚恳,而且我又不会说话。”   正阳的脸直接肿起来了,真狠啊,比我打的都重。   我骂他,“你以为你很会做事吗?”弄的好像是我又打了他一样。   正阳说,“好吧,那我是个废物。”   47.   正阳见我不气了。就开始试探性的问我,“卿尘,要不我把我的灵力传一半给你?”   我知道他又要劝我走事业线,“没用的,正阳。我没有怪你,你不知道我的设定,我力气小,练功时间再长也没什么进步,你把灵力给我,我也吸收不了。”   正阳说,“那智取呢。你可以帮助正派……”   我又打断他,“我不聪明,也不想杀魔尊。魔尊本人是个很好的人。”   我必须让他彻底打消劝我的念头。   我开始胡言乱语,“你不觉得搞事业很荒谬吗?正邪是作者设定的,我们看到的,都是作者的设定。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杀的人是好是坏,而且好坏的标准那么复杂。”   正阳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正阳愁眉苦脸,“我本来是一直跟着安排走的,遇见你之后我才想主动做些什么。”   “现在你又告诉我作者的安排都是不对的。”   “我嫉恶如仇,爱憎分明,自诩是至情至性之人。我想做正确的事情。”   正阳突然看着我说,“卿尘,那我们走一条不荒谬的事业线吧,我们重新划分正邪好吗?”   没受过挫折的年轻人就是好,敢白日做梦。   我说,“不好,我只想安静的走我的感情线。”   我缩进被子里,蒙住头,“你自己中二别拉着我,我只想把这篇文走成有感情线的np肉文。”   正阳去扯我的被子,想要把我拉出来,“胡说八道,你想走成肉文你早就跟我上床了,你出来跟我好好谈谈啊。”   我把被子拽的紧紧的,“不谈,不谈,我不陪小孩子做梦。”   正阳放弃了拽我。   正阳也躺了下来,“那好吧,那不谈。”   正阳隔着被子摸我的脑袋,“我给你挤了一茶壶精,你要炼吗?” 第14章   48.   我伸了一只手出去,他往我手上放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我把茶壶捏碎了,里面的精化成一颗丸子。   正阳没有赶紧帮我把碎瓷片拨开,“你炼的这么快?一只手就能炼?那你昨天又是花朵又是露水的?”   我把手伸回来,还是蒙着头,我天天炼好吗?每次都那么费事儿干什么?第一次让你开开眼罢了。   正阳又在外面说,“你在里面干什么啊,出来我帮你运功吸收吧。”   我才不,不加花瓣和露水的东西难闻的不行。   我闷闷的,“我已经消气了,你不是该滚了吗?”   正阳赖皮,“滚不了,我直接挖的洞到你床上的,挖了一夜,作者都没看到我上你床,我一出去就露馅了。”   我不想理他,“那你顺着洞再钻回去啊!”   正阳拒绝,“我一边挖一边埋的。”   我把精强行按入体内,一把掀开被子,“你在逗我吗?”   正阳拉开我的褥子,我发现我的床被锯了,我之所以没有感觉,是因为午正阳用灵力强行粘合了。   正阳无辜,“我真的把后路断了,你不信的话你去床底下看看。”   我气的眼前发黑,“怪不得我觉得我的床躺着不舒服。”   正阳委屈,“我告诉你了你才觉得不舒服,我明明用灵力复原了。”   对,你复原了我也觉得不舒服,不行吗?   我刚刚想开口,下属扣门,我只能说,“进来。”   下属毕恭毕敬,“主人,魔尊唤您去血池。”   我说,“知道了,退下吧。”   我整理衣服,“在我回来之前,你想办法给我滚蛋。而且还要让我的床保持原样。”   正阳毫不在意,“哇,血池里面都是真的血吗?你的床是我用灵力维持的啊,我一走它就塌了,你说的两件事情我只能做到一件。”   我忽略了他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   我跳下床走了。   49.   我怎么知道血池里的是不是血,那是魔尊专门练功的地方,我也没去过。   我还没走进血池就闻见一股浓重的腥味,血池修在骨山的巨大的山洞里,洞里能下脚的地方都是白骨。血液像还在人体内   一样,是缓缓流动的。用无数生命修成的血池,竟然是活的。   我头晕恶心,不肯再走。   司岩飞过来,把我抱了起来,带到中间一块完整的平地上,地上铺着司岩床上的那种毛绒绒的皮子。   我撩开皮子想看一看,皮子底下是什么?   司岩阻止了我。   司岩说,“别看,底下是没有化成白骨的尸体。我用了寒香封住气味,又撒了魔壤把地方弄的相对比较平坦。”   司岩苦恼,“我能在这里面飞,没有考虑到你,要不我今晚把那些白骨磨平,做成石板吧。”   我把头埋在司岩怀里,闻他身上的熏香,“不用了,你每次抱我好了。我觉得你抱抱我,作者写出来会很甜。”   我头晕眼花,“你是想我以后来血池陪你练功吗?”   司岩说,“嗯,你在侧殿很影响我处理事情,而且你自己也无聊。不如来血池,我还可以教教你练功。”   司岩问,“你是不是受不了这种味道。”   我不舍的离开司岩的怀抱,最后偷偷的吸了一口气,“我会习惯的。”   司岩点头,“那我们开始修炼吧。”   我只修了一会儿,就觉得暴躁不安,满腹怨气,脑子里想的都是我被扒光衣服,几个人围着我,有人用我的嘴,有人用我的手,还有人用我的穴,腿,脚。恶心。我想杀人。   我一下睁开了眼,司岩立马帮我捂上,“卿尘,血池确实会影响人的心智,我当时也是被刺激的杀了很多人。可是我后来清醒时候,功力大增,而且再没受过什么事情干扰。”   司岩从后面抱住我,“你熬过去,我陪着你。”   50.   司岩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我一句都听不清楚。   我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不甘和愤恨全部涌现出来了。全书最美有什么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苏门山上,一半的人都强过我这个二师兄,我日日夜夜的修炼比不上我师兄修炼的一点零头。   万人迷有多恶心,那么多的符号化人物想占有我,没有脑子隐藏他们的龌龊想法,我日日忍受他们淫邪的打量。我看见他们就像挖了他们的眼。   总是有炮灰对我动手动脚,我师兄不得不过来护着我。我还不能跟炮灰计较,因为炮灰也是不得不调戏我的。   我师兄看不起我,正阳不理解我,司岩也在可怜我。   我处处小心,仍然有读者骂我,作者这样设定了我,却又不好好写我。   我这么好,却被她写成一个婊/子。   我胸口疼,头也疼,我想出去杀人,却被紧紧的抱住。我用指甲扣他,打他,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我用上灵力,他放出威压。   我终于软软的瘫在他怀里,他还捂着我的眼睛,我哭着说,“我还不如当个没有脑子的炮灰。她为什么要把我写活?我为什么要有自我意识。”   司岩安慰我,“她也不知道我们活着,我们的一切都是她赋予的,如果不是她把我们写活,我们也不会有自我意识了。”   司岩无力的想要拯救我,“她只是无意识的,无意识的观察我们,然后选择一部分写进书里。她什么也不知道的。”   再醒来时,我就在司岩那张超级夸张的大床上了。我身上穿的好像是他的衣服。   司岩说,“知道你不喜欢血味,所以帮你洗了洗,你介意吗?” 第15章   55.   我根本睡不着,竟然有人爱我!!!!!   我以为没人喜欢我,我各方各面都很弱,只有脸好看。正阳爱我就算了,他竟然还崇拜我!!!!!   他说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他了,他那时候一逗就脸红,跟含羞草一样,特别好玩,我以为他是符号化人物呢,玩了好久,想看看他多逗逗之后是不是就不脸红了。   我师兄阻止我,我随口糊弄他的。结果正阳当真了。   作者不写我,我说那我要自己努力,不等作者的安排了。结果正阳当真了。   正阳非劝我走感情线,气的我随口贬低他的事业线,结果正阳当真了。   二十多岁就是好啊,别人说啥他都信,不仅信,而且还敢做梦。   所以他后来变成花花公子那样是我的责任?不是吧。   所以他对我动手动脚是在追我?不,撩我?所以一直对我走感情戏的事情不满是因为他想跟我有真正的感情?他爱的可是我啊,他爱的不是什么万人迷。   所以他看我一心一意跟魔尊走感情线是什么感觉。   我还穿着司岩的衣服来见他。   我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我……   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师兄指导我师弟练功的时候,我就不开心。   我挺崇拜我师兄的。   正阳对我的感情,应该比我对我师兄的要强的多。   而且我不能回应正阳的感情啊,如果他不是主角的话,他就护不住我,因为谁都想要我。会打来打去的。   正阳突然问,“你在想什么?”   我闷闷的,“正阳,你为什么不崇拜我师兄啊?他不好吗?”   56.   正阳没回答我,我只能转过去看他。   正阳开口,“你想走感情线,你觉得谁都好。我不觉得他好,明明功力也就一般,天天高傲的不得了。”   我替我师兄解释,“我师兄只是话少。”   正阳冷哼,“是吗?我怎么觉得他总看不起人的样子。”   我想了想,说实话,我也一直怀疑我师兄看不上我。   我还是替我师兄解释,“人设问题,大家都披着一层假皮,在没有见到本人的情况下,不能乱下定论。”   正阳抓住漏洞,“对,我连他本人都没见过,我为什么崇拜他。我才不崇拜一张假皮。”   正阳严肃又认真,“而且,喜欢和崇拜可不一样,你得认真思考我的告白。”   我回避,“知道了。”   正阳接着说,“仙督在找候选人,找了很多人才,我和你师兄都要去。在仙督那修炼一百年,然后选出新的仙督。”   正阳没见过世面,“我以为修真界人人父母双亡呢,结果这次一下见到那么多有父母的角色。”   我嘲笑他,“修真世家,正常,我师兄我师弟都是修真世家。”   我给他科普,“世家和世家之间还订娃娃亲呢,两个男孩子,订亲结成道侣。这很常见了,你怎么不知道?”   他无语,“我云雷派人人父母双亡,我怎么知道还有世家这一说。”   他疑惑,“你不是世家,那你怎么跟你师兄订亲了?”   ?   我什么时候和我师兄订亲了?我又不是世家,我去哪订亲?   我问,“你从哪听的消息,根本没有这回事。”   正阳反驳,“可是你失踪之后,有人想跟你师兄结成道侣,你师兄说,你尸骨未寒,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要为你守丧三年。”   正阳评价,“不知道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大家表面上都是骂他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竟然把一个有魔物血统的人当作妻子。”   正阳惋惜,“本来仙督之位是他的,但是他现在名声太臭了。所以仙督才决定再拖一百年。”   我说,“哦。我是他为未过门的妻子啊。”   我问,“那我被追杀的时候他怎么不救我呢?”   57.   正阳两手一摊,“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下定决心,“正阳,你别喜欢我了,我只能跟主角在一起。”   我翻过去背对着正阳,“我这个体质,如果没人保护我,我可能就被轮/奸了。”   正阳保证,“我可以保护你,我的武力值设定很高的。”   我说,“没用的,正阳,你杀一个两个可以,但是整本书的无自我意识人物最终会全部喜欢我的,而有自我意识的人物也会不得不来接近我。杀不干净的。”   我心里有点苦涩,“我以为作者不管我了,我去走了和魔尊的线,现在你才告诉我,作者安排了我和我师兄的线。别的不说,这两个你就打不过。”   正阳说,“魔尊是个好人,他不会做出那种拆散有情人的事……”   我打断他,“他本人什么样子我比你更清楚,可是他的人设不允许,他有多不想杀人你知道吗?可他还是每天都要去杀人。他不想伤害我,可是我和他的感情线已经出来了,他不得不装成爱着我,也会因此杀了你。”   正阳动歪脑子,“我和你可以演,自然就可以和他演,大不了我一个一个去暴露自我意识,让他们配合我演戏,大家当然都有自己的想法,谁愿意没事就来接近你啊。”   正阳幻想,“那些无自我意识角色,武力值都不怎么样,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正阳认真的让我心疼,他把我翻回来,对着我表白,”我有脑子了,我爱上你了。”   “我想过我要的日子,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说重新划分正邪不是说着玩的。作者又不生活在这个世界,她没资格让我们按照她的想法生活。”   正阳说,“我要推翻她。”   我说,“求你快长大吧。”   我说,“想方法可以,不要幻想办法。”   我说,“比如我觉得你别喜欢我,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58.   我闭上眼睛。还想推翻作者?   你自我暴露,别人会不会害你?你要演戏,别人愿不愿意?你杀人,你杀了符号化标准好人,你自己人设崩不崩?而且这部书完结之后,我们就要换书了,他还能和我一起吗?不能,何必非要喜欢我。   知道有人喜欢我的时候,我确实开心了一会儿,可是开心之后,我觉得这是负担,我不想让他喜欢我,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不想跟他试。   我听见门吱一声响。   我一下子爬起来,“什么人?”   “是我。”司岩的声音传来。   正阳生动演绎“虎视眈眈”。   我把正阳摁进被子里。   我说,“尊上,属下已经歇下了。”   司岩说,“我今天可没让你走。”   我一头冷汗,司岩一定发现我床上有人了,却在外面演。   正阳冲我做口型,你怕他干什么,拉进来我们三个友好交流一下。   我又重新把他摁进被子里。   我说,“属下,属下知错……”   司岩说,“知错还不下来受罚!”   司岩说,“别以为上了本座的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司岩说,“你不过是本座的一把刀。”   正阳说又钻出来,他台词还不如我呢,太浮夸了。   我对他做口型,你要么给我安分一点,要么现在就给我滚蛋。   我下了床,冷,虽然这是我的卧室。   魔尊把他的披风解下来扔给我。   我哆哆嗦嗦的系上。   魔尊扭头走了。   他大半夜来找我,平时我这个时候已经睡了两觉了好吗?来干吗?送披风?   魔尊说,“还不跟上。”   我走在路上。   魔尊说,“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魔尊说,“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本座放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走文戏了,但是我肯定不能让他一个人演。   于是我说,“属下没有,属下是尊上的刀,尊上是属下的主人。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魔尊说,“这就对了,以后本座不说停,你就不能喊不要,喊受不了。本座给你什么,你都给本座受着。” 第16章   59.   这话说的,我接不上啊。   我只能听着司岩训我,然后又和他爬上床。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在上床下床中度过的。   司岩问,“那个正派子弟怎么还没走?”   我告状,“他说一天就回去显的他没努力,要在魔界待几天。”   司岩说,“那让他待吧,我明天不让别人查他,让他出来待。”   我不忿,“不用,让他在我床上呆吧,那么小一块儿地方,闷死他。”   我问,“你怎么去找我了?”   司岩解释,“觉得那样放你走有点崩人设,所以去挽回了。”   哦,怪不得路上有点用力过猛。   司岩说,“还有,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我硬了的事情。”   我摆摆手,“这个是我不对,我不该反应那么大的,男人都是这样,我回去之后就想通了。”   我诚恳道歉,“司岩,我害的你差点崩人设。对不起。”   司岩说,“没事,我现在形象也丰满了。我听有人说,不怕反派坏,只怕反派痴情帅。”   我俩笑起来。   司岩问,“你嫌你床小,那你到我这里睡?”   我试探,“真的吗?我能在这睡吗?不满你说,我好喜欢你床上这块皮子。”   司岩叹气,“我也很喜欢,只可惜就只有一块,不然我一定给你一块。”   司岩纠结,“这可真难办,要不你割一块走,反正我床这么大,平时也睡不了那么多地方。”   我想睡他的床,“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来这里睡吧。”   我问,“司岩,你知道我师兄和我有婚约的事情吗?”   司岩莫名其妙,“知道啊,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我不是世家啊,我母亲还是魔,我怎么可能跟我师兄有婚约。”   司岩也开始帮我分析,“是啊,确实说不通,也不像作者安排。”   我生气,“怎么不像,她不是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安排吗?逻辑不通,语言不通,人物都不通,设定的人物都很假。”   司岩不同意,“你对她有偏见,你只看读者留言,你都没看过她写的文。”司岩回忆,“语言还是挺美的。”   我不相信,“有多美?”   司岩赏析,“就是引很多典故,还有很多排比,很多成语,但是挺会分配的,不让人生厌,喜欢四六,注重韵律,几行字就能把场面描绘的波澜壮阔,惊心动魄。”   我不屑,“不过是会几个酸词罢了。那也改变不了她的设定都不合理。”   司岩还是不认同,“不会啊,我觉得还成吧,最起码她写的我都做到了。”   司岩替她找补,“而且她写的好多,更的还快。挺勤奋的。”   我更加不屑,“勤奋的人多了。”   司岩说,“那也是优点。”   我让步,“成,那也就一个优点。”   司岩再接再厉,“她还保证不坑了。”   我立刻警惕,“保证谁不会,她做到了吗?”   司岩迷茫,“不知道啊,我也只能看她这篇文啊。还只能看一点。”   我下定论,“反正我觉得她三观不正。她摆布我们的生活。”   司岩开始换话题,“别说这些了,说这些也没用。”   司岩询问,“那我帮你查查婚约的事情?”   我拒绝了,我也不是什么都要别人帮忙的,“我想自己去问,既然她给我安排了,那我不演白不演。”   我还是觉得婚约是作者的安排,她都能安排司岩捅了自己然后让我给他包扎。所以这样安排相当合理。   60.   果然,午正阳怎么都等不到我之后,只能偷偷出来找我。   我那个时候正在魔尊床上练功。   魔尊当然去侧殿处理事业了!   午正阳蹦蹦跳跳跑过来,我让他刹住。   他只能站在床下。   我教育,“你随便上人床的习惯太不好了,要改。”   午正阳说,“司岩哥哥人那么好,肯定不介意的。”   我批评,“不行,人家没同意,就是不可以。”   午正阳说,“可是我这样对着床沉思,很奇怪啊。”   我忽悠,“不奇怪,你经过魔尊床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杀气,你想自己看看,却隐隐知道里面的东西很危险。巨大的恐惧令你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午正阳蔫蔫的,“那好吧。”   我问,“你怎么还没走?你不是要去仙督那修炼吗?”   午正阳疑惑,“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更疑惑,“我去干什么啊?”   午正阳激动,“王者归来啊!我都给你想好了,到时候各路人马到齐,你就穿着漂漂亮亮的衣服突然出现,说一句,〔仙界的作派还是这么令人作呕〕然后转身就走,我就在后面说,啊,那不是,那不是,那不是魔界的涓露大人吗?”   我打断他,“什么涓露大人?”   午正阳开心,“我给你起的,你师兄喊你的时候你就可以说,〔这里没有什么卿尘,只有魔界的涓露。〕”   我冷酷无情,“名字不行,要换。”   午正阳不被我影响,“行行,这个回头再议。”   午正阳继续激动,“然后别人问,涓露是谁,我就红着脸说,〔就是,就是,就是抓走凡人又放回来那个。〕然后他们就会说,哦,原来是那只魔啊,快,抓住他!”   我再次打断他,“我不过就抓点凡人,魔界里我抓人算少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我。”   午正阳摇头晃脑,“这你就不知道了,别的魔抓了人就把人弄死了,只有你还放回去。你把那些人放回去之后,他们到处说,你虽然好看,但为人实在可恶,竟然逼着一个个人做那等事,说到动情处,会留下眼泪。久而久之,我们都知道你,别的魔只不过害命而已,只有你,你毒害人最宝贵的灵魂,侮辱人最珍惜的精神。”   ……   午正阳认真下定论,“所以你的名气真的挺大的,我们都喜欢从你手里救人。”   原来这样啊,精比命重要,我真是。   午正阳问,“你还好吗?”   我气死了但是面上不显,“我很好,你继续说。”   午正阳眉飞色舞,“人们抓你的时候,我就站出来为你说话〔诸位,他也没做错什么,我们不能这样对他。〕然后那些人肯定不听,还是非要杀你,你只能和他们大打出手,我在旁边帮助你,等你灵气耗尽,觉得会命丧于此的时候,我就突然黑化,大开杀戒。逼退所有的人,你看着我为你浴血奋战的身影,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我。于是我们有情人从此远离纷争,做了一对神仙眷侣。”   午正阳得意洋洋,“怎么样,我编的好不好。”   好个鬼,这叫什么王者归来!   我面无表情,“午正阳,我是去走我和我师兄的感情线,你说了这么一堆,就我对我师兄说的那一句话还有点参考价值。其他的都不能用。 ”   午正阳表情暗淡了一瞬间,“那好吧,那你再见你师兄,你准备怎么叫他?”   我说,“师兄。”   午正阳有开始激动,“不行,你要喊他名号,表示生疏。”   我问,“他有名号了?” 第17章   61.   正阳很铁不成钢,“他叫逸尘道人啊,不过我们都叫他逸尘君。你到时候可以讽刺他,把他的名字强行和你绑在一起安的是什么心?”   可是我师兄本名是唐逸清,他叫本名更和我有拉扯了。卿和清同音,我和他可能真的是娃娃亲。   我点头肯定正义,“行,这个可以考虑。”   正阳得寸进尺,“那我给你设计的出场方式怎么不好了?”   我开始吐槽,“你设计的很做作,我没事去讥讽他们干什么?还是那样一个大场面,别的不说,万一仙督看上我怎么办?”   正阳不高兴,“哦,好吧。”   正阳热心肠,“那你想好自己叫什么了吗?”   我嫌他烦,“我要自己慢慢想。”   正阳跃跃欲试,“那我有戏份吗?你稍微给我安排一点啊。”   我思考了一会儿,说,“正阳,我们把我登场的地点改到客栈,你去和我师兄住一间,找个人少的时间段,我走进客栈,你就认出了我。我假装杀你,你往我师兄身边躲,我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就说〔不行,你不能不是易卿尘,你知道逸尘君有多爱你吗?他连起名号都带着你。他为你守寡三年,为你坏了名声,你怎么能不要他?〕”   正阳不满,“你给我编的也太弱智了吧。”   我做出让步,“就类似于他很爱我那种话就可以了。”   正阳还是不满,“让他自己说爱你啊!”   我认真解释,“我师兄话真的很少,他只会痛苦的望着我,眼里千般情愫,胸中万段柔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别人根本不知道他爱我,我这次去,要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我不能理他。”   我跟他商量,“你给他现场播报他的心理活动,我到时候只跟你说话,你看好不好。”   正阳勉强同意,“好吧。那你怎么退场呢?真的不打一架吗?”   我坚定捍卫底线,“我刺激一下我师兄就跑,追杀我的人太多了。”   我开始赶正阳,“司岩要带我去血池了,你赶紧走吧。”   午正阳磨磨蹭蹭,“你总是阻拦我俩见面,说不定司岩哥哥挺想见见我呢。”   我内心差点笑出来,“他不想见你,你别去烦人了。”   正阳一步三回头,“你想不出名字可要再来问我啊。”   62.   修炼结束之后,我又扑上司岩的大床。   司岩问,“有这么喜欢吗?不过是一些普通的……”   我维护床,“哪里普通了,这么绒,这么软,我躺在上面就不想出去。”   司岩接话,“好吧,那就不出去。”   ……   我说,“不行,我近期要去撩拨一下我师兄。”   司岩问,“怎么撩拨。”   我就把计划跟他说了一遍,“怎么样啊?”   司岩问,“这就完了吗?不打吗?”   一个两个怎么都想着打架。   我坚定不移,“有时候口诛笔伐会胜过刀光剑影。”   司岩比较好说话,“那就这样吧,我不太懂这些,我派一点人给你,让魔左魔右跟着你。”   我说,“不用太多,就魔左魔右吧。”   我心想,他俩彩虹屁吹的挺好的。   我想了想,“司岩,你给我封个官怎么样,我想要一个新身份。”   司岩温柔,“可以啊,你想要什么?”   我在纠结叫什么比较好听。   司岩笑道,“要不我把魔尊让给你?”   我不好意思,“你又在笑我。”   司岩想了一下,“那我封了,就司尊魔君吧。”   我问,“这是什么官制?”   司岩解释,“司就是掌管的意思,尊代表的是我,你都能管着我了,这是不是魔界最高的官制?”   我有点脸红。   司岩强势,“就这个吧,还能打上我记号,就当我给你撑腰。”   可是你姓司啊,司指的是你,尊指的也是你,哎,我从这个名字里看不到我自己。   我委委屈屈,“那好,那就这个吧。”   第二天我和正阳说我的名号是司尊魔君。   正阳问,“你为什么要跟司岩哥哥的姓?他同意了吗?”   我生气,“司是掌管的意思,尊是尊贵的意思,这代表我在魔界有权有势,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正阳撇撇嘴,“哦。随你,我先走一步去和你的师兄汇合了。”   正阳带给我一个罐子,暧昧的跟我眨眼睛,“吃饱喝好打胜仗,你的阳阳等着你。”   63.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睡不着,“我好兴奋,这肯定是一场大戏。”   司岩捧场,“对,不过要早去早回。”   我说,“那是自然,外面那么多人追杀我。我哪都不敢去。”   司岩想了想,“魔左魔右可以保护你,你想玩的话玩几天也行。”   我更加开心,“那我要去泡个温泉,魔界没有温泉真是太糟了。”   我开始吐槽,“为什么竹子在魔界活不了?我这次非要砍一些回来。”   司岩说,“你还可以去买点香,我看你很不喜欢血池的味道。”   司岩这样说我让我觉得自己事儿有点多。我只能笑笑。   我找了一身衣服,黑色和红色交织,又往耳朵上和头发上带了银饰,我用媚功把眼睛弄红,还往上挑了一下。我觉得自己有点攻。   我把腰身显出来。这个线条是真的美。   我带上魔左魔右就走了。   魔左说,“魔君,您升了官,怎么捂的愈发严实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您应该让您的左腿出来见见光。”   