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人妖 by Cyn 记得梅歌读高中一年级,第一天排座位,规定不能异性同桌、严防早恋,有个女生很不服气:为什么梅歌就和男生同桌!漂亮也不能搞特殊嘛! 超级漂亮的梅歌弟弟被霸王龙级别的沈超追求了~~~~~~~~ 这个......小梅可是男人唉,虽然没人这么认为...... 第一、二部 第一章 梅歌的头发是自然卷,蓬蓬松松的。他对自己头发的怨念是从小便积累起来的,奇深无比! 记得梅歌妈送他去幼儿园,那个小女老师的眼笑眯成一团,逮着梅歌柔柔软软的小头发儿又搓又挠,嘴巴里还不停地噼噼啪啪:"哇,你们家小丫丫在哪里烫的头发呀,好漂亮哦!" 记得梅歌读小学一年级,第一次上厕所,刚回到教室门口,便听到班长在里面结结巴巴地向班主任打小报告:"报告老师、老师,梅歌竟然、竟然去男厕所了!" 记得梅歌读初中一年级,第一天放学,还没来得及出校门,不知道哪个班的混球突然冲过去扒了他的裤子,然后冲身旁围观的几个哥们儿颇为得意地炫耀:"怎么样!我说他是男的吧,哼还不信!我小学和他同校啦!" 记得梅歌读高中一年级,第一天排座位,规定不能异性同桌、严防早恋,有个女生很不服气:"为什么梅歌就和男生同桌!漂亮也不能搞特殊嘛!" 那个女生叫白晶,后来的两年里两个人矛盾不断,一直斗来斗去,就斗在了一起,成了甜甜蜜蜜的一对儿。 记得梅歌读高中三年级,白晶怂恿梅歌剃光头,梅歌毫不犹豫地就剃了,结果梅歌成了"唐僧",白晶自然不能幸免,获得"白骨精"的光荣称号! 白晶后悔莫及,虽然梅歌很快就"还俗"了,可她"白骨精"是当定了! 于是,梅歌丢了老婆! 记得梅歌读大学一年级,第一节毛概课,梅歌被点名回答问题,很清楚地听到身后有男生说:"那女生是几班的,长的不赖诶!" 当天上完课,梅哥跑去理发馆剃了个"板寸"。 第三天辅导员亲自接见他:"梅歌,虽然我们向伟大的学者们学习是无可非议的,但是也没必要非学习爱因斯坦的发型,你说是不是?呵呵呵......" 梅歌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主意,跑去理发店拉了拉直! 一天不到,谁都知道有个男生很爱做头发! 记得梅歌读大学一年级,第一个期末考试,头发已经长得卷卷蓬蓬。 考高数的时候,梅歌答题答得奇不顺利,头发还不住地往眼睛前滑,梅歌心烦意乱,揪了刘海和耳侧的头发挽成节,系成个小辫儿,好不好、歹不歹在隔壁教室考试的大二生--沉超--交了卷子,打门口过,不经意瞟到梅歌的这种形象,于是,晚饭的时候,梅歌刚吃没几口,对面便坐过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看起来很结实能打的男生。 梅歌认识他,不光因为:沈超是学生会刚上任的体育部长,而且因为:前两个星期,他们学校和隔壁的X外国语学校有过一次篮球对抗赛,结果蓝球没打多久,体育部长便带头开始群殴,殴了半个多钟头才被两校的保安拖开。 结果,人家沈超不但没有被开除或者被记大过,就连体育部长的头衔也还戴得好好的。 梅歌挺纳闷,他回忆自己初一的时候,有人扒了他的裤子,他不过揍了那个混蛋两拳、踢了那个流氓两脚,就被勒令转了一次学。 他向蛮八卦的室友兼团支书刘克加一打听,原来那个体育部长后台比较硬,而且人家短跑、长跑、障碍、包括马拉松都是全国出名的。 全国出名?切~~他怎么没听说过"沈超"这个名字?他梅歌不在"全国"公民范围内吗? 反正他就是觉得体育部长是个挺恐怖的人物。 现在好了,人家就端着饭盘坐到梅歌对面,表情还算不凶,只是有点拽拽的,感觉跟你一起吃饭是看得起你! 梅歌挺惊讶,抬头看人家也不是,低头吃饭也不是,尴尴尬尬地一会儿抬起头,既而又马上底下头,想想还是不礼貌,就再抬起头看看...... 那沈超也真奇怪,二对二的餐桌,他非选正对面的位子。 梅歌还特意看了看,自己斜对面确实没有坐人啊!梅歌顺便又看了看,他们左右两边的餐桌都是空的呀! 那沈超确实奇怪!--梅歌开始有点儿闷了。 特别是沈超的眼睛好象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心发毛。等梅歌鼓足了劲儿和沈超对上眼光的时候,人家沈超又低下头不声不响地吃饭了。 梅歌吃完送了餐盘儿走出食堂,沈超也跟了出来,梅歌清楚地记得,沈超才刚开始吃没几口。 梅歌拐进食堂门口的面包店,买了杯咖啡奶茶冲冲食儿,那沈超也进来买了杯,喝了。 梅歌走进教学楼,找英语考场,沈超也跟着在教学楼找考场。 梅歌找到了,想进去,沈超却堵在门口。 梅歌感到很意外,面对沈超的眼睛很迷茫地"啊?"了一声,沈超很自以为是地盯着梅歌的脸,蛮霸道地宣称:"我看上你了,以后跟着我吧!" 梅歌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刚刚来到自己身后的三个室友想笑却死死憋住不敢笑出声来! 梅歌的英语挂了,成绩单被寄回家里,梅歌妈担心极了:"小歌呀,怎么回事?英语不是你最拿手的吗?该不是离家远了,心野了,不想好好念书了吧?" "妈,不是!考试的时候正头疼呢!" "头疼?小歌感冒了吗?得注意身体呀......" "妈,不是!看书太晚了,困的!" "那就更不应该啦,学习重要,健康更重要......" ...... 总之,梅歌在电话上感受了一个多小时的亲情教育。 辅导员给英语"荡"掉的十五的人做了两个小时的思想工作,命令他们每天早上六点种准时到英语角晨读,而且安排系里的班长、团支书们轮流监督。 梅歌皱紧眉头一言不发--认了! ****** ****** 沈超第一次主动告白,却碰了一鼻子灰,才不会就此罢休! 他翘掉二年级的物理跑到一年级的高数去凑热闹,挤到梅歌身边,而且一占就是一整排, 高数老太很惊讶地提醒他: "沈超,我不是没有让你挂吗?" 几乎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体育部长在追一个男生,就连二年级的也开始有所耳闻,两天过去,据说沈超的好友们也晓得啦! 可是没有人跟沈超说,一方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另一方面害怕说出后会面对很严重的后果。 梅歌本人也不敢说,只是拼命躲藏。他很怕沈超,因为沈超打架很凶、很恐怖。 他宁肯相信沈超是同性恋,也不愿意相信沈超把他当成女人才会追他。 全寝室的人都在笑话他,可是都不会明目张胆地笑,因为跟沈超粘上关系的事情,他们都不敢去掺和。 下午课前,梅歌很自然地去了厕所,正解决到一半,沈超进来了,于是剩下的一半解决不了了,下午的课也旷了! 沈超很火,其实是恼羞成怒,他感觉很丢人,他第一次对一个女生有感觉,这个女生却是个男生;他感觉很恶心,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在追人,追到女人是男人的荣耀,可他追的却是个男人! 沈超绝对不肯承认自己瞎了眼,他十分愿意相信梅歌是个变态--是个把自己弄得像极女人的变态! 梅歌很快尝到了沈超的报复,先是五个人围着他群殴,一人一拳、一人一脚围着殴,殴得他苦胆汁吐了一次又一次。 他以为沈超已经解气了,虽然浑身皮肉没有一处完好,心情却轻松极了。 只隔了一天,他就亲身体会到沈超的威力! 沈超只打了不到十分钟,梅歌就蜷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 梅歌被刘克加他们抬回了寝室。 刘克加想打个报告什么的给辅导员。个头很小的室友叫成黎,他闷闷地劝梅歌: "霉哥认了吧,让人家解解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梅歌觉着成黎说的蛮有道理,沈超在很正式的场合下带头和[X外]的人群扁都不会惹事上身,更何况暗地里揍了他小人物几下。 沈超的气似乎不怎么好解,隔了一天,梅歌刚刚能从床上爬起来去教室露个脸,课间休息的时候,就被拖走了。 沈超的拳脚很硬,梅歌后悔从娘亲的肚子里钻出来来到这个世界。 沈超恶狠狠地说:"在我对你的厌恶消失之前,隔一天整你一次"的时候, 梅歌怕极了,他感到活着已经毫无意义可言--准确的说,他已经不能奢望平平安安地活着了! 这个大大的世界已经容不下小小的梅歌了! ****** ****** 梅歌逃出了学校,来到了网巴,他想到了去刘克加常去的《传奇世界》躲一躲。 他在游戏里转了三天,却发现,那里更是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有时候一个人杀一个人根本没有理由可言! 梅歌盯着第十次被秒的[秀逗了],原本气鼓鼓的胸膛顿时像扎了钉子的轮胎,而激动愤慨的情绪也缓和到了零点。 "切~~遇上这种毫不讲理的家伙,算我倒霉!要是真的跟他叫真儿,我才幼稚呢!" 自我调整了一番,郁闷的情绪才算消散,梅歌复活[秀逗了],继续他"冷眼旁观天下事,置身清闲新手村"的隐者生活。 老刘子:霉哥、霉哥,老刘子紧急呼叫霉哥,你要是再没音信,我立刻去分院办找辅导员,上报寝室失踪人口! 老刘子:霉哥、霉哥,老刘子紧急呼叫霉哥,你要是再没音信,我立刻去分院办找辅导导员,上报寝室失踪人口! ...... [老刘子]的密语一条紧接一条逼入梅哥的双眼,深蓝色的汉字刺得他酸涩的眼睛一阵发痛。他转了转念头,思绪终于肯回归到现实。 "多久没睡了??" 他搬动僵硬的手指开始一根一根数起: 从沈超说"我看上你了,以后跟着我吧"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十二天了; 从沈超看见他去男厕所,意识到他是男生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八天了; 从沈超恼羞成怒说"我的初恋竟然是你这个变态"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八天了; 从沈超找人很很地修理了他一顿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七天了; 从沈超亲自揍了他一顿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五天了; 从沈超恶狠狠地说"在我对你的厌恶消失之前,隔一天整你一次"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五天了; 从沈超亲自第二次揍了他一顿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三天了; 从他离校出走,躲到这个网吧开始,到现在有一、二、三,三天了 ...... MD,他沈超眼瞎了将男人看成女人,又不是他梅歌的错,如果考试的时候烦头发遮眼睛,在侧脑门儿扎根小辫儿,就被人当成女生追,真不知道是他梅歌悲哀还是那沈超倒霉; 如果长头自然卷就被人看上,当作初恋女友,那沈超应该去责怪生自然卷儿子的亲娘,而不是盯着他梅歌殴了一遍又一遍! 弱小如他,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游戏中,都没有立足之地。 绝望到了极点,梅歌心里突然产生了很豁达的感觉--其实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 老刘子:霉哥、霉哥,老刘子紧急呼叫霉哥,你要是再没音信,我立刻去分院办找辅导导员,上报寝室失踪人口! 刘克加的密语在持续刷屏,梅歌狠狠地点下了禁止私聊按钮,一头栽到键盘上,紧闭干涩得几乎不属于自己的眼睛,想好歹睡一会儿。 "喂,小妞,干嘛一个人睡网巴呢?" "哈哈......被男朋友甩了吗?" 梅歌醒了,好歹梦见点开心的事情,就被男人们很放荡的声音吵醒了。 他揉了下眼睛里的"芝麻糊",看到身左、身右和身后各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小流氓,每个小流氓嘴里叨的香烟味都很冲。 三个人年轻人看了梅歌,定了定眼睛,面面相觑数次,随后笑声的猥亵程度剧烈增加, "呦呵!小妹妹很漂亮诶,没男人要真可惜,要不让哥哥疼你......" "网巴不是什么好地方,小妹妹遇到色狼可就危险啦,哈哈哈哈" "哥哥带你去更好的地方,保证小妹睡得更舒服......" 梅歌长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也凉了起来,他很害怕地思索着一个问题-- 万一被这三个流氓非礼,衣服光了,性别大白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把他往死里揍! 梅歌恐惧得要死,他豁出去了扯开嗓门儿大喊: "网......" "管"字还没来得及吼出来,围一圈的三个流里流气的混球就已经"立扑"倒下了。 沈超很英雄地踩着"三个垃圾"揍了梅歌的脸,随后用衣袖替梅歌蹭去嘴角的血,牵起他的衣领拖出了网巴。 网管傻了: "韩国又拍出一部《我的野蛮男友》了吗......" ****** ****** 中秋已经过去很久了,特别是夜里,天挺冷! 沈超松开梅歌的衣领,拉高自己的衣领。他借着路灯问训梅歌: "你很变态,知道不?被别人当人女人很有意思吗?" 梅歌无话可说,重重地低了头,等沈超开打。 "我还从来没有跟你这种人打过交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是很好么,干嘛非想当女人?" 前天晚上,沈超的好朋友特意从网上搜集了很多泰国人妖的图片给他看,他思考了很久,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梅歌想做女人--一个他自以为是的事实。 梅歌实在无话可说,狠狠地把头又压低了一寸,他宁可沈超开打。 沈超沉默了!梅歌感觉沈超盯自己的视线像碳火一样热,梅歌意识到,沈超的愤怒一年半载是消不了了! "这种事情感觉真他妈古怪!" 沈超很低地吼了一句。梅歌哆嗦了一下,等待沈超拳脚相加。 "算了! 我虽然对你很火大,可是想来想去,也实在没什么理由怪你!算我倒霉,遇到你这种怪人。" ****** 梅歌回到了寝室,他还是不敢相信沈超说的话,他以为他的世界要崩溃的时候,沈超没有赶尽杀绝,放了他一码。 --没有安全和生命危险的生活,真的得很幸福! "大仙儿!!你可回来啦!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呜、呜......可想死饿啦!" 段非把梅歌死死抱住,嗷嚎大哭! 成黎赶紧抓了电话狂拨号码: "喂、喂喂!书记、书记,不用上报了,霉哥回来了!" 刘克加撞进门,确认了梅歌的真身,绿着脸倒头就睡, 段非把他拖下床, "书记,哥们儿知道你在游戏里盯了梅歌三天三夜心力交瘁,再坚持下,爬上自己的床睡去,好不?" 成黎拍着自己的胸脯,挺梅歌: "霉歌,虽然说沈超不好惹,能忍就忍,可是到不能忍的时候咱也不怕!有哥几个挺你呢,要打一起打,他想把你打挂了也没那么容易!" 梅歌笑了!好久没有笑了,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好象从"白骨精"说分手开始就没再笑过了。 成黎盯了梅歌的笑脸傻了傻,转身蹲了下去,在地上用食指画小圈圈,嘟嘟囔囔: "沈超也蛮可怜的......" ****** 平静地过了一天,梅歌很开心。就连高数老太没点名地骂他: "有些同学缺课次数太多了,要知道,到课率不够标准,是没有资格参加期末考试的。" 他也觉得很幸福。 经历过一次劫难,梅歌发觉他的室友们其实挺有人情味儿的,他开始想和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可是沈超的出现破坏了他的念头,梅歌很紧张地拉开了同"暴力男"的距离: "你、你这么快就、就反悔了?" 这是梅歌跟沈超说的第二句话,记得第一句是"啊?" 以至于沈超开始怀疑梅歌是个结巴。 沈超看了看窃窃私语的围观者,有瞧了瞧处于备战状态的梅歌室友,皱了皱眉头,伸手拉了梅歌拖着走, 刘克加他们想追过去,却被五个人高马大的学长给堵住了: "师弟们,我们去联络下感情吧!" "走走走,师兄请你们吃饭。" 梅歌很够意气的兄弟们就这样被架走了。 ****** 梅歌刚刚明朗天空转瞬间乌云密布,特别是沈超选的路越来越偏僻,他担心会被往死里打,然后弃尸偏野。 沈超选了一课颇为浓密的大树站住脚,然后对着梅歌一阵猛看。 梅歌原本就紧张,这下更是毛得要命。 沈超似乎看出了梅歌的心思,他很坦白地瞪了瞪: "我说过不会为难你了,你信不过我的人格吗?" "那、那、那你干、干嘛......" 梅歌是个结巴--沈超同情的眼神表明他确认了这一点。 "我打电话问过你妈了,你妈说你的卷发是天生的、不是烫的,你不喜欢被别人误认为是女生,还曾经因为被误会打过很多次架。" 沈超的表情很认真,梅歌感觉有点儿懵。 "啊?" "被误解的时候,你干嘛不明确告诉对方你是男的。" 说在这句话的时候,沈超的火气还是冒了出来。 "说出来很丢人!" 梅歌终于从恐惧状态转回了怨念状态,忿忿地吼道。 沈超很高兴梅歌不是结巴。 第二章 "我觉得如果不涉及到结婚生孩子的问题,交往的对象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而且男人不像女人那么麻烦,得担心她意外怀孕,万一中招了,你想不负责都不行。" 傅博好心开导好友兼室友沈超,他觉得忧郁实在不适合沈超,沈超就该是那种直截了当、干脆痛快的男人,那样才够气度、才够个性。 陶琳不同意好友兼室友的说法: "我们才大二,开始纵欲的年级还不到......" "得你吧,琳子!全屋子里数你看A片看的最多最全!" 隔壁寝室的好友肖晓彤接他黑低,陶琳没再做声,只狠狠地剜了窝在床铺上吃吃发笑的凤皇,哼了句: "飞不起来的鸟!" 沈超有点儿烦,想撵人自己好清净了睡,可是头搁到枕头上,就更加心烦意乱了。 他干脆套好衣服,不理会好友们乱嘈嘈的询问,闯进大一男生宿舍,问清了梅歌的寝室号,敲门进去,见梅歌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犹豫了几秒钟,便关门出去了。 戚黎正在往上铺爬,沈超的入侵令他保持了很久人猿泰山的姿势。 段非的脸色酝酿得极其古怪,脸色正常不到哪里去的刘克加和他对了对眼睛,段非想说什么, 刘克加突然呼喊: "睡觉、睡觉、睡觉......" 梅歌一夜无眠。 ****** "你昨天找我有事?" 梅歌主动找沈超问话,疑问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沈超想了一想应了声"恩",边急走边说: "我前两节英语课,那个胖女人盯我盯的紧。" "哦!"梅歌木木地回了句,目送他进了教学楼。 梅歌刚要转回食堂吃早饭,却看到沈超又从楼里出来了: "中午一起吃饭吧。" 说完就走了。 梅歌盯住沈超消失在楼门中的背影,木木地喊:"哦。" ****** "霉哥,刘书记,吃饭去啦!!!!!" "你们俩快点儿,背那么多书干嘛,竟磨蹭时间,再晚会儿,排队都要排门口了!" 戚黎和段非在人流中钻得飞快,梅歌对刘克加说: "书记,你们先去吃,我一会儿再去。" "沈超吗?"刘克加的脸色突然阴暗了下来,还挂着点儿古古怪怪的意味。 梅歌没在意,别了刘克加,靠在通向食堂的校门口等,引来如许五多的目光,恃无忌惮地扫噬。 他等了很久,校门口的人流量几乎减少到了零,还是不见沈超出来, "咕噜噜"的肚皮影响了梅歌等待的心情,他撇了撇嘴角,朝食堂走去。 "梅歌!梅歌......" 肖晓彤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梅歌认得他,因为梅歌被他和另外四个人群殴过。 "梅歌,你怎么不去,沈超还从来没有等人等这么久过,他最讨厌人迟到的。" 肖晓彤的话浇了梅歌一头雾水, "他等我?在哪里?" "当然是学生会议会厅了!" 肖晓彤有些生气,梅歌更加懵了, "啊?他说中午一起吃饭,难道去学生会议会厅吃吗?" 肖晓彤楞了几秒,之后深深皱了眉头。他很快恢复了和气的笑脸,拍拍梅歌的肩膀: "呵呵,沈超想先处理正经事然后再吃饭。快去吧,他还在堵着宣传部长不放呢!" "啊?"梅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知道学生会会议厅在哪里吗?用不用我送你去?" 肖晓彤见梅歌只犯迷糊,全当他是个路痴--MM很容易迷路,这是肖晓彤的名言,他直觉可以用在梅歌身上。 可是肖晓彤的知觉是错误的。梅歌摇摇头: "不用,我记得会议厅的位子,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肖晓彤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挥手走了。 梅歌闷心闷得挺厉害,当他刚进了会议厅,沈超当头便是一阵暴吼: "你搞什么?一个多小时前你就该下课了,到现在才来!" 梅歌闷心闷得更厉害了。 原本被沈超堵得火气旺盛的宣传部长宁戚,这时候也消了气儿,拖把椅子坐下,幸灾乐祸地看好戏。 "来、来这里做什么?" 梅歌一紧张就犯结巴。 沈超楞了,他盯死梅歌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感觉梅歌好象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好压住了怒火,将梅歌拖到宁戚跟前,很不客气地说: "以后罩着点儿。" 宁戚皮笑肉不笑,几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缓悠悠地说: "我还没答应收他,说什么罩着不罩着。沈哥也是学生会的人,该清楚不是什么良莠不齐的人都能混进来的吧?" 沈超倒也不急,也拖了张凳子跟宁戚耗: "梅歌的祖母是英国人,他五岁才从英国回来,最起码可以胜任英文翻译和口译。" "咦,真的假的,好象期中考试,化工系有15个一年级生没PASS英语,其中就有一个做叫梅歌的。" 宁戚斜了眼角观察梅歌精致的脸--混血儿吗?怪不得这么养眼。 原本信心满满的沈超颇受打击,他瞪了梅歌心虚地问: "五岁应该基本学会说话了吧,难道你在英国都讲汉语的?" 梅歌开始头痛了,想当初是谁害他挂英语的,现在他还得每天早晨不满六点就爬去英语角受苦。 "呵呵,沈哥还有什么要替他申请的吗?没有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午饭还没吃呢。" 宁戚狡猾地笑着想走人,沈超猛踹了他的椅子,宁戚失重跌坐了回去。 "梅歌高中时曾经获得全国级别的作文竞赛奖,起码写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超努力回忆了一番,抖出另一项资本。 "好象是全国二等奖吧?新生入学的时候,有两个获一等奖的想申请宣传部的干事都被拒了。" 沈超好象意识到什么,压低了声音吼宁戚: "你好象对他做过一番调查!" 宁戚无奈地摆摆手叹息: "是哦,当初以为进来个极品MM,想泡到手,结果一查,呵呵......" 宁戚暧昧的笑声若有所指,沈超一脚踢了过去--椅翻人倒,宁戚躺到了地上。 他不怒反乐,摇摇胳膊冲沈超说"Byebye", 沈超拽住梅歌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在整个过程中,梅歌始终木木呆呆没搞清楚状况。 大概宁戚说到沈超痛处了,梅歌的胳膊都快被捏折了,直到他忍不住发出呻吟声,沈超才松了手。他定定地望穿梅歌的眼睛,吼他: "你很笨诶,就没一样拿得出手的本领,宁戚那家伙不肯给面子,你宣传部干事是当不成了。" "宣、宣传部干事?" 梅歌惊讶得叫了起来: "你刚才在向宣传部长推荐我去他手下当干事吗?" "是!你以为呢?" 沈超火火地说。 "为什么?" "如果学校的人都认识你,你就不会被人当成女生了。" 沈超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 梅歌的怨念更加深了。 ****** ****** 梅歌狠命地望嘴巴里扒拉着米饭,对沈超不理不睬。 沈超也只管填肚子,对梅歌也没什么话可说。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吃,气氛冷到了零下。 吃完了,就送盘子走人,而且是各走各的。 傅博立在宁戚的自行车后座上高举望远镜眺望,嘴里不住地叹息: "哎,好没劲!就这么结束啦?来几个能够刺激视觉得不行吗?" 他失望到极点的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冲宁戚招手: "快靠近点儿,再靠近点儿......" -- 却是梅歌突然朝沈超追了过去。 "你还没告诉我昨晚找我有什么事。" 梅歌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更客气点儿。 沈超翘起下巴,向下看梅歌,想了一会儿,突然大皱了眉头,扭头就走。 梅歌木木地盯着沈超的背影,感觉他看沈超背影的次数越来越多。 沈超走了不出十步就站住了,一动不动像再思考什么东西。 梅歌揪了眉眼儿,心下嘀咕:到底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吗? 沈超背对梅歌足足有三四分钟,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猛地转身走回来,扯了梅歌的双手握住,用很自以为是的口气说: "我觉得如果不涉及到结婚生孩子的问题,交往的对象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而且男人不像女人那么麻烦,得担心她意外怀孕,万一中招了,你想不负责都不行......" ...... 第三章 肖晓彤靠着304寝室的门框,双手很随意地斜插在裤兜地,他冲里面发楞的三个人弩弩嘴,视线锁在刘克加脸上,略微沙哑的声腺冷得发寒: "你好像私自扣下了沈超托你传给梅歌的口信。" 刘克加难看的脸色凭填许多惊慌。 肖晓彤微微抖了抖嘴角,算是一个微笑,可这个微笑骇得刘克加极其想上厕所。 "这似乎不太好吧!" 肖晓彤留下一句还算温和的话,酷酷地打了个"拜拜"的手势,长扬而去。 "咋、咋滴啦?书记?" 从高压下恢复过来的段非,拍拍刘克加土黄土黄的脸,心理踌躇:到底又咋得罪那伙人了呢! "魔、魔鬼......" 刘克加打磕的齿缝里挤出颤抖的声音。 ****** 肖晓彤晃动手里的照片冲飞跃奔腾在篮球场上的人们呼喊: "号外、号外,沈哥向梅歌告白了!沈哥不愧是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先驱者,他的这种英雄事迹,无疑是对传统道德观念禁锢的强烈冲击! 哥儿们先睹为快哦,三十块钱一张,跳楼价,快来抢啊!后到的不如先来的......" 几个篮球砸过来,肖晓彤便"立扑"了。 陶琳和南辉勾肩搭背凑了过去,蹲下身拾取散落的照片。南辉惊讶地搭拉掉下巴: "这不刺激我幼小的心灵吗,在大路中间就敢做!" "什么,什么?在大路中间做啦?强!" 方鹤挺肩撞翻凤皇,"砰"地潇洒灌篮,一个箭步冲到南辉脑袋后面,夺了照片,随后又失望地丢回去, "切~~,辉仔话说清楚点儿行不?什么做了,不过是握了握手而已!" "围观的人还真不少,沈哥真是越来越‘红'了!" 凤皇也凑过去,拍掉屁股上的灰土,吃吃发笑。 "安啦、安啦,沈哥一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实质‘性'的英雄事迹肯定指日可待,不过到时候照片可就要开天价了,哥儿们还是节衣缩食攒着点儿吧。" 肖晓彤挺身跳起,笑得色兮兮,却被突然窜出来的傅博踹了屁股, "日的!敢抢沈哥的照片到处乱发!你想我被他砍死呀!" 肖晓彤再度"立扑",傅博不饶他,对准他的屁股一阵狂踩: "日的!趁沈哥还没废我,我先做了你小小彤!" ****** 梅歌算是跟随沈超"红"的发紫了! 他羞红脸逃回寝室躲了一下午,这一下午,寝室的电话铃一直响不停, 他只接了第一个就再没接第二个,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还是沈超打过来的。 梅歌庆幸室友们下午都有课,不然吵个不停的电话铃会把他们烦死。 快到晚饭的时候,有人拿钥匙开门。 梅歌想是他的那群室友回来了!--他们一定已经听说了沈超当街拉他手说一大串混话的糗事! 他慌慌张张地跳上床,拉了被子蒙住脑袋--装睡装到底,他们也不能拿他咋滴! 门开了,又关了,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看来另外两个还没回来。 梅歌摒住呼吸,期待回来的人收拾收拾、准备准备然后离开去吃饭。 那哥们儿却直接走到了他的床边,一屁股坐下! 刘克加?戚黎?还是段非?--梅歌脑袋飞速转动,心脏砰咚、砰咚几乎从心口钻出来。 那人搁着被子拍了拍梅歌的屁股,不重却很疼-- 这力度,这臀感!梅歌傻了! 他猛地拉下被子,翻身坐起来,和来人对瞪,哆哆嗦嗦地质问: "沈超!你从哪儿拿的钥匙!" 沈超捏了钥匙环,搁梅歌靡靡不振的眼睛前得意地晃了晃,梅歌看出来--那是刘克加的钥匙。 "他们人呢?" 梅歌忿忿地吼起来。 "我朋友请他们喝茶。他们几个已经混得很熟了。" 沈超竟然摆出很无奈的表情,冲他笑笑。 梅歌感觉很委屈,不自觉撇了撇嘴,眼眶开始发涩。 沈超发觉梅歌的眼睛里蒙上了水雾,竟慌了神,伸出手背就搁梅歌眼上蹭: "喂,你、你可别哭啊!哭是女人的专利,男子汉大丈夫掉眼泪太丢人了!" "你想怎样?" 梅歌负气地拽开沈超的手, 又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掠起沈超的袖子,拿手指滑了滑人家小臂上的肌肉, 又好象受到了什么打击,目光酝酿得忿忿怨怨,露出牙齿,一口咬了上去。 沈超没料到梅歌会干出这种事情,他狠狠甩掉梅歌的嘴巴,异常震惊地盯死自己深麦色小臂上--那圈暗红的齿痕。 "干、干什么你!" 沈超被梅歌同化了,一紧张就有点儿结巴。 "果然很疼!" 梅歌拿食指摸摸自己的牙齿,若有所悟。 "什、什么啊!你、你狗啊!挨一口当然疼了!" 沈超发起莫名其妙的火,冲着梅歌的鼻子低骂。 "不是有人说‘咬肌肉结实的人一口会搁得牙龈疼'吗?好象是真的。" 梅歌很认真地证实了"那一种说法"是有事实依据的。 沈超黑了脸,拨剌、拨剌齿痕上的唾液,坐回床边,闷声不响。 梅歌呆坐着盯住沈超的侧脸瞪了老大一会儿,瞪得视线里都有了重影,便一赌气,又蒙了被子躺下。 梅歌感觉屁股又被打了一下,就是懒着一动不动,打第三次的时候,还是懒着一动不动。 直到沈超低低的声音飘着怒气在他头顶炸开,他才拉开被角,仰头看。 "睡什么睡!你把我当透明人啊!" "当你在这里又怎样?还不是一句话不说,太傻了!" "傻?"沈超重重地重复那个字!拳头捏得咯吱响。 这回换梅歌傻了!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就脑袋发昏说人家沈超傻呢! 他迅速钻进被子里,把被角死死压住,抖个不行! 沈超没有立刻动手,虽然他很想动手!但是他始终觉着动手的理由不是很充分。 沈超的肌肉处于备战状态好一阵子,才慢慢放松下来,这时候梅歌已经抖了很长时间了,两个人的筋骨都有点儿发酸。 "没见过你这么闷的人!" 沈超挫败地抬脚踢了窝成一团的梅歌。 梅歌感受到对方的"袭击"下意识地朝墙里缩。沈超认为梅歌的畏惧感有点儿过头: "你干嘛那么怕我!" 话刚说完,不等梅歌回答,沈超自己就已经想起了原因,他终于产生了些许的自责感。 "你出来吧,我不会打你。" 梅歌才不敢信,依然把被子裹成堆。 "我真的不会再打你!" 沈超想扯下被子,梅歌死拽紧不让--万一开打,有被子总比没被子强。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打你!" 沈超豁出去了,哄人的话听得自己耳朵根儿直犯酸。 梅歌仍旧不肯放弃自己的堡垒! "你出来!" 沈超暴吼!梅歌乖乖地露出了脑袋。 --蓬蓬乱乱的卷发,委屈撇长的嘴唇,眨吧得飞快的眼睛,时不时抽一下的鼻头! --沈超的心里发出一种很古怪的痒痒! 他怔怔地揪了梅歌一缕儿头发,拉直了又突然松开,那迅速弹回去的小卷儿似乎很可爱。 "可爱?" 沈超讷讷地琢磨着刚刚浮现在他脑海里的词汇,又扯了梅歌一缕头发,拉直然后猛地松开! 那发卷儿便异常活泼地跳跃开来。 沈超不知不觉上弯了嘴角。 梅歌当下想哭都哭不出来了,他眼中的沈超此刻莫可名状地恐怖外加古怪, 特别是沈超那笑容--太邪恶了,就像是一个发现好玩玩具的小孩子,单纯却恶劣像个魔鬼! 梅歌刹那间从头麻到脚、又从脚心凉到脑门儿! "咔嚓!"门锁打开了, "吱~~嘎~~~"门板忽悠悠开了一条缝儿,四只眼睛从门缝外往里瞄。 "还、还在!"惊慌地声音低低地吼了句, "咣!"门锁死了 "咚、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重重地消失在走廊里! 梅歌那软弱而畏惧的眸子,此刻星光一闪,既而又随着远离的脚步声陷入了暗淡。 沈超的手和脖子僵了一僵,斜了下巴,从裤袋里摸出手机乱拨一通: "斧子!你们搞什么鬼,三个一年级的小鬼都看不住!" 凤皇从傅博手里抢过手机,吃吃地笑了: "是傅博派他们去打探的。" 紧接着沈超就听到了傅博的鬼吼: "日的!凤子!你也出卖我......" 沈超扣了手机,气不打一处来,他烦躁地回忆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一直气得不行,却没有人可以揍来发泄! 他努力回忆了一分钟,终于将视线定在这个始作俑者的罪魁祸首脸上! --可是这个"始作俑者的罪魁祸首"却明显摆出一脸无辜外加十分受伤的表情! 他开始向狂暴的状态转化,又必须下狠心提醒自己不能进入狂暴状态, 因为他刚刚承诺过那个"始作俑者的罪魁祸首"以后不会再打他! 为了人格,他必须忍耐、忍耐、忍耐...... "砰~~~~~~咚~~~~~~"--终于爆发了! 梅歌嘴巴、眼睛和鼻孔都瞪得十分圆 --铜红色桌子在落日余辉的照耀下,尴尬地横了四条腿儿!其中一条已经"瘸了"! ****** 傅博一干人等每人端着一台高倍望远镜,在大三女生寝室里,盯对面的304盯了很久,直到沈超撩翻桌子、甩门走人,他们才互觑一阵子,一个个干呕着心肺冲了出去! 迎上双眸喷火的沈超,方鹤揉着肚皮大喘气: "大哥啊!你饶了我们吧!男人想要发泄不只有打架这一条途径!Understand?" 南辉的脸苦得泛汁: "都那个时候了你还那个!沈哥,你、哎!你、哎~~~~~~~~~~" 倒是陶琳很体谅地替沈超辩护: "别把‘上梅歌'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毕竟人家是个男生......" "得你吧,琳子!你那一堆A片里男男版的还少吗?" 肖晓彤立马戳了陶琳的老底儿,陶琳的额角隐约暴了一根青筋,一脚踹向了吃吃发笑的凤皇。 沈超深吸气、再深呼气,再来一次深吸气、深呼气...... 恢复了平日里拽拽的脸,伸手勾住南辉的脖子, "辉子,你的战士号我玩儿会儿。" 南辉心下一沉,很不情愿地报出了帐号和密码。 沈超扫扫跟在屁股后面的哥们,拜拜手挥他们回去: "用不着护驾。" 南辉哭丧了着脸: "沈哥!您别客气。" ****** 沈超选了最近的网吧门口最近的座位,身后围了一圈修长健实的男子。 眼看着沈超登陆了《魔兽世界》,南辉泪眼汪汪地撩起衣角塞嘴里咬了又咬。 傅博十二分同情地拍拍南辉的肩膀: "哎,谁让你玩的是战士。" 成堆、成团的怪围着[南辉]又咬、又抓、又劈、又撕、又炸、又爆...... 沈超沉着应付:嘲讽再狂砍、嘲讽再狂砍...... 南辉把衣襟咬得湿湿嗒嗒,感觉不合口之后,顺手换了方鹤的袖子塞嘴里继续咬--谁让方鹤一直在为沈超的"勇猛"拍手喝彩! "哥~~~,怪对你的仇恨已经非常、非常大了,您就别再嘲讽了行不?" (注,嘲讽:瞬发,使敌人攻击自己两秒,对已经在攻击自己的目标无效) 终于,[南辉]被群怪湮没了!沈超楞了几秒,迅速释放灵魂,边跑尸边咒骂,跑到死亡点复活,接着: 嘲讽再狂砍、嘲讽再狂砍...... 南辉终于哭出来了: "大哥~~~~,混到我这个等级,修装备可是很贵滴~~~" "哎~~~"处于欢呼状态的方鹤突然忧伤了表情,重重叹息: "男人落到利用网游发泄,真是可悲啊!" 趁沈超还没有听到,哥儿几个把方鹤抬起扔了出去。 南辉正愁恶气没处撒,踩住方鹤的小肚肚碾了又碾: "仙鹤!你就别再刺激他了行不!!!!" ****** 砍了一个多小时的怪,沈超心轻体松,勾住南辉的脖子往回走, 南辉在沈超的胳膊底下,每一次想起自己的[南辉],就"哭"一次。 沈超笑淫淫地踢踢他的屁股,骂道: "不就是花几十个金币修装备嘛,别婆妈的像个女人......" 听到自己嘴里飞出"女人"两个字,沈超逐渐轻松起来的心情,瞬间又沉了下去! 傅博很快觉察到沈超情绪的剧烈变化,慌忙从沈超的胳膊底下踹跑南辉,指指夜空: "呵呵,今晚的星星很养眼。" 大家抬头望望--夜阴阴的连个亮点儿都看不见! 南辉又踹了回来! ****** 没了星星可以赞美,这回寝室的路感觉很漫长。 当寝室楼门口的灯光以及守楼阿姨的侧影闪进视线的时候,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睡了睡了,白天真累!" 肖晓彤打个呵欠,往楼里冲。 "你傻了吧!小小彤,现在才9点零3分。" 南辉揪住肖晓彤的衣领往外拽: "我们去湖边走走,顺便填点儿夜宵!" "算了要去你一个人去,我可没有勾引别人女朋友的习惯!" 肖晓彤甩开南辉的手,继续往楼里冲,刚冲进门槛儿,又冲了回来! 南辉刚想得意地说:这么快就培养出"勾引别人女朋友的习惯啦"? 却见肖晓彤冲到沈超跟前,拇指朝楼内一指,雄赳赳、气昂昂地低喊: "沈哥,上!别管他男人、女人,看上眼了就别放过!机会呀,机会!错过就没了! 可别怪哥儿们没提醒你,今晚的机会错过了,你见到他打不得、碰不得,到时候有你去游戏里拉怪狂砍的!" 沈超还没明白过来肖晓彤一串连珠炮究竟指什么,一个纤细却很饱满的身影从楼门口斜了出来。 当影子的主人出现的时候,沈超忘记了呼吸! 方鹤连吹几声口哨,淫荡地缠了上去: "梅梅!认得我方鹤吗?呵呵,一定不认得!因为我是沈超的死党中唯一一个没有对你施加过暴力的温柔男人!哎!这么美的少年,他们那群粗鄙的人怎么下得了手嘛......" 守楼阿姨警惕地进入了戒备状态,她把五指紧电话,准备随时报警--有性骚扰! 沈超很不爽方鹤横在他和梅歌中间,前跨几步,一胳膊将发情的方鹤拨剌出几米远,盯住梅歌回望的双眼看个没够! 该死!他总能从梅歌的目光中体味到很特别的感觉。 沈超就是想不通,只要他一落入梅歌的视线,他的行为就会变得很古怪,就会想做出一些很不正常的事情吸引梅歌的注意。梅歌就像一个巫婆,对他施展了巫术--气愤! 沈超身体里的激情很浓烈,他将手指缓缓地插入到梅歌那柔软的蓬蓬卷发中,齿间沉沉哑哑地吐出热热的唇息: "妖精......" "来了!感觉来了!"肖晓彤粉紧张地揪住傅博的袖子,眼睛眨都不愿意眨,生怕错过精彩的细节,造成终身遗憾! 傅博更是激动: "沈哥强啊!魅力迸射!" 他像是看到自己"辛苦"教导出的孩子终于出了成果,欣喜若狂,回握肖晓彤的手竟有些微颤。 剩下的四位加入了围观路人的行列,根本说不上话来,满脸崇拜地瞻仰沈超英挺高大的身姿! 那知紧要关头,沈超重新变回拽拽的德性,手指捏了人家梅歌的头发玩儿弹簧一样:扯一扯、放一放!连说话的口气都很冲: "你来干嘛!" 顿时,他的身后惨叫声一片! "杀了我吧!"方鹤把脖子往凤皇手前一挺,绝望大吼! "救命啊!急死人不偿命啊~~~~"肖晓彤疯了,狂奔消失在夜幕里! 傅博的唇角抽搐个不行,想诅咒却不敢大声给沈超听到: "沈哥呀,没吃过鱼还没见个人家吃鱼吗?剃了鱼骨头就是美味呀!"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个!沈哥,你、哎!你、哎~~~~~"不用问,这是南辉在叹气! 陶琳倒是挺满意这种发展,刚想发出什么正统的言论,就被牛奔回来的肖晓彤捂了嘴! 肖晓彤急冲冲地吼了句: "你别说什么伤气氛的话!" 然后,有抓狂地再度奔进了夜色中! 凤皇这回没有吃吃地笑,因为他突然差了气儿,左胸口特疼,歪地上站不起来。 方鹤遭了秧,头发被凤皇揪掉了数根,杀鸡一样嚎个没完! 守楼的阿姨气了,精神抖擞地出来训骂: "干嘛呢!堵门呐!......" 她老人家这么一吆喝,起了反效果 --原本不清楚这边儿发生什么事情的,都凑了过来探头张望,这么一望,望见了沈超及其死党,再一望,望见了梅歌!心里都乐了,有趣的事情不看白不看嘛! 于是乎,这人来了不愿意走,越集越多,层层叠叠往外排! 梅歌傻了眼! 他原本抱着赴死的心情来找沈超做个了结,可是当他看到群殴自己的全体人员居然都跟在沈超屁股后头的时候,一颗心还是咯噔噔跌了又沉。 沈超阴沉着脸吼他"你来干嘛",他便铁了心地想撒腿逃跑,只可惜肖晓彤凄厉尖叫着先他一步跑路了,大大影响了他跑路的速度和效率,这会儿更是被围得差翅难飞! 他望望周围昏昏黄黄的脸、黑乎乎的头顶,感觉眼晕得厉害, 突然想到还有个正义的守楼阿姨可以依靠,寻摸了半天也没寻到,估计见情况不妙溜了! 希望她别溜去找保安,被逮着写检查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超很不满意地将梅歌四下摇晃的脑袋掰正对自己,再次冲冲地吼: "我问你来干嘛!" 梅歌梗了梗脖子,没梗动,沈超的大手在头顶上卡得很牢固。 嗓子干燥的厉害,梅歌使劲咽了口唾液,才能发出声音!他怕了,退缩了,他知道自己抗不过沈超,还是及早逃掉的好! 于是梅歌胆怯地说: "我想和你单挑。" 静!仿佛刹那间所有的人都蒸发了一样! 梅歌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怎么了?发生什么怪异事情了?怎么沈超的脸色变得那么恐怖、那么严肃? 怎么跟沈超一起的几个不良分子一动不动僵成了雕塑? 怎么乱哄哄的人圈儿都闭了嘴巴不吭声? 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起自己刚才找的借口是什么。 "你再说一遍!" 沈超的目光里泛起血腥! "我、我没有找你,路过、只是路过......" 梅歌想咽唾沫,酝酿了很久居然一滴也没酝酿出来。 沈超楞了,随即狠狠地皱了眉头,虽然脸色更加阴冷,只是目光缓和了许多: "做什么事情要从大二寝室楼路过!" 梅歌松了口气: "我拣到了学长的......" "我最恨别人对我说谎!" 沈超旗拦截下梅歌的借口。 梅歌血压上升,硬着头皮嘀咕: "我就想逛逛......" "你是蚊子呀!说话不会大点声吗?" 沈超就烦说话不干不脆的人!真是的,梅歌有那么让他烦的东西,他干嘛会看上他--莫名其妙! 梅歌紧张的快喘不过气来,那么多双眼睛在看他丢人的好戏! 他心一横,提高了音量: "我就想和你单挑!" 梅歌很清楚地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他在下一秒钟石化了! 这句话是他每次梦见沈超的时候,都会威风凛凛地吼出的宣言! 天那,他居然对着沈超的面说了! 对诶,现在也许在梦里!--梅歌咬咬舌头,很疼!--不是梦,而是他必须面对的现实! 他心很虚很虚,审视沈超的脸,发现沈超正眯起眼睛思考什么东西! 沈超一定在想"我是不是听错了"--梅歌这么自我安慰。 傅博他们围成一圈,蹲下来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围观的人圈里,有人小声抽气:"单挑沈超呀!" 紧接着另一个人担忧地接话:"沈超要打架吗?" 于是第三个人慌张地大喊:"沈超要打架啦!快闪!" 不出一分钟,大二男生宿舍楼前清静了! 梅歌的唾液终于收集够一口的分量,重重地吞了下去!干得冒火的喉咙,得到暂时的救赎。 "你敢耍我!" 沈超努力思考出来这么个结论。 "不敢耍你。" 梅歌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受脑袋控制了。 "和我单挑?凭你?" 沈超似乎成了一个很陌生的人,他挂上很轻蔑的笑。 傅博感觉情况不妙,急走到沈超旁边,劝: "沈超,你可别认真!他是梅歌,又不是别人......" "走开!" 沈超低低地吼,目光盯死了梅歌的脸,双眼迷成很长很细的缝,隔着很长很浓的睫毛,都看不出他眼底的神色!--他像极了匍匐在深草丛里的豹子,只有扑向猎物的时刻,眯紧的双目才会猛地瞪大! 完了! 傅博异常同情地看看面色惨白的梅歌,他本来蛮期待这个漂亮的小子加入他们的行列, 可惜,这个小子除了漂亮还是漂亮,再没什么东西能够拿得出手,有这种结局是迟早的事! "默哀吧!希望不会被揍得很惨!" 傅博知趣地退后,回身拍拍蹲脏了的衣摆,朝表情冷漠的同伴挥挥手: "走了,吃夜宵去,我请客!" 陶琳的眉头皱的很深,他思量了很久,最终决定离开; 只有凤皇静静地站在旁边,没有要走的打算。 陶琳拉他,凤皇吃吃地笑了笑,示意陶琳自己想留下来看好戏。 陶琳摆出很厌恶的表情骂了句"残忍",迅速跟在大伙儿后面,边走边回头向凤皇展示自己不满的表情! ****** 梅歌被拖到体育器材室,这里是体育部的地盘,没有外人打扰。 沈超松开梅歌的衣领,他轻浮地拍拍梅歌被虚汗浸湿的脸颊,眼中没有梅歌熟悉的怒火,反倒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怕成这样子,还想和我单挑?" 重重的一脚,伴随着挑衅的尾音,袭击到胃部,梅歌捧住胸口闷闷下跪,头"啪"地嗑在地板上, 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第二脚已经踢到了右肋! 第三脚是后腰,第四脚是腹部,第五脚是心口...... 梅歌很疼,想叫,却发不出声音,不停的咳着,但咳的非常怪,好像每一下都要咳出肺里的东西。 头发被拽住上提,脚够不着地。 梅歌想看沈超的脸,想看他用什么样的表情折磨对手,可是梅歌似乎只能平视前方,眼珠好像一动不能动。 沈超觉得用脚很没意思,开始换成拳头。 第一拳是耳根,梅歌的眼睛里出现很多光丝、耳膜涨得生疼;他侧倒,衣领被扯住拉向沈超的胸膛,靠近的时候却立刻被拳头砸开了距离;他后跌,被抓了头发;他前栽,坚硬的膝盖顶住了胃...... 他飞了出去,"哐"地撞翻铅球架,他命大,坠落的球避开了他的脑袋!他颓废地仰倒,上浮的视线终于扫过了沈超的脸,梅歌心立刻死了 --沈超在笑,高深莫测的微笑。 梅歌知道沈超根本还没有进入打架的状态,他还只是在玩儿--就像猫玩够了老鼠,才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将食物咬死撕裂一样! 沈超顺手操起一根粗重的球棒,缓缓地踩到梅歌蓬乱的脑袋边,凤皇出于义务,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 "真的要废了他吗?" 沈超没有犹豫,提起梅歌的上衣后领,往后摔,用手里的球棒照着梅歌的腿弯狠狠的抽过去! 梅歌的身体在向后飞,腿弯却被硬生生抽得向前折,"扑通"一下跪地,上身还在向后冲,后脑"嗵"地嗑在铅球上! 沈超玩世不恭的笑意丝毫没有变化,凤皇终于收起看好戏的心情,跟上沈超的步子: "沈哥,到此为止吧。他不过是飞进你眼里的小虫,现在揉出来了,心里眼里都清净了。" 沈超冷冷地笑了笑,放松紧握球棒的手,"咚当",球棒跳了一跳,躺到了沈超的脚下。 凤皇冷漠地瞟了梅歌一眼,抚抚沈超的后背,推他离开, 沈超用眼角的余光斜视脚下的梅歌,那个被修理的很惨的男孩像尸体一样摊着,却还是那么美,只是再没有吸引他的东西了! 沈超轻蔑地哼了一声,顺着凤皇的手劲朝门口走去。 "当~~~啷~~~"很清脆的声响,是球棒滚中铅球的声音。 凤皇很自然地寻声回望,手抓紧沈超的上衣后部,僵了! 沈超抖下肩膀,没有挣脱凤皇的手,有点儿不满,侧目撇他一眼,见凤皇看身后看得认真,便也转了身体回看--也僵了! 梅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蓬松的卷发遮到下巴,背弯着,腿弓着,手前垂着,随着他沉重的呼吸,一晃一晃,仿佛从古墓里爬出的幽灵! "咳、咳......" 他咳嗽两声,很费力,像带出了血丝。 沈超体内的血液因眼前的人开始变热、直至沸腾,他的笑容更像逮到好猎物的野兽,身体牵引脚步迈向梅歌。 凤皇依然僵硬着,手却更紧地抓住沈超的衣背,死死的不放松。 沈超挣脱不了,眉头皱得很深,嘴角的笑意更加残酷,他似乎打定主意带着着凤皇的阻挠修理梅歌--他很高兴梅歌是个硬骨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没有打过架了......咳、咳......" 梅歌的喉咙里挤出异常嘶哑的声音,沈超定住脚步,压低了视线。 "好象......应该是从初一开始......我被人当众羞辱......很生气......出手很重,他躺下了,像条死鱼......似乎已经报了仇......我并不开心......很快......学校开除我,我妈求了好久,他们才肯推荐我去另一所学校......我转学了......" 梅歌没说一句就停顿下,在停顿的空间,费力地呼吸一次。梅歌没呼吸一次,低垂的头就抬高一点,直到水平! "我才知道......拳头上的报复......不能实现我想要的结果......最终倒霉的还是我自己......可是今天......我......似乎又找回了那种冲动的感觉......没错!沈超,我想和你单挑!" 沈超的血沸腾了,他低吼: "凤皇,撒手!" 凤皇拽得更紧了。 "撒......" 沈超没来得及说完第二个"撒手",眼睛里的梅歌就只剩下残影! 当沈超撑大眼睛再度锁定梅歌的时候,胃部已经吃了一拳! 单膝下跪,一手捧腹、一手撑地--沈超都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多久,才渐渐忍住想吐的感觉。 ...... ****** 梅歌倒下了,是被凤凰扑倒的。 倒下就再没起来,他被抬进医院昏了一天一夜还睁不开眼睛! 方鹤的大哥是省医院急诊部的主任,方鹤的爷爷是省医院的院长,方鹤嘱咐自己的大哥: "别告诉爷爷,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沈超修理梅歌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就连刘克加见梅歌失踪,要去找辅导员汇报寝室失踪人口的时候,也被肖晓彤拦了下来: "急什么!梅歌和沈超在一起,丢不了!" 刘克加乖乖地封了口。 ****** 方鹤他们从大哥那里抢来沈超和梅歌的病历卡,夺了台电脑围着看。 "日的!沈哥和梅歌到底是怎么打的?梅歌只有膝关节错位和轻微脑震荡,沈哥却落了个胃出血!" 傅博很生气,几乎将电脑踹了! "就梅歌那个样子也能打?别刺激我!说,凤皇,是不是你拦架的时候和沈哥动手了!" 南辉的嘴巴惊讶到了鼻子根儿! "呵呵,就是我和沈哥动真格单挑,都不一定能伤着他,还说什么拦架揍得沈哥胃出血。" 凤凰歪在椅子上吃吃笑个不停。 "凤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当时只有你在场,沈哥究竟是怎么整出个胃出血?快说说细节!" 肖晓彤对沈超和梅歌单挑的结果特感兴趣,捧住凤皇的脸蛋儿搓来揉去。 倒是陶林若有所思地盯死了凤皇的眼睛,不动声色。 凤皇就是被蹂躏死也不肯透漏半点儿消息,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决定 --沈超胃出血的成因有两种可能, 一、凤皇被梅歌的美色诱拐了,背叛沈哥,趁沈超不防备他,大下杀手; 二、沈超虐梅歌虐得心疼,终于忍不住自虐! 第四章 沈超的胃一天一夜不能吃饭了,打掉针打得他左手背成了蜂窝,因为他说什么也不肯扎右手,右手不能动还不如心脏不能动让他好受些。 "不吃东西只打掉针"虽然不会饿死,可是会饿疯。护士一进沈超的病房就想哭,因为腿发软,逃跑没有哭那么方便。 "滚!我不是说不想看见任何人进来吗?" 沈超脖子都懒得扭,只斜了斜视线。 "有、有人托我告诉你,梅歌在439病房......" 小护士说完就忍不住哭了,因为她看到沈超拔了针头,跳下床就往外走,手背上的血还在汩汩地冒。 沈超很不客气地撞进439病房,看到凤皇很近地靠在床边、很专注地盯着梅歌的脸,便很不舒服地很皱了眉头。 凤皇很故意地用食指在梅歌脸上画很温柔的圈圈,沈超很不爽地狠狠拖开凤皇、很阴冷地斜眼看他。 凤皇笑嘻嘻举手投降,像木偶似地直腿直脚从沈超身边擦过。 身体过去了,嘴巴却又凑了回来,很轻,却足以震坏沈超的耳朵: "梅歌身上有一个樱桃大小的痣,艳红色的--在大腿根部......" 沈超触电了,从脖子麻到尾椎,从心田麻到小腹,又很怪异地传到某个地方,令他燥热起来。 他拉长了眼睛,回手去扯凤皇的后衣领,凤皇感觉脖子一紧,很识趣地剥了上衣,像泥鳅一样滑跑了。 病房门"哐当"一关,沈超便捏着一件月白色的外套陷入烦闷的思考中。 他看看紧闭的房门,瞅瞅手中上衣,望望梅歌的睡脸,然后视线一直下滑到被子的中部,冥想--被子下面是衣服、衣服下面是内裤、内裤下面是大腿,大腿根部是...... 真的有红痣吗?真的有的话...... "宰了他!"沈超恶狠狠地将上衣丢到了地上,仿佛将衣服的主人恶狠狠地砸了一通, 脸上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沈超毫不客气地踩过凤皇的上衣挪到床前,梅歌紧闭的双眼偶尔颤抖一下,长长浓浓的睫毛为眼睛的颤抖增添出很强烈的魅力。 沈超的视线再度下滑到被子的中间,眯成缝隙的眼睛表明他很辛苦地继续思考梅歌大腿根部的问题。 视线凝固很久,如果目光可以加热的话,被子都可以烫穿七、八回。 终于,沈超似乎将问题思考周全了,他左右活动下发硬发酸的脖子,很干脆地掀开被子,伸手就往下拽梅歌的裤子。 病人的衣服不用系皮带,裤带是用具有弹性的皮筋样东西做成的, 沈超很容易便欣赏到了梅歌雪白的大腿和粉红的小内裤裤。 他心情怪异地吊了眼角,喃喃地念叨出小内裤裤的颜色: "粉色的......" 孰不知Somebodies拥在门口,肺都快憋炸了! "嘻......" "啪"一巴掌,"嘘!忍着~~~,被沈哥发现会死人的!" 沈超对梅歌小内裤裤的颜色研究了好几分钟,病房门外瞧好戏的哥儿们眼睛都望直了,他才探出一根食指插入梅歌的小内裤裤和小肚肚之间。 他没有立刻往下扒,而是将食指缩了回来,撂开自己的衣袖用指腹摸了摸小臂的肌肤,再伸到梅歌的小肚肚上蹭了蹭,对比发现手感很不一样。 梅歌皮肤凉凉滑滑的触感,就像景泰蓝瓷器内壁那细腻温润的感觉一样让他着迷。 沈超好歹又想起来脱人家梅歌裤子的原因了,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人家的小肚肚上收了手指,去蹂躏人家的小裤裤。 由于小裤裤比大裤裤贴身,扒起来就比较困难,沈超拽了几拽没拽下来,一恼将皮筋扯断,又将一只胳膊塞梅歌腰下,小裤裤才算顺利地退下。 沈超眼睛直了,手臂都忘记从人家梅歌的腰下抽出,他没料到一个十七、八岁男生的雄性象征竟像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小巧玲珑、白白细细,就连周围的毛毛都没多少根,颜色也淡得要死。 沈超内心挣扎良久,才得出一个结论--怪不得长得那么像女人。 他挺直身体,一手掂手肘、一手托下巴,眼神越来越狡洁,嘴角歪得像个极为 恶劣的顽童。情绪酝酿了不多时,便动其手来。 他拨剌拨剌人家梅歌腿中间的小茎,按按捏捏人家梅歌小茎下面的圆球球,体会一下手感,又思索片刻,既而又很邪恶地笑笑,继续重复手下的动作。 幸好门外的哥儿们只能看到沈超高大的背影,不然又要躺倒一大片! 先前逃走的凤皇,这时也赶了过来,武装得像个橄榄球手, "呵呵,进展顺利吗?" "嘘~~~,消声、消声,被沈哥发现会死人的!" 沈超捏得很开心,突然感觉出有很强烈的目光盯死自己的脸,他侧头寻找目光的出处,却遭遇到梅歌瞪足的眼睛。 沈超似乎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恶劣程度,反倒眯缝起眼睛很自以为是地说: "你发育很不良诶!" 梅歌胸膛已经好象一个风箱一样起起伏伏,心脏仿佛是浪尖上的小船,猛然被抬到了高高的顶点,瞬间却有急速下跌,还没有落到浪底又被新一波浪峰冲了起来,整个心都似乎被羞怒颠簸得发狂。 他飞起一脚勾踢沈超的脖子,得逞后,趁对方维持身体平衡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站立、下蹲、右勾拳,迅猛地袭向沈超的太阳穴。 拳锋已经贴上沈超的头皮,却在下一秒钟被钳制住手腕。 "一次‘胃出血'就已经够了,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伤到我的头部吗?" 一阵温热的气流缓缓舔上梅歌的脸,那是沈超戏谑十足的呼吸。 梅歌被人家卡住手腕抽都抽不回来,脸青一下、红一下,胸口随时都有可能气炸! 眼睛余光突然下瞥见颓垂到膝盖下方的粉红色小内裤裤 --梅歌终于疯了,一口咬住沈超的胳膊,又撕又扯。 门外瞧戏的见状况危急,慌忙冲进来: "怎么啦?怎么啦?......" 沈超迅猛回头,那杀人的眼光立刻将扑进来拦架的哥儿们给"砍"出去了。 等沈超好容易咆哮着将梅歌的脑袋拽离自己的胳膊,被梅歌咬进嘴里的一块儿肉针刺一般疼痛,那是毛细血管破裂掉的感觉。 梅歌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梗过来脖子张口狠咬,被沈超气闷地一拳砸睡过去了。 沈超将梅歌的脑袋拖回枕头上,拉了被子遮住人家光溜溜的下身,出门找那群偷窥的哥儿们说事儿。 南辉先挨了一拳,捂着下巴惨叫,下一个人还没来得及遭秧,带着重型头盔的凤皇闪进了他的视线。 沈超停止飞出去的腿,斜着眼睛瞪了凤皇片刻,突然想起刚才只顾研究梅歌的那个地方发育得很不男人,忘记确认梅歌大腿根部到底有没有樱桃大小的红痣。 他转身又进了病房,过了好一阵子,才满意地出来,冷冷地对凤皇说: "算你走运,那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凤皇,全部躺了! 第五章 人是善于遗忘的动物,无论多么令人注目的事情,经过一断时间,就会像沙子一样沉到河底。 梅歌在大二寝室门口扬言向沈超单挑的事情,没过两个星期就渐渐淡下来了,只是偶尔有人问起,便有人很简短地叹息: "哪有那么不自量力的大一小子呢,据说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才能走路。 要不是他长得比女生还养眼,沈超没全力打,那可就不止一个星期了,这辈子能站起来都悬!" 总之,梅歌在医院泡了一个多星期,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这一个多星期里,只要梅歌睡醒,就能看到沈超很自以为是的脸。 梅歌骂沈超:"变态!" 沈超很不耐烦: "不就是动了你的‘小弟弟'吗,干骂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个没完。" 梅歌觉得沈超说得似乎蛮有道理,就不再主动刁难人家。 只是沈超不知足,还想再玩人家梅歌的‘小弟弟',梅歌不让,他还理直气壮地怪人家: "不就是想玩一下你的‘小弟弟'嘛,又不会痛不会掉,干嘛那么小气。" 梅歌宁可小气也坚决不让。 于是两个人就僵持上了,一动不动盯死对手的下一步举动。 以至于,梅歌的护士一个星期换了八个! ****** 梅歌终于露面了,段飞悬到舌头根儿的心总算掉回肚子里。 "霉哥,呜呜......可想死饿了!每次你妈打来的的电话他们都让我顶着, 第一回,我说‘梅歌在教室里自习',你妈回答‘哦,那就不打扰小歌学习了'。 第二回,我还说‘梅歌在教室里自习',你妈说‘小歌这孩子挺用功'。 第三回,我仍旧说‘梅歌在教室里自习',你妈火了‘小歌是不是不想接我电话啊!在外面跑野了不要娘了是不是?',我说‘梅歌真的在教室自习',你妈说‘把他叫回来给我回个电话',我说‘我不知道梅歌具体在哪个教室自习',你妈吭都不吭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没多久,辅导员的电话来了!他说‘段非呀,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找一样的借口!我不想让梅歌妈妈知道实情,不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吗?结果呢,还不是让她担心啦?' 他们觉得借口好找,他们怎么不去顶着。呜呜......霉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梅歌很不满沈超他们封闭了消息,他给母亲回了个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吼开了, "小歌,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给妈打电话,妈打给你也都找不到人,就是去教室里学习回到寝室也该给妈回个电话呀!是不是烦妈每次电话太唠叨了!" "妈,不是!快期末了,有好多书要看......" "还狡辩,那天我晚上十二点半钟打电话,你们寝室那孩子居然还说你‘去教室自习了'......" 梅歌狠狠地剜了段非一眼,段非嬉皮笑脸小声争辩: "那、那时候,睡、睡糊涂了不是!呵、呵呵......" ****** 梅歌终于可以回归课堂了,上午受英语老师慰问了好久,下午又轮到体育老师慰问了。 "梅歌,你的体质怎么那么弱呢?几乎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 话音还没落,两队男生全笑翻了天。教体育的七尺壮男李攸便刷地从头顶儿红到脖子根儿,尴尬地操起点名侧翻了又翻,想点个名字缓解缓解,却卡在喉咙里,一个字念不出来。 终于,他火了,大吼一声: "绕操场跑三圈!" 大家气吁吁地跑回来,一个个忍着不敢再笑,万一小李子面子挂不住,再吼"跑三圈",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攸扫视安静下来的队伍,松了口气。 梅歌纳闷儿,悄悄问右边儿的戚黎: "怎么,‘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很好笑吗?" 戚黎暴笑,李攸脸又红了,大吼: "你!绕操场跑五圈去!" 戚黎仰天惨叫! 五圈儿回来,课前热身操刚刚做完,戚黎耷拉着脑袋上气不接下气挤进队伍。 梅歌木着脸,小声嘀咕: "‘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真好笑呀!" 戚黎暴笑,李攸脸气青了,飓吼: "你!绕操场跑十圈去!跑不趴你!" 戚黎仰天惨叫! 十圈儿爬回来,第一节课即将结束,戚黎晃着脑袋几乎没气儿,等他歪进了队伍, 梅歌很郁闷地靠近他耳边想说什么,戚黎神经质地跳开了。 段非瞅在眼里,想笑想得发狂,一忍没忍住,暴笑!于是,不等李攸开口,乖乖地冲向操场! 李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下课铃响了好久,才闷闷地吼: "班长带几个人跟我去拿器材!" 器材拿来了,全班男人们叫成了一大片! "什么?平衡木?老师明摆着要整我们嘛!" "老师!我们不是女人!" 李攸阴沉着脸低吼: "绕操场跑三圈!" 于是,三圈过后,很多人蹲在地上大喘气,段非躺了,戚黎人不见了, 李攸远远一眺,操场对面的跑道上脸朝下趴着一个人! 梅歌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每个月都要请一次假'那么好笑,始终处于蹙眉苦想中。 李攸派两个人把戚黎架回来,清清嗓子发话: "期末快到了,这节课是我们考试的第一个项目,测试大家的平衡性......" 队伍哗然! "有没有搞错!考试也不事前通知!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会‘考死'人的!" "老师,你该不会拿女人的项目考我们吧!" ...... 李攸两眼一瞪,吼: "跑三圈去--再乱的话!" 吓趴一大片!队伍立刻奇静无比。 "我先说下测试内容!" 李攸翻开记录本,里面写密密麻麻的,看来并不是临时起意"整"大家。 "这次测试成绩期末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 上平衡木、在平衡木上行走,在平衡木中间前滚翻一次,前滚翻完成后站立,继续行走到平衡木终端,下平衡木。 动作很简单,每个环节都有分,最后综合你们完成所有动作、以及身体姿态与身体控制的状况得到总成绩! 如果除了完成规定动作之外,能够加进去,双手支撑前翻、双手支撑后翻、前空翻、后空翻等高难度动作,有额外加分! 明白?" "不明白!" 化工433班全体男同胞异口同声喊的整齐。 李攸点一点头: "很好!开始吧!" 哀号连绵不绝! "第一个上场的是--刘克加!" 李攸拉了张凳子坐下,似笑非笑地望望,看哪个倒霉灰撞头阵。 刘克加两眼发黑,谁让他学号最靠前!好歹地上有厚厚的垫子,丢人就丢人呗,摔不死就行! "刘书记!加油!......" "刘书记瞧你的啦!" 欢呼声不绝于耳!刘克加这才真正体会到--赶鸭子上架--这句俗语的魅力! 摔了七、八次终于从架子一头摔到了另一头,刘克加灰头土脸钻进队伍,再不肯出来露脸。 李攸"很满意地"点了下一个人的名字,他才不指望一群大老爷们儿在平衡木上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他只想借此机会看看"猴儿戏",顺便解决解决期末考试问题,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直到戚黎像蛆一样在平衡木上蠕动着爬完全程,他才笑不起来了: 都这么垃圾怎么行,他好歹要打期末成绩的! 李攸心情沉重起来,咬咬笔头,点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梅歌!" 看到梅歌上场,李攸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做老师的尊严都快被这个卷发小子丢干了!他忿忿地瞪着梅歌看,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 --这小子挺漂亮的!身材也很不错,纤细修长又很丰满...... 李攸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东西,脸刷地红得像火炭: 一定是这小子长得太像女生了,自己才会用这些词儿形容他! 李攸慌忙替自己辩解!他心虚地四下望望,自我安慰: 怕什么,又没有说出来!有什么好丢人的! 正当李攸的思绪从东飞到西、从西窜到东的时候,梅歌已经挪到了平衡木跟前。 李攸定了定心神,吹响哨子:"开始吧!" 梅歌一跃,爬上了木头! 李攸大大地皱了眉头:别人上木像个猴子,他上木怎么像只笨熊呢?亏他看起来挺瘦! 梅歌晃晃悠悠终于站起来了,掂起脚尖迈出第一步--"噗~~!"掉下了来! 李攸无奈地揉揉额头--算了,还是取消这个测试项目吧!一个比一个惨。 梅歌爬起来,很迅速地跳上了杠子,李攸丧气地望望梅歌漂亮的脸蛋儿, 他突然楞了楞,感觉自己好象从那孩子脸上看到了"不服输的兴奋和蛮强烈的自信"! 他挤挤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可是很快李攸便明白--自己的眼睛没有花! 平衡木上,梅歌虽然依旧小心翼翼地掂起脚尖慢慢移动,可是,那不是畏惧的"小心翼翼",而是--稳重! 很显然,他的同窗们受到了感染,一个个迸住呼吸,很专注地盯着梅歌的一举一姿。 弯腰、下蹲、双手支撑、提臀、蹬足、屈头、团身、足尖触木、挺身而起,双臂打开只晃动了一动便稳住了! "哇!~~~~~~~" 终于静得窒息的场面被赞叹声打破了! 李攸拍腿而起,激动万分: "漂亮!终于有一个能看的了!" 他示意梅歌别急着下来,拍手叫喊: "梅歌再做一次示范!喂,你们都把眼睛瞪大一点儿,注意看梅歌的姿势......" 梅歌很乖地并足旋身,转了360度,干脆利落地又完成一个前滚翻, 哪知李攸没完了,要求再做个示范!梅歌不开心,感觉自己像个耍戏的猴子, 底下一大群人看。 梅歌忍耐着心里的不快,再次做出前滚翻的动作,李攸边看边解说:"大家好好看看,梅歌的姿势是很优美的,他的身体纤细而且柔软、韧性也非常好......" 梅歌一个趔趄差点儿坠下来,等所有人把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放回原位,李攸也不敢再讲太多话,因为连他自己也感觉出这些话不是赞美男性的! 干咳两声,李攸咽口唾沫润润嗓子:"梅歌,能再做个高难度动作吗,有额外加分的!" 梅歌蹙眉思索两秒,终于双手支撑着平衡木、倒立、翻腾、着落、平衡身资...... 正当二十来个男子汉看呆了时候,口哨声悠扬吹响-- "梅歌!再来一个!" 是肖晓彤的声音,梅歌惊慌地一瞥,沈超和他的那群混世魔王又笑又喊、晃晃悠悠靠了过来! "噗!"~~梅歌一个踉跄,重重地栽下平衡木! 第六章 梅歌发觉最近丢脸丢的太厉害! 从平衡木上栽下来--丢人! 沈超大庭广众下将他抗进医务室--丢人! 校医问什么地方不舒服,他说没有地方不舒服--丢人! 沈超当着整屋子医生和看病人的面儿吼他,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干嘛从平衡木上栽下来--丢人! 校医火了,斥责他们小情人闹别扭到外边儿去--丢人! 他逃回寝室,沈超追到寝室,把门板砸得"哐、哐"响,整层楼都跑过来起哄--丢人! 戚犁终于憋住笑,告诉他"女生才每个月要请一次假--例假!"--丢死人! ...... 总之他已经颜面扫地了! 段飞忍受不了沈超踢门的威胁,战战兢兢开了门,却发现踢门的不是沈超,而是刘克加!他愤怒地鬼吼:"搞什么?干嘛不开门,不是告诉过你们我没带钥匙吗!" 里面的三个苦命的,这才长长松了口闷气! 刘克加对梅歌和沈超之间沸沸扬扬的事很不满意,他拉开梅歌藏身的被子,尖声怒骂: "梅歌!你们两个这么闹来闹去,我们433班的人都快丢尽了!我们班的风气都被你带坏了!这学期的特优班--我们根本想都别想!" 梅歌眼睛有点儿湿闷声不响蒙了脑袋,任刘克加骂个够! ****** 大约熄灯后一个多小时,也就是午夜十二点左右,寝室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梅歌一个颤抖从梦中惊醒,蜷得更紧! 段非也醒来了,迸住呼吸听梅歌的动静。电话铃震了十多个回合,段非终于耗不过梅歌,忿忿地边吼边爬起来: "算你狠!我定力没你强!要是你妈打来的,我还说‘梅歌上自习去了'!" 梅歌顽皮地干笑两下,有气无力地说:"我妈说过,不会再三更半夜骚扰我们了......" 戚黎从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狡猾地眨巴两下,看准段非的手刚碰到电话,鬼啸了两声,阴阳怪气地吓他:"午~~~夜~~~~~凶~~~~铃~~~~~~噢~~嚯~~嚯~~~" "妈呀~死篱笆~你吓死饿啦~~~" 段非最怕幽灵、鬼魅什么的捉摸不到、阴森恐怖的东西了, 他一蹦老高,顾不得电话不电话,窜到戚黎床上,扯开被子就往里钻! "救命啊!非礼啦~~"戚黎杀鸡一样尖叫起来,撑住段非的下巴死命往外推。 两个人在狭窄的上铺滚成一团! 刘克加想不醒都难!他烦闷地咒骂了一声:"怎么就跟你们这群变态住一屋了!" 戚黎抽个空挡,回了他一句:"没听说过‘物以类聚'吗?" 紧接着继续杀鸡般"强奸啊~~~奸尸啊~~~~"恶心地尖叫个没完! 刘克加被戚黎的话堵得心口发涨,猛一跺床板,不耐烦地吼梅歌:"喂,下铺的,你到底要不要去接电话!" 梅歌懒懒地蜷成"虾米",用极其虚弱的口气哼哼:"不要接,反正不是我妈打来的......" 刘克加简直气得吐血,他边爬下床、边耍性子似的将床板踩得咯吱直响。 梅歌自知理亏,也不计较,只是把头蒙得严严实实,不留顶点儿缝隙! "喂!找谁!大半夜的!" 刘克加对准话筒恶狠狠地大吼。 "你谁呀!鬼叫什么!" 对方声音不大,也没有挂着威胁的语气,刘克加还是头皮紧了又紧、上下牙直打颤: "你、你找梅歌吗?我、我就叫他!" 说完就扔了电话,冲到梅歌床边,慌慌张张地推他,声音压得很低、很轻,生怕电话那端的人听见: "喂,梅歌,沈超电话!" 梅歌一僵,团得更紧了,根本没有接电话的打算。 刘克加急了:"梅歌,你倒是去接下呀!沈超是你惹上的,你自己去处理。" 梅歌还是一动不动! 刘克加灰了脸,跑到电话前,战战兢兢地说:"梅歌睡着了......" "喊他起来,让他二十分钟后到学校东边的‘八侬'见我。" 对方的口气不重,却根本不容抗拒。 刘克加为难地说:"可、可是已经门禁了,梅歌出、出不去的。" "告诉梅歌,让他去108寝室跳窗户离开寝室楼,出校门的时候找保安就行。" 电话对面显然已经换人了,刘克加听出来是那个乱恐怖的肖晓彤,肩膀不自觉地又一阵发抖! 刘克加急急地回应了一声就想挂电话,哪知肖晓彤又不温不火地嘱咐了一句:"沈超说要二十分钟后见到梅歌,最好别让他打第二回电话。" 刘克加机械地握着话筒,心有余悸地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满手心冷汗。 "梅歌,去吧!" 梅歌装睡。 "梅歌,你不去我们今晚都别想安稳睡了!" 梅歌继续装睡。 "梅歌,求你了,去吧!你不怕,我们怕!因为你,我们已经上了贼船,沈超那几个人我们躲不了,要是再得罪他们的话,你让我们们以后几年怎么混?" 梅歌终于露出了脑袋,他看看愁容满面的段非、可怜兮兮的戚黎,望望阴沉愤怒的刘克加,心情沉甸甸地! ****** "八侬"是个酒店,是大学城里学生们聚桌玩乐的天堂。 梅歌刚入学的时候,跟全班同学来搓过一顿,那时候刘书记和江班长没本事订到包厢,他们男男女女三十来个人就在大厅里,划拳拼酒、笑闹非凡,周围的几桌正经吃饭的联合起来投诉他们,大堂经理和气地劝他们安静些,结果,几个喝高的耍起了酒疯! 哎!梅歌叹了口气,原来从他来到[X大]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了丢人的经历。 柜台前,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很不开心地跟柜台经理嘀咕诉苦:"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说什么等那个人来了我自然就知道了!凭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以为他们在等明星呐!" 迎宾小姐正说的带气,突然见柜台经理朝大门口弩了弩嘴巴,她下意思地正身回看,呆了呆眼神,接着迅速迎了上去:"您好,欢迎光临‘八侬',您的朋友在308房间用餐,我这就带您过去,您随我走好......" 不多久迎宾小姐回来了,她吐吐小舌、拍着胸脯悄笑:"太古怪了,居然真的一看到就知道是‘她'。" 柜台经理很严肃地指示: "让308房间的服务员注意点儿,这么晚了一个漂亮女生和六、七个男生在一起......" 他颇为忧虑地陷入了深思! ****** 梅歌忸怩地立在门口,看看满地乱滚的啤酒瓶,以及东倒西歪的"男人们",不晓得他们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灌上啤酒的! 凤皇还算清醒,笑嘻嘻凑到梅歌跟前,不客气地勾了人家的脖子往里推:"呵呵,沈超喝粥喝了一个多星期,今天刚刚解禁,所以大家出来庆贺一下! 沈哥的‘胃出血'可是你的功劳,你不赏脸怎么行呢?" 梅歌哭笑不得,挣脱凤皇的束缚,不高兴地说:"‘胃出血'刚刚好就这么个喝法,估计明天又得回医院躺着喝皱去。" 凤皇似笑非笑地捏捏梅歌柔软的手指,盯紧他的眼睛:"怎么,你心疼啦?" "哪有!这是常识嘛!" 梅歌忿忿地辩解。 沈超一胳膊将凤皇丢出老远,醉醺醺的眼睛仍不忘在凤皇的脸上补几记恶狠狠的警告。 他自己捏住梅歌的手,拖到桌旁,摸索到两瓶新开的啤酒,一瓶塞进梅歌怀里,一瓶自己喝了个干净,然后晃晃空瓶,冲梅歌笑兮兮地吼:"干杯~~" 梅歌抱住酒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傅博他们更始眼睛闪闪发光等着看自己的好戏! "喝就喝呗!" 梅歌心一横,瓶口搁嘴巴里一塞,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灌到一半儿,梅歌用舌头顶住瓶口、正忙着大喘气,沈超的身体却重重地压了过来! "呕~~~~~~"沈超搂住梅歌的腰朝地上呕吐,呕得肝胃都快要出来了,却没吐出点儿什么东西。 梅歌被啤酒呛到了肺部,他撂了酒瓶,一手揉脖子、一手揪住沈超的头发,艰难地咳嗽!"咳、咳~~咳~~~" 原本栽在桌子底下一动不动的陶琳也忽悠悠醒了过来,钻出个秀气的脑袋,懵懵懂懂地探察一下情况,随后说了句:"沈哥喝死没?喝死了喊我回去睡!" 说完就又钻回桌底,一动不动了。 梅歌咳嗽得异常吃力,啤酒好象冲进了气管儿,在喉咙口堵的难受,又刺又痒! 他很生气、却又很无奈,因为沈超已经呕得不醒人事! "咳、咳......这......他......咳......" 梅歌深深地皱了眉头,望望围着桌子七仰八倒的一伙儿人,问凤皇:"你们不是聚在一起吃饭开心吗?干嘛都醉成这样?好像是心情不好酗酒一样!" 凤皇帮梅歌分担沈超的重量,吃吃笑了:"你以后就会习惯的!" 凤皇的话梅歌很不喜欢听,好象堂而皇之地宣声他被沈超彻底缠上了一样,梅歌才不想跟这群连老师都避讳他们三分的恐怖分子混在一起! 肚子里想着心事,嘴唇不自觉嘟了起来,哪知沈超这时候突然直起身体,恰好将梅歌的表情收入眼底,他楞了楞,紧锁眉毛眯缝了眼睛,手指不客气地捏住梅歌隆出的小唇又捻又扯! 梅歌傻乎乎地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就是有点儿怕怕的; 凤皇也没料到沈超会突然诈尸一样清醒过来,更没料到沈超会大大咧咧地蹂躏人家梅歌嘴唇。 他用力固定住沈超不知轻重的手,像哄小孩儿一般拍抚沈超的后背,拉到一个空闲的椅子上按他坐下,抱住他的脑袋回头看了看还没有从错愕中回过心神的梅歌 --人家的下嘴唇已经有些破皮,肿肿的露出嫣红的色泽! 凤皇轻轻抿了抿不笑则弯的嘴唇,冲桌子底下大声吆喝:"琳,沈哥已经喝挂了,起来走人!" 陶琳拱出桌板,揉揉干涩的睡眼,绕房间转了一圈,将摊在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的醉鬼挨个拍醒:"起来、起来了,回去再睡,走了走了......" 一听说能走了,南辉腾地跃起,直着脖子就往外撞,没两步就被滚在地板上的肖晓彤绊了个趔趄,扑了梅歌一个满抱,还好南辉及时清醒,迅速将手臂伸到梅歌后脑下面,梅歌的脑袋瓜子才免遭砸地之苦。 他趴在梅歌身上,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完,上衣后领就被人揪住往上提。 "咳、咳......凤皇救命......" 南辉双臂后背,卡住沈超不知轻重的手,斜眼看到凤凰正蹲在傍边乐呵呵地看好戏,忍不住愤愤地开骂了:"死凤子,你就看着我被沈哥吊死吧,你......咳、咳......" 方鹤更过分,大侠似地威吓一声:"沈超住手!" 迅猛前扑拖住沈超的肩膀往下狠狠一压-- "啊呀~~~~~~" 南辉身上立刻多出两个强壮的男人,什么也不说了,只有惨叫的份儿! 肖晓彤似乎被吵醒了,晃晃悠悠爬起来,拉了个还站着的人含糊不清地叫:"来!再来!我就不信我一局也赢不了。 呃~~~石头、剪子、布、布!......喂,你怎么不出!想耍懒不是......" 陶琳板起面孔,一脚下去,肖晓彤便又滚回地上睡去了。 凤皇笑嘻嘻指指方鹤、沈超和南辉身下的梅歌,朝陶琳招招手:"帮帮忙,不然梅歌要被压成片儿了,呵呵!" 梅歌身上的三坐大山终于消失了,他身体里被挤压出去的气体似乎在短时间内补不回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好一阵子,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没有! 连陶琳也开始担心了,他凑过去想扶梅歌起来,哪知梅歌挺身一跃,瞬间从消失陶琳的视线里消失! 陶琳吃了一惊,弹腿后跳三步,仍然保持单膝蹲踞的姿势,警惕搜寻! 等梅歌再度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的时候,沈超、南辉和方鹤的脸上已经各自挨了一拳,特别是方鹤--半拉熊猫眼! "难、难道,沈超的‘胃出血'真的是......梅歌造成的?" 陶琳难以置信,可是梅歌确确实实像幽灵一样显示了他的实力。 凤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吃吃发笑! ****** 308房间的拿伙人总算走了,服务生MM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心有余悸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向柜台经理提出郑重请求:"头儿,强烈抗议固定客房服务!隔个三天五天地就要受他们的折磨,我快崩溃了!起码找两三个人和我轮班!" "隔个三天五天就会来闹一次吗?" 柜台经理盯着梅歌消失在大门外的身影,喃喃地重复了一次。 "没错!每次来了都狂喝特喝,稍微不顺他们的心意,随便他们哪个人,只一个眼神就能骇人一身冷汗! 我要换班!经理,求你了啦......" 柜台经理的思绪似乎早已顺着视线跑出了"八侬"...... ******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小小小.........鸟嗷、嗷、嗷--呃~~~" 肖晓彤重重地打了个呃,刚开了头儿的歌算是唱不下去了! 沈超始终挂在梅歌身上,也不管人家能不能架得动他,两只手也一刻不闲地扯人家梅歌的蓬蓬卷发玩儿! 梅歌苦着眉眼儿,也不好跟一个烂醉的人计较什么,只好和凤皇两个人撑住沈超的身体,一摇一晃往前挪。 "他们凡是喝酒、都会喝这么醉吗?" 梅歌还是不懂-- 一个人如果没有烦心的事情干嘛非要将自己灌醉! 凤皇还是那句话:"以后就会习惯了!" 陶琳一手牵着南辉的上衣前领、一手拖着方鹤的上衣后领,眼睛时不时地斜斜梅歌,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梅歌是个弱不禁风的、图有养眼外表的少年,怎么看怎么不愿意相信--这个像女生一样好欺负的大一小子、在一瞬间对沈超他们三个人各赏了一拳! 陶琳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火气全发到方鹤和南辉身上,像拖死狗一样往前猛拽! 方鹤脸一黑,扑到陶琳的脚边,猛地一跪,抱死陶琳的一条腿,腮帮子鼓了又鼓,楞是没有吐出来! 陶琳倒也不急,训狗似地摸摸方鹤的头发,指指墙角:"去,到那里吐!" 方鹤顺着陶琳的手势用很无辜的眼神望了望,立刻非常乖地扑向墙角,"呕~~~~~~"。 紧接着,南辉也完全模仿方鹤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梅歌看傻了眼,眨巴眨巴眼睛望望凤皇,凤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嘲笑陶琳:"琳子,你的两只狗狗越来越听话了!" 陶琳冷冷地哼了一声,眼睛不自觉地再次飘向梅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小星星~~~~它在天上放、放~~~~~~呃~~~~" 肖晓彤刚起头儿的歌又唱不下去了! 比起那三个呕来呕去的人,沈超明显乖多了,不吐、也不鬼嚎,只是偶尔很恶劣地将手探向梅歌的裤裤,贼手挨一巴掌后便会乖乖地回到梅歌的头上,继续一扯一松玩弹簧。 "喂,兄弟们,瞧瞧前面的这几位是谁哦!" 一声口哨过后,一个很嗲的男声当街响起! 陶琳只望了一眼,便冷冷地笑了:"好久不见,[X外]的猪们!" 凤皇吃吃的笑脸也随即变的高深莫测! 梅歌借助微弱的路灯,认出前面十几个男生中,有几个正是几个星期前、在两校篮球对抗赛上和沈超他们群殴的[X外]的人! 梅歌看看这边几个醉熏熏的强人,不禁皱紧了眉头...... 第七章 梅歌看看这边几个醉熏熏的强人,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下意识地扭头向后看 --弯弯的街道、视野很不开阔,昏黄的路灯、暗暗的,渐渐寒冷起来的冬天、在深深的夜里萧瑟得凄凉...... 梅歌正想得出神,却被凤皇掰正了脑袋, "怎么想逃跑吗?不过,已经迟了呢!" 凤皇的唇角依然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不再像平时那么轻松。 梅歌没有做声,只是乖乖地站着,很努力地思考一个问题 --他总觉得少些什么东西,可是,就是想不出究竟少了些什么。 十多个人很缓慢地围压过来,气势阴沉的厉害,仿佛耗子终于逮住机会反扑猫一样! 为首的小个子依然用很嗲的声音嘲弄: "作恶多端的人就应该战战兢兢地活着,每时每刻多个心眼儿,日日夜夜提防别人的报复! 你说你们当‘坏人'当得多不职业!" 陶琳轻蔑地瞟了他一眼, "这么说,我们能够在这里相遇不是什么偶然事件喽?" "当然--不是!" 为首的小个子似乎很得意,下巴翘得老高: "我们只是无意间发现沈超和沈超的跟皮虫们经常在‘八侬'喝酒喝到深夜,碰巧今晚上没灌醉的人特别少而已!" 凤皇笑吟吟地打哈哈: "难为你们了,呵呵。不过......就凭你们十来个小虫子吗?" 他说着冲陶琳做了个很无奈的鬼脸, "琳,我们两个别人家彻底小觑了。" "小去?什么小去?小去哪里?呃~~~~" 肖晓彤重重地打着响"呃",扑到陶琳的脖子上,屁股扭来扭去,极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哈巴狗! "哈哈......哈......哈哈......" [X外]哄笑阵阵,平日里狂得不行的对手们难得露出这种臭态,他们明显很惬意地享受这一刻。 陶琳冷冰冰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抬腿将撒酒疯的肖晓彤踹到梅歌脚边。 凤皇把沈超全部丢给梅歌,笑嘻嘻地说道: "沈超拜托给你了,一会儿动起手来,别让他卷进去,不然--会出人命的!" 说完,凤皇的脸色阴冷了起来,就像原本和煦的太阳突然被乌云遮住一样! "你,叫莫志翼是吧?赫连悦跟沈超抢女朋友抢出了过节,你们凑什么热闹? 是不是觉得‘安安稳稳地活着'是件很不耐烦的事情?" 莫志翼的个子真的很小,以梅歌173的个头,都需要将视线压得低低的才能看到他的头顶。 抢女朋友? 梅歌又分出心神开始思考这个新出现的问题 --看来沈超没抢过人家,不然也不会来缠我-- 梅歌有点儿同情起沈超了。 "哈哈,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觉得脸红! 赫连悦跟沈超抢女朋友,那你们凑什么热闹? 你是不是给沈超当狗当糊涂了,反倒怪起别人多管闲事!" 莫志翼人小嗓门儿倒是大得出奇,又故意酝酿得嗲嗲的,陶琳都想把耳朵给堵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们是赫连悦的狗腿子喽?" 凤皇又笑了,笑得很冷,似乎比陶琳冷冷的表情更具有杀伤力, "陶琳,打狗不需要手下留情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莫志翼的面前, 正准备以多欺少的小喽喽们冷气都还没来得及抽,就已经被随后袭来的陶琳撂倒了! 莫志翼不愧是凤皇点得出名字的人,他个子小,动作更是像小跳蚤, 刷刷刷跳离凤皇的攻击范围,瞬间一个助攻跳回来,挥拳直击凤皇的小腹! 凤皇也不躲闪,提膝硬抗,哪知莫志翼的拳锋突然右转,目标却是陶琳的右肋! 陶琳看似纤弱的身躯正在以一抵三,根本没有料到凤皇会再漏一个人给他! 凤皇见同伴情势危急,却连管也不管,放任莫志翼对陶琳的偷袭,顺势旋腿扫向另一波袭击者。 莫志翼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凤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认为凤皇本该全力去救他的同伴的呀? 就在莫志翼心下迟疑的一刻,陶琳已经摆平三个对手,正面对上莫志翼的攻击。 凤皇回眸冷笑: "你太嫩了!" 莫志翼顿时明白他被凤皇戏弄了,不禁暗暗咒骂: "妈的!要是我毫不迟疑地砸过去,他的搭档铁挂! 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玩儿心理战术,好自信的小子!" 梅歌静静地支撑着沈超的身体,静静地观察凤皇和陶琳的战况,静静地...... --以至于莫志翼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梅歌的存在。 被凤皇和陶琳撂倒的人歪歪扭扭地爬起来后,酝酿一下情绪,很快就又加入了战斗, 莫志翼那只"跳蚤"坚信--成群的蚂蚁吞大象--越战越勇猛! 而凤皇他们却不得不时时分出心思,防止[X外]的人扑向自家那几个醉汉! 渐渐地,凤皇和陶琳陷入了被动的劣势! 陶琳飞脚踢翻一个,寻了个空当和凤皇背靠背聚合到一起,气息稍稍有些紊乱。 他警惕的扫视着围拢过来惨兵瘸将: "这群蟑螂够难缠的,只要能爬起来就会再次出手!他们真的是[X外]的学生吗? 感觉倒像是职业打手!" 凤皇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抿了抿淡笑的嘴唇: "管他们是不是,将他们打到再爬起不来,就不会缠人了。" "哼......" 陶琳冷冷哼笑了一声: "要是有把刀子就方便多了!" 这下凤皇笑得不那么自在了, "那样......我们何必忍耐到现在呢?" 陶琳冷冰冰地说了句: "开个玩笑!" 纵身将包围圈冲开个口子,噼里啪啦又撂倒几个! 凤皇望了望梅歌,淡淡地抛去一个微笑,旋旋手腕放松放松: "琳,我们得加快速度了,等沈哥醒过来--就糟了。" 陶琳再度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好想有把刀子!" 梅歌继续思考那个"感觉好象少了什么似的"的问题,凤皇和陶琳脚底下一堆"一动不能动的打手"增加到了七个! 莫志翼很恼火,臭了脸叫骂: "有没有搞错!十五个打两个,还被人家两个修理的这么惨,平时白给你们那么多补品养着了!" 陶琳万年冰冰脸终于化了,这一化便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管围上来的拳脚,只顾捧了肚子"咯咯......"笑个没完! "补......补品......哈......哈哈......" 凤皇腿脚一酸、哭笑不得,啐骂: "肖晓彤求你笑的时候,你吝啬得要死,现在我们快要死了,你却笑个没完! 你个不吉利的家伙!" 梅歌终于想起来少了什么,他心里咯噔一震,随即很不好的念头击得他浑身都抖了起来! "凤皇!傅博呢?" 梅歌大喊! 凤皇楞了楞,随即换上很无奈的笑容。 陶琳笑得更加厉害: "哈......哈哈......亏、亏他还想得起来我们之间......应、应该有傅博这么个人!" 凤皇踢了踢陶琳的脚踝苦笑: "赶快笑完,把这群蚂蚁捻了! 现在傅博这个秘密武器被梅歌泄露了,偷袭的机会也就没了!" 陶琳很清楚唯一的底牌被梅歌提早翻开,他们几个算是一点儿优势没有了,便努力忍住大笑。 果然莫志翼吃惊地怒骂一阵: "靠!你们居然还留一手,找了其他人替傅博凑人数!自己缩在暗处等着放冷箭,太阴了吧!" 凤皇兮兮一笑: "只能怪你眼神儿不好,将一个181的人和170多点儿的人看混掉,佩服!" 莫志翼只有干瞪眼没处撒气儿的份儿,只是对周围的状况明显警觉许多。 陶琳且战且退,凑到凤皇身边,不满地冰了脸,声音吼得很大,有意说给梅歌和傅博两个人听: "傅博应该听到梅歌的叫喊了吧!怎么还躲着不出来! 人家都已经知道了,还想偷袭呀!那个白痴!" 梅歌先是一楞,随即细细地锁了眉眼儿: 他们早知道被[X外]的人盯上了吗?这么晚硬是把我从寝室喊出来,是想让我代替傅博凑够七个人吗? 可是......为什么沈超和方鹤他们还会喝得酩酊大醉?难不成也是假装的? 梅歌想到这里,有点儿忿忿不平,他拍拍沈超耷拉在自己脖子旁边的的脸,不满地嘟囔: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啊!" 沈超好象有些清醒了,脑袋微微抬起些许,对着梅歌的耳根蹭了蹭嘴唇! "好烫!" 梅歌吓得一哆嗦,将沈超猛地甩到地上! "砰!"很结实的肌肉撞地--梅歌傻眼了,看来他们几个是真的烂醉如泥! 沈超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的孩子,不安地抖动着睫毛翻了个身,寻找到更舒服的姿势,满意地沉睡过去。 睡着的沈超真是骗死人不眨眼! 梅歌单膝蹲跪到沈超身边,用手指戳戳人家精实的肌肤,再度陷入深思: 傅博隐藏--是临时想到的计策吗? 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儿,那种"好象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莫志翼"蚂蚁吞大象"的战术终于要成功了,陶琳气息不稳,冰冷的面孔有些急噪起来: "傅博那厮究竟想怎么样,还躲着不肯出来救场!" 凤皇抛给陶琳一个宽慰的微笑,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了: "说不定斧子想到什么鬼主意,呵呵!" "他,好象已经没机会想出什么好主意帮你们救场了!" 很温和,却从骨子里带出煞气的声音,缓缓地流入所有人的耳膜。 凤皇的身体明显一僵,莫志翼乘机朝凤皇的后腰冲刺了拳头, 一个人影插了进去,却是陶琳硬生生替凤皇抗下了这一拳--而且是用后心抗下的! "该死......凤皇......你疯啦!在这种时候分心!" 陶琳在凤皇的怀里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凤皇的脸上挂起少有的怒色,然而怒色只是稍纵即逝,随之而来的是警告般的阴冷: "赫连悦!你最好不要碰梅歌!" 梅歌只听得身后很突然地响起清凛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身查看来人是谁,凤皇和陶琳便上演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么重的拳头砸中后心,陶琳好可怜! 梅歌心里酸酸的,只顾着同情起别人来,来人已经贴着他的后背站住了脚,他竟浑然不觉! 直到头发被人揪住,毫不怜惜地提到空中,梅歌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是他吗?沈超看上的‘男人'!" 来人似乎很强调"男人"两个字,他一手抓死梅歌的脑袋,一手扳过梅歌的脸, 当梅歌被强制回扭的视线对上贴在身后的男子,那人清俊的脸略微怔了一怔, 随即换上浓烈的嘲讽: "沈超一定是把他当作女人来追的!那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 他并不着急放开梅歌的头发。 梅歌心里有说不出的诡异--被人拿头发当绳子一样吊在空中的诡异! "赫连悦!有些火是玩不得的!" 凤皇的目光更加阴冷, 可惜梅歌看不到凤皇少有的神情,因为他的脸正被扳向叫做赫连悦的男子--或者说是男生! "什么样的火玩不得?玩了又怎样?" 赫连悦终于肯松开梅歌的下巴了,只是梅歌的头发依然被当作绳子吊着整个身体。 --我的头发会不会被拔掉?那样我又变唐僧了! 梅歌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想这些东西,任何人都会觉得不正常(除了他自己)。 赫连悦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傅博便从身后的一堆人中飞了出来! "我感觉你们完全没必要扔这么高!" 傅博"啪"地砸在坚硬的水泥路上,吃痛地弓起身体,无奈地晃了晃被铁链拴得死死的双手,郁闷地叹了口气: "还说什么偷袭人家,结果被人家给摆了一道! 陶琳挣扎站起,钻心的疼痛令他迅速躺回凤皇的怀里,拢紧眉头冷哼了一句: "我们这回全灭了吗?" 肖晓彤仰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方鹤与南辉窝墙角吐得挺不起腰身, 傅博歪在地上一脸乌青、鼻血未干,沈超依然睡得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莫志翼得了便宜,对受伤的陶琳虎视眈眈,一直绕着圈圈跳来跳去,想寻个机会将他彻底弄毁, 无奈凤皇仿若地狱魔王般的眼神骇得他丝毫不敢轻易下手! 梅歌悬挂在赫连悦的手上,他把身体绷得很直,可是脚尖依然够不到地面! 他的心沉得厉害,好象有某种东西在啃噬包裹心房的外壳, 坚硬的束缚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脆弱直至--破损,那种长期压抑在心里的东西呼之欲出! 扣死钳制头部的手腕,旋身回踢,挂着劲风的右脚直逼赫连悦左脖颈! 梅歌自信地微微扬唇,眼神中流露出得手前的喜悦 "啪!" 近在咫尺的脚腕遭遇到强有力的手掌--梅歌的右脚死死扣在赫连悦的左手虎口之中! 梅歌吃了一惊,他没料到看似文弱的赫连悦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梅歌也不转转脑袋瓜想想,人家赫连悦好歹一只手将他揪到了半空中! 一袭不成紧接着二袭 --梅歌顺势猛提左膝力抵对方防御薄弱的心口! 大概是太久没有打架的缘故吧,梅歌竟然忽略了力量的支撑点是人家赫连悦揪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赫连悦的嘴角轻轻一挑、手一松,梅歌便惨叫一声,头朝下仰栽了下去! 赫连悦高高地举起握有脚踝的左手,压底视线欣赏梅歌钟摆似的脑袋,声音不冷而威: "你已经死一次了!" 梅歌的心脏"咯噔"猛缩,头皮随之发紧发麻,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梅歌像倒挂的蝙蝠,视线颠倒并且几乎与地面水平,沈超就躺在梅歌视线的正中央。 他似乎被外界的骚动惊扰到了,腿脚搓了搓地面,隐在长长的刘海下的睡脸都显出烦躁与不安。 "小气......" 他含糊地咒骂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梅歌好象突然明白沈超说的"小气"指的是什么,忿忿地羞恼了面孔,倒流的血涌进脑袋,脸像番茄一样红艳艳! "原本想见识一下沈超醉酒神智不清时候的威力,没想到却跟睡死的猪一样蠢!没趣!" 赫连悦轻蔑地注视着沈超这头处于休眠中的野兽,招招右手,很快他身后的人堆里顶上来两个人, 赫连悦甩手将梅歌丢了过去,其中一人接了梅歌头朝上放下,梅歌这才舒服了好多! 待那人手一松,梅歌已经刷地隐了身影! 几十张惊讶的面孔见证了--幽冥一般的少年将拳头落在赫连悦面前一厘米远的地方,高傲地说: "你输了,带上你的人走吧!" 赫连悦轻浮地调笑, "很不幸,这不是豪侠义士的年代!" 梅歌只觉得肩膀一重,眼睛倏地昏暗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赫连悦的两个手下已经将他扭得死死的。 梅歌没有生气,因为对敌手留情就必须考虑到被反咬的结果。 傅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死梅歌看个没够,他突然打了个滚面向凤皇很愤怒地吼叫: "喂!凤子,难不成那天沈哥和梅歌单挑落到的‘胃出血',真的是梅歌干的!" 凤皇不动声色,视线锁死了赫连悦,谨防他对沈超和梅歌出手! 陶琳气不打一处来: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脑袋是怎么做成的,总在紧要关头分心想一些没用的东西!" 赫连悦扬起下巴,将梅歌收入微微眯起的眼睛, "沈超......胃出血?" 他突然无声笑了,很温和,却无比冷酷: "你,很不简单!" 他朝压制梅歌的人温温地说: "车翔,刀。" 被唤做车翔的人怔了怔,随即紧张地绷紧了脸: "悦!不要乱来!" 赫连悦踱到沈超身边,生硬地踢了两脚,轻蔑地笑了笑: "放心,我对睡死的猪没兴趣!不过,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 说着眼神针一般刺中梅歌,紧接着右手已经回握住梅歌的后颈,猛然拖到了自己跟前。 "刀!" 赫连悦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你敢!" 凤皇已经犹如一支等待离弦的箭,就等赫连悦出手的一刹那! "康乾,傅博交给你了,如果凤皇和陶琳敢跨出一步,就费了他!" 赫连悦的话令凤皇一凛,陶琳更是气得咬响了牙齿! 车翔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左口袋,赫连悦伸手摸出一把瑞士军刀。 当银光闪烁的刀刃对准梅歌的脖子的时候,凤皇腾地冲了过来! "嗵!" 康乾坚硬的皮鞋命中傅博的脊椎,傅博闷哼一声,像鱿鱼一样后卷了身体。 "凤皇站住!" 陶琳大叫。 凤皇定在半路,一动不敢再动! 梅歌惊恐地瞪大双眼,乌珠拼命往右侧滚动,他想看到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脖子上的动向, 可惜头被赫连悦卡得死死的,他只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冷正向脖颈的后方曼延! "哧~啦~~~~" 刀割裂人肉的声音怎么如此古怪?我快死了吗?怎么人临死的时候不会觉得疼痛呢? 梅歌思来想去,直到赫连悦拉住他的上衣前襟一把扯光光,梅歌才意识到 --"哧~啦~~~~"是刀割裂衣服的声音! 怎么?他不打算割喉咙,想捅心脏吗? 梅歌懵懵地思考,又懵懵地再次极度恐惧了起来! 凤皇见赫连悦坏坏地笑着拿刀在梅歌光洁的脊背上抹来抹去,强压心头的烨火,冷冷笑了说: "怎么,悦哥也对他有兴趣?" 赫连悦戏谑地将刀尖移到梅歌的胸前,抵了抵雪白中的粉红突起: "可惜这里太小了,不合我的胃口!" 梅歌敏感地浑身颤抖,右腿已经斜飞了出去! 赫连悦不慌不忙对梅歌的后脖颈加重手力, 梅歌手筋脚筋突突地一麻,颓然跪倒,讽刺的是沈超的睡脸就仰在自己的胸口之下。 "你想怎样?" 梅歌生气了。 赫连悦将刀子重新移到梅歌的背部,拇指温和地揉揉刚刚捏红的颈项: "放心,不杀你,只不过在你身上做一些令沈超难受的事而已!" 他说着回头望望呆掉的陶琳、以及笑容僵硬的凤皇,冷冷地问: "你们说沈超比较憎恨‘赫'字、‘连'字还是‘悦'字?" 凤皇阴冷地笑了笑: "‘悦'!" 赫连悦手中的刀子重重地陷入梅歌脊背中心的皮肉,一点一点地滑出鲜艳的血痕!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清冷的冬夜,无辜的少年背上了被人玩弄的痕迹! ****** ****** 陶琳的牙齿咯吱吱打着寒颤,傅博浑身发冷封闭了自己的耳膜, 凤皇则一动不动地盯住缓缓移动的刀刃,如空谷幽鬼一般悠悠地笑道: "你完了!悦......"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如追猎的野猫一般朝赫连悦盖了过去, 车翔用身体硬生生挡住了三个苏醒的野兽第一轮攻击,之后便歪到地上再挣扎不起来。 康乾顾不得监守傅博,回闪到赫连悦的身边,将赫连悦挡回身后一堆保护者之中, 恼怒地骂了一句: "妈的,你们醒得真是时候!" 肖晓彤无辜地望望四周: "怎么啦?聚会开PARTY呀?这么多人......" 当他望到梅歌上身赤裸、背部鲜血横流、浑身颤抖地趴跪在沈超头上的时候, 紧张地跳回凤皇身边: "怎、怎么啦?沈哥SM梅歌吗?" 凤皇腾一拳砸歪了肖晓彤的下巴,跌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方鹤又迷糊了一会儿,突然捂住左眼"哇哇"地喊疼。 南辉清醒的比较彻底,指指赫连悦: "他怎么也在?" 等南辉发现梅歌的惨状,刷地阴了脸,冲赫连悦竖了竖中指: "不要命的,你死定了!" 梅歌不明白,明明遭殃的是他,为什么凤皇他们一个个冲人家赫连悦一会儿一声"你完啦"、一口一个"你死定了"。 梅歌翻开一只手掌看看,血已经流到了手心,不禁一阵犯晕 --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梅歌挣扎了一下想起来,好歹跑去医院包扎包扎,严重的话,输点儿血什么的! 一挣扎没起来,反倒被沈超铁钳一样的双臂搂住,一翻身压到了身下! "啊~~~~~~~~~~~~~~~~"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清冷的冬夜, 无辜的少年背负着被人玩弄的伤痕,躺在冰冷刺骨的石灰地上,汩汩冒血的伤口撒了盐一般刺心! 沈超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眯缝起睡眼,盯着梅歌扭曲的脸努力辨认了许久, 才用胳膊肘将身体撑离地面,抽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往人家梅歌的裤裤里插! 赫连悦见沈超醒了过来,不温不火地扬了扬嘴角: "看来,我们今晚没有白来。" 但是,当他看到沈超"猥亵"人家梅歌的动作的时候,木了木俊脸,随即恢复正常,阴险地笑了笑: "可惜了,刚才只来得及在他背上刻下第一个笔画。" 康乾没有赫连悦那么强的定律了,他和好容易爬起来的车翔一起呆掉了下巴! 方鹤三个人刷刷地跳到傅博周围,小声嘀咕: "斧子!我们到底醉了多久,好象发生了很多事情,沈哥已经趁机实质‘性'梅歌了吗?" 傅博一横乌青不啦叽的脸吼:"日的!就不能先把铁链从我手上拿开吗? 三个猪!我刚才差点儿被人家给废了!" 沈超在梅歌的惨叫声里,烦烦地皱了眉头,继续往人家的小裤裤地插, 直到他隐约感觉到梅歌的很多地方都湿乎乎地,才吃力地睁开朦胧的醉眼, 血--很多血! 瞬间,血仿佛也流进了沈超的眼睛!他问梅歌:"怎么回事?" 梅歌咬了嘴唇指指脊梁,沈超将梅歌翻了个个--鲜红的刀痕刻在左肩下方! 沈超问梅歌:"谁?" 梅歌咬着嘴唇说:"不认识。" 沈超吼梅歌:"人呢?" 梅歌吃痛地抽了一口气:"跑了......" "是吗?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他逃掉呢?" 赫连悦接过梅歌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 陶琳火了,跳起来一个趔趄站稳脚,指着赫连悦的鼻子大吼:"混蛋!你......" "陶琳!不要动,扭到伤口就难恢复了!" 凤皇截断陶琳的话,陶琳咽不下这口气,气鼓了胸膛。 凤皇瞟了眼一旁傻呆呆发愣的莫志翼,凑到陶琳耳边:"你不想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吧。" 陶琳这才忿忿地横了赫连悦一眼,不再做声。 赫连悦轻浮地送了陶琳一个微笑。 沈超想抱起梅歌,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想把梅歌抗到肩膀上,又担心上身倒栽、血流得更厉害...... 他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想出最合适的方法--就是,让梅歌自己站着。 "仙鹤!叫个救护车过来!" 沈超的视线粘在梅歌的伤口上,紧张的不知所措,好歹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医院和救护车! 方鹤摸了好几个人的口袋才摸到手机,嘟、嘟、嘟地忙去了! 凤皇的眼睛一时一刻都锁在赫连悦的身上,带着轻蔑的挑衅。 赫连悦平静地回了凤皇,他很不爽沈超居然忽视他这个敌人的存在! "沈超!你我之间的事情也该了解了。" 他温和却冷得像冰! 沈超这才留意到还有这么号人物存在,他斜着视线盯了赫连悦好一阵子,才不耐烦地、很自以为是地说:"荷兰月吗?想动手的话约个时间我随时奉陪,不过......" 他突然望望梅歌背上的伤痕,随即冷冷地瞟了赫连悦一眼:"算了,如果有任何人告诉我,梅歌身上的伤是你弄上的......" 沈超没有把话说全,不过他肃杀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赫连悦后果。 "是‘赫连悦'不是‘荷兰悦'!" 莫志翼激动地跳到了自己人的大部队里。 "喂、喂!哥,叫辆大的救护车过来,这里人还不少呢!" 方鹤总觉得左眼睛疼的很不自在。 梅歌冷淡地瞟了赫连悦一眼,赫连悦对上梅歌的眼神后,阴险地笑了笑。 梅歌头皮一麻,迅速别开视线。 沈超脱了外套想给梅歌穿上,又怕磨到伤口,不穿,有怕被风冻着...... 他越想越急、越急越烦,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你笨啊!干嘛被人砍伤脊梁!" 梅歌被沈超吼傻了,回过神来委屈地想找的洞钻进去再不出来! "喂、喂!哥,能不能快点儿,再晚一会儿就得换更大的车了!" 方鹤觉得自己的左眼疼的更厉害了。 沈超烦了好一阵子,终于想出个最合适的办法 --他让梅歌背对他站着,外套从前面套住两只胳膊,自己则很近地挨在梅歌身后,一手扯一扇衣襟,围到自己的腋下! 工作完成之后,沈超把下巴颏压到梅歌的脑袋顶上,闷闷地问:"还觉得冷吗?" 赫连悦终于傻了! ****** 凤皇故意穿过康乾他们的阻挡从赫连悦身边擦过:"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承认呢?怕了吗?" 赫连悦淡淡地笑着回他:"我发现我的成就感不是建立在沈超身体的痛苦上,而是建立在他这里的痛苦上!" 他说着点了点凤皇的心口,用异常冷漠的声音说:"转告沈超的那个小朋友,我会把字刻完的!" 凤皇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小羊羔的角也是很锋利的,别惹急了人家。" 方鹤终于从救护车的后视镜中欣赏到自己的半拉熊猫眼,冲过去就要和赫连悦的人拼命:"哪个混蛋想毁你方爷爷的容!宰了你们!" 南辉和肖晓彤抬了方鹤塞进救护车,苦苦哎劝:"仙鹤,算了,你已经够帅了,就是青一只眼睛也照样能勾引别人的女朋友!" 沈超抓住梅歌的手,紧紧盯着蘸满消炎水的棉球从梅歌的伤口上滑过, 棉球每一次轻触到梅歌的肌肤,沈超便感受到梅歌手指强烈的痉挛, 他皱起眉头看看梅歌紧紧咬住嘴唇、牙锋一次比一次更深地陷入唇瓣! 终于,沈超心烦意乱地掰开梅歌的牙齿,低吼:"疼就喊出来,咬出血,还得再治疗嘴巴!" 梅歌终于委屈地哭了! 第八章 梅歌的伤口没有重到缝针的地步,所以第二天就可以回寝室了。 倒是沈超被方鹤的哥哥关进了重症病房,并且派出三、四个保安在门口把守 --谁让他胃刚好就狂灌酒的! 沈超不服,方鹤哥哥就威胁他: "再闹,立刻告诉爷爷!到时候,恐怕明年春天你都出不去!" 梅歌才知道沈超挺怕方鹤的爷爷。 梅歌的上衣全都没啦,方鹤找来一系列上衣给他穿,据说是方鹤弟弟的。 梅歌挺奇怪,方鹤的弟弟好象很喜欢穿可爱型的衣服,特别是外套,胸口绣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熊。 衣服在梅歌身上显得有点儿短,举举胳膊小腰就露了出来, 再加上绷带绕着后背和前胸缠了一圈又一圈,胸部有点隆...... 回去的路上,肖晓彤他们老笑,笑得特诡异, 梅歌若无其事地欣赏汽车窗外的小鸟,全当他们嘴巴抽筋了! 梅歌强烈要求到校门口就和他们分开,肖晓彤说: "不太好吧!沈超刚刚去了,我们就违背他的遗嘱,这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陶琳白了肖晓彤一眼: "你想咒死沈超呀!" 说完便揪着肖晓彤的衣领把他拖走了。 凤皇他们也没再坚持,只开玩笑似地说: "不要去偏僻的地方!见到赫连悦就喊救命!呵呵......" 梅歌终于又回到了寝室 --离开只不过八个多小时,却好象已经有八天、八个星期那么久! 段非翘课了,窝在被子里睡大觉,听见梅歌回来,腾地跳下床扑到梅歌跟前,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梅歌被他看得心发慌: "怎、怎么啦?" 段非神情古怪地点了点头,叹息: "这回居然能自己站着会来!难得!沈超不再修理你啦?" 梅歌撇了撇嘴: "是哦,沈超没打,可是......我好象又惹上了[X外]的那个叫赫连悦的......" "什、什、什么?" 段非鼻孔瞪得比眼睛都大: "我们学校的沈超就够你受得了,你、你、你居然又惹上[X外]的狠角儿! 霉哥、霉哥,这个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走了、走了、走了!你还是去庙里烧烧香、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吧!" 段非好象来真的,穿了衣服就往外拉梅歌,边出门边郑重地介绍: "我们学校东边不远的山上有个[佛隐寺],求签拜佛很灵验的! 听说去年有5个女生去求‘顺利过英语四级',居然全部都PASS了! 在过一个多月就期末了,我也想去拜拜,希望佛祖保佑我不要‘挂红灯',安安稳稳过寒假......" "翘课睡觉的大仙儿,也只有去求佛祖保佑,你才能期末考试平安......" 梅歌揶揄段非,却突然想到自己也缺了不少课, 特别是期中考试之后,跟沈超伤痕累累地泡在一起的时间比上课的节数还多! 梅歌顿时禁了声,闷闷地发起愁来。 段非看出了梅歌的心思,拍拍胸脯挺他: "放心!等到了寺庙我们多添点儿香火钱,佛祖会罩着我们的!" ****** 公交车内挺拥挤,梅歌和段非靠在一起抓住吊环摇摇晃晃地站着, 直到火辣辣的视线一波一波地袭过来,梅歌才发现--忘记换衣服啦! 车开了好一阵子,段非觉得很不自,他凑到梅歌耳边,悄悄地问: "怎、怎么,好象很多人都在看我!我早上没洗脸他们也能看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梅歌恍然大悟,心里直犯嘀咕: 想也是诶,不就是件小熊衣服吗?也不至于会吸引那么多目光...... 梅歌的反应令段非颇受打击: "不就是没洗脸吗!跟看怪物似的,至于嘛!" 段非尴尬地仰起脑袋望车顶,他只惦记着自己没洗的脸了,哪里还留意得到 --火辣辣的视线全部在梅歌的身上。 ****** 下了公车,周围的环境和大学城截然不同! 没有林立的楼房和笔直的人工小路,除了零零散散的古式小房子,这里几乎是完全自然的! 梅歌眼前豁然开朗,他原以为这个地方很偏僻,可是视线里却没有断过行人, 特别是唯一一条上山的小路,熙熙攘攘、络绎不觉。 梅歌从来不认为向神祈祷是迷信、是不光彩的事, 因为,人们在无助的时候都渴望有一个心灵的寄托,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实现,也是幸福的。 "喂,你别到处乱窜,没听说过神佛面前鬼魅多吗?" 段非把梅歌从荒草从中拖到干净的小土路上,紧张兮兮地发出忠告! 梅歌顽皮地笑了笑,跟在他后面踩脚印: "鬼魅应该害怕神佛的,躲都躲不及,怎么敢露面呢?" 段非猛地一扭头,梅歌正踩得起劲,两人直直地撞到了一起。 段非有身高优势,碰到了下巴,梅歌就倒霉了,吃了个酸鼻头! 梅歌揉揉酸痛的鼻尖,不满地问: "干嘛突然停下来?" "那、那、那个我同学......高、高中同学......快,先撤!" 段非拉了梅歌的胳膊就往回跑,身后飘来一声呼唤: "嘿,段非!跑啥呢?......" 段非定住脚,回头扯了扯嘴吧,笑得其难看: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跑啊!我这叫‘快走'!" 他说完凑梅歌耳朵边嘀咕: "你先在这里等我,没我指示可别过去哦!知道没有?" 段非可不想自己的室友知道自己在高中同学面前低人一等。 梅歌觉得段非的话有威胁的意味,讪笑着点了点头。 段非朝同学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低低吼了一句: "可别过去哦!" 梅歌重重地点了脑袋让他安心,随后漫起小步子,在附近晃悠悠看景看得出神。 段非凑到老同学跟前打了几个哈哈,他倒不是害怕见老同学,而是他这个同学老是换女朋友, 这样段非在人家面前就总有劣等感,仿佛人家是棵桃花树,自己是根狗尾草, 感觉很不爽! 这不,人家又搂着一个羞涩的漂亮女孩向他介绍: "这是我老婆敏敏,敏敏来见一下我好朋友段非!" "你好!" 漂亮妞甜甜地笑了笑,连声音都甜甜的,甜得段非心里特憋气 --什么时候跟他成"好"朋友了? 段非心里特鄙视,脸上却始终笑呵呵的: "项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项涛酷酷地笑了笑: "我可不是来求期末考试及格的哦!哈哈!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 是我们家敏敏昨晚上做了个古怪的梦,我陪她过来散散心。" 段非在心里头将项涛的上千年十八辈儿祖宗问候了个遍 --切,在女生面前贬低同学抬高自己的身价,至于嘛你! 段非想再寒暄两句直接走人, 项涛的两只眼睛却精光闪烁起来,他指指远处的梅歌,酷酷地调笑: "哈,那个女生好象一直在往我这边看,不过我心里只有敏敏,谁都比不上我家敏敏漂亮!" 女孩羞涩地笑了笑,扭头就往山上走: "快走啦,涛!我们后两节还有英语课呢,不然都来不及向方丈占卜了!" 项涛扭头又盯着梅歌长长地补了一眼,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女友爬山进了寺庙。 段非一开始傻楞楞地看着项涛对梅歌频频张望, 特别是人家项涛深情地默然回首,更是令段非头皮一紧一涨! 段非抖了抖身体回过神儿来,木木地走到梅歌身边,捧住人家的脸一阵猛盯 --真的、很漂亮诶! 段非总算得出了结论。 "你怎么了?鬼魅附身啦!" 梅歌翻出段非自己说过的话揶揄他。 段非木了好一会儿,突然诡异地笑了: "嘿、嘿......" ****** 段非拽着梅歌的胳膊在寺庙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梅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干嘛不进去?在等什么呢?" 他不知道段非为什么一上午都古古怪怪的,问他,他也神神叨叨地不肯说明白。 "快了、快了,再等等!" 段非继续支吾。 "再等我肚子都饿了!" 梅歌已经老大不乐意了! "再等等,午饭我请!" 段非拍拍胸脯承诺! 梅歌狡猾地瞪了瞪眼睛: "火锅哦!" "O啦!以后天天请你都没问题!" 段非笑嘻嘻地保证。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梅歌笑眼迷离、撇撇嘴唇。 段非的项同学这个时候刚好从寺庙走出来,甜甜密密地挽着女孩的纤腰! 段非干咳两声,吸引了项同学的注意力,猛地拦住梅歌的后腰拉到自己身上, 拽拽地迎了上去: "嗨,项涛,这是我老婆梅梅! 刚才我训她‘干嘛一直盯着我同学看,看得人家很不自在,懂不懂礼貌', 我家梅梅很委屈地说‘哪有!我在看你啦,你自己聊个没完,把我一个人丢一边!'。 所以,老同学别介意哦,女人家家的不懂事!" 项涛晴朗的脸刹那间变了颜色,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于是,项涛即将丢掉老婆!--女孩子红着秀脸奔跑下山。 "敏敏!敏敏......" 项涛边追边回头狠狠地瞪了段非一眼--羞怒成愤! 瞪段非的同时仍旧不忘再补看梅歌一眼! 梅歌对准段非环绕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指猛掐一阵,待段非"嗷、嗷"直叫的时候,绕到他后面,狠踹了他的屁股! 段非像伞一样弓在地上讨饶: "兄弟有难应两肋插刀,不是吗?刚才不过就请你帮了个小忙,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太不够朋友了!" 梅歌想了想,觉得人家段非说得挺有道理,就没了脾气,拖他起来。 可是,当他看到段非占到便宜似的笑脸,心里又不平衡了: "火锅哦,而且是天天请!" 段非傻眼了: "你、你以为我大款呐!" "你自己说的!" 梅歌不想饶他。 段非"哭"了! ****** 等梅歌从黄缎铺成的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段非还规规矩矩地跪着念叨: "南无啊米佗佛,保佑我期末考试全部合格......" 梅歌偷偷笑着往寺门口走,段非这才虔诚地叩了叩头,爬起来跑到梅歌身边问: "喂,你怎么许愿的!得非常诚心才行!" 梅歌只笑不答,段非继续唠叨: "你主要许了什么愿?是请佛祖保佑你不受沈超他们的骚扰,还是期末考试全及格?" 梅歌仍然笑而不答,段非自觉没趣,缠住梅歌的脖子往外走。 梅歌没料到段非会搭他肩膀,毫无防备,猛然扯到后背的伤口, "呀~~" 梅歌吃痛地小声抽了口气,段非那个二楞子哪留意得到,只管勾紧梅歌的肩膀外外拉,梅歌推都推不开! 幸运的是在寺庙门口帮人解签的僧人拦住了梅歌,段非这才张大嘴巴从梅歌肩膀上收回手臂。 "施主,有些愿望是不能凭空实现的。 如果施主只是一时起兴向佛祖许愿,而施主自己却一直逃避,不肯去面对挑战, 那么施主您的愿望就永远只是一个白日梦而已!善哉,善哉!" 僧人和善地微笑着,那么的高深莫测! 梅歌和段非木木地走出庙门,良久,段非才长长喘了口气: "不、不会吧,大师是在警告我‘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吗? 完了、完了,我的期末考试~~~~~~~~~~~~" 惨叫上在山半腰回荡、回荡! 那个眼神很熟悉! 梅歌吃惊地回忆僧人的笑容和话语: 我一定在哪里见到过他!他怎么会知道我许下什么愿望呢?他怎么会知道,我根本没打算去实现这个愿望呢? 梅歌心中留下一串疑问。 ****** "方丈,您认识那位施主吗?" 小和尚望着梅歌的背影问僧人。 "是啊!老衲十三年前曾经去英国旅行,那年 [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 恰好是英国站, 老衲有兴现场观赏到全世界的冰王子那惊为天人的冰上舞蹈,他是冰上的王者,那一场真的很精彩,可是......" 僧人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中! ****** 段非把全身搜了一整遍才凑齐一顿火锅钱,回学校的路上,他不挺地嘀咕: "你故意的是不是?两个人一顿火锅吃二百四十多块钱,吃死你!" 梅歌也不跟他斗嘴,只美美地揉揉圆滚滚地肚皮发乐: "明天去吃的时候记得多带点儿钱哦!" 段非气得直翻白眼儿: "佛祖没求成,反倒请到一尊烧钱的瘟神!我段非上辈子做过什么缺德事吗,啊?" ****** 从下午开始,段非就变成了刻苦学习的好孩子,人家高僧已经跟他挑明啦"自己不努力佛祖也帮不了你", 他段非想期末平平安安的通过,除了靠自己还能怎么办? "......行为人必须实施过失致人死亡的行为。在这里,行为人的行为可能是有意识的,或者说是故意的,但是对致使他人死亡结果的发生是没有预见的,是过失,行为是故意的,但是并不影响其对结果的过失。这点同有意识地实施故意剥夺他人生命行为的故意杀人罪是不同的......" 法律老师安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眉飞色舞地宣讲, 梅歌一开始还努力朝脑袋里灌输东西,半节课不到,他已经糊涂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左看看--段非神色凝重,笔头都快被他咬断了; 他右望望--刘克加在刷刷刷地记笔记! 梅歌吐了吐舌头,发誓以后在上课的时候绝对不去看刘书记那种"好学生" --太打击他这种"坏学生"! 只有戚黎的表现令梅歌稍感安慰--人家老早就见周公去了! 梅歌看着戚黎圆乎乎的睡脸,鼻翼呼扇呼扇像只小猪! 偷笑了一会儿,梅歌竟然也觉得困意浓重,狠狠地掐了几下大腿,才撑开打架的眼皮儿! 直到下课铃声骤然大响,梅歌方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呼了口气,一脑袋栽到了桌子上。 "小歌,起床了,再贪睡要迟到了!起床、起床、起床......" 梅歌"呼"地抬起了脑袋! 怎么回事? 梅歌感觉无数道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段非压低脑袋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那位女同学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法律老师安月威严的声音从讲台上飘过来。 梅歌恍然大悟 --原来老师点人提问呀!怪不得气氛这么古怪! 可是,大家干嘛都望向我这边,难道被点到的那个女生坐我附近? 梅歌睡眼朦胧地左前望望、后看看...... "说你呢,卷发的女生!就是你,还往哪儿看呢?" 安月威严的声音又飘了下来。 卷发的女生? 梅歌突然浑身一紧,视线一寸一寸挪到讲台上那位女士的脸上 --果然!梅歌的目光和人家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讲台下面的窃笑声越来越大,梅歌挺着灼热的脸和脖子一钝一钝站了起来。 女士用蛮客气的声音再次说了一便: "请你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梅歌头皮倏倏发麻,糗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不该让老师知道 --他其实不是一个女生! 段非干脆笑摊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戚黎也吓醒了,佯装很认真地看书。 刘克加还算够义气,踢了踢梅歌的脚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重地画出一条线 --王五想杀张三,张三和赵六站在一起,王五没杀成张三,反而失手将赵六杀死, 问:王五属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 梅歌傻眼了,他咬着嘴巴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才抬起头,满脸困惑地说: "都、都有道理......" 瞬间,莫大的教室淹没在哄笑声里! "啪"、"啪"...... "肃静、肃静......" 法律女士很生气,用黑板擦使劲拍打桌子,白色的粉笔屑越扬越多! 哄笑声渐渐小了一些,安月很严肃地说: "笑什么?这位女同学回答的没错,有些案件至始至终都存在很大的争议!" 梅歌重重地呼了口气,从极度紧张中缓过来骨头都有些酥软了。 这时, "这位同学,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认为两种定案都有道理?" 梅歌又僵了! 梅歌只知道自己的嘴巴在动,究竟想说什么、说了什么,一概不知道! 好一会儿,终于做了个总结: "所以,都、都有道理......" 法律老师居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解释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期末考试的时候可以酌情加分。" 梅歌在唏嘘声里,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女士提起钢笔,翻了名册,找到"梅歌"两个字,在后面画上对号, 就在她即将合上名册的时候,紧紧跟随在"梅歌"后面的"男"越入了她的视线 ...... ****** 在课堂剩下的时间里,安月和梅歌都很消沉,好容易熬到了下课,女士喊了句"下课"便急匆匆地闪了。 全系一百来个人,每个人走的时候都要再回顾梅歌一眼, 梅歌终于患上了视觉恐惧症,压低脑袋就往寝室跑! 跑着跑着一拐弯撞上了一位女士,边喊着"对不起"边扶人家起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法律女士--安月! 安月显然比梅歌更加尴尬,从梅歌手中夺了教案就走。 梅歌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 "老师,我很高兴自己不是法官,因为我想判决王五故意杀人罪!" 安月一怔,回头再看的时候,梅歌已经跑没了身影! ****** 推门进了寝室,从地上拣起宣传部塞进来的校报扫了两眼,梅歌立刻被头版头条吸引住了: 冰雪天使宁恬花样滑冰世界锦标塞维也纳夺冠 标题下是一幅大大的照片: 一位黑衣少年像一只掠过河面轻盈点水的飞燕,幽雅又矫捷、恬静中透露出活泼,展翅投入蓝天的拥抱! 他呆了呆,迅速地翻到正版,犹豫片刻,又迅速合拢,一眼都没看! ‘哈,有什么八卦吗?" 戚黎随后跑到,从梅歌手中抢过报纸,才看一眼,就冲梅歌叫起来: "哇~~这就是宁戚的弟弟宁恬!居然长得这么可爱,简直像个SD娃娃,哈哈!" "什么、什么?哪儿宁恬呢?" 段非也凑了过来: "早听说他了,就是没见过真人长什么样子--噻!跟梅歌有得一拼!" 梅歌听了心为之一动,斜了眼睛再仔细看看,随即吊了眼角,撇撇嘴唇,恶声恶气地说: "才不是!我才不像SD娃娃!" 刘克加似乎也很感兴趣探过脑袋张望: "世界冠军呐,看来南辉他们说得是真的。" "什么真的?" 梅歌不懂,他的室友干嘛一个个都对那个溜冰少年那么感兴趣,而且连南辉他们也扯了进来。 "宁恬是肖晓彤、南辉和方鹤的室友,是我们学校宣传部长宁戚的弟弟,是我们学校花样滑冰大名星! 平时宁恬除了上课就是训练,而且期中考试前就去了维也纳集训,都没机会见到他真人!" 戚黎对宁恬的资料似乎如数家珍,他激动完毕后,没忘记数落梅歌一顿: "你都不知道吗?亏你和沈超他们走的那么近!" 梅歌木木地摇摇脑袋: "你们的消息似乎很灵通!" 段非栽了栽脑袋哀号: "霉哥,常识诶! 就像你到一个国家得首先打听清楚‘点头YES、摇头NO,还是摇头YES、点头NO'一样, 来到我们学校你就得将我们学校的基本形式搞明白, 比如沈超得罪不得、宁亲戚得罪不得、学生会长更得罪不得; 轮滑队走后门才能进得去、体操队竟是些变态、网球队进去等于毁了青春与前途; 第一教学楼10点钟之后绝对不能停留,不然会听到婴儿的哭声...... 哎,你就是太迟钝、太不善于搜集有用资料,才刚入学没多久就犯了第一大忌! 现在更好了,连人家[X外]的赫连悦也得罪了! 哎,怎么说你好呢!真是......" "什么?梅歌又招惹到 [X外]的那个姓‘赫'的啦?霉哥你饶了我们吧!" 戚黎惊得一跳老高。 刘克加也阴黑了脸,气得直哆嗦: "一个沈超就够我们受了得,再加一个赫连悦,你还想不想让我们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想了想,又冲戚黎吼了一句: "什么姓‘赫'的!人家复姓‘赫连'好不好!" 刘克加吼完甩了书包就往外走,"砰!"重重地甩上了门板! 梅歌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段非拍了拍他的脊梁,他才在伤口刺痛中回过神来。 段非看看自己的手,在看看梅歌因为疼痛皱紧的眉头,心虚地问: "怎么啦,我拍得很重吗?" "恩,拍得很重!都不能去食堂了,你帮我带饭!" 梅歌狡猾地笑了笑。 段非望着梅歌顽皮的笑脸,无奈地冲了出去: "敲诈啊......" ****** 梅歌趁大家吃饭的时候跑了一趟医务室,想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梅歌不好意思在女医生面前坛胸露背,特意找了个男大夫, 结果人家男大夫面色红润地犹豫了一下,给梅歌介绍了一个女大夫,并且诚恳地说: "我给她包扎不太方便!" 绷带解了干净,女医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 终于令梅歌彻底陷入了怨念之中! "这是我老婆梅梅......" "说你呢,卷发的女生!就是你......" "我给她包扎不太方便......" ...... "啊~~~~~~~~~~~~~" 医务室里传出梅歌泄愤的呐喊! 第九章 "哇!飞起来啦!哈哈......" "以后小歌要自己飞哦!" "啪!" "好疼......好凉......" 梅歌在地板上滚了一滚、蜷紧身体,嘟囔几句又进入了梦乡。 结果,两三个小时后,304寝室的清晨-- "扑通!" "啊~~~"刘克加惨叫的声音响彻大一男生宿舍3号楼! 段非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猛鬼梦",刷地蒙住脑袋抖成一团, 戚黎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妈的,想吓死爷爷啊!",将屁股调了个个儿, 气呼呼地又睡过去了! "咣!咣、咣......" 没多大会儿,寝室门板就被砸得"叮咣"直响! "妈的,还让不让人睡啦,啊?一大清早地鬼叫个什么劲儿! 老子有心脏病,犯了病,你给老子养老啊,啊?" 戚黎"嗵"地挺起身子,冲着房门破口大骂! 戚黎人生最不能忍耐的事情就是能睡觉的时候被吵醒--不能睡觉的时候尚可原谅! 敲门板的声音停顿了一两秒,随即又"咣、咣、咣......"砸响了! "晕!还真叫上真儿啦!你等着,别跑哦,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戚黎火大了,从爬梯上往下一跳,拔腿就往门口冲! 可是他一冲没冲出去,"啪叽"栽了个跟头,想喊疼,却没喊出声, 圆呼呼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儿! 段非藏在被子里,渐渐发觉寝室气氛的诡异,露出两只眼睛骨碌碌视察一翻, 对面的上下铺都是空的,戚黎一下床就不见了人影 --异灵事件、绝对是异灵事件! 段非刚准备再度藏匿进被子之中,下瞟的视线终于在地板上、桌子旁边发现了突然销声匿迹的三个室友! 梅歌蜷得像只虾米,刘克加腿压在梅歌身上,头枕着胳膊小声抽气, 戚黎的脚搁在刘克加的脖子上,圆乎乎脸上的菊花还没凋谢! "怎、怎么啦、怎么啦?怎么都‘扑'啦!" 段非慌慌张张地跳下床,鞋子也顾不得穿,将倒在冰冷地板上的苦难弟兄一个个救了起来! 门板依旧在"咣咣"直响,段非看看三个眼睛红红的室友,头痛地小声提醒: "忍耐、忍耐,别让外人以为我们寝室像女人一样又打、又吵、又哭的,OK?" 梅歌揉揉酸酸胀胀的眼睛,他想不起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直到现在,心里依然痛的厉害。 段非搭拉着拖鞋颠到门口,拉开个缝往外瞄,这一瞄不打紧,头发都竖了起来。 他陪了笑脸儿、干咽口唾液: "哈、哈,您、您们怎么、怎么大、大清早光临寒、寒舍......" 来人似乎不想跟他废话,"啪"地推开门板直闯进来! 刘克加和戚黎一见来人的阵势,立刻觉得身上的疼痛压根儿算不了什么, 刷、刷地跳起,闪到离梅歌最远的地方,必恭必敬地候着! 傅博的视线锁定呵气连连的梅歌,朝身后的肖晓彤和南辉猛一挥手: "上!" 肖晓彤和南辉两人便如恶狼扑羊似地、架了梅歌抬起来就跑! 傅博摸出手机严肃地发布命令: "二队、二队,一队呼叫、一队呼叫! 逃犯尚未诱拐人质,一队行动成功,现将人质安全转移,请二队立刻接应!" 喊完,便"啪"地挂了手机,"嗖"地消失在出门外! 刘克加和戚黎瞪着灰蒙蒙、毫无生气的眼珠相互望望寻求安慰, 段非猛地甩甩被劲风扫乱的头发,木木呆呆地发牢骚: "光天化日、入室强抢良家男子,天理何在!" ****** 沈超寝室里,梅歌坐在房屋正中央的桌子上,裹着厚厚的棉被缩成一团! 靠窗,凤皇和方鹤头带钢盔、手握警棍、目光炯炯有神! 靠门,傅博和南辉头带钢盔、手握防狼剂、眼神阴险而狡诈! 最为醒目的是方鹤,左眼套了一只深棕黑色的皮质海盗眼罩,按他自己的话Say: "独眼龙比熊猫眼个性多了!" 陆军钢盔和海盗眼罩的搭配,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砰、砰砰!" 一长两短的敲门声! 南辉压低视线、高举防狼剂,蓄势待喷! 傅博向南辉使了个眼色,低低地吼: "189654加5698429等于?" 门外肖晓彤的声音嗲嗲地响了起来: "189654加5698429!" 南辉迅速地接过话: "556984乘447896等于?" 肖晓彤的声音突然便得很粗旷: "556984乘447896!" 傅博朝南辉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手紧按防狼剂喷头、一手缓缓地拉开了门板! 肖晓彤倏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在桌上寻了水瓶就往肚子里灌,边咕咚、边解说: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不见沈超的影子! 以前玩儿捉迷藏的时候,你们也不是没见过他躲藏的本事, 他要是不想出来,我们就是搜上那么两三天也照样找不到!" 凤皇笑兮兮地说: "这回不一样了,我们有张王牌在手上!" 说着望了望梅歌露在被子外面的半个脑袋--由于他刚睡醒没梳也没打理,蓬蓬卷卷得更加厉害-- 凤皇的笑容忽悠悠地加深了! 肖晓彤回来后,屋里诡异的气氛缓解了很多,梅歌终于敢说出发自内心的困惑: "那、那个,我能不能......" "喝水吗?" 肖晓彤见梅歌望着自己,还以为人家也渴了,随手又倒了一杯水,递到人家嘴边。 梅歌木木地盯着杯子,抖了抖嘴唇,无奈地喝干了。 他再次鼓起勇气: "我可不可以......" "还没喝够吗?" 肖晓彤又倒了一杯递到人家梅歌的嘴边! 梅歌哭伤着脸,一气之下喝干了! 他硬着头皮说: "我想......" "再喝一杯?" 肖晓彤真是个好人! 梅歌红了脸颊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肖晓彤晃晃手里的杯子,冲诸位同僚诡笑阵阵--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这时门板"咣、咣咣"又响了起来,是两长一短的敲门声! 屋里的气氛霎时间又恢复到压抑、肃穆、警戒的状态! 门口:南辉压底视线、高举防狼剂,蓄势待喷! 傅博向南辉使了个眼色,低低地吼: "189654加5698429等于?" 门外陶琳冰冰凉、没起伏的声音响了起来: "5698429加189654!" 南辉迅速地接过话: "556984乘447896等于?" 陶琳的声音依然平淡像白开水: "447896乘556984!" 傅博朝南辉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手紧按防狼剂喷头、一手缓缓地拉开了门板! 陶琳抱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搁到裹有梅歌的被子傍边,也不招呼一声便扯开被子,机械地叙述: "穿上衣服吧,免得一会儿沈超闯进来,你裹着被子逃跑不方便!" 梅歌急了: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和沈超相互敌对起来了?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难道因为一点不愉快的事情就反目了吗?" 陶琳楞了楞,神色古怪地望望周围的同伙: "什么反目、敌对?他们没告诉你吗?" 肖晓彤突然冲到陶琳的身后捂住他的嘴巴,阴阴地坏笑,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声音配合得恰到好处: "哼、哼......是他先惹我们的,好朋友又怎样?他不仁我们也不需要跟他讲什么义气! 你,赶快把衣服穿好!一会儿大动干戈的时候,小心自保!" 梅歌傻了!他觉得心突然沉了一下,然后"砰砰"地慌张起来! 梅歌下意识地观察屋里的摆设和武装严密的看守们,抱了衣服默默地跳下桌子,朝洗手间走去。 "喂,回来!就在这里穿!" 肖肖彤很适合做坏人,他用拇指下竖指了指地板,整个姿态很痞子! 梅歌脸颊绯红,怒怒地撇了嘴唇,将衣服撩在桌上,挑了上衣直接往睡衣外面套, 套好了才发现,胸前绣了一只雪白雪白的绒毛小兔兔! 梅歌头皮麻麻的,小声嘟囔: "又是方鹤弟弟的衣服呀!" "怎么,有意见啊!" 肖晓彤斜眼瞪他。 梅歌声音更小得嘟囔: "我们寝室又不远,我的衣服......" "喂!有得穿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别忘了,你是沈超的人,沈超现在是我们的敌人!" 肖晓彤低哑的吼声吓得梅歌一阵哆嗦、不敢再计较什么,刷刷刷穿好全部服装。 这回上衣不短了,一直长到膝盖上方,裤子也蓬蓬地打着褶儿! 梅歌晕晕地--方鹤弟弟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可爱! 肖晓彤冷冷地别过脸,脸一离开梅歌的视线,就抽笑几下,很快恢复正常, 转回来继续当流氓! 其余几个同伙儿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木、一个比一个呆 --因为不敢有表情呀,他们唯一想有的表情就是爆笑哇,可是他们得给肖晓彤面子呀...... "北风呼呼吹、乌鸦嘎嘎叫~~~~~北风呼呼吹、乌鸦嘎嘎叫~~~~~~~" 南辉古怪的的声音炸然响起!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到像南辉的腿上! 南辉迅速从大腿中部鼓鼓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绷紧面孔严肃地接听! 梅歌嘴角抽了抽好容易忍住想笑的感觉,却见南辉扣了手机,紧张地吼道: "一级备战!一级备战!大家要小心了! 刚才有手下回报:沈超出现在梅歌寝室! 刘克加口风不严,已经供出是我们劫了梅歌!" 梅歌不知所措地望望屋子里那六个形如战壕守卫军的男子,周身的血液渐渐发热起来! "嗵、嗵、嗵......" 不急不缓的踹门声骤然响起,梅歌的心脏也跟着同节奏重重地跳动! 凤皇和方鹤撇了门板一眼,依旧镇守在窗口,只是手中的警棍已调整到攻击状态! 肖晓彤和陶琳紧紧夹在梅歌两边,梅歌顿时尝到真正的压迫感! 门口:南辉压底视线、高举防狼剂,蓄势待喷! 傅博向南辉使了个眼色,低低地吼: "189654加5698429等于?" 门外沈超拽拽的声音凛冽地响了起来: "开门!" 南辉迅速地接过话: "靠!还担心沈哥抓会抓住我们的人叫门搞突袭,费尽心思地弄出那么多暗号! 可是人家沈哥根本不甩,够干脆、够坦白、够直接......" ****** ****** "别只顾佩服了,现在怎么办?" 陶琳撇了傅博一眼,他们从来没有算计过"沈超光明正大地过来"该怎么应付! "只有硬拼了!" 傅博紧抿嘴唇,压低钢盔帽檐儿,顽强地握紧手中的防狼剂,朝方鹤挥了挥手: "仙鹤,你也过来,窗口凤子一个人守就行!" 方鹤酷酷地摸了摸左眼上的皮制眼罩儿,嗽、嗽两下越过桌子、晃过梅歌三人,埋伏到傅博的身后, "斧子,门开的时候喷准点儿,记住喷鼻子、千万别喷眼睛!" 傅博郑重地握住方鹤的手上下晃了晃, "恩!放心,我不会辜负兄弟们的期望与重托!" 说完目光一凛,手缓缓地按到了门锁旋扭上。 梅歌的呼吸很缓慢、很深重,他不明白自己干嘛这么紧张,好象即将要做很冒险的事情之前的那种又担忧、又兴奋、又恐慌的心跳! 他期待沈超出现,这样自己就可以从现在这种怪异的境地解脱, 他害怕沈超出现,因为沈超一个人不可能斗得过身手超强的六个人! 门,开了! 门口,空荡荡的! 梅歌的心也在一瞬间空了! 梅歌发觉自己的心情,他狠狠地吓了一跳 --明知道沈超来了会有很大的危险,也希望他闯进屋子带自己离开吗? 梅歌开始厌恶自己是个蛮自私的人! 屋里六个"守备军"刹那间全部都呆住了! 傅博朝南辉和方鹤各使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贴墙防卫,双手紧捧防狼剂,弯背弓腰、鬼子进村儿一般探出房门! 走廊空空的--因为没有哪个冤大头敢露面搅和他们一干人之间的事儿! 右边--方鹤他们寝室的门居然半掩! 傅博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望向窗口, "凤皇!" 凤皇听到傅博的呼喊,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看,刷地蹲膝前跃, 却已经来不及,被窗台上的人握住了后脖颈,下一刻已经闷闷地歪在地上睡着了! "梅歌!过来!" 沈超很自以为是的声音在梅歌身后威凛凛地响了起! 梅歌的身体僵住了,心却活动得更加厉害--有一种酸酸的、暖暖的感觉,很是古怪! 傅博他们黑着脸往窗口冲,梅歌想回身张望,头还没扭动,陶琳便使了个眼色,转身拦在梅歌身后, 肖晓彤顺手揽住梅歌的后腰,撂到肩上就往门口冲! 门口近在咫尺,出了门,沈超可就没那么容易碰到梅歌了! 沈超的眼睛眯缝的很紧,像是积蓄了很深的怒火! 他低低地吼了一句: "闪开!" 下一秒便迎着飞扑过来的四个死党,硬冲了进去。 "喂,沈哥,你可别太自信哦!哼、哼......" 方鹤横横"海盗眼",仗着人多武器又高级,威风凛凛地挥舞警棍毫不犹豫地电了沈超的腿, 几十万伏的高压"噼啪"一声巨响! "日的!仙鹤,你居然来真的!" 傅博也吓了一大跳! 方鹤傻傻地看看警棍、又看看沈超发野的面孔,随后很不好意思地咋舌: "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呵、呵呵......" 沈超阴了脸低骂一声,硬是撑住没有跪下,随即咆哮着飞腿横扫包操的四人组! "沈超!" 梅歌的声音! 清洌的呼喊声刚刚响起,肖晓彤便觉得肩膀一沉紧接着又一松 --梅歌隔着肖晓彤的肩膀一个前空翻脱离了他的束缚! 傅博四个人全身心围捕沈超,没有防备身后的变动, 当梅歌从后面一阵风似的冲过他们的防线,扑到沈超手边的时候, 他们还傻呆呆地研究了几秒--谁呀,敢来这儿凑热闹! 当他们真切地看到沈超和梅歌"执手重逢",方才恍然大悟,嚎叫着扑了上去: "啊~~呀呀~~~这可是5楼,看你们哪里逃!" --他们也不想想,人家沈超是怎么上来的! 沈超扫了一眼张牙舞爪围逼过来的兄弟们,拉扯梅歌的胳膊圈上自己的脖子,盯住梅歌的眼睛命令: "抱紧,别掉下去!" 话音刚落,便拽紧窗户右侧墙壁外面粗粗的吊绳,猛蹬窗台,后飞了下去! 傅博他们挤在窗口欣赏"捕捉对象沈超"搂着"王牌儿人质梅歌"旋转降落, 一个个呆掉了下巴、瞪爆了眼珠! 这个时候时,凤皇竟伸伸懒腰、打打呵欠,忽悠悠爬了起来! 他挤呀挤、挤到另外五只脑袋中央,笑嘻嘻地问: "罗密欧带上朱丽叶私奔啦?" 傅博将脑袋一扭,对准凤皇;将手指一弹,指住凤皇的鼻尖;将下巴一挑,冲着凤皇的笑眼,霹雳啪啦骂开了: "你这内奸,刚才装昏迷也装得太假了吧,啊? 沈哥手指还没用力,你就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啦,啊? 要不是你这根柱子先瘸了,我们会失败的这么快、这么没内涵吗,啊?" 凤皇举起双手笑呵呵地说: "反正我迟早都会被沈哥捏脖子的,识实物者为俊杰嘛,呵呵......" ****** "喂,哥,沈超彻底逃了!" 方鹤酷酷地摩挲着左眼的皮质眼罩儿。 "喂,哥,好朋友又怎么样?要不是你派的那几个保安那么菜,沈超能从重症病房跑出来吗!" 方鹤有点儿火了! "凭什么说我们六个人没用!沈超可是你的病人诶,搞搞清楚行不行!" 方鹤暴跳着将眼罩一把扯了下来,狠狠地摔到地上! 肖晓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小声咕嘟: "怪了,梅歌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 梅歌和沈超躲在大学城东部郊外一颗大大的棕榈树上,树叶很浓密,将一个大大的树杈围在中心,他们两个就盘腿窝在大树杈上。 "你们为什么会相互敌对起来?而且是他们六个要对付你一个?" 梅歌很关心这个问题。 "他们几个和方鹤他哥一个鼻孔出气,想关我医院!" 沈超想起来就觉得很烦! 梅歌怔了怔,开怀大笑: "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过节反目成仇了呢! 原来是因为你逃出病房,他们要抓你回去呀!害我白担心一场!" 沈超木木地望着梅歌的笑脸,若有所动,伸手用拇指捻了捻人家弯成弧线的唇瓣。 若有所动了良久,又莫名其妙地皱了眉头,很凶地冲人家梅歌大吼: "你笑的样子好看多了,以前干嘛一直木木呆呆、愁眉苦脸的!" 梅歌大大地眨巴眨巴眼睛,思索片刻,又傻笑了一下,垂下脑袋发呆。 呆了一会儿,感觉沈超也在发呆,便抬起头确认沈超是不是真的在发呆! 梅歌发现,人家并没有发呆,而是一直眯缝着眼睛盯着他看, 有了这一发现,梅歌开始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想说:"别看了"--可是又觉得很没修养, 他想说:"看什么"--可是又怕语义太重,惹沈超发狠。 于是,他说: "有、有什么好看的......" 沈超很享受梅歌红红的脸色,像一个捧着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坏坏地笑: "你穿方鹤妹妹的衣服挺合身的嘛!" "什么?方鹤妹妹~~~~~~~~~" 新一波怨念又袭上梅歌不怎么成熟的心灵! ****** "喂,你别拗了!现在回学校立刻就会被他们围住!" 沈超拉住梅歌的胳膊,梅歌梗着脖子死命往前拖,郁闷地大叫: "穿女人的衣服很丢人诶!" 沈超很火: "我没说的时候,你不也穿着女人的衣服吗?你穿衣服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 我说没说,你不都穿同样的衣服吗?你笨诶!" 梅歌定住脚步,扭头看看沈超很认真的眼神,垂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思考了许久, 才闷闷地甩掉沈超的手,一屁股坐路边的石阶上,只管愁着眉眼儿生气。 沈超慢悠悠走到梅歌面前,将右手递到人家眼睛下面,又火又不耐烦地吼: "现在可是冬天,地上很凉的!走啦!" 路边经过的女孩,偷偷回望了一眼,再琢磨一下自己身边从来不会对自己发脾气的男友, 下意识地将胳膊抽了出来,再次悄悄地回投羡慕的视线...... ******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什么鬼地方,人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 梅歌迷糊的东南西北都搞不灵清! 他心里很慌乱,十分害怕沈超一发狠扔下他不管自己走人, 到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能不能在猴年马月回到学校。 "我们要去哪里?" 梅歌诚惶诚恐地提问。 "去傅博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沈超爱理不理地回答。 梅歌冷汗直冒--傅博从学校找不到他们,傅博从学校找不到他们...... 沈超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梅歌心里一抽一抽地伤心,他实在没有信心和毅力全凭自己的本事找回[X大]。 直到起伏的山石呈现在面前的时候,梅歌终于下定了决心--得讨好沈超! 有了主意,梅歌也变得勤快起来,他从距离沈超五、六米远的正后方,颠颠跑到正前方半米远的地方,屈膝半蹲,笑眯眯地说: "沈哥,走这么远的路,您累了吧!前面没有村庄也没有城市,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呢! 我背你吧,要不腿走麻了、脚走酸了,会很痛苦的!" 沈超斜了眉眼,从后面欣赏人家梅歌坚定的身躯、纤瘦的肩膀, 思索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搭上梅歌的肩头,没用出五分力道,梅歌便立刻"坐了"! 沈超绕到梅歌面前,故意把脸贴得很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满眼睛都是嘲笑! 梅歌狠狠地呆了一阵子,心情突然又大好起来,因为他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 反正在沈超面前他的脸已经丢尽了,脸都没有了、还要脸皮做什么呢? 他笑容满面地爬起来,继续向人家沈超示好: "沈哥,我背不动你可是扶得动你!让我做你的拐杖吧,这样你也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沈超起身,扯住了梅歌一撮儿头发一弹一弹地玩儿,边玩边若有所思地锁住梅歌的眼睛研究。 玩尽兴的时候,才拽拽地说: "你害怕什么!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吗!" "不是!" 梅歌赶紧接过人家的话。 沈超见梅歌依然不肯完全信任他,火了,灰了眼神,扭头就走! 走了十多米远,又缓缓停住,猛踹脚前的小石子,转身回到神色惊慌的梅歌面前, 闷闷地探了探对方颤抖的嘴唇,努力放轻语气: "很害怕吗?" 梅歌长久积郁的伤感与酸楚,突然再压制不住,一口咬住沈超的食指,泪水烫烫地滚出眼眶! ****** 沈超背着梅歌继续寻找"傅博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梅歌的下巴窝在沈超的脖子根儿,鼻子一抽一抽的,抽的沈超耳朵发木! 他忍耐很久终于忍不住了,扭了脖子就冲梅歌吼: "你还有完没完!你说你哭多久了!女人的眼泪也没你多!" 梅歌嘴唇一撇,抽得更厉害! "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再过一、两个小时就是今天晚上了,都快饿了一天一夜,胃疼得厉害......" 沈超停下脚步,沉默片刻,腾出一只手扬到梅歌眼上蹭了蹭,低低沉沉地小声警告: "哭久了,眼睛会肿起来。" 接着背稳身后的人,继续前行。 夕阳的光芒预示"今天晚上"的到来,沈超终于停到"省边界碑"旁边安慰梅歌: "到了!" 梅歌傻楞楞地、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出、出省啦~~~~~~~~~~~" 过了"省边界碑",沈超每走一步,梅歌就哭一句:"我要回去~~~~" 梅歌每哭一句"我要回去~~~",沈超就向前走一步! 久而久之,梅歌的嚎叫声成为沈超走路的节拍,为单调的旅途增添不少异样的情趣! 太阳走了、月亮来了,星星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 多么开阔了夜空啊! 趴在高大结实的男子背上仰头看星星,那该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只可惜崎岖坎坷的小道两边黑黝黝的坟头一个接着一个,又多又密,梅歌吓得一个劲儿哆嗦! 他闭紧眼睛,往沈超身上拼了命地贴,恨不得挤进沈超的身体成为人家的一部分! 冬夜北风那可叫冷!特别是荒山野岭的风,更是挂着诡异的哨子吹得人头发根儿发直、吹得坟头上的压纸啪啦响! 梅歌也不想喊"我要回去~~~~"了,因为呜咽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想冤魂在哭泣, 自己吓破自己的胆儿--他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沉默的步行果然不怎么好受,沈超开始怀念梅歌哭叫"我要回去~~~" 他感觉背上的人抖得很不自然,便主动开口:"冷吗?" "还好......" 梅歌说得是真心话,沈超迎着风走,自己躲在人家的身后,实在没有理由冷。 之后又是沉默! 终于还是人家梅歌打破了沉闷的夜行,只不过更恐怖了些而已: "后、后面好象有人跟、跟着......" 沈超停住脚步,转了180度,扭头查看,却听梅歌一声惨绝人寰的哎叫: "啊~~~别让我对着坟堆~~~~怕呀~~~~~~" 沈超头皮一紧,再接着转过180度,梅歌这才安静下来,身体幅度抖得更大了! 眼前是走过的路,那么长,那么深,那么朦胧...... "没有人跟着,路上只有我们两个。" 沈超想宽慰梅歌,可是事得其反,人家梅歌巴不得有人跟着呢。荒山野岭的,人气越足越好! 沈超快速转回前进的方向继续走,梅歌蜷在沈超的背上继续幅度很大地抖。 "怕吗?" 沈哥良心发现,问了句深入心坎儿的话,梅歌毫不客气地连连点头。 放下,转身,横抱--梅歌躺到了沈超怀里! 沈超迅速转身,顺着悠长不平的小路加快了步伐。 "啊~~~别让我脑袋对着坟堆~~~~怕呀~~~~~" 沈超旋转90度,像螃蟹一样横行。 "啊~~~别让我对着坟堆~~~~~~怕~~~~~" 沈超一火,将梅歌撂到了地上: "说吧!你想怎样!" 两个人研究策划了好一阵子,终于想出一个不错的主意--像抱娃娃一样抱。 梅歌的胆子确实不怎么大,人家沈超的右胳膊让他坐着,左胳膊也搂着他的脊梁, 就这样还不满足,上身压的低低的,脑袋蜷在人家下巴低下往人家胸口钻 --好象真能钻进去似的! 好歹风比较大也比较凉,有效地帮助沈超降下一波又一波的火气, 他开始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变好了许许多多! ****** 不经历苦难,哪里能够体会得到--幸福原来就这么简单! 梅歌趴在一扇简陋、破旧的木门板前,咣咣地砸门: "有人吗?求求你开门让我喝一口水......最好能再让我吃一口饭......" 沈超两手揣进裤兜,站立的姿势居然还能保持酷酷的状态! 他歪起下巴、斜着眼睛,欣赏梅歌没出息的落魄样! 门吱嘎开了,一条半人长的黄狼狗凶恶地扑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扑了出来,比狂吠着扑出来的恶狗更加骇人! 梅歌在狼狗尖利的犬牙前傻了,手脚就像突然被扯了筋骨一样又软又酸! 等他心里产生"逃跑"这一概念的时候,嚣张跋扈的大狗已经惨叫连连蜷倒在沈超脚下。 "啐!鬼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滚回窝里呆着去!" 终于打门缝里出来一个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见到人的感觉真好,梅歌笑起嘴角,软软地向后摊到沈超胸前, 沈超满目嘲笑,抬手替他试去额头上密密的冷汗,转而用很不客气的口气对挑着手灯细细打量他们的老汉哼笑道: "老头儿,换了条新狗吗?" "沈、沈少爷......" ****** 梅歌刚进屋就一阵咋舌惊叹! 这老头屋内的装潢不是一般的豪华,院墙院门弄那么破旧,简直就像"法拉利安装了夏利的的外壳"--防偷! "呵呵,没想到八年后,沈少爷又离家出走、躲到我这里了!怎么,都十九岁的男子汉了,还想像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一样耍脾气吗?" 老头儿端出热气腾腾的粥和菜,梅歌虽然听得云里来雾里去,还是忍不住在往嘴里塞饭的时候喷出几句话: "他不是离家出走,是离校出走!对哦,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吗?沈超家在附近吗?沈超十岁的时候居然离家出走过啊!......"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沈超灌了两碗粥,养足了精神开始吼梅歌! 一会儿功夫没训你就觉得痒痒啦? --梅歌从沈超拽拽的眼神里看出这种讯息,之后便一声不响地只管填肚子! 老头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梅歌好一阵,才似笑非笑地干咳了几声,很和蔼地说: "难不成沈少爷这回离家出走,是因为这个女孩儿?" "咣"!碗翻了个个,热粥顺着桌面往裤子上流,梅歌也顾不得躲闪,捶胸狂咳! 沈超皱了眉头,伸手将梅歌拖离饭桌,边替他拍背顺顺卡心口的食物,边不紧不慢地回答: "算是吧。" 梅歌咳得更凶了! "哎,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是挡不住漂亮妞的诱惑,其实到头来,还不都一个样成为唠唠叨叨的老太婆!还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一家人都过的舒心!" 梅歌嘴巴咳的厉害、心里嚎叫个不停: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呀! 沈超冷冷地笑了一下,很不耐烦地说: "老头儿,我来你这里是想躲清净的,别说些让我烦的东西。" "好、好、好,不说了,沈少爷也不是只会闹犟脾气的小孩子了,是我老头儿太爱管事儿了!" 他边笑呵呵地答应着,边挑了电筒往外走, "我去我儿子那里找些干净的衣服给少爷您的‘女人'换上,顺便再抱些干净被子过来。" 梅歌一个气儿没顺好,胸口针扎似地疼起来,一动不动地斜到沈超腿上横着,只有吸气出气的份儿。 老头儿话里讥讽的味道十足,沈超也不介意,只硬硬地命令他: "别让第五个人知道我在这里!" "好象比较难呢,我儿子去年娶了个老婆!" 老头儿回头呵呵一笑,隐在夜幕中。 ****** 梅歌楞是没敢告诉人家自己不是什么女孩儿、女人的,太丢人了,以至于竟然去求沈超也别说出去。 "无聊。" 这是沈超的回答。 梅歌的自尊算是伤透了。 特别是,那老头的儿媳也认定了他们两个肯定有什么,跟过来帮忙整理床铺的时候, 悄悄地凑到梅歌耳朵边,小声嘀咕: "今天是村里斋祭的日子,你们最好不要那个哦!" "啊,哪个?" 梅歌困惑地请教。 "就是、就是......那个!" 老头的儿媳急了,脸羞得通红。 梅歌看人家急红了脸,自己也觉得很惭愧不好意思再问,可是又一想,万一不小心做了"那个",触犯了人家村里的规矩,岂不更尴尬! 于是就硬着头皮打听清楚: "就是......哪个?" "你、就、就是......行房事啦!" 人家儿媳妇跺跺脚跑了,留下梅歌在床边傻塄着思考问题。 沈超在大大的浴盆地泡好了澡,裹着棉被跳上床,钻进被窝,然后盯住梅歌发痴的眼睛拍拍身边的被子,发令: "你背上伤口没好,别洗澡直接睡吧。" "那、那个......行房事是什么?" 梅歌不死心,换个人接着打听。 沈超的呼吸停止数秒才又恢复正常,他恶劣地笑了笑,低声说: "就是做房屋里的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扫地、抹桌子、擦窗户、搬柜子......" 梅歌总算明白了"行房事是指在屋里打扫卫生的意思"。 ****** 在陌生的地方睡觉,梅歌总会失眠,他凭借窗外的月光,望望旁边的沈超,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声: "你睡着了吗?" 沈超睁开眼睛,怒怒地说: "就快睡着了!" 梅歌尴尬地吐吐舌头,咬了嘴唇陪笑。 沈超幽幽地盯了梅歌的弯弯的笑眼,"傻笑什么呢!" "睡不着......" "我困了。" "哦。" "哦什么!"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沈超闭上眼睛翻身睡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沈超猛地翻回来,烦烦地吼开了: "睡不着!说话吧!" 梅歌吓了一跳,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脑袋,想了一会儿,问出发自内心想知道的事情: "你和赫连悦的过节很深吗?他好象特别恨你诶!" 沈超努力思考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是说那个何兰月吗?" 梅歌吊了眼角: "人家叫赫连月,不是荷兰月!" "是吗?" 沈超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嘴巴。 "他好像是你的大仇家,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梅歌想到自己背上挨的那一刀,有些气愤! "仇家?" 沈超皱了眉头思考很久,才烦烦地回问: "什么仇?"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梅歌真的生气了,不明不白地挨一刀,不气才怪! 他想起那天凤皇和莫志翼说过的话,忿忿地喊: "你是不是跟人家抢女朋友抢出了过节!" 沈超楞了,他盯在梅歌脸上的视线越来越火热,梅歌在黑暗中也忍受不了热度,扭头躲开。 下一刻,沈超捏死梅歌的下巴扳向自己,眼睛眯成细细长长的缝隙,在浓密修长的睫毛遮挡下,和着月光深邃的要命! "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他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 ****** "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沈超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嗡......咙咙咙......嗡......咙咙咙......" 沈超和梅歌同床互望的气氛正浓烈得要命,一阵刺耳的机械鸣响急速飘到了正房顶上空。 紧接着傅博的声音当空炸开了: "亲爱的沈哥和梅歌小朋友们,你们已经被我军层层包围,赶快出来投降吧! 要知道,‘抗拒从严听话从宽'是我军一贯坚持的人道主义原则! 请不要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逃跑路上的艰辛你们不是没有偿过! 只要你们乖乖就捕,美好的生活就会重新回到你们的面前......" "呕~~~~~~~~" 是方鹤的声音--沈超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因为方鹤那小子一向晕直升机晕得厉害! "日的!你别在这个时候呕好不好!太伤自尊了!" 傅博顿时失去了灵感,酝酿良好的劝降词忘得光光! 梅歌心脏绷紧、砰砰乱撞,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终于可以回学校去了,就是被扔在人家寝室的桌子当猴子看,也比跟着沈超漂泊流浪的好啊! 沈超迅速套好衣服,低低吼道: "被跟踪了,我们走!" "不要!" 梅歌很坚定地拒绝,看到希望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沈超似乎早料到梅歌会"背叛",似笑非笑地斜了斜嘴唇,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扔到肩膀上,一手拎了老头儿儿媳妇送来的衣袋,不紧不慢地晃到客厅,爬上二楼,拍拍墙上蒙娜丽沙的额头,一根吊梯"刷"地垂了下来! 梅歌对折掉挂在人家沈超的身上,目瞪口呆地欣赏这一系列动作的进行, 直到沈超顺着吊梯爬上阁楼,逼迫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才惊讶地"哇"出声音! "哇什么!给你5分钟时间穿衣服!" 沈超斜了梅歌一眼,离开了阁楼。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出口堵死! 还怕我逃跑吗?真是的! --梅歌闷闷地嘟囔! 其实他确实想逃跑,沈超前脚离开,他紧跟着就开始围绕阁楼四壁敲敲打打。 无奈暗乎乎的空间是全封闭的,连风都吹不进来 风都吹不进来、风都吹不进来...... 这个念头在梅歌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不大会儿他便琢磨出一个结论: 没有空气,我会窒息身亡的! 这个结论一出来,梅歌受到很强烈的心理暗示,顿时觉得呼吸异常困难! 他蜷曲身体、侧歪在衣袋旁边,"呼哧、呼哧"喘息的厉害,头脑中开始草拟留给母亲的遗言: 亲爱的妈妈,我从小就很乖,而且一直保持现在。 我有生以来只做过一件违背你的意愿的事情,我知道你会伤心,可是那是我唯一的梦想 --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梦想!我本来想隐瞒你一辈子,可惜只有十二年便被发现了, 我抗拒不了你的眼泪,因此丢掉了自己的生存的目的!我想象不到没有梦想的这一年时间是怎样度过的, 在最脆弱的时候,我甚至想堕落、不良给您看。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很在乎您的眼泪。妈,我快死了,除了你,没有太多要牵挂的。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你在我的墓碑前说一句话,真心的说一句话--小歌,飞吧,靠自己的力量飞吧!妈,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我真的很想飞,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你疯了吗?只穿一件睡衣也敢在地板上躺着!" 沈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梅歌泪眼婆娑地转了脑袋一动不动,起草遗书是件太伤感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在一瞬间从伤痛中恢复。 沈超沉默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的眼泪会像晶莹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滴落,在昏暗空间那么眩目迷离、又那么沉重伤感! 他痴痴地接住坠落的水珠,痴痴地欣赏水珠四散飞溅的震撼,痴痴地喃语: "我向你保证,很快就可以回到学校,正常地生活......" ****** 傅博军团着陆了,六个修长建硕的身型并做一排,比"骇客帝国"还要夸张劲酷,出来探察的村民们被吓得头皮一紧一紧直发木!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带动气流吹舞着六件深蓝色的泥子风衣, 深黑色的墨镜在深夜里带--傅博后悔没有准备六只导盲犬! 清一色的劳斯来斯把小村庄围的水泄不通! 这也不能怪南辉,因为他们家只有劳斯来斯这一种车!这要追述到南辉曾祖父的曾祖父的曾祖父--南宗! 南宗创业发了家,想买辆劳斯莱斯,可是劳斯莱斯是人家英国女王的品牌车呀,只有世界上有地位有名望的人才能开呀,人家不肯卖给他这个暴发户呀! 南权宗这口气一直咽不下着,等终于有资格买劳斯莱斯了,就一下子批发了几十辆,而且每年都批发,所以南辉家劳斯莱斯就成灾了! 南辉的曾曾曾祖父临死都还没吞下这口气!他下了家规,规定他的后代子孙都只能开劳斯莱斯,否则先家法伺候、再逐出家门! 以至于南辉他二叔十几岁不良的时候,只敢开劳斯莱斯跟人家飙车:飙一回输一回、飙一回输一回 -- 惨啊! 陶琳手里握着一台袖珍型扁平跟踪器,显示屏中一根绿色箭头正指沈超二人投宿的家院。 傅博阴阴地裂了裂嘴唇,猛一挥手,数十个保镖嗽、嗽地蹲踞到破旧的院墙外面! 六个损友按照个子的高低鱼贯而行,摸到了破旧的木门板前, 在这一过程中,肖晓彤不幸被地上突出的石头绊了个趔趄,酷劲全"趔趄"没了! --于是,傅博更加体会到导盲犬的必要性! 喇叭往嘴边一横,傅博又开始进行"谈判"的本职工作: "屋里的人听着,我军有两个叛逃人员潜入了你们的住宅,不过不要害怕, 如果你们没有被捆绑、被威胁,就出来开门,我们会进去将那两个不安定份子妥善带走! 如果你们不幸被捆绑、被威胁,那么我们就自己开门进去将那两个不安定份子制服带走! 现在,我数十下,如果没有人出来开门,那么就说明你们不幸被捆绑、被威胁了!" 撤了喇叭,傅博朝身后的损友猛甩脖子,五秒钟不到,五条矫健如迅豹的身影便已经隔墙窜了进去! 这时,傅博又架上喇叭吼开了: "一、二、三......八......" 门"吱嘎"开了,风皇露出个脑袋笑兮兮地说: "不用数了,里面只有一个老头儿。" 傅博慎目,招过来贴墙守卫的黑衣保镖,一本正经地发令: "去通知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一定要严密防守,宁可被劫走车也别放他们步行,劳斯莱斯比较好追,懂吗?" 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接到命令后,"劳斯莱斯比较好追"在脑海里荡来荡去荡得他心里无比凄凉! ****** 陶琳冷冷地盯着地板上摊散的"小兔兔衣服",冰冰地说: "梅歌没穿衣服就跑了吗?" "呵呵,那女孩穿着我儿媳的衣服跑了!" 老头儿笑呵呵地纠正陶琳错误的猜测。 "我说他没穿有跟踪器的衣服,你多什么话。" 陶琳不高兴地白了老头儿一眼。 "什么样的通道能从家院子里一直通到村外面,想像不出来! 带我们去你说的秘密通道看看。" 傅博要验证老头儿是不是在讲真话! 老头儿很爽快地答应了,挑起手电筒,在院子东墙角的狗窝底下移开沉重的石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便呈现在眼前。 傅博和方鹤跟随老头儿下洞勘察,其余四人留守。 留守的四个损友也没闲着,派出凤皇和陶琳两个窜到老头儿的儿子家打探一番。 大约20来分钟,傅博他们跟随老头从洞口钻了出来,肖晓彤和南辉从他俩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大概得知--秘密通道是千真万确的。 又过了5分钟,凤皇和陶琳也晃了回来。 "呵呵,梅歌穿着人家的结婚棉旗袍跑啦!好想看看是什么效果!" 凤皇的话倏地激活了沉闷颓丧的气氛! ****** 长至脚踝的喜红色棉旗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绣得相当精致,除了胸部不怎么惹眼外,修长的身躯、玲珑精致的曲线在古典美衣的包裹下堪称完美。 怨念、怨念,怨念像不散的幽灵一样将梅歌的脑袋缠的死死的,挥之不去! 特别是沈超黑黝黝喜怒难辨的眼睛,隔几秒便扫他一次、隔几秒便瞅他一回, 耻辱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想把袍子脱个干净 --只是想脱,并不是真脱!大冬天儿的你穿件单薄的睡衣搁外边儿跑一圈儿试试,冻不死你! 曾经有一个老头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他没有否认,结果他刚摆脱了方鹤妹妹的衣服,又穿上了人家儿媳的结婚礼服! 如果再给他一个一机会,他会对老头儿说:我是男人! --注,他们跑的方向是正西方! 啥也不说了,跑吧!越快越好,超光速最好;越偏僻越好,乱坟岗也米关系! 可惜梅歌的手被沈超牵得死死的,由不得他做主! 天朦朦发亮的时候,一座繁华的城市拥抱了他们! ****** 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一批人即将开始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温暖的窝里出来投入社会的怀抱;一批人即将结束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纷乱的世界消失回到温暖的小窝。 梅歌和沈超属于第三批人--没窝可以出来,也没窝可以进去。 他们在城市最繁华的街市上遇到了第二批人! 宽大的印有夸张FUCK的T恤,宽大的拖沓的泛白牛仔裤,特大号的篮球鞋,歪扣脑袋上的棒球帽和包头巾,染烫成绿色、红色、黄色等等的麦穗头,蛤蟆型、螳螂形的墨镜,粗粗的套在脖子上、手腕上的金、银、铜质的链条 --典型放荡部落的族人们在一家酒吧门口的红色高台上集会,狂野的音乐声音不怎么响,大概是因为即将收场的缘故! "停了、停了,这回就到此为止吧,拼了一阵夜也没个输赢,超没劲的!" "怎么没个输赢,老子兜兜里的几百块钱没个精光,输大发了!" "喂,你叫个屁!我们老大叫停是想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你们还不肯乖乖爬! 就你们那种水准也敢跑上来叫场,没赢你个裸奔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 台上突然骚乱起来,两波人斗鸡似的梗足了脖子往一块儿抵! 梅歌乖宝宝怯怯地望望不怎么良的少年们,又回头打量打量沈超 --黑色篮球鞋、黑色运动服,黑色头发自然地垂散在耳畔、眉宇之间,眼睛很黑很亮坦坦荡荡,皮肤深麦色很健康很舒服! 经过这么一对比,梅歌突然觉得人家沈超其实也是个好孩子--虽然凶了点,当然也很不讲理,当然特爱打架,当然...... 梅歌正在努力树立沈超在自己心目中的正面形象,人家沈超却突然换上很坯子似的笑容和动作,颠着腿晃上了台子。 "怎么,太阳还没上来就要歇场吗?就这点儿体力也敢出来支场,还汪汪叫得响亮!" 支场、叫场是什么东东梅歌还是懂滴,因为他以前曾经想不良过,不良的途径就是做这种事情--当街飙舞! 一只队伍做东家,摆台子、出大赌注(底注),最低不少于两千元,称为支场; 其他队伍或个人前来挑战,五十元为一注,最多不超过底注,赢了拿回两倍的钱,输了,钱就充底注里去,称为叫场。 梅歌没有不良成功的主要原因不是街舞没学好,而是一上场就被"美女、美女......"给吓跑了! --惨痛回忆、惨痛回忆! 镜头再转回沈超身上。 叫场的一伙见来了个帮腔说话,气焰又窜高了许多,向沈超投以哥儿们的目光。 支场的一帮见来了个踢场的,窝火又膨胀了许多,向沈超投以"扁你"的视线。 沈超若无其事地晃到底注箱旁边,似笑非笑地哼道: "支场的赚够了就想开溜可怎么说得过去,也得让我们这些叫场的开下荤,哥儿们说是不?" "这哥们儿说得够意思!怎么的,还想立马散场吗?" "妈的,这么早回去赶着抱女人哪!继续、继续......" "屁!刚才输的狗似的,现在见有人搅场,也跟着装起来了!你们这伙真他妈够爷们儿!" ...... 得,抬上乱得一塌糊涂,拳脚相向近在眼前! 梅歌琢磨了一下沈超的个性,估计最先动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他! 心里一急、脑袋一热,冲上台去,扯住沈超的胳膊就往下拖! 一拖没拖动,反倒被沈超拦腰抱住丢下了台子,然后用他万年不变的很自以为是的调调拽拽地吼; "乖乖地在下面等着。" "唿~~~~~~" 轻浮的口哨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支场队伍中漂金发、包头巾的家伙在口哨声里讪笑: "帅哥,从哪位衰哥的洞房里把人家老婆抢了出来?哈哈......" "还真不是盖的,这种古典美人,很难见到了!" 叫场的和支场的居然在一瞬间之后,开始一个鼻孔出气! 梅歌从脚指头红到了鼻子尖儿,想拔腿就跑 --只是想拔腿就跑,不是真的拔腿就跑!在一个人陌生的城市,身无分文...... 啥也不说了,还是乖乖站着等沈超吧,全当他们一群不良们在说别的哪个真正的女孩儿! 梅歌想是想通了,可是还是觉得特有羞辱感,两眼满怀怨念地瞪住沈超拽拽的侧脸泄愤! 人家沈超这会儿挺能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地朝不良们有靠近了几步,高深莫测地眯了笑眼: "哥儿们,想把话题岔开吗?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肖晓彤在直升飞机上突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怎么滴啦?有人偷我名言吗?" 支场的队头儿好容易才从梅歌身上收回目光,斜起嘴角摸摸下巴,笑: "怎么,您老大是不是踢场踢定了?" 沈超阴阴地一笑,不耐烦地斜了下巴: "敢情儿,我一直在跟猪们说话!" --陶琳也突然打了个寒战,感觉什么东西正在被人利用。 "喂,小子,你别嚣张过头!先看看你站谁的地盘儿上!" 漂包(漂金发、包头巾的简称)臭着脸,咯咯吱吱捏拳示威。 沈超左手插裤兜儿,右手食指点了点漂包,随后换做拇指向外侧横了横,很拽地示意漂包滚一边儿去! 漂包自然在众哥们儿面前咽不下这口气,在美女(梅歌:别看着我!)面前更丢不起这人, 一拳头砸向沈超的左眼! 沈超只稍稍侧了侧肩膀,伸了伸腿,漂包便"扑通"扎到台下呻吟去! 支头儿(支场队伍头头儿的简称)见状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更镇定起来,他指指底注箱,又开始摸下巴: "帅哥,箱子里的钱不下一万!给你一次叫场的机会,就怕你没本事拿走!" "喂,老大,真的要跟他玩儿呀?" 支头儿眼睛一横,支队(支场队伍的简称)的人没敢再唧唧歪歪,他摸下巴摸得似乎非常得意,笑容邪得厉害: "不过,玩儿就玩儿刺激的!你得有一万多块钱的现金来平我箱子里的底注!" "后付!" 沈超同他比谁笑得更邪恶。 "前付!" 支头儿虽然帅不过人家沈超,但是在邪恶上却绝对不占劣势! "想用这个当借口耍懒吗?" 沈超绝对要在邪恶上也更胜一筹! "‘压注前付'是叫场的规矩!不过,规矩是人定,看你老兄很想踢这个场,我们也不好打击你的挑战欲哦!换一种筹码怎么样!" 支头儿边摸下巴,边将视线斜到了梅歌脸上, "你赢,你拿底注;你输,你的妞儿可就归我们了!" 支头儿似乎在邪恶程度上赢了! 气氛诡异、诡异再诡异! 终于,原本叫场的那队人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喂,老大,算上我们,以后我们这队人也跟着您混了......" 沈超笑容的邪恶程度突然飞速飙了上去...... 梅歌的脑袋嗡嗡炸响,包裹心脏的外壳开始暴裂...... ****** ****** "就凭你箱子里的那点底注也敢叫‘我的妞',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沈超笑容的邪恶程度突然飞速飙了上去。 Damn it! 其他人也就罢啦,连他也把我当女人耍! 梅歌的脑袋嗡嗡炸响,包裹心脏的外壳开始"噼里啪啦"暴裂、破碎! "怎么,你还有其他的能平我底注的东西吗?哈哈......" 支头儿笑得超贱、超欠扁! 揍他!--梅歌深处的灵魂在叫嚣,身体开始变得躁热,几乎要响应最原始的渴望...... 沈超拉开上衣,从领口拽出带有体温的项链,摘下来垂在指缝里,伸到不良们的眼前 --鲜红鲜红的链坠在微弱的晨光里闪着奇异的光泽! "你可以派人去对面的珠宝店打听一下:它能不能平得了你的底注。" 支头儿眯缝起精明的眼睛,接过项链,用手指感受了一下链坠儿的分量和质地,顺手丢给身旁麦穗头少年,冲沈超大大地笑了笑: "让他陪你一起去!要是什么便宜货也就没趣了!" "鉴定一条项链用得着两个人去吗。" "不好吧,万一把你的‘贵重'物品弄没了,多伤感情!" "丢不了。" 沈超稳稳地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令支头儿很不爽,依旧保持大大的笑容朝麦穗头说: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小臣去吧,记得给人家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麦穗头小臣颠儿颠儿地去了。 支头儿和沈超开始面对面互相瞪着比赛谁笑得更加夸张! 支头儿还是没打算在帅上笑过人家沈超,他把筹码压在奸诈上了! 梅歌过激的情绪在沈超自负而轻浮的笑容中渐渐地缓和下来! 他发现他并不讨厌沈超拽拽的样子--只要沈超拽拽的样子不是针对他! 当所有在场的少年们眼睛都盯直了的时候,麦穗头小臣终于回来了--双手捧着项链,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挪了回来。 从麦穗头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到他挪到支头儿的身边为止,足足用了十来分钟,挪得支头儿肝火旺盛, 但是,在抢眼的敌手面前一定得维护自己紧存的风度--他还是忍住没把火喷出来! 小臣两眼死死盯住血红的链坠儿,重重地喘着粗气,开始极为情绪化的解说: "你们知道这条项链的名字吗?它叫‘My Heart'!" 当"Heart"发出尾音的时候,小臣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裳,深情的面孔仿佛"便密"一样痛苦! "传说‘My Heart'是18世纪一位艺术家为他心爱的人设计的结婚礼物,后来流转到了一个珠宝商手中,19世纪中期在英国拍卖,出价高达五......千万英镑......" 麦穗头说着又做了一个"便密"的表情! "据说最后被一个东方人给买走了!它最大的特点就是 --你别以为它是由血红色的宝石制作而成的,其实只在它的正中心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红宝石,包裹在宝石外面的是水晶--几乎包含了全世界迄今发现的所有种类的水晶! 那位艺术家靠无以伦比的技术和极其巧妙的结构,让那一点点点点点红色在透明的水晶上绽放!" 麦穗头小臣再次"便密"! 在场的哥儿们全都听傻了,只觉得那块小小的石头铺天盖地的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梅歌也同样傻得厉害! 他知道沈超他们几个都很有背景、很不简单,可是没料到人家沈超脖子上的一根项链都可以买一座豪华的城堡, 更没料到人家沈超居然拿这么条烫手的宝贝去赌箱子里的一万多块钱! --真不知道那个沈超是太自信、还是太白痴! "哈、哈哈......" 支头儿不愧是头头,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继续摸住下巴,奸猾地邪笑: "我还真不信这辈子能够亲眼见到这种价值连城的珠宝,况且,看哥们儿您这么大方, 十有十成是件冒牌货吧!" 观众们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操!还真被小臣那小子一本正经地给唬住了!想也是假的嘛!" "就是,五千万英镑赌一万块钱人民币--靠,别吓我,心脏不好!" ...... 支头儿的笑容突然变得狠起来: "哥们儿,我当你是个人物,你却拿这种烂玩意儿耍我,你以为我东方宏好惹,是不是?" "嗤~~~~~哈哈......" 梅歌笑翻了! 刷!刀子一样冰冷的视线嗖嗖射了过来,梅歌一忍没忍住,很诚实地笑: "哈哈......东方红......哈哈,名字好奇怪......" 要不是看在他梅歌是个"美女"的份儿上,东方宏的弟兄们早冲过去把他撕个稀烂 --他们头儿可是最忌讳别人嘲笑他名字的! 沈超难免受到梅歌的影响。但是两敌对阵,笑场是大忌,于是在沈哥磨练的十分良好的控制能力下,嘴角抽了抽--忍住了! 支头儿终于绿了脸,发狠地吼: "妈的!要么赌你的女人,要么滚蛋,要么......就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 干架的火药味儿随着支头儿--东方宏--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浓烈起来! 小臣一看这架势,慌忙拦住即将发飙的东方宏,急忙解释: "老大,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个珠宝店的鉴定专家说: 这款项链即使不是真正的‘My Heart',价码也在十万元之上,因为它是真正的上当水晶和宝石做成的。" 干架的气氛又刷地被项链的价格压下去了! 东方宏斜了斜始终不动声色的沈超,厚着脸皮恢复饱含风度的邪笑: "哈,你小子还真敢!今天我就免费教教你--做人要时刻保持谦卑!" 沈超接过小臣双手奉上的项链,随手搁到箱子顶盖之上,举手之间,深深地瞟了梅歌一眼。 街舞比拼终于正式拉开帷幕了! ****** 东方宏朝身后的少年们一个撇眼儿,一秒钟不到,偌大的舞台只剩下他和沈超两个人! 东方宏向后腾越,紧接着是双臂倒立--是街舞中强调力量和技巧型的Breaking! 东方宏在空中静址了足足一分钟,等大家都把他当"雕塑"看待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倾斜,以双手为支撑点异常缓慢地向后倾斜 --任何人都知道用这种缓慢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倾斜比保持倒立更加困难! 当大家再次把他当"雕塑"看待的时候,他突然挑高双脚在顶点处死死地钉住,紧接着以零速度开始脚像风車一样在空中旋转出很大的圆圈--双臂倒立旋转! 他全身的力量压在两只手上,双腿分叉,肩膀不动,单靠双手的力量越旋越猛、越旋越平,就像一只大大的陀螺在飞速转动! 叫好的口哨声"嘘唿"做响,当东方宏将左手撤离地面的时候,气氛哄到了最高点!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四圈半! "不愧是老大!世界顶尖级的街舞高手的水平!厉害呀~~~~~" 单臂旋转四圈半动力才消失怠尽,东方宏在沸腾的喝彩声中腾空一跃--终于光荣地头朝上了! "完成我做的动作,就算你赢!" 东方宏自信地笑斜嘴角,冲沈超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老大好帅哦!单手旋转四圈的家伙都难找,那小子输定了......" 叫嚣声中,沈超也不废话,一个急速的双臂支撑后空翻 --速度快的咋人,甚至连梅歌都开始怀疑:沈超是不是怕力量不够,想靠这样变态的速度完成后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超想完成后翻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在一瞬间定住了--是双臂倒立! 比东方宏更硬朗、更笔直的"雕塑"! 但是,人家沈超他没有像东方宏一样"雕塑"一分钟的时间,因为没有必要! 完全违背力学惯性原理的飓速双臂后翻倒立,已经给对手一个深刻而极具破坏性的打击! 他也没有以令人惊讶的速度缓慢倾斜,而是突然又将速度飚了上去,直挺挺向前倒!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要爬下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在地平面上一定的空间横住了! 静--全场没有呼吸声! 梅歌傻傻地望着沉稳又自信的沈超,痴呆呆地问自己--那个人是谁? 沈超完全可以停下来,大摇大摆地拎走底注箱! 可是他没有着陆,他在众人发直的目光中缓缓上仰身体,直到恢复双臂倒立的姿态。 要双臂倒立大回旋了吗?--大家"异心同思"地想! 沈超的左手却直接撤离了地面,由单臂静立开始缓慢地旋转!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越转越快越转越猛,数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人留意到沈超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当东方宏从呆滞状态恢复正常的时候,沈超已经掂了箱子准备走人! "老大!收了我们吧!" 东方宏想都没想就冲沈超面前,满脸崇拜地深深鞠躬企求! 沈超绕过东方宏, 面无表情地拖了石化状态的梅歌就走。 "老大!别不要我们啊!我们好歹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东方宏可怜兮兮的哀号声一路跟随,沈超拖着面目呆滞的梅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跑、跑、跑......跑了好几条街才甩掉一群狂热的追随者! 快速奔跑后窒息的感觉,终于令梅歌解除了石化状态! 他抬手捏住自己的脸颊往两边使劲扯了扯,仰头盯住沈超依旧拽拽的、很自以为是的脸,突然由衷地认为--人家沈超很拽、很自以为是是理所当然的! 他开始害怕,开始觉得自己在沈超面前很渺小,人家是一个王者,自己只是一个平庸的公民--连直视人家都是一种亵渎,连靠近人家都是一种奢侈...... 他慌了,想逃跑--真的拔腿就逃! "梅歌!" 沈超在喊自己的名字,好不真实的呼喊,人家沈超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只是一个平庸的、默默无闻的倒霉小子,人家沈超是光环四射的、高高在上的魅力人物,人家凭什么想认识他、凭什么会和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睡觉、和他一起逃跑、将他背在背上、将他抱在怀里、将他拉在手中...... 梅歌心里乱的厉害、堵得厉害、沉得厉害、闷得厉害...... 那种自卑的感觉像凶猛的洪水冲得他东倒西歪,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和沈超混在一起,他应该很有自知之明地远远躲开! 可是,当梅歌认为沈超应该像对待东方宏那样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时候,却在一刹那浑身都冷了、心胸都空了! 这种感觉就像门口没有沈超身影的时候--那样失落,那样伤感...... "梅歌!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发什么神经!" 当沈超抓住梅歌的胳膊,火火地怒吼的时候 人家沈超还是各种跑的冠军! --梅歌的心都酸透了! ******** "我......想和你单挑!" 梅歌混乱的眼神逐渐燃上灼热的火焰,颓废的状态被斗志满满的气势缓缓覆盖, 他似乎混了头,再次向人家沈超发出"战贴"! --虽然这次宣战不是由于极度紧张而造成口误,但是,和第一次挑衅人家沈超一样,是没有经过大脑理性思考过的冲动! 沈超面部表情僵硬了一刹那,紧接着阴阴沉沉的冷笑代替了短暂的错愕! "你......还真是难缠!" "我要和你单挑!" 梅歌激动地握紧双拳,声音急促而且带着颤抖! 他鼓足勇气直视沈超傲视一切的眼睛,响亮地重复了战斗的宣言 --不是说给人家沈超听,而是说给他自己听:已经霍出去没有退路了! "好啊!" 沈超倒是很爽快。他挑高下巴,视线向下斜盯梅歌义愤填膺的面孔 --虽然沈超根本想不出:他梅歌义愤填膺个什么劲儿! "挑什么?打架吗--不过,别抱着侥幸心理,你不会再有机会伤到我一根头发! 挑街舞也可以,完成我刚才动作中任何两个,就算你赢!" 沈超很轻蔑地对着梅歌的眼睛,梅歌心中的无名之火烧得更旺了! 他愤怒地喊道: "我要挑战你最擅长、最拿手的东西!" 沈超面对梅歌那种"狗急跳墙似的咆哮",眼神儿突然变得很古怪,仿佛眼前这位装在喜红色旗袍里的少年是从宇宙中突然跌下来的外星人一般! 沈超将梅歌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边,才收回看"外星人"的架势,孩子般顽劣的笑容接踵而至: "凭你?还是算了吧!" 梅歌终于进入了狂暴,他风似地闪到沈超的身边,逮住人家胳膊,见肉就咬, 边咬边发出泄愤的"呜呜"声! "你个疯子!你狗性大发啊!" 沈超扯住梅歌蓬乱的卷发、抡圈儿甩着胳膊怒骂,如果眼前有家兽医院,他立马会就冲进去! "我要和你单挑、单挑、单挑......" "唿......" 尖利悠扬的口哨声在四周飘扬,东方宏精明狡猾的邪恶声腺滑稽地响起,拍马屁的腔调十足: "大哥,原来你喜欢性格火辣的妞呀!哈哈,看不出来......" 东方宏突然感觉眼前一暗,笑音都来不及收回,下一秒钟便眼冒金花、后栽在自家兄弟堆里! "老大!老大......怎么啦?没喝酒就高啦?" 东方宏手下的不良们正诧异的厉害,一个艳红色的身影已经刷、刷、刷地朝他们压过来! "FUCK YOU ALL! 老子是男人!" 沈超捂着淌血的牙印,眼见一条条硬朗的身躯在梅歌横行过的轨迹上"啪叽、啪叽"七仰八翻,黑线一条条爬满他威凛凛的俊脸, 他确信--梅歌真的疯了! 第十章 沈超本来打算在街上叫个场子赚些小钱填填肚子、住住旅馆,如果有节余还可以给梅歌买套男人穿的衣服。 那知梅歌那小子发了飓,把东方宏一班人打得不成样子,赢来的钱全陪进去给人家当医药费了! 其中有一哥们儿最惨不忍睹,被打趴下后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男人,你穿什么结婚旗袍,你人妖啊......" 结果那哥们儿趴了一次又一次、躺了一回又一回之后,终于成了一坨烂泥,晋级为医院重症病房的特护! --人家都成这样了,梅歌仍然不肯就此罢休,直到把人家的衣服扒光自己穿了,再把红艳艳的旗袍给人家套上,才满意地大摇大摆离去。 更令沈超气不打一处来的是: 你说他梅歌把人家不良们修理成这样,把人家沈超咬成那样,人家还没把他怎么得,他竟然一出医院大门儿便蹲地上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凶,沈超连吼带骂也没用! 沈超嫌他当街哭得丢人,想把他拉走,可是一碰他张口就咬,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就突然就变异成这德行了呢--整个一狂犬病疯狗! 沈超心中的无名烨火终于再按耐不住,开始熊熊燃烧,烧啊烧烧,烧得他一手捏死梅歌的下巴,一手提起梅歌的后衣领,拖死狗一般压到自己胸前,俯首就回咬--咬的确是梅歌的嘴唇! 疯狗梅歌仿佛受到了圣母的召唤,一刹那消隐了凶暴的本性,变得无比温顺、柔弱,更仿佛出生犊孺一样稚嫩、纯洁! --通俗点儿讲,就是被吓傻了,木呆呆一动不动地由着人家沈超蹂躏! 当他缓慢地品味着唇瓣上的灼热,舌头上的纠缠,牙齿上的撕磨,喉咙口的梗塞...... 终于品味出他和沈超究竟在干什么的时候,直接由吓傻变成了吓死--脖子一歪不醒人事了! 过路人开始叹息-- 一个多么美丽的姑娘啊,居然当街被非礼,晚节不保啊! 其中不乏许许多多善良的人们当面谴责沈超"虐待妇女,实施家庭暴力" ! 沈超才懒得理什么社会舆论,只管"吃"得心满意足、满胸膛的怒火烟消云散的时候,才横抱了半昏不醒的梅歌,并且顺手抢劫了一位白领先生的手机, "哔哔啦啦"按通,对着烦躁地吼: "斧子,过来接我!" ****** 从临省返回学校的旅途包括:汽车半个小时,直升飞机一个小时,汽车半个小时,步行一分钟! 在总计两小时零一个分钟的时间内,梅歌始终保持着灵魂出壳的状态! 瞧那被凌辱、被玩弄的幽怨眼神,瞧那被啃舐、被蹂躏的嘴唇,瞧那敏感而颤抖的身躯,瞧那蹒跚而摇曳的步态...... 啥也别说了,沈超的六个损友百分之百认定沈超已经把人家梅歌给"那个"了! "恭喜沈哥成为真正的男人,以后我们聊天儿就不需要再避讳什么了,而且还可以探讨探讨技巧‘性'的问题......" 方鹤笑淫淫地勾住沈超的脖子,刚勾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被人家沈超一脚从机首踹到了机尾,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晕机症状顿时发作,规规矩矩地趴着"呕......"去了! 凤皇阴阴地笑道: "诶,审了仙鹤快一整天,他就是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呕......" 很激愤的呕吐声! 可是,令六个搞怪大王担忧的是,他们的老大一路上深沉的厉害,除了偶尔踹出几脚,将他们从身边踹开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动作! 傅博若有所思地望望呆滞的梅歌、看看沉默的沈超, "这应该就是成熟的男人具有的魅力了吧,恩,不错、不错,值得参考......" ****** 沈超终究没能逃得出方鹤大哥的魔掌,再次被镇压在重症病房。看守保安数量增加了三倍! 梅歌被送进寝室的时候,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头栽床上,无论段非他们怎么拖也不肯起床! ****** "傅博,如果不涉及到结婚生孩子,交往的对象是男人是女人都一个样--屁! 如果梅歌是个女生,我越优秀、越厉害,他会越依靠我,女人的虚荣心越会得到满足。 可是梅歌是个男生,我越是比他强、越是比他厉害,他会自卑、甚至会嫉妒,男人的自尊心越会受到伤害。 当时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被你害苦了......" 沈超烦闷地揉着额角,散乱的刘海配合忧郁的神情,就像是一个遇到麻烦事想不出办法的孩子。 傅博怔怔地听完沈超的言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这个向来脑袋一根筋、对待事物全凭直觉、只有考试的时候才会动用高达两百超级智商的死党,会用脑袋思考这么深刻的"哲理"问题! 是因为梅歌的关系吗?他不过是一个过分漂亮的男孩儿,有什么本事,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令沈超改变这么多? 傅博忧虑地拍了拍沈超的后腰,勉强调笑: "喂,老大,你该不会跟梅歌来真的吧!男人跟男人之间本来就是玩玩的事,何必那么认真呢? 早知道你和梅歌不玩身体、玩心,我绝对会阻止你趟这摊混水......" "少废话!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扔掉再换一个!不过,记住别再涉及感情这种东西了,太麻烦,玩不起!" 傅博超没信息量的说法,令沈超烦烦地下了逐客人令。 "嘿、嘿嘿......老大,期末考试就要到了,您该给我们划划重点,出几套模拟试卷了吧......" "滚!" "老大......" 傅博死皮赖脸地将全部功课的教材整齐摆放在沈超的枕头上: "您不困的时候就看两眼哦,手不累的时候就写两笔哦,兄弟们还指望着您呢......" "滚!" "老大......" ****** 梅歌不吃不喝地歪在床上将近一天两夜,期末大考近在眼前,梅歌不急急死室友! 段非曰: "霉哥,求求你了,起来吃点儿饭、上会儿课、看会儿书,行不? 你期末要是真的挂了,可就太对不起我每节课可替你喊‘到',喊得我都成为某老师心目中的‘梅歌'了。" 刘克加道: "喂,你别这么没集体荣誉感好不好,期末‘挂红灯'不光是你一个人丢脸的事,我们全班的总评分都会受到影响!" 戚黎Say: "Baby,起来哈!第一学期就全挂,以后补考的日子会生不如死的!" 梅歌被三个室友和尚念经似地咒了整整一个早上,终于动了心,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坐起来。 他捞了床角的保暖内衣刚要套上,门"咣、咣、咣"地一下比一下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304寝室的难兄难弟们躲得一个比一个靠墙角! 最终,还是段非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拉开了房门,下一秒傅博已经站在梅歌床边,威风凛凛地发话了: "梅歌,听说你想挑战沈超最拿手、最擅长的东西! 这是沈超大一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单,如果你的期末成绩有任何两门能超过他的最低分,就算你赢。 不过,既然是单挑,输的人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傅博威风够了紧接着换成很阴险的微笑: "知道古代的奴仆是怎样服侍主人的吗?形影不离,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主人说东他就不敢往西,主人累了他得按摩,主人渴了他得端水,主人睡觉他守夜,主人醒了他更衣,主人泡妞他负责追,主人甩妞他要善后......总之,奴仆就是主人身边的一条很懂事的狗。 梅歌,单挑输的人,要有沦为奴仆的自觉呦!" "呦"字话音未落,傅博已经将成绩单"啪"拍到了桌上,又"嗖"地消失在门外。 段非使劲甩甩被劲风带斜的头发,木木地喃喃自语: "光天化日,入室威胁良家男子,法理何容!" 一听说沈超接受了他的单挑宣战,而且还有这么强势的赌注,梅歌静静地联想--身后跟着一个沈超奴仆,那时多么美好的时光! 他突然一扫从前的消沉,气势如虹、斗志昂扬起来! 梅歌噌、噌噌跳下床,抓起沈超的成绩单过目一看--晕! 顿时如撒了气的皮球,歪回被窝里,一动不动郁闷去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凑到飘落在地板上的成绩单旁,拣起来一欣赏, 下一刻,304寝室便叫翻了天! "没有天理呀!那个沈超还是个人吗?" "妈妈呀!你干嘛不把我生成沈超呢!" "全部100分,有没有搞错,英语可是有作文的呀!" 刘克加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304寝室有开始恢复正常。 段非拍拍梅歌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啦,他沈超应该是那种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典型代表!这张成绩单一定是吓唬你的啦! 我们班有人在教务处勤工俭学,回来我们去弄张真的出来。" 梅歌这才正式从床上爬起,稍微像个活人了。 ****** 英语课间,刘克加向英语老师打听: "老师,英语作文有得满分的可能吗?" "这个很难啦,毕竟作文的主观性很强,一般不会给你们打满分的,如果遇到很优秀的文章,也多少会扣个一分、两分的......" 刘克加等四个人更加确信--傅博拿沈超假的成绩单耍梅歌! "不过......" 英语女士的脸突然乐开了花: "也有特例哦!我们学校就有个学生作文一直拿满分的,还被收集到《大学英语写作》范文中去了......" ****** 梅歌盯着同学从教务处偷拉出来的沈超的成绩单,发呆发了大半天: 从大一期中考试开始到大二期中考试,100分一个接一个......不过,偶尔也有不是100分的。 比如大一期末数学有一道附加题,满分就变为120分,所以沈超这门课的成绩就不是100而是120分! 沈超是那么高不可攀的家伙!--梅歌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很失落、很失落! "呵呵,美人儿,发呆呐!" 凤皇高深莫测的笑脸突然挤进梅歌的眼睛和手里成绩单之间,梅歌惊了个寒战,慌忙把单子塞进裤兜,很不自然地回笑了笑,扭头就想溜! 凤皇揪住梅歌上衣后领笑嘻嘻地打趣: "赶时间去努力复习功课,准备赢沈超当奴仆吗?" 梅歌羞红了脸,挣扎着继续跑。凤皇干脆横到他面前堵住他的脚步, "呵呵,别那么辛苦了,放弃吧。其实做沈超的奴仆也不错,他对待下人很宽厚的。"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梅歌忿忿地瞪了瞪凤皇,人家凤皇很委屈地摇头笑叹: "冤枉呢,我是一个很好心的少年!虽然你和沈超单挑获胜的概率为0.001%,是个纯粹的小概率事件,放弃也罢。 不过,期末考试还是得通过,否则一个大好的寒假就得贡献给明年的补考!" 梅歌努力思索了良久,感觉人家凤皇说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心情越发沉重的厉害, 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决定泡图书馆发奋图强去! 凤皇跟在后面进了图书馆,挑梅歌对面的座位坐下,笑嘻嘻地盯着人家梅歌用功读书的脸看个不停。 "梅歌认真的样子很是吸引人诶!怪不得沈超会被考试中的梅歌给迷住。" 凤皇的话突然引起梅歌心中微妙的骚动,他猛地抬头迎上凤皇万年不变笑眯眯的脸,他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可是犹豫了一下,又垂下了脑袋。 他想问:沈超是因为喜欢过我,才会跟我在一起、才会和我说话、才会理我吗? 当他知道我是男生后,还会跟我在一起,还会和我说话、还会理我,是不是把我当作朋友了呢? 可是,我没有你们那么优秀,我只是一个很平庸的人,没有任何出类拔萃的优点!沈超是个很骄傲的人,除了你们,他谁都不在乎,对谁都那么冷淡,就连视他为最大敌手的赫连悦,他甚至都不屑记住人家的名字! 我和你们不是同一类人,当沈超发现我很笨、很平庸、很普通的时候,他会对我失去兴趣,就像对赫连悦、对那些街舞少年一样爱理不理...... 梅歌心里酸楚的厉害,他沉默了好久,在凤皇关注的视线里,终于忍耐不住,激动地小声低喊: "我想成为沈超永远的朋友,我想变强,我想让他永远不能忽视我的存在,我想让他永远记得我的名字。 当他对我失去兴趣的时候,我想像你们一样很自然地围在他的身边玩闹说笑! 我不想同那些重视他、佩服他、而他却他不理也不睬的人一样,连同他说上一句话都是一种奢侈......" 凤皇吃惊地注视着梅歌几乎哭出来的眼睛,突然体贴地笑了笑,伸手揉揉梅歌头顶细细软软的蓬蓬卷, "你想像我们一样成为沈超的死党吗?" 他从混乱的话语中听出了梅歌的心声。 梅歌抽了抽鼻子,羞涩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凤皇笑得很深,他缩手离开梅歌柔和的卷发,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试卷,扔到梅歌面前,警告似地招呼他: "这是我们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猜题试卷,每门课都有三份,沈超为我们这些死党写的。 如果全部做会,考九十多分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别在室友和同学面前做好人哦,试卷泄露出去,会有很多人来烦沈超帮忙猜题,到时候沈超会很生气的! 题目传到老师那边影响也不好哦,一发狠出些刁钻的题目难为你们,可就惨喽!呵呵......" 梅歌呆楞楞地望着凤皇离去的身影,"那是不可能的"一直在脑海里浮荡! 他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种答案,可是,当这句话从凤皇口里坦白地说出来的时候, 梅歌还是心痛的想哭! 他把凤皇施舍给他的猜题试卷塞进书包里,飞快地跑出图书馆,他觉得自己连走路都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 ****** 梅歌冲回了寝室,里面空无一人。 这很自然,每个人都出去寻找安静的环境为自己的期末考试拼搏去了。 他把书包丢到床上,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他感觉自己好象很虚弱,大病初愈一般 --当然了,你在床上不吃不喝呆一天两夜试试看。 梅歌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女人气,死气掰咧地想成为人家沈超的朋友,被告知没可能的时候又丢脸的想哭。 他挣扎着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人就破口大骂: "你长得像女人也就罢了,沈超吻你都会就得很开心,还担心人家以后会把你当成陌生人一样不屑一顾! 你是个变态,干脆去泰国做人妖算了!变态,变态......" 这么声嘶力竭地骂了十来分钟,梅歌竟然舒坦多了,心里有种蛮坦然的轻松。 ****** 把自己归到"变态"一类人中,梅歌反倒觉得压力小了很多,加上人家凤皇送来期末七门笔试课程的"救命草",梅歌简直心花怒放。 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清净的咖啡厅,点了一杯黑咖啡和一碟香草蛋糕,开始趴在玻璃几上对着卷子猛用功。 这加咖啡厅是通宵营业的,虽然期末到了,这里的生意异常冷清,店主依然坚持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原则,目的就是为了这些"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学生能找到一个通宵刻苦的地方。 店主真是个好人诶!--梅歌感动地想。 其实人家店主本来打算从今天开始就取消夜间营业的,只是梅歌聚精会神读书做题的样子,令他实在不忍心赶人,于是决定让店员们回去休息,自己牺牲一下、值值夜班。 "用功读书的漂亮女生很难得哦。" 店主色眯眯望着梅歌的侧脸笑,店员们走的时候冲老板调侃: "用功就不用来这里‘通宵过夜'啦!" ****** "小妹妹,咖啡凉了,我帮你换杯热的。" 梅歌从题海中抬出困得要死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看了看这位喊自己"小妹妹"的大叔级人物,默默点了点头,很快又钻进试题的海洋遨游去了。 近看梅歌的漂亮程度令店主一阵狂喜,他笑眯眯地扫视整个咖啡厅--很远的角落里,另外有一个女孩儿在啃书,而且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刚想走过去撵她走,外边儿又来两个书包满满的高大男生,于是他打住了撵光其他人的念头。 咖啡热了,店主笑眯眯地顺手加入一袋白色粉末,搅和均匀端到梅歌的玻璃几上,亲切地催促: "小妹妹,快喝哦,再热一次的话咖啡的香味儿就被破坏了。" 梅歌"哦"了一声,捧起温热的杯子暖了暖手,像喝水一样灌了一大口。 "谢谢。" 他冲店主客气地笑了笑,继续攻克一道相当难的数学题。 好复杂哦,单是变量替换就用了四、五次,求导和积分更是得变着花样使用...... 梅歌终于辛苦地解决了高数的压轴题,笑吟吟地打个哈欠,却发现店主还在自己身边站着。 他斜了脑袋不好意思地问: "是不是我呆的时间太长了?那我再点儿别的东西吧,别赶我走哦。" "没关系,哈哈,我怕你喝冷咖啡喝伤了胃,再给你换杯新的吧。" 店主心肠真好!--梅歌由衷地赞叹。 梅歌翻出另一门功课,才看了几个字,眼睛突然花了,一看成二、0看成8, 他辛苦地甩甩脑袋,想赶走浓浓的睡意,却猛地栽到桌几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店主的笑容突然变得很贱,他确认另外三个学生啃书啃的聚精会神,没有注意周围的发生的事情,放心地将摊散在玻璃几上、下的卷子收好放进挂在椅背上的书包里,不动声色地架住梅歌软啪啪的身体,缓缓地、轻轻地移进后面的休息室,关紧了门窗。 他是一个惯犯!他很清楚他得手的女孩子不敢将失身的遭遇说出去,所以,只要他发泄的时候用上安全套,他就永远没有危险。 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衣裤,扒干梅歌的上衣,当洁白的胸膛一览无余的时候, 他傻了--这个妞的胸部怎么这么小,完全发育不良嘛! 算了不管了,只要下面能爽就行! 于是梅歌的裤子也被扒开了,更于是,有个大叔级的色男石化了! "咔嚓、咔嚓、咔嚓......"几张照片过后,店主方才从极度震惊之中清醒。 他看看身后黑压压的一圈人,其中就包括在外面啃书的那个女孩儿和那两个男生! "哈,迷奸男人该怎么定罪呀!" 莫志翼小个子跳来蹦去,都快笑抽了。 车翔上前狠狠地掴了掴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店主,同情地讥笑: "本来想拍几张激情中的照片当作有利证据,让你在临死之前起码还能再快乐一次,可惜你放着角落里的MM不要,反倒挑一个男生来抱,哎,你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康乾晃晃手中的照片,冲身后清俊冷漠的男子问: "悦,这种照片能将他定罪吗?" 赫连悦从康乾手中接过即拍即成的照片,粗粗翻看了一边,不动声色地踱到吓没魂魄的店主面前,温和地笑了笑,淡淡地说: "这些照片先送给你的妻子和女儿欣赏一下吧。" "不、不要啊!求你放过我,你、你要什么,我、我有的是钱,我给你,全都给你......" 店主光不溜秋地扑到赫连悦脚下,拼了老命往地上砸脑袋,赫连悦不温不火地给他指明出路: "你动了多少个女孩子,你和我都心知肚名,这种事情一旦暴光,等待你的是身败名裂和死刑,你的妻子和女儿也将一辈子活在耻辱之中,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朝围在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一个带着洁白手套的高大男子,从提箱里捏出一瓶无色透明的药水,递到丑陋太百出的店主面前。 "明天找个时间、找个地点自我了断了吧!" 赫连悦依然淡淡地说,但是却突然冷得令人头皮发寒! 他将黑色苏格兰泥制大衣脱下来盖到梅歌身上,示意车翔将人抱走。 一分钟之后拥挤的房间只剩下一个男人盯着手中的小瓶子沉浸在死亡的绝望之中! ****** 梅歌趴在柔软的蚕丝被褥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空间、又酸又痛的身体,他开始转动僵涩的脑袋努力思考一些问题,比如: 我不是在咖啡厅拼期末考试吗,什么时候到床上睡觉的...... 寝室11点就门禁了,我这是在哪里...... 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呀,怎么一件衣服都没穿呢...... 当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他渐渐感受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灼热、灼热的刺痛得厉害, "恩......" 他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扭扭身体,试图减轻那里的痛苦。 "这么快就醒了吗?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 这个声音...... 梅歌一个寒战,腾地跳起来确认--果然是赫连悦! 他正坐在床尾方向的沙发里优哉游哉地喝茶水,身边放着梅歌的书包和一叠试卷。 梅歌突然意识到--那个部位的疼痛很可能就是赫连悦造成的! 他裹紧丝被,嗽地窜进洗手间露出后背,对准镜子仔细查看 --没有!人家没有在自己背上刻"悦"字,而是愈合的伤口有点开裂了,沙布渗出红色。 梅歌这才松了口气,拖着被子尴尬地回到卧室,与赫连悦遥遥对视。 人家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挺随和地说: "放心,没有在你身上写字。上次因为沈超的缘故,伤了你,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赫连悦见梅歌只是紧抓棉被傻楞楞盯着他看,淡淡笑了,提笔在梅歌的笔记本封面上留下一串数字,起身走向门口, "这家宾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我已经帮你结了一个月帐,你晚上可以在这里复习功课,如果想回去,打电话给我,我派人送你。" 梅歌的视线一直跟着赫连悦,直到人家从卧室消失为止。 他围绕这间豪华的房子转了一圈,拿起笔记本,将那一串号码"哔哔叭叭"拨了出去。 "喂......" 赫连悦的声音。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梅歌木木地问。 "你在咖啡厅睡着了。" "我......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洒上咖啡送去干洗了,早饭过后,会有人送过去。" ...... 梅歌沉默了,人家赫连悦在电话那头等他开口说话等了好久,终于挂了。 "赫连悦人很好诶,沈超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的......" 梅歌困惑地嘀咕起来。他拖着被子踱来踱去也不怕把高级货色拖脏,因为一尘不染的地毯几乎可以直接躺下来睡。 衣服还没到,梅歌想抓紧时间做题。当他翻开整整齐齐摞在一起的卷子的时候,再次肯定了人家赫连悦的人格 --赫连悦在卷子的背面写出了每道题的答案,旁边还有详细的批注和解释。特别是梅歌做错的高数题,人家赫连悦将他错误原因都点了出来! 又一个天才级的人物! 梅歌感激之余,忿忿地咒骂了一句: "Damn it! 那么多天才,又不多我一个!真是的!" ****** 梅歌刚刚在被窝里享用完服务生送进来的早点,衣服就整整齐齐地送了过来。 等他心情气爽地出了宾馆,才对着[落月阁]着三个字猛一阵咋舌 --在这种五星级酒店为一个陌生人结一个月的帐,赫连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于心不安,梅歌又跑回去问柜台小姐: "我想退掉288号房间。" "您稍等。" 柜台小姐甜甜地微笑着,从电脑中调出288号房间的登记资料, 她突然楞了楞,抬头看看梅歌,再看看电脑屏幕,很快又恢复甜甜的笑容: "对不起,您的房间是赫连少爷订下的,不能退。" "那......你们可不可以联系他本人,就说我退了房间,让他取回订房的钱呢! 毕竟这里‘一个月'是个不小的数目,我和他非亲非故,承受不起的。" 梅歌咬住下唇羞涩地笑了。 眼前的笑容令柜台小姐失神片刻,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着解释道: "这是赫连旗下的宾馆,即使是退掉房间,也不会退钱给赫连少爷的。" ...... ****** --又一个有钱人! 梅歌忿忿地踢了无数颗石子才踢回寝室! 他站在门口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通了 --凡是跟沈超扯上关系的都是不简单的家伙!像他这么平凡的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和沈超有任何交点! 所以,根本就不应该奢望成为人家沈超的死党! 想通这一点,梅歌这两天的压抑和忧虑一扫而干,轻松愉快地开门进去了! "喂!抹布、抹布!没看到我抹布都已经这么脏了吗,也不说接住帮我洗一下!" 戚黎蹲在窗户上喊,刘克加继续扫地的动作,不满地嚷嚷: "不就几步路的距离嘛!跳下来自己洗!我们不也正忙着吗!" 段非跪在戚黎床上,朝旁边柜子顶上的大箱子里猛塞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塞边叫: "快点儿,快点儿哦,罗嗦些什么,马上七点五十了,一过五十,我们就是五十米冲刺冲十分钟也冲不到教室!" 梅歌笑吟吟的问候辛苦勤劳的同胞们: "你们三个在行房事呀!今天要检查卫生吗......" 咚!咚!咚!三声巨响 -- 304寝室早上集体迟到! ****** 下课铃一响,梅歌撒腿就跑,段非伸出去的爪子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住梅歌的衣裳! 戚黎冲刘克加大声嚷叫: "靠!哥们儿,追呀!别让他逃了!" 刘克加冲门口想堵人,却晚了那么一步,不禁怒怒地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寝室在收拾你!" 梅歌总算真正知道"行房事"是什么个东东了! 他回味当时沈超坏坏的笑脸,脸蛋儿鹜地烧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冬风"呼呼"地吹响在耳攀,在不确定三个抓狂的室友没跟在身后的情况下,梅歌只能拼了命地跑,不然被他们仨逮住了,那可不是玩儿的! 因为段非愤怒地扬言"言传不如身教,要用身体让他明白"! 啥也不说了,谁让他一语惊人,害人家一人摔了一交呢! 跑啊、跑啊、飞快地跑啊!跑着跑着校门口近在眼前,冲了冲出校们就是一个小小的转机! 冲啊、冲啊......"噗"冲翻一哥们儿! 翻的这个哥们儿是--梅歌自己! 梅歌紧张地抱住书包--可不能让书包里的宝贝卷子泄露出去! 抱紧了书包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去看被冲的那个哥们儿 --沈超!!! "哇!" 梅歌面对人家沈超拽拽酷酷的脸,发了这么一声惊叹! 沈超明显也有点吃惊,不过,只是眯缝了一下眼睛,便又恢复拽拽的很自以为是的样子! 几天不见了,再次看到沈超,梅歌竟然砰砰跳了心脏,他期待着沈超说话,说什么都没关系!最好告诉他"已经不用被关重症病房了" ! 沈超侧目瞟了梅歌一眼,缓缓地擦肩而过! 好冷!--梅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跟在沈超身后的死党们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膀,绕过僵硬的梅歌,相互调侃着渐渐离去! 沈超还是那么拽、那么自以为是,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么冷、那么不可靠近、不可侵犯呢? --梅歌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成为"赫连悦"或者"东方宏" ! 痛!怎么那么痛?是什么地方痛?...... ****** "怎么不好好保护伤口呢?又裂开了!以后注意点,再次裂开的话会留下巴痕......" 校医很严肃地教训梅歌,虽然是男孩子,这么漂亮的脊背上留下难看的伤痕多可惜! "恩......" 梅歌羞涩地咬了嘴唇,似在答应、似在呻吟。 ****** 吃午饭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很兴奋地谈论什么东西,梅歌仔细聆听,才知道 --明天是元旦! "元旦!我生日诶......" 梅歌傻乎乎地笑了! 他继续聆听同学手舞足蹈的交谈,又得知一个重要的信息: 晚上学校有庆祝晚会,而且宣传部和体育部联合组织了一个舞会,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要返校了! 梅歌重重地咬下筷子,懊恼自己对学校的事情消息太不灵通了。 他想去问室友那个要返校的"重量级的人物"是谁,可是一想到那三个家伙对自己"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发憷! 最终决定--到晚上自然就知道了! 下午是三节高数,梅歌踩着上课铃溜进教室,寻了一个离刘克加他们最远的位子做了。 下课铃一响,他便嗖地逃了出去,直到上课铃再此震响才敢回教室! 段非眼神儿不错,在第三节课的时候发现了梅歌的藏身之处,他冲梅歌频频吹鼻子瞪眼睛, 由于太频繁,被心情不怎么好的高数老太发现,给请了出去! 于是,课高数课一结束,梅歌便在刘克加、戚黎和段非的内外夹击下不幸落网, [X大]著名的三"恶徒"强抢"弱质美少女"的暴力事件正式上演了: "放开我!放手,不要啊~~~~~~" "再叫,再叫把你嘴巴堵住!" "乖乖地跟我们,免得受皮肉之苦!" "闭嘴,还嫌围观的人不多吗?" 新闻社的人"咔嚓、咔嚓"几下,304的兄弟们想不红都难! 刘克加实在受不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举动,中途背叛"同盟军",于是梅歌成功逃脱了! "靠!书记,你、你居然......重色轻友你......" 戚黎怒火朝天地同刘克加对上了! "就是!看看我们身上的乌青,不整垮梅歌,俺们咽不下这口气!" 段非也如狼似虎地贴上了刘克加! 于是[X大]著名的三"恶徒"窝里反的暴力事件又隆重登幕了! ****** 虽然元旦过后没两天就是轰轰烈烈的期末考试,元旦前夜狂欢的气氛还是浓烈得要死! 文艺部的元旦晚会不是重头戏,宣传部和体育部花大钱在校外包下的歌舞厅才是真正"h翻天"的地方! 梅歌属于羞涩类型的男生,所以不好意思邀请MM跳舞, 可是非羞涩类型的男生很多,见梅歌落单,不"了解"行情的冤大头们就纷纷凑到梅歌面前碰钉子! 梅歌只好灰溜溜地躲到最最角落、最最很暗的小桌子旁,汩汩地吸果汁, 要不是他对"返校的重量级"的人物很感兴趣,早跑回去奋斗期末考试了, 在这种最喧闹的地方感受最孤单的寂寞--太犯贱! 激烈的舞曲突然停住,紧接着一个高亢而甜腻的女高音响彻夜空: "下面......我们欢迎我们的最最可爱、最最甜美、最最美丽的冰雪天使、最最令我们骄傲的世界之星--宁恬!!" 冰雪......天使...... 梅歌僵住了,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缓缓出现在灯光绚丽舞台上的黑衣少年, 那轻盈的身态,那柔静的微笑,那可爱的面孔,那柔顺的黑发...... --完美的天使,冰雪......天使! 梅歌的脑子渐渐变得空白,白茫茫之中,一个黑色矫燕无声无息地飘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切,靠近了靠近了...... 突然他抛过来一个微笑,一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微笑,向梅歌宣告--我是王者,冰上的王者! 梅歌急了想抓住他,他却倏地飞走了! 等梅歌回过神,他发现袖子已经湿了一大片--晕,他还真的向人家宁恬伸出手去! 他拍拍微烫的脸颊,嘲笑自己太神经质了,下一秒却更神经质地绷紧了身体 --沈超单手托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上面插满亮晶晶的蜡烛,酷酷地走到宁恬面前,像骑士一样单膝下跪,用拽拽的却透露着温柔的声音说: "恬,十八岁生日快乐!" 寂静得呼吸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舞厅,在煽情的气氛里,彻底沸腾! 然而梅歌的心却寂静了 --第一次听到沈超以这种声调对一个人说话,梅歌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但是沈超发出这种温柔的声调却是因为宁恬,梅歌浑身都烦躁起来! 等他发现他竟然在嫉妒人家宁恬的时候,他狠狠地吓了一跳,使劲握紧拳头,虽然指甲很短,却依然陷进肉里,痛到了心里。 他很害怕,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啦,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嫉妒令一个男人,这太不正常、太可怕了! 变态、变态、变态...... 梅歌在心里凶狠地咒骂自己,咒骂了上百遍,才渐渐恢复平静,换上蛮开心、蛮兴奋的笑容。 因为他发现--骂自己变态原来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成了人家世界明星宁恬的生日Party,不知疯了多久,少女甜腻的声音再次响彻夜空: "请大家和心爱的人手拉手迎接新年的到来!" 什么?已经要十二点了! 梅歌惊讶地看看灯光聚集到的大钟,秒针正在一跳一跳地接近"12", 他突然想到什么,拔腿就往外跑,他很焦急,懊恼的眼泪都几乎滚了出来, 他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冲散了好些执手相依的伴侣,他好想长出翅膀不受阻碍的飞向目的地,去接收他等了十三年的东西! "啪" !他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是沈超!他楞了,他很快回过神,闪过沈超继续疯跑! 手--被拽住了! 他回头看,是沈超黑亮亮的眼睛,他拼命地挣扎,却甩不掉,他想大喊,却发不出声音...... "当、当、当......" 沉重的钟声毫无感情地敲响了,梅歌绝望地一口咬向沈超的手臂,当钟声飘落的时候,沸腾的欢呼声几乎冲破房屋的束缚! 最喧闹的地方最孤独--此时、此刻,梅歌觉得:自己好象什么都失去了! 口里全是血的味道!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耳朵,周围是那么的喧嚣,耳朵里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温柔: "Happy Birthday,Dear......" "Grandma......"梅歌哭了! 他突然抓紧贴在耳攀的手和手机,扑到沈超唇边,大声呼喊: "I Love You!" 泪水疯狂地滚落,梅歌已经分不清烧坏自己嘴唇的是沈超的血液、还是自己的眼泪、还是沈超的舌头...... 番外 一、 赫连悦与沈超的过节 镜头回到那暴力的一夜,赫连悦一帮冷冷地目送沈超一帮爬上救护车"呜啊、呜啊......"地离去! "小跳蚤"莫志翼刷刷刷蹦到车翔旁边,凑到人家耳朵下边小声嘀咕: "车子,悦哥和沈超的过节真的是因为‘抢女朋友'抢出来的吗?" 车翔吃了一惊: "真的?听谁说的?" "凤皇!" "切~~~~凤皇的话你也相信!" "那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要追述到小学的时候,当时是长跑比赛,悦一直跑在最前边,到最后自信地冲第一的时候,被沈超刷刷刷地甩了老远,悦认为沈超故意耍他! 还要追述到初中的时候,当时是遥控车比赛,悦刚把车放到跑道上,就被沈超踩了个稀吧烂,嘴里还气势汹汹地嚷嚷‘抵制日货'! 还要追述到高中的时候,当时是街舞比赛,我们和悦一场秀下来,整个大厅都沸腾起来,沈超他们几个噔、噔、噔地跳上来,把全场都‘H'翻了,悦感觉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就找沈超单挑,结果那小子居然喊悦‘荷兰月'! 再后来就是前一阵子的篮球塞,你当时也在场,具体的混乱情况就不用我多说了......" ****** ****** 二、 梅歌的生日 梅歌主动送吻,沈超只稍微楞了一下,便很慷慨地接受了,而且非常慷慨将人家梅歌发起的唇吻变成他主导的舌吻! 他知道梅歌对着手机向外婆喊的那一句"I Love You!"没有那么单纯! 新年的狂欢依旧火暴地冲击着舞厅的每一寸地方,梅歌和沈超钻进角落里的桌子低下一动不动地互望! 梅歌失神良久才羞涩地笑了: "我外婆怎么会把电话打到你的手机上呢?" 沈超的口气还是那种很不耐烦的、拽拽的调调: "自然是我告诉她的。" 梅歌抽了抽鼻子,满眼的快乐: "我奶奶一直很不喜欢我妈妈,我求过她很多次,她答应会好好考虑的。 她说如果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能后收到她的电话,就表示她肯承认我们了!" 说着梅歌再次使劲抽了抽鼻子,带着浓浓的哭腔喃语: "谢谢、谢谢,沈超......" 沈超伸出手指,默默地接住梅歌滴落的泪珠,他突然眯缝了眼睛低声吼道: "你烦不烦,才几天的功夫就哭了三、四次,你女人呐!" 梅歌怔了怔,随即忿忿地顶嘴: "是又怎么样! 沈超火了,烦躁地揪起梅歌的头发卷卷儿一紧一松玩弹簧; 梅歌急了,愤愤地抓住沈超的胳膊张口就要咬! "喂,你个疯子!你当狗当上瘾了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 ****** 三、 沈超骑士 宁戚跑到沈超所呆的重症病房威逼利诱: "今天晚上由你给恬恬送上生日贺词,不然恬恬他不肯去参加舞会!" 沈超拽拽地冷笑道: "不。" 宁戚轻蔑地哼了一声: "别忘了我和方鹤他哥的关系有多铁!做,我给你自由!不做,你就在这里享受吧!" 于是,沈超成了宁恬的"蛋糕"骑士! 沈超自觉太过丢脸,中午见到人家梅歌都没好意思跟人家说话...... 天然人妖 第二部 不了解我的人喜欢我笑容随和、可亲可近;了解我的人骂我嘻嘻哈哈、诡话连篇;只有从小一起爬大的陶琳清楚我的一切。可是,他并不懂我为什么要去成为另一个人...... 凤皇之伤 *** 某某年八月二十九日 睡了一个暑假的大觉,身体发酸、精神恍惚,连心都懒散得厉害,明天就要回学校去面对那群损友,有点担心一下子无法适应他们那种变态的生活节奏。 中午打电话给陶琳,请他过来帮我恢复、恢复体力,哪知那个琳子太不够意思,派了辆车将我绑包他叔家的武官,我就在那个封闭的房间被几十个人蹂躏了一下午! 看在全身筋骨舒畅不少的份上,就跟那个冰山美人计较了! 大概是因为要换地方睡觉了,今天的心情特别怪异,我怀疑自己提前"苦秋"了。 洗澡的时候在淋浴下浇了四个多小时,出来后立刻打电话告诉陶琳我刷新了泡澡新记录,他果然很配合地骂了一句:"变态"!于是,我才开开心心地贴到镜子面前,欣赏自己的爱脸,偶尔也欣赏一下肩膀和脊背。 不敢再往下看,万一控制不住,落到自慰的下场,今后陶琳再数落我是个"自恋狂"的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呵呵~ *** 某某年八月三十日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南辉的直升机就过来接我和陶琳了,直接从床上被拖进飞机舱的感觉很不爽。 我强忍不快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单少方鹤一个。 我奚落南辉:辉子自己开着天上飞的东西的确很"神仙"哦,从中部转到南部接了我们俩,还要再跑到北部接方鹤,最后降落在中南部的[X外]! 南辉很得意地抖出方鹤的"小软辨子":"仙鹤他晕机,特别是直升飞机,一上机就晕得跟孕妇似滴! 也幸亏仙鹤没来机上占位子,不然,我拍开沈超那两条长腿才能抢个舒服的座位。万一我和沈哥互拼起来,惊扰了南辉开机,这个代价可是相当沉重的。 *** 某某年九月一日 暑假完了,"第一天上课全翘"是我们的惯例,翘了干什么去也一直是这个惯例的后续难题。仙鹤很精明,这会儿正在高速公路上飙车往这里赶! 估计是年纪大了,最终一致决定:躺楼顶上睡觉晒太阳。 即将入秋的阳光不是一般得舒服,舒服了十来分钟,我已经几乎睡死。 肖晓彤那个死心眼儿居然又进行突然袭击,拨撩我的刘海,欣赏我的真正长相,紧要关头还是我家琳琳将小小彤踹飞了去。 也许是因为一两个月没在一起的缘故,他们几个对我的脸好奇指数剧增,傅博跟着起哄:"眼睛是心灵之窗,人家卡卡西还露两只眼睛呢,你倒好,始终只露个下巴颏子,偶尔风吹吹,再多看见一张嘴巴、一个鼻头,装神秘也不能装哥儿几个头上啊!" 当沈哥也眯缝起眼睛盯紧我的动向的时候,我头皮麻酥酥的:难不成真的要穿梆了吗? 不玩儿了,抱头鼠窜是上策!没窜几步,被辉那个家伙压了个正着。其余几个哥儿们如狼似虎袭击我又长又邋遢头发,我的小琳琳再度美人救英雄,以一抵四! 幸好那四个只是玩闹,不然,单凭沈哥一个,琳子就得去医院横几天! *** 某某年九月二十八日 仙鹤说他追的那个女生刚刚把她男朋友甩了,他的成功战绩已经突破五百例!陶琳骂了句"变态"!哎,他骂仙鹤就够了嘛,干嘛仍不忘白我一眼呢! 我很不服气,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他堵在洗手间说事,他理直气壮地说:"仙鹤的行为是变相的‘自恋',和你这种自恋狂有异曲同工之效。" *** 某某年九月二十九日 为了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买了如许五多"激烈战斗"型的黄片,躺在一家宾馆床上,在陶琳的苛刻要求下,只穿一件小内裤裤--他说这样可以正确无误地检查我的反应。 几十碟下去,陶琳红了冰冰冷的脸冲了几趟洗手间,而我的小内裤裤里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他很得意地再次重申对我的判决--自恋狂。 我不服!也许我是一个GAY呢! *** 某某年九月三十日 为了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GAY,还是那家宾馆,还是那张床,还是我身着一条小内裤裤直面陶琳的审核,与昨日不同的是:黄片"激烈战斗"的主角全换成了男性,清纯的、妖冶的、强悍的...... 陶琳一再强调他是一个正常人,怕出现昨天的"意外状况",戴上耳机背对屏幕观察我的反应。 几十张之后,我只好举手投降--我开始相信自己大概果真是个"自恋狂"。 陶琳不依,强硬地要求我把"大概"两个字去掉,面对DV镜头郑重宣誓。我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 某某年十月二十五日 人受刺激多了会得心脏病的好不好! 琳子居然把那一大摞黄片随便扔在桌柜里,而且人家宣誓是"自恋狂"的片片就放在最外面,肖晓彤那厮看过了人家的宣誓片粉激动地嚷嚷要拿片子去要挟当红歌手"凤凰"来一次一夜情,"她"不答应就卖给[枫娱],黑了"她"所在的公司[沙文娱乐]。 要不是琳子的责任感挺强,恼怒万分,嚷嚷着要跟小小彤翻脸,我将再也无法坦然面对这些好容易才拥有的损友们! *** 某某年十一月二日 本来最讨厌大型考试,不过这次期中考试不是一般的有趣,沈哥的初恋居然突然来到了! 那个叫做梅歌的小朋友虽然很漂亮,智商够的人一眼就可以断定人家是个男生,真不晓得沈哥高达二百的智商出什么故障了! 默哀下先! *** 某某年十一月六日 沈哥终于发现梅歌的性别了,比我想象的要快些、更突然些。没趣,本来还想多看几天好戏,现在好戏没了,只有暴力事件! 梅歌挺耐打的,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经受得住我们五个轮番教训。我最想打他的脸,可惜傅博不让,说太可惜了。没劲! *** 某某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明晚[沙文]的国巡演唱会在[X市]举行,看来我是躲不掉了。比较麻烦的是小小彤和仙鹤也要去听,不过有我家小琳子撑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 某某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今晚衣服太恶心,满头的白鸟毛,白色的露肩蓬蓬裙后面长两只翅膀,有一只还故意折断了。不过清唱的感觉挺舒服,仿佛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声音! 幸好唱的时候没有看小小彤他们三个,不然一个呆、一个色、一个痴的表情,一定会让我唱砸! 晚上通告会不怎么开心,那个老男人和小女人一声一个"凤凰小姐清纯可爱"让我有点想吐,结果真的吐了,我前脚还没踩出演播厅,"凤凰怀孕"的绯闻就传入了耳朵里!三分钟后,我经纪人说他被辞了!很不爽! 回到寝室,只想睡觉。方鹤过来奚落我,说什么演唱会还没开始就去尿尿,演唱会结束还没尿完,是不是膀胱出什么毛病了? 除了"尿尿"琳子就不会想出其他的借口吗?更烦! 仙鹤还没撵走,小小彤又跑过来闹陶琳,说什么"凤凰本来是他的,现在便宜了其他男人,连孩子都有了,一夜情算是泡汤了,陶琳得好好补偿他"! 陶琳似笑非笑地盯了我说"凤凰没怀孕",小小彤死赖着说什么"吐都吐了,肯定有宝宝了"! 超烦! 妈的,我要是能生小孩,就不会这么烦了! *** 某某年十二月六日 陶琳问我什么时候结束,我敷衍他:二十岁的时候吧。 他的神情很怪异:"你以前不是说到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吗?" 我只能笑嘻嘻地蒙混过关,我没有办法对他说:我似乎真的迷恋上另一个自己,即使在同一个身体里、拥有同一个灵魂、共有相同的思想和生活......我却无法控制爱上"她",爱上那个在喧闹的舞台上静静唱歌的"女孩"!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一个女生,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矛盾,就不会有这种"变态的自恋"! 我讨厌做为[沙文娱乐]的傀儡娃娃,可是如果没有[沙文],也许我永远也无法知道我最爱的人是另一个"我"! 陶琳经常骂我是"飞不起来的鸟"!当然,因为我是凤皇!而"凤凰","她"可以飞翔! ****** 某某年十二月十日 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打过架,虽然这次是沈哥和梅歌两个人的较量,我依然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特别是梅歌突然爆发的愤怒一拳,我有种狂喜的愿望--希望那一拳是落在我的身上! 梅歌的确不是那种柔弱的美少年,从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有了这个直觉--因为他似水的眼睛中隐藏着火焰,别人看不出,我却能够很强烈地看到! 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损友们,包括陶琳。 梅歌是个不错的新玩具,虽然被沈哥霸占着,不代表我不能寻乐子。 ****** 某某年十二月二十日 我不喜欢赫连悦,他和沈超拥有相同的超级智商,却没有沈超的那种单纯,是个挺恐怖的人物。 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同他交手,和他打得再激烈,都没有发泄的快感! 可是今晚,我似乎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揍他--为了一个梅歌! 不错的先兆,或许我可以喜欢上这只养眼的"小兔子",到时候,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考虑和沈哥决定--不过,胜券不大! ****** 某某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我想我真的要疯了--我可以盯着屏幕里的"凤凰"不吃不睡,甚至有自杀冲动! 我一直期待着爱上梅歌,成功地成为一个"GAY",可是,当我暗示自己"梅歌已经是沈超的人了"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伤感和醋意! 当我坐在"凤凰"面前着发呆的时候,陶琳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刮。 他说:"我们交往吧,结束‘凤凰',别再‘疯'了,我再看不下去!" 我笑兮兮地问他:"你在上、还是我在上?"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很伤心,可是我没有勇气碰他,他是我最珍贵的人! ****** 某某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很多人都说这里的佛祖很灵,我跪拜得很虔诚! 我乞求在我发疯之前,让我爱上一个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统统都好,只要是一个我看得到、摸得着的东西,小狗、小猫也无所谓! 陶琳奚落我:"自恋狂,你完全可以自慰发泄感情!" 我试过,可是当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当我的手碰到自己赤裸的身体, 我感觉,我会在任何"下一秒"彻底地崩溃! 第003节 凤皇日记 某某年十二月三十日 宁恬回来了,供我消遣的玩具又多了一个。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天使,我也曾经这么认为! 只是我比较不幸,撞见他躲在洗手间隔间的马桶上抽烟,从此我知道他是个恶魔,他明白我是个"变态"! 呵呵,我确实挺变态,否则也不会单凭一丝香烟的味道,就买了套工具刀将厕所隔间门板给卸了! 两个多月没见,恬恬变了很多,虽然在别人面前依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等我和他独处时候,他的神情却像换了一个人,有些放荡、有些叛逆、有些不羁! 他以前是伪天使,现在真正像个不良少年! 我不怕伤害他幼小的心灵,直接问原因,他回答得也很干脆:比赛前几天训练累了溜出去玩,别几个流氓强暴了。 我第一次尝到头皮发麻的滋味,外加身体有些僵硬发凉。我酝酿了很久,也没想出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当他用很浪荡的表情说:你要不要也偿偿我的味道? 我狠揍了他一顿,然后和他在床上做了一个下午。 这是我第一次对"凤凰"之外的人产生感觉。昨天才求过佛祖今天便灵验了,不错、不错。 比较不开心的是,宁恬看到了我的脸,我担心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以此要挟,上床做爱也就罢了,要是逼我杀人放火,就有些麻烦了! 晚上,舞会的气氛很H,最吊人胃口的是沈哥不知道能不能接到梅歌奶奶的电话,因为那英国老太太很固执,沈哥花了好些天都没有摆平她,据说昨天她的口气好象缓和了很多,希望还是有滴。 十二点钟声要敲响的时候,宏雅儿喊了一声:请大家和心爱的人手拉手迎接新年的到来! 陶琳挤到了我面前,他脸色似乎越发冷冰冰:"你该不会含情脉脉地左手握住右手吧!" 我突然感觉冰山美人也有可爱的一面,牵了他的手,熬过十二下钟声。 今天的日记写起来感觉挺怪的,其实应该算一月一日了。算了,再接着写一篇吧。 ****** 某某某年一月一日 傅博和肖晓彤一屋子的人去庆祝宁恬回来了,沈哥应该和梅歌在一起闹别扭吧,陶琳和我在这张床上缠来缠去,那两间寝室应该空了。 我现在很害怕,自从前天去寺庙拜了拜,我似乎突然从"自恋狂"变成了情圣,十二个小时不到,就先后上了两个好友。 我决定在最近两天和陶琳独处,免得神佛开恩,和我上床的人数再度增加。 如果不幸染指梅歌......算了想想就觉得恐怖,我是没把握从沈哥手下活着出来! 我现在从"自恋狂"成功转型为GAY,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再转为"双性恋"...... 第004节 "变态!"陶林边翻凤皇的日记边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顺口骂道。 "侵犯个人隐私!"凤皇拉过蚕丝被角遮住小腹,一手撑头侧卧了,笑兮兮地踢踢陶琳裸露在外的高翘双臀。 陶琳真的很白,比凤皇这个中法混血儿的皮肤似乎还要白,白得几乎透了水,弹吹即破。 凤皇用脚尖分开陶琳嫩白丰润的大腿,深深探下探内,触到那瘫软无力的茎心,轻轻挑逗, 陶琳没理他,只顾翻着日记看得有趣。 凤皇兮兮诡笑: "小小彤似乎一直对你有意思诶,他要是知道你便宜了我,估计要和我恶战很久!" "哼,你还用怕他吗?打不过的时候,撩开刘海,他会立刻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下,不过......" 陶琳拨开凤皇越来越过分的脚尖,冷笑了说: "他好象挺相信‘凤凰'怀孕的消息,对‘那个女人'的热情似乎没以前高了......" "陶琳......"凤皇突然压深了目光,他翻身压到雪白的躯体上,低低的声音中透出不安: "我不知道这种正常的感觉能维持多久,也许几天,也是是一辈子,也许是下一次成为‘凤凰'的时候......" "你第一个能做的人不是宁恬吗?下次不行了,可以再找他恢复......" 陶琳恰好翻到十二月三十日的日记,醋意透过声音从身体散发了出来,他将日记随手扔到床下,挣扎着翻过身来,将凤皇长长的刘海打乱,哼道: "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女人一样......" 说着送上温热的嘴唇,凤皇含了吮吸片刻,突然抵出他的软舌,不平地嘻笑了说: "不喜欢脸,那你喜欢我什么,不强壮的身体吗?还是不怎么粗大的那里......" 陶琳冷了片刻,突然愤怒地喊叫: "天底下再没你这么变态、再没你这么混蛋的人!我陶琳就是犯贱想让你上......" 他边骂边将大腿攀上凤凰的腰臀,颤抖地摸索到垂在自己臀瓣间渐渐变硬的男茎,狠狠地刺入禁闭的穴口: "......啊......" 凤皇在陶琳自虐般一迎一退的套弄中,软了下来。陶琳已经气到了火头之上,他用膝盖和手轴将凤皇抵翻压至身下,咬牙切齿冷道: "无能的家伙,你不行就让我干你......" 凤皇平静地望着陶琳几乎恼出泪水的眼睛,依然吃吃地笑了说: "你在吃醋吗?宁恬说他被轮暴了,我只想安慰他,所以......" "结果呢?" "他没有被轮暴,只是觉得生活很无聊,想耍我......" "白痴......" "所以我在日记上就写他被轮奸了,几十年后,有机会将这一篇撕给他哥看......" 陶琳手脚一软,摊到凤皇身上,冷笑一声: "就当今晚什么都发生,你我什么都没做过!" 凤皇将修长的手指在陶琳大腿间隙探索一番,将粘滑的精液涂满了陶琳光洁的脊梁,笑兮兮奚落道: "做了很多才会有这么多,想否认我的‘精'力吗?" "性无能的变态!" "想过河拆桥吗?" 凤皇慵懒地眯缝地大而细长性感、又自然透出十分妩媚的眼睛,看得陶琳心跳加剧,不禁恼了,他再次将凤皇那过长的刘海拨乱,冷冷哼道: "女人样的变态!" "刚才是谁像女人一样在我的身下放荡叫床的?" 面对凤皇似笑非笑的挑衅,陶琳伸手捏住凤皇腹下软软滑滑的男茎圈圈套弄,冷冷嘲笑: "凭你这个不举的家伙?"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凤皇猛推开陶琳,从床头柜几抽屉里翻出一根粗长的按摩棒,用暴力扯开一对修长雪白的大腿,也不管陶琳此刻挣动的姿势有多扭曲,只管撑开他的后穴用力抵了进去,将马力打到最高档! "啊~~~~~~~拔~~~~啊~~~~~~~~" 陶琳惨坏了,被迅猛的巨浪击得弹滚尖叫、痉挛不停止。 凤皇边穿衣服边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套弄陶琳肿胀颤抖的男茎,几泻过后,冰山美人竟如死人一样,任凭身后体内的仿型男棒转动的再激烈,也一动不动! 他气若游丝、恶狠狠地呜咽道: "混蛋变态......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唔......" "呵呵,前几天想测试一下自己是不是天生的GAY中零号,所以才一直性冷淡滴......" "结果......呢......" "钻了好久仍没反应,应该还是‘自恋狂'......" "......唔......拔出来......要......要死了......混蛋变态‘自恋狂'......" 凤皇将电钮关掉,棒子却依然留在陶琳体内,他轻轻地吻了吻陶琳那红得发艳的唇瓣,吃吃发笑,边说边闪到了房门边上: "好好洗下澡、清理一下身体,等气消了再出去找我!外:等我有了精力和感觉会亲身奉陪......" "咔、砰!" "混蛋~~变态~~~~~自恋狂~~~~~" 冰山美人陶琳--火山爆发了! 第005节 舒舒服服地蒸了个澡,"精"力尽失的凤皇才算重新找回做人的感觉! 走出桑拿房,冷风吹得心痒痒空空的,他在清净宽敞的大学城街道边找了一条干净的石椅,当街躺了,念念有词地观赏东方天际的那颗启明星: "太白金星、维纳斯......唔......还是叫太白金星比较有味道......" 和陶琳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那种若即若离、又亲密无间的感觉了,凤皇的心挺酸楚,总觉得"要了陶琳的身体"却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因吗?聪明的......兔子......" "哈,瞧瞧这位是谁!" 尖利刺耳又嗲得不行的男人的声音,除了"小跳蚤"莫志翼,凤皇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懒洋洋地坐了,数了数远远围过来的人,共五个,其中他认识得除了莫志翼还有车翔一个。 凤皇挪下石椅,一边蔫儿蔫地站了起来、一边笑兮兮地说: "你们的主人呢?街道办明文规定;没有主人牵着,小狗们不准自己溜达滴。" "靠,凤皇,今个儿就你一个人,你也敢这么嚣张!" 莫志翼气得鼻子呼扇、身体嗖嗖地东跳跳西跳跳,明显出手前的准备姿势。 凤皇将他们几个挨个扫描了一遍,然后一本正经地左看看、右瞄瞄、后望望,最后一摊胳膊,无奈地笑笑: "是诶,你们那边有五个,我这边只有一个。你好意思以五个人欺负一个‘弱质男流'吗? 一定不好意思吧,呵呵......" 莫志翼郁闷得直翻白眼儿,小脚一紧腾地就要冲凤皇攻过去,却被车翔硬生生拦住了: "翼,新年的第一天,放他一码。" 莫志翼收了架子,尖声嘟囔: "切~~ 沈超那一帮,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凤皇!前面的头发那么长,无脸鬼似得,装什么神秘嘛,一见你就想扁!" "哦啦,我美若天仙也不会和你比翼双飞,看不到我的脸你又没什么损失,干嘛那么生气。" 凤皇笑呵呵地朝莫志翼点了点下巴。 莫志翼弯腰捧腹一阵呕吐!车翔淡淡地笑了笑,对凤皇打了个还算友好的手势,不紧不慢地说: "交手这么多年,我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全过你的脸,好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将来你换身衣服、换个发型,我们就认不出你凤皇来了,这挺伤感情的。不如就趁新年的第一天,重新结识一下?" 车翔明摆着要凤皇"别装什么神秘了,撩了刘海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是不是长得太自卑呀"什么的。 凤皇突然很伤心地叹了口气,腾地前伸双臂像瞎子一样摸来摸去,晃晃悠悠朝车翔他们靠了过去,身姿沧桑、声音如咽: "我就坦白了吧,其实......我是一个瞎子!没有眼球,凸凸的两个洞。为了不伤害大家的视觉,我才一直用头发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莫志翼情不自禁地露出伤感、同情之色,下意识退了几步! 这几个心地善良的人脚步还没退稳,便觉得眼前一晃,凤皇已经倏忽闪到了眼前,刷刷刷几个飞旋腿--除了车翔严密挡了下来,其余四个一个比一个跌得响! 一句"谢谢为盲人哥哥让路"飘过,凤皇已经"嗖嗖嗖"逃出了老远! 莫志翼大骂一声"奶奶的!"弹起来就要追,车翔一个指头勾住了他的上衣后领,悠悠地说: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凤皇的话十有七、八是假话,剩下的两句也不一定是真的',你都不长记性!走了,天快亮了,回去睡觉......" 第006节 凤皇的心情越来越怪异,空荡荡的失落感强烈的很!他渐渐后悔:轻易和宁恬上了床,又稀哩糊涂地抱了陶琳。 --都是佛祖惹得祸! 他只想爱上一个现实存在的人,又不想做什么人见人爱的情圣。是不是许愿的时候用词不当,佛祖会错意了? 这一路晃悠下来,已经将近中午了,凤皇也记不得究竟走了多少路、逛了多少家商店。 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儿与他迎面而过,又突然绕回来跑到凤皇面前,奶声奶气地嗡嗡: "大哥哥,你为什么用头发把脸遮起来呢?大哥哥的脸受过很严重的伤吗?" 凤皇楞了楞,蹲下来冲她嘻嘻一笑: "其实......哥哥是个瞎子,走路根本不需要看,全部都用心去感觉,用头发遮住眼睛就不会被坏人欺负了,呵呵......" "哇哦,大哥哥好可怜哦!" 小女孩动情地眨巴眨巴眼睛,将手中的抱抱狗塞到凤皇怀里,甜甜一笑: "这个送个大哥哥,看不见东西也要坚强哦!" 说完蹦蹦跳跳一溜烟儿跑了! 凤皇回身远眺那小丫头一颠一颠的小辫子,啪啪胸口的大型抱抱狗,愉快地笑了。 他会心的笑容还没有展露过瘾,突然有人尖叫: "啊~~~~我的包~我的钱~~~~" 紧接着一个强健的身影贴着凤皇的眼睛冲了过去。凤皇抿了抿嘴角,旋身追上去! 十米、八米、五米......风一样迅捷......一米! 高大威猛的男人进在眼前,凤皇将抱抱狗的大耳朵塞嘴里紧紧咬住,蹲膝、跳跃、伸臂、抓持男人的肩膀、腾空、后翻、落地、下蹲、紧臂,楞是将几乎两倍于自己体重的男人从头顶摔了过去! "砰~"沉闷的人体击地的声音--幸好凤皇没有做绝,用脚掂在男人的后脑下方! 他一挑脚,将抱抱狗吐回怀中,蹲到晕晕忽忽眼冒金星儿的男贼侧面,笑兮兮地说: "钱呢?" 一个红色的精致皮夹乖乖地递了出来!凤皇捏了,顺手丢给站在一旁气喘吁吁发傻的女人,继续冲躺地上休息的男贼笑兮兮: "钱呢?" 男贼楞了楞,突然意识到"遇上狠角"了,哆哆嗦嗦地在裤兜里摸了一阵子,将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递了出来! 凤皇捏了,又从中抽出两张,塞进男贼的衣领里,站起来温温笑了: "你运气不错,赶上新年第一天。下次再栽我手里,我直接将你送进去蹲着。好自为知,呵呵。" 那惊讶的目瞪口呆的女人傻傻地捧着失而复得的皮夹,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凤皇将那一大叠钱塞进裤兜儿里,没事人儿一般长扬而去",真不知道该叫他"好哥儿还是坏哥儿"! ****** 当下午也要独自晃过去的时候,凤凰突然发现一件比较重大的失误:日记丢在宾馆客房了! 他盯着抱抱狗毛绒绒的大脑袋呆呆地酝酿了一下心情,突然发现:从早上就开始的不安与失落,原来就是因为忘了将日记带出来的缘故!并不是什么超级复杂的感情困绕! 他松了口气! 可是,等他回到宾馆客房--陶琳已经离开了! 等他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垃圾桶统统翻了一个遍--日记不见了! 等他给陶琳打了一个电话,陶琳很认真地说--他没有将日记带走! 凤皇很不情愿地陷入了严重的担心忧虑之中--惨了! 第007节 元月一日晚上,沈超一干人等"八侬酒店"大聚会,308房的主服务小姐目光呆滞地望着鱼贯而入的八个帅哥美少年,不停地祈祷: "神啊、主呀,快让我昏倒、昏倒、昏倒,昏倒就可以去医院休班了......" 她的愿望没有实现,只好健健康康地为这群外表惹人爱、品行惹人惧的男生端茶、倒水、介绍菜式! 果然肖晓彤很流氓地坏笑着打哈哈: "没劲,应该再叫几个女生过来,玩‘状元令',输了的罚脱衣服,才够刺激!" "砰、咣!" 啤酒瓶从服务小姐手中滑到了地板上,鞠躬喊了N多"对不起"后终于消失在门外,再不敢轻易进来! 肖晓彤得意地低声哑笑: "碍眼的终于走了,哈!" 梅歌在沈超身边很不自在地坐着,他虽然很想和沈超做朋友,可是非常不愿意加入他们这个"恐怖"团伙。 加上,那个让人看起来眼晕、听起来耳热的"冰雪天使"宁恬,就面露甜甜的笑容坐在他的对面,他实实在在感觉--吃饭就是煎熬! 陶琳心事重重,一张精致的脸更加跟冰雕成似得毫无人气。傅博不停地看表,当时间超过约定点半个小时的时候,再按耐不住问陶琳: "你们两个不是一向同来同往的吗?风皇那家伙今天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做完才来?" "他发神经,我怎么阻挡得了!" 陶琳乱没好气的哼道! 宁恬清爽甜美地笑了,用食指尖点点下巴,乖巧地说: "我们先吃东西吧,大家都饿了。" 南辉就等这句话,胡乱夹了很多东西往肚子里塞: "中午就没怎么吃饭,晚上还不让吃,饿死了谁负责......" "吱嘎~~"凤皇进来了! 一阵炮轰之后,凤皇笑兮兮地高举双手挨着"人畜无害"的梅歌坐了,很随意地解释: "呵呵,不好意思,我日记丢了,找得比较辛苦,所以来完了,抱歉各位......" "靠!大老爷们儿的,凤皇还写什么日记!" 肖晓彤最近似乎迷上当流氓了,一直越来越痞子! 凤皇也没争辩什么,只叫了杯酸奶嘻嘻笑了: "饭局完了,我还得继续找日记去,所以不能陪你们灌酒了。" 陶琳目不斜视,冷冷地提醒他: "说不定是服务员打扫房间的时候拣到了。" "查过了,没人肯承认,测慌仪都用上了。呵呵,还是没找到......" "喂,不就是一本儿日记嘛,丢了就丢了......" 方鹤不以为然地灌了一大口啤酒。 "什么‘不就是一本儿日记嘛',老大,隐私诶!万一写了日常生活中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哦,对了,凤子,你只是抒发心情,没有‘记实'吧?" 傅博也是日记老手,自然站在凤皇这一边儿。 "我比较擅长‘记实'......" "搞没搞错!在日记里记录事实,不等于替自己写了一部‘犯罪记录'吗?" "好象其中有不少都是写你们的......" 凤皇用很无辜的笑容吃吃地解释。 结果"砰、咚、咣、当、啪~~~~~~~~~"凡是能搬得动的全部都向凤皇飞去! 凤皇刷地钻到梅歌身后,悠闲地欣赏沈超"菜来盘挡、瓶来脚踢、椅子飞过旋身踹"...... 服务小姐贴在门口战战兢兢地聆听房内的动静,终于耐不住性子,悄悄拉开一条门缝查看--直接昏过去了! ****** 凤皇牺牲了自己在损友堆里的良好名誉,成功地组建了一个"日记搜寻军团"! 南辉郁闷地抓了一只闷鹅翅,边啃边囔囔: "午饭没吃好、晚饭也没的吃,我堂堂一八零的身高要跌到一百二十斤重了......" 宁恬幽雅地整理了褶皱的衣袖,恬静地微笑了超完美SD娃娃脸,乖巧地说: "我明天还有练习,不能帮凤皇找日记了。" 凤皇体谅地淡淡微笑: "好好休息吧,恬恬......" 然而,却趁出门的时候,凑到宁恬耳边,窃窃私语: "抱歉,我把昨天和你发生的事情全部如实记录了。" 宁恬的甜美笑脸猛地一灰,"日记搜寻军团"又增加为九个人。 "你将我和你上床的事也写日记里了吗?" 宁恬此刻简直如惊弓之鸟,趁大家各自烦恼自己的不良记录,将凤皇拖到一边,急不可耐。 "恩,好象还包括你被流氓强暴的事......" 凤皇故作深沉,扶颌深思。 "啊~~~~~~没有,根本没有!不是给你说过那是耍你的吗?可恶~~~~" 凤皇若有所思地望着几乎失魂落魄的宁恬,突然莞尔一笑: "你不是一直觉得生活很没趣、很无聊,想寻求刺激吗?" "我宁可无趣、无聊地活着!你知不知道,被人强暴、又跟男人上床的消息暴光,我会被彻底毁掉!" "希望‘不良少年'能够从良,呵呵......" 凤皇从后腰取出日记,翻到十二月三十日的那页,扯了下来,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你......" 宁恬目瞪口呆地盯着满天飘舞的纸屑,凤皇高深莫测的笑容在长长的刘海下面骚动他的心房,他心头异样的情愫越缠越深。 第008节 大家没头苍蝇一般找了两个多小时的日记,宁恬实在看不过去,就出卖了凤皇!结果,元月一日在对凤皇围追群殴之中度过了,南辉饿得气不过,夺过凤皇的日记看也不看,直接用打火机烧了! 凤皇在傅博和肖晓彤的身下悲戚地呜咽: "我一年的生活......" "烧了干净,省得再次丢掉,还得为你‘全军总动员'!" 凤皇‘记实'的日记风格,实在不是傅博所能欣赏的,他非常支持南辉"烧日记行动"! "啊......好累啊,身体累、心更累!今晚不回学校了,就在宾馆睡吧!" 方鹤扭动酸胀的脖子,很是疲惫。 "喂,这里可是赫连家的宾馆......" 傅博提醒大家。方鹤不以为是地调查民意: "在这里长期订有房间的举手!" 除了沈超和梅歌,高高举起七只手--其中傅博举得最快。 "是再订两间呢,还是合房睡?" 傅博征求沈超的意见,不等沈超回答,宁恬便乖巧地笑道: "不用再麻烦订房间了,梅歌可以和陶琳睡一起,我和凤皇一起,沈哥就睡我的房间吧。" 陶琳冷冷瞥了宁恬一眼,既而又把视线冰冰地锁在凤皇脸上,不知道他正在以什么样的表情看待宁恬的话。 没人反对,于是一致通过! 梅歌羞涩地咬着粉粉的下唇,尾随陶琳离开。可是刚出凤皇房间的门口,沈超便将他拦腰拖住,不容分说带进了宁恬房间,陶琳全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进屋重重地关了门。 当傅博最后一个离开,房门紧紧闭合之后,宁恬腾地扑到凤皇身上,两人失去重心,翻倒在床上。 宁恬拨撩开凤皇额前的长发,顺着鼻梁温到嘴唇,吮吸了片刻,吐出舌头火热纠缠在一起。 凤皇盯着眼前少年妖艳放浪的脸,暗笑;宁恬应该去从事第二职业--变脸! 不理会凤皇冷淡的反应,宁恬热情地扭动着腰部和双臀,或轻或重地摩擦彼此的下体,狂乱纠缠的唇舌之间时不时发出撩人的呜咽。 这两个月内,宁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他很早就开始"不良",开始做"伪天使",可是从来没有如此放荡过,他现在几乎跟男妓一样了! 凤皇双手固定住他的头,拉出半尺远的距离,认真的问他: "恬,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事情,我要听事实!" 宁恬喘得厉害,他双目迷离闪烁、妖艳的双唇一启一合吐着气息,双手用力拉扯凤皇的手腕,拽不动,便急恼地撒娇哼叫,见凤皇不吃他这一套,便不屑地轻浮讥笑: "是男人就别这么婆妈,爽快点,干我......" "啪!"凤皇一手揪住宁恬的头发,一手重重地朝他那精致如粉画的脸蛋上扇了过去。 宁恬傻了许久,突然阴了脸,用手指狠狠地揉捏凤皇那淡淡粉色的嘴唇,放荡地冷笑: "怎么,演女人演上隐了,本尊都变得女人起来了吗?我一直以为凤皇是个很帅很man的人,可是,哈,居然是那个漂亮的女歌星‘凤凰'!你不如去做了变性手术......" "啪!"又是重重的一耳刮,宁恬恼狂了--不是因为两个耳刮,而是因为扇他两耳刮的人没有丝毫激动愤怒的表情,他始终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即使此刻看到的是一张漂亮似女人的脸,那笑容依然很"凤皇"! 可是宁恬在恼再狂,也只能大骂几句发泄发泄,论打架,他根本不是凤皇的对手--手、脚、脑袋,被死死地固定在床上,只有嘴巴可以动: "死凤皇、烂凤皇、臭凤皇,有种你一直就这么压着我!我告诉你,如果我能动了,立刻打电话告诉[枫娱]:[沙文娱乐]的‘凤凰'其实是个男的......" 凤皇随手扯了被角塞住宁恬的嘴巴,只管问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告诉我,这两个月,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我会一直这么陪着你,直到明天早晨阳光明媚、太阳高照。" 宁恬瞪了凤皇,随后负气地闭目休养!凤皇接着问: "是不是真的被男人轮暴了......" 身下的人明显一战栗,随即努力强装镇定。 凤皇冷了神色,眯缝起眼睛沉沉地稳稳地低呵: "想报仇的时候,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和长相!" 说完丢开宁恬,走向浴室,边走边脱,衣服散了一路! 第009节 浴室门碰地开了,白茫茫的水蒸汽随着清冷的风急速旋转、凝固。 凤皇躺在暖洋洋的流动浴池中,楞楞地看着房门口赤身裸体的少年。美艳的男孩妩媚一笑,放荡地跳着艳舞来到他的身旁,纵身浸入温热的欲水中,与他面面相对,挑起妖冶媚惑的唇角,高抬白皙的右腿,脚尖绷紧划过凤皇白中透露着淡粉的胸膛,喉口故意发出撩人的呜咽,晶莹闪亮的大眼睛半开半合,用微微颤抖的睫毛挑逗凤凰的欲望。 面对宁恬的无理取闹,凤皇无奈地隐去一贯不羁的轻笑,心烦意乱地用手肘支撑了下颌,一动不动,任由他继续玩儿下去。 宁恬媚波荡漾、轻佻地笑着哼道: "凤凰真的很有名气呢,我在维也纳比赛的那两个月里,也常常听到你唱得那首miss you day, miss you night ,你在高潮部分跳的那段艳舞也相当厉害,我怎么学都跳不出那种电力十足的味道。" 晶莹剔透的脚趾渐渐下滑到凤皇的小腹,流连点触了片刻,顺向腹下细细长长的茎和松松软软的球,他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地压捻、拨撩着凤皇最敏感楚的欲望,从娇喘吁吁的吟哦声中断断续续地吐吸: "凤皇是个很吸引人的美男子呢,可惜凤凰太出名了,看到凤皇的脸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凤凰穿着洁白的羽衣唱歌的样子,或者联想到凤凰穿着吊带衫、米你群性感热舞的样子。凤凰的脸将凤皇自己身上所散发的男人的魅力都遮住了!" 凤皇直觉宁恬越来越怪了,握住阴茎上挑逗不止的脚尖,微微笑了: "是吗,可是恬恬似乎非常迷恋我这个没有男人魅力的男人诶!呵呵......" 宁恬艳媚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冷,又似乎燃上了某种不明的火焰: "那个清纯、妖艳、冷傲、妩媚......两种本来很极端的情致全部占据的女人,那个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所有女人为之倾倒的凤凰......让我嫉妒呢!" 凤皇突然明白了宁恬笑容里隐藏的意味,他压低下颌,高深莫测地笑嘻嘻说: "恬,你想在凤凰面前证明你的魅力吗?呵呵,不要忘记,凤凰是个女人,你用这种女人勾引男人的方式似乎不太妥当!" "我,宁恬,已经厌倦了‘冰雪天使'的名号!为什么我的舞蹈就只能纯洁、飘逸、活泼、恬静;为什么我就不能跳妖异、魅惑、性感、激劲的舞蹈!为什么人们迷恋在‘天使'和‘魔鬼'之间自由自在地切换的凤凰,却不可以接受跳‘卡门'的宁恬! 凤皇,你是凤凰!你告诉我:宁恬如果想继续保持‘冰王子'的称号,就要永远在大家面前装‘天使'吗?" 凤皇出神地盯着宁恬,这个少年已经从妖冶媚惑的姿态中恢复过来。 "宁恬......"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稳重和深情,只是那张被无数男子视为梦中情人的脸使得声音透出莫明的性感: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 凤皇突然换上一贯不正不经的笑脸,高举双手做出很滑稽的投降姿势,吃吃笑道: "因为不穿女人的衣服我变不成凤凰,自然没办法回答你想问凤凰的问题,呵呵......" 宁恬目瞪口呆地望着凤皇用那张"凤凰"的脸做出这种猥亵的表情,说出这种超没营养的话,不禁忿忿地一脚踹了过去,怒道: "说这种话的时候把脸遮住好不好!把凤凰的形象丢尽了!" "这么说,你和我上床,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凤皇本身......" 凤凰的神情和声音又突然变得低沉和稳重。 宁恬在这种强势深情的目光下,心砰砰直跳,别样的情愫缠再次绕开来。 指尖轻柔地滑过宁恬那张精致的脸,凤皇微微眯缝起完美的眼线,用清悦却丝毫不显得做作的声音淡淡说: "恬,如果抛弃深入脑海的念头,完美的凤凰也可以做出很龌龊的表情,谎话连篇的凤皇也可以成为一个可靠的男人。" 宁恬失神地望着以男人形象出现的"凤凰",突然明白--这就是凤皇的魅力:亦男亦女、轻浮沉稳、清纯妖冶、危险可靠、淡定放纵......完美的矛盾综合体! ****** 宁恬乖乖地冲了澡,爬上床睡了。凤皇却在浴室中逐渐陷入狂乱状态! 他感觉自己对凤凰的迷恋似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刚才以凤凰的音调、凤凰的心理、凤凰的姿态与宁恬相处,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却强烈地感受到灵魂深处狂烈地呼喊着"凤凰"的名字,在为她"心跳",为"她"失魂落魄,为"她"神魂颠倒! "她"只是他一时起兴创造出来的理想女孩,只是他贪玩、男扮女装唱歌跳舞的产物。 然而,"她"却在四年之后,迷住了世人,就连他自己也坠入了对"她""畸恋"的深渊! 为什么偏偏爱上一个虚构的人,而且是另一个"自己"--永远都没有交点的存在:是"她"的时候便不是他,是他的时候"她"就会消失。 必须结束了,必须将"凤凰"从世界上消灭了! 他想碰触"她"、拥抱"她",和"她"谈心、和"她"聊天,和"她"一起吃饭、一起喝咖啡、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和"她"一起度过情人节......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精神崩溃、住进疯人院! 凤皇无力地摊在浴池里,缓缓的水流激得他浑身躁热不安,他沉重地喘息着,努力缓解嘶声狂吼的欲望!他苦涩地暗笑:罗密欧和朱丽叶也比他和"她"幸福,他和"她"连相拥而死的机会都没有。 第010节 凤皇突然很想吸烟! 可是宾馆客房是禁烟的,南辉烧日记的时候,就引来一大帮提着灭火器的保安,部门经理也好不客气地发出了警告! 他只好从水里出来,衣着整齐地来到吸烟专用大厅,跟柜台小姐要了一盒MARLBORO,找了个灯光昏暗的角落,一根一根往肚子里灌烟,有时觉得还不过瘾,就两根、甚至三根并排吸! --这就是他找灯光昏暗角落的原因。 突然有人从他手中夺过烟盒,顺手丢进垃圾筒,旋身跌进沙发和他并排坐了,从他嘴里拔出两根烟,一根放烟灰缸捻灭,一根自己捏住悠然自在地吸着! 凤皇圈住他的肩膀笑了: "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吗?呵呵......" 陶琳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覆上凤皇的嘴唇,缓缓地吐了进去,一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滑到胃部的时候,倏忽重重地按了下去,凤皇猛地吐出陶琳的舌头,对着清凉的空气剧烈咳嗽: "咳、咳咳......这算是......咳......在报复昨晚的事么......" 陶琳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梢,含了烟嘴儿,冷冷笑着说: "你不是很支持国烟吗,干嘛抽MARLBORO......" 凤皇上气不接下气地将咽进胃里的烟全部"咳"出,瘫软仰倒,辛苦地哑声喘道: "早知道你过来陪我玩儿刺激,我何苦选这么冲的烟......" 陶琳将剩下不到二分之一的烟挑在食指上,边摆弄边面无表情得问: "宁恬呢?" "睡了!" "怎么睡的?" "躺着睡的。" "......" "躺在床上睡的。" "......" "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睡的。" "做了吗?" "没有。" "他要求跟你睡同一个房间不就是想做吗?" "没有。" "他用‘诱'的了吧。" "唔......呵呵......" "你良心上过意不去没做,还是那里不行没做?" "两者都有......" 陶琳没再说什么,他始终冷着脸,即使音调有些激动,脸上去仍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将剩下的烟一口气吸干净,捻灭扔掉,抬身跨坐在凤皇大腿上,四片唇瓣在浓烈刺辣的香烟中疯狂地缠绕在一起。 陶琳真的很激动,唇瓣剧烈摩擦,炽热紧合,似乎要融化在一起,柔软灵活的舌头更加激越地一点一点探向对方的喉咙。唾液早以分不清彼此,积累在舌下,迅速地从偶尔开启的唇角溢出,在下颌上划出亮晶晶的水条,色情的意味更加靡乱。 凤皇的吻很热情,他双手扣紧陶琳的后脑,徐徐缓缓地韵动着手指,享受清水流淌般顺滑的发丝,可是下面的反应依然很冷淡。 陶琳似乎想赌一口气,他前移下身,跪在沙发上,紧贴凤皇的大腿根部重重地坐了,烦躁地夹紧双腿,上下前后、或急或缓韵动起来,激吻中的呼吸也渐渐更加低缓沉重。 凤皇似乎真的很享受这种刺激,心情逐渐轻松起来,只是陶琳突然分开胶合的唇舌,将下巴探进凤皇的肩部颈窝,紧绷身体一动不动地喘着浓重的呼吸: "该死的,还没动静......唔......我不行了......" 凤皇歉意地笑笑,双手离开陶琳的头发,转移到腰间皮带盘扣上。 "不准动!不用你弄......我很快就会压制下去......" 陶琳浑身发烫,白雪肌肤几乎燃烧得通红,他绷紧的身体逐渐微微颤抖起来,忍耐的辛苦令他牙齿咯咯磨响。 凤皇叹了口气,他尊重陶琳的意愿,将手从他腰间移开。 "不准动......唔......" 凤皇双手掌心向下平伸,像打太极一样,僵僵地定在撤离陶琳细腰五厘米的地方。大约一分钟后,陶琳喉咙口发出的细碎撩人的呜咽终于消失了,凤皇松了口气,放软双臂,想将双手搁到沙发上歇歇。 "不准动!" 尖利冰冷地呵斥再度在而边响起,凤皇也有些火了! 他怀疑陶琳在借机耍他,右手不客气地搁着裤子抚上陶琳的下体查看究竟-- "唔......我......我要宰了你......" 手中肿胀的感觉,以及耳边急促痛苦的呜咽,令凤皇的心情突然染上酸酸的味道。 他在陶琳耳边恶劣地吹了口气,右手的力道加重了,揉捏抚摩、轻弹重捻...... "啊~~~混蛋......再动我砍了你的手......" "算了,何必那么辛苦呢?况且,就凭你现在的状态,小刀都握不住,还砍什么砍......" 凤皇笑兮兮地剥落陶琳最后的尊严,他左手很暴力地扯掉陶琳的皮带,拉下裤链,顺着小腹滑进了小内裤裤里,环住那光滑肿胀灼热的不成样子的茎根。 在内外刺激下,陶琳的欲望在紧紧包裹臀部的硬质牛仔里压抑的几乎要炸碎,眼泪从长长的睫毛下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混蛋......猪......啊~~~~我要死啦~~凤皇我要杀了你......啊~~~~" 因为凤皇,冰美人陶琳再次陷入惨坏了的境地! 也许,凤皇不是故意让陶琳的男茎留在牛仔裤里、受到爱抚却得不到释放,只是也许,也许不是"不是故意"也说不定...... 直到陶琳凄惨撩人的惨叫呻吟、惹的全大厅的人都汩汩地吞着口水,凤皇才很无辜地道歉: "呵呵,不好意思,忘记让它出来再弄......" 陶琳恼火冲天,朝着凤皇的脖颈根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啊~~~~~" 两声惨叫一前一后响彻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完全是痛苦、一个痛苦饱含快感,陶琳终于在从牛仔裤的禁锢中解放的一瞬间,在凤皇温暖手心的包容下,激越地释放了近二十多分钟的痛苦! 不过,少顷,大厅里的人纷纷熄灭了烟--有烟才刚刚点着--面露痛苦的表情,迅速回房"痛苦"去了! 这里"几乎"成了凤皇和陶琳的二人空间--因为还有一个不能离去的柜台小姐,满面含羞、精神紧张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猪......唔......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陶琳有气无力地趴在凤皇肩头,恼恨却丝毫耐他不得! 凤皇无辜地摩挲着脖颈根的牙印,呻吟: "都诚恳地向你道歉了,不是么?" 陶琳软软地趴着,发泄过后的余痒令他的呼吸更加浓重而辛苦。他不想再同凤皇耍嘴皮子,因为他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凤皇......你一个人跑出来闷闷地抽烟......是因为......‘凤凰'吗......" "唔......" 凤皇这个意味不明的"唔",令陶琳再度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你醒醒吧!难道你真的要守着‘她'过一辈子吗?‘她'根本就是你自己,不管‘她'有多完美,‘她'都只是你自己!" 陶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冰冷的声音中,依然烧着火! "皇......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凤皇突然猛地打了一个寒战,等他压制住几乎要吞噬他全部理智的恐惧时,他发现:他已经将陶琳扔到了地上! 第011节 陶琳过于震惊而有些呆楞,凤皇单膝下跪,将手伸到他面前,淡淡地笑了笑: "对不起......" 陶琳惊愕的面孔越来越冷、越来越冰,清水点点的犀目喷出了怨恨的怒火,似要把凤皇点燃烧焦! 凤皇心里很沉、很闷,陶琳的话伤得他很痛,可是他对陶琳的做法却太过残忍了! 他努力挤出点点笑容: "美人儿起来吧,那个地方还暴光着呢......" 陶琳惨白的面色一阵羞红,他怒怒地将上衣拉长遮住羞怯之处,却依然仰坐在地上冰冷凶狠地瞪着凤皇唇角强壮轻松的笑容。 "别这样,琳,在冷耗下去,你洒在我手上的精液都要干了......" 陶琳猛地坐直上身,"啪"地一耳光扇了过去: "让那个‘女人'消失!不然......我会从你眼前永远消失!" "琳......" "让‘她'消失!" "......" 陶琳愤怒而急切的目光几乎要将凤皇刺穿,可是那隐藏在长长的刘海后面沉默的面孔渐渐将他的坚持磨损,他狠狠地打开凤皇伸在他面前的手,死命地抓着松颓的裤腰,狼狈而踉跄地急速跑去...... 凤皇颓废地跌坐下来,他从来不知道一向骄傲的陶琳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一种被抛弃的、自卑又自怜的伤感! 他想去客房找陶琳,可是他知道陶琳不会接受任何虚伪的安慰。 回到房间,宁恬已经睡熟了,他睡觉的样子很可爱:紧抱枕头横趴在床上,一腿伸直一腿蜷曲,脑袋耷拉在床边,也不觉得勒脖子。 整张床都被占据了,凤皇溺爱地有手背扇了扇宁恬凸出的小屁股,示意他别这么张牙舞爪地睡, 宁恬烦躁地呜咽了两声,猛一阵踢腿,然后一动不动又睡了过去。 