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蛇形纹之囚我终老 作者:呗二萌先生 村头的王仙姑说他命犯天煞孤星,与他在一起的女人都不得善终。 真可笑,他堂堂名牌大学心理学硕士岂能信这种鬼话? 安予染信了,他无可奈何的对命运低了头。 在昏暗的日子里,突然被表弟拜托破解毒杀案, 他又不是侦探!他只是一个疼爱表弟的好哥哥而已。 在拨开重重迷雾后,他却爱上了那个似看破一切的男孩。 原来,真正的凶手是叵测的“人心”。 蛇毒,未知的蛇毒,看似囚禁了他, 但谁又能了解,他正在享受被囚禁的感觉呢。 本文,都市感情,悬疑推理类[但人家真的不想写成侦探类嘛]~ 妹子们又非说有不符合科学的解释存在,纠结ing,慢慢的你们就发现呗爷脑洞略大~orz 1V1,噗哈哈 内容标签:报仇雪恨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予染,白赫昇 ┃ 配角:隋远,陈寂楠 ┃ 其它:蛇毒,伪装 ☆、天煞孤星的命理   药水通过针管缓慢流入她苍白而纤细的手背,床上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表情却是很安详。   安予染走到窗边,拉了半边窗纱,动作很轻,怕吵醒安睡的她,但是又苦笑于要是真的能吵醒她就好了。呵,命运真是爱开玩笑。   今天本是他和她大喜的日子,从上衣内口袋拿出了个精致的小盒子,“萌萌,这是你喜欢的款,我现在帮你带上,你看看怎么样?”说着便将戒指戴在了女子的无名指上。   今天的他利落的短发,剑眉下黑色的眼眸带着看不穿的深邃,着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很正式,就像真的要成为新郎一样。   “萌萌,你明明知道跟我在一起会有危险,你还愿意对我不离不弃,现在要我怎么接受你一个人要离开的结局?”   安予染坐在床边,将女子耳边的发理了理,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个苹果,用刀子一圈一圈的将皮削掉,以前她总爱笑着说看你一个大男人连苹果都削不好,现在苹果皮虽然能削完整了…哎,安予染叹了口气,然后切成小块放在柜子上的盘子里。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安予染轻声走到病房外。   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倚靠在墙壁上,安予染接起了电话:“妈”。   “小染啊,你别难过了啊,看你难受妈这心里也不好受”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这快三十岁的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安予染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希望语气可以尽量平淡些。   “小染啊,你不要因为多上了几年学就不信命运了,村口的王仙姑在你跟小柔的那时候就说过,你是不适合跟女人结婚的,当时咱们都不信,到了萌萌这…所以我和你爸都看淡了,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舍不得看你难受啊。”电话那头有轻轻啜泣的声音传来。   “妈,我没事,萌萌也会没事的,再说,迷信的事咱不信啊,”安予染安慰着电话那头的母亲。   “其实妈昨天又去王仙姑那算了算,她说萌萌就是用意念盼着今天呢,要不你好好的跟她说说,让她安心的去吧,这孩子命苦啊…”   安予染很无奈的说,“好了妈,你看你,又信那些有的没的,说了多少次,闲着没事别去村口和那些阿姨们闲聊。”农村的风气就是这样,几个女人坐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谁家都点啥事全部都添油加醋变了味,这次本是定好的婚期,萌萌又出了这种事,肯定又成为了她们茶余饭后的八卦内容。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人自有命啊,反正我和你爸有小宝就够了,不求别的了,如果你一个人太孤单,听说城里干啥的都有,有那种陪着男人的,你知道吧?”出于好心,安妈妈还是将这种本来不应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妈!!!你说什么呢,这些事你不用操心!”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他都这么大了,私人问题还用父母管么?   “好了妈,我去看看萌萌,等有空再聊啊。”   “行,你想开点不做傻事啊就行啊。”   “知道了妈,我这边先挂了。”   挂断了安妈妈的电话,安予染没有直接转身回到病房,而是走到了楼梯拐角的吸烟区。   燃了一颗烟。   命运?让他一个堂堂的名牌大学心理学硕士相信命运这种事,真的很滑稽,更滑稽的是,这次他真的相信命运了。   硕士毕业之后,他和一起奋斗多年的女朋友小柔回家见父母订婚期,要了小柔生辰八字的安妈妈就急急忙忙跑到了村口王仙姑家,想算算这对小情侣合不合适。   “他们不合适”王仙姑吸了口旱烟袋,又默默的吐出了一个烟圈。   惊讶的安妈妈赶紧追问道“八字不合?”。   “不是,小染他娘啊,我也是看着小染长大的,事到如今,我就和你实话实说吧”,王仙姑说的慢吞吞,安妈妈可是急坏了,连忙问,怎么了。   “其实小染命犯天煞孤星,犯天煞孤星是孤老终身的命理,试图与他结为连理的女人,恐怕是活不长的”。   安妈妈一听,惊坏了,手上拿着的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就这样落到地上,身子就这样向后踉跄了两步。   “怎么…怎么会呢…那我们老安家岂不是要断了后?”   “断后倒是未必,只是,会害了人家的女孩子罢了”,王仙姑将烟袋放下,又说道:“年轻人总有他们自己的选择,怕是知道了命运也不会作罢,但是我们大人,还是要想的多一点。”   安妈妈连忙答:“是是…”   安妈妈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脑海中不断浮现孤狼星三个字,若是在小染这断了后,她这老脸要往哪放啊,要怎么去面对安家的列祖列宗。   回家之后,安妈妈就懵了,一个本本分分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突然听到儿子不能娶媳妇这种消息的打击还是很大的,一心想将儿子送到城里去,不再在农村受着庄稼活的累,能在城里娶个温柔贤淑的媳妇是最好的,老两口死命的赚钱就指着这天呢,结果,晴天霹雳。   人都领回来了,人家姑娘看着挺水灵,家还是城里了,没嫌弃小染不好,我这要怎么开口说不同意?   安予染一眼就看出来刚进屋的安妈妈心里有事,这学习心理学的,要是连自己妈妈有心事都看不出来那这么多年的学可是白念了。   趁着小柔在外面和花花草草亲近的时候,进了房间,便看到愁眉苦脸的安妈妈正在抹眼泪。   “妈?你这是怎么了?对小柔不满意?”安予染也十分不解,这怎么把小柔带回家的时候妈妈还乐呵呵的,怎么出去溜达一趟回来就不对了?   “小染啊,妈不是不喜欢小柔,只是,这…”安妈妈顿了一会儿,可是又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就照着王仙姑说的话,原模原样的又说了一遍。   “嗨妈,你竟信这些有的没的,要是像王阿姨那么说,我还能克死小柔呗。”   “…”安妈妈还是在不停的摸眼泪,就是这个意思啊。   王仙姑是村里有名的大仙,说的话八九不离十,谁家的猪要是跑出了圈,按照她指的方向准能找到,这算姻缘也是极准的,连隔壁生子他媳妇什么时候会怀上孩子都算的来,不过,她也希望这次是王仙姑算偏了。   “妈你可别瞎想了,这一会小柔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话,还指不定怎么想呢”,安予染拿了张纸巾将安妈妈眼角的泪滴拭了去。   随后抱了抱安妈妈,以淘气的口吻在安妈妈的耳边说:“妈,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然后笑嘻嘻的出屋找小柔了。   “这孩子…真是…”   在父母眼里,孩子多大多还是个孩子啊。   就这样,安予染和小柔结婚了,张灯结彩,恭喜声不断,村里村外都夸安予染有本事,书念的好,在城里有好工作,又娶了个漂亮孝顺有本事的媳妇。   只有王仙姑,婚礼那日没有来,直念叨着什么孽缘孽缘。   婚后两个月,安予染兴奋的给安妈妈来了电话,说自己要当爸爸了。   只可惜在大家的期盼中,孩子虽然健康的出事了,小柔却因为剖腹产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子宫内的几不可见的瘤导致大出血而死。   安予染揪着妇产大夫的衣领,眼睛因为愤怒而充满红血丝。   “怎么可能孕检的时候没看见!!!”   “检查的时候真的没有啊!”大夫也很悲伤,毕竟是一条人命。   “是命啊,命”,安妈妈一边抱着小宝一边哭泣,小男孩睁开眼,看见这个新的世界,不由得咯咯咯笑了起来。   孩子,至少还有孩子,安予染想,于是将孩子的名字取为念柔,安念柔,是女气了一点,不过都说男孩取个女孩名好养活。   一根烟吸完了,安予染回过神,怎么想到这了。   最近陪着小宝的时候,常常会想到小柔,明明决定将以前的事情全部封存在记忆的。   顺手又燃了一支烟,最近的烟瘾真是越来越大了。   在小柔之后,安予染还有过几个女朋友,是七个还是八个,安予染竟然忘记了。   小柔去世之后,犯天煞孤星这四个字就像梦魇一样,常常出现在安予染的脑子里,他想不去顾忌,但是每当他的女朋友出了意外,他就会想起这三个字。   在准备约会的路途上崴了脚这种事都不值得一提。   在楼边走路,女孩子就会被楼上掉下来的瓷砖砸到,而自己,往往毫发无损。   吃同样的东西,女孩子就会莫名其妙的中毒。   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太多,直到遇到萌萌。   其实萌萌也常常出事,逛街的时候被门夹到手这种小伤常常会有,但是她从来不会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而是大咧咧的说自己太不小心。   相处了大约一年的时间,觉得水到渠成了,便将萌萌带回了家。   这次安妈妈却摇头了,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害人家女孩子了。   不过在安予染的再三坚持下,他和萌萌还是定了婚约。   在婚期的两天前,萌萌说,商场的家纺打折,还问他到底是要红色还是粉色的床单…   可惜,路上却出了车祸。   “为什么!!!”安予染将烟蒂狠狠的摁在烟灰缸里。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这样的捉弄我。   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除了机器发出的嘀嘀声,静的可怕,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萌萌要彻底的抛弃他了一样。   握住那只戴着钻戒的白皙的手,手指在戒指边摩挲。   “萌萌,你是真的在硬撑着等今天么?要真是这样…你要自私一点,我一个人也会好好过的,我希望你不要过的太辛苦。”   被握在手中的女人的手指好像微微动了一下。   嘀… …心率连成一条线。   安予染看得见,床上女人的眼角的泪滴若隐若现。   呵,果然,我果然是命犯天煞孤星么。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有勇气发文不容易~求支持~ ☆、表弟的请求   头发微乱的安予染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拿着笔,一手拿起咖啡杯,试着喝了一口之后发现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喝光了。   他的办公室很简单,一张棕色的办公桌,一把靠椅,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电脑了几张文件,一盆小绿萝翠绿的成为了办公室最青春的色彩。   “路璐,帮我泡杯咖啡,噢对了,要浓一点”,说着头也没抬,就将咖啡杯放在桌角。   路璐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对社会和工作都满怀着憧憬,她的马尾辫束的很高,一看就是那种青春活力型的女孩子。   “老大,咖啡喝太浓对胃不好哒,加点牛奶怎么样?”,路璐初生牛犊不怕虎,管他老板是多大的官呢,心里想着就说了出来。   “也好,谢谢你”,安予染抬起头看了看这个上个月才应聘上岗的大学生,虽然称不上是美女,却是很清秀的。   “额…”路璐没有想过老板会抬起头对自己道谢,一下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小姑娘脸上立刻飘上了绯红的云。   低了头拿起咖啡杯就踏着小高跟鞋哒哒哒的泡咖啡去了。   呵呵,年轻真好,不要爱上我就好。   安予染的职业并不是什么白领,用他自己话来讲,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心理咨询师罢了。   他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咨询室有那么十五六名员工,各司其职,不要以为心理咨询室里就一定都是心理咨询师,他的员工有心理咨询师不假,也有催眠师,档案管理员,助理等等,像路璐这类新人,就是应聘的咨询师助理,刚刚起步的大学生必须从头学起。   正所谓医者不能自医,作为一名职业的心理咨询师,却对自己的心结无能为力,若是以前,他定然会认为一切都是意外,随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只是这次他犹豫了,或许他真的只适合一个人,孤老终生,真是可怕,他不想这样。   昨夜又几乎一夜没睡,一闭上眼全部都是萌萌的笑脸。   随意的用清水冲洗了下脸,别说是发型,连胡茬都长出来了,那个潇洒自在的安予染不知道去哪了,这几天回家很晚,小宝没有再哭着找爸爸,保姆说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得,不哭不闹,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说要等爸爸回来。   他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爸爸。   他竟然就这样颓废着,只有吸烟和咖啡能让他保持清醒。   他不想这样认命,骨子里的他那样的坚硬,如今却向命运低头?   手机又嗡嗡的响着,是私人号码。   表弟两个字在屏幕上很亮很大。   安予染将热咖啡重新放在桌上问:“臭小子又什么事?”他对于这个表弟倒是上心。   “表哥我跟你说过让你帮我调查的!”安予钟不满的嘟囔着。   “我最近没时间…”生不如死的熬着,早就把表弟的事情抛在脑后了。   “可是你答应过我!并且又有一个地产商莫名的中毒而死!”   “噢?中毒?什么毒?”安予染似乎提起了一点兴趣。   “臭安予染!你别说你一点都没帮我调查,资料啥的我早就发你邮箱了!”   “是么?不好意思我给忘了,你再给我传一份吧”,这么久了,估计邮箱都爆满了,他可没有闲心将时间浪费在翻找旧邮件上。   “安予染!今天中午你办公室对面那个星巴克,你要是再给我忘了,我就让大娘扒你一层皮!”安予钟叫嚣着。   “你这小子,一点求人的样都没有!”   “行了哥,别忘了啊,我BOSS来了,我得去查些资料。”   没等安予染的这句嗯,你去吧,说出口,就听见电话那头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对这个弟弟,安予染可是珍贵的不得了,同村子就走出了两个大学生,一个是他,一个就是安予钟。他本科毕业后选择了读研,而安予钟却不一样,安予钟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个警察,伸张正义为民除害,谁知这小子也真是拼命,毕业后参加公职考试,竟然真的当起了警察。   做什么不好,非要当警察,多危险,又熬夜又加班的,安予钟却乐在其中。   一个城市,兄弟俩就这样扎根了,互相扶持着。   中午的星巴克人也不是特别多,安予染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喜欢有窗子有光的地方,可以让心情变得舒畅些,这家星巴克是他常来的店,无论是咖啡还是背景的钢琴曲都让紧张的心得到舒缓。点了杯蓝山,刚喝了两口,就看到穿着紧身黑色短袖的安予钟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安予染向他挥了挥手。   安予钟虽然没有安予染那么高,但绝对是个肌肉型的猛男,从他的领口就能看见硬朗的胸肌,即使不仔细看,也能看出他短袖下那坚实的肌肉。   服务生的眼神直勾勾的,就差流口水了,两个型男坐在一起,实是难得景,美如画。   又是一杯蓝山咖啡。   安予染摇了摇头,这小子怎么连喜好都和自己靠近了。   “穿成这样出来不要紧?”安予染意指安予钟的黑色短袖,前胸上赫然印着police。   “没事啦,不会有人注意的,就中午这一会儿。”安予钟不以为意的说。“哥你看看你这胡茬子,小宝不嫌扎?你也该打起精神了。”   “嗯,是啊”,打起精神这四个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说吧,到底是多大的事,让你能跟我开口?”   自小这个弟弟就很好强,能自己做的事就不会有求于他人,就算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有时想主动帮忙都会被委婉的拒绝,要是执意帮忙,就会被认为是看不起他。真是个高傲的性格,   中毒?蛇毒?有很复杂么?   “其实是这样的,这是今年的第五起中毒案件了,连续五个富商被毒杀,并且都是在与情妇约会之后,大多都僵死在床上,面色紫黑,法医鉴定后确定为蛇毒。”   一边听着一边搅动着咖啡:“然后呢?”   “然后,警方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很明显,这是蓄意杀人,并且作案手法都是同样的,但是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突破口,虽然富商之间有商业往来,但彼此并没有恩怨,而他们的情妇,根本就没有下毒的动机,那是谁,有下毒的动机,同时又有杀害五个人的契机呢?”   安予钟大手紧握住咖啡杯,像是使尽了力气,想有个破案方向。   “破案组有什么好?”安予染抿了下嘴,问道。   “哥,你帮我。”   “我只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啊,既不是警方又不是侦探,心有余而…”   “哥你少敷衍我,上大学的时候你就是学校的侦探社团团长了,你还帮助警方破了毒枭的案子!”敢跟我装三不懂,我安予钟可不吃这套的。   “嘘…”安予染可不想在这里将他的英雄往事传播出去,四年前,他确实是帮助了警方抓住了毒枭,不过他只是提供了一些线索而已,侦探只是爱好而已,而这个爱好只是因为从小学就看的动画片—柯南。   “哥,你得帮我,因为这个案子,我都连续加班五个月了”,安予钟这个肌肉男摆出水汪汪的泪眼。   “好好好”,真是败给这小子,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竟然还在这耍可怜,只是安予染就是吃这一套。   “好,那我下午回单位将资料发给你,你可要好好看啊”,安予钟瞪大双眼盯着安予染。   “我尽力而为”,安予染看着安予钟那有神并放光的双眼及那上扬的嘴角,他知道,弟弟对他是信任的,并且很高兴,自己能够帮助他。   看来颓废了一阵子的他,是该做些什么了,哪怕是为了亲人。   回到办公室,一根烟的功夫,邮件就亮了起来。   “我靠,这么多,你小子这是想累死我”,看着整整三十五个文档,密密麻麻全是字,附带着一个文件包,全部都是各个富商的图片,以及他们的情妇。   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最近都没有什么精神,做事也没法精神集中。   打开第一个文档。   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   名字叫于大伟,白手起家,最初只是在工地当个搬砖的小工,随后跟着房地产商当打手小弟,专门威胁那些拒绝拆迁的钉子户的,攒了写玩命钱就敢高利贷搞地产开发。   也算是个能人,安予染想着。   图片上是一个平头男人,长的不凶神恶煞,但额头上两条十几厘米的刀疤也能看出这是个玩命的汉子。   法医诊断书写的很清楚,是蛇毒,但是却又查证不出是什么蛇毒。   还未被发现的蛇毒么?安予染想着,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未名蛇的毒,谁会用,又是什么方法能给一个玩命的汉子下了毒?很明显,这个城市绝对没有这种蛇,别说是有着剧毒的蛇,连蛇影都没有,硬要说有蛇,也就是动物园那几条了。   情妇是个漂亮的女人,染着火红色的头发,据说当天早晨发现男人死在床上的时候就吓疯了,也是,一个想着靠身体享受美好生活的弱女人,一早发现自己的金主口吐白沫眼睛翻白脸色紫黑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疯也会吓得掉了魂魄。   “下班啦老大!”路璐对着办公室大喊。   这小妮子真是胆子大,居然敢通知老板下班,所有的员工都盯着她看。   路璐还是笑嘻嘻的,对大家做鬼脸。   真是个活宝,心理咨询师这种地方,大多是抑郁的情感,因为大家都接受了太多的沉闷故事,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压抑,自从有了路璐,办公室也多了些欢笑。   看着资料居然到了下班的时间也没注意到,安予染将资料收了收,自从这个心理咨询师走上正轨之后,自己就很少开导顾客了。没错,当老板只要管好下属就好。   开着车正想着要去糕点店给小宝买个松露蛋糕还是抹茶蛋糕好呢?就看见路璐挎着她的小包拐进了街角的一家刺青店。   “蛇形纹?”名字取的不好,很怪异,不过他还是将车停在街边的停车位,跟着路璐的脚步来到了刺青店门前。   安予染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路璐毕竟是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同时她也是自己的员工,老板有义务不让员工走上歧途。   歧途?为什么会这么想?安予染也不知道,总之他不喜欢身上纹着刺青的人,总让人感到不正派。   推开门,一个蛇形的玩偶赫然出现在眼前,吓了安予染一下,蛇的尾巴上挂着一个铃铛,一有顾客来临就会当当的响。居然是个响尾蛇,恶趣味。   “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日一更,啦啦啦~ ☆、与白赫昇的相遇   “老板”路璐抬起头,瞳孔突然放大,然后放下手中正拿着的刺青工具,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老板。   “噢?叫了老板不是老大”,看来平时她对自己的称呼还是老板的,第一反应就是喊了老板两个字。那平时叫自己老大就是故意而为之的了。   眼前的路璐将平时梳成马尾的头发挽成了一个丸子,在脑后显得俏皮可爱,穿着一个红色的围裙,围裙前印着两只红色的小鸡,嗯,刚刚看到路璐的时候就觉得她像什么小动物,原来是小鸡。   “您怎么来了?”路璐试探性的问。难道老大对纹身感兴趣?也不能直白的问老大你准备纹什么图案吧。   “嗯,顺路来看看”,说出这句话,安予染就后悔了,谁会拐一个弯特意来一个不起眼的刺青店能叫做顺路,但是想改也来不及。   环视了一周,安予染发现这个刺青店还真是与众不同,蛇形的图案很火爆么?或者今年是蛇年?都不对,但是这家店确实是以蛇为主题了,不同花色不同形状的蛇形图挂在墙上,看起来应该是个展示板。   店铺不大,几把椅子几张小床,打扫的也算干净,但是他不喜欢这种类似灰暗的店铺,总觉得会和阳光的温暖格格不入。   有个隔间的门紧闭着,门旁还有个写着宠物专用的碗,看它的大小应该是大型犬专用的。   正在路璐无从开口来打断安予染正在运行的思维的时候,隔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有客人?”一个男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问。   “我听到你喊了老板,老板?你那个心理咨询室的?”男人身后一个偏瘦的男孩趴在男人的肩膀,用着不大高兴的语气问。   “嗯,是我白天工作的老板啦”,路璐打着哈哈,她也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安予染看向前面这个褶皱着衬衫的男人,男人留着寸头,水蓝色的衬衫还算是干净,一双丹凤眼正在打量着他,如果不是裸*露的左臂上纹着一条环绕的蛇,倒是个干净利落的男人。表情倒是淡然,像是等待着他开口说明来意。   身后的男孩的脸,怎么会有这么清秀的脸?如果不是他的马甲拉链大开,他恐怕不敢大意的确定这是一个男孩,男孩胸口的红梅附近都是红色的斑点,这是怎么弄上的不言而喻。   男孩的发有些长,左耳廓几乎不见,发迹挑染了一条黄色,顺着右侧的发丝掖在耳后,细长而上挑的眼倒是显现出淡漠的光,似乎有些泄气。   看着男孩的安予染有些出神,男孩一抬头,正好对上安予染的目光。   砰砰砰,安予染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被抓到自己在偷看,有些尴尬。   “咳咳”,假咳了声,于是说:“我是有点工作上的事急着找路璐,刚好看见她进了这家店,便跟着进来了”,安予染组织着语言,尽量放缓语调来舒缓自己的紧张,为什么要紧张,因为安予染不会说谎话,他一说谎脸颊就会变红。   “那老大我们先出去说”,路璐急忙拉住安予染的手就走出了刺青店。   走了大概十米左右路璐才停下脚步。“老大?”   安予染还在出神,被路璐一喊,回过神,突然想到为什么会进这家店于是说:“你在这家店打工?”他记得路璐是B市的人,离他们所在的A市有两个小时的车,那么这自然不是她家的店。以她的穿着和手上整理的工具来看,她不是在纹身的,于是那她只可能是在这里打工。   “是啊,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在这了”,路璐说着,两只手紧握成拳,她虽然不认为在刺青店工作有什么不好,但她确实在应聘这份工作时没有坦诚的说明自己还有这样一份工作,并且刺青店的确不会让人想到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工作。   “噢,我就是看你进了这家店,还以为你是来纹身的,想着要阻止你的,既然不是,那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家了”,安予染说着就表示车就在对面,自己还是要赶回家看小宝。   “嗯好,老大你慢点”,路璐笑嘻嘻的说着。   安予染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叫蛇形纹的刺青店,蛇形的LOGO太独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路璐一直到安予染的车开了很远才回到店里,她的小心脏跳动的特别激烈,刚刚老大是回头看她了吧?是吧是吧?老大特意追到店里,并且关心她一个无名小卒,这是什么暗示吗?心里不断冒着粉色的泡泡。   怀着少女的幻想回到店里,路璐就看到隋远正在哄闹脾气的白赫昇。   隋远就是这个左臂上纹着蛇的男人,而闹着小媳妇脾气的清秀男孩就是白赫昇。   白赫昇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看似没有什么脾气,但是他发脾气的方式最让隋远头疼。吵架也好,砸东西或者骂人都好,对于大男人气概的隋远来讲,他的恋人,也就是白赫昇,发脾气的方式太特殊,那就是板着冰山般的美人脸,一声不吭。无论你说什么,他都是看你一眼,然后将眼光放在别处。   路璐长期在这里打工,自然知道老板和老板娘是因为什么在吵架,没有言语的吵架。   在准备办好事的时候虽然有人打扰,老板也不应该就这样喊停然后出来看情况,老板娘肯定正在激情燃烧,结果…扫兴…   “我知道错了,宝贝”,隋远一个大男人哈着腰,一边揉着男孩的松软的头发一边说。   白赫昇两腿盘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男人,然后继续盯着地面。   地面!地面有什么好看的!隋远内心在咆哮,但是他又无可奈何。   “小哈,小哈,你快来看看妈妈怎么了?”隋远对着隔间敞开的门看着。一条哈士奇犬睁着朦胧的睡眼,带着一丝期待的来到隋远腿边,看了看隋远,发现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就在他的脚边又趴下了。   “你也不嫌他脚丫子臭”,白赫昇终于说话了,然后他将踏上拖鞋,喊着小哈的名字就转身回隔间了。   隋远一看有戏,就赶紧跟着前面的一人一狗。   地位啊地位,看见了没有,家有老婆,老婆第一,狗第二,我第三。   路璐看着老板和老板娘闹别扭又和好,她咯咯的笑了出来,感情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因为闹别扭就分开呐,总是见老板和老板娘闹别扭,虽然事后老板娘都会说那是吵架,但是,一句话都没说怎么能叫吵架呢?   看来床笫之间的和谐也很重要,常常听到老板和老板娘道歉,因为什么小雨伞什么的,小雨伞?那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   老板也真是的,就算是来了客人,自己也可以应付啊,也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喊停嘛,可怜了老板娘,哈哈哈。   一边YY,一边收拾桌面的工具。   少女的心思总是细腻,看着他人的幸福总是会幻想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她啊,好像喜欢上自己的老大也说不定。   此时此刻,所谓的老大刚刚驾车到家。   一打开公寓门就听见屋内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   “小宝~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安予染将手里的盒子递给4岁的小宝。   小宝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是小熊糕点店的抹茶蛋糕!”,然后就高兴的接过盒子,喊着小翠阿姨帮他打开。   儿子的鼻子果然是遗传了自己对气味的敏感。   为什么会喊小翠帮他打开?安予染也想不透儿子的想法,毕竟还是小孩子。   “小翠阿姨吃~”,拿出一小块蛋糕,递给保姆小翠。   安予染心突然就凉了,为什么会喊小翠帮他打开,原来是想和小翠分享第一块蛋糕,他这个当爸爸的岂不是很可怜?   “爸爸~爸爸工作很累也吃一块~”,小宝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将蛋糕递给安予染。   安予染哈下腰,将蛋糕含在嘴里。管他谁吃的第一块,谁拆封的蛋糕,只要儿子还想着自己,只要儿子还陪着自己,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小宝今天也很乖,在幼儿园里和小朋友玩的很开心呢”,小翠说道。   “我儿子肯定乖,吃完了刷刷牙就睡觉觉吧?”安予染将儿子抱到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儿子的小脸。   “吖扎,爸爸讨厌!”小手急忙推着安予染的脸。小家伙做着反抗。   “爸爸这就刮干净”,让小翠把儿子抱了过去,自己就去了卫生间。   看着面色发黄的自己,最近确实是忽略了健康,脸色都不对了。   打开淋浴冲洗着几乎发霉的自己,心情灰暗了太久,似乎用水冲刷一下身体就清醒了许多。   有父母,还有小宝。有朋友,还有同事,即使没有伴侣,也可以活得不寂寞吧。   工作上到没有什么大碍,毕竟咨询室早已走上正轨了,那个叫做路璐的新员工他也很满意,一直也没有和她公事太久,她刚到咨询师的时候自己在筹备婚礼,然后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月,现在才发现她是这样欢乐的一个女孩子。   对了,还有表弟的那个案子。不可思议的毒杀。   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浴衣回到卧室就往床上一倒,最近真是太累太累了。   闭上眼,一个男孩的脸突然浮现出来。   对了,那个男孩。   从他的动作看,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应该是他的伴侣吧。   这个社会还没有开放到认可同性之间的爱,不过安予染倒是不反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用性别来禁锢呢。   对于那个男孩,安予染倒是看的、闻的通透。   他身上的香水味和烟草味。   从他葱白的手指看来,他不是一个常吸烟的人,而他的身上却有至少三种烟味,并且有雪茄的味道。   他的伴侣常吸烟,却是很平常的苏烟,而男孩的身上,不止是苏烟的味道。   常常与吸烟的人打交道,并且那种发型,那种穿着,一定不会在正规企事业单位上班,综上看,他的工作应该是MB。   他的伴侣应该也是了解的,却没有阻止,真是奇怪。   那个圈子,不是他所熟知的。   伴侣可以随意换,似乎是听谁这样说过,没有占有欲的爱情,真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啦,九点才爬起来...好懒好懒,滚去码字~ ☆、夜宴的偶遇   为什么会在意这么多?一个普通的漂亮男孩而已。   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安予染出了卧室准备看会儿电视。   茶几上的鱼缸中养着几条热带鱼,感受到了电视机的光,就不一而同的游动起来。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安予染换了几个频道,调到都市台的时候停下了。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凶杀案,不得不说,安予染对凶杀案很感兴趣。   “今日中午,在护城河边发现一具男尸,尸体发紫青色,经有关人士认定是夜宴私人高级会所的总经理,死因警方正在调查中,发现有关线索请拨打….”,记者在现场播报着。   中午的事?中午的时候表弟刚刚让他调查一个连环毒杀案,虽然案子本身并没有联系,但确实是同一个作案手法。   这次的尸体发紫青色,很明显也是中毒而死,难道跟之前的案子有关系?安予染想着,随后就走进书房开始翻阅有关动物类的书籍。   安予染的藏书很多,不过大多是关于心理类,还有些天文历史,动植物类是少时又少,没有什么线索后就决定休息了。   很久没有好好的躺在床上睡一觉了。   蛇,脑海里全部都是蛇,各种姿态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蛇,对他吐着信子。   猛的睁开眼,安予染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会梦到这么多的蛇。   都怪那个诡异的刺青店,他想着,靠在床头上,燃了颗烟。   第二天一早,果然表弟的电话不期而至。   “哥!又有一个人出事了!”安予钟的语气很焦急。   “我知道,昨天我看电视了,是夜宴的老板韩子义”,安予染一边兼着鸡蛋一边说,鸡蛋在油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将煎蛋盛到盘子里。   “这次不一样了!不是在床上发现的尸体,是在河边!被抛尸!”   “是么?不一样么?你们找到和他关系比较近的女人没有?”安予染问道。   “我们正在排查,他的情妇实在太多,有二十几个,而且他还与几个男孩的关系非同一般…”   “夜宴的老板,有这种癖好很正常吧”,夜宴是A市最大的私人会所,里面不仅仅有女性服务,男性服务也是一流。   “我知道,表哥你帮我调查嘛!”安予钟这次绝对要让表哥出手帮他。   “我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去帮你看看吧,不过你也别太依赖我的调查,要自己动动脑子,别光长了一身肌肉”   “得令!”安予钟赶紧应下,只要表哥帮他这个大忙就好。   “嗯,记得吃早餐”   “好”。   安予染是个对生活细致优雅的温柔男人,保姆小翠只需要照顾好小宝,其他的几乎不需要做太多,因为安予染惯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当然这也是从小收了父母的教导。   自己做了煎蛋和三明治之后,又热了杯牛奶,安予染吃了一顿还算是满意的早餐,毕竟是个细微的男人,对自己的厨艺也是有些自恋的。   没有穿着正式的西装的安予染很少见,但是他今天要做的工作不是去心理咨询师,而是要去夜宴做调查。   像夜宴这种高级会所,常客大多是相互认识的,穿的太正式会引人注目。还是简单些吧。   一身深蓝色的休闲服将安予染的身材修饰的完美,狭长而健美的身躯就这样展现出来。来到夜宴的时候服务生对他微微一笑,“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需要什么服务呢?安予染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头脑一热就来了,可能太久没有从事侦探类工作,竟然忘记了要做更多的准备。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路过。   男孩身上的味道是这样的熟悉。   “先生您是来找少爷的吧,我们这里少爷有很多种,请问您…?”任由服务生做着介绍,安予染还是没有收回眼光,顺着安予染的眼光看去,服务生换了种口气,将安予染引到一边说话。“先生,那位少爷的性格比较冰冷?您喜欢这种性格的么?虽然他的性格不惹人爱,但是他的出场率却是最高的,很多先生都是想博他一笑的,他这也是刚刚回来,请问您…?”   “就是他了”,不等服务生说完,安予染就开了口。   FUCK!我是怎么了?丢了魂?找谁不好竟然找了个MB!   居然被一个男人迷了心智,安予染啊安予染你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好的,楼上5021房,您稍等。”   “嗯”,安予染应了声,便准备乘电梯上楼。   夜宴不愧是A市最大的私人会所,大厅金碧辉煌,服务台后的壁画出水芙蓉是用一颗颗的施华洛钻石镶嵌而成的,纯皮的沙发摆放在休闲区,几个男人笑呵呵的聊着天,地上的水渠里有几条锦鲤自由自在的嬉戏,环境是值得称赞的。   服务生培训的也兢兢业业,无论是态度还是观察客人的眼色,都很到位。   即使再好,一个出卖身体的地方,安予染是很不屑的,若不是为了做调查,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很讨厌胭脂味,浓重的胭脂味。   5021房间,这几个数字倒是不错,出了电梯左拐第二个房间就是。   一打开房门他便愣了,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的安予染彻底的颠覆了他的人生观。做*爱不是为了享乐么?那么这些道具和架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折磨?虐待?   心理变态才会弄这些吧。   除了素色花纹的床是正常的,其他的物品和摆设,让他看着胃里就有些翻腾似的作呕。物品几乎全部是男性生殖器形状的,就连衣架都是。   变态,恶趣味。   叮咚。   男孩到了门口。   当安予染开门的一刹那,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男孩惊呆住的脸。   “是你?”白赫昇惊讶的说出口。   “是我”   “原来你爱好这口,看看路璐真是多心了”,白赫昇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即使是安予染这种常年研究他人心理的人也没有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没法思考太多,因为他呆住了,被眼前的这种状况给震得惊呆了。   只是看着男孩在脱衣服,一件一件,一直到只剩下一条短裤。   “你这是…”,安予染实在不太适合在这种地方,眼前的景象太刺眼。男孩瘦弱的身体,几乎吹弹可破的肌肤,偶有几处有红色伤痕,小腹右侧纹着一条蛇,很生动,就像活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纹身技巧高超的人为他纹上的。   他就这样不顾自己在前面,将自己脱的精光,没错,他连最后一条内裤也脱掉了。   安予染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不喜欢男人,就这么简单。   但是眼前的这幅身躯简直是一副艺术品,让他不能移开自己的目光,他把他自己现在这种目不转睛的行为称之为欣赏。   很明显,白赫昇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看他。没有嘲笑也没有高兴,他只是想完成工作而已。他走上前,开始解安予染休闲上衣的扣子。   “喂你!”安予染退后了一步,紧紧的抓住男孩不安分的双手。   “装什么?”白赫昇吊起的眼微微一眯,他不喜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既然来了这种地方,既然点了他,就得要让他完成工作,这也是最起码的吧。   “不是,我只是想找个人聊天而已”安予染赶紧辩解。   “聊天?”白赫昇将手抽出来,直接摁在安予染的两腿之间,“用它聊?”   “对不起,只是你太美了”安予染说出了心底话。男性的欲望表现总是很明显,但是有了表现并不能代表着一定就是要做些什么,但是对一个男孩有了这种冲动安予染还是想给自己一个巴掌的。   “我知道”,一点也不像是接受了赞美,“到底做不做?说好必须戴小雨伞。”   “小雨伞?”那是什么?   “这个”,白赫昇从床头拿起一片杜蕾斯。   “用不到,我不想和你做那种事,我真是只是想找个人聊天而已”,安予染夺过他手里的杜蕾斯又将它扔到床头。   “呵,有病”。   任何人都会认为安予染花了8888元找一个MB聊天绝对是有病,并且是放弃治疗的那种。也不怪白赫昇这么说。   “来吧,至少穿件衣服”,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碰这个柜子的把手,硬着头皮从柜子里拿了件睡衣,递给男孩,男孩抬起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将睡衣接了过来。   安予染坐在床边,白赫昇就靠了过去。   “说吧,聊什么,不过,我不大爱回答别人的问题”,白赫昇不咸不淡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   “白赫昇”   “这是真名还是艺名?”   “只有这一个。”没有必要隐瞒任何人自己的名字。   “你是哪的人?”   “云南”   “彩云之南,这么远怎么会到A市呢,来投靠亲属?”   “…”   “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呢?”   “…”白赫昇看了安予染一眼,不做声,习惯性的将碎头发掖在耳后。   好吧,这就代表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伴侣不在意你在这工作么?”   “…”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回答。   安予染想着,这个男孩真的很特别,他不喜欢回答的问题,他连一句话也不会说,甚至是句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   “你们老板,就是韩子义,昨天出事故了你知道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夜宴这个名字,哈哈哈哈是曾经呆过的地方KTV的名字,人家真的是取名无力~ ☆、归来的友人   “知道”,白赫昇似乎是坐着觉得累,身子向后一仰就躺在了床上,床垫的质量也是一流,很松软。   “那怎么还在继续营业?”   “这里就算是死了一千个老板,也会有新的人接收,除非,这里被查封。”很平淡的语气,完全看不出对自己的老板有任何的惋惜之情。   “嗯也是,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半年”   “嗯,你不适合在这里工作的,要不要换种工作?”   白赫昇侧了侧身子,看了安予染一眼:“请不要多管闲事。”   眼光对上的时候,安予染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好心却碰了一鼻子灰,轻躺在男孩的身侧,闭上眼可以闻到男孩的体香,当然,如果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就更好了。   昨夜的梦太恐怖,让他都没有休息好,刚好借这个机会补眠。   似乎感到安予染确实不会对他做更多的动作,白赫昇也睡熟了。   两个人都太累太累,心里若是装了太多的事情,连深度睡眠也是奢侈的。   平日里睡眠很轻并且认床的安予染这次竟然睡的很沉,连白赫昇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真是薄情的美人啊,到了大概的时间,连个招呼都没有就这样走了么。还没有问他的联系方式呢。   整理了一下衣着,最后又嗅了嗅房间清香的味道,似乎还留着男孩的香味。   安予染认为,这次的到来还是有收获的,毕竟他了解到白赫昇在这里工作,一个让他能够悉心关注的男孩子,总是有他独特的魅力,虽然没有被那种淡漠的目光所捕获,但倾心总是有些的。   电梯门口,有两个面容姣好的男孩子在交谈。   “嘁,白赫昇又接了一个”一头火红色的男孩,左耳朵上戴着六个黑色的耳钉。   “他不是报了休息?”旁边紫色头发的男孩问。   “那个冰山脸扫把星哪好了?”   “嘘,可别乱说,现在明哥最忌讳说这个了。”   “有什么,义哥也死了,没有人罩着他了,之前的雄哥,大伟哥,都是看上的他,看上他的有几个好结果,那家伙就是扫把星。”   “允鹤别乱说了,白赫昇又没有做什么,都是意外”   “都是因为他,我们的风头都被压住了”   “别说了,有客人”,看见安予染走过来,紫色头发的男孩赶紧提醒。   不巧,安予染全部都听见了,他对着两个男孩微微一笑,他的笑好似一抹阳光,照在男孩心上,两个男孩的脸一下就像熟好的苹果。   真是看起来很清纯的样子呢,安予染想。   电梯刚好上来,安予染先进去摁了一楼,两个男孩随后也进了电梯。   夜宴有规定,那就是不准在工作期间闲聊,更不可以打听客人的信息。两个男孩就这样面对面眨着眼睛,用他们独特的语言进行交流,似乎想对安予染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安予染只想赶紧到一楼,他讨厌这种味道,浓重的胭脂味。   明明白赫昇也在从事这种工作,他却不讨厌?   果然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与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清新。   8888元,真是奢侈,要是让表弟知道他为了查案而花了这样一大笔钱,肯定是要被进行思想教育的,也是,表弟一个月的工资也没有这些的。   结了账才发现已过中午。   天有些发阴。   车子停的位置距离夜宴高级会所隔了两条街,并不是夜宴没有停车位,而是他可不想在这附近遇到认识的人,形象啊,一个好男人的形象可不能因为这个给毁掉了。   刚上车,天空就飘起了细雨,这让没有被淋到的安予染直呼幸运幸运。   本想去附近餐厅用个午餐的,想想一个人又懒得去吃饭,别人吃饭都是成双成对的,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凑什么热闹?干脆打了送餐电话,准备直接回到单位等外卖。   刚刚听到两个男孩的交谈。   似乎谈到了什么雄哥大伟哥,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两个人应该也是毒杀案的受害者。   那么说,这几个毒杀案的交合点在于夜宴?富商之间相互认识是正常的,但是他们都喜欢来夜宴享乐,或许就是一个突破口。   或许这些人都曾和白赫昇发生过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两个男孩所说的白赫昇是扫把星。   把这些罪过都推到白赫昇身上么?漂亮而被喜欢很正常吧。为什么要被冠上扫把星的称呼呢?   安予染不得不承认,他讨厌那些碰触白赫昇的男人,包括那个刺青店的老板。   美人,本身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赫昇,不应该在烟花之地。   若是英雄,就该救美人于水火。   虽然安予染不承认他自己是个老好人,但是大家却都这样称呼他,只要他能办到的,他都会帮忙,对人对事都很温柔,如果有女孩子追求,定是说不出拒绝的,只能自己躲的远远的,怕伤害到别人同时又希望别人过的幸福,如果看到有人过得不好,也是要问问缘由的,多多少少有些爱管闲事的嫌疑。