魔右说,“看不下去别看,再胡说八道,魔君用右手打你。”   我说,“别吵,留着力气对付那些正派。”   我制造矛盾,“也就是你们,才觉得我好看,那些正派知道我是魔,差点没划花我的脸。”   魔左上当,“难受,魔君您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人,他们疯了吗?这样美的左脸怎么能够受伤?”   魔右也上当,“别难受,我把他们的右脸一张一张都弄烂。”   我刚走进客栈,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正派都是白衣飘飘,偶尔混进几个颜色浅的纯色,我身上这么夺目的颜色,他们确实应该睁眼看看我,看看谁才是主角。   我还没找到午正阳呢,魔左先找到了,他说,“啊,小弟弟,你的左眼怎么这么美,不如挖出来送给我当见面礼。”   魔右说,“少废话。”上手就要剜午正阳的右眼。   美,他的眼睛会有我美?午正阳这个东西怎么还不说话?   午正阳挡开魔右。不知道怎么就扑进了我师兄的怀里,“逸尘君,这,这两个魔物,好生无礼。”   谁让你扑进他怀里的?小太阳遇冰山简直萌炸了好吗?两个魔物?你还记得你喜欢的这个魔物吗? 第18章   64.   还是我师兄争气,他一把推开正阳。又在他周围圈出一块干净的地。   魔右抽出刀砍碎了我师兄射向他的冰。   客栈里的人跑了一堆,让我有点不爽,看我的人少了。   我压低声音,努力深沉,“魔右,退下。”   我师兄的背僵了一下。没错,他是背对着我坐的,但是我能认出他,因为只有他一人占了一张桌子。坐的端端正正,有一段时间他还看不惯我的坐姿。   我师兄站起转身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觉得冷。我怀疑我体寒,都是在我师兄身边呆的太久了。   师兄开口,“你没死?”   你多喊我一句名字会死吗?你这样我怎么说出我一直想说出口的那句话(这里没有什么,只有魔界的什么)。   我硬接,“你很失望?”   师兄淡漠,“并不。”   师兄冷清,“那回门派吧。”   我刚想开口,正阳喊,“司阳!你怎么来了,你是来送我的吗?”   !   司阳?你他妈还想抢魔尊?你天天叫司岩哥哥,原来是这个打算吗?   我师兄用寒气打退正阳,因为他试图靠近我。我离的近,也被冻了一下。   我师兄开口,“司阳?”   妈的,我不想说话。   我师兄放了大招,铺天盖地的风雪盖住了所有人,客栈那么多人仿佛突然消失。我和我师兄仿佛在无人的冰天雪地里面对面,怪冷的。   我也冷着脸,“我现在是魔君,自然不会再叫什么易卿尘。”   我师兄收了大招,“随你。”   正阳终于干正事儿了,“卿尘前辈,您不能,不能这样伤逸尘君的心。你可知道,自您消失后,逸尘君就成了未亡人,他不肯笑,也不肯开口说话,他像是失去了全部的魂魄,又像是被抽走所有的活气。他冷的像冰似雪。您是他唯一的那一点温暖啊。他连名号,都要带着您的〔尘〕字。”   我师兄就面无表情的听着正阳瞎编,用他那双啥情绪都表现不出来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哦?说的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正阳涨红了一张脸,“逸尘君品性端方,修为超群,我们晚辈无不敬仰。自然时时刻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以约束自身,晚辈虽,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但是逸尘君确实是为了您才不肯与他人结为道侣。”   你还敢敬仰他,你不是说不崇拜假皮的吗,你是诚心来跟我抢CP的吗?   我说,“哦,他待我好。”   我说,“又不是我要他待我好。”   我说,“让他去待别人好。”   我转身就要走,妈的,魔左魔右是被冻死了吗?我也好冷,演个屁啊,命重要,快走。   我师兄接力了,“卿尘。”   我师兄冷冷的,“回来。”   我继续走,撞上结界了。妈卖批,我不会结界,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能这样。   我转过身,“逸尘君这是什么意思。”   我师兄淡淡的,“让你回来。”   正阳的剑出鞘,白虹贯日,破了结界,也给我带来了温暖。   正阳把我推了出去,“你走,你别再来伤害逸尘君。”   我刚刚回到太阳底下,魔左魔右就也被推出来了。   我决定立刻立刻去泡个温泉,魔左魔右都冻的不会说话了。   65.   我在温泉里回想正阳的迷惑行为。   魔左魔右还没回过神,我只能让他俩互相依偎在岸上。   我这一场戏,只跟我师兄说了三句话。而魔尊并没有给我撑腰,正阳最后还把我推了出来,好像也没看出来我和谁有明显的感情线。   而正阳呢,行刺魔尊生还在前,自起cp粉名在后,这在粉丝眼里四舍五入已经恋爱了,还把我和魔尊好不容易刷出来的感情,降成了替身之恋。我是正阳的替身。   他扑我师兄怀里在前,推我出去还不许我伤害师兄在后,我师兄护他,他护我师兄,我和我师兄这对儿在读者眼里已经官宣了!   正阳还撒谎,说他崇拜我师兄。胡说八道,他崇拜的明明是我!我是谁,我是万人迷。   !   正阳不会想当万人迷吧……   真是狼子野心,令人作呕。好好的做自己不好吗?你是纯情少年,我是万人迷,你非要跟我抢饭碗。你也不想想你抢到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纯情少年万人迷。   ~咦?   我仔细回忆了正阳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练这个当然是为了完善我的纯情人设了。”   "你呢?你都做了什么来完善你的人设啊?”   "你如果只局限于完成作者给你的设定,那怎么说呢,不鲜活。死气沉沉又有些呆板,市面上和你一样的万人迷多了去了,你要是没有自己的那种标志性特征,很容易泯然于众人的。”   “你不懂感情,还想走感情线?”   !   失算了,这个贱人。   我立刻出来穿衣服,我必须回去再给他一耳光,我的标志性特征就是美,我除了脸,我什么都比不过他。他心机就算了,连武力值设定也很逆天。   我刚穿好衣服,魔左魔右醒了。   魔左说,“我怎么在这里,啊,我没拿到他的左眼。”   魔右说,“下次,我把他的右眼剜出来。”   我脸彻底黑了,我阴森森的问,“他的眼睛有多好看,让你们这样念念不忘。”   魔左抢着说,“他左眼里有星星。”   魔右犹豫了一下,“他右眼里有大海。”   胡说八道,他眼里什么都没有,通过他的眼睛我只能看到他那颗丑恶的心!   我面无表情,我开始心机,“哦,这样啊,你们那么喜欢,别下次了,这次吧,你们去,我在这儿等你们。”   65.   魔左魔右刚刚离开。   我就被逮了,我被午正阳气昏了头,我忘了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我被我师兄抓走了。   他还算有点良心,往我脖子上给我带了一块赤炎石,我原来的那块在我逃命的时候就丢了,等等,这好像就是我原来那块。   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我和师兄走了小黑屋剧情。虽然我也不是在小黑屋,但是这也改变不了我被我师兄囚禁了的事实。   我开口,“苏门派的大弟子,就是这么对待魔君。”   我生气,“你知道我如今在魔界是什么地位吗?”   我得意,“不出三日,魔尊必来寻我。”   我师兄,倒茶,喝茶,看我。   算了,不指望他跟我对文戏,我被绑在凳子上。   我师兄突然开口,“我会提防魔尊的。”   他这样说好像是我在提醒他,显的我很没有脑子。   算了,我不说了,说什么都是错。   我师兄与我坐了一会,突然开口,“你说话。”   我不说,我累了。   我师兄问,“嗓子干吗?”   当然不干。   我师兄给我灌了一杯茶。   我师兄,“说吧。”   说屁,就不说。   我师兄,“你现在不爱说话了。”   这有什么爱不爱,只有想不想。   我师兄,“你不说话也要待在这里。”   我觉得我师兄心情很好。   我师兄的设定是冰山,平常像个面瘫也显不出来什么情绪。但是人和人相处久了,总是有点“默契”?我好像是能感受到他的真实情绪,就是他的自我意识。比如之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是讨厌我的,我猜是因为看不起我?我武力值太低。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难不成他也没戏?   67.   之后就是我师兄把我绑在屋子里,他就静静的看我,有时候说一句话,我烦的很了就呛他两句。   他心情越发好了,真怪。   他开开心心出去了,留下我在小黑屋里无措。   我倒是不怕我师兄伤害我,只是,我得吃精啊……   其实我正儿八经的吃一次能顶好长时间,但是我不愿意,我非炼。以前那些凡人的根本不够,我从来就没有饱过。正阳的还行,魔尊的能顶一天。我不知道司岩什么时候会来救我,魔左魔右去和正阳打架了,我又说要在外面玩一会儿,如果司岩真的以为我去游山玩水了怎么?   我师兄带着人造风雪回来了。   我师兄面无表情,“说话。”   我问,“说什么?”   我师兄倒茶喝水,“随便。”   我开始思考,可能是我师兄也不知道怎么走感情线吧,我们都挺难的。   我试探,“师兄,你不给我松开吗?你绑了我一天?”   我师兄语气稍缓,“知道叫师兄了。”   我师兄冷冷清清,“那你回来。”   他又开心了,怎么了,他真喜欢我吗?我在他身边他这么开心?   我无可奈何,“师兄,你松开我啊。”   我师兄,倒茶,喝茶,看我。   我师兄,“松开让你再跑吗?”   我冷硬,“我没跑。”   我委屈,“是师尊把我赶走的。”   我师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苦笑,“我在被师尊追杀啊。”   我师兄,“我护不了你吗?”   拉倒吧,你要是真想护我,师尊废我灵根的时候你就该出来救我,我实在不相信你在外面游历赶不回来这种破借口。你自己圆不过来就把责任推给我,黑心。   我质问,“师兄哪里肯护着我,我成魔这么大的事情,师兄要装不知道吗?我被师尊追杀几日,师兄这么高的修为,难道赶不回来吗?”   我师兄开开心心的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师兄说,“我若知道,定会护你周全。”   ……   师兄,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呢,虽然设定是毫无情绪,但是你的内心难道就不能装出一点悲伤吗,你这样开开心心的,我很难接你的戏啊。   作者有话说:   万人迷:我太难了。 第19章   68.   之后我师兄就不停的要我说话,我说了他就再回我几个字。   但是他只回几个字,我接不下去啊。我沉默了,他就又要我说话。他神经病吗?   还不给我松绑,动动你的腿是会死吗?   终于晚上的时候他给我松绑了,然后把我抱到床上,但他冻住了我,幸亏我有赤炎石,我不冷,我只是不能动。   师兄躺在我旁边,“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妈的,到了床上我才不演呢。我闭上眼睛假装睡了。   我师兄说,“你还能说话的时候,就多说一点。”   哦,以后你不打算让我说话了?谢谢,我求之不得。   我师兄评价我,“无可救药。”   呸,你这句话出去说,你的粉瞬间就没了我告诉你。   第二天我师兄又把我抱出来,给我绑上。然后不开心的出门了。他不会真喜欢我吧?这么舍不得离开我?   我在房间无聊,想司岩,想左右,还想正阳,我还是想弄死他。   正阳来了,真巧。   正阳有点狼狈,他上来给我解捆仙索,明明我是个魔,可是这玩意我也逃不开。   正阳被冰了一下。   我不看他,“我不用你管,你抢我戏不是抢的很开心吗?我现在被困在这,你继续抢啊。”   正阳被冰了好几下,只能用剑去割,“我什么时候抢你戏了,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我眼神瞟来瞟去,“哦,你没抢我戏,你跟司岩组CP,你往我师兄怀里扑,你还崇拜我呢,我看是你自己想当万人迷。挺好的,你有特点,武力值好高,真不错。”   正阳有点困惑,“你阴阳怪气的说什么胡话?”   正阳不割了,一刀划开了我的绳索。让我赶紧走。   我就不,“我不走,我走了你跟我师兄岂不成官配了?”   正阳压着火,“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有没有戏,我也不会抢你的戏,你为了你的感情线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怎么会敢动你的感情线。”   正阳把剑收了,“我敢做敢当,你误会我,我才不认那些我没做过的事。”   69.   又在狡辩。   我问,“那你为什么往我师兄怀里扑。”   正阳反问,“我不碰到你师兄,他会出手吗?”   哦,对,我师兄比较冷漠。   我问,“那司阳是什么?”   正阳气急,“你师兄没按套路出牌,我看你懵了,我才帮你解围的。我想让你的名字里带上我,司已经说出去了,我临时把尊改的阳。”   我语气一软,“你还说崇拜我师兄。”   正阳声音高起来,“我不说崇拜他,难道我说我恶心他吗?我要符合我的人设啊!”   正阳明显生我气了。   我最后问,“那你最后把我推出去,让我不要再来找我师兄。”   正阳解释,“我是在救你。他想囚禁你,你现在知道了。”   正阳问,“你就是因为这个破理由让魔左魔右去挖我的眼睛的?”   我不自在,“他们又打不过你。”   正阳说,“你知道他们打不过我,也还知道他们没脑子,你不怕我一剑捅死他们两个吗?”   我反驳,“你的人设不允许你这样做吧。”   正阳刷的拉开了上衣,两条胳膊上各有一道口子,一看就是魔左魔右干的,因为对称。   我问,“你怎么会受伤?”   正阳有点难过,“我不想伤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虽然没有自我意识,但他们死了,你一定也会伤心。”   正阳回忆,“我爹娘也没有自我意识,但我还是很喜欢他们,后来他们投胎变成其他人,我去看过,他们还活着,却再也不是我爹我娘了。他们记不得我,那个时候,我很难过,我才知道,我没有爹娘了。”   “魔左魔右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即使他们没自我意识,但是你还是在乎他们。”   “我不想你难过,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所以你这么对我。我本以为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再对你好,你就会考虑我,在乎我,然后慢慢的喜欢我。”   正阳眼里隐隐有光,确实挺像星辰大海,“谁知道你还能不信我喜欢你,还把我对你的好理解成我在抢戏。”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正阳哭了,“你不过就是比普通人好看一点。”   我跟他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我说,“你别哭了,我真的错了。”   上次司岩没有像正阳这样直接哭出来,正阳到底还是小,他藏不住自己的委屈,他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我很后悔,平时正阳笑嘻嘻的没个正形,我一直对他印象不太好。   正阳还要硬跟我说话,“我对你好,你看不到就算了,你还要歪曲我。”   正阳吸着鼻子,“你不懂我就一件一件告诉你,你休想再误解我。”   正阳吼我,“你看着也有个脑子。”   正阳说,“你的脑子也是用来看的。”   我想安慰他,但是我一急就不会说话。索性闭嘴。   我师兄带着冰雪来了。   他碰的一声推开门,用他那双表达不出任何情感的眼睛看着正阳。   冷漠开口,“解释。” 第20章   70.   正阳擦了擦眼泪。   正阳说,“逸尘君,晚辈下山游历时遇见过这个魔物,晚辈无能受了他蛊惑,很恋慕他,是以刚刚想放了他。”   正阳说,“幸好逸尘君及时出现,晚辈才清醒过来,差点铸成大错。”   正阳说,“晚辈知错,自会告知师门受罚。”   正阳说,“晚辈告退。”   我师兄侧身,正阳走了。   我师兄说,“说话。”   我不耐烦,“就是你看看听到的那个样子。”   我师兄,“我想听你说。”   我只好吧正阳说的重复一遍。   我问,“行了吗?”   我师兄微微颔首。   过了一会儿,我师兄问,“你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吗?”   我师兄说,“你继续说。”   我说,“没有。”   我师兄好像不太开心。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和师兄重逢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总是很执着的想让我说话,只要说就可以,他不在乎我说什么。   我有了一个猜想。   我站起来往床上走。   我师兄,“站住。”   你不是会冻人吗,你冻啊。   我直接跑到床上,还拉下来帘子。   我师兄也跟进来。   我说,“师兄,我们在床上说话也是一样的。”   我师兄想了想,就也坐下来。   我问,“师兄,你很喜欢听我说话吗?”   我师兄,“算是吧。”   我说,“师兄,你会让我死吗?”   我师兄,“不会。”   我问,“真的吗?”   我师兄一字一顿,“我会用性命守护你。”   我看着他心里好像也挺认真的,但是我真的对我师兄这么重要吗,我和我师兄摊牌了。   我说,“师兄,我发现在床上可以不用维持人设,你也有自我意识吧,我也有,我先暴露给你,你也用你本来的面目对我好吗,咱们交流一下。”   我师兄愣了很久,“在床上真的可以不用维持人设吗?”   我点头。   我师兄沉默,然后热泪盈眶,激动,兴奋。   他开口了。   他说,“你怎么才告诉我还有这样的事,如果我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了,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想去死,不能说话简直太痛苦了,真的是要憋死我。我每天看你们整天说废话好羡慕, 我也很想说话,说什么都可以,废话,玩笑话,打情骂俏的话,交代事情的话,我一点都不挑,但是我只能说2~4个字。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虽然短,但是好歹完整,能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平时只说两个字,很多人都听不懂我的意思,我已经尽力精简了,我把我那么多句子浓缩成两个字,好辛苦的,他们还听不懂,久而久之都不问我问题,也不跟我说话……”   我想打断他,问问他婚约的事情,我说,“等一……”   我师兄打断我,“你不要说话,我正说着话呢,你打断我很不礼貌。我们继续说,刚刚说到哪了?哦,我给你讲我从小到大的事情吧,我出身世家,规矩多,仪态什么的,读书什么的,修炼什么的,我都能理解,哪个世家子弟不是这样,我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多说话,如果只是想体现出我很高傲的话,我可以言语中带着不屑啊。如果想表现我有教养,我可以言语中带着诗词啊,有什么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吗?我真是搞不懂,我明明有那么多话要说,我读了那么多书,读了书就要让别人知道你读了书,但作者只让我读,却不然我说,简直太残酷了。”   我弱弱举手,“作者确实……”   我师兄截住我的话语,“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也觉得作者这样对我很过分是吧,我也觉得,太恶毒了,我明明可以说很流畅的话,我分分钟能说它个两千字,却不能说,心里想那么多,什么都不能说,简直太痛苦了,我不说怎么会有人理解我,怎么会有人知道我要什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觉得过分,我只知道,什么是幻灭,什么是偶像跌落神坛,我和正阳一样,我对我师兄的感情,变质了。他好烦!他怎么这样!   71.   我内心其实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我师兄只能跟我说完整的话;为什么我们之间会突然出现一个婚约;作者到底给我俩安排感情线了吗?师兄会不会配合我演戏;师兄有没有看过作者的文或者读者的留言。   但是我一句都问不出来,因为我再次举手的时候我师兄训斥了我,“你怎么回事,非要开口讲话吗,你想听的我都会讲,你闭嘴给我听就行了。”然后他又开始滔滔不绝。   我是个成年人了,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委屈,我从我师兄的连篇累牍中整理出来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他的话太多了,有对作者的吐槽,有对自己命运的悲慨,有自己对人生的思考,有对于语言的无限热爱。还有对自己过去生活的回顾,非常多,非常多,非常多。   对我有用的信息是,第一,作者安排了师兄喜欢我,所以他只有对着我才能说出完整的话。第二,师兄也是一个正常人,他并没有想说这么多话,只是憋的太狠了。第三,他本人以前是真的不喜欢我,因为我的万人迷人设让大家都很喜欢我,愿意找我说话,我也确实对谁都能说,对谁都笑,对谁都好。他非常嫉妒我一天能说那么多话。我说话是因为有人跟我说话,好吗?第四,我走之后,三年里,我师兄从来就没说过两个字往上的话。所以我回来了他很开心,他说要用性命守护我,不是假的,他再也不想回到那种只能说两个字的日子里了。   说了很久吧,我师兄终于累了,他下床去,倒茶,喝茶,倒茶,喝茶。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师兄,我也很渴,你把茶壶拿进来吧。”   我师兄拿着茶壶进去了,然后对着壶嘴喝完了。   我想跟我师兄说,不必急于这一时,以后还有很多时候可以跟我说话,可是我师兄喝完之后竟然又开始了。   绝望,让他说吧,一会哑了自然会听我说的。   作者有话说:   正阳:我把你和你师兄留一起了,你好好走你的感情线吧,我可再也不敢插手了。 第21章   72.   我师兄后来嗓子果然哑了。   我再次打断他,“师兄,你嗓子都哑了。”   我师兄,“没事,我还能说。”   我说,“停,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在床上可以崩人设吗?”   我师兄不耐烦,“为什么?”   我说,“是这样的,我查看读者留言的时候,发现有读者控诉作者拉灯。所以我猜这个作者不具体写床上发生了什么,只会写上床,然后下车。”   师兄有点蠢萌,“然后呢?”   我说,“咱俩上了床,下床之后你嗓子哑了,你当然可以随便找个借口,但读者们不会信啊,她们会以为你是受吧,被我做的嗓子都哑了。”   我师兄说,“她们怎么会知道我嗓子哑了,我出去又不说话。”   哦,这样啊,我忘了,一下床我师兄就是一个哑巴了。   但是我师兄满脸通红,“不知羞耻。”   妈呀,他竟然又把句子说短了。   我看着他的脸色,“师兄,你也不是面瘫吗?”   我师兄说,“哦,我是面瘫,后来看的书多了,自己给自己治了治,好了,结果发现不面瘫了会抑制不住做表情,所以我又用灵力把我的脸冻住了。刚刚情绪太激动了,我的灵力失控了。”   我说,“师兄,你看了那么多书,为什么我说个上床你都要骂我。”   我师兄说,“我看的书,都是我们世家必看,里面没有写这种东西,即使有写,也是风花雪月,高山流水,盈盈涓露,娇嫩花蕊,三月芍药,六月樱桃,鸳鸯罗帐,被翻红浪,雨打芭蕉,甜腻熏香,金风玉露,天上人间。没有你说的这么粗鄙。”   是不粗鄙,可这比我说的要下流吧。而且你还给我把整个过程描绘了一遍,真该谢谢你没说什么银龙霸王。   我说,“好吧,师兄,你先缓着,我跟你商量些事。”   73.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俩有感情线的?”   师兄说,“看文,看作者写的我本人的心理描写,〔逸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中的那口古井,已经死了很久,可是面前的卿尘这样冲他笑着,那笑容像一滴亮晶晶的蜜,掉进了他心里的那口井,水面先是圈出一轮圆,荡出一片涟漪,后来产生波动,甚至显出些暖洋洋的感觉。逸清摁下心头的异样,出口是一片清冷 “不必。”〕”   我师兄跟我说“不必”的时候可太多了,我实在回忆不起来。   我问,“这是你什么时候的心理?”   师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反正从来没这样想过。”   哦,好吧。   我非常疑惑,“看文需要等一年才能看,你花了一年的机会,去看了自己的心理描写?”   我师兄说,“我平时话那么少你不好奇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也很好奇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会不喜欢说话?”   好吧,我一开始知道能看文的时候,也是第一反应就想去看看我师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说,“那你都知道你我有感情线了,为什么不跟我走感情线!”   师兄说,“我在走啊,我只跟你说完整的话,而且我亲手碰你啊,只有你能靠近我,我还给你寻了赤炎石,我还帮你打/炮灰。”   我说,“这也太不明显了吧。”   师兄说,“我就是这样的设定啊,你还要我怎么做?”   对啊,作者不让我师兄走文戏就算了,连动作戏都不让走,他亲手碰我一下就算爱了,我俩的糖可真隐蔽啊。怪不得在读者那一直没啥存在感呢。   我问,“那婚约是怎么回事?”   师兄说,“我放出的消息,没这回事。”   我问,“为什么要放这种消息?”   师兄说,“因为没人喜欢我这种性格,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找不到道侣,还不如直接说,我有道侣了。”   所以我师兄前期讨厌我,后期又把我当挡箭牌,现在把我当能让他多说几句话的工具人,虽然我不能要求别人怎么对待我 但是我崇拜我师兄的。而且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我俩都披着假皮,我却能察觉他的真实心情,他这样,我有点不开心。   我问,“师兄,你只是把我当能让你说话的人吗?”   我师兄说,“当然不是啊,你怎么会这样想,你是我师弟,你还跟我一起长大,一起练功。”   