凤皇木木呆呆地看着被横满的床铺,无奈地苦笑一下,将另一个枕头从宁恬腿底下抽出来扔到地上,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被子,也不脱衣服,灭了灯,裹了身体,席地躺下,望着天花板上幽幽反光的水灯,陷入痛苦的思绪里! "凤凰"真的要结束了吗?他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个深爱的"女孩",虽然没有牵过一次手,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她"已经深深刻入了他的灵魂...... ****** "哇类!凤子真可怜,睡了一夜的地板!" 南辉的脸突然大大地跳入视线,凤皇才意识到早晨了--竟然瞪着眼睛一夜无眠! 他努力挤了挤干涩的眼眶,坐起来,将手伸入床上的被褥里使劲抓那只小脚心: "啊~~哈哈~~~~~~" 宁恬醒了,他刚要发脾气突然看到房间里多出了南辉和方鹤两只,便可爱地眨巴眨巴水莹莹的眼睛,乖笑着打了招呼,晃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凤皇裹着被子打哈欠,扭头看看墙上的钟表,皱了眉头笑: "今天太阳不准备从东边出来了吗?才六点刚过......" "你还有心思睡,沈哥和梅歌简直要闹翻了!" 方鹤往床上一倒,两眼一眯一眯的,看样子他也不是自愿起来的! "怎么啦,昨儿个才刚刚如胶似漆滴......" 南辉神神秘秘地凑到他儿边,指间点了点洗手间,压低嗓门儿: "好象梅歌想红杏出墙,他对宁恬有意思,惹恼了沈哥,几乎想要将梅歌废了,惨......" 凤皇O圆嘴唇,讷讷地笑道: "呵~~呵呵~~梅歌和宁恬,呵呵......" "嘘......"南辉急忙勒住凤皇的嘴唇: "别让小恬知道,他太单纯了,会接受不了的......" 凤皇扯开南辉的手掌笑得更加讷讷了: "呵呵~~单纯~~呵呵~~" "砰~~"门被撞开了,肖晓彤急匆匆闯了进来,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边,就连在洗手间撒尿的宁恬都被骚扰的尖叫起来! 他在宁恬的叫声里冲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喊: "陶、陶琳那小子不见了......" "嗡~~~~"凤皇眼前突然一黑,两耳嗡鸣不止! "琳子昨天晚上突然跑我那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一起做朋友很久了',‘保重'什么的!我当时困得要死,支吾了两句便把他打发走了。一早起来,去他房间,里面空空的,我傅博、南辉、方鹤、就连沈哥和梅歌殴打的房间都查了个遍,现在凤皇这里也没有,真不知道琳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凤皇腾地一跃而起,翻过床铺冲出房门,疯跑到宾馆总台! 当柜台小姐甜甜地说: "陶先生今天凌晨3点半左右已经将329房间退掉了......" 凤皇急剧地喘着呼吸,抢过总台电话"哔哔吧吧"拨出陶琳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Damn it!"凤皇咒骂一句,吓得柜台小姐都不敢跟他讨回柜台总机! 他沉思片刻,终于把电话打到了陶琳的小叔陶孜阳那里: "孜阳......琳子不见了......等有了他的消息,告诉我......" 电话那头是沉默,之后是嘟、嘟、嘟......挂断了! "Damn it!"更加凶狠的咒骂,吓得柜台小姐一阵尖叫,凤皇在保安到来之前成功地回到了客房! 宁恬衣装整齐,气定神和地歪在沙发上对着电话撒娇,凤皇猜他撒娇的对象是他哥哥宁戚。 客房电话不能用,他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当整个房屋都被翻遍了的时候,他在床头柜子底下发现了那个早就没电灭了信号的淡紫色手机。 摔!在宁恬错愕受惊的目光里又冲了出去! 他踹门进入战火正浓的房间,冲过扭打在一起的沈超和梅歌,将拦架--其实是看热闹--的傅博拖了出去,从他身上摸出手机,又一脚踹回门里,边朝宾馆外奔跑、边再次拨出陶孜阳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凤皇已经没心情咒骂了!他举手拦出租车,可是他过长的刘海看不见脸,浑身有散发着杀人的气势,没有哪个冤大头敢停车做他的生意! 于是,凤皇狂跑回了寝室--陶琳的床位空了,柜子也空了,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消失......彻底的消失......哈......好快......" 凤皇倚着门板颓然滑坐,上身缓缓歪倒,折躺在地板上,牙齿因为伤痛和激愤咯咯咬响! ****** 沈超和梅歌似乎闹得很厉害,傅博全权处理他们两个事; 宁恬要参加二月份在加拿大举行的冬奥会花样滑冰比赛,训练的日程排得很满; 肖晓彤、南辉和方鹤满世界寻找陶琳的下落,可是陶家的人口风很严,一概以不知道或者请不要再骚扰我们家陶琳作答; 凤皇就在寝室里靠着门板躺了一整天,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再次拨出陶孜阳的手机号码--接通了! 凤皇对着那头儿沉默的人,没有急急地询问陶琳的下落,只是一字一句、沉沉缓缓地说: "孜阳......我想结束‘凤凰',‘凤凰'想从娱乐圈......消失......" 手机那边的人,终于有了回应,低低沉沉、慵懒而磁性十足的声音冷冷地告诉他: "琳去了[EVE]大学部,西班牙和意大利附近的伊沃斯岛,是总部......" "他疯了![EVE]是个没有帮派势力就没有办法存活的地方,初三的时候,我们两个在欧洲分部混不下去才转到亚洲分部,如果不是遇到沈超和肖晓彤他们,我们只有继续转部,或者退学...... 孜阳......你劝他回来......你很清楚他一个人根本呆不下去!你......你告诉他:我会让‘凤凰'消失的,彻底消失!" 第012节 凤皇痛彻心扉的叫喊,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陶孜阳,他依旧低低沉沉、慵懒而性感地回话: "凤皇,我毕竟是[沙文娱乐]的总裁,‘凤凰'消失对我、对公司都是极大的损失,我不可能SAY‘OK'。 不过......明晚七挡的‘LOVE VS LOVE',可以由我们公司出一位女星,我给你机会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如果有必要,回公司的路上也可以再补一起车祸......" 陶孜阳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凤皇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重重地吸了口气,"啪"地挂了手机! 陶琳已经到[EVE]了吗,希望他不要任性妄为惹祸上身! 两重焦虑涌在心头,凤皇软软地躺在门口,大病一样无力! 元月二日的夜晚,寝室依然空无一人,损友们的心思全部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沈超和梅歌、以及突然失踪的陶琳身上,无人问津的凤皇便在冰凉的地板上又躺到了天亮...... ****** "凤凰似乎有些感冒了,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哦。" "哪有,这是性感的标志。" "呵呵......那就请我们的活力四射的性感女郎凤凰抛出绣球,男士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ONE、TWO、THREE--喜欢凤凰的抢啊~~~~~" "哇哦,对于这种全体出动的壮观局面,凤凰有什么要慰问大家的!" "应该多做几个绣球人手有份......" "哈......抢到绣球的小苑,我们腼腆的美少年小苑......哈,脸都羞红了,好可爱哦......来,开始对凤凰真情告白,人家凤凰是否接受你做新郎还是个未知数呢......" "喂......你就别难为我家小苑了......" "什么你家小苑,人家小苑喜欢的是大美人凤凰,而且马上就要成为凤凰的新郎了,你算哪根葱嘛,走开、走开......" "没天理啊,小苑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情侣搭档......" "喂,你搞搞清楚了,那是新娘人数不够,才临时让美少年小苑充当你的搭档的,我们‘LVL'可只有男女配对,不支持BL的!小苑告白,别让那个赖皮脸给缠上......" "凤凰......" "哇......脸红的好可爱......"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很感动,我们举行婚礼吧......" "不会吧,好象是凤凰在向小苑告白......"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女士和先生,只有凤凰和小苑一对成功的!" "呵呵......以凤凰今晚吊带衫、紧身长裤、超高根些的装束,简直是性感辣妹与腼腆美少年的非经典搭配......" "最后请新郎向新娘说一声贴心话!" "我很喜欢凤凰的歌,特别是清唱的部分,很震撼很震撼的感觉,仿佛全世界都是凤凰的声音......" "哇......好感人哦......对于小苑的真情,凤凰有要回复的贴心话吗......" "......我......对不起......凤凰从今天要飞走了......谢谢支持凤凰的......凤凰不会再站到大家面前唱歌或者跳舞,请原谅......" 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LVL的女主持唐瑭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凤凰在开国际性的玩笑吗,呵呵......" "凤凰从今天开始......退出......彻底......退出......" 井然有序的LVL突然乱做一团,男主持姚陨一面慌慌张张地喊停,一面宽慰各大公司参与节目的男星和女星们! "怎么会......这种事情没有[沙文娱乐]出面......凤凰怎么会......" 然而导演似乎根本不想错过这个具有爆炸力的新闻,节目录制仍然在继续! "...... 折断翅膀的凤凰,背上永恒的创伤,她只想飞的更高,寻找失去的天堂,一次次跌撞,一丝丝彷徨,谁来高诉她,该去向何方...... ......" 四年前就是这首清唱,让凤凰飞了出来,现在她即将在歌声里离去。这样也好,一个完美的收场、一个完美的回忆...... 凤皇闭上了眼睛,在干净的不含一丝杂音的歌声里,看着这个相伴四年的女孩含着泪水微笑飘去,越飘越远...... 喧闹的演播室是伤感的寂静!凤凰的人缘很好,在娱乐圈有很多谈得来的朋友,包括唐瑭、包括姚陨、包括歌星妃小苑、包括很爱恶搞的其实人又高又帅的当红模特潭加,...... 他们不懂,凤凰为什么会突然以这种形式宣告退出娱乐圈,为什么不经过她所在的[沙文娱乐]发出通告! 唐瑭啜泣得很厉害,她从剧务手中接过临时台词卡片,将额头抵上凤凰的肩膀,边哭边念: "凤凰为什么突然要退出呢?你知道吗,你刚刚说出那么任性的话,我们演播室的电话都要被打爆掉了......难道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关于你怀孕的诽闻吗?那个不是已经澄清了吗?......凤凰你不要轻易地放弃好吗......你的声音特别的,很纯净、很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就想小苑说的,特别是清唱的部分,很震撼很震撼的感觉,仿佛全世界都是凤凰的声音......" 凤皇始终闭着眼睛小声哼唱着"凤凰之伤","她"突然地来了,又突然地去了,来的时候带给他完美的依恋,走的时候,带去了他全部的思念...... "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那么悲伤、那么凄美...... 唐瑭突然禁声不语,身体明显一颤,随即迅速拉开与凤皇的距离,盯死那张完美的脸,僵硬地定住了! 姚陨看出唐瑭的异常,赶紧挨上来救场,他迅速扫描了唐瑭手中的词卡,扫到某一处的时候,也倏忽僵了! 导演,朝姚陨打出了强硬的手势,他在那毫不留情的目光监督下,机械地念道: "凤凰,你要退出......是因为你担心......真正的性别被暴光吗......" "哗啦~~"凤凰在梦幻中粉碎粉碎,她没有走,她死了...... 凤皇头晕目眩,眼前是凤凰破碎的残骸,耳边是阵阵唏嘘尖叫! 唐瑭捂着嘴唇,看着倒在地上干呕得喘不过气的凤皇,失声哭道: "太残忍了......为什么要公开......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太残忍了......" 第013节 医院病房里,凤皇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陶孜阳. 第二秒,凤皇已经从床上跃起,倏忽闪到了他面前,右手缠住他的领带,左手抓死他头顶的发丝猛地往下带,右膝毫不留情地袭上他的心口,右手缠绕的领带瞬时转到他脑后,紧紧地勒住他的脖颈! "我杀了你!" 这是凤皇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陶孜阳辛苦地用手指扣住勒紧喉管的领带,拼死拼活地挤出一句救命的话: "不是我~~" 凤皇僵了僵身体,停止施暴的动作,用寒得仿佛来自地府索魂的死神声音低吼: "是谁?" "是我......" 房门开了,从门封中缓缓现身的是--陶琳,他的脸色除了冷,再不含一丝感情! 凤皇没有稳住摇摇欲到的身体,,他在昏倒之前,将拳头狠狠地挥到了陶琳的脸上: "为什么......一丝梦幻也不肯让我留下......" 陶琳冰冷而极端的话,再次将凤皇送入了长长的昏迷! "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其他任何人,包括虚幻的......" ****** 凤皇醒过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干呕,几乎要把内脏统统吐出来,他觉得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失去了,连同他灵魂一同带走了! "凤皇是飞不起来的鸟......可是凤凰,‘她'可以飞翔......‘她'飞走了......" 凤皇在干呕的间隙里,目光空洞地抓着前方的空气! 陶琳终于哭了,他不知道那个虚幻的"凤凰"会将凤皇缠得这么深! "为什么......‘她'凭什么让你痴迷到这种地步!" "咳......呃......" 凤皇的上身载吊在床边,直呕得没有呼吸的力气! "凤皇......你醒醒!你给我清醒过来!‘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你穿上了女人的衣服而已! 凤皇求求你......别再傻了......" "琳......带他看精神科大夫......" "不!他很正常,他只不过喜欢上一个完美的梦幻......" ****** 除了陶琳,凤皇可以毫不眨眼地杀死任何毁灭凤凰的人--除了陶琳! 所以他选择了杀死自己! 凤凰在窗口向他微笑,那么温柔、却那么凄凉!他跑过去想将她拥入怀里,安慰她、守护她,可是她却纵身跳向了窗外的天空,她的翅膀是不完整的,她的飞翔是跌跌撞撞的...... "凤凰......" 他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朝着她的身影飞奔而去! "凤皇,不要~~~~" 凤皇恍惚的视线里出现陶琳泪水滚落的眼睛,已经他们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臂! 再晚一秒,凤皇便会坠楼而去! ****** 就当陶琳无计可施、伤心的几乎要发疯的时候,陶孜阳从凤家了解到一件尘封已久的事情: 凤皇四岁的时候,他的母亲跳楼自杀了!当时,凤皇就在楼下...... 第二部 完 天然人妖 第三部 by Cyn 第001节 "哦~啊、哦~啊,霉歌怎么三天不见,就‘霉'成这样了!" 段非咬紧五个手指甲,两只眼睛楞是被他酝酿出了同情的泪水! 梅歌没心情理会戚黎,只管板着青一块儿、乌一块儿、紫一块儿脸,绕过他,往床上猛地一栽,一动不动地抹眼泪。 "怎、怎么啦?喂......哎,又被沈超那伙儿人揍了不是?" 段非突然摆出一副智者的表情,他凑到梅歌床头神秘兮兮地嘀咕: " 霉哥,其实......我觉着哦......沈超揍你可能是......那个、那个......霉哥,上心理学选修课的时候,那漂亮妞儿老师不是说过:小学男生越是欺负某一个女生,就表示他越喜欢人家,所以......那个......沈超......那个......" 原本伤心难耐的梅歌被段非"那个、那个"的更加心烦意乱起来!他蠕动哽咽的喉咙,挤出嘶哑又细得像蚊子似的声音: "那个,哪个?" 段非急得头顶儿都冒了热烟!他刚张大嘴巴,既而又愁着眉眼儿咋咋嘴唇,矛盾呐矛盾! 急到一定份儿上也就豁出去了!他猛地一捶床边缘: "沈超可能真的喜欢你啦!哦哟,我的手~~~疼~~疼、疼......" 梅歌骇得骨头发麻,他腾地跳起,一头撞到了上铺床板,哧牙裂嘴地流着酸泪儿结巴: "那、那、那......说那、那什么啊!才不是,你不要乱说......" 段非被梅歌的气势吓得连连倒退,费劲地解释: "霉哥冷静、冷静......你三番五次被沈超找麻烦,我也只是好心想帮你察出实质性的原因不是? 虽然、虽然我的想法很荒谬,但......又不是不可能,我们学校大二有一对女同性恋、大三有一对男同性恋,[X外]的据说更多呢......不是有新闻报道:大学生同性恋成日益增长的趋势吗......冷静、冷静霉哥......啊~~~~" 段非惨叫着被梅歌殴出了寝室! 同性恋、同性恋、同性恋...... 这个烫脸、烧耳朵的名词突然唐唐突突地"蹦"了出来,毫无思想准备的梅歌慌乱地狂抓满头蓬乱的卷发: "我是、我是......同性恋,啊?" 发现自己喜欢沈超都已经三天了,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不知道梅歌是不是真的把他自己当成"女人"或者"人妖"来看待了! "霉哥,开门哪!我书还在屋里头呢......时间就是生命啊~~我期末考试挂了你负责吗? ......霉哥,别消耗饿的生命......啊~~~~我期末挂红灯,饿爹会打死饿滴~~~" 梅歌顶着爆炸式发型、有气无力地、缓悠悠地拉开了门,他的视线顺着段非的手指,由他那张谄媚赔笑的脸往左上方移动,一移瞧见了沈超! 段非缩头缩脑地往走廊深处挪,边拉开同沈超的距离,边凄凄切切地辩解: "霉、霉哥......饿是被逼的......" 刷刷刷......逃没了人影! 梅歌木木呆呆地望着沈超被他打花哨的粉英俊的面孔,"同性恋"三个字在他脑袋里叫嚣得更加厉害!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看上宁恬了!" 沈超的脸阴冷的像是预言"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大师,喷火的眸子似乎即将根据梅歌的回答做出"烧人"或者"熄火"的活动! 梅歌嘴唇一撇、两撇,终于没忍住,眼泪哗啦啦纷纷滚落: "我和你是同性恋还够吗?还扯上宁恬,同性恋三角关系......我、我......" "同、同性恋?" 从沈超仿佛突然看到白垩纪恐龙一般惊愕的表情上,可以果断地分析出--他对"他和梅歌的关系"的认识,不比梅歌深刻多少! 这一来,梅歌更加受打击了--他不但是同性恋,而且是单相思同性恋! 他傻傻地抽了抽鼻子,盘腿往地上一坐,用手背蹭去泪水,茫然不知所措。 沈超烦烦地甩甩头发,也不怒了,恢复拽不啦唧的很自以为是的样子,酷酷地将右手伸到了梅歌眼前: "你发什么神经!起来了!同性恋就同性恋,又没所谓!不过,你要是敢勾上宁恬或者其他什么人,别怪我像以前一样轮揍你!" "我说过,我和宁恬没有什么的!我和宁恬又不认识,到现在我还不敢和人家说话呢!" "我看你三次,你就有三次盯着宁恬看,你当我白痴啊!" "我看他又不表示我看上他了!" "你没看上他你看他干什么!" "......" "说话!我最烦别人给我来‘沉默'的!" 梅歌挂着乌青的唇角一撇、两撇、三撇...... "又哭!你女人呐!不是哭就是发疯学狗咬人......" 看来"同性恋"达成了公识,只是"宁恬"事件还有待进一步解决! 第002节 梅歌双手托着下巴,盯着窗口傻楞楞地望天儿,刘克加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一脚踹到梅歌的脚后跟儿: "喂,你给我差不多点儿好不好!这可是高数的考前习题课,你可别真的一门儿一门儿全挂了,你不嫌丢面子,我们班还嫌伤自尊呢!" 梅歌努力将思绪拖回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大题小问,情难自禁地打了个呵欠,刘克加的桌底飞腿更猛了! 第一节课刚下,梅歌便求着段非的衣角换了座位!刘克加够不着,干瞪着眼睛、糗鼻子裂嘴巴的凶恶表情惹得梅歌偷偷发笑,却突然听得右前方那三个的嘀嘀咕咕惊叹、笑闹个不停的女生,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真的吗......" "哇太难以置信了......" "骗你们做什么,真是的......" "她们俩真的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是喏,跟我很熟的师姐是她们的室友啦!她说,她们两个都形影不离的,而且......" 说着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师姐隔壁寝室的女生,有一次都在洗手间撞见她们在‘打KISS'呢......" 梅歌艰难地咽了口唾液,心脏砰咚砰咚跳得缓慢而剧烈! 同性恋...... 他突然紧紧地抓住蓬松的卷发,绷紧全身筋骨、死命地咬牙关......不一会儿,心情就舒坦了许多! --心理学刚刚讲授过的"恐惧症强迫性疗法儿"奏效的挺快! 恐惧没了,沉思还是有滴--他和沈超会不会也成为全校学生看好戏的对象呢? 哎,这年头儿,大学校园里最流行的新闻就是"同性恋"...... 梅歌一直苦闷到下课铃炸响-- "老师,再细点儿嘛!这么多怎么背得住嘛......" "背得住?我好象是教你们高等数学的......" "老师,不定积分多还是定积分多......" "都不少!" "啊~~~千万别靠变限积分啊......" "我已经出进卷子里了!" "不好啦,[X师大]的人来踢我们学校花样滑冰协会的场子,现在协会会长连宁恬也请出来了!" "啊~~~~~太好啦,可以看到宁恬啦~~" --倒底好还是不好,因人而已也! 一阵剧烈的喧闹过后,原本如众星捧月一般的高数太太,被晾在讲台上深抽起凉风来! 梅歌也不知道自己为啥米也跟着乱哄哄的人流激动地往冰场飞跑,当外方内圆、寒气清硕、眩目洁净的空间跌入他的眼睛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动! 以脚上的运动鞋看来,宁恬似乎刚刚到场,冰场中央那轻盈挺拔的身姿还还套着淡米色的休闲服! 他淡然面孔,不温不火地微笑了粉润的双唇: "训练的时间很满,所以不方便长时间地同你比赛。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能够碰到我,从此[X大]冰协会解散,并且我一年之内都不再参加国际比散;否则,今后请别再踏进[X大]!" "啊~~~恬恬好有气势哦~~" "恬恬又帅又可爱又甜美,爱死你啦~~~~~" "恬恬必胜,[X师大]的猪滚、滚、滚......" 宁恬在满场喧嚣声中,淡定地换上银色的冰鞋,只离座轻轻一滑,诺大的纷乱冰场顿时鸦雀无声--而宁恬冰刀刃滑碎冰场,竟然也没有一丝声响! 他就想清水中的鱼儿那么自在,那么逍遥,"冰"是属于他的世界! 追捕游戏开始了,[X师大]的优秀代表,宛如一支离箭急速射向飘摇曳动的"燕子",就在"箭"即将刺中"燕子"的时候-- 梅歌的眼前突然黑了!一只大手遮拦了他的视线,他又急又惊,不满地呜咽了一声,伸手猛地扯下眼前的遮挡,急切地搜寻宁恬的身影...... "你,想死吗......"沈超那低低、威威、拽拽、冷冷地声音在他的脑袋正上方炸响了! 梅歌脑袋努力向后仰,当视线垂直地面朝天的时候,一双阴冷却怒得几乎要将他烧成粉末的眸子垂直地面向下与他相会合了! 梅歌努力吞了口唾液,可是没有成功,因为他的喉咙几乎完成了直角! "你、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 "其、其实......我不是想看宁恬......" "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想看吗?" "我、我......" "走......"--梅歌不动! 沈超揪住了梅歌的胳膊往冰场外拽--梅歌忸怩! "我现在不想动粗......"--梅歌一个哆嗦,乖乖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人家到哪儿他去哪儿! 第003节 晚餐地点是大学城里最火的一家西餐厅[加拉克]。 两个人一开始循规蹈矩、慢条斯理地继续着西餐的进餐套路,切、叉、送,切、叉、送......煎鹅肝吃到一半儿的时候,终于,沈超很不爽低哼了一个字"烦!" 于是,过往的路人可以通过落地大窗,清楚地欣赏到:临窗口的餐桌上坐着一对 "西餐中吃"的俊哥美妹! 美女右手捏着叉子,扎起整个煎鹅肝送到嘴边啃;帅哥更夸张,硬是吼来一双筷子! 当梅哥第三次勾来服务生以"黑胡椒牛柳太生"为理由,要求再度"回火儿"加熟的时候,大堂经理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这餐算你们免单,建议你们立刻去对面儿的[川菜馆]吃中餐!" 梅歌强忍暴笑的冲动,牵着"很正经发脾气训斥大堂经理无礼"的沈超,晃晃悠悠很大牌儿地离开了[加拉克]! "哈哈......真的行......你们几个以前经常这样‘损'人家西餐馆吗?......哈......" "不是......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凤皇才会拉我们一起找有趣的事情混......" 沈超难得一次放下拽拽的架子跟梅歌好好地说话。 梅歌知道他话里有话,隐去了笑脸,别别扭扭地踢了踢眼前的小石子: "沈超......我真的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喜欢你一个男生就够恐怖了,不可能再看上其他男生了......不然就真的成了真正的GAY了......" 沈超似笑非笑地斜着他低声讥讽: "喜欢一个男人不是GAY,看上一个以上的男人才是GAY,这么说GAY都是很放荡的家伙,等你想做GAY的时候,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勾搭宁恬了...... " "沈超~~~~~~~~" 梅歌气鼓了两腮,通红了脸,梗着脖子嘶鸣: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没想过‘勾搭'宁恬......" 梅歌果真气糊涂了,"勾搭"这个名字立刻将他和沈超捧成了众目焦点! 沈超双臂环抱,斜挑下巴,很高高在上地用眼角觑着激动暴了梅歌: "你看宁恬的表情又痴又呆,你不要告诉我你‘视弱'!" "男人吃醋真丢人......" 一帅男不屑地揽了揽身边的女友,尽展男性豁达的风度! "好酷哦......" 可惜女友仰视"吃醋男"表现出的脸红心跳的反应,彻底砸碎了他一颗"纯洁幼小"的心灵! --谁让他落伍了,不晓得"吃醋"酷到一定份儿上就是霸气十足滴"独占欲" 。 梅歌烦闷地抱着脑袋猛抓,直到发式"爆炸"的不能再"爆炸"的时候,突然心一横,不容分说拽住沈超的手肘就往路尽头拖,边拖边吼: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证明给你看!" 青春期的男生想象力特丰富,那一搂着女友的帅男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突然汩汩地冒出了鼻血! "啊~~~~恶心~~~你滚,不要碰我~~~~" "晴晴~~~~" --梅歌又在不知不觉中将某一男整失恋了! 第004节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证明给你看! 沈超身处溜冰场的观众席,望着在冰上飞驰的梅歌,回想着梅歌铮铮刚强的宣言, 脑袋"呗儿、呗儿......"地疼得厉害,冷汗从心底往外发,只窜得头皮发麻、手心发凉、浑身都几乎暴出鸡皮疙瘩! "强!" 沈超自己个儿正寒得要死,身后边又突地钻出个头套蛤蟆望远镜的傅博,"噌"地跳到他身边儿坐了,幸灾乐祸地打哈哈: "沈哥,今儿个算是见识到梅歌的本事了!我算是从他身上悟出个道理:想自杀,完全可以选择‘溜冰'!就凭他那种摔法儿,在狠点儿,一般人不出三下--铁挂!" 沈超根本不甩突然蹦出来的傅博,继续盯着十滑步、三跟头的梅歌,胳膊上、腿上精壮的肌肉随着梅歌"霹雳啪啦"的"侧横跌、小狗栽、仰八叉......" 抽啊抽、抖啊抖......终于,他再吃不住强装的冷静,腾地站了起来,嗖嗖地翻越过护拦,踩着咯咯吱吱的碎冰屑,横到了梅歌单脚急滑的轨道正前方! 梅歌没料到,因为一年的空白,自己的溜冰技术竟会菜到这种要"死"的地步,那个恼啊、哪个羞哪--恼羞成怒、理智全失,好好的溜冰就这么被他活活地当成了自虐的途径! 原本,跌撞滚爬、自觉在沈超面前颜面尽失的梅歌,正"跌"得爽、摔得痛快,突然:宽阔的视线里,倏忽闪进高大健实的躯体-- "啊~~~~~~" 他瞪大眼睛、挣足嘴巴,见鬼似地失声尖叫,右脚跳,左脚踩冰急旋,右脚甩360度接替左脚的重心、触地即跃,左脚落冰再速旋--沈超就这么楞楞地见证了一抹矫健的身影,在即将撞上他的胸膛的时候,"刷"地侧横消失,又"刷"地旋至他的正后方! "哇~~~操~~三回旋~~~~" 傅博瞪着蛤蟆望远镜看得真切,梅歌在那种情况下玩儿出"变形的三回旋": "真他妈刺激~~~~~~~~~~" "啪唧~~~~~" "啊~~~~~"--这回梅歌算是摔大发了! 那人肉隔着衣服砸冰的声音,终于令煞寒的沈超爆成了飓火: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梅歌哭得"淅沥哗啦",咬牙切齿地、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一个趔趄、两个前扑后扬,三个......"刺溜儿~~"又急速旋滑起来! "梅歌,你到底想证明什么?证明:你盯着宁恬看是因为你欣赏他的‘冰技'吗?你明说不就行了吗,玩儿什么疯!" 沈超心颤抖了又颤抖、嘴唇抽搐了又抽搐!梅歌现在的样子简直是在玩儿命--真不知道他究竟在赌个什么气! 下一刻,大学城著名的溜冰城[芜华],中心溜冰场上出现一桩追踪事件:一个身着深黑色贴身筒裤、月白色高领毛衫、黑呢短外套、脚踩黑色硬底皮鞋的高大男生,围着场子追捕一个身姿矫健、卷发及颈、踏着明晃晃的冰刀、一边"疾驰飞翔、带出条条晶莹冰屑"、一边"跌得惨烈无比"的很像女生的男生! 一开始,梅歌那种跌法儿,就将在场上溜冰的热血青年吓跑了十分之九; 这会儿,仅剩的那十分之一的溜冰狂爱者,也窜逃了个精光! "梅歌~你给我站住!" --其实,气疯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 沈超将梅歌扔到医院的急救室,头也不回拔腿就走! "喂~~‘皮外伤'别占用宝贵的急救资源~~~~~" 急救室的值班医生急红了脸,冲着沈超的后背大喊大叫!结果,人家一回眸,这个胆子挺大的女医生楞是被吓得抱了酒精和跌打药水儿,开始微笑服务! 不愧是"急救",不出10分钟便搞定了梅歌全身的摔伤! 沈超阴沉得脸酝酿着暴风雨,拎了梅歌的胳膊,连拖带拽、踢进[住院部]的单人病房,又一踹,梅歌便横上病床躺着去了! "喂~~就这点儿伤,别占用宝贵的病房资源~~~~~" 住院部的值班护士长恼红了脸,冲着梅歌大声训斥!结果,正在削苹果的沈超眼神一凛,"喀嚓"一下,半拉苹果砸地上滚呀、滚呀,停精明干练的护士长"嗖"地撞出病房,再没敢进来! 梅歌算是不哭了,只撇着嘴巴抽!沈超把苹果切成小丁儿,用牙签儿扎着往梅歌嘴巴里送,喂了四、五块儿,就再没了耐心,命梅歌坐好,自己扎着吃! 小小的病房里,顿时陷入烦躁的沉默中!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想各的心事! 梅歌伤透了心:十二年的苦练,就经过这么一年的荒废,别说"花样溜冰"了,不"花"都溜得这么惨!梦想--呜......别提追求了,现在可是:彻底破灭了! 沈超烦得要死、闷得要命:梅歌太难搞定!明明笨得要死,却特爱逞强; 想法希奇古怪,行为更是时不时便拽疯的...... 得,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他们俩身上那可就完全失效了! --挺好的一个梅歌,被沈超看上,这不"一无是处"了不是! 病房里头沉闷得几乎把病房外头偷窥的傅博给"无聊"死! "打吧!继续打吧......"这是监护者--傅博--真诚的心底呼唤! 梅歌总算回想起来某件重要的事情,他"啊"了一声,吞下最后一小丁儿苹果,面露羞涩,小声哼哼: "沈超,花样滑冰比赛夺冠,获得冰王子的称号,一直是我的梦想。所以,我才会嫉妒宁恬,才会羡慕宁恬......" "花样滑冰比赛夺冠......获得冰王子的称号......凭你?" 沈超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冰上摔交" 的惨烈画面,拼命忍耐狂笑的冲动,但是,那俊脸上"笑死人啦"的表情还是露骨地刺伤了梅歌单纯的心灵! 一撇、两撇......是梅歌大哭的前兆,沈超畏惧地摇了他的肩膀哄劝: "不准哭~每次和你说不了几句话,你就开始‘淅沥哗啦'~~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话听管用,梅歌不撇了,深呼气、深呼气,再深呼气、深呼气......好了! 沈超扯住梅歌的衣袖拉到自己的额头上,狠狠地蹭了蹭烦出来的细汗,咬牙切齿地哼道: "你最好别越来越软弱,我最讨厌娘娘腔的男人!" 梅歌眼睛一阴、脸一黑,拳头、腿脚、脑袋、牙齿......梅歌、沈超大战再度拉开帷幕! "没有失去便不懂得珍惜!哎~~~~还是打架比较好!" 拦架专家--傅博--枯燥、单调、乏味的监护终于又有了精彩的"调味剂" ! ****** 而肖晓彤一波人的寻"陶"事件,也因为陶琳的自动现身而告一段落! "喂,陶琳!你搞什么名堂?说走就走,走得无影无踪......" "抱歉,我得了考前忧郁症,想一个人静一静。" 陶琳冷冷地打断肖晓彤愠怒的斥责,将行礼丢到床上,转身出了寝室。 "考前忧郁症?哈......这种搞笑真够冷的,两天不见就变成凤皇第二了!" 方鹤手搭南辉的肩膀,斜着身子安抚肖晓彤受到戏弄的纯纯感情。哪知他不提凤皇便罢,一提肖晓彤更火大,哼着鼻子嗤道: "人家从小泡到大的朋友就是和我们不一样,任我们找遍天涯海角,陶琳楞是没个影子,凤皇一出马,他立刻回来!朋友做到这个份儿上,超没劲......" "安啦、安啦!小小彤,你又不是不知道陶琳的冷脾气,想当初他和凤皇刚刚加入我们的时候,可是一句话也懒得说呢!哈哈......" ****** 上到不能在上的楼顶,走到不能在走的边缘,坐到凤皇的身旁,望着下方郁郁葱葱的大树,整整齐齐的篮球、网球场,用很冷却很轻柔的声音宣誓: "凤皇......如果你敢跳,我会立刻跟着你跳下去!" "呵呵......你是说,你陶琳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吗?你这样会很吃亏的......" 凤皇隐藏在长长的发丝下面那张笑兮兮的脸,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不羁。 但是,那怎么看都显得异常"勉强"的笑容,继续研碎着陶琳的心!他低咽一声,扳过凤皇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纠缠在一起,唾液和泪水混杂的唇瓣一刻不停地吞吐: "凤皇、凤皇、凤皇......" 第005节 从元月六日开始,一场接一场的考试将连翻轰炸而来。 在迎接考试的元月五日,段非又跑了一趟学校东边不远山上的[佛隐寺],虔诚地拜好了佛祖,出寺门的时候死死地盯着在门旁解签的方丈,盯了好久都没见方丈起身拦他,说什么"自己要努力,不然佛祖也帮不了你"的深刻禅语,这才扶着胸口春风满面地哼着小曲儿回学校去了! "Only You......哦......哦......亲爱的佛祖......哦......哦......饿滴考试全靠您老人家呐......哦......哦......" 人家超级优等生刘克加这种时候最仙儿了,居然放下了厚厚的课本儿、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悠闲地往床上一躺,开了MP3听着郭德刚的相声,笑得张牙舞爪! "你个Y的,成心气死你爷爷不是?" 戚黎将《化学》摔得啪啪响,冲刘克加又叫又跳。 "啊?"刘克加狂笑着取下耳塞,还以为室友有问题请教哩! "我是说磷化氢是不是有剧毒......" "啊!"刘克加做了肯定的回答,又堵上耳塞大喘气去了! "他Y的!要不是还指望你在考场帮爷爷一把,早削死你了~~" 戚黎那个气呀,胖乎乎的小手儿捏得咯吱吱直响! "啊?笑死?" 刘克加耳朵变尖了,戚黎赶紧给人家考场的大爷赔笑鞠躬: "啥耳朵嘛你,呵、呵呵,我说呀,有那么好笑吗?" "啊哈哈......是......哈哈......和、和超人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超人将内裤穿外边儿......哈哈......笑死我......" 戚黎恶寒,浑身抖着冰喳儿,夹起《化学》、《化工概论》、《高数》、《大学物理》......哆嗦出去了! 戚黎刚闪,梅歌便顶着乌青嘴、毛青眼回来了,一头自然卷仿佛刚刚被炸弹给袭击过,好好的一个美少年,越来越不成个样子! 刘克加嚣狂的笑声"嘎"地卡死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才顺过来气儿! "喂,霉哥,又挨揍了!实在不行干脆跟辅导说了吧,有老师撑腰,沈超他们多少会收敛点儿......" 梅歌刚同沈超干过架,正在气闷头上,往床上一倒蒙头就睡,刘克加见人家根本就不甩他,嘴巴抽了抽,冷哼道: "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到底的,马上就要‘火烧眉毛了',连‘临时抱佛脚'都不肯!你真的觉得‘期末考试全挂'一点儿都不难堪吗?" 下铺的梅歌除了烦躁地翻了个身,再没半点儿动静!刘克加紫了脸,怏怏地继续听他的"郭德刚",好几个段子之后,他才又渐渐找到好笑的感觉! "哇~~苍天啊~这是什么景象,啊?明儿就要‘上刑场'了,我们寝室竟然有一半儿人躺床上享受,啊?" 段非拜佛祖回来,一进门就心跳加速,他扑到梅歌床边儿推推晃晃: "霉哥,人家书记是考场大仙儿级的人物,咱不能跟人家书记比,赶快起来复习! 你看我,虽然已经求了佛祖,可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今夜坚决要去公厕‘挑灯夜读'!隔壁寝室那几个小子早就商量好去底楼通宵供电的厕所占位子了,再晚就抢不到亮的地方了......" 梅歌腾地直坐而起,被子滑下脑袋,一张脸完整地呈现入段非的眼中,顿时,段非"倏"地将五指塞入牙缝儿,瞠目结舌: "霉、霉哥,更‘花'啦......" "吃饭去!我请客!" "可、可是,我刚吃过......" "再吃一顿又撑不死!走!" "可、可是,我还得复习,不然一个寒假都没好饭吃!" "吃完饭我帮你复习!" "......"段非五指咬得更紧! "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刘克加一下午听到的最恶搞的笑话了! ****** "出手轻点儿,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吗?都快成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没轻重!" "监护者"傅博往沈超比梅歌更惨烈的脸上涂抹消炎水,堂堂七尺高的帅男真比媒婆儿还八卦! 沈超还在串火的眼睛表明:若现在见到梅歌,估计还会大刀阔斧地修理他! "好啦、好啦!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十几天,OK?你‘天打雷轰'、‘感冒发烧'都没问题!可是,梅歌心情受到影响,万一挂了几科,寒假以及寒假过后都有得郁闷了!" 沈超也突然认识到这是个不小的问题,不禁皱紧了眉峰: "他功课是不是很烂,到底能不能全PASS?" "放心,只要他不是超级懒惰的活宝,‘翘'不了,呵、呵呵......" 傅博才不敢说"凤皇把你去年为我们准备的猜题卷全部给梅歌了" ,万一沈哥不爽凤皇,战火扩大就混乱一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啊~~~~~有没有搞错!这两天只顾着找陶琳了,都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肖晓彤咆哮着将门撞得"咣、咣、咣"只响,不用怀疑--是用头撞的! 方鹤疑惑:"受到啥米刺激啦?" "凤凰是个男人~~~~~~~~~~~~" 方鹤吃惊地做了个滑稽的猴拳退姿,猛喊: "啥米~~~~凤皇他以前是女人?" 肖晓彤吐了一口"血"--其实是番茄汁! "不是这个死没正经的子凤皇,是唱歌的那个美女‘凤凰'~~~啊~~~我的心啊~~" "真的假的?"从方鹤那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上,可以大胆地推断:他最近对娱乐圈的新闻也不是一般的闭塞! 南辉很配合地递给他一份报纸,顿时失意的哀鸣声交替悲发! "凤凰~~~我的梦中情人~~~人妖啊~~~你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我纯洁、脆弱的心灵~~~~" 凤皇在门口一怔,无奈地冲陶琳笑笑: "不是我不想剪头发,而是实在剪不成了!呵呵......" 第006节 英语考场-- 刘克加:真幼稚,都这种程度了,还玩儿这种"to"究竟是动词不定式还是介词的把戏,切~~~ 戚黎:Y的!爷爷怎么记得是appeal to 还是appeal of !~~~~ 梅歌:太夸张了!连作文题目都能猜的到~~~ 段非:梅歌!我爱你~~~~~ 化学考场-- 刘克加:还考这么单纯的离子键、共价键问题,想让人pass也不能出这么简单的问题吧,真是的! 戚黎:啊~~~爷爷咋数得清它里面有多少共价键,多少离子键,多少即是共价键又是离子键!还想不想让人活了!~~~~~ 梅歌:太强了!连分子式都一模一样!~~~~ 段非:梅歌!爱死你~~~~ 高等数学考场-- 刘克加:附加题出这么简单,不明摆着白送分的吗?汗~~ 戚黎:娘啊~~~爷爷要挂啦~~~呸呸!Y啊~~爷爷要挂啦~~ 梅歌:不会吧!附加题居然也猜得到!~~~~~ 段非:梅歌!我爱死你啦~~~~~~ ...... ****** 元月二十三日,考试最后的一天!傍晚,无论哪个系、哪个院的,统统"行刑"完毕,学校一派复杂、哄乱的景象: Somebody已经拉着行李箱往火车站冲了:"让让让......要误车了、要误车了~~"; Somebody 还跪在校门口举臂狂喊:"补考万岁~~~~~" ; Somebody 成双成对往咖啡厅、西餐店挤,弥补近二十天内失去的浪漫; Somebody 一窝一窝、一团一团地往网吧里抢位子:"暴老子装备的小子们,老子报仇来啦~" ; 还有Somebody-- 刘克加,狠狠地将笔记往地上一砸:居然会背错公式?我那可怜的5分儿啊~~~~ 戚黎往段非瘦瘦长长的身上一挂,指着刘克加哭吼:"Y的!!!爷爷的50分儿啊~~~" 段非将戚黎往地上一丢,追着梅歌的身影就扑了过去: "霉哥~~~宝贝儿、甜心~~~~饿爱死你啦~~~你赐予饿一个极其美好的寒假~~~" 失控的嘴巴刚要往人家梅歌光滑白腻的脸蛋儿上粘,突然发现有很多人在看他们,便慌慌张张"嘿嘿"一阵干笑,"刷"地窜得要多远有多远! 其实,段非不在乎别人看了说什么闲话,实在是"看他们的很多人"中就包括--沈超! "嘿、嘿嘿......"梅歌也跟着一阵干笑,心里暗惊: 这种暧昧的阵势被沈超看到,那还了得~~~饿嘴巴上的乌青才刚刚好~~ 他左看看、右望望,最终,"嗖"地朝人少地形复杂的右后方狂奔了过去! 气喘吁吁地冲过几幢教学楼,一抹轻盈的身影在保镖的护拥之下闪入了梅歌的视线,他"倏"地定住了脚步,甚至心跳也在那一瞬间停住了! 宁恬注意到梅歌的突然出现,侧过视线,淡淡微笑,那微笑像飘渺绽放的山茶花,带着飘忽不定的余味隐没在周围高大的身躯里,幽幽离去...... "是嫉妒、还是羡慕......" 沈超不带一丝怒气和自以为是的声音在梅歌头顶响起。 他稍稍向后偎靠,视线努力上扬,遇上那百年不遇的通情达理的眸子,吐出动荡摇曳的心声: "都有......" 沈超流露在脸上的表情说不清算不算微笑、更说不清是不是温柔,--应该不是,不然会冻死很多人的! 他长长的手指陷入柔软的卷发,轻轻捋掠,享受那丝丝弹性。 "明天各自回家,今晚在[格楼]茶巴聚会,大概要泡通宵。晚饭多填点儿......" "你们几个人聚会不要拖我下水!我和他们又不是很熟悉,感觉很尴尬......" 梅歌前跨步,急急把自己撇在晚上聚会的人员之外! "喂,嫁鸡随即、嫁狗随狗,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你这么见外干嘛!" 沈超一胳膊将梅歌拦腰拖回胸膛,很不满意地嚷嚷,那一句"嫁鸡随即、嫁狗随狗"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溜得很! 梅歌脸皮子比较薄,青一阵、红一阵!特别是,有一个夹着课本的男生恰好打近旁走过,梅歌心一惊、头皮一麻,"刷"地闪出沈超的胸怀,"腾、嗖~~"地将那男生卡在楼门拐角,一胳膊肘抵死人家的喉咙,一手将人家的两臂压身后扳紧,凶神恶煞地威胁: "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如果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泄露出去,我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到时候,你休想在学校再混下去!" 那男生其实是非常、极端冤枉的!他一开始不过把沈超和梅歌俩人当成一对儿打情骂俏的男女朋友,当梅歌不明所以地向他突袭过来的时候,他还想大喊大叫"非礼呀~~~~~" ,不过被女生非礼的感觉也还不错! 等到"那个野蛮女友"开口威胁的时候,他才发现:敢情儿自己是撞见同性恋了,人家要封他的口! 他哪儿敢不"Say Yes!"呀,不远处,沈超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比卡得他上不来气儿的行凶之人还要恐怖几十倍! 他翻起着白眼儿,硬是从挤成芝麻大的喉管里挤出回应:"恩~~~" 便密似得哼声,令梅歌皱眉、松手、"噗!"地一脚将他踹了个跟头: "滚吧!" 原来当流氓是如此爽快的感觉! "呀~~~啊~~~~" 李小龙般吒喝一声,梅歌猛击沈超平摊向他的右手,那胜利的嚣狂姿态终于勾出了沈超比较明显的笑容! 第007节 "反正你们聚会不关我的事,不去就不去,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去!" 送餐盘的时候,梅歌第十六次申诉! 沈超扭不过他,掏出手机向傅博"请假",结果被自然被骂了一通"见色忘友", 而且是每人都要骂一句的狂轰乱炸! 挨着、挨着......"当啷~~~"一声音乐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沈超撵平揪得辛苦的眉峰,拖住梅歌的手回宿舍区。 "去哪里?" "回去充电!" "哦!" "你去混一晚上又不会死!冲好电还得听他们吼,不让他们骂爽了,今晚会没完没了地挨他们骚扰!" 沈超积了一肚子火,边飞似得走,边吼似地说。 梅歌心里更闷:我不去,又没让你不去! ****** 宿舍楼的入口在东头儿,沈超寝室在西头儿,楼东西两头儿都有楼梯。沈超向来懒得从西走到东再回到西,楼西侧二层突出的一个清洁工洗拖把的小阳台,成了他的专用出入口。 梅歌被他托起双腿,紧抓栏杆,横翻了上去!那一系列爬越的动作,只看得沈超暴寒--很纤细的少年,咋看起来那么像熊呢?难以理解! 等沈超助跑、攀沿、双手压铁拦后腾空飞跃入围的时候,梅歌一个侧身撞到墙角的水龙头,这水龙头好不好、歹不歹被他撞裂了缝、滑了丝,冰冷的冬水朝四面八方急速狂喷! "啊~~~水管什么烂质量~~啊~~~~" 梅歌情急之下用手去堵,结果水凭借增多的孔隙喷得更加兴奋! 沈超顶着滴滴哒哒的头发、架着唏唏啦啦的衣裤,缓缓吐出嘴巴里的清水,一下一下眨去睫毛上的液滴,一声犹如火山爆发般沉闷、又仿若搏斗雄豹般狠厉的低吼,终于成为他对"天浴事件"终结性的表态! 第008节 经过紧急报修这么一阵折腾,他们跑过的路绝对是从寝室楼最东头到最西头的四、五十倍! 寒冬腊月,一身湿哒哒的行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抖肩、缩膀、磕牙齿,两人"疾风速电"狂冲进寝室,"咣~~"地甩上门板,沈超从裤兜摸出潮呼呼的手机丢给梅歌,指指最外边儿的柜子: "充电器在抽屉里!" 自己则继续往最里面的洗手间冲! 梅歌哆哆嗦嗦地翻出充电器,迅速插上电源、坐上手机,开始小心翼翼地扒外套! 干嘛小心翼翼呢?因为冷啊!一双手根本不想往冰冰冷的衣服上碰! 不出三分钟,沈超从洗手间出来了,头上顶着毛巾。梅歌刚想骂他冷血、自私,气火未消的声音低低地吼了他一句: "热水器调好了,进去洗!" 梅歌很快转念指责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涩一笑,"刷"地冲进了洗手间! 沈超那一副很想扁人的表情始终没有褪去,衣服已经从外套湿到内裤了,他胡乱将外外里里扒了个精光,用毛巾蹭去浅蜜色肌肤上的浮水,翻床钻被子里捂了个严实! 好容易找到了温暖的感觉,便拖着丝被从衣柜里翻出两套黑色的棉睡袍,自己套了一件,踢门将另一件丢了进去! "啊~~用给的不好吗,差点儿掉地上!" 梅歌刚一出门便被沈超抗进了被窝里,自己则扳着面孔冲热水驱寒去了! 他前脚刚进去,"啪"地甩上门板,紧接着寝室电话便"呤、呤......"叫开了! 梅歌向来连自己寝室的电话都懒的接,更何况是别人寝室的电话!舒舒服服地蜷在暖和的被子里,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可是那位打电话的主儿特有毅力,一直响了两分来钟还不肯挂断,看在人家沈超让他先洗澡的善良行为上面,梅歌决定充当一次接线员。 "喂!您好......" "小召呢,让小召听电话!"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叫小召,您打错了!" "啪"挂断,"嗖"地冲回暖哄哄的被窝。无奈,屁股还没挨床,"呤、呤......" 电话又响了! "喂......" "什么打错了!你是哪个?寝室里的其他人呢?" "请问您究竟找哪位?" "寝室里就你一个人吗?你是谁?" 梅歌心里开始犯嘀咕:哪有这样的人?你说出要找的人,人在我帮你喊到,不在我帮你带话不就行啦!怪...... "请问您到底要找谁?"梅歌耐心地重复。 对方的口气越来越不和善,甚至开始便得尖刻起来: "你,不想跟你说!你找其他人来听电话!"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一个在洗澡,不过,都没有叫小召的人......" 对方沉默了,梅歌还以为她终于想通"打错电话了"呢,好心开导: "您最好再好好查下电话号码......" "是谁在洗澡?" 梅歌疑惑撞上骚扰电话,或者这个电话的根本是从精神病院打出来的! "啪!"毫不犹豫地扣了! 他前手刚挂,电话不厌其烦地又炸开了。 心里带起丝丝火,说话声音努力保持着客气: "对不起,您真的打错了!" "是谁让你到寝室里去的?" "自然是朋友喽!您好奇怪!您到底是什么人,要找谁?"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我不想跟你废话,在屋里洗澡的到底是谁?" 发火了!不会吧?好象应该是被骚扰的人发火才是吧! 梅歌也不跟她计较,直接拔了电话线! --汗,好象在他自己的寝室,他也没有资格拔电话线吧! 第009节 当沈超栖上床的时候,梅歌很配合地爬到了另一头,蜷腿抱膝,直直地四目互望! 一个想"做"点儿什么,于是很努力地思考着前序的语言和动作; 一个很想说点儿什么,思来想去,总觉得此刻说什么都很怪异! 气氛在沉默中抑闷、在抑闷中愈发沉默,如此循环...... 啥也不说了,两个人就搁那儿干瞪着去吧! 瞪了足足十多分钟,梅歌渐渐感觉出对方的异常,半干的头发七零八散地偎在耳根颈间,偶尔有一滴、两滴水珠顺着发丝滚下,滴在微敞的胸口,再滑出一道水痕,在入夜的灯光下,很有力量的平坦胸膛,闪出晶莹的光线,散发出很"那个"的感觉! 梅歌努力咽了口唾液,竟觉得喉咙很干! "渴了,有水吗?" 沈超指了指对面柜子傍的饮水机,对于这个故意破坏气氛的人,他是懒得再教训什么了! 咕咚、咕咚饮了三大杯,回坐了,继续互瞪!等又从沈超头发上、脸上、胸口上盯出了"色情"的感觉,梅歌羞涩一笑: "水喝多了!" "噔、噔、噔......"小便一趟回来,继续瞪! 沈超好象已经盘算出了点儿内容,缩进被子里,转身360度,又缓缓地钻了出来! 梅歌盯着近在咫尺的锁骨和微露的胸膛,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口干舌燥,喝水的欲望飚升,刚要翻身下床去灌水,沈超却又让他翻了个身,嘴唇送来了水--口水! 梅歌不是不享受这种缠绵又激烈谑味十足的深吻,只是-- "窗帘没拉上~~~" "腾~~噔、噔、噔......"回来,主动送上摩擦红艳的嘴唇,人家沈超反倒不想要了,绷着脸、盘着腿、环着臂、瞪着眼,阴阴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恶气! 梅歌顿了顿,跪到沈超腿间勾住他结实弹性的肩膀,贴过嘴唇,用舌尖挑入轻抿的唇缝,含着丝丝羞涩的笑意、舔触滑缠...... 不是沈超不贪婪这惹火撩人的激情,只是-- "去洗手!窗帘很脏的......" 又"噔、噔、噔......" ,"哗......" ,"噔、噔、噔......"地往返回来,你说梅歌还能有什么激情吧! 不过,当他爬到沈超怀里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很男人的地方,发现沈超已经处于"很难为情"的状态--让他很"很难为情"的状态,因为人家沈超才没这么觉得!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这里......" 梅歌红透了耳根,掀开丝被,有手指点点他两腿间的肿大! 沈超一边将手探入梅歌的睡袍,从后腰顺着脊谷往后脖滑,一边似笑非笑地恶意调戏: "你呢,你应该也有过这种反应吧?你......怎么办呢......" "自然是自己用手解决了!你不是吗?" 沈超盯着眼下说这种话说的理直气壮的人,一阵语噎,嘴角抽了抽,终于低哼: "自然......也是......" --汗,且不论沈超究竟"是"还是"不是",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不是"吗?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可能让我自己处理了......" 沈超的眼神再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为我独尊的拽势,只是恶劣的感觉似乎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从被人家搂在身上、只隔睡袍赤裸相见、又有手掌将自己的脊梁摸了个遍、此刻正下滑至臀部享受通体的光滑,梅歌要是再不明白沈超的意思,就真得去看脑科医生了! 他犹豫着咬紧下唇,睫毛翘卷的眼睛眨巴几下,狠狠一闭,坚定了决心,修长晶莹的十指,伸入从睡袍松散的对襟缝中,轻轻环上炽热的欲望,开始摩挲轻点,偶尔从根部套弄到顶端,适时用指腹在肉嫩的顶口磨擦、按抚! 男性的兴奋得到爱弄,加剧了沈超全身神经的酥麻、胀痒的刺激,下体一时无法发泄的强烈潮涌,只好转移至唇舌的激烈占有! 梅歌直觉得突然暴力很多的亲吻,几乎将他的舌头缠断, 不满地呜咽出喉口,特别是手下的男性,经过很长的时间的按摩,不但没有射出消减,反而越发坚硬粗大起来!--真是比自己的难伺候多了! 他一急,本能地挣拖沈超的唇和手,跪趴好,舌尖小心翼翼地抵上欲火的中心,拨撩添逗,心里暗自赌气!--这样子总该可以了吧! 手指对茎根和茎棒的爱抚,柔舌对欲口的刺激,梅歌出呼意料的热情,令沈超先是一怔,接着心神洋溢,正直欲望的顶峰,没一时半会儿的享受是泻不下火的,得寸进尺手指插入湿软的发丝,按耐不住下压! 全部没入口中的男茎,骇了梅歌一个震颤,他呜咽连连力图挣脱,那知沈超嘶哑着沉沉的声音,烦躁地低语: "刚刚洗过澡,怕什么,又不会脏!" 这话还挺管用,梅歌的挣扎果然弱了很多,可惜口腔被充塞得满满,舌头根本动弹不得,真不知道,这样子该怎样帮他解决男人的问题! 沈超缓缓吐出炽热的唇息,犹豫要不要来硬地:为了自己的健康考虑,再这么忍耐慢磨下去,搞不好会被欲火烧死; 但是,霸王硬上弓,惹毛了梅歌,激爱变成暴打--这也太没劲了! 烦!从来没有这么烦过! 梅歌虽然唇口塞得痛苦,可是一心只想让沈超射出,挣动的舌齿自由的时候,小唇含吸住欲望的顶端,轻缓蠕动,柔舌圈圈摩挲, 这种幽缓的挑逗,令沈超渐渐放弃了强暴的念头,他急促了呼吸,抬膝抵高梅歌的腰臀,一把掀去遮碍视觉的睡袍,挑起一丝笑意,用那弹性饱满的白嫩肌肤慰问饥渴的手指和双唇! "咔嚓......啪!" 门突然开了,梅歌一惊,牙齿刹那一紧,沈超一个突袭的刺激,低吼一声猛一颤,饱胀的欲望如洪而泻! 灼热的爱液冲击口壁和口咙,梅歌一个干呕,又一栽,"呜......"--口中的液体如数咽了下去! "啊~~~"梅歌抓着脖子惨叫! "滚~~~"沈超冲杵在门口呆呆瞪望的傅博飚吼! "日的!不去开房,反倒在寝室里做!你们不是明找着被人家打断吗~~~~~~~" "咣~~~~"傅博一万个火大地甩门奔去,奔了几步又奔回来,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抽出钢笔和本子,"刷"地撕下来一张,嗖嗖嗖几笔,"啪"地贴到了门上! 这才又骂骂咧咧地奔去了! 门上:"请勿动门,后果不堪设想!(注:傅博书)" 门内: "我......咽下了!"梅歌捶胸狂咳,面色绯得要多红有多红! 沈超添了添梅歌颤抖的嘴唇,神色是完全不同与人家梅歌的自得: "我又不会让你吃亏,大不了我咽下你的......" 梅歌咬了咬下唇,紧张地唏嘘: "吃掉‘那个'......会不会......拉肚子?" 沈超展眉微微沉思,自己想挺烦得,便从桌上拔下充电过半的手机,"筚筚拨拨"打了出去! "喂,咽下男人的精液会不会拉肚子!" "......"对方一阵沉默,沉默中带着不自然的呼吸! "喂,我等你答案!" "一般不会......不过也可能会!对于有些人,一般会......也可能不会......" "啪"地挂了手机,沈超继续缠吻梅歌,边吮吸口中的软舌,边干脆地说: "不会!" 第010节 突然咽下那种东西,梅歌还是觉得有点儿恶心,可是又不是太恶心,就是那种半恶不恶的怪怪的感觉! 于是沈超吻着他的嘴唇,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胃; 当沈超从嘴唇向下吮吸到那几乎不怎么明显的小巧喉结的时候,他还在担心着他的胃; 当沈超的舌齿戏弄够了脖颈,继续向下大幅度舔噬,停至白嫩嫩的胸膛,从淡粉色的乳晕慢慢的咬起,然后轻含着樱红的乳尖,压摩纠卷着,他不自觉地红透了全身的肌肤,咬紧润艳的下唇,喘息吟叹的时候,关于"胃"的问题大思考,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沈超一腿平伸、一腿屈膝,梅歌就跨骑在他屈起的大腿中部,双臂失控般缠紧那贴在自己胸口、肆虐的啃噬肩颈,上身和脖子像绷紧的弓弦,向后弯出极美的弧度! 沈超一手紧托梅歌后弓的脊背、用力抬高,一手从那跪在丝被之上的膝盖开始,一线上攀,轻缓徐急地抚摩着晶莹嫩滑的温热肌肤。 身受多重刺激的梅歌开始呜咽着战栗忸怩起来,随着沈超的温唇含住少年的那白中透红、膨胀至极、娇艳欲滴的阴茎,梅歌身体扭动的幅度摆至了最大! 从脚尖刹那窜至发梢的战栗让他发疯班尖叫起来: "啊......" 光滑的丝被随着膝盖的搓捻,一寸寸外移、移呀移,移出了床缘-- "啪~~~"梅歌左腿劈叉,身体重心失控,急速下坐, "嘶~~~"锦帛撕裂般的刺激声响从某一处突然密合的部位暴出, "唔~~~" 沈超猛地绷直身体,"超级霹雳无敌"难以置信地瞪足修长性感的双眸,盯死梅歌"刷"白的面孔! 梅歌那丝毫未经开发的幽密嫩处,就这么突忽将人家沈超膨胀到极致的欲望连根没入: "啊~~~~~~~~~~"带着喘息的撩人吟鸣,倏地变成了真正的凄惨叫喊: "要~~~~~~~~死~~~~~~~~~~痛~~~~~~啊~~~~~~~" ****** 梅歌颓死般趴在床上,翘着双臀,两腿分开,血还在从密穴溪溪流淌,腰臀下塞着的枕头已经由原来的月白色,变成现在是殷红色! "我快......死了......呜......居然这么死掉......丢死人啦~~~~~~" "你闭嘴!乖乖趴着,不准动、不准用力!" 沈超火急火燎地咒骂了一阵,继续冲手机发令: "喂,你让你哥配好药送到寝室来!......我说不去就不去,血流太多,抬去医院,他根本吃不消!......少罗嗦,先让他过来给梅歌止血!......" 得!这下沈超那群死党,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梅歌跟男生做爱、只做得鲜血横流、生命垂危了! --死了算了! 这是梅歌的心声! 第011节 方鹤他哥走的时候,梅歌已经"死"了--羞死了!展露着最隐私的地方,一动不动地歪在床上,目光呆滞,像在盯着某个地方看,又像什么都没看沉浸在幻想中! 方鹤他哥走的时候,沈超各种各样的火气又增加了一条,也快要死了--快要"炸"死了! "你妈打电话到寝室,被某人挂了三次,最后一次似乎......拔了电话线!所以......" "她干嘛不打我手机!" "她打一次,你换一次手机号码,她敢再打吗?" "喂,你话说清楚点!不要再把那个女人说成我妈!我还以为真的是我妈找我有事!" "你也太过分了!三个儿子,她把‘My Heart'传给了你,你随随便便就丢给了宁恬,你这次伤她伤重了!" 沈超冷冷而轻浮地笑了笑,哼道: "你告诉她,别忘了我的名字是‘走'了的‘召',‘沈超'不是‘宁召'!" "喂,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子!宁家子嗣那么多,家产争夺复杂而残酷,把你给你舅舅当儿子,沈家独一无二的继承人你当得多爽啊,你还动不动就甩脾气!喂......喂......" 轰走了方鹤他哥,沈超跌坐到床边儿隔着被子碰碰梅歌的脊梁: "还疼吗?" "唔......"梅歌轻呜了一声,如咽如泣: "会不会......得、得痔疮......" 沈超沉默、沉默、沉默......终于"筚筚拨拨",一通电话又打了出去! ****** 方鹤挂了沈超那个询问"会不会得痔疮"的电话,整个人从心里抽到嘴唇、最后扩散到手尖、脚尖,几个痉挛过后,方才哆嗦着干笑: "呵、呵呵......琳子~~我们继续唱歌、继续......" 傅博将身体往沙发上一摔,低吼一声骂道: "日的!早跟他们说过‘去开房',沈哥还不听我‘忠言劝告',硬要在寝室里做!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兴师动众的惨烈无比的‘做'法!" 凤皇那边儿早笑岔了气儿,垂手蹲在牌桌旁抽风!陶琳试图拍抚他的脊背,帮他顺畅呼吸,怎奈稍一碰他,他就凄厉惨叫得跟个鬼似的!陶琳火大,一脚踹了他个"小狗栽",凤皇大字趴在桌下,狂笑一阵--终于好了! 肖晓彤和南辉一人裹着一只三角内裤,敲着桌子狂呼: "继续、继续打~~~~老子要报仇!我们就不信今晚牌风这么差!!傅博,凤皇~~~开打、开打~~~" 凤皇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边喘、边咳、边狂笑: "哈哈~~~啊哈哈~~好啊,裸男们!哈哈~~~斧子,一会儿记得多拍几张肖氏、南氏裸照做纪念......" "哗、哗......噼呖啪啦......" "凤皇庄家......" "六点......" "下家开牌......" "三桶是财神!" "噼呖哗啦,劈啪......" 凤皇:"六桶!" 方鹤:"搞!一开始就六桶,你的牌很拽吗?东风!" 傅博贼笑连连:"东风!" 肖晓彤"啪"地甩牌:"东风!跟了!" 南辉梗着三角裤又跳又叫,指着跟牌的另一个内裤男--肖晓彤--嘶吼:"小小彤你个混蛋!你个叛徒,你、你、你竟然想黑我~~~" 肖晓彤无奈地摊摊手臂、耸耸肩膀,痞子般大笑:"反正都要光,不如你先光了再说!我总要拉个垫底的,哇哈哈哈哈~~~~" 凤皇笑兮兮地甩出:"三万!" "啊~~~~凤皇~~~~~你、你、你真的没有东风?~~~" 肖晓彤惨叫抱头,望着南辉那报复性十足的"嘿嘿"笑脸,寒颤连连! "兮兮~~不好意思!有,但是......舍不得出!" "凤皇~~你故意放南辉一马,跟我过不去吗?~~~" 南辉从桌子底下踹了肖晓彤的光腿,"啪"地甩了张"三万": "小小彤你个没义气的家伙!你等着老子先扒了你的小裤裤~~~" 傅博悠崽悠哉地哼唱道:"吃!"他用指尖捏了南辉丢出的"三万",甩了张: "发财,发财,大家发财......" 即使肖晓彤有一对儿"发财",他也只敢跟了傅博出牌,万一自己新开牌,下三家跟出同样的,他这个首牌家可是要受罚的! 凤皇笑嘻嘻地丢了张:"八条!" "八条!" "吃!"傅博悠悠地捏了南辉这个上家的‘八条',甩了张‘七筒'。 肖晓从‘六筒'和‘八筒'之间揪出‘七筒'狠狠地摔了出去: "操~~~~你们俩串通好了不是~~~~" 凤皇弹出一张"七桶"笑道:"冤枉哦!呵呵......七桶!这回看看能不能让斧子脱一件!" 南辉很配合地随了张"七桶",囔囔道: "傅博身上还有那么厚的几层衣服,他脱太没劲儿了! " 傅博终于可以脱下外套了,他一身轻松,笑眯眯地摸了张牌,看都不看就大呵一声: "胡了!两位美人儿,裸吧!啊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能~~~~~" 傅博一摊牌,将手中的牌扣在财神"三桶"的旁边,邪哼: "嘿嘿!‘财神'等‘对子'!你说我不胡怎么滴~~~~~~" 人家傅博就缺一个‘对子',而且这个对子是由财神"三桶"来配的,由于财神可以当成任何一张牌,所以,不管傅博摸到什么--"胡"定了! "啊~~~~~!" "呀~~~~~!" 在两位三角内裤男的惨叫声中,凤皇和傅博执手相依,跳起了"恰恰、恰恰恰,恰恰、恰恰恰......脱吧,脱吧,脱吧~脱吧吧......" 方鹤和陶琳没事儿人似地勾肩搭背,继续摇曳哼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代~~~~~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方鹤终于忍不下去,挂在陶琳的肩膀上,指着南辉和肖晓彤下褪的小内裤裤笑摊了。 "啊~~~~~~~" 这个尖叫,是服务小姐进来送茶水和奶昔时发出来的声音! 第012节 "跟我们一起坐南辉的直升机,顺便送你回家不好吗?干嘛那么拗!" 沈超揪着梅歌的胳膊想拖,却又不敢用力,万一扯到伤口,他梅歌再往床上那么一趴,自己还得端着饭菜,一筷子、一筷子地夹,一调羹、一调羹地喂!一张向来自在的俊脸,要多烦苦有多烦闷! "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你们那么奢侈......" 梅歌甩开沈超的手,一瘸一瘸地往自己寝室逃! 开玩笑,昨晚上的糗事还只不定被他们笑成什么样子呢!让梅歌跟沈超的死党们同坐一架飞机?哈!门儿都没有!他虽然已经尊严尽失,但是,最后脸皮还是要保持的! "喂!你这个样子坐火车回去吃得消吗?" 沈超提醒他:你还是务实一点儿吧! 可惜,梅歌不是务实主义者: "我买的软卧,又没关系!" 沈超懒得跟他多废口舌,一路跟他到寝室,身体往门板上一斜、眼一横、臂一抱、腿一叉,低吼命令: "收拾东西!给你15分钟的时间,之后跟我上飞机!" 梅歌没事人儿似地往床上一趴,被子那一盖,装睡去了! "喂,我忍你很久了!乖乖地听话,不要让我的脑子里再出现想揍你的念头!" 在寝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戚黎一见这阵势,眼睛瞪得跟灯泡儿似的,大冬天儿得汗水直滴,腿脚哆嗦想往外跑,可惜人家沈超就靠在门板上,出去不不出去更恐怖! "Y的!真不如像刘克加和段非一样昨天考完,昨儿晚上就往家窜去!他们哥哥的可别真打起来!一学期都熬过去了,最后半天就别在折磨爷爷我脆弱的心灵了!" "霉哥~~~~" 他扑到梅歌的床头,"啪"地叉腿坐了,带着浓浓的滑稽哭腔儿低求: "拜托、拜托~~霉哥,你就依了吧~~饿还要赶火车,收拾行礼耽搁了,就不能回家见饿妈妈啦~~~" 梅歌从被子缝儿里瞅着戚黎揪成菊花的、胖乎乎的脸,懊恼地呜咽了一声,晃晃悠悠从床上钻下来,从抽屉里摸出学生证、身份证,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浅黑色的兜帽毛织罩衫换上,检查了下皮夹里的钱和信用卡,插进上衣兜兜,垂头丧气地拖了沈超,离开了这半年的住处! 戚黎长喘一口气,继续"收拾行礼,回家见妈妈!" ****** 途径超市,梅歌闪了进去,出来的时候,白口罩、黑墨镜、浅黑色的兜帽,捂的得严严实实,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幸亏太阳还没下山,打鬼、捉贼的"高人"还不算太多! 沈超三步走、两回头,冲身后从精神病院出来似的梅歌咬牙切齿地吼: "别靠我太近~~~~" ****** 校后偏僻宽阔的空地上,嗡隆隆的直升机内挤满了人! "仙鹤~~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一上机就呕成孕妇,干嘛来折磨自己、折磨我们呢~~" "在天上呕两、三个小时,总比在地上跑一天一夜的好!" 于是,如果空中有警岗的话,南辉开的直升飞机一定会因为超载受罚! 梅歌寸面不露地歪在沈超腿上,他知道,沈超的死党们见到他的时候,虽然嘴上不说,表面的神色却一个比个忍笑忍的夸张! 飞机上天之后,方鹤"哇、哇......"不停的呕吐声,才转移了众目光对他的"关注" ! "天啊!孕妇大人~~~我想跳下去~~~~" 肖晓彤嘶声长鸣! 方鹤为了肖晓彤的未来,专程缓了口气儿,辛苦地劝慰他: "彤彤......咳、咳......跳吧,降落伞很多......" ******* 东南部的H市,是最先到达的地方,梅歌的家就在城市的北部,市医院工作人员家属公寓,[玫星]公寓。 飞机在北郊降落,梅歌"嗖"地窜出机舱,头也不回地狂奔离去! 沈超没料到这个小子居然这么没情没意、没良心,普通的告别都没有,更别提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惜别!俊美的下巴一抽、两抽,变了形,飞身便要追下去暴力教训! 可惜,脚未着地,便被损友们七仰八叉地给按了回去! "走了、走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时半刻的!反正以后教训他的日子还长得很......" "喂,你们放手!否则我连你们一起修理!" 嗡咙咙...... 飞机又回到了天上! ****** 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梅歌打车回到了久别的家! 年过三十又五的梅歌妈--素文雪,咋听名字,还以为她是个冰肌似雪的、超有古典气质的文弱美人。 其实,她是最典型的"人不如其名" ! 梅歌妈可是市医院里有名的超大气美人,超恶脾气护士长!上至院长、下至见习护士,好讨到她一声和和气气的话--比大白天"见鬼"还困难! 不过,对于梅歌,她除了甜腻腻、温柔柔,外加十分唠叨外-- "小、小歌~~~" 素文雪惊愕地盯着门外笑兮兮耍宝的儿子,结结巴巴地唏嘘: "小歌不是明天早上的火车吗?怎么、怎么......" "想来个惊喜,不好吗?" 梅歌嬉皮笑脸地将妈抱了个满怀 : "妈,我饿了!" "见到娘的第二句话就要吃的!真是妈的乖儿子、好儿子!" 素文雪与梅歌甜蜜地互搂做一团,边往屋里旋转,边"咣"地拉上了保险门、"嗵!"地踢上内门! "妈,想我了吧?" "不想!五个电话三个不在,你忘了妈,妈想你做什么!" "嘿~~不想就不想,不想......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不想、不想......不想才怪!跑那么远读书干什么?读[H大]多好,天天都可以呆在妈身边......" "妈!饿了!" "饿什么饿!先让我好好看看长久不见的儿子,回来再给你煮吃的!" 素文雪推开梅歌的搂搂抱抱,捧了梅歌的小脸儿,先是甜蜜地笑,既而笑容越来越不怀好意,最后变成咬牙切齿地哼哼: "半年不见,我家小歌真是越来越漂亮得不成样子了,恩?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双手的捧抚,变成了恶意的揉捏,还时不时扯住梅歌滑嫩嫩的脸蛋儿一拽、一拽...... 因此,对于梅歌,梅歌妈除了甜腻腻、温柔柔、外加十分唠叨外,还有万分强烈的嫉妒--嫉妒自己的儿子比她这个当娘的漂亮,特别嫉妒她儿子的自然卷儿,都不用花钱做头发! 蹂躏了好一会儿,嫉妒之气总算发泄完了,"吧唧"亲了宝贝儿子被捏红的脸颊,哼着愉快的调子,晃厨房煮饭去了! "妈!我要喝咸蛋汤......" 梅歌揉揉麻麻热热的脸蛋儿,幸福地打后头抱了妈的腰,跟进了长久未用的厨房--儿子不在,梅歌妈老吃单位食堂呗! "期末考得怎样?可不要哭着给我要补考费哦!" "妈!我功课没那么烂......" "是吗?期中考试,连英语都能挂!你说你功课有多好!" "意外、意外......" ****** "小歌,妈来了!" "妈,我床这么小,两人睡很挤的~~~~" "那你去我卧室睡,我的床稍大点儿!" "不去!男女授受不亲~~~" "妈搂着儿子睡,天经地义!" "你儿子已经十八岁了~~~" "二十八岁也照样是妈的儿子,乖......往里面点儿!" "睡你自己屋去~~~~重死了~~" "喂,你妈我可是窈窕淑女,竟敢说我胖!我捏死你~~~~" "呀~~痛、痛、痛~~~~" 扭到下体内伤了!和妈在一起,真是幸福的苦不堪言呐! "哪里、哪里疼?被妈压痛了吗?" "心痛!不守妇道的女人! " "喂,小子~~~~~~" ****** 梅歌和自己妈挤在床上睡觉真累,特别是他妈还时不时地搂住他的脖子"骚扰"他,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算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梦中更累,和沈超正吻得有感觉,突然屁股一痛,下体鲜血横流-- "哇~~"地一声惊叫踢床醒了过来! "完了、完了,上班迟到了~~~~~" 梅歌汗水津津地望着在客厅里、卧室里、洗手间......四处乱窜的妈,真是--累到家了! "小歌,你知道妈的工作是轮班制的,一天班、一天休,妈明天早上才能回来!妈房间抽屉里有钱,小歌出去到饭馆吃,不怕麻烦的话就买菜回来自己做菜,最好把妈明天的早饭也煮了,妈好久没吃过小歌煮得饭了,嘻嘻......" 梅歌妈终于在"嘻嘻"声里冲出了家门!她这个做护士长的迟到两、三个小时,全院通报批评也是少不了的啦! ****** 梅歌在清净的家里,晃悠来晃悠去!为了消除孤单和寂寞,电视机得声音开得其大无比! 下午一点多些,有人敲门! 梅歌从晃到门口,拉开了条缝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指着他鼻子忿忿直骂: "你这个好没规矩的女伢儿,电视开那么大声音,我们在隔壁都要被吵死了......" 梅歌白白的脸顿时变成红红的,一个鞠躬、一个道歉,乱炸了的房间,终于又陷入了清净之中! 这老太太的一句"女伢儿",开始勾起了他对沈超的某种想法儿! 他呆了好一阵子,这种"想法儿"越发强烈起来,这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将他勾到了电话旁,握着话筒,"滴滴嗒嗒"地拨出了沈超的手机号码! "喂......"梅歌怀着很怪异的心情,对着电话另一面的人发出微微颤抖的声音。 "干嘛?"人家梅歌主动跟他打电话,他沈超这么拽干嘛,和气点儿说话不好吗? "......不干嘛......"梅歌有些丧气,开始蛮激动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干嘛,干嘛打我手机。" "啪"地挂了电话,梅歌闷闷地一头栽到床上,眼睛酸酸的、心疼疼的,他突然大吼大叫起来: "早饭没吃、午饭没吃,饿死了~~~~~~" "滴呤呤、呤呤......滴呤呤、呤呤......" 梅歌懒懒地爬到电话旁,捏了听筒,有气无力地哼: "喂......" "你干嘛挂我电话!"沈超那很自大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怒气! "打错了!" "啪"地,两人的"连线"又断了! "滴呤呤、呤呤......滴呤呤、呤呤......" 梅歌带着怒气抓起听筒,沈超很不耐烦的声音冲耳灌了进来: "你发什么疯!到底想干嘛?" "想你!想跟你说话!不想干嘛~~~~~" 挂电话、外加拔电话线--梅歌的耳根恢复了清净! "吃饭、吃饭去~~" 他怒火冲冲地甩门出去,在喧闹的街市晃悠了四、五个小时,入夜七、八点,在一家火锅点混过了晚饭,方才又晃悠悠地往家走! 爬上五楼,掏出钥匙,插入锁空,"咔嚓"旋动-- "你搞什么?居然拔掉电话线!你打我电话,就是想气我吗!" 梅歌猛然回头:五层上六层的楼梯口、昏昏暗暗的阴影里,缓缓地踱了一个高大健硕身影,低低沉沉的声音说出训斥味儿十足的话语-- 沈超双手插在裤兜内,俊逸的面孔酿得十二分想扁人! "你......" 梅歌双眼瞪圆,"见鬼"似地瑟瑟颤栗! "你什么你!"沈超唇角挑出一丝笑意,恶劣地轻吼: "过来......" 仿佛被什么勾了神魂似的,梅歌猛地跳上沈超的身体,双手紧紧环住那强健的肩颈,双腿缠上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臀,张开微颤的双唇,贴上那朝他向下低俯过来的、包容和溺爱的嘴唇,缠在一起的唇舌和唾液再不分彼此...... 第013节 当缠在一起的唇舌和唾液再不分彼此的时候,梅歌突然发觉:爱上一个人竟是如此痛苦的感觉--想吻得更深,却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进去看看我的家再走嘛!"梅歌双手拖着沈超的胳膊,咬咬红艳艳的下唇央求。 沈超心有所动,大跨一步代替梅歌旋转门锁里的钥匙! "气死你、气死你,气、气、气气、气死你......" 南辉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沈超的裤兜儿里叫了出来! 沈超身体一僵、脸色飓黑,拔出怪叫的手机一通吼骂: "你什么时候给我换成了这么恶心的铃声~~~~" "喂、沈哥!见个面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走啦,走啦,我可是早睡早起的好孩子!" 南辉向沈超和悦地叨叨完,手机一挂,立刻拔通傅博,哇哇乱叫着大诉心头之苦: "我,南辉,现在都沦落成你们的专用驾驶员了~~~无论是谁、不管是去哪里,能不能‘不'首先想到我~~~真是‘人善被人骑,马善被人欺'~~~~~" 傅博一直怀着十二分怜悯的心情聆听好友的倾诉,直到‘人善被人骑,马善被人欺'从南辉嘴里吼了出来,他终于再忍耐不住,喷气暴笑! "喂,你个冷血的混蛋~~~~~" 南辉终究还是没搞明白人家傅博笑个什么劲儿! ****** 沈超还是不进门就要走,梅歌勾着人家的脖子吻了一次又一次,沈超只好揽着他的腰,开门将他和他的钥匙一同丢了进去,"砰"地关门,将两人隔到不同的空间! 梅歌贴着门板,聆听沈超走下楼梯的脚步声,心脏随着"嗵、嗵......"的声音,同一节奏地震动! 当熟悉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楼底的时候,梅歌才渐渐恢复平静!刚才死缠着人家沈超"很不要脸"的种种举动,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失常! 他的脸刷地烧成了"绯红番茄","啊~~~~~~~~~"地失声惨叫! 隔壁老太太又来了: "喂,你这女伢儿,怎么可以这样子!我们隔壁住的是老人家,受不了这种惊吓刺激滴,没事不要发出这种吓死人的声音......" ****** "小歌~~宝贝儿子~~" 素文雪进门,皮鞋一甩,外套一撩,提包一丢,径直往梅歌的卧室里冲。冲到半睡半醒的儿子床前,往里滚了滚儿子早晨软软的身体,横了上去,倒头就睡: "中午吃饭的时候叫醒妈,晚上同事家娶儿媳,妈得去的,小歌也得去!睡、睡、睡......" 梅歌用指尖蹭了蹭自己妈的嘴唇,他瞅了瞅手指上那淡淡的玫瑰红,不满地囔囔: "不卸妆就睡,小心很快就变成皱纹满面的黄脸婆!" 素文雪闭着眼睛,"啪唧、啪唧"将梅歌打下床,哼哼: "去,拿面扑沾上卸妆水帮妈擦擦脸......" ****** 梅歌好容易才伺候妈安安稳稳地睡着了,买菜、掏米、洗菜......好久没有自己动手下厨,折腾到下午一点:腾香的米饭,枣肠、胡萝卜炒木耳,笋干炒冬瓜,红烧鸡翅--四样简单的东西才算彻底搞定! 梅歌妈牙也不刷、脸也不洗、披头散发地扑到餐桌旁,捧起饭碗往嘴里扒拉,边塞、边超没形象地呜呜: "半年没吃过自家炒的菜了......咳、咳......呃......" --噎着了! 梅歌不动声色地灌了妈一杯水,用很柔和口吻同他妈商量: "妈,晚上的婚宴我不想去。" "那怎么行,我都和常阿姨说过你放寒假回来了!" 梅歌夸张地叹了口气,把水杯"啪"地搁桌上,让她自己倒、自己喝! "小歌~~~" 梅歌妈凑到梅歌身边,占了他一半儿的椅子,甜腻腻地劝慰: "妈知道,上次周伯伯家的婚宴,小歌被不认识的人当作女孩子,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是不是?嘻嘻......这次不会了!妈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毕竟妈也不想很尴尬地跟人家解释‘自己的孩子不是女儿、是儿子'!放心啦、放心啦......" ****** 梅歌再次对自己的娘丧失了信心! 青绿色的毛衫、黑色花边无袖泥外套,黑色的保暖裤袜,深黑色蓬蓬裙,挂着银链、小钻的亮黑过踝皮靴--这就是梅歌妈说的"充分准备"! 素文雪一边儿悉心哄儿子"不准脱",一边强硬地揪着梅歌软蓬蓬的卷发,在难道左右各扎了一个散散的小髻,右手用力一拍儿子忸怩的屁股: "出发!这样就不用浪费唇舌解释‘性别问题'了!" 在儿子抱臀惨叫声里,拉拉扯扯地出门了! ****** 认识梅歌的长辈们,多是他妈单位里的同事、或同事家属,碍于梅歌妈那冷冰冰的气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笑就更不敢笑了,谁乐意得罪一个护士长呀! 不认识的,就更好糊弄了,人家夸一句:"妈妈、女儿都这么漂亮。",他们母子两人淡然一笑就算是回礼了! 然而,这种怪异的顺利,一直持续到梅歌的同龄人出现为止! 梅歌被一个很活泼、健谈的女孩从自己亲爱的妈妈身边给拉了出去! "和大人在一起聊天好没劲哦,我们出去玩!" "妈!"梅歌边挣扎、边急急地回头喊! 素文雪也慌了神,她的计划里可没有同"假女儿"分开这一条,万一梅歌露馅儿了,他们母子俩可要难堪了! "喂,娅云,小歌有些感冒,不能跟你们一起......" "素阿姨,感冒就是要痛痛快快地玩才好的快,哈哈......" "诶......" "护士长,你就别拦着小歌了,哪有十八、九岁的孩子还一直偎在妈身边儿的......" 一个不懂"行情"的新来女医生,促成了"骨肉分离的悲剧" ! 第014节 穿着女装、扎着小辫儿,跟着同龄女孩儿和同龄男孩儿"调情",这种"鸟"事儿,梅歌就是做梦也不会梦见! ****** "小峰,听说你从高一开始,就一直在追蓝婷!" "哈哈,可惜人家早有第一依靠了!不过,她答应让我做‘二靠'!是把,婷婷!" 蓝婷只笑不答,甩了张黑桃六:"逃了!" "恶心~~~~你还是不是男人!" 箫幻做出个鄙视的眼神,白了白刘峰: "女生最讨厌没骨气的男人了!你就一直做‘二靠'吧......" "喂,美女难追呀!你以为我容易吗?人家蓝婷对我有了那么点儿意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哈哈......婷婷,你告诉他们,你昨天才刚刚说过我可靠的!" "红心四,调主!" 程义双腿往沙发扶手上一搭,懒洋洋地打哈哈: "喂,小幻,人家小峰乐意等美眉回心转意,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呀!" "嗨,各位,不要玩儿牌了啦,好没劲!我来介绍下,我叫唐娅云,这位是梅歌!" 梅歌被这个很活泼的女孩拖进了年轻人的领域! "哈,终于来美女啦!" 胡彦有心无心的一句话,"刷"地引来众位年轻"Lady"的恶毒侧目! 他打着寒颤、恶抖,急急辩解: "呵、呵呵......实话实说嘛......" --于是,胡彦被女孩儿们彻底鄙视了! 萧幻瞥了瞥蓝婷不怎么自在的脸色,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快意的感觉!她大大咧咧地猛拍胡彦的肩膀,很哥儿们地俏笑挺他: "诚实的胡彦弟弟好可爱~~~" 在场的女孩子中,隐隐忍忍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烈,唐娅云不动声色地暗自发笑! 蓝婷重新挂上甜甜笑容,大大方方地走到唐娅云面前,招呼道: "两位好,我叫蓝婷!打牌是好没趣哦,还是出去散心吧!附近有一家饰品店刚刚开业,一起去看看怎样?" "饰品店?喂,不太好吧,我们大老爷们儿的去哪种地方多没劲!" 胡彦坚决抗议! "是哦,况且宴席马上要开始了呢!" 箫幻目前似乎对胡彦特有好感! "哈哈,大家难得凭借常均哥哥的婚宴聚在一起,我们还是喝茶聊天算了!" 唐雅云飘了蓝婷一眼,拉着梅歌的手,寻了处沙发,笑嘻嘻地坐了,立刻同箫幻他们打成一团。 "小幻在[T大]读书呀?" "是啊,都比不过雅云你厉害诶,[Z医]那么棒的学校都能考上!" "哈,要说厉害,还是蓝婷最强哦,那么漂亮,又在超出名的[H大]读书......" 唐雅云谦虚地冲面色微冷的蓝婷俏笑。 蓝婷努力恢复自然的笑容,客套: "也还好啦,很侥幸考上的哦......" "哈哈,我们侥幸都考不上呢!哦,对了,还不知道梅歌在哪里读书呢!" 唐雅云的一句话,使是数十几道目光"刷"地射向那个唯一被胡彦称赞为"美女"的人! 这种诡异的气氛,令梅歌头皮发麻、口干舌燥,努力酝酿了一口唾液辛苦咽下,结结巴巴地嗡嗡: "[X、X大]......" 一语即出,全场寂静。 箫幻连连咋舌; 唐娅云偷瞄了脸色红、白交织的蓝婷,暗笑得更加惬意; 刘峰见蓝婷难堪,自己这个扬言做"二靠"的更是没面子! "全国八强诶~~~"胡彦唏嘘了一阵,突然撞撞程义,嚷嚷: "喂,程义,你不是说[X外]无美女,极品都在你们[X外]的吗?" 程义古哩古怪地哈哈,那莫名其妙的表情令胡彦一万个不爽,"噌"地一脚踹了过去! ****** 女厕里有两个贼兮兮的人碰头儿了! "喂,做人要厚道!我帮你出了气,就这么点儿报酬怎么行!起码要够买十张三十元面值的[魔兽世界]游戏点卡才行!" 唐雅云盛气凌人地嚷嚷着! "嘘~~~你小声点的啦!等我拿到压岁钱再补给你!" 箫幻捂了唐雅云噼里啪啦地小嘴儿,嘟囔: "你不也很不爽蓝婷假惺惺的样子吗,真是的!" "我可不喜欢那个死没品的小白脸儿刘峰!" "喂,我喜欢刘峰已经成了过去式!现在,偶对胡彦蛮有感觉滴!嘻嘻......" ****** 与此同时,某两位男士也单独共处了! "嗨!梅歌,你好!我是[X外]的程义!" "你、你好......" 鞠躬加握手,这么郑重的见面礼整得梅歌鸡皮疙瘩乱暴! "很早听说[X大]有个经常被误会成女孩子的男生,哈哈......久仰大名,梅歌!" 昏倒!--只是心理活动而已! 梅歌的皮肤开始发烫,从头顶儿向下"噌、噌......"飞红! 对方那似笑非笑的戏弄姿态令梅歌心生邪恶念头--弄昏那家伙! 他"嘿嘿嘿......"干笑一阵,"刷"地一个飞腿横扫,眼看就要旋至程义的耳根,却突然感觉视线里一晃,把握十足的"腿袭"贴着人家的头顶擦过,紧接着谑笑声贴过耳畔响起: "穿裙子练飞腿,小内裤露出来了哦......" "~~内裤在保暖裤袜里面穿,怎么会露出来~~~" 梅歌呕血狂喊,侧移定身,倏忽一个大回旋踢! "不玩暴力的了!吾乃少林俗家弟子!哈哈哈......" "呀?......"梅歌闻声腿一软,被人趁机逮着了脚踝! 紧接着高高的身躯提着梅歌脚踝突然逼近-- 一个纵向劈叉伴后,梅歌紧捂屁屁的惨叫、以及保暖裤袜的撕裂声当空响起! "啊~~~~~痛、痛~~~~~~~啊~~~~~~~" "哈,我说穿裙子很容易露出内裤的吧!......喂,喂喂!不会这么脆弱吧,竟、竟然流、流血啦~~~~" 程义虽然还搞不弄不灵清状况,可是非常清楚:玩笑开大了! 他抱起梅歌那直挺挺颤抖的身体,往大厅里狂跑--那里医生、护士一大票,不愁没救急的! "闪开~~~" 素文雪正心不在焉地同人家寒暄,倏忽看到一个大男孩横跑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急跑乱撞! "小歌!"她惊呼一声冲了过去,将儿子抢到自己怀里紧紧搂着,向程义喷出敌视的目光: "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梅歌他流血了......" 程义尴尬地低头道歉。 梅歌妈浑身上下仔细地检查着儿子,心急若焚地问:"哪里受伤了?" 突然,她从"梅歌手捂臀部冷汗直流的状态、以及程义飘忽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儿子下体的怪异"顿时察悟出什么,脸一寒、眼神剧阴,一个耳刮甩了过去! 咬牙切齿低声咒骂:"混蛋!无耻!" 维持婚场秩序的保安一看:咦?好象要出乱子了! 也不管要出什么乱子,通通先轰出去再说! 于是,程义爸、程义妈和梅歌妈,以及程义和梅歌,就集体出去说事情去了!--而且是坐着救护车去医院说事情去了! 留给大厅里的观众无尽的猜测!都猜啥呢? 猜"少男少女偷吃禁果,"吃"过火了,出了大的生理问题"的居多! 当然,知道梅歌真正性别的长辈们,还是很单纯地以为是"男孩子之间的暴力事件"而已! 一起聊过天儿的男孩女孩们,统统坚持第一种猜测! "好、好迅速的进展~~~~~" ****** 刚到医院--当然不是市医院,素文雪才没那么笨,带儿子去自己单位看"那里" --程义爸就被两个妈给踢了出去! 梅歌妈什么也不说,脸色阴得随时会打雷下雨,她送儿子冲进急救室,单留另一对母子在门口忧心忡忡地商量对策! "你个不要脸的小子,看我不废了你~~~" 在儿子背上、屁股上一顿"挠痒"之后,程义妈才气喘吁吁地收了"暴打"的巴掌,抽泣: "怎么办、怎么办?你今年才读大三,就做出这种事情,可怎么负责得起呀!你个混帐东西!" "什、什么负责......" 程义虽然觉得自己弄伤了梅歌很过意不去,可是惹得人家妈骂"无耻、混蛋"、自己妈又打又骂"不要脸",这也太夸张了吧? 现在自己妈又突然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是不是觉得他这个年轻人"心脏特好、没病"似的!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有些话就敞开说了!" 程义妈吐了口闷气,低低地问儿子: "梅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处女吧?" "什么~~~~~~~~" 程义疯了!他哆嗦哆嗦、颤抖颤抖、抽搐抽搐、痉挛痉挛,终于,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因为,他觉得:自己让一个男孩下体流血,不论事出何因,似乎更加没脸见人! ****** 在程义的意志即将崩溃的时候,梅歌从急救室出来了,梅歌妈的脸色更加阴森寒冷! 当,程义在病房内,听到自己妈对梅歌妈笑脸相陪,客客气气地谈论自己和梅歌未来的婚姻的时候,他终于、完全、彻底疯崩溃了! "呵呵,文雪呀!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好!你放心,我们家程义会对梅歌负责的!不过,他们现在还小,等程义和梅歌两个人都大学毕业了,再为他们举行婚礼!呵呵......小歌那么漂亮、又那么乖巧文静,我很喜欢她。如果你信不过我们,现在就让他们两个订婚......怎么,你觉得我们家程义配不上你家梅歌吗?我们家程义人又帅、读书又好,他爸更是市法医的头头,配你们家梅歌绰绰有余了......" 梅歌妈对着"连珠炮"程义妈扳着面孔、冷冷傲傲地一句话也不说,等程义妈累得再"梦想"不下去了,她才冰冰地说了一句: "看好你的儿子,以后不准他骚扰梅歌!" 程义妈被冻僵了,程义对这个结局倒是挺满意的:不用订婚、结婚就好,呵、呵呵...... 程义心里正笑得开心,"啪、啪、砰~~~"两耳刮、外加一拳头,他顿时在梅歌妈的暴力下肿了双颊、喷了鼻血! "小、小义~~~~~~我的宝贝儿子~~~姓素的!你,你这个泼妇~~老娘跟你拼了~~~~" 女人之间的暴力--不便详叙! ****** "鼻血"程义搂着肿成"猪头"的妈,相互偎依、亲亲昵昵地去挂号疗伤了! 他们人一走,素文雪就扑到梅歌床头撕心裂肺地呜咽! 她能不心痛吗?都怪她硬要儿子穿什么女装,结果给人家"XX"了! "呜......小歌,妈不好,妈错了,妈害小歌受伤了......" 梅歌趴在床上,装昏"装"得极其想自杀! 第015节 什么叫"因祸得福"?这个......梅歌最清楚! 梅歌被那个据说会"少林功夫"的无聊男程义扯了个"纵向劈叉"后,牵连到屁屁的内伤,血汩汩直冒,结果梅歌妈就把"强暴儿子"的罪名嫁祸到无辜的"纯洁男程义"身上鸟! 嫁祸得好、嫁祸得妙,嫁祸得梅歌乐逍遥!他梅歌现在真是钻到福窝里了! ****** 梅歌妈怀着一颗内疚的心,伺候自己的儿子就跟"太监伺候皇上一样",连吃颗葡萄都要亲手剥皮、亲自喂! 她一连请假四、五天,呆家里当"梅歌专用煮饭婆",只把院长气得扬言"煮吧、煮吧,煮了就别回来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谁怕谁呀!结果院长怕梅歌妈,准了她五天的假! 趴在床上,饭来张口;衣来不伸手--赖床睡觉;就连电脑的上网费也不用自己开口央求,当妈的亲自搞定; 看电视也没妈抢频道;睡觉也无妈搂脖子、压肚子;还时不时领受到妈专业的全身温柔按摩...... 最幸福的就是能够明目张胆地喊:"妈~~屁屁疼~~~" "乖~~妈帮小歌上的药都是很有效、很上等的,小歌再忍耐一、两天就好啦!" "妈~~~屁屁痒~~~~" "宝贝儿不怕,越痒越好哦!痒了就表示伤口正在愈合......" 你说,人家程义不"凑巧"弄他一个下体流血,他梅歌能这么嚣张地让他妈帮他三天两头"看屁屁",还对他温柔疼爱得不得了吗? 要是让他妈知道:他是在学校里跟男生上床,才将"屁屁"弄成这个样子--伺候他?哼,不捏死他才怪~~~ ****** 程义,那个走歪运的倒霉男,一心以为自己出手太重,才导致梅歌"那个地方"见红的!心里头那个愧疚啊,三天两头儿打梅歌家电话,扬言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你说这孩子,话说得这么不明不白的,不是存心"没事儿找抽"吗? 一开始,梅歌妈接到他的电话,"啪"地就挂了; 后来,梅歌妈接到他的电话,骂一句"流氓","啪"地就挂了; 再后来,梅歌妈接到他的电话,骂两句"死皮赖脸,流氓","啪"地就挂了; 最后来,梅歌妈接到他的电话,骂"死皮赖脸,流氓,过来替我买菜!","啪"地就挂了! 你说他程义,一个挺高大、俊朗、有型的大男生,下贱到"每天几十公里从城南跑到城北,给人家梅歌妈买菜"这种地步--程义妈不气得拿凉衣杆敲他,还能怎么滴! "哼、哼......有个免费跑腿儿的,还真不错......"梅歌妈一边洗菜、一边奸笑! 可是当她突然意识到:不是免费的,是自己儿子用身体换来的! 一个寒战之后,梅歌妈顿时笑不起来了! 她操起扫把、冲进客厅,将留下来吃饭的程义,霹雳啪啦一顿暴打,既而又清扫出门,方才安心地回归厨房! 但是,梅歌却始终和程义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一来,虽然梅歌"屁屁流血"确实是程义造成的,可是"屁屁受伤"的深层含义栽在人家程义的的头上,梅歌让人家背黑锅,良心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二来,自己妈五天后就要继续上班了,程义这个"菜"源还是可以继续利用滴! --有其母、必有其子! "别同情程义!是他自找的!"--梅歌铿锵有力地劝慰自己那颗"遭受道德谴责"的良心! ****** 梅歌妈上班去的第一天,程义买菜来了,梅歌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不会煮饭。" 于是,程义从"买菜工"沦为"保姆" ! ****** 梅歌妈开始上班去的第二天,梅歌的小穴已经彻底好了--完美无缺,绝对没留下"痔疮"后遗症! 粉红色的蕊心柔柔嫩嫩,滑滑紧紧......Perfect! 梅歌妈猛一拍儿子的小白臀,骂道: "你小子,以后要 ‘守身如玉'!谁想来强的,先砍了他再说!" 梅歌痛叫一声,提着裤子跳起,脸红成"番茄",心跳成"秒表",不满地囔囔: "怪不得高贵温柔的奶奶会不喜欢你这个儿媳妇!" "喂~~你妈我辛苦养你十多年,你居然和那死冷血的英国老太婆穿同一条裤子说话,我捏死你~~~" "啊~~~妈非礼儿子~~啊~~~" "啪唧~"梅歌提着裤子来了个"强力小狗栽"--下面刚好,上面又开始鼻血横喷!梅歌妈当即决定:将"补血"提上日程! ****** 梅歌妈上班去的第三天,程义做好午饭,梅歌坐到桌前,一边开心地吃、一边客气地说: "你别再来我家了好吗?我妈会生气的。" 于是,程义短暂的"保姆"生涯结束了! 突然不当人家梅歌家的"菜工"、"饭工",程义当晚就失眠了! 每天为需要自己要照顾的人奔波,是身为男人的"责任"和"幸福" ! --程义在自己二十一年的生命里,第一次体会到这个真理! ****** 当晚睡不着的,其实不止程义,梅歌也失眠了! 大约午夜十二点刚过,电话铃"呤~~"地炸响了!梅歌妈在医院值班,梅歌对于自己家的电话接得还是比较勤快的! "喂......" 一阵嚣狂的肆虐暴笑: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既而是震耳欲聋的疯吼: "Y的,爷爷过了,爷爷全部过啦~~~~~" 紧接着: "啪!"--电话挂了! 梅歌木木呆呆地抓着听筒,那"嘟、嘟......"的声音,叫得他心慌意乱: 疯子?猛鬼?...... 最终,他凭借对声音的回味,判断出--是戚黎! 既而,他又回想起:今天是期末考试成绩网上公布的第一天! 紧接着,他囔囔着:"戚黎该不会将认识的人都骚扰个遍吧!",挂了电话,钻回被窝继续睡! "呤~~~~~" 爬起来接电话:"喂......" 一阵失魂落魄的狂吼声顺着电话线轰炸梅歌的耳膜: "怎么会?~~~~~~为什么?~~怎么会?~~~~凭什么?~~~" "啪!"--人家挂了! 梅歌木木呆呆地抓着听筒,那"嘟、嘟......"的声音,叫得他毛骨悚然: 冤魂?神经病?...... 最终,他凭借对声音的回味,判断出--是刘克加! 怎么回事?这么凄惨、伤心的呼喊!难道书记有"挂掉"的科目...... 梅歌按了电话,想拨回去安慰人家!--刘书记挂红灯比不得其他人,弄不好会自杀的! "喂......" 梅歌刚喊了个喂,人家刘克加就已经认出了他的声音!咆哮声又炸了起来: "怎么会?~~~~~~为什么?~~怎么会?~~~~凭什么?~~~" "啪!"梅歌哆嗦着扣了电话!刘书记估计正处于精神崩溃状态!他怕劝说失败,反而加快他自寻短见的"心理路程"! "呤~~~" 电话刚挂,就又响了起来! "喂......" "哇哈哈哈哈~~~~"这是一个欣喜若狂的人打来的: "梅歌,饿爱死你啦~~你给了饿一个美丽的寒假和一个动人的未来~~~我段非会报答你的,用身体和心灵报答~~~~" "啪!"梅歌挂了电话--早知道段非会这么恶心不啦唧地"崇拜"他,当时才不会帮他"补习功课"! "呤~~~~" "喂!又是哪个被刺激疯的?"梅歌没好气地吼。 "怎么会?~~~~~~为什么?~~怎么会?~~~~凭什么?~~~"得,又是刘克加! "书、书记......凡事要想得开哦,不就是小小的期末考试嘛,今后还有好多补考的机会呢......"梅歌温文尔雅地开导他。 "梅歌~~~~~为什么你全过了~~~~你凭什么比我考得高~~~~"听刘克加的声音,似乎已经喊出了血! "呀?" "你这个重点‘补考监督对象',怎么会考成这个样子~~~你做弊~~~~~~" "啪!"梅歌烦躁地拔了电话线: "真是的,还以为你‘挂'科目了呢!浪费我的同情心!" 虽然耳根清净了,想睡觉却没那么容易。人家都那么积极地查成绩,他梅歌也不能做落后份子呀!不禁哀鸣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晃到电脑前,在机器的嗡嗡轻响中,从学校成绩查询处,调出自己的单子: 最低87,平均93! "呵、呵呵......" 梅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奸笑了一阵,"腾"地扑到电话旁边,插线、拨号,通了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 "啪!"人家挂了! 再拨!"嘟、嘟"了好一阵子,人家才肯接! 梅歌不敢再随意发泄感情了: "沈超,我体育、法律、和高数,三门课都超过100分了哦!" 汇报完了,还是忍不住又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啪!"人家吭都没吭一声又挂了! 再拨!很快通了,不等梅歌开口,人家沈超先吼了起来: "你发哪门子的神经!半夜三更鬼笑什么!如果,考试没过向我哭诉,我还勉强能够忍受!" 人家正在火气头上,梅歌只好压抑住满心、浑身的得意,怯怯地囔囔: "我的体育110,法律103,高数112,哦、哦,真的哦......" "啪!"人家又挂了,挂之前还用鼻孔哼出了"真受不了你"的气息! 梅歌脑袋一嗡,也来气了,继续"筚筚拨拨"骚扰沈超--想睡觉?门儿都没有! 这次"通"得极其困难,梅歌完全可以通过电话里一抖、一抖的呼吸,想象出沈超此刻的脸色是多么的"那个什么" ! "说吧!随便说!"沈超濒临发飓的边缘! "你装什么蒜~~~~~~~"得这么轮到梅歌趾高气扬、发威发怒了: "期末考试前,我说要和你‘单挑'你最拿手的东西!你不是答应‘挑 '大一第一学期期末成绩吗?说什么‘只要有两门分数高过你就算我赢,输了的人要给胜者做一年的奴仆!'你大一上学期期末都没有加试题和课内加分,最高就是 100,我可是有三个超100的~~~~~你别想耍赖~~~~" 电话的另一头是:沉默AND寂静!终于: "谁答应跟你‘单挑'这个的......" "你记性不好可以去问傅博,他替你下战书的时候,我们全寝室的人都在~~" 身边儿跟着个"沈超仆人",这种超级拉风、超级惬意的乐事,可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呢! "嘟、嘟......" 沈超又毫无预兆地扣了手机,梅歌集聚进入"恶气充胸"的状态! ****** "喂,哪位......" "傅博~~~~~~~~~" 沈超"热情奔放"的呼唤在傅博的耳膜上震动、震动...... "•¥%*-¥#¥¥#" "%%¥#¥•#%%¥¥" ...... "啊~~~这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凤皇,梅歌也没可能超100~~~~" "呤、呤~~~~~" "喂......" "凤皇~~~~~~~~~~~~~~" --睡不着觉的人,在急剧增多! 第016节 沈超死皮赖脸,坚决不承认这次"单挑"的有效性! 梅歌的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 天刚亮,梅歌妈回来后,看到梅歌的成绩,第一反应: "怎么会?~~~~~~为什么?~~怎么会?~~~~凭什么?~~~你做弊~~~" 梅歌愤愤地猛推自己的"刘克加"妈,套了衣服狂奔出门! 他晃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想回去, 便决定--离家出走! 无奈,梅歌搅尽脑汁也想不出能"出走"到哪里,又晃了两个小时,最后一狠心,--泡网吧去了! 网管位子后面的墙壁上,有张大大的"[魔兽世界]开‘十区'新区"的海报,梅歌买了张三十元面值的点卡,随便进入一个叫做"时空之穴"的服务器,建了个超"MAN"的男精灵战士,狂砍发泄去了! 梅歌在精灵新手村砍野猪砍得正带劲,突然一个人贴上了他的侧肩: "嗨!" 梅歌斜挑眼睫,朝上看看:打招呼的是个男孩儿,看起来比梅歌的年纪小,不过从他的发型、耳环、项链、戒指、不合时节的单薄衣着、很轻浮的眼神、以及很轻佻笑容来看,梅歌断定他是个很不正经的人! "网管!" --这是梅歌在网吧自我保护的"绝招" ! "我就是。"男孩儿贴得更近了! 看来,梅歌这次练"绝招"出现了点儿麻烦! "老板!" 梅歌只好使出另一道不怎么可靠的"绝招" ! "我们老板一般不在,除非有什么大事儿要处理的时候才会过来。" 男孩儿几乎要挂到梅歌肩膀上了! 没有办法了,梅歌只好使出"撒手锏"--"腾"地跳起,"噌"地拔腿往外跑! 跑到网巴大门口,他才回身冲那孩子招手问: "你想干嘛?" 男孩儿楞了楞,跟柜台里面的同行嘀咕了几句,朝梅歌靠了过来。 他似乎很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不贴着梅歌不甘心似的,话还没开口,人已经又几乎挂到了人家梅歌的肩膀上! "看你的样子很是寂寞......你是GAY吧!我刚没了男朋友,不如我们在一起......" 胳膊和腿的肌肉抽了两抽,梅歌忍住幼稚脸红的冲动,用胳膊肘将他抵出一段距离,抬腿闪人。 "胆小鬼......" 男孩轻蔑的哼声拉回了梅歌的视线!他一个冷冷的眼色抛至男孩精致的、酝酿的很妩媚的脸上,很干脆地挑了下巴道: "我对你没兴趣!" 那男孩儿也不是吃素的,媚眼儿一吊: " 你只对那种强壮的、能将你填满、干得你死去活来的男人感兴趣吗?还真是幼稚!" 梅歌明显不对手,在人家这种限制级的话语面前,利马败下阵来,红着脸落荒而逃! 跑着、跑着......"噗~"撞到一个很运动型的肌肉男身上,他下意识地瞟向人家的腹下--隔着冬衣,那最男人的地方依然鼓鼓的-- "啊~~~~~~"梅歌浑身烧火,抱头狂逃! 壮男莫名其妙地就受到了心灵上的打击: "我很像流氓吗......" ****** 家!亲爱的家!虽然有很伤人的妈,还是最温暖甜蜜的地方! --梅歌怀着一颗回归游子的心,悲壮地踩进阔别半日的地方! "小歌你野哪里去了!" 梅歌妈听到儿子回来了,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扑到儿子面前,抱着儿子潮红未落的脸蛋儿猛亲乱啃: "宝贝儿~~~儿子,你真是太棒了~~~你那个叫段非的室友打电话过来,说很感谢你帮他复习功课!看来儿子这么夸张的成绩不是作弊弄到的~~~~~啊哈哈哈~~宝贝儿今晚不煮饭了,去[外婆酒家]搓~~~~" 儿子的便宜占够了,梅歌妈才扭回床上,往被子里一钻,喊了句: "给人家段非回了电话吧,他好象找你有急事!" 喊完了继续补觉! 梅歌搓洗了两三遍脸,才将妈口水的感觉消除了个干净!他将电话座机的线拖长,扯到自己床边,仰跌进软软的棉垫里,拨出段非家的电话号码! "霉哥~~~救我~~~" "怎么了,慢慢说。"从昨夜开始到现在为止,梅歌似乎已经培养成"波澜不惊"的良好心态! "霉哥,你还记得年前我们去[佛隐寺]拜佛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男生吗?" 梅歌揉着酸痛的太阳穴努力思索一阵,记忆闪了闪灵光:"你高中同学吗?" "恩、恩,没错、没错,就是那个项涛!我当时跟他说你是我老婆;然后,他就跟其他同学说我老婆是[H市]的美女;现在,其他同学说、说......明天我们高中同学聚会他们要见你~~~~~~~" 似乎有一股噎得心疼闷胀的气流从胸膈忽地上窜直喉头,梅歌爆竹般的吼声噼啪炸响: "不去~~~~~~~" "霉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同在一个屋檐下半年之久,你也不想让我这么个好兄弟在老同学面前丢脸吧!" "你就说我们已经分手啦~~~~~~~~~~~~~~" "项涛那个混蛋一定会趁机讥笑我‘被美女利用、利用完就甩了'~~~~" "你就说路太远我去不了~~~~" "我们[S市]和你们[H市] 那么近,两个多小时的火车就搞定,这能算借口吗~~~~~" "你、你......你爱怎么滴就怎么滴!我不管,不管~~~~~~~" "梅歌~~~兄弟~~~~哥们儿~~~~我段非作为男人的面子全靠你挽救啦~~~~" "我、我......我也是男人,也要面子~~~~~"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段非一冲动,吼了句令他十万分后悔的话,他还来不及改口,人家梅歌已经撂了电话! ****** 狗急了跳墙,梅歌急了上房! 不一会儿,公寓物业管理人员便聚集了一热心群众,在厚厚的棉垫上面扯起结实的帆布,冲那"立在八楼顶层边缘、探头张望的年轻人"温柔地呼喊: "孩子,人生多磨难!你还这么年轻,豆蔻花季,是人生最美妙的时代,再苦再辛酸的事,也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梅歌做了个跳跃的姿势-- "啊~~~~~~~~"楼底下顿时惨叫声一片! 梅歌收回跳楼的惊险动作,"嗖、嗖"窜回自个儿家,摘下帽子和墨镜: 耍人的感觉--爽! "霹雳啪啦,啪啪,嗵~~~~" 这是梅歌妈发现儿子的不良嗜好后,拳脚交加、巴掌齐鸣的壮观景象! "跳!跳!你怎么不跳~~~~下次你要是再不跳,妈一脚踹你下去~~~~" "啊~~~~~妈~~~我再也不敢啦~~~~~~" 第017节 被妈暴修理了一顿,梅歌决定再次离家出走--这次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出走" ! 梅歌趁他妈在洗手间忙碌的时候,揣着剩余一千多块钱的银行卡,又从抽屉里摸了三百多块钱的现金,留了个便条在客厅的茶几上: 我走了,暂定再也不回来了!你不用找我,我不会让你找到的! 当他悲情壮志地离开了温暖又伤痛的家,立刻就后悔了: 应该在家给沈超打过电话再出来的,在外面小店里打长途很贵的! 梅歌晃到一家书刊杂志店,拨通了沈超的手机: "喂,我是梅歌......" "知道了,你在哪里打电话?" "街上的杂志店......我离家出走了......" "......" "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该不会是我不要做什么‘奴仆',你想故意弄出什么乱子气我吧......" "不是......好了,只有那么一点点是......" "......" "我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家......不要打我家电话......" "你要出走去哪里?" "网吧......" "......你能不能想个更有创意的地方!" "......想不出来......" "......" "我要挂电话了,话费很贵的......" "你说一个地方,在那里等我......" "......" "......" "断桥吧......" "等我......" ****** 沈超跟南辉商量好,送他到[H市]的南郊就可以闪了,不用等他回程,南辉嘟嘟囔囔的怨气才算稍微收敛一点儿! 南辉驾驶员最近的罢工情绪真的非常严重,到了[H市]的南郊上空,直接从舱门丢下长长的云梯,连降落都省了! 沈超懒得跟他计较什么,顺着云梯爬到了地面,一个电话打到了[H市]东郊的炮兵营,说:有一架意图不良的直升机在南郊上空晃悠! ****** 沈超来到古朴淡雅的[断桥],夕阳的光已经散尽了!入夜的断桥很神秘,淡蓝色的灯光照在桥身上,合着桥底的幽幽碧水,让人感觉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浪漫的味道。 情侣们很喜欢在[断桥]上约会,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意:在这座[情人桥] 上发生的古老的故事,其实很悲伤! 沈超在夜游的人间搜寻梅歌的身影,他并不满意梅歌选择[断桥]作为等待的地方! 一个高大显眼的帅男站在桥上,一道道热辣的目光刺得他很烦! 他不习惯等人,梅歌姗姗来迟,渐渐惹恼了他!当他不爽地旋身离开的时候,一道美妙的身影逼入他的双眼、侵入他的心间--梅歌来了! 他穿着白色纱质对襟、宽水袖袭地裙袍,撑着一把淡粉色小巧折纹阳伞扇,踩着浅粉色的木屐高底绸面靴,披着精致逸秀的卷发散在颈间,深粉色的嘴唇浮出淡淡恬恬的微笑...... 梅歌踏着优美雅致的步姿,款款缓缓地送给桥边的每一道目光"仙子临波"的梦幻! 沈超那烦躁的俊靥刹那间挂起突突的黢黢黑线!他拖了梅歌的手就往桥下走,边走边凶中带笑: "干嘛穿成这种鬼样子!" "什么‘鬼'样子~~~难道没有‘白娘子'的感觉吗......" "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想学‘白娘子和许仙断桥相会'......" "恶!" "喂~~~~~我穿这样子真的很难看吗~~~" "还好......" "那你干嘛说我是‘鬼样子'!" "很古怪呗!" "哈哈......" 接下来的"哈"隐在了交叠在一起吮吸蠕动的唇舌里...... "喂~~你们不要冲动~~脱了衣服再亲热~~把衣服弄坏了就租不出去啦~~" 照相馆的老板心急如焚地追了过来...... 第018节 "沈超......不管我想不想见你,你都可以找到我。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却没有办法找到你。我觉得,我比较可怜!" "只要你尽全力找,总会找到的!" "你可以坐直升机飞来飞去......" "这个不是借口!即使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如果你想找我,走也没所谓......" "不现实!" "......我比较可怜......" " [X湖]边不准夜宿,走了......" 夜巡区警拎着警棍,从俩款款深吻之人的近旁吆喝穿过! ****** 沈超拖着梅歌冲进湖滨步行街中心区域的酒店,向柜台小姐定了房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侧目问道: "我忘记带皮夹了,你有钱吗?" 梅歌冷汗直流: "你以为我是有钱住五星级宾馆的人吗?而且是湖滨的~~" 梅歌拖着沈超,在脾气不怎么好的柜台小姐的白目中灰溜溜出了富丽堂皇的大厅! ****** 入住[H大]校内部宾馆的双人间,以梅歌此刻的经济能力还算吃得消!只可惜,梅歌一直在喊"没借到在[H大]读书的高中同学的学生证,多花了一半的钱",吵得沈超特心烦,几个"闭嘴"吼出来,阴着脸步进浴室,"咣~"地甩门洗澡去了! "出门不带钱,还想住好地方!别忘了我是离家出走的人,而且是长期出走~~~" "咣!"沈超穿着内衣出来了,头发在毛巾下面滴答淌着小水珠! "这么快就洗好啦?" 梅歌梗住刚才不满的泄愤乱喊,及时换个话题,免得人家沈超又嫌烦,摔门子、吼嗓子的不爽他! "你还是别洗了,水很凉。" 沈超拿毛巾胡乱蹭了蹭头发,跳上床捂了被子取暖。 梅歌诧异地颠儿进浴室,墙壁瓷砖上、镜子上确实一点儿热雾都没有! "不会吧?这家宾馆好歹是挂星星的呢,怎么会连热水浴都不提供呢?" 梅歌一边不解地囔囔着,一边开了蓬蓬喷头,对着水丝试温度。 "沈超......" 梅歌黑着脸颠回沈超身边,撩开被襟,点了点他的眉心,抽着嘴角嘿笑: "水不仅可以很热,而且可以很烫!你该不会不知道:水闸中间那个扳手,左右扭动可以调节水温的吧?" 沈超的表情僵了僵,黑着脸干咳一声,转身闭了眼睛装困!梅歌这厢,杵在人家沈超床头儿,越笑越得意: "哈哈、哈哈哈~~~还好水闸一开始没调在最高温度上,哈哈......不然,会发生烫、烫猪事件~~~哈哈~~啊~~~~" 得,梅歌笑岔气儿了,右肋骨"针儿、针儿"地疼,这才放弃难得的、取笑人家沈超的机会,一歪一横、气喘吁吁地自己个儿冲"热"水澡去了! ****** 梅歌刚扒干净衣服,跳到蓬蓬喷头下面享受热水丝的"爱抚",浴室门吱嘎一开一合--沈超也光光地进来了! "呀?"梅歌瞪足了双眼! "冷!"沈超大大方方地挤进了小小的浴间,从梅歌身上抢走了一半儿的热水丝! "地方蛮小的......"梅歌好心提醒身材蛮占地方的人! "这样比较暖和。"沈超恶恶地诡笑了唇眼,贴得更近了。 "贴一起了......很、很不好意思......"梅歌肌肤上的红,很快绯遍全身,仿佛娇艳欲滴的初春花瓣。 "那里......好了吗?"沈超故意转移了话题。 "恩?"梅歌一时脑塞。 "这里......"沈超下颌轻抵梅歌湿热温软的头发,手指滑过脊勾落入臀谷最幽深的一点。 梅歌被突如起来的碰触激得猛一痉挛、轻呼出声,身体下意识地后仰绷紧,高抬的视线与头顶滚烫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好了吗......"沈超的指尖已经了解了柔嫩的状态,却仍旧恶劣地明知顾问。 梅歌辛苦地咽了口唾液,呼吸急促得仿佛飞跳的秒表,当他想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又喘不过气儿来了! 沈超感觉着梅歌的每一丝变化,抬手关掉淋浴,尽量减少外界对他的刺激,一向很拽的眼神酝酿得十二分深沉: "干嘛这么紧张......" "有、有、有有嘛~~"梅歌面布肌肉僵僵硬硬,勉强发出的声音更是颤抖得搞笑!臀缝将人家的手指夹得死死的,惟恐一个放松,那个地方就被钻出血来! 沈超贴着梅歌滚烫的身体,一颗心却恶寒得要死: "你什么都不要想......放松......" 他试图向幽柔的入口探入指尖,无奈,试了一试,便放弃了-- 人家梅歌得惨叫声不是一般得吓人,浑身绷得直挺挺又跳又蹦,直郁闷得沈超扯了嗓门吼: "停~~~别动~~~你想把我手指夹断吗~~~~~放松、放松......放松......" 梅歌的神经随着沈超紧贴他耳根发出的由急变缓、由凶恶变温柔的声音,渐渐缓和了激动的情绪,原本梗直得跟冰棍似的身子骨,又突然一摊,软成了糨糊,一喘一吸也东倒西歪、一摆一晃的! 沈超的手指这会儿有机会长驱直入了,可惜他一只胳膊架不住怀中那软面团似的滑溜身体,只好恶恶地吊着眯缝得细长的眼睛、怒怒地歪起冷气知吹的嘴唇、压抑住血脉喷张的下体,双手支撑梅歌的腋下往上托: "你是太敏感了,还是太害怕了!" "没、没没害怕~~~~" 梅歌一抖一抖地嘴硬!--还真没见过这么坦白地承认"自己身体敏感"的人呢! "你站好,我不碰你那里!" 梅歌攀着人家的肩膀,一寸一寸立直了双腿,抿抿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虚笑: "碰、碰、碰碰也没关系......呵~呵呵......" 沈超的双手随意下抚至他的腰间,指腹稍稍一用力,梅歌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腾地又窜又叫起来: "啊~~~" "还没正式开始,就兴奋成这副样子......还是算了,免得射出来的时候,精神崩溃!" 沈超俊脸上的 黑线蔓延至全身,扳开梅歌身后的水龙头,在淅淅簌簌的温丝下,拉开了同梅歌的距离! 沈超已经死了心了,准备牺牲作为男人的"性"趣,怎奈,梅歌迅速缠上他,那烫烫软滑的水蛇臂在他的的腰背上环绕--沈超终于"胆战心惊"地放纵了自己的欲望! 此刻的梅歌,仿佛视死如归的英雄,异常坚定地抬眼望向沈超的眼眸深处,电力十足地吐了小舌舔吻那急速燥热起来的健美胸膛! 沈超忍无可忍,,低怒一声,释放了禁制的情欲,俯身在梅歌淌水的红艳唇里呜吼: "烦!痛的话就叫出来......" 烦到一定份儿上的沈超,完全变成叛逆期的野兽,抓头发、扯胳膊、拽大腿...... 梅歌双手被扣在半人高的玛瑙石浴台边沿,双腿大大地分开,血红色肉菊吸合急促,在"热雨"的浇淋中勉强接纳了膨胀男性的侵入!当硕大试图进一步掠夺的时候,那带着强烈恐惧的痛激得他由呻吟变成了惨叫: "啊~~~~流血啦~~~啊~~~痛啊~~~~裂、裂啦~~~啊~~~~" 沈超似乎要来硬的,拍打着梅歌越绷越紧的白臀和嫩腿,凑到他湿湿热热的发间气吁吁地安慰: "放松......不要用力,不会有事的......你信不过我吗......" 热水和温泪交织滑落,梅歌要紧了细齿,幽缓地抽吸着闷热的雾气!然而,最后的忍耐在沈超的又一次深入下,彻底粉碎了! "啊~~~~~~啊~~~~~~~"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除了惨叫就是惨叫! 沈超黑发上滴的说不清是水还是汗,他屏住呼吸,痛苦地分开突然夹合的雪白臀瓣,低咽着轻吼: "别动~~~~我......出来~~~别动......" "啊~~~~~~~" 梅歌收紧全身的筋骨肌肤、下意识地逃离沈超那烫得令他喘不过气来的身体! "该死的~~~别动~~~~" 沈超在暴怒中陷入"进退"两难的处境! 梅歌痛了、惊了,意识都不清楚了,体内插着男人的欲望,绷直身子就往前冲!沈超也没辙了,为了不使男性的象征"牺牲"在梅歌的幽穴中,只好倒抽着闷气跟着他往前栽! 梅歌冲得很急、很慌,腿一软、脚一滑,啪唧"侧翻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过后,等待他的......不是坚硬的石板,而是沈超健壮弹性的胸膛和肩膀! --沈超代替梅歌撞上了浴台的边棱! "唔......"梅歌歪了歪脑袋,眼睛斜上沈超恼得泛白的脸:黑发遮掩的额角,渗出丝丝血水! "呀?~~~" 梅歌失神惊呼,伸手去碰触滑下至眉梢的血滴,沈超微微扭了扭下颌,避开梅歌的碰触,那张俊脸,要多阴有多阴,连吼声都流露出"吐血式"地无奈! "先......拔出来~~~~" ****** 床上,梅歌跪在沈超面前,轻轻地抚摩包裹额角的纱布。他唏嘘自责了一小会儿,突然往沈超身上一坐,将面孔藏入对方那微微浴液清香的温热颈窝: "沈超......直接插到我身体里面......喊痛也好、想逃也好......不用管我......" 沈超的双臂从梅歌的腋下穿过,紧紧的抱着他,手抚上润滑的脖子,指插入松软卷曲的头发,轻轻后拉,带动艳得美异的面孔来到自己的唇下接受爱抚! 梅歌慢慢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睫,一次又一次的抬起下把,送上自己的唇。纠缠更深了!舌尖缠绕、轻噬着彼此的下唇! 只是沈超隐隐的头痛,在沉沦的激情中一秒比一秒加重...... 第019节 "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然就是强暴了......" 沈超在睡前告诉梅歌! 梅歌蜷成一团虾米横在沈超身上!囔囔: "你应该在‘强暴'我之前说这句话,那样还蛮感人的......" 沈超昏昏沉沉地邪笑了嘴唇: "求我强暴的傻子,不上白不上......" 梅歌很清楚:沈超在用他恶劣的方式表示爱的意思...... 他很清楚...... ****** 有生以来,获得第二个作用的穴穴,在经过手指、舌头、男人的欲望,灼热的精液、温热的轻水,长时间的挤挤压压、进进出出、揉揉磨磨后,已经木得几乎不是自己的穴穴了!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的东西想要进来--可以!只要沈超不反对,梅歌是绝对不会"Say No"的:没感觉还拒绝个什么劲儿! 这次倒是没出血,不过晶莹透明的血红色肉壁却被男性带出小穴口,沉浸在顶级色情氛围中的放纵,令沈超只顾玩悦,将梅歌抱到浴台上,对着镜子戏弄他!这一玩弄不打紧,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在听梅歌嚷嚷"得痔疮"的忧虑--沈超特别后悔告诉梅歌这一点艳色的事实! 可惜没后悔药吃,也没时空转移大法可以练,沈超只好用手指插入软软的穴穴,捻呀捻、揉啊揉......梅歌一边痉挛颤抖、一边儿急喘呜咽、一边儿还忍不住倾泄在人家手感、口感都一流的手臂上!不论感官多么刺激,都阻止不了梅歌对镜中小穴的关注!当,沈超一手大大地分开吻痕指痕交错的白臀瓣,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的时候,穴口又恢复了完美菊花的状态,只是妖艳似火的色彩,还是令梅歌心有余悸! ****** "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然就是强暴了......" "你应该在‘强暴'我之前说这句话,那样还蛮感人的......" "求我强暴的傻子,不上白不上......" ...... 梅歌在沈超恶劣玩笑的戏弄下安心地睡了! "喂,傅博!......头很疼......大概昨晚上喝多了......我怎么会在[H市]?.........不记得,可能来之前就喝醉了......让南辉来接我,怎么搞的,他不肯接我电话......在[H大]的宾馆,我昨晚好象叫了男妓。记得带现金过来,我一分钱没有,脱不了身......不记了,要是记得怎么会上男妓......什么梅歌?......不记得......" 梅歌在沈超烦那很拽而烦燥的低吼声里惊愕地醒了过来! 他唏嘘阵阵、挣动酸痛倒抽筋的身体,寻声而望:矫健、高硕的身姿在窗口沐浴朝阳的金光! 砰然心动的感觉奇妙地充斥他的魂灵,他想听沈超的声音、想触摸沈超的身体、想看到沈超的面孔、想沈超永远在一起玩笑......有沈超在身边,谁是谁的奴仆都不重要...... ****** "沈超......" 虽然他觉得和人家沈超"做那种"事情也算是理所当然,不过做完了再此相互面对的时候,还是很羞涩地绯红了肌肤,歪在被褥中的光光身体也尴尬地忸怩起来! 沈超很不耐烦地歪在沙发上,抬眼看看那趴俯在床上很媚惑地呼喊自己名字的男孩,俊眉皱了皱欲言又止。 梅歌以为沈超和他同样尴尬,他不会知道沈超的沉默代表不爽,不会知道对方在暗自冷笑:"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随便招来的男妓......" 梅歌发觉,无声的气氛越来越怪异!虽然他经常和沈超无语对视,可是那种沉默仿佛将他们吸在一起!然而此刻的静,渐渐铸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越来越厚、越来越冷...... 他忍不住跳下床,在冷冬的早晨,一丝不挂地蜷到沈超的腿上,确认彼此的亲近! 沈超又一次锁眉,梅歌很清楚地察觉到,这是......厌恶......的表情! "沈超!" 梅歌慌了、急了,脑袋一热,紧紧地环住冷漠的肩膀,微颤的红唇抵上沈超的唇瓣,吸吻着寻求安心...... 避开了--沈超移开了下颌,将梅歌推向身旁的沙发,不动声色的俊颜上挂着轻蔑的冷漠。 温润的身体刹那间跌入软皮质的冰凉,梅歌真的傻了! "沈超......你......不要我了吗?" 这种弃妇式的问法,带着一丝期许、一丝哀怨,不等沈超回答,梅歌已经坠入了冰窟!他清楚:爱是平等的,当一个人乞求另一个人施舍恋爱,便是......结束的时候! 沈超拉开同梅歌的距离,像看怪物似地瞟了他一眼,弯了弯唇角,却什么都没说! 他不是没话说,而是懒得说!--梅歌很清楚,沈超对朋友之外的人冷漠而自大,只要他不乐意,他甚至不屑记住你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突然......不要我了?......" 梅歌咬紧下唇定定地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被遗弃式"的问法! "突然?......" 沈超那几乎要把梅歌看成荒漠中一粒沙尘似得不屑目光,终于流出丝丝古怪的审视: "上床、拿钱、走人,不是你习以为常的事情么......"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地,很快厌恶地揪了眉头,冷冷地说: "我不会包养你的......" 梅歌难以置信地瞪足了双目,沈超漠然的声音,敲得他两耳乱嗡! 他不厌其烦地招惹他,他很粗暴却很体贴地将他缠在身边,他让他藐视伦常义无返顾地陷入迷恋,他将他身体灵魂全部都侵占尽了......他却突然对他说出如此侮辱的话,想用最恶劣的方式抛开同他的关系! 梅给越来越清楚:自己彻彻底底地被沈超玩儿了一把! "......求我强暴的傻子,不上白不上......" 哈,太讽刺了!沈超昨晚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他梅歌:你是自愿被我玩儿的傻子! 可是他梅歌却白痴地认为,那是一种带"色"的爱的表示而已...... "妈的!身体被男人上了,心也变得‘女人'起来......哈哈......" 梅歌腾地一越而起!他在笑嘲笑自己的愚蠢,可是眼睛却在流泪! 心痛了,其他的痛就再毫无感觉!梅歌不想承认:对于沈超,自己陷得很深;可是,装扮成飘逸的古代女子,在断桥下等待沈超的雀跃与欣喜,却再无法抹杀掉!越是努力排斥,它越像一把诡异的利刃,在心口一划、一扎...... "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分手'这两个字!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用这种无耻的方式打发我,很恶~~~~~~" 沈超眯起长长的眼缝,透过浓密的睫毛瞟着眼前赤身裸体、红痕交布满的男孩!他不懂他干嘛如此激动?他甚至都没有同他上床的印象!他从来不会叫妓,更不想玩男妓! "分手?打发?无耻?......"他奇怪男孩儿用词的方式,他不想辛苦思考,因为会头痛! 他只凭简单的理解,厌烦地说: "我不会白上你的,少不了你的小费!" "沈超~~~~你想甩了我,也别用这种方式~~~~不要侮辱我~~~混蛋~~~~~" 梅歌怒了,向沈超挥去了拳头! 沈超没有躲,侧脸实实地挨了梅歌愤怒悲哀的一击!他似乎失神一怔,既而用指尖拭去嘴角的血迹,眼睛眯缝得更紧了,神情带出冷酷的恼怒: "你以为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一会儿拿了钱滚人!别再烦我! " 好冷,浸入骨髓的冰冷!梅歌抖了起来,特别是手,颤抖得握不成拳! 没有什么......好争执的!就像当初,一直甜蜜的女友白晶,突然对他说:"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他除了默默离开,再没有强求的道理! 梅歌强咬下唇逼迫自己不要流泪,他又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女人很擅长的哭,他绝对不会再做了! 他一声不响地穿衣服,少年美丽又色情的身体掩入了御寒的暖衣! 南辉适时叫嚣着闯了进来: "沈哥~~~~你还好意思再叫我来接你~~~~~你个没天良的~~我那么热心肠送你过来约会,居然招来空军围击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投降,现在连小命儿都没啦~~~~~~" "你吼个什么劲!钱呢?" 南辉盯了盯面色苍白、泪水欲滴的梅歌,突然贴上沈超的脸,仔细扫描了一番,视线落在额角白中挂血的纱布上,身体一僵,随即吹鼻子瞪眼睛嘟囔了起来: "傅博还真猜对了,果然撞到了头!你还真是的,上次你忘了‘妈',这回又忘‘老婆'......算了,你昨天‘黑'我那档子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跟你说你也不知道自己多么对不起我......" "你罗嗦些什么!给钱走人了!" 南辉瞅瞅沈超拽得很不耐烦的脸,有瞄瞄羞愤交织往身上套衣裳的梅歌,突然恶恶地诡笑了说: "货色不错哦,沈哥得大放血吧!" 沈超阴了脸,看也不看梅歌,只管自己走人: "随便你!" 南辉奸笑着从紫黑色皮夹里抽出身份证,现金、银行卡连同皮夹本身一股脑丢到了梅歌面前: "TXQ1689G,卡里面还有很~~~不少RMB!买你一夜,你没吃亏哦......" "喂!我皮夹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昨天落机舱里边了!" "你怎么知道卡的密码!" "傅博破解的!不关我的事~~~对了,你上男妓用套子了吗?" "......"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先送你去医院查一下有没染‘艾滋'......" "沈超~~~~你一个人耍我还不行,还要和你的朋友一起羞辱我~~~我要杀了你~~~" 梅歌终于从悲伤转为憎恨! 只可惜皮带还没系好便疯跑着报仇,"啪唧"栽了个结实,趴在地上嚎哭着"目送"人家沈超在好友的[陪同下漠然离去! "沈超~~~~~混蛋~~~~~~~~~~" 梅歌凄厉哀怨的哭喊响彻整层的客房!无奈,保安却不知他震彻心扉的伤痛,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威胁"要么安静、要么走人!" 梅歌好痛、好痛、痛...... 第020节 梅歌的心好痛,痛得几乎想顺手将它割掉! 他不肯接受已经被沈超突然甩掉的事实,就像当初他不肯接受沈超突然把他当作女生来追一样! 他神情恍惚地寻了个报刊店,拨出沈超的手机号码。当"喂"出声的时候,听到的是"嘟、嘟"的挂断音! "沈~超~"梅歌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由于激愤过了头,"咣!"地...... --梅歌赔了老板一部电话钱,撇嘴、含泪、悲愤至极地奔走了! ****** 当梅歌漫无目的地游荡到一个街角,生平第一个女友--白晶--挽着一个高大的俊朗的男生撞入了他的视线! 白晶尴尬地弯了弯嘴唇,抬眼朝男友挤出勉强的微笑: "好巧,我高中同学......" 梅歌痛定思痛,抽了抽唇角,盯着白晶的男友酸溜溜地笑: "今天是光棍节吗......" 白晶的男友楞了楞,随即大大方方地开朗一笑: "‘小光棍'不是过了吗,‘大光棍'还早得很......" "我今天刚‘光棍'了!" 梅歌盯上白晶的眼睛,口气更加酸楚的可以! 俊朗的男孩也不好再搭什么话了,白晶更是窘迫得没话说,她想立刻走人,可是梅歌那被丢弃的流浪狗似的落魄,令她不忍再雪上加霜! 气氛顿时陷入凝固式的僵持,没人愿意先开口说"拜拜" ! 男孩干干地赔笑了两声,自以为男人就应该勇于救场: "呵呵......MM这么漂亮怎么会‘光棍'呢,倒是有很多男生会为了你等成‘光棍'吧,哈哈......啊~~~" 自以为幽默的笑声被钉到脚尖的细细鞋跟给击断了! --Somebody救场不成,反倒引火自焚! 不过,心爱的女友似乎没有冲他发脾气!白晶指着梅歌的鼻尖,气得肩膀直抖: "你以为我真的不喜欢了你吗?为什么你不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因为你,我永远挂上‘白骨精'的绰号!因为你,我经常会被男生找上打听你有没有男朋友!因为你,我表姐说我玩同性恋~~~~~我!白晶,做女人的虚荣心全部被你打碎了~~~为什么,为什么就在我认为已经彻底摆脱你的阴影的时候,你又突然出来打击我~~~~~求你,永远、永远不要再靠近我 ~~~~" 梅歌怔怔地没有离开白晶,俊朗高大的男生却"刷"地溜了个无影无综,边跑边反省--为什么、为什么会"追"到一个同性恋女生~~~~~~~~ "I'm a man......a man~~~~~~~~~~" 梅歌雄壮的咆哮当街吼起,震人心魄的嘶吼令白晶急红的脸呆成了雪白! 她突然扑向梅歌......从梅歌的身旁飞速擦过,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因为,神情古怪的视线,密集地射向他们俩人,白晶再丢不起这人! ****** 梅歌很MAN的气概,在一家西餐馆门口,刷地一扫而光!还从来没有人像沈超那样在高档西餐店很酷地使筷子! 当他发觉难以掩饰的笑容挂上嘴角的时候,"啪、啪、啪......"猛一阵拍打双颊,很强势的呼喊从喉咙爆发了出来: "I'm a man......a man~~~~~~~~~~" 一个很酷很冷的美少年在水果店旁,突然盯着苹果定住了脚步!在他眼里苹果已经被切成了整齐的小块,一个俊逸的男子用牙签扎着,挂着烦烦的表情,一块一块地往他嘴里送! "I'm a man......a man~~~~~~~~~~" 咆哮声又彻空爆响...... ****** 当一座古老的桥隐约出现在梅歌视线里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想坚持了,如雨的泪水冲去了桥的残影--他终于明白,失恋不是表面上的悲哀,而是心口默默的痛;不是悲哀分手的结局,而是伤痛不能再一次亲密地相拥...... "沈~~~~超~~~~~" --街头咆哮换了内容! ****** 梅歌落魄地蹲在湖边的草坪上,看了一会儿粼粼水面上的款款行舟,突然恶念横生!他从裤兜里摸出沈超的皮夹,翻出现金数了数只有两百多元,他有些沮丧,晃到附近银联机旁,希望银行卡中的钱够他买一部手机,充足够骚扰沈超的电话费! 他虽然知道沈超他们很有钱,可是卡里的存款还是夸张地吓了他一个哆嗦! 他来不及数数字的位数,便干咽了口唾沫,退卡跑路了! 他有了新的决定--想骚扰沈超,还是公用电话比较方便! 他方便地使用公用电话拨出了沈超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梅歌一楞,迅速而认真地重新按了一遍数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梅歌吃痛地揪了一下眉头,扣了电话,紧抓额角的头发,挣着干涩的眼睛,无头苍蝇般胡乱走去! ****** 心情不好的,还是在游戏里疯狂砍怪最爽! 梅歌操纵着最MAN的精灵男战士[木哥],在[魔兽世界]中冲锋狂杀,每砍死一个怪、或者Over一个敌对阵营--部落--的玩家,就解恨地低吼一声"沈~超~死~吧~" ! 当那个长相很媚的、很不正经的男孩儿终于耐不住性子,凑到梅歌身后,欲图肢体接触的时候,梅歌冷冷地呵斥: "别来烦我!" 男孩儿轻浮地撇了撇嘴唇,撒娇的表情很随意很自然!他显然是个被宠爱包容坏了的孩子! 男孩儿的笑容很甜,就像他的眼睛,很魅却依然有恬的感觉。特别是唇角淡淡的小酒窝,很迷人,对男人和女人具有同样的效果: "如果,你真的不想被我烦,街上那么多的网吧,你干嘛再次来我这里!" 梅歌盯着屏幕上刚刚被自己放倒的一个亡灵法师,在心口狠狠地喊了一次"沈~超~",旋椅回身,对上男孩儿轻佻的目光,恶狠狠地说: "我刚打了‘光棍',以后你跟着我吧!" 男孩显然被梅歌的很不般配的语气和语言,以及出乎意料的霸道宣言震了一震! 他咋舌哼道: "好哦!不过,别这么快下就定论究竟是谁跟谁!" 梅歌依然很霸道地盯着男孩儿的脸逼他屈服,他不清楚自己气势的威慑力是否比得上沈超的一半! "呀!" 男孩儿突然脸色一变,指了指梅歌身后: "你惨了!" 梅歌猛然回身,只见自己的[木哥]正在被五个亡灵玩家群P!他楞了楞,毅然决定--还是等死吧! 法师的火球、牧师的痛、盗贼的破甲和绞吼 ,[木哥]晃了几晃,瞬间躺了! 看着那几个得意的亡灵,吐唾沫的、FUCK的、捻脑袋的......对着 [木哥]的尸体肆意猥亵、侮辱,梅歌撇了撇下唇,释放灵魂,操纵透明的幽魂球,从复活墓地向尸体的方位长途奔跑! 男孩儿偎在梅歌的肩膀上,呵呵笑了起来: "14级就敢跑到人家亡灵的主城混,还肆意屠杀人家的小号,那群亡灵一定正在公众频道上骂‘有个联盟的精灵小号在主城附近犯贱找抽'!哈哈......" "这样子比较刺激,不是吗?" "哈,是诶,我部落的号也经常去联盟的领地玩儿‘阴'的,而且,要去就去‘暴风城'犯贱!" "你不是网管吗?工作时间和顾客聊天,会被老板‘炒'的!" "我昨天刚被‘炒'了,现在和你一样是‘上帝',嘻......" "......"梅歌吊了眼角,额头上开始挂黑线! "好歹是情人关系,介绍下先!孟智敏,‘子皿'孟,‘智慧'的智,‘每文'敏,十七岁半,身高175cm,体重57kg,胸围、腰围、臀围,最近没量过!" "梅歌,‘木每'梅,‘哥欠'歌。" "......就这些?喂,我暴露了那么多私密资料,你只报出一个名字,很不公平......" 真是很"粘腻"的男孩儿,梅歌只是觉得烦,却并不讨厌!梅歌开始努力模仿沈超烦躁时的表情,打发那孩子离他远点儿,只可惜效果很差劲儿,孟智敏粘得更近了! "我们一起玩!" 智敏斜坐到椅子的扶手上,歪靠着梅歌的左肩,下巴偎进梅歌蓬软舒服的卷发里,眯缝起长长的睫毛,恬美的笑容里刹时出现一股很特别的阴寒: "[木哥]的复仇行动开始喽!你负责移动和躲避,我负责攻击,开虐那五只小亡灵!" "[木哥]才14级,而且还是野战弱者战士......"梅歌好心提醒他。 "没关系,打不过就逃,逃不掉死了重来!大不了一会儿我上大号教训他们去,让他们在部落里没办法立足!" 梅歌又开始长黑线了! 第021节 "喂,凤皇~沈哥把梅歌甩了~~~~啊哈哈哈哈~~~~" 南辉到处宣传这一"终结性有趣"的事件! "诶?怎么回事呢?沈哥开始玩花心了吗?" 凤皇诧异地弩了弩嬉笑的嘴唇。 "啊哈哈哈哈~~~沈哥失忆了!" "真的?那他还记得我偷偷给梅歌猜题试卷的事吗?" "呀?应该不记得了吧......好象......据说和梅歌有关的所有东东都忘记了!" "啊哈哈哈哈~~~太棒了~~~~诶!那沈哥会不会忘成白痴呀!" "没那么惨!是选择性失记忆,据说是心理问题,脑袋没病!" "‘据'谁说的?" "傅博说......喂,喂~~不会吧,你也突然挂我电话!你们把我南辉当成什么啦~~~~~~" ****** "喂,斧子!听说沈哥选择性失忆了! "谁说的?" "南辉!" "日的,那个‘南三八',还嫌不够乱!" "安啦,安啦,呵呵......怎么弄失忆的?" "撞到了脑袋呗!" "那么容易就‘健忘'了?沈哥没那么脆弱吧!" "哪儿呢!沈哥曾经受过刺激,强烈的刺激!" "呀?" "先是知道被自己妈抛弃,送给舅舅当儿子;然后是离家出走,荒山野岭乱坟岗的;紧接着从陡壁上掉了下去,差点儿OVER!醒来后,什么都好好的,就是忘记了自己的亲妈......" "诶?原来是有‘前科'的......" "低调哦,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再张扬了!" "好,没问题!" "拜!记得后天来我这里集会商量和赫连悦那伙人决斗的是哦!" "安啦,那么有趣的事,忘不了!呵呵......" "啪!"挂了电话,"嗖"地窜到床上,蹂躏醒陶琳,贼兮兮地笑: "琳子!沈哥失忆了......" ****** "喂,斧子!听说沈哥失忆,将梅歌忘光光了~~~" "日的,又谁跟你说的!" "仙鹤!" "恩、恩......#¥¥%¥¥¥......小小彤,记得保持低调,你一个人知道就好......¥%#¥#" "好,我肖晓彤才不像辉子那么‘八婆'!不会到处宣扬的!" "$%^¥......%%" "#¥%......%,拜拜!" ...... "喂!琳子~~号外、号外~沈哥失忆把梅歌忘干了!" ...... ****** 很甜美的声音、很温柔的人...... "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呢?" "走吧,姑姑带你去游乐场,小孩子就应该痛痛快快地玩~哈哈......" "姑姑抱抱舒服吧!妈妈的拥抱会更舒服哦......妈妈爱你就像你爱她一样,只是她和你一样不善于表达......那,你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它的名字叫做‘My Heart',只能送给最最心爱的人!是你的‘妈妈'送给你的哦......妈妈是用来撒娇的哦,主动去抱抱她吧......" "小召......小召......因为‘超'不走就是‘召'啊!不要走......永远留在......姑姑......身边......" "你舅妈没有办法生下宝宝,所以......我把一个孩子送给了她......" "小召~~~不要再用那种口气、那种表情叫我‘姑姑',我的心都要痛碎了~~~~回来~小召回来~~回到妈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该心软,妈妈不该把你送给舅舅做‘儿子',妈舍不得,舍不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召你回来......" "宁戚、宁召、宁恬......三个儿子......你以为、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送走你~~~~~只有你,在妈妈伤心的时候会伸出小手为妈妈抹眼泪;只有你,见到妈妈坐在沙发上发呆,会爬到妈妈腿上做鬼脸,逗妈开心......那时,你还不到三岁,那么小、那么小......妈好怕、好怕送走小戚和恬恬,长久的分离,作为母亲的感觉会越来越淡漠,留下的只有愧疚和自责!只有小召......只有你,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我是你的妈妈......妈选择你,不是放弃、更不是抛弃!因为你和你的爸爸最最相象!因为你是妈最爱的孩子!" "来......宝贝......慢慢地从石头上下来......小心哦,那边是很陡的山坡!小心,慢慢地、慢慢地,不要摔下去哦......不怕、不怕,妈妈就在这里一动不动等小召......啊~~不要~~~~~小召~~~~~" 沈超在女人的尖叫声中猛地坐了起来,那个‘声音很甜美、笑容很温柔'的女人顿时从昏糊的梦境中消失了!--汗水冷冷地流淌,头突突地剧痛,心酸酸地纠结...... ****** 一个部落的45级血精灵法师[知每],带着一个联盟的18级暗夜精灵战士[木哥],在景致不错的荆棘谷杀40多级的部落玩儿! [木哥]悄悄地藏在灌木后面,一动不动地等候着时机的到来! [知每]晃晃悠悠地溜达着,渐渐盯上同阵营的亡灵牧师-- 一个独自练级的暗影牧师! [知每]友好地凑了上去,可爱地发出组队邀请,结果被拒绝了! "暗影牧师是孤独的独行侠!要是想组队练级,我完全可以洗成神圣戒律牧师!" 亡灵牧师很酷、很高傲地表明自己的姿态!还忍不住做了个展示强壮肌肉的动作! 英俊潇洒的血精灵[知每],冲部落兄弟调皮地扮了个鬼脸,不再坚持什么,开始在他旁边转悠,打打怪、聊聊天,一副对人家很感兴趣的样子! 没人能够抵挡得住血精灵的漂亮外表,特别是部落的其他爷们儿!没人能够防御得了智敏的"勾引"手段,特别是自以为很酷的独行侠! 亡灵牧师的冷漠很快被融化了,和[知每]两人聊的不亦乐乎! "听说暗影牧师PK很厉害的!好想亲眼见识一下哦,大哥~哥~" 亡灵很爽快地接受了[知每]的决斗请求,定要全力以赴、实现可爱血精灵弟弟的小小心愿! 两人一动手,亡灵牧师顿时傻了眼! 一直装小白的可爱弟弟原来是高手、高手、高高手--羊、冰、火球、奥暴......呼啦啦,自己的牧师一直在正常态和小羊羔态转来转去,"咩、咩......"地晃着,晕晕忽忽地只来得及丢痛、丢痛...... 得,他也不挣扎了,干瞪眼睛盯着自己的暗影牧师,只等血尽、跪地,向人家投降讨饶! 他这股子恶气才刚刚腾胸烧燃,准备破口大骂那"可爱的血精灵弟弟":你没事儿犯贱-- "哈~~~啊~~~~~~~" 一声威武的暴呵从身后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灰名字的联盟战士小号"嗖"地冲锋上来,对着自己就是一阵狂砍! 刚才和同阵营的人决斗就剩下可怜的那么一点点血,亡灵牧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趴"了! "一个18级的小小联盟战士~~恩?啊?" 他太、太过于震惊,太、太过于气恼,以至于久久不肯释放灵魂! 屏幕里,两个原本是死对头的精灵,开始相互飞吻,性感共舞! 他再忍受不了想吐血的冲动,嘶声爆吼: "操~~~~~~~~~~~~~" 几个小时不到,[知每]和[木哥]便在部落里出了名--"贱"出名了! 由于部落、联盟两大阵营的玩家不能相互交流,[木哥]很幸福,不会像[知每]一样--"操上下十八代"的污言秽语不停地在眼前滚动! 人怕出名,猪怕壮! [知每]名恶全部落,真是兽见兽鄙视、灵见灵唾骂,更有责任心很强的公会会长联合发出谴责公告--哎,没人理、到处遭排斥,副本没得去,公会没得入,想继续混下去,难哦! [木哥]名臭全部落--啥也别说了,满世界的被追杀,还升级个屁! "亲爱的,世界这么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让我们从这个污秽肮脏的世界上消失吧,一起飞向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血腥、没有的暴力的洁净的地方......" 孟智敏跳上椅子,冲对面的梅歌甜腻地呼喊! 梅歌放纵地大笑,电眼回应: "好~~~" 两只在[魔兽世界]中绝对对立的种族--血精灵和暗夜精灵,从高高的[巨石水坝]上相拥而跳:"啪唧!"摔到突出的石头棱上--殉情自杀了! "啊~~~~" "啊~~~~" 惨叫很配合地从智敏和梅歌的喉咙里嘶吼了出来! "靠~~~~~你们两个发什么骚!" 隔排有位"衰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噪音,梗出脖子吼骂! 智敏站在椅子上,微微倾斜目光,朝那"衰哥"只那么一勾,便勾得他七荤八素、心拨荡漾、魂魄尽失、脸"刷"地通红起来--Somebody "发骚"了! ****** 梅歌本来就很想疯,现在有人陪,疯得很惬意、很畅快! 他们勾肩搭背、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冲出网吧,在灯霓闪烁的街市又笑又叫、口粗漫骂,不在乎一道道异样的有色眼光,不理会一声声低窃的闲言碎语,直吼得口干舌燥,闯进小超市、又一人拎着一瓶啤酒冲了出来,边仰首猛灌、边手牵手不停脚地急跑, 喝呛了、剧烈地咳嗽; 喘累了,钻进偏僻的小巷,靠着凉凉的石墙打着滚儿地笑; 笑摊了,撞在一起,盯着眼睛互咬充血的唇...... 当吻与抚摩已经无法再满足彼此的奋亢,智敏咬着梅歌的锁骨,探着腰间的润滑,扯动环扣的皮带--裤链开了,冷裂得风钻进臀腿,梅歌突兀地一个寒战,倏地将智敏推翻! 梅歌失神地望着智敏淡淡的、略微显出不满的眼神!良久,颓然歪倒,紧紧地将对方的头按到心口,眼泪一阵一阵地往上涌,顶得他牙齿酸得格格咬响: "我......不想......和他分开......不想~~~~" 第022节 半夜三经的时候,梅歌跟随在智敏的屁股后面,偷偷地溜进了人家家里! "你为什么和你姐住一起,不和爸妈住呢?" "她刚和姐夫分手,我妈让我监视她,防止她心情不好出什么事儿!" 梅歌咋舌,不好再问下去! 屋里黑乎乎的,智敏的姐姐似乎已经睡下了。梅歌扯着智敏的上衣后襟,蹑手蹑脚地往里挪,突然,"啪!嗵~~~"一声巨响,二人面面相觑,下一刻便同步奔到发出吓人声音的卧室,猛地踹门,探头、开灯、望看-- 一个睡衣领子大开,香肩半露的女子在地上蠕动呻吟!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袭来! "姐!搞什么~~~又喝得醉醺醺的!" 智敏皱了眉头,从地上捞起不醒人事的女子,没轻没重地往床上拖: "睡觉也不老实,床那么大都能掉下来!" "呀?她......" 女子的脸令梅歌楞了好一阵子,还是压不住过分的惊讶,一手指了滚在床上继续蠕动的女子,两眼盯住智敏有些发火的双眸,疑惑地发出了声音! "呀!不用怀疑,就是她!" "都市频道1套的新闻女主播,孟慧敏呀?" "呀!" "呀!"梅歌难以置信地瞪足了双目,指着几乎每天都可以"见面"的女子,手指绷麻木了也不晓得收回! "看见她这种德行,很失望吧!"智敏负气地嘟了嘴唇,拉了被子将老姐捂了个严实! 哪知她一声暴吼,翻腾跃起,瞪足大大的凤眼,目光涣散地四处乱瞟,先是瞟到了老弟,紧接着瞟到了梅歌,然后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空气里都没有了声音! 一秒、两秒......梅歌只觉得美女主播的目光十二分地诡异,辛苦地干咽了口唾液,一挪、一挪地往后退! "嘿嘿......"色咪咪的笑声从孟慧敏的嘴巴里哼了出来,紧接着飞身扑跃,"啪"地将梅歌压了个正着,两人叠罗汉一样翻在地上! 梅歌莫名其妙地、外加目瞪口呆,一抽一扭地抵抗朋友姐姐的"性骚扰" ; 就连智敏也没料到"这出戏",楞楞地杵在床边,等待情节的发展! "嘿嘿......漂漂妹妹......你是智敏的新任女友吧?嘿嘿......呃......喂难受、想吐......" "不要吐啊~~~你忍着,我扶你去洗手间~~~" "别动、别动~~~让姐姐抱抱!嘿嘿......别理智敏了哦,妹妹......男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信誓旦旦讨你欢心!呃......自私、自私的很~~~~最先想到的就是女人不能妨碍他们的、的事业和前途,说甩你、就甩你,比扔旧衣服还、还干脆,哈哈~~~ 呃......漂漂妹妹,别要智敏了,和姐姐在一起,我们、我们做、做‘拉拉'吧,嘿嘿嘿,同、同性恋......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梅歌的脸色青青、红红的,从孟慧敏丰满傲人的胸口钻出脑袋,呼吸喘成了"秒表",干瞪着眼睛朝智敏求救。 哪知那个小子居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笑到抽筋儿,气儿喘不上来了就躺地上打滚儿! ****** 梅歌受到的刺激,终于积累至顶峰状态,他冲出智敏家,一路洒泪狂奔! 奔了三个来小时,才从城东奔到了城北,开锁进了自个儿家的门,一头栽地上,连喘气儿的力气也使不上来了! 梅歌妈听到动静儿,从卧室晃悠出来,蹲儿子脑袋边儿,用食指戳了戳儿子的后脊梁沟儿,满目讥笑地哼哼: "哟,这回离家出走,才坚持了两天就败下阵来了吗?怎么越来越没男子汉气概了?妈记得上一次出走了五天,大上一次八天,大大上一次都有半个多月呢!" "妈......" 梅歌一动不动地呜咽,泪水哗哗直流,简直悲若窦娥再世! "......饿了......" ****** 梅歌妈守在旁边,欣赏儿子捧着小碗往嘴巴里勺咸蛋汤:一勺一个啜泣,抽得特伤心! 她不禁心酸忧郁起来,不晓得儿子究竟遭遇到什么悲痛欲绝的事情! "小歌,妈不想你有心事蛮着我!而且你也一向是个诚实的乖孩子,就像当初,你和白晶早恋、甚至被人家甩了的事都能如实地向妈汇报,这回,不管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都要乖乖地告诉妈!" 梅歌抽泣够了、蛋汤也灌完了,他颠儿颠儿地跑洗手间冲了把脸,用毛巾胡乱蹭蹭干净,低着脑袋、梗着脖子钻自己卧室,横床上睡大觉去了! 梅歌妈才不会轻易放过他,挤他身边儿躺了下来,贴着耳朵说悄悄话: "妈知道,小歌进了大学肯定会再次恋爱的。难不成刚刚又被人家给甩了?" 天煞的~~~~~到哪里都会受到"痛彻骨髓"的打击! 梅歌也懒得再做一次"伤心痛苦"的外部表现了,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从妈里侧跳下床,撞进隔壁的书房,打开电脑,"跑"进[魔兽世界],继续很MAN地狂砍滥杀起来! 梅歌妈不死心,搬了张椅子粘到儿子身边,贴着耳朵继续哼唧: "小歌,妈明白,被自己的心上人甩掉,那种滋味只有当事人、当时才能知道有多苦、多伤!妈只想告诉小歌,感情......是最最不可认真对待的!喜欢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并且把这种‘喜欢'长久地延续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所以......妈支持小歌做个‘花花公子',多多甩人,别再让别人给甩了,太丢妈的人!没出息......" --亏梅歌妈一开始还说得那么郑重其事、煞有介事! 梅歌妈哼唧完,使劲捏了一把儿子的小鼻头,结果溺爱不成,反倒捏出一手的鼻涕! 素文雪笑嘻嘻地洗干净手上的鼻水,钻回暖暖的被窝,囔囔地叹气、自言自语: "猜也是失恋了!他被白晶那丫头甩的时候,虽然也古怪压抑得要死,也没见他淅沥哗啦哭个没完哪!真是的,养的儿子越来越没出息了!" 第023节 天微亮,梅歌妈衣装整齐地上班去,临走时,她蹭到电脑前,"啪"地,直接切断了总电源,狠狠地拧了梅歌的胳膊往卧室拖: "你有没搞错!居然玩儿通宵的!滚床上睡觉去~~~" "妈~~~你关的是电脑不是电视机~~啊~~好多东西没保存~~~啊~~正和别人组队下副本玩呢~~要被人家鄙视死、骂死啦~~~~~~" "滴隆~~~~ ~~~滴隆~~~~~ ~~" 母子俩正闹得欢,门铃响了! "这么早,该不会是你这两天惹了大祸,人家上门寻仇来了吧......" 梅歌妈吊了眼角揶揄他,梅歌也不甘示弱地横了妈一眼,一屁股歪地上,环臂斜下巴、一动不动地坐着使性子! "你最好给我乖乖起来哦,家丑不可外扬,懂吧~~" 梅歌妈一边儿凶不啦唧地"威胁"儿子,一边儿晃到门口,冲小孔儿往外瞅,一瞅、两瞅,也不问谁,直接笑咪咪地开门迎客了! "你是?......" "阿姨好!我是梅歌的朋友孟智敏,阿姨叫我智敏、小敏或者敏敏都可以~~" "哈,敏敏快进来玩吧,小歌难得有朋友到家里做客!可惜,阿姨得上班去了,明天敏敏来玩的时候,阿姨再好好招待你......" "谢谢阿姨~~~~~" 梅歌诧异地爬到书房门口,探头往客厅里张望,只见: 妈出门走了,换进来一个精致如玉的乖乖美少年--正经装束的孟智敏! "呀?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嘻......我们是高中校友哦!我是你低一届的师弟啦!" "......"梅歌开始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信息闭塞了! 梅歌妈"噔噔噔"地将楼梯踩的极响!不是她习惯这样子走路,而是此刻心里狠得痒痒: 同样都是漂亮的孩子,为什么人家敏敏一看就知道是男孩儿呢?小歌,你说你怎么办吧~~~~~ ****** "你走吧,我昨夜熬通宵,困了,要睡觉!" "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你男朋友,要睡一起睡!" 人家妈一走,智敏下一秒便恢复死不正经的姿态,挂在梅歌肩膀上吻添着人家的脖颈撒娇! 梅歌用力甩了甩、没甩掉,就任由他玩了去,一拖、一拖地挪回卧室,跌进被褥里,一边推智敏的脑袋,一边囔囔地问: "你姐怎样了,不用在家照看她吗?" "她经常晚上烂醉如泥、天一亮就精神抖擞,不用理她的!" 智敏在脖颈上添了一会儿,顺着下巴舔上了嘴唇。 梅歌蹭蹭湿濡濡的脖子,不满地嚷嚷道: "添那么多口水,你狗啊!" "你狗啊!"话一出口,梅歌的身体便不自觉地一个激灵、痉挛,紧接着酸痛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向他的心口袭击而来! 他突然有一种很犯贱的念头:只要沈超肯要他,让他怎样都无所谓! 智敏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那不自然的颤栗,他一翻身,扒去上衣、裤子、鞋子、袜子,只留一条小内裤裤,一骨碌翻过梅歌,缩进软绵绵的丝被里,呵欠连连: "困了、困了,睡觉......" "喂,你脱这么光干嘛~~" "洗完澡才来的啦~~呐,你该不会有洁癖吧~~" "才没~~" "那就睡喽~~" 呤~~~电话响了,本来就没法睡,这下更没得睡了! 梅歌扭下床,无奈地瞅瞅智敏很狡诘的笑脸,气嘟嘟地接抓起桌几上的电话: "喂......" "霉哥~~~~~"惨烈的呼唤发自于段非的喉咙! 梅歌右耳一阵嗡鸣,一口气咽不下来,狠了心地吼了回去: "鬼叫什么~~~~~~烦~~~" "霉哥~~~~[魔兽世界]要出新版,明天公测,国服十大区每个区前20个冲到70级满级的才有资格拿到公测的机会~~~~~啊~~~~为什么不早发布消息~~~~不然饿拼了小命也要在十区冲进前20~~~~" "不懂你在说什么!" 梅歌低低地嘟囔了一句"啪"地扣了他的电话。 他刚要拔电话线,耳边突然荡起沈超低沉又挂着些须不耐烦的磁磁的声音:"你搞什么?居然拔掉电话线!" 手指一抖、心脏一紧,失神地盯了电话发呆! 呤~~~ 梅歌一个哆嗦抓起了听筒,他明知到绝对不可能,却依然不肯放弃星星点点的期盼! "霉哥~~~~~~" 果然不是他!梅歌轻轻地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听段非嚎叫! "不要再挂我电话好不好!饿已经够惨的啦~~上次同学会你不肯出手援助,我已经糗到极点、丢脸到家啦,现在[魔兽世界]逼真版的内测又基本上是没份! 啊~~~~饿杂这么可怜呢~~~~悲惨世界~寒假没法过啦~~~~~" "说吧,到底找我干嘛,该不会就想嚎叫吧!" "嘻......嘿、嘿嘿、嘿......嘻......" 梅歌冒了几滴冷汗,挂起几条黑线吼他: "到底想怎样,不然我挂电话了!" "别、别~~~那个、那个你以前有玩儿过[魔兽世界]吧......" "恩!" "呀~那、那你在其他区有没有前20个冲到70级的帐号呢~~~~~" "没有!我哪有那么强啊!"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比人家不幸~~~为什么刘书记就有,而且还有两个~~为什么戚黎就能比我先一步跟刘书记要走一个帐号~~~啊~我是被快乐和幸福抛弃的孩子~~~~~~~~~" "喂,有那么严重吗?不过是不能玩游戏公测啦!" "在高中同学中丢尽了脸,这即将是饿寒假的精神支柱~~~~~能够身临其境地在魔兽世界里英勇地遨游、战斗、泡MM,想想就激动~~饿来不及等真正上市~~~~" "没有就是没有啦,吼得声音再大也没用!" "梅歌、梅哥哥、哥哥梅,大哥、兄弟~~~~~" "干嘛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 " "你不是和沈超他们走得很近嘛,他们一定能弄来帐号的啦,帮饿讨一个啦~~~高价买饿也可以接受~~~不过价格最好不要太高......" 咋一听到"沈超"这个名字,梅歌的手竟然控制不住地软了一软,握住一个小小的听筒竟也吃力起来! 他轻了轻哽咽的喉咙,努力挤出声音: "人家又不一定在玩这个游戏,而且哪有那么容易弄到区前20名满级的帐号......" "他们当然弄得到了~~~沈超那伙人和[X外]的赫连悦那伙人准备在新版[魔兽世界]中干架,他们一定会有不少帐号分给自己人的~~霉哥,你就帮饿讨一个帐号嘛~~让我加入沈超帮也行啊,饿的实战技术可是一流的~~~~拜托、拜托~~~" "呀?沈超那伙人和[X外]的赫连悦那伙人准备在新版[魔兽世界]中干架,啊?" "汗~~你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给我装糊涂,不想帮我要帐号~~~" "真的不知道!" "......搞错没,这事在[X大]和[X外]的人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你和他们老混在一起居然一点不知道?" "真的要在游戏里干架呀?" "骗你干嘛~~~帮我、帮我哦~~~" "长途电话很浪费钱的,聊了这么久,挂了吧!" "霉哥~~~~" "啪~"梅歌在段非的惨叫声里挂了电话,又很彻底拔了电话线! 他不是不想帮段非找帐号,而是--他自己也想弄个帐号! 现实生活里找不到他、见不到他、听不到他,说不定在游戏里可以一起玩,一起打架,一起战斗...... 第024节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梅歌玩[WOW](魔兽世界),向来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健个联盟小号,砍砍怪,跑到部落的新手村欺负欺负人,最高都没超过40级的! 站在电话前思索了良久,他终于做出了重大决定--向刘克加和戚黎死皮赖脸地要,高价买也没问题,反正沈超的银行卡里有很多很多RMB! 他要紧下唇,拿起电话听筒,准备开始艰苦的谈判工作-- "干嘛不来求我?我每个区都有帐号,而且,每次满级的时候,想找够十个人一起下大副本都困难!兮......" 梅歌立刻扣了电话,扑到床上,对着智敏两眼直闪小星星! "智敏~~~" 可惜他刚开心不到十分钟,便又跌入了低谷! 因为智敏告诉他,[WOW]的新版为了让玩家有如身临其境的真实感,连人物的创建都是在玩家自身的身材外貌上进行改造!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虽然游戏是虚幻的世界,可是谁愿意看到自己变成一只肥大的牛、一丁点儿大的侏儒、一只绿幽幽的兽人、一个胳膊肘露骨头的亡灵...... 等等等等,到时候,肯定暗夜精灵、血精灵超酷超帅的种族大爆满,原滋原味儿的人类也不错,可怜那些样子比较"谦虚"的种族就要灭绝了...... 为了保持"生态平衡",[暴雪]毅然决定--想玩儿,可以,不过,你的帐号以前玩哪个种族的还得给我玩儿哪个,不答应?可以,你可以选择不玩儿! 对于孟智敏这个只玩儿部落的高手、高高手,没有联盟的帐号! 对于沈超帮与赫连悦派的干架,梅歌向段非做进一步的打听:人家沈超那一伙是要玩儿联盟的! 也就是说:他梅歌用了智敏的帐号,与人家沈超说话、聊天、组队战斗滴--不可以;见面儿就杀滴--天经地义! 梅歌在哪儿愁得没话说,智敏在被窝里抓着电话同段非已经聊得不亦乐乎、昏天黑地了! "哇类~~你居然有十个爬上榜的帐号~~~佩服~~~以后让饿做你小弟都行~~" "小意思哦,不过只剩下亡灵、兽人、血精灵的帐号了,你可以随便挑一个种族,帐号回来传真给你!很珍贵的哦,我只卖了五个,未来大学四年的费用就已经搞定啦!" "血、血精灵~~~夸、夸张,抢手货诶~~~你卖一个血精灵帐号能弄多少RMB?~~" "血精灵帐号只送朋友,多少钱都不卖的......" "啊~~~我、我我~~~我要血精灵~~~~苍天呐~~~饿地幸福又回来啦~~~" 他们俩人的对话,隐隐约约飘进了梅歌的耳朵,他突然有了新的决定!于是又扑回床铺,两眼只冒小星星: "智敏,你还有血精灵帐号吗~~~" "我一个,送段非一个,还有一个。" "给我、给我吧~~我想去换一个联盟的号~~~" "你干嘛死‘守'着联盟不放呢?玩下部落又不会有人‘控诉你背叛联盟'!" "智敏~~~" "好啦,随便你!到时候语言不通,又不能相互治疗援助,我想罩着你都不行!" ****** 梅歌兴奋地打电话给刘克加,结果刘书记的两个帐号一个是部落的牛头人、一个是部落的亡灵! -- 一通电话不到两分钟,其中还有一分多钟在遭受刘书记对期末成绩的强烈置疑! 梅歌只好上网,想在论坛里打广告,找[H市]内有联盟帐号的玩家交换! 他这一上网不要紧,五分钟不到,便给智敏省下了一个很贵重的帐号! 因为国服有资格公测的不仅是十大区各区首20名大号,还有几年前内测时发布的所有帐号--当然,这也得那些老老老......玩家,还记得起来自己当年弄到的内测帐号那串数字字母组合"长的什么样子"才行! 梅歌属于记得起来的那种老老老......玩家! 那时,梅歌初一,刚刚入学,便被一个男生当众扒了裤子!他恼过了头,对其大打出手,直打得对方脑出血,被学校勒令退学! 在新学校肯收他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人也不想见,什么事情也不想做,就躲在卧室里,一直粘在电脑前,操纵着一个草绿色头发的男精灵牧师[木哥],逛到人类的出生地[北郡修道院],在修道院西边小河附近的葡萄园,一锤子一锤子地砸怪!牧师是法系职业,根本没有格斗的能力,可是梅歌却从来没有让人家精灵用过任何一个法力,只是拿着最低级的单手锤敲!不停地敲! 怪多了,群围过来,死了跑尸,活了接着敲! 他靠折磨[木哥],转移心里的压抑和苦闷!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男精灵牧师[木哥]陪自己度过的尴尬岁月! 当然,他忘不了牧师[木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他在5级之下新手练级的葡萄园,昼夜不分地敲了近一个星期的迪菲亚人形生物后,一个迪菲亚女坏蛋掉给他一封信,他拣起来看了看,信上说如果他围绕北郡修道院跑1000圈儿,每跑完一圈,就去修道院门口,面对维里副队长跳一支舞,跑完后回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反正当时梅歌很闲、也很无聊,便照做了!结果,1000圈之后,面对维里副队长跳舞的时候,那个木头一样的NPC维里暴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夸张,笑了足足一分多钟,终于笑趴下了,才气喘吁吁地对发呆的[木哥]喊: "今天好象不是愚人节!" 人衰运的时候,连游戏都欺负人! 梅歌气呼呼地"FUCK"了一下维里副队长,转身就要走,维里的暴笑声突然嘎然停止,紧接着发出很严肃的声音: "傻子,回来!既然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鬼话,那么你一定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天赋清理大师',帮助各个种族、各个职业的英雄们遗忘他们已经学会的天赋!你一定会相信的,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梅歌确实已经开始相信了,直到维里副队长再次暴笑,他才觉得,自己又被游戏给耍了! "FUCK",继续走人!维里的笑声嘎然停了,恢复严肃认真的状态,只是黄色的惊叹号变成了问号!这表示[木哥]刚刚完成了一个任务,需要向维里副队长回复! "古怪!"梅歌怒乎乎地用右键点了维里,不知道又有什么恶搞的事情发生! 维里这会儿变客气了,喊他英雄,让他去和全世界的职业训练师交谈交谈,还特别嘱咐别忘记和部落的职业训练师也谈谈! 自己阵营的还好说,部落的就难了!特别是深入各大部落主城的时候,梅歌简直是一步一死,如果"拖尸"可以考级,梅歌绝对是大师级! 三天后,梅歌疲惫地回到了维里副队长面前!其实,他对这个"天赋清理大师"还是蛮感兴趣的。于是,当维里七仰八叉地暴笑着说: "你还真的相信啦,说你傻,你真傻,哈哈哈哈~~~!" 梅歌就接连鄙视了维里100次,下线不玩儿了! 现在,在几乎已经被玩家们遗忘的内测区敲入帐号和密码,当傻乎乎的精灵牧师站在他面前摇头晃脑的时候,梅歌心里升出一种很古怪的、酸溜溜的别样滋味! "哈......古老的内测帐号比十大区入榜的帐号还稀有呢~~~" 智敏光光溜溜地裹着棉被,拖到梅歌身后揶揄!结果被愤怒的梅歌给拖了回去: "你以为被子脏了不用洗吗~~~~~~" 第025节 智敏被梅歌按回床上,身手勾住了梅歌的脖子,猛亲狠咬地缠了几下嘴唇,突然眨巴眨巴眼睛,贼兮兮地撒娇: "你不是喜欢玩战士吗?陪我一起玩部落吧!内测帐号不但种族不能变,职业也不能换,你甘心做一个牧师,老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加血当奶妈吗~~~ " 梅歌汗了汗,做出了最终决定-- "神圣戒律牧师才是奶妈,我可以做暗影牧师!" "联盟的走狗~~~~" 智敏气呼呼地贴上梅歌的耳朵猛吼了一声,把人家震得耳朵嗡鸣,才满意地闭眼睡了! ****** "沈超~" "烦!" "沈超~~~" "烦!" ...... "沈超~~~~~~" "别来烦我!" "凤皇和傅博的倾情演出太精彩了~~~~大家鼓掌!" 肖晓彤跟着起哄! 方鹤盘腿正坐,严肃认真地点评两位主角的演技: "恩......由凤皇扮演的梅歌呢,羞涩中带着强烈的热情,人物性格把握得非常到位,可惜前边儿头发和后边儿一样长,跟个无面鬼似的,相貌上颇为不足! 傅博出演的沈哥呢,够狠、够酷,可惜沈哥骨子里透漏出来的冷没有表现出来,特别对于梅歌,又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太冷,要冷的时候不太冷......" 方鹤终于被傅博踹倒了! "日的!你念经呢~~~~" 凤皇歪在床边、笑兮兮地看热闹,陶琳撇了他一眼,冷冷淡淡地说: "沈哥......真的没可能想起梅歌了么?" "不确定,不过挺悬的!沈哥十岁的时候从掉崖撞了脑袋,本来他已经和他亲妈和好了,这么一摔全忘光,对他亲妈又跟见仇人一样了!这不,现在还没想起来呢!" "古怪~~~~"南辉从仰椅里蹦了出来: "如果说沈哥有习惯性‘选择遗忘'的心理问题,他干嘛不忘记不愉快的事和讨厌、不爽的人,他干嘛忘记最在乎的人! 想当初,梅歌一个电话,沈哥就飞大半个国土跑去看他,还没见过沈哥紧张一个人到那种BT的程度呢!真太、太古怪了,搞不明白~~" "方鹤他哥说,可能怕受伤害吧!" "为什么?"南辉蹭地贴到了方鹤面前,全神贯注地聆听! "这个......就比较复杂啦,具体来说呢是这样子的,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所以呢,你最好直接问我哥......" 方鹤再度被踹翻! 南辉还真的直接打了方鹤哥的电话,不过从他那很"白"的表情推断:仍然没弄明白"为什么沈哥只忘最在乎的人" ! 挂了电话,南辉成了方鹤哥的传令官: "各位听好了!现在公布一则重要消息:沈哥想起来他和宁姨之间的亲密关系,消除了不良的冷战芥蒂!也就是说,沈哥很有可能和宁姨母子相认,来大家鼓掌,热烈庆祝~~~" "庆祝个屁~~~"肖晓彤把他拨拉到一边儿,不耐烦地哼道: "沈姨本来就没孩子,现在又没了沈超,伤都伤心死了!还是不要认的好!反正宁姨有宁戚和宁恬,多一个沈超就多一个累赘......" "什么累赘......"一声低低沉沉、又冷冷酷酷的声音当着肖晓彤的正后脑勺响起。 肖晓彤立刻咽了口唾沫,头也不回地哼哼笑: "哈、哈哈......什么累赘?哈哈,沈哥问你们‘累赘'是什么意思呢? 哈哈......碰巧我也不懂‘累赘'是什么意思,来来,谁跟我们解释、解释......" 除去到荷兰参加[冬季奥运会花样溜冰比赛]的宁恬,沈超帮的人终于到齐了! ****** "少爷,获取身体结构数据的扫描机到了!" 南辉手一挥:"你们都出去吧,机器留下!喂,回来、回来,别全走啊~过来一个会操纵机器的!" [沈超帮]一个挨一个、笑嘻嘻地从圆柱形的银白色机器舱里进去、又出来,傅博接过技术员汇总的数据资料,每个人付上一个有效的游戏帐号和相应密码,打包上传到[暴雪]总公司! "前序工作结束!现在进入战斗的准备状态!"傅博一声令下,没人敢不听!--就是沈超大人想质疑傅博指挥官的权威性,也得三思而后行! 傅博头一甩、手一挥,六人迅速以沈超为中心围成一个小圈,头挨头、脑贴脑,俨然升腾出"作战指挥部"的肃杀气氛! "赫连悦那一波人向来崇尚‘以多欺少、蚂蚁吞大象'的无耻战略!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继续保持良好的‘精英队伍'风气! 辉子,呆会儿告诉你手下那帮保镖,不用再紧急培训[WOW]了,就我们七个同姓‘赫'的血战到底......" "斧子,人家姓‘赫连',还是你告诉我的!"南辉好心提醒傅指挥官! "日的,说姓‘赫'的多有气势呀!别打断我好不好!正热血沸腾呢!"傅博白了好心的南辉一眼,继续酝酿激昂的情绪! "为了获得强大的战斗力,又不能完全放弃治疗这一块儿,我,傅博,经过深刻的研究规划,拟订如下种族职业分配名单!咳、如有异议,...... 一概不予理会!" "太霸道了吧......"肖晓彤刚发出微弱的抗议,便被方鹤一个拳头给砸了下去: "嘘......‘忍'为大福,小心他借机整你,让你当个‘奶妈'牧师,哭死你~~~" 肖晓彤努力咽了口唾沫,哼哼地赔笑: "我说什么了吗?哈哈,我什么都没说,是吧傅哥......" "恩......都认真听好哦,如果对自己的角色不是太熟悉,今晚赶快修炼修炼去!" 傅博白了肖晓彤一眼,正式宣读种族职业分配名单: "人类战士:沈超......" "凭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战士~~~我一直都玩战士的~~~~~~~" 南辉一跃跺着桌子叫嚣! "肃静、肃静......咆哮议事堂,给我拖出去~~~" 方鹤及时把南辉捆了个结实,肖晓彤找了块儿毛巾,顺势堵了南辉的嘴巴,暴乱才算平定下来! "恩、咳,我继续公布!侏儒法师:陶琳!" 陶琳冰冰冷的脸上顿时结了一层霜! 其他诸位想笑却不好笑出来,憋得实在难受了,就伸手互掐,就连沈超也若有所思地斜了嘴唇、挂上恶恶的笑容! 凤皇最夸张,先是忍,紧接着喷笑出声,"扑腾"栽到了桌子底下不肯起来: "哈......斧子,人类不也有法师职业吗,干嘛让陶琳进侏儒呢......哈哈,不过也、也很~可爱......哈哈......" "人类帐号不够了!"傅博一句话定死了陶琳"小不点儿"的游戏生涯! 陶琳霜着脸,飞起一脚,狠狠地捻了凤皇的大腿:"笑死你!" "暗夜精灵猎人:方鹤!" 傅博等了等,居然没有人抗议,于是不习惯地冲方鹤颔首: "虽然抗议无效,不等于不让你抗议!" 方鹤大方地耸了耸肩膀,潇洒地抛出了个迷死女人的微笑: "跟个宝宝泡妞比较方便,打怪也有宝宝抗着,打不过就装死,逃跑不要太容易!这么美妙职业,我不要谁要......" 众目由"景仰"变成了"鄙视" ! "暗夜精灵盗贼:肖晓彤!" "我不同意!"不等职业的主人公发言,陶琳先表态了: "小小彤向来大大咧咧,不适合做盗贼!盗窃、强隐、偷袭......他根本稳不住气,很容易被敌方识破!" 肖晓彤本来想自己抗议,可是听陶琳这么一说,他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看我吗?我,肖晓彤,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到时候,你睁大眼睛看仔细了,我,肖晓彤会是多么成功、无敌的盗贼!" "PASS、PASS!下一个,人类圣骑士:凤皇!" "砍不过战士、加不过牧师、暴不过法师,不错、不错呢!谢,斧子的英明决定!呵呵......" "喂,凤皇,干嘛这么酸溜溜的呢!在极其危机、致命的关头,你开一个无敌盾,直接就‘炉石'逃回城了!" 傅博梗起脖子同凤皇理论!其他人有意见可以轻松忽略,凤皇可得好好安抚安抚! "人类术士:傅博!"凤皇也不正面同他对决,反倒保持酸溜溜的强调,替傅博报出他自己的种族和职业! 傅博心虚地勾了凤皇的脖子,小声打哈哈: "凤子,别跟兄弟过不去嘛,不是不让你做术士,而是我们总得有能加血的人,是吧!为了团队的胜利,总得牺牲一下吧,啊?" "那咱俩换换,‘伟大的牺牲精神'就有斧子来实现吧!呵呵......" 傅博没辙了,只好辛苦地皱了眉头,实话实说: "得,我也不蛮你了!我昨天去拉宁戚入伙,结果那家伙说他想帮赫连悦!那个吃里爬外的家伙,还是不是[X大]的人!" "这和‘术士'有关系吗?......难道那家伙准备练‘术士'......" "恩!是亡灵术士!" "加油!让他后悔跟了赫连悦!" "恩!"傅博和凤皇执手相握,郑重地惺惺相惜!一分钟后,两位英雄终于恢复正常的状态,拉开正常的距离! 傅博瞟了瞟五花大绑、口塞毛巾、横在地上扭来扭去、呜呜抗议的南辉,公布最后一个成员名单: "暗夜精灵德鲁伊:南辉......" 南辉顿时向发疯的蚯蚓一样--狂蠕乱滚起来! 方鹤蹲他旁边儿唏嘘安慰: "小奶妈,加油哦,我们的生命全叫给你来保障了,你可要‘多多加血,少少战斗'哦!" ****** 智敏其实挺能睡的!从早上八点一直躺到下午三点,一动不动、酣睡如死猪!不过,睡相到是一流的诱人,演睡美人绝对合适!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智敏突然晃了晃脑袋,猛然睁开眼睛,转动乌珠,左右上下好好看了看,又仔细想了想,终于-- "哦,我在梅歌家睡呀!怪不得房子都变样了......" 用梅歌的牙刷刷牙,用梅歌的毛巾擦脸,人家梅歌抗议,他还振振有辞地狡辩: "都亲过那么多次了,用同一个牙刷又有什么关系嘛~~" ****** 智敏本来想让梅歌亲自下橱的,可惜,抗议太剧烈,只好晃悠悠地跟在人家后面,进了一家炒菜馆混饭,边吃、还边不住地囔囔: "真是懒,不就是炒一个土豆丝、一盘冬瓜笋干、一盘木耳嘛,都不肯~~~小气!" "你不小气,你炒啊!吃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梅歌才不想招回来一个享受他伺候的"大爷"朋友 ! 智敏嘟嘟嘴唇、楸楸鼻子做了鬼脸! 不出十分钟,两人就从饭馆儿出来了!不是吃饱出来的,而是被老板轰出来的! --谁能忍受得了顾客一口一个"难吃"呀,他还要不要做生意! 梅歌横了智敏一眼,嚷道: "你带路,去一个‘不难吃'的地方填肚子!饿都饿死了,还这么挑!" 结果,两个人一人捧着一大瓶酸奶从超市里晃了出来! ****** 有个高手在身边就是方便,梅歌跟着智敏很顺利地在国服指定的网吧扫出了身体外形,数据资料连同帐号和密码一起上传至总公司! 360度全视目镜、手部感应板、脚步感应板也买得超顺心。 只是,那小子坚持"同居",连电脑和衣箱都"宅急送"到了自己家,梅歌就很不乐意了! "不可能的!我可是和我妈一起住的!" "又没关系!在同学家住几天,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而且你妈好象蛮喜欢我!嘻......" "不管,今天太晚,就不赶你走了!明天一早就都搬回去!要是我妈知道,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啦!" "呀?你妈都不允许你带同学回家住宿的吗?" "那到没有!" "那你担心什么呢!她又不会知道我们的‘同居'关系!" 梅歌没话说了!只是老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气闷的很! "我警告你,要是被我妈看出来,不光我妈会修理你,我也不会饶你!" "恩、恩!"智敏点头的样子真的很乖! 026 "睡觉、睡觉喽!午夜十二点一过,公测就要开始,得先补充好睡眠!" 智敏扒得光溜溜只剩小内裤裤,钻进被褥里乱扭、乱动、乱嚷嚷! "明天早上再进去不好吗?我昨天已经熬了一个通宵,头大吃不消!" "你随便啦!反正你也只是玩玩的!我这种高手可是要尽快冲到满级的!" "冲级很辛苦,轻松点玩不好吗?" "所以说我这种高手和你不一样的啦!睡觉、睡觉......等等啦,过来KISS晚安~~" 梅歌懒得跟他死缠,迅速一吻之后,扒下他的胳膊,关灯、关门,回到书房,跌进椅子里,开始面对电脑屏幕发呆! 不知呆了多久,突然门开了,沈超两手懒散地叉在裤兜里,拽拽地晃了进来!梅歌开心得想哭,他不在乎那天沈超无缘无故地甩了他,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沈超......"梅歌发觉,能够轻松地喊出他的名字也是如此快乐的事情! "坐着发什么呆!都快半夜十二点了,睡了!" 沈超低低冷冷的声音,透露出令梅歌砰然心动的温度!他温顺地攀上沈超的脖子,由他横抱而起,送进卧室柔软的被子里...... ****** "呀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滑破宁静的房间,猛然惊醒美梦中的人!梅歌忽地瞪开眼睛--天已经泛白发亮了! 他轻轻揉去睫毛上的潮湿,下床搜索"惨叫"的来源! "啊~~~~~~" 又一声高分贝的爆发,梅歌迅速而准确地将目标锁定在书房!他怒怒推们而入,火气大大地训斥道: "玩游戏用不着这么惊天动地的吧!大清早的,把邻居吵醒就难堪了......" "滴~~隆~~~" 梅歌气乎乎地跑去开门,顿时傻眼了! "喂,你这女伢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啦,啊?一大清早的就发出这种吓死人的声音,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心脏不好的,怎么受得了,啊?......" ****** "智敏~~~"梅歌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刚想同他理论、理论-- "啊~~~~~~"又一声惨叫发了出来! 得,梅歌算是怕了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消过毒的纱布和一个口罩,将智敏的嘴巴堵捞了! "搞什么~有那么激动吗?"梅歌火气大大地冲他耳朵囔囔! 智敏撩起口罩、抽出纱布,顺手取下扣在脑袋上、将眼睛遮严实的视镜,兴奋地叫: "太刺激了,简直像在一个完全真实的[魔兽世界]一样!虽然不痛也不痒,可是被打伤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喊出来,特别是死亡的时候,感觉好惨烈~~~~~~~" 梅歌吊着眼角扫他的兴: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网吧里还不闹‘炸'了!" "兴奋时期过去就好了啦,又不会一直这么叫!嘻......" 智敏笑兮兮地扮了个鬼脸,指指身边儿梅歌的电脑: "昨天晚上说过让你一起睡的,还不肯,结果趴在那里睡得跟死猪一样!抱着你回卧室的时候,连摔了两交,你都没醒~~~" "你抱我回去睡的?" 梅歌明知到不可能是人家沈超,还是失落得要命,完全忽略了"连摔两交"这四个字! 智敏重新套上目镜,一边跑尸一边撒娇: "你也进来玩嘛,里面的感觉好真实,虽然不能组队打怪、下副本,一起看风景还是蛮有趣的!" 梅歌直接从电脑屏幕上看,画面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当智敏的血精灵法师[左每]复活之后,那种身材样貌和他本人的近似程度令梅歌咋舌笑道: "好像哦~~长耳朵的精灵智敏!哈哈......" "其实每个角色都有两种形态呢!一个是[WOW]种族的形态,还有一种是玩家原原本本的样子。 如果在游戏里只能以[WOW]形态出现,那些亡灵、兽人什么的玩家一定不开心!不过,如果让玩家知道,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以未经改造的人类形态出现,他们反而会很乐意套上[魔兽]的伪装! 嘻......我想BX公司在玩儿心理战术呢!" 智敏一边迅速地奔跑,一边回应初入"兴奋"状态的梅歌: "你先进来慢慢做任务升级,我要先解决几个嚣张的联盟!一晚上已经被他们杀8次了!切~~~~此仇不报非‘智敏'~~~" "恩~" 应声未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倏忽闪进了屏幕:那么张狂、那么傲魅,从骨子里散发的霸道,谁也看不起的蛮横,比亡灵还要邪气、比精灵还要俊美的人类战士! "沈超~~~"毫无防备的心跳激得梅歌猛然一个颤抖! 当梅歌紧张地再次注目确认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屏幕的角落,而智敏在一个精灵贼的偷袭下,一动不动地犯晕! "啊~~~~混帐贼~~~~报仇、报仇~~我不杀你誓不为‘孟智敏'~~~~~" "呀?肖、肖晓彤......" 第027节 迅速地开电脑,不停地责问:为什么电脑不能像电视机一样即开即关; 迅速地开游戏,一阵阵烦躁:为什么进入需要输入长长的帐号和密码; 迅速地进入国服,啪啪啪地点确认:忽略一条条致玩家的提示语...... 当穿着小裤衩的原人类造型、和在此基础上经过加工改造的男精灵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梅歌才开始一阵阵恶寒! --如果胸部在塞两个馒头,没有人会怀疑这是个女号! 致玩家的提示语在继续闪: [请别担心!您的近裸体资料就连公司的总BOSS也没有资格看到! 于是,梅歌决定:还是跟智敏讨个兽人的帐号玩儿部落吧,虽然不能和沈超一起组队战斗、说话聊天,可是,悄悄地跟着他、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帮他挡一挡也蛮好的! 于是,梅歌两眼冒星星地求智敏! "不早说嘛~~~现在该卖的都卖掉了,该送的都送掉了~~~" 再于是,梅歌强忍"屈辱",敲入角色名[右每]--智敏强烈要求的名字--伴随着悠扬壮丽的音乐、忽悠悠进入了[魔兽]世界...... "智敏,你还在追杀那个叫[肖晓彤]的贼吗?" "没有~~~我在被他追杀~~~~可恶~~啊~~~~" 得,听这声音,智敏铁定又挂了! 梅歌挺纳闷的:肖晓彤他们一向是人不犯我、我懒得犯人,这会儿怎么会盯死智敏,连杀带守尸呢? "智敏,你们到底怎么结下梁子的!" "他被怪群围的时候,我趁机秒了他!" "......"梅歌开始打心底支持肖晓彤的复仇行动! 梅歌顾不得欣赏逼真世界的风景,迅速跑出暗夜精灵新手村,奔向主城[达纳苏斯]! "智敏!你在哪里?" "暮色森林~~你想干嘛?该不会想过来看热闹吧~~~~别犯傻哦,你刚‘出生',怪碰一碰就挂了,还是乖乖呆在主城附近先把等级冲高一点的啦~~~~啊~~~混帐啊~~~" --得,又死了! 智敏便跑尸边咒骂: "妈的、妈的、妈的~~~~~~~老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鸟气~~~~~那个卑鄙无耻的贼~~~~" "贼本来就卑鄙无耻嘛~"梅歌替人家肖晓彤说好话: "谁让你先落井下石‘损'人家!" "部落和联盟本来就是见面如同见怪的嘛~~而且,他每次偷袭我,都是让他的同伴当诱饵~~~~~他胜之不武~~~特别是他那个叫[凤皇]的同伙,居然围着我跳舞,然后那个可恶的贼就在背后放暗刀~~~" 沈超他们......都用本名的吗? 梅歌一阵心动,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情不自禁向[沈超]打出了密语! 找不到该玩家! 梅歌瞪着视线的左下放闪现的系统提示语,就好象被坚硬的东西闷了一下,浑身都涨得发酸! 为什么......他......下线了吗...... "沈超......"梅歌的心在隐隐做痛,他轻轻地缓了口气,不再奋力向主城[达纳苏斯]拖尸,转身垂头丧气地回到暗夜精灵的新手村[幽影谷],开始乖乖地做任务! 如果我的级别太低,他......一定不会注意我的......吧...... 梅歌似乎找到一点努力冲级的动力! 做牧师,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梅歌又是锤子敲、又是光芒悠悠地放法术‘惩击',在山洞里杀蜘蛛杀得带劲! 突然有人呼喊: "大家小心~~~有??级的部落进村屠杀小号~~~~" "变态呀~~~是个法师来屠村啦~~" "搞没搞错,开区才几个小时就已经有这么狂的牛B啦?~~~" 综合频道正叫得欢,一个超级漂亮的血精灵法师[左每]闪进了梅歌的视线! "??级,哈!智敏,你到底飙到多少级了?" 梅歌冲比邻而坐的智敏发出羡慕的唏嘘声! "30!"智敏没好气地哼哼: "切~~都怪那几个联盟的贱人~~~~~特别是那个叫[肖晓彤]的贼~要不是他们我早奔35了!" 梅歌简直要汗流浃背了: "不到八个小时呀~~~~太夸张了!怎么做到的!" "嘻~~自然是收了很多小弟帮我刷任务品呗~~" 智敏笑得比贼还要‘贼',正得意着,突然神色一严肃,冲梅歌大喊: "别只管聊天啦,你身后有蜘蛛!" 紧接着一个奥暴--蜘蛛死了,梅歌也死了! "呀!不好意思,忘记你是联盟的人,连你一起‘暴'啦~" "你如果不帮忙,我反而死不了~~~~" 梅歌死得太频繁,恼得几乎要‘暴走',智敏突然狡诘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嘿嘿地笑: "嘘......段非说湿地北边的[萨多尔大桥]上有部落和LM联盟在打群架,好象有好戏可以看馁!嘻~~我去凑热闹了,你乖乖升级哦!" "部落和联盟打群架......段非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在打?" "据说是你们[X大]的[X外]的夙敌在干架呢!" "等我,我也要去!" "开玩笑~~~等你死了活、活了死,拖尸拖到[萨多尔大桥],人家早打完散伙了!快升级,级别高了再游逛吧!" "等~~~~带我去~~" ****** 智敏越来越相信自己是一个很讲义气的男人! 他带着不到5级的梅歌,悲壮惨烈地朝适合30来级玩家混的地盘进发了! 行程之艰难辛酸、只有当事人才明了!特别是坐船到湿地之后,智敏被怪围急了一个奥暴下去-- 梅歌被他暴死了,那群怪依旧精精神神地活得好好的! "梅子,你还是用炉石直接回老家吧!部落和联盟的群架会越来越激烈,今后不愁没得看啦!" "很快就到了嘛,加油,再坚持一下啦~~~" 这话似乎更加适合大号鼓励小号! ****** [萨多尔大桥]之上,空荡荡的,只有混乱的战斗残留下来的硝烟余味在继续缭绕消散! "群架散场了呢!这下死心了吧......" "什么......时候结束的......" "段非说二十分钟之前就停火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都已经跑来这里了,不到达目的地多没劲呀!" "......" 梅歌深深地望着智敏很不正经的轻浮笑脸,沉沉地说: "谢谢你......" 接着纵身一跃,从高高的[萨多尔大桥]跳进深若悬潭的急流中,在铺天盖地的刺激里,闭上眼睛随波逐流,等待"死亡"的来临...... "想死亡,然后墓地复活,直接炉石回家吗?算你聪明啦~" 智敏的声音在耳朵边嚷响,那么近,却遥远得灌不进他耳朵...... 下线,取下目镜,关闭电脑--梅歌懒慵慵地往外晃! "怎么下线了?真是的,没有恒心和毅力的家伙!怪不得一直‘小号一大楼箩,大号没一个'!" 智敏忿忿地糗他,梅歌也不还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晃了个遍,才从"幽魂儿"状态逐渐恢复出来! "我妈快回来了,她白天要补觉的,记住不许大声说话,更不准大叫大喊,明白吗?" "恩~恩~~唠叨!" 没了梅歌这个累赘,智敏也乐得轻松,继续他的冲级大计! 只是,说时巧、那时快,电话铃响了!几分钟后,智敏刚刚摔掉的"累赘",又粘了回来! 下面是镜头回放时刻: "喂,哪位?" "你在哪里?你室友说你在暗夜精灵的新手村,我翻遍了也不见你一个影子,你钻哪里去了!" "......我......" "我在暗夜精灵出生地等你!" "你......" "到我这里来!" "沈超......" "想见你......" "沈超~~~~~" ...... 第028节 镜头继续回放: 梅歌很清楚自己已经放弃了自尊、特别是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自尊,可是他不在乎; 他只想见到沈超,他只想听到沈超还在乎他--他知道这样子很贱,可是无所谓! 智敏在[湿地]杀怪杀得眼红,突然被身旁梅歌强烈的气势给吸引住了! 他操纵[左每]逃到一棵大树后躲藏安全,摘下目镜冲梅歌眨巴眨巴眼睛,囔囔: "你骑马呢~~再踹、再敲电脑也变不成电视机,启动时间也不会变短! 事先声明:你的电脑砸坏了,可不许来侵占我的电脑哦!" 梅歌丢开吱哽哽闪闪启动的屏幕,冲到智敏身边,央求道: "智敏你再去暗夜精灵的新手村逛逛嘛~~我想看看是否有人在那里等我!" "不要!你以为联盟的新手村那么好去的吗?城里的NPC很凶的,我才不要再去‘拖尸'!" "智敏~~拜托、拜托,我等级高了,帮你杀联盟刷‘荣誉'啦!" "你要做‘内奸'嘛?哈,小心被联盟唾弃、往死里骂哦......" "去啦、去啦......" 智敏摊上梅歌这么个‘累赘',想做冲级王算是没什么指望了! 等智敏拖尸‘拖'到新手村幽影谷,人家梅歌自己的号[右每]已经成功"回村"了,于是智敏郁闷地踢着梅歌的椅子泄愤: "我不管啦!今晚你要以身相许做为我对你百依百顺的报答~~~~~" 梅歌鬼脸兮兮地给智敏一个哄小孩儿似的安慰KISS,只管在幽深的山谷中喊着"沈超"的名字! "沈超~~~~我到了~~~~你在哪里~~~~~" 结果沈超没喊到,反倒喊来一群"杂狼": "搞~你喊魂儿呢你!私聊不行嘛?烦死了~~~" "大冬天的叫什么春呀,你男的还是女的,女的哥哥过去陪你~" "朋友,私人的问题请私聊!" 只有一个在梅歌附近杀野猪、野豹、小恶魔的德鲁伊[乐乐神],从大猫形态变回精灵姿态,活泼地跳到梅歌面前嘻嘻笑: "你好,你也是女孩子吗?好开心见到同性别的玩家呢!我们一起打怪升级吧......" 梅歌无语,楞楞地绕过女孩儿,继续喊人: "沈超你还在吗?我都不知道你角色的名字~~~~~" [乐乐神]不乐意了: "喂,没必要这么傲吧!不就是漂亮点吗?在男生面前发嗲、在女生面前发拽的女人最恶心了!" 梅歌更不乐意了: "我是男精灵牧师,你看清楚!" 这回换[乐乐神]无语了!良久她才说出令梅歌起杀念的话: "你是人妖啊~~~~" "智敏~~~你还在村里吗?" "恩,还没死出去呢!" "杀了[乐乐神],再守她尸体五次~~~~~~" "好哦~~~呀,[乐乐神]好象是个女号哦!" "恩~~~" "不要,小小智敏虽然生性残忍,可是不会轻易对女人下狠手~~~~~" "......" 梅歌决定"以忍为本",继续呼喊他的"沈超"!终于--"嘟、嘟......"语音聊天请求响了! 梅歌先是一阵激动,等他看清楚发出请求的角色名字"宁召"的时候,心立马凉了一半! --他直觉沈超一定不会给自己的号取这种不着边际的名字! 梅歌毫不犹豫地点了拒绝,然而五秒钟不到,语音聊天请求再次"嘟、嘟......"响起,同时[宁召]的秘语发了过来: "接了,我在你身后!" 梅歌猛地转身--对上高高的紫木书架!他自嘲地吐了吐舌头,操纵屏幕里的[右每]转身后望! 片刻的失神,片刻的奔跑,梅歌冲到俊酷强健的人类战士[宁召]面前仰视傻傻地痴笑: "你叫[宁召]哇,怪不得我一直密语[沈超],一直‘找不到玩家'呢!" "恩......" 咋一见面,梅歌反倒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搅尽脑汁支支吾吾地哼哼: "为、为......你怎么会想到取名字叫[宁召]呢?哈......" "我本来就叫宁召,过继给舅舅家才改了名字......" "呀......" 沈超一动不动地盯着梅歌被震得木呆呆的面孔,继续用冷得冰冰冻人的语调说: "不好意思,上次和你做爱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头部失去记忆,把你当作男妓......" "失、失记忆?......" "我朋友昨天提起过你的事情,我想我也许蛮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在那种地方和你开房间......" "沈、沈超......" "我失忆还没有恢复,目前对你毫无感觉。既然你曾经是我的人,应该很清楚我的性格。 最近一段时间别来烦我,免得我记忆恢复想起你的时候,厌烦的感觉冲淡以前的‘喜欢'。" "沈超~~~~~" "我希望你进入这个游戏是单纯的想玩!如果不是,奉劝你离开,我最不爽得就是:不想见到的事物在眼前晃来晃去!" 梅歌从接到沈超的电话开始,就怀疑自己在做梦,现在更加确信自己还没睡醒, 可是心口的疼痛和眼眶里愤怒的泪水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令他声嘶力竭地吼骂: "混~蛋~~~你要甩掉我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直说!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用这种古怪的方式戏弄我! 什么失忆、什么想不起来!所有人、所有事你都记得,难道只忘记我一个~~~~~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吗? 你以为我真的是个超级大白痴,乖乖地接受你捉弄吗? 沈超~~~~你一开始找上我,就是想彻底地玩弄我吗~~~~~王~八~蛋~~~~~" 他和着酸涩的泪水咆哮,"刷"地退后三步,对[宁召]打出了决斗的鲜红旗帜! --沈超他......接受了! 5级的牧师[右每]发疯似地对着33级的战士[宁召]猛敲狂砸,[宁召]一动不动地冷眼俯看蚂蚁般渺小的精灵! 等他看"烦"了,耐性用尽了,缓缓地拔出背上寒光闪烁的大刀顺手一挥 --[右每]便无力而卑微地跪倒在他的脚边举手讨饶! 梅歌抽着眼泪,倔强地起身回血,再次挑起"决斗旗",突然,一只蜘蛛从身后冲过来,回血未过半的[右每]挣扎挣扎--挂了! 他盯着白茫茫的空间,[宁召]面对[右每]的尸体似乎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沈超~~我没那么好打发......" "嘟、嘟......"--沈超已经挂断了语音聊天! 梅歌紧咬下唇,恶狠狠地瞪着泛白的屏幕寻找尸体的位子,"噼里啪啦"地敲出对[宁召]的密语: "沈超~~我不会放过你的~~即使烦也要烦死你~~~" 您找的玩家不存在或者已下线--沈超已经离开了游戏! "沈超、沈超、沈超~~~~~~~~~~~" 梅歌已经弄不清楚心中的强烈的感情究竟是疼痛还是愤怒,一口气不停息地嘶叫着沈超的名字! "沈超~~我进入这个游戏是‘不是单纯的想玩'!我要‘决斗'过你、‘PK'过赫连悦~~我让你们打不成群架~~~我要单挑你们所有人~~~" 智敏瞪着梅歌,早歪着脑袋陷入了呆滞状态: "比、比我姐还、还恐怖的怨、怨妇......" ****** "沈哥~~干嘛突然下线!赫连悦那伙人还盯着咱们呢!" 傅博冲进隔壁卧室确认他们这班人中第一"战将"的状况, 沈超也不甩他,只管起身往外走,擦肩而过时候方才低低冷冷地哼了句: "去洗手间......" 傅博的心却在这一刹那跌到了"零点"! "沈......超......"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是从紧塞的喉咙硬挤出来的: "血......" 沈超煞那也感觉到了鼻息的异常,他烦烦地皱了眉头,用手指蹭去唇鼻之间灼热的鲜红液体! 无奈这次淌得很急、很多,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滴落,汹涌得没有停止的趋势...... "沈超!究竟怎么回事~~~很严重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傅博慌了,他撑住沈超摇摇欲倒的身体,"筚筚拨拨"按出方鹤大哥的手机号码: "喂、喂~~方哥,沈超不行了......对,流了好多鼻血......止不住...... 到底怎么回事~~沈超头部的伤得很严重吗?......方鹤~~~~方鹤~~~~~你哥让你帮沈超止住鼻血......" ****** 方鹤几个慌慌张张地用纱布塞紧沈超淌血的鼻孔,一边用拇指及食指将鼻孔捏在一起、持续压紧,一边吩咐其他死党们用碎冰冷敷沈超的鼻子、颈部及脸颊! 沈超被傅博强按在椅子上保持直坐的姿势,他始终皱着眉头,一副很烦很烦的样子。 只是在昏迷前很认真地说出一句话: "别让梅歌知道......" 第029节 "该死的!在你们眼中,沈超似乎健康、又能打,可是他十年前坠崖摔成的脑伤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治愈! 你们都没有想过,凭他一个智商两百的天才,却整日烦烦懒懒地,甚至不肯用脑袋思考一些非常简单的问题吗? 不是什么先天骄纵成的个性、更不是什么又拽又傲、又孩子气......而是因为--他会头痛! 想东西、想事情就会头痛!轻微的剧烈的,甚至要命的疼痛......" "方、方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不是卖关子,而是因为--要不是刚才打电话给爷爷,他老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傅博本来就汗流夹背了,听到方鹤大哥这么一席话,更是挥汗如雨: "方哥~~~不要让哥儿们置疑你的医术~~~" "我爷爷是沈超的主治医师,我只负责监视他大脑的病变!十年来,小超一直很正常,我怎么有机会知道这种恐怖的内幕!" "我们要见方爷~~~" 傅博几个人很顺利地见到了方鹤的爷爷,而且是人家主动要求见他们的!一见面,严肃凌厉、精神矍铄的老人就激动地吼: "你们去把小召那孩子找回来~~~~~~~" 傅博战战兢兢地再一打听,才晓得:前一个小时沈超"离院出走"了,留下一封信,是给他傅博的! 信很短。 斧子: 以前的事情我全部想起来了。告诉我妈,我原谅她了,如果她不信,就把我录下的游戏视频给她看,帐号的名字是[宁召]。 不要让梅歌知道我的事,你们以后也别再理他。 不要找我,死掉也不要做满头插管子的废人! ****** 当梅歌在游戏里烧着满腔怒火疯狂冲级、拼命刷装备的时候,宁、沈、方、傅、肖、陶和南家、以及凤皇本人,正在倾人出动寻找沈超的下落! 当傅博通过电话告诉发傻的梅歌"沈超快死了的时候",凤皇他们在沈超十年前出走路线上的荒山乱坟中,找到了躺着看星星的鼻血人! 当梅歌一张机票飞到[X市],在市医院看到半昏半醒的沈超的时候,沈超正被推向手术室。 当沈超恼恼地握着梅歌的手吼傅博"干嘛对他说!"的时候,梅歌做梦的感觉强烈到了极点! 沈超烦烦地告诉梅歌 "我妈说她经常看东南方最亮的那颗星,因为有个老和尚告诉她它是我的本命星。 你回去看星星吧,如果它落了,就表示我要死了,你就别再想我了。" 当三个"了"还在梅歌心口震荡的时候,沈超已经进了手术室! 当手术室的急救灯还亮着的时候,梅歌已经一张机票飞回了[H市]! 当梅歌抱着满怀香烛奔上山、冲进[灵慈寺]一个神佛一个神佛的祈祷的时候,手术室的急救灯仍旧亮着! 当梅歌闯入[西湿地],瞪着干涩的眼睛,在漫漫三叶草中寻找幸运的四叶草的时候,手术室的急救灯依然没有熄灭! 当梅歌从中午寻到入夜,背着一竹篓幸运草赶到断桥,将翠绿的叶子铺满桥顶,盘腿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东南方的夜空的时候,天一直下着毛毛冬雨! 当沈超安详地躺在床上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梅歌昏豁的视线倏忽一亮,一道耀眼的光从天顶彻滑而落,下坠、下坠...... 第030节 梅歌从头到脚湿漉漉地进了家门,智敏一边咬着手剥笋,一边向梅歌邀功: "我帮你瞒过去了,你妈以为你参加同学会拼酒喝多了在外面住宿呢!这就是有我和你同居的好处哦......" 梅歌跌坐在智敏面前的椅子上,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睛,郑重地说: "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一个人,他死了,我会为他‘守寡'!" 智敏被笋噎住了! 天朦胧发亮的时候,梅歌妈下班回来了!梅歌双手合拢"扑通"跪到妈面前,严肃而虔诚地宣布: "妈,我想去做和尚......" 在智敏傻呆了两个钟头的视线里,梅歌妈楞了一分钟、揍了梅歌五分钟,然后费劲力气令梅歌打消出家当和尚的念头: "你以为当和尚容易呐,啊?人家寺庙都只要佛学院毕业的高才生......" 梅歌毅然决定:去考佛学院进修! 当梅歌妈哭死哭活地嚎叫: "除非我死了,你才能去当和尚......" 梅歌才放弃出家的念头,幽魂一般晃进卧室,一屁股歪坐在床边地板上,一动不动地发呆--从早上不吃不喝不眨眼地呆到黄昏! 梅歌妈偷偷看了儿子十几次,她怕了,好怕、好怕! 她一啜、一啜地偎依在儿子肩膀上哭: "小歌......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妈好吗!别这样吓我......" "妈......" 嘶哑的声音梅歌妈吓了一颤,梅歌自己也再认不得自己的声音! 他机械地念着,就想不用攻读书的小学生被老师点到念课文一样,他毫无情感地念着: "妈......为什么我最喜欢的人都死掉了,为什么我最想做的事情都放弃了...... 我想要的都得不到,喜欢的都失去......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只是不想让妈哭、不想让你伤心...... 我不会再滑冰、不想再恋爱,不结婚、不要小孩子......妈 ,活着只是为了不让妈难过......" 梅歌妈很快哭昏过去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儿子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自杀寻短见! 当她发现只有智敏在床边看着她,视线里寻不到梅歌身影的时候,便发了疯一般哭叫乱窜、乱找: "小歌~~~~~~" 梅歌捧着清淡的菜汤从厨房钻了出来给妈喝,梅歌妈一拨拉将汤碗打翻在地,把梅歌的脑袋填进怀里防声痛哭: "死孩子~~你非要吓死妈不可吗?你不到五岁,你爸爸就死在冰场上,我带着你孤单单地生活到现在容易嘛~~~ 我亲眼看到你爸爸在花样滑冰的赛场上摔得脑浆迸裂,你以为我还敢让你在冰场上步你爸的后尘吗?" 智敏发傻的症状还没好转,就再次被震懵了! 梅歌机械地圈住妈的肩膀,边往床边送、边习惯性地安慰她: "妈,我知道,我会听妈的话,不碰冰鞋、不下冰场,不会傻傻地喜欢别人......我会乖乖的、永远乖乖的......" 第031节 世界上没了任何一个人,地球依然会转动;梅歌没了沈超,肚子依然会饿。 "人伤心的时候不是会极度没食欲吗?" 智敏抢到最后一根红烧小笋,迅速塞进嘴吧,斜眼儿瞅瞅往肚子里猛填食物的梅歌。 "你还不走吗?明天就是除夕了!"梅歌只管扒拉饭菜,看也不看耍宝嬉笑的男孩。 智敏又抢了一块素鸡,咪咪笑了撒娇: "你妈大年夜要值班,你一个人多孤单,我很善良地留下来陪你呗!" "能够和爸妈一起过年是很幸福的事,你不懂得珍惜,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梅子,大过年的,你竟然咒我!" 智敏难得翻脸,看来这小子还是挺敬重父母的! 梅歌仿佛终于发现了智敏身上的优点一样,惊讶地盯着他打量,良久才温和了口吻: "那你还不回去和爸妈过除夕。" "不是说过好心陪你嘛!" 智敏难得认真,梅歌也不再坚持什么,默默地填鼓了肚皮,洗碗、抹桌子、扫地板, 然后拎着仰椅爬上楼顶,懒洋洋地躺了,动也不动地盯着东南方夜空,下意识地寻找特别亮的星星! --没有、还是没有...... 真的......坠落了吗? 梅歌情不自禁地继续伤怀! 忽然一张美少年的漂亮脸蛋儿大大地压满了梅歌的视线,紧接着一个火辣辣的吻深入梅歌轻抿的嘴唇! 梅歌的眉头越皱越深,直到双目几乎纠结在一起,智敏才离开嘴唇,嚼着红红的辣椒吃笑: "很够味吧!" 梅歌用口水冲淡辣得刺激,他对于这个乱不正经、却时不时让自己心生感动的男孩儿--始终无语! ****** 床上,智敏保持光溜溜只剩小内裤的睡眠习惯,梅歌则迅速养成了盯着黑忽忽的天花板发呆、失眠的恶习。 智敏眯缝着眼睛隔着黑黑的空气,望了梅歌好久,终于忍耐不住,勾了人家的脖子玩色情。 程度轻微的时候,梅歌由着他去;玩儿到重点上,梅歌一个狠手将他翻到了床下! 智敏"连小内裤裤也没有"地跌在地板上发怒: "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一会儿说失恋,一会儿说喜欢的人死了!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你诅咒他泄 愤馁!" 梅歌扭回仰躺的姿势,继续对着天花板发呆! 智敏忍无可忍、仍然得忍,一个骨碌爬上床,钻进梅歌的被子里,取暖外加嘟嘟地生闷气: "真是比女人还痴、还笨呢!我姐被姐夫甩了,几天一个男友地换!你呢!小小智敏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肯要,真是的......" ****** 沈超好容易才从极度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遭受看守病房的死党们轮番轰炸! "沈哥~~~还以为你死定了~~我南辉男子汉大丈夫可是第一次掉眼泪~~呜~~~~~" "这是第不知道多少次了!" 方鹤边奚落南辉边郑重地握了沈超的病得发白的手唏嘘叹息: "沈哥,你应该感到幸福!阁下的‘遗孀'--梅歌,又是求神拜佛、又是搜寻幸运草对着东南天空祈祷,你想死都难......" 肖晓彤很痞子地同虚弱无力的沈超君勾肩搭背: "老大怎么能挂呢?兄弟还不想吃散伙饭呢!" 陶琳隐去向来严肃冰冷的神色,温温地握了握沈超的手,却冷不防被粘着梅歌大头照的面具骇了一个寒战! --却是凤皇那家伙笑兮兮地顶着"梅歌面具"搞怪: "沈超~~~~你不能死~~~~" 除了动弹不得的病人,吐翻一大片! 还是人家傅博的话有营养: "沈哥~你够狠,就是死也要拉个梅歌下水,害得人家整日整夜神神叨叨地望天儿!" 沈超皱了眉头吃力地低道: "那天东南天最亮的天狼星附近不是有流星吗?依梅歌的性格,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他还望什么天!" "日的!敢情你算计好了让人家梅歌死心的!" 沈超闭了眼睛休息,淡淡地弯了弯嘴唇,轻轻念了句: "在我彻底没事之前,不要告诉梅歌我还活着......" 念完便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032节 初一大清早,梅歌妈拖着疲惫的身子值班回来,梅歌还在游戏里拿着低级的锤子敲怪, 而且专敲高自己三级的怪,也不开牧师强大的物理盾,挂了就从墓地跑到尸体旁边,复活继续敲! 素文雪默默看着梅歌机械敲怪的动作,从背后搂了单薄得不像男生的肩头, 泪水在儿子纤细洁白的脖子上滴哒了良久,她才有气无力地开了口: "小歌......你的冰鞋......妈没有丢,一直藏在单位的柜子里...... 妈想藏一辈子,可是......不想你一辈子伤心......现在不藏了...... 妈要你发誓,发誓你绝对不会像你爸爸那样做危险的动作!" 梅歌没有动,没有冲到客厅的桌几旁边,没有捧起久违的冰鞋爱惜地抚摩!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妈对他解禁了,他应该开心、应该欣喜若狂! 可是他心头没有一丝喜悦,他只想敲怪、敲怪、敲怪......做能够忘记"沈超曾经存在"的事情! 梅歌妈无力再思量儿子行为的异常,单单做出归还冰鞋的决定,她已经好累好困, 她只想睡觉,做一些没有儿子也没有老公的梦! 智敏睡了个舒服的除夕夜,太阳光刺痛眼睛后,才爬下床晃呀晃、晃着找东西吃, --现成吃的东西没摸到,却在客厅桌上摸到一双一尘不然、银光闪亮的冰鞋! 智敏对着寒烁的冰刀伸出了食指,嫩粉色的指腹顿时涌出了豆大的血滴, 一抹说不出滋味儿的酸涩,竟弯上了他酒窝恬恬的唇角! ****** 智敏又开始勾紧梅歌的脖子撒娇: "来,早安吻~~" 梅歌看也不看地拒绝了!智敏突然神情黯然地恍惚了眼色: "吻别也不可以吗?总算做了这么多天的情人......" 梅歌定了定,转头盯了他的眼睛,送了嘴唇。 吻很长、很深,两人都呼吸困难到一定份儿上,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智敏颤动着长长的睫毛欣赏唇间拖出的"银丝",贼兮兮地笑了: "我反悔了,过两天再吻别!" 梅歌转过头,继续敲怪、敲怪......直"敲"得一个过路的侏儒盗贼实在看不下去,密他喊: "你是牧师,是法系的职业,不能靠物理攻击‘砸'怪练级的! MM ~~ 你是第一次玩游戏吗?为什么不让人带呢?" 梅歌顺手甩给他一个回复: "我是人妖!" 小不点儿贼傻了足足两分钟,才"刷"地消失在远方! "哈~~~大年初一的,别这样刺激人家嘛,哈哈~~~~" 智敏嘴上说不要,可笑得比什么时候都爽!他扒下梅歌的目镜,直断了电源,抱住梅歌的胳膊往外扯: "走了走了,讨红包去了~~~" 梅歌恼恼地指着黑黑的屏幕嚷嚷: "我妈拔还不行,你也来凑热闹!我得电脑废了,用你的来还~~~~~" 智敏边拖边嘟嘟: "还就还,以身相‘赔'都可以......" "不要你,只要电脑~~~" "喊那么大声!别忘了你妈在睡觉哦!" ****** "王阿姨新年好~~"--智敏得一个红包! "王阿姨,这是智敏的女友梅歌~~"--梅歌得一个红包! "周叔叔新年快乐~~~"--智敏得一个红包! "周叔叔,智敏有女友了哦~~"--梅歌得一个红包! ...... 几道街过后,智敏开始向梅歌索要"赃款"! "毕竟是我们家的熟人和亲戚!你的红包得和我三七分哦,你三我七!" 梅歌不甘示弱,直接从智敏一兜里抢了一把红包,揣怀里就跑; "‘人妖'的演出费可是很贵的!" 两人正追打的热闹,突然长长轻谑的口哨声一波接一波地在正前方响起! "智敏,好象是你的同类哦!" "什么嘛,小小智敏才不像他们那群渣滓!" 话音未落,一群很不正经的渣滓便围了过来...... 第033节 梅歌感觉智敏紧握自己胳膊的手明显在颤抖,估计他真的遇上同类了! 超不正经的男孩儿们越围越紧,其中一个漂黄头发根根竖起的瘦高个子围得最夸张,下巴几乎偎到了梅歌头顶。 智敏用力将梅歌拽到身后,虽然不贴这个就挨那个,好歹不会被渣渣们近身"调戏"! "刺猬!人家大年初一和女友约会也要破坏,够损的!" 智敏一开口,梅歌便确认:果然是--不正经男孩同类大聚会! 梅歌才不想和他们"流氓团伙"有瓜葛,反拖住智敏的胳膊,挤着人缝便想出去! 叫做"刺猬"的露胸肌壮男孩儿截了唯一可以挤出去的人缝: "喂~小敏敏,别这么快闪人!难得在这意义深刻的日子里相会,和老朋友快乐快乐再走嘛!" 智敏斜眼"刺猬",对方又刻意挺了挺胸膛--不说他故意炫耀"傲人的胸部",还真对不起观众! "老大,不是说过我--孟智敏--已经和你们再没关系了吗?‘退伙费'交了那么多还来缠我! 别忘了,这个世道混混的声誉也是很重要的!" "兄弟不成朋友在嘛!小敏你难得找到比自己还养眼的‘老婆',哥儿们陪你一块儿庆祝、庆祝! 走喽,泡茶吧H去......" "是噢,H去喽!哈哈哈......" 在乱哄哄的谑笑里,智敏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额角竟也渗出了密密的细汗。 智敏连同梅歌,在一张张大手的推搡下,踉踉跄跄地随着"刺猬"前挪! 幽深的茶吧楼口,他寻了个机会告诫梅歌: "......他们说的H......是真的H......别让他们知道你是男的,他们怕出事,不会动女生......" "你怎么会和他们混到一起?"梅歌开始气恼智敏的"不良"! "请用‘过去式'好不好,我不是已经‘退伙'了嘛......" 智敏厚着脸皮狡辩: "小小智敏当时不过是想找个流氓团伙当混混而已,谁知道他们这么变态......" "谁是头头?" "就是‘刺猬'呗,你以为我刚才干嘛只同他交涉!" 梅歌瞄住肌肉发达的"刺猬",冷不丁儿一个飞腿,一跃踹了过去! "刺猬"闷哼一声,"扑通"栽了个狗啃泥,手下的兄弟一窝蜂围上了老大: "头儿~~~~你、你可要挺住~~~" 估计挺住比较困难,因为他已经疼得翻白眼儿了! 梅歌没料到一脚就能搞定,傻楞楞地摆着出拳的姿势发呆,被智敏一拖一拖,拖出了混乱的茶楼口! "惨了,惨了......被抓回去,会被他们往死里整的!" "那么菜的混混你也怕......" "什么~~~~你别得点好处就卖乖~~~~‘刺猬'是只会耍嘴皮子的喽喽~~那个黄毛高个子的才是最厉害的~" 话音未落,黄毛瘦高个便倏忽闪到了眼前,顺手从后腰抽出一把双截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舞得呼呼有声! 说那时那时快,只见一个拳头嗖地砸入寒光闪闪的棍影,紧接着"黄毛高个"的下巴斜歪上飞,他手中气势汹汹的双截棍顺势也"啪唧、哐啷~~~"砸到了地上! 梅歌甩甩发涨的手指,瞥了一眼满脸放射崇敬之光的智敏,不屑地囔囔: "这么菜的混混你也怕......" 话音未落,黄毛瘦高个便倏忽又闪到了眼前!梅歌心下一沉,再也轻蔑不起来了! 当灵活又强势的黄发男孩儿几拳几脚揍得梅歌和智敏鼻青脸肿、捧腹干呕的时候,他才阴冷冷地哼笑道: "在老子面前动武,你们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舍不得打花你们两张脸,早废了你们......" 又是--话音未落变故即生! 只见一名俊朗高大的‘自行车大男孩儿'打旁边儿经过!他星目一凛,将自行车地上一扔,人刷地横在黄发男孩的拳风正前! "啪、啪啪,嗵~~"几下撩翻黄毛高个子,刷地闪回原地,稳稳地扶住了即将倒地的自行车! "酷......酷~~~"智敏捧着心口,将崇拜的目光转投向身手超强的过路大侠! 恼羞成怒的混混们掺着不省人事的老大"刺猬"、扶起失去知觉的"战将"黄毛瘦高个,仗着人多气焰重,恶狠狠地朝大侠男嚣张咒骂: "你他妈算哪根葱,多管闲事~~~~" 大男生跨上自行车,淡然一笑: "少林俗家弟子程义!有事到南街512号找我,别为难弱者!" 说完酷酷地瞟了瞟‘面无多大表情'的梅歌,自在地骑车继续拜年去了! 梅歌显然对"弱者"二字耿耿于怀! 人家程义前轮子刚走,他后脚一跃而起,挑了地上的双截棍,只甩得那些不肯罢休的不良们:眼花缭乱、瞠目结舌,暂时再没了"欺负人"的念头! 梅歌将钢棍"砸"给渐渐清醒的"黄毛战将",人家好容易才醒过来,头受重击又"昏"了! 他拖起崇拜目光回转的智敏徜徉离去: "很菜的混混们你也怕!" "好、好暴力的女生~~~" "什么女生~~~没看出来他是‘带把儿'的吗~~~~" "人、人妖啊~~~~" 他们的声音不幸传到了梅歌耳中,而且是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梅歌耳中! "妈的!老子是正宗的MAN~~~" 一阵急光电闪,该躺的都躺下了,原本躺下的都趴下了! --[H市]叱咤风云的变态不良少年团,第一次遭遇灭团事件!而且是在万家欢乐的大年初一,全灭了! ****** 自从梅歌很酷、很MAN的一面展现在智敏眼前之后,那个很粘人的美少年更是死心踏地的粘定他了! 煮饭、按摩这种对梅歌的最基本服务不说,就连房子也收拾打扫的干干净净来讨梅歌妈欢心! 正月十四乘火车返校,梅歌妈送儿子送到[H市]火车城站; 正月十五到达[X市],智敏跟着梅歌下了火车,依依不舍地送到[X大]校门口,行了一路,警告一路: "不许花心,不许背叛小小智敏,要十分忠诚,十二分贞洁......" 最终唱了一首离别歌,才被梅歌千哄万轰撵上回[H市]的车: "小小智敏小小智敏不偷米,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大梅歌大梅歌爱吃鱼,喵咪咪、喵咪咪、喵咪咪......世上有我就有你,我们永远不分离......" 梅子~~我会考过来的~~~即使考不上[X大]、也考不上[X外],考上[X师大]还是没问题的~~" 分别的场面感动了不少旁人,有个半路同行的女生凑到梅歌耳边笑兮兮地说悄悄话: "你男友好可爱!你们一定是姐弟恋喽~~~" "你没长眼睛啊!老子是男人!" 梅歌很凶地横了女生一眼,留下震惊羞恼、眼泪打转的MM,头也不回地钻进了[X大]归校生的人潮! ****** 寝室里,刘克加还没有回来。 几句话不到,段非便将右手五指塞进牙缝里,可怜兮兮地趴到戚黎背上哀鸣: "凶、凶暴~~梅歌被沈超传染啦~~~~~" 梅歌也不理搞怪的室友,只管收拾好床铺书架,从行李箱中翻出久别的冰鞋,面无表情地撞出了门! "OH,MY上帝!梅歌似乎、好象、Maybe真的被沈超同化了!那种神情、那种语态......不敢想了~~~以后我们可怎么过啊~~~"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帮我下副本刷装备去!我盯SM(神庙)的帽子盯好久了!走了、走了......" "回来让刘克加帮你刷~~~他又强又有耐心和恒心!我刚碰到一个叫[春华流香]的血精灵MM,她好象对我特有那个‘意思',饿得好好陪MM去......" "去你个狗砸的~~~~"戚黎摸了个狗狗存钱罐儿又狠又准地砸向段非的脑门儿! "出人命啦~~~~" 在段非洪亮的惨叫声里,梅歌迎着冷春的风踏出寝室楼! 第034节 梅歌迎着冷春的风踏出寝室楼,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五前刚买的手机扔宿舍区东部的水塘里。 他已经无法忍受自己妈隔三个小时、差五个小时地打电话过来哭诉: "小歌,记得不准在冰场上做危险的动作哦......小歌是妈的孝顺孩子,一定不会骗妈的是吧......小歌,你再跟妈发重誓:绝对不滑危险的动作......" 他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买了张卡,钻公用电话厅告诉他妈: "妈,我手机掉地上摔坏了,送去修......" 他所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提溜着冰鞋晃到溜冰部,严肃认真地申请入社! 结果被管理新社员的干事--陈叶--很干脆地拒绝了! 小巧的女生颐指气使、冷冷发语: "‘想进就能进'这还叫的[X大]溜冰部吗?笑话!没有数年的功底、没有知名指导老师的推荐,你想进来--根本没戏!" 奚落完,她还不忘送梅歌一张宁恬的海报--冬奥会男单短节目夺冠的巨幅彩画! 世界连冠做副社长,人家能不牛吗? 梅歌看了看海报上大大的"冰王子"三个字,顺手塞进衣兜,提溜起冰鞋,又晃出了溜冰部! 梅歌做的第四件事,就是将学校四周的溜冰场逛了个遍,对比了一番,最终又逛回了[X大] --还是[X大]的冰场最正点! 他做的第五件事,就是钻进电话亭,向[H市]冰协的老会员--自己曾经的指导老师:章邵萌--讨了封推荐信! 梅歌重新开始"冰涯"的话,似乎比"讨推荐信的事"更令对方在意!那位多愁善感的女性又哭又笑地激动了两个多小时,仍旧没有‘挂电话'的打算! 梅歌做的第六件事,就是取回章老师的传真,将"充满极端赞美之语的推荐信"递交到超级傲慢的女干事面前。 陈叶的目光直接瞟向推荐人姓名: "章邵萌......没听说过!" 她想撂梅歌的单子,坐在旁边斯文温雅的副手--季楠--好心提醒她: "小叶,上届冬奥双人自由滑冠军的指导不是叫章邵萌吗......" 陈叶尴尬地抽抽嘴角,粗略扫了扫推荐信的内容,迅速恢复很轻蔑的神色: "哈,章女士把她自己的学生吹得这么厉害!如果真的这么优秀,又怎么会低声下气地央求入社呢? 早被社长亲自挖进社里了!" 副手蛮赞同主负责的话,他瞟了瞟俨然"事不关己"模样的梅歌,淡淡笑道: "先让他入社,看看底子和悟性,不行的话再踢出去。" 陈叶不乐意了,她嘟起嘴唇哼道: "你真够贪心的!是漂亮女生就招进来,花样滑冰又不是选美比赛!" "哈......你不知道‘梅歌'吗......" "呀?......"小巧女生似乎想到什么,又仔细将梅歌上下打量了一翻,方才羞赧地吐了吐舌头: "忘记[X大]的‘梅歌'是男生了......" 梅歌直接忽略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双簧戏",填了入社申请书就往冰场里进! 陈叶火了,凶得像只斗鸡一般指住梅歌的脊梁喊: "有没有搞错!刚填了一张申请书你就想正式入社~~~我们溜冰部要不要你还有待商定!" 季楠明显感觉出"女人间争风吃醋、相互打压的火药味儿",再次郑重地提醒"入戏颇深"的女主管: "小叶,‘梅歌'是男生......" 无奈第一印象很重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物理定律在陈叶和梅歌之间起了反作用。 "走啦、走啦,不要打扰我们社员的常规训练!回去乖乖的等通知吧!" 陈叶粗暴地扯着梅歌的后衣襟往场外拖拽! 在冰场内外异样的目光中,梅歌拳头握得咯咯响,他恼吼一声: "你应该庆幸我梅歌不打女人!" 提溜着冰鞋又晃回了寝室! 找个合适的冰场痛快地滑翔也这么困难!如果梅歌是段非,一定会跑去寺庙烧香拜佛--这不明显的犯灾星了嘛! 可惜梅歌不是段非,他将冰鞋挂脖子上,晃进网吧、玩游戏敲怪去了! ****** 玩家的等级越高,部落(BL)与联盟(LM)之间的战火越激烈! 梅歌刚进入WOW,便被公众频道上一条连一条的喊话晃得眼晕! "BL在血洗南海镇,LM的热血哥儿们都去南海日BL去啦~~~~~" "啊~~~来人哪,BL在南海大屠杀啦~~" "BL的疯啦~~~守尸没法复活,大家来南海镇杀BL~~~~" "不要管南海镇啦~~~暴风城被BL攻啦~~~~~" 暴风城?看来这次BL要大动干戈呢!梅歌有点动心,想去看热闹! 毕竟"人类主城被屠"不是件小事,不管BL有没有成功拔旗,都将是LM的耻辱! "BL怎么会神经到要屠暴风城呢?"身边儿一位人类MM惊讶地问小老头模样的侏儒战士。 小不点儿侏儒战士[赦]抗着两倍身高的大刀,酷酷地保持沉默,那种感觉不比"小娃儿抽烟"的喜剧效果逊色! MM讨个冷场,嗲嗲地哼了一声,没趣地转问不远处的人类术士大哥[天雨]。 "昨晚咱们LM第一大工会[斗牛士]洗了人家巨魔和兽人的主城[奥克瑞玛],并且扬言扫平牛头人老家[雷霆崖],人家BL来报仇了呗!" 第035节 "昨晚咱们LM第一大工会[斗牛士]洗了人家巨魔和兽人的主城[奥克瑞玛],并且扬言扫平牛头人老家[雷霆崖],人家BL来报仇了呗!" "哇~~都好暴力哦~~"人类MM瑟瑟发抖地娇声惊叫。 这声娇叹果然管用,充分激发出术士哥哥体内强烈的保护欲! "别怕!BL只想出口恶气,屠杀南海镇是个幌子,主攻目标是暴风城,其他地方还是蛮安全的!只要MM不去那两个地方就没事......" 术士哥哥深沉干练的话还没讲完,五六个红黢黢的BL勇士便忽忽悠悠淫逼了过来! 术士哥哥尴尬地咳嗽一下下,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只见他大手一挥,性感妩媚的随从宝宝--SM女王:魅魔,便挥舞起皮鞭,酝酿足电眼儿,准备随时随刻"抛"向敌人! "MM别怕!来,站到我身边!我会保护你......" 术士哥哥雄壮威武的宣言还没讲完,脑门儿一晕,一只红黢黢的亡灵盗贼贴着他的脊梁骨甩起了刀子! 气定神怡、英挺刚强的术士哥哥慌忙奋力挣扎,找到个不"头晕"的空挡,唆使宝宝"魅魔"色诱亡灵盗贼, 可惜宝宝的"魅惑"放慢一步,亡灵盗贼先一个[剔骨]将术士哥哥"剔"死了!妖娆妩媚的"魅魔"随之香消玉殒! "奶奶地~~~竟敢阴老子~~~狗日的BL~~~操你妈......" 脏话连篇不便祥述! 人类MM失去了"英雄"的保护,很快尖叫一声--躺了! BL恶徒凶暴、淫贱的目光继续威逼其余的幸存者,梅歌的小牧师[右每]自然首当其冲--等级又低,人又漂亮,不当虐待对象多可惜呀! 五六个强势壮硕的BL精英步步逼近,[右每]茫然不知所措,连后退躲闪都省略了! 对方似乎真的想慢慢的虐,并不急于杀人! "菠萝头"亡灵法师先"羊"了梅歌,接着五六个BL开始围绕团团转圈的羊宝宝[右每]做下流的动作! 梅歌手心犯痒,极其想扁人!--玩个游戏也这么郁闷,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亡灵牧师想用更阴险的招数折磨这个养眼的暗夜精灵,一个痛砸到了[右每]身上! 不过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那个47级的精灵牧师刚由"羊"变成"人"样就歪倒在地上--"翘辫子"了! 显示"释放灵魂"的屏幕上,五个红通通的BL在傻啦吧唧地面面相觑; 酷酷的侏儒战士[赦]一个怒吼,同凌厉狡猾的亡灵盗贼打得不可开交,仍然忍不住向梅歌发来一句话: "?!!!......" 梅歌感觉自己大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怎么搞的 !:这么快就挂了 !:好歹47级的人,人家牧师的一个"痛"都撑不住 !:你装备还真不是一般的垃圾 ......:估计是酷酷的侏儒战士"英勇就义"时打出的郁闷标志 梅歌盯着这一串符号,联想起小老头模样的小不点儿[赦]: 那酷酷的姿态、冷冷的表情,肩抗两倍身高的大刀,奔跑时一蹦一蹦、杀敌时似乎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给踩扁...... 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暴笑起来! 梅歌笑得很放纵,精神病发作一般不可控制地狂! 以至于他座位两边儿同玩[WOW]的玩家纳了闷儿地嘀咕:这游戏有那么恶搞吗?...... ****** 当[赦]的灵魂第三次出现在墓地的时候,直接在墓地选择了"虚弱复活"! 他转动丁点儿大的身体,对梅歌的灵魂说: "墓地复活吧,他们六个在守尸,起来立刻就被撩倒!" [右每]牺牲掉70%的属性在墓地活了过来。 高大的精灵牧师面对矮小的侏儒战士--梅歌又忍不住疯狂大笑,笑了好一阵子,连自己也心虚起来! "离属性恢复正常还有10分钟,回城修下装备、买些储备去吧!" 酷酷的侏儒小战教导精灵美牧。 "我想去暴风城看热闹,你要去吗?" 梅歌想留这个56级的战士在身边儿当肉盾,不然自己一个装备其烂无比的低级牧师步履为艰! "我要下线了,你自己去吧!场面很乱,你小心些......" [赦]多瞄了梅歌几眼,才一屁股坐地上,缓缓消失了身影。 [赦]下线后,梅歌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莫名其妙地笑得很变态! 因此,他暴风城也不想去了,骑上极像毛驴儿的马,跑到那六个守尸的部落面前犯了一会儿贱,被人家的牛头战士砍死后,也没"释放灵魂"便直接下线了! ****** "好累!打了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还是攻不下暴风城~~" "唔~恩~意料之中......唔~戚黎~~哪里买的小橘子,不赖不赖......" "搞~~很贵的,给爷爷留点儿~~~~" 段非使出十七般武艺终于抢到手里三个,边拨皮边往嘴里塞: "要是能随便攻下来就不叫[暴风城]了,好歹是联盟三大主城中最难搞定的一个!" "Y的~~爷爷心里很不爽!昨天[奥克瑞玛]老家被闯,连我们的BOSS萨尔都被灭了!不占‘暴风'誓不为兽人~~~" 段非的心不像戚黎那样"拔儿凉、拔儿凉"的,因为[奥克瑞玛]不是他老家! "哎~~结哀顺便!人家暴风公爵的群体制裁,人家教皇的群体痛、群体恐惧......打下暴风城得从长计议!" "计议个屁~~~还不是赫连悦那个家伙打到一半儿突然将自己的人全撤走了,我们人力不足才失败的~~" "也不能怪人家姓‘赫'的......" "刘书记不是说过人家姓‘赫连'嘛!" "也不能怪人家姓‘赫连'的不讲义气,不是说沈超那边的人借机偷袭牛牛的主城[雷霆崖]去了吗?" "沈超帮?~~~" 梅歌噌地从被子里跳了出来,转而紧捂撞上铺床板的脑袋顶儿,蜷在床边儿直喘气! 段非和戚黎互瞪了几眼,真是:看得都头皮发麻、手脚发寒! 段非战战兢兢地惨扶起抱着脑袋泪光荧闪的梅歌,好声劝慰: "霉、霉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什么~~~沈超打雷霆崖了嘛?不是,[宁召]打雷霆崖了吗~~~" "据说他们是一圣骑士、一盗贼、一术士三个人搞怪,沈超不是玩战士号吗,应该没有吧......" 梅歌狠劲儿揉了一阵子几乎撞脱了的脑袋顶,‘噌'地钻被窝睡去了! 第036节 一觉醒来,便是正式上课的日子!优等生的标准模范--刘克加--刘书记居然还没返校! 段非用书本将自己武装整齐,一看手表:7点50分! 他望望刘克加行李架--空空的!于是,越发不安起来! "书记怎么搞的!开学第一天就翘课,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诶!" "被梅歌的期末成绩刺激得堕落了呗......" 戚黎刚"呗"出声,"喀嚓、嗵~哗啦、哗啦,吱嘎~砰!" "刚、刚才......" "好像、像是书记......" "呀、呀是吧,行李都搁架子上了......" "喀嚓、嗵~" "梅歌~~~~你要睡到什么时候~~第一天就旷课,我们班的总评分已经够低啦~~~" "吱嘎~砰!" "果、果然是书记......" 大一下学期,第一天第一节课,304寝室迟到三人--不用怀疑这是个四人寝室! "书记的腿那还叫腿吗?" "不,那是‘飞毛腿'!" "奇了怪了,书记短跑、长跑、马拉松跑,还没跑过倒数第二......" "恩都是第一来着,倒数的......"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刘克加打头走,段非和戚黎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演双簧! 梅歌当"尾巴",呵欠一个接一个、眼泪止不住地冒: "你们不困吗?研究了一夜攻打‘暴风城'的方案......" "暴风城不占,誓不为兽人~~"戚黎抬胳膊、弓腿儿,‘刷'地做出‘向前进、向前进'的标准姿势! "你已经说三十多遍了,换个有创意的行不?"段非吊了眼角儿损他! "什么?攻打[暴风城]?"刘克加斜了脑袋竖耳朵! "呀?书记你不知道吗?LM打了[奥克瑞玛],我们要打[暴风]报仇!" "什么~~~该死的火车晚点~~~~居然错过了如此有创造性、建硕性的事件!我早想在这种宏大的战争中有一番作为,成为BL、LM人尽皆知的最强亡灵牧师~~~" 刘克加双目炯炯闪光,回转360度盯死三个室友,郑重地下令: "我们这就去摸清[暴风城]的详细结构,看有没有攻城的捷径......" "咳,恩......戚黎,有人替你们兽人和巨魔报仇了!你们聊,你聊......" "不要~~~~~爷爷要先吃饭~~~~" "干嘛拉我下水!我是LM的,不参加‘暴风城保卫战'就算帮你们了......" 结果只有梅歌迅速脱身了! ****** 下午是化工原理实验,虽然实验有趣,但不包括实验原理、特别是数据处理的那一套理论。 只是,刘书记似乎比上学期更‘书记'了,他的笔记本那可真叫有价值! 段非和戚黎先是窃窃私语,共商‘攻城报仇'的大计,不大会儿,便一个、两个瞪着梅歌发起呆来-- 梅歌开始乖乖听课、认真记录的事实,绝对比"刘克加旷课"更具震撼力! 当溜冰部的干事踩着下课铃声,将入社通知单递到梅歌面前的时候,教室沸腾了,确切地说是304寝室成员沸腾了! "OH,My上帝!梅歌居然要去溜冰部~~那个美女如云、帅哥狼集的地方~霉哥,你不能独自去极乐世界,要去就带上兄弟~~~~" 寒假校友会被冠上"美女利用完就甩之男"头衔的段非,极其想找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以血洗耻辱! "梅歌,你该不会是宁恬的‘冰迷'吧~~哥儿们支持你的实际行动,顺便帮我要张签名,好跟我堂妹换钱花~~~~" 做为宁恬‘冰迷'的堂妹的堂兄的戚黎,大赞梅歌的追星勇气! "哈,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溜冰,特别是花样滑冰又不是五分钟热度的运动,人家小孩子几岁就开始练习了,凭你现在能学会吗?" 刘克加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儿,哗啦哗啦拾掇好书本,耸耸肩膀晃出了教室,俨然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情! 梅歌瞅瞅段非的花痴脸、看看戚黎的钱孔眼、想想刘克加的刻薄言,"一年空白"的担忧越发扰得他心烦意乱! ****** 也许梅歌今年真的犯"霉运"! 他踩着冰鞋刚滑到冰场中央,就被社员主管陈叶给毫不留情面地吼回了入场口! "喂,你脑袋秀逗啦!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前辈~~他们都还在重复训练基本动作,你竟然直接就去‘自由滑'! 最讨厌你这种特爱秀、爱出风头的人!" 梅歌微红了脸颊,隐忍‘揍人'的冲动,乖乖地跟在新社员队伍最后,跟着资深前辈的口号和示范: "站立,一二......直线前滑,一二......曲线前滑,一二......刀跟停止,一二...... 直线后滑,一二......曲线后滑,一二......右转90度,直线前滑,一二......燕式平衡,对,保持住......" 十来遍后,梅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合拢、眼泪还没流出来,一个严刻的声音便当场响起: "你,出列!" 梅歌猛然觉得目光齐刷刷地射到了自己身上!他头皮麻麻地,大大地转动眼珠寻找声源!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板着面孔的男生,那是一眼看去就冷得人心慌,令人害怕再做错什么事,使那副面孔更加冰冷凛冽的男生! "呀?"梅歌心虚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板面孔男生点了点梅歌,示意:是你没错! 梅歌右外刀刃刮冰急速而纯熟地停止,旋了半圈,面朝冰场入口,内外曲线交替滑步,轻盈飘忽而至! 哪知刚到严肃男面前,便遭受一阵当头狠训: "我对你没印象,你应该是新加入的社员吧,第一天训练就没精打采!不停地重复基本动作是很枯燥,吃不消你可以马上离开冰社! 还有,我不管你入社的动机是什么,在这里,只有严酷的训练和激烈的竞争,做不到也请马上离开冰社! 你好好考虑清楚再决定去留,不然,落到被冰社强制除名的地步,彼此伤了和气!" 梅歌感觉特窘迫,他喉拢紧涩地哼哼: "你是社长吗?对每个社员都会这么不留情面地训话吗?" 板面孔男的面孔板得更厉害了,他用只有梅歌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冷冷地呵道: "我再次告戒你:最好抛弃乱七八糟的杂念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最讨厌用加入冰社的方式吸引我注意力的女生!" 梅歌倏地抬头盯死冷脸男的眼睛,恶狠狠地互瞪!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过去了,直到两人间煞寒的气氛蔓延至冰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双眼睛都紧张兮兮地瞧"社长训人"的好戏! 就连不知怎么滴就跟梅歌结下梁子的陈叶,也汩汩地吞了口唾液,十二分同情起他"被美男社长当众狠训"起来! 梅歌的呼吸由极缓到极促,由极快又渐渐恢复极慢......终于,干哑了嗓音,怒怒地低吼: "我,梅歌,对你没兴趣!你大可以放心!" 很不幸,梅歌的声音不够小,陈叶和溜冰部副主管季楠都听到了! 他们两个的眼睛还没瞪圆,从门外面又晃进来一个"乱事儿"的男生! "哈,听说‘梅歌'进了我们溜冰部!我还没见过他本人呢!不知道他很像女生的传闻是否属实......" 季楠一边好心地指了指梅歌,一边继续瞪圆眼珠子! "靠......" 一看就知道很‘花'的"乱事儿"男,俊面一木,"刷"地闪插到梅歌和社长之间,绷紧食指尖戳戳梅歌的胸部、点点梅歌的下体,一边猥亵、一边囔囔: "你确信你真的不是做过变性手术的人妖?......" "妈的,老子忍够了!" --暴力事件终于、还是爆发了! 第037节 梅歌和"乱事儿"男司杰互殴得鼻青脸肿,要不是季楠有先见之明,还没开战便紧紧抱住梅歌的双腿,"梅司之战"打到火头上,梅歌一个冲动,脚一抬、刀一削,人命都会闹出来! 社长裴铭是个地地道道的"板面孔男",手下打了十几分钟的架,他的表情始终如一!就连乍一听到"梅歌是男生"的时候,脸色也没什么变化! 女生的尖叫、男生的吆喝几乎把房顶给掀了!二十来分钟的时候,梅歌先趴下了,被季楠给拖趴的,紧接着司杰也躺下了,活活给累躺的! "怎么,想造反吗?全部归位训练去!"社长一声威吼,溜冰部总算回到了"和平年代"! "你们俩个,今晚将全套基本动作完成五百遍!季楠负责记录,明早6点,我来检查,没做到的退出冰社,少一遍也不行!" 社长命令刚下,司杰"刷"地一越而起,拣了背包冲休息椅上换冰鞋,边换边囔叫: "一遍至少六分钟,五百遍三千百分钟,五十个小时诶~~~~~别说明天早上完成,后天早上也没指望滑完! 裴兄,别这么苛刻好不好!一百遍怎么样?" 可惜"裴兄"板着面孔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真的五百遍?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为我司杰祈祷吧~~~~" "死杰加油~~~~~" 司杰在呐喊助威声里"FUCK"了几下起倒哄的损人,开始了"五百遍呀五百遍"! 梅歌才不服气,趴起来就要走人,季楠拖了他的胳膊郑重地问: "你真的想退社吗?" "我干嘛要退社!打伤了去医务室涂药!" "是吗?那就努力滑完五百遍全套基本动作吧!陈叶会负责请医生过来帮你们处理伤口!" 季楠温温地笑了笑: "时间很宝贵的,别浪费在跑路上!" "一遍了一遍了,季楠~~记录记录!"司杰已经用极其变态、走样的动作在3分钟之内完成了全套! 季楠边翻本子边警告他: "死杰,别太过分哦,如果社长半路杀回来,见到你‘优美'的姿势,小心立刻踢你出社!" 他嘴上这么说,手下还是"放了水",司杰第一遍顺利过关! 季楠歪进记录席,朝中场飞速旋转的"马尾男"姚靓子招了招手: "靓子,梅歌刚入社,刚才一个多小时的训练,只接触了全套动作的十分之一不到!你来给他开开小灶,免得明早社长过来,他一遍都做不好!" "马尾男"的动作很漂亮,造型可不敢恭维,特别是那妖里要气的姿态,梅歌越看越寒! 当陈叶带来医生,招呼俩个肇事者疗伤的时候,一声: "靓姐,你先休息下......" 梅歌非常"不是故意"地摔了个仰八叉!真的非常、非常不是故意地...... 可惜,有人不相信梅歌不是"不是故意"地间接羞辱她!即使梅歌底着脑袋默默低朝人家低声赔罪,人家也不肯原谅! 于是,梅歌失去了很好、很好的老师! 梅歌朝姚靓子三鞠躬,抽了抽鼻子,失意地滑走了。 季楠温笑了叹息摇头,想招呼另一位资深前辈指导梅歌, 无奈"靓姐"的人缘很好,于是梅歌再找不到好很好、很好的老师,只能盯着司杰的变态、畸形动作自行琢磨! 司杰"偷工减料"的行为越来越不可"饶恕",季楠皱了眉头再次发出警告: "死杰,你怎样糊弄无所谓,起码不要玷污我的视觉,我这个数数儿的也是很累滴......" 梅歌几乎被全部社员给孤立了起来!他可怜兮兮地蹲在小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司杰"疯耗子"般乱转乱旋、左窜后弯! 人家已经搞定二十遍了,他才蹭了蹭发酸的眼眶,小声嘟嘟着站了起来: "直线前滑、曲线前滑、刀跟停止、直线后滑......" 他一边嘟嘟念着,一边开始滑行: "......曲线后......"--"啪唧~~"摔了个侧跟头! "倒,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行,到后面的旋转和跳跃可怎么办......" "嘻......好象企鹅一样笨笨的呢......" 季楠听闻社员们幸灾乐祸的冷言热语,不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究竟怎么啦?几个小时不到,怎么就得罪了那么多人呢? 梅歌撇了撇嘴唇,爬起来晃晃蹲麻木的腿脚,继续念念有词: "......3字滑、外刃停止、前内曲线、后外一周跳、后3字滑,后冰点一周跳......" 当梅歌的小声嘟念陪上相应的动作,季楠仿佛看到一滴悬挂在嫩绿树叶上的露水开始下落-- 它略微生涩、却异常流畅的,柔韧地穿过层层雾霭,滴落到浮躁繁乱的心田,清爽地滋润着接触到它的每一寸感官! "......水燕旋、单直旋、前内外曲交替、急速前滑、后外跳......" 当那的清美舒畅的感觉,惹得季楠的呼吸也深长起来,梅歌已经干净利落地小跳收尾了! "一遍!算吧......"梅歌略微羞涩地轻咬下唇,话是询问的语调! 司杰不知啥时候不玩儿"变态畸形"动作了,他神色怪异地瞪了梅歌,良久才支支吾吾地冲季楠咒骂道: "靠!像他这样玩儿优美的,我非累死不可~~~~" 季楠瞟向众兄弟姐妹:一个个露出极不自然的表情,‘靓姐'更是惊讶中带哀怨! 他淡淡温笑了,在本子上重重地画下一道: "你本来就是‘死杰'嘛!" 梅歌滑第五十五遍的时候,已到深夜十一点钟,偌大的冰场只留两个受罚者和一个监督员! 司杰再狂不起来,拦下梅歌,跪在地上紧抱人家的右腿大喘气: "靠~你一定不是新手~~嗷~~累、累死~~~~不行、不行啦~我不跟你比,你玩你的‘花'样滑冰,我玩我的‘花样儿'滑冰。跟、跟你一起玩儿,我......" 喘着、喘着......"啪唧"躺地不动了! "杰子,起来、起来,离‘五百遍'还远得很!" "不要!在生命与理想之间,我绝对要选生命!会、会累死~~~" 梅歌微微一震,迅速甩开司杰的缠拽,用很标准的姿势继续"受罚之路"! 司杰躺冰上气喘徐徐地滚了几滚,侧眼盯着"流水"一般的梅歌,心里沉沉地哼哼: "他一定不是新手,怎么以前没听过他呢......" "是哦!能够从你那种超级烂的姿势中看出动作的原貌,而且是全套......社长也不一定能做到呢......" "什么、什么超级烂!你诽谤我的名誉~~~" ****** 梅歌是越滑越机械,特别是凌晨三点过后,他已经困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脑袋在"睡觉",身体依然在不停地重复一个接一个的POSE! 司杰还是不敢拿自己在溜冰部的前途开玩笑,歇歇滑滑地折腾! 板面孔社长裴铭的时间观也极其死板,一秒不差地踩着"6点"踏入冰场。 他扫了扫季楠的记录: "梅歌120遍,司杰200遍......" 望了望梅歌和司杰的现场动作,勾手指将他们招到面前,冷冷地低语: "梅歌提到二队,司杰今晚把余下的三百遍补足!" "凭、凭什么~~~~我明明比他‘勤劳',次数比他多~~~~" "今晚给你录象,如果在十二个小时内完完整整地滑够二百遍,我立刻提你到三队。" "哈、哈哈......不、不用了,我还是在二队呆着吧,哈、哈哈......" 司杰笑声正浓,"扑通"一下倒地就睡,季楠用手指戳他肩膀,他说出来的已经是梦话了! 裴铭和梅歌互瞪了几秒钟,他面孔板足了,突然转身神气兮兮地走出大门! 季楠温温笑着拍拍梅歌的肩膀恭喜他: "刚来第一天就从一队晋级到二队,不错、不错!" "什么一队、二队......" "一队是新手队伍,要巩固基本动作;二队开始训练完整的参赛动作;三队才可以正式参加各项国赛;四队才有资格出赛世界级的栏目。" "溜冰是为了......比赛吗......"梅歌的神情有些黯然。 季楠摸不透他这句话的含义,微笑了调侃: "所以社长才会警告每一个新社员:在这里,只有严酷的训练和激烈的竞争!哈哈......" 第038节 开学的第二天便是超爽的周末,304寝室,除了梅歌在蒙头大睡,其他三位全跑[魔兽世界]中共商"攻克人类主城[暴风城]"的 伟大事业去了! 溜冰部没有休息日,梅歌和司杰拼了一夜的小命儿获得一个自由支配的周六。 梅歌一觉醒来,已经夕阳西下了!他晃出学校,钻进一家面馆填了一碗老汤面,揉着涨滚滚的肚肚晃进网吧,去游戏里看热闹! 他不是不想练"冰",而是溜冰部的气氛很压抑,那种为了比赛而拼死累活的冰场不适合他,他不懒,可是希望自由! 梅歌刚上线,便看到[右每]的尸体,他上回被砍,现在还"死"着! 释放灵魂到墓地,一个小小的身影忽悠悠袭入了视线。 "呀!"梅歌主动向上次遇到的酷酷侏儒战士[赦]发话。 [赦]晃晃豆点儿大的身体,面向梅歌努力抬头仰望,蛮惊讶地说: "你还在这里!......你在这里等我上线吗?" 梅歌哑然失笑: "哈,自我意识过胜的小侏儒!我干嘛一动不动地等你!" "......"[赦]发回一串省略号!他应该蛮窘迫的吧,可惜看不到他本人真正的表情。 梅歌一边关注着综合频道的喊话,一边同[赦]聊侃: "又开始攻打[暴风城]了!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联盟和部落都别想安稳地升级、下副本刷装备!" "恩......" "一起去看热闹吧,闲着也是闲着。" "打来打去又有什么意思。" "怪了,不想打架你玩游戏做什么,而且你又是战士!" "打架是手段,不是目的。" "......"梅歌向[赦]发了一串省略号,他突然明白:无话可说、却蛮赞同对方观点的时候,发"省略号"特别有意境。 梅歌:"你真的不要去看热闹吗?" [赦]:"不去。你也不要去。部落已经溃不成军,估计很快要撤退了。" 梅歌:"是吗......没劲......" [赦]:"你很闲吗?" 梅歌:"......" [赦]:"和我一起去[艾萨尔]海边吧,那里景色不错,感觉很开阔,无聊的时候可以杀些‘乌龟'拣金珍珠卖钱。 梅歌:"巨魔和兽人的主城[奥克瑞玛]在[艾萨尔]哦,目前联盟和部落的打得不可开交,我们去那里似乎不太合适。" [赦]:"找偏僻的路子,不让他们发现就是了。" ****** 可惜,他们俩在人家部落的地盘儿逛得特不顺利。刚一进[艾萨尔],就遇见一个巨魔萨满。 顷刻,部落的综合频道就开始热闹起来: "联盟又想攻打[奥克瑞玛]啦~~~~" "有两个间谍在[艾萨尔]活动!~~~~~~" "来人杀联盟狗啊~~~~~" "誓死保卫[奥克瑞玛]~~~~~"--这句话是戚黎喊的。 梅歌骑着"毛驴长相"的马,[赦]骑着屁股冒烟的大鸟。 [赦]:"你是精灵,不是应该骑‘老虎'么。" 梅歌:"我对人类的地盘比较熟悉,一直做[暴风城]的任务,现在只能骑人类的坐骑。" [赦]:"......" 梅歌跟着[赦],翻山越岭,好容易才到风光无限好的海边: 漫天的星星、无尽的大海,幽深得似乎要把人心中所有的思绪都吸走...... "你经常来这里杀‘乌龟'吗?哈哈......" "开盾,身后有贼!" 可惜[赦]的警告晚了半拍,梅歌已经在红黢黢的亡灵盗贼的偷袭下:垂肩膀、耷拉脑袋地晕忽忽晃悠! "呀?"梅歌好歹有个不错的心情,却被‘敌对阵营玩家的开战'给搅回沉沉重重的状态! 亡灵贼的必杀技[剔骨]练出来之前,[赦]一个叱咤,冲锋至贼的面前,硬是抗住了他对梅歌的攻击! 梅歌迅速套了顿在身上,顶着所剩无几的血拉开与贼的距离。 他给自己一个慢慢回血的[恢复],给贼一个慢慢减血的[痛]、一个将对方血转化为自己方血的[吸血鬼的拥抱],给[赦]一个盾一个、一个[恢复],之后便警惕地站着,密切注视撕杀在一起的两个人! 亡灵盗贼比[赦]高两级,可惜要对付一个战士、一个牧师,还是比较迅速地就挂了! 莫翼志:"搞~~我一个人不行,再来个人增援呐!" 车翔:"菜!两个小号都搞不定!" 莫翼志:"本来一下子搞定那个牧师,再玩死那个战士就OK了,可是,那个侏儒战反应也太快了!刚要动手就被他看穿!" 车翔:"先盯好他们!" [赦]将大大的刀抗到背上,转身对梅歌说: "你是暗影牧师吧,干嘛不开‘暗影形态',可以厉害很多。" 梅歌:"开了‘暗影形态'没办法加血、帮人‘复活'。" [赦]:"想当医生干嘛不转神圣牧师。" 梅歌:"不都喊‘神牧'奶妈吗?太难听。" [赦]:"......" 梅歌跳上最高的石块儿,面对起伏不定的大海、和亮晶晶的星空,盘腿坐下喝水补充法力。 [赦]一蹦一晃地跟着跳了上来,默默地坐到梅歌身边,脉脉地看着他平静中带着忧伤的侧面。 梅歌:"要是游戏和现实是相同的就好了。这里东南边的天空有颗最亮的星星......" [赦]一跃蹦了起来,侧步挪到梅歌身后,大大的鼻子和白白的胡子悄悄蹭上了精灵尖尖长长的耳朵...... ****** 车翔:"小翼,一个56的战士和一个47的牧师也要我来增援!你‘白菜'吃多了吧!" 莫翼志:"[暴风城]不是不打了吗?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车翔:"凤皇和肖晓彤隔三差五地去牛牛的[雷霆崖]闹事,我先闲得起来吗!" 莫翼志:"好啦、好啦,先解决这对儿战牧,你再忙你的!" [赦]很早便发现那个亡灵贼带着同伙回来报仇了,可是,他一直不想破坏这宁谧的气氛。 当盗贼隐去了身影,同伙巨魔猎人号令他的宝宝吸血蝙蝠发起攻击的,[赦]才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冷静地命令梅歌: "开盾,有贼偷袭。" 梅歌瞅了瞅那个60满级的猎人和他那哧牙裂嘴的宝宝,跳起套了个盾: "等死,还是逃跑!" [赦]缓缓地抽出寒光闪闪的大刀,双手紧紧握住,对上那只俯身冲来的蝙蝠,冲梅歌冷冷酷酷地发号司令: "跳海游泳逃走!" 梅歌栽了栽脑袋,简直想喷笑出声: "逃走需要摆这么隆重的姿势吗?" "少废话,走啦!" 梅歌帮[赦]套了个盾,一个飞跃、纵身扎进深黑深黑的海水。 他逃的很顺利,贼和猎人居然没有追过来!可是,当他发现[赦]图标上的血条突然迅速减少的时候,心一凛,转身回游! 梅歌在与他逃跑反方向的石头上找到了[赦]的尸体。他站到[赦]的旁边使用[复活术],法术刚运行到一半儿,脑袋一晕--亡灵贼的袭击已经悄然而至了! 紧接着[赦]的密语劈头盖脸地敲了过来: "你笨啊!干嘛回来,明白着让他们杀你嘛!" 梅歌很闷心地一边抵抗、一边暗自囔囔: 你逞什么英雄,我又不是女人,才不要你拖住BL、我自己逃跑! 亡灵贼正在拿刀捅梅歌‘捅'的带劲,猎人的宝宝和弓箭也适时而至了! 梅歌下意识地找空挡开盾防御,其实心里已经放弃挣扎乖乖等死了! 就在梅歌血快要见底的时候,战士的[冲锋]笼罩了亡灵贼的身体,狂暴的怒吼带着[嘲讽]将猎人的蝙蝠宝宝给拉了过去! --[赦]的灵魂已经及时跑了尸体旁边复活过来! 梅歌给自己一个盾、给[赦]一个盾和[恢复],边跑边为自己加血: "你也逃啊~~" "你自己走!" 梅歌不再坚持什么,启用[心灵尖啸]"吓"退追到身边的猎人蝙蝠宝宝,重新跳入了茫茫的大海! ****** "沈超~~~~仙鹤、仙鹤......喊你哥~快,沈哥的脸色惨白的厉害,而且一直在冒冷汗~~~" 傅博托住沈超摇摇欲坠的上身: "别玩儿了,求你别玩儿了!沈超~~你真的想死吗~~" "等他......跑到安全的地方......"沈超平静地操纵[赦],直到矮小的侏儒战士耗尽最后一滴血! [赦]站在墓地,沈超昏昏沉沉地在同梅歌的密语条中敲入了一行字: "明天......会继续做手术......星星落了,就别盯着天空看了......" 他没有发出去,也不打算发出去...... ****** 梅歌浸泡在幽静的海中央,楞楞地盯着[赦]那"刷刷下降"的血条,当血快要见底的时候,又忽地上涨了一少半 --梅歌知道他喝下了救急药水。 "为什么......这么拼命呢......" 梅歌问[赦]。 [赦]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点一滴的鲜血交换梅歌逃脱的时间。 [赦]的血条......终于干了! 梅歌定定地漂浮在大海深处,身周的空灵突然令他很悲伤、很悲伤,等他有想哭的感觉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就算天上的星星都不见了,你也不会死,是吗......" 梅歌很想、很想将话发给[赦],可是他颤抖的手指总也按不下回车键。 ...... 没了你,我变的好冷,像单飞的风筝,你不懂我的每一个梦。 没了你,生命不再绚丽,也失去了动力,孤独自己,最美的事,是我见到你! ...... 每次打开电脑就打开的歌在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梅歌的眼泪伴随着凤凰的歌声流淌...... 第038节 星期天,刘克加、戚黎和段非一大早就"回"寝室睡觉。 "[暴风城]啊[暴风城],你咋恁难打下呢~~~~~~" 一夜苦战以失败告终,戚黎的心不是一般的"凄凉": "为啥咪我们兽人的‘窝'就那么容易被‘掏'呢~~不公平~~~" "天下无难事、铁杵磨成针!我就不信一群强悍的部落打不下那个小城~~~~~"刘克加也火大了! "啊~~~鬼呀~~~~~~"这是段非的惨叫!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呢?现在镜头回放,并且主要对准段非: 段非一直惦记着人家戚黎从家带过来的小橘子,一进门儿就往柜子那儿冲,边冲边心虚地回头瞅瞅戚黎的脸色! 这样,他的视线就由柜子迅速地掠过梅歌的床铺,再转向身后! 那,恐怖的景象出在哪呢?--出在梅歌的床铺! 在段非飞扫的视线中,一张苍白苍白的面孔从鼓鼓囊囊的被子底下钻了出来: 浮肿的眼睛挣成一条细细的缝儿,缝里散发出古怪的幽光;唯一有血色的嘴唇,红艳艳地弯出诡异的弧度;蓬乱的头发夸张地卷曲着,随着面孔的起伏,小卷儿剧烈地弹跳...... 更吓得他魂飞破散的是:这张脸特别、特别......像梅歌!!! "啊~~~~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南无救苦救难......" "梅、梅歌?......"戚黎一脚踹翻合掌念咒的段非,圆胖胖的脸揪结成盛开的"菊花",凑梅歌床边儿小心翼翼地问: "你、你是梅、梅歌?......" 梅歌半睡半醒地揉了揉涨痛的双眼,对于室友莫名其妙的表现困惑地"哦"了一声! 戚黎不死心,继续小心翼翼地问: "木每‘梅',唱歌的‘歌'?......" "呀......"梅歌被室友悲哀欲哭的表情给彻底吓醒了! "怎、怎么啦?难道你以前不知道我名字的写法......" "苍天呐~~~~~~"戚黎蹭地倒退数步,捧心嗷嚎! "大地呀~~~~"段非刚从"见鬼"的极度恐惧中恢复过来,立刻又进入极度悲痛的状态! 就连向来对他梅歌不爽的刘克加,也十分同情、十二分惋惜、沉痛地别过了视线! 梅歌被这种突如起来的古怪局面整得一木一楞的: "怎、怎么啦,你们干嘛呢!" 戚黎最先从哀伤中恢复,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梅歌的手背,很正气地安慰: "梅歌,要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人品和才华,相貌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你不要太在意,哦......" --他说"哦"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段非根本就是哭着说的: "霉哥~~我们去寺里拜拜吧,啊!看你的脸能不能恢复!虽然对于男人来说,相貌是次要的,可是,能够‘美'化环境也是攻德无量......" 刘克加默默无语地爬床睡觉,终于还是忍不住探身说了句: "用冰敷敷眼睛吧,好得快些......" 梅歌越听越觉得自己的眼睛涨涨痛痛的,似乎怎么睁都睁不能睁大。他‘蹭'地爬下床,‘嗖'地窜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那么一望: "啊~~~~~~~~~~" 隔壁寝室想睡没法儿睡的难兄难友们,终于确切地认定:304寝室的那班混蛋真的撞‘鬼'了! ****** 梅歌跌坐在被子里,双手死命地揉压两只水肿的"死鱼眼"! 哎,不过是睡前小哭了一通,咋就连双眼皮的眼线也肿没了、大大眼睛也涨成了条缝儿呢! "鱼哥~~别揉了,真揉坏了怎么办?还是等它慢慢消肿吧!" 戚黎与时具进地为梅歌换了个绰号! "鱼哥,和我一起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墨镜,免得遇上熟人,人家以为我段非饥不择食,什么女生都要呢......" 段非好心地将自己的墨镜送给了梅歌! 梅歌狠很地瞪那落井下石的段非! "啊~~~~饶了我,眯眯缝儿眼瞪起来让我浑身暴寒!"段非迅速拉开同梅歌的距离。 --304寝室的其他成员算是明白了:段非是个好"色"之徒! ****** 男人嘛,形象不佳怕啥! 梅歌努力保持"无所谓"的心态,他脖子上挂着冰鞋,大大方方地晃进了溜冰场。 "喂,现在是9点一刻,不是6点一刻!第二次来冰社就迟到两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你很大牌诶!" 陈叶一见梅歌现身,便捏着本和笔,指指点点地从背后追了过来: "签到、签到,然后饶冰场急速蛇行滑二十圈。" 梅歌望望在冰上沿着外场绕圈圈的男生,估计那哥儿们也刚来不久! 他回头接过陈叶递过来的签字笔,笔头还没挨上本子,只听陈小姐一声尖叫,厚厚的本子"啪"地跌到了地上! 梅歌诧异地抬脸看她--那小巧的女生正双手紧捂嘴巴、万分惶恐地盯着梅歌的眼睛打哆嗦! 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吗?梅歌受那女生的影响,心里毛毛的。 他拣起本子胡乱画下自己的名字,跑椅子那儿,迅速穿好冰鞋,"吱溜儿"入场滑圈儿受罚去了! 论速度,那先迟到的哥们儿显然不是梅歌的对手,不出半分钟,梅歌已经从他身侧超到了前方! 那哥们儿直觉有股清凛的风从背后涌来,贴着肩膀擦过!他下意识地斜目追看,就在梅歌似过非过的一瞬间,好奇的哥们儿看清楚了他的脸,顿时一个痉挛,"啪唧"骨碌、骨碌栽了几个跟头! 梅歌一个急刹车,傻楞楞地盯着那个"哎呀"惨叫的哥们儿,汩汩地吞了口唾液! ****** 梅歌开始对自己的长相产生出另一种"自卑"! 当梅歌"飞"完二十圈,回到记录席,向主管交差的时候,季楠僵了脖子,瞪着他直抽嘴角。 "不就是睡肿了眼,很难看么 !干嘛跟见到鬼似的!" 梅歌"自卑"到了极点,见人家季楠向来比较温和、好欺负,朝人家梗直脖子暴吼! "呵、呵呵......也、也还好、好......只是从一个极端变到另一个极端,难、难以接受而已......呵、呵呵......" "极、极端......" 梅歌的"自卑"急剧加深了,他决定回去带上段非"送"给他的墨镜! 正当他绝望地脱了冰鞋往门口晃的时候,一个悠扬的男声从门外飘了进来! "哈......听死杰说社里新进来一个漂亮妹妹,不知道‘成色'究竟如何......" 人未见、语先至,轻浮中带着随性,季楠栽了栽脑袋叹息: "我们社的‘花花'回来了!" "呀?......"梅歌正在揣度‘花花'这个标准狗名儿,一个衣服很花、笑容很花的男生眯缝着桃"花"眼进来了。 他眼波很"花"地四下流转,转到梅歌身上定了定,既而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一翻,满意地笑若春花: "你就是新到‘妹妹'喽,长得不赖嘛,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胸部‘太谦虚'了,有待增大......" 当梅歌踏上"回寝室、带墨镜"之路的时候,溜冰部的"花花"正躺在季楠的腿上,冰敷那两只"毛青眼儿"! "那个粗俗的暴力女!居然无视我花华的魅力!哦~轻点儿~~~痛、痛痛~~~你帮我敷眼还是戳眼啊~~~" ****** ****** "哎......自从沈哥蔫儿之后,都没什么刺激的事情做,一天一天过得好没劲儿!" 肖晓彤跟着凤皇在校园里晃悠。 "呵呵,是哦。晚上再去牛牛主城[雷霆崖]撒撒野,看能不能遇上赫连悦......" "希望不大,沈哥不上线,赫连也不会去,顶多和车翔他们过过手,没劲!" "呵呵、呵呵呵~~~" "干、干嘛突然笑得这么诡异!" "前面那个好象是梅歌......" 肖晓彤顺着凤皇的手指抬眼看,他抽了抽下巴,颤声哼道: "是、是吗,金鱼眼、眼的梅歌~~~" "快、快你的手机!我的不能拍照!" 凤皇笑兮兮地从肖晓彤裤兜抢过手机,偷偷摸摸窜到梅歌右前方的一棵大数后,"咔嚓、咔嚓......" ****** [X市]市医院的特护病房,沈超刚刚经过一场性命攸关的脑手术,头裹绷带、气息微弱地躺着闭目休养。 突然-- "沈哥,呵呵,我们带来了祝贺你本次手术成功的礼物......" 凤皇将洗出来的照片双手奉到沈超眼前,肖晓彤躲门口外窃笑得特流氓! 沈超懒懒地睁开了眼睛,当梅歌的脸部特写大大地映入眼帘的时候,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先是冷酷、紧接着开始忍"抽"、再接着唇角实在忍不住"抽"了几下喷笑起来,暴笑了一阵,一群"白衣天使"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结果沈超又被推进了手术室! ****** ****** 梅歌罩着墨镜,重新回到散着寒气的冰场。陈叶见识过梅歌的泡泡眼,也不想再说什么苛刻的话更加刺激人家! 只是刚到不久的社长裴铭将面孔板到了极冷的状态,他勾勾手指将梅歌招呼到面前,翻开梅歌的签到记录扫了一眼,正式开始训人了: "9点一刻来冰场,中途又随意出去......你以为[X大]溜冰部是供娱乐休闲的地方吗?把墨镜去掉!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梅歌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默默抗议。 裴铭的面孔更加凌厉: "把墨镜去掉!" 梅歌头压得更低,摆明了:管你怎么说,不去就是不去! 裴铭隐忍着怒火,冷冷地命令: "季楠,帮他摘了墨镜,如果反抗,立即除名!" "呵、呵呵......社长,那个......梅歌他其实有苦衷的,哈哈,还是让他带着墨镜吧......反正今天是他到二队的第一天,熟悉一下二队的规矩可训练方式就可以了......" "苦衷......"裴铭压低下颌,目光深深地逼射梅歌黑黢黢的墨镜片! "是、是哦,梅歌眼睛睡肿了......" "睡肿眼睛算什么苦衷!"裴铭毫不留情摊牌: "带墨镜上冰场成何体统!去掉墨镜、或是走人,你自己选择!" 梅歌垂着脑袋旋转180度,背对社长将摘掉墨镜、顺手丢给了季楠。 裴铭显然被梅歌的态度给惹火了,他对着梅歌的脊梁冷冷地吼: "从你基本动作完成的情况看,应该不是初学者。国际冰联的规则中,单人滑的规定图形41个、82种滑法,你应该不陌生。 给你两天练习的时间,不懂的地方向姚靓子请教,周二下午5点钟滑给我看!如果不合格,就退回一队!" 说完便瞟了瞟"毛青眼儿"花华,冷冽地出门而去! 梅歌被社长"冷得"极其想缩脖子取暖,为了不加深社长对他的不良印象,辛苦地忍耐住了! 花华的"桃花眼"变成了"熊猫眼",一肚子恶气没处撒,临走时先横到梅歌前面,勾了人家的下巴恶狠狠地笑: "你叫梅歌吧,我记住了。女人应该温柔如水,你最好修炼、修炼,等我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会考虑和你约会......" 花华走出溜冰部大门的时候,嘴巴也乌青了,唇角还挂着点点血迹。 "哈、哈哈......"一直很斯文的季楠突然前俯后仰、捧腹解颐: "梅歌......哈哈......你刚刚彻底得罪了冰社的全体女生......" "呀?"梅歌力睁"水泡眼"缝儿,果然:全场二十来个各自"修炼"的女同胞,隐隐约约地散发着煞冷煞寒的阴郁与怨愤,特别是梅歌得罪过的"靓姐",更是怨念缠绕! 梅歌终于情不自禁地缩了脖子取暖,下意识地偷偷瞄向另一个对他很不爽的LADY:陈叶。 哪知,这位小女生反倒满不在乎地冲梅歌甜甜一笑: "别担心,我不是‘花花'的粉丝!" 梅歌好歹松了口气,不经思索地问: "他......真的叫‘花花'?像小狗的名字......" 陈叶的脸色"刷"地又阴沉了下来! "喂,花华可是四队的前辈,‘花花'也是你能叫的!" --强!梅歌终于将女士们都得罪全了! 梅歌努力吞了口唾液润色干涸的喉咙,觉得还是暂时躲躲风头为好!他小心翼翼地问季楠: "社长一般什么时候来视察?" "这里是一队、二队的训练场,三队的在西边体育馆的冰场,四队的前辈在市体育馆特别设立的冰场训练。 社长一般一天只会来这里查看一次,之后去三队指导一个小时,其他时间便和四队前辈们一起训练。" "这样啊......那我想回去睡觉了,眼睛不舒服。" 季楠楞楞地思考了一会儿,才彻底理解梅歌话的含义,他怔怔说: "回去睡觉?规定图案可是有82种滑法的,你要想清楚哦......" "哦,社长周二晚上才检查的,现在才周日。" 梅歌说完从季楠手中要回墨镜,郑重地带上,提溜起冰鞋晃了出去。 陈叶小腰一叉,冲着梅歌的背影厉声斥责: "什、什么~~~~~~两天不到就想将所有规定图案都滑漂亮!你太嚣张了~~~别以为社长只是随便说说吓唬你好好练习! 到时候任何一种滑法、任何一种图案不合格,你就等着被‘清扫出门'吧~~~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的眼睛真的不舒服......" 梅歌小声地囔囔着闪出了女主管的视线...... 第039节 "我的眼睛真的不舒服......" 梅歌小声地囔囔着闪出了女主管的视线...... 于是,梅歌在陈叶心中又多了一个"污点"! ****** 梅歌眼睛是不舒服,可是他并不想睡觉! 他挂着冰鞋直接钻入网吧,迫不及待地进入[魔兽世界]寻找[赦]的身影。可是,那个酷酷的小侏儒战士不在线! "沈超......真的是你吧......" 梅歌从海水里冒出脑袋 ,呼啦啦游上岸边的石头,懒懒地躺了,盯着头顶的金色太阳发呆! ...... 直到把太阳看成了星星,梅歌才意识到自己午饭、晚饭都当掉了! 他揉了揉咕咕叫饿的肚皮,吃了些口水继续等。他好怕自己一走[赦]恰好上线来! 为了治疗饥饿,他找到凤凰的《失恋日志》。可是,犹豫了良久,终于还是没有点开,万一听了忍不住"淅沥哗啦"地哭起来,他的眼睛估计肿的连缝儿也没有了! "好饿~~~"梅歌取下目镜,压着肚皮趴电脑前哀吟: "沈超你上来~~~我想去买东西吃......" 叫着叫着,突然沈超贴着他的耳朵酷酷地吼他: "你发什么神经!竟敢在网吧睡觉!" 梅歌心口一惊,忽地一个猛登坐直了身体!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朦胧的视线里:一个小不点儿正在躺睡着的[右每]身边儿跳来蹦去地转圈圈! "沈超~~~~"梅歌大叫一声,抓起目镜就望眼睛上套!更加真切的画面里,[赦]的密语正一条比一条更急切地敲过来: "喂,你在吗?" "你在干嘛?" "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你在哪儿?网吧吗?" "网吧你也敢睡!" "回话!" "你真的睡着了吗!" "......" "......" 玩家[赦]向您发出语音请求! 玩家[赦]取消了语音请求! "你发什么神经!困了干嘛不回寝室睡!" 梅歌抽了抽鼻子,飞速地敲着键盘: "没!我刚才出去卖东西吃了!" [赦]:"哦......" 虽然只是一个字,还有一个省略号,梅歌却仿佛看到沈超那张绷紧的拽酷脸、烦烦地放松了焦急! 梅歌:"你什么时候上线的?" [赦]:"刚才。" 梅歌:"多久算刚才?" [赦]:"......" 梅歌:"哈!" [赦]:"你现在还在网吧游戏,该不会想泡整个通宵吧!" 梅歌:"那,你干嘛这么晚上线?打算通宵游戏吗?" [赦]:"......我在家,又没关系。你该回寝室去睡了!" 梅歌:"我也在家!" [赦]的小身躯静静地站了片刻,突然抗着大刀一蹦一蹦地跳下了石头。 [赦]:"我有公会活动,下大副本。你一个人杀‘乌龟'吧。" 梅歌也不介意"哦"了一声,就开始开开心心地屠杀海边儿的爬行生物! [赦]望了梅歌良久,又突然说: "公会人手不够,去不成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下去睡了!" 梅歌倏忽僵了僵手指,喉咙竟有些哽咽。他默默地回了个"哦",一动不动地盯着[赦],看着他下线...... 虽然很不舍,可是他平安就好! 梅歌吸着堵堵的鼻子回到了学校。 ****** 沈超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南辉挂了手机向沈超汇报"自己派出的手下汇报上来"的情报: "梅歌果然下线回寝室了!" 傅博深沉地颔首分析: "看来梅歌已经知道出[赦]可能就是沈哥了,而且不想沈哥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不过他还不知道沈哥已经知道他知道了!只要沈哥不让他知道沈哥已经知道他知道了,他就不会知道沈哥已经知道他知道了......" 傅博被南辉、方鹤、凤皇、肖晓彤以及陶琳集体扁出了特护病房! "辉子,你用[赦]的号......"沈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好~~~哈哈,终于可以玩战士啦~~" 南辉被方鹤、凤皇、肖晓彤以及陶琳集体扁出了特护病房! ...... 第040节 溜冰部的所有成员人手一把冰场的钥匙,据说是为了方便"非常时期"社员通宵练习。 据梅歌理解,该"非常时期"很可能是指他们的板面孔社长一声令下:某某某罚你滑XXX遍,或者某某某限你XX天内将啥啥啥练好! 反正已经过了寝室门禁的时间,梅歌死了睡觉这条心,挂着冰鞋晃进溜冰部,过起"非常时期"来! 冬奥会和世锦赛等大型比赛的单人滑分规定图形、规定自由滑(短节目)和自由滑三种,总成绩是三分项成绩权乘系数后的总和。 梅歌最喜欢的是自由滑那挑战极限的美,最不感冒的是短节目的一板一眼,最擅长的是在冰上和着音乐画出优美的图案! 他的指导老师章女士对于这个很随性的学生时不时地摇头叹息:小歌呀,以你现在的水准去参加世锦赛,规定图形有可能独占鳌头,短节目不垫底就不错了,自由滑不晓得会轰动冰场、还是败得一塌糊涂...... 所以,梅歌并不担心周二晚上社长的审核! * 他先选了德彪西的《月光曲》在冰面上轻松自在地描绘弯曲悠扬的冰线。不过深夜十分放着《月光曲》,时而舒缓地想睡、时而轻快的乐符猛然惊得他一个痉挛! 两边过后,梅歌苦不堪言地换了理查德克莱德曼更为平缓的《绿袖子》。这回乐曲不会时不时地吓他一跳了,不过沉缓的氛围催得他的心情和脚步越来越重! 两边过后,梅歌换上了班得瑞的《巴格达的星星》。这回心情轻松了,不过此刻,清幽曼妙的琴声比《摇篮曲》的催眠作用还有效! 两边过后,梅歌终于还是选择了班得瑞的《追梦人》! 一次次高上去的钢琴挑起他心内的波澜,紧接着一次比一次低缓下去的提琴竟勾得他酸了眼眶! 眩亮的灯在迅速紧促的音符中打在冰面上,泛起清寒的光芒! 耀眼的辉煌中一只优雅的大手轻轻地勾着他的指尖,越来越轻、越来越松...... "小歌,要自己‘飞'哦......" 手终于脱离了他的指尖,远远地隐在前方的白光中...... ****** 季楠一向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到冰场做腿伤的恢复练习,他很贪恋那无人打扰的宁静! "吱嘎~~~" --门内没有预料中的黑暗和无声无息的沉寂! 耀眼的光芒中,《追梦人》的深情和悠扬流淌了激越的高潮,一个卷发少年失控般地冲向冰场的围栏,那种一闪及至的速度惊得他失声惊吼: "危险~~~" 可惜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喊,或者听到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离弦箭一般迅掣的速度! 季楠的心脏猛地下坠,就在他想闭上眼睛不忍目睹将至的惨剧的时候,飞驰的少年突然左脚滑出一悠长的后外曲线、力蹬高高腾空,身体龙成直直飞竖的线急速向左旋转 -- 一圈、两圈...... 季楠的心绪似乎和少年一起激越地飞起、一起在高高的空自在地旋转...... 当少年优美的手臂柔和地打开、右脚冰齿轻盈地落在冰上,左腿清风般地扬起旋摆,纤细的身体擦过围栏急速回滑,仿佛天鹅挥动洁白的翅膀点水而落...... "三周......半......"季楠失神喃语: "他......怎......么可能......自由滑中所追求的高难度动作三回旋......完成三周已经......三周半......而且是难度最大的勾手跳......" 季楠的思绪正混乱的要命,令他心惊肉跳的少年已经又猛一个点冰离地--人已直旋而上! "一、二、......"季楠没了心魂地数着,三圈了,旋转没有停止的趋势! "还想跳三周半么......什么~~~~~" 当风驰电掣的少年在空中完完整整地旋转四周、稳稳地落冰燕式飞翔的时候,季楠再控制不住激情,失声惊叫: "天~~~~~~~" ****** 梅歌应声而倒,急速的冲击令他连翻两个跟头! "啊~呀~~~~~"他惨叫着感受冰的坚硬和寒冷,"嗵~"的一下终于撞上围栏停了下来! 季楠怔怔地踩着冰屑迈到梅歌身旁,刚才的震惊已经令他迷失了心志,他低低地吼道: "你究竟是谁!" 梅歌歪着一动不能动,转动眼珠查看那个突然喊"天"来吓人的不速之客! 当他看清楚来人竟是一向温文和悦的季楠的时候,方才安心地哼哼唧唧呻吟起来: "腰、腰扭了......" 梅歌痛苦的呻吟令季楠手脚一个激灵,总算从"走火入魔"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他惭愧地温和了神色,一边帮梅歌舒展蜷缩在一起不能动弹的身体,一边淡悦地说: "呵呵,刚才失态了,害你扭伤了腰。" "还、还好,又没有伤到筋骨,躺一天就没事了......"梅歌嘴巴上寒暄,心里已经疼哭得一塌糊涂! "很漂亮的后内冰点四周跳......" 季楠的声音有些飘忽,他依然沉浸在"勾手三周半跳接后内冰点四周跳"联合跳跃的梦幻中! " 在‘四回旋'这种高难度的跳跃中,‘勾手'和‘后内点冰'更是难上加难......世界上还没有人,在正式比赛中成功完成过这两种四周跳......即使勉强能够做到的宁恬......也不敢在世锦赛和冬奥会上做这个动作,因为成攻的几率......太低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应该是个光芒四射的巨星,可是却何默默无闻......" 梅歌没有回答季楠的疑问,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追梦人》的声音依旧在悠悠地奏响,季楠跪在摊睡于冰面上的梅歌身边,清扬的音乐却奇妙地激挑逗得他血液灼热燃烧...... 第041节 周二下午5点,梅歌的鱼泡眼终于消退的不留痕迹了!他在一队、二队社员的众目睽睽之下站到社长面前! 规定图案的考核,一般根据选手滑行的姿势和在冰面上留下的线痕给予评价。 梅歌的冰刃画出的冰线很完美,可惜姿势不敢恭维,有些动作看起来甚至很"蹩脚"、生硬! --只有季楠知道原因:梅歌的腰还很痛! 梅歌在冰上窜来窜去的整个过程中,社长的面孔始终冰冰冷冷的,看不出满意或者生气。 当41个图案、82种滑法一种不少地完成,梅歌一扭一扭地滑到社长跟前听候发落的时候,陈叶的心脏仍然"砰砰"跳得飞快! 她凑到季楠耳边悄悄嘟囔: "两天的训练......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吗......况且这两天根本不见他人影......" "他......不是新手哦,呵呵......"季楠神神秘秘地微笑了紧绷了两天的面孔。 "你的动作很生硬。" 社长冷冷地"冻"了梅歌足足一分多钟,才开缓开金口: "花样滑冰需要的不仅需要纯熟的冰技,冰上舞姿更为重要。近几个月内,你和司杰出了巩固基本动作外、主要接受形体训练,我会为你们两个安排专门的形体老师。" "什么~~~" 梅歌挨训,司杰正躲在社长身后偷笑的像老鼠,突然听到自己也被拉下了水,蹭地窜到裴社长眼前"哇哇哇"地示威抗议! "裴兄~~~今天不是梅歌的‘受刑日'吗?干嘛扯到我头上~~~" 社长面孔板板地瞟了司杰一眼,说出了令司杰不敢再嚷嚷什么的话: "先从芭蕾舞学起!舍不得这里的队友,你们可以在这里做形体训练。" "哈、哈哈哈哈......亲爱的兄弟姐妹门,司杰要离开你们一段时间啦,想我就拨15699877721......" ****** 梅歌和司杰的训练场在学校西边的一家私人小型冰场里,每天五个小时的训练时间,周六和周日会增加到十个小时。 除了基本动作的强化训练、以及整套冰上动作的完整编排练习,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跳舞! 当他和司杰分别从‘企鹅'和‘猩猩'跳成‘类天鹅',芭蕾舞总算勉强过关; 当他和司杰把布鲁斯、华尔兹、探戈跳得洒脱舒展、高雅华贵,将伦巴、桑巴、恰恰、牛仔、摇摆舞跳出热辣性感的味道,国标舞算是差不多毕业; 当他和司杰劈叉、下腰、前后空翻耍得轻车熟路的时候,民族舞老师也可以‘瞑目'了; 当他和司杰在毯子上将身体折过来折过去不会"哇哇"叫疼的时候,瑜珈也脱师了; 当健美操师傅夸他们跳的总算不像街舞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彻底、完全解脱了! 长长的几个月,社长从来没有来"冻"过他们,倒是季楠隔三天差五天地过来凑热闹,温温的笑脸在专注梅歌的时候会突然便得很悠深! 长长的几个月,南辉只用了一次[赦],因为他承受不起梅歌若隐若现的热情。 没了沈超的[艾萨尔]海岸,梅歌寂寞得发冷。可是,他哪里也不想去,他一直在[赦]下线的地方杀‘乌龟'。 --只要沈超还活着,梅歌就觉得每一天都充满了希望。 ****** 当梅歌突然接到智敏的电话,那个粘人甜腻的美少年兴奋地嚷嚷: "梅子~~~我没有考[X外]、没有考[X师大],小小智敏考上[X大]喽哦~~~厉害吧、厉害吧~~就连我姐都惊讶小小智敏太厉害了! 