大家也习惯,毕竟安予染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过分的男人。   回到心理咨询室,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怀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哈?这是怎么了?被发现了?都这种眼神?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安予染问道。   “没有没有”,心理咨询师刘晓敏回答着,她不想吱声的,只不过老板在看着自己,怎么也没法不答罢了。   “那是?”   “说!你今天上午去哪了?”久违的声音。   “陈寂楠?你回来了?”往自己办公室方向一看,果然是他。   陈寂楠刘海偏分,头发蓬松及耳,完全看不出已经过了28岁的生日,却像个在上大学的男孩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撅个嘴说话的语气活像一个将奸夫淫妇捉奸在床正在质问男人的弃妇。   陈寂楠口吻酸酸的说:“人家下了飞机都没回家,想给老板一个惊喜呢,来到公司就发现老板去开小差了,哎呦浪费了人家的一份心情呦”。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习惯了大老板和二老板所谓打情骂俏的戏份,只有路璐还不明所以的在旁边偷偷问,这是谁呀谁呀,为什么敢对老大这么说话。   安予染大步走向办公室,长臂搂过陈寂楠的脖子,对他说“想我了就回来了?”   “是呗,我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有人半死不活的呢,我寻思赶紧回来吧,要不某人再含恨而终了”,陈寂楠当然说的是安予染这段消沉的日子。   “回来就好”,安予染挎着陈寂楠的脖子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各位同事们心理都噢了一声,这是和好了。   除了路璐在那不明所以以外,其他的员工倒是懂得清楚。   在路璐的不断追问之下,老员工刘晓敏还是偷偷的给他透露了点小道消息。   其实这个心理咨询室的老板有两个,一个是安予染,而另一个就是陈寂楠。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上下铺的兄弟,共同考的研究生,毕业之后两个人共同创业,但是整个咨询室都是安予染一个人支撑的,而陈寂楠却是整个咨询室的大股东,这个股东大到所有的启动资金都是他自己掏的腰包。   一个刚硕士毕业的男孩,哪可能有很多钱?钱当然是从他老爹兜里来呗。陈寂楠是陈氏地产的小公子,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主,在他身上有四个姐姐,可见他老爹对这个儿子有多大的期待了,只要是他想要并且符合社会存在论的东西,他老爹都会给他。   两个人也算是共同走到了今天,但是一年前,陈寂楠和老板突然闹掰了。   为什么?因为萌萌呗。   萌萌原本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来到心理咨询室应聘的那天,刚好安予染亲自面试的,听说萌萌当场对老板一见钟情。   那个时候安予染已经两年没有谈恋爱了,在大家都认为老板无欲无求的时候,萌萌的穷追猛打可让安予染措手不及。   好久没有接触过女孩子的安予染虽然疏远这个小女孩很久,但是在萌萌锲而不舍的追求下,还是把老板给拿下了。   似乎陈寂楠和安予染在很久前有个约定什么的,大概是两个人要一起单身做贵族,安予染却先失言了,在看到安予染和萌萌在一起逛街的那天,陈寂楠回到办公室就和安予染大吵了一架。   说好的好基友你怎么单飞了呢?陈寂楠自然是很生气的,但是大家也没理解了,为什么二老板会生气到一年都没有回来的地步,现在老板又单身了,陈寂楠才回来了。   所以嘛,在大家眼里,二老板对大老板才是真爱。   看最角落的那个桌子,本来也是在老板办公室里的,结果吵崩了之后,老板就让人给搬出来放在角落了,倒是再来新人宁可再买桌椅也不愿意让别人用呢。   路璐听的直点头,原来是好基友啊。   不过那个传说中的萌萌还真厉害,老大喜欢主动攻击型的?   要不先给老大和二老板泡杯咖啡送进去?   拿个两个一次性的杯子泡了两杯咖啡,用小托盘端着就走向了老板办公室。   叩叩叩,“老大?”   安予染的门大多数时间不会关上,他喜欢和一个大的工作气氛,不想一个人呆在小屋里冷冷清清的。可是今天陈寂楠回来了,他却关了门,很明显就是要说些不想让他人听见的话,路璐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有这么多脑子,她还美滋滋的想着怎么像萌萌学习呢。   “老大?我送咖啡来了噢”,边说边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新~ ☆、非官配的CP   “这一年在外面玩的可好?”不等陈寂楠说话,安予染开口了。   他等他回来,等的太久,本以为就像平时拌口角一样,赌气几天就会回来,还特意叫人搬出去了他的桌椅,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开那些过分的玩笑,结果他真的就这样消失了,打听了许久也没有回音,安予染也知道,若是陈寂楠不想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他就不可能找到他。   为什么不希望他离开?因为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的换了那么多,只有陈寂楠一直都在,安予染怕朋友的离开,怕寂寞,怕这个世界剩自己一个人。   “你想我了”,陈寂楠看了看安予染几近悲伤的表情,他确定的说。   为什么你会这样悲伤?我喜欢看你的笑啊,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像一抹阳光,就这样照在他的心上。喜欢一个人,就希望他快乐啊,这种想法也奢侈么?   “嗯,我想你了啊,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安予染倚在办公桌上,而陈寂楠就站在他的对面。   安予染的手抬起来,想刮下陈寂楠的小鼻子,到了半路却拍了拍陈寂楠的肩膀。   不能再暧昧下去了,他不想和任何人搞上那种关系,尤其是陈寂楠,陈寂楠对他,是抱有着叫喜欢的情愫。   陈寂楠还以为安予染会温柔的刮下自己的鼻子,就眯着眼睛等,看着那只大手在鼻子前转了方向,却拍了拍自己的肩。   又是逃避,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安予染都不会说出口。   “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陈寂楠也不愿再逃离这个温暖看似幸福的世界。   “这一年去哪了?我很担心。”   陈寂楠眨了眨他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安予染说:“环游世界,你信么?”   “信,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没有说谎”,安予染回答。   “切,你根本就不是从心底相信我嘛,用心理学来确定我说谎与否真是既走捷径又无趣”,陈寂楠向前跨了一步,离安予染只有一步之隔了。   “没有,因为我觉得你不会骗我啊”,有什么值得骗他的么?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这次回来的原因么?我听说你又自己了,我想我要回来陪着你。”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还要他陈寂楠怎么做?   陈寂楠又向前跨了一步,将倚在桌子上的安予染逼的不能动弹,他的身体向前倾,仿佛有一点风就可以将他吹倒在安予染的怀里。   “阿楠,我觉得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他犯天煞孤星这种传闻早就和陈寂楠在彻夜畅聊的时候说过,那个时候小柔刚刚去世,他也想找个人倾诉。   “我是男人,你只是克妻而已”,陈寂楠看着安予染似乎有些动摇,便继续说。   安予染闭上眼不再看几乎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我不应该和任何人有感情”。   “我不怕,要试试,还是想一年前那样,干脆不理我,不给我答案,然后偷偷的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不和任何人有感情这种借口现在没有用了,你已经用过一次了。”   “阿楠,别犯傻,我是男人”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陈寂楠拽住安予染的衣领就准备这样亲上去,安予染还是闭着眼。他可以清晰的闻到到扑鼻而来洗发水的香味…   还没等亲上,陈寂楠就将头向后退了退。   还以为陈寂楠会将唇贴上来的安予染睁开眼,看见陈寂楠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这时候…   办公室的门就这样的被推开。   路璐端着两杯咖啡…   她看到了什么?老大倚靠在办公桌上,二老板跨坐在老大的身上,用手拽着老大的前衣领,两个人在脉脉含情的对视,老大的脸颊上有一抹桃花红。   这是小别胜新婚的意境,这是办公室play的玩法!   但是为什么要让她碰上!唉呀妈呀她的小心脏还承受不了这种情节啊,再说,被压住的人还是她的梦中情人,这种情况简直让她挖地三尺。   “进办公室之前不知道敲门?”陈寂楠板着脸,身体离开的紧贴的安予染,显然是嫌弃路璐耽误了他的好事,看似可爱的严肃起来,眼里泛着气愤的光,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我…我…我就是来送杯咖啡,我敲门了但是没人回应,对不起对不起”。路璐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一直在道歉。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没礼貌?”陈寂楠继续逼问,他确实是生气了。   “我叫路璐,我…两个月前才来”,路璐很担心,因为她三个月的试用期还没过,不能因为这样得罪了二老板而丢了工作吧,她想着。   “怪不得…”   “好了路璐,你先出去吧,我和陈寂楠有话说”,安予染赶紧解围,这个年轻的小姑娘的表情很窘迫,似乎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种情况。   路璐听到了特赦令,急忙放下咖啡就小跑出去,一直耷拉着脑袋,像只泄了气的气球。   “嘁…你招的新人?”陈寂楠不满的看了安予染一眼。   “怎么?觉得我眼光不行?”安予染回问过去,现在的大学生很少有沉得住气工作的,大多都眼高手低不愿意从一个小职位做起,也不愿意吃苦不愿意虚心听取意见,而路璐不一样,她总是脚踏实地的工作,同事们都对她给予一致的好评。   “她?呵,她喜欢你”,陈寂楠倒是说的直接。   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太容易看的透,会主动的来送咖啡的小姑娘,看到两个领导以暧昧的姿势在一起的情况下,眼里不仅是惊讶,更多的却是心碎,还没等挨训眼里就喊了泪滴了呢,这不是失恋感是什么?   安予染平声细语的说:“我知道”,他早就知道。   “知道还留着她在这里工作?我说过的,办公室恋情在这里是不被允许的!”有了萌萌的前车之鉴,陈寂楠再也不允许有其他人再对安予染出手了。   安予染无可奈何的说:“好,只允许你胡作非为~”。   明明是好兄弟,为什么就到了这种地步呢?安予染不想将陈寂楠带上歧途,如果他必须一个人踽踽独行,但他绝对是想陈寂楠幸福的,并且,陈寂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他要传宗接代是一定的啊。   想要拒绝他,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伤了他的心。   萌萌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明明用了不再找伴侣这种理由来搪塞了陈寂楠。   安予染在陈寂楠离开后突然发现,这个城市太陌生,陌生到陈寂楠离开的日子里,他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真心话。   当初并没有想要和萌萌在一起,即使萌萌大大方方的对他示爱,只是偶然在商场遇见,然后被拉着帮她挑选衣服,谁知刚好被陈寂楠看见。陈寂楠根本不听自己的辩解就赌气的离开了。一下失去了挚友的安予染很寂寞,沉寂了好一段时间,还是被萌萌的热情所融化了,如果说萌萌钻了他和陈寂楠的空子,也是不为过的。   可惜,萌萌最终也离开他了,又变成了一个人。   还好,陈寂楠回来了。   但是,要用什么身份来对待他呢?曾经共同并肩的兄弟,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同床共枕的情形。刚刚他也没有拒绝陈寂楠几乎贴上来的唇,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安予染也不清醒了,只是知道,陈寂楠回来,回来了就好,再也不那么寂寞了。   可是陈寂楠居然收手了,这,甚是奇怪。   “我猜,你在想,刚刚为什么我没有亲上去”陈寂楠绕过安予染,坐在了椅子上。   “我说对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陈寂楠继续说。   安予染沉默不语。   陈寂楠试探的问道:“你很期待?”   安予染反问他:“你觉得呢?”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作为心理咨询师,他也很讨厌别人来读他的心理。   “不是,你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推开我罢了,你可以说不啊,你一直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你不拒绝就会给别人希望么”   “可是…”不等安予染说完,陈寂楠就把话接了回去,“可是你怕伤害了我,你也怕你的拒绝会伤害其他人,你怕你推开了我,我就会再离开你了”   “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朋友,大家也因为我能看懂别人的想法而远离我,女朋友因为我一直在受伤,仅有的朋友,我不想再失去了啊”安予染的情绪也有些暴躁,他用很低沉的声音却近乎声势力竭的喊了出来。   “我不会再走了,就算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一年里我也想通了”,陈寂楠先泄了气,果然不出所料,安予染就是这样的人啊,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   安予染睁大了眼看着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桌子上的文件的陈寂楠,陈寂楠还是看着那些文件,像是刚刚说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一样。可是这些话,却拨动了安予染的心弦。   是谁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就算你不愿意和我以情侣的身份交往,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陪伴着你,直到你发现我的好。   空气几乎不再流通,时间也停止了几秒,世界仿佛变得异常宁静。   是陈寂楠先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不愿意就这样尴尬着不说话,“然后?你今天上午去哪了?”他问。   “你闻到了胭脂臭?”怪不得,怪不得他没有亲上来,他也是最讨厌这种庸俗的胭脂味了。   “看来你承认了,我不认为你落魄到这种地步,安予染。”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自娱自乐的小蜜蜂~ ☆、相聚甚欢   “看来你承认了,我不认为你落魄到这种地步,安予染。”   “你这鼻子还是这么灵,但你这脑子还是这么笨。”   陈寂楠虽然知道他去了那种地方后心里很不畅快,但还是说:“你要做什么解释?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看着桌子另一侧的安予染,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男人,出了去解决生理问题,还有什么原因需要去私人会所。   安予染给了陈寂楠一个白眼,“阿楠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怎么出去玩了一年就不正常了?”然后绕过桌子,来到陈寂楠身边,指了指他手里的文件。   “我弟弟拜托我帮他查点东西,地点是夜宴高级会所,我就去了趟”,安予染面色不改的说道。   陈寂楠盯着安予染的脸,确定了再三,发现安予染没有说谎后才问了些细节。   得知安予染是为了破解毒杀案之后,陈寂楠表示,可以暂且原谅安予染这次偷偷的去夜宴的行动,然后厚脸皮的表示自己也要加入侦探小分队,安予染本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的,认为这种事情*事关人命,并且有一定的危险性,怎么能拉着自己的好友下水。   而陈寂楠却不这么想,有再一,一定就有再二再三,就连这次也是一样,安予染去了私人会所查案不代表他就什么都没有做,即使安予染没有什么贞操可言,但他还是希望安予染的这种男子味不要被那股浓浓的胭脂味所污染。   安予染虽然脑子好使,但是嘴巴怎么也抵不过陈寂楠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得到了陈寂楠的再三保证下,勉强的同意了陈寂楠帮助自己。   保证什么?保证不对他下手?不不不,安予染可说不来这样的话,保证不做危险的事,保证不对任何人说出他们在帮助办案,保证…不对夜宴的人下手。   切,真有意思,把他陈寂楠当做什么了,他可是有洁癖的好不好,不是什么肉都吃的,宁缺毋滥,宁可馋的流口水也不愿意吃坏掉的肉。   刚跟陈寂楠谈完条件,安予染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对了,他中午饭还没吃,说好的外卖呢?   听到安予染肚子的呐喊后陈寂楠特别夸张的笑了三十秒后,建议两个人出去吃点东西,安予染马上表示自己叫了外卖,还是简单的对付一口好了。   和好的兄弟俩有说有笑,所有的阴霾仿佛都在陈寂楠回来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一推开门,就发现办公室大厅死气沉沉的,连个大喘气的都没有,这是怎么了?平时的气氛都挺融洽的啊,难道是接了什么压抑的案子?   环视了一圈,发现外卖正在那孤零零的摆在角落的那张桌子上呢。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外卖到了都没有人通知呢?太不像他的心理咨询室的那种融洽的感觉了啊。于是安予染赶紧问:“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低着头不说话啊?”   “老板,外卖在那呢”,不怕死的档案管理小胡指了指外卖,然后又把头低下了。   嘿,这都是什么状况啊,还集体无视老板了?   安予染虽然不大高兴,但还是试图用一种轻松的方式在了解现在的情况:   “小胡,你们玩一二三不说话呢?”小胡是咨询室里少见的男丁,不算两个老板,除了他就还有一个催眠师是男性了。   小胡还是没说话,只是悄悄的指了指旁边,路璐正趴在办公桌上,不用说也知道,她在哭泣。   看来真的是吓到这小妮子了,安予染想,然后拍了下身旁的陈寂楠,给了陈寂楠一个白眼,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陈寂楠也不甘示弱,回敬过去一个白眼,不过他的眼睛太大,就算是给白眼也想飞眼传情一样没有力度,不过他的意思表明的也很清楚,怨我咯?谁让她打你的主意?   “嘿你看你们啊,一个个的这是玩什么低调呢?”安予染一说话,大家还是将头抬了起来,毕竟是老板发话了,大家还是要给面子的,要是老板那个不高兴,丢了工作多不值得,虽然大家都知道安予染不会这么做,不过二老板也回来了,陈寂楠的脾气很古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喜欢管事,如果得罪了他,指不定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寂楠今天回到咱们咨询室,晚上我请客,给陈老板接风洗尘,大家晚上有安排的都推推啊”,一边说一边指了陈寂楠,补了一句:“因为我太穷,被陈老板压榨的太厉害,所以他掏钱”。   大家被逗得哈哈直乐,有喊好的,有喊同意的,有喊不醉不归的,一屋子的人见晚上老板请客也便忘了刚刚路璐带来的低沉的气氛了。   安予染见大家都兴高采烈的,也微微了翘了下嘴角,不知道多久了,他没有这样笑过。   陈寂楠看着安予染的笑脸,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他就想到“美人如画,笑靥如花”这句话。若是得了美人归,该有多美好。   路璐也抬起头来,看着关系密切的老大和二老板,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也得表现的很快乐啊,也咧着嘴角跟着笑了笑。   刚刚大家都在问她怎么了,她也没回答,只是觉得心里很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来,大家也似乎听见了二老板训斥她的声音,以为二老板心情又不爽,于是谁也不敢太张扬的说话,大家就只能低着头各干各的,外卖到了也没有人敢去敲老板办公室的门。   安予染看了她抬起头了,眼睛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泪滴,虽是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没有多做什么,毕竟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好吧,谁让我是土豪呢,安老板抱紧我的大腿就不放了” 然后拽了拽安予染的袖子说,“行了,我看那外卖也冷了,走出去吃点吧”也不管安予染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就用拽袖子的方式将安予染拽了出去。   老板和二老板的关系果然很好,大家不约而同的想。   只有路璐的心里尽是苦涩,虽然她不排斥同性恋,但是!天下大同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边啊,怎么可能发生在老大的身上呢!   直到出了办公楼,陈寂楠才松开安予染的袖子。   “去取车,我在这等你”,陈寂楠说。   “哈?附近吃点就好啊,去哪?”,安予染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只想尽快的填饱肚子。   “川府美食,临街的那个,不过我不想走路”陈寂楠表示他真的很累,刚刚下了飞机就赶过来,还没有休息呢。   “好吧,等我下”,安予染无可奈何的去取车。   到了川府美食,过了饭点的人不是很多,小隔间几乎都是空的。   一进门就见老板笑脸盈盈的,边笑还边埋怨说为什么你俩这阵子都没过来,还以为你们忘了这小店了呢。   依旧找了一个空气流通的靠窗的位置,陈寂楠立即点了酸菜鱼和水煮肉片,然后将点菜的权利交给安予染,安予染笑了笑说你把我想点的菜都点了让我点什么,随后又点了个素烧茄子和一个家常凉菜。   安予染最喜辣,这家川菜馆绝对不算是高档,别说高档了,就连中档也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大众小吃,工薪阶层的最爱。但是上大学的时候,安予染和陈寂楠就总喜欢来这里,当然这种地方是陈寂楠这个本地地主发现的,带着安予染来一次,安予染就爱上了这里。即使是毕业后,两个人也会在这里小叙旧一下,轻酌几杯小酒。   陈寂楠既然还会选在这里吃饭,证明他还是习惯于和安予染在一起的,在共同喜欢的餐厅,吃两个都喜爱的美食,岂不悠哉?   “别吃太饱!”,陈寂楠看着狼吞虎咽的安予染说。   “太饿了”,安予染咽下嘴里的鱼肉,说了句。即使想要保持自己原本的绅士形象,但是在美食面前,在肚子饿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确实是很难的。   “晚上我还请客呢!!!”陈寂楠对一直吃不理他的安予染表示抗议。   “好啦,知道啦”。   在陈寂楠与安予染之前的感情,安予染自认为,他是被照顾的那方,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打拼不容易,但是陈寂楠一直在支持自己,虽然他的脾气古怪,说不定那句话就生气了,安予染倒是不会因为陈寂楠的小脾气而仔细思考自己的每一句话,如果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却要小心翼翼的说每一句话,那么他们不会在一起太久了,哪个人不是一样,希望在能够信任的人面前,卸下伪装。   陈寂楠倒是不饿,一边看安予染吃的痛快一边说自己这一年的旅程,从中国飞到美国,美国到加拿大,又从加拿大到意大利西班牙,然后再飞到澳大利亚,又到新西兰,和他分享着再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城市的乐趣以及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安予染也会停下手中的筷子听一听,每当他听的入神,陈寂楠就会说一句,下次带你去,安予染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于陈寂楠来说,能回到安予染身边,安然的当个朋友他是不满足的,但是现在只能先这样了,温水煮青蛙。他发现,安予染不像之前那样爱笑了,他很希望能再次看到他的笑脸,尤其是那个深深的酒窝。果然,他还是要陪伴在他身边的。   吃好了后两个人又坐在那聊了会儿天,谈了谈彼此对这个社会的认同以及现在社会发生的形形色*色的怪事,谈了天南地北的事之后,相视一笑。   人生难得一知己。   相谈甚欢时,隔了几个小包厢的位置却有了吵闹。   “隋远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男人!”男孩的声音很大,似乎很愤怒。   “小白你冷静点!”   是个熟悉的声音,安予染一下就听了出来,是白赫昇。   他也在这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想耍赖的陈寂楠   白赫昇原本嫩白的小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把椅子向后一推就站了起来,“你以为老子是靠什么活到的今天?”   隋远倒是没有白赫昇那么激动,只不过他因为白赫昇的这一嗓子惊呆了,从来都没有吵闹过的小白,从来都只会不说话耍小脾气的小白,突然发火的,据说人总是沉默情绪就会压抑,突然发泄出来就会像疯了一样,即使是十头牛也是拉不住的,他低着声音说“小白,你能不能先冷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在公共场所喧哗的。   白赫昇现在不管不顾,越说越激动“现在你他妈的嫌老子脏,当初跪着求老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说过的话都是狗屁?”   “我没说嫌你脏,但是,你总得让我好好想想。”   “少特么在那装低调,我特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死,你这个胆小鬼,不,你不是胆小鬼,呵呵呵,你根本就不爱我!”边说边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也不顾来凑热闹的人的目光,推了店门就离开了。   “我爱你啊,所以我什么都愿意啊!”隋远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   餐厅里仅有的几个顾客都围在他们曾在的房间附近,凑热闹结束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包厢继续用餐。   小两口打架倒是正常,小两口并且性别都是男的小两口打架却很少见,偶尔在路上遇见两个男孩在一起也是你侬我侬的秀恩爱,吵架倒是少有。   安予染和陈寂楠的包厢挨着街边,透过窗子刚好可以看到男人追上了男孩,继而一个深深的吻,全然不顾来来往往行人的目光。   陈寂楠很诧异,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这次安予染怎么这么感兴趣?可以说,整个餐厅,除了安予染和陈寂楠这桌没有凑热闹之外,其他人都去做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了。但他还是看出了安予染对这两个人很感兴趣,因为安予染没有吃东西,没有说话,更没有听他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表情冷凝的在听那两个男人吵架。   而现在,他又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个人在街上接吻。   从他皱起的眉头来看,他的心情是差的,不知道是因为那两个人的争吵还是因为那两个人亲密的吻。   待安予染回过神来,就看到陈寂楠用着几近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他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喉问:“怎么了,这么看我?”   “没怎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认识他们?”   在陈寂楠的印象里,是绝对没有这两个的存在的,而安予染那个狭窄的交际圈,几乎没有陈寂楠不认识的人,当然这一年里也是有变化的。   “一面之缘罢了,路璐下班后回去他们的店里打工,就是刚刚争吵的两个人”,安予染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在这遇到他们实属偶然。   陈寂楠心想着你心里一定还有别的秘密,那两个人绝对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若不然你不会那么认真的来关注别人的事情。但他还是说:“或许吧”,看破不说破,大概就是成熟的标志吧。   隋远和白赫昇的小插曲倒是打断了安予染与陈寂楠的交谈,于是两个人决定先回一趟公司把陈寂楠的行李先运回家里,当然是陈寂楠的家。   陈寂楠很想赖在安予染家的,如果可以做一个长期住客最好了,他明明就知道安予染的公寓是三室的,一个住的是安予染,一个住的是小宝,而另一个,出了保姆有时候会稍作休息用一下,其他时间都空着。但无奈于安予染表示陈寂楠的话太多,总是巴巴巴的没完会吵到睡觉的小宝这种说法来粉碎陈寂楠的寄宿梦。   什么我话太多嘛,是怕长期在一起爱上我吧,嘿嘿嘿,陈寂楠自恋的想着。   而安予染真正不让陈寂楠寄宿的原因是:不是话太多,而是动作太多!   被小宝看到的话要是刺激到小孩子怎么办…每天看自己爸爸与陈叔叔的攻击与抵抗攻击战,想想就很可怕。   虽然是准备给小宝找个后妈妈的,但是另一个爸爸就算了。   把陈寂楠的行李扔给管家后,陈寂楠就拽着安予染要离开。是非之地是对于他家最好不过的称呼了,只要一发现他的影子,无论是他父母还是他的四个姐姐,保证对他进行思想上的轰炸,而最常用的别人家孩子就是安予染。   你看看人家安予染,早早就结婚了,多有正事。   你看看人家安予染,连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再看看你。   你看看人家安予染… …   安予染好你让他娶我啊!真是的,他真的受不了这群人的轰炸。   还好,有管家,连门的不用进。   他多想有个自己的家啊,像安予染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寓,爸妈都不管,姐姐也不管的地方,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回家之后手机一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陈寂楠有三个!但是因为他的长途旅行没有和任何人说,人一失踪,他老爸直接把锁撬开,看到里面真没人后差点把整个地球翘起来找。   果然是了解自己家里的作风,一下了飞机,在异国他乡的陈寂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四姐打了个电话,四姐最疼他并且会护着他说话,四姐说明他只是出来旅游后,老爹当即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控制他的经济命脉,并且换掉了他三个公寓的大门锁…   啊,不用说也知道的,就是想让他回家嘛。   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寂楠看着手机上轰炸不断的短信和电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没错,他回来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   “好歹跟家里说声啊,省得他们着急”安予染劝导着。   陈寂楠把手机揣到裤子口袋里:“晚上回去啦,你不用为我担心啦,要是真担心我晚上不回去住,怎么不让我去你那?”   “你这家伙,嘴尖舌快的”   陈寂楠侧过身子,脸上泛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对着正在认真的开车的安予染说:“你怎么知道我舌头很快?”   “如果不想下车就闭嘴!这一年在国外也没变正经了”,安予染看前面是红灯,就侧过头白了陈寂楠一眼。   陈寂楠一看不能再嘚瑟下去了,就“嘿嘿嘿”的笑了声。   来来回回的折腾几次,这回到咨询室已经将近下班时间。   大家因为等待这顿大餐已经按耐不住了。手中的工作早已收拾好,就等着老板宣布下班呢。   待安予染说,走,去对面的宏福海鲜城时,大家欢呼了起来,高呼老板万岁~   陈寂楠瘪瘪嘴,这情形喊的万岁肯定不是对着自己说的,明明是他掏腰包,干嘛都前呼后拥着安予染呢。   掏腰包他不在乎,不过能不能别全部占据着安予染身旁的位置啊,为啥像是他高傲的跟在后面一样!   安予染也像是感受到了背后的那双充满怨气的双眼,就在前面等了他一会儿,一边燃颗烟一边说:“难道这段路也得开车载你?”   “少抽烟吧,会短命”   “正合我意”   “又乱说话”,陈寂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而行的进了餐厅。   “喂喂喂!吃饭不是吃冤家啊!”   不是陈寂楠舍不得钱,而是这群家伙们也太放的开了,完全就是什么贵点什么,跟不是选什么好吃。   “对对对,别选最贵的,来份龙虾”小胡跟风说。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一顿和谐融洽的晚餐。   不过不断的敬酒敬酒让安予染与陈寂楠招架不来。   即使两个人的酒量都是饮酒界的佼佼者,但是禁不住十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敬。   几轮下来,两个人就有些迷糊了。   平日里喝酒,安予染都会控制自己的量,不过今天比较特别,陈寂楠回来了,是个高兴的日子,给保姆小翠打过电话说会稍微晚点回去,让她先哄小宝睡觉。   既然高兴又把事情都安顿好了,多饮几杯换个宿醉也无妨,而陈寂楠就等着安予染喝多呢,喝多了好,喝多了开不了车,两个人打车回家还方便,又能去安予染家蹭宿了。   安予染没发现陈寂楠小人得志,就这样两个人醉醺醺的回到了安予染的家。   然后,很不幸的,衣服也没脱,就在地板上睡了一宿。   待第二天晨曦已过,艳阳高照的时候,安予染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疼,揉着脑袋坐起来一看,他确实是在自己卧室,但是没有睡在床上,而旁边就是依旧睡得正香的陈寂楠。   他怎么也在地板上住的,不问题不在这,他怎么也会在这?   喝多了,记忆断断续续的也想不起,干脆就不想了,将陈寂楠架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陈寂楠虽然比安予染矮许多,但是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又睡的太死,安予染将他架到床上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煮了皮蛋瘦肉粥,又凉拌了一个洋白菜,连碗筷都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之后,安予染才去叫醒正在做美梦的陈寂楠。   给陈寂楠找个套稍微有些瘦小的衣服,又让他先去冲个澡换好衣服之后来吃早餐。陈寂楠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床,他不想起床,但是又不想浪费安予染的爱心早餐。   21世纪的新好男人是什么样子的?长得高,又帅,有自己的事业,为人温柔和善,会做饭并且美味,又会照顾人,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怎么就让自己给碰上了呢,为啥自己就不是女人呢!陈寂楠一般擦拭着身体一边思考着。   还是有些宿醉的陈寂楠一般吃着粥一边问安予染:“安老板,这都快中午了,咱还去上班么?”   两个老板集体翘班,真不是合格的榜样。   “不去了,一会儿整理下资料,去夜宴,我把情况简单的跟你说下”   安予染见陈寂楠愣了一下,就把陈寂楠的碗拿起来又盛满了粥。   陈寂楠原本就没有怎么睡醒,听到夜宴的时候还咯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做调查啊,“夜宴?好像我还有张会员卡来着…好像在钱包里”。   “你还真是…什么都有”   “哈哈,我忘了是谁给我的啦,说那里的小姐按摩一流的,你别多想啊,很单纯的那种按摩啦”,陈寂楠赶紧解释下。   安予染倒是没多想,并且就算陈寂楠去过那种地方又怎么样,他们是哥们,又不是情侣,还能吃醋耍小性子不成?于是说:“赶紧吃,吃饱了就整理资料”。   但是在陈寂楠的耳朵里,这话完全就是代表着安予染不高兴了嘛。   真是的,都怪他多嘴。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一日一更思密达~么么哒 ☆、再次去夜宴   简单的和陈寂楠讲了下几个毒杀案的内容。   曲折并且离奇的案件,陈寂楠也有些不解。   没错,就像安予染说的那样,死者的状况一样,但是看似没有关系的几个人,有隐隐约约的被什么联系着。   “他们一定有共同的爱好,或者常去的地方,或者是与某个人有联系”安予染说着自己的见解。   陈寂楠对安予染的说法很是赞同,点了点头说:“嗯”。   安予染接着说:“从我现在手里的资料来看,他们都是商业大亨,那么彼此熟识并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并且从我上次去夜宴遇到的两个MB嘴里听说,几个富商都是喜欢去夜宴消遣的”。   “他们喜欢去夜宴找乐子也是情理之中啊,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并且我也有试图的询问死者的家属或是身边的人,他们都对此事讳莫如深,从他们入手恐怕是没有机会”安予染说着,他话锋一转又继续说:“但是我们还有另一个方面要在意,那就是…”   “是蛇”,陈寂楠接上,没错,他也很奇怪,毒药有很多种,为什么会是蛇毒。   普通人所中的蛇毒大多因为在野外被蛇袭击而致,如果是为了迫害于他人,那么完全有更多的毒药可以用,并且蛇毒很难取得。   安予染对于陈寂楠的表现很满意,他也认为陈寂楠的加入会给自己带来新的想法,他继续说:“蛇毒的问题暂时没有其他线索,所以我们只能从夜宴入手”   “没错,那现在走吧,去夜宴”陈寂楠哈哈一笑,对安予染抛了个媚眼,在安予染面前摆了摆手里的夜宴钻石VIP卡说:“打八折”。   午后时段,夜宴的人明显比昨天早上安予染来的时候客人要多些,大多是脑满肠肥的大叔型,像他和陈寂楠这样的客人倒是少见,门口接待的服务生一眼就认出了安予染,微笑着对他说欢迎光临。   陈寂楠倒是板着脸,这些服务生就是这样,见面熟的就当做常客接待了。   将安予染和陈寂楠引领到休息区后先确认他们是否是一起的,然后对他们说:“先生您好,请问您今天要点哪个少爷呢?”   陈寂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重复道:“少爷?”   “今天白少爷休假了,您看看别的少爷有没有符合您的喜好的?”一边说一边翻找着手里的IPAD展示图,一张张漂亮的脸就这样的映入眼帘。   陈寂楠眼睛敏锐的看到一张曾经见过的脸,然后让服务生停一下,就指着一张图片问:“白赫昇?”图片下面备注着名字,名字后面还用着括号括着休假两个字。   “是的,白少爷今天休假,所以您看看其他少爷…”服务生继续翻着展示图。   陈寂楠才不会在意那个白少爷在不在休假,不过他确定,那天在川府美食吵架的两个男人中,有一个就是白赫昇,而安予染之所以那么关注,原来是这样。   陈寂楠心中一悸,总不能安予染对他…不不不,一定是他想太多。   安予染倒是一脸坦荡荡的表情,他对陈寂楠心里的小九九漠不在乎,这个时候解释肯定是越描越黑的,无论他对白赫昇是什么想法什么感情,他都是来搜集资料的,而他也没有想过,要和那个“白少爷”有什么交集。   安予染看着那些图片,他今天本来想找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来着,比起读懂那些少爷的心理,他认为女孩子更容易懂些,并且他也有自信让女孩子对他放松警惕,而男人就麻烦些,可惜服务生认出他来,如果转变了爱好也容易让人怀疑,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图片,然后说:“就是他了”。   陈寂楠倒是不知道这个图片上的男孩子那里好,若是跟自己比起来那真是天壤之别。   火红色的头发,耳朵上的耳洞很多,即使笑的很真,也抵挡不住一脸认钱的痞子相,陈寂楠想着,他对安予染的这个选择很不满意。   而安予染很坦然,他确定他能从这个男孩的嘴里套出来他想知道的事情,这个男孩就是那天在电梯口说白赫昇坏话的男孩。一个多话又喜欢抱怨的男孩,没有比这个选择更好的了。   依旧是5021,安予染与这个房间很有缘,虽然他很头疼,又要见到那些惹人范围的装饰了。   哇塞哇塞,倒是陈寂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东瞅瞅西看看的,倒腾了半天才去关注安予染,对于安予染一点也在乎这个房间的装饰很好奇,凭着安予染的性格是不会对这些装饰视而不见的啊,至少都会皱个眉头来表示他的不满,如果他没有任何反应就说明…   说明他习惯了,而习惯的缘由就是他来过这里…   安予染坐在沙发上无奈的捂住耳朵,不过就算他捂住耳朵也没有用,他依旧能够听见陈寂楠的嘴巴在不断的碎碎念着“白少爷,白少爷,白少爷吖白少爷”。   安予染觉得自己的忍耐指数要报表了,不得不开口想要组织陈寂楠的嘴炮攻击说:“好了,阿楠,你又是在开着什么玩笑”   “阿染,你若是喜欢男人,这不是有现成的么,那个弱鸡小子哪里好了”陈寂楠坐在床上对着手指装可爱。   安予染顿时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在陈寂楠的脑洞里就毫不犹豫的给描写成为一部狗血小说。   “全是偶然”。   安予染又把和白赫昇在刺青店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寂楠当时就指出这段你已经说过了,你当时明明说是就一面之缘,而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不仅仅是见过一面,或许还曾经同床共枕过。   安予染终于忍不了了,于是说:“陈寂楠,你要是再这样不依不饶的,我就三天不和你说话了”。   “唔,知道了!”陈寂楠捂住嘴巴,安予染这个人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说一天就一天,说三天就三天,虽然这是安予染能做到的范围内最暴力的事情,陈寂楠一边认为安予染你就这点本事欺负我一边乖乖的闭嘴了。   安予染看他乖乖的把嘴巴闭上了,又说“有那时间想些,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从这个叫允鹤的男孩口里套话”。   “唉你说,他要是不小心爱上我怎么办?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人物”陈寂楠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安予染不善的看了一眼正在自恋的陈寂楠,咬牙切齿的说“你就告诉他你是个受!”   没错,只需要这一句话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安予染你个笨蛋!这种问题怎么可以随便说出来呢”陈寂楠随即抛了个媚眼。   “卖萌可耻!要不你也试试最近女孩子间最流行的嘤嘤嘤!”   受不了受不了,陈寂楠卖萌的时候最让他抓狂了!让他的吐槽能力大开!   嘤嘤嘤?这招很好用?还是说安予染喜欢泪眼蒙蒙的男孩子?不过让他这种性格的纯纯纯爷们扮哭相,实在是有些为难啊,“阿染~”   安予染浑身的汗毛矗立起来,用微微发怒的语气说“三天!!!”   扮兔子吃老虎这招在他身上可不管用。陈寂楠又开始捂住自己的嘴巴,最近这嘴巴怎么就贱贱的管不住了呢。   “好好想想用什么方式来让这个少爷说实话吧。”安予染还是认为这种情况下还是做一个更好的作战计划比较有用。   “用强的?你做我看?”陈寂楠提着建议。   “要不我现在给你老爹打电话?”安予染使出杀手锏,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陈寂楠一下就蔫了,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对着安予染拜了两拜“服了,这次是真的服了”。   似是有意讨好,陈寂楠从口袋摸啊摸,摸到了什么东西,就笑嘻嘻的将手伸到安予染面前,然后手心向上,慢慢摊开。   安予染对他的这个动作本是怀着警惕心态了,陈寂楠能拿出来什么好东西?他拿出好东西的概率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   而这次,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陈寂楠却真的拿出来个好东西——一条新的项链。   安予染对珠宝不感兴趣,或许可以说他对奢侈品本是就有没有什么好感,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孩子,认为奢侈品是最大的浪费了。而陈寂楠手里的这条项链做工精湛,如果说这条项链并不会入上流人物的眼,而项链坠子却会让所有人都注目一番的,就连几乎完全不识货的安予染都知道,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湛蓝的颜色发着光。   万恶的资产阶级,如果是他人拿着这条项链,安予染也不会想到这句话,而他面前的这个人陈寂楠,陈寂楠的口袋里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地摊货。   “把这个送给他怎么样?”陈寂楠拿着项链晃了晃,窗子透过来的光将项链坠显得更为闪亮。   安予染倒是不会觉得可惜,因为又不是他的东西,拥有者想要送给谁就送给谁,于是点点头说:“随你喜欢。”   陈寂楠还以为他一定会像个老妈一样的训自己浪费呢,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答应了。想想这条项链的来历,他说:“这是陈寂宁让我从纽约带回来了,如果在这就送人了,也不知道她会用哪种方式置我于死地呢?”   安予染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他:“别的不敢说,我知道她有一百种方式弄死你。”   “哈哈,没事,因为我一起买了两条”,陈寂楠把项链收起来,重新收在口袋里。   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个叫做允鹤的男孩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用行动慢来形容了,至少和昨天的白赫昇相比较他是慢了许多,以至于他敲门的时候,安予染和陈寂楠两个人把所有的问题都计划好了。   他们计划,好听了说叫做珠联璧合,难听了就说叫做沆瀣一气。   可怜的允鹤什么也不知道,就在门口等着屋内的人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信息     开门的是一个大眼睛的漂亮男人。   