我师兄说,“那天我收到消息就赶回去救你,结果凭空出现一个大洞困住了我,我怎么都出不来,就看了看文,文里描述了很多,我没看懂,就去翻读者留言了,果然有和我一样不懂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一个洞的读者,作者回复,〔师兄所在的这处仙山,本来就镇压了很多凶兽,他师兄作法破坏了阵法,阵法只能把他吸进去吸收他的灵力来补全,继续镇压凶兽。〕底下有人说她是强行解释,确实强行,因为我当天根本就没作法。”   师兄说,“我被困在里面急的不行,一会看一下作者有没有更新,一会儿看一下作者有没有更新,我想知道你怎么样了。我用了我好多机会,直到我看见魔尊救了你,她是这样写的,〔卿尘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他本就已是强弩之末 ,这下更加无法支撑,他像飘零的梅,似落下的雪,他的眼睛里充了血,什么也看不清,他凭感觉跪了下去,小声呜咽“救救我。”他被披上一件披风,随后被小心翼翼的抱起,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他感到安全,放任自己入了梦洲,他告诉自己,以后,自己的命就是这个人的了。〕”   师兄说,“她写魔尊救了你,写你爱上了魔尊,所以我没去找过你。我的机会也不剩多少了,她的废话特别多,我用了好多机会才看到你安全了,我没多少机会去看文了。后来我又攒够了,去看了看你,发现你活的挺好。我才放心让你留在魔界。”   74.   我说,“师兄,我现在在走感情线。”   师兄说,“我知道啊,你爱上魔尊了。我看留言的时候也看了,他也很爱你。就是床上有点凶,而且他虽然爱你,但是一直想利用你,不过你喜欢,那师兄就支持你,你不喜欢,师兄就给你出气。”   我说,“不是你看的那样。”   我说,“我在跟他演戏。”   师兄问,“演戏?”   我说,“对啊,我人气低,读者一直劝作者放弃我,作者要是放弃我,我这个设定,肯定就被所有人欺负了。我当时不知道你可以不崩人设的保护我,所以我就跟魔尊暴露自我意识,让他配合我演戏。那样别人调戏我的时候,他就能帮我了。”   师兄说,“人气低?没有啊,等等,我想一下。”   师兄说,“哦,以前我没注意,但是最近你人气不低啊,读者们可心疼你了,说你一个万人迷,竟然去做忠犬受。”   忠犬?我是魔尊的忠犬受吗?好像,是的。   师兄说,“而且读者说,有个少侠见你第一面就跟你表白,你还救了他,虽然没跟他上床,但是一直很看好你们。”   我说,“我和他也上床了呀,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在床上和他交心了。”   师兄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啊,你跟魔尊处三年暴露就算了,你和少侠不是就见了一面?”   我说,“这个很复杂了,回头再说吧,师兄你知道的好多啊,你不是没剩多少机会了吗?”   师兄说,“我看读者留言大致就能猜出来,读者留言里有剧情讨论你没注意过吗?”   我没有,我只看谁人气高,作者要给谁加戏。   师兄给我分析,“虽然你和少侠上床了,但是作者拉灯,可能读者理解的是你和他没做吧。”   我说,“师兄,我现在也和你上床了,你说她们会怎么理解啊?”   我师兄说,“应该理解的没真做吧,毕竟我是人设好像没那么没有廉耻。没事,师兄月末给你看。”   我师兄问,“所以你没有真心喜欢的人吗?”   我说,“没。”倒是有一个人真心喜欢我。   我师兄说,“那你找个真心喜欢的人走感情线呗。演戏干什么?”   我说,“我也想,但是我这个设定,将来肯定有无数人看上我,我跟谁在一起,谁倒霉,我怎么敢去真心喜欢别人,我现在就是在到处在抱大腿。求别人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罩我。”   我师兄,“哎呀,要是咱们早点交心就好了,那样你就不用害怕自己打不过别人了。你现在别走感情线了,去发展真感情吧,没人敢惹你,整个仙界,你师兄最强,不出意外的话,你师兄我应该是下一届仙督。到时候整个仙界都没人敢动你。我本来觉得当个仙督没什么意思,将来说不清还得跟你的魔尊打架,所以我没去争,现在为了你,师兄去给你争一争。”   天啊,我师兄不愧是我师兄!啊!他就是个神仙。   我抱着我师兄亲他一大口,我师兄无语的擦了擦。   我师兄说,“我也早发现你自我意识了,你特别喜欢跟我撒娇。”   胡说,我才没有跟他撒娇。   我说,“师兄,我怎么报答你呢?我太感激你了。”   我师兄微笑,“我嗓子休息好了,我们开始吧,我给你讲讲语言的魅力,说话的艺术,你平时都是怎么说话的,哦,你不用说,我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反正你们没有一个比我会说话,关于如何说话,我思考了了很多……”   作者有话说:   万人迷:成吧 。 这点牺牲。 第22章   75.   由于我师兄一整夜没让我睡觉。所以我第二天睡不醒,我迷迷糊糊的问我师兄他怎么能起来?   我师兄摸着我的头说他身体比我好,我想问问他好到什么程度竟然可以不睡觉,但是我太困了,就又睡了了。我师兄捏了我一会儿我的脸才走。   我整整睡了一天,睡醒起来感觉跟重生了一样,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   然后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迅速帮我整理了重要信息,我叫易卿尘,是个万人迷,本来是个不努力就会被轮/奸的肉**,可是现在我到这具身体里了,还有了一个师兄,我就可以不努力,快乐颓废!   哈哈哈给,开个玩笑,心情一好我就比较皮。和正阳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个大人,和司岩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一样。到了我师兄身边,我三岁!   其实师兄说的没错了,我总是把事情都推给他,让他给我打/炮灰,还嫌弃他冷,寒气重,我崇拜他,却喜欢怼他,他以前话少的时候,我其实有天天指桑骂槐。我总跟他说,“师兄,我今天听下山的师弟说,男子话少,是留不住娘子的。不仅话少留不住,笨嘴拙舌的更是连娘子都找不到。”   师兄他当时心里肯定气死了吧,他当时没搭理我,后来却吓的连娘子都不敢找。   哈哈哈哈,我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师兄。   说到娘子,我也不知道这个作者是不是不喜欢女性,总之这篇文对女性真的是太不友好了。正派全部不收女弟子。魔界有魔女,但是我没发现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间很多女孩子,我走的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自我意识。最主要的,我是三界最美,每次说起来还是感觉有点羞耻,我觉得我身上很多地方都像女孩子,比如白白嫩嫩的皮肤,还有脚,我的脚比正常男子小,还有身高,还有细腰。感觉如果一个女子也是这样,那才算三界最美吧。我一个男子,也不太在乎自己长什么样子,除了和我师兄重逢那天。   我师兄如果能找道侣,他应该也会找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吧,不然他也说不了话。   我饿了。我好饿,我快饿死了。   我师兄回来了。   正好,我刚要开口叫我师兄给我弄点精。   脑子里突然想起正阳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你让我在你面前榨汁,所以我对你的感情变质了!”   我收回了要说出口的话。   我师兄说,“怎么了,欲言又止的小模样,又有什么事求我!”   我恶心他,“没事,一天不见你,有点想你。”   我师兄开心,“哦?那我可真开心,来,我今天给你讲讲应该如何和别人进行有效沟通……”   正阳把我当人生导师,天啊,我想介绍他跟我师兄认识,毕竟我师兄好为人师。而正阳,好,认人为师。   76.   师兄讲了一会儿发现我没在听,停下来问,“听不懂吗?我讲的太难?”   我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太笨了。”   师兄说,“这有什么笨不笨,沟通而已,哪不懂,来我掰开揉碎给你讲,这世上还没有你师兄我讲不通的道理。”   我说,“好吧,其实是我没心情听。”   我师兄说,“哦?我讲的不好吗?不生动吗,不有趣吗?不够吸引你吗?我太理论了吗?没事,我给你多举几个例子。”   我说,“不不不,是我身体上有了毛病。我现在忍受着生理痛苦,实在没有余力你听你讲东西。”   我师兄说,“什么毛病,说出来,师兄给你解决,我医书看的也多。”   我说,“真的吗,师兄你真厉害,我得了一种见不到少侠和魔尊就会难受的病,师兄你这也可以治吗?”   我师兄罕见沉默。   我师兄说,“这是什么毛病?”   我说,“作者给我设置的毛病。”   我师兄说,“虽然师兄不能给你根治,但是师兄可以帮你把少侠抓过来,正好你俩做个伴儿,一起听我讲课,有比较,才会有竞争,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我正想拦他,我师兄一阵风一样出去了……   他有不疾不徐的仪态啊,注意一点不要崩啊,心累。   我等了一会儿,师兄就把正阳给我拎来了,扔进床里。   我捂脸,“师兄,我们现在三个人在床上,你说读者会怎么说我们!”   我师兄开始清醒,“哎呀,急着上课,忘了这个事情了,算了,进都进来了。作者拉灯,读者们想象力挺丰富的,应该会把这件事解释通的。我不是答应罩你了吗?你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读者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人气低了也没事,反正感情线已经出来了。你身体好点了吗?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77.   正阳问,“怎么会身体不舒服?”   我师兄说,“作者设置的问题,现在见到你就没事了,不用担心他,来前辈给你授业解惑……”   正阳打断他,“见到我就没事了,怎么会见到我就没事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师兄说,“就是作者给他设定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必须见到你或者见到魔尊,要不然就会注意力不集中,不能听我好好讲课,现在懂了吗,听明白了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没事,我有求必应,只要你没听懂,我就会……”   正阳领悟了,“不是,不是这个原因。你说错了。”   师兄说,“我错了?我怎么会有错,他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错的,你说我错了,那你倒是说说哪里错了,不摆事实,作分析,举例子,讲道理,小嘴一张,就说我错,空口无凭。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到底谁错了。”   师兄把我往前一推,“说话,给我狠很的打他的脸,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井底之蛙不知人外有人,不懂装懂还要出口成章,自己没理却会胡搅蛮缠,这种年轻人就应该被现实好好教育,然后才会老老实实跟前辈学习。”   师兄你可终于想起我了。可是我不想让你在这个时候想起我。   我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细细思量,周密权衡。   我师兄说,“这还要想想?你不会骂,师兄帮你骂,骂他认识到自己有多无知。你说出事实就行了。”   我痛快决定,看着正阳,小声说“就是我师兄说的那样。”   作者有话说:   正阳:? 第23章   78.   正阳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看着我问,“什么?”   我师兄洋洋得意,“听见了吗?我就说……”   正阳大声说,“你闭嘴!”   正阳直勾勾的看着我问,“到底是谁的错?”   我有点愣,正阳怎么这就恼了,我师兄就是这样的人,他刚刚帮了我,我如果说实话,那我师兄的面子往哪搁。   正阳委屈,“我知道你护着你师兄,你为了护着你师兄,就说是我的错。”   正阳勉强睁着眼睛,“上次我跟你说,我不想被人误会,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   正阳把眼泪一抹,虎头虎脑的,“我没错,就是没错,你说是我的错我也没错。”   师兄说,“你这孩子,你先别哭……”   正阳哭着吼,“你闭嘴。”   正阳执拗的很,“我喜欢你,你还要我说几次?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我没错的事情,就是没错。”   正阳问,“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正阳皱起眉,“你可以欺负我,可你怎么能因为别人欺负我。”   正阳直白,“我委屈。”   我后悔的想回到过去拍死我自己,我以为正阳不会因为这个生我气,我确实是仗着他喜欢我,所以宁可颠倒黑白说假话。   我诚恳道歉,“对不起。”   正阳不为所动,“你就只会说这一句。”   正阳乱下定论,“下次还是会这样。”   正阳非常伤心,“你觉得我是小孩子,你从来就没有认真对待我说的话。”   我立刻保证,“我以后会认真的。”   正阳抬头看我,“你会吗?”   我不知为何躲了一下,我见不得别人哭。   正阳低下头,“算了吧。”   正阳整个人蜷起来,“我以后不嘻嘻哈哈的说话了。我认真说话的时候都没人当真。我哭的时候你们也会觉得我是小孩子在耍脾气。”   我立刻接话,“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有脑子,我的脑子是用来看的,你别跟我计较了。”   正阳本来都平静下来了,听了我这句道歉的话又生气了。   他第一次吼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是在讲真话,你还是觉得我在跟你闹别扭吗?你把我惹生气了,我是真的生气。”   我知道你生气了,所以我在哄你啊?我不知所措。   正阳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你要我怎么做?你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吗?”   正阳神情激动,“挖出来血淋淋的,你又嫌脏吧。”   “算了。”正阳走了,轻轻留下这一句。   79.   我师兄问,“怎么回事啊?说说。”   我很难过,“我撒谎了。我身体不舒服 是因为作者给我设置,让我每天都要炼男人的精,我不好意思跟师兄要。正阳来了,知道他人来了我还是会难受,所以他想立刻就给我食物,所以才顶撞师兄。”   我抽泣了一下,“他是为了我。”   师兄说,“好好说话,一个两个,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我师兄说,“说他是小孩子一点都没说错,谁没有被误解的时候,谁没有委屈的时候,谁都不容易,一味的争对错,幼稚。”   师兄说,“我想让你们都成熟点,你在师兄面前不要不好意思,你撒谎了,师兄才误会了那个小孩,所以态度才咄咄逼人。而且师兄是讲道理的,和你一样,师兄意识到自己错了也会第一时间道歉。你想的太多,我猜你在顾忌着我的面子,面子这种东西,不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在意过。”   师兄问,“听他的意思,你不是第一次惹到他了?”   我吸吸鼻子,“对,他以前对我好的时候,我也误会过他一次,我没想明白他的行为。”   师兄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才教你们怎么跟人沟通啊,沟通好了,就什么误会都没有了。这世上遗憾的的事情多,圆满的事情少,阴差阳错的,多少人就这样错过了。父子相杀,兄弟阋墙,夫妻反目。他们之间本来都有很亲密的关系,不会沟通,才渐行渐远。”   师兄说,“他是个小孩,你比他稍微大一点。不过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一点就炸,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对着旁人就是吼,对上你了就只能委屈。他也挺不容易的,为了你一直在强压着。”   我点点头。   师兄给我擦擦脸,“但是你也很委屈啊,你是为了师兄好,而且你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难过,你哭成这样,也算对得起他了。”   我反思自己,“可是是因为我说谎了才这样的。”   师兄说,“那以后改了就行了,我又没怪你。”   我低着头。   师兄想了想,“他也没怪你,他就是说话说的狠了点,你一哄就好了。”   师兄又想来想,“其实也不用哄,你认真给他解释,他估计就不怪你了。”   师兄说,“我给你讲过语言的魅力,说话的艺术了,你现在去实践一下吧。”   我师兄感慨,“我不能说话的时候就在想,你们这些人又不是像我一样不能说,能说为什么不好好说,两个人面对面还能误会来,误会去的。耽误事儿。”   我师兄踢我,“快去,去把他领回来,我必须教教他怎么好好说话。”   80.   我出了门才想起来,我不知道正阳在哪啊。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跟正阳道歉啊,什么一哄就好,我不是承认我没脑子了吗,他还是在生气。   这个作者还给了我一个设定,只要落单,必有炮灰骚扰,还是那种我打不过的炮灰。   好吧,我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酒气的男子,这才是真正的花花公子。但是长的不好,所以是个炮灰。   然后就是日常被调戏,日常将被占便宜。   我本来已经习惯这些事情了,但是我今天心情不好,而且我现在进魔界了,不黑化一下对不起魔界。   我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两个巴掌,还踹了他的裆。   哦,不对,我忘了,炮灰是在演戏,那我刚刚打了他。   我发愣的时候,炮灰按照剧本恼羞成怒,抽出剑来砍我。   我放弃挣扎,因为我发现正阳跑来救我了。   正阳打倒炮灰。炮灰开心滚蛋。   不知道为什么,说句实话,我觉得正阳现在心情很好,可是我刚刚惹了他,他为什么会心情好,看起来挺得意的。   哦,是不是他中二病又犯了。   我试探着开口,“正阳,幸好有你在,不然我一个人肯定应付不来。”   正阳更加得意了,但是他说,“前辈不要这么说,这是弟子该做的。”   哦,我忘了他也有人设呢。   我靠近他,小声问,“还生我气呢?我错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他的人设导致他脸红了,但他本人还是很强硬,“错哪了?”   我深刻反思,“我不该撒谎,不该误会你,也不该欺负你。”   我辱骂自己,“我没有脑子。”   正阳生气,“我刚刚就想说你,你说你自己没有脑子很像在笑话我。”   我立刻解释,“我没这个意思,是你说我没脑子,我脑子是用来看的,我觉的你说的对。”   正阳无语,“我那是气话。”   我狗腿接上,“现在呢?还气吗?”   正阳说,“还在气。”   我问,“为什么?”   正阳说,“我走了等着你追出来,结果你过了好久才出来,出来了就瞎走,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往我房间的。”   我跟他解释,“我忘了问我师兄你在哪,出来了又在想事情,所以就这样了。”   正阳问,“想什么?”   我说,“想怎么才能让你原谅我。”   我让正阳看我的眼睛,“我出来的迟,是因为我在里面也哭了。看在我也很难受的情况下,这次就别跟我计较了。”   正阳不满,“你哭什么呀。”   正阳反思,“我说重话了吗,我不是有意的,我当时……”   我打断他,“我知道。”   我试探,“回去吧,我快饿死了。” 第24章   81   正阳生气,递给我一个罐子。   我笑话他,“怎么又生气,气这么长?”   正阳问,“为什么要带我回去你师兄那里。”   我说,“我师兄想跟你道歉,但是我怀疑他开不了口。”   正阳说,“又不是你师兄的错。”   正阳捏我的脸,“都是你的错。”   我说,“够了,你可是纯情弟子,怎么能对我动手动脚。”   正阳说,“你不是魅魔吗?你引诱的我。”   胡说八道。   我带着正阳上我师兄的床,我已经放弃考虑读者的感受了。   正阳笑嘻嘻,“师兄好。”   我师兄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在笑小孩子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师兄说,“谁是你师兄?你应该叫我师傅。”   正阳笑嘻嘻,“不行不行,我和卿卿早晚是一对儿,我得跟着他喊。”   谁跟你是一对,我想反问他却怕又把他弄哭,他在我心里已经成个小哭包了,虽然他只哭了两次。   我师兄看了我一眼,“不急,成一对儿了再喊我师兄。”   正阳从善如流,“那,逸清哥哥。”   头疼,正阳装什么可爱,我不习惯。喊司岩也是哥哥,明明我也比他大。   我师兄说,“肉麻兮兮,你叫我大哥算了。”   正阳开开心心,“大哥!”   正阳对我抱拳,“二哥!”   我师兄用眼神问我,他在干什么?我用眼神回他,中二呢。   我师兄开心了,“那我们开始上课!”   中间有惊无险。主要是正阳,他好接话,好在最后我们三个好像都挺满意的。   天亮了我师兄又走了,正阳和我一样爬不起来,我师兄对他特别凶残,说他必须起床,他们还得去修炼。于是正阳委屈巴巴的跟着师兄走了。   我睡醒起来,觉得应该回魔界了,已经三天了。我师兄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请辞。   我师兄挺舍不得我的,我忍痛说,“师兄,你想说话就拉正阳上床吧,我不在乎。”   正阳:?   正阳说,“我在乎啊!”   师兄说,“哦,看来三弟并不喜欢听大哥讲话啊。”   正阳说,“那倒也不是。”   82.   本来立刻就要走,师兄说让我过了今晚,再走,明天正好月末,他说他看完读者评论,猜猜现在是什么走向。   我现在不能看,我要帮司岩,司岩也要看,他的麻烦真的太多了,我师兄的机会用完了,只能一月看一次。正阳虽然有机会,但我不让他随便去看了,他每次都浪费,关注一些搞笑的留言,用宝贵的机会看笑话,太奢侈了。   下午师兄,正阳和我,去找竹子,我跟他们说,想找那种血竹,能种在血里,还有清香。   净地,其实是一座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物种,虽然没有灵草,但是有很多驱赶蚊虫,清新空气的植物。   师兄一边帮我找一边问我司岩的事情,我跟师兄说,正阳也跑过来撅着嘴巴听。我师兄让他好好听,不要撅嘴。于是本来我们三个能够兵分三路,现在变成了三个人挤在一起找血竹。   说司岩,魔尊到。   正阳嘴快,“啊,我知道,这个叫修罗场。”   我让他闭嘴。   我师兄来了兴趣,“什么是修罗场。”   正阳解释,“就是两个人打架,争卿卿。”   不懂就不要乱说,明明是三个人打架。   师兄问,“上来就动手吗?”   正阳说,“当然不是,笑里藏刀,总要先说几句。”   师兄精神了,“我来,我什么话都会说。”   正阳认同,“行,那你注意人设。”   我不理解,“师兄,司岩是我朋友。”   师兄敷衍,“没事,说两句,比划一下而已。”   行吧。   为什么我们说话说了这么长时间,因为作者给魔尊安排了一个相当拖泥带水的出场。先是一阵阴风,随后乌云蔽日,最后一团黑气。然后魔尊才阴沉登场。   魔尊放出威压,冰山产生冷气,小太阳带着我火速逃离战场,找了个合适的距离,观看神仙打架,不,仙魔争霸。   正阳弄了个结界,我俩呆在里面。我师兄和司岩面对面,谁也不说话。   正阳问,“他们怎么不说话,就这样干看着,看这么久不嫌累,怎么了,一眼万年?”   !   靠,不要乱讲啊你,我师兄教你的都白教了吗?   可是这个黑白配,这个善和恶。怎么磕怎么好磕。   我想弄死午正阳。   83.   正阳说,“趁他们没说话,咱们商量一下,一会儿打起来,怎么喊停。”   正阳说,“你喊〔别打了,不要再打了,有话好好说,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说,“太婊。”   正阳说,“住手,我让你们停下,你们听见没有,再动一下试试?”   我说,“太二。”   正阳还要说什么,我师兄开口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我们专心看戏。   我师兄冷冷清清,高贵出尘,“你是何人?”   正阳星星眼,“哇,厉害厉害,魔尊赫赫威名,你师兄却假装不认识,摆明没有把魔尊放在眼里,看似疑问,实则讥讽,大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   什么乱七八糟的,正阳才学点皮毛,就瞎分析。   司岩威压甚重,阴气森森,“取你命的人。”   正阳哈哈笑,“司岩哥哥果然比不过大哥,一开口就说要对方的命,显然是因为被侮辱然后恼羞成怒了,一上来就喊打喊杀,显的很没风度。”   ……   行吧,不是你非要打一架的时候了。   我师兄开口,“哦?”   正阳激动了,“哇,卿卿,你听出来没有,潜台词啊,潜台词!虽然只是一个字,但运用了疑问的语气,让人自动补完全句。〔哦?那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赤果果的蔑视啊!”   魔尊动手了。   正阳无语,“这就上手了?没意思,不好玩。”   我说,“他们打起来了。”   我说,“你去让他们停。”   正阳问,“我?”   我说,“对啊,我看你挺懂说话的艺术的。”   我说,“给你个机会,去吧,实践一下。”   作者有话说:   万人迷:会说你就多说点。 第25章   84.   正阳说,“拉倒吧,我一个攻三能劝什么架,平息修罗场不应该是你的戏吗?我不跟你抢。”   我虚情假意,“没关系,我现在一点都不在乎我有没有戏,去去去,让你去。”   我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   正阳不情不愿的破了结界走出去,让我躲远点。   正阳大声喊,“你们不要打了,再打花就都死了。”   ……   我发誓看见我师兄和魔尊都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打。   正阳继续尝试,逐个击破。   正阳焦急,“逸尘君,停手吧,喊打喊杀不是君子所为。”   师兄面无表情。