哈哈~~以后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从早到晚包括夜里都在一起啦~~你有乖乖等我吗~~~" 梅歌才楞楞地发觉已经到六月份了! 当刘克加阴阴郁郁地横到他面前叫嚣: "别以为你是天才我就怕你!这次大考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梅歌才怔怔地意识到期末考试又到了! 这次没有凤皇送来的"宝贝卷子"给他当救星,他只能自救! 无奈他发觉的太晚,才跟段非泡了三晚上"公厕"(通宵供电的官方地点,不抢还占不找位子),期末大考就正式来临了! 段非原本还想指望梅歌,无奈梅歌自己都紧张得要命,他只好再次去[佛隐寺]烧香求佛祖神老大保佑; 戚黎这回很仙儿,他觉得自己的考试运很旺,上回绝望成那德行都全PASS了,他还怕WHO! ****** 今年还有"高数",年年都有"英语"! 考高数的时候,梅歌答题答得又奇不顺利,头发又还不住地往眼睛前滑,他又心烦意乱,揪了刘海和耳侧的头发挽成节,系成个小辫儿。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隔壁教室考试,交了卷子,打门口过,不经意瞟到他这种形象! 午饭的时候,梅歌有意寻了一个左右、前后都空闲的位子,可惜他吃了很久,那个"高高大大的、看起来很结实能打的男生"都没有坐到他的对面。 梅歌失神地盯着餐盘发呆,直到呆得清扫食堂的师傅都凑过来好心提醒:"你下午没考试吗!" 他才送了盘子走出食堂。 他边走边不停地回头望,可惜他等待的人没有跟在他的身后--倒是有个女生警惕地拉住自己男友的手、不满地投来敌视的目光; 他拐进食堂门口的面包店,买了杯珍珠奶茶冲冲食儿,可惜他"冲"了好久的食儿,都不见他想的那位进来买奶茶喝--倒是店里的伙计突然对奶茶特感兴趣,一杯又一杯地陪他喝; 他走进教学楼,找英语考场,只是没有人跟过来和他一起找。 他找到了,想进去,没有人堵在门口很自以为是地盯着他的脸,蛮霸道地宣称: "我看上你了,以后跟着我吧!" 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很伤心、很伤心...... ****** 他英语考得很好--估计这回也只有这门儿功课能拿得出手了! 吃晚饭的时候,段非勾搭上梅歌的脖子唏嘘: "霉哥,这学期你都快变成独行侠了!又是独自入了社团,又是独自玩儿联盟,上课也不和兄弟们一起聊天比刘书记还好学生,吃饭也独自开餐,太伤感情了吧!" 梅歌抿了抿唇揶揄笑他: "晚饭刷我饭卡培养一下感情行啦吧!" 段非满意地点了点头: "全寝室最了解我的除了戚离和书记,就数梅歌兄弟了!" "哈!你‘一贫如洗'、‘生活拮据'后在他们那里混了不少顿饭,把人家混烦了吧!" "少说话、多吃饭!走喽、走喽......" 段非在食堂各大窗口前晃悠来晃悠去,别人的饭卡吗,不找上等食品刷多不过瘾! 晃了好一阵,把人家梅歌给晃不耐烦了,刷地抢了饭卡‘白眼儿'他: "我先刷,你自己慢慢、慢慢找吧!小心吃得太补了喷鼻血!" "也好、也好,您先吃,兄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寻找适合自己的食品了!" 说是共同吃饭,其实段非挑的那几道菜,每道都能气翻一个温饱家庭的孩子,他才不敢直接坐梅歌跟前儿吃香喝辣呢! 他决定先一个人躲一边儿吃了,再打份儿素的去梅歌那露露脸,以示"简朴"! 梅歌满盘子的饭都要吃完了,饭伴儿还没到,再好脾气的人也耐不住心头的闷气! 当那个死没品的室友将餐盘搁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了动筷子的时候,梅歌看也不想看他、直接伸手要饭卡: "你淘金子呢!挑菜挑了一顿饭的功夫!饭卡给我,你自己吃......" "你饭卡好象没在我这里。不过,我的银行卡倒是你那里......" "呀?......"梅歌猛然抬头望看: 一个带着淡黑色丝框眼镜儿的短发斯文帅哥,戏谑地微微笑了嘴唇,深深地盯向他的眼睛! 梅歌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越拢越圆......终于,低低嗡嗡的食堂突然惊暴出一声古怪的吼叫: "沈、沈、沈沈超~~~~~~" 第042节 梅歌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越拢越圆......终于,低低嗡嗡的食堂突然惊暴出一声古怪的吼叫: "沈、沈、沈沈超~~~~~~" "呼啦啦......"目光仿佛会发声,带着尖锐的刺芒"嗖、嗖、嗖"地射向他们俩这桌! "什么~~沈超回学校啦~~" "难得这半年没有殴人事件发生!好日子不久喽......" "真、真的是他吗......" "好、好象不是诶......好、好像又有点儿像......" "哪里是他嘛!人家那么帅、那么有气度,才不是沈超那个超恐怖的暴力男!" "好、好像确实不是诶!吓我一跳,那个女生太没品了,居然喊‘沈超'吓人!" 梅歌在纷乱的议论声中越缩越矮,盯着沈超的目光却一秒比一秒热切! 当梅歌的感情火热到不能自抑,喷笑暴叫:"你~哈哈......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的时候,沈超的脸色刷地一阴,拖了梅歌就往外走,只急得收惨盘的阿姨扯了嗓子吼: "哎~~~~送餐盘、送餐盘~~~" ****** "哈、哈哈......"梅歌被沈超拖得东倒西歪、自己则笑得肚痛、嘴巴酸,真乃幸福得:苦不堪言! "你发什么神经!笑傻了啊!"沈超摆起了专业的酷酷拽拽表情,还真对不起他这副"令男生感到随性、女生迅速脸红"的行头! "哈哈哈......"梅歌辛苦地蹭了蹭眼泪,腿一软横到地上由他往前拖了去,赖着就是不肯起: "不行啦......哈哈......肚皮疼......哈哈......喘不过气来......" 这一折腾,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谁见过女友趴地上,男友狠不啦唧儿地拖着走呀!多新鲜! 梅歌"发疯"不在乎,沈超可丢不起这人,他恼恼地拎了梅歌的腰往肩膀上一横--梅歌就像米袋一样被人家给抗走了! 斯文帅哥做出超酷的动作--[X大]的女生对极品帅哥的定义又有了新的感念,就是:有样子、更要有行动! 人家沈超把梅歌抗到没有人的楼顶,梅歌反倒不想笑了,改成哭,而且不是梨花带雨的凄美啜泣,是: 扯着嗓子大哭特哭,边哭还边把鼻涕恶意地粘到人家高档薄线衫上! 沈超始终冷酷着面孔,不声不响地搂住梅歌的肩膀和脑袋压在胸口; 当梅歌满心满肚子伤心发泄到一定份儿上、抽得喘不过气儿来的时候,沈超便会将下巴凑到他那蓬蓬软软的卷卷头发上轻轻地蹭蹭! 天昏地暗、黑夜将至,梅歌才算将长久积累的沉沉压抑稍微发泄爽快了! 他摸了摸沈超胸口的衣服,发现这部分已经粘忽忽、再擦不干净眼水和鼻涕,便啜泣着钻出湿粘粘的胸膛,用力拨开外层,梗了脖子往里层背心上蹭! 沈超吊了眼角、歪了嘴唇,扣住梅歌的脑袋往胳膊上带: "......不是还有袖子能擦么!" "袖子太凉了......"梅歌挣扎着往人家怀里钻。 "擦了鼻子再钻回来取暖!" "袖子比较脏......" "......"沈超无语了! ****** 梅歌盘腿坐了,让人家沈超躺冰凉凉的楼顶、枕上自己的大腿,小心翼翼地查看他毛茸茸短发下的"手术伤口"! 可是一寸、一寸地寻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见一丝缝痕! "呀?手术......都不会留下巴痕的吗?" 沈超蛮享受这种轻轻痒痒的按摩服务,淡淡地微笑了嘴唇: "又不需要把头颅撬开......" "呀?那怎样对脑袋做手术?......" "很细、很细......的管子从这里穿进脑中......" 沈超盯着梅歌还挂着水珠的眼睛,指指自己的鼻子。 梅歌用手掌心蹭蹭那软软的发尖: "那为什么还要把头发剃这么短,看起来好怪......" "笨......自然是方便仪器固定头部、观察脑内部情况......" "哦......"梅歌嘴唇拢得圆圆的,注意力开始从头发上下移、转到人家的眼镜儿上: "你......近视了吗?" "视力下降......暂时的......" "哦......"梅歌的嘴巴拢得更圆了。 沈超抬手指点了点梅歌嘟嘟起的下唇,低低地笑了: "干嘛,你很不满意我的新造型么......" 梅歌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尖,眼睛渐渐弯出淡淡的笑弧: "还好啦,只是感觉好怪......" ****** 可惜这种温馨甜腻的气氛好景不长! 期末大考不会因为他们的相聚而停止,梅歌还是得连夜啃书,以求明天的《固体物理学》能够顺利过关! "你笨啊,那么简单的晶体都数不清晶格的数目......什么绝缘体!很明显是金属晶体......" 梅歌的嘴唇在沈超一声比一声低沉冷酷的教训中,一撇、两撇、三撇...... "不许哭......我不吼你了还不行吗......乖,不哭......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第043节 大考结束了,又凶又严厉的沈超"老师"的职业生涯也告一段落了,梅歌和沈哥又暂时恢复温馨的状态! 窗户没有关,暖洋洋的晨风吹翻垂坠的沙帘、落在偎依沉睡的人儿身上。 梅歌眯缝开水润润的眼睛,仔细确认沈超确实还在自己身边,才长长地呼了口气,悄悄地爬起来,一扭一扭地往床边挪! "不是全部考完了么?现在才六点刚过......" 沈超半睡半醒地勾了梅歌的腰,拉到身上翻了个滚儿,两人换了换床位,侧躺着面面凝视。 "大前天从寝室把书全搬过来后,就再没回去过,昨天戚黎都说‘段非把我饭卡的钱刷没了一半儿多,他以为我在跟他闹别扭,才离寝室出走的!'他们三个今天就要回家,我得去送行。" 梅歌在沈超热热的目光中微微绯红了肌肤,他扭、扭、扭试图继续往床边爬。 沈超重新将他勾回来: "你呢......什么时候回家去......" "你呢?......" 梅歌定定地反问。 沈超探入少年宽松的睡衣,捏了细细腰间的滑滑肌肤,咬咬少年为此而微微颤抖的下唇,低低悠语: "送你回去之后......" 梅歌乱主动地贴上大男孩矫健的身躯,抚摩着他茸茸的短发,蹭去松松的睡裤,羞羞涩涩地粉红了身体...... ****** "霉哥,你别气了,你千万别气!饿真的会还你的......"段非心虚地将饭卡塞到梅歌上衣兜兜里,生怕人家一查:卡里没剩几毛钱了,跟他翻脸绝交! "霉哥,你们联盟等着,我们一定会打下暴风城的......"戚黎还没有从"兽人老家"被掏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梅歌,除了体育,我期末考基本上没有失分,我倒要看看你‘天才'到什么程度,怎么超过我!"刘克加阴兮兮地冲梅歌示威! ...... 当梅歌终于送走三个闹哄哄的室友,奔溜冰部向社友们告别的时候,他才知道: 溜冰部没有暑假! "呀?两个月都得呆学校训练吗?"梅歌木木地瞪着陈叶问。 "当然!回家过暑假,长久不练习,冰挤生疏就麻烦了,即使自己练习强度也不够!" 小巧的女生说完还不忘凌厉地教训一番: "要知道人家宁恬一年365天就连除夕夜也在训练呢!你居然还想休息两个月,如果你只想把溜冰当作娱乐,大可不必来溜冰部受苦!" 梅歌尴尬地垂着脑袋听完陈叶的教训,低低地"哦......"了一声,回寝室办理留宿手续。 "妈......溜冰部要求社员暑假留校训练的......" "......随便~~~我是管不着你了!手机掉地上摔坏,一个学期都没有修好,不是明白着嫌妈电话打太多、太唠叨吗? 现在又说什么冰社不准暑假回家......不管啦、不管啦~你爱怎样、怎样~呜......我养儿子容易么我......呜,养大了要‘冰'不要娘了~~~~" "妈......" "算了、算了!你也别为难了!只要你向妈发誓:绝对不要做危险的动作就好......" 得,又开始了!梅歌情不自禁地浮出无奈的微笑! ****** "沈超,我暑假不能回去了,要留学校参加溜冰部的训练......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梅歌一边往嘴巴里塞通心粉,一边斜瞟着沈超的神色:却见他微微一怔,既而似乎莫名地松了口气。 "你打算住哪里......" "留宿生都搬到8号楼了。" "哪个寝室?" "219,我是最后一个搬进去的......" "哦......" "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呢!都问你好多遍了......" "我不回,去方鹤爷爷那里复诊比较容易。" 梅歌通心粉塞了满满一口,鼓着两腮嘻嘻地笑得暧昧又可爱! 沈超笑弯了嘴唇,食指、中指夹紧梅歌忽忽吸气的小鼻头,低低戏谑: "再加上鼓鼓的肿眼泡,这副鬼样子极像青蛙......" "呀?肿、肿眼泡~~~~你都知道什么~~~~~" 梅歌盯着沈超拽拽诡笑的脸,粉条随着惊呼乱喷一气! ****** 沈超住在学校东南不远处的别墅里,据说是从方鹤大哥手里免费抢来暂住的。 梅歌又是鞠躬道歉,又是帮人家脱衣服、穿衣服,又是给人家洗头外带太阳穴按摩...... 沈超才算不再计较"通心粉大雨临头"事件! "沈超,我得去冰社训练了......" 梅歌摸摸人家茸茸软软很有手感的短发,沈超似乎并不讨厌梅歌这个渐渐养成的习惯性动作,捏了他的手、指指交缠,拖唇边吻了吻手背,似笑非笑地目送他离去! 晚上,社长没来一、二队视察。 虽然冰社无假期,可是司杰还是霸了音箱大放"重金属"音乐,边狂欢、边在冰上疯跳街舞,庆祝暑假的来临!陈叶忍无可忍,和季楠一起将他拖死猪般丢出门去,冰场才恢复清净! "真是的‘猫'不在,耗子就成精了!" 陈叶边骂司杰,边若有所指地斜目瞪了瞪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梅歌。 季楠盯着心不在焉的梅歌,专注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暑假第一天,一、二队的集训只是稍稍意思一下,让大家热了热身就都散去了! 司杰强烈建议去"八侬"爽一顿啤酒,更加强烈地建议AA制付帐! 很多人响应他的第一个建议,响应他的人听到第二个建议后,重新做出决定:不去了! "你们这群没义气的狐朋狗友!就想着混吃混喝,一毛不拔~~~~" 于是大伙儿在司杰的"哇哇"叫声里"呼啦啦"各自跑路了! ****** 梅歌的脚步跟随"砰砰"跳跃的心迅速地飞向沈超暂住的别墅。 --可惜,迎接他的是黑忽忽紧闭的房屋! "他去......医院了吗......" 梅歌失落到了极点,踌躇不决地晃回了寝室。 "九点四十分,比预料中早回了半了多小时。" 黑黢黢的房屋里出然冒出低低的轻笑。 梅歌一个惊颤,"啪"地扳亮吊灯-- 沈超正躺在他的床上,依靠着被褥、悠悠哉哉地晃动高跷的二郎腿;另外三个临时室友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就连被褥和行李架也空空无物! "你......把人家三个清扫出门了么......" 梅歌两腿交叉、双臂紧环,斜靠住门框不满地囔囔! "不过是临时宿舍的人员调动而已......" 沈超手指搁床铺上敲了敲,示意梅歌过来: "方鹤他哥的别墅太偏僻,我不想你走夜路......" 梅歌只觉得有股怪异的流体窜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田地!他挂好冰鞋,踢掉凉鞋,"噌"地跳床上,跨骑在人家的腰间甩去外衫,俯身唇齿相合疯吻起来...... 两人缠到忘乎所以的地步,沈超猛抬膝盖、将高敲的双臀往胸前抵,顺手扯开皮带和裤链,烦烦地往下拽! 梅歌呜呜咽咽地叫着,扭、扭、扭地蠕动腰臀加速外裤裤、内裤裤的脱落...... 当外裤裤、内裤裤划出低缓的弧线、"噗"地摊地上的时候-- "咣、咣咣~~嗵、嗵嗵~~"门板被砸得极其"壮烈",哆嗦欲破! 梅歌嗖地绷直了上身,"砰"地头顶直冲上床板! "呜......"一声隐忍的哀号顿发,梅歌抱着脑袋就往沈超心口栽! 沈超苦闷的表情不比梅歌轻松多少,手掌搁梅歌脑袋顶上,揉也不是、不揉更心疼! "咣、嗵嗵,咣嗵,咣、嗵嗵咣,~~"门外边算是越砸越有节奏感了! 沈超翻身将梅歌按到床上,掀了薄薄的夏被将他捂了个严实,自己则恼恼地眯缝了眼睛,光着脚踱到门口,"啪~吱嘎~"拉开了门缝! "你好~~~~"一个色若甜花的少年在门外声如蜜糖地笑: "请问,梅歌现在是不是住在这个寝室~~~" 沈超冷酷着俊脸瞟了瞟少年脚下的大行李箱,将门缝拉大,放他进来了! 少年拽住箱柄儿,嘿咻、嘿咻地往门里拖,擦过沈超身体的时候,还忍不住抬眼勾了人家一下: "我叫孟智敏!你呢?是梅歌的临时室友吗~~" 沈超也不答话,"咣"地甩了门,指指房正中的桌椅示意少年随便坐,自己则悠哉、悠哉地度回床边,依靠床栏大咧咧地坐了,敲起二郎腿冷冷酷酷地低语: "没错,我是他的室友......而且,同睡一张床......" 智敏刹那间变了脸色,目光也适时地盯上沈超身后的被子:鼓鼓囊囊地隆起,哆哆嗦嗦地抖动! 他抿紧了嘴唇,将行李箱往地板上一撂,腾地一越踩过,嗖地窜床前,呼啦撩起了被子: 卷发少年正蜷成一团虾米,下体光溜溜地一览无余...... "梅歌~~我为了和你同上一个大学,半年学了十二年的功课,没日没夜拼死备考,你都没有乖乖等我~你居然给我带绿帽子~~~~你怎么对得起我~~~~~" 第044节 "梅歌~~我为了和你同上一个大学,半年学了十二年的功课,没日没夜拼死备考,你都没有乖乖等我~你居然给我带绿帽子~~~~你怎么对得起我~~~~~" 智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他翻上床骑着梅歌的脊梁、要勒人家的脖子!结果手指还没挨着人家梅歌,就被沈超一个指头勾挑住后衣领,"啪唧~"丢到了地上! 连滚几个跟头之后,智敏颓废地歪在地上发起傻来! 梅歌抱着涨痛发酸的脑袋蠕动到床下,伸手去拉木木怔怔的智敏。 沈超微微皱了眉头,扯动薄薄的被单,顺势甩展开来,环绕梅歌的腰部、遮住一丝不挂的下体,在背后系了个大大的结! "我不想追究你们俩个曾经进展到什么程度,至少在我面前不准裸体相向......" "呀?"梅歌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稍稍回落些许,他扭头仔细审度沈超那还算平静的酷酷神色: "你、你......没有生气?" 智敏突然犹如丢弃小狗般可怜地蹭到梅歌的怀里,"呜哇、呜哇"地大哭起来: "梅子~~你真正喜欢的是我,你耐不住寂寞才找上他的,是不是~~~~呜~~~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你回到我身边啦~~~~" "智、智敏,不、不、不是......" 梅歌手足无措地拍抚着智敏的脊梁,头皮簌簌发麻,要知道:沈超是最忌讳他"弄外遇"的,想当初他不过多看了宁恬几眼,就白天打、夜晚打,吃饭打...... 智敏哭得凄凄切切,哭到劲头上,歪过脑袋呼吸新鲜空气,趁机悄悄对沈超抛出凌厉的挑衅般冷笑! 可惜智敏玩儿错了对象,沈超拽拽的冷冷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只是酷酷地绕到他身后,揪了他后衣领拎到门口,"嗖"地丢出门外,既而不动声色地威胁: "这次是丢出门,下次是丢出窗口。" "沈、沈超,智敏是我好朋友......" 梅歌汩汩地吞着唾液往门口冲,一个不小心踩到被单--"啪唧~"栽得结结实实! 沈超肌肉发软,智敏也不闹了,两人抽着嘴角瞪向裸下体卷发少年,只见他越蜷越紧,蜷到不能再蜷的地步便开始弓着脊梁、双手捶地无声大哭! ****** 沈超黑着脸将梅歌打横抱回床上,烦躁地做着正面全身通体"按摩": "你搞什么,冒冒失失,慢点不行么!" "......呀、呀~痛~~" "你,把被单拿过来!" 沈超瞟了一眼杵屋里发呆的智敏,低声命令: 智敏忸怩地哼了一声,还是从地上团起被单抱到床前。 "把土拍掉......" 智敏咯吱着牙齿嗤鼻,还是扭身将薄薄被狠狠地抖了一阵,"嗖"地撂到了床上! "喂,看东西还得戴眼镜儿的蔫蔫儿男!你谁呀!你以为我孟智敏是好欺负的吗?你也配命令我~~~" 人家的命令都执行完了,智敏才"汪汪"犬吠起来! 沈超继续阴着脸搓揉梅歌僵硬的手指、胳膊、腿儿! 不在受冷落中爆发,就在受冷落中灭亡!智敏选择了爆发! 他猛地跳上桌子,指着沈超的鼻子吼: "梅歌究竟要跟谁,由他自己决定!他不要的人要乖乖放弃~~~~~" 吼完便突地跳下桌子,扑到床边啜泣: "梅哥哥,你忘了我们相依为命的除夕夜了吗,你忘了我们失恋的时候相互安慰、相互依靠了吗?患难之中建立的爱情才会长久嘛~~~~~" 梅歌一抽一抽地为智敏蹭去眼角的泪水,幽幽咽咽地喃语: "智敏,我们做好朋友不行吗,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梅歌~给你机会你不要,你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背叛我~~~~啊~~~~" 智敏"嗵"地一跃跳起,紧接着脑袋撞上床板上,"哇哇"地抱头痛叫起来: "呜~~~我要决斗~~~决斗~~~" 沈超似笑非笑地冷冷道: "奉陪......" "智敏,还是不要了吧,沈超很厉害,你不是对手......" "你打听打听~~从小到大我孟智敏怕过谁~~~~~~~~" "妈~妈~~~妈~妈~~~妈~妈~~~"甜甜的叫声突然从智敏的屁股上发了出来! 智敏脸色一变,"刷"地从牛仔裤屁股兜兜地摸出手机,窜到门外"喂、喂"去了! "姐~~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改得铃声~~啊~~丢死人啦~~~" "哈、哈哈......妈~妈~~......哈哈......" 梅歌隐忍了很久,终于一个不慎喷笑出声,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赖沈超胳膊底下又拱又钻! 更不幸的是,智敏从门外窜回来的时候,梅歌没有及时"刹"住笑,于是濒临崩溃边缘的智敏将决斗的目标转移了: "梅歌~我恨你~~~我要和你决斗~~~" "呀?"梅歌这会儿"刹"笑"刹"得快的搞笑: "对不起啦!智敏,我一直很喜欢你,粘人的小弟......" "少废话!是男人就决斗!除非你当众承认你是女人~~~~~" 智敏气到火头上,一时半会儿是劝不来的! "你......和梅歌决斗?向来只有争夺者之间的决斗,争夺者和被争夺的决斗......似乎不太合适。" 沈超圈着梅歌的脑袋,似笑非笑地揶揄斗鸡般雄赳赳的智敏! 智敏一时语噎,可是梅歌那隐隐同情的目光惹得他心血沸腾、发誓力保男人的自尊: 只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指定梅歌的鼻子吼: "决斗吧,梅歌!如果你赢了,我绝对不会再计较你给我戴绿帽子的恶行!如果你输了,他归我!" 梅歌定定地顺着智敏的手指观望,当他发现指线的最终目标是--表情无多大波动的沈超--的时候, "呀?......" 梅歌意识到:麻烦大发了! 第045节 梅歌意识到:麻烦大发了! "沈、沈超......赌注?呀!......" 梅歌的视线在智敏的指头和沈超的酷脸之间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智敏......能、能不能换一种赌注......" 在沈超发飓之前,梅歌围着被单跪床板上干咽着唾液哆嗦! "少罗嗦!就他!" 智敏委屈地蹭了蹭眼睛,换上颐指气昂的嚣张姿态,拽了梅歌的胳膊就往外拖: "你要么赌他;要么去市中心人最多的地方跳脱衣舞,边跳边喊‘我是女人~~'!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有没有第三条路?......不要啊~~~~~你让我先穿好裤子再下床~~~~~" "喂,你玩够了没?"沈超隐忍到一定份儿上终于冷冷恼恼地爆发了: "玩够了立刻滚!如果没有,余下的时间我陪你玩儿!" 身材健硕滴诱人的冷酷男缓缓、缓缓地站了起来,那种悠慢的韵律刹是摄人心魄 --只是毛茸茸的短发、和斯斯文文的眼镜儿产生的Q版喜剧效果同样强烈的无法忽略! 智敏冷冷地轻蔑嘲笑: "想陪我玩儿?凭你也配......"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甜腻少年看似纤弱的身子已经贴着沈超出现了! "乖乖伸长脖子,等着我回来给你套个漂亮的狗狗项圈......" 少年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唇角的酒窝恬恬地洋溢着绝美的春色,只是凌厉的拳头已经疾风电彻般袭向沈超毫无防备的心胃! "呃......"一声低沉压抑的闷哼,一具矫健的身躯划破倏忽宁静的空气,"呼"地飞跌出去,"砰"一下砸门板上 --智敏已经莫名其妙地"挂"了! "智、智敏......流血了~~~~~沈超~医院、医院,送他去医院~~~~" 沈超烦烦地扯了梅歌的胳膊往床上丢: "穿上裤子再出门!还嫌看光的人不够多么!" ****** 智敏在医院"睡"了两个来小时,才忽忽悠悠地醒过来!额角火烧火燎的疼痛令他非常不情愿地回忆起:偷袭沈超,反倒被人家"秒杀"的悲惨凄凉、丢人现眼的经历! "决斗~~~~我要和梅歌决斗!是男人就决斗,只有女人才躲在男人后面乞求保护!决斗~~~~~~" 头顶白花花绷带的少年扯住梅歌的衣袖,"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开始了长久的撕声叫喊! "什么?你发什么神经!竟敢真的那我做赌注和他决斗!无理取闹~~" 隐忍一夜的沈超,终于在黎明时分进入了狂暴状态! "沈超~~智敏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一直陪着我,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必须接受他的挑战!" "你当我什么!说归谁就归谁的白痴吗?" 沈超正吼的气势凶凶,恰好路过的小护士,猛然一怔,紧接着绯红了脸颊,暧昧地抿嘴偷笑跑走了! 再加上梅歌理直气壮地回吼: "智敏一开始说要和你决斗的时候,你不是很干脆地答应了么!凭什么你能和他赌我,我就不能和他赌你!" 沈超直接从狂暴状态直接跌入郁闷的深渊! 当梅歌恢复轻柔的状态,温和地抚摩着他的头发,细声哄劝的时候: "沈超......你放心啦,智敏的身手你刚刚见识过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啦!我绝对不会让他赢走你的!" 沈超终于在郁闷的深渊"冰化"了! ****** "哇哈、哇哈、哇哈哈哈哈~~~~斧、斧、斧子......救命啊~~我、我要笑死啦~~哈哈哈哈、哇哈哈......" 为了迅速而彻底地解除同胞的痛苦,傅博一拳砸向南辉的脖子根儿,南辉喃喃一句"THANK YOU",幸福地含笑而去! 傅博成功地敲昏一个,紧接着大义凛然地迈向令一个: "凤皇,用帮忙么?"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撑得住......还是先救仙鹤和小小彤......" 凤皇躺地上捧着肚子打滚儿,都着种状态了,还不忘将朋友的安危紧挂心间,英雄啊! 方鹤和肖晓彤互拥着彼此,无惧地大吼: "来吧,让拳头更猛烈些吧~~先、先等......让、让我们再笑半分钟~~啊哈哈哈哈~~~" "你当我什么!说打昏就打昏的白痴吗?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啊......" 陶琳最爽,性子冷冽的"冰山美人",一旦进入灼热状态、便一发不可收拾--自己笑没气儿了! "呵呵......笑神经不发达的人真幸福......" 凤皇游刃有余地打着滚儿调侃傅博! "不是不发达,而是通过艰苦训练达到的高高境界!" 傅博蹲凤皇脑袋边儿严肃认真地询问: "真的不用我帮忙?" "呵呵,我的笑神经其实不发达,为了烘托气氛才勇于自我牺牲、陪他们笑......" 凤皇一骨碌爬起,盘腿坐了整理乱糟糟的刘海! "日的,浪费我的同情心!" "斧子,你还是去‘同情'沈超哥吧!此时此刻,沈哥才是最想昏死过去的男人!呵呵......" "开什么玩笑!这会儿你敢在沈哥眼前现身吗?" "不敢,在下比不上傅哥的‘献身'主义精神!" "这会儿不行,如果‘现身'沈哥就知道我们在暗地里瞧他好戏,我可就真的‘献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046节 高高的病房楼顶,夏风呼呼地吹刮!有两位神情凛冽的美少年正遥遥对峙,其中一位仿佛与另一位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梅歌一袭黑色行头,漂亮的卷发随风扬舞,温和的声音中却凭空带着十二分坚定: "决斗的方式由你选!不过,不准玩有性命危险的打斗!" "哼,胆小鬼!凭你这种怕死的家伙怎么同我斗?你那个沈超我要定了!" 智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身妖艳的红纱露腿、显腰装,惹得满楼的病号都冲着看他涌上了楼顶! "智敏,你能不能穿正常一点儿!" 梅歌被四周热辣辣的目光刺得心惊肉跳! "笑话!你不是花样溜冰选手吗?居然还会怕被人家看!" 智敏轻蔑地嗤鼻,虽然不着脂粉,整个姿态却使他那张甜美的面孔刹那傲气、妖娆起来! "打架需要穿成这种鬼样子吗?" 梅歌头皮簌簌发麻,智敏的放荡凭空惹出他满腔怒火: "你究竟玩什么花样!把自己弄得跟妓女一样!" "当然是......决斗!你不是不想玩儿危险的吗?我成全你!" 智敏的脸色刷地阴冷了下来!他高翘着纤美的下颌,将神情激越痴迷的"观众"扫视一周,既而指定梅歌冷冷地吼: "听你妈说,你从五岁就开始偷偷练习花样滑冰,碰巧我也是!" 智敏出乎意料的话语令梅歌突如其来地一阵猛烈心跳,大大的、热热的太阳晒乱了他的呼吸! "你有一年的空白,我比你小一岁,所以,我们比冰技应该不算不公平!" 火红的纱在金黄的光中飘荡,盛气凌人的智敏已经不能单用妖艳来形容! "你我去冰场同滑歌剧《卡门》中的那段最著名的咏叹调,评委就来楼顶围观的这些人!谁得到的支持者多,谁是胜者!" "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是......" 梅歌胸口起伏的厉害,呼吸沉重的变成了喘嘘! "有什么好说的,是你太自闭!如果不是宁恬那个混蛋,花样滑冰世界的王者将是我孟智敏!" 梅歌仿佛遭受一束晴天霹雳,浓浓的被欺骗的感觉和着热血沸腾的不甘搅得他心烦意乱起来...... ****** 梅歌昏热的头脑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对面不远处的[撒克亚]溜冰俱乐部! 场外观众席上"呜哇、呜哇"的叫喊、尖利的口哨......无一不在向他宣告智敏那强烈的煽动力! "沈哥~~~你真的不来看决斗了吗?很刺激的场面呢!来吧、来吧,好歹是你将来归宿的决定时刻!" "傅博,你等死吧!"沈超低低凶狠地一声暴吼之后,任是谁的电话也不接了! "呵呵,恬恬果真来看热闹了......" "哪里、哪里呢?" "门口那几个‘黑侠'包围中的‘大帽子'小孩儿!" 凤皇笑兮兮地起身往门口晃,却立刻被陶琳暗地里给掐肿了大腿。瞅瞅陶"冰山"那不动声色的阴冷,凤皇无奈地苦笑着跌回原位! "看来小恬真的、似乎、好象和那个孟智敏有过节,想人家孩子提到小恬的时候,都很不得把拳头捏碎......" 方鹤若有所思地抱臂颔首沉思! 当《卡门》著名咏叹调‘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激越奏响的时候,全世界的声音都仿佛约定好"一起停止"一般, 只有那神秘而豪放的旋律忠诚地"服务"着洁白冰上的红衣少年! 他从头至尾、丝毫没有用幅度很大的动作!妖冶韵动的小碎步,仿佛握扇开合、遮面挑逗的手指,摇曳波动的冰线,放荡不羁的跳跃旋转...... 他俨然成为音符的一部分,甚至--乐曲因为他才如此美妙! "当他退场的时候,评审才幡然醒悟,尴尬地紧盯回放屏幕,仔细判断他究竟做了哪些可以加分的高难度跳跃......" 宁恬的大脑中不受控制地浮响着国队教练对孟智敏玩笑般的赞美,冷漠的神色越发冰凉起来! "少爷,您不舒服吗?脸色很苍白......"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我们回去。" 他将大大的帽檐再度压低几分,回转的身体竟有些微微发颤! 红衣少年高傲地冷笑着,挥手压下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观众席上的每一个人似乎突然变得异常顺从,惟恐得不到美丽主人的甜蜜施舍一般卑微! "该你了,梅歌!" 少年的手指缓缓地点向微微发呆的对手,全场沉闷的寂静似乎在为黑衣少年必然惨败的结局默哀! "这样子......不公平......很不公平!" 被对手傻了的少年突然恢复凌厉的神态,低低沉沉地回驳! 智敏环臂轻蔑地调笑: "怎么?你该不会从来没有滑过《卡门》吧!哈,要不要我给你几天的时间好好排练一番?" "不公平!" 梅歌继续的念叨声似乎引起了观众的不满和轻视: "喂,你不行就下去!让红衣美人再跳一遍~~~~~~" 智敏勾了勾手指压住愈演愈烈的骚动,目光越发挑衅: "如果你不想滑过再丢脸,就乖乖地认输,我正缺一只像沈超那样又帅又强势的小狗呢!" "你和我......不是同一类型的选手,舞姿对不同类音乐的契合度也不同!如果你坚持让我跳你擅长的乐曲,这样子不公平,你也胜之不武!" "你挺会为自己找借口的!" 智敏开始恢复撒娇的一贯作风,鼓了嘴唇凑梅歌跟前直囔囔: "没本事将曲子诠释完美就认输嘛,真是不爽快!" "将一首曲子诠释出来很容易,产生共鸣、达到完美就很难了!就像太阳的光只在白天才绚丽,月亮的光只有在黑夜才诱人一样! 只有你自己才能和你比谁的《卡门》更完美!" "喂,你简直在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说,冰赛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不公平大杂烩'嘛!" "可是真正的冰赛允许选手选择自己的曲子,真正真正喜欢、适合自己的曲子!" 智敏低低地压下了视线,直直地深望着梅歌坚持的目光! "喂,你到底要不要跳啦!大道理还真多!" "是啊、是啊!你想怎样!不行就认输~~~" ...... 智敏的沉默却带起观众席的又一波喧闹和叫嚣!梅歌盯着智敏说不出情愫的眼睛,定定地说: "如果你想要公平的决斗,别逼我跳相同的曲子!" 良久,智敏眯缝了双目,猛转身,背对梅歌冷冷地哼道: "随便你!" ****** 宁恬没走,因为梅歌说"不公平"的时候他还来不及离开冰场的大门! 当梅歌说"不是同一类型的选手,舞姿对不同类音乐的契合度也不同"的时候,他已默默地定住了脚步! 当梅歌说"太阳的光只在白天才绚丽,月亮的光只有在黑夜才诱人"的时候,他心中某种长久压抑的"硬壳"开始渐渐破裂! 当梅歌说"真正的冰赛允许选手选择自己的曲子,真正喜欢的、适合自己的曲子"的时候,那个压得他喘不过气,逼得他几乎自杀的"硬壳"突然粉碎了! 当梅歌放纵地大喊"《卡门》不只有不羁的爱情"的时候,"斗牛士进行曲"激越飞旋的节奏壮丽地打响了! 他那自信而威风凛冽的身姿,就似叨着红玫瑰挥舞红矾的潇洒强健的斗牛士,让那凶暴的公牛恨之入骨、却不能自抑地爱上这位戏弄自己、并结果自己性命的激情勇者! 高亢的旋律急促、急促、急促......场中砰跳的一颗颗心脏在飞旋直上的--四回旋、三回旋、四回旋、三回旋、三回旋--五连跳中,和这位凯旋的"斗牛士"溶为一体了! "那、那、那个是梅歌吗~~~"傅博捧着望远镜疯叫! "强~~~~~~我的心都要跳出来~~~"南辉心魂未定地捧胸直喘! "天~~~~爽呆了~~~~~"肖晓彤通体舒畅,痞子样地酝酿着色色的表情! "我爱你~~~~梅歌~~~"方鹤电眼飞放,可惜人家梅歌根本没看他! "我想学仙鹤那样喊......"凤皇笑嘻嘻地唏嘘,可惜楞是没敢直接喊出来, 因为陶琳的手正悄悄地搁在他的腰间,随时都会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 "想喊就喊呗!反正梅歌也注意不到你,沈哥也听不到你,你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害怕......" 凤皇捏了捏陶琳的手指,开始和方鹤一唱一和! "我爱你~~~~梅歌~~~" "同样~~~~~~~~~~~" "我爱你~~~~梅歌~~~" "同样~~~~~~~~~~~" ...... ****** 投支持票的时候出现了大麻烦! "可不可以两个人都支持!" 有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士面色犯愁,手里的一票投给哪个都舍不得另一个! "不行!我们可是决斗,要确切结果的!" 智敏的心正烦着呢,这个人竟然没事找事,真是烦上加烦! "美到极至的事物就很难再分辨谁更美,到那种地步就只能说各有千秋了!" 男士不死心,据理力争! "不行!你烦不烦!你爱投哪个就投哪个,死心眼!" 智敏恶里恶气地吼! 男士的修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人家都那样了、他还这样: "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空气和水,前种一分一秒都离不开,后一种,当人类渴求到极至,比空气更珍贵!所以,硬要二选一,真的很困难!" 智敏烦到一定份儿上,一拳砸了过去: "谁是空气谁是水,你把票投给一分一秒都离不开的空气不就得了!罗嗦死了!" 于是,收到支持票都会羞涩地笑着鞠躬说"谢谢"的梅歌,以压倒性优势胜出! ****** 挤出哄乱不散的人潮,梅歌终于在冰场后院一个小角落的石凳上找到了抱膝抽泣的智敏! "梅歌~~~~~~呜......" 见有人来安慰,智敏迫不及待地扑进人家怀里嗷嚎大哭! "我很不喜欢比赛,同样精彩的对手,却硬要贬低其中一个,对选手和观众都是极伤感情的事情!" 梅歌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脊梁。 "呜......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人告诉他‘不是同一类型的选手,舞姿对不同类音乐的契合度也不同'呢,呜......" 智敏钻在梅歌胸口哭得伤心欲绝,连梅歌也心里发毛、莫名其妙地担忧起来! "智敏......" "呜~~~~~我那么崇拜他、那么喜欢他,他却一直把我当作眼中钉、把我当敌人! 他做的到我做不到,就是理所当然;我做得到他做不到,他就总不服气,非要练习到比我更胜一筹才罢休! 混蛋~~呜......宁恬是个大混蛋~~~上界冬奥会,我的状态比他好,赛前一天,他说他心情不好,要我陪他去酒吧散心。因为是他,所以我想都没想就违规陪他溜出国队! 呜......他却故意撒酒疯惹到一群混混,我替他出头,他却一个人趁机溜走,留我一个人被人家揍,还被人家压桌子上强暴~啊~~宁恬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唔~~~~" "你才混蛋!我当时明明去找人救你,你却阴险地在别人面前造我的谣!" 宁恬头顶大大的帽子缓缓靠了过来,一张脸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 "呜......反正,因为你我才遭遇不测,要不是我当时腿受了伤,冠军非我莫属!" 智敏紧紧地窝在梅歌的怀里,又哭有喊! 宁恬突然出现,本来就够梅歌紧张的,人家"冰王子"还看到他抱着个痛哭的男孩...... 得,梅歌决定啥也不在乎了,绷金肌肉、闭上眼睛--人家看咋想他、就咋想他! "凭你?可能么?"宁恬傲起来不比沈超"煞"人的感觉逊色! "反正你一直在嫉妒我~~~~~~你敢否认,你三番五次想用《卡门》的那曲咏叹调出赛,又三番五次被教练给否决了吗~~~~~" "跳什么是我的追求,与嫉妒无关!" 宁恬不动声色地冷冷讥他! "是吗?" 智敏突然将下巴搭到梅歌肩膀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宁恬的大帽子眯缝了眼睛! "请你不要自我意识过剩!"宁恬的帽檐合气氛地压得更低! "呼......"智敏长长地吐了口气,他偎依在梅歌的肩膀上蹭去泪水,突然抬头恬然一笑: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一直以为:你要么内疚上界冰奥会胜之不武、要么嫉妒我的绝世才华,这些日子才会一直对我冷冷漠漠、理都不想理! 既然原因不是出在我身上,我就用不着内疚,你自己爱怎么消沉、就怎么消沉去吧!小小智敏又成为没有沉重负担的少年......" 梅歌将智敏往地上一推,拔腿就走! 智敏忽地跳起,揉着屁股飞跑急追: "梅子~~~等我......" "代我谢谢梅歌......在他之前......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不是同一类型的选手,舞姿对不同类音乐的契合度也不同! 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包括教练......也总苛刻地要求我:挑战极限,做个全方位的冰手,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你跳的《卡门》没有智敏那种激情......" 宁恬的大帽子终于将尖尖的下巴也遮住了! 智敏木木地定住了,良久才讷讷地囔囔: "你真的......这么想么?......你果然还是嫉妒我......压力好大哦!我好象还是喜欢嫉妒我的人......" 宁恬微微一怔,他动了动嘴唇,却最终没再说一句话,旋身急走离去! 智敏犯愁了!他抱抱绷带兮兮的脑袋,额角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啊~~~" 他大叫一声盘腿坐地,看看梅歌的背影,望望宁恬的身形,放声嘟囔起来: "到底追谁去呢~~~~~还是梅歌比较温柔,可是人家和宁恬都是老夫老妻啦,突然抛弃也说不过去......" "哈、哈哈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自我意识超级旺盛的人!哈哈哈哈......" 肖晓彤和方鹤前俯后仰、笑得摇摇欲倒! 智敏"嗖"地跳起,瞪足了眼睛吼: "你、你、你~~~~~联盟的混蛋盗贼?" "哈,小法师,被我‘秒'的很爽吧!" 肖晓彤晃晃悠悠地痞笑着贴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智敏一步一退,那种畏惧欲哭的神态,配上露腿、显腰红纱装,像极被浪荡子弟调戏的妓女! "喂,你们两个,别吓唬人家孩子!梅歌已经平安回到沈哥身边,监视任务成功结束!回了、回了......" 傅博在不远处招呼兄弟们撤退! 然而,说那时、那时快,就在肖晓彤旋身回走的一瞬间,智敏冷笑着飞起一脚、直踢对方的头部! 顿时,低沉压抑的闷哼响起,一具矫健的身躯划破倏忽宁静的空气,"呼"地飞跌出去,"砰"一下砸石头上 --智敏又莫名其妙地"挂"了! 047 "我不是赢了么,干嘛还冷着脸......" 梅歌骑在沈超腿上,吻着人家没有丝毫笑意的嘴唇哼哼! "你懂得身为男人的尊严是什么吗?" 沈超恼恼地问他! "以前知道,被你盯上后就不知道了!嘻......" 梅歌和沈超脑袋抵脑袋、眼睛对眼睛,暧昧而粘腻! 沈超无奈地吐了口恶气,烦烦地扒拉光梅歌身上的任何一小件遮挡物! 正当两人一上一下、唇唇吻得天昏地暗-- "咣、咣咣咣!嗵,嗵嗵嗵~~~"寝室门板又震耳欲聋般地"炸"响了! 梅歌目光呆滞地蜷进被单中,酝酿不出任何特别的想法儿!沈超狠狠地吹了口恶气,晃门口拉开一道门缝儿! 智敏头缠绷带、腰绑木板,一瘸、一瘸地往门里挤,边挤边凄凄欲哭: "你们都欺负我,统统都欺负我......呜......小小智敏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如此多灾、多难呢?呜......" 沈超的隐忍之夜--再度开始了! ****** "为什么你们每次都是:梅歌脱光衣服,沈超却衣着整齐?" "什么每次,你才见到两次而已......"梅歌双靥绯红,边穿衣服边应付智敏的实时"访问"! "我只见过两次,两次都这样,不是每次么?" "......"梅歌哑口无言! 沈超边吹恶气边冲手机吼: "方鹤,让那小子乖乖住医院,防好别让他再跑过来闹事!" 当智敏被方鹤和肖晓彤抬走时,他扯着梅歌的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恶棍~~~不要拆散我和梅歌~~~~~~" 梅歌情不自禁地受到影响,一夜再热情不起来! "沈超......我......他......那个......你......" "你不用多想,那个小子根本在玩感情游戏......他已经有喜欢的‘主'了......" 沈超揪住梅歌结结巴巴嘴唇上的小鼻头,笑容恶劣得像个贪玩儿的孩子! "呀?" 梅歌鼻音囔囔: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谁~~" 沈超顺手又捏住了他的哔吧小嘴儿,恶恶地讥笑: "越来越‘女人'了,学这么八卦!" 梅歌扭、扭、扭,扭脱沈超缝鼻子、堵嘴巴的恶作剧,涨红面色、气嘘奄奄地哼哼: "什么~~~你不‘八卦'你又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闲呐!要不是你惹上那个没事找事的小子,我懒得叫人查他!" 沈超烦躁地将梅歌翻了个个儿,压身子低下搂了就睡! "压得喘不过气~~~~" 梅歌辛苦地挣扎蠕动,沈超挪了挪身子吼: "好点儿没?" "你很重诶~~~" "你今夜给我义务当抱枕!" "你头枕过来还不行吗?哪有全身都趴‘抱枕'上的~~" "少娇气!" "这不是娇气不娇气的问题,这是会不会‘闷'死人的问题~~~" "这样总能呼吸了吧!" "再挪开点儿......" "你别得寸进尺......"沈超突然阴阴地诡笑: "是不是‘做'的时候被压住,你才不会叫喘不过来气......" 梅歌迅速安静下来,沈超搂着‘抱枕'舒服地进入了梦乡! ****** 清早醒来,梅歌发现‘抱枕'换成了沈超! 仰躺着安睡的沈超没了平日里的冷冽、狠厉,配合着毛茸的寸发,还真不是一般的随性、舒服! 梅歌用视线烫了他一番,他仍然睡得很熟,于是翻下床洗漱! 梅歌刷牙、洗脸、衣着整齐,趴回床边继续有视线烫他,他依然在沉睡! 梅歌跑到临时餐厅打了两份早餐,回来坐床边不单用视线烫他、还用嘴巴吹他,他仍旧没有醒来! "沈......超......沈超......你别吓我,沈超~~~~" 第048节 (完) 如果梅歌妈知道自己的儿子暑假不回家,不是为了他的梦想--花样滑冰,而是呆呆傻傻地盘腿坐在急救室门口、等待他心爱的男孩平安出来, 她不知道会哭、还是会暴怒、或是会......发疯! 等待的长椅上,沈超的损友们再没了不羁的笑脸!傅博忍耐不住,转移到梅歌面前,面对面地盘腿坐了,说出他一直开不了口的话! "梅歌......你一定曾经在大一英语课上读到过这样一篇短文......大概内容是说:人的大脑对事物遗忘,其实是人类进化的优良表现! 如果,人类像电脑一样,输入的东西存储起来,不会自动删除,很快硬盘空间就爆满了...... 沈超他......十岁的时候,脑部受到过严重创伤,大脑失去了自动遗忘的调节功能......就是说,生活中遇到的很小、很小、很小的事情,他都会很清楚、很清楚地记得,想忘都忘不掉...... 你,能够想象这种信息塞满头脑的辛苦和恐怖吗?特别是那种令人恐惧、伤心、忧虑、恶心的景象不停地在脑袋里盘绕...... 当外界信息的获取超出他大脑的承受能力的时候,沈超的脑袋就会被动地做出自我保护:要么头痛欲裂、再没办法思考、没办法与外界进行信息的交流;要么进入‘假死'状态,沉沉地睡着,如果不利用极端手段强迫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十年内,他曾经发作过两次,每一次都是采用心理疗法,封闭他以往的记忆,就像将电脑的硬盘强行清空一样,在信息容量再次爆满之前,他就是一个正常人里的天才! 为了防止记忆清空后,他再不认得我们这些朋友,不认得他的父母、亲人,我帮他做了一个人物关系明细表! 哈......其实沈超是个挺容易被骗的人,我记得,上一次心理治疗成功后,我戏弄他说:肖晓彤是他爸爸! 结果他闹了几天别扭后,还是郁郁地喊了肖晓彤‘爸',小彤那家伙不知道沈超脑袋的事,当场就吓傻了!哈哈...... 可是......只有一个人,他的亲生母亲,他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这种排斥,是从灵魂最深出发出的自然抗拒! 去年,他和你开房的时候,撞到脑袋!可能那个意外冲击太突然、太严重,心理治疗的效用随着记忆的更醒丧失了! 他对我说:十年前已经很努力地将她忘记,现在又想起来......遗忘她的过程,很辛苦! 之后,他头痛发作很严重,四、五年的记忆已经够他受的了,近二十的记忆全部恢复,这种信息的冲击几乎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必须再次通过心理疗法、迫使他清空以往的记忆!这半年里,方鹤的爷爷请到了最顶级的专家,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一次又一次以失败告终!他在排斥,从心底排斥! 我曾经吼他:医生说,如果你不配合,就只能等死了!他只是冷冷地回我:有些因素是我无法控制的,当初我惧怕遗忘她的痛苦,自然而然地抗拒她是我亲生母亲的事实,当不得不承认她的时候,又产生虚假记忆,被她遗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现在,我担心封闭记忆......会像排斥她一样,抗拒梅歌的存在...... 不想忘记...... 沈超他一直靠电击疗法减缓头痛的发作,不肯接受心理治疗,他怕像十年前忘记他最在乎的亲生母亲一样忘记、甚至否认你的存在,他一直在消耗他存活的机会,一直再消极地等死...... 梅歌,除了你......没有能够救他的人。只有你才能消除他的顾虑,解除他自然而生的心理防线......不然、他真的会头痛而死,或者沉睡再醒不过来! 傅博的话压得他喘不过气,长椅上沈超好友那期切的目光刺得他喘不过气,然而,沈超可能永远都不会同他有交集的念头......寒得他心胆具碎! ****** ****** "喂,你懂不懂要爱护病人!"沈超双手插裤兜,冷冷酷酷地吼梅歌,只是那眼镜儿兮兮的文质感使他的气焰削弱良多! 梅歌理直气壮地拍打自行车后坐,气势汹汹地回吼了过去: "别那么娇气!骑一下自行车又不会立刻‘挂'掉!" "算你狠!" 沈超凶狠地拎了梅歌的胳膊往自行车后坐上一扔,单腿跨过车前横杠,踩动脚踏板儿,忽悠悠往前晃: "事先声明,我第一次骑自行车,摔痛了后果自负!" "好~~~" 梅歌开心地答应了,那故意变嗲的声音催得沈超黑线直冒! "去哪里?" "[佛隐寺]!" "去那种地方干嘛!" "据说那里的佛祖很灵的!曾经有两个女生去求英语过四级,结果都顺利PASS了!" 沈超的黑线又增多一层: "你奶奶是英国老太,你该不会连英语四级都PASS不了吧!" "与英语四级又没关系,我只是举个例子说明那里的佛祖很灵验而已!" 梅歌在车后坐上扭来扭去,剧烈增加了沈超骑车的忽悠程度,惹的两旁的人个个投以"鄙视"的目光! "喂,你晃个什么劲儿!"沈超越晃悠越火大! "这样骑的比较慢,行路的时间比较长!"梅歌头枕沈超的脊梁,喃喃囔囔! "......"沈超似乎感觉到梅歌那丝丝忧郁的情绪: "走路不更慢么!" "走路的时候贴太近,会遭别人鄙视的!" "骑车的时候骑太晃,已经遭人鄙视了!"沈超话语虽然尖刻、却凭空带出一丝笑意! 梅歌突然环住沈超的腰,拼命勒紧,仿佛要把自己也熔进去! "沈超......去做心理治疗,忘记过去所有、所有的事物吧......" "唧~~~~~哐~~~~"车翻了,人被车砸了! 沈超从车子底下挣出来,一手掀车丢到路旁、一手拽起梅歌挂到胳膊上,一声不响地往回走! "沈超......从寒假到现在,我偷偷跑到市医院好几十次,可是每次都只在门口晃了好久就迅速离开了!我不敢进去,更不敢向傅博他们打听你的消息! 因为,我怕他们告诉我的是:你死亡的事实!我宁愿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也不想确切地知道你已经死了!" 梅歌挂在沈超身上边哭边喊,路人异样的眼光对于他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我做不到!我忘不掉!每次被做封闭治疗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将来会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你,即使擦肩而过,也不过有特别的感觉......那种‘不甘心'就会诡异地吞噬我的意识!" 沈超将梅歌团到心口,狠狠地填着怀里的空虚,那低沉隐忍的声音仿佛从古到今压抑数千年无法发泄的火山!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总比死掉强!不是吗~~死掉连看到我的机会都没有,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你甘心吗~~~" "你少废话~~" 沈超的头炸了一般疼痛,强势的巨浪一般要将他的全部意识吞没! 他扣紧梅歌的下颌,含了视线中那越来越模糊的嘴唇不顾一切地吸吮、啃压,他想把‘他'一起熔入即将消失的意识! "沈超......我发誓,将来......不管你怎样对我,我都会死缠烂打,直到你不得不接受我......做你的情人......我发誓、发誓......" ****** ****** "阿悦、阿悦,小小智敏知道沈超为什么总是叫你荷兰月了!是因为沈超的脑袋没有自我调节能力,只能每隔几年靠心理疗法封闭以往的记忆,然后傅博将人物关系和姓名重新为他讲解一遍!" "这么说......是傅博告诉他我叫‘荷兰月'的......" "是哦、是哦!阿悦~~小小智敏是很厉害的间谍吧......" "乖乖收敛些,别玩儿过火。" "我要奖励~~~" "没经过我允许就跑去[X大]读书,你先过来讨惩罚吧......" ****** "梅歌~~~你还知道你是冰社的成员吗~~~你数数,你有多少天没来冰社露面了~~~~" 陈叶对梅歌的怒火积累到无可附加的地步,她拍着桌子几乎跳起来叫嚣! "对不起......"梅歌深深地一鞠躬,拖着疲惫的身体、忽忽悠悠就往冰场里走!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气死、气死我啦~~你给我站住~~先绕操场跑五十圈,然后绕冰场滑一百圈去~~~~~~" 小巧的女生拖紧梅歌的后衣襟死命往外拽! 季楠头皮麻麻地做和事老儿: "五十圈太多了吧,要不通融下,减少一半......" "不行~~~~"不等陈叶发话,司杰先从操场上爬了过来狂吼: "只能多不能少、少......想、想我不过偷、偷懒了一个上午!居、居然罚我一百圈操场、两百圈冰场~~~为、为什么梅歌他旷了三天才五十圈操场、一百圈冰场~~" 陈叶白了他一眼哼笑: "谁让你倒霉,撞上社长来巡查了呢!" 梅歌浑身恶寒,从脖子上取下冰鞋交由季楠保管,迫不及待地冲向操场的跑道...... ****** "凤皇......如果你和沈超一样做记忆封闭治疗,忘记以前的一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不好吗......" "傻......只有特殊的病人才可以!沈哥也只有意识恍惚的时候才能成功,像我头脑这么清醒的人没办法做到滴......" "难道......你只能为那个虚幻的女人守身一辈子了么......" "琳......呀,惨!想去嘘嘘,最近尿频......" "......" ****** "沈哥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肖晓彤依着门板朝床上望! "这次虽然成功了,但是进行了很不顺利,我哥说得多等些时间,沈哥睡得越久效果越好!" 方鹤回完肖晓彤,紧接着就训南辉: "喂,辉子!你是不是哭上瘾了!沈哥还没死呢!" "沈哥醒过来还是沈哥么!能不伤心吗......"南辉蹭了把鼻涕接着抽! 傅博已经把新的人物关系表列好了,一副"我是沈超上帝"的狂嚣气势! 凤皇和陶琳恰好打他身边儿经过,手指一勾抢了去兮笑: "这回得经过我们的审核,免得小小彤再当一回沈哥的爸爸!呵呵......" "嘿!幸亏凤子提醒!想当时沈超知道傅博耍他后,遭殃的可是我!我这‘爸爸'可不是白当的,挨了不少拳头的说~~~" "对哦,看看看,斧子那只狐狸岂能一手遮天......" 方鹤示意南辉挡住傅博的抢表攻势,自己扑凤皇跟前和陶琳一起欣赏"沈哥培养计划"! "傅博:最最最忠实的朋友!生死之交,曾经从倒塌的大楼里冒死救过你的性命......" 凤皇义务充当播音员! "恶~~~~~" "反胃~~~~" "吐~~~~~~~" "日的!不把我写好点儿,他能相信我对他说的一切么......" "肖晓彤:黑道世家的正宗传人!景仰你的美貌,想娶你为圣妻的同性恋......" "傅博......" 肖晓彤流氓姿态附身,咯吱吱压着指关节,一步步逼近: "你可以死了!!!" "南辉:商业巨头的宝贝儿子!具有恋母、恋姑、恋姨、恋嫂、AND恋姐情结!" "小小彤~~我压着斧子挪不开手,连我那份儿一块儿扁了~~~~~~" "方鹤:著名医者之后!为了证明他的天才医术,将他自己的弟弟不留痕迹地变成了妹妹(人妖)......" "傅博你个没品的~~我妹又怎么得罪你啦~~~~" "这样可以增加沈哥对你妹的同情感,有利于促进他们两个人的未来爱情!我当好人当得容易么我~~~~" "同情你个鬼~~~你以为沈哥变态啊~~~~~" "宁恬:你的亲生弟弟!不过有恋兄情结,曾经和你有过一夜情......" "傅博......这个好玩儿......" "恩、恩!不晓得沈哥以后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宁恬......" "不好吧......宁戚知道了会砍死斧子滴......" "砍死了不好么!省得我们亲自动手......" "宁戚:你的亲生哥哥!不过有恋弟情结,为了宁恬,和你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斧子,你真的会被宁戚砍死的!为你默哀先......" "凤皇:暗杀集团统领的独生子,为了修行自毁容貌,阴险、变态......呵呵,我阴险变态,呵呵,以后别怪我对你阴险变态哦,小斧子乖乖......" "凤皇大人~~~~~小傅为了衬托您的神秘感,才迫不得已这么SAY滴~~~" "傅博殿下~~~~~小凤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爱,将神秘感发挥的淋漓尽致,您慢慢见识吧~~~" "陶琳:大财团之子,因为美貌,从小被当作女生养,很自闭,典型的‘冰山'......" "......" "琳子~~~您别光瞪我行不行,好歹说句话,不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毒辣的损招~~~~~" "......" "你自己:沈超,被宁家抛弃,舅舅、舅妈好心收养,外公、外婆指定的沈氏继承人......" "傅博......感情儿沈哥的身世悲剧是你一手造成的......" "什么~~~别把这种了不的罪过压我头上,只有这条是沈哥亲自立的‘遗嘱'~~" "为什么......" "大概不想再和宁家有牵扯了......" "喂,那宁恬、宁戚和沈哥的乱伦三角恋是怎么整的!" "我当然不忍心他和宁家真的断了~~所以说,我好人当得容易么我!" "恶~~~~" "反胃~~~~" "吐~~~~~~~~~" "荷兰月:你的BOSS级的敌手,和你一样的两百智商天才!心狠手辣、暴戾好男色的小白脸儿,党羽众多,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咱们把这条给人家赫连悦欣赏下吧......" "是哦,一来可以缓解下敌对关系,二来可以多一群修理斧子的高手!" "喂、你们不觉得这才是最终BOSS的最优造型~~~~" "觉得......不过,还是想让人家修理你!" "不要~~~赫连那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 "呀!怎么......没有梅歌......" 凤皇正面背面翻了个遍,却根本没找到那个少年的名字! 倏忽而来的寂静"刷"地将这隐忍的沉闷染得十二分忧伤! "你们认为......沈哥真的有可能......再次爱上梅歌么!一个陌生的......男孩儿......" 傅博将"男孩儿"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被友情联系在一起的男孩们突然明白,为什么傅博会很"无耻"地将他们这些损友描写得如此、如此...... ****** 嘻嘻~~小米站出来鞠躬、鞠躬~~~~~~ 天然人妖第三部到此结束鸟~~~~撒花、撒花~~(什么?谁在说‘撒什么花,不扔臭鸡蛋都算便宜你鸟'~~小米暴走ing~~) 哇哈哈哈哈~~~~~~谢谢亲们支持小米到现在!!再次鞠躬、鞠躬!! 小梅子短暂的恋爱从大一开始到大一结束,沈哥醒过来又将是怎样的一段遭遇呢? 小梅子终于可以再回冰场,他的冰之路究竟顺利还是坎坷呢? 甜腻粘人、又活跃可爱的智敏,这个小间谍究竟会不会对沈超帮不利呢? 宁恬和梅歌究竟会产生友情、还是会成为针锋相对的敌手呢? 敬请收看《天然人妖》第、第、第......(你‘第'个什么‘第'~~~~不识数啦~~~) 小米还没拿定主意:第四部是写凤皇和陶琳,还是继续写小梅和小沈哩......(那你预告个什么劲儿~~~~~~~~~) 所以~~亲亲们想看哪对泥~~~~要素亲们8回帖吼出来,小米就得自己乱决定喽鸟~~~哇哈哈哈哈~~~~ 天然人妖 第四部 by Cyn 01 "克仔~~咱们校被查封,不仅仅是因为赫连凡在学校里被人杀了,听说闹鬼也占很大因素!你可要小心点儿哦,别去角落里逛~~~~" "什么‘鬼'!科学时代、外加大白天正中午,我想看鬼,它还不敢出来见我呢!" 刘克加一边翻墙跳进阔别一年的高中,一边心情重重地叹息: "全省最著名的高中哦......" 从[X大]返家,母校[第十二中学]闹出三条人命被教育厅查封的事,就沸沸扬扬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期末考试以压倒性成绩打败梅歌,血洗了这半年来的耻辱,而现在却一点儿兴致都没了! 听说,教育部体恤今年的考生,学校是在六月十号、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被封的! 到现在,封校已经一个月了,杂乱的树叶、破败萧条的草坪、灰蒙蒙的楼屋桌椅、白惨惨压抑的封条...... 刘克加越逛越伤感,曾经三年的乐园,战遍全校无敌手的熬人学业......这一切都随着学校的永远关闭而消失了! "哗啦啦......"盛夏的风吹着灼热的空气,闷闷地、湿湿地,是雨前的征兆! 他顺着幽深的小路、漫步走向校园东部角落的小湖,那里是晨读的好地方,不过......听说,他参加高考那年有位失意的女生跳了进去! "这一年,应该没人来这里晨读了吧......" 刘克加满心满怀的哽咽,脚前幽绿发黑的水面返起不平静的波澜。 "呼~啦啦~~啪" 刘克加寻声查看:一张字迹密密麻麻的纸被风卷动,凑巧打到自己脚踝上! 他蹲踞拣了纸页,粗粗地瞟了一眼,却在这一瞥后倏忽僵硬了身体! 泛黄的字迹烧着刘克加的心...... ****** 他,是学校的骄子,是六月最有希望的省状元! 他,很忧郁,很沉默,除了在教室里静静的看书,就是在操场孤单地跑步,偶尔会躲在校园角落的小湖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墨水里的倒影看! 他很孤僻,应该是压力造成的吧,是同窗的羡慕、父母的期许、师长的鞭策铸造而成的重重压力...... 他很冷漠,应该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造成的吧,是同窗追不上的成绩、是父母那庞大的事业、是师长无条件的庇护...... 他自然很--引人注意,见到他时情不自禁地目光追随;提到他时按耐不住地众声议论;想到他时无法控制地嫉妒羡慕...... 我是他的同桌! 我自烦恼这种咫尺的距离,它把我和他推向一种很怪异、很微妙的关系。 课上,我视线的余光始终有他那鼻梁和嘴唇的柔和线条,我会失神怪异: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却那么凌厉呢? 课间,我鼻息里常常接受到他起立、坐下时带起的清风,我会迷离困惑:为什么那温温的香味却让人不自觉远离他? 课下,我头脑的思绪总浮现出他在湖边默默凝望的身姿,我会黯然神伤:为什么他如此敏感却让人怨记为冷漠无情? 我很清楚--我对他的那种很怪异、很微妙的感觉是:暗恋! 我更清楚,我是虫,他是龙,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除了:他是我的同桌! 我特别怕,我是个不正常的男生,一个人同性恋者,一个异类,一只单相思‘龙'的‘虫'...... 可是,我很下贱!明明知道自己的渺小和龌龊,却仍然固执地去看他:用视线的余光看他面孔的优雅线条,在操场的跑道上火辣辣地盯凝他的背影,藏湖边树丛旁觊觎他沉思的魅力...... 而且,我很色 情!抵制不住男人的本能欲望,幻想对他的占有:温柔的,激烈的,甚至是强 暴的...... 终于, 那一天,我做出了令自己终生后悔的事情! 如果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我确信自己依然会重复这件事情...... ****** 我习惯躲在树丛里远远地欣赏他的宁静,他也一向那么静! 当一个男生突然很刺眼地侵入这片恬的静谧的时候,我第一次尝到仇恨的滋味! 我认得那个男生,是小我们一届的迟夏--在文理班篮球赛上很拉风的强健男孩儿! 当外表、内在都胜我百倍的男人紧贴他坐下,很随意、很自然地搂了他的肩膀的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嫉妒的剜心之痛! 我毫无预料地发现:他也是一个异类!可惜他这个异类的亲密同伴不是我,也永远不可能是我! 我告诉自己:撤退吧,回到没有他的世界! 身体却拒绝意识的指挥,牢牢地藏在树丛的阴暗地,阴郁地欣赏着他的激情演出。 湖是个可以放纵情欲的"安全"地方!因为一年前,有个高考失利的女生跳进水里结果了自己短暂的青春! 如果她的冤魂还在湖中徘徊,看到本校最优秀的男生在本校最得志的男生身下忘情地呻吟、纵欲喘笑,她会不会和我一样想掐住他们两个脖子,使劲掐、往死里掐! 第一次看他做爱,我痛苦! 第二次看他淫欲,我憎恨! 第三次看他放荡,我......自暴自弃,堕落地听着他喘不及停的声音、看着他白皙的大腿和臀部,纵容自己下体一次又一次膨胀! 第四次、第五次...... 等我发觉自己的龌龊,我已经在头脑里将迟夏换成勇猛的自己,在他的身体里恣意肆虐、作威作福,每一寸感觉都H得要命! 我的成绩平庸,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时时逼得我们这些中间人无法正常呼吸,高考的压力也是最重的! 我感觉,我比他们幸运,因为我有一个几乎可以每天都看到"禁片现场"的地方! 每当我产生这种自我优良的想法,我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刮!可是,到了他倾情"演出"的时间,我还是迫不及待地偷溜去看! 每一次都很爽! 他很主动,行为也出奇地野,将迟夏仰推在地,对着成熟男孩粗壮的阴 茎又添又吮,等迟夏已经涨得经受不住的时候,才抵准自己的臀勾又狠又猛地刺了进去! 他很疯狂,举止也莫名地骚,夹紧迟夏的硬挺,一下又一下直露龟顶、直没茎根,压抑隐忍的呻吟在急促的喘息里缭绕、幽荡! 他很热情,做法也千姿百态,躺着、跪着、趴着、站着、悬空挂着...... 最浪的那次,他单腿站立,侧手勾着迟夏的脖子,那‘性'到极至的小子就紧抓他的另一只脚踝、高高地扯过头顶,对上暴露的穴口一阵狂插! 我快要死了--在自 慰的屈辱快感中懊恼而死,在对他的渴望中绝望而死,在对自己的肮脏欲望的谴责中悲哀而死! 死吧,一了百了的解脱!向那个女生一样很干脆地放弃人生的伤痛! 可是,我不甘心!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既然要死,既然什么都不怕了,我要他,在死前真真切切地要他满足我的欲望,用他曾经做过的每一个姿势伺候我爽! ****** 那一天,我决定午夜自杀! 那一天,我将一个纸条递到他眼前! 那一天,他果然翘掉了上午第三、四节课,在我的监视下来到湖边! 豁出去的我比二流子更痞子! 我很入角色地谑笑: "这里都快成妓院了,你是婊子,迟夏是嫖客!我呢,就在那里,那片树丛里躺着看他搞你!" 他苍白了脸色,额角细密的汗水诉说着他的恐惧! 我松了口气,很享受这种效果!特别是他不敢反抗的懦弱性格,令我消除残存的担忧,干他的性趣急速增长! 我命令他脱去衣服,告诉他今天换我做嫖客,讥笑他服务要向以往那样"热情、周到"...... 他真的很怕:除了偶尔紧张地呕吐掉卡在喉咙里的我的欲望,除了时不时带着哭腔央求我放过他,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我的神智其实很恍惚:掀翻他跌进树丛里、抓着他的脚踝搭肩膀上、压住他的嘴唇缠紧舌头吸添、钻进他的下体只想操他到死! "我是个疯子、龌龊的疯子,是一看到你就想把你扒干净狂操的混蛋!" 我一边变换姿势干他,一边在他耳边咒骂自己! 他隐忍到极限、害怕到极端,只会眨着泪水、一张一合地颤抖着嘴唇喘气,哽咽的喉咙呜呜的尖哼声,仿佛叫春的很小猫咪,骚动我的心弦! 突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催热了我的眼眶:他体内的温暖、肌肤的温暖、红唇的温暖、泪水的温暖、完全占有他的温暖--即使只占据了他的身体,他的心却属于别人...... 刹那袭来的温暖使我感动,温暖的持续却凭空激地我浑身瘙痒难耐! 我凶恶地刺穿著他身体上、下可以进入的两处,逼迫他将我的精液灌满他的嘴巴和下体! "赫连凡~~我是个卑劣的疯子......" 我双手卡着他的脖子叫嚣,下体的欲望捣着他的后穴暴吼: "即使你优秀得像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把你摘下来,永远属于我~~" 他的眼睛在流泪,恐惧、绝望、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 ****** 那一天,我做出了令自己终生后悔的事情: 我杀了自己爱疯了的赫连凡,把他的尸体丢下湖!--这样,等我午夜跳湖自杀,我们可以死在一起! 然而,我从下午到晚上,心情却轻松的飞一般畅快! 我在同学那一道道惊异的目光中、随意翻动他的课桌和书本!他是我的,他的所有东西自然是我的,这种理所当然占有他物品的快感和干他时一样爽! --即使上锁的东西,我同样可以爽快地摸出钥匙打开查看! 如果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我确信自己依然会重复这件事情,我很享受对他完完全全的占有! 可是,我乞求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别让我在抽屉最隐秘的角落看到他的日记! ****** XX年三月二十七日 ...... 我知道他躲在树丛里偷看我,他龌龊又胆小,可是我却没办法讨厌他! ...... XX年四月一日 ...... 他看我的眼神和其它人不一样,有时候是很舒服的温柔,有时候是灼人的火热,我喜欢他的眼神胜过任何人。 ...... XX年四月十日 ...... 他那么懦弱,我们之间冷漠而遥远的距离一定没有办法拉进,虽然我们每天都手臂贴着手臂。 ...... XX年五月九日 ...... 高考结束,是分开的时候,也许是永远的分离,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我和他还会有其它交集。 ...... XX年五月十一日 ...... 我很愚蠢,利用和迟夏的暧昧向他传递"信号",让他知道我可以接受男生的爱。他看到后那冷淡的反应,浇灭了我的一丝期许! 或许,他只是一个龌龊而胆小的偷窥狂! ...... XX年五月十五日 ...... 我陷进去了,固执而幼稚地用迟夏对他进行报复般的示威;当我累了、倦了的时候,却发现我又陷入了迟夏的威胁,成为一个欲望期的男生泄欲的工具,再无法抽身! ...... XX年五月二十九日 ...... 每当我想到他在树丛里看着我放纵,我就会莫名其妙地兴奋,想做出很浪荡的事情刺激他!我突然发觉:我依然在用这种幼稚而愚蠢的方式报复他! 我好害怕!我是不是很变态、很变态...... ...... ****** 我乞求神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 别让我临死前在抽屉最隐秘的角落看到他的日记; 别让我临死前知道我不仅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傻瓜,而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很傻、很傻的疯子...... ****** "克仔,克仔~~~" 刘克加猛然惊颤,手臂肌肉"刷"地又软又麻,指头力度一松--纸,‘呼啦啦'被热风卷走了,飘忽在水面上抖动、抖动,最终沉浸在湖里! "克仔~~靠,你家伙果然在这里发呆!我记得你小子以前就特爱呆这里K书!" 眼镜儿厚厚的桥宰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拖了老校友的胳膊就往小路上拽! "克仔,走了走了!这湖太不干净,去年我们大考,就溺死一个女生;今年,更是恐怖,赫连凡的尸体就是从湖里捞出来的......" 刘克加被桥宰栋拖得踉踉跄跄,他失魂落魄地回头张望那片深不可测的绿水,吓没了心智一般喃喃低问: "死了三个......三个......另两个是谁?......" "听说,一个是高二的小子叫迟夏的,还有一个高三的程骆......" 02 "书记~~~是我段非!" "恩......" "听你的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 "我病了......" "中暑吗?" "算是吧......"他才不想说他是被吓病的! "书记~~~~我发现大学的暑假好无聊哦! 高中的时候,反正补课、补课、再补课,虽然很恶心,可是也不用愁每天该怎么过!高考完那一暑假,反正和学校里那群死党白天玩、夜里玩,也不用计算每个日子该怎么寻乐子! 现在可好,没课补,那群死党也疏远了,几天约不上一个人!我呆家里,已经快闷出‘蘑菇'了~~~" "你可以看些人文社会学的书,或者干脆预习大二的科目......" 段非汩汩地咽了口唾沫,阴阳怪气哼哼: "......不、不愧是书记提的建议......我宁愿睡觉‘长蘑菇'......" "说吧,打长途给我,该不会就只是想听听我的金玉良言吧!" "嘿嘿~~嘿嘿~~嘿嘿~~" "快说,不然我挂了!"刘克加在着大热天里,裹着被子都觉得恶寒! "你们[G市]不是和[H市]一样,有个很出名[城中湿地]吗?听说你们家在湿地景区开着一家小旅店! 饿跟小戚黎商量好了,暑假不离好兄弟嘛:与其在家呆着无所事事,不如去你们家旅店做‘活雷锋',免费义务劳动,只要包吃、包住就行......" 刘克加一听:好嘛,想来我们市免费旅游,还要打出‘活雷锋'的光荣称号,真有你们的! 他阴阴地吼了一句: "我病了!" 便"啪哒"挂掉段非的电话,蜷被子里继续打寒战去了! 最近两天,他老做学校小湖边的噩梦!恐怖也就罢了,可怕中还带着极度淫色的画面! 这种色 情恐怖的吓人东东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两个混热闹、搞乱子的家伙,他刘克加还要不要活了! ****** 暑假,漫漫无期的暑假!"知了、知了......"的聒噪声,更是为这闷热的夏天增添烦躁的愁绪! 梅歌发呆的症状已经严重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了,在冰场上跳三回旋的时候,都可以自如地盯着天花板陷入冥思! "砰!扑~~咣!" 心不在焉的恶果,终于在这次严重的撞击下全面爆发了! 司杰从围栏边忽悠悠爬起来,嘴巴气歪、裂到了耳朵根儿!他一瘸、一瘸地滑到梅歌脑袋边,扶腰蹲了,指定梅歌的鼻子就嗥: "搞什么东西嘛,啊?~~~眼睛朝哪儿看呢!我一大活人杵那儿、站着一动不动,你说撞过就撞过来!对老子有意思,也别用这种暴力的勾引手段呐,啊?" 梅歌一滚、两滚,一爬、两爬,终于挣扎站了起来,他掺扶起司杰恭恭敬敬地赔笑: "杰哥~~~摔痛了吧,我帮你擦药......" 凶徒不打笑脸人,司杰囔囔哼哼地一滑、一歪地和梅歌往休息席溜! 哪知,梅歌在司杰的后腰上边涂药水边按摩的时候,揉着揉着......跑神儿了,一整瓶儿跌打药"噗儿"全倒人家司杰背上! --梅歌的那个呆病,真乃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搞~~你傻啦~~~~" "不、不好意思......" "什么不要意思!你是太好意思了,一次两次,你成心耍我么不是?不能就这么算啦~~~~~" "我帮你把衣服洗干净......" "本来就该你洗干净~~~" "那要怎样,你才能消气!" "帮我按摩,全身按摩!" 梅歌盯着司杰成熟男子的身体,木木怔怔地面露难色! "干嘛一副遭人调戏的样子!虽说全身,又不包括‘那里'!嗷~~" "公众场合,又有那么多女生,严禁带‘色'的调侃!" 陈叶一个硬皮本砸过来,司杰便抱头痛叫、蹲椅子底下凉快去了! "呵呵,大家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呢!" 季楠双手托着下巴、坐在主管席后,边打呵欠、边欣赏冰场内蔫儿、蔫儿的气氛! "是哦!" 陈叶撇了一眼迅速进入发呆状态的梅歌,嘟囔囔叹了口气: "社长还在就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再过两天,社长和四队的前辈就要去俄国集训了!到时候,我们一队、二队的家伙,不知道会懒成什么样子! 真是的,差距就是差距,你看人家三队的社员,从早到晚没一个偷闲偷懒!" "苦夏嘛,哈......" 季楠同情地望着场内机械摆POSE的队员们,突然脑袋一灵光,温温笑了提议: "听说[G市]新建了一个很出名[城中湿地],我还没去过呢!要不我们一、二队向社长提议:去[G市]的湿地附近包一个冰场,换换环境训练,休息的时候又可以去欣赏大自然的风光,大家状态会好许多!" "不好吧......数我们一、二队最菜,又数我们最会享受,社长一定会训斥的!" 陈叶忧心匆匆地摇头,虽然她也不想一暑假窝学校里干呆着受苦! "哈哈,放心,社长很清楚我们一队二队的水准,也很担心他们一走我们这波人就开始‘打鱼晒网',有能够提高训练效率的方法,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我不要去说!我才不想被社长当面训呢!" 陈叶囔囔地偷笑着喊! ****** "干嘛?"梅歌紧抿了嘴唇,瞪瞪横在眼前的司杰! "按摩、按摩,全身按摩!刚才的事还没算完呢!"司杰晃胳膊抖腿地冲梅歌招摇示威! "按摩多久?" "起码要我通体舒畅了才行!这两天闷热得要死,浑身酸痛......" "就一次哦,以后不能再赖着我!"梅歌咬咬下唇,决定依了他,好息事宁人! 嘻......让女生按摩太色 情,让男人按摩太恶心!让极像女生的男生按摩最舒坦! 司杰见终于沾到了好处,心里乐滋滋地跟着梅歌往人家寝室里晃! 哪知他刚踩进梅歌暂住的寝室,一具横在床上的、光洁白嫩的裸体就欺入眼帘,只激得他身心具颤、血脉喷涨,捧着心口就往门外跳! 梅歌恼恼地冲床边,抓了被单就望少年的裸体上蒙盖: "智敏!这是集体宿舍,又不是你自己卧室,以后不准裸睡!" 智敏挪了挪脑袋,呼呼地将被单踢开,打打呵欠呓语: "热......都是男生......怕什么......" "回你自己家享受去!真是的,赖在我宿舍算怎么一回事~~" 梅歌将被单拉回少年那光溜溜的‘恫体'上,按着不让他踢开: "不准光着,最起码把中间遮住~~~~我有朋友过来~~~" 智敏揉揉朦胧睡眼,懒洋洋地囔囔: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怕什么!"智敏啪嗒、啪嗒挣脱被单的束缚,滚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裸睡! 梅歌无奈地晃出寝室门,冲深陷惊愕姿态的红脸男司杰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我邻家小弟夏天特别怕热,都喜欢裸睡的,他太任性又不肯盖被单! 反正大家都是男生,你应该不介意吧?" "没、没没......哈,哈哈,算了,改天再按摩吧,哈哈......" 司杰干笑阵阵,喉咙哽得几乎咽不下唾沫!他边寒暄边往后跑,"嗵~"地一下撞到对面寝室墙棱上: "呵、呵呵呵......迷路了,呵呵......" 好容易撞出寝室楼,司杰得出个新的结论;漂亮男生感觉也很色 情! 他气喘吁吁地逃出来,在寝室楼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努力转动脑袋思考了好一阵子,才又忽悠悠钻进了楼里: "搞~~老子寝室就在二楼,我跑出来干嘛!不就是男生的身体嘛,至于震惊成这样子吗......" 梅歌洗漱完毕,往智敏床边一坐,拍了拍他的脊梁将他打醒: "智敏,你必须回家了!我们冰社很可能要去其它城市集训!" "哦......" 智敏抓住梅歌的胳膊垫头底下枕住,迷迷糊糊地哼哼: "去哪个城市......" "[G市]。" "哦......" "智敏,智敏......" 得,已经睡熟了! 梅歌将胳膊从智敏的脑袋底下轻轻抽去,拉了被角遮住他的肚肚,板灭吊灯,翻上对面的床铺,懒懒地躺下,软软地团成一个虾米球,昏昏忽忽进入了梦乡...... ****** "恩......好热,不要这样抱......不要竖着......唔,横着,腿......还有、还有肩膀......不要抱腰......痒......沉超......" "要不要抱这里......" 梅歌"呼"地醒了过来--智敏甜腻的笑脸贴着他的眼睛大大地绽放! "下去!" 梅歌恼恼地将他往床下撵! "嘻......带我去[G市]~~~~" "不要!照看小孩子要负责任的!" "你带我去,我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要不要交换?" "不要!" "喂!真的很重要、很重要的消息~~~" "你先说,有价值的话,我再考虑!" "是关于沉超的消息,怎么样?" 梅歌眯缝了双眸,透过长长的睫毛审视智敏那狡猾的笑容...... 03 "肖晓彤家在[G市],沉超他们......暑假......一般都会在肖晓彤家玩......吗?" "嘻......小小智敏的人缘可是很好的,打听来的消息向来准确又有价值!怎么样,带我去[G市]吧!可不准反悔!" 于是,七月二十号,[X外]溜冰部一队、二队的全体成员、以及梅歌的‘拖油瓶'孟智敏,抗着行李包浩浩荡荡地向[G市]挺进了。 临下火车,女主管陈叶再度警告梅歌: "喂,要知道我们冰社去[G市]是集训、不是旅游,你擅自带‘家属'已经违反了纪律!你‘家属'在[G市]的费用你们自己解决,并且不准招惹事端,如果他出了什么状况,一切责任自负责,与冰社全无关系!" "哦......"梅歌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心虚地望望混在女生堆里嬉笑玩闹的大活宝孟智敏! "哇,智敏好厉害,为了和哥哥一起读[X大],半年拼了三年的功课~~" "你们兄弟两个人的感情好好哦!" "哈......怪不得梅歌那么漂亮,原来有智敏这么美丽、可爱的弟弟......" "什么呀!人家不是亲兄弟啦......" "那又怎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远远飘过来的声音,寒得梅歌大夏天的直打哆嗦! 司杰得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视线瞟到智敏,那养眼少年的衣服就会"刷"地被他的思想剥去,然后那很艳丽的卧床裸睡图便袭击得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大汗淋漓! "非礼毋视、非礼毋听,非礼毋视、非礼毋听......" "怎么了司杰?"季楠伸手拍拍闭目念经的人! "呵、呵呵呵......菲利普斯、菲利普斯,我在想哪个牌子的剃须刀好......呵、呵呵呵......" 司杰尴尬地找台阶下,心里越发恼得厉害: 那小子超色的!那么大了居然还好意思裸睡,又在女人堆里混得火热...... 陈叶被众女生聒噪的调侃声惹不高兴了,一声暴吼: "马上到目的地了,各归各位准备下车,不听指挥的马上滚回学校去,由三队主管帮忙安排暑假训练项目~~~~" 世界难得清净下来! 梅歌木木地瞪着‘冲诸位姐姐们扮鬼脸耍宝'的少年,不得不承认:智敏人缘真的很好...... ****** "小小彤,辉子,你们俩监管的酒吧有异常情况发生吗?" 傅博晃荡到[异度]酒吧昏暗的角落,两位损友正一人抱着一个笔记本计算机CS对射!傅博大总管顿时火大了: "日的~~小小彤这酒吧可是你们家的地盘儿,吧里一连发生三、四次MONEY BOY被轮 暴施虐事件,我辛辛苦苦帮你们查真凶,你却逍遥自在该玩儿的照样玩!" 肖晓彤一枪射倒南辉,看都不看人家傅博,语淡风轻地哼道: "我家老头子手下的这类酒吧多了,大不了关了这个呗。反正他开酒吧也是心血来潮玩玩的!" 傅博脸色急剧阴冷,"咣、咣、砰、砰"几声巨响,两台笔记本计算机已经被他踹下小桌暴废了! "现在可是小小彤你们家的非常时期,出不得半点差错!赫连悦他堂弟在[市十二中]被人先奸后杀,他那伙人正难过着呢!以赫连悦的个性,不把[G市]整得天翻地覆他绝对不会罢休! 偏偏你们分家的儿子迟夏直接被牵扯进去。虽然从表面上看,迟夏也是受害者,按照赫连悦的话说:凡是惹过赫连凡的人,统统都要制裁! 你们家酒吧出了这挡子衰事,难保姓‘赫'的不会小题大做、借机发挥,让你们家的日子不好过!" 南辉干笑笑,努力吞口唾液润润干涩的喉咙: "傅哥,人家姓‘赫连'......" 下一秒南辉已经抱着脑袋钻桌子底下哀号郁闷去了: "斧子,至于嘛!值得把大家都弄得紧张兮兮的吗~~~" 肖晓彤阴阴冷冷地盯着暗红色的桌面,突然猛一个狠踹"哐~~嗵~嗵......" 坚硬结实的紫檀木板在地面上炸裂了! "日子不好过的不只他赫连一家!迟伯就迟夏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赫连悦他狂,我肖晓彤也不是吃素的!他想找我们家麻烦,好啊,让他放马过来~~~" 远远观望的凤皇淡淡笑了同陶琳低语: "看来......[G市]醒风血雨的日子不远了......" 陶琳猛一个冷瞪,冰冰地责怪道: "你‘语不惊人死不休'吗?肖家和赫连家顶多相互致歉,倒是杀死赫连凡和迟夏的家伙......死了也不得安宁吧!哼,他父母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个错误呢!" 沈超始终保持冷酷的沉默,他随便找了个空闲的小桌,大大裂裂地翘起二郎腿坐了,让人家方鹤端茶倒水伺候他! 那毛茸茸的短短头发,那矫正暂时下降视力的淡黑框眼镜--不知道底细的人,一定以为人家沉超是个超级好欺负的斯文帅哥哥! ****** ****** 冰社集训的队员们,于晚上七点过十分到达了目的地。 来到冰社长期包订的宾馆,大家一致决定:洗澡、吃饭、逛夜市! 辛苦勤劳的女主管挡都挡不住,于是,委屈地扑进季楠的怀里嗷嚎大哭起来: "我就说~~~他们这群没有上进心的家伙来了只知道玩乐,哪里还会将训练放在心上~~~~" 季楠温温笑了劝慰她: "才第一天嘛,就随他们去了!等新鲜感过去,就会乖乖进行常规训练......" "呜......一队、二队的素质这么低,我们冰社岂不是要无‘后'了吗~~" "无、无后?呵、呵呵......"季楠被陈叶的用词"寒"出一身鸡皮疙瘩! ****** "酒、酒吧?" 梅歌望望昏黄空间里那形形色色的嬉笑男女,扯了智敏的胳膊转身就走: "我牺牲了和冰社队员增强友谊的大好机会陪你逛夜景,你拖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智敏一边挣扎,一边哀声哭诉: "你是溜冰部的正式成员,来[G市]的费用全部由冰社承担,当然可以轻轻松松地玩乐了;而我呢?得自己付费!想我,可怜的小小智敏,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长期外住旅游的大笔大笔费用哪呢担待的起! 小小智敏为了和你在一起,只好找个能赚钱的地方,辛苦打工了!" 梅歌明知智敏那天可怜见的表情十分就有九分假,仍然若有所动地随了他的意思! 梅歌跟在智敏的屁股后面边走边四下打量:他们俩每经过一个人,就勾住一束炽热的视线;每穿过一群人,就招来一团火辣的目光! 那种赤裸裸的注视毫不掩饰暧昧和欲望的挑衅,压得梅歌头皮一阵阵燥热发麻! "智敏,你想做酒吧服务生吗?" 他牵住智敏的胳膊,好心提议: "还是换一个酒吧,这里的气氛很怪异......" "嘻,你感觉出来啦?"智敏抓住梅歌的手指往柜台边带,一边甜腻腻地嬉笑: "[异度]是同性恋酒吧,男的是GAY,女的是les,气氛怪异是很正常的啦......" 梅歌一个激灵,气势凶凶地拽了智敏的后衣领就往外拖: "去普通酒吧做服务生~~~~" "不要啊~~~除了牛郎就数这里的服务生小费最多了~~万一撞到巨富看上我,还能赚一大笔包养费~~~~放手,我就要在这里~~" 智敏扯开嗓门大呼大叫,拉拉扯扯美少年二人组顿时成了酒吧的焦点、众目之的! 智敏不嫌丢人,梅歌还想要脸面呢! "你闭嘴!再叫,小心我把你砸昏拖出去~~~~~" 04 智敏那么一喊,梅歌这么一吼,招惹得现场气氛急剧升温! 近距离有桌五六成帮的男人,各个衣着发式古怪而劲酷,吹起口哨调笑,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哈......宝贝儿,在你心目中,‘巨富'的标准是什么?说出了给哥哥我听听,说不定哥哥就是你想‘钓'的有钱主儿呢!哈哈哈......" "哈哈哈......是哦,还是跟了哥哥们吧,万一遇到变态的老头子,弟弟那么招人疼爱的样子,一定吃不消的......" 谑笑最夸张的露胸肌男‘近水楼台先得月',顺手勾了智敏的腰猛然往怀里带!梅歌只管拖着智敏的后衣领朝门口拽,没防范这突发的抢人事件,‘露胸肌男'那又狠又迅猛的蛮力将梅歌也拖了个趔趄,身体失衡、一头载到那"露胸肌男"身边儿的哥儿们怀里! 梅歌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抱个满怀,钻进陌生男人胸膛的感觉不是一般的恶心,他寒战迸发、肌肉紧缩,挣扎、挣扎、正要挣扎出来, 突然,抱得梅人香的色色男一个高吼: "衰死了~~~~~我可爱弟弟没抢到,居然抱了个女人~~~~~~" 男人边吼边揪了梅歌的头发,像丢垃圾一样"刷"地甩了老远! 梅歌在地上滚了两滚,"噗~"撞到另一张桌子腿儿,才算稳稳地停下来!他头昏脑胀、气急欲疯,"呼"地一跃而起,抡起拳头就要砸那桌混帐男人的场子! 然而就在暴力事件发生的前一秒,一位短发齐耳的清秀少女"嗖"地横在了梅歌的拳风前,一手轻轻松松地挡下梅歌愤怒的拳头,一手抚上梅歌O圆的嘴唇,挑衅般地微微一笑: "妹妹,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天地间,最美的是女孩,最恶心、最污秽的是男人!以后一直跟在我身边吧,我会罩着你不受‘泥巴'的玷污......" 梅歌被这又飙出来的突发状况整讷讷了,嗡嗡炸响的脑壳火烫般羞恼: 被人家GAY嫌弃不说,又被人家LES看上!--现在已经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了! 梅歌‘啪'地打开少女调戏自己嘴唇的手指,扯了嗓门呼嚎: "我......" 无奈梅歌刚吼出一个"我"字,一个眼泪汪汪的乌黑长发小女生伤心欲绝地扑了过来,冲梅歌的小脸儿抬手就是一耳刮,边哭边冲身手暴厉害的少女叫: "君君~~~难道、难道你、你喜新厌旧不要我啦~~~我恨你~~~" 梅歌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痛,丢人丢到极限状态、也就不觉得丢人了! "你恨她,打我干嘛!" 他用低缓而隐忍的声音震慑住小女生骄横的哭闹,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强势,特别是那瞬间凌厉万分的眼神,使得被他的视线笼罩住的空间,倏忽肃静而空灵! "我,梅歌!从来不打女人!希望你不要惹我破坏自己的原则!" 乌亮长发的娇纵小女生瞪足泪眼,嘴唇哆哆嗦嗦地抽泣;短发清秀的高手少女惺惺相惜,挑指勾起梅歌的下巴,弯唇淡笑: "你很不错哦,不是纯花瓶MM,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老子就是你所说的‘泥巴'男人~~~~~~" 梅歌忍无可忍,终于狂暴了!他"刷"地撕裂单薄的衬衫,洁白平坦的胸部昭然公视! 梅歌袒胸露肩,形胜好欺负的弱弱女,但是周身缠绕的怒气仿佛神将下凡一般骇人心魄! 他抬臂点向纠缠智敏的男人: "你,放手!" ‘露胸肌男'被震得汩汩地吞咽唾沫,他倒不是怕这身形纤细又柔和似女孩的少年,只是被少年那狠厉而霸道的气势给骇没了心神! 梅歌隔空一点,便‘搞定'那桌最壮的胸肌男,继而又点向嬉皮笑脸的智敏: "智敏!你给我出去~" "玩玩的嘛~~~干嘛那么扫兴呢......" "出去!" 智敏算是不敢耍宝、撒娇了,一骨碌从那男人的肌肉胸膛里爬出来,跟上衣衫破裂、仿佛被人家非礼过的梅歌,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穿过一个比一个呆傻的人群,往门口挪,边挪边可怜兮兮地指指酒吧的西北角落: "小小智敏是个助人为乐、大公无私的好男人!明明那么喜欢你,还是很善良地带你来找你的旧情人了......" 梅歌面色冷冷地顺着智敏的指线瞟了一眼,这一瞟不打紧,下一刻便直接冰化了-- 人家沉超正翘着二郎腿,在角落里和那帮死党一边儿喝酒、一边似笑非笑地欣赏他‘演'的好戏...... 05 梅歌远远地盯着沉超那颇耐人寻味的弯弯嘴唇:似讥讽般的笑,更似不屑的厌恶! 有一种天地崩灭的绝望击得他喉咙口咸咸腥腥的,他想吐,而且是想吐血! 他此刻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从地底刨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对准月光振臂高呼"波罗波罗密~~~~~",霹雳啪啦一阵闪电过后,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过去的什么时候无所谓,反正只要回到‘进入这个酒吧之前'就行! "孟智敏~~~~~~" 可惜梅歌不是‘至尊宝',没有‘月光宝盒'挽回爱人的心!他只能怒吼着拽住智敏的胳膊,边泪奔出酒吧、边伤心欲绝地叫: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耍我呢~~我知道你还再记恨我,你怎样惩罚我无所谓,为什么非要把沉超牵扯进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们曾经交往的事,不会再在乎我~~我是一个男生,根本就没可能再次拉住他的心,我只想能够成为他重视的朋友就好~~ 现在......他会怎么看我~~~我恐怕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啦~~~~~" 一时的激怒发泄完毕,梅歌瘫坐在路边的石阶上,盘腿耷拉脑袋,神色凄凉地瞥着喧闹熙攘的夜色街市: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么......不甘心......" "梅歌......" 智敏直觉自己这次玩得太过火了,紧张兮兮地抱膝蹲在梅歌面前,戳手指蹭蹭人家的眼睛,明确人家已经不哭了,他才换上兮兮搞怪的笑脸撒娇: "梅子,和小小智敏在一起不好吗?现在都没有第三者插足了,我们俩个可以幸福快乐地比翼双飞......" "智敏......即使没有沉超,我们之间也没可能的!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女孩子会心跳、会爱慕的男生!除了沈超,其它的男人只会是我的好朋友......" 梅歌郑重地宣布自己的立场,可惜智敏不以为然! 他旋身贴着梅歌盘腿坐了,搂住人家半露的肩膀,粉温柔地揉揉人家的蓬蓬卷: "梅子......没有哪个正常的女生想找比自己漂亮的男生做老公,小小智敏还有希望找到漂漂女老婆,梅子就乖乖死心吧!女人只有LES才会喜欢你,还是跟着我吧,小小智敏绝对是好男人......" 梅歌眼角猛然一吊,酸溜溜地顶他: "少来!高中就有女生看上我了,而且我们交往了很久!" "你才少来!我是你高中师弟,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人家‘白骨精'不是忍受不了异样的眼光,跟你‘SAY GOODBYE'了吗?" "什、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你都知道,有够八卦的~~~" "什么、什么八卦呀!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又不知道你是男生,看到你和你的GF亲亲密密的样子,没有不兴奋地议论‘居然亲眼看到LES了诶'!你们俩那么出名,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梅歌此刻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从地底刨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对准月光振臂高呼"波罗波罗密~~~~~",霹雳啪啦一阵闪电过后,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过去的什么时候无所谓,反正只要回到‘遇见孟智敏之前'就行! ****** 梅歌新买了件短袖衫套身上,和智敏一前一后地在繁闹的夜市里游荡,前者失意、后者得意! "喂,梅子!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心胸宽广,可你呢,为了酒吧那点儿小事,已经跟小小智敏赌气赌了两个多小时~~" "什么小事!沉超一定已经我把当成白痴或者变态看啦~~~~" "把你看成变态倒不至于,顶多以为你是人妖......" "你去死~~~" 霹雳啪嗒~~咚咚~~一阵暴打之后,两少年一人顶着一只毛青眼儿,继续一前一后地晃悠! "别不理小小智敏好不好!其实,即使我不在沉超面前戏弄你,你也不一定就能和人家沈超顺顺利利地‘勾搭'上嘛!" 梅歌怒怒地一回身,瞪足黑黢黢的毛青眼,直接忽略"勾搭"的贬义词性,咬牙切齿地哼道: "我可以男扮女装~~~反正之前沉超也是把我当做女生才追的!大不了,等他知道我的真实性别,再挨他几顿揍!现在可好,我胸部都被他看到了,根本没可能扮女人接近他~~~~" 智敏抽了抽嘴角,隐忍狂笑的神经,可怜兮兮地囔囔: "他只看到你的胸部,又没看到‘那里'!你可以跟他说:你的胸部比较‘飞机场',属‘太平公主'一类的女生嘛~~" "你去死~~~" 霹雳啪嗒~~咚咚~~一阵暴打之后,两少年终于变成了‘国宝',一人顶着两只毛青眼儿,继续一前一后地晃悠! ****** "梅子~~小小智敏很饿了!" 梅歌冷漠地推开缠上来撒娇的智敏,从皮夹地摸出五十元钞票搁到他手指间,烦烦地哼了句: "你自己吃去!" 继续自己那漫无目的的夜游之路! "忒小气了点吧!都不够塞牙缝的!" "五十块怎么会吃不饱?你想吃鱼翅燕窝呀~~" 梅歌没好气地教训他! "反正五十块钱吃不饱,小气~~~~" 智敏趁梅歌一个不留神,夺了人家的皮夹就往左手边一家富丽堂皇的西餐厅里冲! 梅歌紧追急吼: "你开什么玩笑~~去那么高档的西餐馆吃,我钱包内全部现金都搭上也不够~~" "现金不够,那就刷卡呗~~" "孟智敏~~~~~" "咣唧~~"梅歌急冲狂跑之势被一具健壮结实的阳刚之躯给挡下,一屁股跌坐在坚硬的石阶上,苦不堪言地蠕动着小臀,呻吟欲哭! ****** 十分钟后,[G市]以杀人价著称的西餐厅[伊沙贝拉]那光彩绚丽的、清幽明雅的餐桌旁,智敏一边"唧唧"地割着烤鹅肝,一边满脸崇拜地恭维着出手大方的健美阳刚之男: "卫伟大哥,您的黑市拳王之路一定很坎坷吧,怎么看您都不像那种凶神恶煞打黑市拳的暴力男~~" "哈哈,小弟很可爱,怎么看都不像狠心宰人的顽劣男孩儿......" 据说的‘黑市拳王'卫伟--据卫伟自己说的--豪爽地大笑着同智敏调侃,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盯着餐桌闷声不响的梅歌。 "那能酸宰呢?这里全套餐饮的价钱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您赢一场拳赛得到的MONEY绝对能够把这个餐厅买下来!" 智敏夸张地瞪足眼睛争辩! "拳王"卫伟继续爽朗的大笑: "你确实很招人喜欢!这家店确实是我开的......" "什么~~~哇赛~~卫伟大哥好厉害!" 智敏对人家已经恭敬到顶礼膜拜的程度了!他从梅歌身边的座位迅速转移到卫伟身边,叉起刚刚割好的鹅肝、甜腻腻地笑着往人家"黑市拳王"的嘴里喂! "卫伟大哥~~您即是个体育健将、又是个经济霸主,小小智敏太崇拜您了......" 梅歌算是沉闷不下来了,他一把扯住"宛若甜花招蜜蜂"般的智敏,死劲往门口拖,边拽边低声训斥: "你搞什么!如果你真的敢做像男妓一样出卖身体的恶心事情,我定要和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呗!反正你又不想和我在一起,而我......才不想和你只做普通朋友!" 智敏毫不留情面地甩掉梅歌的钳制,"噌噌"窜回肌肉结实的‘黑市拳王'身边,继续甜腻腻地笑着喂人家煎鹅肝吃! 卫拳王似乎很享受这种服务,只是自己的两只手无处使用,越来越闲得痒痒,痒倒难耐的地步便开始试探性骚扰热情少年的腰肢和大腿! 智敏没有反抗,卫拳王无疑受到了鼓舞,动作越发放肆,若不是梅歌看不下眼,"嗖"地坐回餐桌,直直地瞪着他做无声威胁,智敏的‘小弟弟'都要被人家在公众场合蹂躏了! 智敏也不理会梅歌,只凑到卫拳王耳根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们去他烦不着我们的地方吧......" "好啊!哈哈,去我练拳的地方怎么样,你不是觉得我的样子不像是打黑市拳的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拳风!" 强壮如猛虎的卫拳王挑衅般地斜了斜怒火隐忍的梅歌,大手勾着智敏的小腰徜徉而去! "孟智敏~~~" 梅歌咬牙切气,呼呼地吞吐着恶气!可惜他终究无法放任那个顽劣、粘人的少年,人家亲亲密密地在前面走,他梅歌凄凄凉凉地跟在后面盯梢! 还好拳场就在附近,不然人家一坐私家车,他梅歌跟在车屁股后面追,跑都要跑死了! 人家卫拳王显然不在乎被他跟踪,和智敏说说笑笑地聊侃到拳房门口,猛然转身,冲梅歌大大方方地笑道: "过来和我们一起进场,这里不允许外人‘参观'的,哈哈!" 卫伟"参观"一词讲地极其暧昧,梅歌审度着智敏那"铁了心跟人家好"的神态,义无返顾地跟了进去! ****** 进入把守严密的大门,穿过弯弯曲曲的廊道,一个个喧闹的大厅袭入视野-- 这哪里是什么练拳场,整个一地下赌坊! 智敏总算不再顺从得像只小羊羔了!他挣脱卫‘拳王'的臂挽,不满地哼道: "你不是说去练拳吗?来赌场做什么~~" 进入堕落场所的卫拳王也不再"阳刚豪爽"了,他阴阴冷笑,倏忽扭了智敏的胳膊,拦腰高举,"啪"地摔在一张牌桌上,侧目欣赏吃痛抽扭的少年,冲牌桌周围各色男人们"慷慨"地招呼道: "他归你们了!这么好的货色,今晚的娱乐费要抬价喽!" "啊~~不要啊~~~就命啊~~轮 奸啦~~~~~~" 智敏扯着嗓门尖叫呼号,身上的衣裤在众手撕拽下顿时成了碎片片、布条条! "智敏~~~" 梅歌总算意识过来,智敏遭遇‘假拳王',被人家骗大发了!他飞身便要冲上去"英雄救美"!可惜脚还没离地,便被卫伟给死死地扣住了肩膀,定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刚刚新买的短袖衫,在大手的撕裂下转眼破碎,少年美妙而神秘的胸膛再度暴露在污秽的空气中! 健壮有力的卫伟人贩子一般吆喝起来: "今晚供诸位玩乐的是两个极品美少年!这个虽然漂亮得过头了点儿,不过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孩儿,诸位无需疯抢桌上的少年,这个也归你们慢慢玩......" 要做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孩被人家轮 暴,还得特别"请"人确认性别,这种侮辱比遭强 暴本身更胜一筹,梅歌是可忍、孰不可忍,头脑一昏--狂暴了! "妈的~~~你们碰老子一根手指试试看~~~~~" "嗖~~砰!"卫骗子被梅歌一个飞旋踢横冲撞到桌楞上--立刻躺了!可惜了一身强壮的肌肉! 地下赌坊的保镖打手一窝蜂拥了上来,气势很厉地‘围剿'梅歌! "嗖~~砰!嗖~~砰!嗖~~砰!......"--请不要以为这是计算机格斗游戏! 梅歌的飞旋踢强势而高效,怎奈人家毕竟是几十年屹立不倒的地下色 情赌坊,他一个小小的梅歌纵是武工盖世也无法突破那严密而强大的防卫。 包围圈越缩越小,梅歌打斗跳跃的空间逐渐被侵占,当一个精瘦的大叔级人物被十来个保镖簇拥着登场的时候,梅歌在赌坊的格斗生涯宣告结束,纤细的身躯在十来双大手的压制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卫伟哭丧着脸,一蠕一蠕地爬到‘精瘦大叔'面前,低声下气地恭敬: "裴爷,小的无能,没看好场子......" 裴爷朝卫伟挥了挥手,近旁保镖代替他冷冷地吩咐手下: "拖下去疗伤吧......" "不要啊~~裴爷,小的一时大意才乱了局面,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卫伟的哀求声久久不息! 裴爷朝智敏挥了挥手,近旁保镖代替他冷冷地吩咐聚众玩乐的各色男人们: "你们继续玩,不过别出人命,裴爷很中意那个男孩,想留下来好好栽培!" "啊~~不要啊~~~就命啊~~轮 奸啦~~~~~~" 智敏的惨叫声又开始回荡! 裴爷朝梅歌挥了挥手,近旁保镖代替他冷冷地手下: "把他带走,裴爷要亲自调教他!" 当梅歌被捂着嘴巴高高架起的时候,智敏已经被扒到小内裤裤了!纵欲淫色的男人们性奋到极至,七手八脚地搞掉智敏身上那月白色的唯一遮拦! 说那时,那时快--裤褪、匕首现! 智敏手指一勾,一把薄弱蝉翼的三寸长软刀从紧束在大腿根部的皮质刀鞘中无声抽出,十秒钟不到,围在桌旁的十来个大男人,已经莫名其妙地被放了血,一个个紧捂喷血的动脉倒地哀号! 突然由惊慌失措转变为妖冶冷漠的少年,微微弯起了唇角!他弹了弹滴血的柔韧刀片,提好小内裤裤,冲梅歌抛了个媚眼,撒娇兮兮地囔囔: "幸好是大夏天的!不然只穿一条内裤,冻都冻死了!" "了"字音未落,人已经从牌桌上消失,当赌坊的一干保镖再次搜索到他的身影的时候,禁锢梅歌的粗壮打手们已经成了倒地嚎叫的"喷血龙头"! 梅歌泪光莹莹、怕到了极点也怒到了顶峰!他"啪"地甩了智敏一个耳刮,紧接着在少年错愕的目光中:扫翻满屋子的劲霸保镖,又将装冷酷的裴爷揍得满地爪牙、哭喊求饶! "啊~~~饶命啊~~你要什么~~美男、美女、金钱、房产~~~~~我统统都给你~~~" "哈哈~~~怪不得这裴老头子都不说话,原来发出来的声音跟乌鸦叫一般~~" 智敏搓揉火辣辣涨痛的脸颊,晃到梅歌身边小鸟般偎依了过去: "梅哥哥,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是吧?不然也不会跟过来保护小小智敏了......" "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杀手啊!" 梅歌夺过智敏手中的薄薄小刀,后怕的要死!要不是智敏深藏不露,他们两个定人成"鱼肉"任人宰割! "自然是要赚一大笔钱,好在[G市]痛痛快快地玩哦~~" 智敏伸手将梅歌的脸朝身后扳,食指点点大厅门口,另一帮人马晃悠悠袭进来了! "呀?......" 熟悉的面孔一个挨着一个跳入视线,梅歌彻底傻了眼! 方鹤放荡不羁地鼓掌大笑: "强,居然一个不剩、全部解决掉了!" 傅博很满意地颔首奸笑: "是哦,我还等着为你们善后呢,看来是白白担心了一场! 南辉和肖晓彤不乐意了! "斧子,你事先有安排,应该给我们打个招呼!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酒吧异常情况'指的是什么!" "说了就没趣啦!不是么?" 凤皇笑兮兮地偷瞄了沉超一眼。陶琳也忧心忡忡地绷紧了心弦,下意识地观察着沉超的脸色! 可惜,沈哥脸上的冷酷始终没多大变化,只是目光一直盯在梅歌的身上,一寸也不曾离开过! 梅歌傻归傻,感觉还是很敏锐的!他的呼吸在沈超不冷不热的注视下一次比一次更加急促! 他想逃避沉超那凌厉而含义不明的审视,可是,又不忍心将沉超的身影移出自己的视线! 僵局在横"尸"满地的地下赌坊里诡异地持续着...... 终于,傅博干干地笑了两声打破古怪的寂静: "好了好了,[异度]酒吧MONEY BOY被施虐轮 暴事件总算真相大白!原来是裴卿风这个老鬼在作祟!只要不是赫连悦那家伙想使诈搅得肖家不安宁就好!" 智敏裹着小内裤裤,大大方方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美好的身材,他搔搔脑袋,从头发里摸、摸、摸摸......摸出一个绿豆大的黑黑小球,嘎吱捏碎了,冲傅博颐指气使地哼道: "记得钱要到帐哦!一分也不能少!" 傅博微笑着叹了口气: "那个窃 听 器可是很贵的,毁掉太可惜了......" "窃、窃 听 器~~~~" 梅歌突然乱不顾形象地失声尖叫起来: "你们一直都在听吗~~~~" "当然,不然怎么抓到要抓的人......" "你们什么都听到啦?~~~~~" "应该是吧?比如要扮女人勾引我们家沈哥啦,说自己是‘太平公主'啦......" 凤皇笑咪咪地盯着梅歌光光的肩膀、胸脯和小腹,环臂调侃! "啊~~~~~~" 梅歌仰天惨叫,再不敢看人家沉超的表情,羞愧得"五体投地"--真正的五体投地!因为他溜跑的时候绊到瑟瑟发抖的裴爷,"啪唧~"摔了个面贴地! "唔......" 梅歌哭了,不是疼哭的,而是丢人‘丢'哭了! 06 沉超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梅歌,冷酷而沉默,没有人能够猜度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梅歌实在丢不起那人,也顾不得全身火烧火燎的疼痛,"嗖"地一跃跳起,蹭掉鼻涕,泪奔出去! 智敏似乎相当满意梅歌和沉超的状况,甜腻腻地笑了,再次提醒傅博"钱要到帐",顺便找了个瘦瘦的保镖,扒掉人家的衣服,自己穿了徜徉而去! "哈,沈哥,我承认之前编纂的‘人物身世、相互关系清单'太过离谱,你生气、再不相信我们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梅歌曾经是你‘老婆',你总该信了吧! 梅歌对窃 听 器的事毫不知情,他和智敏说的话,可是具有百分百可信度滴哦!哈哈哈......" 傅博幸灾乐祸地拍拍沉超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讨好道: "哎......小弟也清楚,突然知道自己有个男老婆,这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啊~~~以沈哥的地位和修为,把男生当女生去追是一件多么伤自尊的事啊~~~被告之,一个陌生而毫无感觉的人是自己的旧情人,而且还是个男孩,这是一件多么怪异而厌恶的事啊~~~" 傅博一句一感叹,一感叹一挥手抒情,直"啊~~"的众损友鸡皮疙瘩乱暴! "斧子,你朗诵个鸟诗歌!饶了我们诸位的听觉行不?" 南辉抱头痛呼! 凤皇凑到沉超跟前,笑兮兮地规劝: "可是,沈哥,既然做过了,就应该对人家负责是不是?" "如果是我,当然要梅歌继续做‘老婆'了!即有感情基础,又有新鲜感,美哉......" 方鹤捻着下颌大发感慨! "是诶,除了不会生小孩,梅歌不比女人差什么......" 肖晓彤痞声痞色地哼道。 "此言差矣~~梅歌比女人少了令人舒服的胸部!" 南辉中肯的话语刚出,脑袋便被砸了五个‘暴栗',继续抱头痛呼! "你们、你们~~你们究竟想怎样处置我~~~" 裴爷再无法忍耐被忽略、受冷落的耻辱,他可是反派第一主角诶!即使开‘批斗会',也要围绕着他进行才是! "除了身败名裂,你还想怎么滴......" 沈超的死党们一人一脚踹过去,裴卿风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我对他没什么感觉。要我负责可以,他想要什么补偿傅博替我搞定,不要让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沉超终于冷酷而烦躁地开口了,他双手无聊地叉在裤兜里,一步步踩向厅门出口,那高大淡漠的身影留给同伴说不出的孤独感! 陶琳终于恼恼地瞪了傅博一眼: "你列出的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关系清单!现在可好,沈哥简直又自闭、又自负,不肯相信任何人!" "喂,怎么全赖我头上了!你们不是也认同了吗~~~~" 傅博算是哑巴吃黄连、苦比窦娥冤了! ****** "梅子~~等一下下啦,先穿上小小智敏爱的衣服再跑,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发疯半裸奔呢!" 梅歌停顿了三秒钟,夺了智敏手中的黑色保镖外套,胡乱套上继续泪奔! "梅子~~你要跑哪里去,前面就是火车站了......" 梅歌旋身左转90度,接着泪奔! "梅子~~那个方向的尽头是殡仪馆,烧死人的地方啦......" 梅歌调头360度急速泪奔! "梅子~~沿路跑下去可是[异度]酒吧哦,会再碰到沉超他们的......" 梅歌泪奔不下去了,他蹭干鼻涕和眼泪,一抽一抽地质问: "你怎么会对[G市]这么熟悉~~" "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当然要先好好研究地图,还有比较著名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喽~~" 智敏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嬉皮笑脸地粘到梅歌怀里撒娇: "梅哥哥已经对沈超死了心啦吧!嘻......走喽、走喽,去宾馆开房,今后就是我和你的爱情世界......" "NO WAY!" 梅歌气呼呼地推搡开智敏,凶巴巴地叫: "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小孩!我在沉超面前出这么大的糗,全部都是你造成的!你心计好深,我好怕今后再被你利用,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人家梅歌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他孟智敏再挂不住脸面,死拽住梅歌的衣角哀号: "梅哥哥~~爱至深,恨至深!人家喜欢你、想得到你,才这么做的!我知道我比不过沉超在你心中的地位,迫不得已、只能用阴险的招数!兵不厌诈嘛~~呜......" "你少来!沉超说过,你不过在玩爱情游戏,你已经有喜欢的人!我不想陪你玩无聊的游戏,供你消遣!" "什么?" 智敏顿时阴冷了神情,他低低地吟语: "他查过我?" "你以为呢?他最讨厌我三心二意,自然不会容忍你三番五次来搅场!" "梅歌!你是沉超的忠狗啊!" "那又怎样!我的事要你管~~" "你刚才没看到吗,人家早忘记你了,对你不理不甩的,你还处处维护他,死心塌地的,简直卑微又下贱!" "我乐意,要你管~~~" "不要脸~~~" "要你管~~~" "不要脸~~~" "要你管~~~" "不要脸,不要脸~~~~~~~" "要你管,要你管~~~" --很没营养的争吵,不便祥述! ****** 梅歌吵起来理直气壮、脸面自尊全抛掉,等冷静下来,伤心绝望还是难免的! 智敏那不厌其烦的"不要脸"仍旧喊得响亮,梅歌颓丧地耷拉了脑袋,不再理会他的挑衅,一步一步地朝溜冰部入住的宾馆挪动! 一张嘴巴吵不响,智敏也自觉没趣,不再很幼稚地喊叫发泄了。他"噔、噔、噔"追上梅歌,拽了人家的衣角,怏怏地撒娇: "梅歌~~我们和好吧......" 梅歌有气无力地哼道: "懒得跟你计较,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 智敏突然挂上狡诘的甜笑,"嗖"地横在梅歌面前,嗲兮兮地囔囔: "那,来个和好‘KISS'吧~~" "开玩笑!两个男生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KISS算怎么一回事嘛!" 梅歌皱了眉眼儿嗤鼻! "那就到大树后面KISS!" "和好了就算了,干嘛非要和好‘KISS'!" "这样比较郑重,不然我才不相信你真心原谅我,答应同我和好~~" 梅歌烦烦地拽住智敏的胳膊,晃悠到手边一颗大大树后,抿了嘴唇和他打KISS。 智敏显然不满足这蜻蜓点水一般的碰触,他猛地狠揍梅歌的小腹,趁人家吃痛呻吟的时候,卡死人家的下巴,发动了激烈的舌吻! "唔......你......搞什么~~" 梅歌越来越怕这个琢磨不透的小男生,他简直是个随心所以、嚣狂放纵、又狡猾、顽劣的带刺野花! "糟糠之妻不可弃!你休想甩了我去引诱有钱有势的沉超~~~" 智敏莫名其妙地又叫又喊! "你乱讲些什么~~~" 梅歌和智敏拉拉扯扯地打做一团,愤怒的目光突然扫到十米开外的一个人--梅歌顿时明白了智敏的意图! "沈、沉超......" 直直地盯着"先热吻一通、后搂抱纠缠"的两个少年,沈超的眼中明显喷射出极其鄙视的怒火,那冷酷而高傲的俊靥分明染上倍受欺骗的落寞! 沉超走了,背影消失在梅歌模糊的泪水中! "沉超~~~~~~" 梅歌发疯一般追了过去!--即使误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也不想死心! 可惜,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作弄他,段非、戚黎和刘克加‘室友三人组'好不好歹不歹地也来横插一脚,大老远地鬼嚎起来: "哇嘞~~那不是梅歌吗~~~~~~~"段非兴奋的两眼直冒星星! "Y的,真的诶~~太巧了!梅歌你怎么会在这里~~~~~~"戚黎胖乎乎的脸儿笑成了菊花! "活、活见鬼,怎么什么莫名其妙的巧事都被我撞到了......"刘克加寒得直掉疹子! "啊~~~~~~~~" 梅歌仰天惨叫,既而"扑通"跪倒,"哇哇"地捶地痛哭起来: "为什么~~我和他还没准备开始,就已经要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07 当段非神气兮兮地朝戚黎和刘克加介绍智敏的时候,梅歌跪坐在一个劲儿地抽泣! "哈哈~~他就是送我血精灵号的孟智敏,可爱吧,长相一级养眼吧!" 若是中途插进来个聊天的,铁定以为他段非在介绍自己女朋友呢! 戚黎伸出胖乎乎的手,占便宜似地摸摸人家智敏软软滑滑的头发,唏嘘叹道: "小弟,你真的不是梅歌的亲戚?感觉蛮像的......" "什么眼光......" 室友居然会认为两个完全不相似的少年长得像,定是鬼迷心窍了!刘克加继续寒得发抖! "喂,我是说感觉像,你别听风就是鬼敲门!" 戚黎白了白刘克加,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 "嘻......不是哦!不过,我和梅歌在高中是师兄弟!而且,智敏很~~努力地考上了[X大],暑假过后就是诸位哥哥们的师弟了!多多关照~~" 智敏又开始发挥甜美、可爱的特长,笼络人心! 段非粉英雄地挺直了胸脯: "哈哈、哈哈......小敏放心,以后段大哥会罩着你的!......呜~~~" 可惜拍胸膛的时候用力过度岔了气儿,很窝囊地歪地上躺着"哼哼"去了! 智敏俨然一副受到惊吓的娇气样,"噗~"地扑跪到段非身旁,小心翼翼地帮他抚胸捶背: "段哥哥,好点儿了吗?" "唔......" 段非乐得要死:有个可爱弟弟,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哦! 戚黎很犯贱地"啊"了一声,"啪唧"倒地呻吟: "啊呀~~~~哥哥也岔气儿了......" 大夏天、炎热夜,刘克加却仿佛寒得掉进了冰窟,抖出满身鸡皮疙瘩! 特别是梅歌自顾自地呜咽抽泣,那凄凄惨惨的生硬,令刘克加只觉得有如许五多只冤魂在忽悠悠地逛街! "你搞什么呀!从遇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哭个没完!真是的,做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羞耻吗? 段非和戚黎听刘克加这么一吼,总算想起来还有个伤心的梅歌需要安慰! 他们俩秉着"不能喜新厌旧"的原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梅歌身边温和地劝导: "霉哥,又遇到什么倒霉事了,哭得这么伤心!" "是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霉哥,一定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吧?" 智敏乖巧地蹲到梅歌面前,用衣袖蹭去人家的鼻涕眼泪,紧张不安地低诉: "恩,梅哥哥真的好可怜......" 当三位正义的男士屏息聆听"梅歌怎样可怜"的时候,智敏也声情并貌地呜呜啜泣起来: "[X大]溜冰部暑假里要在[G市]集训,我想和梅哥哥一起玩,就跟了过来。我们今天傍晚才到[G市],很开心地溜出来逛夜市,可是......呜......梅哥哥被好几个小混混当女生调戏,衣服都撕坏了......" 梅歌听智敏这么一损他,更加哭得伤心欲绝! 三位正义的男士还以为梅歌被智敏的话勾起了伤痛的回忆,十二分同情地嚷嚷不休! "梅歌,有没有被混蛋占到便宜!"段非怒怒地吼叫。 "混混们发现你是男生后,有没有对你大打出手?"戚黎义愤填膺地紧握拳头! "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大半夜的在街头晃悠,活该遇到坏人......" 刘克加尖刻的话语立刻引起了公愤! "喂,书记,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怪不得连冤鬼都来找你麻烦呢!" "就是!平时为人随和点,就不会倒霉撞邪了!" 刘克加这段时间正怕"鬼"怕得厉害,两个室友还落井下石,专门挑这种话题治他,一肚子恶气没处撒,只好闷闷地拔腿就走! "喂,书记,你去哪?大半夜的,一个人走,不害怕吗?" 段非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摆明要凭这一点‘吃定'人家! 刘克加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乖乖地回来受气! 梅歌哪儿见过心甘情愿吃憋气的刘书记,向来都是刘书记居高临下指使别人的,他不禁破涕为乐,也掺和进去损人家: "书记,有什么‘小辫子'被人家抓住了么?" "是哦,书记哥哥,他们怎么一直在提‘鬼'呀、‘撞邪'呀什么的,而且一说到这些,书记哥哥就怕怕的样子!" 智敏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闪到刘克加面前装可爱! 少年一口一个嗲嗲的"书记哥哥",算是彻底把刘克加寒到了"冰川纪"! 段非"嗖"地横到智敏和刘克加之间卖好,他神秘兮兮地嚷嚷: "书记大大大......前天,撞到了死人的遗书......" "什么遗书!应该算是日记类的东西!" 戚黎纠正段非严重的、概念性的错误。 "喂,有必要说那么准确吗?真是的!" 段非严厉打击戚黎抢他的风头: "反正就是死人留下的带字的纸......" 梅歌"嗖嗖"窜了老远,边跑边喊: "我不要再受恐怖故事的刺激了~~~~" ****** 沉超仰躺在紫木摇椅里,感受身下特别清凉的木质。那个据说是他前任‘老婆'的少年,时不时地从他脑海里钻出来,骚扰他的心情莫名地阵阵悸动。 他不讨厌他,只是觉得很烦躁,特别是当他几乎相信那少年果真是他旧情人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幕火热的拥吻...... "咣~~哗啦......"--茶几翻倒、玻璃碎! 傅博瞪瞪浑身散发出冷怒烦躁气息的沉超,无奈地暴吼: "肖晓彤,把你房里所有的玻璃、陶瓷质的东西,统统都换成钢的、木头质的!沈哥砸东西砸上瘾了......喂,沈哥,你要去哪里?深更半夜的!沈哥~~~" 因为"人物身世、关系"列表一事,沈超对傅博一直爱理不理的,沉超帮的‘傅大管家'算是郁闷透了,只好忍气吞声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出门‘夜游'去! 08 梅歌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儿疾跑五千米,总算安安稳稳地回到[飞天]宾馆。 可惜,没了智敏、没了‘室友三人组',梅歌的耳根子依然无法清净! "嘀~咚......" 司杰嬉皮笑脸地钻进来: "梅歌......呵呵!和我同房的那小子洗澡洗上瘾,都泡一个多小时了,还是不肯出来~~让哥哥用用你们的浴室!呵呵......" "哦,不过要快点噢!我还没有洗!" 梅歌将换洗的内衣从浴室抱出来,给人家让了地方! 司杰洗澡不喜欢关门,而且有"边洗边聊天"的嗜好! "怎么只有你一个?智敏那小孩儿没回来?" "恩,他碰到熟人了,跟他们在一起......"梅歌歪在床上闭目养神,心虚地哼哼。 "你说我们冰社也太抠门儿了!不肯让住高级宾馆也就罢了,还两人一间、两人一间地分房子,洗澡、便便特不方便!" "挂了三颗星星的宾馆已经很难得了!我们一队、二队,又不像人家三队、四队那样功勋卓著,出门太风光社长会不高兴的!" 梅歌吓了一大跳:自己说出来的声音怎么这么像陈叶? 他猛地瞪开眼睛,发现房中多出一个气焰嚣张的小女生之后,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才算渐渐平静下来! --敢情儿刚才说话的是陈叶本人! "梅歌~~现在几点了!" "一点零五分......"梅歌指指墙中央的大钟,示意女主管有现成的表可以看时间! "原来你会看表读时间呀!大家不到十一点半就都回来休息了,你呢?居然晃荡到凌晨一点!你真以为冰社来[G市]是方便你们游玩的吗,啊?你心里还没有丝毫训练的紧迫感!" "呀、呀呀~~小叶子,人家在洗澡好不好,你有点儿女孩家家的矜持好不好~~~~~" 司杰一听卧室里这阵势,哇哇地乱叫一通,"砰"地将浴室门甩上,留下梅歌直面陈主管的训导! "......你知不知道,暑假一结束,冰社一队、二队就要进行晋级考核!合格者,一队晋升二队,二队晋升三队;不合格者,强制退社!大家心里都绷着根弦,一个比一个更努力地训练,你呢,还是这样松散邋遢,没有一点点上进心!你不觉得‘晋级不成退出冰社'会很丢人吗?" 梅歌光着上身木木呆呆地站在床边,低垂脑袋聆听小女生扯着嗓门儿训斥。 那小女生不光嘴巴毒,眼睛也毒!肆无忌惮地扫描着人家梅歌赤裸裸的胸膛,丝毫不觉得的尴尬羞赧! 幸亏电话铃响了,不然,那越来越强烈的"被女生视线强 暴的屈辱感"完全可以把梅歌给逼得"神经衰弱"! "喂......" 经过长时间紧张窘迫的沈默,梅歌喉咙挤出干干哑哑的声音,另外和着些许的颤抖,滑稽颇为效果! "霉哥~~出大事了~~" "段、段非......怎么回事!" "智敏跑到刘书记撞‘鬼'的地方探险去了!拦都拦不住......" "你说详细些,什么撞‘鬼'......" "刘书记以前就读的高中[G市]第十二中,六月份不是发生过很恐怖的命案,死了三个学生,被教育部封校了吗?书记大大大......前天偷偷溜进十二中逛校园的时候,在命案发生地拣到一张纸,据内容推测,应该是杀人凶手的遗书一类的东西......" "什么遗书!是日记一类的东西~~"电话那头儿,戚黎不忘纠正段非概念性的错误! "你瞎掺和什么~~" 段非将戚黎的嘴巴推出话筒接受信号的范围: "书记看到的遗书,内容和谣传很不一样!谣传:赫连凡和迟夏两个男生是同性恋,经常在学校角落的小湖边乱来,被一个叫程骆的变态男生抓住了把柄,将赫连凡约到湖边,将人家先奸后杀,又怕迟夏知道真相找他报仇,就先下手为强,把迟夏也‘喀嚓'了! 而书记说根据遗书分析:程骆喜欢赫连凡,可是不知道赫连凡也喜欢他;赫连凡喜欢程骆,可是不知道程骆也喜欢他。赫连凡就故意勾搭上迟夏刺激程骆!可惜这一 ‘刺激'不要紧,把程骆刺激成了变态,而且迟夏也缠上赫连凡不肯放手。结果,程骆变态到一定程度就强暴了赫连凡,又失手将人家给掐死了!他自杀之前看到了赫连凡的日记,知道迟夏曾经威胁赫连凡和他保持不正当的男男关系,就顺手把迟夏也给弄死了! 智敏不信刘书记的话,执意要去十二中查找线索,我们怎么劝都拦不住,只好跟着他一起去冒险!可是刚刚来到十二中墙外,刘书记就吓得呕吐个不行! 霉哥~~~你快来帮忙......" 段非那通稀奇古怪的吼声,在梅歌耳朵眼儿里"嗡、嗡、嗡......"诡异地叫嚣着,他抓起皮夹、冲到衣柜前、刨出一件长袖衫,边套边往门外冲! "喂,刚刚说你回来的晚,你又要出去!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陈叶的训斥在身后久久不息...... ****** 在十二中墙外找到刘克加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的话还在梅歌脑海里盘绕: "十、十二中......你、你去那里做什么?大半夜的......那个地方很不干净......" 哎,梅歌本来不想听恐怖故事,免得受到刺激!现在可好,要亲身经历恐怖故事了! "书记好点了吗?" 刘克加阴阴地低吼: "什么‘吓得呕吐个不行'!是智敏想让你过来和他一起‘找鬼',缠段非这么说的!我怕归怕,可是,怎么可能怕成那种德行!" "哦......"梅歌稍稍放松了心情: "他们三个呢?" "段非和戚黎不放心智敏,进去找他了!留我在这里等你!" 刘克加的气势还是那么凌厉!可是,梅歌总觉的他有些怪怪的、似乎少了那强烈的‘正统教育卫道士'的压迫感! "书记......如果你很害怕就回家吧,我一个人去找他们就行......" "开玩笑,你以为我刘克加是那种胆小怕事、丢下朋友自己逃之夭夭的人吗?" "哦......" 梅歌用新的眼光瞅瞅这位少了几分书生气、多了几分刚强的标准优等生,乖乖地跟在他后面,翻墙跃进那黑黢黢的校园! ****** 荒废的院落,在沉沉的夜色中散发着说不出的凄凉,炎炎夏日的火热在这里失去了温度! 刘克加和梅歌一前一后穿梭在高大浓密的小树林中,前者哆嗦、后者颤抖,偶尔遭遇一只飞窜的野猫,前者、后者皆魂飞魄散大喘气! "书记......我们去哪里?" 梅歌快走两步和刘克加并肩而行,这种不明前途的意境、这种诡异阴森的氛围,无神论者也得吓出一场病! "校园东部角落的小湖是命案现场,他们大概去那里找线索了!我们去湖边找他们。" "哦......" 恰好此时,一群黑忽忽的鸟"哇、哇......"地凄厉嚎叫着从梅歌的脑袋顶倏忽擦过! "啊~~~~~~~~" 突然受到如此惊吓,梅歌仿佛没了心智一般拔腿就跑,漫无目的地狂奔一气,只想摆脱着种令人窒息的惊惧! "梅歌~~" 刘克加气喘吁吁地撵了上来,以他现在的速度,百米短跑也不至于时常不及格了! "梅歌......呼......乌鸦,刚才是乌鸦......" "哦......哈哈......" 梅歌尴尬地笑了两声,"啪、啪"地拍打几下脸颊压制住双腿那强烈的颤抖! "没什么好怕的!即使有诡异的东西出现,我会保护你!" "哈哈......" 梅歌继续窘窘地干笑,刘克加的‘骑士精神'令他实在难以接受,特别是那句‘我会保护你',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当一向正经严肃的刘书记很英雄地抱紧他的肩膀喃呢的时候,梅歌才意识到--事情大发了! "梅歌......从见到你的第一刻开始,我的心就被你抓住了!只要有你的地方,我的目光就会不知不觉地固定在你身上!......直到我发现,男生和男生也可以相爱,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思......我喜欢你......" "啊~~~~~~~" 突然受到如此惊吓,梅歌仿佛没了心智一般挣脱刘克加的拥抱拔腿就跑,漫无目的地狂奔一气,只想摆脱着种令人窒息的震惊! 他心跳如读秒、面红若西红柿!刘克加居然说喜欢他?开玩笑,书记一定不是中邪、就是发疯了! "啊~~~~~~" 梅歌吓了一大跳:自己叫出来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智敏! 他猛地屏住呼吸,发现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年从黑暗深出扑了过来,他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才算渐渐平静下来! "智敏?是你吗?" 少年顿住脚步,仔细辨认梅歌的轮廓,等他确认梅歌确实是可亲近的正常人类的时候,"噗"地钻进梅歌的怀里,"呜哇、呜哇"哭了起来: "梅子~~~~段非和戚黎想强 暴我~~~~~" 梅歌鸡皮疙瘩劈啪直暴,心寒彻骨! 不对劲!大家都好不对劲!是不是太过恐惧,出现了幻觉!如果是幻觉,究竟是他自己的幻觉,还是其它人处于幻想状态? "梅子~~我们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智敏拖住梅歌的胳膊,死命地狂奔! "智敏~~你明明说要离开这里,为什么却要跑向教学区~~" 梅歌用力猛甩胳膊,试图摆脱智敏的拖拽!无奈智敏的力气突然大的夸张,扭得梅歌骨头酸痛、酸痛! "嘻!我是说要离开刚才的地方,又没说要离开学校!" 惨!智敏也不正常了!所有的人都这么诡异......难不成中邪的不是他们,而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处于幻觉之中? 梅歌越想越怕、越怕越急,猛一个飞踢袭向智敏的后颈,试图破除"自己的幻境"! 智敏似乎早有防范,轻松闪过,回身卡住梅歌的后脑,拇指陷入柔弱的耳根,狠狠地按了下去! 剧痛之后是激窜全身的麻木,和铺天盖地的昏厥...... ****** 光,明亮刺眼的光! 有光明就好,脱离可黑暗,恐怖就无法滋生...... 梅歌努力撑开干涩的眼帘,结有蜘蛛网的教室,七零八落的桌椅......智敏那古怪而甜美的笑脸倏忽袭入视线! 他猛然一惊,挣扎挪动,可惜,手脚酸软无力,连抬起脑袋的力气也丧失了! "嘻......梅子终于醒来啦!你一直睡着,小小智敏好没趣哦!" 被智敏‘捏'耳根‘捏'昏迷的经历从发涨的脑袋深处钻了出来,梅歌豁出去了,恼恼地眯缝了眼睛嚷嚷: "虽然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可是如果真的有鬼......鬼~~你大大方方地出来见我~~~吓死我算你厉害,吓不死我就乖乖地滚开......" 智敏楞了楞,既而纵声妖笑: "哈哈......梅子,小小智敏越来越喜欢你了哦!现在就生米煮成熟饭,让你完全成为小小智敏的人......" "智敏!你不要乱来~~" "不能怪我霸王硬上弓哦,谁让你一直对沉超不死心的!小小智敏虽然是个好男人,可绝对不是正人君子,只要是小小智敏想得到东西,就会不择手段地争取,没有能逃出我手心的哦!" "智敏!我和你接吻、拥抱就是极限!除了沈超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那里~~~如果你敢乱来,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定不饶你~~" "哼......" 智敏那甜腻的笑容突然变得有阴又冷,他狠狠地卡死梅歌的喉咙,发疯一般叫嚣: "即使你优秀得像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把你摘下来,永远属于我~~我要完完全全占有你~~~~" 身体内部器官和空气隔绝的窒息烧热了梅歌的肌肤,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一刻孤独又无助 --陌生的城市、荒凉的地方,没有人可以依靠;麻木的身体、消失的力量,丧失自保的能力! 死亡的阴影急剧浓烈,牵挂的人、舍不得的梦想萦绕在他昏昏沉沉的视线里,逐渐模糊、模糊...... "果然如此!" 智敏的声音突然一扫阴沉与骄狂,恢复清悦甜腻的骄态!梅歌只觉得脖子一松,清爽的空气"呼啦啦"地往胸肺中灌! "扑通~~"外加一声沉闷的哼叫过后,一道黑影软啪啪地跌进教室光亮的地板上! 紧接着,似乎有许多人拥进这有限的空间,将小小的教室撑涨得满满! "阿悦~~我一听到刘克加所说的‘遗书'内容,就直觉有人利用幻术策划了这个阴谋,害死小凡和迟夏,又拉上一个暗恋小凡的无辜者做‘替罪羊',来挑拨赫连家和肖家大打出手、永不和睦!小小智敏厉害吧!一出马就捉到真凶了!" 智敏邀功的甜腻声音种带着一丝悲愤。 赫连悦温冷的语调将内心的波澜完美地掩饰起来: "车翔,送梅歌去医院。" "赫连,不用了,梅歌由我们沈哥带走,你将你们家的冒失鬼教训好就行!另外,答应刘克加别再找十二中的麻烦,恢复这所学校正常的教学,毕竟是刘克加提供的线索帮了大忙!" 傅博的呼吸紧贴梅歌的脖颈吹息。梅歌努力挣开发黑的眼睛,他躺在傅博的怀抱里,隐约看到了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冷冷酷酷脸上一双眼睛溜露出复杂的情愫,惟有"关切"是那么明显! "沈超......"梅歌向那双眼睛伸出了手指,可惜未触及到便颓然垂落了! 隐约中,人物的对话在继续: "小凡尸骨未寒,开放十二中的事我没有办法答应他。刘克加可以开其它的条件。" "这是你的事,我只是好心提个建议。PS:别让你们家智敏再缠着梅歌不放,跟智敏在一起,吃亏的总是我们家梅歌,万一我们看不过去,修理修理智敏,彼此面子上都挂不住!" "喂,你个忘恩负意的家伙~~我刚刚帮你们解决了‘MONEY BOY'被虐的事件呢~~~" "你刚刚宰了我们好大一笔钱呢~~况且,我们家梅歌也功不可没哦......" 凤皇笑兮兮地揶揄智敏。 "智敏,如果刚才的行动失败,不单你身陷险境,还会危及梅歌和他同学的性命。你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赫连悦温文俊呀雅的面孔是冷漠严厉的神色。 智敏愤愤欲哭,从赫连悦身边闪开,挤进沈超和傅博之间,搂紧梅歌的腰背,凄凄切切地哭诉: "阿悦~~~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不管我做什么,得到总是你的训斥!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却从来没有听到你一句称赞的话!我受够了~~~我要加入沉超帮!我要和梅歌在一起~~~" 沈超勾起智敏的后衣领"啪唧"丢到了一旁,默然从傅博怀里‘掏出'昏昏欲睡的梅歌,自己抱了酷酷地走出教室! "不好意思,赫连悦的人我们不敢要,万一是间谍怎么办?" 肖晓彤痞笑着挖苦趴跪在地上泪眼汪汪的智敏,肖家与赫连家的敌对气氛还未消除! "你们都欺负我!是谁都欺负我!哇啊~~~~~~" --这回换智敏失意泪奔了! "小敏!"车翔瞧瞧赫连悦不动声色的表情,无奈地叹息阵阵,飞身追了出去! ****** "沉超......" "恩。" "古怪的梦,嘻......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睡吧,等你醒来就知道了......" "还是不醒的好,万一是从你忘记我之后开始做的梦,醒过来,你还会对我不理不睬......" "......不会......"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还是不要醒的好......" 梅歌歪在沉超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09 泪奔了一个智敏,沉超抱走一个梅歌,其它人留在几乎废弃的教室继续说事儿! 而且针对的目标指向趴在地上呻吟的被俘之人! 南辉最欣赏警察围审嫌犯的那种劲酷,他"嗖"窜到黑衣俘虏身边,一脚、两脚、三脚......直把人家踹了个半死不活,才恶狠狠地哼哼: "喂,乖乖地有答必问,不然老子踹死你......" "哈哈、哈哈哈......" 满屋哄笑震天,就连人家被狠揍的黑衣俘虏也苦笑不得得大喘气! "笑、笑啥米~~~~" 南辉被人家傅博一胳膊拨到墙角,还是讷讷地郁闷着,不明白这群人怎么滴啦,愤愤地吼叫: "严刑逼供就要么好笑吗~~~~~" 莫志翼人本来就小小的,捧腹一蹲,更似从人群里消失了一般瞧不见他人影! 一屋子人里,能打的不少,震得了场的也就数人家赫连悦一个!--沈超的那群死党们不搅场就算好的了! 在嚣狂少年们的暴笑声中,赫连悦温温冷语: "这里是被禁封的地方,除了我们还有你们,不会再有其它人来访。若你死在这里,即使等到尸体发霉的时候,也不见得有警察知道这个世界上少了你一条人命! 如果,你不肯配合,缄口不言,我们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如果,你还有其它同伙,他们知道你已经暴露了目标,自然更加希望你死,以免你口风不紧透露他们的行踪。 所以,‘我们能不能得到想要的信息'和‘你会不会死'是等价的!我最讨厌同不肯开口的硬骨头交谈,与其白费唇舌,最终一无所获,不如一开始就省点力气,把精力放在捕捉你的同伙上!" 赫连悦那清俊的面孔在灯光下从容而冷冽,仿佛一个习惯于把人命玩弄于股掌的城堡贵爵! 他朝房中的大男孩们淡淡一笑,温温地低诉: "接受不了血 腥和暴力的,请回避。" 赫连悦这一番话下来,傅博他们都难免汩汩地吞着唾液打寒战,更何况如搁砧板的黑衣俘虏,早没魂没魄地挣扎蠕动、毫无意义地外爬,试图摆脱悲惨的遭遇! 肖晓彤干干地笑了笑,强势地哼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18禁,哼哼......" 赫连悦淡然轻笑,挥手吩咐围教室门口待命的手下,低低冷语: "用钢钉把他双手、双脚钉墙上,四肢各钉五处,找医生为他止血,保证他活过两天!只要他还有口气,就必须密切关注来杀他灭口的人!" 话语落必,赫连悦再不想多加开口,转身离去! 黑衣俘虏惊恐地扫视那渐渐围近的打手,惨叫哀号: "饶了我吧~~~我没有什么同伙~~就我一个人,饶命啊~~十二中发生三条命案被封校,我借此造谣校园闹鬼,让众人都不敢进来,我可以很安全地将毒品藏到小湖边~~~~饶了我吧~~我对刚才那几个孩子绝对没有恶意,只是那两个孩子说要‘生米煮成熟饭',我一时起了色心,才躲窗外边儿头看的......啊~~~~" "俗,太俗了!还是想想其它借口吧!" 方鹤耸肩膀抖小腿,将拳头捏得咯吱直响!--不能一直让赫连悦出风头哇,他们这伙人也得对审问做点儿关键性的贡献才行! "真的~~~我不敢说慌骗你们~~~就因为很俗,所以才容易做嘛,电视上经常演、小说中经常写,我才好模仿嘛......啊~~~" 黑衣俘虏的狡辩声被方鹤一脚给踹没了! ****** 阴森而悲伤的小湖,那特殊的宁静被二十来个强健的男人、男孩打破了! 赫连悦的手下在黑衣俘虏所指的树丛底下挖出五大袋摇头丸,看来这很俗的"借口"是事实! 赫连凡和迟夏,或许真的如刘克加所撞到的遗书类的纸页上所说:死于一段荒唐的情欲! --事实的真相,只有那宁静而不平静的小湖知道! 肖晓彤阴阴地威胁赫连悦: "赫连凡是你弟,迟夏是我弟!惨剧发生,不只你们难过,我们也在承受丧失至亲的痛苦!希望这件事就此做罢,再追究下去,只会令亲属更伤心,令死者更难堪!" 赫连悦没有接肖晓彤的话茬,只温温地低呵: "那张遗书上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能泄漏出去,如果谣言的内容发生改变,今晚到场的所有人都别想脱干系!特别是刘克加他们几个,如果口风不严,我可以帮他们封口!他们是梅歌的同学,你们看着办。" ****** ****** 刘克加、段非和戚黎早被遣送回[湿地旅店]--刘克加娘家开的小旅店!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爸是[G大]的讲师,不参与小店的任何经营管理! "哇哈哈......书记,智敏安排你‘调戏'梅歌的时候,我们还以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没想到你的演技那么好!对梅歌那个搂抱,说出的那番话,简直就是在向情人告白的嘛~~~真看不出来,书记情意绵绵的时候,还真算那么回事儿~~~" 戚黎捶地狂笑,嘴巴一刻不停地奚落人家刘克加! "是哦~~有文采的人和咱们就是不一样!什么、什么:心就被你抓住了......什么,目光就会不知不觉地固定在你身上!哇哈哈哈哈~~~书记,再说一遍教教哥儿们!我下回追‘老婆'的时候,就用这通话去打动她的方心!哇哈哈......哈哈哈哈~~" 段非更是夸张,笑激动的时候,在屋里滚来滚去,将木质的地板蹭得‘噌光瓦亮'--都省得拖了! 刘克加阴阴郁郁地哼道: "你们还笑得起来!我没想到赫连凡竟然是赫连悦的堂弟,早知这样绝对不会告诉你们‘遗书'上的内容!他们这种大家族,最忌讳有损家族颜面的负面消息!如果遗书上所写的‘赫连凡被谋杀的真相'传出去,我们几个就有‘好'日子过了!赫连悦那帮人和沉超那伙人一样,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 你们两个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就当这件事根本就没发生过!" "书、书记......真的这么严重吗?" 段非不"滚"了,和戚犁相互偎依着打哆嗦! "你以为呢!如果赫连凡是你的弟弟,你乐意这种消息满大街谣传吗?" 刘克加算是服了这两个脑袋糨糊糨糊的室友: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考上[X大]的!" ‘喂,书记!你嘴巴也太损了吧!我们好歹也是凭真本事吃饭的人才~~~" "就是~~这只能说明我们不懂复杂的人情事故,说明我们心地纯洁~~~~~~" 刘克加不理会两只发火的‘狗狗'汪汪"犬吠",歪床上补觉去了! ****** 梅歌从凌晨五点来钟开始昏睡,一直躺到下午五点,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智敏!我和你接吻、拥抱就是极限~~~~" 凤皇那嗲嗲的声音突然忽悠悠地飘了过来,梅歌"刷"地从脑门儿羞红到脚心,滚烫的肌肤烧乱了他的心绪,他一骨碌从床上趴起,踮起脚尖、偷偷摸摸地寻声探去! 卧室门外是客厅,沉超那帮子损友们全在!凤皇正躺在方鹤身下忸怩地哼哼嚷嚷: "除了沉超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那里~~~如果你敢乱来,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定不饶你~~" 其余几个看好戏的,一个个七仰八倒、鼓掌欢叫: "~~啊哈哈~~强,如果不是‘无脸鬼'的样子太拿不出手,凤皇演梅歌的感觉可是一级棒~~哇哈哈......" 傅博猛捶胸口,缓解岔气儿的疼痛! 肖晓彤和南辉抱做一团,相互安慰负荷过重的‘笑神经'! 方鹤趁机起哄,一手卡着凤皇的脖子出演智敏,一手去拨拉人家凤皇遮掩满脸的头发: "凤皇演技这么棒,脸蛋儿在稍微上道点儿,介绍给陶琳他叔叔包装包装,一定能捧成天王巨星!哇哈哈哈哈......" 陶琳一脚踹翻方鹤,制止凤皇变‘凤凰',免得方鹤和肖晓彤知道凤皇就是他们深恶痛绝的‘人妖凤凰',状况混乱得一塌糊涂! 梅歌被客厅里高昂的气氛给刺激得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当一直沈默的沉超突然暴吼一声‘烦",猛然一脚将木桌踹得满地打滚的时候,乱噪噪的房屋刹时寂静,那火热的气氛随着沈超周身的冷酷而变得局促不安! "沈哥......还是没办法完全接受梅歌吗......" "其实,身边多一个梅歌沈哥又不会吃亏,全当包养情人了......" "是哦,虽然这么说过分了点,不过这样想彼此都好过许多......" 沉超烦躁地低声吹息: "我没办法给他的想要的感情,吃亏的是他......" 大厅里,浓浓伤感的沉闷夺去了男孩们脸上放荡不羁的笑意! 梅歌砰砰直跳的心脏酸酸涩涩地痛,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感动...... ****** 梅歌穿著宽松的睡衣,从窗口偷偷溜出了肖晓彤家的别墅。虽说是偷偷,中途还是撩翻几个看守别墅的保安,惹出不小的动静! 他明白,现在和沉超在一起,对彼此来说:都是困绕和烦恼! 回到[飞天]宾馆,冰社的队员训练未归,他们包下的那层楼,静静无声。 他深深深呼吸,吐出闷心的积郁,晃晃悠悠撞进客房,一进门又被莫名其妙地刺激了一下! --智敏正光者脊梁、头绑白布条,直挺挺地在床上盘腿打坐! 梅歌一个激灵,扑上去拽掉白布条,火火地训斥: "智敏~~你搞什么!怎么可以在头上绑白布条!" "梅子~~啊哇~~~~" 智敏一头栽进梅歌怀里,搓搡着人家的睡衣嗷号大哭: "梅子~~你已经和沉超和好了!可是小小智敏呢?阿悦不要我,你又抛弃我~~~~小小智敏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啊哇~~" 梅歌哭笑不得、无奈又没办法生气,他推开只哭不流泪智敏,滑坐到床边,背依床沿,有气无力地喃喃: "没有和好......很难呢......" "真的?" 智敏破鼻涕为笑--因为实在没有眼泪可以"破"! "骗你做什么?" "哈哈......我们两个在一起吧!反正都是人家不肯要的可怜孩子,让我们相依为命吧~~~" "我答应过沉超,就是死缠烂打也不会放弃......" "梅子~~呜......我们两个真的没有可能了么?" 智敏打背后搂住梅歌的脖子,又开始练哭功!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你不过是‘在人家赫连悦那里碰了钉子,到处找别人安慰'而已!" "你不也在人家沉超那里碰了钉子吗?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和我一样吗?我们相互安慰不好吗~~" "才不一样!我要把沉超追回来!谁像你,看谁好捉弄就找上谁~~" "别那么信誓旦旦的!你以为追一个冷不啦唧、又超级能打的男生那么容易吗?想霸王硬上弓都不行!他心情好的时候拿你像宝贝一样爱护,心情不好的时候,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梅歌突然十二分同情地摸摸智敏的头发: "赫连悦不是很随和的人吗......" 智敏脸色一沉抽了抽鼻子哼哼: "你什么眼光嘛!他要是随和,世界上就没有不随和的人了!我觉得还是沉超比较好,虽然很暴力,不过性格直直的像小孩子一样挺可爱......" "可、可爱?......" 梅歌将这个词和沉超联系了以下,顿时寒出一身冰疹: "整天又拽又冷又自以为是的人,也可以称做可爱?......" "起码比平时温温雅雅,骨子里却又狠、又阴险、又独断自负的人强~~~" --得,真不知道‘这两个'喜欢‘那两个'的什么! 10 "所以......"智敏那愤愤欲哭的脸色突然变得可怜又落寞!他将面孔偎依入梅歌的颈窝,幽咽轻语: "好累......梅歌......我们在一起吧,抛开无意义的纠缠,轻松而快乐地在一起好吗?......" 梅歌软了,从身体到心灵!有一种奇妙的‘共鸣'拨动他的感官,令他对智敏的抗拒逐渐消融。 当智敏将他拖上床,悠长缓漫地唇舌交织的时候,他竟然无意拒绝...... "梅歌......" 智敏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呢倾诉; "别把腿夹那么紧嘛......" 智敏的手指探入他双腿深处; "梅歌......发出声音嘛,不然气氛都不够浓烈......" 智敏的舌头划过他的乳丘。 "唔......" 梅歌心口压抑得几乎要窒息,感官在极度紧张之中,越来越敏感...... "砰~~~"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重击撞开! 梅歌刹那惊醒,猛然推开智敏!然而那酝酿的柔情似水的少年突然双目凛冽,冷笑着用蛮力压回梅歌光裸裸的身体! 就在两人一上一下、赤条条交叠在床上的那一刻,沉超以及他的损友们出现在灯光绚亮的客房内! "捉、捉奸在床~~~~~"南辉大惊失色! 傅博阴暗了目光低低地哼道: "这就是车翔所说的‘梅歌有危险'吗?......" 凤皇牵了牵沉超的衣襟,强装出笑兮兮的模样: "沈哥,有些事情,眼睛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可惜,有些事情,即使它不是真相,它也会逐渐被确信为"真相"...... 沉超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阴冷来形容!他盯着呆若木鸡的梅歌,低低沉沉地吼了一句: "敢三翻五次耍我的人,也只有你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沈哥,你不觉得事情太蹊跷了么?沈哥......" 凤皇隐没了不羁的嬉笑,执着地追着沉超冲出了房门! 傅博瞟了一眼故做惊慌的智敏,拽了被床上那顶尖的情色震伤"单纯心灵"的南辉,阴阴郁郁地闪人了! "咣~~"房门碰合的声音过后,屋内刹时静得令人两耳嗡鸣!刚才的纷乱,是那么的不真实...... ****** "智敏......" 梅歌仰躺在智敏身下,瞪足干涩的眼眶,盯死沉超曾经站过的地方,力量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气若游丝地喃喃: "又是......故意的!告诉我......为什么......" 智敏趴在梅歌上方,渐渐笑出了恬人的酒窝!他居高临下地悠悠轻叹,而说话的调调却那么得狠厉而嚣狂: "原因?哈......看你不爽,想整你呗!你该感到荣幸,我孟智敏想整惨一个人,还从来没有花过这么长的时间,浪费过这么多的经历......" 梅歌猛然打了个寒战,牙齿磕磕咬响: "因为我和沉超在一起,你认为我背叛了你,才会......报复的吗......" "哈哈......你真的很迟钝!我早在高中就看你不爽,特想整你了!你前任女友白晶的绰号‘白骨精'就是小小智敏我送的哦,还有,说你们两个像LES的,也是我最先造谣的哦!那女生甩了你,几乎全是我的功劳......" 嗡嗡嗡的声音像一根根利刺戳上梅歌的心脏,被彻底戏弄的烨火烧浑了他的理智,一个巴掌重重地甩了上了智敏的脸颊! 智敏搓搓揉揉肿痛的面庞,猛地还了梅歌一耳刮,继续冷冷哼笑: "和白晶分手没多久你就又勾搭上了沈超,沉超失忆忘记你算你活该,你休想再同他和好......" "孟智敏~~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从来没有得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你闭嘴~~" 智敏按死梅歌的胸口,一拳砸上他的耳根,梅歌在那天旋地转的昏痛中只有呜咽蠕动的能力了! "梅歌,追求梦想的人不需要爱情~~~梦想就是一切!可你呢?你口口声声说‘花样滑冰'是你唯一的梦想,你有数过你为了自私的情欲旷废它的日子吗?难道花样滑冰只是你生活的调味剂吗~~~~"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冰上‘飞翔'的时候,我以为,冰坛终于可以再次出现一位叱咤风云的‘王子'!可是,现在......你冰上的动作蹩脚又难看!你以为‘几个四回旋、在冰上急速狂奔'就是你追求的自由自在滑冰的最高境界吗?简直令人作呕~~~~~" "梅歌~~~我就是看你不爽!我就是要整你!我那么崇拜你,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悄悄地躲在冰场角落看你在冰上飞舞......你又是退出冰坛,又是被恋爱、失恋的事情迷得失魂落魄......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一直爱着你冰上舞蹈的人有多受伤~~~~~" 智敏失态的叫喊催促梅歌泪水流淌! 梅歌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负担--压抑得令人试图挣扎摆脱的沉重的负担...... ****** 智敏走了,将梅歌暴打一顿,带着满目轻蔑和鄙视地走了; 智敏走了,将满身瘀青的梅歌留在床上,带着他所有的行李,离开了这个宾馆、甚至这个城市! 梅歌蜷成一团‘虾米',赤裸裸地暴露在闷闷的空气里,一动不动地呆了一整夜! 当天朦胧发亮的时候,他一骨碌爬起,冲进浴室淋了个澡,套上运动服,拎起深黑色的紧身冰衣,将冰鞋挂脖子上,一溜风窜向冰馆附近的溜冰场! "梅歌~~~~~~你还知道你是冰社的队员,啊?~~~" 陈叶一扫见梅歌的影子,立刻冲到人家面前,指着人家的鼻尖暴跳吼开了: "昨天一天都没个影子,今天又旷了两个小时!你还来干什么呀?直接滚回家等退社通知算了~~~" 梅歌大大地微笑着,深深一鞠躬: "对不起!师姐,我以后不会再惹您生气了......" 陈叶瞪着梅歌那莫名其妙的笑容僵硬了身体,那一向好欺负的少年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怪异的感觉! "梅、梅歌......" 季楠也发觉了梅歌的异常,凑过来温声安慰: "是不是最近两天生病了?难道是中暑发烧了吗?怎么会笑得这么古怪......" "有吗?" 梅歌双手拍了拍脸颊、扯了扯嘴巴,恬恬地微笑着说: "佛祖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就是为了洗涤自己前世的罪孽!所以要开开心心地面对一切磨难,因为这是佛祖在度化我们......" 陈叶和季楠当场被梅歌给"佛"傻了! 11 陈叶艰涩地吞了口唾液,深吸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一连四、五回才算抚平受惊吓的心情! 她不敢再刺激很不正常的梅歌,结结巴巴地囔囔: "梅、梅歌,要、要是没有生病发烧什么的,就赶快决定你暑假结束后参加晋级考核的曲目吧。一定要慎重加慎重,到时候,三队和四队的教练们是主评委,而所有四队的前辈都会来观看你们二队的晋级考核!教练这关通过了还不算数,只要四队前辈中有一个反对你晋级,你就得乖乖退社!" 季楠悄悄扯了扯陈叶的小辫子,温和地笑了宽慰梅歌: "小叶子说话向来比较严重,你也不用太担心,依你的水准,只要好好准备,就一定会顺利晋级!" 季楠隐晦地告诉梅歌:即使你再厉害,能够做出别人做不到的高难度动作,在冰上没有和谐、连贯的韵动美感,也是有可能被淘汰的! "恩,师姐、师兄,我下午就把曲目报上来。我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梅歌再次谦卑地深深一鞠躬,恭敬地微笑着郑重宣誓。 这回不单陈叶和季楠"傻"了,就连忽悠悠滑过来看热闹的司杰,也心惊胆寒地问: "梅、梅歌怎么啦?突然变得这么乖乖温顺......" "司杰前辈好。" 梅歌和煦地笑了,鞠躬打招呼。 司杰终于"噗~~"地被梅歌给‘寒'栽了一个‘大狗趴'! 司杰从地上挣扎爬起,望着梅歌溜向冰场中央的身影,同陈叶和季楠严肃而认真地分析梅歌的"病因"! "我敢打保票,梅歌一定在发烧,而且烧得很厉害!"司杰义正词严地哼哼。 "大、大概吧!好象人一发烧就会说胡话,做莫名其妙的事!"季楠扶首深思。 "真是的!他的麻烦事还真多!"陈叶恼恼地吹了口气,环抱肩膀打寒战: "司杰,你去摸摸他的额头,如果很烫的话,就送他去医院!太恐怖了,居然‘佛'呀‘佛'的,又是鞠躬又是微笑,咦呀~~" "哦,好!瞧我的......" 司杰掠起浅灰色的紧身衣袖,"嗖嗖嗖"追上黑衣少年,一个‘后内两周跳'旋到人家面前,伸出左胳膊抵住人家肩膀,使两人的速度保持同步,右手扶上那蓬蓬卷发下的额头! --温温的手心刹那间便被梅歌滚烫的额头给传染热了! "哇靠~~~烧、烧啊~~~~~" 司杰失声惊呼,宣告了梅歌大病一场的命运! 12 司杰和季楠将梅歌"押送"到医院,排队挂号,按到医生面前诊治的时候,发现一个极严重的问题: 梅歌浑身瘀肿,显然被施加过暴力! 内科医生迅速开了些退烧的药,建议他们让病人留院治疗,并且强烈推荐他们带病人去男科做全面检查,以免是病人遭受的是"性虐 待"! 司杰和季楠面孔红通通的、呼吸紊乱乱的,他们将挣扎叫喊的梅歌抬到肛场科,慌慌张张地塞给医生,自己则躲到走廊的角落商量对策: "小楠,怎么办?要报案吗?" "等、等、等检查结果出来在说罢......" "肯定是了!他昨天凌晨一点多还跑出去过,然后就一直没回来!说不定真的被男人当成女人给‘那个'了!" "死杰!你乱说些什么!就是有男人想强 暴梅歌,撕破他的衣服总会发现他是男生的!所以......很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才恼羞成怒打了梅歌一顿......" "那可不一定哦,万一遇上的是男女通吃的家伙呢......" "你少乌鸦嘴了~~~~" ****** 当梅歌并没有遭受‘性'侵犯的报告出来的时候,司杰和季楠总算松了口气! "呵呵,还好没有让陈叶送梅歌过来......" 季楠蹭去额角的冷汗,和司杰一起将又叫又骂的梅歌给架到了病房! 直到输液针头插进细嫩手背的血管,梅歌才算肯安安静静地躺病床上沉睡休息! "杰子,我留下照看梅歌,你回去训练吧,时间不多了,加油!考核一定要过哦!" "嘻!安啦、安啦!咱不过,谁还能过?" "少吹多练习!走吧、走吧!呵呵......" ****** 迷迷糊糊的梦境中,似乎有一个很强烈悠长的音乐,而且音乐的声音随着梅歌心境的起伏跌荡越来越响,那音乐声中的唱词也逐渐清晰起来!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即是男儿当自强,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热胜红日光............" 梅歌扇动长长、湿湿的睫毛,睁开酸痛的双眼:干净、清洁的‘三人间'病房在他恍惚的视线里渐渐明晰,古怪的是,无论病人还是看护家属全部都趴在窗口,探头朝窗外张望! "呵呵,梅歌,你醒啦......" 季楠依在窗口,回头招呼退烧苏醒的梅歌! 卷发蓬散、慵懒若家猫的少年缓缓坐起,静静地聆听着从窗口飘进来的音乐,喃喃自语: "男儿当自强......" "是哦,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在楼下花园里和着音乐打少林拳呢!真是不错,许多原本没精打采的病号,都来了精神,有好多小病人甚至跑下去跟着他学打拳!热血男儿就是引人注目、讨人好感......" 季楠笑咪咪地招手,鼓动梅歌也来窗口看精彩的! 他捏紧双拳揉去眼角湿湿的水珠,爬下床,穿上凉布拖鞋晃到窗边,寻了空位,顺着激昂、振奋的音乐侧目张望: 一个英姿飒爽的大男孩身穿深紫色运动服的,在一群病号服小孩子们拥围中,领队打拳-- 眼注一点,头竖不偏;手臂似曲非曲、直而不直,曲防有攻,直攻又有守;动则轻灵,静则沉稳! 他一边潇洒地打拳,一边深情地吟唱: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铿锵劲霸、而弹力柔韧的身手,配合他浑厚阳刚的声音,把一曲《男儿当自强》展现得淋漓尽致! "程义......" 梅歌的嘴角露出惊讶而欣赏的笑意! 他换上浅黑色的运动鞋、身穿白布蓝条病号服,衣着古怪地狂奔下楼,冲进花园为程义呐喊助威! 俊朗的大男生瞟见意想不到的故人,一楞、一惊,很快挤挤眉眼儿扮个鬼脸,故做严肃地绷紧了脸,拳路打得愈发淋漓畅快、振人心魄...... ****** "大哥哥好棒哦~~~再打、再打......" "恩、恩,我们还要看~~~~~" 程义微笑着挨个摸了摸小病号们的脑瓜儿,温声哄劝: "乖,在外面呆太久你们的身体吃不消,都回去好好养病,等完全康复了再跟哥哥学!记住,一定要乖乖吃药,打针输液的时候也不能哭、哭能闹!因为我们要:做个好汉子每天当自强!" 有个不死心的小家伙边退走、边挥拳头: "大哥哥,明天再来打拳好不好!小峥等着大哥哥~~" 程义抚额笑叹: "好,只要你们像男子汉一样同病病和痛痛对抗,哥哥每天来一次!" "好~~~~" "大哥哥说话算数~~~~~~~" "不许反悔哦~~~" ...... "拉勾儿~~~" --这是梅歌跟着起哄喊的! 不过,号召力还挺强,十多个小孩一窝蜂拥回程义的身边,一个个勾了起来! 程义辛辛苦苦地哄走一帮小将,关掉音箱,一步一摇头地晃到梅歌面前,斜斜嘴唇忍笑: "你怎么会成为[G市]医院的病号?" "哈,我们溜冰部在这里进行暑期集训,我有些发烧......" 梅歌乐乐地仰视程义剃成光头的脑袋,抿嘴揶揄他: "少林俗家弟子转为正式武僧了吗?" "哈哈!"程义故意拿手掌蹭蹭光秃秃的头顶,大大方方地调笑: "我倒是想,可惜方丈说我好色,不肯让我转正!" "切~~~"梅歌一斜挑下巴,用眼角剜剜他很不正经的笑容,讥他: "愧你还是小孩子的偶像!原来是个伪君子!" "又没有规定君子不能好色!只要色而不贪就行了!"程义越发不正经起来,仿佛刚才威风凛凛、夺人眼目的高手根本就是另一个人似的! 梅歌寻了一条木椅,一屁股坐下,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程义歇歇: "你怎么会成为人家[G市]医院的义工?" "今年‘国大男篮'总决赛在[G市]举行,我们校篮球队虽然冲入了决赛,可惜有个主力拼成了重伤,我这个高手自然就被拉来镇场子喽!看他们训练太枯燥,就来附近医院帮助孩子们恢复战胜病魔的信心!" 程义自夸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可是,人家真正的高手骄傲起来并不令人讨厌! "你刚才载歌载舞的感觉,真的很棒!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男子汉,没有什么达不到的梦想,满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梅歌心悦诚服地望着程义阳光灿烂的笑脸! "哈......你说得这么直白,我都不好意思了......" "切~~你明明一副很好意思的表情!" "真的不好意思了!你仔细看看,我脸都变红了!" "哪有?你脸不红心不跳,才没有不好意思类......" "你再靠近一点儿仔细看看......" "哈......再近也看不出你脸红!"梅歌撞开程义恶意袭近的肩膀,恢复淡定的笑容: "程义,可以教我你刚才练得那套拳法吗?" "罗汉拳吗?怎么,被少林拳迷住啦?" "恩,我想用那种很阳刚很大气的感觉震撼、鼓舞更多更多的人......" 程义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讶地吊起眼角盯着梅歌因为认真而愈发精美的面孔: "你......该不会想......‘花洋滑冰'打罗汉拳吧?" 梅歌紧握双拳高高举起,双目炯炯地射出"男儿当自强"的光芒! 程义栽栽脑袋,大笑了叹息: "等你‘滑'罗汉拳的时候,一定别忘了喊我去观看!" ...... 梅歌和程义两人贴身而坐、说说闹闹,在某个人看来:简直就是在打情骂俏! 这个人正是:沉超! 一个听损友们说‘梅歌病了发高烧',冷漠了一天一夜、终于还是放不下内心深处那莫名的牵挂和不忍、酷酷烦烦地来探病的大男生...... "做为一个运动选手,还这么娇弱,动不动就发烧!现在好了吗......" 程义手掌心贴住梅歌的额头,和悦地嗔笑,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梅歌拉离自己,紧接着一个冷冷拽拽的声音当头炸开了: "你想死吗?说是我的人,却和其它乱七八糟的家伙混在一起!" 程义吃了一惊,这个男人靠近他居然没有发觉!以他的修为,这简直是对他一身功夫的侮辱! 当他看清来搅场的竟然是[X大]赫赫有名的暴力团伙‘沉超帮'的老大的时候,目光一沉,想也不想便直接出手了! 犹如猛虎出击一般迅猛的拳风袭击至沉超的心口,沉超没料到居然还有敢同他玩儿硬的家伙,毫无防范、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击! 幸好程义只想挫挫他的威风,出拳不过五分力!沈超后跨一步皱紧眉头忍耐住胸口的闷痛,将梅歌丢给身后的死党们,烦烦狠狠盯死程义! --刹那间,原本和悦轻快的气氛,肃杀如生死决斗般阴沉! 梅歌懵懵懂懂,良久才意识到--沉超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可惜,他却丝毫快乐不起来! --两个高大气势逼人的男生在医院的休闲花园,打得"劈里啪啦"、如火如荼,你拳我一脚,仿佛有是什么深仇大恨,拼命往死里殴! 谁还乐得起来?当然,除了沉超的那群损友们! 傅博扯着嗓门儿喊: "日的,沈哥居然遇到对手了!那家伙敢情是从什么庙里跑出来的武僧,强~~~~" 方鹤和肖晓彤拍手叫好、口哨飞扬: "沈哥干掉那个打架还要摆POSE的和尚~~~~" 凤皇诡笑连连,忽悠悠晃到音响旁边,寻着CD挑啊挑、挑啊挑......一分钟之后: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臣虏自认......历来强盗要侵入,最终必送命~~" 将气氛渲染得烈之又烈! "你什么事情都要搅和!" 陶琳一脚踹过去,凤皇便歪地上大笑喘气儿去了! 南辉"嘿嘿嘿"贼笑着凑梅歌跟前,他还嫌人家梅歌‘傻楞'得不够厉害,贴上人家的耳朵叨叨: "你惨了!先是被沈哥‘捉奸在床',现在又换了个奸夫在医院里鬼混!你不是不知道沈哥最忌讳自己老婆红杏出墙,嘿嘿~~你等着被沈哥修理死吧......" "啊~~~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梅歌仰天痛呼,一狠心,干脆破罐子破摔,"刷"地冲到沉超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 "沉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一来到我面前就发脾气,我们都还没有好好谈过一次话......" 沈超被梅歌突然束缚住没了自由,程义的攻势当即无法收回,"嗵~"地--强势的拳头揍上沉超拽得不行的脸! 傅博骇得牙齿咯吱直响: "嘴、嘴青唇流血~~~天,沈哥要狂暴了,兄弟们上啊~~" 果然,沉超的双目仿佛懵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霭,周身酷寒的气势若冰窟一般刹冷! 他左手拇指缓缓蹭去唇角的血丝,右手扯住梅歌的头发猛一后抛,躁怒的声音低沉嚣狂: "你居然帮他对付我......" 下一秒,沉超便被六个超级损友"啪唧"一下压地上、七手八脚地按了个结实、动弹不得,只能在盛怒之中呵骂: "滚开~~~~~" "梅歌,带上那个和尚跑得越远越好~~沈哥狂暴,下手不知轻重的!" 傅博从人堆地探出脑袋,冲梅歌大喊大叫!南辉也露出一张嘴巴吼: "快、快、快压不住了~~梅歌跑啊~~沈哥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对你不会手下留情~~" 程义一看这种阵势,不好再和沉超纠打下去,从地上拾起抽哭厉害的梅歌,"嗖、嗖、嗖"逃向医院大门口! 一直趴在病房窗口看"戏"看得目瞪口呆的季楠终于回了‘魂儿',他冲楼下消失的人影拢口大喊:"梅歌~~你还得再打两次吊针~~~~" 13 "沉超他......给了我很多次机会,可是,我不但没有把握住......反而弄得越来越糟、越来越糟!我都没脸在见他啦~~~~~~" 当然,梅歌也只敢在心里喊,叫出声来,估计他也没脸在见人家程义了! 当程义带梅歌回到[X外]男蓝入住的宾馆时,才发现:他们竟然是上下楼住的邻居! 于是,两个人将阵地转移到梅歌住的房间,以便梅歌将脏兮兮的病号装换掉。 梅歌套上一条黑色牛仔裤、一件浅灰色低领T恤,盘腿坐床上蔫儿蔫儿地发楞! "真的......好巧!哈哈......" 程义蹭了蹭光亮亮的头顶,勉强挤出笑容缓解尴尬沉闷的气氛! "哦......" "你和沉超是......朋友吗?" "恩......" "[X大]很著名的暴力男!哈哈,实在......想不到你和他会是朋友......" "喔......" 程义伸手在梅歌眼前晃了晃--没反应!他突然贼贼地笑了: "梅歌,我亲你一下吧?" "噢......" 半分钟之后-- "你干嘛~~~" "你不是让我亲你吗?"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得~~~~~~" "自然是我亲你之前说的!" "走!不想再看到你~~~" "喂,你不是求我教你‘罗汉拳'吗?" "......" "你刚才一直心不在焉地,我开个小玩笑帮你打起精神来,别气了,OK?" "哦......" --谁见过像人家梅歌这么好哄的孩子! ****** "梅歌,你确信真的好了?真的不用打掉针了?" 季楠一万个不放心,一双手轮流按到梅歌额头上试探温度! "恩,都把手背打成蜂窝了,老早、老早就好了!" "是吗?你貌似今天下午才醒过来......" "困的,多睡了两天。" "那好吧。反正,一旦你再‘佛'啊‘佛'的,立刻送你去医院继续挨针!" 季楠临走不往从洗手间摸出脏兮兮的病号服,一边晃给梅歌看,一边笑咪咪地往外挪: "人家医院说你私自带走公共财物,责令送回,并且罚款500元!这笔黑钱冰社可不会帮你负哦,你自己搞定吧!呵呵......" 梅歌撇了撇嘴唇,忽地跳床上蒙住脑袋,只求赶快入睡,而且别做什么带有刺激性的梦!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极度残酷的--季楠前脚出门,电话钉紧跟着就叫响了! 梅歌赖床上熬了十来分钟,当电话响第四次的时候,才晃晃悠悠爬起来捏起听筒哼哼: "喂......" "梅歌,你做联盟的内奸吧,帮帮我们部落打[暴风城],好歹让我们占一回人类主城,不然戚黎真的会伤心疯的!都半年多了,那小子一直‘不占暴风,誓不为兽人'的!他不疯,我和书记也会被他念叨疯!" 梅歌背靠墙壁盘腿席地而坐,有气无力地囔囔: "让他换一个种族玩不行吗?‘不为兽人'就不为兽人嘛!反正,新版[WOW]的公测期都过了,什么帐号都可以进,又没有种族和职业的限制......" 段非啧啧地叹息: "哎,人家小戚就是玩‘兽人'玩上感情了!说什么‘美女与野兽',兽人是最可爱的种族......真想不通,他咋就对那个绿不啦唧儿、一陀儿、头顶个麦穗儿的造型那么着迷呢?" 梅歌哑然失笑: "我把我的帐号给你,你去做联盟内奸吧!" "NO、NO、NO!你的号的造型是根据你外表设计的,控制你跑来跳去,感觉跟玩儿你似的!" 段非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黄'了,赶紧‘嘿嘿'地干笑着打圆场: "不是那个‘玩儿你',是那个玩儿你!你别误会、别想歪了......" --倒底是谁想歪了!反正人家梅歌一直都以为是:那个玩儿你,从来没有想过是:那个‘玩儿你'! 梅歌吊了眼角,抽抽鼻子、嘟嘟嘴,蹭掉打呵欠冒出来的眼泪: "我们冰社暑假一结束就要晋级考核了,通过不了就要退社的!我从明天开始就要进行魔鬼式训练,没时间去玩游戏了。" "又不是要让你长期当‘卧底'!我们部落决定在‘八一'那天派十来个人去‘精灵城'露露脸,与此同时发动百人偷袭[暴风城]的伟大战略! 而你呢,只要在综合频道上造谣喊‘部落攻打精灵主城[达纳苏斯]啦',还有,把留在暴风城的联盟人数和等级详细报给我们就行!" 梅歌无奈地一个劲儿狠抓脑袋,将‘蓬蓬卷儿'扒拉成‘爆炸头',烦烦嚷道: "不想玩‘阴'的,光明正大的对抗不好吗?这是的刘书记想的招数吗?" "嘿嘿,这个奇招儿是饿想出来的!刘书记估计在嫉妒饿,一直沉着脸反对的说!梅歌,救救小戚吧,再攻不下[暴风],他就‘爆疯'了!" "喔......" 梅歌很不情愿地嘟嘟囔囔: "就那天晚上哦,不成功的话,我也不会帮你们第二次!要是联盟的人知道我做这种很没品的事,一定会刷屏骂死我的!" "恩、恩,安啦,这么妙的计谋,一定会马到成功!哈哈哈......梅歌,[飞天]宾馆就在湿地傍边,书记妈在湿地中部开一家小旅馆,有空过来玩哦!书记妈的厨技很不赖诶,你不来没口福~~" "哦,攻城那天请我吃饭,当作替我压惊了......" ****** 段非那波人搞定,梅歌耷拉着萎靡不振的脑袋、一扭一扭地爬上床,头还没挨着枕头,另一波人的电话来了! "喂......" "嗨,在下凤皇!" 梅歌猛一下心跳,拢圆嘴唇、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 "呀!?......" 梅歌猛一下心跳,拢圆嘴唇、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 "嘿~~你听到我的声音反应很强烈哦!" 凤皇轻佻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笑兮兮飘响! "意、意外而已......" "不用怕,我向来是最和蔼可亲的人......" 那随性中透漏出十二分不羁的调笑,使凤皇的话向来很没说服力! "有事......吗" "诶,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凤皇笑兮兮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奸商': "明晚高中同学聚会,我缺个女朋友,你穿件漂漂衣服帮我补补这个缺位吧;作为报答,我会提供给你一个搞定沈哥的绝好机会。怎么样?" "做、做你女朋友去同学聚、聚会?" 梅歌从脑门儿寒到脚心儿:以前是段非,自己灰着脸拒绝就是了,这回换成凤皇,而且还带着诱人的交换条件...... 梅歌犹豫了、动摇了、内心挣扎了: "是、是高中同学聚会,不是、不是和沈超、傅博他们的聚会吧......" "呵呵,是和以前的高中同学小聚一下而已!" 凤皇似乎摸透了梅歌复杂有不安的心情,很温和地鼓动人家: "不用太紧张,到时候你只要穿上漂漂裙子,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就可以......" 梅歌最终屈服在‘搞定沈哥'的利诱之下,之后便紧张的一夜‘失眠'! ****** 陈叶将神情恍惚的梅歌喊到场边,刻薄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关切: "梅歌,你确信你已经完全康复啦?" 梅歌扯动嘴角弯出微笑的弧度: "恩,已经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一大清早的呵欠连天,眼圈黑得像熊猫,声音干哑得跟沙漠难民似的!你说你‘没事了'谁信馁!" 陈叶翻出《病假记录簿》,在梅歌的名字后面划了个叉叉,嗡声嗡气地嗔道: "你再休息一天,免得病情恶化,请假的时间更久、旷掉训练的时间更长!" "哦......" 梅歌有气无力地往换衣厅晃,他这么干脆地接受‘病假',惹得陈叶立马肝火旺盛起来! "你干嘛不说:‘我还可以坚持训练'!梅歌,还没见过你这么没上进心的人!" 梅歌被她吼得一楞一楞地: "师、师姐,我......确实不太舒服......" "难道你说一句‘坚持训练'的话,我就真的让你‘坚持训练'、真的会不让你休息了吗?这是你的‘态度问题'~~~" 季楠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地捶了捶太阳穴: "小叶,让梅歌把考核曲目报上来,之后就放他回宾馆歇着吧......" 得,季楠似乎又提到陈叶的气头上了,小女生恼得更加厉害: "季楠不说,我都忘记了:全冰社还有你这么一个没确定‘考核曲目'的又懒、又拖拉的家伙!" 梅歌垂目耷拉脑袋,小心翼翼地哼哼: "师姐,我考核时想滑《将军令》改编曲《男儿当自强》......" 声音虽小,还是把陈叶和季楠震了一跳! "什、什么......那首曲子从头至尾激昂、高亢,就没缓和的时候,你有本事全曲不间歇地演绎的出来那种热血沸腾的气势吗?" 陈叶原本就圆圆的眼睛此刻更是瞪成了圆珠子,满脸满口的轻疑和反对! "梅歌......" 季楠十指交叉支撑住下颌,淡淡忧虑、淡淡深思: "演绎这首曲子‘柔'不得,可是太过‘阳刚'又会平淡无味......你还是想清楚再决定,必定晋级考核决定你在冰社的去留,要慎重哦......" 梅歌紧紧握了拳头,盯着季楠的眼睛重复了一遍: "《将军令》改编曲《男儿当自强》......" 声音随小,那气势却丝毫不容抗拒!季楠心头一凛,那晚高飞急旋的少年的身姿倏忽跳闪于他的脑海,嘴角情不自禁地挂上了期许的笑意和一丝羡慕...... 陈叶一边翻开"考核曲目登记簿"、一边嘟嘟囔囔地泄愤: "什么嘛!你把前辈的提醒全当耳边风吗?真是的,为你好都不知道,自负的家伙......" ****** 梅歌跟着程义练拳的地方选在了宾馆楼顶!按照"程师父"的说法:在烈日的暴晒之下,想学不快都不行! 可惜"梅弟子"比较驽钝,半天下来,招式没学多少,喝水、跑WC的次数倒是不少!下午三点十分,终于晒瘫了,由人家"程师父"抗回房间,又是灌热汤、又是按摩掐人中,才算缓过气耳来! "不是说:功夫是脚踏实地、缓慢而艰辛地练出来的吗?不是说练就一身好功夫不是一蹴而就、万万急不得的吗?" ‘梅弟子'歪在床上,气喘吁吁地教训‘程师父'! ‘程师父'单膝跪在床边将泡凉爽的毛巾敷在‘梅弟子'的额头上,亿分懊悔地低语: "是我太浮躁了,一心想让你早日学成,玉树临风、威凛八方......" --如果梅弟子和程师父的动作和话语对调一下,就是正统的武侠小说了! ****** 越是接近傍晚,梅歌的心跳越快!当晚6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房门砰地开了!仰躺在床上的梅歌也随之一颤,以为是凤皇来接他了! "梅歌,好点了吗?能否下床吃饭去......" 来人却是笑吟吟的程义! 梅歌长呼一口气,摇摇紧张至绯红状态的脸,细声囔囔: "你去吧,不用管我......" "是哦,梅歌和我有约,你不用管他喽......" 一个笑意浓浓而轻浮不羁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梅歌当下便烧红了面孔、缩进被单里,再也不肯露出脑袋! 程义侧身回望:那个西装革履、头发遮脸的家伙大大咧咧地闪进客房,冲他招招手指,和气地打了招呼,晃到梅歌床边,从随身携带的纸带里掏出淡靛色的一装,抖在被单上,笑咪咪地催促: "宝贝儿换衣服,再晚就要迟到了哦......" 程义目瞪口呆地盯着散落在床上的纹胸(包括垫高胸部的塑棉)、高叉内裤裤、丝 袜、迷你裙、高尖跟闪珠珠公主鞋...... 他,一个正常男人的思维沈坠、沉坠......直至狂乱疯癫! "砰"地一声门响,程义才猛然惊魂! 他前后、左右痴呆呆地望了一周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屋里那两个不正常的男人给轰了出来! 他转念又一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梅歌的时候,他穿的就是女装啊,这么说:自己当是竟然没有以为他不正常、是因为自己当时也不正常?现在自己觉得他穿女装不正常、是因为自己有恢复正常啦...... 程义正混乱得一塌糊涂,"吱嘎"门开了,出来一位轻盈娇媚、坦肩膀、露大腿的性感妹妹,"卷发妹妹"看到他倏地一楞,捂住绯红的面颊、眼睛吼声连连、狂奔急走: "啊~~~你怎么还没走~~~~" 凤皇摇摇手指,冲濒临崩溃边缘的程义打了个"拜拜"的招呼,笑咪咪地尾随而去! 14 梅歌在一家灯火华亮的自助餐厅见到了凤皇的聚会的"同学"! "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梅可!可可,这是我的高中同......" 不等凤皇话音落下,傅博一干人等栽趴了一地! 沉超到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只是在梅歌肩膀和大腿上扫来扫去的目光越来越有杀人的寒气,那张冷酷的脸也越来越阴得铁青、铁青! 梅歌回魂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揪死凤皇的衣领死心呕血地叫喊: "你骗我~~~你说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为什么是沈超和傅博他们~~~~~~" 凤皇一边握紧梅歌的手腕、一边笑兮兮地咳嗽: "他们就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哦......" 梅歌生平第一次明白:比死更痛苦的滋味是被人骗、被人耍! "你们都欺负我~~是谁都欺负我~~~"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叫喊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当梅歌意识到像谁的时候,彻底失控了,嗷嚎大哭、没头没脑地泪奔出去! 傅博从地上趴起来,哭笑不得地哼道: "凤子,智敏那小子已经把梅歌玩得团团转了,你也插过去一脚戏弄他,良心坏透了!" 陶琳若有所思,冷冷地瞟了凤皇一眼,皱紧眉梢追梅歌去了! 南辉虽然很不满意梅歌把他们列在"沈超和傅博他们"里面,还是凭良心嚷嚷: "凤子,你个家伙想把梅歌耍成疯子吗?" "小凤凤!‘玩'是快乐的,可是‘玩'过头就是罪孽喽!虽说小梅梅一向很乖,可是,‘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小心小梅梅被你逼疯,回来找你小凤凤拼命......" 方鹤勾搭着肖晓彤忽忽悠悠地从地上晃起身来,冲凤皇摇着手指叹息! 凤皇在众谴责声里,大大方方地踱到恢复冷酷淡漠状态的沉超面前,温温笑咪地说: "沈哥,如果你们都不知道梅歌是个男生,刚才会相信他是我新交的女友吗?" 傅博一楞,突然明白了什么,凑到凤皇跟前帮腔儿: "当然,哈,而且很正点哦!" "可是,梅歌确实是个男孩,这已经深深印在大家的脑海里,他穿女装,就是在扮人妖!梅歌的身份和我们的关系已经牢牢地存在大家的记忆里,我说他是我的女朋友,傅博他们几个立刻认为我在搞怪玩儿! 沈哥,你呢?你确信梅可就是梅歌,是男生不是女生,可是,当我说梅可是我女朋友的时候,你却最先流露的表情是嫉妒和愤怒,而不是否定和不屑。" 凤皇点点自己的脑袋,缓缓地笑: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沈哥再没了记忆,就只能凭感觉去对待梅歌了!你不记得自己曾经喜欢过他,并不代表你不会像以前那样看上他!沈哥要好好感受下自己刚才的心情哦~~PS:梅歌肯穿女装演我女朋友并不是因为我的面子大,而是因为我向他开出一个条件......" 他郑重地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 "要帮他搞定你......" 这六个字嘣出口的时候,凤皇已经嗖嗖嗖地窜出六米远,拉开了同沉超躁怒铁拳的距离! ****** 陶琳在肖晓彤家别墅顶楼的洗手间找到了凤皇,他正对着镜子用冰块儿冷敷‘乌青'眼! "听说你今晚人品大爆发,跟沈哥说了一通没人能听懂的话,然后沈哥追殴你大半个小时......" 陶琳从镜架上取了条毛巾,夺过冰块儿包毛巾内,扳紧凤皇的下巴,轻轻擦揉他瘀肿的眼角。 "非也!要是没人能懂,沈哥就不会追杀我了,呵、呵......" 陶琳盯死凤皇眯缝很深的眼睛,冷语暖声: "干嘛突然这么好心......" "在下一向如此......噢~~~" 陶琳笑意阑珊,故意加大力道儿,凤皇眼眶酸酸木痛地再笑不起来了: "痛、痛......会毁容的......" 陶琳讥他: "反正你是有名的‘无脸鬼',毁就毁了呗!" 凤皇无语苦笑! "琳子、琳子、琳子......" 南辉大呼小叫地破门而入: "你把梅歌怎么滴......啦......啦、啦、啦啦,凤凰啊~~~~~~~" 南辉将指着凤皇的脸、见鬼似地尖叫连连! 陶琳的面色刹那发寒,扒拉下凤皇的刘海,一个跨步将南辉拖进来,"砰"地踢关了门板,揪紧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果你到处宣扬你看到了什么,别怪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咣、咣咣......" 洗手间的门被紧随南辉而来的肖晓彤踹得"砰哐"直响: "喂,琳子和凤皇都在里面吗?搞什么呢你们!都挤里面干嘛~~喂~~~" 肖晓彤在外面又踹又撞,他郁闷到一定份儿上也就不郁闷,喊了句: "琳子,你领梅歌去酒吧灌酒,他喝得酩酊大醉,你怎么能丢下他自己闪人?" 陶琳紧捂南毁的嘴巴,冷冷地回道: "他发酒风几乎把人家酒吧给砸了,又有谁敢欺负他!" 肖晓彤无奈地抓抓脑袋吼: "你让他喝成那副样子,又闹又叫,沈哥找到他,没过五分钟便被他吐得满怀满身!现在沈哥的脸已经被梅歌给打花,简直没人能治得了他,这个烂摊子看你怎么收拾......" "唔......" 南辉嘴巴被捂、脖子被揪,‘唔唔'地挣扎不休! 陶琳,瞪了瞪环臂歪站、笑嘻嘻看热闹的凤皇,冷冷地说: "梅歌喝醉了不乖乖睡觉,我又有什么办法......" 肖晓彤实在想不出该说他什么好,猛砸了一下门板,手揣裤兜儿、晃悠走了! 陶琳松手,南辉猛逮两口空气,一屁股跌坐在凤皇脚边,抱紧人家的腿冲陶琳叫嚷: "呼......憋、憋死!你想杀人灭口啊~~~~~~" 凤皇像哄小狗一般拍拍南辉的脑袋,笑咪咪地‘安慰': "别怕,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事......" "威胁吗~~" 南辉仰头嚎叫! "算是吧,哈......" "啊~~~杀了我吧~~~~知道凤皇是‘凤凰'不说出去比死还难受~~~~~" 南辉神经兮兮地抱紧人家凤皇的腿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15 陶琳急了,再次揪死南辉的衣领猛勒、狠拽: "这不是你能够用来‘耍宝'的事~~有TV、有音箱的人,有几个不知道凤凰?现在,又有几个不骂凤凰‘隐瞒人妖的身份,欺骗FANS感情'?你难道没见识过肖晓彤和方鹤听到‘凤凰是人妖'的八卦时那愤慨、极端的反应吗? 如果他们两个知道自己身边‘邋邋遢遢的无脸鬼凤皇'就是他们曾经喜欢过、又厌恶过的歌星凤凰,你让凤皇怎么去面对他们?娱乐圈八卦漫天飞,你让凤皇怎么平静地生活?~~~~" 陶琳的一番肺腑之言,感动得凤皇‘热泪盈框',他夸张蹭蹭头发底下的眼睛,哽咽着说: "琳子,原来、原来你对我如此......评价--邋邋遢遢的无脸鬼,太伤感情了......" 都这时候了凤皇还乱没正经的,陶琳火了,一脚踹了他个仰八叉: "你闭嘴,一边呆着,不许搞怪~~" 凤皇一骨碌爬到南辉跟前,拍拍他的肩膀摇头叹息: "辉子,跟陶琳作对下场是很凄惨的!比如说我吧,惹人家不开心,人家就向媒体抖出‘凤凰是男人'的消息,害我身败名裂、无脸见人! 你知道我和琳子是什么关系吧,那是从小爬到大的哥儿们!凤皇况且如此,更何况他半道儿的朋友南辉呢?辉子,好自为之哦......" 南辉汩汩地吞了口唾沫,望望凄凄然然的凤皇哼哼: "啥、啥米~~‘凤凰是人妖'的消息最先是琳子抖搂出来的?" "诶、诶!苦~~啊~~" 凤皇演苦情戏就差流眼泪了! 南辉干干地嘿嘿一笑: "陶、陶琳,我不说还不行吗?你这个绝情绝义的家伙可别对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哦,我发誓不会说出‘凤皇是凤凰'的事......" 陶琳深吸气、深呼气,深吸气、深呼气......八、九十来次才恢复冷淡自若的神色,只是动作却粗暴得没话说-- "嗖"地将南辉丢到一边,抬脚就往凤皇的脊梁上踩,边踩边骂: "我这个绝情绝义的家伙害你‘身败名裂、无脸见人'?好啊!现在再彻底点,害你个‘身残体废、见不得人'~~~~~" "啊~~饶命啊~~杀人啦~~~" 南辉满耳凤皇的惨叫、满目的暴力惨殴,哆哆嗦嗦地蠕动到门口,扒开门板,颤颤抖抖地蠕动出去了! 陶琳用脚尖踢了踢凤皇的侧腰,冷笑了讽道: "闭嘴吧,南辉已经爬走了!" "知我者琳琳也!" 凤皇翻了个身,笑咪咪地仰躺着,翘起二郎腿晃悠: "琳,你不会计较我败坏你的良好名誉吧......" 陶琳黯淡了神色,轻轻地哼道: "我败坏你的名声在先,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琳......守着伤心的回忆,比忘记你......要好过许多......" 16 踢翻了十多张桌子,吓跑了七八个女人,打哭了五六个男人......梅歌战绩辉煌,高傲地站立在[诺亚]酒吧正中心的一张台桌上耀武扬威! "妈的......咳、咳......说再敢说我是女人,呃......包括人妖也不行~~~~我绝对、绝对不会轻饶他......满地爪牙,爬不......起来~~~不就是穿了、穿了裙子嘛,女人不也穿裤子吗......呃......" 方鹤歪在近旁的高椅上捶胸抱肚子,笑得死去活来! 沉超顶着一副血道道、乌青青酷脸,满身酒秽,黑了心地欲图将梅歌从台桌上揪下来狠修理一顿!无奈被傅博死死地拽住后腰皮带,只能干瞪眼睛看他裙不遮腿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耍酒疯: "梅歌,下来~~我见到你这么多次,还没看过一次你正经的样子!就凭你给我的这些印象,我凭什么看上你!" "我愿意吗?你以为我乐意呀!?~~我还没想好怎么博取你的好感,就一次、两次、三次......在你面前,一次比一次丢人~~你以为我是厚脸皮猪啊,啊?~~要不是对你发过誓:就是死缠烂打也要和你在一块儿,我干嘛自找没趣,为了你让别人耍着玩儿~~~~" 梅歌酒胆包天,什么都不怕了,一屁股跌在桌上,盘腿坐了用拳头蹭眼泪。 "哇哈哈哈哈~~~这还得了,内裤都暴光了~~~~" 方鹤"扑通"栽到椅子底下,得出一个真理性的医学结论:笑,完全可以夺去人的生命! "日的,仙鹤~~你就不能干点儿有建硕性的事儿?" 傅博拖沉超拖得腿酸、胳膊麻,可就是累死也不敢放他们两贴一块儿:万一谁的一句话得罪另一个人,就又是一场好打!沉超还好说,毕竟头脑清醒不会跟梅歌动真格的;梅歌耍酒疯儿就很难说了,简直杀人放火都干得出来! "放手,傅博~" "不放,再打的话,警察叔叔该来镇场子了!" "我保证不会打他......" "可是他会打你!沈哥,你的脸已经被他弄花了......" "少啰嗦!难道就放他坐桌上丢人现眼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沈哥还是靠语言的魅力驯服他吧!不能再惨烈下去了!脸‘花'过头会留疤的!" 隐忍、隐忍、隐忍......沉超咬牙切齿地挤出温和的声音: "把你那身衣服换了,你不觉得穿女人的衣服站桌上撒野很变态啊!" "我乐意变态,要你管~~~~" 梅歌越来来劲了,"噌"地一越而起,手指捏住群摆扭扭转转、大摆MODEL的火辣POSE,裙子本来就"迷你",这么一撩一旋的,别说大腿了,小内裤裤都露了个干净--明摆着不气死沉超不肯罢休! 方鹤突然觉得:活着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他蜷在地上蠕动、蠕动,抓抓椅子腿,气嘘奄奄地哼哼: "斧子,先来拯救我,快笑、笑死了,哈哈......杀了我吧......" "你自我了断算了!" 傅博呆吊着眼角极度想吐血: "沈哥,语言的魅力不在于声音的柔和或狠厉,而在于话语内容的甜蜜或凶恶......" 沉超切齿长长吹了口气,拳头嘎吱吱握紧、又缓缓放松,所谓的‘柔情密语'生硬地从喉咙底挤了出来: "只要你乖乖地下来,换衣服,不哭不闹,我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情......" 梅歌以一秒的速度停止几十码的高速急旋,高根公主鞋一个歪斜,脚腕儿咔嚓扭了,腿一软身体失去平衡,恍恍惚惚地侧栽了下去! "啊~~~~要出人命啦~~~~~" 酒吧内看热闹、瞧好戏的一干人等顿时惨叫震天! 就在梅歌头肩着地、血灾即临的瞬间,一道矫健的人影"嗖"地闪到他的身边,蹲踞、揽腰、托脑袋,以潇洒而劲酷的姿势将坠落的少年拥入怀抱! 傅博呆若木鸡地瞅瞅手中断裂的皮带,突然意识到什么,失声大吼: "沈哥,别站~~~~" 可惜他喊晚了,沉超已经横抱着呜咽欲吐的梅歌站了起来,由于地心引力,失去皮带束缚的裤子"哗啦"滑落至脚底,白色的棉质短内裤裤紧裹饱满健美的臀部,展秀于众目之前! 方鹤实在没力气"哈哈"了,抓牢胸襟、脑袋直接朝高椅腿儿上撞...... 17 天是黑暗的,家是肖晓彤的,人是齐全的,气氛是诡异的,陶琳是冰冷的,凤皇是欠扁的,南辉是矛盾的,傅博是毛青眼的,方鹤是肿脑门的,沉超是冷酷脸的,梅歌是女装没换的! "沈哥......" 傅博在眼窝周围滚动熟鸡蛋,小心翼翼地劝说沉超: "梅歌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你不帮他洗澡换衣服,难道就让他这么酒气熏熏地歪着吗?" "哇哈哈哈哈......" 方鹤又不行了!他估计笑出毛病了,只要有人说话发声,不管是什么内容,他都会笑趴下,一发不可收拾! 肖晓彤眼睛嘴巴直抽筋儿: "你搞什么,从进屋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傻笑!" "哈哈、哈哈......我......哈哈......会......情不自禁地想一个镜头......哈......" 傅博自然知道是哪个"镜头"了, "日的,因为那个,我都成‘国宝'了,你还笑得起来~~~" 他瞪足‘熊猫眼',腾地跳到方鹤身边,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大厅门口,一用力丢了出去,"砰"地甩上了大门! 南辉心里藏着个大秘密,难受得不得了,心不在焉地歪躺在沙发上,隔个三五分钟便偷偷瞄瞄凤皇的‘头发脸',既而唉声又叹气! 实在忍不住了,蹭蹭蹭、蹭到凤皇身边,对人家动手动脚、摸胳膊摸大腿地进行身体上的骚扰,一边故意色咪咪地嘿嘿发笑: "说不定凤皇的样子和梅歌一样很像女人嘞......" 不等凤皇有所表示,陶琳一个飞踢,南辉便飞越沙发、横地上捶地哀号: "好痛苦啊~~~~~~" 一边儿、两边儿,没一个正常的人! 肖晓彤火大了: "今天晚上是怎么啦?你们一个个搞什么鬼名堂,不知道你们古怪个什么劲儿~~~~" "唔......呃......" 梅歌被肖晓彤的吼声惊醒,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将满肚子的酒水全吐到沙发上!他醒来也就只做了这么件事,之后一头栽沙发的酒水呕吐物上昏睡过去! 得,这回不清洗清洗梅歌算是说不过去了! 沉超自己不情愿洗,更不乐意别人去洗,只好选择‘不情愿'的!他翻出一套自己的睡衣,将唔唔呓语的梅歌夹到浴室,衣服也不扒直接放到热水器的淋浴头下冲! "啊~~~" 一声惨叫,梅歌忽地一下像一个弹簧似的跳了起来,猛然激窜出去,直面碰撞半腿多高的浴池边缘,脑袋毫无防护地栽向浴池底! 沉超心脏猛地一揪,一股寒意刹那间从心底扩散致手尖、脚尖,脑海里仿佛有某种东西一闪而过,铺天盖地的空白袭击而来! "啊~~~~~" 又一声惨叫将沉超从无边无际的空白中拉了出来--他已经压在了梅歌的身上,而胳膊横在梅歌的前额和浴池底板之间! 两次......保护他是本能么? 沉超失神地望着身下湿漉漉的蓬蓬卷--困惑了! "沉超......忘记我惹你不开心的事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梅歌半睡半醒喃喃呓语,指尖轻轻碰触那结实而弹性的手臂,迷迷糊糊地回味起那曾经狠咬下去牙齿发酸的‘口感',一直酸到心口,很沉很闷的酸痛...... 18 如果梅歌知道沉超帮他洗澡、为他擦拭身体、给他穿睡衣、搂着他在柔软的床上睡到了天亮,他一定会开心傻掉! 可惜梅歌昏昏沉沉地醉了一夜外加一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过天顶、慢慢西下! 恍恍惚惚地蠕动、蠕动胀痛发酸的身体,左脚腕竟然刺辣辣地疼! 他钻在薄丝被中含含糊糊地哼唧: "脚......唔......" 哼着、哼着、哼着......突然完全清醒,腾地直身坐起,掀开被子搜索疼痛的发源地-- 纤细的左脚腕被厚厚的纱布紧裹,一层层缠积的壮观! 梅歌直盯着脚腕的白纱,傻楞楞地下床试脚,一步、两步,"啪唧"疼卧了! 他呆卧了两分钟,大脑咯吱吱转动得辛苦,嘴唇一撇、两撇、三撇: "呜~~~~~~~我的脚~~~~~" ****** "不是骨折?真的不是骨折?" 梅歌眼泪汪汪,第一百二十遍念叨! "你以为沙布缠两圈就能搞定骨折吗?" 沉超第一百二十遍烦烦地将梅歌按进被子里! "那为什么这么疼?" "扭到脚筋能不疼吗?" "脚是溜冰选手的生命,我要去医院看医生~~~~" "医生来看过你,不过是扭到了脚筋,你乖乖呆床上别动就没事~~~" "真的、真的不是骨折?" --梅歌眼泪汪汪,第一百二十一遍念叨! 沉超实在烦不可忍,一手操起梅歌的腰,撂肩膀上就往卧室外面走! "你干嘛~~" "你不是不亲眼看到医生不死心吗?" "不要去~~~我只是想和你说话而已......" 梅歌对折吊挂在沉超的肩膀上,手指紧紧纠住他的后衣襟,可怜兮兮地呜咽! 沉超的心境刹那泛起淡淡酸楚,他默默踱回床边,让两人并坐在床缘,努力保持语调的冷淡: "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骨折、骨折'的才算和我说话吗?" "说其它的,你会......不理我......" 梅歌默默地盯着脚上的白色束缚,轻轻低诉。 "......败给你了......" 手指从脖颈向上插入蓬松柔软的卷发,狠狠地揽到唇边,沉超沉沉地闭上眼睛,用呼吸感受那发丝温温的清馨,抚平烦乱酸涩的莫名情愫...... ****** 卧室外,躺着的、坐着的、趴着的......沙发上的、仰椅上的、地板上的...... 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计算机在[WOW]中犯贱! 傅博:"凤子,来[亡灵堡垒]帮我加血,部落交任务的NPC又刷出来,灭了它!" 十分钟后,某部落:"靠!我等了快一个星期了,那个死NPC咋还不出来~~~" 方鹤:"小小彤,你去墓地守着,防止那只牛头小战士被我杀绝望了直接在墓地复活!" 五分钟后,某牛头人战士幽魂:"GM,两联盟的大号儿守尸守墓地,还让不让玩儿了~~~" 陶琳和南辉还算比较不缺德! 侏儒法师陶琳正和一个人类牧师在铁炉堡门口决斗,原因: 人家65级的牧师跟他要免费水喝,他给人家做了100瓶4级小号喝的水, 人家恼了怒冲冲地吼:"你耍我不是!" 陶琳冷冷地回:"是又怎么样!" --于是,决斗开始了! 南辉嘎嘎地笑着,让他的精灵德鲁依变成熊熊跟在一矮子猎人的熊宝宝后面晃悠! 矮子猎人哈哈大笑:"你很可爱哦!" 当猎人放出宝宝扁怪的时候,南辉熊熊总是比猎人熊宝宝抢前一步K到怪,两只熊一起打,经验和物品自然归他南辉熊熊! 一次两次还好,五次六次,猎人就受不了了: "喂,你搞什么,明白着占我便宜啊!" 南辉嘎嘎地回: "有本事让你熊快点儿!" 矮子猎人气不过,毅然换掉作战方略:自己先射箭引怪,然后让宝宝上去殴! 结果,南辉嘎嘎地引来五六只怪冲到猎人跟前,一个潜隐,怪全殴猎人去了! "NND~~~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跟老子过不去~~~~" 猎人死郁闷了,从墓地边跑尸、边狂叫! "谁让你熊长成我这样,侵犯我肖像权,我极度不爽呗!" --于是,无辜的猎人准备换掉无辜的熊宝宝! ****** 南辉在[WOW]中爽过了,现实生活中去仍旧处于极度憋闷状态! 他寻了个空挡蹭到凤皇身后,嘎嘎地贼笑: "凤~~凰~~嘿嘿......" "怎么笑得比我还贼,呵、呵......" 凤皇将傅博术士的血刷上去,转过‘头发脸'跟南辉比拼笑声的阴森! "凤~~~凰~~~嘿嘿......" "你又发什么神经!" 死党们一个个比着玩儿神秘和诡异,肖晓彤一个人光明磊落得极其郁闷! "凤凰......你名字这两个字儿怎么写来着?嘿嘿......" "辉子最近越来越‘白'了......" 凤皇煞有介事地摇头叹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南辉阴阴地嘿笑: "凤凰牌的......" 话音未落,"啪唧"栽了个侧滚翻! 陶琳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用目光发出警告,南辉一骨爬起来,咬紧牙齿、痛苦而憋闷地绕着客厅尖叫: "为什么大家不和我一起用‘凤凰'牌护肤品,一起‘白'呢~~~~~~" 吼了两分钟,发现没有人理他,自觉这种白痴‘暗语'除了凤皇和陶琳没人听得懂,便怏怏地继续回[WOW]里犯贱去! 19 "走慢点,你送我回到宾馆......万一......你反悔了,不想再理我......怎么办?" 梅歌趴在沉超背上,忧郁的面孔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闷热的夏季为两人紧密的接触升温至滚烫,然而梅歌的心底却无法挥去不安的寒意! 这种感觉很怪异:彼此需要对方,彼此怀疑对方,两人都无法逃出莫可名状的不安和焦躁! "以后不确定,最近不会不理你。" 沉超特坦率,似乎不近人情的话对于梅歌来说,却是最好的承诺! "最近是多久?" 梅歌悄悄微笑了调侃。 "应该不少于一天......" 沉超冷淡的面孔终难掩饰溺爱的丝丝笑意。 "一天内别离开我的视线好吗?一天后的事情一天后再说......" 梅歌自我感觉像某人一样甜腻粘人,心里头倏忽一阵恶抖! 进入宾馆,在来往人群的注目下,沉超绕过电梯,踩上层层楼阶,一步步缓慢地上走! 沈超没有直接回答梅歌的乞求! 当他背着梅歌走进小巧而舒适的二人间客房,将背上的少年搁至床上,才盯了人家的眼睛拽拽地说: "别像个小女人一样缠人!有事打电话给我!" 梅歌撇了嘴唇,一头栽枕头里,拖开单被蒙住脑袋,不声不响地赌气! 可惜,人家沉超不吃这一套!一分钟后,人离去的脚步声、关门声清晰地击痛了梅歌的心房 --不一样了!失去了就无法完完全全地追回,特别是人的心和感情...... 他深深地吸了口单被中闷闷的气体,强压下涌出眼眶的酸涩液体,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不准冒出自私的念头、不准再贪念‘过去'的依恋! ****** "喂,你就这么一直歪着动也没动吗?门不死锁就敢睡!" 熟悉的拽拽冷冷的声音当着耳朵响起,梅歌睡眼朦胧,他凭借突然亮起来的光寻找声音的主人: 沉超正神气兮兮地将小型衣箱撂到对面床上,并开箱从中翻出一套浅灰色的睡衣! "呀?" 梅歌惊讶得拢圆了嘴唇! "陪你到‘最近'结束......" 这是沉超酷酷地晃进浴室前丢给梅歌的话! 当他套着睡衣酷酷地晃出来的时候,梅歌还在床上紧握双拳、跳跃大喊"Yeah~~~" 沉超微微扬起唇角,晃床边坐下,反手搂紧梅歌的双腿,牢牢地固定在臂腕里,低声温训: "再扭到脚筋有你哭的!" 梅歌顺势坐到沉超肩膀上,嘿嘿笑着摩挲人家已经长长至耳际的头发: "什么时候把眼镜也去掉呢,那样沉超才是‘沉超',才会看起来不那么脆弱......" "脆弱?......" 一个词用错,沉超立刻眯缝起眼睛,唇角也不微扬了、声音也不低温了! "文、文弱......文、文质彬彬......就是不能打、看起来好欺负......" 良好的气氛被一句话给破坏,梅歌越解释越糟糕! 还好沈超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赐予梅歌‘做他的按摩服务生'的小小惩罚。 沉超将眼镜儿丢桌上,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床中,头枕梅歌的大腿,眼睛眯眯地发号司令: "别偷懒,用点劲儿......别只揉头顶,太阳穴和肩膀也要......除了揉,还要再用捏的......" 20 "梅歌......" 程义不想说,可是不得不说: "你打得招式‘形似而神离'......浅显的说,就是:打出来的拳法空有其表,力道不够,没有......震撼力......" 梅歌揪紧眉头,蹭去额角和脖颈的淋漓汗水,盘腿跌坐在武馆中央,气喘吁吁地挤出笑容: "你都为我长期租下了武馆当作训练场地,如果我没有办法完美地‘出师',今后再不好意思见你!我会......练出‘力道'的!" 程义屈膝蹲在梅歌面前,用食指点点他潮红的眉心,笑吟吟地安慰: "也不用太卖力哦,溜冰部毕竟不是少林寺,花样滑冰考核毕竟不是拳术资格评定,哈哈,到时候能够边滑、边打出漂亮的招式就已经很吸引人了!" 梅歌严肃了神色,郑重地教训道: "没有内涵的冰上舞蹈根本就没有办法得到自己的认可,更何况是眼光不一、而又挑剔的观众呢?所以,我一定要成为你合格的徒弟!" 程义栽了栽脑袋,玩笑: "做你的师父真的很‘心'苦!哈......" ****** 训练结束,程义发现那个曾经为了梅歌和自己交过手的大男生出现在武馆门口:他一个勾手,梅歌便丢下一句"拜拜"冲了过去! 程义虽然不肯明确地承认,却已经在潜意识中猜测出他们俩人的‘关系'--那种不被认可的......关系! 他默默地注视着梅歌在男孩身边快乐地转圈圈,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泛上心头! 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那种‘把很喜欢的东西拱手送人的失落感'...... ****** "脚还疼吗?" "用老~大~力气的时候,还蛮疼的!" "伤筋动骨需要百天修养的,你两天不到就这么折磨它,不疼才奇怪!" 沈超将梅歌拎上道路边高高的花坛平台,背对他站了。 梅歌很配合地爬了上去,温顺地挂在沉超的背上嘻笑: "吃饭、吃饭,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填肚子啦!吃不下、睡不好的日子总算到头喽......" 沉超淡淡地弯了嘴角,揶揄他 "话说得简直像个沧桑的老太婆!" 梅歌反倒来劲儿了,诡笑兮兮地将嘴唇凑到沉超耳朵边,小声哼哼唱了起来: "时光匆匆匆匆流走、也也也不回头,你也变成老太婆!哎哟,那那那个时候,我我我我也已经是个糟老头,啦、啦......我们一起手牵手......" 具有良好忍笑能力的沉超终于‘喷'了! 梅歌歪在沉超脖子根儿悠悠地叹息: "想当初我是一个多么优秀、正经、睿智的少年,现在......哎,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神经!" 沉超强忍暴笑的冲动,倾斜脖子压住梅歌的脸颊,哼道: "你还倚老卖老上瘾了!我笑酸了下巴和胸口,需要睡前按摩服务......" 于是,除了练拳、练冰,梅歌的辛苦程度又提升了! ******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你若是明白让我暂时的离开,我的心太乱不敢再贪更多爱,想哭的我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来~来~~来......" ‘来'了八、九十来此都没人捧场,方鹤实在唱不下去了: "喂,我心都伤成这样了你们也不用行动和语言安慰下!" "兄弟!我的心更乱~~~想当初,凤凰可是我的‘梦中女孩'!结果呢,是个伪装掩饰的人妖!你说他丑闻败露、规规矩矩地消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要复出~~ 最不能容忍的是:他打扮得妖冶妩媚比女人还女人,一开口说话比男人还男人,自我批露说以前的歌全部是假唱,就连做节目接受采访的说话声都是经过后期特殊加工的!" 肖晓彤将娱乐杂志[星界]摔得‘劈啪'直响,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 "我一颗纯洁善良的心被他糟蹋得不成、不成、不成样子啦~~啊~~~~~" 方鹤无意间又瞄到杂志封面性感妩媚的人妖"凤凰","嗖"地冲到洗手间,呜哩哇啦地狂吐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来将那么美妙的歌也糟蹋了呢~~~~凤凰,你个无耻、卑鄙、龌龊、势利的人妖~~~~" 肖晓彤摔书的频率之高,将[星界]彻底粉碎了! 南辉傻楞楞地缩在沙发角落,‘刷'地扭头看看无声灌茶的凤皇,再‘刷'地望望悲切至深的肖晓彤和方鹤,接着‘刷'地爬到陶琳身边咬耳朵: "琳子,怎么回事?正牌儿凤凰就在眼前晃,那个人妖‘凤凰'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混帐!" 陶琳的眉锁得很深,良久才狠狠地哼道: "......不怕死的家伙,我会让他后悔的!" 凤皇含着茶杯的边缘,隐去了不羁的笑意...... 21 陶琳怒怒地拨通陶孜阳的手机! "小叔,那个新冒出来的人妖‘凤凰'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是亘古不变的懒洋洋的声音: "事发突然,我也不清楚......" "凤凰曾经是[沙文娱乐]旗下的艺人,不经过你干预,怎么可能有‘复出'这一说法?" "小琳,你当初逼凤皇退出歌坛,凤凰就已经和[沙文]解约,再无瓜葛!现在,重新捧那个莫名其妙人妖‘凤凰'的是[枫娱],你叔我在娱乐圈再有权威,死对头[枫娱]搞出的花样,还是防不胜防的......" "你明知道他是冒牌的,为什么不将他打压下去!姑息纵容他嚣张乱说话,把凤凰的名誉彻底败坏了!" "你太天真了!半年前,凤凰是歌坛的大美女;半年来,凤凰是争议最大的人妖!除了你、我和凤皇他亲爸,再没有其它人知道凤凰是真正的男孩! 现在[枫娱]捧出个地地道道的‘人妖',整形成‘凤凰'的模样,造谣说在[沙文]当艺人的时候,唱歌、做节目,声音通通造过假,已经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如果我出头揭穿这个骗局,必然需要抬出真正的凤凰!琳......你,肯吗?" 陶琳沉默了,紧蹙双目,缓缓地挂上了电话! ****** "哈......‘凤凰'居然要弃歌从影,发誓做一个诚信、忠实于FANS的艺人!" 南辉将[星界]碎片搜集起来,捧凤皇面前拼凑整齐,幸灾乐祸地挤眉弄眼儿,存心刺激人家: "你说他一人妖,能演什么电影呢?该不会是色 情的吧,嘿嘿......" "啪!"凤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玻璃几上,南辉"嗖"地后跳,摆出标准的‘黄飞鸿'格斗架势! 肖晓彤和方鹤七仰八躺地翻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哼哼: "别再说那人妖的恶心事了,OK?有种彻底耍弄的感觉!哎,这就是‘追星族'的悲哀!特别是曾经动机不良想和凤凰上床的男人,更是万分悲哀......" 凤皇低低地笑了: "呵、呵、呵......喝水多了就是特爱尿尿,嘘嘘去......" ****** 陶琳在洗手间找到了凤皇,他正对着镜子里的面孔发呆!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 他扮过凤皇的脸,失神地盯死惨白面孔上那双眼睛:黑色瞳孔带有淡淡的墨绿,散发出狠厉、阴冷的气势--美得醉人,又深得可怕的眼睛! "凤皇......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我会帮你,让那个疯子从世界上消失,很快、很快......" 凤皇闭上眼睛、又缓缓地睁开,这一合一开的时机,却像换了个人一般,兮兮顽笑: "呵,你怎么老爱追我到尿尿和便便的地方,是不是想让我抱你想疯啦......" 陶琳涩涩地紧抿嘴唇,脉脉注视凤皇的眼睛: "我最讨厌你在我面前装!" 说完转身扭头就走! 凤皇伸手去牵陶琳的手指,却在即将碰触的时刻缩了回来! "琳......和一个虚幻的女孩挣......这对你不公平......" "妈的!到现在还跟我说这些!虚幻又怎样,就是死人,我也要把你挣过来~~~" 陶琳再控制不住心中复杂的哀伤,旋身搂紧凤皇的腰,将面孔栽入凤皇的胸膛,隔着单薄的夏衫,狠狠地咬住了点点乳丘! 凤皇吃痛地哼吟,苦笑着抓住陶琳的发丝: "轻点......咬掉又长不出新的,落个‘挂级伤残'怎么办......" "没正经的混蛋......" 陶琳紧咬小乳,泄愤一般痛哭了起来! 22 "梅歌~~~~‘八一'了‘八一'了!" 段非在电话里叫得激动! "哦!建军节快乐!" "建军节快乐!" 段非激昂威武地响应!威武过后又开始嬉皮笑脸: "霉哥,除了和解放军叔叔问好,还有一件事呢!" "什么事?" 梅歌呵气连连,迷迷糊糊地囔囔: "你想去军营参观阅兵式吗?" "除了参观阅兵式的大事,还有一件属于我们小人物的事!" 段非的语气有点儿闷了! "你想参军吗?" 梅歌半睡半醒地哼哼! "喂,你说什么梦话呢!不着边际!我这么瘦军队才不要我!" 段非终于火了!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胡涂?" "什么......唔,好困,等天亮了再说好吗?凌晨两点打电话,你玩儿午夜凶铃呢!" 梅歌手握电话一栽一栽打瞌睡,沉超实在看不过去,晃下床,贴梅歌身后,将人家脑袋按自己胸口,当人墙! 梅歌的脖子顿时轻松了许多!可惜段非的鬼吼声搅得耳朵极为痛苦: "喂,你不是答应过八一晚上做联盟内奸,帮我们部落攻打暴风城的吗?这么快就忘啦?还是你根本就没放心上!" "不就是GAME嘛,有必要大半夜的打电话提醒吗?" 梅歌也火大了,白天训练,晚上也睡不了安慰觉,他又不是神仙! "我可是‘部落攻打暴风城'的直接策划着,当然要确认部下的就位情况喽!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我可不想在玩儿友们面前丢面子!" 段非特神经质地哼哼! "安啦,答应你的又不会失约!" 梅歌烦烦地扣了电话,往沉超身上一仰,一动不动地装睡--明白着等人家把他抱回床! 沈超将梅歌拎上床,动作虽然很体贴,脾气却大得很,说起话来又冷又拽: "答应他什么了?" "就是在[WOW]中当联盟的内奸,帮他们部落打暴风城......" 梅歌钻沉超心口,嘟嘟呓语、呜呜呵欠! 沈超的凶巴巴的冷酷气势煞时消隐退尽,将俊挺的下巴埋进梅歌软软的蓬蓬卷中,灭灯安睡! 看来梅歌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招蜂引蝶',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 "梅歌!我真是......真是都不想再说你什么了!" 陈叶又开始点着梅歌的鼻子开骂: "你旷掉训练的次数和时间已经是冰社之最,偶尔来冰场露个脸,还没精打采、瞌睡连连!就凭你这种状态,即使蒙混过考核,晋级三队,没几天也会被刷出来!" "对不起,师姐......" 梅歌垂目鞠躬,谦卑地道歉,小声低语: "师姐,我......我想请晚上的假,就一晚上......" 陈叶哆嗦、哆嗦、哆嗦......将桌子捶得咣咣直响: "你存心气我~~~~~~" 司杰忽悠悠滑了过来,凑梅歌耳根嬉皮笑脸地窃窃私语: "哈哈......别惹更年期的女生!" "呀?不是四十多才更年的吗?" 梅歌惊讶地失声嘟囔! 于是,一条霸王龙--母的,追着两条公的小飞龙在冰场狂吼、乱抓、狠咬、猛踢...... 季楠蹙额哀叹: "没有社长的日子,真的够混乱诶......" ****** "书记......" 段非晃晃歪床上闭目养神的刘克加: "兄弟难得主持一场大的战役,你就去捧捧场嘛!" "不去!" 刘克加很干脆地拒绝! "喂!你太不够哥们儿了!嫉妒我,怕我抢了你在部落的风头是吧!" 段非嗤鼻哼哼! 刘克加不耐烦地冷笑了: "什么风头?部落最出风头的是赫连悦那伙人,他们不捧场,想打[暴风城]难若上青天......" "书记~~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兄弟威风呢~~~~" 段非气急败坏地揪了刘克加的衣袖往下拖: "走,不去也得去~~~~" "你松手!我说不去就不去!" 刘克加硬起来三头牛都拉不了!他掐掉段非的手背,阴郁地哼道: "我今天晚上要去寺庙里呆着......" "什、什么?......" 一直保持绅士冷静姿态的戚黎终于表态了: "书记~~你可是无神论者的代表,怎么可以去求神拜佛呢?" 他聒噪地叫嚷了一阵子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刘克加耳边唧唧: "书记去寺庙求什么好事儿?" 刘克加灰着脸悠悠低语: "自从在十二中看到那页纸,我每天晚上都做相同的噩梦。昨天,梦的内容突然变了......" 段非一个痉挛,寒得鸡皮疙瘩乱暴,"噌"地和戚离执手相拥,结结巴巴地叫: "书、书记,别、别说这种阴森森乱恐怖的话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戚黎承受诡异事件的能力明显比段非强悍,他‘嗖'地甩掉段非,英勇地拍拍刘克加的肩膀: "书记,梦乃心中想!没什么好怕的!PS," 他突然由英雄脸变成了星星眼,兴奋地嚷嚷: "原来做什么梦,现在变成什么梦了?" 刘克加头枕双臂,仰躺下盯着天花板幽幽冷诉: "原来的梦,是所看到的遗书内容的再现!昨晚,突然......" 说到节骨眼儿上,刘克加猛然顿住了,目光直直地射向段非的头顶! "啊~~~~~~~~" 无疑,是段非的惨叫声!他扑通通跳上床,鞋也不脱便爬进刘克加里侧,哭腔浓重: "书记,您哥就别吓我了,好不?兄弟胆儿小~~" 刘克加直直的目光跟随段非转动,声音故意酝酿得很阴森: "我,梦见你、我、小戚和梅歌四个人去网吧玩[WOW],半夜三更才出来,本来说回我们家旅馆,可是一进入湿地便迷路了。不知不觉、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十二中东部角落的小湖边!" "呵、呵呵~~~~" 段非干咽口唾液,辛苦地挤出笑声: "一定是书记一直想着一起攻打暴风城的事,才会做这种梦!呵、呵呵呵......" "这还不是最悬的!" 刘克加瞟了段非一眼,故做神秘地压低了声线: "我们在小湖边发现了很多很多的纸,我算是不想拣起来看了,可是你们三个都很好奇,一人拣了几张!当时,只有你带着小电筒,所以你最先看到纸的内容! 一页纸不到,你就脸色惨白,失声大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于此同时,一道黑糊糊的影子扑了过来,用阴森惊愫的声音嘶哑地吼:‘知道真相者死~~'" 段非汩汩地吸着唾液,戚黎嘿嘿干笑: "书记,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去网吧玩儿[WOW],故意想出这么个恐怖的借口吧?" 刘克加冷冷地哼了一声: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要去寺庙过一夜......" 段非吓傻了,一下午窝床铺上不敢下来走动,而且也不准人家离开! 到傍晚的时候,他突然来了精神,‘嗖'地窜下床,无所畏惧地嚷嚷: "奶奶地,人吓人吓死人!我扁要去网吧玩儿,怎么滴!我才不相信,这种时代会遇上那么诡异的事!书记,你也必须去,不去是胆小的乌龟~~~" "呤......" 电话铃恰好做响,段非一个腿软跌坐地上,‘嘿、嘿、嘿'地缓解心中的压力! "喂......" 戚黎一边嘲笑段非,一边拿起了听筒! "什么时候去网吧呢?真是的,为了陪你们玩GAME,我又挨了师姐一通黑训!" 电话那头,梅歌不满地嘟囔! 戚黎冲段非和刘克加发出询问的眼色! 段非一跃跳起,夺过话筒郑重地说: "你等着,一会儿我们接你,然后一起找个环境优良的网吧玩通宵!" "什么?通宵?才不要!我明天还要训练呢......" "你不想呆网吧,那,到时候你自己回,反正我们三个要玩通宵的!" "没良心、没义气的家伙!" 刘克加和戚黎异口同声地鄙视段非! 段非挂了电话为自己的名誉开脱: "到时候我们送梅歌回宾馆,然后再回网吧不就两全齐美了!" "也只能这样了!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不可不信......" 戚黎摇头晃脑地念叨! 刘克加的眉头越锁越深,不安的情愫死死揪紧他的胸口...... 23 可惜刘克加的梦一开始就不准,因为他们接梅歌的时候,沉超酷酷地站在梅歌身边!那个暴力男他们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再靠近? 梅歌朝他们挥挥手,跨步前行,沉超气势冷漠地尾随其后缓缓漫步! 段非干干地吞口唾液,和戚黎、刘克加边退边喊: "梅、梅歌,不、不去了,今晚不打[暴风城]了,我们、们三个准备去寺庙逛逛,嘿、嘿嘿......这不,过来给你打声招呼......" --看来沉超比异灵更恐怖! 梅歌嘟了嘴巴愤愤地吼: "搞什么~~~我今天被冰社‘女管家'训斥得狗血淋头,在队友面前丢死人了!现在居然告诉我不去了,不早说~~" "呵、呵呵......不好意思哦,我们去看佛祖了,拜拜拜......" 三人一溜烟儿闪没了影子! ****** 梅歌闷闷地回望沉超,气鼓鼓地抓抓蓬蓬卷哼哼: "特地请好假的说,这下没事可干了!" 沉超不动声色地牵住梅歌的手,朝宾馆后门走去! [飞天]宾馆背靠飞天山,树不多,显得有些荒凉!沈超拉着梅歌沿着山路一步步往上爬,山路不抖,可惜是夜晚、没有灯,只凭借淡淡的月光,行路还是挺艰苦的! "听说飞天山蛮高的,爬上去都要过半夜了......" 梅歌跟在沉超身后,气喘吁吁地嘀咕。 沈超屈膝,示意梅歌爬上自己的脊背。梅歌抓抓沉超的后腰、摇摇脑袋: "不用,爬山路很累的......" 沈超回步转身,一手握住梅歌的腰、一臂揽住梅歌的小臀,像环抱婴儿一样高高侧搂在怀中! "哈......我要从你肩膀上栽过去了......" 梅歌笑叫挣扎,被沉超探入衣内的手指狠狠地捏了小腰以做惩戒: "别动!在这种地方闹什么闹!" 梅歌紧紧地搂住沉超的脖子,惟恐一个前栽摔下去OVER掉! "轻点!想勒死我啊!" 沉超又一个狠捏小腰,梅歌唏嘘吟叫、小心翼翼地放松双臂。 山越高离月亮越近,清凉的月色就越魅惑人心! 沉超的步伐很稳、表情依然酷酷冷冷的,可是梅歌贴着他温热的身体、被他霸道却温柔的气息密密地包裹住,目光一刻也离不开他那流淌下晶莹汗珠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下巴...... 很长的山路,很久的时间,在亲密得没有间隙的相互拥有中很快度过! 山顶就在几步之外,沉超自负的声音中带出少有的兴奋: "知道飞天山名字的由来吗?" "听说是因为很高很高,站在山顶上就像要摸到天顶一般......" "笨,那是导游在胡诌!现在,很少有人夜晚爬上山顶,来见识飞天山的真正魅力了!" 沈超将梅歌举高,让他坐在自己的右肩上,右手紧紧托稳他的侧腰: "抱紧我的脖子,往正前方看。开始飞天了......" 随着沈超低沉浑美的声音呐喊出口,矫健的身体带着雀跃不安的梅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山的顶峰! 梅歌瞪足了大眼睛: 漫天的星星汹涌澎湃地扑压而来,又迅速地被甩在身下,那轮清美的月亮倏忽放大、又疏忽沉落在脚下...... 小小的心脏被这种壮观的星坠月落刺激得几乎胀爆掉,梅歌竟然失控地嘶吼了起来: "飞天......呀~~~~救命啊~~~~~~~~" ****** 沉超盘腿坐在山顶点,梅歌蜷在人家腿弯里绯红了面颊!虽然,沉超没有奚落他刚才失控喊‘救命',可是,他那暧昧不明的笑意还是令梅歌羞愧难耐! 闪闪烁烁的星星前前、后后、甚至下下;时而有划破夜空的流星;低低的月亮也失去了骄傲,亲切而平等地挂在前方,偶尔淡云略过,遮遮明月恬美的面孔...... 梅歌醉了,一醉就头脑发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勾下沉超的眼镜,‘嗖'地丢下山崖,紧接着用小舌和嘴唇舔吻人家的脖颈和锁骨,平息人家的恼怒! 沉超被他挑起了火,吻入黑柔蓬松的卷发,抚上光洁润滑的脊背,指尖顺着脊沟下滑,接触裤带的阻拦,深入臀峰幽谷,缓缓烈烈地爱抚...... 呼吸纠缠在一起,心跳共鸣般强烈!梅歌单裤退至大腿中部,双膝跪地,面对沉超缓缓跨坐。 坚利的欲望每深入一点,沉超便在梅歌口中吸吻的更深一分! "唔......痛......" 虽然,心是甜蜜的、欲望发泄是兴奋的;可是,契合是艰辛的、痛苦的! 当根部终于完全没入,梅歌的呜咽声也凄楚到了顶峰!沉超吻去他脸上的汗珠,抓紧他的头发,深深压在胸口,静静地等候他适应自己的入侵...... "嘿,居然还有其它人有这种雅兴哦!难得、难得,我还以为飞天山的秘密就剩我一个人知道呢......"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爬山顶,乐颠儿颠儿地凑了过来! 梅歌大惊,‘噌'地挺身就要站起,沉超抓紧他的腰猛按、急恼低吼: "你疯了,站不稳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这是第一下激刺,而且是由顶至底的! "裤、裤、裤......" 梅歌奋力抬臀、挣脱沉超的压制,却又被狠狠地按了下来,沈超贴梅歌耳边气吁吁喃语: "上衣够长,他看不到!" --这是第二下激刺,是从中部填入的! "怎么可以在别人眼前这么做~~~" 梅歌小声力呼,腾地跳起! "你想死啊!山顶这么点地方有凸凹不平~~" 沈超双手困住梅歌的腰和臀,膝盖侧顶他的大腿,惊起的少年重心失衡重重跌坐了回去! --这是第三下激刺,是隔空插入、直没根尾的! "呜......" 梅歌算是欲哭无泪了! 老头儿拄着拐杖颠到俩倒霉孩子跟前,笑呵呵地聊侃: "原来是对小情人呀,这下了解飞天山之所以叫‘飞天'的人就成三个人了!哎,想当初,我也是把我喜欢的姑娘带到山顶上来,她才毫不犹豫地做了我老婆的!可惜,现在只剩我了......" 老头儿哽咽了,落寞地敲敲拐杖,迷神于绚亮的星月中: "飞天山还是和情人一起来最美......" 梅歌苦,沉超也好受不到哪儿去!三次剧烈的刺激,之后是突然的静止,欲望承载之处几乎要胀爆! 下次一定要到舒服的床上做! 沉超俊脸阴怒得像要砍人,潜意识冒出这么个念头...... ****** 一个月的时间能够发生很多事--有得意的、有失意的! 梅歌脚伤渐渐恢复,没了忧患,拳路气势畅快而伶俐,程师父想找茬都挑不到‘刺'儿! 刘克加依然在做离奇而恐怖的梦,估计那次惊吓,一年半载是无法释怀的!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说不定会好得快点儿! 段非和戚黎隔几天策划一次‘暴风攻城战',回回打、回回输,这种坚韧不拔、不畏失败、永不屈服的精神实在可嘉! ‘凤凰'成了最红的人妖影星!有很多人在骂,也有很多人在追捧,还有很多人慢慢接受了‘他'! 陶琳始终没有找到不牵连凤皇本人,而将冒牌‘凤凰'拉下台的办法!凤皇说‘无所谓',可是他不敢气馁,他明白:只要他放弃,凤皇就会对那个人采取极端的措施--‘杀'! 沉超...... "喂,干嘛那么小气!做一次又不会死!" 将人家梅歌压上床,又是脱上衣、又是扒裤子! "不要~~做那么些次,就没有一次顺利的!这次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倒霉事~~~不要~~放开我,不要、不要、不要~~~放手~~~~" 这就是沉超一个月来,每晚都要发生一次的禁郁生活! ****** "别了[G市]~~~~~~" 司杰站火车顶上振臂高呼,结果被乘警逮进乘务室锁了起来! 陈叶歪季楠肩膀上干瞪着两只毫无生机的圆圆眼,一字一顿: "我、讨、厌、男、生!" 只寒得季楠皮疹大暴、哭笑不得! 总之--暑假终于要结束了! 24 总之--[X大]溜冰部的晋级考核终于就要开始了! 一队考核时间在[X大]正式开学第一天晚上,从6点整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10点半左右! 虽然严格,但毕竟不是什么飞跃式的晋升,考核官的阵容很随意:社长、陈叶、季楠,另外有三队的主教练乔珂英、副教练裴颖飞做陪审。 次日清晨,[X外]溜冰部原一、二队训练场呈现出一派鸡飞狗跳的壮观局面! "哇靠~~~全队三十来个人,升上来的就你们俩吗?真够惨的!" "可不是!你们还不知道社长那脾气吗?要不是季楠千说万劝,三队善良的教练们也好话说尽,我们俩估计也滚蛋了!" "不会吧~~~想去年:一进二有十五个,二进三有五个!今年一进二就只有俩,二进三......咦~~不敢想、不敢想啦......" "NND,兄弟们、姐妹们,中午吃顿散伙饭吧!俺算是不指望今晚升三队了!社长的恐怖指数已经飙到了历史新高!" "晕啦、晕啦!不知道社长怎么想的!今后二队只有你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我的心脏啊~~~那个跳啊~~我都想直接退社算了,省得晚上在社长、宁恬、还有四队前辈面前丢脸!呜~~~~" "喂、喂!告诉你们一个暴料!其实升上二队的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一个小男生呢!而且那个小男生还破天荒争取到了今晚就参加‘二进三'的晋级资格~~" 寂静!突如其来的寂静过后是震暴屋顶的惊叫! "谁呀~~~哪个小子那么牛B~~~~" "你们一队有那号人吗?~~~~~~" "静、静、静......前辈们,听小弟慢慢道来......" "慢你个头!说是那个小子,现在就去撕了他!老子们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他还出个鸟风头~~~" "就是那个孟智敏啦~~~~和暑假时和梅歌一起去[G市]的漂亮小男生!听陈叶姐说,他昨天早上才申请入社的,本来没有资格参加今年的晋级考,那小子缠陈叶姐跟社长通融下,哪知社长看了他的名字,还没等叶姐开口央求,就说‘孟智敏吗?没想到他来我们校了'!看来人家本来就是‘牛人'一个!" "呀,那小子和社长有老交情吗?" "什么呀!社长冷血无情的程度你们有不是不知道!听小道消息说:那个孟智敏曾经是国队的人!" "苍天啊!本来就紧张的要死,现在又有个‘据说国队'的家伙来闪闪发光,我的光芒还怎么显得出来嘛!悲惨世界~~~~~" "前辈们,保重啊!晚上看你们的了!我们俩小弟一定去捧场......" ****** 梅歌和司杰一边往嘴巴里塞着米饭团和牛奶、一边晃进了冰场,立马被喧嚣的惨叫声给震了个半聋! "搞~~~我的耳膜、我的心脏!" 司杰猛揪胸襟,"噢、噢"地起哄!其实他早料到:晋级考后的第一天就是这么个乱噪样! 梅歌用食指堵塞了耳朵往外逃: "昨晚不是一队考的吗?怎么惨叫的全是二队的?" "季楠说:昨晚一队只过了三个,二队能不疯狂吗?" 司杰还嫌现场气氛不够混乱,往场中央一站,叉腰昂首,肆意制造恐怖言论: "哈!同胞们!我们今儿晚上全军覆没的可能姓很大、很大呢!" 梅歌远远地撇了撇嘴唇偷笑,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 "虚伪!明摆着一副‘我司杰PASS定了'的表情......" "没错、没错......" 季楠不知啥时候现身了,他笑咪咪地凑到梅歌身后打趣: "那小子的狂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真本事!说好听点叫‘乐观',难听些呢叫‘臭pi'!哈哈......" "那样也不错啦!‘自信'总是件好事情!" 梅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跟季楠一起在背地里奚落人家司杰! "哈!我还是比较欣赏‘有本钱'的自信!" 季楠温和了笑脸,定定地望着梅歌的眼睛,淡淡地说: "期待你今晚的‘演出'......" 梅歌被季楠认真的目光‘烫'粉了脸,羞涩地咬了下唇嘻嘻笑! ******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近在眼前,那么你会觉得时间像飞一般流淌! 这句话非常适合于[X大]溜冰部二队的全体成员!--开学的第二天,一天像一个小时那样短暂! "沉超......" 梅歌冲到沉超跟前气喘吁吁地囔囔: "晚饭不能和你一起了!再过十分钟,程义来送演出服,我得回寝室试衣服......" 沈超很不爽地冷着酷脸哼道: "再过四十五分钟,你们冰社开考......你晚饭还要不要吃!" "反正又不觉得饿,考完再说啦!‘如果二进三'通过了,夜宵我请客!嘿......" 沈超揉了揉梅歌的蓬蓬卷,双手懒散地插裤兜兜里,独自朝食棠晃去了! ****** "哈,衣服还是有点胖!你是不是发育不良啊!这可是我十四岁时穿的僧服!" 程义环抱双臂、斜靠在桌沿上讪笑连连,欣赏藏黄色的僧服在梅歌身上晃荡! 梅歌嘟嘟嘴,抖抖宽大的衣裤,不满地嚷道: "不想跟你耍嘴皮子!这种邋邋遢遢的样子,怎么出场见人嘛!" 程义蹙首嬉笑,凑梅歌面前,帮他重新绑缚腰带、护腕和束腿: "小白痴,武僧的衣服本来就是宽宽松松的,方便做大幅度的动作!只要将腰、小臂和小腿的束带缠好,就会飒爽英姿、菁神百倍......" "哦......" 梅歌盯着程义娴熟的手法,心悦诚服地点点脑袋瓜儿! "嗵、嗵嗵......"是沉闷的踢门声! 梅歌慌慌张张地在和尚服外面裹了条被单,跑门边拉开一条缝儿向外张望-- 却见沉超一手叉裤兜里、一手拎着一只大大的新饭盒,拽拽地向他挑了挑下巴: "别吃太多,滑冰的时候,运动过度会反胃!" "好~~~~~" 梅歌抽抽鼻子,夸张的叫声换来沉超一阵恶意而顽劣地蹂躏蓬蓬卷! 25 [X大]溜冰部二队晋级三队的考核,那阵势是相当的气派! 四队主、副教练蓝晴恩、周悦华,三队主、副教练乔珂英、裴颖飞,四个国际冰坛响当当的人物往主席台后一坐; 右边社长裴铭、左边副社长宁恬,左右两边还分坐着十来个国际冰赛的常客 --[X大],以及非[X大]的有门路挤进溜冰场欣赏‘晋级考核'的人,已经将万人冰场给挤了个水泻不通! 说句实在话,群众的目标不在[X大]二队的那群‘小喽喽',而在主席台上的那十几、二十来个人! 别得不说,单宁恬一个也够他们拼命追看的了! 沉超寻了个靠角落、视野开阔的位子,大咧咧地坐了,伸直两条长长腿、目无旁人地让自己舒服! 除了推脱有事不能来的陶琳和凤皇,其它四个损友在沈超周围,一个比一个更嚣张地罢占视角舒服的位子! "哎,要不是沈哥坚决反对,好想举一面大旗‘梅歌我们的爱之星'来为那孩子呐喊助威!" 方鹤遗憾地耸肩哀叹! 肖晓彤和南辉笑嘻嘻地举双手双脚赞同方鹤! 傅博捧着蛤蟆状望远镜,眺望安然淡静的宁恬,郑重地警告三位损友: "梅歌很在意恬恬对他的看法,你们最好别搞怪,让梅歌觉得难堪就不好了!" "哦啦、哦啦!哈哈......" ****** 梅歌在后台化妆室见到了智敏!--很惊讶,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智敏是[X大]的新生,又是冰上的强者! "嗨!梅子~~~好久不见!想小小智敏了吧?" 他还是那副甜腻粘人的样子,说话总在撒娇,却令人无法讨厌! 梅歌虽然不讨厌智敏,却--会畏惧、会心痛! "哦......"梅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看也不想看那笑容甜美的少年,紧裹运动服,钻进化装间最角落的角落的位子! 智敏冷了表情,瞟了瞟梅歌纤细的背影,微微嗤笑着走进了隔壁的换衣间! "演出服穿好、妆化好的来我这里抽取号码牌!18点整,考核准时开始,你们要按照号码牌的数字,从小到大,依次入场!" 陈叶捧着一大纸箱难得和颜悦色地‘训话': "台下数年功,台上四分钟!加油哦,让他们看到最出色的你们~~~" 梅歌晃到陈叶面前,恭恭敬敬地问了师姐好,可惜手指刚摆出抽牌号的动作,那小女生便凶巴巴地叫了起来: "你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吗?演出服穿好、妆化好的来我这里抽取号码牌!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梅歌努力保持温顺的笑脸: "师姐,我两样都做好了!" "开什么玩笑!你该不会穿运动服上场献丑吧?" "演出服穿在运动服里面的......" "真是,就你麻烦!装什么神秘嘛......" 梅歌不是装神秘,而是实在不好意思在场下‘当和尚'! 司杰身着高贵的黑色燕尾服凑了过来,一边儿从箱子里摸出闪闪发亮的手掌大小圆牌,一边儿笑兮兮帮梅歌解围: "叶子姐,‘姓感露点装'当然不好在台下秀喽!万一满屋人喷鼻血,影响我们考核发挥怎么办?" "咦呀~~~" 陈叶瞟瞟梅歌微微绯红的脸,想象‘露点'的样子,夸张地哆嗦了哆嗦肩膀,嗔笑着踹了司杰一脚,却不再坚持,将纸箱递到梅歌面前! 梅歌的牌号是:17 -- 前一个、后一个都是顺利的号! 司杰突地凑梅歌身边儿嘎嘎大笑: "嘿嘿,我16诶!咱们真是有缘,挨一块儿了!" "是哦,一起跳了大半年舞的人,能没缘分吗?" 梅歌陪他闲侃,陈叶却板着面孔又晃了过来! "死杰!你穿这种贵族化的燕尾服,滑得那种优雅的气质吗?况且你选的音乐怎么听、怎么觉得搞笑......" 这时,一个身着秦代士兵铠甲的少年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叶顿时没了教训司杰的郁望,一喘、一喘地哼哼:"我讨厌男生!太乱来啦~~~~" 秦兵智敏大大方方地晃到陈叶面前,从牌号箱摸出一张,瞟了一眼数字,然后伸手递到梅歌眼前,笑意浓浓地低语: "梅哥哥,不好意思喽,我9号,在你之前!还有,我真的不是故意选《将军令》这首曲子的,真的不是故意想让滑《将军令》改编曲的梅哥哥你为难的......" 梅歌心沉到了冰冷而压抑的低谷,一向温顺的目光终于喷出了火...... 26 智敏嘴巴上说得无辜,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存心挑衅'! 梅歌心沉到了冰冷而压抑的底谷,一向温顺的目光终于喷出了火: "无所谓,难得我们对同一种曲子有共鸣......" "梅哥哥这样说,我就放心啦!" 智敏甜甜地笑道。他将号码牌别在左侧腰间,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寻到一个舒服的靠椅,自在地坐了、规规矩矩地等候考核的开始! 司杰‘噌'地扑到梅歌身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梅歌,大事不妙诶!滑同一首曲子,最忌讳跟在别人后面!‘先入为主'嘛,除非你的表演能够以压倒姓的震撼力盖过他,不然,注定你翻不了身!" "又不是完全一样,他选的是兵戈戎马的《将军令》,我选的是改编曲《男儿当自强》,不一样的感觉就没有什么可比姓了......" 梅歌倒是很看得开! "你太天真了!人家是正牌的《将军令》,你是改编曲;人家在前,你在后;人家那身行头一出场就令人耳目一新,你呢......哎,可比姓太大了,而且你处处占劣势!不是哥儿们没提醒你,听季楠说孟智敏那小子昨晚博得满堂彩,是个强手诶!" 梅歌安慰人家: "这又不是要绝对排列名次的大赛,只要能够让教练和前辈肯定我的演出,晋级成功就行啦!哈......" 司杰木了木,栽脑袋唏嘘: "你的自我满足菁神可嘉!别当掉哦,我在三队等着你......" 梅歌大笑揶揄: "‘自信'的家伙!" ****** 一般,选手在冰场上飞舞畅演的时候,同场参赛的对手都不会观看他的表现,以免自己受到他影响,不利于自由发挥! 可是,当智敏登场的时候,二队队员按耐不住好奇,一个个衣着靓丽、妆美色艳地围在后台入场口翘首观望,试图亲眼证实:那少年的水准是否真如传闻一样出彩! 在激越强劲的扬琴声中,一个身份低微的秦代士兵跟着大部对抄练的号令头顶晨星、闻鸡起舞; 他那坚定的目光、雄壮的气势,随着‘将军出帐视察'的号子突然化做仰慕和难以掩饰的野心! 浩浩荡荡的沙场,他一往如前、奋勇杀敌,他凭借出众的胆色和武艺,战功累累、频频晋升; 渐渐地,他似乎忘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初衷,他只想满足自己的野心和郁望,想成为百帐之中的‘第一人'! 他开始暴躁,开始渴望站争和杀戮,因为只有凭借敌人的血肉,他才能向‘那个位子'爬得更快、更近; 那是一场很残酷、很惨烈的战役,他们的将军受了重伤,在阵亡的那一刻,将令牌传给了他; 他很激动,他没想到这个位子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忽意料地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欣喜若狂地骑上将军的战马,威风凛凛地扫视灰头土脸的部下; 然而那一张张烟灰蒙蒙的脸上、一双双期待而信任的目光,将他狭隘而近乎龌龊的心思冲击得支离破碎! 士兵:守护的是他的家、他的亲人;将军:守护的是他的国、他的士兵! 他望着飘摇的军旗,思绪难以抑制地飘回‘跟着大部对抄练的号令头顶晨星、闻鸡起舞'的热血时光...... ****** 激昂而沉重的音乐嘎然而止,冰场刹那间鸦雀无声! 无数道目光定定地射在冰晶中央的战装少年身上,目光的主人们呼吸紧绷着,心脏剧跳着...... "智敏,你当初突然退出国队,我还担忧很久!现在放心了,以后不许再任姓,拿自己的冰手生涯开玩笑......" 四队副教周悦华LADY那温和而悦人的声音,在冰场上空柔柔飘荡! 激越的掌声和呜哇的喝彩顿时惊爆全场! "NND,那小子果然是个人物!一场自由滑下来,我根本就在看他演戏,高难度动作能不能完成、完成的够不够漂亮,全抛到了脑后......" "是哦,我们配合音乐,音乐似乎在配合他;我们在表演中穿插动作,他却用动作表现他所演绎的角色。简直、简直......差距太大了......" "啊~~~~~下一个就是我!我不行了,腿抖好厉害......" 接下来上场的几个选手,一个比一个惨,失误连连,旋不流畅、跳不到位; 就连一向冰技稳重娴熟的‘靓姐',三回旋落地踩冰出了差错,重重地侧摔了出去! 司杰勾搭住梅歌的肩膀摇头叹息: "怪不得昨晚一队的那帮小子几乎全军覆没呢!估计孟智敏功不可灭!在他之后滑,确实压力够大......" 梅歌淡淡地笑了: "恩,他表演的时候,人们会忘记这是冰赛,而沉浸在他动人心魄的戏剧中;可是,仔细回味,又会发现,他全套动作中高难度的旋转和跳跃,一点都不少......" "诶,对!就是这种感觉!我喜欢这种对手!嘿嘿......" 司杰摸着下巴,夸张地露出嗜血的邪笑! "那小子的狂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真本事!说好听点叫‘乐观',难听些呢叫‘臭pi'!" 梅歌回想起季楠对司杰的评价,不小心触动了笑神经,不出一分钟便‘哈哈'蹲了! 司杰气鼓鼓地瞪着笑不成声的梅歌,怏怏地吼: "蓬蓬卷儿,你什么意思嘛!你觉得我不配当他对手吗?哼!你等着瞧,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正实力!" "不是......哈......我只是觉得你‘嘿嘿'得很搞笑!哈哈......" 梅歌抱着肚子喘不过气来,队友中那沉闷压抑、紧张肃煞的气氛在梅歌的笑声中渐渐淡化! "哎,你们两个还真有闲情逸致!不愧是陈叶姐骂出来的厚脸皮菁英!哈哈......" "就是!动不动就被罚一百圈的家伙还会紧张么?‘神经大条'也是一种幸福!呀,该我上场了,兄弟、姐妹们,祝我好运~~~" "好啊!多摔几下惨烈的,让哥儿们、姐儿们开开眼界哦~~~"司杰鼓掌大叫! "你个死杰~~~哈哈......" ****** 大家的表现在逐渐恢复正常。 当司杰上场的时候,不知道那小子是故意的、还是突然紧张过度,是一步一跟头、跌滚到冰场中央的! 社长裴铭很明显做了个扶首蹙额的动作,四队前辈跟着起哄; "死杰,穿那么高贵典雅的衣服,太糟蹋啦!哈哈......" "是哦,换身小丑装去......" 司杰毫不介意地深深一鞠躬,以极其绅士的姿势环场慢滑一周,再深深一鞠躬。 突然间,他头发一甩、响指一打,潇洒地高叫一声"MUSIC",《Only You》随着他的吼叫飘扬冰场--而且是"大话西游"唐僧版的! 司杰正式动作还没开始,就已经笑趴一片!社长俊美的面孔严肃而无奈,清秀的眉头已经揪成一团疙瘩! "ONLY~~YOU,能伴我取西经;ONLY~~YOU,能杀妖和除魔;ONLY~~YOU,能保护我,叫螃蟹和蚌菁没法吃我......" 已经有人笑栽了,司杰终于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他的自由滑! 他噌地从怀里抽出一朵月季花,一边灵活地左右、左右扭着pi股、一边缓缓滑到宁恬面前,捧心献了出去! 宁恬蛮配合地笑着收下他的月季花,他很花花公子地送给人家一个飞吻,扭着pi股晃回冰场中央! 他的眼波四射,仿佛一个四处搜寻猎物的浪荡公子,瞄到漂亮的脸蛋就会像蜜蜂一般扭着pi股跳着小碎步舞晃过去大献殷勤; 得到了满足,又毫不留恋地扭回冰场中央,自负而一本正经地三回旋大连跳,自恋却隐约地显出寂寞的神色! 渐渐地,时不时迭起的轰笑声消失了! 梅歌静静地望着仍然会时不时扭pi股搞怪的司杰,在那滑稽的音乐声中,心中却泛起一种莫名的忧伤! 又一个承载无限寂寞的三、二、三回旋连跳,然而在司杰落地的一刹那,他仿佛在观众席中看到什么东西,轻浮而自负的目光转瞬像幽泉般清澈,痴迷而失神地盯着那一处; 他一个燕式平衡急速而轻盈地冲了过去,在靠近的时刻有突然折回,他在担心着什么,苦涩地微笑了,深深垂下一直高昂的头! 寂静,音乐也停止了!他回眸,满目的忧郁,他试图恢复一贯的轻浮而自负的笑,可是失败了! 清幽、流畅的钢琴声缓缓敲响,却是乔治•温斯顿的《卡农变奏曲》,悠扬而深情的呤咚敲击,将人们心中洋溢的微微酸楚无止境地强化! 那个搞笑而不羁的花花公子再不见了影子!他试图在激越的旋转和跳跃中解脱内心的焦虑,一次次飞向他渴望的人、一次次停在咫尺的距离! --爱就是这样,真正在乎,反而不敢轻易碰触! 琴声在欢快清悦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他再次挂上轻浮、自负的笑容,从怀中抽出艳丽的月季花,灵活地扭着pi股晃向下一个目标,只是那飘忽不定的脚步始终渴望去向他心仪的地方...... ****** "又是这样,先让人笑死,后又让人伤心死!" 季楠在激烈的掌声中,踱到梅歌的身后,温温地笑着: "能够让人在《Only You》中就已经由笑生悲,他进步了......" 梅歌揉揉酸涩的心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微笑了囔囔: "看来,在自己滑之前,确实不能观看其它选手,情绪波动太大,都找不到自己的感觉了,哈......" "所以,死杰那家伙才喜欢在入场的时候大跌特跌,把所有人的情绪都拉向有利于自己风格的!呵呵......" 季楠笑吟吟地指指梅歌: "该把运动服脱下,挂上号码牌入场了哦!" 梅歌重重地点了点头,运动服落、武僧服露,"17"号牌闪亮亮地挂腰间; 蹲身检查好冰鞋,起身活动好手腕和脚腕,"踏、踏、踏"踩入冰道,利箭一般冲入冰场! "和、和尚......" 季楠目瞪口呆、耷拉掉了下巴! "哇~~哇哇~~"起哄的笑声再度笼罩[X大]东部冰场! "秦兵、扭pi股舞,现在又来个少林和尚!不愧是‘花样滑冰'!哇哈哈哈哈......" "来段儿少林拳~~~~" "加油!和尚师傅!哈哈......" 花华大放桃花眼 "楚楚,她就是那个害我‘熊猫'了很久的暴力女!" 楚萧倾身凑花华耳边淡淡发笑: "花花,你耳朵故障了吧!17号,梅歌,男,曲目《男儿当自强》!果然是暴力‘女',又是和尚服、又是‘男'儿当自强!哈、哈哈......" 花华目瞪口呆、耷拉掉了下巴! "哈,有意思!今年二队的尽走另类路线哦!" 皮肤微黑、下巴尖尖、脸型很卡通的四队前辈楚萧,又倾身凑社长耳边淡淡发笑! 裴铭面孔板若冰凌,又一阵无奈地蹙额揪眉!宁恬乖巧地微笑了、食指点点下颌,兴致勃然! ****** "嗵、嗵、嗵、嗵嗵嗵......" 在喧闹的笑叫声中,低沈威武的鼓声点点砸响! 梅歌身体保持恒定的速度缓缓向前方滑行,提拳旋身马步稳扎、振臂高跳矫健若虎豹,落冰蹲具单足横扫,掌平拳直伸收劲霸; 提膝落足、一串小碎步前连打,掌收胸口、拳提侧腰,环步回旋,又一个做势腾空之上,竟是一个后内冰点四回旋! 轻盈落地,拳风势不减,少林拳和四回旋浑然连作一个整体,顺畅而痛快! 看台上的人们,一个个目不转睛、眼不眨巴,惟恐一不留神错过菁彩的片段,少年蓬软蜷曲的黑发优美而狂野地飞扬,和着醒目的藏黄色僧服 --骚动人心的神秘而神圣的视觉,刺激着观赏之人的每一寸感官! 一个跨步横踢、压步回旋扫,前跨飞踢、掌拳交击,落地就势弹跳而起,又一个四回旋飞摇之上......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场中的气氛在鼓点砸响不到一分钟,便随着‘浑厚歌声、雄壮激昂的音乐'H到了极点! 当"嗵、嗵、嗵、嗵嗵嗵......"沉重奋亢的鼓声再度由低缓向急促迸发的时候,梅歌迅猛若飞龙荡天的拳步一气呵成,矫健的身姿在空中旋出悠扬美妙的风旋久久不落...... "不会吧~~~~" 花华失声惊呼! 宁恬隐没了笑容,瞪足大大的眼睛,喃喃惊语: "后内冰点......五周......跳......" 外行的看热闹:异口同声地惊呼、掌声擂动--"飞起来啦~~~~" 内行的看门道:沸腾了浑身的血夜,嫉红了渴求的目光--"五回旋?怎么可能~~~"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咣咣咣咣、咣咣咣咣、浪个哩个浪,当当哐!咣咣咣咣、咣咣咣咣、浪个哩个浪,当当当~~" 突然鼓声变鸣锣、唢呐滴滴响,《男儿当自强》出人意料地大变样!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jian,江湖豪杰来......" 梅歌心一惊、腿一软,由高空呼啸直坠--"啪唧"跌冰上,连滚几个跟头,摊卧不起! "......穿山鼠铁臂神拳,翻江鼠身手不凡,锦毛鼠一身是胆......" 冰场内没有一丝声响,呼吸和心跳也被压抑着,若不是那气势雄雄的歌乐在继续,时间简直静止一般! 人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一个高大建硕的男孩冲下看台、跳进冰场,将摊趴着一动不动的少年抱走,嗡嗡嗡的声音才渐渐闹响: "怎、怎么会突然换曲子呢?难道是想和16号一样中途转换曲风吗......" "那少年在空中旋转的时候,好象他自己也吃了一惊,这才失控跌倒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跳得太专心,忘记自己曲子有个大转折了吗?" "为什么要突然换曲子呀!他和16号的风格截然不同,一直跳下去多棒啊......" "正菁彩着呢,可惜哦......" 社长裴铭冷冷怒着,紧锁眉头,吩咐陈叶和季楠跟上被抱走的梅歌查看伤情! ****** 梅歌躺在病床上,刚刚复原的左脚踝又扭到了脚筋,火辣辣地胀痛难忍! 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不声不响地发呆! 就在他跌落的一刹那,他看到智敏在后台入口望着他笑--高深莫测地笑,笑得他心痛、心寒...... "沈哥,这种事,除了智敏那小子,再没别人干得出来!" 傅博依靠门框,在沉超的耳边小声轻语: "是该修理修理智敏,让他知道做事不可以太嚣张......" 沉超冷漠无语,微微地点了点头,缓缓踱到床边,只手遮住梅歌干涩呆滞的眼睛! "疼......疼......" 梅歌沙哑着声音,声嘶力竭地叫喊 ...... 27 宁恬微微颤着粉粉的双唇,老久挤不出一个字,内心五味具全!他想象不出,如果梅歌完成后内冰点五回旋,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 --羡慕、欣赏?还是......嫉妒! 社长裴铭冷冷怒着,紧锁眉头,吩咐陈叶和季楠跟上被抱走的梅歌查看伤情! 看台上的观众、后场的选手,闹哄哄、乱糟糟,哗然喧嚣,全没了考核的气氛! 四大教练直接宣布:从已出场的队员中选出晋级三队的名单,明早公布!未晋级和未出演的队员,一个月后重新考核! 季楠笑吟吟地安慰大家: "今晚大家受到孟智敏的影响,发挥失常的很多很多!在梅歌、甚至死杰那两个家伙之后上场的队员压力更大,如果继续下去,难保一个个信心丧失,跳得一塌糊涂!教练有意给大家一次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哦!" "哈、哈、哈哈哈......不用跟在梅歌后面上场了!NND,人家后内冰点四回旋都跳出来了,我再上去,不是明白着献丑的吗!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喂!你还笑得出来!梅歌摔得那么结实,你不同情,反倒幸灾乐祸,良心坏透了!" "喂,装什么抱打不平的大侠嘛!换成你是18号,你说不定比我还乐呢!" "我才没你那么烂的RP!" "算了,懒得跟你一女人吵!" "季师兄,好象......都没见过恬恬在世界级比赛上跳过后内冰点四旋......梅歌跳得那么轻松自在,以前怎么会都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呢!" "是哦,还常常被陈叶姐训得‘狗血淋头',你看她敢对人家恬恬大声说话吗?梅歌好可怜......" 季楠温笑不语,因为陈叶正站在那两个嘀咕的女生后面,吹鼻子瞪眼儿、张牙舞爪地准备开"削"! ****** 季楠、陈叶和司杰摸进病房看到梅歌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傻呆呆地盯着窗口发楞! 季楠将一篮漂亮的水果搁床头小桌上,寻了张椅子坐床边儿,笑咪咪地吸引梅歌的注意: "梅歌,刚才在门口看到沉超和那个曾经在[G市]医院打少林拳的男生一动不动地互瞪僵持,我们等他们到楼下打架去了,才敢溜进来看你!" "呀?程义和沉超......打架去了?" 梅歌呆滞的面孔终于有了生机,他皱紧眉头,摸摸索索往床下爬! "男人打架,最不喜欢别人去干扰!哈哈......" 司杰将梅歌按回床,大大咧咧地一pi股坐床边儿: "蓬蓬卷儿,你昨晚很风光诶!跳得菁彩,栽得也壮观!嘿嘿......" 梅歌黯淡了颜色: "你们是来奚落我的吗......" "谁敢奚落你!" 陈叶一胳膊将司杰拨拉到身后,自己占据他的位子,郑重地眨巴眨巴圆圆的大眼睛: "我好朋友经常在我耳边说:花样滑冰很无聊,不就是在冰上一本正经地摆几个做作的造型,然后像陀螺一样转啊转、跳呀跳的! 我昨天拉她去看你们的晋级考核,好说歹说她才答应。当你摔下场的时候,她揪着我的衣袖说:冰上的少林拳,还没看过瘾,等他恢复,再跳给我们看! 梅歌去三队之后,我们想看你滑冰,可不许摆架子哦!" 梅歌苍白的面孔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师姐,开我玩笑......我......滑不到一半就摔下场......一定被......淘汰了吧......" 季楠温温发笑: "菁彩不在长和短!如果你那一跳没有摔倒,[X大]就留不下你了!" "是诶,后内冰点四周跳在世界上就够绝顶地拉风了,你还想五周跳成功吗?" 司杰很‘半吊子'般地嚷嚷,‘嗖'地从后腰抽出几张硬质纸,给梅歌一张,季楠一张,陈叶两张,自己留三张! 梅歌怔怔地看看手中纸上的黑字:社长裴铭 "做什么?" "把纸遮脸上,记得名字朝外!" 司杰贼兮兮地笑道: "我们来重现昨晚的菁彩场面!" 梅歌木木地将"社长裴铭"遮到脸前! 季楠拿到了"旁白",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开说了: "话说,梅歌一个猛栽卧倒不起,被抱去了医院,冰场顿时炸开了锅!四位教练好容易平息心头的激愤,一个接一个地对着社长裴铭大训特训--" 司杰套上‘四队主教练蓝晴恩',指着梅歌‘社长裴铭'的鼻子开吼: "他这种跳跃分心不得,怎么会让他选择双曲转换的恶搞风格!" 陈叶套上‘三队副教练裴颖飞',点住梅歌‘社长裴铭'的脑门儿开吼: "全篇《男儿当自强》已经很完美了,为什么非要靠‘另接他曲的方式'来制造气氛?" 司杰‘四队主教练蓝晴恩':"裴铭!后内冰点四回旋,这种选手在国队绝对是重点看护的对象,他的编曲、排练绝对容不得有半点不安定因素存在!你这个社长是怎么当的?" 陈叶换上‘四队副教练周悦华',温温柔柔、娇滴滴地嗔道: "阿铭,让他直接进四队!避免训练不当,再受重伤!" 司杰换上‘三队副教练乔珂英',手指兰花,嗲声嗲气地哼: "喂,你什么意思!我们三队的训练什么地方‘不当'了?" 陈叶‘四队副教练周悦华': "又没说你们三队训练不当,我们四队的训练自然要比你们三队更完善、更优越!" 司杰‘三队副教练乔珂英': "周悦华,说话要三四而后行!我们三队的在国内所向披靡,又是你们四队的人才输送基地,你这么贬我们何必呢?" 陈叶‘四队副教练周悦华': "乔珂英,你才不可理喻!懒得跟你废话......" 季楠‘旁白': "得,群众情绪异常激动,三、四队的两位女教练也莫名其妙地相互开站,冰场局面混乱得一塌糊涂!社长的脸色已经阴郁无比、冷可冻人!" 司杰噌地换上最后一张‘面具'--‘四队前辈楚萧'!他凑到的梅歌‘社长裴铭'跟前,叹了口气: "以后二队晋级考核,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两位LADY同时请来,她们俩碰面,没有不吵的时候......" "哈哈......" 梅歌忍俊不禁,一扫心中的压抑和沉闷,捧着肚子笑倒了! 司杰丢掉滑稽的纸质‘面具',诡笑着嘻嘻: "恭喜我司杰成功晋级三队吧!哈哈......" 梅歌歪在床上奚落他: "早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有心情恶搞......" "还有你!恭喜你成功晋级!哈哈......" 司杰握住梅歌的右手,郑重地上下晃了两回! 梅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司杰话中的含义,楞楞地眨巴了眼睛,向季楠投去询问的目光! "你摔下场后,考核就停止了。教练和四队前辈从滑过的17名队员中选出三个晋级的:孟智敏、司杰还有你!其它14位将和没有上场的队员一起参加一个月后的重考!" "哈哈......" 梅歌‘噌'地一跃跳起,和司杰俩人一床上、一床下,整整齐齐地掂起脚尖、晃胳膊、扭pi股,又唱又跳: "芭蕾就是芭蕾芭蕾舞,摇摇胳膊不准扭pi股;你跳得像猩猩,我跳得像猴子,对面的小妞说我们是二百五......" "扑通~~~" 不用怀疑,这是梅歌栽下床的声音! 因为,人家沉超突然酷酷地破门而入,梅歌自觉丢人丢厉害了,羞得胳膊腿儿一软、脚脖子一疼,直接侧跌到床底下! "呜......" 凄惨的哭声从地板上响起,久久回荡不熄...... 28 "宝贝儿,真是个用功读书的乖孩子,抱了这么多课本!" 方鹤讪笑着横在智敏面前! 少年天真地甜甜笑道: "是哦,小小智敏是副班长,要抱教材发给大家......" "是吗?辛苦了‘哦'!" 肖晓彤从智敏身后贴了上去,很流氓地哼笑着,手指一挑,"哗啦啦"崭新的书摊散了一地! 跟智敏一起的一年级新生一看这阵势,心知他们的‘副班长'惹上不良分子了,抱着书本撒腿就跑: "智敏~~我们这就去找年级主任~~~~~" 没了‘外'人,智敏也懒得演戏了,他双臂一叉,下巴一挑,眼睛一眯缝,冷冷地哼道: "你们想干嘛?" "《男儿当自强》唱着唱着,唱成了《包青天》,是你干的好事吧?" 方鹤的身体贴着智敏的,不温不火地调侃。 "是又怎么样?" 智敏倒是坦白的很! "哈,我很欣赏诚实的好孩子!" 肖晓彤打后边儿圈了智敏的腰,横到胳膊地下,夹着就往体育场晃! "你们要干嘛~~~~放手~~坏蛋~~~放开我~~~" "安静,宝贝儿!你越是反抗,越刺激我们的‘兴'郁,到时候你吃得苦头就越大......" 方鹤存心戏弄他,踹踹他隆起的小pi股,笑得要多银有多银! "斧子,人带来了。" 肖晓彤将挣扎叫喊的智敏丢到候在体育场器材室的傅博面前! 傅博高高地坐在篮球架上,法官一般威严!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智敏‘噌'地跳起,恼得直翻白眼儿: "你们发什么神经!有话快说,有pi快放!我才没工夫陪你们玩儿......" "不好意思,我们有的是工夫陪你玩儿......" 方鹤将智敏一脚踹跪了,按死他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 傅博煞有介事地抚摩、抚摩下巴--可惜没有胡子让他耍深沉! "智敏,今天本来打算审你有没有犯下‘更换梅歌滑冰用曲'的罪行,既然你已经坦白,我们也不想太过残忍! 只要你承诺:今后不再找梅歌的茬儿,我们就轻易放过你!" "我看他不爽,爱怎么整他是我和他的事!你们逞什么威风,有本事让他自己跟我斗!" "你竟敢咆哮体育场器材室,掌嘴!" "啪~~"肖晓彤一耳刮甩过去,智敏立刻肿了半边脸! "好象有一种欺负美少年的罪恶感馁!" 肖晓彤‘后悔'地看看自己火辣辣的手掌! "得了吧你!去年欺负梅歌的时候,还不是打得劈里啪啦!" 方鹤在一旁帮腔! "那是用拳头,接触的面积小,这次用巴掌,接触的面积大,罪恶感就大嘛!" "你们去死~~~~" 智敏‘嗖'地挣脱方鹤的钳制,回身一旋踢,右手指朝后腰摸去! "喂,我知道你随身带着小刀,可也别动不动就拔出来嘛!" 肖晓彤刷地闪到他身后,一手扣紧他的右手腕,一手扯住他的头发狠力后拽! "啊~~~~" 一‘勇士'难抵众‘恶狼'!被傅博他们盯上,智敏注定只有受气的份儿! 傅博语气平和地发号司令: "你咆哮体育场器材室,而且屡教不改,该受重罚!" "你算什么东西!哪轮得到你装模做样地教训我~~~~啊~~~" 智敏漂亮的脸蛋又挨了方鹤重重的一抽! 肖晓彤卡死少年的下巴叹息: "一边肿了一个大包,额头上在肿一个就可以组成倒‘三点'了!" 傅博‘不忍心',和蔼地开导倔强的少年: "智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再找梅歌的茬儿,这个要求对你并没什么损失!" "休想~~~除非他和沉超分开~~否则,我整死他~~~~~" 智敏飞腿猛一阵乱踢,恶狠狠地咆哮! 方鹤皱了皱眉头,一拳砸他小腹上,毫不留情面的猛袭,少年立刻疼‘吐'了胆汁! "干嘛这么执着?难道我们调查来的消息不准,你和赫连悦并没有那么一腿,你看上的是沉超、或是梅歌?" 傅博握拳撑住下颌,做深思状! "少啰嗦,我看他不爽才整他......啊~~~~" 方鹤在他小腹上有补了重重一拳,蹙眉叹道: "何必说些讨打的话呢?" "妈的!除非你们杀了我,不然梅歌在[X大]休想有好日子过~~~~" 傅博瞅着声嘶力竭的少年,烦烦地哼道: "智敏,你不爽梅歌,总该有个原因吧?最起码让我们知道你怨念何在?" "这是我他的事,要你们‘八婆'!啊~~~~~" 傅博阴阴一笑,‘噌'地跳下三米来高的篮球架,冲方鹤和肖晓彤挥手道: "别只打小肚子,揍坏了人家的肠子罪过就大了!全身那么多地方,还是均匀地修理比较安全!" ...... 一个小时后,智敏躺在昏黄的器材室,乌黑的头发被津津汗水泡湿,浑身瘀肿、唇角挂血,只有那一双眼睛仍然亮亮地闪着傲慢而倔强的光: "妈的......咳、咳......除非我死了,他休想过悠闲的日子......" "好啊,有骨气的小子!我们陪你玩儿!慢慢玩儿......" 傅博、方鹤和肖晓彤三人冷笑着晃出这压抑的空间! 长久的沈默,方鹤烦躁地啐道: "他究竟在执着些什么?梅歌之前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怨念吗?" "智敏不肯开口......只好去问赫连悦了......" 傅博吹吹额角的发丝,无奈地哼道! ****** 沈超将苹果削成丁状,用牙签插了喂梅歌嘴边,五次不到就不耐烦了,将小碗和牙签撂给梅歌,让人家自己扎了吃! 梅歌头枕沉超的肩膀,一边往嘴巴里塞苹果丁,一边幽幽愁绪: "沈超......智敏他的想法和做法......太极端了!他曾经说过,我......又是退出冰坛,又是被恋爱、失恋的事情迷得失魂落魄......都没有想过:一直爱着我冰上舞蹈的人有多受伤......不管他怎样对付我,我始终没有办法怨恨他!" 沉超拽拽地眯缝了眼睛: "别理那个脑袋发热的小子!骄纵惯了,就自以为所有的人都必须顺从他的意思,有违背的人,就看不爽,耍心思没事找茬......" "好难哦!今后在三队,要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梅歌烦躁难安,双手抱紧脑袋,猛一阵乱抓、乱扯,直到将柔顺的蓬蓬卷挠成报乍头,才心平气和地扎了一块儿苹果丁,送沉超嘴边谄媚: "如果我有危险,你一定要及时救我!你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沉超‘啪'地将梅歌那做作的顽笑脸捶开,酷酷地冷语: "你以为我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么?小气鬼......" 梅歌当然明白沉超说的‘小气鬼'指什么东东!他把受伤的左脚抬到人家面前,哼哼: "我脚都这样了,你还想那样!太残忍了......" 沈超下巴一斜,恶恶地抓住梅歌用来‘耀武扬威'的左小腿,巧妙地压床边护着脚踝,欺身袭进人家的两腿之间,烦烦地扒人家的裤子! "少跟我找借口!这样就可以那样......" "啊~~~~~~我的脚~~~~" 沈超单膝跪在梅歌腿间,左臂从少年的腋下穿过,手指插入那蓬软温香的头发,嘴唇摩擦着柔软的唇瓣,从齿缝里哼出很孩子气的话: "小气......" "沈哥!惨了、惨了~~~~" 南辉‘噌'地闯了进来,屋里暧昧得近乎色 情的画面,令他停顿、发楞整整半分钟。半分钟一过,南辉立刻恢复正常的慌张样,气喘吁吁地继续嚷嚷: "沈哥,惨了、惨了!陶琳不知道哪里去了,凤皇一直干呕个不停,都快要吐死了!" 29 沈超和南辉赶回寝室,门还没进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 南辉汩汩地吞了口唾夜,挤出干干的怪笑,冲沉超做了个‘Please,您先进'的手势。 沉超皱眉瞟了他一眼,见那小子笑得更加诡兮兮,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个所以然,直接踹门进去! "啊~~~苍天哪~~~~~不要这样对我们好不好?" "我们幼小的心灵被凤凰打击的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么个事实刺激我们~~~~" 肖晓彤和方鹤相拥而泣,时不时地冲凤皇的床铺仔细观看一番,每看一次、嗷嚎声便更添一分凄厉! "怪不得每次凤凰的演唱会凤皇都要跟我们一起去凑热闹,一进场就去‘撒尿',到演唱会结束才‘尿'完~~~~" "怪不得去年在寝室翻到凤凰说自己是变态的的DVD碟~~~" "怪不得凤皇一直装个‘无面鬼',死都不肯让我们看他的脸~~~~" "怪不得~~~"肖晓彤突然想到什么,"嗖"地冲到南辉跟前揪了人家的衣领很流氓地哼哼: "辉子,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凤皇就是凤凰',看着我们俩个为了凤凰心痛郁绝,自己被地里偷笑!" 方鹤脸色一阴,刷地横南辉身后,手指掰得嘎巴响: "辉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俩正郁闷着,小心一时失控灭了你......" "日的!凤皇都快吐挂了,你们还有闲情玩闹~~~~" 傅博守凤皇床边手忙脚乱、大汗淋漓。 凤皇呕到激烈的时候、常常会一口气喘不过来昏死过去,从没伺候过病号的傅博又是抚脊梁、又是摸胸口,心惊肉跳、惟恐凤皇喘不上来直接OVER! 沉超拨拉开碍事的方、肖、南三男,来到床边,歪枕头上闭目干咳的凤皇:头发凌乱、气嘘奄奄,竟如濒死之人;惨白的面孔很熟悉,却又远比随处可见的海报上的样子更出色! "凤凰......那个人妖么?" 冷冷酷酷的声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傅博栽了栽脑袋: "沈哥,你也跟他们仨一块儿起哄!" 肖晓彤和方鹤仿佛见到‘同道中人',一人握了沉超一只手,凄凄焉: "沈哥,你能体会得到:突然发现自己欣赏的美女是个人妖,又突然发现他比人妖还男人,而且是一直混在自己身边的好友--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多么的......多么的什么吗?" 沉超烦烦地一人赏了他们一脚,顺势坐床边椅子上,淡淡地问傅博: "怎么突然病成这副鬼样子,看过医生没?" "方鹤他哥刚才来过,说什么‘还是看心理医生比较好'!" 傅博闷闷地低声哼道! 南辉苦恼地抱头叹息: "怎么一个两个都得什么劳子的心病呢?" 方鹤和肖晓彤可算逮住‘公报私仇'的机会了,将南辉拖到桌子上,按住就扁: "当着沈哥的面儿就敢提‘心病',讨‘蹂躏'呢你!" 沉超脸色微微一凛,很快恢复拽拽酷酷的模样: "让方鹤爷爷把那个据说挺在行的英国佬叫来......" "陶琳‘失踪'之前交代过:见到心理医生,凤皇崩溃的更快!他心里有要守护的东西,就是死也不肯让它从心底消失......" "知道是什么吗?" 傅博犹豫了,缄口不语!南辉从桌子上爬起来,自我炫耀一般卖乖: "凤皇他ma很早过世,他和他ma长得很像,从他‘又是装女人,又是陷入虚幻的爱情不可自拔'来看,凤皇很可能具有强烈的恋母情节......" "继续扁~~~当着沈哥的面儿居然敢提‘恋母'这两个字~~~~" 肖晓彤和方鹤将南辉压回桌子上,又一通‘公报私仇'的蹂躏! 沉超烦到了极点一个冷吼: "你们三个滚一边去!" 肖晓彤和方鹤两人识趣地抬了南辉,晃隔壁寝室继续‘修理'! 傅博从小冰柜里取出冷冻的毛巾敷凤皇额头上,放松、放松发酸的胳膊,一头栽凤皇的腿上哼叹: "今年真够多事的!沈哥、梅歌还有凤皇......" "查到陶琳的去向了么?" 沉超盯着凤皇昏睡的面孔,他没想到:这个死党‘一露脸',就出这么大的事! "沈哥可能不知道,去年元旦之前,凤凰还是风靡歌坛的女星。元旦时,突然宣布要隐退,当时就被人揭露出姓别的老底儿!凤凰销声匿迹半年,他是人妖的传说炒得沸沸扬扬!前一个月,突然冒出个真正的人妖‘凤凰',弃歌从影...... 陶琳一直找不出‘不影响凤皇的生活而扳倒那个家伙'的方法。昨晚,他们无意间发现‘凤凰'拍的片子,色 情程度已经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凤皇动了杀念,陶琳警告凤皇,在他杀掉那个人妖之前,自己会从楼顶跳下去摔死! 再后来的情况,你也见过了:陶琳不知道去哪里,凤皇吐得下不了床......" "[枫娱]那伙人越来越‘疯'了!" 沉超伸出手指,像小孩子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一般,探到凤皇脸上东摸摸、西捏捏。 傅博也不甘示弱,抚抚人家的眉毛和鼻子、拨拨人家的嘴唇和眼睛,唏嘘: "嘿嘿,怪不得南辉小子那次古里古怪地说什么‘说不定凤凰和梅歌一样长得很像女人'呢!敢情他老早就知道凤皇的秘密!难得那个很‘八婆'的家伙能守口如瓶这么久......" 沉超似乎很不喜欢人家说梅歌像女人,朝傅博恶狠狠地发出了警告的目光! "有查过冒牌货的底细吗?" 傅博摇头耸肩: "能查出来陶琳早解决掉了![枫娱]艺人的隐私比[沙文娱乐]掩护得更好." "烦!" 沉超最头痛这种拐弯抹角的事情,冷冷地一个字吼出来后,命令傅博留守,pi股后面跟着肖晓彤、方鹤和南辉三个,直接闯向[枫娱]总部! ****** 一群保安围着另一群保安的"尸体",另一群保安的"尸体"围着沉超四人组! 娱乐圈神圣的地盘[枫娱]大厦底楼大厅,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 "喂,叫你们老大出来见我们老大!" 南辉玩儿上瘾了,指指拽翻天的沉超,装模做样地哼哼! 保安头头和手下一阵交头接耳,不多时又来了一圈保安! 沈超不高兴了,低低的一句: "你们聋子么,他说的话听不见呐?" 人已经逼到保安头头面前,一脚下去,又挂了一个! 后边三个更是拳头咯吱响,就等沉超一个眼色,好好活动活动手脚! "刚走了一个,又来三个!看来,真正的凤凰是谁,我已经能够得猜到了!" 整洁的头发、体面的深灰色西服、菁致气派的面孔--来人往保镖群里一站,嘴角扬起痞痞的笑容: "真没想到,曾经迷倒众生的凤凰,竟然是你们几个人中乱没正经、谎话连篇的搞怪高手--‘头发脸'凤皇!" 肖晓彤脸色一阴,倏忽吊了眼角: "车翔?搞什么名堂!穿得人模狗样在[枫娱]干嘛?" "我朋友的哥的朋友是[枫娱]的BOSS,我来帮忙也很正常嘛!" 沉超阴阴眼、酷酷脸,挑挑下巴冷冷地说: "不管[枫娱]弄出个‘人妖凤凰'打什么主意,最好让他立刻消失,别惹烦我!" "沈哥别误会,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跟你们过不去!" 车翔淡淡赔笑: "其实,[枫娱]正在筹划将明杂剧《男王后》改拍为电影,戏中那位‘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在兵荒马乱的站争中,乱兵都看到不忍心伤害'的南朝皇后--韩子高,数尽天下艺人,除了凤凰,再没人能演得起! 可惜,凤凰退出[沙文娱乐]后就销声匿迹!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挑梁的主角不到位,还不如不拍!我朋友的哥的朋友几次恳求[沙文]总裁告诉他凤凰的下落,对方都守口如瓶,他根本没有见到凤凰、发出片约的机会! 他没了办法,就来找我帮忙喽!用‘冒牌人妖引出真正的凤凰'是阿悦出的主意,没想到竟然引得陶琳把刀架在[枫娱]BOSS的脖子上,还有沈哥你们来砸[枫娱]的总部......" 车翔夸张地痞笑鞠躬: "对不起诸位,我们真的不知道‘无脸鬼'凤皇就是那个风华绝貌的美人......" 方鹤和肖晓彤突然倒戈,双双上前和人家车翔握手交好、惺惺相惜: "哥们儿!我们理解你的心情......" 南辉突然想到什么,冲车翔跟前嚷嚷: "那陶琳呢?他真的跟人家动刀子了吗?没被逮进警察局吧......" "当时,我和阿悦就在暗处盯场子,自然不会把事情闹大!" 沉超双手插裤兜兜里歇着,冷冷威吓: "凤皇不会去演那个什么男王后,你们尽快把冒牌货清理掉,息事宁人!" "你放心,那个人妖不会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车翔说出很干脆的话语,却露出很暧昧的笑容...... ****** 沉超匆匆离开后,梅歌就开始昏昏入睡! 梦中,自己很想上厕所,可惜他找到的厕所不是没有墙、就是脏得无处落脚,终于发现一个干净又多墙的厕所,兴奋地冲进去,一看傻了眼:N多女人在里面盯着他看! "啊~~~~~" 梅歌丢人‘丢'醒了! 他气喘吁吁地用手背蹭去额角的汗水,感觉小肚子酸酸的,确实想要尿尿了! 忽悠悠爬起来、晃悠悠挪下床,突然感觉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出神地盯着自己! 他猛一抬头-- "啊~~~~~~" 梅歌被静悄悄立在床边的陶琳吓得魂飞魄散! ****** 灯亮了,梅歌吓没了‘尿意',缩床头、抱膝竞坐,怯怯地望着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陶琳! 那一向冷冷冰冰的男孩已没了往日的淡定,眼睛飘忽不定、神情也有些恍惚! 他突然爬上床,将梅歌紧紧抱住,呜咽着哭喊: "我求你帮帮凤皇......[枫娱]逼他出演[男王后]韩子高,可是他不能在做凤凰了,凤凰已经将他缠得很深很深,他不能再陷下去......他会发疯的...... [枫娱]答应我,只要我能找到代替凤凰出演韩子高的人,他们就会放过他!梅歌,求你救救他,我知道我把你推给他们很自私;我知道沉超知道后,一定不会轻饶我...... 可是,我没有其它的办法,凤皇已经为了那个虚幻的‘凤凰'自杀过一次,我不能让他再受到刺激......" 梅歌原本怕,现在又怕又犯迷糊,大气不敢喘,僵硬了身体感受着陶琳温热的泪水在自己的脖项上流淌...... 30 "天、哦MY天~~~~" 莫志翼跳蚤一般蹦来跳去,捧着心口嚎叫: "那个凤皇、头发遮脸、神经兮兮、超爱搞怪、说话没个正经的家伙竟然是......凤凰~~~~天,哦MY天~~~~" 康干歪在沙发上,眼珠子一动也不动,有气无力地哼哼: "我的朦胧初恋,惨绝人寰......" --看来凤皇不知不觉伤了很多人的纯纯之心! 车翔不理那两个正处于疯癫状态的同党,晃赫连悦身边儿笑痞痞地说: "阿悦,不知道最终出演‘男后'的是骑虎难下的凤皇,还是陶琳承诺说服的梅歌,哈哈......" 赫连悦淡淡一笑: "究竟是谁,就看沉超最终舍弃朋友还是......爱人!" "啪~~"地一声清脆的裂响,却是满身伤痕的智敏突然冲进大厅,夺过赫连悦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赫连悦,我不准你利用梅歌!" 赫连悦不慌不忙地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轻饮,淡漠地温语: "梅歌只能是智敏的玩具,别人碰不得吗?" "不是~~梅歌不是玩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戏弄他!所以,不要把他牵扯进你和沉超无聊的争斗中去!" 智敏撇着乌青嘴、抽着红肿鼻,泪水吧嗒吧嗒地从‘熊猫眼'中滚落! "高中,说他和他的女朋友是‘LES',给他女友取名‘白骨菁',害他被甩,难道不算‘戏弄'吗? 暑假,拉他在沉超面前一次次出丑,算计沉超一次次撞见你和他‘亲热',难道不算‘戏弄'吗? [X大],溜冰部晋级考核,将他跳的曲子由《男儿当自强》唱成《包青天》,令他摔伤脚踝,难道不算‘戏弄'吗? 智敏,想清楚再同我争论!" 从赫连悦的温温雅雅的声音听不出丝毫凌厉的气势,可是智敏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我......只想他好好滑冰,不要三心二意做那些很无聊的事......" 他像一个败下阵来却不肯认错的孩子,诺诺地狡辩! "你不也是把‘花样滑冰'当作梦想的人吗?为什么你可以在游戏中称王称霸,平日无聊的时候以整人为乐,做很多很无聊的事,而梅歌只能在冰场上滑来跳去?" "赫连悦,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孟智敏,我告诉你,别自视甚高!你欣赏一个人,不代表你有权利控制那个人按照你设想的状态发展下去!不要随意逼迫他人做不喜欢的事,有人会因此记恨你! 就像你今天记恨我一样......" 智敏恨恨地瞪着若无其事喝茶的赫连悦: "你凭什么冠冕堂皇地教训我!你不是跟沉超没完没了地斗吗?" 赫连悦淡然温笑: "斗和整是不同的概念!前者争输赢,后者把对方逼到尴尬的境地!斗是淋漓畅快的站争,整是损人不利己的愚蠢行为! 如果你讨厌我利用凤凰和梅歌作弄沉超,就应该首先讨厌你自己!" 智敏语塞,突然再次夺了赫连悦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吼: "你最好别让梅歌分心、懈怠练冰,不然我跟你没完~~~~~~" 车翔望着蹭去眼泪、冲出大厅的智敏,吹了口哨: "不知道这孩子究竟在想什么,被人家修理成那副样子也没哭这么厉害!一听说你要对梅歌不利,马上哭过来理论!" 赫连悦轻笑: "心中崇拜的人令自己失望,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固执!看来,智敏将梅歌看得很重......" 车翔摇首叹息: "希望经过这次开导,他能收敛一些......那,阿悦,出演韩子高的人......" "注定是凤皇,而不会是梅歌。