非常抱歉,允鹤是想用大眼前的漂亮男孩来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一个来找少爷消遣的男人实在是让人联系不上可爱的男孩子。   听到服务生说是两个男人的时候,允鹤还是有些抵触的,因为谁也不想一起侍候两个大老爷们,请允许他认为会是两个大老爷们,并且是那种脑袋上面没有几根头发,啤酒肚大到看不见脚趾的那种,毕竟大多数来这消遣的男人大都是这样。   一看见陈寂楠,允鹤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前还是亮了一下,转而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安予染,他虽是震惊,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允鹤还是记得这个男人的,昨天电梯遇到的那个男人,他还肖想过要他的电话号码。今天白赫昇没有在,这是证明上天在给他机会吗?   如果不是两个顾客就好了,虽然另一个男人也很漂亮,漂亮的人自然不能用帅来形容。   “您好,我是允鹤”,允鹤礼貌的介绍着自己。   安予染头也没抬,他实在是对这里的所谓称作为少爷的男孩子没有兴趣,当然白赫昇是特例,他也不会承认对白赫昇有兴趣,只是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罢了。   见安予染没有理自己,允鹤有些失落,这时陈寂楠就笑嘻嘻的说:“哎呀允鹤你别太在意啦,那个家伙就是那个死样子的,你先坐”,然后指了指安予染身旁的另一个沙发。   允鹤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卖的是什么关子,不过他俩不同于其他的客人,其他客人在他一进屋恐怕就给扔到床上了,用各种用具或者这样那样的方法来让他臣服,或者直接拖到浴室里湿身。   “允鹤,你多大了?”陈寂楠问,随手从小吧台拿了瓶果汁扔给允鹤。   允鹤接过扔向他的果汁说:“21”,然后将果汁拧开,喝了一大口。   “喔?还这么年轻,算算我比你大六七岁呐”,陈寂楠又拿了两瓶啤酒,给安予染一瓶,自己留了一瓶。   允鹤很惊讶,“是吗?完全看不出来!”   “你的表现真可爱,我有礼物送给你”,陈寂楠说着,就开始摸口袋。   允鹤心里咯噔一下,往往客人这么说的时候,都代表着不会有什么好的东西或者什么好事发生。可是他这次说错了,陈寂楠手里赫然拿着一条价格不菲的项链。   在允鹤眼前晃了晃说“喜欢么?”   允鹤连忙点头,像是一直在啄米的小鸡。   “喜欢就要听话吖”,陈寂楠循循善诱。   “嗯嗯,听话”,允鹤的精神完全被项链所吸引。   “听话就是好孩子,好孩子就会得到奖励的哈”,陈寂楠又晃了晃手里的项链。   “嗯,允鹤是好孩子。”   说完这句话,允鹤就躺在了沙发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功劳大大的!”陈寂楠对着安予染邀功要赏。   “嗯,谢谢你”,安予染不得不承认陈寂楠还是有两下子的,陈寂楠拿出项链的时候他就了解陈寂楠想做什么了,催眠是既不伤人又不会让别人怀疑他们的方式了。   “可以问了噢”陈寂楠将允鹤的身体平躺在沙发上,然后还细心的在允鹤的脑袋下放了一个靠垫。   安予染喝了口啤酒,感觉很清爽,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允鹤”正在躺着的允鹤开口说道。   “你在夜宴工作多久了?”   “五年了”   他说他才21,怎么会工作了五年了呢?难道?看来,每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那是心里最沉醉疼的伤,都是一些可怜的孩子,还是不要过问为好,安予染想着。   “于大伟是你老板么?”   “是”   “那你听说过华宇豪,周雄,林魏冉,王浩涛,张家政么?”这是之前毒杀案的五名受害者。   “听说过,他们都是老板的朋友”。   “你见过他们?”   “嗯,他们有时会来夜宴消遣”。   果然,安予染想着,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会来夜宴,有可能是会在一起。   “他们在夜宴做些什么呢?”虽然安予染心里有个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得到确定,来夜宴肯定不是为了简简单单喝杯茶叙叙旧。   “有时候找公主唱歌过夜,有时也会喊上几个少爷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即使是被催眠的允鹤,脸上也表现出一丝嫉妒。   看来他是因为自己没有被老板所宠爱。   “他们常常来点谁呢?”或许找到这个人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   “白赫昇…嘁!他们都喜欢那小子。”允鹤越说越不高兴。   白赫昇…安予染脑袋嗡嗡嗡的响,似乎是一架飞机从他的脑海中飞过。为什么偏偏是这小子?   “你很不喜欢他?”安予染试探性的问。   这个问题完全不是调查所需要的,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白赫昇对人淡漠,不受人喜欢是正常的,但是被讨厌就有点过头了。聪明如陈寂楠,怎可能看不出安予染对白赫昇这个名字的关注?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   “大伟哥和雄哥他们之前还为了白赫昇争吵过,好像是雄哥想赎了白赫昇,而大伟哥和其他人都不同意,不过,他们最后都…出事了…肯定都是那个白赫昇!他就是那样的人,谁和他走太近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他的一个朋友都没有!连他男朋友都不愿意和他上床!”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安予染抿了抿嘴,然后又问:“你听说有谁提到蛇毒么?”   “蛇毒?”允鹤想了想,又说:“没有,不过有次大伟哥和雄哥喝酒的时候,我倒是听他们说白赫昇和他们开玩笑说,不要碰他肚子上的那条蛇,有毒。切骗谁啊,一个纹身而已。”   安予染突然想到白赫昇那天裸露着身体的画面,小腹上那条蛇鲜活似有生命的刻在那里,若是换个角度它仿佛也会更随着你在动。   “还有其他关于蛇毒的听闻么?”安予染继续问道。   “没有了”,允鹤说道。   “谢谢你。”安予染将手机录音摁了停止键。   “嗯?”允鹤不解的回了一声。   安予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似乎是口渴般的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显然他对这次的调查不是那么满意,同时,他不希望听到太多关于白赫昇的消息,虽然他在冥冥中感觉到白赫昇和这个案子有关系,但是他又希望,白赫昇与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了,给他植入点其他记忆吧”,安予染指了指还在催眠状态下的允鹤。   “哈?什么记忆?关于什么的?你的我的?”陈寂楠试探性的问。   安予染似乎对他的反问很不满意,“你就让他知道,他这段时间是跟你睡了一觉,当然,你要是想加入什么画面也可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睡觉?“难到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谁让你提议用催眠的?”安予染给了他一个自己闯的货自己想办法解决的眼神。   “怎么能都赖在我头上,讨厌”,一边说一边坐在允鹤的沙发旁。   陈寂楠给允鹤灌输了一个美好的故事。   陈寂楠和安予染是一对无聊的人,他俩打了个赌,赌约是一条项链。   那么赌的内容是什么呢?很无厘头的是即将进入这个房间的少爷的年纪。随意点了个少爷,又问了他的年纪,没想到他才这么年轻,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俩达成共同的想法,要把这条项链送给这个美丽的少爷,当然,这个送人的行动是由陈寂楠做出来的,陈寂楠无论在哪都想表现出他慷慨的富二代行为。   等允鹤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允鹤看了看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而身上的衣服确实完好无缺的,猛地惊坐起来,伸手摸了摸脖子,项链赫然挂在那里。   急忙的跑到镜子前面仔细的观察了下那条项链,就是梦中的那条,手摸着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仔细的回忆梦里发生的一切,似乎是有一个漂亮的男人为他带上的。   那个大眼睛的男人。   没错就是他,是他说的要将这条项链送给他。   真是美好的意外,允鹤想。   这时候正准备回咨询室的安予染和陈寂楠正在车里聊天。   第二天翘班的感觉同样很美好,一副纨绔子弟的形象。   陈寂楠用余光看着正在神游的安予染不满的说:“为什么是我开车?”   安予染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说:“我喝酒了啊,你给的你忘了?”   “哈?”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不想开车啊,我讨厌当司机。”   “没办法啊,你知道自掘坟墓是什么意思么,谁让你给我啤酒喝~”,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陈寂楠身上之后还落落大方的也就只有安予染了。   “安予染,你学坏了!”陈寂楠控诉着。   “好啦阿楠,不逗你了,现在的酒驾查的很严格,若是被抓到吊销了驾驶证我以后怎么给你当司机?”安予染一边说一边指着前方的交警同志。   陈寂楠最抵不住的就是安予染的柔情攻势,直接就败下阵来安心开车,不出五十米,正如安予染所说,交警同志拦住了他们的车,然后要测是否有酒精反应,陈寂楠想看着算命先生一样的看着安予染,然后对着酒精检测器吹了两下,没有反应后,交警同志就放他们走了。   安予染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嗯,阿楠这次救我有功。”   陈寂楠沾沾自喜的说:“怎么报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一日一更~啊哈哈哈 ☆、关于小白的身世   安予染所谓的报答方式很简单,就是带着陈寂楠逛超市,买一些晚餐需要的食材,顺便再买点水果和牛奶给正在长身体的小宝储备着。   在陈寂楠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的魔鬼唠叨下,安予染去结账的时候,受了一路的注目礼,满满的一大购物车,上面的几个西红柿还在摇摇欲坠。   结过账果然不出所料,三大便利袋的东西,只有在这种时候,安予染才会觉得有车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陈寂楠坐在餐桌边很不安分,用筷子敲打着面前的盘子,大呼“牛排牛排!”   小宝觉得这种行为好好笑,也跟着学,边敲盘子边说:“牛排牛排!”   陈寂楠一看小宝再学自己的动作和语言,就又敲了敲盘子说:“意面意面!”   小宝倒是合了陈寂楠的心,也敲了敲盘子说:“意面意面!”   安予染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筷子说:“陈寂楠!你自己不做好事别把我儿子带坏了!”然后又担心锅里正煎着的牛排熟过劲,又很快的返回到厨房。   “哈哈哈哈,我可没教坏你儿子,他自己学的”陈寂楠无良的辩解道。   小宝倒是听明白了大人之间的对话,赶紧讨好的说:“爸爸,我是好孩子,都是陈叔叔教坏我的!”   “小宝你…投敌叛国啊”,陈寂楠当即装作眼泪巴巴的可怜样。   “小宝没有,陈叔叔不哭”,很乖的拿出纸巾递给陈寂楠。   就听到厨房里传出安予染的声音:“小宝你不用管他,让他哭!”   小宝偷偷的走到陈寂楠身边,对着陈寂楠的耳朵小声说:“陈叔叔你别哭了,一会儿有买孩子的,小心我爸爸给你卖了”,然后又咯噔咯噔的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教育方式啊,还买孩子的,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买卖孩子这种事,也就吓唬小孩玩行。   安予染的厨艺不错,牛排刚好七分熟,配上自己熬制的黑椒汁,口感嫩滑,味道可口,陈寂楠和小宝一致同意给安予染点三十二个赞,除了陈寂楠提议应该有红烛和玫瑰被安予染一票否决了,其他的陈寂楠都会这个回报很满意。   红酒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却是安予染很珍贵的酒,因为这是从老家带来的,是安予染的母亲用野生葡萄自酿的酒,用安予染的话来说,这是纯天然无污染,不加任何防腐剂的红酒,一般人想喝还喝不到呢,能大方的拿出来给陈寂楠尝尝,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   原本陈寂楠还想借着酒劲赖在这不回家,谁想到他家的司机早已经将车停在楼下了。   “该不是你告的密!”   “不是我,你也不动你的脑袋想想,你回来能去哪啊,你老爹还能不知道?”安予染洗脱自己的嫌疑。   “切,真是烦人的老爹”,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门铃响了。   不说也知道,是陈寂楠家的司机,算了,哪能一直不回家呢,陈寂楠对小宝和安予染说了句拜拜明天见,就下楼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还算祥和,每天上班下班都在心里咨询室,即使是休息日,安予染和陈寂楠都是形影不离的,出了每天晚上在安予染家蹭了饭之后,被司机接回家。   陈寂楠在和安予染谈恋爱?当然不是,他们在研究更高深的问题…   陈寂楠拿着几张纸就进了安予染的办公室。他还是没有把办公桌搬进来,更不靠谱的说,他认为他自己又不需要办公,那办公桌搬进来有什么用,还不如放在大厅养些花花草草的好。   “调查结果出来了。”陈寂楠将手里的纸张放在安予染的办公桌上,继续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完全没有身份的人。”   安予染拿起面前的调查报告,报告上显示的是关于白赫昇的所有履历。   他本是不想调查白赫昇的,可是陈寂楠非说那个男人肯定有问题,既然几个死者都和他曾经有过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那么调查一下他不算是什么弯路,当然,如果他没有嫌疑,那就可以将他拉入自己的战线,还可以向他多打听一下关于几个死者的问题,现在他们没有直接去找白赫昇调查,简单来说,如果真的是白赫昇,他们不想就这样打草惊蛇。   白赫昇的履历几乎是空白,有关他的消息,全部都是他到了夜宴这不到一年的事情,而毒杀案也是在他进入夜宴之后才发生的。   也就是说,有关于他的档案,只有夜宴高级会所的少爷,如此而已。   那么现代社会怎么可能有完全没有履历的人?除非他很想隐瞒自己的过去,安予染这样想,陈寂楠也这样想,而隐瞒过去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为自己金蝉脱壳做准备。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白赫昇他身上的味道,那种雪茄味。   于大伟,又最喜欢吸雪茄,原本没太注意的。   看到这个履历,安予染还是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看来,真的是要对这个白赫昇加以调查了。   路璐从上班以来,每天早晨都比大家早半个小时到,作为新人,她很自觉的包下了整个办公室大厅和老大的办公室的卫生打扫工作,早来半个小时对她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并且她的工作确实又不多,也就是给大家端端咖啡,打打稿子,整理下资料而已。   做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会得到大家的赞赏,所以路璐每天都工作的很积极。   今天早上她在打扫老板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发现…   咦?老大办公桌上怎么有刺青店老板娘的名字?黑溜溜的眼珠一转,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不是吧…   难道老板对刺青店的老板娘有意思?   那二老板呢,二老板怎么办?   男人的世界太难懂了,她已经乱了,她也不想承认老板只对男人感兴趣,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老板可能真的是个GAY,啊天啊,不要啊。   那她的归宿呢?   不对不对,老板结过婚,还有孩子,还有那个叫做萌萌的未婚妻。   又一道闪电从她的脑子里劈过。   难道?一个怪异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闪现:总不能老板受的刺激太多,导致性向改变了吧。   Oh no ,她不要这样,要不她来解救一下老大吧~   一整天路璐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下,同事们都拿她开玩笑,说她年纪轻轻就思春。   她就红着脸说,哎呀呀,你们不要拿我开玩笑啦,随后就把脸蛋捂住。   百思不得其解后,路璐认为想要治好一个人的性向问题,那么最好就问专业的人士。说道专业人士,她突然想到两个人,没错,她可以问他们啊,刺青店的老板和老板娘。   怎么能读懂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的心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问跟他同一类人啊,路璐为自己这个聪明的想法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就兴奋的站起来,问谁需要咖啡去了。   安予染办公室的门依旧关得很严,自从他和陈寂楠调查这个案子后,他们就在这个办公室里探讨各种各样的猜想,当然,毕竟不是他们自己工作上的问题,又涉嫌毒杀案,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他们也不想让单位的同事们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对于毒杀案,安予染和陈寂楠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发现,但是他们始终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怀疑白赫昇,那么他们自然是要想办法调查白赫昇,就在他们想要调查白赫昇时,他们才发现事情的棘手。   若是旁人,自然有父母家庭朋友,而白赫昇,没有过去,他身旁的人只有隋远。   “可惜…隋远也没有任何资料”陈寂楠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泄气。   安予染一言不发,对于这个结果,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怎么可能是凭空出现的两个人?   隋远的资料比白赫昇的稍微多一点,他是两年前到这个城市的,最初在一家纹身店打工,今年年初,也就是白赫昇出现的时段,开了这家纹身店。   所有的资料都是假的,包括身份证,如果说他们的名字也不是真的也是有可能的。   两年前出现的一个人,今年又出现的一个人,两个人开着一家纹身店,而白赫昇又隐藏在夜宴高级会所,若说杀人一定有原因,那么他们杀了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呢?   “竟然真的有暗杀部队?”陈寂楠泄气的把手里的笔扔到桌子上,自从他寄居在安予染的办公室,他就与安予染公用一个办公桌,虽然安予染说可以把桌子搬回来,他却没同意。   仿佛是被笔敲打桌子的声音震醒的,安予染开口问道:“如果真的是他们,杀人动机是什么?”   “连杀了六个人,这种情况,买凶杀人?”陈寂楠说出他的想法,随后又说:“买凶的话,就凭他俩?他俩看起来也不像杀手啊,那么幕后黑手又是谁?”   “或许”,安予染只说了这两个字,毒杀了六个本市的富商,这种情况史无前例,也让警局一筹莫展。   陈寂楠看得出安予染也对这个案子感到无力,于是就想帮助他缓解一下压力说:“我们已经查到这么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警察吧,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侦探。”   既然是安予染的表弟的案子,那么已经帮了这么多,其他的自然也应该交还给他才对,这个烫手的山芋,无论是谁,总会纠结到焦头烂额。   “不行,绝对不行!”安予染的反应很激烈。   被安予染突然提升的声调吓了一跳,满脸诧异的陈寂楠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妹子~ ☆、被打击的路璐   安予染也被自己这激烈的反应百思不解,怎么就这么不想放手这个案子?虽然说不愿意半途而废是他的习惯,但是听到陈寂楠说要将这个案子直接交给警察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很抵触的,至于他会这样的原因,他也不大清楚,作为安予钟的好哥哥,他要帮忙就帮到底,安予染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予染平静了下气息说:“对不起,我失控了”,随之对陈寂楠微笑了一下。   陈寂楠看着这假笑,然后说:“没事”,继续一头雾水。   安予染继续说:“能够杀了六个人的凶手定然穷凶极恶,我不能就这样让安予钟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   “真是一个好哥哥”,然后盯着安予染的脸颊慢慢的从白变粉,从粉变红。   你看,这样一个不会说谎的人,非要说谎,就算是说实话陈寂楠也不会反对的,何必非要给自己找个理由呢,连陈寂楠都发现了,安予染就是对那个叫做白赫昇的男孩感兴趣。   “好了好了,别拿我开玩笑了”,安予染说,“我认为,既然他们没有亲人朋友,我们只能从他们本身下手了。”   “要怎么做?”陈寂楠问。   安予染在纸上画了几条街道,几个建筑物,然后指着纸张的一个圈说:“这里,是刺青店”,然后再隔了一条街的位置又画了一个三角形说:“这里是咨询室,步行也不过十几分钟。”   陈寂楠认真的看着安予染画的图纸,嗯嗯的应答着。   “我们虽然不能24小时去盯梢,但我们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过去看看,譬如这里,就在那家店的正对面,是一个茶馆,还有这里,咖啡店,这里是川菜馆,不过很难吃,我去过,旁边这家小笼包还不错,从这几个店的靠窗位置是可以观察到对面的纹身店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的据点就是纹身店的对面?”   安予染边点头边说:“是的,我们暂时可以观察他们是否与他人来往,以及他们的行动时间等。”   陈寂楠对这个方案还算满意,这毕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于是他半开玩笑办认真的说:“阿染,我觉得,咱俩可以再开一家侦探事务所了”   “要开你自己开,我可没兴趣”   “你最有兴趣了,你就是嫌危险”陈寂楠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安予染的真心话。   “我可没有替你管两个摊子的觉悟”,安予染直接回击他。   陈寂楠倒也不是真的想开个侦探事务所,只是觉得安予染的才能不被深挖掘比较浪费罢了,既然安予染没有兴趣,他也不好再说下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陈寂楠问。   安予染将桌子上的纸收在一起,将笔插到笔筒里说:“现在。”   见安予染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出发,陈寂楠也跟随着站起说:“可是还没有下班啊?”   “我们提前下班又不会有人扣工资”,没错,他俩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工作,在这里呆着也是呆着,“还剩二十分钟就下班了,也不算提前”,安予染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   把车停在附近停车场后,安予染和陈寂楠在刺青店对面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这家叫做“茶傲江湖”的茶馆。   茶馆以褐色为主题,一进茶馆就有穿着短旗袍的服务员过来接待,选了一个宽敞明亮的位置坐下后,点了一壶乌龙茶。   陈寂楠看着眼前的茶壶,又看了看望向窗外的安予染问:“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喝茶”,他还以为安予染一定会选择隔两家的咖啡馆。   “我不喜欢喝茶,并且对茶所知甚少”,安予染没有转移他的视线,他依旧盯着窗外的那家刺青店。“只不过从位置上来说,这家店和旁边那家川菜馆是最佳的,但是那家店的味道,我实在不敢恭维。”   好吧,陈寂楠懂了。然后倒了两杯茶,喝了一口之后觉得他还是享受不了这种味道就放弃,而安予染干脆就没有尝试。   半个多小时后,就看见路璐背着她的小包一走一跳的进了刺青店。   当然他们没有看见,路璐在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停驻在那辆熟悉的车旁观察了半天,然后确定了这就是她老大的车后才离开。   老大在这附近?会不会在刺青店里,她今天早晨才发现老大对老板娘感兴趣的…难道老大提前离开是因为要对老板娘告白?一推开店门,发现店里只有白赫昇在逗小哈玩。   “远哥不在?”路璐试探性的问了声。   “鬼才知道”,这几天白赫昇和隋远一直处于冷战状态,如果隋远在,白赫昇就一声不吭,和小哈大眼瞪小眼,而隋远不在,白赫昇依旧是逗小哈玩。   路璐也不再多说话,老板和老板娘这次吵架的时间有点久,不过从白赫昇一有时间就来店里看,他对老板还是在乎的。   路璐想了想老板既然不在这里,应该也会在这附近,大概是自己想的太多。   路璐装着一肚子的事情想要向白赫昇讨教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小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么?”她知道白赫昇言语较少,大多不喜欢与人交流。   “嗯?嗯”,正在逗小哈玩的白赫昇先是惊于路璐竟然想要问他问题,而后又觉得既然是自己店里的员工也无所谓,便嗯了一声。   路璐努力的措辞,希望不要被白赫昇反感的说:“是这样的,之前我也和远哥说过,我觉得我们老板那个人挺不错的。”   听着路璐说她的老板不错,白赫昇突然想到那天去夜宴找他聊天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那里好?大概是心理有病才是,难得了路璐的一片痴心。   白赫昇正想着就听到路璐又继续说:“他好像是喜欢男人。”   白赫昇正在挠着小哈肚子的手突然顿了下,正在享受抚摸的小哈感到主人突然停了动作,有些不满意的用前腿蹬了蹬白赫昇的手,示意他继续抚摸不要停。   白赫昇嗯了一声代表他正在听,他还没有太能理解男女之间的爱情,不过作为一个倾听者他还是能做到的。   “可是…我老大他娶过老婆,并且还有一个孩子,他应该不会突然转变性向吧?”   感受到路璐正在看着自己等待他的答案,白赫昇开口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也是,路璐想着,老板娘又不认识老大,他怎么可能知道老大的想法呢,于是又继续说:“如果现在他喜欢男人,那…还有可能改变了么?”   白赫昇这次似乎真的在思考,因为他抚摸小哈的手又停下了,小哈表示很不满。   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上了男人,还有没有可能喜欢女人?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今天路璐这么一提,他有些困惑,是啊他会不会喜欢女人,即使他不会再喜欢女人了,那么隋远会不会喜欢上女人?随后漂亮的脸纠结在了一起。   “小白?”路璐看着白赫昇正想的出神,可能是没有认真听她说话,她还是开口准备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我不知道”,白赫昇回答她,或许隋远真的会爱上女人也说不定。   “那…小白,你是不是认识我老大?”路璐终于鼓起勇气来问出这个她最在乎的问题,自从她早上看见安予染办公桌上的文件,她一天都没有集中精神工作,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大与老板娘的关系。   “嗯?”白赫昇抬起头看了路璐一眼,她知道些什么?白赫昇很费解,关于他在夜宴和安予染“同床共枕”是事情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隋远,而夜宴的员工根本就不知道安予染是谁,看着路璐用这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显然是断定他和安予染相识。   “见过,在店里”,虽然白赫昇很想用比较委婉的语言来形容他和安予染的关系,但是无论如何也是改变不了安予染去过夜宴的这个事实。   天雷滚滚啊!路璐要疯了!她这又是听到了什么啊!老大去过夜宴并且买过老板娘的身啊!为什么路璐会想到安予染去夜宴的那天是和白赫昇在一起呢?   看小白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联想一下安予染对小白的在意就知道了。   不想就这样的承认老板娘就是自己的情敌,路璐又问道:“小白,你不会喜欢上我老大了吧?”最近这几天老大也是和二老板关在办公室里,而老板娘又和老板在冷战…   难道两边的问题都出在这里?安予染喜欢上了小白,而小白出轨了…   “没有”   “可是,我老大好像是喜欢上你了”,路璐也蹲了下来,摸了摸小哈的头,喜欢软软的暖暖的小哈可以温暖一下自己碎成沫的心。   “嗯?为什么这么说?”白赫昇的眼睛从小哈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上转移到路璐那张苦情的脸上。   “我在我老大的桌子上看见了你的档案”,路璐说着,还象征性的吸了吸鼻子,表示她现在特别委屈。   “我的?”声调突然上扬。   “是啊,不过小白你的履历可真简单”   “什么履历?”刚刚从外面买颜料回来的隋远就听到了这句话。   白赫昇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没什么。”   隋远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问“路璐,什么履历啊?”   “没什么啦”路璐看着白赫昇既然都不说话,那么自己也要做个聪明的好孩子呢。   “对了,路璐,你是在心理咨询室上班吧?”难得会关心别人的白赫昇开了口。隋远还诧异的看了路璐一眼。   “是啊,怎么了?”路璐也很诧异,白赫昇从来不关心任何人的,除了隋远。   “你们老板还做什么副业么?比如侦探?”   一个人无缘无故的不可能因为一面之缘就调查自己吧,那么他调查自己的理由是什么,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   “副业?没有吧,不过要是说起侦探,老大似乎对一个案子感兴趣呢,好像是好多富商都死了”,没错,她每天打扫老大办公室的惊奇发现。   “是么,你们老大和警察有联系?”   白赫昇站起来,因为隋远蹲在他旁边也跟着逗小哈。   “好像有个弟弟在警察局上班,怎么了?”,路璐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汗珠,白赫昇今天跟她说的话甚至比这一年还要多。并且,隋远的表情也不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我保证,我写完这本绝对绝对不写这么慢热的文了!人家也要写那种稀里哗啦,上来就哈哈哈哈,咔咔咔咔,啪啪啪啪,嗯嗯嗯嗯,啊啊啊啊的~大悟!就这么定了! ☆、不专业的盯梢   白赫昇似乎是因为刚刚蹲着逗小哈玩蹲的时间有点久,脚有些发麻,就动了动不大舒服的腿说:“没什么,现在让他跟你说基佬能不能喜欢上女人的问题”,白赫昇指了指刚刚回来的隋远,隋远倒也站了起来,本来想跟白赫昇说几句话的,结果白赫昇根本就没给他机会。   “走了小哈,出去拉臭臭”,说着就推开门带着小哈遛弯了。   隋远欲言又止的留在那,虽然路璐和白赫昇的谈话他只听了一半,但是大概意思却是懂了,然后就问路璐:“什么喜欢上女人?”   路璐说:“…小白说,让我问你,基佬…咳咳不是,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会不会变得喜欢女人”。说完这句话,路璐都觉得自己很伟大。   “就是基佬”,隋远说,“大概会吧,不过我不会”,说着又给了路璐一个你懂我的眼神。   本来路璐还想问问怎么能让老大重新喜欢上女人呢,从老板和老板娘的话来看,意思就是如果有喜欢的人了,那么喜欢女人这种事就比较难了。   噢天啊,那让她怎么办?   还想继续问下去,不过门上的响了起来,一个学生模样的客人进来,想要纹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路璐虽然很想说你还是别纹了,因为这个很有可能就是你以后找女朋友的障碍,不过年轻的孩子有这种专一的想法很正常,再说,他们店里就是做这种工作的,怎么能拒绝客人呢。   隋远虽然很想去追白赫昇回来,无奈来了一位客人,果然想说的话还是晚些再说吧。   茶馆里,安予染还在盯着窗外看,陈寂楠早已昏昏欲睡。   陈寂楠很想给安予染颁发一个最佳认真奖,而安予染想给陈寂楠颁发的奖项更多,例如:坐着睡觉姿势最多奖,睁着眼睛完全看不出是睡是醒奖,不敬业奖,等等。   很快,他们看到隋远拎着一包物品进了店里。   而不多时,白赫昇就带着一条哈士奇犬出现在安予染眼中。   所谓的遛狗范围很小,不会离开刺青店二百米,即使人物变小,安予染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个男孩与一条犬。   “小哈!我让你趴下”,白赫昇手臂与肩膀一齐,右手手指指地,显然小哈没有理解主人的意思,欢快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哈哈哈的对着白赫昇要好。   “我说让你趴下,不是让你滚啊”,又指了指地,这次小哈似乎是听懂了主人的话,乖乖的趴在了地上。   “小哈真乖”,白赫昇很满意的笑了下,俯下身子摸了摸小哈的头,作为奖励。小哈也似乎很高兴。   “不玩了,在溜达溜达,你赶紧嘘嘘,然后回家给你洗澡澡”,说着就让小哈跟在他身后,慢悠悠的向前走。   待小哈解决了生理问题,白赫昇看了看手机,也该回去了,日头要下山了。   走回刺青店门口的时候,对面突然有个小女孩对这小哈喊:“啾啾啾,这有火腿肠,小狗狗快来”。   小哈仿佛是能听懂一样,就不听话的要跑过去吃火腿肠,白赫昇虽然对小哈没出息的行为很不满意,但是看在对面是个小女孩的面子上就不喊它回来了。   顺着小哈的方向,看着对面的茶馆,一抬头,茶馆二楼似乎是有一个熟悉的人正望着自己,白赫昇眯了下眼又低下了头,然后对着小哈喊了几声,小哈就欢脱的扭着它的大屁股一晃一晃的跑了回来。   原本看着白赫昇逗狗的安予染正欣赏着这幅美丽的情景。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花,那么他刚刚清楚的看到了白赫昇的笑容,白赫昇会对着一条狗狗聊天,并且与狗狗一起玩耍,看来他的心不是他表面那么冰冷。   至于白赫昇刚刚的抬头…   “他刚刚不是在看我们吧?”陈寂楠突然吱声。   摸了摸冷掉的茶壶,说:“大概。”   看着陈寂楠在那不断的晃脖子,一圈又一圈,安予染关心的问:“是不是睡落枕了?”   “我没睡啊,不知道怎么了,脖子有点疼。”   噗的一声安予染就笑了出来,这睡的都快打呼了还说自己没睡是闹哪样,然后还是关心的说:“走吧,回家吃饭”,就起了身。   如果说刚刚白赫昇抬头看到了他们,那么他们也就不用继续坐在这里了,如果白赫昇没有看到他们,那么,他们也不能坐在这了,因为肚子饿了,也因为陈寂楠睡的脖子疼。   做了简单的清粥小菜,陈寂楠和小宝还是很捧场的吃的超干净。今天陈寂楠家的司机倒是没有到,若是前几天,这个世界,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待了。   “难道他们觉得我无可救药,放弃对我的管制了?”陈寂楠手舞足蹈,他很高兴没有人接他回家。   “我觉得不可能”,安予染说出他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不出五分钟,一辆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安予染家楼下。   “你看吧”,安予染拉开窗帘,对陈寂楠说。   “乌鸦嘴”,然后就站在门口等着门铃。   “要喝点什么?”安予染礼貌的问着。   沙发上坐着一位奢华的女人,大波浪的卷发显得她很成熟,杏仁眼双眼皮,睫毛很长,眨起眼睛就忽闪忽闪的,如果她身上穿的不是纽约时报上的最流行款,而是学生装,安予染会认为这是一个很清纯的美人。   “不用了,这就回去”女人说了句,然后对着陈寂楠的方向说:“你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欣喜啊?”   “陈寂宁你来干什么?”陈寂楠语气不善的问。   “叫姐,出去一年变的更没礼貌了”。   “凭什么?你只比我早出来两分钟”陈寂楠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他与陈寂宁是龙凤胎,但是为什么他是弟弟,就算是有三个姐姐也是够多了。   “两分钟我也是你姐姐,这么久没看见我你也不说想我?”   “一辈子不见你我也不想你”,明明是龙凤胎,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的这个小姐姐似乎专门与他过不去,各种方式折磨他,还抢他的玩具,明明是一人一个的,她偏偏两个都要霸占。   “嘁,走吧,今天大姐她们都在,让我来接你回家,老爹也说了,回去开个小会”,陈寂宁拿起自己桃红色的小挎包,准备离开。   “真不幸,我都知道是什么会了。”   一定是给他的相亲会,各个姐姐拿着照片让他挑选,那场面不亚于古代皇帝选妃子。   “我弟弟麻烦你照顾了”,陈寂宁对安予染说。   “没事,客气什么,慢走”,安予染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宝,表示他就不送他们了。   “明儿个单位见~”陈寂楠低沉个脸,想想一会儿回家就觉得自己很不幸。   “再见,拜拜…”迷迷糊糊的小宝说着。   夜渐深,几家欢喜几家愁。   安予染开了电脑,看了下最近搜集到的资料,今天去蹲坑守点,也没有什么大的发现,明明是第一天去观察,似乎就被发现了呢。   其实安予染完全可以把调查的结果交给安予钟,但他没有没有也不想这样做,他从心底不希望白赫昇被怀疑,同时也不希望白赫昇被警方控制,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调查然后替白赫昇洗清嫌疑,谁会怀疑白赫昇呢,无疑就是他自己和陈寂楠。   不知道白赫昇会怎么想突然出现在茶馆的自己。   此时此刻,陈寂楠却在生与死,处男与非处男的边缘挣扎。   “你都回来了你也不知道多在家呆呆,家里是宾馆么?你回来就是为了睡觉。”这是陈爸爸。   “爸说的对,最近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多回家看看陪陪爸爸”,这是大姐。   “小楠你也长点心吧啊,都这么大了,也不能天天想着玩啊,没事多去公司看看,帮帮忙啥的”,这是二姐。   “你说你一声不吭的出去玩了一年,这回来怎么也没变成熟啊”,这是三姐。   “安予染有女朋友没?”这是陈寂宁…   “陈寂宁你别打岔!”这是爸爸,大姐二姐和三姐…   “小楠啊,你看爸和妈都老了,等着抱孙子颐享天年呢啊”,不说也知道这是陈妈妈。   “妈,我还年轻呢,着什么急啊”,陈寂楠赶紧说。   “你看人家安予染,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天天跟他在一起,也不好好学学”,陈妈妈苦口婆心的说。   果然,又开始把安予染作为正面教材来教育他了。不就是抱孙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喜欢孙子他也可以帮他们造一个啊,不过他更希望是安予染和他的孩子,也就是小宝啦,既然都有小宝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   只是家里人的穷追猛打,真是让人应付不来了。   “哎呀,我这不是也在努力的寻找么,我总得找一个温文尔雅又孝顺父母的好女孩子吧,就算是你们着急我也不能拿滥竽来充数啊”,找个借口搪塞一下。   “妈知道你是好孩子,所以你看,几个姐姐都帮你搜罗了些好姑娘,妈妈这边也认识几个,你看看有没有和你心意的?”说着陈妈妈就把她的上网本拿了过来,打开一个全部是图片文件夹,一页一页的给陈寂楠介绍。   陈寂楠只觉得头都大了,他对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啊,对着图片嗯嗯啊啊的应付着,这个不好看,那个个子太矮的找理由来拒绝。   不到夜深陈妈妈就不会放过陈寂楠,一家人既然开个会就要有个结论,在陈妈妈的逼迫之下,陈寂楠还是选择了两个女孩子作为相亲对象的。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陈寂楠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心率不齐,拿起电话就拨了个熟悉的号码:“安予染你是不是偷笑!”   安予染此时此刻正在看着时钟计算着该到了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刻了,接起电话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解救我?”   “比起解救你我更想听你悲惨的经历与抱怨啊,别难过了啊一切都会过去的”,安予染用着安慰的语调说道。   “你这两句话完全不搭边!”   “是么?哈哈哈哈哈,来说说今天有几个女孩子吧~”   “损友!”   “没有,说说准备相亲的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来帮你想办法吧。”安予染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看来这夜真的很长,一会儿话说的太多定是要口渴的。   “总算是说了人话。”   陈寂楠心里的苦闷全部都化成了抱怨,吧啦吧啦吧,只听见电话那头安予染的笑声和最让人烦的一句“这个女孩子其实不错啊”。   安予染自然不能自私的说让陈寂楠就这样陪伴他一生,但是他还是认为帮助陈寂楠摆脱相亲的梦魇比较好,无论怎么样他都觉得顺应着别人的想法比起说服一个人更讨人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体检,怕怕的~ ☆、出现在咨询室的小白   刺青店里的小隔间,很狭窄,摆放了两张小床几乎就没有太多的空间了,剩下的一点空间就被一只叫小哈的狗给霸占了一半。   白赫昇不喜欢和隋远呆在一个房间里,但他却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住宿,谁会让一个黑户入住呢,宾馆一定不可能,白赫昇又不想出去租房子,虽然他没有有效的身份,但是他有钱,有钱就可以租一个不错的住处,但是他又讨厌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可以说A市他几乎和其他人没有往来。   即使在别的地方住,也会让他人指指点点,他的工作就是这样。   白赫昇和隋远躺在彼此的床上,只要白赫昇不爱说话的时候,他就会闷不吭声的将两张小床分开,隔着中间一个过道,隋远对他的这种行为无可奈何。   夜已深,两个人都没有任何要睡觉的倾向,白赫昇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度数不大的白炽灯,隋远就侧着身躺着看着沉默的白赫昇。   终于他按捺不住了说:“小白,对于路璐今天说的事,你怎么看?”   白赫昇换了个姿势,将手臂枕到脑袋后面,等了半天才说:“什么怎么看?跟我什么关系?”   “小白…”   “我想,我需要离开你了,隋远。”   啪,灯被关掉了,屋里一片黑暗。   “我爱你”,隋远说。   “你爱你自己”。   “不,你要相信我,我爱你”,隋远这句话喊的很大声。   “明天我搬出去住”。   “为什么?你要去哪?”隋远知道白赫昇为什么和他生气,但是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   “对不起”。   整个世界一片安静。   待到小白的呼吸声变得均匀,隋远有些埋怨声音说:“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当晨曦照亮新的一天,安予染没有睡到自然醒,他是被小宝叫醒了。安予染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他更喜欢做一个好爸爸,每天都起床来给小宝做早饭,目送小翠送他去幼儿园,可是昨晚他到下半夜才休息,早上实在是没有爬起来。   等保姆小翠到了的时候,安予染还睡的很深,虽然小翠跟小宝说爸爸很累还是不要吵醒爸爸了吧,但小宝没有同意,因为没有爸爸一起吃早餐他很不高兴。   爸爸是个大懒猪,小宝想着。   当安予染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小宝正捏着他的鼻子,用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   “臭小宝,一点都不乖”,低沉沙哑的声音尽是宠溺。   “爸爸,你该起床了!”   “是么?”拿起床头的电子闹钟一看,七点了…   居然睡过了头,安予染想着,都怪昨天和陈寂楠聊天聊到太晚。   赶紧起床,简单的洗漱,准备小宝做早餐,一进厨房就看到正在热牛奶的小翠。   “麻烦你了小翠”,安予染从冰箱里拿出四个鸡蛋放在案板上。   “染哥,你这是说啥呢,有啥麻烦的”,小翠说着,的确,像这样好的老板上哪找去。   一边教育小宝吃饭要细嚼慢咽,一边将一个鸡蛋两口就咽了下去,有些噎到了,安予染马上喝了一大口牛奶。   “爸爸,要细嚼慢咽”,小宝对做着错误示范动作的爸爸进行教育。   “嗯,乖儿子,爸爸错了”,不过爸爸要迟到了啊。错误的示范还是不要进行更多的解释为好,否则会让儿子认为自己的教育是错误的。   吃过了早饭,小宝很乖的和小翠保姆一起去幼儿园。   而安予染则急急忙忙的去停车场取了车,希望能够赶上上班的时间。就像教育小宝一样,安予染对员工也是很严格的,只不过最近他常常不在咨询室,在没有帮助表弟调查案件之前,安予染可是每天都按正常时间上班下班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例如有患者咨询。   安予染动作再快,也无奈于早高峰主干线的交通阻塞,等他到了单位,还是比正常时间晚了十几分钟。员工们纷纷看着气喘吁吁的老板,又不做声的低头继续工作。   大家还是在忙自己的工作,除了有几个心理咨询师在单独的咨询室里没有出来。安予染还是感受到了低气压,虽然不知原因,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陈寂楠坐在本来属于他的位置上,而陈寂楠的位置被一直狗霸占着,旁边站着一个男孩,男孩低着头给狗狗梳理毛发,即使安予染走进来,他也没有抬起头看一眼。   陈寂楠指了指身旁的男孩说:“今天早上,路璐说他有事找你”。   “什么?”安予染一时间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失灵了。   “他说有事找你”,陈寂楠又重复了一遍。   “找我?”安予染不可置信的又问了句。   “对,他拜托路璐带他过来找你的”。   轰隆隆…安予染的脑子里似乎有建筑物在倒塌。   大脑加速的旋转,眼前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白赫昇,而坐在陈寂楠椅子上的自然是与白赫昇在一起玩的哈士奇犬。   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在调查他?即使是发现了有人正在调查自己,也不至于直接找上门来吧。   “你自己解决吧”,陈寂楠说着,然后拿起手机对愣在一旁的安予染说:“我去相亲了,第254号,记得一个小时后助我脱离苦海”,说着陈寂楠就离开了。   