他走的是冰山人设,不是君子人设。   正阳换目标,“魔尊司岩,你再不停手,仙督很快就会派人来了,到时候你就走不掉了。”   司岩不为所动,他走的是霸道人设,不怕威胁。   正阳继续努力,我在心里一句一句给他点评。   “太假。”   “太大。”   “太空。”   “太长了,听不进去。”   ……   “这说的都是啥?”   但是我确实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让他们停手。   正阳放弃了。他提着剑就冲了上去,三个人打作一团。   妈卖批,他冲上去干什么,他的武力值在我师兄和魔尊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一急,自己也冲了过去,说,“都给我住手!”   世界安静了。   我疑惑的想,我的天啊,我总受光环这么大吗?   就看见他们三个向我冲过来,正阳的表情管理失控了。   哦,我受伤了。被他们的打斗波及了。   司岩把我抱进怀里,正阳询问我的感觉,师兄给我输送灵力。   果然,只有在总受受伤的情况下,众攻才会团结一致。   85.   我跟他们说,“我是真的没事,也没流血,也没内伤,就是身体突然虚弱。”   我师兄给我查了一遍,“确实没事,可能又是作者的设定吧,他离咱们打斗的地方那么远,按理说他大小也是个魔,不会这样轻易被咱们的剑气所伤。”   正阳问,“那现在怎么办?”   司岩一秒理解了我们已经交过新,而且顺利加入我们,“先回魔界?”   我说,“可以。”   师兄忧郁,“可是你不是要听我分析剧情吗?”   司岩说,“那我也带上你。”   正阳凑上来,“我也想去。”   司岩沉默。   正阳撒娇,“带上我呗,司岩哥哥。”   我躺在司岩怀里,再次怀疑谁是万人迷。   我纠结,“这能解释通吗?就因为我受伤了,魔尊就会带着你俩回魔界?我在魔尊面前可是忠犬。”   司岩纠正,“不是犬,是刀。”   行吧,你不懂什么叫忠犬受。   正阳说,“你管这个干什么,能不管剧情了吗?”   师兄句句在理,“我们做出这种事了,读者觉得不合理,她们会去问作者,作者负责解释,咱们不用解释。”   虽然我一直觉得那个作者三观不正,但是我想起来师兄说,读者评论她强行解释。我在心里给她点蜡。   然后我们全部到魔界了。   我们需要一个地方自由讨论。   我问,“咱们这次要四个一起上床吗?”   正阳满脸开心,“上啊,上次你不让我上,非说……”   正阳看着司岩,“司岩哥哥,我能上你床吗?”   他太招人烦了,我想打他。   师兄眼神警告了他,然后说,“那个,司岩是吧,我听说只有床上才能随心所欲崩人设,这次分析剧情呢,可能会需要挺长时间的,咱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小声说话吧。而且你一直抱着卿尘,挺重的吧。”   司岩说,“不重,作者把他设定的很轻。”   师兄尴尬的笑了笑,“哦,这样啊。”   师兄用眼神暗示我,我只能试探着开口,“可是你抱着我,他们两个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四个都不说话,感觉也太怪了吧。我记得你觉得那个作者挺勤奋的?”   司岩说,“那上吧。”   ——分割线——   司岩:我同意让他们上床完全是同情作者,她毕竟创造了我们,我不想让她太难做。   作者:谢谢您,您要是真的在乎我就不应该带他俩回魔界。   86.   上床之后我师兄屏蔽了我们去看留言了   我简单的跟司岩说了一下我师兄。   正阳闷闷不乐。   正阳问司岩,“我刚刚让你们停手,我说的话不足以说服你吗?”   司岩想了想,“虽然不足以说服我,但我能听出来,你确实在劝我。”   我笑死了,我骂正阳,“别的我不想说你,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一句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们不要打了,再打花就都死了。”   正阳说,“大哥跟我说的,人们都不忍心伤害美好的事物。所以我就想,他们打架会伤及花草,花是美的,就是美好。我提醒他们想想美好的事物,然后不要打架。”   正阳评价自己,“我有理有据,完全合理。”   我评价正阳,不过我是在心里,“生搬硬套,强做解人。”   司岩在我旁边笑了一声。   我震惊的看他。   正阳问,“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司岩说,“没有,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恍然大悟,有点欣喜,所以才笑了。”   正阳傻不愣登,“你收获知识就这么开心啊,天啊,大哥一定会很喜欢你。”   司岩看我,“大哥?”   我头疼,“他要喊我师兄逸清哥哥,我师兄不想让他喊,所以让他叫大哥。”   司岩诚恳的跟正阳说,“我其实也不想让你喊我司岩哥哥。”   正阳说,“可是你年纪最大啊,我要喊你大大哥吗?   死孩子你说话的艺术呢?   也就是我们都不跟他计较罢了。   司岩说,“没关系,只是一个设定而已,你可以喊我二哥。”   正阳指着我,“他是二哥。”   正阳委委屈屈,“算了,你当三哥吧,我排你后面。”   我实在不明白他们攻排座次为什么非要拉上我这个受。   我说,“没事,司岩,我不想参与这个结拜,你当二哥吧。”   求求了,哪有攻和自家受称兄道弟的啊,那不彻底成兄弟情了吗?   司岩同意。   正阳痛快抱拳,“二哥。”   司岩似笑非笑,“三弟。”   我师兄醒了。   我问师兄,“你都看到了什么了,师兄。”   师兄的脸隐隐扭曲,“我黑化了。”   “我强了你,又强了少侠,还逼着少侠强你。”   “刚刚我被魔尊强了。”   师兄说,“我想静静。”   作者有话说:   众人:发生什么了?   作者:没什么,你们不是想坑我吗? 第26章   87.   司岩,“不对吧。”   师兄,“是不对。”   正阳,“哪不对?”   我,“我看对。”   司岩,“她拉灯,读者怎么会知道体位,你看的是她的文吗?”   师兄,“我看的不是文,是读者留言,评论区炸了,我接受太多,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正阳,“你们在说什么?”   我,“我早就说她没什么三观,为了圆剧情她什么设定都敢加,什么情况都硬解。”   司岩,“不一定,没有亲眼看她写了什么,我不能妄加评论。”   师兄说,“对,我看的确实是读者的猜测。”   正阳说,“可她一向对读者不是有求必应吗?”   我说,“所以读者敢这样猜,她就敢这样写。”   司岩,“你对她有偏见。”   我,“是吗,我说的不是事实?”   正阳,“但是她有时候也不按照读者的留言写啊。”   师兄,“都不要说话,让我想清楚了,再给你们讲。”   师兄又整理了很长时间。   我们仨都不敢打扰他,让他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师兄说,“是这样的,她写我黑化的时候,评论区还是喜气洋洋的。我和你上床时候,有人说不喜欢强迫。她回复,〔上床了,没强迫,万人迷其实也是喜欢师兄的。〕”   哦,棒棒,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师兄呢。   师兄说,“然后评论区就问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她开始没回复,问的太多了,她回了一句,〔我在后面会讲清楚的,嘻嘻,大家往后看嘛〕。”   我就知道,她天天哄着读者看她的文,明明写的不咋样。   师兄说,“从正阳上床那里,评论区开始失控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出来了,点赞最多的,或者说最能让我信服,是我刚刚给你们说的那条,那个读者很厉害,她很会煽情,说的话也经的住分析。然后就有一批人弃文了。”   司岩说,“弃文?她没有挽留吗?”   师兄说,“挽留了,她说,〔看到大家的各种各样的猜测,觉得很开心,我写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种情况。只是我的脑回路和大家都不一样,所以你们猜的都不对。万人迷是总受,攻们之间,没有感情,也不会上床。总而言之,请大家继续看下去吧,我一定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正阳说,“她好认真啊。”   我内心赞同。   师兄说,“然后有人说不喜欢你,说觉得你很有心机,她最开始也没理,后来有个人匿名骂你了,骂的不好听,她才又出来回复,〔你不理解万人迷的行为是正常的,因为他的行为确实很容易被误解,我没有写他的心路历程,等我写出来你就知道他其实不是这样了。剧透一下,万人迷就是万人迷,当之无愧万人迷。不仅仅只是脸好看哦,有兴趣的话就继续看吧,实在不喜欢也不要骂他,我心疼。〕”   我心情万分复杂,我一直在骂她,因为她不重视我,还把我写的和我本人不一样。现在她竟然在维护我,还说出当之无愧这样的话,还有心疼我。我再也没办法骂她了,万人迷这个称呼,我受之有愧。   师兄说,“气氛太沉重了,她的一些老粉开始维护她,一直在说,加油,已经很棒了,不用理匿名。她也挺开心的,一个一个都回复了。结果有一个读者,那是从一开始就在追她文的读者,安慰她之后,又评论,〔哇,魔尊大总攻,我爱,我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喜欢魔尊,儿砸果然争气!冲啊!〕她又回复了,〔别喜欢了,他最后会死。〕然后评论区彻底崩了。”   88.   司岩说,“她可以结局直接把我写死啊。她这样提前说出来,没有考虑过评论区会说什么吗?甚至有人会弃文啊。”   我说,“她只是在照顾读者情绪,她怕有人爱你爱的太深,没有预警,在结局直接写你死了,读者会受大虐。”   正阳说,“我还是不能理解她。”   师兄说,“评论区里有撒娇卖萌的,也有理性分析的,撒娇的求她不要写死魔尊,理性的帮她分析洗白攻的可操作性。”   师兄说,“有个粉丝,写了个长帖,言辞温和,态度诚恳,先是表达了对魔尊的喜爱之情,然后又逐条分析了是魔尊的悲惨身世,说是因为他的经历导致了他对待人类暴虐而残忍,最后说正派也有不对的地方,希望作者能综合考虑这些因素,再次思考魔尊结局。”   师兄说,“她也回了一篇长贴,首先感谢了读者,之后又说魔尊无法洗白,她的原因是这样,〔冤有头债有主,魔尊身世确实惨,我塑造他的时候也很心疼他,我当然也爱他。但这些理由并不足以洗白他,他杀了仇人之后,没有停手,而是他杀了仇人一家,之后又杀了一群无辜的凡人,最后还要杀光正派。正派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是魔尊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让他们明白,而且正派因为自己的错误,最后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得到教训。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杀人,他偿命。相信这点大家都能理解。万人迷没有沾血,所以他可以被洗白,魔尊是真的不可以。〕”   师兄说,“她最后安慰读者,顶多完结之后多更一点魔尊稍微甜一点的番外,说这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了。”   师兄,“她说有些角色注定就是让人心疼的,注定就是得不到圆满的,但遗憾也是一种美,而且遗憾会让人记的更久一些。魔尊就是这种角色。”   师兄说,“她最后留下一句话,〔我崇拜托尔斯泰,他的创作观,“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我一直记在心里。〕”   师兄说,“然后她就再没说过话了,一直更文,更了好几章魔左魔右,有被魔左魔右安慰到的读者,也有还在心疼魔尊的读者,有人表示理解,但不能接受,于是弃文离开,还有一些仍然不死心,一直在求她不要放弃魔尊,只要她想,魔尊肯定还是可以活的。但是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写了很多甜甜的沙雕日常。”   正阳问,“那二哥活不了吗?”   我说,“可是司岩不是魔尊啊,司岩杀的角色都没有自我意识,怎么能算杀了人?”   师兄叹气,“可作者她不知道啊。”   司岩微笑,“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猜到自己会死,所以我一直在想如何面对死亡,现在我已经能坦然应对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了之后,换本书继续当魔尊呗,别为我难过了。”   我说,“我们没有办法不为你难过。”   师兄说,“是的,我们都不容易,我们好不容易交心,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们放不下你。”   正阳说,“二哥,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不应该死。”   正阳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第27章   89.   我和我师兄都没有说话,少年郎总在乎应不应该,而成年人总思考能不能够。   司岩温柔的笑起来,“谢谢你。我信你。”   司岩当然不信他,司岩如此坦然,我只觉得悲壮,我们相识一场,要是司岩死了,或者说只是换一本书。我们是怎么都不会快乐的,我们忘不了司岩的,一开始会很痛苦,后来可能渐渐变淡,但我们始终不能完全接受,为什么司岩不得不离开我们。我们书里的人物,拥有自我意识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家都揭开假皮真心相处,就更不容易了。   我不想司岩死。   我师兄开口了,“正阳说的对,你不该死,凭什么死。”   我师兄拍拍司岩的肩,“接受什么接受,不合理你接受干什么。”   司岩说,“可是我觉得作者说的是合理的,而且我们确实也没有办法啊。”   我说,“司岩,你分清楚,你是你,魔尊是魔尊,作者要是知道你的存在,怎么会让你死。”   正阳说,“没有办法就想办法。人多力量大,有大哥在,我们一定能赢!”   我师兄非常无语。   我师兄开口训斥他,“说话之前过脑子,我不是神,我不带领你们。别看我,我不担这个责任。”   正阳继续幻想,“没事,那二哥当领头人。”   司岩笑笑,“不了吧,我当魔尊就是领头人 很烦啊。”   正阳看我。   我立刻投降,“不不不,不不不,你别看我。”   正阳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一开始想说我带领你们,后来一想我辈分低,这才没有说出口。”   师兄震惊,“哦,说出那种话竟然还是你过了脑子才说出来的。”   师兄下定论,“看来你不仅仅是说话的问题,还有脑子的问题。”   正阳哈哈哈哈笑起来,司岩被他感染,我最后也笑了,只有师兄臭着一张脸。   正阳说,“那我们现在来想办法吧。”   沉默。   正阳说,“大哥你快想啊!”   正阳问,“二哥你想出来没有啊?”   正阳对我,“卿卿,你在想吗?”   我反问他,“你让我们想,你呢?”   正阳无辜,“我在领导你们啊!”   司岩又笑出了声,他笑点真的好低。   司岩笑,“原来如此。”   师兄讽,“怪不得呢。”   正阳问,“怎么了?”   我回答,“夸你呢。”   90.   最终还是师兄说一步一步来吧,师兄给仙督飞了信儿,说他和正阳偶遇魔尊,魔尊不知他们身份竟然带他们进了魔界,说要带正阳进魔界卧底,和仙督里应外合,一举摧垮整个魔界。   司岩跟我们说了他具体面对的情况,司岩说,最近会有22场针对我的刺杀,这只是作者埋了伏笔,被我看出来的,加上有时候她随意起兴,或者像卿卿和正阳这样,一开心再给我来一场,那我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正阳非常诚恳,“二哥,我去刺杀明明没有伤到你。”   司岩有点尴尬。   师兄虽然不懂,但会察言观色,“别跑题,除了刺杀还有什么?”   我也想问,那司岩是怎么受伤了,但是算了,师兄不让问,司岩不想说。   正阳说,“哦,对不起,二哥你继续说。”   司岩说,“还有大结局对我的正面进攻。仙界,人界和我对立。除了修仙的,好像还有真仙。”   正阳问,“真仙是什么设定?”   我猜测,“比我师兄强吧。”   正阳说,“那这不是欺负人嘛。”   司岩说,“我还要扩充魔界的地盘,将来对抗全面进攻的时候时间还能拖的久一点。”   司岩说,“我有培养了几个傀儡,他们和我长的一样,但他们做不了我,我曾经安排了他代我处理事务,我在暗处操控他,可是刺杀却还是冲着我。”   师兄立马指出原因,“没用的,你现在已经有威压这个设定了,别人都没有,要想找人替代你,除非也让他像你一样在魔界杀一年。”   我叹气,“确实,这个无自我意识的角色做不来啊。”   师兄请缨,“我帮你扩充地盘吧,我不动手,只是帮你想想主意。”   正阳自荐,“我帮二哥挡刺杀吧,我反应快。”   我也想帮忙,“我想帮你做事,动手的那种。”   司岩拒绝连三,“不行,不用,不需要。”   正阳也不赞同,“你不用动手啊,你武力值又不行,我来吧。”   师兄教训正阳,“你是正派怎么动手。”   正阳天真可爱,“我可以黑化啊。”   师兄皱眉,“你的设定根本就不可能黑化。”   我师兄漫不经心,“只有我,司岩和卿尘才满足条件。”   我愣了一下,我和司岩本来就是反派,可师兄一个正派,怎么会黑化,怎么会满足黑化条件?   师兄给我安排任务,“就这样分工吧,卿尘动手,但不要害命,你不是有媚惑技能吗?”   司岩提议,“那正阳跟着卿卿,我自己能对付刺杀,卿卿却随时会遇见炮灰。”   初步分工了完成了,下面要具体做计划了。   92.   我们各自行动去了。   司岩单独问我,这几天有饿吗,我摇摇头。我问,你有给我准备吗?   司岩点头。   我笑了笑,“其实有一点饿。”   休养了几天之后,司岩问我要不要再进血池,他说他找了血竹。   我想了想,“去吧。”   正阳正好过来,“所以血池里面,真的都是血吗?”   司岩笑了笑,“你也可以过来看看。”   正阳非常兴奋,“真的吗?那我去叫大哥。”   然后欢天喜地跑走了。司岩拦都拦不住。   我有点担心,“他不会受血池影响吗?”   司岩说,“他没事,他很单纯,他没什么怨恨。”   司岩担忧,“可是你师兄,我看不透,不知道血池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我师兄和被正阳拖来了。   司岩跟师兄解释了什么是血池,问他要不要进。   我师兄想了想,“只要有助于修行,我愿意进去看看。”   于是我们来到了血池。   司岩还是把白骨磨了一遍,以供落脚。   而且血腥气也没那么浓了。血竹不吸血是绿色的,吸血就变成红色了。红色的竹子很奇怪,像受了伤的竹子。   我大约修了两个时辰,司岩就制止了我。我也确实已经开始怨天尤人了。所以我立刻出去了。   后来他们三个出来了。   正阳一见我就冲了过来,跟打了鸡血一样,手舞足蹈的,“血池真的有用哎,我觉得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想立刻揭竿而起,我要推翻作者,我一定会成功的。”   正阳看着我们,“哦,不。是我们,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正阳骄傲,“我要惩恶扬善,我要扬名立万,我要行侠仗义,我要……”   我泼冷水,“你要上天。”   司岩又被逗笑了,“没事的,这都是正常反应,血池会放大情绪。”   尤其是阴暗的情绪。很多人都撑不过去,要么黑化,要么痛苦。正阳出来是这个反应,确实已经很不错了。   我师兄冷冷冰冰,看着好像是正常的。   可是他竟然愿意在这种时候维持人设,那就是不正常了。   师兄他,他有负面情绪吗? 第28章   93.   司岩问我师兄,“你还好吗?”   我师兄反问,“你觉得我不好吗?”   司岩就不再问了。   我担心我师兄,所以不搭理正阳。   正阳见我不给他捧场,就去纠缠我师兄。   司岩把正阳引走了,说要跟他切磋一下。   正阳的注意力就轻易的被转移走了。   我问,“师兄,你为什么不跟司岩说啊?”   师兄说,“我不想说谎,所以我不说。”   我尝试劝解,“师兄,你可以说实话的。”   师兄赌气,“实话不好听,我用了艺术手法也还是不好听。你听吗?”   我不可思议,“师兄,你觉得我是那种只想听好话的人吗?”   我在乎我师兄,就像他也在乎我一样,“师兄,你是我师兄,你说的话,是长是短,是雅是俗,是高深是浅薄,是有趣还是无聊,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想起师兄以前和我说过的话,当时他告诉我,不应当对他有所隐瞒,我开口“你让我说出事实就可以,我说了,没用任何技巧,非常直白,你为什么要听这种话。”   我拉着我师兄,“因为我们是亲近的人,我在乎你,才在乎你说的话。你说好的话,我就听好的,你说坏的话,我就听坏的。”   我假装生气,“师兄,说话。”   师兄无可奈何,“好吧,其实是我不想让你听。”   师兄解释,“一个人很痛苦,痛苦到即使对着他喊出来都不会有所缓解,反而还会影响别人,痛苦就扩大了。”   师兄左摇右摆,“怎么说呢,一个人不开心,为什么搞的大家都不开心,所以我不想说。”   我叹了口气,“师兄,你觉得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你不开心吗?”   我问,“司岩把正阳领走,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虽然不知道师兄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但是我和司岩都看出来他情绪不太对劲,所以我们已经开始担心了。   我生气,“你也说了你不是神,那你这么无私干什么?让大家帮你分担一下呗。”   我突然想起某人,“而且你说出来,我们不一定伤心啊,你说给正阳,保不齐他还开开心心的笑话你呢。”   师兄想了想,突然笑了,“也是,他个没心没肺的。”   94.   师兄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了,“作者设置,让我读了很多书,很多书,非常多的书。读了书就要思考,一思考我就发现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师兄问,“卿尘,你觉得我们活在哪里?”   我一愣,“难道我们不是活在书里吗?”   师兄又问,“那你觉得我们在书里死了,为什么会去另一本书里活着?”   我想来想,“我是看读者留言,有人这样讨论,我们死了会换一本书,然后可能会重新安排个什么设定……”   师兄摇摇头,“说不通啊。”   师兄叹了一口气,“都是猜测啊。”   师兄提问,“假如一本书是一个世界,我们属于这个世界,我们是通过什么渠道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呢?”   师兄向我详细的解释他的问题,“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独特的世界架构,比如朝堂,比如江湖。如果你把朝堂当一个世界,那么世界里的人就是官,正派是清官,反派是贪官。如果你把江湖当一个世界,那么世界里的人就是武林人士,正派是侠,反派是贼。这两个小世界可以相溶,因为他们都属于有重合的地方,他们都属于古代。所以里面生活的人才可以从这个世界进入那个世界。”   我努力思考我师兄说的话,他讲的有点难。   师兄有点难过,“可我们这个世界呢?是个修真世界,有轮回转世,所以死去的人又可以活过来。虽然活过来,身份,记忆已经完全没有了。”   师兄小心翼翼,“卿尘,我们死了,可能换不了书,书和书之间不相通,我们无法从这本书,走进另一本书,你懂吗?”师兄用眼神问我,可我也不知道我是懂还是不懂。   师兄语气激动,“他们觉得我们是书中的角色,可我们是书中世界里活生生的人啊。我们真真实实的活在这个世界里啊。”   师兄看着我下定论,“我们生在这本书,我们死在这本书。”   我生出一身冷汗,明明带着赤炎石,却忍不住发抖。   师兄抱住了我,“你和司岩的命运都太坎坷,你们自顾不暇,所以你们总是时时刻刻都思考自己的命运。我和正阳一番风顺,他头脑简单,看见什么不深入去想,而我胡思乱想,我一探究这个世界。我就睡不着。”   师兄很疲惫,“我以前不是跟你说我身体好,所以不困吗?”   “其实不是,是我睡不着。我害怕,我猜不透这个世界,因为它不是本来就存在的,而是因为作者设定。作者设定的合理,它就存在,它就运转,但是如果有一天,作者的能力不够,写崩了,这个世界不合理了,那这个世界会不会,就不存在了。”   师兄说,“这本书写完了,作者不费心维持这个世界了。”   师兄说,“我们怎么办呢?”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所有人……”   师兄看我说不出话,就补充了,“都得死。”   我抬起头看着师兄,他此刻反而像一个面瘫一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是我却觉得师兄此刻才算彻底的撕了假皮。司岩和我开始也隐瞒了一些事情。司岩没说他一直在被刺杀,我也没说我会遭遇一些恶心的事情。   师兄长出一口气,“说出来好像是好一点。”   我心疼的抱紧师兄,世界随时都会崩,这样大的恐惧,让我的好师兄,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睡不着的。   作者有话说:   运用了一些哲学上的东西,说人话就是:原来大家就打算拯救魔尊,结果师兄说,就算魔尊活下来,但这本书一完结,世界就没了,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得死,我们离不开这本书。 第29章   95.   师兄问我,“怕吗?”   我安慰自己,也安慰他,“不怕,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神仙,不会老,直接死,也很好。”   师兄问,“那还救司岩吗?”   我说,“救,虽然早死晚死都要死,但是我们要一起死,那样才不会孤单。”   师兄笑了,给我鼓掌,“好!”   师兄说,“不愧是我的……”   我接道,“好师弟”   师兄尴尬的住了嘴。   我问,“怎么了师兄,我不是你的好师弟吗?”   师兄说,“在今天你和我谈话前还是。”   我真的懵了,“师兄,你什么意思啊?”   师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我满足黑化条件吗?”   我说,“不是因为你痛苦吗?”   师兄说,“不是,是文中的我。”   我再次一头雾水。   师兄说,“好吧,我简单跟你说说吧,作者写的那个我,我不是看了一段文中那个我的心理描写吗?我明白文中那个我是如何爱上文中那个你了。”   “我是个冰山,为什么不说话呢?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不愿意开口说话呢?我就想了想作者给我安排的成长环境,世家。”   “世家是什么?规矩多,地位高,真心少。所以我猜文中的那个我不说话的原因,第一,身份地位不许我和其他地位低的人亲近。第二,产生距离感,同龄人崇拜或者是嫉妒我,不肯接近我。第三,我觉得根本没有人懂我,我很孤单。”   师兄下定论,“所以作者觉得我话少是应该的,我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但是她错了,在她眼中,环境决定人物性格。可是我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环境决定不了我,我想和别人说话,我想去主动建立关系。”师兄眼神灼灼。   师兄分析,“文里的那个我之所以爱你,是因为你是主动靠近他的人,他拒绝交流。你前期比较粘人,作者以为你粘着粘着,我不得不和你交流,于是就会允许你走进我心里。她的安排是合理的。唯一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却爱上了别人,所以我可以黑化。”   “可现实是,我根本不拒绝交流,所以你粘我,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小孩子,我一直在寻找真正懂我的人,你不懂我,所以我不爱你。”师兄微微笑了起来。   我绕迷了,也被气晕了,我委屈的说,“师兄,你说这么一堆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不爱我吗?”   我无力的说,“这我知道啊,你怎么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给我解释一下啊?”   96.   师兄复杂的看着我,“你到底懂不懂我?”   我急忙说,“我懂啊,我懂你啊,你不是担心我们都会死吗。”   师兄叹气,“我看你不懂我。”   我委屈,“我没听懂吗?那你详细给我再解释一下呗。”   师兄生气,“我不解释了。”   师兄蛮不讲理,“你不是说,我说什么话你都听吗?那就给我好好想想,我刚刚那一大段在跟你说什么?”   我跟师兄撒娇,“哎呀,师兄你给我换了简单一点的表达了,你肯定可以的是不是。”   我师兄一把推开了我,“我是可以,可我不愿意,你给我想,想不出答案就别来找我。”   师兄批评我,“你这个脑瓜真奇怪,时灵时不灵的。”   我委屈巴巴的想师兄为什么突然生气,因为我刚刚理解这个世界,他又给我讲他黑化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很疲惫了,他一会儿说文,一会儿说他,我抓重点就抓到了“你不懂我,我不爱你。”   行吧行吧,不爱不爱。   我又梳理了一边思路,“你的意思是你不爱我。”   我试探着问他,“对不对,师兄。”   师兄还是在生气,“别叫我师兄,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师兄说,“你以后就叫我名字,我不想当你师兄了。”   师兄气冲冲走了。   ……   恭喜我师兄,他的形象竟然在我心中崩塌了两次。   这次他变成了三岁。他比我大还要当三岁。   正阳生无可恋的回来了,抱着我寻求安慰。   我问司岩,“他怎么了?”   司岩温温柔柔,“没什么,他想上天,我把他打下来了。” 第30章   97.   我师兄生我气了,而且他非常不好哄,撒娇都不管用。   最先发现我和师兄不太对的人是正阳,我那天高高兴兴的喊师兄,结果我师兄瞪了我一眼,于是我换成了,逸清。   正阳问我为啥不喊师兄了,我说我师兄不让我喊,正阳就问我师兄为啥不让我喊他师兄,我师兄高贵冷艳的说,“你猜?”   正阳啥也猜不出来,一个劲的说不要吵架,大敌当前,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取得胜利。正阳最后还批评我和我师兄,两个人耍小孩子脾气。   我内心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啥事都不能指望正阳。垃圾。   我犹豫要不要去问问司岩,结果司岩来问我了,司岩上来就开口问,“你和你师兄怎么不和了?”   我就把我的苦水全吐给了司岩。   我最后也很生气,跟司岩抱怨,“他什么意思啊?他明明能给我讲清楚,却不给我讲,让我自己猜,就不怕我误会他吗?”   司岩解释,“他跟你相处的时间最长,他是什么人你一清二楚,你怎么会误会他?”   我无力,“是啊,我是不会误会他,他肯定还是在乎我的,但是我不懂他为什么生我气。”   我委屈,“还不肯原谅我。”   司岩说,“没事,我可以去找他谈谈。”   司岩说,“对了,我也不想让你喊我司岩了。”   司岩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太生疏了,连名带姓的叫。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关系很亲密的人了。”   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要叫什么,我不是正阳,张口就是哥哥哥的,我觉得司岩和我是一样的,我说,“可是你名字就一个字,我喊你岩,也太非主流了吧。”   司岩问,“那往前面加一个阿,会不会好一点呢?”   是好一点,可是这有点太亲密了,算了,没事,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我痛快出口,“阿岩。”   司岩笑笑,“正好需要你出马帮我得一份情报,你和正阳开始拯救阿岩计划吧。”   我笑他和正阳待久了也有点中二。   他说他好好努力,争取等我回来时让我师兄原谅我。   我开开心心的带着正阳去做任务了。   98.   我和正阳小朋友走在羊肠小道上,他问我,“你一会儿是要露大腿吗?”   我反问,“你希望我露吗?”   正阳激动,“露啊,我想看。”   哦,正阳好久没有展现他猥琐的一面了,可是他猥琐中有一股蠢萌,真是直白的让我觉得可爱,不像我师兄,我一想起来他就生气。   正阳全心全意观察我的表情,见我有点变化,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你不想露就不露,不用管我。”   我逗他,“你不是想看吗?”   他委委屈屈,“我想看你就给我看吗?我还想你喜欢我呢。”   我揉他的脸,“当然不给看。”   我心里想,喜欢你一下倒是可以。   我还在纠结要不要接受正阳,他是唯一一个喜欢我的人,他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也知道了他完全没有坏心,而且很喜欢我。只要我不踩他的底线,他就都顺着我。   但是他有点孩子气,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宠着他。可是我心里其实一直想有一个人宠着我的,不是我师兄那种宠,是那种,情人之间的。比如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能直接说我错,你要哄我,最后我肯定会认错,但是我就喜欢那种爱人为我一再让步的感觉。就是恃宠而骄了~。   我看着正阳也有点进步啊,最起码比以前会说话了。以前他老讥讽我,阴阳怪气,烦的要死。   他什么时候能长大啊,长大了会不会学会宠我啊。   正阳问,“你想什么呢,你眼睛一会儿笑一会叹气的。”   我瞪他,“我的眼睛会叹气?我怎么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眼睛在叹气?”   正阳一脸懵,“干什么啊,我就是觉得你的眼睛传达的那种情绪跟叹气一样,才那样说的。你瞪我,你还连用三个反问。”   正阳指责我,“你咄咄逼人,你无理取闹。”   ……   垃圾正阳,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打情骂俏,算了吧,算了吧,我俩真不合适。 第31章   99.   对面是个无自我意识的角色,虽然作者给他设置了尊贵的地位和很高的武力,但是对不起,所有的无自我意识的角色最终都会爱上我。   最初?最初会被我的魅功一招放倒。   我拿到情报之后,正阳激动不已,不停的夸我好厉害。   正阳叽叽喳喳,“啊,太帅了吧,什么都不用干,直接用眼神勾魂,太厉害了,你的配置一点也不低啊,我天天要跟别人打好久才能分出胜负,你一个眼神横扫千军万马,杀遍大江南北,太可以了。”   武力设定一直是我的隐痛,正阳无意识的夸赞,刚好解开我一个心结。   我也很开心,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弱,但是我嘴上说,“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没什么厉害的,没你们打的好看。”   正阳撅嘴,“什么呀,我为了打的好看,天天跟跳舞一样练我的动作,就是为了保证帅,还得一招一招给自己的招式起名字,装逼装的一点都不爽。”   哈哈哈,背后竟然是这样的吗?   我问,“你的招式不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正阳摆手,“别提了,我师傅就随便教的,也没个名字,也没什么好看的动作,看着一点都不厉害。”   我不理解,“能杀敌不就好了,你管看起来什么样呢。”   正阳萌萌的,“当然要管,我以后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大侠啊,别人提起来我,得夸我帅啊。”   正阳看我,“不说这个了,这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一会儿找个地方给你庆祝一下。庆祝我的卿卿开门大红!”   我推辞,“不了不了,这算什么呀。”   正阳认真,“这算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妈的,又有点喜欢正阳了。   正阳把酒坛往我前面一放,“喝!这么痛快的事情就要用喝酒来庆祝,来,我们喝它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我内心再度扭曲,算了,算了,我把你当一个追求者,你嘴里说着喜欢我,想上我,可你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把我当兄弟。   我郁闷的想,怪不得能喊我二哥呢。   100.   我不情不愿的跟正阳喝酒。   他跟我喝就算了,他还想跟我比谁喝的多。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我看出来了。   我才不和他比,他个幼稚鬼。   我本来想跟他喝两杯就装着不胜酒力,回房休息,让他一个人在楼底下痛痛快快的喝,然后等他喝醉了,再出来把他拎回去。   年轻人不知道节制,光想着痛快,也不想想喝醉了会发生什么,万一遇到危险。   然后我喝了两杯就跟他说,我脑子有点晕,我先去睡了,你一个人喝的开心点。   我以为正阳会说什么,怎么这么快就醉了,没意思,不痛快之类的话,已经做好要教育他的准备了。   结果正阳立刻放下酒过来扶我,“怎么会晕,晕的厉害吗?是不是很难受啊?”   正阳自责,“都怪我,我不该拉着你喝酒的,一定又是作者给你的设定,你现在除了头晕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   我心念一动,电光火石之间,鬼使神差开口,“腿也软,身上没有力气,好难受,哪哪都难受。”   正阳自然相信我,他把我抱进房间,用灵力给我查了一遍。   正阳懊恼的说,“你的身体是没有大碍的,我查的都是正常的。”   我假意安慰他,“对,没什么大毛病。”   正阳真诚,“是没什么毛病,可是你在难受啊。我不想让你难受。”   我刻意引导他,“你不想让我难受,我也知道,我也不想让自己难受,可是我已经在难受了。”少年你应该自己想办法啊,而不是天天领导我师兄和司岩想办法啊。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哎,发生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的,只是没有办法避免啊。”   正阳非常苦恼。   正阳扭头走了。   ……   你喜欢我?你他妈真的喜欢我吗?我从你的行为里根本看不出来你喜欢我!我说没有办法,你倒是想办法啊,你怎么走了?   真是气死我了,午正阳真是个智障!   101.   我气的躺下去把头蒙上背对着门。   过了一会午正阳进来了,好像拿了什么东西,我听见他往桌上放东西了。   他过了轻轻的扯我被子,“不能蒙着头。”   我气哼哼,“不,我难受。”   他劝我,“你蒙着被子会更难受。”   我就不,“不,我蒙着被子我就不难受。”   他问,“你怎么又生气了?生着病就别生气了,生气会加重你的难受程度。”   呵呵,我继续杠,“你怎么知道我生气了,我才不生气。”   正阳开始暴力拽我的被子,我拼命反抗,最后还是被他从被子里抓了出来。   头刚刚出来就脸就被热毛巾盖住了。   正阳批评我,“我不过是去给你找点热水,回来你就生气了,怎么了,一生病这么离不开人?”   我虽然不头晕,但是被热毛巾敷着脸的感觉挺好的,我两只手捂着毛巾,“对,就是离不开人,不行吗?”   正阳笑我,“行,怎么不行,那我不离开你。”   正阳隔着毛巾用他的脸蹭我的脸。   我心想他在干什么呢。   他把毛巾拉下来,给了我一个吻。   他温柔的问我,“现在好点了吗?”   !   帅哥,你谁?   我表面不露声色,内心却动如疯兔。   我冷着脸,“当然没有好,你又不是什么良药仙草,你怎么会觉得你亲我一下我就会好。”   正阳解释,“你说你离不开人,我亲你一下是告诉你我不会离开啊,我跟你保证了,你有安全感,应该不会太难受才对。”   我问,“你从哪学的?”   正阳骄傲,“二哥跟我说的。”   正阳说,“虽然我觉得你就是在欺负我。”   正阳说,“以前我把你床给你还原了,你非说睡着不舒服。”   正阳下定论,“你就是在无理取闹。”   我刚刚感动了一秒,现在又想翻白眼了。   正阳笑嘻嘻,“不过没事,我会让着你的,你不是就想获得我的关注么,跟小孩儿想引起大人注意就会哭闹一样。。”   胡说八道。   我没有这样。   他说的不是我。   正阳问,“我现在在看着你呢,你满意了就不要闹了,好吗?”   作者有话说:   万人迷:这,不好吧,呃。 第32章   102.   虽然我很想被人哄,正阳说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他好像在哄我,又好像在训我,在他看来,我是不是……   烦。   我乖乖的坐着。   正阳洗了毛巾给我擦手。   我问他,“为什么手也要擦。”   正阳疑惑,“我顺手擦的啊。”   正阳揣测我,“你在干什么?没话找话?”   正阳很得意,“现在知道尴尬了吧。”   谁尴尬了,我没有,我就是烦,烦他。   正阳不知道是不安慰我,“其实没事的,大家生病了都是这样的。”   我赶他走,“我已经没事了,你不去喝酒了吗,你应该好久没喝了吧。”   正阳不走,“我就是嘴上说说,我还得保护你,我喝一点就够了。”   正阳让我睡一会,他也挤上了跟我一起睡,他刚上来就睡着了,我却怎么都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做了一件蠢事。   回到魔界,我去把情报给司岩。   司岩告诉我他和我师兄谈过了,我师兄不想我一直依靠他,他觉得累,所以非要我改口叫他逸清。   我当然有点难受,我把他当亲哥哥,他现在却有点不想管我。   司岩看着我,“你别乱想了,他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和他处于一个平等的地位而已。”   我问,“平等?”   司岩笑笑,“他以前觉得你是个小孩子,就像你看正阳一样,所以有时候我们发现问题的时候,会瞒着他。可是你师兄跟你说了他最忧虑的事情之后,你接受了,所以你师兄觉得你已经长大了。长大了他就不想一直宠着你了。他觉得你和他是一样的。”   司岩问,“你师兄在忧虑什么?”   我虽然告诉我师兄,要把自己的痛苦说出来,但是我面对司岩,我不想告诉他,也许我们不管做了什么,最后都获得不了幸福。说的不好听一点,万一司岩先我们一步死了,我想让他死的时候,认为我们三个是能好好活下去的。   我摇摇头,“他忧虑的多了,他忧天下人之忧。不要再说他了。”   司岩问,“你怎么了?”   我心里烦,“我不知道,我不想面对我师兄,也不想面对正阳。”   司岩问,“正阳又怎么了?”   我怪他,“都是你,你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他现在说话奇奇怪怪的。”   司岩疑惑,“我只是教他温柔的对待别人而已啊?”   所以他现在很会啊,他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小孩,一会儿又学我师兄说话,我现在,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问,“阿岩,你有,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03.   司岩眼神躲闪,“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   我见他躲我,就知道他有喜欢的人。   我惆怅,“我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喜欢那个人。   司岩问,“那你有方向了?”   我点点头。   司岩震惊了一会儿,但他还是告诉我了,“喜欢一个人,就患得患失,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傻事,事后又觉得自己很蠢。会忍不住的观察他,看他在做什么,猜他在想什么。会想让他开心,即使让他开心可能会使自己不开心。”   我非常困惑,“听起来喜欢上一个人好像不能获得幸福,反而搞的自己心烦意乱的。”所以为什么喜欢来喜欢去的。   司岩温柔,“不是,如果对方也爱你的话,他也会为你这样,相爱的话,会很幸福。”   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我还是觉得喜怒哀为别人而起怎么那么别扭呢。   我问,“那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吗?你这么好。”   司岩说,“我没告诉他。”   这又是为什么,我不理解就直接问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吗?”   司岩之说一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也是,留下的那个人会很难过的。你看,喜欢上一个人就不能想死就死了,还要顾及那个人。本来也没怎么舍不得这个世界,然后一这样,真不痛快。   司岩安慰我,“没事,你们拯救我成功的了,我就跟他表白。”   那就一起努力吧!   然后我去见我师兄,我喊,“逸清。”   我师兄说,“你不想喊就还叫师兄算了,你又不明白逸清的含义。”   我试探,“我现在可以与你携手并肩站在统一高度上了对不对。”   师兄笑了,“你明白含义就好了。”   师兄纠结,“要不你还喊我师兄吧,听了十几年了,一下子换了挺不习惯的。”   师兄严肃,“但是不要真的把我当师兄。”   我懂,他不想无条件宠着我了。那我以后少跟他撒娇就好了。切,小气。   我假装开心,“知道了!师兄。” 第33章   104.   我们四个一起备战的这段日子,后来常常被我翻出来回忆。师兄天天给我和正阳颁布任务,我和正阳跑东跑西。任务结束了就去躺司岩的床。师兄无奈,司岩倒是不介意,他说让我们随便躺。   月末我们四个就还是在司岩的床上围一个圈,用自己的机会去看文或者看留言,然后分析下一步的打算,主要还是我师兄和司岩在分析,我能听懂,正阳估计听都没听懂。   我以为我们会有很长的准备时间,但是世界永远比我们想像中要残酷许多。   我和正阳搜集了一份又一份儿的情报,师兄帮着司岩分析这些情报,魔界的地盘越扩越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这个世界变换的天。这个世界以前的天是不会换的,一直都是初春,乍暖还寒。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黑云翻墨,风雨欲来。师兄猜测,是这个世界的运作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崩塌的前兆。很是忧心。正阳却以为,这是魔界扩张,作者设置的天给魔界造势。司岩没跟我谈过这天,尽管有时候我碰见他站在魔殿前,就那样抬头看着这变幻莫测的天空。我知道司岩可能又想要放弃自己。我很无力,我不知道如何让司岩对未来有点信心,因为我也没有信心。   我师兄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让我去和正阳出去走走。我问他去干什么?师兄无奈,“我去安慰安慰司岩啊,我没见过这样软硬不吃的人,从来不相信自己能活,虽然我也不相信他能活,但是我鬼话也会说,我就不相信我不能说服他。”   我就知道,天塌下来,总有师兄帮我顶着,他总是能猜到我在烦恼什么,而且总会让我开心。   我又想黏黏糊糊的跟师兄撒娇的时候,师兄不耐烦的把我赶走了。   我和正阳在魔界随便晃,正阳最近一直往云雷派跑,神神秘秘的,他跟我说他去策反他的师弟们了。我心不在焉的听他吹嘘自己有多厉害。   我疑惑,“你竟然是云雷派大弟子?”   他生气,“当然了,我是大师兄,我是恒山长老的关门弟子好吗?”   我敷衍他,“失礼失礼。”   他不依不饶,“你那是什么态度?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求饶,“没有不信你,只是你才二十多岁,没想到竟然是你们门派中年龄最大的。”   他气鼓鼓,“我们云雷派是没你们苏门派历史悠久,但是我们就是所谓的后起之秀,现在我们才刚刚发展,我会带领我们云雷派进取奋斗,力争上游,早晚超过你们。”   心累,谁要和他比了,我又没说云雷派不好。而且现在不是都要对付仙督吗?那在内部比什么比。   正阳问,“你生气了吗?”   我笑嘻嘻,“你猜?”   正阳开始反思自己。我闲的没事四处看看。   正阳问,“是不是我……”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蹲进草丛里。   正阳无辜的对着我眨眼。   我没心情理他,我在看魔左魔右。   魔右在亲魔左。   魔右喜欢的不是我吗?魔左喜欢的也是我啊?无自我意识的角色喜欢的都是我,那现在……   有些角色生来就有脑子,有些角色是后来才长脑子的。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有自我意识的?不仅有自我意识了,还互相暴露了,不仅互相暴露了,他们在床以外的地方,ooc了。   105.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人物只要ooc就会死这个信息也是我在读者评论里知道,自从师兄教我思考这个世界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很多想法都是错的。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魔左魔右的人设崩了,他们没事。   但也许是作者没有发现呢?她设定的世界有这么多的角色,有这么多的场景,也许是因为魔左魔右都是小角色,她一时没有察觉,要是她发现了,那是不是就是另外一回事。   更让我无语的是,魔右不好好亲魔左,亲着亲着就上手了,我只是想了一会儿别的,魔左的衣服就被扒下来了,我要为了一个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发生的死亡去阻止两个小年轻的情难自禁吗?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刚刚有脑子,那不等于就是两个小宝宝吗?这露天席地,我的头要疼死了。   我又捂上了正阳的眼。   正阳的眼睫毛在我掌心里扑闪扑闪的。我捂住他的眼睛,就捂不住他的嘴巴。   正阳在笑,“不看就不看,但是他们在干什么,我都是知道的。”   ……   忘了,他虽然年纪小,却是一个一见面就敢对着我打##的小少年。   我当然也不看魔左魔右了,没什么好看的,书里什么都讲过,我根本不用看。   正阳问,“你是不是在看。”   我生气,“当然没有。我又不是你。”   正阳问,“可是你在听吧。”   我恼火,“我还不是为了捂你的眼睛。”   正阳诚恳建议,“或许我们可以悄悄离开,他们这么激烈,不会在乎我们的。”   我当然想离开,可是我腿软了,我有一个很敏感的设定啊,真是天要亡我。   我冷冰冰,“不,他们会发现的。”   正阳求饶,“可是我#了啊。”   我终于有理由发脾气了,“呸,你恶心。”   正阳委屈,“我只是年轻而已啊。”   正阳可怜,“你就这么想听完这场活春宫?”   正阳自言自语,“你的心跳的好快。”   106.   我装不下去让他闭嘴。   他不再逗我,我们沉默的听完了全程。   正阳问,“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你怎么还不松手。”   我当然要等我恢复好了才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现在脸上应该挺不堪的,潮红色吧,绝望,我的身体真不争气。   我骗他,“还没走。”   他缺心眼,“骗人,我听见他们走了。”   我忍无可忍,“闭嘴,你话怎么这么多。”   他指责我,“我的天,我都没#,硬是等着它让它自己软下去,你在尴尬什么呀?你还会比我更狼狈吗?”   你只是硬了算什么狼狈。   我可是,可是……   后来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大概就是进行了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然后我觉得可以,就把手放下来了,我和正阳返回去找师兄,要把这个新情况告诉师兄和司岩。   路上正阳还是在和我说话,不知不觉他就开始讽刺我,说我就会在洞府名字上做文章,装的胆子挺大的。我回敬他,我只是对爱情比较认真罢了。上床这个事情是个很严肃的事情,需要慎重。正阳又开始说,只要选对人的就可以,他就很欣赏魔左魔右那样的干脆果断,我脑子一抽,“那你凭什么就觉得你就是那个对的人呢?”   正阳反驳,“某些人明明已经动心了,却敢做不敢当,挡别人的眼就算了,还不直面自己的心。”   我彻底翻脸,“你说谁呢?”   正阳满不在乎,“我是在说你啊,你不认的话就当我在胡说好了。