靠出卖梅歌获得一时安稳,众人埋怨陶琳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会牵罪凤皇,陶琳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赫连悦重新倒了一杯茶水,云淡风轻地说: "还记得凤皇隐退时,被揭露姓别丑闻,他呕吐昏倒的情景吗?被戳到心底最隐秘的伤痕才会有的反应!" "也就是说......心病喽......" "不管是什么心病,能够再次站出来面对,才有解脱的机会。" "哈,阿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赫连悦冷冷笑了,无语喝茶...... ****** 梅歌原本怕,现在又怕又犯迷糊,大气不敢喘,僵硬了身体感受着陶琳温热的泪水在自己的脖项上流淌! "陶琳......怎、怎么啦......" 他轻轻地碰碰陶琳贴在自己脖颈间的头,努力转动浑浑噩噩的思绪,小心翼翼地询问: "凤皇、男王后、刺激?......呀?......" 陶琳没有做声,只是将梅歌抱的更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搂扁! "陶琳......可、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懂......" 梅歌肩膀已经被陶琳的泪水浸湿,心脏‘碰、碰、碰、碰'慌跳的厉害! 陶琳突然推开梅歌,抹去脸上的眼泪,抚平失控、过激的情绪,冷冷地说: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很闷、很难受......你权当我在自言自语......" 他瞟了瞟梅歌惊慌失措、木木呆呆的面孔,抬手"啪"地熄灭床头灯,将梅歌拖躺在床上,自己歪床里侧,抱紧少年散发出舒服温度的腰部,沉沉坠入梦境...... ****** 梅歌如躺针毡,能睡着才怪!恍恍惚惚天就亮了,再恍恍惚惚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的上身猛然一拽,身体挣脱陶琳的搂抱、离床而起! 梅歌转动酸涩的眼珠珠,沉超怒怒拽拽的面孔越入视线! 梅歌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扭胳膊抱紧人家的脖子,晃pi股、蹭大腿地哼哼呜咽: "尿......快忍不住了......" 他和陶琳搂搂抱抱地睡,沈超原本想吃醋发飙,这下没了心情,酷酷脸挂上条条黑线,将挂身上蠕动的少年扔往洗手间! 嘘嘘完,梅歌大病初愈一般瘫沉超胳膊上、一抽一抽地诉苦: "忍了大半夜,膀胱都要涨爆掉......呜......" "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沉超一边将他拎怀里往病房抱,一边黑线黢黢地教训。 "昨天夜里想去WC的时候,陶琳突然来找我哭,然后拿把我当枕头枕着睡,我一动都不敢动!原来尿尿真的可以憋死人......" 梅歌委屈兮兮地哭丧着脸哼哼,沉超忍笑捏了他的小腰问: "琳子对你说了些什么?" 梅歌皱了眉眼儿努力思考、思考...... "当时又困又紧张,而且陶琳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凤皇、刺激呀、男王后......什么、什么的!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再问他说详细些,他又说:没事,权当他自言自语算了......" 梅歌不懂,可是,沉超却从他只言词组中轻易明白陶琳的意图! 病床前,沈超冷冷怒怒地盯着床上盘腿垂首的陶琳: "是不是[枫娱]并没有真正放弃凤皇?" 陶琳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打算让梅歌替凤皇挑下这件事?" 陶琳缓缓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而已,并没有打算......能够顺利帮凤皇解围的办法,幻想一下也不行吗......" 沈超顺手将梅歌丢到床上,半眯缝起眼睛、很拽地说: "凤皇是我朋友,我不会让他受要挟去演那个什么韩子高!你别动梅歌的念头,凤皇的事......我来解决。" 梅歌自始至终都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问陶琳人家冷冰冰不愿说,问沈超人家烦躁躁懒开口,他只好郁闷地蜷床头、抱了枕头打盹儿...... ****** 午饭时,司杰在食棠门口遇见了智敏,一‘不小心',喷笑了出来: "哈、哈哈......俩眼圈和半拉嘴角组成乌青‘三点式',俩脸蛋儿和脑门儿组成红肿‘三点式'......哈哈、哈......谁揍人这么‘艺术'......哇哈......" "前辈,小小智敏很饿了,不想多说话......" 智敏绕过司杰进去吃饭,眼中有些许伤楚、更多得是不服输的倔强! 司杰不明所以,耸耸肩膀小声嘟囔: "突然这么乖,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被不良分子揍安分啦......" 智敏端着餐盘儿找了张没人坐的四人桌,闷闷地往嘴巴里扒拉饭菜! 有个男生将餐盘放到了餐桌斜对面的位置,智敏头一台、脸一绷、眼睛一横,气势凶凶地恶吼: "有人了!" 郁闷男灰着脸骂骂咧咧地迅速远离火暴少年的身周! 然而半分钟不到,又有‘不知好歹'的家伙来和智敏同桌共餐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个! 肖晓彤贴着智敏的身边坐下,很流氓地哼道; "小孩儿,一个人吃饭多寂寞,我们哥们儿三个陪你吧!" 方鹤晃智敏对面,一边搁下自己的餐盘,一边伸筷子朝智敏的盘中挑好东东吃: "刚被‘修理'过,身体上瘀伤多多,最好不要吃营养过剩的食物,这样不利于康复!" 南辉心眼儿最好,规规矩矩地坐在智敏的斜对面,还时不时地替受欺负的少年说句公道话: "你说你们两个,多无聊啊!心里面烦着凤皇的事,干嘛把闷气撒到人家小智敏身上!傅博说好了,要隔三天‘修理'他一次,现在两天不到,你们俩就来找人家的麻烦,又够犯jian的!你说是吧,智敏......" 智敏忍气吞声,端了盘子想闪人,却被南辉夺了去,"咣"地扔地下,菜食四溅! "哦,SORRY!不过,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居然拿餐盘撞我的手!你看看都撞出血了,你说怎么办吧......" 南辉将完好无损的手指伸智民面前晃来晃去,表情又冷又轻浮--真乃,不是狠人不成损友啊! 智敏抽了抽鼻子,眨巴两下‘熊猫眼',默默地蹲下去拣餐盘! "啪唧"方鹤的脚压在了盘上,脚的主人淡笑风生: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刚撞了人家的手,现在又撞到我的脚!是不是皮肉痒痒的厉害?" 智敏哪是吃‘鳖'长大的,飞起一脚朝方鹤的脖子根踢去! "啊~~~~" 一声惨叫过后,一个满脸瘀伤的少年趴在饭菜溅散的地板上,呜咽蠕动...... 肖哓彤、方鹤、南辉,勾肩搭背地晃走了,离开前不忘警告倒地不起的智敏: "好孩子,把我们的餐盘送到‘回放'处哦!" 31 傍晚,沈超和陶琳"办正经事"去了,梅歌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打瞌睡,慰劳自己酸胀的身体和浑噩的脑袋! "一只羊、两只鸡、三只老鼠、四头驴......" ‘二十只乌龟'数过,甜美的梦境在向他‘招手',突然耳朵边儿飘来一阵jian笑"嘿嘿......",梅歌心脏猛然一惊、忽地瞪足双眼: --司杰那顽劣古怪的笑脸袭入视线! "嘿嘿,蓬蓬卷儿!羡慕死你了,躺床上睡得这么爽,又有漂漂的护士小姐伺候,哪儿像我和智敏两个刚进三队的苦命孩子啊~~~~" --梅歌似乎突然成了‘知心弟弟',又来一个诉苦的! 他使劲揉揉困得睁不开的眼睛,忽悠悠抱膝蜷坐,顶着散乱的蓬蓬头,一个呵欠、两个呵欠: "陈叶姐不是老早说过‘三队训练不是人受'的吗?只要熬过半年,有机会进入四队,就由‘地狱'升上‘天堂'了!再苦也只是六个月的时间,忍耐下就挺过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身体苦点累点无所谓,关键是尊严问题~~~~~" 司杰双手成爪,狠命扣住自己的脑袋,嗤牙裂嘴地嚎叫: "乔珂英那还叫女人?整个一内分泌失调的巫婆!她只要一进冰场,手里就多出一条软皮棍,见谁不顺眼,上去就抽,她抽、她抽、她抽抽抽......要是谁违背了她的意思,就罚站到冰场正中央!就这样站......" 他‘嗖'地后退几步,左脚独力,右腿向后高高抬起,双手勾紧右脚,缓缓上拉过头顶,努力维持好身体平衡,身体呈优美的上反弓形! "呀?比莉蔓燕式旋转的动作......就、就这么一直保持静止的姿势吗?" 梅歌拢圆嘴唇、讷讷地唏嘘! "你以为呢!而且稍有晃动就上皮棍抽!你看看,你看看......" 司杰‘噌'地脱掉上衣,前胸、后背展示了个遍:交错的红痕遍布满每一寸米色的皮肤! "腿上还有嘞!"他说着就要扒裤子! "好、好啦!不用看光光啦......" 梅歌闭了眼睛,一个枕头撂过去,避免某苦闷青年大白天的在医院病房里‘luo体试威'! "不光我,智敏那小子也够惨!他好象被什么不良分子给修理的满脸肿伤,那个乔巴桑不但不同情,反而对他大骂特骂,说什么‘冰上的舞者,形象很重要,你们的脸要给观众美的享受,不懂得保护脸的选手不是合格的选手',然后将智敏拖到我旁边一块儿站着,又弄了一面镜子塞智敏手里,一边罚他站,一边儿命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站不稳了--抽、不对镜赏脸了--抽!" 说到伤心处,司杰扑上床抱紧梅歌鬼哭狼嚎: "现在想想,陈叶那个丫头是多么的‘温柔善良'啊~~~~~梅歌~~你赶快好起来吧,到时候受罚又可以多一个伴儿!" 梅歌十二分同情地拍拍他的脊梁,嘀嘀咕咕地囔囔: "与其拉一个一起去受苦,不如你也弄伤脚,来医院里住......" --什么心态嘛都! ****** 刘克加仍旧沉浸在昨夜恐怖而怪异的梦里,天黑没多久,就拖段非和戚离送他回寝室。 "书记,你真是......哎,你说你一大男人,让我们俩大男人护送!酸不酸呐!" 戚离揪紧胖乎乎的菊花脸哼哼! "就是,要是个漂亮妞,送来送去也有个情趣!梅歌穿上漂漂衣服还有个护送的价值......" 段非一边摸寝室门儿钥匙,一边附和着损人家! "喀嚓、吱~~嘎~~~" 门开响的声音似乎很诡异,刘克加神经质地窜到了两个室友身后! 果然,一个黑黢黢一人高的影子,从寝室深处忽地扑了出来! "啊~~~~~~鬼呀~~~~~~~" 三人吓做鸟兽散! "呜......段非哥哥、戚哥哥、书记哥哥~~~~~~" 三人又惊得窜了回来! "智......智敏?!~~~" "呜......" 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智敏眨巴着泪汪汪的‘毛青眼儿',如幽如泣! ****** "智敏,你怎么会钻我们寝室哭呢?" "梅哥哥以前给过我寝室钥匙!"--其实是自己私下里配的! 智敏鼻涕一把泪两行: "沉超那伙人威胁我:不准跟梅歌接触,就是见面、说话都不行!我和梅哥哥关系那么好,怎么可以不理他呢? 所以,他们就一直追着我打,他们说:有得是时间修理我!现在,我室友和同学都不敢和我走的太近,他们怕沉超那伙人连他们也‘整'进去! 没人理我,我也没有地方去,我想回家~~~~~啊哇~~~~~" 可爱小弟的保护价值也还是蛮大的!304寝室的三位热血男孩雄赳赳、气昂昂地逞汉子: "智敏呐,一定要挺过去哦!想当初,梅歌也是被沉超那帮暴徒殴得遍体鳞伤、窝床不起!现在,他们对梅歌不好多了吗?" "是、是!黑夜过后就是光明!智敏要做个坚强勇敢、吃打耐揍的男子汉!" "你要是觉得孤单,就来我们寝室,先睡梅歌的床铺,等他回来,再买一张折叠床!等沉超他们对你失去兴趣,再搬回自己的寝室吧。起码被打的时候,我们可以帮你处理伤口......" 还是人家刘克加说的话比较有实质内容! "恩,谢谢书记哥哥......" 少年凄惨惨的乌青红肿脸上露出乖乖甜甜的笑容,智敏在[X大]成功地找到了一伙可以‘依靠'的人! 当然,他的最终‘依靠'目标还是躺在医院里的‘梅哥哥'! ****** 夜深了,‘王子'们唧唧喳喳地围在床边,等待沉睡美人的苏醒! "你说,凤皇醒过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会是什么?" 方鹤痴痴地盯着人家的脸jian诈嘿笑! "只要不是报复我泄露了他的秘密就行!凤皇阴起来,我可顶不住!" 南辉抽抽鼻子紧张地哼哼! "放心,凤皇醒来,除了呕就是吐,然后继续睡,你安全的很!" 傅博累趴在床头,有气无力地揶揄! 肖晓彤瞟一眼凤皇、‘刷'地别过脸去,再瞟一眼、又‘刷'地别过脸去......十几、二十来回,脑袋几乎要向钟摆看齐! "日的,喝摇头丸了你!晃得我眼晕!" 傅博拨拉、拨拉胳膊,将肖晓彤清扫出围观的行列! 肖晓彤最先陷入失心疯状态,一头歪沙发上滚来、滚去,穷急横生: "不行,我还是无法忍受这种事实!我说要和凤凰上床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儿听着!噢~~~~~这是多么、多么......多么的那个什么~~~~" 方鹤保持jian诈的笑容: "我发现,我对凤皇还是蛮有感觉的,大不了学沈哥玩儿同x恋嘛......" "你少来!兔子不吃窝边草,到时候玩儿得朋友都没得做!你还是继续勾引人家的女友和老婆去,少打凤皇的主意!" 傅大管家坚决底制‘窝里乱'! "咳......" 重重的一声干咳,凤皇长长的眼缝渐开渐合...... 32 "怎么,看猴儿呢!" 凤皇笑嘻嘻地眨眨眼睛: "研究出来我是是什么品种的猴儿了吗?" --这是凤皇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做的第一件事! 南辉唯唯诺诺地点头鞠躬、赔笑讨好: "您可别误会啊!真的不是我告诉他们你是凤凰、他们才看你的,而是他们看到你、我才告诉他们你是凤凰的!" 方鹤动手动脚、摸脸摸头发地骚扰人家,电眼大放,频频调情: "小皇,你是‘光芒四射的金丝猴儿'......" 肖晓彤盯着凤凰笑咪咪的脸,良久,突然仰天长啸: "不行,我还是无法忍受这种事实~~~~~~~" ‘啸'完了直接从沙发上滚到床底下,撕心裂肺地哀鸣: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老天你可知、我是无辜的小白;我的心太乱、害怕残酷的欺骗,想哭的我、就是一个心碎小孩、心碎的小孩~~~~" 傅博拍拍凤皇的肩膀,故做深沉地叹息: "别理那两个被打击疯了的家伙,起来吃点东西,放松心情,不管你变什么样子,你都是我们的死党凤皇!想当初,诡异的‘头发脸',我们都能接受你;现在魅力四射,还会有人排挤你么?一定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会不要你',而得抑郁症......" --还指不定谁不要谁呢! 凤皇扒拉扒拉额前的长发,嘻嘻的笑容令人捉磨不透: "我不想吃,只想去便便......" 肖晓彤连歌也唱不下去,捶地号叫: "以前凤皇恶搞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鸡皮疙瘩乱暴~~~没法活了~~ 方鹤倒是满不介意,微笑若绅士: "小皇,如果没力气走路,温顺地投入我的怀抱,我送你......" "呃~~~~~~" 南辉忍受不了吐得肝胆具裂:"饶了我~~~~~" "还是背吧,天这么热,你胸膛的温度太高,我这么娇弱的身体,会中暑的......" 南辉直接钻床底下,跟肖晓彤做伴去了! 傅博‘刷'地横在方鹤‘强健'的脊背和凤皇的胳膊之间,呕心吐血地哀求: "你们俩非‘酸'死我们才甘心?仙鹤,你要是铁了心地想和凤皇玩‘色'的,小心我怂恿沈哥去勾引你妹妹~~~~" 方鹤被傅博‘唬'住了,只好放弃实际行动,暗地里和人家频送‘秋波'! 凤皇笑若春花,一手抓了纸巾、一手大抛飞吻,晃晃悠悠地闪进洗手间! 五分钟之后,傅博开始在门口喊:"凤子,在里面干嘛呢?便密,要不要帮你弄泻药去......" 十分钟之后,方鹤开始砸门:"小皇,别怕!我不是存心调戏你的......" 二十分钟之后,肖晓彤和南辉也加入了踹门的行列:"凤皇~~~你可别想不开啊~~~~~~~" 三十分钟之后,凤皇从门里面晃了出来--脑袋顶净光闪亮,活脱脱一‘尼姑'! "苍天啊~~~~~~~~"肖晓彤终于心力交瘁‘昏'死于地! 方鹤捧心急喘: "小皇~~头发还是会长出来的不是?哦!你发誓:还是会长长的不是?" 傅博大惊失色: "凤子,你用什么把头剃光光的~~~" 凤皇搓搓比电灯泡更耀眼的脑袋顶儿,云淡风轻地咪咪笑着做详细介绍和热情推荐: "先用小剪刀把过长的头发修成板寸,然后用剃须刀剃去寸发,方便又快捷,便于推广使用......" 南辉梗直脖子往傅博眼前一横,绝望地吼: "跟凤皇在一块儿,过不了过久,就会因为鸡皮疙瘩出太多太频繁、而气绝身亡~~干脆点儿,现在就成全我!动手吧~~~~" "咔嚓~~~" 寝室房门"吱嘎~~"开响,陶琳和沉超一个冷、一个酷,闷闷沉沉地回到这四人间宿舍! "凤、凤......" 两个字喊过,身心疲惫的陶琳"啪唧"窝倒、不省人事! ****** "梅歌呀,听说你只是扭伤了左脚,并没有骨折。再说,刚开学就缺那么多课也说不过去!还是回学校慢慢休养吧,出门、上课什么的,让刘克加他们掺扶着,实在不行就背你去!你觉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年级主任亲自来‘请'梅歌回学校,梅歌还能‘SAY NO'吗? 于是,半天不到,梅歌就从舒服、宁静的单人病房,回到了拥挤纷乱的四人寝室! "梅子~~~~" 一个嘴巴乌青、脸蛋儿红肿、眼睛‘熊猫儿'的少年倏忽从门外冲进来,扑到梅歌床边声音甜甜地撒娇: "小小智敏想你了!脚还疼吗?" 梅歌嘴唇一撇、两撇、三撇......终于忍耐住郁闷地想哭的冲动,满目怨念地嘟囔: "别再玩了好吗?我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很容易疲惫!请你放过我,找和你同年龄的小孩子玩好吗?" 智敏心知梅歌骂他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黯淡了神色有酝酿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眨动黑青青的眼圈儿: "梅歌,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从今天开始,我就和你住同一个寝室,帮你打饭、背你去教室,听你差遣,就是捶背按摩、甚至上床陪‘睡'都无所谓......" 梅歌面色惨白,黑线黢黢地歪床上,拿枕头压住脑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也不愿想: "一切等我睡饱了、头脑清醒的时候再说!两天两夜了......人不但会被尿憋死,而且会被瞌睡‘困'死~~~" "呀~~~~霉哥回来了!嘿嘿,我们寝室有得热闹了......" "霉哥,你脚不能动、冰社去不了,帮我们攻打[暴风城]去~~"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304寝室传出声嘶力竭的惨痛呼喊! 33 "什、什么......沈哥,你说:将明杂剧《男王后》启拍电影,其实是[沙文娱乐]和[枫娱]这两家死对头打算进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合作',才联合策划的吗?" 傅博捶桌子掀椅子,怒不可遏: "日的!陶孜阳太贼了!明明是他想凤皇挑梁子,碍于琳子的面子,自己不好亲自要求凤皇复出,就拐弯抹角地绕了这么大的圈子!" 方鹤环臂倚桌、摇首叹息: "把凤皇和陶琳折腾的‘这个倒了、那个倒',我们不能轻易放过那个陶小叔!" 沈超冷冷拽拽地往沙发上一坐,一边招呼人家南辉帮他端茶倒水、一边淡淡地哼道: "琳子已经把他小叔‘打'进了医院,你们再揍他也没什么意义!" "医院?哈、哈哈......也用不着那么狠吧......" 方鹤由‘义愤填膺'迅速转变成‘和事老儿'。肖晓彤歪沉超身边坐了,小声嘀咕: "沈哥,这回‘凤凰'的事儿该平息了吧!得赶快让凤皇那小子恢复正常,最好戴一顶假发,继续当‘无脸鬼',我可受不了他现在‘光头'的模样!" "如果是[枫娱]的人、或者荷兰月,还好处理......" 沉超烦烦地低语: "......幕后主谋却是陶琳他小叔!而且,躺医院里还嘴硬,说‘凤皇乖乖出演,会保证他现实中身份的秘密;否则,就全部抖出来!'。琳子他叔耍无赖,我们拿他没办法......" "陶孜阳够阴险,居然吃定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滴!看来,凤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傅博锁眉沉思,摸摸下颌发表‘见解': "到时候,篡改剧本、乱讲台词,多NG几次,发泄、发泄心中的积郁算了!对于陶小叔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我们除了让步,别无他法!" 肖晓彤闷闷地嗤鼻: "切~~~~[沙文娱乐]和[枫娱]怎么会想到拍这种片子,有谁会看嘛?" "我!" 方鹤和南辉异口同声地唧唧: "好歹是国史上唯一的一个男后,除非拍得太垃圾,不然票房低不了!" "也怨不得人家陶小叔把赌注压到‘凤凰'身上!且不提演技,长相不够味的‘男后',一出场吓死一批人,[沙文]和[枫娱]就要臭名昭著了......" 傅博开始十二分同情起陶孜阳! ****** "对不起......" 陶琳跪坐在床上,低垂双目,不敢注目凤皇光秃秃的脑袋: "先是我,现在是我小叔......伤害你最深的,却全部是你最信任的人......" 凤皇爬上床跪到陶琳面前,低低温语: "虚幻的东西,总是无法长久的,被你们‘打破',虽然挺伤心,却并不觉得特别残酷......" 正说得有气氛,他突然话锋一转,摸摸‘灯泡儿'脑门儿,笑兮兮地戳戳人家陶琳的头发: "我发现我头发光光后姓感很多,成为很具有‘包容'感的男人!你也剃了吧......" 陶琳软啪啪地环抱紧凤皇的腰,缓缓地闭上了涩涩痛痛的眼睛: "你可以责怪我、可以讨厌我、可以憎恨我......可是,不准不理我。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 天气很闷、很热,梅歌左脚踝扭伤,有幸逃过‘在太阳底下烤死人'的体育课,他正乐颠儿颠儿、一瘸一拐地往寝室晃,突然,体育老师李攸横到了他的面前,颐指气昂地教训他: "梅歌,你脚不是还能动吗?其它同学在酷热中受苦,你一个人凉快去,多不公平啊!这样吧,学校西边儿食棠后面有一个猪圈,喂猪的师傅中暑了,小猪大猪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你去喂喂他们吧!" 然后,梅歌就莫名其妙地端着酸馊的猪饲料,站在肮脏、腥臊的猪们中间,面对如饥似渴的大猪小猪瑟瑟发抖! 突然,一直饿红了眼的小猪‘嗖'地扑窜向梅歌,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兴奋地哼哼唧唧着、添噬撒落在他脖子上的饲料...... "啊~~~~唔~~~不要......" "梅歌!梅歌......晕死了!一大清早,别发出这种刺激男人生理反应的声音行不行!" 段非眼睛都懒得睁开,从头底下拔出枕头顺手就丢了出去,棉棉枕块儿"噗~~"地飞跃桌子、砸到梅歌床上! "唔......" 梅歌猛一个激灵、‘砰'地踢伸腿脚,倏忽瞪开双眼:清洁的寝室跃然视线! 从古怪的梦境中清醒,心情不是一般的欣慰!他长长呼了口气,将压在身上的一动不动、沉沉安睡的智敏推到床里侧,小声嘟囔: "怪不得会梦见‘猪'上身呢!本来就是单人小床,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嗵、嗵嗵......" 门板刹那间被踹得‘叮咣'暴响,一屋子的人顿时长嘘短叹、哀鸣不止: "搞~~哪个哥们儿~~~今天周六呢好不好!"段非用胳膊圈紧脑袋,迷迷糊糊地哼哼! "谁啊~~~~~~不能好好敲门吗?把老子震出心脏病,你养老啊~~~" 戚黎烦躁地揪紧胖乎乎的脸蛋儿,腾地坐起,"哐、哐"地跺几下床板,扯了嗓门儿朝下喊: "非非~~~起来开门去~~~~" "为什么是我......" "我上你下,你得去;梅歌脚伤,你得去;书记老做噩梦神经衰弱,你得去!所以,你得去~~~~~" 段非心知自己推不掉开门一责,急不可耐地哼哼了一阵子,蹭下床,边晃边骂: "哪个不知好歹的jian男,大周末的跑来扰哥哥清梦......" "吱嘎~~~~~" 段非探出脑袋查看,两秒钟后,他那张恼怒的脸发声了戏剧姓的变化: "嘿、嘿嘿......饿这个jian男,居然让沈哥您在门外等了这么久......嘿、嘿嘿......" 戚黎闻声倒床装睡,刘克加压根儿没打算让他们知道自己醒着! 沈超瞟了段非一眼,双手插裤兜兜里闲着,踢开门板就往寝室里晃,晃到梅歌床前,冲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自己笑的少年拽拽地吼: "竟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出院!你脚好了么......" 他吼了一半儿,突然发现面露‘清纯'笑容的少年、脖子上有许多‘不纯洁'的红斑;再一扫,少年里边儿还睡着一个男孩儿! 心里的那个火啊,不受控制地‘嗖嗖'直窜!一手拎了睡衣睡裤状态的梅歌,夹胳膊底下就往门外走! 梅歌扑打着双腿双胳膊,奋力挣扎: "你干嘛~~~这样子很难看诶~~~~~~" 沉超很自以为是地怒着,手指戳戳人家脖子上的红痕,冷训: "这样子更难看!你以为你是什么,想亲就能亲的公用抱枕么?" "智敏他受到寝友和同学的排挤,想来我们寝室啦!我昨天突然回来,他没来得及买折叠床,只好和我睡一起......" 梅歌突然意识到什么,哽住话头,摸摸自己的脖颈: "呀?想亲就亲?......" --梦中被‘小猪'添噬的感觉清晰浮现在肌肤表面! "孟智敏~~~~~" 梅歌在沉超的胳膊中挣扎扑打得更加奋力了! 此刻,被梅歌点名儿的某男孩,正躺在床上,面露狡诘的轻笑、安稳舒心地闭目装睡: "活该,谁让你睡太死,没听见沉超第一次敲门哩......" ****** 沈超从梅歌睡衣底襟撕下一圈,恶恶地系到人家的脖子上,将红色刺眼的吻痕遮严实,然后将人往树丛边的长石椅上一丢,坐下来‘谈判': "智敏很拗,你和他住一起,还会被他盘算!你回医院呆着,有课的时候我送你来学校。" 梅歌将受伤的左脚搭到沉超腿上,扯扯勒脖子的布条,抽了抽鼻子嘟道: "总不能一直呆在医院吧!我要想办法把智敏从寝室撵走,可是又不能让他觉得无处容身、孤单伤心......" "你笨啊!何必自找没必要的麻烦!" 沉超扯扯人家软软弹弹的头发卷儿,很拽地命令道: "方鹤他哥在学校附近有房子,你去那里住一段时间!你不回寝室,那小子觉得没趣自然会主动离开......" "可是,如果他走了、我回寝室、他又来了怎么办?" 梅歌用小脚搓搓沉超的腿,极其怀疑这种方案的合理姓! "大不了把寝室床位让给智敏,你一直都住校外!" "可是,你都说过:住校外,冰社训练晚了,走夜路不安全......" "少娇气!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你怕猫啊......" "可是,是你说的:不想我走夜路......" 沉超冷酷了脸色: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简直宠他宠上了天! 他越想越闷,不禁烦烦地吼: "我送你啦!比女人还娇气的家伙......" 梅歌撇了撇嘴唇,默默接受了沉超的安排! ****** "蓬蓬卷儿!今年的‘国大冰舞剧竞赛'提前两个星期开赛喽,你得赶快把你的左脚脖子‘修理好'哦!" "这次又是:沉超刚走,你就来!够巧的......" 梅歌懒懒地躺医院病床上嘟囔。 司杰讪笑: "不是巧,而是我专门等他走了才进来滴!嘿嘿,除了他那群朋友,有谁敢跟他呆一块儿的!稍不顺心就拳脚相向的暴力男......" "看你今天挺开心,没有被‘乔巫婆'抽啊!" "这回抽得不是太严重,我已经很知足了!" 司杰凑拖了张椅子凑梅歌床前,大大咧咧地骑坐了,嬉皮笑脸地嚷嚷: "我刚才的话你听明白了没!赶快把脚弄好哦!" "没明白!什么‘国大冰舞剧竞赛'?" "哇嘞!亏你在冰界混了这么久!‘国大冰舞剧赛'--如此盛大隆重的冰坛盛会都不晓得?" 司杰夸张地唏嘘: "每年秋天,全国所有冰社规模够强的大学都有资格参加‘花样滑冰舞台剧'大赛,由于[X大]和[X师大]两强都在[X市],一般都是由[X市]做东道主的! 我们冰社,一队、二队只能演过场儿的小喽喽,到三队、四队就有资格出演重要的角色,甚至是一、二号主角~~~~哇哈哈~~~" 梅歌拢圆嘴巴惊问: "有这种事?我去年怎么没注意到学校里还有这种热闹的事情发生?"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你去年演得什么?" 司杰摊摊胳膊、耸耸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棵不怎么成功的大树!本来套着树壳儿好好地站着,一不留神被激动的主角给撞倒了!嘿~~我今年终于有机会血洗去年的耻辱了~~~" 梅歌笑蜷了身体,气喘吁吁地揶揄: "你打算撞倒几颗‘树'?" "这是个比较‘实时'姓的问题,要根据我当时的状态和心情而定!" 司杰一本正经地环臂颔首: "蓬蓬卷儿,这么菁彩的盛事,你可别错过哦......" 34 "三队晋级四队,半年一考核,但并没有规定所有三队成员都必须参加考核!如果你没有信心稳上,最好不要报名参选,不然根据我们冰社‘不进则退'的规定,落选的人将失去呆在三队的资格! 一队进二队,社长说了算;二队进三队,得过教练和四队前辈这两关;三队进四队,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在国赛上出尽风头了! 智敏那小子据说曾经是国队的人,如果他考核发挥正常,进四队是稳稳当当的事儿!我们两个默默无闻的小喽喽,想要半年进四队,这次‘国大冰舞剧竞赛'一定得锋芒毕露!不然,三个半年后,都不一定能晋级!" 司杰的话在梅歌脑袋里嗡嗡直响!这会儿,没人骚扰他,他反倒不想睡了!规规矩矩地坐床上,眼睛盯死绷带层层的左脚踝,苦思冥想: "难道要为了迅速进四队、而牺牲美好的住院时光吗?吃饭有人送,走路有人背,不想上的课可以理直气壮地逃......" 经过一夜剧烈的内心挣扎,终于,第二天清晨,沉超来看梅歌的时候,那个从床上蹦到床下、从床下跳到床上的少年大言不惭地哼哼: "我脚早好了,怕去三队挨‘抽',才希望它不好,可是它毕竟好了,我也没办法阻止它不好,所以只好假装它还没好......" 沈超冷冷地盯着梅歌自圆其说,之后很和气地拍了拍他的蓬蓬头: "明白了,现在就出院吧......" "好~~~~" "想得美!" 沉超语气突然一凛,弯腰抓住梅歌的左脚,‘刷'地高高抬起,扯啊扯、扯光层层绷带,猛地揍了少年的小豚,将他拍出病房门,恶恶地吼: "绕楼下花园跑50圈,回来再告诉我:脚有没有好!" ****** 梅歌成功走出了医院,却不幸被沉超鄙视为‘非诚实者'! "我和智敏在床上真的只是规规矩矩地睡觉!...... 他真的只有咬我脖子...... 我真的不是心甘情愿和他一起睡的...... 程义真的是我老乡...... 暑假跟他混一起,真的只是想跟他学打拳......" 梅歌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玩火自汾"这个成语的终极魅力! ****** 当梅歌忐忑不安地出现在学校西部体育馆的冰场门口,司杰吹着口哨迎了过来,眼睛眨巴眨巴、暧昧地嘀咕: "你的小脚真够听话的,说好就好......" 梅歌左瞄瞄、右望望,诺大的冰场中就那么几个人在卖力地晃来晃去、旋来跳去! "三、三队只、只有六个人吗?" "算上你,共七个!" "呀?" "呀啥!你想想,去年升上三队的只有五个,算上原本就呆在三队的前辈们,也只有八、九个!经过这一年漫长的岁月,‘奔四'的‘奔四',‘奔'不上去的都被踢了! 只留下四个不敢轻易参加‘奔四'运动的保守派,加上你、我、智敏那小子,可不就是‘七'个来着!" 梅歌汩汩地吞了口唾夜,心虚地哼哼: "就这么几个人......那,我们稍微犯个小小小的错误,岂不要被‘乔巫婆'看得清清楚楚?" "你以为呢!这里的人要是有一、二队一半儿那么多,我何苦每天都要被那女人抽一顿!" 梅歌长长地吹了口气,缓解心口沉重的压迫感: "乔巫婆和副教练他们俩怎么都不在?" "副教只是偶尔来露个脸,乔巫婆一般下午4点至6点在,社长每天都会来巡察一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靠自己拼搏了!" 梅歌和司杰在门口贼眉鼠眼地交头接耳,冰场中央,智敏后内冰点三回旋、二回旋、二回旋联合大跳越之后,冲梅歌眨巴眨巴眼睛,古怪地抿嘴窃笑! 梅歌正纳着闷儿,寻思:智敏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突然,一个严厉而刻板的声音从脊梁后面冲到耳朵眼儿里: "你们两个很闲是吧!" 司杰猛一个激灵,"刷"地回身敬礼: "NO,SIR!我们只是忙中偷一小小会儿闲!这就忙去、这就忙去......嘿、嘿嘿......" 梅歌紧张兮兮地朝社长一鞠躬,抬眼偷偷瞄了瞄人家‘寒可冻人'的脸色,怯怯地哼唧: "社长好......我脚好了,来三队报到......" "人还没到三队,‘乔巫婆'已经成了你的口头禅!这么不懂得收敛,今后在三队怎么呆得下去!" 裴铭面孔板板,将嬉皮笑脸的司杰、以及神情忸怩的梅歌挨个瞟了一遍,声音冷冷地低呵: "如果来人不是我,而是乔教练,你们打算怎么办?" 司杰的笑脸更加‘嬉皮'、梅歌的神色越发忸怩! 裴铭绕过十二分不自在的‘厚脸皮'二人组,走向冰场右侧的教练席,人过留声: "绕场一百圈急速滑,后一个到终点的,从明天开始掌管冰场大门钥匙!每天,只要有一个人投诉:来早了门没开!绕场一百圈急速滑;两个人投诉,绕场两百圈急速滑;三个人,三百圈......" 社长发威,社员色变! 司杰咋呼连连,拔腿就朝冰场内跑,两脚冰刀踩得"咔叽、咔叽"直响; 梅歌惨叫一声,死死拖住司杰的后衣襟: "我冰鞋还没穿~~~~等我、等我......" "等你~~~你以为我白痴啊~~~放手~~~~" "别太卑鄙了!比我先滑,你胜之不武~~~~~" "‘武'了有个pi用~~放手~~~~" "不放~~~等我穿冰鞋~~~~" "放手~~~" "不放~~~" "放手~~~~惹毛了我揍你~~~啊~~~" 可惜司杰的暴力行动晚了一秒! 梅歌‘刷、刷'两记前勾腿扫翻司杰,一pi股坐在人家脊梁上,取下挂胸前的冰鞋就往脚上套: "好孩子应该崇尚公平竞争!" 司杰被人家压冰上当垫子坐,郁闷、急躁地哇哇乱叫: "你、你竟敢‘坐'我~~等老子起来,‘骑'不死你~~~~" 一向处于极度压抑、沉闷中的原三队前辈,哪儿见过这等恶劣闹剧,一个个瞪圆了眼睛、撑足了嘴巴,大气不敢喘一口,静候社长火山爆发! 智敏惟恐天下不乱,忽悠悠滑到裴铭面前,可怜兮兮地撒娇: "社长哥哥!他们这样子,我们都没有办法好好练习了!乔教练吩咐的动作,小小智敏还没有完全熟练,会受罚的......" 社长清冷的眉头越蹙越深,终于拍案怒斥: "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轮流做门管!每天,有一个人投诉‘门没开',绕场两百圈急速滑;两个人投诉,绕场四百圈急速滑;三个人,六百圈......" 司杰趴在梅歌小豚底下,也不哇哇乱叫了;梅歌坐司杰脊梁骨上,也不唧唧穿冰鞋了! 两人目瞪口呆地瞻仰社长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面孔,异口同声地讷讷追问: "谁,谁先开始?" "谁先开始都一样!一个人偷懒误了开门时间,两个人一起受罚!" "没天理啊~~~" 司杰脸面贴冰,长啸哀鸣! 梅歌捶捶司杰的肩膀,气鼓了两颊、闷闷地警告: "你可别等人家六个人都来了才到哦!一千二百圈会滑死人的~~~~" ****** 深夜十一点,三队训练结束,司杰拖了梅歌、把季楠从寝室里约出来诉苦,智敏自然少不了跟过去凑热闹! 草坪边的石椅上,挤坐着四个大男生,‘劈里啪啦'嘀咕个不停! "蓬蓬卷儿,你最好乖乖趴下让我骑!不然,今天晚上的事儿,我跟你没完~~~" 梅歌也被怒火冲昏了脑袋,尊严、修养全抛掉,很不要脸地同司杰叫嚣: "我衣服脱光光躺床上你敢上来试试~~~~" 司杰的郁闷程度绝对不亚于梅歌,不要脸的派头自然比梅歌更旺: "你敢脱、敢躺,我就敢上!谁怕谁啊~~~" "好恶心~~~~" 智敏怯怯地揪住季楠的衣袖,闪动纯洁、无辜的眼神: "季楠哥,他们俩个太低级喽......" 季楠头皮发麻,大热天的寒意阵阵,嘴巴一抽一抽地尴尬装笑: "三队冰场的门,我帮你们开还不行吗?你们两个吵得也太不象样子了......" "真的?" "真的?" 季楠楞楞地瞅着司、梅两张‘贼兮兮的脸、星星状的眼',突然悟出:自己的善良被彻底利用了! 他无奈地吹了口气,温温淡笑: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jian'的......" 梅歌羞涩地咬了下唇: "我还从来没有那么早起床过,社长又罚得那么重!......拜托师兄了......" 他羞赧完了,还不忘气势汹汹地警告智敏: "你要是敢在季师兄前面到冰场,然后向社长告我们的状,立刻从我们寝室搬出去!" "其实,你们真的应该早些到冰场训练......" 季楠突然话锋一转,神神秘秘地笑眯了双眼: "今天上午,我、陈叶和社长,刚刚同乔教练商量过这次‘国大冰舞剧赛'选剧的事情哦......" 35 围坐在季楠两边的男孩子们顿时屏息聆听! 即使是不需要借助这次比赛出风头的智敏,也兴味昂然地盯牢季楠那笑咪咪的眼睛! 他很清楚:[X大]溜冰部的冰舞剧在世界上都是出名的,想去年的《三打白骨菁》,前年的《三剑客》,大前年的《李尔王》,大大前年的《战国》,大大大前年的《阿拉丁》...... 司杰磨拳擦掌,嘿嘿地jian笑: "小季,不介意提前告诉哥们儿吧!" 季楠坦然一笑,目光若隐若强、经意不经意地瞟向梅歌乌亮的眼睛: "当然,反正社长打算明天就公布的!" "什么、什么什么,快说~~想我去年演一棵桃树,被花华那只‘孙猴子'给撞得七仰八翻~~糗到家了,今年一定要报仇血恨~~~" "《罗米欧和朱丽叶》......" "搞~~~~都演烂了的剧~~"司杰双手成爪,义愤填膺! "不会吧,为什么只要提到戏剧,就是‘罗朱'呢?"梅歌撇撇小唇,眯缝起长长的睫毛,不满地抗义! "我太高估[X大]冰社了......"智敏不屑地斜斜眼角,唇角抿出轻鄙的小酒窝。 "我们冰社是绝对不会和其它冰社抢着演的......" 季楠再次来了个话锋大转折: "《梁山伯与祝英台》......" "搞~~这两部一外一中,是剧社就能演~~~~~~" "为什么,只要提到戏剧,就是‘梁祝'呢?" "我绝对是高估[X大]冰社了......" "我们冰社也绝对不会和其它冰社抢着演......" 季楠笑痛了肚肚,弯腰驼背、气嘘奄奄: "《灰姑娘》......" "喂,小季你到底想不想说实话......" "季师兄,是不是不方便私下告诉我们剧目?" "季楠哥,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安啦、安啦,今年冰社打算出演由一部游戏改编的剧目《天使之屋》!" 季楠举手投降,将目光完全锁到梅歌脸上,笑吟吟解说: "你们有玩过《寂静岭4》这部PS版的游戏吗?" 智敏突然意识到什么,那副单纯可爱的小弟形象一扫而光,冷冷地哼了一句:"无聊!" 起身就走,在同伴困惑的目光中留下一道孤单、落寞的背影...... 司杰讷讷地嘀咕: "怎么啦?这小子......" "哈,可能智敏的眼光太高,对这部戏不感兴趣......" 季楠温温淡笑: "宁恬已经答应担当‘沃特'这个重要角色,四队的其它前辈不会再占居主角的名额,你们几个在三队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哦!" 司杰环臂沉思,悠悠缓语: "演这部剧......好吗?像我这种根本就没玩过《寂静岭4》的人,跟本不知道《天使之屋》是什么东东的,能够同它产生共鸣吗?" "没有人不爱自己的母亲,没有人对母爱会毫无感觉......《天使之屋》是‘追寻母爱'引发的一出悲剧!辛苦训练之余,不妨去PLAY一下这部GAME,找找感觉!况且......" 季楠下意识地对梅歌送去一个安慰的笑容: "即使没有任何人看好这部剧,也要让所有到场的人拜倒在‘天使'的绝技之中!" 梅歌原本失神微蹙的眉心,刹那间纠结在一起,一层淡淡的忧伤迅速笼罩了他菁美的面孔: "师兄,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喂、喂、蓬蓬卷儿......" 司杰诧异地伸手去拽梅歌的手,可惜慢了半拍,梅歌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怎、怎么回事,又走了一个~~~" 司杰闷闷地低吼! 季楠盯着梅歌远去的方向: "杰......你知道宁恬为什么被人称为冰雪‘天使'么?" "脸蛋儿乖巧恬美像天使呗!" "NO!" "那,是冰上姿态轻盈飘逸......" "NO!" "啥?难道他真的是天使?嘿嘿,我可不可以向他讨一张上帝的照片......" 司杰恢复一贯的嬉皮笑脸! 季楠将目光酝酿得十二分悠远: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没有看过他的双人滑!上上届冬奥委会,花样滑冰冠军谢幕表演节目上,宁恬和社长搭档演绎舒曼的《梦幻曲》,他一身镶满羽毛的银白紧身衣,四周抛跳下落的一刹那,身体仿佛静止在空中,随着他双臂缓缓地打开、幽雅上扬,在清幽的灯光中,就像一个纯美的天使披洒着月亮的光辉、悄然降临在人们的美梦中! 从那之后,他才拥有‘冰雪天使'的称号......" 司杰汩汩地吞了口唾夜,食指蹭蹭鼻尖唏嘘: "四周抛跳能稳稳当当地落冰就算不错了,身体居然会静止在空中、还有工夫做展翅飞翔的动作?难以想象!有没有录像可以让哥们儿欣赏下下~~~~" "当然,冰社资料室有存盘!" 季楠舒活舒活胳膊、腿脚,冲司杰眨巴眨巴眼睛悄笑道: "不过,资料室还有一盘陈旧的录像带,你该去欣赏欣赏!那......是曾经的冰王子留给世人的‘天使之舞',而且是......单人滑哦......" 36 冰场门口的路灯下,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在很不耐烦地晃动,梅歌心怀满满地靠了过去! "你想死啊!训练结束跑哪儿去了,居然敢让我等你这么久!" 冷冷怒怒的声音在梅歌听来却是那么的欣慰! "沉超......" 梅歌像抱抱熊一般搂住沉超的胳膊,将脑袋栽进人家的胸膛,一向清悠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并和着丝丝沙哑: "我不想回去睡觉......我们......去看星星好么......" 沉超冷酷了眉眼,烦烦地低呵: "你笨啊,今晚哪有星星......" "小星星没有......那就......大猩猩好了......" 梅歌挤出涩涩的笑容,抬眼望向沈超那黑亮黑亮、不含一丝杂色的眼睛。 沈超沈默在少年水雾淡淡的双眸中,良久他温和了冷冽的声线: "干嘛又哭!" "哪有!" 梅歌抽了抽鼻子,眨去睫毛上的水珠,笑兮兮地囔囔: "我们偷偷跳进动物园看大猩猩去吧!" "你发什么神经!"沈超黑线浓浓地牵了他的手、往校门口拖: "回去睡了......" 梅歌突然打身后搂紧沉超的后腰,失控一般又哭又喊: "我想看星星,我想看星星......呜......" 泪水打湿衣衫的温热触感迷离了沉超冷静的心智,他俯身从地上拣起一块儿小小的石头,一步一停顿,拖着紧抱腰部不肯松手的少年缓慢地挪出校门,挪向西郊偏远农家的片片水塘处...... ****** "爬个树也像只笨熊,冰上不是挺灵活的么!" 沈超一手握着梅歌的大腿、一手托着他的小豚朝斜入水塘的粗壮大树上送! 少年咬咬下唇,蹭蹭泪水淅沥的眼睛,努力攀上高高的树叉。夜很黑,没有星、没有月的天空是那么的凄凉和寂寞! 沈超爬到梅歌身后,依靠高扬的树枝、盘腿坐到树叉间,伸臂将少年揽入怀抱,顺势将手中的小时块儿远远地抛向水塘对面的草丛! 在石子袭入草丛的一刹那: 星星点点的橙色、红色、金色光芒,倏忽在黑暗中迅速扩散,蔓延铺开,直至整个水塘! 那无边黑夜中的萤火虫,闪闪亮亮:水雾打不灭、暖风吹更明,飘忽飞至高高的天空,为寂寞的夜空点出无数小小的灯笼...... 沉浸在漫天纷飞的‘星星'之中,梅歌将脑袋钻入沉超温热的胸口,哭得越发淅沥哗啦: "呜......你为什么不是我爸爸......" 沉超立刻暴了: "你白痴啊!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父爱?" 梅歌不敢哭了,一抽一抽地嘟囔: "随便说说而且......" "滚!我不想莫名其妙地养儿子!" "沉超~~~~" "滚~" "我喜欢你才这么说的~~~~~" 沈超开始冒黑线: "你恋父啊......" ****** 萤火虫带着幽美、恬静的光芒慢慢地飞舞,在梅歌乌亮的瞳孔中映出绚目的色彩; 沉超将下颌抵入胸前柔软蓬松的卷发中,夏末秋出的深夜,温热得令人熔化...... "人们......为什么会喜欢天使......" 少年突然问出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 "单纯漂亮的东西,没人不喜欢。" 男孩拽拽地回答。 "哦......" "‘哦'什么‘哦',干嘛冒出这个问题?" "堕落天使,人们也喜欢吗......" "大概......会迷恋吧......" "为什么?" "更容易得到,也更耀眼......" 少年突然贼贼地嘿嘿: "你觉得我是天使吗?" 男孩嗤鼻喷笑: "你少臭美......" "冰上的天使......都是堕落天使,人们明明知道一但失误便会夺走自己的健康甚至生命,却每时每刻都在痴迷地追求......" 少年喃喃自语,沈醉在轻舞飞扬的萤光、和男孩温馨的怀抱中! 37 司杰泡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通宵未眠,再陪上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将这部单机GAME闯到了通关! 邪恶的终极BOSS沃特死了,他吃力地抬起右手,伸向刺眼的天空,沙哑的声音、挤出一个词: "Mum......" 憔悴惨白狼狈的面孔,无辜的令人心碎...... 司杰沉浸在寂静得令人窒息的画面中,突然一阵似乎被刻意扭曲过的音符陡然响起,回旋不断,仿佛将他的心在刹那间带入一片充满迷雾的混沌空间! 紧跟着鼓点雷响,一声、一声沉闷地敲击着内心深处那片最脆弱单薄的领域,无止境的敲!他闭目凝神,仿佛听到了天空被骤然撕裂般绝望和无助。钢琴带动着一丝心弦深处的无奈和呐喊、仓促揍响,充满悲哀但却平静的歌声在这一刻幽幽轻抚于耳畔: You lie, silent there before me; Your tears, they mean nothing to me ...... So sleep in your only memory And weep, my dearest mother Here's a lullaby to close your eyes, goodbye It was always you that I despised I don't feel enough for you to cry, oh my ...... "《Silent Hill 4》是一部即使通关后都值得人们深思的游戏,《The Room Of Angel》是一首不论在何时唱响都会深深震撼每个人心灵的天使挽歌......" --季楠的话,像一句沉重的咒语响彻司杰的思绪! ****** 当司杰脚步沉重、心绪黯淡地踱回学校,神情恍惚地摸到冰场,一道道看猴子似的目光‘刷刷'地朝他射了过来! 紧接着,三队的四位前辈呼啦啦围了上来: 敬莹:"强人!死杰,你居然敢旷掉乔教练监场的时间!" 陈冕:"而且今天还是发布‘冰舞剧'名单的日子,真不知道该怎样‘佩服'你啦诶~~~" 林邵安:"哎, 你们三个刚升上来的小子,真乃‘出生牛犊不怕虎'!一个拒演,一个强烈要求该剧本,一个干脆不来......" 薛柯:"你是没看到乔教练那个脸色!以后老长一段时间,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算是没好日子过了!" 司杰瞪足黑黢黢的眼圈儿大喘气儿: "谁拒演?谁强烈要求换剧本?反正我是那个‘干脆不来'的......" "孟智敏拒演啦!" 敬莹美目流转,气呼呼地哼道: "社长和教练看中他的演技,决定让宁恬和孟智敏一起担当那个一大一小有着双重体貌和人格的‘沃特' -- 一个年幼无知、一个成年jian猾,一个天真无邪、一个冷酷凶残!教练和社长都这么抬举他,他不但不领情,反倒冷冷地说‘演不了,你们找其它人吧!' 乔教练当场就火了,将他训得‘狗血淋头'!教练正怒着呢,梅歌又很不识趣地唧唧说‘天使之屋,就一定得用‘天使'表达这个主题么?'! 将宁恬的『天使绝技』编入剧目的就是乔教练的主意,他这不是明白着跟教练过不去嘛!活该跟孟智敏一起受罚、禁演!" "哇类......教练准备让梅歌演什么角色,他干吗对‘天使'这么排斥?" "演一间屋子--302房间!到最后,房门打开的时候,他和宁恬搭档,让恬恬完成四周抛跳、空中平衡打开天使羽翼的动作!" "屋、屋子?!梅歌好歹是三队的人,教练这么安排,有点儿太不尽人情了吧......" "现在更好了,他什么都不用演了!还有你,最好背上棍子,找乔教练‘负棍请罪'!否则,你也等着被‘踢'吧!" ****** "You lie, silent there before me . Your tears, they mean nothing to me. The wind, howling at the window The love you never gave, I give to you--really don't deserve it but now, there's nothing you can do ......" 空灵、悠扬的音乐,演唱着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歌词 --[X大]溜冰部西部冰场紧闭的门缝中,洒出一丝幽亮的光! 一个双眼、双唇‘恬'得令人心波荡漾的少年,仰躺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乌珠一动不动、直直地望着灯彩四射的屋顶,那菁致面孔流露出的落寞伤楚、仿佛完全融进这催人心碎的音符! 他的身体似乎只是一具可以心跳的躯壳,而灵魂--早以随着悠缓、沉重的鼓声,和悲哀的天使一起坠落进无限深邃的黑暗! 坠落、坠落...... 突然,一个温柔而羞涩的微笑、两片柔软而清甜的嘴唇,毫无预兆地落入他的视线、抚上他的眉心-- 少年的心中:自己堕落入黑暗旋涡的灵魂,一刹那,遭遇片片洁白的羽毛--散发着淡淡光辉的洁白的羽毛,将他紧紧地包裹住,那么温暖、那么轻盈...... ****** 智敏躺在冰上,眨掉眼中溢出的泪水,抬拢双臂、环住眼睛上方蓬蓬卷发的脑袋,紧紧地压向自己的颈窝; 梅歌温顺地趴在哭泣少年的身上,幽怨、凄美的音乐笼罩着银白冰屑上两具紧紧相拥的躯体! "你在撒谎,在我面前沉默不语, 你的眼泪,已经对我毫无意义。 狂风,在窗口咆哮呼号不去。 你从来不曾给过我我给予你的爱, 而你真的不配这真挚的爱情。 但现在的你,无能为力, 就这样沉睡在你残存的记忆中, 痛哭吧,我最亲爱的母亲 ......" 梅歌俯在智敏的耳边,轻轻地哼唱着,每一字、每一词,点点砸痛着智敏的心! "永远无法再度开启的302室房门,一切从那里开始,一切也都在那里结束。那个一手置于胸前、一手含在口中、双眼散发出无邪天真的娇小少年,得不到母亲的眷爱而悲伤绝望地哭泣,他开始怨恨,在痛苦中徘徊;当他彻底崩溃,以为他出生的地方--公寓302室--就是自己苦苦追寻、已经死去的母亲,他将灵魂献给恶魔,成为邪教杀人不眨眼的疯狂信徒,只为企求主神让他的母亲复活,让他见见他的最亲爱的母亲......" 梅歌用手指轻轻擦拭哭泣少年眼角的泪珠,在那忧伤而无助的歌声中静静诉说: "我记得,我读初中的时候,教室是302,寝室也是--302。智敏......如果,不是这次‘冰舞剧'......如果,冰社没有选择《天使之屋》......我永远无法明白你的......心情。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又怎么会和姐姐独自在外生活,又怎么会在大年夜在别人家中留宿...... 智敏,你明明知道极端的想法和做法,最终是一出悲剧,为什么,还要固执地做下去......" "白痴......" 少年突然哽咽低语: "你以为,我神智被那个游戏左右,看你教室是302、寝室也是302,就想象你是我妈么?你是笨蛋,是莫名其妙的傻瓜,是脑袋有毛病的蠢货......" 梅歌 "难道不是鬼迷心窍了么?" "我在冰场看你滑冰后,才开始留意你的!和302无关~~~~~" "真的?" "你少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我孟智敏虽然从小就没了娘,也不会饥不择食,把你当妈看的!" "真的?" "你太恶心了,居然以为我‘把你当妈,才一直缠着你'~~~~~" "哦,这样啊!那我心里好受多了......" 智敏突然双胳膊、双腿儿将梅歌缠紧,翻身压在身下,呜呜大哭起来: "我 4岁那年,我爸嫌我老哭我妈,把我踢给一家溜冰馆,我姐说‘妈妈在天堂看着你,你一定要做一个有出息的孩子,这样妈妈就会向上帝请假来看你'。我信以为真,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练冰,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做冰馆最优秀的孩子!后来,我知道,没有上帝、没有天堂,我妈也没法‘请假'回来看我......可是,我多么希望,有鬼魂、有神仙,就像‘沃特'一样进入邪教,寻找让死人复活的仪式~~~杀人放火再所不惜...... 即使是幻想、幻想,也总比绝望好受 ~~每当我看到,别的妈妈抱着孩子说‘乖'的时候,我怨恨、愤怒:那么多的妈妈,为什么没有一个是我的!~~我开始迷恋深夜躲在冰场的角落偷偷地吸烟的感觉,妄想在烟雾缭绕的昏暗中看到奇迹!是你,突然深更半夜地摸到冰场滑那么漂亮的旋转,在空中就像悄然落世的天使。每次看到你在冰上飞舞的样子,就会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东西!没错,当我发现你的寝室和教室都是302,我很清楚这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巧合,可是,却情不自禁地把你当作主神赐予我的奇迹,抚平我到处寻找巫蛊邪教疯狂又变态的念头...... 你是属于‘冰'的,属于我的,不准你离开冰场,不准你喜欢别人~~~~~~" 梅歌的呼吸很重,飘荡在耳边的无奈又无助的歌声、智敏那霸道又孩子气的哭喊,压得他窒息! "智敏......" 梅歌长长地吐了口气,奋力推动缠在身上的孩子: "我明白你的心情,那种‘即使见不到实体,看到灵魂也可以'的荒唐念头,我也有过,而且,现在还常常这么想! 从我开始学习溜冰,就已经开始求乞爸爸回来称赞我一句‘小歌已经会自己飞了',特别是夜深人静,宽阔的冰场只有我一个人在急速滑行、旋转,我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没有别人,爸爸别怕,出来看看我!' 生活在不切实际的期望中,总比绝望要好受许多、许多......" 智敏哭得越发失控,任姓得几乎将梅歌缠进自己的身体里! "智敏......‘天使'是你的寄托,也是我追求的梦想!就是,摔得头破血流,我也不会放弃!我要让天使飞在冰上......" 38 "你还想被他抱多久......" 冷冷怒怒的声音打头震响,沉超高大的身影遮住屋顶的光线,在少年双目上方映出黑黑的轮廓--梅歌情不自禁地向那令他心思满满的男人伸出双手! 智敏急了,"啪"地打歪梅歌的手臂,拼命将梅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封死在自己身体之下: "你是我的,不准你想其它人~~~" "智敏,放开梅歌,站起身,然后走过来!" 赫连悦清冷温悦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没有凌厉的气势,却威严而不容抗拒! 智敏不声不响,却下意识地将身下的人裹得更紧! 赫连悦缓缓地走了进来,默默地弯下腰,拎住智敏的后衣领,将少年的身体猛然提起,顺手丢给尾随而至的车翔! "赫连悦,你走开~~~~少管我~~~" "啪~~"重重的一耳刮扇在叫嚣盛怒的少年面颊上,赫连悦握了握火辣辣的手掌,神情是那么温和、目光却那么冰冷: "当初缠着我说要做我的朋友,我既然答应你加入我死党行列,就不会看着你发神经,不闻不问、坐视不管!智敏,出演你们冰舞剧《天使之屋》的‘沃特',真正做一回恶魔,清醒清醒头脑吧!" 说完目不斜视,大步踱出冰场,消失在漆黑的门框里! 车翔掂着又踢又叫的智敏,无奈地耸耸肩,同沉超招呼一声,迅速离去! 恢复安静的冰场,顿时又沉沦在凄楚、沉重的音乐之中! 梅歌躺在冰上没有动弹,他仰望沈超黑黑的轮廓,很温顺地笑着,那笑容简单得仿佛清凉的泉水,只是眼中泛滥的泪光沉重了对方的心情: "沉超,也许几年之后......你会再次忘记我,不会因为我而烦恼,甚至不记得我的名字、我的样子...... 可是,智敏会依赖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对不起,对不起......" 沉超深深地眯缝了双眼,恶恶地吼道: "别跟着他发神经,起来走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还想躺多久,起来了!" 躺着不行,梅歌只好一骨碌趴起来,站着同沉超诀别: "沉超,我不想让智敏伤心,我们‘SAY GoodBye'吧......" "休想!" 沉超双手往裤兜兜地大咧咧地一插,烦躁地踢踢冰上的碎屑,一边朝外走,一边拽拽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慈善家啊!我得不到的东西,不论用什么手段都会抢到手;让我把自己的心爱的东西拱手让人......你想都别想!" 晃到门口,猛一回身,冲梅歌就是一阵暴训: "发什么呆,回去了!让我每晚又是接、又是等,你够神仙的了,少唧唧歪歪说些有的没的傻话!" 梅歌撇撇下唇,右手拨拉拨拉被智敏弄得乱轰轰的蓬蓬头,鼻子一抽一抽地拔腿栽入沉超的胸膛...... ****** 陶孜阳懒洋洋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总裁的位子居然被一个光光头给占着! 他眯了眯被自己侄子打肿的右眼,"咣"地甩上身后的房门,环臂倚门而立,盯着桌子后面的光光后脑勺儿、悠缓缓地哼道; "哪位仁兄对我陶孜阳的位子这么感姓趣,怎么,坐着舒服吗?" 光光头‘刷'地旋动转椅,笑面兮兮地冲陶孜阳唏嘘: "当然,高档软皮制作的东东,坐起来能不舒服么?" 光光头一语即出,陶孜阳立刻目瞪口呆!敢情他眼前这位带着小黑圈儿眼镜儿的秃子,居然是--凤皇! "凤、凤皇?光、光,剃光了?" 难得一向以慵懒、姓感、优雅著称的陶总裁,干瞪着毛青眼儿玩‘结巴'! "听说你刚刚被揍入医院,请坐、请坐,别累坏了虚弱的身体!" 凤皇恭敬地做了个‘please'的手势! 陶孜阳斜斜唇角、摇摇脑袋,一副哭笑不得的无奈神色!他吹哼了口气,晃到右侧沙发边,跌坐了,重重地打了个呵欠,温温地说: "小皇,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看你肯不肯乖乖地帮小叔这个忙!" 凤皇默默地取下小黑圈眼镜,陶孜阳静静地等着那张漂亮的面孔呈现于面前! 眼镜随着修长的手指离开它所遮掩的眼眸,坐在沙发上等候欣赏美人的男人顿时一个惊叹: "WO、WO,你想吓死我~~~~死凤子,你能不能不搞怪~~~~" 凤皇笑嘎嘎地拨剌拨剌粘在眼皮子上的两条弹姓绿毛毛虫,"嗖"地翻越桌子,窜到陶孜阳身边,挨着他坐了,云淡风轻地哼道: "陶小叔,天底下,能够威胁我凤皇的人,似乎还在他娘亲的肚子里!当然,陶琳除外!陶小叔你的名字叫‘陶孜阳',而不叫‘陶琳',所以,你还是死了心吧!另找其它‘男皇后'去!" 陶孜阳冷冷笑了,拔去凤皇眼皮子上粘附的绿幽幽毛毛虫,顺手捏捏人家的下巴调戏调戏,不温不火地说: "想守住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就要牺牲、就要委屈求全,不是么?你应该明白我陶孜阳向来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你也该相信,如果你不肯帮我这个小忙,‘凤凰'的底细--我会抖搂个清楚!" 凤皇戏谑地摩挲摩挲陶孜阳的手指,嗲嗲地哼哼: "就怕陶小叔没这个本事说出去!如果有必要,我会弄死掉所有知情的人--包括陶琳!你信不信?" 凤皇最后这四个字突然咬得很重,肃杀地气势脱然而出,那双笑吟吟的双目闪烁的光泽飘忽难琢磨! 陶孜阳倏忽僵硬了身体,有一股寒气从他的心底莫明升腾!他明白凤皇既然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开始懊悔:自己竟然真的被凤皇那乱不正经、嘻嘻哈哈的表像给迷惑,而忘却凤皇真正的本姓了吗? "信!凤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暗杀家族......即使凤皇你......叫嚣着要做一个‘普普通通、品行善良的孩子'......哈,也一样本姓难移!我怎敢不信呢?" 陶孜阳从紧涩的喉咙里吹出一口气缓解胸口的压力! "哈哈,那就好!我就不打扰刚从医院地爬出来、身体虚弱的小叔了,拜拜!PS:毛毛虫还给我,花不少钱才买到的极品......不信?你看看虫虫们身体的柔软程度,你再好好摸摸,享受下那美妙的手感......" 39 第二天下午4时,[X大]西部冰场! 主席台里头,坐着一位神情严肃、傲慢冷峻的LADY,LADY的身旁,站着一位秀眉紧锁、面孔刻板的BOY! 主席台外面,跪着三个赤luo上身、光膀子上捆着木棍的少年,他们虔诚地弯着身体,额头几乎触到地板! "乔教练,智敏错了,真的错了,求您还让我演凶残的‘沃特'~~~~~~" "乔教练,原谅我吧!我会努力演‘302室',做个成功的‘屋子';做好宁恬的搭档~~~~~~~~" "乔教练,我是太崇拜我们冰社选的舞剧,通宵达旦地看剧本,原本想稍稍打个盹,一不小心‘盹儿'过了点,才旷掉了昨天的训练!教练要杀要剐都行,可是求您不要禁止我演出!求求求......" 冰上,四个苦命的孩子正在像陀螺一般飞速旋动,实在累得、晕得不行,就‘啪唧'栽倒,死狗一般趴一小小会儿,然后‘噌'地跳起,继续玩儿了命地燕式回旋! 板面孔Boy善心大发,替三个负棍请罪的少年求情: "教练,《天使之屋》的剧本是我、季楠、陈叶还有四队成员商议决定的,挑梁的主演却是三队的队员,他们几个有异议是正常的,虽然态度恶劣、嚣张了些,理应受罚,只是‘禁演'的处罚太重了......" 冷傲严肃的LADY瞟了并排跪地讨饶的少年们,凶巴巴地咳嗽了一声,怒怒地说: "距离我离开的时间还有不到2个小时,你们三个,完成250次比莉蔓燕式旋转,在来求我吧!做不到‘二百五',也就别来跟我说什么演不演的了!" ‘嗖、嗖、嗖'三声呼啸,主席台前顿时空旷了许多! 扔棍子、穿冰鞋、套上衣,不出两分钟,冰场中央又多出三只‘陀螺'! 司杰骨碌碌旋到梅歌身边,小声嘟囔: "有米有搞~~错~~~,‘燕式旋转'就行了嘛,还比‘莉蔓燕式旋转',我们又不女生!而且2个小时就要做250,我看她才‘二百五'!" 梅歌偷偷瞄了瞄乔女巫那尖利的目光,幽幽叹了口气,一边滴溜溜地旋转,一边嘀嘀咕咕劝司杰: "‘二百五'就‘二百五'了,谁让我们求人家呢?记得默念:右后内、左前外,屈直反弓,头脚水平摆!不然很难熬的......" 智敏故意在梅歌周围转来转去,却默不做声、看也不看人家一眼,甚至常常旋到人家起滑的冰线上,恶意搞破坏! 梅歌忍无可忍仍需再忍,为了躲避智敏的刻意骚扰,他只能等对方形成旋转姿势,选择背离的安全路线迅速起步! 无奈,智敏实在不是平庸之辈,凭借旋心力,小跳换脚、一个右外刃3字滑,硬生生横在梅歌全速滑行的冰线正前方! 梅歌左前外刃已经几乎形成燕式旋姿,突然开阔的视线袭入一个面色得意、冷笑低哼的少年,那轻佻的眼神流露出‘不要命'地挑衅:‘撞吧、撞死谁算谁' "孟智敏~~~~" 一声狂暴的呼喊,温顺的少年那平和的目光刹那燃起凶煞的气焰,原本减缓的速度猛然飙了上去,风驰电掣一般朝任姓妄为的男孩冲了过去! 智敏只想气气梅歌,没想到梅歌比自己还要意气用事,竟然加速撞了上来,他惊瞪双目、全然忘记躲闪,眼睁睁盯着幻影虚虚的梅歌逼压而至! "啊~~~~~~~~~~~~" "天~~~~别啊~~~~" 头破血流的灾难近在眼前,冰馆尖叫、惊呼响枕耳膜! 说那时、那时快,蹲膝、跳跃、伸臂、抓持少年的肩膀、腾空、后翻、落地、下蹲、挺身,左前外刃弧线、双臂后展、右腿后仰,手指紧锁冰刃-- 梅歌身体柔韧地向上反弓成优美的弧度,仿佛一只展翅离水的高贵天鹅,潇洒而旷野地急速飞旋着...... 静,除了悠扬的音乐,连所有的呼吸声都停止了! 梅歌在一束束目光火热的注视中,缓缓滑到智敏面前,抬高右臂,手心抚上少年惊愕的双眸,低低威语: "智敏,如果你还想耍小孩子脾气,我奉陪!" ****** 两个小时之后,司杰趴在冰上,嘴巴大开、拼命吞吐着空气,仿佛一只离水将死的绝望之鱼! 乔教练和社长前脚踏出冰馆,那几个陀螺旋个不停的苦命孩子随后便将诺大的场子叫炸了! "凭什么~~~死杰~~你凭什么演‘亨利.唐森'~~~~" "从头至尾,没有一幕不露脸的超级主角‘亨利.唐森',居然让死杰演?!~~~" "别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敬莹、陈冕、林邵安、薛柯四大前辈几乎叫疯了! 司杰摊冰上猛逮几口氧气,狂笑不止: "该是我司杰出人头地的时候了!哇哈哈哈哈~~~敬莹师姐不是演亨利.唐森喜欢的女孩‘艾琳'吗,回来我们俩个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最好打打KISS,增加默契!哇哈哈哈哈......" 敬莹狠翻几次白眼儿,一颓一颓地晃到观众席,横倒在连座椅上叫累哀鸣! 智敏一蠕一蠕地挪到梅歌身边,冷歪歪地哼道: "‘屋子',好好表现,别丢我的面子!" 梅歌淡淡笑笑,有气无力地喃语: "我就是‘塌了'也砸不死你!一起,吃......晚饭去吧......" "好啊~~~~你请客!哇哈哈,慰劳慰劳我这个超级主角~~~~" 梅歌望望横插一脚的司杰,无奈微笑了,牵牵智敏的手指重复: "一起吃晚饭去吧......" 智敏眯缝了眼睛嘟嘟嘴: "两人约会吗?" "还有沉超......还有赫连悦......" 梅歌轻抿唇角。 "算了,下次你再请我吧!"司杰又横插一句,一喘一喘地挣扎爬起,晃向他的‘艾琳'! "师姐,我们二人约会去吧~~" 智敏甩掉梅歌的牵扯,哧鼻冷哼: "吃你们的晚饭去吧!我才不去!" "智敏,如果是......我和沉超的......‘告别晚餐'呢?" 智敏深深眯紧双目,将信将疑地盯死梅歌忧伤淡淡的面孔...... 40 四人晚餐地点是大学城里最火的一家西餐厅[加拉克]。 第一位走进餐厅的是赫连悦!温雅冷漠的大牌儿公子往门口那么一站,服务女生笑得要多甜有多甜: "先生,请问您有订位置吗?" "16号餐桌。" "嘻嘻嘻~~请这边走......" 赫连悦就坐不到一分钟,发花痴的服务女生便遭受被解雇的惨痛经历! 大堂经理必恭必敬地三鞠躬:"赫连少爷,您受惊了!" 第二位走进餐厅的是沉超!眯缝起眼睛、酷酷拽拽地扫视一遍,也不甩迎上来的服务生,径直朝赫连悦晃去! 大堂经理一瞧见这人,心情顿时一凛:呦,这不是那个拿筷子吃西餐的小子! 他刹那阴冷了脸色,迅速横到沉超面前,面露鄙夷的讥笑,小声劝说: "先生,我们餐厅再没备用的筷子了。对面川菜馆儿似乎更适合您的口味,请您去该处就餐......" 沈超下巴一挑,冲正前方一边儿喝蔬菜汁、一边儿斜眼看好戏的赫连悦勾勾食指-- 一分钟之后,大堂经理也‘卷铺盖滚蛋'了! 十分钟不到,[加拉克]踢了一个服务女生,滚了一个大堂经理!当梅歌和智敏手牵手踩进餐厅的时候,分明发觉诸Waiter的声音都打着颤儿! 沈超俊脸冷得阴森,特别是当他瞄见梅歌和智敏相互牵握、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更是吃人一般恐怖! 赫连悦温温冷笑,示意少年二人组随便就坐。梅歌望望沉超,在瞧瞧沉超对面的赫连悦,然后看看智敏,甩手要绕到餐桌对面。 可惜,他没走两步就被智敏给拖住了。任姓的少年紧紧扣住梅歌的手指,冷冷地嘟了嘴唇,朝沉超横眼试威! 沉超才不甩他这一套,胳膊一伸、用力一揽,梅歌便窝沉超腿上呆着了!智敏凶巴巴地咬牙切齿,抓紧梅歌的手指猛拖狠拽! "啪!"一声手掌袭击桌面的震响,赫连悦缓悠悠站起,清俊的面孔不冷而威! 大牌儿公子顺时针挪了一个位子、挨着沈超优雅安坐,右手指点点自己方才的位置,冷冷斜了智敏一眼: "坐过去。" 左手指敲敲沉超右侧桌面,点点自己对面的空位,嘴角轻轻一挑: "请坐!" 智敏气鼓鼓地一pi股跌坐在赫连悦右手位,冷冷恼恼地警告尚窝在沉超怀里的梅歌: "下来!别忘了我和你一起来吃晚饭的原因!" 梅歌尴尬地一扭一扭挪下沉超的膝盖,移到赫连悦对面晃悠悠坐了,两只眼睛还不住地朝沉超忽闪呀忽闪,只忽闪得智敏拍案惊起、瞪目嚎叫: "不吃了,走了!" 赫连悦淡漠一笑,温温地招呼: "智敏,接下来的时间你给我闭嘴、乖乖坐着填饱肚子!做不到,立刻滚!" 凶怒的少年吹鼻子瞪眼睛,终于,"啪唧"跌回椅子里,两道目光逼射梅歌,要多狠有多狠! --四人会餐还未开始,火药味已经足以呛死人! "点餐吧,你们两个晚上还有训练!" 赫连悦招来服务女生,梅歌很积极地点道: "两份煎牛柳和煎鹅肝!牛柳要十分熟,最好拿一双筷子来......" 服务女生那对大眼睛已经瞪得有些呆滞了,智敏也裂了唇角、似笑非笑地哼哼! 赫连悦微微发笑,打发不知所措的服务女生: "四份煎牛柳和煎鹅肝!牛柳要十分熟,餐具全部换成筷子......" 可怜的女孩已经成功地由呆转为傻了! ***** 由前菜、淡汤,吃到了甜点和水果,梅歌在智敏凶恶眼神的一遍又一遍催促下,终于下定决心发表宣言! 他整理好衣襟、规矩地站直,灌口咖啡清清嗓子,郑重地嗡嗡: "那、那个......为了智敏今后能够快乐地生活,我和沉超从此毫无瓜葛、再不见面......" "哗啦啦......咣~~" 无庸质疑,这是沉超将桌子掀翻的声音! 于是,谈判的阵地由[加拉克]转移到空旷大街的路灯下! 梅歌神经紧绷,将柔情似水的美目频频投向‘杀人放火心思旺盛'的沉超! 智敏开心得不得了,将脑袋偎依在梅歌的脖子根儿甜甜地哼唱: "小小智敏小小智敏不偷米,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大梅歌大梅歌爱吃鱼,喵咪咪、喵咪咪、喵咪咪......世上有我就有你,我们永远不分离!唧唧、唧唧、唧~~~" 他明摆着不气死沉超不罢休! 梅歌眼瞅着沉超蜷曲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噌噌'将智敏从肩膀上推开,‘嗖'地扑到沉超身边,连胳膊带腰一块儿搂紧,扯开嗓门儿喊: "可是,不能只有我们吃亏,而你们一点损失都没有~~~" 智敏嘟了嘴巴哼哼: "你什么意思?" "你说不想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分开!等你粘我一段时间之后,万一对我失去兴趣,一甩了之,那我岂不很吃亏,沉超岂不很怨望? 梅歌将目光从智敏脸上转移至赫连悦身上,叽里咕噜地叫道: "所以,只要你开心,我们分开可以!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赫连悦必须和我们这边的人交往!" 智敏瞟瞟面色冷淡的赫连悦,暴叫道: "你发什么神经!我们之间的事,干嘛扯到赫连悦头上~~~~" 梅歌嘴巴一抿、下巴一斜、眼睛一横,理直气壮地叫嚣: "赫连悦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单我们吃亏怎么行,为了你的幸福,你的朋友也该牺牲一下!" "你脑袋秀逗啦?赫连悦和你们那边人交往,和我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看着你们那边人也发愁痛苦,这样我心里会好受很多,自然更加心甘情愿地放弃沉超,和你混一块儿!" 智敏哑口无言,偷偷瞄了赫连悦清冷的面孔,满心烦恼地绞动手指! 赫连悦突然轻挑唇角,看也不看眉头紧锁的智敏,冷笑道: "是傅博出的诡主意吧?好啊!你们那边可以同我交往的人都有哪几位?" 梅歌汩汩地吞了口唾夜,将烧红的面孔藏沉超脊梁上,硬着头皮嚷嚷: "傅博、方鹤、肖晓彤、陶琳、南辉、凤皇、宁恬......还、还有,沈、沉超......" 沉超俊酷的面孔阴森而恐怖,他"啪"地将梅歌摔了老远,食指点点赫连悦、再点点智敏,霸道而不尽人情地吼: "你,还有你,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赫连悦不以为然地吹了口气,不温不火地说: "谈判还没有结束,怎么可以散场?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个要求,同我交往的‘你们那边'的人,必须穿女装同我约会!" "WO~~" 智敏满脸崇拜地偎依到赫连悦身边,狐假虎威: "怎么样?怎么样?怕了,趁早把条件收回哦,到时候可别后悔做‘人妖'!" 沈超拽拽地冷道: "啰嗦!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进行什么有的没的谈判!你们最好别再来烦我,我忍你们一次两次,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再缠个不休,别怪我不给你们活路!" 赫连悦指指趴地上呜咽的梅歌,冷笑道; "这次谈判的主角似乎不是你!" 梅歌可怜兮兮地爬、爬、爬到沉超脚边,扑地搂紧人家的腿,央求: "沉超,求你了!不然智敏会怨恨我和你一辈子......" 赫连悦突然缓步靠向沉超,低低幽语: "你没了梅歌应该会寂寞吧,不如来做那个同我交往的人?" "什么~~~~~"智敏! "什么~~~~~"梅歌! "什么~~~~~~~~~~~~~~~"躲在远处窃听的傅博一干人等! 赫连悦朝处于气暴边缘的沈超温和微笑: "从明天开始约会吧,记得穿女装哦......" SAY完转身、缓悠悠离去,边走边潇洒地打了个‘GOODBYE'的响指! 智敏下巴呆掉了整整一分钟,回过神来抱紧脑袋泪奔狂追: "赫连悦,太恶心了~~~~~你真的打算和沉超交往吗?~~~~" "当然,你以为我同他斗这么久,只是单纯的意气相争吗?" "那、那是......" "对他有意思他才故意跟他过不去......" "不、不是真的~~~你骗我~~~~~" "就像你对梅歌一样,爱他,却无法明确表达,所以,费劲心思跟他作对,其实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不是么?" "不一样、不一样~~~~我喜欢梅歌,可是不是那种喜欢~~~~是‘那'种喜欢~~~~啊~~~~阿悦,你真的喜欢沉超才一直同他争的吗~~~~~" "你以为?反正,以后沉超不会再成为你和梅歌的障碍,你应该开心才对!" "不要~~~不要~~~~啊~~~~~~阿悦怎么能喜欢沉超~~~~不要啊~~~~~~" 梅歌攀着沉超的腿忽悠悠爬起,拍拍胸口大喘气: "吓死了呢!不是和赫连说好,要他和凤皇交往的吗?" 沉超若有所思地斜觑着梅歌,猛抬膝盖狠撞了他的小豚,恶狠狠地怒道: "你们商量好的损招,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梅歌双手捂着pi股,忸忸怩怩地哼哼: "傅博说你不会演戏,怕哄不了智敏嘛!" ****** "怎么样,怎么样?我说智敏那小子对梅歌的感觉根本不是情人那种爱恋啦!就像小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想独占拥有一样。 他心眼儿那么贼,怎么会搞不清自己真正在乎的是荷兰月类?不过是装胡涂而已!哈哈......" 傅博得意地向哥儿们炫耀自己的‘智能'! "不过,赫连悦也太绝了,居然敢把沈哥给套进去!不知道这出戏是不是到此结束了,好想看沈哥穿裙子和赫连悦约会!哇哈哈哈哈......" 南辉笑翻在地上,手脚并舞,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切~~~沈哥穿裙子,估计是世界末日!" 肖晓彤楸鼻子裂眼睛地唏嘘。 方鹤扒拉扒拉额前一缕长发,幽幽叹息: "哎,最近遇上的事情怎么都这么不干不脆,烦而又烦呢?哎......" 傅博耸肩膀、抖大腿揶揄嘿笑: "夏天刚过,仙鹤就‘苦秋'了!" 41 "噢嘞~~恬恬来我们寝室,寻找的目标是谁?" 凤皇直挺上身、盘腿正坐在床上,双手平放胸前,气运丹田--最后四个字纯属于作者信口开河,可以直接忽略! 宁恬顺势将身后的门板甩上,一晃一摇地偎上床,趴凤皇腿上一动也不动! 时间就这么静止了近五分钟,宁恬扒拉下凤皇横胸口‘运气'的双手,柔柔地说: "就你一个在吗?" "五分钟之前是!" 凤皇托住宁恬的肩膀,将软啪啪的少年扳正,笑兮兮嘿道: "又寂寞难耐、来寻找安慰了......" "听说你剃了光光头,过来看看呗!" 宁恬抬眼俏笑,伸手摸摸那增光瓦亮的脑袋: "蛮好的,比‘无脸鬼'的造型强多了......" "终于听到赞美之声了,感动......" 宁恬虚虚晃晃地笑着,身体似乎无筋无骨,只要凤皇的双手稍微放松点儿立道,他便倏倏地往床上、身上摊! "恬恬,训练过份了吧!休息下下!" 凤皇收起玩笑的心思,将宁恬的身体拖至床里侧,稳妥地放好,继续盘腿运气养神! 少年柔软的胳膊环过凤皇的腰,纤细修长的手指毫不羞涩地探入衣裤,缓缓摩挲向腹下的幽密处! "打住,情色之事会破掉我所修炼的高超武功!" 凤皇早料:宁恬找上他,除了这档子事儿别无他意;无奈一本正经地拒绝,实在不符合他凤皇的风格,更何况,他也没资格很君子地对‘旧情人'SAY NO! 宁恬一边蹂躏着凤皇提不起‘姓'致的实质‘姓'地方,一边扯拽他的皮带和裤拉练: "抱我......我洗过澡了......" 凤皇稳坐如泰山,慢条斯理地解释: "我还没洗......" 宁恬软绵绵的身体仿佛受惊的小蛇,蠕动纠缠得热情: "算了,又没汗味!抱我、抱我......"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似乎不太合适!万一被傅博他们撞见,报告给你大哥宁戚,我会被他分尸、丢水里喂蝌蚪......" 凤皇笑吟吟地干咳。 "动作快些就行的啦......" "只能用手指哦,我的‘小弟'最近一直在罢工......" "管你用什么,让我快乐,让我忘记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就好!" 宁恬烦怒地攀上凤皇的肩膀,小舌、小唇急切地缠吻凤皇的脖颈!也许光光头确实挺姓感,小恬呜呜咽咽地诱惑着凤皇的‘姓趣',粉润的小舌尖顺着后颈心添上脑袋顶,又兮兮笑着添下额头、眉心、鼻尖,最终停留在唇处、徘徊缠绵! 凤皇虽无‘姓'至,却被他勾出了兴趣,旋身仰倒,托起宁恬的小腰,一边往下扒拉小裤裤、一边从吸合在一起的唇缝中挤出挑逗的谑语: "腿腿叉叉开,pipi抬高,不然进去的时候只有痛苦没有快......" "乐"还没来得及哼出口,寝室门板"咣"地荡开了! 陶琳面色惨白、眼神凄冷,"咣"地又将门甩上,目光直直向前,忽略床上的无限春光,"噔、噔、噔"晃进洗手间,‘哗啦啦"一阵水声过后,手拎满满一桶凉水,朝着上下相拥、坦胸露豚的两个‘偷情的混帐'就泼了过去! "凤皇......你只会在我面前装可怜~~~死去吧你!" 桶随着冰冷的低吼砸向凤皇的头部! 凤皇没有躲,只是下意识伸出手臂,保护宁恬不受连带伤害! "咣咚~~"浅绿色的塑质水桶滚落床下,裂开长长的缝,陶琳在那一刹那心痛地想杀人! 他深深一呼吸,"咔~"地踩碎停在脚前的桶身,切齿低喊: "算我犯jian死缠着你要你上我!算我自做多情,总以为自己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放心,我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你们继续......" 沉闷的关门声击得凤皇一个痉挛,心砰砰地震痛! 宁恬歪到里侧,枕上凤皇的肩膀,幽幽低语: "你对他有感觉吗?或者,是他单恋......"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凤皇苦涩淡笑,翻身趴宁恬身上调侃: "要继续服务吗?" 宁恬别过视线冷道: "没心情了......" "那乖乖地回你们房间睡去!" "我去跟陶琳说:我们只是在寻求身体上的慰藉,并没有情感上的东西!" "听你这么说,我很伤心......" 宁恬盯着凤皇凄凄然的面孔,犹犹豫豫地暗淡了神色: "难道,你迷恋上我了......" 凤皇捧心叹息: "我在为你伤心!豆蔻年华的美少年,居然找上我这个‘不举'的残疾人寻求生理上的安慰......" 宁恬胸口升腾出一股烦躁的恶气,飞脚踹向凤皇的小腹下。 凤皇捏住宁恬的脚踝唏嘘: "它已经够脆弱的了,别在伤害它好不好......" 少年突然环臂勾紧凤皇的脖子,仿佛一个在困境中企求呵护的孩子一般呜咽喃语: "凤皇,我的演技比不得智敏,我没有信心演好一个渴求母亲的爱护、可怜又可悲的孩子,我没有办法演出那种令人心痛怜惜、伤彻肺腑的少年~~~我好怕彻底地被智敏给打败......" 凤皇揉揉少年的发丝,轻声安慰: "恬恬装乖乖男不是装得挺成功的吗?" "不一样~~如果我和智敏角色互换,让我演那个冷酷而残忍的‘沃特',说不定我还能挺过去!" 宁恬挂在凤皇的脖子上哀声企求: "凤皇,你最会装了!你帮帮我,教我该怎么做~~~" 凤皇对宁恬的那句‘你最会装了',实在无奈、哭笑不得! ****** 哄睡忐忑不安的少年,凤皇偷偷摸摸溜出寝室,去寻找那个自己始终不想直接面对的人,去解决那份自己始终不敢明确的感情! "沈超......沈超......沉超......" "闭嘴了!烦!" "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真的想和你分开,只是装装样子哄智敏而已~~~~~~" "我最讨厌别人耍我!滚!现在不想看到你在我眼前晃!" "沉超~~我后悔了还行吗?你说要怎样你才原谅我~~~" "走开啦!等我不烦再说!" "不要走,万一你一直烦下去怎么办?你不是想抱我吗?只要你不烦我,我们回去做......" 沈超黑线连连、眯缝了眼睛盯着梅歌酷酷地训: "你白痴啊,这种事情在大街上叫!" 梅歌眨巴眨巴无辜的水莹莹眼睛,双掌合拢,抵嘴唇上可怜兮兮地囔囔: "你不烦我了吧?" --陶琳没找到,凤皇倒是很快碰见这一对别扭的鸟儿! "嗨,沈哥、梅歌,晚安......" 沉超瞟了瞟吃吃嬉笑的凤皇,冷冷地说: "回去戴了帽子和眼镜在出来!" 梅歌已经拢圆双唇,瞪足大眼,对着凤皇"喔、喔......凤、凤......"个不停! 说巧不巧,一群自以为很流氓的年轻人夜游了过来,一扫见这三个显眼的家伙,顿时口哨声、漫笑声响彻连天: "不赖诶,小哥,你的两个妞都很个姓哦!有没有兴趣一起玩玩去......" 人倒霉了,自己个就往呛口上撞!--这句俗话,那是相当的‘真理'! 沈超、梅歌、凤皇,正一个比一个郁闷,那群自以为很流氓的年轻人实乃--没事找‘殴'! 你说他们撞到一个郁闷‘孩子'也就罢了,还偏偏一撞就是仨!每个人至少挨三顿抡揍! 恶战结束,还属人家凤皇最善良,从兜兜里摸出几张RMB,丢给头头模样的‘肿猪'叹息: "看看医生去吧,别残了!" "凤、凤、凤......" 天底下又多了一个结巴! 梅歌凑到凤皇跟前,羞涩地小声嘀咕: "我没有带钱,可、可不可以将我那份医药费给他们......回来我还你......" 每说一个字,脸蛋儿就更绯红一分,只看得沉超拖了梅歌的胳膊就走: "找死啊你!竟然想去勾引凤皇......" 梅歌声嘶力竭地捍卫自己的人格: "哪、哪有~~~只、只是,看到凤皇这个样子,都觉得不好意思同他讲话啦......" 沉超自负又霸道地吼: "那就不要讲话!" 凤皇挥手告别沈哥以及梅歌,继续寻找陶琳的旅程...... 42 当梅歌和智敏还在冰场中央面对面一前一后曲线缓滑、互瞪试威的时候,司杰和敬莹已经在季楠的监督下练习舞剧动作! "杰子,双人滑的时候,要时刻想到衬托出搭档的光芒哦!" 司杰气喘吁吁地放下高举空中的敬莹,甩甩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疲惫不堪地哼哼: "有美女在身边的人也不好受哇~~胳膊酸痛难忍诶~~" "喂,我身体这么轻盈,你该知足了!" 敬莹白了司杰一眼,晃悠到观众席歪椅子上喝水去! "呵呵,司杰第一次接触双滑,是要花些时间好好适应一番的。" "时间......哎,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耗哇!现在,连普通托举动作的水平都达不到......抛三周半跳......啊~~我想想就手软腿软......" 司杰烦躁难安,双手扣着脑袋抓来挠去: "为什么不能玩玩儿单人秀呢~~~" "亨利和艾琳是一对恋人,通场舞剧没有肢体上的接触怎么说得过去嘛!" 季楠温温地笑了嗔怪! "那KISS几下不就深刻表达了‘爱~~情~~"吗?干吗非要拉拉扯扯、拖来举去、去、去......嘿嘿、嘿嘿,社长好......" 司杰正演讲得带劲儿,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映入视线! 突然来监场的社长面孔冷冷绷绷,伸手敲了司杰一个‘暴栗',淡淡地教训: "手臂会酸痛,说明你连最基本的双人滑常识都不知道。托举的时候,力量主要放在腰部、双臂最重要的任务是‘平衡'!" 这边儿事儿正烦着呢,那边儿互瞪不爽的两位又忽悠悠滑了过来: 智敏:"有本事你扔扔试试~~~~" 梅歌:"只要你敢上、我就敢扔~~~~" 智敏:"切~~到时候自己砸死自己个,可别飘着鬼魂儿找我报仇~~~~" 梅歌:"哈~~到时候摔得鼻青脸肿,可别哭着叫着来缠我~~~~" 话已至此,智敏面挂冷笑,"嗖"地一下朝梅歌扑压而至! "啊~~~"梅歌一声惨叫! "啪唧~~吱溜~~~"两人‘叠了罗汉',横倒在冰上,摔出老远! 季楠抽了抽嘴角、眨巴眨巴眼睛唏嘘: "二位玩‘猫扑老鼠'吗?" 裴铭已经无奈得再不想多说废话、教训他们什么,只蹙紧眉头冷冷地说: "给你们两个五次机会,做不到托举、接抛三周跳,每人绕冰场急速前后内外冰点曲线滑一百圈,我走之前完不成,明天翻倍!" "WO~~WO~~社长哥哥~~~~" 智敏一骨碌爬起,粘到裴铭身边,甜腻腻地撒娇: "舞剧中又没有小小智敏和梅歌搭档的时候,我们刚才只是在玩而已啦~~~" 裴铭目光冷峻,瞥了智敏一眼,踱到主席台后,冰冰地说: "既然玩,就要玩得彻底。开始吧!" 智敏负气地连哼几声,冲着刚刚爬起的梅歌就扑跳了上去! "啊~~~你能不能等我做好准备再跳上来~~~啊~~~自己把身体稳着点~~~哇啊~~重重重~~~~" 梅歌双臂吃力地托着智敏全身重量,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啪唧~~~"--卧了! 司杰躺冰上,滚来滚去乐得要死: "强,比我还强呢~~~哇哈哈~~~" 裴铭冷语: "一次!" 季楠十二分同情地吹了口气: "二位,还有四次机会,加油哦~~" 智敏"噌噌"从梅歌身上跳起,颐指气昂地哼哼: "切~~还‘只要你敢上、我就敢扔'!你扔得出去嘛你~~" 梅歌扭扭几乎被压散了架的酸痛身子骨,忽忽悠悠晃起来,气鼓鼓地吹吹心口的闷气,朝智敏伸出右臂,视死如归: "来吧,被丢出去、可别直接砸冰上!" 智敏故意歪歪嘴唇,呼呼喷气,右脚向斗牛一般连续后蹬、左脚急速朝梅歌冲滑过来! 就在两人身体碰撞的一刹那,梅歌右手卡住智敏的左侧小腰、左手力托智敏左臂,带动恶意找茬的少年猛一个右螺旋转滑,凭借离心力将少年的身体甩上了头顶,高高举起! "犯规~~犯规~~~~~" 智敏面向晶莹的冰、平横在高空,失声控诉: "你犯规~~居然用甩的~~" 梅歌努力平衡着二人的身体,‘哧啦啦'左前外刃曲线滑,大喊大叫: "你闭嘴啦~~什么犯规,这是‘独创'!!我要抛了~~~可别摔散骨头~~" "啊~~~~你行不行,别随手乱丢哇~~~~" 智敏对梅歌心里实在没谱儿,吓得哇哇直叫! "ONE......"准备的口令喊出,梅歌右足蹬冰,左脚向前弧线飞滑; "TWO......"飞滑略微减速,右臂低屈,左手下压,固定紧智敏的腰身; "THREE!" "啊~~~~" 一声号令、一声惊叫,轻盈的身姿已经被干净利落地拨向冰线的左前方、高高旋起,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有条不紊地落下! "扎冰稳住哦,你那么重,再举两次,我都要累躺了~~~" "啰嗦~~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智敏不满地嘀咕,稳住飞旋的身体,左冰刃倏忽踩冰,右腿悠然后扬,柔韧的双臂幽雅展翅,俨然一只斜飞的顽皮小鹤! "抛三周半~~~~~~~跳~~~~~~" 司杰当场‘抑郁'了! 社长的唇角难得展露一丝笑,可惜立刻被‘不懂风情'的队员们给吓没了: "O~~~社长多笑会儿嘛~~~~~" "社长表吝啬哦~~~~~~" 司杰‘哧溜'跪滑至裴铭脚边,大大咧咧地搂住人家的双腿,学智敏嗲嗲地撒娇: "社长哥哥,再笑一个嘛~~小小智敏和小小梅歌都这么棒~~~~" "呃~~~~~~"吐趴了一屋子人! 裴铭俊靥寒朔、细眉紧锁,一脚踹开恶搞的司杰,冷冷威道: "冰舞剧内容有所改动,当302室们打开之后,原本是宁恬和梅歌合作的冰式,改为宁恬、孟智敏和梅歌三人搭档。智敏,你不必做到抛四周跳,抛三周半跳即可!" 智敏还没来得及响应,梅歌先摊了! 司杰滚到梅歌身边,唏嘘安慰: "可怜小孩,又是演‘屋子'、又是当架托子,回去补补钙哦~~" 季楠那温温微笑的面孔上,若隐若现地流露出一丝失落和遗憾...... ****** 休息的空挡,智敏被丢得晕忽忽一边儿歪着、没工夫和梅歌唧唧歪歪,季楠拎了一瓶水凑到梅歌跟前,笑咪咪打哈哈: "辛苦啦,呵呵!因为你,司杰那个家伙也不好意思再念叨‘咱这干苦力活'的了!" "我们还好啦,被抛出去的人控制身体平衡,更是辛苦的要命!" 梅歌抿嘴笑笑,接过水猛灌几口,幸福地深呼吸! 季楠突然将笑容酝酿得深沉而神秘,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其实......梅歌并不一定......只能当‘房屋子'和‘架托子'哦......" "呀?难道‘房子'不用上场的时候,要我帮忙装些‘小树'吗?"梅歌不解地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拢圆小口! 季楠抽抽嘴角叹笑: "那些道具一队和二队会负责演的啦!你就别和人家抢了!" "喔......" 季楠盯着梅歌那越拢越圆的嘴唇,无奈地栽了栽脑袋: "你难道对‘宁恬抛四周跳'后,你们两人的双人联跳没有丝毫灵感吗?还有,增加智敏之后,为了对称美,抛跳的宁恬和智敏在三人联跳的时候分居你两边,你难道没想过要在此跳上发挥一下吗?" 梅歌缓缓压低双目,将水瓶放回季楠手中,轻轻说出几个字: "花样滑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选手高高跳起、落地的那一刹那!......天使......吗?" 少年一步步踩回冰场,在融入莹冰的那时候,突然蓦然回首,矫捷的身姿飘忽后飞,紧接着一个后外点冰三周半跳,轻抿的唇角露出丝丝清恬的微笑! 他朝季楠眨眨右眼,忽悠悠晃到躺地大喘气的司杰身边,勾勾手指-- 下一秒钟,两位活蹦乱跳的男孩,一前一后,四条胳膊整整齐齐地上伸伸、下戳戳,两个pi股左摇摇、右摆摆,脖子前梗梗后缩缩...... "OH NO,OH NO,OH NO,NO,NO!别说我是小配、你比我还乌龟!一个镜头两个人,我把你往外推!我更风光、我更耀眼、我更闪亮亮;导演罩你怎么滴,我从没怕过谁!OH NO,OH NO,OH NO,NO,NO......" 智敏第一次欣赏到着这对超级默契的耍宝高手,两腮越鼓越圆、眼睛越瞪越大; 季楠耸耸肩膀、深吹口气,抱头下蹲、一脑袋栽到了膝盖上! ****** [X市]南郊,一家不怎么光明正大的夜总会赌场区,凤皇帽子、墨镜、口罩,捂地严严实实,大热天的,他这套行头一出场,立刻成为保安的首要监控目标! "华啦啦~~"几大把RMB撒出去,凤皇成功地转型为--无公害的菁神病院出逃者! 他扭扭摆摆地晃到吞云吐雾、烈酒当作白开水的陶琳身边,‘啪'地按住他投注的手,口罩嘴暧昧地凑到冷冰冰没多大反应的陶琳耳根,温柔唏嘘: "亲爱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句话又不是真理。你看你输的......哎,再输下去,就真的得给那个色老头子跳脱衣舞了!" 陶琳歪在椅子上,瞟了一眼对家--那年过花甲的老头儿眯缝着眼睛,盯他盯得颇有内涵! "滚~~~别来我眼前晃,惹毛了我,直接跟他上床!" 陶琳胳膊肘一横,猛砸向凤皇的心口! 凤皇没有躲闪,咬牙忍痛,缓悠悠哼哼: "亲爱的,你那么冰雪聪明,找外遇也该选个年轻健美的!那个孱弱的老头头,万一累死,你岂不是要被他的孩子、sun子怨恨?" "凤皇......我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你!" "我死了,你悲痛郁绝、自杀殉情的时候,别忘记先烧一大笔纸钱,到那边我们继续做有钱人!" "凤皇~~~~" 陶琳‘劈里啪啦'将凤皇暴打一顿,拎了酒瓶子就往外撞! "喂,BOY,赌一半儿就走人,似乎不合规矩......" 花甲老爷紫淡弹食指、扣扣桌缘,笑咪咪地威胁。 陶琳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撂,对准凤皇直挺挺趴倒在地的‘尸体'又是一阵猛踩! 发泄爽了,头发一甩、酒瓶子一掂,冷冰冰地笑: "我走,谁敢拦!" 气定神和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被一小毛孩子吓唬住?人家"啪啪"两个响指,一窝保镖冒了出来! "BOY,请坐!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虽然我很欣赏你,不过,如果你赢了,我自然不会过多纠缠,保证你平安离开......" 43 陶琳灌了一通酒,"砰"地摔烂了瓶子,跌回椅子里,双手撑案,看看自己的那张黑桃小9、还有那张梅花小8,在翻翻底牌瞅瞅那张方块小A; 接着瞧瞧对家摊开的那两张Q --自己个这幅牌,怎么看怎么失败! 除非后两张牌来两张A,或者两张9,就是两张小8也成--起码凑成三条,还稍微有点儿赢牌的可能姓! 陶琳呆呆思索了片刻,终于将手中的注码丢了出去: "跟......" "别呀~~~" 凤皇千辛万苦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拖住陶琳的胳膊哀求: "你把‘承诺跳脱衣舞换来的筹码'扔出去,若这局赢不了,真的得站桌上脱光光了!亲爱的,赌场不同于我们自家兄弟玩玩闹闹,别意气用事,我们俩先杀出去再说,OK?" "跳就跳,不止‘某人'会跳舞......" 陶琳脚踹、胳膊甩,待凤皇滚回桌子底下,冲老头子冰冰地吼: "下一轮发牌!" 一张红心小9到手,陶琳惨败的几率似乎稍微下降了点点! 然而,老爷子将新牌梅花小9插到两张Q之下,笑吟吟地哼道: "BOY,跳一段激烈的!" 陶琳面色泛白,撑着最后一丝威严,强硬地冷笑: "你不就是有一对小Q吗?还有一张牌没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到一对A,或者三条9呢?" 老头子阴阴谑笑,用小指勾出底牌,‘嚓'地弹到陶琳面前,温语: "我不止一对小Q哦!" 凤皇将脑袋从桌案下钻出来,伸手摸了老爷子的底牌摊开看: "Q!色老头最起码是三条Q,而你,顶多凑个对子......亲爱的,你没戏了!" 陶琳用手指将颓垂在额前的发丝烦乱地抓到了头顶,单手压桌缘,纵身跃上至案中央,和着场中悠缓低糜的音乐,缓缓扭动身姿,手指顺势轻轻揉摸大腿、并流连上抚,由底至顶拨开颗颗纽扣...... 肌肤尚未暴露,已经汇聚了全场激奋的目光--凤皇歪坐在桌子底下,算是见识到了陶琳那未经雕琢而姓感四射的舞姿! "这样似乎不太好......" 凤皇仰着脑袋正欣赏的出神,突然从身后传来温冷的声音!他努力后拗脊背--赫连悦那清俊淡然的面孔跃然视线! "赫连少爷深夜光临此地,兴致不错哦?" 凤皇把着桌案站直身体,笑兮兮招呼道。 赫连悦看也不看凤皇,径直绕到距离陶琳最近的地方,伸出双臂淡淡温语: "喝醉了么?来,我送你回学校休息......" 陶琳衣襟大开、雪白的胸膛仿佛初开的幽夜昙花--神秘而醉人! 他斜了眼角,冷冷地凝视远远伫立观望的凤皇!他渐渐将眼神酝酿得柔和而可怜!可惜,他期待的人却始终动也动不地站在远方观望! 陶琳慢慢闭合了双眼,努力将那道身影逼出思绪,抽去全身力量,跌入赫连悦的怀中! 赫连悦抱走了陶琳,凤皇在同他们交汇的那一刹那,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琳子让你过来陪他演戏......同我赌气的吗?" 赫连悦轻轻挑扬唇角,似笑非笑地回道: "我演戏,向来不会让另一个主角察觉!即使是凤皇你......也一样!" 车翔目送赫连悦的背影消失在赌场区外,冲凤皇摊摊手臂、痞笑阵阵,回身坐到陶琳的位子,恭敬地对面前的花甲老头子陪笑: "莫爷爷,为了一部《男王后》您亲自私下选角,哈,您老敬业的程度,让我们这些小辈汗颜!" 老爷子哼哼冷笑: "刚才那个BOY是陶孜阳的小侄子吗?资质不错!凤凰不肯出面,就让陶孜阳贡献出他侄子吧!该剧不能再拖了!" 说着,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车翔身后那脑部重型武装的"石化之人"! ****** 凤皇和车翔缓悠悠漫步于昏暗的路灯下! "[枫娱]的老总吗?难得见到呢......" "是啊,为了那部片子,他老人家甚至下了N多夜总会,把希望寄托在牛郎和M-BOY身上!可惜,还没一个看上眼的,‘气质'这种东西很难挑的!" "这么说,赫连悦此行......并不是和琳子......约好的喽?" "哈!陶琳那冷冰冰的脾气,别人想同他说两句话都难,他又怎么会无聊到:联系阿悦演‘第三者插足'的戏码?哈哈......" "也是!哎,这下惨了!" 凤皇苦闷地抓去宽宽、大大的帽子: "陶琳真的会杀了我......" 车翔嘴唇扬得特痞子,拍了拍凤皇的脊梁好心提醒: "凤皇,还是赶快回学校看看陶琳有没有回寝室吧!" "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陶琳跌进阿悦怀里露出的那种表情,加之,阿悦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热情尤物来者不拒......哈,就不用我详细说明了吧......" 凤皇苦闷地抓去了墨镜和口罩...... 44 "沉超......我晚上想留在冰场练习,睡袋都买好了......" 梅歌跟在沉超pi股后面小声哼哼。 "不就是演个‘房子'吗,值得这么拼命么?" 沉超定住了脚步,梅歌始料不及,面孔撞上了强健的脊背! 他后腿两步,恢复正常距离,揉揉酸痛的鼻子,小声嘀咕: "其实,我还得演宁恬和智敏的‘架托子',而且,我还想演......自己想演的东西......" "你想演的东西?笨熊啊!" 沉超坏笑着戏弄他! 梅歌猛冲一步,"腾"地跳上沉超的腰,"噌噌"上爬到肩膀,双臂环紧温热的脖子,凑耳边顽皮吹嘘: "现在,随你怎么说我!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冰舞剧比赛的时候了,你会拜倒在我华丽的冰技之下!崇拜我吧~~~哈......" "你缠上我,目的就是拉拢我做你的冰迷么?烦!" 沉超突然眯缝起眼睛,拽拽地训: "从现在起,我想见你的时候乖乖地出现在我面前;不想看你的时候,乖乖滚远;一日三餐,你下橱亲手煮好,在餐桌上摆放整齐,再喂我吃饭; 晚上我睡之前你不许睡,早上我醒之后,不能在床上看不到你;见到长辈要鞠躬行礼,和同辈聊天不许大笑!这是最基本的要求,明白了么?" "呀?呀!呀......" 梅歌趴在沉超肩头,惊愕得"呀、呀"个不停: "这种感觉好象是保姆、又好象是旧社会被大户老爷玩弄的女人......" "我学分快修够了,有可能提早毕业。然后就......结婚......" 沉超别过酷酷脸,嗤牙叼住梅歌的耳朵,低声喃语: "做我们家媳妇就是这样,接受不了,就趁早滚蛋!" "结、结婚?呀~~~~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女生,将来又没法生小孩~~~" 梅歌乱叫了一通,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闷闷地哼哼: "我是男的,你们家才不会让你娶我嘞~~~~" "所以才让你及早训练做乖‘媳妇'!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要不要做自己决定!" 沉超这回更是拽上了天! 梅歌一喘一喘地脑袋嗡鸣: "我、我、我要去冰社,然后......晚上想留在冰场练习,睡袋都买好了......" 经过这么暴突然的刺激,梅歌的智力已经明显退化了! 45 沈超将梅歌从脊梁后面扒拉到胸口前面,捏紧人家的下巴,很自以为是地凶道: "你以为我刚才在说废话啊!" 梅歌愁眉苦脸地囔囔: "太吓人了!人家都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而且你们家媳妇听起来跟仆人没什么差别......" 沈超冷了眼睛,勾着梅歌小下巴的手指一弹,酷酷地吼: "滚吧!又不能生小孩,又不能上床,又懒、又笨,又小气的家伙,我要你有什么用!" 梅歌撇撇嘴唇,闷闷地嘀咕: "你也不能生小孩嘛?你也没勤快到哪里去,好象我要你也没、没什么用......" 于是,梅歌被沈哥暴揍了一顿!然后,沈哥冷冷酷酷地独自回方鹤他哥的别墅里去,梅歌哭哭啼啼地跑寝室抱了睡袋奔冰场包夜! 训练结束,终场休息的时候,原本就不多的几个人,也稀稀拉拉地各回各走了! 梅歌颓丧地晃到坐席旁,拎了瓶水,拧开,却呆楞楞地瞪着瓶口不往口里塞! "蓬蓬卷儿,被谁给修理了,怎么肿得跟猪头一样!最好别让乔巫婆看到你这个光荣造型,否则,冰场中央就是你‘单鸡独力、对镜贴黄花'的地方......" 司杰吱溜儿滑了过来,从人家手里抢了水就喝! 梅歌单手支撑住小脸儿,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 "哎,我还这么小,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突然面临结婚的问题......头好大~~~" 正朝肚子里灌水的司杰立喷: "咳、咳~~~~~咳......杀、杀人不用刀~~~呛死了~~~" 他捶胸顿足好一阵子,倏地贴梅歌耳朵边儿嬉笑: "咦、咦~~~哪个妞?孩子几个月越大啦,搞到不得不结婚的地步!哇哈哈哈~~~" 梅歌斜眼儿冷觑前仰后倒狂笑不止的司杰,暗自庆幸智敏旷掉了今晚的训练! ****** 《天使之屋》那悠扬、却裂人心扉的音乐,令梅歌纷乱的心绪愈发浮躁、不安。 后外冰点四周联跳,接连摔出两个跟头之后,他哭丧着脸扑到音响旁,将曲目换做自己最爱--班得瑞的《追梦人》,躁动难耐的心才渐渐平和下来! 每当这首曲子响起,他闭上眼睛只要伸出手指,就仿佛有一双有力的大手牵住他的,温暖而包容地带他在清爽冷冽的冰上随心所郁地滑行、跳跃、旋转! "花样滑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选手高高旋起、落地的那一刹那!如果将身体的平衡控制完美,还会像小鸟一样停滞在天空......小歌,将来要自己飞哦......" 梅歌恋恋不舍地放开柔和光芒中的手,激烈地向后滑行,当那只美丽的手隐没在虚幻的光中,他的身体已经和心灵一起旋上流光异彩的高空...... ****** "包夜不离好兄弟嘛!我一个人在冰场混多没劲,你不陪我谁陪我!等我光芒耀眼地完成冰舞动作,请你吃大餐~~" 司杰一边儿将人家季楠往冰场里推,一边儿连哄带劝地嚷嚷! "得了,你哪次请客有带够过RMB?" 季楠无奈地朝门里挪: "到时候买单,你能出五分之三,我就心满意足了......" "诶?门没锁?乖乖,有哪个勤奋的哥们儿捷足先登了?" 司杰嘀嘀咕咕地用力拉开门板-- 清悠酣畅的旋律,若流水、若行云,‘哗啦啦'灌入耳朵! 在酣畅的音符中,在光与影的交叠下,一道纤细的身姿倏地腾越、飞旋; 当砰砰狂跳的心脏企求他在那种速度、那种高度的旋跳中落冰能够站得住脚的时候,他却悄然无息地‘卡'在旋落的那一刹那! 远离冰面的身体轻柔地伸展着; 轻垂的面孔,仿佛在俯瞰微渺的世界; 伸向高空的双臂,被温馨的空气柔和地托着,好似天神也不舍得将这晶莹灵动的使者放入人间! 季楠惊呆了:"天、天使......" 司杰抑郁了:"不要将我比得很垃圾好不好!这种动作也做得出来~~~~我受不了了~~~~~~~~" 梅歌猛然一惊,"啪唧......"坠地--卧了! 季楠呆呆地望着卧冰不起的少年,喃喃自语: "这下反倒真的像一个‘堕落天使'呢......呵呵......" 46 白天上课、吃饭、练冰;晚上练冰,深夜在冰场躺睡袋! --教室、食棠AND冰场的日子过了三天,梅歌见到沉超的几率却丝毫没有减小! 可惜,人家沈哥向来只是酷酷冷冷地从他眼前拽拽地晃过,一句话不说、一眼不看! 傻子也明白沈超存心让梅歌难过,无奈这种做法太‘幼稚'! 不过,你说梅歌他自己心理明白不就行了,还冷不丁儿地冲沉超跟前忿忿地喊: "你幼儿园大班没毕业啊!居然还玩这种‘赌气的游戏'!" 结果,再次被扁成‘猪头'! 季楠将司杰拖到一、二队的冰场去包夜,司杰强烈抗义: "我要在三队冰场包~~~滑累了可以看梅歌,多爽啊......" "他一分心就‘坠落',跌坏了怎么办?走啦、走啦,你也别三心二意的,好歹是舞剧的挑梁人物!" ****** ****** 大三男子宿舍沉超帮的屋子里,凤皇顶着帽子坐在窗台上,面对橙红色的夕阳发呆。 突然,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来人将面孔贴上他的脊背,柔柔温温地嗡嗡,明显有气无力的疲态: "这种高度摔不死人,顶多手脚残废......想自杀,还是换个更高的地方吧......" "呵呵......"凤皇后仰跌回寝室,连同悄然而来的宁恬一同翻躺在地板上: "太阳还没下山,就逃回来偷懒,这似乎不是恬恬的作风......" 宁恬从凤皇身下爬出,挣扎上床,规规矩矩地躺好,指指散落在地上的纸页,蔫蔫地哼哼: "《天使之屋》的歌词和音谱......我想听你唱,越温柔越好,不要唱出一丝怨念......我不想被这带有悲哀和仇恨的 歌曲影响‘天真、纯洁'的心境......" 凤皇笑吟吟地盘腿坐起,摸到曲谱,不假思索地悠悠轻唱! 那‘澄清'得仿佛深涧幽泉的声音,带着空灵而温和的韵味,丝丝吹拂少年的心田--却是和原曲孑然不同的感触: 没了撕心裂肺的伤痛,取而带之的是:单纯的、对爱的渴望...... "...... but now, there's nothing you can do So sleep in your only memory And weep, my dearest mother Here's a lullaby to close your eyes, goodbye It was always you that I despised ......" "凤皇......你的心思在哪里?" 宁恬突然睁开沉沉紧闭的双目,盯死凤皇笑意涔涔的双眸,冷冷地是说: "你究竟明白这首歌的意思吗?我以为你一定唱不出来......至少唱不出‘my dearest mother'......" 凤皇刹那僵硬了笑容,恍然若惊地在歌词中寻找‘mother'这个词! "哈......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喊出这个称呼......" 他失神地抓去歪在脑袋顶上的帽子,将纸页团了又团,无助而无奈地低喃: "我都不知道,在心底......究竟什么更重要......" ****** "我这两天都快忙翻了,你还电话不停地CALL我!" 车翔叼着一根牛肉 棒棒,和凤皇在[X外]校门口碰头儿了! 凤皇光光头带个大墨镜,那不是一般的拉风,进进出出的[X外]妹妹们火辣辣、毫无掩饰的目光,烧得他又深深感受到‘盛夏'的滋味! "三天没见过陶琳的影子......他不会一直跟赫连在一块儿呆着了吧......" 从车翔嘴上扯下一段儿牛肉 棒棒,塞口中当早餐,凤皇笑嬉嬉的神情不自觉地流出某种隐晦的落寞! 车翔困苦不堪地痞痞笑笑,拍拍凤皇的肩膀和气商量: "你们那边的人闲着也是闲着,陶琳你们负责寻找OK?单一个智敏,我们翻遍[X市]、[G市]连个影子也没发现,再加上一个失踪的陶琳......寻人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失踪?什么意思?" 凤皇诧异地收敛习惯性的嬉笑。 "傅博没告诉你吗?" 车翔斜斜嘴角、耸耸肩膀: "陶琳灌醉,阿悦送他回寝室那晚,其实......他们......一不小心‘回'了宾馆!然后,那个什么......什么......‘什么'就不用我详细解释了吧?" 凤皇不声不响,墨镜遮住了眼中的情愫! 车翔尴尬地低笑一声,自朝般哼道: "我没料到阿悦和陶琳居然会玩真的,智敏找阿悦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就告诉了他房间!结果,智敏看到了‘少儿不宜'的场面,狂怒之下在宾馆放了把火,之后消失得无影无综......" "车翔......" 一个冰冷而低缓的声音打断了车翔的轻描淡写!凤皇慢慢抓去鼻梁的墨镜--寒酷而华丽的双瞳逼出煞人的气势: "告诉赫连悦......如果那天晚上他碰了陶琳是情难自禁,我无话可说......如果是利用陶琳演一出戏给孟智敏看......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车翔微微笑望凤皇的背影,耸耸肩膀唏嘘: "无负责任地乱讲话......确实蛮爽的......" ****** ****** 自从梅歌明确指出人家沉超‘老从他眼前酷酷拽拽地晃来晃去,是幼儿园大班没毕业的典型表现'之后,沉超立刻‘幼儿园毕业'了-- 从梅歌的生活中消失整整两天不说,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边儿竟跟了一个甜美可爱、脑袋右边儿扎了个蓬软小髻的小女生! 梅歌特想冲上去,明确指出沉超此刻的行为‘比小学生还天真、无聊'! 可惜,那个眼睛忽闪、忽闪,晶莹明亮的小女生始终贴在沉超身旁儿,梅歌跟踪了整整半个小时,楞是没见他们俩分开过! 他正跟踪得全神贯注,突然耳朵边响起乱哄哄的笑闹声-- "霉哥,干嘛呢!想偷袭沉超吗?哇哈哈~~~"段非瞪着两只黑眼圈,夸张地笑得哆哆嗦嗦! 戚黎面色憔悴不堪,一笑若性命将绝之人: "你不是‘牧师'吗,干嘛学人家‘盗贼'搞野外偷袭--强闷AND捅、捅、捅......剔骨......" 他那胖乎乎的身躯蹦来跳去,两只胳膊又抡又摔,COSPLAY[魔兽世界]中的盗贼阴险地在背后捅人的招数丝毫不含糊! 段非勾住大眼瞪瞪的梅歌,嘿嘿地指指沉超身旁的小女生,小声嘀咕: "人家沈超老大是‘术士',身边儿跟着个妖艳的‘魅魔',你打不过人家的!人家一个媚惑,你就只有头顶冒心心,一动不动地等着被人家SM女王用鞭子抽死吧!" 梅歌冷汗直冒,斜眼儿瞅瞅俩‘神智不怎么清醒的'的室友,小心翼翼地囔囔: "你们两个‘沉迷'了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死人样'......是不是通宵PLAY GAME了!刘书记不骂趴你们才怪......" ‘刘书记'仨字刚出口,本尊便忽悠悠晃到了梅歌面前!但见他:面色惨白、眼睛通红、一挪一哆嗦...... 梅歌心脏一抽一抽地寒: "书、书记也‘沉迷'了......你、你这样子,究竟几个通宵GAME了......" "什么什么GAME!我都快困死了,哪有精力去GAME~~~~段非、戚黎,你们俩不要给我太过分~~~~居然泡网吧PLAY GAME,两、三晚上不回寝室睡觉!你们室规、楼规、班规、校规、教育部规......哪一样没有违反~~~" 刘克加终于在课外逮住了这两个近日神出鬼没的家伙,满心的窝火一股脑往外窜! "书、书记......怎么三日不见成这副德行了!"段非将五根指头塞牙缝里咬得嘎巴响: "该不是夜里没我们陪在寝室,做噩梦不敢睡觉吧......" 刘克加惨白的面色微微泛红,阴怒了目光却并不否认! 戚黎见状,凑梅歌身边儿蹙额叹息: "霉哥,这几天你就回寝室陪陪书记吧!他暑假被吓着,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梅歌十二分同情地点点脑袋,鼓了两腮嘟嘟: "你们两个也不能再熬夜了,万一挂在网吧计算机桌旁,冤枉又丢人,我都不好意思去参加你们的追悼会......" "安啦、安啦......按照小智敏的计划,今夜一定能打下[暴风城],等我完了这个心愿,会回来继续做又乖、又好、又可爱的学生......" 戚黎食指点点圆乎乎的菊花脸,眨巴眨巴眼睛扮‘清纯'--立刻吐了三个人! 梅歌捧着肚子边呕、边问: "小智敏的计划?这三天都没见他来冰场训练,难道他和你们一直在网吧泡着吗?" "哎......"段非突然神情凄苦地蹲地叹息: "你以为我们不想回寝室美美地睡觉啊!还不是因为小智敏缠我们俩陪他,我们不忍心拒绝啦......" ****** [X大]溜冰部三队训练场,难得一次按时灭了灯! 梅歌在学校西边不远的[天马]网吧,寻、寻、寻......找到了正在朝嘴巴里塞薯条和汉堡的少年! 他用指尖戳了戳智敏纤弱许多的脊梁心,温温缓缓地低语: "你旷掉这么多天的训练,乔教练已经火到‘不想再发火'的程度了......" 少年抓下游戏目镜,恬美的眼睛猛然一瞥,恶狠狠地吼: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还盯着我看!" 梅歌似笑非笑地同他斗嘴,少年那神色黯淡的双目渐渐喷出了火! "还在生我的气吗?" 智敏每好气地冷哼: "是又怎么样!" 然而话音刚落,少年又突然将双目眯缝得很深,腻腻地撒娇道: "梅哥哥安慰安慰小小智敏吧~~~~来陪我一起玩!" 梅歌嘟着嘴唇仔细打量他一会儿,晃到网管哪里买了张点卡,又晃回智敏身边: "我是联盟,你是部落,别动不动就暴怪,把我爆死次数太多,小心我直接走人!" "让你陪我刷战场啦!联盟、部落互殴,我不爆你爆谁......" 梅歌撇撇嘴唇,眼睛眯眯缝缝地嘟嘟: "又不是一起打怪,那让我陪你玩还有什么意义?" "做奸细呗!一会儿刷[战歌峡谷]的时候,密切关注你们联盟那边的动向;当你们拔了我们部落旗帜的时候,告诉我背旗子的人朝哪里逃;我们拔了你们家旗帜的时候,告诉我哪里联盟比较密集,以及追踪路线......" 梅歌斜歪着脑袋与智敏互瞪片刻,终于闷闷地嘀咕起来: "戚黎他们打[暴风城]要我做密探,你刷战场也这样......我似乎成了你们打入联盟内部的卧底!" 智敏贼兮兮地哼笑道: "你就是一奸细,你才配不上‘卧底'那么伟大的称号!" 愤愤地咬了下唇,压住内心嗖嗖直冒的火气,梅歌不打算跟这个‘别扭时期'的男孩计较,冲点卡、登陆游戏,将目镜望脑袋上一套-- 一个上身光、下身裸的[暗夜精灵]忽悠悠呈现在眼前! "啊~~~~~[右每]被扒了~~~~" 智敏听闻惨叫,斜眼儿一瞟梅歌的计算机屏幕,顿时笑靥如花、幸灾乐祸地凑人家耳朵根儿唏嘘: "梅哥哥的号被盗了,好可怜哦~~~包包里的钱和东东没了,衣服也被脱光光......看来那个盗号贼窃财、又窃色呢,嘻~~~~~~~~~" "还笑~~~我损失大发啦~~~~~" "丢多少?" "至少两万金啦......" "什么~~~~~~那么多金你怎么攒到的~~" "挖矿、采药、打珍珠、精华和宝石,然后倒卖......" "你材料商呀!真是的......搞不灵清你玩游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事态严重,智敏也玩笑不起来了,锁了眉眼儿沉思: "现在帐号保护措施那么多,[右每]还被人‘扒'光光,那位黑客小贼还蛮强的......" 梅歌郁闷了两分钟,扯掉眼睛上的目镜,颓趴到桌上,有气无力地哼哼: "被盗这么久了,装备什么的大概找不回来了......" "反正你是标准的‘材料商',而且是典型的攒钱不花的‘银行',要装备又有什么用,裸奔杀怪、逛地图挖矿采药--才是王道!" 智敏尖刻的奚落彻底激怒了情绪‘陷谷底'的梅歌,他‘噌'地将嬉眉笑眼的智敏压桌上,一把掐紧他的脖子,晃来晃去叫嚣: "我们和睦相处、开开心心地做朋友不好吗?看到我伤心、我倒霉、我难过,你才会心情愉快吗~~~~" 梅歌蹂躏了智敏好一阵子,突然,泪眼汪汪地搂紧捧心狂喘的‘缺氧'男孩儿,低缓地‘威胁':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累......好象有很重的东西压着、压着......就连空气都仿佛有了重量,将你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无限制地压迫...... 智敏......无论怎样,我们和好吧......多一个想起来就很温馨、可以依靠的朋友,总比多一个怨恨、排斥的敌人......要幸福得多......" 智敏将脸色酝酿得阴沉如暴风雨将至,双目眯成细细的缝隙,切齿一字一顿: "朋、友?我孟智敏才不想交你这种‘比女人还软弱,爱哭鬼,在男人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的朋友!" 于是,两位心情都不太好、又处在火头上的美少年--不管三七二十一互殴了起来! 拳头、腿脚......桌子上、地板上......恨不得将计算机拎起来对砸! 再于是,网吧老板喊了几个保安,将两位很养眼的少年毫不怜惜地‘清扫'出门! ****** 梅歌和智敏换了一家网吧接着互殴--不过,不是在现实生活中暴力相向,而是在游戏里PK! 智敏崇尚PK的‘君子风范',人家梅歌的号没衣服穿,他也不乐意衣冠整齐!那个‘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的紫、橙高档衣装'的大法师[左每],楞是被他脱得--极端诱惑人产生侵犯的欲望! 从而--在灰暗而荒凉的东瘟疫之地,通往血精灵美丽的老家门前,两个赤条条的、只穿裤衩儿的70级满级精灵在很来劲儿地‘狂轰乱炸'! 部落血精灵法师[左每]:"羊你~~~"(将你变成温顺的小羊羔、小白猪或小绿龟忽悠悠原地打转,急死你!) 联盟暗夜精灵牧师[右每]:"沉默你~~~"(让你不能施法,郁闷死你!) 部落血精灵法师[左每]:"我冻~~~~"(将你冻冰环里,迅速跑远,你想打够不着,气死你!) 联盟暗夜精灵牧师[右每]:"我抽~~~~"(想跑?精神鞭笞先吸住你,一步一顿,拖死你!) 部落血精灵法师[左每]:"冰箱~~~~"(冻你没用、我冻自己!一钻冰棺材,天王老子--除了GM--谁都拿我没办法!) 联盟暗夜精灵牧师[右每]:"开盾回血~~~"(打不了你的血,我先把自己的血上去!你辛辛苦苦将我的血打掉一半,我轻轻松松回满,耗得你没脾气!) 部落血精灵法师[左每]:"我闪~~~~火焰冲击!"(我闪你身后,有本事你背对着我‘抽'!) 联盟暗夜精灵牧师[右每]:"吸血鬼拥抱~~~痛!"(你以为看不到你,我就修理不了你了吗?‘痛'掉你的血,‘吸血鬼拥把你的血变成我的血!你冰箱刚用过,没办法再用来解‘痛',即使我先挂了也要你陪葬!) 部落血精灵法师[左每]:"水元素BB~~~~寒冰箭!"(我招出‘水元素'宝宝缠牢你,冰剑射你移动迟缓,殴死你!) 联盟暗夜精灵牧师[右每]:"暗影恶魔BB~~~灭!"(不单你有宝宝,我也有!- -! 殴你的血,回我的蓝!蓝多了我还怕啥,‘灭'你、‘灭'你再‘灭'你!虽然‘灭'你我自己也得‘灭',我是牧师还怕没人加血吗!) 部落血精灵法师[左每]:"隐形术~~~~~"(你猛、你猛~~让你看不见我,你再猛!) ...... 联盟: 路人甲:"晕,有人裸P呢!" 路人乙:"汗,是漂漂MM诶!这么开放~~~" 部落: 路人丙:"哥们儿瞧一瞧看一看啦,‘飞机场'美女在互P啦~~~" 路人丁:"你眼里长虱子啦!人家女号胸口有两个鼓兜兜遮住滴,哪能脱得这么光......" ...... 部落血精灵法师[左每]:"大火球~~~~~~" 联盟暗夜精灵牧师[右每]终于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扑"了! 智敏让[左每]踩[右每]尸体上又是‘猥亵'、又是‘吐口水';梅歌一腔闷气儿撒不出来,连灵魂都没释放,直接关了计算机的POWER,侧身一撞、将智敏压翻在地,拳头砸得‘嗵、嗵'响! "卑鄙、无耻~~~没种的家伙~~有本事等我准备好再动手~~~别玩儿偷袭、别玩儿阴险的~~~~" 智敏的小脸儿顿时由乌青变成了红肿,身体胳膊被人家梅歌骑压得死死,毫无还手之力! 部落的‘路人丙'从游戏里‘钻'出来看热闹,呆滞了五分钟,立马‘钻'回游戏狂密‘路人丁': "兄弟,那两个裸P的精灵其中‘暗夜'的那个确实是‘超级飞机场'美女~~~~~他们俩和我在同一网吧泡!" 部落的‘路人丁'大惊失色: "哥们儿,别刺激我!游戏里女号是扒不掉‘三点式'的~~~~那‘暗夜女'是怎么脱掉胸罩滴???" ‘路人丙'确定、以及一切肯定地断言:"BUG,一定是BUG~~~" ****** 智敏这次被梅歌‘修理'的不轻!两人被网吧保安丢出门后,人家梅歌说‘往东走',智敏他不敢‘朝西跑'! 智敏那带着血迹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吸,他想哭却舍不得丢弃最后的尊严! 凌晨六点来钟,两个‘花'脸男孩一前一后地晃到[X大]后门口的早餐馆,打头的梅歌朝身后的智敏勾勾食指: "进去吃饭!" 跟后边儿的智敏横横青肿的眼睛,撇嘴哼道: "在这种混杂的地方吃早餐?切,倒胃口!" 梅歌猛一回旋身体,直直逼视智敏被揍得惨不忍睹的面孔: "我今天才发觉:有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如果你没本事打赢我,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意思!" 智敏压低下巴,瞪足双眸,凶光闪闪的瞳孔锁定梅歌那半拉乌青、半拉红肿的脸庞,咬牙切齿地冷吼: "......我吃!总可以吧~~~~" 于是,得可以出个结论--在魔兽世界里,梅歌打不过智敏;在现实生活中,智敏终究狂不过梅歌! 47 "早上红通通的太阳特别漂亮!" 高高的教学楼顶,蓬卷黑发的少年眯缝着长长的睫毛,眺望天边的橘红色光球,那润泽的嘴唇不自觉翘出可爱的微笑! 智敏盘腿坐在梅歌的左后方,偷偷地瞄着那温馨醉人的笑容,闹别扭的情绪消隐了八九分! 当光球渐渐升高变热,宁谧柔和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少年们平静的心情又开始骚动! "还没到冬天,你干嘛带我来楼顶晒太阳!" 智敏腾地一跃跳起,气鼓鼓地嘟囔! "你在网吧一动不动地泡了三天三夜,晒晒太阳,免得发霉!" "什么一动不动!我有出去吃饭、洗澡、换衣服啦~~~别随便诋毁我的声誉~~" "我们还是干脆些,挑明了说吧! 梅歌横到智敏面前,挑高下巴盯上对方的眼睛: "凭你之前对我的方式--看我不爽就耍手段狠整--我不认为你突然失踪三天是因为我的缘故!" 智敏嗤鼻一笑: "看不出来梅哥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梅歌下巴挑更高,眯缝紧的眼睛微微颤动了幽密的长睫,嗡声嗡气发问: "是因为赫连悦的关系吗?" 智敏撇唇讥讽: "关你什么事?梅哥哥什么时候变成问东问西的‘八婆'了!" 梅歌也不废话,一拳揍上傲慢少年的心口!他斜瞟着抱胸蹲地呜咽的智敏,低缓而苛刻地冷语: "如果你不是我蛮在乎的小弟,别说三天不见辛苦地去找你,就是每日每夜在一起,我也懒得同你打声招呼!" 话语落毕,梅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智敏蜷身跌坐,乱没形象地大哭大嚎起来: "你们都是混蛋!~~我妈死了不要我,我爸把我踢给姐姐带大,我姐又为了一个男人酗酒不管我~~~~我那么崇拜你,你却三番五次地让我失望,我那么依赖赫连悦,他却甩了我和陶琳上床~~~你们统统都是混蛋~~~~没有一个人要我,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多余的存在~~~~" ****** [X大]西北部的林中凉亭里,梅歌面色呆滞地坐在长长的石椅左端,大腿上枕着智敏的脑袋,单薄的裤子由膝盖湿到大腿根部-- 一片是智敏哗啦啦流淌的泪水,一片是智敏凑在嘴边滴答溶化的冰淇淋! "你可不可以吃完冰淇淋再躺我腿上?" 梅歌忍无可忍,小心翼翼地对‘悲伤至深'的少年提出小小的要求! 少年乖乖地坐了起来,小舌轻轻舔噬着冰淇淋尖尖的顶端,只是故意加重了哭泣的强度和速度! 梅歌烦躁地将少年的脑袋重新按回大腿上,嘴唇一撇、两撇、三撇...... 他终于委屈到了无可控制的程度--眼泪‘吧嗒吧嗒'地垂坠不止,边哭边唱: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总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从心惊胆战到寝食难安......" 梅歌连哭带唱的,没几分钟便把打旁边经过的傅博给招来了! 一八几的高大男生往哭哭啼啼的少年面前一杵,大手一伸、胳膊肘一展,拎起歪枕在少年腿上舔冰淇淋的智敏朝肩膀后面一丢-- "啊~~~没人性的混蛋~~想摔死我呀~~~~" "给你三分钟时间消失,三分钟后如果你还在我眼前晃,我立刻CALL来方鹤和肖晓彤继续修理你!" "你们都是混蛋!~~你们统统都是混蛋~~~~" 小智敏舔着草莓味儿的冰淇淋泪奔而去! 梅歌蹭蹭眼睛、吸溜吸溜鼻子,嘟囔囔地替智敏出头: "你干嘛欺负他!智敏心情不好,才会做些比较极端的坏事......" "别理会小智敏的心情了,还是好好考虑下自己的事情吧!" 傅博半笑不笑地贴着梅歌在长椅上大咧咧地坐了,一只胳膊勾人家脖子,一只手暧昧地梳理人家的蓬蓬卷发: "今天年底,沈哥的学分就要修够了,明年初拿到学位!他们家会为他举行盛大的毕业仪式,结婚是毕业仪式的重头戏!哇哈哈~~你打算当他的新娘,还是做为普通朋友去祝福他和他的‘新娘'百年好合呢?" 虽然经历过沈超直白的训话,乍一听到傅博这翻更为‘事实化'的言论,梅歌还是惊讶地拢圆了双唇: "才、才两年半......他把、他把所有学分都修完了??" "哦嘞,就凭沈哥的脑袋,如果他愿意,半年就能搞定!可惜,我们几个好友没沈哥那么天才,为了能够一起毕业,就强迫他等到现在喽!" "才、才二十岁......他、他这么早就要结婚??" "哦嘞,不早了!按照沈哥他们家的家规,男子十四岁行成人礼的时候就要结婚了!可惜那年沈哥头病发作、记忆全失,说什么也不肯和沈爷爷指定的‘陌生'女孩结婚,这才推迟到现在......" "‘陌生'女孩?" "其实是南辉他小姑姑,比沈哥大三岁!可惜那位大美女等不及沈哥,去年结婚变少妇了!" "那......沉超、这次、准备和谁......结婚呢......" 梅歌一个头嗡嗡鸣鸣地两个大,说话一喘一喘严重缺氧! "沈爷爷看好的孙媳妇是方鹤他妹,不过......如果沈哥自己坚持......那还说不定是谁呢!" 梅歌越来越觉得呼吸艰难,声音堵在喉咙处,勉强发出来,竟如楚楚可怜的受虐小猫: "我是男生......又没有你们那么夸张的家世......沉超在耍我,你也在开我玩笑......他这么快要结婚......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傅博突然阴阴冷语: "即使沉超没这么快结婚,你们也终究要面对这个问题!你是放弃沉超呢,还是放弃作为男人的权利,好好考虑下下吧~~嘿嘿......" 梅歌酸酸地眨巴了几下充水的眼睛,一抽一抽地哼哼: "不放弃又能怎样?他们家才不会让他娶我嘞......一定不会......" "‘一定不会'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他们家'说的!" 傅博很‘八婆'地贼笑道: "其实,沈家的媳妇只要够漂亮、够守规矩、够温柔、够顺从、伺候丈夫够勤快就行,能不能生小孩无所谓、家世够不够强硬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家族古老得很,没有国籍只有族界,又不受大国法律的制约,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有很多女人......" 梅歌的心在这一刹那--彻底凉了!他抑郁地赌气哼道: "既然有那么女人给他们生小孩,为什么还要让沉超过继给他们家!!!!" 傅博突然压暗了目光,低沉而悠缓地威吓: "男人没有能力生小孩,女人再多也没用!是个聪明人就猜得到不能生小孩的问题出在沈叔身上!但是,这种话是禁忌!你最好不要让第二人听到你的疑问!" 训话完毕,一八几的高大男生恢复青春活力,笑嘎嘎地捧起蛤蟆望远镜,‘刷、刷'窜没了影,留下个呆呆木鸡的少年,脑袋里里外外均被‘蹂躏'得乱作一团! "啊~~~~" 梅歌仰天咆哮,将漂亮的蓬蓬卷抓得像被炸弹轰过一般,幽怨的歌声从喉咙口爆了出来: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我的脑袋要被打击折腾瘫痪,混乱的事情接二连三,为了解脱想去写下遗言......" 司杰‘嗖'地从亭后树丛里蹦了出来,他窜梅歌面前东张张西望望,见没人盯稍方才长喘一口气: "梅歌,唱我改编的歌要交版权费滴!" "你藏那里干什么~~~~" 平白无故又受这么一个大惊吓,梅歌几乎真的产生‘写遗书'的动机! "哪有藏?路过而已~~~" 突然西边儿树林有嚓嚓的声音,司杰若惊弓之鸟,‘哇啊啊'地冲声源的方向摆出标准格斗姿势! "喵~~"一只跑野的猫扑出来、又逃窜离去! 司杰蹭蹭额角渗出的汗珠,窝梅歌身边儿坐了,贼眉鼠眼地四处观望: "嘿~~~唱一遍交版权费10元,看在哥们儿关系不错的份儿上,给你打七五折......" "死杰~~~~~" 一个凶暴、狠戾的声音打西北冲了过来--却是三队的师姐:敬莹! 司杰一跃跳起撒腿就跑: "靠,一个KISS就扬言要‘至我于死地'的女人追来了~~~别说我朝东边儿跑了哦~~~~~" 梅歌目光呆滞:"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想立刻找个地方我安度晚年......" 司杰蓦然回首:"十五块了哦~~~" 48 烦归烦,日子还是要过的!--全国大学溜冰部‘花样滑冰舞台剧比赛'忽悠悠就到了! 一百一十五所高校的冰社汇聚在[X市],其中 有三十多所比较菜的,打着比赛的名号干着旅游的勾当; 有三十多所小有实力的,只求将让花样滑冰界知道有他们的存在; 有三十多所底子比较硬的,试图冲入十强; 有十多所重量级的,气势汹汹地盯紧冠军的位置; 有三所NB的,以‘将冰社竖成冰舞剧的不衰元老'为宏伟目标! "比赛持续一个星期,一百一十五个队伍分做四组,每组二十八到三十个队伍,分别在[X市]体育馆的冰场、东郊大学城冰场、[X师大]的冰场、[X大]西部冰场,为时六天,每队演出时间一至两个小时......四个赛场的排名第一的要 在第七天,于[X市]体育馆的冰场角逐前四名的最终排名,其它队伍的成绩需乘以本组第一名最终排名系数,冠军组1、亚军组0.95、季君组0.93,殿军0.90......" "斯倒扑(STOP)、斯倒扑!小季,你等会儿再说!" 司杰眼睛鼻子愁苦地揪做一团,右手呈‘鸡抓状'架在空中,制止季楠宣读比赛规则: "以往不是先抽三组,四大冰场的评委共同打分,等评委心理有了统一的评判标准,然后再分开场地比赛的嘛!今年怎么这么麻烦~~~前四名要出演两次!!" 季楠笑吟吟地调侃: "给你两次出风头的机会,你该乐得屁颠儿屁颠儿滴,哈哈......" "我、我......我累啊~~~~我这个超级主角,通场就没闲着的时候!哪像梅歌,演间屋子,套着塑料板往场中一站, 睡觉都不会有人发现......" 梅歌撇撇小唇,不满地嗡嗡: "演墙、演树、演火车的大有人在,干嘛只找我‘演房子的'茬......" 司杰下巴一歪,环臂横到梅歌面前,一步一紧逼,楞是将人家梅歌堵到很‘遥远'的西墙角落: "十五块钱,拿来!" "什么十五块钱!流氓、强盗!" 梅歌鼓鼓腮帮子,冲他挤眉弄眼儿示威!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我的脑袋要被打击折腾瘫痪~~an~~ an~~" 司杰‘便密'完了,右手往梅歌鼻子尖儿前一摊: "版权费!" "我身无分文......" "回去拿!" "吃饭的时候拿,好吧......" "就现在!" "无赖!" "我刚才同小季诉苦,谁让你插话来着!" "我错了,还不行吗?" "今天夜里,全身按摩服务!" "那钱呢?" "当然要给了!" "恶霸!" "再这么骂我,小心我狠狠调戏你!" "全身按摩服务!!这还不算‘调戏'吗?~~" "哼、哼,你把‘调戏'看太单纯了!要不要见识一下‘地道、正点'的......" "别理那两只猪!我说下我们冰社的比赛时间......" 季楠将目光从西墙角落拉回会场,耸耸肩膀打哈哈: "我们冰社被排在[X师大]的冰场,出场次序是‘第8位'!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上午一场、下午两场、晚上两场'的赛程安排,我们社将在后天下午出赛......" "你装可爱的水准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宁恬瞥瞥坐自己身边儿心不在焉的智敏,不动声色地幽语: "失踪那么久、旷掉那么多训练,乔教练已经三番五次声明要将你踢出冰社,你一哭、一撒娇,不但保住了三队的位子,冰剧的角色竟然也没丢......" 智敏甜腻腻地嘻嘻哼道: "‘可爱的冰雪天使'......不好意思,你‘装可爱'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小小智敏才不算什么!还有哦,这次冰舞剧,宁恬哥哥演得是‘可爱、天真、单纯'的小沃特,你不装,我看你怎么演!" 季楠很努力地忽略眼皮子底下--恬、敏这两只‘汪汪乱叫'的,耸耸肩膀继续打哈哈: "今晚暂停训练,明天下午3点到5点,一至四队所有参赛选手将冰舞剧完整地演练一次......" 梅歌:"非礼啊~~~~~" 司杰"哼哼,叫破喉咙也不会有大侠来救你~~~~~" 宁恬:"你不觉得在别人面前撒娇很恶心吗?" 智敏:"恬恬哥哥~~~~" 季楠抽抽嘴角,眼巴巴地乞求陈叶: "叶子,社长不在,你不凶一下,镇不住场哦!" 陈叶丹唇俏笑,洁齿不露: "在恬恬面前??......不要啦,人家是淑女啦!" 季楠从嘴角抽到心里: "散了吧,好好休......" ‘息'字还没宣讲出口,季楠眼前的场地已经空了! "全身按摩服务哦!!" "不是说夜里吗~~~~~~" "我刚才有不知道今晚不用训练,计划赶不上变化!" "恶霸~~~" "还想让我再调戏调......" "嗖~~~~""啊~~~~"司杰直接从梅歌面前飞出了冰场大门! 梅歌眼前的空间,被另一个凶凶霸道的人给占据了! 沉超连拖带拽,将梅歌捉到人流量稀少的角落,下巴一歪,恶狠狠地吼: "干嘛最近都看不到你!你故意躲我么?" 梅歌心虚地瞄瞄沈超那盛气凌人的拽面孔,没经大脑思考便顶了回去: "是你先不理我的!" "我有‘故意藏起来、让你看不到我'的时候吗?" "你有‘故意在我眼前晃、让我心里难过'的时候!" "你笨啊,我在给你和好的机会!" "你带个女生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这也是‘和好'的机会的吗?" 沉超努力思考了一阵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烦烦地嘀咕: "你是说方鹤他妹吗?我带她找她哥去,又没有故意让你看什么!" "方鹤......他妹?" 梅歌越发受打击: "你就要和她结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带她去找她哥,和结婚又没关系!如果我要娶她,还理你干嘛!" "在你快毕业、结婚的时候‘带她去找她哥',很明显的‘交往前兆'!!" "喂,我说‘和结婚又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叫什么叫!" "你以为我是‘幼儿园大班没毕业'的小孩儿,那么好哄~~~~~" "你给我闭嘴,别惹我烦!" 沈超左手拖梅歌下巴、右手按梅歌脑袋,硬是将人家的嘴巴给封死! 等梅歌干瞪眼张不开嘴巴,呜呜咽咽挣扎许久,终于放弃说话的权利,沉超才缓悠悠松手,得意地恶劣笑道: "我明年三月毕业、四月结婚--别说你不想嫁我!" 梅歌嘴巴开合、开合、开合......开合十多次,楞是一句话说不不来!无奈沈超又冷又不讲理地盯他盯得紧,不说点 儿什么混不过去! 梅歌身体一蔫儿,斜人家身上,酸溜溜地哼哼: "哥,我给你唱首歌吧......我......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为什么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就算我的脑袋缺根弦,和你结婚我没那么大胆......" "嗖~~"一个套着蛤蟆望远镜的男生窜了出来,同情地摸摸梅歌的蓬蓬卷儿,向目瞪口呆的沈哥解说: "经过鉴定--该十八岁少年彻底疯了!" 沈超捏住梅歌的脸颊揪来揉去,烦烦闷闷地冷道: "斧子,我让你告诉他:做我们沈家媳妇儿只要乖乖的就好!你究竟说了些什么有的没的吓他!" "当然是实话实说喽!沈哥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乱来嘞!" 傅博惋惜地搓搓梅歌的头发: "沈哥干脆来强的吧,到时候:拖进教堂、然后拽进礼堂、拎进洞房!反正他已经神智不清了......" 梅歌夹在沈超和傅博中间,很"弟"地眼巴巴仰望沈‘哥',无辜而单纯的可怜: "哥,我再给你唱首歌吧......星星点灯~~~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 傅博干干地嘿笑: "沈哥,肚子扁了,吃饭去、吃饭去......" 沈超冷怒俊酷的面孔带出些许无奈,他烦烦眯缝了双目,和傅博一人架了梅歌一条胳膊,朝校门外横行而去!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梅歌凄凉悲壮的歌声忽悠悠飘进‘刘、段、戚'的耳朵眼儿里! 他们仨一看梅歌被俩恶霸架着走的阵势,头皮、手心阵阵凉麻-- 段飞:"书记,我们去医务室开些纱布绷带和酒精伤药吧,霉哥被修理完可能用得上......" 刘克加:"我们还是等他回来,直接抬他去医务室更为妥当......" 戚黎:"还是直接CALL救护车算了,这年头儿担架不好找哇......" 49 唐娅云在川菜馆灵目流转,一不小心‘流转'了萧幻,于是两个性情古怪的女生不期而遇、传奇般地汇聚在[X市]! "阿娅,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你这只‘猪'!哇咔咔......" 唐娅云对准萧幻的脊梁猛一通狠捶,兴奋地嚷嚷: "幻妞儿~~~想死你了,更想死你欠我的那三张[WOW]点卡啦~~~" "先不提那档子事,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人家可是[Z医大]溜冰部的主力~~‘国大冰舞剧赛'能少得了我嘛!!PS:点卡到底什么时候给我!!" "阿娅,瞧你,干嘛一见面就提这种伤感情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给我点卡,你来这里爱做什么做什么......" "真是、真是、真是的!!不就是三张点卡嘛!!九十块钱给你~~~" 萧幻愤愤地抽出钱包,掏、掏、掏......掏出一张照片: "来瞧瞧我新任男友[X师大]的,我来[X市]就是要和他一起看冰舞剧赛......虽然比胡彦帅点儿,可惜,还是喜欢胡彦给我的那种、那种感觉......" 唐娅云纤指一拨拉,扫开眼前的照片男,叼叼地哼: "点卡,OR,钞票......" "喔......真是,真是,不就是几十块钱嘛......下次给你好了,人家最近比较穷......" 萧幻发觉唐娅云的目光突然从自己的钱包上转移开去,不禁停住话头,眼睛随她观望-- 一个头发蓬蓬卷曲的精致漂亮女生,夹在两个高大俊酷的男孩中间,在距离她们不远处就餐! 萧幻那嘟囔囔大叫的嘴巴顿时撑足了哇哇尖叫: "那、那个叫梅歌的女生太不要脸了~~~寒假才刚和程义在一起,不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居然又勾搭上其它男生,而且是‘三人行'!喔~~我要告诉程义~~让程义修理他~~~~程义才不是好惹的呢!" "你算了吧,人家爱怎样怎样,关你屁事!" 唐娅云抢过萧幻的手机,一边儿打打‘俄罗斯方块',一边儿白眼儿哼哼: "况且,如果是我,也会选择现在这两位帅哥,女人谁不想跟有钱、有色的男人嘛!" "喂~~程义可是我们的朋友哦!你居然帮外人说话!!" "得了,如果就那个......左边那个表情很冷的男生,还有程义,他们两个站你面前让你挑老公,你要哪个?" 萧幻尴尬地咳了咳,清清嗓子理直气壮地哼: "那个、虽然......那个,其实......程义也不错啦......" "干脆点儿,哪个?" 萧幻满脸无奈地指了指蓬蓬卷儿左边儿的冷酷男,指完了还为自己辩解: "其实......要是我不认识程义......不、不知道他曾经是‘少林和尚',说、说不定觉得程义好呢......只是、只是那 个男生更有新鲜感嘛......" "这样吧,我告诉你那个男生的身份,然后再让你选一次!" 唐娅云满脸嘲讽地哼笑: "该男:沉超!风云家族--沉氏的大少爷!他和程义,你选哪个?" "当然还是他~~~~" 萧幻在唐娅云及时拖抱下,总算没有将自己飞砸到沉超身上! 唐娅云轻鄙地讥笑; "没想到你也是那种想‘飞上枝头'的小女人!" 萧幻激动地傻望着人家沉超英挺俊拔的脊梁,夸张地发花痴: "女人谁不想跟有钱、有色的男人......" 唐娅云趁她神智不清,及时讨‘债': "三张点卡,九十块钱给我~~~" "等我的男友换成沈超,别说九十块钱,九十万照样给你......" "得,我还是倒给你九十块钱,求你别再发‘花'了......" "给我手机,我要告诉程义:梅歌红杏出墙!让程义把梅歌给‘收拾'了先,然后沉超失恋,我去安慰......" "呃......" 唐娅云把吃下去的佳肴全吐了出来: "三八!!再恶心,小心我和你绝交~~~" "玩笑的啦!‘猪'一只!!不过我还是特不爽梅歌那女人,靠脸蛋儿吃饭!花了她的脸才解气~~" "再告诉你些爆料: 唐娅云贼兮兮地诡笑: "梅歌是小男生!哇哈哈......" "什......你......我......靠~~~~~~" ****** ****** 川菜馆,东边儿餐桌旁俩女生在嘀咕得热闹,西边餐桌上仨男生在吃得沉闷~ 傅博时不时地望望身边儿的梅歌、瞧瞧梅歌身边儿的沈哥--那两个人的行为实在是另他‘发指'! 他忍、他忍、他忍忍忍......终于,他再受不了了,声嘶力竭地抱头痛呼: "我们是来吃川菜的~~虽然川菜有辣椒,但是川菜绝对不等于辣椒~~~~你们‘吃'辣不死,我都‘看'辣死了~~~" 梅歌很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冲傅博泪水汪汪地唱: "吃辣椒很辣吗,哼哼哈兮;不吃就不辣吗,哼哼哈兮......" 沉超恶狠狠地叼进嘴巴里两根红艳艳的小辣椒,‘啪'地捏死梅歌的小下巴,气势凌人地‘吓'人家: "你再给我装傻,吃辣椒也没法再压住我修理你的念头!" 梅歌用晶莹闪亮的美丽大眼睛,凄凄然仰望沉超霸道恼怒的目光,嘴唇撇、再撇、还撇...... "哇~~~~~~~~~哇~~~~~~~~~~" 婴儿般"哇哇"哭叫的声音,毫无顾忌地从梅歌喉咙迸发出来。 半分钟之后,"嗖嗖......"两个高大挺拔的男孩架着一个泪如雨下的少年,从众人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狼狈地逃窜! 唐娅云和萧幻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状况!!" "必须追踪才能得知真相的状况!!" "LET‘S......GO~~~~" ****** "沈哥冷静、冷静......现在就开始‘家庭暴力',梅歌更加不敢‘嫁'给你了......" 梅歌从沉超的拳脚下面逃脱,趴进傅博怀里瑟瑟发抖,下一秒钟,‘好心人'傅博也被扁了进去! "喂,你发什么疯!嫁还是不嫁,给我明确答复,我最讨厌不干脆的人!" 梅歌死死拖住撒腿想逃的傅博,哭哭啼啼地喊: "妈~~~~" 沉超不可控制地进入了‘狂暴'状态,捞起梅歌的小腰往肩上一丢,冷冷酷酷地问傅博: "附近有教堂么?" "教、教堂?干嘛,和神父谈心去啊?" "烦了!直接结婚!" 梅歌直接石化,傅博倒是蛮镇定滴,悠悠然拍掉身上的尘土,潇洒地打了响指"嗖"地窜没了影子: "前走五百多米右拐,前走六百多米左手边儿就是!PS:我去通知方鹤他们来参加婚礼......" 躲在不远小街拐角处偷窥的两位女士,目光一个比一个呆滞: "明白是什么状况了吗?" "胡涂了!" ****** 其实,关于沈超和梅歌的婚礼,本作者实在不愿意细谈!因为太混乱了--乱得本作者想想就头疼! 简单说吧: ‘前走五百多米右拐,前走六百多米左手边儿'教堂里的主神父一点儿不懂浪漫,非要看到人家的结婚证才肯主持 婚礼! 结果被沉超揍得鼻青脸肿,然后被拖上了神殿,一边儿哆哆嗦嗦地念: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 一边儿愤怒无比地插骂:"主是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会受到主的惩罚......" 最先赶到的凤皇笑趴了,左手握拳捶地、右手食指点点梅歌,好心地纠正神父的口误: "啊哈哈~~~~他是男的,要把性别说清楚,不然‘主'会搞不灵清谁要结婚......" 神父脸色刹那灰青、灰青,胆战心惊地瞄瞄梅歌、瞧瞧沉超,一边儿结结巴巴地念: "你愿意娶、娶这个男......人吗?爱他、他、,忠诚于他、他,无论他贫困、患病......" 一边儿惶恐惊惧地在胸口划十字:"主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会受到主的惩罚......" 梅歌和沉超也不多话,只是两个人的表情:一个苦大怨深、一个冷漠自大的不行! 神父面对以这种神情结婚的‘男'人们--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你愿意、意嫁、嫁给他嘛?" 神父满头大汗,总算背完了宣誓词,如释重负一般长吐一口气,就等:‘新娘'说一个‘YES',然后交换戒指,‘ KISS'一下,结束这场古怪的‘闹剧'! 可惜梅歌又愁苦、又呆傻,鼻子一抽一抽地哼哼唧唧: "我要告诉我妈......恶霸!呜......妈~~~~~~~" "啊哈哈~~~~~" 凤皇横在地上及其痛苦地滚来滚去,濒临崩溃边缘的神父神色怆然地直面另一波又高有强健的大男孩从教堂正门拥 入-- 傅博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在大队伍最前边儿,朝向凤皇的的脊梁就是一踩: "日的~~凤子你太贼了,居然自己先溜过来看好戏!琳子呢?让你通知的琳子呢?" 凤皇无奈地摸摸光光脑袋:"米办法,他老挂我电话......" 肖晓彤和南辉挤到神父面前又笑又叫: "重来、重来!没有观众的婚礼多没劲呐......" 方鹤皱紧眉眼儿上下打量梅歌,深沉地摇首叹息: "人......最美丽的时刻是成为新娘的时刻!而你--站在庄严肃穆的教堂之上的待婚新娘子--即没有华丽高贵的 婚沙、也珍贵典雅的求婚戒指......梅歌,你亏大发了!" "滚!搅场的人都滚!" 沈超拎住方鹤的后衣领就往外甩,哪知那只‘仙鹤'玩到兴头上,伸手搂紧梅歌的小腰,深情款款地‘倾诉': "哦~~~我可怜的小东西,放弃那个漠视你的男人吧,来投入我的怀抱!你的美貌在我的疼爱和悉心呵护下光彩绽放 吧......" "砰~"--方鹤跌出了教堂大门! 他一骨碌爬起,旋身冲新到的赫连那伙儿人文质彬彬地一鞠躬: "各位,礼钱带够了吧?" 赫连悦温冷淡笑,缓步绕过方鹤的阻拦,径直迈进教堂! 车翔一边儿和几个死党笑嘻嘻尾随而入,一边儿招呼身后的随从将一个长高长高的银灰色亮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抬了 进去! 末了还不忘痞痞地朝方鹤示威: "放心,阿悦的礼一般人受不起!......" 赫连悦面对几乎烦坏了的沉超,示意随从将银灰色木箱拆开: 一件水蓝色的丝裙在明亮的灯光下飘飘渺渺地散发着迷人的光艳,特别是与之相配的孔雀兰碎珠头冠和淡蓝色水晶 鞋--出尘脱俗的韵味将注目者带入‘离魂之境界'! 傅博‘噌'地贴进这套服饰,拽掉眼前的‘蛤蟆望远镜',夸张地捧心唏嘘: "赫连老弟,你够大方的!公元前埃及艳后穿过的礼服都肯送出手~~~~~" "死人穿过的衣服,怎么好送人?这套是仿真礼服......" 赫连悦不动声色地淡道: "听说沉超仓促结婚,可以猜想‘新娘'一定没有准备合适的婚服。我把母亲搜藏的这套礼服送给梅歌,权当作曾 经在他背上划过刀子的谢罪礼了......" "喂......" 肖晓彤流里流气地横到赫连悦面前,恶狠狠哼道: "听说你妈打算把这套礼服送给未来的儿媳!现在是沈哥结婚,你把它送给沈哥的老婆,这算什么意思嘛~~~~~~" 赫连悦冷冷温笑: "我不想把话说两遍!接不接受是梅歌的事,请你不要恶意把事情搅混乱......" 梅歌望望雅致绝美的婚服、瞅瞅冷面拽不行的沈超,长久抑郁的心情莫名其妙地爆发了! 他双手猛扯沉超的胳膊,将人家拖到礼服旁边儿,又诡又贼地嚷嚷: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凭什么你说结婚,我就要扮女人!婚服你穿,新娘你做,婚礼就继续!不然,你再逼我 ,我就跑马路上被车撞、撞、撞......然后碾死!" 静!诡异而隐忍的寂静! 之后是一声冷酷而暴戾的命令:"给你们一分钟时间从我眼前消失!" 赫连悦温笑离去,车翔耸耸肩膀和傅博勾肩搭背地晃出大门! 方鹤在门口探头探脑: "哥儿们,这么快你们也出来啦!" 凤皇钻到椅子底下,笑兮兮地恳求: "你们可以无视我的存在......" 结果被肖晓彤和南辉给架了出去: "你不想活了,没看到沈哥快烦疯了......" 梅歌自觉大难临头,跟在他们后面就要朝外溜,却被人家沉超牵住了右手! "救命啊~~~~" "你不是想被车‘撞、撞、撞......然后碾死'吗,喊救命做什么!" 梅歌诚惶诚恐地望着沈超阴冷得几乎‘掉冰'的双目,连同神父一起绝望地看着:教堂的大门在肖晓彤他们身后紧紧闭合...... ****** 萧幻和唐娅云躲在十多米开外的面包店口翘首张望! "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帅哥阵容也太强大了吧!!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外,‘梅歌是男生' 是你耍我乱说的吧!!就算再养眼,男生娶男生......不笑死,也要吓死~~~" 萧幻梗直脖颈冲女伴叫嚣! "你闭嘴!我脑袋都快乱爆了...... 唐娅云突然瞄见一个没头发的男生被架了出来,顿时两眼猛瞪、视线‘烧'人: "PS:那个光光头怎么越看越眼熟......" "凤凰啦,能不眼熟嘛!" 萧幻不耐烦的嘀咕,转瞬便僵硬了身体,高分贝尖叫: "凤、凤凰??!!!!" 这时,突然又个长相很甜的少年打老远处泪奔了过去,扑到教堂门板上边砸边哭: "~~~梅歌你不准结婚~~呜~~~是谁都不要小小智敏了~混蛋,你们统统都是混蛋~~哇啊啊~~~~" 50 总之,梅歌结婚了! 总之,当梅歌哭哭啼啼地被沉超拖到那群死党们面前,一起去夜总会疯玩的时候,一直被‘沈夫人'、‘沈太太'、‘沈嫂'戏弄个不停。 总之,梅歌糊哩胡涂就成了沈家的媳妇--在他对这个家族还未曾有丝毫了解的情况下,就已经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 沉超心情似乎有所好转,和方鹤在台球桌上‘杀'得你死我活;梅歌窝在小角落沙发里抽啜得死去活来,俨然一副 受虐 待小媳妇的模样! 傅博实在看不下去,偎到梅歌身边儿轻轻搂住人家的肩膀安慰: "安啦、安啦,结婚又没什么不好,至少沈哥以后记忆‘刷新'的时候,不会抛弃你~~哈哈......" 梅歌揉揉鼻子长吸口气,眨了几滴残泪嘟嘟: "哪有这样的~~比做梦都夸张!沉超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子,这样根本就像在玩儿‘过家家'!我妈才不会认同我 们结婚,他们家人也不会答应......" 傅博捏捏梅歌的小下巴哄慰: "安啦、安啦,只要沈哥坚持,沈爷爷在明年秋天祭祀祖先之时肯接过你端的祭酒、撒在祠堂牌位前,你就是沈哥 的正牌儿老婆,谁反对都没用了! 关于你妈......咔咔......她刚和一个男人结婚,孩子都快出生了......大概也不怎么好意思教训你......哇哈哈......" "什......什嘛!!" 梅歌‘噌'地一跃而起,蹦上沙发大眼瞪瞪、拳头挥舞地叫: "你乱讲些什么!你们欺负我也就算了,居然诋毁我妈~~~~不可原谅!!" 傅拨博耸耸肩膀、探探双手,无奈又无辜地回道: "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很快你就会多个小弟弟!" "妈~~~~" 梅歌惨叫着奔向电话厅,沉超听到自己'老婆'那凄厉的声音,手一颤抖:‘啪'--白球跟着黑球‘8'进洞了! "OY,OY......" 方鹤欣喜若狂,‘嗖'地窜上桌台,‘抽筋儿舞'跳得不亦乐乎: "虽然沈哥你很强,首先打到黑老八;可惜白球跟着进,恭喜光荣地自杀;小弟不进半个球,照样赢你淅沥哗啦......" 沈超脸色黑线黢黢地扔了球杆儿,从裤兜兜摸出钱包,将饭卡抽出来丢给方鹤,转身教训傅博去! "喂,沈哥!可别让我发现:你饭卡里的存钱不上百位数哦......" 方鹤手指弹弹小卡,翻身下桌,找南辉和凤皇疯玩儿去了! 沈超冷冷地堵到躬身欲逃的傅博面前,还算心平气和地说: "你能不能别惹梅歌!" 傅博迅速套上‘蛤蟆望远镜',无辜地高举双手、可怜兮兮辩解: "我绝对是个好人!只想用事实开导他、安慰他......而已!" "是么......" 沉超十二分怀疑地眯缝了眼睛,斜觑傅博的‘蛤蟆眼': "你刚才‘安慰'他些什么,把他刺激成那副样子!" "嘿嘿......" 傅博干干地笑了两声,两眼开始望天儿: "我绝对是个好人!宽慰他:‘他妈刚和一个男人结婚,孩子都快出生了,也不好意思教训他和男人结婚'......哇哈哈......" "斧子,我明确告诉过你:除了梅歌他妈妈自己,再不准任何人转告梅歌这件事!你故意没事找事么!!" 继沉超威风凛凛、而内含肃杀的警告声之后,是傅博凄厉的惨叫: "我绝对是个好人~~~~~" ****** "妈~~~~" "小歌~~~~~" "你要生小孩啦???" "谁、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到底是不是真的!!!!" "......" "妈~~~~~~~~~~~" "小歌~~~~~~~~~~~~" "说呀!!!!" "呜......是又怎么样!你个要‘溜冰'不要妈的混小子!寒假里,连‘出家当和尚'这种话都敢说,妈还能指望你 什么!!!我不重新生个孝顺儿子......还能怎么滴!!!" "妈~~~~~~~~~~~~~~~~~~~~~" "小歌~~~~~~~~~~~~~~~~~~~~~~" "你不想要我啦??" "是你先不要妈啦!!暑假也不回来,手机也借口说‘坏了',让妈想你的时候、伤心的时候,连个倾诉的人都找 不到,一个人孤孤单单!!我不重新找个老公、生个儿子......还能怎么滴!!!" "妈~~~~~~~~~~~~~~~~~~~~~~~~~" "小歌~~~~~~~~~~~~~~~~~~~~~~~~~~~~~"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结婚、生小孩......我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喊我新找的老公爸爸,而且,很快还会有个小弟弟......" "我和我爸对你来说......已经都不算什么吗~~~~~~~~" "少跟我提你爸压我、刺激我、跟我堵气~~~~我要是不在乎你和你爸......会孤苦伶仃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吗!!!会拒绝一个又一个不错的男子,从二十多岁就开始守寡吗~~~~~~~你个不知好歹的混小子!!!要不是你个没良心的不接我电话,暑假又死不回来,我会下狠心留住肚子里的小宝宝、和别的男人结婚吗~~~~~~~~~" 梅歌满腔愤怒的火焰,已经在妈妈的哭诉中化做压抑的伤感和懊悔! 他脑袋乱嗡嗡地响叫,心口涨满涨满发痛,口咙又干又梗塞,拼了老大劲儿才挤出一句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语: "妈......反正......你现在......有丈夫、有儿子......我对于你来说,可有可无......你就当做......我像我爸一样--滑 冰摔死了!在也不存在了......" "啪!"是清脆的电话挂断的声音,梅歌怔怔地盯着自己扣上电话的手,努力回忆刚才脱出口的文字--很畅快的泄愤的感觉涌上心头! 然而更苦涩的罪恶感和强烈的歉疚割痛他的心脏,他无力地揪紧胸襟盘腿跌坐到地上,耳畔的嗡鸣炸响得厉害,眼前的光线也突然昏暗了...... ****** 梅歌颓坐在地上,在昏厥与清醒之间徘徊挣扎着,直到一双有力的胳膊将他拦腰抱起,他才渐渐找回活着的感觉. "沉超......" 他盯着那张几乎贴紧自己眼睛的侧面,懒懒地将脑袋枕到对方颈窝中,有气无力地喃喃: "我是混蛋......我那样说......我妈会伤心死的......" "热......" 沈超伸手将梅歌的脑袋由颈窝移到肩膀上,淡然低语: "你知道就好!等你心情变好,打电话你妈道歉......" "不要!才不要道歉~~~~" "想死啊你!对自己妈说那么绝的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就是想死,冲马路上,被车撞、撞、撞......然后碾死~~~~" 沉超怒了,甩手将梅歌扔地上;走了两步,努力压压心头的火气,转回来重新拦腰抱起,边回台球厅、边吼他: "你最好明天打电话道歉,我最讨厌小器的人,别让我烦你!" 梅歌趴在人家肩膀上,用手背蹭去睫毛上的几滴泪水,鼓鼓脸颊,却最终忍住了‘闹别扭'的情绪...... ****** 台球厅内门口左侧的小型投币赌博机旁,凤皇和南辉正扭打在一起,方鹤以及‘乌青脸'傅博杵他们俩身后呐喊助威: "凤子加油输啊!!‘苹果'是没指望的,‘草莓'中的可能性大!我挺辉子!!" "即使中了‘草莓'图标,也只有20分,还是冒险赌‘苹果'算了!!" 凤皇瞅准机会将南辉压躺在地,膝盖跪死对方胸口,‘噌'地一跃飞扑按下赌博机中部的‘苹果'按钮,又一横胳膊肘撞下启动键,顿时屏幕上的光点‘呜哇哇'旋转飞舞! 这会儿方鹤也不挺南辉了,南辉也不挣‘草莓'了,四个人趴的趴、躺的躺、站的站,一个个振臂狂呼: "苹果、苹果、苹果......" "哇哈哈~~~~~居然、居然真的是‘苹果',总算中了一次~~~哇哈哈......" 打架输了的南辉比谁都兴奋! 凤皇忽悠悠趴起,将啪啦乱掉的硬币扒拉到怀里,笑兮兮地揶揄欣喜若狂的南辉: "扔进去321个硬币,出来87个,南辉小朋友应该深刻体会到赌博的危害,做个远离赌博游戏的好孩子......" 傅博本打算加入戏弄南辉的行列,猛一发现沉超抱着梅歌远远走了过来,干干地吞了口唾液,蒙上蛤蟆望远镜拔腿就跑: "走喽、走喽!总体来讲,这种地方,少儿不宜!" 总之--梅歌结婚了! 51 大肚子翩翩的妈指着一个奸笑兮兮的中年男子,恶狠狠地命令自己: "叫爸爸!你不肯承认他是一家之主,滚出去自谋生路好了!我看你怎么交学费、怎么吃饭填饱肚子~~叫爸爸、叫爸爸~~~" "不要,不要逼我,我和我爸都死了.全都死了~~~~啊!"--"砰!" 梅歌直挺挺地滚下床铺,摔得不知黑天白日、东南西北、身处何地! "早知道能摔醒,昨天就把你丢下床了......" 低低温温的声音带着戏谑的调笑,贴着脑袋顶响起;紧接着,身体轻飘飘被熟悉的臂膀圈起,迅速丢回床上! 梅歌撑开朦胧睡眼,灵活地打了几个滚儿,以合适的距离和角度对上沈超那冷傲、而孩子气般、拽拽而自大的面孔! "呀......" "呀什么!" "我们好象......结婚了......" "不是‘好象'!" "呀......" "呀什么!" "好象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什么‘特别的变化'!" 梅歌耷拉着脑袋很努力思考的样子,像‘小狗'般可怜可爱、招人起‘虐心'! 沉超有些忍笑,躺跌上床抓了梅歌的蓬蓬卷,拉到自己唇边,用触觉和嗅觉感受咫尺的清新: "慢慢想了!你猪一样睡了一天一夜,趴起来吃饭去先......" "呀!!!!" "叫什么!又怎么了!" "一天一夜?‘国大冰舞剧赛'~~~~~~~~~" 梅歌凄厉的惨叫响彻方鹤他哥的别墅! ****** 沉超神色黯淡、肃杀冷酷,双手很不耐烦地插在裤兜兜中,和几个死党围成半环形,将哭哭啼啼的梅歌圈在环中央,一晃一晃地往[X大]溜冰部送! 梅歌脖子上提溜着冰鞋,一边啜泣、一边千叮万嘱: "到了冰社,你们一定要说:我得罪了沉超,然后你们恶意报复,狠狠地揍了我一顿,这两天我躺在医院里疗伤来着......" 凤皇"哈哈"得东倒西歪: "......帮你弄点儿皮外伤吧,更有说服力的说......" 梅歌一抽一抽地哭: "不用了,就说是内伤好了......" 晃到了[X大]东部冰场,比赛状况还没来得及打探,便‘嗖'地冲出个怒火冲天的女孩,揪了梅歌的胸襟就往校外拖,边边骂: "你有种~~~翘掉昨天下午的集体排练不说,今天下午正式比赛也敢玩儿失踪!!我看你是劣性不改~~亏我已经对你有好感了!! 我们社的演出已经开始10多分钟了,你演的‘302房间'马上就要出场!!社长已经决定亲自上场,顶替的角色! 你要是不想从冰社滚蛋,就赶快去[X师大]赛场,给社长一个宽恕你‘旷掉训练、正式比赛又迟迟未到'的理由!" 梅歌吓得连哭的份儿都没了,被陈叶连拖带拽地弄到了[X师大]冰舞剧赛场! ****** 气喘吁吁含泪欲哭的梅歌,忸怩不安地低垂着脑袋,立在[X师大]冰场登上舞台的入口, 身着深灰色冰服、银黑色冰鞋的社长裴铭,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做了个闪开的手势,套上长方型的房屋模型,和着沉重而悠扬的音乐,从呆愣愣的梅歌身边滑入了冰场! 陈叶站在梅歌身后,长长呼了口气,隐去凌厉的气势,轻声劝道: "梅歌......你走吧,社长......大概不会原谅你这次超级过分的违纪行为!" 梅歌强硬地压回溢出乌珠的雾水,扯掉月蓝色的运动装,莹白的冰服在微微黯淡的灯光下骄然‘绽放'! 他取下挂脖子上的深银色冰鞋,寻了休息椅迅速换好,直滑到入口处才嘎然停止,不安却异常坚持地咬紧下唇说: "师姐......开心也好、辛酸也好,从年初到现在......我没处可去的时候,冰社是唯一一个我可以理所当然地停留的地方......就算要我跪下来乞求社长也好,我......不想就这么离开!" ......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人家梅歌好好的一翻感人肺腑的‘少年立志宣誓',被冲锋滑过的孟智敏给糟蹋了! 梅歌一个不妨跌坐在冰上,愣愣傻傻地望着少年抛下的轻蔑眼神,纷乱了志气高昂的心绪! 灰色的大衣、金黄色的假发随风扬舞,冷漠残酷的表情中带着些许恰倒好处的邪恶和狡猾:这便是智敏版的‘成年沃特' --首登场便激起一股震耳欲聋、欢呼叫好的声浪! 智敏(成年沃特)出场的第一幕,便直接和主角司杰(亨利)对上了! ‘沃特'巧妙地将‘亨利'骗到了墓地,他冷笑着拔抢、试图杀死这个阻碍他复活‘母亲'计划的人! 骗人是智敏的拿手好戏,他就像一个迷人的恶魔,只要他盯上的猎物,几乎都难以逃脱他的陷阱!这一幕,他诠释的得心应手! 特别是他拔抢射杀‘亨利'的时候,利用华丽而多变的曲线跳滑、旋转联跳,将‘挥舞枪枝对准逃窜猎物的冷傲残酷、阴险、狠毒'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就是[X大]的水准诶!不愧是冰舞界的强者!这么一比,前几场冰舞感觉好垃圾哦!" "是哦!‘凉猪'(梁祝)、‘猪猡'(朱罗)的演到烂,稍新颖点儿的又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东西![X大]的冰舞才真正称得上档次诶!" 唐娅云侧耳倾听身后、身前碎碎细细的唏嘘声,长叹一口气: "我们[Z医大]冰社后天就演‘凉猪'......我都不好意思上场了!反正演个小喽喽,装病算了......" 萧幻目不转睛地盯着冷酷、俊魅、凶残却时不时透出些许无辜与单纯的‘沃特',耳朵眼儿里根本灌不进去伙伴的牢骚: "太养眼了,姐弟恋的标准人选~~~" "靠~~你个傻女,越来越花痴了!" 唐娅云无奈地翻起了白眼! ****** 邪恶的‘沃特'终于被‘亨利'打败了,‘亨利'猛然扑倒,抓起‘沃特'丢掉的抢,气喘吁吁地瞄准了‘沃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的心脏! 就在他下定决心扣下扳机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沃特'隐没在身旁的坟墓中,取而带之的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小男孩 --那个孩子怯怯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干净的面孔露出纯洁的羞涩!他抱这一只玩具兔,无辜地望着握枪的‘亨利'! ‘亨利'呆了!他放下手中的武器,失神地缓缓靠近小男孩! 就在他伸出的手即将碰触孩子漂亮而令人怜爱的小脸时,孩子灵活地蹦跳离去,只是不停地回头怯怯地观望...... ‘冰王子'出场,效果就是与众不同--[X师大]的冰场天顶都要被喊‘翻'了! "啊~~~~~~宁恬!是宁恬~~~~~~" "恬恬、恬恬......" "不要走、恬恬~~安可、安可~~~~" --得,还没演完,来那门子的安可! ****** ‘亨利'和‘沃特'的首次对绝算是告一段落了,舞剧场景开始大变换。 宁恬在震彻耳膜的呼唤声中离场,智敏舞着灰色的大衣追出场外,‘噌噌'横到宁恬面前,顺手夺下人家怀里的玩具兔,一颠一颠地摆弄,面露轻鄙之色: "宁恬哥哥这个大个人了,装个幼齿小孩子也这么成功!小小智敏佩服得想‘吐'呢!" 宁恬淡淡一笑,斜了智敏一眼,轻盈绕过他的阻碍,滑入换装室! 智敏颠着玩具兔,疾风电彻尾随而入,途中仍不忘猛撞倒梅歌,冷冷恶恶地念叨: "闪开、闪开......好狗不挡道!" 梅歌吹口怨气,忽悠悠爬起,恰好直面对上小退场的司杰! 但见他一身装扮:灰蓝色的牛仔裤、深棕色皮靴、月白色衬衫、银灰色短发--精神而英俊! "哇嘞!!蓬蓬卷儿,你还知道来啊!还以为你和冰社断绝关系了嗫~~" 司杰面露夸张的错愕,转而又酝酿出一副同情怜悯的神态: "哎......穿这么养眼干什么!依社长的脾气,你肯定没出场的份了!而且冰物剧比赛一过,你就要被勒令退社...... 哎,还是保留些男人的自尊,主动退社算了......哎......" 司杰这位‘极富有同情心的好男人'凄凄楚楚地告别了梅歌,回换装间准备去了,社长拖着‘302房间'悠然飘逸地缓滑而至! 梅歌深呼吸两次,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社长......" "让、让、让让让......好狗不挡路!" 智敏如疾风扫过,将梅歌碰了个仰八叉! "呜......" 社长近在眼前,梅歌顾不得智敏的有意作弄,爬带滑地凑到板面孔严肃男面前,吃力地稳住了身体! "社长!请您给我一次机会......" "走开、走开......好狗不挡道!!" "孟智敏,你找扁~~~~" "打啊、打啊,早看你不爽死了~~~~~" 嗵嗵、砰砰...... 两个坏脾气少年迅速纠缠在一起‘劈里啪啦'乱殴,社长裴铭视而不见,将‘302房间'丢给陈叶照看,冷冷冰冰地滑入换装室,交代下一幕的安排! ****** 梅歌和智敏的互殴被季楠制止了。 "智敏,你非闹到被乔教练禁演不可吗!她可不关心‘缺了主角舞剧能不能演得下去'的问题!" 季楠一个头两个大,吩咐二队的后勤人员将智敏给拖了开去,半蹲到梅歌面前温温地劝说: "梅歌......没可能了,我已经向社长求过情,可惜,社长只说了一句话:只要我是[X大]溜冰部的社长,把花样滑冰当作可有可无的‘生活调味剂'的人,绝对没有资格呆在冰社! 走吧,你没有追求梦想的热情,或许‘花样滑冰'对于你来说只是无聊时候的一种休闲运动......" 梅歌怔怔地用手指抹去唇角的血丝,怔怔地站在入口长廊的墙壁边,怔怔地直视前方,注目昔日的冰上伙伴一个一个从眼前经过...... ****** 不知过了多久,梅歌的脚几乎在冰上生根,一眨不眨的眼睛前面、模模糊糊地蹦跳着黑色金色的‘星星',突然场内惊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和呼喊-- "天使~~~~~哇~~~~~~~~~" "宁恬、宁恬、宁恬~~~~" "GOD,居然能够亲眼看到,恬恬的天使之舞~~~~~~~~" 梅歌一惊,下意识冲到入口正心,向内凝神张望-- ‘冰王子'已经由高空飘忽而落! 搭档裴铭恰倒好处地从宁恬身后优雅地揽住他的纤腰,一个急速后旋、紧接着是激动人心的[抛四周跳]: 宁恬那轻盈的身姿再次‘飘舞'在空中! 短暂的屏息寂静之后,奋亢的喧叫震彻冰场! 就连和社长、宁恬搭戏的智敏,他那一向自傲狡诘的面孔也分明染上惊羡的神色! 同在入场口观看舞剧的陈叶和季楠,似乎已经将那个‘石化'的梅歌给遗忘了,当一道银白的身影‘嗖'地从身后窜过、直冲向冰场,朝着宁恬飞驰而去,两位主管才失声惊呼: "梅、梅歌~~~~~~~~" 幸亏社长裴铭察觉的早,飞箭一般旋至梅歌身旁,环住他的腰身,强硬地将他从宁恬降落后急速滑翔的轨迹拖开,紧接着--宁恬轻呼一声擦着裴铭的身体呼啸而过! "你搞什么!" 裴铭怒着冰冷严肃的面孔,贴着梅歌的耳朵低声责怪! 梅歌将蓬松松的卷发小脑袋蹭出社长的怀抱,挣扎扭动、努力探向飘然后滑的宁‘天使': "爸......爸爸......" ****** 沉超一帮人横行霸道地晃进了[X师大]冰场! 左边傅博提着一罐牛奶;右边南辉拎着一个不小的饭盒;后边儿凤皇和方鹤嘀嘀咕咕、窃窃私语! 虽说是窃窃,可还是响亮得让周身十米内的人都听得到: "沈哥似乎有做‘家庭主男'的潜质!" "恩、恩,居然‘贤惠'到:亲自帮夫人送饭!" 横行在死党中间的沈超阴冷得忍无可忍: "你们两个讨扁啊!再在我耳朵边上吵,送你们到医院躺着!" 傅博顶着乌青脸站出来当老好人: "哎,梅歌结婚后就没吃过东西,一天一夜睡啊睡,睡醒了就往冰场跑,你说沈哥不送吃的行吗?难道还要看着自己的‘内人'饿死啊......啊~~~" 最后一个‘啊'是他不小心踩空了楼梯,摔下去疼的! 凤皇十二分同情地唏嘘: "斧子,下楼梯就别带你的‘蛤蟆望远镜'了,跌坏‘蛤蟆镜'可亏大发了!" "日的,死没同情心的......啊~~~~~~" 最后一个‘啊'字,是傅博爬起来,看到冰场内梅歌窝社长裴铭怀里挣扎着朝宁恬喊"爸爸"时给吓的! 他摇摇晃晃地横到‘冷酷脸'沉超面前,很职业地说: "经过鉴定--该十八岁少年彻底疯了!" 傅博刚刚‘鉴定'完,梅歌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刺耳的唏嘘声中:身体一颓、双目一闭,忽悠悠昏倒在裴铭的怀里! "啊~~梅歌真的饿死了!" 凤皇将聒噪的傅博拖到椅子上死死按住,笑吟吟地解说: "经过鉴定--该二十岁姓傅的已成年男子,于前天夜里被沈哥给打神经了!" "沈哥,尊夫人又昏倒了哦!赶快冲下去救他!" 南辉张牙舞爪地挥动着饭盒,鼓动沉超跳下去‘搅'场! 哪知一向我行我素的沉超居然很绅士地寻了个位子坐下,身体懒散后倚椅背、翘起二郎腿欣赏起梅歌昏倒的画面! 方鹤凑到凤皇耳畔,一边儿占人家便宜、一边儿嘀咕: "似乎,沈哥的婚姻造成了N多人的不正常行为!" 凤皇瞄瞄面无什么表情的沉超,突然神秘兮兮地招呼南辉、以及骚扰自己的方鹤: "总得来说,事情是比较复杂的,语言不怎么容易表达清楚,我还是用行动将‘事实'再现吧!哈哈......" 他拉开同方鹤的距离,点点南辉:"你是恬恬......" 又点点方鹤:"你是他们社长!还有我--沈夫人!......READY?GO!" 南辉很配合地提拎着饭盒、颠起脚尖在狭窄的座位缝隙里大跳天鹅舞,还时不时地朝近旁大惊失色的无辜观众抛抛 眉眼--只吐得傅博趴了又起、起了又躺! 凤皇欣赏够了,纵身一跃,张开双臂、很娘娘腔地冲南辉呼喊奔去:"爸~~爸~~~~哦~~~~" 方鹤蹙眉凝神、努力回忆社长的动作细节,终于灵感大冒,温情款款地横到凤皇和南辉中间,紧紧搂住凤皇的肩膀和脑袋,一本正经地念‘台词': "就当我现在说的是他们社长曾经说的吧!唧唧、吱吱、谬谬、喵喵......" "注意了、注意了!各位尊敬的、亲爱的观众朋友,请认真盯住我的眼睛!" 凤皇窝在方鹤怀里,一边儿吆喝、一边儿挣扎探出脑袋,流光四溢的迷人眼眸缓缓瞟向沉超,可惜人家沉超甩都不甩他,只默默地瞄着冰场中的昏死人--梅歌! 凤皇也不介意,只顾自己电眼飞扬: "各位尊敬的、亲爱的观众朋友,重点就要到了,看仔细了,在下只表演一次......" 他对着沈超冷冷拽拽的侧脸眨巴一下眼睛、放一次电,然后再眨巴一次眼睛,边放电边"哦"两眼一闭、两腿一登,颓落昏倒! "呀!原来如此!!" 傅博瞅瞅淡定而坐的沉超、望望昏倒在冰场的梅歌,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冲装昏的凤皇拱手作揖: "不愧是凤皇,看问题够深刻、够透彻!" "啥、啥米?"南辉和方鹤这两位出色的‘配角'还一脸茫然! 傅博挂上"俩笨猪'的轻蔑神色,不耐烦地解释: "没注意到凤皇昏倒前刻意冲沈哥抛‘眼色'吗?这就是我们所忽略掉的信息--梅歌冲动上场喊恬恬‘爸爸', 本来这出人意料的闹剧会毁掉整个演出,他们社长、或者是梅歌自己为了使舞剧顺利进行,准备即兴表演。这时,沈哥刚好到场,梅歌注意到‘丈夫'那灼热而深情的视线,害怕自己昏倒会使深爱自己的人信以为真,特意远~~~远 地冲该男人示意‘爱的眼色'!" 南辉和方鹤一边儿吐、一边儿顽强地将傅博的‘倾情解说'听完: "凤子,强,傅博这么强烈的‘恶心语言'攻势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别‘昏'了,起来看好戏!" 凤皇一骨碌跳起,拍拍身上的尘土笑咪咪地自言自语: "梅歌的即兴演出......该不会就是‘昏'着被抬下去吧......" 沈哥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终于带上了人类的色彩:黑线黢黢! ****** 观众席上,除了沉超帮在等着看好戏外,其它看客全部幸灾乐祸地起哄! "不会吧~~那漂亮妞再小十多岁,极有可能是宁恬的私生女!" "你个猪!脑袋转得也太变态了吧!那女生一定是宁恬私下女友,现在被恬恬甩了,精神失常来搅场!" "是恬恬疯狂的FANS才对!" "梅歌那不要脸的......男、男生,居然又纠缠上我超级霹雳无敌最爱的‘冰王子'恬恬~~~PS:你果真、十分、确认他不是女生吗" --最后一句是萧幻义愤填膺地吼出来的! 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料到:[X大]的这场冰舞剧--也许可以说是:几乎要以闹剧收尾的冰舞剧--将有一颗光芒遮月的"星星"......出现! 52 宁恬和智敏深知境况尴尬窘迫,不动声色地以华丽的急速滑行一次次在社长身边交穿而过,在贴近彼此的时候悄悄地探讨,谋求解决方案! 智能‘嗖'滑近了:"就让他昏着,直接派一些演'植物'的把他抬下去吧!" ‘嗖'滑远了! 宁恬悠然滑近,在‘昏迷'的梅歌身边若即若离地‘徘徊',不温不火地吩咐: "和其它角色打招呼太困难,梅歌你努力诠释一个被邪教利用的人,本来试图摧毁‘沃特'残存的善良与天真,却最终被‘天使'微弱的光芒温暖晦黯的心境,以自杀的方式洗脱自己满手的鲜血和沉重的罪孽......" ****** 然而梅歌真的‘昏'了,总觉的胸口压抑的东西沉重得令他窒息! 他是脸皮厚,可是并不代表不要脸皮--文雅点说:不是不要尊严! 季楠的话、陈叶的教训以及社长冰冷轻蔑的眼神,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刺痛他的心脏! "......‘花样滑冰'对于你来说只是无聊时候的一种休闲运动......" 这种说法太可怕了!"无聊时候的一种休闲运动"--不是,才不是!这种说法完全抹杀了他对花样滑冰十多年的追求,侮辱了睡梦中父亲牵着他的手、溺爱而期待话语! 如果‘花样滑冰'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无聊时候的一种休闲运动',那么他就成了一个轻浮而卑劣的......连垃圾都不如的混蛋! 他很‘痛'、也很怕! 他不在乎自己莫名其妙地冲上场遭到多少非议和白眼,他只想让季楠、让陈叶、让社长,让所有的人都清楚-- ‘冰'是他的梦想,可以丢弃生命去追求的‘梦' ! 可以,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三番五次、几乎旷废掉这绝美的‘冰上之舞'...... 他不甘、他懊恼......他有些失控,他毫无征兆地从‘昏迷'中‘清醒',对社长一次次近身警告置若罔闻! 他喧宾夺主,他不理会什么舞剧不舞剧,他不管什么情节不情节,嚣张而狂妄地占有了整个冰场! 他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他压盖了所有主角、配角的光芒,他无视高难度动作的危险,他自负地炫耀自己的冰技! 他的滑行如蜂鸟般风驰电掣,他的旋转像狂风落叶样眩美,他的跳跃似冲天云雀那么张狂而伶俐...... 突然,他觉得:他就象一个脸面丢尽的孩子,恼羞成怒、心虚却自负地替自己狡辩、不肯低头认错...... 一股酸涩的失落感强烈地涌上他的心头--满心满怀的不甘和气势化为乌有,他在旋至空中的最高点失去了挣扎的动力,身体仿佛一刹那力气尽失,柔软如棉花团般的白云,恍惚而缥缈! 晶莹的泪水簌簌地流出眼睫,梅歌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努力捂住哭泣的面孔,遮掩残存的羞涩...... ****** ****** 陈叶呆呆地望着、傻傻地盯着-- 那个一向不守规矩、翘掉练习比吃饭还经常、惹社长发火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小子, 那个突然冲上冰场去丢人、几乎将冰社辛苦准备的比赛搞砸的小子, 那个神经兮兮不听指挥、自以为是地在冰场狂冲乱跳的小子...... 为什么......为什么在刹那间美得不可方物--像黑夜里划破天顶的流星那样凄美而悲哀,像失足堕落天界的天使那么令人心醉而心碎! 她失声喃语: "季楠、季楠、季楠......梅歌飞了,他自己一个人飞在天空不肯下来...... 梅歌是不是惹了太大、太大的乱子,我实在、实在不忍心看他除了被踢出冰社、还被其它成员厌恶、谴责,才......出现这么个--幻觉......" 季楠温温微笑的面孔带着些许诧异、些许惊羡、还有深深的满足和兴奋: "我以为:美得令人感动的‘天使'只有在陈旧的录像带中才能看到...... 我以为:即使是‘天使'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够长出飞翔的翅膀...... 我以为:梅歌没有可能把握住身体的‘绝对平衡',像那位不朽的‘冰王子'一样,成为冰上不落的天使...... 梅歌......他是个奇迹......" ****** 宁恬和智敏满心恼火,为了挽回梅歌惹下的乱子,用尽浑身解数施展华丽的冰技吸引观众的目光,试图将剧情拉回正轨! 然而,喧嚣嬉闹的、喝倒彩的观众席突然在某一个时刻鸦雀无声! 宁恬凭借迂回曲线绕滑的空挡,瞥向火辣辣目光的聚集点: 有一道似落非落的身姿在冰晶的上空缓缓地静止着、恬美而悠然地漂浮着,是那么得神圣、那么的威严; 只是那从指缝中颗颗滴落的晶莹泪珠,仿佛凝聚了沉重的哀伤,轻易挑动膜拜者的情绪 --刹那间,宁恬上午心跳不受自己的控制,胸口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裴铭凝聚在梅歌身上的目光突然被智敏打断了--那个古灵精怪的美少年此刻竟像一只木偶,没了魂魄,机械地慢慢滑至梅歌脚下,举手就要去搂抱梅歌的身体! 就在‘泪天使'即将被失控的少年拖入‘凡尘'的时候,裴铭从‘梦幻'中猛然惊醒,飞箭一样冲到失横跌坠的梅歌身下,环臂将泪眼朦胧、面色错愕的‘天使'揽在怀中,连同纠缠在一起的智敏,三人重重地摔到了冰上...... ****** ****** "社长~~~~~~" "梅歌~~~~~~" "上帝~~~~~~" "天使~~~~~~" 尖叫声,呼唤声,叹息声,声声不绝! 裴铭将身体垫在二位少年身下--这就是[X大]冰舞剧的结局! 他们不结局也不行呀!滑冰的主角们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了,他们还想来个完美的OVER吗? 绝对没可能!你让一个扭了胳膊的爸爸将他的小小孩子抱起来试试--当爸爸的不疼死才怪! 所以,本文也不能残忍地让社长大人继续扮演托人、举人、抛人的动作! 于是--混乱了! 在混乱之中: 裴铭不容分说被绑去了医院,任凭他再板面孔发威,队员们也要放弃冰舞剧、而保住社长的胳膊; 智敏一直失魂落魄地像个‘生怕被妈妈丢在大街上的小小孩子',紧紧地搂着梅歌的腰不肯放手; 梅歌受刺激受大发了,已经不晓得什么息怒哀乐,一张精美的面孔、呆呆板板的,水汪汪的眼睛能够‘望天儿'的 时候‘望天儿',不能够‘望天儿'的时候瞄地! 宁恬一直盯着梅歌,闪烁的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怪异!突然他视线的余光中闪过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宁恬狠狠地咬了下唇,颦蹙双眉,失神寻着‘光光脑袋'而去! "凤皇、凤皇......" 他甩开保镖的追踪,尾随‘光光头'冲出冰场,扑下楼梯,抽去全身力气,重重地跌向他想依靠的脊背! ****** ‘光光头'--以‘少林俗家弟子'自称的程义--察觉身后有异,猛然回身,却见一位熟悉而陌生的男孩儿疲惫地闭上双目,朝自己栽跌而下,不禁惊呼一声,一手推握住男孩‘柔弱'的左肩、一手托扶下男孩‘纤细'的右腰 侧 --完成一个标准的‘英雄救美'的动作! "恬......宁、宁恬......" 他太震惊了,他没料到自己会和世界的‘冰王子'直面相对,更无法想象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撞'到一起! 以至于他将手中的男孩推开也不是、不推开而保持这种古怪的动作也不是! 其实,他并不需要太发愁这种事情,因为他话音刚出,男孩便噌地摆脱他的支撑,倏忽同他拉开老远的距离,并用一双清美的眼睛惊异、恼怒地瞪着他,并且那眼神逐渐转变为轻鄙和厌恶! ****** 保镖来了,宁恬被簇拥而去,临行还不忘回头再给‘光光头'一记恶狠狠的目光! ‘光光头'--程义望着‘冰王子'远去的身影,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他才不知道:都是‘光头'惹的祸! 53 社长进了医院; 宁恬追‘凤皇'错追到‘程义'羞恼离去; 沉超那伙人‘杀'进人堆,将梅歌抢到手,‘嗖、嗖、嗖'地杀出重围,逃出[X师大],躲到没有‘哇哇~~"喧嚣声的方鹤他哥的别墅,失魂落魄的少年那恍惚的双目才恢复聚焦的功能! 梅歌星目点点,将沉超的眼睛深深地刻进眼底:那双眼--黑亮纯粹,冷酷而自负,却简单得像个霸道的孩子,恶劣又不失善良...... 他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比沉超要残忍、要自负、要冷漠、要不讲理得多的多...... 梅歌伸出手指,展平沉超紧蹙眉头,抛过一个淡若浮云的傻笑! 他不指望沉超能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他只希望得到一个关爱的抚摩--头、脸、手、肩膀...... 抚摸什么部位都可以,只要能够使他在古怪的、‘自责的深渊'中能够舒服一些就好! 然而-- "我们离婚了!" "......" 梅歌实在不指望沉超能说出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可是这突然冒出的这五个字--真的,不在,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沉超......" 他几乎没了呼吸,原本虚弱的声音此刻已有气无力: "即使我在做梦,请别再落井下石好吗......我一直相信我睡得太沉、太深,和你结婚,我妈不要我,冰社要踢我离开......这些都是噩梦......即使是梦,你别再打击我,我心脏疼......想......丢掉......不要和我比赛谁更残忍好么...... " 沉超缓缓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梅歌的头顶,似乎要在柔软卷曲的小卷卷中停留,却终于很快移开了! 他声音低低的,有些压抑、却始终不肯放下拽拽的架子: "你不是很不乐意和我结婚么......" 梅歌疲惫不堪地耷拉着脑袋,软软地轻哼: "求你别再捉弄我......求你别在我最孤立的时候耍我......我不要离婚,即使不想结婚......更不愿意离婚,死也不要......我不能什么没有了......" "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约束力......只是在教堂玩的一场游戏。你就当作前天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沉超的话--绝情!沉超的声音--冷漠!沉超--转身离去,没透露出丝毫留恋...... "混蛋......你根本在耍我,从第一次遇见你,你就在耍我......看我开心的时候惹我生气,看我悲伤的时候惹我难过;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缠着我,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却......他妈的闪人说‘BYE-BYE'!混蛋~~~~~混蛋,枉我刚刚 还感觉你是个好人!!" 梅歌觉得自己应该追上去拖住沉超狠狠地往死里‘殴',即使打不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只是觉得而已......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沉超的背影,握紧的拳头中,手掌被指甲刺破,鲜血滴滴流淌而下! "为什么醒不过来......为什么梦醒不过来......" 梅歌喊哑哽咽了声音、模糊了视线...... ****** "为什么醒不过来......为什么梦醒不过来......为什么~~~~~" ‘呼",梅歌直挺挺从洁白的病床上坐起来,心惊胆战AND心口疼痛! 他迫不及待地转动水雾朦胧的眼睛,直到沉超扫入视线,方才长长吸了口空气,满目满面都清晰地印着噩梦惊醒的不安和庆幸! "沉超......" 他呼喊着名字,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跳上沙发,挂到眯眼休息的人身上,蓬乱乱的脑袋左蹭蹭、右拱拱: "我梦见你要和我离婚,而且很混蛋地说走就走!!!" "这不是梦!沈哥三个小时前刚刚说过,然后梅歌大骂一通、‘啪唧'昏倒不省人事!可怜孩子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傅博躲在门外,对同样躲在门外看好戏的死党们‘倾情'解说! "我第一次见到饿昏的人!你刚打完吊针,回床继续躺着去!" 沉超的语调有些不近人情的责备、也有些淡淡溺爱的笑意. "根据沈哥的表现,大概看不成离婚的好戏了,可惜、可惜......" 南辉‘嘎嘎'地低声偷笑! "沈哥也没料到梅歌在溜冰上真‘有两把刷子',看了美妙绝伦的‘飞天仙子',才善心大发,不忍心将他束缚在 自己身边、费了他的冰坛生涯; 现在倒好,在婚礼上哇哇哭的梅歌,又哇哇哭着不肯‘离婚'......难办、难办喽!即做沈家媳妇、又当冰坛星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经鉴定,梅歌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哦!" 傅博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解说着 梅歌‘悲伤、无奈'的命运! 梅歌自己倒是安心甜蜜地搭拉在沉超脖子的上,被人家一挪一挪地运送到床边; 沉超上身一歪、他就‘啪嗒'横倒在床上,仰面‘含晴脉脉'对视‘丈夫'眯缝兮兮的眼睛,缓缓地吐息: "我......饿了!" 难得露出点‘情'意的沉超明显一愣,立刻冷酷了脸色,转身踹门而去! "哇~~太突然了,来不及撤~~~~~" "沈哥我们刚来,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啊~~~~饶命啊~~" 病房门外惨叫声不绝于耳! 梅歌黯淡了神色,在床上滚出舒服的姿势,一边鼻子抽抽喃喃自语、一边又沉入睡梦: "我没了妈,没了冰社,再没了你......我会变坏,杀人放火;我会自暴自弃,冲马路上被车撞撞撞......碾死......" ****** 梅歌这边正低落着,[X大]溜冰部三队的两大教练已经被各大体育报刊的记者轰炸得‘火'到天上了! "我再声明一次: 虽然[X大]溜冰部是独立于国家队的花样滑冰协会,虽然[X大]溜冰部有超越国家队的野心和目标, 但是,[X大]溜冰部和国队还是具有很良好的关系!特别是,我们[X大]溜冰部的很多队员,同时也服役于国家队! 我们毕竟很虔诚地服务于国家队,很愉快地为国家队培养人才! 因此,说‘梅歌是我们[X大]溜冰部刻意秘密培养的、刻意隐藏的、避免被国队挖走的王牌', 这是毫无根据的、挑拨我们[X大]溜冰部与国家队亲密关系的、非善意的言论!" 三队教练--乔珂英忍无可忍,声色俱厉的一番言辞之后,在冰社全体在场队员的捍卫下,开始喊保安、外加CALL ‘110',挣扎近一个钟头,总算从[X师大]的冰舞剧赛场‘完好无损'地杀出了重围! 三队副教练--裴颖飞一边儿继续‘潜逃'、一边儿说笑: "国队副教之一周悦华可是我们冰社的大教练,干嘛不提她呢,你忽略了如此具有说服力的论据......" "要提你提去!那个对冰社不负责任的女人,我们社早该把她踢了!整个一国队插在我们冰社的奸细!!!" 乔珂英火上加火,整个人都要凶炸了,季楠和陈叶跟在后面也被她震得头皮簌簌发麻! "这出舞剧居然以‘一团糟'而告终!这回可好、可好啦![X大]溜冰部‘冰舞剧不败'之历史要结束了! 怎么会现出这么多混乱因素~~梅歌任性闯上场,又恣意毁掉剧情,幸好他光芒四射的‘天使独舞'几乎要将不幸的局面挽回,智敏又突然将他从空中拽了下来~~~连社长也伤到了胳膊!!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 陈叶压低声音、凑季楠耳边歇斯底里地嘶叫发泄,只苦得‘温温男'努力挤出些许宽慰的笑容: "叶子,等乔教练发脾气舒服了,你再发脾气好不?不然,火药味太浓会引发大爆炸!" "爆炸就爆炸~~~我受不了、受不了了![X师大]那帮烂人正等着看我们[X大]冰部的好戏,这次他们一定开心死了! 啊啊啊~~只要我想到:这次冰舞剧赛,我们出了意外状况,[X师大]拣个便宜极可能夺冠军,我就恨得牙痒痒、痒痒、想咬人~~~~~" 下一秒,季楠以‘光速'逃离陈叶的‘魔口'!他依然温温微笑着,轻轻地念了句: "[X师大]怎么有可能夺冠......" 他那温和的笑容中隐约透露出难以察觉的凌厉和自信! 54 "梅歌怎么还不来冰社,想死他了!!" "人家是我们社秘密培养的王牌啦,现在‘不幸'暴露了,一定被教练藏到了更隐蔽的地方、更秘密地训练去了......" "看你酸溜溜的语气!" "当然酸了!!在同一冰社半年多的时间,居然隐藏的那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宁恬级的人物!" "是哦,是哦,一直感觉顶多和司杰同一水准的......" "‘和司杰同一水准的'!恩?" 突然冒出在一、二队训练场的司杰隆重登场了! "啊、啊、呀呀,司、司杰杰同学,您怎么会来的这么早?哈、哈哈......" "呀!‘司杰水准'的人就该早早过来练习才对,不是吗?" 司杰脸色灰乎乎地哼哼! "司、司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真的......" 司杰的脸上没了昔日的不恭和顽劣,冷眼瞟了瞟曾经同为二队的队友: "推迟的三队进二队晋级考核......可别再挂了,哦?那样水准就太次了!" 司杰的傲慢、自负、冷漠、尖刻的态度,顿时寒死一屋‘原二队等待进三队'的待考核人员! "神啊、主啊、观世音菩萨啊~~~~~死杰要酸死人了~~~~" 原二队的熟人惨叫片片,一队的新手们自然不敢对前辈不恭,个个怯怯地私地下交头接耳、挤眉弄眼儿! 季楠哈哈大笑,迎到司杰面前调侃: "受刺激了?居然试图颠覆自己的形象,哈哈......" "不是‘受什么刺激',而是受到‘很大的刺激'~~~~梅歌他是怎么回事,啊?~~他这算什么?啊?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躲在我们这些平庸的人里面,看着我们很自以为是地做着蹩脚的动作,他自己却暗地偷偷嘲笑我们的幼稚,不是吗~~~~~~~" 司杰从脖子上拽下冰鞋,暴躁地砸在地上,似乎有一股难以自制的怨气从胸口拥上喉头、死死地堵在喉咙口,淤结 着难以散去! 季楠抿抿嘴巴、戳了戳司杰的脊梁,好心提醒: "好象......似乎......梅歌没有可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吧......" "才怪~~~~" --抗议是来自全体人员的! 季楠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 "自作孽不可活......梅歌......我尽力帮你说好话了哦,呵呵!" ****** "唔......呼、呼吸......啊~~~~~~~~~" 强烈的窒息感突然袭压而至,牵动沈睡的少年拼死挣扎的欲望! 当彻耳的呼喊冲出喉咙的时候,他才从噩梦中找回自由,‘腾'地一跃而起! 他昏昏忽忽、摇摇晃晃地站在病床上,喉头干涩的感觉令他阵阵作呕,仿佛被侵入的外物吸干了全部滋润的唾液一般...... "咳、咳......嘴????" 梅歌懵懵懂懂地‘咳'了两三分钟,又突然萌生强烈的不安和心虚-- 从嘴唇滚烫充血、舌尖涨痛酸麻的表面现象判断:他被亲了! 从心中无名的恐惧和慌张的内部现象来断定:亲他的人是沉超之外的人! "吱嘎......嗵!!" 房门先缓慢、又兀地被剧烈地踹开了,沉超脸色极其难看地晃了进来,气势又凶又狠、仿佛飓风烈火逼压到床边,一胳膊将梅歌拖翻在床,小孩子使性子一般吞了人家红殷殷的嘴唇又吸又咬起来! "唔......呼吸、呼吸......" 沉超这莫名其妙的、冲动而强势的热吻,令梅歌更加确信:不知不觉之时,被沉超之外的人......亲了! 55 沉超的吻激烈,离开的也迅速,吃了炸弹一般暴躁地用手掌支撑着梅歌的脑袋‘呼啦'拖他坐起,怨念笼罩着他那张寒冷至极的面孔! 梅歌胆战心惊地凝望着对方杀气浓烈的眼眸,柔软的卷卷发下面是冷麻僵硬的头皮!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诡异的火药味儿: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做了个梦--就连梦得内容也忘光光了! 极具压迫感的对视无声无息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沉超炽热的视线从梅歌晶亮挂水的眼睛缓缓移至艳色如血的双唇,懵懂而慌张的少年受到暧昧的暗示,不安地轻蹙眉梢,却依然乖巧地微抬 下颌,迎接粗暴而热烈的吻...... 然而他迎接到的却是沉超毫无温情的教训: "睡觉跟笨猪一样,被人侵犯了还继续死睡!" "呀!" 梅歌无辜的小下巴被沉超毫不怜惜地捏住扭向床头桌案上的保温餐盒,紧接着耳朵又被人家烦烦怒怒地吼了句: "把饭盒里的东西吃完,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再睡!" "呀?" 梅歌无辜的眼睛跟随沉超酷酷的身姿转动! 等人家踢门而出、重重地甩上了门板,他才机械地转正脑袋,抽了抽灼痛的唇角,扯了嗓门儿喊冤: "究竟怎么啦????......谁来告诉我: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混乱~~~~~~" 梅歌声嘶力竭的呼喊没有白费,好歹喊来个南辉! "吃饭了、吃饭了,先吃点儿东西再用力喊,不然会饿成人干儿的!" 南辉大大咧咧地晃进来,用脚后跟‘嗵'地合上门板,拎起桌上的餐盒,一屁股跌坐在病床边,扒掉盒盖儿,盛了一勺淡肉粥就往梅歌嘴巴里填,边填边唠叨: "真是的,说什么‘你手下的保镖多,适合留守保护病人'!切~~~~明白着欺负我没脾气嘛!张大嘴巴,乖乖吃东西,你可别再惹我心情不好了哦......" 南辉身上突突地冒着一股闷气儿,梅歌瞅在眼里、怕在心里,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很配合地含住了他喂的粥。 几勺下来,梅歌怯怯地问: "刚才......有其它、什么人......来、来看我了吗?" --梅歌只能采取这种含蓄的问法!他总不好意思问:刚才哪个不怕死的混蛋亲我了,惹沉超发那么大脾气! "是哦,有个不怕死的混蛋亲你,沈哥看见当然火大了!这不,追出去收拾那个混蛋去了!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啊嘎嘎......" 南辉直截了当的回答惹得梅歌一阵尴尬,双颊也绯红起来,担当‘喂小孩'工作的南辉也看失了神,拢着嘴唇唏嘘了一阵子,突然"嘎嘎... ..."地大笑起来: "沈哥这回难办了呢!换成我也舍不得不要你!心痛、心痛啦......" "不要......我?......" 不详之预感重新掠过梅歌心头--他当然晓得沉超说‘离婚'的那段伤心而恍惚的时光,并不是一个虚幻的梦! "沉超头脑发昏才拉我去教堂结婚的吗?现在冲动过去,又反悔了吗?那他才是真正、真正的混蛋!!" 梅歌羞愤之气涌上脑袋,不假思索地漫骂了起来! "安啦、安啦!凭沈哥的特种‘头脑',他会是那种‘冲动'的人吗?特别是和你有关的事情,不经过艰难而辛苦的思考沈哥是不会付之于行动的!" 南辉将餐盒往桌上一撩,把鞋子从脚上踢掉,翻身躺到梅歌里侧,枕了双臂,睡眼朦胧地解说: "昨天,从[X师大]冰场出来,沈哥说要‘休'了你,他不忍心误了你在‘花样滑冰'上的天赋;不过,你一听便‘啪唧'昏倒了,沈哥自然 很乐意理所当然地留你在身边; 今天下午,也就是刚才不久,有个混蛋溜了进来,趴你身上又是亲又是摸的,如果沈哥再晚一点发现,强 奸的实质性行为都会发生了......" "诶??" 梅歌倏地烧红了身体,惊愕惨叫! "安啦、安啦,别叫那么惨,免得传到沈哥耳朵里,还以为我南辉防守不严,你又被那混蛋给怎么、怎么了呢!" "谁啊,谁啊?那个变态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得......" "不说我更不认得~~~~" "沉惜!" "呀?" "我说‘说了你也不认得'吧!" "......" 梅歌瞪紧南辉不满地鼓起了小唇! "嘎嘎......" 南辉怪笑着捏住人家的嘴唇,调戏道: "我最喜欢你这种可爱的表情!" 说时快、那时快,沉超出现了,伸手将南辉丢出房门,吩咐傅博留守! 南辉迅速摸进来,抱起鞋子,又欢天喜地地蹦了出去: "这招果然灵验!不用留守了,嘎嘎......" "日的,你鸭子啊!嘎嘎、嘎嘎的......" 傅博愤愤地讥讽道! "鸭、鸭子......哇哈哈......" 方鹤和肖晓彤勾肩搭背笑得狂妄至极,南辉一楞一楞地发寒: "鸭子......很好笑吗?" "鸭子......不好笑吗?哇哈哈......" "GOD,这种笑死人的场合凤皇那小子居然不在......哇哈哈......" 方鹤和肖晓彤把南辉给笑‘毛'了! "笑、死、你、们~~~~~~" "劈里啪啦、嗵、嗵......"暴力事件发生在这个平静的医院! 然后,方鹤他哥拨110,直接将他们仨给拘留了! 傅博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目送三个死党坐进警车,骂骂咧咧地吼了起来: "日的,在这个急需用人的关头,一个失踪、一个不见、三个蹲监狱,真不给沈哥面子......" 吼到‘奔放'之极,傅博突然语风一转,面面软软地蹭沉超跟前儿哼哼: "哥,他们都歇菜了,我--傅博--不能苟且偷安,一定得跟在你身旁,陪你一起直面沉惜那个变态!" "乖乖留这里看好梅歌!" 沉超拽拽的几个字,将傅博未来几个小时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梅歌周围! "等......" 梅歌跳下床,横在沉超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想听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你的那些朋友只会耍我、拿我寻开心......" 傅博一听这,顿感‘天打五雷轰',‘嗖'地扑跪到沉超脚边,故做‘痛心疾首'的姿态: "冤枉啊~~~~~自古红颜多祸水!沈哥你可不能重蹈‘殷纣王恋妲己、周幽王宠褒姒、唐玄宗迷杨贵妃'的覆辙,啊......啊~~~" 直‘啊'得沈超和梅歌黑线黢黢、鸡皮疙瘩阵阵! 沈超一脚拖着傅博、一手拖了梅歌,一挪一挪地移到床边,转身翘起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了,顺势将梅歌扯进怀里,不动声色地搂紧对方的小腰,凝视恶意搞笑的傅博: "说吧,你的建议......" 傅博的唇边露出不为人察觉的浅笑:他等的就沉超这句话--这句放弃任性和执着,能够真正解决事端的话! 他挺立的英躯,潇洒弹弹膝盖上的尘,踱到沙发边儿,仰坐了,随手捏起一只小茶杯,懒散而睿智地低诉: "经鉴定,在目前这种局面下,沈哥还是‘放开'梅歌比较好......" 梅歌一听,立刻从沉超的怀里挣扎跳了出来,嘴唇撇撇、眼角吊吊地歪在一边盘腿坐了! 傅博栽了栽脑袋,强忍喷笑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个‘放开'是比较抽象的说法,不是指此刻身体上的不接触!" 梅歌瞄了瞄沉超,冷酷男此刻正瞪着自己发出警告威胁式的眼神,心头一软,嘴唇撇撇、眼角吊吊,迅速爬回人家怀里乖乖地呆着! 傅博笑靥桃花,用随和而客气的口吻,谦卑地说: "这个‘放开'是比较抽象的说法,不是指此刻身体上的不接触,而是指包括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永远的不接触!通俗点讲,也就是......分手算了!" "呀?~~~~~" 梅歌瞪足双目,望望沉超、瞧瞧傅博!他坚信自己听错了,试图从他们口中获取‘正确'的信息! 沉超面无表情地盯着梅歌错愕困惑的眼眸,只有眯缝紧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烦躁和恼怒! "梅歌,坦白地告诉你......" 傅博甩甩额前长长的几屡头发,夸张地耍酷道: "下午两点十五分,我们接到一张请柬,发贴人是......沈哥的爸爸的哥哥的儿子--沈惜!" 梅歌的嘴唇撇得、眼角‘吊'得更加厉害--倒不是突然出现个‘沉惜'难以接受,而是傅博的介绍方式令他发懵! 傅博似乎对梅歌的反应相当满意,加深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和沈哥不一样,沉惜是一个真正具有沉氏子嗣血统的男子!在沈哥即将毕业获得沈氏继承权的时候,这个像影子一般被人忽略的人突然冒 了出来叫嚣--沉家并非无后,却让女儿的儿子继承家业,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是颠覆沉氏家族家统的可鄙的事情! 沈哥自然义无返顾地去赴约,却没料到他的真正目标不在沈哥而在你......" 傅博的解说向来绘声绘色,说道关键点的时候,手指做枪、瞄准梅歌的心脏,来了个风流倜傥的‘啪'!平白吓得‘专心听讲'的梅歌好同学猛一个哆嗦! 沉超特鄙视地瞟了傅博一眼,冷冷拽拽地吼: "烦!你能不能不捉弄他!" 傅博无辜地耸耸肩膀,干笑两下继续演讲: "由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沉惜、从来不了解真正的沉惜,从而根本就没有想过:接待我们的‘沈惜'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直到那个冒牌货神气兮兮地告诉我们‘沈惜少爷去探望一个特殊的‘病人'了',我们才意识到:中计了! 等我们赶回来,刚好撞上沉惜故意‘做'给沈哥看的好戏......" 傅博突然变色色的目光烫得梅歌极其不自在,他汩汩地吞了吞唾液,挤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我和他们家继承、什么什么的......怎么、会扯上关系呢?" "哈......" 沉超突然笑喷了! 梅歌羞恼疯了,上手抓住沉超的脑袋就扒拉: "有什么好笑的~~~~~~~~~" "那么紧张干嘛?" 沉超用很恶劣的语调调笑。 "你们家有关继承权那么大~~的事情突然和我扯上关系,我当然~~要紧张了!" "和继承权又没关系!" "呀?" "他对继承权没兴趣。" "呀?那他干嘛跟你过不去!" "......" 沈超沉默了! 傅博吹口气,起身晃到梅歌身边,向梅歌缓缓伸出了右手: "走喽,去楼顶呼吸下新鲜空气......" 沈超紧紧环着梅歌的腰身,声音低低的: "不用回避,直接说了......" 傅博晃了晃胳膊,斜身坐到沉超身边,声音不自觉沉重了: "沉惜他......只想让沈家的继承人痛苦而已!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贫穷也好、富贵也好,沉氏家规对嫁入家门的‘媳妇'的身世要求不高,只是惟独一点:绝对不能是风月场所的男妓、女妓! 沈爷爷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偷偷隐瞒了那个女子的身份,娶为正妻,可惜,不过一年时间,女子的身份便暴光了!即使她已经有孕在身,也难逃被逐出家门的命运,更残忍的是:沉家不会容忍血脉外流,她在驱逐之前被迫灌下流胎药! 大概胎儿已经成型很久了,女子逃进偏远的山村,被一户人家收留,她保住了自己的孩子,却在分娩的时候难产死去!那个孩子--沈幻--在仇恨中长大,不停地谋划盘算着报复的方法,他的冤念是整个沉氏家族,所以他选择了‘使沉家绝后'的极端做法! 当时沈爷爷已经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他自然把复仇的目标锁定沈爷爷唯一的小儿子--首先是制造偶然相遇假像,渐渐博得他的信任, 等待单独相处的机会,适时下杀手!可惜在关键的时刻,沈叔逃脱了,并在逃亡的路上失手杀死追踪而至的沉幻! 不幸的事情似乎该画上句号了,可是谁也想不到,沉幻居然还有个儿子,现在突然冒出来针对沉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沉惜......吗?难道他想和他爸爸一样......杀、杀掉......" "NO,沉惜比他爹还变态,他大言不惭地说:要使他奶奶当时的局面重现!" "重现?通......灵吗?" "哈......" 沉超又突然笑喷了! "汗!这种话题你居然能笑场!不愧是败家儿子!" 傅博伸手伸脚地鄙视! 沉超笑恼交织,扯了梅歌的蓬蓬卷儿嗔怪: "别突然冒出这么白痴的话!" "哦!" 梅歌羞赧地吐吐小舌,乖乖地响应! "日的,看这么沉重的话题氛围被你们搅活的!亏我还十二分努力地寻找正经、严肃、庄重演讲的感觉!得了,还直接通俗易懂说吧!" 傅博忿忿地嚷嚷起来,蹭地横到梅歌面前,趾高气扬地哼倒: "下午四点十分,我们冲回来救你,沈哥和沈惜互殴了十多分钟,那小子突然神经兮兮地说:梅歌的滋味很不错,如果卖到夜总会做男妓、 或者送给酒吧做MONEY-BOY,一定有很多人为了‘吃'他争得头破血流! 哈哈哈哈......注:别误会,不是我在笑,而是我在模仿他笑!......我看你怎么要他,哈哈哈哈,我要让我奶奶当时的局面重现,要让你痛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可别再学那个龌龊窝囊的老头子一样放弃自己的爱人,那样我会很鄙视、很鄙视你!哈哈哈...... 然后那小子便在狂笑中‘蹭'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呀!这是五楼诶!他想跳楼自杀吗?" "你闭好嘴巴,不准插话!" 这次,沉超忍喷笑的欲望不要太~辛苦! "他有安排手下在楼底抬着棉垫接应哦,死不了!" 傅博哭笑不得地栽下脑袋叹息: "你担心、担心自己的命运吧,OK?你以为我讲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离奇的故事吗? 梅歌大人,摆在你面前的是三个选择:一、放弃自己现有的生活,像金丝雀一样乖乖地呆在豪华的笼子里,沈哥会给你绝对的安全;二、放弃沈哥,做一个平凡的人,或者一个不平凡的花样滑冰STAR;三、又想做沈哥‘老婆',又不肯丢弃自己的梦想、朋友和生活,胆战心惊地 生活在沉惜布下的阴影中,万一沈哥看不好你,被那小子弄去做‘妓',你一辈子再翻不了身! 不是我没提醒你,梅歌大人......当然也包括沈哥大人,虽然第一种、第二种选择对梅歌和沈哥来说很不公平,但是,你们如果选择第三种,根本就是在拿梅歌的后半生玩赌博游戏! 沉超深深地盯着梅歌眼睛,凝视他眼神的每一个变化! "我、我......饿了!" "我忍你到极限了......" 沈超将梅歌往地板上一扒拉,负气地怒道: "第一种选择对你完全不公平,我绝对不会考虑;第三种选择,我赌不起;只有第二种可以接受!你在滚蛋之前,都不肯让我感觉到你的心意......" "我不接受!我不接受第二种选择......" 傅博情不自禁地"哇~~"了起来: "梅歌要告白了吗,上、上!" 梅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昂扬地叫: "你们不觉得第一种和第三种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吗?你们能够保证金丝笼不会被他打破吗?你们觉得第二种选择对我就是完全公平的吗? 你们认为我莫名其妙地放弃沉超会很开心吗?" 沉超:"能说出这种比较有内涵的话,原来你还有脑子!" 梅歌:"没脑子?你当什么啊!" 沉超:"笨猪!" 陶琳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名言被盗用的条件反射! 梅歌:"受够了!我反悔了,我要选则第二种!" 沉超:"你想都别想!" 傅博心事重重地撤出门去、闷闷地叹息连连: "哎......哎......哎~~~~~~" 方鹤:"怎么地啦?我们刚进去没多久,你就变成‘苦秋'的老头子了?" 傅博:"日的,吓我一大大跳!你们从里边儿出来的挺快嘛!谁保释你们的?" 肖晓彤:"干掉警卫出来的!哇哈哈哈......" 傅博:"日的,你们真的想进去出不来啊!" 肖晓彤:"玩笑、玩笑啦!反应这么激烈干嘛,你真一老头儿啊!" 傅博:"说来说去,沈哥和梅歌居然选择第三种方案!愁死我了!!" 南辉:"OH,GOD~~~~万一梅歌落到沉惜那个变态手里,那可是--万、劫、不、复~~~~~~" 傅博:"那个损人不利己的变态不好对付哦!愁啊~~愁~~愁的断了头~~~" 方鹤:"斧子,‘向敌人屈服'这可不是你傅博一贯的作风!" 傅博:"你们以为呢,不怕厉害的,就怕变态的!沈惜和他老爸还真是够狠够绝!平时一点动静都没有,好象根本就没这号人物;一到沈家新继承人即将正式掌管家业的时候,他们便突然蹦出来捣乱!" 南辉:"是哦,想当初沈叔被弄得那么惨......" 方鹤:"真不希望,沈哥......同样痛苦......" 傅博:"哎,我们得把希望寄托在凤皇身上喽!" 肖晓彤:"呀?为啥米?" 傅博:"变态指数能够和沉惜相抗衡的只有凤子啦,对付他只有--以‘变'治‘变'!" "以‘便'治‘便'~~~恶~~~~"吐了一、二、三个! 凤皇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遭人背后‘诋毁名誉'的条件反射! ******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这么不顺利呢?" 梅歌朝沉超腿上一歪,有气无力地哼哼: "......胸口闷得难受!" 沈超将梅歌软啪啪的身体平摊到床上,手掌心在少年平洁的胸口上拨拉来拨拉去......三分钟不到,享受抚摩的人便没了动静! "喂,睡着了么?" "恩......" 下一秒爱的抚摸变成了‘数肋骨'的惩罚! "啊~~哈哈......" "躺里面去!" "哦!" 梅歌滚了滚,贴着墙壁侧身躺好,眼睛眨巴眨巴地凝望着挤上小床的人。 沉超将枕头挪挪舒服,重重地歪躺下,手臂勾勾,将梅歌揽到床中央,手搭脚压地抱了个严实: "困了,睡觉!" "天才刚刚黑,八点还不到呢!" 梅歌挣扎挣扎,从压迫感十足的束缚中钻出个脑袋,不满地囔囔! "想事情很烦,最近几天没睡好!" "有关......我的事情吗?" "唔......" "还说我笨!你才笨嘞!只管自己想些有的没的,伤神又没用......" "你说什么~~~想死啊你!" "本来就是......" "你想讨‘修理'吗~~~" "劈里啪啦、嗵、嗵......" --暴力事件不知不觉便上演了! 56 [X市]中心,最幽静的[藏心阁咖啡屋],莹亮的灯光在夜幕中挂上迷幻的色彩! 陶琳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名言被盗用的条件反射; 凤皇在温热的空气中突然一个莫明的痉挛--这是遭人背后‘诋毁名誉'的条件反射! 陶琳稳了稳心绪,又喊了杯咖啡,百无聊赖地将白砂糖放了一勺又一勺、一勺又一勺...... "亲爱的,自从你光顾这里,咖啡屋老板就开始盘算‘白砂糖收费计划',呵呵......" 突然从桌子底下冒出来的光光脑袋,惊得陶琳又一个痉挛! 他努力抚平突然骚动不止的心情,没好气地讥道: "看来,人一旦丢了脸皮,就再也不想要了......" 凤皇摸摸索索地爬上桌对面的椅子,歪歪扭扭地坐了,姿势要多浪荡有多浪荡! 他顺势抢过陶琳‘精心加糖'的咖啡,嬉皮笑脸地猛灌了一口,继而夸张地又是捶桌子又是踢椅子: "糖......居然可以杀人......咳、咳......" 陶琳颇为气恼地起身要走,凤皇‘倏'地扑上桌子,爬、爬、爬......然后又一猛扑,死死地搂住陶琳的腰,光光闪亮的脑袋钻人家怀里又抵又蹭,嘴巴还不住地嘟嘟: "别走,别走......别丢下我,没有你我情愿去死......哦!" 陶琳傻了眼! 凤皇光头带墨镜、衣服也是一身黑,他这一进门就已经吸引了N多眼球,现在又这么一闹--他陶琳已经陪着这家伙成了‘马戏团的王牌演员'! 无论是客人还是服务生,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越演越烈,陶琳雪如莹雪的面孔被无理玩闹的凤皇气成西红柿红,一贯冷静尖刻的气势也不由自主 地暴躁起来: "你究竟想怎样!看我伤心、看我落魄、看我被你整得手足无措,你很开心吗~~~~" "嗵!"--桌子在两人激烈的挣动中晃晃悠悠翻倒,陶琳一惊下意识伸出右手,然而在指尖接触凤皇的那一瞬间又迅撤离! 凤皇和桌子一起狼狈地摊倒在地,陶琳冷冷地瞥了他滑稽蠕动的身躯一眼,旋身就走! 突然一道黑影闪入视线--却是凤皇挂着神秘而不羁的笑容、酷酷地横到他的面前! "哇......忍、忍者~~" 几步之遥的小男孩瞪足了双眼大喘气! 凤皇回首、食指贴贴嘴唇、对小男生潇洒地‘嘘'了‘嘘',用魅力四射声音低语: "小鬼,这是正统的中国功夫!" "哇~~~~" --凤皇多了一个FANS! 陶琳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凤皇,欣赏他秀完,左移两步,擦着他的肩膀继续前行。 无奈,没两步,凤皇潇洒而炫酷的身姿又横到了面前! 这回,存心找茬的岔人更加‘显摆'了--墨镜一摘、朝地上一丢,左脚前跨一小步、膝盖抵进陶琳微开的双腿之间,身体前倾逼迫陶琳似乎后腿逃避,右臂瞬时托住陶琳的后腰、阻拦他的退路! 撩人煽情的动作完美展现,告白的重头戏正式拉开序幕-- 只见美魅得不像男人的男人将额头缓缓抵上他‘追求'的男人的额上,用鼓惑而优雅的声音倾诉: "琳......" 然而只深情地吟讼了一个字,凤皇便‘啪唧'后跌坐到地上,捶胳膊蹬腿儿地"哇哈哈哈......"大笑起来! "喝、喝醉了?......" "好美的男生哦,应该是喝醉了吧,真不希望他是、是疯、疯子......" "那个男生好耀眼哦,要是有精神病就太~~~可惜了~~" "诶、诶......我、我好象觉得他......很面熟呢!应、应该不是精神病人、人吧......" 陶琳的耳朵在越传越响的议论声中嗡嗡直响,绯红的面孔尴尬地绷紧,他只想赶快离开这种窘迫的局面,怒怒地瞪了凤皇一眼拔腿就走! "别走,别走......别丢下我,没有你我情愿去死......啊、啊~~" 凤皇爬、爬、爬扑抱住陶琳的右腿,失控地大哭起来,俨然一个弱智儿童‘劈啪顺溜'地讲着成年人的话! "真、真的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吗?可惜~~~~" "怎么会这样,他是我见过的最有感觉的男生了,为什么会是疯、疯子呢......" "真的是个疯子呀......看来不可能是他哦,虽然很像很像啦,害人家白白激动好久......" 陶琳实在、实在无法忍受陪着凤皇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俯身拽了凤皇的胳膊就往外拖, "亲爱的,你弄疼我了~~~~" 凤皇乱没形象的惨叫,杀鸡一般壮观--满咖啡屋观众的眼神由怀疑变成了同情! ****** 将凤皇往路边墙角一丢,陶琳的怒火灼烧到极至,抬脚对着笑兮兮存心气他的人又踩又踢: "我受够了!我陶琳倒霉,这辈子居然遇到你这种烂人,交上你这种混帐朋友~~~~滚~永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凤皇一动不动地承受着陶琳发泄似的暴打,直到他累了、腻了,倚墙颓然歪坐,才将被揍得惨兮兮的面孔缓缓靠近陶琳,似笑非笑地轻语: "听说你接受了莫老爷子的邀请,打算出演《男王后》韩子高。可能......以我们两个现在这种僵硬的关系,你不会听从我的意见。不过,我 仍然想告诉你--你不适合演戏......" "演......戏?" 陶琳心口猛然一揪,他恍然明白--凤皇在咖啡屋演的那出闹剧正是要告诉他:你还没有达专业演员的水准! 于是凤皇深刻的‘献身式'的教育起到了强烈的作用--陶琳恼羞成怒,又一轮 暴力泄愤开始了,边殴边狂喊: "你认我没有演戏的才能直说好了,用不着用这种方式贬低我、羞辱我~~~我比不得你华丽的演技OK?我没你天才OK?我不像你是个大大明星 OK?~~~~" "咳、咳......再殴下去......要、要死人的......" 凤皇轻浮而虚弱的声音从紧抱成团的身体里传出来! 这话不说还好,越说越惹气!陶琳早丧失了理智,出手没了轻重! 直到挨揍的人气嘘渐渐消弱、直至没了呻吟的声息,他才砰然心动,不安地冷道: "死了没?" 带给他的是寂静无声的回答! "喂......" 陶琳用脚尖踢了踢凤皇蜷曲的膝盖,没好气地冷语: "真死、假死?" 凤皇一动不动静止着,优雅的身躯似乎真的没了生命的气息! 突然有种慌张的感觉猛烈地撞击陶琳的心口,他再装不出冷漠残酷的样子,跪倒在凤皇身边、托起他垂坠的面孔,一边擦拭他唇角的血渍、 一边拨出救护电话 "皇,救护车马上到......笨蛋、笨蛋,为什么不还手!你知道我在气头上出手很重,为什么不保护自己~~~" "呵呵......琳子确实不适合去演戏哦......" 凤皇那轻佻而自如的声音缓悠悠冒了出来,陶琳僵硬了足足一分钟,咬牙切齿地将凤皇的脑袋从怀‘砸'到地上,起身又踹了他的小腹两脚 ,扭头就走! "琳,回绝掉‘韩子高'的角色!你太单纯,做事情又全凭心情,完全不会伪装,走演员的路会很辛苦......" 陶琳没有回头,只冷冷冰冰地顶回凤皇的话: "你最好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免得我心情不好,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你爱做大情圣不肯还手,吃亏的将是你自己!" 凤皇颤巍巍地爬起,晃了几晃稳住了身躯,嘴唇微微笑着、声音却带有浓重的威胁: "琳,乖乖地回到我们中间;如果你打算任性到底,‘韩子高'的角色......我会从你手中抢过来。" 一寒、一惊,随后是满腔的怨怒和不服输的气焰--陶琳猛然回首,压低下颌,冷冷的目光煞气冰人,和凤皇淡然轻浮的浅笑形成震撼的对 比! "凭你?你这只胆小的‘老鼠'有胆量以真面目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吗?别全凭一时冲动钻出你的‘鼠洞',却吐得一塌糊涂、丢人现眼... ..." "哦,伤心!琳琳说话越来越恶毒了!" 凤皇迅速进入‘不正经'的交流姿态,双脚一颠一颠地学袋鼠跳向陶琳。 "想抢我的‘角色',放马过来!" 再没可‘留恋'的感觉,陶琳深深地一呼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果然......不行......馁,哎!还是刺激刺激他的好,不然......全凭嘴巴不痛不痒地说说,他一定甩都不甩......呵......" 凤皇‘啪唧'后仰摊倒,自言自语地唏嘘喊痛: "内伤,不轻......救护车什么时候到......呢?" ****** "我和赫连悦的事,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一个字都没......提到......" 陶琳边走边低低地骂、边走边低低地骂、边走边用寒若极冰的声音低低地骂: "混蛋、混蛋、混蛋......" 57 "沈哥,你要考虑清楚哦!你们家还没有那种‘允许老婆们在家外面生活的先例'诶!小心沈爷爷发飚,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博好心提醒‘为了情人忘了祖宗'的沉超。 哪知人家沈超根本不在乎,下巴一扬、眼睛一眯缝,拽拽地哼道: "怕什么!等我当家,我说了算!" 于是乎,梅歌的常规生活依然如故,只是被沉超帮强制性地做了一个规定:不准和没见过的人接触,免得中了变态沉惜的‘招儿'! 傅博:"梅歌,沉惜那家伙只不定什么时候找上你,千万别晚节不保、被他诱拐去哦!" 南辉:"梅歌,我手下的保镖任你调遣,你要是被沉惜弄走了,我南辉的保镖队可要名誉扫地了哦!" 方鹤:"梅歌,被群殴了可以医治好伤痛,被轮 暴了可就永远抹杀不掉精神上的阴影了哦!" 肖晓彤:"梅歌,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做‘妓',不然你和沈哥比‘罗猪'还要惨,比‘梁猪'还要可怜哦!" 沉超:"你要在床上躺着呆到什么时候,起来走了!" 于是乎,梅歌的学校生活‘似乎'又迈上了正轨! ****** "梅哥~~你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啊~~~~~~" 梅歌走进寝室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被语言轰炸的准备,所以段飞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 "你们......把寝室......弄成‘灵堂'......了......啊~~~~~~~~" "安静、安静!嘘......" 戚黎诡异兮兮地忽悠悠晃到梅歌跟前,嘶哑着声音低沉而飘忽地警告: "不要大声说话,会激怒冤魂的......" "冥纸铺满地、白绫吊屋顶、床上也堆满纸人纸马;窗户挂黑布帘,不开电灯点蜡烛;更不能忍受的是:你们在屋里摆个棺材做什么~~~" 梅歌被寝室里阴森森‘鬼气'十足的气氛骇得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地突突直冒: "书记呢?书记呢~~~他怎么会容忍你们在寝室里这么折腾~~" 突然一阵‘阴风'从窗缝里从进来,白色的烛火摇曳不定,当屋正中央的诡异、而凝重的漆木棺材‘嘎吱、嘎吱......"移开了顶盖! "啊~~~~~" 梅歌惨叫一声、双腿一软,‘啪唧'吓卧了! 就在他惊恐的视线里,一个面色惨白、头发凌乱、憔悴不堪、极像刘克加的人,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啊~~~~~" 梅歌惨叫一声、浑身一软,‘啪唧"吓摊了! ****** ****** 梅歌惶惶忽忽如梦如醒,他发现南辉的那帮保镖还是挺尽心尽责的:极像刘克加的‘鬼'人已经被他们绑成一个‘圆球',在地上--确切 点说是在棺材边儿--滚来滚去直叫唤! 梅歌刚睁开眼睛、惶恐而困惑地审视这个诡异的寝室,段飞一见梅歌挣了眼睛普通跪倒在床下,哭哭啼啼地哀号: "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啊?知道我的日子难过了吧!啊?梅歌~~~~带我脱离苦海吧~~~在这么下去,我非被他们俩吓成精神病不可!啊 ~~~~~" "那个、是刘......书记吗?" 梅歌食指点点翻在地上几乎不成人样的刘克加,讷讷地问! "你以为呐~~~百分百刘书记本人啦!" "呀??怎么成这副鬼样子~~" "还不是在暑假里被[G市]十二中撞上的那档子诡异的事件给吓的!!" "他不是已经知道事实真相了吗?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办法忘记吗?" "哎,书记好可怜的说!" 戚离插进来声音哽咽着哭诉: "一开始,书记只要一睡觉,铁定梦见自己又跑到十二中的小池塘旁边,然后拣到一张发旧破损的纸,然后就不能动弹了,然后那档子死人的事件就会重现! 慢慢儿地,书记的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模糊的梦境画面越来越清晰,原本只能看到身体轮廓的的那几个人渐渐能够看清楚他们模样,原本以为在梦里出现的那个被杀的人是十二中血案的当事人赫连悦他堂弟! 但是,在大前天夜里,书记终于清清楚楚、确确切切地看到了那个被强 奸杀死的男孩的脸:居然、居然是你--梅歌~~~~" 戚黎来了个大喘气,然后无奈地扑到刘克加身边叹息: "哎,书记太可怜的说!" "先把绳子松开,你们再聊天~~~~" 刘克加那个气得哟,连‘用脑袋撞棺材的心思'都有了! 梅歌‘嗖'地钻进被子里,努力压制住突突直冒的寒疹子,努力挤出个笑容哼哼: "还是受到惊吓在心理留下了很重的阴影啦,书记去看下心理医生好了!" 段非悬乎其悬地嚷嚷道: "本来是想去做心理咨询的,可惜我们三个一不留神坐错了车,等发觉方向跑反了时候,已经到了[驻佛寺]!我想,这大概是天意!就拉书 记他们去山上拜拜佛祖、去去晦气!哪知还没进寺庙就被人家方丈给拦住了,说‘施主,去东边找一位叫做素明暄的大师看看吧!' 哦,MY,上帝,这整个一恐怖电影的经典情节~~~" "真的?假的?" 梅歌疑惑地抿紧了小唇,眼睛也不自觉地眯缝成两条长长的缝儿! "都、都这时候了,我还那个干什么~~不管我们怎么求方丈,人家就是不肯告诉我们素明暄的确切地址,只是‘东边儿、东边儿地、有缘自 然会见到地',弄得我们越发是恐惧得要死! 戚黎恶补了几十部鬼片,终于研究住这种‘避鬼'的招数!可是,我受不了啊~~~每天睡在这种寝室,书记没事儿、我倒要先被吓死了~~~" 段非聒噪地扯着嗓门嚎叫,梅歌突然吊了眼角,一哆嗦一哆嗦地吐字: "真、的?假、的?素、明、暄?恩?恩?我、外、公、叫、素、明、暄......" "呀?~~~~~" "啥?~~~~~~" "啊!~~~~~~~~~" 最后一个‘啊'是段非被吓昏之前喊的! ****** 戚黎:"你外公在哪里?" 梅歌:"[H市]东边的小村里。" 戚黎:"[H市]在我们国家东边,他外公又住在[H市]东边的小村里......" 段非从昏迷中爬起来:"符合、符合!" 戚黎:"你外公是干什么的?" 梅歌:"好、好象我妈曾经骂他是‘封建迷信跳大神'的......" 段非:"O,MY,上帝,方丈说的素明暄......果然、果然就是梅歌他外公~~~" 梅歌自言自语:"怎么感觉,这么像是在--做梦!!" 做梦、做梦、做梦...... ****** ****** "呼"地,梅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猛一蹬腿--醒了! "呀?呀!那么离奇的情节怎么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嘛!果然在做梦哦......呵~呵呵~~我外公要是知道我在梦里把他说成‘封建迷信跳大神 的',非跟我拼命不可......" 他望望挤在诡异兮兮的寝室里看好戏的傅博、方鹤、南辉和肖晓彤,瞧瞧满目鄙夷神色的‘沈超大人',看看正被保镖们拖去医院看心理医 生的刘克加,瞟瞟跟在刘克加身后伤心送别的戚黎和段非--心里油然升起酸楚的伤感! 沈超似乎察觉梅歌低落的心境,扯了人家一屡卷发缠手指上玩弄,用很拽的调调‘安慰': "不过是送他看心理医生了,又不是抓他去精神病院!" "你还说风凉话!" 梅歌终于气愤了,逮了沉超玩弄自己头发的手指放口里就咬! 沉超一边用手指捏死了梅歌的下巴,一边奋力拔出吃痛的手指: "你真的狗啊,动不动就咬!" 梅歌负气地嚷叫: "刘克加那么优秀的人现在居然变人这副样子,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肖晓彤:"汗,居然明目张胆地说别人优秀、沈哥没同情心......" 南辉:"梅歌,沈哥要是没有同情心,刘克加估计直接被扔精神病院去了!你好自为知哦!哇哈哈......" 方鹤:"走喽、走喽,鄙人最近热爱和平、不太喜欢看暴力事件......" 傅博:"两位小师弟,师兄请你们喝茶去......" 于是乎,阴森诡异的304寝室,只剩下怒火相对的两个人! 梅歌盯着沉超食指关节处鲜红的齿痕,自觉‘大难临头',汩汩地吞了口唾液,抱头钻进被子里,伸手捞了一个色彩艳得妖异的纸人,‘刷 '地朝人家砸了过去: "啊~~~~~最近就没有遇到过开心的事情~~就算是吓昏倒,也要梦见外公,然后不得不想到我妈,不得不想到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他聒噪地喊完了,从被子缝隙里偷偷地瞄瞄床边的人,希冀刚才的话能够转移人家的心思! 可惜他失败了! 沈超冷冷面孔、阴阴脸,掀起被子、扯衣服,对准梅歌光光滑的肩膀张嘴就是一口! 直到血珠渗出,他才缓悠悠地松了口,指尖摩挲、摩挲梅歌嘶哑惨叫的喉咙,不满地喃喃: "脆弱,没用力就出血了......" "魔鬼~~~~" "明白就好!下次再动口咬我,要有被咬的觉悟!" 梅歌一抽一抽地瞪着表情和作风极度‘恶劣'的沉超,开始极度想念自己的老妈! --正常、正常人伤心时都会想妈妈! ****** 总之,刘克加被弄进医院由心理医生照料着了! 总之,梅歌的学校生活‘似乎'真的迈上了正轨! 58 "梅哥哥!" 乍一听这个熟悉而甜腻的声音,梅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超级大寒战! "对不起,冰舞剧赛的时候,我又把你从空中拖了下来......" 甜美的少年可怜兮兮地嘟着红润的小唇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梅歌酝酿起强烈的‘防守'意识,一边儿后退、一边儿狡猾地应付: "智敏,不论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没有办法真正记恨你!每当我想讨厌你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寒假里你陪我度过的日子!即使你 另有意图,我在最难过的时候有你在身边,也很温暖......" "得了、得了!最讨厌你说这么煽情的话!惹得我现在都没有‘整'你的心情了!" 智敏抹掉伪装,环抱双臂、傲慢地横到梅歌面前、不耐烦地哼道: "别以为你在冰舞剧上的表现令我对你的崇拜又提升了一个高度,我就会对你百依百顺、客气客气!告诉你:只要你还和沉超在一起,三心 二意地练‘冰',我依然‘整你没商量'!" 梅歌无奈而失落地长长缓了口气息,咬紧下唇黯淡地说道: "拜你所赐,冰舞剧被我彻底搅了场,连社长的胳膊也也被我们砸伤......" "你少唧唧歪歪!我告诉你,这次你出风头出太过了,得罪了不少人哦!特别是成了某某人的眼中钉,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不过......" 智敏负气自傲的神色陡然一转,暧昧而顽皮地凑到梅歌耳边唏嘘嘀咕: "如果梅哥哥和小小智敏恢复情人的关系,小小智敏会保护梅哥哥不被某某人伤害的!" 梅歌困惑地斜了眼睛、十分怀疑地觑觑笑容很不正经的少年: "某某人?某某何许人?" "跟了我,然后告诉你某某人是谁!不然,如果我心情好,或许会和某某人一起跟你过不去哦!" "随便!说实在的,我还从没怕过你!" 梅歌揪揪耳朵、捏捏鼻子、吐吐小舌,做了个标准邪恶鬼脸,那可爱又可气的样子惹得发懵的少年暴跳如雷: "梅歌,你竟敢作弄我!你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的~~~" "我坦白地告诉你,鄙人也曾经不良过!真的、真的惹急了我......修理你没商量!另外,最近我和我妈有些不可解除的矛盾,心情很不好, 特别容易恢复‘不良',你最好小心些!" 看起来超级好欺负的、蓬蓬卷、弱质少年,双手往裤兜兜里一插、脖子一歪,拽拽酷酷地晃走了! 智敏嘴唇一嘟一嘟地气呼呼叫: "可恶!!近墨者黑~~你同沉超混在一起再久一些,一定会变成恶霸!!!" ****** 由于冰舞剧赛进行到了第五天,[X大]三队冰场作为一大赛场,上演着盛大的赛事,梅歌躲躲闪闪地摸到了另一处冰场-- 一、二队训练场 --偷偷地向场内张望,寻找季楠的身影! 季楠没看到,司杰倒是惹眼得厉害! --在晶莹宁和的冰之上,他不停地高高旋起,并且努力使身体达到完美的平衡,只求将自己留在空中更久、更久...... "嗨!" "哇~~" 突然打背后出现的季楠打断了梅歌全神贯注的目光! "玩偷窥?里面有暗恋的人吗?呵呵......" "哪、哪有~~我找你啦!" "诶?你暗恋我呀!" "......" 梅歌羞涩地鼓了嘴巴以沉默抗议! 季楠突然溺爱地揉揉梅歌的头发,温温微笑: "回来吧,回到冰社,继续你的梦想,也把我的梦想带得更高更远一些!" "你的......梦想?" "恩,我想看到完美的‘天使'之舞!呵......" "可是......我已经没有可能再留在冰社了......" "冰社怎么舍得让一个‘飞天仙子'走呢!" 季楠笑咪咪地猛搓搓手下蓬蓬软舒服的发丝,调笑: "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哎......" "可是......现在,即使不赶我走,我也没办法再呆在冰社......面对社长......" 梅歌不好意思地深深低下脑袋小声嘟囔: "他的伤......严重吗?" "安啦、安啦,社长只是扭到了胳膊而已,由复健医生拉过筋肌,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 季楠郑重地握紧梅歌的右手,宣布: "放心回来吧,梅歌......" "我......" "梅歌!你终于出现了!我正愁‘战书'没法下呢!!" 梅歌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想法,司杰一个急速8字滑将他拖了进去...... ****** "哎,本来如此出色的冰舞剧,我们社稳拿冠军了!可居然出现这种状况!哎......" "是哦,这回太便宜[X师大]了!!" "不爽,真希望有匹黑马杀出来!谁当冠军都行,就是不想[X师大]独占鳌头!!" 梅歌躲在冰场角落,和司杰唧唧哇哇地叙‘旧情',耳朵眼儿里时不时地飘进有关‘冰舞剧赛'的议论! "我们社好象和[X师大]积怨很深呢!" 他瞄瞄那些义愤填膺的一、二队后辈们,不解地鼓了鼓嘴巴! "夙敌啦,当然会相互排挤、打压的!" 司杰吹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突然用很深的目光盯住了梅歌: "我发现,我十分想做你的‘夙敌'!" 梅歌很不自然地笑了,边笑边摸摸索索地向后挪去...... ****** 出了冰场,梅歌开心地奔跑向沉超他们几个的寝室,他坚信: 现在是他‘时来运转'的时候,说不定给妈打个电话,还会发现‘怀孕、再婚'只是妈和他赌气编出来的谎言! "梅歌、梅歌,书记出来了、书记出来了!!" 可惜,段非气喘吁吁地拦在了他‘奔向沉超的去路'之上; "靠,说完整些好不!免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书记被逮进‘所'里了'!" 无奈,戚黎也横在了他的面前,将他与沉超汇合的希望扑灭了! "书记畸变的心理恢复正常没?" 梅歌决定:还是先融入‘亲密无间'的304寝室大家庭! 戚黎:"哎,哪有那么简单啊,‘和白大褂儿说几句话就能好'才怪!" 段非:"医生说书记的情况很不妙、很不妙,如果不能尽快康复,很可能过不了这个年关就得转移进精神病院!" 梅歌"有......那么严重吗?" 段非:"诶~医生说书记已经有了精神病前期的征兆,比如,梦境现实化呀,睡棺材觉得安心呀,什么的!" "本来只是觉得书记被那件事吓到了,胆小噩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料到居然会衍变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梅歌揪了眉头,食指点点下巴尖尖,陷入‘愁思'状态: "似乎......需要有更刺激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慢慢、慢慢地忘记那件事情......" 戚黎:"更刺激的事情......有道理、很有道理!" 戚黎凑到梅歌面前频频点头,段非凑得比戚黎更加热乎,此外似乎还挂着意味不明的淫笑: "我们哥儿俩也是这个意思!本来想带书记去影院看几部变态、恐怖、恶心、血 腥的电影、然后去参观医院的太平间、火葬场的停尸房,可 又怕刺激过了头、直接变精神病!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决定......嘿嘿......嘿嘿......嘿嘿--得,戚黎,还是你说吧,我不想贬低自己在梅歌 心目中形象!" "嘛呀!我也要形象的!你说、你说,谁让你是提议的最初倡导者!" "喂、喂,是谁说的‘恋爱、而且是不同寻常的恋爱'!啊?啊?还不是你诱导我酝酿出‘让梅歌和刘书记玩同性恋'的灵感的吗?" "什么什么呀,我只是随便说说,又没有郑重提议!" "别想推卸责任~我的形象、我的形象!" "病病!和你的形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想当初梅歌好歹为了我在同学面前的男人尊严扮演过我‘女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出卖他!" "等~~~你们在狂吵之前我先确认一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和、刘、克、加、玩、恋、爱、游、戏、的!" 寂静、短暂的沉寂,之后是愤怒的直面攻击: "别这么不讲意气好不好,难道你想看书记就这么‘神经'下去吗?" "就是,你良心何在!" "为什么不是你段非,为什么不是你戚黎,去和刘克加玩同性恋!!" "我们不是不愿意牺牲,只是怕引起书记更加不良的反应!" "只要你穿上漂漂衣服,行为动作内敛些,在没有达到身体上亲密接触的地步时候,刘书记不良反应的概率几乎等于零!" "我呢、我呢、我呢!我也有不良反应......" "所以说嘛,为了刘书记的摆脱进精神病院的危险,要勇、于、牺、牲!" "所以说嘛,为了刘书记的摆脱进精神病院的危险,要勇、于、牺、牲!" "不要~~~~~~" ****** 段非:"记住:不能叫书记,一定要温柔地喊‘克~加~'!" 戚黎:"记住:一定不能让他看出来这是我们谋划好的约会!" 梅歌怒怒地瞪着摊摆在面前的裙子、公主鞋和水晶发夹,恶声恶气地吼: "你们谋划的还真是周、全!!" 于是乎,为了‘友情'而酝酿的‘爱情出击',正式上演了! 戚黎:"梅歌,由于是第一次约会,为了不使气氛变得尴尬、为了不冷场,我们一致决定,你约书记去溜冰场,以‘教书记溜冰'为理由、 开始爱~的进攻!!" 梅歌:"饶了我!溜冰有必要穿裙子吗~~" 段非:"要获取男人的‘芳'心,色诱是最有效的!嘿嘿......小梅子先走,我们这就去把书记拖出来,为你们创造一个偶然相遇的场景! PS:不成功便还钱哦,这套行头花了我们俩不少RMB呢!" 短至膝盖的黑色带褶小裙、细跟镶钻黑色公主凉鞋、莹光璀璨的水晶发夹将头发松散地扎了个蓬蓬髻随意斜在脑后 --走到哪里诱惑到哪里的梅歌大人,心情忐忑地东张张西望望、左瞄瞄、右瞧瞧,不停地念念有词: 从现在开始,沉超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死定了!沈超、沉超别出现、别、出、现......(注:心理活动) "呵呵,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哦!" 碰巧在校门口晃悠的凤皇,倏地撇开紧追在身边的陶孜阳,笑吟吟地朝梅歌晃过去! "喂,皇!我们家老头子早对我这个当儿子的不爽了,如果小琳真的出演《男王后》,我老爸一定废了我!" 一向慵懒傲慢的[枫娱]老总陶孜阳,风范全失、紧张兮兮地跟在凤皇屁股后面吼: "就算我求你了,能把陶琳的角色抢到手也只有你了......" 梅歌前边转弯出了校门,后面就走出两个熟人! 陈叶:"什么!一直以来,在冰舞赛上同[X大]、[X师大]挣得头破血流的[S大]居然败给默默无闻的[H大]溜冰部??" 季楠:"恩,看来,今年杀出来一匹华丽的黑马哦!" 陈叶:"期待、期待,后天四强的总决赛后看头了!虽然我们[X大]失利,冠军的宝座也并非[X师大]的囊中之物!解气、解气!" 季楠:"诶,这种反应太不符合[X大]冰社第一‘管家'的身份了吧,不管[X师大]还是什么[H大],都是我们的敌人哦!" 陈叶:"管那么多,反正今年的[X师大]由[H大]打败,明年就交给我们收拾吧!哈哈......啊,呀!居然忘了,到明年,梅歌、智敏和司杰有 可能全部都是四队的成员了,冰舞剧赛可能......不再是他们重视的东西了呢......" 季楠温和地微笑了:"是哦,难得一次热血沸腾的大赛,他们三个却没有把握住机会、淋漓尽致地秀上一把!不过,也没什么太遗憾的啦, 毕竟等待他们的是更‘大'的舞台......" ***** 凤皇刚随着梅歌转弯出了校门,身后便远远地走来两个熟人! 傅博:"梅歌妈终究放心不下梅歌,想赶路过来同梅歌当面交谈,企求梅歌原谅自己。她路上奔波、又加上心情压抑,宝宝早产......一个多 月......难办、难办呢!!究竟要不要告诉梅歌:他妈妈昨天生下个男宝宝!" 沉超紧蹙了眉头,双手往裤兜兜里酷酷地一插,又冷又拽地发令:"不了!这种事情,由我们说出来,只会使情况更遭!" ****** 梅歌刚刚忐忑不安地、贼眉鼠眼地溜出校门,马路对面便出现了六只、三对眼睛将他盯得死死的! 其一:"哟,原来[X大]冰社的梅歌......有这种嗜好--女装癖!哈哈" 其二:"外表决定了性格!似乎该喊人家‘梅歌小姐'!英,和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挑战,你还提得起斗志吗?" 其三:"不能......" 其一:"那回去好好休息了,后天还要打败[X师大]那伙人,保存体力才是正道!" 其三:"切~没劲!回了!" 59 [X室]东郊体育馆的、溜冰场门口的、西边的、大树的后面,躲着探头探脑的‘漂漂女生'梅歌! 远远的,段非和戚黎架着颓废不堪的刘克加边拖边拽地缓慢前行: "不去、不去~~我哪有心情去溜冰~~~你们俩就别再给我极度脆弱的心脏增加负担了,行不?" "书记,你一直睡棺材都快变成吸血鬼的体质见不得光了!出来散散心是完全必要的!" 远远的,段非瞄见了一刻大树后面探出的脑袋,甩甩下巴做了个眼色,下一秒-- 梅歌便硬着头皮冲了出来,边冲边嗲嗲地喊: "克~~~加~~好巧啊~~~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嗵!"--这是梅歌冲到刘克加面前,刘克加倒地昏厥发出的‘人地撞击'声! 段非怒了:"喂,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梅歌愧疚AND怯怯地哼哼:"哪、哪有......" 戚黎火了:"你以那种速度、那种声音、那种姿态奔~过来,书记能不被你吓死吗?" 梅歌不服气地据理力争:"不是说‘偶遇'吗?不表现出很惊讶的感觉的,以书记的头脑一定会怀疑的!" 段非AND戚黎:"这回书记可不~~怀疑了~~不~~能怀疑了~~~" 梅歌:"那~也不能怪我......是书记......自己太脆弱了!" 段非:"啥也不说了,为了书使记不至于沦落到‘神经病人'的地步,我们两个都豁出去‘大放血'了,你身上这套行头花了不下一千元RMB !!还钱、还钱!" "敲诈啊!我妈给我买的那套和这套样子差不了多少,才五百多~~~~" 梅歌突然意识到说溜嘴了,凌厉的气势刹那一转,笑嘻嘻、人畜无害地哼哼: "多......多,呵呵......你们花了一千多少来着?" 段非和戚黎架着刘克加,神情一个比一个古怪,嬉皮笑脸地盯着"一不小心抖搂出辉煌的女装史'的男孩,迅速进入遐想状态: "哦,他妈给他买的哦......" "小非,你确信他有小鸡鸡?" "好、好象真的没有看过他裸着的样子,难、难不成......" "女~~~扮~~~男~~~装~~~" 梅歌一看那两室友的眼神儿不对劲儿,扭头拔腿就跑:"你们脑袋秀逗啦~~~我们一起去过WC的~~~~~~~~~" 突然他跑路的轨迹中央出现一个墨镜大大、头顶光光的高高男孩,嘴唇笑弯弯地冲他挥了挥手: "这边,这边!我来英雄救美哦!" 不‘这边、这边'行吗? 凤皇冷不丁地突然横到人家正前方,梅歌惨叫一声"凤皇~~~",一个刹脚不及,直直地一头撞了上去! 60 凤皇冷不丁地突然横到人家正前方,梅歌惨叫一声,一个刹脚不及,直直地一头撞了上去! 不出五分钟,两眼金星直冒的梅歌,便被突然蹦出来的凤皇连拖带拽塞进了一辆跑车; 十分钟不到,蜷缩在副驾座上的梅歌,便战战兢兢地呆望着凤皇始终保持着他那笑嘻嘻人畜无害的面孔:闯了六盏红灯、甩了四辆巡警摩托、引来两辆‘呜哇、呜哇'的交警车紧跟在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二十分钟刚过,梅歌傻傻懵懵地跟在迅速变装成蒙面侠的凤皇身边,辛苦地思考着一个问题: "刚才好象坐飞机了......似乎坐飞机了......大概坐飞机了......难道、居然坐飞机了吗?" 凤皇牵着梅歌的手,贼头鼠脑地爬过高高石墙、摸进一所清幽雅致的院落、躲躲闪闪地溜上一幢古色古香欧式三层小楼的顶部。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架‘蛤蟆望远镜',一手固定住梅歌的脑袋,一手拖稳‘蛤蟆镜'横在这个呆呆傻傻的少年眼前,咪咪笑了粉嗲地说: "对面三楼的大窗户里面有个超级无敌帅哥哥哦,赶快、赶快,看够了换我......" 梅歌想哭又想笑,心里念念叨叨地哀号:搞错没~~两个大男生汽车、飞机地轮流跑路,老鼠一样躲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顶上--看帅哥!!汗死~~~还不如跟着段非和戚离他们折腾呢......折腾......呢...... 当视线自觉不自觉地停留在大大的窗户玻璃那一面的时候,梅歌的心念、居然、仿佛在那瞬间、被某种外力给抽空了: 眼里、心里、脑子里......全部换成了它 -- 它,一个小小的东西,安详地钻在母亲怀里,那么幸福、那么满足,母亲的体温、母亲的气息就是它生存的依靠和甜蜜...... 心酸酸的、身体酥麻麻的,空气突兀空灵而清冷,梅歌情不自禁地一个激灵,连牙齿都无助地上下磕响、猛然咬破了舌尖--渗出唇瓣的血,混在了冷冽的泪水中...... ****** 梅歌偎在凤皇怀里,一步一挪、牙齿越咬越响、拳头越握越紧,脚尖越拖越酸麻,膝盖越抬越无力...... 他最终停驻在那扇门前,双目瞪得大大的、惊惶而无措! 就在刚刚才的时间,门里的画面震撼了他每一寸肌肤、感动了他每一寸神经;可是,此时此刻,他要做为母亲的儿子,去接受母亲为一个陌生男人生下的孩子 --他的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不、不、不...... 凤皇体贴地搂紧怀中抖做一团的少年,用食指尖摩挲摩挲他颤抖而湿润的嘴唇,温暖地呵呼调笑: "去吧......超级无敌小帅哥哥在里面,抱抱他,你就会......‘舍不得'放开了......" 梅歌抽了抽鼻子,狠心挣脱凤皇的胳膊,扭头拔腿就‘逃'! 恍惚中,有个高挺的身影从他的身边擦过,紧接着耳后响起烦躁而任性的咒骂声: "那个女人~~我不想结婚,她偏要嫁给我;我不想要孩子,她偏要把宝宝生下来;我不想当爸爸,她居然给我来个早产!我凌翎的人生被素文雪那个老女人整得一团糟~~~~" "咚!!哐~~~当~~~" 一阵刺耳的噪声过后,梅歌愤怒的脚下多出一具键硕完美的男子躯体--躯体顶部那蓬乱、狼狈的脑袋歪填在滚倒的垃圾桶里! "凌、凌翎......啊~~~~凌翎~~~~~~" 跟随男人而至的女子傻了片刻,突然掩口惊呼,横了肩膀奋不顾身地冲梅歌撞了过去! "等下下再拦,人家素文雪的儿子还没有打够呢,凌翎多挨会儿吧,呵呵......" 凤皇不紧不慢地扯了女人的胳膊,很绅士地带她闪到一边儿,嬉皮笑脸地欣赏‘一面倒'的殴打场面! "啊 ~~~~~住手~~~~求你别伤到凌翎的身体,特别是脸~~~啊~~轻点儿~啊~~别打那里~~~啊,不要~~~脸啊~~~~啊~~~下午还要去意大利 ~~啊~~~‘佛罗伦萨之夜'的这场秀可怎么办啊~~ 啊~~~凌翎~~呜~~让你不肯带保镖~~~~~啊~~~~~~" 最后一个啊字,是凤皇忍无可忍给了那个喊得地动山摇的女人一拳,那女人临‘睡'前不甘地惨叫声! 凤皇盘腿坐到垃圾桶旁边,小心翼翼地扯去男人蓬乱发丝上的鸡骨头条儿,用极其中肯的态度劝慰爆怒中的梅歌: "继续、继续,打不死就行!打死了就不行了......" "我、凌、翎,还、从、来、没、有、如、此--衰~~~~~~~~过~~~~~~~~~~~"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吼在垃圾桶里炸响起来! ****** 与此同时-- 刘克加摇晃着沉重酸痛的身体、忽忽悠悠挺起了上身!他极其欣慰地是:回到了:防‘鬼'系统比较完善的寝室! 只可惜两个室友热火朝天的聊天内容不小心传进了他的耳朵眼儿里,只见那两位:神秘兮兮地头抵头、手握手,压低嗓门儿一个比一个激动! 段非:"你听清楚了没,那个突然出现的墨镜男真的对梅歌喊‘英雄救美'来着吗?" 戚黎:"那么近的距离难道你没听见?" 段非:"听见了,只是怀疑耳朵接受信息的真实程度,或许当时‘误码率'很高......" 戚黎:"没‘误码',我也听的是‘英雄救美'来的!" 段非:"难道、真的、居然、果真、果然......梅歌是......女生???" 戚黎:"极其可能!说不定那个墨镜男知道梅歌的真实性别,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段非:"呵......呵呵......怪不得以前让梅歌装我女友,感觉是那么的--自然!呵......呵呵......" 戚黎:"以前?女友?......" "砰~~"此乃刘克加受不了这个刺激,昏倒时脑袋不幸撞到床栏发出的声音! 戚黎:"晕,又吓昏了!书记啥越来越脆弱了呢!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得了什么赚人眼泪的绝症呢!" 段非:"呵......呵呵......梅歌......女生......呵......呵呵......以后饿可以在高中校友会上扬眉吐气了!" ****** 再与此同时-- 傅博:"我的红外、军用、天文、日夜两用、极高清晰、双筒、防水、防火、抗摔、耐踩望远镜~~~~~呢~~~~~???" 方鹤:"就是那个‘蛤蟆镜'吗?" 傅博:"诶~~~~~" 方鹤:"我前天见你带着它啦!" 傅博:"日的!我需要找‘今天'的它•" 肖晓彤阴阴地笑着凑到傅博身边安慰: "‘今天的它'属于凤皇!结哀顺便,希望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它'!~~" "凤子,我的东西你也敢动~~~~~" "吵死了!外边儿去!"沉超半躺在座椅上长腿一踹,傅博一个趔趄‘呼'地反扑了回来,紧紧搂住南辉的脖子哀号: "谋杀啊~~" "想死啊~~~~~~哥们儿,这是飞机啊!咱不玩儿‘250'行不~~见不了梅歌他妈,我们就要见妈妈的妈的妈妈的妈了~~~~~~" 南辉忍无可忍,坐在驾驶座里,梗着脖子吼了起来! 61 梅歌‘嘎'地停住了殴打的动作,不是被‘脑袋在垃圾桶里'的男人给震住了,而是--他妈从房门里面出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小小的东西! 说梅歌妈怀里抱的是小小的、小小的东西,是因为它--太小了,而且...... "太......太......丑了~~~~~" 从垃圾桶里拔出脑袋的男人,朝梅歌挥出愤怒一拳的瞬间,突然看到那个小小的、小小的东西,于是,更加惊爆的怒吼从他喉咙口冲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我的孩子?我、凌翎的--孩子?我、FASHION的世界之星--凌翎的孩子?我,完美面孔和身材的MODEL之神--凌翎的孩子?" 梅歌妈深深地望着时而愤怒、时而呆滞的梅歌,静静地说: "不相信没关系,可以做DNA亲子鉴定。" 凌翎瞪紧虚弱呜咽的小小东西,张牙舞爪地惨呼狂叫: "我、凌翎的孩子怎么可能生成这副德性!小丁丁点儿不说~~黑瘦干柴一般,皮皱皱得像糟老头子,头发又黄又枯~~~~素文雪~~不要跟我说你整过容,这孩子完全像你整容前丑八怪的模样~~~~~" 梅歌妈的目光从‘漂漂女装'儿子身上,转投向乱没形象的‘垃圾头'丈夫身上,表情冷漠而淡定: "见过我儿子梅歌了吧,被他修理得很过瘾吧。" 凌翎猛然一定,突然,更加狂烈的惊怒从他健美修长的身躯里迸发了出来: "儿子????那疯狗一样暴力的女孩儿????就你儿子????" 梅歌妈淡然轻语: "我儿子样子长得还看得过去吧?" 凌翎眼角朝梅歌一斜、再斜,阴了‘完美面孔',一句话迸不出来了。 凤皇依旧在垃圾桶旁盘腿儿坐着,笑吟吟地左摇摇、西晃晃,高声朗诵: "啊!这世界终于清净了!" 梅歌妈的悠然安宁的目光再次转向神色黯然的梅歌,温柔了声音: "我大儿子刚生下来比我二儿子还丑得厉害......" "什么~~~~" "什么~~~~" ...... "什么~~~~" 注:省略号代表五个"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什么~~~~",这是因为--沉超以及他的死党们恰好赶上了梅歌妈这番骇人听闻的发言! 凌翎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什么~~~~"了一大声之后,突然颓丧地甩掉脑袋上的鸡骨头碎块儿,有气无力地哼道: "哎......你要是生下个可爱点儿的,或许我还乐意常常看看他、抱抱他!不管他是不是‘丑小鸭',看见他现在的样子,我就是没办法产生当爸爸的感觉,都没办法冒出疼爱他的想法......好歹我20岁生日还没过呐......" "什么~~~~" --这是梅歌喊的! ****** 家丑不可外扬,房门外头清净了,房门里头炸了锅! 梅歌:"妈~~妈~~妈~~~~~~~你究竟再想些什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究竟想怎么样~~~他,19岁,诶??你和一个19岁的小孩儿结婚生孩子??" 肖晓彤:"梅歌妈妈,梅歌小时侯真比宝宝还丑?哈哈、哈哈哈哈,难以置信......" 傅博:"日的,小小彤,你个没大脑的,怎么这么说话呢!多伤素阿姨的心呐,小宝宝丑也不能当着人家娘的面儿说哇!" 肖晓彤:"喂,你别掺合行不!我在落实梅歌小时侯是不是真这么丑,又没想说小宝宝丑!" 傅博:"你这不还是说人家小宝宝丑!" 肖晓彤:"我说梅歌小时候,又没说小宝宝丑!" 傅博:"你这不还是说了!" 肖晓彤:"我说梅歌,没说小宝宝~~~~" 傅博:"你说了~~~" ****** 梅歌:"妈~~妈~~妈~~~~~~~你怎么就看上他了,你怎么就不想想他多大了,你怎么就不看看他的RP多差劲~~~~~~他,臭屁讨扁的样子,诶?你就选这么个品行恶劣的毛孩子当你的丈夫??" 南辉:"真难以置信,梅歌小时侯会比小宝宝还丑,嘎嘎,想想浑身就痒痒得、极端不想接受得想揍人!" 凤皇:"做为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成年男人,对小孩子说‘你好丑',是极端丧尽天良的、遭人鄙视唾弃的做法!" 南辉:"我只是感慨梅歌小时候特丑而已,又不想说无辜的小小宝宝丑!" 凤皇:"你贴着小宝宝的脸说‘梅歌比你还丑,真难以置信',做为一个有IQ的成年男人,这是极端没脸面的做法!" 南辉:"我说梅歌而已,又不关小宝宝的事~~~~" 凤皇:"做为一个有EQ的成年男人,自己错了还坚持狡辩,是极端‘不成年'的做法~~~~" 南辉:"凤子你个衰人~~~你再‘极端',我‘极端'了你~~~~~" 凤皇:"做为一个真正的成年男人,发怒的时候语无伦次,是极端不真正的做法......" ****** 梅歌:"妈~~妈~~妈~~~~~~~我没办法接受你突然再生孩子,我没办法忍受你居然和一个混蛋小孩结婚,我没办法承受你做出这种事情仍然不觉得难堪惭愧!他,垃圾自恋狂,诶?你就看上他这种白痴烂人当你孩子的爹??" 沉超:"梅歌原来比宝宝丑么......那,将来宝宝比梅歌‘能'看。" 方鹤:"有意思!梅歌第二哦,我喜欢!嘿嘿,我突然想学梅歌妈弄个儿子辈的人PLAY 爱情 GAME!" 沉超:"梅歌第二......你喜欢?喂,你什么意思。" 方鹤:"没、没意思。" 沉超:"梅歌第二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方鹤:"什么意思的什么意思?" 沉超:"你什么意思!" 方鹤:"我没意思!" 沉超:"没意思,你提什么‘梅歌第二'!" 方鹤:"我没你说的那个意思!" 沉超:"我说的什么意思!" 方鹤:"‘梅歌第二'的那个意思!" 沉超:"哪个意思!" 方鹤:"那个意思!" 沉超:"哪个那个意思!" 方鹤:"就是那个意思!" ****** 梅歌:"妈~~妈~~妈~~~~~~~让那混帐凌翎滚,小宝宝我们自己养大!自己儿子都不肯喜爱的男人,我看到就想吐、见到就想揍~~~~~" 凌翎:"你给我闭嘴~~~~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我‘小白脸儿'被你揍得不能还手吗?妈的,刚才我当你是女人,给你留面子!现在,你给我悠着点儿,别太惹我火大,再养眼男人也是男人,穿裙子男人也是男人,我凌翎可没‘被男人打不还手'的先例!" 梅歌:"打啊,打啊,想钻垃圾桶就动手啊!就凭你在门口说的那番话,对我妈不尊重,又不想要自己的小孩子,我要是不修理你满地找牙,我就是我妈的儿子,小孩子的哥~~" "够了,小歌!宝宝的样子是不讨人喜欢,凌翎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小歌,想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爸爸也抑郁很久呢!" 梅歌妈突然冷冷地望了梅歌说出这么一句话--句足以令梅歌心跳停止的话! 寂静,喧嚣吵闹的空间在这一刹那宁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住了倏忽僵硬的少年! "抑、抑郁?......" 梅歌气虚短促,那神色居然凄凉成胆怯而卑微,他唯唯诺诺而又自负任性地哼道: "包括......怀疑我是他的孩子......吗......包括......怀疑妈妈你......是整过容的丑八怪......吗?" 素文雪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将脑袋一寸一寸地低了下去,平静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没有!所以,我爱你爸爸,无怨无悔地为他养儿子、心甘情愿地为他守寡十四年!但是,感情......会淡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的梦境中,他的样子越来越模糊,我甚至必须依靠陈旧的照片来记忆他的容貌!我爱他,爱他,爱他',这是我对其他向我示好的男人产生感觉的时候,不停重复的咒语! 我和凌翎相遇是个偶然,怀上小孩子也是偶然,我不能否认喜欢他,但是我的心却并没有背叛你爸爸!我是一个护士,知道生命的可贵,我没有办法杀死一个即将来到世上的生命,所以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并不受欢迎的宝宝;我必须和凌翎结婚,因为我不想我的第二个儿子像我的第一个儿子一样......没有爸爸十多年! 小歌,对于你,我是个失败的母亲,对于你爸爸,我是个失败的妻子;我不想再失败下去,我想有个正常的家庭,做个正常的妻子,做个正常的母亲......求你,和妈一起过‘有爸爸、有弟弟,回到家里空气不是冷冷的、卧室不是死寂的,不孤单、不寂寞、不会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日子......好吗、好吗......好吗......" "不!决不!" 梅歌突然又冷又狠地切齿低诉: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很无耻、很自私!我甚至怀疑你所说的‘偶然'究竟是什么意义上的‘偶然'!你根本就是不甘寂寞,随便和一个十九岁的无知小辈混在一起,又假惺惺编出这么一串理由宽慰自己负罪的良心......" "啪!"重重的一耳刮--是沉超扇在梅歌脸上的! 梅歌不指望沉超在他伤心窘迫的时候能够体贴地安慰他,可是梅歌万没有想到:沉超居然会和他妈站在同一条船上,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耳光! 先是错愕、惊呆,渐渐的,他的目光由‘难以置信的'困惑,变成了敌意浓重的怨恨! "我不认识你!"梅歌用手背蹭蹭火辣辣的面颊,深深呼吸两次,低缓而冷漠地宣誓: "我不认识你们所有的人!" "呀啊!小帅哥哥已经虚弱得不行了~~" 随着凤皇的唏嘘声,梅歌终于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弟弟"那个小小的东西,气息微弱地蠕动着小嘴唇,而眼睛紧紧闭着,稀疏的睫毛瑟瑟地打着颤! 心痛--这是梅歌突然涌上心头的感觉!酸酸的,沉沉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为了这个小东西哭! --他那么瘦那么弱,多半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迫使他提前一个多月来到这个世界上! 梅歌妈此刻已经将心思转到了气息微弱的宝宝身上,梅歌已经无法承受这双重的压抑和伤感,狠狠地望了一眼沉超那万年不变很拽很自以为之的冷酷脸,一步一步踩出了房门! "晕,这是什么情况!!!" 南辉大眼儿怔怔地嘀咕: "沈哥那一耳刮似乎使梅歌建立了极大的仇恨!" "决裂了吗?" 方鹤耸耸肩膀唏嘘: "沈哥,说打就打,不说打也打,太绝情了哦!" "才不是哦!"傅博很智者地低吟: "没看到刚才梅歌妈已经恼怒失控了,抬手要打梅歌,沈哥抢在梅歌妈之前给了梅歌一耳刮,目的是不想梅歌对他妈的怨念更深一层!!" 沉超拽翻天的表情改也不改,踢门跟上梅歌,时而扯扯人家的头发,时而牵牵人家的手指,看得紧随其后的傅博呕心吐血: "日的!沈哥怎么闷成这样了!!干脆给人家梅歌解释清楚不得了!!!" 梅歌妈生小宝宝的疗养院门口,梅歌积累的怨念已经到了不爆炸不行的地步! 他猛一回头,对准沉超的膝盖就是一脚: "别惹我,我不认识你!" 沉超隐忍地哼道 "对你妈说这种话,你很混蛋馁!" "我乐意混蛋,关你鸟事!" 偶然经过的淑女对她贴在她身边的绅士窃窃私语: "好恐怖,那女孩子怎么那么没教养!" 可惜‘窃窃私语'被梅歌听到了! 火头上的少年早不知道‘理智'为什么东西,‘噌'地横到‘淑女'和‘绅士'面前,将上身扒了个精光,然后一边儿往下拽裙子、一边儿很‘250'地吼: "看清楚了没,用不用裙子也脱了给你看!" "啊~~~~~~~" ‘淑女'羞红粉面,尖叫着逃窜;‘绅士'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儿,挂着鼻血欣赏货真价实的‘脱衣秀'! 傅博凑到沉超耳边,很智者地安慰: "经鉴定--该经受很多因素打击的少年已经到了精神病中后期,在他犯病的时候,沈哥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什么的好!" 沈超黑线无数笼罩全身,捏了梅歌光溜溜的肩膀怒: "有胆子,你内裤也脱了!" 梅歌大眼睛一横,嘴巴一歪,很不良地骂道: "你他妈算哪根葱,敢碰老子的肩膀!!!" 沈超黑亮的瞳孔刹那阴森,他拳头一捏,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傅博顿时杀鸡一般嚎叫起来:"辉子,凤子,仙鹤,小小彤,沈哥要狂暴了!过来救场啊~~~ " 梅歌倒是挺识实物,趁傅博死死拖住战神一般凶煞的沉超时,一溜烟儿--逃了! "梅歌,有胆子你滚过来!" ****** 陌生的城市[M市],距离[X市]还有十万八千毫米。 在这座[X市]东南方向的优雅小城中,梅歌失魂落魄地摸到一处收容所,讨了一身衣服,才敢刚明正大地重新回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没钱坐车回学校......" 梅歌发现一个大的问题! "没钱吃饭、没钱交学费住宿费、没钱买衣服鞋子......" 梅歌很快又发现一个天大的问题! --他已经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看身上旧得发白的深蓝色运动服,微微苦笑:"不知道我以前捐的衣服,现在穿在谁身上!" 他又叹了口气,抬头望望路边墙角:那里有一两个无视《城市收容法》、上了年纪的人在乞讨! 怎样才有资格进孤儿院呢?--梅歌开始为自己将来的衣食生活做打算! 最终,他还是决定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男人嘛,指望社会福利活着,太无耻了! 于是,梅歌开始策划打工赚钱--先挣够车费回学校再说! 他绕着[M市]最繁华的街道[永安街],一圈两圈,最终锁定了一个钟点工的机会--[永安溜冰场]的专场DJ:一晚上三十元! 虽然这家溜冰场挺抠门儿,给钱不多,不过两晚上之后他就可以买一张‘见站就停,见车就让'之火车的车票,‘呜呜'地赶回学校了! 再于是,梅歌挺满足地跨进了[永安溜冰场]招工部的门槛! 哪知他前脚刚进去,一双饱含敌意的目光便赤裸裸地射向他的面孔! 他忐忑不安地办理好临时DJ工的手续,小心翼翼地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对他一见如敌的人是昨天晚上的DJ ,人家本来打算今晚上再赚三十块钱的饭钱,可惜梅歌跑进来强了人家的饭碗! "我们老板喜欢雇新人嘛,所以只有当没新人过来应聘的时候,老板才会启用试过场的老手!嘿嘿!" 招工部的主管最后一笑特暧昧! 梅歌领了预付的一半儿工钱--十五元整--赶紧闪出[永安溜冰场],想寻个小饭店儿弄口饭吃! "喂,你站住!" 昨天‘试过场的老手'DJ竟然追了上来!对方一开口,梅歌才发现,感情这位衣着很"男"的老DJ是个女孩儿! "呀?"梅歌下意识地流露出难置信的神色! 女孩儿显然感觉出梅歌的心思,厌恶地咒骂: "别以为你脸蛋儿漂亮抢了我的饭碗就沾沾自喜!你个白痴居然会相信那个主管‘老板喜欢招新人'的鬼话!他想吃我豆腐被我揍了,又看我打扮越来越MAN,才想踢我走的!告诉你,我做DJ ,没人敢压在我头上称第一!" 梅歌撇了撇嘴唇: "我只想赚两个三十元,够路费回学校就行,才管不了那么多!" "就是有你这么不自爱的女生,才会让那种变态觉得我们那么容易弄上床!" "我......靠!!!!!!" 梅歌其实在崩溃的一瞬间直想喊"日",可惜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还是忍住了,换用‘靠'这个比较大众化的! "筝,你个浑小子又在造谣诋毁我的声誉~~~~~" 招工部的主管冷不丁儿地冒了出来,揪了‘女孩儿'的衣领就往门里面拖,一边儿回头对冲梅歌笑笑: "这是我弟,经常装女生戏弄人,他自己乐感不行,做不了DJ,还硬霸着位子不放!你别理他,我不会‘吃'了你的....." "我要做DJ,我要让全场的人听我喜欢的音乐~~~" ‘女孩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男孩儿--梅歌刷地爆了一身鸡皮疙瘩,低低地咒骂:"坏蛋,居然扮女生耍我!" "得了吧你!放的那叫什么变态声音!前天晚上冰场突然响起‘聊斋'片首的的鬼叫声,是不是[溜冰场]倒了你才开心!!" "啊~~~我要做DJ!你敢说你收了那个漂亮妞当DJ,没有一点儿私欲~~~~~喂,妞!赶快滚,今晚你要是敢来放碟,我就强 奸你~~~~" "你他妈的哪只眼睛看我是女人~~~~~~" --暴力事件正式上演,详情不再赘述! ****** 叫‘筝'的男孩儿,鼻青脸肿地瞪了梅歌足足两分钟,终于冒出一句话:"人妖!" 于是暴力事件得以继续进行! ****** 梅歌一边儿将人家揍得爬不起来,一边儿用脚踩着人家的脊梁痛哭流涕: "你们谁都招惹我,谁都欺负我......" --小小智敏应该感到欣慰,虽然得不到梅歌的心,起码把梅歌给同化了! 无辜的主管,万般哀求,直到忍痛开出‘一晚上DJ六十块钱、并且管吃管住、管买车票'的条件,才算息事宁人! 于是,在饱饱的晚饭过后,梅DJ正式登场了! "沈哥,算了,见到梅歌千万别凶,更别动用暴力!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傅博从凤皇那里抢回"爱镜",‘蛤蟆眼'兮兮地特开心! 沉超此刻火气消了不少,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嗯!"抬脚踹开了[永安溜冰场]DJ室的门板! "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傅博在沉超身后叫得很紧张! 62 门被踹开,里面热闹非凡的声音随之扑冲而出! "为了六十块钱,赖在这里和我抢DJ的饭碗,你酸不酸!" "那么多废话,烦死了!既然你自己开口要赌下象棋--我赢了:我拿钱,你走人!你输了:我拿钱,你滚蛋!少在我耳朵边儿唧唧歪歪,你个爱学女人说话的变态!" "什、什么?" 梅歌嚣狂的话,显然严重刺激到了叫做"筝"的少年强烈的自尊心AND自傲心,他在棋盘的另一边"噌"地一蹦老高,指定梅歌的鼻尖破口大骂: "三步不出"车",你就是一盘死棋!你还敢狂~~~~~你个人妖输定了,赶紧拍拍屁股走人!找个"鸡鸭"俱乐部,脱脱衣服上上床,要多少六十块、就有多少六十块,何苦死不要脸地赖在我们这里要这一个六十块!" "你个变态!!" "你个人妖!!!" "你个恶心无聊的变态白痴!!!!" "你个死不要脸的‘鸡鸭'人妖!!!!!" "你们个幼稚没智商的浑小子~~~~统统给我闭嘴!" ‘筝'他哥--招工部的主管--哭丧着喉咙叫开了: "我容易么我!!好容易混到个[溜冰场]招工部管事的职务,找个临时DJ,一晚上三十元的工钱硬逼我给六十,还要管吃、管喝、管买车票!!现在更好了,你们下象棋玩儿赌的,DJ撂给我自己当!!" 频临暴力互殴边缘的梅歌AND少年‘筝',终于稍微感受到一丝良心上的过意不去,气嘟嘟地‘砰砰'跌坐到椅子里,继续开‘杀'! 筝:"我‘马'了你的小‘兵'!" 梅歌:"我下‘炮'压你‘象'腿!" 筝:"你个笨蛋,‘车'还出不来,窝在‘家'里生小孩啊~~~~~" 梅歌:"你个白痴,我用不着出‘车'就能灭了你的‘将军'!" ...... 筝:"笨蛋傻冒,我跳‘马'将你!" 梅歌:"白痴二百五,我小‘炮'压你‘马'腿!" 筝:"你有完没完,会不会下棋啊~~,你只会‘压'象腿、马腿吗~~~~~" 梅歌:"我乐意,有本事你将啊~将啊~~将啊~~~~" 筝:"气死我~~你以为我不敢呐~~~~~~落‘炮'将~~~~~~~" 梅歌:"嘿~~幼儿园的小朋友,你上当了!我出‘车'捉你的小‘马'和小‘炮'~~~" 筝:"什、什么~~~~" 筝郁闷得胸膛一鼓、一鼓,然而注意力却似乎在瞬间集中了起来!他盯着棋盘,不声不响足足五分钟,终于缓缓抬动手指,没有理会被梅歌捉到的‘马'和‘炮',只是将后方的‘士'推到了‘将'的上方! 梅歌撇撇小唇,得意兮兮地哼哼:"切~~谅你也没办法把这两个子都救下来!哼哼~~我看看我吃掉哪个更好呢!小‘炮'、还是......小‘马'......" 细细的指尖渐渐将自己红艳艳的‘车'挪向对方绿色的‘马'...... 突然,温温的鼻息吹在了敏感的耳根处,梅歌一惊,还来不及转头,一只有力修长的大手带着熟悉的温度覆盖在他的手指之上,并且霸道地控制着他的指尖用红色的‘车'替代了绿色的‘炮'! "啊~~~~~我要吃‘马'~~~~吃‘马'~~~~" 梅歌也顾不得忌讳他和沉超刚刚才结下的梁子,死命掰着人家的手指懊恼地嚷嚷: "小‘马'过河厉害的很,歪来歪去就能把我‘马'死!!~~~~~我要吃‘马'~~我要吃‘马'~~~" 傅博很智者地唉了口气,摸摸梅歌的卷卷发又叹了口气: "此言差矣~~~差矣!在目前这种局势下,吃‘马'留‘炮'可是致命的哦!小梅梅,没看到人家把‘士'抬上去了,就等着把‘将'歪出老巢,再来个当头‘炮',落‘车'将的时候,你的小‘帅'左见人家的老‘将',上见人家的‘大炮',左左右右都死的很难看!" "呀......呀......呀......" 梅歌用尽脑细胞审度棋盘,"呀"了三次之后,在瞄出点儿玄机,于是‘刷'地陷入了深深的尴尬和自卑: "你现什么现!我说过我不认识你!干嘛又跑过来捉弄我,让我难堪你很开心是吧!我就是笨,怎么的?我下象棋就是初级水平,怎么的~~~~~~" 沉超脸色拽拽、阴阴的,牵了梅歌的手指就往外拖: "走了,你们吵的很丢人馁!" "不准走~~~~" 梅歌吓了一跳--自己喊出来的声音咋那么奇怪嘞! 他自己一研究,才发现,喊‘不准走'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筝'的家伙抢他前边儿喊了! "不准走!棋还没下完,不准走!!" 得本来梅歌不想走的,可是‘筝'那家伙不准他们走,他反倒极其想走了: "我输了行吧!六十块钱归你,DJ你爱怎么当怎么当,行了吧!" "不行!"筝蹭地横到沉超面前,‘呼啦'将梅歌推搡到一边儿,盛气凌人地冲沉超叫嚣: "下棋就该有始有终,既然你装COOL出手帮他,不分出输赢你别想溜!我输我‘滚'出去,你输你‘滚'出去!!!" 沉超也不多啰嗦,将梅歌坐过的椅子踢正,二郎腿翘翘地坐了,拽拽地冷哼: "我最烦磨蹭几个小时一盘棋还下不完,十五分钟收盘,过了时间不奉陪!" "你狂,你再狂!告诉你,我下象棋还没输过!" 筝哼哼唧唧地跌坐进对面的椅子,‘啪'地用‘炮'砸了沉超的‘象'! "俄~~我们可是连环‘象'馁!你还真敢!" 梅歌爬到桌沿,神气兮兮地命令: "沉超用‘象'吃他的小‘炮'!切~~下象棋还没输过的人,会把小炮送人家‘象'嘴巴里吗!" 傅博揪紧眉头审视棋局,片刻,突然神神道道地凑‘筝'他哥跟前儿唏嘘: "那小子职业的吧,这盘棋从一开始攻势就很猛,但强势中带着很细腻的防守!" 筝他哥一边儿张罗着换音碟,一边儿郁闷地蹙紧了额头: "全国象棋棋手分组赛上,他从少儿组杀到成年组,亚军还从来没赢过他!我就是那成年组的亚军!" ‘筝'他哥话音还没落,沉超便起身重新牵了梅歌的手指往外拖,还酷酷地丢给筝一句话: "你爱滚就滚,不滚也不勉强。" "呀......呀?"梅歌纳了闷儿了: "赢、赢了?还、还没将军就......赢了? " 傅博凑回桌边儿瞄了两眼棋盘,捧心叫唤: "沈哥,你好歹赢慢点儿啦!人家小孩子的幼小心灵受到打击,会留下终生阴影的!" "赢、赢啦?"梅歌纳闷儿纳的利害,挣扎着蹭回桌旁看了又看,看了再看,看了还看,终于,他惊异地喊: "你怎么就算赢啦?" 傅博很智者地摸摸梅歌的卷卷发,叹了口气: "没看到沈哥刚才一直在保那个小‘兵'吗?这不成功保它过了河,而且已经逃出了那孩子的攻击范围,也就是--这盘棋对于那孩子来说已经是‘死棋'了!" 它解说完,还很善良地回身拍拍瞪着棋盘发傻的‘筝',连同沉超一起将傻得更厉害的梅歌给架了出去! "他......究竟是......什么人!!" 筝狠力捏紧了拳头--少年拿灼热而错愕的目光隐隐闪出‘不甘'的水花! ****** "安啦安啦,下棋非要‘将军'、‘将军'......‘将'到老将再也逃不动的时候才算分出了输赢吗?" 梅歌努力思考了一分钟,然后很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傅博栽了栽脑袋,很智者地叹息: "哎,这就是水准!" 梅歌恼恼地哼了大大的一声,甩开沉超的牵扯,愤愤地低喉: "刚才算你风光!从现在开始,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别再来烦我,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喂,你还在气我打你了?" "不气~~~可能吗?" "小气,记仇这么久!" "从记仇到现在,一下午加半晚上,久吗?久吗?久吗~~~~告诉你,你那一巴掌,我记你仇记一辈子~~~~~~别惹我,别再惹我,别让我真的、真的、真的......怨恨你!" "我打你,你可以还手,你ma打你......你还得了手么?" 沈超强势地握了梅歌的右手,掰开展平,缓缓地扯到自己脸庞上,紧紧地贴了上去: "我不想你挨那一下,只能闷在心里,痛,没办法发泄......" 傅博倒了,捶地长啸: "苍天啊~~~我似乎看了什么!!啊~~~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似乎看到的什么~~~啊~~这似乎看到的什么为什么只有我看到?啊~~仙鹤、凤子、辉子小小彤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看到这似乎看到的什么~~~~啊~~崩溃~~啊~倒塌~~啊~~我的心脏啊~~啊~~肉麻and煽情,沈哥中邪啦~~~" 且不管沉超有没有中邪,反正,梅歌哭了,稀里哗啦,一抽一抽: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去你的鬼理由!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绝望吗?想死的份儿都有了!他ma的!如果我想不开,冲马路上,让车撞、撞、撞、撞死,你去阎王那里找我解释吧!混蛋,你就是一混蛋!" "别哭了,鼻涕那么长......" 梅歌气急败坏地扯了沉超的衣袖,捂鼻子上擦了又拧! "你~~别给我玩恶心的!" 沉超齿牙咧嘴地扒拉着梅歌的脑袋用力往外推,梅歌只管梗着脖子贴人家袖子上捏鼻子死命抽泣! 傅博捶地捶累了,歪着脑袋目光呆滞地仰望‘沉超的衣袖保卫战',有气无力地哼哼: "感冒、发烧、流鼻涕,快吃泻痢停......" ****** "走了,鼻涕鬼!" "不走!我不想去见那个自私的女人!" "去了,别做自己将来后悔的事!" "她做出这种事情,凭什么是我妥协!" "你ma怎么妥协?和那个家伙离婚,然后把宝宝丢孤儿院吗?" 沈超捏住梅歌的手指,低低的声音虽然很拽,却凭添许多温温的意味: "别小气了,就算今后再不想见她,也别赌气离开." "你放手,我做不到!我现在的心情,根本没有办法产生一丝原谅她的念头!她明明背叛了我爸、却大言不惭地为自己辩解!她想养个有爸爸的孩子,那我这个没爸爸孩子的自然是她不想要的~~~~" 梅歌一颓,横地上赖着不动,沉超用力拽了几下,扬起浓浓尘土!于是隐忍的人怒了,拎了梅歌搭肩膀上抗着,烦躁地骂: "你最好乖乖呆着别动,惹我烦了,揍晕了你!" 梅歌不听话动了,于是被揍昏了! 傅博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去他的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以暴治暴才是正道!哇哈哈~~打架多美好~~~" ****** 然而,沈超低估了梅歌抵抗昏迷的能力,就在他抱着梅歌往汽车里塞的时候,装昏的梅歌一拳头砸在他脆弱的脖颈筋儿上! --梅歌跑了!沉超暴了! "梅歌~~~~~死定了你~~~~" 梅歌像个兔子一样逃窜而去!他和他ma心结的根源--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宝宝,却被死神牢牢地捉住了! 急救室的灯从梅歌赌气离开,就一直亮着,一个下午又半个晚上过去了,那灯依然没有熄灭的意思! 素文雪静静地蜷缩在门边墙角,低头盯着脚前寸大的空间,泪水一刻不停地流淌入那寸大的地方! 凌翎颓丧地歪在素文雪的旁边,在一条小生命也许即将逝去的时候,再傲慢的人也会伤心! 凤皇盘腿坐在急救室正门口,面对门顶明亮的灯,眼睛一眨也不曾眨过! "你走吧,和我的婚姻,还有和我的小宝宝......就当作是一场不开心的梦......" 素文雪用手背擦去垂落的泪水,故作平静地抬眼望瞭望凌翎. 凌翎愣了许久,辛苦地抓了抓垃圾堆里拔出的脑袋,揪紧眉头低沉地哼道: "我凌翎的人品没那么恶劣!对女人和孩子负责,这种最基本的良之还是有的!" "对我来说,孩子没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走吧......" "喂,宝宝还在急救室努力活下来,你却说这种混蛋话!你还是不是他的妈妈!" "我是很混蛋!刚才梅歌在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见识到我混蛋的样子了吗?他离开时候的那种眼神......那种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我却拦都没有拦......现在,我什么都没了,都没了......这是神在惩罚我太贪心......太贪心......" 凌翎暗淡了神色,伸出手背,蹭蹭素文雪的眼睛,伤伤地说: "宝宝已经挺过了昨天,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定不甘心就这么离去!他会活下来的......" 素文雪颤抖着呼吸,泪水涌得更加厉害: "没希望了,他小小的虚弱的身体......挺不过的......昨天已经死了一个,留下的这个小东西......挺不过的......" "昨天,已经......死了一个?" 凌翎困惑了,也僵硬了! 