只剩下安予染,白赫昇和小哈。   白赫昇还是若无旁人的抚摸着小哈,安予染开始怀疑自己是空气,出门自己倒了两杯咖啡,他实在不想喊别人了,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有一个男孩带着一条犬来找自己,当然这是他的掩耳盗铃,因为几乎所有的员工都看见一个男孩带着一条犬进入了老板的办公室,还是经过二老板同意的。   将咖啡放在桌子上,白赫昇大方的拿起杯子闻了闻,然后拿起杯子看着安予染,安予染似乎懂了什么,于是问:“需要牛奶和糖?”白赫昇点了点头。   安予染认为自己肯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否则他也不会这样一头雾水的伺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的男孩子,并且还是一个MB。   加了放糖和牛奶后,白赫昇还算满意的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继续和小哈进行友好的无声交流。   如果有人找你有事情,他会把你晾在一旁自己却在那若无其事的逗狗么?显然答案是否定。但是白赫昇却做到了,他完全不想主动开口,甚至他的身旁散发着冷空气,那种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冷空气。   安予染大概也看出这个男孩不会主动开口了,也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说:“你找我什么事?”,大费周章的找到他的咨询室自然不会让他来看人与宠物情深的。   正在抚摸小哈的手没有停,不过等了一会儿白赫昇以及其微弱的声音说:“我想寄住在你家。”   什么?蚊子音也因为办公室内过于安静而变得清楚,安予染听到了白赫昇说出的话大吃一惊。这个男孩说要寄住在他家?怎么可能?他们又不熟悉,并且家里又有小宝,随意放任一个陌生人住进去,会发生什么还不可预料。   更为重要的事,安予染正在怀疑他是毒杀案的罪魁祸首。   “我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安予染想了半天怎么用合理的话来回答这个男孩,最后说出了这样一句。   “拜托”,白赫昇停了动作,转身面向安予染鞠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躬。   安予染的脑子又开始跑火车了,这是怎么个状况啊。   一般人会跑过来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说要求寄宿么,并且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回绝。对了,他刚刚说的话就算是回绝啊,难道这小子听不出来?   “我不能继续住在刺青店了,而我现在认识并且能够找到的人只有你。”白赫昇将自己的状况对安予染说明。   安予染对于白赫昇的那句“我现在认识并且能够找到的人只有你”这句话是赞同的,他自然之道这个男孩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如果被那个店主赶出来的话,那么他确实是无处可去,那他为什么会想到自己呢?果然是看到茶馆里坐着的人是自己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去住店呢?我也可以帮你安排的”,安予染好心的说,一个孤苦伶仃的男孩被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赶了出来,岂不是太可怜了。   “我的身份证丢了…”   身份证不是丢了,而是根本没有吧,现在无论住在宾馆还是旅店,都是需要身份证登记入住的,这个男孩还可以住的地方就是夜宴,不过任何一个那里的少爷或是公主恐怕都是不想住在那里的。   好不容易有的私人空间,怎么可能要继续的呆在那里呢。   仔细想了一下白赫昇的处境,安予染发现他现在真的很可怜。   但是可怜他有能做什么呢,总不能让他住在自己家吧。   两个小时之后,陈寂楠气冲冲的给安予染打电话:“安予染同志!请问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我听不太清”安予染很大声的回应着。   “你在哪?”   “我在超市里,现在有打折的活动,现场很火爆”。   “你去超市干什么啊?”陈寂楠不解的问道,大中午的去跟那些争抢着打折活动的大妈们挤什么。   一会儿我回家跟你说啊,安予染就把电话挂断了。   转身对着身后的白赫昇说:“这个颜色的床单怎么样?”   看着安予染手中鹅黄色的被单,白赫昇皱起了漂亮的额头。   好吧,这就说明他不喜欢,又选了另一个蓝色对他说:“这个呢?”   白赫昇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至少没有显现出厌恶。   就是他的,安予染想着,然后将蓝色的床单放在购物车。   随后走向洗漱用品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间才来网,真是吓哭我了,还以为更不了呢...为什么么人看我还这么有动力!因为有妹子~ ☆、带着狗的二世主   直到安予染将买好的东西带回家,他才发现他又做错事了。   他总是不会说不行,一看到别人可怜兮兮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心软。白赫昇也没有装作很可怜的样子,他只是不说话,然后等着安予染说行或者不行。最后安予染做出的决定就是,带他回家。   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安予染想着,然后将便利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   他怀疑白赫昇是毒杀案的凶手,那毕竟只是怀疑,一个MB自然是不愁钱花的,所以白赫昇想要寄宿他家不是为了钱,他仔细的看过白赫昇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一丝说话的躲闪,那么就说明,他真的是需要一个住处。   那也不一定就是我家啊!安予染又悲剧了,悲剧的是他已经带着白赫昇回家了,而且还好心的买了新的床单被罩,连带着洗漱用品,甚至是刮胡刀都买了新的…   木已成舟,现在想要赶这一人一狗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做了好人,就做到底吧。   “你住这间屋子,这间是我的卧室,这间是小宝,哦对了,我有个儿子叫小宝,这间是他的卧室”,安予染一边指着卧室门一边做着解释。   白赫昇看了看这个“新家”,并不算大,却很整洁,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带着儿子的男人住的地方。   “还有一个叫做小翠的保姆,每天都会来照顾小宝,我一个男人,实在是不懂得如何照顾好小孩子”,说着安予染惭愧的尴尬的笑了声。   白赫昇收起刚刚对安予染是一个整洁的男人的这种想法,有保姆的话,这些就不会是男人做的了。   “这是卫生间,这是厨房”,进了厨房,安予染拉开冰箱门,“这里有一些储藏的食物,你可以随意食用”。   “好了,先把你要住的卧室打扫下,好久没有人住了,本来是让小翠在这休息的,小翠也不需要”,然后取了放在地板上的便利袋,拿出床单和被罩出来。   白赫昇跟在安予染后面进了那间“属于”他的卧室,卧室不大,却很温馨,整个房间是以粉色为主题的,粉色的壁纸,粉色的窗纱,还有床头上放着两只粉色的爱心抱枕,白赫昇自是没有权利太说这间房间的好坏,但他还是从心底里不喜欢这种色调。非说起来,他更喜欢白色,那种空旷的白。   虽然很久没有人住,也会定期打扫,所以房间并不脏。   一边用吸尘器打扫房间的安予染看着站在旁边的白赫昇,这小子是一点帮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让一个男孩子住在这种粉红色房间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这间房是我妻子按她喜欢的风格装饰的,我也就没有怎么动。”一个男人的公寓里有一个充满粉色的房间多多少少会让人想入非非。   白赫昇此时此刻的想法就一个,原来是个为了男人而抛妻的人,原本的那点好感度瞬间降为零。   安予染将床上的心形抱枕放到柜子里,随后又将新买的蓝色床单和被罩替换上,一抬头,白赫昇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椅子坐在那,一边摸着哈士奇的头一边盯着他看。   难道我带回来了一个二世主?日子简直没法过!   如果说只有白赫昇一个人盯着安予染看,那安予染也就认了,为嘛这只哈士奇也和它主人一样的表情,盯着自己…带着狗的二世主!   白赫昇的眼里,安予染所做的事情是违和的,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穿着衬衫,拿着吸尘器打扫房间已经瞎了他和小哈的狗眼,那么一丝不苟的铺着床单的行为,只会让白赫昇怀疑刚刚的那句有保姆的话。   安予染打扫家务的时候,无论是他的身材,还是他仔仔细细的耐心,都让白赫昇感到这个男人还算是不错的,那么在这借宿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一个快三十的老爷们咋和个女人似的家务做的这么干净利索呢。   白赫昇没有想过可以这么顺理成章的住在这里,甚至他有想过安予染会认为他是一个疯子让后让保安给他撵出去,能看出来他的不情愿,但他却连个不行都没有说。   真是辛苦白赫昇想了一夜的赖在安予染家的方法。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做午餐”,安予染将被子折叠起来,对着依旧不言语的白赫昇说。   “好”,白赫昇终于开口了,即使只有一个字。   安予染依旧是在有时间的情况下会自己下厨,大多数时间中午小宝会在幼儿园用餐,而他则会在单位附近的小餐馆美美的饱餐一顿,不过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家里还有一个二世主在。   四菜一汤很丰盛,泡椒煎牛柳,干锅娃娃菜,肉沫茄子,老醋凉皮。   家里有什么材料安予染就顺手做了这些。去喊白赫昇用午餐的时候白赫昇在卧室里睡的正香。在叫与不叫之间,安予染纠结了半天。   白赫昇没有睡熟,似乎听得到有人进了房间,朦朦胧胧的睁开睡眼。   安予染的心就这样的漏掉了半拍,血液从心脏直冲到脸上,像是一个偷窥者被抓的尴尬。这小子睡觉的时候,比起他醒着的时候更美,仿佛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回归到最淳朴的状态。   “吃饭了”,安予染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三个字。   “喔”,一睁开眼就看到有人盯着自己看,白赫昇很嫌弃这种眼神,不过看清面前的人,也就没有板着脸。   白赫昇坐在餐桌旁,正准备动筷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安予染不用开门都知道是谁,又一个讨债的…   一开门就看见陈寂楠黑着脸,仿佛是吃了火药般不爽,如果他没有看见鞋架上还有一双没有见过的男士休闲鞋,他就差点想要直接给安予染一拳,然后直接一脚给安予染撂倒,安予染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正防着他呢。   “怎么有客人?”陈寂楠收起自己的不满,问安予染。   安予染示意他先进来,说:“嗯,正在吃饭,一起?”   陈寂楠脱了鞋子换上家居拖鞋,还是责备的说:“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么?”被硬拖着聊了两个小时的天,那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实在太缠人,说起话来也没完没了,若不是他非说想起来自己家的煤气好像忘了关,还指不定现在在哪呢。   “遇到点事情,给耽搁了,然后我就给忘了哈哈”。   “对了,那个姓白的小子怎么办了?”陈寂楠说着就向厨房走去,喝了一上午的果汁,害得他跑了好几次卫生间,肚子可是饿憋了。一打电话听着安予染说正在做饭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白赫昇正在吃饭,可以说他自己吃的津津有味。   他才不会管是谁来,也不管安予染到底还要不要吃饭这种事。   在安予染的眼里,陈寂楠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显然陈寂楠没有想过安予染家正在吃饭客人会是白赫昇。   鬼才会想到安予染这个大头会把白赫昇带回家啊!陈寂楠要发飙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毛头小子会在这美滋滋的吃饭,而自己却要受到女人的折磨!凭什么他一想要赖在安予染家就会被各种事情所打断,而这小子却理所当然的在这!   “阿楠,这是白赫昇”,将凳子拉开,示意陈寂楠可以坐在这先安静的吃饭,随后又介绍了一句。   出于礼貌,陈寂楠说了句你好。   “白赫昇,他叫陈寂楠”。   白赫昇只是抬了个头,看看这个大眼睛的男人啊,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陈寂楠听到了似乎有个蚊子音大的你好。   “先吃饭哈,都饿了”。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这句话难得得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认可。   一个各怀心思的午饭。   用过午饭之后,陈寂楠就拉着安予染到阳台上说:“你脑子被驴踢了?”   “大概是被飞机翅膀子给刮了”,安予染自我嘲笑着。   “你知道你还这么做?”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把他带回家了啊”,安予染递给陈寂楠一颗烟,然后替他点上。   “你准备怎么办啊,你知不知道他是嫌疑犯!”,声音虽然很小,但语气却很有力,陈寂楠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若是其他的男孩子,陈寂楠就算是有些难过也不至于这么气氛的。   “我也不知道啊,或许这是好事也说不定呢”。   “少在这做白日梦了,说不定他有什么阴谋”。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安予染无奈道。   一颗烟的时间过的很快,陈寂楠与安予染准备去单位大吵一架来解解两个人心头的火气,两个人心里都憋闷了太多的话。   安予染准备告诉白赫昇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白赫昇正在看着哈士奇犬吃狗粮。   “嗯…”想了想怎么称呼眼前的这个男孩,最后说了个“白少爷”,安予染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和陈寂楠,我俩准备去咨询室上班了,钥匙在茶几上,你要是出门记得拿”。   “等一下”,难得的白赫昇叫住了安予染和陈寂楠。   正在安予染和陈寂楠在想着这个小子又想做什么的时候,就看见白赫昇将哈士奇犬带到两个人面前,说:“它叫小哈”,随后做了一个翻手的动作。   小哈看得懂主人想要它做什么,于是乖乖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伸个舌头打哈哈。   “嗯,小哈再见”。安予染想着他一定是中了毒才会说出这种话。   这小子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啊,平时不言不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居然是解释自己的狗?虽然搞不懂,但是安予染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男孩子很可爱呢。   只有陈寂楠,觉得安予染的世界已经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光棍节快乐~ ☆、发飙的陈寂楠   陈寂楠发飙了,没错,他的发飙还在继续。   即使关闭着办公室的门,大厅的员工们还是可以听见他的怒吼,当然,对于二老板的发飙大家已经见怪不怪,能自动屏蔽的就自动屏蔽了,不能屏蔽的只好带上耳塞。   “安予染你是不是傻了!”   “安予染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安予染你这是中毒了!中毒很深你知不知道!”   “安予染!他很危险!你再这样傻了吧唧的小心丢了小命!”   “安予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装聋也没有用!”   安予染很想堵住他的耳朵,但是他没有他也不能,他知道陈寂楠会有这种发飙的行为都是因为关心他,陈寂楠就是这样一个想说就说想骂就骂的家伙,无论他怎么说,安予染也不会生气,因为彼此都过于了解。   安予染并没有一声不吭,对于陈寂楠的指责,他就是“嗯”。   “安予染!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小妖精!”陈寂楠继续喊,抓狂的喊。   “嗯”。   “我就知道!”陈寂楠气的拍了下桌子,力气使的很大,使得陈寂楠不得不揉了揉他阵痛的手。   “嗯?陈寂楠你别胡说”,反应过来自己答应的不对的安予染赶紧解释,不知道陈寂楠这小子是怎么想到这里的,不过他绝对没有这种意思。   “安予染!你要气死我了!”   “安予染!你要是被他害死我可不给你收尸!”   “安予染你给我说话!别给我装哑巴!”   陈寂楠要气炸了,一方面他气安予染不会拒绝把那小子带到家里去,另一方面他气安予染这种无关紧要的态度。嫌疑犯啊!多么危险的人物,就这样留在自己身边!   “安予染,你这叫引狼入室!”陈寂楠喊累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杯子。   “可是现在怎么办?”安予染揉了揉紧蹙的眉,他现在的也很头大,总不能再把人赶出去吧。   “什么怎么办?让他离开你的家!”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他怎么办,简直是想想活活气死他!   “可是…”安予染欲言又止,可是他开不了口。   “可是什么可是,你总是这样,当好人,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利?你要是开不了口我帮你说”,陈寂楠直接拆穿他。   安予染想了想那个不苟言笑的脸,然后对陈寂楠摇了摇头说:“阿楠,他很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我现在就去撵他走!”,说着陈寂楠就起身。   “不行!”安予染拉住陈寂楠的胳膊,力气很大。   “安予染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啊!”陈寂楠恨不得照着安予染的脑袋就是一棒子,想敲醒这个糊涂蛋。   “我知道,阿楠,但是事已至此,就先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他在我身边,就能更好的观察他了啊”,安予染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   陈寂楠看着安予染坚定的脸,看他心意已定,然后气哄哄的说:“你到底怎么想?”   “我没有想太多”,说实话,安予染觉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你是为了调查,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的”,陈寂楠说着。   安予染也知道不会是因为要调查这种理由来让自己决定留下白赫昇,但是为了什么他也想不通,但是这个理由无疑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安予染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想要说服正在炸毛的陈寂楠。   “你看现在这个状况,我确实是改变不了了,你既然懂我,那我也不用说太多,他现在住在我家,往好了想就是我们不用再想法设法的接近他调查他了”。   陈寂楠不赞同,又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安予染做的决定,他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如果说他是嫌疑人,那么他还会继续作案,我刚好可以调查他的动机和手法,不是么?”   陈寂楠很想继续骂人,想要调查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至于把嫌疑人留在身边调查,那只能作为一种借口了。   “如果他在我家的这段时间,没有做一些有嫌疑的事情,那么我们对他的调查也就终止了,再说,他也只是暂时借宿在这里罢了,估计他是和他的朋友,男朋友,吵架了,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的”。   “无论如何我都不认为把他留下是什么好事!”,陈寂楠站住自己的观点。   “阿楠,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安予染你的想法是错的!”   “可是我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安予染用近乎祈求的语调说着。   “我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留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寂楠用手指了指安予染心脏的位置,继续说:“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随后转身而去。   留下茫然的安予染。   为什么会留一个陌生人呢?调查?关注?可怜?   这些并不能作为一个让一个男孩借宿的关键点。   难道是贪图他的美色?   安予染在自己的脑子里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他只是想要做一个好人罢了。   陈寂楠恐怕又要闹一段日子的小性子了,这个好友总是这样,对自己的关心总是超乎朋友之间的关系,安予染又揉了揉眉间,真是头疼啊。   打开电脑,看到那个关于毒杀案各种各样的资料和文件,更头疼了,于是想着还是先给表弟打个电话告诉他一下进程吧,别总是像什么也没有做似的。   待表弟开口问他都查到了什么的时候,安予染却犹豫了。   他不想就这样把对白赫昇的怀疑告诉给表弟,甚至他不希望警方对白赫昇进行调查,如果他的想法是错误的,那么岂不是会影响了白赫昇的正常生活?   而白赫昇住在他家,如果白赫昇被侦查…岂不是自己家都要作为重点观测地?   他不想把自己圈到这个案件里来。   于是他说,这个案子可能跟夜宴高级会所有关联,几个富商的关系点很可能就是夜宴,希望表弟多调查一下夜宴,以及这几个人去夜宴的时间,来往的人等等。   安予钟倒是很高兴,也没有感觉到安予染对他隐瞒了一些话,不断再说谢谢,然后继续拜托安予染进一步调查,安予染也答应着。   几乎一整个下午,安予染都在放空自己,办公室只有自己,却还是觉得内心不够安静,总像是有一个咆哮的猛兽要爆发出来,而他在不断的压抑着,这种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陈寂楠离开咨询室的那一刻,大家才认为狂风骤雨已过,虽然他们都是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但气氛总是会影响到每一个人,尤其是冷气氛。   路璐大概是可以猜想到什么,早晨他刚刚起床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最开始她还以为是哪个人打错了电话,一接通才发现是老板娘。   白赫昇没有多说话,就两句:“我想去你们咨询室,你可以带我去么?”   路璐问了很多句,类似于你怎么了?怎么要去心理咨询室?你有什么心结么?我可以帮助你啊?   可是白赫昇对于她的这些好心都没有答复,直到路璐说:“好”。   老板今天迟到,可是二老板却让白赫昇先进办公室喝茶…   她的老板都怎么了?难道当老板的都与众不同?   安予染也没有在办公室多呆太久,整理了下衣装,还是决定先回公寓。   他也很好奇,白赫昇在他家在做什么,或者说他去夜宴高级会所上班了么?想到这,安予染的情绪又开始紊乱。   GOD!他为什么要想这么多!真是够了!   午餐的时候是按照家里剩下的材料做的,而晚餐…他又不知道那小子喜欢吃什么,还是随便买点东西吧,看他瘦瘦的,还是多补点为好。   路过糕点店,又买了进泡芙,也不知道是给小宝买的还是给白赫昇。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还以为白赫昇会在家。   确认了再三,白赫昇不在家,并且安予染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条叫做小哈的狗,肆无忌惮的霸占了客厅的沙发,并且将他家的沙发靠垫弄的乱七八糟,地上也是各种拖鞋,好在茶几还算干净,上面的杯子也没有被弄掉,鱼缸里的鱼活的依旧自在。   喔,谢天谢地。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安予染发现小哈和他的主人一样,都是高傲冷漠型的。   一般的狗狗见了人不是应该凑过去要吃的,或者对陌生人凶么?为什么小哈却无视他?   在他的家,就这样多了两种奇特的生物,二世主和他的狗。   往宠物专用碗里倒上一些狗粮,这次小哈终于注意到他了,可以说是注意到他手里的狗粮,它扭着胖胖的屁股就过来了,朝着盆子里闻了闻,确定是自己的食物,小哈才低下头开始美餐。再也没理那个被当做空气的男人。   陈寂楠下午和自己生气也不知道消没消气,拨了两次电话都是那个不大好听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小脾气可真倔,这次等他再笑嘻嘻的跑回来绝对他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困,码字好难... ☆、未归   直到晚饭时间白赫昇也没有回来,安予染想了想白赫昇的工作性质,也就不再等他回来吃饭。   小宝对于这个家里的新成员相当好奇,安予染提醒了好多次不让他离小哈太近,小宝还是跃跃欲试的想要去默默这条可爱的大狗狗。虽然爸爸说小哈会咬人,小哈很凶,可是他就是想要摸摸嘛。   用过餐的小哈很会找舒服的休息位置,再次爬上沙发,占地为王般的趴在那里打呼呼,看起来这条狗不是很凶,安予染想着,不过对于儿子的保护还是要无微不至的。   “爸爸,我想摸摸大狗狗”,小宝站在茶几旁,看着这个新成员。   “不行,小宝,这是爸爸朋友的狗狗,小心它不高兴咬你”,安予染很有耐心的想要说服好奇心旺盛的小宝。   “可是它看起来一点都不凶噢”,小宝赶紧为小哈开脱着。   “小宝你先来吃饭”,安予染将米饭称好,放在餐位上。   “小宝摸摸大狗狗就吃饭”,小宝认定了要摸摸它,和安予染讨价还价的说。   安予染还是疼儿子的,看小宝没有放弃的态度,就抱着儿子准备去摸摸正在睡觉的小哈,当小宝肉呼呼的小手在小哈的身上抚摸的时候,小哈微微的睁开了眼,一看,是两个完全没有战斗力的人,就决定无视他们继续睡觉。   摸到小哈的小宝心满意足,被安予染报到卫生间洗了手之后就乖乖的吃饭了。   “我们家为什么会有大狗狗呢?”每一个小孩子都是好奇宝宝。   “爸爸的朋友带着他的狗狗最近会住在咱们家,小宝这几天要乖乖的不允许打扰他们啊”,安予染边说边给小宝夹了一块鸡蛋。   小宝往嘴里送了一口饭,继续问“爸爸的朋友呢?”   安予染想了想,他也不知道,并且他到现在还没有白赫昇的联系方式,就说:“爸爸也不知道。”   “好吧,有大狗狗在就好了”。   实在没有办法和小哈抢沙发看电视的安予染,回到卧室就打开网页,发现世风日下。   XX学校的老师对26名小学生进行性*侵。   杀妻两年在逃犯被抓。   XXX去俄访问。   最红神曲《小鸡小鸡》。   太无聊,于是又给陈寂楠拨了一个电话,依旧是关机,这家伙闹什么。   安予染的电话刚刚挂掉就听见屋子里似乎是手机震动的声音,他的手机就在手中握着,那么如果说这是另一部手机的话,还有谁会有手机呢?安予染想到了另一个卧室。   白赫昇的卧室关的很紧,不过并没有锁,因为安予染没有给他卧室钥匙。   推开门一看,果然,一部白色的手机正在发亮,屏幕上不断的闪烁着三个字:“臭狗屁”。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因为来电画面是白赫昇和刺青店老板接吻的画面。   想了不算很久,不过等到这个电话已经被挂断,安予染还在思考要不要接通。   稍等了一会,发现电话并没有再打来,安予染就不再等待了。   白赫昇没有带行李来,可以说他的所有行李就是他自己和一条狗。   不带手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安予染做了一个连他自己也搞不清的行为,默默的拿起白赫昇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听到拨通的声音又挂断,最后把这条通话记录删的干净。   房主要知道房客的电话号码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如果自己向他要电话,恐怕最后得到的也是无声的答复,如果等他主动将电话号码告诉给自己,那么…想都别想。   像是做了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情,安予染回到卧室入睡的很快。   倒了凌晨两点左右,白赫昇静悄悄的开了门,转进自己卧室,也没有人知道。   他不喜欢这个工作,也没有必要继续做这个工作了。只是他还没有其他能够做的事情,更简单的说,他没有可以走的下一步,往哪走都是死路。   第二天白赫昇睡醒的时候,屋子里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餐桌上留着纸条:“早饭做好了,冰箱里还有牛奶,热热再喝”。   呵,多管闲事的男人。   纸条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大狗狗已经吃过饭了!”   对了,他还有个儿子。   白赫昇昨夜回来的晚,今天自然是要休息的,不需要去上班,自从于大伟死了之后,他也没有人天天喊着要去上班,来去自由多了,只要不常常撂挑子,现在的管事的大多不会关注他。   真好,那帮老头子都死了。   白赫昇简单的吃了点早餐,煎蛋吐司面包和牛奶,还有几个泡芙,觉得好久没有人给他做过早餐了,心中一阵暖流,孤寂太久就是这样,受不了别人对自己一点点好。   出门搭乘了去向郊区的公交车,没错他选择了公交,他讨厌自己做出租车,讨厌司机总是看着后视镜里的他,那种不怀好意的笑总让人反感。   搭乘公交其实也是一样的,现在他正在车厢中站着,却能听到几个人在谈论他,他倒是习惯,无非是他长的漂亮,他长得像个女人,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无所谓,随你们怎么说,每一个都会选择自己的生存的方式,若是无时无刻不在在意别人的谈论,白赫昇认为,他会死掉,这些陌生人的话无疑是一把把的刀,把他四分五裂。   他偶尔也讨厌男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即使他做的就是伺候男人的工作,不过他还是讨厌这种被视*奸的感觉,当然,女孩子带有好感的眼神他也讨厌,他更讨厌的是旁人来搭讪,他讨厌来故意讨好接近他的每一个人。   如果可以选择,他更愿意自己来做选择,选择对他有益的人或者事。   越是要到站点,公交里的人越少,最后只剩下他和另一个男人。   明明是盛夏,那个男人却穿着长裤长袖,只是看着,就很热。   男人的眉眼并不漂亮,却很刚毅,脸部线条很清晰,包括他略厚的唇。   白赫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最后的站点,只有他和这个男人了,他们一起下车的时候,男人显然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离目的地大约还要步行20分钟,明明有小路可走,可以节约大概六七分钟的路程,很显然白赫昇宁可多走一段路也要走大道,大道更让人安心。   这附近有几个小型企业,大多是制造业,让这里的空气变的很差。   白赫昇自然而然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对于他来讲,既然活着,并且选择活着,就要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分钟负责。   偶尔路过几个人,也向看待异型一样的看待他,显然是对这种大夏天戴口罩的行为当做神经病的行径,就像他看那个穿着长裤长袖的男人一样。   这个时候,安予染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陈寂楠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这小子虽然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过他已经答应了自己不会再离开了啊,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将手机开机,该不会又环球旅游去了?   怀着这种想法的安予染拨通了另一个可以找到陈寂楠的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随后一个柔媚的女声传来:“安予染?”   陈寂宁没有想过安予染会给她打电话,自然是愣了一下,想想这个时间小宝还在上幼儿园,不会是那个小孩子玩手机不小心拨通的,于是用疑问的口气接通了电话。   “嗯,陈寂宁是我”。   “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想要和我复合?”陈寂宁问道。   “不是…”   “那是?”陈寂宁问道。   没错,她就是安予染众多的前女友之一,并且她的位置在萌萌之前。   陈寂宁虽然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但是她对爱情还是渴望的,尤其是安予染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好男人,如果你问她为什么会和安予染分手,她肯定会跟你大喊,老娘没有跟他分手啊,老娘做完手术好不容易才出院,这家伙就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神经病!   那之后安予染再也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这次的电话虽然不知缘由,她都是惊讶的。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让安予染主动给她打电话。   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就听到安予染说:“陈寂楠关机了,你知道他在哪么?”   看吧,我就知道有别的事情,是自己想太多,陈寂宁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回答安予染说:“他?在楼上,在自暴自弃呢,咋啦?你俩又吵架啦?”   “嗯,昨天因为点小事发生了点不愉快”,安予染没有说出具体是因为什么。   “嗨,过几天就好了,你就别多想了”。   “在家就好,我还以为他一生气又玩失踪呢”,安予染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   “你放心吧,等过几天他想开了,就去找你了,他现在在面壁思过呢”。   “面壁思过?”安予染问。   “嗯,行了你就等他出关吧啊,别多想”,陈寂宁安慰着说,“好啦,姐们招呼我逛街去,先不说了哈”。   “嗯”,就听见那边将电话挂断了。   只要是没玩失踪就行,安予染最近的烦心事比较多,陈寂楠确定没有离家出走,那么不知道家里的那个小子有没有起床,有没有吃饭。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还是不要了吧,让白赫昇知道他偷偷的存了号码肯定会被冷眼的。   找到了那个新存的号码,又返回到了桌面上,安予染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白赫昇站在A市最大的赌场门口,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又念叨他了,估计又是隋远那烦人的家伙。   将口罩摘下来,几个类似于保安的人看到是生脸,就对他进行了携带物品检查,发现他连个手机也没有,也没有带很多的现金,银行卡倒是有几张,虽然诧异倒也放他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 ☆、第 18 章   地下赌场的环境可想而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气,男人和女人站在赌桌前押注,赢了的人就哈哈大笑,笑的很夸张,像是这辈子也没有过这么大的喜事,输了的人就哀声叹气,还有的似乎是崩溃了般滑坐在地上。   白赫昇刚刚进到赌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玩梭哈出老千的人被赌场的管理人员抓到现行,被强制的拖到了后面的房间了,其他的人就唏嘘的说何苦呢,玩不起就别玩,断了手指又能赖谁啊。   残忍,白赫昇只能想到这两个字。   “小哥,玩点什么?”一个女人手指间夹着一颗正染着的烟,见白赫昇在四处张望就忍不住来调戏一下这个新人。   白赫昇回过头,看这个脸上的妆化的像黑山老妖的女人,然后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   女人不大高兴,抬高了嗓门说:“你小子什么意思?老娘问你玩什么?要不要跟老娘玩一局?”   白赫昇这次开口了,他说的是:“没兴趣”。   女人的声音很大,引的在场很多人都看向这里。   “我想找桂立权”,白赫昇的声音不大,却引得在场的人吸了一口冷气,整个场子几乎因为这一句话而安静,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听得清楚。   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怀疑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了一遍:“你说你找谁?”   白赫昇不想和这个女人说太多废话,于是说:“我想找桂立权,你知道他在哪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他说的话让人不敢回答。   看场子的人在旁边偷偷的对着对讲机讲话。   对于所谓道上的人都知道,整个A市的管理者就是桂立权,更实际的说是前任管理者,所以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大名,而白赫昇没有顾忌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来意,他面前的女人抖的更厉害了,像是得罪了什么人物。   一个彪形大汉从人群中挤出来,他这个身形从围堵的人群中挤到白赫昇面前很困难,废了很大力气在到这,白赫昇想着这人难道就是桂立权?   还没等白赫昇开口,彪形大汉就一把揪住白赫昇的领子,大汉个头很高,被揪起来的白赫昇仅能脚尖点地,白赫昇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动粗的男人。   “桂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白赫昇很想给他回一个有什么不能,但是他被揪起来了,说话很困难,甚至说呼吸都很困难,如果说他现在很痛苦,白赫昇想的更多的事,啊,最喜欢的白T恤就这样被弄脏了。   “你小子刚刚不是很神气,现在让你说话怎么还不说?”彪形大汉对着因缺氧而满脸通红的白赫昇说。   若是他人,早就挣扎了,而白赫昇没有,他相信,没人会把他怎么样。   不过呼吸变得渐渐困难了呢。   咳咳咳…   “范三,你这是干什么呢?”,围观的人立刻给说话的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昊哥,这小子说找桂爷”,范三将拎着的白赫昇放下,对着来者恭恭敬敬的说。   “噢?”   “并且他直呼桂爷的名字”,范三继续说道。   “那也不用大庭广众的动手吖,真是鲁莽”,虽然带着发嗲的语气,范三还是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家来这是买票看戏的么?啥乐呵就干啥吧,别围着了”,梁金昊的语气不容反驳。   既然梁少发话了,就散了吧。各自玩各自的,还是不要沾了浑水好。   梁金昊在看白赫昇的同时,白赫昇也在看着他。   是他?这是梁金昊的想法。   嘁,他啊,这是白赫昇的想法。   梁金昊就是白赫昇在公交车上看到的穿着长裤长袖的男人,不过他现在完全是一副清凉打扮,黑色的短裤,黑色的无袖背心,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部肌肉坚实有力,古铜色的皮肤让这个人看起来更像个硬汉。   不论面前的人怎么样,白赫昇还是重复了那句:“我找桂立权”。   “你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梁金昊在公交上也注意到这小子了,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也是来这里的,他也是才到不久,没想到就再次遇到他了。   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是可以管点事的人,白赫昇就想他可能会知道桂立权的在哪,再次问了一句,这个男人也是一张带着犹豫的脸。   “桂叔现在恐怕是不容易见到,不过他儿子倒是可以让你见见”,梁金昊说。   果然,这个男人可以帮他找到桂立权,于是说了句好。   范三这时满头大汗的站了出来,跑到梁金昊的的耳朵边说了什么。   就听梁金昊说:“那家伙睡的跟猪一样,弄醒恐怕费点事”,刚说出这句话,范三额头上的汗变得更多了,成流的淌到了下巴上。   “没事,我会跟他解释说你已经阻拦过我了。”说着就招呼着白赫昇准备向赌场一侧并不明显的走廊方向走。   这时候,就听到范三的对讲机里,有一个歇斯里底的声音传来:“梁金昊,你说我是猪,你废了!”   桂一阳趴在床上不断的打滚,不停的指控梁金昊:“你敢说我是猪!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量!你再说一遍试试!”   梁金昊理也没理他,让白赫昇坐在沙发上,随后自己坐在白赫昇对面的沙发,翘着二郎腿等着正主起床。   桂一阳坐在梁金昊旁边的时候,他的眼里还带着红血丝,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刚刚起床也没有好好的打理自己,头发乱的一团糟。   梁金昊有些嫌弃的像旁边坐了坐,这明显厌恶的动作让桂一阳更得寸进尺的向梁金昊靠近。   “你找我老爹啥事?”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刚刚他被嘘嘘憋醒,难得的打开了对讲机,就听见了场子里有人要找人,一听是自己老爹,倒是没多想,想找老爹的人太多,不过年轻的男孩倒是稀奇。   “我可以见桂立权本人么?”白赫昇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不论对面坐着的人是谁,只要不是桂立权就没有意义了。   “这个可有点麻烦呐,你没看到我也很犯愁么,我老爹恐怕是不容易见啦”。   “怎么?”白赫昇一本正经的问。   见他那张严肃的脸,桂一阳看了梁金昊一眼,看对方完全没有要帮他解释的样子,就自己进行解释:“我老爹在一个星期前归西了,突发性心脏病,没看到他把这个烂摊子甩给我了么”,像是真的很烦,桂一阳还摊了摊手。   “是么?”没想到人死了。   “那你找我老爹什么事情?”   白赫昇想了再三,还是将口袋里的一封信拿了出来,说:“我叫白赫昇,于大伟说,如果他死了,就让我把这个交给桂立权”,说着将信递给对面的桂一阳。   “于大伟?”,他想到这个人,好像老爹提起过,将信封撕开拿出来信就开始读,看过之后,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白赫昇一眼说:“我凭什么信这封信是真的?”   “随你”,白赫昇倒是坦然,信确确实实是真的,不过他没有想过桂立权已经死了。   气氛僵了几十秒,桂一阳将扔在茶几上说:“白赫昇,你在于大伟身边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他说有关于蛇的诅咒?”   白赫昇一愣,摇了摇头。   蛇,诅咒什么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信上说,最近谣传比较火的毒杀案是因为一个诅咒,似乎是有关老爹的几个人触犯了什么,然后他们会死全部是报应,就是这样”。   白赫昇不可置否,信上说的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然后,大伟叔叔说,让我老爹照顾你”,桂一阳用手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了,啊,老爹都死了,还拜托他照顾什么人。   “这个不用”,白赫昇说。   “可是,他说,必须要照顾好你,希望能够解开这个诅咒,吱吱,你要是知道什么不说可不是好孩子啊”。   “我不需要”。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话,平时可以来这里陪我聊聊天啊,天知道我现在每天有多无聊”,桂一阳完全不顾白赫昇的拒绝。   白赫昇还是没有回答,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他知道了桂立权已经死了,接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做,他也没有想到,于大伟最后留下的信居然是关于这个,怪不得他神秘兮兮的非让自己交给桂立权不可,并且非得自己交给他不可。   “你不要觉得来陪我聊天很烦啊,我给你开工资啦,你看小昊昊也是在这里啊”,然后用肩膀撞了撞像建筑物一样一动不动的梁金昊。   “你可以每天通宵打游戏,白天做梦的时候不用人陪你聊天”,梁金昊没好气的说。   “难道我刚刚做梦说了什么?”   “你说,梁金昊你个渣渣,老子五杀虐死你”,然后梁金昊直接照着桂一阳的肚子上就来了一拳…   “我靠,你还真打…”   白赫昇看着,然后表示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梁金昊就带着他从后门出去。   “你是白赫昇?”梁金昊问。   “是”,疑惑的眼睛看着梁金昊。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很耳熟”,梁金昊说。   还没有说句再见,梁金昊的手机就响了,桂一阳的声音就像低音炮,站在旁边的白赫昇听的很清楚,“小昊昊!你告诉你小白白!有时间一定要来陪我聊天,发工资啊发工资!”   梁金昊将手机放在他和白赫昇之间说:“你也听到了,没什么事的时候可以来陪着那个人无聊。”   白赫昇想了想,说了一句好。   “还要做公交车么?用不用找人送你回去?”   “我的车被那王八蛋把车胎放了气,就不能送你了,这个地方打不到车的,公交也要等一会儿” 梁金昊说。   “不用了,谢谢”,白赫昇宁愿就这样一个人走到公交站点。   陪他聊天?哪有聊天这么简单,恐怕是怕那个诅咒,或者说,希望能够解开那个诅咒吧,呵呵,他白赫昇又不是白痴。   准备回赌场的梁金昊怎么都觉得白赫昇这个名字很熟悉,仔细想想之后就拨出了一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就是挖的动力!~~ ☆、第 19 章   白赫昇提着新买的衣服就这样开了安予染家的门,换了鞋之后才发现安予染正在家里看电视,小哈一直占据着沙发的正中间,安予染只能坐在比较靠边的位置。   见是白赫昇回来了,安予染说你回来了。   白赫昇嗯了一声,小哈的耳朵很灵,明明睡得正香,听见主人的声音就从沙发上跳下,然后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白赫昇屁股后面。   安予染从沙发边缘挪到了正中间,这样看电视真是舒服多了,白赫昇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这么大的烟味,随口就问:“你去哪了?”   “商场”,白赫昇将手里的新衣服袋子甩了甩,然后没有说其他的,就拐进自己的卧室。   这房子是他的吧?安予染想着,为什么反而像是自己是借宿的人呢,气场果然很重要。   