反正你跟我别扭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不肯跟正阳一起走,他投降,他让我先走,他再走。   我跟师兄和司岩说了崩人设的事情,司岩和师兄也告诉我,仙督因为这世界的异常决定提前开战了。   师兄分析,“仙督主动进攻,我们只能应战,人设可以崩的话,那我们可以直接和司岩站在一方。”   我举双手赞同,我本来就不想和师兄分开,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下,师兄去正派当卧底也探不出什么消息了。我们通过分享文章和留言,包括我搜集的情报,甚至正阳也去把所有留言背了一遍,让师兄分析了。所以当卧底没有任何意义,套不出任何信息。   师兄说了一半,突然发现正阳又不在。   师兄生气,“正阳呢?他又去哪了?他怎么天天什么都不干?”   正阳懒洋洋的进来,“我去给云雷派传信了,我手下也是有人的好吗?” 第34章   107.   我不吭声了。正阳也不看我。   师兄询问,“你们云雷派,都有自我意识吗?”   正阳点头,“都有。所以我怀疑,我们以为那些符号化人物,我是说就设定比较简单的人物,会不会其实也是有自我意识的。”   司岩否认,“不可能。”司岩有些慌乱。   我也觉得正阳说的不对,“我的那些手下,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我都要脸红的,这就是设定,平时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台词,这种角色不是活的。”   师兄想了想,“魔左魔右之所以有自我意识,我猜是因为作者为了安慰读者不是给他俩了加了很多戏吗?有些角色是后来才有自我意识的,一开始只是符号,可是写着写着就活了。”   师兄敲敲桌子,“不要再纠结这种事情了,他们有没有自我意识,虽然我们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们不是都能感受到吗?别疑神疑鬼的。”   司岩冷静下来,“好。”   师兄继续安排,“我不与旁人亲近,谁也无法策反,要是司岩绑我,师父也许会来救我。师父应该是有自我意识的。”   我同意,师父那么高的修为,却能让我从他手里逃脱,一定是给我放了水的。   司岩问,“你是要我绑了你诈他们吗?”   师兄说,“对。”   师兄解释,“不能拖那么长的战线,我的意思是,如果能把两方的人全部聚到一起,那一定是最好的。”   正阳问,“一定会打起来吗?”   我们都停下来看他。   正阳挠挠头,“无自我意识的角色不是都听卿卿的吗?有自我意识的角色没事会想着打仗吗?”   司岩想来想,“你是说,我们只要把人全部聚在一起,告诉大家崩人设不会死,那所谓的仙魔正反其实就不存在了。”   师兄拒绝,“不行。”   我也有点担心,魔左魔右崩了人设没事。我们四个现在围着一张桌子讨论事情,到现在确实也没事。   可是公然重新划分正邪,这就不仅仅是防范作者的问题了,这会直接影响这个世界,有哪个世界不存在反派呢?   师兄不知道怎么解释。   108.   师兄说,“仙督没有自我意识,我和他接触过,我确定。”   师兄叹气,“并不是所有无自我意识的角色都能被卿尘迷惑。可能最后仙督确实会爱的卿尘,但如果仙督是杀了卿尘之后才发现自己是爱他的呢?”   司岩皱眉,“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正阳点头,“我好像在读者评论区见过。”   师兄有点疲累,“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做不出周密的计划。”   司岩反过来安慰他,“走到哪一步都可以。不用太周密的计划。我并不畏惧死亡。”   我接上,“我也是。”   正阳也同意,“大哥,走一步算一步,活着就是要痛快嘛,现在仙界提前开始决战。咱们除了把两方人马尽力集中到一起也没别的办法。就集中到一起直接打吧。”   师兄还是苦恼不已。   师兄内疚,“我还是读的书不够。再多给我点时间,我。”   我当然不许师兄这样说他自己,“书里又不是什么都有,师兄,这真的不能怪你。”   司岩拍拍师兄的肩,“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正阳拍桌,“是啊,大哥,我领导的你们,输了我负责,成不成。”   师兄被气笑了。   师兄平复了一下心情,“那就这样把,把人马集齐了,就按照我和司岩研究的那几个阵法开始打。正阳保护卿尘。卿尘去迷惑难度低的人物让他们投入魔界。至于云雷派,正阳你自己安排。”   正阳去给云雷派传了信。   师兄也把自己在魔界暴露身份的消息放出去给仙尊。   司岩去看魔界的魔物们的阵法练的如何了。   我进了血池,我比任何时候都想提升我的功力,血池确实是有效的。我最近有了新的技能。我能凭空造花,花是毒花,迷人神志。我可以制造幻境了。我没日没夜的呆在血池,我终于做到了一直以来,我以为我做不到的事情。再出血池的那一天,我觉得自己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要人性命的艳鬼。   决战那天很快就来了。没有跟人齐国正面冲突的我,非常紧张,也不知自己的魅惑技能能有什么效果。我们四个本来是在一起的,可是当仙督派人来交换师兄的时候,司岩发难了,云雷派也乱了起来。谁也顾不上谁,我们很快就被挤散了,正阳拼命护着我,我都顾不上看他,制幻,造梦,放烟,我所的地方都是满天花雨,香气缭绕。很美,也很残忍,人遇上了,就会听我的话,成为我的傀儡。   正阳突然说,“二哥好像坚持不住了。”   我引着面前的傀儡,“你去,不用管我。”   于是正阳也离开了我。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我听见正阳在喊。   我顾不上听他在喊什么,只知道我面前的人放弃进攻了。   我从杀红眼的状态中渐渐恢复了。   正阳说,“这世界要崩的话,那就让它崩好了,它不崩我们也活不下去了。你们知道自己刚刚都杀了谁吗?你们内心真的想杀人吗?”   正阳满身鲜血,他周围全是云雷派的子弟,他们帮着正阳扩音,还在给正阳输送灵力。   我扭头去找我师兄和司岩。我师兄的白衣上面有红的血,也有黑的泥,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刻,即使在他话最多的时候,他可是风度翩翩,侃侃而谈。他现在躺在司岩怀里,我赶了过去。   师兄开口,“没事,仙督已经死了,结束了,卿卿,别哭了。”   109.   没有结束。   正阳赶过来和我们会合,我们四个相拥着差点喜极而泣的时候。   真仙出场了。   仙魔刚刚混战结束,仙督已死,无论仙魔在这次大战之中都像疯了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但是被正阳叫醒的时候,面对着的就是血流成河,黑气翻涌的战场。才发现自己也受了伤,也精疲力尽,也无法支撑了。   我无法形容我看到的真仙。   我师兄是人修仙,司岩是人堕魔。真仙身上没有一点人的痕迹。   他是仙,无悲无喜,无仁无义。   他敛目,众生便泄下气力。   他挥袖,魔气便一扫而空。   他有我师兄的冷意,有司岩的威压,还是一个和正阳一样的救世主的形象。让人忍不住想要跪拜,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忏悔。   司岩把师兄交给我,他冲了上去,真仙什么也没干,他只轻轻一点,日落月升,斗转星移。司岩的冷汗就下来了,几个回合,司岩的百年功力被真仙吸走了,真仙对司岩发难,师兄推开我迎了上去,师兄把司岩救了回来,师兄陷入了恐惧之中。   司岩抱着发抖的师兄不停安慰,“他不过是一个比血池还强百倍的东西,别怕,只是心魔而已。”   司岩问我,“血池究竟让你师兄想到什么。”   我急得握着师兄的手,“他怕这个世界崩,他怕我们都会死。”   正阳也让去和真仙缠斗。   奇怪的是,正阳被真仙激的越来越刚,但是真仙却始终在逗着他玩。   司岩说,“不对,你师兄怕的绝不是死。”   我一边担心师兄,一边牵挂正阳。   我问,“你感受到真仙的自我意识了吗?”   司岩没有抓住我,我腾空而起。   司岩声嘶力竭,“你现在是魔!”   已经晚了,山崩石裂,天塌地陷,奇怪,我明明只是想会会真仙而已。   世界的崩塌没有我想像中简单,我以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化成碎片。可现实不过是我被拉进了另一个时空。   我掉进一片山谷,功力尽失。不远处就是一个山洞。   我走进山洞,里面隐隐有着火光,我快速走进去,想看看我在乎的人在不在。   我失望了,里面是一个小姑娘,她正在烤火。   她没看我,她阴阳怪气,“哟,天上掉下个小哥哥。”   她抬起头看见我,愣了,“这位哥哥,我好像在哪见过?”   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不会叫易卿尘吧。”   我疑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见过她,“我是。”   我问她,“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你说呢,提示:你在看谁的文呢。 第35章   110.   她微微有点不自在,“我创作了你,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妈。”   什么创作?是创造的意思吗?我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我竟然见到作者本人了吗?我没有想到她也有今天,是做的孽多了,所以穿书了吗?   她观察着我的表情,“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们换个话题吧,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咬牙切齿,“如果我没猜错的,这应该也是你书里的某个地方吧。”   她疑惑,“书里?什么书?”   我本着临终关怀的心态,“你写的那本,有我的书啊,不仅有我,还有司岩,唐逸清,午正阳,怎么不记得了,是写的书太多了所以忘记了吗?”   她非常困惑,“我没把你们写进书里啊?你们只是我的一个脑洞,我是想了一点关于你们的故事,可是我还没开始写。”   我一个字都不信,“你没写?你没写我怎么能每个月查看一次读者留言,怎么能一年看一段你的文。你没写?那怎么会有读者给你留言?”   她摇头,“你为什么能查看留言查看文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   她有点羞涩,“但是我编你们的故事的时候,确实想了一部分文的初稿,还幻想了一部分读者留言。”   胡说八道,我咄咄逼人,“你幻想读者骂你?”   她收敛笑意,“当然要考虑我写出来会不会有读者骂啊。”   她无可奈何,“众口难调么,写出来的东西不讨喜,被人骂两句很正常,我决定要写,就一定要写完,这中间有任何问题都要在脑子里提前演练一下,不然到时候一气之下弃文了,既不负责任,也对不起已经写了那么多的自己。”   她笑起来,“所以你能好好跟我说话了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但是我创作你的时候,你在我心里可是一个小可爱啊,怎么今天一见面,你就一副想弄死我的样子?”   她一笑起来我开始后悔了,自己刚刚确实有些咄咄逼人,对着一个女孩再也不好意思发脾气,弄清楚她并不是故意想把我们弄死去吸引读者眼球的时候,我就已经差不多原谅她了。   我想了想,把我们四个的故事全讲给她听了。   她听了沉默半晌。   她说,“原来你们是这样的人啊。”   她说,“原来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呀。”   她气笑了,“我支配你们?我三观不正?好的很啊。”   她往背后的墙上一靠。冷着脸也不说话,我自知理亏,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突然开口,“我知道我在哪了,也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了。”   “你刚刚说的那些是我的脑洞,所以你,你们,你们这个设定的还不完备的世界,都在我脑子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刚刚开题,我毕业论文要写耽美小说,早上刚刚跟十八个教授辩过,别人的开题都是开题,就我的开题是个辩论大会!”   “我下午跟室友出去放松,玩的又是废脑子的侦探游戏。”   “晚上好不容易要睡觉了,我的脑子要休息了。结果你们在我脑子里仙魔大战?”   她怒不可遏,“还大战到把世界弄崩了,你他妈的怎么不把我的脑子弄瘫呢?”   她逐渐狰狞,“我不说脏话,但你们是真的配!”   她一声比一声高,“谁说你们崩人设就会死?谁说改了正邪世界就会崩?谁说你们不能从一个世界进到另一个世界,谁说的,谁推理的,谁分析的?一个都没猜对,我分明是让你们自由发展的!”   她说,“真是气死我了。”   111.   虽然她表现的生气,可是我就是觉得她没有真正的生气。   而且我的心思不在她这里,我想问问她,既然她说这不会死,那不会崩,那现在正阳,师兄和阿岩都在哪啊?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又无语的坐起来,她看着我,“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你不是体寒吗?过来烤火。”   我走过去坐下,“你怎么知道我体寒?”   她往火堆里扔柴火,“因为我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所以我给你设了体寒。”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谁知道你活了呀,尴尬,早知道就设置的你健健康康的了。”   哦,这样啊,她体寒所以把我也设置成体寒,那我为什么要吃#呢。   我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她一看我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有话直说,我最受不了别人吞吞吐吐的样子。”   好吧,这是她让我直说的。我没有想过有一个我会跟一个女孩说这些,我做了做心理建设,“那你为什么设置我必须要吃#呢?”   她一点都没不好意思,“我没有设定让你吃#啊,我只是设定的你必须被#而已。”   而已?我不说女孩下流,但你是真的配。我心里生了一会儿气。   我温柔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设定呢,我是说,你设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呢。我也许不想这样呢?”   她淡淡然,“我想让你活的不那么辛苦。”   怎么会辛苦,我并不认为多练几个时辰剑就是辛苦。   她看都没看我,“你是不是还不理解。”   我开口,“我不怕辛苦,我宁愿用全部的时间练剑,也不想要那样的设定。你给我安排那样的设定,我很不开心。”   她用手烤火,“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不开心,但是怎么说呢。你之所以觉得这个设定不好,还是因为我把这个世界设定的太好了。”   ……   她是在说反话吧。她一个设计出基本全员死爹死娘的还带着一个血池的世界,竟然还说这个世界好?哪里好。   她无可奈何,“我知道,你在心里骂我,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你的本性我了如指掌。”   她诚恳的说,“我没跟你开玩笑啊,我们那有个作家写书,也是设定了个世界,那个世界恶心到什么程度呢?”   她像个女菩萨,她说,“在那个作家设定的世界里,逼的他的人物冲天喊。”   “老天爷,你下#吧!#死我吧!”   她耸耸肩,“我开始也想这么设定世界的,但毕竟只是个脑洞,而且我就是心太软,所以我后来没这样写,只是用了一个设定作为象征。我们有挺#的人生,面对这样的人生,与其毫无尊严的最后求#,不如就按我给你设定的这样,一开始张腿挨#。相对于前者,这样更为体面些。”   我难以置信,“你看的什么书啊?”   她无语,“我看的是正经书,就知道你没听懂,你们男人,都思想龌龊。”   ……   我真的不太会和女孩子聊天,师兄呢,为什么遇见她的不是师兄。 第36章   112   我问,“我们在你的脑子里,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自己进到了你的脑子里,那你说,我师兄他们,还活着的吗?”   她思索了一会,“不是我进到我的脑子里,是我做梦了。”   她面色为难,“这个很复杂,我给你讲你也听不懂。”   她自暴自弃,“算了,我随便给你讲讲。是这样的,我脑子里有一块区域是娱乐区,然后你们都是以念头的方式存在于我脑子里的,不怎么占地,我平时就是胡乱想想,就是让你们自由发展的,等你们发展好,我才下笔的,那个人设就是我最初的想法,因为我设计环境了,环境影响人,但是你们自己发展成什么,我是不管的。除非发展不下去了……总而言之,我从不干涉你们,我只设定世界。”   她拍拍我的肩,“没事,你师兄他们没死,我潜意识估计是觉得你留在那个世界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才把你拉进我梦里,叫我问你情况的。你师兄他们应该还在和真仙打呢。”   是这样吗?我说,“那你醒了之后,帮帮我师兄他们呗,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好人了,你不忍心看我们被打死吧。”   没想到她问,“怎么帮?我帮不了。”   112.   我焦急,“你可是作者啊,你怎么会帮不了我们呢?”   她不敢看我,“哎呀,真的不行。”   她看起来十分气闷,“我怎么跟你说呢,你们这要是一本书,也就算了,我闭着眼睛,提笔就能给你们改了。”   她看着我,“可问题是你们生活在我脑子里啊,你们这个世界自成体系,我怎么往里掺和。让你们突然强大,打败真仙,这不可能啊,而且我想不通啊,我怎么能自己骗自己呢?我自己理不顺,你们这个世界就改不了。”   我提议,“那你快去写出来啊!”   她更加苦恼,“我可以写出来,问题是,你们这个世界会因为我写什么而有所改变吗?你要明白,我写出来的,不过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影子。”   我有点绝望,他们三个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被困在这里跟一个毫无用处的作者说话。   我平静的说,“那你放我回去吧,我想和他们死在一起。”   她皱起眉,“呸呸呸,说什么呢,我把你们造出来就是让你们都去死吗?”   我感觉我眼泪快要掉出来,我不想在女孩子面前掉眼泪,但是从我和他们失去联系之后,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们,我陪着作者聊天,是因为我以为她有办法救我们,是因为我以为他们现在也安全的呆在另一个时空。可是现在作者告诉我,那个世界的大战还在继续,他们正在面对着死亡,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怕我回去,面对的就是一地的尸体,死有什么可怕,让我一个人活着才可怕。   她站起来转了转去,“哎呀,你看你,你别哭啊,我最见不得美人受委屈。”   她手忙脚乱的给我递了一块“布”,“别哭别哭,哭没什么用,我给你想办法,别哭别哭。”   她问,“我压根就没有正经去想过真仙什么样,按理说,他不应该有自我意识啊。”   我勉强开口,“他不受我魅惑,他有自我意识。”   她停下来继续想,“你刚才说,真仙一直让着正阳?”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正阳打不过我师兄,却能接真仙那么多招。”   她莫名其妙,“正阳?为什么是偏偏是他呢?”   她问,“真仙喜欢这种人?”   我说,“他一片赤子之心,对谁都真心实意。谁会不喜欢。他没什么负面情绪,进了血池,也只是比平常更热血沸腾一点。”   “他小孩子脾气,受不得委屈。他不愿意让别人误解他。”   “他嫉恶如仇,他的世界黑白分明,是非对错,他心里都有数。”   “他比较执拗,认准一件事,就非要做成。”   我痛哭出声,“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可是我还没告诉他。”   她又拿出来那种奇怪的“布”给我擦泪。   我努力平复情绪。   她说,“我问你,正阳是不是喜欢跟人硬刚啊。”   她解释,“就是那种,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就是要作死的去打你,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后悔,我要,痛快!”   我想了想,“有这个倾向,他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而且爱领头。”   她打断我,“爱当英雄,对不?”   我愣了一下,“有点。”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没死吗?那个真仙是白朗月吗,正阳像他儿子,所以白朗月逗着他玩。”   我看到了希望,“白朗月?”   她不好意思,“我以前还想过一个世界,不仅想了,我还写出来了。然后里面有个人物,就是白朗月,我把他写死了。”   我有点震惊,“你杀了人?”   她特别无奈,“我不知道你们真活着啊,我要是知道你们都是独立的有思想的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们写死啊。”   她有点哀伤,“我当时处境很艰难,心理上也有点问题,写文就是为了发泄。”   我问,“你怎么了?”   她说,“你别管。”   她说,“其实我把白朗月弄死之后心里也很难受,做梦梦见他好几回。真仙确实就只有一个武力值最高的设定而已,我造真仙,只是为了杀魔尊,而且我更倾向于让你师兄弄死魔尊,如果那样的话,真仙根本就不用出场,我喜欢让人物自救。我就是怕魔尊太变态你们打不过他,所以才埋了个伏笔,说有个真仙。确保我故事会有一个善有善报的结局。”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火堆,“在我的构思里,真仙是出来主持正义的。然后还是仙人,肯定不食人间烟火,心怀天下,悲悯众生。正好白朗月就是这样的人。”   她自暴自弃,“可能脑门一热,就把白朗月安真仙身上了吧。”   她分析,“白朗月应该还没完全清醒,才跟你们打,不然他那种人,他不会伤人的,他只会自毁。”   她回过头看着我,“可能你多在他面前提提容卿就好了。”   我问,“容卿?”   她说,“对。”   她说,“容卿是他儿子。”   她说,“他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惜,可惜他最后都没快乐。”   我看着她,她明明没哭,可我却觉得很内心很沉重。   她喃喃自语,“花鸟缠绵,云雷奋发,弦泉幽咽,雪月空明。你们四个怎么活的跟诗一样。卿尘,你的魅惑技能不只是针对人物的,或许你该魅惑些别的。”   她没有多说,“等下雪了,白朗月朝着月亮飞,然后就能到他儿子那了。”   她说,“还有一件事,我脑子里还有一个世界。”   我问,“什么?”   她也很无措,“就是发泄啊,一会儿造一个,一会儿造一个。”   她有点后悔,“那个世界好像也不咋样。你抽空去救一下吧。”   她说,“下雪天朝着月亮飞 就能换世界。记住了没?”   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雷声。   我问,“怎么了?”   她说,“别怕,我室友打呼噜而已。”   她说,“我得走了,我要被震醒。”   她深吸一口气,“都会过去的,我清醒了之后会帮你们的。”   她紧紧的拥抱了我一下,“虽然你跟我想像的有点不一样,但你是确实是万人迷。”   她最后对我笑了一下,“真仙没什么可怕的,我担心的是你心肠太软做不出选择。”   她突然变的很认真,“你记住,做选择,不然生活会给你安排不好的选项。”   她双手一拱,“拜托了,这些世界交给你了。”   她再我面前变成一堆灰尘,风一吹就散了。我也回到了我的世界。   我一睁眼就看见真仙把正阳捅穿了。   作者有话说:   正阳:?   正阳(直勾勾盯) :你把我写死了? 第37章   114.   我早说了,我这个世界很奇怪,比如上次我明明没有被剑气所伤,身体却突然虚弱。而这次,明明同时正阳被捅穿了,可是我却感觉得到,那剑捅在我的心脏上,而且我的胸口一片鲜红。   我抱着正阳泪如雨下,“你不过被捅穿了而已,怎么就要死了。”   正阳在我怀里嬉皮笑脸,“对啊,谁说我要死了,我才舍不得你。”   我摁着他的伤口,“那你别让你的血往外流啊,你不是说你仙法练多了,想让血往哪涌就往哪涌吗?”   正阳费力的给我擦泪,却擦的我满脸都是血,“对,你说的对,我马上运功。”   司岩也被打下来了,只剩师兄边打边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会好好说话,你在白长了一张嘴,你学了个屁你。”司岩撑了一下地,又飞上去帮我师兄。   我如梦初醒,“正阳,你不要死,我已经喜……”   正阳的手放了下来。   我说,“已经喜欢上了你。”   我手抖的不成样子,只觉得心如刀割,身受炮烙,我的声音也嘶哑起来,“我说出口了,你倒是起来听啊!”   我进到血池里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我不敢摇晃正阳,我只敢吼他,“你起来听啊,你他妈不是一直想听吗,那你起睁开眼啊!”   我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惊起千山飞鸟。   我把正阳轻轻的平放在地上,“你可说了舍不得我,那你就不能死,我现在去打怪,你在我回来之前想办法给我活过来。”   师兄掉了下来,他的头发顷刻变白,远远看着,像个雪人。司岩又被月光灼伤,我说,“司岩,去照顾我师兄吧,我有办法对付他了。”   我的魅功已经登峰造极,天人合一了,只可惜我太没脑子,我以为我只能惑人。正阳说他总是给自己给自己的招式起名字,真可爱。我起不了,我抄作者的吧,我嘴上粘血,份外妖娆,“第一重,花鸟缠绵。”   铺天盖地的花雨和鸟群,密密匝匝,白朗月被花鸟所阻,冲不过那道花鸟之墙,几乎被定在原地。   我魅天惑地,“第二重,云雷奋发。”   黑云翻墨,天降惊雷,白朗月生生受了九重霹雳。我心头快意,云雷派是什么旁门左道,招不来云也降不下雷,算什么云雷派,偏偏正阳引以为傲。   我冷笑出声,“第三重,弦泉幽咽。”