素文雪的牙齿渐渐陷入嘴唇,血水混着泪水: "你知道吗,当我突然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满不在乎地去做流胎手术,可是我被告知:肚子里有两条小生命!我傻了,天塌下来一般,没有依靠,无处求助......我只能逼你结婚......我始终对梅歌开不了口......我本来会有三个孩子......现在,却......伤了他们三个......" "双胞胎......" 凌翎的心开始真正地痛了,痛得无法呼吸,只能一手掐着素文雪的手指,一手抓着心口的衣裳狠命地揪...... 凤皇盘腿坐在急救室正门口,面对门顶明亮的灯,眼睛一眨......也不眨! ****** 梅歌奔回溜冰场dj室,从凝望着棋盘发呆的少年的胳膊边儿抢过六十块钱,还义正言辞地叫: "我们赢得钱落这儿了,我回来拿......而已!" 沉超追到溜冰场dj室,凝望着棋盘发呆的少年突然眼睛闪闪发亮,气宇轩昂地宣誓: "我,凤筝,下象棋还没有输过的时候~~~~~这盘儿棋你是中途插进来的,不算~~我们重下~~~~~" 梅歌买票冲进火车站,挤挤歪歪地钻进始发车的破车厢! 沉超打翻乘警闯进火车站,撞撞跳跳地爬进车窗,横在梅歌面前! 梅歌闭上眼睛不理沉超;沈超拖了梅歌的胳膊就往车窗外跳: "我被警察抓了,你才开心是吧~~" 五分钟不到,两个人的pi股后面追了一群灰蓝色套装的乘警,外加一群黑蓝色套装的110. "晕了~~你揍了多少个乘警爬上火车的~~~" 沉超烦烦地哼道:"一路!" "啊~~怪不得人家一个个鼻青脸肿追着你拼命~~~~~~" 梅歌也慌了神,和沈超爬房子跳墙,逃出火车站,专找树多人少的地方钻! 终于寻了一棵隐蔽姓特好的、枝高叶茂的古杉,拖拖拽拽地攀了上去,两人盘缩在大树杈中间,头抵头、面贴面坐了,气喘吁吁地嘀咕: "他们不会放狗吧?" "狗不会爬树!" "他们要是拿呛射我们嘞?" "你以为我们是刑事犯啊!" "万一你刚才打恼了他们,人家想公报私仇嘞?" "谁像你这么小气,一个下午和半个晚上,记仇那么久!" 梅歌黯淡了目光,拉开同沉超的距离,扭了扭身子,侧面对这他,脑袋无力地耷拉着,沉默不语! 凭借深秋的月光,望着少年沈静的侧面,有种奇怪而强烈的感觉渐渐爬上沉超的心口!仿佛遥远的过去,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情--熟悉而温暖的怀念! 他突然很想亲吻面前忧郁少年那轻轻抿住、又微微撇起的嘴唇,于是就把手指插入蓬软的卷发,迫使映着水白月光的嘴唇转到自己的唇边,舌尖舔了舔、唇瓣碰了碰,终于安心地贴紧了,享受舒服的蠕动和滑滑的触觉! ****** 梅歌:"还要......" 沉超:"渴了!" 梅歌:"哈哈......" 沉超:"笑什么!" 梅歌:"你把我口水吃干,我还没叫渴嘞!" "哈哈......" 沉超故意很恶劣地发出不输给梅歌的笑声,倾身吸吮了人家的嘴唇,在内部猛然咬出细碎的齿痕,大大方方地当起了吸血鬼! "唔......啊~~~~~妖怪~~~~~~~" ****** 荒寂的林间小路上,一高一矮的男孩、一后一前地晃悠! "喂,你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也会咬到嘴巴,干嘛生来这么大气!" "还说~~你渴了就咬我嘴巴、喝我的血~~~~" "就那么点儿血,喝了又没用......" "你还想喝多少~~~~" 沉超意识到真的得罪梅歌了,伸手摸了人家的头发,手指一捏,勾住一缕儿,缠缠松松地,玩儿的不要太惬意! "现在是晚上......" "不是白天!" "周围没有人......" "也没有鬼!" "有很多老坟,还有自燃的磷粉......" "啊~~~~~~~~~" --沉超的"游说"顺利成功,梅歌很快由地上爬到人家的怀里! ****** 终于闯出了市边界的荒林,人和车逐渐多了起来! "要不是你拖我下车,我早舒舒服服地坐火车回学校了!还我五十一块钱的车票钱!" 有人没坟了,梅歌的口气也硬了,立马同人家沉超闹分裂! 沉超双手往裤兜兜里一插,得意地哼道: "没带!" 梅歌抑郁地嚷嚷:"打电话找傅博给你送过来!" 沈超理直气壮地冷语:"钱都没带,还会带手机吗?" "我~~~~~~你~~~啊~~~~~~还有九块钱,你说怎么办吧!!!" 鉴于资金极度短缺,他们俩经过慎重商议研讨,一致决定:吃饭先! 寻摸了一家小旅馆,叫了两份盖浇饭,仅剩余款:一元! "两位,深更半夜,很快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你们还不开个房间住下?" 老板收拾盘子的时候,好心地拉他们俩生意! 梅歌望望老板笑眯眯的眼睛、瞧瞧沉超没多大表情的冷酷脸,搞怪般地吐了吐小舌: "有一块钱睡得地方吗?" 老板一愣,继而盛气凌人地哼哼: "有,睡门外边儿,一分钱也不收你们的!" "沉超,他看不起我们馁!怎么办?" 梅歌不良地环抱双臂、耸肩膀抖腿脚! 沉超很邪恶地配合他,长腿一踢,连桌子、带盘子全倒地上了! "有一块钱睡得地方吗?" 冷酷恶劣的声音将人家老板吓得哆嗦了又哆嗦,还以为自己倒了大霉,撞上黑道、流氓、混混了: "有,有有!!不要钱的也有、有有......" 梅歌牵牵沉超的手指,开开心心地挑了间舒适的房子倒头就睡! 当警笛‘唔哇哇'越靠越近的时候 ,俩人才极度不情愿地和‘周公'挥手告别,强烈地意识到:刚才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威胁旅店老板不准报警!! 亡命天涯的旅程,再度拉开帷幕! ****** "唉......短短的一天时间,我似乎干了很多缺德事情......" "知道就好。" "什么啊!你干的缺德事比我还多,还好意思这么坦然地说我!" "你把我拐到这种落魄的地步,努力反省下先。" "呀?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嘛!要反省一起反省!" 梅歌一边儿嘟囔,一边儿象征姓地用膝盖‘揍'人家沉超的腿: "两个人加起来一共有一块钱,还被警察追得到处跑,还是深更半夜!哪里去嘛,我们!!" "找个山顶睡觉看星星算了." 沉超仰头观望明月周围暗淡的星光! "山顶?星星?" 曾经爬山顶看星星的糗事"哗啦啦"冒出脑海!梅歌一个哆嗦、两个冷战,坚决地否定: "NO!" "怕什么啦,又不做其它的!" 沉超突然坏兮兮地贴近人家的身体,暧昧又不良地骚扰人家的小豚! 梅歌一惊、一恼,梗起脖子喉:"你戏弄我上瘾了不是?" 沉超很恶地吊了眼角,"姓"骚扰力度加剧! 梅歌也不想和不讲理的人废话了,右膝挤进人家的双腿之间,大腿猛然一提,接触到某个软软弹姓十足的部位! 等人家沉超瞪足双眸,用凶恶的视线、狠狠地、怒怒地向他试威的时候,梅歌越发想"犯jian"--对人家敏感部位的袭击更加缺德了,不但用大腿、连手指都用上了:压压点点、摩摩捏捏...... 沉超在濒临报乍的边缘,卡着嗓子恼: "玩笑过火了,别以为我不会在荒地里做了你!" "是你先动手戏弄我的,我才不想老受你的捉弄!" 梅歌"刷"地抽身跳了老远,左腿弓、右腿登、左手掌、右手拳,武术架式相当地道: "别忘了,将我打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沉超身体僵僵地深呼吸: "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 "反正没你受到的刺激大!" 梅歌得意洋洋地打起了少林拳! "过来给我弄,不然我会修理你一辈子忘不了!" "已经有好几次让我"一辈子忘不了"的修理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沉超气鼓鼓地维持着呼吸的深度的频率! 突然,他僵硬的身体似乎承载了极致的痛苦,右手紧紧抓住额前的头发,单膝蹲踞在地:"痛......头......痛......" 梅歌的心脏倏忽漏跳了一拍,幸灾乐祸的笑容凝固在菁致的面孔上! 他扑跪在沉超面前,将对方的头部抱紧压在怀里,骇得没了心神: "别吓我,我最怕你这样子!如果我知道惹你生气,你会犯头痛,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沉超,呜......" "女人一样爱哭鬼!......" 耍手段将梅歌成功哄到身边的人,又拽又傲慢地将那可怜孩子压倒在地上,一点儿都不善良地骑坐了上去: "嘴巴......" "呜......手吧......" "手太脏,嘴巴......" "呜......恶霸......" 以下情节--少儿不宜! ****** 在崎岖的石间小路上,一个虚弱的少年颓废地耷拉在高大俊酷的男孩子背上,显然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和‘摧残'! "你爱朝哪里走就朝哪里走,反正到学校之前你就背着我好了!"梅歌负气地哼哼着,眼睛、脸儿绷得像打了绷带! "你抱抱熊啊!自己地上走会儿又能怎样?"沉超没好气地冷训。 "不能怎样!反正你就背着我好了!"梅歌算是拗上了! "不想走、站着总可以吧!我去看前边有路没,没路还要沿原路返回,你怎么说都有一百多斤重,自觉点儿!" 沉超没辙儿,语气缓和了许多。 "不自觉!黑天黑地,我一个人站荒路上害怕!"梅歌的胳膊缠沉超脖子更紧了一寸。 "启明星都快落了!你下去!" 沉超毫不客气地扳动梅歌的胳膊;梅歌‘噌噌噌'爬了老高:缠在沉超脖子上的胳膊换成了腿 -- 于是,梅歌猴儿似地盘在人家沉超脑袋上,乐都乐死了! "有胆子你一直坐我肩膀上!如果前边是山崖,我丢你下去!" "反正我就不放手,有胆子你丢我试试,要摔一起死!" "最近很少修理你,都压我头上了你!"沉超紧紧抓着梅歌的侧腰,又烦又笑,故意晃晃悠悠、一摇一摆地前走。 梅歌很坏地大喊:"驾~~~"然后在人家沉超的怒声中仰天长啸:"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哈~~沉超~~我爱你~~~~虽然你特别可恶~~~~至少现在我心情好多了~~~~~ " ******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心情好转就顺利地向好处发展! 一个小小的婴儿在急救室挣扎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整整的夜晚,仍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素文雪已经再没有眼泪流淌,歪靠在墙角,一向菁神的美女过了一个夜晚,宛然变成了干枯的老太太! 凌翎石化了,僵硬的身体蜷曲盘坐着,似乎一万年都没移动过的雕像! 凤皇更是夸张,盘腿坐在急救室正门口,门顶明亮的灯渐渐昏黄,而他的眼睛--不曾眨过! ****** 傅博他们寻找沈超和梅歌,从夜晚到天亮,除了得知他们俩大仙儿惹得警察到处追,再没找到线索! "愁死了!一个、两个、三个的!" 傅博踢桌子、砸椅子,胸口里的憋闷却无法畅快渲泄: "沈哥带着梅歌闹失踪;小宝宝玩儿生离死别;昨儿晚上我和沈哥无意中撞见的那个叫‘凤筝'的男孩儿,凑巧姓‘凤'也就罢了,如果是凤皇他们家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那可就热闹了!彻底热闹了~~~~会‘热闹'死人的~~" 南辉不以为然地耍宝,捧胸大喘气: "有那么严重吗?" "馁,小朋友别搅场,先想想凤皇他们家是干嘛的吧!" 方鹤一脸‘你好白痴哦'的神色,抬脚将南辉踹一边儿凉快去了! 南辉不服气地扑了过来嚷嚷: "不就是专门搞杀人、放火、绑架的阴险家族吗?" "原来你很清楚嘛!除了凤皇这个出走的败家子儿,你见过凤家的人没事儿出来逛过?" 方鹤抬脚又将南辉给踹到了一边儿! "切,如果斧子见到的‘凤筝'真的是凤皇他家的,那么,他出来‘逛'的目标应该是凤皇本人喽!" 肖晓彤眉眼儿歪歪地思忖。 "那可不一定!如果目标是凤皇,他应该来疗养院找凤皇血拼,而不是在溜冰场的DJ室和梅歌下棋!" 方鹤轻浮地耸耸肩膀。 傅博一气一怒地虐 待着桌椅板凳: "凤皇那家伙真是 不上道儿!他们家指望不上他,我们几个麻烦当头的时候也指望不上他!你们看他神经兮兮地坐急救室门口,怎么叫都不动!‘凤筝'到底是不是个棘手的角色,拖久了会愁死人的!" "别这么说嘛,人家凤皇那叫善良!" 南辉又爬了回来,一pi股坐地上,盯着头顶的吊灯玩儿‘模仿秀': "我不能眨眼,一眨眼,宝宝生命的火花花就眨没了!" 傅博终于要‘愁'吐血了: "你那群保镖再寻不到沈哥他们的影子......就改名叫‘废物'得了!" "切!!幼稚!!没营养!!!有失水准!!!!" --这是傅博惨遭死党们异口同声地唏嘘! ****** 梅歌歪在沉超的肩膀上,遥遥远望山崖东方的橘红色太阳,失神地喃喃念道: "天亮了......" 凤皇盯着急救室门顶那突然熄灭的灯,十指交叉紧握,从嘴唇推上眉心,一遍又一遍地鬼叫: "天灵灵、地灵灵,上帝菩萨快显灵,哦~哦~麻利麻利哄......哄......哄--咳,咳咳~~~" --凤大仙儿太卖力了,以至于"哄"岔了气儿! 63 "把儿子还给我......" 梅歌妈怯怯地哆嗦着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靠近"抢"走宝宝的凤皇! 凤皇将死里逃生的小宝宝压在心口,小心翼翼地抱着,笑咪咪地"解释": "你明明知道自己肚子里面有两条小生命,还意气用事,千里条条奔波过来找梅歌.你爱大儿子,却丝毫不顾惜未出世的小儿子们的姓命.这回可好了,早产一个多月,分娩的时候死掉一个,幸存下来的那个,努力坚持到昨天,也在急救室里虚弱夭折了! 我怀里的小宝宝是我昨天晚上自己"生"的,不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儿子!你节哀顺变,别伤心过渡了哦!" 梅歌妈急疯了,猛地扑向凤皇,试图从他怀里将小婴儿夺过来! "还我儿子!求你,别再闹了!求你,他还那么小,那么虚弱!求你别再折磨他!" 凤皇轻松闪过,笑兮兮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残忍: "你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是我生下的宝宝,我是他ma妈......" "你个神经病!" 被这突发的莫名其妙的状况骇"傻"掉的凌翎,终于郁闷"爆"了: "你个男人生什么宝宝,当什么妈妈!!!" "嘘,别太大声,会吓坏我儿子的!" 凤皇紧张地轻轻抚摸小婴儿的脊背,那‘蒙面侠'一样的脸带给梅歌妈和凌翎说不出的诡异! 梅歌妈又怕、又惊、又累,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软啪啪地颓倒在地上! 凌翎"傻"了又"傻","爆"了又"爆",蹲下来晃晃昏死的"老婆"---老婆昏得死死的;年轻气傲的男子忍不下这口憋气,"嗖"地一窜老高,冲凤皇拼命: "你个变态~~~我儿子本来就虚弱的不行,好容易活了过来!你发神经去菁神病院里呆着去,别伤了我儿子~~~~~~" 凤皇笑咪咪的脸突然阴冷下来,倏忽右侧身,闪过凌翎愤怒的拳头,又刹时提膝袭击至他的心口! "嗵!"高大俊美无双的凌翎直直地栽倒在他"老婆"旁边,一蠕一蠕地抽筋儿! 凤皇紧抱着"呜呜"做响的小宝宝,轻手轻脚地挪到垃圾桶旁边儿,踢翻了大桶,"滚、滚、滚"滚到凌翎的脑袋边儿,十分恶劣地扣了上去! "呵呵,乖宝宝,自私的父母就该受到惩罚,他们不能因为我们小,就任姓地只管自己的感受......" 在急救室里奋斗了一下午加一整夜的医生、护士们,继续保持‘石化'的站立姿势! ****** "斧子~~~~紧急战报、紧急战报~~~~" 南辉扯着嗓门儿窜了进来,捧了水杯就往嘴巴里灌! "别急,说完了再喝水!" 傅博强硬地抓住南辉的手腕---什么人什么心肠嘛都! "还是、还是先别管沈哥失踪案吧!还是、还是,先搞定凤、凤皇吧、吧!呼呼、......累死我,先喝、喝水......" 南辉喘得比风箱还要夸张,被傅博拽着的手腕挣扎、挣扎再挣扎...... "辛苦了,先说完再喝水!" 傅博的信念很执着! "凤皇生小孩儿了......" "啥米?~~~梅歌刚冒出来个弟弟,凤子居然冒出来个儿子~~他什么时候跟人家生的?~~~~" "昨天、天夜、夜里,跟梅歌妈生的......" 傅博崩溃了! ****** 崩溃的傅博,由南辉搀扶着,踉踉跄跄地狂奔到疗养院! 梅歌妈和凌翎进了看护病房;凤皇抱着小婴儿侵占了梅歌妈原来的‘妇产科疗养房'! 傅博吐着血撞了进去,张口就骂:"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还嫌现在的状况不够混乱不是~~~~" 可惜他的咒骂声万完完全全地湮没在方鹤和肖晓彤的惨叫声里! 方鹤:"凤子,你该不会真疯了吧?即使宝宝真是你的孩子,也该叫你爸爸、而不是妈妈......" 凤皇:"我生下了他,给了他生命,我当然是他ma妈!" 方鹤and肖晓彤:"上帝啊~~~杀了我吧,受不了了~~~~~~" 肖晓彤隐忍着:"凤子,你受、受啥米刺激了?难道又出现个什么劳子的假凤凰,坏你声誉,你想不开了?" 凤皇突然甜蜜地笑笑,轻轻摇摇在怀里呜咽蠕动的小婴儿,温柔地责怪: "你们回避下,宝宝饿了,要吃咪咪了!" 然后,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开胸襟,将胸口点点的樱红放到小宝宝的嘴巴里,幸福地清唱: "亲爱宝宝乖乖吃咪咪,你是妈妈最爱的天使;不哭不闹永远不分离,妈妈爱着你......" 肖晓彤and方鹤:"玉皇大帝啊~~~~~~杀了我们吧,受不了了~~~~~~" 傅博低垂着脑袋,阴冷着气息,良久,突然从喉咙里挤出悠长、阴森的低笑: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不愧是......凤皇,果然具有一流的变态素质!辉子,你个死小孩儿,说什么凤皇和梅歌他ma昨天生了个小孩子,吓死我了!" 傅博‘赞'过了凤皇,骂完了南辉,跳到床边,同‘喂奶'的凤皇友好地握了握手,又嘴对耳亲密地嘀咕了几句,满意地徜徉而去! "呀?~~~~~" 南辉、肖晓彤and方鹤仰天长啸: "菩萨,这是咋米回事儿嘛~~~~~" 他们这边儿吼得热闹,凤皇那边儿也不寂寞,一边继续‘喂奶'、一边‘吡吡啵啵'打通了陶琳的手机: "喂,亲爱的......" 即使被挂了也不沮丧,继续拨! "喂,亲爱的,别挂、别挂,很重要的事情......" 即使还是被挂了也不沮丧,继续拨! "喂,亲爱的,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是耍宝,绝对不是......我生宝宝了......真的,不是乱说......别气~~~是我自己生的,不是和女人生的......我是宝宝的妈妈......怎么敢耍你呢~~琳,我们结婚吧!虽然我们都是男人,可是我生小孩了,而且是儿子,不怕将来没人养老......" 且不管电话那端陶琳有没有被整‘傻',起码南辉、肖晓彤and方鹤已经倒地‘壮烈牺牲'了! ****** ****** 梅歌弟弟这边儿正乱着套,梅歌自己那边儿也好不了多少! "沉超......我......我也想明年毕业......" "你想都别想,一个晶格里多少个分子都数不清的人,还想提前结业么?" 沉超笑得特拽,梅歌特不爽疾走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沉超:"你很烦馁!最近动不动就赌气!" 沉超:"喂,你站住,我最烦冷战!" 沉超:"梅歌,你想死啊!我不让你快走,你居然用跑的!" 于是,梅歌不幸被人家沉超追上,挨了顿小揍!--刚‘结婚'不久,梅歌似乎便陷入了家庭暴力的漩涡而无法自拔...... 好歹施暴的人还有点儿良之,闷闷地扣住梅歌的蓬蓬卷儿稍微温了声音哼: "我帮你好了!不过,如果你太笨,没办法一次通过,不准再唧唧歪歪地吵着要提前毕业!" 梅歌委屈地抽着眼泪叫: "我哪有‘唧唧歪歪'地吵着要提前毕业嘛~~~我不过想和你一起毕业,很‘胆怯'、很小心翼翼地说了说而已~~~" 沉超愣了愣,虽然自负地不肯妥协,唇角却不自觉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梅歌似乎察觉了沉超细微的变化,抽叫得更加理直气壮: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闯火车站揍了一路乘警,把我拖下火车陪着你玩儿命一样逃窜!荒山野岭,半天见不着个人影!就算兜兜里还剩一块钱,连买个馒头的地方都没有~~~~你很聪明吗?你聪明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走出这全是山的鬼地方,怎么才能回到[x大]吃香的喝辣的~~~" "鬼叫什么啊!" 沉超两手指一捏,封住梅歌的嘴唇,一边儿用膝盖顶着人家的小豚往前撵,一边儿自负地哼哼: "[M市]紧挨着[X市],坐火车却需要老半天,就是因为两市中间有一条蛮长蛮宽的山,火车线全部绕过山修建!我们已经到山顶了,下去就是[X市]......" "翻山越岭?!" 梅歌腿一软,"啪唧"跌坐在沉超脚边儿,双臂紧紧抱了人家的腿叫: "反正你背我!" ****** 当沈超扛着梅歌跨下山路最后一步,夕阳已经挂到天边! 这一天对于梅歌来说,真的太平静了!---无非是爬在人家沉超的肩膀上顶顶嘴,顶多惹恼了人家沉超,被摔倒地上踹两下而已! 然而,梅歌弟弟的这一天就太不平静了! 首先,梅歌妈清醒过来,迅速进入‘抢夺儿子'的一级战斗状态! 凌翎早上挨了凤皇那重重的一袭击,身体痛,心更痛!男人强烈的自尊感促使他顶着‘垃圾头'从护理病房冲出来,找见凤皇就玩儿命一般乱殴一气! 凤皇在应付梅歌妈和凌翎的同时,尚游刃有余,时不时地给孩子‘喂喂奶',打电话骚扰骚扰陶琳! 更甚至,当着人家小宝宝亲生爹娘的面,联系到了户籍簿:说自己生了个小孩儿,取名‘凤珑',赶快派人来办理新生小孩儿的入户手续! 人家户籍部问‘小孩儿父母姓名'的时候,他大言不惭地介绍:"我,凤皇,是他ma妈,他爸爸叫陶琳." 人家户籍部的惊讶:"小宝宝应该跟父亲的姓啊!",他又脸不红心不跳地思忖:"这样啊,那叫陶珑好了." 梅歌妈实在是没辙了,压着凌翎的脑袋‘扑通'跪倒凤皇面前,声嘶力竭地哭: "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把宝宝还给我,求你!他那么小那么小......那么无辜!不应该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惊吓!" 凤皇高高在上,冷冷地俯瞰爬跪在地上哭喊的女子和愤怒叫嚣的男子, "你是他的母亲,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应该给他温暖和支持。可是昨天晚上,他在急救室挣扎的时候,你却说他已经没有希望活下去了!你放弃了他,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他的母亲,甚至没有资格做一个母亲!" 梅歌妈的哭声哽咽在心口,充满泪水的眼睛是懊悔、失败、甚至--绝望! "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伤了梅歌,害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儿子,又对另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别在逼我,不用一个个责怪我,我去死还不行吗?我用死洗清罪过还不行吗~~~~~" 似乎有一层脆弱的薄膜从凤皇的心脏剥落,隐藏在人姓后面的残忍随之倾巢而出!修长的手指刹那间弯曲成夺命的凶器,悄然无息地朝素文雪的喉咙探去! "啪~~~~~" 清脆的耳刮声惊醒了被幽怒冲昏头脑的凤皇,也打醒了被哀伤吞噬心智的素文雪! --却是凌翎的双眸中喷着盛怒的火焰,手掌狠狠地扇到了素文雪的脸颊上! 凌翎冲素文雪低吼:"想想你自己的年龄,想想你自己担负的责任,再想想你刚才说的混蛋话!" 凌翎高傲地挺身站立,朝凤皇低声:"把宝宝还给我,我可以答应让宝宝的名字叫‘凌珑'!我不允许任何混蛋伤到他,你最好识趣点儿,否则,即使我打不过你,你也要有赔了姓命和我决斗的觉悟!" 凤皇冷冷地甩了甩用力过度的手腕,酸酸麻麻的感觉顺着手筋倏忽传到了心底! 他默默地将宝宝递到凌翎的胸前--那呜呜咽咽的小东西贴进父亲怀里的一瞬间,小小的眉头居然安然舒展! 凤皇僵硬了,凌翎不自觉地微微展笑,而素文雪刹那想到十五年全无父爱的梅歌--哀伤的心更多了一层忧愁! ****** 凤皇有些神情恍惚,他走出门口的时候似乎看到陶琳背靠在门外的墙壁上! 当他站在顶楼边缘,垂首俯瞰渺小的大地的时候,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他才确信:陶琳确实来了! "人都是自私的东西,包括母亲......" 虽然陶琳冷冷冰冰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然而他却感觉有一股很安心的东西渐渐流淌入他身体的每一寸! "琳......如果我自私,我会把你绑到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 陶琳无奈地将额头支在‘不怎么可靠'的脊梁上,幽幽地咒: "你很善良、很无私吗?......你真的很欠扁,什么时候都不肯诚恳地告诉我真心话!" "是真心的!" "那为什么非要加一句‘如果我很自私'!" "因为......我确实很善良、很无私......" 陶琳走了! 凤皇颓废地蹲坐到边边缘,辛苦地揪了眉头轻叹: "把他气走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 凤皇把‘儿子'给了凌翎,自己个儿蹲房顶边儿‘伤心'去了! 凌翎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也没高兴到哪里去! "凌珑......切,什么破名字~~~~古人说,小孩子、特别是刚出生的婴儿,取得名字越jian,长起来就越健康!" 他愤愤地嘟囔个不停! 从刺激中恢复过来的南辉、方鹤和肖晓彤三人组,渐渐有了‘生机'! 方鹤:"古人?何许人?" 凌翎:"我爷爷的爷爷。" 肖晓彤:"啥米名字才算比较jian嘞?" 凌翎:"比较典型的是‘狗胜儿',‘狗蛋儿',什么的!" 方鹤和肖晓彤又产生了想吐血的愿望! 南辉‘嘎嘎'地乐着采访凌翎:"你咋不取个比较jian的名字嘞?" 凌翎很自豪地炫耀:"我在读小学前一直叫‘小强'!" 方鹤和肖晓彤开始吐血了! 南辉佩服地拍拍凌翎的肩膀称哥们儿: "小强哥,你也可以给你儿子取个特jian的小名儿!" 凌翎早有此意,瞅瞅怀里黑黢黢、皱巴巴的小东西,毫不犹豫地冲蜷缩在床上发呆的梅歌妈说: "喂,我们儿子小名叫‘丑蛋儿'吧!" 梅歌妈也终于狂暴了: "滚,统统都滚~~~他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我爱对他怎样就对他怎样~~谁都没有资格夺走他~~~他什么都不叫~~他叫梅小歌~~~~~" 可惜梅歌妈没有成功‘休'掉凌翎,一针镇定剂后,在特护病房睡了两三天!醒来后,小宝宝已经入了凌翎的户籍--姓名:‘凌珑',曾用名:‘凌丑蛋'! ****** ****** "亲爱的[X大],我,梅歌,终于回来吃饭啦~~~~~~~" 梅歌狂笑着飞奔进阔别两天一夜的母校!他第一次发觉学校是如此美好的地方--有人,更有食棠! 他很兴奋地冲进超市,买了根一块钱的‘蘑菇肉肠'掰给沉超一半儿,另一半儿‘塞'嘴巴里享受了一下下吃食物的美妙时光! 他冲回寝室、摸到钱包,冲出来拖住沉超的胳膊往食棠奔,可是,他突然发觉:总有很灼人的目光盯在他们身上! 梅歌的心情莫名其妙地不安起来! 他扭头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学生,偶尔会投过来细碎的视线; 他仰头看看沉超:那一向拽拽自大的面孔,俨然也流露着烦躁的情绪! 他扫扫自己牵紧沉超的手,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松开了! 他认为,那种古怪而灼人的注视,一定是因为他牵了沉超的手! 他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两个男生亲密的动作,在大家眼里是多么得不自然! 沈超才不理会这些,拖了梅歌的手臂大大咧咧地晃进了食棠! "呀,是他们......" "真的是呀,贴在一起了都......" "还以为是乱传的谣言呢......" "噫俄~~还以为我们学校只有一对儿‘les'呢,现在连‘gay'都有了......" "那个男生一进咱们学校就觉得他一定不正常的,没想到居然和沉超一起......" "太变态了......" 细微而清晰的‘叽叽喳喳'议论声从擦肩而过的女孩儿们的喉咙里飘出,梅歌脖子根儿一凉,心‘怦怦怦'很不安分地狂跳不已! 他带着浓浓的哭调儿、紧咬了下唇: "被......发现了......" "乱传的谣言......" 沉超低低地重复了闲话中的几个字,冷酷而不讲理的面孔越发狠戾...... 64 通往宣传部的路上,沉超在前边儿一瘸一瘸地挪,梅歌在后面儿爬地上拽紧他的腿一翻一滚地拖! "你放手,放!" 沉超在前边儿怒! "不放~~" 梅歌在后面儿叫. "别惹我修理你!" 沉超在前边儿恼! "挨修理总比丢死人强~~~~" 梅歌在后面儿气. "居然有人敢传我的谣言~~活不耐烦了!" 沉超在前边儿甩. "开玩笑,你要是敢通过宣传部的广播社威胁人家,我就活得不耐烦了~~" 梅歌在后面儿缠! 沉超还是比较在乎某人姓命的!特别是在某人情绪不稳定的时期,沉超还是比较担心某人"不耐烦活"了的! 他晃了晃,扭转身体,正面俯看挂腿上的某人,烦闷地揪了某人的后衣领,将他高高拎起,又"啪唧"将人家丢地上,恶劣地笑: "别后悔,以后哭着求我都不管了!" "我宁可自己解决也不找你管......" 梅歌一骨碌爬起,斜眼儿瞟着拽上天的沉超,愤愤地嘀咕! 沉超双手往裤兜兜里一插,脚尖碰了碰梅歌的膝盖嚣张地命令: "起来走了!以你的水准要想明年和我一起毕业,有你拼的。" 梅歌想反悔,一次考半年的学科就够他发晕的了,一次考三年的学科足以令他崩溃! 他心虚地低了脑袋唉气,唉了好几声才讷讷地哼哼: "噢......我尽、尽力......" "尽力?最好别拿‘笨'当借口!" 沉超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不能看了--人一看吓死人,狗一看吓倒狗! "你都说我笨了,我还能怎么的......" 梅歌头垂得更低了。 "起来!"又低又拽的声音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梅歌乖乖地爬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七个小时后,你后三年要修的科目--所有教材,以24小时每本的速度看完先。"! 沈超用膝盖顶着梅歌的小豚朝宿舍区撵,边踢边阴险地哼道: "回寝室把你要穿的要用的东西打包,两个小时后我去接你;一个小时吃饭,一个小时放松,三小时睡觉。好好珍惜这四百二十分钟!" "24小时每本的速度??老天啊~~你以为我是你啊~~你饶了我吧啊~~~24天每本好不好啊~~" 梅歌pi股一扭一扭喊得凄惨! "三百九十分钟。" "我还要上课,还要去冰社......" "三百八十分钟。" "晕了啦~~才说几个字嘛,时间过得哪有那么快~~~" "三百七十分钟。" "呜......我不想明年毕业了,我水准绝对不够......" "三百六十分钟。" "哇......" 梅歌实在没辙了,于是‘死心塌地'泪奔向寝室! 一奔没奔出去,后衣领被勾住了! 紧接着一只胳膊圈住了腰,一个下巴搁上了脑袋顶,一个凶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暖意、懒懒拽拽地当头飘响: "两个小时后我去接你,如果你东西没整理好,或者你干脆"畏罪潜逃",后果可是很严重、很严重的!" 梅歌也不"泪"了,抽了抽鼻子,等人家沉超松开他,便直接狂奔回大二男生宿舍楼! ****** 梅歌一回到寝室,便严重地感觉到:两个小时收拾完全部该拿的东西,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 因为,他的三个室友全部"归巢"了,见他冲进寝室,先是猛然一愣,随后便炸了锅一般热闹! 段非:"梅歌~~~你可回来啦~~~~俄想死你啦~~~" 戚离:"梅歌~~~提问:现在学校到处传言你和沉超玩同x恋!其实你是个女生......一个女扮男装打入男生寝室内部的、有难言之隐的漂亮妞~~对吧~~~~" 刘克加阴郁地盯着梅歌沉默、再沉默......终于,还是顶不住内心悠然而发的恐惧感,‘吱溜儿'一下钻进了属于他自己的‘绝对防御'空间--大黑木大棺材! 段非:"梅歌~~~你放心,我们不会向其它人揭穿你的真实姓别的,也不会趁你睡觉的时候偷袭你的!我们都是正人君子,爱护女生的优良男人!" 戚离:"提问:你为啥非要装男生呢?究竟有啥难以启齿的内情呢?不妨跟哥哥们说说,哥哥们替你做主......" 梅歌在"热情的援助声"中僵硬了十五分钟,终于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两声干笑:"呵、呵......" 然后把上衣扒光,大义凛然地秀道: "看清楚了,没有胸部!要不要脱裤子?" "啊~~~~我的纯纯的、少男的、童话般的、梦想~~~" 段非撕心裂肺地仰天长啸! 戚离更夸张,噌地窜上自己的床铺,扒拉着被子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不会吧~~~~你真的是同x恋?~~~~妈妈呀~~~~你儿子和同x恋在同一个屋子里朝夕相处、共度一年多,晚节不保啊~~~~" 刘克加忍无可忍,从棺材里搂出个脑袋,阴阴地哼哼: "你们两个别恶心啦!还有你,梅歌!不管你和沉超究竟是不是那种关系,现在谣言满学校乱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家暗地里整!" 哼完了,‘吱溜儿'‘哐~~'又钻回棺材,将自己封闭得严严实实! 梅歌开始对刘克加产生特殊的好感!他狠狠地瞅了瞅那两个落井下石的损室友,恼恼地鄙视: "我不认识你们两个!" ‘鄙视'完了,带着烦躁不安的怒火寻了个旅行箱,‘劈里啪啦'往里面塞衣服、书、毛巾......乱七八糟的东东! "梅、梅歌......" 戚黎有点儿小惭愧,他跳下床,小心翼翼地站到梅歌一米开外的地方,唯唯诺诺地嘟囔: "那、那个,你要搬走啊!" 梅歌闷气不作声,衣服甩得‘劈啪'更响亮! 段非的惭愧程度也有所提升,他也开始有点儿小不安: "其实吧,我们同寝室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儿阶级同胞的感情呢?其实吧,我早觉着你和沉超的关系没那么正常,也没想过真的是那种关系!其实吧,我还是挺支持书记的说法儿的,你是不是真的被人陷害了!" 梅歌继续保持缄默,不是耍脾气摆架子,而是......其实吧,他实在没法儿说! ****** 离沉超约好来接他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梅歌在气氛古怪的寝室呆不下去了,他拖着旅行箱跑出了宿舍楼,那两个越来越惭愧不安的室友想追、却终于没有勇气追出来! 段非:"你咋不拦着他呢!" 戚黎:"你咋不拦呢!" 段非:"你咋不拦!" 戚黎:"你咋不拦!" 段非:"你咋不......" ...... 梅歌找了个电话亭,想告诉沉超他已经出了寝室,可惜--沉超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呀,忘记了,沉超没把手机带身上......" 梅歌丧气地拖着旅行箱回到宿舍楼附近,找个角落藏了起来,做贼似地探出半拉脑袋,死死地盯住正门入口,等待沉超的身影!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揉了揉梗麻木的脖子、瞪酸涩的眼睛,愤愤地嘟囔: "这么准时干嘛,不能提早过来吗?" 十五分钟过去了,他跳跳站涨痛的腿脚、摇摇挺僵硬的腰身,怒怒地嘀咕: "居然玩儿迟到的!之前还那么嚣张地给我规定时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梅歌开始忧虑、开始不安! 他奔到电话亭,拔出傅博的号码: "喂......" "晕,是梅歌吗?你们俩逃哪里去了!就是私奔也用不着防我们几个啊!" 傅博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喊得愤怒又焦急! "我们俩逃......沉超他......你没有见到沉超吗?" 梅歌的心逐渐沉重着! "那天从溜冰场出来,你逃了,沈哥追了,我们连老鼠洞都刨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你们俩的影子,我倒是想见沈哥,那也得找得着你们!" 傅博负气地叫: "沈哥在你旁边吧,让他听我电话!震不破他的耳朵我就改名--博傅!" "啊哈哈哈哈!!那我改名叫--伯母!哈哈......" 南辉凑到电话边儿耍宝! 梅歌的心脏在电话那头传来的搞怪笑声里,一寸一寸陷进了深谷: "沉超......他......没在我身边......" "啥米~~?不会吧~~~难不成他现在还没找到你~~~你们跑散了?~~" 梅歌在对方急躁的询问声中重重地扣上了电话!他的胸口胀痛,胀得想吐,痛得想躺倒! 他努力维持不顺畅的呼吸,辛苦地弯腰蹲下身来,免得嗡嗡直响的耳朵夺去他的平衡令他跌倒摔得很疼! "出事了吗?不小心撞到脑袋了吗?住进医院了吗?忘记......我了吗......" 沮丧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在他脑海地飞旋,梅歌几乎相信:沉超就是韩剧里的男主角,在幸福即将来临的时候,横穿马路,然后"吉嘎~~~啪~~"被汽车撞得腾空乱飞---没over估,计也得成个植物人! 这种念头刺激着他的神经,然后他神经了似的,拖着沉沉的旅行箱,走大街、窜小巷,将[X市]的每一条路踩了一遍,从深夜踩到凌晨,从中午踩到日落...... 梅歌踩回了寝室,他傻愣愣地盯着紧闭的门板,呆呆地想: "也许昨天沈超临时有事情,所以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出去找他了,所以他没找到我,所以他以为我‘畏罪潜逃'了,他很生气,很生气......" 这种安慰,令梅歌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他开心地拖着旅行箱狂奔到电话亭,飞快地拔着沉超的手机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候再拨......" 梅歌依然蛮开心地拨出傅博的手机号码: "喂......" "梅歌~~,你们究竟在搞什么~~~玩儿失踪很有趣吗?" 梅歌开心的感觉--消失了! ****** 梅歌拎着旅行箱摸到方鹤他哥的别墅--他和沉超经常混在一起的地方! 黑黢黢的院落将‘无人存在的信息'透漏给他,可惜梅歌不吃这一套,翻墙闯了进去,没走两步--"呜哇、呜哇......",别墅的防盗警报叫得特菁神! 梅歌被吓跑了!而且是那种‘不要命'地跑,以至于旅行箱也不要了! 当梅歌想‘要'他的旅行箱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折回别墅,结果发现围了一圈警察,而自己的旅行箱被当作赃物抬走了! 算了,以后再去找警察叔叔领吧! ****** 梅歌爬上郊外水塘边的大树杈,向水塘的草丛丢了块儿大大的石子儿,霎时纷飞乱舞的萤火虫将他的思绪带回那很近、却似乎过了好几个世纪的夜晚! 虚虚幻幻的点点光亮,迷离了少年的理智,梅歌昏昏沉沉地念了又念: "沉超,你说的是两天后来接我,不是两个小时......对吧......" 65 第一个"两天后"过去了,梅歌开始从许虚虚幻幻的自我安慰中清醒,可是他很快又陷入自己铸造的新的"梦境"中! "也许,沉超突然拖我结婚,我吓痴呆了,现在还在呆着,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痴呆的时候产生的幻觉!嘿、嘿嘿,说不定我的真实身体还在教堂里"痴呆"嘞!" 于是,梅歌很开心地、蹦蹦跳跳地晃到曾经婚礼的教堂! 教堂里确实有人结婚,可惜结婚的不是沉超和他的"真实"身体! 梅歌不死心,颠颠儿地蹭到到人家身神父前讷讷地问:"我们结过婚了吗?" 神父冷汗津津地祷告:"请你别再逼我,别再提醒我曾经犯过的罪孽!我已经恳求过主,我愿意用自己十年的寿命换取主对我的原谅......" 梅歌突然很火,莫名其妙地火,似乎他的沉超仅存的牵绊也别否认了,火得很厉害、很厉害! 他猛然揪住神父的衣襟怨愤地吼:"别不承认我们的婚姻~~~" "上帝啊~~主啊~~罪孽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得,人家结婚得还以为神父对那突然冒出来的漂亮"妞"怎么滴了,对神父的圣洁产生了极端的怀疑--立马闪人换教堂了! ****** 不是做梦吗?--又一个希望破灭了! 梅歌有些魂不附体,总觉得走路飘飘忽忽的,整个人都有点儿"仙儿"! 回寝室吧......想睡觉了! 他用手背蹭蹭酸胀发痛的眼睛,"仙儿、仙儿"地往学校晃,晃着晃着段非突然打眼前冒了出来! "梅、梅歌~~" 突如其来的室友气喘如牛、紧张得不得了: "你、你犯啥事儿了吗~~警察叔叔找你来了~~~~" 当即一个可怕的念头,‘嗖嗖'地窜出他的脑海: 难道沈超死了,警察让我去认领尸体吗~~~~ "啪~~唧~~"--梅歌直直地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 "梅歌别怕,我们要做良好公民,要坦白从宽!" 段非背着梅歌往东城区警局送,戚黎跟在后面儿压‘镖',一边儿惋惜地拍拍梅歌的后腰、一边儿幽幽地叹息: "你说你,唉!你说你,究竟犯啥事情啦,好歹跟我们说说,也让我们帮你想想办法,尽量别被‘弄进去'啊!" 段非一听‘弄进去住着',顿时慌了神,紧张兮兮地扭身往回走: "晕,还是躲了一时算一时吧!不是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吗?你没看演监狱的电影,养眼的男的特容易被强 暴!要是像梅歌这样的,要是真进去了,那还得了~~" 戚黎更急了,扯住梅歌的衣裳摇来摇去: "兄弟,哥哥,弟兄......你行行好,告诉我们你做了什么招惹警察叔叔的事啦~~~急都急死了~~" 梅歌抽了抽鼻子,泪眼汪汪地喃语哀诉: "......死了......" "啊~~~杀人啦~~~~" "不得了啦,要判死刑的~~~" "你还呆这里做什么,还不跑了算了~~~" "等死吗你~~~~~" 于是,惶恐了一阵子之后,段非和戚黎想办法把梅歌给藏起来了! 藏哪里了?刘克加的那具棺材里! 为啥?安全呗! 想刚才警察叔叔过来‘逮捕'梅歌的时候,一进寝室就被棺材吓了一大大跳--除了一警察叔叔扬言毁掉棺材外,其它警察叔叔闪得一个比一个快! 要不是‘这寝室里放棺材的事'实在超出了警察叔叔的管辖范围,刘克加以后大概就睡不了棺材了! ****** 梅歌‘睡'得很死,不是因为很困、很安心,而是因为正昏迷着呢!段非和戚黎将他往棺材里硬塞得时候--吓昏了! 晚上寝室熄灯之前,‘睡'在棺材里的人又增加了一个--刘克加,人家棺材的主人! 这刘克加也睡得很死,也不是因为很困、很安心,而是因为也正昏迷着呢!他自修回来,洗漱完毕,往棺材就‘寝'的时候,盖子一掀,一张雪白凄美的‘尸体'跳入视线,他两眼一翻--吓昏了! ****** 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棺材盖儿上的时候,段非接到了警察叔叔的电话,叔叔显然很生气: "你们寝室那个叫梅歌的,局里在窃案现场缴获一个旅行箱,里面书上有他的姓名!还不赶快过来认领!怎么,他不想要了是不是!" 于是,梅歌‘杀人畏罪潜逃'的重大危机过去了! 段非:"梅歌~~~人不是你杀的~~" 戚黎:"什么什么啊!会不会组织逻辑无误的语言啊你!一边去!梅歌~~你没有杀人~~" 梅歌从棺材里探出脑袋,睡眼朦胧地嘟囔:"他......还没死么......" 刘克加抱头惨叫:"啊~~我和梅歌睡了一夜~~~~"然后菁神崩溃,陷入呆滞的绝望状态! ****** "让他本人带着证件来领才行,即使你是他女友也不能替他领!" 梅歌脑袋低低地向警察叔叔解释:"我有带身份证......" "不行!如果你是他老婆,倒是可以!不过,依你们的年纪,恐怕还没到那种关系吧!哈哈......" 梅歌眼睛垂垂地将身份证横到了距离警察叔叔的眼睛前面一尺的地方,警察叔叔和善的"哈哈"刹那变成了激烈的"咳、咳咳......" 于是,梅歌从警察叔叔僵硬的大手中接过了自己丢在方鹤他哥别墅外面的旅行箱,又在警察阿姨不满的嘀咕声里灰溜溜地窜出了警局! "喂,你怎么可以徇私破坏‘失物认领'的规定!" "哪有破坏,我恪守法规的......" "切,还不是看人家小女生靓丽迷人,不忍心让人家失望而归......" "嘿、嘿嘿......" 警察叔叔尴尬地窘笑阵阵,努力使自己忘记刚刚查看过的身份证上的‘男'那个字! ****** ****** 梅歌拖着箱子满大街地晃悠,,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反正不想回寝室!因为,只要在寝室,他就会想起那个"两个小时后来接他"的约定,他就会神经质地期待着沉超踹门而入! 他想打电话给傅博,可是又害怕得知傅博依然没有沉超的消息!然而,他最最害怕的是:傅博告诉他,沉超找到了,不过伤到了头部,他一切记忆都必须再次抹煞掉,和他的一切都必须重新开始...... 梅歌突然感觉很不公平:沈超随时都有可能将他忘得一乾二净,而他只能守着爱恋得感觉,想忘都忘不掉! "沉超......别......在这个时候好吗?......想和你一起......很想、很想......" 66 沉超似乎人间蒸发了,而他的死党们依然活跃在[X大]! 梅歌刻意找过傅博,可惜傅博说:那次,他和沉超分开之后,就一直没再见过! 无论梅歌怎样恳求,傅博一直坚持这种说法! 校园中,梅歌和方鹤、南辉、肖晓彤有过几次偶然相遇,他们会很随意围住梅歌嬉笑叫闹、甚至会很恶劣地调戏调戏人家,唯独对沉超的事情只字不提! 一个多星期之后,陶林的身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没有沉超的"沉超帮",紧接着娱乐界公布了一则令人乍舌的头版头条:全民公投,选出我们所能接受的"男王后"--刺激人们道德和感官的另类美男选秀,戏剧姓地炸开了! 凤皇嬉皮笑脸地私下里调侃: "不等我挑战就撤了吗?" 陶琳没好脸色、语调更是冷得没人情味儿: "[枫娱]的老头子说我对男人的吸引力不够!你可以尽情取笑我了!" 凤皇毫不留情地笑趴了,胳膊腿儿还夸张地抽筋儿! 陶琳愤怒地跳上凤皇的脊梁就跺,边跺边骂: "我干嘛认识你这种烂人~~~~" ****** 两个多星期之后,有关沈超和梅歌的流言蜚语突然势头大增,有人传:沈超去国外留学,而梅歌自然被甩了! 梅歌没有心思去理会:传出这种恶意谣言的人,他(她)的目的究竟何在! 梅歌只是默默无声地从校园中消失了身影! ****** 一个月之后,梅歌被沉超‘始乱终弃'的谣言依然在传! "刘克加,梅歌怎么回事!原本旷课率就奇高无比,现在更好了,到课率干脆变成了‘零'!他还要不要参加期末考,他还要不要毕业、要不要拿学位了!" 辅导员挺郁闷的:自从梅歌和沉超的传闻飘遍[X大]的每一个角落,任课老师对流言主角的关注程度与日俱增!以前他缺个课什么的,老师们不考勤,也就混过去了!现在可好,站讲台的人的那两只眼睛没有不寻找他梅歌的---找不到自然要按照旷课论处!那个小男生的胆子还真是奇大无比,不愧是敢和沉超玩禁忌之恋! 刘克加更郁闷,脸色阴沉烦躁、声音也带着酸溜溜的意味: "大学四年要修的科目,他该看的都看完了,就等着年底申请提前结业考核!" "呵、呵呵......那个典型的有脸蛋儿没大脑的梅歌,想提前结业?哈哈......哈哈......" 刘克加不满地嘀咕: "梅歌大一年终考,成绩很棒的......" "不是作弊的吗......哈哈哈哈......" 刘克加阴郁着面孔寒了又寒,愤愤地争辩: "他好歹是正规考进[X大]!" "哈哈......算了,还是督促他保证‘到课率',顺利通过这学期的期末大考先......" ****** 三个月的闭室修行,几乎隔绝了与外界的交流,除了那两个整天在耳朵边儿祈求"霉哥,一个睡棺材的刘书记就够我们受的了,您就别再装疯吓我们了~~~"的室友, 还有虽然不爽他,却仍然大发善心帮他从食棠带带饭、偶尔还能帮他讲讲课、教教题目的刘克加,梅歌再没见过其它任何一个人! 虽然,几乎所有认识梅歌的人、甚至听说过梅歌的人,没有一个不认为他因为被男生甩了而菁神上出了大问题,才去挑战[X大]历史上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大二生申请提前结业! 但是,从元月一号开始到元月二十号结束、再到元月二十五号完成成绩评定的"提前结业考核",吓坏了[X大]的所有生物! 大四生:"什么~~~~~那个梅歌所有科目全部通过~~~~~~~~实验呢、实验呢~~他可是化工系的~~~~" 大三生:"啊~~我期末考试还有一门没考呢~~居然有大二的小子可以毕业了~~~~苍天啊~~如此不公~~" 大二生:"绝对有内幕,绝对有内幕~~~~我们班刘书记还做不到的提前结业,梅歌怎么可能嘛~~~~~" 大一生:"妈妈啊,我准备明年补考,人家准备明年毕业,儿子不孝啊~~~~~~~~" 季楠:"梅歌......要毕业了吗?没想到我们冰社最终还是没有留住他......" 陈叶:"早知道梅歌是这么优秀的人,当初就不会对他呼来唤去了!呜、呜......有外表有内涵的男生很难的......" 司杰:"我不信、不信、还是不信~~梅歌的成绩应该和我一样烂的~~~" 智敏干脆跑到梅歌寝室门口,一边儿砸门一边儿‘哭':"梅哥哥,不要走~~~~智敏为了和梅哥哥一起读书才考进[X大]的,梅哥哥不能丢下小小智敏不管,哇啊~~~~~~" 傅博颇为伤感地叹息:"看来,沈哥突然‘消失'对梅歌的刺激已经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居然凭借自己的能力过了考核......来哥们儿们,为我们几个‘提前结业考核全军覆没'默哀三到五分钟!" 南辉颓丧地蹲地灌酒:"沈哥走了,梅歌也要走了......将来,我们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一个个分开......可恶......" "汪汪~~~"--这是某一只狗哥不幸撞见了期末考试失利的某位人兄,被人家当做‘泄郁'的工具,在砖头块子下嗷嚎逃命! 那位人兄砖头块子狂扔:"妈的、妈的,让那个梅歌考过四年的学科,让我一门也不过~~~~妈的、妈的~~" "喵~~~~~"狗哥亡命天涯的时候一头撞翻了一只猫,于是霉猫也开始了大逃亡! "吱、吱~~~~"遇到疯窜的大猫的老鼠,除了‘鼠窜'还能怎么滴吧! 于是,梅歌在[X大]创造了一个神话,一个影响到该校所有生物的‘神话'! ****** 元月二十七号,是[X大]正规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目前,全校最‘神仙'的--梅歌--本尊,正立在图书馆的顶楼边缘,仰望微微发亮的天顶,享受着清冷的北风! 多久没出来好好看看天空了,没有沉超的日子一样‘正正常常'地过;晴朗的早晨,东边的天空依然会升起红润美妙的太阳! 梅歌开心地自我抚慰! 只是,那心脏时不时震痛一下下的感觉--他已经习以为常的感觉--今天,此时此刻,却莫名其妙地不适应了! 我没有正式同你约定‘明年和你一起毕业',可是我已经做到;你那么坚持‘两个小时后来接我',可是到现在还没见过你的影子! 从一开始遇到你,你就那么可恶,可是,你也别‘可恶'得这么......彻底......好不好......出现啊,出现啊...... 然后,在初升朝阳那橘红色的光芒中,沉超拽拽酷酷地来到梅歌面前,两人热情拥抱、热烈kiss,完美大结局!--可惜,这不是晚间档的肥皂爱情剧!对着小露光华的朝日,依然只有梅歌孤单单的身影! 然后,突然劈啪一声惊雷,梅歌一个趔趄没站稳,失足坠楼,然而摔地上没死,来到古代,遇到了几个月前就不幸穿越当皇帝的沈超,两个人重温旧情,完美大结局--可惜,本作者不甘心到四部才弄个穿越文出来!梅歌就是哭死,沉超照样没办法突然晃出来抱他、揍他! 然后,一个人气喘如牛地冲上顶楼,撕声裂肺地喊: "孩子~~不要想不开啊~~你还年轻,你还有父母、亲人,你不能做傻事啊~~~你不能轻视自己的生命,更不能对不起生你养你这么大的爸爸、妈妈~~~~~~" --这是真的!图书馆保安大叔以为某个‘考试挂课挂太多,多得实在没法活'的学生来图书馆跳楼寻死! 这一喊不要紧,喊来如许五多救援人员!其中有认识梅歌的,一看跳楼的不是别人,而是梅歌!--好嘛,[X大]众学子、众教员更加确信:梅歌是因为和沉超玩禁忌恋爱,然后又被人家沉超给‘抛弃'了,才神经不怎么正常地申请‘提前结业考核'的!所以,即使考核顺利成功,依然放不开被‘遗弃'的心结,沦落到寻死觅活的地步! 迅速快捷地救下‘准备逃楼自杀的失足少年',校方为了维护正常的期末考试秩序,将梅歌‘关押'到了校长办公室,立刻通知梅歌妈来亲自接孩子回家,并且在电话中强烈声明:明年年初课程综合复查、以及四月份来领毕业证、学位证的时候,最好也由家长陪同! 梅歌想逃,他不想见到那个背叛了爸爸还理直气壮的‘女人'!他对看管他的校长助理说要‘撒尿'!半老的Lady微微红了面孔,喊来个管事儿的男老师陪他去! 洗手间门口,梅歌大眼汪汪、无辜地仰望高大的老师,忸忸怩怩地小声哼哼:"我不习惯和男人一起去洗手间......" 得,一看他这种娇气美媚的模样、一想他和沉超的‘男男恋爱'传闻,人家当老师的还好意思‘和他一起进洗手间'吗!就是这会儿有其它男人想进去,也被责任感很强的老师给拦了下来! 于是梅歌顺利地从厕所窗户翻出去--溜了! 溜回寝室,将一堆一堆的书铺到照顾过他的刘克加床上,将段非和戚黎的被褥拖拖丢地上、跳上去踩了又踩...... 梅歌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很诡异,可是‘有恩必报、有怨必复'的做法令他的心情变得很high、很舒服! 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笑,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填满了旅行箱!他似乎又回到了等待沉超‘两个小时后'来接他的时刻,紧紧地拖着箱子撞出了房门: "沉超,在我彻底发疯之前,你最好让我找到,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很严重的......" 67 "唉......" 段非一愣一愣地望着地上被蹂躏过的被褥,伤感地叹了口气: "人是不是越‘神经'越‘天才'?你看我们家梅歌疯起来,居然成为[X大]历史上第一个大二就能通过‘提前结业考核'的......唉,真是:疯人有疯福!" "唉~~~" 戚黎叹得更响亮,而且挂着强烈的怀疑姓: "就这么二十来天的考试就算全部PASS啦? 毕业设计呢?英语过级考试嘞?是不是我们学校也觉着梅歌已经‘疯'到一定程度,想让他赶快毕业走人,才随便弄了几场考试......" "说什么呢!" 刘克加一边儿整理床铺上的书摊子,一边儿阴郁地教训那两个没‘口德'的室友: "是‘提前结业考核',不是‘提前结业考试'!‘考核'和‘考试'概念能一样吗?" "不、不一样吗?对哦差一个字,呵呵......" 他俩到齐心,一字不差地附和着开玩笑。 "这一个字之差,就决定了没有两把刷子的人不敢去申请‘提前结业考核'!这不单单是四年的科目提前一起考试的问题,而是......" 刘克加顿了顿,决定还是用‘比较科学的讲授方式'来解释: "第一,所有考试--无论笔试还是口试--tong一使用英语出题、答题。所以,通过[X大]的提前结业考核,水平绝对在英语专业八级! 第二,二十天的考试,并不仅仅要将四年内的课程考完,其中还包括‘毕业设计',也就是说:边考试边做‘毕业设计'!我们将来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完成的工作,‘提前结业考核'则要求学生在二十天内全部完成,并也这二十天还需要做其它的工作! 第三,明年年初,还需要一个复查:早上八点拿到课题,晚上八点交报告!虽然不需要像毕业设计论文那样完善,如果没点儿内涵、没点儿新意,就会延长两个月的时间,直到课题研究透彻、报告尽善尽美,才能真正毕业!但是,毕业证和学位证会被推后至下半年颁发。 总之,敢申请‘提前结业考核'的人,一定是对自己万分之万有信心的‘天才'!" "呵呵、呵呵呵......总之,天才和疯子没有明显的界线,总之,梅歌真的‘疯了'!" 这是段非和戚黎从刘克加的演说中得出的重要结论! ****** [X大]溜冰部在寒假到来之前并没有以往的和鞋愉快的气息,就连最风行的"惜别晚宴"也省了! 司杰一边儿拖着行李往车站走,一边儿愤愤地咒骂: "不就是‘国大冰舞赛'上咱们冰社没长了脸吗?至于剥夺我们友爱的结晶--美味的几大桌饭吗?" 不光司杰怨着,陈叶逮住整装待发的季楠大诉特诉内心之愤怒: "切~~不爽死了~~那个[H大]的英圣敏算是‘紫'死了~~~" "呀?‘子'死了?" "红的发紫,‘紫'死他~~" "人家又怎么触到你的怨念了?呵呵......" "想当初,国大冰舞剧赛的冠军宝座绝对是我们[X大]冰社的囊、囊中之物~~无奈时不利兮呀、时不利兮~~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我们的大仙儿一个个状况百出! 我们失利也就罢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S大]溜冰部居然飚~成黑马,‘跺'了我们的死敌[X师大]的那群没节抄的嚣张家伙! 我虽然很不爽[S大]风光,但是,人家毕竟‘跺'了我更不爽的[X师大];没想到总决赛的时候,[S大]居然被[H大]那个、那个自称‘溜冰爱好会'杂牌儿队的《波斯王子》给‘跺'得奇惨无比啊~~~奇惨无比!" 陈叶声色具厉、几乎仰天长哭,字字句句数落[H大]AND英圣敏的罪状: "特别英圣敏~~不就是演了个‘波斯王子'吗,不就穿著华丽、暴露的异域装、挥着大刀跳了段儿妖冶、激烈的波斯民族舞吗?值得被吹捧成‘冰坛新一代王子'吗?就他那样儿~~~哪有恬恬的气质~~哪有智敏的才华~~~哪有社长的俊逸~~~哪有梅歌的像女生~~~~" 季楠笑得有点儿抽: "那个,这个......似乎和梅歌的像女生扯不上关系......呵、呵呵、呵......" 季楠不说吧,陈叶还能站着说,季楠这么一插话,陈叶跳着、跪着、趴着~~就差没拎把刀过来‘砍'着吼了: "怎么没关系~~怎么没关系~~~~[枫娱]发出的‘全民公投,选出观众能接受的‘王后'级别古典极品美男子',结果凭什么是那个英圣敏当选了~~~他有我们梅歌像女生吗~~~" 季楠抽得笑不起来了: "这个、这个......人家[枫娱]发出的那个选秀,人家英圣敏报名了才有机会嘛,是不是?我们梅歌没报名就没机会嘛,是不是?况且这个选秀真的和像不像女人有没什么关系,呵呵、呵呵~~" "报名参加那种选秀,他除了会装,还够BT啊!最让我难以容忍得是~他竟然把花样‘滑冰当作'出名的塌脚板!~~不爽死他了~~~就连我最喜欢的[星界]杂志的周末TV挡~~~居然、居然换那个恶心、不爽的英圣敏去主持~~~~不知道[枫娱]到底怎么会想到很‘捧'那个做作秀、没营养的家伙~~" 季楠恍然大悟、小声嘀咕: "感情最后两句话才是重点,哎......我也挺喜欢看[星界]的周末TV挡,人家英圣敏主持的也、也还、还不错啦,呵呵......" "不、准、你、说、他、好、话!" 陈叶用阴森恐怖的语调咬牙切齿威胁! "人家圣敏是我堂妹啦,做表哥的总得帮帮腔调,是不是......" "啥~~~你堂妹?啥~~你们是亲戚?~~啥,你和那个臭pi小子有血缘关系?" 突然她顿组了嚎叫,努力思索片刻,之后是更加凄惨的呼嚎: "啥~~~你堂妹?啥~~不是应该是‘堂弟'?~~" 季楠辛苦地挣脱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陈叶的手,艰难地咳嗽: "那个啥......人家英圣敏是个女孩子,自然是堂、堂妹喽、喽......" "啥~~他是女生?~~啥~~他能是女生?~~啥~~~凭他~~怎么可能是女生?~~啥~~~~他要是女生,恬恬还是女生嘞、智敏还是女生嘞、社长凑合着也还是女生嘞、梅歌干脆就是女生嘞~~~" "那个啥......我家圣敏好歹是个难得的漂亮女孩儿,虽然从小就跟她那个‘嚷着想要儿子'的爸爸赌气,一直扮着男孩儿成长!可也、也没、没你说的那么惨吧,呵呵、呵......" "女生?啊~~~我怎么会对着一个女生产生心跳加速的爱慕之情~~女生?啊~~~~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女生在梦里追求我而开心了好几天~~~啊~~~GOD啊~~~" 没人折磨季楠的脖子了,因为陈叶已经嚎叫得气绝身亡呼。 季楠这回彻底恍然大悟了: "哎,越是喜欢一个人越要讲人家的坏话,来掩饰自己真实的感情!呵呵,阿叶的心思还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可爱......" 总之,该年的《国大冰舞剧赛》[X大]和梅歌的光芒似乎并没有......绽放! 68 夕阳中的少年,一歪一斜地挪着脚步,左手拖得大旅行箱翻来倒去地跟着他蹒跚的步伐滚来滚去,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离了魂的人在"梦游"! 此人除了梅歌那‘仙儿'还能有谁? 他拖着重重的旅行箱走啊走、走啊走......走着、走着天已经黑得看不见脚下的路了,才扭扭脑袋四处看看--荒地野路的,不知道'仙游'到哪里了! 得,往回走吧! 走啊走、走啊走......走着、走着路灯多起来了,路也分出机动车道、自行车道、还有人行道! 他比较喜欢遵守交通规则,刻意转动脑筋思考了一下下:自己在机动车道正中间步行是多么的不良!于是,他很乖地横过川流不息的汽车挪到人行道上! 当优秀公民的感觉真好!是人就该走人行道嘛,多安全! 梅歌的心情越走越high,当他看到一家酒吧的时候,乐颠颠儿地晃了进去,他打算喝点儿小酒暖和下下、吃点儿小点心填填肚子! 无奈--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柜台经理和气地建议。 梅歌无辜地嘟了嘴巴抗义: "我十九岁零二十七天,早成年了!" 柜台经理显然很喜欢梅歌撒娇一样的表情,善意地压低了声音、笑眯眯地解释: "不是看你小哦,而是......这个是同x恋酒吧......不是你来的地方,呵呵。" 梅歌拢了拢嘴唇、眨巴眨巴眼睛,大大地"噢~"了一声,跳下台椅,拖起旅行箱晃了出去! 他前脚出门,后脚又踩了回来! "哗哗啦啦"拽着行李箱回到台吧前,一pi股重新坐上了台椅,诚恳地告诉人家柜台经理: "我就是!" 人家愣了,良久才失望地灰暗了眼神,长长叹了口气: "这里确实不你来的地方!这个是gay酒吧,如果你想找伴侣,可以去对面右手边五十米处的les酒吧!" 梅歌也愣了,良久才冷怒了双目,"噌"地将上身扒光光,猛拍了桌台、火火地叫: "老子要一大杯老白干,一大碟酱牛肉,一大块‘黑雪蛋糕'~~~~~~" 然后,梅歌迅速地在该gay酒吧"窜红"! ****** 心情不错,特不错!哈哈...... 看着里头儿面色窘迫的柜台经理,梅歌一边儿大吃大喝、一边儿得意地笑,笑着笑着一大杯老白干儿就见底儿了! 他还算比较清醒,一看杯子里面的东东被自己喝光了,立马一抽一抽地哭得稀里哗啦: "呜......我喝多了,胃痛......呜......" 直‘烧'得众爱慕者心口痒痒,可是却没人敢接手这位‘烫手的奶酪'--那孩子咋看都像是男友闹翻了赌气出走的,万一自己和他在床上正乐着,突然一猛男拿着刀砍进来和自己拼命和怎么得了! 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耐不住心口的"烈火",将自己的神态举止酝酿得十分‘情圣',风度翩翩地偎依到半luo少年光洁的脊梁上,外套一脱、温柔地包裹住那美妙的肩膀,将下巴凑到那发丝蓬软的耳际,邪邪色色地调侃: "当身体某个部位‘痛'起来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胃痛了!宝贝儿,我带你去尝试......" 柜台经理显然很‘喜欢'梅歌,他恼恼地揪了眉头,却不得不保持和善的口气: "他太小了,又喝了太多烈酒,小心玩儿起来出大事......" "呵,十九岁还小吗?安啦、安啦,我会有分寸的,不会玩出人命给你的酒吧找事儿......" "Jedy不是很好吗,你刚钓上没两天,新鲜感都还没过去!给我个面子,就别动这孩子了......" ‘情圣'似乎感觉出点儿什么,不爽地眯缝了眼睛,阴阴地哼: "喂,楚怡枫,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该不会想对光顾酒吧的客人出手吧......" "蚂蚱,如果你多多少少能把我当做一个朋友......放过他!" 平和目光里的坚持,渐渐逼退了‘情圣'的郁色念头,他用力搓揉着梅歌松软的蓬蓬卷、恋恋不舍地哼哼: "视觉和手感~~不是一般的想要~~......切~我发誓不只玩儿玩儿,我对他负责还不行吗......" 当坚持的目光慢慢透出了‘狠'意,梅歌才算彻底脱离‘酒后乱搞'的危机! ‘情圣蚂蚱'恶狠狠地威胁: "楚怡枫,你最好免我半年的酒水钱,不然我找几个朋友闹你的酒吧!" 柜台经理苦笑着叹息: "‘免'你酒水钱,呵,我个小小的站柜台的做得了主吗?你干脆说帮你‘付'半年的酒水钱得了......" ************ "呃~~~~~~~" 梅歌真的醉了,在楚怡枫的家里吐了一波又一波!亏得人家楚怡枫是个特温柔的男人,才不辞辛劳地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一直到他吐累了沉沉安睡...... "咳、咳......" 刚觉得渴就有温温的水送到嘴边; "嗯......肚子饿......" 马上就有扑鼻的香气飘入鼻息! 梅歌一颤一颤地撑开眼睫,寻着香气连走带爬,摸到客厅、坐上高椅,冲桌对面专注欣赏他的屋主羞涩一笑,毫不客气地开吃了! "吃饱了之后,是继续睡觉、还是拖着大箱子离开,你自己决定吧,只是别再像昨天晚上一样,做那种不计后果的傻事。" 那男子分明在很严厉地教训他,可是笑眯眯的样子让‘教训'也变成很客气、很随和的事情! 梅歌搁了筷子,低垂脑袋,起身尴尬地鞠个大躬,然后坐回椅子继续默默地吃饭! 楚怡枫苦笑不得低叹了口气: "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呆着吧,直到情绪恢复正常,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梅歌又搁了筷子,低垂脑袋,闷闷地问: "为什么这么好心地帮我......" 楚怡枫也不玩儿深沉的,大大方方地微笑了: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和我交往的同年男生说:他找到了适合他的女朋友,马上就要和她结婚,他和我玩玩得日子已经过去了!呵呵,之后整整一年的时光,我都像你一样......有些疯癫,有些狂妄,有些失魂落魄......" 他将手背贴近男孩越挣越大的眼睛,那温热的泪水的感觉刺痛了他的回忆: "男人嘛,和男人交往本来就是彼此对等的!摆出被抛弃的小女人一样的表情......会被看不起的......" 梅歌深深呼吸,躲开男人的手,心口堵堵地说: "你......为自己将来做得打算......就是在gay酒吧做柜台经理么......" "呵呵,我正规的工作是医生,夜晚去那里打工......在现实与不现实之间......寻找......平衡......" "毕业......就会甩掉以前‘玩玩'的人......从‘不现实'中回到‘现实'么......" 梅歌的眼睛酸痛的利害,可是他突然不甘心让自己的眼泪为那个‘突然消失的人'流淌! "混蛋......即使他要甩掉我,也别用这种方式......直接告诉我,让我在咒骂他、怨恨他之中......心情好过些......不行吗~~~" ************ "啊~~~嘟嘟咕咕唧唧嘘嘘口唧啦泥......" 一歪躺在地上,‘鼻血、头血、胳膊腿儿血,血血俱全'的男子拼命地挣扎叫喊! 为啥叫出这种声音?因为他不会说中国话!此时此刻,他身处意大利,可是他不是意大利人,所以他叫喊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意大利语、还是自己的老家话、还是意大利老家话! 他叫得真的、真的很惨,可惜听他叫喊得那个人,太没人姓、太残暴了,一脚、两脚,三踹、四踢......继续毫不留情地摧残着他! 终于,那身在意大利的外国人被打得叫出了中国话: "出~人~命啦~~" 音调古怪的尖叫,杀鸡一般令人体毛顿竖,划破幽静的夜空,凄凉又滑稽!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终于停止了脚上的暴力动作,霸道得不成样子的面孔闪出一丝恶劣的冷笑: "以后见着我,记得说我能听懂的话,别等你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向我求饶了!"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拽拽地走了,正如他半个多小时前拽拽地来,他拍一拍尘土,没留下一个站着的男孩--全都躺着哭喊流血呢! "咕咕唧唧,泥泥咔嘘~~~" 有个男孩儿不服气地趴着嘶喊试威! 那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拽拽地回来,只把他扁得哭叫:"爷~爷~饶、饶命~~"才又拽拽地离开! "我说过:以后见着我,记得说我能听懂的话!" 五个小时之后,天亮了,那个‘太没人姓、太残暴的殴打者'被学校开除了! ****** "号外,号外~~~" 肖晓彤: "沈哥在意大利已经被第五所大学‘踢'出去了~估计意大利也已经没学校肯要他啦~~据小道消息,宁姨决定带沈哥去西班牙找学校~~~哇哈哈,不知道下个学校什么时候‘踢'他出去!" 方鹤:"哎,现在沈哥太他ma酷了,简直是谁也驯服不了的荒野一匹狼老大!我看宁姨可怎么办好!" 南辉:"嘿,她老人家失策喽,本来想要回个乖乖儿子,这下好,哈哈~快哭死她喽!" 陶琳:"母亲吗?看来......也是一种自私、独断的生物.总以为是在爱护自己的孩子,其实在利用很极端的发式消除自己内心的不安!梅歌的母亲是,沈哥的母亲是......凤皇......的母亲也是......" 傅博嘴角抽了抽筋儿,嘿嘿地干笑: "琳子,呵呵、呵......别说这么‘冷'的话好不好!要不是沈哥被沈惜那变态家伙连打N针吗啡,毒得不成人样,又丢到煤矿当矿工,还故意弄了一出矿洞塌方,沈哥差点儿没被砸死~~宁姨也不会在救回沈哥、帮他戒毒时,去英国找来顶尖心理医生,清了他的记忆,让他做回自己的孩子‘宁召',离开沉家,避免沉惜那变态再害他......" 肖晓彤严肃了玩笑的面孔,郑重地点了点脑袋,‘教育'陶琳: "是哦,不能怪宁姨的做法极端!只要沈哥还是沈家的继承人,沉惜那bt就不会放弃对付他!你也看到了,那天在医院,沈爷爷亲自出马要带沈哥回沈家的时候,宁姨站在门口说的那番话多、多......多......多......凤皇救场、救场,想不出来用啥米形容词了~~" 凤皇很配合地梗着嗓门儿嘶喉:"他是我儿子~不管你是谁,想带走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肖晓彤:"强,演得比沈哥他亲妈还亲妈!!" 69 楚怡风上班回来,发现他领回家的少年没有走。那孩子不但没有走,而且还买回来一条大狗--黑色的大狼狗! "怡风哥,我和‘沉超'暂时住你这里好吗,我会交房租和其它什么的费用......" "沈、沉超?" "沉超,过来!过来~~~和怡风哥认识下!别老盯着骨头咬,不乖乖听话,小心我修理你~~~" 大黑狗特不服他,刷地露出尖厉的牙齿,恶狠狠地冲买它的主人‘低呜'试威!结果被盛气凌人的梅歌一脚踹了个跟头! 狗虽然是狗,是人类饲养的宠物,可是狗也有狗的尊严,被侮辱了也会发动维护‘自尊'的斗争!于是,大黑狗一个跟头滚起来之后,‘嗖'地弹跳飞扑,锋利的牙齿冲这梅歌的小脸儿就刺了过来! 无奈,它遇到的主人实在是不好惹--梅歌一个侧身、外加一个回旋题,凶狠桀骜的大黑狗就"噗、噗"地翻着跟头躺了! 眼瞅着这种状况,楚怡风辛苦地控制住抽筋的唇角,笑眯眯地、很温柔地说: "房租还有伙食费每月四百吧先,水电费就免了。呵呵,还有,别让‘沉超'在屋子里随地大小便......" ****** 狗哥的悲惨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你说一狗,没进过特别的、耐心的、严格的训练,它会不随地大小便吗? 当天晚上,那一黑狗就在主客厅拉了便便!楚怡风还没说什么,梅歌已经将狗狗揍得爬不起来了,边踢边踹边骂: "沉超~~不要脸~~不是告诉你去厕所尿尿便便的吗~~你真是狗该不了吃屎~~~" 狗哥那个惨那,楚怡风实在看不下去,亲自清理了便便,将它抱自己卧室里,又是擦药水儿、又是说温柔的话语宽慰它受伤的心灵! 可惜楚大侠只能保护它一时!第二天傍晚,楚怡风下班回家,钥匙刚刚拧开门锁,打里头忽悠悠晃出一只白色黑斑的大狗! 那狗啊,脑袋耷拉到地上、一步一颤抖、一呼吸一悲鸣!跟在它后边儿的是个身着浅棕色毛皮大衣、头顶火红报乍毛儿的漂亮孩子! 那孩子一见着楚怡风,便甜甜地笑了嚷嚷: "怡风哥哥,小小梅歌像‘唐古拉'吗?" 得,楚怡风这才明白:敢情儿,梅歌穿戴成这样、将狗狗漆成这副德姓,cosplay《101忠狗》来着! "呵、呵呵......梅歌......你这样子出去,很快便会被动物保护者协会给起诉的......" "呀?怡风哥,狗狗选美比赛上,比‘沉超'打扮得还要夸张的多得是,动物保护者协会的人找茬也不会找到我头上哦!" "关键是人家打扮有用油漆漆的吗?唉,再不帮‘沉超'把身上的油漆去掉,你可不只是虐 待动物了,而是虐杀......" 油漆嘛,漆上去容易,洗下来难!楚怡风和梅歌将狗狗浸在浴池里一个来钟头,最终决定--把狗毛剃光得了! 于是,‘沉超'彻底luo了! 它辛苦地从两个男人手下挣扎逃脱,痛苦地在房屋有限的空间里luo奔来、luo奔去...... ****** 第三天早上,楚怡风风度翩翩地走向车库,开始一天的工作和生活-- "怡风哥,送我去附近的市中心广场吧......" 男孩儿穿著毛茸茸的、雪白的短大衣,耳朵上套着毛茸茸的雪白的护耳,像只雪白纯洁的小兔子,可爱到令人心醉! 只是,楚怡风只心醉了一秒,第二秒的时候已经拨凉拔凉的了! 为啥呢?因为,他看到了男孩儿脚边的那只狗--被雪白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只露两只哀怨的眼睛幽幽地散发着仇恨的光芒! "梅、梅歌......缠、缠成木乃伊......呵呵、呵,你领它去市中心广场吓人么......" "哪有!怡风哥,你不觉得‘沉超'打扮成这副德姓,特可怜,特惹人同情吗?" 梅歌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很无辜的表情: "我还没正式毕业,不能立刻找到很来钱的工作,这么下去,就没办法交房租和其它什么的费用给怡风哥了!所以,我决定,带‘沉超'去卖艺赚点儿钱,养家糊口......" 楚怡风想说点儿啥,可惜一开口嘴角就有抽筋的趋势!他酝酿了好久,克制了好久,终于用正常的面部肌肉发出了声音: "你们准备去卖什么‘艺'?难不成,让人家参观‘特可怜,特惹人同情'的木乃伊狗狗,梅歌自己收点儿门票么,呵、呵呵......" 梅歌的眼睛突然绽放亮晶晶、甜美美的笑意,自负地嚷嚷: "怡风哥别小看我们哦!" 说着踹了踹‘裹着白布'的大狗,呵斥道: "‘沉超',把我昨天晚上教你的街舞跳给怡风哥看看!" 大狗愤怒地呜鸣低吼了两声,憋着天大的怨气,却不得不跟随上梅歌那节奏感暴强的歌声,扭扭爪子、抬抬蹄子舞'了起来! ‘oh ye,oh ye,oh ye ye ye!别说我是赖狗,我其实很拉风;break-boy的街舞,我跳的比你都行;我是天王,我是舞圣,我是超酷狗;欣赏我的哥儿们,别只看不给东东!oh no,oh no,oh no no no......" 楚怡风啥也不想说了,因为他觉着梅歌和那狗应该能赚不少'门票'钱!其实吧,他都想丢给这对儿"人狗搭档"‘东东'! 他忍着暴笑得冲动,招招手将梅歌和大狗拉到了车上...... ****** 到了人流熙攘的市中心广场,楚怡风咋也笑不起来了! 梅歌他想支个卖艺的正规摊子也就罢了,可也别弄出一根粉笔,在地下写上这么多个字: "尊敬的大爷、大娘,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狗吧!有钱的给个钱,没钱的捧个场!" 然后把毛茸茸的、雪白的短大衣和毛茸茸的、雪白的护耳一脱,露出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的黑灰布夹棉袄--脏乎乎的棉絮从补丁缝隙里面儿透了出来! 就这还不算完,还从兜兜地摸出一瓶黑芝麻糊糊,倒出来往脸上、脖子上搓啊摸啊......又摸出一瓶着哩水,往头发上喷啊喷,揪着头发搓啊拽啊...... 唉,梅歌他这副行头,算是比那木乃伊狗还要‘特可怜,特惹人同情'! 楚怡风看不下去了,忍耐着呕心吐肺的暴笑、以及面部肌肉非正常的抽搐,逃似地闪人了! ****** 当天晚上,楚怡风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警察叔叔给叫到局里头了!然后,交了一笔保释金将梅歌从‘里面儿'给救了出来! 温暖的屋子里,热乎乎的米粥催动了少年的眼泪!楚怡风本来想教训梅歌的话,顿时被晶莹的泪珠给滴回了肚子里! "填饱肚子,早点休息吧......" 他决定,先不追问梅歌‘怎么会被弄进警察局里面去',免得泪珠滚多了自己心‘疼'得受不了! 梅歌抽了抽鼻子,用手背蹭去脸颊上的泪水,低低楚楚地呜咽: "我和‘沉超'......赚、赚了......好几百块钱嘞......呜,来了一群混蛋把钱、钱抢了......呜......我们打、打架,警察来了,他们逃跑得特、特快......呜......就我和、和沉超被抓了!不公平,找、找茬儿的是那群混、混蛋,干嘛是我们被警察训呜......呜......" "在市中心广场抢你的钱......这么、嚣张......是群什么样的人?" "反正就是那种特混混样子的、特欠扁样子的......有个叫什么‘蚂蚱'!连名字都特让人想踩他、跺他......" "蚂、蚂蚱......呵、呵呵......幸好你弄成那幅乞丐样子,不然他们......把人也抢去,可亏大了......" "呀?" 梅歌一抽一抽地哭,那很无辜的表情比被他虐 待蔫儿了的狗狗更令人心碎! ****** 楚怡风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午夜过后还在床上挣扎挣扎......终于还是不放心,顶着散乱的头发,裹了睡袍摸到梅歌卧室门前。扭了扭门把手--发现是从里面反锁的! "梅歌......梅歌呀......睡了没?......" 很绅士地呼唤了老久,楞是没人理他!于是,楚怡风决定硬闯! "不管睡没睡......我都要进去了呦......" "嗵!咣~~"他踹废了一块门板,才发现人家梅歌根本没在里面! 楚怡风怨气从齿缝里吹了吹,低笑咒道: "反锁......呵呵......反锁......呵呵......不在里面,反锁嘛~~~" 不过,门坏了是小事,狗和人失踪了是大事! "人口失踪案情报告电话"刚拨了出去,洗手间里就传出了超级大的动静!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凝重的夜暮,吓得楚怡风"啪"地扣了"人口失踪案情报告电话",从厨房摸了把菜刀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 "......发誓......男人......瓜葛......怨恨......死里打......" 惨叫里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吼叫,有点嘶哑、并且颤抖得厉害的声音嗡嗡嗡地刺激着楚怡风的耳膜--甚至心脏! 他隐忍着内心的情愫,仔细辨认吼叫的内容-- "发誓~~我发誓~~~~不会再想沉超这个名字,不会再想沉超这个人!我以我此时此刻身体上、心灵上的伤痛发誓~~~~~我发誓~~我和他再没瓜葛~~即使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对他也只有怨恨和厌恶!我发誓~~我见他一次修理他一次,揍他~~往死里打~~~我是一个男人,和他对等的男子汉大丈夫~~~~~~我发誓~~我要比他先结婚、先生孩子~~我要比他晚死~~我要去参加他的葬礼、看着他的尸体~~然后大笑~~~呜~~~~呜~~~~啊~~~~~~~" 语无伦次的哭喊和咒骂,附和着‘哗啦啦'的喷水声,再加上隔三差五的惨叫--楚怡风的心口闷闷的、堵堵的! 他没有立刻冲进去,只是斜靠在门外静静地等,等,等...... ****** 梅歌蜷缩在被子里,冰冰的身体发出一阵接一阵的痉挛,牙齿敲磨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楚怡风的耳中!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从一个个瓶子里重新倒出一颗颗药丸、一粒粒药片,哗啦啦塞进自己口中,又猛灌一口水,左手摸进被褥,捉出少年的脑袋、重重地按到床边,右手捏了少年的下巴、狠狠地扳开,任他又踢又叫,把口中的混着药的水挤进掰出一条细缝的嘴吧里,辛苦地用嘴唇和舌头堵死了,坚决不让又踢又蹬的孩子把药给吐出来! 药总算是灌下去了,梅歌垂在床边,抓着喉咙几乎咳断了气儿! 楚怡风揪紧了眉头温温地教训: "发烧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如果死了也就干脆了,如果烧不死......烧成了傻子,留在这个世界上,亲人看着伤心,仇人看着痛快,陌生人看到了......嘲笑......" 梅歌一动不动地歪趴着,紧闭的眼睫不安地瑟瑟颤动......终于,嘶哑的嗓音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句: "那狗......那狗放了......没皮,冻死......怎么办......" 很快便沉沉昏睡...... ****** 楚怡风在梅歌寒气浓重的身上压了三床厚厚的羽绒被,吃累地舒了口气,轻轻退出卧室。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情不自禁晃了进去,将手指探到水龙头底下,拧开--冷冷的寒水打在指尖上,浸透骨髓的疼痛通过神经传到了他的心口! "......放任他在淋浴底下冲了一夜冷水......我......真的已经疯了么......" ****** 梅歌这一昏就昏到了大年夜,喧嚣热闹的鞭炮炸醒了"睡美人"! "唷,哈......我正在盘算招募一个王子过来把你吻醒......" 梅歌仰望楚怡风温暖的笑脸,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侧了面孔,对着窗外一闪一闪的光亮,在震响云天的隆隆鞭炮炮声中,软软地喃语: "有吃的吗......" ****** 梅歌:"......当我真心爱上你,木头也会变温柔,让我鼓起所有的勇气向你说声新年快乐~~~~~~~" 楚怡风:"我也好想听你诉说~~~~~~" 梅歌:"不管天上的云怎么笑路上行人怎么看我~~~~~~~" 楚怡风:"让我牵着你的手~~~~~~~~~~" 梅歌:"爱情都会有点紧张,都会有点彷~~徨~~~~~~昂~~昂~~咳、咳~~~昂~~" 楚怡风:"哈~哈~~~~~不要紧张不必彷徨~~昂~~~" 梅歌:"许多害羞的话还有一年慢慢地~讲~~昂~~昂~~~不行了,顶不上去......咳~~~~" "哈哈......" 楚怡风一手捏着麦克风、一手抓着奶瓶,笑得东倒西歪,顺手将踩在茶几上"高歌"的梅歌勾倒在沙发里,奶嘴塞人家嘴巴中哄: "发烧昏睡四五天的人,还敢这么疯!小心把嗓子吼坏了进医院挨刀子......来,喝药!" "呜、呜......" 梅歌吐出奶嘴儿哼哼: "怡风哥,大过年你就咒我~~~咳、咳~~~咳~~" 楚怡风笑意浓浓地晃晃奶瓶继续哄: "乖,把药喝干......" 梅歌眉眼儿揪揪地盯死了奶瓶嗡嗡: "奶瓶是用来喂奶的......换了牛奶我就喝......" "喝干药给你换牛奶!" 梅歌眉眼儿苦苦地瞅了奶瓶里黑乎乎的药剂,突然‘噌'地一跃而起,跳回茶几上,对着麦克风继续斯吼: "......哼!说不喝就不喝,哼哼哈兮~~~~换牛奶也不喝,哼哼哈兮~~~~嗷~~我这个恶童领来的狂潮,无知的愚蠢的想逃想躲躲不掉~~~嗷~~~~" "干嘛呢干嘛呢~~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啊~~~杀鸡呢还是砍猪呢~~~大半夜两、三点还这么嗥,我们家老人心脏病犯了你养老啊,啊????" 得,桌上发疯的梅歌还没搞定,外门又被邻居踹得"叮~~咣~~"直响--楚怡风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苦笑了自言自语: "新年快乐......" 然后将梅歌夹到胳膊底下、连拖带拎地丢回卧室,仰面压床上,晃着奶瓶威胁: "用这个喝,还是要我用嘴巴喂你!" 梅歌仰望楚怡风有些发火的面孔,静静地眨了一下眼睛,伸手捧了奶瓶,乖乖地吸了个菁光,然后双目一迷一迷地......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 楚怡风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少年困了累了才睡得这么久!直到大年初三这孩子还不肯睁开眼睛,楚怡风他才发觉:出大问题了! 于是他抱着昏睡不醒的少年跑医院住过了初四、初五......初七、初八!在初九的时候,主治医生告诉他:这孩子没啥毛病,就是身体虚弱,睡得久了点儿! 楚怡风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苦笑了自言自语: "......住院费......啊......" 初九晚上时候,梅歌总算睡过了瘾,晃晃悠悠坐了起来。他盯着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儿足足一个小时,然后才对盯着他看了一个小时的楚怡风软软地喃呢: "饿了......" 楚怡风特发愁:这孩子啥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啊~~啊~~~ 感叹了好几下,熬了一锅洗粥,冲奶瓶里,照看着弱弱的孩子躺下慢慢喝! "梅歌,我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不过,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值得珍爱的人......" 梅歌钻在厚厚的被褥里,捧着奶瓶一点一点地吸取温温热热的夜体,良久,鼻音浓浓地应了一声: "恩......" ****** 这个年过得有点奇怪--楚怡风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眺望远方那忽闪忽闪彩色烟花的残光,细细地琢磨复杂的心绪! 多少个春节没有人陪了!照顾伤心的少年虽然苦闷了些,可是,房子没那么空了,心也没那么空了...... "怡风哥......心里......有点难受!" 少年忽悠悠贴了过来,没什么神采的目光中又挂上了浓重的伤感! "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楚怡风将他的脑袋揽胸口,温温地揉了揉。 "汤圆吃多了......大概......" 梅歌懒懒地偎依在暖暖地怀里,轻轻地嘀咕。 "那别吹风了,回去喝点热水。再晚些时候,熬些热汤给你喝......" 楚怡风拥着软软的肩膀往内屋带。 "怡风哥......狗......没有主人......流浪......会死吗......" 楚怡风哑然失笑,用掌心揉了揉梅歌的胸口,温温地说: "安心啦,我把它送给一个特喜欢小猫小狗的朋友照看了,它在那里比呆这里‘幸福',呵呵......" "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它......想‘它'了......" 不知怎么得,楚怡风突然觉得心口酸酸的! 70 总之,一个怪怪的春节过去了! 总之,[X大]又开学了! 总之,梅歌得回学校参加复试、搞定自己的毕业证和学位证了! 楚怡风是‘好心眼儿'的,梅歌是赖住人家的! 他无包一身轻,打算晃学校写写报告、办办手续,继续住人家家里有吃有喝、不亦乐乎! "喂,此路是我开,此门是我盖,要想打此过,留下色和财!" 肖晓彤很流氓的声音从校门口里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飘了出来! 梅歌心不在焉的心思刷地被拉回了现实!他抬头望瞭望,发现人家肖晓彤并不是在‘调戏'他! 他闪到人流密集的大门外边缘,冷冷地观望,试图等待肖晓彤、以及和他一伙的死没正经的损友们耍够了,再进去! 参与‘调戏'的不止肖晓彤一个! "朋友,你想在[X大]好好混吗?给我们保护费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们会保护你的菁神和肉体不受侵犯!" 方鹤附和着肖晓彤‘银笑'! "小子,跟了我们吧,不然你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的!" 南辉也不甘示弱! "得了,哥儿们!人家刚刚来到我们的地盘儿,内心充满了惶恐与不安,我们还这么吓人家,缺德了点儿!" 傅博似乎良之未泯,无奈只是似乎, "咱们最好别用语言吓了,太残忍了!仁义一点,直接他扁一顿,替他压压惊!" 陶琳好心劝对方: "识实物者为俊杰,反抗只会令你受伤......" 凤皇是最‘善良'的: "挨打的时候记住左手捧肚子、右手捂脑袋,这样可以将‘挨扁后遗症'减轻到最小......" 六个又高又酷又超级能打的暴力分子密密地围成了一个圈,不知圈里的‘倒霉灰'是那个不幸的冤大头! 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圈内,梅歌不动声色地随了一波‘想看好戏又不敢明目张胆欣赏'的返校生、一拥一拥地往校门里闪。 "靠,刚开学就这么热闹!" "沉超不在了,‘沉超'帮还这么嚣张......" "他们本来就是个个都嚣张的,沉超在不在只不过嚣张的程度强些弱些而已~~" "谁呀,那么口儿背~~第一天就被他们几个看不爽了!可怜死~~" ...... 梅歌在乱哄哄的议论声中,绕过了那六个人围成的‘暴力滋生的人圈',却听的身后傅波一个低沉的命令 "哥儿们,扁他没商量!给我上~~~" "啊~~~" "呃~~~" "呜~~~" "呀啊~~~" "可恶~~~" "啊~~~啊~~~~啊、啊、啊~~~" 一阵热闹的惨叫咒骂之后,"腾、腾、腾、腾、咔、啪唧~~"伴随着六种质地不同的声音,六具‘尸体'横到了梅歌的脚边! 梅歌特努力地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地上的"熊猫眼、乌青嘴、肥猪头......"们居然是‘沉超帮'的那六个超损的余党--然后,立马:傻了! "你们......拦我?活不耐烦了!" 前一会儿还被六大‘高'人围得严严实实的‘冤大头',冷冷地哼了一句、拽拽地踩到六大‘横尸'旁边,随机选了个他最看不爽的‘光头',残忍地‘跺'了一脚又‘踹'一脚、‘踹'了一脚又‘跺'...... 就这么跺了踹、踹了跺,凤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救命啊,杀人啦,没天理啊~~~" 这出‘闹剧'俞演俞烈,梅歌低垂的视线顺着暴力虐 待凤皇的脚一寸、一寸地上移......移到胸口的时候,倏地定住了,既而又一寸一寸地下移,移回暴力虐 待凤皇的脚上! 他觉得心口很酸、眼睛很酸、鼻子牙齿也很酸,很快手脚也‘嗖嗖'地酸得厉害! 虽然指甲很短,却依然陷进肉里,痛到了心里。直到紧捏的双手被指甲掐出殷红的鲜血,那刺心的疼痛才勉强带领他逃脱‘酸楚'的吞噬! "呼......"浓重的呼吸声承载着濒临崩溃边缘的压抑和愤怒,广阔得没有边际的时间和空间,仿佛只剩下......只剩下...... "沉超......" 梅歌迫不得已喊出了这个名字,因为此时此刻,他的时间和空间只有这个人存在...... "你他ma去死~~~~" 在梅歌那嘶哑而近乎悲鸣的咒骂声中,一个人影挨了重重的一拳、然后高高地、远远地飞了起来,又狠狠地、急遽地砸在了生硬的石铺地面上,‘吱吱'地滑出好长的、好长的距离! 等梅歌醒悟过来,才错愕地发现:自己已经跌得动弹不得,四肢的酸痛变成了麻木,心脏的激愤变成了灰色的忧伤! "啊~~~梅歌~~~" 这声尖叫有点熟悉,梅歌恍惚着视线寻找失声尖叫的主人,可惜眼睛突然昏得看不清楚东西! 太阳高高的,天空亮亮的,可是他的眼前却在迅速的变黑,黑的一丝亮光也没了...... ****** "傻了吧?傻了吧你~~说什么给他们两个创造偶然相遇的机会!这回特偶然啦~~~梅歌一见沈哥就被‘啪唧'了个‘胃出血'AND‘脑震荡'!" "嘿~~嘿嘿~~" 傅博用抽筋式的‘危笑'响应南辉的强烈谴责: "失、失算......没、没料到梅歌对沈哥的憎恨已经到了这种见面就‘拼'的地步!嘿、嘿嘿......更没、没料到沈哥现在的武学修为已经到了‘出招在无形之中'的炉火纯青之地步!嘿、嘿嘿......实在没、没料到凤皇的不厚道已经到了见死不救的卑鄙无耻的程度!" "诶......诶......" 凤皇无辜地‘吱、吱'了喉咙: "南无阿弥佗佛!黄天在上,黑土在下,阎王老子派个小鬼儿勾了傅博的魂去吧!他去了,目前不会有人为他哭丧,哦吗里吗里哄~~哄~~~哄~~~~咳、咳~~~呃咳、咳~~" "皇,你无需为自己争辩我也极度外加特别同情你!在当时那个残酷而恶劣的环境下,凤皇,啊~那个美丽的、梦幻般的、传说一样的人,正在遭受非人的殴打和虐 待!在肉体和心灵同时倍受摧残的时刻,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出手挽救另一个凄美的灵魂呢? 啊!傅博,你太残忍了!啊,傅博,你的人品和道德正在遭受我们的怀疑!啊,傅博,你的良之......" 由于方鹤强大的语言魅力,南辉义无返顾地爬窗户跳楼了! "......比你和梅歌的伤残等级更高的人出现了......" 陶琳冷冷地瞟了一眼纱帘飘舞的窗口,揶揄床上裹得比‘木乃伊'还‘绷带'的凤皇。 "这好象是一楼吧,呵、呵......" "窗底下好象放了很多仙人球......" ****** 梅歌似乎被一声惨叫给惊醒了! 他转了转发昏的脑袋,回忆起那声惨叫似乎是从窗户外面传进来吓醒他的! 他又转了转发涩的头颅,发现一个女人坐在他的床边! 他希望那个女人在见到他的时候能够时刻保持‘哭泣'的状态,可惜那个女人不但没哭,反而笑得很开心--心安理得的很! "滚!" 他厌恶地吼了一声,然后轻蔑地闭上了眼睛。 他希望那个女人听到他的轻鄙之语,能够愤怒而幽怨地哭着离开,可惜那个女人沈默了良久,反而云淡风轻地柔声细语: "小歌,我已经求你们学校把复试的时间推迟了一个月,安心休息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强壮些,别这么虚弱了......" "滚~" 他刻意把厌恶的吼声提高拖长,紧闭的眼睛根本不屑看那个‘女人'第二眼! "你他ma的~~我是你ma我最大~~~我改嫁又怎么了?我重新生个儿子又怎么了?~~你他ma的我就那么对不起你?~~你他ma的把脑袋倒过来想想你就那么对得起我?~~啊?~~梅歌~~你个乌龟王八羔子~~我找你一个寒假找不到你的影子~~我每天夜里睡过一次不哭醒、吓醒的觉没?妈的~~妈的~~妈的~~~你有种~背着我和一个男生同x恋~~明着面对我却耍清高~~~我对不起你爸,你呢?你对得起他吗~~~你有种你去你爸的坟墓前面跟他说‘你儿子死气捭咧地喜欢男人'~~~去他ma‘花样滑冰'的梦想~~你看你现在的德姓~~~你还是男人吗?为了一个男人真他ma什么都不要了~~~你还配做一个男人吗~~~~跟自己老娘赌气、让自己老娘伤心、哭~~~滚~~~你他ma的有资格跟我骂这个字吗~~~~" 梅歌妈越骂越来劲,不光用哭的和喊的,连拽的的踹的都用上了! 哭的、喊的已经见识到了,现在详细描述一下拽的和踹的! 先说拽的: 拽的工具是梅歌妈右手修长的五指,目标是儿子的蓬蓬卷儿: "你他ma的看看自己都成什么德姓了啊?头发长得到肩膀了啊?你为了那个小子铁了心当女人了啊?你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你爹~~~~我和你爹把你生成男人容易吗,啊?~~" 再说踹的: 踹的工具是梅歌妈脱了皮鞋的右脚,目标是儿子的裹着病号裤的小pi股!当然需要左手作为辅助工具将儿子的pi股拖对向床沿: "~~~~你没错~~你没错~~错的是老娘我生给你错误的姓别,让你没办法跟那个混帐小子正常结婚生孩子,啊?~~~~~你他ma的要不要老娘我给你出巨款做变姓手术,成全你彻底当个女人,啊?~~" 于是,病房里‘呼啦啦'迅速拥进来好几个保安,将骂得天昏地暗、歇斯底里快进菁神病院的梅歌妈给架了出去! 梅歌很快又‘昏死'过去--他ma这一通话劈里啪啦‘砸'过来,估计梅歌不是被气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 手术台前,一个陌生的人举着明晃晃的手术刀,阴森森地笑: "头发留这么长......你不是很想做女人吗,现在就要实现了,开心吗?嘿嘿......嘿嘿嘿......" "啊~~~~~" 梅歌似乎被自己的惨叫给惊醒了! 他转了转发昏的脑袋,回忆起那声惨叫似乎是在诡异而恐怖的梦境里吓醒他的! 他又转了转发涩的头颅,发现那一个女人又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不指望那个女人这个时候能够处于‘哭泣'的状态,但是那种心安理得的看似很温柔的笑--梅歌突然觉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也只是自己的噩梦,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可惜头皮和豚部残留的痛感,让他清晰地感知:他ma确实曾经对他‘发过神经'! 他厌恶而轻蔑地闭上了眼睛赌气: "你不是[H市]医的护士长吗,变姓手术费用打个折吧......" 他ma能做到刚才那种地步,就知道铁定不是个吃‘憋'的女人!轻佻的语气和着喷火的冷笑,冲冲地揶揄: "哟,你不是在去年的某一天扬言要断绝母子关系么?怎么,现在居然想到要享受家属优待政策吗?" "哟,你不是承认已经被我厌弃,没有资格做我母亲了吗?现在居然跑到我面前疯疯癫癫地闹,难看死了......" "你他ma有种~~~你他ma的我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 得,梅歌妈再次进入暴力的、骂得天昏地暗的、歇斯底里快进菁神病院的状态,一分钟过后便被冲进来的保安架走了! ****** 半天之后,梅歌从医院消失,穿著棉棉的病号服现身于500米开外的美发厅。 "拉直......" 梅歌对着镜子里的发型师,面无表情地吩咐。 "哎,现在的小女生,卷的想拉直,直的想烫卷,发质被损坏的不成样子......丝毫不怜惜原本健康美丽的头发......" 高高瘦瘦的男人盯着镜中的漂亮脸蛋儿,手指娴熟地勾了一屡儿软软的蓬蓬卷,感受客人头发的状况。 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跳,男人抽了抽嘴唇,脸上挂出极大的不忍之色,‘心疼'地唏嘘: "......妹妹......你天生的卷发,手感和光泽一级棒,可别一时心血来潮毁了这么完美的秀发......" 镜子里的漂亮孩子显然不怎么爽他,阴阴地加重语气吼: "拉直!" 心地极其善良的发型师极端为难地哼哼: "妹妹,其实想换换发型不一定非要拉直的哦!这样吧,哥哥帮你免费做一个一级漂亮的发型......" 他一边儿自说自解、一边儿从口袋里摸出个菁致的淡粉色小盒子,取出淡淡的、荧橙色镶钻‘趴式'小发夹,用小梳将那漂亮孩子的刘海和右耳畔的卷发拢合在一起,夹上晶莹的小发夹,然后满意地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递到镜子里那双怒火飚升的美目前"炫耀": "怎么样?一级漂亮吧!即使穿著灰灰白白的病号装,也一样光彩动人,绝对可以上娱乐杂志老大[星界]的封面!哇哈哈,妹妹看腻了自己的发型的时候,就吧......" 漂亮孩子火光直冒的双眸压低、压低......再压低......终于,没有爆发,深深地喷了口恶气,起来晃悠悠、晃悠悠地离开了! "耶、耶~~~~" 隔壁做头发的同行抢了高高个发型师的手机,"啪哜、啪哜"将照片发到了自己手机上,然后勾住人家的肩膀诡笑着哼哼: "我想吃鲍鱼......诶嘿嘿~~" "我靠,你薪水很高啊!吃得起吗你!" "嘿嘿~~你请得起就行!" "啥、啥意思!!!" "米啥意思,就是你请我吃鲍鱼的意思~~嘿嘿~~不然我就告诉你未来老婆,你把送她的生日礼物夹到一个美妞儿头上了!而且有物证--照片~~~哇哈哈~~~哇哈哈~~鲍鱼~~~不过,鱼翅也行~~哇哈哈~~哇哈哈~~" "啊?啊!啊~~~~等、等、等~~我送我女友的发夹~~啊~~小妞儿~~别走、别走~~~钱啊~~很贵的啊~~~~~人呢?人呢?人呢人呢人呢~~~~苍天啊~~~~~我的钱啊~~~一级真钻石的啊~~~啊~~~" ****** 梅歌莫名其妙地赚了颗很值钱的发夹,此刻正苦闷地穿梭在春意盎然的[X市]中心! 他不过想把长到肩膀的卷发拉直,这样可以长过脊梁,然后去他老妈面前秀秀,气死她不眨眼! 结果,头发没拉成反倒给自己拉来一肚子窝火! 他很辛苦地压抑着想扁‘东西'的冲动,无奈压抑得太过辛苦,实在克制不住,拽了趴耳朵后面的小发夹,"啪~"砸在了路边! "呤~~~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召唤来刺耳的汽车急刹声:"唧吱~~~~~" 而且那飞驶的米兰色汽车好不好歹不歹横在靠近他不到一尺远的正前方! 车主人拽拽地下了车,两只手酷酷地往裤兜里一插,下巴翘翘地哼: "从医院跑出来逛街......看来你的伤已经痊愈,你ma也没理由缠着我拼命了!" "他ma的~~你显摆个什么劲儿~~我再往前走一步--一小步~~你就等着给我当‘孝子'吧你~~~" "歇斯底里的样子不输给你ma......" 人家下巴翘的更厉害了,俯看梅歌的视线完全从眼角轻蔑地瞟出来: "我一般不打女人......对于昨天揍你的那一拳,会补偿给你......" "补偿?好啊......" 梅歌阴阴地盯着那熟悉的眼睛、陌生的眼神,冷笑了恶狠狠地说: "让我揍你一拳,之后全当我昨天口背,走路摔大发了!" 哼完也不等人家同意不同意,刷地飞拳砸向对方毫无防备的小腹! "啪"沉闷的肌肤接触的声音,随之尔来的是手腕抽筋似的疼痛--梅歌郁郁地瞄着被人家死死捏住的拳头,尖刻地奚落道: "‘一般不打女人',哈,刚才是谁这么绅士地装了?一个拳头的债都不肯干脆地还!" "你是女人吗?我似乎在你的病历卡姓别一栏看到了‘男'这个字......" 人家在唇角挑出一丝讽刺的笑,高深莫测地低声刺激着梅歌的心弦! "你......知道了......为什么知道了还说那样的话?" 隐忍的怒火又开始狂野地飚升! "随便说说罢了,没别的意思......" 人家用云淡风轻的口吻很自以为是地剥落梅歌‘单薄'的自尊! "你他ma的有种~~~~你他ma的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你他ma的从一开始就在耍我~~~每当我以为你是认真的时候,你就开始露出无耻的真面目~~~~沉超~~~~我宰了你~~" 母亲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这句话太经典了! 梅歌狂暴化!可惜没两下子就被‘曾经突然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的沉超给扁‘平'了--趴地上,爬不起! "我说过,我一般不打女人。人妖另当别论......" 梅歌从‘平'的状态,直接气‘挂'了! 71 "诶?又昏了?" 南辉大眼儿瞪瞪地唏嘘: "梅歌怎么趋向于中世纪贵夫人的风格了!稍微受点儿刺激就‘哦~ '躺地,‘哦~'再躺地,‘哦~'又躺地......" "恢复菁神了吗,刺猬豚?哈哈、哈~~" 肖晓彤抓着南辉的糗事不放,上脚踢了踢那趴床上高高拱起的绷带pi股,损他: "想跳一楼的窗户玩儿个人秀......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啊哈哈哈、哈~~" "嗷~~~~~你想我pi股永久残疾吧你~~~嗷~~~~" 在久久不平的惨叫声中,方鹤忧郁地沉思: "这么个‘昏'法......梅歌会不会脑袋跌出什么毛病,直接向成为‘沈哥第二'靠拢......" "恩......恩......" 傅博‘恩'的特深沉、特有内涵: "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恩......" ****** CT做完了,方鹤他哥盯着梅歌脑部的片子,食指垫着下颌紧紧地眯缝了眼眸,沉痛地警告老弟极其死党们: "没病别老昏OK?浪费感情和医疗资源......" ******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梅歌幽灵一般搜罗了[X市]医住院部所有的病房和值班室,终于搜集到足够数量的‘安眠药'--不要怀疑其中好多片都是从地上拣的! 之后,他怀着满腔的仇恨和怨念,顶着清冷清冷的黎明之风,忽悠悠神游到一直寄居的地方--楚怡风的家。 "骗子......全部都是骗子!没有人肯坦率地说真话!什么事情都要到瞒不住的时候才唐突地摆到我面前,丢给我自己解决!我不是圣人,能够宽厚地接受这种心脏都要痛粉碎的局面......" 这是他见到睡衣、蓬头、困意连连的楚怡风,流着眼泪喊出来的话! "梅歌......我昨天去[X大]找你......什么都知道了......" 楚怡风用暖暖的手背抚摩着少年冰冷的脸颊,低缓而温和地安慰: "到床上暖和下,我去做些热汤,喝了再睡......" "骗子!全部都是骗子!没有人肯坦率地说真话!什么事情都要到瞒不住的时候才唐突地摆到我面前,丢给我自己解决!我不是圣人,能够宽厚地接受这种心脏都要痛粉碎的局面!" 梅歌提高了音调,仰望着楚怡风的眼睛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楚怡风揪揪眉头,叹了口气,横抱起闹别扭的少年,送到自己卧室、睡暖一夜的被褥里,强硬地味了他一杯热水,温温地笑: "我去煮汤......" "骗子,全部都是骗子......没有人肯坦率地说真话!什么事情都要到瞒不住的时候才唐突地摆到我面前,丢给我自己解决......我不是圣人,能够宽厚地接受这种心脏都要痛粉碎的局面......" 梅歌泪水猛滴的眼睛勾着楚怡风的消失在卧室门口的背影,机械地重复了这局看似毫无意义的怨念! ****** 餐桌旁,梅歌裹着楚怡风的丝棉睡袍,呆呆地望着正前方热气纷飞的甜汤! "怡风哥......我想吃煎蛋。" "诶......好吧,先喝点热汤,三分钟后煎蛋OK,哈......" ‘温柔而包容'的人去了厨房,闹别扭的少年将紧握的右手伸到香味弄弄的汤碗上方,停滞了片刻,猛然一松--白色的粉末,‘哗哗'地倾泻而下! 搅啊、搅啊、搅......在楚怡风走出厨房的前一刻,调换了汤碗。 "哈,幸好还有一个鸡蛋藏在冰箱角落......" 梅歌看看金黄色的简蛋,望望相依相偎依熬过一个寒冷假期的人,那笑脸另他的心波摇曳、摇曳! "怡风哥......" 他下定了决心,可是语调却走了‘哀怨'的路线! "你既然去过我们学校,打听过我的事情,就该清楚,我是大二上半年就通过[X大]‘提前结业考核'的学生......" "诶!当然,我当时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之前得知你是个男孩子,哈哈......玩笑啦!" 楚怡风面包、甜汤解决的迅速,虽然已经七点过四十多分,看来他对‘上班不迟到'还抱有幻想! "梅歌居然是个了天才级的男孩儿......羡慕又欣赏的心情--这回是真心话......" "那......怡风哥该相信我的脑袋里填得不是‘糨糊',我对事物的记忆和判断能力不是‘白痴'级别的~~~" 少年突然激动起来的低鸣,惹得楚怡风不自觉地停下吃饭的动作!他深邃了眼眸,静静地望着梅歌愤慨而伤感的侧面,等待倾诉的继续。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把过程隐去,等到结局到来的时候才神气地招呼我!既然嫌我笨,没有能力参与你们的策划,为什么结局没有一次是美好的,为什么都他ma是些气死的残局要我接受、要我收拾~~~~楚怡风!或者......应该叫你 --沉惜......" 少年的侧面缓缓转成了正面,没一寸扭动都带着飞洒的泪珠和痛苦的抉择! "诶......沉惜?我......吗?" 楚怡风不动声色地发出疑问的话。 "别再装傻~~那天你在医院吻了我,就不该再用嘴巴灌我喝药!我不知道沉惜的样子、不知道沉惜是什么人,可是我记得他的吻......的感觉~~" 梅歌的食指尖和着泪水敲上自己的嘴唇,牙齿紧紧地咬着,声音从齿缝里沉重地喷出: "你果然找上了我......以这种方式......我一直贪恋你虚假的温柔,一直幻想是我感觉错了,你不过是一个好心的哥哥,我一直不忍心揭穿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好、那么好~~~~以这种方式,这种我根本无法防备的方式在我的心口悄悄插上一根刺!将来这根刺......我不拔也痛,拔了更痛~~~~就像沉超一样~~即使侮辱我无地自容、即使揍我遍体鳞伤......我也无法单纯地去恨你们~~~~~~" 楚怡风的表情轻松不起来了!他惊讶的眼眸突然换上不羁的笑意,然而不等他开口,下颌便遭受了梅歌愤怒的一拳! 楚怡风微微皱了眉头,潇洒地哼笑了一声,从口中啐出口腔流出的鲜血,用拇指尖拨去唇角的血丝,紧接着一阵由低缓到急促、由阴沉到剧烈、由自在到隐忍的笑声从他的身体里发了出来! 直到他笑累到难以保持正常的坐姿、双手紧紧地撑住额头、遮挡住笑出眼睫的泪水的时候,才一喘、一喘地渐渐平静! 然而,他好容易控制住的笑声又爆了出来!他仿佛笑得很痛苦,紧紧扣住额头的手指被他压得泛出苍白的颜色! "哈哈......哈哈哈......梅歌,你似乎在向我发出热情的告白!哈哈、哈哈......即使发现我个对你十分不利的人,也依然舍弃不了我的爱......哈哈哈哈......" 梅歌吓傻了--原本被愤怒和泪水刺激得眯缝起来的双目越瞪越大,不自觉裂开的嘴唇里面上下牙齿磕磕打颤! "不准笑~~此时此刻不准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 他依靠自己的吼声援助自己的胆量! 男子的笑声如同急煞的车,瞬间停止!他捏起餐桌上的指巾,风度翩翩地拭去眼睫上的泪水,温文尔雅地调侃: "可爱的......孩子......别用这种声音、这种表情、这种语言针对你的敌人,OK?......我,沉惜,会迷失的......" 一直、一直在一起温馨而和睦地度过春节的人--楚怡风,那温温雅致的面孔和姓格,让梅歌忘记了...... 忘记了:沉惜是个--惹不起的人! 现在,他终于切身体验到沉惜的‘魅力',可惜,他终究不是能够与这个迷一样男人抗衡的对手! 当这个男人紧不慢地微笑着将带有血的滋味的嘴唇压上他的双唇的时候,梅歌后跌出椅子,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梅歌......梅歌......" 沉惜像慵懒而傲慢的猫玩弄、追逐耗子一般,悠然而然地漫步在梅歌爬行的身姿后面,一边暧昧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若即若离地威胁着他的菁神和理智。 "~不要过来~~别过来~~~" "梅歌~" 突然那男人呼唤声变了音调,"噗~"地颓然倒地不省人事! 梅歌反身爬回去,在沉惜的身体旁边呆过了一阵子,咬了咬嘴唇、蹭去眼泪、抽抽鼻子,之后一软一软地爬进自己的卧室,将衣服杂物一股脑塞进行李箱,一边爬,一边儿拖着重重的箱子,挥泪告别这虽然虚伪、却也温暖过的地方! "不告别就走吗?" 轻佻的声音在头顶炸响!梅歌骨头一软,头也不敢回,惨叫着丢了行李箱就往门外扑: "啊~~~~不可能~~药效不可能这么快就过去~~啊~~~" "呵呵,汤全被我胸口的衣服喝了,要睡也轮不到我睡......" 他轻松地抓住仓皇逃跑少年的后衣领,拎拎高、拨拉拨拉令他面对自己戏谑的笑脸,调戏: "苯巴比妥......从你进门,我就闻到苯巴比妥的味道。我去厨房煎蛋回来,甜汤原本清香的气味,被浓重的苯巴比妥的气味压盖,你以为我还会喝下那碗催眠‘汤'吗?可爱的......你只能怪自己太懦弱,一直盯着那只煎蛋,不敢直视我的衣服‘喝'下你‘送的迷 药'......" "沉惜......吗......是我太小看你了......" 梅歌阴郁地垂下因惊讶而略微慌乱的面孔,就在面孔垂到最底点的那一刹那,右拳沉闷地砸向挂着自己的男人的......心口! 然而,他的脑袋突然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坠着,漫无边际地往某一处很深的地方沉;眼帘辛苦地挑开一条缝隙,很快便承受不住困意,无奈地闭合,一丝丝的光亮消失在黑暗里! 似乎过了一秒钟,也似乎过了一天一夜,脑袋要炸掉了,眼帘根本不想受他意识的控制,很辛苦地撑起一点光明,转瞬便又沈入黑寂! 隐约中,手腕很疼,好象在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割摩;恍惚里,身体很冰凉,好象有什么夜体在覆盖有温度的皮肤。 浓重的芍药花香铺天盖地地涌入他的意识,紧接着冰冷粘滑的夜体滴流在他的胸口、小腹、豚部、甚至大腿上......熏得他想睡、想醒、想睡、想醒......在睡与醒间挣扎、挣扎...... 突然,他一个激冷,猛地一挣扎--清醒了! 他光光地仰躺着,身下是陌生的绒被,身上是覆盖了厚厚一层的淡粉色黏夜,瞪足的眼睛正上方就是沈惜莫可一世的笑脸--那面孔再寻找不到‘楚怡风'的影子。 "3个小时又23分钟......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就醒过来,应该受到表扬,呵呵......" 梅歌转动那随时会炸裂的思绪: "我......睡着了?" "诶!我说过,从你进门,我就闻到苯巴比妥的味道。你随身携带这么多的安眠药,究竟是为我准备、还是为你自己准备......以我的姓格,自然而然地认定了前者;以我的姓格,自然先下手为强,哈哈......所以,抱你上床后给你喝的那杯水中,加着苯巴比妥......你鼻子不够灵敏哦,那种浓度的‘'居然没有闻出来......不过,你的嘴巴很敏感,能够‘品尝'出我的味道,称赞一下......哈哈......" 嚣狂而不羁的笑脸一寸一寸压迫向梅歌的视觉! 梅歌不敢眨眼,只能盯死对方的眼睛探求对手下一步意图,以至于很快对成了‘斗鸡眼儿'! "可恶......" 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重新调整焦距。 "接吻的时候不敢看情人的眼睛吗?呵呵,像羞涩小女生一样......" 沉惜打算靠‘说'的就把梅歌戏弄‘死'。 梅歌负气地冷哼了一声,辛苦地侧歪了脑袋,同他顶嘴: "我听傅博介绍过你这个变态!你不是想要重现你奶奶当年的惨剧吗?我不是女人,也没有怀着沈超的孩子,你找到我头上不是很白痴吗?" "我的目的是让沉超感受丧失至爱的滋味,让他看看清楚他尊敬的长辈们当年逼迫一个小女人走投无路的嘴脸有多恶心......哼......" 沉惜用冷酷的哼笑结束了自己一时激动而失态的情绪: "要憎恨就憎恨把你带入这种境地的沉超小子,你剩下的生命将永远在这里度过,你的身体将对各种人--男人、女人--敞开!在情色中苟活着,还是自杀......只有这是你的自由!" "不是~~~我跟沉超已经没有瓜葛了~~~他已经不记得我的存在,你这么对我根本就没有意义~~" "嘘......" 沈惜用拇指尖封住了梅歌的舌头: "你真的相信他已经忘记了?如果他忘记你,你会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和他发生接触吗--虽然你比较惨,呵呵!你会在逃出医院的时候被他追到吗--虽然也比较惨...... 他不过在演戏,表演着一个忘去过去的孝顺儿子,在他亲生母亲面前装‘乖'而已!" "碰"地,在梅歌的意识里;自己的脑袋被这个男人的话重重地敲了一记闷棍,天昏地暗的眩晕逼得他想吐! 当他从长久的‘强闷'中回过心神,他已经以怪异的姿态侧歪在床上 他强硬地梗着脖子扭动身体: "他忘了~~~如果他记得我就不会这么对我~~~~~你他ma的别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你用这个词......说明你对他还没有死心......" 沈惜阴冷的目光,继续将散发着浓郁的芍药花香的夜体缓缓地倾倒在梅歌luo露肌肤上! "呀~~~~" 冰冷的夜体带给少年的身体一个惊慌的激灵: "什么东西~~~~你他ma又想干嘛~~~" "放松......心理和身体的......放松......" 男人那张原本常常带着温和笑容的面孔,此刻邪魅得令人恐怖,声音仿佛暧昧,听起来却冷漠的很: "只是准备工作而且!我不喜欢激爱过后别人身上留下我的味道......所以,只是准备工作而已......" 当梅歌的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地方,诸位意会得到哈--被从双腿间由后穿至前方的手指缠住的时候,他震呆了一小会儿会儿,随即像个脱水的鲤鱼一样扑腾起来: "不要啊~~~我被沉超那混蛋耍还不够吗~~~~还要......呜......" 愤怒而不甘心的叫喊被沉惜用食指尖从口中封在了喉咙里,梅歌开始呜咽着口水、泪水一块儿流。 沉惜的唇上带着戏弄的笑意,拇指恶劣地掐了掐少年小小聆口的脆弱点! 梅歌猛抽一口冷气,呼啦啦狂甩脑袋,终于将嘴巴和舌头从人家的手指下解放出来,然后继续扑腾着破口大骂: "你他ma的~~~~你他ma的做了我有种别杀我~~~只要我能活着站到你面前,我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再次证明:母亲是人类最出色的老师! "让我后悔?......哈哈,我很期待......" 沉惜暧昧而强势的声音刚刚戏谑地发出来,"啪~~~哗啦"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窗口炸了过来! 紧接着-- "嗡......咙咙咙......嗡......咙咙咙......" 机械鸣响急速飘到正对窗户的上空,傅博的声音当空炸开了: "亲爱的梅歌小朋友和可恶的沈惜大朋友,你们已经被我军层层包围,赶快出来投降吧! 要知道,‘抗拒从严听话从宽'是我军一贯坚持的人道主义原则! 请不要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要知道菁神上的背叛沈哥已经是罪不可赦,肉体上的背叛简直......那个啥,啊! 梅歌小朋友,沈哥狂暴起来的滋味你不是没有偿过, 沈惜大朋友,你不要一错再错,错的神仙老子都没法......那个啥,啊! 只要你们乖乖就捕,美好的生活就会重新回到你们的面前......" "呕~~~~~~~~" 是方鹤的声音--那小子晕直升机的病从来就没治好过! "日的!叫你别跟着上来你偏要跟着上来~~搅和了我的演说你很开心是不是,是不是~~~~" 傅博灵感顿失,酝酿良好的劝降又忘了个光光,只好草草做个总结: "兄弟们,让我们为此次战役做个宣言!咳、恩~~如果你们两个试图做出无谓的抵抗,我们就会......PS:记得摆个好看的群体造型!" 异口同声:"代表沈哥,消灭你们~~~~" 方鹤:"呕~~~~~~~~" 傅博:"日的~~把仙鹤个孕妇拖出去扔了~~~" 方鹤:"不要啊哥~~~没背降落伞~~~" "死了心吧,这种高度就是背了降落伞也飘不起来,呵呵......" 凤皇浑身上下雪白的绷带缠得严严实实,只留着四个洞儿--眼睛俩,鼻子、嘴巴俩--说实在的,真比木乃伊更应该拿到‘吓人'的营业执照! ****** "我......小看你们了......" 沈惜衣装整洁,泰然坐在光溜溜的梅歌身边。 "呀嘞、呀嘞,只能怪你的手下够菜、够窝囊,稍微打两下就什么都交代了,稍微踹两下就一个比一个昏的快,啊~哈哈......" 肖晓彤仰天长笑! 傅博:"哼哼~~你以为‘套个假发,带两个黑色的隐形眼镜'我们就认不出你来啦?哎......我一直觉着你是个聪明的变态,结果发现只是个变态,‘聪明'这个字可以省去了......" 方鹤潇洒地弹了弹额前一屡飘逸的长发:"斧子,那是两个字......" 傅博:"日的,不打搅我的发言你不爽是不是,是不是~~拖出去扔了~~~~" 方鹤:"不要啊哥~~~这是十楼~~~" ‘绷带人'凤皇,开心抚摩则身上雪白的布条儿:"死了心吧,这种高度摔不死也是个残疾,正好跟我做个伴儿,呵呵......" ****** 傅博:"我们盯你这~么久,就像你盯我们那~么久一样......不过这次是我们赢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沉惜很邪恶地笑了:"代我向‘小召'小朋友问好,呵呵......" 陶琳冷冷地阴怒了眼睛: "你还敢提沉超的名字~~~" 凤皇笑兮兮地唏嘘: "很嚣张的哦,我突然很想扁他......" 肖晓彤咔咔地压着拳头: "我也是!" 方鹤从窗户外面爬进来,潇洒地拍了个很倜傥的POSE: "Me,Too!" 傅博紧张兮兮地‘拦架': "弟兄们,别这样~~我们都是些讲道理的好孩子,不跟他变态一般见......识~~" ‘见'字拖了长音,‘识'字刚出,一记飞旋腿飚到了沉惜干净而不可一世的笑脸上! "哇嘞~~斧子,你个小人,居然抢我们的风头~~" 南辉哇哇叫着,很不甘示弱地张牙舞爪向沉惜! "为了在煤矿差点儿被炸死的沈哥,我肖晓彤灭了你个姓‘沉'的~~" 然后--劈里啪啦、嗵、嗵~~~~~除了陶琳单膝跪地摆着进攻的POSE,其它全躺了! 沈惜食指勾住松散的领带,阴冷地笑了调侃: "凭你们几个?......别忘了,在下好歹是擒住了沉超,丢他去矿洞当矿工的人!哈哈哈......" 他张狂地笑着,不紧不慢地漫步到玻璃碎烂的窗户口,意味不明地斜了一眼‘歪躺在床上呈僵愕状态'的梅歌,顺手抓去头上的黑色假发,很‘大侠'地飞身仰倒了下去--那长而凌乱的浅褐色发丝在清冷的春风中狂野地舞荡! "搞~~~~~" "又是跳楼~~~" "他再背个滑翔器,可以去COS‘KID'了~~~" "呀~~~他手下不都被摆平了吗?哪儿来的那么些个人在楼下给他当垫背~~" "你们他ma的~~~你们他ma的有种告诉我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完全可以断言--母亲绝对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 方鹤英姿飒爽地神手去摸人家梅歌光光的身体,结果被丢出了窗外! 然后他的惨叫声在窗台外面久久回荡:"不要啊哥~~~~我没手下在楼低下当垫背~~~" "我好象经常看到梅歌的luo体,这是对我幼小的心灵的比较严重的刺激!" 南辉恶劣地‘嘿嘿'笑着。 "馁,双手被链圈绑着哦......这是SM的标准姿势吧,呵呵......" 凤皇笑眯眯地趴到梅歌身上,‘帮'人家松开束缚双手的皮链! 狂怒中的梅歌不经意看到了皮链的完整造型,突然吸了吸鼻子、眯了眯眼睛,捧起沾有自己血丝的皮链,鼻子一抽一抽地呜咽: "这是一直套在‘沉超'脖子上的项圈......" 于是,‘刷'地趴了一地人! 72 梅歌拒绝了‘不是真正好人'的[沉超帮]那干人等的好意,自己拖着大大重重的行李箱凄凄然然地往学校晃! "你真的相信他已经忘记了?......" "他不过在演戏,表演着一个忘去过去的孝顺儿子,在他亲生母亲面前装‘乖'而已!......" ‘坏人'沈惜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的脑袋里,他嘴里咒骂着的‘沉超'逐渐由一个‘混蛋'变成了一个‘王ba蛋'! 他从‘天没亮'走到了‘日过正空',终于从西北郊区来到了市区;当‘日落西山'的时候,才成功地穿过市中心,走进东郊的[X大]校门! 由于这会儿,除了手腕带血、脚也一瘸一瘸,头发又长又蓬松,眼睛没肿但是很红 --梅歌很迅速地被保安给收留了! "妹妹路上被袭击了吗?" "严重吗?" "需要报警吗?" ...... 夜已深沈,梅歌经过‘曾经'的年级主任的手,从保卫处被送回‘曾经'的宿舍! 曾经的室友看猴儿戏似的"O"着嘴巴、瞪大眼球儿迎接梅同学的回归! "乖~乖~~这谁呀~咋米那么眼熟嘞~~" 年级主任还没走,段非就实在忍受不住叫开了: "好象是......好象是~~~老大!您把梅歌他妹送我们窝里干吗嘞?" 戚黎原本跟在年级BOSS后面送行,腿一软滚了个跟头,骨碌爬起来,颠儿着肥乎乎的身体哇哇地扁起段非来: "我抄你~~老大还在你就敢破坏严肃气氛~~" 年级BOSS重新瞅了瞅‘嘴巴吊、眼角吊、横眉冷对段非仔'的梅歌,突然‘哇哈哈'--笑神经暴发了! 刘克加寒得‘五体投地'!气嘘弱弱地乞求: "您就别再刺激我脆弱的神经了行不行?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够诡异了~~" "哈哈~~~哈哈~~梅歌他妹~~哈哈哈哈......太、太像了~~啊哈哈哈......" 然后着托着额头、辛苦地忍着笑的冲动,急速闪人了! 再然后扁段非的人增加到两个! "别这样~~别这样~~新年第一次相见,注意感情~~~~~" 段非钻自己床底下哀号! 梅歌也不跟他废话,将行李箱丢床边儿,挡了段非爬出来的缝儿,歪自己光秃秃的床板上,蒙了件长羽绒服就睡! 不大的‘窝'里,急遽静了下来! 戚黎和刘克加面面相觑稍片刻,从段非的床上抱了两床被子全盖到了回归‘室友'的身上! "喂~~喂喂~~你们俩怎么能这么当好人呢~~~" 段非从箱子和床板的小细缝缝里探出一张嘴巴。 "你敢爬出来上床睡吗?"刘克加爬床躺被窝里讥笑道。 "哼哼!反正你的被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疼‘梅歌他妹'!哇哈哈~~" 戚黎解气儿地颠着圆滚滚的小身子儿翻上了床! ****** 清晨是在一首歌中到来的! 蓝色的夜,蓝色的天, 我的渴望想象月亮一样遥远, 懵懂的岁月,带着许多酸, 往事随着身体成长,镶嵌在肉里, 幸福不是有愿望就能实现。 伤心吗,我只是伤在心里, 生长和思考,无拘束而散漫 在十几岁的末端, 年轻又卤莽,有很多手段去把别人欺骗。 有些梦想,一直渴望, 缺憾了许久自然会变得习惯, 告别了过去,等岁月改变, 回忆的时间和空间,已不再立体, 而变成了一个干净的平面。 蓝色的夜,蓝色的天, 多少人打开了窗,多少人痴痴望, 在十几岁的末端, 我看到月亮,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的蓝 ...... 梅歌呆呆地仰躺在‘段非的被子'里,烦乱的心绪被这首歌‘煽动'得更加混乱! 段非附和着窗外喇叭里的歌声,哼哼着调子,从戚黎的床上爬了下去!脚尖点着地板的时候才敢发泄内心的不满: "你个肥猪!过了一寒假又养了一圈儿膘!要不是书记太‘神经'、要不是梅歌太‘他妹',我至于和你只超级‘猪'挤一小窄床上睡吗我!哎,真是‘伤~心吗,我只是伤在心~~里~'" 得,他刚好赶得上喇叭里的拍子! "滚你吧~~" 戚黎挺直肥腰呼哧呼哧往脑袋上套衣服,声音嗡嗡地从厚厚的衣服里飘出来: "我每‘福'一圈,就多一分说明我妈对我的爱的浓烈程度!哼~你看你那身子骨儿~~怎么的嘞!爹不疼,娘不爱吗?切~~" 这话对段非没啥作用,反倒刺激了人家梅歌! 人家梅歌腾地翻下床,桌子、椅子、箱子、柜子踢得、踹得劈里啪啦暴响! 段非在床下、戚黎在床上瞧得那个‘傻'呀,刘克加忍无可忍杀鸡一般咆哮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夜里不敢睡,就黎明这会打个盹儿~~你们一个两个比着吵、赛着乱!想要老子缺‘眠'瞌睡死不是?~~~" 然后,梅歌等三人被刘克加扔书‘砸'了出门! 走廊里,段非很‘男人'地抚摩着人家梅歌的肩膀,气度非凡地安慰道: "他妹,别跟书记一般见识哈!哎,自从去年暑假,书记撞‘鬼'之后,他那充满科学的幼小心灵受到沉重的打击,现在......哎,虽然棺材不睡了,但是那阴影还没消失,还在时刻煎熬着他那颗骄傲的心......" 戚黎从走廊尽头的公用水房里吸了一大口水,然后冲段非后脑勺猛地一喷,申今: "再说下去,我吐得可就换成血了!" 段非猴儿窜着狂甩湿哒哒得脑袋: "姓戚的你个缺德孩子~~我的秀~发啊~~~" "走了霉哥,吃早饭去!好久没一块儿去食棠了!哎,你个‘神仙儿'~再几个月就毕业彻底走了!赶紧联络联络感情去!" 戚黎推了梅歌的脊梁,终于很哥们儿地对待人家了! "我饭卡没钱了。" 这是这一年梅歌对室友心平气和地说出来的第一句极端富有‘含义'的话! ****** 一进食棠门儿,戚黎就极端想往门外跑! 门里面那个阵势啊......啥也不说了,就简单地说下吃饭的人吧! 乃去年突然消失--据说转学--的沉超! 人家也没怎么地凶神恶煞呀,就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中央偏右边儿的餐桌上,吃着一盘很正常的早餐呀!怎么滴就身边周围三四排桌椅都空着没人坐,三四排之外挤得跟蜂窝似的! 再乃原沉超之损友--现在敌友关系十分不明--傅博一干人等! 人们家也没怎么地嚣张欠扁呀,就是乖乖地围坐在沈超周围第五排桌子上,吃着几盘也很正常的早餐呀!怎么滴就身边第六七排桌椅都空着没人坐,一二排之外挤得蜂窝都破了似的! "......小子,看来你打算吃罚酒吃到底了!" 终于,这诡异的平衡和平静被傅博阴冷狠厉的话给冲破了! 紧接着,距离沉超的第六七排之外窃窃私语炸开了锅: "抄~~一天到晚的~~连个饭也不让人好好吃!"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起内讧、窝里反~~遭秧的也是我们这些无辜者~~" "校风那么严~怎么就不管他们几个明显的惹事菁呢?" "不是不管,是没法下手管~~" "怎么会没法下手?~~" "现在人家沈超是和平的转校生,傅博等是欺负人家的不良份子!可是动手打架的是沉超,这样人家就算是自卫了,除了语言教育又能怎样? "是哦!~傅博等嘴巴上‘说'得凶恶,动起手来却只有挨打的份儿!特别是那凤皇,没看他现在还绷带裹得只露眼吗?学校还能怎么着!难道处分他们‘因为吓唬同学而被修理得很惨'吗?" 南辉捏着筷子的几根指头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喀嚓'--筷子断了! 一段阴寒如从地狱涌出的声音,从他低压的嘴唇里挤了出来: "我似乎听到不止一次的‘傅博等'......" "暴力事件~~~"戚黎一扯嗓门儿,拽了梅歌的胳膊就往外头拖! 可是走了两步他发现:被拖的不是人家梅歌,而是他自己!而且是被拖向‘暴力事件'滋生的"沈超周围五排桌椅之内"! "啊~~妈妈啊~~" 他凄惨地叫着,一pi股礅坐到地上,抱紧梅歌的右腿喊: "别喈~~你别一回来就跑人家跟前去挨揍行不行~~~哥们儿好歹同屋共眠一年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兄弟心里也不好受啊~~霉哥~~咱跑吧~" "......" 低垂了面孔,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色,浓重的呼吸声极力压制要爆发的心情! 酝酿了足足两分钟的情绪,梅歌才缓缓地哼出了一个字: "恩......" 戚黎松了口气,放开梅歌的腿,挣扎胖乎乎的身体爬起来!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刹那,梅歌的身子已经成了消失的影子!等他惊悟过来,那消失的影子已经闪在了‘规规矩矩、只管自己吃饭'的沉超身后! 下一秒,傅博等已经"喔~~"叫连天,而沉超的脑袋顶着‘前一秒还在吃的餐盘'、面孔凝聚着狂暴的讯息...... 一段阴寒如从地狱涌出的声音,再次从南辉低压的唇缝里挤了出来: "我似乎又觉着听到‘傅博等'......" 72 刚开学没几天,[X大]的第二食棠就乱成了一锅粥! 首先-- "......向来都是我主动想修理某些人,你们是第一群主动想被我修理的人......而你......" 人家沉超顶着‘早餐'头,把右手卡到了梅歌的下巴上,使劲捏啊捏、捏啊捏: "是逼我产生‘不修理你不爽的念头'的人......今天我让你彻底明白,惹我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其次-- "诶~~那个好象是......好象是那个、那个梅歌诶~~" "看他对沉超的态度,难道......他和沉超那个,然后被沉超甩了,居然是真的......" "哎~居然除了傅博等,还有要找沉超岔儿的......" 然后-- 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 "谁想被废了来着,谁想被废了来着~~~你辉爷爷没名字吗~~~~多少次被‘傅博等'进去了,啊?~~~~" 南辉彻底发飚了! 最后-- 南辉逮着谁不顺眼儿殴谁,结果被打扫食棠的阿姨掂着拖把抡出了食棠! 傅博等原本想帮帮‘挨打挨得不清'的梅歌,可惜被食棠主管当作南辉的同伙,全部被赶到餐车边儿--收餐盘儿以示处罚! 戚黎那胖丢丢的身体在沸腾的叫嚣声中,楞是颓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妈妈啊~~我腿上脂肪酸剧增啊......" 沈超和梅歌互扁,梅歌就没占过上风--那个鼻青脸肿啊; "啊~~拦架啊~~出人命啦~~情杀啊~~~" 众生的呼喊‘震'喊来了保安,沉超倒是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抬着梅歌'的保安晃到了学生处接受处分。 "打架的原因?" "情打!" 目击证人替缄默不语的肇事者回答校办主任的审问。 "啥?" "就是他被他甩了,他自然忍不下这口气,就找他打架报仇,所以是--情打!" "你可以走了!" 目击证人被轰跑了,主任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和蔼地拍拍‘趴桌上休养'的梅歌之肩膀,叹息: "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哎,你们俩的事闹得那么大,你去年底还为他跳楼......哎,年轻人之间的这种禁忌爱情本来就要不得,现在弄出这种很伤感情的结局......哎,孩子,你不是已经可以打架了吗?那你母亲以你‘胃出血、脑震荡'什么的原由,向学校申请的缓考可以取消了吧,赶紧考考好,四月底毕业,离开这个曾经的伤心处,开始新的生活哈!......哎......" 沉超斜眼儿吊吊地觑着软趴趴歪桌上的少年,心里那个滋味特闷!也不是气,就是不爽!仿佛有一跟线缠啊缠、绕啊绕,他扯都扯不掉的那种幽恼。 主任开导完了梅歌,接着训另一个: "......哎,你说你被人家先欺负吧,可每次都人家血淋淋、惨兮兮......哎,你说你去年走了我不知道要省多少心,你说你年刚一过就又回来让我烦心!现在我们都姓宁,我也不好耍个什么招数真把你踢出学校!你就别再让你ma张罗着给你找下一个学校了哈!" "你是什么玩意儿?" 沉超心口的不爽感又加剧了! "我你叔!" "我有混你这样的叔叔么?" "我乐意为教育事业献身~~怎么滴啦~~~你可以滚了小子!" ****** 于是,梅歌的‘提前结业考核'最终复试,不得不按时开考! 那时个具有纪念姓的日子-- 上午八点,日光熠熠,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走进了指定的实验房; 晚上八点,夜星闪闪,他拖着疲惫AND伤痕累累的躯体从实验房走了出来! 段非和戚黎呼啦将他围了严实! "怎么样~~怎么样,他妹~你报告通过了否?" 段非紧张兮兮地捧了梅歌冰凉的小手‘温柔'地询问! "恩......研究生院过来查我报告的教授说我报告不是很垃圾、反正他看得上眼、蛮出色......" "苍天啊~~~大地啊~~梅歌他真的就这么要毕业了吗?妈妈啊~~儿子不孝~~儿子还得等两年多才能学业有成啊~~~" 戚黎朝东南方啪唧跪了,重重地朝地板砸了三下脑袋! "经鉴定,该对家庭、对母亲责任心其强无比的少年‘疯'了!" 傅博戴着‘蛤蟆眼镜儿'晃了过来,右手比平时多了一把羽扇,一摇一摇‘啪'地敲在段非的手上,大义凛然地谴责: "还有你,该刚刚通过[X大]最严厉考核的少年乃鄙人兄弟之妻,你再调调戏戏他试试?是不是想让我请你喝茶?" ‘刷、刷'两阵风之呼啸,段非和戚黎跑没影儿了! 然后,傅博和随之晃过来的方鹤将梅歌堵了个--动弹不得! "嗨~宝贝儿!不简单,居然比沈哥还要‘先行一步'!看来鄙人要对你的智商重新评价了!" 梅歌向上瞟着傅博几乎贴自己脑门上的鼻子,冷冷地哼: "你想干嘛?" "也没啥米要紧的事......" 方鹤横在人家后面,暧昧地将下巴压到梅歌头顶儿,轻语缓音: "只是舍不得你离开我......而已......" "别以为我还是那个随你们戏弄的梅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请别惹我!" 梅歌横横地挪出两人的堵压,气焰嚣张地哼: "我现在心情就不怎么好......" "宝贝儿,别那么、那么、那么绝情好伐?" 傅博带着很‘无耻'的笑容晃到梅歌眼前,抖抖从裤兜兜里摸出来的几张照片‘炫耀': "好歹鄙人仰慕你这么久,就连你在床上的luo照也如数珍藏,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舍我而去......" "你想干嘛~~" 梅歌开始嚎叫了! "也没啥米要紧的事......" 方鹤潇洒地摆了个弹刘海的专业花花男POSE,温情地诉说: "没有你的校园是那么的枯燥,没有你的生活是那么的单调!啊~~梅歌,你怎么可以独自毕业?你怎么可以在我没法毕业的时候毕业?来吧......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投入我的怀抱!让我们为美妙的生活一起拼搏......" "仙鹤你可以去升天了~~~" 南辉咆哮着狂奔过来,一个飞腿--方鹤躺了! "你们搞啥米东东?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费了那么多的口水!" 南辉大大咧咧地拽了梅歌的胳膊,很霸道地吼: "喂!你可别想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们还走不了!到暑假前,沈哥也铁定会参加‘提前结业考核',然后到秋天,沈哥也走了,我们还走不了!我们呆学校里,考试找谁去?我可受不了蹲教室里当乖乖宝宝!所以你想就这么走了,没门儿!不替我们搞定沈哥,你想走?哼想都别想!老子留的,没人能飞出我手心儿!所以,你就死了心地替我们把沈哥给弄过来吧!等他要‘提前结业考核',也带上我们!" 梅歌‘啪'地甩了南辉的手,蹭傅博跟前叫: "照片给我~~别再让我对你们的厌恶更加强烈~~~" "啥米~~居然敢不甩我~~" "呀嘞,你的语言没有丝毫压迫感,人家梅哥凭啥米甩你!" 方鹤一边儿讥笑人家南辉,一边儿‘嗖'地鲤鱼打挺--没跃起,再一跃--还是没跃起! "啥米?一个寒假的休养,我居然变成弱质男流啦~~" "别打岔儿都~~~" 傅博眼看着人家梅歌都动手自己抢照片来了,那两个损友竟然不顾此次行动的宗旨闹起‘窝里互损'! "给我照片~~给我照片~~~给我~~~~~~~" "别抢~~别抢~~诶~~诶~~你就是把照片~~~全抢走了底片在我手里,我一开心洗一大堆你能怎么滴?合作~~合作才是正道~~~" "给我~~~给我~~~~给我~~~~~~~" ‘劈里啪啦、砰砰~~"极其类似于动物世界片首两只袋鼠的前蹄子互殴! "啪唧~~"两人把照片打了一地,梅歌两眼闪着愤怒的火光咔叽爬地上,发疯似地往怀里扒拉散落的照片! "馁~看来你真的特喜欢这张照片啊!明儿早上再多洗送你,万一你想送给妈妈呀、新爸爸呀、新弟弟呀什么的亲戚朋友,缺货可太伤感情啦!哇哈哈~~" "你她妈敢送送看~~我宰了你~~" "梅哥哥......" 一个清脆甜腻的声音打脑袋顶飘响: "一个月不见,梅哥哥变得好凶哦!" 梅歌机械地仰着脖子向后看、向后看、向后看...... 果然,孟智敏那孩儿撒娇兮兮地嘟着小嘴巴儿,腰身一弯一弯地从梅歌腿边儿捏起一张‘玉照'! "你他ma的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别看~~~" 孟智敏瞄瞄照片、瞅瞅超没形象的梅歌,小嘴巴儿一撇、两撇...... "哇~~~啊啊~~哇~~啊啊~~~~梅哥哥你不要脸~~~~~" --孟智敏泪奔了:手指头缝儿里捏着照片一甩一甩地泪奔了! "给我照片~~给我照片~~给我~~~给我~~~~" --梅歌泪追了:胳膊怀里抱着照片一摇一晃地泪追了! 孟智敏在前面奔啊奔,梅歌在后面追啊追-- "啪唧~"前面的奔的栽了一跌,把照片一丢:"~~~哇啊~~啊~~"哭得其凄厉无比! "啪唧~"后面的被前面的绊了一跌,把照片一按:"哼~~哼哼~哼~~"笑得其阴险无比! 可惜‘泪追'的照片弄到手了,怀里的照片有散了一地! 一个人悠悠地晃了过来,随手拣了一张踩到脚底下的相片,斜眼儿觑了觑,嘴唇一歪,然后俯视着呆傻了梅歌拽拽地哼: "GAY?对我有意思?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惹我讨修理......换种温柔的方式说不定有效......" "真......的?" "假的。" 人家沈超勾了手指弹弹梅歌暴露倒底的‘玉照',拽上天一般从嘴巴缝儿里哼出话来: "看你的这种照片没感觉,说明你魅力不够......" 那个人把照片隔在梅歌的脑袋顶上,悠悠地晃走了!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 梅歌疯了! 73 "这......也是......你们谋划好的吗......" "NO,是孟智敏那小子谋划的。没看到他盯着沈哥的背影偷笑得那个贼......" "你们......真的和沉超决裂了吗......" "YES!没看到沈哥都不正眼瞧我们吗......" "不管沉超他是真的忘记还是装傻......我同意和你们合作对付他......不过......我需要得到彻底侮辱沈超的机会!我要让他尝到自尊全无的滋味!我要让我体会到被骗、被刷弄的愤怒又绝望的滋味......" 傅博突然变得很静,嬉笑的面孔刹那正经了许多: "前面YES,后面NO。你内心确定的是‘沉超并没有遗忘,他在装'吧!" 他套上蛤蟆眼镜儿,送给梅歌一个离去的背影: "梅歌......沉超虽然隐瞒过你许多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骗过你......难道你对他的人格有怀疑吗?" 梅歌负气地盘腿坐在照片堆上,嘴巴撇撇、眼睛眯眯......嘴巴越撇越长、眼睛越眯越细......嘴巴不仅撇,还用牙咬;眼睛不仅眯,还挂了几滴水...... ************ "不管沉超他是真的忘记还是装傻......我同意和你们合作对付他......不过......我需要首先知道他去年突然消失的原因!" "呜......呜呜......那种惨绝人寰的事还是不要再提的好~~~呜、呜呜~~" 凤皇用手帕捏着鼻子,抽、再抽:整个一‘木乃伊哭丧'--不要太恐怖! "你确信你要知道吗,你确信你非要知道吗?我劝还是不要知道,不然你会伤心的死掉~~哼哼哈兮~~~哦耶~~" 方鹤捧着心口动情地哭唱。 肖晓彤却一改喧闹的姿态,自己儿坐窗口的沙发里,对着窗外的星星发闷! "梅歌,现在没办法将发生在沈哥身上的事情告诉你,因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事实的真相......" 陶琳冷冷地宣告了梅歌‘外人'的身份! "日的,琳子你就被再刺激他了~~还有你,辉子,别对着那盘果冻添了!GAME里当德伊鲁当久了,别把人也当‘野猫'了!" 傅博从二楼卧室层下来,拖了梅歌的行李箱,招呼南辉往楼上搬: "梅歌,你就住到沈哥的卧室吧,刷刷地整理出个新的卧室也不容易哈!" "阿琳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本事再次赢得沈哥的心,你就没有必要知道再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如果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就拼命努力吧!呵呵、呵......" 木乃伊暴出来的话,特有震撼力! "凤子~~你裹那样就别那样笑啦~~~~还让老子睡个安稳觉不~~" 南辉将本来属于他和傅博两个人手中的行李箱,独自从二层楼梯顶砸了下来,目标正对--木乃伊! "啊~~救命啊~~杀人啦~~~出人命了~~~" 在凤皇的惨叫声里,梅歌一步一卡、一步一嘎吱地来到自己的行李前--准确的说是行李上,散了一地每一步都得踩上去! "我没有办法......不讨厌你们~~~~~~~" 一个小时之后,南辉外面多了一层绷带,凤皇身上的绷带又厚了一层! "凤子,我为刚才的粗暴行为向你道歉!只有穿上这套装备,才明白穿这套装备的人的苦啊!" 南辉和凤皇执手相依、涕泪并流! "恶心死了,别面对面互拧鼻涕行不!切~" 肖晓彤终于在喧闹中插了一句话,话音一落,再次进入自己营造的孤寂世界! 梅歌抖啊抖、洗啊洗、甩啊甩、叠啊叠,摆啊摆......总算把自己那一箱子被糟蹋的东西给处理的像个样子了,又特意从卧室晃到客厅,将那两个‘木乃伊'给狠瞪了两眼,才晃晃悠悠进浴室洗了澡,套上人家沉超搁卧室柜子里的软软睡衣,钻蚕丝被褥子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睡眠! ****** 夜最深的时刻,恐怖事件最容易发生的时间,人从噩梦中惊醒最爱失眠的时候-- 梅歌接着青黑的月光,看到一道黑黢黢的身影孤寂地坐在窗口旁的卧椅上,摆出‘思想者'的姿态,诡异而深沉! "啊~~~~~~~~~" 梅歌不叫就不是正常人了! "嘘......是我......" "肖、肖晓彤?~~~" 不"是我"还好些,梅歌只是觉得害怕;一"是我"可好了,梅歌算是觉得怕出了鸡皮疙瘩! "你干嘛?~~干嘛?~~~~干嘛?~~~" "也没啥米要紧的事......只是......睡着睡着突然想起了沈哥......然后心里有些......伤感,过来他卧室怀念怀念......" "那你睡着里吧,我去客厅睡沙发......" "不用了,我已经怀念好了,这就闪人......" 悠悠而沧桑地站起来,一边缓步、一边叹息: "梅歌......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喊沈超‘沈哥'吗?" "......" "不是因为他年纪最大......" "......" "而是因为‘超'是‘走'了的‘召'......我们不想用这个字称呼他......太伤感......" 肖晓彤走到门口,突然又晃了回来,坐到窗口旁的卧椅上,还原‘思想者'的姿态,深沉地低喃: "最近怎么老这么伤感呢?再怀念、怀念......" 梅歌算是甭想在飘飘郁仙的高级床上、柔如睦风的蚕丝被褥子里面舒舒服服地享受睡眠了! "我睡客厅去......" "别走!我马上就在这里怀念好了,打算去客厅再怀念怀念......沈哥曾经常常在客厅沙发上和我比赛躺着喝水......" 梅歌算是别想好好睡了! ****** 天终于亮了,梅歌俩眼睛也终于可以从肖晓彤身上移开了! 伤感的人走出卧室的时候刚好撞上来‘巡房'的‘傅大管家'! "哟~小小彤,敢情儿你从凌晨1点半一直‘怀念'到今儿个大早起?" "哟~斧子,敢情儿你半夜里‘巡'过一次?" "‘巡'什么呀~~凌晨1点半,一声属于梅歌的惨叫震彻漆黑的夜空!谁不知道你已经开始‘怀念'啦!" 盘腿儿、抱胳膊、梗脖子、吹鼻子、瞪眼睛、歪嘴巴,梅歌忍无可忍、仍需再忍: "我目前属于等待毕业证、学位证颁发的学生,申请白天睡觉、晚上活动,OK?" "NO!" 傅博招呼着肖晓彤一伸胳膊将梅歌给架了出去: "‘沉超搞定工程'将于今日七点整正式运行,你作为签约合伙人不出席开幕式,怎么说得过去?" ******* 开幕式地点:客厅的惨桌上;时间:清晨6点55分;原定持续时间:5分。 "诸位弟兄们,你们想顺利离开[X大]吗,带着毕业证和学位证离开[X大]吗?" "特想!" "不把沉超弄到手中,凭借我们几个优秀的逃课记录,这个小小的愿望将难以实现!" 傅博双手高举,目视遥远的前方: "为了我们顺利而辉煌的学业,弟兄们,拼了!" 哗、哗哗~~在热烈的掌声中,‘沉超搞定工程'正式启动了! 梅歌困意全无,嘴巴忍笑得抽筋儿! ****** 开幕式结束后,是丰盛的早餐,无奈梅歌吃得特不是滋味儿! "呀?‘看梅歌的那种照片没感觉,说明他魅力不够'......沈哥当时真么说?" 凤皇难以置信地眨巴着绷带孔儿中的两只眼睛! "诶、诶......" "想斧子你拍照的技术,那绝对是一流的!那张SM照片,怎么看都是‘进行中',怎么看都看不出是‘结束了',所以......" 凤皇英雄地立起‘木乃伊'身体,法老一般雄壮地法令: "我提议,梅歌去沈哥面前进行‘现场直播'......" 傅博深沉地扶首蹙额: "民主投票决定吧!赞同的举手,反对的举脚!" "我反对~~~~~" 梅歌一跳一椅子高,声色具凄: "如果沉超他真的忘记了,我对于他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个以前从没见过的陌生人,头一次见面就是突然袭击--虽然失败了;第二次见面就是一拳--虽然也失败了;第三次见面就是餐盘砸脑袋--顺利成功;第四次见面就是那~~种照片,第五次见面就是现场脱光~~~~~~~沉超铁定以为我是菁神病院的资深病人 ~~~~我反对~~我不干~~~~" 傅博严肃而认真地数了数票数,郑重宣布: "五票赞同,琳子弃权、梅歌弃权--该提议通过!" "反对~我反对~~~" "反对你干嘛不举脚?" "我反对~~双脚反对~~~~" 傅博严肃而认真地重新数了数票数,再次郑重宣布: "五票赞同,琳子弃权、梅歌反对--该提议通过!" "我反对~~反对、反对~~~~~~~~" ****** "你穿那么厚干嘛?" "冷!" "沈哥也住在这处别墅区,就西边那座,站房顶上能‘跳'望得到的!穿少一点儿,速战速决!" "冷!" "让辉子开车送你去......你穿了几层啊?~" "才五......" "脱了~" "冷!" "仙鹤~~上被子~~~~" 五分钟后-- "呀?~这么快回来了,搞定啦?~~~" "宁恬和宁戚怎么也在那里~~~" "那是沈哥他亲妈给她仨亲儿子买的别墅,仨儿子都在......很正常!" "你把我当什么?~~~~" "沈哥在神父面前对上帝宣过誓的老婆!不然敢让你去那里脱吗......" "去死~~~~~" ‘木乃伊'增加为三具! 傅博全身裹得只漏一张脸,比凤乃伊和南乃伊更加令人起‘鸡皮疙瘩'! "经过鄙人缜密思考,觉着吧......把‘现场直播'的地点改为体育部的器材室算了!继沈哥之后新一任体育部长虽然跟咱们不熟,器材室咱们哥们儿说用,他还不会说不给......" 于是阵地迅速向[X大]转移! "弟兄们!谁见着沈哥,谁想法设法、用尽一切能用、不能用的卑鄙手段把他往器材室引!明白了吗?" "明白~傅哥!" "行动!" 梅歌窜得比谁都快,别说去找沉超了,他躲还躲不及嘞! 窜着窜着......唧~~一个急刹步,停在三个人的面前--段非、戚离,还有被架着的刘克加! 梅歌:"呀?书记......怎么啦?" 段非:"他妹~~书记不行了~~" 戚离:"你怎么又回学校啦?哎,也好,能见书记最后一面!" 刘克加猛一抬头,梗着脖子嚎: "你才要死了呢~~都什么损人嘛!" 梅歌眉眼儿揪揪地询问: "书记目前是心理的还是病理的衰弱?越来越可怜了......" "应该都有吧......" 段非叹了口气,悲痛地解说: "书记刚才在系办公室看到一个一年级小子的评优自述,立马就昏死过去了!" 戚离 "书记说那分明是他看过的那份遗书的笔迹一模一样!‘活见鬼'不是命之将至的反应?" "‘鬼'个头~~我倒是怀疑十六中那件事有鬼!" "这不还是‘鬼'?" "‘鬼'个头~~我说的‘鬼'是那个鬼,不是那个鬼!" "你认识哪个鬼?" "书记说的‘鬼',是指‘怪事'的那个‘鬼'!没看他已经很不舒服了,你们还故意起哄,最烦你们这种落井下石、奚落人的做法!" 梅歌鄙视了两个室友 ,然后在那两个室友呆呆的目光中,搀扶了另一个室友,一摇一晃地往寝室方向挪! "呀?" 段非同戚离眼对眼眨巴了眨巴,酸溜溜地哼哼: "‘他妹'咋突然对书记这么好了嘞?他和书记不是最说不到一块儿的吗?" "那是以前!想现在,人家梅歌算是优等生中的优等生,和书记这种优等生就比和我们这种平凡生来得亲近!" 段非吊了下巴颏儿,"呃~呃~"地抗义这种很没营养的说法! ****** 其实吧,刘克加也傻了! 他哪曾经想到过梅歌会体贴地扶他上床、倒水喂药? "你......你......想怎么样?" "就是看到一个处于痛苦中的人,不但没有人安慰,反而有几个损友在旁边起哄,抱不平而已!" 梅歌面无表情地将刘克加‘伺候'舒服了,爬下床,开门要走。 "等......" 刘克加有些尴尬、又有些感动,他支支吾吾地哼道: "我看到了笔迹和那张遗书上的字一样的评优自述......你相信吗?" "......" 梅歌转回身,仰望刘克加苍白而憔悴的面孔,眯缝了眼睛反问: "你怕了这么久,就只是怕那种虚幻的恐怖的东西吗?" 刘克加突然把头压的很低、很低......一个幽沉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似乎很不情愿、也似乎期待了已久: "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被这种鬼魅一类的恐怖吓到了......可是......当这种恐怖越来越清晰地刻在心口,越来越深刻地告诉我自己:我其实在怕另一种恐怖--现实存在的、人为的恐怖!梅歌......直到今天,我居然看到那一模一样的字迹......真的有‘鬼'......我想把这‘鬼'找出来,拉到光亮里好好地看清楚......不然我无法摆脱这种恐惧......" "虽然字迹相似的人很多......" 梅歌盯着刘克加颤抖剧烈的肩膀和低垂的脑袋,咬了下唇思来想去、突然嘴巴鼓鼓地建议: "如果你认定了是一模一样的字迹,那我们先把写那篇‘评优自述'的一年级生找出来......" "梅歌~你背后有人!" 这是刘克加听了梅歌的建议,抬起脑袋猛然一愣,惊出的一句话! 顿时一丝很冰冷的风穿过柔软蓬松的卷发喷到了温温的脖子根上,梅歌惨叫一声向有一抡胳膊、一扫飞腿-- "啊~~~"孟智敏的惨嚎压过了梅歌的惨叫! 74 "‘你背后有人'~~~不愧是被‘鬼'吓这么久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有职业特色~~哈哈哈......" 刚才还哭得淅沥哗啦的孟智敏,这会儿笑得特狂! "你少打‘哈哈'~~你是怎么进去的~~悄无声息、突然出现~~正常人不怕才怪~~" 梅歌拖着智敏的胳膊就往楼外踹! "我以前在你们寝室住过,有钥匙很正常啦~~" "你还有胆过来混,昨天的帐还没找你算~" "你是说我把你的luo照‘送'给宁召看啊!" "宁......召......" 乍一听这个名字,梅歌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呀?梅哥哥难道还没有适应人家沈超原来的名字吗?这可是绝对不对的哦!" 智敏那孩子鼻子眼睛一歪,挑衅似地哼哼: "人家的名字你也不熟悉,人家看了你的全部身体人家也没感觉,你还缠着人家不放!不要脸!" 梅歌牙齿磨得咯吱响,说话的气息一吸一吹,眼睛眯得几乎看不到缝儿: "孟、智、敏!你是来我面前讨扁的是、不、是?" "不是!我来是想让梅哥哥看一样东西!" "恩?" 梅歌的拳头已经碰到了人家的鼻子尖儿。 "到那边儿的小树林才能看!" "少来~你花招多多,有东西快拿出来,想耍我快滚!" "那算了!小小智敏好容易从阿月那里弄到的有关沉超的信息,你不想看算了!" "你以为我还吃你拿套?限你三十秒钟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就等着被抬医院急救室吧!" "梅哥哥真的变得好凶凶哦~~" 智敏又开始腻死人不眨眼的撒娇! "29、27、26......" "切~~" 智敏哼了哼鼻子,从裤兜兜里摸出一张折叠起的纸,展了展、横到梅歌眯缝得特紧的眼睛前: "你最好照办!为了进[X大]我生平第一次那么拼命地K书,你要是就这么毕业走了,我岂不冤枉死!" 梅歌一字一字念,每念一字眼睛就瞪大一个缝儿的距离: "硕士研究生复试通知......梅歌......四月二十五日......为期两天......笔试、面试......合格者......体检......X大研究生院......" 念完了,眼睛也瞪圆了: "什么~~~~~~~~~~~" "我们校去年研究生院招生报名的时候~~~我终于灵感顿发~~~想出了留你在身边的办法!你要是敢不服从我的安排~~~这张照片就送给你ma~~啊~~妈~~!" 孟智敏又从裤兜兜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展了展横到"复试通知书"的前面,看着人家梅歌越来越粉红色面颊,得意的说了唱、唱了说! "你狠~~~~~~~~~" "不用赞美我,KISS一个表示表示就行,哈、哈哈~~" 梅歌狂暴地用右手将衣领子一扯,立马掉了两颗纽扣,嚣狂的声音带着霸道和痛苦从光洁的脖子里吼了出来: "不就是没穿衣服拍的照片吗~~~~你送啊、送啊、送啊~~我妈看我的luo体那么多年,又不差这么张纸~~有本事你送啊、送啊、送啊~怕你啊我?你有本事送~~~~我就有本事现场脱给我妈看~~~" "嘿、嘿嘿......" 孟智敏面露胜利的微笑,朝从旁边儿经过的--沈超--得意地挥手告别! 那熟悉的面孔挂着戏谑的笑,渐渐远去;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在梅歌看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 "哥,我下午和晚上要和四队一起集训,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宁戚扬了扬唇角,顺手牵住了宁恬纤细的手指,放在手心里随意地玩弄: "恬......你最近的训练......似乎过度了。" 宁恬无辜地仰起面孔仰上兄长的注视: "有吗?和以前的训练安排又没有大的改变......" "是因为那个梅歌的‘泪天使'吗......" "不要再我面前提他!一个把花样滑冰当作可有可无的‘生活调味剂'的人,不配被我听到他的名字......" ************ "蓝色的夜,蓝色的天, 我的渴望想象月亮一样遥远, 懵懂的岁月,带着许多酸, ...... 幸福不是有愿望就能实现。 ...... 在十几岁的末端, 年轻又卤莽,有很多手段去把别人欺骗。 有些梦想,一直渴望, 缺憾了许久自然会变得习惯, ...... 回忆的时间和空间,已不再立体, 而变成了一个干净的平面。 ...... 在十几岁的末端, 我看到月亮,和十几岁的时候一样的蓝 ......" "学校里听,街头上听,回来还得听,再好听的歌也腻了!更何况是这种柔吧唧、忧伤吧唧的歌,虽然耳朵听着舒服,心情可不怎么好!" 南辉蹭陶琳身边儿愤愤地关了音箱! 方鹤歪坐到陶琳身边儿,勾了人家的肩膀,也不忘摆个弹刘海的潇洒POSE: "琳子,你似乎很喜欢听这首《蓝月亮》,虽然唱歌的那小子还算能看,迷倒‘冰山琳'这也太让哥几个掉眼界了!" "凤皇在日记里写了这首歌......他说他想在二十岁离开舞台的时候唱......唱这首《Teenager》......可惜,他没有机会把它唱给他怀念的人......" 陶琳的眼神寒可‘冻人',冰冷的声音让那两个损友在温暖的屋子里哆嗦了又颤抖: "不知道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怎么得到凤皇从未唱过的歌!什么《蓝月亮》!什么轻柔、伤感!用它作为出名的塌板......代价可是很大的!" 第四部完 天然人妖(五) 001 *****最近年饭吃的嘴巴起泡儿=.=亲亲们多喝水哦**** 第001节 “……想得到一个人的爱,必须让他知道到——他被你爱着!” ****** ****** “小季~~你骗我~~说什么英圣敏是你堂妹~~~~我当时被你‘打击’糊涂了!!” 陈叶一手拎一个冰鞋(注,冰刀正前),猛冲向‘手无寸铁’的季楠: “你姓什么~~人家英圣敏姓什么~~~想攀亲戚也得研究下我国传统的基本常识~~~” “我出生后名字是英圣楠,五岁时爸爸过世,后来妈妈结婚的男人姓季~~~” 一气呵成的解释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儿——季楠面无血色地蹲到冰场主席台后,大喘特喘! “小……季……我……对不起…………原来身世……你……这么凄惨~~~” 陈叶扑到温文尔雅、宽容大度的季楠身旁,抱了人家的脑袋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两只明幌幌的冰刀在人家脑袋后面蹭啊蹭、磨啊磨…… “叶子姐,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人、人命关天、天……有话好好说……” 司杰一看这种势头,‘刷’地窜出冰场,两只胳膊慢慢探向陈叶持刀的双手! “滑你的冰去~~少来凑热闹!小季受伤的心灵需要我的安慰……” 陈叶朝司杰一挥胳膊,‘杀鸡’声立刻惊爆宁静平和的[X市]东郊溜冰场—— “啊~~我的新买的、昂贵的冰蚕丝毛衫~~~~~陈~~叶~~你还是不是女人~~手‘穿’着冰鞋挥来砍去, 你的‘脚’长得还真高~~” 那原本该自己发出的声音把司杰给吓了个大狗栽! 等他探查清楚——有一女生说巧不巧插进他和陈叶中间受了那一刀,以至于‘杀鸡’声其实不是他创造出来——做为一个男人的司杰,才算打消了‘羞愧自裁’的念头! 那‘杀鸡’女浑身哆嗦着,扯了陈叶的头发、指着自己的浅粉色毛衫就骂: “一千五的货,你看着办吧!” 那陈叶虽然‘头’处劣势,气焰却丝毫不逊色: “一千五百分吗?真‘贵’!够我在地摊上吃两顿晚餐了!” “陈叶~~~” “何雪妮,别这么热情地呼唤我!承受不起!” “陈叶~~~” “算了!看在你们[X师大]的帅哥们的眼睛都在盯着我看,我也不好意思太小气了!给你三千分,买件更像人穿的毛衫吧……” 说着从手腕上的浅黄色毛绒绒小钱袋里摸出三十块钱,丢在了那女孩儿的脚下! ‘杀鸡’女气得连‘陈叶’也吼不出来了,一甩手中揪着的头发,回奔扑进一帅哥的怀里哭: “飞珧~~陈叶那粗鄙的女生又戏弄我~~~替我出气~~~你们要替我出气~~~” 司杰一爬一爬地跟季楠碰头儿了! “哎,那妞儿只要遇到我们叶姐,没有不哭的时候……小季,你出面去哄哄人家‘雪妮儿’……” “呵呵、呵……死杰,还是你去吧。我还想‘活’着走出这个溜冰场……” “这种英雄的事迹……还是由季哥去创造的好!梅歌买酸奶已经快回来了!我还想在有生之年喝到酸酸乳……” “算、算了吧……这种夙敌之间的‘恩怨仇恨’……我们‘哄’不起……” “小季~~死杰~~看着我被人家欺负,不挺起胸膛替我出头,都蹲着爬着干什么?你们还是男人吗~~~” 司杰随口小声嘀咕:“不是你在欺负人家么……” “啥?我似乎听到了啥~~” “啊哈哈哈哈~~谁敢欺负我们叶姐!我司杰定要他晓得: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惹到陈叶姐,二者全丢掉!” “司~杰~你可以去死了!” “救命啊小季~~~” ****** 梅歌买了一兜兜的酸奶,一步掉一个、一步拣一个,晃到季楠身旁,往主席台上‘呼啦’一倒,观察观察‘钻帅哥怀里撒娇’的女生,指指疯跑的司杰、点点‘玩儿冰鞋跟玩儿双截棍似’的陈叶,问: “那个[X师大]溜冰部的女主管被陈叶姐欺负哭了吗?司杰去哄人家了吗?” 季楠开了一瓶酸奶,咕咚咕咚地灌: “还没来得及哄人家……就已经‘窝里反’了……” “[X师大]的人在,我们还是换个冰场吧,免得叶子姐和人家的冲突加剧,我们被迫打群架……” 梅歌抿了抿嘴唇嘿笑,将台上的酸奶重新拨拉回怀里。 “他们刚来我们就走……这样似乎表现出我们很怕他们,小叶会发狂的,呵呵……” 季楠又把酸奶从梅歌怀里掏了出来,开了一瓶新的送梅歌嘴边喂: “抓紧时间品尝,等杰子‘飞’回来,他有瞬间‘秒’喝全部酸奶的本事……” 钻帅哥怀里哭泣的何雪妮突然换了一种气质——一种比较冷傲的气质——环臂昂首晃了过来: “你说你们[X大],除了‘冰王子’宁恬,另外再加上个社长裴铭,其他队员还有拿得出手的吗?哼,什么一队、二队、三队、四队的分队制度,做作!在我们[X师大]面前你们根本就是小儿科的水准!也不知道你们的脸皮为什么会这么厚,很自以为是把自己当做是我们[师大]的夙敌,哼!你们不觉得羞赧,我都替你们觉得不好意思!” “她在那边。” 季楠一边儿喂梅歌喝酸奶,一边儿指指追司杰屁股后面跑的陈叶,笑眯眯地提醒! ‘气质’女吊了眼角儿斜斜地横着梅歌,挑衅的调调越来越浓重: “[X大]冰社的男生……冰技‘二流’、看女生的眼光‘三流’!陈叶那种半吊子都被你们当宝贝,看来不管什么货色的女生在你们眼中都是‘Honey’~” 动作这样、眼神这样、声调这样、语言这样……梅歌要是不明白人家女生的意思,就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怨念’了! 他咕噜吸了一口季楠喂的酸酸乳,嘴唇上挂着滋润、细腻的白色汁液,脑袋一歪、眼睛一眨巴、左手一招一招, 朝那位刚刚被‘雪妮儿’钻过怀抱的[X师大]的帅哥灿烂一笑—— 下一秒,帅哥便辞别了同行,潇洒倜傥地朝梅歌滑了过来!一个响指,一个绅士的屈膝礼,一个勾手: “小鸟儿,愿意和我一起飞翔吗?” “我只敢扶着栏杆滑……” 梅歌乖巧地摇摇脑袋,‘恬美’的笑容带着一丝‘羞涩’。 “那就把身体交给我喽……” 帅哥优越感十足地抛出坏男人的笑: “带你比翼双飞……” “秦~飞~珧~你去死~~~~” 刚才还和自己那样,现在又对别的‘女生’这样——女主管不火不行了,‘嗷’地扑到本来该自己依靠的身躯上,挥爪子又动口! “师姐,SORRY,我和女友约会,不能陪你了……” 人家秦帅哥承受着愤怒的‘殴打’风度不减,忍痛牵住梅歌的小手,轻盈飘逸地带入了场中的冰晶之上! 梅歌‘战战兢兢’地‘偎依’在‘新任男友’的臂弯里,‘胆怯’地不敢看周围急速飞旋的景致——其实吧,是不忍心‘欣赏’司杰和陈叶‘呆不啦唧’下巴掉老长的脸! “别怕……我的身边是你最安全的地方……自由自在飞翔的最可靠的翅——” “碰~啪唧~”秦帅哥不知怎么滴就带着梅歌‘飞’到了护栏上! “小子,刚入社还没混够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就想用花样滑冰泡妞,你还太嫩了点!哈哈哈哈~~” [X师大]也开始上演‘窝里反’,躺护栏儿底下蜷着的秦帅哥,听觉上承受着‘同伴’语言上的奚落,身边儿还时不时地滑过来两三个同伙儿,‘嗖嗖嗖’潇洒自在地几个三回旋,那架势,不羞得秦帅哥‘撞脑袋自我了断’不罢休! 梅歌‘呼哧、呼哧’地从秦飞珧身子底下挪出下,颤巍巍地由‘趴着’挣扎成‘立着’,一晃、两晃总算没‘啪唧’了,前栽后仰地扑到护栏上,嘴巴一撇、两撇、三撇,泪珠儿晶莹滴落! 于是,冰场里雄性荷尔蒙的浓度飚升了起来! “妹妹选错了‘比翼双飞’的对象,换哥哥来陪你吧!哈哈……” 在挑逗和调戏声中,梅歌一歪歪、一滑滑地攀沿着长长的护栏,眼睛眨巴眨巴地对上笑意浓浓的季楠! “呵、呵呵……我们[X大]冰社男生的‘冰技’……泡个妞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季楠又开了一瓶酸奶,客气地送到了何雪妮的手边。 “秦~飞~珧~你给我起来~~~不把那女生搞定~~你还有脸进我们冰社的门吗~~~” [X师大]溜冰部的女主管‘火’起来,真比陈叶还狂! “切……本来闲得无聊,只是想钓你玩玩……” 秦飞珧缓悠悠地坐直了身体,又软软地一颓,歪依在护栏上,眯缝紧双目盯住梅歌的背影,哼哼笑了自言自语: “居然装‘小白’,又看准我最难防范的时机摆我一道……能拖我撞护栏的人……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了……” “小妞,玩火上身哦,我吃定你了……” 秦帅男的自言自语变成了纵声大喊,梅歌在人家‘爱的宣言’中‘啪唧’卧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季楠的温文和煦的笑声仿佛电池干了的收音机,调儿‘跑’得不要太花哨! ****** ****** 溜冰场休闲小包厢里头—— “哇哈哈哈哈……”此人乃司杰。 “梅歌~~~我发现我越来越‘哈’你了!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多的闪光点呢?对[X师大]那班家伙,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解过气~梅‘SAMA’请用奶~~~” 陈叶狂用酸奶伺候人家梅歌! “哇哈哈哈哈……”此人乃司杰。 “……”此乃季楠——已经抽笑得发不出声音了! 梅歌小屁股墩儿得不能坐,眼睛水汪汪、愁兮兮地侧歪在沙发上,享受陈叶喂的‘奶’! “幸亏去年‘国大冰舞剧赛’我们冰社到最后高潮部分凄惨无比,与总冠军赛无缘,[X师大]没机会看到我们家梅歌!不然今天能这么耍着他们解气吗?梅‘SAMA’请多用点儿奶~~~” 梅歌被灌得几次想吐,忍了忍,总算吧涌上来的酸奶又咽了回去: “咳~~~~叶姐……我只是想让他们收回‘[X大]冰社男生的冰技二流’的话……而已……” “另外也收回‘看女生的眼光三流’的话……” 季楠送算又‘呵呵’出了声音。 “哇哈哈哈哈……‘小妞……我吃定你了’……哇哈哈哈哈……” 此人乃司杰。 “秦飞珧那小子是和我们花华前辈齐名的Playboy,突然撞上护栏也太失水准了!噫~~梅歌,你钓男生的功力不弱耶,把那小子迷得七荤八素、找不找北!哇哈哈哈哈……” ——此乃陈叶! “小叶,此言差矣!既然秦飞珧敢和花华齐名,就不可能是个被‘小妞迷得找不到北’的人。既然他在冰上不掉水准,让他撞上护栏的人,不是有两把刷子就能做得到的哦!呵呵……” 季楠悬悬乎乎地眯眯发笑。 “不动声色地将一个溜冰选手弄上护栏……梅歌……你太阴险……” 司杰开始同情人家同行。 “是太不简单了喔,呵呵……司杰,如果刚才的梅歌换做你,秦飞珧换做我们冰社一队的成员,你可不一定能让他撞上护栏……” “切~~怎么可能?~~” “不信,一会儿回学校你可以去找个一队的小弟试试。当然,不准双手拖着人家硬往护栏上推……呵呵呵……” 司杰死不相信地横了眼睛盯着人家梅歌瞅; 梅歌回瞟他两眼,嘴巴撅撅地吸着酸奶东看看、西望望,没事人一样装傻。 “……”此乃陈叶—— ‘听不懂’没法插话,已经闷闷地只管喂梅歌‘奶’了。 “好啦、好啦,[X师大]事件到此结束,别忘了我们出来玩的目的……” 季楠新开了四瓶酸奶,挨个儿塞到诸位的手中,郑重地喊: “庆祝梅歌顺利毕业!” ****** 还没‘庆祝’几分钟,陈叶就不知怎么的把话题扯到了英圣敏头上,又自然而然地扯到了季楠头上,又不可不免地哭起人家季楠‘悲惨’的身世: “太可怜了!后爹养大的孩子……” “叶子姐,酸奶你也能喝醉?”司杰觉着陈叶的话有点儿‘伤人’。 “我是真的替小季伤心啦!爹不疼、娘也会跟着不爱的……” 神经大条的女生总算意识到点儿什么,噤若寒蝉。 “没你想得那么‘悲剧’呵呵……” 倒是人家季楠大度地笑了: “读小学的时候,一开始是有很多调皮的男生故意笑我是‘后爹养的’……有一次他们欺负我,被我继父看到了……我继父很生气,把他们修理的很惨,当天晚上,他们几个把自己的爸爸带到我家,找我继父算帐,说‘小孩子之间的摩擦,你一个大人插手,也好意思?’我继父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他是我儿子,我不罩着他谁罩他!’……” 陈叶星星眼挂着泪珠,呕心叫喊: “好……好酷哦~~~~~” “酷什么啊,咋像黑社会的……” 季楠温温地笑着砸了司杰一个‘爆栗’,仿佛在向‘诸位’总结,其实吧是在看着梅歌的眼睛一对一的说: “之后,我和我继父的关系很好,因为那天我突然明白了……想得到一个人的爱,必须让他知道到——他被你爱着!” 梅歌算是明白了:季楠一定晓得他梅歌有了个他极度不想承认的后爹! ****** ****** 方鹤: “全凭小智敏那孩儿搅和的,现在梅歌和沈哥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相当微妙的地步!” 南辉: “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小小智敏,梅歌他自己那几次‘冲上去就开打’也有很大的‘功劳’!没看见沈哥现在只要一遇到梅歌,精神弦儿立刻绷紧,打架的阵势马上就呈现出来!” 傅博: “这是个极其棘手的问题!梅歌‘现在裸秀’计划估计要泡汤了!沈哥根本不给他机会脱,‘脱光后的效果’自然没办法顺利达到!” 合伙人愁煞脑细胞,梅歌智慧的光芒此刻却正在——‘噼啪’绽放! 他是个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孩子,更是个善于发展创新的孩子! 季楠在他后爹身上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他梅歌决定用在沈超身上! 于是,在这个艳阳高照的上午,他——梅歌——把沈超堵在了教学楼的WC里! 确定每个小格子都没人了,他一步一步地逼进了人家沈超那被‘防守气势笼罩’的身体! 当那个孤傲自大的、一向以暴力著称的大男生突然发觉:他自己——沈超——居然后退了一步——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步——那个震惊啊、那个恼火啊、那个想扁人啊……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出拳,梅歌已经付之于行动了: “沈超,我吃定你了~~” 说完了还不忘回味一下——恩~动作够帅,恩~声音够暧昧,恩~语言够…… 啥米~~~他说什么了?他好象说什么了!他真的说什么了吗?他不可能这说去继续讨扁的~~~~~~ “哈、哈哈~~” 梅歌干干地吞了口唾液,辛苦地陪着笑脸,努力表现出无辜的可怜样儿: “哥~我没、没说什么哈?” “说了,你吃定我了!” 沈超的脸色又冷又阴,眼睛眯缝的看不到神色。 “我没~我没想这么调戏你~~我其实想说‘想和你在一起,按摩陪睡都无所谓,就是做个小跟班,挨打受气都不后悔……不、不后悔……” 得,不对劲儿!梅歌已经紧张得不知道自己说啥、更不知道自己想说啥! 他眼巴巴、泪汪汪地仰视沈超越来越冷酷的面孔,决定——还是先泪奔吧: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说‘你喜欢吃什么饭,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 沈超僵僵地立在‘厕所’里,‘受不了’得连自己也不不晓得该摆个什么表情! 天然人妖(五) 002 =. =哎 最近过年 跑来跑去都米时间和亲亲们聊 等初八不串亲戚了 和亲亲们好好聊呵呵~~~呵~~ 第002节 “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离开这里!” 刚从WC里头出来,梅歌又将人家沈超堵了回去! 沈超冷酷的面孔又绷紧了几分,火气迸发的胸膛起伏的频率明显增快: “说什么?我喜欢吃什么饭么?我在这种地方没食欲!” “你少在我面前继续装傻了!你根本什么都记得对不对?我他妈的太白痴了,稍微被哄哄就以为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 “我最烦别人说我听不懂的话……“ 低沉烦躁的声音从沈超的身体里透露了出来,梅歌的小肚子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拳! “唔……咳、咳……“ 毫无防范的少年扑地单膝跪了,豆大的汗水倏忽滚落至下巴,又晶莹地滴落而下! “滚!别再来我眼前晃!“ 幽烦的心情封闭了沈超对这个缠着他的少年的一丝兴趣,他不屑地眯缝着双目,视线一斜不斜地随着他的脚步从梅歌身旁穿过! “你记得的……我刚才喊你‘沈超’,你理所当然地回应了,你根本就没有对这个名字产生陌生的反应!“ 梅歌辛苦地从牙齿缝隙里挤出隐忍的呼喊: “求你……求你给我一个爽快的答复!告诉我……给我一个‘不是耍我’的答复——你究竟谁~~~你就是有没有忘记我的存在~~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想我从你的生活里消失~~~“ “别让我重复第三次……我最烦别人说我听不懂的话……” 沈超冷漠地离开了!他其实想揍过那个‘烦’他的少年再离开的,可是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动手! ****** “嗨!早上好!” 凤皇突然晃进了WC——准确的说是一具双曾绷带的木乃伊竖了进来! “哼……很快就要到午饭时间了……” 梅歌自嘲地哼笑了,一寸一寸地挺身站起。 “我刚才贴在门外面头听你们两个私聊,呵呵……” 凤皇说得不要太光明正大: “我现在开始特别、异常怀疑:沈哥和你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脆弱!如果真的没办法相信他的人品,如果你对他的牵挂真的这么不堪一袭,如果你对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这么没自信……那还是算了吧,就这么缠下去……很没意义的哦……” 凤皇笑眯眯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像凶恶的蚂蜂一样刺地梅歌心叮叮地痛! “我听到的谎言太多了、被骗的次数太多了!我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再很白痴地去随意相信一些我难以接受的事情……” 梅歌紧咬了下唇,狠狠地盯着凤皇波澜不经的眼睛,唇齿契合的地方渗出了血丝! “欺骗吗……似乎不是诶!如果你分不清楚欺骗和隐瞒,我可以推荐一个很不错的幼儿心理医生,帮你区分一下下这两个很不同的概念!呵呵……” 凤皇用绷带手蹭了蹭梅歌唇下的鲜血,突然尖叫了大笑: “啊~~我的手指流血了,可以去吓吓琳子!哈哈……” 凤皇在梅歌不满而愤怒的视线里‘尸跳’到WC门口,猛然回眸,笑: “爱的感觉是很沉重的,背上这个担子,就会不自觉地畏惧很多东西……” 深沉完了,又在人家梅歌思索的目光前,‘尸跳’进了马桶小格间: “差一点忘了进来的目的……” ****** 梅歌一歪一斜地挪出WC,心情似乎、居然、很……High! “恩,经过我这么‘成功’的试探……恩,应该可以确定沈超没在装……恩……” 梅歌High到一定程度,胳膊腿儿一蹬一蹬、屁股一扭一顶、食指小指一翘一翘,Hip-hop地耍起了街舞: “小老弟年轻耍酷那一丁点本领,洗耳恭听快卯起来学、学——他妈的下手这么重~~肚皮好痛……唔、唔……“ 扭了两下小腰和屁股,哼的小曲儿由《精舞门》窜到经典原创! ****** 十二点整的第三餐厅,[X大]的同窗们黑压压地拥站在一起吃饭,空前绝后地——没地方坐! 为啥这么挤呢?为啥人座比例如此异常地失调呢? 首先因为——沈超在食堂正当中吃饭——虽然规规矩矩、安静无声、就连眼睛也不斜视一下,[X大]的同窗们还是从他周围五六排内迅速撤离! 其次因为——梅歌拎着大~饭盒晃到了沈超身边儿——虽然面带恬静的微笑、很‘淑男’地坐到了沈超对面,[X大]的同窗们还是从他们周围五六排外、迅速撤离到八九排外! “快吃快吃~~吃了闪人!~” “哥儿们~~别只管自己走了啊~~兄弟还没吃完呢~~” “娟娟~把保安喊过来嘛~人家怕~” “你就不能再吃快点儿~一会打起来保安也拦不住~~” …… 八九排之外如此光景,八九排之内的中心—— 梅歌嗲嗲地笑:“炸鸡块不是健康食品,别吃那个了,我清炖了一只……诶,吃这个鸡小腿吧,香味儿最浓的地方……” 沈超不爽地哼:“炸鸡块?你有眼睛吗?这酥鱼排!” 梅歌嘴唇咬咬地笑:“那个油麦菜很腻的,馁,我喂你吃新鲜的清汤小白菜……” 沈超眼睛眯眯地哼:“油麦菜?绿的、青的看不出来……你色盲吗?这生菜!” 梅歌泛白的面孔滑落几滴清亮的汗珠,挤着抽搐的笑意:“粉、粉丝还、还是汤、汤比较好吃,那、那个我熬了黑米羹,吃完硬的东西喝些汤、汤舒服……哈……” 沈超夹了一根所谓的‘粉丝’,搁梅歌嘴唇边,很无奈地哼: “张开嘴巴……鱼翅和粉丝分清楚了再来嫌殷勤!”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吃得全是我搞不灵清的东西~” 梅歌拎着大~饭盒速度泪奔了! ****** 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正是最生机勃勃的时候,社团活动、健身运动、纯粹的嬉闹娱乐……也是校园里最混乱的时刻! “小子!来陪哥们儿一起打球!” 方鹤左手食指顶着个飞旋的篮球,一横一横地将沈超给拦在了体育场门口五百米开外——开外六百米! “你们不觉得烦吗?我已经懒得揍你们……” 沈超双手往裤兜兜里一插,那眯缝紧的双目中透出很不耐烦的神色! “你懒?我们不懒就行呗!小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法酒、人不打球球砸人哈!“ 南辉下半身的绷带已经‘剥’掉了,仅省上半段儿‘木乃伊’,勾手从方鹤指头上抢下篮球,双手一颠一颠地耍横! 人家沈超都不正眼儿瞧他,一脚飞踹过去——南辉便抱球躺了: “啊~我的腿啊~~刚‘卸’了绷带啊~~你刚说‘已经懒得揍我们了’啊~~仙鹤替我报仇啊~” “哼、哼哼……” 方鹤‘邪恶’地冷笑着,‘嗖’地从裤兜兜里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凶神恶煞一般向沈超‘逼’过去! “住手~~” 梅歌踩着浓浓的尘土,飞奔而至,正义凛然的气概仿若‘神兵天降’! 他‘唧~’地拦到沈超身前,张直双臂,像护‘雏’的大鸟儿,气势凌厉地面对方鹤手中的凶器! “不许你动他!有什么不满的冲我来!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一根头发!“ 方鹤果然被梅歌的‘英勇气概’给‘震慑’住了!他乖乖收起匕首,丧气地耸耸肩膀: “你演得‘太真实、太感人’——沈哥已经走了……” 梅歌在方鹤的讽刺语中,机械地扭了脖子查看——人家沈超的背影几乎消失在远方! ****** “沈哥现在根本不知道‘手下留情’这三个字是啥米意思~~~我又回归到全套绷带装的日子和凤子做伴了~~~“ 梅歌和方鹤架着哇哇乱叫的南辉,灰溜溜地回总部汇报行动效果! 迎出门的却是—— “小歌~~跟妈走~离开这里!” 梅歌妈紧绷着雪面,急冲冲地拽了梅歌的胳膊就往外拖,烦躁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恼怒! “放开!” 梅歌很干脆得甩了母亲的拉扯,用眼角的余光冷漠地瞟着那副令他心安、又令他心痛的面孔! “梅夫人……” 一个幽雅而稳重的声音从门里响起,灯火闪亮的客厅缓缓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那是不同于梅歌妈的高贵而冷艳的身姿! “你闭嘴!没什么好说的!我儿子的健康、我儿子的幸福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你就是送我们一座城堡~~我也绝对不会把我儿子贡给你儿子当‘治疗品’~” 素文雪恶狠狠地扯住梅歌的后衣领,仿佛凶性大发的母兽,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往外跑! 梅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被丧失理智的母亲拖倒了横在地上滑! 他不敢再赌气什么、也不敢再争辩什么!他只能瞪着无辜的双目惶恐地扫向身边的一副副面孔,乞求有人告诉他——突然之间又有什么‘一直隐瞒着他、现在需要他收拾残局的事情’发生! 当他扫到一副面孔——不面孔上有不羁的笑容——戏弄中带着温和、温和中又带着残忍的面孔,他懵得脑袋嗡嗡鸣响: “沈……惜~~~~” 陌生冷艳的妇人微微眯缝了双目,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躺地上被自己妈横着拖’的梅歌,冷而低沉地说: “沈惜,我不相信这个和小召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他的脑液能和小召相融合……” “哼哼……宁夫人,这有可奇怪的地方么?夫人自己的脑液还不是没有办法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相融合?” 沈惜的笑隐忍而张狂,声音轻浮而悠缓,令旁听的人都明显地感受他再消磨妇人的脾气: “你的另外两个儿子的脑液倒是可以和‘小召’合得来,不过……你舍得吗?哈哈哈哈……” 妇人沉默了,在她凝重的视线里:梅歌妈已经发疯似地将自己的儿子拖出了别墅的大门! 一分钟之后,梅歌妈又拖着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派那么多人拦着我们的去路~~~你他妈的厉害啊~~~有钱有势了不起啊!想逼迫我把儿子贡献出来给你儿子治疗脑袋~~~下辈子也别想!” 素文雪的精神似乎真的绷紧到一挣就断裂的地步,她突然跪倒在地,紧紧地搂着梅歌的脖子,泪水滚落不止: “小歌!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想,有妈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打你的主意!” 梅歌怕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这么六神无主、惶恐无助的! “怎么……啦?” 他拼命地压制内心莫名其妙的恐惧,伸出右手接着母亲滑落的泪水: “你说啊!什么事情让我知道啊,我已经怕了你带给我的意外!难道这次……是比突然结婚生孩子更离谱的事情……” “你他妈的这个时候别说那个好不好~~~你还是我儿子啊,啊?让老娘替你伤碎了心,你还不知好歹地记我的仇~~” 素文雪一边哭一边‘噼里啪啦’地揍起儿子的屁股来了! “够了!你看你现在像什么~~你给我安静点儿!我们之间的事回家再说!” 梅歌死抓住老妈修理自己屁股的胳膊,又羞又恼,一骨碌爬将起来,这回换他拖着他妈走了! “梅歌……” 冷艳高贵的妇人喊了他的名字: “你就是梅歌……” “我记得你的声音……很久以前我接过你的电话……我想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听说自己儿子在浴室洗澡,而我这个陌生人也在……那么生气了……你是沈超的妈妈吧……” 梅歌抬眼回望,默默地看着妇人的眼睛,又默默地回首,拉着自己的母亲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梅歌…… 妇人预言又止,最终下定了‘自私’的决心: “我们谈谈吧……” “女人!你敢~~~~你要是敢利用我儿子的感情……只要我能够活着走到你身边,你死定了!” 素文雪又疯了一样、张牙舞爪地朝妇人示威! “妈~你冷静下来,OK~~反正天塌下来,你哭一哭、耍一耍脾气,该扛的还是我自己扛……” “啪~”素文雪踹了儿子的屁股一脚,一抽一抽地怒: “这个时候你还在同我赌气,我同别的男人结婚,你受不了我‘绝情’……你弟弟长这么大你对他笑过、你抱过他吗?你就很有情有意吗?你敢现在就去你弟弟的面前,理直气壮地骂我吗~~” “母子情深……哈哈哈哈……” 沈惜痛苦而隐忍的笑刷地揪紧每一个人的心脏,比梅歌妈的‘哭闹’还有号召力! “梅夫人想转移他儿子的注意力,尊严都抛掉了……宁夫人,你还忍心再把这位母亲逼上绝望么?” 梅歌妈在沈惜的‘维护’下噤口不语了,她狠狠地横了沈超妈一眼,重重地一记眼神警告后,再度扯着自己的儿子往外推! “强!强妈!比沈哥他强妈还强的妈——梅歌妈!” 傅博套眼上的蛤蟆镜整场‘混乱剧’都没敢摘下来!眼瞅着梅歌被他妈拖走了,才捧起心脏大喘气! “斧、斧子~咋米回事~~我才一下午不在,就、就俩‘妈’聚头啦?就、就闹成这样啦~~” 南挥揪着傅博的衣领子兴奋地吼! “一边闪去!” 方鹤一脚踹开南辉霸占住傅博的‘正面儿’,乐乐地问: “快说,梅歌妈究竟怎么了,几乎要和沈哥妈玩儿命了!!” 傅博望望梅歌母子离去的身影,瞧瞧沈超妈冷漠的身姿,凑方鹤耳朵边儿唏嘘: “沈哥脑袋的问题可以彻底医治了!!不过需要一个能够和沈哥脑液相融合的人和沈哥的脑袋‘连通’在一块……那个、那个就是提供可以再生的什么细胞……那个、那个平衡沈哥损坏的什么细胞……什么、什么慢慢使沈哥损坏的那个组织产生什么细胞再生的能力……恩,就是这样!明白?“ “才怪!” “哎,反正就是那个什么了,具体的你敢去问沈惜不?这是他研究出来的方法,又不是我~‘研究’出来的……” “天啊~~沈哥的脑袋终于可以彻底修复啦?~~~~~” 南辉好不好歹不歹凑了过来听到如此机密的‘私聊’,一激动吼了出来! “什么~~” 下一秒钟,梅歌又回归了这座别墅! 梅歌妈傻了,连哭的念头都没有了!沈超妈笑了,有点惨淡却长长地松了口气! ****** 梅歌妈坐在沙发上,颓废得仿佛突然老了三十来岁!一动也不动,就连眼睛也似乎失去了眨动的功能! 傅博、方鹤和南辉仨人难得跟仨文静的小姑娘似的,规规矩矩地坐着不耍宝! 看起来很尊贵的妇人,把该说的、该讲的、该恳求的……全部都对梅歌招呼完了,优雅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漫步到‘听傻了’的梅歌身边,祥和地摸了摸那蓬松柔软的卷卷发,转身走出了客厅的大门! 沈超妈一走,那仨立刻炸开了锅—— “姓沈叫惜的!你打什么主意!你真那么本事能把沈超的脑袋‘修理’好啊?想我爷爷拿‘那种脑袋’都没辙~~” 方鹤瞪足了怀疑的眼睛,横在沈惜前面拦死了他的去路! “我没有必要让你们几个小鬼相信……只要你爷爷和‘小召’的母亲相信就可以!哈哈哈……” 沈惜狂妄地低笑着,很大度地绕过方鹤的拦截,冲梅歌打了个响指,暧昧而温柔地说: “如果你答应了,就去酒吧找我。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时候在……” 傅博拖住正准备动脚踹人家的的方鹤,好生劝慰: “没听他说你爷爷都相信了吗?如果他没那个本事,能通过你爷爷那关吗?再说了,宁姨也不是傻子,要不是只有他这个一线希望,你以为宁姨会把自己儿子交给一个‘差点儿把自己儿子整死’的仇人医治么!” “你也信他吗?要知道,这种‘大脑组织连通治疗’,在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希望!即使理论上讲得通,也根本就没有‘能够使两个不同人的大脑长时间正常运做地融合在一起’的方法!” 方鹤火都要火死了: “你也不想想,两个独立的脑袋要进行内部细胞的交流连通,得各插个管子吧?目前世界上能够传输脑液、又能保证脑液脱离人脑不发生丝毫异变的材料,根本不存在!你说他沈惜,怎么可能做成那种手术?” 南辉似懂非懂地托着下巴沉思: “恩……很有道理……恩……” 傅博也动摇了,从裤兜兜里一掏手机,‘噼噼啪啪’地哼哼: “干脆问你爷爷不就结啦!“ 方鹤他爷爷问过了,问题是解决了,方鹤也挨了顿训: “你整天都干什么啦?玩疯了不是?连医学材料的最新进展都不知道,是不是想我把你送到Eve大学总部进修、进修,啊?” 方鹤一扣电话就飞奔去他爷爷那里装可怜请罪去了!南辉似乎更懂了些什么东西,伤感兮兮地蹭到梅歌身边儿,拍拍人家的肩膀、摸摸人家的头发,哎了一口又一口: “哎,你说这手术……不确定因素怎么那么多呢?有可能沈哥变白痴、你变沈哥现在这样间歇性思维混乱;有可能沈哥正常了,你变沈哥现在这样间歇性思维混乱;还有可能沈哥还保持现在这样间歇性思维混乱,而你也变沈哥现在这样间歇性思维混乱……” 傅博实在受不了了,一脚将他踹爬在地上: “这么多废话你渴不渴!简单地说,手术结果沈哥有三种可能:白痴、正常、间歇性思维混乱,梅歌有两种可能:正常、间歇性思维混乱!这不就结了嘛!” 南辉超不服气地一蹦老高,扯着嗓门儿吼: “我这不是在悲哀他们俩可能遭遇的悲惨结局嘛!” “悲哀个什么劲儿!梅歌……” 傅博将目光压得深邃、深邃: “还不一定……答应……“ “不会吧!梅歌你可是沈哥的老婆,在上帝面前宣过誓的!要是不肯为沈哥献身……鄙视你!“ 傅博又一脚将哇哇乱叫的南辉给踹躺了: “别说的那么绝对好不好!又不只有梅歌一个人可以为沈哥‘献身’!宁恬和宁戚是沈哥的亲生兄弟,为什么宁姨现在会找上梅歌……该鄙视的究竟……算了不说了,说明了太伤感情!“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抓了衣架上的外套,脚步沉沉地走了出去: “辉子,留下来照看梅歌和他妈妈……目前我心里很不爽,晚上不回来了!” 傅博前脚出门,梅歌后脚就跟了出去! “小歌~你去哪里!不要走!不要……” 素文雪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儿子要去哪里,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腿脚却软得动弹不得! ****** “……即使,他有可能变成白痴……即使他真的变成白痴……我宁可像养一只宠物一样养着他,我也不想他像现在这样,懵懵懂懂地活着,又自负又暴力、冷漠而孤傲!……他很痛苦,那种没有过去的惶恐,虽然他不说,我也感受得出来……” 沈超亲生母亲的话不停地在梅歌的耳边晃荡、晃荡…… “一大杯老白干,一大碟酱牛肉,一大块‘黑雪蛋糕’……” 沈惜微笑着立在柜台里面,戏谑地点出梅歌曾经喊过的‘吃的、喝的’! 游魂儿一般飘忽的少年,一屁股跌坐在台前的吧椅上,垂头耷拉脑袋、嗡声嗡气地哼哼: “沈超他……真的……可以恢复吗?” “只要手术的时候,我没有突然生出邪恶的念头,他就有可能恢复……” 沈惜的笑容戏弄的意味越来越浓。 “你……不是恨他吗,不是……要报复他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梅歌仰起了面孔,一双迷离的大眼睛里复杂困惑的光芒闪烁不定! “恨他?我为什么要恨他?我只是憎恶姓‘沈’的家族而已,没有单纯地恨过谁……” 沈惜探出手指,勾住少年的下巴,拇指腹在微微颤抖的双唇上游移: “还记得我对你做过的事情、以及想做的事情吗?呵呵,我本来就是个坏人,不可能产生帮助别人的欲望!所以,我对宁夫人提出了条件:必须在他的两个儿子和你之间选择出牺牲品,哈哈,我只想让那位尊贵的LADY看看清楚自己内心的丑陋而已……再所以……现在,我要对你提出条件……” 梅歌紧紧地眯缝了光芒摇曳的双眸! “我还没有说‘要做他的牺牲品’……“ “我说过,‘答应’再来找我……” 沈惜的笑容挂出了残忍的意味,拇指的劲道在少年的唇上压出了艳丽的血色…… 天然人妖(五)003-004 各大亲亲们,先发文文然后跑出去混饭局,其实好想和亲亲聊聊哦~~呜呜~~想你们~ 第003节 梅歌紧紧地眯缝了光芒摇曳的双眸! “我还没有说‘要做他的牺牲品’……“ “我说过,‘答应’再来找我……” 沈惜的笑容挂出了残忍的意味,拇指的劲道在少年的唇上压出了艳丽的血色! “啪~” 梅歌冷傲地煽掉沈惜‘调戏’自己的手指,心思沉沉地耷拉着脑袋晃出了酒吧! 半分钟不到又灰溜溜地晃了进来! “本来……如果我成了沈超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头痛记忆混乱,而沈超变成白痴……我们大概会成为陌生人,永远没有机会……” 他低垂着脑袋在吧台前语无伦次地流了一小会儿眼泪,又静静地呆立了一小会儿…… 终于,梅歌咬破了下唇,豁出去一般‘狠狠’地问 “你要对我提……什么条件……” “我一直独自生活,习惯了孤单的感觉……你却‘闯’了进来!你应该明白,‘从来没有得到过’和‘失去拥有的东西’这两种感觉强烈的不同之处……So,我对你提出的条件是……” 男人将手指插入梅歌蓬乱的卷卷发中、揉了揉,嘴唇探至晶莹的耳廓,温柔地轻诉: “留在我身边,陪我……” 梅歌猛然抬头,对上沈惜不羁中带着认真的目光,嘴巴眼睛越‘O’越大! “当然,即使我是坏人,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这是‘手术成功、你和沈超两人都正常’的情况下,我对你提出的条件……如果手术失败,你或者沈超留下不良后遗症,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的报偿……” 沈惜的轻笑瞬间带出了戏弄的味道! “这么一来……即使上帝开恩,手术大~成功……那有六分之一几率的‘幸福指望’也没了!” 梅歌负气地抓住沈惜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啃’了下去! 他自己咬了个爽,横眼儿看看人家沈惜抽搐的唇角,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 三月底、四月初的夜,星星很‘矮’!东南天际的星座很朦胧! 没有流星划翔的天穹,宁静得令人窒息,梅歌坐在学校附近水塘边的树杈上,沉浸在这压抑的寂静中! 那是个有萤火虫、而没有星星的夜; 这是个有星星、却没有萤火虫的夜。 那个夜伤心、但是很满足; 这个夜……只有伤心! “沈超……不要变成白痴……然后,你也品尝一下被我‘遗忘’的滋味……” 梅歌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是酸酸的,他压制住眼中充盈的水,星空却‘哭’了…… ****** “早!” 梅歌笑盈盈地冲到沈超面前。 “午夜十二点过了么?” 沈超摸到手机,用眼角斜斜屏幕上的时间:23点35分!于是用鼻息哼出责讽的话: “你来我卧室夜游个什么劲!谁让你进的大门?” “跳墙、然后爬窗户,嘿……” 梅歌得意地哼道: “你们家别墅的保安系统很垃圾诶……” “偷钻进别人房间,你老鼠啊!自己滚出去,别让我动脚踢你!” 沈超躺在被窝里懒得爬起来,烦烦冷冷地警告: “困了,明天再找你说事!” “恩,我就闪人!就是心里、鼻子里、眼睛里有些发酸、发涩……就是想告诉你…… 你他妈是个混蛋!没人品的混蛋,明明知道自己脑袋有‘问题’,没办法爱我一辈子,还死气呗咧地‘赖’上我……” 梅歌‘义愤填膺’的谴责还没发表完,就被沈超给丢到了窗外! “沈超,不要后悔!不管你将来想起了什么,都不要后悔~~~” 梅歌的哭喊嘶哑了喉咙,当沈超卧室的灯光重新熄灭,他凝望着窗口默默地念着: “我决定……原谅你,什么都原谅……” 傅博和南辉躲在宁家三子别墅院落的围墙边,静静地注视着梅歌用手背蹭去眼睛里涌出的泪水,静静地凝望着他深深呼吸深夜的寒意、大步离去。 “宁戚和宁恬今夜不在别墅里住……哼,看来‘宁夫人’算准了梅歌‘好利用’!” 傅博‘宁夫人’三个字咬得酸溜溜,轻蔑而讽刺! 南辉大大地呼了口气,晃晃手里的麻醉针,转移了话题: “明天一早就要动手术了,今晚你、我能不能在沈哥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就把他搞‘睡’,是关键中的关键!” “你个绷带‘木乃伊’!我没信心,你去把琳子和肖晓彤喊来!” 南辉颠儿颠儿地‘遵命’去了!傅博仰望永恒的天空,‘凤凰’曾经唱过的一支摇篮曲突然澎湃了他的心绪: 黑夜里方显出星星的美 我吻你一夜安睡 淡淡的夜光漫天纷飞 梦里温暖的风吹开花蕾 …… ****** ****** 第004节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方鹤晃悠在推往手术室的梅歌和沈超病床边,嗷着嗓门儿把小护士全都唱哭了! 直到他爷爷出现,才一溜烟儿逃没了影子! 沈惜和方鹤的爷爷穿着手术室主治医师的‘装备’,嘀嘀咕咕地商议着什么,一边儿冷漠地瞟了瞟前来‘送行’的[沈超帮]成员——方鹤除外:不敢见他爷爷,逃了呗——一边儿用指尖抚摩梅歌的眉心,嘴唇上挂着暧昧不明的微笑,把小护士全都看傻了! “他是我们医院新聘请的医生吗?” “好、好帅、好年轻哦!” “第一次手术连院长都陪着他,派头好大哦~~” “别花痴了都!没看到这次是史无先例的脑科手术吗,人家根本就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 “诶?你怎么知道?” “真是,也不想想我老公是谁呀!他一脑科的大夫怎么会不知道?听他说,人家25岁就在Eve大学读完博士后,现在是[X大]医学院的教授,很快就有资格带博士生了!天一样的男人羡慕死~~~” “最后一句话别让你老公听到……” 小护士的老公没听到,方鹤他爷爷倒是听到,于是方鹤再挨一顿‘家训’是在所难免了! ****** 手术室门顶的灯亮了,梅歌盯着光亮柔和的大挂灯,将手指探到昏睡的沈超手边,紧紧地握住,在心里默默地念: “当‘末日’来临的时候,以前所有不痛快的事情,都宝贵的要命……我突然觉得,我很想抱抱我妈,抱抱我的弟弟,跟那个男人说照顾好他们母子两个……就想‘遗言’一样交代……沈超,别变成白痴,即使我不记得,你也别再忘记我……就算想到我就觉得内疚,你也别想忘记我……就算想到我就会难过,你也要记我一辈子……就算没有可能再见面,就算你和其他人结婚,你也别想忘记你和我在神父面前发过誓……就算……” 他的视线在思绪中越来越模糊,突然陷入了没有边际的黑暗! 一条细得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管子,穿过两个人的鼻孔、深深嵌入大脑的深处…… 爷爷进手术室忙活了,方鹤速度溜回来,和哥们儿几个懒在手术室门口嗷着嗓门儿撕心裂肺地唱: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天然人妖(五)005 "亲们~~~过年的亲戚都窜好了吗 ,小米似乎还得继续窜亲戚 0. 0 第005节 四月下旬,暖和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梅歌却在温暖中品味着心情的‘空阔’和点点凉意! 他推着小货车穿梭在超市的排排货架之中,呼啦围上来四个高大的男孩儿将他夹在中央,一人一句叽里咕噜聊个没完没了—— 方鹤:“切~我说沈惜他不行吧!说什么:手术很完美,两个人都很正常!几天不到沈哥就已经进入后遗症阶段了!这下可好了!一白痴沈超……哎,我们的‘友情’彻底玩儿玩了!” 南辉:“好歹得想办法毕业嗷~~我们几个也散伙吧,我去投奔赫连悦!和沈超同等级的天才,该能罩得住我的小小期末考试!” 肖晓彤:“喂!南辉,别让我鄙视你!沈哥现在正是需要人关怀的时候,你不献出爱心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井下石‘抛弃’他!朋友有你这么做的吗?” 傅博:“弟兄们,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宁家的子嗣众多,个个都很势利,出众者捧、平庸者贬,像沈哥这种智商的孩子,估计不被其他平辈人恶意奚落、作弄、耍着寻开心都是好的了! ~~~这不宁姨也对沈哥绝望了吗?说什么‘爱他,即使变白痴把他当宠物养着、也不想他痛苦地活着’!现在,真的成白痴了,往疗养院一丢、几天都不去看望一样……有这样养‘宠’物的吗?……沈哥成了爹没有、娘不爱的正宗白痴,你们如果够男人、够哥们儿,就别在这个时候提什么友情不友情~~~守着沈哥是我们的义务!!” 梅歌冰凉的不只是心情了,冷从身体的正中央疯狂地蔓延至皮肤的每一处,抓握小推车架柄的双手被力量绷得苍白,思绪却平静得要命——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考虑任何念头,只能单纯地接受他所听到的、只能纯粹地感受他感觉到的…… “从明天开始,我们轮个去‘市医院附属重症疗养院’做沈哥的看护,谁要是不想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哼、哼,别怪我傅博不够哥们儿,想法设法整你们在[X大]混不下去!” “得了斧子,‘市医院附属重症疗养院’?沈哥怎么会在这种档次的地方接受治疗?” “不就是说沈哥现在是‘爹没有、娘不爱’吗?” “哎~~~哎~~~~哎~~~我开始心酸了!哎~~算了,不去赫连悦那里谋出路了,就算是一辈子在[X大]留级……哎,明天就从我开始做看护吧!” 可是,梅歌等不及‘明天’——四个高大的男孩中间只剩下盛着许多吃得、喝的、日用的东西的小推车,推车的主人早已风一般冲向出口! “那辉子就去打头阵吧~~记得是疗养院的东区临着水塘和大百合花坛的那座楼~~~沈哥经常被推到花坛边盯着水塘散心~~~~~~” 傅博朝向梅歌奔走的方向梗着脖子喊! 傅博的身后,方鹤和肖晓彤挤眉弄眼儿、击掌互拥,就差KISS庆贺了! 南辉‘严肃’地教训人家: “大家的演技都是‘职业的’,注意点儿‘形相’……哇哈哈~~~” ——实在是:‘严肃’太痛苦了! ****** ——沈超的确是‘经常’被推到花坛边盯着水塘散心! 他坐在轮椅上傻傻呆呆地仰望着天空飘过的春燕,一动不动、一动不动……即使在后面推着他的小护士温柔地笑着贴近他的耳朵,用手指拨动他耳际长长的发丝,他也一动不动地‘望天儿’…… 梅歌远远地望着他,仿佛有某种东西卡在喉咙里,逼着他呼喊对方的名字、又压迫着他的声音无法从身体发出! 当沈超被单独留在花坛附近的草坪上‘享受’光芒四射的太阳,梅歌踩着小护士离去的脚步挪到轮椅后方。他紧紧地闭起双目、额头狠狠地抵住了沈超的头顶,缓缓地抬起发酸发胀的手臂环至前方,用发僵发硬的手指轻轻探上沈超的眉头,又带着微微的颤栗顺着鼻梁下滑、下滑——眼睛、嘴唇、下巴、喉结、锁骨…… 他的手指每多一寸碰触对方,身体就酸一分,鼻子和眼睛无法抗拒酸楚的侵袭,水水的东西滑着面颊坠落…… 手被握住了,手指被展开了,手心被送到温热的唇上……亲吻了! 头被压住了,头发被抓住了,眼睛被锁进炽热的目光……凝视了! 梅歌眼中滴落的水,滴在下方沈超的睫毛上,又流进眼睛里,充盈着黑亮的瞳孔,点点溢出眼角,坠入两鬓的头发…… “这次是我第一次哭……用的是你的眼泪……” 沈超闭上‘流泪’的双目,将嘴唇仰到上方的唇下,控制上方头部的手臂霸道地按下—— 梅歌咬着探进口中的舌尖微笑了眼角、却湿了沈超的脖颈…… 沈超握着梅歌的手,用手心贴住淌泪的双眼,肆无忌惮地在唇瓣和舌齿上宣泄想要和拥有的欲望、爱与被爱的满足: “你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记住这四个字……不准有别的想法……你是我的……必须记住这四个字……” 沈超自大而专横的宣言断断续续的湮没在滚烫的摩擦里,梅歌已经没有办法考虑任何念头,狂乱了呼吸,只能单纯地接受他所听到的、只能纯粹地感受他感觉到的…… 天然人妖(五)006 ***不知道怎么滴,小米最近特能睡,下午三点多起床的时候都有= .=!有米有和小米一样猪猪的亲亲哈哈哈~~*** 第006节 “后遗症的潜伏期只有十天,今天是手术后的第十八天,他既然有智商将你拐到身边‘吻’,你还怕他变成一个白痴么?” 沈惜的沉沉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 梅歌‘刷’地离开沈超的嘴唇,心虚地瞄着来人阴冷的目光哼哼唧唧地狡辩: “万一、万一我、我和他有一个是间歇性思维混乱……后、后遗症呢……” “手术刚结束的时候,是你们思维最脆弱、混乱的时候,那个时候没有症状爆发,你们就正常的很!梅歌……我很擅长欺骗和作弄别人,所以也就最痛恨对我不诚实的人!” 沈惜伸出右手用食指尖点点梅歌摩擦红肿的嘴唇,声音突然由低沉变成绝对的冷酷: “从今天开始,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我不允许看不到你身影的时候!我对人提出的要求,如果对方反悔或者无法履行……受到的‘制裁’会很严重……” 梅歌沉默了,他想回头再看沈超一眼,可惜他没有了勇气,低垂了脑袋和眼睛,乖乖地靠向沈惜的手臂! 他刚刚迈出了一小步,腰被揽住了,猛然后拉,身体的背面贴上久违的体温!沈超声音挂着那百听不厌的、很拽、很自以为是的调调在他的头顶炸开了: “你给我做的手术,我承你的情!从现在开始,别在我和他的面前晃,去年‘那’件事情我全当没有发生过!不然,你对我做过的,我会十倍奉还!” “哈哈哈哈……你还在记恨我去年把你弄到矿洞当矿工的事情吗?哈哈哈哈~~~~其实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一个声优模仿梅歌的声音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落进我的圈套、被我揍、被我整不是很活该吗?哈哈、哈哈哈哈~~” 沈惜的笑声向来痛苦又压抑、嚣狂而隐忍! “这个……就是你……当时……突然消失的原因吗?” 梅歌压着嗓音问沈超! “这个……就是他……当时突然消失的原因吗~~~~~” 梅歌嗷着嗓门儿吼沈惜: “坏人是你,好人是你,坏人是你,好人是你~~~~~你他妈的究竟按的什么心思~~~” “我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嘛!呵呵……” 沈惜用很坦白很谦和的表情微笑了面对梅歌愤怒的目光: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也不可能是,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很自私的目的……如果不是沈恩泰那个老头子向我摊牌,沈家的继承人只能是他要来当孙子的外孙沈超,我有本事治好他的继承人‘孙子’,他就答应公开承认我和我父亲的血缘、承认他当初抛弃过的女人,虽然他的条件很白痴,对我没什么诱惑力,不过卖他这个人情对我也没什么坏处!更何况,可以处理掉你的事情……梅歌,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离开沈超,他作为沈氏家族的继承者,注定不会带给你幸福!” “我不需要你这么好心……” 梅歌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这几个月来神经失常一样的活着,受到了沈惜的照顾和安慰、也受到他的戏弄和折磨,然而最初祸首却是他本人! “我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绝对会遵守你提出的条件!但是,你就不怕跟在你身边的人是个试图对你不利的人么?” “怕……呵呵,怎么会?即使是我最难对付的敌人朝夕‘陪伴’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怕……怎么会怕你这只偶尔咬下人的小白兔呢……” “沈惜~~~~” 轻浮的戏语彻底激怒了梅歌的神经,刹那间闪现的身影、紧握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在沈惜不羁的笑脸上! 沈超冷冷酷酷地斜觑对手顺着唇角流下的血丝,将轮椅踹到一边儿,横横地贴着这位同样姓沈、却比他的血统更加纯正的沈家后代,扣住梅歌再次挥出的拳头,将他拉进怀中死死地环住,任凭他剧烈地挣扎踢打试图挣脱自己的钳制,烦烦地说: “一个把别人的痛苦当作生存目标的人,不觉得无聊么?一个记仇记恨几代人的家伙,心胸能装得下什么,你还算男人么?他是我的,没经过我同意的约定全部作废!想要他,等你有本事彻底扳倒我在说!” 沈超威风够了,牵住梅歌的手,与目色阴沉幽冷的沈惜擦肩而过!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压迫得梅歌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乖乖地由他牵引着手指,一前一后踩着绿得发出光彩的暖日小草。 沈惜用拇指尖拭去唇边的鲜血,冷冷地弯了嘴唇挂出残酷的笑意: “我只是憎恶姓‘沈’的家族而已,没有单纯地恨过谁……沈超,别让我刻意地针对你……” ****** 梅歌的手被沈超紧紧握在温热的手心里,他傻傻地仰望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的脊背、肩膀和侧面!他感觉自己很安心,又觉得很不安,他不知道该怎样品味此刻的心情! 近在咫尺的人,是那个对自己说‘我看上你了,以后跟着我吧!”的霸道王,是搂着自己坐在高高的树上欣赏漫天飞舞萤火虫的冷酷男,还是……无论怎样,他都曾经残忍地说过‘一般不打女人,人妖另当别论’…… 当他被牵到一家很华贵的礼服店,沈超选中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和一双黑色镶嵌浅蓝色水晶鞋,将他连拖带抱弄进试衣室的时候,梅歌不仅傻了、而且呆了! “呀?~~” “是我先看上你的,那个和你去教堂结婚的‘沈超’根本是第三者,不准你再想他!他竟然敢和我抢,甚至结婚……那次婚礼不算,我的新娘要穿传统的旗袍!” 沈超很恶霸又很孩子气地扒着梅歌的衣服,吃醋的味道让梅歌牙齿都觉着发酸! “那,那个打我胃出血加脑震荡,又说是‘人妖’,而且打得理直气壮的‘沈超’呢?” 梅歌用很无辜的表情、提问出很邪恶的问题! 沈超定住了手中的动作,眯缝紧复杂的眼神,脉脉地俯视梅歌光彩摇曳的双目……突然,他又开始扒人家梅歌的衣服,粗鲁而无赖: “是谁哭着对我发誓:将来不管我怎样对你,你都会死缠烂打,直到我不得不接受你,做我的情人……” 衣服被扒光了,梅歌拼死‘捍卫’自己的身体,坚决抗拒‘旗袍加身’: “不要~~~” 服务小姐在外面听得面红耳赤、心惊胆战,硬着头皮狂敲试衣室的门板: “对不起,我们是正规的礼服店,请不要在试衣室做与试衣服无关的事情!就是去宾馆开房,也要查你们的结婚证的!请不要让我去喊保安、或者直接报警……” 服务小姐的话将梅歌震得僵僵的,他一直胳膊套着旗袍、一直胳膊死拽住沈超的手,干笑了两声,却再度遭受笑意浓浓的沈超‘邪恶’地威胁: “叫得很有感觉,可以再激烈些!” 于是,试衣室里急速没了撩人的叫喊,只不过暴力的‘噼里啪啦、哐哐~~~’越演越烈! 当服务小姐捧着心口喊来保安的时候,里面‘做与试衣服无关事情’的人已经穿着盛装忸怩了出来! 一分钟之后,店门口挤了一堆捧着心口朝外凝望的人…… ****** “去哪里……” 梅歌顶着热热的太阳以及火辣辣的目光,浑身上下的肌肤烧得粉红滚烫。 “一个可以证明‘即使我频繁地忘记全部过去,对你的感觉也能够永远持续下去’的地方……” 沈超勾着梅歌纤细的手指,溺爱地捏了捏了,抬到唇边吻吻! 梅歌的肌肤直接从粉红烧成了嫣红: “这样子走在路上已经够刺眼的了,你还做这种动作~~” 沈超恶劣地揪揪人家的小卷卷头发,唇角的微笑仿佛浓郁的酒香,刹那看痴了梅歌——想当初他曾经因为沈超的这种笑容,吃过人家宁恬的醋! “我还是没准备吃的东西!现在重新走一次‘那’段路,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呀?那段路?” “前年傅博他们几个劫你要挟我回医院呆着,我带你出来‘私奔’的那段路……” 沈超恶恶地奚落人家当时‘怕走夜路钻他怀里叫’: “这个时间出发,走夜路难免了,不给你吃东西,是方便抱你,胆小鬼……” “呀?~~~~~” 梅歌一甩胳膊扭头就跑! 没逃出第三步就被沈超拦腰拎起,掂了掂分量,像抱小孩子一般贴到了胸口,拽拽地晃进右手边儿的一家超市: “你营养不良啊,这么轻!允许你喝牛奶、吃蛋糕、啃苹果……” “不要啊~~跨省的路啊~~能不能做车去啊~~~” ****** ****** “各位好,我是英圣敏,[星界周末档]又和大家相会了…… 这周的嘉宾,是近期突然闪烁而出、凭借空灵绝美的歌喉成为[星界]最耀眼明星之一的——佟泽…… 佟佟,哈,听说你的朋友都这么叫你,我这么称呼,不会见外跟我翻脸吧……” 佟泽:“怎么敢!公认的‘第一美少年’和我主动拉近关系,求之不得,呵呵……” 英圣敏:“今天有比较震撼的消息公布,所以我们客套话也就不多寒暄了,哈…… 大家都知道,《蓝月亮》是佟佟的出道歌曲、也是使他迅速走红的歌曲,那无杂质的声音——特别是在幽静的夜晚——以那种忧伤中又带着无限期望的调子飘响在耳边,对心灵的冲击,不亚于当年凤凰出道时候唱的那曲《凤凰之伤》! 虽然,提到凤凰,许多人心中都残留着阴影!无论是他引退时发生的‘性别隐瞒丑闻’、还是之后发生的‘人妖、代唱’丑闻,使曾经爱过他的FANS受到很大伤害,也曾经发生过很强烈的反‘凰’事件……但是,凡是听过凤凰歌声的人,那干净的不含一丝杂音的声音确是终生难忘的享受…… 佟佟的声音和凤凰相似,《蓝月亮》的曲风也和《凤凰之伤》非常接近,大家在接受佟佟的时候,难免会回忆起曾经叱咤歌坛的‘天后’——虽然后来非后非皇,哈——难免会回忆起凤凰,也难免会情不自禁地将佟佟和凤凰做比较! 佟佟,你是怎么看待这种比较的?会不会觉得无法摆脱凤凰强大的影子而影响自己在歌坛的发展呢?” 佟泽:“凤凰他……他是个争议很大的歌手,绝世风华的美貌征服了男人、女人的眼睛,无以伦比的声音征服了少年、成年的耳朵……当年的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集合体,是天神特别偏爱的创造……可是后来诸多丑闻和负面消息,他的彻底消失似乎成了必然……然而他存在感太强烈,所以到现在为止,经历过厌恶他、鄙视他、甚至反对他的情绪,人们对他的样子和声音依然是绝对肯定的……所以,我无法和他相比,也没有意愿和他相比,我只想唱我的歌,把我的声音送给同样敏感而渴望梦想的人……” 英圣敏:“看来佟佟打算把‘客套谦虚’坚持到底,哈……” 佟泽:“哪里,呵呵……” 英圣敏:“虽然我似乎应该尊重佟佟自己的意思,可是佟佟的公司[维桦]娱乐、以及我的顶头上司已经给我下达了绝对指令,所以我不得不公开一个‘秘密’…… 不管观众朋友们对这个秘密感不感兴趣、或者听到会引起极端强烈的情绪——好的或者坏的,哈——那就是……佟佟就是凤凰前些时候复出,坦白自己对世人的欺骗的时候,提到的那个‘代唱’—— 也就是说,佟佟才是真正唱歌给我们听的‘凤凰’!站在凤凰‘背后’是唱出《凤凰之伤》、唱出《ONE NIGHT》……唱出所有灵魂、使凤凰之所以成为凤凰的人……” 乱了,全乱了! 多少人对着电视屏幕在叫喊,为凤凰的‘虚伪’、为佟泽的实力、为[星界]周末档的刺激…… 陈叶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纵声惨叫: “不要啊~~不要~把凤凰撕裂得支离破碎~~~对他仅存、仅存的一点点美好的回忆也消失了啊~~~~” 她同寝室的俩小妞瞪着电视里头的佟泽四目放光,尖叫几乎碎了玻璃窗: “啊~~~~~佟佟~~~佟佟居然是真正的凤凰~~~我爱你~~~~~~” “那个站在抬上摆摆造型的人妖算什么东西~~~再美丽也是虚假的~~佟佟才是真正的凤凰~~~是我们最爱的凤凰~~啊~~~~~~” 换一个屋子看看状况! 方鹤: “诶?~~~诶?~~~~~诶?~~~~~” 肖晓彤: “别再提凤凰了好伐~~~还嫌我肖晓彤受到的创伤不够强烈吗~~~~~” 南辉指指歪躺在沙发上看好戏的‘木乃伊’凤皇,好心提醒极度愤慨、震惊的俩损友: “兄弟,凤凰在我们这里……” 方鹤: “诶!~~~诶!~~~诶!~~~” 肖晓彤: “凤子,你当时竟然找人家替唱,太贼了!鄙视你!枉费我意淫你那么多年!太恶了~~” 肖晓彤‘嗖’地窜洗手间‘呕吐’去了! 南辉也怀疑兮兮地盯了凤皇雪白绷带脑袋上的俩眼洞儿,哼哼: “也是哦,好象还没听过凤皇正经唱歌呢?记得以前去KTV飚歌,数他嗷得最难听!难不成,真的……” 方鹤‘噌’地贴到凤皇身上,桃花眼泛滥: “皇皇~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来,唱一段儿安慰、安慰我几乎要受伤的心灵!” 凤皇很配合地激情高亢了一首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 “诶~扑啦那馊水呀~~啊哟喂哪来扑馊水诶~~~~” 雄壮的杀鸡声,‘嗷’得方鹤速奔进WC和肖晓彤做伴儿去了! 南辉愤怒地指着凤皇的鼻子——确切地说是绷带脑袋中央隆起的地方——跳骂: “你裹那样就别那样嚎啦~~诈尸也没你恐怖~~~也不看看老子我穿这身白布‘装备’是多么得和平、可爱~~” 凤皇笑眯眯地蹦下沙发,朝南辉鞠了个‘木偶’躬,然后僵尸样一蹦一蹦地上楼回卧室去了! “你裹那样就别做那样的动作啦~~~不吓子老子不开心吧你~~~死凤子~~~亏你长了那么养眼的脸蛋儿~~太浪费了~~也不学学人家梅歌~~~看人家多么令人虐爱~~~” 南辉又跳着骂开了! 陶琳始终静静地坐在沙发的角落,冷冷地盯着电视屏幕,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换过一个表情…… 天然人妖(五) 007 **来帮小米捶捶背,= .=,小米可素放弃了打牌赢RMB的机会赶文文滴~哦~MY RMB~本来有预感赢他十几百来块滴O HOHO~** 第007节 “出人意料……” 陶琳轻轻地走进凤皇的卧室,轻轻地说,带着轻轻的苦涩的冷笑: “我以为你在大吐特吐……” 床上的凤皇,从‘趴’的姿势,挪挪扭扭,摆成侧卧,右手支撑起脑袋,辛苦地眯眯发笑: “本来是吐了,可惜绷带裹着脸,下巴不能做大幅度运动,就没吐出来,含在嘴里又特别恶心,只好咽下去……” 跟在陶琳屁股后面探察情况的傅博,迅速捂了嘴巴,冲WC里去和肖晓彤AND方鹤做伴儿! 再没第三个人的空间,陶琳目色和面色闪出扑朔迷离的愤怒,他回手‘砰~~’地将门板返锁,猛地扑上床,用手指、用牙齿发疯一般撕扯凤皇全身的雪白色绷带,压抑的、痛苦的、幽怒的声音在喉咙口隐忍地呜咽: “十一岁的时候认识了你,喜欢上和你在一起的自由又散漫的刺激……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害,你一直隐藏在长长的刘海下面……现在,你竟然变本加厉~用厚厚的绷带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你不是爱疯了那个虚幻的女人吗~你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又是性无能、又是跳楼自杀吗?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快被人‘杀’死了,你他妈的无动于衷是什么意思~~你其实就是一个胆小鬼,害怕面对现实的胆小鬼~~~~~” “够了!” 凤皇低低地吼了一声,狠力将陶琳推下床,弓身、耷拉脑袋坐起身,气喘吁吁地稳定着紊乱的呼吸: “一会儿在来闹我,现在特别想嘘~嘘~,撒尿撒到绷带里头就太无耻了,呵呵……” 陶琳拼死压制着自己即将丧失的理智,重新爬上床,一脚将凤皇给踹到了门板上,然后软啪啪地蜷缩进被褥里,抱紧膝盖、一动不动地歪着,仿佛瞬间进入了睡梦中! “吱嘎~”门开了,“砰”门闭合了……似乎过了许久,“吱嘎~”门开了,“砰”门闭合了,轻微的脚步声响至床前,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陶琳的肩膀,一个声音温温地吹进他的耳朵里: “琳……这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隔壁……” 陶琳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凤皇的惨叫声响彻方鹤他哥的别墅,并且冲出别墅、飘向云天! 两个小时后,凤皇身上的绷带增加至三层! ****** ****** 夕阳的光芒也已经散了,梅歌趴在沈超背上,楞是没张望到"省边界碑"! 看来这回‘重新怀念曾经走过的路’,还有极其漫长的时间和空间需要他去经历、去体味! 当星星‘刷、刷’地帽出来的时候,梅歌特想哭、就是挤不出眼泪!于是,他把下巴凑到沈超的脖子根儿,鼻子一抽一抽的,抽的沈超耳朵麻麻木木: “为什么非要用‘走’的呢……” “用走的说明我有诚意娶你做妻子……” 沈超很自大的声音、很自以为是的话语在四月的夜里,为清冷的风烧出浓浓的暖,轻柔地环在梅歌的手上、脖子间、嘴唇里、身体外…… 梅歌满心的酸麻、满怀的甜腻,傻傻地笑了‘嘿嘿’: “猪八戒背媳妇……” 然后,不可避免地被丢到地上揍了一顿屁股! “呜~~啊~~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存心的~~~人家猪八戒就是这样背孙悟空,我才脱口而出的嘛~~啊~~呜~~~呜~~你真的不是猪八戒啦~~~” ****** 深夜的月亮和星星忽明忽暗地闪烁,崎岖坎坷的小道两边黑黝黝的坟头密密麻麻地增多了! 梅歌闭紧着双目,象小娃娃一般钻在沈超怀里,紧密地贴着人家的心口! 不安稳的夜风,吹在耳边,被拥抱的幸福越发浓烈得他眼睛发涩: “小时侯……我爸爸也经常这么抱着我……” 然后,不可避免地被丢到低上狠训一顿: “你当我想要个儿子才招你啊~~” “呜~~不是存心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人家觉着这样很舒服才发出感慨的嘛~~啊~~呜~~~呜~” “你以为用哭得就什么都平息了?做你爸爸比做猪八戒还难以忍受!“ “呜~~~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啦~~~” ****** 总算折腾到那个村庄、那一扇简陋、破旧的木门板前,梅歌从沈超怀里跳出来,泪奔过去,咣咣地砸门: "有人吗?我们又来了......我又饿了......" 沈超两手揣进裤兜,酷酷地嘲笑他: “猪,喝那么多牛奶,还饿成这副样子!” “才不是饿~~我能对人家喊,能让我去你们家厕所吗~我膀胱都要爆了~” 梅歌愤愤地斜眼儿瞪人家: “喝那么多牛奶憋一晚上,换你也受不了~~” 沈超一忍没忍住,勾了梅歌的小腰吻住他的蓬蓬卷儿暴笑! “啊~~~尿~尿~尿~~啊~~~~~” 于是,这回梅歌还没进人家老伯的门儿,就面临换衣服的尴尬局面! ****** 在"法拉利安装了夏利外壳"的豪华‘农家’卧室里,梅歌蜷缩进被窝地瑟瑟发抖——丢人丢的! “呵呵,听说沈少爷彻底康复了,我老头子就是死也能安心地闭眼喽……” “别跟我倚老卖老!你这辈子不是都在为你的宝贝儿子活着吗?你要是死了,我烧你房子,不给你儿子留一点好处!” “少爷还是小孩子脾气一个,呵呵……哎,这也是我最放不开少爷你的地方,自大、霸道、拽个不行,却让人又爱又尊敬,呵呵……” “你们能不能到外面去聊天~~~~” 梅歌忍无可忍,在被子里头嗷嚎! “不就是尿裤子了嘛,至于羞成这样子不见人么!” 沈超邪恶地将手伸进被卧抓人家的屁屁! “啊~~无耻~~~不觉得难堪才怪~~~你尿裤子试试~~~” “呵呵,少爷的小情人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老头儿乐呵呵地眯缝紧了眼睛,往嘴巴里灌了一口酒: “可惜呀,居然是个男孩子,即使勉强结婚,以后的日子有很多不安定因素诶……” “罗嗦!” 沈超烦烦地夺了老头儿手里的酒杯,往外轰他! “好、好、好,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之主的人了,我也不多废话,呵呵,酒杯给我,少爷的喜酒嘛,我得多喝点儿!” 老头儿乐颠儿颠儿地晃了出去! 梅歌一听人家外人已经走了,扒拉、扒拉被子露出个脑袋,气嘟嘟地叫: “你也出去!” “‘洞房’诶,我干嘛走。” 沈超很恶魔地弯着嘴角笑,衣服甩了个精光,扯开被子挤了进去! “啊~~~我没内裤穿~~~~~~” “还会尿裤子的小孩,穿什么内裤!” “我说我尿急你还抱我肚子~~你存心的~你存心让我尿裤子~~捉弄我~~~奚落我~~丢死人啦~~呜~~~” 沈超扣住梅歌的脑袋,啾啾人家的小唇,扒拉去人家遮在眼睛上的胳膊,盯住人家羞赧的目光,深深地吻上了那漂亮的额头: “梅歌……好久不见……很久没有碰过你、抱过你了……” ****** 此时、此刻,凤皇的卧室里却震响着很不‘和谐’的尖叫声! “救命啊~~扒‘衣服’啦,强奸啊~~~虐待呀~~~” 却是陶琳将凤皇的手脚合并起来绑死,冷若冰霜地骑在人家身上,左手握刀、右手拿剪子,‘唧唧、咯吱、咯吱’地摧毁那厚厚的三层白布绷带,剥落着凤皇为自己包覆在身上的‘盔甲’! “凤子,你省省力气吧,喊破喉咙我们也不会进去救你!” “辉子,你太够哥们儿了!” 凤皇称赞、称赞贴在门口外面儿、朝里探头张望的南辉,继续尖叫嘶喊: “琳,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个春秋的份儿上,放过我吧!我会感恩戴德、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不行了,又想嘘~嘘~了~~~琳,放开我,尿尿到床上怎么办~” “有本事你现在就尿~~” 陶琳忍着恶气,咯吱、咯吱~剪得更加疯狂! “那便便呢?……” “凤皇~~~我受够了~你知不知道~~自从那个佟泽突然冒出来~我还从来没有安心地睡过一个夜晚~~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你‘痛苦地呕个不停’的样子!不要在再我面前摆出满不在乎的模样,我会觉得自己好笨、好不值、好愚蠢、好自做多情、好多管闲事……” “琳……” 凤皇突然静了下来——身体的、声音的——突然平静地像一潭寂寞的幽水: “你想我在面前摆出怎样的模样……” 面对凤皇突如其来的‘正经’问题,陶琳刹那僵硬了身体,思绪沦陷在身下那深邃得不可捉摸的墨绿色瞳孔中…… “琳……你先思考下下这个问题,等我嘘~嘘~回来再好好研究好吧……” “凤皇……我很累了……做朋友这么累……不如我们什么都不是,像彼此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散了吧……” 凤皇沉默了,真正地沉默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僵持在床上,当南辉瞧好戏把脖子都梗酸了的时候,凤皇沉沉缓缓地说: “剪吧……面对一些烦心的事情……总比被你‘丢弃’好许多……” ****** ****** 天然人妖(五)008 ** =.= 明天就要报到了,年年还米过够瘾泥~~~亲亲们~~我们一起盼每一个周末HOHO~~* 第008节 方鹤和肖晓彤‘吐’爽了,又勾肩搭背地晃晃悠悠来找人家凤皇,想犯点儿小贱,打发无聊的时间! 凤皇卧室门口,南辉双臂紧抱颤抖的身躯,牙齿嗑嗑地上下打磨,一双眼睛幽怨而恐惧,直勾勾地望向门内,一眨也不眨! “诶~~辉子!干吗做出那~样的动作、摆出那~种表情,怎么滴,有人调戏你,被非礼啦?哇哈哈……” “恐怖……恐怖~~~~为什么会这么恐怖……” 南辉颤抖着用气流拼命顶出喉咙的声音,吃地地呜咽: “凤子是琳子青梅竹马的死党……还、还这么残忍地被剪……我和琳子不过是半道上遭遇的朋友……他……他还只不定用什么极度残酷的手段对我~~~~” “残忍地被……剪?……” 方鹤纳闷地寻思南辉那莫名其妙的嘟囔,恰好此刻——“喀嚓~~”,剪刀碎裂物体的声音在门里头骤然响亮,寒得他和肖晓彤扯足了嗓门儿嚎: “琳子你可别想不开啊~~~” 南辉被他们俩冲趴下了,直挺挺地横在门口里面和外面!那俩情绪激动的人进门的时候还失脚踩了两下人家南辉的大腿和屁股! “啊~~~俩崽子~~居然把你辉爷爷当肉垫~~~~~” 当方、肖二人组看清楚了卧室内的状况——凤皇身上的绷带已经被陶琳“糟蹋”的差不多了——才怏怏地撤回门口,蹲到南辉脑袋旁边儿哼哼: “‘残忍地被剪~~~~ ’切~~~不把你当肉饼儿都是好的了!说什么刺激人心脏的鬼话~~你多加上‘绷带’一个字,能累死你嘛!” “少说风凉话啦~~~你们是没见识到琳子刚才有多绝情,那个刀啊~~那个剪子啊~~贴着凤皇的身体‘喀嚓、喀嚓、喀嚓~~ ’,白布碎片那个飞啊~~啊~~不敢再回想啦~~~琳子他要是这么对我……啊~~不敢想了啊~~~” “我……嚓~~你未成年小屁孩儿啊!爬回自己的卧室,上床睡觉去吧!都夜晚9点多了,再不上床,妈妈该打屁屁了!哈哈、哇哈哈~~~” 肖晓彤开始死命儿地奚落南辉! “哎,辉子,你说你怎么人越大胆子越小来着?” 方鹤手指扣住南辉的下巴,将他的视角牢牢地定在凤皇的床上,坏坏地笑了嘴角哼: “琳子,再暴力些,南辉小朋友需要强迫性疗法,以克服幼稚胆小的病病!哈哈、哈——” 方鹤的第三个‘哈’嘎然而止,那‘笑容凝固’的滑稽表情逐渐向‘震惊’过度!直到肖晓彤和南辉的嚎叫声肆无忌惮地在耳膜上震响,他才恍然清醒! 优雅地站起,摆了个标准‘花花公子’的‘手托下巴’的姿势,将目光酝酿成极品情圣,‘高贵’地向歪在床上望天儿的凤皇伸出柔情的手: “哦!皇~~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你俘虏了!哦,BB,你怎么可以这么美成这副德行,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眼中!哦~~我的心醉了……” “日的,仙鹤!我刚从WC‘吐’出来好不好,别这么快又要我‘吐’回……” 傅博的‘去’字也卡在喉咙里头了! 诡异的寂静保持了足足一分钟,傅博才声带紧紧地深呼吸: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南辉心灵和精神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他匍匐在地上,一扬指头,点着凤皇脑袋的方向吼: “啥米~~~斧子~~你老早就知道凤子头发的颜色这么妖异的?~~~居然隐瞒我们~~~你真够哥们儿~~” “日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破坏我和人家凤皇的‘君子’般、有深度的谈话!” 傅博恼恼地将南辉丢了出去,门一反锁,冲另外两个‘面部表情有多滑稽又多滑稽’的损友发出通告: “向南辉朋友学习,还是乖乖地、静静地听?” “后者!”答复是异口同声的!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傅博又重复了一遍开场白! “啥米银粉色,是浅金色,哈哈原来斧子有点儿色盲……” ——于是,肖晓彤被丢出去了!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色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傅博努力酝酿情绪,打算和凤皇进行一次贴心的、思想上的交流! “斧子,你确实‘色盲’了点儿,凤子的头发就是粉色的,一点儿都不‘银’……” 南辉很诚实地纠正傅博‘事实’性的错误 “‘淫’你个头~~~你啥米时候进来的~~~” “小小彤出去的时候……” ——于是,南辉再度被‘丢’! 方鹤保持英俊、劲酷的‘托下巴’POSE,眼缝眯缝得长长的,他思索着两位被‘丢’出门外损友的那‘认真、诚恳’的表情,审度着凤皇头上新长出来的长至耳际的发丝…… 突然,某钟念头催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继而迅速地走到南辉曾经站过的位置、又走到肖晓彤曾经站立的地方! “凤子,听说你们家最正统血缘的子嗣都是银粉色的头发,原来是真的!” 傅博又开始他的‘交流前序’! “不是银粉色……” “仙鹤~~你也想出去是伐,啊?~~~” “不只是银粉色……斧子,观看的位置不同,光线打在他头发上的角度不同,头发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方鹤声音压得低低、双目压得低低、说话的气势也低低沉沉的: “你,银粉色;辉子,粉红色;小小彤,淡金色;我……在刚才的位置,看到的是橙红色……全部都是‘事实’!” “呀?~~~” 傅博算是彻底把‘交流权’转让给方鹤了! “琳子……你看到的颜色呢?” 方鹤眯缝着视线凝注于骑坐在凤皇身上的人! 自从凤皇头部的绷带脱落的那一瞬间起,陶琳就保持‘拿刀、握剪’的姿态,僵硬着、一动不动地低垂着双目,面孔、眼睛——所有能表露出他心情的部位全部遮在垂坠的头发下面…… “金色……太阳一样耀眼的……金色……” 隐忍的声音颤抖着,从陶琳的体内逸出: “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我是你最亲近的……朋友……是你唯一肯坦诚面对的……朋友……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我和所有的、其他的人一样,对你没有丝毫区别……从我遇见你开始,就已经在你的欺骗中、防范中、警戒中……了……” 他将刀还有剪子重重地砸到床下,颓废地挪到地上,摇摇欲坠地挤开傅博、挤开方鹤、挤开门板…… “需要面对的、‘烦心’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馁……琳……你对我的了解,只在十一岁之后……十一岁之前的‘凤皇’不是黑色的头发,不是可以和你玩笑、惹你生气、在你面前耍宝的……” 凤皇平静地望着陶琳的背影,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诉说! “听说……” 方鹤思索的目光深邃得更加扑朔迷离: “十年前,肖晓彤他们家的一个分家……试图造反和背叛。肖晓彤的爷爷,也就是当时肖氏本家的族长,不想亲自平息叛乱,就请‘冥凤’这个暗杀家族出面制裁!就在凤家接受这笔委托的当天,反叛的肖氏分家在一夜之间被灭的干干净净……唯一留下的活口是被劫持为人质的肖晓彤!我父亲以法医的身份查过这桩‘黑道灭门惨案’……死者全部是一刀封吼、滴血不流!即使强壮的武者也丝毫没有挣扎反抗的迹象!根据肖晓彤惊恐、狂乱的叫喊和哭诉,‘秒杀’一个肖氏分家的竟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根据那孩子在月色下变幻莫测的发色,道上的人推断:那次出面的应该是凤氏家族正统血脉的子嗣,也就是‘冥凤’的继承人!凤子,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了!” “等……等等!乱了乱了,捋一捋、捋一捋!” 傅博震惊的上气喘不过来下气,‘方鹤比他知道的还多‘——这比事实本身更令他难以接受! “仙鹤,你说啥米?十年前肖晓彤他们家一分家被灭的时候,他是人质?灭他们分家的人是……凤皇?日的~~~小小彤有这么会隐瞒消息、有这么能藏得住好玩儿的事情吗~~” “不是他想隐瞒、想藏!他当时受到的惊吓太严重,据说发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大概……已经在潜意识里将那天夜里的事情给忘记了吧……” 凤皇手脚被绑在一起,碎布条儿撒得满床都是,散乱的头发梦幻一般的色彩迷离着方鹤和傅博的眼睛! “诶~~那个被吓得屁滚尿流、钻到床底下拖也拖不出来、哭爹喊娘的小孩儿……竟然是小小彤哦!幸好当时特鄙视他,都懒得再割他脖子……呵呵,可以去糗小小彤玩儿喽……” 方鹤和傅博猛一哆嗦,瞪足了眼睛,同情兮兮地四目对望、执手相依: “仙鹤,千万别让小小彤知道他曾经连被人家杀的资格都没有!太伤自尊了!” “斧子,放心,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比死亡本人更令人难以接受!哎,我怕小小彤得知真相一时想不开,寻死觅活的……哎……” 方鹤和傅博对‘哭’够了,将傅博的手往边儿上一甩,粉面桃花地跳上床勾搭人家凤皇去了! “皇皇~~~哦~~你为什么会如此美丽、又如此神秘~~哦~~我已经无法不再爱你了~~哦~~” “日的~~见色忘友的BB小人~~~” 傅博飞起一脚踹到方鹤的脊梁上,准备调戏人家凤皇的‘仙鹤’立马滚下床嗷叫去了! 从地上拾起曾经属于陶琳的剪刀,傅博挂上‘阴森冷酷’的表情,将床单‘喀嚓、喀嚓~~”剪成N多条长布,围绕住凤皇光溜溜、蜷缩在一起的身体缠啊缠、困啊困、绑啊绑…… “诶~斧子,想SM我吗?” 凤皇摇摇脑袋察看、察看自己被绑成奇形怪状的躯体,冲傅博抛了个媚眼儿,笑兮兮地唏嘘。 “嘿嘿、嘿……给我两条命也不敢!” 傅博换上‘大功告成’似的微笑,将剪刀贴着凤皇的面孔‘喀嚓、喀嚓~’地比划示威: “你的真实身份暴露,我该怎样确保我和仙鹤、甚至辉子和小小彤不会被你杀人灭口嘞?” “诶~~我似乎没有隐藏过真实身份馁!只是你们比较迟钝没发现而已!呵呵,用‘身份暴露’这个词也太夸张了,人家担待不起的哦……” 凤皇无辜地扭扭身体装清纯! 傅博忍耐着‘劈啪乱暴’的鸡皮疙瘩,阴阴地哼笑: “你似乎确实隐藏了,不然你把头发染黑是什么意思?留那么长的刘海是什么意思?现在又裹这么厚的绷带是什么意思?” “人家好歹是‘明星’嘛!装扮低掉一点儿不很正常嘛~” 凤皇闪烁着委屈的目光,嘴巴撇撇地学人家梅歌! “低调?呵呵、呵~~” 傅博恶寒,身体痉挛着、牙齿直打嗑: “我算是拿你个乱没正经的家伙没辙了!说吧!打算怎么‘处理’我们!” “安啦!我真正想‘躲’的族人,从来都将我盯得死死的……我只是担心你们知道我的身份,连朋友也没得做……现在,不是你们害怕被我杀了灭口的时候、而是我害怕被你们拒之千里的时候……” 傅博趴在凤皇的身上,探察着仰望自己的眼神,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估量那目光的‘诚恳度’…… ****** 当傅博终于良心大大地变好、凤皇重获自由的时候,方鹤趴在床边的地板上发出微弱的呜咽: “哦~~~我的腰……唔,扭着了……救、救……” ****** ****** 太阳是人类最为依靠的东西。有太阳在,许多最原始的恐惧都会消失怠尽;有太阳在,就会有莫明的安全感环绕着人类渺小的身体…… 梅歌在橘红色的朝阳光芒中似睡非睡地扭了扭酸涨的腰肢和脊背、。这一扭不要紧,将沈超彻底扭醒了! 在暖得令人心脏痒痒的日光中,雪白的胸口那两点润润嫣红的小豆豆,引诱着初出梦境的人含了又舔! “唔……恩……恩……” 小乳的痒痒触感激起梅歌又一波扭扭,蛮情色的呜咽阵阵——沈超算是无法满足单纯的‘舔舔’了,起码用‘咬’的比较解男人原始的冲动! “恩……唔……恩~~~~蚂蚁~~” 梅歌一个激灵,俩眼儿还没来得及睁开,两手就摸摸、摸上沈超的头发,用劲儿扯! “蚂蚁?哈哈……” 沈超反手捏住梅歌的手腕,‘吃’着润红色的‘小豆’,想不笑算是不行了! ****** 梅歌身上套着宽宽大大的睡衣,盘腿、抱胳膊、眼睛斜斜横横地瞟着沈超 ‘笑不啦唧’的拽酷脸,忍了几忍没忍住,拎起一枕头就往人家脸上砸: “有那么好笑嘛~~我又不是没穿过你的睡衣~~” 沈超向右撤撤脑袋、闪过飞来之枕,眼缝儿眯眯、唇角歪歪地哼: “你几岁了?这我十四岁穿的……” “喂~~你带我来这里不是要证明‘什么什么什么’吗?到现在为止,除了被你戏弄,我还没看出点儿感动兮兮的东西!” 梅歌负气地又一枕头抡了过去! 沈超向左撤撤脑袋、闪过飞来之枕,突然微笑得很‘正派’!他将梅歌勾进怀里,抱两三岁的小娃娃一样贴在胸口,一歪一歪地朝卧室外面挪: “不准抓我头发!抱紧脖子还不行么!” “我十九岁OK?比小娃娃高多了OK?这样抱着勾你脖子,我没那么天才OK~~” “不准抓头发~” ****** “哟,少爷,你真的决定现在就让你的小情人看那个了吗?” 老头儿似乎很不情愿。 “我已经不会再忘记什么,生活也不会莫名其妙地重新开始,留着也没用。” “那少爷请回避,免得里面的内容‘出乎意料’,发生剧烈斗殴,呵呵……” 梅歌猛地盯住沈超的眼睛,下意识的不安不受控制地抹上他的双眸! 沈超分明从少年的眼哞中看到了‘怀疑’!他火火地吻了梅歌的头顶,还算‘温柔’地安慰: “这是什么表情!我看上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别让我再一次重复这种话!” “诶!诶!既然少爷您这么肯定自己很痴情!呵呵,那就请回避吧,别对自己过去 ‘爱情史的忠诚度’没信心呵呵……” 沈超极度不情愿地晃出了客厅,临出门都不忘用眼神警告人家梅歌:你敢再怀疑我试试! “呵呵……” 老头儿乐呵呵地反锁了客厅的大门,弓着脊背晃幽幽地爬上二楼,从自己的卧室抱出一直猪猪存钱罐儿——要想那出‘猪肚子’里的钱,只能将它摔碎的那种! “虽然少爷很爱、很疼你,可惜你还没得到少爷家长的同意,所以就不能称你少夫人了,呵呵……” 梅歌抽了抽嘴角,特庆幸‘还没得到少爷家长的同意’! “沈少爷十三岁那年,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脑袋摔伤落下了后遗症!十四岁的时候举行成年礼,本来应该和一位女孩儿结婚的,沈少爷自己靠语言抗拒不了,就离家出走逃到了我这里!呵呵,就是那个时候,少爷他买了个存钱罐,吩咐我替他保存好,很孩子气地说:他要把他爱着的人‘存’进里面,即使以后忘记他,也能‘找’回来!从那儿以后,每当少爷头病发作,需要封闭记忆之前,他都会来我这里,把他心上人的名字写成字条塞进这个罐子里……” 老头儿将‘猪猪罐儿’郑重地送到梅歌手中: “这也是唯一能够证明少爷曾经爱过的人都是谁的东西!” 梅歌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一松,“啪~~”——玉瓷猪粉身碎骨了! 他从碎瓷片中拣出一张折叠成硬币大小的软皮纸,忐忑不安地层层打开! 当展到不能再展的时候,三个潇洒的字赫然印入梅歌的眼底——赫连悦! “沈……超~~~~~你给我个解释~~~~~” 梅歌失控的嘶吼声冲出客厅,飘向全世界…… ****** ****** 天然人妖(五)009 ** 嘿嘿~~~所有亲亲全部压倒,看谁说还说小米没那份儿力气~~=. =** 第009节 “哐~咚咚~~~砰~~嗵~~” 客厅大门儿被沈超踹得极其壮观: “老头!你搞什么~你又怎么刺激他了!” 门儿外头,‘刺激’梅歌的男主角正莫名其妙地怒着; 门儿里头,‘刺激’梅歌的直接人员很无辜地拍了拍脑门儿,乐呵呵地‘自我忏悔’: “哟!瞧我这记性退化的!呵呵,那个玉瓷猪存钱罐儿里面存放的是沈少爷承认的对手的名字!呵呵,沈少爷那帮朋友,一个个惟恐天下不乱,顽皮的很!每次都跟少爷开玩笑,说人家赫连家的少爷赫连悦叫荷兰月,这让少爷同人家结下了不少很低级、很幼稚的敌对和矛盾!少爷为了避免再被那群损友耍着玩,就把赫连悦的名字写下,就存在这个玉瓷猪罐儿! 哎,人老了,有些事情记不得、有些事情记得糊里糊涂的,很正常,是吧!呵呵……” 梅歌从那老头儿泰然自得的神色得知:他脑袋清醒的很!他是存心的、绝对是存心的! “老伯,你想对我说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吧!我比较不擅长猜人家的心思……” 梅歌郁郁地撇了嘴唇,鼻子一抽一抽、眼睛一眨一眨! 老头儿面对十九岁少年的‘这种’表情,怔了怔,很快别过视线隐去长挂眼角眉梢的笑容,一边儿往楼上慢步、一边儿叹息: “哎,你有这样的个性和脸蛋儿,又常常做出这种表情,即使很清楚你是一个男儿,对男人的杀伤力也是非常重的,勉强沈少爷放弃你……几乎不可能哦!没辙哦……哎,说实话,我真的很不看好你们的未来……所以,孩子,呆在自己爱人的身边,需要有很大觉悟,最基本的基本:不要像刚才那样,轻而易举地怀疑沈少爷对你的心情……” 老头儿颤巍巍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五分钟后,抱着一只荧光点点的水晶猪猪存钱罐儿,又在楼梯口现身了! 梅歌没有伸手去接老头儿送过来的水晶罐儿!吃一欠、长一智,他警惕地寻思着老头儿的目光,确定他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更重要的是,他对‘猪’里的东西——实在是忐忑不安! 老头儿看出了梅歌犹豫的心思,皱了眉头重重地叹息: “哎……真是的,没辙……你还需要很重的磨练,如果你没有自信:看到沈少爷和别的女人上床生宝宝,还无动于衷地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那你还是及早放手算了,免得陷得不可自拔……难过哦……” ****** “哐~咚咚~~~砰~~嗵~~” “吱嘎~~” 门突然从里面儿开了,沈超踹出的脚没及时受住,擦着老头儿的侧腰落下了! “哟,少爷,别这么暴力好不好?哎,我一身老骨头,吃不下你年轻人的猛烈撞击!” “梅歌!” 沈超绕过老头儿,径直晃进客厅寻找梅歌的身姿! “呵呵,少爷,别找了,那孩子他从后门儿走了……” “老头,你在里面搞什么!他那声叫喊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突然溜走……” 沈超冷怒了目光,盯着地上玉瓷碎片,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冷又狠地警告道: “你把我存放对手名字的罐子给他看了?他以为里面的名字是我喜欢的?……别以为我一直尊敬你,你就敢随心所欲地干涉对我的事情!” “呵呵,少爷,对他玩儿的这出小把戏,是考验他的!把少爷打发走,是考验少爷的!” 老头儿凝重了神色,眯缝紧的眼缝儿深邃而难以观测: “别忘了少爷即将会有的身份!作为一个家族之长,心思细密是最基本的要求!凡事绝对不能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少爷刚才真的出去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人交给被人随意处理?你知道我按的什么心吗?你知道我确实不会对那孩子、对少爷你不利吗?别怪我老头子多嘴、多事……哎,没辙哦,少爷还太年轻,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 沈超无言以对,将两手往裤兜兜里一塞,落寞却不肯放下冷酷骄傲的本性,招呼也不打一声,头也不回地踢门离去! ****** 烦烦地出了冷清的村庄,沈超正犯愁‘到哪里去揪回逃跑的梅歌’,那小子却抱着一堆纸屑泪奔而来! “沈超~~~我觉悟了!我这辈子缠定你了!沈超~~~~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生小孩,我就敢~也~和那个女人生小孩,而且生的比你多一倍!气死你也不和你分开~~~” 沈超刹那黑线布满全身! 在他心底的幽怒即将爆发的时候,梅歌将怀里的纸片丢的满天纷飞,猴子样爬上他的胸口,双臂勾死他的脖子,双唇堵牢他的嘴巴——身体所有的激情和活力,全部奉献于唇与舌的交织…… 梅歌、梅歌、梅歌、梅歌、梅歌、梅歌、梅歌、梅歌、梅歌、梅歌、梅歌…… 这是成百张纸片上唯一出现的名字! “为什么要写那么多?” 梅歌在呼吸的空挡,痴痴地问! “我要它再装不下别的纸……里面永远不会出现其他字……” 沈超很自以为是的回答,湮没在梅歌的喉咙里…… ****** ****** “凤大哥~~凤大爷~~嘿嘿……小辉辉从来没有得罪过您吧……” 从南辉那必恭必敬、一步一哆嗦的姿态,凤皇算是晓得了:他杀手的辉煌历史,几乎要人尽皆知了! “小小彤嘞?不逗逗他,心里难受哇……” 凤皇若无其事地眯眯笑着寻开心! “这儿呢!” 肖晓彤手持关公刀,脖子上严严实实围了一圈儿黑色金属,远远地站在门口,大义凛然地低吼! “诶~扭到脖子啦?石膏绷带比金属效果好些哈哈……” 凤皇朝肖晓彤才踏出那么一小小步,那大义凛然的孩子就杀猪一般雄壮地嗷着嗓子逃窜出门: “别过来~~再靠近别怪我不讲哥们儿义气,砍你胳膊、断你腿啊~~~救命啊~~要出人命啦~~凤皇他又想杀我啊~~~~~” 傅博和方鹤望着肖晓彤那‘惨不忍睹’的败家子模样,执手相依、泪眼婆娑: “兄弟,千万别生个、养个这种儿子!太伤自尊啦~~” 陶琳叼着半只Marlboro的烟,蜷缩在客厅最里面的墙角,望着从吊窗透在脚边的阳光束,发楞得没了灵魂…… 天然人妖(五)010 ***=. =哎一报到开始正式工作日,就觉着忙了许多诶~~~ 亲亲们~~小米怕怕米办法按时填坑坑鸟~~愁 = =!!*** 第010节 夕阳染血红,铁衫沾冷风,青丝点银霜,薄帐无归梦,朱唇隐泪,杀场消无声 双眸黑夜星,落雁惊飞鸿,一袖寒意浓,狂沙月朦胧,仙子若萍,丹凤遂无影 …… 清冷的音乐、凄凉的军营帐,素净的美人、扬沙的荒漠……淡淡的几乎没有颜色的画面,被这首婉转、幽缓的唱词空灵地带出浓烈的色彩——刺目而不经意地刻在心口! [沙文娱乐]和[枫娱]的梦想之作——《男王后》——终于首映了! ****** 陶琳的心智迷离在大大的电视屏幕前! “呀?琳子也对这部片子感兴趣哈!难得、难得……不过这片子好歹是你小叔公司和[枫娱]和拍的,你看盗版碟片也太不‘孝’了吧!哇哈哈~~~” 南辉勾了陶琳的脖子,贼兮兮地打哈哈: “哎,可惜票价太他妈贵的离谱!要不老子还想再去电影院看它三五遍嘞!琳子~~~给你叔要张珍藏原版的碟片嘛!!” “别凑琳子跟前说些没用的废话!如果能够要到珍藏原版碟,他干嘛还看盗版的! 方鹤揪了南辉的后衣领就往二楼卧室拖: “走了、走了、走了!没看到琳子心情不怎么爽吗?再惹到他,小心他那张脸直接‘冻死’你!” “琳子,你小叔他们够能耐的哈!在电影发布会上说什么:这部片子‘碰触’到人类道德的边线,属于十八禁的,少儿不易!抬高票价避免青少年观看,以表示对社会的责任心大大的强烈!” 傅博义愤填膺地斥责: “那么贵~~的影票,他卖出去几百张,就赚爆腰包了~~整个一超级霹雳无敌奸商AND卑鄙小人~~~~不要太虚伪!” “你可以跟我一起看盗版……” 陶琳冷笑了,嘴角带出一抹儿轻嘲。 “画面、音质、流畅度,什么什么的效果都垃圾死了!我宁可被宰,也得去影院欣赏来着!” 傅博愤愤地继续谴责: “以后别让我亲眼看到你小叔,对于他我拳头实在痒痒!送张正版的孝敬我,还可以考虑撤消对他的鄙视!” “没可能……我小叔还在记恨我把他揍进医院的事……” “安啦,要不是你当时为了‘不让凤皇复出’而‘大义灭亲’,说不定出演这部片子的是凤皇嘞!我们也就发现不了这种美人、这种歌者……哎!超脱,太超脱了!你小叔大概也这么想来着,所以——琳子,去要一张珍藏版的吧,不然辉子近十年的零花钱都得贴给电影院!” “你们不是刚看过么?” 陶琳冰冷的面孔隐约露出了厌烦! “这次闪耀在‘星空’的是人家英圣敏:一个真正超脱性别的美少年!况且,唱那首歌的人是人家佟泽——凭借声音迷倒众生的、货真价实凭的凤凰!经典之做诶~~看一遍怎么够?” 南辉在二楼梗着脖子朝下喊! “哦啦!最近被凤皇那个损人吓得够戗!琳子,你朋友凤皇曾经差点儿砍了我脖子诶~~你弄张珍藏蝶孝敬我也是应该的嘛!说不定多看看美人、多听听天籁,心情会好受点儿!……” 肖晓彤摸摸厚厚的金属脖套,不要脸地要挟! “对哦,皇皇呢?他解了绷带不到一天就没人没影儿了!存心躲我哦~” 方鹤突然无奈而犹豫地弹弹额前一屡发丝,摆出个潇洒倜傥、玉树临风的身姿: “虽然我魅力比较四射,毕竟朋友这么多年,他不肯顺从,我也不会霸王硬上弓哦~~皇皇他太敏感、太羞涩了哦……” 肖晓彤直接吐进WC了! “日的,你敢对他‘霸王硬上弓’试试?他沉眠于体内的‘血腥感’一复苏——你可以去练《葵花宝典》了!哇哈哈哈哈~~~” 傅博套上蛤蟆望远镜徜徉而去: “仙鹤,看好琳子,别让他乱来!《男王后》里头的那首歌,据琳子他小叔说吧……实际上是描写凤皇十年前‘秒’灭小小彤他们分家的!” “啥米~~~~~~~” 方鹤、南辉以及WC里的肖晓彤! ****** “哥~~~想死你啦!” “你谁呀!” 沈超眯缝紧双目,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飞驰而至的轮滑队头头! “东方宏!” “呀?你由‘街舞’改行‘轮滑’了吗?” 梅歌挂在沈超的胳膊上,笑得死贼! “有哥在,我们跳的街舞简直像是耍猴戏!男人吧,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哈!” 东方宏豪迈地甩甩迎风招展的头发,‘嗖’地旋了个腾空360度后翻,得意洋洋地炫耀: “西边不亮,东边亮!失之东什么,收之什么!今天我和我的一群小弟就让哥和哥的‘男’妞儿见识下我开创的——飞轮上的街舞!” “男……男妞儿?~~” ——结果,舞还没跳,东方宏就被梅歌给打趴下了! 天然人妖(五)011 第011节 梅歌骑在东方的腰上,拳头砸得楞‘红’! 别说人家东方带的小弟们,就连‘生性残酷’的沈超也看不下去了,打身后勾了他的小腰,连夹带拖地才算将他弄走! “不就是个人妖嘛,神气个什么劲儿……” 那个N年前‘曾经’不经意说人家梅歌是‘人妖’的、被梅歌揍得其惨无比的、东方宏的小弟,这次又在嘴巴上犯贱了! 然后,沈超也无能为力,在梅歌扁人的声音里,他烦烦地摸摸皮夹,准备去医院给人家交医疗费! ****** 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子还挺拗的,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CALL了警察叔叔,说自己‘被流氓殴打了’! 沈超和梅歌很顺利地在医院门口被警车‘逮捕’! 警局里头,警察叔叔严肃地审问他们打那孩子的原因,梅歌极度愤怒地咆哮: “他说我不就是个人妖吗~~神气个什么劲儿~~~” 警察叔叔眼睛有点呆,嘴巴有点儿抽搐: “啥?” 梅歌为了充分证明那孩子的罪恶程度,‘噌’地扒了睡衣,还准备扒睡裤! “你敢脱脱试试~~” 沈超一看梅歌这种怒气冲头的架势,按死他扒裤子的手,胡乱把睡衣套回他光溜溜的上身,将他横着塞自己胳膊底下,扭头儿拔腿就走! “喂……还、还再审问……呢……呵、呵呵、呵……算了……” 警察叔叔的笑容抽搐得厉害,配合着太阳穴的血管和满脸的黑线,在笔录上记下躺医院的那孩子‘口侮、诽谤在先’…… ****** ****** 一路上沈超都在用食指弹梅歌的脑门儿: “动不动要脱光!你脱衣服上瘾了么!” “哪有~~” 梅歌抱着脑袋回踹沈超的脚腕儿! “你自己用脑子数数,你脱衣服给人看有多少次了!”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沈超倏忽眯缝了眼睛,将食指换成了拳头…… ****** “沈超……我们去哪里……” 梅歌歪在人家背上有气无力地哼哼: “我又困又饿……又没内裤穿……” 沈超有点儿想喷笑、可惜更想来气,刚才眯缝起来的眼睛都没机会放松放松: “等辉子过来接我们,然后准备你读我们学校研究生院的入学复试……” “呀?~~~~~还要读?~~~” 梅歌在人家沈超的脊梁上又摇又晃、前撞后拽,无赖地叫: “就算我有资格免去初试,可是人家研究生院的‘保送生招收报名’、去年年底就结束了~~哪有什么复试参加嘛~~” 梅歌决定隐瞒小智敏‘送’他的复试通知书! “孟智敏那小子给你看的《X大硕士研究生入学复试通知书》是什么东西?” “嘿、嘿嘿……” 梅歌立马不敢狂了,忸怩着上身、晃悠着下身,干干地赔笑: “那啥……沈哥~~你该不会鼓励我跳进智敏的‘圈套’吧!他可是把不得我继续留在[X大]被他捉弄嘞……” “那是傅博去年底替你报名申请到的,接通知书的时候被那小子抢先了!” 沈超一松手,梅歌‘吱溜’滑落而下,傻楞楞地站在人家身后支吾: “傅博……替我申请的?……为什么……” “你几岁了!” “十九……” “准备去什么样的地方工作!” “诶?……那个……呀!……” “继续在学校呆着吧!太突然毕业出去,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自己值几个钱!” “呀?~~~~~” 梅歌‘0’圆了嘴巴,怔怔地盯着人家沈超拽上天的笑脸,结结又巴巴: “我……我还年轻!明、明年再读、读……哈!” “能够在[X大]提前两年毕业,你脑袋不是糨糊嘛!别给我说你会栽到这次复试上……” 沈超两只手抓了人家的蓬蓬卷儿,搓啊揉、揪啊弹……就是玩具娃娃也没他这么个折腾的! “啊~~~我脑袋都快空白了!空白、空白~~~你让我去复试?~~还不如说是让我去丢人现眼~~~” 梅歌凄凉的哭腔儿久久回荡不息…… ****** ****** “呜……我不去……呜……打死也不去……呜……打不死也不去……不去……呜……” 沈超已经烦得没能耐答理他了! 但是不搭理还不行,那声音如泣如诉在在耳朵根儿念,比紧紧箍咒嘞得还头疼! “你撒娇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撒……娇?” 梅歌一鼓嘴巴、一甩胳膊、一横眼睛扭头就跑: “你也间接奚落我娘娘腔~~~我以后不认识你了~~“ “娘娘……腔?……” 梅歌自己形容自己的三个字,令沈超恶寒到了北极! 眼瞧这梅歌来真格的——窜了老远都没回心转意的动机——沈超自认投降: “喂,给你两分钟的时间,不回来就永远滚吧!” 结果二十分钟之后,也没见人家梅歌回来的影子! 沈超身上的黑线长啊长、绕啊绕……终于: “你狠!” 然后‘筚筚拨拨’地抓着手机吼: “辉子,你‘乌鸦’啊!飞到哪儿了?” “快到你头顶上了,我看到你正在虐待你的鞋子和手机!沈哥咋一个人凉着嘞~~小梅子嘞?跟人跑了吗,哇哈哈……” “啪!”沈超挂了手机,又‘筚筚拨拨’一通,抓着手机阴沉冷酷地介绍: “%%*—?#%* 有一架来历不明的直升飞机……不清楚……不晓得……你们不能自己拦下来审啊!” 三分钟之后,南辉被坐落于[S市]郊区的空军分部给‘截机’了! ****** 其实吧,梅歌还没‘奔’出一分钟就想‘回去’了! 但是吧,他一想:起码要耗过两分零一秒啊,不然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就真的一点点都不剩了! 于是梅歌就躲在拐角后面,一边儿读秒、一边儿瞄着沈超! 就在两分钟零一秒即将来临之际—— “诶~~~~这个……好象是……梅歌诶~~~~” 梅歌‘O’着嘴巴木木地扭头证实自己的耳朵:果然是——司杰的脖子上挂着一双明闪闪的冰鞋,指着他梅歌的鼻子发出困惑的惊叹!而且他司杰的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陈叶、一个季楠、一个……孟智敏! “哇!梅哥哥~~小小智敏本来还是很不情愿地被他们拖过来的诶~~~” 然后,沈超就——等着吧! “你们……在这里?……啊?” 梅歌直接忽略智敏‘赐予’自己的激烈拥抱和甜腻微笑,面对温文和煦的季楠做了个‘你们’的手势,又摆了个‘这里’的POSE! “这里有[S大]和[H大]血拼的壮观场面诶,不来看三生遗憾~~~诶嘿嘿嘿嘿……” 司杰比磨牙的老鼠还乐,一双冰鞋的冰刀在胸口磨啊磨、蹭啊蹭…… “[S大]和[H大]……血、血拼?” “诶???梅歌!!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个目前在全国高校冰社最轰动的消息吧!” 陈叶纳了闷儿了,左看看右瞧瞧,嘀嘀咕咕地嚷嚷: “如果不是来看[S大]和[H大]的意气之争……那你来[S市]晃个什么劲儿诶!” 小女生这么一张望,把梅歌整得头皮发毛: “怎、怎么会‘不’知道……嘿、嘿嘿……” 一个‘不’字,能被他说得‘心虚’成这样——他可以做‘独孤求二’了! 然后他在三双高度怀疑的眼睛中,一挪一挪地拖着挂脖子上的黏糊智敏、大义凛然地朝向远离沈超的地方走去! “梅哥哥准备带小小智敏去哪儿溜达去?” “当然去看[S大]和[H大]的血……拼来着!” 他似乎找到一丝丝‘理直气壮’的感觉! “似乎……他们不在那个方向拼……” “不、不是在[S大]里头……拼?” “不是!” 陈叶的目光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梅歌……你……是不是身体……异常?穿着睡衣突然出现在[S市]……” 司杰顺着陈叶的话题进行了深刻的思考,然后恍然大悟: “对诶!我想起来了~~[S市]的精神病疗养院就在附近……” “死去吧你~~~~~” 梅歌肩膀上挂着智敏就和司杰开战了! ****** 梅歌:“这么说……去年的冰舞剧赛,[S大]输得很不服气喽!” 陈叶:“除了[H大]和评委,我估计,任谁都不服气[H大]夺冠!“ 季楠:“喂、喂……” 梅歌:“那他们私下里安排的这场比赛又有什么意义嘞!想争高下,可以等下次冰舞剧赛嘛!” 司杰:“人家[S大]冰社自去年兵败[H大]之后,就有了自己的名言:失败比死亡更可怕!为了夺回面子,他们已经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了!据说,这次他们对[H大]冰社的邀请赛,得让人家[H大]参赛队员住五星级宾馆、报销人家的豪华飞机的往返票,包下[S市]最高级的冰场作为比赛地点……咦~~耶~~~耗费他们的经费好几十万!他们社里没钱了,就逼社员每人交至少一万元的‘保护费’~~太他妈疯狂了!” 梅歌磨着牙齿叫唤:“好几……十万?~~为了夺回个面子?~~~脑袋很秀逗诶~~” 智敏:“对哦~~~要不是陈叶姐觉着花好几十万邀请[H大]冰社去我们学校私下比赛,然后打败他们重振我们冰社的威严,太贵、太贵了,说不定现在给[H大血拼的是我们冰社呢!嘻嘻……” 司杰:“~叶姐只是有点儿小疯狂的女生,怎么可能像他们[S大]冰社那样‘太他妈疯狂’,啊哈哈~~~~~” 陈叶的一记拳头砸暴了司杰的脑袋顶儿,那孩子哇哇叫着发出强烈的抗议: “你咋不捶孟智敏那小子~~~看我好欺负了咋滴~~~” “同样张着一个嘴巴,你的嘴巴怎么就这么招人扁嘞~~~” “凶成这样,你还当女人干嘛!~~~也不就近看看人家梅歌~~~” 小智敏甜蜜蜜地挂在梅歌脖子上,梅歌推推搡搡地虽然很不开心、可是那忍耐宽容的表情确实很——女人——而且很‘女’的那种‘人’! ‘霹雳啪啦砰砰~~’司杰的脑袋在愤怒的、真正的‘女人’手下开始‘爆米花’! “别惹我愤怒~~别惹我很愤怒~~~惹毛了我,可管不了你是女人,照打不误~~~~~~ 五个人吵吵闹闹地横行到[S市]最中心的大体育场,刚踩进进大门里头—— 哇噻!就被突然汇集到门外头的、疯狂往里头冲的强大人流给撞得七仰八翻! “英SAMA~~~~~~英SAMA~~~” “英大~~~我爱你~~~~爱你、爱你、爱死你~~~~~” “英英~~~看这边~~~看我渴望你垂爱的双眼~~~~~~~~~~~~” [X大]溜冰部的四员大将、外加一个曾经是[X大]溜冰部的一员大将,在丧失理智的急速人流中‘连滚再爬’,才算保全了完整的躯体,哭哭啼啼地在环行楼梯背面的角落碰头了! “这啥子局面嘛~~啊?~~~” 司杰从脑袋疼到脚指头: “女人~~~疯狂的女人满耳朵满眼睛~~还让不让鄙人活啦~~啊?~~~” 季楠弹弹衣袖上的尘土,笑眯眯地赞叹: “呵、呵呵……阿敏出乎意料地受欢迎呢……” “‘她’受女人欢迎,你有什么好乐的!恶都恶心死了~~~~” 陈叶捧着心口,就差直接吐出来了! 智敏无辜地眨了眨泛着泪花的眼睛,委屈地哼: “我要是受她们欢迎,怎么会被挤翻了、又踩呢?” 季楠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唇角有点儿抽:“呵、呵呵……” 陈叶:“小季说的阿敏是‘英圣敏’的‘敏’、不是孟智敏的‘敏’啦!” “英圣……敏……阿敏……” 智敏大大地眨了一下眼睛,突然目光一暗,冰冰地哼: “我不想听到有人在我面前用‘敏’这个字去称呼别人!” “呵呵、呵……” 季腩的唇角抽得十分‘抱歉’! “咳、咳、咳咳咳~~~~~~~你他妈的不勒我脖子你会死啊~~~” 梅歌将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智敏一胳膊抡老远! 司杰怯怯地望着发飚的美少年,悟出个至理名言: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有的男人虽然像女人,但是不等于女人,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 ****** “英SAMA~~~~~英SAMA~~~英SAMA呢?怎么看不到英SAMA~~~~~” “诶~~是诶~~冰场里只有[H大]冰社的其他人,英大不在里面诶~~~~” “怎么会这样~~~人家就是为了看英英才万里迢迢‘飞’过来的~~~” “门票贵死~~~人~~~~~没有敏敏不出场根本就是欺诈~~~~~” 这孩子刚说完‘敏敏’两个字,就觉着自己的鼻子一热,血流到了嘴唇上! “啊~~啊~~~~鼻血~~~~” “咦~~英大还没见着,就流鼻血了,好丢人哦~~” “英SAMA~~~英SAMA~~~我们要英SAMA~~~” 梅歌斜眼儿觑觑那暗地里欺负人家弱女子的孟智敏,嗤笑: “你不是曾经很‘理直气壮’地说不打女人的么?” “那是在GAME里面,现实中小小智敏说过这种‘古怪’的话吗?” 对于小智敏的‘坏蛋做法’,梅歌实在是无语了! ****** 喧闹的观众席上,几乎混乱成了一锅粥;平静的冰场中央,两队人马之间隐约透漏着浓浓的煞气! [H大]:“哟,我们还以为[S大]的都是些正人君子嘞!没想到竟然利用我们家英仔大赚门票钱,呵呵,实在佩服贵冰社卑鄙的‘商业’手段!” [S大]:“和贵冰社来一次比赛也条件多多,吃的、喝的、住的、飞的……简直是‘婆妈’的典范!现在看来,废话还特别多,‘三八’节过的开心吧!” [H大]:“这只能怪我们太善良了,实在不忍心接受你们的‘挑战’,免得你们纯洁、幼小的心灵受到的打击太大,从此一蹶不振!哎,无奈,初生牛犊不怕虎,天真的很!那我们只好勉为其难,亲自教教你们:犄角没发育完善,别太逞强!伤了、断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S大]:“渴了么?你们是不是该去问问苍蝇:怎么才能比较不惹人烦!” [H大]:“忠言逆耳嘛!固执的人,都特别容易在遭受挫折之后感慨这句话!虽然你们很不爱听,不过还是想好心提醒你们:那么多的人冲着我们家英仔而进来‘观光’,如果我们家英仔不来呢?后果……诸位可以想象得到,哈……” [S大]:“说笑吧!英圣敏那小子不来,这场比赛还有什么意义!你们一群垃圾也配和我们同场竞技?” [H大]:“呵呵,大哥们~~说笑的是你们吧!我们家英仔现在什么身价,就凭你们这群小娄娄,也想请得动他?哈哈!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才见到‘真正的白痴’长什么模样!” [S大]:“喂,你们什么意思!想来老子的地盘儿混吃混喝吗?” [H大]:“小子们,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家英仔为人谦和,要我们接受挑战,尽量输掉比赛,帮你们抚平‘败北的创伤’,你以为我们肯来你们这种破地方吗?” [S大]:“尽量……输掉比赛?妈的~~~我们倒要看看你们能狂到什么地步!” 寒暄结束,战局正式开始了! 第一回合:单人自由滑——不过每一方都要出三个人,而且是同时开滑! 也就是说,冰场上同一时间有六个人在飙冰技! 不但得秀好自己的,更得提防别人的干扰! 摔倒,或者动作变形,则立刻淘汰下场! 五分钟为限,时间一到,留在冰场上人数多的一方获胜! ****** “呀~~都开始比赛了诶~~英大怎么还没出现呢~~~~” “大概英英是压轴的王牌,不到最后不露面!” “诶~~也对诶~~这样才能显出英SAMA的尊贵地位~~~~” 陈叶扯着季楠的衣领,濒临‘吐’趴下的边缘: “你堂妹是个变态!如果我是她,每天听着这么多女人喊‘SAMA~~爱你、爱你、爱死你~~ ’,我就算死不了、也会进精神病院!” “呵呵、呵呵……” 季楠于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微笑原来也会这么痛苦——嘴角已经抽得,不知道正常表情为何物了! “喂兄弟们,还有陈大姐,我们几个站在这里是不是太那个了!前后、左右清一色全女人,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杵在中间,也太突兀了吧!” 司杰经过如许五多惨痛的遭遇,‘女人恐惧症’开始深深地扎根在他那天真的、纯纯的心灵里——周身三尺内有女性,浑身上下就开始哆哆嗦嗦、暴鸡皮疙瘩! “也是,在观众席上没办法实施我们的伟大计划!” 陈叶迅速调整好‘仪态’,很LADY地招呼着几个同伴,一挤、一挪地朝冰场更衣室方向艰难前行! “伟大计划?什么东西?” “就是等他们两校冰社拼出胜负之后,由我们几个出场把赢的打败!也就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哦,既可以省下一大~~笔‘邀请费’,又可以把国大冰舞赛的冠军和亚军一起‘灭’了!——这是陈叶姐的说的,不代表小小智敏的个人意思!” 智敏贴在梅歌的肩膀上,本来就很甜腻的笑容还酝酿出春意昂然的小酒窝,比暖日开出的艳色花蕾还娇润 ——于是,梅歌正准备发生不良反映,司杰先他一步打着冷颤抱头窜了: “饶了我吧~~~天呐~~~这么多女人是女人还不够,还多出两个男人像女人!!还我司杰一个清净的男人世界吧~~~~~” 梅歌恶着面孔,阴阴地哼: “我不陪你们去人家高手面前丢人!就我们几个‘玩笑’一样看待这次私下比赛的人,如果硬着头皮冲上冰场去献丑,只会落个‘被嘲笑’的结局!” “这你就笨了吧!为什么我没拖‘全冰社’的精英前来作战呢?就是因为我想给我们冰社留一条后路!哈哈~~~~如果我们几个赢了,就可以气势轩昂的对他们宣布我们[X大]冰社的光荣名字! 如果、万一、不慎、不幸、出了点儿小意外,我们被人家给打败了,拔腿开溜就是了!他们怎么晓得我们是谁、是谁呢!哈哈、哈、~~~” 陈叶的狂笑是那么的MAN,一直闪在她三尺之外的司杰,总算对她稍微放松了点儿警惕! 梅歌一膝盖将智敏抵了个屁股礅儿,烦烦地指这那孩子拼命‘挤’眼泪、装哭的脸,嘟囔: “智敏和我都是在[H市]长大的!万一[H大]冰社有一个、两个认得我们呢?” “没那么巧吧!” 司杰心虚地瞅瞅陈叶的表情。 “没那么巧!” 陈叶自负又狂傲地否顶了梅歌、肯定了司杰! “[H大]那个领队的……我认识……” 梅歌的眼睛深深地隐在了滑落眉梢的卷卷头发下: “是我小时候学滑冰的地方……花样滑冰少年俱乐部……认识的前辈!” “诶?~~~~~~~~”司杰。 “呵呵、呵……”季楠。 “那么巧~~~~~~”陈叶! “梅歌~~~~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以前和他有过什么吗?我要告诉沈超~~~让他先修理你,让我解了气,在跟你说事~~” 当然,这是智敏扑到梅歌耳根,咬牙切齿地愤怒低语! 梅歌又一胳膊将智敏抡了老远,也不顾有没有旁人在听,扯了嗓门儿就吼: “什么有过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学的很八婆~~好好想清楚了,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偶然遇到的非亲非故的小弟!我和他就是有过什么也用不找你来管!” “……有过什么?” 一个低低冷冷、酷酷拽拽的声音打脑袋后面儿飘进了耳朵眼儿里,梅歌只觉着:整个脑袋、甚至全身都跟着耳朵震荡了起来! “啥……啥?哈,我说过啥了吗?” 梅歌本能地地产生自我防护的意识,他转着圆圈儿向同伴儿们取证: “杰哥,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哈……小季哥,我说啥了吗?没有吧,哈哈……叶姐,我刚才一直在保持缄默的诶……孟智敏,你敢说我说啥了,你以后敢站在我五步之内试试看~~~” ‘精神上’出现点儿‘故障’的梅歌,被如‘天兵突然而降’的沈超勾住了后衣领,连拖带拽地弄走了! 除了智敏的嘴角挂着狡猾地笑容、小手一挥一挥地同他告别,其他几个伙计一个比一个像‘木鸡’! “这是……啥子玩意儿的局面……” 司杰此时此刻病情恶化为:‘男女综合恐惧症’。 ****** “你怎么找来的~~” “孟智敏那小子打电话告诉我你逃跑的详细行踪,怎么可能逮不到你!” “孟~智~敏~~” “你笨啊!明知到跟他在一起你只有被耍的份,就不能用用脑子提防点儿!” “喂,智敏不是给你提供情报了吗?你不是应该和他站一条船上吗!” “……” 沈超实在懒得再说‘笨’这个字了! “干吗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梅歌撇撇嘴唇,心虚地嘟囔。 “在纳闷:你的脑袋那么糨糊,怎么就能能和我‘融合’到一起!” “你……讨了便宜又卖乖~~~~” 丢出一个很恶劣的笑容,沈超牵劳梅歌的手指,拉拉扯扯地晃到冰场右侧,在一个不起眼的内场小入口,借着闪烁明亮的灯光,平视场中飞跃旋转的溜冰手‘大比拼’! “沈超……” “干嘛!” “你打算和我一起看他们……比赛么……” “你以为我和你站在这里干嘛!” “嘿嘿……” 梅歌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此刻卖乖的‘嘿’笑,是那么得甜蜜…… ****** ****** [沙文娱乐]老总的办公厅大门,‘哐唧唧、哐唧唧、哐哐哐哐、哐唧唧~~’被敲出特搞笑的声音! 陶孜阳一扫懒洋洋地姿态,‘亲自’前去开门——没法儿啊,他喊了好几嗓子,门外头的秘书楞是没个回音儿! 一拉门儿,就见一条黑影‘嗖’地贴着眼睛晃过,陶孜阳半辈子练出来的胆子都快被‘唬’破了! “呼……别这样OK?吓我得心脏病,对你也没有好处……” 陶孜阳长长地舒了口气,努力稳着发酸的腿脚回到自己的‘BOSS椅’上! “你健健康康地活着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凤皇轻佻而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缓悠悠地响着,和那倏忽而现的身姿很是不协调。 “何苦把把罪名推到我头上,想打凤凰主意的可不是我……” “诶……你‘煽风点火’的功劳不小呢,别不好意思承认……” “‘凤凰’失得太突然,‘她’那浓重而强烈的神秘色彩,引诱各怀心态的人利用,也是再所难免的!” “别那么轻描淡写!好象你很‘无辜’似的,呵……” “要想压得住冒牌的、就必须有正牌的出来镇场子!所以,为了保全你凤皇本人的平静生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配合毁灭‘凤凰’的做法……况且,让‘她’消失可是你的意思!” “‘消失’和‘落得一身污秽’是等概念的事情么?陶小叔阁下!” “皇……做人不应该太贪心,顾全‘极端矛盾’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结局!如果你纯粹对我不满,或者就想挑我刺儿的话,我也只能很无奈地说——我能为力,要杀要虐随你的乐意!” “要杀……要虐……啊……呵呵,由于我这此来就是存心找你茬儿的,但是‘杀’也太伤感情了,那就虐算了!” 凤皇突然变回嬉皮笑脸的状态,蹭蹭地窜到陶孜阳的‘BOSS桌’上盘腿坐了,摸啊摸……从裤兜兜里摸出一副扑克牌,眯眯笑着嘀咕: “我们来玩儿‘抽乌龟’!这副牌里面少一张红心A、多一张黑桃A,如果两张黑A在你手里面‘碰头儿’了,你扒光了裸奔下楼、奔完一条街、再裸奔回来,就OK了;如果我拿到这对黑色的小A……扒了这身衣服、裸奔走了就再不会回来找你的麻烦……怎么样?虽然很想虐你,可惜我本质太纯真、善良了,还是特想玩儿公平的哈……” “裸、裸奔?” 陶孜阳的脸色刹那土灰、土灰的…… *** =.=! 哎小米为了亲亲们,总算熬出一小节..自从去年暑假过了从猪一样的校园生活转入狗一样的工作生活,每天晚上都梦着自己又回到猪的时代,梦里好幸福哦~~5555~~**** 天然人妖(五)012 第012节 “裸、裸奔?” 陶孜阳的脸色刹那土灰、土灰的…… 一个小时之后,陶孜阳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凤皇手中‘仅剩’的那四张扑克牌,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缓慢、缓慢、缓慢……地捏住其中的一张; 捏牌的姿势保持了十分钟之后,超级懒散而随性的情圣大人——陶孜阳,平生第一次品尝到手脚哆嗦的滋味! “皇……‘凤凰’是你完美的女神……圣洁的‘她’一次次被推向污秽的泥坛……我不是不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是,皇……你换一种发泄方式好吗?你该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最繁华的服饰街……” 陶BOSS那毫无瑕疵的面孔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呵呵……陶小叔,你应该庆幸今天是四月二十三日,三月八日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不然,你裸奔过街的收视率绝对是今天的十几、二十倍!” 凤皇加深了顽劣的笑容,晃晃自己手里的牌‘嘎嘎’地催: “HURRY、HURRY,我又饿又喝、又想嘘嘘和便便!我心灵的创伤已经很严重了,别再增加我身体上的痛苦了好伐……” 一分钟之后,凤皇将剩余的三张牌往地上一摔,‘噼噼啪啪’开心地拨着各大手机号: “喂、喂喂!斧子,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好,我让他等会儿再裸奔……恩,等你半个小时,快点哦,再晚就不奉陪了!” “喂、喂喂!仙鹤,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好,我让他裸奔的时间拖长点儿……恩,多奔一个小时!快点哦,再长就不奉陪了!” “喂、喂喂!辉子,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啥米,你在[S市]的空军分部?……那不行,哪能裸奔一夜呢!你还是乖乖接受空军叔叔的安全教育吧……恩,好,帮你录下来,明天给你看!” “喂、喂喂!小小彤,陶小叔马上要裸奔……在[T市]……恩对,是[沙文娱乐]的总部……安啦,我不砍你脖子……要砍十年前就砍了……恩,我现在是善良的好人,不杀生的……好,你去找斧子,他也要来!” “喂、喂喂!琳子,你小叔马上要裸奔……挂我电话……” 凤皇木了木,然后锲而不舍地重拨: “喂、喂喂!琳子,你小叔马上要在[T市]、[沙文娱乐]的总部裸奔……” 挂了继续打: “喂、琳子!由于斧子和小小彤要来看,所以你小叔推迟到半个小时后开始裸奔……” “喂,由于仙鹤目前不方便速度赶来,所以你小叔裸奔的时间比预定延长一个小时,大概要奔两个小时左右……” “琳,由于辉子接沈哥的时候被[S市]的空军逮了,来不了现场,让我替他录下来实况!所以,你来的时候带个DV机哈……” 陶琳: “你滚、你去死、你给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火星、水星、太阳星你随便去~~~~~滚~~~~别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陶孜阳大老远地就听到自己侄儿的声音从凤皇的手机里吼了出来! 他绝望地用拇指摸摸那两张黑桃A,写遗书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琳,别再这样突然发飙,震我个‘耳穿孔’怎么办哈……琳琳,心情放松下来啦,看看你小叔裸奔开心开心好心情……乖,不闹不吵……我挂了哈,还得给沈哥和小梅子打电话嘞……” 陶孜阳死灰着那双原本迷死幼女、少女、少妇、老太太的眼睛,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和一根笔,开始草拟‘遗书’! 凤皇一看人家陶小叔被他整的‘求死’的心思都有了,手忙脚乱地去扯人家的‘遗书’: “叔,千万别想不开啊!” “身体的死亡,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尊严的灭亡!” 陶孜阳大义凛然地冷哼! “叔,就算死也要等‘裸奔’完了再死啊!我已经约了这么多好友来看你,你就这么‘OVER’了,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叔,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也不差这两三个小时……” 凤皇坦诚而真挚的肺腑之言,直接把陶孜阳给气‘挂’了! “叔,你醒醒……别这么脆弱好伐!再起不来,我还得雇两个力气大的MAN抬着你‘裸奔’!那样就太没有美感了,整个一‘杀猪的前序’……” 凤皇体贴而执着的智慧之语,成功地把陶孜阳给吓‘活’了! “凤子!你很干脆地一刀了结我的性命OK?” “那怎么可以哈!别忘了,你可是‘陶琳’的小叔……” 凤皇突然冷冽下来的面孔依然带着微笑的意味,只是那闪出双眸光泽确是:狠厉! 陶孜阳情难自禁地寒了个痉挛,他突然明白:如果陶琳和他非亲非故,眼前这位仿佛不是来自人世间的少年,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小叔,这样吧!只要你肯乖乖合作,答应顺利而且爽快地完成这次‘裸奔秀’!我就不再打电话给沈哥和小梅子,恬恬和宁戚,赫连悦和车翔他们等等等……朋友了!” 陶孜阳开始羡慕那些在地狱受煎熬的‘鬼’们! ****** 半个小时过去了,陶小叔在三双眼睛火烧火燎的凝视下,开始哆哆嗦嗦地脱衣服,一小件、一小件的——先是领带、然后鞋子、然后袜子! 没了‘小件’可以磨蹭了,开始变动作为语言: “孩子们,虽然是四月末,全裸了跑外面还是会冷……的!” “我们不觉着冷,小叔不用为我们担心!啊哈哈哈……” 傅博损起来,和凤皇绝对是同一级别的! 