见白赫昇不想说实话,安予染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白赫昇确实是去过商场,因为他手里提着刚刚买的衣服,是外国的运动品牌,也是安予染不喜欢的品牌之一。白赫昇也一定不仅仅去了商场,安予染凭借的他敏锐的视觉和嗅觉都能确定白赫昇去了一个人多嘈杂并且混乱的地方。   身上烟草的味道过于浓重,一定是一个人很多并且吸烟的人很多的地方,还夹杂着高级香水的味道,那么说明这个地方有男人也有女人。   不禁烟的高级网络会所,娱乐场所都会有这种味道。   而白赫昇的衣领上的褶皱很明显是人为,从发黑的指印可以看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比白赫昇高很多,并且有暴力倾向。   酒吧里常常会有喝醉酒的人,会和别人起冲突。   但白赫昇并没有受伤,这说明有暴力倾向的人被阻拦,那么说明一定有一个比这个男人职位高的人再旁边。   烟草味,有暴力倾向的人,职位高的人。   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既然白赫昇不想说,他也不想多问,问了也是费力不讨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安予染去试着敲了敲白赫昇的房门,白赫昇已经换好了新衣服,一开门就看到白赫昇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带着泪滴。   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刚刚进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怎么了?”安予染问。   “没事,你什么事?”浓浓的鼻音白赫昇很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也不想开门,但是他很担心如果自己不开门,这个一根筋的男人会把门一脚踹开。   安予染这一刻才发现,他之前一直都以为他受不了女孩子的泪眼,原来男孩子的泪眼他也受不了,就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不能只是站在这,要想办法不让他哭了啊,安予染心里就这一个念头。   “别哭了啊…”   “…”   安予染一把将白赫昇纳入怀里,温暖的怀抱让一只孤寂的白赫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别哭了啊…”。安予染你这个笨蛋,平时和陈寂楠对付起来的那些屁话都去哪了,为什么只会这一句了。   “…”白赫昇愣住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不过一只孤军奋战的自己,实在是太累了,他或许需要这样一个依靠,不,谁都不会是他的依靠。   “别哭了啊,你看,一看你哭我就觉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安予染像个羞涩的大男孩,将怀里的男孩收的更紧,感受到了男孩在怀里挣扎,他也没有一丝动摇。   “…”要勒死他了,白赫昇有些乱,他的呼吸,和他的心脏。   慢慢松开怀里的男孩,安予染将男孩脸上的泪滴慢慢拭去,然后说:“你看,你这个样子,我都忘了要和你说什么了”,安予染又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发丝,笑了笑说。   摇曳的向阳花,白赫昇看到了安予染的笑脸的那一刹那,还以为自己真的看到了摇曳的向阳花,温暖而刺眼。   可是他是生活在阴暗中的人啊,为什么非要来招惹眼前的这个人呢,明明可以用更好更简单的方法来逃脱的啊。   “噢,你看我这个记性,我是想问你喜欢吃什么来着,刚好想要去买晚饭的食材”,安予染羞愧的说。   “杏鲍菇”,白赫昇说。   “好”,我收拾收拾就去买。   白赫昇依旧能听到自己微乱的心跳,他是希望能和安予染有进一步的关系,但他从来没想过在这种时间,用这种方式,他不想让安予染揭穿最脆弱的自己。   “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安予染说着,就拉着白赫昇的手腕,拽着白赫昇就到了门口。   白赫昇刚刚想到了一些曾经的事,情绪就没控制得住,不想却被安予染看到了,真是的,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安予染说:“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放心,让你自己在家,不过…要不你先洗个脸?像个大花猫”。   白赫昇气不过,竟然说他像大花猫,这个人真的是想要安慰伤心的自己么?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洗了脸,确认自己完全看不出泪痕,白赫昇还是跟着安予染下楼了。   恐怕他要是不一起下楼,安予染也不会下楼买食材而是在家陪着自己了,他不想被问这问那的,也不想就这样尴尬的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在同一间房子内。   安予染也是一样,完全没有懂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些,只是顺从着自己的心而已。原本是想在附近的超市买点食材,但是他实在是看白赫昇穿的那套运动装不顺眼,就决定开车去乐购商城,买食材,顺便再给这小子买套帅气的休闲装。   没有去超市,直接拐到二楼男装,白赫昇的心里正犯嘀咕呢,明明说是要买食材,怎么就成了逛商城?   白赫昇讨厌陪别人逛街。   可是安予染并没有让他陪别人逛街,因为他被安予染推进了试衣间里,看着手里的三件休闲装,白赫昇愣住了,这是,闹哪样?   “一件一件的试,看看哪件好看,我送你”,试衣间外的安予染说着。   给他买衣服?为什么?   还没等他问,安予染似乎早就知道白赫昇会想什么,就听到外面的人继续说:“你穿的运动外套不适合你,这种随性又衬托你清新气质的衣服比较适合,你试试看吧”。   原来是看自己穿的不顺眼,白赫昇想着,然后随便试了一件,就出来了。   安予染看了看觉得不错,于是又让他试了试另两件。   都不错,安予染的眼光很毒辣,一下就能看出白赫昇的该有的风格,三件衣服都开了票子,既然都不错,那么就都买下吧。   随后又买了裤子和鞋子,刚好白赫昇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安予染这次一次性的买足了。美女导购员可是乐坏了,一边夸安予染眼光好,一边说白赫昇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白赫昇很讨厌这种虚假的吹捧,而安予染却认为导购员说的很对,就差给小费了。   买好了衣服两个人才去逛的超市。   白赫昇也没有对于安予染给自己买衣服的行为说声谢谢,他认为安予染的这种行为是多此一举,就算安予染不带他来,他自己也一样可以买好衣服。   进了超市直接奔着蔬菜区,杏鲍菇买了两袋。大概是做三次的量,白赫昇不想一次性买这么多,而安予染却认为,这么新鲜的杏鲍菇很少见。   又到生鲜区买了鲫鱼和青虾。   安大厨的心情出奇的不错,一直推着购物车,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的,白赫昇则继续板着脸不说不笑,也不管白赫昇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安予染买每样东西的时候都征求白赫昇的意见,像是习惯了白赫昇不喜欢说话的特点,只要看着白赫昇没有皱眉,安予染就将选好的东西放在购物车里。   “去买些零食?”安予染问。   “随你”,既然都出来了,想买什么就一块吧,反正他也不急着回去。   “好,你看看你喜欢什么”,安予染一边推车一边说。   白赫昇想轻易请耳朵,谁喜欢?不应该是小宝么?怎么成了他喜欢什么了?   见白赫昇不说话,安予染就说:“多吃零食心情会变好,我儿子说的”,然后就进入零食去选购。   零食区的人不多,但是几乎都是两三个人在一起选购。   带着小孩的女人,或者是带着小孩的一家三口。   还有几对情侣,也不管是不是在公共场合,甜甜蜜蜜的,女孩子选着喜欢的零食,而男孩则帮着推车,偶尔还偷偷往购物车里多放几袋女孩喜欢的。   像安予染和白赫昇这样的两个大男人一起逛超市买零食的群体实在少见,他们一般选一边接受别人的注目礼,安予染倒是坦然,有什么啊,买零食还用分跟谁在一起么。   白赫昇对零食没有什么概念,因为他很少尝试吃零食,即使他小时候,也没有吃过这种所谓的小孩子都喜欢的零食。   见白赫昇没有什么特别关注的东西,安予染就多选了几样小宝爱吃的,类似于棉花糖,薯片,梅干这种,反正大家可以一起吃,虽然买的多,但是安予染还是要将很多零食藏起来才能控制住小宝对于零食的喜爱。   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过的好得多,即使不说话,只要能看到彼此的身影,就安心的多。安予染有些不希望白赫昇离开了,就算是二世主,就算是让他伺候着,他也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呦呦,我在看小说你在干嘛~【其实这是草稿箱我会说?不过想想我肯定还是在看小说】 ☆、= =,小楠楠很桑心~   安予染与白赫昇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已将近一周,两个人似乎都慢慢的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安予染不断的和白赫昇说话,白赫昇有时候回应,有时候不回应,即使他不回应的时候,安予染还是能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所以说,除了白赫昇还是有些冷漠之外,安予染都对白赫昇很满意,不过他俩也再没有身体接触。   最近白赫昇大多时间都呆在家里,没有去夜宴工作,这让安予染很好奇,并不是他希望白赫昇去工作,而是白赫昇竟然可以不去工作。   一到周末,安予染就会在家放松的休息。   安予染买了些草莓洗干净,放在茶几上,将草莓上的小叶子慢慢拔下来,将红彤彤的的草莓放在另一个盘子了,白赫昇拿起一个吃掉,认为味道不错,就再吃掉一个,就这样,安予染一个没有吃,全部都在为白赫昇服务。   白赫昇在家里呆着的这几天也没有把自己反锁在卧室,反倒像是习惯了安予染在一起,享受着安予染的照顾。   小哈也熟悉了安予染,愿意和他共同享受同一个沙发,小宝也会常常摸摸小哈的头,并立志要向小哈学习,要做一个好宝宝。   安予染知道白赫昇不愿意别人管太多他的事,或许不是管太多,是一点也不希望他人干涉自己的生活,当然,现在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白赫昇似乎融合的很好,只不过,这在于没有人过问他的事情的前提下。   安予染这种时候,虽然想一直维持着这种生活状态,但还是问了出来:“小白,你最近怎么没去工作呢?”   小白把手里的草莓放在嘴里,咀嚼几下,然后心情像是很好的说:“辞了”。   “喔?是么,这个决定不错”,安予染继续摘着草莓叶子。他当然不希望白赫昇去夜宴那种地方上班,一个男孩在这个社会想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是可行的。   “嗯”。   “那有想找其他的工作么?要不要去我那?”   安予染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他的咨询室其实不需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但他就是有一种想要把白赫昇放在身边的私心。   “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这就算是回绝他了呗?   “那?你去哪上班啊?”   “我吃饱了,先休息了”,白赫昇留下这句话就回到了卧室。   只剩下安予染愣在那里,你看,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时候,白赫昇总是会很直截了当的结束和他之间的对话,明明是刚刚睡醒了不久,他就又累了…   不过至少还说了一句话才离开,总比之前一声不吭强。   最近,白赫昇还是会被自己拽着出去逛街,虽然他不愿意,但是也都跟自己去了。把很多心思都放在白赫昇的身上的安予染,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和自己闹别扭,那就是陈寂楠。   陈寂楠持续关机闪人状态,即使知道他在家,但是这种长时期的在家宅着生闷气可不是陈寂楠的性格啊,安予染很纳闷,就算是生闷气,一周多了也该好了。   真是一些让人不省心的朋友们,安予染想了想,穿好衣服就下楼了,没错,他要去陈寂楠的家里抓人了,他倒是要问问陈寂楠这种别扭劲是要闹哪样!   一进陈寂楠家别墅的厅堂,陈寂宁正在完全不顾淑女形象的吃着曲奇饼干,她翘个二郎腿,脸上还沾着一些饼干碎屑,一看来着是安予染,马上站起来,扑了扑脸,满脸优雅的笑容,然后问:“你怎么来了?”   “陈寂楠呢?”安予染直奔主题。   “在楼上啊”,倒是不出陈寂宁所料,安予染来的目的也就只有陈寂楠了。   “他手机还没开呢,怎么还当上宅男了?”   “哎,你上去问他吧,也好好劝劝他”。   “噢?”有什么事情?   安予染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找陈寂楠。   连门也没敲,一推开门,就看到陈寂楠正在玩电脑。   陈寂楠被突然的推门声下了一条,紧忙的将笔记本合上了,一看到来人是安予染,就说:“靠,吓死我了,是你啊”。   “你猜你在看钙片”。   “是啊,我老爹把我的手机没收了,网线也给我断了,多亏我还有存货,若不然活不到今天,你来救我了?”   “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安予染这才懂,原来这小子不是因为和自己怄气才关的电话。   “我哪做什么了?你记得上次那个相亲么,人家女孩子回家就嘤嘤嘤的哭个没完,我老爹非要让我给她道歉,我不乐意,就关我禁闭了,太狠了,手机没收,我逃出去了一次,一刷卡,你猜怎么的,卡都给我冻结了”。   “哈哈,你活该,你又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我就说,人丑多作怪啊,事儿多又能说的女孩我不喜欢,谁让她一直在炫耀,炫耀了两个小时啊,你知道么,我一直在听她说她的衣服是什么牌子是,在哪哪买的,包包是什么牌子的,在哪哪买的”,是嫌他陈寂楠没见过钱么?   安予染除了陈寂楠就没有再见过如此奢侈的土豪,不过也还算公正的说:“那你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说的太难听啊”。   “我不说难听的她就没完没了啊”。   “现在可好了,被禁足了吧”,安予染带着一丝嘲笑的说。   “你也真是的,才想着来救我,该不是天天和那个姓白的小子鬼混吧?”   “你…”安予染突然像是被说中了般,如果从严格意义上说,最近确实是和白赫昇在一起的日子比较多。   “竟然被我说中了,那个小子果然是个小妖精”,陈寂楠瘪瘪嘴,他老爹竟坏他的好事,若不然他总能阻止点什么的,现在就不好办了啊。   “行了,别多想,你现在咋办,就这样?”   “你不是来救我的?可怜的公主就等着骑士相救呢”。   “如果可以,我不想救个男公主啊”。   当陈寂楠坐在安予染车上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这件事这么好解决,安予染就说了一句,你给她道歉不就结了?他还一头雾水呢,凭什么要给那个丑八怪道歉,安予染就说,你现在道歉人家也不会再纠缠你了,现在的富家小姐难伺候着呢,大概就是想要个面子罢了。   果不其然,道歉了,换成陈寂楠挨了一通臭骂。   被骂的陈寂楠的心情当然很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自由了,老爹让陈寂宁把手机还给他,并且解冻了他的银行卡。   自由万岁!   一打开手机,可了不得,各种短信蜂拥而至。   差点给他的苹果6直接轰炸死机了。   一看,哎呦不得了,还有最新消息呢。   一周没见的好友自然是要找个地方叙叙旧,主城区的星巴克。   安予染喜欢,尤其是那优雅的环境和印着星巴克标志的咖啡杯。   陈寂楠在出门前折腾了好久,从头到脚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一个出狱要从新做人的犯人一样,现在的他打扮的很清爽,一股邻家大男孩的清新。   安予染依旧是苦咖啡,而陈寂楠却是橙汁。   陈寂楠更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味蕾也会跟着很爽快。   估计是手机关机太久,有发了信息的朋友收到送达报告,就不断的有电话打过来,他都没有和安予染说几句话,就接一个电话寒暄几句,挂了电话再和安予染说几句,就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安予染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很能理解陈寂楠这种广泛的人际圈,从心底讲,他和白赫昇更像是同一种人,不过他更希望能够融入别人的圈子,即使自己的圈子还是很小,他也很羡慕陈寂楠,有这么多的朋友。   手机终于宣告电量过低而休眠了,陈寂楠无奈的挥了挥手机,然后扔到餐桌上。   “你和白赫昇关系现在很好?”陈寂楠还是最关注这个问题。   “不算是好,不过最近能和他沟通了”,安予染实话实说。   “你该不会是已经相信他和毒杀案没有关系了吧?”   “嗯,之前我也说过,他住在我家,我就能够更好的关注他的行动”。   “然后?他最近在做什么?”   安予染想了想然后说:“最开始的两天,他还是去夜宴上班吧,不过这几天他都是在家呆着,据说是已经辞职了”。   “辞职了?”陈寂楠不可置信的问。   “是啊,我也纳闷呢,不过他说已经找到新工作了,问他去哪工作他没有说”。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寂楠,你不要把人想的太坏”,安予染放下手中的杯子,义正词严的说。   “安予染,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陈寂楠也收起自己笑嘻嘻的脸,“你觉得一个人和你接触了一周就能看出他的好坏么?安予染,你不要被自己的感情蒙骗了理智”。   “我很理智”。   “你好好想想吧,你对那个小子抱的什么想法,真不愿意承认自己败了呢,就这一周的时间而已”,陈寂楠说话的声音有些悲伤。   “阿楠你在乱想些什么,白赫昇确实是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行为啊,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相信他的”,安予染依旧没有认为自己对白赫昇有什么好感。   “你非要让我仔细调查他么?”陈寂楠试探的问。   “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安予染反问他。   “安予染你变了,你之前至少会思考之后再说话”,就是这样,爱情让人失去理智。   “阿楠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陈寂楠从来不会随意怀疑一个人,也不会试图在他的心中抹黑一个人,就算是他喜欢自己,而自己没有那种想法,陈寂楠也不会试图污蔑别人的。   “阿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不想和你说”,陈寂楠很伤心,因为安予染已经不是那个信任他并且会和他分享心情的安予染了。   “阿楠,你知道的,不论怎样,我和你都是最好的朋友”,安予染从陈寂楠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失落,那种被人误解的失落。   “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带个朋友,带不带白赫昇都随你”。   “好,不过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么有存稿了要...嘤嘤嘤,请鞭笞我吧~ ☆、陈寂楠的官方CP   接到电话的梁金昊有些手忙脚乱,只不过是那个人的一个电话而已嘛,他一个堂堂硬汉干嘛要这样像一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   喜欢他是不懂情为何物小时候的事,从他知道保护那个人开始,从他知道他们是邻居后兴奋了一整夜没睡开始。   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的,只不过这个青梅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罢了。   知道了什么是喜欢,就再也欲罢不能了。   虽说他一直没有明显的告白过,但是从他的种种痞子表现来说,自己的感情已经表明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一直就是无视,并且还不断的询问他如何攻下另一个人。   除了有事情,那个人会找自己,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在为了心里的那份爱而奋斗。   就是这样啊,有时候气自己,明明他是为了别人而来,而自己却会很高兴。   梁金昊在客厅里转了几圈,脚下的拖鞋和地板的碰触声异常的大。   换了几件看起来能够让自己更帅气的衣服,又都不是特别满意,想给头发做个定型,可是还是觉得随意一些好,怎么办,那个人就要来了。   随着别墅口停下了一辆奔驰小跑,梁金昊也装作若无其事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购物台里一个美女主持人正在讲这个紫砂锅的好处有多少,梁金昊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耳朵正在努力的听着那个人的脚步声。   大门没有关,炎夏开着门窗会让身心都凉快许多。   哪都没有去,就等着这个人来找自己,想想都好笑。   “你需要买个锅?我不记得你对下厨有兴趣”,陈寂楠站在门口就听到客厅内声音很大的电视声。   “噢你到啦”,装作镇定的梁金昊从沙发上爬起来,穿上家居拖鞋,走到冰箱旁说:“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啤酒?”   “啤酒,谢谢”。   难得的陈寂楠会选择啤酒。梁金昊愣了一下,问问是不是需要啤酒只是客气一下罢了,因为陈寂楠在他这里从来不会选择啤酒。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刚想去公司溜达的梁金昊被陈寂楠的一个电话就给定在了家里,还好他在家,若不然回来都需要一段时间。   “我最近失踪了你都没找我啊”,没有回答梁金昊的问题,陈寂楠抱怨起来。   “哎,我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我干爹去世了你知道吧,桂一阳天天腻着我,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   陈寂楠将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哎哎,就知道桂一阳,完咯,我没地位咯”。   怎么可能呢?你的地位在我心中永远最高啊,梁金昊想着,“你少拿我说笑了,你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最近也给你打电话了,也给你发信息了啊,你小子说走就走,谁能找到啊”,带着埋怨,梁金昊说。   “嘁,少在这说风凉话,我最近可是过得超级苦,对了,你给我发的信息说的是真的?”   “哪条信息?我记得我给你发了两条才对”,梁金昊想了想说。   “两条?我怎么记得就有一条?”   梁金昊确实是给陈寂楠发了两条短信,一条是关于允鹤找到了他。一个夜宴的MB怎么会找到他梁金昊头上,当然是因为他送给陈寂楠的那张钻石VIP卡,他记得他当时也说过,这张卡可以用来去夜宴做正轨按摩的吧,一个MB找到他,说要见那个大眼睛的男孩的时候,他整个世界都不对了。   允鹤对于那个送他项链的人念念不忘,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了那天开房的人的VIP卡的名字,而梁金昊这个名字在A市很有名,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他。   可惜,允鹤找的不是他,不过允鹤也说过了,希望他能够告知那个大眼睛的男孩,他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   梁金昊那一刹那小宇宙都要爆发了,陈寂楠这个家伙居然去夜宴找MB!不过他还需要向本人确认一下,所以就发了那条信息。   而另一条信息,就是白赫昇去了赌场。为什么会将这个消息告诉陈寂楠呢?因为陈寂楠曾经拜托他查白赫昇的底细。梁金昊混黑白两道,打听一个人倒是容易。他在赌场听到白赫昇这个名字的时候,果然还是觉得很熟悉,后来想想,这可不就是陈寂楠拜托他查的那个人么。   和陈寂楠说了这两条信息的事情,陈寂楠把小脸都扭在一起了,看的梁金昊这个心疼。   “你最近怎么会跟夜宴的少爷来往这么频繁?”虽然很想问你去夜宴做什么了,不过梁金昊还没有这个勇气来质问陈寂楠。   在梁金昊心里,陈寂楠就是一个需要让人捧在手心的瓷娃娃,即使一个声音喊的太大,都会吓坏他。   “干嘛?你怀疑我去做XXOO的事情了?”陈寂楠转眼看了梁金昊一眼问道。   “才…才没有呢,我就是好奇罢了”。   “我是陪着安予染做调查才去那的,我对那里的少爷没兴趣,你应该知道啊”,一边摇头一边对梁金昊说,那种表情明显的在说你居然这么想我,我对你很失望啊。   “我都说我就是因为好奇了么,不过,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来找我啊?”   听到安予染这个名字,梁金昊超级不爽,没错,这个人就是他的情敌。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他这种肌肉男才会让人安心不是么?   “是白赫昇,白赫昇最近住在安予染家了。”   “噢?”   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安予染和一个MB同居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从梁金昊那张肌肉脸的抽搐情况就知道他在乱想。   “你不是说白赫昇去桂一阳那了?”陈寂楠记得信息上就是这么说的。   梁金昊心里噢了一声,原来是为了那个长得像女孩子的男孩来了啊,然后说:“是啊,刚刚桂一阳还给我打电话说,白赫昇今天已经去他那和他聊天了,不过他不怎么爱说话,只有桂一阳一个人在说”。   果然,安予染说,白赫昇换了新工作,原来是去了赌场,一个MB,换了工作去赌场,不得不说他认识的人之多。   “他怎么会去桂一阳那?桂老爷子不是刚去世么?”   “他拿着于大伟的信,去找我干爹,然后桂一阳看了信之后就想将他留在身边”。   “啊?那你不是失宠了?”陈寂楠问。   梁金昊要崩溃了,陈寂楠在想什么啊,然后捏了捏陈寂楠的脸说:“我什么时候受宠过?”   陈寂楠揉了揉被捏红的脸蛋说:“嘁,我还以为你早把桂一阳拿下了呢”。   “我想拿下的只有你”,梁金昊认真的说。   “嗯,你加油啊”,陈寂楠依旧把梁金昊的话当做玩笑话。“不过信上说了什么,让桂一阳能够留下一个男人?我记得他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啊”。   “似乎是关于一个诅咒,最近的毒杀案好像都跟这个诅咒有关系,而白赫昇好像知道些什么,桂一阳想留下他好好查查”。   “果然,白赫昇身上有很多秘密”,陈寂楠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梁金昊很想把陈寂楠手里的易拉罐抢下来,就看着陈寂楠将手里的空罐子放在茶几上,不顾他的表情,自顾自的开了冰箱,将一整提啤酒都拿了出来。   “怎么了?小楠?”这样的陈寂楠一定是有心事的,陈寂楠说过他不喜欢喝啤酒,虽说总是想拿着啤酒装英雄,不过他只要有别的选择就不会选啤酒。   “其实我和安予染最近在调查的也是这个毒杀案,我们怀疑这个案件和白赫昇有关,而白赫昇却突然要求住在安予染家…”,又开了一听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   “别喝了”,梁金昊下意识的想要抢下陈寂楠手里的啤酒,陈寂楠反应很强烈,见梁金昊要来抢,喝的更疯了。   无奈的梁金昊只能问:“他住在安予染家又怎么了?”   “安予染明明知道他有问题,还想替他开脱,你说他俩,是不是有问题了”,陈寂楠放下手中的啤酒,镇定的问梁金昊。   “也不一定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或许只是安予染没有发现白赫昇又可疑行为啊”,梁金昊安慰着说。   “可是现在的白赫昇,就是有问题啊,若不然他怎么会找桂一阳,什么诅咒什么的,亏得安予染还这么相信他!”   “小楠,你到底是希望白赫昇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梁金昊都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方面不想让白赫昇伤了安予染的心,一方面又想揭开白赫昇的真面目啊”,陈寂楠真的很纠结,他的声音带着哭调。   梁金昊冷汗冒了不少,他不会安慰人,更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眼前明明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却要坐在这听他说另一个男人的事情。   “我觉得吧,这个白赫昇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故事的,所以我们有必要让安予染知道”,即使作为朋友,也不会想让他受骗或是受伤。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啊,所以我约了他明天吃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陈寂楠说着,像是怕梁金昊会拒绝,又补充说:“我现在说什么恐怕他都会认为我是对白赫昇有意见,你说或许他还会信一些的”。   多么无奈的朋友,怕他受伤,宁可自己受伤。   梁金昊跟着开了一听啤酒,硬汉的安慰方式不就是要陪着心爱的人一起喝醉么,这或许是他能够想到分担陈寂楠的心情的最好的方法。   “不过安予染也有可能带着白赫昇一起吧,因为他担心白赫昇不好好吃饭,呵呵,多可笑”,陈寂楠边喝边说。   “没事,有我在,白赫昇不能怎么样的”,梁金昊安慰着。   一直都在保护着陈寂楠的梁金昊,在这种时候就更不能退缩了。   无论是安予染也好,白赫昇也好,敢伤到小楠一根毫毛,他梁金昊命都可以搭上陪着他们玩。   作者有话要说:  噗哈哈,周末又码了几章~存稿君又复活了~ ☆、被和谐的陈寂楠   第二天一早,梁金昊就起床将昨夜和自己耍酒疯的陈寂楠身上的夏凉被盖的严实,然后默默的开了空调低温。   别墅里随意的田园风格将所有的房间都装饰的清新淡雅,一如他眼里的陈寂楠。   打了电话叫了外卖,梁金昊就开始收拾被陈寂楠弄的一团糟的客厅和卧室,也不知道两个人最后是喝了多少,不过陈寂楠借着酒劲和自己耍了疯记得还很清楚。   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挂到柜子里,随后就坐在床边无声的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儿。   陈寂楠的眉头依旧皱着,心事满满的他恐怕在梦里也在纠结吧,梁金昊想着,然后将食指点在陈寂楠的眉间,想将这些不快乐褶皱慢慢的揉开。   陈寂楠一睁开眼就看到梁金昊在点自己的额头。   “你在干嘛啊?”陈寂楠嘟囔的问。   “没事,你继续睡吧”,梁金昊安慰的说道。   “嗯”,随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真是可爱,他喜欢的陈寂楠。   门铃想的时候,梁金昊正在陷入无限的回忆,回忆他和陈寂楠小时候,陈寂楠一直都像个女孩子,梁金昊最初也把陈寂楠当做女孩子看待的,水汪汪的大眼甚至诱人。   小时候的男孩子们常常会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来让女孩子关注他们,而陈寂楠不幸就成为了被欺负的对象,还好一直都有梁金昊做小小男子汉。   直到他们都长大了。   邻居家的小女孩长成了大男孩,梁金昊一直都不想接受这个设定。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他也爱上了陈寂楠。   将海鲜粥放在锅里保温,梁金昊准备去试图叫醒正在熟睡的陈寂楠。   不过还没有等他走到卧室,就听见陈寂楠大喊:“梁金昊!王八蛋!”   “小楠怎么了?”梁金昊快速的冲进卧室,就见着陈寂楠赤着身子坐在那,腮帮气的鼓鼓的。   “你竟然把我扒光了!”陈寂楠指控着。   梁金昊头皮发麻,这幅光景让他不得不控制自己燃烧的情*欲,他清了清嗓子说:“我没有啊,是你自己脱的”。   自己脱的?陈寂楠想了想,不过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再次问眼前这个浑身僵硬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自己脱光光的!”   昨夜陈寂楠喝多了,眼泪流个不停。   梁金昊试图安慰,却没有任何改善。   陈寂楠歇斯里地的喊着老子哪里比不上白赫昇那小子,边喊边脱边问梁金昊,不断的问梁金昊他漂不漂亮。   梁金昊不知道咽下了多少升的唾沫。   漂亮,穿着衣服漂亮,不穿衣服更漂亮。   耍酒疯也漂亮,骂人也漂亮,他的世界里,陈寂楠最漂亮。   “梁金昊你不说话就算你承认了!”   梁金昊自然不想背这个黑锅,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男人。   “你该不会做了全套吧?”陈寂楠开始检查自己。   眼前的陈寂楠依旧是一*丝*不*挂,然后在梁金昊的面前就这样的展示着。   梁金昊又咽了一口唾沫。   确定自己除了没有穿衣服以外没有其他的标记的时候,陈寂楠突然恍然大悟的说:“梁金昊,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看着梁金昊那张木然的脸,眼神从他的脸又降到某个位置,然后又确认了遍,“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梁金昊继续定在那里,对啊,老子就是喜欢你又怎么样,不过他还是没敢说,他怕陈寂楠发疯再也不理他了。   “你喜欢我的话你就直接说啊,不过让桂一阳知道,恐怕是要找我理论的吧”,陈寂楠若有所思的说。   梁金昊混乱了,他的世界要被颠覆了!老子明明说了几百遍我喜欢你了啊,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在意啊!正在梁金昊满头黑线的时候,他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话:“你要是喜欢我你就说嘛,我会好好考虑的”。   “嗯,要好好考虑”,梁金昊转身,继续说:“衣服在柜子里,厨房里有粥,我先去洗个澡”。   真的假了?梁金昊真的喜欢自己?惊天秘密!不过把自己扒的溜光,真野蛮啊,不过说不定自己喜欢这种狂野型的呢?   陈寂楠一边穿衣服,一边真的在认真的考虑。   现在这种情况,梁金昊才是真的犯傻了,一直以来的告白都没有用,刚刚陈寂楠是说会考虑了吧,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不过陈寂楠也说了会考虑,就证明有戏?   为什么情况突然急转而上,向着自己有利的局面了?梁金昊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情形,他很高兴,至少被正视了。   吃着海鲜粥的陈寂楠的脑海里还想着梁金昊的那句“要好好考虑”。   安予染是他的朋友,梁金昊也是他的朋友,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安予染,没有考虑过他人是否会喜欢自己,而现在听到梁金昊承认喜欢自己这种事…   他不讨厌梁金昊,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好感的,毕竟女王都会认为保卫自己的骑士很有魄力。   “吃饭的时候认真点”,梁金昊提醒道。   嗯,其实梁金昊也很温柔嘛,不过他看起来那身肌肉可不怎么温柔。   换个口味试试?陈寂楠想着,然后打了个寒颤。   真是没节操,只不过是有人向自己告白了而已,就要放弃自己追随了这么多年的人?   梁金昊用手拭去陈寂楠脸上的饭粒说:“都说了认真的吃饭,你看都吃到脸上了”。   陈寂楠的脸嗖就红了。   梁金昊也说不定是个不错的人选呢,一直爱别人很累很累,或许被别人爱也会幸福吧。   说了晚餐要和安予染一起用,那么自然就要订好位置,和梁金昊确认再三,最后定在了环境优雅的西餐店,这种带着钢琴和玫瑰花的地方是不是两个人更加合适?不知道安予染到底会不会带着白赫昇来,希望他来,是因为想要直接揭穿他的真面目,不希望他来,是认为安予染如果不那么在意他就好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梁金昊问正在发呆的陈寂楠。   “你猜?”   “难道是我?”梁金昊厚脸皮的说。   “不是。”   “那是安予染?”   “对!”   陈寂楠也不管梁金昊怎么想,就实话实说了,反正他也只是想,而不是想念。   “噢”,梁金昊有些丧气。   “你这是什么口气嘛,搞得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似的。”   “是啊,我希望你有时间多想想我嘛,或者说早上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还在继续考虑!”陈寂楠给了梁金昊一个白眼,这男人真是猴急猴急的。   “好吧,那你一定要认真的,仔细的,好好的考虑,我可是超级好男人!”梁金昊站在陈寂楠面前,做了一个KINGBOXING的姿势。   “噗,有头无脑肌肉男!”陈寂楠也站起来,用手戳了戳梁金昊胸前的肌肉,感觉手感不错,就又继续戳了戳。   “不要玩火!”梁金昊用抑制力说了这句话,然后握住陈寂楠那只不安分的手。   “嘁,真小气”   继续用另一只手戳了戳…   “喂喂喂!梁金昊你干嘛!”   梁金昊一个公主抱就将陈寂楠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那细嫩的小脸,沙哑的声音很性感的说:“我有警告过你,不要玩火!”   “哎哎哎,我不敢啦!”   陈寂楠完全没有想过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虽然他的动作有些调情吧,但是这家伙也不至于跟自己刷流氓啊!   “你乖点…”   梁金昊就这样将陈寂楠抱进卧室,以一种温柔的方式将陈寂楠放到床上。   陈寂楠依旧僵直着,刚刚梁金昊让他乖点,他真的就乖乖的不动了。都怪他的耳朵太敏感,导致全身都发麻。   直到梁金昊将他上身仅有的紧身背心脱下来扔到地上,陈寂楠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陈寂楠赶紧双手护住胸部,对着发情的梁金昊大喊:“流氓,你想做什么!”   梁金昊就这样扑了上来,陈寂楠迅速的往床脚移了移。   “你得对你刚刚做的事情负责!”   “我刚刚什么都没做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我现在也什么都没做啊”,将陈寂楠逼到床脚的梁金昊坐在那看陈寂楠还想做什么惊天地的事情。   “难道肌肉都不让人碰了?真小气!”陈寂楠做着最后的辩解。   “谁说不让碰,如果你喜欢,可以随便摸”,说着梁金昊就将陈寂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肌上面。   “这不是我自愿的啊!”不老实的手继续在戳那有弹性的胸肌。   梁金昊只能嘶嘶的抽着冷风,如果他现在还不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剥光了然后这样那样的话,那他梁金昊也太不男人了!   将陈寂楠压倒在床上连一秒都不需要,体力上的差距已经决定了陈寂楠被压的结局。   “哎哎哎哎,别别别别!”   梁金昊的大手虽不粗糙,但游走在陈寂楠的身体上,还是引得陈寂楠全身布满了电流般的颤栗。   热烈而勇猛的吻就这样落在了陈寂楠的身上,狂风骤雨般的席卷每一个角落。   “梁金昊你绝对不能做到最后!”   “为什么!”   “因为我们晚上要出去吃饭!我不要屁股疼的坐不了!”陈寂楠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知道了,那不做到最后”,梁金昊继续他的动作,继而在陈寂楠耳边窃窃私语“什么时候让我做到最后?”   又一阵颤栗,陈寂楠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说了一句“混蛋!”   啊,完蛋了,节操…   陈寂楠所谓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哈洗澡   安予染几乎一夜没睡,即使他很累。   昨天下午陪着小宝逛了半天的游乐园。   白赫昇没有在家,大概是去了工作的地方,不过他至少在餐桌上留了纸条:晚饭不回来吃。   这大概是白赫昇能过做到的最友好的事情了,至少不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安予染还认为白赫昇只是晚饭不回来吃了,他没有想过白赫昇连觉也不回来住了。   从晚餐后就有意识的期盼着白赫昇早点回来。   到夜里一个人无聊看着新闻节目。   再转到床上辗转反侧。   可是,白赫昇一夜未归。   白赫昇回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安予染连早餐都没吃好,连小宝都看出来爸爸的眼圈像大熊猫。   安予染看着不想解释的白赫昇,也就没有问太多。   既然白赫昇已经说他在夜宴辞职了,自己也应该相信他才对。   白赫昇摸了摸小哈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把小哈强制性的拖进卫生间,对外面的安予染喊了句:“小宝的洗澡盆借我用下,一会儿还你一个新的”,也不等安予染同意,就开始放温水。   红色的澡盆放了大半盆温水,白赫昇看还有一个小盆子里放着几个小的黄色的胶皮鸭,一时起兴,将小黄鸭也扔在了澡盆里。   捏了捏小黄鸭的肚子,小黄鸭的就发出呱呱的叫声。   听到奇怪的声音的安予染悄悄走到卫生间门口,就看到白赫昇孩子般的在研究小黄鸭的构造,似乎很有兴趣。   为什么这么可爱?安予染想。   白赫昇还是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睛。   心似乎有一道暖流流过。   “要给小哈洗澡?”安予染问。   “嗯”。   小哈在旁边打滚求饶,各种耍赖,就是不想进到澡盆里,而白赫昇的力气又有些小,甚至没办法一个人让小哈乖乖的进入澡盆。   安予染将不听话的小哈抱起来,然后轻轻的放在澡盆里。   似乎是离男孩很近,可以很清晰的闻到他头上的洗发水的香味,不是他平时在家用的那款,是一种罗兰花香,清新淡雅。   “好了”,安予染安抚了一下正在跟他闹别扭的小哈说。   “嗯,你能帮我把它的浴液拿来么?”白赫昇指了指安予染脚边的蓝色瓶子。   “好”。   安予染刚刚把浴液递过去,小哈似乎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前腿弯曲,就想往外蹦。   “小白!”   还没等安予染把话说完,小哈就湿着身子扑在了白赫昇的身上。   白赫昇被小哈这么一扑,没有蹲稳就这样坐在了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了。   “坏孩子!”白赫昇从新蹲着,象征性的弹了下小哈的脑袋,小哈倒是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呼呼的喘着气,还用舌头舔了舔白赫昇的脸。   安予染看着衣服湿透的白赫昇,嗓子里有些紧,赤*裸的身体和这种愈露而遮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终于懂了为什么古人会欣赏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景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小白,要不你先换件衣服?”   白赫昇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说:“算了,换了一会儿也会被它弄湿”,说着就想将不怪的小哈再放在澡盆里。   安予染又帮着他把小哈放进去。   小哈依旧准备越狱,不过被安予染及时制止住了。   安予染甚至能从小哈的眼神中看出“小哈大敌安予染”这几个字。   安予染决定还是帮着白赫昇一起给小哈洗澡比较好,毕竟小哈的体型太大,又不喜欢洗澡。   白赫昇也没有拒绝安予染的好意。   两个人一起将小哈背上的绒毛润湿,然后涂满浴液,绒毛和浴液融合在一起,轻轻一揉,就出现了许多七彩的小泡泡,小哈也习惯了这种按摩方式,乖巧的让两个人抚摸它。   气氛有些奇妙,两个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楚,一心想打破安静的安予染找到话题说:“一会儿还要去工作么?”   “不去了”。   “嗯,总是晚上加班对身体不好”。   “昨晚回来的太晚,就在外面休息了”,白赫昇说道。   “嗯,以后晚点回来也没有关系,现在外面总是不安生”,安予染像是个老妈,絮叨的说着关心的话。他知道白赫昇昨夜一定不是在宾馆住的,不过他没有必要要拆穿白赫昇的谎言,对他来说,白赫昇肯解释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嗯”,白赫昇应和着。   洗了后背,改为洗小哈肚子上的绒毛,继而将它的大爪子也清洗的干净,在洗小哈的脑袋的时候,小哈明显的不高兴,一个劲的别过头不让白赫昇涂浴液,白赫昇轻斥了句小哈老实点,也就还算乖的把头洗干净了。   白赫昇安抚着刚刚从洗澡水里出来的小哈,安予染换了一盆清水,又将小哈抱了进去。   小哈大敌安予染!   又用清水冲洗了一遍的小哈浑身香香的,也很干净,白赫昇很满意。   小哈自己从澡盆里蹦出来,白赫昇正准备拿出鹿皮巾给它擦干。   小哈就这样合时宜的抖了抖身上的毛!   水点飞溅,白赫昇的的衣服就再次弄湿了,被卷入这场风雨的还有安予染,他的衣服也全部打上了水点。   “你看我说会被它弄湿”,白赫昇倒是坦然,反正他的衣服原本也是湿的。   这安予染就悲剧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这样被毁了。   小哈依旧很满意的任由白赫昇擦拭着。   “我先去换衣服”,安予染实在是不喜欢湿衣服就这样紧贴着肌肤。   “等一会儿吧,它还会继续甩的”,白赫昇留住正准备离开的安予染。   “那我帮你擦”,安予染接过浴巾的一角。   小哈果然不负众望,又抖了一下,这次虽然水点不多,不过安予染正好离小哈比较近,水溅了他一脸。   “哈哈哈”,白赫昇就这样笑了出来。   “你还笑”,安予染说着,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酒窝也陷的很深。   白赫昇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安予染的笑脸,敞开的笑容就像阳光撒在他的心上,他忽然很想更靠近阳光,那种有温暖的地方让他安心。   “怎么这么看我?”安予染被白赫昇看的有些尴尬。   “没什么”,白赫昇收回目光。   阳光是会让人温暖,也会让花儿绽放,不过若是太强,就会刺眼,也会将他灼伤。   白赫昇将浴巾扔进澡盆里,从梳妆台上拿来吹风机。   “他对吹风机很反感,但是为了你的地板着想,你得帮我把好它”。   “好”,说着安予染就把住小哈的一只前腿和后背。   吹风机的声音一响,小哈就在用力的挣脱,本不以为小哈有这么大力气的安予染差点就没有把住,害的白赫昇将吹风机关上再次提醒他。   大概是有了之前的经验,安予染将小哈把的很紧,小哈依旧是用力挣脱不过没有成功。   白赫昇就这样将小哈里里外外的吹个干燥。   “好了”,白赫昇将吹风机放好。   这个时候,小哈的身体再抖,也没有了之前的活力,吓得安予染以为是他的力气太大把小哈给弄难受了。   “没事,他是害怕吹风机而已”,白赫昇好心的安慰道。   “嗷嗷,那就好”。   “对了,晚餐出去吃吧?陈寂楠要请我吃饭,说要带着你”,安予染将陈寂楠的那句带不带随意误以为是陈寂楠希望他带着白赫昇。   “嗯?”白赫昇被问住了。   为什么要带着他出去吃饭?陈寂楠?噢好像是那个和安予染一个办公室的男人。   “我答应过他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去”,安予染继续说着,他在观察着面前的男孩的脸,他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   白赫昇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去还是不去。   “那我就定你去了,订四个人的位置”安予染自说自话,既然白赫昇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很反感,那自己就做主了。   四个人?还有谁呢?为什么要带上自己?   看懂了白赫昇的疑惑,安予染解释说:“是陈寂楠的一个朋友,放心吧”。   白赫昇说了句哦,就要带着小哈去遛弯。   安予染叮嘱了几遍一定要小心,小哈要是不乖就训他不要让他乱跑,不要让小哈吃地上的东西,最后还加了一句因为晚饭不回来吃了,能不能去糕点店带点红豆蛋糕回来?   白赫昇出了门,还听着安予染的唠叨,嗓子里的那个嗯大概是说出了声吧?   安予染回到卧室开了电脑,又仔细的看了看关于毒杀案的资料,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和白赫昇没有关系了,当然如果他能解开小白的身世就可以提小白开脱了。   这样,陈寂楠也不会再怀疑白赫昇。   安予染想着,白赫昇一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他不一定就是凶手啊。   陈寂楠也说了,今天晚餐要给他关于白赫昇的信息。   会是什么呢?   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他有没有能力将陈寂楠的所有怀疑反驳回去呢?   即使让白赫昇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也没有关系,或许他早就知道了。   现在,他只想证明,白赫昇是清白的,而他是相信白赫昇的。   晚餐要带着白赫昇一同去也是出于他的私心,带着他或许更有说服力吧,有很多大家不看不透的地方只有白赫昇能解开。   一切的一切,安予染想的很美好。   就这样,他拨通了陈寂楠的电话:“阿楠,订四个人的餐位”。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人家不会写小温馨剧情啊 ☆、四人晚餐   将车停在A市最大最豪华的西餐厅门前的停车位,安予染和白赫昇相继下车。   门童彬彬有礼的帮他们开门。   接待员站在接待台上询问:“先生请问您有预定么?”   “陈寂楠的预定”安予染回答道。   “好的,您这边请”。   大厅里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正坐在白色钢琴前优雅的弹着钢琴,曲子是少女的祈祷,整个大厅的装饰也都是水晶状的,显得富丽堂皇。水晶吊灯做了一个龙的造型挂在半空,整个餐厅以黑白欧式的风格为主,简洁而华丽。   安予染来过这个餐厅几次,对里面的环境都还算熟悉。白赫昇就没有来过了,他虽然没有表现出特别感兴趣,不过安予染还是看出了他眼里闪烁的光。   很明显,白赫昇对未到过的地方很感兴趣。   进了二楼靠窗的独立包房,陈寂楠还没有到。   餐桌上摆放着刚绽开的玫瑰花。   虽是包房,依旧可以听到一楼里优雅的钢琴曲。   服务员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领间系着黑色蝴蝶结,手托着菜单,走到餐桌旁边。   “先生,您是现在点单还是等客人全部到齐后点单?”   “小白你想先喝点什么?”安予染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白赫昇问。   白赫昇摇了摇头。   “那我们等朋友到了再点”。   “好的”,有需求您随时叫我,我就在门外。   “好”。   安予染打开白赫昇面前的盘中叠成船型的口布花,将口布的一个角压在餐盘的下面,然后将整个口布铺整齐。安予染很细心,他认为白赫昇未必会那套西餐的礼仪,而一会陈寂楠他们来了,自己也就不好帮助白赫昇了,就算想帮忙,白赫昇恐怕也不会同意。   “小白,你常吃西餐么?”安予染好心的问。   白赫昇正在透过窗子望向餐厅对面的舞蹈室,有几个婀娜多姿的影子。   两只手交叠紧握,眼神不断的看向远方分散精力,这说明,这小子在紧张啊,安予染想着。   听到安予染的询问,白赫昇摇了摇头说:“不”。   “服务员,你先加两双筷子”安予染对着门外的服务员喊着。   “好的先生,请稍等”。   “你别看陈寂楠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其实他人不坏,和他一起吃饭,你放松就行了”,安予染试图让白赫昇放松。   “若是不习惯用刀叉,你就直接用筷子,又没有外人”。   “你有什么需求就直接说,一会儿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安予染又开启了他的好心老妈模式。   白赫昇听着安予染的唠叨,答了个“嗯”。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有三分钟六点,陈寂楠约好的说会六点到,该不会就这么准时吧,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安予染将手机拿出来准备拨号。   还没等拨通,陈寂楠就进来了。   看着拿着手机的安予染说:“我猜你正在给我打电话”。   “太踩点了”,安予染嫌弃的说。   “嘿嘿”,有点事耽搁了。   安予染看着满脸通红的陈寂楠,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刚刚做了什么脸红心跳的事情。   仔细一看,陈寂楠的嘴巴红嘟嘟的,肉肉的很湿润,脖子上似有似无的有着几个红印。   看来是惊天大新闻,陈寂楠居然被搞定了?真不可置信,是哪家的神人?   正想着,就听陈寂楠说:“梁金昊,你要是再跟服务员磨磨唧唧的,你就看着我们吃!”   穿着黑色紧身短袖的梁金昊一进包厢,安予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块头和自家表弟差不多,一看就是个没头脑的肌肉男。陈寂楠的口味真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坐在一旁的白赫昇倒吸一口气,他只想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过略微紊乱的呼吸声安予染还是听得清楚。   “怎么了,小白?热了?再把空调底两度?”安予染关心的问。   “没事”。   “你好,我叫梁金昊,是陈寂楠的发小”,梁金昊简单的做着介绍,他不想当绅士,给陈寂楠拉开椅子坐好,自己也就坐在了旁边。   “你好,我叫安予染,这是我朋友白赫昇”。   “我经常听小楠提起你,白赫昇我认识他哈哈”,梁金昊不以为然的说。   “你认识小白?”   安予染马上将注意力转到这里。   白赫昇则是低着头不说话。   “别误会哈,我可不是在夜宴认识他的”梁金昊粗心大意的说着。   只不过这句话在有些人的心里就是意有所指了。   白赫昇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说梁金昊这句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也就是说他知道安予染是在夜宴认识自己的话,那么这顿饭,不是巧合,而是计划好的?   亮眸几乎眯成一条线,就这样看着安予染。   安予染感受到了来自一旁的寒光,转过头问:“小白怎么了?”   白赫昇还是就这样看着他不说。   “怎么了,这么看我?”   白赫昇这次将目光转移到了梁金昊脸上,不再有寒光,仿佛是有一丝好奇,好奇梁金昊即将说的那些话。   “我和白赫昇也就一面之缘吧哈哈”,梁金昊一边说一边让服务员端来菜单,仔细挑选。   “没想到梁先生竟会认识小白”,安予染显然是希望梁金昊继续说下去,他很希望知道关于白赫昇更多的事情。   “叫我金昊就行,上次白赫昇去赌场,我刚好在那”。梁金昊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说。   “赌场?”安予染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赫昇,而白赫昇不置可否。   “是啊,他去找我干爹,就是桂老爷子,不过我干爹去世了,桂一阳还让他在那工作了呢,昨天桂一阳给我打电话说白赫昇去上班了呢”,对于白赫昇真的去赌场上班,梁金昊还是诧异的。   “嗯”。   不等安予染的询问,白赫昇就自己接话了。   不过白赫昇没有解释自己去赌场做了什么,也不想说他的工作内容是什么,他的脑海中只是认为这顿饭,他不该来了。   如果他不来,他和安予染还会和谐的继续生活下去。   “小楠吃什么?”梁金昊问旁边一声不吭的陈寂楠。   “水果沙拉”。   “牛排呢?”梁金昊耐心的询问。   “什么最贵?”陈寂楠连菜单也不看就问。   显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刚刚才车里又被这个流氓非礼了,竟敢欺负他力气小,实在不能忍!   “雪花牛排皇,小楠吃这个?”   “阿染和小白吃什么?”梁金昊倒是来的熟络。   白赫昇没有答复。   安予染就替他答了“两份牛小排,七分熟”。   “好,服务员,点单”。   “大份水果沙拉,一份雪花牛排皇,两份牛小排,一份肩胛骨,都黑椒汁,汤就来你家的招牌海皇汤吧。”   “先生请问你需要甜点和酒水么?”服务员程序化的问。   “吃什么?”梁金昊赶紧问陈寂楠。   “草莓布丁”。   “喝什么?”   “梁金昊!你眼里只有我么!”陈寂楠忍无可忍。   “我只是看着你问大家啊?”梁金昊装无辜。   “咳咳,小白你吃甜点么?喝什么?”安予染说。   白赫昇依旧摇摇头。   “一杯咖啡,一杯橙汁,咖啡不加糖和奶”。   “这回…小楠你喝什么?”   “什么最贵?”   “大概是拉菲”,梁金昊汗颜,这不是吃饭,是吃冤家么。   “来份金桔柠檬汁”。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电子化的传了菜单。   梁金昊这个粗枝大叶的汉子对陈寂楠的爱意绝对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瞧他这个讨好的样子以及陈寂楠那个傲娇样,安予染也知道个大概,他这个朋友,大概真的要出柜了,他能找到自己的爱情,真的为他高兴,那么,自己呢?   白赫昇显然接受了安予染的好意用起了筷子,对于他不会用的刀叉他不想学更不想出丑,倒不如就这样用筷子来得坦诚。   白赫昇保持着自己的特点,不言语。   安予染倒是很关心他,担心他吃不好吃不饱。   安予染也想多问梁金昊一些关于白赫昇的事情,不过他没再找到机会,因为梁金昊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陈寂楠身上,一分一毫都没有转移。   陈寂楠会这么不理解白赫昇的原因他大概也懂了一些,如果一个少爷突然去赌场找工作,这定然是有隐情的,更大的问题是赌场既然收留了他。   白赫昇为什么会去赌场?   而那个叫做桂一阳的赌场新当家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收留一个夜宴的人?   这些他还需要考究。   考究的方式自然是找机会问陈寂楠了。   看一眼陈寂楠,嘟个嘴吃的正香,很享受专属的服务。   “梁金昊,这个汤还真不错”。   “谢谢夸奖”,梁金昊很高兴。   “安予染你也常常哈,很好喝的,看还有虾仁~”,用勺子盛起来一块虾仁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嗯,我尝尝看”。   不知道为什么,安予染这一刻心里酸酸的。   看,一直在一起的基友突然要跟了别人,自己依旧这样孤单单的一个人。   心灵的孤寂就是一场历练吧。   “小白你也尝尝看”。   白赫昇象征性的吃了一口说:“嗯,还好”。、   安予染没想过陈寂楠会用这种态度对白赫昇,他更没想到白赫昇居然回应了。   难道这顿饭让彼此化解了误会?   转头看了看白赫昇,果然他误会了。   白赫昇黑着脸,边吃牛排边出神的想事情。   如果回去之后,他直接问小白,为什么去赌场工作,他会说实话么?   安予染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觉得剧情好慢... ☆、想要的幸福   回到家,白赫昇自然而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不再和安予染说话,安予染一想也知道,看来白赫昇对这顿饭很生气。   小宝正在坐在沙发上和保姆小翠看电视,小哈也坐在一旁和小宝分享着曲奇饼干,没有心事的人和动物就是这样单纯,一点点小事都会让他们很快乐。   小翠见安予染回来就问:“染哥你回来啦,小白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啥事,有点小误会”安予染回答她。   “哎,好好的闹啥别扭哈,你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啊”。   “嗯行,路上慢点”。   小翠保姆就这样离开了。   小宝看了爸爸一眼,气哄哄的说:“难道你不要你儿子了么?有了小白哥哥就不要儿子了呢!”   “小孩子不许乱说”。   小宝咬了一口曲奇饼干说:“我知道的噢,爸爸看小白哥哥的眼神不一样,我问过小翠阿姨了呢”。   安予染知道自己的基因比较好,会把观察能力遗传给小宝一些也是正常的,然后问:“你问她什么了?”   “我问她小白哥哥能当我妈妈么?”小宝童言无忌的说。   万万没想到小宝会这么说,安予染很想知道接下来的事,于是问“小翠怎么说?”   “小翠阿姨说,如果小宝愿意的话,是可以的哦”,小宝递给小哈一块曲奇,小哈直接吞掉。   鬼使神差的,安予染问:“那小宝怎么想?”   “为了爸爸的幸福着想,小宝…”看着电视的小宝顿了顿话似乎又想了想说:“小宝愿意,不过就是有点奇怪,同学们的妈妈都是阿姨,而小白是哥哥”。   “小宝不许乱想乱说哈,爸爸有小宝就很幸福了,如果小白哥哥愿意当爸爸的新娘,爸爸也会考虑的哈”,一边逗着自己可爱的儿子一边说。   “那你得好好对小白哥哥啊,别总惹他生气”,真是不省心的爸爸。   “嗯好”。   声音戛然而止————   白赫昇装作失聪,这种伪装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若无其事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   “你都听到了?”安予染问。   “嗯”,白赫昇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牛排对他来说太油腻。   “小孩子开玩笑,你别当真”安予染解释着。   “嗯”,白赫昇转身准备回屋。   安予染寸步不离的跟着。   路过客厅,小宝对爸爸竖了大拇指,还小声的说了句爸爸加油。   白赫昇很想将安予染就这样关在外面。   “小白”,安予染抓住门把手,一个侧身就进了白赫昇的卧室。   白赫昇看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样子,也就不管安予染做什么,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小白,我想跟你聊一聊”,安予染诚恳的说。   “说什么?说你调查我?”白赫昇平淡的说。   “小白,你听我解释”,安予染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好,他调查小白在先,今天也是想将话说明白,没想到,陈寂楠和梁金昊根本不想提这种事。   “不用,我不想听”。   嗡嗡嗡…   白赫昇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安予染也清楚的看到了来电照片上的两个人。   是隋远。   白赫昇看了一眼安予染,安予染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倒坦然的坐在床脚。   接起电话,虽然安予染听不清电话里说的什么,不过他从白赫昇说的话里也能略知一二。   “是啊,他在调查我”,白赫昇看了一眼安予染。   “我不想这样做”。   “你不要逼我”。   “呵呵,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谢谢,我过的很好”。   “我也不会忘记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   说完最后一句,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赫昇将电话挂断了。   “小白,不要伤心,分开未必就是坏事,总会有更好的等着你”,安予染试图安慰着泪在打转的白赫昇。   白赫昇不知道自己这种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没出息,努力的吸了吸鼻子。   “装好人”。   “为什么不活的轻松点?”什么叫做不会忘记我是谁,为了什么活着。   “安予染,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你的事,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管,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安予染也很苦恼,为什么对这个小子这么上心,闭上眼也都是他的脸。   “你喜欢上我了”。   白赫昇不想这么说,但大概这是句实话。   “是啊”。   安予染点点头承认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白就驻扎在他的心里呢?   那个漂亮的男孩,是在第一面,还是在夜宴的相遇,他身上的香味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你不会想跟我在一起的”,白赫昇将手枕在头后面,他脸上的表情很淡然。   安予染看的出神,“我认为我想”。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正如你所见,我原来有妻子,我现在也有孩子,这28年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但是从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了”。   白赫昇暗下眼眸,“你想跟我交往看看?”   “可以么?”看到了希望的安予染赶紧询问。   “只能是试试吧”。   “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晚餐的时候看到了梁金昊对陈寂楠的那份痴心就知道,其实男人之间也是有浓浓爱存在的,如果可以和小白在一起,自己的下半生真的会很好过也说不定呢。   白赫昇忽坐起来,像是警告的说:“我很危险”。   “或许我更喜欢探险”,安予染说着,然后将白赫昇抱在怀里。   这种充实的感觉真好,像心里某块缺失的地方被填满了。若是能一直这样,多么美好。   白赫昇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了一下,想着自己既然给他机会,那么就安然的享受他的爱试试看吧。   反正,自己需要被人爱。   唯一的单纯的爱,不含任何杂质与背叛。   “爸爸~”小宝就这样推门而入。   “爸爸我困了!!!噢爸爸你搞定小白哥哥啦?”小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确定自己没看错,爸爸和小白哥哥正很亲密的抱在一起。   安予染很尴尬的放在怀里的白赫昇说:“好,爸爸这就哄你睡觉”。   “不用了,爸爸你继续,我也可以自己收拾好睡觉的!”说完就哒哒哒的跑回自己小卧室,安予染无奈的跟在自己后面。   什么时候连小宝都关心自己的恋爱大事了。   “我先去哄小宝睡觉,一会儿来找你”。   “嗯”。   小宝今天出奇的乖,安予染一个故事还没有读完,王子还没有娶到他心爱的公主,小宝的呼吸声已经变得渐渐均匀了。   安予染用纸巾将小宝微微出汗的额头擦干,然后在上面亲了一下。   爸爸爱你。   所以希望你能理解爸爸,不要讨厌爸爸。   当安予染厚脸皮的回到白赫昇的房间里想和小白探讨恋爱和人生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   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床单,捻了下手指,温度还有,才走不久。   但是没有听到门声啊,安予染怀疑自己的年纪大了,对声音都不敏锐了,他嘭的趴在白赫昇刚刚躺过的地方,尽情的呼吸,似乎还残留着小白的香味。   “你在干嘛?”   白赫昇一推开门就发现安予染像一只章鱼,趴在自己的床上,原本很大的床,让安予染成大字的身体侵占了一大半还多。   安予染第一反应是转身看是谁,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趴到躺,再从躺到站起来,整个过程不过一秒钟。   如果不是白赫昇看得很清楚,他都会以为自己是幻觉。   安予染脸红的像熟透西红柿,“那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嗯,你去冲澡么?”   安予染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脑子因为长期运转导致不能把事情想的很简单。   白赫昇明明哪都没去,就是想在睡前冲个澡而已。   而他却以为白赫昇生气了,或是害羞了,或是又去上班了,或是…再也不回来了。   结果人家真的就是冲澡而已。   安予染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什么叫做关心则乱,什么叫做患得患失,他就是典型。   白赫昇赤裸着上身,下身紧紧穿着一个短的褐色的睡裤,无论是脸还是赤裸在外面的身体都呈诱人的粉红色,湿漉漉的头发稍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安予染的血液在沸腾,血管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似要爆开,整个人的头脑都不清醒了,他真想就这样扑倒在白赫昇的怀里。   “你…”   这个男人表情过于夸张,让白赫昇不得不再次开口。   “我这就去,不过你可以不锁门么?”   白赫昇的表情有些黑,男人说这种话往往就意味着要发生什么,不过这对于白赫昇来说是典型的不是为了爱而性,而是为了性而性。   安予染看着白赫昇那张不高兴的脸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一会儿如果你没睡我们再聊聊天”。   白赫昇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床前,将床单铺好,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那定住的安予染,从他的脸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   “这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予染连忙将身体稍微有些蜷缩,让那里看起来没那么鼓。   但是他的动作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它的小兄弟完全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感觉到自己说的话也没什么解释性,就灰溜溜的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之后就跑了出去。   从来都没有过这么紧迫的安予染,在白赫昇的面前真是糗大了。   果然这个白赫昇是与众不同的,能让他变得智商降低,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白赫昇看着安予染的背影,半喜半忧。   不过他真的困了,转进被窝就休息。   自然也没有将门锁上。   如果这个安予染真的是特别的存在,那么他该怎么做?   不,没有人是特别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温水煮青蛙~妹子么么哒~ ☆、赵嫣的到来(一)   没有阳光清晨,外面的天灰蒙蒙的。   安予染一夜好眠后,睁开眼,发现屋内的光线不如往常,悄悄下地拉开窗帘一角,变天了。   天气预报偶尔也会准,最近这几天要转凉了,秋天要来了。   看来被子要加厚了,在天凉后供暖前,这段日子,室内温度最容易让人感到不适,且容易感冒。   安予染深情的看着还在熟睡的白赫昇,轻轻的将他的被子盖好。   如果小白生病了,他一定会难过的。   睡梦白赫昇翻了个身,沉睡的脸平静的像平静而透澈的湖面。   偷偷的亲他一下吧?安予染在心里计划着。   一个亲亲的早安吻就这样落在了白赫昇的侧脸。   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穿好衣服,去准备早餐。   白赫昇睁开眼。   为什么要这么做?安予染起身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不过不想睁眼罢了。   闭上眼继续睡觉好了,将身上的被子又紧了紧。   安予染昨夜冲澡之后回到白赫昇的卧室,白赫昇早已睡熟。   本身也没有想做过多的事情的安予染见这种情况就悄悄的揭开被子的一角,将白赫昇搂在怀里,白赫昇的体香就像是安神剂,安予染很快就入睡了。   或许,他已经无法自拔了。   正在热牛奶的安予染想着。   天气冷了,今天下班就给白赫昇再买些厚衣服吧。   如果是自己的爱人,那么打扮的太帅气,自己又有些担心呢。   安予染嘲笑着自己。   之后的几天,白赫昇和安予染就这样保持着相对稳定的生活。   白赫昇倒是敬业,几乎每天都去赌场上班。   安予染很好奇,虽然没有直接问白赫昇。   但他还是向陈寂楠旁敲侧击了下,陈寂楠则大呼安予染有异性没人性。   陈寂楠告诉安予染,“白赫昇最近倒是安生,一直都是去赌场和桂一阳聊天,至于聊天内容什么都有,天南地北的,不仅仅会聊天,桂一阳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多安装了两台电脑,非要和白赫昇开黑。”   “那为什么会多安两台电脑?”安予染抓到这个漏洞。   “另一台是给梁金昊的!”说到梁金昊这个名字,陈寂楠果断的顿了顿,然后露出不详的表情。   安予染看了看陈寂楠,这个表情难道叫又爱又恨?   “嗯,知道他很乖就好”,安予染透着一股宠溺的意味。   “哎呦,你这表情?是拿下了?”   陈寂楠盯着嘴角上扬的安予染,赶紧逼问道。   “也不算”,毕竟白赫昇只是说试试,并且这几天确实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嘁,也不算是什么意思嘛,还是有戏了,真没想到,小爷我这么掰你都没弯,结果你自己弯了”,陈寂楠嘲笑着说,然后不怀好意的等着安予染的回答。   安予染知道陈寂楠这是明显要看好戏的态度,就说:“或许是你把我传染了也说不定。”   “那你现在要不要考虑我?”陈寂楠急忙问道,虽然知道否定的答案的几率大,但他依旧不死心的问。   “你不怕那个肌肉男把我废了?”想想那个肌肉块安予染就觉得恐怖,一个硬汉居然会细腻的照顾陈寂楠,陈寂楠居然还不知足。   陈寂楠一听,安予染果然是不会答应他的,反而把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嘁,能不能别跟我提他”。   陈寂楠满脸通红,有些气愤又有些害羞。   “你该不会…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吧?”看陈寂楠的表情,难道是真的?   “你乱说什么啊!”陈寂楠赶紧反驳。   “看来是真的了”,一个被说穿心思的人最基本的反应就是立刻反驳,并且露出了一副吃惊的状况,很明显,这种表情就是你怎么会知道?   “咳咳”陈寂楠装咳嗽。   “他也没什么不好嘛,我看他对你是一份痴心呢”。   “不要你管不要你管”。   陈寂楠立刻傲娇起来。   “哈哈,我不管”   安予染笑着,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祝福陈寂楠是他这个朋友必须做的呢。   叩叩叩…   听到有人敲门,陈寂楠说:“进”。   路璐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老大…有个女人说要找你,说她是你学姐…现在在门口,我们看她精神状态不大好,就…”   “她说没说她叫什么?”安予染问。   “她说她叫赵嫣”,路璐回答着,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她在哪呢?”安予染连忙问道。   赵嫣的确是他的学姐,只高他一届,并且当时他们是一个社团,也就是侦探社。   她怎么会找来?好久都没有联系了啊。   “在门外,我们看她有点问题,就没让她进来”,路璐没有想到那个似乎有些疯的女人真的是老大的学姐。   “我出去看看”。   说着安予染就大步出门,陈寂楠也跟在后面。   如果他想的没错,这个赵嫣还曾经追求过安予染呢。   这次突然的来访是因为什么?   “学姐?”安予染看着站着的女人,试探的问道。   女人的头发乱成一团,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了,衣服也很脏乱,完全不像是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赵嫣。   这种形象完全和几年前那个安予染认识的人合不上,但是他还是问了,毕竟一般人不会报着别人的姓名来找他。   “安予染,你得救我”,赵嫣说着就啜泣起来,她的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白皙,双手捂住脸,眼泪就这样顺着手的缝隙流了下来。   安予染清晰的看见赵嫣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钻戒,但她的手背上却伤痕累累。   一听声音,果然是那个赵嫣,不会错,赵嫣的声音略微尖锐,很特别。   陈寂楠看了安予染一眼,安予染回望陈寂楠,然后点了点头。   “学姐,你先进来说”,安予染也不嫌脏就扶着赵嫣进了私人办公室。   大厅的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老板居然让一个又疯又脏的人进了办公室,还扶着她的胳膊…   安予染扶着赵嫣坐到他办公桌的对面,桌子对面的椅子有时候也会招待一些来咨询的病人。   天气早已转凉,安予染此时已经传了长袖衬衫,而赵嫣依旧穿着紫色连衣裙,安予染依稀可以记得这个连衣裙在专柜的价格,萌萌也曾喜欢过这件衣服呢,但是心疼钱一直没有让他买。   她的高跟鞋的后跟也断掉了,鞋子上面的带子也折掉几根,也就是勉强的穿在脚上。   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状态?   明明记得赵嫣毕业的时候找了一个帅气的男朋友,并且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真令人匪夷所思,但眼前的情况没有让安予染直接问她情况,而是心疼并且关心的问:“学姐,要不你先出去洗个澡,然后我和阿楠陪着你去买身衣服再说”。   赵嫣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他们会找到我的”,自然而然的缩了下肩膀,她是真的很害怕。   “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行啊”,陈寂楠开口说。不得不说,在他看到赵嫣的手将安予染纯白的衬衫抓出一个大大的黑印的时候,他的情绪就变差了。   “我不能出去的,我来这里已经是避开了他们的视线,现在出去会很危险”,赵嫣将遮住脸的头发搂到后面去。   安予染看着她这张脸,虽然脏,但依旧露着锐气。   那么说明,她这样也是不得已的保护自己,既然说要躲着别人,那么看来她真的陷入了什么麻烦的情况,能把赵嫣逼到这个份上,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说的明白点,赵嫣也知道她如果被抓到了,恐怕命都会搭上。   到底她得罪了什么人?   “学姐,到底是什么人在找你?”安予染问道。   如果想让他帮忙,那么他要知道最起码的情况。   赵嫣定了定神说:“是夜宴高级会所”。   怎么又是夜宴?安予染不解的想着,看来这个夜宴的确有太多的秘密,但是一个会所会混乱是正常的,也不是他所能涉及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抓你?”安予染继续问。   希望,不会跟毒杀案有关,安予染想着。   他已经不想继续那个案子了,表弟虽然会追问,但是想到白赫昇…   不能这么想,他要相信白赫昇。   看着正在思考的赵嫣,很明显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你不说实情的话,谁也帮不了你的”,安予染说着。   赵嫣顿了顿说:“他们怀疑是我杀了于大伟,并且警方也怀疑我,因为我现在是失踪人口”。   这个消息对于安予染和陈寂楠来说都很爆炸,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了毒杀案了?看来这个赵嫣知道些内幕。   “人不是我杀的,是诅咒!”赵嫣说着有些激动,她的嗓门抬高了许多,眼中还带着恐惧。   安予染看着赵嫣,没有说话,他在思考。   关于诅咒的事,陈寂楠自然告诉过他,但是他是一个无神论者,怎么会相信诅咒这种东西,也不会将白赫昇与诅咒联系到一起。   今天,他又听到了诅咒两个字。   陈寂楠也突然对赵嫣说的话感了兴趣。   原本他还以为赵嫣的出现是为了借钱之类的,看到她这么可怜本想出点钱把她打发走的,可是她却说出了这种惊天的秘密。   不过,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什么诅咒?”见安予染不说话,陈寂楠问道。   “是关于蛇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纯,但是我见过于大伟电脑里的材料,上面有很多关于蛇的记录,还有诅咒”。   “如果是诅咒,那么夜宴的人为什么还要抓你呢?”安予染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很明显,这个赵嫣很聪明,她想把自己的事情隐瞒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发现我还是欠练噗。。。有了存稿周末都不想码字呢 ☆、赵嫣的到来(二)   安予染完全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诅咒这种事情上,他认为万事均有因果,把所有的原因归咎于诅咒这种没谱的事情上,就是一种推脱,甚至是想给眼前的现象合理化罢了。   赵嫣见安予染完全不问诅咒的问题,看来她是没有办法瞒住他了。   安予染这个男人这么精明,她是怎么想的要隐瞒呢?   “其实我是于大伟的秘书”,赵嫣说道。   不出安予染所料,赵嫣果然和于大伟有一腿。   她的衣服以及钻戒完全不是一个工薪阶层可以负担得起的,即使是嫁到一个好家庭,高价买些奢侈品也不会是赵嫣的作风。   安予染点点头说:“学姐,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并且能够帮助你,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如果她不说事情,那么谁也没有办法帮她的。   赵嫣咽了咽口水,她能躲开追捕她的人来到这个咨询室,已是背水一战,最坏就是没有人相信她,被警察抓到或者被夜宴抓到,如果安予染能够帮助她并且洗清她的嫌疑,那么她还可以更好的完成下半生。   安予染就这样和陈寂楠听着赵嫣娓娓道来。   “我毕业之后因为工作的关系和男朋友吵架分手了,因为当时夜宴贴出公示要招聘一个经理助理,我看着惊人的薪酬很动心,但我的男朋友始终不同意,我想着女人还是事业比爱情重要啊,所以…”   这是她会与夜宴有关系的原因,她看了看安予染,安予染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我经过一层一层的选拔,竟然真的应聘上了,而我的经理就是于大伟,也就是说我是他的专属秘书”,赵嫣原本就是个美人,有头脑又有学识,懂事会做人,会应聘上也没有什么出人意外的。   “没想到时间长了,于大伟就对我表白,说他到现在也没有女朋友也没有老婆,我看他很诚心,就答应他和他在一起了,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还与很多人有关系,并且他还喜欢和店里的男孩乱搞,我当时只是一心一意的踏心想跟他在一起”,赵嫣说着,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浮动,她说的也都是真话。   “然后呢?”安予染看赵嫣停下,追问道。恐怕所谓的爱就是一个女人的贪欲和一个男人好色罢了。   “但久而久之我发现他根本就不想娶我,时间长了他就对我厌烦了,只是会偶尔会在办公室里解决他的欲望…我很伤心,想要拜托和他的关系,结果他却威胁我,说如果我敢离开他半步他就杀了我,我承认我想过要杀了他,但是我始终下不了手。结果今年他却更加放荡了,还在年初的时候消失了半个月,然后就领回来一个男孩…”   听到男孩两个字,安予染的心像是漏掉了半拍,这个男孩该不会…   不不不,他不能这么想。   赵嫣的脸突然有些发狠的说:“于大伟被那个男孩迷的死去活来,还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我实在气不过,就准备真的动手杀了他获得自由,将他约到护城河旁…结果他突然变了脸,说还是觉得我好,希望我能够原谅他…”   说到这,赵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们在河边…结果办完事他说他累了,我说回车上休息吧,他说走不动,我还笑话他说他老了体力不行了,结果他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休息,我还以为他真是累了,结果…一个小时后我觉得该叫醒他了,他却已经没气了…我当时吓的不行,就逃跑了,夜宴的人知道后,就不断的追杀我。”   说完,赵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她看着一声不吭的安予染,像是怕安予染不相信她般说:“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   安予染是相信她的说的话的,一个女人将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已经是勇气可嘉了,并且她也说了于大伟是在和她有了关系之后才中毒而死,那么和其他的毒杀案也符合,也就是说,于大伟没有死在床上的原因是,他当时并没有睡在床上,这就是他会在河边被发现的原因。   但是这种毒为什么偏偏会在这种情况下毒发呢?   什么人,在什么时机,以什么手法,做到的这一切的,还这么天衣无缝?   这真的难住他了。   “学姐,我很想帮你,但是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安予染拖着下巴思索着。   “我说的都是实话!”赵嫣咆哮着,她会来找安予染的原因一是她认为安予染不会拒绝她,二就是安予染能够让她摆脱罪名。   “我相信你”。   陈寂楠在旁边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予染,他听懂了整个事件,但在于大伟死的那一部分,他听的云里雾里的,实在是怪异的杀人方法。   “但是你也知道这个情况比较难理解,并且我只能尽量的帮你洗脱嫌疑,让警方不再怀疑你,而夜宴那边…”他是没有办法阻止的,赵嫣也知道。   “夜宴那边…如果案子破解了,他们也就不会这么穷追不舍了。”赵嫣想当然的说道。   安予染心里在苦笑,怕是案子破了夜宴的人也不会放过赵嫣吧,一个长期跟在经理身边的人,对于这个公司了如指掌,突然失踪的话,现管理层会惴惴不安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做这么绝,哎,这就是夜宴。   “你帮我就好,如果有了消息,请将消息寄到这个地址”说着,赵嫣拿起安予染桌上笔筒里的笔,拽了一张便签纸,就写在上面。   “好,不过你准备去哪?”安予染关心的问道,让一个女人四处逃亡实在是太难为她了,如果可以他想尽最大的能力来帮助她。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有地方让他们找不到我的”,赵嫣自信的说着,虽然苦了些,不过总算有了希望,她能够来到这个咨询室,很大的原因是夜宴对她的追杀已经松懈了许多。   或许,很多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   “我怎么能帮到你?”安予染问道。   他是真的想能够帮助她。   “要不?你借我点钱?”她本身就没有带什么钱,逃亡了这么久也早身无分文了,天也冷了,总是要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生活。   “好”,安予染将钱包里的现金都拿了出来,然后又向陈寂楠搜刮了一些,交到赵嫣手里,随后又将放在柜子里备用的外衣给赵嫣披上。   “我先走了,谢谢你了”,赵嫣说着。   赵嫣不想让安予染太多的卷在她的案子里,所以她不需要安予染更多的照顾,如果被发现了,会让安予染有危险,这样来说对安予染就太不公平了。   陈寂楠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他问道:“于大伟带回来的男孩叫什么?”   赵嫣被他问的一愣,这个男孩根本就不会让人太在意,但是陈寂楠却问了,赵嫣想也没想的说:“白赫昇”。   赵嫣离开之后,办公室里静的可怕…   安予染所担心的事,他没有勇气问的事,就这样让陈寂楠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而答案,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爱人和其他人有过交往,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安予染也是一个男人,强大的占有欲让他的内心揪成一团。   他不希望白赫昇有着这样的过去,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过去不能改变,他只能选择接受。   陈寂楠知道安予染会难过,但是他非问不可。   因为白赫昇出现的太恰巧,他们只是知道白赫昇在夜宴工作,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白赫昇竟然是于大伟带回来了。   于大伟这个半个月做了什么,而又是在哪遇到的白赫昇?   安予染头大,陈寂楠头更大。   陈寂楠喊着大厅内的小胡将安予染桌子对面的椅子换了一个新的,干净的。   如果可以他想将桌子也换了,不过看着眉眼紧皱在一起的安予染,他愣是没敢说。   就这样,又将白赫昇卷了进来,安予染不想这样。   陈寂楠也不希望自己的好友这么难过,他也理解安予染现在的心情。   有谁原因去怀疑自己的爱人?   而,安予染恐怕在无形中,早已对白赫昇的爱深入骨髓,从他的不淡定就能看出来。   “阿染”,陈寂楠轻声打断思绪万千的安予染。   “嗯”,安予染回应着。   又是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陈寂楠措辞了很久,然后问了一句:“你要帮赵嫣么?”   如果要帮赵嫣,就不可避免的再次查毒杀案,但他们现在与之前不同,之前案子的搁置是因为所有线索都断了,而现在,他们又多了新的线索。   被害者会死的触发点,以及白赫昇出现的原因。   新的线索会给他们带来新的进展,但安予染他恐怕不会想要再继续调查了。   出乎陈寂楠的意料,安予染还是“嗯”了一声。   这代表他要继续调查这个案子。   或者说,他会继续调查白赫昇,他到底是从哪来,为什么会和于大伟在一起。   他不是没有私心,他想帮助赵嫣只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却是,他想知道白赫昇的过去。   他一直没有问过白赫昇,而白赫昇也从来不会提起。   这或许是一个了解他的契机。   但最坏的情况也是他接受不了的,如果白赫昇真的是…   那么…   那么他要怎么办?   陈寂楠真的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他很担心安予染会纠结到死,“如果担心就不要查啊!反正你爱小白,那么守护他不就好了!他的过去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将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听着陈寂楠的怒吼,安予染突然转头看向陈寂楠然后问:“你说,白赫昇为什么会去赌场?他没有必要为了一封信就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是没几个点击我也依旧这么有热情~看我的超能力~ ☆、你们只能做闺蜜   白赫昇去赌场的目的是什么?安予染想不出,陈寂楠也想不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白赫昇不会平白无故的去赌场,更不会因为桂一阳想会给他开工资就会留下来。   安予染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头也有些疼,这已经不是他愿意去解答的范围了。   他承认白赫昇有着众多疑点,但他也没有调查到关于白赫昇的作案手法和动机。   “阿染”,陈寂楠不想让安予染继续陷入这个迷惑的深潭,潭水太深太黑,如果真的是白赫昇,那么安予染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案子这么简单了。   试问有谁愿意讲自己的爱人推上绞刑架?   “阿楠,我们逆推一下,如果真的是小白,我说的只是如果,那么他去赌场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继续在夜宴工作,也只是因为那里没有需要杀害的人了的话…”   那么,他去赌场也只是为了再次杀人而已呢?   陈寂楠惊讶的看着安予染,他也想过白赫昇去赌场工作并非只是为了那封信那么简单,但他却没有想到,如果白赫昇是嫌疑犯,那么他去赌场一定是为了再害人。   “会是谁呢?”陈寂楠小心翼翼的问道,下一个被杀害的会是谁?   “如果真的是小白,我怀疑下一个人应该是桂爷”。   安予染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过桂爷已经死了啊,现在他在跟着桂一阳工作…”   “所以,我不知道他留在那是为了什么,但从被毒杀的受害者来看,桂爷的概率比桂一阳大的多,毕竟,这些人知道那个所谓的诅咒,而于大伟又让桂爷照顾白赫昇,那么说明,白赫昇很有可能跟诅咒有关系”,安予染说着。   陈寂楠听着安予染分析的条条是道,点了点头说:“不过你我都知道,诅咒这种事…大概只是人心中的一种想法罢了”。   “恐怕桂一阳是听说过关于诅咒的事情,把小白留下也是为了调查吧”。   “嗯,应该是”。   “嗯,接下来,我会在和白赫昇多聊聊天,而你也让梁金昊多关照一下小白,看看他最近都在干嘛吧”。   陈寂楠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予染,然后试探性的说道:“你这是要继续调查他嘛?”这个他不言而喻,就是白赫昇。   “不,我只是想告诉自己,绝对不是他”,没错,如果调查下来,跟白赫昇没有任何关系,安予染就再也不用抱着白赫昇是嫌疑人这种想法来和他相处了。   “哎,你这个人,好吧,我回去尽量的问问”,陈寂楠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毕竟他现在和梁金昊走的比较近,而这几天梁金昊也会在赌场帮桂一阳打理生意。   一个毛头小子接管黑道的一切生意,对桂一阳来说太难,还好,有梁金昊这个万能免费助手。   “去吃饭吧,对面的饺子馆。”安予染提议道。   “好”。   一顿饺子吃的没滋没味,太多的心事压的安予染喘不过气。   而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有一个男孩,眼睛放着精光,正在打量着他俩。   在他俩吃过饭之后,依旧在后面偷偷的跟随着,直到安予染和陈寂楠回到办公室。   中午的大厅自然没有几个人,偶尔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这要了盒饭,吃的正香。   本就是用来休息的时间,几个员工见到来的客人倒也客气:“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情要咨询么?”   “我要找刚刚进来的两个人”,男孩说道。   “刚刚进来的?”路璐看了看大厅的人,然后突然想到刚刚进来的两个人不就是老大和二老板么?   “对,就是一个大高个穿着衬衫,另一个眼睛大大的”,男孩试图描述这两个人的形象,他看到他们进了这间咨询室,一定不会错的。   “请问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呢?”路璐可是有了今天上午的赵嫣突然到来的打击,知道老板认识的人遍布各种行业,包括丐帮。   “我…”男孩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只不过是跟着就进来了而已。   刚巧这个时间,陈寂楠被安予染打发出来泡咖啡。   这个安予染,竟然敢让他泡咖啡,好吧,谁让现在安予染的情绪比较差呢。   “梁金昊!”   陈寂楠一听到这三个字,立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梁金昊这个时候不是在赌场么?怎么会在这?   再仔细一看,门口这不是那个在夜宴的MB么,叫什么来着?他可没有把记忆力放在一个MB的名字上。   允鹤见陈寂楠回头,指了指自己,代表刚刚的话是自己说的。   原本允鹤是不想喊梁金昊三个字的,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叫梁金昊,不过既然他用的是梁金昊的会员卡,那么他一定是认识梁金昊的。   见陈寂楠呆愣在那,允鹤连忙跑到陈寂楠身边说:“是我啊,允鹤”,生怕眼前这个人忘了他,或是赶他走。   “噢是你啊”,陈寂楠想起来了,这个火红色头发的少年叫做允鹤。   不等允鹤说话,从办公室出来的安予染问道:“梁金昊来了?”   他刚刚在办公室里明明听到了有人喊梁金昊,出来一看,哪有什么梁金昊啊,竟然来了一个男孩!如果没记错,他应该叫做允鹤。   “允鹤?”安予染问道,他来做什么?   “嗯,我是允鹤”。   “你有什么事?”不等安予染问,陈寂楠就先开了口。   “我…我来找你…”允鹤羞涩的说着,白皙的小脸粉粉嫩嫩的。   “哈?”陈寂楠一头雾水。   “那你先进来吧,有事进来说”。   安予染将允鹤带进来,陈寂楠跟在他俩后面,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了,今天这稀客一个接一个的。   允鹤坐在上午本是赵嫣坐的位置上,陈寂楠瘪了瘪嘴巴,难道一会儿又要换一个椅子。   他讨厌这个男孩身上的味道。   安予染也是。   不过本着来着是客的宗旨,陈寂楠还是将手里的咖啡递给他了。   允鹤今天的打扮倒还算清爽,不过即使打扮的像一个邻家大男孩,也阻挡不了他的少爷气质。白天工作量也不大,就出来玩了,结果在餐厅遇到了陈寂楠和安予染。   这是缘分么?让他们再次相遇。   “找我什么事?”倒是陈寂楠先开了口,之前梁金昊就有和他说过允鹤寻找自己,不过对于这种人陈寂楠一般会直接选择无视的。   允鹤的血液从脖子直接窜到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都红红的,头低的很深说:“其实我是来谢谢你的”,说着允鹤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   “噢,那个啊,不用客气”,陈寂楠自然对一条项链不会在意太多。   “内个…内个…可以把你电话号告诉我么?”允鹤微微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陈寂楠。   陈寂楠的心此刻犹如滔滔大海,这小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安予染递给陈寂楠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   “你要我电话号干什么?”陈寂楠不带好气的问。   “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啊…”允鹤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想过这个号码不会很容易的要来,不过为了他心目中的男神,他还是要争取的。   “要他号码干嘛?”梁金昊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   梁金昊怎么会来?安予染和陈寂楠都在纳闷着,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赌场么?   “你们三个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饭粒?”说着还真的抹了抹自己的脸。   “你不是在赌场?”陈寂楠问道,梁金昊会来这,绝对是因为他在这。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给桂一阳打工的!”   凭什么他就一定要在赌场带着打理桂一阳的烂摊子,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总是充当劳动力啊。   “那你过来干啥”,陈寂楠嫌弃的看了梁金昊一眼,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咨询室,真是吓他一跳。   不,是吓了两跳了!刚刚允鹤还喊过梁金昊的名字!   “这你怪谁,我本想着打电话问问我家亲爱的有没有好好吃午餐,结果那小子却关机了!”梁金昊很气愤,他一听电话不通就很担心,先是回了家发现没有人,就赶紧赶到咨询室,结果人家还这种嫌弃的模样!   “你家亲爱的是谁?”陈寂楠在这装糊涂,然后默默的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机,黑色的屏幕怎么都摁不亮。   梁金昊看的火冒三丈。   “噢对了,昨晚忘记充电了”,然后给了梁金昊一个白眼,是谁让他连给手机充电的机会都没有,不停的折腾他,他自然很累的睡过去把充电这事忘了。   梁金昊抿嘴,表示自己很无辜。   怨我咯?   不过自家亲爱的没有事比什么都强。   “对了,你要他电话号干嘛?”梁金昊想到一进门的时候,这个男孩说的话,居然敢要他亲爱的的电话号,这是谁不想活了?   允鹤一抬头,就对上梁金昊那双冰冷的眸子,像是要封杀了他一样。   “我…我就是想和他做个朋友”,允鹤说道。   “你知道他叫什么么?”   “我不知道”。   “那你还敢要他电话!”梁金昊的语气很生硬,像他这种男人除了自家爱人,完全不在意面前的人是谁,是娇柔还是霸气。   “我…”允鹤的头又低了下去,他的肩膀在抽动,不过就是要个电话而已,至于这么凶么。   “好了,梁金昊!你这么大声干什么!”陈寂楠训斥着他。   “有人想泡我马子还不允许我不高兴?”梁金昊反问他。   “你说谁是你马子”,陈寂楠照着梁金昊的腿就踢了过去。   结果梁金昊一闪,陈寂楠没站稳…   梁金昊长臂一收,将陈寂楠搂在怀里,用怀怀的语气在陈寂楠耳边轻声说:“你是我马子”。   陈寂楠试图挣脱半天,无果,就放弃了,比力气,他可比不过这个肌肉男。   允鹤看着这一幕,眼珠差点都掉到地上,这,这是什么个情况?   “小伙子,不用看了,你要是要我家亲爱的电话可以,但是你们只能做闺蜜”,梁金昊霸气的说着占有宣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居然把存稿点错了点成了发表。。。 ☆、诅咒   心心念念这么久的男神居然是个受?怎么可能呢?   明明当时在夜宴的时候他还是个温柔攻啊?   怎么就受了呢?怎么就受了呢!!!   允鹤的内心揪成一团,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呆在这。   “你说回来就回来,桂一阳没抹眼泪?”陈寂楠拍打着梁金昊禁锢自己的手,依旧是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   “他和白赫昇打游戏呢,就老子一个人干活!”   其实桂一阳也邀请了梁金昊一起打游戏,不过这个梁金昊玩游戏的水平确实不咋地,总是带领团队走向团灭,是他自己主动请缨要去工作的。   允鹤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就重复了一遍:“白赫昇?”   梁金昊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咋了?你认识他?噢对以前你们是同事”。   “嗯,他辞职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辞职么?”   问出这句话的是安予染,他对有关于白赫昇的一切都很在意,一听到白赫昇这三个字,他就心切。   “也不算是他辞职吧,管理层认为他会带来厄运,就找他谈话了”,允鹤说着。   “厄运?”怎么可能?   “嗯,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将他和大伟哥的死联系起来了吧,他其实也挺可怜的”,原本允鹤很讨厌白赫昇的,但是现在白赫昇不是他的对手了,作为曾经一起工作的同事,看到他被辞退还是觉得白赫昇很可怜。   “嗯”,安予染答复着。   允鹤不知道这个帅气的男人为什么会对白赫昇感兴趣,不过他现在知道的是白赫昇应该过的很好,有了新的工作,并且也交到了新的朋友。   见允鹤对白赫昇有些怜悯的表情,梁金昊收起来他冷硬的脸,换为一副邻家大哥的态度说:“对了,你不是要他电话?”   这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是陈寂楠。   允鹤见这钟情况,摇了摇头说:“不要了”,既然没有可能在一起了,那么还要这个电话干嘛?   “把你电话给我,这小子电话没电了,我把他电话号发到你手机上”,梁金昊送了一只手臂,像真的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哈?”允鹤的冷汗哗哗的这个流,这是怎么个情况,刚刚他要电话的时候,明明被拒绝了啊,现在又要把电话给他是怎么回事?   “梁金昊你要干嘛!”陈寂楠不爽的问。   “把你电话给他,以后你们多交流交流,我觉得你需要好好学习一下…怎么能不那么累”,梁金昊说着,温柔的揉了揉陈寂楠的头发。   此时的陈寂楠完全不被梁金昊禁锢了,他转过身,怒气冲天的看着梁金昊,这个不要脸的肌肉男,就这样大庭广众的说他们已经是这样那样的关系了,并且,安予染还在!   气哄哄的跺了一下脚,而这一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刚巧跺在了梁金昊的脚上。   被人踩了一脚自然会疼,但梁金昊还是咬牙忍住了。   他想好好教训一下陈寂楠,但陈寂楠身轻如燕的跑到安予染的椅子后面,表示你离我这么远,并且安予染也会保护我,你能奈我何?   梁金昊见自己现在发飙也不好,就硬挺着疼痛,和允鹤交换了电话号码,并且告诉允鹤,一定不要负了他的期望。   允鹤连忙答应着,这里的人,他是得罪不起了。   三个人目送允鹤离开后。   安予染哈哈的笑了起来。   陈寂楠不解的嘀咕着,安予染这是笑什么呢?   似乎听到后面的人的嘀咕,安予染口气轻松的说:“我在笑你们的花式秀恩爱”。   “好啦,你也别躲了,金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怕啥”,安予染说着,就将身后的陈寂楠让了出来。   “对,你现在躲得过,晚上也躲不过”,梁金昊咬牙切齿的说,他的确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了。   “晚上我回家住!”陈寂楠抗议着。   “好啊,如果你喜欢各种各样的相亲的话”,梁金昊慢悠悠的说着。   “嘁,占人便宜还卖乖”。   “每晚很累的人可是我!”梁金昊装作抱怨的说。   “咳咳咳,我是活人”,安予染默默的举起了他自己的手。   陈寂楠当场脸红的冒热气,原本就可爱的脸显得更加诱人了。   梁金昊真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对了,白赫昇最近在赌场怎么样?活人对这个感兴趣”,陈寂楠意有所指的说,如果他不问,安予染也会问,而现在这种情况,他会选择转变话题也是因为梁金昊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不论在那什么时间都会说些让他害羞的话。   梁金昊见陈寂楠问这个,不解的问:“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明明白赫昇做什么事他也不是特别的在意,而最近陈寂楠和安予染对白赫昇的怀疑已经没有了啊。   “有点情况,就想问问”,陈寂楠回答道。   “难道你们又要调查他了?”梁金昊又不傻,原本他就帮陈寂楠调查过白赫昇,又帮助陈寂楠向安予染说明过白赫昇在赌场上班这种情况。   最近不在乎这种事了啊,怎么突然又提起来了,难道?   “嗯,又有新线索了,所以…”陈寂楠说着。   安予染也想说来着,不过让陈寂楠先张口了,明明是他的事情,陈寂楠先开口的原因他是知道的,他怕自己难问出口吧。   “他最近天天去赌场啊,和桂一阳打打游戏聊聊天什么的”,梁金昊想了想,实话实说。   “就这么简单?”安予染和陈寂楠异口同声的问。   梁金昊给了这两个人一人一个白眼,他说的话又这么不可信?   “桂一阳会养一个闲人?”安予染问道。   聊天,打游戏,就可以发巨额的工资,这种好事任何人都想去,怎么会平白无故落在白赫昇头上?   “桂一阳好像对信上的诅咒很感兴趣,就先让白赫昇留在身边了”,梁金昊说道。   果不其然,是这个原因。   安予染和陈寂楠已经猜到了。   “关于什么的诅咒?”这次安予染很急的就问了出来。   “好像是我干爹和他的朋友们曾经触犯过神灵,所以会被报复,大概是这个意思,桂一阳提了嘴,我也没太在意”。   “那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触犯的神灵么?触犯的什么神灵?”安予染继续问道。   “听桂一阳的意思好像是我干爹和他的朋友们年初的时候出去旅游,结果不小心触犯的神灵”,梁金昊很诧异,怎么突然问这个?   难道连安予染都相信是诅咒了?   “他们去哪旅游你知道么?”安予染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急忙问道。   “知道去哪的人已经全部都死了”,梁金昊回答。   此时梁金昊的口气已经变的不耐烦,这种像审讯的询问他可不喜欢,安予染是陈寂楠的朋友,他可以给面子,但一直这样追问让他觉得被压迫。   “谢谢你”,安予染也发现他的语气和情绪都有些失控,一想到这会关系到白赫昇他就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爱情,会让人变傻变笨,这句话说的真对。   他这么急有什么用,现在也解决不了什么。   “梁金昊!你的脸抽在一起了”,陈寂楠直接指出梁金昊的态度不对。   毕竟是自己的两个朋友,因为这点小事至于嘛。   “哈哈,是嘛”,梁金昊干笑道。   安予染这时候思绪万千。   一群人出去旅游,触犯了神灵,结果受了诅咒,回来之后一个接一个的死亡。   而白赫昇,就是这个时候被带回来的。   串在一起来想,或许白赫昇是在旅游地点与他们相遇?   那于大伟他们怎么可能把一个活人绑回来,并且白赫昇一丁点逃跑的迹象都没有呢?   这不符合常理。   蛇毒,对了,还有蛇毒。   难道所谓的神灵和蛇有关?   啊,安予染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看起来像他了解了很多,但是一个能够有用的都没有,太多太多疑点不能够联系在一起。   不能查到更多,就代表着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陈寂楠虽是不想打扰到正在思考的模式的安予染,他还是说:“阿染,你这么硬想也没有用的,要不你再问问白赫昇的过去?”   陈寂楠这个提议是最好最直接的,而安予染现在和白赫昇的关系问一下过去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你知道他之前在夜宴工作过,过去是讳莫如深的话题”,安予染解释着,不是他不想问,是他不能问,而白赫昇也不希望他问。   那些黑暗的过去。   “包括家人?”   “嗯,其实我和他的关系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这个想象的到底有多好就是陈寂楠脑海中的影像了。   安予染也知道陈寂楠会怎么想,但事实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好吧,那你加油”。   这个加油一方面希望安予染能够了解白赫昇更多,另一方面自然就是安予染与白赫昇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了。   从安予染的话里陈寂楠就知道,安予染和白赫昇已经确定交往有一段时间了,但依旧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真是的,让他着急。   陈寂楠也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享受到爱情的幸福感,不过最好不是他这种幸福。   “嗯,我回去在试着问问看”,安予染说着,不过他绝对不能直接问白赫昇,现在再次的调查如果被白赫昇知道,恐怕白赫昇就不会再原谅他了。   好不容易得到白赫昇的认可,他不希望就这样沉入大海。   “好,一定要加油!!!”陈寂楠对安予染竖起大拇指。   梁金昊慢慢的走到陈寂楠身边,从后门将陈寂楠再次圈起来。   “阿染,我们先回去了”,梁金昊说道。   “回去?为什么回去?”陈寂楠赶紧反驳道。   “回去惩罚你!”梁金昊在陈寂楠耳边摩挲着说。   陈寂楠浑身颤栗了下,小声的说:“变态!!!”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也回家”,安予染说着。   安予染也真的是受不了这一对了,在他面前这样秀恩爱他可受不了,自己在这边难过的要死,朋友却在夸张的秀恩爱!   太没人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想快点写完~ ☆、被质问(一)   像是你越着急,一切事情就越要和你作对一样。   安予染猛摁着喇叭,面前的这辆车还是不动,等前面的车像蜗牛一样的缓慢起车,没有走两个车位,就停下来继续等红灯了。   SHIIT!安予染可没有什么耐心把时间浪费在堵车上。   如果他的兜里揣够了足够的人民币,他更想逆行回去。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一方面是他不想违反交通规则,另一方面,他兜里一分现金都没有,被抓都不够交罚款的。   A市在早晚高峰就是名副其实的“堵城”,和澳门的“赌城”一样有名。   前面这辆奥迪A8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安予染硬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这一刻,他想冲出去把前面的司机拖出来暴揍一顿!   今晚回家,比平时要晚了将近半个小时。   本是想在路上好好想想要怎么和白赫昇沟通的,结果完全没有思考。   安予染也知道,如果不能严谨的绕弯问关系白赫昇的事情,会被白赫昇警觉的。   白赫昇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害怕并且逃跑。   作为一个男人,安予染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门口就可以闻到室内的饭香四溢。   大概是小翠看到他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就先做饭了吧。   将工作装换下来,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安予染准备帮小翠将晚餐完成。   “染染,洗完手正好吃饭”。   “…”安予染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的家里竟然出现了除了小翠外的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可置信的走进厨房一看,小翠站在一旁。   而正在挥舞着铲子的竟然是陈寂宁!   惊雷滚滚!   陈寂宁会做饭?打死他他都不信!   但是这一桌子的美食…   “这?”安予染看了看小翠。   小翠无辜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陈寂宁从锅里将菜盛到盘子里,黑乎乎完全看不出来炒的是什么东西。   连铲子的方向都弄不准,盛一半掉一半的。   果然,这桌子的菜不是出自陈寂宁之手。一个被宠上天的富家女能做出来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这种事只是出现在小说里,可惜,安予染已经很久不看小说这种东西了。   满满的一桌子川菜,更不可能是小翠做的了。   小翠是个东北人,原本就不会做川菜。   那,这菜的来源?   凭这香味来说,定然是大厨之手,到底是哪的还需要品尝看看。   陈寂宁将最后一盘不知何物的菜品放在餐桌上。   白赫昇乖巧的坐在餐桌边,他才不会管安予染的客人是男是女。满满的一大桌子美食他倒是很感兴趣。   不过既然有客人在,他还是不要先吃了,就这样继续等着吧。   噢饿,肚子就这样咕噜噜的叫起来了。   “吃饭吃饭”,安予染坐在白赫昇身边。   都怪他进来回来的晚了,让小白就这样饿着。安予染想着就心疼,他也没有买些小糕点回来。   太差劲了!安予染评价着自己。   “染染,你常常我的手艺怎么样?”陈寂宁献宝似的问。   安予染绕过他面前这盘黑乎乎的类似于炒鸡蛋的东西,夹了旁边的辣子鸡丁,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弥漫开来,安予染嚼的仔细咽下去说:“嗯,和建安街的希尔顿的味道一样好”。   陈寂宁发现什么也隐瞒不了安予染,脸红的说道:“你这嘴巴,真是不饶人啊”。   安予染不想在白赫昇的面前与陈寂宁有太多交谈,恐怕陈寂宁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和白赫昇的关系,如果陈寂宁说了关于他俩的关系之类的话,他还得给小白解释。   关于一个女人,还是前女友跑到你家给你做饭的问题,你的现任会怎么想?   轻则痛打一顿,重则净身出户。   安予染才不要这样呢,于是他说:“饿了,先吃饭”。   在一旁被小翠照顾的小宝对于那盘黑黑的东西很感兴趣,一直在问小翠,那个黑黑的是什么菜,好难看的样子,但是老师说不能以貌取人呢,好不好吃呢?   小翠不说话,不断的给小宝夹其他的菜。   “小宝,这个是大人吃的,小孩子不能吃的黑菜”,为了保护小宝的肠胃,安予染只好随便编个话了。   陈寂宁的脸一阵红一阵黑,不就是卖相差了点么,她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唔…盐好像放的太多了,紧忙的跑进卫生间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你看,陈寂宁阿姨都吃不了,你就更不能吃了”,安予染教育着小宝。   “嗯!黑菜小宝不能吃!”小宝很快就理解了爸爸的意思。   “咳咳”,白赫昇一个米饭粒呛到嗓子里。   这对父子,真的是太让人好笑了,刚刚他突然想笑,结果一个米粒就呛到了。   “小白怎么了?没事吧?”   安予染慌乱的拍了拍白赫昇的后背,有开了瓶矿泉水给他倒在杯子里,神情里满满的担心都快像这杯水一样要溢出来。   “喝点水,好点没?”安予染担心的看着白赫昇那张被呛红的脸。   “没事,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吧”,说着,白赫昇就回自己房间了。   刚刚回到位置上的陈寂宁呆愣在座位上。   即使是她和安予染谈恋爱的时候,也不见安予染有这么担心过她。   不过就是被呛了一下而已,至于那么担心么?   这个男孩到底是谁?听说也不过是一个食客而已,至于让安予染这么担心?   安予染知道陈寂宁在想什么,虽然他不知道陈寂宁到底来做什么,不过安予染认为,他有必要告诉陈寂宁他和白赫昇的关系,这是对白赫昇负责,更是为了陈寂宁好。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小翠打扫好就离开了。   小宝安静的回到卧室里要画画,就是不让安予染看,刚好,安予染现在也没有时间陪他,不过没想到的事是,小宝要让白赫昇帮他一起画。   白赫昇不会哄小孩,被从卧室里拉出来的时候还一头雾水的,为什么就这样被这个孩子拖出来教他画画了?   不过他在自己房间了也就是在放空大脑,出来陪小宝玩也好。   安予染坐在沙发中间,陈寂宁就坐在了沙发拐出的贵妃椅上。   安予染开门见山的说:“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饭吧?”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那么你怎么还在这不说话。   陈寂宁想了想说:“陈寂楠什么时候回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住了”。   她这次来真的是为了要将陈寂楠押解回家,原本以为陈寂楠没地方住就会回家,他却没有,那么最可能的就是陈寂楠在安予染这留宿。   不过看这情况,三个人,一人一间房,难道陈寂楠睡沙发,或者真的像她怀疑的那样,陈寂楠和另一个人住在一屋?   “他最近没在我这住啊,难道他没回家?”安予染也跟着装迷糊。他当然不会将陈寂楠和梁金昊在一起的事情说出去,陈寂宁这个女人还是很可怕的。   “染染,你说实话,我们是不是不可能了?”陈寂宁话锋一转问起来。   安予染愣了一下,眯了下眼睛,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安予染一本正经的答着。   “那么你是想做我弟夫了?”陈寂宁语气不善的问,她带着质问的口气,夹杂着一丝气愤。显然是她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这么直接的问,陈寂宁从来不做没有底气的事情,她会这么问,就证明她看到或者听说了什么。   聪明于安予染自然知道陈寂楠喜欢他的事情暴露了,不过这早已经是过去式了,看了陈寂宁的信息有些过期,于是说:“我和陈寂楠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染染,你了解我的”,不用安予染说什么,陈寂宁自说自话,站起来像熟悉自己家一样去冰箱里拿出了几听啤酒。   嘭,开了一瓶放在安予染面前。   “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不过,我和陈寂楠没有那种关系”。安予染坚定的说,别说白赫昇还在这个房子里,就算他不在,他安予染也不会随便背这种带人走向歧途的黑锅。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带谁走向歧途啊。   陈寂宁将她手里的啤酒也打开说:“那我今晚要是在这喝多了,你说他会不会来接我?还是我就在这和你一起住?”陈寂宁水汪汪的眸子一转,像是挑衅更像是挑逗。   安予染很淡定的说:“我会给你送回去”。   “我在陈寂楠的卧室里发现了这个”,陈寂宁从她的包包里翻出了一个U盘。   安予染危险的眯了眯眼,他知道陈寂楠曾经喜欢自己,会留下些证据也是正常的。   见安予染只是板着脸不说话,陈寂宁以为真的让她猜中了,嘴角一翘就说:“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安予染微微的摇了摇头说:“你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呢?”   东西大概不会是陈寂宁的,应该是陈寂楠的,陈寂宁也说的很清楚,这个东西是在陈寂楠的卧室发现了,不过如果他说他认识那个是陈寂楠的东西,就更会让陈寂宁乱想。   “不是我的东西,是陈寂楠的”,见安予染继续装糊涂,陈寂宁只好将窗户纸戳破了说。   “噢,是陈寂楠的啊”。   “猜猜是什么?”   安予染不用脑袋想也能猜个大概,凭着他和陈寂楠这么多年在一起的了解,这里面肯定是陈寂楠的私货,不过就算是私货,那这个陈寂宁一下想到了自己也是很厉害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   陈寂宁见安予染不说话,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爱他,而他爱他,后一个他又是自己的亲弟弟,想想就很滑稽。   谁说的一醉解千愁?   嘭,陈寂宁又开了一听啤酒。   若是平常,一个女人喝的醉醺醺在在男人面前,毫不掩饰她对你的爱,哪个能坐怀不乱?   而此刻安予染只想息事宁人,这个陈寂宁喝多了,可是比陈寂楠难伺候的多了。   一会儿什么都说出口,让小白误会怎么办?   那么,就趁她喝多之前把事情解决就好了。   “我猜这里面是GV”,安予染肯定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让安予染把小白搞定思密达~快了快了~ ☆、被质问(二)   指甲上的红色指甲油,就像她眼里鲜红的血丝一样惹人注目,陈寂宁顿了顿,停下拿着啤酒瓶的手。   但她停不下来心的颤抖。   眼里透出的尽是失望与心灰意冷。   GV是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她今天下午由于好奇弟弟每天研究的是什么东西,就翻了翻他的抽屉。   没想到让他发现了这个U盘,她不曾见过这个U盘,并且这是从抽屉的最下面找到的,很可能是陈寂楠故意藏起来的。   插在电脑上,一打开,陈寂宁头皮发麻,竟然是同性恋的视频和…   而她此刻确定安予染知道这个U盘里的内容,原因是视频的文件夹的名字就是GV。   看着陈寂宁的表情,安予染就知道他猜对了,陈寂楠的U盘里能有什么,除了GV还能有什么能让他用U盘存着!!!   不过,仅凭一个U盘就说陈寂楠和他在一起,实在是太令他头大了,确实自己与陈寂楠的关系比较近比较铁,但是不能因为陈寂楠有这种爱好就将陈寂楠和他搞在一起啊,实在冤枉。   “我想你还是有些误会的,有GV不能说明我和陈寂楠在一起的”,安予染放松的倚靠在沙发里,旁边的小哈被他这么一动吵的睁了睁眼。   “我误会?U盘里除了所谓的GV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你的照片!陈寂楠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你的照片放在一起干什么!你告诉我他要干什么!”,陈寂宁一听安予染还不承认就有些抓狂,怒目直勾勾的盯着安予染。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陈寂宁了,安予染想着。   她像保护自己的弟弟,又想得到属于她的爱。   陈寂楠会把自己的照片也放在U盘里是让他始料未及的,那么他的照片和GV出现在一起的话,是很容易让人想到陈寂楠一边看照片一边看GV的场景…   这种画面他还是不要继续脑补为好,太邪恶。   安予染将后背挺直,嘴角像一侧偏了一下,这说明他很无奈,怎么解释怕是也不好说服陈寂宁了,“你为什么不去问陈寂楠呢?”直接来别人家兴师问罪总归是有些不礼貌的。   呵呵呵,陈寂宁苦笑着说:“我打不通陈寂楠的电话,他最近也没有回家”。   没错,如果能找到那个混蛋小子,她又怎么会直接冲到安予染这里来?   安予染突然想到陈寂楠的手机没电了,心里摇了摇头想着你看,苹果六有什么好,说没电就没电了,一般电充还用不了。   “他不在我这里”,安予染说着。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带他回家”,陈寂宁问道,她看见安予染不再辩解,就在心里定下了答案。   作为一个好姐姐,必须要遏制住陈寂楠的特殊性向。   “他不会回到我这里,我说过,我俩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安予染想着怎么给陈寂宁解释才能让他接受陈寂楠喜欢男人这个事实,又不伤害到她。   “你们吵架了么?”陈寂宁这个时候已经开了第三听啤酒。   安予染计算着她能喝五听啤酒的分量,尽量的让她再两听啤酒内就了解现在的情况。   “好吧,你既然看到了陈寂楠的U盘,你大概也能够猜到阿楠他与其他的人不同之处了”,安予染说着,表情尽量舒缓,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包括接下来关于他的那部分。   “所以你们就在一起了是么?”陈寂宁低着头,沮丧的摇晃着她的头,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苦笑的脸。   “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并没有在一起,或者说我们不是相爱,陈寂楠或许之前喜欢过我,但是现在我们就是纯哥们关系”。   安予染说着,同时他也在观察陈寂宁的反应,希望她能够尽可能的接受这些信息。   “哈哈哈,安予染你真行,你这意思就是把所有问题都推到陈寂楠身上了,把自己摘的真干净啊”真是颠覆了她心目中安予染敢作敢当的形象。   “陈寂宁,你喝多了”,安予染说着。   “安予染,我是喝多了,喝多了才看清了你,才替我弟弟不值!”说着第三听啤酒也下桌了,换上第四听。   安予染一看陈寂宁这种情况,完全将他的意思给曲解了,他只是想说他没有和陈寂楠没有在一起而已啊,怎么就成了他是负心汉了?   这个陈寂宁是认定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啊。   刚好…   “其实我也是GAY”,安予染的语气如一汪湖水般平静,不带任何一点波澜。   陈寂宁在心里猜测了一千次一万次,但亲耳听到安予染承认,脑袋里还是轰隆隆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倒塌了,“早点承认就好了啊,至少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会变”,陈寂宁不知道为什么,她宁可希望安予染反驳到底也不希望听到他亲口承认。   “但是我的爱人不是陈寂楠”,安予染继续说着。   陈寂宁将深埋的头缓缓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安予染说:“不是陈寂楠?”怎么可能呢?   “嗯,不是陈寂楠”。   “哈哈哈,那是谁?能让迷倒万千女人的安予染被迷倒?”   承认了自己是GAY ,就没有说谎的必要了,那么这个爱人也一定是真实的。   安予染和陈寂宁都深知这个道理。   “是小白”,安予染说。   陈寂宁的瞳孔突然放大,显然这个结果是她不曾想到,那个食客原来不是单单是食客么?怪不得刚刚安予染那么关心他,“是他啊”。   陈寂宁回忆刚刚在餐桌上那个不言语的男孩。   不可爱,反而有些冷漠。   细长的眼睛单眼皮,漂亮而不妖艳。   她不曾记得安予染喜欢这种冰山美人的类型。   “对,就是他”。安予染有加重的语气肯定的说道。   “我如果说我不信呢?”陈寂宁的第一想法是相信他,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就这样认命,安予染这种人,会说谎来让她改变思想也是有可能的。   “我会拿我的爱人说笑么?”安予染微微一笑,惊艳的眸子里透露着一丝丝爱意,嘴角自然而然的弯成漂亮的弧度,酒窝陷的很深。   陈寂宁就这样的看愣了。   好久,没有见过安予染这么温柔而幸福的笑容里。   他现在竟是单单想到了那个男孩而已。   那个男孩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安予染看着陈寂宁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又笑了笑说:“你肯定是要问为什么我会这么爱他对吧?”   陈寂宁确实是要问的,到底是什么魔力能让安予染这么着迷?   “我也不知道呢”,安予染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   “不过我知道,他晚上如果不按时回家我就会很担心,甚至一夜睡不好。”   “他去工作我会担心他工作累不累,在外面有没有按时吃饭。”   “天冷了会担心他冻感冒,夜里会担心他蹬被子。”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多问,生怕他会讨厌我多管闲事。”   “就连他的狗小哈,我每天都会记得按时按量的喂,生怕小哈瘦了他会埋怨我。”   “就想我也想不通,我为什么就会认为,没有我,他就会过不好。”   “这种感情,我说给你听,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么?”   安予染自嘲着问眼前目瞪口呆的陈寂宁,似乎真的希望陈寂宁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陈寂宁大喊了一句,“安予染你这是中毒了啊!”   是情毒!一定是情毒!   她一直都知道安予染是一个温柔细心的好男人。   不过这样小心翼翼的安予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安予染身边一直都不缺乏女人的追随的,不过他一直都表现冷淡并保持距离,即使之前他有女朋友,也从来没有像这样每天如履薄冰的担心着另一个人。   “是啊,或许我真的是中毒了”,安予染继续嘲笑着自己。   他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等他醒悟了自己喜欢白赫昇之后,已经迟了。   白赫昇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即使将工作看得很重要的他,也会时不时的望向手腕上的表,嫌弃时间过的太慢。   大概真的是中了毒,一种不能自拔的情毒。   “你真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安予染了”。   陈寂宁真的见识到了爱情的伟大,它让一个自己曾熟知的人换了另一幅模样,心酸的是,能够让安予染改变的不是她。   那么阳光的笑,不是为了她,也不是因为她,而是一个相识不久的男孩子。   陈寂宁的心理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这种时候,她竟然不知是应该祝福,还是应该让安予染清醒一下。   “爸爸!你和阿姨什么时候说完啊!”   小宝的腮帮鼓鼓的,埋怨的说。   他已经站在后面好久了的说,脚丫子都站累了呢!   “小宝?”安予染一回头,看见小宝拿着一张字,而小宝的身后,白赫昇竟然也站在那里。   白赫昇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脸颊有些微红。   安予染不知道他们在那站了多久,不知道他的话白赫昇有没有听到。   正在安予染思考着的时候,小宝继续说:“小白哥哥说打扰大人说话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可是人家都站了那么久了,你们还没谈完,我都要睡觉啦!”   小宝挥着手里的图画纸抗议着。   “是嘛,小宝这么听小白哥哥的话,真是乖宝宝”,将小宝一把抱在怀里,随后后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赫昇。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也要写傻白甜!写完这本绝对要换换换感觉!日更不坑加油= = ☆、类似表白   此时的白赫昇的脸更红了,原本白赫昇只想装无辜的,不想小宝就这样的把他给出卖了。   显然,他全部都听到了。   不过,安予染并不在乎他听到了什么,他说的话全部都是发自肺腑的。   听到的话更好,若是真的要他在白赫昇面前表白这些话,他可能真的做不到   希望,这次白赫昇能够理他内心的感情,并且打开心扉的接受他。   “爸爸!看小宝画的画!”小宝继续抗议,爸爸今天怎么了,不是在聊天就是在出神。   “好,爸爸看你画的是什么呀?哎呀,这是爸爸么?”安予染指着小宝手里的画说。   “嗯,爸爸,小宝,小白哥哥”,小宝指着画上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的三个类似于人的线条。   “小宝画的真棒!”安予染夸着儿子。   “嗯,都是小白哥哥教我的!”   “谢谢你”,安予染看着白赫昇说。   “谢谢你照顾我和小哈”,白赫昇对着安予染深邃的眸子,没有移开,就这样坚定的回答安予染。   陈寂宁听到白赫昇的这句话,突然就笑了,这个男孩,这的是太奇怪了。   也不怪安予染会喜欢他。   安予染原本就喜欢,琢磨不透的人和事啊。   白赫昇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断的打量着自己,微微皱起眉头,转身就走。   安予染还在思考白赫昇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见白赫昇突然不高兴了,一看陈寂宁,这个女人还在直勾勾的盯着白赫昇的背影,直至白赫昇关上他卧室的门。   “他,你的口味真重”,陈寂宁说着。   此时陈寂宁的酒量就快到顶了,脑袋里都昏昏的,连挺着身板坐直都有些困难,整个人晃悠悠的。   “小宝你先回屋,我送阿姨回去就哄你睡觉,你先让小白哥哥玩会儿也行”,安予染连忙说道。   “嗯哈,我去找小白哥哥”,紧紧一个晚上,两个人的感情就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这一点,让安予染很高兴。   “嗯,去吧”,安予染看着小宝蹦蹦跳跳的跑到白赫昇的门口,敲开白赫昇卧室的门。   随后,安予染轻轻的叫道:“陈寂宁?”   摇晃中的女人突然很大声的说道:“安予染,你这种声音是认为我喝多了嘛!告诉你老娘再喝十瓶也没问题!”   喝多了,果然还是喝多了,安予染心想到。   “我叫陈寂楠带你回去”,安予染一边想让陈寂宁躺在沙发上休息一边说。   “那小子不知道跟哪个汉子私奔了!你去哪找?我告诉你安予染,老娘这么貌美如花的你真不准备留我在这过夜?萌萌都没了这么久了,你准备当柳下惠?”陈寂宁边说边往安予染身边靠。   嘿,这个女人耍起酒疯来真的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老娘今晚哪都不走!就住在你家!就住在你卧室!”陈寂宁说着,就迷迷糊糊的要往安予染的卧室走。   一个踉跄差点扑在地板上,还好关键时刻安予染眼疾手快,将陈寂宁拽了回来。   陈寂宁依旧不依不饶就要进安予染的卧室。   安予染的卧室已经很多天没有人住了,这段时间他都是厚脸皮的住在白赫昇的房间里入睡的。   即使如此,陈寂宁要是真与安予染单独在一个卧室里,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扶着陈寂宁回到沙发上坐好,陈寂宁依旧要缠在安予染身上。   安予染只好一只手控制着她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拨通了电话。   这个电话号是今天才存上的,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安予染此时已快招架不住陈寂宁的攻势了。   陈寂宁趴在安予染的身后,两团软绵绵正压在他后背上,安予染不紧没有一丝邪念,反而冒了一额头的冷汗,这个时候要是白赫昇出来看到这种景象,还不知道要怎么不高兴呢。这个梁金昊到底干什么呢!   “金昊!我是安予染,你让陈寂楠接下电话,有急事”,安予染赶忙说道,他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了。   听到安予染语气中的焦急,梁金昊连忙答应着就把电话交给陈寂宁。   “嗯,阿染?”语气中尽是慵懒。   “陈寂宁在你我这堵你,结果没堵到你在这喝多了耍酒疯呢!你赶紧来把她接回去!”   “啊?我陈寂宁在你那?我可不去!”陈寂楠说道,不用说也知道陈寂宁是去抓他的。   “你不来我就给你老爹打电话!”   陈寂楠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说:“我这就过去!”   梁金昊的别墅与安予染的公寓是两个方向。   即使梁金昊的保时捷开的再快,夜晚道路再不堵车,还是用了近半个小时。   陈寂楠看到安予染黑成碳色的脸,就知道陈寂宁肯定在耍酒疯。多亏这个公寓的隔音不错,否则邻居都会来敲他家门让他小点声。   此时的陈寂宁正一只脚踏在茶几上,手里拿着香蕉,深情款款的嚎着死了都要爱。   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   梁金昊看到这种情景完全不信这是一起长大的陈寂宁,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意自己形象的陈寂宁。   “噗”,梁金昊笑了出来,也不管另两个人表情是多么的无奈。   “小宁,走了回家”,梁金昊见另外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用眼神交流,而陈寂宁依旧在那唱的撕心裂肺,这时候只能他来开口了。   “咦?你是谁啊?”陈寂宁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从自我的音乐中停下来,看着梁金昊。   她的眼神破朔迷离的,看不大清眼前这个人,但脑子里却认为这是一个熟悉的人。   “我是梁金昊”,梁金昊说着。   陈寂宁大概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见过梁金昊了,自从梁金昊大学肄业就自己到社会上打拼,完全不听他家里的话,他也很少回家,所以即使是邻居,见面也没有太多的机会。   “噢,是你啊”,陈寂宁似懂非懂的说。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梁金昊走过来准备扶着陈寂宁回去。   陈寂宁倒是死活不想走,她想就这样的赖在这,让安予染为她动心。   凭什么会输给一个男孩子?她的心里不服。   “四姐,走了”,陈寂楠这个时候也不看笑话了,紧忙说着。   “噢,你个小兔崽子也来了啊”,语气带着宠爱和抱怨,要不是为了他,她今天也会在这里了。   “我不来谁来,我接你回家”,陈寂楠语气冷冰冰的,他可不想再看到陈寂宁在这丢人现眼。   “我不走”,陈寂宁像下定决心般说道。说着就往沙发上一躺,眼睛一闭,谁也不管不顾了。   “陈寂宁!!!”陈寂楠的心中燃起了的怒火,他可是浪费了大好的睡眠时间来接她,她现在却死活不走?这个女人到底要怎么样!   “喊什么喊,扰到邻居怎么办?”   陈寂宁现在倒是知道会扰到邻居,刚刚她自己鬼哭狼嚎的完全不在意。   “好了,阿宁,陈寂楠都来了,回去吧”,安予染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一个女孩子深夜住在男人家里,成什么样子。   他倒是不怕有人说闲话,他一个男人怎么样都好,不过陈寂宁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即使现在对名节这种问题没有太多的在意,但安予染始终认为会有人背后说闲话。   “你真的不喜欢我?”陈寂宁不死心的问道。   安予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陈寂楠和梁金昊。   说:“今晚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喜欢的人是白赫昇”。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即使当着他人的面说出来也变得很轻松,比起一直在内心纠结的不承认,反过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倒是更让人畅快呢。   “安予染你…”陈寂宁伤心的指控着他。   不是她不清醒,而是此刻她不想清醒,清醒了就要面对安予染已经有爱人的事实,而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怕是再也不会改变了。   不甘心,她就是不甘心。   “走吧”,陈寂楠打断陈寂宁的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跳梁小丑,如果陈寂宁聪明,就应该看清形势赶紧离开,至少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形象。   “呵呵,嗯”,陈寂宁苦笑着。   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够说服自己放弃,真的喜欢一个人,这么糟践自己又是为何呢。   他已经一遍一遍的强调了有喜欢的人了啊。   梁金昊倒是没有在意太多,安予染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和他没有关系。   只要陈寂楠还在他的身边,那么其他人的事情便无关痛痒。   就这样扶着陈寂宁上了电梯,陈寂楠还是不高兴的跟在旁边。   不知道是不高兴安予染打扰了他的好眠,还是陈寂宁今晚的闹事,还是…陈寂宁现在和梁金昊靠的太近?   无论是哪种,他就是不高兴了!   不过陈寂楠现在还不知道,陈寂宁已经知道他喜欢男人这个事实了。   一直将他们送到电梯口,安予染才回到公寓内。   这个陈寂宁真是让他伤脑筋,平日里好好的,一喝酒就上头。   这样的女孩子要是一个人在外面喝多了可怎么办?安予染继续为她担心着。   