只见千山雪化,泉里有冰,叮咚作响,令人感伤,我挥手断喝,“去。”八方冰泉,朝白朗月涌去,披头盖脸的浇上去,我心想着,让你月冷千山,我呸。   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又滚落下来,“第四重,雪月空明。”   115.   皑皑山上雪,皎皎云间月。皓月千里,白雪纷飞,天地茫茫,万物同悲。白朗月从天上坠落,他的漆黑的眼睛慢慢有了光泽,我知道,他完全苏醒了。   我跪在他面前,“正阳他不是像你儿子容卿吗?我求你救救他吧。”   他踉跄一下,抬步朝正阳走去,师兄和司岩也跟了过去。   白朗月探查了正阳一番,尝试输几分仙气,却失败了。白朗月手足无措,他又试了好一会儿,最终抬头看着我们三个,“对不起,杀人偿命,在下愿以性命相抵。”   天地失色,不过如此,我上前抱起正阳,张嘴就是痛哭,我不想那么难看,于是我咬着牙呜咽。   师兄上前揪住白朗月的衣领,“我们要你的命干什么,我们只要正阳活过来。”   司岩把我师兄和白朗月拉开,“你是真仙,怎么连起死回生都不会?”   白朗月叹气,“起死回生有损天道,所以我的设定中没有这一条。”   白朗月面带不忍,“送入轮回吧。”   我忍不住了,“入了轮回,他再出来,还是我的正阳吗?”   师兄过来给我擦泪,“卿尘,名字样貌虽然改变了,但灵魂是不变的。”   我哭着说,“灵魂不变,可是我们之间共同的经历没有了,我们的爱也没有了。”   司岩也过来安慰我,“可他的自我意识还在,你们可以重新相爱,不过是再等个二十年。”   我喃喃自语,“等二十年?”   我把眼泪一擦,“我把他当孩子一样养二十年?他会爱上我吗?他会把我当妈,把我当人生导师。”   我肝肠寸断,“我不把他养在身边,他要是爱上别人怎么办。”   我有点疯狂,“谁能保证他进轮回之后,还能跟我两情相悦,你?”我看着司岩,又看向师兄,“你?”我最后看着白朗月,“还是你?”   我低头吻上正阳的额头,“他喜欢一见钟情,我喜欢水到渠成。我们能够相爱,天时地利,缺一不可。我怎么能。”   我吻了正阳的唇,杜鹃啼血,声声哀鸣,“我怎么舍得让他入轮回。”   116.   师兄拍着我的背,“我们都舍不得,不是吗?只是你不放他入轮回,你还能怎么办呢?”   咬着牙,想让自己停下哭泣,只是我怎么也忍不住。   司岩沉默着坐在一旁。   白朗月开口,“也许我可以试一试把这孩子的魂魄引到我的身体里。”   司岩问,“那你呢?”   白朗月微微笑着,“我自然就死了。”   白朗月继续道,“不必为我担心,我本来就是个死人,而且我还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杀了人。我活着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师兄叹了口气,他看着我,“你做决定吧。”师兄离开了我,站在司岩身边。   我抱着正阳,师兄,司岩,和白朗月站在我的对面。我泪眼婆娑,“师兄,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师兄低头,“你做你自己的决定就好,不用管我的意见。”   我看着司岩,“你呢?”   司岩看着我,“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你觉得可行,那就去做。”   我深吸一口气,我看着毫无生机的正阳,想着他笑,想着他哭,想着他气我,想着他哄我,想着他跟我表白,也想着他跟我生气。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人。”   “好难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好难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是啊,他喜欢我什么呢,我又救不了他。   我听见自己问,“正阳在你的身体里能活吗?”   白朗月温和有礼,“能活的。”   我心里想着,那你动手啊。我心里又想着那个小姑娘跟我拱手,这几个世界,就拜托你了。为什么要拜托我,我不受你拜。   我沉默着。   白朗月温柔开口,“我们开始吧,你先把他放开。”   我还是沉默。   白朗月为难的看了一眼师兄,师兄转过身去,司岩不太忍心,“卿尘。”   我说,“我不。”   师兄看着我。   我也看着师兄,“我不放开他。”   师兄点头,“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师兄上来要分开我和正阳。   我不肯。   师兄咄咄逼人,“你不肯让他走,又不肯让他回来,那你想做什么。”   我吼我师兄,“我想抱着他。”   师兄生气,“有用吗?他活着的时候你不肯说,现在他死了,你又做给谁看。”   司岩扯着师兄的衣袖不让他再开口。   我痛彻心扉,“让他说。”   师兄继续,“你想让他活过来,要么让他用别人的身体活过来,要么送他去轮回。”   师兄第一次落泪,“是没有人保证你们两个在他重生之后还能两情相悦。”   师兄抹了一把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去他妈的相忘于江湖。我不。 第38章   117.   师兄叹了一口气过来扶着我,“那你把正阳给真仙吧。”   我咬着牙,“我不。”   师兄问,“为什么?”   我泪流满面,“我杀了一个好人,正阳醒过来还会喜欢我吗?”   正阳喜欢我什么?他喜欢我当他的人生导师,要是他知道我这么自私自利,他还会喜欢我吗?白朗月明明是个英雄,他已经死过一次,正阳要是知道,怎么忍心让这个英雄再死一次。   做选择,做什么选择,我做不出来,我不做选择,我要把毁灭世界让她脑瘫,我,我,我想了很久,我说,“送他去轮回吧。”   我闭上眼睛,松开了正阳。我闭着眼睛说,“快走,不然我要反悔了。”   正阳离开了我的怀抱,我下意识的就要挽留,最终又轻轻松开。   我睁开眼睛,“师兄,我和你们一起去送吧。”   司岩开口,“卿尘,别勉强自己了,二十年对咱们来说,不是什么很长的时间。”   师兄也不赞同我去,就连我自己也怕自己会破坏师兄他们的阵法。   于是我留在了原地。看着师兄他们把正阳带到阴阳山上去,轮回的路,就在阴阳山顶,仙人做法,死者魂魄由阳入阴,之后还阳,生者可以窥得天机,去寻找死者转世,尽管人死就是死了,生的,不过是一张白纸。   我想,不能这样,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软弱,就不去见正阳最后一面,谁知道他转世之后是什么,是什么夕阳,残阳,斜阳,就算是朝阳,我都不见得喜欢。   于是我想山顶赶去,我还没飞到山顶,就见一道闪电,然后就是惊雷。山顶起火了。   我心中不详。   我刚刚降落,就朝失火的地方跑,司岩见了我一把抱住我。我问,“正阳呢?”   司岩死死的制住我,“你别害怕,你师兄和真仙正在想办法。”   我说,“正阳在火里对不对?”司岩说,“你再挣扎我就要放威压了。”   我一把推开他,“随便你。”   师兄正在操控这风雪往火里扑,见我来了,随手给我甩了个结界。   我吼,“师兄,你不能这样。”   我针对白朗月,“白朗月,你给我破开结界。”   白朗月刚想动作,司岩阻止了他。白朗月犹豫良久,“你和我儿子一样,感情太过强烈,这。”白朗月放弃说后半句,他发现火堆里金光闪烁。   斗转星移,月落日升。这一个多月都是黑云压城,今夜更是暴风掺着暴雪,现在总算都过去了,天亮了,天晴了。旭日东升,地火熄灭,正阳重生。   白朗月给我破了结界,我扑了过去,“你怎么样,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你是凤凰吗?”   118.   正阳呆呆傻傻的,“我不是凤凰,是你对我的爱感天动地,一时之间天雷勾地火,然后我就复活了。”   师兄表情扭曲。   司岩沉默不语。   真仙温温柔柔。   我又气又恼又羞,不知道正阳是不是在跟我开黄腔。我说,“正阳,我喜欢你。”   正阳说,“我知道呀,我早就知道了。”   我有点尴尬,“我没说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正阳不以为意,“感觉出来的,上次你喝酒的时候跟我闹别扭。本来我是不确定的,直到我活过来。”   师兄咳的撕心裂肺,司岩过去给他拍肩,白朗月对着天空温温柔柔的微笑。   正阳问,“大哥,你头发怎么都白了。”   师兄说,“看见你死了,难过的一夜白头。”   正阳问,“二哥,你怎么没白头?”   司岩非常尴尬,“我虽然没有白头,但是我为你散尽修为了。”   正阳看了一样白朗月,“我知道你,你有个儿子是白月光。”   我说,“是容卿。”   正阳说,“好吧,我是听作者这样叫的。”   我问,“你也碰到作者了?”   师兄问,“什么叫也?”   司岩问,“她让你复活的吗?”   我先讲了讲我在山洞的事情。然后正阳开始讲。   正阳说,“我碰见的作者跟你描述的不太一样,她看见我死了挺崩溃的,问我怎么突然就死了,然后不能我回答就说要复活我,我还没来的急开心,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自言自语,要不我让正阳去转世吧。正阳去转世,转成一个婴儿,万人迷去养的,越养越大,额,会不会像母子。”   我有点脸红,作者还是蛮清楚我的心理的。看来见一面就是不一样啊。   “她又说,要不让正阳用白朗月的身体复活。等一下,那白朗月不是又死一次,而且自己的爱人用别人的身体,隔应咋办。”   这点我可真没想过,我偷偷看白朗月,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正阳说,然后她想不通她就在翻书,我问她我不能直接复活吗?她说不能,我写的不是爽文。我有点难过,结果过了一会儿她念了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她很欣喜,“少年人,别难过了,我找到理论支持了,你可以直接复活。”   我问她,“我怎么复活呢?”   “我看万人迷和少侠都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有情人生活在有情世界中呗。世界是有情世界,人生是有情人生。”她非常开心,“这样白朗月也能活,去找他儿子白月光。”   “谁是白朗月。”   “就是那个真仙。”   “我还是不知道我怎么复活。”   “行吧,我给你解释一下,一会儿上天劈下一道雷,然后会失火,这就叫天雷勾地火,是终极大招,可以起死回生。你回去然后赶紧叫真仙去和他儿子白月光团聚,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了,人物成熟了,却不会自己发展,真招人烦。”   “然后我就回来了。”   119.   我还是没听明白,只能看向师兄,师兄尝试解释,“跟杜丽娘一样还魂了吗?”   司岩问“杜丽娘?”   师兄回答,“《牡丹亭》那个戏,人间的东西。我们世家办宴的时候有听过。”   白朗月谦谦君子,“作者的意思是,正阳和卿尘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物就应该生活在有情有义的世界里,这符合汤显祖的〔至情论〕,作者用理论说服了自己,所以重新设定了世界,天有情,地有义,万物有灵,现在这个世界尽善尽美,至纯至真,所以在这样的世界里,人因爱情死而复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师兄恍然大悟,“好一个天雷勾地火,原来真的是感动了天地。”   正阳有点疲累,“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已经活了,难不成还能再死不成?”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往后不许说这个字,呸。”   正阳讨好的笑了笑。   司岩不可置信,“那我们都不会死了,以后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吗?”   师兄分析,“不一定,我们活在作者的脑子里,她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还很难说呢。”   白朗月张了张嘴,然后又闭口不谈。   我跟作者见过一面之后,发现自己也开始看不惯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了,我说,“刚刚多有得罪,您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朗月抬手还礼,“不敢当,只是想劝诸位放心,这个既然是个作者脑中世界,那么诸位其实可以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师兄请教,“怎么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白朗月回答,“在下有幸读过一些文论,得知书里的人物其实来自现实世界,后被作者于脑中孕育,一旦成型,作者势必会写出来,而后会有读者去读,所以作者死后,人物还活在读者的心中。”   正阳赌气,“我才不去骂卿卿又渣又婊的读者心中活。”   白朗月微微笑了,“不会的,读者千千万万,不是每个读者心里,都有地方留给你们,你们相互选择,最终可以找到愿意接纳你们的读者,生活在桃花源里。”   司岩问,“怎么相互选择呢?”   师兄如梦方醒,“你的意思是,书是连接作者和读者的通道,通过这个通道我们可以去喜欢我们的读者心中活?”   白朗月点点头,“是了。”   我问,“那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刚刚怎么吞吞吐吐的。”   白朗月有点忧心,“只是有点担心作者的笔力罢了,诸位各有其美,如诗似画,寻常作者,都难以表达,更何况,刚刚正阳说,作者只是个小姑娘。”   正阳被夸的不好意思,“过奖过奖,我们就是这样,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白朗月风度翩翩,蕴藉无限,“我和作者都是这样认为的。刚刚卿尘那几招的名字,着实有趣,那是古时候有个文学家总结诗境的时候说的话,若是在下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作者与你对话时告诉你的吧。”   我点点头,觉得白朗月武力值高也就罢了,这洞察人心的本领也不容小觑。   白朗月分析,“你们四个,应该正好符合四个境界,卿尘对应花鸟缠绵,明丽鲜艳,象征风花雪月,红尘情爱。正阳对应云雷奋发,热烈崇高,象征光明磊落,死而后生。”   白朗月温文尔雅,“至于弦泉幽咽,实际上是一种悲凉凄清之美。”白朗月看了一眼司岩。那一眼的含义,我到后来才明白。   白朗月文质彬彬,“雪月空明是和平静穆之美。”白朗月看了看师兄,“应该是说你的,我能看出来,你对什么都心怀不忍,有颗悲悯之心,这是天下所书生共有的气质。”   师兄沉默良久,起身相拜,“得见前辈,晚生才知晓自己为何不是君子人设。”   白朗月拱手还礼,“在下不是什么君子人设,在下只是个读书人罢了。”   作者有话说:   白月光:爸,别拽文了,除夕了,赶紧回来陪我吧。 第39章   120.   正阳阴阳怪气的,“二哥,你又不读书,跟他们站那么近干什么?”我责怪的看了一眼正阳。   司岩温温柔柔的,“也读一点的,不像你。”   正阳大惊,“卿卿,你也读书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我说,“看过两本。”   正阳开心,“那我也看过两本。”   正阳嬉皮笑脸,“卿卿,我有话想跟二哥说呢,你回避一下呗。”我警惕起来,“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正阳耍赖,“你又没跟我结拜,这是我们结义兄弟的事情。”我冷着脸,“兄弟?那你怎么不带我师兄?”正阳思考了一会儿,“行,那我带上大哥。”   正阳劫后重生,我现在其实一切都是顺着他的,有什么他不想让我听的,那我不听就是了,只是还是有点委屈,正阳也有不肯跟我坦诚布公的时候了。   我过去跟师兄说话,师兄还在请教白朗月各种问题,我说正阳找师兄有事,师兄求知若渴很不耐烦“什么事儿?非要现在说?”   还是白朗月善解人意,“没关系的,这些问题在下也需要思考一番的,逸清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们以后还可以再交流,不必急于这一时。”   师兄服服帖帖,“行(●°u°●)​ 」。”   师兄走了,我看着白朗月有点尴尬,我刚刚跟他打的时候对他多有冒犯,而且他说话文文绉绉,和他交谈,我就胆怯。   白朗月主动开口,“卿尘,你们这不是古代世界吗?可我看你们说话,好像很随意?”   我诚惶诚恐,“我们这是个修真世界,平时说话就你呀我的,只是有时候演戏,才会说一些前辈,晚辈,尊上,属下的。”   白朗月微微好奇,“平时为什么要演戏?”   我恭恭敬敬,“我们以为自己活在书里,要是说出不符合自己人设的话,或者做出不符合自己人设的事情,就会立刻死去,所以自导自演,做了许多可笑的事情。”   白朗月陷入沉思。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大白话有什么可令人沉思的。   白朗月突然开口,“正阳其实不像我儿子,你和我儿子比较像。”   白朗月回忆,“我儿子,是天生的艺术家,他感情太过强烈,有时候爱走极端。他很优秀,但他这一点时常令我担心。”   白朗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阳应该是天下所有父母最喜欢的样子了吧,他天真鲁莽,年少无知。但无知真的是件好事,无知者无畏,更何况,正阳活的洒脱,不把事情往深处想,这样才能活的开开心心的。”   白朗月不说,我倒是没意识到自己感情强烈这个事情,实际上我总是以为自己感情很淡薄,我还觉得,没必要去找什么真心喜欢的人,我不觉得自己能找到,结果我遇到了。冷静下来反思一下,感觉正阳死的时候我确实蛮极端的,让正阳去轮回,我默默守他二十年,然后我出现在他面前,也很完美,可是我当时就是不想这样做,死死的抱着一具尸体,让我师兄司岩和白朗月他们如此为难。   我开口,“作者走的时候,让我把你送回你儿子身边,只要你在下雪天朝着月亮飞,应该是以月亮为媒介,你就可以回到你儿子的那个世界里。”   121.   白朗月有些激动,“真的吗?我能再见他一面?”   “真的,只要你想,你还可以和他永久的生活在一起。”我也温柔起来,白朗月从初见到刚才,都是一幅淡如水的模样,这时候才露出一点真正的感情,我喜欢他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我和他的距离感有些减弱。   白朗月只激动了一会儿,又陷入苦恼。我有点意外,“怎么了,你不想回去见他吗?”   “我不敢。”白朗月非常落寞。   我满头疑问,“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关系很差吗?”   白朗月开口,“卿尘,你一开始就知道你活作者的控制之下。可是你,刚刚评价自己,说你已有的人生,做了很多可笑事。我儿子,最讨厌被别人控制,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死而复生的事情。”   “你和他为了活着,都很努力,也很认真,这并不可笑。旁观者觉得你们做这做那的没有必要,觉得可笑,那是他们不懂,他们没有身在其中,他们不知道你们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不想让我儿子知道,他之所以活的那么辛苦,全是因为作者给他设定的世界太难。”   白朗月淡淡哀伤,“我死前告诉我的儿子,他的一切不幸都是因我而起。难道现在要我回去告诉他,他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作者而起的吗?”   “我儿子那么优秀和漂亮的一个人,我要亲手教会他怨恨别人吗?”   白朗月看着我,“你怨恨过作者吧,也憎恨过世界吧,那种感觉是不是糟糕透了。我怎么忍心,让我儿子去体会那种感情呢?他那么努力的逃出魔窟,我回去告诉他,你只是活在一个小说世界里,你所有的灾祸都是作者安排,你所有的努力,都在作者的意料之中。”   白朗月叹了口气,“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我都不敢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活的像个笑话。”   “不是的,你别这样想。我刚开始知道原来我不维持人设也不会死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也很迷茫。但是我发现自己能活着,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价值和意义,我刚刚说错话了,人生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的吗?哪有不走弯路的,我知道我不是笑话就行了。”我急忙反驳,可是我说不过他。   我恨自己嘴笨,“对不起,我读书少,很多话没注意就说出口了。我也想不明白你们读书人天天在愁什么,我只是觉得团团圆圆的才是欢欢喜喜大结局。”   我斟酌着,“你复活了,你儿子不应该高兴才对吗?他会问你,你是怎么复活的吗?就算他问,你不说,他难道会追问吗?”   122.   白朗月看了我一眼,神情很意外,“是不会追问。”白朗月神情舒展起来,“或许我可以给他编一个故事。”   我很好奇,“编故事?”   白朗月点头,“对,我想给他讲道理的时候,就会给他讲故事。”   我很想听白朗月会讲什么故事,但是到底还是不太熟,所以我也没问。   我看了看正阳他们,正阳很吃惊的样子,他跟我师兄在争辩,司岩若有所感,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俩视线相遇我冲他笑了一下,奇怪的是,他没跟我笑,反而转过头跟正阳说了一句什么,师兄带着他们又往远处走了走。   白朗月看着我,“你想跟他们说话就过去吧,不用陪我。”我摇摇头,“他们不让我听,我有什么办法,还不如陪着你,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强。”   白朗月漫不经心,“你想听的话还是去问问,就算他们不让你听,你不知道就会一直想,想来想去,想多了就成了心结。”   我不知道我会有啥心结,但是我真的想听他们仨有啥可说的,还非要瞒着我,不都是通过我认识的吗?现在熟了就避着我。   我当即扔下了脸,跑过去跟跟他们说,“人家真仙说了,你们有事不能瞒着我,不然我会有心结的。”   白朗月倒是不介意,他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不在乎我曲解他的话。   正阳傻不愣登,“真的假的?”   司岩不为所动,“这不像是前辈的原话。”   师兄敲我的脑门,“说说原话。”   白朗月咳嗽两声,师兄立刻恭恭敬敬。问他有什么事,司岩也跟着师兄,专心听他讲啥,只有正阳悄悄勾我的手,我轻轻拍他一下。   白朗月说,“复活的好像不只一个。 第40章   123.   白朗月说,“看来复活的不只正阳一个啊。”我们顺着白朗月的目光往下看,看见一个个战死的仙人魔物都活了,然后拿着兵器不知道该不该打。   正阳有点急,“怎么地,听不懂人话,这不是又要打起来了,大哥二哥,你们赶紧去劝阻啊。”   师兄和司岩先走一步,去整顿各自队伍,然后收兵。白朗月平地起高楼给自己造了给房子呆着里面。   我非常尴尬,白朗月躲什么躲,本来我和正阳没啥事,他这样一弄,弄的我和正阳不知道说啥,我随便问,“你刚刚跟他们两个说什么了呀?”正阳随便答,“也没说啥。”   生气。   我左想右想,“也不知道心结是个什么东西,心都打结了,离死是不是也不远了。”   正阳绝倒,“你刚刚还不许我提死字呢!”   我很真诚,“对啊,不许你提,我又没说我不能提。”   正阳嘟嘟囔囔,“天天欺负我。”   我有欺负他吗,我哪有欺负他。   我戳戳他,“告诉我呗,总归不是你们仨决定在一起了吧。”   正阳疑惑,“你说的是3P吗?”   我当然说是不是这个。我阴下脸。   正阳一看我变脸,立刻投降,“害,多大点事,我告诉你,成了吧。”   正阳扭扭捏捏,“但是吧,我有个条件。”   我不高兴,“还有条件?”   正阳突然正经,“易卿尘,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没有复活,我就那样死……”   我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去想,这件事情也太可怕了。   正阳笑嘻嘻的,他拿开我的手,“卿卿,我还没跟人家上过床呢就死了。”   ……   呸。   正阳死皮赖脸,“你想一下啊,真的好惨的,人家魔左魔右速度多快,即使最后啥啥了也没啥遗憾。你再看看我,我见你第一眼就想上你,结果最后都没上成。”   正阳一会儿戳我一下一会儿戳我一下。他以为这样就很纯情吗?并不。   他戳的很痛好不好。   我不耐烦,“痛!”   他说,“哦。”他闷闷不乐。   服了,这两个人相爱,又不用非要上床,我俩都生死相随了,有必要通过上床来证明我们情比金坚吗。   124.   正阳闷闷不乐,就坐白朗月家门口的台阶上。   我用脚轻轻踢他,“你坐这里,一会儿人家怎么出来。”   正阳可怜巴巴,“他一会儿出来我给他让就是了,而且打着一场大架很累的好不好。”   我想了想,也过去陪他坐下。   正阳问,“你不用垫个衣服,不凉吗?”   这有什么,我也不是一点冷都受不了。   我问,“你想怎么上啊。”   正阳愣了一会。   他问我,“你跟我说真的?”   我点点头。   他说,“你可不要勉强自己。”   我,我也不知道准备好没。   他说,“我可以等的,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我心想,对嘞,反正迟早得上。那我逃避也没啥用。况且,正阳这个人,我又不是不喜欢他。   我凑过去,亲了他的唇角一下。   真是出乎意料,他整个身体竟然僵硬了。   他手忙脚乱的把我拨到一边,“你好好说话,别这样。”   我一瞬间有点懵,他也是嘴上一套,身体一套吗?不是他嚷嚷着要上我。结果他亲他一下他就不自在个什么劲。   我生气,“你硬什么硬。”   他抓狂,“你发现了,真的不能怪我,年轻人都这样,而且你从来没主动亲过我,我没控制住。”   我满脸通红,原来他……   这青天白日的。还在人家家门口。   我说,“那你坐着,我去看看我师兄他们。”   他说,“慢着。”   他走到我面前,“我想在船上做。”   我低着头。   他问我,“你,你同意吗?”   我咳嗽两声。   我说,“你决定就好。”   说完扭头就想走。   他拉着我,“别走,你听我说。”   我们离的很近,他声音很轻,“我想和你乘舟去湖上,舟上有金色的纱帐,我们在船里,还可以去船头躺着看星星。”   他问我,“你答不答应。”   我自然依他的。   他把我抱进怀里,“我小时候读过一句诗,(天上星河转,人间幕帘垂。)