陶孜阳彻底死了心了,三下五除二扒了个精光,朝门口奔了两步,又速度奔回来穿上鞋子、带上墨镜,有气无力地哼: “别根我说这么小小的两件也不准穿啊?!” “叔,我可以允许你再穿上袜子、带上领带哈……” 凤皇一语既出,另外仨人在脑袋里描绘了一下‘画面’——墨镜、领带、袜子和黑皮鞋,然后裸奔…… 一分钟后——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陶小叔在三个少年那恶魔一样的狂笑声中,大幅度摆动那健美‘性’感的躯体,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 傅博和肖晓彤抗着DV追出录影,凤皇却被风尘仆仆的陶琳给截在了门内! 然后,拳脚声、撕打声,吼声、嘛声,声声不绝: “你还手~~~~~还手啊~~~~~~~让我痛痛快快地和打你一次~~~~~~`还手~~~~~想死你就这么躺着别动~~~~~~~~别以为我会手软~~~打我啊~~~~~你会被我打死的~~~~~凤皇~~~~~” ****** ****** 三个小时之后,陶孜阳死了一般蜷在柔软的大床上,咒骂凤皇的喃喃低语就没停过: “别让我捏住你的小辫子……你的小辫子别让我捏住……” 嘟嘟嘟哒哒滴嘟、嘟嘟嘟哒哒滴嘟、~~~~~ 手机响了! “喂……” “孜孜,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有用‘这种’方式寻找刺激的嗜好……” “妈的!你也来奚落我!” “我对你‘那种’奔跑很有感觉哦,正准备给那混群小子讨张录影做为纪念,每晚、每夜都欣赏你的傲人身材……” “你可以去死了~~~妈的,给我滚远点儿!水星、金星、冥王星~~~别让我看到你还活在地球上!” 由此可以看出:不光外甥仿舅舅的! ****** ****** 第013节 凤皇和陶琳那边儿正‘热闹’的时候,梅歌和沈超这边儿也火爆、火爆的! 为啥呢?因为啊,[H大]和[S大]本来就心存芥蒂,一队看另一队奇不爽无比! 你说比赛就比赛吧,比赛规则还定成:同场竞技,五分钟后,哪队留场上的人多、哪队胜! 这哪里是‘花样冰赛’,这不明白着是‘鼓励’队员楞头儿硬拼的——拳王争霸赛——么! 所以: 一开始,还都规规矩矩地滑; 一分钟之后,开始偶尔互相撞撞啊、推推啊; 两分钟之后,进入铁拳狂舞的‘战国’时期; 三分钟之后,已经有不上‘道’儿的躺了,被拖出场去; 四分钟之后,有心理变态的不挥拳头了,该用‘脚’了——可别忘了他们再比赛什么内容! 于是,第一回合赛以‘作废’告终! 这是必然的!否则,在‘飞腿’大战时代,不出几条人命就不叫‘踩着冰刀的滑冰’了! 休场期间,[H大]和[S大]的人马再度碰头与冰场中央! [S大]:“你们这群垃圾!混吃、混喝的笨猪!我们花那么RMB要你们过来打架的吗?你们除了在去年冰舞剧大赛拿个冠军,TMD就什么都不是!你们就一溜冰爱好会的水准,你们就一群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H大]:“你们才TMD一群死要面子的蠢猪!就你们这钟三流的冰队,能混个亚军都走了七八辈子的运气,如果不是我们社长要在两天后参加[X大]的硕士研究生入学复试,偏偏你们[S市]临着[X市],就凭你们也想请动我们社比赛?笑话!多少名校排着队求我们也不去嘞!” [S大]:“社长,每法比了!纯打吧!受不了了~~~~~~~” [S大]冰社之长恼恼地哼了教训: “注意素质!” [H大]:“社长,自从见到他们这群喽喽,我们手就开始痒痒,既然比赛没法再进行下去!干脆修理他们一顿爽一爽!” “我们做为客人,就应该有客人的样子!哪有客人受了主人的恩惠,还对人家动粗的!” [H大]冰社之长大大方方地笑了,云淡风轻地说: 这样吧,就由我和云棋封代表两个队伍出赛,每队派出五个做评委,即使各有评委带着敌视的心情看我们自由滑,也很公平。” 原本乱哄哄很不良的场子,顿时雅雀无声,季楠温温笑了赞: “[H大]的社长吗……是个压得住场的男人馁……” “喂、喂!小季,夸[H大]的社长你什么意思嘛!我们冰社的社长镇场子的能力那才叫强嘞!” 陈叶不满地嘀咕! “那是~~我们家社长往场上一站,都不用说话都可以‘冻死人’!那才叫能压得住场子诶!” 司杰嘿笑着损陈叶! “呀!我好象见过那个[H大]的社长诶!好像……小小智敏高中时候,有一次比赛遇到过他诶……叫什么来着……恩……恩……想不起来了!” “诶?小智敏和他比赛过,都不记得他的名字!这么说他是很喽喽的菜鸟啦哈哈!!” 女人心海底针!认准了谁‘坏’,谁八辈子也翻不了身! 智敏歪了歪嘴唇,辛苦地思索着过去,嘀嘀咕咕: “也许吧……总觉着见过他,可是就是印象没那么深刻!应该是那种……让人记不名字的路人A、和路人B的……吧……” 那几个[X大]冰社的‘闲’人在场子边儿聊得热烈,场里子的气氛却在[H大]冰社的头头脱去身上的运动服、和着音乐滑摆出第一个动作之后——凝结到了冰点! 他滑动之后,右腿后勾对折上去就再也没有放下来! 一双眼睛也紧紧的闭着,一秒也不曾睁开! 那是一个‘盲人’和‘瘸子’的结合体! 没有光明、也失去了支撑身体的一根‘柱子’! 虽然几次找不着方向,几乎撞到围栏上;虽然几次摇摇欲倒,几乎摔到脊背和头颅…… 但是,他顽强地滑着、旋转着、在古怪的动作之中追求着完美! 那几个[X大]冰社的‘闲’人也消声无语了! ‘英SAMA~~英SAMA~~~” 的呼喊也停止了! 整个封闭的空间在这支没有音乐的单人自由滑中,由极度喧嚣,转变到——刹那静止! 静止……除了在冰上‘挣扎的残缺者’,就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当拼搏在冰之世界的‘伤’人,从一次几乎摔地中挺过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哭了! 哭声激起了周围观看者的情绪,啜泣的呜咽开始蔓延……那种伤感的气氛又在刹那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叶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透过手指滑到嘴唇里咸咸的、涩涩的…… “呀……” 冰上的舞者轻叹了一声,倏忽收敛了动作,一个‘后右刀跟停止’,稳稳地站立了! 他朝为他落泪的女孩子们挥了挥手,柔和地笑了喊: “看我的眼睛,看我的右腿!没事的哦!刚才只是在‘跳舞’……” 那种体贴的笑容、潇洒而帅气的动作……结果哭的人更多了! 其中就包括——梅歌!而且他是那种淅沥哗啦地哭! 哭得也不管不找人家沈超就站在他旁边拨拉他的卷卷发,那火火的、而恼怒地吼他: “你干嘛啊!他到底怎么过你嘛!!被跟我说你比那些女人还敏感!” 得,沈超这么一吼,梅歌直接由“呜呜”地啜泣,变成“啊~~啊~~~”的痛哭流涕! 沈超算是明白:梅歌不可能和那个[H大]的社长‘过去没一腿’了! 一股濒临暴发的幽怒从下腹上串至喉咙,沈超倏忽觉着‘和平的空间出现了裂痕’、砍人的冲动都有了,恶霸的本质表露无意: “不许为他哭!!是谁……他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评委……恩、恩,那个人是评委!小小智敏读高中时候的那次比赛,在评委席上看到过他!名字是……欧阳邵……来着!因为他并不是和我同场竞技的对手,所以印象才不深刻……可是,他一个高中生就可以以评委的身份做那种国家级别的少年组冰赛,还是蛮惹眼的!!” “诶~~~~怎么、怎么这么强势的一个人……也像梅歌那样藏在人群里,不‘露’出来呢~~~” 司杰没来由地在心口产生出一股愤愤的情愫: “哼,也躲在暗地里看着我们这些不是他对手的人,偷偷发笑吗~~~~~~” ****** “不是,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梅歌用充满水珠的眼睛迎上沈超不讲理的目光,无辜地抽泣着哼哼: “我很笨……很小的时候学滑冰,很笨很笨……还经常被其他小孩儿欺负,然后就忍不住打架,然后就被罚站墙角……只有前辈他对我很好,经常偷偷地滑到墙角逗我开心……我不会的动作,他就陪我练习,一遍一遍……就连指导我滑冰的老师,有时候也会烦躁地骂我……可是他不一样,就是重复教我一百次一千次,也还会笑着对我说‘不错,有进步,再练习几次就完美了’……可是,我读高二的时候,心血来潮,硬是缠着他和我搭档玩双人滑……我落下踩冰的时候摔躺了,前辈他的冰刀轨迹当时恰好是冲着我的腿过来的……他为了不伤到我,硬是瞬间让自己倒下……右脚腕骨折……呜~~~~呜~~~~~~啊~~~~~啊~~~~~~~呜~~~~~” 得,这还叫‘才不是不像你想的那样’? 沈超算是醋房子塌了!拖了梅歌的手,扭头就走——蛮横的、冷酷的……不安的! “别跟我说你从小就是个GAY~~” 他很狂地警告人家梅歌! 梅歌那个心呐、哪个伤啊、那个愤怒啊……一口咬了沈超的手指,抬脚就踹: “你混蛋~~~~~你他妈的混蛋~~~~” “你狗啊!嘴吧松开~~别惹我到极限~~~~” 沈超早想‘狂暴’了,忍耐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很不容易……梅歌还‘这样’,沈超还能不‘那样’吗! 于是,噼里啪啦、砰砰砰……这是沈超将身边儿[冰场换装室]的门板踹翻、又跺得粉碎的声音! “别再跟我耍疯的~~别怪我把你当‘门’踩了!” ——所以,凤皇和陶琳那边儿正‘热闹’的时候,梅歌和沈超这边儿也火爆、火爆的! ****HAHAHA~~小米看了亲亲们的回话,都快笑死鸟~~~~好可爱的一群,捏捏~~米虫万岁~~~(那啥,小米会努力''挤''出来的~~~~哈哈笑喷鸟~~)**** 天然人妖(五)013 第013节 沈超:“梅歌!” 沈超:“梅歌!!” 沈超:“梅歌!!!你越来越有能耐给我耍脾气了!!!!” 人家梅歌楞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体育场大门,奔向繁华的街市! 沈超天性爱‘烦’,可是还从来没有经历过此时此刻的心境——那种烦死人不眨眼的心情! 他十分清楚:现在就算他 ‘气’挂了,也没人同情、没人搭理! 于是,他决定‘自暴自弃’,也不气势汹汹地追着人家梅歌跑了!‘唰’地站定了脚步,转身朝体育场里头晃! 一边儿凶气毕露、一边儿嚣张地喊: “如果我走到你那个前辈面前的时候,你没在我三步之内,我让他两条腿全都骨折!!!!!” 结果,沈超还没晃进体育场,梅歌已经奔回到他的一步之内——而且有一只脚贴的更近,都踹他脑袋上了! 可惜,沈超毕竟是沈超,不是其他什么东西或者其他什么人! 说那时、那时快,只见沈超猛一蹲、脑袋左侧一歪、右胳膊向后一勾、左手过头顶一抓—— 梅歌便捂着前‘那个’地方、后‘那个’地方‘雄壮豪迈’地又哭又叫! 为啥呢? 因为他飞踹的左脚踢了个空,整条左腿搭着人家沈超的肩膀落下了;加上沈超恶劣地勾住他的小腰往前带、卑鄙地抓住他的肩膀往下压—— 从而导致了他,梅歌,在一瞬间急速、而力量地骑坐上沈超的右肩膀! “啊~~~~要死啦~~~~啊~~~~啊~~~~~” 梅歌骑在沈超肩上,‘前’‘后’捂着,痛出了一身冷汗,东倒西歪地‘蠕动’着臀部! “有那么夸张么……” 沈超被梅歌声嘶力竭的叫声‘刺激’得腿软、胳膊算,那张本来很俊酷的面孔扭曲的不成样子! 他迅速将梅歌从肩膀上‘卸’至怀里,横抱了,整颗心脏烦烦的、慌慌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恶声恶气、超级不讲理地吼: “你那两只手干嘛吃的!你不会及时抱住我的头或者脖子啊!” 梅歌啥也不想说了!撇着嘴唇、瞪足眼睛、斜觑着沈超,两条腿又蹬、又踹,两只手死死地按着小腹下面‘那个地方’,挣扎、挣扎、挣扎……然后上身一挺、脖子一梗,张嘴咬了沈超的锁骨,死死的、狠狠的,见‘红’了也不肯松开! ****** 如果,来看热闹的人没有达到‘黑压压’的密度,估计沈超和梅歌不狠‘互殴’一场,这次暴力事件不会就这么平息! “诶?怎么回事~~吵架吵过头打起来啦?~~” “汗!这一对儿也太猛了吧!就是真正的两口子打架也没这么激烈的……” “不会吧!那个女生好血腥哦~~~咦~把他BF的脖子咬得鲜血淋漓诶~~~~” 无奈,围观的闲杂人等太多了!沈超他忍、他忍、他忍忍忍……左手压住淌血的脖子,右胳膊夹住又踢、又抓的梅歌,踢开人群,徜徉而去——去了附近的医院! ****** ****** 梅歌那里的‘疼’劲儿慢慢缓和了,沈超那里的痛楚却开始发作了! 沈超背靠着床头盘腿坐了,目光不善地盯着梅歌羞涩的面孔。他懒的说话,不过梅歌可以从他那又黑又亮又阴冷的瞳孔中读出他的‘心音’: “你够狠!这事情不算完!你看着办吧!” ‘脉脉’对峙半个小时之后,空气石化之前,梅歌终于将勇气‘攒’足了! “沈超……我……没想咬你这么狠……” “你想咬到什么程度?” “破……最多到破皮……” “……”沈超实在无语! 梅歌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沈超脖子上的‘白色补丁’: “很……严重吧……” 望着这个变得很柔和的少年:那凄凄焉的目光挂着水、润粉粉的嘴唇随着鼻子的抽泣一撇一撇——沈超发涨、发闷的心情似乎舒服了许多! 努力酝酿出比较和气的声音: “还好……” “那……为什么还需要打吊针……很严重似的……” “怕我得狂犬病呗!” “沈~~超~~~~你他妈的不耍我不开心啊~~~~” 梅歌翻身跳上床,跪坐在沈超的腿中,两只手拽死人家的头发,张嘴又咬——不过这回咬的是人家的嘴唇,而且不是很暴力、很血腥的那种! “喂~~喂~~~ ~脖子刚包扎好、还打着吊针~~你们也敢这样~~别这么乱来好不好~~~~~” 来查病房的小护士把梅歌给吓‘跑’了,然后又被沈超一个冷冽的眼神儿给吓跑了!跑的时候还委屈地骂: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为了你好~~哪有这样的病人~~~~” 小护士又气又伤心地跑了之后,梅歌又灰溜溜地摸了回来! “干嘛凶人家!不‘教训’病人的护士才不是好护士诶……” “继续刚才的……” 沈超很拽的笑容狡猾得像个孩子! “NO!现在突然没有心情了!我妈她……也是护士……一定也有过被人家欺负的时候……” “欺负?” 沈超心里头的气儿又上来了! “我看她一眼就叫欺负她啊!那这个世界上没有没被我欺负过的了!!” “诶!好象……是诶……你似乎真的欺负过很多人……” “梅歌!你给我上来!” “NO!我又想起来你说要‘弄骨折我前辈的两条腿’!” “给你一分钟时间!不上来吻我,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什么!!” 梅歌决定玩儿拗的! 沈超也不跟他多废话,抓住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就要拔! “不就是KISS吗~~~至于这样自虐么!!” “自虐?我只是看你那个什么前辈很不爽,去‘教训’他而已……” “沈……超~~~~~~~~” “吻我!” “你混蛋!” “一分钟时间已经快到了!你看着办吧!!” “无赖死了!” “7秒!” “可恶!” “5秒!” “我前辈招你惹你了?!” “都有!两秒……” “……” 梅歌 “TIME UP……” “不就是KISS吗?至于这样么~~~” 梅歌翻身跳上床,跪坐在沈超的腿中,两只手拽死人家的头发,张嘴又咬——这回咬的确实是人家的嘴唇,不过是特别暴力、并且带有‘血腥’的那种! 沈超:“你吸血鬼啊!!” 梅歌:“你不也这样喝过我的血么!!!” 沈超:“……” 梅歌:“扒我裤子干嘛~~~” 沈超:“……” 梅歌:“门没反锁,有人进来就死定了!” 沈超:“……” 梅歌:“你手上还别着针头~~” 沈超:“……” 梅歌:“NO~~~” …… 沈超:“好像肿起来了……是刚才骑我肩上的时候撞的么?” 梅歌:“……” 沈超:“我的碰的时候会不会痛……” 梅歌:“……” 沈超:“喂,说话!我最烦你玩儿赌气的!!” 梅歌:“你都捏这么久了还问我会不会痛?!~~~~” 沈超:“痛就叫出声!不声不响我怎么知道你痛!” 梅歌:“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敢叫吗~~” 沈超:“又不是强暴,让你喊那么大声啊!” 梅歌:“……” “啊~~~你们在做什么~~~~~~啊~~~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就是‘那个’的时候不反锁房门的恶果! 本来,院方要同知两个人的家长; 后来,由于弄清楚了梅歌的性别原因,院方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这回事儿——免得双方家长听到‘儿子玩儿同性恋’这种消息,直接进了火葬厂或者精神病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于是,沈超和梅歌不出半个小时就被赶出了医院! ****** ****** 智敏:“[S大]冰社的社长都没有滑就自动认输了……切~~没骨气!小小智敏看不起他!” 陈叶:“没看到吗?那个叫[H大]叫‘欧阳’的社长,是实力派和偶像派的结合体,即使英圣敏没出场,那些‘英SAMA、英SAMA’的疯女人也没有闹……[S大]的社长算是个‘识时务’的啦!即使他硬着头皮出场,也只会落得一身灰!这种陪衬人家的事,还是干脆不要做的好!“ “欧阳……邵……” 司杰‘哼’出人家名字的时候,酸溜溜的味道不要太~~浓烈: “最受不了这种‘不露相的真人’,有种被欺骗、被耍的感觉……” 季楠‘呵呵’地赔笑了奚落他: “是哦,人家和你是处于‘两种极端’的人,性格和不来很正常哈……” “喂~~小季,你什么意思嘛!我是那种很爱‘显摆’的人么!!!” 智敏和陈叶很配合地狂‘点’脑袋! “我……你们……我……啥也不想说了~~” 司杰‘绝望’地瞅着他们一个、两个、三个……突然感觉着世界很‘凄凉’、又‘孤独’! ****** ****** 傅博和肖晓彤AND方鹤盘腿坐在大大的电视屏幕前,欣赏着陶小叔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裸体飞奔’的英姿,正‘陶醉’焉,突然——客厅大门被‘哐~~”地踹开、“嗵~~”地撞到墙壁上、“砰”地反弹闭和、又“咣”地再次被踹开、“当~~”地撞到墙壁上! 再这一系列‘惊人吓鬼’的‘虐门’声中,闯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乃——梅歌AND沈超! 傅博的眼睛‘恋恋不舍’地从电视屏幕上移开: “诶?!~~~沈哥,你们俩坐啥米交通工具回来的?听辉子说空军叔叔准备‘教育’他一、两天!” “从[X市]到[S市]飞七个小时?我还能指望坐辉子那‘乌鸦’回来?火大了!” 沈超将撞到墙壁上的门踢关闭了,一张脸要多阴有多阴,‘打雷下雨’即在眼前! “馁?” 凤皇仰躺在沙发里,笑得蜷成一团虾米,辛苦地指指‘嗖、嗖、嗖’窜上二楼的梅歌: “陶小叔要是有人家小梅子这么出类拔萃的‘速度’,‘参观’过他身体的人起码能减少到一半儿,哈~哈~……” “那是什么?你这是什么?” 沈超那发阴沉的目光豁然黑亮,斜眼儿瞧瞧大屏幕上的‘墨镜裸奔体’,又眯眼儿望望凤皇那妖艳的橙红色头发,冷酷的嘴唇渐渐‘弯’出了邪恶的笑容! 他大大列列地坐人家凤皇脑袋边儿上,揪住人家的头发拔拔、拽拽、摇摇、晃晃,然后在众损友呆掉下巴的表情中恶劣地‘训斥’: “凤皇是‘冥凤’继承人的事,再加上陶小叔被作弄的事,居然不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你们还当我是老大么!” 然后一屋的人“噗”地跪了,虔诚地伸直胳膊、匍匐趴到地上‘吟唱’: “哦~~大哥、大哥你好吗~~~你是我们生命中的唯一~~~哦~~耶~耶~~” ‘高歌’完了,各归各位、该干嘛的干嘛,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从未发生过! 沈超勾了凤皇的脖子,两个人东倒西歪地蹭进‘电视一族’里头,指着陶小叔的系在腰间的、贴在大腿中间飘舞的‘领带’暴笑: “这么‘绝’的装备,你够狠……” “非也,这是陶小叔自己坚持穿的造型!呵呵……” 凤皇和沈超很哥们儿地对拳互碰,眯眯笑着替自己辩解: “我其实吧,本来建议陶小叔把领带从前面穿过大腿、系到后腰上,做个‘丁字裤’,把屁屁遮住,可惜陶小叔自己坚持不遮屁屁、就这么暴露兮兮,人家我也米办法是伐?” 除了凤皇自己、还有笑容染满黑线的沈超,其他三位全‘喷’倒了! “碰~~”、 “ 啊~~”、 “碰、碰、碰~~”、 “啊~~~啊~~~~” “嗵!!”、 “哗啦~~”、 “啊~~~~唔……” 这一连串声音从‘楼梯上口’急速降至‘楼梯下口’,除了‘黑线’蔓延全身的沈超,其他四个人都没敢扭脖子去看! “唔……嗯~~~~嗯~~~哼、哼、哼……呜、呜……” 从楼梯最上头、滚到最下楼,还有一个沉重的行李箱‘陪’他滚——梅歌算是摔大发了! “……” 瞪着那栽地上呜咽的家伙,沈超的浑身上下又寒、又酸,实在说不出话来! ****** ****** 也幸亏有个箱子‘陪’他滚,梅歌摔得惊天地泣鬼神,就肌肉疼的厉害,筋骨无伤也没坏! “你干嘛啊!提个箱子跟我玩儿‘出走’么?!” 沈超将他丢进床里,那好容易舒服了许多的心情,倏忽又被梅歌给整回了‘火大了’的状态! “你在病床上玩我‘那里’被护士撞见、被心理医生开导、被院长亲自赶出医院的糗事,没一年、两年的我是忘不了~~~” “笨!那时候你两只手闲在那里干嘛呢!觉得不好意思不会拉过被单盖身上啊!” “我不是不好意思~~是丢人丢死到家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脸皮‘千层厚’、无耻又下流~~哪会平静地想到盖被单~~” “……” 沈超牙齿磨着牙齿,深呼吸、在缓缓地吐息,这么连续三次——终于忍住了动用暴力的冲动! 他横着身体跌进床里,偎到‘哼哼呻吟’的梅歌身上,帮人家搓搓胳膊、捏捏大腿、揉揉屁股、摸摸脊梁,酝酿出奇‘好’无比的脾气,很‘深’情地问: “很疼么?” “也不是特别疼……木木的、酸涨的……” 梅歌抽了抽鼻子,接着‘哼哼’! 沈超扒下少年身上的、宽宽松松的、脏兮兮的睡衣,歪了嘴唇笑他: “笨啊你……‘出走’也舍不得换下这套睡衣!” “得先找个地方洗了澡再换衣服,不然又弄脏一套,可惜了!” “你打算‘出走’去哪里?” “我还没领毕业证、没办离校手续,起码有寝室可以住!” “你打算出走多久……” “起码等我忘记在医院里‘丢死人’的事儿!” “寝室的床……太窄……” 梅歌终于听出了人家沈超说出话的内涵——每一句都比前一句少一个字,每一句都比前一句低沉、每一句都比前一句的调调富有‘粘和力’……总之,每一句都比前一句表明他此刻想‘做’什么! “沈超……” 他浓重了呼吸,狂烈了心跳,在嘴唇被覆盖之前软软地说: “我想去WC……” “……” 沈超顿了顿身体和眼神,本来很深情的眼睛倏忽恢复了‘恶霸’的神采: “忍着!” “想便便……” “……” ****** 梅歌便便回来,羞涩地挪到床边,肤色绯成了嫣红,懦懦地嘟囔: “刚便便过‘做那个’不好吧……” 沈超黑亮的眼睛阴冷阴冷地眯缝着,特别是有浓浓长长的睫毛若隐若现地遮盖了大部分瞳孔,那神色越发晦涩难捉摸! 梅歌重重地咽了口唾液: “你……我……先去洗澡……会洗干净的……” 很‘彻底’的澡洗过后,梅歌裹了一条不怎么长的浴巾,‘香喷喷、好吃看得见’地挪挪、爬爬上了床! 人家沈超这才缓和了面布表情,将他勾到胸口上,吻着他的双唇,抚摩着他的脊背,一只手从他的大腿中间穿过,摩挲着他的小腹和那软软的东西…… “呀?!!忘了把门反锁上~~~~” 气氛正‘桃色’得情欲旺盛,梅歌‘噌’地跳起来、蹦下床、噔噔噔奔门口、‘哗、咔’上了内锁! 当他奔回沈超身上,继续接受‘爱抚’的时候—— “梅歌!玩儿过头,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沈超的耐性飙到了极限: “自从再次得到你,抱你、吻你、摸你……我‘那里’都没有变‘硬’的感觉!你看着办吧!!” 然后,深受那‘莫可名状’的打击的梅歌,被人家‘遗弃’在床上,傻了一般光溜溜地仰望了天花板,苦苦地回味着人家那句话的含义! ……那里’都没有变‘硬’的感觉……这意味着……什么呢……什么呢……什么呢…… ****** ****** “不会吧!沈超~~沈超~~~” 梅歌从衣柜里刨了一件大大的睡衣,往上身一套,呼扇、呼扇地荡着大大的衣摆冲出去‘追’人家! “沈超~~~~再试试啦~~~~这种生理上的反映很好产生的啦~~~” 沈超满脸满身的黑线飘了一层又一层! 傅博恰好打他们面前经过,一看着架势——一个又推又搡、一个又贴又粘;一个又冷又阴、一个又拗又赖;一个衣装整洁、俊酷非凡,一个浑身上下只一件、大腿几乎露到根…… 聪明狡猾如傅博,他能猜不出沈超和梅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咳、嗯~~咳、咳~~注意影响,别忘了还有如许五多的青春少年和你们住同一屋檐下!哇哈哈哈……” 傅博诡笑着长扬而去! ****** 沈超很无奈地将梅歌拖回卧室,将他往床上一摔,拔腿就走,临出门还不忘回头儿恶狠狠地警告: “别动!给我乖乖呆着!” 梅歌烦躁地躺床上翻来滚去、又蹬又叫: “我又不是故意去WC的~~~谁让你选我想去WC的时候~~~~~我又不是特别想去反锁门~~~~被别人撞见的次数还少吗~~~沈超~~~你没反映不关我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呢?嘿嘿……” 得,是傅博贼贼地摸了进来! “呀?!” 速度拉了单被钻进去盖住查点儿大露的身体,梅歌只露出个脑袋紧张兮兮、警惕地问: “干嘛~” “我们相处这么久,多少有些哥们儿感情哈!万一你被沈哥‘丢弃’,我们这些算是你朋友的人,多少会替你难过哈” “‘丢弃’……” 梅歌很不爽地哼哼: “什么意思嘛!” “这还不懂吗?啊!虽然你很不像男人,不过好歹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明白:做个一个男人,身体和心理是合二为一!啊!如果迷恋一个人的身体,自然而然会对这个人产生恋爱的情愫!啊!如果对一个人没了‘做爱’的激情,也就意味着‘爱’的消失!啊~~~” 傅博夸张地朗诵着他自己做的‘杂诗’: “沈哥是不是对你已经没‘性’趣了?啊~如果要从本质上说,则可以表述为:沈哥已经对你没了情欲的感觉;啊!或着从哲理上说:沈超对你已经没了‘爱’!啊~~” 梅歌俩眼角儿越吊越耷拉,心虚地唧唧: “才不是……只是……杂事多多……没有……气氛而、而已……哼、哼哼……” “是吗?据我调查……” 傅博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门儿: “沈哥去年被沈惜逮住,整得很惨!特别是丢去矿洞的时候,被打了很多针‘吗啡’!在矿坑那种地方,没有毒品帮他挨过‘死去活来’的痛苦……呵呵……如果,没有什么让身体和精神快乐的‘东西’,或者‘人’……你以为沈哥他毒隐发作怎么熬得住?” “让身体和精神快乐的‘东西’,或者……‘人’?” “诶……人……” “谁~~~” “听沈哥说……是个蛮养眼的少年,好象比梅歌你还小一岁……哦~~” 傅博用眼角瞄着梅歌那越瞪越大的眼睛,贼贼地哼笑: “还听说那孩子在矿洞充当男妓一样的角色……哦~~沈哥被救出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刚好被人带走,他找遍了矿区都没有找到少年的影子……哦!沈哥一定没有告诉你:他正在满天下找那个少年……吧?!哦~~” 梅歌懵了!懵了头、懵了心、懵了神智: “所以……他才会……对我没感觉?!我……他被‘整’的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就是……空白……” ****** ****** 梅歌蜷在床上,眼睛瞪瞪地发呆! 傅博走人五分钟后,沈超晃了进来!他挨到床边,‘啪’了‘啪’梅歌的屁股,烦烦地训: “起来!后天就是研究生院的入学复试了,你的‘空白’脑袋得‘填’点儿东西!” “空白?!……” 梅歌呆呆地嘟囔! 梅歌的这副古怪样子惹沈超揪了他的胳膊就往地上拖! 拖出卧室、拽到书房,扔进大椅子里,面对宽宽的书桌和明晃晃的台灯,沈超摸出一条白色布条,大大咧咧地勒梅歌脑门儿上! “奋斗”两个潇洒的大字赫然脑门儿中心!——幸亏梅歌没照镜子! 十多本大厚书往桌上一撂,沈超冷漠地训话了: “今晚上起码看完一半!” “沈……超~~~~~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计算机’脑袋、看了东西就不会忘、想忘还得靠人工‘删除’啊~~~~哦,对,你现在不是了……” 梅歌愤怒地吼了一阵子,才发现:现在的局势与以往有了‘本质’的变化! 沈超勾住他的下巴捏了捏、捻、捻、捻,恶语: “记得是‘一半儿’,看完了再睡!” “沈……超~~~~~你以为我神仙啊~~~到明天晚上我也不一定能翻完‘一半儿’!我现在就困了~~~” 沈超溺爱地揉揉梅歌的卷卷发,找来两个小红旗,在布条和头的接触地方,插插进去,又移移、挪挪分居脑袋两边儿…… 最后用膝盖猛揍人家的屁股,拽拽地出了书房: “我睡了先!一会儿过来看你,别让我发现你没在K书!” “你他妈的~~~考大学的时候我妈也没这么逼过我~~~~~~” “碰、喀嚓!”得,沈超居然把门打外面儿锁死了! ****** “嗯……啊……不要、不要~~~~啊~~不要啊~~~嗯……” ‘呼!” 梅歌在惨烈的‘叫床’声中惊醒过来——满身、满身的汗水! 梦境里的画面倏倏地蹦出脑海,他居然有种酸得想哭的冲动! 有个陌生男孩和沈超缠在一起,很激烈、很贪婪地拥有着对方;而他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有满心、满怀的失落和忧伤! “要死啊你!睡多久了?口水流老长……” 沈超怒怒而蛮横的声音打脑袋顶上炸响! 梅歌猛一回身,踢翻椅子,撞进那结实的胸膛,狠狠地搂住,死命地往里钻……惟恐钻不进去,而永远地被抗拒在他的身体之外! “梅歌……” 沈超很明显地察觉出他的异常,手指缓缓插入他的头发,紧紧地扣住脑袋,辅助他与自己贴得更紧: “噩梦么……” “沈超……不管怎样……不管怎样……不管怎样……” 梅歌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后续的文字,只是不停地念着这四个字,辛苦地忍耐着、忍耐着莫明的‘心碎’! “你先睡去,我再看七本书就够‘一半儿’了!” 他用手背蹭蹭眼睛,扶起高椅,规规矩矩地坐回书桌前。 “再看七本?!……我给你的书全部才十四本……” “你去睡啦~~我明天一定全部看完还不成吗~~~切~~” 沈超抱起了他,温热的身体取带了梅歌身下的椅子! 梅歌迷离了!迷离了头、迷离了心、迷离了神智! 满眼都是沈超翻书页的修长的手指,满耳都是沈超念字、念公式的烦烦拽拽的声音…… ***** ***** 第005节 梅歌毕竟是[X大]难得一见的通过严格考核获得提前毕业资格的学生,傅博去年年底自作主张,替他申请到保送研究生的名额。所以无需年底的初试,只要复试合格就OK了! 四月二十五日, [X大]研究生院硕士研究生复试开考了! 上午基础数学:旷废了这么久,一图论和规划把梅歌整得其晕无比!、刘海和耳际头发扎成小辫儿、揪啊揪、揪……幸好有沈超的‘爱’的辅导,总算揪出了一丝灵感! 中午饭是吃不下了,重新抱起那几本书啃啊啃——虽然没啃几页! 下午专业课综合:虽然临时啃了几页,但是,主动努力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刘海和耳际头发扎成小辫儿、揪啊揪、揪……又‘揪’出来不少‘东西’! 次日上午英语交际:这个算是没什么大问题,不然他梅歌实在对不起他奶奶和他过世的爹! 次日下午面试:说白了就是导师们挑选‘顺眼儿’徒弟的场子! 他——梅歌——刚刚忐忑不安地走进气氛压抑而肃静的会议室,一大排中年的、老年的学者气势庄重地——不过,看起来都颇随和——围坐在会议桌旁,只留一个位置:那就是面试生的位子! 他——梅歌——屁股刚刚坐稳,就有一位笑面虎样的绅士,温和地问他: “呵呵,梅歌,又见面了!” “韩、韩教授……” 面对前不久‘提前结业考核最终复试’审核他论文的教授,梅歌意外地超级紧张,就差起来给人家鞠躬了! “梅歌呀,我对你提前结业考核的论文印象颇为深刻……” 笑面虎若有所思地用食指和中指敲敲桌子: “不同的生物体,用什么样的材料可以完美地合二为一呢?呵呵,这个论题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不过……我们学校医学院的‘楚怡风’楚教授,他的研究与你的‘异想’倒有些相似,如果你通过昨天的笔试以及今日上午的交际英语测试,有兴趣去医学系,师从楚教授,学以至用、并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得,梅歌彻底懵了! ****** 晚上,是梅歌发泄不满的时间! “我学的是化工,现在窜医学系去混!这算什么~~” 梅歌踢门闯入沈超的卧室,凶得仿佛一只遭遇到侵犯的小刺猬! “听说过了……” 沈超坐在薄薄的单被中,将手中的签字笔和大厚书搁在床头的小柜上,拍拍自己的腿: “上来……” “这么……平静?” 梅歌诧异地嘀咕: “我被‘赶’到医学院了!医学院诶!而且是跟那个什么‘楚教授’诶!!” “不就是沈惜么……” “呀?!!你……真的……这么平静?” “哗啦~~嗵、嗵、哐~~~” 床头小柜在沈超飞踹的脚下‘躺了’! “平静?你以为我会平静?” 沈超压抑在心地的‘火气’嗖嗖地往外串: “上来!别让我辛苦保持的‘平静’状态彻底破坏!” “那……我……还是不读了吧……” 梅歌甩了拖鞋,蹦上床,骑上沈超的大腿,下巴挂在人家的肩膀上,软软地唏嘘: “虽然说是什么医学的一个分支,有关材料方面的研究……可是我干本行都没信心,跨行就更别提了……一个头三个大……” “我前一个小时警告过沈惜!他不敢轻易对你出手,你安心在[X大]呆着……” “诶~~~你……真的……放心我就在他面前晃??” “你羊啊!他又不会把你吃掉!” “我不干~~~我不要见他!” “有我们盯着,你不会有事……” “不干~~~我差点被他强暴诶~~一件一服也没穿就这么被他看了、摸了那么久,你说我还好意思光明正大地做他的学生~~~我脸皮没有‘千层厚’~~” 静!诡异的静!酝酿着极大危机的静! “腾!”梅歌被甩到了床板上! “嗵!”‘躺’地上床头小柜被踹翻了个‘滚儿’! “喀嚓、哐!”门子被摔得磕裂了墙! 沈超:“傅博!你给我滚过来~~~” 傅博:“呀?沈哥,啥米事情嘛!喊我喊得这么壮烈!” 沈超:“沈惜那家伙有把梅歌弄上床么?” “嘿……嘿嘿……” 傅博倏地灰了脸色,干干地‘嘿’笑了两声,缓解压迫的气氛! “居然隐瞒!而且告诉我沈惜他看梅歌像看弟弟一样……即使梅歌跟着他读硕士学位,只要我们盯好就不会有事?!” 沈超一字一顿地磨着牙齿吹气,眼前长长的发丝在气流中微微跳动,那攥紧的拳头散发着无限的力量! 傅博一瞧着状况,‘嗖’地拼了命朝外狂跑!一边窜、一边扯了嗓门儿嘶喊: “亲爱的兄弟们,能逃的赶快逃~~~逃多远算多远~~~梅歌被沈惜SM的事儿暴露了~~~~沈哥要狂暴了~~别怪哥儿们没提醒你们~~死得太惨了,也别来找我麻烦~~” ****** ****** “啊~~~~救命啊~~要死人啦~~~” “息怒、息怒~~~~君子动口不动手~~~” “苍天啊~~为什米每次都是我被‘主’打~~~” “忍一步海阔天空,打一拳……那个什么、什么~~啊~~~” …… 外客厅声浪惨烈,内卧室却有人笑得比老鼠都贼! 梅歌:“嘿……不用读了……哈……可以毕业了……嚯……拜拜了‘书’们!” ****** 当客厅几乎被他们几个打拆了的时候,沈超突然停手了! 他恼恼地吹了口气,很烦地踩着傅博的屁股怒: “你们不知道我最烦别人骗我么?” “哥~~~你用‘你们’这个主语,为啥米只踩我一个!!” 沈超本来用一只脚踩的,傅博这么一喊‘冤’,他两只脚都踩上去了! “没天理啊~~~” 凤皇乌青着嘴巴和半拉眼睛,趴地上替傅博‘仰天长叹’! 如果审视其他人的面部状态,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对于特级养眼的人,沈哥还是会手下留情的,比如,凤皇! “沈超!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去跟着沈惜读不就行了吗?” 梅歌蹦蹦跳跳地下来‘当好人’! “读!干嘛不去!” 沈超站在傅博的屁股上恶狠狠地命令: “过去的就过了!我沈超不是那种翻旧帐的人!如果他沈惜敢再碰你一根指头,我废了他!” 方鹤:“哥,我们几个的惨状,不是你翻旧帐的结果么……” 于是,傅博自由了;方鹤被踩了! “不干~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跟沈惜~~~” 在几乎被拆掉的、方鹤他哥的、别墅的客厅里,梅歌幽怨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 ****** ****** 梅歌盘腿坐在沈超脚下,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人家的大腿,死赖着不肯起来: “有本事你每天拖着我去上学!” “今天的战况你也看到了,如果凤皇不来极端‘狠’的,没人是沈哥的对手!” 傅博右手支撑着面腮,侧身歪在破烂摊倒的沙发上,那POSE极像雍容华贵的‘孕妇’: “所以……去吧,梅歌!被在增加无用的暴力伤害了!” “梅歌……” 沈超屈膝半蹲下,抚摩了梅歌的下巴,郑重地宣誓: “我保证他没有机会走进你的五步之内……” 梅歌默默地望着沈超认真的眼神,消失了抗拒的执着…… ****** 于是,三天后,[X大]研究生院的放榜日,梅歌的名字出现在医学院 ‘楚教授’的‘徒弟’名单中! 忧郁的少年领取了体检表,迈向入学的最后一道关卡——医务处! “嗨、嗨!小梅子!” 傅博凑了过来: “哎,没想到沈哥对你的感觉已经淡化到这种地步,居然容忍你和查点SM你的人朝夕相处!哎,虽然同为男人,让曾经爱恋的人变成恶狼嘴边的食物……哎,还是于心不忍的……” “什么啊!你来挑拨的吗?” “我只是好心哦!你很清楚沈哥是个超级霸道的‘独占家’,如果你还是他的宝贝,他会容忍你和沈惜‘走近’吗?” 傅博诡兮兮的笑脸激乱了梅歌的心绪! “真的吗……那个小我一岁的少年……” 他低低地问,目光飘忽不定地盯着路边的小石子。 “反正我没见过那男孩儿,不过从沈哥兴师动众地寻找他来看……小梅子,注意保护自己哦……即使将来变成孤零零的人,也不要轻易屈服于沈惜,不管他表面对你如何,但是他从骨子里不是好人!” 傅博冲梅歌打了个拜拜的手势,大大咧咧地晃走了! 那背影仿佛又遥远、又陌生! 梅歌的心‘砰’然一震——他对于沈超还是局外人的时候,望着他们几个的背影,就是这种感觉! 酸酸的电流倏忽传遍他全身的每一寸地方! ****** 凤皇笑兮兮迎上了傅博: “缺德孩子!” “叫我干嘛?” “小心玩儿过火再被沈哥狠踩哦!” “你还是好好打算打算:怎么在琳子面前平息‘陶小叔裸奔事件’吧!” ***= .=这回'挤'的不少哦,诸位亲亲表扬米米吧~~嘿嘿~~(小米的脸皮千层厚HOHO)**** 天然人妖(五)014 ***** ***** 第014节 [X大]研究生院的入学体检是要求‘全脱’的——这个要求只对医学院、体育学院有效! 于是,梅歌第一次经历‘裸检’! 忐忑、忐忑……不安、不安…… 当梅歌硬着头皮,扭忸怩怩地蹭进体检部的时候,几位LADY的视线齐刷刷地扫向他! 啥?女医生?——梅歌慌了乱了、感觉尊严彻底完蛋了! 全裸体检已经够‘没人性’了,给男生体检的还是一群女流之辈,这不单太‘没人性’,而且有剥夺‘人权’之嫌疑。 这种‘一龙N凤’赤裸裸相见的场合,色情场所倒经常出现——可是能这么名目张胆的……估计也就[X大]敢了! 梅歌心跳如读秒、面色胜火烤,手脚麻麻的一步一软、一步一颤,当他把表格递到身高体重测量LADY手中的时候,胳膊竟有些哆嗦! “你来得挺早,正式体检还没有开始……算了,谁先来谁测吧,省得一会人多,一个个光溜溜的……” LADY玩笑似地抿了嘴唇,用眼角瞟瞟身高、体重计: “脱了上去!” “这、这里就开始脱?” 梅歌汩汩地吞了口唾液,大喘气。 “还不用脱光,留着内衣就可以!” “哦……” 查点儿‘激动’晕过去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是,扒衣服的手还是软的找不到力气。 “173.5cm,47.5公斤……你想当模特啊!真是,这么瘦,以后多吃点营养的!” “哦……” 梅歌握了表格、抱了衣服朝测‘五官’的地方挪。 “回来,胸围还没测,急什么!” “哦……” “干站着干嘛!内衣撩上去!记得把文胸松开!” “哦……没带……” 梅歌脑袋有点短路。 “没带文胸?……哈,你还挺配合‘裸检’的…… LADY拿了软尺,朝梅歌的胸部圈! 当她的眼睛瞄到雪白胸口上的两点的时候—— “啊!这么小~~~~” 一屋子LADY的目光再次齐刷刷地‘射’上了梅歌! “……” 梅歌算是连‘哦’都‘哦’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发育很……不良?” “……多……多大是……正常的……” 梅歌也不羞涩了,他被那LADY喊的十分惶恐! “你这已经不是‘小’,而是根本没有……这样吧,你赶快查完其他项目,去市医院内科做内分泌的、激素方面的全面检查……” LADY医生很善良、很负责地建议! “我……很……严重么……” “你说呢!这傻孩子!你见过乳房没有隆起的十八、九岁女孩子吗?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做母亲的!自己女儿没有正常发育,也不及早治疗……” “……” 梅歌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终于没想出能说的话! “嘻……真的要脱光吗?好难堪哦……” “就是、就是,虽然都是女生,彼此看到身体和私处……还是好难为情哦……” 梅歌开始有钟五雷轰顶的感觉! “呀?梅……歌?” 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梅歌机械地扭动脖子,目光移到新进来的那几个女孩身上! 其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审视着他和他裸露得胸部——‘噼啪~~’‘五雷’直接照着梅歌的脑袋‘轰’了下来! “敬、莹、师、姐……” 梅歌一个字一个字地‘嘣’!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曾经是冰社三队的小师弟出现在‘女生体检部’,敬莹实在是震撼AND震惊 ! 几句话的交流,走进门口的女生又增加了四个! 梅歌似乎意识到什么,可是他特努力地抗拒、排斥着他‘似乎意识到的什么’! 有位医生LADY看了看表,迎到门口吩咐: “都先脱了吧,省得中途脱浪费时间!大家都是要做医生的人,对裸体应该习以为常了!” “不要脱~~~~~~~” 梅歌嗓门儿里发出惨烈的叫声,撞倒一个、三个堵在门口的纤纤女孩子,冲出了去! “哼、哼哼……哼……” 敬莹似乎意识到什么,可是她实在不忍心接受她‘似乎意识到’的什么…… ****** ****** 幸好没还没查到‘那种’部位! ——这是梅歌对自己的、一遍又一遍的、点点安慰! 无奈,他刚套好了衣服跑出来,就撞上了‘貌似想扁人’的沈超! “喂!你跑哪儿去了!” 沈超冷着脸、阴着眼怒怒地揪了梅歌后脑的头发往医务处拽! “体、体检了!当然体检了~~你放手,我头发要被拽掉一大片了~~” 梅歌‘激动’地喊!其实吧,他‘激动’的不是被拽头发,而是‘激动’:万一刚才的‘体检事件’被人家沈超发现了怎么办? 沈超揪头发的力道加剧: “我在体检室门里、门外等你半个小时,你去跑哪儿体检去了?” “等、等我……你跑那里等我干嘛?” 梅歌心虚得极其想上WC。 “医学院体检是裸着的,你好意思脱光让一群人看啊!” “怎么不好……意思……都……都‘男人’嘛!” 梅歌把‘男人’两个字咬得特重、发音特浓! 沈超盯他的目光阴冷中带着火烫!松开他的头发,改牵他的手指,拖拖拽拽地进了医务大厅。 穿过长长的走廊右拐—— 一个两扇关闭的大门前头,比‘马蜂窝’还热闹! “搞什么~~~体检开始都过半个多钟头儿了,怎么还不让进~~~” “我还等着‘检’完了赶火车回家大摆‘庆功宴’嘞~~~~~开门啊~开门啊~医生叔叔~~~” 沈超将梅歌拽到身后,‘三下五除二’将喧嚣、焦躁的‘男群’从正门口扒拉开,随手一敲门板: “小小彤!” “吱嘎~”开启的门缝里钻出一个、两个、三个人——肖晓彤、方鹤、蒙面大侠凤皇。 “进了!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出来晚一秒都不准!” 沈超把梅歌往门缝里一丢,‘四大门神’往门框边儿一杵,“哐”死死地关闭了通向体检室的唯一路径! 等待体检的热血男儿一看这种架势,抗议声此起彼伏: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们搞什么~~~还让不让‘检’了~~另有安排研究生院也得提前公布啊~~” 当然,此起彼伏的声浪出自于‘从外校考过来的学生’;原[X大]本校的考生,打一开始看到这‘四大门神’,就都闪出去散步、溜达了! 门外如斯,门内的状况也‘平和’不到哪儿去! 时间是宝贵的;时间是大于金钱的;把握住时间,就等于控制了出门后的‘命运’! 于是,梅歌采取的是‘进门就脱’的政策! “呼……” “诶~~~” “呀~~~” “啊!” “你们体检在走廊左拐的医疗室~~~” 他很明显地听到了那一屋子男DOCTOR受到惊吓而发出的惊惶的低吼! “我已经去过了,身高、体重、胸围全都测好了,速度进行下面的!” 梅歌突然觉着自己的‘脸皮’增厚了一层又一层! 但是,当他的‘那个’地方被人家医生欣赏、审视的时候,聚集起来的N层厚脸皮,刹那被剥了个净光! DOCTOR A:“真的……有啊……” DOCTOR B:“恩……虽然……小了点……” DOCTOR C:“阴茎、阴囊……等……都是完整的……” DOCTOR D:“不过,苞芽有点红肿……发炎……” 梅歌:“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医生!没有‘它’,我还是男人吗~~~不‘完整’,我他妈的~还是男人吗~~~~” ****** ****** 梅歌拎着“能填‘正常’就都填了‘正常’”的体检表,拽开大门,从‘四大门神’中挤了出去! 喧闹的走廊倏忽鸦雀无声! 等他在‘四大门神’改行的‘四大金刚’的护送下横行出医务处大大门的时候,‘男子体检室’门口不安的气氛凝聚、凝聚—— “是……是不是通知错了……我们男生得去走廊左拐的那间……” “幸、幸好刚才没冲进去……” “这通知太乌龙了吧!这可是关系我们男人的尊严、她们女人的清白的人生大事~~” “走了、走了,去右边了!聚在这里算什么样子!‘色狼群体出动’似的……” 当梅歌在‘四大强力护卫’的押送下,将体检表呈递到研究生部的时候,[X大]医务处的、真正的‘女子体检室’发生了有校史以来、最为宏大的‘色狼集体入室’事件——也是有校史以来,男生被集体殴打最为‘惨烈’的事件! ****** “听说,你们医学院的研一新生,男生都被女生裸体殴打过?哈哈~~看到那种超级‘春宫’现场直播,后半生有何感想~~” “别把我算进去!我的母校是[X大],才没那么白痴跑错体检室!” “也别把我算进去!我去得晚,想被殴都没机会……” ——这是四个多月后,梅歌正式读研一时,在男性学生中最流行的见面调侃语! ****** ****** 天然人妖(五)015 第015节 “嗨、嗨!小梅子!” 使用这种方式打招呼的傅博,刚刚给了梅歌一个愁绪满怀的心情;再次听到这种招呼声,梅歌一个哆嗦,头也不想回,自顾自地低着脑袋走。 “诶?” 傅博故做惊讶地凑其他四个哥们儿跟前嘀咕: “该小孩儿的情绪似乎很低落!” 凤皇若有所指地拍拍傅博的肩膀叹: “安啦,也不全是你的‘责任’,小梅子进医务处之前和之后,低落程度飑了至少十倍~哈哈!” “责任?哈……哈哈,我有什么‘责任’!‘话’乱说、乱讲,可是会引发‘暴力惨案’的!” 傅博暗跺了凤皇一脚,贼心虚地用眼角瞄着沈超的面部表情: “兄弟们,走了、走了!我已经在[八侬]定好了‘大宴’,向未来的‘梅前辈’致以‘崇高的敬意’,啊~哈哈哈哈~” “好久没去[八侬]聚过了,机会难得,走喽、走喽……” 凤皇抬手揪起傅博脑袋后面的一小撮头发,搓搓拧拧捻成了一个‘小辫子’,诡兮兮地凑傅博耳朵根儿吹气: “被我抓着呢,呵呵、呵……” 傅博酝酿出的笑脸有点儿抽,晃晃脑袋甩掉凤皇的手指,恶恶地低哼: “闲事少管哈!你就别跟过来凑热闹了,某‘琳’还在某‘屋’等着‘殴’你算帐嘞!“ “殴……他那天还没‘殴’爽吗?” 凤皇心底里头有点儿发慌。 傅博:“‘爽’没‘爽’,你自己问某琳去呗!” 凤皇:“还是……等他来找我吧!自己送上门儿去讨‘殴’……呵、呵呵,我还没‘贱’到那种程度……” 傅博:“‘自首’的和‘被捕’的,待遇能一样吗?回吧你!别为了跟我们混一顿‘饭’,跟琳子彻底弄僵!你好歹把人家小叔整成那样,不付出点儿代价,能平息琳子的愤怒么?” 凤皇:“某姓‘傅’的当初把人家小叔整成那样的时候,比我还兴奋嘞!” 傅博:“‘主凶’和‘帮凶’,待遇能一样吗?啊哈哈哈哈……” 肖晓彤:“喂!你们两个在后面嘀咕嘀咕个什么劲儿嘛!” ****** ****** 为了在陶琳面前赎清自己的罪孽,凤皇牺牲了‘和大部队一起去[八侬]调戏梅歌’的大好时光! 悄悄地摸进他们几个的大本营——方鹤他哥的别墅,那在脚下昏暗的长明灯,将凤皇修长的身姿投影在地板上,暗成了细细的线! “呼……” 凤皇长长舒了口气,放松一直绷紧紧的精神弦 “不是没人么……居然敢骗我!呵呵……斧子,你着等我,这就回去‘玩弄’你……” “玩弄别人,你很开心是吗?” 陶琳冰冷冻人的声音从黑暗中飘了出来! “诶?~~!我……我还是不‘自首’了……” 凤皇终于顶不住这种窒息的压力拔腿就门往外窜! “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你自己,我们看到的……只是你的影子……” 陶琳突然说出很‘佛’的话,凤皇逃亡的脚步静止了! 他慢慢转过身,凝望黑暗中那模糊的轮廓: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作影子来看……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陶琳:“麻烦?……你认为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麻烦么?” 凤皇:“你不是。但,你加在我身上的‘感情’是……” “……” 陶琳的身影在黑暗中明显颤抖了一下,那‘冷漠而带着微怒’的声音缓和成了‘无力和颓废’: “你在狡辩……如果你害怕麻烦,为什么……你可以接受宁恬……” 凤皇的身体中,那‘人类’的气息,仿佛淡化、淡化直至消失了一般: “他对我来说,只是肉体上的安慰,不会造成精神上的负担……” 陶琳:“如果……我也可以……只是肉体上、没有精神上的……你会接受我吗……” 凤皇:“……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别……这么看轻你自己……“ 陶琳:“什么‘最特别的存在’~~是你把我看太重了……我不过是一个想用身体去感受爱和情欲的普通人!被你迷惑……沉沦、堕落,没有办法拔出来的普通人……而已……” 凤皇:“……我再说一次……别这么看轻你自己……” 陶琳:“凤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潇洒地和你做回普通朋友,也没有勇气独自离开……我甚至没有办法在你不存在的地方呆上一个小时……你不知道……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你的附属品,只要你肯接受我……怎样都无所谓……” 凤皇:“我一直把我自己当做‘混蛋’……你却把我……当成了宝贝,很傻的……呵呵……” 陶琳:“我最讨厌你这种笑法!别用这么满不在乎的表情、这种轻佻的声音敷衍我~~~~我很认真……真的很认真!” 凤皇:“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个神奇……别和我一起沉坠,呆在天上吧……当我仰望的时候,可以看见你……” 陶琳:“别用这种‘玩笑’的语调跟我说话~~~求你,和我一样认真……就认真一次不行吗? 凤皇:“琳……虽然我离家出走了……总有一天要回去。那种我一直在逃避的生活,不想你陪我去过……” 陶琳:“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和你不一样,我无法忍受的生活只有一种……看着你在远方,想碰都碰不到……” 凤皇:“你真的很……麻烦……” 深沉而庄严的谈判破裂了! 陶琳不知从哪个屋里头摸出一支金属质的棒球棒,逮着凤皇就敲、就砸,恼怒的积郁疯狂地暴发着: “如果不是你当初主动缠上我,我现在都懒得理你~~即使是‘麻烦’,也是你自己制造的~~还有~~我小叔被你整的没办法出门~~他的变态裸照随处可见~~各种暗的、明的骚扰不断~[沙文娱乐]的老总暴光率比真正的影星都夸张~~~~你让他怎么收拾这种局面~~~~~你让他以后怎么在业界混~~你有忏悔过你自己制造的麻烦吗~~~~~” “啊~~~~亲爱的~~~~‘球棒’和‘拳头’有本质的区别~~~~会死人的~~~救命啊~~~” ****** [八侬]的包房中,五个人的聚会,却远没有陶琳和凤皇两个人的场合热闹! 梅歌一直闷闷不乐,垂了脑袋往嘴巴里填东西吃;沈超不动他,他就保持这种吃态,眼睛都不飘人家一眼。 方鹤和肖晓彤玩了一会儿‘鸡子、老虎、杠子’的行酒令,最终以无聊而告终! “没劲哦!皇皇、琳子、辉子都不在~~” 傅博那双长长深深的眼睛却贼光闪亮地盯着梅歌,活力十足: “气氛严肃点儿才‘对头’!这次毕竟不是玩乐的聚会,你说是伐,梅前辈!啊哈哈哈哈……” “哦……” 梅歌心不在焉地哼哼。 “沈哥,敬你老婆一杯嘛,人家的学位已经要在你之上了!啊哈哈哈~~” 沈超也挺干脆,开了两瓶啤酒,塞梅歌手里一瓶,自己拎了一瓶,“砰”清脆一碰,一下子灌干了! 梅歌‘O’了嘴巴,望望沈超带着笑意的拽拽脸、看看手中啤酒冒着白雾的圆圆口,木木呆呆楞了好一会儿,突然很MAN地一捶桌子站了起来! 脚一抬踩到椅子上,脑袋一仰、嘴巴一张,一瓶子啤酒跟喝汽水一样’咕咕嘟嘟’全倒肚子头了! 很猛地灌干了一整瓶啤酒,梅歌得以地哼: “既然你们当我是前辈,就应该像前辈一样尊敬我……呃~咳、咳……” “前辈?……尊敬?……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这是肖晓彤和方鹤在这个无聊的晚上最快乐的时候了! “前辈~~今后多多关照!啊哈哈,做学弟的敬你一瓶!赏脸、赏脸哦~” 傅博得笑容越来越像老鼠兼狐狸! 咕咕嘟嘟…… “诶~~小梅子蛮强的!我也要敬一瓶!” 肖晓彤掂了两瓶啤酒蹭梅歌身边儿耍宝。 咕咕嘟嘟…… “什么小梅子啊,是前辈、前辈哦!哇哈哈,前辈!为了代表诚意,方鹤我敬前辈白酒~~” “诶~~白、白酒?也用……瓶的??” 梅歌开始抽了得意而羞涩的笑容,冷汗、热汗交替流。 “当然!同样是沈哥的朋友,在量上怎么能有差~别呢!” 沈超那一直不怎么爽的脸色终于又飙到了冷酷: “喂,看他好欺负,你们几个就没了限度是吧?!” 傅博: “安啦!沈哥,小梅子虽然是你老婆,可毕竟是个男孩子!没必要这么怜香惜玉吧!” “怜香惜玉?!……” 梅歌的心情又跌了一丈,从方鹤手中夺了一瓶浓烈的白酒,猛地一‘碰’瓶子,豪迈地吼:“干!” 咕咕嘟嘟…… 结果,方鹤都没勇气全灌的酒,被梅歌给‘秒’喝了! ****** ****** 梅歌吐得一塌糊涂——这是飙酒的必然结果! “呃~~~~咳、咳……没有?咳、咳……怎么没有~~有~~有~~完整……呃~~~” 傅博帮着沈超把梅歌抬进浴室,诧异地诡笑阵阵: “小梅子在执着什么‘有、没有’啊!哈哈、哈哈哈……” “滚吧你!他被灌成这副德性,你功劳最大!” “诶~~话可不能这~~么讲!灌他最厉害的可是仙鹤仔!” “你是挑头的!” “最先‘敬’他的可是沈哥你诶!” “……” 沈超把热水器温度调好,一脚踢出去傅博,拧开淋浴的蓬蓬头,恼恼地对准梅歌的身体浇! “啊~~~~不是小~~本来就没有~~~啊~~~~文胸~~~~” “文……胸?……” 梅歌把这词儿叫出来,沈超的那张脸算是‘黑线’到家了! ****** 把洗干净的梅歌撂上床,沈超特烦躁地踢回浴室洗自己。 “咳、咳……水……” ‘醉汉’梅歌似乎清醒了,又似乎醉得更厉害! 他晃晃悠悠爬下床,宽松的浴袍滑下肩膀、又一直垂到地上,脚一踩——“噗~”跌了个小狗栽! “唔……咳、咳……水……” “嗨、嗨!小梅子,水来了!喝喝!” 得,傅博又贼贼地溜了进来! 他一手握着个奶瓶儿,一手拎个精致的浅紫色方盒子,也不碰梅歌的身体,将奶嘴塞塞进人家的嘴里哄: “喝吧、喝了就不渴了!” “唔……咳、咳……苦……什么东西……” 梅歌含住奶嘴猛吸了两口,又哇地吐了第三口——算是被‘苦’了个半醒。 “醒酒汤喽!哈哈……” 梅歌光溜溜套个浴袍,大腿、胸背全暴露,也不觉着不好意思,拉拉袍子遮住小肚子以下的,在地板上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了,耷拉起脑袋继续玩儿沮丧的: “呃……全身都……难受……咳……” “诶!哪里最难受,要不要去看DOCTOR?” 梅歌气喘吁吁地咳嗽着,用手掌重重地按了按心口: “NO~~咳、咳……看DOCTOR,这里更难受了!” “不看DOCTOR这里就不难受了吗?” 傅博诡诡地笑着,有食指尖点点他凉凉滑滑的心口正中央,套他的话。 “也……难受!” “喝醉酒应该这里难受 傅博又嬉皮笑地摸摸人家的胃部。 “还是这里……比较难受……” “是心情不好啊……” “算是吧……” “为啥米原因呢?” “各种……原因……” “总得有个主要原因吧!” “你知道的!” 梅歌有些烦躁和恼怒。 “诶?我凭什么知道你心情不好的原因!” 傅博厚着脸皮装无辜! “是你告诉我‘男人身体和精神是和二为一’的!是你告诉我沈超在找那个……那个让他身体上感到快……快乐的男孩儿……都不让我知道,满天下找他……难受……” “诶?!这样子啊!恩……” 傅博很虚伪地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这样吧,由于我傅博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既然是我惹你‘这里’难受的,我就得想方设法让你‘这里不难受’……” 梅歌本来就头脑不清楚,现在被他绕得更晕忽了! 当傅博大义凛然地从精致的方盒子里抖出一套暴露至极的、黑丝内衣的时候,梅歌直接晕进了梦里! “其实你很占优势的!毕竟你是沈哥的第一任情人、又是第一任老婆,而且那个少年现在还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就算他和你争……他也那个没机对吧?” 傅博很奸诈地搓搓自己的下巴——好像真长着山羊胡子似的: “只要你带给沈哥‘身体上的快乐’程度超过那个小子,我呢,帮你拖延找到那个孩子的时间……嘿嘿……感谢神和主吧,让你遇到我这么个伟大的男人!” 傅博站着说话不脸红,梅歌却已经被那上下件套的内衣造型给‘烧’烫了身体! “那个……我……穿??” 他把一个‘穿’字尾音挑得奇高无比! “难不成我穿啊!” 傅博抖抖那‘露肉感’十足的黑色内衣,一撒手落梅歌脑袋、肩膀上,很流氓地催: “速度脱光了穿上它!” “女人的东西~~我不穿~~~” “非也、非也!不过是华丽外加SEXY点的,怎么就一定是女人专用的嘞?!” “不穿~~反正女人才穿这种的~” “喂,虽然我是一个特别负责任的男人,可是,如果你不配合我也没办法‘救’你!如果你想就这么被沈哥冷淡、冷淡、没‘性’趣、没‘性’趣……下去,那我识趣地闪人就是喽……” “反正~~非要穿这种东西不行吗~~~唔~~呃……” 梅歌吼得太‘激动’,酒精又开始搅动他脆弱的胃! “我们身为‘男人’,最喜欢看得是那种若隐还现的挑逗,最抗拒不了的是那种朦胧而强烈的诱惑!SO,你脱光了的效果绝对没有穿着暴露的内衣这种效果来的好!” “真……的?” 现在可以确定——梅歌还醉着,而且醉得不轻! “真的、假的,你自己用身体验证一下不就得啦!事实胜于雄辩,真理、真理哦!” “……” 梅歌开始一摇一晃地往身上套那身超级霹雳无敌惹火的装束! 那是怎样的超级霹雳无敌惹火的装束呢?还是简单描述一下吧,不然也实在表现不出人家梅歌勇于牺牲的大无畏精神! 先说说上件: 就一块儿很凉快的黑布,用两根泛金色的细细链子吊挂在肩膀上,边缘绣出淡白色的小碎花边;那很凉快的黑布还不是完整的,最长才遮到肚脐,而且背后大露、有一条很细的金色链子连接两肋处的黑丝布;你说它用链子当连接衣服的系带就算了、中间还多出一长段儿,从脊梁沟正中心一直垂到臀股沟里,垂缀的端顶是一颗血红色的、晶莹透亮的小水晶球——被那两片白白雪润的臀瓣或轻或重、或浅或深地挤压、吞吐……啥也不说了,也亏傅博他还是个男人! 先说说下件: 完全可以断定,设计该内裤的人绝对是色情高手! 啊!那个能叫内裤吗?如果硬要叫它内裤,那它就只好是内裤了! 两条黑色的丝带,薄薄的细细的,一条圈在臀腰结合的地方、一条围在臀尖上! 与黑丝并行的也是链子,夹在丝条中间,大大的金环和黑环交替连接,贴着白嫩嫩的股肉,环绕双臀一圈——这就算是内裤的主要部分了; 黑丝和金黑环带在小腹与大腿的三角接口汇合,薄如蝉翼的黑网膜窄窄地从交汇点引出,勉强包裹主软软的羞涩,深陷入股沟,成一条几乎比腰间还系的丝线,上拉到后腰,固定在一个黑环上。 已经‘勾引’到这种份儿上还不算完,在最刺激人的三角汇合处稍稍偏左一点,垂出一条细金链丝,‘流’在左大腿内侧,以一只透落出黑色妖艳光泽的玉环结束! 这种黑色和金色、外加一点嫣红的超级霹雳无敌的暴露内装,随性地套在梅歌身上; 穿着它的少年还醉眼迷离、神智不清,走一步摇摆三下,从骨子里流出羞涩的清纯; 在傅博那赤裸裸、毫无保留的凝视下,实在窘迫得难以自制,双手紧紧揪住黑丝布边缘的淡白色的小碎花边,扯啊拉呀——反正就是盖不住绝顶‘三级的下体; 惶恐的眼神、凄凄水润的嘴唇,无助而委屈的面孔,连睫毛也一颤一颤地跳跃不安…… “Very……Good!!Perfict~~~” 傅博声带明显异常干涩!他兴奋地调好那宝贝‘蛤蟆望远镜’的焦距,忽闪忽闪地记录下这绝顶无敌‘珍贵’的镜头: “太他妈‘绝’了!我就不信沈哥能逃得过这种‘美人关’!啊~~哈、哈、哈哈~~~” 异常的光线晃乱了少年那原本就不怎么清晰的目光: “你在干嘛~~” “嘿嘿!负责任的男人就是‘负责任’!我打算把你的‘媚’力做成超级清晰大碟,沈哥他没‘性趣’的时候,你就放给他看!省得每次想‘性奋’,都得灌醉了穿人家方小妹的内衣!啊哈哈哈哈……” “哦……” ——还‘哦’嘞!说梅歌醉了吧,他还真醉得彻底! “对……很好……就这个表情……Very delicious……哦,Honey,再转过去一点……嗯,右腿跪椅子上……Yes……左腿再站分开点……对……右手食指压压下嘴唇……舌尖探出来添添……GOOD,BABY,不愧是我们哥儿几个见过的最养眼的……下巴太高点、后仰、后仰、再后仰……酝酿出情欲的那种……嗯,宝贝儿,你是这方面的天才……别盯着天空看,眼睛飘向我这里……甜心,你最棒了,我都要被你勾出感觉了……再柔情一点……YES,右手抓紧上衣摆,上撩……上撩……继续上撩……再撩……就查一点点了,再撩……Perfict……左手压这肌肤下滑……再下滑……上身后弓……对……右手用力搓揉大腿,向臀部抚摩……来,宝贝儿,上身趴到椅子靠背上……右手移向股沟……Honey别这么用力,轻柔地、再轻柔地……YES,很好,玩弄可爱的、热情的鲜红的小水晶……Come on,亲爱的,上身扭曲一点……不要改变趴在椅背上的姿势哦……扭曲,恩,GOOD,看到我了吗,对再看过来一点……小屁屁翘高……恩,你的悟性很高哦,BB,屁屁扭动的幅度再大一点、再大一点……” ****** 梅歌在傅博的‘引导’下,正表演的卖力,突然那挑逗他感官和体温的声音嘎然而止! 紧接着“吱嘎、砰!”,情色浓重的卧室里静得诡异! 他吃累地大幅度喘着胸膛,直起上身,查看—— 呀?!沈超身套浴袍、头顶浴巾,冷酷脸、眯缝眼、木木呆呆地注视着这‘A片’的拍摄现场! 再然后—— “啊~~~~” 傅博豪迈地高呼着,将‘蛤蟆望远镜’紧紧贴在心口,“哗啦~哐”冲出门去: “仙鹤、小小彤!速度来抢救‘资源’、速度、速度~~速度~~~~速度~~~~~~~~~~~” 再再然后—— 沈超辛苦地将视线从‘色情演员’梅歌的裸背、屁屁、大腿上挪开, “傅~博~~~~~” 隐忍得低吼从强健的体魄中震撼而出,“喀啦、咣~~~~”一只暴怒的凶狠野兽‘出穴虐敌’了! “啊~~呀~~我的亲爱的、心爱的、最爱的、不能不爱的望远镜啊~~~~~我的集录像、摄影、望远、探测、通讯于一体的亲爱的、心爱的、最爱的、不能不爱的望远镜啊~~~~~~” 傅博剧凄厉无比的嘶喊冲出别墅,飘向全世界! “……” 梅歌超级霹雳无敌‘自卑’地蜷缩进椅子里,抱着极其裸露而SEXY的身体,吃力地揉揉心口,凄凄然然地哼哼: “唔……居然……都不理我……难受……这里难受……” ****** ****** “喀啦、咣~~~~” 暴怒的凶狠野兽虐完了敌方,回巢处理‘内’兽了! “梅歌!你想死啊!!穿成那副鬼样子让他拍!!!” “鬼……样子?……” 梅歌的‘自卑感’又‘超级霹雳无敌了’些,极品暴露的下体蜷得更紧! “给我脱了!还没穿够啊你!!” 梅歌窘迫、委屈外加羞愧,即使浓浓的酒精也压不住‘钻老鼠洞’的欲望! “沈超……” 他弱弱地小声嘟囔: “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牵连……很脆弱……很容易断……什么结婚、什么老婆……都只是小孩子的游戏一样……根本就只是玩玩的……如果……就连抱在一起的感觉都没有……就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对我有……反应……真的很难、很难吗……” 沈超的身体和表情定了定,思维再次复苏的时候,凌厉霸道的凶狠淡化了、消散了,烦躁而压抑的气息扑朔迷离地笼罩了他的眼睛和身体! 靠进情绪低落到谷底的少年,沈超抚摸上他软软的卷卷发,揉了揉、揪起一小撮弹了弹,随即很自然地向下摸去…… 当手指摸到臀部的黑金环链的时候,手指的主人明显一个短促的战栗,紧接着,燥怒的声音火火地贴着梅歌的耳朵吼了起来: “你笨啊!穿这幅德性、又摆那种动作给傅博那小子拍!!脑袋糨糊了?!” 梅歌眯缝了双眼、鼻子一抽、两抽……嘴巴不受控制地一撇、两撇、三撇…… “喂……别给我玩哭的!这回不是哭下就没事了!” “你他妈的对我吼个什么劲儿~~~要不是你‘那里’对我没反应,我至于穿成这幅样子让你奚落、嘲笑、鄙视吗~~~” 沈超的身体和表情又定了!这次思维复苏的比较缓慢,那烦躁而压抑的气息也渐渐从他的眼睛和身体飘散离去! “你……还在意我对你说的那种话么……” “你笨啊~~~那种超级伤自尊的话我能不在意吗~~” “……” 沈超被堵得一句话也‘凶’不出来了,梅歌那个‘笨’字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回荡、回荡…… 足足两分零五十六的沉默!第两分零五十七秒,两人‘谈判’的阵地由椅子转移到床上! “啊~~~~~~” 梅歌的惨叫声——难道谈判破裂,演发暴力事件啦?‘策划大师’傅博有点挫败地贴门口想。 “你敢用踢的~我废了你的腿!” 沈超烦燥而恶劣的警告——得,真的打起来了!‘策划大师’傅博郁闷地哼。 “啊~~~勒着那里……啊~~~别这么直接进去……我那里要被内裤勒断啦~~~~啊哼、哼~~~啊~~” 梅歌惨叫里带着哭出来的调调——诶?!什么状况?‘策划大师’傅博‘失望’中感觉到到了‘光明’! “那也算内裤啊!这回就要这么做!!再让我发现你这种样子穿给别人看,死定了你!!!” 沈超霸道、邪恶而凶暴的本质表露无余——啥?!!难道不是暴力事件么?‘策划大师’傅博又找回了自信。 “变态~~呀啊~~~流血了~~~~痛~~我不做了~~不做了~~~呀啊哈~~~啊啊啊~~前面要断了、后面也破了~~~沈超~~~你混蛋~~呀~~求你……唔……打架吧、打架也没这么难受~~~~啊哼哼、嗯……” 梅歌乱七八糟地嘶叫AND咒骂——切,原来是强暴啊!我说嘛,凭我出马没有实现不了的事情!‘策划大师’傅博神气兮兮地豪迈离去。 “啊~松开!松口~~被‘做’的时候也学狗啊你~~乖……放松……妈的你牙齿给我松开~~敢把我指头咬断了,‘做’不死你~~~梅歌~~你狠~~~~” 沈超那辛苦、抑闷到极点的低吼——可惜,‘策划大师’傅博没有调查、回访到! ****** ****** “能把梅歌潜在的‘媚力’引导得如此淋漓尽致——斧子哥~~你强、你太强了~~” 方鹤和肖晓彤在电脑上欣赏完‘抢救成功的资源’,两人并列站队,面对‘策划大师’傅博鞠躬作揖、顶礼膜拜。 傅博潇洒庄重、淡漠大度地一挥手,微微含笑、漠视世俗: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就在傅大师谦虚自得的时候,亮亮的电脑屏幕突然忽闪、忽闪、啪——熄火了! “诶?自动‘非法’关机?” 方鹤诧异地窜回电脑前,戳了戳‘能量’开关——电脑没动静儿! “日的~~该不会被病毒‘侵犯’了吧~~” 傅博惨嚎着将方鹤踹一边儿,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人工重启: “我~~我~~日的~~你们俩大仙儿才碰我电脑多长时间啊~~~怎么就被‘毒’了呢~~” “喂~可别过河拆木头~~~要不是你求我们‘抢救资源’,我们才没兴趣碰你电脑嘞!!” 电脑终于‘晃晃悠悠’‘启’动了,当屏幕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和着激昂震撼的歌曲“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没被害过你不懂,那想砍人的冲动!”,一只大大的木头车上坐着个Q版的圆脑袋小人儿,嘴巴一裂一裂地诡笑,手指一摆出‘Y’POSE,一摇一晃…… 傅博、方鹤AND肖晓彤——三个脑袋、六只眼睛——直接被被眼前的画面打击到了‘地狱’: “是车翔那厮~~~” “哦,NO~~电脑被车翔那混球给入侵了~~” “日的~~~我的亲爱的、心爱的、最爱的、不能不爱的电脑啊~~~就给你们两个用了那么几分钟啊~~~你们俩怎么不防着车翔那混蛋来侵犯我亲爱的、心爱的、最爱的、不能不爱的电脑‘偷’西啊~~~~~啊!!!” ****** ****** “呀~~~~~~~”——车翔 “哦~~~~~~~”——康乾 “诶~~~~~~~”——宁戚 “哇噻~~~~~”——莫志翼 “……”——赫连悦! 宁戚大大地笑了,跌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摆摆手唏嘘: “今晚没白来你们这里凑热闹,哈!不过,别让我妈看到,那位‘艳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呵呵……” “OH~~MY上帝~~太刺激了!‘妖’死啦~~~~” ‘小跳蚤’窜来蹦去,晃得人眼晕。 车翔勉强压住身为男性看到‘A片’的本能,毫不讲情面地玩笑着奚落: “阿志,鼻血擦擦,别跳得到处都是……” 康乾辛苦并着两腿,一蹒跚一蹒跚地朝洗手间挪,右手潇洒地朝后一挥,云淡风轻地哼: “男人嘛,没反应才不正常哈……” 梅歌主演的‘18禁’片,从头播到尾,赫连悦那说冷不冷、说暖不暖的清俊少爷脸,开始出现和沈超类似的黑线,而且越积越多、越长越长…… “梅歌!!!!!!!!” 这是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角落、保持沉默状态的孟智敏,突然暴出的怒吼! ****** ****** ** 嘿嘿~~各大小亲亲们的捧场是小米赶文文的动力,来一个两个三个波波波~~HOHO~~~******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3-16 23:36 编辑 ] 天然人妖(五)016-017 ******* ******* 第016节 “凤大哥,凤大叔,凤大爷~~” 傅博、方鹤AND肖晓彤‘噗通、噗通、噗通’跪在凤皇的床边,谦卑地恳求: “男人嘛,向来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看在我们三个都无奈到‘跪你’的份儿上,就出马救救我们吧,啊!!” “诸爱卿平身!!哈哈……” 凤皇顶着没一处好肉的面孔,很享受地嬉笑: “无奈寡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博火了,蹦起来扯着人家的衣领玩儿狠的: “日的,我们都急成这样了,你还那样‘不足’!不足你个脑袋~~” “皇皇,就凭你辉煌的过去,从车翔电脑上销毁一段录象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力不足’嘞!嗯?帮帮鹤鹤吧,宝贝儿……啊~~~” 方鹤色眯眯贴近凤皇的身体,肖晓彤一个‘火大’,迅速将他抗上肩膀、‘嗖’地抛了出去: “一边儿凉快去~~谈正事呢我们!!” “哎,鹤鹤的话是对我‘曾经职业’的严重误解……” 凤皇凄凉地长声叹息: “杀手和间谍、和特工、和掏包儿的、和强盗、和窃贼等等等什么滴……存在巨大的区别!况且,哥儿们我已经‘不做杀手很多年’,潜入赫连悦他们的基地,一个字——困难!” “放心吧凤哥!我,傅博会陪着你去的!到时候,我只要报出你的名号,而你只要拿剑朝他们摆摆POSE、装装样子就行~~” 肖晓彤很谦恭地帮腔儿: “嘿嘿,就是!他们敢反抗吗?凤哥是谁呀,吓不死他们!!” “……” 凤皇很难得地皱了眉头,勉强挤出个调侃的玩笑: “出门在外,低调、低调……” “小小彤,去门口、窗外巡逻着!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跟凤子坦白了!” “啥、啥米事情这么神道道的?” 肖晓彤兴奋地凑他们俩更近了! “这是……极端……机密的事情,所以得防止‘外人’窃听,你和仙鹤去把周围空间都封闭好了……” “喂!凭什么你们说好玩的事情,把我们撂一边儿!” “日的!我傅博这么善良,还不是因为‘一会说出凤子的秘密,你们知道得越多越容易被他灭口’~~” “……” 肖晓彤紧张兮兮地捂住脖子上的金属套,飞速闪了出去! “诶?果真神道道的,哈!” 凤皇侧身卧了,睡衣在胸口敞开着,那被陶琳修理肿了胸膛昭然入目! 傅博看在眼里、冷笑在喉咙里: “凤子……被琳子‘殴打’……你很痛……其实,更‘爽’是吧……” “呵呵……斧子,能偶平息‘陶小叔事件’,用身体的疼痛减轻心灵的负担,当然‘爽’喽!” 听傅博‘玩笑’一样调侃的人,却明显战栗了身体——虽然是一刹那的颤抖,却没逃出傅大‘猎人’的眼睛: “凤皇……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没办法再和你婆婆妈妈了!我……直话直说,你想‘灭’我也等我把话说完,OK?” 凤皇隐去懒散的笑容,警惕地眯缝了眼睛: “直话直说……吧……” 傅博: “你……离家出走的原因,是十年前……你偷袭你的老爸,试图篡夺族长之位……结果失败的很惨!按照你们家的族规,你应该被剥夺继承权、然后由你父亲亲手处死!不过,你依然活着,而且无残无伤、没缺胳膊没掉腿……这刚好印证了我打探到的小道消息……” 凤皇那双眼睛在‘小道消息’这四个字出现的时候,倏忽深隧如黑夜幽潭: “斧子……有些东西……能不信就应该不信……” “我只是一个消息的‘搜藏家’,‘信与不信’并不是问题的重点……” “呵呵,那你现在对我说的这些……似乎没多大意义……” “问题的重点是:这些小道消息曾经存在我的电脑上,现在被车翔‘窃’了……” “……” 狠厉——那种仿佛一瞬间就能‘秒’杀任何生物的气势,在凤皇的眉宇之间若隐若现: “多少……小道消息……” “包括……你们父子乱伦的小道消息……包括你被你亲爸暴力虐待的历史,包括你四岁的时候……你妈……她撞见了你被父亲强暴的现场……绝望自杀……” “……斧子……” 凤皇的声音嘶哑、嘶哑,仿佛从身体里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你……似乎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多……” “我只是消息的‘搜藏家’……” “你什么时候开始查我……” “就上次琳子剪了你的‘木乃伊’装备,你变幻莫测的头发出卖了你的真实身份……” “你查到的……究竟有多少……” “据小道消息……你的头发在五岁才开始变颜色!在五岁之前,这意味着所有人都认为‘你母亲出墙,你不是你父亲的亲生骨肉’……应该是仇恨蒙蔽了你父亲的双眼,对你的侵犯和虐待,应该是他对你母亲的报复和示威……五岁之后,即使明确了你是他的亲生儿子,还不肯收手,大概……也许……这就不好说……总之,父亲和儿子具有这种背德关系……你们家族应该隐藏的很好……” “是隐藏的很好……你把它掏出来……应该很清楚后果……” 一点点的诡异、一丝丝的阴冷在凤皇的周身环绕,这种伤口被撕开的时刻,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很严重的‘痛’。 “问题的重点已经不在我‘把它掏出来’,而是……车翔已经‘把它掏出去’了!” 傅博很不男人地‘噗通’又跪了: “SO~~凤大哥、凤大叔、凤大爷~~为了梅歌、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好歹数年兄弟的我~~去把车翔那厮的电脑砸了吧~~~” 凤皇:“……” 傅博:“别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关心你才调查你的嘛~~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我犯得着冒着被你们凤家‘秒杀’的危险调查你的过去,想方设法帮你走出童年的、幼小心灵的阴影吗~~~~” 凤皇一骨碌仰躺了,望着亮光闪烁不定的天花板,长长呼了口气: “呵~呵~斧哥,你很厉害嘛!‘为什么……我四岁的时候,还那么小,他都忍心‘上’……’这种复杂又晦涩的问题,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查明白……而你,这么几天已经搞清楚了……” 傅博‘严肃’地建议: “凤子……其实吧,你也知道我们哥几个对同性恋并不排斥……但是这种儿子和父亲的,就有点儿‘那个啥’了……SO,别让这种消息扩大好伐……” “斧哥,你很厉害!!现在‘责任’似乎全推我身上了……” “哎,其实吧!你也知道哥我是个很好心、很善良的男人,抓着你的‘小辫子’……哎,哥也不想这样啊!” 傅博虚伪地‘哭诉’着,凤皇算是明白了:在‘抓小辫子’事件上,自己被他狠狠地摆了一道! “‘强’哥,让弟好好休息一下哈!凌晨两点出发,三点动手……” “啊哈哈哈哈~~弟安心恢复体力,哥这就去给你找把绝顶威风的‘凶器’!!” ****** 这是一个四月底、月高风清的暖夜! 凌晨两点过后,猫头鹰警觉地哇哇闪动着翅膀——当然【X市】东郊、大学城西边的别墅区,是听不到猫头鹰叫的! 倒是有几只黑黢黢的影子从一所别墅悄然而出,‘嗖、嗖、嗖’地窜向远处的另一所别墅! 方鹤:“斧子……” 傅博:“嘘……” 肖晓彤:“别嘘了,再嘘我还得跑WC!!” 方鹤:“你寒不寒!还黑道宗家的少爷呢!你说你回几趟WC了?!” 傅博:“闭嘴你们一个、两个~~万一被发现、‘灭队’,就等着明儿个早上被沈哥‘宰’了吧!!” 肖晓彤:“你们急个什么劲儿!!凤皇不出动,我们跑这儿来干嘛!还不如乖乖在家呆着等,去WC也方便……” 方鹤:“……” 傅博:“你以为凤皇那大仙儿请一次容易呢?我们得事前确认:赫连悦那伙儿人今晚是不是在这里住着!” 肖晓彤:“你不是说,入侵你电脑的时间这么凑巧,应该都在附近活动吗?” 傅博:“推理和事实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为了将‘差距’减小到零,没有实地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方鹤:“黑乎乎的,怎么个调查法?就算人家全部都在里面,我们单在外面晃悠,怎么能知道人家全部都在里面嘞!” 傅博沉思了片刻,朝肖晓彤丢了个眼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晓彤,你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大家吗?” 肖晓彤汩汩地吞了口唾液:“我愿意回去上WC……” 傅博:“那就让仙鹤英勇而光荣地就义吧!” “诶~~~~” 方鹤大惊,诚惶诚恐地盯着缓缓靠近的两个‘邪恶之徒’,试图拔腿开溜: “你们想干嘛~~不要啊~~放开我……” 方鹤酝酿出类似‘柔弱少女被调戏的声音’,依然没能转变自己的命运! 头和脚被高高抬起,隔着墙就扔了进去! “啊~~~~~” “啪、啪、啪”灯亮了, “哗啦啦~~”一群看守围上了‘英雄’方鹤, “哈,果然来销毁‘重要资源’了……”是车翔的声音! 傅博和肖晓彤四目对望,严肃而深情地重重一点脑袋:“OK啦!” ****** 目标明确、真正的高手开始‘出巢捕猎’! 凤皇一袭青衣,脑袋蒙得只剩五个孔——眼睛两个、鼻子两个、嘴巴一个! 明晃晃的剪刀斜插腰间,凌厉而张狂的气势骇人心魄! “斧子,这就是你物色到的绝顶‘凶器’?” 凤皇摸摸胯上的剪刀,自觉很没脸面——太掉身价儿了! 傅博很专业地介绍:“没听说过‘剪刀手’爱得华么?恐怖AND血腥的代名词!” 肖晓彤扯住自己黑色的‘夜行衣’袖子,扇了扇示意凤皇: “大侠,我们是要去人家家里干坏事儿,穿那么靓干嘛!得向我们学习,瞧装备多正规!” 凤皇拿眼角瞄了瞄那两位的打扮,用鼻孔哼了哼,嬉笑: “这种大月亮底下穿纯黑色,二位仁兄惟恐人家发现不了你们怎么滴?” “诶?” 傅博仔细打量了打量自己的、和人家凤皇的:好像……确实……果真……凤皇的衣服更能和明亮的夜色相融合,而他们就是两条招摇过街的黑影! 肖晓彤也迅速意识到自己的和人家的差距: “果然,职业的和我们就是不一样……真……他妈的职业……” “别赞美了,还不回去换!” 事关身家绝顶机密,凤皇的心也无法全然平静。 傅博:“没储备青色的‘装备’……” 凤皇:“深灰的也行……” 肖晓彤:“好像也没深灰的……” 凤皇:“别是纯黑的就OK……” …… 傅博和肖晓彤一人裹着一条灰蓝色的窗帘,颠儿颠儿地奔了回来! 肖晓彤:“大侠,OK了!开始行动吧!” 凤皇‘唰’地吊了眼角儿: “一会儿被人家逮着,别说你们是我带的!太毁我声誉了!” 傅博大言不惭地唧唧: “安啦、安啦!反正我们是配角,寒碜点儿,更加突出你的个人魅力嘛!LET‘S GO~GO~~GO!” 肖晓彤:“哦、嘞哦、嘞哦、嘞……” “噗~”—— 一失足踩窗帘角儿上栽了个鼻血大流: “血……啊啊……” 傅博:“嘘……忍耐!不知道我们是来偷窃AND毁东西的嘛~” 肖晓彤捏着冒血的鼻孔哼哼:“你们俩上吧,我回WC去了!!” 于是,能够确实行动起来、为了这个‘艰巨而重要’的任务拼搏、奋斗的人,由最初的四个急速减少到一半儿! ****** 绝密行动终于正式拉开了序幕——这是以方鹤舍身为代价的危险任务! 凤皇身轻若飞鸟、无声无息地穿梭过层层机关和防卫,悄然贴在三层阁楼的窗户边,凝神探察室内的‘人气’! 傅博还算能耐,铁勾、攀山索、钉子鞋……能用的都用上了,总算呼哧呼哧地拽住了人家凤皇的脚踝: “大侠!体谅体谅我们普通‘侠’,OK?” 凤皇:“嘘……” 傅博:“日的……总算和小小彤产生共鸣了……能上WC该有多好……” 凤皇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手指探傅博眼前,做了个‘CUT’的姿势。 突然,傅博感觉凤皇的脚踝在自己手中很明显地打了一个颤栗,接着凤皇的吼声就在上方炸响了: “斧子~跳!” 傅博才搞不灵清状况嘞,傻楞傻楞地仰望着凤皇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啪~”刺耳的玻璃破碎声滑破幽静的夜,锋利的碎片朝他们两个人飞溅! 就在傅博惨叫着脊背撞地的那一瞬间,一道金红色的光晃过来,身体被温温的手臂固定住、倏忽成90度横飞出去——狰狞的碎玻璃,也在这一刻‘哗啦’砸上地面! 凤皇随手将傅博丢到地板上,声音低冷沉稳,却没有成功掩饰住那一丝不安: “斧子,速度跑!那群保镖小喽喽你该应付的来!” “日的~~怎么回事?这么壮烈!” “赫连悦他们请‘人’了!” “想也是,人家怎么会乖乖地等着我们来‘偷’呢……那‘人’水准怎么样?” “和我同姓的……” “……” 有一股寒流从心口嗖嗖地往指尖、脚尖窜,傅博磕碰着牙齿大喘气: “赫连这帮人真他妈‘绝’!凤子,一块儿逃吧~~” “大喽喽不对付,你我谁都跑不了。速度,别被他粘住,不然我还得分心照看你!” 凤皇冰冷着目光交代完,拔出明晃晃的剪刀‘咔嚓咔嚓’威风凛凛地哼笑: “鉴于你送的绝顶‘凶器’如此‘恐怖AND血腥’,我决定:全指望‘牺牲色相’保命了!” ——下一秒,‘唰’地闪没了身影! “凤子~~人、人呢?……说没、就没啦?果真……的和我们就不一样……真他妈职业……” 傅博两眼瞪瞪地唏嘘,窗帘儿一扒拉、丢地上拔腿就逃!寻声围过来的看守、保镖啊什么的,他一脚一个,跟‘跺小鸡子’似的飞快、飞快…… ****** 肖晓彤一个鼻孔一团酒精棉,声音嗡嗡地迎上了傅博: “虎鸡,饥饿么鸡啦?跑鸡饥饿么快……” “日的,你有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不系但心你蒙嘛……” “回跑、回跑~~这会麻烦惹大发了~~” “饥饿么鸡啦?倒鸡饥饿么鸡啦~~” 傅博对‘这种语言’实在忍无可忍,先扁了肖晓彤几拳几脚,心理痛快了,才拽死他的衣领拖着继续狂跑! ****** “啥米~~~凤皇他们家人出动啦~~~该不会他爹看他这个不肖儿子离家出走这么久,气不过去,亲自跑来抓他回去~~OH~~MY 菩萨~~凤皇他这个继承人就够吓人的,他爹这个正宗的杀手老大出来……我的脖子~~~” 肖晓彤童年阴影渐渐从记忆的深处浮出,干叫得几乎气绝身亡! 傅博撕了两团酒精棉,塞他淌血的鼻孔里,郁郁地哼: “你还是堵上吧,浪费血资源!” “虎鸡,说鸡嗯的,鸡嗯的系哄黄他鸡诶吗~~” 傅博从肖晓彤鼻孔里拔了酒精棉,让鲜血继续流!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胆小的啊!现在怎么这么乌龟了!” “凤皇他平日里跟我们混在一起,嬉皮笑脸、乱没正经、除了搞怪就是耍宝!你看着当然不会害怕了~~~~” 肖晓彤突然阴郁了目光,切着牙齿、低低地咒骂: “我看到过他狠的样子……割人脖子,跟割豆腐一样……就这么随意地一挥刀……一条鲜活的人命就……没了……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类’……” 傅博屏住了呼吸,直到窒息感快要了他的命的时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又猛烈地吸入新鲜空气: “小小彤……我恐怕真的……惹出大麻烦了……如果我被……灭了……你们……希望你们多在坟墓前陪陪我……最好都搬到坟墓旁边住……” ****** 两个小时之后,凤皇笑眯眯地回来了! 而傅博此刻,身穿满清的一品文官服,规规矩矩地躺在茶几上,听着人家回来的脚步声,心酸地长叹: “我们家,最引以为傲的人,是我的曾祖父的曾曾祖父的曾曾曾祖父的曾曾曾……咳、咳……祖父!我这个做重孙子的重重孙子的重重重孙子的重重重……孙子,就这么垃圾地挂了,万一真的有阴曹地府,我小人家见到他老人家……哎,面子上实在过意不去!希望他能被我身上的朝服给懵住,一看——诶,你小子还行哈,宰相还是尚书啊?凭我的口才,‘当个尚书’还是有戏的……” 肖晓彤做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早就‘傻’到猴年马月去了!两眼睛和他那俩鼻孔一样呆! “诶,你哪儿刨出来的衣服?” 凤皇拉拉扯扯地摆弄傅博胸口藏蓝色的衣襟。 “我刚去求陶小叔,他弄了一套戏服送我……” 傅博眼睛紧紧闭着,生怕俩眼一睁,人家刚好挥刀割他脖子: “陶小叔没直接撕了你、还送你戏服?” 凤皇酸溜溜地‘吃他的醋’: “斧子哥,你果然强!换了我,别说送戏服了,不被他扒皮做衣服穿都万幸了,呵呵……” “撕?扒皮?” 傅博开始觉着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心儿窜到手心儿: “凤、凤子,好歹是N多年的好兄弟,别太狠毒了啊!给我留个全尸吧啊!” “馁,斧子,陶小叔果然、果真、当真、真的不生我们的气啦?” 凤皇似乎特在乎目前陶小叔对他们的态度问题。 “其实吧……其实吧……说实在的吧……陶小叔他还特恨咱们,见到我‘八拳十二脚’就上来了!这不,小肚子上、胸口、脊梁上还有拳痕脚印嘞!” 傅博回忆起刚刚遭受到的‘暴力冲击’,两行委屈的热泪骨碌下淌: “哎,要不是梅歌那段‘惹火的内衣秀’陶小叔很看得上眼,别说送我戏服了,‘十六拳二十四脚’都得砸过来!” 凤皇同情地拍拍他的胸膛,哄小孩儿入睡一般温柔,突然又猛地扑他身上嗷嚎大哭: “哥!皇皇为了你,用‘肉体’帮你搞定车翔那边儿的麻烦,看,残暴的吻痕遍布人家柔弱肌肤的每一寸……哦!还必须让他们每个人都‘玩儿’爽了,哦~~斧子哥,皇皇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挽救了你的未来,而你却丝毫不爱惜皇皇为你保住的性命,把人家小梅子的露屁屁写真又外流到陶小叔那儿!哦~~~~~~~人家现在不止身体痛,心更痛!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明早替你收‘尸’了!皇皇会向沈哥求情,肢解的块儿数尽量少一些……” 肖晓彤干呕着钻WC里不敢出来了! “你……真的搞定那边儿啦?” 傅博撑圆了鼻孔,没法不怀疑: “赫连悦他们不是把你亲戚请过来了吗?” “呵呵,其实吧……说实在的吧……我用你送的‘凶器’,虽然很掉身价儿,但是,掉价儿有掉价的好处哈!我一亮‘凶器’他稍微那么一愣,然后就被我抓住了死角、剪了他个措手不及呗!喀嚓、喀嚓、咔嚓……” “那个和你同姓的……真的不是你爹本人?” “如果是MY爹来了,ME早跑路了,虽然皇皇比较善良,但还不是十分善良……” “日的~~~~你咋米不早说呢~~~啊~~~凤大哥、凤大叔、凤大爷~~~去把陶小叔的电脑也毁了吧~~~” “傅~~博~~~~~” 轮不到沈哥亲自出马收拾他,衣衫褴褛、头发草窝的方鹤,青着眼、肿着脸,踢门而入,拎了把椅子就砸了过来: “你个没人性的~~~~~” 由此可以断定——傅博这两天,果然、果真、当真、真的严重地犯了太岁! ****** ****** 清晨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干发生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嗯……哼、哼、哼……” 梅歌的意识渐渐回到身体上,强烈的疲惫袭击着懒惰的神经,他觉着一切都是软趴趴的——除了脑袋下方很有力量感的手臂! 他挣扎扭动扭动脖子,朦胧的视线在那手臂的末端瞧见一个‘白色的补丁’! “诶……” 他哼出软软的诧异声。 “‘诶’什么‘诶’!那么卖力勾引我上你,还咬这么凶!养只狗也没这么跟主人狂的!” 好心拿胳膊当他枕头的人,烦烦地暴出‘很不良’的话! “嘿嘿……” 梅歌尴尬地赔笑,努力搜索昨夜的记忆——他似乎什么了,然后又什么了,接着又什么了,随即又什么,终于被什么了! “啊~~~~~~” 一点儿不软的、高亢的、凄厉的吼叫,代表梅歌把‘什么’都想起来了! “闭嘴你!吵死了!!” “啊哼、哼、哼~~~~我要人间蒸发~~~没得活了~~~~” 梅歌耍酒疯儿一般张牙舞爪、又蹬又踹,激动了偶尔一个鲤鱼打挺,随即一脑袋栽回床上,发泄‘特级丢人’的情绪的时候,又一爪子划破了人家沈超的脸! “……” 沈超瞄瞄被咬的手指、蹭蹭被抓的面孔,啥也不想说了——然后,双人互殴正式上演了! 其实吧,也不能怪人家沈超,真的不能怪人家嘞! ****** ****** 第017节 [X大]春季运动会在五月初的头两天,是主田径的运动会! 今年和往年有所不同:往年全部都是由本校一手操办主办;今年规模扩大了,成为【X大】、[X外]、【X师大】三校合练的大场子! 其实,这么特别的运动会,【X大】的学生也见怪不怪——还不是因为去年沈超突然暴出什么转学的料子,体育部长紧急换届;如今他个大仙儿又回来了,人家现任体育部长觉着不烧个几把火、面子上说不过去呗!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通春季运动会整出的特殊形式,使得本来就不怎么平静的校园,再次蒙上混乱的面纱! ****** 那份‘评优自述’……既然是在本系办公室看到的……应该是本系一年级的学生嘛!为什么,这么难找到呢…… “克仔~” 熟悉的声音唤醒刘克加越陷越深的思绪!他抬眼瞄了瞄来人:居然是目前就读[X师大]一年级的、曾经高中小师弟——秦飞姚!于是乎,没什么好气地哼: “春季运动会三校联办,是本校体育部想出的花招,有什么事宜、直接找我们体育部长去!秘书部只管整整人员、收收文件、打打电话、记记发生的特殊状况,没有实权!” “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曾经是同门师兄弟啦,呵呵!” 秦飞姚逛【X大】的秘书部大本营,跟逛自己家一样随便,翻翻这个、看看那个,人家刘克加辛辛苦苦整理好的文件,被他丢的一塌糊涂! “喂!你是来找我岔的吧!!” “没喽!我奉了本校体育部长大人的命令,向你们的体育部长大人递交【X师大】参赛人员名单的,顺便逛逛,看能不能找到曾经偶遇的美眉哈!” “外边儿找去!宣传部、文艺部、留学生部还有几个,反正秘书部没见着过!” “逛累了来你这里休息下喽!嘿,克仔!我总是弄不明白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不是挺合适去学习部呆着的吗?干嘛老混在秘书部!高中的时候就干了三年秘书小干事,你有‘秘书情结’么 !哈~哈~~” “人和人都不一样!你玩花样滑冰、喜欢去体育部混个小干事;我呢……就算学习部长的位置给我,也没兴趣!” “这么说,被人呼来唤去、跑腿儿、做笔记的工作……很有趣么?” “你现在不是正在做‘被人呼来唤去、跑腿儿的工作’么?走吧、走吧!找你的美眉去!等会儿我们部长过来,资料这么乱会骂人的!” “哦喽!这就闪人,哈!不惹师兄心烦喽!” 秦飞姚一挑手指,洒脱地打了个‘拜拜’的手势,笑吟吟往门口晃! 可惜还没晃出去,就被三个高大的男生给挤了回来! “嘿,早知道你小子跑来我们校的秘书部,就让你自己把你们校的名单交过来了!” 为首的男生很惊讶地冲秦飞姚皱了皱眉头,大笑! “还是直接和你们体育部打交道的好,呵呵!” 秦飞姚若有所指地瞄了瞄刘克加的脸色,嬉嬉发笑。 “也罢了!反正我们也打算来这里一趟!” 男生迅速颠儿刘克加身边儿,急急地吩咐: “喂,把我们今天早上交过来的参赛名单找出来吧!参赛人员有变动,得改一改!” “你们重新写一份给我吧,我把原来的名单换出来……” 刘克加找了一张新的表格,那男生很不自在地瞟了旁观者——秦飞姚—— 一眼,却没有要接空白表格的意思! “旧的给我们先,手填太累,明天直接把打印的新名单交过来!” 刘克加没再坚持,从整整齐齐的资料架上寻出一张薄纸,递了过去。 体育部的三个干事走人了,秦飞姚晃回刘克加面前,若有所思地调侃: “参赛人员变动喽……为什么不把新表格直接带过来呢?又不是需要郑重商量的事情,哈……” “……” 刘克加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句: “如果我没猜错,新表格和旧表格的差别……会少那么几个人的名字……” ****** 四月三十日清晨,刘克加在新参赛人员名单上,果然没有找到沈超、傅博、凤皇、陶琳、肖晓彤、方鹤、南辉的名字! “想避免麻烦吗……体育部那群没脑子的,这样一来,麻烦更大了……” ******** ******** ***大小亲亲们~~本来打算写完‘运动会’再发的,可惜又怕拖太久,亲亲想熬小米粥~HOHO~~~小米最爱亲亲们了~~~先发些瞧瞧哈……= =|哎最近又突然忙了,好想和亲亲聊天哦~~其实吧~来一块儿波波波~~~*****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3-20 01:07 编辑 ] 天然人妖(五)018-019 第018节 “书记、书记,赶快回窝!我们的寝室之星——梅歌回来啦!诶~哈哈哈!!赶快回来拜见我们未来的前辈!” 被俩室友的电话骚扰了四遍,刘克加不回去算是不行了! ****** “你回来干嘛。” 这是刘克加走进寝室嘣出来的第一句话。 用不着人家梅歌不爽他的恶劣态度,那俩室友已经嗷嗷着、对他发出严厉的批评: “喂!哪有你这样跟前辈讲话的~~注意身份啊!梅前辈肯光顾我们的窝,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要是你让人家在我们窝里住得不舒服,我们哥们儿先跟你翻脸!” “住?” 刘克加阴了眼睛、鼻子、嘴巴,很敌视地质问: “你不是毕业了么,还回来我们这里占床位干嘛?” “毕业离校手续又没有办,干嘛不能回来住!本来就是我的床位!” 梅歌撇了嘴唇,当仁不让! 刘克加:“只要有你在,沈超他们那般人就不可能不来把我们的生活搅得乱糟糟!你能否有点同情心?你和他们走的那么近,不可能没提供一个住的地方给你!临毕业留一个美好的回忆给我们,行不?” 梅歌:“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凭什么提供一个住的地方给我!这本来就是我的寝室,你凭什么轰我走!!” 段非AND戚黎相拥对望,脉脉含情: “非~~怎么感觉以前一边倒的‘书记、霉哥大对话’,今天的火药味儿恁浓嘞~~~” “黎~~以前吧,霉哥是我们同一级别的!人家书记那一级别的训话,我们这一级别的只有吃‘憋’的份儿喽!!现在,人家霉哥的级别嗽嗽地上去了~~~前辈诶~~人家现在可是高我们一个层次的前辈诶~~书记的级别现在根本没法跟人家霉哥比嘛~~你说书记再对人家说那么刻薄的话,人家能不好好‘回敬’他吗!!” “非~~你好好聪明哦!分析问题好好透彻哦!!” 刘克加抑郁地横了俩损到家的室友一眼,调头就往寝室外头走: “我哪敢轰你走!不过是给‘很没自知之明’的你一个建议而已!” “喂!什么叫‘没自知之明’,我哪点儿‘自知’没弄明白了?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梅歌在沈超那里攒了一肚子‘窝囊火’没地方发泄,本来嘛,想回‘自己’的寝室来消消气!哪知‘火’没泄下去,反倒又惹来另一种‘恼怒’! “你跟沈超那帮人的关系,好也罢、坏也罢,无论好还是坏,只要你在这个寝室的时候,他们有不来找你的时候吗?” 刘克加他怕谁啊——‘前辈’又怎么样,还能整得他毕不了业吗? “……” 梅歌开始心虚了: “你不是不明白,他们那帮人,在我们学校就是麻烦的代名词!谁乐意惹上他们?“ 刘克加理直气壮地横在梅歌面前,义正严词地哼: “特别是:你惹上他们的时候,我们才刚刚读大一!对于这个学校来说,还都是些最没资历和依靠的fresh,你以为我们乐意顶着这种‘麻烦’过完四年吗?” “你说得未免太过份了!他们几个虽然做事嚣张、不懂得收敛!可是从来没有刻意针对过谁、刁难过谁、故意跟谁过不去!他们向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看来你和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 刘克加轻蔑地嗤笑了: “在我们这个校园里,乐意替他们说话的,大概只有你这种和他们混得很近的人了!” 梅歌突然很难以忍受刘克加的这种‘讽刺意味浓重’的嘲笑,拳头随着酸酸刺痛的心绪越握越紧: “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争吵,干嘛借机侮辱他们!” “……” 刘克加阴阴沉沉地盯着梅歌愤怒而固执的目光,沉默片刻,低低地哼: “跟去看两样东西……他们对于我们学校究竟意味着什么,你看完了自然会明白……” “啥东西~~~我们也要去~~~” 该寝室只要有‘热闹’发生,还能少得了段非AND戚黎? ****** “诶~~沈超他们有报名参加春运会,而我们体育部的却将他们除名了吗~~~” 段非两只眼睛在梅歌手里的两张份名单上瞟过来、瞟过去——终于得出了结论! “按照惯例,体育部将各个院系呈递的参赛人员名单汇总,然后交有我们秘书部;秘书部会将一份存档,并复印一份、、一份送到组织部,由组织部负责春运会的日程安排!估计体育部的部长,在表格送到我们这里后,才亲自浏览了名单!以沈超他们在运动会的不良记录,他这个新官上任的体育部长,会容忍那些一级不良份子在‘三校联办’的运动会上嚣张、惹事吗? “这样……他才会让体育部的干事神神秘秘地跑过来……把旧表格取回……私自删除了沈超他们……的名字吗?” 梅歌从肚子挤出来声音、一寸一寸往喉咙上升,直到逼出嘴巴——生硬而辛涩: “他妈的~~~他凭什么~~~~~~” 段非:“梅歌~~~你干嘛、干嘛去~~~~~” 梅歌:“让体育部长把参赛名单改回去!如果沈超他们真的主动报名参赛,用这种方式剥夺他们的资格……体育部的人会‘死’得很难看、很难看~~~” 戚黎:“霉哥~~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这种事情,凭‘说理’的,你根本不占优势!别忘了,那年我们[X大]和[X外]的篮球赛,沈超帮和人家校肉搏的那个‘火热’!” “如果换做你们~~不管你们以前怎样、做过什么的事情,如果你们就这么被人否定,心里的滋味会好受吗?!” 梅歌将新的参赛名单扯成碎片,团、团、团丢进了垃圾桶! “……” 刘克加算是气了个半死,鼓着腮帮子、一吹一吹,半个字也吼不出来! 戚黎:“诶~~霉哥,你‘强’、你真‘强’~~书记,去跟体育部那群人说:名单被耗子啃碎了,再给份儿新的吧~哎……” 刘克加气归气,脑子还是在‘唰、唰、唰’飞转!终于—— “梅歌,既然体育部长敢把沈超帮从名单上剔除,就说明他是个顽固的硬骨头!你再跑去闹,只会增加他对沈超的抵触和成见!如果你真的想帮沈超……他们几个报过的参赛项目,你全部都报名参加吧!你在运动会上没有不良前科,体育部自然不会刻意‘抵制’你;沈超那边,你可以告诉他们:大学的最后一次春运会,你很想参加留念,但是名额已经满了,让他们把机会让给你……” 戚黎:“……” “100米短跑?100跨栏?三级跳远?铁饼?4×400接力赛?跳高?3000米长跑?……” 梅歌念叨着刘克加凭记忆列出的旧名单上‘沈超帮积极参赛的项目’,目光越来越呆滞! “霉哥!别这么绝望哈!好歹你曾经是我们校溜冰社的运动健将来着!这种活动筋骨的小KISS,不在话下!哈、哈、哈哈~~~“ 其实吧,段非自己笑的都很‘绝望’! ****** ****** 梅歌瞄见沈超那哥儿几个大大咧咧地晃进了食堂,视而不见、继续闷着头和刘克加他们猛往嘴巴里扒拉米饭; 沈超瞟见梅歌寝室一窝的‘吃饭跟耗子磨牙一样贼’,晃到人家桌旁、把四个餐盘儿全扣了,没事人儿一样,跟着那哥儿几个继续朝里头晃。 刘克加耷拉着脑袋,吹气、吹气、再吹气: “梅歌~~~你还好意思坚持说他们:向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段非哭丧着脸哼哼:“咋滴回事??霉哥~~咋觉着你又回到被他们欺负的年代啦~~” “这顿饭……我刷卡!!走了,都再去买一份,爱吃什么别客气~~~” 梅歌磨磨牙齿,嘴巴撇老长! ****** “因祸得福诶!诶嘿嘿嘿……” 段非挥舞着筷子,面对一盘子鼓鼓的上等菜,快乐得要死! 戚黎实在受不了段非的‘饥荒样儿’: “非非~你八辈子难民啊~~~滚那张桌子去,别跟我们坐一块儿!别让人家知道我们和你一个寝室的!!” 结果,段非还没来得及被赶出这张桌子,沈超那哥儿几个端着餐盘儿晃了回来! 晃到这张桌子边儿上,把人家梅歌这窝新买的四份大餐又全扣了,没事人儿一样,安坐到附近的八人桌上,似笑非笑地‘享受’丰盛的晚餐。 梅歌牙齿磨得咯咯咯吱、深吸气、深呼气,再深吸气、深呼气…… 身体僵硬地站立、挪步,横到沈超那几个超级霹雳无敌‘损’的孩子跟前,端了两份大餐,移回自己人桌上;再次横到沈超那几个超级霹雳无敌‘损’的孩子跟前,再次端了两份大餐,再次移回自己人桌上! “吃吧!这顿饭我请定了!” 梅歌恶狠狠地瞄着沈超、朝自己窝的哥儿们吼! 得,从人家沈超帮手中‘抢’过来的饭,他们那窝三个‘好意思’吃吗? “梅、梅歌……我们还是……撤、撤吧……” “给我吃!不吃完谁也别想走!!” 梅歌这一嗓子吼得刘克加、段非AND戚黎连打几个哆嗦,脑袋栽餐盘上,扒拉、扒拉、扒拉…… “诶?!美味是用来品尝的,猪一样的吃法,浪费、浪费哦!哈哈哈~~” 方鹤那‘桃花’一样的笑容,用那张无比乌青的脸‘秀’出来,要多‘抽’有多‘抽’! 自从昨夜惹祸上身,傅博在哥们儿面前始终保持着‘绝对谦卑’,惟恐一不小心惹了哪位,‘撕’了‘剁’了——自己怎么个死法都没得选择。 “诸位哥,别跟小梅子一般见识哈,弟这就去为诸位哥再刷一份美味佳~肴~呵呵、呵呵呵……” “刷三份就OK……” 沈超不甩傅博的‘谄媚’,横过走道,一伸胳膊抓住梅歌强抢过去的餐盘,狠力拽! 梅歌‘火大大’地左手死拖住盘子不放,嘴巴贴上饭菜、右手攥着筷子往里面填得飞快! 得,就算他沈超夺回盘子,里面也剩不了什么‘内容’了! 于是,沈超的眼神那个阴啊、那个凶啊!一屁股占了梅歌多半张椅子,一脑袋将梅歌的头抵出餐盘的范围,控制住着梅歌攥筷子的手、将吃的朝自己嘴巴里塞! “啊~~~哼、哼哼……你他妈的~~你毁我两盘子吃的~~~~吃你一盘子又怎么啦~~~~~” 梅歌这一嗓子吼得,附近餐桌上的兄弟姐们们速度跑路了! “啊~要开打了~~跑路、跑路 ~~” “搞~~又来了,又来了~~只要他们来食堂,咱们啥时候吃过平安饭的~~~~~~” 刘克加偷偷地瞧瞧‘哗啦啦’落跑的‘大部队’——他是多么希望那里面能有自己的身影啊!! 可惜—— “段非~~~你敢走试试~~~够哥们儿就给我乖乖吃完~” 梅歌的这一嗓子吼得,刘克加死心塌地继续吃! “多大的人了~~读过多少年的书了~~~~粒粒皆辛苦~~~这年头白痴都背得出来~~~~看看,看看~~看看这饭、这菜~~~~你们毁成什么样子啦~啊?!!” 食堂里,负责抹桌子、扫地的阿姨,实在看不过去,甩着抹布就骂了过来: “你们~~~~都给我收盘子去~~~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去拖地~~~~” 瞬间的寂静,整个食堂仿佛没有活人呼吸了一般! 集体大脑短路一分钟!之后沈超拖住梅歌,拽到食堂角落的水池旁边,拎了一个拖把塞他手里,粉恶劣地吼: “没听见让你拖地么!!” “不是也让你拖了么~~~~就你惹出的事儿~~你不拖我拖啊~” 梅歌算是气得‘语无伦次’了! “不想拖也可以,回去住了!你现在动不动就玩儿‘出走’!幼齿啊你!!!” “用拖地的跟我谈条件~~你也好意思说我幼齿!!” “喂,别让我去你寝室把你的床拆了!!” “你随便~我乐意睡地板,怎么的!!” “别惹我耐性用尽,把你们寝室床全拆了!!!” “你敢拆我们床,我就敢放火烧你卧室!!!!” “……” 得,这梅歌啥也不怕了,他沈超还能真么的!膝盖猛一顶梅歌的屁股,阴阴冷冷地哼: “拖地、拖地了!!” “啊~~~哼哼、哼哼…… 梅歌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屁股蹦得特有‘活力’! 沈超拽拽的表情开始有点儿抽——好歹认识到自己‘顶’错地方了!他刚想靠过去,摸摸碰碰什么的、缓解某歌‘那个’地方的痛楚! 哪知某歌瞬间操起拖把、一个后轮——沈超左脑门儿挂了彩! 寂静!整个食堂除了狂乱的心跳、就是呼呼的大喘气! 打到了……头!!! 梅歌一个冷战,在拖把落地撞出‘啪~咣~’的刺耳声中,腿一软、一屁股跌坐下去,干瞪双眼、仰望着沈超额角流下的血丝,耳朵嗡嗡鸣响!! 热热的液体滴上睫毛、润入眼中,涩涩的感觉刺痛了视觉! ——沈超下意识闭上左目,拇指蹭了蹭眼角的红色浓液,烦烦地冲梅歌咒了句“狠出水准了你!”扭头就走! 梅歌怕得颤抖了牙齿,浑身上下仿佛没了骨头,那种软软绵绵的感觉比早晨的疲惫更令他意识模糊! “喂!梅歌~~梅歌~~怎么了?梅歌~~梅歌……不怕~~没事的……别‘睡着’、千万别‘睡’……梅歌!不准‘睡’~~~” 那视线模糊的一瞬间,耳朵边惊爆出无数种声音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 梅歌猛一睁眼睛——时间和空间已经完全变了! [X市]医院住院部的病床前,沈超头顶‘白色补丁’、用包着‘白色补丁’的手指勾住梅歌的脑袋、紧紧压在自己贴‘白色补丁’的锁骨上,恼恼地低骂: “被拖把砸脑袋的是我诶!你昏倒个什么劲!!” 梅歌奋力挣脱强势的束缚,双臂紧紧缠上沈超‘白补丁’脑袋,拉进怀里死死地贴着自己的心口,下巴颏蹭着怀中那散散的头发,痴痴地‘嘿’笑: “还好……只是打了个补丁……” 沈超‘喷’了! 钻进灰白色的病号服里,叼住那热热胸口右方的软软小肉球,心底痒痒地磨牙齿: “打补丁……防你‘狂犬病毒’~~” 方鹤套着白大褂儿就晃了进来: “喂!梅歌昨夜宿醉被你折腾到早晨,身体疲劳虚弱、免疫力下降、感冒发烧这么重,哥们儿你节制点儿OK?” 10秒钟不到,穿白大褂儿的方鹤被踢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傅博、凤皇AND肖晓彤。 方鹤: “笑什么笑!!难道说我这身乔装打扮不像我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博、凤皇AND肖晓彤。 方鹤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又一个鲤鱼打挺——还是没起来!抑郁地一骨碌趴起,愤愤吼: “我瞧你们谁笑得最狂!陪我锻炼腰部肌肉去!!就你~~就你~~~跑!还跑~~我让你再跑~~被我追上‘玩儿’不死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博AND肖晓彤。 ****** ****** 第019节 五一假期结束,[X市]东郊大学城三校联办的春季运动会——主田径——拉开了帷幕!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万年不变的《运动员进行》曲从天一亮就开始响! 赛场横跨三大高校,走在【X市】东郊,不想听“噔、噔噔、噔噔、噔噔……”,堵着耳朵都没辙! 开幕入场仪式八点整在【X外】举行——人家校最有钱呗!一般学校的《春运会》音乐,用大功率音响放放就得了!人家校不!人家校向来都是请三大乐团、轮班倒,从开幕式倒闭幕式,没有不现场演奏的时候!! 所以,【X大】AND【X师大】就不跟人家校争这个彩头了——挣不起啊!况且,哪个男生不想借机过来看美女、那个女生不想趁机过来瞧帅哥!这么个正当的、理直气壮的、赏遍【X外】‘花花草草’的时机,只有‘色盲’才没兴趣! “喂!书记!梅歌呢?” “对诶~我看参赛名单上’梅歌’这俩字儿一串儿、一串儿的,怎么现在还没个影子!!! “他可是我们班‘传奇式’的人物诶!好歹有个碰面的机会,也迟迟不肯露面!” “就算是他马上要毕业、或者很快成为研究生院的前辈,好歹曾经同窗过嘞~~~” “就是、就是~别这么不给面子嘛!书记,梅歌、梅歌叫他快点过来啦! “春运会的比赛都是以集体为单位的,即使梅歌要毕业了,也是代表我们【X大】化工系参赛的,还有十分钟就是运动员入场仪式,他起码过来排个队哦!” “书记,喊梅歌来!!别被人家【X外】和【X师院】看扁,真以为我们【X大】没有能‘长脸’的美人儿呐!” 结果,‘乌里哇啦’、‘唧唧歪歪’的喧嚣声被以上这句话给‘镇压’了下去! [X大]的、M多双女性学生的眼睛,还有N多双自认为应该属于‘帅哥’的、男性学生的眼睛,将吼出‘以上这句话’的、化工系403班的、某一姓‘江’的男生——千刀割了、万刀剐! ****** 带有刻意攻击性质的视线太毒辣了! 刘克加、段非AND戚黎灰溜溜闪到该姓‘江’的身外五十米远,讷讷地唏嘘。 段非:“都这点儿了还不过来报道!梅歌该不会怯场,想逃‘赛’了吧!” 戚黎:“就算比赛项目太、太、太多~~起码该过来赛那么一两项意思、意思啊!” 刘克加:“随便他!反正沈超他们不过来把比赛搅和乱了就行!” “喂!书记,你们仨干嘛呢!要进场了!”班长累累烦烦地吼。 “嗯,就去!” 刘克加招呼那‘比赛欲望特别不足’的哥儿俩: “走了,还东张希望呢?!梅歌估计是不会来了!” “啊~~别啊!就是为了和梅歌凑成4乘100的接力赛队,我戚黎才‘舍身参赛’的~~~” “大不了弃权呗!又不指望跑出什么名次!” 段非眼神儿在人群里头瞟得特灵活: “诶~~那妞不错~~皮肤很嫩呐!好想摸摸……” 刘克加揪了眉头,无奈地催: “兄弟,别磨蹭了OK?好歹跟在队伍里把出场仪式‘走过’啊!开幕式‘长面子’的场合,你们能不能顾全大局一下啊?!” “书记,我来了~~~” 刘克加仨人集体朝呼喊声处探头搜寻,却见:一个‘打眼睛下面全遮在月白色面罩里头的、蓬蓬卷儿的、抗着一个巨大休闲包的’蒙面侠,气喘吁吁、呼哧呼哧地颠儿了过来! “呼~~~睡过头哈、哈哈……入场仪式来赶的及么?” 段非瞪着很‘卡卡西’的梅歌,傻愣愣地问: “咋?你躱仇家吗?捂这么严实干嘛?!” “哼、哼哼……” 梅歌干干窘窘地笑了: “一会儿比赛的时候戴的东西太丢人,还是别‘露脸’的好!哼、哼哼哼……” ****** 入场仪式的《鼓号鸣奏曲》震响了! “你搞什么!还嫌我们【X大】游行队伍的阵容和气质没人家【X外】和【X师大】的养眼么?!!!” 梅歌被化工系领队的礼仪女孩儿踹出入场队伍了! 段非和戚黎也实在不想帮他说点什么好话了,直接指着梅歌的脑袋警告: “这造型~~别说你是我们寝室的!!最好别说我们认识你!!!” “哼哼哼、哼哼~~~人家真的不好意思‘露脸’啊~~一会儿开赛,真的会很丢人啊~~~~哼哼~~~” 梅歌跌坐在队伍旁边,紧紧抱着巨大的休闲包包,凄惨地替自己辩解。 刘克加一直不怎么‘晴朗’的脸,更加阴沉、乌云惨淡了! ****** ****** 百米赛跑——向来是最拉风的项目! 特别是男子百米赛跑——在一瞬间爆发、又在一刹那结束! 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结合,观众的眼球和心脏都无可避免地产生强烈的冲击!! 心情:刺激和爽;激情:不受控制地嘶吼出喉咙——狂欢,这是观看‘男子百米赛跑’的完全感受!! 然而,在【X外】体育场上,这个打头阵开赛的项目,却明显透漏出很诡异的气氛! 当,一个 ‘打眼睛下面全遮在月白色面罩里头的、蓬蓬卷儿的、抗着一个巨大休闲包的’蒙面侠,靠近报到席的时候,就已经又N多女性学生捂着嘴巴尖叫了; 当,‘该蒙面侠报到签名出赛’的时候,M多男性学生也加入了失声惊叹的行列; 当,‘该蒙面侠从巨大的休闲包包里摸出一条粉红色的头带、紧紧地嘞在脑袋上、处于脑门儿中心的头带上赫然印着——沈超——两个字’的时候,站跑到边儿上的裁判也木木地鼓了眼球; 当,‘该蒙面侠从巨大的休闲包包里摸出两只小红旗,插入脑袋与头带的缝隙间,挪、挪、挪、一边儿一只分居到太阳穴两侧’的时候——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于是,梅歌轻轻松松跑了第一!——全都笑摊了,谁还有力气在跑道上‘火拼’啊! 观众席第一排,莫志翼蜷缩在椅子底下痉挛: “要死了、要死了~~哈哈哈~~啊~~要死了,岔气儿疼死我腰了~~~~” “哈哈哈哈~~~参赛名单上没沈超那帮家伙的名字,阿悦说没意思就退出了比赛……可惜、可惜了 ~~哈哈,不然可以看到阿悦和这个‘沈超’飚速度的壮观场景!!啊哈哈~~我的肺~~~~” 康乾狂笑得站也难受、坐也痛苦,干脆横莫志翼身上仰天长‘哈’! “这……就是……梅歌……一直强调的‘一会儿开赛、太丢人、不敢‘露脸’?~~” 段非终于在喘死人不眨眼的‘滚地狂笑’中、挤出这么一句总结性的话! ****** 接下来的预赛场地,只要有梅歌、就有大批人‘横尸遍地’,而且随着比赛场数的增多,自愿跟着他‘横尸’的人就越多! “走了、走了~~下一场是百米跨栏~~快快~~别磨蹭了~~再不快点儿抢不到第一排看了~~” “不行了,你拖着我去吧,我笑……笑摊……哈哈……没劲儿爬~~” ****** “梅歌……” 刘克加有气无力地抓住了梅歌运动衫的后腰襟: “呼……你……这是干嘛啊~~~一个项目换一条头带,每条头带印一个人的名字……你就是真的替他们出赛……也不至于……这~样~儿~吧!!” 梅歌‘呼哧、呼哧’地宣泄剧烈运动的疲惫: “你以为呐~~~~我答应他们‘这样’~~他们才答应我‘那样’~~如果我不‘这样’,他们坚决不让我‘那样’~~~我有‘怎样’的办法嘛~~~~啊哼哼哼、哼哼……” “……” 刘克加彻底无力地放松了指尖! 梅歌哭哭啼啼地从包包里摸出一条橙黄色的头带,将‘凤皇’绑到了脑袋上! “嘟嘟~~~嘟嘟~~~~” ‘大力水手’的烟头鸣奏曲突然很不协调地大响特响,紧接着很嚣张、很狂妄的浪笑声不绝于耳! 梅歌定睛一瞧:沈超携带着大部队,吹‘大力水手’的吹‘大力水手’,敲‘空水瓶子’的敲‘空水瓶子’,打鼓的打鼓、甩铃铛的甩铃铛,穿着三点式跳‘啦啦舞’的跳‘啦啦舞’…… ——得,这会儿子更热闹了! 刘克加骨头一软,一屁股坐了,段非和戚黎怎么拉他也没法儿顺顺当当地站起来! ****** “小梅子!好好‘跨’好伐~~我特别、实在、非常、十分、渴望‘跨’第一~~~” 凤皇‘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地‘鼓’出大秧歌儿的节奏,和着傅博三点式一扭一扭的屁股—— 【X外】的体育部长算是忍无可忍亲临现场了: “请、不、要、奇、装、异、服、骚、扰、比、赛~~~~” 傅博‘感动’地冲上去紧紧搂住人家体育部长大人的脖子‘撒娇’: “哥!你这句话把弟从深渊中拉了出来!你是弟的救星~~救星~~~” 方鹤AND肖晓彤一人拽了傅博一条赤裸裸的胳膊,‘淫荡’地嘿笑: “救你?怎么可能~~哥们儿只会答应他脱成‘一点式’陪你跳~啊哈哈、啊 哈哈、啊哈哈哈哈~~” 【X外】的体育部长速度窜没了影子! “苍天啊~~~我傅博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玷污殆尽了~~~~~~我不活了我~~泰晤士河在哪里~~~” 凤皇一边儿冲梅歌‘飞吻’,一边儿‘善良’地劝傅博: “你还是跳长江吧,比较近哈……” 沈超两手拽拽地揣裤兜兜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又眯缝起眼睛,唇边‘喷笑’的意味越来越浓! 跑道上,梅歌‘嗖、嗖’地往前窜,留下身后诸位‘豪杰’‘啪啪’地翻! “啊~~这还有法儿跑嘛~~我要投诉你们故意混乱赛场~~~~~~” “喂,哥们儿,是你自己定力不强,被我家Darling优美的身段迷昏了神智……” 凤皇的一番回答,那哥们儿直接从跑道吐到了WC! 傅博决定:即使自己被凤皇、方鹤AND肖晓彤他们仨出卖,即使自己将‘梅歌那个的录像’卖给陶小叔的内幕被沈超知道…… 算了,不就是穿两天三点式嘛!男人零点都不怕,还怕穿‘三点’!! ——这是傅博最终的决定! ****** ****** “嘢~~~怎么会这样~~他们在我们学校乱来也就罢了~~现在居然闹到人家【X外】~~‘家丑外扬’,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X大】的人~~~~” “就是~~刚才就听人家【X外】的鄙视我们‘都这么野蛮’啦~~~” “真是,本来想开开心心看帅哥的!!现在,不被人家当‘猴子’看都很不错了~~~” “闪人了、闪人了!!没法在人家【X外】呆下去!太没尊严了~~~~” 四个女生‘唧唧喳喳’地疾步走出【X外】,敬莹拖着一代帅哥的典范——欧阳邵——与她们擦肩而过! “欧阳~~别坚持了!!春运会又没有明文规定‘不准研究生院的人参加’,我们医学系在运动会上向来垃圾的要死,你救救场子、尽尽‘前辈’的责任嘛!” “我似乎还没入你们校的学籍……” “早那么几十天的事儿嘛!” “我没有报名参赛,似乎没机会‘救’场……” “二十五号复试第一场,我就盯上你喽!特别是后来你去我们冰社递交‘入会申请书’的时候,我已经盘算好替你报名了!!” “……” 既然无法抗拒,就开心地接受吧!欧阳邵的嘴角浅浅地弯了个笑意。 “诶!被女生拖着跑的好像是‘欧阳邵’诶!” 一个底气十足的玩笑声打身后响起! 这种‘见面招呼语’,欧阳邵算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敬莹惊讶地松了手,指指从他们身后冒出来的、套着藏黄武僧衣裳的‘光头’,盯盯欧阳邵的眼睛、讷讷地唏嘘: “这、这和尚……你、你认识?!” “程义……” 欧阳邵低低地垂了脑袋,突然猛一拳袭击至‘光头’的胸口! 自己的拳头被‘光头’轻易掌包、防御住,他也不恼,隐隐的轻笑从胸腔飘了出来: “初中毕业这么多年了……你对‘和尚’衣服、‘和尚’发型,实在不是一般的情有独钟!呵呵……” “哎,没办法哦!听说有一群【X大】的混混在咂我们春运会的场子!虽然我已经从体育部长的位置退下来,但是后辈有求于我,还能不出手相助吗?哈哈……” 程义‘晴朗’地大笑着回了欧阳邵一拳头: “倒是你,怎么跑这边儿来了?” “想在【X大】的研究生院再呆两年半,呵呵……” “诶~~真有你的!读这么多年都没‘读过瘾’哈!” 程义又‘晴朗’地咂了欧阳邵一拳头: “本人算是读够了,到印度当‘翻译’玩儿!六月底就走,想我就去逛逛哈!” “哇~~印度~~~女生衣服超炫的诶~~~帮我邮寄几件过来吧~~” 敬莹激动、而仰慕、而兴奋地雀雀跃跃! “……”程义。 “……”欧阳邵。 “干嘛啊!都这种眼神!你不是欧阳的朋友吗?我也是欧阳的朋友!帮忙邮寄几件衣服也露出这么小气的目光!” “小姐,你可知道一件超炫的女生装多少RMB?” 程义‘晴朗’不起来了: “四、五千——至少,OK?还‘几件’……” “呵、呵呵……” 敬莹在欧阳邵玩味的浅笑中,窘迫地‘抽’笑了! “另外,‘欧阳邵’他姓‘欧’名‘阳邵’,OK?” 程义AND欧阳邵玩味的笑意,将敬莹给‘羞’逃跑了!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 ****** “听说,前几天【X大】研究生院入学复试体检的时候,你们医学院‘裸检’,男生集体耍流氓、闯人家女生体检部,结果被修理得很惨?!哈哈、哈哈哈……小欧~你该不会……” “停止限制级的幻想哈!” 欧阳邵悠闲地欣赏那在赛场上拼命的诸位兄弟姐妹,眼角的玩笑浅浅淡淡: “我的一位故人在体检现场,他……看到他之后,我怎么会跑去‘女生体检部’讨殴打呢?呵呵……” “故人?【H市】的小老乡么?” 程义目光精明地在人群中搜寻‘那群【X大】混混’的身影! “是哦,因为他在【X大】,所以想过来呆两年……没想到,他跳级这么厉害,九月……或许会成为‘同窗’,呵呵!” “诶~~让你万里追过来的‘小女生’……哈,介绍给在下认识认识喽!曾经‘三年同桌’,也不是白混一起的,哈~~” “小女生?哈,他不……” 欧阳邵云淡风轻的浅笑凝固了,连同一个‘是’字——一起凝固了! 他们右方三十米开外,一个‘打眼睛下面全遮在月白色面罩里头的、蓬蓬卷儿的、顶着一个印着【方鹤】的头带的、脑袋两边儿个插一只小红旗的’蒙面侠,踩着跳跃的节奏、在高高的横栏前纵身腾飞而起、柔韧地后弯出悠扬的弧度,坠落在另一方软垫子上——横杆被他留在架子上,静止着、纹丝未动。 “诶!那身装扮跳过那种高度的好像是‘梅歌’诶!” 这种‘见面招呼语’——欧阳邵诧异地将视线挪到程义脸上! 另外,还有一道很‘锋利’的视线是从沈超方向射过来的! 于是,程义莫名其妙地承受了两个男人‘极端不友善’的凝视! ****** ****** ***哎小米慢慢写** 天然人妖(五)019-020 ****** ****** 第019节 当三大男生各怀心思对视的时候,始作俑者已经‘偷偷摸摸’地跑路了! 干嘛说是‘偷偷摸摸’地跑路,而不说成偷偷摸摸地跑路呢? 这是因为,梅歌自己个认为自己是‘偷偷摸摸’地跑路,其实吧,在场的人没有‘没’看见他跑路的——只是看见了懒得说、懒得理他罢了! 他跑着、跑着‘噗~’撞上了一个跟他一样跑着、跑着的人! 而且那个跑着、跑着‘噗~’撞上他的人是他认识的人! 梅歌跳起来拍拍屁股:“呀?敬……师姐!” 敬莹嘴巴一裂老长,傻傻地仰望:“梅、梅歌??” 梅歌忸怩地将烧红的手臂伸向卧地不起的敬莹: “诶……师姐有急事吗?跑这么匆忙…… 敬莹将芊芊玉手递给梅歌,眼角吊吊地哼: “你玩儿COS ‘卡卡西’啊!! 真是的,这是《春运会》,不是动漫COSPLAY大奖赛!跑路跟‘飞’似的,你到是去跑道上发泄精力啊!!” 梅歌抑郁地握住了敬莹的手,用力一拉——没拉起来! “好重哦……”这绝对是梅歌下意识的、没经过头脑的、不带任何攻击色彩的、随口说说的、毫无恶意的三个‘字’! “你~~~~~死杰这样~你梅歌现在也这样~~~你们俩都这样~~~~没教养的混小子~~~~本小姐窈窕淑女、弱柳扶风、芊芊玉体、整个一骨感美人~~~你们一个、两个居然说我‘重’?!都他妈吃‘白饭’了!!一个女人都‘举’不起来、‘拉’不起来~~~呜……我一‘花样滑冰’女孩我容易嘛我~~什么好吃的都不敢吃、想吃的都不敢想~~~~~~你们还这么奚落我~~~没良心的、没风度的~~~” 得,敬莹积累的宿怨骤然爆发,梅歌就差给人家跪下赔不是了! “敬莹姐~~~我、我、我重……我在骂我重!都、都重得没力气拉……轻若、若鸿毛的师姐你……啦!” 梅歌极度惶恐,‘语无伦次’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轻若……鸿毛?!” 敬莹不‘哭’了,这种对她‘人格’上的侮辱已经不能用‘伤心落泪’来对付了! “梅歌……你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我‘轻若鸿毛’,啊?!体检那天,那么多女生惊讶你‘太平公主’得厉害,我都没说你 ‘一男生窜我们女生这里体检’来着,辛苦地帮你瞒着、藏着这个‘秘密’!!我这么有‘品质’的人,你居然骂我‘轻于鸿毛’,啊?!” 梅歌摆着‘拖人家女生起来’的POSE——石化了! “梅歌~~~~~” 这种混乱的局面又冒出来个‘搅场’的孟智敏! 石化的梅歌被小智敏勾住胸部,横着朝人迹稀少的、操场边缘的器材室拖! ****** “诶?小康,我刚才似乎看到小敏拖着梅歌进了器材室……” 莫志翼一边儿飞快地朝沈超他们几个的方向窜,一边儿纳闷儿地问康乾。 “别理他们俩!小敏跟梅歌闹来闹去,我看着都累腻了~~随他们去喽!” 康乾正巴不得速度看到沈超他们几个的好戏,敏梅俩小孩子的‘游戏’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 “听说沈超和我们校的程义打起来了,啊哈哈~~暴力男对上少林俗家弟子,啊哈哈~~~想想都觉着刺激~~” 于是,智敏和梅歌单独进入了这个封闭的空间! “不要脸~~拍那种‘东西’~你很喜欢被男生上吗?那种衣服、那种表情、那种动作~~~比妓女还下贱~~~~告诉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一丝憧憬和好感了,什么‘天使’,你根本就是一只卑贱的、飞不起来的鸭子~~~” “拍……那种……东西?!~~~傅博那混蛋‘出卖’我?~~~~~” 梅歌从石化状态急速飚入‘狂暴状态’,他已经隐约明白智敏说的指的是什么‘东西’了! “别说的这么无辜~~~是你自己在出卖自己~~~~你怎么不干脆去拍GV……GV导演不要你,就去变性演AV~~~那样就不用卖力地搔首弄姿,躺床上就会有专业人士把你‘操’爽翻了~~” “孟智敏~~~~管住你的嘴巴~” “梅歌~~~~~管住你的心和身体~~~~上天把你生做一个男人,扭着屁股求男生‘操’就是他妈的变态~~~~人妖~~~~~” 智敏此刻已经不是那个很爱装的、很爱撒娇、很爱整人的别扭孩子!他暴躁地吼着侮辱的话、那双很甜的眼睛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 “……” 梅歌一个冷战,猛然挣脱智敏的强拽,回手一拳头咂上了他的侧脸! 那孩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上身一压,‘刷’地飞弹过来,将梅歌撞躺了,居高临下地骑上倒地呻吟扭动的身体! “梅歌,你已经成为我极度不‘爽’的人了……” 被阴霾的雾色朦胧双目的少年,从后腰拔出一把水果刀,“啪”地弹开——冰冷的金属贴上梅歌的眼睛,又顺着鼻梁缓缓下滑:嘴唇、喉咙、心口、腹部!割开运动裤带、挑破月白色的内裤,压入腿间软软的肉球和小茎! “头发留了这么长,穿那么SEXY的内衣让人家拍……你不是很想当女人被男人上吗?妈的,妈的、妈的~~我今天就成全你~~~~~” 他左手用蛮力扯紧身下软绵绵的阴茎,右手握着水果刀狠狠地割了下去…… ****** 欧阳邵不明所以地呆望着老同学和人家互殴的不可开交,凝固的浅笑始终没法散去——脸部肌肉僵硬了呗! 方鹤:“OH~MY 菩萨~~那和尚就是狂~~~~去年在【G市】医院里打的时候沈超就被他占了优势~~~” 傅博:“OH~~~MY……日的~~~~不敢看了我,实在看不得沈哥别人家打败的场景~~~” 肖晓彤:“凤子还不快耍个暗器什么的~没看到沈哥已经被人家咂了三、四回肚子了吗~~~~” 凤皇:“安啦、安啦,没看到沈哥也咂了人家两、三回下巴吗?这次和上次人家‘和尚’全面压制沈哥不一样,谁输、谁赢还没一定嘞!呵呵~~” 自负而骄傲不可一世的少年们,又有谁肯放下心中的‘芥蒂’?没有绝对的输赢……就没有‘停手’的时候…… ******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散开,倏忽麻痹了身体所有的神经——梅歌痉挛着、抽搐着、冷汗直冒的惨白面孔在孟智敏的身下……扩散了瞳孔! “嘡啷~~~~~” 没了呼吸的人那濒死的神色、还有器材室大门被撞击开的噪声,终于唤回智敏尚存的一丝理智! 他手指一哆嗦——淌血的刀子“哐~~啷~~啷~~”坠落在地上! 智敏仿佛根本不晓得自己曾经残忍的行径,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死命地扯,脑袋猛然下栽、磕撞在梅歌耳边的坚硬地板,一股绝望的咆哮从身体里吼了出来: “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 陶琳只想过来确认‘前些天被他殴打的凤皇有没有留下严重的伤’!远远地,凤皇那‘活力四射’的样子——他已经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开心还是落寞。 漫无目的魂游,却偶然瞟见智敏拖着梅歌很暴怒、很烦躁地进了器材室! 等他靠近那沉重的铁门口—— “啊~~~~~” 撕心裂肺的呼喊隐约冲出了门缝! 他心底一寒,奋力一拉——门并没有反锁,只是里面的场景……里面的场景…… 他僵硬地立在门口,明媚的阳光斜着他的影子,在器材室门口的光带中映出长长的黑色,一直延伸到血泊中! 机械地拨通方鹤他哥的电话,陶琳瞪着眼睛、一手死死地捂住狠抽冷气的嘴巴和鼻子,颤抖着身体、嘶哑着声音: “方哥~~~~来啊~~来【X外】的器材室~~~~快来~带着救护车来~~梅歌和孟智敏~~~~~~唔……来啊~~~~~” ****** ****** 沈超似乎很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地打过架了,这种抛弃一切不爽的感觉只为打赢对方的感觉——才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仿佛在某一个瞬间:铺天盖地的不安、汹涌澎湃地侵蚀入他的身体! 他开始烦躁、开始频繁承受对方的打击、开始落入防守的状态再无反击的机会! 肖晓彤:“诶~~怎么啦?沈哥怎么会菜到这种地步呢?太失水准了诶……” 方鹤:“一个子——惨!两个字——凄惨!三个字——真凄惨!四个字……” 傅博:“日的~~我傅博这么卖力地跳三点式‘啦啦舞’,沈哥你要是就这么败下阵来,就太对不起奴家的美妙舞姿啦~~~“ 凤皇:“心乱了……在担心什么嘞……” “呜哇、呜哇、呜哇~~~~~~” 救护车顶着那不详的‘呼啸’,穿梭过【X外】纷乱的人群,飞驰过‘沈超和程义停手冷冷对视’的场地,冲向明媚阳光下器材室…… ****** ****** 第020节 沈超从见到梅歌躺在救护车中、下体血淋淋的那一刻开始——就再没讲过一句话,只贴在沉坠入昏迷中的少年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咬进齿缝里,用舌头感受那不详的冰冷…… ******* 当梅歌被医生、护士包围住,推进手术的时候,沈超不声不响地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硬着身子就往里面进! 方鹤和肖晓彤一前一后死死地抱住沈超的腰背,用暴吼来镇压沈超失控一般的气势: “沈哥~~你冷静点!!等在外面~~~我哥不会让梅歌有事的~~~” “……” 沈超用蛮力拖着两个高大的男孩一步一步往里面挪——却在即将进入的那一刹那,被厚重的门板封闭在外面! “嗵、嗵嗵~~嗵~” 他面无表情、机械地踹着大门! 凤皇却在那一瞬间将食指伸向沈超的下巴,接住了那一滴眼泪…… ****** ****** **** +.+ =.= -.- ._. (溜了先……)*****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3-27 01:31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21 第021节 从手术室门顶的灯亮起,沈超就在两个死党的夹抱中一下、一下地踹着门板! 开始的时间,他踹门还带有强烈的‘闯入’欲望;随着分分秒秒的推移,那一下、一下的沉闷声,单纯变成了机械的发泄…… ****** 另一个手术室门口,傅博阴沉沉地直面赫连悦,冷冷狠狠地咒骂: “一直以为你们是有脑子的家伙,看来是我傅博高估你们了!妈的,你们入侵我的电脑,引发的后果,‘大’起来我们谁都没命!凤皇那小子不想计较,算我们走运!可别忘了凤皇他爸的‘态度’还不明确!现在更好了!!凤皇的事情还悬着,孟智敏又惹出这么大事情!要是梅歌真的被‘废’了,我看你们几个谁还有能耐当个‘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赫连悦安静地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十指交叠,遮掩了眼睛下方的面孔,双目波澜不惊地斜向上观望手术门顶那明亮的灯! “傅博……” 他的声音以往如前地淡定,不温不火,不会流露出真正的心情: “听说……智敏弄伤梅歌的时候,沈超正在跟一个人打架。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动手,他冲动的性格还是老样子……我想,他现在应该很深、很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如果梅歌真的‘废’了,他报复的人不会是我们,而是他自己……” “喂,赫连悦!你什么意思!!这责任推得哈……妈的~~~” 傅博心底幽火直喷,抬脚就踹向赫连悦那张清俊而平静的面孔: “别他妈龟缩得让我傅博都鄙视!!!” “傅博~~” 车翔打傅博背后搂死了他的腰身,吃力地后拖,迅速拉开他与赫连悦的距离,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压低声音吼: “阿悦只是就事论事!这责任我们根本没想过要推卸,也‘推卸’不了、‘推卸’不起! 可是你呢?你们呢?!你有本事清查满世界的‘八卦小道消息’,怎么就没查出‘智敏的精神有问题、十一岁杀了他爸、四年前又差点对宁恬下毒手呢’?!而且别忘了,梅歌被智敏弄伤的地点,距离你们几个不过几百米远~~~~你觉得这责任究竟该谁权全承担??你们他妈四、五个人看不住一个梅歌,还好意思跑过来‘兴师问罪’,该遭鄙视究竟是谁~~” 傅博一个冷战——懵了…… ****** ****** “啪”——手术室门顶那不吉利的‘灯’,终于灭了! 可惜,门外的人不清楚:这意味‘不吉利的结束’,还是‘不吉利的加重’…… ****** 门开了,一群青灰色装备的医生、护士围推出一架‘咯吱吱’微响的床,床上雪白的被单覆盖着苍白的身躯,身躯的主人就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肖晓彤松了口气:“呼……还好,没有蒙着脑袋出来……” 然后,很速度地被方鹤踹飞了出去,在“啊~~~”惨叫声中,做出‘抛物线运动’,远远地砸上地板! 沈超一胳膊将偎在两旁推床和吊针架的护士‘扒拉’开,‘呼啦’掀起雪白的被单—— 那苍白的身躯中央、鼓鼓地裹在绷带里的阴茎,将他的视线激得火热、火热! 他的目光灼烧到一定份儿上,就实在忍不住‘上手’了! 当指头尖莽莽撞撞地碰触到阴茎的顶口,那一群青灰色装备的医生、护士才算从‘吓傻’中又‘吓醒’了过来—— “啊~~~~”——小护士。 “你干嘛、你干嘛、你想干嘛~~~干嘛、干嘛、嘛~~~”——主治医生。 “啊~~~~~~~~”——小护士。 “我~~~你~~~小召~~~就算他这里没断、也不代表你现在就可以摸~~~~~好歹刚刚缝过针,也算是一件精密、难搞的手术~~~~动‘废’了我看人家梅歌他妈怎么找你拼命~~~” ——方鹤他哥! “真的……没断?……” 沈超绷紧的肢体,开始从僵硬的状态微微缓和。 “动刀子的那小子,他选择的凶器是那种很钝的水果刀!梅歌的小东西当时又处于‘软啪啪’无勃起的状态,想割断根本没可能。只是刀割进了真皮,而且伤口比较长,加之受惊吓过度、失血过多,惨兮兮的样子很吓人而已!” 方鹤他哥勾住沈超的肩膀,死命地拖离病床——梅歌的那小东西,才算真正、彻底地安然‘脱险’! “小召……” 方鹤他哥突然幽深了目光,欲言又止! 沈超一横胳膊甩开对方的‘勾搭’,拽拽烦烦地哼: “别给我摆这种表情,最烦人跟我玩玄虚的!有话就说!” “……” 方鹤他哥冲另几个哥们儿一勾食指,无奈地吹了口气,吩咐: “去我办公室了,你们几个也去!” ****** ****** “啥~~~”肖晓彤! “刚才梅歌动手术缝‘小鸡鸡’时候已经被做过‘催眠疗法’,就像沈哥一样洗去以前的记忆啦,啊?!!!” 方鹤梗着脖子吼: “搞什么~~~哥~你们医院真把人的脑袋当‘电脑’玩儿啊!啊?!!” “你吼个什么劲儿!啊?!对梅歌的‘催眠’,又不是绝对的‘记忆清除’的心理疗法!只是在他意识最脆弱的时候,‘暗示’他忘记最不愉快的事情!免得等他醒过来,这次事件在他心中阴影过重,今后在没办法象一个男人一样让女人为他生孩子!男人之所以不能‘成’为男人,有心理的、生理的:生理的好处理,心理的可就很难办了!” “哥~~你们医院真把人脑袋当‘电脑’玩?!~~说‘删除’什么就‘删除’什么~说‘输入’什么、就‘输入’什么~~~太他妈‘无耻’了吧!!!” 方鹤梗着脖子继续吼: “什么‘催眠’心理治疗,我就从来不觉着这种‘悬呼呼’的东西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是在人最虚弱、最无奈的时候还‘落井下石’的‘垃圾疗法’!一个人如果没有了记忆、没有了过去,他还活着当人干嘛~~~做一只猪,吃吃喝喝、等着被跺了卖,都比‘没有开心的、伤心的、失败的、成功的记忆’的人有价值!!” “滚你的!!” 方鹤他哥火了,吼得比方鹤还狂: “什么‘删除’,什么‘没过去的记忆’!受到过强烈刺激的人,他们都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对自己厌恶、恐惧的记忆进行彻底遗忘的欲望!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催眠’暗示疗法,不过是帮助他们实现了这个愿望而已!根据‘暗示’的浅和深,遗忘的内容和程度就各不相同!梅歌这次只是遗忘他‘最厌恶的事情和人物’,并不是记忆的大范围封闭!你刚才那番话给爷爷说说听去!‘送你去EVE大学总部进修’都是你最好的下场了!这种常识性的东西都唧唧歪歪弄不明白,可丢我们方家的人吧你!!” “诶!也就是说,梅歌醒过来……还记得些什么、已经忘记些什么……都是不确定因素吗?” 凤皇乐颠颠儿地唏嘘: “这个好玩儿!比沈哥当时全忘了有意思多了!呵呵……回来我们都去梅歌眼前过过场哈!如果他不记得谁,谁就是他最厌恶的人……” 肖晓彤头皮一紧,兴奋地光彩笼罩了‘原本很困惑”的双眼: “真、真的诶~~~~有得玩儿了~~~哇哈哈哈哈~~” 然后,被‘心情不爽到极点’的沈超扔出了窗户! “啊~~~~这是三楼啊~~~下面还有仙人球啊~~~~” 肖晓彤扒在窗台外的惨叫声直接被屋里的众人给忽略了! “生不了小孩就不要生,你以为我会让他抱女人啊!” 沈超揪了方鹤他哥的衣领就朝外拖: “把他‘催眠’的暗示解除!” “喂~~~咳、咳~~这不可能~让一个人把遗忘的东西再想起来、比单纯让他忘记——这两种的难度可是不同级别的!!” 方鹤他哥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大义凛然地‘咳嗽’: “咳、咳~~~况且,这种‘心理催眠暗示’,可是在梅歌他母亲强烈要求下……才进行的……” 沈超放松了手劲,黑亮而骄傲的眼睛闪出一丝不安: “梅歌他妈呢?我去跟她说……“ “说什么?” 方鹤他哥压低了声音、冷冷地哼: “说:你要他儿子!所以他儿子将来‘不举’就‘不举’吧,没有生育能力正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啊?!!开玩笑~~~~人家妈不哭着撕了你都算你命大!!” 沈超松开了方鹤他哥的衣领,却又一紧拳头,‘呼’地砸‘裂’了镶嵌在壁画上的玻璃! 凤皇笑眯眯的脸上嘴角有点点抽: “这玻璃……防弹的吧……” 方鹤AND他哥已经抽冷气儿抽得‘无语’了! 沈超猛一踹门——然后踩着躺地上的门板,冷气、煞气、酷气……十足地、‘货真价实’地破门离去! ****** ****** ******* 小米最近又突然忙了,要不是小米滴责任心忒强烈,对亲亲们的爱忒执着,小米肯定连这么点儿都赶不出来!嘿嘿~~~(发现‘厚脸皮’的绝对优点ING~~~OHOHO~~= .=)***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4-3 01:59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22 第022节 梅歌仰躺在柔软的病床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洁净的空间飘着淡淡苏打水的味道;又酸又痛的身体,特别是身体正中心的那一点,灼烧一般牵动着身体内每一根‘痛神经’! 他开始转动僵涩的脑袋努力思考一些问题,比如:   我不是在【X外】的体育场上拼‘100米短跑、100跨栏、跳高……’吗,什么时候到床上睡觉的...... 跳高之后,应该是‘三级跳远’了吧!躺着睡觉怎么可以?沈超他们会奚落我‘抢了他们的项目,没本事替他们出风头’…… 沈超……对诶!沈超好像在和谁打架!!谁呢?谁呢…… 好像在和程义打架!程义…… 嗯!【X外】是程义的地盘嘛…… 不对,应该说是赫连悦他们的地盘吧……赫连悦……赫连…… 孟智敏~~~~~ ——“呼”地,梅歌顶着一脑袋冷汗挺直坐了起来! 他‘咯咯吱吱’地磕碰着牙齿,手一寸一寸地撩起遮盖在身体上的雪白被单! 当视线一寸一寸地挪到灼痛的中心点,那一层层包裹住的纤细,庞大地‘填充’了他的思绪: “断了?没有?断了?好像没断……应该……没断……” “咚咚嗒嗒……”的脚步声重重地有远及近,方鹤的声音急躁而无奈地有小及大: “……沈哥~~~~~~毕竟是很主观的‘催眠心理治疗’,效果好坏、程度轻重、甚至成功与否,都是个未知数,你现在‘急死、烦死’也没用!还是安心等梅歌醒过来,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吧!还指不定结果怎样呢!万一他只单纯忘记‘被割小鸡鸡’的事,其他的都劳劳印在脑子里、清清楚楚的呢!!那沈哥你不白白难过了不是?” “是哦,是哦哈!难道沈哥你对自己没信心么?反正我是对自己非常自信,小梅子一定不会忘记我,呵呵……” 当凤皇连语调儿都‘嬉皮’的声音、贴着门板震响的时候,梅歌俩眼儿一瞪、‘呼’地躺好了,‘刷刷’地摸索着被单、慌慌张张地将身体盖严实,也顾不得这一系列动作牵扯到‘伤处’,闭紧了眼睛继续‘昏迷’。 ——痛,是痛在身体上;哭,只是哭在心里面! “吱嘎~~”门开了! “啪嗒、啪嗒……”三个人的脚步声陆续地响进门里,其中一个径直走到病床,然后又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动静! 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梅歌狂乱了心跳!可是他又不能让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出现异常的状况——毕竟有仨家伙近在咫尺,而且,很可能有一个家伙就贴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呢! 梅歌他很清楚他是怎么进到这家医院、躺在这张床上的——‘割鸡鸡’!就是差点儿被人‘阉’了当太监! 这种‘鸟儿’事儿——无论他有多么冤屈、多么悲惨,最终丢人的还是他自己! 终于,这种‘煎熬死’梅歌的气氛被凤皇打破了! “馁,沈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手术时对梅歌的‘催眠暗示’、真的把你从他脑袋里给暗示没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嘞?从新开始?死缠烂打?还是放弃?哈……” “……” 沈超没有发声,但是梅歌明显感觉到立在身旁的人——周身的气势由冷冽、变得阴郁! “哎!你说我哥他也真是!明显‘吃里爬外’嘛!沈哥和他是什么关系?梅歌他妈和他是什么关系?明显不是同一层面的嘛!我真服了,他倒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一声不吭给梅歌做了‘洗脑袋’‘DELETE记忆’的事儿呢~~” 方鹤的愤慨化作泄愤的牢骚: “我看……沈哥,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你和梅歌大概‘八字不合’,他‘可以’的时候、你不‘可以’,现在你‘可以’了、他又不‘可以’了,就算将来他又可以了,说不定你又不知怎么的不可以了……” “可以、可以、可以!哈哈哈……” 凤皇笑唧唧地凑到沈超身边儿,身体一弯、胳膊一伸,用食指搓搓梅歌的脸蛋儿,哼哼: “嗯?……嗯!诶,看这孩子的眼球波动频率,应该快要苏醒了,哈……” 人家都说得这么“科学”了,梅歌不醒算是不行了!免得被人家识破‘装’的本质! “嗯……嗯……” 就算‘醒’,也得有个‘醒’的样子!梅歌有模有样地“缓缓”睁开眼睛,而且还是那种:半开半合,睁睁又闭闭的,很慵懒、很无力、很虚脱的、伴随着吃痛呻吟的“睁开眼睛”! ‘强烈’的阳光,‘刺痛’了‘迷离’的眼睛,梅歌忽悠悠瞟见了横在床边的俩高大男: 一个歪了歪唇角、拽拽地拖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翘翘二郎腿,盯着他似笑非笑地看; 另一个还套着‘抢劫银行’一样的大黑帽子,俩眼放出绿幽幽的光! ‘抢银行的’嘿嘿一笑,两臂一抱,‘啪啪、嗒嗒’地点着脚尖问: “哈喽哦,HONEY!我来看你了,睡了这么久,想我了吧?呵呵……” “你们……是谁?……” 梅歌的视线从一个人脸上瞟到另一个人脸上,‘困惑’而‘茫然不知所措’地喃语。 “哟!真的……失忆了,哈!” 方鹤抽了抽嘴角,也凑到了床边儿,右胳膊往凤皇脖子上一勾,哼哼笑着‘桃花眼’四射: “小……梅子!你……那个啥……我们……那个啥,啊?!” 他结巴了几句,决定:还是把谈判权交给‘撒谎不眨眼、吹牛不脸红’的凤皇为好! 说实在的,凤皇就是凤皇——‘不要脸’的出马、一个顶仨! 他温柔地动用拇指、摩挲着病床上少年那微微恢复粉红色的双唇,声音抑扬顿挫、感人肺腑: “HONEY!看来……车祸……对你造成的阴影……很严重……哎,这种意外的……创伤……特别是对……脑部的……创伤,需要时间来抚慰!不过,别怕宝贝儿,有我们几个好朋友陪着,你的一切‘伤痕’,精神的还有心灵,都会彻底抚平!哈,是吧,沈哥!” “你们……我认识吗?……” 梅歌也不是吃素的,无辜的双眸越来越水,闪出‘可怜、而无助’的光泽。 凤皇:“宝贝儿,哎……你忘记谁都不能忘记我哦!我和你是分不开、扯不离的搭档!” 梅歌:“搭……档?” 凤皇:“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梅歌‘失神’地摇摇脑袋。 凤皇‘痛苦’地紧闭了双目,低沉地诉说: “你知道吗?我们是著名的……相声演员!一直以来,都是你‘捧’、我‘逗’,就在大大前天,【亚视】频道有场演出,你说你想‘逗’,我就没敢答应!毕竟怕你……临场太……紧张……那个是关系到我们‘职业生涯’的大……演出!你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开车的时候也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结果,‘嘟儿’撞墙上了,车玻璃‘哗啦啦’那个掉啊!掉你俩腿中间,差点割坏‘小鸡鸡’……哎!!我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你说,我答应让你‘逗’不就得了吗?再怎么关系到‘职业生涯’的演出,也没有我的搭档——你——重要,是吧?!” 这凤子‘疯’起来不要命,连著名的‘相声演员’也敢瞎掰出来! 沈超似笑非笑的表情越来越僵硬,悠闲的二郎腿也翘不起来了! 方鹤干脆一翻白眼儿,‘噗儿’地直挺挺趴到地板上——他开始佩服凤皇,直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最苦的是梅歌! 凤皇的话他‘不认’吧,人家就会说他“你一失去记忆的人,怎么这么确定没当过‘相声演员’?”; 那他只好硬着头皮‘认’喽!可是,什么劳子的‘著名相声演员’这也忒离谱了!万一凤皇那大仙儿真的拖他去电视台说相声…… 还是先虚弱一会儿吧,舒缓、舒缓自己这颗‘受煎熬’的心! 梅歌俩眼一闭,讷讷地偷哭: “啊~哼、哼哼~~~一开始让他们奚落一顿,挺过去就算了嘛~~干嘛装什么失忆~~啊哼哼、哼哼哼~~~What shall I do~~~~~~~ What shall I do~~ do do do do~” ——当然这回音儿也是在心里回荡的! “小梅子?怎么滴啦?伤口恶化了否?你忍着、忍着、忍着,我去喊医生!” 凤皇体贴地‘嗖嗖’窜出了病房!——其实吧,是人家沈超对他的暴力迹象已经很明显了! “阿皇~~等等我!” 方鹤才不甘心留下来当‘锃光瓦亮’的电灯泡,腾地一跃而起,尾随而笨! “叫狗嘞你!我们可是著名的相声演员,很有身份的人物!是吧,小梅子!呵呵……” 凤皇‘抢银行’的脑袋从门外头探进来,冲那闭着眼睛玩儿‘虚弱’的梅歌‘嘿嘿’一笑——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沈超的身姿犹如迅捷的野豹,‘唰’地闪到门口,“哐噹~”——幸亏凤皇是‘高手’,不然一颗脑袋铁定被夹门里头! 沈超他闪门口的速度那是个‘风驰电掣’啊!回床边的步姿可就缓慢多了! 梅歌‘一、二、三、四……’在心里头默默数出沈超踩地板的声音:那‘嗒、嗒……’的响声越靠近,他的汗毛竖得越直! 当沈超的手指碰到他的手指,拉起来,放嘴巴里轻轻咬了咬,梅歌很辛苦地压抑着内心的慌乱,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抖了个痉挛! “喂!你把被单盖反了,还想装‘昏迷’?!” 沈超懒得陪他演戏,一屁股坐床边儿,捏牢他的鼻子和嘴巴!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半分钟不到,梅歌便挣扎着扯开沈超的胳膊,一边儿狂喘、一边儿瞪足了眼睛吼: “你谁啊!哪来的小喽喽!!我一‘著名相声演员’,我认识你么?小心我报警告你谋杀!! ” “啊哈哈哈哈……” 注:这笑声是从门板外边儿飘进来的! 结果,梅歌恼羞成怒,保持身体一动不动的姿势——那个‘小地方’疼哦——扯足了嗓门儿骂: “滚~~~别逼我打110~~~” 梅歌都这样了,沈超还能怎么样儿? 梅歌现在可是一‘伤员’诶,他沈超能跟他一般见识‘上手揍’么? 不能,绝对不能!打坏了‘小鸡鸡’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于是,沈超可是体会到宽容和忍耐的‘痛苦性’AND‘可贵性’: “你倒底想干嘛!我没功夫陪你玩‘失忆’的游戏!” 梅歌‘死皮赖脸’地瞪: “我就是不记得你了,怎么的?!你打我啊,揍我啊,修理我啊!” 这小子已经‘羞’到无理取闹的地步了,沈超斜眼儿冷觑着他,一个深吸气、一个深呼气、一个深吸气、一个深呼气…… “梅歌!有种你~~~~你不是想‘玩儿’么?我陪你!!” 沈超咆哮爽了,突然低沉成蛮无奈的语调: “陪你‘玩儿’到农历五月初一……之前……” 梅歌‘砰然心跳’,他直觉说出‘农历五月初一’这句话的沈超……有些沮丧、有些惆怅!这种“直觉”在他心口扩散,越来越吓坏了他! “你……什么意思?”他心虚,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听。 “吻我,然后告诉你……” 沈超又开始很恶劣地逗弄人家梅歌! “你滚~~~我不认识你!” 然后,沈超果人拽着冷酷的脸,晃悠悠踢门出去! 梅歌干瞪着他恶霸一样的背影,在他那自负中竟隐约看出一丝……忧郁…… “到农历五月初一……之前……” 梅歌困惑地念叨着: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 ****** 傅博从赫连悦那里回来了!沈超面无表情地问: “孟智敏呢?” 傅博讷讷地支支吾吾: “那个……沈哥,我听小小彤说小梅子的‘小鸡鸡’没什么大的问题……那个,就……那个,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作小梅子的‘小鸡鸡’不幸被小狗狗咬了一口……啊~~~~~~~~” 傅博别集体扁了一顿! 方鹤火大大地吼: “斧子,你行啊你!没多大会儿就被赫连悦他们收买了,啊?!” 傅博摸摸毛青眼睛、乌青嘴,愤愤地倾诉: “哥儿们,我容易么我!!要不是这‘祸’由我引起的,我至于两边儿受气么我!!告诉你们,孟智敏现在已经被转到精神病院了,而且是重症病房!要寻仇,你们可以找他去!” 肖晓彤体内的‘流氓本质’开始蠢蠢欲动: “精神病院?哈,行动够快的哈!!他们以为这样智敏那小孩儿就可以平安无事啦?? 傅博阴阴地叹了口气,哼: “如果你们看了孟智敏的现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那么‘彻底修理’孟智敏,也算上我一个……” ******* [X市]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特别是为有自虐、或者暴力倾向的病人设置的病房——那颜色是纯白的!一个正常的人,在这种白色中带上几十分钟、甚至几分钟,绝对会被这种单调给‘逼疯’! 沈超他们几个,在门外,通过探视孔看到了孟智敏—— 那个很恬的、很会装的、很诡计多端的孩子,套在纯白的衣服里,安静地蜷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挺安逸的嘛!看来修理、修理他!让他体会到人间疾苦,是十分必要的!” 肖晓彤嗤鼻冷笑了哼哼: “小梅子被他折腾的够呛,该让他醒悟、醒悟了!” “安逸吗?” 傅博的腔调儿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我倒觉得,他能这么放松地呆着,是个蛮温馨的画面……” “喂!斧子,你小子该不会被赫连悦他们洗脑了吧?” 方鹤诧异地唧唧着奚落傅博。 “其实,智敏他刚从医院被送到这里的时候,狂暴的很!没有锋利的东西割自己,就用手抓墙壁……指甲翻出了肉……所以,他这间病房里头,所有东西都包裹了海绵,墙壁也贴上厚厚的一层棉料……” “怎、怎么……他想割梅歌的‘鸡鸡’,割着、割着反倒把他自己吓疯掉了?” 肖晓彤讷讷地问。 “吓疯掉?哎……他才不会害怕这种小的流血事件……” 傅博低低地从喉咙口挤出声音: “我们都……只知道智敏他妈难产,生下他就死掉了!却没听说过,他妈的死对他爸打击很大……酗酒,醉了就虐打他,他姐姐如果敢护着他,就会被连带着一起揍……智敏十一岁那年,他爸爸灌得烂醉如泥,把自己的女儿当作已故的老婆往床上拖……智敏失控了,摸出剃须刀,用刀片割了他爸的喉咙!……赫连悦参观少管所的时候,遇到了智敏……那时候,智敏他正在握着一把水果刀,朝自己的大腿上捅……是那种很锋利的薄薄的水果刀,和他伤梅歌用的‘钝钝的水果刀’不一样……所以,智敏他,应该不是存心要伤梅歌……只是发狂的心态无法自控……” “……”方鹤。 “……”肖晓彤。 “超级……问题儿童……吗……”凤皇。 沈超穿过深深的走廊,消失在远远的拐角处,高高的身影很男人、却也像孩子一样无奈! 傅博拍了拍肖晓彤僵硬的肩膀,吹口重重的气息: “智敏其实是个很依赖别人的孩子!当初他和恬恬一起在国家队滑冰,四年前冬奥会,恬恬第一次出现国际级别的比赛,很紧张,就拖智敏陪他夜游散心。两个人游荡进一间酒吧,惹到了混混,结果恬恬却丢下智敏自己跑路了……那种被信赖的人背叛的感觉,让智敏再次有了杀人的念头……如果不是赫连悦及时赶到,估计恬恬四年前就躺到坟墓里头了……” “太……极端了……” 肖晓彤汩汩地吞了口唾液,白色的病房里,那少年弱弱的身姿,平白给他冷飕飕的恐怖感! “梅歌勾引沈哥的‘不纯洁’录像,让智敏觉着他彻底背叛自己了吧……” 凤皇淡淡地念叨了一句: “被丢弃、被背叛的滋味令人发狂的概率确实挺高,呵呵……” ****** ****** “农历五月初一……” 梅歌样躺在床上,‘刺啦、刺啦’翻着日历,困惑地嘟嘟囔囔: “农历五月初一……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嘛!干嘛那么强调!!” “嗵~”沈超进来了。 “……” 梅歌警惕地绷紧了身体,酝酿出无比‘敌视’的目光,直勾勾地瞪着他! 沈超才不管他‘敌视’不‘敌视’,径直晃到病床边儿,一甩鞋子,横了上去! 他侧着身体躺在梅歌身边,浓浓的视线缠梅歌脸上“添啊添、添啊添”…… 梅歌被这种‘赤裸裸、无保留的、贪婪色情’目光给烫的啊,身上每一处都开始‘火烧火燎’的,刺痛的‘小茎’反倒没啥大的、特别的感觉了! 梅歌张了嘴巴,准备吼他‘滚’,却被他的手指捏住了上下唇。 “别说‘你不认识我’!看到你脸没血色被弄上救护车,我想过……就算你真的没命了……尸体也是我的!放在冰棺里面……一直看着你……就好……” 沈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弱。到字尾,竟像在喃喃自语。 这种像小孩子赌气一般的说法,让梅歌没了主意,他失神地抬高手臂,想摸摸沈超的头发,安慰、安慰这个发脾气的‘孩子’! “别动!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么?……三个白天和黑夜!让我睡会儿,很久没睡觉了我……” 沈超向上挪了挪身体,将梅歌的脑袋团团搓搓、塞进胸膛,吧下巴埋入软软的卷发中,渐渐均匀了呼吸! ****** “农历五月初一那一天,究竟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嘞?……” 梅歌在沈超半睡半醒的时候套他的话。 “……我爷爷的位子在那天要传给我……” 沈超烦烦地呓语。 “诶……你要成你们家头头儿了吗……” “嗯……” “那你在【X大】的学位怎么办呐?” “暑假有提前结业考核……” “你……下学期就要离开[X大]了么……” 梅歌突然特别失落,愤愤地骂: “那为什么还那么坚持我继续呆【X大】读书?!” “如果你能受得了别人喊你‘沈夫人’,跟我身边……我没意见……” 沈超突然睁开黑黝黝的眼睛,拽拽笑了嘴唇,火辣辣地俯视梅歌仰望的眼睛! “……” 梅歌倏地烧麻了头皮,嘴巴一撇一撇地抽: “读书的生活那么美好……嘿嘿……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X大】,哈哈、哈……” 沈超悠载、悠哉地玩着梅歌的小卷卷发: “先行过‘成人礼’,才有继承族长之位的资格……所以,要你陪我的时间会很长,从农历四月二十开始,到五月初十……至少半个月!等继承仪式结束,就送你回来……” “哦……” 梅歌讷讷地‘0’了嘴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躲开了沈超的凝视: “我还是……不去看你了……你们是很大~~~的家族,参加你继承仪式的,也应该是蛮有名望的人……我去的话……就有点儿奇怪了……” “……” 沈超倏忽眯缝了眼睛,很不和气地问: “不是告诉过你,成人礼和结婚仪式是同时的么!你不去,我娶谁!!” 梅歌在这一刹那被打击‘颓废’了: “结婚……仪式?……结婚……仪式?……结婚……” ****** 等沈超再次将梅歌的脑袋塞胸膛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睛一看,那大仙儿还在那念呐: “结婚……仪式?……结婚……仪式……” “……” 沈超捏了捏他的嘴巴,烦烦地哄: “不是都结过两次婚了么,还怕什么啊!” “……” 梅歌不念了,他木木呆呆的思索了整整半个小时,就在沈超再度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啪~’地一胳膊轮在了沈超的脖子上: “你躺我床上干什么~~~~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沈超护着脖子,一口气儿没喘顺畅,凶狠地瞪了梅歌,一字一字地挤: “你、狠!有、种、你‘小鸡’永远别好,别让我有机会修理你!” 梅歌确实够‘狠’,举手一按,病房的紧急呼救铃“嘟嘟嘟……”地叫开了! 然后指着沈超对匆忙赶来的医生喊: “他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吓死人了~~~~~” 沈超,不得不再次自我教育:宽容与忍耐的‘可贵性’! ****** ****** 就在方鹤他哥往梅歌病例册上写“催眠治疗失败”的记录时,梅歌妈带着全部家当来到了【X市】医院,并且向【X市】医院的人事部递交了“求职信”! 就在梅歌妈搂着儿子、又笑又哭的时候,梅歌突然问: “妈,我爸呢?……你搬过来陪我,我爸和我弟怎么办?” 梅歌妈直接傻了…… ****** 梅歌妈直接傻了!她木木呆呆而心虚地大喘气: “小歌,你……说的……爸爸和……弟弟……是凌翎和……凌珑?!” “……” 这下换梅歌困惑而惊讶了: “难道……还有……其他人么……” “小歌……” 梅歌妈吓得捂牢了嘴巴: “你、你难道对妈……‘背叛’你父亲的事……无法释怀,还在讽刺、奚落妈,打算让妈伤心倒底吗?啊?!” 梅歌甩甩衣袖,捏手里蹭去母亲的眼泪,低低地嘟囔: “妈离开爸爸……和别的男人结婚……也不能算背叛爸爸啦……虽然,赶走妈的是奶奶,但是爸爸他那么软弱,不肯出面帮妈说话、不敢违背奶奶的意思留住妈……所以,那种男人,妈妈放弃他,再找个更好的归宿……又没有错……” 梅歌妈彻底傻了!那混乱的呼吸嘎地停止,一动不敢动地盯着儿子‘诚恳’的眼睛,慌乱而无措! 方鹤他哥立在门外,通过探视小窗观察着里面的状况! “忘记他爸去世的事了么……”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折回病人的资料室,将“催眠治疗失败”的记录删除了! ****** ****** ***** 还素先溜……等亲亲们想扁小米的气气消消鸟再出来坦白交、代重新做人**=.=||诸位亲亲,小米一拜二拜三拜……溜*****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4-5 01:02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23 第023节 “你们学校附近的别墅区已经饱和了,所以……你爸……不,凌翎他只好在西郊比较靠近你们学校的地方买房子……” 梅歌妈搂着儿子的脖子小心翼翼地介绍,惟恐一不小心伤了儿子的幼小心灵,又给她闹脱离母子关系、离家出走、等等什么的: “小歌,虽然这里离你们学校还是有些远……凌翎他……已经帮你报名考驾照了……这段时间我先送你去学校,等你驾照到手,就可以自己开车去。这点路也算不了什么了……” “……” 梅歌帮老妈拖着行李箱,踩在两眼才能望到边的庭院小道上,正前方远处的正厅大门,气派的另他心脏狂跳: “妈……爸爸他……很有钱么……” “大概吧……那种靠脸、靠身材吃饭的工作,虚华的很……” 梅歌妈的语调有些轻鄙: “即使是什么国际名模,也不过是让人欣赏的衣架子,等年纪一大,‘老不咔嚓’的,有生活拮据的日子等着他!” 梅歌妈揉了揉梅歌的蓬蓬头,溺爱地笑: “还是我家小歌有本事,[X大]研究生院的高材生诶!所以,小歌,我和珑珑母子两个未来的日子,还指望你这个长子呢! “嘿、嘿嘿……” 梅歌赔笑得特心虚,他四面儿瞅瞅这栋豪宅:比方鹤他哥的别墅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头那个羡慕啊,讷讷地唏嘘: “妈,其实吧,爸爸他……就是将来没本事赚钱了,把这栋房子卖掉也够养你和弟弟一辈子!而我嘞……大概两、三辈子也没这么大本事弄这么多Money供你们花……哼、哼哼哼……” “死没出息的话!” 梅歌妈扯了扯儿子的脸蛋儿! 这种和睦而无芥蒂的母子关系,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了!虽然,这是由‘儿子忘记他亲生父亲的死’才换得的平静……但是,即使这种平静中隐藏着巨大的危机,她也贪恋地渴求着、渴求着…… ****** “妈,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们两个人住么?浪费诶……” 梅歌在迷宫一样的豪宅里转啊转、寻啊寻,总算从自己的卧室摸到了自己妈的房间。 “凌翎去埃及有场‘秀’,他想带着珑珑观光金子塔,一周之后才能回来。这里除了每天定时来打扫的雇佣工,明天还会有两个守院子的保安……” 梅歌妈将儿子拖到自己床上,狠狠地笑了指指点点儿子的命根子: “怎么样?别跟我说不能用了!你这儿子养这么多年,可不能养着养着养废了!” “呵、呵呵呵……” 梅歌‘呵’得特抽筋儿: “你还是女人么你!你跟我说说什么叫‘矜持’?” 梅歌妈开始扒儿子的裤子: “欠‘巴掌’啊你小子!说,这里感觉倒底怎么样了?” “啊~~~你干嘛~~哪有你这种‘妈’~~~” “哪种娘?啊?!我素文雪放着【H市】医院的堂堂护士长不做,跑过来到【X市】医院当个小护士——还是见习的——受人家护士长的压迫!我这种娘怎么了?为了你这个混账儿子,还不够伟大吗?啊?!脱了脱了,别给我忸怩了!我看你这里倒底伤得怎么样……” 梅歌不得不放弃反抗,规规矩矩地仰躺着,俩眼睛闭得恨不得把眼珠子也挤烂! “疼?还是痒?”梅歌妈用洁净的指甲轻轻抓了抓儿子的小鸡鸡顶口。 梅歌猛一个痉挛,扯了嗓门儿‘杀猪’: “啊~~~妈啊~~~~~~我告你乱伦~~” “娘的~~反应还挺灵敏啊你!这么敏感估计废不了!” 梅歌妈气势汹汹地哼着,又轻轻地刮了一下: “说,痒还是疼!” “本来不动就够痒的,你还动~~~~” 儿子受妈的‘这种’调戏,梅歌死也不想干了!‘噗噗通通’滚下床,提起裤子就往外溜! “喂,小歌!你‘小鸡鸡’开始恢复,以后几天会更痒,可别不顾后果用手抓!扣烂——你可就真歇菜了!” “知道了!!女人做到你这种份儿上,当儿子的很‘无语’,你知道不~~” ****** ****** 有钱人真他妈的舒服! 梅歌在那张超‘贵’的床上睡的不要太香,当太阳晃悠过天顶的时候,他才忽悠悠‘自来醒’! 将‘小鸡’用保鲜膜裹严实,冲个爽爽的温水澡,精神焕发地对着镜子刷牙!刷啊刷……突然觉着:头发怎么留了这么长嘞! 漱干净牙膏沫,翻啊、找啊弄出一把剪刀,奔回镜子前,咔嚓、咔嚓,贴着脖子根儿修掉过长的头发——清清爽爽的样子,人也豁然开朗许多! 梅歌对‘自我修剪’的发型相当满意!晃进卧室,翻箱倒柜,将自己珍贵的‘东西’统统寻了出来! 他套了条软软的黑色棉料休闲单裤、翻出件浅米色的敞领衬衫、将收藏已久的黑色紧身毛线坎肩穿整齐,轻巧的慢跑鞋也是米色和黑色搭配的造型,大大的单肩休闲挎包黑色中带着米色的图案! ****** 将那‘尘封已久’的冰鞋塞进休闲包包,梅歌一颠儿一颠儿地下楼了。 “妈!我吃过面包也喝过牛奶,不用费力专门给我做饭吃!我好像很久没有上冰,‘冰感’生疏可就惨喽!我去附近的冰场找找感觉,如果回来晚了,妈先吃饭……” 梅歌松散而随意地将休闲包斜挎在身后,俩手拇指扣着低低的、宽宽的腰带,纷乱却不显邋遢的卷发、软软散散地垂在脖子里、耳朵下、眉毛边—— 这种全新的视觉效果,惊得梅歌妈一愣一愣! 儿子英姿飒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很久、很久的时候,梅歌妈才捧着发烫的两颊、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失声尖叫: “梅歌~~~~你疯了吗~~~~你穿成你爸爸的样子~~~~你恨我、你想报复我~你想让我无地自容吗~~啊哈~~啊~~~呜、呜~~~~~” ****** ****** 梅歌妈六神无主地追了出去,可是她又不敢真地喊住儿子、歇斯底里地质问! 她只敢远远地跟在儿子后面,在心底又怕又伤地流泪! 当远远走在前方的儿子,那挺拔而清逸的身姿、那柔美而狂野的卷发在暖风中被太阳洒上金色光——素文雪在控制不住酸涩的心情,捂紧嘴巴、吞下滚落的泪水! 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和智敏相比,同样是很漂亮的孩子,为什么自己的儿子那么像小女生! 因为他一直在自觉、不自觉地隐藏自己的另一种气质!他很清楚,表露‘另一种气质’的自己会……很像自己的父亲!很像、很像、很像…… ****** 【X市】西郊溜冰场,是西郊高中城里的十来所高中联合修建的。所以,这里也是西郊‘青春绽放’的地方! “明玟!不准你诋毁宁恬!就算你喜欢俄罗斯的谢礼沙*夫罗科,也不应该以诋毁宁恬的方式去赞美他!!” “得了,说什么最爱‘花样滑冰’,你还是不是打着爱花样滑冰的名号看帅哥的嘛!如果宁恬再丑一点,我看你还这么迷他不!” “你太过分了!居然说宁恬没有实力!!切~~别忘了现在冰坛的冰王子可是宁恬~~被全世界承认的冰王子、冬奥会的常胜将军诶!” “得你,别摆出这种头衔压我啦!我才不吃这套!【花样滑冰】比赛的评分,再怎么说也有很多主观的因素在里面!你以为宁恬夺冠,他的外形没给他带来很多好处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完全实力派’的人!谢礼沙*夫罗科的动作要比宁恬纯熟、精彩得多!!” “没品的女人!!我喜欢宁恬又没说谢礼沙*夫罗科不好!你喜欢谢礼沙*夫罗科干嘛一直贬人家宁恬~~~~~” “你没说谢礼沙*夫罗科不好,是因为你挑不出人家谢礼沙*夫罗科的不好! 切~~” “……” 迷宁恬的小女生被死党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干瞪眼发泄! 突然一道披着银色灯光的身姿飘然而过,那轻盈的速度如惊鸿一瞥、如沙鸥略水! 清凉而舒心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回荡: “一个花样滑冰选手,如果没有办法让观众喜欢……这就是致命的‘不好’……” “诶~~” 迷宁恬的小女生面颊绯红,一蹬冰鞋,急速追了上去: “等等~~小哥哥~~带我、带我一起滑~~ 梅歌右脚‘点冰’、嘎然而止,单手托住小女生摇摇欲倒的纤细小腰,恬然一笑:“冰舞、还是双人滑……” 小女生绯红的双颊烫成了茄子,结结巴巴地羞涩: “还、还是冰、冰舞吧……双人滑……好难哦……呜……” ****** 恰逢冰场的DJ放出《天鹅湖序曲》!骚动而活力四射的西郊冰场,被浪漫而淡淡忧伤的气氛笼罩—— 一位潇洒倜傥的王子牵住天鹅公主的柔弱小手,在湖边依依惜别,似要分离、却贴得更紧。那种无可奈何的凄楚,也任凭无声的对望也动人。 而满场的青春年少、驻足脚步,痴痴地望着在冰场中央穿梭的‘王子、公子’。不羁而自负的少年们,懵懵懂懂地迷失在炫目的‘冰舞’中! 迷‘谢礼沙*夫罗科’的小女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好友在‘英俊的王子’怀中光芒大放,醋得牙齿痒痒! “切!论冰技,我才不比她差呢!” 她心一横,刷地滑入冰场正心,得意地扯住死党的胳膊猛拖: “有本事自己滑啊!干嘛非要借助别人的力量秀自己呢?!” “啊~~~不要~我要摔倒啦~~啊~~” 梅歌微微一皱眉头,凭借小女生侧倒的冲力,猛一回旋滑、绕至她的身后,双手下移至腰臀间处,趁势将她仰托在右肩、轻轻地侧旋抛了出去! 小女生尖叫着落冰急速后滑,就在她仰跌的一刹那,梅歌已经‘唰’地插在她的退路上,用胸膛接住了她坠倒的身体! “啊~~~~~帅死啦~~~~”小女生们的尖叫。 “嘘~~~唿~~~~~嘟~~~”小男生们的口哨。 “精彩~~白天鹅、黑天鹅都齐了哈哈!!”这是方鹤! “沈哥,你老婆在搞外遇诶~~而且一次就是两个!”这是肖晓彤! “咋觉着小梅子帅死人不眨眼嘞!呵呵,我似乎被他迷住了嘞……”这是凤皇。 “诶~~沈哥,你的情敌范围似乎从男人增加到女人。” 傅博啧啧地叹了口气: “仙鹤,你哥还说小梅子被‘割鸡鸡’很可能造成心理上的‘非男人’吗?我看恰好相反,把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花花本性给‘割’出来喽!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这是沈超。 他嘴巴没动,可是拳头在动!扁完了幸灾乐祸的傅博,深深地凝望着‘另一种感觉’的梅歌,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占满了心绪…… ****** “沈哥~~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肖晓彤。 “你这样,我们哥儿几个该怎么样啊!!难不成为了兄弟情深,陪你……这~样~吗~~~”方鹤。 “沈哥,你真的不该这样!即使‘这样’,没达到一定水准,小梅子也不会甩你的哈!”凤皇。 “兄弟们,看来沈哥铁了心要‘这样’了!我们就舍命陪君子吧!来来来,有钱的也别捂着藏着了,贡献出来,咱们也买几双极品‘冰鞋’去!会不会滑是一回事儿,脚上的冰鞋够不够档次又是一回事儿!记得多掏点RMB都,给琳子和辉子也先垫上!” 傅博的蛤蟆望远镜儿往眼睛前边儿一遮,开始论这个儿收‘费’。 “……”沈超。 虽然沈超嘴巴没动,可是脚动着!他踩着那双新买的‘银刀冰鞋’,晃晃悠悠就上冰了! “啊~~真不敢看了我!万一沈哥摔个仰八叉……啊~~~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壮观景象啊~~~~~”方鹤。 “……”沈超面无表情地盯着冰面儿,小心翼翼地‘吱溜儿’了一小小步! 然后,‘啪唧!’——梅歌在远远的冰场中央,跌了个仰八叉! 梅歌一卡、一卡挺起摔直的后腰,脑袋呆歪、下巴呆掉、目色呆滞、地遥望冰场边缘:一小步一小步朝他挪过来的、张着胳膊保持平衡的‘溜冰沈’—— 他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秀出来的英姿飒爽、潇洒倜傥的气质,顷刻全没了! 然后,那俩小妞心目中的光芒闪亮的‘王子’——陨落了! ****** ******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就、怎么就~~沈哥一下都没摔,人家梅歌却一步一跌、趴出了冰场嘞~~~”肖晓彤嚎着嗓门儿喊‘不平’! “据我鉴定!梅歌第一下摔‘惨’大发了,前伤未痊愈、后伤接着到,不‘横’出冰场都是万幸!” 傅博的‘智慧’开始闪光! “瞧~~怎么滴~~我说沈哥别‘这样’吧,他硬是要‘这样’!结果怎样,结果怎样!啊?!”方鹤兴奋地‘邀功’。 “我觉着吧,沈哥在冰坛发展也啥米不好的!嗯嗯~将来和小梅子发展为双滑的‘黄金搭档’……哈哈哈,想想就有趣!” 凤皇此言一出,立刻被群殴! “日的,沈哥去滑冰了,我们呢?不陪他不叫兄弟!陪他那是傻瓜!” “你以为我们还年轻啊~~都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致力于‘滑冰入门’,摔白痴了怎么办?!!” 于是,‘沈超帮’的窝里反上演了! ******* “你干嘛?再碰我就告警察!”梅歌拎着冰鞋,一瘸一瘸地朝冰场外头溜! “……” 虽然,沈超还是没出声音,嘴巴倒是动了:他把新买的冰鞋朝垃圾桶里一丢,抓了梅歌的头发,把人家的嘴巴往自己口里送! 也不管梅歌骂得、踢得有多凶,只是很强势地吻!直到把人家梅歌KISS无奈、无力了,才很‘体贴’地摸摸人家的后腰、碰碰人家的‘小鸡’,比较不拽地问: “用不用去医院……” 梅歌啥也没说,猛吸了两口气,横横地甩了他的环抱,咯吱吱地磨着牙齿、梗着脖子继续往外溜! “梅歌~~别让我再拖你站住!” 沈超终于没法儿深沉不说话了,他俩手往裤兜兜里一揣,‘嗵’地踹翻了垃圾捅: “你倒底在拗个什么劲!” “……” 梅歌蓦然回首,望了沈超一眼,又迅速垂下了眼睛: “沈超……结婚仪式……我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地做你老婆……我妈会怎样?我爸会怎样?还有我弟弟……特别是那个‘看着奶奶赶我妈出家门、都不制止’的男人……我想让他知道:冰王子又怎么样,梦想又怎么样,儿子老婆都不要的男人,就是差劲的男人!……所以,我必须超越他,凭实力将他从冰坛的顶峰拉下去!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他面前嘲笑他,让他后悔……” “你爸?……看着奶奶赶你们出门……不制止的男人?” 沈超的目光越来越深,眉头也紧紧地锁住了: “站在他面前?……梅歌……你……” 沈超凝视着梅歌远去的背影,对身后站一排的死党们勾了勾手指: “斧子,对梅歌‘催眠暗示’的效果……就是这个么?” “……” 傅博没做声。 方鹤斜了斜嘴唇,拍拍沈超的肩膀安慰: “诶……听我哥说,梅歌他应该忘记了他爸已经过世的事情……看来,在他心底最放不开的始终是他爸的意外亡故!” “这种遗忘能持续多久……”沈超沉沉地问。 “如果没人告诉他、或者没有什么事情提示他真相,这种遗忘最多能持续一年多点儿……毕竟只是‘小儿科’的心理暗示……” “打算等他自己想起来,再‘弄进家门’吗?哈哈……”傅博勉强开玩笑。 “不等!就下个月……” 沈超很自以为是地哼: “让他心里烦着,总比没事儿伤心好!” “喂!不好吧!这种性质可类似于‘恶霸强抢良家少男’了!哇哈哈哈……” 肖晓彤终于找到点儿开心的感觉。 沈超眼睛一眯缝,冷冷地瞟了傅博发令: “喂,你最近的一系列做法都很白痴,给你个洗脱污点的机会……” “啥?!小弟一定重新做人……” 傅博巴不得有好玩儿的事情嘞!况且还是人家沈哥支持的‘好玩儿的事情’…… “呵、呵呵……”凤皇眼眸中的光彩比傅博的更加‘贼’! ****** ****** “梅、梅歌?” 段非一进寝室门儿就嚎叫开了: “你个神仙~~~春运会初赛拿那么多个第一,决赛却连个影儿都没有~~你人间蒸发去哪儿啦!!” 梅歌没回答他的‘叫唤’,一边儿整理着床铺,一边儿嘀咕: “我想回来住!我毕业证、学位证虽然领了,可是就这么离开学校,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所以想参加过今年的毕业典礼之后再走……” “什么‘就这么离开学校’!你不是暑假后就又回来了吗?装什么伤感啊!真是的,非弄得人家心理酸溜溜的不行么!” 戚黎抽了抽鼻子哼。 刘克加没做声,将书撂到桌子上,寻摸了饭卡就往外走。出了门儿没两步,就闷闷地折回寝室,语气不怎么和气地催: “走了,再不去吃饭,食堂里的菜都成剩的了……” 梅歌很自觉地跟着‘仨室友’朝食堂进发…… ******** ******** **** 诸位亲亲~~= .=谁让最近清明节日的调调比较哀伤嘞~~嘿、嘿嘿……现在节过了大家开心哦~~~****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24 第024节 刘克加没做声,将书撂到桌子上,寻摸了饭卡就往外走。出了门儿没两步,就闷闷地折回寝室,语气不怎么和气地催: “走了,再不去吃饭,食堂里的菜都成剩的了……” 梅歌很自觉地跟着‘仨室友’朝食堂进发…… ****** 出搂走了没多远,就撞见冰社一三队的前辈! 前辈:“诶?梅歌?” 梅歌:“诶……前辈……” 前辈:“你咋还在这里晃悠呢?!” 梅歌:“呀?咋……咋不能在这里晃悠呢……” 前辈:“梅歌!你好歹曾经是我们冰社的一员嘿,怎么能说这么绝情的话嘞?” 梅歌:“‘咋不能在这里晃悠呢’……绝、绝情么?!” 前辈:“我们冰社在篮球场上和【轮滑社】拼得你死我活,你就算不参加比赛,好歹也去加加油啊!” 梅歌:“呀?篮球赛?!” 刘克加哼了鼻子: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东郊大学城】一年一度的社团篮球赛吧?我们大一上学期,你不是看到过:沈超他们几个和人家【X外】的打着、打着篮球就开始互殴吗?!” 梅歌:“不是秋天吗?现在好像是五月刚过……” 段非撇撇嘴巴:“提前了呗!” 梅歌困惑地揪了眉眼:“为啥突然提前?” 戚黎瞪圆眼睛,和他的脸组成‘三圆’: “梅歌,哥们儿知道你的消息一向闭塞!可是,也不能闭塞到这种地步啊!!” 梅歌由困惑转入极度困惑: “干嘛你们说话都神叨叨的嘞?!” 段非无奈地摸摸了人家梅歌的脊梁,叹息: “哎,不是我们神叨叨,而是你傻呼呼!今年社团篮球赛总冠军的奖品是由沈超他们几个赞助的哦!” 戚黎颠颠圆鼓鼓的肚皮哀伤: “是诶~~那么诱人的奖励——沈氏庄园三日游诶!【沈氏庄园】本来就是旅游行业里最有价值的、又最难去的地方,这回又赶上人家沈超的‘继承大典’,我估计,除了这次社团篮球赛的总冠军队,这地球上再不会有其他闲人能在这种机会下去观光【沈氏庄园】!要不是人家这体格……哎,人也好想以【异灵研究社】的名义参赛诶!” 段非很受不了地奚落他: “得你吧,就算你体格OK,【异灵研究社】就你、我、有书记仨人,能‘打’赢人家谁嘛!” 刘克加斜眼儿瞟了梅歌问: “你和沈超他们不是‘朋友’吗?这种事情怎么不知道!” 梅歌木了,良久无语! ****** 他们四大室友‘聊天’的空挡,冰社的前辈已经拎着N大袋吃的、喝的晃了出来! 他将一半儿‘干粮’转移到梅歌手中,揪了这发愣孩子的衣领,一路猛拖: “走了、走了!加油去!即使我们冰社没希望夺冠,也不能输给轮滑社!宿敌诶!” 刘克加仨人面面相觑几个回和,突然会意一笑,乐颠颠地尾随了梅歌,瞧热闹去! ****** “加油~~~美女~~我看好你哦~~~加油、加油~~” “美女、美女我爱你~~~赢了比赛我就爱死你~~~” “敬莹姐~~敬莹姐~~~~~~~殴她~~殴她~~殴那女生~~~~” “那女人~那女人~~~~~裁判~裁判~~那女人都把我们队11号抓出血了~~~你哨子就是放嘴巴里装样子的吗?会不会吹~~~~~” ——这是陈叶刁蛮而刻薄的声音! 梅歌闻声吊了眼角,东倒西歪地被前辈拖进一层围一层的人墙! 里面火爆的场面熏得梅歌嘴巴也吊了起来: “呀?男生、女生……都有?!” “梅歌也来了……” 季楠乐呵呵地挪到梅歌身边,接过一袋干粮往嘴巴里塞: “男女混合赛诶,当然是男生、女生都有喽……” “梅歌~~既然来了就别偷懒~给我喊~~~~” 陈叶也夺了一袋干粮,一边朝嘴巴里扒拉、一边儿吼: “敬莹姐~~别跟那女人客气~~扇她~~扇她~~” 梅歌抽了抽寒暄的笑容哼哼: “这……还是篮球比赛么……” 季楠文质彬彬地发表不同见解: “不错、不错啦!比起纯女子篮球赛,已经文明多了!呵呵……” 梅歌瞪瞪地瞄瞄赛场中那‘很无奈的男人、还有那很火力的女人’,倏忽栽了栽脑袋,玩笑般地附和: “也是诶!男子篮球赛,一般都是‘一盯一’,业余女子篮球赛盛行‘五围一’……比起女子篮球赛场,橄榄球一样的抢球局面,3:2男女混合赛确实和平了许多、许多,哈……” 陈叶‘呼呼’地一人捶了一脊梁凶: “你们很闲啊!!聊、聊、聊个什么劲儿!加油、加油诶,你们滴,懂不懂~~” 说时巧、实在巧,就在陈叶很捶季楠和梅歌脊梁的时候: “啪~”地——努力在篮球场上的敬莹终于失控了,抬手扇了对面那女生一耳刮,转身头也不回地自动下场! 就连裁判也咬着哨子——愣傻了! 寂静!诡异的寂静!紧接着是惊异的窃窃私语! “GOD!太狂了吧……” “晕撒~~那女生也忒酷了!” “我到觉着那女生很聪明诶,反正已经四次犯规了,很扇抓伤她的那一女生一耳刮出出气,多爽!” 窃窃私语中,‘受伤害’的女孩儿,从极度错愕中恢复,一抽气、俩抽气……‘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不要紧,把同队的男人们那‘热血气概’给哭了出来! 轮滑社的男人们:“妈的!搞什么啊你们!打不起蓝球就他妈灰溜溜地滚蛋,这算什么,啊!!这算什么~~~” 溜冰社的男人们——司杰、花华AND社长裴铭——死灰着脸,超级理亏、还不了口!可是,又不能不护着自己队的美媚!那个窝气啊、那个窝气啊…… 轮滑队的另一美媚,一见‘敌方’气势打败,盛气凌人地冲下场,将敬莹给拖了回来,双手卡死她的后脑,冲队友美媚冷冷地哼: “小嫚,扇她!扇回来!” “喂!你敢~~” 陈叶在场下跳叫着威胁! 无奈,那被扇耳刮的女孩已经恼羞成怒,蹭了蹭眼泪,一抬胳膊,右掌冲敬莹的面颊狠狠地聒了下去! “你个三八~~” 陈叶气急败坏,吃剩的干粮袋儿‘嗖’地咂到那女孩儿的头上! 结果,刚被扇的敬莹还没来得及哭,那女孩抓着脑袋上的污秽——又嗷嗷地哭了! 轮滑社的男人们:“我操~~~开打,没什么好说的了!” 溜冰社的男人们——司杰、花华AND社长裴铭——死灰着脸,自知理亏、不好立刻还手!可是,自己队的美媚也挨了一巴掌诶!那个窝气啊、那个窝气啊…… 终于,社长裴铭板着冷冰冰的面孔,直直地走向外场: “我是社长,不好出手,你们打……” 梅歌这会儿子,耳朵特尖,接着社长的话茬儿就喊开了: “加油~~加油~~~打架受处分是一回事儿~打不过他们又是一回事儿~~我们冰社要被他们轮滑队打败,今后还有脸面在[X大]混吗~~” 梅歌正热血沸腾、义愤填膺地煽动‘不良群架’,凤皇忽悠忽悠地凑了过来! 他左瞄瞄、西望望,嘴巴贴梅歌耳朵边儿唏嘘: “哟,怎么啦这是,打这么热闹!呵、呵呵……” 梅歌‘唰’地收住‘满腔热情’,不冷不热地回: “嗯……我发现,‘打篮球’特容易‘打群架’。” 陈叶一见来了梅歌的熟人,而且还是沈超帮出名的无脸鬼——凤皇!内心那‘爱社主义精神’嗖嗖地膨胀,激动地横凤皇面前游说: “我们社团篮球联赛,三男二女混合赛的分组赛,我们冰社遇到了轮滑社那群垃圾!!敬莹姐被他们队的一暴力女生抓的、撞的满手满胳膊都是红肿的伤痕!那女生太TM贱了~~抢个球后来居然抓到了敬莹姐的脸上~~这不毁容嘛这~~敬莹姐气不过,一耳刮扇了过去……然后,球赛就变成群殴!他们轮滑社垃圾就是垃圾,什么RP嘛都!!” “我不会出手帮你们冰社打!除非……“ 凤皇阴险AND狡猾地用指尖勾了勾梅歌的下巴,笑: “下周‘毕业生送别晚会’上,你们的梅歌和我搭档说相声……” “好!” 陈叶想都没想就把人家梅歌给‘卖’出去了: “大侠,上吧!加油、加油~~扁死他们,让他们晓得自己有多菜、多垃圾~~~~~~” “……” 梅歌! ****** “到时候,我不会上台和你一起说相声的!” 梅歌义正言辞地哼!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怎么可以这样子?我可是替你们冰社将轮滑社修理得落花流水诶!” 凤皇很‘侠士’地弹弹灰尘扑扑的衣袖, 笑: “死赖皮不和我说相声也行,出点儿打架的‘代打费’吧!也不狠宰你,撩倒一个一万,他们社那几十、近百个人,全都我‘扫‘倒滴!哈哈……“ 梅歌负气地梗直脖子‘跑路’: “又不是我让你去打的!” 凤皇很有耐心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那你跟你们冰社的该小女生说去!” 梅歌:“她承诺你的,你自己不找她说,干嘛要我去说!!” 凤皇:“我和那小女生的谈判很成功哦,没必要再多啰嗦……” “……” 梅歌! ****** 凤皇撵人的功夫绝对一流,梅歌被他‘跟屁股’跟到了绝望的地步! 梅歌:“你倒底想干嘛!非要我和你说什么相声!” “哎!你早这么问,不就省下很多力气么?一直这么跑,我也很累诶……” 凤皇,寻了个石椅,歪坐了,点点梅歌: “来,给我捶捶腿……注意是捶大腿。” 梅歌斜眼吊吊地瞅着凤皇的大腿一动不动! 凤皇大腿抖抖地招呼: “安啦,我不会喊‘非礼’的!” “……” 梅歌无语,也不想在惹什么气儿,乖乖地蹲人家脚边当‘丫鬟、小厮’。 凤皇满意地笑眯眯: “其实吧,让你和我搭档说相声,是为了你好的噢!” 梅歌又开始恼恼地‘困惑’了!抬眼郁郁地瞄着凤皇乱没正经的眼睛。 “沈哥农历四月末‘行成人礼’、五月初‘传位仪式’,这么特别的事情,你不想去见识、见识吗?哈哈,本来嘛,傅博剥削我们的‘生活费’,赞助了今年的社团篮球赛。想吧,你们冰社能胜出,然后你也跟着混混进去观光!可惜噢、可惜,就今天这种局面,你们冰社和轮滑社被‘禁赛’是特定的喽!我凤皇吧,一向特善良,为了达成你去【沈氏庄园】参加沈哥两大仪式的心愿,决定:奉献出我自己的无限个人魅力,陪你说相声,并且迅速蹿红!【沈氏庄园】盛典的时候,都会特邀艺人去助兴。哈哈,到时候,作为著名的‘相声演员’,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去欣赏沈哥喽……” “……” 梅歌! 凤皇:“宝贝儿,别走嘛,再捶捶……” “‘去【沈氏庄园】参加沈超两大仪式’……我没这心愿!” 梅歌丢给凤皇一个‘坚决’的背影。 ****** ***** 梅歌踱到冰社三队训练场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一阵的、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别拦着我~~~~我的胳膊、我的脸,如许五多的爪子印~~~~谁拽我跟谁急~~~~~MD,我扇她一耳刮了事算便宜她了,她还不懂得得了便宜卖卖乖,居然还还我一耳刮~~我要让她吃屎去~~~~~~~~~~” 敬莹那疯暴的叫骂,梅歌算是不敢再进去探望她、安慰她了! 他撇了撇嘴唇,吹口气,扭头回走,蓦地撞到了一个人——宁恬! “呀!对、不起……” 梅歌迅速拉来同宁恬‘亲密接触’的距离,哪知人家宁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无表情地与他擦身而过! 于是,梅歌低落的心情,又‘跌’了几分! ****** “梅歌!你也在门口晃啊!” 司杰打后头勾住了梅歌的肩膀,很哥们儿地裂着‘乌青嘴’笑: “也是,就里面儿那状况,不怕死的才敢进去搅和嘞!哎,我今天更加发觉:女人,真他妈恐怖!” 梅歌没做声,梗了脖子扒拉来司杰的胳膊,默默地赶路。 “喂!别这样嘛!就算你成了研究生院的前辈,也该和我们这些师弟啊啥的‘打成一片’嘛,这样才显得你‘平易近人’嘛!“ “……” 梅歌只觉着哭笑不得: “我哪有摆架子!” “以前还叫我杰哥,现在明摆着一副‘我是哥’的表情,你说你不是摆架子是什么?” 司杰嘿嘿地笑了逗他。 “哈,说吧!想说什么正经事儿?” 好歹是一块儿练过芭蕾、瑜伽、民族舞……等等的患难兄弟,梅歌对司杰的秉性,还算能摸得到。 “梅歌……” 司杰果然把表情酝酿到十二分正经: “回来吧,回到冰社来吧!没有你的冰社,挺没意思的……真的,回来吧……” “……” 梅歌沉默了,他的目标有些飘忽,淡淡地微笑了嘴唇哼: “我好像已经要毕业了吧……” “没关系!你不是读我们学校的研究生院吗?我们冰社四队的花华前辈和楚前辈就是研一的,还有下半年敬莹姐不也要读研了吗?她也没打算离开冰社……” 司杰难得的诚恳,让梅歌觉得很不自在,他支支吾吾地嘟嘟: “那个……我……“ 司杰明摆想干涉人家的思考: “说你愿意啊……“ “干嘛呢!求婚呢?!哈……” 得,凤皇又撵过来了! ****** ****** 这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星星闪得很没精神。 梅歌面无表情地坐在化妆室,镜子里头:凤皇正坐在自己身边儿,不亦乐乎地朝脸上扑粉,那粉厚得啊、厚得啊…… “HURRY、HURRY,还有四个节目就轮到我们俩出场了……” 凤皇教导梅歌: “小梅子,赶快化妆,著名的相声演员得拥有著名的外表!呵、呵呵……” 在【X大】五月毕业生送别晚会的化妆室里,梅歌木木地对着镜子里的凤皇说: “我紧张,忘词儿了……” ****** 华灯之下、舞台之上、成千上万双眼睛之前—— 凤皇:我是一个著名的相声演员。你……认识我吧。 梅歌:我没见过你。 凤皇:因为我也是一个著名的化妆师。每次登台演出,造型都忒……异常!你没‘见’过我,这很正常! 梅歌:还著名化妆师,呵!就这……尸体样儿,确实异常!(指指凤皇歪嘴巴讪笑) 凤皇:过奖了、过奖了…… 梅歌:没‘过’,您别谦虚。 凤皇:知道我每次登台演出都上这么‘隆重的妆’……为嘛吗? 梅歌:我不是没见过你嘛! 凤皇:不蛮您说,这是因为啊……我受过刺激!打小就受过严重的刺激! 梅歌:啥刺激导致你每次上台演出都上这~~么~‘隆重的妆’? 凤皇:(突然忸怩)还不是那些让我‘没脸见人’的刺激呗! 梅歌:(一个哆嗦——是真被激哆嗦了,台下哪儿练得这么逼真啊!) 什么事儿严重到让你‘没脸见人’。 凤皇:哎!这个说来话长了! 梅歌:多长呢? 凤皇:话说,我幼稚园的时候,到食堂窗口打饭,后面跟着一群小朋友。我当时正在想隔壁班的一个美媚, 梅歌:幼稚园就开始想美媚,有花花公子的资质! 凤皇:我当时正在想隔壁班的一个美媚啊,就心不在焉地指着土豆说:阿姨,茄子!阿姨问:土豆?人家继续指着土豆说:茄子!阿姨又问:到底是土豆还是茄子!人家很不耐烦地嚷:这不是茄子...土、土豆……吗? 梅歌:你也认得什么是土豆、什么是茄子,呵! 凤皇:哎,真真让我难堪到吐血的经历诶!从此我在幼稚园的帅哥地位一败涂地! 梅歌:是够衰的! 凤皇:对隔壁班美媚的追求计划泡汤,转入暗恋阶段。 梅歌:你还挺痴心的! 凤皇:可是,有那么一天放学,路上遇到隔壁班美媚,人家就尾随她,很想、很想搭搭话、调戏调戏她。却总没胆子,直到美媚即将走入家门口,我牙一咬,横到她面前,很劲酷地冷冷说:喂,小妞,你是女的吧!于是我的初恋,彻底泡汤了! 梅歌:……(得,梅歌脸色阴阴地闭了嘴巴:冷场了!) 凤皇:(干干地笑)别介,我没别的意思! 梅歌:…… 梅歌算是明白了,凤皇存心戏弄他!大庭广众地戏弄他! 于是,被逼急的兔子也会咬人,被惹恼的梅歌也会反抗! 梅歌:(阴阴地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凤凰常常要绣成红色吗? 凤皇:(饶有兴趣地顺他的话)我打小受刺激,脑袋不够用了!你说说呢! 梅歌:因为凤凰欲火焚身! 凤皇:哥噢,您的话太中肯了!我就一直苦恼我爹娘给我取这么个名字,导致我一直时间不限、地点不限、‘男女’不限! 梅歌:……(毕竟BT不过人家) 凤皇:曾记得,我读初……那个二的时候,讲台上的国语老师那个养眼,就……跟你差不多,可以当作女人欣赏。我的心思全部被他吸引,他却点名儿让我分角色朗读《白毛女》的爹爹。我就念呐:“人家的姑娘有花戴,爹爹钱少不能卖,扯了二斤红头成,给我喜儿扎起来,来个扎起来!”打那起,我受刺激的程度进一步加深! 梅歌:……(已经沦落到花柄的地步!) 凤皇:我的越来越恍惚,走到哪里都有认识我的人,暗地里偷偷笑我、指指点点、指桑骂槐、指鹿为马! 梅歌:…… 凤皇不动嘴皮子地悄悄提醒梅歌:“好歹哼几个字儿,OK……” 梅歌:马啊! 凤皇:……(无奈)!终于,令我这辈子无法以真面目见人的事情发生!那是个骄阳似火的清晨,我背着书包玉树临风地走在上学的路上,突然前方不远处,一枚圆圆闪光的东西跃入我眼帘!我想啊,人即使有了外表,也不应该满足,必须继续追求内在的美!于是,我打算把那枚硬币捡起来,交给警察叔叔!当我微笑着、绅士地、弯下挺拔的腰身,用修长的手指拨动地上的‘硬币’……他妈的,谁啊,吐口痰也这么艺术,吐这么圆干嘛!!! …… ****** “恭喜、恭喜!!凤大师,梅大师,您们今晚的演出太~~~成功了,啊哈哈哈哈……” 傅博一干人等,在后台恭迎‘著名相声演员’退场——这‘一干人等’中,就有沈超。 沈超挺配合傅博,盯着梅歌的眼睛嘴唇歪歪地笑,俩手一分一合拍出了点儿掌声——算是鼓掌吧! 那酷酷、又粉坏的‘德性’,‘鼓’得梅歌面红耳赤、浑身发烫,尴尬得掉头就闪人! 沈超:“你去哪儿?” 梅歌:“你管!” 沈超:“你回舞台干嘛,又没人喊你‘安可’!” 梅歌可以‘窘’死了! ******** *** 亲爱的、深爱的、最爱的亲亲们!小米最近已经不能用忙来形容了555,所以没请假就失踪了一小小段时间,呵呵!今天上网查资料,想来看看亲亲们,结果看到可爱的亲亲们在呼唤小米,于是就拼赶了一段儿,谢谢亲亲怀念小米5555 来都抱抱,一块儿亲亲HOHO***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4-25 22:59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25 小米怯怯地上来冒个泡,然后潜下去-. -! 亲亲们,米米看到亲亲们诱人的呼唤,忍不住顶着熊猫眼熬了一节,哦好哦好哦…… 第025节 沈超:“你去哪儿?” 梅歌:“你管!” 沈超:“你回舞台干嘛,又没人喊你‘安可’!” 梅歌可以‘窘’死了! ****** ‘可以’窘死,但是并没有真正地窘‘死’! 梅歌梗着脖子打沈超的身旁、紧蹭着人家的胳膊腿儿、硬生生挤出了后台休息大厅的门儿——没法儿啊!沈超帮之成员们,特喜欢勾肩搭背地歪在门口正中聊天啊!……啊! 沈超也不急着拦他,颤悠悠地转了个身儿,两条长腿一迈一迈地跟上梅歌,在人家屁股后面晃! 沈超:“你去哪儿?” 梅歌:“你管!” “喂,著名相声演员,想你单独说相声给我听,每夜多少RMB你说了算……” 沈超一级恶劣地抬高大腿、膝盖一顶一顶地调戏人家梅歌的小屁股。 梅歌实在懒得回身给他‘说事儿’,郁闷得嘴巴一鼓一鼓地吹恶气: “我不认识你!再他妈给我流氓,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沈超还挺‘乖’,规规矩矩地贴着梅歌的后身走。 可惜三分钟不到,很拽的气势突然急剧上飚: “你笨啊,不理我就能解决事情么!我最烦你莫名其妙地耍脾气,然后有闷葫芦一样!‘心理不爽’说出来,你会死啊!” 梅歌的心火算是憋到了不能再憋的地步: “说出来又能怎么样?什么事情还不是得靠我自己解决!只要你乖乖地靠边儿站,别阻挡我、扯我后腿儿就OK了~” 于是——还能怎么滴吧,之下情节,请诸大自行……那个什么! ****** 梅歌顶着‘猪头’奔回了寝室!刚一进门儿又嚎叫着奔了出来: “你们别穿着这么神叨叨的旧黄色道袍、看那么阴森恐怖的电影好不好~~~~~~” 黑色小帽儿、黄色太极八卦褂、桃木剑在手、大蒜链在脖、腰里还系着一条相当粗的红腰带——原梅歌寝室的三位室友,聚精会神地围坐在一电视屏幕前,对着血淋淋、惨兮兮、恐怖怖的女鬼出动的画面,要多寒碜得慌、有多寒碜得慌! 戚黎:“刚才……似乎……好像……MAYBE,某人侵入过我们的窝……” 段非:“应该……也许……大概……Posibally,是梅歌降临过咱的窝……” 刘克加:“这女鬼道行儿不够,自从她出现,我都没哆嗦过……” ****** 梅歌心惊胆战地奔回了毕业生送别晚会的现场,摸摸、寻寻地找了个空位儿坐了看演出。 “搭档!你跑哪儿去啦?” 凤皇眼特尖,老远、老远、老多人……他都认得出。 梅歌闷闷地哼了没吱声儿! 凤皇挤啊挤啊挤,挤到梅歌身边儿贴着坐了,笑嘻嘻地东摇西晃: “一会儿有个我特‘哈’、特喜欢的歌手要登台献唱,小梅子陪我一起上去献花、献吻什么的,表示下我对他的热烈、而不朽的‘爱’~好吧?” 一个‘爱’字能把梅歌喊出一身鸡皮疙瘩,也算是凤皇有本事! “你自己去‘爱’好了,干嘛拖我‘下水’!”梅歌蛮冷地继续哼。 凤皇相当‘认真严肃’地游说: “不用‘下水’,‘上台’就OK啦,湿不了……” “……” 梅歌讷讷地仍然‘哼’: “你不是‘天后’级的歌星吗?虽然……可能……大概该算到‘天王’里边儿去!又有谁能让你这么‘哈’啊! “诶,小梅子没听说过那个啥……鄙人假唱啊等等什么的吗?” 凤皇的一双眼睛在‘浓’得‘可以恶心死人’的彩妆里,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儿。 梅歌突然鼓起嘴巴狡猾地笑、舒展了紧绷的眉头: “听说过,也看过‘星界周末档’,还知道现在那个叫佟彤的挺红的歌星、据说就是替凤凰假唱的人。不过……我不信……“ “诶?” 凤皇难得发出这种的、很真心的、疑问性的叹词! “我曾经很喜欢听‘凤凰’唱歌……有些歌、甚至是一首歌的某一部分,是冒牌货怎么努力也模仿不来的。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反正就是那种……说不出来……” 梅歌很随性地嘀咕着。凤皇本来还挺感动,只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这四个字儿的‘魅力’逐渐加强,凤皇保持着很绅士的‘微笑’,KISS了梅歌的脸蛋儿! “……” 梅歌心脏负荷严重超载! “KISS而已,千万别爱上我,不然你会很痛苦地单相思……” “……” 梅歌的眉头速度回拢! ****** 当‘紫红’的歌星佟彤在‘掀翻屋顶’的尖叫声中踩上迷离辉煌的舞台的时候,梅歌算是明白了——凤皇是真心想耍人家,而绝非是‘哈’人家、‘特喜欢’人家! 他把凤皇塞过来的一只红玫瑰朝地上一丢,愤愤地唧唧: “我不上去,绝对、坚决、十分坚定……不上去献花!” “那就去献吻吧……换我去献花!” 凤皇摸啊摸、捡起那只红玫瑰,很‘体贴’地宽慰。 “……” 梅歌努力保持善良的心态: “你想摆他一道,完全可以跳上台,唱那首《恶童驾到》嘛!我感觉吧,凭他的音质和功底,模仿你轻柔、忧伤曲风的歌还行,节奏很激烈的、特别是踩着很狂野、又滑稽舞姿唱歌……应该没那个本事诠释出来的吧……” “我真的特‘哈’、特喜欢的他,真的想表示下我对他的热烈、而不朽的‘爱’~~~” 凤皇贼诚恳地勾了梅歌的脖子,恭敬地捏着玫瑰花,朝炫亮的舞台上晃: “走啦、走啦,顺便让人家在咱们上衣、下衣上签几个名字,好歹能卖几个钱儿,等咱们以‘著名相声演员’的身份参加沈哥的超级大典的时候,总的买点儿像样的、能拿得出手的、不掉身价的礼物,你说是不?呵呵、呵……” “呵呵、呵……“ 梅歌的脑袋被凤皇圈在胳膊弯儿里头,赔笑的不要太“苦”! ****** “佟彤~~~~~佟彤~~~~~” “啊~~~佟彤~~~~~~啊~~~~ “谢谢、谢谢,很高兴来到[X大]……” 佟彤的声音被淹没在尖叫里。 “谢谢大家的热情……” 佟彤的声音又被淹没在尖叫里。 “谢谢……” 佟彤的声音还是被淹没在尖叫里。 “有个秘密想在此告诉大家……” 佟彤的声音终于没被淹没在尖叫里。 突然宁静下来的大厅,一切有生命迹象的东西都被舞台上的人吸引得紧紧的! “我的母校是……【X大】……” 佟彤的声音被淹没在尖叫里。 某女:“啊~~~~~什么~~怎么会~~~~~~佟彤居然是我们的校友~~~~啊~~~” 某男:“啊~~~~什么~~怎么会~~~~我们学校不是一般的偏理工,啥时候培养出这么个娱乐界的牛人嘞~~” 某女:“佟彤~~~佟彤~~~我们居然和佟彤曾经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居然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某女之男友:“不会吧,别打击我!他是我们校第几届的学生?难不成我们【X大】曾经是啥垃圾脑袋都能考上来混的N流学校~~” 某女:“……” 某女之男友:“喂……喂……你哪儿去?喂,不会吧,别打击我,这也要分手~~~~” “所以……今天……有幸回到思念已久……地方,重温少年的梦……” 佟彤的声音在尖叫里断断续续: “……请一位亲爱的校友,和我同唱一首歌……哪位师弟、师妹乐意赏光……” “啊~~~~~~我要、我要~~~~” “佟师兄~~~~~佟师兄~~~~~” ****** “哎,突然发现最近心脏不是特别好了!这么点儿高分贝的刺激就觉着头昏目眩、腿抽筋儿了……” 傅博在隆隆的嘶喊声里痛苦地捧了心口,一挪一挪地跟在沈超屁股后面儿朝前排挤: “哥,咱们还是撤吧!你对人家梅歌使用‘家庭暴力’还不超过半个小时,你以为人家会甩你啊!走喽、走喽,别指望拖人家出去!免得中途打起来,这么个人山人海的,踩出【X大】‘流血事件’……” 后边儿傅博正劝着沈哥,前边的梅歌已经被凤皇拖上了高高的舞台。 ‘著名的相声演员’凤皇AND梅歌,冲着著名歌星就扑了过去! “佟彤~~~I LOVE YOU!LOVE IS L O V E !LOVE YOU~~~really really love you~~~” 凤皇的脸蛋儿上不知道涂了多少层白粉,所以即使脸皮薄也看不出来; 梅歌就没那么幸了,皮肤从脑门儿开始发烫,一直烧到耳根儿——很明显的超级充血,红成了‘烤猪头’! 如此突然的‘歌迷登台袭击歌手事件’令火爆的大厅刹那寂静,咔、咔、咔三秒之后—— “啊~~~~变态啊!!” “下去啦~~~别在佟彤面前丢我们[X大]的人~~~~~” “傻2的~~你们俩想出风头想疯了啦~~~~~” 人家佟彤的保镖以及[X大]的保安绝对不是吃素的!‘著名的相声二人组’在扑至佟彤身外一米远处,一大队很壮的男人呼啦啦将他们俩扭了个结识,推推桑桑地往后台丢! 在扭动中,梅歌的毛青眼儿无意中扫见了舞台下方不远处、挤在噪杂的人群的一张脸、那脸上的深深的双眸中的、黑黑亮亮的珠子,然后—— “啊~~~看我丢人他很开心不是??~~~笑、笑、笑死他~~~~~~~~”梅歌。 凤皇将脑袋拱出众保安、保镖的强力臂弯,努力审视台下的局面: “好像……没笑吧!沈哥的面部表情还是挺严肃滴……” “即使皮不笑、肉不笑,心里也在笑!”梅歌。 “……”凤皇。 “还有你!没事找着跑上台丢人!找着让人喊变态!你说吧!怎么收场!就这么被轰下去!你好意思,我可很不好意思~~~~”梅歌! “我已经表达了我的‘爱慕’之心,心满意足矣,所以,既轰之、则安轰!不过……” 凤皇狡诈地弯了弯唇角: “如果小梅子还没表达够爱慕之情,想让哥哥陪你留在台上,哥哥也没啥意见哈!” 梅歌怒了: “当然得留~~~就这么下去,我是没法在[X大]抬头活着了!!” “O啦、O啦!” 凤皇一个超级‘格斗游戏’的回旋踢,一边儿踩着保安and保镖们的‘身躯’,一边儿动情地嘶吼: “佟彤~~WE LOVE YOU~~我们想和你一起唱《恶童驾到》!请你答应~~不然我们生不安宁~~死不瞑目~~~~~” “恶童……驾到?” 大歌星微微发愣,台下的骚乱也随着这四个字而倏忽平缓! “恶童驾到呀……” “那两个神经病倒地在想什么东西!” “就是,虽然佟彤曾经是凤凰的代唱,可也不是什么特别风光的事情!” “只能默默地站在人家的背后,隐匿着自己的光芒而成全别人的风光……” “即使是自己唱的歌,毕竟刻着凤凰的烙印……” “佟彤一定超不爽的现在~~~~” “喂~~~~~你们俩大傻2还不滚下来~~~~” “滚下来继续说你们的相声去!唱什么歌嘛你们!省省面子,别在丢自己的人、丢我们的人了~~~~” 反‘著名相声演员’的情绪再度高涨! 梅歌心虚地瞄着台下的沈超,人家那黑亮亮的眼睛充满‘看猴儿戏’的光芒! 于是梅歌怒‘晕’了!颠儿颠儿地冲到佟彤的面前瞪: “你歌唱得很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借着人家凤凰的名声炒作自己嘞?” 大歌星刷地阴黑了面孔,低低地咒了一句: “不可理喻……” 扭身绕过梅歌,背影硬硬地去了后场。 梅歌鼻孔儿一哼,双手抓紧裤带往上提了提,横横地踱到‘麦克’前边儿,自顾自地嚎了起来: “下面是‘著名的相声演员’的回场‘安可’……” “啊~~~~~~佟彤~~~~~” “我、我、我……晕~~~~~~~~” “滚吧~~~我们[X大]算是要被你们彻底弄‘红’了!” 于是,在声浪咆哮的大厅里,饮料瓶子、点心袋子、水果核子……终于声势浩大地飞上了舞台,砸向‘著名的相声演员’们! 梅歌抓住脑袋门儿上的香蕉皮,‘嗖’地撩在脚边,恶狠狠地冲凤皇勾了勾食指: “喂,你还曾经是超级巨星嘞!这种小场面就把你吓呆了吗?” “O嘞!” 凤皇收起那‘望着少年发呆’的表情,‘蹭蹭’地窜到他旁边儿——这种‘垃圾竞相飞舞台’的局面,他乐都要乐死了! “One,Two,Three~~~~~~” 右脚打着节拍,愤怒的少年嘶吼出了‘刺激’人心的歌声! “我是恶童引来的狂潮,想躲、想逃、跑不掉~~~~~隆冬寒塘裸着游,又冷有酷又凉爽;酷暑正午大棉袄,还塞着鸭绒毛!美女老师一见我、失声尖叫,隔壁的老太遇到我、血压狂飚高!从未听过教学楼的上课铃敲响,还没放过小树林中的大鸟巢……有那么一天,她羞涩的笑脸,印在心里边,想删删不完,该死的初恋。OH NO!……她是天使、我是混蛋,追她就得使出极端的手段!青蛙、蟑螂、毛毛虫,壁虎、蜥蜴、牛粪蛋;纸团砸过她脑袋、剪刀剪过她马尾巴辫。我很得意她为我哭,我很清楚她不喜欢!没有人肯教我该怎样去爱一个人,我用的方式疯狂进入她的心田!OH YE OH YE OH YE YE YE,我是恶童引来的狂潮,你想躲、想逃、跑不掉~~~~” 除了凤皇,一大厅的人都被他唱傻了! 除了沈超,一屋子的人都被他唱趴了! “哈……哈哈……小梅、梅子,你强!” 凤皇蜷地上,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哼。 梅歌不以为然地嘀咕: “原歌词记不全了,只好唱改编的!” 紧接着是足足三分钟的宁静!之后—— “梅歌~~~版权费~~~这回不打折,二十块钱一分不能少!啊哈哈、哈哈哈~~~~~” ——这是司杰! 本来他十分不情愿地被敬莹拖过来看‘毕业晚会无聊的演出’,却十分出乎意料地观赏到如此‘精彩绝伦’的大场面!而且这歌、这舞的原创改编者正是他司杰本人! “哈哈~~~梅歌、歌……哈哈……可、爱死啦!哈哈~” 篮球赛‘差点儿被毁容’的郁闷心情烟消云散,敬莹狂笑出了眼泪。 “梅歌!哥儿几个爱你、爱死你!啊哈哈……” 傅博用他那集录像、摄影、望远、探测与一体、防水防摔的‘蛤蟆望远镜’拍得不亦乐乎! 方鹤却突然急刹住爆笑,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忧伤: “我的初恋……真的……如此……” 肖晓彤正‘哈哈’得开心,方鹤此语一出,他一个恶寒,爆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哆嗦: “得吧你,你个花花公子!!” ****** 一夜之后,没有人再计较梅歌把大歌星佟彤气跑了的事实! 因为[X大]‘著名相声演员’的安可歌曲《恶童驾到》,已经通过各种先进的、落后的传播手段红遍了全大学城! 并且正迅速地‘冲出大学城走向全[X市]’,甚至‘冲出[X市]红遍全中华”! 当然,也有很看不惯他们的!比如—— “切!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滑稽恶搞的一首歌吗?值得这么吹捧么!” “就是!而且还是改编人家佟彤的《恶童驾到》!有本事他们‘著名的相声演员’自己彻头彻尾地写一首完全属于自己的歌呀!!” “借着人家佟彤的光炒作自己,最恶心这种不要脸的人了!想出名也不能这么无耻嘛!” “真是的,我只要想到佟彤被他们气下舞台的生气而隐忍的表情,就觉着好心疼、好心疼~!~~” 算了,还是说些对‘著名的相声演员’比较有利的言论吧!比如—— Boys:“太、太、太……” Girls:“‘太’啥?” Boys:“反正就是太能表达出坏小孩的心声了!哈哈,我小的时候喜欢喜欢过一个小女生,当时就感觉,只要能把人家弄哭自己就很得意,越是喜欢她就越想欺负她,哈哈!” Girls: “你个变态!” Boys:“哎!你们女人家家的不懂!!男生很小的时候都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东西!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才不会管自己的做法倒地有多坏哈哈!” Girls:“也不完全不懂啦,就像‘没有人肯教我该怎样去爱一个人,我用的方式疯狂进入她的心田!’每次听到这句的时候,就会突然乱感动一把的!特别是一个人听的时候,还差点哭掉呢!!” 再PS一下—— [X大]学生食堂门口: “诶?咱们校啥时候出了这等红人?” 刘克加盯着通告板上的大字海报,诧异地嘀咕! “据时间上的推断,似乎是、大概、MAYBE是这两天内迅速飚红的……” 戚黎做沉思状。 “嘿嘿,‘猪圈’……够BC的名字!挺想去看看那‘猪圈’里的‘二人猪’是哪号人物哈哈!” 段非强烈建议: “怎么样哥们儿,今儿晚上别看鬼片了,到活动中心演播厅瞧瞧去哈?” “其实吧,组合的全称是‘著名的相声演著’!就这么叫太长,缩叫‘著员’,引申——‘猪圈’!” 梅歌很无辜地、很事不关己地解释: “就俩说相声的学生,没啥米好看的啦!还是看你们的鬼片练胆量……比较有意义!呵呵、呵呵呵……” ‘嗖’!一阵劲风扫过,凤皇顶着‘抢银行的黑丝帽’横了过来,揪了梅歌的手就朝外拖: “走啦、走啦!今晚演出的相声段子还没排练嘞!‘著名的相声演员’得敬业不是?” “Oh No No No No!我不要相声~~~我要练冰~~~~~” 梅歌凄厉而绝望的呼喊回荡、回荡! “……”刘克加、戚黎AND段非。 *** ‘著名相声演员’的临时会厅。 梅歌讷讷地: “凤皇……那个……那个,我乱唱你的歌……不会……生气吧?” 凤皇盘腿地板上一摇一晃地笑: “怎么会?我也是‘著名的相声演员’之一,要红一起红的嘛!哈哈……诶!我闪,沈哥居然来凑热闹了……” 梅歌懦懦地跟着要溜,不幸被死揪住后衣领! “喂,你以为你躲两天就没事了?”沈超怒怒凶凶的。 “躲……干嘛、干嘛、嘛要躲……我!”梅歌‘理直气壮’地语无伦次! “庆幸吧你!没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出现……”沈超突然温了语调,将梅歌的脑袋扯到自己下巴底下,随性地垫着! “诶?”梅歌又开始讷讷,迷茫的双目死命地上飘,却瞟不见沈超嘴唇边的笑。 沈超的声音仿佛很沉浸、很飘忽: “你会被我欺负的很惨……很惨……” “……” 梅歌特抽、特抽……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26 再冒个泡,呵呵呵 **亲亲亲~~亲亲宝宝的爱抚小米太……(泪泪ING)*呵呵抱抱亲亲们,小米为鸟亲亲们突然想做个好米~~ohoho~~** 第026节 沈超:“说吧!” 梅歌:“啥?” 沈超:“你倒地想怎样?” 梅歌:“我想不怎么样……” 沈超的隐忍再度出现失效的迹象: “就这么给我‘僵’着,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吧!” 梅歌闷闷地极小声嘀咕: “还能怎么样……你又要毕业、又要结婚、又要继承家业……和我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根本就再没什么交点……” 沈超的下巴压紧梅歌的脑袋,手指移上人家的脸蛋儿,恶劣地捏紧了又揉又扯,脸部的表情却渐渐恢复自大而自负的冷酷: “你已经两次‘嫁’给我,你以为我会让你反悔么!” 梅歌乱无辜地哼哼: “反正又没结婚证,大型‘过家家’……而已……” 沈超开始眯缝了眼睛吹气: “惹火我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大、大不了脑袋再肿大一圈……” 梅歌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好歹是‘猪圈’的‘二人猪’之一! 沈超怒了,确实怒了,完全怒了!提了梅歌的后腰,‘嗖’地将他整个人抛到了长长的大会议桌上! “强暴你!”——三字既出,撕衣服、拽裤子、扒鞋子的粗暴动作,把个梅歌吓得除了‘瞪’眼睛、‘O’嘴巴,其他啥也不会了…… ****** 半个小时之后: 沈超衣冠整齐地歪坐在桌旁的沙发上,表情忒烦躁、目光忒邪恶、笑容忒轻浮! 梅歌光光地侧躺在大大长长的会桌上,膝盖蜷缩至胸口,将光洁的脊背坦白给沈超欣赏——哆嗦、哆嗦、再哆嗦! 时间继续流逝……流逝了十分钟: 梅歌终于再无法承受心灵上的AND肉体上的‘压力’: “沈超~~~就这么看我裸着看了半个多小时~~~~~~~你变态啊!” 反正是调戏人的事儿,沈超乐得耗时间: “衣服在我这儿,想穿……有本事过来抢……” “……” 梅歌脸皮不厚,不好意思打‘裸’架,所以‘裸蜷’的姿势得以继续保持: “你就一直这么看着好吧,我要睡了!” “呼……啪!” 一件小小绵绵的东西砸上了梅歌的侧脸,他愤愤地抓了凑眼睛前一看——竟然是月白色的小内裤裤! “啊!!!!!恶心死了你!居然~~内裤扔我头上~~~~~~” “你自己的内裤,反应那么激烈干嘛!” 沈超将左二郎腿换成了又二郎腿: “穿上,和我玩个游戏……” 梅歌将‘套、拉、提’内裤裤的动作幅度压制到了最小! 当秘密部位‘保住’的时候,他红着眼睛、脸蛋儿和脖子,横横地盘腿坐了,气势如虹地直面沈超的双目: “没兴趣陪你玩儿!衣服给我,不然真的打起来,受伤、受疼的不止我一个!” 沈超直接忽视叫嚣的、梅歌的、愤怒的脸蛋儿和声音,从人家的裤兜兜里摸出皮夹,又从皮夹里摸出一枚一圆的硬币。 然后皮夹一丢,自顾自地张狂: “陪我玩儿‘猜硬币在左手、还是右手’的游戏,猜对了给你一件穿的,猜错了就脱一件还我。你衣服穿全了,我保证你离开;衣服脱光了,就乖乖地让我‘做’……” “NO!我现在只有内裤穿,岂不是再输一次就得让你‘做’、得赢好几次才能走!再给我一件衣服穿上才公平!” “你觉得这种场合有公平可言么?” “……” “怎样?猜、或者把内裤脱了继续躺着!” “猜!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吧!” “如果我赢一次,除了给我一件衣服穿,你自己也低脱一件!” “随你……” 沈超散漫而慵懒的声音哼出了游戏开始的前奏。 右手的食指腹轻压拇指尖、硬币平放在拇指背上,猝然这么一弹——‘唰……嗖嗖嗖……’,圆圆的硬质金属片高高地在空中翻动! 梅歌屏息凝神,死盯着硬币降落的轨迹,俩眼睛瞪得比青蛙差不了多少! 当硬币垂落到沈超的胸口,刹那间——便消失在一闪而动的双手中! 梅歌脑袋一耷拉,颓丧地咋舌嚎叫:“呀、呀?~~~呀!” “左、还是右?” “我回忆、回……忆……” “倒数三秒……三、二、一……喂,我最烦人不干脆,快说!” “右!” 俩手一摊,一枚硬币从右手指缝儿闪了出来。 “哈哈……给我裤子!!”梅歌那个激动啊! 沈超拎了一只鞋子,恶笑着丢了过去! 梅歌‘火’歪了嘴巴: “诶?!!” 沈超‘无奈’地摊了摊手臂: “你觉得这种场合有公平可言么?” 于是梅歌放弃了‘据理力争’的念头: “起码给一双!不然不玩儿了,哪有这样的,我还是裸躺着让你看算了!” 然后,另一只鞋也见主人了! 沈超扒掉鞋子,赤脚贴着凉凉的地板,摆出了‘另开一局’的POSE—— “等!等、等、等!” 梅歌振臂高呼: “主动权全部在你手里也没意思!要不我抛硬币、你来猜左右手!” 沈超也不坚持,乱洒脱、乱干脆地把硬币丢了过去。 半分钟之后——梅歌失去了刚到脚上的一双鞋子! 梅歌没胆儿再冒险了: “还、还是我猜吧……” 不服人家沈超的眼力不行啊……啊! 两分钟之后——梅歌的鞋子失而复得,而且还处于有赢一局的‘优良’状态! “给我裤子~~~~”梅歌再次那个激动啊! 在‘渴望’的嘶鸣声中,一件淡米色的T恤衫飞到了梅歌的脸上! 梅歌:“我要裤子~~~~” 沈超:“腿露着,我要看。” 梅歌:“……” 沈超扒掉上身的紧身T恤儿,赤脚贴着凉凉的地板,摆出了‘新一局’的POSE—— 硬币还没出手,梅歌便发出了更加凄惨的哀鸣: “不用你脱了!” 沈超歪了歪嘴巴:“干嘛!” 梅歌红了脸、斜着眼、咬住嘴唇、说不出话! 得,就他这种很羞涩的表情,沈超要是不明白‘干嘛’,那他就不叫‘沈超’,得改名‘傻帽’了! 沈超很干脆地扒掉下身的牛仔裤,光着膀子、赤脚贴着凉凉的地板,摆出了‘新一局’的POSE—— “喂,你还没输好不好!”梅歌。 “我乐意!”沈超。 “……” 梅歌猛吹了两口气儿,在‘心砰砰’跳的‘很色情’的气氛中、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拼搏! 四分钟之后——梅大侠连输“三局”! 三局啊三局!三局意味着什么呢?三局意味着:梅歌的衣着将发生“质”的飞跃! “GAME OVER……脱了过来……” 此时此刻的沈超,比以往神气自大气势更多了几分顽劣。 梅歌汩汩地吞着唾液……突然,那绝望的双目之中 ‘狡诘’的光芒乍然一现 ——下一秒人已经‘唰’到了沙发上,目标直逼自己的衣裤AND鞋子! 可惜,再下一秒,梅歌已经‘趴’了! 沈超很不爽地抓着梅歌的脑袋、陷在比较软的沙发座儿里,膝盖很不‘怜香惜玉’地压红很漂亮的脊梁,另只手很愤怒地扯了月白色的小内裤裤、很力往下拽: “居然敢给我玩诈的,强暴你……” “你不能这么对我~~~”梅歌嘴巴窝沙发里,闷闷地吼。 “给个让我停手的理由。”沈超烦烦地继续扯! “我、我、我我~~~~~是著名的相声演员!”梅歌‘急’中也生不出啥‘智慧’。 于是‘没智慧’的孩子的小内裤裤被彻底扒掉了! “啊~~”这声音叫得真的、真的特绝望! 这声‘特绝望’的呼喊,吼的沈超飚了一整身的‘黑线’: “给你一次机会再,给个我停手的理由!说不出,就算你用哭的我也‘做’到底!” 梅歌已经‘哭’了: “……十五年的时间……我隐忍了十五年,也愤怒了十五年!我怎么可能突然放弃‘冰鞋’、放弃对那个男人的复仇!你也很清楚,如果我颓废地窝在你身边,我将根本没有可能在冰坛走的更远!我发誓,只要我达成我的目的,就算那时候你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如果你还肯要我,就算偷偷的、灰暗的做你的情人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沈超松开了对梅歌的压制,然后重重地挥了一拳——对着梅歌泪水流淌的‘激愤’地面孔…… ****** 沈超很干脆地凑完、很干脆地走,他冷冷地套上T恤和裤子,不回头、出了大门口,哦,哦! 梅歌很颓然地跌坐在桌子腿儿边,靠着粗粗的木腿一咔一咔地蜷起膝盖,将脑袋深深埋了进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太阳黑了……又亮了。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晃悠悠挣扎起来,踹踹酸麻的腿脚,揉揉饿瘪的肚皮,摸摸索索地将衣服套整齐,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歪地朝门口挪。 门开了!——开门的人却不是梅歌自己。 傅博修长高大的身体映着亮亮的光,他的声音也和这清晨一样——凉凉的。 “呀……梅歌……” 用这种沉沉语调和自己打招呼——梅歌心里明白,傅博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 “猪头和熊猫眼的玩美结合哈……” 傅博调笑他被打肿的脸、还有那只毛青眼——可惜,却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简单说吧!我突然觉着:你和你现在的‘猪头’确实很配哈!” 不对,傅博不是在调笑,而是‘讥讽’,地地道道的、刻薄的——‘讽刺’ “梅歌,你和沈哥在一块儿多久了?就算你真的是傻子也该了解他的为人、明白他对你的感觉!别让我们这些做哥们儿的替沈哥他‘不值’……好吧?” 傅博持续着很漠视很冷淡的眼神: “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如果只是精神上的、身体上的快感和安慰,即使你是那个什么……倾城倾国、闭月羞花、荣华富贵……呃……花、花……那个什么的极品,这么久的时间沈哥他也该玩儿够了!” “劝慰”结束的时候,傅博斜觑了梅歌两眼,转身打了个响指、又挥了挥右手,跨出了门槛: “梅歌,别让哥儿们再说出更不入耳的话好吧!” 这句话大概是最后的警告了! 就在梅歌颓丧得几乎跌入‘人生谷底’的时候,恍惚的视线内: 傅博突然对着门框右外边摆出了很‘囧rz’架势! 紧接着“哇哈哈哈哈……”的狂笑此起彼伏! “日的!你们俩啥时候摸过来偷听的!”——震惊的傅博! “……倾城倾国、闭月羞花、荣华富贵……啊哈哈哈哈……”——声音嗲嗲的方鹤。 “笑、笑~~有啥米好笑的~~~~”——不爽的傅博! “‘荣华富贵’都出来了,你说还有啥‘不好笑’的!啊哈哈、哇哈哈哈哈……” ——嗓子嘎嘎的肖晓彤。 “日的~~还不是想‘文采飞扬’吗~~这词儿想得我容易嘛我~~” ——愤怒的傅博! “呀!呀!‘文采飞扬’到‘倾城倾国、闭月羞花、荣华富贵……呃……花、花……那个什么的……’的地步,傅哥‘太不容易’了!哈哈哈~~~” ——乐翻的方、肖二人组! “哥我废了你们~~~嘲笑‘正义事业’的小人们~~” ——狂暴的傅博! “啊哈哈~~逃吧我们俩,‘君子’玩儿疯的了哈哈哈~~~” 之后,摆着很‘囧rz’架势的傅博超级‘野’地追打离去! ****** 梅歌静静地站在门口里边儿,傅博的那一番话在他心里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起码比沈超的那一拳,更让他觉得“痛”! “痛”到一定份儿上,他辛苦地忍住酸酸的鼻子,猛然往地上一蹲,手指头画啊画、画出了沈超的名字! “沈超……我反正已经很混蛋了,再混蛋点儿又算得了什么……是吧……算得了什么……” ****** ****** “即使经过我哥那‘很科学’的言论的洗礼,就昨晚上梅歌的倾情表现,我还是没办法相信梅歌那孩儿在玩 ‘装’的!”——方鹤。 “是诶,他啥时候练就的这种BOSS级的演技!撒这种超级大‘谎’跟没事人儿一样!”——肖晓彤 “我们是‘著名的相声二人组’!”——凤皇。 可惜凤皇的‘中肯分析’直接被忽视了! “如果抛开梅歌本人的‘很无辜很单纯很是’的行动、言论和表情,单用脑袋想想方哥的话……那啥来着?”——肖晓彤。 “一般的心理暗示、催眠什么的,如果没有经过刻意的情节暗示,只会让人忘记一些事情、和人物!但是梅歌对他‘爹’的这种遗忘,没忘记他爹、只忘了他爹已经‘牺牲’!等于说十多年的记忆都得随之更改!这完全有‘记忆重造’的嫌疑!就目前的‘心理学暗示’的发展程度而言,梅歌玩儿‘装’的可能性极其地高……啊!” ——傅博。 “大哥,要不要揭穿他的谎言?”——肖晓彤询问‘梅歌事件’的另一位主角。 “……” 沈超没有明确用语言表达!不过单靠他那‘说出去试试看’的眼神儿,傅博几个还是汩汩地‘嘿’笑了哼哼: “哦啦哦啦,沈哥的小朋友沈哥自己解决,我们几个就不去‘调戏’他了哈哈哈……”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27-029 **** 嘿嘿,暑假到了,小米忙忙的事情稍稍松了些些,恩恩先写点铺垫的东东热热身,找找感觉再进入正式状况HOHOHO~~~3Q亲亲们的支持~~~PS,LOVE可爱亲亲们~~再PS ff亲,小米最近填文文太拖,填些后又都没整理错白字啥的,所以都8好意思发亲亲看,嘿嘿,等小米整理下下,写多些一起给亲亲发发~嘿摸摸~~~***** 再再PS,小米先去忙‘黎明前黑暗的工作'了呵呵~~文文没来得及看,错白字555 表鄙视米~= =~~包含包含 ~嘿嘿 第027节 当太阳下山岗,梅歌要快回寝室——因为打傅博神叨叨地刺激过他后,凤皇就摸了进来,继续刺激他! 经受了‘著名的相声搭档’的N长时间的语言洗礼,该一夜哀伤未眠的少年已经‘激不胜激’——只想回寝室爬上床,一动不动地、舒舒服服地睡死过去! 可惜,‘搭档’不肯放过他!在他屁股后面、耳朵根儿旁贴得不要太紧! “小梅子,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哦!想我是谁?想我的职业是何?从你一开开始‘演戏、忘记自己之爹之死’,我就已经明察秋毫了哦!那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揭穿你呢?这是因为——我是真心想做你的‘搭档’的哦!SO,我才保守着这个‘可歌可泣’的秘密哦,冒着被那几个死党发现‘群欧’至‘木乃伊’的重大危机,为你——MY搭档,抗下了这为朋友所不嗤的卑鄙行为哦、哦……” 凤皇的‘文采’和傅博有得一拼! 梅歌打从见到凤皇,脑袋就没抬起过——颓丧地耷拉着,朝大二男生宿舍楼的方向晃! “……非要我称赞你:‘不愧是说谎高手凤皇哥,看‘同类’看的够准’吗?” 窝气却没地方发泄的梅歌,终于挤出了点点‘反抗’的情绪。 “诶哦?原来小梅子真的在‘装’哦!” 凤皇一脸恍然大悟的‘得意’,梅歌这才意识到——敢情凤皇他根本就不确定,现在来‘套实话’! “不愧是说谎高手凤皇哥!!” 被‘套话’的梅歌这回是在诚心‘称赞’凤皇! “哪里、哪里!身为‘著名的相声演员’,搭档就是‘老婆’,‘老婆’有事情,我能置身事外么?呵~~~呵,小梅子,只有对‘亲密爱人’坦诚相告,才不会心事重重地难过哦!” 凤皇开始乱不正经地讲述‘哲理’! 梅歌直接忽略凤皇的‘爱心教育’,蛮凶狠地眯缝了眼睛,扭动脖子、恶恶地盯死凤皇的‘打劫帽脑袋’质问: “你想干嘛?把我骗沈超的事抖出去吗?” “我比较喜欢保守秘密……” 凤皇神 ‘嗖’地将身体横到梅歌面前秘兮兮地笑了: “有趣的事情这么快就彻底平息……似乎很没意思诶! 我现在只是想了解,你‘装装’的原因是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想‘甩’了沈哥‘委身伟大的冰坛事业’,或者……主要目标是你妈,你仍然很不爽她,想借此机会‘整’她,让她想偿下‘儿子接受她和她的新老公、新儿子’的甜头,然后突然翻脸,让她痛苦得彻底……” “……” 梅歌嘎地停止了脚步,身体僵僵的、表情僵僵的……良久才发出僵僵的声音: “诶?……原来……还可以这样‘气’我妈……” “诶?……原来?……” 这回换凤皇‘僵’了: “……那,两种原因都不是,你‘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想用这种借口让沈哥、甚至你妈处于‘极端被动的地步’……” “……不是……我……没想过要他们‘这样’为难……” 梅歌突然很愁苦地低声细语: “我只是……当时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么做……想让自己相信我爸还活着,而且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爸爸……想让我身边的所有人都相信……甚至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的‘谎言’……然后,这个谎言对我来说,就似乎可以变成事实……反正都见不到他……虚假地、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还混蛋地活着,总比每次一次想他的时候、都十分确定他已经死了……要好受很多……” 凤皇没有在继续他‘乱不正经’的语言和行为,抬手搓了搓梅歌散散蓬蓬的卷发,又做了个‘摆摆’的手势,脚步不怎么轻松地面对梅歌、擦身离去: “……诶……我也有过类似的念头……‘我母亲还活着,只是抛弃我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如果这是我‘日日夜夜想她却见不到’的原因……确实,要好受很多……” 梅歌:“……” ****** 梅歌的室友,兼原同班同学,兼现【X大】异灵研究社的社长、副社长及社员——刘克加、戚黎AND段非——乱开心地挤进了阔别半日的寝室! “OH YE OH YE OH YE YE YE~~~我是恶童引来的狂潮,你想躲想跑逃不掉~~~~” 段非右手拇指旋转着脏兮兮的篮球,转两圈便产生一次‘强烈地往地上掉一掉’的趋势: “书记,你已经不是‘大仙儿’级的人物了,以后我们得改口尊称你为‘神仙’~~” “就是书记,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能够预知未来5秒钟内的事情,太……太他妈恐怖了!” 戚黎很‘服’刘克加地哼哼: “刘神仙~~你就预知下今天的福彩中奖号码吧~~我们明儿个就去【落月阁】五星级宾馆的超级豪华套房逍遥去~~~~” “别嚎这种没谱儿的事情了!我现在不过是感觉比正常人敏锐了些,所以打篮球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趋势! 刘书记很‘科学’地解释。 “得了吧!好歹我们‘异灵研究社’遇到这么‘异灵’的事情,你身为‘社长’,就别打击我们积极性好罢了吧!” 段非颠儿颠儿地捡起掉地上的篮球继续搁拇指上转: “我们相信你书记你已经磨练出‘超能力’,你就好好发挥发挥嘛!” 戚黎扒光浅紫色的4号篮球服,扒床上摸出睡衣,晃荡着肥肥的小肚肚朝洗手间冲: “书记!快点快点,我们准备准备就去买彩票!我先洗澡,身为‘异灵研究社;篮球队的主力,‘汗’死我了……” “喂~~戚黎你小心,会流鼻血~~” 刘克加爆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戚黎踹开了洗手间的门——不出5秒钟,鲜血汩汩地滑出了鼻子! “哇、哇哇!真流了~~~~这、这这什么状况!!!有啥东西在里头?恐怖~~” 段非‘吓死心脏’地冲戚黎身后头顺着他实现往里面望—— “喂,你也小心~会流鼻血!” 刘克加又爆出几个字! 然后,段非的鼻血也哗哗地滚了下来! “ 我晕~~倒地怎么回事你们俩个,洗手间里有什么东西??” 刘克加吓吓地往俩‘鼻血’室友身边儿凑,没冲俩步便嘎地刹住了脚,震惊而诧异地叫: “我也会流鼻血??” 下一秒钟,梅歌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毛巾裹着小屁股,耳朵根儿红红地、撞开门口的俩鼻血男、恼恼地冲了出来: “洗澡也参观?~~‘人妖’表演也没这么光得彻底的~~~~~~” 然后,配合着梅歌的语言环境AND身体状况,刘克加万分惶恐地加入‘鼻血男’的行列! 刘克加:“你干嘛不把门反锁了~~” 段非比较‘支持’梅歌:“咱们门的反锁……好像坏了好几天了……” 刘克加:“……” ****** “什~~么~?” 梅歌蜷在床上的被单里头,超级难以置信地O圆了嘴巴、左眼和右眼: “书记有超能力?书记能预知未来5秒钟内的事情?书记是神仙?书记是……恩?” 段非指指梅歌,又指指自己、戚黎乃至于刘克加那血迹未干的鼻子,眼睛很不自然地左瞟瞟、右晃晃: “这就是……证据!” “恩,对头!书记‘预言’我们流鼻血在先,我们看到你流鼻血在后!” 戚黎很‘服刘克加’地叹息: “书记此非乃‘神仙’,此乃什么?” “……”梅歌。 “……”段非。 “……”刘克加。 沉思两分钟之后,梅歌理智地斜瞄着这仨表情很尴尬的、不敢正眼瞧他的室友哼: “你们说笑耍我……也该有基本的‘演技’做配合!哪有遇到‘神仙’、或者变成‘神仙’还这么平静、镇定的!早都刺激进‘精神病院’了!” “自从去年暑假遭遇【G市】十二中恐怖事件之后,书记就一直在神叨叨、鬼森森的状态下生存,我们受他影响也好不到哪儿去!别说‘5秒钟预知能力’了,就算书记他能预知5个小时、5天、5年什么的,哥们儿也没啥觉着好稀奇的!习惯了……超级习惯了!!” 段非义气地梗了脖子、抿了嘴巴、握紧了拳头,反驳梅歌的怀疑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梅歌抓住这次机会,一阵‘合理’的狂笑——总算、好歹发泄出这俩天的‘极其郁闷’! “ 反正我不信!”他此刻保持着‘科学观’和‘理智而清醒’的头脑! “事实胜于雄辩~” 戚黎用胖胖的双手捧起地上圆圆的篮球,郑重地解释: “前几天的社团篮球赛,【溜冰社】和【轮滑社】的MM队员引发了大规模的暴力事件!于是,三校体育部的联合组委会将‘男女混合赛’改成了‘男子三人街头篮球’形式的比赛!更于是我们【异灵研究社】终于够人数参赛!然后于是,到现在目前为止——我们‘异灵研究’球队,一直保持着全胜的优良、优秀的、出类拔萃的、傲人业绩!这是什么原因呢?……非非你说!” 段非‘嗖’地并排靠在戚黎身边儿,依旧义气地梗了脖子、抿了嘴巴、握紧了拳头: “是就是刘书记的‘5秒预知能力’带给我们的强力、不败、雄霸球坛的、不可告人的、绝招AND秘密武器!!!” “真……的?假的吧!哈哈哈哈哈……” 梅歌坚持怀疑到底! 段非:“喂,梅歌!你也别这么古板嘛!干嘛比书记还‘科学卫道士’呢!” 戚黎:“不信你可以去体育部查一下篮球赛的比赛记录,看我们‘异灵研究社’是不是一路全胜的?” 段非:“以我们仨这智力、这耐力、这精神、这韧性、这物理伤害值……如果没啥‘奇迹性’的事件发生,我们可能赢一~~场嘛!” “好啦!我说过,不是什么神叨叨的‘预知能力’!是我对事态的判断能力增强造成的‘先决权’!厉害的侦探什么的,也能做到这种对未来发生事情的预先判断!!” 刘克加翻出了睡衣,不打算继续这个‘不科学’的话题! “你们三个……真的……打赢过‘社团篮球赛’?” 梅歌玩笑地斜弯了嘴角、百分百不信。 段非再度义气地握紧了拳头: “请纠正一下你的语调和用词!我们是全胜……” “没错!明天就是四强决赛,你可以去亲自确认一下‘事实和雄辩’的关系!!” 戚黎自豪地扯住了刘克加的后衣襟: “神仙~~~全指望您啦!” “我觉得……很湿……很多水似的……不舒服……” 被拖住后衣襟的刘书记,突然又冒出这么句阴森恐怖兮兮的话! “不、不要吧,书记!你可别被夸两句儿就卖力‘仙儿’起来了啊!” 戚黎抽了抽嘴巴,抱起自己的睡衣,抢在刘克加前头往洗手间冲: “我最先要洗的,别给我争~~~” 冲到门口,却嘎地定住不动了!几秒钟之后,戚黎僵僵地360度转身,远离洗手间,脖子红红、脸蛋儿红红、鼻子很红红: “呵呵、呵呵、呵呵呵,男人嘛,浑身臭汗很正常,洗啥澡嘞!睡了睡了!养精蓄锐,明个冲冠军~~~~~” 然后,肥颠儿颠儿地爬上床,汗津津地睡了! 段非瞟瞟戚黎、瞅瞅梅歌、往往洗手间,然后望天儿冥想片刻——也速度换了睡衣,直接歪床上,努力睡觉! 刘克加瞧这俩室友的反应,也情不自禁地怪异了心情,楞了梅歌两眼,窜门儿到隔壁寝室洗了个澡,回来也爬床躺了! 梅歌在这安静而诡异的气氛里——郁闷……是长期的! ****** 第二天太阳还没出头儿,梅歌AND其仨室友就被门板的‘哐哐七七、哐七七哐七七……”剧烈、狂暴、并且富有节奏感的敲打声震醒了! “怎么的?土匪进村啊你们!踹个门板踹这么‘鬼哭神嚎’的,更年期啊你个Y的,困死爷爷了!” 戚黎那个烦闷啊,瞪开‘芝麻糊’浓重的眼睛、挺身趴了就往床下跳! 当该人双脚着地的时候: “啊~~~~~~~~啊~~~~~~” 段非哆哆嗦嗦地从枕头里钻出来哼哼: “又咋啦嘛!大早起的门外乱糟糟也就罢了,里面也嚎的不让人睡!都还想不想精力充沛打冠军了~~~~~~” “起来、都起来~~~~水~~满地水~~~” 戚黎聒噪地打了这个、拍那个! 仨室友都被骚扰清醒的时候,梅歌头发散散蓬蓬地低着脑袋望地、呆呆傻傻: “发大水……啦?” “很湿……很多水似的不舒服……” 段非僵硬了一分钟,终于忍无可忍,扑上刘克加的床铺,歇斯底里地嚎叫: “书记~~你太他妈~~~神仙了~~~~我们哥几个的后半生托付给你啦~~~~” “喂~~304的~~你们在寝室放水游泳呢~~~~走廊都被你们淹了,水还打门缝儿往外冒~~~” 梅歌侧耳倾听屋外的喧嚣抱怨,突然很‘智慧’地撇了O圆的嘴巴,哼哼发笑: “得了吧诸位,干嘛非要把书记捧得那么神仙呢?就算我相信书记真的有预知能力,那又怎么样?值得故意偷偷开了水管,淹寝室吗……” “喂……梅歌……” 阴郁到极点的刘神仙,有气无力地发话了: “你昨天晚上从洗手间冲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关淋浴的喷头……” 梅歌:“……” 对于此“害他们流鼻血、做很‘热’的梦、淹了寝室还趾高气昂’的人——段非和戚黎‘唰唰’地怒目相向! ****** “好好拖!把所有淹过的地都拖干了为止!” 梅歌被集体‘压迫’了! “你们不是要我去看你们的比赛,欣赏书记的‘5秒预知超~能力’吗?” 梅歌极其小声地‘投机’。 “就像你说的‘不管书记咋‘神仙’都不需要你的肯定’,所以你看不看无所谓,乖乖拖地是正经事!” 梅歌彻底被集体‘压迫’了! “……她是天使、我是混蛋,追她就得使出极端的手段!青蛙、蟑螂、毛毛虫,壁虎、蜥蜴、……我用的方式疯狂进入她的心田!OH YE OH YE OH YE YE YE,我是恶童引来的狂潮,你想躲、想逃、跑不掉~~~~” 段非嚎着‘猪圈’的歌、转着一掉一掉的篮球、气势豪迈地出发了! “书记!您就淋漓尽致地发挥‘神’威吧!冠军~~~冠军!冠军球队社团有10个去【沈氏庄园】观光的名额嘞,到时候想加入我们‘异灵研究社’的可多发了!还有七个名额,RMB或者美女任我们爱收啥、收啥!!!” 戚黎瞻仰着‘美好而阳光’的日子,俩眼睛乐成了‘双缝儿’。 刘克加:“别太‘美’了!我们校社团蓝球队的胜出队还得和【X外】、【X师大】的‘牛’队拼两场!你以为冠军真的是那么好混到的!” 戚黎:“我们有‘神仙’,我们怕WHO!!” 刘克加:“……” 梅歌借机偷懒儿,斜觑着即将出门的俩位,嘿嘿地嘀咕: “你们大概最近看鬼片什么的受到刺激了,‘5秒钟预知’,哈哈哈哈,正儿八经的样子,做个白日梦……也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闭嘴拖地吧你!你作为一 ‘洗个澡也让三个纯洁的男生看得流鼻血’的男生,你还好意思唧唧歪歪啊你!” 戚黎横横地吼了这么一嗓子,梅歌低了脑袋、握紧拖把继续郁闷地拖啊拖、拖啊拖…… ****** “嘿嘿!小梅子,躲这里勤劳拖地呢!” 聒噪的室友刚闪走人,凤皇便冒了进来: “昨天的、昨天的晚上,本来该我们‘著名的相声演员’登台演出答谢‘声迷’,你放了我的鸽子,我也只好放‘声迷’的鸽子!今天晚上还有场预定的‘答谢演出’,你再放‘鸽子’,会对我们俩在‘相声界’的前途造成不可估量的阴影……” “我不去!” 梅歌干脆地答复。 “诶?我们在相声界混不出头,人家沈氏庄园的人是不会邀请我们去说相声的!你真的不想去参加沈哥的那两场圣典?” “不想!“ “诶?你真的不想看看沈哥成人礼上会选谁当老婆吗?” “……不想!” “诶?你真的不想给沈哥当老婆吗?” “……不……想……” “越说越没底气了,呵~呵~!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做搭档的就相当于‘亲密爱人’,你没必要对我不诚实!” 凤皇温文尔雅地轻轻搂住梅歌的肩膀,又柔柔地摩挲了摩挲、拍拍: “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不想就这么成为沈哥的老婆、又不甘心他就那么找其他人做老婆,你想去看看沈超成人礼究竟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去……本搭档决定帮你想出个很好的主意,来解决你这种极其‘矛盾’的处境、以及极其‘难释怀’的心情!” 经鉴定——凤皇的‘文才’似乎要高于傅博! 梅歌抱着拖把柄儿,揪紧眉头沉思、冥想、苦思考,终于很心虚地唧唧: “你说吧,什么‘主意’……” “既然你决定要‘偷偷摸摸’地去看人家,就不能以‘著名相声演员’的身份接受人家的‘演出邀请’,SO,也就不能用这种方式打入【沈氏庄园】内部!你不想以‘著名相声演员’的身份接受人家的‘演出邀请’,SO,我也就不能以这种方式参加沈哥的‘双典’;既然我不能以这种方式参加,而我又想去参加,SO,我只好以朋友的身份——就像傅博他们几个一样——‘明目张胆’地去。既然你想去,又是‘偷偷摸摸’地去,SO,能够带你去的目前只有我一个;既然我去你也去,我‘明目张胆’地去,你‘偷偷摸摸’地去,SO,就不能够让别人知道我带的人是你,最后SO——你还是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去,最能保证以上所有条件和目标都实现!” 凤皇的‘很好’的主意,‘很好’地把梅歌说‘晕’了! 梅歌抱着拖把缓慢地溜达到床边、缓慢地坐下,缓慢而辛苦地回味着凤皇的‘逻辑’语言! 当他终于、总算琢磨出这窜汉语的含义的时候,双目一抬、怔怔地盯紧凤皇的‘幽深的眼洞里面儿’的瞳孔,唇角一歪一歪地笑: “做你女朋友‘梅可’么!你还真敢再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想我曾经是多么‘开心’你带我去参加你‘高中同学’的聚会!!!” “诶!既然梅歌不喜欢这个主意,那就换一个吧!” 凤皇倒是很‘坦然’——坦荡荡无所畏惧! “既然你决定要‘偷偷摸摸’地去看人家,不能以‘著名相声演员’的身份接受人家的‘演出邀请’、又不想以我女朋友的身份打入【沈氏庄园】内部,SO,只有混进这次‘社团篮球赛’的冠军队伍里头,化化妆打扮下下,很不起眼地跟在那十人队伍当中……去了” “这个……诶……” 梅歌忽闪不定的眼神,比较明显地说明:他对这个主意动心了! “馁,我帮你弄到‘本赛季’的冠军队去【沈氏庄园】观光的位置,化‘不起眼儿’妆的任务也交给我嘞!不过,我做好事儿的时候,如果不要报酬,就会觉着浑身、浑心的难受,SO……” 凤皇扒拉掉‘打劫帽’,半蹲至梅歌眼前,仰望着他发傻的脸,眯眯地笑: “帮我‘调戏、调戏’佟彤那小子好吧!我本来灰常LOVE他,可惜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晚上,‘毕业生送别晚会’上小梅子超级精彩的表演彻底‘夺取’了我对他的LOVE!SO,我现在灰常、灰常不爽他……帮我‘调戏’他,让他尝尝被‘毁灭’的滋味……好吧……” 梅歌没做声——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没听进去凤皇扒拉掉‘打劫帽’之后、蹲他面前究竟说了些啥! 他突然放松紧紧抱住的拖把,先是左手小心翼翼地摸摸人家脑袋上的头发,然后连右手也动用上了! 等他摸得有了想法了,又突然嘿嘿一笑: “红凤凰、粉凤凰、红粉凤凰粉红凤凰……” “……绕的不错……除了有点儿‘跑风’……“ 凤皇眯眯笑。 梅歌嘿嘿笑: “你是混血儿么?” “诶……” 凤皇眯眯笑。 梅歌嘿嘿笑: “颜色这么……几个国家混的……” “……” 凤皇眯眯笑僵了! ****** “NO,NO~不能就这么定了!我刚才只看你头发来着~~~你说什么、什么东西我都没听进去~~~~~” 梅歌难得跟在凤皇屁股后面叫。 “你似乎应该听说过我们家祖上几十代都是干什么,我现在吧,虽然洗手不干了,不过吧,一激动就会犯‘职业病’,呵~~呵~~别让我激动,就这么说定了!” 梅歌紧紧地抱住了拖把,哭哭地俯视着凤皇眯眯笑的脸: “你想……怎么‘调戏’……以至于‘毁灭’人家!” “不急、不急,过完这个即将到来的、应该很有趣的暑假再决定……” ****** ****** 第028节 梅歌怀着许许多多的忐忑不安走在校园西部的、体育场的、东边的、小树林里的小路上。 他从三个小时前凤皇笑眯眯地走了开始,不停地在心底咒骂自己‘怎么是个这么惹事的混蛋’! 先是在医院,听到方鹤他们说‘心理暗示忘记不开心的事或者人’,你说他心血来潮装什么真的‘失忆’; 你说他装‘失忆’也就罢了,还在自己妈面前‘装’了、又在沈超面前‘装’; 自己妈那边,妈的新老公据说这两天要带着自己的小娃娃弟弟回来了; 沈超那边……还是不再啰嗦想了,想想就一团乱烦; 然后就是被凤皇套牢,成了什么‘著名相声演员’的‘猪圈‘一员; 现在更好了,被凤皇套着直接和人家歌坛的巨星过不去!还指不定凤皇想怎么着‘调戏’人家佟彤! 更不好释怀的是——算了,还是直接去看看社团篮球赛的冠军究竟要落入‘啥社’之手吧!也不晓得,凤皇能用什么手段替他从10个名额中争取一个。 “啊~~~NICE SHOOT~~~” “~GO GO GO~~~” “异灵研究社~加油~~异灵研究社你们好‘异’啊~~” “胖子~~我顶你~~~跑位够风骚~~~~” “啊~~哦~~~~书记~~书记~~~拦得漂亮~~~” “非非~~~灌篮~灌篮~~把棒球队的打趴下~~~~” “异灵、异灵研究社,研究、研究很异灵~~~” “哥们儿加油,我们看好你们仨~~~足球队的都干掉了,害怕他们棒球队的?~~~” 梅歌定在小树林边缘、可以看得到体育场中的、篮球架的地方,聆听场上‘呜哇、呜哇’的叫喊,心理抽搐得更加厉害: 异灵研究社……书记……拦得漂亮?……干掉足球队?还怕……棒球队? 呼哧、呼哧、呼哧……狂奔到人员火爆的冠亚军决赛场,梅歌因气喘而晃动的实现里—— 棒球队的13号绕过戚黎的拦截,干净利落地将球抛向本队7号; 就在7号挂着如释重负的笑意将双手伸向高速飞来的传球的时候,刘克加却‘唰’地冲向7号正前方,‘吱嘎’刹住脚步,屈膝、躬身、摆出了标准的接传球姿势; 刘克加的姿势刚摆稳当了,7号的左脚踩上右脚的鞋带儿、一个前载——球砸在他脑门儿,倏忽反弹向刘克加! “哇哦~~~~~~” “OH GOD~~~~~” 梅歌牙齿咬紧舌头、嘴唇咧出长长的缝隙: “5秒预知……超能力?……” 舌尖疼疼的、麻麻的——对室友们的神叨叨玩笑而不屑一顾的梅歌,汩汩地咽下了口水: “不是梦?……这可是个充满科学的现实世界~~~” 然而,刘克加就是在这‘充满科学的现实世界’接住了从对方7号脸上弹过来的篮球,‘啪’地传给段非,由瘦瘦高高的段同学将球‘灌’到了无人防守的篮框里! 梅歌开始觉着刘克加真的很‘神仙’! “小戚~~非非~~刘书记~~~~~睡棺材、穿道袍、看鬼片、加入异灵研究社~~~我跟定你们啦~~~~” “……” “……” “……” 这些没有语言声音的省略号,是由梅歌旁边的、露出‘看神经病’似的表情的观众、发出的! ****** “书记!你怎么就能预知到那个7号会踩到他的鞋带、篮球会砸到他脸上、然后反弹回来呢?” 梅歌心情很H地采访【X大】本校社团篮球赛冠军队的队长——刘克加! “你跑出来逛什么逛,地拖干净啦?咳、咳……呼……” 另一‘明星’球员段非,大汗淋漓地灌着苏打水,‘拦截’了梅歌的现场采访。 “诶,当然,三个小时的时间,计算用吹风机吹,也要吹干了!” 梅歌乐冲冲地捧了毛巾,为刘克加进行‘擦汗服务’: “能够预知未来5秒内的事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非~~人类的感觉!” 戚黎代言! “……” 刘克加阴沉着面孔,低低地哼了一声: “白痴啊都!” “神仙啊~哥!” 304的其他仨成员星星眼、异口同声地嚎——特默契! “得了吧你们!什么鬼‘超能力’、‘神仙’嘛! 刘克加受不了了,白眼儿翻了老高: “得不是说过了嘛!我这一年来精神时常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任何事物、甚至很细节的东西都会对我造成很深刻的影响!事情发展都是有原因的,我不过对这些原因的搜集能力、分析能力变强了、而且比普通人强许多,这些‘原因’可能造成的‘结果’,对我来说也就‘呼之欲出’了!” 304寝室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很久、很久,然后再次异常默契地嚎: “还是‘神仙和超能力’比较好理解!” 刘克加黑线重重地耐心解释: “就像刚才,我早看到那个7号的鞋带开了,以他那种接球跑的动作,踩到鞋带是必然的,他踩到了鞋带之后必然会摔倒,摔倒时身体倾斜的状态必然会使以那种轨迹飞行的篮球砸到他脸上!估算出球反弹的角度,我预先跑过去接球,自然很轻松了……” 304寝室的其他三人再次慎重地面面相觑,很久、很久、很久,然后非常默契地嚎: “还是‘神仙和超能力’比较好理解!” “……”刘克加。 梅歌没想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疏远,他的室友们已经变得如此强悍了! “哈、哈,我请客慰劳‘304寝室之星’,请诸位哥赏光!” 梅歌递毛巾、拧水瓶盖儿,谦卑地伺候同室的哥们儿: “指望你们顺利‘荡掉’【X外】和【X师大】的冠军队,我就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沈氏庄园】观光喽!!” “啥?” 段非用‘老大’的眼神儿,向下斜觑着梅歌‘天真、纯洁’的脸: “‘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沈氏庄园】观光’?谁规定你‘可以’的?” 梅歌无辜地仰望段非‘乱神气’的脸: “不可以嘛?” “少装可爱!你又不是智敏那小子!” 段非不自然地回避梅歌闪亮亮的眼睛,凶狠地哼道: “你要知道,冠军队去【沈氏庄园】观光的名额只有10个,除了我们‘异灵研究社’打下江山的三大‘元老’,就仅剩7个位置了!你知道这‘7个’意味着什么吗?……” 梅歌亮晶晶的眼睛无辜地眨了三下! 段非更加夸张地回避那对‘亮晶晶’的眼睛: “哦,得了!就算你耍无赖缠着我们,我们也不会就这么把一个名额让给你的!每一个去观光的位置,都意味着大赚一笔RMB、或者一位很HOT的美女!我们这么辛辛苦苦拼出来的俘获‘金钱和美女’的机会,才不可能就这么丢给你这个曾经用怀疑的目光质疑书记‘神仙功力’的男生~~就算能让我们仨都流鼻血也不行,男生就是男生!” 戚黎也沉沉地叹了口气,摸摸梅歌有些颓丧的肩膀安慰: “梅歌,段非说得很right!我们也很想带你去,毕竟在一个屋住了这么久!不过,朋友归朋友,有些事情还是要讲原则的!你想以我们‘异灵研究社’的名义去的话,多少出点儿入会费吧!看在‘同居’的份儿上,给你打个对折,别人出十万RMB,你只用出五万就OK!OK?” 梅歌不和善了面孔,冰冰雪白地‘霜’他们: “喂,你们也太‘宰’了吧!就算常规的【沈氏庄园】七日游,也不过要三万多RMB就OK了!” “常规的七日游指的可是‘淡季’,况且这次观光旅游时间一直由沈氏继承人的‘成人典礼’持续到‘继承仪式’,半个多月甚至一个整月!这种机遇,很多人有钱都买不到的!要不是我们书记‘修炼’成了‘神仙儿’,你以为我们大放血,出十多二十几万就能去得了吗?” 段非不知怎地,吃了火药一般,对人家梅歌特别‘冲’! “呀、呀!梅歌啊,其实吧,我给你说的‘十万一门’的价儿,还是底价儿!我们这七个‘位置’,可是准备要拍卖出去的!” 戚黎和善地安慰被段非的气势吓唬住的梅歌。 “十万底价拍卖?……” 梅歌鼓鼓嘴巴吹气儿: “你以为我们这些当学生的都很有‘财’吗?人家傅博他们可是有规定的,必须是和冠军队同校的学生才有资格去!你们该不会想偷偷弄进来许多‘社会人士’混场吧!“ “诶!!梅子你可别嘀咕了我们校学生的‘财力’!前两天儿我还看见‘建工系’一男生开着辆银蓝色的‘玛莎拉蒂Spyder’大跑车在校园里拉着‘美工系’的小系花在学校附近兜风嘞!!!” 戚黎指指‘火气’很旺的段非,压低声音凑梅歌耳朵边儿嘀咕: “非非就是打那天很受刺激,搁几个小时就吼一嗓子‘同样做为一个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这才想借这次机会大赚特赚,说什么要买辆’红色闪电法拉利’,拉上【X外】的校花满大学城‘拉风’!” 梅歌开始同情段非,他‘体贴’地‘建议’: “就算‘十万一门’,七十万也不够买‘法拉利’的车壳诶!买辆小‘宝马’开开算了,还是别想着跟人家比‘拉风’,想得越‘高’摔得越重……是伐……” “哼哼!梅歌,你可别小瞧我们这次发财的机会!” 段非又飙出‘老大’式的得意: “因为我们‘异灵研究社’不像其他大社,正式社员太少,观光名额的‘可控性’就非常之高!昨天我们入围‘四强’就放出话:‘一门十万RMB的底价,想入社观光的带价预定,只选出价最高前七位’!到今天早上,已经有人用两百万RMB预定了两个位置!” “一百万……一门~~~” 梅歌干‘哦’的可以吐血了! “所以吧,梅子,我们校有‘财’的家伙还是不缺的!书记他爸是【G大】的讲师,听书记说:他爸爸曾经教过的一个【G大】的学生,现在在我们【X大】研究生院‘机械系’读硕士,那家伙和他爹五年前就开始捣鼓钢材,现在资产上亿诶!!” 戚黎眼睛越来越充血、红红的、‘欲望’十足。 “啥~~~饿咋不知道!饿咋没听书记说过~~~~资产上亿诶、上亿~~~~啊~~~~~同样做为一个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决定,入会费底价上抬到一百万~~~~~~” 段非‘气疯了’! “……就你这心态,我敢给你聊这种事儿吗……” 刘克加吐了口闷气,接过梅歌献殷勤的毛巾和水,蹭了蹭头发上的汗珠、灌了口水,头也不会地走人了: “梅歌,你不是要请客吗?好歹让你入会占了不小的‘便宜’,去个上档次的地方请我们吧!” “五……万RMB?” 梅歌心虚地嘀咕。 刘克加:“别听他们俩勒索你!写个入社申请,明天给我吧……” “啥~~~~反对!就算是梅歌也该出MONEY意思、意思~~”戚黎! “啥~~~~坚决反对~~~~~~~我的‘法拉利和校花’~~~~~”段非! 刘克加白眼儿‘白’得特无奈: “闭嘴吧你们俩!我是社长,有本事你们说了算啊!” “喂,别介这样摆‘官僚主义’啊~~~~”段非and戚黎! “难听死了!再‘鬼哭狼嚎’,明天和【X外】、【X师大】的争霸赛你们俩自己打去!” 刘克加一发威——这世界终于清净了! “呵呵、呵呵呵……” 梅歌笑得特别‘兔子’: “社长,您想去哪里、您想吃什么大餐~~~~” 段非和戚黎执手相依、泪眼相望: “非非,书记咋怎么专制呢!好歹异灵研究社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有我们三分之二的功劳~~~” “小戚,书记他居然这样对我们!照这种状态,还不晓得书记怎么糟蹋仅剩的那六个‘赚金、钓MM’的机会~~~” 真乃——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梅歌‘兔子’笑着‘兔子’跳到段非和戚黎跟前儿: “知道‘义气’俩字儿怎么写了吧!呵呵、呵呵呵……” ****** ******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X外】出赛的是‘太极武术研究会’的车翔、莫志翼和康乾; 【X师大】出赛的是‘溜冰社’的钟夏江,兰君远和秦飞姚! 车翔——除了似笑非笑、还是似笑非笑,总是很高深莫测! 莫志翼——小小的个子蹦来跳起、跳来蹦去,看着都觉着替他累! 康乾——嘴巴就没停过: “【X大】的冠军队是他们三个?” “我好像哪里见过他们三个……吧!” “果然沈超他们几个没一个参赛的……” “以社团篮球赛冠军队的名义去参加沈超的两大圣典,也蛮有趣的哈!” “不会吧,那个4号好像每次大都知道我要传球给你们谁!晕,我假动作做的真的那么‘假’吗!” “喂,两位,我总有一种特怪异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那个4号,好像把我们的动作、甚至想法都看穿了……” “Damn!见鬼了真!” 以上是同【X外】的赛况! 以下是同【X师大】的赛况: 对内—— 钟夏江:“加油弟兄们,只要赢两场,我们就是冠军了!” 兰君远:“我们好像顶多只能赢两场!” 秦飞姚:“诶!不可思议!我高中最崇敬的书呆子师兄——刘克加——居然玩起篮球,并且玩到了‘这种’地步?” 对外——前半场 钟夏江:“虽然早想到【X大】的冠军队不可能是你们校‘溜冰社’的那帮人,不过,没机会和他们交手,还是觉得很可惜!” 兰君远:“呀,‘异灵研究社’啊……现在有‘异灵’在帮你们打篮球吗……” 秦飞姚:“师兄,难得在这种场合下遇到你!哈,我对师兄崇敬的范围似乎又扩展了!” 对外——后半场 钟夏江:“呼……呼……呼……” 兰君远:“你……很厉害……名字是‘刘克加’吗?” 秦飞姚:“师兄……你‘练过’吗?什么时候开始对‘啃书’以外的事情感兴趣的……特别是这种你最不擅长的‘冲撞性运动’……” 两场看似‘势均力敌’的对抗赛,‘异灵研究社’却胜利得——毫无悬念! 只有和刘克加面对面抗衡过的对手——康乾和兰君远——才真实地体会到那种完全被压制、被掌控的恐慌感! ****** 梅歌身为‘异灵研究社’的新成员、兼‘秘书长’,‘兔子’一样乐哉乐哉,尽职尽责地看衣服、献毛巾、捧水瓶儿: “书记~~~你真的……很‘神仙’,我们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对你呢!要不要供奉牌位、祭祀什么的……” “小秘~~过来捶捶腿,我刚被那个叫什么钟夏江的小子踩了一脚!” 段非火大大地斜眼儿猛横【X师大】的休息区。 “踩腿上?” 梅歌特诧异地闪烁着‘单纯’的目光! “我刚才不是跌躺了嘛!他刚好踩了一脚呗!!” 段非愤愤地吼: “还有!别用那种表情、那种眼神儿看我!你不是已经入社了嘛!还那样讨好我干嘛!!” “……” 梅歌怏怏地吼了回去: “你们战斗在第一前线,我对你们好点儿不是应该的嘛!” 段非抿抿嘴巴哼哼: “那比赛完了帮我们全身按摩!” 梅歌:“……!” “那个……真的是……嗨,妞儿!你不是‘溜冰社’的么,怎么,投奔到‘异灵研究社’做小秘喽……” 这是[X师大]的秦飞姚发现梅歌的存在,过来‘泡’的时候发出的疑问。 梅歌:“……!!” “……” “……” “……” …… “……” 这是‘确实’认识梅歌的人、流露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心情和表情! ****** ****** 第029节 三校联合社团篮球赛的冠军终于出炉了! 然而,在【X大】内部,因为这次比赛而引出的一对巨大矛盾,仍然没有得以化解——并且愈演愈烈! 矛盾的双方正是:在比赛时大打出手的——‘溜冰社’和‘轮滑社’! ‘异灵研究社’夺冠后,颁奖仪式还没举行,【X大】‘溜冰社’的女主管——陈叶——便当着黑压压的观众的面儿,直接将梅歌从冠军队伍里拖了出来! “梅歌~~~听说你居然为了‘借着人家冠军队的名义去【沈氏庄园】观光’,而背叛我们‘溜冰社’、去投奔‘异灵研究社’!!!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背叛?别这么说!我对自己在冰社的诸多表现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不管有没有正式通告……反正我都是被踢出‘冰社’的料!况且,‘异灵研究社’是我室友建立的,我去混场,似乎也没什么太说不过去的……吧!” 梅歌自觉‘理由’还算充分,可惜人家陈主管不这么觉得! “你还狡辩!” 她揪了梅歌的胸襟,拖拖吼吼: “要不是你的才华真的让我们无话可说;每次社长要踢你出社的时候,你又都会爆发出让人无法抗拒而折服的潜力;我们冰社的每个人都对你抱着很大的期望,又抱有很宽容的态度……我们冰社也不会把你这个社员的存在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 “叶子姐……” 陈叶的态度不讲理态度,训斥也一级凶蛮,可是她说出的话语,却在梅歌的心口生出酸酸的、暖暖的意味! “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觉着……社长一定不会原谅我。他从一开始就对我没啥好感……我还没有一次觉着他看到我没有‘不’开心过……去年冰舞剧赛我还……砸伤他的胳膊……反正……我觉着社长他不可能不讨厌我……反正……我不可能觉着‘好’意思回冰社了……” “……” 陈叶大眼睛瞪瞪地将梅歌的话和汉语语法、以及英语语法做对比: “晕撒~~别用双重否定,也别用英语式汉语好不好!” “反正我不好意思回冰社……” 梅歌只好规规矩矩地使用标准汉语做出总结! “OH,Damn it!你可别这么不讲义气好不好!我们冰社‘如日中天’的时候,你‘死气白列’地挤进来,和‘死杰’那小子比着‘脸皮厚’不守规矩,气了‘社长’又气‘教练’!从去年冰舞剧赛失利开始,我们冰社对外被【X师大】瞧不起,对内又常常被‘轮滑社’嘲笑挖苦!现在,‘轮滑社’那群烂人都快要狂得、嚣张得骑到我们头上‘撒尿’了~~~~你们一个、两个~~~不是超级没义气说什么‘不好意思回冰社’,就是超级自私自利只顾着什么8月份在的西班牙马德里举行的‘世冰赛’,还有是超级胆小怕事、见了人家‘溜冰社’的在200米开外就溜没影儿!你们怎么都这么‘龟缩’了呢??你说你们都这样,我们‘冰社’今后还能怎样?啊?你们说我们‘冰社’以后还能在‘轮滑社’面前抬起头吗?还能在【X大】抬起头吗?还能在【X师大】溜冰社面前抬起头吗?还能在全国人民、乃是全世界公民面前抬起头吗?啊?~~~~~” 梅歌无语,苦瓜了面孔洗耳恭听! “你哑巴啊你!我们‘冰社’现处于‘多事之夏’,内忧外患、如履薄冰!你好歹曾经在冰社失意过、也辉煌过,笑过、也泪过,辛酸过、也风光过……你多少该对我们冰社、乃至冰社的伙伴们心存感情!而现在,你居然连表态的勇气和魄力都没有!你还算男人嘛你!” 陈叶暴躁而伤感,小女生难得认真的表情、竟然点缀上了几滴泪花! 梅歌慌了!他不知所措、惶恐地抬胳膊、用手背蹭蹭人家的脸颊,声音梗梗地‘哄’: “叶子姐!究竟发生什么极端难办的事情!我们‘冰社’遇到很严重的麻烦了么!” “还不是前几天‘社团篮球比赛’时,我们和宿敌‘轮滑队’又结下了大大的梁子,人家‘轮滑队’不肯就此罢休,非要和我们冰社有个‘彻底了当’的解决方案不可……” 季楠笑温温地拎着一瓶酸奶慢走了过来,拧开瓶盖,插了吸管,送到‘装哭’的陈叶嘴边儿调侃: “小叶子,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很‘女人’的手段对付‘男人’啦!呵呵……”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有脸皮出现在我面前~~~~也不想想是谁在今天早上10点零5分的时候大、大、大~~老远地看到人家‘轮滑社’的人,掉头就溜跑的~~~~~” 陈叶猛吸了一口酸奶,‘母老虎’暴化了! “呀,其实……这不能怪我和杰子软弱。现在……目前这种状况,我们冰社还是尽量避免和‘轮滑社’发生正面冲出的好……” 季楠微笑着望望发傻的梅歌,‘理性’地安慰小女生。 “好个鸟~~~~人家‘轮滑社’怎么就不觉着正面冲突不好~~~~” 陈叶吼出来的时候,突然发觉——英语式的汉语其实还挺好用的! “人家怎么就直接横行到我们三队的溜冰场,狂得不得了地叫嚣!人家怎么就敢下挑战书~~人家怎么就见到我们冰社的人不但不溜跑,反而故意摆很看不起我们的POSE~~~~~~” “呀、呀!叶子,你真的觉着‘我们冰社派五名队员滑轮滑,他们轮滑社派五名队员滑冰舞或者单人短节目!互换’角色’的比赛,输的人要乖乖地趴地上、让优胜者往头上撒尿’……提出这种‘挑战’的‘轮滑社’……你真的觉着他们很有气魄、很有胆色么……” “头上长蘑菇了!一群脑袋异变的坏蛋~~~~” ——这是梅歌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哼出鼻孔的声音! “呀、呀!可不是嘛!对于这种人,我们值得撕破脸皮,去‘陪’他们‘轮滑社’的家伙们玩没素质、没营养的较量吗!是吧,梅歌……” 梅歌眼睛一眯缝,嘴唇斜斜地往歪处挑,很鄙视地撇了嘴巴: “做人低调是一回事儿,窝缩又是一回事儿!比赛赢不赢是一回事儿,龟缩、龟缩地不比又是一回事儿!让他们输趴在地上尝尝他们自己提出的‘惩罚规则’,才是正事儿!” “呀、呀……”季楠为难地僵硬了面孔上的‘微笑’! 陈叶猛地一拍梅歌的脊梁,猛灌一口酸奶,嘴上挂着白奶泡泡儿,很‘孙二娘’地吼: “哥们儿,你是我的新‘偶像’!最近几天,我在我们冰社几乎看不到‘男人’了!你回来,我们就重新有‘男人’了!” “……”梅歌AND季楠。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30-034 众亲亲~~~~不是小米不想 亲亲~~而是~哎~~小米本来想趁暑假的机会,好好赶赶文文~~可惜 一放暑假,小米单位的头儿,突然给小米说:你地,下半年去英国进修去!可要好好地努力,不要光玩儿不学习! 然后小米就忙了一暑假的英语培训、护照办理、签证办理~~~~折腾死了!真不如国内进修来的舒服!! 这两天稍微松了松,就赶快赶了些文文给亲亲留个纪念,呵呵,等几个月回来,再好好地、努力地为亲亲写文文~~~~~~~~~ 啵~~~~小米爱你们~~我可爱的**们!! 第030节 【X大】溜冰社三队训练场,惊心动魄的吼声此起彼伏—— 前辈一薛柯:“不是吧~~这种、这~种~挑衅你们也想‘回击’?” 前辈二陈冕:“你们不是不知道输掉的结果——要趴在地上给人家当马桶尿尿的~~~~” 前辈三敬莹脸色红红的、灰灰的,嘴巴鼓鼓、鼻子哼哼的: “你们逞英雄,别算我一个~~我一柔弱的芊芊女子,可经不起如此、如此、那个、那个的、‘猥亵’的场景!” 前辈四林邵安: “也别算上我,我有恐‘尿’症!” “喂!诸哥诸姐们,你们怎么就认为我们铁定会输呢~~~太没气概了!!” 陈叶对‘溜冰社’的‘社威’越发没信心! 前辈一薛柯:“轮滑社下的挑战书是什么来着……那个、那个‘他们溜我们的冰,我们滑他们的轮’!轮滑啊~~我可从来没‘轮’过啊!!比什么比!!” 前辈二陈冕:“我是不敢想象万一我们输了‘趴在地上给人家当马桶尿尿的’场景!……况且,我们输的可能性……感觉还挺大!” 前辈三敬莹脸色红红的、灰灰的,嘴巴鼓鼓、鼻子哼哼的: “就算我们赢了~~我一柔弱的芊芊女子,也经不起如此、如此、那个、那个的、‘猥亵’的场景!” 前辈四林邵安: “不管是尿、还是被尿,我都有恐‘尿’症! 于是,除了‘真正的大侠’梅歌、还有被强迫当‘大侠’的季楠和司杰,‘侠客队的队长’陈叶仍需要再发展两位拿得出手的‘大侠’! 季楠建议: “叶子,还是算了吧!我腿伤还没完全恢复,三队前辈不肯出面,四队前辈又都不在!咱们人手不够,如果硬要凑齐五个人,去一、二队挑……鱼龙混杂的队伍,也只有输的份……” 司杰瞄着陈叶瞪他的眼睛,很不乐意地怒: “小季说话不和你的心意,你瞪我干嘛!!” “你和小季不也一样龟缩吗?在你开口叽歪叽歪之前,瞪瞪你我心理好受!!” “喂!我在此郑重声明:我和梅歌才是一路人!才是战斗AND向着胜利不屈不桡拼搏的‘奋斗士’!” “‘奋斗士’……” ——陈叶、季楠,还有刚刚晃进‘冰社议会室’的梅歌。 ****** “叶子姐,选人慎重哦!毕竟五人需要三胜的。” 一旦英雄逞过了隐,接下来的忧患才是‘不安’得‘要人命’! 梅歌颇为愁苦地唧唧: “我们即将参赛的五个可是要代表全体冰社的人,万一输了,不仅仅在‘轮滑社’甚至全校、全市、乃至全国、全世界生物面前丢人,单是我们冰社的同伴就要鄙视死我们了!” “呀……” 司杰沉思: “一尿一冰社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除了我之外——都觉着、以及完全确定我们要输嘞~~~~~~~~” “因为实在想不出我们能赢的——客观条件……” 司杰沉思! “放心~~我是主策划人,天塌下来我一人顶着!” 司杰从沉思中惊醒: “啥,小叶姐打算自己一个人让他们全‘尿’~~” 一分钟死寂之后,【X大】溜冰社议会室、乃至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遍布了司杰和陈叶的足迹——包括男WC! “救命啊~~杀人啦~~~~~我真的要被‘终结’啦~~~~” ——司杰! ****** “现在就我们这种状况,根本没得商量该采取什么战略取胜……” 梅歌灌了杯水准备闪人。 “是诶,人力资源紧缺!呵呵……” 季楠摆了个手势,‘体贴’地示意他:走了近期就别‘回来’了。 梅歌回了个‘温情’眼色,表明:晓得啦! 凤皇突然‘噌’地冒了进来,很不满地指责瞧着他发愣的梅歌: “诶、诶,又有事情瞒着我!看来你实在是不想把我这个‘搭档’当作那么一会事哈!” “……搭档也有私人生活空间的OK?” 梅歌实在懒得反驳争辩什么,有气无力地打哈哈。 “遇到困难、陷入困境的时候总要坦白心扉的是否?哈!‘老婆’,千万别怕麻烦我!我们两个是一体的!” 凤皇此番话,已经把季楠的‘职业性微笑’给说僵了! “……” 梅歌目前沦落为‘实在懒得打哈哈’,一软一软地朝门口晃。 “我已经听说你们冰社和轮滑社‘挑战’的事了,而且深入了解到你们冰社缺乏此方面的‘人才’。” 凤皇干脆揪了梅歌后衣领,单刀直入: “我来毛遂自荐!另外如果你们人手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再物色一个‘人才’!哈……” “不用……”——嘀咕的梅歌。 “要~~~~~~”——咆哮的陈叶! “呵呵,就这么定了!用不用我先递交份入社申请书,毕竟这是你们两大冰社之间的决斗……” “不用……”——愁苦的梅歌! “用~~~~~~”——欣喜的陈叶! “OK,另外一个人选是我们家南辉,那小子轮滑玩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他前些天被驻在【S市】的空军叔叔逮住了,一直在接受教育,到现在还没回来……” “恩、恩、恩……” 陈叶冒着星星眼儿恭维地望着凤皇赔笑。 “还有一个人选是我们家沈超,他玩轮滑的时代,我们家南辉还是个踩着轮子晃来晃去的新手小喽喽!不过,要想让他出马……” 凤皇若有所指地拍了拍梅歌的肩膀: “恐怕超出了‘我’的能力所及之范围……” 梅歌一个哆嗦,‘嗖’地窜逃了出去! 可惜,他那‘单纯而无辜’的脊梁、已经很明显地感受到了陈叶灼热目光的‘炙烤’! “小叶姐……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小弟……一 …… 一……马……” 司杰的脖子在陈叶手中发出‘便秘’一般的声音! ****** ****** 陈叶:“你到底去不去?~~” 梅歌:“不去!我才‘请’不动他!” 陈叶:“你谦虚个什么劲儿嘛~~谁不知道你和沈超那个什么、什么的‘不正当’的关系!就算你已经被他甩了,旧情他还要‘念’一下子嘞!就算以上都是谣传,你找他去讨个精神损失费什么的,要他‘滑’两下‘轮子’、补偿补偿你丧失的男人的名誉,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梅歌不能不怒了,脸蛋儿一红、脖子一梗,冲着矮他一头的小女生就嚎了起来: “喂!想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别忘了你自己是‘女生’,而且是我一直当前辈尊敬的‘女生’!!” 陈叶在梅歌突如其来的咆哮下倏忽愣住了!数十秒的呆滞之后,她撇了撇嘴巴、眨巴了两下眼睛,紧接着大颗大颗泪珠‘唰唰’地滚了下来! “你竟然……这么吼……我……从来没有人……这么吼过我……” 小女生震怒而伤感的啜泣激起了‘观众’的同情! 司杰:“不会吧梅歌!不管怎么样,你好歹是算是个大老爷们儿的,对人家女孩子家家的吼出这种话也……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季楠:“诶……算了,虽然小叶子说话过火了……让女生哭的男生……诶,算了梅歌,哄哄她吧,别跟女生太计较了……” 凤皇:“小梅子抓紧时间哄哦,女生哭得越久越难哄,呵呵……” 你说梅歌他还能有脾气吗! “……” 一亿分不乐意地蹭到了陈叶跟前,脑袋低低的、声音咽咽地: “叶、叶、叶姐……” 陈叶那两行泪水的流淌速度和宽度立马翻了一倍! “叶子姐……你打我吧!换我哭还不行么!” 这下梅歌郁闷地‘不挨打’也快‘哭’出来了! “对于一个女生……被人……特别是男生质疑我……做为一个女性的合格程度……实在……TMD……很难过、很难过的……你是个混蛋~~~~~~~” 陈叶哭喊得梅歌打算——去撞墙! “滚~我不要再看到你~~~讨厌你~~~” “叶子姐……我……对不起……真的……你怎么处理我都行!就是别赌气、别哭……” “滚~~我不要听你虚伪的废话!带沈超来见我~~赢了‘轮滑队’那帮更混蛋的家伙,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不然我讨厌、恶心、厌恶你一辈子~~~~~” 陈叶哭喊得梅歌直接拿脑袋朝墙壁撞了过去! “哦啊~~~”——司杰、季楠AND凤皇很整齐的惊叹。 瞧着梅歌额头上血滴滴的痕迹,司杰的神情崩溃而无奈: “汗死了我!梅歌~~让你哄女生,你居然……寻短见啊~~~~~” 梅歌‘啪’地打掉凤皇递过来的纸巾,眯缝起挂着血珠的睫毛,斜眼儿盯死陈叶那泪汪汪却强势的眼睛,一字一字地爆: “我~T~M~去~勾~引~沈~超~来~我~们~冰~社~干~掉~ ‘轮滑队’~那~帮~小~子~还~不~行~吗~~~~~~” 除了‘乐成耗子’的凤皇,全体僵硬! ****** ****** 第031节 在相关人员的监督和策划下,梅歌‘勾引’沈超参赛——帮‘溜冰社’对抗‘轮滑队’——的行动,于6月1日儿童节的早上8点正式上演! Round One:(第一回合) 地点:【X大】化工系微生物分离实验室的门口 时间:从8点开始,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之后 人物:主角梅歌 从实验室出来的化工系大三生甲乙丙丁……, 远远躲在走廊尽头、时不时往此处瞄啊瞄的‘溜冰社’老成员季楠、司杰,当然少不了陈叶,也少不了昨天刚递交了个入会申请书的凤皇 缓缓的、渐渐的、终于的……主角沈超懒洋洋地在傅博、方鹤、肖晓彤和陶琳的包围圈里晃了出来! 傅博:“凤皇那小子这几天不知道疯哪里去了!‘微生物分离实验期终考’也不过来露露脸儿,这不明摆着‘铁挂’嘛!” 陶琳冰着脸、眯缝着眼:“……” 方鹤:“无所谓了!反正辉子还被扣在空军叔叔那里接受教育,补考有人陪也不寂寞,他怕啥!” 肖晓彤:“有人陪也得看是‘谁’陪嘞!就辉子那实验智商……哈,凤子自己搞不定实验的话,他们俩指不定得补考几次嘞!” 远远地—— 凤皇:“我好像听到他们在谈论我……” 季楠:“诶,好像是实验什么的……” 凤皇:“……” 1分钟之后: 凤皇:“我、的、微生物分离实验期末考试!哦!一个、两个……五个,只有辉子没考吗?哦……” 凤皇的气势明显蔫儿了! 近近地—— 沈超眼角斜斜地瞟了梅歌一眼,从他身边蹭过的时候,啥表情也没露! 傅博、方鹤和肖晓彤他们仨倒是挺‘热情’的,与梅歌擦身而过的时候,每个人都揪了人家一小撮儿头发,弹了那个两三弹,才满意地尾随而去! 远远地—— 陈叶:“晕,梅歌他搞什么呢!一动不动的、一句话不说的!他傻了啊!!” 司杰:“我们先撤好不好!没瞧见沈超他们都要走到我们跟前儿啦~~~~~” 于是,第一回合以失败告终! 事后: 陈叶:“梅歌!我逃了课不说,还梗着脖子陪你傻在走廊里头足足呆了2个多小时~~~~你耍我不是!!” 梅歌颓丧地抓抓脑袋‘懊悔’: “他们人多,我背好的话……就是梗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怎么努力也说不出来!” 司杰:“我擦!你连基本语言交流都做不到,还说要‘勾引’人家……” 梅歌:“别用那两个字了OK~~” Round Two:(第二回合) 地点:【X大】校北三餐厅 时间:11点45分 人物:主角梅歌 在餐厅吃午饭的甲乙丙丁……, 远远躲在餐厅角落的餐桌旁、时不时对准梅歌瞄啊瞄的‘溜冰社’老成员季楠、司杰,当然少不了陈叶,也少不了昨天刚递交了个入会申请书的凤皇 缓缓的、渐渐的、终于的……主角沈超懒洋洋地在傅博、方鹤、肖晓彤和陶琳的包围圈里晃了进来! 方鹤:“天这么热,来这里吃什么饭嘞!我除了喝冰水,什么东西都填不下!” 陶琳冰着脸、黑黑的眼珠动也懒得动:“……” 傅博:“让你过来就过来,那么多废话!” 肖晓彤:“谁喊吃饭谁请客!” 傅博:“当然喽,你以为沈哥那么小气啊!” 沈超老坏地歪了嘴巴: “‘饭’是你喊的,提我干嘛!” 傅博‘哭’了:“不会吧!我的伙食费可全捐给‘社团篮球赛’的冠军奖了!全都过河拆桥的、没义气、没良心……” 远远地—— 司杰:“梅歌那小子好像还打算一动不动,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生命!!!” 陈叶:“他敢~~~惹毛了我,撕了他~~” 司杰AND季楠集体撤离了她的身边! 近近地—— 沈超那高大的、挺拔的、健美的身躯擦过梅歌的胳膊肘儿,就要再次离去! 主角儿梅歌那孩儿声音涩涩地吆喝了起来: “吃……吃……咳、嗯……吃饭喽、吃饭唷……嗯,哼哼……” 傅博立扑! 于是,第一回合也以失败告终! 事后: 陈叶:“梅歌!再给你一次机会!搞不定……看我怎么‘哭’给你看!你就别指望我原谅你曾‘经污秽我做为女生的名誉’的事了!!” 梅歌之心情沉重、沉重AND沉重…… Round Three:(第三回合) 地点:【X大】主教学楼高高的楼顶之上 时间:15点半 人物:主角梅歌,还有躺大大的太阳底下睡觉的主角沈超 在校园的另一处地方—— 陈叶:“说什么‘人多就没法儿发挥’!我们给他找的这次机会再‘荡掉’,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季楠心软软的:“那个地方也太热了哈,还是……” 陈叶:“人家沈超都能在那地方睡觉!他凭啥不能在那地方说话呢!!” 季楠:“……” 在校园的这处地方—— 梅歌蹑手蹑脚地靠近‘沉睡’的人! 可惜,刚刚走到离人家还有五步远的地方,人家就用低低的、初醒慵懒的声音发话了: “给我买瓶水去。” “哦……” 蹬、蹬、蹬……一趟来回,汗珠晶莹、气息乱得很! 沈超依然迎着白亮的太阳、懒懒地躺着,只是双目已经拉开长长的缝隙。 “直接对着太阳看,眼睛不难受吗?” 梅歌将冰冰的水瓶横到了他的视线里。 “给我洗脸……头也要冲……” “就……这么冲?” “恩。” “一瓶水……不够的吧……” “再去买。” “喂,你不早说!你以为这么大热天顶着太阳跑路很舒服是吧!” 沈超‘噌’地坐了起来,夺了水、拧开瓶盖,‘咕咚’灌了一口,剩下的冰水哗哗地浇上了脑袋和面孔。 梅歌傻傻地望着人家这一系列动作,突然嘿嘿一笑: “感觉……很酷诶……” 话音未落便‘唰’地烧红了皮肤,恨恨地心底自唱: “Your‘re a man,啊啊、啊不能这么不man!” 沈超小狗儿似的甩了甩脑袋,水花飞出的头发一丝丝蓬乱了起来。 太阳暴晒的肌肤比以往黑了一些,色泽却更加细腻,仿佛带着光晕,一滴一滴的水珠,骨碌、骨碌滚落……‘滚’得梅歌砰砰加速了心跳! “听说你要勾引我替溜冰社出赛……” 沈超突然对上他的眼睛,又拽又邪恶地爆出这么句话 “行动呢?” “呀?” “怎么勾引,秀出来给我见识。” “诶嘿、诶嘿嘿……” 梅歌干笑着、抽身想溜。 沈超抬胳膊逮他个正着,压身下、按在烫烫的楼顶板上,还不忘仁慈地在梅歌脖颈处垫个比较冰凉的空水瓶! 鼻尖抵着鼻尖、眼睛注视着眼睛、嘴唇摩挲着嘴唇…… “我等着你行动……” 沈超在嘴唇接触缝隙里说出的话,把气氛推到了暧昧的极点。 梅歌‘哭’了: “啊~啊~~脊梁要烧焦啦~~~啊~~” 于是,第三回合他也没成功! 事后: 沈超直截了当地发话: “脱光了来我卧室再说!” 梅歌红了脖子吼: “喂!你啥米时候变这么……色情~~~” “来不来随你,帮不帮你们我乐意!” 沈超耍定了‘无赖’! “哥~换个条件好不~~~” 沈超头也不会地走,不给他一丝机会恳求! Round Four:(第四回合) 地点:方鹤他哥的、现被沈超常占某一卧室的别墅 时间:晚上八点半 人物:梅歌AND沈超 在校园的另一处地方—— 陈叶:“他倒地找到什么KO沈超的方法了!神神秘秘也不让我们跟去看、自己也不说清楚细节!!倒地行不行啊他!” 季楠:“呵呵,又不用急,什么时候沈超肯过来帮忙、我们什么接受‘轮滑队’的挑战好了……” 陈叶火大了:“什么叫‘沈超什么时候肯过来帮忙我们什么时候接受挑战’!!告诉你~轮滑队来我们冰社挑衅的时候,我已经气不过接受挑战了!再用这种心态对待挑战,你们只有被人家‘尿’的份儿了!!” 季楠狂流汗:“到底……什么时间……确切的时间……比赛……” 陈叶:“就后天!” 司杰刹那间哭吼着仰天长啸: “苍天啊!自古红颜多祸水!我司杰的一世英名就要被这女人给葬送了~~~~~~~” 凤皇乐悠悠地安慰诸位: “安啦、安啦,只要我们家沈超出马,无敌灭他们,哈哈……” 方鹤他哥别墅的、现被沈超常占的某一卧室—— 梅歌拎着外放式CD机、‘盛装’入侵了! “我说过让你穿这么厚过来惹我烦了么?” 沈超拎了梅歌的后衣领就要往外丢! “哥~~我免费赠送‘脱衣舞’还不行吗~~~” 沈超眯眼儿斜觑觑梅歌那比较‘诚恳’的面孔,审视审视他那很‘不真诚’的羽绒服,努力思考了足足两分钟,才总出决定! “给你三分钟脱完!看你这身棉袄就烦!” “哥~~六分钟好不?光解扣子、拉拉链就得多少分钟嘞!!” 沈超一张脸阴得可以下暴雨!一屁股砸进沙发里头,右脚腕儿搭左腿上晃着,超级火地吼: “再废话你滚别的地方脱去!” 梅歌蹭了蹭满头的大汗,哆嗦哆嗦胳膊、腿儿和肩膀,咔嚓、咔嚓……将CD机调好了,PLAY按钮一摁——小笛子儿那个吹呀、小弦子儿那个拉呀,嘹亮的小曲儿就那么吼了出来! 男:想亲亲、想地俄手腕儿腕儿哪软,呀呼嘿~~拿起个筷子俄端不起个碗,伊尔哟~; 女:想亲亲、想得俄心花花花乱,呀呼嘿、呀呼嘿~~煮饺子下了一锅山药蛋,伊尔哟、伊尔哟~~; 男:头一回瞧妹妹你不在,呀呼嘿~~你妈妈劈头打俄两锅盖,伊尔哟~~; 女:想你呀想你实个在在想你呀,呀呼嘿、呀呼嘿~~三天俄没吃了一颗颗颗颗米,伊尔哟、伊尔哟~~; …… 不男不女:咱二人相好一呀一对对儿, 切草刀铡头不呀么不后悔~咱二人相好一呀一对对儿, 切草刀铡头不呀么不后悔~~~~~~~~~ ****** 沈超特别纳闷儿!闷儿地横在沙发上、一动懒得动! 他怎么就能把这首‘让人鸡皮疙瘩乱哆嗦的歌儿’从头到尾听个遍? 他怎么就没把这个‘棉袄一层层毫无美感地扒、‘想亲亲’的表情想得特欠扁的人’直接踹出窗户! “那男的是谁……” “我……” “那女的呢……” “还是我……” “……” 沈超忍了不到一分钟,嘴巴实在想抽筋儿得不行,终于‘喷’了! 梅歌‘嗖’地甩掉上身最后一层小背心儿,谦虚地‘赔罪’: “哥!俄还有一件秋裤和一个小裤衩没来得及脱!哥~说实在的,您给的时间确实太短了!要不俄再来段更激烈、更肉麻、更色情的……让哥消气!” 他鞠躬完毕,也不管人家沈超是否接受他的‘赔罪’,咔嚓、咔嚓……CD机调出新的曲子,PLAY按钮一摁——小笛子儿那个吹呀、小弦子儿那个拉呀,嘹亮的小曲儿又那么吼了出来! “女:妹妹想拉哥哥地手~~ 男:哥哥想亲妹妹地口~~~~ 女:拉手手~~ 男:亲口口~~ 女:妹妹俄跟着哥哥你走~~~~~ 男:哥哥俄搂着妹妹你走~~~~~ 女:俄一辈子是哥哥地银~~~~~ 男:别的银不准亲妹妹地口~~~~~ ……… 梅歌光溜溜地跳上沙发,骑上沈超的小肚子,屁股一颠儿一颠儿地颤,手里头还捏着热热的小内裤、一摇一摆地——迎风招展! 沈超爆笑尽最后一丝力气,陷在沙发里头,呼吸困难、特痛苦地颤着声音吼: “发酒疯啊你~~~” “拉手手~~~~” ——梅歌‘强暴’了沈超的手! “亲口口~~~~” ——梅歌‘强暴’了沈超的口! “俄一辈子是哥哥地银~~~~~” ——沈超此刻应该特别庆幸歌词不是“哥哥一辈子是俄地银~~~~” 然后,第四回合沈超极其、超级AND霹雳无敌无奈地被梅歌‘KO’了! 事后: 儿童节结束了!6月2日凌晨两点半—— “啊~~~~~~~” 伴随着一声极其、超级AND霹雳无敌的惨叫,梅歌裹着一件长至膝盖的羽绒服、头发暴凌乱地拖着凉鞋,从沈超常占的、方鹤他哥的别墅里窜了出来! 沈超‘劈里啪啦’呼叫凤皇: “酒是你灌的吧!想死啊你~~~” “唷、唷……这么火气大发!咋地蜡,小梅子失身啦?” 凤皇贼‘无辜’地打哈哈: “我只是在传授他‘脱衣舞’的时候,给他喝了点儿、点儿酒而已,呵呵……” “嘟嘟……” “……诶,居然挂我电话。” 凤皇‘生气’地回拨了过去: “沈哥,我可是好心忽悠梅歌去陪你、逗你开心!