我很喜欢。你刚刚问我想怎样,我就想到了这个。我想抱你去看星星,天上是星星,水里也是星星。”   他太过温柔,我吻了他一下,“那就看。”   他说,“只是后来我发现这是一首悼亡词,不知道你介意吗?”   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卿卿,你为我流的泪,我在作者那都看到了。”   “我早知道你这样哭,我就不冲上去跟白朗月打了。”   “我要是真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踮着脚去吻他的额头,没吻到,就吻了一下嘴角,“我也给你写悼亡词,天天晚上不睡觉的给你写。”   正阳说,“我希望你找别人去。”   我说,“心里有你了。”   他问,“死了,还有吗?”   我想了想,“你呢?”   他想了想,笑了,“原来你爱我和我爱你一样啊。”   我们越靠越近。然后我们接吻了。   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但,我觉得我整个灵魂都在战栗。我记不得他的舌有没有进来和我缠绵。我只记得照在我身上的阳光,很暖和,照的我懒懒的,软在他怀里。   后来我问他那天到底是怎么吻的,他问我到底想问什么,我问他到底伸舌头没,他一脸懵逼,“咋回事儿,我亲的不是你?”   我最后也没问出来。   ——分割线——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第41章   125.   我们吻完之后,正阳把我从台阶上拉起来,“走吧,别在人家大门口。”   我拽着他,“可是我要等师兄和司岩他们回来啊。”   正阳抱起我,“有什么好等的,大哥整顿完直接回仙界了,二哥回他的魔界,你又不跟他们走,你等他们做什么?”   我被公主抱着,看正阳的样子觉得好笑,就捏着他的脸玩儿,“你不是说,我答应跟你上床你就告诉我你们三个偷偷说了啥吗?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正阳摇着头躲我的手,“哎呀,够了,先跑了再说。”   师兄问,“为什么要跑啊?”   司岩问,“跑去哪啊?”   我不好意思的让正阳放我下来。正阳就把我放下来了,正阳不好意思,“哈哈哈我就是不想让你们跟卿卿讲话。”   正阳委屈巴巴跟我说,“那你去吧,说完了可要回来啊,我可是信你刚刚给我讲的话了。”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师兄和司岩往前走,我回过头看正阳,他一个人在树下站,怪孤单可怜嘞。   我扯扯我师兄,“够了,就在这儿说吧,他听不见了。”   司岩和师兄相互看了一眼,司岩后退了两步。示意让我师兄先说。   我师兄问,“你打算和他在一起?”我点点头。师兄说,“你为什么要喜欢他呢?他什么都不懂。”   我替正阳辩解,“他没什么不懂的。”   师兄冷笑一声,“那我们平时骂他的时候他怎么听不出来呢?”   我有点生气,“这不算什么缺点,他就是心眼儿少。”   师兄不说话了。   我有点疑惑,我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有不说话的时候。   他面瘫着,“我问你,我那天说我睡不着,你为什么冲上来抱我。”   哪天?我想了一下。   哦,是那天师兄说他一思考这个世界就睡不着,他说他害怕,他猜不透这个世界,所以他担心我们都会突然死去。   我咳嗽两声,“你当时害怕,我又很心疼你,所以我拥抱你,给你一点安慰。”   师兄皱起眉,“你是心疼我?”   怎么了,我用错词了吗,师兄为什么有点生气。   师兄扭过头,“我以为你懂了我。”   师兄笑了出来,“易卿尘,我还期待过你呢。”   师兄笑的停不下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觉得他不是真的开心,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而难过。   师兄笑够了,停下来摸了摸我的头,“仙督复活了,但是他把位置传给了我。不管怎么样,你师兄我还是能罩着你。”   师兄摇摇头,“还是个小屁孩,我走了,小事儿的话别来烦我。”   然后我师兄就走了。他是会御剑的,一下就走好远,我看着他穿进云里,心里很是伤感。   司岩走到我旁边,我还在想我师兄。   司岩开口,“卿尘,当时我说我喜欢上一个人,可是我没有告诉他。现在我可以告诉他了,可是好像有点晚。”   我心里一惊,转过身来问他“你是喜欢我吗?”   司岩点点头。   我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司岩避开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   126.   司岩问,“那正阳为什么喜欢你?”   我脸一红,“他说我长的好看。”   司岩不吭声了。   我也觉得正阳非常肤浅,但,我除了长的好看确实没别的优点了,所以他喜欢我的脸,我很放心。   司岩看起来也不像这么肤浅的人,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呢。是不是因为我老去跟他走感情线。   我跟司岩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司岩问,“你的错?”   我搜肠刮肚,“要不是我去跟你走感情线,你也不会……”   司岩打断我,“别说了。不是你的错。”   我低着头,不明白为什么不是我的错,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我。   司岩问,“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我吗?”   我听见司岩这样问,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都瞧不起走感情线的角色了。   我说了一句很婊的话,“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司岩看着我,“以前是,以后也是吗?”   我也看着司岩,“以后也是。”   司岩语气淡淡的,“如果我早一点表白呢。”   我心里有很多话,感觉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   司岩如果是在我没有暴露自我意识之前喜欢我的,那他喜欢我什么呢,喜欢我的假皮吗?   如果他是在我暴露后喜欢我。可我撕了假皮就是为了保护正阳啊,没有正阳,我一辈子都会披着假皮,每天心惊胆战的去走什么感情线。   而且他喜欢我?   我那天醒过来发现被换了衣服,我很不爽。他可能只是顺手给我换的,可我真的很在乎别人在我失去意识干一些让我觉得很没安全感的事情。   总之还是我理亏,我说,“司岩,你别说了,我已经和正阳在一起了。”   我字斟句酌,“你会遇见更好的。你人这么好。”   可能事儿就是小事儿,但是我好在乎一些小事儿。他放威压吓唬我,他一直想给我擦泪,他动不动就让我跪,可能我说的不对,但我怕他。尽管后来知道那只是人设,可我就是怕。三年的时间太长,很多东西压在我心里,说出来太过矫情,可不说又一直忘不了。我在魔界的三年,过的不开心。   我一字一顿,“真的,我们不合适。”   我看着司岩,“真仙说,我的爱恨都很强烈。我喜欢正阳,很喜欢他。所以,对不起。”   我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司岩笑了一下,“没什么,不是你的错。”   司岩说,“还有件事儿。”   司岩纠结着,“我上次问你,血池到底让你师兄想到什么?你说你师兄怕世界会崩,怕我们会死。我觉得不是。”   我问,“那你觉得是什么?”   司岩没有看我,“我觉得他怕的不是死。”   司岩自言自语,“我觉得他最怕的是孤独。”   司岩温温柔柔的,“好了,都是我的猜测,不知道准不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回魔界处理事情。”   司岩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我和正阳喊,“咱们还是朋友吗?”   正阳开开心心的,“是啊!咱还是兄弟嘞,二哥!”   司岩笑起来,“那没事去魔界玩儿,床还给你上。”   正阳摆手,“不不不,卿卿会不乐意的。”   127.   正阳在我旁边腻腻歪歪,“大哥往仙界去了,二哥往魔界去了,四个人突然剩咱俩,是不是有点冷清?”   还冷清?我很生气,“你知道司岩喜欢我吗?你嫌冷清那你去把他叫回来。”   正阳继续腻腻歪歪,“没有,我怕你冷清而已。”   正阳笑了一声。   我没好气,“你笑什么?”   正阳笑了一会儿,“没什么,就是太喜欢你了。”   我们两个下山,他一路上都在戳我。   ……   关键是还很疼。   正阳问,“其实万人迷除了好看一般还有一个特点。你知道吗?”   我捂住耳朵。   正阳又去扒我手,我俩打了一会儿。   正阳连身体带手臂把我禁锢在怀里。   正阳说,“万人迷的另一个特点就是脑子不好,所以叫万人迷而不自知。”   正阳笑着说,“其实大哥也喜欢你。”   太诡异了,我不相信,“别瞎说。”   正阳不听,“哎呀,真的,他非说你懂他,所以他喜欢你。”   正阳捏着我的鼻子,“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是你跟我说什么心一打结就死了什么的太吓人了,所以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也什么都告诉我,行不行?”   我呼吸不上来,张着嘴呼吸太傻了,所以又跟他打了一会儿。   气死我了。   我说,“好吧。我什么事都跟你讲。”   然后正阳把我的鼻子松开了。   我问他,“你说司岩为什么要喜欢我?他总归不是看上我的脸了吧。”   正阳捏着我的手玩,“他没别人能喜欢啊,魔界就你俩人有自我意识。”   是吗?就这么简单吗?   我叹了口气,“那有其他自我意识的人出现,他岂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正阳笑起来,“不喜欢你不是正好,要那么多人喜欢你干什么?”   我见他笑就想捏他的脸,但是我的手被他握着,我只能说,“嗯,你说的对,但是要出现一个比我更美的人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正阳把我搂紧怀里,“你是三界最美好不好,有谁会比你更美?”   我哼哼唧唧的,“万一呢,如果呢,倘若呢。”   正阳把我的脸捧起来让我看他的眼睛,我看了一会儿,“怎么了,知道你眼睛长的好。”   他还是不肯放开我,“你仔细看看,我眼里你是什么样子的。”   我看着自己脸被固定着的傻样子,咬牙切齿的说,“可谓是非常好看了。”   正阳才放开我,“就是说啊,你在我眼里非常好看。其他人都不在我眼里,这样你满意不满意?”   行吧(●°u°●)​ 」   我扭过头,“那你这样一说,我觉得司岩能和我师兄在一起。”   正阳拽着我的衣服领子,“你够了,我情话说的很烂吗?你怎么这个反应?”   我恼羞成怒又跟他打了一会儿,烦人,总是动手动脚,我又不是不感动,我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   我假装生气,“我跟你说正事儿,你嬉皮笑脸的。”   他只能憋着笑,“我听着呢,你说大哥和二哥有戏。”   我见他憋笑憋的辛苦,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你真的很烦,这明明是个很严肃的事情。”   他说,“是的,很严肃。”   然后他笑到躺到了地上。 第42章   128.   我跟正阳打打闹闹的的到了山下,他要了一壶酒又要了两盘牛肉,我要了一碟花生米。   我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吃牛肉,他说不是,但,大侠都是这样吃的。   行吧。   我用筷子夹花生米,“说说呗,你觉得我师兄和司岩能成吗?”   正阳边吃肉边装模作样的想,“我觉得能成,仙主和魔尊,活该就是天生一对,拟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我夹来夹去也不往嘴里放,“我没跟你说南戏,我是真觉得他俩错过了。”   正阳满不在乎,“你又在搞你的套路了?”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不怎么懂感情,稀里糊涂的就喜欢上正阳了。   我用筷子戳着花生米,“你说我师兄喜欢我是因为他误会我,误会我懂他。刚刚司岩说我师兄最怕的是孤独,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是之前我跟我师兄闹别扭的时候还是司岩提点了我。所以说不定司岩懂我师兄呢?”   正阳喝了一口酒,“那行吧,可是,二哥如果就是大哥一直在找到那个人,大哥喜欢二哥,二哥又不一定喜欢大哥。”   我支着头,“魔界没有有自我意识的人,有自我意识的除了你我,司岩只见过我师兄。他怎么不喜欢我师兄?”   正阳看着我,“你要非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点戏。”   我立刻开心起来,“岂止是一点啊。”   我给正阳夹花生米,“大战之前那段时间,司岩心情不好,我师兄天天去找他。”   正阳把花生米夹起来吃了,“那大哥天天把我们往外面派,就是想跟二哥单独相处?”   我再接再厉,“说不定呢,况且有个人天天找你,你能不动心?(而且我师兄还好看)司岩要是不动心,他为啥老问我血池让我师兄想到什么?问了好几次呢。”   正阳若有所思,“说起来他俩呆时间确实好多,还老联合起来骂我。”   我有点生气,正阳这么可爱,为什么要骂他。   我问,“他们怎么骂你?”   正阳挠挠头,“其实也没啥,可能我想多了,大哥老训我,二哥笑眯眯的说反话。跟我爹我娘对我的方式一个样。俩人一唱一和的。”   我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我师兄是你爹还是司岩是你爹?不对啊,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娘吗?”   正阳一把夺过我的筷子,“够了你,你点盘花生米装样呢,从开始到现在一颗都没吃。”   我脸一红,我不用吃饭他又不是不知道。   正阳帮我吃了花生米,“谁把你当娘?我把你当人生导师而已,而且这都是我小时候的事儿了。”   好吧好吧,那他天天在我身边腻歪。   我看着他吃花生米,“那你帮我撮合他俩吗?”   正阳吃完花生米,“我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人少去掺和的好。”   我很生气,“那你把我的花生米给我吐出来。”   正月非常无语,“你点了你又不吃,而且肯定是我掏钱,所以这不是你的花生米。”   我拿着正阳的钱包,“真是不好意思,你现在好像没有钱。”   129.   正阳委屈巴巴的看着我,小二又正好来收钱,我心一软就把钱付了。   然后正阳拉着我去坐船,买了个小船顺着河流往下,正阳在船头坐着,用灵力控制方向。   我闷闷不乐的对着鱼释放魅力,小鱼都看见我忘了都怎么游,所以沉进水底了。   正阳戳我,“看,天上有个雁,你把它魅惑下来咱俩烤着吃。”   我不理他,“你就知道吃。”   正阳无奈,“我也很想让大哥和二哥在一起,但是这种事情还要看他们两个的意思啊。”   正阳自言自语,“况且不表白,一段感情根本没有办法开始嘛。”   我靠在他肩上,“为什么不表白一段感情就没办法开始?”   正阳没好气,“我不表白,你会考虑我吗?你天天以欺负我为乐。”   我讨好的蹭了他两下,“没欺负你,真没有。”   正阳不解风情的把我的头推开,“所以,他们两个不会在一起的。”   我又靠上去,“哎呀,不就是表白,我有办法让他俩跟对方告白。”   正阳生气,“你的魅惑技能怎么能乱用呢?”   我无辜,“这怎么能叫乱用呢?”去打猎才叫滥用吧。   我给正阳分析,“你看,我师兄想找一个懂他的,司岩懂他。而司岩想找个有自我意识,我师兄,有自我意识。”   我下定论,“多般配。”   我非常诚恳的看着正阳,因为我对感情很不了解,他好像比我懂一点,所以我感觉他同意了,这件事儿成功的几率可能大一点。   正阳问,“白朗月走了吗?”   我说,“没有啊,他得等晚上有月亮了才能走。”   正阳问,“你恐高吗?”   什么玩意儿,我也是会飞到好吗?   正阳把他的长虹剑唤了出来,我俩站上去,飞回去找白朗月,路上我问,“船咋办?”正阳说,“别管了,回头再买。”   白朗月听完我俩的来意,说,“可以。”   正阳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白朗月温温柔柔,“我觉着这两个人,是很般配的。”   我非常得意。   正阳不解,“怎么般配?”   白朗月高深莫测,“一个读的书多,一个走的路多,一个喜欢拐弯抹角,一个喜欢悉心揣摩。”   白朗月笑了笑,“但是你们两个直来直去的也很好。”   我俩和白朗月谈到晚上,他飞走了,留下我和正阳晕头巴脑,我问正阳,“你听懂了吗?”正阳学拨浪鼓摇头,问我,“你听懂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没听懂。   我很开心,“我听懂了,他说我师兄和司岩天生一对,非常般配。”   正阳想了想,那行吧。   正阳开始编,“我们把大哥和二哥约到这里合并仙界和魔界。”   我打断他,“为什么要合并仙界和魔界?”   正阳眨巴着大眼睛,“重新划分正邪?”   正阳说,“不重要,这只是个借口。”   哦。   正阳开开心心,“到时候你魅惑大哥去跟二哥表白,然后让二哥以为大哥喜欢他,然后让大哥忘记自己表过白,再让二哥去跟大哥表白,让大哥以为二哥喜欢他。然后让二哥忘记自己表过白。最后一个不肯说,一个自己猜,误会来误会去,估计就可以。”   我理了理,“正阳,我没有使人失忆的技能。”   正阳头疼,“啊?”   正阳安慰我,“没啥,我给他们一人一棍就好了,这不是什么问题。”   ——分割线——   万万没想到,魅惑技能能用来收集情报,上阵杀敌,捕鱼打猎,甚至做媒……   就是不用来上床,令人悲哀 第43章   130.   我忘了,我以前不是说啥事儿都不能指望正阳吗?现在我觉得这句话还是对的。   我扼杀了他天马行空的想法,“搞事业的角色都是千里眼,你根本近不了他们身。”   况且一棍子打下去不一定会失忆,还有可能把人打死,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正阳消极怠工,“那把他们两个约出来,然后找个地方关一起,等有感情了再放出来。”   我突然在这一瞬间很沮丧,我撮合司岩和我师兄,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他们是错过了。我感觉师兄喜欢上我是一个误会,而司岩对我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吧,他看着我,就像看着过去的他。   不知道是我表情变化很明显,还是正阳一直在注意我,他立刻坐端正,“怎么了?”   我低下头,说不出话,可能爱情真的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强迫正阳和我做去媒人是我不对的。   正阳慌了神,“你别不理我啊。”   正阳走过来蹲下,扣上我的手,“卿卿,我没有敷衍你,只是我实在想不出很完美的方法,事实上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在一起。”   正阳说,“我以为我要追很久,我以为我要英雄救美,我以为我要背叛世界,我以为我要为你散尽修为。”   我笑了笑,“怎么会这样难?”   正阳摇摇头,“不止呢,我以为要找到一块开花的石头,或者去九天上抓个精灵。”   正阳傻乎乎的,“我听人说书,还要抓萤火虫,吹蒲公英,最起码也要一起看看星星。”   正阳看着我笑,“我是想缠着你去跟我做这些事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件都没有做成,你就喜欢我了。”   正阳问,“是因为我死了一回吗?说起来也真是的,都不是为你死掉的。”   我也蹲下来抱住他,“是因为我复活的。”   正阳点点头,“嗯,你说的对。”   我把头靠在正阳怀里,“算了。”   正阳一惊一乍,“什么算了,不行,我不同意……”   我捂住他的嘴,“我是说,不管我师兄和司岩了。反正我们一直活着,要是他们真的有缘的话,总会在一起的。”   正阳反对,非要说话。   我把手放下来,正阳说,“我们一件一件去试试呗。”   我疑惑,“试什么?”   正阳竟然害羞起来,“就我刚刚讲的那些啊,都试试。”   我没懂。   正阳生气了,“比如说抓萤火虫,我们去抓萤火虫之后,假如你更爱我一点,或者我更爱你一点,那抓萤火虫就有用,咱们把大哥和二哥约出来一起抓萤火虫。”   我不合时宜的心软,“那萤火虫会不会,太惨了一点。”   正阳沉默。   正阳控制不住的批评我,“我发现你的心是那种时有时无的,非常奇怪。”   正阳翻旧账,“你还说你不是在欺负我。”   好吧,这就是欺负了吗,真是的。   我跟正阳道歉。   我很不甘心,“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跟我走感情线套路也差不了多少嘛。”   正阳气死了,“那就把你的套路也都试试!”   131.   晚上的时候我和正言坐在小船上等白朗月穿越,虽说那小姑娘是让我把他送回去,但我舍不得和正阳分开。   况且白朗月君子人设说话算话,他答应了我一定回去见他儿子。   正阳不看月亮,非要看我,弄的我忍不住殴打他,“烦不烦!”   正阳挤着我,“不烦!”   “唉唉唉,别打了,穿了穿了!”正阳大叫着往后躲,让我看月亮。   我一回头果然是一道流星奔着月亮离去,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和正阳一起倒在小船上看星星,小舟顺着溪水起伏,我发现正阳偷偷摸摸的把我搂怀里。   不满你说,我真的很开心。也许这就是自由恋爱的感觉。万人迷的设定一除去,配角终于不用那种很露骨的目光打量我了,我也不会随时随地遇到炮灰。   我在正阳怀里摸他的下巴,他就是个生机勃勃的小太阳。我不知道除我之外,其他角色的颜值怎么排,但是当我喜欢上正阳时,真的觉得他比我还要好看。   我一点一点亲吻他的下巴,他血气方刚一直想反客为主,我趴在他的身上不让他动,“不许,你再乱动我就不亲你了。”   正阳眼睛确实好看,不知怎么显的很委屈。   我笑了笑,又躺回他身边,“我自己来,才不会害怕。”   正阳拉着我的手,“害怕什么?上床吗?”   “对啊。”我被夜风吹的温柔起来,“我到魔界之后,做过许多不好的梦,不过幸好你没对我用强。”   “要不是作者是个女人,我一定要去暴打她一顿。”正阳很心疼的抱着我。   我数不清我们心意相通之后自己亲了正阳多少次,但是好像亲不够一样,我见他笑也想亲,见他撅嘴也想亲,“也许我的烦恼也是她的烦恼,所有的设定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正阳自从在司岩那知道我的心魔之后,就只敢对我亲亲抱抱,和言语调戏,现在更是硬一下都会小心翼翼的偷看我。   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我没他那么龙精虎猛,我长这么大,除了他给我撸的那一次,其他时间都是清心寡欲的。   “要不你来上我?”正阳苦着个小脸,“不和你发生些关系总怕你和别人跑了,但是又不想让你有任何勉强,哎,我真是绝世好老攻。”   “你拉倒吧。”我知道自己身娇体软又会出水有能吸精,“你有身体那么硬,我没性趣。”   正阳哼的一声坐起来,“没有!我这事身B体结实,这很耐操,绝对能让你尽性!”   “好好好。”我哄他,“我尽兴。”   “你是不是嫌弃我!”见我不理他正阳就鼓了一口气往外耳朵里吹,“你敢嫌弃我!”   “不敢不敢!”我跟他求饶,“只是你不是要做大侠的人吗?不怕别人说你?”   “随便啦。”正阳似乎是来真的,“我愿意为你低头,给你让步。爱你才以你为先的嘛~”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要不要,还是让我宠你吧,你忽然这么懂事,实在有些吓人。”   “萤火虫。”我和正阳同时欢呼一声坐起来,先是有一只,然后有两只。   天上的星星倒影在水中,萤火虫像是看错了一样,混混呼呼的挨着水面飞,足下一沾到水立刻飞高了些。水面也记录这它们做的昏事。   我和正阳笑着却不敢出声,眼看萤火虫越来越多,扇着小翅膀飞在这条长长的河上,如梦如幻,我们像是游在一条满是星星的河上,不知身处天上还是人间。   我设了屏障,正阳只能看到淡淡的金光。他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设屏障,傻傻的看着萤火虫计划捉一只给我,碰到了结界下十分警惕,反应过来是我刚学会结界才放下心来。   “你不要萤火虫了?”正阳被这种美景所震撼。   “要什么萤火虫?”我褪去了衣服,我可读过淮南子,萤火虫发光是为了求偶。   我把正阳推到在船上,他看我赤身裸/体的,脸和鼻子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我伸手扒他的衣服,“不许控制你的血液,我要看你最诚实的反应。”   正阳抓住衣服不给我扒,“这就是最诚实的反应,你真想好了吗,你别一会儿又反悔,我已经憋疯了,你……”   “想好了。”撕拉一声,我把正阳的衣服撕破了。   脸红,这不能怪我。他们云雷派的衣服都挺破的。   我也不是不羞涩,只是我主动些才不会害怕,正阳躺在身下,眼里是我,和我身后的星空。   “我眼里只有你。”   想到这句话从小太阳嘴里说出来弄的春意盎然的,勾出我体内的春情。   春草碧色,春水绿波。   我们在小船上做了一次。   正阳捂着脸哭哭唧唧,“不许对我用魅术。”   开始是我主动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下面,两条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合都合不拢,“我没对你用魅术。”   “那我怎么……”正阳生气,“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进去的。”   正阳小心翼翼指了指我被玩的红肿的乳珠,“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我笑了一声,“怎么回事儿,上我的人不是你?”   好像气到小朋友了。   不仅等我歇了一会就扑上来哄着我张腿,还在玩吻他我们定情之后的第一个吻他伸舌头没有的时候哼了一声。   然后说,“咋回事儿,我亲的不是你?”   ——完结——   师兄和魔尊的故事放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