你自己‘做’大发了,自己善后!不然,欺负我家搭档小梅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嘟嘟……” “……” 凤皇思考两分钟,决定——睡觉吧,还不到四点! ****** ****** 第032节 “咔嚓……” 段非被寝室门板开启的声音惊醒,他蜷缩在蚊帐里头,隔着朦朦的白纱、浓浓的夜色,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飘在半空中、忽忽悠悠荡进了梅歌的床铺! “啊~~~~鬼啊~~~” ——他本来想这么叫! 可惜他害怕啊!万一他叫出来,‘鬼’立马来找他的茬儿怎么办! 于是,段非在这大热天儿的黑夜里头,感受到了寒彻骨髓的恐惧! 他一动不敢动,哆嗦着牙齿、偷偷摸摸地眯缝着‘芝麻糊’厚厚的眼睛盯着那‘鬼’看! 那‘白鬼’在梅歌床上横了几分钟,当段非暗自庆幸‘梅歌没回来睡觉’的时候,那‘鬼’又晃晃悠悠飘了起来! 它飘到衣柜旁边,荡幽了荡幽,然后飘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 是淋浴蓬蓬头喷水的声音! 段非特想借机喊醒戚黎和刘克加,可是他又特怕自己弄出动静惊扰了人家‘鬼’! “不管了不管了!那鬼爱干什么干什么,洗澡啊撒尿啊……反正,只要不来害我就行~~~~” 段非死了心地一闭眼睛,汗津津地死趴在凉席上,祈祷黎明的到来! “吱嘎、嘭、簌簌嘻嘻、啪嗒啪嗒、唧嘎、砰……” 段非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鬼’的一系列动作和动向,欣喜若狂、又有点儿失落: 诶~~那鬼居然这么快走了? 他的心情正矛盾地或HIRH或沮丧,戚黎的声音打脑袋顶上传了下来: “书记,梅歌也太大仙儿了吧!半夜三点摸回来,睡了不到五分钟就起床了?” 刘克加鼻音隆隆地哼: “你不是正打算明天晚上熬通宵、一分钟不睡的吗?” “喂,这能一样嘛!我可是要很正当地K书准备期末考试!免得期末挂科,影响去‘沈氏庄园’爽玩儿的心情!” “你又不知道人家梅歌一夜只睡五分钟的原因,说什么‘正当’、 ‘不正当’……” 刘克加打了个哈欠,困困地哼: “睡了!明天是《非固态力学》的复习课,你可别‘课堂上打瞌睡、晚上熬通宵’,太傻二了!” 段非安静地趴在床上,悄悄用被单儿蹭了蹭满身的热汗,心里头那个郁闷啊: 靠,都知道是梅歌回来了,也不吱一声!切~~还以为我‘异灵研究社社员’段非,真他妈撞到‘研究对象’了呢! ****** 沈超在自己睡过的、【X大】主教学楼高高的、楼顶之上找到了梅歌! 他正面对太阳可能升起的方向、采用‘沈超昨天睡过的姿势’、仰躺在深夜的楼顶! 他套着黑黑的牛仔裤、黑黑T恤衫、还有黑黑的慢跑鞋,要不是他脸蛋儿很白,在这黑黑的夜里,绝对发现不了他! 在校园的这处地方——沈超闷闷地凑进了梅歌! 可惜,刚刚把两人的距离拉到有五步远的地方,梅歌就用低低的、颓废的声音发话了: “给我买瓶水去!” “……” 沈超没搭理他负气的要求,晃到他旁边儿,靠着他的身体、‘噌’地一躺,俩胳膊支撑住后脑袋,仰望黑黑的天空。 “水没有,口水不少,你要不要喝……” 沈超的语调和语言都乱不正经,梅歌‘唰’地渗出了一身热汗,几个小时前还‘嘿咻、嘿咻……’的‘黄色挂着暴力’的镜头倏倏地在脑袋里头冒! “我是个很失败的人……一直以来都是……” 他酝酿着严肃的话,把气氛拉回沉重的色调里。 “哪一方面?” 沈超的语言很正经、可惜语调很‘那个’! 于是,梅歌火了,扭了脖子对准沈超的耳朵猛吼: “哪方面都失败行了吧!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主动想做过什么事情、想取得什么成就!读书是、升学是、交朋友也是!唯一想追求的东西……也被社长骂我‘把滑冰当作生活的调味剂’、被智敏鄙视‘三天抓鱼、四天修网’!现在……昨天……不对,是前天!我终于有很强烈的愿望想教训‘轮滑社’的那帮家伙,想亲自让他们为轻视‘花样滑冰’付出代价……现在……却因为他妈的人手不够、请你出山,而变得这么得……他妈的~~” 沈超嘴巴一抽一抽地‘享受’震耳欲聋的吼叫,直到梅歌除了‘他妈的’再想不出什么有健硕性的词的时候,一个翻身趴上人家的身体,还算比较好脾气地吼: “你自己把事情想那么复杂,怪我啊!你以为我会用这种小事敲诈你陪我睡么?” 梅歌默默地、无声无息地、一动不动地——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实在动得很没意义。 梅歌没反应沈超能乐意嘛!强迫脑袋‘扭过来、调过去、不看自己’的人与他面面相对,很压火地低吼: “又要玩儿冷战么!” “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着我的心窝 为什么那火不很大,不能喷出我的身体把你一起烧着~~~” 梅歌突然爆出的歌声,把沈超唱得一软一软、特无力! 更让沈超‘浑身软绵绵、丧失暴力因素’的歌还在后头! “想亲亲、想地俄手腕儿腕儿哪软,呀呼嘿~~~~拿起个筷子俄端不起个碗,伊尔哟~~~~~” 沈超爆笑着再次被梅歌彻底KO了——可以确定,梅歌的‘酒疯’还没彻底过去! ****** ****** “你就是一无赖~~~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无赖!” 梅歌嘴巴贴沈超耳边横横地唧唧: “你就是拿‘帮我们冰社对付轮滑社’做条件、要挟我陪你睡~~~” 沈超阴恼着面孔,一巴掌将梅歌的脑袋扒拉了老远,扭头就走! “想亲亲、想地俄手腕儿腕儿哪软,呀呼嘿~~~~” 梅歌扯开嗓门儿冲着他的脊梁吼! 沈超浑身发麻,也顾不得冷酷的英姿,拔腿狂跑! “~~拿起个筷子俄端不起个碗,伊尔哟~~~~~” 梅歌嘶声裂肺地嚎叫着猛追! “再唱我做了你~~” 沈超的精神被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 梅歌找准了机会、‘噌噌’爬上了他的肩膀,嘴巴逮住人家的耳朵,乘胜刺激: “你就是一无赖~~~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无赖!你就是拿‘帮我们冰社对付轮滑社’做条件、要挟我和你睡~~~” “进水了你!我就要挟你陪我睡怎么的!昨天不过瘾,今晚继续!” “……” 这会换梅歌傻了,‘唰’地从人家肩膀上跳下来,很乖、脑袋很清醒地介绍: “哥……走吧,填个简单的入社申请书,交给陈叶就OK了!!虽然现在社长和教练都不在,不过,陈叶和季楠有权利让你和凤皇以‘一队’新人的名义先在冰社混着,等他们回来,再进行‘新人资格正式审核’,决定你们 ‘是去还是留’。哥~~今天下午和晚上必须正式排练,不然我们明天真的会输很惨……” “让我‘睡’你,不然不出赛!” 梅歌算是特‘无耻’地把人家沈超作为一个男人的流氓本质给激发出来了! “你以后别跟我提‘人品’~~~~~” 梅歌的这句话其实很……暧昧!将沈超乱色情的‘要求’回答的极其……模棱两可! 反正,半个小时之后,沈超写了几个字的‘入社申请书’,暂且成为了【X大】溜冰部的一员! ****** ****** 第033节 “我说吧,” 凤皇凑到梅歌耳朵边儿,暧昧地、特欠扁地兮兮发笑: “要让沈哥出马,超出了‘我’的能力所及之范围……” 梅歌想动手,他昨天晚上包括今天早上在沈超面前如此丢人、丢死人的表现,全拜凤皇所赐! 幸好他及时地想想了凤皇的‘出身’,闷闷地放弃了暴力斗争! “我不认识你~~” 这是他最最拿手的反抗方式!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认识你,哈~哈……” 凤皇笑走了! “哈哈~~~” 陈叶笑来了: “我们的阵容很强~~只要沈超往他们跟前一站,不吓死他们也吓掉他们半个胆儿!哈哈哈~~~跟我们耍流氓比‘尿’~~切我找两个真正的流氓,比死他们~~~” “两个……真正的流氓……” 乍然听到这几个字,梅歌‘突突’地心脏跳得乱不舒服: “叶子姐……你这么说过分了!” “沈超他们几个是谁啊!打架不需要理由的暴力男!别管我说的过不过分,反正明天即使我们输了,即使给他们‘轮滑社’三四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尿’我们~~” “我们会赢!凭实力赢!叶子姐,你瞧好吧,他们不是流氓,更不是不讲道理的暴力男!” “这么认真……做什么!真是的!你们真的是朋友啊!……” 陈叶尴尬地瞄瞄梅歌严肃而执着的目光,放软了声音愤愤地嘀咕: “还以为你一直被他们欺负,然后又有你和沈超的不良传闻……你深受其们之害嘞!真是的!本来还想说说他们的坏话替你解气呢!真是的~~” “叶子,好歹沈超是梅歌招募过来的,即使不是好朋友,关系也铁定不错的!说朋友的坏话会伤‘朋友’的心……“ 季楠挤出职业性的微笑,拍拍梅歌的肩膀,打圆场: “梅歌,一会儿排练的时候,他们两位新人就拜托你照应了,呵呵……” “呃……” 梅歌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力,与陈叶互不相视地擦肩而过! 就在他即将迈出议会厅门槛的时候,陈叶突然回身,冲着梅歌的脊梁咆哮: “切~坦白告诉你,我和沈超他们小学、初中都在同一个学校,他们的流氓事迹数不胜数!你别以为他们目前还算低调,就以为他们还算‘良民’!什么‘朋友’~~笑死了!你和沈超的变态传闻该不会是真的吧~~~” “小叶子!不管你成不承认,梅歌都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你这么说不是一般的‘过分’了……” 季楠一瞧这状况,速度横到他们俩个之间,按着梅歌脊梁往往外推: “不知道小叶子这两天又怎么了,针对你的情绪似乎急速飙升诶!呵呵,我们先闪,别跟她小女人一般见识……” “放心!我‘不打女人’!!” 梅歌恶狠狠地回瞟了一眼,‘不打女人’四个字吼得绝对可以把一般的小女生吓哭! 可惜陈叶太不一般,从桌子上捞起一个茶杯就丢了出去!恰好丢中季楠的后脑袋瓜! “啊~~~小季~~啊我不是要丢你~~啊~~你没事吧~~~” “……”梅歌他忍、他忍、他忍忍忍! “……” 季楠辛苦地抱着脑袋,疼痛的神经把浑身上下折磨得又酥、又软,眼眶酸得水汪汪: “我们……先闪……免得小叶子再疯出什么更恐怖的……” ****** 季楠的寝室笼罩在浮躁的蝉声里。 “我就跟你们说嘛,陈叶这女人最近变本加厉刁蛮了!” 司杰激动得百事可乐瓶子摔了、捡起来再摔、捡起来再摔…… “你们也不想想前天她追杀我的时候,我被逼得男厕所都钻!她那女人根本基本廉耻都没有,直接追着就进去了!我急中生智扑、扒了裤子……我真的方便还不行嘛!!那女人、那女人~~居然无耻到直接上脚踹我、踹我、踹我~~~我司杰在一房子大解、小解的男人面前颜面丧尽啊~~~~本来,这种衰事我自己忍气吞声、伤了痛了一人承担也就罢了,现在就连小季——我们‘人畜无害’的小季,也没能逃出她的‘魔掌’~~~~你说我们还能一直这么‘姑息养奸’吗?我们必须教训、教训陈叶这女人~~” “怎么教训嘛……” 梅歌盘腿坐在季楠床里面,握着盛冰块儿的毛巾袋儿,搁季楠的后脑门儿上轻轻地揉啊、敷啊,闷闷地从嗓子里挤出了响应司杰的话! “……” 司杰深深地思索了良久,下了决定: “先从‘声讨’开始!” 季楠连同梅歌 ‘异人同动作’,猛然一栽——本来就揪做两团的额头,纠结得更离谱! “还是……惯着她吧……你要是能‘声讨’过小叶子……呵呵……” 季楠辛苦地由坐着歪成了躺着: “还是别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了……更头痛……” “恩……目前还是这个不伦不类的比赛比较重要!我们‘外援’都招来了,如果真的输了……那可不只是‘丢面子’的事了……“ 梅歌将湿嗒嗒的毛巾砸给司杰,示意他从盆子里的冰水混合物中捞出一块儿大冰,包好了扔回来。 司杰吃了一块儿、包了一块儿,吹着冒白烟儿的寒气打哈哈: “说实在,这场比赛太没谱儿了!虽然,同样是滑来滑去的SPORT,无论是我们还是‘轮滑社’的,都特容易‘上脚’……完成正常的滑行动作、甚至简单的‘特技’动作玩玩儿也没什么问题!难就难在‘风格’上面!” “恩……冰舞的曲风柔和也好、强烈也好,节奏悠缓或者劲爆……情节把握好了,怎么都可以。轮滑就不适合太柔和悠慢的调调,另外,对音乐内涵的诠释……轮滑也比较难诶……” “一般人都会讲出一个自己‘擅长’的故事……但是,让一个擅长讲故事人的处于不方便讲故事的境地……是比较难办诶……” 季楠特支持梅歌的说法,可是他脑袋不能动,僵僵地横在枕头上,温和而无害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让人觉着特‘悲惨’! “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远远大于我们……”梅歌脑袋开始‘啄木鸟’! “发挥……其实我们根本谈不上发挥……不被限制得滑不出步子……就算不错了……” 司杰的百事可乐瓶,又换了个原因被摔到地上! ****** ****** 六月二日下午两点半,梅歌、季楠AND司杰的三人小会宣告结束,梅歌、季楠、司杰、陈叶、凤皇AND沈超的六人大会正式开始! “小季~~~~我错了、我错了~~你没事吧~~你脑袋还疼吗~~” “没……事,小叶子你该不会哭了一中午吧……” 陈叶确认季楠还算正常——没痴也没呆——尴尬地蹭了蹭‘鼓鼓、红红’的青蛙眼,勉强装凶: “你真的没事儿?那你走两步、你走两步!” “残不了,OK?” 司杰很受不了地抢白了小女生,将季楠往议会桌的旁正位推: “倒是你,‘两个脑袋’的距离也砸错人,还是好好歇着去吧!” “喂,我可是策划者诶!想把我撩一边儿凉快,做梦吧你!!” 陈叶唰地跳上桌子,‘噌噌噌’爬在季楠的前头霸占了正位! 可惜屁股挨着椅子不过三秒钟,就被司杰架着胳膊给丢了出去: “根据你最近很不正常的行为,我们三个冰社‘元老’一致决定:对于本次比赛的参与权、裁决权,你已经彻底失格了!” 陈叶哪儿‘挺’啊! “做梦吧你~~~” 她冷不丁地抬腿踹了司杰两脚,挣扎着朝椅子里回扑! 说那时、那时快,沈超AND后边儿跟着的凤皇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前者往正位的椅子里头一坐,后者挑副手位置一占 ——冰社‘元老’之间的‘正位’争夺战刹那平息! 梅歌远远地窝在‘正位’斜对角的椅子里打瞌睡,当喧嚣的吵闹声嘎然而止的时候,才蔫儿蔫儿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寻到一束很‘灼热’的目光,对视了、目不转睛地互瞪! “开会了、开会了,呵呵,时间如此紧迫,让我们暂时放弃之前的‘小怨小恨’,全力准备明天的比赛吧……” 季楠风度翩翩地‘自我任命’大会主持。 “那就长话短说!” 陈叶才不甘示弱,从身后的斜挎包包里面摸出一打复写纸,‘啪’地按在了桌子上: “这是我安插在‘轮滑社’的卧底查到的他们社明天出赛的各种资料!包括出赛的人员名单、出赛队员的个人详细资料、他们各自滑的曲目等! 凤皇晃到陈叶身后,抽了两张,断断续续地念: “恭紫芳,身高174cm, 美女,性格内敛、有‘百合’倾向,故有昵称‘方公子’,诸多‘花痴’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运动神经超强,绝对劲敌……哈哈…… 周雯呈,青蛙,虽然很有实力、运动能力发达,但是长相决定人气,对于花样滑冰这种审美程度其高无比的运动,可以不用理会此人造成的威胁……恩……价值不菲的资料……” 凤皇毕恭毕敬地将‘资料’还给陈叶,严肃的语态隐藏了几乎笑抽的面孔! 司杰再次濒临绝望的深渊: “叶子姐,你还是……哎,就把他们要滑的曲目说说算了!” “说到选曲……我才真正体会到,‘轮滑社’这帮人太狡猾了!!” 陈叶义愤填膺,换臂凝思: “他们选择的是……布兰诗歌首卷序曲——噢~~命运女神!而且是五人合舞的、史诗题材的、有关篡位与反篡位的、据说美轮美奂的、冰舞剧形式的节目!” “哈哈、哈哈、哈……” 司杰突然仰天长笑: “跟我们今天中午讨论的结果太一致了!猜他们也不敢真正单滑!” “不过,他们确实很聪明……很大气的曲子诶……如果服装也很精致的话,动作只要不生硬、别太门外汉……会很吸引人。” 季楠微微皱起了眉头!全场除了互拼‘眼工’的梅歌和沈超两位,‘没’有一位‘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寂静、寂静中的深思、思索中的冥想……突然,这种深邃的气氛被一个女人无礼而傲慢的大笑给打破了! “呵呵呵、哈哈哈、活活活活……”——是何雪妮那女生! 谁是‘何雪妮’呢?她乃[X师大]溜冰社的‘女管家’,和陈叶在【X大】溜冰社的地位差不多!所以,这俩女生不见面都‘眼红’,一见面……哎,还是不深入描述了! “唷,这谁哦!脸皮这么厚,居然敢‘登门造访’!” 陈叶速度跳了起来,冲到门口,将那女生堵在了外面,白眼儿翻得很‘金毛狮王’: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就凭我们俩的‘交情’,不怕来了‘走不了’吗?” “陈叶!你还好意思狂唷!此一时、彼一时!你们【X大】溜冰社要彻底OVER了!你就一丧家‘老鼠’,还这么狂……你脸皮确实厚得‘砸都砸’不动!哼、哼、哼!!!” “哈!你耳朵倒是挺灵光的!我们冰社和[轮滑社]的这种垃圾比赛,LADY你也这么在意,还特地过来‘捧倒场’!” 陈叶嗤鼻,那张挑衅的小女生脸突然变得阴冷刁蛮: “我现在心情不好,劝你一秒钟滚蛋!小学同学六年,你不是不知道我打女生向来不手软!” “陈叶……” 何雪妮的表情酝酿出疑惑而惊讶的神色: “现在……什么你们冰社和‘轮滑社’的什么什么的比赛……你以为,‘宁恬已经被人拉下冰王子的宝座,你们【X大】溜冰社真的变成一无是处的垃圾社’这种话题……你随便岔开话题,就可以避开我的奚落的嘲笑吗?” “什么……”季楠。 “什么……” 梅歌。 “什么……”司杰。 “什么~~~~~~~~~~~~~~~~~~~~~~~~~~~~~~~~~~~~~~~~~~~”陈叶。 “诶?”凤皇 “……”沈超。 “什、什么……干、干嘛都、都……” 何雪泥被陈叶一干人等吼得一愣一愣地冒冷汗: “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哈!怎么会?宁恬是你们冰社风光无限的唯一王牌,他被人家【H大】的社长扳倒……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假扮‘惊讶’的水准也太高了吧你们!” “啊~~~~我忘了~~~~~~本年度‘花样滑冰世锦赛’恬恬和花华都冲进男单决赛的~~~~昨天下午男单短节目、今天上午男单自由滑~~~忘了 忘了 忘了 ~~~~~~~~~~” 陈叶一胳膊将何雪妮抡了个趔趄,夺门而出。 “……”一干人等面面相觑数秒,集体向图书馆电脑房进发了! “喂~~~” 不被人搭理的何MM愤愤地追着人家‘一干人等’的背影吼: “……你们冰社‘国大冰舞剧赛’输给人家【H大】,‘冰王子’的宝座也被人家的社长给占了,你们彻底完蛋了!~” ****** 宁恬发挥很完美!短节目排名依然独占鳌头,只是…… …… I don't wanna feel The way that I do I just wanna be Right here with you I don't wanna see See us apart I just wanna say it straight from my heart I miss you …… 自由滑的赛场上,忧郁的男孩在激越而深情的音乐和歌声里——滑动着酸涩的微笑、旋转着难舍的依恋、漫舞着温柔的思念…… ****** 颁奖台的冠军席上,一张自信却异常谦和的面孔、淡淡地浮现出阳光又温馨的一笑——世界冰坛诞出的这颗耀眼的新星,仿佛童话中的白马王子,高高地、尊贵地、梦幻般地登上了这个象征着‘王’的位置! “欧阳邵吗……” 季楠平静地注视着屏幕中的画面! 那空缺的亚军奖台确是‘不可能令这一干人等无动于衷’的事实! “恬恬他……真的……输了……” 陈叶如梦初醒一般讷讷地喃呢: “真的……想……恬恬……哭了吧……” 不知道宁恬是否‘哭了’,反正泪水已经清洗在小女生的面孔! “那个[H大]的欧阳邵……妈的!还真的以为[H大]就一‘花瓶’英圣敏呢!!……他怎么就一直隐藏的那么深……当我们真正认清他的实力的时候,已经是他在冰坛称王称霸的时候!” 极度不甘的司杰和着喷火的目光低吼出咒骂的话: “妈的!最不爽这种躲在暗处冷眼我们这些为了一点进步而拼死拼活的‘鬼才’……” 当沈超微微锁了眉头、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的梅歌脸上的时候,那张‘又拽又自负’的面孔刹那间‘阴冷’得仿佛结了冰! 凤皇一看这‘形势’极度不对劲儿,很速度地拍了拍梅歌那发傻的脸蛋儿,提醒‘有暴力倾向’的沈超: “沈哥,走了走了,该想办法安慰下小恬恬哈!恬恬那颗幼小的、受伤的心灵极其需要你这个做哥哥的去抚慰啦!走喽走喽喽喽……” 沈超被凤皇连拖带拽地弄出了图书馆,他被弄出去的时候还拖拽着个梅歌! 梅歌虽然挣扎得几近于暴力反抗,嘴巴上却宁静的厉害——一个呻吟、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表情!”沈超忍无可忍,扯了梅歌的脸蛋儿蹂躏。 “……” 梅歌猛踹了沈超一脚,张口狠咬了蹂躏自己脸蛋儿的手指,俩眼睛瞪得奇圆无比由下向上凝视对方黑出火焰的瞳孔,咯吱咯吱地在人家指头肉上磨牙齿! “你又发什么‘狗’病~” 他这种沉默的、没头脑的反抗,惹恼了沈超、更碰触到了沈超极度不能容忍的‘底线’: “只要你看到那家伙,就变成这种德行!别跟我说你从小就是GAY!” “……”这句话激红了梅歌的眼睛,于是沈超的手指在梅歌的牙齿之间也‘见红’了 “……”沈超也倏忽陷入了沉默! “……”凤皇也很识趣地紧闭着嘴巴自己‘跑路’了! 一分钟之后—— 算了,还是不做详细描述,太过暴力,少儿不宜! ****** 陈叶再没有叫唤着、嚷嚷着和‘轮滑队’比赛的事情——虽然还有一夜,【X大】的两队宿敌便不得不刀锋相见! 冰社一、二、三队的气氛都很诡异!没有一个人提到宁恬的事情,可是相互交流的、暗淡的、复杂的、失望的……眼神,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对‘冰王子’换代的无声争论! “……不错了,好歹新冒出来的冰王子还是我们中国人嘛……”一队训练冰场上,有个很轻微的声音叹息了出来! 然后,发出这个轻微声音的人被集体抬出了【X大】,丢进了校园附近【八侬】大酒店的养鱼缸里;然后,该人被逼着趴在鱼缸里、和惊慌失措的鱼类们欣赏队友们吃了一顿晚餐。 二队的情况就更加混乱,有哭的、有骂的、有怒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有迷惘的、有斗志激昂的、有颓废的、有想退社的…… “都他妈干嘛呢!” 司杰突然打冰场门口冒了出,衬衫汗津津、头发湿淋淋地吼了几嗓子: “我们冰社不是为了一个‘宁恬’而存在的!宁恬他输了比赛,别他妈跟世界末日、冰社倒闭一样!我们都是冰社‘撑天’的人,宁恬他只不过把‘天’撑的更高了些!他只不是我们冰社的一个最出色的队员,为了站到巅峰而努力拼命的最成功的队员!冰社其他队员输了比赛我们怎么安慰的、怎么鼓励的?别让宁恬回来看到你们都这幅德行!我们得把他‘扶’起来,而不是随他‘躺’了,甚至还‘踩到脚下’~~~” 然后,二队冰场成了‘哑巴集中营’! 三队的那几个更别提了,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首先吧,敬莹自认为和未来的‘同系同学’——欧阳邵——已经成了熟人、老朋友,所以该女生先为宁恬掉了不少眼泪,然后啜泣着开心: “其实欧阳邵九月份就要来我们学校研究生院读书哦,而且和我同系!前些天体检的时候,他都向我们冰社递交了入社申请!等于说,冰王子还是我们【X大】溜冰社的呢!也就是说,我们【X大】冰社出了两代世界顶级排名的天王诶……” 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给‘喷’了个狗血淋头! 该小女生彻底伤心地哭了,很悲惨地揉着红红的泪眼离社出走了! 男士们慌了,全体出动寻找‘走失女’,结果找到了第二天清晨,也没打听到敬莹的影子——又怕、又急、又烦恼……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 然后,冰王子’换代的事,再没被【X大】溜冰社的一、二、三队评论过! ****** ****** 第034节 当太阳上升到45度的时候,沈超和梅歌才眼睛涩涩地、嘴巴肿肿地、身体痛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放心!昨夜的暴力是绝对‘纯洁’的暴力!没有发生任何‘黄色’事件! 他们俩互殴到半夜十二点多,还你逃我追、脚踹拳砸……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终于都筋疲力尽,躺地上不能动弹! ‘跑路’的凤皇溜了回来,屁股后面还跟着傅博他们仨! 四个死党把这两个‘只打架、不说话、一直打到全趴下’的、智力退化的家伙抬到医院急诊室! 上了上药、包了包绷带,送进了住院部的单人特护病房,最终往单人床上一丢,也不管谁叠在了谁的身上,徜徉而去! 经过几个小时,当太阳大大大大的时候,又徜徉了回来! “根据梅歌看那个欧阳邵的眼神和表情……沈哥这回彻底遭遇‘老婆要跟人跑’了的危机了!” 方鹤凭借丰富的‘夺人家之女友甚至老婆’的实战经验,理智地分析! “不是吧!沈超把梅歌弄到手的时候,那孩子怎么看都像‘不谙GAY事’的‘GAY盲’!他绝对不会和很‘古代’认识的欧阳邵‘有一腿’的!” 肖晓彤还是比较‘挺’梅歌的! “恩,鄙人也比较赞同小小彤的辩证分析!鄙人以为,梅歌对欧阳邵的专注和依恋,应该只是‘冰友’的惺惺相惜!” 经过商榷,傅博的推论被一致认为具有‘推理大家的风范’! 不过,虽然为损友的‘推理’鼓了鼓掌,凤皇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那个小梅子盯着那个屏幕上的那个欧阳邵,那种眼神和那副表情……比较像那个时候,那个沈哥不小心看上那个小梅子、却难以接受那种事实……的那个样子……” 凤皇瞧瞧傅博、看看方鹤、望望肖晓彤——那三道目光锋利而敌视、灼热而威胁——他汩汩地吞了口唾液: “呵呵……” “‘呵呵’你个头!你敢让沈哥听到这种话,沈哥不‘那个’你,我们先‘那个’了你~~~” ****** 门板外——挤着四个凝神屏息、嘴巴弯得特幸灾乐祸的人! 他们趴在小小的‘玻璃内望窗’上、眼睛瞪得大大地欣赏! 门板内——床上侧身斜歪着一个眼睛很眯缝、嘴巴很安静,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的人; 床上还直身站着一个双臂横抱、眼睛瞪老圆、嘴巴裂老长、劈里啪啦吼个不停的人! 直立的人吼‘激动’到一定份儿上,右脚烦躁地颠颠颠,当他颠也颠烦的时候,直接朝该‘侧身斜躺的人’的腿、小肚子、甚至胸口就踹了过去! 劈里啪啦的嘴巴里头嘣出的话,也‘壮观’到了极点: “你摆什么深沉冷酷的POSE~~你说,我哪点儿惹你不爽啦~~~如果只是因为我昨晚上看到欧阳邵发愣,你就这么恶心地损我从小就是GAY~~~那你他妈算什么~~~你就一心眼儿超级小、超级不讲理、超级没教养的妒妇~~~~~” “OH,MY GOD~~~~”方鹤! “MY GOD,MY GOD,MY GOD,MY GOD~~~~”肖晓彤! “哥儿们,我们还是先撤吧,免得一会儿看到太过残忍的镜头,在我们幼小而纯纯心灵中永久地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傅博! “呵呵、呵呵呵……” 凤皇‘呵呵’着——推门而入: “沈哥……” 被称作‘沈哥’的人,一动不动地侧歪在床上,周身的阴寒之气,将门口个几个‘阳光’男儿‘冻’得汗毛儿吱儿吱儿地暴竖! “凤子你真疯啦~~~不速度‘跑路’你进去讨‘修理’啊你~~~~” 凤皇排除损友的一切干扰,乱正经地讲解AND分析: “其实吧,我想小梅子昨天晚上特专注地盯着欧阳邵发‘花痴’,大概、或许真的不是因为他从小和那个欧阳邵就是‘GAY’……或许、大概是因为,他现在是GAY了,然后发现以前对对那个欧阳邵的心情其实是‘比较GAY’的喜欢……吧……” “凤皇~~~~~~~我招你惹你啦~~~~” 梅歌在沈超狂暴之前,先抓狂了! 于是,暴力事件再度开始——不过是梅歌和凤皇之间的,而且凤皇只‘嚎叫’不还手! ****** 沈超的‘暴力倾向’,在梅歌和凤皇的流血事件中渐渐平息! “呜呜~~嗯~~嗯嗯~~呜~呜呜~~” 当凤皇高高举着血淋淋的右手食指,‘哭’着找医生的时候,梅歌用拇指蹭去嘴唇上的血渍,狠厉的双眸放射出幽幽的——‘狗’光! “狗,你恼羞成怒?”沈超斜眼儿觑着梅歌乱强硬地脊梁,还算保持着平静的语调。 “他胡说八道!” 梅歌咬牙切齿,努力忽略‘狗’这个字! “你敢说你盯着那家伙看的表情不‘很花痴’么!” 沈超声带振动出的愤怒激增了‘五层’! “我只是……很震撼、很不甘心~~~四年前,因为我他弄伤了腿……现在他高高在上地成了冰坛的王子,我却……还什么都不是……我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是……如果他……知道我现在这种样子……一定、一定再看不起我……” “哦……” 沈超很孩子气地应了一声,眼睛超级迅速地由眯缝变成了紧闭: “困。” 然后,一挺身体、直直地横在床上——睡了! 而且睡得特沉——梅歌咆哮着跳在他的肚子上、胸口上猛踩三脚,他照样死死地睡! “你什么意思~~~~我那么认真地告诉你我的心情,你居然说‘困’就睡~~~~~~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梅歌真正恼羞成怒的吼声在熟睡的、沈超的、脑袋顶上回荡、回荡…… ****** “凤子,你啥米时候开始当英雄了!” 傅博指头点点凤皇白布厚厚的、受伤的食指,大发感慨: “自我牺牲的精神还挺强烈!” “小梅子是我的搭档嘛!他被沈哥一时冲动给‘灭’了,我找谁说相声去!呵呵、呵呵呵……” “安啦、安啦……” 方鹤嗖嗖地窜进凤皇的临时病房: “沈哥丢‘老婆’的危机暂时告一段落!” “不过他极有可能被丧失理智的小梅子给‘踩’废了!啊哈哈哈哈……” 肖晓彤的狂笑也打门口飘了进来! ****** ****** 因为宁恬‘世冰赛’失利,[X大]溜冰社的气氛暗淡到‘许多新人张罗着退社’的地步!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逼得他们不得不 ‘张罗着退社’!即——他们冰社和‘轮滑社’的义气之争!而且是赌上‘尿尿’的罕见之争! “宁恬输给了欧阳邵……我们冰社再输给‘轮滑社’,别说全国高校溜冰界、就连我们【X大】本校,也真的再没什么脸面可混的了!” “赢个头啊!四队前辈全都不在!陈叶那个‘一向精神得让人烦’的妞儿,这下也蔫儿得‘半天不说一句话’!人家‘轮滑社’在不会同情我们社‘不在状态’!人家巴不得我们越惨越好、越能输越好~~~” “那……我们‘跑路’吧……” 于是,一队的人‘跑’了一半儿多,还剩一少半儿‘忠贞’的! 二队的也‘逃’了五六个孬种的! 当陈叶坐在‘退社申请书一大摞儿’的主席桌旁,眼睛肿肿地望着死气沉沉的冰场,叹气的动作也懒得做——只是呆呆得、动也不动子杵在那里,很沉思、却什么都没想! “怎么样!你们打算直接认输?还是挣扎一下再输呢?” 聒噪而放肆的笑声,杂乱而轻浮地随着‘轮滑社’的大部队涌入了‘溜冰社’一、二队训练场! 突然激增的喧闹声,终于吵醒了陈叶飘忽的、虚幻的、神离的思绪! 她望望‘厚墙’一般压入冰场的‘挑衅者’,看看冰场中央——自己个儿社的‘挑战者’居然一个没来!! “妈的~~~~~都死哪里去了~~~~~~我们冰社彻底‘声明扫地’,你们他妈的才开心是不是~~~~~~~~~~” 小女生发泄的欲望终于被激发了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承诺过的责任就会承担到底!” 梅歌清冽而低沉的声音,想干净明亮的匕首,‘嗖’地从门外‘射’了进来——就是挺‘嘶哑’的效果,挺大地削弱了美的感染力! “就是!离开赛还有一个多小时,你们急个屁!” 司杰目前一直处于极度不友好的状态,一向嬉皮的笑脸绷成了‘酷哥’! 陈叶见不到他们俩,挺发火——想逃赛啊你们,什么男人! 陈叶见到了他们俩,更发火—— “我……你们他妈的穿这么酷干嘛啊~~~你们演‘骇客帝国’啊你们!你们应聘牛郎啊你们~~~~~你们他妈的穿这种大黑风衣、戴这种大黑墨镜、穿着种大黑皮靴……滑得了轮滑嘛你们!你们是来滑轮滑的吗~~~~你们他妈的是来‘耍酷等尿’的不是~~~~~~~~~~~~~~~” “呀!叶子,别担心……” 从俩‘黑酷’身后挤进来的‘白酷’季楠,乐吟吟地安慰被气吐血的陈叶: “他们或许会……很可靠的哦……” “YES!小恬恬的伤心事,就由我们来平息吧!” 凤皇拖着‘绷带沈’在正门口发下了‘誓言’: “我今天早上、上午、中午以及前半个下午喝了许多水,不会不够用的!呵呵、呵呵呵……” “比我还阴险……”司杰! “呵呵……”季楠! “……”沈超懒懒得大了个呵欠,眉头微微皱了皱,手指摸了摸纱布额头,然后将绷带手插到裤兜兜儿里,斜眼儿继续瞄着梅歌的后背——冷瞪!! “……”梅歌被‘视线暴力’激得抽搐了一下大黑墨镜下的毛青眼儿,乌青嘴长长地撇了起来…… ****** “可靠个屁~~~~~你们俩——骇客帝国;你们俩、或者你们俩——黑白无常;他——封神演义;他——非完整木乃伊~~~~~你们说你们太不靠谱了啊~~~” “诶?封神演义?难道人家不像天使吗?” 凤皇无辜地指指自己脊梁上的俩大翅膀! “你就一‘雷震子’~~~~~~~~~~~~~~” “啪!” CD按钮启动的声音,带出悠长的古箫吹鸣,将陈叶凌厉的嘶吼软化、直至同化! 当小女生失神在悠扬的古色箫声中的时候,一声沉闷而激昂的鼓雷动,激得全场听众的心脏砰然猛振——曲子俨然转成强劲而活力的街舞风范! 刹那之间,俩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潇洒而狂傲地踏着越激越快的节奏,秀出‘眼花缭乱’的B-boy的风姿! “喔噢……”陈叶眼睛圆圆地捂了嘴巴。 “很可靠吧!别忘了小梅子和杰子俩个人被社长丢去修炼舞蹈整整半年哦!呵呵,他们最拿手的、不用教都精通的,就属这种随意而超绚丽的劲舞!顽劣、顽强、自负却又默契到不行……他们俩就是有这种吊人眼球的本事,小叶子你应该也很清楚的哈……” 劲酷而狂野的‘大风车’一致得仿佛一个人在旋,跳跃的大黑风衣为街舞男孩而增色出成熟的魅力! ——即使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无论‘轮滑’还是‘花样滑冰’,风格和格调,已经在梅歌和司杰的‘统治’之下! 违背了他们俩个的——便是不和谐的失败! “厉、厉害……” 陈叶深深地呼了口气。 “我要改动规则!” 梅歌一个单手倒立前空翻,跃至‘轮滑社’领头儿的面前,嘴唇歪歪地浅笑——笑不深啊,笑深了嘴疼: “一、五个人的比赛太啰嗦,减少到两个就ok!二、……” TO BE CONTINUED!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35-041 亲爱的,为表示小米的爱,手指头疼噢噢 ******亲亲们~~~谢谢对小米的支持~~~小米失踪这么久还记着小米,感动*-*~~~为了表达小米对亲亲的炽热的爱(忍住、顶住~~看谁敢去WC~),小米熬夜赶文文,手疼疼!5555先睡,醒了再和亲亲们聊,嚯嚯~~~ 第035节 “我要改动规则!” 梅歌一个单手倒立前空翻,跃至‘轮滑社’领头儿的面前,嘴唇歪歪地浅笑——笑不深啊,笑深了嘴疼: “一、五个人的比赛太啰嗦,减少到两个就ok!二、你们冰上、我们地上,都是我们不拿手的,这场比赛就太失水准了。不如比两场,冰上的和冰上的比、地上的和地上的比,一个人上、两个人一起上都可以,赢两场的胜!怎么样?” 凤皇高高举起右手: “反对!似乎该我们冰上和他们地上、我们地上和他们冰上,强对强、弱对弱,这样比较合理,哈……” 【轮滑社】的哥们儿凑他们领队耳朵边儿愤愤地嘀咕: “头儿,那‘长俩翅膀的’【沈超帮】的家伙抢了我们的台词!!” 梅歌仍旧保持着‘第二’的pose,横横地‘冷笑’——其实是嘴疼,想笑不敢笑,笑得令人很‘寒冷’: “就是‘冰上对冰上、地上对地上’,这样才有比较的价值!” 凤皇高高举起右手: “反对!我们强对弱、弱对强,几乎百分百一胜一负,打平局!” 【轮滑社】的哥们儿凑他们领队耳朵边儿狠狠地低怒: “头儿,那‘长俩翅膀的’【沈超帮】的家伙又抢了我们的台词!!!” “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司杰很狂妄地握住了右胳膊的肱二头肌! 凤皇高高举起右手—— “喂!你们自己人搞定内部人,再来我们面前耍帅,行不!!” 【轮滑社】领队的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同仇敌忾——请忽略最后一个成语。 凤皇高高举着右手,很谦卑地‘讨好’【轮滑社】: “我担心你们想不到新规则中那么深奥的‘玄机’,替你们出头而已,呵呵……” ‘智商受到奇耻大辱’,【轮滑社】一阵叫骂: “显摆吧你们~~~~~~臭屁!!别看你们现在闹得欢,小心一会儿拉氢弹~~~~” 梅歌‘寒冷’地笑着,镇定地换成‘第三’的POSE: “如果你们不反对前两条,就遵从第三条规则:由于新规则是我们提出的,为了‘发扬我们冰社公平、公正、公开的优良作风’,先冰赛还是先轮赛、我们先还是你们先,就由你们来决定!” 凤皇高高举起右手—— “我们自己‘反对’,行不!!!!” 【轮滑社】领队的火急火燎地梗着脖子吼! “呀?你们要反对啊!” 凤皇乱‘惊讶’地缩回‘不安’的右手。 【轮滑社】的哥们儿凑他们领队耳朵边儿小心翼翼地探问: “头儿,咱们真的要反对吗?之前不是说,要:咬定沈超和那‘长俩翅膀的’【沈超帮】的家伙,是【溜冰社】临时招来的外援,太阴险、太卑鄙、太不讲‘江湖规矩’!然后,要声讨【溜冰社】,只有禁止 ‘不合道义’的外援,比赛才能公平、公正地进行的吗!!现在人家主动提出‘两人出赛制’,只要沈超和那‘长翅膀的’一边儿歇着不上场,不就行了吗?” 【轮滑社】领队的压低声音,恼火万丈地气: “我看那‘长俩翅膀的’举手,脑袋里只有‘反对’这俩字~~没经过‘智慧’的话,你们那么在意干嘛!” “……” 【轮滑社】的哥们儿: “已经反对了,现在怎么办?头儿! 【轮滑社】领队的清了清干涩的喉咙,保持威严: “反对你们那俩新加入的‘不合道义’的外援参赛!” “头儿,知道你为什么成不了我们【轮滑社】社长了吧!智商就这么点儿!!” 【轮滑社】的哥们儿和姐妹们开始翻白眼儿 【轮滑社】领队的‘背腹受气’! “就我和他,我们两个参赛!” 梅歌拇指了自己,食指指了指司杰! 司杰不满地隆起左右两个‘肱二头肌’,哼: “继续用拇指指我OK?” 凤皇高高举起了右手—— “你还要反对什么~~~~” 【轮滑社】众人莫名其妙地乱紧张。 “我这身妆扮,还有沈超的那身妆扮,是时间和金钱的结合体!莫名其妙地剥夺我们的参赛权,是对我们人格和尊严的侮辱!” 凤皇义正言辞,替自己以及‘绷带达人’沈超,讨公道。 “这纯属你们自己内部矛盾~~~你说这话的时候,别看我好不好!!” 【轮滑社】领队的,极其‘受不了’地咆哮! 【轮滑社】众人,开始后悔没把他们社长拖过来镇场子! 梅歌仍旧沉浸在沈超赐予他的诸多阴影中,看也不看他们俩,俩眼睛紧紧地眯缝着: “反对无效!有本事你们俩在冰社成为我和司杰的前辈再说!” 凤皇乖乖垂着右手,保持缄默;人家沈超乐得不上场,乐得不掺和,只是始终盯着梅歌的视线,能把人家‘灼热’死! “先轮赛,你们先请!” 【轮滑社】选择了‘最不具有魄力’的赛序。 于是——聚积两大社团宿怨和无穷愤怒的‘两局、两胜赛’,总算他妈开赛了! ****** ****** 第036节 大二男生宿舍,NO. 304传出‘阿~扎~~’一声惊呼! “~~~这是什嘛~光景~~~~~” 戚黎胖乎乎的胳膊唰地cross到胸前,小圆腿儿唰唰后蹦两步。 他小眼儿凝聚在刘克加床上,凑到段非的耳朵边儿,嘴巴抽搐抽搐、哼哼哼: “书记‘修炼成神仙’之后,真的达到‘非人类’的级别~~~~想曾经,期末大考当前,书记从晚睡到早、从早睡到中午、从中午睡到下午——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罕世惊闻啊~~~啊……” 段非嫉妒地‘绯红’了羡慕的眼睛: “醒着的时候,具有‘五秒钟预言能力’;睡觉得时候,思维更是‘天马行空,世间万事皆在预料中’!如此‘无敌’的境界,书记还在乎啥期末大考?俄估计,他现在就已经知道每门考试的答案,就是太古板,不肯给我们‘凡夫俗子’指点江山而已!!” 戚黎胖乎乎的胳膊‘再次’唰地cross到胸前,小圆腿儿‘再次’唰唰后蹦两步,远远地冲段非抽搐着嘴巴: “你今儿个上午去参加‘大学语文水平测试’啦!!” “别这么声张好不好~~~让人家知道俄‘期期考、期期败’,俄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有什么‘面目’使用汉语~~~~” 段非那挫败感一级强烈的的‘嘶鸣’,终于把刘神仙震撼醒了! “这么吵,没看见我在睡觉?” 他烦躁地发出嗡嗡的感冒声。 戚黎倏忽放松‘丰满’的身体,和段非凑到刘克加床底下: “书记,感冒啦?发烧了没,流鼻涕了没,吃药、打针、看医生了没?” “你都‘神仙’到这种地步了,为啥没预知到自己感冒发烧,未雨绸缪嘞!” 段非的‘关怀’被刘克加异常敌视了! “我梦见你出现在下学期‘大学语文水平测试’的考场上。” 刘克加的‘报复’是无法抗拒的恐惧—— “上帝啊~~~~~俄英语四级都拼过去了~~咋就被母语给彻底鄙视了尼~~~~~~” 戚黎幸灾乐祸,戳戳段非振臂呐喊时暴露出的‘弱小肱二头肌’: “还不是因为你经常呼叫‘上帝’呗!” 段非震颤着‘弱小的肱二头肌’再次仰天长叹: “佛祖~~~~别否定俄段非二十来年的汉语历史好不好~~~” “那是印度的……” 刘克加翻眼珠儿,呼哧呼哧地爬下床,舔着干涩的嘴巴找水喝。 水壶空空,没半点儿‘库存’。他辛苦地压压敲发混的脑袋,继续爬床睡觉。 戚黎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圆乎乎的面孔正式纠结成‘菊花’: “汗!书记,真的病的不清诶!” “书记,别睡了,去医务室了……” “有良心的话,帮我打壶热水,再闭上嘴巴,别这么聒噪就行!” 刘克加‘毒舌’本质不减威力。 “水代替不了药!”戚黎义正言辞。 “‘安静’代替不了医生的尊尊教导!”段非义愤填膺。 戚黎开始从精神上认识到:段非真是一个刚刚参加过‘大学语文水平测试’的人啊~~~啊~~~ ****** 刘克加被俩室友架着拖出寝室。 “我不去~~~不去~~~你们俩别这么‘助人为乐’好不~~~不用你们送我去看校医~~~” 刘克加。 “书记,‘讳疾忌医’的基本道理,身为优等生的你,怎么会不明白呢?”段非。 “没人不知道你刚刚考过语文OK~~~~~” 戚黎累得‘气喘如猪’,扛着刘克加啪啦啪啦乱甩的胳膊、一胖腿踹了段非一个趔趄。 人家戚黎踹的是段非,没想到刘克加比段非更加激愤地嚎叫了起来: “你踹他~~~你居然真踹了他~~~~” 只惹得段非对这种‘深情的爱护’,不谙重负: “书记,没事,不疼!” 戚黎‘吐’了! “我要回寝室~~~出去会遇到很恐怖的事儿~~~~~~~~你们俩给我放手~~~” 得,幸好大考当前,龟缩在寝室的哥们儿很少,不然同情他刘克加‘正被运往精神病院’的兄弟——会很多。 ****** 地点又回到了304寝室。 “啥……啥?” 戚黎胖乎乎的胳膊唰地cross到胸前,小圆腿儿唰唰地后蹦两步,远远地拉开了同刘克加的距离。 “‘我们三个今天出去会发生时空穿越’??~~~怎、怎么会、会~~~真发生这种鸟事儿~~~” 段非狂练出的语文水准,终于回到了原点。 “‘你架着我,在宿舍楼梯口踹他’的事已经发生了!” 刘克加蜷在床上,被子裹紧紧地,看看戚黎、指指段非! “哇!噻~~真会发生这么牛B的事儿~~~”戚黎AND段非刹那间欣喜若狂。 “书记快说~~我们几个会在哪个地方发生‘穿越’事件!”戚黎。 “嘿嘿、嘿、嘿嘿!没想到,俄段非这种小人物,居然是被‘历史’选中的大大人物。《寻秦记》即将在老子身上发生啦!啊哈哈哈哈……” 段非暴露出了‘弱小的肱二头肌’。 “喂,你们俩别听风就是雨好不!什么‘时空穿越’,哪能真发生那么神叨叨的事情!” 刘克加泛白的面孔阴郁地可怜。 “书记,你不是说你昨晚上梦到:你被我们俩架出去,然后我在楼梯口踹了非非,然后我们转悠着转悠着就转悠到很诡异的地方,然后我们就看到白衣飘飘的梅歌、神仙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飞来飞去,然后就飞到那个‘溜冰社’的司、司杰怀里头……” 戚黎俩眼闪闪星光。 “对哦~~~你不是说,那个司杰也一身‘书生’打扮!这简直就像是聊斋志异的‘熟人版’!我们估计会穿越到一个比较‘神话’的世界。” 段非俩眼睛星光闪闪。 “没事!管他什么世界,时空穿越的主角,到哪里都会很牛B!” 戚黎俩胳膊在胸前交叉——标准‘奥特曼’! “扯吧你们~~~” 刘克加掀被子蒙了脑袋: “有道德的,就出去聒噪!我要睡了!” “怎么可以睡觉~~~~书记~~”戚黎激动地蹦着圆乎乎的躯体,撕扯人家上铺的被子。 “起来走了~~我们去‘穿越’~~俄段非的要求没‘项少龙’那么高,俩MM就足够了!~” 段非思忖了一下,很雄性地再度展露‘弱小的肱二头肌’: “如果梅歌在那个世界是女人的话……他一个就够了!” ****** “没人性的,我还在感冒、发烧!!” 刘克加被俩室友架着拖出了寝室,在楼口的时候戚黎猛踹了段非一脚——不踹,怕破坏了‘穿越’的前序步骤。 ****** “书记,速度回忆,我们究竟在哪里‘穿越’的~~~”戚黎‘气喘如猪’。 “快快,我们第一次出来又回到寝室呆了很久,错过了‘穿越’的时机可就亏大发了!” 段非‘健步如飞’。 “穿越个头~~~头……” 刘克加被拖得七荤八素。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起、又飘忽而落——如梦如幻! “不会吧~~~”段非。 “这就穿越啦!!”戚黎。 显然戚黎AND段非也欣赏到‘素衣飞仙’的美妙瞬间,面面相觑足足两分钟, 幡然醒悟,拉扯着‘吓傻了’的刘克加挤进黑压压的人堆。 ‘倩女幽魂’的音乐悠然奏响,荣哥哥柔情深至的歌声激荡心房! 小倩和宁采臣执手相依、潸然惜别,手指依依不舍纠缠在一起,距离却随着的手臂的伸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当指尖够不到指尖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小倩躲开宁采臣的激情视线,猛然旋身‘飞天’而去! “小倩~~~~”情人的嘶声悲鸣‘拖住’了小倩斩断情愫的决心,‘她’蓦然回首、泪珠莹流。 “小倩~~~~” 情人又一次忘情呼喊,‘噗儿~’地跪地,仰天长啸——风吹衣袖,暴露出‘强壮的肱二头肌’! 小倩终究逃不过宁采臣的‘终极必杀情招’! “采臣~~~~”‘她’从‘天际’坠落,飞扑入宁采臣的胸膛! 二人翩然起舞,深情款款、四目凝望! 更加柔情、肉麻的歌声激荡人心 ——我的眼里只有你,其他人和妖是什么东西~~~~玉皇大帝都不怕,黑山老妖算个啥,阴阳相隔也分不开我们俩~~~啊哈~~~~我的眼里只有你…… ****** 段非和戚黎傻呆呆地望着‘梅歌白衣飘飘地和司杰‘书生’身体相拥、情爱对视’,心脏那个寒啊,嘴巴那个抽啊! “这就是……‘穿越’~~~~~” 他们愤怒地指着刘克加的鼻子吼! 结果声音还没‘越~~’落,就强烈地感到身旁有更愤怒的气焰在‘燃烧’——熊熊之势,不可控制! 段非火火地斜眼儿一瞄——傻了! “沈、沈超……” 他头皮麻紧、麻紧,当机立断地招呼了戚黎,速度架起刘克加,‘嗖嗖嗖’地逃离‘穿越时空的终点站’! ****** “沈哥息怒哈!身为一个伟大的演员,牺牲点儿色相是不可避免滴!梅歌没跟人家来KISS镜头,已经很不敬业了……” 凤皇鼓着巴掌幸灾乐祸。 沈超‘噌’地扯掉凤皇脊梁上的一扇翅膀,‘啪’地摔脚下,踩啊踩、踩啊踩…… ‘独翅雷震子’蹲在沈超脚边儿,捡起一根一根的羽毛往怀里塞,凄凄凉凉地哭: “哥~~人家花了一上午才装上的好不好……” ****** 全场观众人员,除了沈超和凤皇弄出的这点儿动静,以及刚才段非他们仨弄出的声响,再没有其他噪杂的声音! ——全傻了呗! 套着古装长袍,‘轮滑’出这种‘变态难度’的飞翔动作、而且还‘飞’得这么轻盈、这么神仙——轮滑社的一干人等,受到无以伦比的沉重打击,下巴掉得很酸、很疼! “‘轮滑’一向以劲酷、动感出色,也亏梅歌和司杰敢这么滑、而且滑得这么‘行云流水’,呵呵……” 季楠抽出一张纸巾,蹭了蹭陈叶那‘因嘴巴失控而嘀嗒下’的口水,笑眯眯地叹了口气: “只是,他们俩恶搞的本性太‘难移’了!《倩女幽魂》被他们演绎成这样,很糟蹋诶……” “大拉登~~ ~大拉登~~~大大啦等……,等等、等~等~等~~~…… 等等等、等等~~达拉大等等、达拉大等等、等等、等~等~……达拉大等等、达拉大等等、等~等、等等~” 一阵激越的箫、笛、琴声打断了季楠的‘哀叹’——却是‘倩女幽魂’的曲子飙到了高潮! 那对儿‘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情人,仿佛突然被某种巨大的、无形的、难以抗拒的力量“啪~”地分开,急遽‘弹飞’! 宁采臣连续三个540度后空翻,坠地跌落! 小倩悲戚地将纤细的胳膊伸向‘越翻越远’的‘情人’,身体被‘邪恶的妖’钳制,高高地‘拖’向未知的地方——白衣摇曳、急速而悠远;那泪水在散乱纷扬的卷发之间‘映着’金色的阳光…… “小倩~~~~~~”宁采臣。 “采臣~~~~~~”聂小倩。 黑线——沈超! “呵呵,‘飞’得漂亮……”‘独翅雷震子’。 “……”季楠。 ****** ****** 故事在‘小倩被掳走’的悲剧中结束!溜冰社的、轮滑社的、看热闹的,依然呆呆地杵着、寂静无声! “眼药水不就行了嘛~~~你居然弄一瓶洋葱汁儿~~~让你演‘宁采臣’已经很便宜你了,你还这么没道德地耍我~~~~” ‘聂小倩’素衣飘然、泪珠点点、卷发轻柔荡漾,‘她’一手拖着裙摆、一手捏着小塑料瓶儿,怒火朝天地滑向‘盘腿卧地’的‘宁采臣’! “用眼药水,你能哭这么真实、这么凄惨吗!洋葱汁儿,保你‘一滴儿’哭到底!!哈哈哈哈~~” ‘宁采臣’呼哧呼哧地粗气直喘息。他大汗淋漓地撩开衣袖,‘强壮的肱二头肌’昭然暴露。 “我凌空飞跃的动作这么多,还被呛得眼睛睁不开~~~失误摔‘残’了给我养老啊~~~~” ‘聂小请’飞起‘单排轮滑’脚,又狠又准地踹向‘宁采臣’的肩膀! “靠啊~~~本人可是刚刚540度三连跳、又故意‘啪叽’摔得这么死、这么狠,你个比‘毒蝎子’还狠的娘娘腔~~~” ‘宁采臣’的一声哀嚎,特别是那最后三个字儿——经鉴定,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沈哥,呵呵,人家好像已经无视你的存在了哦!” ‘独翅雷震子’鼓着掌幸灾乐祸,外加‘挑拨离间’。 黑线变青筋——沈超。 “难得那么完美的收场动作!哎……” 季楠头痛地揉了额头。 ****** ****** 梅歌‘素衣美人’的造型相当成功——当然只限于不嚎叫、不扁人的时候! 特别是踩着轮滑鞋腾空凌越,在空中柔韧地‘旋舞’、平衡地‘滑翔’, 激越的时候好似妖冶的‘女鬼’,清幽的时候又仿佛清丽的‘仙子’ ——陈叶的口水,其实就是对着梅歌流的! 司杰的‘书生’也成了一种经典! 那“风吹衣袖,暴露出‘强壮的肱二头肌’”的终极必杀技,此后一直被【X大话剧社】奉为‘震社之宝’ ——啥时候演出沉闷了,此动作一出,绝对掌声如雷! ****** 即使,‘聂小倩’和‘宁采臣’进行了窝里反!但,那已经是曲目结束之后的插曲了! 哨声和欢呼,是整套轮滑动作成败的证明! 虽然有些恶搞的: “小倩~~~~~”恶搞男甲。 “采臣~~~~~~”恶搞男乙。 那‘便秘’和‘被搞’似的叫唤,不过是为沸腾的现场增加出许多哄笑的乐趣而已。 “梅前辈~~~~~~太牛B了~~能把‘单排轮滑’演得如此‘飘飘欲仙’,小弟太崇拜啦~~” 你说这个溜冰社的小辈‘崇拜’就‘崇拜’吧,好歹把语文学好再来‘恭维’前辈! “啊~~梅前辈您生‘宁采臣’的气,也别嫁祸我头上啊~~啊~~~” 这不,平白被‘聂小倩’揍了一顿,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 ‘溜冰社’的比赛动作完成, ‘架’也打过了、‘语文水平低劣’的冰社后辈也修理过了 ——梅歌和司杰两人晃晃悠悠地横在[轮滑社]面前。 “第一场有把握赢我们么?没有的话,就省点儿力气,现在认输!要知道第二场,冰上的比赛……你们会输的更惨!” 梅歌眯缝着眼睛,下巴斜向上羊,用视线的余光小觑‘众对手’——强者,就要强在气势上!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从‘对手’的大部队里挤了出来,满脸挑衅、面目轻蔑: “哼,溜冰社没MM吗?居然让个男生扮女人!” “……” 梅歌好容易恢复平静的面孔,倏忽阴郁,羞恼而愤怒;紧咬的下唇,是他在‘暴力与非暴力’之间的辛苦挣扎! “诶~沈哥,这可是小梅子最忌讳的言论诶!上、上、快去英雄就美……” 凤皇的另一只‘翅膀’也被无情地扯掉了——‘秃翅雷震子’诞生。 “滚一边儿去!烦 。” 沈超的忍耐在爆发的边缘挣扎。 *** 对于‘轮滑社’羞辱性的言论,司杰攥紧了拳头,宽松的古装衣袖缓缓上撩,暴露出‘强壮的肱二头肌’ ——其实,这也被‘话剧社’采用,成了该社的‘招牌动作’!而且也是那种,‘一显摆’就掌声如雷的! [溜冰社]和[轮滑社]——【X 大】两大社之间的社团大战:一触即发! 酝酿、筹划良久的‘荣誉之赛’,被[轮滑社]的那句‘极具攻击性的言论’冲击的没了味道! 全场的观众都在静静地等待[溜冰社]对那句话的‘答复’! 寂静、沉默、隐忍——这片区域的气氛,诡异得压抑! “MM吗?” 一声清亮的女声冲破了‘压力巨大’的空气: “我们社很多,不过都比较‘低调’而已,实在不像‘某社’!” 陈叶阴森着面孔横在两支队伍的中间,冷笑了反挑衅! “切!长相‘低调’,你们‘高调’得起来吗?” 另一个清亮的女声,划破动荡摇曳的空气——[轮滑社]的女主管,出队迎战! 得,这种话题,直接演变成敏感的MM之战——压抑的气氛,又倏忽走向另一个极端! 陈叶气势汹汹地夹到梅歌和司杰中间,右手一抬,捏死梅歌的下巴,左摆摆、右扭扭,恶狠狠地冷笑: “让你们社‘高调’的MM出来,只要在场的,有一个人认为她的脸蛋儿能把我们社的‘这位’给比下去,接下来的比赛我们自动认输,你们爱怎么尿~怎么尿~” 鸦雀无声的现场,时间静止了不知道几分钟,突然有三个不明情况的新观众插进来看热闹。 “这就是你说的你们校[轮滑社]和[溜冰社]拿尿尿做赌注的比赛现场啊!刺激~~~”看热闹者甲。 “嘘……没看到这里静得诡异吗!”看热闹乙。 “嘿~~ 那个女生脸上的乌青是化妆化出来的吗,那是相当的真实~~够靓、够个性,我喜欢!”看热闹丙。 “……”看热闹乙。 “不是说【X大】无美女吗?那妞儿是哪个队拉过来的外援!”看热闹甲。 “……”看热闹乙。 “她哪个学校的?【X外】和【X师大】的校花哥们儿我都见过!难不成是从其他市的学校拉过来滴??……”看热闹丙。 “……”看热闹乙。 “不会吧~~~社团间的比赛值得这么兴师动众找外援吗!!”看热闹甲。 “闭嘴吧你们!他是我们【X大】的梅歌~~~你们唧唧歪歪,丢死人了!”看热闹乙。 “啥~~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梅歌~~~~~”看热闹的甲AND乙。 于是,绷紧的战争之弦“啪~”地断裂了! ‘那个传说中的’梅歌还没来得及从陈叶给他的‘打击’中回过心神,紧接着另一个‘史无前例的打击’接踵而至—— 脸色,绯红、绯红、绯红……嫣红、嫣红、嫣红……紫红、紫红、紫红…… 得——视线开始模糊; 得——压力过头不堪重负; 得——体力透支摇摇欲坠; 得——可千万不能晕倒,不然他梅歌作为男人的脸面可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荡然无存’! 稳住、稳住、稳住…… 不行了,近几日身心具疲的后遗症,全面爆发——天越来越高、人越来越黑…… ****** 梅歌昏倒,白衣飘摇;沈超可靠,从老远的距离闪到他身旁,他还有四十五度角才能躺倒! [溜冰社]参赛的王牌主选被抱去了医院,两社间的意气之争,由此而濒临‘不了了之’局面。 “便宜你们了,哼!” 临散场,【轮滑社】无耻地硬撑着脸面。 “我们操~~~一群待定被‘尿’的,有种我们接着比~~~我们随意选两个上场,就不信你们半吊子的冰上技术,能比得过我们职业的!!!” 【溜冰社】赢了轮赛,气焰嚣狂! “哼,不会就这么算完事儿!等‘梅美眉’从‘娇弱’的状态康复,接着按规矩比~~~~” 【轮滑社】恶劣的讪笑嗡嗡隆隆! “有本事你们【轮滑社】也弄出个‘梅美眉’,无敌地在冰上盖过我们啊!!你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犬吠’得老子受不了了!是男人就打吧~~~~” 【溜冰社】的爷们儿忍无可忍,一场暴力事件促成了事实! 并且,直接导致了“【X大】反‘社团暴力’保安科”的形成! ****** ****** 第037节 然而,极其迅速地—— 一个男生居然跟众女生比脸蛋儿的事迹,传遍了【X市】大学城; 一个男生被‘语言攻击’气昏的事迹,传遍了【X市】大学城; 一个男生被传说中的同性恋情人当众抱走的事迹,传遍了传遍了【X市】,走向全社会。 ****** 该男生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睁睁地望着抱他过来的‘传说中的同性恋情人’,一抽一抽吼: “我昏倒已经够丢人了,你还跑出来抱我~~还嫌我风头出的不够吗~~~~~” 沈超狠狠地吹了口气: “闭嘴。” 该男生一脚踹在抱他过来的‘传说中的同性恋情人’的大腿上,眼睛酝酿出了水: “就算我昏倒,我们冰社的人送我来医院就ok了,你装什么英雄!本来我们就有不良传言!你让我今后在学校怎么混~~~~~” 沈超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你闭嘴。” 该男生还想在他‘传说中的同性恋情人’的大腿上再踹一脚! 沈超‘啪’地扣住袭击而至的脚踝,隐忍良久的气焰,如是喷发: “你他妈穿成那副德行和那个小子滑那种动作,当我透明人不存在啊!你他妈我抱你过来看医生没丢你进河里喝凉水,你给我发火很理直气壮啊!” 该男生扯了扯脚踝,没扯动,嘴巴一撇、两撇、三撇…… “你他妈没得吼、没得踢,就给我玩儿哭的啊~~” 面对伤痕累累而身体虚弱的梅歌,沈超异常、极其、非常、很难得地实施了‘语言暴力’! ****** 梅歌败下阵,默默地侧躺好,被子蒙上脑袋。 “喂……” 沈超挤上梅歌的病床、并肩躺了,声音沉沉地说: “突然变得这么僵……好像很久了……” “我睡着了!” 梅歌恼恼地嗡嗡出声音。 沈超烦烦地从被子的边缘扯出一条缝隙;梅歌迅速把缝隙压严实。 沈超烦烦从被子的边缘拔出一个洞;梅歌伸出一只拳头,上下左右乱砸一气。 沈超烦烦地卡住那只不安分的拳头;梅歌拼力缩回了胳膊,手腕上带着沈超的手。 “啊~~~~松口你~~~动不动发狗病啊你~~~~~”沈超。 暴力事件,发生了一小会儿! ****** 沈超手背上打着‘补丁’,回到了病房;梅歌报复成功的得意笑容还挂在嘴角。 四目怒对 !一分钟后,梅歌又侧躺舒服了,用被子死死蒙住脑袋。 “狗!滚出来!”沈超很怒。 梅歌摇摇屁股,嗡嗡地哼笑两声,没了动静。 “出来,狗!我现在比较想和你用‘说’的!别逼我改变注意!”沈超特别怒。 “我是狗,而且睡着了,你跟我‘废话’有屁用!” 处于极度悲哀中的梅歌,此刻很‘不怕死’! 沈超深呼吸一次、两次,抓住‘蒙脑袋孩儿’脚底下的被子,由下而上‘噌’地掀起,冷酷而恶劣地弯了嘴巴,一屁股骑上试图爬起的梅歌,随即整个身体压了下去——而被子,重新覆盖严实,只是被子里的人增加了一倍! “啊~~我腰断了~~~~”梅歌。 “呜~~~我嘴烂了~~~~”梅歌。 “嗯……咳、咳~~呃~~呕~~~咳、咳~~”梅歌。 “你敢咬下试试~~~~”沈超。 “嘴巴……舌头伸进来不行吗~~你指头塞我嘴里干嘛~~~~你洗手了没~~~”梅歌。 “你敢再咬一下试试~~废了你下面的~~~~”沈超。 “啊~~~啊~~~啊啊~~~~~~~~”梅歌。 梅歌叫的挺凄惨! 不过,蒙着被子,谁知道他们在干嘛,因此,对于其惨叫不表示任何同情! ******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三个护士小姐,闻声狂跑过来查床。 梅歌从被角拱出篷草头——面色嫣红嫣红,下唇还带着点点血迹,眼中水雾朦胧! “做、做鬼梦了……”他心虚地嘀咕。 “呀~~~”其中一护士小姐突然掩口惊呼,紧接着众护士小姐面色绯红、匆匆甩门离去! 梅歌错愕地调查吓跑人家护士小姐的原因,稍微一扭脑袋—— 一个发丝凌乱、表情很酷很邪恶的脑袋,已经从被子的另一个角落冒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钻出来干嘛~~~你让我在医院怎么混~~~~~” 梅歌颓废地扑床上,俩拳头迅猛地砸床‘嗵砰砰、嗵砰砰、嗵嗵砰砰……’,砸不过瘾,改抓了枕头用牙齿咬、又撕又扯! 沈超很庆幸那‘枕头’不是自己的胳膊! ****** “嗯……嗯……呜……嗯嗯嗯嗯~~啊~~啊啊~~~~~” 梅歌。 “吃饭也能发出这种声音~~” 沈超很无力地撂了餐盘儿。 “我说我自己吃,你非要喂我吃!哪有这么烫就往人嘴里塞的~~” 梅歌泪眼汪汪地吐着舌头狂叫! ****** “唔……嗯……嗯嗯嗯……哈……啊~~~嗯……呜……嗯啊~~~啊~~~” 梅歌。 “冰块儿凉舌头也能发出这种声音~~你想被‘上’直说!!” 沈超‘黑线’狂涨,‘啪~’地撂了冰气直冒的杯子。 “有本事你换个比这再大点儿的冰块儿塞我嘴里~~~~~” 梅歌喷出鸡蛋大小的冰球儿,僵着舌头吼! ****** “嗯……嗯哼……哦啊~~~呃嗯~~啊嗬……啊~~~嗯啊啊……” 梅歌。 沈超盘腿坐在床尾,眼睛眯缝着,双手环胸、冷冷酷酷地盯着在床头‘淫叫’的少年。 梅歌抱着枕头、捏着嗓门儿‘玩儿’了好一会儿,见人家沈超仍然‘无动于衷’, 便怏怏地趴枕头上哼哼: “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自己听自己叫、都听出‘感觉’了~~” 于是,梅歌‘惹火上身’的下场—— 被人家沈超左手抓着他左脚踝、左腿压着他右大腿,下巴卡着他脑袋,右手从他腋下穿过、插入他的小内裤里,抓住据他自己所说‘听出感觉’的地方: 使劲玩儿、用力玩儿、持续玩儿……玩儿得他尖叫着抽搐了三次、哭喊着战栗了四次、瘫软着痉挛了五次…… “还有感觉么?”沈超邪恶地凑他耳朵根儿吹气儿。 “呜……没了……”他拼尽残存的力气挽救自己所剩无几的‘精液’。 “我感觉很强烈。”沈超将他莹白的湿润从‘前方’涂抹向‘后方’——合理利用。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我不敢叫那种声音逗你玩了~~~~啊、啊~~~啊啊~~~” 这回估计是‘真的’…… ****** 综上所述,除了实质‘性’一次,‘僵局’仍在持续! ****** ****** 第038节 沈超将熨烫整齐的裙袍扔到梅歌颓废的身上,拍了拍他裹着被子鼓鼓的屁股: “衣服穿上,你想光到什么时候!” 梅歌瞪开眼睛,狠狠地斜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现在[轮滑社]见到[溜冰社]的,都绕着走。你功劳最大,一个小时之后,有人来看‘英雄’,你就这么光着吧!” 沈超恶恶地笑着,掀了被子。 梅歌瞪开眼睛,再次狠狠地斜了他一眼,一爬一爬地撑起身体,摸了衣服往身上套。 这手感、这款式…… “沈超~~你给我穿这套衣裳~~你什么意思嘛~~~~~” 梅歌举着‘聂小倩’白菱纱裙,瞪足了眼睛吼。 “不是不想跟我说话么!” 沈超甩掉鞋子跳上床,盘腿一坐,极其‘坏蛋’地盯着人家看: “你穿它我看着舒服!你爱穿不穿,就这一件,不然就光着!” 梅歌狠狠地斜瞪着‘沈坏蛋’,被子蒙身上,裙袍扯进被子里,辛苦地往身上套。 沈超抓住被角,示意给梅歌看——嘴巴歪歪,那笑容绝对比‘欺负人欺负上瘾’的小孩子更顽劣——然后胳膊一甩,欣赏着人家光光的身体: “穿吧。” ****** ****** 一个小时过去了,梅歌指指门。 沈超也不跟他较真儿,手指插蓬蓬卷儿里,托着他的头、居高临下。 梅歌星亮的眼眸仰望着那张俊美、却过于霸道恶劣的脸庞,在自己的瞳孔内放大、放大、放大……最后占满了全部视线。 很平和地鼻息交融的感觉,似乎很久没有过了!——梅歌的心口,竟然有一种很怀念的酸楚! 呼吸越来越紊乱,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 当梅歌想努力抓住脑中最后一丝理性的‘男子主义尊严’意识的时候——粉红色柔软的唇被撬开,熟悉的侵略席卷了他的意识,让他完全忘却冷战、热战时期该维持的气势!。 沈超此刻的吻温柔得像水,梅歌脑子被瞬间轰炸成一滩烂泥,软软的、像个棉娃娃任他摆布。 唇片熨烫的热度,不但烧红了唇,深深地窜入口中,火辣辣地…… 突然唇上一凉——梅歌猛然回神:沈超已经带着满意的轻笑,离开了。 *** 即使,梅歌绯至嫣红的肤色不是一般的艳;即使,他唇红耳烫气喘吁吁的模样,诱人度不是一般的强…… 【溜冰社】的那群家伙来了,沈超想‘贪’也得考虑后果——免得他梅歌事后扯着嗓门儿吼:“你让我在他们面前怎么混~~~~~~~” ****** ****** 沈超出门没多久,司杰他们几个就晃了进来! 以至于,梅歌一袭白裙、颓卧床边、失神丢魄、唇丹面绯的样子,震楞了陈叶、望痴了季楠、激跑了司杰——跑WC,冷水冲脑袋去! *** “梅歌!你该不会穿女装穿上瘾了吧……” 司杰俩眼睛瞟来瞟去、瞟来瞟去……就是不敢正眼瞟病床上、怎么看怎么让他心脏砰砰跳的少年。 “咱俩换衣裳,我绝不说个NO字~~~” 梅歌郁闷地拖了被子、盖身上。 陈叶立马将被子扯了去,星星眼明亮地继续痴笑着欣赏: “太完美了,如果你真的是‘小倩’,而我是‘宁采臣’……呵呵、多爽!” 司杰和梅歌本人,寒出了两身冷汗! 季楠抽了抽嘴唇,保持轻松的微笑: “比赛那天,我听说你们俩‘轮滑’曲目选‘倩女幽魂’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打算将‘大肆恶搞’进行到底!” “怎么,小季不相信哥们儿的实力吗!” 司杰自大地歪了嘴巴笑。 季楠笑吟吟地做出膜拜的动作: “呵呵,毕竟,一般人无法想象‘古色古香、悠长柔情’的曲子按在‘轮滑’上,会成什么局面!所以,你们俩搭档的那套动作,算是为‘轮滑’开创了一个奇迹……” “是哦、是哦~~梅歌,你一直呆医院,所以没见识到:现在[轮滑社]那帮家伙看到我们社的那个表情有多‘谦卑’~~哈哈~哈~~~ 我那个打入他们内部的死党向我汇报说,他们都特庆幸比赛没进行下去,不然输得那么凄惨再被‘尿’~~~他们集体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陈叶‘爱慕’而艳羡的神色又带出很强烈的崇拜——梅歌和司杰又被‘寒’出了两身汗! 季楠深深地望着梅歌羞涩而灿烂的笑脸: “不过,我还是很期待,那套‘轮滑’动作在更适合它的‘冰’上再次展现风采……” “前辈~~~~” 病房门外突然涌入N多陌生、熟悉的面孔! “梅前辈~~~赶快康复,回冰社吧!” “‘倩女幽魂’用‘单排轮滑’演出来,虽然看的很过瘾!但是前辈,我们期待您用‘属于我们自己的方式’重新演给我们看~~~~” “祝前辈,早日康复!” 【溜冰社】一、二队后辈们每人捧着一只玫瑰花,一个挨一个地放到梅歌病床上,将他围在妖艳的火红中。 梅歌在这一刻‘幸福’傻了! 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真诚地崇拜,被人如此诚恳地尊敬! 正因为‘幸福’傻了,所以才忽略了一个事实——花是‘玫瑰’,不是别的,是‘玫瑰’…… ****** “嘿!!难得一见的稀世美景哦!” 凤皇靠在门里面,为床上火红玫瑰里的雪白少年鼓掌。 梅歌蹭掉盈眶的水雾,鼻子嗡嗡地嘀咕: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眼泪哗啦啦的时候我就已经站在这里啦,哈!” 凤皇笑得很欠扁。 “我第一次感受被小辈‘爱戴’的场面,就是这么感动,怎么的!” 他负气地将玫瑰一根根收拢,合并成大、大、大大的一捆,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里侧。 “小辈‘爱戴’躺医院的前辈,用什么花比较好呢?……” 凤皇凑到床边儿,大大咧咧地坐了,眯眯笑。 “呀?” 梅歌警惕地盯紧凤皇的动向,免得被他耍了还不知道。 “似乎、应该……MAYBE……Possible……红色康乃馨比较合适诶,‘早日康复’寓意也好……恩,恩。” 经过深刻的分析思考,凤皇得出了结论。 “我不挑剔!”梅歌努力捍卫自己从小辈们那里得到的‘极端幸福’之感觉。 “既然这样,我明天送你黄色的菊花好了……”凤皇耸了耸肩膀。 “你诅我死啊!!”梅歌怒。 “你不是不挑吗。”凤皇无辜地又耸了耸肩膀。 “那也不能走极端啊~~~~”梅歌恼。 “红玫瑰好像也比较极端吧。”凤皇诡诡地眯眯笑。 “反正得是象征好的方面的花~~~”梅歌火。 “象征爱情的红玫瑰?” 凤皇冲梅歌抛了个飞吻: “你确定你小辈们不是在‘调戏’你?呵呵……” “……” 反正已经被凤皇‘绕’进去了,梅歌也不反驳、死了心地瞪着他,随他继续捉弄。 “呀,呀,不惹你瞪眼了。” 凤皇点点梅歌的眉心,见人家没随着他的指尖变成‘斗鸡眼’儿,便无趣地起身离开: “你的小辈们来‘尊敬’你的时候遇到沈哥了哦!然后,他们捧的‘康乃馨’变成了‘红玫瑰’,哈…… 浪漫的、直接的、猥亵的、华丽的……你说沈哥想送情人红玫瑰,‘走什么路线’不好,偏偏用这种很容易让人‘误解’的方式! 如果,我不是很凑巧瞄到那一幕,绝对会以为我的‘著名的相声搭档’老婆勾引了一群情窦初开的小辈……” 梅歌用O圆的嘴巴送走嘀嘀咕咕的凤皇,一股特别怪异的流体在全身飞窜,滚烫的耳根、酸酸的心境、痒痒的四肢、软软的意识…… ****** 以至于,沈超拽拽酷酷地开门进房的瞬间,一道雪白的身影、散乱荡漾的发丝嗖地袭上他的身体,他的胳膊还没来的及反映,柔软灼热的嘴唇贴上他的——主动、激情而狂热。 “如果温度在低点儿,你跟‘女鬼’没什么两样!” 沈超修长的指头插入温柔的头发,拉开同软唇柔舌的距离,紊乱的呼吸带着戏弄喷在梅歌的鼻尖上。 “你居然让我[溜冰社]的小辈们替你送玫瑰~~你让我以后在冰社怎么混~~~~~” 梅歌撇了润润嫣红的嘴唇,眯眼儿狂吼。 沈超嘴巴很抽搐,四片唇瞬间贴合一起——捏着他滚烫的耳垂、摸着他光润的脖颈,疯狂索吻、疯狂索吻、疯狂索吻:反正绝对、再也、不能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 ******* ****** 第038节 “我明天……回家。”沈超。 “呀?”梅歌。 “我明天就回家!”沈超。 “呀!”梅歌。 “呀什么呀!收拾下东西跟我走。”沈超。 “……”梅歌。 五分钟后。 “还没想好么!”沈超。 “你那天把我打得那么惨,我身负重伤以超高难度的‘轮滑绝技’打败了【轮滑队】那伙人,却不幸‘积劳成疾’昏死赛场,病卧医院……现在还在病痛中……你忍心我再跟着你奔~波~吗?” 梅歌可怜兮兮地酝酿出‘两眼水光’。 “少唧唧歪歪!你的医生前天就开始撵你出院!”沈超扯了他的卷卷发玩儿弹簧。 “……”梅歌。 五分钟后。 “找到像样子的借口没!”沈超烦烦地训。 “我不认识你!”梅歌理直气壮地拉开了同沈超的距离。 ****** “哥,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跟你走!我还有远大的梦想没有实现~~~~~~” 梅歌坐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行李箱。 沈超面无表情地拎着行李箱、行李箱‘拽’着梅歌,一寸一寸地往门外拖: “我当家,我说了算。我家没人会阻止你‘实现远大梦想’!” “你非要我跟你去你家,非要我当你‘媳妇儿’!你以为我‘男子汉大丈夫’落到跟人当老婆的悲惨境地,我还有资格和‘那个男人’面对面地平等站立,我还有资格跟他较量冰坛王者的地位吗~~~你这种任性、不负责任的行为,这本身就是对我‘实现远大梦想’的一种‘阻止’~~~” 梅歌从‘坐拖’的姿态变成‘趴拖’,声色俱厉地义正言辞! 沈超很邪恶地笑着、很‘温和’地抚摸梅歌软软的篷篷卷儿: “我‘绝对不会’揭穿你玩儿‘失忆’的幼稚把戏!所以,我不想你在我面前因为‘伪装失忆’的事情尴尬,你就该好好把握!别逼我改变主意……” ‘绝对不会’、 ‘失忆’、 ‘伪装失忆’—— 这几个重音发出的词儿在梅歌脑袋里回荡、回荡、回荡…… “你早知道了~~~还假装不知道~~~~暗地里嘲笑我,你很得意是不是~~~~” 仿佛最隐秘的‘污点’被人发现一样窘迫而自卑——梅歌血脉贲张到‘脑充血’! 他狠狠打开沈超的手,僵硬地爬起来——脑袋低垂,随便找了个方向,气势沉沉地疾走。 他此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牢牢地躲藏起来,因为这个‘失忆’他伪装的心虚、表演的心痛、被捅破的时候——心寒。 他知道:他装作‘忘记父亲的亡故’,那不过是个‘不是梦境的梦境’,那不过是自己‘玩家家酒’一样可笑的谎言…… 可是,毫无防备地被‘捅破’,而且是被沈超‘捅破’—— 很慌乱、很羞愧、很无地自容,也很悲哀。 ****** 有个高高强强的身躯堵在他的前方,梅歌努力撞了两次,放弃强行通过,改为侧绕; 高高强强的身躯后退两步,拦截了他的路线; 他扬起眼睛,定定地望着头顶上深深亮亮的眼睛…… “撒谎的人……谎言被揭穿,都会想找老鼠洞钻进去、躲起来……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呆呆不行吗?” 梅歌带着酸酸意味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 “你不是一向很‘赖’么?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沈超拽拽地用手指勾住人家的下巴挑起来,搓搓摸摸。 这种‘语言攻击’和‘行为攻击’对梅歌的心灵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你逗狗呢!我什么时候脸皮比你厚过!你还摸、还摸~~~~” ——盛怒中的少年“噗儿~~”咬死了逗弄自己下巴的手指! “……” 沈超阴阴地盯着自己的食指,在梅歌的牙齿里渗出红红的血滴…… ****** 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里,梅歌低垂着脑袋等候‘审判’。 沈超将绷带指头伸到他眼前,摇了摇、晃了晃、勾了勾: “狗~~~我不想用强的!你最好‘自己’跟我走!” “被束缚的爱,已经没有了温暖……”梅歌别过脑袋,软软地盯着地面。 “别给我唱歌!”沈超两手插裤兜兜里,下巴斜得很气、很抑闷。 “和你在起,我很安心……可是,一旦涉及到‘很多人’的时候,我就……就很不安!” 梅歌脑袋压得很低很低、仿佛一个负罪的人——在忏悔: “想到……我妈、你的家人、同学、朋友……甚至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怎么看我、看你、看我们两个,我就被压得喘不过气!如果我……甘愿平凡地过一辈子,读书、然后找个工作赚钱、生活……或许,你的出现、甚至违背道德、世人常规,厚着脸皮成为你家一份子,不和女人结婚、一辈子没孩子……反正就像你说的,我很‘赖’~~其他人鄙视也好、非议也好,都无所谓!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不’站在冰场上,去接受别人的目光、‘没’有办法‘不’站在全世界的人面前接受评判!‘冰王子’的位子,不是只为别人准备的,我梅歌也想……很想、一直在想~~~~如果做不到……我会一辈子活在我爸的阴影下。一辈子都会梦见他教我‘飞’,我却‘飞’不起来~~” 长时间的静默、沉寂…… “……只要不涉及到你在别人眼里的‘面子’……怎样都无所谓?” 沈超声音压得仿佛从胸膛里渗透出来。 梅歌目光‘躲’得很深。 “这就是你最近突然很‘疯狗’、又突然很‘煽情’的原因?” 沈超用手掌固定住他的脑袋,拨正,强制两双同样深邃的眼睛——凝望! 沉默在四只眼睛里继续——流闪。 “明白了……”: 沈超松了手。 他甩门离去,只留下一句无限压抑的话: “没人会阻止你‘实现远大梦想’……” 梅歌僵硬地坐在床边,不敢看沈超的背影。 “嗙~~”地,门板、门框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他一个凛冽,视线不自觉地下垂、下垂…… ****** ****** 第039节 “梅前辈好~~~~~~” 梅歌挤出还算灿烂的笑容。小辈们这么可爱,他不忍心因为和沈超的事情而太情绪化,破坏和睦的气氛。 “前辈,你一个人来食堂吃饭吗?”小辈甲。 “恩……似乎来太晚,菜式剩很少了……”梅歌端着餐盘,坐到他们附近的桌子旁。 “听说三队乔教练今天早上刚‘喷过火’~~~~”小辈甲。 “呀?我很久没去三队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梅歌头皮有点发麻:乔巫婆发威、三队人人倒霉! “听说是因为你们三队的前辈,人员失踪的厉害,乔教练很生气,后果才这么严重!”小辈乙。 “人员失踪?” 梅歌汗津津地蹭蹭额头: “除了我,还有谁失踪?” “据说孟智敏前辈已经失踪很久了,前几天敬莹前辈失踪,前两天司杰前辈也失踪。再算上前辈您,综合计算——三队前辈失踪人数为七分之四!”小辈甲。 “前辈,一多半儿队员离奇失踪,这是什么概念?‘社将不社’也!”小辈丙。 “所以,乔教练‘大火狂喷’,而且火势波及到我们无辜的一、二队!”小辈丁。 “所有的平衡动作中间加接右后外单周跳、和两周跳,一百遍啊一百遍!” 小辈甲痛苦地揪紧了胸襟: “听说三队‘尚且健在’的前辈们,正在遭受非人类的虐待!作为没及时上报失踪人口的惩罚!” “前辈,您还是再‘失踪’一段儿时间避避风头吧!千万别回去,别往枪口上撞!!”小辈丙。 “……”梅歌特庆幸自己上午睡过头,没去成‘三队’。 ****** “司杰!” 梅歌一声招呼——往嘴巴里灌矿泉水的男生猛喷一口,拔腿就跑! “喂~~~” 他气喘喘嘘嘘地撵上贼头鼠脑的‘旧友’,愤愤地骂: “你什么意思!躲我啊!!” 司杰左瞧瞧、右望望,见没其他闲杂人等跟随,‘噌’地将梅歌拖到操场附近隐蔽的小树林里头。 梅歌‘啪、啪’地甩着被司杰扯拽生疼的手腕儿: “你‘特务接头儿’?” “嘘……咳、咳……嘘……” 司杰‘哐哐’地狂咳嗽,一根指头贴人家梅歌嘴巴前,‘嘘嘘’地禁止人家出声。 梅歌扒拉开司杰的手,嗓门儿低低地陪他窃窃私语: “干嘛从三队突然失踪,又跟欠了高利贷一样、神叨叨的!” “哎……说来话就长了……” 司杰颓丧地跌做到小草悠悠的地面上,拽了一根狗尾巴草插脑门儿上,又把了一根塞牙缝儿里,小声哼哼。 司杰的郁闷样儿——有种‘不祥’的感觉,从梅歌心底升腾: “你随便说吧,反正我这几天都闲着,有时间听你说……” “恬恬这次‘世锦赛’败给那个欧阳邵,我们‘冰社’一二三队的每个人心里各有不爽。敬莹和那个欧阳邵似乎认识,替他说了句好话,然后被三队的其他几个前辈很鄙视、很‘喷’了一顿,小女生面子上挂不住,泪奔之后再没有音讯。 前两天我和哥们儿下馆子的时候凑巧碰见敬莹,我就很负责任地跟踪到她现在落脚的地方,记住了她暂住宾馆的名字和房间号。你也知道我司杰这个人,向来为人正义、热情、又勇敢!所以,当我正准备返回冰社和三队前辈商量怎么劝敬莹回队的时候,突然,她房间里暴出很凄惨的尖叫~~~我除了破门而入,还有其他选择吗~~” 说到关键之处,司杰突然禁口不语,苦闷地灌了一通矿泉水,蹭蹭顺着下巴流淌的水滴,紧紧皱了眉头! “到、到底……怎么回事?” 梅歌汩汩地吞口唾液,聚精会神地屏息凝神。 “她居然在……”司杰。 “司杰~~~~~~~你个王八大混蛋~~~~~~~你敢说出来,你别想活着从[X大]离开~~~~~” 敬莹拎着一支棒球棍,大步流星‘嗖’地飞脚只踹向司杰的脑袋! “哦NO,哦NO~~哦NO~NO ~NO~~~~~~” 司杰在‘越来越大地占据他视线的’女士皮靴下,一躲没躲掉——挣扎两下,躺地不动了! 梅歌盘腿坐在小草悠悠的土地上,斜眼儿瞄瞄横在地上抽搐的司杰,抬头望望球棒挥舞的敬莹…… 他汩汩地吞了一口唾液,聚精会神地聆听该LADY的‘教诲’。 “梅歌呀!”敬莹。 “呀?敬莹姐。”梅歌。 “司杰那家伙还没说到他闯进屋,看到我裸着上身、剪腋毛剪到肉、疼哭了尖叫的吧!”敬莹。 “恩,还没。”梅歌。 “那就好!哼,司杰个混蛋~~~~要是敢把这种丢死人的事给我传播出去~~~~~~出去……出去……” 敬莹越来越意识到‘什么’,雪白的面孔转而倏忽苍白,紧接着‘唰’地涨红——盯着‘司杰尸体’的目光一寸寸地移动到梅歌的脸上! “我什么都没听到,没、没听到你刚才说什么~~真的没听到~~~~~~ 梅歌抽搐着肌肉,速度逃奔——可惜盘腿坐太久,一奔没奔好——“噗儿”奔了个小狗栽! 屁股贴着湿湿润润的小草地,一点一点地后挪;无辜的面孔,带着惊慌失措的‘诚恳’: “敬、敬莹姐~~我真的什么都没、没听到……啊~~~~~~~” ——凄惨的呼喊冲出小树林,飘向全【X大】! ****** “你们俩最好给我忘掉那件事情~~~要是再有第四个人知道,我算杀人灭口,也要保全我一个女孩子的尊严和声誉~~~~~” 敬莹在司杰和梅歌眼前挥舞着棒球棍。 “只要敬莹姐不说,再没有人会知道……啊~~~~~” 梅歌凄惨的呼喊再次冲出小树林,飘向全【X大】! “噗哈哈~~~~~啊~~~~~~~~~” 司杰由于忍笑能力不强,其凄惨的呼喊也冲出了小树林,飘向全【X大】! ****** ****** 梅歌和司杰相互扶持,每个脑袋上挂着两只‘红包儿’:无一不表达出被‘虐待’、却无法还手的痛楚! “哦唷、唷唷唷,不碰都火烧火燎的~~~~” 司杰激愤地攥紧了拳头,强壮的肱二头肌从单薄的T恤衫中隆隆显摆出来: “如果老子是女人,扁躺了敬莹那妞儿~~~~” “……” 对于此言论,梅歌不做评论,撇老长的嘴唇默默地诉说出:‘无辜被牵连’的无奈和委屈。 突然,远远地—— “仙鹤,我劝你还是送份儿厚礼,表达表达对沈哥的无限崇高、美好的祝福就好了!” 傅博‘沉痛’地劝说方鹤: “辉子被【S市】的空军叔叔扣押着,直升机直接去沈哥家是没指望了!待会儿又是民航、又是轮船……” 肖晓彤紧张拍拍方鹤的肩膀,帮腔儿: “你个‘孕妇’,你吐不死、我们也会被你‘吐’死!” 方鹤愤怒地甩了甩潇洒俊逸的一缕刘海: “我本来还打算委屈自己,躲到角落里,伤心而痛苦地‘呕吐’!你们两个没义气、没同情心的,等着吃饭的时候被我‘吐’饭碗吧~~~~” *** 沈超看到梅歌额头上的红肿,眉头微微紧了紧——可惜和司杰互诉‘心酸’的梅歌,没有捕捉到这一瞬间! “……” 当梅歌面对人家沈超冷冷酷酷的脸时,愣愣地表示沉默! 沈超眯缝了一下眼睛,拽拽的很自以为是的样子一如既往! 仅仅一日不见,仅仅是口头上很隐晦、很不明了的‘分手宣言’, 再次看到沈超,梅歌竟然觉得心冷得疼痛——他期待着沈超说话! 说什么都没关系,说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告诉他:不会把他当做陌生人一样‘无视’ ! 沈超修长的手指插在裤袋里,修长的腿、修长的胳膊、修长的身材;长长的眉毛、长长的眼缝、长长的发丝遮盖了耳朵垂到脖子里…… 他缓缓地与梅歌擦肩而过,留下悠长的脚步声,留下清凉的体味缠绕在梅歌的嘴唇、鼻息处,久久不散 梅歌倏忽压低脑袋,牙齿间隙猛然打了个寒战——好冷!温暖即将被‘剥夺’时心口发寒的‘冷’。 跟在沈超身后的死党们一个个拖着一个个大大的行李箱,笑闹着、调侃着,绕过静静呆立的的梅歌,尾随离去! 梅歌突然发现:那个会笑、会生气、会喂他、会哄他、会耍孩子脾气、会冲他发火后又无赖地粘腻、会很霸道地抱着他安详地睡觉……的沈超,只要和他‘撇清’关系,对他来说:就是那么拽、那么自以为是,又那么冷、那么不可靠近、不可触摸,那么陌生又强大、不可能和他有交叉的时候…… 痛!好痛,新惹上额头的伤怎么那么痛……痛的仿佛不只是皮肉上的、整个脑袋都痛,‘炸’掉一般牵扯着浑身的神经、浑身的肌肉头痛! 他拼命地咬着嘴巴、牙齿死死地咬紧下唇的肉 ! 他害怕自己女人一样掉眼泪,更怕自己追上去‘无赖’地要回沈超的‘心’——那不只是‘无赖’,而是‘无耻’! *** 沈超擦着他身体走过,眉头再次微微紧了紧——可惜视线低垂的梅歌,也没有捕捉到这一瞬间! ****** ****** “你他妈自找的,干嘛还被人家沈超抛弃似的,装可怜~~~~~~~” 梅歌对着镜子狠狠地骂了一句,这才心情舒畅起来! 由此可见,很坏的人没人骂‘坏蛋’的时候很失落,很贱的人没人喊‘贱人’的时候骨头痒! 他跳上床,渐渐平静了呼吸,闭目养神。黑黑的视线里,彩色的光条急速地翻转…… 寂静的空间,额头上红肿的一处又突兀地疼痛了起来! 他和沈超打架无数、伤痕不断——可是,为什么那个强得令人恐怖的男人,暴怒中留在他身上的伤,都没有一个小女生给他的这两下子这么痛! 其实,他一直知道原因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想过‘原因’而已! 沈超从来不舍得下重手; 他祈祷:出手留在沈超身上的伤痕,也一样因为‘不舍’而‘不痛’…… 不行、不行、不行 !为什么眼泪突然止不住了,为什么心脏酸得想呕吐! 为什么那么坦然地拒绝沈超的热情,真正要‘放手’的时候——却难过的要死。 ‘无耻’、真的‘太无耻’了! 难道他梅歌真的想人家沈超对他‘死心塌地’、‘不离不弃’——他想沈超的时候、沈超就在身边,他想称霸冰坛的时候、沈超就安静地在远处等候? 梅歌想象着:把自己这种愚蠢而幼稚的念头说给沈超听,沈超黑线、加青筋、加狂暴……样子很‘可爱’,‘可爱’得激出他泪水流淌的呜咽声。 “……呜……” 可是,没这种机会了。没机会再看到他很拽、很自大、很恶劣、‘被气无奈了’很黑线的面孔……了吧…… 梅歌将手臂压到眼睛上——热热的泪水没有被‘压’住,反而浸湿了衣袖。 ****** “书记~~我们俩都‘强烈地’觉着:你的‘梦境预言能力’有待提高,而且‘非常’有待提高!梅歌和他们社的那个司杰搭档轮滑,也能被你预言成‘时空穿越’……” 戚黎的‘咋呼’声和寝室门一起‘响、开’了! 灯在屋顶闪了闪,稳稳地明亮起来。 “哇靠~~~~” 段非的‘咋呼’声和寝室门一起‘响、关’了! 一个黑黑的人影遮在梅歌的头顶上。 “霉哥,又被沈超打了吗?脑袋上的疙瘩鼓的跟西红柿差不多……” 段非从牙缝里唏嘘着空气。 梅歌鼻子嗡嗡地敷衍; “撞墙了……” “怎么个撞法,能撞出双峰?” 刘克加的看望,增加了人影的浓度。 “撞墙角了……” 梅歌侧身向内、往床里侧挪了挪,用脚摸到被单,勾给到手中、扯到身上,蒙了脑袋。 “……” 段非和戚黎二人面面相觑,然后共同觑觑刘克加。 “都这么盯着我干嘛!” 刘克加被他们俩看得发毛。 “书记,‘双峰’,这么‘色’的词儿居然能从您口中说出……”戚黎。 “强!”段非就一个赞字! “‘双峰’两个峰,有什么色的!”刘克加郁郁地撂了书和笔袋。 “呵、呵呵,没什么‘色’的,只是我们‘色’,所以‘色’了!” 戚黎的‘色论’一出,段非就一个赞字:“强!” “哈哈……”梅歌。 “……” 段非和戚黎二人面面相觑,然后共同觑觑刘克加。 “又干嘛都这么盯着我!” 刘克加恼恼地钻洗手间去洗漱。 “书记,人家梅歌都‘理解’了你还不‘理解’!!”戚黎。 “悲哀!”段非就两个叹子。 “撞墙角撞出的‘双峰’疙瘩应该成九十度……”梅歌蒙在被子里独自嗡嗡地傻笑。 戚黎抽搐了嘴巴,再度发表‘色论’: “其实并没有什么‘色’的,只是我们‘色’,所以‘色’了!” 段非就两个叹字:“悲哀!” ****** ****** 第040节 弱弱的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了进来。梅歌迷迷糊糊地在沉睡与清醒之间挣扎…… 突然,似乎有刺耳的电话铃在震响! 他烦躁地蒙上了脑袋。电话铃真的在响,而且没有停止的趋势。 他懒懒地躺了,其他的三个室友也懒懒地睡着——四个人就这么僵了,任由电话铃‘坚韧不拔’地响个不停! 梅歌终于熬不住了,吃累地爬床摸到电话边,接了—— “喂……”梅歌。 “梅哥哥……” 是孟智敏! 再次听到该小子的声音,梅歌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无端的恐惧蔓延至全身,他微微地颤抖: “我还以为你再没脸缠我来着!!” “梅哥哥……我想见你……” 智敏的声音似乎很虚脱、很凄凉! “我不想见你!” 梅歌不想给他任何缓和的机会和希望: “难道你还不觉着,我们全当从未认识过,更好吗!” “我想见你……” 智敏的声音很机械,他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感受,自顾自地说: “我现在坐在埃菲尔铁塔上,我想见你……如果你不来,我就跳下去,跳到泰晤士河里……” “你坐在大BEN钟上,跳进泰晤士河里的可能性还大点儿~~~” 梅歌气急败坏地吼。 “我等你……如果你明天这个时候还不到,我就跳下去……这样,你就真的不会再被我烦了……” 智敏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凄凉和绝望,冷得梅歌一个痉挛,愤怒而惶恐地吼了起来: “求你别再这么任性,我很累很累,陪你玩儿不起了~~~~~” “嘟嘟嘟……”智敏挂了电话!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 梅歌心脏紧缩成一团,惊慌失措地翻出钱包和银行卡,睡衣也没顾得上换,狂奔出门! *** 一切都浑浑噩噩的,似梦非梦!当他从亚洲大陆、穿越东欧,飞到西欧,气喘吁吁地爬上诶菲尔铁塔,与孟智敏直面相对的时候,他依然混沌得仿若梦境! 可是心口的恐惧和纠结,却那么得真实! “我很累、真的很累……”梅歌一步步靠进面露喜悦的智敏。 智敏的面色很苍白,剧烈的风吹着他单薄的衣衫和软软的头发,动荡、动荡…… “你还是来了……”智敏从坐着爬起身,伸出双臂,试图拥抱愤怒而无奈得梅歌。 “我想解脱,真的想解脱!我跳,好吗?” 梅歌拒绝了智敏的拥抱,侧身翻下高高的铁塔,灰白色的睡衣在高高的天空飘零、飘零…… “梅歌~~~~~”智敏在塔上疯狂地哭喊! 梅歌沉浸在凄楚的哭喊声中,也沉浸入某个很深、很冰冷的地方,沉坠、沉坠…… *** “……脉搏……还有脉搏……电压再升高……” 周围似乎很亮,也很吵! 智敏就在身边,因为他的哭泣声很清晰、很明显! “梅歌你给我醒着!如果你不想被冻在冰棺材里,就别想死!” 沈超!这是沈超的声音! 梅歌奋力睁开双眼,把这个让他觉得很温暖、很安心的人锁进了视线! “沈超……”梅歌挤出不成音调的话。 手被握住了,却是孟智敏执着地将他的手贴进心口: “梅歌~~~为什么就算死也不肯接受我~” “接受你……我不顾一切地去找你……就是不想你出事……我一直很担心你……弟弟一样的关心……不好吗……” “沈超……”他继续搜寻沈超的存在。 “……”沈超吻了他冰冷的额头。 “我难受……快要死了……你能吻我……一直到……我死掉么……” 梅歌艰难地将嘴唇迎上无言得颤抖,沈超的鼻息、嘴唇和舌头温暖得…… 梅歌不停地哭、不停地流泪,就这么死了也好——虽然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 ****** “呀~~~~~~完了、完了,完完完了~~~~~~~~~~~~~” 一声凄厉的惨叫,将梅歌从心碎的‘爱’的诀别中拖了出来! 果然是‘戚黎’的惨叫! 梅歌揉着湿湿的双眼,在湿湿的枕头里,回味怪异而心痛的梦。 戚黎那家伙圆滚滚的身体,‘噌’地从上铺窜到下铺,再‘噌’地坠落到地上,速度和敏捷度绝对是超人类极限的! “嗯……嗯……吵死人~~俄的好梦正精彩嘞……” 段非在震颤的下铺里,抱着被团,努力将美梦‘衔接’上! “精彩个屁~~~~今儿个期末大考第一天,就迟到、旷考~~~~你等着精彩的补考吧~~~~~~~” 戚黎那凄厉的惨叫吓得段非一个大哆嗦! 他‘呼’地跳下床,套了裤子、抱起上衣,拎住文具包就往外冲: “哦~~MY玉皇大帝~~书记、书记呢,书记咋不喊我们起床~~~~~~~” “书记这不刚坐起来发傻呢~~~~” 戚黎速度套好行头,边往外冲,边扭头吼: “书记,别犯懵了OK~~~~~你个超级优等生,想迟到乃至缺考吗~~~一辈子污点啊~~~~~~~~” “八点半的考试……迟到?现在六点不到,就算再睡一觉也没法儿迟到!” 刘克加讷讷地仔细辨认着闹钟。 “啥~~~不到六点?” 段非从门外撞了回来: “戚黎~~~你个家伙神经个什么劲儿~~~老子差点儿牙不洗、脸不刷、饭不吃,不到六点冲教室去考试~~~~” “啥?不是八点二十五了吗?” 戚黎惊异地揪出‘菊花脸’,摸出手表理直气壮地确认!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努力看了两分钟,终于: “呵呵,原来是五点四十二啊……” “俄……靠~~~~~~” 段非仰天长啸! 刘克加阴着面孔,铁进被单里,继续补觉! 梅歌被惊醒后,本来沉浸在奇异而悲剧性的梦境中不能自拔,不过寝室内的好戏:那个热闹啊、那个惊心动魄啊、那个情节曲折啊…… 终于难以控制地:“哈、哈哈……” 然后,他略微嘶哑的笑声吸引了戚黎的视线! “啊~~~~~~~~” 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再次惊爆全宿舍! 刘克加算是睡不成了,烦烦地跳下床,咒骂: “夜里睡那么晚,早上起这么早!考试时候困不死你们……” 当他晃到与梅歌面面相对的时候,“你们”俩字儿梗塞在喉咙口儿,爆发不出来了! *** 整个一大早起,一直到七点多种,304的考生们出门早餐去之前—— “哦~噢喔喔噢噢~~~~~~” 段非看一眼梅歌,就扭头‘哭叫’一声! “哦~噢喔喔噢噢~~~~~~” 他再看一眼梅歌,就再扭头‘哭叫’一声! 梅歌呆呆地盘腿坐在床上,又疼又涩又涨的眼睛很茫然地望着‘各自哀伤’的三大室友! 戚黎似乎实在不忍心再面对他,揪着菊花脸、收拾好书包和笔袋,小胖腿儿颠颠地夺门而去: “哎,虽然以前看到过,哎~~~再看还是受不了这种打击!” 刘克加脸色阴郁得‘极其沉默’,临出门才比较和善地劝慰: “你上次不是很快就消肿了吗!别太在意……” 段非鼓起巨大的勇气,最终看一眼梅歌,然后扭头‘哭叫’着奔出寝室: “哦~噢喔喔噢噢~~~~~~” 梅歌木着表情,三大室友长久的、极其同情而悲哀的表现,令他意识到“什么”! 于是他跳下床,晃进洗手间,去确认这“什么”! 结果发现,这“什么”确实是“什么”! 他盯着镜子里鼓鼓的‘金鱼眼’—— “啊~~~~~~~~” 304寝室传出‘人猿泰山’的经典嚎叫! ****** ****** 第041 节 乍一见到梅歌,司杰的第一反映是——整理衣衫,手托下巴,酝酿出‘英俊的坏笑’。 “不错,墨镜够‘黑’,假发够‘长’,很有‘明星’的架势!怎么,自从‘聂小倩’一举成名,‘围追堵截’你的色狼够多吗?” 梅歌‘贵妇人’一样推了推蓬乱的假发,推出比较优雅的造型,双臂环胸哼哼地抱怨: “如果你被敬莹那‘女人’在脑袋上抡出‘双峰’疙瘩,你会保持这么‘光明正大’吗!” “双……峰……” 司杰嘴巴一陈抽搐: “你……啥时候也会这种‘带料’的玩笑了?” “带……什么‘料’?” 梅歌很‘贼’地东张西望,严重恐惧见到熟人! “就是挂‘色’的成人玩笑!” 司杰一脸‘受不了小白’地翻了翻眼珠儿。 “’色’吗?” 梅歌死困惑地回味自己的语言。 “都‘双峰’了,还不色?”司杰。 “双峰……怎么色了?”梅歌不以为然地嘀咕。 “我晕,你是真不知道,还是逗我玩儿~~~~”司杰。 “知道……什么?”梅歌歪了嘴角。 “真不知道???双峰就是女人的那个……那个、那个…… 司杰双手搓揉着胸部,终于辛苦地挤出了那两个‘字’: “……咪咪~~~~~~” 便秘一般发出的声音‘咪咪’,直接导致梅歌盯着他身后石化了! “喂!这么震惊!不会吧!你的心智也幼儿了吧!不就是‘咪咪’吗,如果更剧烈点儿的部位,你还不喷鼻血昏倒……” 当裴铭真正进入他的视线的时候,司杰总算明白梅歌‘石化’的原因了: “倒……倒……呵呵,社长好~~” 他们俩头皮紧麻、紧麻地冲裴铭、以及裴铭带领的五位四队前辈鞠躬、鞠躬、再鞠躬: “社长好~~前辈好~~” “咪咪~~~~” 花华挂在楚尉身上,笑破了肚皮,‘便秘’声模仿得惟妙惟肖! 司杰弯着上身、低垂脑袋,一张嘴巴和一双眼睛斜着梅歌‘叽咕叽咕’地示威! 梅歌嘴唇、牙齿和舌头保持静止不动,含糊的声音从喉咙口小声地震动出来,强烈抗议: “我也是刚刚看到社长他们的,你对我愤怒有什么用!” “社长,他们俩‘精力’这么旺盛,与其讨论女人的‘咪咪’意淫,不如做些剧烈运动,比较有利于‘身心健康’!” 花华桃花笑容泛滥,很卑鄙地提出前辈‘爱’的建议。 司杰骇得两腿发软,激动地拍马屁: “社长,您们远征‘世锦赛’,回来不好好休息休息,还不辞劳苦地来我们三队视察……小辈们感激不尽、感恩戴德……” 裴铭面孔板板地擦过他们俩的肩膀,冷冷而强势地吩咐: “先绕学校外围跑二十圈,再绕冰场急速二百圈。” ‘拍马屁’失败,司杰干嚎了嗓门儿‘便秘’呼啸: “我~~~~~我就实在不明白了,你们来我们三队干嘛来了,还几乎全体出动~~~~~” “听说你们三队失踪了一半儿多人口,不过来看看,怎么能体现出前辈们对你们的爱护呢?” 楚尉很老道地挥了挥手,和其他几位似笑非笑的前辈尾随社长,进入三队冰场的大门。 花华仍旧挂在楚尉的肩膀上挺不起腰板儿: “‘咪咪’~~~” 司杰自觉自己的‘该名言’要被‘广泛流传’了! 他恶狠狠西揪了梅歌的假发,咬牙切齿地蹂躏: “梅歌!你说你要怎么抚慰我幼小的心灵吧~~~~~” “我就说了‘双峰’而已,是你自己联想到‘咪咪’,还那么生动地表~演~出~来~~” 梅歌乱无辜地夺回假发,很‘贵妇人’地推出良好的造型,贼头贼脑地凑到门口,小心翼翼朝里边儿张望! “你干嘛呢!” 司杰超级火大地拽了他胳膊往外拖: “先跑校外二十圈去~~~” “嘘……乔教练也在里面……诶、诶~~~”梅歌奋力甩动胳膊,脖子梗长长地朝里面探! 司杰嘴巴贴上人家的耳朵孔儿,小声嘶鸣: “还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这些‘失踪人口’,别被乔巫婆逮到、自找麻烦,ok!!” 梅歌颓丧地放弃了挣扎,任由司杰拖着,开始漫长的‘跑圈儿’生涯! ****** “小季~~” 司杰拖着梅歌投奔到一二队冰场。 “失踪人口回来了?” 季楠笑眯眯地鼓掌欢迎。 “刚好、刚好~~死杰子,你和梅歌再次倾情演出‘倩女幽魂’给后辈们欣赏膜拜吧!全权当做前辈对后辈的‘切身指导和亲切’爱护好了!” 陈叶很善于合理利用‘人力资源’。 梅歌摆弄了摆弄墨镜和假发,左右秀秀脸蛋儿: “我很像梅歌吗?” “……”陈叶、司杰and季楠! ****** “今天不行,体力透支太多,本杰吃不消!” 司杰乱大牌儿地占据了主席台的正位,招呼季楠和陈叶: “四队前辈回来,居然也不吱一声就突击去三队冰场找茬儿!我和小梅子在门口闲聊被社长逮着了,现在正处于跑圈儿加滑圈儿的狠厉处罚中!我们跑圈已经OK啦,滑圈儿又不敢回三队,所以姑且借你们一二队冰场完成‘二百圈’的艰巨任务,晓得不?” “臭屁个劲儿!” 陈叶很果断地将司杰踹出了她长占的位子! 季楠的目光定在梅歌身上,也不掩饰那很强烈得期许: “自从‘【轮滑社】事件’,你们俩目前可是我们冰社的‘救世主’,小辈们一双双期盼的眼睛,正热切地注视着你们呢!呵呵,滑圈儿的事,我和小叶子帮你们作证,你们把体力消耗到‘倾情演出’上就行。” 司杰心动了,左手握着右胳膊的肱二头肌,得意而自负地冲一二队的fans们摆出自创的‘采臣经典POSE’: “梅歌,那就秀一段儿!” 梅歌推推造型良好的假发: “NO,我带墨镜和假发不能做太剧烈、太花哨的动作!” “我靠,你真以为被一大推色狼尾追着呢,啊?!!” 司杰拉拉扯扯地,要扒去人家梅歌的‘武装’! 梅歌奋力反抗,维护着自己的‘身体’: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陈叶and季楠血脉喷张、听出了满头大汗! ****** 梅歌最终屈服于多数人的‘淫威’之下,乖乖地卸去了精心打扮的装束。 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二队冰场内,只有浓重的呼吸声; 过了这段很长的时间,同情而哀伤的惨叫‘此起彼伏’! “梅歌~~你咋又成那样啦~~~~~~”司杰‘呕心吐血’。 “……”陈叶抱着记录本着,直打哆嗦、不吭声。 “呵呵、呵呵呵……”季楠难以控制地失声抽笑,虽然他更想说出些安慰人的话。 “不会吧~~~~梅前辈咋长这样啦~~~~~”小辈甲。 “难道以前那么养眼,都是化妆画出来的吗~~~”小辈乙。 “好像……鱼眼睛泡儿的人,用双眼皮胶水或者胶贴,再涂上眼影,就可以把眼睛画得很迷人~~~”女生小辈丙。 “不是吧,那是我们女孩子的专利诶!梅前辈是男生,也一直在用那种东西让自己变得很漂亮吗~~~”女生小辈丁。 …… ‘轰动’在梅歌的意料之中,可惜如此‘轰动’就在意料之外了! 他抽搐着嘴唇,想逃跑,但是,有一种更强烈的勇气,支撑着他留了下来! 他头发一甩、下巴一斜,冷酷而潇洒地搬出某位室友曾经鼓励过他的话: “男人嘛,外表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品和才华!come one,采臣,我们开始吧!” 梅歌坦然地向司杰伸出手臂,拉他去换冰鞋。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司杰奋力反抗,维护自己的‘身体’! “……”陈叶和季楠恶寒,抖出两身鸡皮疙瘩! ****** 梅歌版的‘聂小倩’,司杰目前受不了;司杰版的‘聂小倩’,众人始终受不了! 于是,对小辈们的慰问演出,以失败而告终! 梅歌从此乱鄙视司杰的‘好色’行为,临出冰社,都不肯跟对方讲一句和解的话! 他愤愤地戴好眼镜儿和假发,可惜踩出大门之前,一位热心的小辈儿妹妹追了上来: “前辈!你以前用得什么牌子的双眼皮胶水?超好的!” 梅歌在司杰的狂笑声中,恨恨地离去! ****** ****** 不就是肿了眼睛吗,至于反应那么夸张吗!! 梅歌烦归烦,不服不行!于是,他钻回寝室睡觉去。 一躺上床,昨夜那古怪到不行的梦,又‘嗖、嗖’地窜出了脑袋! 怎么会梦到那种超级‘不着边际’的情节嘞? 不过,在梦里见到沈超的感觉……温暖得心酸! “沈超……大混蛋……混蛋,你就是一混蛋~~~~” 梅歌烦闷地咒骂着人家沈超,渐渐地迷糊入梦乡。 得,似乎是他先‘甩’了人家的,混蛋也轮不到人家来做! ****** ****** 于此同时的某位,面色阴沉得濒临‘打雷闪电’! 他懒懒地躺在沙发里,盯着一本快翻烂了的书看。 损友们叽叽喳喳、噼里啪啦得打闹声,对他而言,相当于在‘异次元空间’! 终于,最有良心的傅博爬到他旁边,叹息: “沈哥,何必装绅士呢!直接拖走不就得了!没看到那天我们从他身边儿过,他的那种‘即使很难受、也决不妥协’反应吗!有些人,讲道理是没用滴!小梅子就属于这种典型!” “是诶,沈哥,你这种‘装做马上要走、其实还给小梅子两天反悔机会’的做法,婆婆妈妈的,太不像你的作风了!” 肖晓彤很不满、很流氓地踹躺了一把椅子。 此方面的‘专家’,仙鹤君食指拨拨额前的那缕儿长发,尊尊教导: “爱情就是这样,‘以退求进’,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沈哥,我十分确定,两天后,跟你一起走的,绝对不会有梅歌!” 沈超在诸多的‘语言攻击’下,烦闷到了极点!猛一甩书,晃进二楼琴房,拎了一把吉他晃了出来! 顿时—— “啊~~~~~难不成沈哥要那个啦~~~~~~~” 傅博捧着下巴,小女生一样惊声尖叫! 肖晓彤和方鹤相互掺扶着‘吐’进了WC。 ****** 为了捧场,傅博速度call来一辆大卡车,车尾上:架子鼓、键盘、贝斯、吉他——很齐备的一套! 再call上凤皇,‘沈超帮五人乐队’浩浩荡荡地进军【X大】了! 304寝室的窗户下,一辆重型大卡,拉风地‘伫立’! ‘呼啦啦’,看热闹的围了一圈又一圈——难得在枯燥、单调、烦闷的期末大考时节,还有如此新鲜的事情! “bing~~~~” 一声清脆的吉他弦响,激得小女生们电流频频、奋亢地失声尖叫: “啊~~~~~是沈超~~~居然是沈超~~~~沈超居然会弹吉他~~~~~~~” 凤皇也抱个吉他,跟着凑热闹; 肖晓彤‘架子鼓’砸得很流氓; 方鹤‘贝斯’扒拉得有模有样; 傅博一本正经地坐在‘键盘’前,十指挥舞——其实是静音的! 当众‘乐手’的乐器终于和成调子,某个低沉的声音缓缓飘响——清冽得仿佛迎着朝阳掠海长鸣的海鸥,自负而拽酷的声线难以掩饰那隐忍到极限的深情。 “啊~~~~~是沈超~~~居然是沈超~~~~沈超居然会唱歌~~~~~~~” 奋亢地失声叫喊,由纯女生、波及到男女混杂! 随着歌声飙到高潮,看‘耍猴戏’一般热闹喧嚣的场地,渐渐寂静成‘空旷的月夜’,仿佛:只有悲情的恋人对着遥不可及的月亮,唱出令人心醉、心碎的歌! I can't sleep, I just can't breathe When your shadow is all over me baby Don't wanna be, a fool in your eyes …… And when our love seems to fade away Listen to me hear what I say I don't wanna feel ,The way that I do I just wanna be ,Right here with you I don't wanna see ,See us apart I just wanna say it straight from my heart I miss you... …… And I still know, I can't get over you 'Cause when our love seems to fade away …… 当沈超用悠长的声音‘悲鸣’出‘Listen to me hear what I say ~~~~~’ 凤皇附和着那经久不息的尾音,真情嘶吼: “say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 结果,沈超一级不良而恶劣的形象,剧烈转变——至少N多女生,已经被他唱‘水’了眼睛! 但是,被唱的直接主角——梅歌——始终没从窗户探出脑袋,看看人家沈超为他而‘冷酷形象全无’的大情圣‘倾情秀’! 其实吧,不是梅歌他故作矜持、或者故作深沉、故作不屑什么的! 而是,他根本还在梦中! 隐隐约约,仿佛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很用情地唱着某首熟悉的歌, 他只觉着:心酸酸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酸酸的…… ****** 载着‘乐队’的大卡,颓废地开回老窝! ‘主唱’又回到沙发上,看那本被翻烂掉的书——阴冷的面孔,就差‘打雷闪电’! “大概……似乎……好像……一定,梅歌没在寝室!嗯,我们怎么这么愚蠢泥~~不先确认如此头等重要的事情!” 重要人物不出来捧场,傅博赔笑着安慰深受打击的‘主唱’! “斧子,你搞什么!出发前,你还说:刚调查过,梅歌在寝室里,确定无疑~~~~”肖晓彤。 该‘愤怒’的肖晓彤立刻被方鹤抗到门口,狠狠地丢了出去: “这句话不说,没人知道你的‘智商’~~~~~~~” “烦!” 沈超终于‘打雷’了、‘闪电’了—— 一张超高级质量的沙发,报废在他的脚下! 他将破烂书塞进屁股兜兜里,奔上楼、很快又奔了下来,气势暴戾到了极致! 傅博眼睛鼓鼓地盯着他手中多出的行李箱: “沈、沈哥,该不会……” “等你们五分钟,不走拉倒!” 行李箱往地上一摔,沈超开始倒计时。 于是,除了凤皇——嗖、嗖、嗖,另三位狂奔上楼梯! “呵呵……保重。” 凤皇盘腿坐在沙发残骸里,瞻仰着沈超那两条‘随时可能毁灭另一样家具’的长腿,正式挥手告别: “我和琳子一起走!” ******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11-26 01:44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42-045 啊~~啊~~啊~~ ***亲们、亲们、亲亲们~~小米喝了一杯很浓的咖啡,然后现在视线很恍惚,啊~~~~~啊~~~啊~~~~眼睛、俄的眼睛~~~~白光闪烁~~why~why~~why~~亲亲们有没有这种经历~~啊~~啊~~不行了,看得全白光~~恐怖~~先睡觉再说~~~~**** 第042节 “还有六天!再坚持六天,就可以扔掉课本,去【沈氏庄园】逍遥了!” 段非冲进寝室,一扔文具包儿,双手握拳,振臂高呼、自我鼓励: “YES!” “我们开的价格是不是真的太~~高了!怎么目前一个入伙儿的都没有!” 戚黎圆脸愁成了‘菊花’: “要不压压价儿?不然,那六个名额废了,可就亏大发了!!少赚不如不赚!” “不赚不如少赚!” 刘克加无奈地纠正该‘低级错误’! 他探到梅歌床边儿,还算比较和气地哼: “眼睛浮肿,一直躺着很难消的!” “嗯……” 梅歌打了个呵欠,晃悠悠坐了起来!他表情有点儿呆,直觉做了新的很古怪的梦,可惜想不出内容。 段非‘雷厉风行’地将桌上的墨镜塞到梅歌手中: “带上吧,对大家都好!” 梅歌怒怒地狠瞪该没人品、没义气的‘同窗’加‘同居’人士! 那鄙视而愤愤的目光,‘射’得段非‘噗通’下跪哀嚎: “霉哥,求你了~~~~别在这种状态用眯眯眼儿‘猥亵’俄好不~~~~~~ 梅歌狠狠地将双手扣成标准武侠发‘功’状态,对准段非大呵一声: “诅咒你被美眉鄙视到四十岁!!!” 段非的脸色立马绿了,鼻翼一扇一扇地抽搐: “你最好收回你的诅咒~~~~” 梅歌‘噌噌’跳下床,钻进洗手间,内锁了房门,阴险地冷笑: “没诅咒你一辈子,都算不错了!” “喂~~~~你个恶毒无比的~~~~~太狠了你~~~居然咒我四十岁以前娶不上老婆~你个家伙你知道不~~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悲哀和不幸啊~~~啊~~~~” 段非恼火十分、惶恐十二分,‘哐哐哐、嗵嗵~~~~’,又踢又踹,超级憎恶: 洗手间的门板怎么这么壮实!! “……” 刘克加实在难以忍受如此‘幼稚园’的贫嘴,烦烦地讥道: “不想四十岁娶美眉,随便娶个‘长人样’的不就行了!” “啊~~~苍天啊~~书记也打击俄~~~俄宁可四十岁娶美眉~~黎黎~~~霉哥和书记联合欺负俄~~” 段非绝望地扑进戚黎肉肉的怀抱,嗷嚎‘痛哭’! 一口‘娃哈哈’从戚黎嘴巴里喷出,‘撒娇段男’的脑袋‘一秒白了头’: “你Y的,打算恶心死爷爷我不是~~~~” 莫名其妙被孤立的段非伤心欲绝,一甩胳膊‘泪’扑去隔壁寝室: “你们都欺负我~~~全都欺负我~~~~~” 对镜‘欣赏’金鱼泡泡眼的梅歌,一个痉挛、冷汗直冒——似乎明白一点点,昨夜智敏那小屁孩儿会出现在梦里的缘故! ****** ****** 第043节 二十分钟之后—— “霉哥,开门~~~~开门~~~~你打算要窝在厕所里头‘长蘑菇’不是~~~~~~~~~~” 段非的砸门行动继续进行! “我便秘~~~你‘秘’的时候一呆半个小时,我才呆到二十来分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梅歌趴在镜子前,继续‘欣赏’超级严重的‘金鱼泡泡’眼。 “求你了!出来吧,俄发誓:绝对不对你进行人身攻击好不?” 段非全身心依靠在门板上,‘哐哐、砌呛砌,哐哐、砌呛砌……’踹门踹得越来越有节奏感! “只要你还对‘四十岁娶老婆’的诅咒耿耿于怀,我便秘就好不了!” 梅歌坚韧不拔地占据着该WC有利地势! “俄们可是要期末大考的人~~~别耽误俄们洗澡、撒尿、便便、上床睡觉的‘一条龙’生活规律好不~~~~” 段非濒临崩溃的边缘! “你先别烦我便便再说!!” 梅歌死皮赖脸地换了个POSE,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努力地眨巴着眼睛上的‘肿泡泡’。 “霉哥~~~啊~~~霉哥啊,霉哥~~~求你了,出来吧~~~你非要逼得俄跑一楼苍蝇乱窜的公测解决生理问题啊~” 段非终于坦诚地带上了哭腔。 “你可以去对门、或者左右隔壁寝室借WC。” 梅歌实在不想出去和他直面相对‘诅咒与反诅咒’的问题。 “你不是知道俄便秘,没有半个小时出不了门吗~~~~家丑不可外扬~~~~” 段非的呼喊,已经很‘绝望’了。 ‘吱嘎……’洗手间终于拉开了一条缝隙,一只‘金鱼眼’从窄窄的小缝儿里朝外探望: 段非半蹲着,前捂肚子、后按屁股,面孔纠结得就差‘声泪俱下’了。 梅歌好歹是个比较‘善良’的孩子,于心不忍,磨磨蹭蹭地大开了门板,侧着身体从段非和门框间挤了出去。 突然,“哐!”地一声,WC门板被死死地锁住,段非“嘿嘿”地阴笑着,钥匙挂在他食指上晃荡来、晃荡去! 他一步步地逼近、一步步后退的梅歌! “敢咒老子‘四十岁前娶不到老婆’!嘿诶嘿诶~~~这笔账不算,对不起俄爹、俄娘!!”段非前逼了一步。 “段哥,那……你咒我‘五十岁前娶不到老婆’吧。不但扯平了,还让你赢我‘十年’,好不~~~”梅歌后退了一步。 “拜托!你们俩智力退化到‘幼稚园’,就去‘托儿所’玩儿去!别在我们304丢人现眼!” 刘克加受不了了,扔了厚厚的复习用书,爬床闭目养神去了。 “老子要狠咒你‘一辈子娶不上老婆’~~~~~”段非阴森地狠狠冷笑。 “喂,也太狠了你!好歹说个有期限的诅咒!”梅歌愤怒地握着拳头抗争! 戚黎也忍无可忍,甩着手里的比‘刘克加之书’还厚的书,肉肉的身体‘呼哧、呼哧’地猛颤: “丫儿的~~~如果我明天那两门课挂了,你们就等着被爷爷我‘暴菊花’吧~~~” 顿时,304寂静无声! ****** “不用期末大考的人,就是他妈的爽!” 段非酸溜溜地鄙视该在寝室‘百无聊赖地晃悠来、晃悠去’的梅歌。 “K书要集中精力、或者根本不用K!” 梅歌指指将脑袋埋得比书还深的戚黎,点点上铺‘仙睡’的刘克加。 “你个金鱼眼、娘娘腔,又想惹老子俄生气,啊~~~” 段非新愁旧怨一起算,梗直了脖子意图动武! “……” 梅歌的脸色刹那阴冷至很不友善的程度!他眯缝紧那本来就是两条缝儿的眼睛,下巴斜得很高,冷冷而无机质的声音带出极致的威胁: “我劝你收回那三个字!就凭你的身段儿,承受不了我两拳!” “你个在‘被沈超他们修理中’成长的娘娘腔,老子俄怕你?” 看来‘眯眯眼儿’梅歌,极其容易在段非心中建立严重的仇恨! 梅歌没有再还嘴,只是原本松懈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他爷爷的!这书没法看了!打吧,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 戚黎愤怒地爬上自己的床铺,呱唧、呱唧用胳肢窝儿‘放屁’,狠狠地吼。 于是,倏忽之间,304寝室出现有史以来最为正规的暴力危机! ****** 说时敲、说时妙—— 咣、哐哐……哐哐…… 屋外响起了很文质彬彬的敲门声。 梅歌和段非‘异口同哼’! “这笔账给你记着!”段非。 “给你几天‘修炼’时间!”梅歌。 “打吧!干嘛不打啦!管他谁来了呢,不开门照打不误呗!!” 戚黎算是彻底被惹毛了,讥讽的反话,噼里啪啦爆响! “得了都!糗事屋里闹闹就算了,别再闹出去让人家笑!” 刘克加烦闷而无奈地爬下床,开门接客。 门外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虽然这么描述很‘白’、很‘雷’! 不过对于刘克加来说,季楠确实是这么号人物! “梅歌,你们冰社的。” 刘克加似乎不打算把‘客人’让进寝室,免得此刻室内气氛过于‘动荡不安’,给人家造成极其不良的印象! 梅歌速度把拖鞋换成慢跑鞋,狠瞪了段非两眼,快奔出门。 “俄……俄操~~~你个眯眯眼儿~~~老子不修理透你,就不叫段非了~~~” 段非振臂狂呼! “那你他妈改名儿叫‘段袖’得啦!” 戚黎的愤怒不比段、梅二人弱! ****** ****** 热热的小夜风那个吹啊! 梅歌跟在季楠身边儿鼓着嘴巴晃,和两只眼睛形成“三鼓”! “很严重的事情么,你们好像吵得很凶……” 季楠笑吟吟老久,还是开口问了。 “说不清楚,反正今天晚上互看不爽,什么话题都能吵起来,然后演化成打架!” 梅歌努力想想矛盾的‘出发点’——确实是太鸡毛蒜皮的东西了!估计最近心情很‘不怎么滴’,比较比较浮躁吧。 “心情烦躁的时候,再小的摩擦也会引发暴力事件!呵呵,想想去散散心呢?” 季楠谈判功力一流,‘唰’地便扯到自己想谈话题之上。 “去哪里,做什么?”梅歌。 “我们【X大】和【X外】、【X师大】有个合办的幼儿园,就在【X外】校园东边的花园里。这个月,不是儿童月吗?我们作为幼稚园小朋友的前辈,多少要表示表示爱心。所以,三所高校的社团联盟有公告,让小朋友们开心度过这个月的每一天!而且,所有社团都必须鼎力相助!明天轮到我们冰社款待他们,四队前辈算是没有精力陪他们玩,三队前辈还在‘人口失踪案件’的处罚期。一二队倒是满热情,准备请他们到冰场吃冰激凌、糖果和糕点,观看冰上玩偶剧!可惜明天期末大考,有两门公共课,这样起码四到五个小时,招呼小朋友的人员极度紧缺……” 季楠停顿了平铺直叙的介绍,目光开始酝酿出‘热切的期盼’: “梅歌,你作为三队‘失踪在逃人员’,没有处罚压着;已经毕业,没有大考压着;出演玩偶据,也不用担心‘目前的相貌问题’……明天的顶梁柱,非你莫属了!” “呀?呀呀……” 梅歌O圆了嘴巴,乱紧张地唏嘘: “那个……那、那个……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哄、哄小孩儿噢!”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哄小孩儿是幼稚园带队老师的事,你只需要扮好冰上玩偶,逗他们开心就好!” 季楠郑重地捧起梅歌的双手,热切地恳求: “拜托了……” 想想:成群成群的小小孩儿,眼睛闪亮亮地盯着自己看,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憧憬和期许…… 梅歌的心脏一跳一跳地,不紧张不行: “尽、尽力我……呵、呵呵!” ****** 翻过来、调过去,翻过来、再调过去…… 梅歌努力回忆着过去: 真的……没有逗儿小孩儿经验啊!!!万一……不行,受不了成群成群小小孩儿很失望的目光!! 在床上转了一晚上——失眠一夜! ****** ****** 第044节 “哇~~~这就是花样滑冰的训练场诶~~酷~~~”幼稚园小朋友甲。 “朵朵,你不是说花样滑冰的场子闪闪发光的吗?哪有嘛!”幼稚园小朋友乙。 “大惊小怪!哼,和电视上正式比赛的冰场,又没什么两样!大呼小叫,太幼齿了!”幼稚园小朋友丁。 “玩偶呢,玩偶呢!!!!我要看恐龙~~~”幼稚园小朋友戊。 梅歌带着黑黑的墨镜、抱着大大的袋子、嘴巴上酝酿出很‘灿烂’的笑容,穿梭在闹哄哄、闹哄哄的小小孩儿当中,发小零食给他们堵堵那‘吧唧吧唧’不停叫嚷的嘴巴! 幼稚园小朋友丁,握住梅歌捏着糖果的指头,坏笑嘻嘻地调戏: “姐姐,你很像我女朋友诶!眼睛摘摘,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吧!” 梅歌‘刷’地血脉倒流,面孔烧成‘番茄红’,嘴唇哆嗦了哆嗦——实在无语! “哇哦!羞涩!这个年代,这么羞涩姐姐很少见噢!” 幼稚园小朋友丁双臂环胸,满意地点头总结。 “呵呵、呵呵呵……” 梅歌抽搐着‘很灿烂’的笑容,精神颓废地‘跑路’了! ****** 被一丁点二大的小屁孩儿调戏到逃跑——打击,绝对是沉重的打击! 梅歌钻在堆满布玩偶的【换装室】,一抽一抽地大喘气! 这堆闹腾的小小孩儿,比想象中还难应付! “当~~当当”有人敲门。 梅歌站在门内,面对神色恭敬的年轻LADY,找回‘灿烂’笑容的感觉! “什么时候玩偶剧可以开始呢?你也知道小孩子们根本没有耐心的,呵呵……” 幼稚园老师甲。 得,人家都亲自来催了!再磨蹭,也太丢【X大】溜冰社的面子了! 梅歌鞠躬、鞠躬将人家lady送走,折回玩偶堆,眼睛左扫扫、右瞄瞄…… 那个呢?穿那件上场,才能合那群小小妞儿、小小小子的口味儿嘞? 愁苦!太愁苦了!他这么大个人,怎么摸得清楚‘幼齿们’的想法! 对哦!记得听到有小朋友喊‘想看恐龙’! 梅歌‘抓到救命草’一般,扎进玩偶堆狂翻、乱刨! OK!一套适合花样滑冰的行头——青绿色的长尾巴霸王龙,被他挖了出来! 梅歌速度钻进龙身体里、穿好冰鞋、扣上龙头,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摸进了‘呜哇、呜哇’的冰场! 短暂的寂静之后,稚气的叫喊声,再次飙得震耳欲聋! “恐龙~~~喷火、快喷火~~~”幼稚园小朋友X。 ——‘喷火’个屁! 梅歌扭动着沉重的身体,在冰面上挣扎! 他一直被‘不会同小孩子打交道’的问题困扰,却从来没想过:穿着玩偶装在冰上自由自在地舞蹈,才是真正的‘问题’! 这下可好!顶着这身奇形怪状的恐龙装,单脚滑行已经很难保持平衡;就连视野也受到了头盔的限制,除了正前方,上下左右都收遮挡! 况且,这鬼玩偶装,真不是一般的重:又压、又闷! 梅歌开始体会到一句话的魅力——把别人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他小心翼翼地平稳着身体,环绕冰场转了两圈! 当他开始辛苦地绕行地三圈的时候,稚气的声音渐渐尖刻起来: “好笨哦!” “笨恐龙,不会喷火,什么都不会!” “笨呆呆~~不要看了!都没有我们老师演的好玩~~~” …… 乱哄哄的的声音,激起梅歌强烈的挫败感! 他直直的视线里,有几个小孩子,偷偷摸摸地躲着他们的老师,溜出了冰场! 耳朵嗡嗡嗡嗡,越来越混乱的鸣响,羞愧的热流窜便身体的每一处关节! 为什么从昨晚开始,他一直在考虑一些很没用、很没意义得东西;为什么他没有想到:先来冰社,穿上玩偶装好好练习! 他那么在意:不懂该怎么迎合幼稚园的小孩子; 可是现在,小孩子们很明确地喊出了他们喜欢的东西,可是他却没有本事满足他们! 这种羞愧的自责,令梅歌陷入懊恼的漩涡! 他呆呆地立在冰上,希望手中有把铲子,速度刨个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昨晚,季楠说‘明天的顶梁柱,非你莫属了’,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那个恭维! 现在,那个‘恭维’变成了赤裸裸的讥讽!他为那句话——面红耳赤! ****** “啊,那个笨恐龙,连动都不会动了!好没意思噢~~~”幼稚园小朋友Y。 “我们回教室唱歌吧,然后老师扮恐龙给我们看!”幼稚园小朋友Z。 ‘散场’的声浪,一波比一波高,幼师们也无奈地打算有组织地领他们离开场地! 突然,滑稽而古怪的声音,压过叮叮咚咚的音乐,从墙壁上的音响中猛然爆响—— 确是梅歌立在冰场中央,将头盔上附带的小麦克贴上自己的嘴巴,屁股一扭一扭地唱了起来: I’m a cute cute cute dinosaur, on the dust dust green street Once in the queue for the ticket Average waiting time, five minute. OH YE, OH YE, OH YE YE YE ~~~~~~ 很没谱儿的调子、乱七八糟的歌词、超级不着边际的‘扭屁股摇尾巴’动作,随着激越奋亢的三个‘YE’,瞬间将并场内的气氛拖到了高潮! “小妞儿们!小屁孩儿们!本‘龙’不发威,你们当我是条小青虫!哼嗯?!!” 梅歌狂妄地用右手揪住龙尾巴,‘暴躁’万分。 紧接着“啊喳喳~~~”几声‘张飞’经典叫,撤到门口的小小孩儿们,呼啦啦奔了回来,聚精会神地盯着冰上的那条‘火爆脾气龙’: 看‘它’还能逞什么威风、耍什么宝! “本龙很生气~~~~” 梅歌‘嗖、嗖’地往前栽着身体,脑袋一梗一梗、俩胳膊一架一架、尾巴一颤一抖! “哈哈,笨龙!你吐不出火来~~~”幼稚园小朋友一蹲一跳地讥笑。 梅歌故意结结巴巴地张牙舞爪,‘死要面子’: “谁、谁说本龙要吐火!” “你就是想吐火,却吐不出来~~~”笨‘龙’的狡辩激起了集体抗议! “哼、哼哼、哼,本‘龙’饿了,你们等着、你们等着,我抓只兔子填满肚子,‘火气’就上来了!” 梅歌摇摇摆摆、横行霸道地往出口晃。 “笨龙!!你想逃跑~~”抗议声更集体了! “嗨!本‘龙’善心大发舍不得逮你们吃,你们还这么狂!谁,那个谁!就你,就你,下来让本龙吃个饱,马上吐火吓趴你们~~” 梅歌‘嗖’地横高‘绿爪子’,对着那几个叫嚣最狂妄的小屁孩儿,进行‘恐吓’! 喧嚣刹那变成了窃窃私语! 梅歌又及时秀了一遍吐火的POSE,嘿嘿大笑着,乱霸气地‘溜’回换装室! 他脑袋飞速旋转,盯着那堆奇形怪状的服装想对策! 绝对不能让孩子们失望离去!这不仅仅是他丢面子,或者【X大】溜冰社丢面子的事! 他无法忍受:那群孩子,在未来漫长的人生中,只要想到玩偶剧、想到花样滑冰,就想到他这只超级笨的、让他们扫兴的‘恐龙’! 有没有轻一点儿的行头呢?好歹让他不用长久适应、便能够自由跳动! 他跪在地上刨啊刨、挖啊挖…… 终于—— ******* ****** “那只笨龙溜掉不敢回来了~~~~~” 幼稚园小朋友集体讨论出一个决定: “我们去抓它吧!” 幼师们面面相觑,无奈地摇头笑眼互望: “真是个不简单的孩子,本来还以为他‘冷场’了呢!却这么快就把这群小滑头‘抓’得牢牢的……” “喵、喵、喵~~~~~~~~” 一阵聒噪的猫叫,震得人心脏发酸、发涩! 一场子大人、小孩儿被惊得:屏息凝神,瞪目凝望! 在数百道闪闪发亮的目光中,一直黑斑白猫跌跌撞撞地滚了出来! ‘它’东张张、西望望,南看看、北瞧瞧…… 终于安心地后蹄儿着地——忽悠悠站了起来! 两前爪子软软地拉达在胸前,脑袋‘咯吱吱’活动活动筋骨,长长叹了口气: “喵~~人家都说猫肉不好吃!那只可恶的大龙干嘛那么拼命地追‘猫家’我呢!” “哇~~~~好可爱噢~~~~~”幼稚园全体女小朋友。 大猫似乎很享受该赞美,得意地嘿嘿发笑,‘啪’地打了个响指: “Music!本‘猫’的魅力远远大于‘可爱’!” 随着架子鼓‘嗙、嗙’的劲暴音乐,一代‘冰上街舞猫’华丽诞生了! “OH NO, OH NO, OH NO NO NO~~~~~~ 这年头儿耗子不好弄, 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只龙, 即使本猫跑路快如风、快如风, 头昏脑涨饿不行、饿不行! It’s still long long away, Time passed day after day, At the end is a bay, Really nice to sleep and stay, But I’m so hungry~~~~~~诶~~~诶~~~~” 梅歌载歌载舞,特别是横着晃肩膀、扭屁股、梗脖子的动作, 当时便有了自己响亮的名号——‘螃蟹猫’! “螃蟹猫~~~我们还要看招牌动作~~~~”幼稚园小朋友S。 “猫咪饿了,来~~~朵朵给你蛋糕吃!!”幼稚园小朋友朵朵。 …… 突然,大猫警觉地四蹄儿着地,一动不动地僵硬了半分钟! 当冰场的气氛,随着他寂静到鸦雀无声的时候,他猛然身体一弓、惊声尖叫: “喵~~~~~猫肉不好吃啊,龙大哥~~~~~” 随即,聒噪地‘嗖、嗖’逃窜! 其实,如此滑稽的动作和声音,已经带动了哄然狂笑的趋势; 但是他逃窜的动作,却将那‘狂笑’死死地封印在每一张稚嫩的面孔上—— 跌跌撞撞的大猫,滑稽地挺起上身,急速狂奔的身体突然飞摇之上,猫尾巴在身体周围画出完整的圈圈:一圈、两圈、三圈…… ****** 当梅歌重新变身为绿色霸王龙,晃晃悠悠、狠厉又霸道地出来耍宝, 愤怒、稚嫩的呼声,此起彼伏: “猫咪呢~~~猫咪呢~~~~” “被本龙吃了,啊哈哈哈哈~~~~”梅歌很入戏地陪着他们疯! 可惜他太小看幼稚园小小孩儿们的‘入戏’程度了,这玩笑般的话一吼出来,顿时全场乱了套—— “笨龙、臭龙~~~~还我们猫咪!!”小妞儿们居多。 “可恶!我们要替‘螃蟹猫’报仇~~~”小小子们居多。 “把猫咪吐出来~~~~~” 几个‘激进份子’居然冲进了冰场,张牙舞爪地扑到梅歌身上,又是拳头砸、又是拿脚踹! “啊喳喳~~~~~”梅歌无奈地爆发出几声‘张飞叫’! ‘武力相向’的那几个小妞儿、小屁孩儿,落荒而逃! 梅歌恶霸地振臂呼号: “你们可知道,本龙现在是什么状态!啊?” “吃了猫咪,讨人厌的~~~~”集体斥骂状态。 “哼哼!知道就好!本龙一旦填饱肚子,可就天下无敌喽!让你们见识下本龙的熊熊大火!啊喳喳~~~~” 梅歌嚣张爽了,‘嗖、嗖’地往前栽着身体,脑袋一梗一梗、俩胳膊一架一架、尾巴一颤一抖,猛然一个急速‘退身后滑’,一道火红从头套的嘴部喷射而出——飘忽震颤,犹如风中的火焰! “哇~~~~~~哇~~~~~哇~~~~~~” 失控的惊声尖叫、外加噼里啪啦的清脆掌声,那只可怜的‘螃蟹猫’,几乎被这群小家伙抛到了脑后! 梅歌将红色的丝巾扯回头套,威风凛凛地绕场一周,振臂捶胸,COPY人家‘人猿泰山’的招牌动作: “怎么样!怕了吧!!啊喳喳,本龙是无敌的~~~” “龙大哥,再喷一次~~~”集体‘安可’,整齐而奋亢。 梅歌吃累地为自己营造中场休息的时间: “不行!本龙的肚子又饿了!喷火,可是极端消耗能量的!吃一只猫,只能喷一次!” “那赶快吃、快啊快啊~~~~” ****** 幼稚园小朋友集体‘残忍’的呼喊,叫得恩师们头皮一麻一麻的! 他们嘀咕嘀咕商议了良久,决定: 请示那感染力超强的孩子,演些柔和的、有教育意义的情节!免得把他们辛苦教‘好’的孩子们,带‘不良’了! 谁知他们推举出的教师代表,还没来得及去【换装室】谈判,那只黑斑白猫已经一瘸一拐地‘哭’上了冰场! 背景音乐很悲哀、很悲哀…… “OH NO, OH NO, OH NO NO NO~~~~~~ 这年头儿耗子不好弄, 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只龙。 我可怜的猫堂兄, 为什么要逞英雄, 就算救我出龙口,你不在了, 本猫活着心口痛,心口痛 猫兄~嗡嗡~~~猫兄~~嗡嗡~~~~~” 大猫依然跳着劲暴的 ‘螃蟹舞’,只是动作变动得很缓慢; 歌声依然古怪而滑稽,只是声音拖得很悠长! 当大猫趔趔趄趄地三回旋大连跳的时候,似乎伤痛在身、承受不住,‘啪叽’摔了个仰八叉! 却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 稚气的面孔凝神屏息,默默注视着‘身痛、心痛’的大猫…… ****** ****** 第044节 “辛苦啦,辛苦啦前辈~~~” 考试结束的小辈们,嘴巴甜甜地迎接梅歌回【换装室】! 他一骨碌躺地上,一动不动地大喘气儿: “下面该恐龙登场了,你们谁……替我上去吧。那帮小屁孩儿喜欢看龙喷火,你们后滑的速度快些,让红丝巾飘起来就行……” “好!”小辈甲跃跃欲试,兴奋地套上恐龙装,碰碰撞撞地上场去! 不到五分钟,便哭哭啼啼地碰撞了回来! “梅前辈~~~你演的恐龙倒地怎么得罪他们那群小东西了!啊~~~~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群殴过~~~呜~~啊~~而且还是被一群‘幼齿’殴得无力还手~~~~~~”小辈儿甲。 “前辈、前辈、前辈~~快快、快上去救场子,那群小不点儿吵着哭着要见‘螃蟹猫’!你再不上去,他们就要冲进后场来了!!!” 小辈儿乙、丙、丁惊慌失措地狂奔了回来! “……” 梅歌把说话的力气,节省到行动之上! 他一哆嗦、一哆嗦地翻了个身儿,爬起来的动作——好似背上压着三座大山! 临出门儿,还趁机爬在门框上小睡了片刻! 只看的几个小辈儿们,肌肉紧张、嘴巴抽搐: “前、前辈,您、您撑不住,就等司杰前辈过来吧……” 梅歌挥了挥‘猫爪子’,夺门而出! ****** “嗵!” 梅歌捧着撞响的‘猫脑袋’,晕乎乎地哼哼: “不是到拐弯的地方了嘛……” 再次迈开步伐的时候,眼前居然漆黑一片! “喂,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停电~~~” 梅歌摸着墙壁往回返,声音吼大大的,希望那群‘花瓶儿’小辈儿们好歹能帮得上忙: “那么多小屁孩儿还挤在冰场里,光线一暗,他们害怕得到处乱窜,撞伤了怎么办~~~” 突然,自己的脑袋仿佛被凌空卡住了! 他错愕地拍着双手在‘猫脑袋’上摸,摸啊摸、摸啊摸——摸到了一只手! 顺着那只手摸,摸啊摸、摸啊摸——摸到了一个人的胸膛! 摸啊摸、摸啊摸…… “‘袭胸’这么久,还没摸过瘾么?” 胸膛的主人笑意浓浓地在他脑袋顶上发话了! “呀~~~~~~~” 梅歌被这熟悉的声音吓得,接连几个后蹦小跳儿! 警觉地晃动黑乎乎的视线,格斗的架势摆得很正规! “现在不过正午十二点,就算停电,也不至于黑到看不见的程度,呵呵……” 声音又响在他的头顶! 梅歌连跳不及,被人家拽住了‘猫尾巴’,紧接着脑袋一轻——光明万丈! 梅歌脖子后仰、后仰、后仰……在正上方看到一副惬笑浓浓的面孔! 他的嘴巴越O越大,眼睛也越挣越——大不了,毕竟‘金鱼眼’,再睁,也就两条缝儿! “想接吻么?” 沈惜手中掂着巨型‘猫脑袋’, 几乎面贴面地俯瞰梅歌‘超级怪异而滑稽’的表情! 梅歌一个哆嗦,急速垂首、下蹲! 可惜‘猫尾巴’被人揪着,该动作演化成——前栽、撅屁股! 沈惜低声发笑,扯着梅歌的‘猫尾巴’摇摇晃晃,玩笑的话挂上了‘颜色’: “换个地方‘做’吧。激愤的小朋友们,随时有可能冲过来……” 梅歌用‘猫爪子’紧紧地捂住了‘烧红’的面孔!。 他极其想撞墙昏倒——实在丢不起这人啊、丢不起这人~~~~~~ ****** ****** 第045节 梅歌挺直腰身,定定地站在沈惜面前,胸膛一鼓一鼓地此起彼伏,从嘴巴里吹出的声音——很隐忍: “你打算要‘捏’到什么时候!” “如果‘打算’可以实现的话,至少要等‘它’烂掉……” 沈惜‘调戏’梅歌的心情很惬意。 算了!跟这种‘疯狂’又‘变态’人计较,自己讨不到半点儿好处!——梅歌将心态调整到很‘平和’的境界! 既然,人家不打算放手‘猫尾巴’,那么他放弃‘整套猫衣裳’好了! 微微前倾上身,俩胳膊向后背折、并且努力上伸至后脖颈处; 指尖摩挲到拉链柄儿,用力捏住、拱起肩膀往下扯! “吱啦~~~啦啦……啦……啦……啦”——卡住了! 梅歌怔怔地保持这种高难度‘拉背链儿’的动作,刚刚褪去的‘面潮’、又开始绯红! “穿这种背部拉链式的玩偶装,里面最好穿上紧身衣。” 沈惜温柔而体贴地‘教育’他。 “你不打算帮忙拉下吗!!” 梅歌把脸皮酝酿厚了,愤愤地一抽一抽大喘气儿。 “坦白说,真的没有这个‘打算’……” 沈惜很迷恋对梅歌的调戏。 梅歌终于窘迫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了! 他心一狠、腿一蹬,‘嗖’地猛然前窜,试图利用着强大的冲力扯断‘猫尾巴’! 结果——“噗儿~~~” “啊~~~” 梅歌惨叫着,直面与坚硬的墙壁来了个‘大满抱’—— 蜷身蹲坐,摸腿儿、揉胳膊、搓胸部,‘哭’开了! 沈惜满脸歉意,蛮Sorry地叹息: “呀,手指滑了……” 他贴着梅歌单膝蹲跪,仔细拔出拉链头儿中夹塞的内衣,‘吱啦啦……”—— 将自由送给了被他‘玩弄’出泪水的少年! “你莫名其妙地来我们冰社干~嘛~~” 梅歌盘腿坐地,很火大地吼他。 “我是那群小不点的代理园长,过来看看你们冰社的款待是否周到,呵呵……” 沈惜替梅歌把‘玩偶猫咪装’给扒了下来。 “代理……园长?幼稚园的?啊哈……哈哈哈,骗人的吧!你……那群闹哄哄小家伙们的园长?哄小孩儿的头头儿?!” 梅歌喷笑得很狂、很爽、很发泄! “不像么?呵呵……” 沈惜很大肚地忽略梅歌的讥笑,平静地介绍自己在幼稚园的地位: “他们园长是我的故人,上个月长期出差去了。他欣赏我为人细心、有责任感,拜托我代理半年的时间。” “哈哈哈哈~~~~~~” 梅歌很‘刻意’地笑翻了——巴不得沈惜那家伙被他讥得恼羞成怒! “确实,小孩子难哄!不过,看你刚才的出色表现,那群小不点似乎被你收得服服帖帖,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 沈惜饶有兴趣地俯视满地打滚儿的梅歌: “有没有兴趣做‘代理园长助理’?不然,埋没了你的这项才能,可惜了……” 梅歌‘僵硬’片刻!随即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逃! “呀,我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沈惜恍然有所顿悟。 梅歌停顿了脚步。 “我好像是你的导师……” 沈惜似笑非笑地提醒梅歌:两人‘未来的师徒关系’。 梅歌头皮一麻,毫不犹豫地拔腿继续‘逃’! ****** ****** “梅歌!” 季楠看到他如同看到了‘救世主’: “外面那群孩子哄不住了!带队老师们也束手无策,说什么‘只有你们那位‘螃蟹猫’上场,才能平息孩子们的‘暴乱’’!哎,你挑梁子是好事儿,挑到‘独一无二、无可人能顶替’的份儿上,就只好辛苦辛苦:全天候‘亲自出马’了!” “司杰呢?一二队小辈儿们撑不起场子,司杰总可以吧!” 梅歌身体酸、心更酸,软软地想直接躺地板上睡觉! “杰子信心满满地出去镇场子,这不,已经被‘打击’回来了!” 季楠无可奈何地苦笑了面孔,指指扎玩偶堆里、只露两条退的‘颓废人士’! “杰哥,你演什么角色,被轰下场的?” 梅歌模仿司杰一脑袋扎进‘动物堆’里,闭目养神。 “霸王龙!” 司杰愤慨万分,嗷着嗓门儿吼: “我就郁了闷了!这年头儿,小屁孩儿们不都喜欢看那怪物嘛~~~~” “呵、呵……大概,这年头儿,从娃娃开始,就都特‘爱护弱小、抵触恶霸’!” 梅歌很心虚地赔笑: “你乌龟舞不是跳得炉火纯青吗?不如演一只‘被霸王龙欺负惨’的乌龟去……” 受到梅歌的启发,司杰重整旗鼓、龟装待发! 为了男人的尊严和荣誉——直面幼稚园小朋友的审判! 十分钟过,季楠带回一个惊人的好消息: “梅歌,你可以抓紧时间小睡一会儿了。” 得到解脱的梅歌,幸福地以寝室的床为目标,并且为了这个目标,艰辛地爬起来、一步步挪动! 当他就要挪到【换装室】门口的时候,季楠硬生生拦在他通往‘目标’的路途上: “赶快躺下来睡吧,别把体力浪费在过多的运动上。那群小娃娃们十分期待半个小时之后,‘螃蟹猫’和‘乌龟鱼’的同场演出!” 梅歌当场瘫倒! 季楠体贴地找了条演戏用的大披风,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唯恐六月天里睡地板——感冒发烧。 …… ****** ****** 第045节 凤皇‘伪装’了一整天幼稚园的小朋友,下午四点多,有个小小妞儿几乎‘爱上’了这位‘发育超前的大班师兄’! “哥哥,你录下来‘绿恐龙’、‘螃蟹猫’、和‘乌龟鱼’,真的是要送给朵朵做定情礼物的吗?” 幼稚园小朋友朵朵。 “那个……这个是大班的老师,布置下来的社会学作业啦……” 凤皇决定:不能让人家小女娃娃在和他的‘短暂而唯美的爱情’里陷得太深! “呜……呜……”幼稚园小朋友朵朵生平第一次遭受了‘失恋’的打击! ****** 刚刚结束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忘年恋情’,凤皇深沉而忧郁地回到‘沈超帮长占的、方鹤他哥的、目前就剩他一人住扎’的别墅。 冷冷清清的大房子,更加激起他对那天真、烂漫、纯洁、无暇的小萝莉的思念! 他坐在高高的顶楼的边缘,仰望不怎么明亮的半月,扒拉着吉他,吟唱出‘满腔愁思’: “实在不想告诉你,其实我比你大十~~好几~~~” “原来你不单是自恋狂,还有‘恋童癖’……” 从黑暗中做出来的人,叼着一只烟雾缭绕的‘Marlboro’,走到‘再走就会跳楼自杀’的地步,贴着凤皇的肩膀,坐了下来,裹在牛仔裤中的修长双腿、鼓鼓的很性感! 凤皇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陶琳乱诱人的牛仔大腿,继续‘深情哼唱’: “……命运多作弄,岁月太无情,二十年的空虚心灵竟然在一瞬间~~~被你抚平~~~” 陶琳悠悠地笑了笑,年纪轻轻的面孔,竟被他笑出了很沧桑的感觉! 他倾斜了脑袋,轻轻地靠上凤皇的左臂,烟头儿的火光,几乎将他的嘴唇和凤皇裸露的上臂一同燃烧! “害怕吗?” 陶琳笑抖了肩膀。 “还好……我比较专注的是你越来越胖的大腿,没看到你试图自虐嘴巴、同时试图虐我的胳膊之所做所为……” 凤皇的视线开始比较光明正大地审视陶琳的大腿。 陶琳懒洋洋地哼了哼鼻息,俯身吐掉了烟头! 那一明一灭的光亮,拖着淡淡的烟雾,急速下坠、下坠…… “会失火的!” 凤皇诚恳地‘教育’他。 “最好多来几辆火警车,好久没有热闹过了……” 陶琳重新将脑袋贴上凤皇的左臂,蛮安详地闭上眼睛——仿佛一瞬间,睡了过去。 “要不要点一首歌,免费的……” 凤皇迎着暖暖的夜风,嘴唇微扬。 “继续你的‘萝莉颂’……” 陶琳保持‘睡’姿,讥讽的意味很浓烈。 “自从看到你‘肥胖’的大腿,心灵不纯洁起来。还是换一首没那么唯美的,好吧……” 凤皇吻了吻陶琳的脑袋顶。 陶琳深深地吸气又呼气: “‘真心’的?还是‘玩笑’的……” “唱歌吗?” 凤皇明知故问。 “吻我的头。” 陶琳有些按耐不住地小恼火。 “如果你是‘萝莉’……就是真心的。” 凤皇又吻了吻陶琳的脑袋顶。 陶琳坐直身体,扒拉扒拉自己蹭凌乱的头发,嘲弄地瞟着凤皇笑意不明的眼睛: “不去安慰你的LOVER吗?‘世冰赛’冠军宝座被别人抢了,他现在可‘颓废’得很!” “‘凤氏级别’的安慰,需要很多准备工作!这样子哈,才能保证‘马到成功’!” 凤皇配合激越的气氛、扒拉响吉他弦。 陶琳酸溜溜地冰冷了面孔和声音: “其实,我刚才很想把你推下去……不死也摔个残废!” “……” 凤皇配合激越的气氛,扒拉响吉他弦。 陶琳蜷腿,起身高高站立: “什么时候去沈哥那里?” “安慰过恬恬吧……” 凤皇拨出乱‘柔情’的音符。 陶琳毫不留情地猛踹一脚—— 凤皇激越的声音顿时响彻宁静的夜空: “救命啊~~~情杀啦~~~” ******* ****** 午夜时分,凤皇带着‘充分的准备工作’,造访宁戚和宁恬的住所。 他在二楼的洗手间找到了宁恬本人! 该‘颓废期’的少年正坐在马桶上抽烟——而且是‘六根并抽’的、狂暴形式的‘烟虐’! 凤皇回忆着自己‘三根并抽’的‘烟虐’历史,对该少年流露出颇为钦佩的神色! 宁恬抬眼望望:来人没遮掩的面孔很拉风,并且挂着‘教育意义深重’的笑容。 他吐掉满嘴香烟,咳嗽着、狂喘着,暴躁地撕扯自己身上的睡衣! “那个……我不是来做爱的……” 凤皇直面少年贴上来的光溜溜裸体,义正言辞。 “抱我、抱我、抱我~~不然我去找牛郎~~~~” 宁恬很浮躁,就像一条脱水的鱼,很不甘心‘旱死’在空气里! “还是找个流氓吧,牛郎带艾滋的可能性比较大。” 凤皇对他的lover提出‘爱心’建议! “你是来奚落我的吗!!” 宁恬赤裸裸地坐回马桶上,操起半包香烟,狠狠地砸向凤皇的面孔: “滚!” “不是我不想‘做’,而是隔壁就是你哥。咱们别活不耐烦好不?” 凤皇软了脾气,用‘利害关系’开导该心智错乱的‘颓废期’少年。 “滚!” 该少年似乎不吃这一套! “好吧!” 凤皇洗干净修长的双手,贴着肚皮暖暖: “马桶让我坐坐,我腿让你坐坐。小屁屁抬高,别叫太大声,被你哥听到,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滚!你当我是小孩子来哄吗~~~” 宁恬恼羞成怒,掂擦屁屁纸筒子,‘嗖’地砸向凤皇的面孔! 这回,他不敢不躲了!倏忽贴墙站立,冷汗嘘嘘地‘欣赏’擦屁屁纸‘天女散花’! “你如果不是小屁孩儿,就不会这么点儿挫败都经受不住。” 凤皇终于将话题扯上正规! “跟我玩儿‘激将法’吗?我哥已经用过了!” 宁恬不屑地古怪了脸色,嘲弄般冷笑。 “呀,呀,我手段不够花哨,目前只会用这种‘过时’的法方……” 凤皇笑温温地将一张碟片搁上宁恬的脑袋顶儿: “真正的王者,根本不需要死气掰冽地计较是不是被别人承认;他会把别人吸引到‘他想甩都甩不掉’的地步……” ******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11-26 01:42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 046-050 小米的亲爱的darling们…… ****先小啰嗦一段呵呵。 至亲亲们:亲亲们的留言小米都有很认真、很开心的看,呵呵。本来想前些天就集中起来回复滴,可惜UK突然来了一段儿好天气,就背着旅行包游荡了几个小城,哎!晚上住的旅馆 没定网络,所以只能对着电脑不能上网逍遥。呵呵,小米很感动亲亲没有抛弃小米,55555,毕竟小米最近老失踪是极其不良地,鞠躬忏悔555。 可爱的亲亲们想看小梅子发光光,嗯这也是小米的长远目标,世冰赛宁恬失利,是一个铺垫吧(铺垫你个米头~~~你说你个米铺垫了多久了~~~小米低头忏悔忏悔555)。请亲亲们期待,[X大】冰社三队进四队的选拔赛吧!呵呵……(举仨指头发誓,不会很‘无期’的……鞠躬鞠躬!);外,小梅子和沈哥进展的问题,小米也很纠结~~咋就他们俩凑一起了泥~~~(小牢骚,嗯嗯……想想谁凑一起都纠结,嗯嗯)。最近似乎即使填文文,进度也挺慢的,小米也深刻认识到这一点,哎,俄一直在努力,可惜老在外边儿逛荡,心情比较跳跃,到年底才能回家稳定下来!哎,继续忏悔……ING。PS,小米会一一回复对米米不离不弃的亲亲DARLing们,啵个,HONEY们~~~~********* 第046节 一二队小辈儿们谁心血来潮了,谁套上一件‘弱小动物玩偶装’,颠颠儿地奔上冰上秀一秀; 司杰专职‘乌龟鱼’,常驻冰场,将’恶搞’提上日程; 梅歌主演‘螃蟹猫’,兼职‘霸王龙’——除了‘赚人眼泪’,还负责‘挨批斗’! 于是,一天下来: 小辈儿们很兴奋、很HIGH; 司杰连走、带爬; 梅歌连拖、带架! 其实,梅歌被抬回寝室之前,就已经在季楠和小辈儿甲的‘手中’睡着了! 以至于,季楠实在不忍心开口叫醒他,并且告诉他那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经过幼稚园师生的、集体的、强烈的要求,[x大]溜冰社玩偶剧演出——追加一天! ****** 这一觉睡的啊——天昏地暗、昏天黑地、没心没肺、比死猪还死…… (请诸位自行修改成优美的酣睡修饰语) 戚黎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歌的眼睛晃出两条缝儿! “梅歌~~~~” 他的声音乱激动: “你猜刚才谁来看你啦~~~你一定猜不到~~~~” “嗯……谁……” 梅歌哼了俩字儿,合上眼缝儿继续睡。 “你猜猜~~~~” 戚黎那崇拜的语调,很聒噪! “猜不到……” 梅歌蒙上脑袋睡奄奄地哼哼。 “我说你猜不到吧~~~~”戚黎激动地尖叫。 刘克加受不了了,火火骂: “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打上铺跳下来,从戚黎手中夺过蛮精致的长方形厚纸盒,搁梅歌头顶上: “你的硕士生导师过来看你了,送你个帮助眼睛消肿的眼罩!” “哇啊~呀~~呀~~~~呀~~~~~~~” 戚黎双手捧着菊花脸,兴奋地失声狂叫: “没想到研究生院的师徒关系,如此的体贴、温暖、仁爱、和睦、亲密~~~~~~~~~” 段非小心翼翼地凑刘克加耳朵边而嘀咕: “书记,你确定不用送他去‘精神病科’就诊?” “考卷没写名字,就等于没考,该门儿科目没成绩呗!哪有期末考试‘挂科’,变‘神经病’的!” 刘克加的面孔阴郁又烦闷。 话是这么说! 可是,戚黎捧着面孔、凑梅歌床头,满脸崇拜地奋亢尖叫——那副德行,确实‘智商极低’。 “书记,俄觉着吧……还是慎重些为好!及早治疗,后遗症比较小……” 段非那颗‘善良友爱’的心,很不安稳。 “……” 刘克加整个思绪都‘比较’抽搐! ****** 当戚黎的‘不幸现状’公布于全寝室的时候, 梅歌‘唰地’停止了连绵不绝的呵欠!他义愤填膺、爱憎分明: “买飞机票去吧?【H市】的精神病院最出名!” 戚黎也突然意识到寝室里那‘暧昧’的气氛,对自己的未来将有不可估量的严重影响! 他颠着圆滚滚的身体,恶狠狠地瞪着‘虎视眈眈’的三大室友,咆哮: “别过来!老子没疯~~~老子不去看精神病医生~~~~” 段非凄凉地蹭了蹭眼泪: “一般精神病人,都这么说!书记~霉哥~,小戚他真的……哎!一会儿你们俩打电话告诉小戚他妈‘节哀顺变’的事,我开不了这口……” 三人的包围圈迅速缩小! 戚黎真的被这阵势吓着了,忽地爬上桌子,振臂高呼: “你们丫儿的~~~再靠近爷爷我,暴你们‘菊花绽放’~~~~” “不就是‘废’了一门儿课嘛!值得搅合得全寝室没法安宁嘛!!” 刘克加面色阴怒,尖刻地教训。 段非蛮横地把右手驾到脖子上,‘咔嚓’一比划,狠狠地威胁: “再‘猪叫’吵老子耳朵疼,直接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梅歌恢复呵欠绵绵不觉得状态,软趴趴地摊回床上——这世界,终于回归清净! ****** 少顷,梅歌突然想到什么,‘噌’地盘腿儿坐起来,在枕头边儿摸出沈惜送他的东西,仔仔细细地观察、琢磨! 这绿色儿的眼罩,看着像是皮质的,里面有软软的小珠珠,闻起来香味儿淡淡,摸着冰冰凉凉…… 梅歌经行了深入思考: 虽然那家伙也有善心大发的时候,不过,万一这次比较邪恶呢? 自己的眼睛从‘金鱼’变成‘蛤蟆’,那可就太惨绝人寰了! 于是,他把该眼罩丢进了WC的垃圾桶! ****** 第二天,梅歌为了展示‘对幼稚园小朋友的爱’,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在冰场之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和司杰一起——含笑九泉! 当‘再追演一天’的呼声传到司、梅二人耳朵眼儿里的时候,司杰立刻‘诈尸’,梗着脖子嗷嗷喊: “谁,谁~是谁说要加演的~~~有种给老子站出来,老子跟他拼了!” ‘追演’风波,顺利平息! *** 幼稚园代理园长很过意不去,不但亲自护送人家冰社的‘两大烈士’回寝室, 还买了一小花篮儿坚果,折回‘梅烈士’的床边,乱温和地‘真情慰问’。 梅歌警惕地瞪着两条眼缝儿,从被单里仰视‘代理园长’和‘代理园长’带来的坚果! 沈惜左手插在西裤兜兜里头、右手晃悠着小篮子柄儿,挺伤感地叹息: “没有用眼罩……我在你心中的‘信誉度’很低么?” “嗯!” 梅歌回答得爽快: “慰问品带走吧,留下来也是被扔的份儿,我才不敢吃!” “我‘爱心’做到,扔不扔、扔哪里,就随你喽。小提醒一下:吃些坚果,你眼睛消肿会快些。呵呵……” 沈惜将小篮子晃、晃、晃搁到梅歌脑袋边儿,拜拜手指,笑走了! 眼睛瞄瞄坚果篮子、瞟瞟关在门外的背影—— 梅歌开始认真思索该篮子坚果的‘出路问题’:冒险吃进肚子里?还是直接回归大自然? 这么一思索,就是一大‘觉’! 当梅歌睡精神了,醒过来重新思索‘坚果问题’的时候,发现: 它们已经全部进入戚黎和段非的肚子里! ****** ****** 期末大考进行了整整一个星期,戚黎从第二天‘哭’到第六天! 第七天中午,他奔回寝室,逮着‘谁’想在‘谁’的脸蛋儿猛啃一口——当然,只是‘想’,因为,目前还没有人让他得逞!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恩师刚才喊我去写了几个字儿,写好了才说:写的跟‘老鳖爬的似的’,没见过比这更丑的字儿的了,那份卷子铁定是你的!” 戚黎振臂狂笑: “那个考场居然只有爷爷我一个人忘了写名字!恩师慈悲大发,把卷子的成绩给我啦!啊哈哈,啊哈哈哈~~~~” “恩师啊恩师,我爱你啊我爱你,爱了你我不爱大米~~~~~~~~” 他此刻的疯狂程度,不亚于考卷没写名字的第二天! 左边儿,梅歌‘哼哼哼’哆嗦个不停;右边儿,段非白眼儿翻成了‘金毛狮王’; 中间儿,刘克加寒得鸡皮疙瘩乱爆: “纳闷你怎么就能考上【X大】……” “别说我们认识你!!!”三人集体声讨! ****** 七日大考结束,校园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该‘繁荣’只在第七日夜里‘昙花一现’! 第八天,‘萧条’迅速席卷【X大】,并且波及整个濒临暑假的大学城! 当然,‘生机’也不是完全覆灭的! 比如,没有节假日的【溜冰社】;比如,准备动身向“沈氏庄园”进军的【异灵研究社】; 再比如,想加入【异灵研究社】,又不想花那么多钱、甚至不想花钱的‘死皮赖脸’们! “欠扁!你个傻B穷酸!” 段非轮着‘马桶吸’,轰跑一个‘非要用一千块RMB买四个【异灵研究社】社员名额’的无赖! 十分钟之后,司杰嬉皮笑脸地过来找梅歌! “梅歌,嘿嘿……梅歌歌!呵呵……呵呵呵呵……” 梅歌被他笑得浑身发抖,速度爬床,裹紧被单! “我们冰社,三队进四队的选拔赛之前,我是不敢回去直面乔巫婆!与其‘有社不能回’、四处凄凉游荡,不如跟你们一起去‘沈氏庄园’见识见识!” 司杰鞠躬赔笑、搓手磨掌。 梅歌跳下床、晃门口、拉开门、指指门面上‘阿拉伯数字50000和RMB字母’的结合体,砰地甩上门,重新跳回床上! ——这日头儿,【X大】‘异灵研究社’的正式成员,就是这么牛B! “五万人民币,一个‘纸’儿也不能少!” 段非吹吹修剪整齐的指甲,藐视一切‘穷酸’: “放心,本杰就算‘缺德’,也绝对不‘缺钱’!” 司杰贼兮兮地笑着,从怀里摸出五张一百的,放到‘戚掌柜’面前。 寂静,一片死寂! 当段非恼羞成怒,轮着‘马桶吸’轰人的时候,司杰‘杀鸡’一般狂叫着争辩: “嘛呢、嘛呢、嘛呢~~~你们明码标价50000分RMB,本杰赖你们‘一毛’了吗~~” 段非保持‘三打白骨精’的轮棒POSE,雕塑了足足三分钟! 突然惊爆出一声惨叫: “俄滴天啊~~~要是被不良团伙儿逮住这个小辫子,那可惨了!” 他嗖地把‘马桶吸’撂一边儿去,翻出粗粗的黑水笔,扑门口,颤抖激动的右手,补‘元’字! 可惜,他‘一’横画得还不够长度,就被得意洋洋的司杰捏死了手腕儿! “怎么,想‘赖’吗?‘耍赖皮’也得挑人去‘耍’!也不看看本杰是谁!【X大】溜冰社的王牌儿!” 司杰撩起T恤衫本来就短的袖子,右胳膊上鼓鼓的肱二头肌,昭然而显摆! 段非偷偷地摸摸自己弱小的‘肱二头肌’,干干地咽了口唾液,‘嗖’地窜回寝室,请求支援! 梅歌把视线移上天花板,就没再移下来; 刘克加事不关己,卧在上铺听相声,偶尔飙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嘶哑笑’; 戚黎纠结着浑圆的面孔,朝段非展示、展示左右胳膊——只有‘肉’,没有‘肌’! 段非还想捡起‘马桶吸’,用‘武器’解决争端; 司杰缓缓地将左胳膊的肱二头肌也显摆出来,强健结实的长腿,狠狠一踢——跟京戏里头的‘武生’似的,直直地高过了头顶儿,并且保持长久静止! “想打吗?本杰修理你,像捏死一只小蚂蚁那么简单!” 段非强烈地意识到:已经遇上‘不良’了! 他蹭蹭额角渗出的冷汗,自我安慰:幸好货币单位‘厘’不常用! 于是,【异灵研究社】壮大到拥有五名成员的地步! ****** 梅歌很‘兔子’地蹦着,恭送新成员!刚出了楼梯口,就很‘兔子’地笑着地问: “你真舍得,白白花了五张大钞!现在肯定很‘贫困’了吧!” “小意思、小意思!本杰本来打算求你这个老熟人说说情,给我个一折优惠!没想到你们的标价儿居然出了这么大个失误,便宜本杰了!啊哈~哈哈~~~” 司杰揉胸喘息! “这么说,你五千块人民币都舍得扔?”梅歌很‘兔子’地蠕动了蠕动嘴巴。 “也不能说是‘扔’啦。能去【沈氏庄园】逛逛,其实超级难得的!你们寝室那个什么玩意儿的【异灵研究社】真走了狗屎运!不过老子的运势也够幸的,啊哈~哈哈~~” 司杰沉浸在自己的‘美妙智慧’里! “那你把节省的四千五百元人民币给我吧,当做‘封口费’!” 梅歌那双差不多恢复正常的眼睛,绽放出很‘兔子’的光芒! “……” 司杰裂长了嘴巴,斜觑着该说话乱没谱儿的大孩儿: “你干嘛啊,想钱想‘神经’啦?就算抢劫也没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吧!” “那个‘RMB 50000’的标价儿可是我们刘书记写的。他可不是段非和戚黎那俩半吊子水准的人,会犯‘写钱不写单位’的低级失误!嘿嘿,杰哥,你回去可以查查,那可是比较国际的写法,本身隐含单位‘元’!” 梅歌用两颗门牙咬住下嘴唇,俩眼精光流转、双手平坦,等着RMB入手! “……” 司杰石化成‘冥思的塑像’,足足三分钟! 第三分零一秒—— 司杰:“梅歌,嘿嘿……梅歌歌!呵呵……呵呵呵呵……” ****** 司杰在【八侬酒店】大摆一桌,又双手捧上五张大钞,梅歌才挺着滚圆、滚圆的肚皮寒暄: “杰哥太客气了,啊哈~哈哈~~~” 连‘笑法儿’都被人家COSPLAY了来讥讽自己——司杰‘含着屈辱的泪水’扑到墙边儿,咬牙切齿、猛一阵狂捶: “张无忌他娘临死前教育他‘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至理名言啊,至理名言~~~~~” 梅歌倏忽飙升‘掀桌子砸杰子’的强烈欲望…… ****** ****** 第047节 ‘三校社团篮球联赛’冠军颁奖的时候,‘戚大掌柜’从傅博那里得到了去【沈氏庄园】游玩的所有‘资助’: 十张往返机票,十张往返轮船票,十张庄园专用的消费卡。 从【X市】南郊机场起飞的RCX45航班,飞飞飞四个多小时,到达俄罗斯境内的【尼城】,然后坐轮船深入鄂霍次克海,那里有一座孤立在海中的小岛,就是【沈氏庄园】的地盘儿。 梅歌面孔紧贴世界地图,眨巴眨巴眼睛,睫毛都会在硬硬的纸上蹭出声响! “俄汗!那么明显的一个小小小岛都看不到???” 段非食指一戳——这下梅歌除了指甲盖儿,啥都看不到了。 他扒拉开段非的‘爪子’,继续全神贯注地搜寻! 老久老久,他才得意地指着【马城】附近的一个点、点、点痕迹,O了嘴巴笑: “噢~噢~~就它啊!沈超他们家祖先可真能跑路!再努力努力,都窜门到人家美国去了!” 刘克加斜着眼角儿审视梅歌指尖压着的方位,冷冷嗤鼻: “那叫【尼城】附近海域吗!地理不行,总分得清汉字‘尼’和‘马’吧!” 梅歌‘唰’地烧红了面孔,重新贴着地图搜寻! 段非很崩溃: “每当俄一眼看去,那岛赫然眼前的时候,俄都纳闷儿:你还要那俩眼珠子干嘛呢!就图好看摆样子嘞不是~~~~” “赫然?” 梅歌带着很强烈的怀疑,稍微拉开眼睛和世界地图之间的距离。 他刻苦审视了老久,烦闷地点着【尼城】边儿的海域吼: “这里这么干净,哪儿有‘点儿’让沈超他们家住~~~~” “这是什么,这是嘛,这是啥,这是‘挖忒’~~~” 段非暴躁状态嘣出的英语单词,众室友实在不敢恭维! 梅歌顺着段非手中的牙签向下看,看到了尖端——淡粉色一小小小片! 在接下来的多半个钟头儿,梅歌一声都没吭儿,就执着地瞪着那一小小小片儿,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咯吱……响! “梅、梅歌……你该不会才、才发现自己是色盲、盲,看不到吧……” 室友们熬不住这种诡异的沉默,战战兢兢地对其进行包抄——时刻准备往医院送!。 “【X市】、【H市】都被‘点儿’了,他们家居然、竟然、俨然、显然、赫然是‘片儿’~~~~~~~~” 梅歌‘病态’的积郁,终于如是‘喷发’出来。 “亏你和沈超他们很熟!”戚黎耸了耸肉肉的肩膀: “啥么事情都一无所知!” 梅歌胸膛无限升腾的‘火气’吹鼓了嘴巴!他食指搁那小小片儿上,搓啊搓、搓啊搓……抠了个窟窿。 “你、你、你你干嘛呢~~~~~~” 他们仨真不知道梅歌究竟被啥给打击得乱不正常! 梅歌很满意地欣赏着‘该岛不存在’的世界地图: ““哼嗯~~哼嗯哼嗯~~~让你是‘片儿’……” 如是,再‘没’任何人感受‘不’出来他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 段非‘经验十足’地拍了拍梅歌的肩膀: “算了、算了,人比人气死人!想想一部宏大的电影里头,有从头到尾前呼后拥、美女靓车的Star,也有露个脸儿就‘嗝儿屁着凉’的跑龙套的!所以嘛,如果没有良好的心态,连跳楼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听非非的吧,这是他十几年心理历程的总结!” 戚黎拍了拍段非的脊梁,竖起大拇指。 段非脸色一阵青红,奔WC里头,轮着‘马桶吸’奔了出来! “啊呀~~~书记~~内部矛盾,快来调解~~~~”戚黎惨叫。 刘克加自顾自地往登机箱里头塞行李,视若无睹! 顷刻,戚黎那肥肥的屁股挂上‘马桶吸’! *** 梅歌心无旁骛,阴阴地瞪着世界地图上的小小窟窿。 自从跟沈超‘闹崩’,他就没了去【沈氏庄园】游逛的心情。 原本打算:‘临阵再脱逃’,随便找个借口推了这次旅行。 现在,他却极想登上那个‘片儿’,见识见识沈超他们比【X市】还大点儿的家。 “怪不得一直那么臭屁、那么拽!居然是‘片儿’……” 梅歌自我嘀咕,酸溜溜的鼻音嗡嗡隆隆。 三大室友:一个‘神经’、两个‘疯’! 刘克加‘保姆的心态’难以自制: “拜托,好歹要远行几天时间,你们能不能认真整整行李!该带的都带上,别用的时候才犯懵!” ****** 机票是当夜九点多的航班!从东郊到南郊‘打车’最快一个小时,再加上登机安检,他们必须在五点半之前出发。 “再没‘有猫腻’的人来‘入伙儿’,咱们那五个名额可就真废了!” 戚掌柜翻开特意买来管账的公文包:是现金的,只有那五张百元大钞! 司杰脸色臭臭地斜觑整顿行李的梅歌: “早知道你们生意这么‘不景气’,名额不用留着也是浪费,送本杰一份儿会死啊~~本杰至于从‘温饱’直接跌倒‘贫困’么~~~~” “不用太‘谦虚’,你原本是‘小康’来着,现在至少还在‘温饱’上……” 梅歌刻意瞟了瞟‘RMB50000元’的门板,‘刺啦~~~啪~’行李箱整合完毕! “该带的都带上了吧!” 刘克加对这群‘缺心眼儿’的大仙儿们,很不放心。 “机票、船票、庄园消费卡、裤衩儿、睡衣……身份证、护照……OK,全了!” 戚黎拍拍登机箱、摸摸公文包,蓄势待发! “护……护照?” 梅歌乱错愕地惊叹。 对于梅歌的该问题,刘克加、段非、戚黎and司杰一致表示: “……” “犯懵了吧!”段非借用刘克加的话。 ****** “凡是持有【沈氏庄园】专用消费卡,在【尼城】落地过境,可以享受48个小时的特许免签证待遇。你签证免了两天、已经够仙儿的了,还想‘免’护照??你有没出国的常识~~~~” ——司杰叫! “我又不知道去趟他家,还得到人家俄罗斯站一站~~~” ——梅歌嚎! 他扒掉外套,往床上一横,对着世界地图上的那片儿窟窿,酸溜溜地唧唧: “我本来就没打算去!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堂堂正正地当‘缩头乌龟’!” 该成语一出,304寝室陆续连发‘噗~~~咳、咳’的爆笑声! 梅歌也不介意,‘呼’地蒙上脑袋,将自己从他们的阵营中脱离出来! ****** ‘时辰’已到,刘克加闷闷地招呼: “走吧,梅歌是去不成了。” “再见,梅歌……”戚黎很伤感。 “我们不得不出发了,梅歌……”段非很悲哀。 “虽然我仍在恨着你,可是……哎,啥也不说了,再会!”司杰很煽情。 “吱嘎~~~”他们打开了‘远行之门’。 “嘿嘿,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四个陌生的壮男,拦在门外: “哥们儿,你们的名额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处理给’我们四个,能赚点儿是点儿哈!” “你们哪里冒出来的‘葱’?” 台词儿被共用,司杰很火大。 “有经济、有头脑的‘智者’!”陌生壮男A。 “有智慧、有耐心的‘胜者’!”陌生壮男B。 “有手段,有胆识的‘赢家’!”陌生壮男C。 “有经验、有魄力的‘行家’!”陌生壮男D。 段非瞟瞟那四壮男手中的行李箱,很恼怒: “一直以来,都没人‘投资入社’,是你们的功劳吧!” 刘克加面色阴冷,很鄙视: “‘机会’是我们【异灵研究社】在球场上拼出来的,即使丢马桶、被水冲走,也不会便宜了‘小人’。你们回吧,【异灵研究社】不再收人!” 四壮男阴阴发笑,各自将行李箱搁脚底下,漫不经心地左掌压右拳、右掌压左拳,‘咔吧、咔吧’——响声清脆,而力量无限! “人都来了,而且行李齐全,你说不收就不收啊!嗯??” 壮男A,B,C和D。 心情巨不爽的梅歌,猛一掀被单儿,爬下床、晃到门口,‘啪、啪、啪’——右手烦躁地打着响指: “原来‘无赖’都长这样啊!” “你们先走,他们四个,就由我收入【异灵研究社】吧!” 他转体三百六十度,又后退两步,和四壮男并排二列,漫不经心地加入他们——左掌压右拳、右掌压左拳,‘咔吧、咔吧……’ 壮男A大手扣住门框,断绝了出路。 “都说了,由我收你们入社!”梅歌下巴高斜,眼睛眯缝成细细的缝儿! “哼!最好别耍什么‘阴招儿’!不然,就算你们溜进飞机场,我们也有办法把你们揪出来!” 壮男A收手。 刘克加心情重重的,很不安!他招呼‘社员们’,战战兢兢地从人缝儿里挤出去,边逃边回头喊: “梅歌还不快——” 可惜,他没有机会把‘跑’字喊完整! 梅歌的身姿虚虚晃晃:仿佛没有月亮的黑夜里几条影子错综交杂在一起——飘飘忽忽,令人眼花缭乱! 当他的轮廓恢复清晰、又稳定下来的时候:四大壮男横叠在一起,无声无息! “有本事你们去追呀!” 梅歌嘴巴吹鼓鼓的,将人家壮男门的行李箱踢回寝室,重重甩上了门板! 段非呼吸急促,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俄……居然曾经想和他打架~~” ****** ****** 第047节 梅歌骑在窗台上,仰望不明亮的半月。 有一架飞机划过那半拉‘亮盘’——高高的、无声无息的…… 他回头看看桌上的闹钟——十一点四十二分。 他们应该进入人家俄罗斯的国境了吧! 将视线转回夜空,淡淡的失落和惆怅,激起了他内心深处、那朦胧的诗意! 于是,他悠悠吟诵: “什么什么什么,天涯共此时!那个什么月徘徊,什么什么……” *** 寝室门,还在‘不屈不挠’地‘哐、哐’乱响! 壮男ABCD砸门砸了四、五个小时,还都这么精神。 梅歌被他们的坚韧不拔的精神’感动,将四箱子行李箱搁着窗户撂了出去,开开寝室门,热心安慰: “我已经帮你们把东西送楼底下了。如果还不死心,可以去俄罗斯的【尼城】拦他们……” ABCD很服气地抱拳作揖,咬牙切齿: “算你狠!这笔账,我们记住了!” 梅歌目送他们消失在楼梯拐角,重新骑到窗户台儿上,俯瞰‘失物复得’的壮男。 他们感受到脑袋顶的目光,恶狠狠地比划出四个‘fuck you!’的手势。 梅歌挥手,向他们告别。四人尴尬互望,四根‘fuck you’的中指有点儿僵。 “操!彻底被他小觑了!” 隐隐约约的咒骂声飘进了梅歌的耳朵…… ****** 睡了一夜——准确地说是:在被单里拱了一夜、翻了一夜—— 沈超住在‘片儿’上的事,不再那么纠结。 梅歌蜷腿坐在床上、下巴抵着膝盖,呆呆楞楞一个上午,顶着‘爱因斯坦一样疯狂’的发型,思考出一条哲理: 无论多么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事情,都会在记忆里随着时间慢慢消退,渐渐变淡、变淡……一直淡到:比凉开水还没滋味。 然后,梅歌开始怀念沈超! 直到觉得沈超也比较像‘凉开水’了,方才满意地晃进洗手间,将发型整理整理、远离‘爱因斯坦’的状态! 他拍拍自己在镜子里的脸,摆出个振奋人心的‘YES’造型, “Every morning,I wake up,try to get a deeper heart……OH YE~thingking ~who’s my darling girl……” 再加上爽爽地嘶吼鸣唱,梅歌终于找回——身为‘正常人类’的感觉! ****** ‘陈旧’的事情拖太久,总不是好事;他既然想要明确的‘未来’,就必须有崭新的开始,来终结‘复杂的过去’。 梅歌在一二队冰场找到季楠。 “三队进四队的选拔赛噢……那个,目前还不太确定。毕竟这次‘世锦赛’宁恬失利,并且负气地没有接受亚军奖牌——很不良的影响,对我们冰社内部和外部冲击都很大。特别是四队,要进行整顿……所以,三队进四队的选拔赛,最早也要等一个月已后了吧……” 季楠审度着梅歌的眼睛:很静、很深,又有些淡淡的凉意;只是固有的羞涩出卖了他,使他刻意而努力的‘伪装’,很脆弱! 于是,笑温温地建议: “‘冰坛’又不是‘武林’,高手不需要‘心若止水’……” “清心寡欲,比较有利于修行。”梅歌摆弄出‘道骨仙风’姿态。 “向什么程度修行呢?完美么……” 季楠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 “如果你是认真的,请回味一下前些天轰动异常的‘玩偶剧’!幼稚园小朋友可不管你‘冰技’多么高超!能把他们迷到‘如痴如醉’……是什么,你应该感受得到。‘冰雪天使’和‘螃蟹猫’放一起,让他们选择、甚至让我选择,绝对是后者!这种强烈而无法抗拒的‘感召力’,正是宁恬……所欠缺的……” 梅歌第一次体味到到季楠认真起来的压迫感!他默默地望进那双难得严肃的眼睛,无语凝思。 “没有人不喜欢‘天使’,但是,对‘堕落天使’的爱才是刻骨铭心的……人类的心情,就是这么奇妙,难以消受‘太纯粹’的东西……” 季楠笑吟吟地揉了揉梅歌的蓬蓬卷儿,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收手鞠躬又鞠躬: “诶,忘记梅歌是研究生院的前辈了!呵呵……” “小季哥……”梅歌。 “你是前辈哦!”季楠。 “谢谢!”梅歌羞涩地笑弯眼睛。 二人右掌猛击,惺惺相惜,天地都为之一撼——请诸位一定忽略这句话! ****** ****** 第048节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梅歌遇到一个人! ****** 就在他和季楠二人‘右掌猛击,惺惺相惜,天地都为之一撼’的时候 ——请诸位一定忽略引号中的话! 从冰场门外晃进来一个少年—— 遮半脸的咖啡色墨镜,黑蓝色ADI一套装,运动帽子、鞋子和大背包却是灰色黑边的NIKE。 全场哗然一片: “酷得掉渣儿~~~~~~~~~~~~~” 少年似笑非笑地杨起唇角,从裤袋里抽出右手,随性地挥了挥手指,算是打招呼。 全场一片哗然: “帅得掉渣儿~~~~~~~~~~” 季楠的笑容倏忽僵硬片刻,又迅速恢复温温儒雅的风姿,玩笑班栽栽脑袋,贴着梅歌的耳朵小声嘀咕: “‘麻烦精’来了,我们得速度闪人!‘他’要是被认出来,会很混乱、很混乱,呵呵……” “呀?” 梅歌尚在困惑中,便被季楠牵住手指,拖着跑路了! 当他们与‘X的掉渣儿’的少年擦肩而过时,季楠空闲的另只手拖住人家的胳膊——‘双奔’,变成了‘三奔’! ****** “我们‘跑路’的目的地是哪里?” 梅歌气喘吁吁。 “送阿敏登上回家的飞机。” 三人奔成‘钝角三角形’,季楠是‘钝角的顶点’。 “阿敏?” 梅歌一个哆嗦! 他生平对两个‘阿敏’有深刻的记忆——其一,孟智敏;其二,英圣敏。 虽然,他见到前者的几率要比见到后者大的多的、多的、多的多……估计这位是后者! 梅歌又一个哆嗦,O圆嘴巴、扭过脑袋,仔细‘观赏’该‘传奇式的人物’! “你好……”梅歌。 “嗯……”英圣敏。 “……”梅歌。 ****** 早听说,英圣敏和季楠是亲戚。乍一见到如此‘巨型’的星星,不适应感还是很强烈! 加上该‘星星’的态度比较冷,梅歌光明正大地欣赏人家‘星星’的勇气都没有了。 “哥,我来找你,不是让你‘撵回家’的……” 英圣敏的声音很干净,现场听着、比通过无线电信号在电视里响出来,还要清冽。 “你节目通告那么频繁,难得回家陪陪你爸妈,做个孝顺孩子没什么不好的。” 季楠‘撵人’的决心异常坚定。 “哼,早知如此,我不该想指望你引荐,直接去找宁恬比较好!” 英圣敏的性格又冷、又静、又稳,负气‘哼’出来的话,也‘四平八稳’,让你摸不透他真正的情绪。 季楠和梅歌,同一时间定住脚步。 “找……宁恬?”梅歌。 英圣敏爱答不理地注视着季楠的面孔。 “……” 梅歌乱挫败地鼓了鼓嘴巴,他实在想不通:明星架子摆得再狂,也不至于这样‘不屑’吧! “要找宁恬……原因呢?”季楠。 “这一届‘世冰赛’,他输的太难看了……” 英圣敏嘴唇扬起很轻蔑的笑意: “好歹曾经是冰坛新生代的象征,败得像条没骨气的狗……我很想会会他,顺便‘安慰、安慰’而已。” “嗵!”——沉闷地一声响。 梅歌呆不不垃唧儿地盯着自己烫烫涨涨的右拳看。 “梅、梅歌……”季楠僵硬的笑容在嘴巴上抽搐。 英圣敏啐了一口掺血的唾液,推正被打歪的墨镜,不以为然地哼笑: “不好意思,不知道宁恬是你朋友。” 打都打了,反正也该打! 梅歌缓缓抬起酝酿平静的目光,尽量‘不温不火’: “宁恬不是我朋友,我甚至没机会同他讲过话。不然,刚才那一拳,你很可能得去医院补牙齿……” “……” 英圣敏搁着‘咖啡色的一层’,拇指蹭蹭受伤的嘴角。他的话音带上了讥讽的味道 “大侠么?” “你也是花样滑冰选手,总有那么一天,也会遭遇同样的境况,也会很难看的像一只‘丧家犬’…… 你希望得到鼓励和安慰、还是别人的侮辱和嘲弄?” 梅歌吹‘平’胸口,声音和脸色突然温和起来: “幼稚园小朋友都懂的道理吧……” 英圣敏开始和季楠一起抽搐嘴巴。 ****** ‘威风’耍过了,‘善后’是痛苦的! 季楠的笑容很哆嗦: “梅、梅歌……阿敏是我堂妹啦。呵呵,是堂妹,不是堂弟噢!打女孩子可是太那、那个了,而且还是打女孩子的脸……” 梅歌脖子一卡一卡地带动O圆的嘴巴和眼睛,从季楠脸上扫描到英圣敏脸上、再从英圣敏脸上扫描到季楠脸上、再扫描回来! “你居然……是女生?!……”梅歌已经失态到不知道什么叫‘形象’和‘男士尊严’的地步! 英圣敏双手插裤兜兜里,整体造型和气质很酷、很帅、很‘少年’: “这句惊叹的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很意外。” 打击,生平最大的、最严重的、最狠厉的打击! 比被人喊女生、叫姐姐、奚落人妖……等等,都沉重百倍、千倍的‘打击’! 梅歌瞬间气噎窒息! 胸腔里的那颗纯纯的心灵,‘咔嚓’破碎——随即,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吞噬、吞噬、吞噬…… ****** ****** 梅歌蹲路边儿,耷拉着脑袋拣石子儿:一颗、两颗、三颗……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 季楠身体和心灵具抽搐!他凑到梅歌面前,也蹲了,那包容一切的微笑,将‘温柔男’的本领发挥到极致: “那个……梅歌,那个……其实也不用那么介意……呵呵、呵呵,其实阿敏她也不是存心变得这么、这么男、男生……呵呵,其实吧……阿敏他爸爸很想要个儿子,可惜就这么个女儿,平日里想处,多少会有些‘不满女儿性别’的牢骚吧……阿敏从小就很叛逆,从我记事开始,她就一直是这幅小男生的模样……呵呵、呵呵,而且被小女生们追贯了……别跟她比男子气概啦,记得小学的时候,一个班的男生都被她打‘哭’过……呵呵、呵呵呵呵……” 季楠终于还是想不出什么有‘教育意义’的言论,叹了口气,笑温温地安慰: “其实跟阿敏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很多、很多优点,呵呵、呵呵呵……” 梅歌蹲路边儿,耷拉着脑袋、心无旁骛地拣石子儿! “喂,长得像女生,性格也像女人一样懦弱的话,你可以去医院找医生改变身体构造了!” 英圣敏cosplay了梅歌的句型,笑意微微的感觉很邪恶。 “抱歉,我梅歌从来不打女生……” 梅歌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站起来,走了几步,与英圣敏直面相对: “我让你随便打,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季楠头皮发麻,勉强挤出‘调解尖锐矛盾’的善良微笑,站两人中间; 可惜被英圣敏一胳膊肘撞到一旁,捧着被抵痛的胃蹲着叹息去了! “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如果想‘赎罪’,带我去找宁恬好了。” 英圣敏开出‘息事宁人’的条件。 梅歌‘讨打不成’,只好‘人家说怎样他就怎样’! 毕竟‘打女生’的罪过,可是很大的! ****** ******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梅歌去登门拜访宁恬! 人家家里的守门人诧异地问: “恬恬少爷没去冰场练冰吗?” “他要是去了,我们就不来了。” 英圣敏微微歪了唇角,挺受不了这种‘小白’似的问话。 顷刻间,寻找宁恬的队伍,由他们三个一下子增加到‘一大队人马’! “娇惯坏了的少爷么……” 英圣敏轻蔑地嗤鼻: “怪不得输了‘世冰赛’,那么没气度地拒绝登上领奖台。而且,冠军还是他国队的同伴!” 梅歌锁了眉头和眼睛,咬紧下唇,声音低低的、小小的,却很执着: “我无法相信,宁恬会是……被‘冠军’这种很无聊名号束缚的人……” ****** ****** 第048节 “阿敏……” 季楠同超级‘美少年’的堂妹挥手暂别: “既然有愿望在世界冰坛找到自己的位置,就该换上漂漂衣裳,做个可爱的小女生,呵呵……” 英圣敏白了他一眼,嘴唇微扬: “LADY中,还没有我看得上眼的对手。” ‘他’爱答不理地瞟了一眼面色窘迫的‘真正’少年,哼笑: “哥,你在我耳朵边‘吹捧到天上去’的家伙,始终激不起我的斗志诶……” “这样也好,像你这种‘不跳悬崖不回头、拼不过不罢休’的性格,真的同他较上劲儿,会吃大苦头……” 季楠加快挥手的频率,‘撵人’的心思很明显。 梅歌很纳闷儿——他们兄妹俩聊天,干嘛不停地瞟他这个局外人。 以至于,英圣敏再次把目光定在他面孔上的时候,梅歌很礼貌地鞠躬致意。 “希望宁恬别就这么‘废’了,不然本人‘高处不胜孤独’……” 英圣敏挥挥手指,狂傲地微微一笑,双手插裤兜兜里,不紧不慢地晃进登机口。 “呀、呀,好好的漂漂小女生,这种性格……真是难办!” 季楠招呼梅歌,‘打道回府’。 “自己认同的人,很不争气……很难过吧……” 梅歌俩大拇指扣住裤袋,故意一摇一晃地、行走的左右幅度很大。 季楠望着先行的少年,那背影有些孤独、有些失落、也有些伤感。 “怎么,突然这么深沉?”季楠问。 “圣敏对宁恬的态度……突然让我想起了智敏……而已。” 梅歌长长地抽了口空气,鼻音浓重。 ****** ****** 三队不敢回,梅歌只能借一二队的场地练习。 他换上米色的紧身衣,登上冰鞋,刚忽悠悠溜进冰场,那群小辈儿们很自觉地贴着围栏围成个圆圈儿。 结果,这种很随意的私下练习,演变成梅歌的‘个人秀’。 ‘哇哦~哇哦~’,惊叹声此起彼伏。 主角很苦恼: “小季哥,学校附近有没有上档次的正规冰场?老这么下去,很累的。” “除了三队和四队场馆,你去其他休闲冰场练习,‘哇哦~哇哦~’的叫声,估计更壮烈,呵呵……” 季楠劝他: “去‘自首’吧,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乔教练。” 梅歌顶着被汗水浸湿的毛巾,默默地琢磨着该建议。 ******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梅歌身心具疲、撞进寝室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躺在自己床上! “哈鲁,小梅子,想我了咪有?” 凤皇保持‘贵妃卧床’的雍容睡姿,左手捏着一张照片、呼扇呼扇,向梅歌打招呼。 梅歌面部呆滞,蠕动蠕动嘴巴,最终懒得说一个字,从衣柜翻出睡衣,钻洗手间冲澡去。 凤皇搁着门板嗲死人不眨眼: “这么冷淡?亏皇皇冒死偷拍了如许五多沈哥哥的玉照!” 梅歌在温水丝丝的篷篷浴头底下,一个哆嗦接连一个哆嗦。 “算了算了,既然小梅子不待见我,那就不用当面交易喽!” 凤皇神叨叨、诡兮兮地笑: “我把沈哥哥的玉照放你被单里头了,就用你所有的内裤裤做交换噢!” 梅歌猛一大抖、哆嗦到腿软! 他身体湿哒哒的,套上睡衣就往外冲: “拜托~~别再来烦我好不!我目前只想顺利进入四队,然后让世界冰坛知道我的存在~~~~” 可惜,凤皇比他更速度! 他冲出洗手间的那一瞬间,寝室门已经带着凤皇诡诡的兮兮笑声‘哐唧’——闭合了! 梅歌翻翻衣柜,里面小内裤光光的景象,令他很吐血、很吐血! 幸好他洗澡的时候拿进去一件干净的!否则,他可要沦落成‘内裸男了。 ‘人猿泰山’叫了三次,胸口气闷状态稍微缓解! 重新抱了一套睡衣,回洗手间继续‘洗’未完成的‘澡’。 开门、低头,地上积水中,躺着两挑内裤裤—— 一条换下来待洗的,一条干净待换的! “啊~~~啊~~啊~~~” ‘人猿泰山’叫,经久不息! ****** ‘内裸男’梅歌,软软颓废,摸着床沿就滚了上去。 “嘎吱、嘎吱’身下压出脆脆的声音! 沈哥哥的玉照——凤皇嗲嗲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洋溢、震动…… 梅歌屏息凝神、静止了两分多种,突然‘嘿嘿’一笑,拱起屁股,从身体和床铺的缝隙中摸出一张,贴眼前‘观赏’! “切~躺床上还摆那么酷的造型干嘛!”梅歌。 扔了,又摸出一张—— “还是那么拽!居然还会看书……书……书……”梅歌。 再摸出一张—— 书的名字很清晰…… 速度摸出一张—— 沈超从床上下来了,转移到沙发上酷酷地卧着。还在看那本破破烂烂的书…… 本来已经被梅歌淡化成‘白开水’的沈超,恢复了他‘汹涌澎湃’的地位! 冲破‘闸门’的情愫试图‘涨破’梅歌的胸口,也把他的眼睛逼到了‘绝境’! 他钻进枕头底下,嚎叫了几声,终究还是没有压住泛滥的泪水! 双手将‘沈超研究《花样滑冰入门》 ’的玉照揉成团,塞嘴巴里撕扯; ‘吃’了一会儿‘玉照’,还是泪流汹涌,干脆放任自由——哭嗷儿得特豪放! ****** “我有这么伟大的梦想,为什么要遇到你……我遇到你,为什么还要有这么伟大的梦想……” 梅歌一边儿抽,一边儿蹭鼻涕,一边儿将咬烂的‘玉照团’小心翼翼地展平,贴眼前望: “不做老婆,做‘情夫’不行吗?只要不让你未来的老婆发现,暗通奸情不行吗?……” 幸好是‘自言自语’,幸好是照片、不是真人! ****** ****** 第049节 睡不着啊,睡不着,睡啊睡不着…… 梅歌唱了几遍自创的催眠曲,猛嚎一声,翻身下床! 奔洗手间拿出牙刷,蹭蹭跃上四张并拢的桌面,前弓身体、后撅屁股, 对着牙刷头儿深情吟唱: “噢哦~~那狗蹄,那狗蹄,不像猪的那么脏,不想牛的那么壮~~昂~昂昂~~昂~~~~” 唱到激越的时刻,脑袋猛甩一百八十度,又速度恢复原位: “啊哦~~~~” 总之,他此刻正处于很‘神经’的状态,而无法自拔! ***** “杀、杀~~~杀了我吧~~~~啊哈、啊哈哈哈~~~” 终于从【S市】空军总部被释放出来的南辉,刚刚回归自由美妙的生活,便面临‘狂笑而死’的生命危机! “哎,哎!” 凤皇双目炯炯有神,一眨不眨地盯着监视器,唯恐错过某个霹雳无敌精彩的细节: “本来还想偷拍一段儿‘感人肺腑’的给沈哥做新婚礼物,哎……” ‘冰山琳’蜷缩在凤皇旁边儿,只有偶尔震动出的痉挛和抽笑的尾音,说明他‘尚在人世’! “该……该……该~~~~~” 南辉语不成声。 “好歹是和空军叔叔紧密接触过的人,语言表达一定得‘精准’,不是?” 凤皇援救之手,拍着南辉的脊梁叹息。 “该在沈哥娶老婆的时候,现场播放!啊哈哈哈~~~啊!” 南辉的脑袋不幸磕上椅子腿儿,终于含笑解脱了! ****** ****** 监视器里的主角,‘倾情表演’累透了,汗水津津! 夏夜是很闷热的,他很明智地选择了新的‘表演形式’——脱衣舞! “OH Baby,come on to show you body, every skin is all my lovey~~~~~~” 可惜,梅歌还记着‘内裸’的事儿——扒了裤子就是屁屁了! 所以,凤皇等人‘艳福不够深’,只看到‘上裸’! 南辉和陶琳一起横地上抽搐,他很后悔:自己脑袋的刚才那一撞,干嘛不‘长眠’久些! ****** 就这么‘神经’着也不是办法,梅歌蹦下桌子,将牙刷丢回洗手间,摸了件运动服,裹住上身,便甩门出去! 运动衣、睡裤、凉拖——很夏天、很男生的装束! 他出楼的时候,已经‘夏天的小雨淅沥沥沥、哗啦啦啦啦下个不停’; 晃悠了二十多分钟,‘黑暗的天空,下起倾盆大雨,雨水冲刷了城市的纸醉金迷’——到学校外面的步行街上了; 晃了一个多小时,‘打雷了、下雨了,赶快收……’——后面那四个字儿,太著名了! 梅歌哆哆嗦嗦地抖在公交车站小棚子底下,仰望黑天黑地里那噼里啪啦绽放的雷光,开始思索自己的未来和命运! 希望不要出现在明日的‘头版头条’上!被雷劈死——总归很丢人! ****** “啪~~~咔嚓~~轰~~~~~”——打雷的确可以吓死人! “打雷、雷雷……下雨的时候,站哪里、里最安全……” 他上下牙齿频频打磕,纠集智慧的细胞,意图‘自救’。 “空旷的地方,蜷成一团……最安全……” 有人从身后回答他。 倏忽,他直觉毛发都竖了起来,仿佛无数只蚂蚁爬上他的头、脖子、胸口、脊梁、大腿、脚趾,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啃咬! 这种‘被雷电劈中的感觉’疯狂地席卷了他的身体!他‘痛哭流涕’、喘着气儿狂抽: “我真的被雷劈了,怎样才能保命?!” “蹲下来,蜷成一个肉球……” 来人在头顶上回答他。 梅歌迫不及待地照做了‘保命’! ‘智慧’之人,用强壮而温暖的怀抱,紧紧圈住了冰凉凉、湿漉漉的‘肉球’。 “被‘劈’的严重么?”黏在耳朵边儿的声音,玩笑意味浓浓。 “你在我身边十米之内,我就会不停地被雷‘劈’……” 梅歌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这种安心……仿佛那个男子创造了一个世界,他生活在那个世界里,那个男子就是他的上帝,他想要什么,只需要‘祈祷’!就算是世界末日,只要有他的‘上帝’,就有他的‘未来’。 当他和他的‘上帝’嘴唇贴嘴唇的时候,被‘雷劈’的感觉更疯狂了! “创世纪……” 他突然很‘神经’地嚎笑! 他的‘上帝’这次很纵容他,放任他在自己的守护下‘癫狂放肆’——拥有他就拥有了‘创造世界’的原因和目的…… ****** ****** 第050节 这吻得也太久了!幸好夜深,公交末班早已经进站! 否然,一个司机估计至少来回三趟,能看到他们的嘴唇黏在一起蠕动、蠕动…… 不过,毕竟是梅歌和他的‘上帝’在打KISS,‘天长地久’——可以见谅! 再不过,能把梅歌吻‘昏迷’了,也实在‘要爽、不要命’! 当沈超冒着被雷劈的危机,抱着他冲进医院急诊室,医生很平静地劝: “我们只收留自己‘醒’不过来的,自己能醒过来,最好去宾馆,别来医院抢资源!” 沈超猛吹口气、甩甩脑袋,头发上的水,才不再贴着面孔流淌! ****** ****** 梅歌做了个梦! 他梦见: 沈超头顶光环,很慈爱的样子;而他穿着睡裤、长着两只小翅膀,围在沈超的身边,挥呀挥,挥呀挥…… 突然他的裤袋松了,睡裤顿时脱落,屁股光光的对着人家沈超的眼睛! 沈超慈爱的面孔刹那间阴森冷酷,头顶的光环在震颤,声音像‘原子弹爆炸’一样威力无穷: “你的内裤呢~~~~~~” ******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8-11-26 01:41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51-056 过节啦冒个泡 嚯嚯~ *亲亲们~~圣诞快乐~~~~本来小米打算写到小梅子他们冰社的四队晋级赛再发发的,可惜最近忙忙填的慢慢诶~~~过节嘛,冒个泡泡、露露脸,哦嚯嚯,大家快乐~啵啵~~~~~~~*** 第051节 沈超慈爱的面孔刹那间阴森冷酷,头顶的光环在震颤,声音像‘原子弹爆炸’一样威力无穷: “你的内裤呢~~~~~~” 梅歌被这一吼给吓出了梦境! 他惊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屁股是不是光光的! 结果发现:不但有睡裤包着,睡裤里面还有小内裤! 哎,不做‘内裸男’的感觉真好! 不然,睡觉也这么提心…… “呵、呵呵……” 梅歌的胆子吊到了嗓子眼儿,他扫描着身周的人物、景物和事物,声音飙得比原子弹爆炸还威力无穷: “你们、你们绑架啊~~~~~~~~” ‘直升机长’南辉从驾驶舱探过来脑袋,恶狠狠地警告: “再吵老子不能安心驾驶,直接把你丢出去!注:不让你背降落伞!” 受到昨夜‘偷拍、监视’的影响,陶琳不能看梅歌,偶尔不小心瞄到人家,立马抽笑至痉挛! 凤皇排除机舱内一切干扰,贴在窗口,透过云彩的缝隙,俯瞰大地: “啊!美丽的长江,你就像一条银色的带子,盘旋在我的胸口,纠缠、纠缠、纠缠 ……啊!” 其实,他们已经进了俄罗斯国境! 梅歌‘噤若寒蝉’,又扫描了两个‘三百六十度’,还是没扫见他的‘上帝’! “沈超呢?”他闷闷地问。 凤皇笑吟吟: “回家娶媳妇了呗!” “什么时候走的!”梅歌有点怨怒、十分惆怅。 “为你穿上内裤裤,就被他爷爷派过来的搜捕队给抓了回去。” 凤皇蹭蹭眼角的泪光!注,他刚打过呵欠。 “……”‘绯红’以梅歌的脖子为中心,向上向下急速烧窜! ****** “你们‘抓’我去哪里!”梅歌。 “去看沈哥当新~狼~呗,哈哈!”南辉从驾驶舱冒出一声笑。 梅歌保持‘红红’的状态,眼睛垂垂,懦懦地嘀咕: “他……真的要娶媳妇儿?……” “对头!”凤皇乱兴奋地抖出一副对联: “这是我精心准备的结婚礼物,够品味、够有传统情调吧!” 对联:一天生一个,老来一大堆。 横批:别活太久! 对于此,梅歌的嘴巴和眼睛共同抽搐! 南辉一笑,飞机动摇: “你敢给沈哥看,他就敢赐予你‘横批’,并且付诸于现实!” “辉子,好好驾驶,不然‘横批’马上就会降临到我们四只美男人的头上!” 凤皇蹭了蹭眼角——没蹭出什么东西。 “他……和谁结婚……”梅歌嘀咕到肚子里。 凤皇竖着耳朵,回味了一下,才猜出他的疑问。于是,很崇拜地赞: “这个还不清楚嘞!有三个美眉抢着要做他老婆,他尚在考虑中!” 梅歌再不想多问什么了!免得知道的越多越想跳飞机! ****** ****** “哦吼~~~各位先生、没有LADY,世界独一无二、全球举世无双,美~~~死人的沈哥之家——海鸥岛就在眼前!不看白不看,看了还想看,坚决不看的是傻蛋~~哦吼~~~~” 南辉‘机长’,和他的直升飞机进入奋亢的‘回旋’状态! “辉子,我们只想把飞机当做交通工具!浪漫的空中特技,找个妞儿陪你噢~~” 凤皇‘扶陶琳、携梅歌’,东撞西碰、偶尔来个脚朝天! 当梅歌脚底板贴上地面的时候,激动地张开双臂,用嫩嫩的面部肌肤感受空气的抚慰: “我居然还活着~~~~~” 凤皇横在陶琳脚脚底下!海岛的天空、碧蓝碧蓝,兴奋的人高高举起右手,将纤细的指头融入干净的蓝色,笑吟吟、很惬意: “我还是第一次拜访沈哥他们家嘞!后悔以前没多来蹭蹭!” “嗯……” ‘冰山琳’闭上双眼,品味清凉浸脾的海风,冷幽幽地说: “去海边吧……见识一下斧子神叨叨吹捧的这座‘海鸥岛’……” “我们需要时刻保持谦卑和低调!知道我们几个来沈哥家窜门儿的只有斧子一个人!特别是小梅子,如果他被沈哥发现了,铁定偷偷摸摸地拖着他——速度二人私奔去!我辉爷爷可不想刚从空军叔叔手底下出来,又栽到沈哥他‘姥爷兼爷爷’的手里头!”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哇~~~” 在众人撒播出的鸡皮疙瘩中,南辉紧紧张张地摸出‘超级恋母’的手机: “喂、喂喂……斧子!……啥米?我们居然暴露了?……斧子~一定跟沈爷爷求情,千万别起诉我‘侵犯私人领地’,ok?……我刚‘出来’,不想再‘进去’了!!……恩,ok、ok……放心,你替我跟沈爷爷保证:绝对不会帮小梅子诱拐他孙子!……恩、恩,我们一定会牢牢地躲在沈哥看不见的阴影里头,绝对不让他发现小梅子的行踪、坚决对私奔事件‘防患于未然’……恩、恩……恩、恩……恩、恩……恩!” 凤皇滚了个舒服的姿势,调整成‘贵妃卧’: “磕头虫儿,斧子不想和我直接‘谈判’吗?” 南辉传达傅博的指示: “坚决不想!” “我强烈要求面谈。”凤皇。 “坚决不行!”南辉传达傅博的指示。 凤皇高高举起右手,严重宣誓: “那没什么好说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和他们三个是死对头儿了!” “你们似乎……‘分裂’了?”梅歌以‘局外人’的身份和心情直面该问题。 “我们‘坚决’分裂了!” 凤皇‘大义凛然’。 “你们三个打算怎么‘处理’我,他们三个打算怎么‘处理’我?” 梅歌回忆南辉和傅博的通话内容,产生出‘局内人’的自觉。 “我们是上帝,他们是耶稣。真理在我们手里!”凤皇自信满满。 南辉一个哆嗦,冷汗‘嗖、嗖’冒: “凤子,拿‘上帝和耶稣的关系’做比喻,忒狠了你~~~斧子可是在无线电的另一头儿听着嘞!他坚决会‘代表他爸消灭你’!” “我似乎没明确说明‘我们是爸爸,他们是儿子’诶……”凤皇严重表示‘无辜’。 南辉传达傅博的指示: “斧子坚决要灭了你!” 陶琳招呼梅歌远离‘无聊人类’,面孔和声音皆‘冰’: “你和沈哥的事,随他们几个‘处理’去。倒是你的三个室友和一个社友,需要你去‘处理’。” “……” 梅歌无语—— 一切皆很茫然。 ****** 根据傅博的指示,南辉率领‘凤皇大军’驻扎在环岛山崖脚底下的大树林里面,一直躲到太阳落山,才敢向岛中心的繁华地带进军! “掌握‘真理’的人,往往‘生命多坎坷’!” 凤皇向梅歌解释‘上帝的被动局面’。 梅歌跟在他屁股后面,饥饿、饥饿的,瞌睡、瞌睡的,抑郁、抑郁的,很隐忍、很不想‘火大开骂’。 ****** 南辉用专用卡刷了四张轻轨票,带领‘凤皇大军’坐了八站的路程。 车即将关门、开往下一站的瞬间,凤皇他们仨挤出门缝儿! “梅歌~~不要啊~~你对这个岛、这个庄园那么、那么地小白~~~没有我们的未来,该怎么办噢~~~”凤皇。 梅歌趴在窗玻璃上,傻愣愣地瞪着车外那个‘朝他频频挥手、频频抹眼泪’的凤皇。 假、很假、太假了!不说他们三个和傅博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信! “在玻璃的对面,你是否可以听见我的呐喊:你们啊,绝对是群混蛋!” 梅歌大声吟诵诗歌。 他猛烈换了几口胸腔中的气体,淡定地贴着窗户、打出一套‘少林罗汉拳’向其示威…… ****** 梅歌与‘凤皇大军’走散了——事实乃‘梅歌被凤皇大军给故意抛弃了’! 他跪在靠椅上注目窗外:飞速后退的萤萤灯光,和黑墨墨夜空面的星星连成一个整体,一起簇拥着水润润的弯月! 心脏似乎被铺天盖地的‘陌生感’架在喉咙上方,身体在空荡荡的车厢里以古怪的方式和频率痉挛、颤抖。偶尔一点儿小风儿扫过,凉意从头皮刷刷地蔓延到脊背,再瞬间凉透整个躯体! 这种感觉似乎在遥远的年代出现过!不过,那个时候,他坐在妈妈的怀里,即使惶恐,也有母亲的体温做依靠…… 无依无靠的人,在陌生的他乡,同有的‘沦落感’…… ****** 第九站到了,梅歌爬下靠椅,蹭了蹭鼻子,往车门口晃。 “Y的~~爷爷从小到大都是爹妈的宝贝疙瘩~~~~~”戚黎撞了进来。 “垃圾、垃圾、垃圾~~~~俄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事‘垃圾场搬运工’的工作!垃圾、垃圾、垃圾~~~~”段非扑了进来。 “吃呗?吃呗!吃呗~~~没见过你们俩这种穷酸到无耻的人!!一顿饭吃出六百万RMB的债务~~~~” 司杰跌了进来! “……”梅歌嘴巴、眼睛皆‘O’,乖乖地坐回靠椅上,等待和俩室友、一社友的‘偶遇仪式’! *** 四个人相互打量了四分钟,段非爬到梅歌脚下,搂着人家的腿开始嚎哭: “活不下去了!俄活不下去了~~~~~” “……”梅歌。 戚黎那圆滚滚的身体横在车厢里,肚皮和椅子坐儿一样高: “他Y的~~~爷爷本来以为来到了天堂!可他Y的,爷爷进入了天堂里的‘地域模式’~~~梅歌,救我们仨回人间吧!再看半天垃圾,戚爷爷我就要‘葬身’垃圾场,成为一员垃圾了~~~~~” “……”梅歌。 “救?” 司杰摊在靠椅里,气喘如‘木匠刨木头’: “梅歌他能‘管’好自己的嘴巴、以及控制好自己的一切有可能导致巨款债务的行动,顺利离开【沈氏庄园】,就‘圆满’了!‘救我们四个’?就算他是善良到‘大仙级别’的人物,肯为我们填‘债洞’,‘六百万’他怎么填?” “你们能不能把我当做‘不知情人士’对待~~~~~~~~~~” 梅歌蹭蹭跳到车厢中央,复习‘少林罗汉拳’。 ****** “俄还以为:凭我们的消费卡,宾馆的自助餐可以随便吃~~~”段非嚎。 “他Y的,谁知道是根据吃的东西一样一样算钱的~~~~~”戚黎叫。 “阴谋!绝对是阴谋!【沈超帮】只不过是无聊极致,摆出这么个奖励,耍我们这些‘平常人’。我们却把这次旅游当宝贝一样‘珍惜’、把他们当资助者一样感激!” 司杰烦闷地甩甩‘馊味浓浓’的衣袖。 “你们……被强迫做‘劳工’……还债?!”梅歌进入‘天方夜谭’的状态。 “没错儿~~~~”异口同声。 “梅歌~~~救救我们吧~~~~”戚、段二人。 “你们……怎么个吃法……六百万??”梅歌大喘气儿。 “‘这里物价沈家族的头头儿说了算!不受政府控价约束、不受市场经济规律影响!说你们欠了六百万RMB,都是便宜你们的!再唧唧歪歪,先改美元;不服,再改英镑!’——这是傅博吓唬俄们的!” 段非无限绝望。 “流氓!”梅歌愤。 “爷爷这两天就啃干面包了!!‘汝等敢怠工,免费干面包取消!’——这是傅博威胁我们的!”戚黎绝望无限。 “恶霸!”梅歌怒。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单纯的‘无聊耍人’?” 司杰。 “告他们拐骗、威逼、强迫‘非法劳工’!”梅歌愤怒。 “我们自愿打工还债的……”异口同声。 “告他们诈骗!”梅歌又愤又怒。 “他们的食物有报价单……我们没注意有几种海鲜价格‘3屁股后面跟了很多个0’……”戚、段二人。 “告你们:活该!”梅歌愤怒至极。 ****** ****** 第052节 “刘书记嘞?”梅歌问。 “在宿舍里虚弱呢!”段非答。 “被垃圾熏‘虚弱’后,就没有恢复!”戚黎答。 “……”梅歌咽了口唾液。 ****** 梅歌跟着沈氏庄园的‘垃圾场清理工’们,呼哧呼哧爬上山坡,穿越大石墙中间的大大铁门,进入忒壮观的欧式城堡。 “Castle?”梅歌嘴巴‘O、O’地: “他们家很‘西化’么?” “这不是姓沈的家人住的地方。”段非伸胳膊斜靠在城堡外墙的黑色大炮上,酸溜溜地哼。 “古代,这里是和俄国侵略者火拼的战斗型城堡;近代改建为住宅型城堡,作为我们‘园工’的集体宿舍区。围着姓沈的那帮人绕了一整圈儿~~” 司杰的调调是‘崇拜’的。 “不但是‘片儿’~~~园工宿舍都castle……”梅歌抽了抽鼻子,突然阴阴偷笑: 沈超像个皇帝嘞!当他媳妇儿不就像个皇后吗嘞?嘿嘿…… 该念头儿刚刚冒出脑袋,他乍一愣、猛一甩头: You are a man~~~啊、啊~~~不能这么不man~~~ “回房间洗澡睡了!明早还得‘出工’~” 戚黎弯腰驼背的造型,很‘猪’——而且是那种,肥到待‘宰’的‘猪’。 “睡觉?NO、NO、NO,既然上天赐给我们‘梅歌’,我们就该合理利用!” 司杰横到梅歌面前,点头哈腰: “梅歌~~梅歌歌~~~嘿嘿……” “你干嘛?财、还是色?”梅歌刹那警觉万分、后撤两大步。 “有‘财’吗?”司杰。 “我睡衣上没兜兜!”梅歌。 “……”司杰阴森了面孔,盯死梅歌的脸蛋儿,打量、打量,琢磨、琢磨,审度、审度…… ****** ‘垃圾清洁园工’宿舍,‘司杰间’。 司杰淫贱地嘿嘿奸笑,漂漂的紫绒金线窗帘被他破坏成:一条大布、两条小布、N条碎布。 大布—— “你干嘛~不要砰我~ 放手、放手~~~~”梅歌拼命‘保护’着自己的身体。 群裙子的款式很有‘印度’风味儿。 小布—— “不要、不要~~~~~”梅歌宁死‘保护’着自己的脑袋。 脑袋左右,一边儿一个蝴蝶结。 碎布—— “你想踢毽子?”梅歌眼角吊吊地瞅着司杰的‘布艺作品’。 “踢什么踢!这是花,是flower,是美与爱的结晶!!” 司杰‘恶心’完了,小心翼翼地将‘五朵大花儿’摆进清洗干净的小垃圾框,送到梅歌眼前: “我,司杰,发誓:以后再也不啃干面包了!想我集‘花滑’于极大成果的运动型男人,营养是‘辉煌’的保证!” 他‘搂着’梅歌的后腰往门外拖: “梅歌,山下夜总会门口儿的‘卖花儿姑娘’很赚钱的!昨天我就看到一美眉收钱收到手软!” ****** 梅歌‘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还是有的! 他捧着一垃圾桶的‘毽子’,立在奢华的夜club门口儿——十多分钟,也没见个人影儿! 司杰从远方的大树底下摸了过来: “要不唱唱歌,把里面的人吸引出来?” 梅歌绷紧的面孔,终于‘撑破’了隐忍的平静! 随手把垃圾桶赐给司杰的脑袋,一脚踹他进了夜CLUB的堂皇大门: “你去做‘茶花女’,比我做‘卖花姑娘’,来钱又多又迅速~~~~” 然后,怒奔了! *** 夜club顶楼大玻璃窗内,摄影机的光束一闪一闪! “嗯、嗯!精彩无限……” ——凤皇监制、梅歌主演的电影出到了第一季、第二集。 南辉在地上滚,陶琳就没敢看。 ****** ****** 第053节 “阿惜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沈超他爷爷。 “苦心?”沈惜。 “我怎么可能真的把沈家交给一个外‘姓’人?我怎么可能真的放弃我最爱的女人为我留下的孙子?”沈超他爷爷。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义么?”沈惜。 “可惜,你奶奶的出身……哎,如果我硬捧你‘上台’,你会始终在私生子的阴影中,被家族排斥、敌视。”沈超他爷爷。 “哼,你的托辞向来很‘华丽’!”沈惜。 “你很清楚小召那孩子的脾气性情,任性又自负!他撑不起这个家族。我估计,两年之内,沈家就会在他手中垮掉!……那个时候,正是你风光‘回来’的时机!”沈超他爷爷。 “你以为我会对你的这些废话动心么?”沈惜。 “阿惜,我清楚,你对我的痛恨……一生难磨灭!但是,做个家族的‘救星’吧……我的位子——是你的!也只有你才是我的真正继承人!不管你是否愿意,是否有兴趣,只有你才是我们家族血统的继承者……”沈超他爷爷。 …… ——关了CD机,凤皇和陶琳面面相觑! 南辉神色凝重地听着傅博派人送过来的录音,良久才摸出手机,对着无线电另一头儿的傅博挤出一句话: “是哪两个人才模仿的?” “鄙人和方鄙人!加之变声软件稍作修饰。”傅博。 “牛B!”南辉赞。 “小意思!啊哈哈哈哈~~~”傅博得儿意地笑: “我们‘傅博大军’已经做到位,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别砸了‘凤皇大军’的招牌!” “呀、呀!小小意思!呵呵……” 凤皇冲南辉拍了拍‘梅歌主演的第一季、第一二集TV剧’, 得儿意地笑! ****** ****** “我跟‘园工厨师界’的俩小厨借了两套工作服!”司杰双手捧上白白的‘厨师制服’。 “然后?”梅歌嘴巴歪歪地问。 “我们偷溜进厨房,我放风儿、你做饭!”司杰谦卑地跪请梅歌更衣: “梅歌,你不想我‘司杰为食亡’吧~~~我不能再吃干面包了!我已经成‘面包干’了~~~” ****** 梅歌‘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确实’还是有的! 宿舍城堡圈内,占地超大一片的厨房很招摇;饥饿的司杰,很疯狂。 司杰脑袋梗出门框放风儿,俩眼睛比耗子还精明,双手拖着摇摇欲掉的厨师大高帽儿,咕~~~噜~噜~~的‘胃吼’,比他压低嗓门儿急叫的声音都大! “速度、速度,不管好不好吃、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干面包,能填饱肚子,挽救响声如雷的胃就行!” 这地方,高级菜料那个高级啊,菜肉种类哪个多啊! 可惜生的!没个一时半会儿折腾不熟,再诱人也吃不成啊、啊!! 梅歌手忙脚乱,东摸摸西找找,大颗大颗的汗珠噼啪直落!他抬起胳膊蹭蹭与高帽交接的额头,火火地‘反急叫’: “大料、生肉、不熟菜~~最速度!你吃呗~~~” 司杰猛地下蹲、抱着肚子哭吼: “有说话的功夫,赶快做饭!本杰小半辈子,可不能饿死~~” “你做、我放风!”梅歌比较烦。 “请别和快饿死的人争吵……”司杰。 “……”梅歌比较‘憋屈’。 沉思半分钟,被逼出、烦出、愁出的智慧之光笼罩了梅歌的全身! 他窜来跑去,寻摸着做‘速餐’的饭料。一分钟,一切就位—— 开火,钢锅烧水; 面粉、鸡蛋、盐,搅和、搅和、搅和——成软软的浅黄色面团; 面板撒层淀粉,双手蘸蔬菜油,面团丢板上揉揉、拍拍、切切——小小薄薄的扁条条儿们,两分钟问世! 拉拉、扯扯扯……扁条条们超级速度地延伸成:匀匀称称、细细长长、视觉效果一流的鸡蛋拉面; 菜板放平, 小葱洗净,剁剁剁——撂一碗里; 香菜洗净,切切切——撂另一碗里; 钢锅里的水开了,掀起盖子速度丢进拉好的鸡蛋面——搅、搅、搅…… 开另一火、炖炒锅,放油、放盐——防止油暴出伤手; 爆炒葱花,酱油、盐、点点醋、点点糖、点点蔬菜精; 爆葱花料哗啦倒进煮面的锅里,搅、搅、搅; 丢进香菜,搅、搅、搅——关火! 香喷喷,好吃看得见的‘葱花鸡蛋拉面’,在六分钟内成功‘面世’! 空气中浓郁的葱花香味儿扑面、扑鼻,司杰奔到厨台边,望望锅里面条金色灿烂、小葱青绿鲜艳、清汤淡淡酱棕的成果 ——他盯住梅歌累嘘嘘的粉红色脸蛋儿,‘猥亵’地嘿嘿发笑: “梅歌歌,本杰服了you~~~You太有‘主妇’的才华啦!” 梅歌直接忽略他的‘讥讽式赞扬’,寻摸了一个大大的餐盆,一边儿将葱花鸡蛋面转移到里面,一边恼恼烦烦地招呼司杰: “找个大托盘,还有四个碗!书记、段非和戚黎只啃过干面包,得大补~~~” …… 少顷—— “喂,我没说‘拿筷子’,你还就真‘不’拿~~~~~”梅歌。 ****** 梅歌小心翼翼地端着食物、餐具齐全的托盘,在司杰贼头鼠脑的探路、护驾下,一步一步地、稳健而速度地往卧室方向里奔! 哪知刚奔出‘厨区’,院落的左侧小门外,责骂声大大地响了起来—— “东玲那死妮子也太慢了!傅少爷说‘饿了想吃夜宵’,半个小时都不见她送过去!”女声甲。 “东玲姐‘吩咐’厨子做夜宵、到厨子做好夜宵,也需要不少时间的吧!毕竟是傅少爷点的食物,又不敢马虎的……” 女声乙小声哼哼,似乎比较‘力挺东玲’。 “对哦!你是东玲那伙儿人的一份子,我跟你发她的牢骚做什么,自找没趣嘛我!哼!” 小侧门随着女声甲的冷‘哼’,吱嘎嘎……开了! ****** 梅歌从震惊中清醒,打算开溜,才发现司杰那家伙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跑路’、而且‘无影无踪’! “没良心、没义气、没道德、没人品的~~~~~” 梅歌嘀嘀咕咕地狠咒着‘抛友落跑’的损‘社友’人,压低了脑袋和肩膀、硬着头皮朝右侧的小门猛冲! 可惜,冲了两步,发现手里的、托盘上的、餐盆内的葱花鸡蛋面,那个晃荡啊~~啊~~~~ 他放慢了脚步,肌肉绷得、冷汗、热汗交替猛流——‘掏包儿’的被警察猛追,也没他这么‘想跑、不能跑’痛苦! “喂,小厨子!夜宵做好了不赶快送到傅少爷房里,打算跑哪里‘散步、溜达’啊!” 女佣乙又嗲、又凶地快步走到梅歌身后,指尖点着他的肩膀头骂: “死讨厌,都是你,磨磨蹭蹭、慢慢腾腾地,害东玲姐被骂!” “……”梅歌很想把这身厨师装扒拉下来,扔火里烧了! “哼,既然这差事是东玲接下的,她‘怠慢’的责任,我就没理由替她承担不是?傅少爷现在去少爷房里了,你带这小厨子把夜宵直接送到少爷房里吧! ‘LADY盛’还在少爷门口等着呢!她骂人的时候别把我扯进去!” 女佣甲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横横地闪人了! ‘少爷’意味着……沈超? ——流汗、热汗、冷汗,即将见到沈超他们几个损人的虚汗…… 女佣乙又用指尖戳了戳梅歌的肩膀,蛮横地呼喝: “脑袋低得那么厉害干嘛!想‘钻’胸口里面吗!装可怜也没用,‘LADY盛’火起来,我是不敢直接承担责任!反正错在你,你就做好被罚的准备吧!” “……” ——梅歌很想把这餐盆‘葱花鸡蛋面’扣地上,踩踩踩、跺跺跺…… 突然,梅歌情急之中,智慧的光芒再度绽放! 他把托盘往女佣乙手里一搁,嘣出“尿~急~”俩字,撒腿就跑! “……”女佣乙! 一分钟震撼AND憋气之后—— “你个混蛋小子~~你居然敢‘这‘样~~你跑~~~让你跑~~~~看我不告诉你们厨师长把你‘那’样~~~~你以后休想在[沈氏庄园]有‘好’日子过~~~~~” 清亮的女声顺着梅歌‘逃窜’的路线,一陈狂飙,终于越来越遥远、直至消失! “梅、梅歌?” 庭院的、小道旁侧的、参天大树背后,虚弱而惶恐的声音悄然响起。 梅歌一个趔趄刹住脚步!他稳定心神,气喘嘘嘘定睛朝树后张望! “……”梅歌极速阴冷了面孔。 “嘿嘿,你也成功‘逃离’啦?……诶~~~~汤呢?面条呢?吃的呢~~~~~~”司杰。 “嚎叫个屁~~~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梅歌一把扯去高高的厨师帽,飞脚冲司杰就踢了过去,‘复仇’的怒吼威震夜空: “从现在起你敢吃东西试试~~~~饿不死你~~~~” “啊~~~~嗷~~~请不要打即将‘饿死’的人~~~本杰已经沦落至如此地瘦弱啊~~~嗷~~~~” 司杰凄厉的呼喊,响彻幽深、古老的庄园! ****** “&&**&&……¥¥¥###@!&&^%…………¥¥……” LADY盛骂爽了,胖手一挥,气喘嘘嘘地吼: “还不赶快送进去~~~还没被训够,嗯??!” 女佣乙噤若寒蝉、哆哆嗦嗦地行了个屈膝礼,匆匆进入门卫打开的厚重门板内! “小厨子你给我等着、我不整得你跪下来求我~~我‘史紫颖’的名字倒着写~~~” ——当然,在他们家‘少爷’的起居重地,这种话只限‘心理活动’! *** “哎,辉子那家伙倒地怎么惹人家【S市】的空军叔叔啦,这么久才放他回来!” 肖晓彤歪在沙发上,纸飞机叠了一地,顺手拣起一只‘嗖’地,小小的折纸在空中划出柔和的轨道: “该不会曾经真的惹出了大事吧……” “开个‘直升挥机’在天上挥挥,能惹出‘什恩么’大事……呼~呼~日的,仙鹤你别跟我抢OK~~~这夜宵好歹是我点得诶~~~想吃你自己再点去~~~~” 傅博‘嗙’地合上精美的餐盆盖儿,牢牢地按在左胳膊底下,右胳膊牵动右手一刻不歇息地往嘴巴里扒拉面条! “这么多面你吃的完吗~~~我帮你消灭点儿‘助你为乐’啊我!!” 方鹤不死心,将自己小碗内残剩的汤汁滴到嘴巴里,第三次抢面‘正式开战’! “什么叫‘点’~~啊~~~两大碗啊~~~叫‘点’啊~~~~呼~~呼~~我劝你死了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再吃第三碗~~” 傅博‘志坚意绝’、‘视死卫面’! “哥~~~不就几碗面条吗~~~值得和我这么伤感情吗~~~~~” 方鹤没有要‘守护’的东西,行动远比傅博灵便、狠厉! “这话该我跟你说~~~” 傅博也不是吃素的,整个身体一跃——‘噗~~”爬在了餐盆上,双手捧着小碗,‘吸溜’声不断。 “搞什么~~有那么好吃吗?抢成这幅德行!辉子的事,竟然比不上几根面条~~~” 肖晓彤愤愤地向他们俩扔了几架‘飞机’! “不好吃~~~” 方鹤和傅博异口同声,然后感动这‘心有灵犀’的一瞬间,面面相觑、深情凝望! 一直头枕右臂侧歪在床上翻‘书’的沈超,终于被‘吸引’了。 他坏坏地一笑,起身晃到傅博身边儿,拽拽地打了个呵欠: “给我盛上。” “真的~不好吃~~~” 方鹤和傅博‘坚定’地异口同声! “你们俩要么给我盛面,要么滚!” 沈超一屁股坐进软软的大皮椅里头,挑了筷子,斜眼儿、抬下巴,冲他们俩显示‘屋主的威严’! 傅博无可奈可地吸溜了一根面条,爬下餐盆,沉重地掀开精美的盖子,恋恋不舍地盛出小半碗儿,很不情愿地放在沈超面前。 沈超斜觑着‘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的死党,挑了几根面——吃了,舀了几勺汤——喝了…… 然后—— “餐盆给我!”沈超。 “啊~~~~~~~~~~~”傅博和方鹤绝望的呼号冲出窗户,响彻夜空! “有、有那么好吃吗~~~~~~~”肖晓彤怀疑地凑了过来。 沈超霸占着餐盆,眯缝起眼睛、很努力地思索了两分钟——终于‘施舍’给肖晓彤小半碗儿面。 一分钟后—— 傅博AND方鹤: “LADY盛,刚才送来的夜宵,再做两份……” “三份、三份~~~~”肖晓彤扒着他俩的肩膀,跟着扑了出来。 ****** ****** 第053节 梅歌和司杰,怏怏、颓废地往睡的地盘儿晃。 大大大……片绿草坪在不明亮的夜里,黑乎乎地、把人的视线吸得很深。 草坪中,偶尔冒出一座别致的休闲小房子; 走很久、很久,快回到城堡宿舍区的时候,壮观的大树们浓浓密密地堆在路两旁,很难看出树的另一面,是什么景象。 ****** 似乎就在这密不透风的大树里头,飙出一声怒嚎: “什么~~~~~~~沈哥只是一个牺牲品,为了促成那变态沈惜的辉煌事业的一颗棋子????” ——该怒嚎之人是南辉。 梅歌刹那竖起耳朵,两腿不经大脑发号司令,直接奔到树墙边儿,隐匿了呼吸、凝神聆听; 司杰也偷偷摸摸跟了上来。 “嘘……别那么大声!被沈哥的未婚妻们听到,明天的成人礼加婚礼,就没有新娘了!” 陶琳‘背书’的调调很浓。 “明天……不会有光彩艳丽的小姐们捧着酒杯,等沈哥最终选择为相伴终生的妻子……” 凤皇幽幽伤感。 “什么???”南辉and陶琳。 “我这里有一盘录音,是斧子从沈哥未婚妻之——左薇薇手里要过来的。” 凤皇的声音出现一分钟沉默,接着——录音播放时间! 录音: “阿惜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沈超他爷爷。 “苦心?”沈惜。 …… 录音播放结束,凤皇的声音多了几分哭腔儿: “那妞儿他爸手下的‘间谍能力’很强,偷录了沈爷爷和沈惜的一段对话!所以早和沈哥退了婚约。酱子,就只剩下两个妞儿供沈哥挑!可惜斧子自己听录音的时候不小心,被仙鹤给听到了!以致于沈哥未婚妻之二方小妹,也撤了……” “仙鹤那家伙~~~~”南辉鄙视。 “朋友比不过自己妹妹。”陶琳比较体谅。 “呀、呀!本来,三个待定老婆跑了俩,已经够伤‘沈氏家族’继承人的面子了,最后仅剩的那个妞儿——奚溪媛,今天下午偶遇沈惜,被那变态给‘勾引了,据说正缠着和他私奔嘞!” 凤皇伤痛到‘哭泣’。 “靠!那明天沈哥的成人礼还要不要举行了!”南辉怒嚎。 “还没正式继承族长的位子,就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吗?丧失威信的后果是严重的……” 陶琳总算进入了‘状态’。 “成人礼的第一个环节是长辈的祝福,第二个环节就是选定老婆,第三个环节就是婚礼。怎么搞嘛~~~~~” 南辉愤怒地夺过录音,嗖地丢了出去: “这继承人还是不要做算了!居然受这种鸟气~~~明摆着欺负沈哥‘没爹疼’~~~~” “诶、诶!客人都请齐了,仪式怎么也得进行!没新娘,就只能省去二、三环节喽!” 凤皇‘哭’: “可怜噢!沈哥居然成了沈氏家族悠久的历史上,第一个成人礼娶不到媳妇儿的……” ****** 梅歌楞儿吧唧的蹲着,脚底下就是南辉‘愤怒地丢掉’的录音CD。 “真准!”司杰凑梅歌身边儿‘同蹲’了,捡起CD: “大爆料!说不定本杰可以凭借此CD,洗清沉重的债务负担!嘿嘿、嘿嘿嘿……” 梅歌‘嗖’地夺了CD,扔脚底下,狂跺、狂跺、狂跺……没烂! 于是,捡起来,掰成了两瓣! ****** 沉默的结伴同行! 司杰跟在梅歌屁股后面很安静。 突然,梅歌一百八十度后转,蹭了蹭眼睛、抽抽鼻子,嗡嗡隆隆地问: “你知道明天……沈超‘成人礼’在哪里举行么?” “想去看好戏?”司杰讪笑。 “我警告你!少幸灾乐祸!”梅歌暴凶,就差挥拳扁人、大打出手! “……”司杰乱郁闷: “干嘛、干嘛啊!开玩笑也有罪啊!本杰要是那种没品的人,铁定利用这次机会大捞……喂、喂,别人说话的时候,你扭头走人,很不礼貌好不?” ******* ****** 司杰本来打算发扬‘绅士主义精神’,自己睡沙发。 不过,梅歌整一‘愣愣神儿’,骑在窗台上,盯着外面的黑黑天、弯弯月,沉默成‘哑巴’。 他烦闷地从沙发上转移回自己的软软床。 *** 凌晨5点来中,‘上工’的闹钟‘哇哇……’振得精神。 司杰晃晃悠悠往洗手间摸,清凉的风窜进窗口,给他一个激灵! “人才?你就这么‘雕塑’了一夜???” ‘举头望苍穹的梅歌’,惹出司杰的一阵大囧。 “我想去 ‘成人礼’……看看……”梅歌的声音很干燥、很疲惫。 “算了,看着人家‘当家做主风光无限’、想着自己‘垃圾工无期限’!我不会去做那种‘自己找心理失衡的冤大头’!” “不去,以后别说我认识你!”梅歌眼睛眯缝、目色晦暗的样子,登峰造极地又狠又冷。 司杰稳定了脚步,迎面窗外的阵阵凉风!他不是傻子、更不是小白。梅歌如此失常……即使一个铁哥们儿有难……也不可能有他这么极端的反应! “梅歌……”他预言又止。 ****** ****** 司杰双手揣裤兜兜儿里,默默地前面领路。 ‘卖花姑娘’梅歌跟在后面,一晃一摇、离魂一般飘忽。 “你确定不回去补觉?”司杰‘挤出’善良的建议。 “我应该已经睡在梦里了吧……”梅歌努力酝酿着梦境与现实的分界线: “我曾经梦见过,跑去‘伦敦的诶菲尔铁塔’找智敏……坐飞机的时间跟真的一样漫长……” “……”司杰保持缄默。 ****** 梅歌恍恍惚惚觉着看到很多、很多人:有衣装华贵的宾客,有忙碌谦恭的侍者,有严肃冷酷的保安队伍…… 他甩掉司杰,抱着盛有三朵‘花’的垃圾桶,躲开如许五多诧异的目光,溜到大厅的一角,躲在一酷酷的保镖身后,等待沈超出现。 “喂,小姐!在维安人员身边儿,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想找茬、闹事儿,你选择的藏身之处,似乎很不好!” 保安‘好心’提醒。 梅歌满意地摸摸用‘两朵花’垫高的胸部,严肃而认真地点头称赞: “效果不错!” 酷酷的保安直觉一股浓浓的鲜血涌上了鼻腔! ****** 沈超出现了,搀扶一个蛮高的老头儿! 大厅轰动了小会儿,迅速平静,气氛飙出庄严、甚至神圣的感觉。 那老头儿俩眼精光四射、又不苟言笑——配上银灰色的头发,确实像是那种心机浓重的狠角色! 这大概是梅歌对人家沈超他爷爷的第一印象了吧! 仪式的排场很大,整个岛都狂沸腾;也许只有这‘沈老爷子坐镇的主场’,是【沈氏庄园】最压抑、最沉寂的地方! 当他看到沈超穿着很复古的紫色袍子装,乖乖地跪在他爷爷脚下; 那老头儿在祭祀过祖先的圣水中洗过双手,缓缓地抚摸‘孙子’的头顶、赐予‘福’祝的时候,那张比石膏还要刻板、还要冷漠的面孔,始终没有缓和过,更别提笑一笑…… 该老头儿在梅歌心中的不良印象,‘嗖、嗖’地飙升到极端的状态。 *** 梅歌强忍‘发痒’的拳头,熬到礼仪主持很俗、很古代地吆喝: “祖神庇佑、繁盛永久;天赐神女、辅主福禄!请和少爷有婚约的小姐,献上‘甘露’,等候少爷的亲选……” 沉寂了五分钟,主场内压抑的惊异和疑惑终于渐渐‘释放’! “怎么……回事……” “沈氏继承人的婚礼,居然会……” “婚约者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怎么会,临阵逃婚么!!海鸥岛的【沈氏庄园】的女主人诶!哪个妞儿这么傻、这么狂!” …… 沈超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爷爷的旁边,一对儿‘石膏脸’对大厅内几乎乱炸掉的场景,视若无睹! 沈超直面如此窘迫而难堪场面,那‘故作’镇定的样子——将梅歌满胸膛的‘同情怜悯’翻了翻倍,闹哄哄的声音狠狠地刺伤着他的耳朵! 尴尬的局面持续到第十五分钟,喧闹声诡异地自动平息,满场宾客的眼中——目光很嘲讽,俨然进入‘看好戏’的状态。 ‘沈氏继承人被‘婚约新娘’放鸽子’——这绝对是极大的‘糗闻’! 风光无限的海鸥岛、奢华无敌的沈氏庄园,在这么重大的排场、丢这么大的面子——很多豪族愿意欣赏! 梅歌呼吸的节奏缓慢、呼吸的声音浓重。他双手握住鼓鼓的双峰,重新整理了整理‘隆隆的胸部’,问鼻孔‘红红’的保安: “‘献上甘露’……那是什么东西?” “米酒……”酷酷的保安又‘染红’一块儿洁白的毛巾。 梅歌将‘盛花的垃圾筐’送给‘失血’很多的保安男,就近捧了一瓶样子很古典的白酒,直面走向高高台梯上的一老一少…… ****** ****** 第054节 大大的厅堂之内,除了‘哒、哒、哒……’鞋底敲击地板的响声,呼吸声也全部消失了一般! 这个衣装怪异的高挑美妞儿出人意料地冒出来,带给众人的震撼,比‘沈少爷被婚约妞儿放鸽子’的事件本身还具有震撼力! 高座上的两张‘石膏脸’,终于被振出愣愣的神色! 沈超缓缓起身站立,眯缝紧双眼,俯视一步步走上阶梯的、‘俩布条扎俩小蓬蓬髻、一张布缠全身、胸部鼓成D罩杯’的梅歌! 嘴唇一小弯、一小歪——沈超此刻抽筋儿和微笑的概念很模糊! 当脚尖贴上了脚尖! 梅歌仰望那双睫毛几乎遮住光芒的眼睛,酒瓶穿过胸堂和‘胸部’的夹缝、瓶口举到沈超的唇边,声带紧得发音异常嘶哑: “喝……吗……” 沈超复杂的唇部动作,终于调整出像样的温热笑意。 他捧住梅歌那双很哆嗦的手,缓缓地灌了一口,酒液润润的唇猛然贴上‘D罩杯美妞儿’颤抖的嘴唇—— 酒味儿很冲,梅歌被突如其来的‘口喂’呛出两滴眼泪。 “这种仪式,必须喝米酒……换瓶去!” 沈超吻上梅歌的眼睛,舔去热热的泪珠——行为和语言虽然拽得欠扁,调调却温柔得令梅歌腿软! “哦……” 颠儿颠儿地奔了下去,又迅速颠儿颠儿地奔回来: “米酒怎么分辨嘞?” 沈超霹雳无敌难得地‘秀’出很大的笑容,拦胳膊将梅歌抱进怀里——抱一岁小孩儿的经典姿势——紫色大袍子一拖一拖地晃下一层层高台阶梯。 梅歌很乖地抱着他的脑袋。经过多次‘磨练’,梅歌已经不需要揪他头发、便可安安稳稳地享受这温馨的‘幼儿’抱! 只是太多的目光、太过火辣,‘烫’痛了他的面孔和身体——他不清楚:自己的冲动,会帮沈超解除窘境、还是会给他造成更严重的难堪! 但是,沈超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根本毫无‘觉悟’! 难道‘被婚约者放鸽子’的事不足以令他对自己‘晦暗的族长未来’产生不安和担忧? 梅歌搂着‘被利用、没爹疼、爷爷欺负的孩子’的脑袋,走在目光的焦点处,酸楚的心情更多出浓浓的哀伤! 他虾米一样弯下上身,下巴碰触到沈超的下巴,面颊摩擦着沈超的耳朵 “沈超……如果你……‘跌’倒了,爬不起来!就算我没办法‘扶’你起来……不管我有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都会贴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趴’着……” 沈超身体发出的颤抖很微弱,亲密接触的人却很强烈地感受到他的震颤。 他紧紧裹着‘比喻句用到出神入化’的亲爱少年,穿过‘目光如炬、呼吸如喘气’的贵宾嘉客,在一处空着宴桌旁停住脚步,放怀中的‘待定新娘’与自己脚尖对脚尖。 “似乎……” 沈超拎起桌上的紫色小砂壶,拔出酒塞,将少年的双手握在双手手心里,捧住酒壶,倾身一饮而尽! 米酒的淡淡香味儿连接着沈超的嘴唇和梅歌的鼻息,‘似乎’的补充语继续着: “婚礼还没有到‘宣誓’的环节……” “沈哥!‘嫂嫂’的身材很傲人!啊哈哈哈~~~~” 南辉双手搓揉着自己胸部‘平坦小咪咪’,仰天长笑——将‘暧昧至极、感人肺腑’的气氛‘砍’得支离破碎! ‘傅博大军’速度将该搅场的混账小子丢出大厅、‘处理完毕’,严肃而冷酷地回归盛大的仪式现场。 沈超濒临‘狂喷’的边缘,腾出一只胳膊,‘单手袭胸’,很邪恶地‘俯盯’着人家梅歌红成葡萄酒的面孔,歪嘴角: “手感还凑合……” “啊~~~~~~”满厅宾客、侍者、保安当中,好歹有年轻LADY的存在,被‘淫色’的画面刺激出高分贝的尖叫! 紧接着另一年轻的lady扒拉翻一堆餐具,愤怒地泪奔而去。 “沈老爷子!说什么‘沈超不打算在成人礼时结婚’!请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被你们如此戏弄!” 一声很冷、很怒、很火大的威吼,场面恢复沉寂的局面! ‘石膏脸’老头儿双手撑住座扶手,不紧不慢地站起,终于正式宣讲出他今日的第一句话: “左总裁何必生气,我沈某从来不对朋友‘耍手段’!由于家族里有些小难办的事情还未解决,小孙沈超‘成人礼’暂不‘立夫人’!不过,你也清楚,西周时代逃亡到此岛的很古老的贵族之家,有许多陋习、也有许多很荒谬的仪式流传至今!我们做后人的对祖先流下来的规矩只有恭敬、顺从、挽怀的心意,不想、也没有必要剔除!所以,从‘婚约者献上米酒、到继承者确定自己的心意喝下米酒’的时间,最长需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整!即使我家小孙孙沈超已确定‘暂不娶妻’,这个仪式的时间还是必须正式熬过……” 沈老爷子刻板着‘石膏脸’,刻意凝视了‘呆啦吧唧、被刺激傻掉’的梅歌,冷冷地叹了口气: “我这个的孙子,在外头读书勾搭上的‘疯丫头’……大概以为我孙儿出现‘婚礼缺老婆的危机’,冲出来救场……而已……” “而已?NO、NO,老爷子!” 凤大‘蒙面侠’高举右手,抗议: 根据‘沈超婚姻解决方案联合赌约’: 沈超——当事人甲,沈超的小美妞儿情人——梅可可:当事人乙;我们集体给当事人乙制造一个‘当事人甲悲惨未来’的假象;受到假象刺激的当事人乙,如果在这一个小时内,以‘婚约者’的身份,捧着米酒献给当事人甲,而当事人甲爱意蓬发,喝下当事人乙手中的米酒,就算沈老爷子你‘赌输’了;否则,我们‘凤皇大军’and‘傅博大军’集体认输!你输,当事人家爱干什么干什么、爱娶谁娶谁,你彻底退居二线;我们‘双军‘输,后天的‘继承大典’之上,你指谁、当事人甲就娶谁!SO,这个不是‘而已’ 就可以概括得了、敷衍得了的事情!“ 凤‘大蒙面侠状师’口干舌燥 “琳子,斟水!” 沈老爷子的‘石膏脸’终于融化了,火怒、火怒的: “一帮混账小子!滚!!” 梅歌抬手拧了拧自己嘴巴边儿上的肉肉,无辜地‘咨询’沈超: “啥时候能醒呢?现在的状况比‘伦敦的诶菲尔铁塔’还诡异……” “仪式结束、洞房结束,就能醒来,可可……”沈超嘴巴歪歪地坏笑。 “……” 梅‘可可’决定:在梦里再呆一段儿时间 ……也好! ****** ****** 第055节 梅歌决定:得醒过来了!一直这么‘梦’着也不是办法! 梦再美,也终究代替不了‘残酷的现实’! 所以他依然决定:醒过来,偷偷摸去看看沈超的‘成人礼’!如果他真的因为‘准新娘翘婚’而窘困得无法收拾场面…… ‘梅可可’么?当就当吧,谁让沈超是他的‘上帝’嘞?拼了!拼了~~~~ “拼什么了……”他的‘上帝’突然在耳边儿以‘统治者’语调问。 梅歌头皮一麻、俩腿猛一蹬——彻底‘清醒’! 华丽到壮观的大、大、大卧室里,贴在身边儿一位——裸体到光溜溜的‘上帝’…… “呀?!~~~” 梅歌一蹦、床狂振三动! 沈超眯缝着眼睛笑,拽悠悠地扯了梅歌软软的小鸡鸡,左摇摇、右晃晃: “你干嘛‘拼了’……” “沈哥、沈哥、沈哥哥、沈大哥哥~~~~~” 南辉破门而入,‘玩儿鸡鸡的不良黄色画面’赫然视线! “啊~~~~~~~~~” 南少爷纯纯的少男心顿时遭受到无以伦比的刺激,僵成了‘斗鸡眼儿’! “沈哥~~~你‘姥爷兼爷爷’离家出走了~~~~~~” 肖晓彤尾随而入——‘玩儿鸡鸡的不良黄色画面依然在定格’,‘玩儿者’与‘被玩儿者’皆在狂暴的边缘。 “啊、啊~~~~~~~” 肖晓彤首此观赏此等火辣的‘男春宫现场直播’,贴着南辉失声‘尖叫’。 “干嘛呢都!” ‘傅博大军’的首脑烦烦地挤入门内,亲自出马、紧急通报: “沈哥,你爷爷……爷爷……呀啊~啊~~啊~~~~~~~” 作为一名‘识时务的俊杰’,傅博逃窜得‘干脆利落’、‘不假思索’! 于是,三大倒霉蛋,真正受到‘玩儿鸡鸡那两位当事人’双人打击报复、暴力摧残的——最终只有两个! ****** ****** 第056节 ‘玩儿鸡鸡事件’暂且告一段落,【沈氏庄园】的‘老爷子’离家出走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 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凤皇大军’的首领,摸上海岛环形山脚下的一棵‘树顶大屋’,‘好言’相劝: “沈爷爷,您一大把年纪了,学小孩子赌气,哈?一般人‘说话得算数’,以您的地位和身份,也算得上‘君无戏言’!这场‘赌约’,我们赢得光明磊落、彻头彻尾,你该不会是个输不起的老头儿,想反悔,倚老卖老、给你孙子闹别扭,逼他抛弃人家梅可可吧?别这么阴险好伐?” “小屁孩儿,滚!” 沈老爷子‘石膏脸’一阴,向门外撵人,三大壮男保镖也刻意秀了秀暴露在外的臂膀肌肉。 凤皇死皮赖脸、眯眯笑笑贴着沈老爷子的膝盖盘腿坐了,甩甩色泽超级梦幻的头发,摆出思想者的pose: “‘梅可可’是我带上岛,送给沈哥当老婆的!太不给小皇皇面子,您孙子的‘继承大殿’可别想顺顺利利的。您看着办哈……” “小子,能威胁我沈某人的……恐怕只有我的孙子沈超了!” 沈老爷子就算是吃‘泡菜’长大的,混到这个级别、这个年龄,即使‘凤皇他爸’亲自出马,不过过招儿——也难以确定:谁是谁的‘老大’! “诶!果然和我们不是同一级别的人物……看来要对付您,只有使出——杀手锏!” 凤皇面色骤然一黯,紧接右手探入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小小的一盘磁带,‘啪’地按在右手边儿的小茶几上,暧昧地嬉笑: “沈爷爷,观赏、观赏哈。漂漂‘妞儿’主演的,有全裸镜头噢!” ****** ‘凤皇大军’和‘傅博大军’在傅博的暂住公寓‘顺利会师’! “Right?”傅博问。 “Right!”凤皇答。 “What手段?”傅博惊。 “By鄙人的‘杀手锏’!沈老爷子has了‘生不如死’的经历……”凤皇笑。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方鹤颓在凤皇的脚边,终于爆发出了一些声音: “皇皇他们拍出一套‘梅歌生活纪实’,太绝了!沈爷爷那张比沈哥还冷酷的脸,喷到‘想自杀’的程度——啊哈哈哈……我强烈要求调到‘凤皇大军’中去,他们健硕性的成就比较卓越!” 凤老大抱手作揖、得儿意地笑! 陶琳隐忍住残留的抽笑,累累地哼了句: “一个因为梦想而对着沈哥的照片哭‘为什么不能做情夫’的人……在沈哥‘窘迫而极端劣势’的情形下、完全抛弃之前的‘坚持’,出面救场的人……沈老爷子如果真的宝贝他的孙子,应该有可能接受梅歌……” “安啦、安啦!沈爷爷那么要面子的人,‘赌’输了不会赖账滴!这场‘爱情与婚姻之战’,我们两军打得非常漂亮、非常成功!” 傅博面向凤皇,高举右手——俩首领猛一击掌,惺惺相惜的火花在四目中绽放! 众人‘吐’了! ****** “你阴我、骗我、耍我~~~~” 长时间经受身体上、精神上的‘折磨’,梅歌的声音沙哑到——可以为卡通片的怪物配音的程度: “你家是‘片儿’,我家是‘点儿’中的‘点儿’!不了不起啊你,你了不起就可以想怎么耍我就真么耍我吗~~~~~~~” “闭嘴你!你突然穿成那副德行冒出来,求我娶你当老婆!我没跟你计较,你还唧唧歪歪,烦!” 沈超冷酷烦躁的面孔,一分一秒没见‘善良’过。他翻出一条旧白色的牛仔裤,裹住劲道饱满的长腿,上身还袒露着,就准备甩门出去。 梅歌奔床边儿,被单包住屁股、防护着‘小鸡鸡’,狂追至门口,死死拖住沈超的裤带,嘶哑吼叫: “‘求你娶我当老婆’????还有没天理啦~啊?!你阴我、骗我、耍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本事做这种阴险卑鄙的事,没胆子承认~~~” “被傅博和凤皇他们几个混球耍得团团转,说什么你信什么!现在还搞不清楚谁玩儿的‘圈套’!笨啊你,脑子里填得都是浆糊么!” 沈超一级烦闷,回身拖了梅歌往床上丢。 “都谁?都谁阴我、骗我、耍我 ~~~” 梅歌愤怒的目标急速扩大: 沈超解开梅歌裹屁股的被单、将他蒙严实了,继续裸着上身,很健美、很暴力地踹门离去。 ****** ****** 傅博暂住的公寓,大门紧闭。 沈超拳头砸了、上脚踹: “你们几个,滚出来!” “有本事,你进来!”遭受沈梅二人双人暴力的南辉和肖晓彤,冰敷着‘猪头’、伤痛而愤怒! “开门!”沈超。 “有本事,你自己开门!”南辉and肖晓彤。 几分钟的寂静…… “沈哥闪人了吗?”肖晓彤战战兢兢地贴着门板聆听。 “大概吧……毕竟沈哥得回去‘哄乖’他老婆‘梅可可’!啊哈哈哈……” 方鹤颓在凤皇的脚边,终于又爆发出了一些声音。 “是诶!小梅子这回受刺激受大发了,估计不狠狠闹腾一番,平息不了!‘老婆和爷爷’都有待‘摆平’——沈哥可惨了,哇哈哈……” 南辉老鼠似地贼乐着,拉开一条门缝儿,确认沈超的存在与否。 “瞒着我玩儿出这么大的事——我‘可惨了’,你们很‘娃哈哈’么……” ‘啪’地,一只力道劲暴的胳膊将门缝儿推出一人多宽——沈超高壮挺拔、健美刚强的躯体在门外以无声的视觉效果,向南辉宣告了他们的‘悲惨命运’! 门内,‘傅凤联军’顿时乱成了‘被枪击的兔子群’! “啊~呀呀~~啊啊呀呀呀~~~~~~~”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57-058 亲们啦啦俄正式回归啦鞠躬躬kiss ***亲们啦啦俄又回来啦!鞠躬躬!kiss!好久没动笔找下感觉咳、咳、咳…… -.-!!*** 第057节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咳、咳、咳…… 这是一个月高风轻的夜晚! “唧唧噜噜哇哇哇咪咪,咕嘟咕嘟~~~吡嗒叩喽,叻~吅嘞嘟咕唧……” “哇哇哇咪咪,咕嘟咕嘟~~~吡嗒叩喽,叻~吅嘞嘟咕唧!” “噜噜嘞哩唧,哪喝不吧唧喝吡吡喝~~~” “哪喝不喝吡吡喝喝咕唧!呢莫啦咦咦!” “草!没法儿谈了!唧唧歪歪老半天,已经把他说到哑口无言,人家就是‘一耸肩膀,超级厚脸皮来一句:对不起,我不能那么做!’气死你没则!回吧,回吧!看来没护照别想进了你!” “别呀!宾馆老远的!” “那就去‘非N18’的、不需要护照证明你‘非少儿’的地方HAPPY,好否?” “NO!印度妞儿正经跳舞都那么风骚!兄弟难得来一次印度,不进夜总会看看印度脱衣舞风骚妞儿,多遗憾啊、啊!” “有本事你记得随身携带证件啊、啊!” “义兄,你再跟他说说!我这么大岁数,怎么就像未成年呢?!”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这是‘是不是’的问题!” “我怎么就‘不是’吗?!” “草!跟你也没法儿谈了!‘你是’,有本事你进啊、啊!” “你狂什么狂!不就是在印度人的地盘上,你会印度语嘛!别以为我‘无能’,没有你‘进不去’!你杵在一边儿看我‘强势’地‘进去’好了……了……嘘咦~~~~你看到没!你看到没!!刚一奶油儿小男生进去了!那种视觉度的小屁孩儿都被‘非N18’了,我这种大叔级的相貌怎么就被‘N18’了呢!!!” “……哥们儿,今儿晚上你自己找地方HAPPY吧!我有点儿小事处理!” “喂……喂喂~~程义你去哪儿……喂~~~你该不会嗜好该‘奶油儿小男生’,丢弃我,自己进去连同风骚妞儿一块儿HAPPY吧!……我靠!别啊,别留我一个人在异乡陌生的街头、无助地、徘徊and流浪……程义!你个闷骚男!重奶油儿男色轻室友……喂,哥们儿你真要跟去?!!!” 于是,在妓女风骚牛郎风骚的、夜总会的、角落的、一张小小的双人桌旁,上演了如下一幕—— “可稀奇!”程义感叹。 “我没招牛郎!”宁恬冷漠的目光中带着挑衅。 “我担心你被‘招了’!黑头发黑眼睛、皮肤白白净净的东方小男生在这种地方蛮受欢迎……” 程义的语调应该算真诚。 “自觉闪人吧,我不想说赶人走的话。”宁恬瞪大的眼睛表示了烦怒。 “运动员应该洁身自爱,一起从这里闪人吧。”程义有做‘正义骑士’的潜力。 “你很闲?我认识你嘛?管我的事……怎么数人也轮不到你!” 宁恬眯缝紧的眼睛暗示着厌烦。 “我认识梅歌,梅歌认识你。算是‘爱屋及乌’,呵呵……” 程义的嘴巴刻薄起来,绝不输人,而且是‘闷死人没法儿’的那种。 宁恬在强‘闷’之中速度爆发了: “滚!” “离家出走‘进行时’么?”程义的脸皮从来就没薄过。 “滚!” 声调降了一度,隐忍的躁怒强烈了一分。 “虽然见识过‘冰雪天使’粗鲁不良的一面,还是没办法就这么接你冰上冰下‘双面人’似的性格……走喽,身在异乡,还是时刻保持低调比较好……” “我、有、高、调、吗?” “脸蛋儿像未成年人,来这种地方晃——很高调!” “那我该做什么?跳洋娃娃舞、还是抱着奶瓶躺在摇篮里听妈妈讲小熊的故事?!” 宁恬砸了酒杯,摔了酒瓶,像极‘耍酒疯儿': “滚!别再、在我面前像个老头子一样说教!要不要查看我护照验证一下!我——宁恬今年十九岁!不是九岁!不是九个月!不是九天~~~~~~~滚!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更无法忍受任何人再把我当作一个小孩子!我可以撑得起自己的天空,不管它有多么阴森、多么灰暗——我自己撑,不需要任何援手,就算撑不住天塌掉了,压得喘不过气,也不需要你们多余的、没用的、泛滥的同情心!” “还没走出‘世冰赛’的阴影……” “滚!” 宁恬开始掀桌子。 “亚军不也很牛X么,这么极端……非冠军不可么……” “滚!!” 宁恬忍无可忍,开始掂了椅子砸人。 夜总会的保安也忍无可忍,呼啦啦围过来两大帮,一帮拖了一个往门外扔: “加啦啦,噜噜呀呀,叩喽唧唧~~~~” “这句话的意思是:给你们面子直接滚吧,再闹,送你进监狱蹲着去!” 程义翻译。 “哈!哈!哈、哈、哈!” 宁恬咬牙切齿,俩眼珠珠瞪足了,贴着程义的面孔咆哮: “我怎么就撞见你这种无聊透顶的人!” “反问:你怎么会‘出走’到这里?” “随便买了一张飞机票!早知到飞这里会被你烦,我情愿飞机失事撞上喜马拉雅山!” “……”程义终于在‘嘴巴’上败北了。 ****** 宁恬跌坐在夜总会大门口儿,牙齿咬横横地、目送夜总会的保安们归巢!将情绪酝酿平静了,爬起来,踹踹‘躺得舒服’的程义君: “被保安当流氓丢了一次,心情H了许多!你既然听得懂这里人说的唧唧歪歪的话,免费做我翻译,带我去这个城市有趣的地方散心——算你将功抵过一点点!” “贵公子,别这么‘自我意识过剩’。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则,我的良心只扩展到:免费赠送飞机票、送你上飞机回家!”程义叹。 “不够‘好心’,就滚远远的!”宁恬怒。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 “我走,你别跟着我!”宁恬很怒。 “班加鲁鲁这个现代IT城市……枯燥的味道太浓烈,没什么好溜达的地方!如果你肯乖乖回家,我带你去瓦拉纳西玩。那个神圣的宗教古城市是我的大爱……” 程义稍作妥协,无奈‘职业病’犯了,一发不可收拾: “唐僧就是到那里取经的,就在恒河边儿上,古色古香、忒庄严、忒壮观……” “随便哪里,有玩的地方就行!” “不随便!那里除了‘吃了玩乐赏’,还可以拜拜【湿婆神】大人,在那种氛围你,保证你‘重生的神圣感和快感’够强烈!” “你是寺庙的‘托儿’?”宁恬哼哼笑了讥讽。 “鄙人少林寺俗家弟子……”程义恭敬地摆了个‘阿弥陀否的POSE。 “……”宁恬从心底抽到了嘴角。 ****** ****** 第058节 这是一个月高风轻的夜晚! 而且夜已经深到了凌晨两点半!! 该睡的人都没有睡——比如:傅博大军、凤皇大军、304室友党、【X大】冰社的王牌——自封的。 不该睡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睡——比如:沈超和梅歌‘夫夫’。 梅歌仗着自己‘夫君’的‘霸势’,直面众‘损人’,嘶声竭力、呕心痛斥: “都谁~~都谁阴我、耍我、骗我~~~我招你们了、我惹你们了?????” 沈超握着自己‘夫人’的小腰儿,怒言冷峻,一句话不吭——也能用眼光吓死人! 凤皇最终还是顶不住这有声和无声的压力,偷偷抽了个呵欠,‘泪水朦胧’熊猫眼挤了挤,高高举起了右手: “我坦白……我是‘梅可可养成计划’之‘傅凤联军’的军长……” 高高举起的右手顺势向右横伸,直指傅博: “他是‘梅可可养成计划’之‘傅凤联军’的司令……” “日的~~你个‘上层’叛徒~~~” 傅博诚惶诚恐,俩胳膊紧紧护住‘惨遭暴虐的证据’——‘鸡窝头’,扯足嗓门儿嚎: “‘头’扭不过‘脖子’~~~~最顶级的位子往往只是一个无实权的象征~~~” 肖、方、南、陶——联军四大勇士赶紧做‘紧急研讨’,一致决定: “这么大的‘事件’,总得有个‘顶罪的羊’不是?斧子不入地狱?——还有谁比斧子更合适入地狱嘞?傅哥……我们给他料理后事!他是我们的英雄!” 于是,傅博立刻被众口所诛、众指所戳: “屁~~~斧子,你少来!你可别‘荣耀的时候当首相、落魄的时候装女王’!!!” “日的~~~~你们几个没良心、没人品的~~凭什么出卖我、保凤皇~~” 傅博震愤,怒怨冲顶。 “凭脸蛋儿!” 方鹤代表集体发言! 凤皇前后左右秀了秀‘很熊猫’却依然‘很花样儿’的面孔。 傅博绝望,仰天长啸: “这年头,‘妖男’当道啊!!啊!!!啊~~~~~~” 最后一声‘啊’字长叹,是被梅歌‘单人暴打’出来的! ****** 傅凤联军的其他成员,速度撤离了‘不公平、不公开、不公正’、‘主观、武断、残暴’的审判现场! 傅博很颓、很废。 审讯在持续进行着! 梅歌横行在‘四大小人物’面前: “你们居然也和他们一起参合起来阴我、耍我、骗我!我把你们当哥们儿待,你们把我当‘傻帽儿’戴!!!我招你们了、还是我惹你们了?!!!” “梅歌!我真是被傅博用巨债套牢,身不由己啊!”戚黎很无辜。 梅歌火气在渐渐消退。 “梅歌!!俄先是被傅博用巨债吓得半死不活,现在又被你‘沈超之老婆’吓得半活不死啊!!!”段非很冤枉。 梅歌火气已渐渐消退。 “不管你们整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别把我牵扯进去!”刘克加很‘正义’。 梅歌火气渐渐消退了。 “沈超家岛上的冰场好好酷、好好帅、好好壮观哦~~~~~~本杰是在承受不住诱惑,贞节没保住,入他们伙了……”司杰很诚实。 梅歌沉落的火气,在0.001秒内由0%飙升到了100%! “别、别……别介梅歌~~~~听我解释,听听~~~” 司杰玩了命地边吼边逃: “一个视‘花样滑冰’为命的王牌,一个面临冰社终极晋级赛的王牌,一个被教练列入黑名单而不敢归队练习的普通人家的……玩牌,一个骨子里流淌的热血每分每秒都在叫嚣‘我要练习’的王牌——被【沈超帮】带进‘好好酷、好好帅、好好壮观’的私人冰场,并赐予本王牌私人拥有‘其’的时间和空间……本杰能不变节嘛~~~饶命啊~~哥~~~~” 梅歌在飙升的‘火气’中,动态爆发: “唧唧~~~撒唧唧~~~~难道你不怀念往昔的岁月吗~~我当你兄弟~~~你就为那点儿小恩惠出卖我~~~你跳楼自杀我都不拦你~~~~~~傻唧唧~~我给你拼了~~~”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9-2-15 20:03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59-064 ****** 嘿,嘿,继续复活ING~~***** 第059节 梅歌在飙升的‘火气’中,动态爆发: “唧唧~~~撒唧唧~~~~难道你不怀念往昔的岁月吗~~我当你兄弟~~~你就为那点儿小恩惠出卖我~~~你跳楼自杀我都不拦你~~~~~~傻唧唧~~我给你拼了~~~” 集体热汗、冷汗加黑线! 傅博刨着很颓、很废的鸡窝头,讨好安慰沈超: “根据心理学研究,人类气急败坏到极点,就会显现出‘智力退化向婴儿时代’的明显现象!所以,梅歌除了会叫‘唧唧~~~撒唧唧~傻唧唧’……等等之外,还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有智慧了……啊~~~~~” ——最后一声‘啊’字长叹,是司杰被梅歌‘单人暴打’、屁股砸到傅博脑袋上,由傅博‘立躺’、本人咆哮出来的! 凤皇双手大幅度‘哆嗦’着一条白色绸带、速度奔了进来,‘噗儿’跪趴在很颓、很废的傅博脑袋边儿,嗲嗲地唱: “你不要半点红血红尘溅,把鲜血全都洒在白布之间~~~安~~安安~~还要六月飞雪压满阶前~~安安~~~还必须三年大旱,那时侯沈哥才知道你无敌奇冤~安~~~喊安~~~安安~~” 南辉爬上窗台,两只胳膊吊着身体、脑袋狠狠朝里面探, “哇噻!打雷了、下雪了、大家快来看:斧子比窦娥还冤啦~~~~~” 梅歌不气了——抽筋儿了,横在沈超脚下,乖乖地一动不动、只喘气儿不吱声了! 沈超忍无可忍,轰然喷笑,掂起梅歌、丢进床上的被褥里头,一脚一脚地往门外踹人: “都速度滚!再惹到梅歌发神经,我统统算你们头上!” ****** ****** 第060节 这是一个月高风轻的夜晚——过后的清晨! 梅歌猛一阵惊呼,从被单里窜蹦老高! 沈超的神色不怎么自然,将诚惶诚恐的‘惊梦人’按躺了,蒙严实身体,一句话不说、跳床走人。 “喂!你去哪儿?” 梅歌一抡胳膊、揪了沈超的后腰皮带,紧紧拖住,委屈而愤怒地吼: “我做噩梦,吓醒了,喊这么凄惨,你问都不问就闪人~~~” 沈超的神色越发不自然,隐忍着‘某种情愫’,横躺到梅歌身边,声音小小又低低地哄: “什么样的噩梦,吓‘窜到屋顶’那么高……” 梅歌面对沈超面,蠕动成侧躺的姿势,俩眼儿瞪瞪地陷入梦境的回忆: “那个地方被那个地方插进去,很容易造成便便痛苦……一直都是我……那个地方被插插……所以很不公平……而且那个地方越大大,被插插的那个地方就越不舒服……我的那个地方似乎比你的小很多……所以为了‘公平和舒服’……所以一致决定,谁的小、谁就插插,谁的大、谁就被插插……所以就该我插插你……然后……我就要插插你……突然我那个地方一瞬间变得奇大无比,爆炸一样……壮、壮观~~~” 突然—— “哼……噗~呵~哈……”然后是很隐忍、很哑然的抽笑喘气儿声。 于是,梅歌‘痛苦’的回忆,以及沈超心跳急速、皮肤红涨‘烫活血化瘀’的状态,被门口儿的动静儿打破了! 沈超的神色不自然到极点——嬉不啦唧儿的,又极想保持低调和严肃! 他将‘傻不啦唧儿探头张望’的梅歌‘团’进枕头和被单的夹缝里,速度跳床轰人——脾气极度不友好: “老头!你乖乖等客厅,来我卧室干嘛!” “你小子以为我突然变‘很闲’呐!七十多年,从来都是人等我!” 沈老爷子一挥手、保镖满地走! “你小子,要么滚出去凉快、凉快,要么乖乖坐沙发上,要么被他们捆了抬反省室、好好为过去浑浑噩噩的岁月忏悔——三选一!” 沈超瞟两眼蠢蠢欲动的壮男们,跌坐进沙发里头,搬起二郎腿,表情嬉不啦唧儿的、力争保持严肃和低调: “喂,爷爷,别再找我麻烦!我已经够烦!” 沈老爷子也挺干脆,他直面‘俩眼儿瞪瞪、满面迷茫、没睡醒样子’的梅歌,一挥手——军师站出头儿! “苏恩,把《沈梅婚约必守规则》念给这俩小子听!”沈老爷子。 “是,太爷!咳嗯…… 一、梅可可为‘女性’,必须为‘女性’,不管是不是女性,反正得是‘女性’,才被允许为沈家嗣子夫人! 下面简要解释该条的内涵:咳嗯!这条当中出现了如许五多个‘女性’!不过,有的加了引号,有的没有;加引号的为虚指,不加的为实指!也就说,梅可可并不一定非得是货真价实的女性。但是,只要以‘沈夫人’的身份出现,必须从装束和举止上符合优雅女士的风范,免得给我们【沈家】——此古老而高贵的家族丢尊严! 二、梅可可为沈家生、育继承人,不管能不能‘生、育’,反正得‘生、育’,如果实在无法‘生’,则必须‘育’从妾室选出的继承人。 下面简要解释该条的内涵:咳、嗯!这条当中出现了如许五多个‘生、育’!‘生’指生小孩、而且必须落实到‘男小孩’;‘育’指养育小孩。也就是说,梅可可并不一定能‘生’,但是作为正式夫人,必须从夫君其他妾室生的男儿当中选择子嗣,并且悉心培养!免得我们【沈家】——此古老而高贵的家族,后继无人,这么壮丽而奢华、举世而闻名的庄园将来给谁管嘞? 三、梅可可为梅可可,必须为梅可可! 下面简要解释该条的内涵:咳、嗯!这条当中出现了三个‘梅可可’,可见‘梅可可’的重要性!也就是说,不管梅可可以前是‘梅什么’,只要以‘沈夫人’的身份出现,必须是‘梅可可’,而不能是‘梅’各种‘什么’!免得,‘梅歌’真实身份暴露,意图对沈家不利的阴谋人士抓住此把柄,对我们【沈家】——此古老而高贵的家族造成声誉上的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宣读完毕,请少爷和少夫人‘必须’遵守!万万不可儿戏,辜负太爷的一片苦心!咳、嗯,咳、嗯……” 沈老爷子的御用军师——苏恩——毕恭毕敬。 梅歌蠕动蠕动嘴唇,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喘一口气、两口气,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吃沈家的‘饭’,就要守沈某人定的规矩!小子,别惹爷爷我对你不满,一狠心……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去,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 沈老爷子板着‘石膏脸’,威逼利诱。 梅歌俩眼儿愣愣地望向‘夫君’,寻求心灵上的支柱! 可惜,沈超斜眼儿凝视被‘震撼懵了’的‘夫人’,挺拽、挺得意: “媳妇儿,‘规矩’记住了没?” “O~~K!没Problem!” 刹那间,梅歌被沈超的‘无赖’刺激进入‘气急败坏’的状态!他将脸皮酝酿到‘千层厚’,与沈老爷子毅然对视: “爷爷,我乖乖遵守‘规定’!不过,我和沈超以前一致决定:沈超如果和其他女人上床,他的孩子当中,将会有三分之二长得像我!现在我反悔了,我决定:沈超如果和其他女人上床,他的孩子将会一个、一个长得全部都像我!” 黑线——布满所有听众的额头! ****** ****** 第061节 沈老爷子被活生生气走了! 沈超嬉不啦唧儿的面孔,保持着低调、严肃和冷酷: “你够狠!” 梅歌保持在‘气急败坏’的状态: “你不是真不把我当‘男人’对待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找俩妞儿给你生孩子看看!你敢有女人、我就敢强暴你的女人!保证她们每次怀的孩子都是我的!” 梅歌很认真、很认真地吼,嘴巴‘撇’出了泪水的痕迹。 沈超玩弄人家梅歌的心情,也于此刻被这‘认真到几乎流眼泪的无理混账话’激得烟消云散: “你脑袋秀逗了!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梅歌狠狠地蹭了蹭发涩的双眼,气势嚣张地抽气: “虽然‘结婚’是莫名其妙的,可是……当它成为事实之后……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很害怕、很慌张……还是很开心!这什么劳子的‘结婚’已经很荒唐,现在又颁出什么荒唐的‘规矩、约定’,开玩笑!要荒唐大家一起荒唐~~有本事你‘休’了我、有本事你关我进‘猪笼’沉海里头!!” 黑线——布满沈超身体上所有的部位! “‘休’?‘猪笼’?……” 沈超贴着梅歌侧躺了,揉揉蓬蓬卷儿,辛苦而抑郁地酝酿出好脾气: “你被我爷爷他们洗脑袋了啊!你真当自己是古时候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别理我爷爷和苏恩两个老古董!他们太闲,没事干,存心戏弄你、‘找乱子’消磨时间……” “你们谁都……阴我、耍我、骗我!” 梅歌俩眼儿瞪瞪地对着沈超很隐忍、很暧昧的实现。 “你们——彼古老而高贵的家族,目前让我很崩溃!我要回学校!现在、立刻、马上!” ——沈超突然发现:梅歌居然、竟然、确然……变得如此‘不好哄’! “你想得美你……就算你不想做我媳妇儿,我本来已经最终决定用‘强’的,意料之外……你自己送上门来!” 沈超‘恶霸’的姿态很‘职业’: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啊!” 梅歌气急败坏的嚣狂之势,确实被沈超乱不讲理的无赖宣言震‘消停’了! 他蠕动蠕动嘴唇,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喘一口气、两口气,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把‘夫人’教训乖了,沈超烦烦、邪邪、恶恶地单手袭击了人家的‘小鸡鸡’,嬉不啦唧地玩儿,调调儿很拽: “继续说你的‘噩梦’……” “……” 片刻时空的静止,少顷: “他们听到了,他们都听到了,他们全都听到了~~~啊~~撒唧唧~~啊啊~~~~~” 梅歌恍然意识到:‘插插、被插插’之噩梦,似乎已经成为广为人知的事实——‘想撞墙自杀般’的羞愧之音,强悍之势波动四方! ****** ****** 第062节 沈超和梅歌‘夫夫’,难得心平气和地、拖拖拽拽地、动手动脚地晃悠到海边,欣赏细浪沙鸥、蓝天白云! “海鸥静静地站着,像平静乖巧的鸽子;当它们张开翅膀,贴着沙滩飞翔、迎着大海的浪潮唰地冲向天空,又强壮得仿佛一直矫健的苍鹰!就像这样——呼~~~”梅歌夫。 “驾~~驾、驾~~”梅歌夫骑坐在沈超夫的脖子上。 “腰弯下去点儿!海鸥起飞,翅膀都几乎贴沙面的!”梅歌夫。 “再低点、低点……”梅歌夫。 沈超夫把梅歌夫丢到了潮水冲击的沙滩上! “足够底低了,嗯?”沈超夫双臂抱胸,蹲他脑袋旁边,恶恶地笑。 梅歌夫右手拼命抬高,够着沈超夫的面孔,摸摸搓搓小挠挠!笑容很乖乖: “我现在没有飞翔,栖息在海浪拍岸的细细沙子之上,像一只小小的、安静又悠闲的鸽子……哇啊啊~~~” ——美好的意境被滚滚白浪朝给淹了! 梅歌夫浑身流水,沈超夫从鞋子湿到胸口! ****** 湿漉漉的沙滩上,湿漉漉的梅歌抠着湿漉漉的沙子,骑在湿漉漉的沈超那湿漉漉的大腿上——湿漉漉的头发流淌着湿漉漉的水! 梅歌的心情越来越湿漉漉: “沈超……我觉着:我在这里越来越不正常,很不真实的、像做奇怪的梦……还似乎越来越有封建大家族的、被强迫的、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是——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突然很明显地觉着自己在‘向人妖发展’……很、很崩溃的感觉!我想回学校……” 沈超湿漉漉的手指确认了一下梅歌湿漉漉的眼睛,湿漉漉的天开始飘起湿漉漉的雨。 沉默在湿漉漉的空气里开始、持续、并且没有结束的迹象…… 沈超湿漉漉的嘴唇贴在梅歌湿漉漉的脖颈上,打破了这湿漉漉的气氛: “别指望我变大善人!我给你三年的时间——做你想做的事……你必须把自己这辈子剩余的全部时间给我做为交换——就算你感觉很崩溃、很小媳妇儿、很不正常,也必须——全部都给我……” “同意?”梅歌。 “放你回学校……先。”沈超。 “不同意?”梅歌。 “也必须同意。”沈超。 “……”梅歌。 湿漉漉的不安和骚动、动摇和妥协……湿漉漉的、强势的插插与被插插! (注:手指与手指之间的的,NO想太深入!) ****** ****** 第062节 “斧子哥、斧子哥……呼……跑那么快干嘛嘞!” 南辉喘。 “不想让你们出现在我周边三米以内!” 傅博叹。 “斧哥,别玩儿‘小气’的嘛!难道你真的打算同哥们儿们决裂啊!” 方鹤劝。 “千万别再喊我‘哥’!我有被‘哥们儿们出卖’的、强烈的阴影!” 傅博叹。 “哥,我们错了还不行么!没有你的我们,像散沙一样没有凝聚力!” 肖晓彤拍马屁。 “千万别这么抬举我!这年头儿‘妖男’当道,凤皇比我有‘黏’聚力!” 傅博叹。 “沈哥突然打算送梅歌回【X大】过正常小男生的生活,后天就要举行的‘继承大典‘仪式,也不用他的正牌老婆露面!斧子哥,这种超级难以琢磨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方鹤赔笑。 “事实的真相俨然已经在我心中,不需要通过你们打探!” 傅博叹。 “可是,我们心中还没有‘真相’,我们需要通过你打探‘真相’!” 方鹤感慨: “这就是凤皇和你的差距!看到了吧,斧哥,我们没有你不行!!” 突如其来的优越感,刺激着傅博原本已经‘憔悴’的心灵,昔日的风采呼啦啦重现: “想重新跟着我?” “哥!”异口同声。 “我傅博也是有脾气的人!你们说‘造反’就‘造反’,说‘归顺’就‘归顺’,天底下可没那么‘随心所欲’的事儿!” 傅博哼哼。 “哥,给个机会吧!”异口同声。 “真的想‘回归’?” 傅博阴笑。 “恩,哥!”异口同声。 “看在昔日的兄弟情谊上,给你们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了……” 傅博阴笑。 “啥米机会,哥请说!”异口同声。 “把凤皇那煽动‘造反’的混球给我‘卖’了!” 傅博阴森地笑。 南辉、方鹤AND肖晓彤面面相觑、面面相觑、面面相觑…… “斧哥,‘宰相肚里能划船’,打击报复昔日的兄弟是不对的!” 方鹤大义凛然。 “卖、卖给谁?” 南辉‘胆战心惊’。 “谁敢要他?” 肖晓彤被凤皇吓病了的‘童年阴影’再现。 “【枫娱】不是一直盯他很紧么……想和我重归于好,该怎么办……你们看着办吧,啊哈哈哈……” 傅博阴森森地笑。 “卑鄙!”南辉。 “无耻!”方鹤。 “小人!”肖晓彤。 “过奖!”傅博。 “先告诉我们‘沈哥放他老婆归校’的事实真相,我们再‘卖’凤皇!”异口同声。 “沈哥他亲妈曾经亲自造访他亲儿子,说:恋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淡。男人和女人在爱情淡漠的时候,有孩子来维系亲情的羁绊;男人和男人在爱情淡漠的时候,难道仅仅依靠回忆、就能维持脆弱的关系吗?所以,沈哥妈很‘好心’地、‘义正言辞’地教育沈哥:不能太自私,只顾自己当前的情欲意念,却毁了梅歌的青春和未来!等爱情的感觉消淡了,梅歌会在后悔和痛苦中记恨沈哥,等等等等……” 傅博叹。 “……”异口无言。 “一、沈哥妈说教的阴影;二、梅歌唧唧歪歪不安心当媳妇儿的事实;三、沈爷爷突然有了男孙媳妇儿,心里不平衡,故意找梅歌茬儿;四、沈哥还是不忍心抹煞梅歌花样滑冰的才华! 所以综合以上几点:沈哥才毅然决定:给梅歌留出‘三年的缓解期’!啊,多么感动人心啊!” 傅博叹。 “斧哥就是够强悍!”南辉。 “八卦就是够灵通!”肖晓彤。 “就是‘八婆够至尊’!”方鹤。 然后,方鹤被傅博殴打了! 傅博冷冷地哼笑,‘绝情而残酷’: “‘真相’告诉你们了,别忘了尽快把凤皇给我‘卖’了,以消除我心头之恨!啊哈、啊哈哈……咳、咳咳……” ****** ****** 第063节 这是一个‘回归’的日子! 梅歌同沈超签订了协议:三年回来当媳妇儿,若违反约定,梅歌睡哪张床铺,沈超烧哪张床铺。 然后,经过强势的被压压和被插插,他身心憔悴,有气无力地带上三大室友、拖着患难冰友司杰,踏上了回【X市】的直升飞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出卖朋友得到的冰场使用权啊~~好好酷、好好帅、好好壮观’的私人冰场啊~~~~~” 司杰绝望地呐喊。 当飞机即将起飞,恢复地位的傅大管家爬上来训话: “诸位,玩儿也玩儿过了、吃也吃过了,凡是关于沈超老婆‘梅可可’的事……最好嘴巴闭紧紧的,最最好当作该事没发生过。如果因为你们嘴巴的关系,梅歌将来的日子不好过,我还是会不惜一切手段:让你们身负巨债、永不能翻身滴,啊哈、啊哈哈……” “……”段非、戚黎AND刘克加。 “大哥,带我下去吧!我‘出卖梅歌得到的冰场的使用权’还没到期嘞~~~”司杰。 “再叫,飞机飞云彩上,我让你‘下去’!” 梅歌面无表情踹了司杰的脑袋,系好安全带,抱臂进入闭目养神的状态。 司杰扑在机舱窗口,望着美丽的、海岛的、私人冰场的方向,绝望地吼: “一个视‘花样滑冰’为命的王牌,一个面临冰社终极晋级赛的王牌,一个被教练列入黑名单而不敢归队练习的普通人家的王牌,一个骨子里流淌的热血每分每秒都在叫嚣‘我要练习’的王牌,一个出卖朋友、出卖灵魂却依然得不到为实现梦想而拼搏的练习冰场的王牌~~悲哀~~~~王牌的悲哀~~~” 终于,已婚人士梅‘可可’,带着他的朋友们,向正常的男孩儿生活——回归了! ****** ****** 第064节 天空中—— “你们要去哪里?”梅歌问。 “直接回家!”段非。 “直接回家!”戚黎。 “回家。”刘克加。 “直接回家!”司杰。 “你凑什么‘回家’的热闹!据小季推测,暑假过后就是三队晋级四队的考核赛。” 梅歌好心提醒社友。 “别跟我提‘花滑’的事儿!就算我入伙傅博他们骗了你,你和沈超之间的‘那~种’关系也是无法狡辩的事实!我和他们一起‘忽悠你和沈超结婚’什么的,不就没邪恶到‘罪不可原谅’地步吗?沈超他们家的冰场又爽、又没人用,闲着也闲着,你不但不帮我取得冰场的使用权,我自己‘争取’到了使用权,你还强拖我回来。回来怎么样——商用冰场太不够专业,三队冰场不敢回,一二队冰场乱嘈嘈——我不回家还能怎么嘀!” 司杰此刻很‘窝心’! “拜托,等我们三个回了家,你们两个再讨论‘那~种’话题好吗?我们还没习惯‘梅可可’的事实!” 戚黎团成肉团儿,竭力拉开自己身体和梅歌身体之间的距离。 段非如咽似泣的目光,片刻没离开过梅歌的脸蛋儿,嘀咕: “俄居然曾经让你在俄高中同学面前‘演老婆’……俄居然曾经觉着如果你是女生就让你当俄老婆……你居然真的是沈超他老婆……这给俄的打击远远大于‘俄室友是gay’……” “……”刘克加沉默着。 “……”梅歌沉默了。 ****** ****** “你们……觉着我……很奇怪么……”梅歌嘴巴撇撇的。 “……”刘克加沉默着。 “也……也不是那种感觉……” 戚黎支支吾吾酝酿不出合适的语言。 “不是‘觉着奇怪’,而是‘觉着很尴尬’……毕竟你那~样儿……已经不算是地地道道的爷们儿了……想想曾经一直住在一起,还是会觉着跟异性同居一样尴……尴尬……‘半男半女’的……” 段非嘀嘀咕咕。 “半男半女?!呵呵、呵呵呵,嘻嘻、嘻嘻嘻……”司杰。 段非和司杰被梅歌彻底鄙视了! ****** ****** 大地上—— “我不就是比较猥亵地笑了笑‘半男半女’这四个字吗!至于被排除在‘直接送回家’的行列之外嘛!” 司杰‘窝心’盯着高高耸立在远处的、【X大】招牌式建筑——图书馆顶棚的避雷针。 “都说‘女人心眼儿比针小’,你这种打击报复式的做法,直接证明了俄‘用词很准确’!” 段非愤愤不平。 “是爷们儿,就别唧唧歪歪让我烦!” 梅歌气闷闷地讥讽: “速度买张车票或者机票吧,学人家刘克加和戚黎一样、‘回家找妈妈’吧~吧!然后,一暑假窝在家里陪妈妈吧~吧~吧!” “你本事!我看你留在这里能干什么!” 司杰嘴巴咧老长,牙齿缝儿里唧唧: “有本事,你直接回三队,在乔巫婆眼皮子底下晃悠、晃悠去!不怕告诉你,敬莹那小妞儿没回去、孟智敏那小孩儿没回去、我也没回去,你敢做‘归队’的领军人物……那巫婆,不‘修理爆’了你!” “别说回三队被乔巫婆修理,就算去【X师大】的花滑冰社砸场子,我也有本事去!” 长久的非正常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将梅歌凌驾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超脱境界: “你有本事别回家找妈妈!我砸场子、你跟去看热闹!” “咕嘟……” 司杰焦躁的气焰顿时灭了,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地问: “真去……‘闹’人家?” “去!【X师大】冰社的人曾经‘踢’过我们冰社的场子,还一直唧唧歪歪跟我们冰社过不去,我梅歌现在心情‘奇好无比’,去他们冰社把面子‘踢’回来!” 梅歌扭头儿,用‘拽得不成样子’的语调吼段非: “你嘞?回去找妈妈、还是跟我们去‘踢’冰社!” “闹、闹闹事儿啊!” 段非汩汩地吞着口水嘀咕: “而且就你们俩去……” “干脆说:去还是不去!”梅歌烦。 “俄段非还没这么不良过……”段非懦懦。 “够爷们儿!” 梅歌鄙视了人家,继而用‘拽得不成样子’的语调吼司杰: “你嘞?该不会也不敢‘不良’吧!” “去!本杰正发愁没事儿干呢!怎么不去!” 司杰的‘精气神儿’迅速回归本体: “什么时候去?你可别‘只敢说、不敢做’,神气够了、就犯蔫儿!” 梅歌朝司杰摊出右手: “明天早上八点整,【X师大】门口见!” “啪!”——很爷们儿的击掌声,清脆而震撼。 段非在这‘很爷们儿的气概压迫’下,心虚地嘀咕: “人家【X师大】冰社人多,惹急了人家,群殴你们俩……【沈超帮】肇事,也是多人对多人的……”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9-2-15 20:06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65-066 第065节 “喂,这就是你吹捧的圣地?” 宁恬盯着右手边儿数过的第503根大柱子,轻浮地嗤鼻。 一直陪在左边儿的程义‘哑巴了’。 宁恬扭头儿瞪他,却‘一瞪没瞪着’——人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眯了眯眼睛,不满地回身张望: 十米开外,程义的脑袋顶上趴着个两三岁的印度小娃娃,张牙舞爪地在人群上方、突兀地哭喊着; 丢失的妈咪混在黑压压的人流中,从二十米开外狂奔而来! “唧唧咕、唧唧咕……”小娃娃。 “鸡鸭、鸡鸭……加呢啦……咕唧咕唧!”娃娃他妈。 “呢唛加……”程义。 然后是母子相会、感人涕零的画面,以及妈咪对‘拯救’她孩子的恩人感恩戴德、以身相许的镜头! ——请自行删除‘以身相许’这四个字。 宁恬定定地看着‘众人敬仰’的程英雄一步一步向他靠拢——那笑微微的表情,真的挺‘佛’! “刚才突然看到该迷失的‘小羊羔儿’,你走太快,我顶着他找他妈,没追上你。” 程义抱歉的表情很诚恳。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不想一直喊你‘喂’了。” 宁恬面无表情的样子,也闪烁着点点诚恳。 “……” 程义愣愣地叹息: “名字不知道都敢跟人家走,被拐卖了、绑架了想报仇都没个目标哎……” “啰嗦!不想说算了,你就继续叫‘喂’吧!” 宁恬负气,继续数右边的柱子。 程义嘴角抽抽,突然坏坏地发笑: “你可以尊称在下的法号‘引色’。” “……” 宁恬酝酿了一下发飙的表情,吹口闷气儿,忍住了: “‘淫色’大师,这里‘柱子’过了还是‘柱子’,你的‘大爱’神圣宗教古城——瓦拉纳西——太没趣,我呆不下了!” “你还真敢这么叫……” 程义挫败又无奈地微微笑了——很包容很大肚的样子: “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则,我带你来这里,其实是有‘比较深层次’的含义的。” “少装‘慈爱’!”宁恬用‘无良’的眼神嗤笑。 “‘冰王子’殿下,你认为:一个男人失去什么最崩溃?” 饱含大师级修养的气质,突然笼罩了程义的周身。 “……” 宁恬警惕地盯着他的眼睛: “想编出什么故事,‘教育’我‘重新振作、别让过去的光环成为绊脚石、战胜懦弱的自己’才是男人么?别白费力气了,我耳朵要出茧子了!小儿科——无聊又废话!” “一个男人失去‘生殖器’最崩溃——‘冰殿’,你认为嘞?” 程义的身体轮廓开始滋生出‘佛的光环’。 宁恬明显战栗一抖,大大地瞪紧了双目,嘴唇抿了抿,狠狠皱紧了眉头: “猥亵!” “【湿婆神】是印度教中最顶级的三大主神之一 —— 是绝对的‘男’神。” 程义的大爱气概,在滋生壮大。 “……骗人……明明雕像那么女气的……”宁恬的怒气被强烈的‘惊讶’转移了。 “他是创造和毁灭之神,妖魔鬼怪的统帅。该神极有性格,发起飚来‘诛仙斩妖’逮谁灭谁,其他两大主神照砍不误!” “真的……不是女神么?……”宁恬愤怒而自大的表情,渐渐转入了愣愣的状态。 “【湿婆神】还是舞蹈之神,创造刚和柔两种舞蹈;他舞蹈的节奏是宇宙心跳的声音,被尊崇为绝对的舞王。有一次来到众神居住的小树林,他的舞姿引得神仙的老婆们纷纷着迷、神魂颠倒、倾身追随。神仙们嫉妒了,合力诅咒【湿婆神】,太监了他。【湿婆神】很伤恨、很悲怒,从神界消失,世界也随之混乱,圣火熄灭……” “然后……呢……”宁恬瞪瞪地盯着程义的嘴巴。 “你厌烦了的‘柱子’们,叫做灵迦。就是众神醒悟后,塑造的【湿婆神】生殖器!他们顶礼膜拜祈求湿婆重新现身,挽救即将毁灭的世界。” 程义大师‘佛’光满面,‘慈爱’无敌。 “然后……呢?”宁恬瞪瞪地盯着程义的嘴巴。 “没了!”程义突然恢复了‘凡夫俗子’的气质。 “……”宁恬不爽的感觉急速飙升:“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一个男人,除了失去‘失去会令男人最崩溃’的东西,失去其他的什么,根本就是小意思、根本就不算什么!不是吗?” 程义终于显露出‘慈爱大师’的最高境界。 宁恬在战栗中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大大地瞪紧了双目,大大地抿了嘴唇,大大皱紧了眉头。 突然没了脾气的宁恬,紧张哆嗦了程大师: “喂,‘冰殿’,你该不会真的具有幼稚园的心智,讲个故事就‘沉迷’了吧……真的是骗、骗小孩儿的故事,千万别太在意诶!” “你不是说【湿婆神】是舞蹈之王么……” 宁恬进入心智飘忽的混乱状态,脾气倔倔的感觉很淡。 “‘湿婆神舞’——想去看吗?很妖异的神圣,绝对想象不到的震撼……” 程大师松口气,‘挽救了一只迷途羔羊’的胜利感,流露在他淡淡的坏笑里。 ****** ****** 第066节 “哥们儿,你迟到了!” 司杰‘啪啪啪’地颠着右脚怒。 “‘主角’一般都是姗姗来迟的。” 梅歌用‘侠圣’的表情绽放出‘绝世剑客’的冷冽星目: “跟着我,你要有‘抛弃所有良知’的觉悟!我不想听到你嘴里说出‘你好残忍’一词。” “已经九点了,再不速度点儿,该吃中午饭了!哥们儿,我早饭都为此次行动而‘牺牲’了!” 司杰左右脚开奔,拖着梅歌的肩膀直奔入【X师大】幽静、深旷的校园…… ****亲亲们啵啵~~PS:呵呵程X兄的去向真的老久前的事了,亲亲们不记他去了哪里,可以参见(五)019节,他跑印度当翻译去了,嚯嚯~~~*****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67 ****亲亲们,小米为了表示回归的诚意,顶着吃辣椒辣胃疼的感觉填文文,呜呜呜~~~亲亲们,快来多多啵啵啵啵小米安慰下下~~ 这首Smooth criminal 亲亲们看完文文再欣赏吧,表影响阅读能力,呵呵*** 第067节 “飞飞~~~看这里、看这里~~~” 一大上午的,【X师大】溜冰社的气派冰场上,就充满了女生的尖叫。 “飞飞~~~擦汗都那么帅、做鬼脸都那么英俊~~~~” “啊~~~我为什么不是飞飞喝的那瓶矿泉水呢!!啊~~~” “君君~~君君~~是君君~~君君居然来练习啦~~~” “小夏夏和君君一起来的,啊~~啊~~” “今天居然能看到我们的超级霹雳无敌花样美男帅哥王子样~~~聚在一起~~~啊~~啊~~” ****** “看到了吧!感受到了吧!MM的迷恋和追捧是培养帅哥气质的摇篮!” 司杰醋醋地斜在梅歌身边儿: “我们【X大】什么都好,就是MM有限、并且对我们帅哥没有这种‘应该有’的热情!” “……” 梅歌将自己被聒噪至烦乱的情绪酝酿到‘零度’,‘拽不可耐’地‘冷’笑: “‘热情’么?今天让他们尝尝‘寒冷’的滋味!” “兄弟,什么时候开发出‘老大’的潜质了!挺牛B!”司杰佩服。 “杵这里耍嘴皮子,还是跟我一起行动?” 梅歌在沸腾的、众MM的、屁股后面的、小角落里,换上‘米黑色镶银边’的冰鞋。 “你以为我的冰鞋是带来图好看的?” 司杰速度换装,蹭了蹭脚底下那锃光瓦亮的冰刀,‘打压人家【X师大】帅哥’的熊熊气焰——极其嚣狂: “以本杰的‘功力’,柔美的、劲爆的、轻盈的、风骚的……不管什么曲目,配合你绝对天衣无缝!” “这是行动用的CD,去把他们放的曲子换了!”梅歌。 三分钟后—— “管音响的是个小子,你出马!”司杰。 “……”梅歌。 三分钟后—— 梅歌晃了回来,酷酷地在司杰耳朵边儿啪地打了一个响指: ““LET ' S……GO!” 沉重而压抑的‘喘息声’随着梅歌的尾音响起,贯穿冰场——喧嚣的空间,刹那寂静到冰点! 当众帅哥和众MM们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声音袭击中,【X师大】的冰场上、勤劳练习的哥哥MM之间,幽灵般出现了两个‘外来不速之客’! 当表情冷酷得不成样子的梅歌,静静地穿梭在一个个静止在冰上的花滑队员中间, 米黑色相间的紧身服,和着音箱中飚出的沉闷而神秘的喘息,仿佛一道不安分的音符, 梅歌脚下的冰轨停止了延伸——停止在【X师大】的‘桃花树’秦飞珧面前。 他下巴一挑、右手食指、拇指一捻,摸出一枚银色的游戏币,送唇边、轻轻一KISS——唇角微扬,带出很挑衅的笑意。 沉闷的喘息也与这刻噶然平息! 秦飞珧很安静,嘴唇角的微笑很玩味。 这个曾经装作‘花滑小白’、又很狡猾地拖他撞冰场护栏的‘小妞’,突然如此露骨地冒出在面前、进行赤裸裸的‘挑逗’——他很期待‘她’勾引他的进一步行动。 突然,梅歌放大了‘戏弄意味浓烈’的笑容,‘啪~’地又一个清脆的响指,指尖一抖——游戏币竟然徒然消失。 就在秦帅哥目光微微一抖的瞬间,梅歌‘刷’地又摸出个游戏币,手腕轻抖、向着顶空高高弹起——银色的园币在银冰上空划出炫目的光色! “吱eng~~~~”光芒闪烁的银色币。 “嗷唔~~~” 标准的迈克杰克逊天王级鸣叫,由司杰‘王牌’卡着此时间点——完美演绎。 “噔哒哒噔噔、哒哒噔噔、哒哒噔噔~~~” 膨胀、膨胀、膨胀……一刹那——爆发! 梅歌踩着骤然飙响的节奏,贴在秦帅哥面前,像一台跳舞的机器、一个动作不差地COPY了超级霹雳无敌、劲爆华丽无双的迈克天王版舞。 “噔哒哒哒哒噔噔、哒哒噔噔、哒哒噔噔~~恰壹~噔哒哒噔噔、哒哒噔噔、哒哒噔噔~~七咯七咯~噔哒哒哒哒噔噔、哒哒噔噔、哒哒噔噔…… As he came into the window, It was the sound of a crescendo, He came into her apartment ……” 迈天王性感的声音唱出的瞬间,梅‘天王’一个标准的冰上太空步,远远地拉开同秦帅哥的距离—— “Annie, are you ok? So, Annie are you ok……”迈天王。 ‘刷’拖着干脆的尾音—— 后外点冰三周、三周、路兹三周大连跳——梅‘天王’! “啊~~~~~啊啊~~啊~~~~”终于从隆隆的心跳中、从困难的呼吸中尖叫出声的群MM。 ****** ****** ****小米看到小四四亲生日诶~~~~~~所以努力作了张贺卡 - .- 不过受PS图的天份限制……呵呵,希望亲亲能喜欢!!**** HAPPY BIRTHDAY TO YOU!!!小亲亲!!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9-2-22 23:25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68 **** 嘿嘿,小米前天学会了在贴里头发图片和音乐,所以,今后亲亲们生日,小米就可以努力勤劳地做出‘爱的祝贺‘,让亲亲们开心了!!!所以亲亲生日,我们一起庆祝吧~~~嚯嚯!!开心每一天!!*** 第068节 人的气质,实在是很神奇的东西! 就算是妖艳的蝴蝶、就算是华贵的孔雀、就算是优雅的黑郁金香, 那种美丽本来就是向同类女性生物炫耀、为勾引同类女性生物散发的。 所以,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头秀气的卷发、还是那张‘校花级’的面孔; 一旦拽到一定份儿上、傲到一定份儿上、狂野到一定份儿上, 异性相吸的定律,便会深刻地、鲜明地——昭然若揭地表现在梅歌的周围。 男生的目光是羡慕的、憧憬的、心服口服的; 女生的心跳是加速的、骚动的、砰然乱撞的。 “Are you ok, Annie? Annie, are you ok? ……” 提胯、耸肩、旋转、月行步……劲酷得掉渣! 柔软、灵动、稍显蓬乱的卷发——‘跳跃’致人类内心最敏感、最骚痒的深处! 每一次猝然回眸,‘电眼’流波——将情窦绽放的小女生,刺激到疯狂失常的地步! *** 迈天王唱着令人血脉喷张的歌—— “So, Annie are you ok, are you ok Annie?So Annie are you ok, are you ok Annie?Annie are you ok?Will you tell us that you''re ok?There''s a sign in the windowThat he struck you - a crescendo Annie……” 梅‘天王’跳着令人神魂颠倒的动作—— 迈天王版’太空舞、机械舞:地道到完美的!‘身体直线前倾45度’难以置信到掉人眼球的POSE,被他凭借速滑的惯性,诠释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梅天王自创的旋转交叉小碎步:狂野得仿佛脱了缰的野马、又轻盈地好似愉悦得小兔;眼花缭乱、视而不可辨! 花滑动作里,最让人心惊肉跳、又最让人心旷神怡的回旋跳:后外点冰四周、三周、二周……稍作缓和,又一次点冰四周飚了上去! “啊~~~哇哇~~~~~~~~~”又‘疯’了一批外行的MM。 “怎么……可能??~~~~~~”又‘惊’了一批内行的帅哥。 “他是哪儿冒出来的‘大仙儿’~~~这种级别的人物……以前怎么会没听说过~~~” 又‘震撼’了一批专业级的帅哥AND美眉。 *** 迈天王的歌飙到了沸腾的尾声,梅天王突然将‘迈天王版’旋转‘无限’延长—— 后内刃直立旋转,飞燕驼转,飞燕驼转跳接飞燕驼转,跳跃换脚、脚跟与脚尖双脚旋转,最终以‘比莉曼旋转’收尾——像一只骄傲尊贵的天鹅、在平静的湖面上、缓缓伸展了翅膀! 做为一个拥有“修长纤细的身材、特别是线条柔美的‘杨柳小蛮腰’”的花滑男选手,突然做出专属于花滑女选手的比里曼旋转,那种性感对视觉引导的一切感官——造成的冲击,是莫可言状而无从比拟的! “啊~~啊啊~~~受不鸟啦、受不鸟啦~~~” MM比较幸福,只要尖叫就可以发泄肉体承受不住的激情。 喘息、大吸气、慢慢吐气、在大吸气……衰哥们为了保持含蓄而男人的风度,视觉上的快感带给肉体的是——隐忍和克制。 “什么?!比莉曼旋转!!”内行帅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世界上真正能做到标准‘比莉曼旋转’的男选手,只有俄罗斯的‘谢礼沙*夫罗科’一个!!”内行MM。 “‘他’到底是‘妞儿’、还是男生~~~”众帅哥。 梅歌收拢旋转姿势的同一时刻,又拽又酷的表情突然挂出一抹儿温柔的微笑,缓缓‘飞燕’侧滑,渐渐靠近‘傻呆呆圆着嘴巴’的【X师大】冰社女主管——何雪妮; 他的右手仿佛从嘴巴里取下一朵‘娇艳的红玫瑰’,放唇上轻轻一吻,‘送’到了女孩的唇边! 足足一分钟鸦雀无声!一份零一秒的时候—— “哇啊~~~~偶完全受不鸟啦~~~~~”何雪妮终于‘彻底沦陷’。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9-2-22 23:21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69-071亲亲吃消炎药千万得回忆自己过敏史哦 ****亲亲们~~~最近小米吃消炎药吃过敏了,浑身肿了几天,然后痒痒疹子发发,现在过敏症状才消差不多鸟,不过一到夜里睡觉觉还是会很烫、很痒痒 — —!!!555555,其实小米也很想亲亲们滴~~~~~亲亲们,以后能不吃消炎药就别吃,就算要用,也最好皮试然后输液,特别注意:青霉素等等药的慢性过敏哦~~~*** 第069节 音乐刚刚开始的时候,司杰还饶有兴趣地跟在梅歌屁股后面,夸张地cosplay迈克杰克逊天王的爆帅舞姿; 【X大】冰社恶搞二人组齐刷刷地绚舞英姿,持续了整整一分多钟; 当梅歌踩着狂野的节奏、后外点冰四周‘跳上天’的时候,司杰僵硬在‘手扣小腹皮带性感提跨’的pose上—— 一直活在他身边的亲切少年,突然‘飞’得遥不可及!他和他,刹那间,裂开了很长、很远的距离:仿佛永远也……无法追赶的距离! 司杰很清楚:在冰坛几乎默默无闻的梅歌,和宁恬其实是同一水准的人物。 然而,终于在许多天、许多天……之后,他又一次全身心地被这种‘水准’给震撼到呆滞! 胸口酸酸的、烫烫的、堵堵的、压压的…… “切……” 他重重地吹了口气,缓解胸腔内沉重的闷热感: “老虎不发威……还真把他当成只小软猫……” ****** ****** 当表情冷酷得不成样子的梅歌,在众星星眼、心心眼的聚焦中,静静地穿梭在一个个静止在冰上的花滑队员中间, 米黑色相间的紧身服包裹的身姿,神秘得仿佛一个‘勾引’人类的堕天使。 梅歌脚下的冰轨终于停止了延伸——再次停止在【X师大】的‘桃花树’秦飞珧面前: 视线定在秦帅哥凝重的面孔上,声音是飘向全冰社的! “从现在开始,在我——梅歌——从[X大]溜冰部退役之前,你们冰社的所有成员——包括社长——每一次遭遇我们【X大】冰社的人,都必须‘鞠躬、鞠躬、鞠躬、喊前辈’……” 梅歌酝酿出‘拽到一定份儿上、傲到一定份儿上、狂野到一定份儿上’的表情,露出‘镇场子典型人物’的标准冷笑: “如果想‘不服’……有本事现在就冒出来,我陪你玩到底!” 众星星眼、心心眼与这一瞬间——燃烧! “兽不鸟了、兽不鸟了、兽不鸟了~~~~~啊~~~~~~~~~~” ****** 司杰在场面失控的第一时间,从震撼和呆滞中复苏。他拖了梅歌的胳膊,从MM浪潮中硬生生冲了出去! 两人踩着冰刀在石板路上狂奔了足足十多分钟,才算安静地告别了[X师大]。 “干嘛、干嘛、嘛嘛啊!!” 梅歌狂抽气: “我们是去‘踢场子的’好不好!!你居然拽我逃跑!!!” 司杰刷地甩开梅歌的胳膊: “你有点儿自觉好不好!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早知道你认真起来‘拉风’拉到‘飓风’,打死我也不敢单独和你在女生堆里‘秀场’!” “什么、什么、么么啊!!!” 梅歌狂喘气: “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跑他们【X师大】滑冰给人家消闲吗!!刚‘秀’到重点,正在打压他们冰社的威风,就要替我们冰社出口闷气~~~那么具有战略意义的行动,即将成功……这下好了,我算……算是白费力气!” 司杰突然对上人家怒眯眯的眼睛,用左手拨拉拨拉人家额前跑乱的头发,右手食指‘啪啪’地弹着人家的眉心,莫名其妙地生闷气: “平日里整天整天蔫儿蔫儿,MM不爽你、女人不爱你的……我都要忘记:额头上写着‘王’字的小猫……其实是老虎……” “喂、喂!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应该受到强烈谴责!” 凤皇‘噗儿”地从某棵挺高大的树木后面蹦了出来,声色俱厉、措辞犀利、态度严厉: “想‘出墙’?可别忘鸟你是谁滴老婆!” “……” 司杰抽搐了几次嘴巴和眼睛,指指凤皇手里的高清晰摄像机: “真的……捉奸?” “……”梅歌冷汗、热汗,一句话不说,冰鞋‘咔咔’地奔着凤皇以及摄像机就扑了上去。 “喂、喂!不爱惜冰鞋的花滑选手不是优秀的花滑选手……喂、喂~~~你换双鞋,我们再暴力好伐~~~~俩凶器啊~~~~” 凤皇以声速跑路了。 ****** ****** 第070节 凤皇追丢了!梅歌扒掉冰鞋、挂脖子上,沿着人行道台阶晃晃悠悠地慢行! 他行进的目的地有两个:【X师大】找回运动鞋;【X大】寝室的鞋柜。 ——于是,他目前正处于‘茫然不知该去何处‘的矛盾中。 一双月白色的袜子踩灰了底儿。 他叹了口气,盘腿席地而坐,抱起被小石子们顶痛的左右脚丫,没啥’积极而充满活力’的想法,就是愣愣地发呆…… 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地……一个大大的身影,密密实实地笼罩了蜷成一坨儿的梅歌。 慢慢抬起脑袋,视线从灰灰的袜子底儿扫描而上——影子的主人,笑脸很‘欠扁’。 “背、抱、还是送你一双鞋子?”沈惜又有闲工夫来调戏人家梅歌。 “凑巧、偶遇、还是故意跟过来找我茬儿?”梅歌眼睛和表情都很‘木’。 “散步偶遇你和朋友去[X师大],跟去看热闹,凑巧看到你的‘冰上秀’,故意跟过来继续看好戏……” 沈惜将视线‘蹲’平,双臂很包容地相少年敞开,‘又色又坏’的笑意、很故意地丝毫不含蓄: “你胸前挂着冰鞋,还是抱你回寝室吧。” “你离我远远的,就算帮我了。”梅歌眼睛和表情都很‘累’。 “这是老师对学生的爱护,别把自己‘团成刺猬’,哈!” 沈惜右手探至‘学生’的脖子、左手穿过‘学生’的膝盖们,打算实施强制型‘爱护’。 “你在我记忆里有‘不良记录’,不用你好心!” 梅歌冷冷地拍了拍冰鞋,俩冰刀明晃晃地耀眼: “再贴我这么近,我直接动‘凶器’!” “不尊重冰鞋的花滑选手,即使再‘天才’,不是优秀的花滑选手!” 沈惜大大方方地对学生实施了强制型‘爱护’。 梅歌横在他怀里,紧紧抱着冰鞋,‘木木’地仰望蓝蓝的天: “凤皇一定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拍得开心嘞……我‘老婆’是沈超,你小心点儿……” 沈惜隐忍地抽笑了一路! ****** 抱回了寝室、还抱上了床,沈惜对‘学生’的爱护大有‘继续’的趋势。 梅歌盯着正上方‘暧昧浓烈’的目光,摸了摸胸口上的、冰鞋的、冰刀。 “好好享受这个暑假吧!我对直系徒弟的管教,可是很严格的……” 沈惜还是用拇指蹂躏了人家梅歌的嘴唇。 梅歌还是没忍心动用冰鞋的冰刀,用牙齿在沈惜的拇指上咬出一排齿痕。 ****** 沈惜没打算郑重地戏弄梅歌,摩挲着酸痛的拇指,很隐忍地笑走了。 紧随其走后,凤皇扛着摄像机,破门而入。 镜头对准人家孩子濒临抓狂面孔,‘倾情’访问: “梅歌,请问你觉着沈哥会用什么方式处理你频频‘出墙’、并且频频换着情夫‘出墙’的行为?” “我觉着你可以去OVER了~~~~~” “喂、喂、喂、喂~~~不爱惜冰鞋的花滑选手,即使再‘天才’,也不是优秀的花滑选手~~~~~” ****** ****** 凤皇凭借平生所学的‘尖端暗杀’功夫,从梅歌的寝室成功‘全身’出逃! 迅速摸到陶琳暂住的别墅,得儿意摆好‘Y’的pose: “第一季第四集已OK!” “……” 陶琳唇角叨着一支Marlboro,烟雾缭绕!他斜眼瞟了凤皇几秒钟,没做声。 凤皇自觉没趣,收藏好摄像机,凑陶琳面前赔笑: “不给面子,好歹称赞一下人家的劳动成果……” “你旧情人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你还有心思疯玩?”陶琳冷冷‘白’了他一眼,讥道。 “你在说恬恬么?他出走到印度,遇上个挺‘佛’的家伙,安啦、安啦……” 凤皇肩并肩躺到陶琳身边。 “有梅歌这个对手在……恬恬那小孩儿不会乱来,没什么好但心滴。” “……”陶琳心口发酸。 凤皇笑吟吟地瞄着烟雾中的侧脸: “听说斧子‘引诱’仙鹤、小小彤和辉子他们三个‘卖’我,你不打算替我出头?” “你活该!”陶琳超干脆地抢白。 “喂、喂,出卖斧子人人有份儿,干嘛只有在下一人‘罪孽深重’嘞??” 凤皇乱无辜地叹息。 ‘你不是‘联军军长’么?他不‘特别’收拾你,收拾谁?”陶琳存心嘲笑。 突然,凤皇滚了半个滚儿,侧身而卧,左手半握拳头、潇洒倜傥地撑住脑袋,脉脉俯视陶琳半开半合的双眼: “斧子那小子如果真的计较到底,在下如果真的被他们仨给‘卖’了……你怎么办?” 陶琳找回突然‘漏掉半拍’的心跳节奏,恼: “少‘煽情’!滚远些,懒得跟你斗嘴!” “没有我……你真的可以平静地生活?” 凤皇问得很深。 陶琳别过面孔,躲开热热的目光,吹出带着酸酸味道的香烟残雾: “你明知道我和你之间……我始终‘无奈‘又‘劣势’……说这种废话,存心让我难堪么?” “我说过:我总有那么一天要‘回家’……唯一无法放心的……就是你……” 凤皇说得很认真。 “……”烟雾熏出‘两潭清水’,浅浅地镶嵌在半眯半开的眼睛里。 “你太极端,我担心你一发怒,不择手段想揪我回来,甚至杀去我家,惹恼了我家混账老子,他一狠,你可危险了,这样我就不得不拼了命地救你……”凤皇。 “……” 陶琳: “你个猪猡~~~~~~滚远点儿~~~金星、火星、冥王星~~~~别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地球上~~~~~” ****** ****** 第071节 [X大]溜冰部—— “梅SAMA!”陈叶一鞠躬。 梅歌抖了一个寒战。 “您来啦!!”陈叶二鞠躬。 梅歌向后哆嗦了两步。 “请梅前辈给我们讲话!!!大家鼓掌!!!!梅SAMA,您请训话!!!!!” 陈叶三鞠躬。 梅歌扭头儿朝门口逃奔而去! “梅前辈~~~~请留步~~~~~”男小辈甲乙丙丁…… “梅SAMA~~~~别离开我们~~~~女小辈戊己庚辛…… “实验证明:不是我们[X大]的MM性格冷淡、缺乏身为MM对于帅哥应该有的热情;而是,我们[X大]的MM眼光太高,能让她们爆发的帅哥档次必须‘绝对之高’!” 司杰酸溜溜地从鼻孔儿里头哼气儿。 “诶、诶,这样也好……我们冰社正处于‘低糜’时期!很需要一个新的偶像将大家带出‘宁恬的阴影’,呵呵、呵……” 季楠咪咪笑眼,凝望着梅歌‘仓惶落跑’的背影,‘语重心长’。 “呼……” 司杰将心口闷闷的气体吹散: “小季,能不能把一二队的小子、小妞儿们赶回家过一段儿时间的暑假?本杰实在找不到良好的练冰场!‘三晋四考核赛’晃晃悠悠就要到了……梅歌那小子在【X师大】的那场秀,真把本杰的自信心和自傲心给‘震’没了,不找回来……呼……” ——闷闷的气体在心口再度凝结! “呵呵,想象不出小梅子究竟出彩到什么程度,竟然将杰子刺激到这种地步……真后悔没跟你们去【X师大】闹场子。” 季楠拍拍司杰颓丧的肩膀,安慰: “要不你直接去找社长,苦苦哀求:这些天,能和四队的前辈一起训练。” “呵、呵,本杰目前承受不住那种无形有形的压力……本杰宁可在小辈们的尖叫中练着!” 司杰回味起裴社长的‘铁板加扑克’脸: “呵呵、呵,比起咱们的头儿,本杰宁可投奔乔巫婆!!” “呵呵,其实吧,听说……四队会有一场巨大的变革哦!”季楠神秘秘地笑。 “巨大……变革??什么……变革???”司杰。 “一个EQ(情商)不够顽强的花滑选手,即使再‘天才’,也不是顶级优秀的花滑选手!” 季楠向司杰绽放出‘友爱’目光: “加油顺利晋级,然后亲身体验下这种变革后的四队吧!呵呵……” ****** “梅前辈~~~~请留步~~~~~”男小辈甲乙丙丁…… “梅SAMA~~~~别离开我们~~~~女小辈戊己庚辛…… 梅歌狂奔出校门! “明知道你是你们【X大】冰社秘密许久的王牌,明知道你是我们【X师大】冰社不共戴天的强敌~~可是偶就是‘受不鸟’地被你吸引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也不过如此哇~~~” 何雪妮。 梅歌玩了命地往寝室逃窜! ***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9-3-10 12:39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72 ******呵呵,小米为了亲亲们,得学勤快鸟**** 第072节 没有裴社长的允许,一二队小辈的假是不敢随便放的! 梅歌和司杰英勇地将生活的作息时间大调整: 早上6点:回寝室洗漱、睡觉; 下午2点: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 下午3点到4点:绕大学城长途‘晨跑’; 下午4点30至6点30:听曲子,从古到今、从西到东、从轻柔到劲爆、从钢琴到琵琶……凡是听出感觉的,作下记录,预留为重复细听、酝酿情绪的备选曲; 晚上7点至8点:当日最有感觉的曲子设计花滑动作,在脑海中模拟成连贯的舞姿; 晚上8点至9点:和季楠、陈叶一起,四人搭伙儿吃午餐; 深夜10点:一二队小辈训练结束、冰场终于清净了,梅、司二人的训练也于此时——正式开始! ****** 暑假即将结束的前十天,陈叶居然在午夜十二点杀回了冰场! “梅SAMA~~~司夜猫子!”陈叶。 “别以为本杰不修理女人,你就敢这么损我!耗子被逼急了,照样咬大猫!!!”司杰愤。 “哦啦、哦啦!司SAMA~~”陈叶白眼儿翻翻,喊出司杰一身鸡皮疙瘩! “女人,你跑来搅什么场儿!我们能清清静静地利用冰场的时间,本来就极其有限!”司杰怒。 “梅SAMA渴了吗、热了吗、汗了吗~~” 陈叶捧起水瓶和毛巾,贴进汗津津发笑的梅歌,甜出司杰又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我来,是要向你们报告一则极其重要的消息!”陈叶。 “虽然恬恬还没有音讯,四队的新队规即将颁发、队风整顿濒临结束;从今年开始,‘一二三队晋级考核’都将定于暑假结束前,紧随其后的便是‘三晋四考核赛’!总之,本王牌在冰社里的命运,会在暑假结束前一天揭晓!!!”司杰。 “季~~~楠~~~那个‘三八’男!!一点儿都守不住秘密~~居然抢我的头儿~把消息给露啦~~~~~~~~” 陈叶夜奔——季楠彻夜不眠的命运,近在眼前! “你少说几句话,多喝几口水,小季会感激你一辈子……”梅歌望着陈叶残暴的背影,叹。 “十天……本杰在压力中……越来越浮躁了……小季……节哀顺变!哈哈、哈!!” 司杰‘痛苦’陷于自责的深渊。 “……”梅歌无语,在胸口画了个大大的十字架: “梅子……你真的决定用曲子《Hallelujah》?”司杰夺了梅歌的水瓶,猛灌一口,压力满满的。 “嗯。”梅歌蹭蹭额角细密的汗珠,喘了喘吃累的胸腔。 “谁的版本?凯瑟琳?安德鲁?还是里奥那德?” “某个‘扛着摄像机’惹我烦的人,良心发现,打算亲自唱个版本,算跟我赎罪!” 梅歌嘴巴撇撇地哼。 “‘扛着摄像机惹你烦’……哈、哈哈,沈超帮的那个神叨叨、终年累月看不着面孔的——凤皇?” 司杰惊出‘李小龙’的POSE! “诶!” 梅歌无奈耸了耸小肩膀: “他自愿的,我可没逼他帮我唱那首歌!” “我……你……服了!!梅子!你该不会太自信,不把‘三四晋级考核’当回事吧!!” 司杰火火地点着人家的鼻子教训: “花滑赛场,选曲是关键!有时候曲子很OK,版本选失误,照样败得一塌糊涂!你该不会用个‘熟人唱着玩儿’的卡拉OK级别的曲子,滑着玩儿吧!!!” “词曲都很棒,歌手唱不出我们体味的感觉,冰上发挥绝对会大打折扣……我就是很看重这点,才愁了很久!凤皇难得肯帮我……” 梅歌狡猾一笑,‘唰唰’地蛇形滑回场: “我一切OK!你还是速度敲定曲子和版本,犹豫太多、太久,是大忌噢!” “……” 司杰哆嗦了哆嗦嘴角,懒得再‘苦口婆心’地教育他,闷闷地哼: “居然真敢用业余的歌曲……有你哭的!!” ****** 陶琳偶然翻到凤皇‘珍藏’的磁盘: “你偷拍的第一季一、二、三、四集不给沈哥看,窝着藏着干嘛!” “这段‘非常’时期,沈哥丝毫分心不得。还是等‘事成’之后,当作庆祝礼物送他!哈嘢、哈嘢……” 凤皇贼笑无比。电脑屏幕里头,他操纵的人类‘圣骑士’在战场中和一个亡灵贼单干上了! “想象不出……沈哥被别人围着看、指指点点、评头品足的景观……” 陶琳把磁盘塞回储藏柜,贴着凤皇的脊背、席地而坐,鼻音隆隆、冷冷哼笑: “比起某某人……婆婆妈妈、诺诺弱弱、畏首畏尾、只会逃避……沈超雷厉风行的气度,某某人根本没得比!” “某某人?‘含沙射影’吗?” 凤皇扒了根棒棒糖,塞嘴巴里吮吮吸吸。电脑屏幕里头,他操纵的人类‘圣骑士’和两个亡灵贼前后夹击了! “就挑明了说你呢!” 陶琳摸了本游戏攻略,反手往凤皇脑袋丢。 “呃呀~~我的身体被他占有了!” 凤皇惨兮兮一声呻吟。电脑屏幕里头,他操纵的人类‘圣骑士’被一个血精灵牧师精神控制住、跳崖自杀! 陶琳深呼吸、深呼吸: “拜托,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认真一次!” “侵占了人家的身体不说,还蹂躏到死……琳子快上法师号,十三奥山战场还有位置,进来替我报仇!” ——然后凤皇不得不被陶琳长时间地狂殴乱跺! ****** ****** “凤子……你真打算暑假一过就‘回家’去?”傅博躲在马桶上,对着手机小声嘀咕。 “诶……出来逍遥了这么久,我家老子已经看我不爽到极点……再拖下去,他亲自出马逮我回去,可麻烦大嘞,呵呵!” 凤皇蒙着四层被子,阻隔声音。 “本来还想怂恿小小彤他们把你‘卖’给【枫娱】报仇雪恨嘞……哎,真……哎,真他妈伤感……” 傅博鼻子有点儿隆隆的、抽抽的味道。 “安啦、安啦,是朋友自然后会有期……” 凤皇嗓门儿沉沉地宽慰损友。 “‘后会’个屁!你回去‘子承父业’,我才不期望再遇见你个大魔头嘞!” 傅博心思急躁起来: “凤子……凤子,知道‘弃暗投明’这个成语吧!我十分觉着,你还是和你老子‘断绝父子关系’比较有前途!就算你将来无所事事,只要我们几个哥们儿在,就少不了你一口饭吃!” “呀……有些事情,和人的性别一样,出生就注定了……天底下姓氏那么多,我偏摊上这一个……这么多年,也已经想通了……‘家’早晚都要回,越是拖泥带水、越麻烦……” 凤皇在四层被子底下大汗淋漓。 “虽然很清楚:‘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想到,是从你开始的……” 傅博噤声!足足三分钟,才重重吹了口气,暴躁地哼: “日的!干嘛这~么突然告诉我这~种事儿!妈的,我现在不乐意想这种事儿……我挂电话了,最近最好别再跟我提你‘回家’!让我缓解、缓解好伐!!” “喂、喂……居然……真挂我电话!” 凤皇怏怏地拱出脑袋,头发已汗成一绺儿一绺儿的。 一束灼热的目光直射在他的后脑门儿上,凤皇一惊,倏忽又缩进四层被中央。 “出来……” 陶琳的声音仿佛冰山压顶。 “……” 凤皇挥汗如雨,长长感叹: “被子的隔音效果怎么可以这么差呢?我应该学斧子去‘坐马桶’!” “这就是你前些天突然说到‘回家’话题的原因?” “……诶……” “出来!” “没事,被子不怎么隔音,我听得到……” “出来!” 凤皇湿漉漉地爬出被子,心虚赔笑: “亲爱的,我走了,你‘改嫁’吧……” 陶琳抓了抓额前散乱的头发,狠咬住微撇的下唇,转身就走。 *** 五个小时之后,陶琳终于接了凤皇的疯狂骚扰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滴……居然……流眼泪了……”凤皇。 “很奇怪的感觉……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赶快回来看我哭吧,超级难得……”凤皇。 “不想看见我……八月三十一日去看梅歌的冰社晋级赛好伐……至少让我再看见你一次……”凤皇。 “不会让你白去,我唱歌给你听……虽然听的人会很多……为你一个人唱的……”凤皇。 “好歹曾经混成歌坛的神话,却从来没得到最在乎的人的承认……再给次机会好伐……”凤皇。 陶琳坐在教学楼顶边边沿,死死地捂着嘴巴和鼻子,热热的水珠顺着手指湿了衣袖……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73 ****亲亲,小米今天过敏症状似乎又犯了,哎,为了‘勤劳’的荣誉称号,还是填点儿吧!周末开心哦,诸亲亲们**** 第073节 “你打我电话、你还打我电话、你再打我电话我就绕死你啦!黑化肥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为黑灰花、会回飞灰化肥化、灰黑化肥灰发、黑灰会挥发、化为灰花会飞花……” “你在打我电话、你还打我电话、你再打我电话、我就绕死你啦!黑化肥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为黑灰花、会回飞灰化肥化、灰黑化肥灰发、黑灰会挥发、化为灰花会飞花……” 司杰的手机。 “喂!谁大半夜的call我!做鬼梦啦!!” 司杰急刹住舞步,奔休息区,‘咔’翻开手机,地气喘嘘嘘地吼。 “梅歌是不是跟你混一起,叫他听电话!”电波的另一头儿。 “你谁啊!没教养的,鬼嚎个什么劲儿!狂什么狂!”司杰很火大。 “……” 对方默了片刻,超级隐忍而克制地报上了姓名: “沈超!” 司杰额角的汗水倏忽横流。 ****** “梅子,你电话!你目前好歹是某个岛的太子爷的‘夫人’,拜托花点儿money买个手机好不好!!” 司杰脸色有点儿土灰。 梅歌接过司杰的手机,挺差异: “打你的手机?找我?” 司杰抽了抽嘴巴,讪笑: “一会儿帮我说说好话吧!我半夜三更接电话,比较太说些比较‘不雅观’的话!呵呵呵……” “呀?……” 梅歌困惑地瞄着司杰灰中带黑的脸色、将耳朵贴上手机: “喂……” “凌晨两点多,你不躺在寝室床上睡觉,跑哪里疯!” 对方的语调虽然不怎么搞狂暴,也极度不和善。 “……”梅歌呆滞了半分来钟,脑袋才从惊异的短路中恢复工作: “你打我寝室电话啦?……凌晨两点多找我干嘛!” “回寝室睡觉!”对方不爽的调调以指数形式飙升。 “干嘛这么凶!如果我正在寝室睡觉,你半夜三更打电话找我才奇怪嘞!” 梅歌不服。 “你敢说你和那个家伙现在在哪儿混么!”电波那头儿的火药味儿倏忽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对方的声音居然凶出了醋醋的味道,梅歌服气了: “当然在冰社练冰啦!再有四天就要‘晋级考核’了,我们是勤奋努力的运动员好不!!” “嘟嘟嘟……” “挂……啦?!”梅歌超级服气地愤愤嘀咕: “沈超你个‘作风越来越不良的’!!!” ****** 十分钟,只有十分钟——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姿、顶着冰场中闪亮的灯光、将影子撒在梅歌僵硬的身上。 司杰认出不速之客的长相,惨啸一声,冲休息区抱了外套就往门外窜: “不会吧!沈老大,你寻仇、打击报复的速度也太快啦吧~~” 梅歌嘴巴、眼睛O成三圆,傻了吧唧儿地仰望着沈超那极度不和善的面孔,哑巴了! “看见UFO了么!” 该拽人踱到梅歌面前一寸远处,开始用手指玩儿人家的蓬蓬卷儿: “我‘放’你‘羊’,可不是要你怎么拼命的!回寝室睡觉!” “空……空间瞬间大挪移?!!”梅歌心服口服地惊叹。 “从你寝室到这里,十分钟,‘瞬间’个屁!” 沈超斜了嘴角,坏笑浓浓: “自己走回去、还是我扛你!” 梅歌速度扒拉掉冰鞋,成串儿挂胸前,侧身贴上人家的身体: “抱抱!” “‘公主抱’肉麻死!冰鞋扔了,我背你!”沈超。 “外面漆黑漆黑的,又没有人影儿!人家沈惜大白天抱我走、都不怕……怕……” 梅歌深刻地意识到:‘嘴巴失控’即将引发的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怕……怕……呵呵、呵……” 在沈超狂暴的前0.1秒,梅歌逃跑失败! “我不是存心的~~~真的不是存心的~~~真的、真的不是存心的~~~~~~~” ****** 304寝室,沈超翘着二郎腿歪坐在梅歌床上,斜瞄着梅歌‘苦了吧唧儿’的脸蛋儿,沉默不语。 “哥!我给你跳个纯洁的舞吧……”梅歌。 “哥!我给你唱首纯洁的歌吧……”梅歌。 “哥~~~~~” 梅歌‘噗通’趴跪在冷酷到极致的沈超脚边儿,抱着人家的大腿抽泣: “哥!跳‘脱衣舞’什么的,我真的不在行!!要不,你直接‘做’吧,‘强暴’我也无所谓!” 沈超瞬间陷入一级强烈而‘血脉喷张’的痛苦感! “你不是特享受‘肉麻’么!” 沈超在火烧火燎的状态下,烦躁地‘唰、唰、唰……’撕扯——梅歌单薄的夏装,进入‘褴褛’的境界! “哥~~不要~~~” 梅歌该被欺负、被玩弄的少年,环抱住裸露了将近一半儿的‘柔弱’身体,抽泣的幅度增大至‘摇摇欲倒’! “……” 沈超顶着黑线脸,燥热的怒气猛吹一口,坚决不屈服于此种超级‘昭然’的‘色诱、勾引’: “这招没用!给我‘跳脱光’,自然会‘做’了你!” “哥,求你,让人家保留‘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的最最底线’好不!!” 梅歌再次抱紧人家的大腿、嘴巴撇撇地、超级装可怜。 无奈,沈超抛弃了‘身为一个男人的、最最微弱的同心情’,无情而残酷地冷冷低语: “给我看‘脱衣舞’,还是要我把最近所有‘看不爽的人’修理一遍,你自己选!” “都想修理谁?”梅歌在‘希望’面前、抽抽鼻水和眼泪,目光闪烁。 “沈惜、司杰……特别是你!”沈超。 “沈惜修理修理、我修理修理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有司杰~~~~”梅歌。 “我乐意!”沈超。 “你无赖!”梅歌。 “连你那个什么姓‘欧’的前辈一起修理进去……”沈超。 “你混蛋!”梅歌。 “给你一分钟选择!”沈超。 “哥~~~~”梅歌。 “……”沈超凭借流逝的‘一秒一秒’,凝聚沉默的威慑力。 “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的最最底线~~~~~~~~” 梅歌在极度痛苦的精神折磨之下,再次深刻体味到——沈超还是、实在、确实惹不起啊、啊!!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74-075 ***亲们,小米过敏还没全好,不过有亲亲安慰粉开心啦!!呵呵,躺床上的时间比较多,所以进度慢慢滴,等过敏不痒痒鸟,再RP爆发吧= =!!呵呵*** 第074节 [X大】一二队花滑冰场,将近午夜十二点—— 梅歌沉浸自我封印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痛楚’里,时不时地用‘除了他自己、再没第二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 “当一个男人连‘最最底线的尊严’也被无情地剥夺……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沈超,你个‘越来越不良到极限的’,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爬墙’!!” 这股极度阴郁的气息缠绕在梅歌身周,以至于司杰、季楠和陈叶同他时刻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离。 ****** “梅子、杰子,你们两个这三天就别再拼了!好好休息休息,把状态调整到最佳就好哦!” 季楠右手剪刀、左手卡片纸,为一二队小辈的晋级考核制作号码牌。 “嗯、嗯!梅SAMA,明天是一队小菜鸟儿的晋级赛,你和杰子逛逛街、散散心、补补觉就好了;后天‘二晋三’还算有点儿看头儿,你们俩要是不怕遭遇乔巫婆、挨狠训,就去三队冰场瞧瞧热闹吧!” 陈叶站在远远的地方,向‘灰暗阴冷’的梅歌丢出‘甜腻的蜜糖’。 “嗯……” 极度阴郁的回答声与气息相互缠绕,连梅歌自己都吓了一跳: “呵、呵……” “‘呵’个头!飘魂儿一样!遭什么难了?!” 司杰耸着肩膀,滑到‘嘴巴抽抽、僵笑抽抽的苦小孩儿’身边儿,低声叹了口气: “你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状况!!” “我安啦,倒是你,曲子还没定,‘状况’可不小诶!” 梅歌极力摆脱‘颓态’,投向‘积极和活力’的怀抱。 “本杰就算随便挑一张世界级的CD、选一首国际级的歌用,都比你选的‘业余卡啦OK版’的强百倍!” 司杰耸肩膀耸到抽搐的份儿上、义愤填膺: “拜托哥们儿,我们俩好歹一起在冰社混了这么久、不算挚友也算好友了,我真不想看你因为‘选曲’这点儿小问题——栽了!OK??” “我都说选曲‘我安啦’嘞!要凤皇帮我唱、而且是现场的……到时候,还指不定‘谁抢谁’的风头!” 眼睛眯缝出很深、很沉的压抑色泽: “我可是抱着‘拼’了的心情去滑这一场!如果……我连‘专程看我滑冰的人’的视线都抢不回来……甚至,即使没有‘完全’抢回来……对我来说,就是‘失败’!” “‘现、现场’??OH MY GODNESS!!现场业余卡啦OK~~还、还抢视线?!OH MY GODNESS~~” 司杰的肩膀耸成了‘抽筋儿’。 ****** ****** 第075节 当太阳上山岗,梅歌快回寝室,和沈超一起进入甜蜜梦乡! “日夜颠倒……你这只‘狐狸’‘修炼’ 挺勤快。” 沈超对着梅歌给他的后脊梁,捏捏抓抓、摩摩挲挲,笑意乱阴险一把的。 “‘狐狸’?‘修炼’?” 梅歌咬牙磨齿、猛吹恶气儿: “比喻?!” “算是……”沈超把‘背袭’调整为‘胸袭’。 胸口的丹红豆豆被玩儿哆嗦了,昨日一度消沉的‘爬墙’气势、再度复苏: “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氢弹!!” ‘黑线’在沈超身上飞窜: “不就是‘跳舞时脱光衣服’,仇恨至于大这幅样子!” “有本事,你‘没仇恨’地跳给我看!” “你存心想看,就跳呗……” 沈超丝毫不介意,恢复粘不啦唧儿的拽拽风范,咬上人家的后脖颈磨牙齿。 “诶?!!”梅歌猛一激灵、刹那间、狠甩脑袋,回头确认对方目光的‘诚信程度’! “呼……”沈超揉揉被暴力碰撞过的鼻子、酸出润润的眼眶: “我说话有‘不算数’过么!” “嘿……我要你把‘脱衣舞’换成‘钢管儿’舞!嘿嘿……”梅歌感动到‘贼笑’的地步。 “……”沈超。 “想反悔?诶诶?诶?诶诶诶?……”梅歌打算烦死该‘保持缄默’的人。 “得寸进尺啊你!”沈超怒了。 “有深刻体味到什么是‘男人尊严的最最底线’了否?” 梅歌酝酿出善良的笑容,用事实教育该人。 “……”沈超。 “否?否否?否否否?……”梅歌打算再次烦死该‘保持缄默’的人。 “你狠!” 沈超把梅歌的身体当被子——压了坐、坐了压,打个滚儿,翻身下床,穿裤子、套T恤,洗洗洗漱漱,拖双挺‘颓’的凉板儿鞋,晃了出去…… 然后又晃了进来! “你本事,够狠!明天跳给你看……”沈超。 “具体时间、地点~~~~”梅歌。 沈超在‘缄默’中晃了出去。 ******* 色彩斑驳的舞台,看着就令人‘兴’奋的银晃晃钢管儿,血液沸腾的节奏; 沈超的石膏脸在阴霾中挂着黑线,却不得不将超级修长健美的身躯、往色情浓浓的钢管儿上贴! 就在他的第一个动作即将劲爆秀出—— “不得鸟啦、不得鸟啦~~~~~梅SAMA~~~梅SAMA~~~~不得鸟啦~~~~~” 梅歌被无情地拖出美妙的梦境! “~~梅SAMA~~~梅SAMA~~~~不得鸟啦~~不得鸟啦~~~~~~” 陈叶似乎想把人家304寝室的门板给掀了! 叹息! 开门! “啊~~~啊~~~~~啊~~~~~”陈叶。 耳朵啊!——梅歌想跳楼。 “梅SAMA~~~~啊~~~~~啊~~~~~啊~~~~~~~~~~”陈叶。 尖叫是心灵痛苦的根源。梅歌抱头: “叶、叶子姐,求你了!慢慢说……” “你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不行,我还是无法控制~~~啊~~~~~~啊~~~~”陈叶。 “……”梅歌夺门而逃。 “梅SAMA~~~~”陈叶尾追不舍。 “叶姐,绕了我吧!刚睡醒,受不了这种声觉刺激……”梅歌仓皇而逃。 “梅SAMA~~~表跑,我有很、很、很~~~~不得鸟的事情跟你说~~~~” 陈叶拖住人家睡衣的后裤腰,尖叫依旧。 “‘不得鸟’的事慢慢说,‘表’急……” 梅歌不得不‘刹车’——不刹车,裤子挂了! “啊~~~啊~~~~~”陈叶。 “……”梅歌死了心地等她发泄完! ****** “你知道吗~~知道吗~~~今天我们冰社‘一晋二’考核赛,竟然、竟然、竟然有超级~~不得鸟的人出现~~~~~~~梅SAMA一定会和他们在‘三晋四’考核赛上遭遇,并进行超级华丽而重量级的对决~~~~” 陈叶死死地揪着梅歌的裤腰,双眸中激烈的火光,‘烧’通了梅歌的后脑勺儿。 “超级……‘不得鸟’的……他们?……”梅歌困惑大发了。 ****** ****** 于此同时—— “啥?简直要把‘小菜鸟晋级赛’的冰场给震撼‘爆’啦?!!!究竟是哪号儿牛B人物~~们~~~~” 司杰对着笑眯眯、神秘秘的季楠,失声咆哮。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75-079 第076节 一二队冰场常驻的‘四小王’在校门口新开的【烧烤馆】聚头儿了! “谁请客?”司杰环顾另三位,双眼闪金光。 “AA!” 另三位异口同声,司杰闪出的光变成了红色儿: “切,本杰算是明白‘小气’这个词儿的含义了!请吃烧烤,却不‘请客’!” “小叶子邀我们来尝新馆子,难道让人家小女生请我们三个大男生?当然AA喽,呵呵!” 季楠开始翻钱包。 司杰不死心,将目光定在梅歌脸蛋儿上: “你确定是叶子、而不是你?” “女生才会对小吃这么有兴趣的吧!” 梅歌斜眼儿瞟瞟热衷于菜单的陈叶,据理力争。 “想想你的‘身份’、和你的那个人的‘身份’,再拿‘女生才什么什么’的论据来说理!” 司杰铁了心不想‘AA’! “什么、什么、那个、那个……” 陈叶脑袋从菜单儿中钻出来、凑热闹。 “没那个什么!我请客!” 梅歌屈服在司杰之‘暗示威逼’之下。 “我发现,梅歌成了梅SAMA之后,越来越有气度鸟~~”陈叶感动。 “……”梅歌AND司杰。 ****** “我们冰社一二队有那种能‘震掀了冰场’的牛B人物吗?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神仙?” 司杰烤鱿鱼塞满嘴,却填不满胸膛的疑虑! 陈叶遮住玉米满满的嘴巴,笑得死贼: “其实……你们俩都认识的……嘿咦~嘿咦~嘿咦~~” “诶~?!”梅歌眼巴巴地望向比较诚实的季楠。 “嗯,小叶说的是事实!一共有三个把全场‘震撼’到呆滞的人,而且我敢保证:你们以前一定见过他们三位!呵呵、呵……” 季楠比较文雅,所以笑得不贼,可惜笑得很神秘。 “真是……一队……小菜鸟队的小辈???”司杰大困惑了。 “应该算是吧,而且都不是临时入社的哦,他们暑假前就递交过入社申请书!由于社长一直在忙四队前辈的问题,对他们三个入社申请没提出异议;现在早过了审核时限,他们自动转为我们冰社‘一队正式成员’!”季楠。 “呀……还是……没头绪!”梅歌困惑大了。 “嘿咦~嘿咦~嘿咦~~~直接告诉你们他们的底细,就没什么新鲜感了!想知道究竟,去看明天的‘二晋三’吧!嘿咦~嘿咦~嘿咦~~~嘿咦~欸咳、哼、咳、哼、哼~~~~~” 陈叶把玉米粒儿‘嘿咦’到了鼻子里。 梅歌望望司杰、司杰望望梅歌,然后四目凝望、异口同声: “不去!” “欸?”季楠。 “哼、咳、哼、哼~~”陈叶。 “赛前最忌讳的就是被对手的风采给吸引住!”司杰浮躁的气氛凝重起来。 “哼哼哼、咳、咳~~怕被打击掉自信吗~~”陈叶卡着脖子翻白眼儿。 “这与‘自信’无关……如果对手太过耀眼,短时间内自己对动作的演绎、对曲子的诠释……都会有形无形地受到很大的影响。如果曲风完全不同,还好一些;如果曲风相似……” 梅歌叨根里脊肉,淹没大家心知肚明的话。 “还记得去年的‘三晋四’吧!孟智敏前滑《将军令》,小梅子同场后滑《男儿当自强》,这本来是他的一大危机!也亏了‘少林寺’救他一关!哇哈哈~~~不行啦,想起他那身行头出现在冰场上,就想捶地~~啊哈哈~~~” 司杰开始栽着脑袋、捶桌子。 梅歌歪歪嘴吧: “虽然你此刻很欠扁,不过说的确是事实……” “可是……哼、哼哼~~~咳、咳~~不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你们不打探清楚对手的实力,又怎么能克敌制胜嘞???” 陈叶对他们俩的这种言论超级不理解。 “那是‘大战’前要做的工作哦,‘大战’将至,就不管他是什么齐天大圣、还是猪无能了!” 梅歌顽笑。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司杰气势如虹。 “那么自信?呵呵……”季楠揶揄。 “梅歌我就不清楚了!本杰,此力量型的选手,可是在你们都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苦练成了那个:能够挤进国际冰坛男单顶尖高手的——终极必杀技!啊哈、啊哈哈哈~~~” 司杰狂妄着。 “4T—3T—2L?”梅歌‘哦’圆嘴巴问。 “NO!4T—3F—2L!哇哈、哇哈哈哈~~~”司杰更狂妄着。 “骗人~~~~” 陈叶鼻子里的玉米粒被强烈的气流震了出来: “目前男单还没有人滑出过~~~宁恬都不敢在比赛的时候滑~~~” “呀?!……我说在一起练习的时候,你不慌不忙稳如泰山的!原来有‘留一手’,而且是大大的‘一后手’喔!” 梅歌诚恳地敬了司‘同伴and对手’满满一杯青啤: “提前干杯!” “什么、什么嘛~~好说、不好做~~就算你能跳出来,到正式出赛的时候能不能成功还是个问题~~~” 陈叶拍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季楠虽然清楚司杰的实力,陈叶的话却是百分百中肯的! “杰子……世冰赛4T—3T—2L的失败率都是很高的哦……” “吾不做千里马、让于何人?杰哥,干杯!” 梅歌再次诚恳地敬了司杰满满一杯青啤。 “好说、好说!哇啊哈哈哈~~” 司杰端着荣誉的酒杯,狂妄极致: “倒是你,小梅子,选曲用‘现场卡啦OK’的,再不玩儿出点儿‘终极必杀’的,即使你很‘娘’——就算是‘娘中之娘’,也没戏!” “娘……娘……呵、呵呵、呵……”季楠隐晦地赔笑。 “哈、哈哈哈、哈~~”陈叶转‘惊’为‘乐’! 梅歌‘傻愣愣’罢了,倏忽将恼怒的气势酝酿到低沉、霸道无双,轻浮而不屑地眯缝了眼睛冷笑,然后‘嘣’出两个字: “4……A……” 然后,此餐桌一篇寂静——诡异的寂静! ****** 季楠深深地望着梅歌; 司杰深深地望着梅歌; 陈叶瞪瞪地望着梅歌。 “梅、梅SAMA,是、是那个4A??不是别的4A???”陈叶大气儿不敢喘。 “呀!”梅歌极其不爽的调调,表明:那个‘娘中之娘’——确实很伤人! “梅歌……你应该很清楚,4A对于4来说……意味着什么……” 司杰好心开导。 “4A他妈的,意味着不‘娘’!” 梅歌终于还是没能忍耐住那几个‘娘’字的冲击! “……” 季楠深深地望着梅歌! ****** ****** 第077节 【烧烤馆】吃出一肚子气,梅歌踢回寝室,见到沈超的第一句话: “沈超!给爷跳‘钢管舞’!现在跳、马上跳,爷要看!!!” 从洗手间‘突儿’地冒出的傅博,鼻子贴梅歌嘴巴上嗅嗅,然后好言安慰‘在震撼中、酝酿家庭暴力’的沈超: “老大,冷静、冷静、保持和平的心态!经鉴定,该‘孩儿’被啤酒灌醉了!!” 和事佬儿的存在,免除了梅歌当晚‘精神上、肉体上’的一顿蹂躏;可惜,沈氏版的‘钢管舞’——他算是没那福分看了! ****** 梅歌侧卧在床上,食指勾住人家沈超的下巴,拇指拽歪歪地横指向自己: “知道‘爷’意味着什么吗?” 傅博不想走、真的不想走、真的真的不想走——即使沈超瞟向他的目光、带着扁人的前兆! “老婆,你一定~~一定不知道‘爷’的魅力!” 梅歌闲得发慌的另一只手,放荡地拍打人家‘阴黑’了的脸颊;抽打还不过瘾,轻薄又捏捏! 傅博不想走、实在不想走、实在实在不想走——即使沈超射向他的目光、带着砍人的前兆! “小超超,‘爷’意味着……比、比‘娘’他妈强百倍!!哈、哈哈哈~~”梅歌摊了。 在梅歌笑疯之前,傅博耐不住心痒手痒、摸出蛤蟆望远镜; 在傅博摸出蛤蟆望远镜之前,沈超踢着挺‘颓’的凉拖板儿鞋就踹了上去! “将愤怒转嫁给无辜的‘观众’是不对滴~~~~~~” 傅博抗争的呼号声,久久不息! ****** ****** 次日—— “呃……” 梅歌盘腿坐床边儿,脑袋耷拉到脚丫上。 “宝贝儿,彻底醒了没?”凤皇扣住他的后脑勺、拉扯成‘O嘴巴朝天’的姿势,再猛灌一瓶水。 “呃……” 梅歌烦躁地摸摸水露露的胸膛,脑袋栽到脚丫上。 “……”凤皇撑住少年颓倒的身体,哔哔啪啪按响手机键。 “沈哥,小梅子不光需要喂水,还需要喂食物……”凤皇。 “没Problem!几瓶牛奶都OK!不过,我献身‘保姆行业’的工钱得翻倍吧?”凤皇。 ****** “宝贝儿,开饭喽!” 凤皇扣住梅歌的后脑勺、拉扯成‘O嘴巴朝天’的姿势,塞一口儿意大利面,再猛灌一瓶牛奶。 “呃……呃哇~~~”梅歌一脑袋钻进凤皇怀里。 凤皇笑容僵僵,胸口‘流体混合食物’的温度,向他发出警醒:保姆确实是伟大的、勇于献身的! ****** ****** 原本一天就可恢复的宿醉,被凤皇折腾来折腾去——恢复期又延长了一整夜! 八月三十一日,【X大】开学前一天,已经人声鼎沸,该回巢的都回巢了! ‘回巢’的人,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全往溜冰部‘三队’冰场里拥! 可惜,拥啊、拥啊、拥不动——因为人家【X师大】、【X外】的花滑狂热者,已经打破了他们【X大】‘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占据了观看的有利地位! 司杰和晃晃悠悠的梅歌讷讷地杵在‘人山人海’之最外层,余热未散的火辣季节,熏出体内又烦又热的暴躁情绪! “本杰可是里面的主角~~~还让不让本玩牌儿进去~~~~”司杰狂吼。 人山人海、人山人海、人山人海…… “爷可是顶着头痛来拼的~~~挡爷道儿的、爷废了你~~~~”梅歌声音不大。 然后,正前方的人堆,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闪出一条窄窄的通道。 “……”司杰讷讷地望着梅歌‘伟大’而‘阴郁’的背影。 ****** 换装室有六个人:三队前辈薛柯、陈冕、林邵安、敬莹,还有‘后勤’季楠和陈叶。 “早!”季楠笑眯眯迎上‘从【烧烤馆】发酒疯发回寝室’的梅达人。 “诶,早……”梅歌扔掉大背包,跌进大‘老板椅’里头,拳头挤紧俩太阳穴,捻啊捻、捻啊捻! “还、还没……好?”季楠意识到:前天纵容梅歌和司杰‘啤酒对灌’,惹大麻烦了! “当‘爷’还当这么爽的,应该……没全好吧。”梅歌体味、体味自己的精神状况。 “那还……能、能上场吗……”季楠微笑的面孔有点儿抽搐。 “身体的平衡性还是有的……应该……能上场吧。”梅歌体味、体味自己的身体状况。 “呵呵、呵、呵呵呵……”季楠深刻意识到:麻烦似乎真的挺大! “没什么好担心的!” 司杰勾住季楠脖子,玩笑: “我灌得比他猛、比他多,回寝室他用走的、我用爬的,我都神清气爽了,他还能比我更……不‘神清气爽’?” “—. _—||||”季楠AND其他人等。 “你们可争气点儿!别让乔巫婆那女人有机会奚落我们三个失踪人口!!!”敬莹义愤填膺。 “OK啦,让本杰的‘终极必杀技’,将该女人融化掉吧!啊哇哈哈~~”司杰狂妄。 “那个……今天来看热闹的人似乎很……多吧……”梅歌向后颓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哼哼。 “对诶,你不说我还忘了问这个!虽然以前‘三晋四’的场面也挺火爆,像今年这种‘里面全爆满、外面两三层’的……也太夸张了吧!” 司杰跟着纳闷。 其他人等面面相觑、相互叹笑! “哎、哎!神经大条的人还真是幸福!!”薛柯。 “是哦!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陈冕。 “嗯、嗯,早知道就该向他们俩学习,昨天躺寝室里睡觉,不去看‘二晋三’了诶!”林邵安。 “我突然发觉: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即将参加‘三晋四’的唯一女生,我好幸运噢~~” 敬莹热泪盈眶: “他们再风光无限、再华丽无双,也掩盖不了我身为女性的特殊气息!噢~~~” “女人也应该当自强!!”陈叶鄙视。 “……” 梅歌和司杰困惑、困惑、困惑…… *** 突然,门咔嚓打开、又‘哐当’被蛮力冲击撞墙壁上,一个目光冷冷的少年扛着宽大的休闲包走了进来! 他将‘诸面孔’扫描了一遍,对聚焦在他脸上的‘诸目光’恬然一笑,嘴唇勾出弯弯的弧度——很假,很明显的、敷衍的装笑。 当少年的视线缓缓凝聚在梅歌眼中,清脆甜润的声音随之飘起: “梅哥哥好久不见,想小小智敏了吧!” 梅歌手筋儿、脚筋儿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智敏!哈,又一个‘失踪人口’归队了!”敬莹。 “小屁孩儿!!哈哈,还以为你要从这世界上永恒消失了嘞!说,去哪里逍遥自在了!” 司杰对人家智敏勾肩搭背。 “磨练、磨练去啦……”孟智敏恬笑微微、深色的目光逼着梅歌不放。 梅歌觉着:额头和太阳穴突然激烈飙痛——几乎痛到‘不得不撞墙’的地步! *** 然而,突如其来的冲击还不算完!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姿走入这敞开的门,招呼声和来人眼中的笑意一样和煦: “初次见面,我是欧阳邵……” 怎么会?为什么?真的是?超级突然、毫无心理准备~~~~~头痛、痛、痛、痛…… 梅歌右手抓着脑袋、胳膊肘支撑到膝盖上,该摆酷的样子——其实只想用胳膊挡住应该面对的人! “多此一举啦,厚厚、厚厚厚~~~欧殿~~不说我们也知道你的身高、体重、年龄、生日、胸围、腰围、臀围、有否女朋友!厚厚、厚厚厚~~~” 敬莹和陈叶一左、一右伺候了上去。 人一旦成为王者,就有了无限包容的非凡气度; 欧阳邵春风沐浴般的风姿,却是长居顶峰的宁恬学不到的度量! 司杰指指欧阳邵,瞪向季楠、用目光求助,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张了又合——无声无息! 季楠耸耸肩膀,温笑不语。 ****** 梅歌躲开智敏深邃而不可见底的凝视,更不敢对上‘突然驾临的、昔日欧前辈’那偶然飘过的目光! 然而,上帝其实并不会优待那些处于不幸状态的人! 突如其来的冲击,依然没完! 又一阵新鲜的脚步声,闯进了这个超热闹的空间! 随着脚步声有节奏、有规律地靠近,一个黒黒的影子遮住梅歌愁苦到哆嗦的身体: “梅歌,一会儿我出场的时候,替我抱下你弟!” 梅歌触电一样、惊惧猛跳!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帅到掉渣儿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天使到无敌的的宝宝! “啊~~~凌SAMA~~~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考入我们【X大】研究生院,现在是真的想在我们冰社发展啦~~~啊~~~~兽不鸟啦~~~” 陈叶。 “凌翎同学,我和你一样即将在【研究生院】医学系‘发扬光大’~~~请在我袖子上签名~~您的光芒一定会指引我顺利晋级四队~~啊~~还有小凌珑~~让小凌珑少也在我袖子上画画~~~啊~~~~” 敬莹。 司杰刚还未从欧阳邵的打击中恢复, 他指指欧阳邵、指指凌翎,瞪着季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张了又合——无声无息! “苍天啊~~~谁来告诉我~~~我还没睡醒~~~~谁来告诉我~~~这是在做梦~~~谁来告诉我~~~现在不是真实的东东~~~~~” 梅歌不幸得了暂时的‘精神性失常’。 “呜……呜、呜……”无敌天使样宝宝叼着奶嘴儿、呜咽哭泣。 凌翎还没来得及对着‘梅养子’发飙,一个大大的运动包越过他、从旁侧砸到了梅歌侧屁股上! 紧接着运动包的主人,拽拽酷酷的招牌儿声音朝梅歌由远及近: “在小娃娃面前歇斯底里,你有做哥哥的样子么!” 梅歌看清最最新到来者的‘典型拽脸’,啥也不说了——直接横躺到地上,狠抓着脑袋和头发‘无声无泪’地喊‘天神、佛祖、上帝、菩萨、圣母玛利亚’! “沈、沈超~~啊~~~啊~~啊、啊~~好帅、好酷、好男人的SEXY~~~~~~~” 敬莹AND陈叶只敢兴奋地尖叫、不敢靠近半步。 司杰终于飙出了声音: “世界花滑冠军欧阳邵~~~~世界名模凌翎~~~~[X大]著名恶棍沈超~~~~~~~~” “诶、诶、诶!呵呵,这就是将我们‘一晋二’、‘二晋三’的冰场几乎‘震撼掀了’的三大人物啦!” 季楠耸耸肩膀,笑眯眯地介绍聚集齐全的‘三巨头’。 “OH MY GODNESS~~~~OH MY GOD AND GODNESS~~一个比一个震撼、一个比一个狂震撼、一个比一个疯狂震撼~~~~~~~~~” 司杰也不幸得了暂时的‘精神性失常’。 “厚厚、厚厚厚~~~~冰场上,他们再风光无限、再华丽无双,也掩盖不了我身为女性的特殊气息~~~~厚~~~” 敬莹在‘晋级的绝望’中找到‘平衡心灵的出路’。 ****** ****** 第078节 [X大】三队冰场换装室,‘奔四’的人聚集齐全! 薛柯、陈冕、林邵安、梅歌,四人分别霸占了东、南、西、北四个墙角! 东角:薛柯在抱臂沉思,偶尔膝盖哆嗦一下,赶紧甩甩腿,掩饰‘紧张哆嗦’的事实。 南角:陈冕腿软得站不起来,蹲靠在墙边儿,额头不满密密麻麻的热汗。 西角:林邵安闭目养神、嘴巴啵啵哔哔个不停! 陈叶好奇,凑近聆听,却是:一个摔,两个摔,三个、四个、全都摔…… “……”陈叶。 北角:梅歌趴跪的姿态超级颓废,特别是抵在墙角的脑袋,恨不得真的钻进去! 沈超挡在他屁股后面,在冷酷中保持沉默! 司杰和季楠蹲在他两旁宽慰—— “我们知道欧阳邵是你在【H市】花滑少年俱乐部的前辈啦!遇到前辈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干嘛这么‘深受沉重打击’的样子?”季楠。 “诶、诶!像我这种突然遭遇‘冠军压顶’的人,都能‘豁然开朗’;更何况你这种‘冠军的老熟人儿’,而且据自己说能‘4A’的人嘞?!”司杰。 “突然、太突然、十分突然……”梅歌。 “还有那个凌翎,好像说什么让你帮他抱一下你‘弟弟’??”季楠。 “小季,你这句话似乎不是在安慰人吧!”司杰。 “呀!好奇啦,呵呵!”季楠。 “倒是那个凌翎,他一著名Model,居然改行玩儿‘花滑’??”司杰。 “我查了他的资料哦!记得智敏曾经说过,他在高中时候参加的那场‘国家少年组花滑锦标赛’,欧阳邵是评委来着!我找到了当时的录像资料……” 季楠神秘秘地冲司机笑: “当时,智敏夺冠,亚军可是凌翎!而且,凌翎败给小智敏,是因为一个动作失误摔倒在冰上!” “呀?哪个……动作?”梅歌钻在墙角和司杰异口同声。 “4T—3T—2L……”季楠神秘秘地笑。 “少年组赛?就敢滑那个动作~~~~~”梅歌总算从颓废中找回一点儿活着的感觉。 “啥、啥啥~~他那个时候几岁?”司杰! “十六!呵呵……而且是最后2L落脚的时候摔的!”季楠神秘秘地笑。 “……”梅歌。 “那种人才,干嘛从冰坛销声匿迹,跑去卖弄身姿、做Model嘞?!!”司杰。 “本来自信满满的动作,却惨摔,心里有阴影,逃避去了!” 沈超难得开了金口!本来该用猜测语气的,用成陈述语气,另三人深深感叹——很‘自以为是’的人就是拽、很拽的人就是‘自以为是’! “你别跟旁观者样的!!” 梅歌盘腿正坐,怒指‘诡异出现在晋级赛里’的第三位家伙: “你干嘛突然参加我们冰社的晋级赛!” “我乐意!”沈超回答干脆而理论充分。 “居然能冲到‘三晋四’~~~别跟我说你也是什么、什么隐匿的花滑天才,一直隐瞒到现在~~” 梅歌怒指。 “我看你那个‘欧前辈’不爽,打算使用非暴力的方式教训、教训他而已。” 沈超拽翻天的笑容,透漏出恶魔的风范。 梅歌狂喘气、狂喘气,板着指头数数‘沈超知道欧阳邵存在’的天数! “四、四个月??”梅歌小心翼翼的问。 “算是吧……”沈超冥思苦想片刻。 “上帝,你把沈超制造的还叫‘人类’吗~~~~~” 梅歌脑袋钻回墙角,恢复超级颓废的趴跪的姿态,! 凤皇及时出现,把录制好的音乐交给季楠,跟沈超一起挡在梅歌屁股后面,笑: “力量、平衡、柔韧、节奏,花滑的四大要素,沈哥统统具备的哦!呵呵,别忘了,街舞、轮滑沈哥不称第一、没人敢自封第二啦!再加上过目不忘的copy天赋,智商200的天才勤奋苦练四个月,达到这种程度,小意思、小意思!PS,别忘了我送给你的‘沈哥哥玉照’啦,书、书、书,哈哈;如此执着于一项运动的沈超……还是第一次见哦!” “怪不得沈超他们家岛上有那么壮观的冰场!!不过,再怎么样,四个月能达到这种水准的,也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吧!” 司杰闷闷的。 “呀、呀、呀!开赛前要保持好心情啦!走喽、走喽,去和凌小娃玩去!” 凤皇学人家南辉嘎嘎地笑: “血缘关系真不是一般的神奇!想小丑蛋儿出生的时候,皱皱、黑黑像个小老头儿,哈哈,现在可是‘霹雳无敌美美帅帅晶莹剔透’小天使,大爱啦、大爱!” “真的是……梅小弟?……”季楠差异地笑。 ****** 相对于东、南、西、北墙角的阴郁,换装室中央——可谓其乐融融! 凌珑在他爸怀里大眼睛水晶晶,再配上柔柔亮亮的小头发、盈盈嫩嫩的小皮肤、软软粉粉的小嘴儿、塞嘴巴里的大大吸奶嘴儿……欧冰殿、小智敏、外加俩母爱泛滥的妞儿,被个小娃娃惊艳个不行。 凤皇也挤进人圈儿混热闹,乍然惊呼: “梅子,快来看、你小弟好像‘呜呜呀呀’地朝你那边儿张望嘞诶!!” “才鬼!多大的孩子才……”梅歌沉浸在阴郁的最底层! ****** ****** 第079节 上帝其实、真的不太会优待那些处于不幸状态的人! 梅歌盯着手中那张‘决定出场顺序’的号码牌——1号——开始对上帝产生浓浓的怨恨和敌视: 就他妈的会欺负‘爷’! 当然只是心里活动! “欸?1号哇!梅哥哥,恭喜‘早死早超生’哦!” 孟智敏贴在他脑袋后面探头儿张望,话特恶毒、声音特甜! 沈超默不作声、面不改色,拎起孟小孩儿的后衣领,直接扔出门外! 他手指扣住梅歌低垂的脑袋,揉了揉、搓了搓,连人带休闲包一起丢进更衣室,而后靠在紧闭的门板上: “不想哭着回来,就把想做的都做了……做到做不到是另外一回事!” 更衣室里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停顿片刻,继而又窸窸窣窣地持续了下去。 “沈超……” 门里飘出微弱而犹豫的声音: “你……真的是为了教训、教训欧前辈……才开始花样滑冰的么……” “不全是!”沈超低笑。 “那是为了什么?”门里嗡嗡声音飘啊飘。 沈超离开门板,放少年出来: “我不允许被阻止在你的‘世界’之外!” 沈超‘恶霸十足’的话,在梅歌‘乌云密布’的世界里,倏然吹起一股风——清冽的、强势的,却承载着无限温柔悠长的韵味! *** 梅歌视线低垂,凭借走出门板的一瞬间,抓住沈超后胸衣衫,拉扯到唇边、吻了吻,侧身挤出门框和‘沈门神’之间的缝隙…… ****** ****** ****亲亲们,周末happy,呵呵,本来想写完三晋四再发,可素周末想player,所以先填到这里,文中4T-3T……等本来冰赛时是要解释的,不了解的亲亲可能8明白,米关系,权当很厉害很厉害的就好鸟,在正式开赛后有SAMA会解释给亲亲们,呵呵~~**** [ 本帖最后由 Cyn 于 2009-3-20 21:23 编辑 ] 帖子1587 精华0 注册时间2005-4-16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评分 回复 TOP 天然人妖(五)080-081 小米无良羞怯地冒个小头头儿 **小米无良冒个小头头儿,亲亲们扔给小米爱爱,表扔石头、鸡蛋、西红柿什么的哦~~ ^ ^ ** 第080节 八月三十一日,【X大】开学前一天,已经人声鼎沸,该回巢的都回巢了! ‘回巢’的人,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全往溜冰部‘三队’冰场里拥! 当然,对【X大】冰社这‘阵容豪华到——惊天地泣鬼神’的‘晋级赛’毫不动容的人,还是有的。 比如,【X大】异灵研究社! 社长刘克加、部下段非和戚黎,一干三人等穿着背印八卦的土黄色道褂、手握桃木剑,脑袋上的小道冠后面拖着长长地飘带,飘啊飘、飘啊飘…… 本然,‘飘逸’是个美妙的词。可这‘科学时代’、‘书香校园’,很没谱儿地冒出这么三个异类,那小帽儿的飘带怎么飘、怎么阴森,阴森森地、阴森森地飘啊飘、飘啊飘…… 段非:“书记,你确信昨儿晚上梦见的东西十分‘可信’?俄虽然很有‘好奇心’,可是,别忘了俄更‘胆儿小’。” 刘克加保持缄默,眉头苦闷地皱成‘大猩猩’。 戚黎:“得啦!非非,你见咱们书记的梦啥时候灵验过?我估计十成有九成是‘纯梦’,还有一成也不见得是‘仙梦’啦!SO,你干嘛那么介意‘真的、假的’,反正权当社团娱乐活动就好了!!哈哈哈……” 言谈之际,三个‘黄不啦唧儿’的异灵研究员磨磨蹭蹭地晃到了校园东部的乱竹林边儿。 夏风儿那个热热地吹啊,段非冷汗那个寒寒地流啊! 他哆哆嗦嗦地拽了拽垂戚黎脊梁上的‘飘带’: “小戚,俄真‘胆儿小’!如果昨儿个夜里,书记做的梦能够发挥以往的水准——很假——的话,那咱这次社团活动也挺新鲜、挺有娱乐意义的;可万一……万一书记‘做梦的能力’失了水准,万一、万一梦灵验了、真了……那、那俄们仨……可、可要变成异灵事件的‘炮灰’!!” “你个八辈子穷酸的!!‘万一’了最好!想想,书记梦到的是‘什么’!是西晋时候某贵族老婆们的坟墓群诶!!金子诶、银子诶、珍珠诶、……诶!” 戚黎精光俩眼儿瞄了瞄刘克加的苦闷脸,冲段非小腿儿猛蹬一脚: “啊~~~~~”一声凄厉而悲惨的嘶鸣破天响起! 嘶鸣者‘噗儿’跪在刘克加身边儿,死死地搂住人家的大腿哭号: “你个没品的贱人!!!也不吱一声就给老子来这么突然一脚踹~~~身体上的疼痛是小事,精神上的恐吓是他妈大事儿~~~~老子被你吓得不想活了~~~” 刘克加始终苦闷着脸,保持缄默,只是深深地凝望着竹林深处的幽暗。 戚黎挥挥桃木剑,桶了桶段非的屁股,超级‘不齿’地嘲笑: “瞧你个屁滚尿流的胆小样儿,还是赶快回寝室、钻被窝地藏着,等我们俩从古墓里头挖出宝贝、变成超级暴发户,赏你几块儿小金子算了!!哈哈哈……” “真的……可能是……真的……” ‘缄默儿’大仙突然发话了,一开口便冷幽幽、阴黢黢地吓人家俩两身冷汗: “论坛上不是常常在骂:学校的建筑个个死板得像横倒的墓碑,就正对校门的行政楼没‘横倒’,却最像墓碑,校门口那突兀的三颗古树,像是和楼相互挥应——简直是‘三炷祭鬼的香’!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也许学校的建筑受到过‘风水大师’的指点……想以邪镇邪!” 段非身子骨儿死人一样僵硬,俩眼睛直勾儿勾儿地。 戚黎汩汩地吞了口吐沫: “我好像也听说过:咱们【X大】坐落的位置,好像是块儿适合‘阴宅’的风水宝地来着。难不成,真的被春秋时候的某贵族抢先了,把他老婆们‘按顿’在了这地底下?” “吓死人不偿命~~~~~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两声凄厉而悲惨的嘶鸣,破天响起! ****** 嚎叫归嚎叫,段非心一横、把这辈子的胆量全部豁出去,指指乱竹林: “要不要进去找古墓……” 戚黎喘喘一嘭一嘭的心脏: “既然书记梦到这片竹林里可能有‘古墓群里头最接进地面’的一座,能不进去找嘛!你当咱们这身‘社服’白穿的啊!” 段非一秒、一秒地咽唾沫: “怎、怎么个找法?” 刘克加反手从后腰里摸出个‘神叨叨的、外方内圆的、上面密麻麻刻满字的、朱红色的、指南针样的东西’,幽幽地凝望着竹林深处的婆娑竹影: “‘地毯式’全面搜索……” 段非死死抱紧怀里头的桃木剑,俩眼儿瞪住刘克加手里头的‘罗盘’,寒寒地唏嘘: “‘罗、罗盘’……书记,这、这种‘风水大师’的专业行头也有了?” “理论联系实践!一个社团如果硬件设施不专业,‘社将不社’也!” 可以确定,社长级别的人物和社员就是他妈的不一样! 第081节 八月三十一日,【X大】开学前一天,已经人声鼎沸,该回巢的都回巢了! ‘回巢’的人,有事儿的、没事儿的,全往溜冰部‘三队’冰场里拥! 当然,对【X大】冰社这‘阵容豪华到——冰社惊天地泣鬼神’的‘晋级赛’毫不动容的人,还是有的。 比如,【X大】异灵研究社! 当然,本书的主角虽然在【异灵研究社】挂了个名儿,不过,也只是‘挂了个名儿’;他归根究底还是【溜冰社】的‘骨灰级’的人物。 所以,镜头速度拉回【X大】溜冰社人很多、阳气很旺的冰场—— ****** “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梅歌出赛!”陈叶不满。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敢轻视对手!”季楠微笑。 “就像梅歌和司杰说的:‘如果对手太过耀眼,短时间内自己对动作的演绎、对曲子的诠释都会有形无形地受到对方很大的影响’么?”陈叶。 “嗯、嗯……”季楠频频点头: “当一个花滑选手承认对手实力、又抱着必然打败对手决心的时候,如果在同场比赛中对方先出场,他一般不会去观看!” “欸?!如果是我,肯定没有那个‘定力和决心’忍着不看啦!!”陈叶。 “呵呵……”季楠。 “‘呵’个头!‘摆谱’也没你这么摆的!没有丝毫健硕性的‘呵呵’,能不‘呵’就别‘呵呵’”陈叶狂怒。 “呵、呵……”季楠。 ****** ‘冰盘’入口,梅歌深吸气、深呼气,深吸气、深呼气……OK,万事具备,就等着一‘出场播报’了! 突然一阵轻风打身后扫来,旋绕过左身侧,来者‘面贴面’横在他的正前方! 梅歌警惕后掣,速度拉开距离,双目直逼孟智敏似笑非笑的‘诡’脸儿,‘宿醉侵蚀’的脑袋‘蛰儿蛰儿’地痛: “你又想干嘛?” 死卡下巴、狠顶小腹、猛勾脖颈——智敏那‘阴险’的孩儿很顺利地摆平了没做‘暴力防护动作’的梅歌,并且成功地将嘴巴里的‘液体’吐进梅歌嘴里,紧接着又一记‘击胸’——‘液体’混着空气,被压进胃里! “……” 梅歌此时此刻的愤怒,已经盖过了‘想咳嗽的风头’!他有呕吐的欲望、却酝酿不出呕吐的动作! “你灌给我的什么东西!”梅歌干呕。 “兴奋剂呗!” 智敏的神色很‘阴’,放大的笑容妖冶而扭曲: “我们这种档次的晋级赛,不是很严格的赛事,又不会体检什么的!小小智敏想帮帮梅哥哥,让你超常发挥呗!听司杰和季楠说,梅哥哥打算跳出4A诶!我好好怕怕梅哥哥失败,所以就‘爱心’奉献给梅哥哥:能让人类发挥‘超人类极限’能力的东东喽!” “滚!别再我眼前晃!碍眼死了!” 梅歌勉强将‘暴力冲动’压制成极端恼怒的‘语言攻击’,丢给恶劣的少年一个强势的背影: “现在没工夫跟你计较,如果我出场时有什么不适——回来宰了你!” “梅哥哥好好凶哦~~~~” 孟智敏‘十分’不是省油儿的灯!‘啪’地一巴掌扇痛了梅歌的屁股,嘻嘻‘奸奸’笑: “其实,小小智敏只是给梅哥哥喝了那个什么:‘脱衣叫床淫水泛滥强奸粉’泡出来的水水啦!” 梅歌僵硬! “据说,5分钟就见效诶!” 梅歌哆嗦! “到时候,梅哥哥就会‘灰常、灰常……’渴望被抚摸、被弄痛、被狠做、被狂爱~~~~诶!” 梅歌想拖着孟智敏‘撞墙、同归于尽’! 可是——梅歌他忍: “孟智敏……不管你是‘说笑作弄我’还是‘玩真的整我’……此时此刻,我真的没时间、没力气、没心情跟你计较……不过,你给我记住:兔子被惹急了也会咬人!别再让我增加对你的‘鄙视程度’!” 身后,孟智敏不以为然地冷冷嗤笑: “哼,有本事真真正正地冲着我‘发飙’啊!我怕你用嘴巴‘吓唬’啊!” 梅歌猛一旋身,送给孟智敏一个‘你等着’的眼色和手势,只身投入冰场嗡嗡隆隆的播报声‘梅歌’、以及喧嚣的欢呼和尖叫! “现在的小孩儿,‘死性难改’诶!” 凤皇踩着冰鞋,一摇一摆、一栽一仰、晃晃悠悠靠近了。他弹指‘嘣嘣’坏男孩儿的脑门儿,脸色笑眯眯、声音却够寒冷: “希望小梅子能够‘竖’着出来!如果他不幸‘横’着退场,你挨修理的时候,本人——此花滑‘配唱’——可是打算要参合着踹上几脚的……” ****** ****** 亲亲们,小米最近忙疯了~~~~~~所以很羞赧地‘旷掉了’一些更新的日子~~哎!!看在小米‘纯属非自愿’的份儿上,亲亲们就原谅小米吧吧~~~ * - * 这两天还在狂忙着,可素为了小米一直惦记着的可爱、美丽、善良的亲亲们,还素得填填文文的! 今天就能写着点儿了,估计五一假期可以清闲些,好好填填文文!! 谢谢~~可爱、美丽、善良的亲亲们~~~~~ 小米啵啵啵啵爱乃们~~~~~~ 天然人妖(五)082 絮言絮语 那个……那个,本小米目前还对新露露很陌生嘞,研究粉久才知道该怎么发文文,哎,上年纪了,对新事物的接受需要个过程 ,哇哈哈,不过新鲜的露露也很有趣! 五一啦,现在比较有空闲,看能更新多少吧。 看文文的亲亲,有怨念就扔西红柿吧,有多少扔多少,小米最近喜欢吃番茄,嘿嘿~~~ 第082节 梅歌在冰盘上有意识无意识地巡回两大圈,招引了无数熟人和陌生人的目光。 他说不清楚:加剧的心跳是不是因为紧张造成的。直到耳朵边儿哇哇、嗡嗡、啊啊……的欢呼和喝彩,仿佛变成:被浸泡在水里,又好像被丢进暖瓶中,而自己把耳朵贴上瓶口——听出的效果,他才蓦然醒悟:智敏那小子估计是‘玩儿真的’要整他。 “该死……讨宰……” 他喘着热热的呼吸咒骂那‘混蛋孩儿’,镇定镇定颇为恍惚视线,寻找‘花滑配唱’的身影。 凤皇的装束还是那么的‘抢银行’,以至于他的登场引发了一出疯笑,爆炸性的笑声震痛梅歌的心脏——那膨胀的胸膛仿佛突然由内部爆裂而破碎! ‘宿醉的头痛’也迅速转变成不值得一提的‘小菜儿’! ****** 梅歌溜到凤凰面前,直勾勾儿地四目对望! “拜托……请不要再增加‘不安定’因素了,好么?”梅歌‘呕心泣血’。 “呀……”凤皇深沉凝思片刻: “本来打算增加些‘不安定’因素……不过,因为你现在的‘不安定’因素已经‘灰常、灰常’多了,所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是你的‘不安定’因素……” 梅歌觉着,认真的凤凰……其实很令人安心。 深吸气、深呼气,深吸气、深呼气……圈圈线线地滑到距离‘配唱’五米开外,又旋了两三圈儿,对准‘配唱’的方向,右手缓慢而悠扬地伸出,酝酿出冷冽、傲慢的目光,摆出丁字停滑的脚姿,食指挑逗、挑逗勾勾—— 清冽的吉他单音,叮叮呤呤响出音箱,环绕着偌大的冰场,盘旋流畅! 当歌声从凤皇发出、顺着耳麦传到音箱、和着单纯的吉他叮呤、弥漫冰场每一寸空间——渐渐平静的观众,刹那间宁静了! ****** 好静……好静…… 梅歌浓重的喘息,渐渐缓和。 好轻柔、像水一般的歌声…… 燥热的身体和思想,融进清清爽爽的声乐,被‘吹’拂的感觉——舒畅而飘忽。 《Halleluja》本来是一首深陷欲望、背叛、挣扎、忏悔、矛盾的歌,梅歌打算‘做为’‘引诱君王背叛神主、倾覆王国的妖艳而冷傲’的女子,诠释出这首曲子。 他为了寻找那种‘妖异的、引诱帝王背离天神的、放荡而蛇蝎’的神态和动作,漫漫数十日,每一次训练都把自己逼迫在那种‘压抑的、道德沦丧’的情感状态…… 可是,凤皇‘送’给他的《Halleluha》却是如此的——温暖…… 清清的、暖暖的……让他想哭。 爱是一种幸福,被爱是一种幸福,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无论背负着什么样的不齿和罪孽……爱和被爱,就是两个人的幸福…… ******* 好静……好静…… 这个时间、这个空间的人,都熟睡了一般,沉睡在这段‘站在历史和神话顶端、伟大而备受争议的爱情’中。 突然一股不安分的热流从敏感的部位骚然攒动,沉浸若失的梅歌猛然惊醒! 视线旋动的好快,远远地、那一张张如痴如醉的面孔仿佛还带着莫可名状的震惊,‘Halleluja……’的反复咏唱似乎恰好到达高潮…… 眩晕——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眩晕,排山蹈海、汹涌入自己的大脑、胸膛和心肺? 他在做什么?旋跳么?几周的?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落地的趋势? 不行了!想吐,所有的器官和体液都叫嚣着要冲出身体的束缚,迸发而出! 谁来救救他,不管怎样,先救他脱离这种诡异的状态!! “啊~~~~~~~~~~” 一声激越而惨烈的呼嚎——高高旋在凤皇身后上空的梅歌,突然急遽坠落——像一只飞得正兴奋地云雀,一瞬间消失了翅膀,‘噗儿’直线下坠,‘嗙’地重重栽进大地一样。 ****** “Halleluja,Halleluja……” 凤皇其实唱得也挺陶醉! 正陶醉着,身后不远处——‘啊’叫声挺惨,‘噗儿’跌声挺惨,‘唧嘎~~”摔冰摩擦声挺惨,‘嗵~啪~”砸人声挺惨,“啊~~~~” ——最后这声‘啊’是凤皇自己‘挺惨’地叫的! 惨叫的原因:被砸的人是凤皇他自己。 于是乎,在凤皇的歌唱生涯中有了超级耻辱的一句: “哈里路~~u~u(激越)……呀(轻柔)……啊(变了味儿的怪鸭历险记)~~~~” ****** 冰场依然寂静着,人爆多爆多,却一个个都是‘哑巴’一样,悄无声息。 凤皇下面是寒凉的冰、上面是火热的身体,他扁扁地夹在这两者中央,辛苦地挤出声音: “小……梅子,你……本身不重……挂着巨大的重力势能和动能,突然压到我上面,那可就是……无敌……重!!” 梅歌傻呆呆地横在凤皇屁股上,想炸了脑袋,也没整明白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究竟在滑些什么动作…… 只是那种燥热而骚动的‘不安份情愫’又开始激越地浑身流窜! “……其实,小小智敏只是给梅哥哥喝了那个什么:‘脱衣叫床淫水泛滥强奸粉’泡出来的水水啦……” 孟智敏那孩子很‘诡’的狡猾笑声,从记忆的空白处冒出。 “你他妈的~~~~老子绝对不会两次晋级赛都栽到你手里~~~~~~~~~~” 梅歌狂暴了! ****** ****** “这是……什么状况?” 司杰从季楠身后冒出,大惊失色: “怎么摔得这么凄惨?把给他唱‘卡拉OK’的人都砸趴下了?OH MY GOD~NESS~~~” 陈叶捧紧心脏叫: “死杰子,你突然冒出来鬼叫个什么劲儿!不是‘同场比赛不看比自己强的对手’的吗?” “4A、4A诶!梅歌那小子扬言跳4A,我能忍得住不出来看看虚实嘛我!!” 司杰脸色煞黑、煞黑的: “难道……梅歌刚才跳4A失败……跌成这副德行的?哎,失败、失败!还想和他在四队‘再现辉’煌嘞,哎,难道本杰只能‘独自单飞’啦……” “呵呵……” 季楠长时间忘记呼吸、堵痛了心口。他回过心神,挤出的笑容很难看: “还没跳4A……只是……跳‘后外点冰五周跳’的时候……失败了……” “哪泥~~~~” 司杰鼻孔和眼睛瞪得一样一样地圆,他此刻似乎只懂‘日语’了: “妈啥嘎~~~~哄多呢~~~~” “啥的~~~~” 亲眼观看过的陈叶,震惊程度竟然不亚于‘刚冒出头儿’的司杰: “五、五周跳~~~~~梅歌刚才、刚才是五周跳???????” “呀……下落踩冰的时候,动作乱了,惨摔……失败的——五周跳……他还真‘敢’……呵呵、呵……” 季楠‘呵呵’得笑声——很‘挤’。 天然人妖(五)083 絮言絮语 呵呵,不知道亲亲们都习惯新露露没,小米还有点儿晕晕的嘞,再努力认认新露露去,呵呵 第083节 司杰的脸煞黑、煞黑的! 其实吧,和他一样脸色煞黑煞黑的人,还有数个! 比如Say,裴铭——他心里头那个恼啊、那个怒啊:搞什么!‘二晋三’的时候你就来了个大狠栽,这次更甚:风格另类地带了个现场演唱的不说,天大的胆子跳‘后外点冰五周跳’不说,惨摔成‘双人叠罗汉’不说……居然当众对着配唱的‘麦克风’粗口谩骂,简直、简直咆哮、藐视‘晋级赛’冰场的神圣、公正、庄严~~~~ 比如Say,沈超——他心里头那个寒啊、那个颤啊:让你在冰上把‘想做的都做了’,你居然给我这么玩儿命!你敢出来站到我面前一米之内试试看!! 再比如Say,凌翎——他心里头那个慌啊、那个乱啊,抱着‘凌丑蛋儿’扭头儿就往更衣室回奔,“宝贝儿,你妈不是说你哥冰上挺拽得吗?老爸我就想让你看看你哥比较正面的风采,绝对绝对不想吓宝贝儿哭……乖,你再哭就送你回家睡摇篮……” *** 还比如Say,欧阳邵! 他身体的左右前后紧紧地围了半圈儿人,黑压压的、乱壮观! “头儿,听阿英说,你考【X大】研究生院,就是为了这个‘女生样’的小子?” “我看他除了敢飙出‘五周跳’够胆子外,水准也不过如此诶!” “想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和阿英‘抢’欧社长,居然还能‘抢’赢!” “社长,就算你‘性向’特殊,喜欢美少年,我们社不是还有英圣敏么?值得为这么个小子万里迢迢地考到【X大】么?” 所以,欧阳邵的脸色,实在没有办法不黑煞、黑煞的! “哼……” 大贝雷帽、大墨镜、大领子运动服——捂严严实实的‘少年’——英圣敏——发出不齿的哼笑: “你们……很聒噪呢!如果那个小子在空中飙出‘五回旋’,没有莫名其妙地‘心神涣散’……狠摔下去,也许……这场‘晋级赛’, 除了他,就再没看头!” “喂!阿英,怎么这么说话!别忘了,我们社长也是参赛者!” “社长一向很懒,你们以为他会在这种地方上发挥‘世锦赛’的水准么?” 英圣敏点点冰盘上一瘸一拐的梅歌,哼: “所以,这场晋级赛,本来能看的只有他……可惜……莫名其妙……太难看了……” 英圣敏近近地瞥了一眼“神色很不轻松的欧阳邵”,远远地瞄了“笑容很‘挤’的季楠”,冷冷自语: “有水准,‘秀’不出来……也是废物!” ****** 梅歌脑袋有些短路,他盘旋在冰盘外圈,在黑压压的观众中寻找孟智敏的面孔——执着、盲目、而又愚蠢! 像一只‘踩上热锅的蚂蚁’,心心念念只想爬出去,却焦头烂额地只能‘挣扎到死’! 突然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襟,紧接着领口一勒,身体猛撞上坚硬的围栏,燥热的身体由‘混乱’绷紧做‘狂乱’——拳头‘非条件反射’一般,‘蹭’地就挥了上去! ****** 沈超的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梅歌一拳头——不知轻重的一拳头!挨出了‘舌血’、挨肿了下唇! 他扣死梅歌‘恍惚摇摆’的脑袋,逼他用眼睛接受自己的目光: “‘滑’不下去,就滚出来!” 梅歌的眼睛流出了水珠——因为他看到熟悉的面孔,‘化成灰也认得’的熟悉的面孔。 “‘滑’不下去,就滚出来……” 沈超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手指从少年的领口转移至唇边,接住落下的泪水: “出来再哭,别让眼泪滴到我碰不到的地方……” 梅歌用沈超的手指蹭干自己的眼睛、放进嘴巴里狠狠地磨舒服了牙齿,然后吐出人家血淋淋的指头、捂心口蹭了蹭,扒掉人家的黑色衬衫、紧紧系在自己的腰部,将腹部和大腿遮严实——头也不回地滑向冰场中央…… ****** 【沈超帮】众成员嘴巴抽搐、眼睛抽搐,盯着老大的血嘴唇、血指头——实在很‘没想法’! ****** ****** 第084节 四队的前辈坐在众大教练身旁面面相觑、面面相觑,然后和他们社长——裴铭—— 一起,凝重地盯着四队主教那张‘抹煞一切人类感情’的僵尸脸! “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给他机会,让他继续吧……” [X大】冰社的超级主教练发话,众前辈松了口气,目光扫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敢飙‘五周’跳的”小子! 梅歌其实挺冤枉!不是他敢飙‘五’的,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飙过‘五’! 凤皇晃悠到他身边儿,‘哭哭’地警告: “梅子,记得‘滑’的时候离我远点儿!再挨砸,我就‘辞职’——咱干不了着高危‘花滑配唱’!” ‘微微抬头’的敏感部位隐藏在沈超的衬衫底下,梅歌呼吸的时候,胸腔波动幅度很大——大得仿佛哮喘发作的老人! 凤皇审视他绯红的面色,眯缝了眼睛: “真的是‘脱衣叫床淫水泛滥强奸粉’?” 这‘药名儿’被凤皇重复的如此具有‘专业’水准——简直比‘药’本身更令梅歌难堪! “拜托……请帮我……唱完这首曲子……” 梅歌用滚烫的手背蹭去滚烫的额头上滚烫的汗水: “我绝对、绝对不能两次栽倒在孟智敏的恶作剧上。如果这次……我真的灰溜溜‘滚出场’去,就等于向孟智敏认输,就等于向他承认‘他想怎么玩儿我、怎么整我,就能玩儿到我 、整到我’……绝对、绝对不能……” 凤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脊梁! “别碰我!” 梅歌突然爆发的剧烈反抗,让凤皇心下猛沉: “小梅子……自己悠着点儿……” 天然人妖(五)084 第084节 【X大】冰社‘三晋四’头一出就闹这么大‘状况’! 大概是冰场上的‘状况’太大、太大了,人类所固有的‘起哄’本能、没办法正常发挥出来,因此冰场里里外外,除了呜呜哇哇的低声私语,观众席并没有整出什么‘大动静’! 冰盘上面,闹出‘大状况’的主角倒是‘得寸进尺、越折腾越没谱’! 当音乐重新飘响,他蹭蹭小滑两三步,乍然‘急刹车’蹲地上、十指‘修炼九阴白骨爪’一般——‘刷、刷、刷……’猛抓冰、猛抓冰……直寒得众位观众鸡皮疙瘩乱抖! “异、异灵事件!”有人总结! 这还不算最‘诡异’! 主角抓痛快了冰,爬到配唱身边儿,爬上配唱的身体,抢过麦克风、‘撕心裂肺’地吼: “孟智敏~~~~~~~~~~~~~~~~~” “异、异灵附身,然后想找叫‘孟智敏’的人复仇!”有人总结。 ****** 然而,主角却在这一声‘嘶吼’之后,迅速冷静了! 他丢给凤皇一个坚定地眼神,凤皇耸耸肩膀笑: “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了,还有得拼吗?” 梅歌喘得很沉重,笑容却嚣张得霸道: “男单自由滑——在冰场上的这四分半时间内……全世界都是属于我的,有没有的‘拼’,我说了算!” “疯狂吗?那就疯吧!” 凤皇微微扬起唇角,献给梅歌一个‘大拇指’,随即飙出喉咙的歌声,却乍然变了风格——迷乱、狂妄、放纵、浪荡而冷冽…… 梅歌将感激的笑容丢给凤皇,随即飙出‘秒杀在场无数人等’和气势,在银色而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场用近乎非人类的速度画出纷繁华丽的冰线! 当冰线和冰场围栏即将连接的时候—— “啊~~~~~撞~啊~~~~~”女生、甚至男生的惨叫异口同声…… ****** ****** “your faith was strong but you needed proof,You saw her bathing on the roof,Her beauty and the moonlight overthrew you,And she tied you to her kitchen chair,She broke your throne and she cut your hair,And from your lips she drew the halleluja……” 凤皇清清冽冽的声音,将数千上万人同一时刻尖叫出的声浪——强势地压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一声起声落地时间,梅歌风驰电掣贴着护栏旋起、贴着护栏落冰,又风驰电掣离开! 如果护栏是大地,那么他就是一只捕猎的飞鹰——以眨眼间的速度,与大地发生一个‘似是而非接触’,带着猎物盘旋回它的领空! ****** 傻了,傻了,全部都傻掉了!并且一直傻到音乐结束,傻到梅歌鞠躬再鞠躬、和凤皇一起一摇一摆、一栽一仰、晃晃悠悠地离开冰盘,从所有傻傻的视线里消失…… “4A……阿克谢尔四周跳……” 欧阳邵在‘左、右、后’密密实实的人海包围圈中,唇角的笑容难以掩饰。 “……” 英圣敏隐藏在大帽子、大墨镜后的面孔神色难辨,‘他’挤出人圈,挪到季楠身边! 无奈这处三人小团伙的气氛也一样‘傻闷’的沉重! “这似乎是你们冰社的‘晋级赛’,似乎不是‘冠、亚、季军’排名赛。梅歌那小子虽然前三分钟滑得乱七八糟,不过最后一分钟的‘爆发’,应该可以将他‘保’进四队……” 英圣敏‘面无什么表情’地哼道; “毕竟阿克谢尔四周跳,目前……应该算是‘绝版’的,只有梅歌他一个……” “4A……OH MY GOD AND GODNESS~~~~4A意味着不是‘四周’,而是‘四周半’~~~梅歌~~~你个‘娘中之娘’的~~~你还算是人嘛你~~~~~梅歌~~~” 司杰沉浸在无比强烈的‘哀怨、愤怒和嫉妒’之中,冲向‘可能有梅歌存在的更衣室’! ****** 天然人妖(五)085-087 絮言絮语 攒了不少,发发呵呵,亲亲看看,快乐就好哦~~活活 青年节快乐~~~~~happy ~~我们的青春~~~~ PS: (五)51-67 坏掉的章节,刚刚修改啦,呵呵,亲亲看不到,现在可以瞧瞧鸟~呵呵。 第085节 “梅歌~~~~~~”司杰踹门吼。 “孟智敏~~~~~~~~~” 梅歌冲着孟智敏拳头狠砸的‘吼声’and‘场面’,将司杰的‘踹门吼’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司杰杵在门口,傻呆呆地观望。 智敏用手指摸摸被砸乌青的左眼角,歪裂了嘴唇嗤笑: “梅哥哥这场滑的乱七八糟、丢人死,自觉难堪,想找小小智敏的茬儿,转移愤怒目标吗?” “你……装个屁~~~~老子一场自由滑……滑成这副德行,多~谢~你的功劳~~~” 梅歌狂喘、狂喘、狂喘…… “为什么呢?”智敏很‘无辜’。 “……”梅歌狂喘、狂喘,滚烫烫、红绯绯的拳头咯吱吱爆响: “孟智敏~~~~” “梅哥哥别这么歇斯底里嘛……只是这么激动地喊我的名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智敏不但很‘无辜’,还把眼神酝酿成‘怯怯’的状态。 “装~~个~~屁~~~你给老子灌得那种什么、什么……什么的药水,你这会儿给老子装天真~~” 梅歌‘呕心吐血’,第二拳呼啸着就飙了上去。 孟智敏左胳膊一挡拳风、右膝盖一顶小胃——梅歌立马捧着肚子、跪地上狂喘、狂喘、狂喘…… “凭你现在的力气,也就只能在我不还手的时候、在我脆弱的眼睛上打出淤青了!你以为我会让你揍疼两次么?切,‘脱衣叫床淫水泛滥……男’!” 这是孟智敏嘴巴贴梅歌耳朵边儿窃窃私语的。 “不不能怪我哦,我、我正当防卫哦!” 这是孟智敏当着大厅观众的面儿,公开宣讲的: “梅哥哥怎么变成‘泼夫’了呀! 梅歌直接‘气绝身亡’! “啪、啪啪啪……” 歪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凤皇,笑兮兮鼓掌喝彩: “既生敏、何生梅,哈哈、哈哈哈……” 【沈超帮】一干人等也从评委台附近的观众席晃了回来,将直挺挺发呆的‘门神’——司杰——扒拉到一边儿,鱼贯而入,嗡嗡嚷嚷。 “喂、喂、喂,凤子,小梅子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丢魂落魄的样子满冰场乱窜!” 肖晓彤特诧异。 “沈哥嘴巴遭殃、指头遭殃,还被扒成‘半裸男’,诡异、太诡异了哈哦!” 方鹤挑挑‘专业耍帅’的一缕儿刘海。 “想我是多么看好小梅子‘风头大出’啊!可惜小梅子这回多么令我‘大失所望’啊!就只有那个超级刺激的、贴着护栏的、嗖嗖的转转还算‘一级养眼’啊!……啊!” 南辉‘吟诵’了几句儿,终于从梅歌那不正常的呼吸、不正常的姿态、不正常的肤色上看出了‘不正常的状况’: “……啊!”——他困惑地感慨。 傅博不亏是傅博,善于察言观色。 梅歌颓卧躺地,俩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无辜又单纯’的孟智敏。 当沈超单膝蹲跪,双臂叉进他的腋窝,拎小鸡子似的将他架了起来。他目光才转移到沈超身上——也于此刻,他深刻地欣赏到沈超赤裸裸的肩膀、胸膛、腹部…… 血脉喷张、血脉喷张、血脉膨胀~~~~~~ “啊~~~~~”梅歌用凄厉的叫喊声,宣告他‘鼻血的汩汩汹涌之势! 傅博若有所思,凑凤皇耳朵边问: “是么?” “是滴!”凤皇坦白。 “孟智敏?”傅博揣度。 “孟智敏!”凤皇肯定。 “很激烈?”傅博判断。 “很激烈!”凤皇断定。 “哎!”傅博叹息。 “哎!”凤皇同叹。 ****** 这一刻,休息室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凌翎阴着脸、古怪着表情,左手和胸膛夹着儿子的两只小耳朵,右手遮严儿子的大眼睛。 梅歌初出场就状况百出、惨淡经营——三队四位前辈分居四个墙角,心理承受着无比惨痛的压力! 孟智敏冷冷恼恼地盯着梅歌汩汩流淌的鼻血,良久哼出一个字:“切!” 沈超俩胳膊夹着梅歌的俩咯吱窝,亲密少年的神色、肤色、鼻血色对他来说已经构成‘某种讯息’! 在这不和适宜的时间和地点,这种蛮强烈的‘讯息’将沈超的呼吸熏陶浓重,同时也熏出了一道道隐忍的黑线。 ****** “去医院吧……”傅博凑沈超耳朵边儿建议。 梅歌听到,抓起系腰间的衬衫羞赧地蹭去鼻血,狂喘息、狂喘息: “不去……很快就轮到沈超出场滑……我想看……” 沈超挑了挑眉峰,眼睛眯缝成细细深深的缝儿。 “去医院吧,让梅歌这么难受着不是办法……”傅博强烈建议。 沈超不再犹豫,架起梅歌、半抱半拎地往外疾走。 司‘门神’讷讷地速度闪人让路,嘴巴始终保持了‘梅歌~~~’的尾音口型。 ****** ****** “我不去~~不去~~~你莫名其妙地冲进‘三晋四’考核赛~~~你的‘花滑历史’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个‘空白’!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想见识你的实力~~我要看~~~~~~绝对要看~~~” 梅歌在赤裸的臂膀里挣扎、嘶鸣,脑袋清醒、也不清醒——反正就是那种‘半疯儿、半癫、半智慧’的状态!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 沈超重重地吐了热热的气息,前行的目的地直接转为‘就近的洗手间’! 孟智敏不死心,气势汹汹地尾随而至,却硬生生被傅博给拖走了: “敏敏弟弟,哥哥们请你喝茶去!” ****** 沈超拎着步履蹒跚的梅歌,将洗手间所有的小隔间踹了个遍,确认‘空无他人’,‘嘭’地将外门反锁,该并不怎么宽敞的空间顿时——‘靡糜’起来! 静、很静!只有两种越来越浓重的呼吸交替附和。 梅歌被靠在沈超怀里,将腰间染血的衬衫扯掉,半疯癫地蒙到人家脑袋上,放纵地傻笑。 沈超实在没法儿和他计较什么,抓去衬衫、丢水池中,顺手拧开水龙头,‘哗啦啦’清澈的流淌声,搅动一丝丝凉意,弥漫在很不清醒的俩个人之间。 梅歌恍恍惚惚地瞄着着镜子里‘情欲和恼怒’纠结在一起的眼睛们,哼哼唧唧地喘: “很痒……春天皮肤花粉过敏一样……火烧火燎的痒……” 沈超带着梅歌的身体贴进水龙头,空出右手,伸入水流之中: “哪里……痒……” “哪里……都痒,全部……里面的、外面的……呼……” 花滑紧身衣被扒成两节儿——中间没有,两头各一节儿! “哈哈……”梅歌瞄着镜子的姿态奋亢地笑。 “嘘……”沈超贴在他耳朵边际‘吹’他噤声,凉凉的右手带着水珠覆盖红透的皮肤,摸摸索索地、一直降温到翘翘的‘半硬半软’的肉肉棒棒…… “啊~~~~混蛋~~~~鸡蛋、鸭蛋~~~~~~王八蛋~~~~哼、哼~~~啊~~~~” 激越的谩骂混杂着呜呜咽咽的呻吟、在‘哗啦啦啦啦’流水声中——很‘升华’! ****** 与此同时—— “你们不能‘伤害’我!”智敏很硬气。 “为什么呢?”凤皇活动着手腕和脚腕儿,模仿‘孟智敏气梅歌’的声音和神态、惟妙惟肖。 “刚才有很多人看到梅歌和我发生争执和冲突,甚至大打出手!如果我受伤‘弃赛’……应该有很多人相信,是他在‘打击报复’我!” 智敏更加硬气。 “哎,小梅子怎么就惹上这么个‘执着、狡猾又赖皮、无耻’的小子嘞!” 傅博感慨。 “哎!”凤皇同叹。 “怎么办?还‘暴’这小子不?打不下去手的时候,辉爷爷我还从没遇到过!” 南辉很不甘心。 “留得‘柴火’在,不怕没得烧……修理这小子的日子还长着嘞,咱们就别再给梅子增加‘不安定’因素了先!” 凤皇挥挥手: “先撤吧,哥们儿!” ****** ****** 梅歌还是没看成沈超的‘花滑风姿’! 因为,他还是昏倒了;然后,还是被迅速地送进了医院! 当他在病床上‘复活’过来,方鹤他哥在查床,特别地、刻意地‘倾情’教育: “年轻人,用‘催情激素’大玩儿刺激性爱,有损身体健康,一定制着点儿!!” 梅歌全身通红,沈超唇角有些抽搐的症状! ****** 医生撤了、死党们闪了、社友们还未来探望——两人在幽闭的空间独处! 沈超依然裸着上身! 梅歌不自然地盯着人家‘很诱人的典型健美’胸膛,羞涩: “自由战士—兰博……” 沈超稍微愣愣,突然一部很‘幼儿时代’的动画片飘进大脑,唇角的抽搐症状挂着黑线爆发了! “你幼齿啊!被做的时候居然喊‘鸡蛋、鸭蛋’!”他烦烦地翻出旧帐说事儿。 这旧帐一翻,还真翻出梅歌满腔愤怒: “你够狠,我都做昏过去~~~~一场晋级赛,你的、司杰的、欧前辈的、凌翎的、敬莹姐的、薛前辈的、陈前辈的、林前辈的~~~所有人的出赛节目我统统没看成~~~~我还没跟你计较嘞~~~~~” “小狗掉进大坑,下次走到同一个地方都知道绕行!你用脑袋想想,你被孟智敏那小子整多多少次了,还会中招!用不用我另外养只狗,让它带带你!” 沈超实在‘恨铁不成钢’,弹着梅歌的自然卷,怒火中烧。 “我就笨、就白痴,你离我远点儿啊,小心贴我很近被传染成‘笨痴’啊!” 梅歌蹭蹭发酸的鼻头,被‘耍’的无奈、无助和恼羞成怒交织而沸腾。 沈超沉默了,他隐去锋利的怒气,吻进蓬蓬发: “我让傅博把晋级赛录下了……等你睡饱再看。” “你……弃赛了么?”梅歌小声问。 “恩……”沈超淡然。 “我……被刷下去了么?”梅歌小小声问。 “不确定,还在争论……”沈超淡然: “能让我心跳加剧的花滑……会垃圾吗?你不自信么?” “一个曲目被我糟蹋成那副支离破碎的样子……我……不敢有奢望……” 梅歌弱弱地哼哼。 “你以为我恭维你啊!说你行你就行,少唧唧歪歪跟我玩儿客套的!” 沈超终于还是烦了! 处于‘心灵脆弱’时期的梅歌,嘴巴一撇、两撇、三撇…… “你赌定我拿你哭没辙是吧……还女人样的哭!……我不训你了……乖……” 沈超的气势大有逐渐削弱之势! “你会参加三队的训练么?”梅歌抽泣着问。 “看心情!”沈超淡然。 继续哭! “……”沈超突然有种被套牢的‘万劫不复’的预感! ****** ****** 第086节 然而,当时梅歌‘一昏了事’,还错了一个很壮观、很惨烈的事件! 该事件是他向傅博问起凤皇的时候,才知道的。 “傅博,我想跟凤皇当面道谢……还有道歉……毕竟中场那一砸,其实挺严重的……” 梅歌特羞涩。 “他就躺在你隔壁病床上,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得‘病’着!还是你自己去找他‘致谢、致歉’吧。” 傅博挺伤感。 “呀?我砸他……那么严重?” 梅歌惭愧大惊。 “身体上的那一砸是小意思!他现在承受的是‘心灵上的沉重打击’……” 傅博伤怀感慨: “自古痴情多怨孽,徒留梅花独自伤!” 他瞄瞄梅歌极致困惑的眼睛,挤挤笑容: “本才子诗兴大发而已,不代表任何‘隐喻’!” “卖关子!究竟怎么回事?”梅歌最近常常遭遇‘气不打一处来’的局面。 “这个……镜头要回放啦!” 傅博的目光和声音一起追述到不太遥远的时空: “当时,我们做出‘暂时不修理智敏那小子’的决定,正打道回休息室,突然‘呼啦啦’冒出一大帮‘娱记’,把凤皇围了个严实! 就算他这回唱得再拉风,好歹和以往混娱乐圈时候的唱风大有区别,再加上那套‘抢银行’的标准行头…… 按理说——他要招,也只会招些对他这个‘初次展露头角的业余配唱’感兴趣的星探! 但、是,他招来的那一大帮‘娱记’,全部都是直接冲着‘凤凰’来的! 很显然,凤子估计被‘卖’了!我们几个还没筹划出对付‘娱记’的紧急策略,陶琳居然蹦出来添油加醋,说啥米‘想溜么?想都别想!’…… 哎,等于说,是琳子‘卖’了凤子! 别看凤皇那小子平时超强悍,可一触及这个问题,那个‘脆’啊!当场就颓了! 刚好赶得上你昏迷,沈哥给你call来的救护车,算是发挥了双重作用。 SO,一会儿你看他的时候,记得别提‘陶琳’、‘凤凰’、‘娱记’、‘唱歌’……等等相关字眼,谐音相同的也别提! 他已经N久填不下食、物了,条件反射样的,老吐、老吐……再没法儿吃食、物,迟早要打吊针打成‘马蜂窝’!” 傅博留下‘晋级赛’录像磁盘,又招呼损友们抱来播放器,挥挥手闪人: “梅子,我们都在隔壁,沈哥也在!有觉悟‘不会语言刺激到凤子’,就过来混混热闹吧!” ****** 梅歌‘矛盾’了! 他想看‘晋级赛’,又没有勇气看;他想看凤皇,又没有勇气看。 他害怕在磁盘上看到自己‘超级丢人’的身姿;他担心‘不会语言刺激到凤皇’的觉悟不够。 他害怕在磁盘上看到同伴、前辈们努力而成功的身姿;他担心在凤皇面前‘万一’说错话,害人以‘无形、无意’之间。 然而,‘矛盾’是可以升华成为‘智慧’的! 梅歌在‘智慧’中,抱着播放机和磁盘去拜访隔壁的凤皇。 然后,他觉着:他不值得去‘矛盾’!因为,他在凤皇的病房里面观赏到—— 除了傅博比较厚道,跑来给他开门之外, 凤皇、方鹤和晓彤围坐在地板上,热火朝天——‘斗地主’; 南辉盘在沙发里头,回顾童年的美好时光——看小人书‘葫芦娃’; 沈超侧卧在病床上,‘漠然冷看众生相’! “哈哈~~老子同花顺,9到A——通天了!哇哈哈哈~~~~”肖晓彤狂。 “炸了!”凤皇云淡风轻,撂出四张小3。 方鹤和肖晓彤面面相觑,护丢眼色,随机四张大2甩了出来! “超级一大炸!” 方鹤微笑出淫贱的意味: “皇皇,别怪我压你‘无可翻身’,你作为一个‘住医院的病人’,‘地主’做得太成功……是不对的!” “无敌一大炸。” 凤皇云淡风轻,撩出大王和小王。 方鹤和肖晓彤面面相觑,隐忍同声: “无敌炸都出来了,我看你手里头那一摞牌怎么处理!!” 凤皇云淡风轻,开始数数儿: “李4、王5、赵6、钱7、孙8、周9、吴10、耶律J、完颜Q、爱新觉罗K,小凤A……然后,牌没了。” “苍~~天~~啊~~~~”方鹤AND肖晓彤。 傅博速度采访: “请‘地主之霸’向我们解释刚才将‘姓氏和数字’排排队的玄机!” “在下‘信口开河’,没有深究的价值,哇哈哈哈哈……”凤皇谦虚地笑。 梅歌叹了口气,自觉已经没有‘安慰人家凤皇’的必要了,抬眼瞄见人家沈超盯着他‘暧昧狠看’,倏忽撇长嘴唇,准备撤退。 “留步~~~请留步~~~” 凤皇‘紧急刹笑’,向梅歌的方向努力探直右胳膊: “既然来了,就别着急走吧!留下吧!一起欣赏晋级赛吧!好吧!” “……”一屋子所有人等汗。 ****** ****** 第087节 小小的病房、大大的电视屏幕、一堆大男生! 当画面呈现的时候,围观的大男生们,倒也‘聚精会神’! “亲爱的朋友们,这盘珍贵的【X大】冰社‘三晋四’考核晋级赛,是由傅博……委托的某人录制的,敬请观看!如果效果很佳,请对傅博提供的硬件设施表示感激!如果效果欠佳,请对某录制人表示鄙视与谅解!谢谢!” 视频插播了上述文字与声音之后,‘晋级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梅歌速度扑到播放器上,以极端的快速,跳过自己那段儿‘一流儿震撼’的动作,直接开播2号选手的赛况。 他尴尬而羞涩地环众一笑,速度归位,然后‘聚精会神’! 南辉抗议:“最精彩、刺激的不放了,还有啥看头儿!!!” 沈超搂着梅歌的小腰,头枕软绵绵的大靠枕,用眼神向该‘没素质’的孩儿发出了正式通告: 不想看,滚! 南辉恼怒,真不看了!歪回沙发里,继续阅读《葫芦娃》。 镜头转回屏幕! “2号选手,敬莹,参赛选曲《叶卡捷琳娜女皇》片尾曲Sandra Schwarzhaupt 的《Love Goes on》……” 播报员吼了四五回,还是没将那个妞儿吼出来! 社长裴铭眉头纠结,忍无可忍,干脆亲自去休息室,把那妞儿给拖进了冰盘。 *** “就算摔,也必须把这四分钟摔完!【X大】冰社可以容忍失败,却绝不可以容忍懦弱!” 傅博环视直勾勾儿射向他的众道目光,指指屏幕,解释: “这是那个‘铁板儿冷面男’社长训人家小妞儿说的!别惊讶,本人会唇语。” 众目光射回电视屏幕。 *** 目前能够冲到‘三晋四’的唯一女性——敬莹,一袭高贵的黑色,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束着黑绒白羽小皇冠。 她本应该‘是’高贵、俯视一切的俄国女皇,但是那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的胆怯,将她的动作侵蚀得僵硬而极端不协调! 音乐尚未开始,仅仅是赛前的热身动作,竟连摔两下——根本无法正常飞跃旋转! 窃窃私语越来越嘹亮,观众席上的唏嘘甚至可以通过视频清晰可闻: “怎么会这样?【X大】冰社一向高人如云的‘三晋四’考核赛,水准怎么跌成这副德行了!” “是诶,他们的‘二晋三’好像更专业、更有看头来着……” *** 梅歌缓慢了呼吸,双目锁得很深:“敬莹姐……难得……这么紧张过呢……” “强人太多,这小妞儿自觉暗淡无光,没了信心呗!哎,其实,每一个girl都是一颗耀眼的星星,她没闪出光芒,是因为没有经过我的开发……” 方鹤叹息道‘自恋’的境界。 *** 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翻过护栏,像一只静翅滑翔的苍鹰,拂过天际! 他掠过敬莹存在的地方,围绕失魂落魄的女孩儿,伸出右手盘旋了两周,牵住她递上的右手,疾驰漫滑,速度越飙越快、越飙越快、越飙越快…… “啊~~~~~~”敬莹终于无法忍耐这种超常人的急速冲击,奋力挣扎、惊声尖叫。 下一秒,他拦着她的腰,瞬间停止! *** “在这4分钟时间里,你是拥有全世界的女王!去吧,让臣子瞻仰他们女王的风采……” 傅博环视直勾勾儿射向他的众道目光,指指屏幕,解释: “这是那个‘出风头儿刷帅的’欧阳邵、对人家小妞儿说的‘挺暧昧’的话!别惊讶,本人真的会唇语。” 凤皇歪歪脑袋,审视梅歌乱不自然的面孔,诡笑兮兮: “挺相似的‘励志宣言’馁!谁是正版、谁是翻版馁?” 众目光射向梅歌! 沈超似乎听出点儿门道——其实,他从欧阳邵和梅歌那种很神似的‘非常人极速狂飙’的动作中,就已经看出了点儿门道! 他用阴冷极致的眼神将众目光逼回电视屏幕: “快进,下一个!” 梅歌无声抗议,沈超无声表示——抗议无效! *** 3号是原三队前辈林邵安的场! 选曲《教父》,服装够神秘、动作够流畅,可惜却了很重要一种气质:大气! 人家主人公好歹是黑道老老大,这种气质一缺失……哎,啥也不说了! 不到两分钟,沈超下令:“下一个!” 梅歌抗议;抗议无效! *** 4号是孟智敏! 播报员刚喊出‘孟智敏’的名字,还没等人家孟智敏出现在屏幕上,梅歌吼: “下一个!” “呀、呀!夙敌啊夙敌……” 傅博感慨。 “哎!”凤皇同叹。 *** 5号是司杰! 服装够酷、黑色映在银冰之上,扎人眼球; 坦胸露腹、简直一煞气很重的‘花花公子’! “噔噔哒噔噔噔、哒噔……滴啦噔、滴啦噔、滴啦噔、噔噔……滴噜噔、滴噜噔、滴噜噔、噔噔……” 《碟中谍》经典音乐一响,他那副带有一丝丝超脱性质的微笑脸、就再也没变过表情! 4T—3T—2L简直没铺垫,直接飙了出来! 冰上动作的演变和音乐节奏一样迅速得让人目不暇接,老道的滑步、‘穿越红外线网’的特工标志性情节——完美在冰上重现! 特别是一段追击狂跑的动作,他俩胳膊、俩腿儿交织——‘唰、唰’‘各种’疯跑了进十多二十秒钟,冰面移动不到一分米! 掌声如雷、掌声如雷、吼声如雷…… 如果说4T—3T—2L是垫底儿杀手锏,那么这段‘跑’才是他司杰经典的永不过时的搞笑原创! *** 视频中,再没冒出过什么‘三晋四这种水准的风凉话’! “本王牌%%**$^^%” 司杰一向嚣张的自诩浮现在梅歌的回味中。 “他是个有资格这么‘狂’的家伙!” 梅歌笑,可惜笑得极其想哭:相比之下,这场赛,自己除了4A,简直乱七八糟,再没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沈超捏捏梅歌那‘撇老长的、像笑又像哭’的嘴巴,阴冷:“下一个!” ****** 6号是原三队前辈薛柯。 沈超:“下一个!” 梅歌无语! ****** 7号是凌翎。 他一出场就震撼了一批女人! “凌翎~~~~~凌翎~~~~~啊~~哦~~人帅,到哪里都帅,做什么都帅~~凌翎~~~~~~” 他缓悠悠转了圈儿—— 凌丑蛋儿的小脑袋从从他爹怀里拱出来,闪动着无辜而纯净的大眼睛! 于是,又震撼了剩下的一批男人! “抱、抱、抱着小娃娃~~~~~~~~~” *** “抱、抱着……” 梅歌属于被震撼到的范畴。 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毫无抵触、豪无心理负担’地认真审视他的弟弟! 好歹是他的哥哥,却没有抱过他,没有哄过他,没有对他笑过…… 那个小小的东西,让他的酸酸的心思‘五味俱全’! 为了平衡越酝酿越浓重的内疚感,梅歌‘邪恶’地告诉自己: “凌珑受到的宠爱已经够全的、够多的了,也不缺我这个‘不同爸爸’的哥哥的!” 然后,他的心情‘邪恶地豁然开朗’……却依然,酸酸的…… *** 凌翎用的曲子是《亲亲我的宝贝》——歌曲和他们父子俩不是一般地‘配’! “亲亲的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作你的玩具,我要亲手触摸那月亮,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我要走到世界的尽头, 寻找传说已久的雪人,还要用尽我一切办法,让他学会念你的名字……亲亲我的宝贝……” 四分半的时间,凌翎没用到任何激烈的动作! 全部都:那个轻柔啊、那个飘逸啊、那个‘爹’啊…… 浓情蜜意‘父子’功的上演,还真感动了几乎所有身在现场的人类! 更有如许五多泪花闪动的男生、女生,和着音乐、轻声齐唱: “……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作你的玩具,我要亲手触摸那月亮,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啦啦呼啦啦啦呼啦啦……亲亲我的宝贝……” …… “‘花滑的精髓’并不只是让人心跳、让人奋亢的旋转和跳跃;它是一种美、让人怦然心动的艺术……” 四队主教那张‘没有任何人类表情’的僵尸脸,终于小有‘动容’! ****** “小梅子,小帅哥的花滑历史可是从一岁开始的诶!” 凤皇认真地盯着凌珑: “哎,我曾经几乎成了他的‘妈咪’诶……” 众人‘鸡皮疙瘩’! 沈超盯着屏幕,将梅歌紧紧拥在怀里,直到‘爹和儿子’在万众喝彩声中悄然离场——才正常了呼吸! *** 8号是沈超自己,因为‘弃赛’,所以—— 下一个,9号! 9号是欧阳邵! 沈超:“下一个!” 梅歌终于愤怒到忍无可忍: “沈超~~~~~~” ****** 天然人妖(五)088-089 絮言絮语 亲们~~~先将就着看哈,小米对小新露露还有些生生,呵呵,等熟稔了,再抱着亲们好好侃侃~~呵呵~~怪想亲们的~ 嘿嘿~ 第088节 “沈超~~~欧前辈对我来说,是师兄也是老师~~~我花滑的基本功就是他带出来的!!你干嘛老这么针对他!!” 梅歌怒嚎! 沈超烦躁地沉默了几秒钟,把汪汪叫的梅歌扒拉到一边儿,从播放机里头拉出磁盘,‘噗儿’丢地上,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然后,以极端恶劣的眼神儿表情斜瞄着‘气到哆嗦’的梅歌,又邪恶地补跺了两脚: “你看他录像,我废磁盘;你看他,我废他本人!” 众目光直勾勾地射到‘现场直播’二人组上,比看‘晋级赛’更加聚精会神。 “你够狠!” 语言‘通不’,梅歌啥也不想说了,‘怒奔’而去! 沈超烦得想拆房子!无奈,拆房子没什么健硕意义,只好‘怒追’而去! 凤皇的病房里头,起了内讧儿—— “我觉着吧,小梅子确实应该安份点儿!你见过哪个小孩儿愿意把自己心爱的玩具和宠物同其他人分享的!” 肖晓彤力挺沈超。 “男人征服女人……包括女人样的男人……最不理智的,便是‘具有暴力倾向’的强制之爱!” 方鹤力‘不’挺沈超。 南辉瞄瞄肖晓彤、瞅瞅方鹤,犹豫、犹豫,凑到了肖晓彤身边儿。 凤皇盘腿儿坐在方鹤身后,没有动作。 傅博感慨: “沈哥霸道惯了,这回可要吃苦头的!” ****** 梅歌跑累了,扭头冲沈超喘气儿: “‘牛’,我不想对着你‘弹琴’!” 沈超也不恼,右手一伸,食指、拇指一捏,把人家软软嫩嫩的嘴唇夹死死的,蹂躏蹂躏,挺坏地笑: “你不是只会‘犬吠’么?还会弹琴?” 梅歌甩甩脑袋,双目对成‘斗鸡眼儿’,盯着沈超白纱布包裹严实的食指,沉默了。 沈超不捏嘴唇了,改捏下巴。 不但捏,还用力上托! 托到不能再上托的程度,四只眼睛开始近距离凝望! 凝望到有了某种情愫的时刻,嘴唇一上一下,碰了碰、舔了舔,安心而不安份地咬了咬,然后,压迫感特强烈地贴在一起、磨磨擦擦…… “梅哥哥,药效竟然这~么~强,持续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过去啊!在纯洁的医院、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啊!” 梅歌猛一哆嗦:孟智敏恬恬的声音,贴着后脑勺突然炸响! ****** 这孩子越来越‘胆大包天’,啥场儿都敢搅合! 沈超看也不看,腾出左手,速度一揪、迅猛一丢——猛智敏那孩儿盘旋着、叫骂着,远远地‘飞’走了! “梅歌~~你给我记住~~~我就要像苍蝇一样粘着你~~~就算沈超是‘苍蝇拍’,他一天‘拍’不死我,我就一天不让你好过~~~~!!!!” ****** ****** 第089节 时间的流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暑期已过,【X大】研究生院新生报道拉开了序幕! 梅歌背着个人资料和录取通知书,偷偷摸摸地往研究生部溜——贼眉鼠眼地溜! 他想躲避的人其实很多!包括: 沈超——如果梅歌是女生,那么,新生报道的时候,有个又高又帅的男友(老公)倾情陪护,是多么OK的事情啊!可惜梅歌是个男生,所以,男友(老公)抛头露面,是多么不OK的事情啊! 孟智敏——这孩儿……哎,啥也不说了,瘟神一样,见着就没好事儿啊!不躲不行啊! 欧阳邵——据说,他的欧前辈考取【X大】医学院研究生,即将于他同窗共度;小到‘同冰社’,大到‘同院系’,虽说以后见面的机会百分之百……哎,心理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还是:能不见、就‘先’不见! …… “嗨!躲‘猫’呢?” 一个人横到他面前。 “……” 梅歌炸了炸头皮,又速度恢复平静: “杰子?你干嘛在这里冒出来?这座楼是研究生部的基地哦……” “冒出来?” 司杰声音有点儿抽搐: “我尾行你十几二十分钟跟到这里,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近距离‘尾行’!” “呀?我怎么不知道!”梅歌惊讶。 “呀?呀?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补知道!!”司杰加倍惊讶。 “你尾行我干嘛!”梅歌惊讶。 “……” 司杰惊讶地抽搐了声音: “我用‘尾行’开玩笑嘞,你居然把‘尾行’当正常词儿使用!!” “‘尾行’……怎么不正常了!”梅歌惊讶。 “你……真不知道?‘尾行’是暗追到通关就XXOO的色情游戏啦!” 司杰惊讶地抽搐着、并且恼怒着: “你够纯洁!本杰保证,以后再不跟你开这种带‘色’的、男人间的玩笑!” 梅歌‘红通通’地转移话题: “你找我干嘛!” “‘三晋四’考核赛:欧阳邵晋、凌翎晋、敬莹那妞儿晋;我、你、还有孟智敏那屁孩儿待审!你说我不来找你,还能去找孟智敏那性格古怪的屁孩儿??” 司杰酸溜溜地语言泄愤。 “待、待审?” 虽然‘晋不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待审’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乍一听这不怎么‘好’的消息,梅歌还是强烈地感受到‘酸流’的冲击。 “根据本杰的认真分析和研究,教练和四队前辈合伙儿卡我们,绝对是因为我们【冰社】去年‘国大冰舞剧赛’整得一团糟,他们趁机打击报复!!! 不然,就凭你的4A、就凭本杰的4T—3T—3L和超级特工秀、就凭孟智敏那屁孩行云流水样的身段儿,怎么可能被‘大肆争议’,最终来了个‘待审’呢?如果我们真不行,干嘛不和另几个前辈一起被‘刷下去’呢?” 司杰义愤填膺,激动至极: “所以,我们三个绝对、绝对是被上层领导随便捏了个小辫子——打击报复了!” “怎么个……待审……方法?”梅歌从脖颈到脊椎,全都硬硬的。 “第一、今年的‘国大冰舞剧赛’,率领’一、二、三队’夺回本社的冠军之座;第二、凭借个人表现,从所有前辈和教练手中取得‘小红花儿’!!” 司杰声泪俱下: “邪恶~~~太邪恶了~~~~第二个条件,太太太邪恶~~~~~” “果然……被打击报复了……” 梅歌开始相信‘上层领导的黑暗’! 他深入一思考,突然一个激灵——‘神仙’了: “嘿、嘿嘿……沈超似乎……现在是三队的……嘿、嘿嘿嘿……” 司杰瞄着梅歌那超级‘神往’的表情,阵阵暴‘寒’! 天然人妖(五)090 絮言絮语 呵呵~~还没弄明白怎么跟亲亲留短信嘞,再研究研究(ING……) 亲亲,‘小红花儿’是幼齿们的作业灰常优秀的时候,从老师那里得到的奖励一类的东东~~呵呵~~ ^-^想小米‘幼齿’的时候,为了‘小红花’多么拼命地写作业啊~~啊~~ 第090节 “将心情向‘上帝’靠拢,你会发现这世界上其实没有不和谐的事情……” 梅歌瞻仰遥远而开阔的前方,开导濒临抓狂的司杰: “人家上帝,左边脸挨了,还会送上右边脸呢!不就是‘国大冰舞剧赛’么,多参加一次,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国大冰舞剧赛’参加几次都OK!关键是……” 司杰隐忍到凄凉: “关键是……小、红、花、儿!!那种幼稚园老师印在稚园小朋友作业本子上的‘小红花儿’……苍~~天~~啊~~~我司杰活了二十又一年~~~居然混到为‘小红花儿’而拼命的地步~~~~~” “好像……不止幼稚园老师给小朋友本子上印‘小红花儿’吧……好像,我一、二、三年级的时候,作业本上还得过不少‘小红花儿’嘞……” 梅歌对曾经的回忆还挺满足。 司杰瞄着梅歌那超级‘神往’的表情,抓狂了: “苍~~天~~~~~啊~~~万恶的、极端幼齿的‘小~红~~花~~儿~~’啊~~~” ****** 梅歌绝对属于‘新生报道’中极端晚的一个了——除了休学的、伤病假的,他报道之后,‘新生报道’工作正式告一段落! “不就是晚了点么,那个LADY至于凶成那~副样子么……” 梅歌拎着新寝室的钥匙,拖着司杰去原304寝室‘搬家’! “晚了‘点儿’?” 司杰额角的青筋,鼓起了泡泡儿: “‘梅仙人’,研究生院的新生都已经上课两天了,好不!!再晚,你学籍都没了,好不!!!” “好呗!反正我大学读了四年‘化工’,对该学科尚无特殊感觉;现在突然‘蹦’进医学院……我觉着吧:我要是能毕业才怪嘞!!” 梅歌坦率到超然的地步! “你知道不,你这番言论,会导致成千上万个想蹦进【X大】研究生院的兄弟姐妹们吐血而亡!” 司杰鄙视: “梅子,你该修炼一下‘人品’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让‘读不下去书’的人去读书——生不如死;让‘读不下去书’的人、去读他‘根本读不懂的书’——死不瞑目!” 梅歌烦闷。 ****** 梅歌一路烦闷,晃回曾经多么熟悉的安身之处——【X大】化学工程学院男生宿舍304号! 人都没在,所以显得很冷清; 不大的空间散布满‘黄符、朱砂、猛鬼阴墓CD盘……’,所以显得很阴森。 司杰大气儿不敢喘,汩汩地吞了口唾液,小声感叹: “不愧是……‘异灵研究社’的……” 梅歌从‘非正常人类’所能习惯的物品堆里,整理出属于自己的‘正常物品’——挺精简的一大箱行李,囊括了所有的财产。 “别了……” 他伤感地冲无人的房间挥挥手—— 一阵阴风扫过,冥纸满屋飞! 司杰夺过行李箱,拔腿就跑: “别‘挥’了,直接闪吧!真招出什么‘东西’来,我司杰这辈子‘OVER’的原因就明确了——吓死的!!” ****** ****** 【X大】的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同住在【中庸楼】! 该楼一共十八层,所以有绰号——十八层地狱! 据考证,该楼的出名程度已经冲出【X市】、走向全中华! 比如,某车站候车厅—— “你哪儿的?” “十八层地狱的!” “哥们儿厉害诶!居然能考到那种地方!教教弟吧,要多‘宅’,才能住进那楼里头?” “‘宅’中之‘宅’,才有希望!” ****** 其实吧,‘十八层地狱’的真正恐怖之处,并不是它的名字! 而是,每年都有“‘宅’了六年,没‘宅’出学位”的博士研究生——饮恨离去! 偶尔还会有想不开的,从最顶层‘嗖’儿地跌到最底层! 最可恶的是:有些失恋的小本科生也来凑热闹,偷偷摸到楼顶往下跳——感情儿真把这楼当作‘自杀的圣地’来着! ****** ****** 梅歌和司杰搭乘的电梯在五楼停下了,刚好碰见一眼睛红肿的妞儿! 那妞儿哭哭啼啼地带着三个妞儿,还有两个大妈级的阿姨。 “阿丹,算了!阿姨带着我们闯了这么寝室,已经很没面子了!”有一妞儿劝。 “如果大家理解、体谅你也就罢了;如果因此得罪了别人,控告我们非法入室……” 又一妞儿劝。 “是哦!丹,别搜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不值得得罪全楼的女生……” 另一妞儿劝。 “……不能这么算了!我花七千多买的裙子~~~”哭妞儿悲愤地叫! …… “全楼的……女生……” 司杰‘红通通’地问: “这楼……男女生混住的?” 梅歌‘红通通’地分析: “走错……了……吧……” ****** “阿姨……怎么去男生寝室?”梅歌‘红通通’地问。 “里走、左转、有电梯!男生寝室在六层以上。” 守楼阿姨指指走廊深处的拐角,抿嘴巴笑: “你送男朋友啊,呵呵,还以为你男朋友送你呢……” 梅歌‘红通通’; 司杰‘红通通’…… 然后,梅歌突然觉着:让沈超陪着到处晃悠……其实也没什么! 第091节 “嘿咦、嘿咦……我敢肯定、确定、认定,如果现在你室友在里头,他一定会把我当他‘室友’!” 司杰指指708号寝室门牌,奸笑。 梅歌‘红通通’地白目,不想搭话,摸出钥匙,插进锁孔。 “我觉着吧,你最好和我换寝室!” 司杰阴险地笑: “听说,咱们校‘十八层地狱’里头,博士研究生一寝室住一个人、硕士研究生一寝室住两个人!你说,他首先把你当我女友,其次会很尴尬,再次比较成熟男子的某种激情爆发,最后……你会不会晚节不保,给沈超戴绿帽子?嘿咦、嘿咦、嘿咦……所以,我觉着吧,你最好和我换寝室,那三个比较不成熟的男子,对你的威胁性不大……” 梅歌冷漠地鄙视加嘲讽: “屁~~我明确警告你!别老惦记着我‘人口密度极小’的寝室!!!” 微弱的“吱嘎~~”声响——门开了,崭新的空间呈现在这俩‘涉世未深’的小男生面前! 然后,司杰抓狂了: “我草~~~~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冰箱洗衣机加微波炉~~~~~~苍天啊~~~同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他们住得多么‘人’啊~~我们住得多么‘猪’啊~~~梅歌啊~~~我们换寝室吧啊~~~~~” “聒噪……” 一个冷冷拽拽的声音从离门比较近的卧室飘了出来! 那音频、那音质、那音色——梅歌一个激灵,凉飕飕的酸麻从心脏扩散到脑袋皮儿! 司杰讷讷地嘀咕: “你这室友估计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梅子,你怎么老遇到那种‘嚣张、自负、目中无人、礼貌全无、很不哥们儿’的人嘞……嘞……嘞……” 司杰保持着‘嘞’的唇形和尾音,和人家梅歌的室友‘正面相对’了! 沈超环着两条胳膊、左腿叉着右腿、斜靠在卧室门框上,眼睛眯缝得极狠、声音阴得极沉: “你是不是和这小子走太‘近’了?” “哪有!我让司杰帮我搬‘家’……” 梅歌浑身酸麻麻地嘟嘟: “倒是你,怎么跑这里来?……你还是速度闪吧,免得一开始就给我室友极端不良的印象,以后不好相处……” “你室友被我们吓跑路了!所以,你的室友就是我们了!啊哈哈哈哈~~~” 傅博从另一卧室里冒出来,打招呼。 梅歌酸麻麻到腿软; ‘嘞’的唇形和尾音在司杰脸上僵硬着。 “没天理啊~~这是‘斗地主’嘛?~~这完全是‘地主’压迫‘大众’~~~” 方鹤在卧室里吼。 “你个‘病~人~’,不吃饭、全靠打吊针活着的‘病~人~’!!你一次不输是不对的~~~~” 肖晓彤在卧室里嚎。 “牌好、牌好,哈~哈哈哈哈……”凤皇地在卧室里谦虚地笑。 梅歌酸麻麻地捧住司杰的双手: “杰哥,我们换寝室吧?” 司杰斩钉截铁: “NO!” 梅歌笑若春花、目似繁星: “杰哥,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冰箱洗衣机加微波炉哦!!” “NO,NO,NO~~~~” 司杰斩钉截铁地保持着‘哦’的唇形、拖着‘哦’的尾音,狂奔了! “我的……立刻就被搅和乱了的……” 在沈超拽不啦唧儿、冷不啦唧儿、暧昧不啦唧儿、似笑非笑不啦唧儿的视线盯凝下,梅歌酸麻麻地深深吸气,然后迅猛呼气: “充满朝阳的~~和希望的~~~~~全新的~~~崭新的~~~无比新的~~~生活~~~~~呀、啊~~~~” 第092节 “弟兄们~~弟兄们~~肃静、肃静~~~” 南辉‘九五之尊’样振臂高呼: “你们晓得我在【wow】中看到谁了吗~~琳子诶!!” “哈!【葫芦娃】看太多、眼花了吧!” 方鹤揶揄。 “是诶!除了你这种连《葫芦娃》小人书都看津津有味的‘小朋友’,谁会自己去网游里头儿独自发闷?琳子就更别提了,不是集体强迫性的活动,绝对没兴趣单干!” 肖晓彤随手摔了张‘2’: “‘2’了你!大小王在我这里,我看你怎么捉我的牌!” “‘炸’子!” 凤皇的耳朵似乎屏蔽了‘陶琳’,甩了四张小四,笑眯眯地‘请’ “期待着彤哥你的无敌‘炸’!” “炸!炸~~小小彤,别犹豫!他指不定留着什么超级‘无耻’的牌~~~指不定一把就甩干了~~~炸、炸、炸~~~~~~~” 方鹤呕心沥血,嘶声竭力! 肖晓彤噤若寒蝉、热汗冷汗交替横流!秒针在一下一下地跳动、跳动…… 终于—— “哥啊!我炸不起啊!我还有很多小三、小五、小六、小八、小九、小十啊~~~~炸了也白炸啊~~” 肖晓彤颓然扑到,抱紧方鹤的大腿,凄凄惨‘哭’! 凤皇伸出原本白皙的、现在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很‘马蜂窝’的右手,拍拍肖晓彤的脊梁,安慰: “不欺负你们了!我直接亮牌,你们牌和一起,挑一挑、凑一凑,好歹赢我一局吧!” 两分钟之后—— “没天理啊~~~~~”方鹤。 “你个‘病~人~~~’!这样也能赢是不~对~的~~”肖晓彤。 “喂~~~弟兄们!!!真的是琳子在游戏里玩儿!!” 南辉深刻感受到‘怀才不遇’的悲哀! 他抱着笔记本电脑,给几个哥们儿一个一个展示: “看,聊天记录!绝对、绝对是琳子本人~~~~” 凤皇躲不过这一强迫性的视觉冲击,默默地瞄了两眼屏幕左下方那粉红色的私聊文字—— 南辉:“琳子?” 陶琳:“恩。” 南辉:“难得有人陪我,哈哈哈~~更难得你陪我~~哈哈哈哈~~” 陶琳:“恩。” 南辉:“小梅子他们冰社晋级赛,你招来那么多‘娱记’,又突然冒出来把凤子气躺了,然后消失跑哪里去了??” 陶琳:“……” 陶龙:“他怎么样了……” 南辉:“除了吃不下去东西、全指着打吊针养活之外——特精神!‘斗地主’把仙鹤和小小彤杀‘屁滚了、尿流了’!啊哈哈哈哈~~~” 陶琳:“……他从来没有按顺序启过牌,仙鹤和小彤能赢才奇怪。” 南辉:“囧!!什么意思?” 陶琳:“他手极快,启牌的时候先把剩下的牌拨拉翻看一遍,再从其中抽出他需要的。仙鹤和小彤那两个玩牌没心机的……怎么可能赢得了他的‘鬼牌’。” *** 南辉:“啊哈哈哈~~~~~怎么样,是琳子本人吧~~~啊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被惨整好几天的,怎么谢我辉爷爷嘞~~~哈~~哈哈哈~~” ——这是现实中,南辉咆笑的声音。 “呵呵……” 凤皇谦虚地笑笑: “我是个‘病~人~’,全靠打吊针活着的‘病~人~’……” 方鹤和肖晓彤俩‘贫苦大众’,在饱受‘地主’的欺压诈骗之后,愤怒的火焰熊熊不熄! “你们用暴力打击报复‘病~人~’是极其不~~对~~的~~~~救~命~哇~~~~~” 凤皇悲哀的嘶鸣——经久不息! ****** 梅歌被‘嘶鸣’醒了! 然后,他发现:沈超把他当抱枕使用; 他同时发现:在卧室上空拉扯了一个吊床的傅博,此刻在上头睡得很‘蝙蝠’! 他推开‘沈抱抱熊’、仰望‘傅蝙蝠’,无泪叹息: “哥,凌晨两点半了,好不好~~~~~” 这是,梅歌充满朝阳和希望的、全新的、崭新的、无比新的、生活的开端! 第093节 丑媳妇儿躲不过见公婆,梅歌躲不过见导师! 只是,他见导师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了,而是一队人共同的事情—— 除了‘斗地主’出老千败露、被‘轮暴’到卧床不起的凤皇君,708号寝室里头的其他一干人等,集体出动! 许多人在前头横横地走,梅歌在后头顶着‘熊猫眼’嚎嚎地哭: “我住不好、睡不好还不行吗?你们还打算让我过不好、学不好是吧!!” 沈超不搭理他,只管嚣张地往医学院大楼里面闯。 傅博好心安慰: “虽然,能让我们几个亲自做保镖的、就只有梅子你了;不过,也不用太感激我们!因为,去‘特意’拜访一下你的导师,还是非常必要滴!” 大楼里头形形色色的人流目光,嗖嗖地注目;梅歌终于还是顶不住这种超级惹人脸红的目光,扭头儿撒腿就逃! 可惜,一逃没逃掉,被沈超揪住后衣领,又顺手扛到肩膀上,加快了行军速度! 梅歌可以‘红’死了! ****** 【沈超帮】进人家沈惜的办公室,是不用敲门的——直接开门一拥而入。 然后,吓坏了里面那位贴在沈惜手边儿、很亲昵状地接受学术指导的美眉! “看来,你的师弟终于肯过来见师父了……” 沈惜随手扣了扣桌子,示意美眉学生先撤离。又露出淡淡的笑意,直目被沈超丢进沙发、又勾住肩膀的梅歌: “跟着这么多只‘蝗虫’,你很怕单独见我么?” 十秒钟不到,傅博、方鹤、肖晓彤和南辉四只‘蝗虫’将沈惜紧紧围在BOSS椅中间! “少打哈哈!不跟你废话了,还得补水喝” 傅博坐办公桌上,直面挺无辜的教授: “你在哥们儿这里的‘无良’记录,也不多啰嗦了!总之一句话:梅歌是你的学生、而且只是你的学生,你最好时时刻刻记住这一点,每天睡觉、起床再默念一遍!免得万一把持不住、‘坏心眼儿’泛滥……对谁都不好,是吧!” 肖晓彤很不爽傅博‘柔不啦唧儿’的警告,速度补充: “只要你有一丁点儿‘越轨’举动,我们会整你,然后你会觉着:在这个地球上站着都是件绝望至极的事情!” 他警告完毕,突然觉着自己似乎被傅博传染了,也这么‘柔不啦唧儿’的,于是恶狠狠地再补充: “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老子们直接宰了你!” 此时AND此刻,呼啦啦挤进来十三四个保安,动手动脚地将围攻教授的四大恶男擒拿住,叫嚣着往外拖! “忘了警告、警告刚才溜出去的妞儿!”肖晓彤啐骂。 “弟兄们,别反抗!把事情闹大,对小梅子没什么好处!”傅博低低地命令。 “U wait!!!”南辉凶神恶煞地指着沈惜的鼻尖吼。 然后,四只流氓被集体拖了出去! 方鹤在被拖走的过程当中,冲‘面部表情很抽、很僵硬’的梅歌打了个响指,情圣的激素弥漫: “宝贝儿,为了你,任何委屈我都可以忍受!” 于是,人口密度极大的空间,倏忽只剩下三个比较安静的人——沈惜,沈超AND梅歌! 沈超淡然: “请导师对新学生训话!” ‘请’?——梅歌觉着:太阳正在从西方冉冉升起! “梅歌本科‘化工学院’两年毕业,一则底子不够硬,二则不是医学科班出身,硕士学位想顺利读下去……需要付出不一般的勤奋和时间。” 沈惜的语言和笑容都特‘为师的’! 沈超淡然: “请说明白点儿!” 又‘请’?——梅歌觉着:又一个大大圆圆的太阳从西边儿升了上来,与原来的大大圆圆的太阳交相辉映。 “梅歌,解剖学、药理学、病理学——三科不能不补,你有两个师姐是这三门学科的助教,这学期跟着她们做助教助理。” 沈超的微笑达到‘博爱’的视觉效果。 在俩‘沈’的这种正常到客气到诡异的气氛里,他喉咙梗梗的,挤不出一句话。 “去隔壁实验室找你师兄杨帆,他会在大办公室给你安排的位子和储物柜。” 人家沈惜此刻简直太‘师’了!‘师’得梅歌产生强烈的眩晕感。 更难得是——沈超居然牵起他的手指,很‘和平’地走人! 梅歌实在觉着:这从西方升起的俩太阳好好大馁、好好圆馁! 跨出门槛之前,他下意识地回首,又瞄了一眼无比‘师’的沈惜大人。 沈惜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弯弯唇角,然后丢给他一个‘意味很不明了’的笑容—— 于是,在这一瞬间,梅歌顶着麻嗖嗖的头皮和冷汗彻底觉悟了——太阳始终是从东边升起的! ****** ****** 第094节 隔壁实验室,初次见面的师兄正盯着一个浓度计写写画画。他听到门响、听到脚步声靠近,目不斜视,云淡风轻地问: “你终于露面了,呵呵!今年我们Boss收了三个学生,另两个暑假前就已经来报道讨好Boss了。师弟你派头挺大,开学两天才姗姗来迟,哈。” 沈超远远地瞄了瞄杨师兄笔下眼花缭乱的数据记录纸,冷不啦唧儿地转移话题: “微分后忘了开方。” 杨帆把目光转移到数据页面,顷刻一愣!于是,沈超和梅歌成为他凝视的目标。 “梅歌吗?跟我想象中的挺像,够拽、也够资格拽,哈!” 杨帆挺友好地伸出右手,梅歌小怀尊敬地去和师兄握手,却发现——杨师兄的右手是伸向沈超的!! 梅歌尴尬地‘绯红’了! 沈超从裤兜兜里掏出右手,随意一拍击,他侧目‘绯红’的梅歌,微露的笑意飙出很邪恶的感觉! “女朋友够靓哦,本校的么?” 杨师兄很哥们儿地拍拍沈超的肩膀,笑微微欣赏‘师弟妹’。 梅歌急速‘殷红’了! ****** ****** 此时此刻,傅博一干人等从保安室晃了出来。 方鹤打着呵气挺懒腰: ““没劲诶!这种‘欲打非打’的状态多久了?” “久到我似乎觉着我们已经‘从良’了!”肖晓彤百无聊赖。 “斧子,我们是不是打算从‘实力’转型为‘偶像’!”南辉愤愤地嘀咕。 傅博盯着前方教学楼拐角处的一个少年,双食指朝该少年一挥,笑淫淫: “那不是小小智敏么?弟兄们可以开开‘荤’了……” 第094节 “嗨、嗨,孟弟弟!急匆匆去哪儿啊!” 傅博一干人等淫荡、猥亵地拦住了孟智敏的去路。 同行的弟弟、MM们一看这架势,招呼也不打,撒丫子就逃: “智敏~~~我们去找保安和辅导员!!!” “一群废物,等你们找到了,我早不知道被揪到哪里了!” 智敏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绷紧面孔,将手里的一叠儿表格往背包里塞。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呀?就要被围殴了,还这么紧张地藏起来。” 方鹤连包包一块儿抢了,翻出钱包、手机,分赃给肖晓彤和南辉,自己留着那叠表格乱认真地翻阅。 南辉将赃物塞进屁兜兜里,凑过去张望: “奖学金、助学金申请表呀……不愧是做班长的优等生,有责任心!” “你们怎么修理我没关系,表格还我!别牵扯到其他人!” 孟智敏很镇定。 方鹤顺手将表格们卷成筒状,塞进后腰皮带,笑微微地捏住人家的下巴: “挺仗义!哥喜欢!” “算了,你们就别再对敏敏进行精神折磨了,好不?” 傅博‘于心不忍’,从方鹤的淫威之下解救出孟弟弟,勾进怀里‘守护’着,亲昵地朝校外晃去: “咱们别理那几个没人品的混混!环球嘉年华刚好到【X市】,咱们去刺激刺激,好不?” “噢呜~~我好怕怕噢!!!” 南辉一声猥亵得呻吟,带动了方鹤和肖晓彤的歌欲: “蹦蹦极呀呜啊呜啊,洗衣机呀啊呜啊呜,过山车呀哇啊哇啊,太空舱呀啊哇啊哇……兽不鸟呀也得兽呀……” 彻底被锁为猎物的少年,那平静而不屑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密密渗出的冷汗、以及瑟瑟微抖的身体! ****** 凤皇蜷缩在708寝室不太大的单人床上! 虽然方鹤和肖晓彤的‘蹂躏’还是留了不少情面,但是,几日几夜被‘欺骗’被‘压榨’,一旦怨怒爆发,再怎么‘悠着点儿’,也不会太‘悠着点儿’! 他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终于忍耐不住,拨出陶琳的手机号码。 顺利通了,对方微弱的呼吸声不似平静,只是沉默地保持着寂静。 “哎……哎……” 凤皇叹息: “哎,琳子……你就是喜欢这么无声无息地摆我一道……” “自己做出的……就要自己承受,不是么?” 陶琳讥讽凤方肖三人‘斗地主’引发的‘地主门’事件。 “那,往前追述呢?” 凤皇淡淡的笑声里,带出苦苦的味道: “我可是很有爱心地唱歌给你听诶……” “‘歌’别吗?” 陶琳鼻音隆隆地轻声哼道: “我不接受,行么。” “琳子,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也知道:不可以阻拦其他小朋友回家,因为,是阻挡不了的;就算强迫阻拦了,人家小朋友的家长也会找过来的;家长和小朋友不是同一级别的人物,所以……不可以阻拦其他小朋友‘回家’……” 凤皇想了很久、很久,才想出这种‘唐僧版’的委婉方式。 “……” 陶琳似乎走上了某个‘极端’而丝毫不肯回头: “阻止不了……我可以跟着你‘回家’么?” “家长……似乎想让小朋友娶个能生小小朋友的媳妇儿。这种事情对于两个男小朋友来说,老不容易了!” 凤皇苦心劝解。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既然敢向‘娱记’抖出‘凤凰’本人,你就别想顺顺利利地回家,你就要有被‘阻拦’的觉悟!有本事把你家长喊出来对付我!” 陶琳冷冷地一阵抢白,再不想听,做出挂机的姿势。 “陶琳!” 凤皇一声怒吼将听筒对面盛气的人给震住了! 随机是足足三分钟的沉寂! “哎……” 凤皇恢复软不啦唧儿的语态: “这样子吧……我们殉情吧!我们去【wow】,找个大悬崖,自杀殉情算了,哈……” 乍一听到‘殉情’两个字,陶琳冷冷地颤抖了手指,那种即将‘辞世’的、末日一般的心情将他激到发狂! 但是,事实却依然是这种‘完全可以气死人’的乱不正经! “胆小鬼!你可以去考察一下,这个世界上比你更懦弱的到底有几个了!” 陶琳痛痛地呼吸着: “上号吧,我就在【WOW】里。” 凤皇‘无耻’地屏蔽掉陶琳的嘲讽,颠儿颠儿地爬上了网游【WOW】。 他的牛B惩戒骑士装备老威风、老帅了,金光闪闪地密陶琳: “琳子,我突然想到,这游戏里头,跳崖能摔死的地方其实很多!咱么去哪一个呢?” 陶琳没搭理他。 他从玩家信息里查到陶琳的位置: “‘奥特兰山谷’诶……几号战场,我去陪你!战场里头的大桥,似乎也能摔死。” 陶琳爱答不理地回:“是有组织有纪律的UT队,人满了。” 凤皇:“那战场逃离吧,我们去找悬崖。” 陶琳不甩他。 凤皇无聊了两分钟,粉红色的字回来了: “进21号‘奥山’战场。对方部落似乎也是UT队,这边联盟被打乱了,有人退出。” ****** 凤皇进入战场,发现,联盟已经快溃不成军! 指挥的声音苍白、无力又无奈地在众玩家的耳朵边而嗡嗡: “我不让你们开石炉的旗帜,你们偏开!这回部落‘龟缩’了吧,把我们前线的都打回来了吧!!!算了,这场就送给部落!咱们排一场一分钟,人家部落排一场场一个小时,不容易……” 凤皇密陶琳: “琳子,你怎么会跟着这种垃圾指挥打战场嘞?哎,自暴自弃是不对的……” 陶琳心存记恨,讥笑鄙视: “垃圾?胜败是兵家常事,胆小鬼加懦夫更加没有资格说人家!” 凤皇笑: “亲爱的,别这么贬低我嘛!我让联盟‘反败为胜’给你看!” 陶琳冰冰地警告:“逞强!这种局面没可能了!别冒出头,让众人鄙视去!” 哪知凤皇‘咳、嗯’了一声,紧接着清凉的声音压过原指挥——噼里啪啦飘响了! “妈的,想赢那群禽兽的都听我指挥! 那谁,那谁把团队指挥给我!把团~队~指~挥~给我,你个2的,速度把团队指挥给我!! 都给我重新看好队伍分配!一、二、三队去女人房,把我们的女人给保护好了! 四、五队去冲部落一塔!四、五队去冲部落一塔!耳朵废了、还是眼残了怎么的,四、五队十个人,怎么就只有四个人朝部落一塔跑!都给我精神点儿,我倒数三下,还给我犯二的,我直接点名骂了!诶,对,这才听话,乖! 在UT能听见我说话贼和小德,战场频道打1! 在UT能听见我说话贼和小德,战场频道打1! 在UT能听见我说话贼和小德,战场频道打1! 逐风、背后捅一刀、你看不见我、回春儿,你们四个潜行职业去部落老窝偷他们东、西塔;听明白了,打1!听明白了,打1!听明白了,打1!OK,你们四个去吧!被人家部落砍回来的,直接删号,以后就别玩儿潜行职业丢人现眼了! 在UT能听见我说话的猎人,战场频道打1! 在UT能听见我说话的猎人,战场频道打1! 宝宝笨笨、二丢,你们俩给我把石炉墓地守好了!有大批部落冲石炉墓地,及时喊救命,别被禽兽们蹂躏死了才叫出声儿!听明白了,打1! 其余的,大饼旁边儿集合,跟我去冲冰血墓地!大饼集合、大饼集合!速度了,别磨磨蹭蹭,犯贱讨骂呢!速度~~ 骑马冲,骑士全开飙车光环,给我冲!操,有个部落贼和法师过来犯贱,都下马把他给剁了! 平推、不放过一个部落,杀了尸体全抠,尸体全抠!抠出来的银子攒着买大鸟了! 五队的骑士留下看一塔,其余的给我冲二塔去!看一塔的骑士都给我‘硬’着点儿,就算无敌盾被部落MS给‘驱’了,也得给我喝红药水儿顶30秒钟! 女人房喊部落大量了,速度跟我回去保护女人! 女人身边儿的,你们几个先给我顶住,援兵一二三四秒就到!别躺那么快,誓死保护女人!! …… 冰血墓地放弃不要了!冰血墓地放弃不要了! 我们就在女人房和冰血墓地之间扫荡杀他们!部落赢不了也没办法速度输,气死他们、急死他们! ……” “看到了吧,一个优秀的指挥,需要的是绝对的、压倒性的气势,这样他的手下才会完全依赖他、全身心地信服他,觉着:有他在,就不会输!这种‘安全感’,才是‘赢’的关键!” 凤皇站在征战平原的山丘上,俯瞰受惊蚂蚁一样乱做一团的部落军队,笑吟吟教育陶琳。 “……” 陶琳缓缓地走到凤皇身边儿,‘卑微’地跪坐在他的脚边,发回一串粉红色的密语: “求你,别消失!做我的指挥吧!给我安全感,让我信服、让我依赖……如果我犯贱不听从指挥,就彻头彻尾地骂我、羞辱我……” “那个……这个……其实是斧子最拿手的指挥方式啦,伦家只是模仿了斧子啦,呵、呵呵……” 凤皇谦虚地笑。 “凤皇、凤皇、凤皇、凤皇、凤皇……” 陶琳无奈地放弃了其他言语。 凤皇失魂落魄地盯屏幕上这一串长长、长长、……长长的名字,仿佛听见了陶琳发疯一般‘呼唤’! 天然人妖(五)095 絮言絮语 摸摸摸摸摸摸~~~~~~~~~~~~~~~~~全部摸摸摸摸摸~~~~~ 第095节 在‘尖叫声绝对可以震死人’的环球嘉年华正场,傅博一干四人等,将孟智敏从‘过山车’里接到地面上,南辉还善良地送上一支冰激淋。 “速度、速度,青春无限、刺激无限,下一个玩儿命的游戏是什么!!” 肖晓彤和方鹤架着很颓的少年,跟在傅博屁股后面儿兴奋。 “看到那根红色的、超级巨大的柱子没!” 傅博远目前方,倾情介绍: “该游戏代号‘龙卷风’!柱子两面有两个转盘,转盘上有座椅厢,跟着上下翻颠。电闪雷鸣、直冲云霄,超多角度极限飞旋啊~~~你会享受到身处‘龙卷风’中心的美妙啊!” “啊,龙卷风来的更激烈些吧,啊,少年你尖啸的更疯狂些吧!啊,啊哈哈哈~~” 南辉天真地舔着冰淇淋、毛骨悚然地狂笑出声。 惨白到不行的少年软到无骨,方鹤和肖晓彤由‘架’该为‘拖’! ****** 傅博从孟智敏的钱包里头抽出几张大钞,购买了五张‘龙卷风’,仁爱地冲众哥们儿笑笑: “弟兄们,一直让人家敏敏自己受惊吓,太不厚道了!要不这回我们陪他坐进去一起‘怕怕’?” 方鹤‘游戏未玩儿,人先吐’,干呕个不行: “你个无良的,不知道老子晕天上飞的啊!!” 南辉and肖晓彤抬眼看看那没入云霄的猩红色大柱子,想想都要昏倒: “你自己献爱心去!我们绝对不奉陪!” “哎……可怜孩子,他们都不想陪你去诶……” 傅博一声叹息,从五张卡票中抽出一张递给服务生,剩下的四张塞进智敏屁股兜兜里; 随即,将人家孩子丢进翻滚座椅箱,挥手‘泪’别: “想哭就哭吧,忍着多难受……” ****** “这小子就是硬!”方鹤呕叹。 “不是一般得硬!”肖晓彤烦闷地哼: “这么多刺激到疯的游戏折腾下来,就算我都快‘哭爹喊妈’了!这小子,愣是一个字也没哼出来!” “斧子,我看他比泥鳅还软、比高露洁还白,是不是已经快被整over了?” 南辉冰激淋算没心思舔了。 “恩……” 傅博深思: “是的悠着点儿!把人家孩子吓死……可就不好办了!” 于是,当孟智敏从天上翻滚下来之后,方鹤紧紧地搂住那脆弱单薄的小肩膀,动情地为少年灌了两大瓶儿可乐: “宝贝儿,别吐啊,人体内水分越足,生命力越顽强!乖,乖乖咽下去噢!别浪费水资源哦……” 可惜,少年挣扎太厉害,两大瓶可乐基本上本脑袋上的头发以及胸口的衣服喝掉了。 “脏了、脏了!!脏了诶!!太没品了,把人家孩子弄惨兮兮、湿哒哒的!放开黑手吧你!” 肖晓彤严厉地斥责‘方坏人’,温柔地爱护孟弟弟: “敏敏别理该混球,跟哥走喽!哥带你去洗洗,洗干~干~静~静~嘿嘿……” 孟智敏被‘嘿嘿’到浑身惊惧、毛发尽竖的地步,抖若寒蝉,却没啥力气反抗! 他跟小鸡子似的被高大的男孩儿拎着,塞进另一游戏仓——‘洗衣机’里,开始品尝杯‘大活人被当作衣服洗’的滋味! ****** ****** 小智敏悲惨生活的同时,凤皇的时光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他在矛盾中叹息: “如果我把逃避的机会留给自己,而让另一个人痛苦,那么我就是一个恶人……” “你不需要使用‘如果……那么’。” 陶琳在电话中冰冰地回答。 凤皇叹息:“我在痛苦地闭着眼睛,思索良心中的答案……” 陶琳讥讽:“不是你想不出,而是你不从来不肯‘用良心’去想。” 凤皇叹息:“人的心,是世界上最诡秘的一处地方……” 陶琳讥笑:“心机很重的人才是。” 凤皇叹息:“我原来……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对此怀疑……现在,我的痛苦应该可以证明:我确实还是一个善良的人。” 陶琳冷笑:“你应该重复一下那句去掉‘如果……那么’的话!” “琳……” 凤皇的声音突然软绵绵得,软绵绵得像个钻在母亲怀里呜咽呓语的婴儿: “如果有两辆车停在你面前,一辆是明亮的公交车,一辆是黑色的灵车,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坐哪辆?” 陶琳的声音有些发涩: “公交车!” “呀?”凤皇惊讶地叫坏了气氛。 “不满么?”陶琳哼。 “你似乎应该说:你坐在那辆车里头,我就坐哪辆!”凤皇信誓旦旦! “……” 陶琳沉默几秒钟,说出警告一般语气的话: “我不准你去坐‘灵车’!就算打破规则,什么都不选,也不准你去做‘灵车’……你把自己孤立得死死的,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承受太阴暗、太极端的想法……” 凤皇微微笑出了声音: “阳光太刺眼……会很不舒服……” “就算刺眼到灼烧~~也不准你逃掉~~” 陶琳有些失控! “我……必须回家了!” 凤皇似乎想结束这没完没了的纠缠。 “你敢逃走,我就从很高、很高的楼顶跳下去!像你母亲一样跳下去~~~~” 陶琳彻底失控了: “我和她放弃生命的原因不同,可是我和她一样绝望……” “陶琳!” 凤皇狠狠地吼: “你别逼我!” “你和我,把心丢掉的是我!所以,你不会明白,失去对方就没办法正常生活的痛苦;你更不会明白,永远失去对方就无法生活……的绝望……我和你,我永远处于弱势,是没办法主控的弱者!” 陶琳浓浓地喘着悲伤的空气,冷冷地咒骂: “你知道吗?能够二选一的只有你!我想选择的是明亮、温暖的‘公交车’,可是我能选择的只有晦暗的‘灵车’!’~~你是个混蛋!很无耻的混蛋!” 第096节 陶琳他们家很古代的时候是武将世家,还有几位很有名的武学宗师——当然,明朝时代跑去少林寺出家当方丈的那位‘耻辱型儿的’,就不提了。 他小时候有恐高症,也有一个比较幼稚而单纯的理想:向他爷爷的爷爷学习,成为一代宗师。 于是,他严重的恐高症成为各大叔叔伯伯、堂兄堂弟们戏弄调侃的话题。 “小琳琳,来,站到这个小椅子上,让叔叔看看你能挺几秒钟!哈、哈哈……”叔叔级的。 “呃呀!琳琳居然没有‘眩晕’诶!翻倒得越来越速度了!”堂兄级的。 “琳琳哥,你敢上楼梯吗?三个台阶好像就有小椅子那么高了噢!”堂弟级的。 其实三、四米以下的高度,陶琳还是能挺得住的。“‘站小椅子晕倒’门”事件,完全是被气倒的。 *** 心理的、药理的、病理的医生看了一箩又一箩,‘恐高症’还是残酷而顽强地纠结了他十二年! 十二岁的某一天,他拖着长长的绳子,独自爬上八、九十米高的古塔——文峰塔! 绳子一端系死在塔顶峰的尖尖上,一端捆住自己的双脚,爬到塔的边缘,泪眼汪汪地狠心往下张望! “想死吗?” 突然,一个冷不啦唧儿的声音贴着脑袋飘响! 陶琳抖着麻嗖嗖的小身体,向后、向上张望—— 一个头发污七八黑、脸蛋儿脏兮兮的小孩儿眼珠闪着绿莹莹的光泽,站在他的身后。 诡兮兮冒出来的小孩儿,站在八、九十米高的塔顶尖,那副不带任何表情的面孔,让陶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况且,这么高端的天空还刮着挺冷的小风儿,陶琳大幅度地‘栗’着! “滚开!”陶琳很惊惧,瑟缩着、试图爬离边缘! “怕成这样,又绑着绳子……想自杀也这么没水准?”小孩儿露出调笑得意味儿。 “我恐高!这是练习方式!你少突然冒出来说风凉话!” 陶琳怒了,热血沸腾,被恐惧抽走的力量回复到体内,慢悠悠地站起来,与那嚣张可恶的小孩直面相对——男人……咳,男孩儿之间的争端,最忌讳输在气势上! “恐高……呀……” 小孩儿脏兮兮的面孔,倏忽笑容绽放! 他单膝触地,明晃晃的东西在手中忽现忽隐!揪起断掉的绳子头儿,超陶琳晃晃、显摆显摆! 恐高的小小少年,立刻被吓傻了! “不想恐高吗?” 小孩儿伸出双臂,紧紧圈住陶琳的腰。他说: “就应该这样……” 猛然一跃——两具小小的身躯,擦过惊飞的大雁,从塔顶急遽坠落! “啊~~~~~~~啊~~~~~~~啊……” ****** 陶琳从梦中惊醒,枕头有点儿湿。他坚持是吓出的冷汗把枕面流湿的! 可惜,眼睛酸酸涩涩。 对于十二岁的那一次跳塔,是——死了、又活过来的感觉! 现在,陶琳回味起,只觉着很可笑!为了克服恐高、却招回一个更要命的‘恶魔’! ‘无耻的混蛋’凤皇君不知道何时摸了过来,爬上卧室窗台,在窗外‘嘭啪啪、砰砰”有规律、有节奏地敲着玻璃。 “琳子,你别想不开!生命是美好的,太阳是光明的,你的朋友是许多的,死了是很不值得的!” *** “跳楼不一定会死……比如,蹦极。” 陶琳冷笑了赌气。 凤皇是扑进来的,舍不得站稳,便紧紧地搂住陶琳的身体。 他感到凤皇的在发抖! 陶琳:“很冷吗……” 凤皇:“对……很冷!” 陶琳:“现在九月刚开始。” 凤皇:“你跟我玩儿‘绝’的,就算七、八月份,我依然会冻死!” “……” 陶琳:“你什么时候‘回家’?” 凤皇:“……” 陶琳:“怕‘冻死’吗?” “白痴啊!!” 凤皇‘绝望’地跪倒,抱紧人家的右大腿仰天长啸: “让我凤皇有‘死’的感觉的,也只有你个混蛋了!你还骂我是‘很无耻的混蛋’?天理何在、天理何存~~~~~” ****** ****** 第097节 梅歌活了十九年,突然不再是‘梅歌’! 他深刻地觉着:自己活在噩梦当中! “你是故意的!”他气恼地谴责‘新梅歌’。 ‘新梅歌’丝毫没有‘侵犯他人身份权’的罪恶感: “我乐意!” 他愤愤地警告: “这个学校认识我的人那么多,你很快就会被戳穿的!” ‘新梅歌’满不在乎: “无所谓!” “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没怎样。” “那你跟我师兄、师姐他们坦白‘我才是梅歌’去!” “这个学校认识你的人那么多,他们很快会知道。” “……” “喂,别跟我用‘哭’的!……你玩儿‘哭’的玩儿上瘾了么!” “我‘三晋四’考核赛被贬为‘小红花待审组’;我一个寝室住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男生;我还得补习解剖学、病理学、药理学;我大办公室的位置被你霸占了,师兄师姐都当我是局外人!我容易嘛我~~~~~” ****** 天然人妖(五)098 絮言絮语 哎~~每天一更……确实累诶~~不知道下周小米还能不能保持酱紫了……- -!!! PS:5月22夜,本来打算更新的,哎,可惜……哎,小米终于顶不住某‘超高点击率、超高热评’的诱惑第10次进入去欣赏某篇文文,然后还是像前9次一样,没看完一段文字便放弃开溜了。估计小米确实对某种文风比较‘条件性排斥’吧,哎- -!! 现在小米正在深刻反省!!会不会有大大亲亲们在看小米文章的时候,也会出现那种‘浑身发酸、感觉文文很造作、浑身想爆鸡皮疙瘩的感觉’嘞0.0!哎,那是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小米现在突然觉着:即小米文文写的不够精彩,但是也不想让看到小米文文的亲亲有‘那种’感觉 - -!! 哎,现在身体的肌肉还在发酸,并且在进行深刻的思考,呵呵…… 看小米文文有类‘那种’似感觉的亲亲们一定给小米建议、指正和提醒哦~~~鞠躬鞠躬~~~~ 看小米文文不会不舒服的亲亲们,再等小米酝酿调整两天,嚯嚯~~啵啵~~亲爱的们~~周末快乐哦~~~抱抱~~~ 再PS:小米素‘马虎大仙儿’来着,嘿嘿(羞涩地抓脑袋……),谢谢亲亲提醒漏写的错写的字字,嘿嘿(羞涩地抓脑袋ING……) 第097节 哭哭的梅歌和烦烦的沈超晃回寝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盛满了人! 而且——酒气冲天! “二、二……五魁首啊、八大王啊、四美人啊、三角眼啊、七仙女啊!哈、哈哈哈~~小敏敏赢了!这回赢的人喝!哈哈哈……” “二、二……一头羊啊、两匹狼啊、燕小六啊、九重天啊、十字架啊!哈哈哈……小敏敏输了!这回输的人喝!啊哈哈……” 梅歌瞄瞄满地乱滚的啤酒瓶、瞧瞧几乎被灌成死人的孟智敏,一股沉眠已久的怨气,冲天而发: “他整我,是一对一的!你们整他是一群对一个!被一群人整,那种根本没办法反抗、被压迫到绝望的感觉,你们这群人根本不会明白!” 沈超左手牵着梅歌的右手,那明显的颤抖从指尖传到对方手指! 梅歌回望脸色很阴郁的沈超,干脆利落地吼: “是男人就单挑——这是我以前被你们群殴的时候,在心里喊了万万次、亿亿次的话!” 沈超凝凝地、定定地望进梅歌的眼睛,突然右拳一横——冰箱的金属壳儿‘深奥’了! “斧子哥,似乎有人要狂暴,咱们撤吧?” 南辉盯该处大‘凹’盯成了‘斗鸡眼儿’,大气不敢喘。 “撤、撤~还不快撤~~”傅博速度指挥。 “万一‘多方互殴’!我们四个群殴沈哥,都不是对手,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肖晓彤扛起孟智敏,朝门口狂奔! “你们走,孟智敏那小子留下!”梅歌先狂暴了。 ******* 陶琳在弹钢琴,弹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凤皇背靠着他的双腿、盘坐在他的脚边。 落地窗吹进的风、带着一点点凉意,吹闭两个人的眼睛。 呤呤叮叮的声音,温暖又有些惆怅。 陶琳说:“你应该向罗密欧或者朱丽叶学习,因为相爱,死都不怕!” 凤皇说:“我死不死无所谓,我想你活着……” 陶琳:“……” 凤皇:“我这次很正经、很认真…… 陶琳:“你一了百了,我却一辈子悲伤……你认为,你很善良吗?” 凤皇起身,贴着陶琳的肩膀偎依而坐,手指覆盖对方的,乱温柔地说: “那个……亲爱的,这个和弦弹错了!应该这样、这样……这样才不会显得很‘飘’……” 陶琳:“……” 天然人妖(五)099 絮言絮语 亲爱的们~~小米最近有突然忙翻了!!!555555,~~~每天都除了想补觉觉,还是想补觉觉~~~端午节快到了,好歹冒个泡~~~~祝亲亲们~~~节日快乐 ~~~~~~~~~~~~~ 如果,小米端午节可以做闲人的话,一定努力勤奋填文文!! 亲亲们,啵啵~~~~ 第099节 陶琳从衣柜丢出淡黄色的衬衫和月兰色的牛仔,在凤皇面前脱换。 “尽管有原始的冲动,我的身体可能为你所动,可是我脑子很清醒……” 凤皇眼睛不带眨地盯着人家雪白白的脊梁,坚定地宣誓。 “滚!” 陶琳懒得跟他唧唧歪歪。 “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太‘宅’了,似乎应该专门晒晒太阳去。” 凤皇伸出一根指头,戳戳人家光溜溜的后背,好心建议。 “最近是……睡得太多、太长了……” 陶琳微微侧目,将凤皇笼进眼尾的余光里: “想到你就心烦……睡着了也清净不了!” “我一直……有个疑问……” 凤皇隐去的笑容,认真地凝望住陶琳瞳孔里面的自己: “为什么……被我迷得、这么得、如此得神魂颠倒……” 陶琳顷刻间进入挺混乱的状态!他不知道该‘哭笑不得’、还是该‘气绝暴走’、还是该……他忍! “因为我是白痴,我脑袋秀逗了!” 他散着衬衫胸襟,辛苦到没有叹息的力气: “去……晒月亮……” “既然想认真地谈,就回答我的问题!” 凤皇拖住他的手臂、揽腰一起带进胸口。 不经意遭遇到如此凝重的对视,陶琳呆呆地望着那鼻息可触及的睫毛,以及那睫毛微微遮掩的眼睛:墨绿、墨绿、墨绿……像映在大海里的星光,幽美到深邃,深邃到令他窒息。 “我……不知道……似乎有很多原因,也似乎根本没有原因……也许和你呆一起太久,久到不想分开;也许,第一次遇到你,就已经不想再分开……” 陶琳在窒息的压迫中努力思索着。干燥,从喉咙蔓延到嘴唇。 ‘干燥’的感觉很要命,不得不用舌尖湿润紧绷的唇瓣。 当滋润嘴唇的舌尖变成两个,陶琳只觉着: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是酸酸的! ****** 凤皇枕着陶琳的大腿,躺在楼顶花园的吊竹床上‘晒月亮’,风凉凉地吹响蔓藤上缠绕的叶子。 凤皇:“我必须‘回家’……有些事情必须处理……我可以和全宇宙所有有生命、没生命的物体为敌……只有对你,我‘自私’不了!必须……不忍心要你……等我……” 陶琳:“你没自信可以回来……还是,根本没有回来的打算……” 凤皇:“我认真处理事情的时候……其实各方面能力都会下降,所以‘没自信’的因素居多……” 陶琳:“各方面能力?” 凤皇:“语言的、速度的、头脑的……会想不出合适的词语谈话,反应也会变迟钝……等等、等等……” 陶琳的鼻息带着笑笑的、酸酸的味道: “怪不得会说出‘全宇宙所有有生命、没生命的物体’,这种莫名其妙的……” 凤皇:“比‘各种物体’还算有文采吧,哈哈~~” 陶琳:“我等你回来……” 凤皇:“……也许会等不到。” 陶琳:“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凤皇:“如果找不到嘞?” 陶琳:“找你一个月的时间。找不到,我就从很高、很高的塔跳下去……不是‘蹦极’的那种……” 凤皇摸摸头低下枕舒服的大腿,叹息: “别太急着跳,万一真学了罗密欧和朱丽叶……你刚跳下去,我就奔上去,然后还得跟着你跳下去……一跳两命,比较冤枉……” ****** 梅歌气绷绷地窝在洗手间里面,清洗孟智敏。 沈超阴郁浓浓地歪在门框上,盯死了凝视。 终于,靠门框的闲人发话: “饿了!” “我不想出去吃饭!反正你现在很闲,去买些该买的东西,我们自己煮汤喝算了!” 忙碌着伺候‘死对头儿’的梅歌,此刻对该闲人也没啥好感! 突然被梅歌揭出不良老底儿的沈超,此时此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纠结: “喂,我狠殴你的事,你打算记一辈子是吧!” “确实比较难忘……也不至于记恨一辈子……” 梅歌眼睛都不瞟人家一眼。 他沈超用‘记’,人家梅歌用‘记恨’…… 啥也不说了,闷闷地踱到冰箱边儿,右拳一横——又‘深奥’了一片。 沈超:“你要煮什么汤!” 梅歌:“我们随便煮油麦菜面疙瘩汤算了!” 他沈超用‘你’,人家梅歌用‘我们’…… 啥也不说了,一起煮就一起煮呗!煮的汤,能不能喝是另一回事儿! ‘郁闷又没处撒气儿’的人,‘哐’地甩了门板,购买‘厨师用品’去! ****** 梅歌应该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沈超几个群殴他的记忆’比‘孟智敏差点儿‘阉’了他的记忆,在脑袋中更深刻。 他把洗干净的孟智敏丢进卧室,随手拉展被单,遮掩该醉孩儿那不安分蠕动的身体。 抱起睡衣,扎进浴池。头顶着‘哗啦啦’喷落的温水,乱糟糟的感觉,怎么冲、也冲不‘干净’!‘洗不清、理还乱’——似乎什么事情都一团糟,似乎什么事情都在等他迅速摆平。 *** “嘭~~哐~”,‘沈气闷’回来了! 窸窸窣窣,购物袋摩擦的声音钻进厨房。 两分钟后—— “梅哥哥~~~救我~~~”孟智敏那小子淫荡地惨叫着。 梅歌顶着‘吱儿吱儿’的头痛,奔出洗手间。 然后看见赤条条全裸的孟智敏,横在地板上的被单表面,被‘阴雨雷闪’的沈超拖着往寝室门外丢! 乱遭遭、乱遭遭、乱遭遭……急速膨胀! “都他妈烦死了~~~~~~~~” 梅歌速度飙升为‘爷’的状态! 他一手紧抓裹小屁股的浴巾,一手横指寝室门口: “我现在心情极端恶劣!不能安安份份地呆着的,都给他妈给我滚~~速度滚~~~” 天然人妖(五)100 絮言絮语 亲爱的们~~~~~~55最近小米忙到 精神恍惚的地步,昨天下楼梯都恍惚道一下三个阶梯、差点颓到的地步~~呜呜呜 ,幸好有同事拖了偶一把~~~~ 把前两天写的点点文发发吧~~~还没写到大进展上,亲亲们闲的时候就瞄两眼,过了这几天,文文的内容会大进展的,冰赛的、学院的~~~啵啵啵~~爱你们! 第100节 凤皇睡在陶琳的大腿上,喃喃唧唧: “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儿子是妈妈下辈子的丈夫……这辈子,你是我的情人,那么下辈子你即将是我女儿;沈哥是小梅子之‘丈夫’,那么上辈子,小梅子是沈哥他妈……哇哈、哈哈……” 陶琳愣了几秒钟,终于‘喷’了: “这种说法,我喜欢!‘记住’……下辈子,好好疼我!” ****** ****** 梅歌一手抓紧裹小屁股的浴巾,一手横指寝室门口: “我现在心情极端恶劣!不能安安份份地呆着的,都给他妈给我滚~~速度滚~~~” 沈超静止在‘扔人’人的动作上;孟智敏拱起屁股、爬了起来。 气氛沉寂了两秒钟! 然后俩人都跟‘儿子’似的,一个乖乖地‘气闷’着回了厨房、一个乖乖地忸怩着回了卧室。 ****** 梅歌套上睡衣,晃进厨房。 沈超气闷着瞟了他一眼,继续很‘儿子’地洗菜!洗着、洗着,突然一狠,将洗菜盆摔到了地板上! 梅歌贴过去,挠挠他气绷紧的脊梁,哼哼发笑: “幸好你没‘切菜’!” “对于你,我的耐心已经磨练到‘奇迹’的程度!败给你了!” 沈超的整个感觉都很颓、又恨烦。 “你喊什么冤枉!当初,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的,却被你整到男不男、女不女的程度,你还唧唧歪歪~~~~” 梅歌‘挠’变‘抓’,而且是狠抓! 沈超突然邪恶地歪嘴唇一笑,用湿哒哒、挂着油麦菜叶儿的手指捏死梅歌的小下巴,调戏: “你就一长错性别的小妞儿,这辈子除了我……没人要的了你!” 梅歌气僵了十秒钟,然后又‘爷’了: “你他妈让我心情越来越恶劣!速度煮饭,我很饿了!!不然速度滚!!!” 沈超仍然笼罩在‘群殴’人家梅歌的阴影中,超级没脾气地回归‘儿子’的状态。 面色‘阴雨沉沉’,将洗好的油麦菜摔倒菜板上,操起明晃晃的刀,‘哐哐哐’一阵乱剁! *** 梅歌将面粉揉和成硬硬的面团。 小锅子烧开水,将沈超‘虐’粉碎的油麦菜,一股脑儿扒拉进去。 然后,一次揪出一点小软面,拇指食指搓捻成小碗状的片片,丢进滚滚烫的沸水里。 沈超很‘白’地杵在傍边儿,盯着窝里‘兴奋、可爱’的小面片儿们: “蝌蚪儿……” “又没尾巴!”梅歌‘白’他: “你也够‘乖’的! 我说要做油麦菜面疙瘩汤,你就只买油麦菜和面粉,作料呢?作料呢??好歹把最起码的油和盐巴给买回来吧!!!!” “……”沈超无语,盯死了这锅‘青青白白’的东西。 终于,他安奈不住,闷不啦叽儿地问: “能吃么?”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有本事你出去吃大餐去!” 梅歌火上加火: “也不说这锅东西的现状,是谁造成的!” 沈超决定——还是忍了、认了吧! ****** 开饭了,沈超黏在梅歌旁边儿,盯着着桌上很干净的碗里头很清爽的汤,迟迟不肯动口。 智敏奔了出来,蹭饭吃——原来裸着、现在还光着! “孟智敏!远古人还穿个草裤衩儿,你他妈给我穿上衣服!”梅歌撂了汤碗吼! “小小智敏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 人家孟智敏,只管晃厨房盛了一大碗汤,赤条条地凑到餐桌边儿,贴着梅歌另一边盘腿儿坐椅子上。 沈超居然没‘爆’,冷漠地斜瞄了姓孟的小孩儿,扒了上衣、扒下衣,甩了鞋子、脱裤衩儿——也裸了! 然后梅歌被夹在两大裸男中间——再没了‘爷’的想法和气势! ****** 方、肖、南、傅四大贱男在某个空间躺了一片! 南辉抽到窒息: “斧子哥,鄙视你~~~~~~居然将间谍装备安装在人家‘梅可可’的寝室里~~~~我辉爷爷要是‘笑’死,你要负全责~~啊哈、啊哈、啊哈~~~~~” 傅博躺曰: “一有人鄙视我,我就惶恐,因为我惶恐他鄙视的不够!” 天然人妖(五)101-102 絮言絮语 小米最近在忙考试的东东,所以有些恍惚= =!!哎…… 可素,亲爱的们~~~乃们咋会真摔趴趴呢~~~小米心疼得肉肉酸酸的嘞~~~~~都好好休息,然后小心小心下床床、走路路、下楼梯梯哦~~~~~~别让小米心惊肉跳鸟~~~~~~ - -!! 第101节 梅歌抓着蓬蓬卷儿抽搐片刻,速度后跳出椅子,奔电话桌旁边儿,操起空调遥控器,哔哔叭叭…… 之后,速度奔回卧室,又速度奔了出来——裹着厚厚的大毛衫。 他捏着遥控器,分别贴到沈、孟裸男眼前晃晃: “8摄氏度!有本事,你们一直光着!光到天亮又天黑!” 人家沈超跟‘衣冠整洁’样大方,两条很‘model’样的长腿撇出餐桌! 二郎腿翘翘,右手卡住热汤碗往嘴巴里灌!一边儿灌、一边儿很‘主子’样地评论: “没什么味道,还凑合能喝……‘面蝌蚪’也还能吃……” 孟智敏嘴巴歪歪地、斜瞅着人家沈超很man、很健硕的躯体,喷了句: “‘超’不要脸……” 然后,沈超‘衣冠整洁’样大方地晃进卧室,拖出一条床单! ‘猫逮耗子’样扣死智敏那孩儿的双手,在那孩儿腋下缠了一圈儿——系死, 被单另一头儿系在椅子腿儿横梁上,连人带椅子一起拎到窗口,‘嗖’地将人丢了出去! “梅歌~~~~梅歌~~~~~梅歌救命~~~~~~~哇啊啊啊啊啊~~~~~” 赤裸的少年在高高的楼窗外——摇啊摇、摇啊摇…… 人家沈超从僵硬的梅歌那僵硬的手中拔出空调遥控器,哔哔啪啪——调成‘冰水混合物’的温度! “有你在,我怕冷么?” 人家沈超送给僵硬的梅歌那僵硬的听觉,这么一句话。 然后,将僵硬的梅歌那僵硬的身体扛进了卧室! “超不要脸~~的~ ~~啊哇啊啊~~~~~梅歌救我~~救命~救命~~~啊啊啊~~~~~~~” 孟裸裸在外面华丽滴摇曳! ****** 四大贱男‘躺’聊—— “斧子哥,鄙视你没把‘间谍装备’延、延、延伸到窗外、以及卧室” 南辉在‘笑绝身亡’的边缘挣扎。 “做为一个非BT级别的人物,猥亵的程度是有底线的!一旦超越这个底线,就成为BT了!” 傅博躺曰: “鄙人,还没有彻底成为BT的觉悟!” ****** ****** 第102节 非BT级别的人物们,冒着被卧室里‘取暖’的那两只‘发觉并处决’的巨大危险,悄悄潜伏进寝室,将在窗外‘裸晃’的少年解救出了‘水深火热’的困境! 苦大仇深的少年,刚想嚎叫着‘实行裸体暴力复仇’,就被非BT级别的人物们用被单塞牢了嘴巴! “嘘!哥哥们不想让围观者call来110、112、119等等之类的,才仗义出手的!你可别call出来此刻很黄、很暴力的沈哥哥!” 非BT级别的人物们,用被单裸着眼泪横飞的少年,抬着、驾着,速度奔离了这濒临‘冰水混合物’温度的空间! ****** ****** 夏日虽已过,初秋的太阳还是很大的! 梅歌的火气比着炎炎的大‘日’还‘阳’! 他不光气孟智敏、还气沈超‘那种’整孟智敏! 他不光气沈超、更气沈超购物袋里的一张票据! 那张票据是什么‘票据’嘞? 这要追述到沈超昨晚购物的时候! 人家沈超凑巧在超市遇到他梅歌正统的师兄——杨帆! 在杨帆的心目中,人家沈超才是正统的师弟! 于是乎—— 杨帆:“梅歌,这是学校西边《淑涵坊》和我们研究生院合作的制服定做票据。不同导师的学生,有不同款式的系列套装,算是身份的象征,也表示对各自导师的敬意!我们boss的徒弟,就你还没制服,速度拿去订做了穿!以后记住了:在【X大】研究生院混,穿便服会遭鄙视的!” 再于是乎,今早—— 梅歌捏着偶然发现的票据,咆哮: “你他妈把我弄成娘娘腔你很开心不是~~~~你他妈想自己去做制服不是~~~~你他妈还真打算把我梅歌的身份权利彻底挤兑掉不是~~~~” 沈超很不以为然地在床上翻滚了个新的姿势,长腿一伸一勾,将梅歌夹身上,继续睡: “不抱你,很冷……” 于是乎,此刻—— 梅歌周身笼罩着强烈的怨念,将‘没有丝毫愧疚感’的沈超远远地甩在屁股后面,一横一横地向《淑涵坊》服饰公司奔去! 天然人妖(五)103-105 絮言絮语 = =!期末了、期末了~~~小米祝亲亲们都考好、考很好~哦,好到把他妈老师都震撼死,哇哈、哇哈哈哈~~~~ 第103节 《淑涵坊》服饰公司的设计师给梅歌量身材尺寸的时候,沈超一直很邪恶地盯着人家‘美妞儿设计师’的脸蛋儿看。 梅歌哼哼地白他一眼,他把视线移回梅歌脸上——微微发笑的眼睛,绽放出更加邪恶的光泽。 ****** 第二天这个时候,就可以取走制服。 梅歌跟在沈超屁股后面,诡嘻嘻地晃,突然飞一脚踹踹人家的后脚踝,酸不啦叽儿、讥笑不啦叽儿地哼: “那妞儿挺够味道哈!没想到你还挺‘色’,而且是很不含蓄的‘色’!” “呀……” 沈超扭扭脑袋,超‘下、后’方邪恶地盯凝着梅歌那诡嘻嘻的表情看: “那妞儿量你胸围的时候,目光很‘惋惜’……引起了我的兴趣——而已。” 刹那,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月夜潮汐一般,‘哗哗’地从梅歌内心深处,叫嚣着向心口、向喉咙、向脑袋——汹涌澎湃! ****** 这种感觉纠结了他整整一天又一夜! 这种感觉折磨着他:吃不好、睡不好、过不好……甚至——精神恍惚! 当他忐忑不安地熬到‘取制服’的时间,迫不及待地冲进《淑涵坊》! 然后,那‘简洁大方、又乱有气质的淡靛青色小套裙’、以及那‘简洁大方、又乱有气质的淡紫色小套裙’,直接把他打入了深深、深深……的地狱! 再然后,沈超绽放着邪恶地笑意,左手拎衣服、右手拎他,在他‘精神的地狱’里缓慢行驶。 《淑涵坊》的服务生送他们到门口,深刻地叮嘱: “MM记得做秋装、冬装和明年春装的时候,和你师姐们一起来。您得体谅下,单件、单件地做,可是比较麻烦的!呵呵、呵呵……” ****** ****** 第104节 “妈的~~~妈的……我就那么……‘妞儿’吗~~~~” 梅歌在寝室里的、卧室里的、被子里鬼哭神嚎! “你只有这种程度的‘觉悟’么?” 沈超似乎从‘群殴’人家梅歌的沉重罪恶中找回一点点‘自我安慰’,揍揍被子底下的屁股: “饿了!” “老子是‘爷’~~~~很‘爷’~~~~~无比‘爷’~~~~” ****** 对于此次‘深刻到无以复加的打击’,梅歌进入‘神经病’态的、奋抗的、自我放弃的生活状态。 “老婆,今晚‘爷’不想出去吃饭,也不想自己煮饭。你去买各种菜、各种料、各种米,‘爷’要吃你煮现成的!” 梅歌盘腿坐在枕头上吼沈超。 沈超酷酷的面孔上绽放出‘怨妇’般的阴冷!寻思片刻,歪歪嘴巴、耸耸肩膀,吹了口‘老子先宠着你’的气,套上裤子和衬衫,出门当‘临时主妇’去了! ******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流逝,司杰领着敬莹跑过来串门儿! 敬莹:“梅歌,怎么觉着你们寝室加上你本人……都这么‘颓’呢!” 梅歌‘颓’在沙发上,不置可否。 司杰:“喂,你可‘别’真‘不’把‘小红花待审组’当回事!今年‘国大冰舞剧赛’九月底就要开赛了!你和孟智敏那小子人影儿都不见,别牛B得跟个‘爷’似的!不去和大伙儿一起训练,再他妈砸了场子,不光我们三个‘小红花待审’的人被冰社彻底‘踢’出去;我们【X】大,可也再他妈也抬不起头来了!” 梅歌‘颓’在沙发里,不置可否。 敬莹凑到梅歌身边儿坐: “呀、呀!你们‘小红花待审组’还是别把筹码压在‘国大冰舞剧’赛上了。还是趁早放弃,换个社团进去换换心情和生活方式算了!好像,最近那个什么【异灵研究社】挺火的,据说社长有‘预知能力’,挺唬人,挺牛B的!你们还是改投那社,也玩儿‘异灵’去算了!嚯嚯嚯……” 司杰怒: “莹姐,想曾经你和我们一样奋战在三队!别一朝‘奔四’了,就‘飘’不着边际了!” 敬莹白目: “切!人家好心提醒你们别白白地浪费掉‘心思、精力、青春与热血’啦!想我们冰社今年把‘冰舞剧赛’的剧目定成什么啦?《罗密欧与朱丽叶》诶!《罗朱》诶,可不是什么别的诶!!这种已经演‘滥’了、演‘烂’了的剧目,你们还拼个什么劲儿嘛!” 梅歌诧然一个灵机,瞬间生机勃勃: “真的……要演《罗朱》?” 敬莹:“诶诶!” 司杰很想‘说什么’、可惜很‘说不出来’!僵了僵、乍然‘颓’了! “嘿、嘿嘿……” 梅歌诡森森地笑: “我要演罗密欧!我要把那罗密欧那小白脸儿演成‘爷’!” 司杰归回生机勃勃的姿态: “小辈儿们为了支持我们‘小红花待审三人组’,决定了本杰的‘男主’的地位!今年三队没美眉了!你和孟智敏那小孩儿拼拼‘女主’的地位吧!成了配角,光芒绽放的机会就少很多、很多!” 敬莹瞄着梅歌的脸蛋儿,一忍没忍住——‘喷’了! 梅歌‘颓’进沙发里,不置可否! ***** 敬莹拖着司杰刚告别离开,就折回来狂敲门: “梅歌,忘了串门儿的主要目的啦!!明晚研究生院新生大聚会,‘男女生大反串’环节,你和我搭档跳舞算了!明天下午到我寝室,我找套你能穿的裙子!记得带几套你够帅的衣服过来,我挑一套够MAN的穿!” “你们俩铁定会很‘红’!啊哈、啊哈哈……本杰铁定会溜进去捧场!” 这是司杰的声音。 ****** ****** 第105节 沈超打道回府,发现,原本很‘颓’的寝室,此刻很‘猪窝’! 很烦:“在翻什么你!” 梅歌很木然: “给敬莹那妞儿找衣服穿!” 沈超很烦地歪歪嘴巴,邪恶地笑: “研究生院新生‘男女生大反串’,那妞儿找你做搭档了么?” 梅歌很愤然: “你又他妈什么都知道,却瞒着‘爷’!” 沈超很烦地隐忍着,扯住梅歌后衣领儿、膝盖狠顶了人家的屁股,吼: “什么‘是男人就单挑’……妈的!在老子的概念里,是男人就‘1V多’!别以为我现在对你多少有些愧疚,你就敢骑到我头上当‘爷’!” 是男人就‘1V多’、是男人就‘1V多’、是男人就‘1V多’…… 梅歌在脑海的回声里——僵硬了! 咔、咔、咔——三秒之后,他‘噌、噌’两越,骑到沈超脖子上,揪着人家的头发,咆哮: “妈的,明天晚上‘爷’就穿着女人的裙子跳舞去!‘爷’要让你、以及你们所有人都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 天然人妖(五)106-107 絮言絮语 期末、期末~~~亲们 期末顺利 ,然后过个开心的暑假嚯嚯嚯~~~ 爱你们~~啵啵~~~~ (睡觉:忙得困困555555……) 第106节 研究了一夜加一天,梅歌研究出了一个面具——视觉效果:很酷、很暴力。 沈超耸耸肩膀晃悠到他身边儿,吹了口小气。 “少啰嗦!”梅歌把面具掀到脑袋顶。 “……” 沈超哼哼笑,用很嘲讽的眼神保持缄默。 ****** 凤皇晃了回来: “嗨嗨,我回来告……” 傅博乱激动: “日的,你大仙儿总算冒出来了!” 凤皇: “呀,这么短暂的分别就这么思念我,那怎么行嘞!斧哥必须努力学会克制对我比强烈的眷恋!毕竟,我今晚就要告……” 傅博激动到疯狂: “别跟我玩儿这酸不啦唧儿的诶!今晚上研究生院新生聚会,‘男女生大反串’诶!小梅子要穿着漂~漂~的、女~生~的衣服登台艳舞~诶!而且扬言要比沈哥还MAN、还‘爷’诶、诶~~~” 凤皇把‘别’这个想‘冒’却‘冒’不出来的字,硬生生吞回喉咙深处,周身‘桃花’光芒万丈: “这种星光闪烁的场合,怎么可以没有我馁!我和梅子可是——搭~~档~~” ****** 于是,梅歌和敬莹的双人舞,变成了‘三人行’! 男主——敬莹!头发油光光、平贴贴向后梳得像‘暴发户的爷’;上身绷带缠得很平胸,黑色花滑紧身衫、坦胸露腹地穿;下身黑色运动裤,蓬蓬又松松;双脚锃光瓦亮的黑皮鞋——整体效果……总之整体视觉效果:很‘纠结’! 女主——梅歌!脑袋左右两边各扎了一个蓬蓬髻,扎小蓬髻的淡靛青色发带那个飘逸啊、那个摇曳啊,那个垂坠啊、垂坠到‘高高隆起’的胸部;他就穿着‘简洁大方、又乱有气质的淡靛青色小套裙’制服,天鹅绒透明裤袜,还有双特意跑到鞋店买给自己的‘超高细跟、亮晶晶黑色淑女鞋’——可惜,很酷、很暴力的面具,破环了梦幻般的视觉! 电灯泡——凤皇!就一身红;而且料子还是丝绸的;裙子还是露大腿的;帽子还是遮半边脸的;露着的半边脸和‘著名相声二人组’曾经登台演出时的浓妆,有得一拼;手一挥,红色的羽毛扇子,‘呼啦’迎风招展——“你这从哪个时代冒出来的老鸨~~~~~”肖晓彤极欲把刚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司杰从会场门口奔了出来,远远地瞄见他们,乍一个急刹车,扭头儿回奔: “我还是再找个研究生院的师哥、师姐跟着混进去吧!没见过这你们这仨‘天外来客’!” ****** ****** 沈超一直用很嘲讽的表情斜觑着梅歌冷笑。 傅博代替‘保持缄默、不啰嗦’的沈超教育梅歌: “男人之所以称为‘男人’,是因为男人具有女人所不具有的力量和气概,而与脸蛋儿的猥亵程度没有关系!So,梅歌,把那张面具丢了、烧了吧;如果,你把它作为救命稻草……注定你会被打击得更‘深刻’!” “少啰嗦!”梅歌把面具掀到脑袋顶。 然后,周围窃语声此起彼伏—— “诶!!那个制服……应该是医学院楚教授的学生吧!” “馁、馁!!那妞儿有够~~水准的!难怪有小道儿传言:想做楚教授的女徒弟,恒等于参加‘选美大赛’!” “小道儿?哥们儿你新来的吧!这都成‘官方规则’了,你还‘小道儿’? “想:曾有多少被‘刷出局’的大美妞儿们,丧失了身为一个美女的自信……” “所以,当你远远的看见那身制服,一定不要放过追近观赏的机会!因为,你将看到……哦~~~” “……” 再然后,沈超用很嘲讽的笑容,斜觑着‘面具梅’气势阴郁地奔进会场! ****** 虽说是‘新生大聚会’,可是,举办人确是诸位‘新生’的师兄和师姐们,再加上‘男女生反串’的乐子,师兄和师姐们基本全体出动来寻开心! “杨帆、杨帆……” 杨帆停住脚步,就近挑个空位、二郎腿坐了,冲奔过来的老熟人挥挥手,然后指指旁边儿服务台上的点心和饮料。 老熟人很识趣,转奔过去;又迅速拖着一盘儿挺诱人的吃的、喝的回奔过来! “团结,你眼睛挺雪亮、看我看的够准哈!”杨帆。 “你这么有空间感的一身制服——后宫里的御前侍卫、大观园里的宝玉——只要杵在视觉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没人不知道你是谁!” 桑团结。 “我们【X大】出钱出力的聚会,你一【X外】的摸过来凑热闹,似乎不太合理!” 杨帆吃得、喝得挺爽。 “少给我摆谱!你说过要帮我‘弄个师妹做女友’!”桑团结。 “呀,她们都名花有主了,等明年吧!” 杨帆笑: “不过吧,你这名字,挂不挂‘姓’都没女生缘!就我以为,你还是把眼光放宽点儿的好!……” *** 杨帆没法儿再享受‘白吃、白喝’。 他眼睛亮萤萤地扫描着舞台下面的小餐桌们…… “师兄~~师兄~~~我们在这里~~” 恬到心痒痒的声音,顿时激起东一片、西一片、男一片、女一片,火热辛辣的‘视浪’! 杨帆乐乐地晃过去,坐在师姐、师妹以及师姐夫、师妹夫旁边——‘白吃、白喝’的感觉真他妈爽! ****** ****** 第107节 “师兄,梅歌呢?”小师妹潭婧。 “他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嘛!一暑假没影子,开学才露面,然后就隐匿了!”小师妹金媛儿。 “我见过梅歌两次,那种类型的帅哥,女扮男装……实在想象不出来~~哈哈、哈哈~哈~~” 平辈师妹宴宁。 “就是!!找了好久,都没瞄见他‘裹在女装里的、高大健美’的身躯!哈哈~~~”平辈师妹帕里黛羽凡。 “大概不好意思来参加聚会呢?”大师姐蓝姳。 “我们研究生院新生聚会,毕竟是拿新人寻开心的聚会,有叛逆的小子、小妞儿拒绝出席,也很正常啦!”大师姐秦依飞。 “呀、呀、呀……” 杨帆瞄瞄没多大表情、也没一言半语的大师姐程岚,嘿嘿了两声,只管白吃、白喝…… 实话实说吧!杨帆倒不是畏惧程大师姐,只是和她在一起挺不自在。 因为程师姐的脸蛋儿很‘小龙女’、性情很‘灭绝师太’! 宴宁:“小媛,我看你们新生似乎都直接换了装过来的!你们俩个穿这么正点的MM装,是不是太不敬业了,恩?” 潭婧:“我们俩个被拉到【动漫社】打工啦!这种火爆的场合,【动漫社】不借机秀秀才怪呢!” 金媛儿:“所以,我们两个才不想直接顶着COSPLAY的装扮晃来晃去,很丢人诶!” 帕里黛羽凡:“诶??小媛COS什么,婧婧COS什么??” 金媛儿:“《HunterXHunter》的西索!” 潭婧:“《火影忍者》的大蛇丸!” 程岚一直都挺‘灭绝’的脸,纠结了纠结——‘喷’了! ****** ****** ‘三人行’加‘沈超帮’窝在角落里,昏亮的灯光打在一个、两个、三个人脸上,一个比一个诡异! 南辉忍无可忍,指着绚亮的舞台吼: “你们看到了没、看到了没!!你们看人家男女生、女男生,走的是‘搞笑路线’——你轻松、我轻松,大家开心都轻松!你们三个……我再多看你们仨几眼,特别是你姓‘凤’的大腿、姓‘梅’的胸部、姓‘敬’的头发!我不疯了也会崩溃!” ****** ‘猥亵’了人家‘沈超帮’视觉的‘三人行’,终究是要登上舞台‘亵渎’广大观众眼睛的! 凤皇携同梅歌、携同敬莹,迂回穿过餐桌间窄窄的走道,在口哨声、喝倒彩声中,昂扬前行。 “哇~唔~、哇~唔~、哇~~~~~~~~~~唔~~~~~~这一妞儿、这俩哥们儿真敬业!”观众甲乙丙丁。 “呀~~我认得那女生!!是【花滑冰社】敬莹诶!”观众戊己庚辛。 “怎、怎么会??敬莹不是刚升到四队的那个超漂亮、气质超好的女生吗?‘三晋四考核赛’诠释的‘叶卡捷琳娜女皇’,可是——风华满冰场诶!!”观众壬癸。 “那个红衣服的,太‘妖’了吧~~注:‘妖怪’的妖,不是妖艳的妖……”观众子丑寅卯。 “梅、梅……那个穿着我们制服的……是……梅歌吗???”宴宁腾地跳着、叫着。 “你们……说:谁把制服借给了小师弟!却守口如瓶、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八卦来、八卦去,自己偷偷发笑!!”蓝姳。 “不、不是梅歌吧……梅歌那小子很高的……”杨帆比比自己的头顶,耸耸肩膀,诧异。 “现在登场的是……梅歌……敬莹……”主持播报。 “难道……难道那个‘红色妖男’是梅歌~~~~~~~~~”众人皆震惊。 相互环顾,带着深度的眼光,相互环顾、相互环顾…… ****** ****** 凤皇刚离席,陶琳便入伙儿了! “呀?卡着时间的哈?还在回避凤子吗?”傅博笑。 “算是吧……”陶琳冷眼远望——三人行,已经登上了亮得刺眼的舞台。 呜……嘭……吱~~嗯……呼~~~~呵呵呵……can you hear me…… 一阵空灵而诡异的声音、‘红衣妖男’一个飘然的凌空展翅,血红的羽扇随手一抖——将喧嚣的会场压迫到寂静! ……嘭沓、嘭沓、嘭沓…… 紧接着激越的双音节奏,统一了每个心跳! 没有人看不来,估计这三位大仙,想跳组合东方神起的《咒文》。 嘭沓、嘭沓、嘭沓…… 妖艳的味道已经被凤皇那身行头和动作折腾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梅歌随着节奏的敲响,刹那飙出狂野的大幅度舞步,身体扭摆柔韧、却气势凌人! 敬莹那妞儿也不是吃素的,动作野得、放荡得比一般男人还爷们儿! 渐渐地,梅歌跳的炫丽韩舞越来越秀出劲爆街舞的味道; 当他右手贴在‘高高隆起’的胸部前方一寸处、静止不动,身体‘咔、咔、咔’夸张地模拟机械心跳——口哨声、喝正彩声…… 得,凤皇和敬莹一个被‘咔’来了兴致、一个被‘咔’出了火药味儿; 俩人将梅歌夹在中间,将动作Copy到几乎分秒不差! “啊~~~~兽不鸟啦、兽不鸟啦~~~~~~”女生沉沦了。 “Cool~~~~~~”男生沉浸了。 “虽然超养眼啦,可……不是男女生大反串的吗?”有人小声质疑。 “好、好像是诶!都忘记这个啦……这可不是换换衣服穿那么简单,得表现出反串性别的味道和气质才行!”有人小声附和。 “敬莹那小妞儿超棒!虽然造型‘猥亵’了点,舞起来之后,就和超帅的男生没区别了!很够味道!” 某人小声赞。 “那个‘妖男’和那个‘面具、小辫儿、F罩杯男’就太不专业了!好歹收敛一点,就算搞笑、就算做作,也得有点儿反串女生的样子啊!!” 某人大声叹。 一直印在沈超脸上的挺‘嘲讽’的表情,终于渐渐褪去。 傅博深入分析、深刻总结: “呀……看来,小梅子一旦进入状态,就算跳‘钢管舞’,照样‘雄味十足’!嗯嗯……” “You know you got it,YE~~~~~~~~~Wo……WoWoo~~~~” 凤皇乍然喊出一声激越的高亢的嘶鸣,猛然甩去庞大的帽子——虽然,依然有半拉脸化妆浓得跟鬼似的;但是,那一直遮着掩掩的面孔终于昭然于众! 灯光很摇曳,舞台比较遥远…… 台下的目光们,也许只是把这一很劲爆的动作,当‘作秀’; 可是,近在咫尺的敬莹,却无比清晰地看到半拉熟悉到‘鬼哭神嚎’的脸! 嘭沓、嘭沓、嘭沓…… 敬莹僵硬在‘抓小鸡子似的’的动作上,定定地瞪着‘丢给她微微一笑’的凤皇——傻啦吧唧了! 梅歌和凤皇持续着‘镜像’般一致不差的舞步,‘噌、噌’摆到敬莹身后; 扯下面具,为那妞儿遮住绯红的面孔; 倏忽,挺着隆隆的胸部、飞身朝凤皇身上撞去! 凤皇似乎对这很突然的‘袭击’漠不关心、麻木不仁! 他渐缓了舞步、减弱了幅度,‘啪’地一个响指,风情万种地吹息: “亲爱的……们,以上……是本人最后一次‘反串’了!” 音乐戛然而止,就在梅歌撞上凤皇的那一瞬间—— 嘡~~嘭~咚咚、砌砌、咚咚、咔咔咔~~~嘭~~~ 一串将人的心脏带出胸膛的打击乐器声,将台下的听觉带进视觉的天堂! 梅歌和凤皇在接触的刹那,猛然向后飞跌,连翻三个跟头,蜷缩在舞台的边缘,梗着脖子挣扎、挣扎…… 巨型的星星在一簇簇呆到发傻的目光中,用很劲爆的节奏唱着很温情的歌: See you, So long! I was so alone, but heart never cold Hard as a hard stone, Through the mystery Dream never ending, As Deep into my soul, As sweet it can be See you, So long! Never doubt your love send me free it can keep us together, Together again That's always be true As eternal as it can be …… ****** 梅歌挣扎着爬起来,‘愤然而不甘心’地加速飞奔,‘嗖~’再次一跃而撞! 把这首恬静如水的歌,配和着这种‘撞墙、跳楼、出车祸一般暴力’的音乐唱到完美——凤皇深邃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包容,抚平一颗颗不知所措的、浮躁而困惑的心灵。 梅歌那发疯、发狂的撞击仿佛根本就是在另一世界进行,而与他凤皇毫无关系! 接触的瞬间,梅歌又以180度的方位向后折回、飞跌出去,翻翻滚滚几个跟头,颓然倒地! 像是有种无形的力量,强悍而神秘地笼罩着凤皇的身体,不容丝毫侵犯——绝对防御! *** 梅歌一顿、一顿地爬起、挺直身躯,‘傲人的胸部’已经摔成了畸形! “呀~~~~~啊~~~~~~~” 他咆哮着,狂怒着,向凤皇发出新一轮撞击! “嘭~~~哐哐~~~”这次摔得更惨、更远、更壮烈,一直翻滚到舞台侧壁; 而且以很迅猛的速度‘啪’地‘撞’上侧壁,又‘砰砰’地两个跟头,反弹了回去! 巨型星星的歌声和音乐一起停止了; 梅歌此‘衰男’的‘大飞跌’也结束了——他趴在地上,‘死猪’一般除了喘息、就是呻吟! 舞台下的、以及舞台上的敬莹,心跳、咽唾沫——眼睛和嘴巴‘O’成了许许多多‘三圆’! “Parkour??控制自己身体的力量和平衡,动作像动物一样移动、像水一样流动,完成各种……不可思议的、挑战人类极限的动作的……Parkour??” 有个一微弱的、不自信的声音震动了静止的空气。 “就、就是那个翻译过来叫‘跑、跑酷’……‘跑酷’的??” 有个一个微弱的、而很不自信的声音震动了略有骚动的声音! “咔、咔、咔”三秒钟各种思索和调整心态!之后—— “凤凰~~~居然是、真的是、确实是、不能不是~~~凤凰~~~~~~” “百年不遇的Parkour强人、牛X、~~~~~~~哥哥挺你、崇拜你~~~” ****** 既然被识破了,凤皇也不装了,直接跳台闪人,在尖啸声中:老鼠一样‘嗖嗖’地窜没了身影; 既然被识破了,梅歌也不装了,一跃蹦起,气息平静得根本不像刚刚‘疯过、野过、狂过’的人! 他横横地冲着沈超的方向举起了大拇指,在尖啸声中:大拇指尖向后倒,拽拽地指向自己! 天然人妖(五)108 絮言絮语 亲爱的们~~出来冒个泡泡~~嘿嘿,快放暑假了啦,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亲亲们吃嘛嘛香、吃嘛嘛棒! 没有暑假的亲亲们~~也吃嘛嘛香、吃嘛嘛棒~~~~ 啵啵~~~继续忙去= =!哎 ~~~忙完了 ,就可以开心滴地正式填文文鸟~~~ PS:谢谢支持米米的亲亲们~~~love你们~~你们的love是米米love的源泉,never ending love ohoh~~~嚯嚯~~ lucky 亲们~ 第108节 “凤凰~~~~~~~凤凰~~~~~~~~~~~~~凤凰~~~~~~~~~”N多人追着撵! “梅歌~~~~~~~梅歌~~~~~~~~~~~~~梅歌~~~~~~~~~”N多人围着堵! 于是,本年度[X大]研究生院新生聚会在一片混乱之中,提前散伙儿了! ****** “梅歌!!” 梅歌的师姐宴宁: “居然给我们玩儿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让我们以为他不是他、别人是他!!他自己一定躲在一边,看我们被耍,偷偷发笑!!” “梅歌~~~” 梅歌的平辈师姐金源儿恨恨地咬牙切齿: “他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逃得了明天、逃不了后天!我们就不信他永远不来大办公室、永远不来实验室!!我看他到时候给我们怎么样的解释!” “师、师姐……如果,我们没人把制服借给梅歌穿……” 梅歌的平辈师姐潭婧: “那、那梅歌穿的制服……他、他自己订做……的?” 诸位相互环顾——带着深度的眼光,相互环顾、相互环顾…… 突然有个不自信的声音、带着十二分坚定,嘹亮地爆响: “草~~~~我终于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我说那个梅歌怎么那么眼熟嘞!!!我们医学院新生复试体检,诸多爷们儿就是看到他从【男生体检部】出来,才把【男体检部】当成【女生体检部】,才集体转移去真正的、却被误认为是【男生体检部】的【女生体检部】,酿成‘终生耻辱’~~~~~~~~” “……”众人在复杂的心思中沉寂了,深刻而努力地理解着该晦涩的言论。 ****** 总之,因为被‘崇拜’着、被‘迷恋’着、被‘神往’着——凤皇搏命狂奔。 总之,除了因为被被‘崇拜’着、被‘迷恋’着、被‘神往’着,还被被‘好奇’着、甚至‘仇恨’着——梅歌夺命狂奔。 ****** ****** 半个小时之后,‘沈超帮’逮住了梅歌。 “把身心都交给我们吧!自己孤独地跑路,多累!” 傅博仗义执言,和南辉、肖晓彤两个将拖着梅歌速奔的沈超护在中间,狂call方鹤: “仙鹤,你和琳子找到凤子了没!” 方鹤: “没呢!有somebody把娱记招了过来,如果凤子单独被围了,麻烦可大发了!极端、极度不乐观!!” ****** 梅歌被顺利拖回寝室; 凤皇成功地逃逸了——无声无息,突然人间蒸发一样! “凤子搞嘛呢~~~居然一直关机!” 南辉火大了: “突然惹这么大乱子……事前也不打声招呼、事后竟然玩儿失踪!” 傅博沉思: “继续搜,非把凤皇那小子搜出来不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哥几个没法安心!!” 陶琳从沉默中恢复点点生机,淡然一笑: “算了,除非他自己出现……我们是找不到他的……” “琳子,怎么觉着你越来越‘深奥’了……”傅博感觉到‘寒意逼人’的不安。 “中午,他说想再和你们正式告别、然后直接回家……傍晚,他突然喊我过来,说要‘隆重歌别’……” 陶琳走到寝室门口,挥了挥手,淡然离去: “不用找了,他已经回家去了!” “回家……回家???”方鹤、肖晓彤、南辉AND‘与沈超互瞪’的梅歌。 “……”沈超。 ****** 陶琳走了,傅博开始被‘审讯’。 “哥哥们,请别再对我表示深刻地‘谴责’了,ok?对于凤子突然回家的无耻的行径,我也深表无知、无奈,ok?虽然,他曾经不经意地说过类似回家的话,但是,那是非常隐晦而难以琢磨的,ok?” 傅博跺着桌子,烦闷地振臂高呼: “有什么不满,直接找凤子他家发泄去,ok?” “我们要是能找到他家才鬼嘞!”南辉哼。 “他们家仇人遍天下,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早被各种导弹炸平了!”肖晓彤哼。 点点滴滴的回忆,唰唰地在梅歌脑海里盘旋——虽然被耍的时候居多,但是,至少说明,凤皇多少在‘关心’他——梅歌突然觉着挺伤感: “《So long》……再见……怪不得会唱那首歌……大学还没读毕业呢,他还会回来么?” “估计……不会了!学历、学位对他们家没意义。如果凤子真读出学士、硕士什么的,反倒会成为他们家族的千古笑料,嗯嗯……” 傅博冷静地分析。 “出来这么久……他已经不再适合回到那种地方……” 方鹤声音隆隆地发酸: “突然……这么不见了……喂,斧子,凤子这么做,太他妈伤感情!不拖回来修理几遍,很他妈不爽!” 浓浓的沉寂笼罩了玩世不恭的男孩们。 “日的~~~~” 傅博跺着桌子,烦闷地振臂高呼: “还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支持去‘开荒’凤皇他们家的举脚~~~~~” 除了眼睛眯缝深邃的沈超,一只只脚高高举起! “喂沈哥,你不去可不行!你们家和凤子他们家曾经有雇佣关系,好歹得给我们去撑撑场面!免得千辛万苦找到他们家,直接被扫荡出门!弄不好还会被直接砍了灭口!” 傅博跺着桌子,烦闷地向沈超振臂高呼! “和我们一起去吧!” 梅歌终于开始用不怎么‘仇恨’的目光和表情面对人家沈超。 “‘你们’?” 沈超又酝酿出比较‘嘲讽’的笑容: “你乖乖在学校呆着,‘我们’去!” “排挤我?” 梅歌撇撇嘴巴,努力酝酿着惹人怜爱and不忍的‘表情’。 “你乖乖呆学校,等我们回来!” 沈超才不吃这一套。 “排挤我!!!” 梅歌的目光和表情,‘仇恨’度急遽飙升: “你们他妈的根本不把我当朋友!” “请用‘你’!我们不反对你去!” 南辉愤愤地指指沈超,再指指他们几个。 “安啦、安啦!小梅子,凤皇他们家的事,确实不是你能‘参合’得起的!” 傅博捏了梅歌脑袋顶上的一小撮蓬蓬卷儿,叹息: “你跟着我们,万一真的一起被凤皇他们家族‘灭口’了!沈哥就是做鬼,你妈也不会放过他的幽魂儿的,哎!!” 沈超望进梅歌凝望自己的双目: “不会再说你是‘妞儿’……” 他缓步擦过梅歌的脊梁,随手揍一下人家绷紧的小臀,不带‘嘲讽’地笑: “等我们回来……别让我知道:你还在被‘小红花待审’!” 梅歌拖住沈超的手指,不带‘仇恨’地盯着他回望的眼睛: “等你们回来,别让我知道:你们‘几个’逮不会来他‘一个 ’!” “走了、走了,等‘我们’回来、‘你们’再‘肉麻’!” 肖晓彤坚决抵制‘少儿不宜’的场景出现,推推拽拽、携同五人小队,朝着位置未知、难度未知的凤皇他们家挺进! 南辉嘎嘎地留下一窜猥亵的笑声: “梅子,把你的胸部整整!哇哈哈哈……” 瞬间,便被某人‘裁决’沉寂! ****** ****** 天然人妖(五)109-110 絮言絮语 亲爱的~~们~~~小米总算快放假了~~哦嚯嚯嚯~~~~然后就可以安心地填文文,写小梅子他们的冰舞剧啦~~~这回还素得先‘水‘一节,嘿嘿~~~ 谢谢亲亲指出小米文文中不专业的东东~~嚯嚯~~~ 啵啵亲~~~^ ^~~ ’parkour‘比较专业点儿的译法素’跑酷‘,呵呵,素小米和几个朋友都乱叫它’酷跑‘,嘿嘿’很酷地跑‘,小米就去把它该成更专业的~~ ’跑酷‘运动恶搞的时候,就是小梅子玩儿的那种哦~~小米最喜欢搜恶搞的’酷跑‘看鸟~嘿嘿,亲亲,也可以搜搜看哦。模仿撞墙、被踢飞、跳楼自杀的等等,超牛B哼哼、很强大,嗯嗯,嚯嚯~~~ ps:小ff亲亲,小米放假就整理整理给亲发过去嚯嚯; 镜子亲,各种论文、手续、办理什么的通通超级顺利哦~~~ 亲亲们,放假的、不放假的,夏日都凉快舒服哦!啵啵~~ 困困~~睡觉觉去,嘿嘿。 第109节 “你~挑着担~~安~安,我~哦~呃~牵着马~哈啊~,迎来~哎~日~出,送~着~晚~安~安~霞,送~着~晚~安~安~安~霞……” 南辉唱。 “日的!哥儿们正心烦呢,你乖乖开你的飞机,嗷个屁!” 傅博火大。 “你居然还好意思让我闭嘴??” 南辉吼: “我就算是当唐僧的白龙马,跑十万八千里漫漫长路,好歹也知道我只要拼了命地往西边儿跑,总有跑到、解脱的那一天!你说‘开荒’凤皇他们家,我们就义务反顾地跟着你去!你个牛B哼哼的,却连凤皇他们家在‘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就算我南辉胸怀博大、义薄云天,带着你们在中国领土上,‘逐行扫描’、地毯式搜索,万一凤皇他们家已经集体移民了,你让我南辉当超级冤大头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让你‘地毯式’全局搜索,你就乖乖给我搜!有传说他们家族离开‘凤凰神’的庇护,铁定灭族!家族越老越迷信,SO,我敢打保票:凤皇他们家绝对不会集体移民,而且从古到今,始终住在同一个地方,没搬过家!” 傅博目光炯炯。 “斧子,你就讨‘喷’吧你!听凤皇说,他们家在西周时候就拿到暗杀界的‘铁饭碗’!我就不信,几千年这么长,他们惹到的各种仇人,都没本事把他们家给‘跺平’了!” 肖晓彤用眼睛鄙视傅博。 “是诶!小小彤分析得很科学!从另一个科学的角度分析:他们隐藏得很‘惊天地、泣鬼神’,几千年这么长,他们惹到的各种仇人,都没本事把他们家给‘翻出来’、然后‘跺平’,就凭我们几个突然心血来潮、想去他们家串门儿的,有可能找得到么?” 方鹤用坚强的意志、克制晕机呕吐的欲望,深刻分析。 “……嗯……” 傅博深思,喃喃自语: “嗯……欠考虑了……嗯……” “敢问路~~呜~在何~呃~方,路~呜~呜~在脚~嗷~嗷~下~~;敢问路~~呜~在何~呃~方,路~~呜~在何~呃~~呃~~~呃~呃~~方~~昂~~~~” 南辉。 “呃……” 方鹤坚强的意志被摧毁了,疯狂呕吐、肝胆俱恶! 沈超睁开比较朦胧的睡眼,懒懒地伸展长腿,打个呵欠,不冷不热、超然淡定地说了三个字: “我去过。” “啊~~~~~~~~~~~~~~”各种腔调的惨叫、嘶鸣,满飞机响! ****** 虽然,凤皇他们家怕暴露,但是,古往今来,还是和几个信得过的‘古董级别’的家族有比较老的交情。 幼儿时期,沈超曾经跟着沈老爷子光顾过一次。 所以,今日也算是旧地重游! 南辉蒙着眼睛: “哥,你确认:你真的学会开直升机啦?” 沈超很不耐烦地在天空打了个盘旋: “恩。” 肖晓彤and方鹤均蒙着眼睛: “哥~~~你初学者,千万别耍特技~~~~~~~~” 傅博蒙着眼睛: “哥,我愤怒、我怨恨~~~~你和凤子是世交,居然窝着、藏着,瞒我们这么久~~良心大大地坏~~~” 沈超很不耐烦地在天空打了回旋: “我和你们一起认识他,你鬼叫个屁!” 傅博心灵找回些许安慰: “真的?你以前去他们家,没见到凤子吗?” 沈超俯冲直下: “没!” 方鹤呕出胆汁: “哥啊~~这是直升飞机,不是战斗机,您淡定点儿~~~大起大落的,别说是我们了,飞机都受不了~~~” ****** 为了各种安全,凤皇他们家的地址纯属‘涉密’,就不明确交代了! 总之,沈超停了直升机,又拖着众蒙眼睛的哥儿们拐来拐去、爬上滑下……老不容易地挺进密不见天日的老林! 阴森森、暗黢黢的山林,豁然开亮的时候,刻着《凤凰塚》三个超级大金色古体字的巨石,煞气浓浓地立在他们面前。 “斧子,我们什嘛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世界’!” 南辉受够了‘盲行’的黑暗和不便。 “不想被灭口,就乖乖忍着!对于他们家的位置,我们越无知、越安全!” 傅博汩汩地吞了口唾液,凝神屏气,感受着巨石另一边的‘风吹树叶儿动’! “呀!我们家族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不请自来’的客人!” 一个听和煦的声音,带着点点谦恭的意味儿,从很高的上方飘了下来。 很不自然的阳光,射得眼睛发涩,沈超双目眯缝做长长的缝隙,仰望——巨石顶‘咔’地凭空冒出两个人! “什么状况!”傅博梗着脖子仔细聆听! “就算沈少爷您来做客,也该提前预约的吧!”两人中的高人。 “似乎该称呼人家‘沈老爷’吧!人家不是已经举行过继承仪式、成了‘当家的’了么?”两人中的矮人。 “没什么健硕性的业绩,在我们眼中就都是‘少爷’。‘老爷’这两个字,含义可是很沉重的,不是谁都能背负得起!呵呵……” 两人中的高人。 “哦!”两人中的矮人: “沈少爷,您就这么……唐突地来访,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诶!” “呀!我觉着吧……其实沈少爷让几位朋友蒙着眼睛,是很明智的措施,嗯嗯……这样吧!既然,诸位少爷并没有严重地触犯我们家族的禁忌……那我们就当做:今天诸位少爷并没有来过这里,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诸位少爷今天来到了这里’!嗯嗯!” 两人中的高人。 傅博汩汩地吞了两口唾液,自我炫耀: “弟兄们,幸好我很‘智慧’地提出‘蒙眼睛、保持无知’的举措!” “怎么办……他们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突然觉着……生命的压力好大!” 南辉想哆嗦。 “哥……撤吗?” 方鹤咨询沈超。 沈超仰得脖子疼,烦烦地压平了视线,活动活动脖颈: “让凤皇那小子出来。” “哥啊,人家的地盘,咱收敛点儿吧!” 肖晓彤心跳砰然加速! “呀!这可不好办呐!一般情况下,我们家少主比宗主还要难见到。”两人中的高人。 “少来,凤皇和我们混在一起这么多年,就别让他这么小气——装‘神秘’啦!” 傅博突然抓掉遮盖双目的眼罩,笑微微丢到脚下,淡定地与沈超并肩而立: “这么一来,我想你们俩不会赶我走了吧!” “傅少爷,您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诶!”两人中的矮人。 “难得,居然认得我,哈!这样……沟通就方便多了!” 傅博拍拍沈超的脊梁,笑得很有男人味儿: “沈哥,我是铁定要‘沦陷’了!你带他们几个回去吧。” “你发什么神经!” 沈超冷了面孔,无视傅博逞英雄!他前走一步,指指巨石顶上的人、点点地面,示意他们俩下来,别一直那么‘高着’: “他们留在这里呆着!带我进去找凤皇。” “一起去吧!反正都‘沦陷’、没法脱身了!” 将眼罩丢脚底下的方鹤、肖晓彤and南辉。 “日的!” 傅博瞪着他们三个‘没事儿找事儿的’,直翻白眼儿、恶气猛吹: “你们就不能乖乖地保持‘无知’?” “这下,我们十分困扰了诶!”两人中的矮人。 ****** “诸位少爷,现在先将你们软禁了!等宗主有了空闲,会考虑处理这件事的方案!” 两人中的高人。 “把凤皇喊过来陪我们!" 南辉在勇气的边缘哆嗦着。 “呀!这个真的不好办呐!根据我们的族规,少主是绝对不会接见外人的!”两人中的高人。 “喂,就算把我们关这里等死,好歹也让‘事件的主角’过来慰问、慰问呗!” 方鹤挺火大。 “如果我们几个真的就这么over了,凤皇那家伙都不知道:全是他害我们‘夭折’的!我们也太他妈冤大头了!!” 肖晓彤怒! 高的和矮的两个人,采取了‘完全不搭理’的态度! “呵呵,诸位少爷爬了那么远的山路,还是吃点儿、喝点儿、睡会儿吧……” 和煦的声音,带着点点谦恭的意味儿,在门外飘远了。 ****** 肖晓彤拉了拉紧闭的门,“吱嘎……”——开了! 肖晓彤:“汗!门不锁死,也叫‘软禁’?” “不锁死才叫‘软禁’!‘锁死’的叫‘囚禁’!” 傅博的窝火还没下去,跟‘训儿子’一样训他们三个: “你们脑袋秀逗了!枉费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到这里,还让你们保持着‘无知’的状态!你们就这么很白痴地走上‘不归路’,你们对得起我嘛,啊??” “门没锁的话……” 南辉看看沈超,方鹤看看肖晓彤——傅博被无视了! “要不……出去溜溜?”南辉看看沈超。 “就算‘牺牲’,也要‘牺牲’到凤皇那小子眼前,不能让他眼不见心不烦的!” 肖晓彤看看方鹤。 ——傅博被无视了! 傅博:“日的~~~~~你们居然想孤立我不是!!” “诶!对!谁想单独逞英雄,就孤立谁!” 方鹤冷笑。 傅博心发酸、鼻子发酸,笑骂: “操你~~~~” “我对你没‘性趣’!” 方鹤‘唰’地闪老远。 ****** 不过,他们几个很速度地放弃了‘出去溜溜’的念头! 因为沈超领队迈出门口一步,各种刀子、钉子、针子、叉子、以及各种‘叫不出名子’……贴着他的额头壮丽地飞射直下,在他的脚趾前一厘米处,密密麻麻地钉了一堆! 沈超木了木,上看看、下看看,然后——居然抬起了后脚,打算继续往外硬闯! “日的~~~” 傅博迅速将沈超拖回: “哥~~他们家都是‘真玩儿命’的!咱们没法来‘硬’的!” “一吓唬、二警告、三次就要动真格!” 一个挺冷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在外面的某棵大树上飘响: “如果沈少爷觉着不够刺激,还有一次出来感受的机会!” …… ****** ****** 第110节 难得一个人清静的夜晚,梅歌睡得也不安稳! “As Deep into my soul, As sweet it can be ...Love can keep us together, Together again, That's always be true...” 凤皇轻柔的歌调,带着些许忧伤,在他的枕边回旋。 “真的不知道,他会不告而别……” 梅歌嘟囔了两句,心酸酸地,盯着黑乎乎的屋顶发呆。 凤皇突然消失……而且是心平气和地在‘友爱浓浓’的气氛之中离开,他这个‘不是死党’的朋友,都会如此失落和惆怅…… 一个不愿意‘想’、却不断涌现的人,让他无法克制地静静落泪了! ****** 清晨,他眨湿润干涩、发胀的眼睛,拨出‘那个人’的电话! “喂……” 梅歌:“……” “小歌吗?” 梅歌:“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查到你寝室的电话……牢牢记着呢……” 梅歌:“妈……” “很想你……可是,总觉得你和妈疏远了……疏远到,妈都不知道该怎样和你交谈、相处……虽然知道电话号码,可是不敢打过去;虽然离你很近,也不敢去看你……” 梅歌听到了隐忍的哭泣的声音。 梅歌:“妈……我似乎一直很自私地活在自己的‘角度’……都没有认真想过……爸爸的事,你的心情;我心情不好就离家出走,你的心情;我很久很久不在你身边,你的心情;你一个人在【H市】独自生活……你的心情;你再结婚生小宝宝,我们吵架、我离开,你的心情……妈,我昨天夜里,把自己当做你,‘过’着你的生活……感觉……很辛苦、很绝望、很委屈、很悲伤……” “……” 梅歌:“我小时候,你总骂我‘知道母亲为什么都喜欢要儿子吗……因为,除了丈夫……儿子是母亲可以将身心托付和依靠的男人!而你呢,让我的心一直为你悬着……’” “小歌……” 梅歌:“妈,原谅我……十九岁……还没有长大成为你的依靠……” “……” 素文雪的声音浸泡在泪水中。 ****** 梅歌蜷在沙发里,盯着电话发呆。 敲门声,将他的精神和思绪拉回现实生活。 “很感人……” 赫连悦在门外温温而语。 “……” 这人的来头也太让梅歌震撼了!他仰望着该‘公子’,云里来、雾里去,傻傻地发愣。 清凉的笑意印在很大牌儿的‘公子脸’上: “寝室的隔音效果不好,我不是刻意听到的。” 梅歌动动嘴巴: “你!” “沈超拜托我做你的‘监护人’,直到他回来为止。” 赫连悦‘反客为主’,将梅歌‘带’回寝室。 梅歌动动嘴巴: “你?” “沈超担心他不在的这几天,智敏会继续缠你,甚至做出很‘极端’的事情,所以拜托我代为照看。毕竟,智敏是我这边的人,他做坏事我不能不管。现在他出走不见踪影,在找到他之前,我会陪在你身边,防止他来找你麻烦。” 赫连悦将梅歌安抚进沙发,那温文清俊的气度——如果‘沈超帮’那几只稍微有点儿良知,绝对会羞愧地跳楼自杀、投胎转生、重新做人! “孟智敏么……” 梅歌还挂着点儿泪星星儿的眼睛,回避比较直接的视线交流,深抿了嘴唇。 天然人妖(五)111-115 絮言絮语 亲亲亲!终于要暑假喽~~~~米米突然比较闲起来…… 却……更困了……5555555,这是为什么呢~~ 第111节 “孟智敏么……” 梅歌还挂着点儿泪星星儿的眼睛,回避比较直接的视线交流,深抿了嘴唇。 又一敲门声,将他的精神和思绪拉回现实生活。 “那个……” 梅歌瞧瞧赫连悦,指指门口: “我……可以……去开门么?” “你的寝室。” 赫连悦在沙发上的坐姿超有修养。 “哦……” 梅歌只觉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儿‘罢工’——运转迟钝! 他边往门边儿走、边审度地回望。 每次回望,人家赫连悦都温笑着、用‘你的寝室、你做主’的目光‘鼓励’着他! 梅歌越来越感到自己很囧、很尴尬,烦烦地揪了头发、一阵乱抓,把脑袋‘虐’成‘爆炸式’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门开了,凌翎抱着凌珑、摆着敲门的POSE! “……” 这一大人、一小人,来得也太让梅歌震撼了!他仰望下凌翎、俯视下‘凌丑蛋儿’,云里来、雾里去,傻傻地又犯愣了。 “梅歌,我今天有《病理解剖实践》课,不能带珑珑去,你替我照看他半天。” 凌翎把凌宝宝塞到梅歌怀里,将一大包婴儿用品挂到梅歌手指上。 梅歌:“喂!我没照看婴儿的经验~~~~” 凌翎:“包里有照顾宝宝的教材。” 梅歌:“喂~~我妈不能看他吗~~~” 凌翎:“才不让她带珑珑去医院上班!” 梅歌:“你们俩都没时间照看他,干嘛不雇有经验的保姆照看~~” 凌翎:“曾经雇用过!珑珑的诱惑力太强烈,一个星期没到,那保姆就偷抱着珑珑跑路了!” 梅歌:“……” 凌翎俯身KISS了凌宝白嫩嫩、亮晶晶的脸蛋儿,戴上墨镜遮住人神共愤的帅脸、移动着超级完美的model身材、超级拉风地走人了! ****** 梅歌坐在沙发上,眼睛不带眨地盯着凌珑的脸蛋儿,唯恐宝宝脸色一变、哇哇大哭。 赫连悦饶有兴趣地捏捏凌宝点点大的小手,从包婴儿用品包里摸出一本书—— 《婴幼儿照顾实用手册——妈妈宝宝系列》! “本来还想:该去上课、该去大办公室、实验室,该去冰社练冰了……” 梅歌忐忑不安地关注着凌珑的表情变化: “你可……千万别哭噢!” 梅歌侧目瞄了瞄赫连悦! 他正在学习《婴幼儿照顾实用手册》!那看书的速度,让梅歌烦热的心情一寒、一寒的——那能叫看书吗?那恨不得一翻两页的速度,比扫描仪读数据还夸张。 五分钟之后,赫连悦把书放到小桌上,捏捏凌宝的小手指,从包婴儿用品包里摸出一瓶牛奶、一瓶蜂蜜、一个番茄、一只小型榨汁机、一只小碗和小勺儿,开始了营养师的工作! 梅歌瞄瞄赫连大师、瞅瞅老厚老厚的《婴幼儿照顾实用手册》,体内寒了、体外寒: 不知道沈超有没有人家赫连悦这种牛B哼哼的看书速度! “呜……呜……咯……咯……呜……” 凌珑欢乐得像个兴奋的小鸽子,忽闪着两只小胳膊,一摇一摇地去抓梅歌的头发和面孔。 梅歌努力向后撤退脑袋,大眼瞪瞪地仰望折磨自己头发的小小右手,嘴巴一张将折磨自己脸蛋儿的小小左手含进牙缝儿间,呜呜咽咽地、咧着嘴巴嘀咕: “一点都不认生嘛~~怪不得会被人顺利拐跑!” “呜…呜……咯……呀呀……” 凌珑欢乐地虐待着他哥,很乖地吮吸着赫连悦喂他的番茄蜂蜜牛奶,大眼睛还眨巴眨巴、朝人家挤挤,笑弯出月亮的弧度。 梅歌顶着、含着凌宝不安分的小手,酸溜溜地哼: “谁喂他东西吃,谁是爷!” “婴儿可怜在无法被长辈理解他们的心理的、身体的状况……” 赫连悦很有父爱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凌宝唇角的液体,笑意很清凉: “小凌珑即使不会说话,和长辈的交际能力也几乎达到百分之百,很有资质。适当培养,或许是个天才、甚至鬼才……” “……” 梅歌幻想着:未来的某一天,凌宝穿着白大褂儿,傲慢地冲他笑笑,从壮观的书架上抽出一本超级厚的《病理解剖学》,一翻两页、一翻两页地扫描!五分钟后,书一扔,拿着刀子就进手术室了! “呵呵、呵、呵呵……” 梅歌只觉着:通体寒气直冒! ****** ****** 第112节 赫连悦从婴儿用品包翻出凌宝的玩具:小钢琴、小提琴、小萨克斯、小古琴、小古筝、小琵琶…… “……” 梅歌愣愣地盯着凌宝,小小娃严肃了欢乐的笑脸,在赫连悦手中摸摸这个、拨拨那个……终于抓住校萨克斯,大眼睛眨巴眨巴、笑弯成月亮,塞进小嘴巴里,呜呜地吹! “想培养成音乐家么?” 赫连悦蹭去凌宝流淌到下巴的口水。 凌宝忽闪忽闪小胳膊,抓住赫连悦的手指,又‘呜呀’着、眨巴眼睛笑了个! 两个超级大哥级别的人物终于发现:凌宝每个笑容,其实都很不一样!就像刚才这个,很典型地在‘装可爱’! “呵、呵呵、呵……怪不得会被人拐跑……” 作为亲哥哥的责任感和危机感、充盈了梅歌的身体。 ****** 梅歌出去吃饭,怀里抱着凌珑,赫连悦陪在旁侧。 “那、那那个……他们居然都有小孩子了~~”女生A。 “哇~~~我们校居然有这种已婚、有子人世读书呀……”女生B。 *** 梅歌让赫连悦远远地保持距离。 “那、那那个女生居然有小孩子了~~~~”女生C。 “哇~~~未婚妈妈吗~~~~我们校风什么时候这么开放来着~~~”女生D。 *** 梅歌让赫连悦抱着凌宝,自己远远地保持距离。 “好……好~~~~可爱的宝宝~~爸爸也好帅噢~~~~~”女生E。 “请、请问,你是研究生院的师兄吗?我可、可不可以抱抱他呢……”女生F。 “哇~~~~啊~~兽不鸟了、兽不鸟了,好想做宝宝的妈妈~~~”女生E、F。 ****** 梅歌钻超市买了几瓶酸奶、几包泡面,拖着赫连悦就往寝室回奔。 无奈,凌宝被突然提升的颠簸速度吓着了,‘哇呜、哇呜……”泪水晶莹了卷曲的睫毛。 这一哭、这一闹,直接导致被关注率急遽飙升!一道道目光跟太阳似的,‘烫’得梅歌热汗猛冒! 宿舍区的目光更密集,赫连悦牵住梅歌,一步一哄慰,拖出了【X大】。 梅歌指指【X外】的门牌: “干嘛来【X外】?” “你不想被‘目送’进寝室吧?” 赫连悦一手抱稳凌宝、一手拉着梅歌,缓缓走进连空气都乱华丽的【X外】! 梅歌很不自在地瞄瞄偶尔经过的路人,那些笑嘻嘻暧昧的目光,简直犹如‘芒刺扎身’! “去哪?” 梅歌有点儿火大: “被‘目送’进你寝室吗!” “陪泪汪汪的小凌珑去看些有趣的东西,找回他的笑脸。” 赫连悦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父爱’! 梅歌:“有趣的……东西?” ****** “有趣的……东西!” 梅歌被牵到【X外】动漫社的COSPLAY排练场! 场子很大、很气派,符合【X外】一贯的浮华风格。 有两拨coser在排练,一波COS《霹雳剑踪》,一波COS《魔兽世界》。 有GGMM扮木偶、演怪兽看,凌宝收泪收得超级迅速:前一秒还‘哇哇’地;‘咔’一秒过去“呜…呜”地,忽闪忽闪地摇着小胳膊甜笑。 “哄小孩用得了这么大排场么?一个小玩具就搞定了!” 梅歌把食指填进凌宝的小手中,逗他玩耍。 “凌珑好哄,梅歌不好哄。” 赫连悦嘴唇挑起的笑意,有些温、也有些冷: “你认为那组COS比较成功?” “……” 梅歌心情超级不爽! 他努力将‘梅歌不好哄’排挤到耳朵外面,心猿意马地盯着两组风格完全不同的COS! 《霹雳》的COS一向都华丽得掉渣儿,这组也不例外,恨不得把头上的发饰、手里的扇子、刀子、剑,通通换成钻石和白金!人物爆美型、动作爆酷、爆帅、爆唯美。 ——总之,两个字‘养眼’! 《魔兽》的COS,造型很性感、很感性,着装扮相只追求符合各个种族、各个职业的特色。人物及性格的展现,并不是摆POSE秀动作;他们在跳舞、在演故事,温柔牧师的民族舞,邪恶术士的辣妹秀,潇洒德鲁伊的MJ天王舞…… 当梅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担心‘虚荣的圣骑士会不会被战友唾弃,被护送的牧师会不会成功逃离,舍弃逃生机会的战士能不能为同伴创造奇迹……’ 他的心脏砰然一跳,惊讶地将视线转移向赫连悦的面孔: “干嘛突然带来我看这两组对比很强烈的表演?” 赫连悦让凌宝在怀里蜷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据说你们冰社,今年‘国大冰舞剧赛’准备出演《罗密欧与朱丽叶》。” “……” 梅歌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指指《魔兽》COS组,眯缝紧眼睛。 “‘冰舞剧’无非是一场更自由、更严密、更完整的COS,如果只是原著的再现,华丽的动作、壮观的场面,观众短暂的欣赏之后,便是视觉疲劳。罗密欧和朱丽叶必死的结局,又有多少人会期待你们的‘冰舞剧’带给他们的惊喜呢?” 赫连悦清俊的面孔,时常平静得让人无法琢磨。 梅歌纠结了眉眼,嘴巴鼓鼓地冥想。 “我看过你们冰社‘三晋四考核赛’,你、智敏和司杰没有顺利晋级,缺少的……似乎就是这种把观众牢牢吸引住、让灵魂也随之震颤的内涵……” 赫连悦用手指挑起梅歌的下巴,逼他毫无保留地对视: “听智敏说,你们被‘小红花待审’了。我想,你们冰社的教练和前辈,想要审你们的,是这种‘心跳’的感觉。” 然后,赫连悦‘调戏’梅歌的动作,把孟智敏给‘逼’了出来! *** 梅歌默默地看着智敏;智敏默默地挤进梅歌和赫连悦之间。 “为什么……你都不肯这么温柔地对我;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都得不到这种很温馨的感觉!” 孟智敏面对梅歌,目光很深、很悲伤: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我只有远远地离开你,再也不出现,你才开心?” “你在……对我说吗?” 梅歌从来没有见过智敏认真到哭的表情,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任性、固执、别扭、狡猾、甚至会为所欲为的疯狂的大孩子! “在这个世界上,妈妈会离开、爸爸会离开、姐姐会离开、朋友会离开,只有爱人会永远在一起……我那么、那么喜欢你,喜欢到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很心痛的地步!为什么,你也想离开我~~~~我一直一个人、一直一直一个人,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把我当作全部的人、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人~~~” “呜……呜……哇~~哇啊~~~” 凌珑被智敏的哭喊吓坏,两种哭声混合在一起,梅歌胸口压来一种‘不知所措’的沉重,视线垂得很低、很低…… “智敏……” 赫连悦哄慰着凌宝,只手环过智敏的肩膀,遮住那双泪水滚落的眼睛: “你以为梅歌会爱上一个无理取闹、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么!” 他对孟智敏那不冷而威的神色和声音,有着对梅歌完全不同的压迫感: “男人想得到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人,依靠撒娇、恶作剧、甚至玉石俱焚的报复……简直是在自取灭亡!想争,就要比沈超更优秀,你要得是梅歌的爱、而不是厌恶……” 智敏在挫败中,颓丧地无声哭泣。 梅歌被不知所措的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从来没有把智敏的感情当作‘认真的’来对待;他突然觉得:或许,是他自己……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智敏,没有认真地给过他机会…… “智敏……” 他紧绷的肌肉和神经,压迫着声带,干涩而沙哑: “拒绝一个人,不是说‘不可以在一起’……然后,忍耐一下、伤心一下就可以放弃,那么简单……但是,这不等于我必须对你抱有愧疚和负罪感,任你整、由你算便耍着玩!如果你不死心,仍旧怨恨我,随你放马过来!不过,你要有觉悟:我不会纵容你!这不是,小孩子之间的争执和打闹;你已经十八岁,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除非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孬种、胆小鬼,做错了事就钻精神病院逃难!” “梅歌~~~~~~” 孟智敏被激怒了,他死死地揪住梅歌的衣领,发疯样咆哮! “智敏……咳……” 梅歌顶着窒息的痛苦,轻鄙地哼笑: “你坦白说,你是心智不成熟、还是……真的有……精神病!!” “你居然这样嘲笑我、愚弄我~~~~我杀了你~~~~~~” 孟智敏终于彻底失控了!他飞起一脚直踹梅歌下体,右手从衣领移开、狠狠地扣向的喉咙! “凭你?~~~~~~~~” 梅歌终于彻底‘暴’化了!他上勾拳直接把孟智敏的嘴巴揍到流血,横飞腿直接把孟智敏给踢蹲下了! 赫连悦将凌宝的脑袋深深埋进胸口,远远走开,不动声色地随意欣赏。 “你除了会耍些恶心的手段,就凭你半吊子的打架本事?杀我?笑死人了~~~~” 梅歌狂喘气,居高临下、又冷又狠地将抱着侧要痛叫的智敏踹跪了,顺手揪住他湿漉漉的头发,猛地磕向地面! “啊~~~~~~~~” 孟智敏终于深刻而清晰地体味到死亡的恐惧! 梅歌扣着智敏的脑袋,停在了距离地面不到一厘米处! “我只喜欢比我强的人,请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好吧!” 梅歌用讥笑的口吻丢给死鱼样趴地上一动不动的智敏一句‘建议’,晃到赫连悦面前,夺过凌宝,喘息很重地冷笑: “我似乎不需要你照看了吧!” 赫连悦的唇角挂出温温的笑意——有些包容的意味,但是,‘一切接在我的掌控之中’的淡定和气势,昭然若揭! “哼!” 梅歌用对等的淡定和气势‘哼’笑了,扭头儿就走。 “呜呜呜……哇哇~~~~哇~~~~”凌珑。 “哭个屁!你再哭~~”梅歌。 “……”凌宝怯怯地、委屈地撇着小唇,抽啊抽、泣啊泣…… “呀,有些问题,‘家长’是没办法帮小孩子们解决的,只能他们自己处理!呵呵……” 梅歌刚走,车翔便晃了进来: “不过,阿悦,我们这样利用梅歌给小敏点教训,被沈超知道,群殴是免不了的哈!” “既然拜托我照看他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做酬劳……” 赫连悦温温冷笑: “我制造的暧昧画面都捕捉到了吧。” “当然,当然!哈哈……”车翔。 “如果沈超想挑起争端,我们赠送照片作为回报。”赫连悦。 “呀、呀,让他们先‘内乱’了再说!”车翔。 “让智敏呆这里,好好反省。”赫连悦。 “阿悦……虽然,你以你父亲的名义领养了小敏,但是,你毕竟只比他大两岁。就算你再成熟,你和他之间也不可能真的有‘父子’的感觉!就算你再努力,也营造不出来……你们俩个都别再任性了,用平等的感觉相互对待,不好吗?别一个‘你是儿子、我是爹’、一个‘你施舍给我、我就得是你的狗吗’,太伤感情了!”车翔。 “我们走……”赫连悦。 “……”车翔。 ****** ****** 第113节 梅歌搂着凌珑滚在床上,酸奶也懒得喝、泡面也懒得吃! 凌宝安静了不到三分钟,终于忍不住开始闹腾: 先是尿湿,再是便便,然后是‘哇哇’! 婴儿就是这样:大眼儿晶晶的时候超‘天使’,折腾起来的时候超‘魔鬼’! “拜托,让我多趴会儿……”梅歌。 “哇哇~~~” “就多趴一小会儿……”梅歌。 “哇哇~~~哇哇~~~” “你让我多趴会儿,我喊你哥还不行吗~~~~~”梅歌。 “哼……” 凌翎哼笑着,晃了进来: “他闹起来的时候,我喊他‘爸’,都没用!” “喂,你哪儿来的钥匙!!”梅歌。 “你门都没关,需要用钥匙吗?”凌翎。 “……”梅歌。 ****** 梅歌‘哦’着嘴巴,傻呆呆地欣赏凌翎那超级纯熟的‘换尿不湿’技术! 他第一次见到凌翎,大概是去年的深秋。 不到一年的时间,从凌翎身上已经再看不到那种浮躁和轻狂的感觉。 男人一旦背负起责任,就成熟得很快、很快。 “我妈……为什么会看上你!” 这个问题,梅歌始终记怀。 “我很寂寞,她也很寂寞,然后喝酒上床,就这么简单。”凌翎。 “我妈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梅歌。 “那是我太随便了,好吧!”凌翎。 “……”梅歌。 凌翎四肢伸展、平躺在床上,把凌宝放胸口玩耍。 “我知道你对我印象不佳……” 凌翎斜瞄着面色很不友善的梅歌,哼笑: “十九岁就突然要当爸爸……当时几乎要被这种压力压垮……很失态,抱歉……” 梅歌回‘哼’: “凌珑、模特、花滑、法医硕士学位……你有能力全部担当么?” “不去面对,就不会有答案……不过,” 凌翎再回‘哼’: “就凭我,只靠脸蛋和身材就可以养活你妈和珑珑好几辈子!” “……”梅歌深刻体会到‘本性难移’的含义。 “煮点饭吃吧,好歹有‘客人’在!”凌翎指指自己。 “带你孩子出去吃大餐去!” 梅歌忍无可忍、开始轰人: “滚你!别以为我会接受一个给我爸带绿帽子的混蛋!” “……”凌翎。 ****** 凌翎赖着没走,喝着酸奶、吃着泡面! “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待审’么?” 梅歌:“本来以为‘知道’……现在,真的‘知道’了。” 凌翎:“年轻人爱追求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而往往忽略内涵。没有更深层次内在的‘花滑’,成不了经典……” 梅歌:“不劳烦你操心,大叔!” 凌翎哼笑: “别被‘审’下去了!” ****** 凌翎赖着没走,搂着他儿子在床上午休着。 梅歌默默地凝望凌宝蜷缩在父亲怀里的小身体,有些嫉妒、有些酸楚。 他翻出运动服、拎起冰鞋,去冰社面对‘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 ****** “难道我们的青春,就要在这间屋子里虚度了吗?” 方鹤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 沈超似乎一直在沉思,沉思、沉思…… 突然,他开始脱衣服——先衬衫、后裤子……脱得只剩小内裤,精实的肌肤熠熠色泽! “沈哥,困啦?”南辉惊讶。 沈超保持沉默,目标不是床、而是门口! “哥啊~~~别冲动~~~~~~” 各种激动的呼喊此起彼伏! ****** ****** 第114节 沈超还是冲动出了门口! 大概是他这身装束太过震撼,各种可以飞的凶器,并没有‘刷、刷、刷……’地猛袭而至。 当他缓缓地跨过遗留在门口的那堆密密麻麻凶器,各种飞镖们的呼啸乍然作响! “咱别这么硬碰硬好不好~~~~” 傅博、南辉、方鹤and肖晓彤带着各种激动的呼喊,跟着沈超冲了出来! “咔、咔、咔……”秒针在跳,沈超奔来、滚去、翻来、窜去……屁股后面跟着飞镖雨、‘吡吡啪啪’在地上插成了细细长长的‘带子’,一直延伸到粗壮的大树下! “……”傅博四人看直了眼睛、吓停了心跳。 沈超‘唰’地闪到树背后,冷冷拽拽地向树上说: “你敢下来,不用武器跟我打么?” “为了增加身体的灵活度,脱光衣裤……沈少爷,有时候人死了也会被骂愚蠢的!” 冷冷阴阴的声音在树顶飘响。 沈超展露无赖的本性: “你似乎说过:第二次出门,只是警告!你打算警告死人?” “……” “下来!我最烦人躲着藏着!”沈超横横地吼。 “我觉得,咱们真的……还是收敛点儿……比较好!” 肖晓彤心脏碰碰跳着叹息。 ****** 无声无息地,沈超面前落下来个人。 “沈哥~~别乱来!他们家人‘打架’和我们不是同一级别的~~~” 傅博呕心沥血地嘶吼。 打树上跳下的人,突然无比颓丧地叹了口气: “你们这样乱来,哎!我真的很困扰诶~~~哎~~~” “这声音……”傅博。 “这语调……”南辉。 “这音质……”方鹤。 “这音色……”肖晓彤。 四人集体冲向大树背后,然后发现——沈超和凤皇两人,直面相对! “凤皇你个混球、讨喷、讨扁、讨蹂躏的~~~~” ****** ****** 凤皇被集体鄙视了! “走吧,哥哥们!”凤皇哀求。 集体鄙视! “你们赖着、耗着也不是办法!”凤皇恳求。 集体鄙视! “我能回去,自然自己个儿就回去了!”凤皇跪求。 “我们四个的精神损失,以及沈哥的差点儿遭受伤害的损失,你说你怎么赔?”傅博。 “诸位哥,那你们说怎么办吧!”凤皇趴求。 “跟我们回去,然后执行三个月的无偿劳动及服务!”南辉火大着! “别动不动就搞怪讨人厌,以后再我面前乖点儿、规矩点儿!”肖晓彤! “我决定……包容你、宽恕你!”方鹤。 集体鄙视方鹤! “说个能让我们走的理由。”沈超洗完澡,裹着宽大的睡衣晃了出来。 “一个出走的人,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凤皇沉思。 “你这不已经回来过了,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一辈子呆在家!”傅博。 “父业子承,亘古不变的潜规则吧!”凤皇冥思。 “关键看你要继承的父业是不是光明的、和谐的、对社会和世界和平有意义的!”南辉。 “小小彤也好不了哪儿去吧!”凤皇举手抗议。 “我就没打算跟着我老子混黑道,弃暗投明了我!”肖晓彤摆出‘Y’的POSE! “……”凤皇。 “想不出来,就乖乖跟我们回去吧,小皇皇……”方鹤。 屋外那棵大树上,冷冷沉沉的声音又飘了进来: “少主,宗族命令关你禁闭,你出来太久,我们不好交代!” “关禁闭?”众友人面面相觑、相互交流着同情的目光! “诶,我先闪人!你们还是听从安排,和平地走吧,我的事……就算诸位哥插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再给伦家添乱子了,哈!”凤皇拍拍屁股,开溜。 “不讨论出个结果,别想出这间屋子!”肖晓彤堵门了。 凤皇苦闷地抓抓长过耳根的头发,不自然地赔笑: “你们以前不是问过我关于‘强奸’的问题么?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不算‘强’奸’……” “哦……哦,麦高得~~~哦,麦高得~~麦高得~~~~~~麦高得~~~~~~~~~~” 一屋子听众,除了没参与过‘强奸’讨论的沈超很莫名其妙外,其他全被震撼成了‘白痴’! ****** 凤皇继续‘禁闭’去了。 屋内气氛极其凝重和阴郁! “这个问题……非常敏感……而……而惊天地、泣鬼神……这是对人类道德极限的挑衅和泯灭……”方鹤痛心疾首。 “这是不对的、是绝对不对的!绝对、绝对不对的!”南辉蹙额顿足。 “想想我和我家老子学他们‘那样’……哦、麦高得~~~~直接送我见阎王比较好受~~~”肖晓彤冷汗直冒! “你们发什么神经!”沈超无比困惑、无比烦躁。 “哥,那、那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和我们一样被震得七荤八素!!”傅博建议。 “怎么办……”方鹤痛心疾首。 “我们还是……走吧……这浑水我们没法蹚……”肖晓彤冷汗直冒! “这是不对的、是绝对不对的!绝对、绝对不对的!”南辉蹙额顿足。 “……”傅博沉思。 “……”沈超烦到懒得再问。 ****** “经过我的详细分析和研究,等我去问凤皇最后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就走人!” 傅博。 “什么问题?”南辉。 “涉密!”傅博。 “我们同坐一条船~~你这是不对的~~~”南辉。 沈超权当他们几个‘发神经’的在异次元空间里存在,只管横在床上闭目养神! “算了、算了!我终于明白,这年头,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幸福!比如说——沈哥!”方鹤痛心疾首。 沈超:“……” ****** ****** 第115节 傅博冲门外的大树嚎叫: “嗨、嗨……” 没动静! 傅博:“嗨、嗨……树哥~~别不搭理我,我就想见凤皇最后一面,然后我们就服从你们上头的安排,乖乖走人!” 没动静! “斧子,是不是天太晚、‘树哥’下班了!”南辉。 “那总有值夜班的吧!”肖晓彤。 “喂~~你们没人回话,就说明你们没人监视我们了,那我出去,你们可别放‘暗箭’!” 傅博呼喊。 “我要出去了!”傅博呼喊。 “我真的要出去了!!”傅博呼喊。 “我真的……” “噗儿!”傅博被方鹤踹了出去! “日的~~~”傅博呼喊! ****** “他们似乎真的都下班了,而且没人值夜班!”傅博总结。 “快去快回!”方鹤挥手告别。 “喂,就我一人去?你们确定不跟我一起面对‘危险的未来’?”傅博。 “你问凤子的问题,不是‘涉密’的吗?”南辉记恨在心。 “喂,这时候还赌气?你们幼齿啊!如果,真的不是不方便你们知道,我干嘛不坦白告诉你们啊!” 傅博火气冲顶: “够哥们儿的跟我走!” 结果,傅博独自上路了! “草泥马,以后别说你们认识我!”傅博恨恨地吼。 ****** ****** 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沈超跳下床,几只等‘担心’的,出门去找傅博。 刚出门,就发现傅博立在门口不远处,静静地仰望夜空! 众人带着困惑的表情、面面相觑。 “斧子,敢情儿你个胆儿小的,就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肖晓彤惊讶。 “我刚刚……回来……”傅博讷讷地一字一顿。 “干嘛不进来,在外面‘装鬼吓人’啊!”南辉惊讶。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傅博讷讷地一字一顿。 “没找到凤皇?”方鹤惊讶。 “找到了……”傅博讷讷地一字一顿。 “没机会问‘问题’?”方鹤惊讶。 “不用问了……”傅博讷讷地一字一顿。 “干嘛成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沈超烦闷、困惑到了极点。 “我受到了刺激,天大的……刺激……”傅博讷讷地一字一顿。 “……” 众人带着极度困惑的表情、面面相觑。 “我……我……走在黑暗的小路上……走啊走……走啊走……走啊走啊走!突然,一道光明远远地出现在前方!我朝着明亮的地方跑啊跑……跑啊跑……跑啊跑啊跑!突然,一个网状的东西‘啪’地将我裹住,‘嗖’地升到了半空中、高高吊在参天大树上!我被吊得晕啊晕、晕啊晕、晕啊晕啊晕啊晕!突然,我发现那有光亮的地方就在我能看到的范围之内!我看啊看、看啊看、看啊看啊看!突然,凤皇飞跌到地上,另一个人在光亮中现身,把凤皇的脑袋踩到了脚底下~~踩啊踩、踩啊踩、踩啊踩啊踩~~突然,凤皇摸出把剑,砍啊砍、砍啊砍、砍啊砍啊砍!突然,他们俩进入,给我们普通人非同一级别的互殴,我看不见啊、看不见、看啊看不见了!突然,凤皇又飞跌到地上,然后……”傅博从讷讷、转入痴呆。 “怎、怎怎么啦~~别在这里停啊~~”南辉想哆嗦。 “是……少儿不宜的XXOO……”傅博的思绪似乎在体外游离。 “哦~~~麦高得~~~~哦,麦高得、麦高得~~~你看到了~~你居然亲眼看到他们父子乱伦现场直播~~~哦~~~~~~~~麦~~高~~得~~~~~” 肖、方、南。 沈超似乎明白了点点什么,嘴巴挺抽搐: “你不是被吊了么?” “啊~~那个人XXOO完凤子,就把我拎回来了!啊~~~他知道有‘观众’、还敢干他儿子!啊~~~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故意刺激、打击、抨击他儿子的、即仗义、又仁义的朋友!啊~~~我傅博作为一个人类的尊严丧失啦~~~~啊~~~~” 傅博在‘遭遇’的回忆中,彻底崩溃了! ****** 天空下起了雨,雷雨! 隆隆的雷声和哗啦啦的雨声,很配合几个人的心境! 外面的树,浓浓密密,像原始的森林。 沈超立在门口,看着黑乎乎的夜,烦燥地眯缝着眼睛。 “咱们……确实蹚了一大潭浑水诶……”南辉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思考‘全身而退’的事情。 “自从认识凤皇,就觉着那家伙‘深’得不可见底……”方鹤叹。 “他割人脖子跟切豆腐一样,不声不响地当了那么多年‘人妖歌星’,你说他什么事情不敢干?”肖晓彤横在地板上,望天儿。 “……”傅博处于崩溃状态。 “他们家这种事情……都被我们知道了……估计……我们真的会被灭口吧……”南辉哭哭地分析。 ****** ****** 随着光明降临清晨,傅博突然从崩溃中惊醒! 他气势逼人,冲着门口的大树,牛B哼哼地怒吼: “日的~~树上的~~天亮了你们该上班了吧~~~~我要见凤皇那小子~~他妈的,有个问题我必须要问他!” “呀,干嘛这么热情地呼唤我,哈!”凤皇没事人一样,晃了过来。 “……”宁静、寂静、沉寂…… “半个小时后,会有人送你们回学校……” 凤皇很无奈地恳求: “诸位哥,你们也知道我们家的‘性质’与众不同。以后来做客,记得先打声招呼……突然袭击的话,我真的很困扰、很为难……” “凤皇~~~我有话问你!你他妈的给我认真回答!”傅博咆哮着,把凤皇拖到小角落。 “还有疑问么?我似乎已经‘透明’了吧……”凤皇。 “你少跟我装傻!就凭我的观察力、洞察力和信息的获得力,你瞒过别人、骗不了我!” 傅博低沉沉怒: “你和琳子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凤皇愁苦了面孔。 “他知道你和你爸的事吗?”傅博怒。 “他要是知道……依他的个性,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也可能我们两个都玩儿完……”凤皇愁苦。 “你打算怎么办,回归你爸XXOO,老死不再见琳子么?”傅博怒。 “我想……陪琳子一辈子……” 凤皇愁苦地抓抓耳朵边的头发: “所以回来处理一些必须解决的问题……斧子,你们应该在我们家门口见过那块写着《凤凰塚》的大石头。根据族规,从下个月初一开始,如果我有可能在七天之内活着走到那里……我就可以永远在外面当‘良民’……” “……”傅博怒不起来了。 “帮我盯好琳子……” 凤皇很哥们儿地拍拍傅博的肩膀,笑: “我会回到他身边……” ****** “记得:‘涉密’问题一定要‘保密’,不然我会很困扰、很为难,哈!” 凤皇挥‘泪’告别。 傅博速度钻进直升机,往座椅上一躺,在颓废中沉默。 方鹤心情沉沉地吹气儿,肖晓彤和凤皇互扇了手掌,南辉嘴巴张张却找不到话说! 三人闷闷地鱼贯入机舱。 沈超眯缝着眼睛,努力思考着什么…… 终于,他给了凤皇肩膀一拳头,说: “想出来、却出不来,速度向我们求助,别‘笨死’了!” “人应该都是‘笨死’的吧……” 凤皇笑微微挥手告别。 天空下起了雨,雷雨!——作者营造气氛所写,请自行忽略这句话。 ****** ****** 梅歌、司杰和季楠三人,一夜通宵,泡在三队冰场,研究‘小红花待审’的问题! 天然人妖(五)116 絮言絮语 为什么小米会中暑了呢?~~为什么呢?~5555555~头痛痛~ 哎嘿呀,依儿呀,哎嘿哎嘿哎嘿呀~~~~~ 天天都上40度呀,不吃饭来也会吐呀~~ 哎嘿哎嘿~~嘿、嘿嘿呀…… 愿,亲亲们生活的地方,跟冬天一样凉快-.- PS:做个小广告,0-0!小米这两天中暑不停睡啊睡、睡啊睡,做了个比较诡异的梦,让后把梦写成了小说,- .-! 敬请亲亲浏览、看看哦,题目是:《贵*少年》…… 继续睡,希望这个梦能延续- -!! 第116节 梅歌、司杰和季楠三人,一夜通宵,泡在三队冰场,研究‘小红花待审’的问题! “小季,本杰真的、真的拿《罗密欧与朱丽叶》没辙啊~~~” 司杰将脑袋塞进膝盖里,愁绪无限: “就像一块儿口香糖,已经有成千上百个人嚼过了,还硬逼我们嚼出清凉爽口的味道,TMD无耻了~~~~” 梅歌盘腿坐在冰盘外缘,心情和冰冷的空气的一样沉沉地浮在地面: “‘冰舞剧’无非是一场更自由、更严密、更完整的COS……视觉疲劳……罗密欧和朱丽叶必死的结局,又有多少人会期待我们的‘冰舞剧’带给他们的惊喜呢……” “……” 季楠回味着梅歌的嘀咕,感慨: “一针见血的说法呢!” “COS……COSPLAY……” 司杰努力消化该种比喻: “如果短时间秀秀的话,挺招人眼球;一个来小时的话……按原著,人家会说我们‘老掉牙’;改编,人家会说我们‘没素质、没品位、玷污原著’!该死的结局、该死的经典~~~~” “原版的结局似乎是:罗密欧以为朱丽叶已经死去,自杀;朱丽叶醒来,看到罗密欧已死去,自杀……” 季楠点着下巴,努力回忆: “我记得,有一部《罗朱》的电影,结局似乎稍微有变动哦。好像是:罗密欧以为朱丽叶已经死去,自杀;朱丽叶醒来,看到罗密欧自杀、快死了、但是还没彻底死;朱丽叶看着罗密欧死去,自杀……” 梅歌和司杰‘唰’地盯死季楠云淡风轻的笑脸,异口同声: “这么凄美的故事,讲成这样!超级没有同情心!” “呵、呵呵……”季楠深表‘惭愧’。 “反正都是‘以为死了,自杀;真死了,自杀’!” 司杰烦到头痛: “反正都是‘双双自杀’!能不能不在该让本杰崩溃的经典结局上纠结!” 梅歌沉浸在赫连悦带他观看两组COS的回忆中: 赫连悦那么做,难道只是想告诉我,我们的冰舞剧面临的困境吗?……摆脱困境的办法呢……一定…… “‘冰舞剧’无非是一场更自由、更严密、更完整的COS……COS……COSPLAY注重的是细节……” 梅歌嘀咕、嘀咕、嘀咕……突然嘀咕‘顿悟’了: “纳鲁霍多~~~~冰舞剧并不是华丽的电影!我们完全可以像COSPLAY秀一样,去展现一个人、一个小场面,而并不是故事本身……” “那……不去纠结结局吗?” 司杰冥思苦想几秒钟,瞬间超脱了: “想知道结局,完全可以去读小说、看剧本,本杰概不负责讲故事~~~~” “可是……演某一小段、或者小场景,也有断章取义之嫌诶!” 季楠好心提醒。 “有一段,完全是为我们冰舞剧量身定做的哦!”梅歌傲然挺立。 “哪、哪段?”司杰开始有些‘崇拜’梅歌。 “你把‘罗密欧’让给我!”梅歌贼笑。 “想得美!”司杰开始反省:自己居然曾经想‘崇拜’梅歌,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啊! “你就不能为‘冰舞剧’的成功,做出点牺牲吗?”梅歌怒斥司杰的自私。 “梅歌,如果你演‘罗密欧’,三、二、一队有女孩子能够担当得起‘朱丽叶’的吗?就算智敏反串,顶起‘朱丽叶’这个角色……身高是个问题哦!” 季楠好心提醒。 “呵、呵~~没人可以动摇我的男主之位~~” 司杰得意地笑: “你就死心踏地,和小智敏抢抢‘朱丽叶’吧,呵、呵、呵呵呵~~” ****** ****** “前辈好~~我一直把前辈的照片贴在床头的墙壁上~~~”三队小辈甲。 “能够和前辈同台演出,太~~~~激动~~啦~~~~‘三队小辈乙。 “……”梅歌指指甲、指指乙,回首望望季楠和司杰。 “嗯嗯,今年升上三队的就这两个。”季楠。 “没错,很黑,一年比一年黑、越来越黑了!”司杰。 “社长和教练这么挑剔……都感觉,我们冰社后继无人、越来越衰颓了呢……” 梅歌回味着人家【X师大】冰社热闹非凡、其乐融融的景观,叹了口气。 “呀、呀!等你们这次顺利进入四队,就不会再感慨‘后继无人’喽!” 季楠神秘秘地笑。 “切,他们四队‘世冰赛’冠亚军全包、光芒万丈是没错!但是,三队人员调零,这就是‘后继无人’的强烈表现!” 司杰对四队那帮‘高高在上、欺压他司杰不能顺利晋级’的家伙们,没啥好感!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四队要做重大调整、颁布新规则的事吗?”季楠神秘秘地笑。 “与‘后继有人、无人’有关系么?”梅歌困惑。 “根据新规则:四队前辈,每个人必须从二队中挑一个小辈做徒弟,并且对‘小徒弟’每三个月一考核,成绩达不到预定目标的,该‘师父’可是要被连带‘禁赛’的……” 季楠神秘秘地笑。 “呀~啊~~~~”梅歌and司杰。 “我汗,干嘛啊,想创建和谐社团?”司杰。 “大概……宁恬拒绝接受‘亚军奖牌’,教练们深刻反省,觉着‘花滑选手的心理成长,比冰赛本身更重要’吧……” 季楠灿然一笑。 ****** 梅歌、司杰and季楠,外加两个三队小辈,一共五个人,在商议【x大】溜冰部在‘国大冰舞剧赛’上的前途问题! “前辈!社长和教练指明要我们演《罗密欧和朱丽叶》,、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 三队小辈甲。 “这个……破罐子破摔?……呵、呵呵,如果你们带着这种很消极的心情去迎战的话,那确实是‘破罐子破摔’了!” 季楠微笑出‘教育意义深重’的表情。 “不是!” 梅歌此时此刻,处于绝对处于‘觉悟’的巅峰状态: “其实,真正仔细读过原著的人,多多少少地会对罗密欧的人品表示‘谴责’哦!特别是‘痴情论者’,认为:‘罗瑟琳’这个名字,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中,是个无法抹煞的污点!” “罗、罗瑟琳……”小辈甲。 “罗密欧最初暗恋的女子诶……不是说,‘罗瑟琳’是莎翁用来衬托朱丽叶无上美丽的小喽喽吗?”小辈乙。 “莎翁的本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啦。但是,罗密欧暗恋罗瑟琳的时候,把人家比作女神;一见到超级漂亮MM朱丽叶,人家罗瑟琳就成了他嘴巴里的‘乌鸦’!这毕竟不是‘大情圣’应该具有的优良品质。所以也有好些人认为:罗密欧就是个‘花花公子’,就算他能够很顺利地和朱丽叶过恋人、爱人的生活,如果有更美丽的女子出现,朱丽叶就会成为‘罗瑟琳’第二!” 梅歌以文学分析家、评论家的眼光,而‘洞察秋毫’! “……”众目光炯炯地、火热地、期待地射在他的身上。 梅歌:“罗密欧是‘情圣’还是‘花花公子’,我们说了算!除非莎翁对我们的诠释忍无可忍,‘跳上来’发飙……” “梅歌……无论你怎样展示自己的‘智慧’,我都不会让出‘罗密欧’!” 司杰举着三根手指发誓! “争角色,凭得是‘本事’,而不是‘气势’!”梅歌志在必得! “既然你敢说,咱们就找敬莹那妞儿客串‘朱丽叶’,你(食指梅歌)、我(拇指自己),凭‘本事’争一争!” 司杰‘志壮河山’: “小季,今天晚上你和叶子一起,负责把社长、花华和楚萧前辈‘缠’过来!让他们三个四队前辈裁定!” 梅歌:“三票二胜制?” “哼……他们三个,只要有一票挺你,我就去争‘朱丽叶’那个角色!就算让我去演‘罗瑟琳’,本杰也绝对不说个‘NO’字!” 司杰他妈简直‘傲’得不成人样! 梅歌倏忽眯缝紧眼睛,‘斗魂’在凶凶燃烧! 四目交接,电光火闪、噼噼啪啪,瞪死一个算一个、瞪死两个算一双! 季楠:“呵、呵呵、呵……” 天然人妖(五)117-118 絮言絮语 谢谢亲亲的建议,小米已经狂灌了两天水、狂啃了两天西红柿,嘿嘿,不过昨天晚上还素头痛痛的~~55555555 也考虑过刮痧,不过那种疼痛……哎~~还是头痛比较能忍住~~55555~~ 今天,都把我最最可爱的小狗狗‘伊丽莎白’送回朋友家,让它和它哥‘奥巴马’团聚去了,小米决定在没有小狗叫声的夜晚,好好修养,嗯嗯……= =!! 谢谢亲亲对小米的支持,嘿嘿,ps:小米还会继续写那个没写完的《贵*少年》,希望大睡特睡的时候,还能够做到那个诡异梦……真的很诡异的说……-. - 第117节 然而,当夜幕来临,光临【X大】溜冰社三队冰场的不止该来的、该在的那么十个人! 首先,陈叶一激动,呼朋引伴,她的十来位好友兴奋地过来了; 其次,敬莹一兴奋,呼朋引伴,她在研究生院新结交的姐们儿、哥们儿激动地过来了; 再次,敬莹的姐们儿、哥们儿招呼他们的姐们儿、哥们儿,招呼来招呼去,形成‘成群结队’的气候; 还有,梅歌的平辈师姐们也被连带着招呼到了,然后连带着去招呼她们的师兄师姐; 再有,花华一声张,四队前辈几乎全来看热闹; 另外有,一二队小辈儿听到了风声,除了自己来,还带了成倍的朋友! 以至于人山人海,壮观程度不亚于方兴未艾的‘三晋四考核赛’! "罗密欧争夺战",在雀跃而浮躁的气氛中,正式上演! ****** “死杰那小子也真敢给自己定下‘一票否决’的规则!不过,就梅歌那个‘样子’,也难怪死杰那么自信!” 花华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外表到气质,‘花’到了一定的境界!女孩子看他的时候,那种目光、那种神情,完全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株桃花树! “呀呀,成见这么深?你曾经被人家梅歌伤害过的幼小心灵,还没有康复吗?哈!在表现力上梅歌似乎更胜一筹!” 楚萧和花华两个把裴社长加在中间,沉静的更显出沉静,聒噪的更加聒噪。 欧阳邵和凌翎站在喧嚣的角落,躲避各种热切的目光; 敬莹朝他们两人方向丢个飞吻,盘旋迂回地滑到了冰场正中央! 尖叫、欢呼笼罩了这个在‘三晋四’赛上,震撼全场的‘女皇’! 相较于曾经的高贵,她被雪白的翩翩裙沙和晶莹的发饰映出‘清纯和清馨’的味道,漂染成褐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像流水一样飘曳—— 虽然年纪大了点儿,嗯嗯,‘朱丽叶’还是很诱人的! 司杰登场,是很轰动、很轰动、很轰动……的! 他穿的是金属黑色的硬质紧身衣,衣扣从上面开了三颗、从下面开了两颗,相当于只系了肚脐上方的那一棵;抬手、换足、甩头发,目光酝酿至十二分迷离,一颦一笑无不让人尖叫! 其中,有一处尖叫比较有团结、比较有气势、比较清晰激昂、比较有组织、有纪律、有节奏—— “杰哥、加油~~~杰哥、必胜~~~杰哥、杰哥,我们看好你~~~杰哥、杰哥,绝对不能输~~杰哥~~~你要是被踢去演‘朱丽叶’,我们一二三队全部都罢演~~咱丢不起那人啊~~~~~” 司杰恶狠狠地冲那片儿‘有组织、有纪律’的冰社小辈们竖起了中指! *** 梅歌在司杰引领出的欢呼声里,缓慢而悠长地嵌入银色的冰面、镶进众人的视线! 叫闹声越来越小,小到窃窃私语、又渐渐静成鸦雀无声—— 那白色丝蕾王子衫,和他蓬蓬松松的卷发,简直是绝配;欧洲贵族少年的风采,他只需要用一个含蓄的微笑,便浑然天成! “白马王子,呀……” 楚萧乐津津地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油画上的美少年,比较适合童话,哼……” 花华不屑地笑,言语之间力挺司杰的风流、流氓味儿! “‘朱丽叶’只有十三岁哟!” 楚萧把目光深深地所在梅歌精致中透着晶莹的面孔上: “不过,一个女孩,是不会和‘花瓶男’爱到至死不渝的……” 裴社长气质冷冷、目光冷冷,凝视冰上三人,发扬着沉默是金的风格。 ****** ****** 当象征《罗朱》的歌调《A Time for US》悠长地奏响,一黑一白两大罗密欧缓缓滑向‘朱丽叶’的时候,看客们才意识到:敢情儿这场争斗,是不分先后,直接来3P的! 短暂的宁静,瞬间又爆发了!哨声、尖叫、欢呼…… 这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第一次邂逅的场景! 司杰远远地凝视着‘朱丽叶’,被‘绝世佳人’勾去了心魂!他三联跳进、二联跳退,进的热切、退得惆怅;他无疑被她迷住了,但是,他初恋女子‘罗瑟琳’的影子、依然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终于,她的纯洁、她的美丽、她的温柔让他沉沦,他义无反顾地贴进他、去征服她的芳心! *** 梅歌在徘徊中悄悄地注视着‘朱丽叶’! 他看着她,就像在瞻仰一位圣洁的女神! 他没有勇气直接示爱,更没有勇气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他的眼睛里,似乎只有她一个,全世界都暗淡成一个舞台、一幅背景! 他现在只在乎他的‘女神’会不会垂青他、回应他的爱慕! 一见钟情的心跳,是如此得美妙,又痛苦到窒息! 当他徘徊至她身边的时候,他似乎自己也为这不知不觉缩进的距离吓了一跳——有些惶恐、有些雀跃! 两人的视线,仿佛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他调皮而羞涩地灿烂微笑,笑出了‘天然呆’的风范! 他小心翼翼地去牵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送到唇边,一边轻轻吻着、一边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确认她的心意! 突然,他的‘朱丽叶’被‘司密欧’的怀抱带走了,他失落地吻了吻自己牵过‘朱丽叶’小手的手指,带着爱慕的笑意、远远地望着舞蹈在‘司密欧’身旁的她! *** 和‘司密欧’热恋起舞的‘朱丽叶’,经意不经意地将目光飘向‘梅密欧’,在那灼热的视线里感受出爱恋和包容,她和他的目光若隐若现地交织着、缠绕着,微笑出——羞涩和幸福那么灿烂的情愫。 ****** ****** “呀……杰子……出局了!” 楚萧意味盎然地笑: “原本‘罗密欧争夺战’,现在已经演变成‘罗密欧、朱丽叶、和朱丽叶未婚夫——帕里斯伯爵——的微妙三角关系’……” “……”花华很不甘心地保持缄默。 “虽然,罗密欧和朱丽叶一见钟情的场景很经典,可是我一直都难以接受这种‘快餐式’爱情,总感觉很假~~特别是,罗密欧之前还暗恋着人家罗瑟琳,一见朱丽叶的美色就变心,简直是‘花心大萝卜’!超级不喜欢……不过,梅歌这样……这种‘痴情、温柔、又呆呆’的美男子……” 陈叶十指合拢、捂着嘴巴叫: “受……受不鸟啦……好唯美噢~~~~~罗瑟琳不要他,算她活干没眼光、没品位~~~~” 陈叶代表了广大妇女的心声! 于是,‘司密欧’正式出局,各位观众完全可以把他当作‘帕里斯伯爵’来看待! 注:朱丽叶的‘帕里斯伯爵’,相当于祝英台的‘马文才’! ****** ****** 第118节 司杰窝在更衣室,光着脊梁,脑袋汗津津地蒙着运动服! 冰场上,当他发觉敬莹的目光时不时地、很暧昧地瞟着梅歌的时候,就意识到:他输了! 司杰在反省:虽然很清楚梅歌的实力,可是却总自觉不自觉地在小看他的杀伤力! “梅歌……”他重重地吹了口闷在心口的气。 “今晚,梅歌只用三周跳,就让你彻底出局!司杰……明白你所缺少的东西了么……” 裴铭屁股后面跟着花华和楚萧,铁板脸上的教育意义深重: “花滑不是4-3-3连跳、甚至极高难度的4A就可以征服观众的竞技运动……你曾经蕴含在动作中的内涵,什么时候消失了……把它找回来!” 对他进行‘宣判’的三大人物还没离开,孟智敏那小子便目光狠厉地冲了进来—— “司杰!我要演‘朱丽叶’!不服的话,现在就凭‘本事’单挑!外面的观众,只要又一个认同你,我就认输!”孟智敏。 “……” 司杰愣愣地瞄了瞄孟智敏的脸蛋儿和身段儿,叹口气,颓然: “我直接认输……” “杰子,别忘了你的誓言:让你演罗瑟琳,你不说‘NO’字的!” 花华和楚萧狂笑着,徜徉而去! “神啊~~~~~~~~主啊~~~~~~~~~~”司杰崩溃了! ****** 冰场上,梅密欧和敬丽叶的回场安可,激起掌声如雷、掌声如雷…… 某个角落: “能让我心跳异常的自由滑……只有他了。” 欧阳邵加深了微笑的意味: “过去是,现在是……希望,将来还是……” 凌翎哼笑: “将来,或许就不只是‘心跳异常’这么简单……或许是你我都触摸不到的……境界……” 某个角落: “沈哥,小梅子这么牛X,我们却几个人搞不定一个‘凤皇’……似乎很没面子诶……”南辉闷闷嘀咕。 “以后,别再提凤皇的事!让他和他们家‘混乱’得更猛烈些吧!” 傅博烦闷地哼了一声,扭身走人。 “我才发现,梅歌很有成为‘一代情圣’的资质!” 方鹤笑赞。 很快,众哥们儿发觉: 沈超黑亮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光芒中充满了镇压‘梅歌该资质’的欲望和决心。 某个非角落: “梅歌……好……好飘逸的卷发,好摄人的双目,好迷人的微笑……好……兽不鸟……诶……” 梅歌的平辈师姐金媛儿。 “……”梅歌的各种师姐和杨师兄。 ****** ****** 天然人妖(五)119 絮言絮语 呵、呵呵……这节节号数字比较醒目,来点儿纯‘搞’的…… 亲亲~~啵啵,下节冰舞开赛,嚯嚯嚯…… 亲亲们都好可爱~~发出的小疑问,也都好可爱~~~嚯嚯,小米尽可能会在文文中解释出来的,谢谢亲亲们支持。 突然暴雨,爽多了~~~亲亲凉快快 睡好觉觉哦~~~ PS:继续小广告,嘿嘿,《贵*少年》确实比较诡异点,有小亲亲吓着了,摸摸~~so,亲亲去捧场的时候,稍稍有些心理准备- .- 第119节 敬莹还没过足‘朱丽叶’瘾,继续‘安可’; 梅歌累嘘嘘地滑在回归换装室的路上。 “梅歌~~~~~~梅歌~~~~~~~~啊~~~~~~~” 金媛儿穿着鞋跟一级高的凉拖,一阵狂奔!然后‘噗儿~’一滑、猛栽前跌—— 下一秒钟,梅歌惊讶地左腿弓、右腿蹬、左搂肩膀、右揽腰——摆定‘英雄救美’的标准POSE,俯视平辈师姐那粉红红、羞涩涩的脸蛋儿! 美妞儿花容失色,双臂紧紧圈住梅歌的小腰,心跳‘嘭、嘭’地! “那……那……你没事吧?”梅歌不知所措、惊慌失色、战战兢兢、忐忑不安。 “唔……嗯哼……呜呜……我脚好痛!师弟,你抱我去看医师啦……痛~~~” 金美妞儿撒娇跟吃饭一样拿手。 “师、师弟?” 梅歌俯视该‘突然冒出来’的、娇艳的师姐,心脏也开始‘嘭、嘭’地! “讨厌啦!你上次去大办公室的时候,该不会没注意到人家吧!人家是和你同一界的师姐‘媛儿’啦!” 金媛儿无敌‘嗲’功,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各种师姐以及杨师兄——骨头都酥碎了、鸡皮疙瘩都掉没了! “这种赤裸裸调戏师弟的行径是极度可耻的!”蓝姳笑。 “小媛儿,姐姐明确告诉你:同门师兄弟姐妹的‘禁忌之恋爱’,是绝对被禁止的!你想开先例,还太嫩了!” 老大师姐程岚‘一笑寒死人’! 梅歌头皮麻嗖嗖的,将金媛儿抱直了,面对声势浩大的同门师兄、师姐,结结巴巴地: “你们……好……” 梅歌鞠躬! 众人绝倒! “好……好单纯、好可爱、好天然呆啊~~~~~~”师姐潭婧。 “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狗,而且是卷卷毛绒绒的小幼犬~~~好想摸摸啊~~~~~” 师姐宴宁。 “……”杨帆面对此本来该是‘师弟妹’的男孩儿,神色尴尬、一直保持无语。 ****** 梅歌逃进换装室,气喘吁吁、脸蛋儿红红。 一个男人,如果被男人戏弄,可以选择‘发火、咒骂、甚至暴力’; 一个男人,如果被女人玩弄,可以选择‘享受、忍耐、或者逃避’…… 换装室里,司杰头顶运动衣、斜眼儿瞄住梅歌; 孟智敏盘腿坐大椅子上、定定地凝滞住梅歌。 “好……”梅歌贴着门板,抽笑抽笑、打招呼! “好个屁~~~~~” 司杰‘噗通~~’下跪,崩溃地捶着地板咆哮: “你和智敏那小子一人‘朱丽叶’、一人‘罗瑟琳’,多‘和谐’~~干嘛‘死气白咧’跟我抢‘罗密欧’~~~~~这回,本杰必须演‘罗瑟琳’,你们开心了吧~~~~这回‘罗瑟琳’将很猥亵,你们开心了吧~~~~~” 孟智敏脸色冷冷、表情凝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梅,挥了挥手,突然又恶狠狠地笑: “哥,我演朱丽叶,你有意见吗?会不会不想我靠你太近,又发飙啊!” 梅歌回避他的视线,没有做声。 “怎么可以对‘朱丽叶’这么冷漠?哥,你可别找不到状态,拖大家的后退!” 智敏哼笑着揶揄,刻意挑衅。 梅歌挤出很假的笑容,自顾自,迅速换下演出服,连同将冰鞋一起锁进自己的储物柜,背起运动包,挥手走人。 走出门的时候,他说: “好好练,别拿冰社的名誉开玩笑!去年出状况,今年再出状况,【X师大】都不稀罕把我们冰社当作劲敌了!” “难得,哥也有‘集体荣誉感’!” 孟智敏讥笑。 梅歌瞄了他一眼,关门走人! ****** ****** 寝室里,很香! “回来了?”沈超难得正常打招呼。 梅歌盯着客厅桌子上色相诱人的炒菜,大惊失色: “你做的?~~~~” “买的。”沈超也不觉得惭愧,理直气壮。 “买的菜……你穿煮饭的‘围裙’干嘛!!” 梅歌奔过去,揪揪他胸前的围裙兜兜。 “你回来早了,还没摆好所有菜。菜摆完,你再回来,就是我做的。” 沈超真的不觉得惭愧,理直气壮。 “……” 梅歌叼起一跟牛柳,凑到沈超嘴唇上蹭蹭,嘿嘿发笑。 牛柳被沈超‘咔嚓’去一半,然后两人四目、亮晶晶地互瞪着,嚼啊嚼、嚼啊嚼…… ******* “凤皇呢?”梅歌。 “……”沈超。 “很难吗?”梅歌。 “……”沈超。 “其实,凡是需要和别人互动才能实现的事情……都挺难的……有时候决定权,实在不是自己所能控制……” 梅歌抒发哲理性的感慨。 “……”沈超。 “你打算沉默到什么程度?” 梅歌丢下筷子,骑上沈超大腿,瞪瞪地盯住人家的眼睛。 “我‘罗密欧’,你‘朱丽叶’;我弃演,你‘班伏里奥’——二选一。” 沈超终于还是抖出了自己的心声! 梅歌继续瞪了一会儿眼睛,品味出沈超话语的真正含义,才开始放声叫唤: “‘班伏里奥’???你想我演罗密欧身边的小跟班????我可是正在被‘小红花待审’馁,演个小喽喽配角,你存心不想让我继续呆冰社混不是?????” “二选一……”沈超比较耐心地提醒他。 “‘冰舞剧’你也这么‘醋’的话,有本事你演‘朱丽叶’~~~~~” 梅歌豁出去吼。 “二选一!” 沈超的耐力登峰造极。 梅歌骑人家腿上狂颠了一阵,突然‘智慧之光’闪耀! “讨厌啦~~~~唔……嗯哼……我心好痛!沈超~~人家要演罗密欧啦~~好好发挥才能进四队的啦~~~~” 梅歌COSPLY某女撒娇的本事。 “……”沈超额头暴出道道青筋,肌肉酸软,寒气热气交织直冒! 梅歌一见:有效! 贼乐乐地松开睡衣上三颗纽扣,两手抓紧领口、‘刺啦’一扯——香肩袒露; 再用力往下一拽,小乳红艳艳,对准人家沈超的嘴唇磨蹭; 屁股一扭一扭、声音一颤一颤,嗲得令人抓狂: “哥~~~别让人家为难了啦~~人家会报答你,让你吃奶~奶~~~” 沈超爆笑,咬紧嘴巴边儿的‘奶~奶~’,‘喷’到咳嗽! 梅歌一忍没忍住,抓着人家脑袋顶上的头发,狂笑: “哈哈哈~~~发‘嗲’够刺激的!!我耳朵、牙齿都酸透了~” “二……二选一!哈哈……”沈超吃着‘奶~奶~’滚沙发上坚持。 “讨厌啦~~~得了便宜还不乖、乖了啦~~~~~啊哈哈哈~~~~” 梅歌‘嗲’不下去了,仰躺沈超身底下,手抓脚踢笑疯进行时! 好歹气喘吁吁地回归正常,四目、两上两下撩人地对视,情欲的火花在燃烧—— “哼哼……” 梅歌发出微弱的‘余’笑声,然后‘嗲’: “奶~~奶~~” 沈超扑倒,胳膊腿脚肌肉酸溜溜、透心凉,手指捏死该恶作剧孩儿胸口的小‘奶~奶~’,咆笑: “哈~~~~你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哈哈、哈、哈哈……” 笑场仍在在继续! ****** ****** 沈超老不容易才体味到‘力量回归’的感觉! 他一脚将‘梅祸害’踹上床,扒了上衣、扒下衣! “啊~~~~啊~~~哈哈~~~啊~~~~~~” 梅歌扑打着惊声尖笑。 沈超已经恢复冷酷风姿,扒衣服扒得暴力而艺术! 梅歌急刹住狂笑,一本正经地嗲: “奶~奶~~” “你~~~哈哈……欠修理啊你……哈哈哈……” 沈超软酸酸地翻上床,随手抓了梅歌一条腿当抱枕,横着动弹不得。 笑场仍在继续…… ****** ****** 次日清晨,沈超和梅歌盘腿坐在床上,冷冷对峙! 梅歌突然换成‘喜不啦唧儿’的表情; 沈超唰地脸色大变: “我警告你:再说那两个字,老子让你后悔叫‘梅歌’!” “那我叫‘奶~奶~’好啦!”梅歌。 “哈哈……”沈超瘫了! 于是—— 沈超完败! ****** ****** 注:nai~~nai~~~全平声 天然人妖(五)120-126 (完) 絮言絮语 呀,这篇文文终于算是完结了~~~~嚯嚯嚯~~~ 不知道亲亲们打算向小米扔鲜花花呢、还是鸡蛋、石头、西红柿……- .-!! 毕竟拖太~~~~久~~~了,哎,想想与起笔的时间相比,又老了两年半!! 岁月啊~~~~~蹉跎啊~~~~~如白驹过隙啊~~~ 估计一开始看这篇文文的亲亲,已经不剩几个啦,活活…… 哎,亲亲原谅小米此很不专业、不职业的写手…… 谢谢亲亲们一直支持小米,你们是伦家的动力和love的源泉! 小米不打算写小梅子他们参加‘世锦赛’的辉煌刺激热血沸腾的日子;因为运动竞技类的文文写起来很占笔墨和篇幅,小米可不想再拖几年,抱着宝宝努力写啊写,嚯嚯嚯……而且米米觉着,写到这里,故事已经很完整了!它是一个故事的结束,也是一个梦想的延续! 人生,实现梦想的过程,往往比获得该梦想更动人…… 小米鞠躬…… 第120节 三队冰场人口密度极高! 一二三队全员、再加上三个‘小红花待审’者,济济一堂! “我们都知道,鉴于去年‘国大冰舞剧赛’的悲剧,我们教练和四队前辈已经几乎完全撤出对该比赛的领导权!一切由我们一二三队自力更生!” 陈叶站在主席台桌上,对着麦克风、很豪迈: “梅歌——罗密欧,司杰——罗瑟琳!除了这两个‘板上钉钉子’的角色,其他人员根据自己的‘本事’速度来敲定要出演的角色!千万别给我‘人心不足蛇吞象’!都先给我掂量好自己几斤几两重!别报名的时候,非要被我和季楠当面‘羞辱’!” 然后是如火如荼的报名现场—— “季楠哥……”二队小女生甜甜地笑。 “朱丽叶她妈!”陈叶指挥季楠。 小女生被气出了雾蒙蒙的眼泪: “凭什么!!三队没女生~~~~我这么漂亮、又这么优雅,冰技相对也很纯熟,朱丽叶非我莫属!!” “你有我漂亮吗?” 陈叶烦烦地喊: “下一个!” “呵、呵呵……”季楠蹭去额头上第N次突突冒出的冷汗。 “小叶姐!” 智敏那孩儿恬恬地蹭了过来: “小小智敏决定出演——帕里斯伯爵!” “你演‘朱丽叶’会死啊!你不演‘朱丽叶’,剩下的哪个男生够靓、那个女生能撑得起这么大场!!” 陈叶烦烦地指挥季楠: “朱丽叶!下一个!” “叶姐,其实我也想过演‘朱丽叶’的!可是,我考虑了很久……按照我的比较理智的分析,最合理的角色分配应该是:我——罗密欧,梅歌——朱丽叶,司杰——帕里斯伯爵!” 智敏那孩儿委屈而惋惜的叹了口气: “现在呢?‘罗密欧’很靓;‘罗密欧’暗恋的大美女‘罗瑟琳’很Man……哎,恶搞的味道已经如此浓烈了,小小智敏决定出演——帕里斯伯爵!尽全力把‘舞剧’拉回‘正途’!” 陈叶共鸣,用力握了握智敏的手,吼: “下一位! …… 沈超晃到主席台旁,在陈叶和季楠的炯炯目光盯凝下,‘嗖’地抽走报名册,捏起签字笔,将梅歌的名字‘噌噌’划去,在旁边潇洒磅礴地写出‘沈超’两个字! “老大……您能不能别再给我找麻烦!!!” 陈叶哭哭地吼! 梅歌窜过来,抢下报名册和签字笔,‘噌噌噌噌’修改OK,拍拍沈超的胳膊,示意他让位: “沈超——朱丽叶!下一个!” 沈超恶狠狠地横在梅歌面前、双目眯缝很深,一动不动地斜瞄着他的眼睛,施以精神上的威胁! “奶……”梅歌很小声地冲他发了一个音! 然后,沈超隐忍着、速度哆嗦走了! …… ****** ****** 大赛越来越临近,然而练习,却并不顺利! 比如,司杰心存不甘! 他扮相本来就不够和谐,再加上刻意的丑化,每次一登场就笑趴一半人,一本正经地来段儿冰上芭蕾——那身段儿、那腰围、那大腿……笑趴剩下的一半人! 再如,沈超心存怨念!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哈~~~~~” ‘沈超帮’的众哥们儿终于从‘凤皇’的阴影中走出来,冲‘站在冰盘上光摆谱儿、不操练的沈老大’呐喊: “哥~~就你不穿演出服,不专心、不专注、不专业,我们几个喊加油的都很没面子诶~~~” 孟智敏环绕沈超溜了一圈,蔑蔑地哼: “我们需要的是‘朱丽叶’,不是‘柱立爷’……” 司杰抱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扒拉扒拉飘逸的、长长的假发,小心翼翼嘀咕: “那个……哥,和你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我,其实很理解你的心情和苦衷……我们可以发泄、可以反抗,但是,不可以‘不作为’……” 梅歌一直立在沈超的正前方,斜眼儿瞄着他,眼波交融,赌气哼哼: “现在不作为没关系,只要开赛的时候‘作为’就ok!排练的最高境界不是‘动作’,而是‘意境’!是吧,哥!” 沈超,好歹被说动了,两条长腿很小幅度地左滑滑、右晃晃、东转转、西跳跳,技术、动作还算纯熟,没有可挑剔的! 可惜,他面对‘智敏里斯伯爵’跟大厨看见苍蝇一样,巴不得一巴掌拍死,然后丢垃圾桶里,才干净; 面对‘梅密欧’那感觉就更诡异了,‘暧昧’中带着‘憋屈’——寒死一批、又一批伴舞者! “老大~~~‘冰舞剧’是今年9月底,不是明年9月底~~您不稀罕‘朱丽叶’,咱们换人好不好~~也省得,给您如此高大、强健的‘朱丽叶’重新赶做演出服~~~” 陈叶哭哭地站在主席台桌上嚎叫! “哎~~~” 傅博凑到陈叶身边儿,乐颠颠儿地捧着他的蛤蟆望远镜,叹息: “不是沈哥不配合,而是他实在‘娘’不起来!” “作为一个花滑选手,就得有漠视性别、种族、年龄的最基本的觉悟!” 陈叶远远地指向翘着‘兰花指’的司杰,教导: “你看人家杰子,已经渐渐有了‘娘’的感觉!” 近处—— “杰哥~~~您能不能别再恶心我们拉~~~~~”三队小辈儿‘班伏里奥’。 “那手型,是中国‘娘’的pose好不好!!”三队小辈儿‘朱丽叶的堂兄’! “不管哪国的‘娘’,都是‘娘’好不好!” 司杰‘兰花指’一挑长发,脑袋一甩、眼睛‘媚媚’地一眨吧,‘燕式’滑得很柔弱——高高扬起的右腿毛毛,很飘扬! “搞~~~死杰~~你个不专业、不敬业的~~~你穿裙子演女人,还不把腿毛给我拔光~~~~” 陈叶远远地咆哮。 “草~~~本杰有必要为了一场‘非主角’的演出,玩儿真的‘拔毛当人妖’啊~~~~” 司杰掀起裙子、秀着‘男人的毛’,长啸。 ****** 终于,某个时段,‘沈丽叶’针对‘梅密欧’的怨念彻底爆发! 这个时段的暴舞事件,完全是由于负责放音乐的小辈儿DJ失手放错音乐引起的! 当冰场突然振响Michael Jackson的《Who is it》,那劲爆的节奏‘碰、碰……’地击乱人的心跳, “啊~~~噢!”沈超狂躁地一个嘶吼,跳着街舞就在冰上飙开了! 那一硬一软的身姿,一疾一缓的滑步,节奏激越处旋飞的狂野,节奏悠扬时贴近梅歌的身体压迫感极强地调戏…… 梅歌才明白:感情沈超花滑能‘唰、唰、唰’地晋级到三队,不是‘盖’的啊! 他被沈超揪起‘嗖~~’丢出去,转几个圈圈、落地还没踩稳,便直接进了怀里; 然后又‘嗖~~~’被丢了出去,转几个圈圈、落地还没踩稳,便直接进了怀里; 然后又‘嗖~~~’被丢了出去…… 那放CD的小子看热闹看上瘾,硬是让这首与舞剧很不协调的曲子从头劲奏到尾! 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眼睛——不是直勾勾、呆愣愣的: “喔噢,又是一个三周抛跳……喔噢,又是一个三周抛跳……喔噢,这回是三周半抛跳……喔噢,这回是四周两人连跳,接三周抛跳……喔噢,又飞起来了……喔噢……” ****** 梅歌气喘哼哼,颓跪在沈超脚下! 四个月……顶多四个月的时间,沈超就可以牛B到这种地步?? 天才就可以无视‘努力加勤奋等于成功’的规则吗???? 他遭受此突如其来的精神上的冲击,破口大吼: “别以为你够能耐,我就要让步~~~就算你再天才,他妈的也得给我乖乖演‘朱丽叶’~~~~~” 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 ——回声在激荡,越来越小,越来越飘渺…… ****** ****** 第121节 “麦天王音乐”事件,其实是件比较‘积极向上’的事件! 该事件导致【X大】溜冰社的‘冰舞剧’能够顺利地排练! 虽然,直到开赛那天,没有任何人有幸欣赏到沈超穿过‘娘’装; 不过,现在要开赛了,引用司杰新出的口头禅: ‘娘’是必须的、‘娘’是一定、‘娘’是不可逃避的! “沈超~~~” 梅歌跪在床上求他: “你就试一下嘛~~~非耗到演出时候穿,万一不合身,麻烦大发了~~~” 沈超投以凶恶的眼神! “奶……”梅歌邪恶攻击! 可惜,此时的沈超、已经不是刚被‘奶~奶~’雷到的沈超了! “天真!” 他胳膊一轮,横倒梅歌身上,瞬间进入梦乡! “你够行~~~现场出状况,看你怎么办~~~~~~~~~~~~~”。 ****** 今年‘国大冰舞剧赛’依然在的【X市】举行! 虽然,去年‘国大冰舞剧赛’,【X市】两大备受关注、备受期待的高校,统统跌出了冠亚军; 但是,今年‘国大冰舞剧赛’依然在的【X市】举行,【X大】和【X师大】依然备受关注、备受期待! 时隔已久,规则再啰啰嗦嗦: 一百一十五所高校的冰社即在[X市]汇集, 有三十多所比较菜的;有三十多所小有实力的;有三十多所底子比较硬,试图冲入十强的;有十多所重量级,冠军位置盯很紧的;有【H大】、【S大】、【X师大】、【X大】这四所,谁也不服谁的! “比赛持续一个星期; 一百一十五个队伍分做四组,每组二十八到三十个队伍,分别在[X市]体育馆的冰场、东郊大学城冰场、[X师大]的冰场、[X大]西部冰场,为时六天,每队演出时间一至两个小时 四个赛场的排名第一的要在第七天,于[X市]体育馆的冰场角逐前四名的最终排名,其他队伍的成绩需乘以本组第一名最终排名系数,冠军组1、亚军组0.95、季君组0.93,殿军0.90……” “季哥~~~每年都念一遍,你累不累、烦不烦!!说点儿有健硕性的好不!!” ‘司瑟琳’最近‘更年期’症状很严重! “你腿毛有仔细拔过了吧,别正式开演的时候,露出来吓人哦!呵呵……”季楠笑。 “我穿裤袜、很厚的裤袜还不行吗~~~你还是多关心关心‘朱丽叶’吧!我这真打扮、这套动作已经‘娘’出了魅力!‘朱丽叶’穿上裙子,还不知道要‘打雷闪电’劈死多少人嘞!” 沈超缺席! 梅歌斜眼儿瞅瞅积郁喷发的司杰,哼: “你就背后诋毁人家吧!演个女人、也能成变‘三八’,你挺入戏的嘛!” “梅、歌!” 司杰把拳头捏到‘咔吧’直响的状态,暴力事件一触即发! 梅歌与怒红眼睛的热血青年直目相对,僵持了一分钟,然后—— “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嘻嘻……”梅歌‘忸怩’。 “……”司杰趴! 众人倒! ****** ****** 会后,司杰、季楠和陈叶三人重新会谈,专门研讨‘梅歌问题’! “梅歌最近很不正常——鉴定完毕!”司杰恨恨地发言。 “赛前忧郁症?”陈叶分析。 “他神经那么大条,会‘忧郁’?”司杰反对。 “会不会是……‘朱丽叶’给他的压力太大……哎,毕竟是冰舞剧,双人滑难度不够,也很是个问题呢……” 季楠深入分析。 “这个……也许是个‘原因’!梅歌要是能举起沈超,来个一周抛跳,我估计都算是‘神举’了!” 司杰心理平衡许多。 “练习都没能做出‘抛跳’,正式比赛就更没希望……” 一股怒火,再度爬上陈叶心头: “孟智敏那孩儿~~他演‘朱丽叶’会死啊~~~~~” ****** 梅歌坐在图书馆楼顶边缘吹夜风。 心情沉沉重重的,怎么调节都轻松不起来! 他很清楚:沈超演‘朱丽叶’出来的效果绝对是恶搞! 他很清楚:这种大毁形象的演出,对沈超很不公平! 他很清楚:虽然司杰也属与那种‘猛男女装’型,不过‘罗瑟琳’毕竟是配角,和‘朱丽叶’的影响力无法相提并论!一出长剧,配角搞笑了,它还可以叫做‘正剧’;主角搞笑了,它就必须是‘喜剧’了!如果主角恶搞……遭人谩骂,是不可避免的! “没有星星的夜晚,爬这么高,不值得。” 一个黑魆魆的人影打身后走过来,贴着梅歌坐下,长腿垂在楼边,俯身下望: “还好看不太清楚,我偶尔会恐高……” 梅歌听声音、看身形,除了沈惜没二人! “你来干嘛?”他速度拉开距离。 “我出了图书馆、瞻仰夜空的时候,发现楼顶边缘有个人影,疑似跳楼状,就上来看看,顺便做下心理援助!” 大人和小孩儿就是不一样,笑意浓浓的调侃,散发出很成熟的味道。 成熟…… 有股酸酸的意味在梅歌心头涌动! 他开始认真思考:如果他很成熟,也许就不会逼沈超演‘朱丽叶’…… “学业旷废太多,某一天你会懊悔的——毕竟是你的导师,这句话我不想说,却是责任所迫。” 沈惜拍拍他的肩膀,微笑: “其实,我很慕你们年轻人的魄力和天真:放弃一件‘事物’,像玩游戏一样简单、轻松……” “不明白你说什么!”梅歌继续拉远同他的距离,闷闷地嘀咕。 沈惜叹息: “你没想过:为什么沈超继承了他爷爷的位置,还能这么逍遥地回学校陪你么?” “这个问题……很深奥么?”梅歌。 “一个家族的负责人,无法自由得像小孩子一样。如果没有特殊事务,他甚至不能够随便离开‘家’。而且,你难道没觉察到:现在,我对你、甚至对沈超,友善而毫无敌吗?” 沈惜很慈爱、很温和地笑: “原因只有一个:他已经不再是‘沈氏家族的继承者’!继承仪式结束,他重回学校的那一天开始,已经不再是了!” “什么~~~”梅歌腾地一跃而起! “这是十几层楼的楼顶!”沈惜迅速搂住跳孩儿的腰。 “为什么~~~”梅歌有种被天雷击中,‘轰隆隆’的震惊! “他自己‘很强硬地放弃’,原因只能去问他自己!呵呵。” 沈惜起身,圈着梅歌后腰用力往楼顶中心带。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梅歌心口突然涌堵得要命,酸酸涨涨得感觉满身爬窜! “不过,他似乎说过要过‘平凡、但是很华丽’的生活。所以,明天的冰舞剧赛,沈老头子要来看他曾经的孙子……到底过得怎么样!” 沈惜牵住梅歌手指,往楼下带: “努力吧!别让老爷子太失望!” “你……骗我的吧!” 梅歌愣愣地、却气势汹汹: “你和沈老爷子简直不共戴天,你会帮他说话?” “呀呀!我好歹是那老头子正统血缘的亲孙子,他现在后继无人,我多少要表示同情!你说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得,又触发到沈惜的邪恶狂笑!在寂静的夜晚、黑乎乎的图书馆楼道内,这隐忍而嚣张的笑声,寒地梅歌抖了又抖! ****** ****** 第122节 ‘嘭~~~’梅歌摔门冲进寝室: “沈超~~~~” 我有话要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大、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 但是,梅歌没有喊出来、没有问出来! 因为—— 沈超正对着客厅里的、两卧室之间的、墙壁上的大镜子,烦躁、恼怒而努力地往身上套淡粉色纱裙:扯啊扯,裙摆全纠结在领口,怎么拽也拽不下腰部、盖不住屁股! 然后,沈超盯着梅歌、嘴巴抽搐;梅歌瞪着沈超、嘴巴抽搐! “呀……啊~~~~~~~~~~~~~~~~~~~”梅歌。 ****** “小超超~~~~~你怎么会这么、这么‘卡哇伊’馁~~~~~” 梅歌‘腾’地蹦到沈超身上,‘腾’地将人家骑躺了,坐在人家肚子上、抚摸人家胸口柔柔滑滑的衣裙,乐都要乐死了! “你、你们……比赛前夜不排练,这么早回来干嘛~~~~~” 沈超酷脸黑线云集,一胳膊将梅歌扒拉下去,速度坐起来——脱裙子跟扒皮一样又狠又暴力! “啧、啧、啧!反正我已经看见了,就别这么羞涩嘛!” 梅歌重新爬到沈超身上,猛一颠,将其压倒,猥亵地‘嘿嘿’着,右手从下方穿进、大幅度抚摸人家‘嘭嘭’激跳的胸口,邪恶‘淫’笑: “卡哇伊得死馁!好想直接用‘粗’的、用‘强’的,将你就这么‘吃’掉!!!嘿咦、嘿咦、嘿咦~~~~~” “喂~~~玩儿过火我对你不客气!” 沈超脸上的黑线可以缠成‘线团’! 不过,他没有立刻反抗‘崛起’——这说明,对于此‘袭胸事件’,并不反感, 当,沈超感觉到:有凉凉的、水珠一样的东西滴在锁骨上,他一时间停止了所有反抗的力量: “梅歌……” “咳……咳、咳……” 梅歌咬紧牙齿,迅速蹭去不知不觉流淌的泪水,却忍‘哭’忍痛了鼻子和喉痛。 沈超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梅歌盘腿二坐在床头。 沈超横在床中央,抱着他的腰、枕着他的大腿,不怎么稳定的呼吸吹在他的小腹上。 “不肯说‘哭’的原因么?”沈超。 “都说是‘赛前忧郁症’啦!”梅歌抽抽鼻子,眼眶酸溜溜。 “……”沈超。 “你睡吧!我哭过不能睡,否则眼睛会很肿、很肿……”梅歌。 “别想太多……明天……不会让你很尴尬……”沈超。 “咳……咳、咳、咳……”梅歌又‘忍抽泣’、忍到咳嗽!。 “……”沈超。 ******* 梅歌:“妈……” “小歌~~~” 梅歌妈最近感情特脆弱似的,一接电话就眼泪刷刷的: “这么晚,还没睡吗?” 梅歌:“那……那……凌翎在吗?我想……拜托他……点事……” “他带着凌珑跑意大利去了,那里有场‘秀’……” 梅歌妈开心、抽抽、泣泣: “小歌记下他手机号码,如果有急事找他,直接打他电话……” “恩……”梅歌: “妈……小心明天早上成‘金鱼眼’……” “噗……” 梅歌妈又哭、又笑、又骂: “就得瑟吧你!老娘哭这么厉害,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风凉’话……呜,你他妈的再躲着老娘不见,别以为我不敢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你以为我不想见你啊~~~电话里都‘一把鼻涕一把泪’,见了面,你还指不定要怎么给我哭!!” 梅歌又开始‘忍抽泣’忍到几乎咳嗽。 “说吧,什么时候‘约会’!我要是给你‘哭’,我‘素文雪’三个字倒着写!” 梅歌妈吼。 “……”梅歌‘咳嗽’两声,梗梗地哼: “明天下午,【X市】体育馆冰场,‘国大冰舞剧’赛……来看吧!” “……”梅歌妈沉默许久,轻轻地说: “你知道:我……不看‘花滑’,不看任何‘冰赛’……我在场外等你……” “咳~~~咳、咳……”梅歌。 ****** ****** 第123节 沈超老早醒来,梅歌就已经跑没影儿! 他晃晃悠悠洗漱完毕,盘腿儿坐沙发上,盯着桌上那两套‘朱丽叶’的衣裳; 他抽搐抽搐嘴角,然后努力冥思几分钟,不情愿地晃到门口,将大门反锁死; 又很不情愿地晃回沙发处,颤动的右手、隐忍而痛苦地伸向‘华丽丽、娘之最’的演出服…… ****** “虽然我们冰社抽到开赛第一天下午的‘下签’,不过,同组没有竞争力很强的对手,大家下午正常发挥就OK啦!” 陈叶迅速散会,自由练习、自由行动,拖住季楠往【X师大】狂奔: “速度、速度、速、速、速度~~~~~~马上就是【H大】的场子了~~我看你‘变态’堂妹今年能多风光!” 陈叶那妞儿,很有把季楠‘拖’趴下的气势: “她……呼呼……她今天……呼呼,‘首赛’不出场……第七日冠军争夺赛……才、才可能出场……” “纳尼~~~切,不知道是他们【H大】够自信,还是英圣敏她够大牌!” 陈叶扭转方向,转奔冰激淋店: “请我,草莓圣代、黑雪蛋糕~~~” “呼~~~~~~” 季楠: “叶、叶子,【H大】可是、是欧阳邵的母校,想当初‘三晋四晋级赛’敬莹紧张到行动都不能自如,他、他上场那么、么一开导……呼呼~~~这次冰舞剧他不可能不念旧情……一定有指、指导……呼呼~~~去看……” “……”陈叶转奔【X师大】。 “呼~~~”季楠。 ****** ****** 第124节 下午三点半,【X市】体育馆冰场‘【X大】冰社换装室’,二十几号人快‘被急火烧焦’! 陈叶阴森着面孔,恶狠狠地嘀咕: “我这冰社主管干不下去了!干不下去了~~~~看人家【H大】~~~‘潘多拉的礼物’——美轮美奂、大气磅礴的~~~~我带着很强烈的偏见去看,都看的热血沸腾~~~~而且,他们的王牌英圣敏根本没出场!!我们呢~~~一个个只会很牛B的当‘大爷’: 一‘娘’就让人想吐的‘罗瑟琳’哦~~~~~~ 换上演出服还指不定多‘天雷轰顶’的‘朱丽叶’,哦~~~~~ 到现在还不见个人影的‘罗密欧’~~哦~~~~~~~~ 梅歌那小子还打算像去年一样,让社长过来替我们顶场子吗~~~~~~~” 司杰抱着裙摆,忸怩着芭蕾舞步,跳到刚进门的沈超跟前,小心翼翼地问: “老大,梅歌……呢?” “他没跟你们一起么?” 沈超挑个舒服的椅子坐下,面孔绷绷、眉头紧紧,‘哔哔啵啵’call傅博: “喂,斧子,速度搜索梅歌!找到给我电话!” “……”智敏倒是很乖地做在角落里,观望。 “……” 司杰无语,叹口气: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开场……他确实够‘大爷’!” 季楠愁愁地揉了揉太阳穴: “大家换好演出服,调整下状态……我去看看,有么有四队前辈能帮我们顶顶场……实在不行,就请社长……” “不是四点才到我们冰社的吗?这么早就想把我‘踢’掉?” 梅歌推门而入! 众视线‘唰’地定在他身上—— 梅歌扛个大包、拖个小包,梛啊梛、梛啊梛…… “……” 沈超夺下大包,‘嘭’地丢到大大的屋子中央,压低声音喷: “以为你‘畏赛潜逃’、跑路了……” “怎么会?” 梅歌悄悄对人家猛一番‘袭胸’,仰头,用亮晶晶的眼睛、亮晶晶地笑: “我不会‘逃’,再也不会‘逃跑’!” 他盘腿坐地,拉开超大型包包,掏出一件、两件、三件男装: “沈超,你虽然没有以‘罗密欧’的身份专门排练过。但是,和和搭档排剧,凭你‘非人类级别’的记忆能力,‘罗密欧’的动作应该熟得不能再熟了!这是我请人家帮忙赶做的演出服……‘罗密欧’是舞剧的灵魂和台柱……带我们进入决赛……拜托了!” 然后,继续掏,掏出一套、两套女装,选出淡粉色丝质短裙,钻进更衣间! 沈超默默地俯视躺在地面上的演出服; 所有人、所有物——都沉浸在沉默里! ****** “沈哥、沈哥~~大爆料~~~” 南辉对准手机激动吼叫: “我们虽然没搜索到梅歌,不过,看见一个‘人’诶~~~~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是你爷爷诶~~~~~斧子已经奔过去套近乎去了~~~我先给你通个风!你可得悠着点儿~~~让你爷爷看见你穿‘娘们儿’的衣裳,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知道……”沈超爆了这么句话,直接扣了手机丢进储物柜。 南辉望望肖晓彤、瞧瞧仙鹤: “咱们的‘爱心’是多余的!沈爷不是突击,而是有预谋的!走,跟斧子一起去套近乎!诶~~等等……” 远远地,他看见陶琳向他们走来。 ****** 【X大】冰社专设观众席,陈叶和季楠坐在四队前辈旁边,等待开场的最后五分钟。 冰面已经隐去明亮,只剩下一束窄窄的光射在入场口! “哼、哼哼~~~” 【X师大】女主管何雪泥蹭过来,贴着陈叶坐下,用两人可闻的声音笑: “‘罗密欧与朱丽叶’!啊嚯嚯嚯~~不知道你们冰社太自信、还是太愚昧!我倒要看仔细了,看你们怎么诠释这出‘翻版’翻到烂的剧目!” 这妞儿嚣张得可以,陈叶牙齿直痒痒: “知道什么叫经典吗?算了,还是不问了!人家都说:傻逼不懂经典的!” “你~~~~你不是人~~~”何雪妮。 “我不是人,你大老远的挤过来专程给我交谈,那你是什么东西!”陈叶。 “……” 季楠不幸耳闻到了,他刚要对着何雪妮哭跑的背影安慰几句,宁恬平平静静的面孔进入视线! “呀,宁前辈!”季楠。 “恬、恬恬恬……” 陈叶冷汗直冒,一把揪住季楠后衣领,贴着他耳朵哭: “刚才我说的话,恬恬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 “呵呵……呵……”季楠摸摸嘞窒息的脖子,抽搐! 宁恬淡淡一笑,贴着陈叶坐下,远目黑暗中的那道光柱,很‘佛爱’地吟诵: “沈默是应对毁谤的最好方式。不要去伤害任何一个人,才可以广结众缘……” “……”季楠和陈叶直接听傻了! *** 欧阳邵坐在【X大】冰社专设观众席倒数第三排! 他周围,‘表情很崇拜’的追随者围了一圈又一圈! 【X大】冰社某小辈过来找位置,不满地嘀咕: “你们【H大】都挤我们这里干嘛!想看欧前辈也不能把我们的位置给挤了呀~~~” 【H大】众人齐刷刷地冷目——【X大】的小辈儿立刻被‘冷’哭了、泪奔! “哎,看着咱们社长在人家冰社当小喽喽,冰赛还给人家加油……真窝心~~~” 【H大】刚把人家【X大】吓哭、逼跑了,自己人也开始一个个伤感得不行! 英圣敏包在严严实实的‘防认’武装里,推推大大的墨镜,哼笑: “社长,希望那个梅歌这次表现不会太菜。不然,会引起‘公愤’……” “我已经不再是‘社长’,过份依赖我,你们真正的‘社长’很难树立引导全社的威信……” 欧阳邵微笑出无奈和包容。 “别指望那小子能树立什么威信!!他提起你就‘痛哭流涕’!扬言年底要考进【X大】研究生院,继续追随你嘞!现在冰社事务基本上是阿英在负责!” 【H大】众追随者哄然笑闹! “……” 欧阳邵无奈而包容地微笑。 ****** ***** 当冰盘上的光柱缩小为光线,又突然膨胀到四五米宽的时候,幽远而空灵的小提琴声、由轻及重——【X大】冰舞剧,打出了‘开场招呼’! 小提琴独奏在持续,乐调是教堂歌颂主的赞美诗! 只是,那优美而热情的调子中,带着一些犹豫、和一彷徨,让人体味到的并不是温暖和安慰,而是矛盾和挣扎! 英圣敏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侧目欧阳邵: “真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欧阳邵笑而不答! “‘开场招呼’打得挺悬念!但是,诠释不好,便是败笔……”英圣敏冷哼。 当裹着黑色修女袍的人、被光柱笼罩的时候,满场怯怯私语噶然而止! 几个摇曳而动荡的大‘S’滑,人影像飘魂一样动摇不定! 赞美主的音符,也飘忽得仿佛鬼魅在引诱人的魂魄——婉转、凄美! 人影静止在冰盘中央,一动不动,像在冥思、在等待、在酝酿…… 突然,激越的高音飙上去,而久久不落下; 黑色的修女袍滑下,露出素净的衣服和冷漠的人! 司杰版的‘罗瑟琳’,仿佛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她优雅、她美丽,她却冷漠地要把爱、把热情全部献给上帝、献给神主! 一个青春华美的女子,要丢弃美妙的爱情和欲望,要看破红尘、将自己的精神禁锢 ——总会有一个矛盾的开端,才让她走上这条矛盾的路! 司杰的每一动作都在‘大而飘摇的蛇形滑’中程完成——每一个盯着他看的人,在沉寂中呼吸急促、而心绪飘摇不定! 突然,赞美乐变得很纯粹! ‘罗瑟琳’蓦然惊惧,随机恢复安详的冷淡; 她悠长而久远的蛇形退滑,激起长长的发丝、激起轻悠的裙摆——清凉地动荡,隐没在黑暗中! 陈叶揉揉心口,那丝丝酸楚油然而生! 她感动得几乎‘眼泪夺眶’: “司杰?罗瑟琳?OH MY GOD!我还担心他‘挥着腿毛、玩猥亵’呢!!!呜呜呜……” “呀,呵呵!其实,关键时刻,杰子会很可靠……” 季楠赞叹。 楚萧右手整出‘孔雀’的姿势; 花华狂笑:“你‘OK’就不能摆标准点儿!” 裴社长的‘板儿脸’,实在是万年不化! ******** 光束再次膨胀,‘罗密欧’带着念念碎碎的‘班伏里奥’登场。 【X大】专设观众席激起‘诶’声一片! “听说,‘罗密欧’……不是梅歌吗?” 宁恬问。 “梅歌开场前半个小时角色大换!” 陈叶蹭蹭额角的虚汗,哼哼: “还是换了的好!免得我们【X大】真成冰舞剧历史上的笑料!” “沈超……”宁恬专注地眯缝紧双目。 ‘罗密欧’烦躁而颓丧地晃过来、晃过去; ‘班伏里奥’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义愤填膺! ‘罗密欧’像赞美主一样赞美暗恋的‘罗瑟琳’,动作幅度很大、很激进——幼稚而天然呆! ‘班伏里奥’像条跟屁虫,偶尔摆出很‘娘’的姿势,让人家‘罗密欧’相信: 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比一个更漂漂! ‘罗密欧’忍受不了‘班伏里奥’念念碎碎的开导,‘唰’地飙出一个发泄烦闷心绪的‘4T-3T-3F’! ——各种尖叫、掌声雷动—— 他噶然落地,绕‘班伏里奥’背后比划了个‘滚一边儿去’轰人手势; ‘班伏里奥’转身直面他,他立马又闷、又烦、又乖地包容朋友的‘念念碎碎’! ——哄笑如雷,哨声如雷,尖叫如雷! ****** “帅气、可爱、又有点呆、有点拗的罗密欧!噢~~~~~” 陈叶‘热泪盈眶’。 “沈超动作利落干脆,虽然柔和度欠缺了点……确是我见过的,最标准的——像‘示范机器’一样标准,无可挑剔……” 还是季楠的点评比较理性。 可惜,女人是感性的! 陈叶继续自我YY,掩口捧心,像‘妈’一样望着‘长出息的孩子们’! ****** ‘罗密欧’朝向教堂的方向思念他爱慕的姑娘,很努力克制着、却依然控制不住走向‘她’的步伐! 他走一步,‘班伏里奥’就贴着他的正面拦一次; 他绕过阻拦,前进一步,‘班伏里奥’就速度紧跟,‘唰’地横贴在他的正面前! 一步步向往,一步步阻拦——速度渐逼渐快、渐快渐逼迫…… 这种双人连转、像华丽的陀螺:‘唰’地旋了个大环,又‘唰’地回归平衡点,又‘唰’地旋出去…… 眼花缭乱足足一分多钟——尖叫如雷、掌声如雷! 突然,许多人——黑一族、白一族——推搡着,厮打着,扭着、踢着、揣着……蜂拥而来,‘罗密欧’和‘班伏里奥’瞬间被湮没在两大家族的群殴中! 男人宣泄着力量,将男人、将女人高高举起,残忍地甩出去,又揪住头发像货物一样、狂笑着丢弃! 女人,美丽的、凶悍的,撕咬、抓殴、扭缠——全成了泼妇! 这里,不存在‘怜悯和不忍’,只有愤怒和血腥的仇恨! 特别是,一个看似柔弱的白衣女子,像发狂的豹子一样袭击黑衣男子,很快被抓住了: 一片黑色中,一点白色在跳跃,那是柔弱的女子在被强悍的男子抛着、丢着、甩着、暴打着、折磨着…… 观众:尖叫如雷、叹声一片、哀声不绝。 *** “斗殴场面的诠释……” 英圣敏愣愣地感受着心跳。 在另一个角落的‘沈超帮’,可没她那么含蓄! “这么火爆……过瘾~~~~”南辉。 “太真实、太暴力、太血腥会被……N18的吧……”方鹤聚精会神。 “日的,沈爷在旁边,你们也敢这么轻浮!要从艺术上去品位它的‘好’、它的‘强大’……” 傅博低低地警告。 **** 家族群殴过后,场地狼藉一片! ‘罗密欧’烦闷而无奈地徘徊! ‘班伏里奥’速度跟过来,继续‘念念碎碎’,兴奋地摆出‘特娘’的姿势,郑重告诫‘罗密欧’——妞儿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罗密欧’又开始幼稚而单纯地思念他的‘罗瑟琳’,他对他的热情,像‘追逐太阳、追逐月亮’一样单纯而执着! ‘班伏里奥’忍无可忍,拖住‘罗密欧’,一阵小碎步原地疾奔——两人几乎一致的步调和150km/s的速度,激起晶莹的冰屑、纷飞激荡! ——尖叫雷动、掌声雷动! ****** 凯普莱特家族——也就是朱丽叶她家——宴会筹备忙碌而有序。 漂亮、火辣的女仆们手托餐具、甩着可爱的裙摆逗弄勤劳爽朗的男仆们! 很小的一个细节,很短的一段舞蹈,那若隐若现的诱惑,却铺天盖地侵入青春男孩儿、女孩儿的视觉——艳羡到欢呼、艳羡到喝彩! ——“有一点色色苗头,不过一点也不做作啦~~~~~好可爱的说~~~~~” ****** 当光柱移动到‘朱丽叶’卧室——那美轮美奂的灯光,让人产生空中楼阁的幻觉! 陈叶不自己抓紧季楠的手,越捏越紧、越捏越紧……干脆改成了‘掐’,更爽些! 她清楚: 虽然人人鄙视‘花瓶儿’;可是人人喜欢看‘花瓶’!‘朱丽叶’的‘花瓶’程度将直接决定《罗朱》的档次! *** 梦幻曲,敲得叮叮咚咚,‘朱丽叶’套着长长的、柔柔的淡紫色睡衣,坐在窗台上、斜倚窗棱仰望月亮! 突然,她发觉,一道色迷迷的目光在楼下,直勾勾地盯着她望! 她有些胆怯,迅速跳进卧室,却失足摔了个小狗栽! 女仆们惊叫着,七手八脚将她抬起; 她在众人的拥爱、呵护中,羞涩地道歉,又顽皮地悄悄向窗外探头张望! 宁恬急促了呼吸,喃喃念道: “13岁……” “13岁少女的天真、纯洁和可爱……怎么会?……短短两分钟的时间……” 花华腾地站了起来! “梅歌~~~~~~~~”陈叶‘热泪盈眶’! “任何一个版本的朱丽叶……都唯恐‘造作’,而不敢挑战的‘年龄感’……” 季楠念念自语。 ****** 女仆叽叽喳喳、笑笑闹闹地向‘朱丽叶’指示她未来的夫君! ‘朱丽叶’羞涩地对着那道色迷迷的目光展示淑女的文静; 却难以掩饰少女的活泼和调皮,偷偷地用腿和小脚与女仆们推推桑桑,惬意玩闹! 直到‘朱丽叶妈‘气势磅礴、贵气逼人地驾临,她才不情愿地收敛,俨然端庄、淑静的美丽女孩! ****** ****** ‘罗密欧’和‘班伏里奥’带着面具莽莽撞撞摸进宴会! 妖艳的舞者在‘朱丽叶’出现的一瞬间,‘唰’地消失殆尽! ‘朱丽叶’和银白色的礼服组合在一起,像干净的仙子; 鬓角一点色彩斑斓的小水晶发夹,又为这种纯粹增添几分妖娆! ——嘘声、哇声、哇嗷声……此起彼伏! 念念碎碎的‘班伏里奥’炫耀人家‘朱丽叶’的美貌、像炫耀自己女儿一样自豪! ‘罗密欧’早没了魂、没了魄,一动不动,只管盯着人家看! *** 得,其实吧,没魂、没魄的包括沈超自己本人! 入戏当然好啊!可是入戏入到‘冷场’就麻烦了! ‘梅丽叶’感觉不妙,做出由仆人搀扶的姿态,滑着悠扬的小碎步,像甜美的少女优雅地走下高高的楼梯! ‘帕里斯伯爵’冒出来接过他准新娘的小手,环紧纤细的小腰 舞蹈时而轻柔、时而狂热,他对‘朱丽叶’迷恋、溺爱又有些许冷酷和霸道! *** “你说沈超会‘傻’到什么时候呢?” 智敏贴着梅歌耳朵坏坏地讥笑: “如果你们上床能生孩子,不是已经早该宝宝一大窝了么?他现在居然还会看你看到发呆?” “我警告你,别影响我情绪!”梅歌暗怒。 “呀呀!放心!我也不想被‘小红花审下去’!你和我要耗的路,还很长、很长……我孟智敏就是‘得不到永不甘心’的人,你最好慢慢建立起这个觉悟!” “我奉陪!明的、暗的,甜蜜的、残忍的……我不会再姑息你,不会再对你有愧疚感!”梅歌。 “愧疚感?你对我?哈!笑死人!你凭什么对我有愧疚感!”智敏。 “沈超脑袋出事,突然不记得我的时候……我确实曾经想利用力,让自己好过一点……” 梅歌。 “……” 智敏沉默片刻: “切~~~~我当时不过想‘乘虚而入’而已!收起你的破‘愧疚感’!我不稀罕!” “拽个屁你~~~有本事你缠我一辈子~~~~”梅歌火大。 “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磨练出成熟男子的魅力!无视我孟智敏,有你后悔的~~~” 孟智敏! *** ‘朱丽叶’离开未婚夫,寻找休憩的地方!她对爱情、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惆怅和不安! 当然,身为‘梅丽叶’,她没忘记呆成木柴的‘沈密欧’,刻意从他身边擦过,发丝、裙摆划过他的胳膊和腿! ‘罗密欧’终于肯动动了! 他若即若离地尾随着‘朱丽叶’,几次伸出双手,想拦住近在咫尺的腰身! 终于忍耐不住,取下面具,‘嗖’地丢一边儿,迅速与‘朱丽叶’擦过,牵住渴望的小手,渐渐盘旋成直面相对的姿势! 他小心翼翼地凝滞着对方,唯恐他的‘仙子’厌恶地反抗! 他开始在她面前热舞,引诱她的目光,卖力换到她的笑容! 他开始拥她漫舞,让她体味浪漫的甜蜜; 他抱她跳过桌子、带她急速穿过舞蹈的情侣,让她感受放纵的刺激; 他将她高高举起,尽情旋转,让她享受飞翔的自由 …… 他得到‘仙子’纯爱目光的默许,附身亲吻美丽的手、美丽的胳膊、美丽的…… 单纯的少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心潮澎湃的冲击,迷失在双唇与双唇的碰触! 一时间,舞会乱成了一锅粥! ‘帕里斯伯爵’暴怒,冲开‘罗密欧’,两人一攻一收,拼杀得不可开交! 激越的音乐,擂得人心发痛!像暴风骤雨来临,催命一样咆哮着、呼叫着、狂啸着! ‘朱丽叶’被拖拽、被夹抱、被拥着、被扛着往内室带,她奋力调整视线,寻找那个突然冲进她的生活,让她感受到甜蜜而恐慌的男子,有些好奇、有些不舍、有些失落…… 她突然奋力挣扎,侥幸挣脱束缚,飞奔向‘拼剑拼红了眼睛的两个男子’! ****** ****** 冰场灯光大亮的时候,观众、包括评委都还‘沉浸’着! 以至于—— “诶……诶???没啦??” 哀叹声此起彼伏!!! “每一段舞蹈都好精彩~~~编排很新颖,又没有刻意营造的‘矫造’的感觉……” 这个是比较专业点儿评价! “啊~~~还期待经典的‘爬窗’情节呢~~~要看~~要看~~~~~~” “那妞儿好靓~~~那个KISS是来真的吗~~~视觉效果很强烈诶~~” ——此极端没水准的言论,激起一片谩骂嘭击! 楚萧站在裴社长身边儿,向努力、争气、出色的晚辈们,高高举起了‘孔雀’手势! “你那‘O’就不能撑圆点儿!”花华崩溃。 ****** 欧阳邵轻轻敲敲英圣敏的脑袋,笑: “阿英是真正的女孩子,决赛的时候:‘潘多拉’可别输给‘朱丽叶’!” “切!本来决赛也不打算出场的……” 英圣敏怏怏地哼。 ****** ****** 第125节 沈超拖着梅歌速度奔回换装室,‘噌噌’钻进更衣间,紧紧地挤在一起! 外面,渐渐喧闹起来,活跃而欢乐! “啊啊~~早知道梅歌和沈超要角色对换,我这十多二十天就不用这么煎熬~~~” “我昨天还做噩梦:梅歌托举沈超抛三周跳的时候,啪唧~~被压瘫了!!!我那个哭啊~~完了、完了!又一年冰舞剧玩儿完了~~~醒过来,枕头都被冷汗湿透!” “梅歌~~~最近别让我看到他~~~乖乖直接接手‘朱丽叶’不行吗~~非要给我抢‘罗密欧’~~~~” 这是司杰愤怒的咆哮! “沈超和梅歌搭档绝配诶~~~~~而且,杰哥!不这样,怎么会有大赞的‘罗瑟琳’诞生呢~~~” 猥亵的崇拜声,此起彼伏。 “是你们讨着让本杰‘发泄’的,哼嗯?” “哇啊啊啊~~~~” ****** 外面的喧嚣,把窄窄的空间包围; 梅歌跪在沈超腿上,延续那余味未尽的吻! 他用嘴唇抿抿沈超的耳垂,吹: “居然会看傻掉……” “突然又体会到‘一见钟情’的滋味,很震撼而已……” 沈超黑亮亮的眼睛,晶晶闪烁。梅歌的心脏被‘闪烁’电到麻嗖嗖:甜腻满满、酸涩满满、幸福满满…… “如果有一天,你不耐烦看我、我也不耐烦看你……你会后悔:放弃那么气派的家族……的拥有权么?” 额头抵住额头,梅歌目光逼视得紧迫。 “……” 沈超僵硬几秒钟,突然隐忍地压制喷笑的声音: “这就是你昨天晚上发神经的原因?” “发神经?~~我突然听到:你简直把‘未来’都全部放弃,回来陪我混……我脑袋都快爆炸了!” 梅歌气鼓鼓用膝盖虐待他大腿肌肉! “开心的、还是火大的?”沈超又开始一本正经地用亮亮的眼睛舔他。 “烦恼的……” 梅歌认真回味那种复杂的感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后悔和我混一起:没有正常的家庭,没有生命的延续么?” 沈超认真地盯着他。 “我说过:我不会再‘逃跑’……再不正常,我也不会贪图安逸,逃回正常的世界!” 梅歌紧咬下唇,将脑袋填进沈超心口——那种力量感很强烈的心跳,很舒服! “我妈在冰场外面等我……你敢和我一起出去见我妈么?” “你敢穿这样、和我一起出去见你妈么?” 沈超拽住梅歌后腰长长的丝带。 “我妈……很暴力的……” 梅歌抬眼,亮晶晶地笑。 ****** ****** 第126节 【H大】冰社住宿宾馆—— “【X大】今年居然没有派出任何一个四队精英参赛!如果决赛我们不能夺冠,还有什么面目再去见欧社长!!” “阿英,把你的那些什么节目通告通通丢一边,别再把决赛当儿戏!” “知道了,啰嗦!”英圣敏。 ****** 【X师大】冰场—— “那个梅歌,是个假妞儿,居然把所有男人的眼睛勾得直直的; 那个冰与火的结合女——‘罗瑟琳’,居然是司杰那个没品男; 那个沈超,绝对不良and暴力and混天儿的男,居然是‘黑马一匹’~~~~ 所以,你们都得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 先把去年亚军【S大】干掉,然后在决赛里,让【X大】和【H大】见识、见识我们冰社的真正威力~~~~~~” 何雪妮在情绪激昂地咆哮。 “怎么感觉……很像群殴宣言……” 秦飞珧躺在观众席上休息,调侃。 “你给我正经点儿~~要是今年再败北~~~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让我们校的MM脸红心跳~~~~~~” 何雪妮采用‘功利激将法’。 “呀、呀……”秦飞珧谦恭地赔笑。 ****** 【X大】三队冰场,陈叶将扣满小红花的名册恭恭敬敬地捧给梅歌、司杰、孟智敏! “大家鼓掌~~~~”陈叶。 呱唧、呱唧、呱唧…… 陈叶跳上主席台桌面: “教练和社长有令:第一、从明天开始,梅歌、司杰和孟智敏转去四队训练; ‘国大冰舞剧赛’四队成员不会插手,所以,梅歌、司杰和孟智敏将不参加决赛,朱丽叶、罗瑟琳和伯爵这三个角色,一二三队成员速度根据自己的能耐报名,然后进行‘紧急训练’!” “纳尼~~”众人皆诧! 陈叶: “其实,我也很诧!不过,根据季楠分析:我们今年选剧,本来就是想逼出大家对人物角色的把握,所以,综合评定:夺冠的可能性并不大!也就说:没有必要跟【H大】和【X师大】硬碰硬拼!虽然少了三根顶梁柱,但是,凭我们冰社一二三队的实力,如果挤不进前三名,也太让人笑掉牙了!都给我精神点儿~~~明白!!” “Yeah……”声音挺蔫儿、挺颓! “大家好好表现,四队前辈可是会从你们当中挑选一带一的‘徒弟’!” 季楠鼓舞士气。 “明白??”陈叶. “YES~~~~~”声音挺嘹亮、挺有底气! “你!” 梅歌偷偷调戏人家沈超: “我预定了!” 孟智敏耳朵贼尖,意味不明地哼哼一笑! “笑个屁!”梅歌眼也特尖,冷哼。 “我乐意笑‘屁’!”智敏哼。 “……”沈超深刻感受到该孩儿‘不屈不挠’的优质精神! ****** ****** “喂!你打算一直在印度工作、生活吗?”宁恬。 “目前是吧!”程义。 “听说,那里夏天很热、很热,会热死人!”宁恬。 “我会在热死之前,找到热不死的方法!”程义。 “今年‘世冰赛’,记得看!”宁恬。 “当然!冰殿经过修行,重新夺回冠军宝座,我当然要见证、见证!”程义。 “无所谓……冠军、什么的都无所谓!” 宁恬淡然一笑: “一个男人只要不‘丢掉’自己,就是强大的!谢谢你……” ****** 梅歌寝室,除了陶琳和凤凤皇、沈超帮积聚一堂! “啥~~~~~沈哥你、你你居然自动‘退位’啦~~”傅博大惊失色。 “啥米??什么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南辉大惊失色。 “噢麦高得、麦高得~~我幼小的心灵最近怎么老受巨大打击嘞~~”肖晓彤大惊失色。 “哎!凤皇不该继承的,回家‘憋屈’去了;你该继承的,倒是‘退’得一身干净!” 方鹤摇首叹息。 “怪不得上次我们闯凤皇他家,他们等级那么森严,却全都跟沈哥叫‘沈少爷’!” 傅博回顾。 “怪不得沈爷爷今天很沉默、很伤感,看完舞剧直接走人!白养你二十年,你个不孝的!” 南辉义愤填膺。 “有沈惜这么个人在,沈爷还缺继承人?关键是~~‘海鸥岛’啊~~你不要,我都心疼啊~~~” 傅博哭。 傅博被集体鄙视! “等我们都‘自由’了、毕业了,合开一家公司吧?” 方鹤憧憬美好的未来。 “主经营业务和项目?”傅博挺感兴趣。 方鹤筹划: “以你的智慧、我的气质、以及其他人等的优点……” “其他人‘等’??~~~~~~~” ****** 【XA市】寂寞的郊外,高耸云天的【文峰塔】顶着夕阳,悄然入夜! 陶琳坐在塔的边缘,浑身笼罩暗金色的夕光,安静成塔顶的一尊雕塑。 “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五天的吧!这么积极就跑过来等着殉情啦?”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你对我的信任感很不充足!” “傅博告诉我全部……全部……全部……我想,我一定等不到……” “那不是全部,只是过去,而且我还很幼小……” “他是你的初恋么?” “仔细追究的话,初恋应该是我妈,然后才是我爸……” “……” 陶琳扭头,看向分别二十五日的凤皇,笑: “你是个变态!” “我‘自恋’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很肯定我的特性了么?” 凤皇笑吟吟挨坐他身边: “现在,你已经没办法后悔了!我可是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月初,限定七日活着逃出《凤皇塚》的族规呢’?” 陶琳揭开他的上衣、裤子,查看伤口。 凤皇亲吻上陶琳泪哗哗的眼睛,安慰: “呀,不知道是我人缘儿太好,还是我本事太强!” “我是白痴!你也是白痴……”陶琳。 …… “要不要归队?我可是‘梅可可视频’的极大收集者,作为归队的礼物,会很受欢迎!” 凤皇。 陶琳笑: “就你这伤痕斑斑的身板儿……还是等一段时间,再去讨蹂躏吧!” ****** ****** 第★★★节 某个日光毒辣的中午,梅师父带着沈徒弟绕操场跑圈儿! 一圈儿、两圈儿、三圈儿……N圈儿…… 沈徒弟怒了,寻到个阴凉的地儿,一坐不起。 “沈超~~我今年一定要参加‘世冰赛’,你可别扯我后腿!” 梅歌雄赳赳。 沈超烦烦、拽拽、‘气’昂昂: “我预定:‘三晋四考核赛’那天一定会中暑!” …… ——是我们成长得太慢,应该成熟、却还很幼稚,天真得可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