将乱成一团的茶几收拾干净,把空的易拉罐扔到垃圾桶,安予染走到阳台上把他的鱼缸拿回来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不知道为什么,安予染对这几条热带鱼特别有好感。   无聊的时候看着他们自由自在的游会让他心情变得舒缓。   “小宝睡着了”,白赫昇站在沙发旁,对着看着游鱼发愣的安予染说。   几条鱼有什么好看的,这有在想什么呢?白赫昇不解的想着。   安予染显然是被这突然的声音惊了一下,像是没听懂的“啊?”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好焦急,必须写完~   存稿存稿存稿! ☆、转正   “我说,小宝睡着了”。   白赫昇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他刚刚说的很清楚,安予染怎么会听不见,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心无旁骛?   白赫昇的脸上没有显出他丝毫的不高兴,不过他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怎么了?不高兴了?”安予染急忙问道。这种语气的白赫昇,定然是不高兴了的,但是因为什么呢,难道刚刚陈寂宁吵到了他的休息?还是说他刚刚看见了什么?   安予染越想心越慌乱,难道是因为自己对陈寂宁说的话?   白赫昇看着安予染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思考又过度了。   大概也是因为太爱他了吧。   真谈到爱这个字又太沉重了,爱他什么呢?他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爱他的脸蛋,还是身体?还是他这个差劲的人?若只是前两项,白赫昇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   此时的白赫昇早已洗漱完毕,等着安予染早点休息,不过让他直说想让安予染早点休息这种话,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去洗漱”。   “好!”这次安予染回答的很利落,甚至不等白赫昇再说什么就跑进了卫生间。   不知道为什么,白赫昇似乎看到了安予染屁股后面的长着小哈的尾巴。   当水流冲刷在安予染身体的每个角落的时候,每个细胞都活跃着,尤其是他的大脑。   他命犯天煞孤星已是不争的事实,准备就这样孤老终生的,结果这个男孩却出现在了他的世界。   如果是男孩,自然不会和他喜结连理,那么也就不用在意所谓的命运了。   现在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小白呢?小白到底怎么想?   小白的身世依旧是一个谜团,他知道,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爱他。   他希望,无论如何,今夜都要让小白给他一个肯定的结果。   那个所谓的试一试在一起,能不能够变成两情相悦?   打定了这个主意,安予染停了淋浴的水。   擦干身体就出了卫生间。   安予染轻推开白赫昇卧室的门的,屋内的顶灯已经熄了。   床头柜上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床上的白赫昇盖好了被子在那睡的安详。   这是在等他进来么?安予染温柔的看着已经入睡的白赫昇。   灯光下的脸没有太多的表情。   睡了么?安予染想着,明明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   安予染静静的躺在白赫昇的旁边,被窝里并不温暖,这个季节的室温有些凉,安予染侧过身,将旁边的人儿拥在自己的怀里。   果然,白赫昇身上的温度不高,安予染以为是他觉得冷,便有收了收搂着他的手臂。   白赫昇感觉到了禁锢,就试着挣脱了下。   “小白?还没睡么?”安予染试着问。   他刚刚明显感受到了白赫昇刻意的挣脱,一般睡眠中的人感受到了温暖会自然而然的靠近而不是远离才对。   难道白赫昇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在等着他一起进入梦乡?   想着,安予染的嘴角弯成一个漂亮弧度。   “睡了,被你吵醒了”,白赫昇语气不爽的说着。   知道他没睡还问,这是想要让他出丑么?   他才不要装作没睡等着这个男人回来呢。   白赫昇是真的很想入睡,但是今天晚上刚刚听到那种不可思议的告白,让他怎么能够轻易睡得着?   “嗯,是我的错”,安予染宠溺的将白赫昇搂在怀里,白赫昇的额头刚好顶着他的下巴,男孩身上的清香沁人心脾。   安予染身上的温度自然的慢慢升高,原本体温比较低的白赫昇也被他抱的慢慢暖了起来。不过…   这种温度已经超过正常体温了好不好!   很明显这个安予染在发情啊!   白赫昇缩了缩身体,想尽量与安予染的身体留出界限。   “别乱动”,安予染的声音带着慢慢的情*欲,再次将不安分的白赫昇拥在怀里。   “你乖乖的睡觉”,安予染继续说着。   白赫昇此时此刻完全不想就这样乖乖的!   有一只随时发情的狼在自己的被窝里,能乖乖的才怪!   白赫昇依旧想要挣脱安予染的怀抱,安予染却把他搂的更紧。   “你下午听到了对吧?”听到了他对陈寂宁说的那番话,他确定白赫昇听到了,但安予染还是问出了口。   “嗯”,白赫昇回答着。   “那你有什么想法?”安予染继续问道。   这段所谓试一试的时间内,安予染一直做一个完美的爱人,温柔的照顾着白赫昇的起居,也没有做更进一步的事情,他只是想等待白赫昇能够真正的认可他,接受他。   “恶心”,白赫昇闭着眼睛回答。   一个大老爷们说出那么腻腻歪歪的话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他白赫昇又不是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说那些话让他听起来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若说是没有感动绝对是假的。   “是么?真的很恶心?”安予染听着白赫昇的语气就知道,白赫昇这是在害羞,也是。毕竟白赫昇是一个男孩子,那种甜言蜜语对他说有些不合适。   “嗯”。   “小白,你觉得通过这段时间的考验,我可以转正了么?”安予染小心翼翼的问着,心脏也吊到了嗓子眼,生怕白赫昇一个不字。   白赫昇没想到安予染会在这个时间来问他这个问题,他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而这一僵,让安予染的心里更加没底了。   是不是不该这个时候问?如果白赫昇说不同意那么该怎么办?   往日里的自信完全消失掉了,安予染的大脑一片空白,生怕白赫昇就在此刻给他判了死刑。   白赫昇想了想最近的安予染对他似乎是出自真心,并且对于安予染晚上说的话,他也没有怀疑那是场面上假话,假话有很多种,安予染完全没有必要把他卷进去。   或许安予染是真的爱他呢?   不过,爱这个字说起来那么简单,保质期又是多久?   说过爱他的人那么多,最后他们都哪去了?   如果安予染的爱保质期也很短,那么就让安予染带着他所谓的爱情去死吧。   反正,自己原本就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   真的思考了很久,久到安予染一颗心凉了一半。   “好”,白赫昇的嘴巴里吐出了这样一个字。   安予染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一刻任何言语都表达不了他喜悦的心情。   他将白赫昇抱的更紧,像是要把怀中的人融到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真的么?”小白真的答应他了。   那现在,他是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白赫昇使出全力想要挣脱安予染的禁锢,这是要勒死他的节奏?   安予染这个男人看起来没有这么经不起刺激吧。   果然,人不可貌相。   “嗯”。白赫昇又承认了一次。   “小白,我好开心”。   白赫昇侧身躺着与安予染对视,此刻他眼里的安予染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安予染的眼底流光溢彩,眸子里尽是喜悦,嘴角也扬的很高,这种笑容很纯真,就像是孩童得到了他心爱依旧的娃娃。   男人的表情像是温暖的艳阳,一点一点的融化着白赫昇心底的冰霜。   干嘛这么开心?不就是答应和他交往了么?   白赫昇匪夷所思着。   “傻样”,白赫昇微微的笑了一下。   安予染又愣住了,白赫昇居然说他傻样…   这种特别的称呼,一定只有他安予染才能听到。虽然这不是在夸他,不过却像情话一样动听。   “小白,那以后我们两个彼此不要再有隐瞒,坦诚相待好不好?”安予染说着。   小白对他来说太重要,重要到他接受不了小白有任何闪失,他想好好的保护好他爱的人,所以他希望白赫昇能够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无论是好还是坏,小白就是他的,他不会放手。   “我的过去,你不会想知道的”,白赫昇微微的摇了摇头,安予染的心里在惦记着什么他也知道,不过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不希望再由自己或是他人提起。   看着白赫昇拒绝的表情,安予染莫名的心头一紧,大手轻轻的摩挲着男孩的脸,到底是怎样的经历,会让他像一个刺猬一样的保护自己?   “好,你不想说我就不会再问”,安予染应允着。   如果他的询问是在揭开小白曾经的伤疤,那他为什么一定就要那么做呢?   白赫昇没有想过安予染会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不再询问自己的事情,他的眼睛眨了眨,看着一脸沉痛表情的安予染。   安予染没想到白赫昇会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立即愣住了。   白赫昇的表情自然没有多可爱,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叫做卖萌,他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眨眼睛罢了。不过他的表情里多多少少带着点坏。   不过从安予染的眼里,为什么看到了这么多异样的表情?   这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白赫昇倒是坦然,慢慢的向安予染的身边靠近。他们现在是面对面,原本一个床就没有多大,很快,白赫昇的脸就要贴在安予染的脸上了。   两个鼻尖之间都不差一个手指的距离。   此刻的白赫昇能够听到安予染厚重的呼吸声。   刚刚经过那一段时间的聊天,安予染身体的热度已经慢慢的降了下来,心中所想也慢慢被聊天内容所取代,而现在白赫昇又这样靠近他,对他的自制力来说真是一种考验。   很快,小兄弟就不负众望的站了起来。   感受到了安予染紊乱的呼吸,白赫昇噗的笑了出声。   这一笑,笑的是这样春心荡漾。   让安予染的心更加痒痒了。   他想要他,就是现在。   白赫昇的手突然附在某个滚烫的柱状物上面,这让安予染始料未及的向后缩了一下,不过白赫昇的手却没有移动丝毫。   安予染的大脑嗡嗡的响着,他的思维已经乱成一团,这时候他要做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了。   “这里倒是可以坦诚相待呢”,白赫昇慢悠悠的说着。   显然是对安予染的这种反应有些意外。   刚刚明明是安予染自己提出的坦诚相待,而现在他们又是这种两情相悦的关系,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搞定   安予染的大脑中有一千万只羊驼践踏而过,将他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想法踏成粉末。   小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邀请他么?   刚刚小白还说要坦诚相待,这是在埋怨他没有说出自己想要要他的想法么?   完全不能够很好的思考!安予染要疯掉了!   两腿之间的高傲的小兄弟依旧可以很好的感受到来自于小白的手的温度。   那种微凉的触感,让他的身体更加亢奋不已。   “安予染?,你傻掉了么?”白赫昇见此时的安予染依旧是纹丝不动的愣在那里,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勾引了会是这种反应么?   “嗯”,安予染确实是傻掉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   是将小白的手默默地拿开告诉他不要开玩笑。   还是应该顺着自己的心意将这个心爱的男孩据为己有?   安予染到现在还没有动作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不懂白赫昇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这到底是考验他还是?   他要疯掉了。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想很多。   白赫昇见安予染真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突然想到了安予染与他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在夜宴,那天,安予染点了他,却什么也没有做。   这几天,他们明明同床共枕,安予染依旧是什么也没有做。   现在,自己已经说出了那么调情的话语,并且手也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安予染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这些说明了什么?   一丝疑惑突然划过脑海。   “你不会是X无能吧?”白赫昇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既然已经同意了两个人要在一起,那么就算是有这种病,他也不会太在乎的啦。   不过,这个安予染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啊。   “什么?”安予染不可置信的问着。   眼前的这个男孩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的等着他的答案。   那么,这就说明!   他是真的在勾引他,在调戏他!   丫的!竟然怀疑老子是X无能!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不是X无能,不过你喊停也没有用了”。   说着,安予染将白赫昇摁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赫昇,想再次的确定一下白赫昇的真实想法。   此时,白赫昇却笑了。   这个男人,有的时候,是不是过于温柔了?   为什么要一直想那么多呢?   见白赫昇那莲花似的笑容,安予染的精神再一次的被挑起。   今天,他再也不会放过这个可爱的小子了。   大手游走在光滑的身体上。   不得不说,白赫昇是有些瘦的,他的身上没有太多的肉,这让安予染更加定了心,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身下的男孩。   安予染的唇轻轻的落在了白赫昇的唇上。   舌尖不断的舔舐着男孩的唇,随后深入到男孩的口中。   很轻,很温柔,像是怕将男孩融化了般。   白赫昇倒是坦然的回应着他。这种事情,就是要两个人都要全心投入才是。   感受到了小白的回应,安予染更加的兴奋,让这个吻更加深入,更加缠绵。   没有擦拭嘴角的银丝,安予染就将这个吻蔓延到了更多的地方。   从白赫昇的唇,到他的脸颊,再到脖颈。   当摸到小腹的时候,安予染的手指感受到了一片突起。   是什么?   安予染一愣。   他是见过白赫昇的身体的,这个地方明明没有突出的东西啊?   对了,好像是一个蛇形的纹身。   安予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自己的身体凌驾于白赫昇的身体之上。   此时的白赫昇身上早已被安予染脱的精光。   赤*裸的身体甚是诱人,安予染虽然想继续完成占有大业。   但他还是仔细的看了看白赫昇的小腹。   不是他的好奇心中,而是他怕白赫昇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这样的。   这么一看,突起的位置果然是那条蛇形纹。   可是…   如果安予染没有记错,他曾经见过的白赫昇小腹上的那条蛇形纹是墨绿色的。   而现在的这个蛇形纹却是红色的,红的像火,更像是鲜血。   这条蛇给人以异样的视觉效果就像是它真的活在白赫昇的身体里一样,灵活的蛇身随时都可能穿越而出。   太奇怪了,这个纹身,不仅颜色会改变,连形态似乎都变得灵活。   “好看么?”   见安予染对这个蛇形纹很好奇,白赫昇小声的问着。   蛇形纹在他的小腹上,紧紧的挨着那迎风而立的小小白,他这么媚声细语的一问,不知道的人根本分不清他问的到底是哪里好看么。   安予染的脸一红,答了句:“好看”。   “哪好看?”白赫昇似笑非笑的又问了一句。   从刚刚安予染的手在他的蛇形纹上停留的时候,他就知道安予染一定会对这个刺青感兴趣,而安予染就真的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这个蛇形纹。   没想到白赫昇会这么问出口,安予染想着他的小白怎么可以这么诱人?让他完全不能自拔了,于是他答道:“都好看”。   这是句实话,在他的眼里,白赫昇的一切都那么美。美的让他无法自拔。   “这个蛇很漂亮吧,特殊的染料呢,在我兴致勃勃的时候就会变成红色”,白赫昇语气平淡的说着。   不过的的话语在安予染的耳朵里就不是一句平淡的话了,这就说明白赫昇对他是有意的,他的心和他的身体都对自己有意不是嘛?   想到这里,安予染不再在意那条红色的蛇形纹。   安予染有些着急的退去自己身上的睡衣。   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都扔到旁边说:“它很漂亮,你也很漂亮,这里很漂亮,这里也很漂亮”。   安予染已有所指的说着。   “嘁,这个给你”,白赫昇顺手一扔,安予染直接就接到手中。   是一片杜蕾斯。   安予染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又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白赫昇。   白赫昇的表情依旧是很冷淡。   这大概就是他的特点,在这种时候都没有改变。   安予染记得,在夜宴,白赫昇也曾拿着一片杜蕾斯给他。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对男孩有任何兴趣,也未曾想过会喜欢上一个男孩。   而现在,他的手里拿着这片杜蕾斯,却是因为要拥抱这个深爱的人。   缘分和机遇以及各种巧合融合在一起,天意还真是奇怪。   “带着小雨伞”,白赫昇补充的说道。   “为什么?”安予染对这个行为很不解。   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情又不会怀孕,不带会更加舒服的吧。   “安全措施而已”。   “好吧”,既然小白不让他轻装上阵,那他只好给自己的小兄弟穿上工作服。   “还有,关灯”,白赫昇说着。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力气去关上床头的台灯,这种事情就让这身强体壮的男人去干好了。即使自己离台灯更近一些。   “为什么?”安予染不解的问道。   “我怕看”,白赫昇的脸上完全没有羞涩的表情,这让安予染很奇怪。   若是平常人,说自己怕看的时候,一般会捂住脸,带着羞涩说吧。   而此时的白赫昇倒是像说一件稀松平常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关灯做什么呢?安予染想着,他更想看着白赫昇的身体,看清楚他脸上的各种表情,那些他见过或是没见过的,今晚他都想看的清楚,身体他都已经看过了,那么小白还在羞涩什么呢?   “我想看着你”,安予染坚定的说。   “可是我怕有人看着我”,白赫昇说着。   “现在只有我,你怕什么?”安予染温柔的问着。   每个人能接受的范围不一样,或许白赫昇就是不喜欢被他人看,但是安予染的心里却笃定他一定会看到小白高*潮时的表情,就算不是今晚。   “不是怕,我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白赫昇的灵敏度一向很高。   安予染笑了笑,大概他是真的不喜欢开着灯吧。“好,那就关灯不让别人看”。   啪,屋内一片黑暗。   到底是谁在偷看?这种河蟹的年代,不准偷看,还是关灯比较稳妥吧。   安予染想着。   当视觉变得不能够实用,人的触觉和听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   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紊乱,两个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燥热。   白赫昇的身体异常的敏感,在安予染的抚摸之下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即将到来的事情。   当安予染与白赫昇合为一体的时候。   安予染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大脑似乎因为缺氧而停止转动。   只有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想让白赫昇适应一会而的安予染轻轻的趴在白赫昇的身上,头轻轻的放在白赫昇的颈窝。   不过没有让安予染想到的是,白赫昇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话,让他整晚都亢奋不已。   也是最后他们第二天早上都没有早起的罪魁祸首。   白赫昇轻轻的在安予染的耳边呵气如兰。   “小染哥,平时温柔的你我很喜欢,不过,在床上,我更喜欢狂暴一些的”。   安予染整个身体一阵,马上从白赫昇的身上起来。   丫的,白赫昇这小子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是怕自己满足不了他么?   这就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   山雨欲来风满楼,床上的人儿不娇羞!   又是一夜的狂风骤雨,白赫昇你可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娘球,给我锁了怎么改ORZ...改到亲妈都认不出来。 ☆、温存   不得不承认,安予染的体力不错。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像安予钟和梁金昊那样强壮。   谁说体力好的男人一定要长满了肌肉?   为何说安予染的体力不错?因为他折腾到凌晨才放过白赫昇。   安予染可不认为自己那么食色,不过他很久没有做这种事情,而白赫昇的身体又太诱人。   安予染睁开眼,不过没有急着起床。   他的脑海里还是白赫昇一夜的娇喘。   而比较累的白赫昇现在还睡的很熟,在安予染的怀抱中乖巧的一动不动。   这种距离,安予染可以清晰的看见白赫昇卷长而浓密的睫毛。   看着怀中的男孩睡的这么熟。   安予染已经开始懊恼的检讨自己了,是不是昨夜他做的太过头?这样小白的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安予染原本是要控制好自己,温柔的对待白赫昇的,不过白赫昇的一句话就让他早已做好的准备全部粉碎,这个小子就是有扰乱他心智的本领。   白赫昇在梦里似乎还能够感受到有人在不断的盯着自己看,他最讨厌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了,漂亮的眉毛蹙在一起。   安予染看到白赫昇的这个表情,倒是很想笑,不知道白赫昇梦里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着他的一夜神勇?   看了看手机,已经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了。   怎么办?床上的这个小妖精让他完全不想起床。   要不偷懒一次?   安予染想着就拨通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自己家的保姆小翠,希望她可以稍微早几分钟来给小宝做早饭,当然还有他和白赫昇的。   另一个电话就是打给陈寂楠。   安予染打这个电话前还怕打不通,也不知道陈寂楠有没有给手机充电。   不过打不通他就给梁金昊打,也是一样的。   “喂?阿楠?”安予染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了怀里的人儿。   “怎么了?”这个时候陈寂楠已经起床了。   因为梁金昊今天还要去桂一阳那打杂,所以他就被一同拽了起来。   “我今天请个假,上午先不去了”。   “为什么?怎么了?”   别说是陈寂楠,就连安予染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就是老板,不去工作还需要请假?   在陈寂楠不在身边的这一年,安予染就算不去咨询室也不用和任何人说。   但是现在不同了,如果陈寂楠发现自己没有去咨询室,大抵会直接打电话或者是冲到他家来抓人吧,还是说一句比较好。   “没什么,想休息休息”,安予染的声音依旧很轻。   这时候的陈寂楠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答案,大早上的不敢大声说话,肯定是身边还有人在睡觉,而那个人是谁不用说也心知肚明。   那么也不用因为那个人睡觉就不来上班啊?   难道?   “阿染!难道你…跟小白啪啪啪了?”陈寂楠说的很大声,这个声音就证明了此刻他是多么的激动,甚至比吃到糖的安予染还要激动。   “你小点声!”,白赫昇在安予染的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这让安予染以为是陈寂楠的声音阵到他了。   不过安予染这完全是想太多,电话里的声音小白怎么会听到呢?   “好吧,就当你承认了”,陈寂楠自说自话,完全不需要安予染承认,安予染这个人陈寂楠是了解的,如果不是他说的这个情况,他会第一时间反驳辩解的,既然他没有,就证明他说的是实情。   真不知道是要为自己心碎,还是为安予染恭喜呢。   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终于又找到了真爱,而且这个真爱就可以破解他不能和人在一起的难题。   而他呢,对于安予染,只能放弃了。   放弃这么多年的念想。   “恭喜你啊”,陈寂楠语气里带着高兴与苦涩。   “嗯,谢谢”。   “今天算你事假,工资按规定扣除”,陈寂楠像模像样的说着,毕竟他也是个老板。   “陈老板,员工每个月有四天的带薪事假”,安予染无奈的说着,自己的咨询室的规定都不知道,可见他对咨询室的了解甚少。   “哈哈,好吧,那就带薪的事假”,让安予染这么一说,陈寂楠倒是有些尴尬。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业,却只有安予染一个人支撑着。   “好,谢谢你阿楠”。   “客气什么呢”。   陈寂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就像是心仪多久的女孩今天嫁人一样。   又像是一个一直陪着自己的哥哥,突然娶了嫂子一样。   安予染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梁金昊从他的身后慢慢的环上来。   见陈寂楠的泪眼汪汪,便担心的问:“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接个电话就变了模样?   轻轻的拭了去陈寂楠眼角的泪滴,梁金昊可是心疼到了骨子里。   这到底是谁啊,惹他的小楠伤心。   “阿染和小白在一起了”,陈寂楠说着。   梁金昊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难道陈寂楠心里一直还有安予染?他有些沉不住气的说:“小楠,你该不会是还想和安予染在一起吧”。   虽然梁金昊这么问,但他是满怀担心的,如果陈寂楠要是给了他肯定答案怎么办?   他要怎么面对陈寂楠,这样伤心的小楠,难道让他帮忙把安予染抢回来了?   感受到了梁金昊语气中的焦急,陈寂楠破涕为笑的说:“我这是在为他高兴,真的太好了,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真爱”。   梁金昊愣了一下,突然抱紧怀里的陈寂楠。   这是不想让他担心么,他的阿楠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白赫昇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刺眼的不是阳光,而是安予染的笑容。   也不知道安予染就这样微笑着看了他多久。   反正他一睁开眼,就看着安予染在傻笑。   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就是睡了一个懒觉么。   “看什么?”白赫昇在被窝里抻了个懒腰。   折腾了一夜骨头都要散了。   没想过这个安予染的体力这么好,真的好累。   白赫昇又打了个哈欠。   睡醒了,却还是觉得没有休息够。   好累好累。   “看我家小白睡的好香”,安予染温柔的揉了揉白赫昇额头上的碎发,用着近乎温柔成水的声音说。   白赫昇想打个寒颤,却怎么也打不出来。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宠人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样的男人放在外面,实在让人不放心啊。   “要起床吃东西么?”   安予染将试图滚出他怀抱的白赫昇再次搂回来。   果然还是搂在怀中最让他安心。   “你这么搂着我我怎么起床!”白赫昇没好气的说。   “那我抱你起来”。   “我自己可以”,又不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的身体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安予染还是会担心白赫昇的身体吃不消,坚持将白赫昇抱起来。   不过这么一抱,两个人赤裸的身体再次紧紧的贴在一起。   安予染的小兄弟一下子就又有了精神。   “我还是自己起吧”,白赫昇意有所指。   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亢奋个什么劲,明明折腾了他一个晚上,一睡醒还是会有这种反应,这是什么身体状态啊。   “噗,没事,我保证没有那种想法,我是无辜的”。   “是他自己!!!”指了指那根,安予染无奈的说道。   安予染也不知道小兄弟到底是怎么了,一接近白赫昇就想打了鸡血似的。   白赫昇想着昨晚的翻云覆雨,看了看正在被埋怨的安予染的小兄弟。   “切”,白赫昇完全不理正在解释的安予染。   头一扭也不想再看到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安予染,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差距会那么大?即使他是当受的,不过也是有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好不好。   安予染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不过从白赫昇爱理不理的样子上来说,他肯定是做错了。   粗糙的穿上家居服。   如果室内温度高到舒适的程度,安予染希望白赫昇就这样赤裸着。这钟想法比较变态,但谁会愿意错过最美的风景?   白赫昇的双脚一接触到地面,便觉得有些腿软,差一点没有站住回跌到床上。   安予染看着这种情况,笑了一下。   套上睡裤就将白赫昇抱在怀里,也不管白赫昇怎么想怎么抵抗,他也不松手,就这样赤着上半身将白赫昇抱到厨房。   看着安予染贴心的找了一个最厚的椅垫放在厨房的椅子上,白赫昇这一刻整个人都感受到暖暖的爱意。   白赫昇舒适的坐在松软椅子上,等待着安予染将早餐热好。   安予染的背影很宽大,宽阔的后背上还依稀存留着一些红色的划痕。   看到这些的时候,白赫昇的脸自然而然的像火烧过。   没错,那就是他们昨夜欢爱的证明。   从今天起,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安予染一回头,就发现白赫昇已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顿时有些尴尬。   两个人都很尴尬,一个是因为从来没被人抓到过这样盯着别人,另一个是被看的尴尬。   “小白,小翠煮的红枣银耳粥,你要吃么,还是我热点牛奶?”安予染轻声问着,整个语气都要把眼前的白赫昇给融化掉。   “粥就好”,白赫昇用手捂住滚烫的脸,回答着。   噗,安予染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笑容,笑的是那么自然,笑的是那么由心而发。   整个厨房似乎都冒着粉色的泡泡,将两个人围绕在一起。   什么都不需要祈求,就这样的幸福,一直都在持续就好。   安予染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沉溺于爱情的傻瓜   吃好早餐,安予染和白赫昇又去了附近的水上公园。   安予染是反对的,一是因为最近的风比较大,二是他怕白赫昇的身体会吃不消。   可是白赫昇再三要求要带着小哈出去透气。   将小白全副武装,安予染才放心。   牵着小哈的工作也主动的接手,小哈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太挣脱。   秋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   一家“三口”就这样幸福的走在一起。   而他们的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跟随着。   回家的路上路过糕点店,安予染有买了些小蛋糕。   中午饭大概也不需要在做了,但是他怕白赫昇在家会饿。   安予染下午还是要去咨询室的,他怕陈寂楠一个人在那会搞出什么乱子。   当安予染进了咨询室。   大家都在努力的工作,除了经理办公室里的陈寂楠。   陈寂楠正在看电影。   安予染进来刚刚吓到他了。   “我靠!吓死我了”,陈寂楠双腿一蹬,靠椅自然向后退了一段。   “什么事能够吓到你?你看GV呢?”安予染走过来,想看一眼电脑屏幕。   “别说GV的事,我的小U盘前几天找不到了,这几天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发现了?”陈寂楠一脸的疑惑。   “是么?”   “是啊,真奇怪”,陈寂楠将电脑上正在播放的电影点了暂停。   安予染看陈寂楠既然不知道这个U盘是陈寂宁拿走的,那么说明陈寂宁没有跟他撕破脸,更没有向别人说,也不知道陈寂宁是怎么把自己的想法压抑住的。   不过凭着陈寂宁风风火火的性格来说,让她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真是难为她了。   或许她想不通,但是又不想将事情闹大。   “估计是你藏的太好,连自己都找不到了”,安予染云淡风轻的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陈寂楠确定这个U盘曾经离家出走了,不过现在既然回来了,他就不再计较了,这里面东西又不是能够向大家说明的。   “你在看什么电影呢,这么出神”,见陈寂楠还在思考U盘的去向,安予染把话题一转,看了下电脑上暂停的播放器。   “《狂蟒之灾》,都特么是蛇,吓死老子了”,陈寂楠说着,还象征性的打了个寒颤。   安予染轻笑:“害怕就不看呗”。   “梁金昊推荐的,他说既然我脑子里都是蛇,就看看关于蛇的电影吧”,陈寂楠一想到按个坏坏的肌肉男,就来气。   “你满脑子里都是蛇?”安予染不解的问。   “切,还不是为了你,我昨晚和梁金昊说了很久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结果他就说我满脑子都是蛇”。陈寂楠撅起嘴巴,像是怕安予染看不到他受的委屈。   安予染一下就明白了,阿楠是为了毒杀案的事情替自己担心呢,于是他很感激的说:“其实,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你不要把心思都放在这个上面啦”。   陈寂楠立即给安予染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倒是说的轻巧,“你有没有想过要调查这个蛇毒?”   说着,陈寂楠将播放器打开,人类的哀嚎立刻充斥着整个办公室。   安予染皱了下眉头,这个电影有什么好看的。   全部都是蛇,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法医说,这个蛇毒暂时还没有被发现”,引申的意思是,查也查不到。   “我想我们要有帮手了”,陈寂楠嘴角翘起,对着安予染欢快的眨下炯炯有神的大眼。   安予染心里一惊,帮手?会查蛇毒的高手?安予染不认为他认识过这样的人。   难道陈寂楠又拉了一个人下水?   安予染摇了摇头说:“阿楠,不要找一些不熟悉的人”。   “看这个”,陈寂楠将一封请柬递到安予染的面前晃了晃。   安予染接过请柬,不看也知道这是一封新婚请柬,火红的封面昭示着喜气。   里面的人物也一定是陈寂楠和他认识的,否则陈寂楠不会说有帮手了。   打开以后,安予染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说:“马浩宇和蓝岚?”   “没错,他俩要结婚了”。   “还真让马浩宇那小子成功了呢,不过上次聚会,好像还不是蓝岚呢”,安予染似笑非笑。   爱情就是这样可笑,两个月前,男人的身边还不是请柬上写着的这个女人。   “不过,马浩宇惦记蓝岚这么多年,有个好结果也不错”,陈寂楠说着。   这个马浩宇是他们共同的室友,研究生毕业后就进了一个大公司做心理指导。   而蓝岚是他们实验室旁边生物科的同届学生。   那么陈寂楠说有人有人帮助他们研蛇毒,难道是蓝岚?   看着安予染恍然大悟的表情,陈寂楠说:“蓝岚也在研究这个蛇毒”。   “你说什么?”安予染不可置信的问。   蓝岚为什么也会参与到这个里面?这个案子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够参与的吧。   “我最开始也不知道,今早给马浩宇打了个电话,他说,蓝岚在科研所每天忙的不可开交,我一问,竟是警方拜托科研所研究蛇毒的来源”,陈寂楠知道安予染在想什么,就赶紧解释了。   “这样啊”,安予染思索着摩挲着下巴,如果将他们所知道的关于蛇毒触发的条件,会不会让蓝岚的研究更进一步?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开这个案子了,蓝岚的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   “我已经将我们知道的告诉蓝岚了”,陈寂楠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你小子动作怎么这么快?”   “我怕你会不想拜托其他的人,我就替你将脸皮磨厚了,反正下周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俩了”,陈寂楠说道。   安予染看了看请柬上的日期,是下周六。   “你这么将我们调查的东西告诉蓝岚,她没有怀疑什么?”安予染问着,如果蓝岚和警方有关系,那么他们调查的东西很有可能就会暴露。   到时候白赫昇也就…   “你放心吧,她只说了句,你们还玩侦探呢?”   “他怎么会知道侦探的事情?”安予染侦探社的事情是大学的事情,并不是读研的时候,那么马浩宇不知道,蓝岚就更不会知道了。   知道安予染在怀疑着什么,陈寂楠羞涩的说:“是我曾经和马浩宇吹过你的辉煌往事,他大概是和蓝岚说过吧”。   当然,陈寂楠吹牛的时候,主角可不是安予染一个人。   怕安予染担心白赫昇,陈寂楠继续说:“我没有说小白的事情,我就是跟她说了关于蛇毒那些”。   安予染看着陈寂楠为了自己的事情这么拼命,又这样怕他担心白赫昇,大手将陈寂楠的头发揉的乱乱的说:“阿楠,谢谢你”。   真的,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好。   有这样一个朋友,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要不以身相许?”陈寂楠开玩笑说。   “我打不过你家金昊”,安予染说笑道。   “切,我就知道”。   安予染搬了椅子过来坐在陈寂楠的身后,若是一些鬼神类的非科学的电影,他是绝对不会害怕的,鬼片无非就是用不同的画面与音乐来使人一惊,这些他都熟知所以没有什么。不过说起灾难片,安予染就不太能接受了。尤其是人类的惨状。   比如现在的画面。   安予染咬着牙,闭着眼。   多亏他是坐在陈寂楠身后,否则肯定又让陈寂楠笑掉大牙。   突然,声音停止了。难道是结束了?   安予染缓缓的睁开眼。   一张大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哈哈哈哈哈,阿染你害怕就不要看嘛”,陈寂楠嘲笑着说。   凭着他对安予染的理解,哪些他能够接受哪些超出他的接受范围都心知肚明的。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们恐惧的样子罢了”,安予染定了定神说。   “嗯,我知道,你这个人总是莫名的好心,看不了他们过的不好”,陈寂楠边摇头边说,这种事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心总是会让人利用不是么?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安予染询问着。   心善,或许也是他的软肋。   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让他人难过,这种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呆傻。   “你傻不傻你自己最清楚了”,陈寂楠说着关掉了播放器。   害怕还要陪着自己看,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呢。   “对了,会计把账单给你拿来了,我差点忘记了”,说着,陈寂楠指了指杯子下面的一张纸,各种表格不用看陈寂楠都觉得头疼。   “你把账单报表当杯垫?”安予染从杯子下抽出来这张纸。   入账与出账写的很清楚。   “是啊,反正其他的我也看不懂,我只需要看最后盈余项就好了,反正离开我老爹我也饿不死诶”,像是对这个利润项目很满意一样,陈寂楠兴高采烈的说。   “你要是离开你老爹,我这也不会养个白吃饱的,请你尽量的工作”,安予染说着,这个月的盈余明显不如前几个月了。   难道是他分心的关系?确实他的案子都交给其他人了,也没有过多的过问,看来他需要把心思再多放在工作上一点了。   “哎呦,阿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上午没来的时候也不看看是谁早早就来监督员工了呢”,陈寂楠口吻酸酸的说。   不用说也也知道陈寂楠指的自然不是他上午没有来工作,而是指的他早上没来工作的原因。   “那辛苦你了”,安予染笑着说。   一想到昨晚与今天上午的事情,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上升到了一个高度,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阿染,你真是变了”,陈寂楠看着笑成一朵花的安予染,评价着。   “是啊,被爱情浇灌的”,安予染放下账单,看着办公桌,是不是应该再养盆小花比较好呢。   “变傻了”,陈寂楠最中肯的评价此时此刻的安予染。   这完全是一个沉溺于爱情中不愿自拔的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哼哼。。。必须努力,为傻白甜奋进 ☆、小惊吓   虽染白赫昇已经同意和安予染在一起,但是他依旧很少与安予染交谈。更不用说要报备自己去哪了或是做了什么。   这让安予染很头疼。   每个人关心他人的方式不一样,像安予染这种就是过于操心型的。   而白赫昇,安予染也不知道小白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他。   比如现在的这种情况,安予染认为白赫昇应该知会他一声,打个电话是很必要的。   但白赫昇没有。   安予染将车停到停车场。   满怀欣喜的准备回家给白赫昇做一顿大餐。   结果走到单元门口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异样。   电梯口的垃圾桶的烟灰台上有一堆同样烟头,不下于十根,而这段时间如果是正常等电梯的人,那么上下电梯几十回都够用了。   显然,这人是在纠结,或是在等人?   他们这栋有很多人吸烟么?或者有很大的烟瘾?   他不曾记得有这个人。   尤其是看了一眼烟蒂的牌子,安予染心里一凉。   如果没记错,那个刺青师也是抽这个牌子,苏烟。   急忙上了电梯,摁了9楼。   一打开防盗门。   安予染的心瞬间凉到脚底,大脑瞬间空白。   屋子里也是烟味。   是苏烟。   安予染几乎分得清每一种烟的味道,更不用说这么浓重。   而安予染自从白赫昇到来后,已经很少抽烟了。   “小白?”安予染连鞋子也没来得及换,就冲了进去,打开白赫昇卧室的门,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小白?”卫生间的门也是开着。   显然白赫昇也不在这。   跑到厨房内,“小白?”   还是没有人…   为什么?人会去哪?   不是已经答应了他要和他在一起了么?   小白怎么会就这样离开了?   不可能的!他的小白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小白…   安予染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上眼。   小白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小白…”   伸出手,眼前的人影就这样一碰就碎了。   他的小白,怎么能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心好痛。   是那个刺青师将他带走了?   他要把小白抢回来!   想着,安予染睁开眼,立刻站了起来,准备出去。   茶几上的烟灰缸装满了烟灰,烟蒂上的火星早已熄灭。   看来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对了,小白是不是只是出去了而已?   想着,安予染立刻跑进白赫昇的卧室。   还好,他的东西还在。   或许他只是出去溜达而已?是不是自己太多心过于在意了?   应该给自己紧张的情绪降降温了,想着,安予染就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水。   半瓶喝下去,顿时清爽多了。   他安予染,怎么能直接就下定论了?这种时候要相信小白才对。   爱情,不就是要相互信任么?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安予染笑了。   笑自己是个傻瓜,如果白赫昇真的离开了,会留下小哈?   此时的小哈就在沙发的一边休息着,这个小哈最近也学乖了很多,不再独自占有沙发的最中间了呢。   小哈既然还在,就说明小白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下而已。   不过,小白若是跟那个刺青师出去了…   想到这,安予染的心还是狠狠的揪了一下。   这个时候要给他打电话么?安予染想着。   “哎呀爸爸你又抽烟了!”刚从幼儿园放学的小宝一进屋就控诉着!   “不是…”安予染刚想辩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了口说:“哎呀,你看爸爸给忘了,不小心就在屋里抽烟了呢,小宝原谅爸爸吧”,摆出一副知错的表情,安予染等着儿子原谅他。   “好吧,看你认真悔改的态度,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小宝学着大人的模样,对着安予染点了点头。   儿子真的像个小大人一样,安予染想着,就将小宝抱了起来。   白赫昇不在,实在是没有兴趣下厨,安予染交代了小翠做晚餐,就逗儿子玩。   小宝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的。   小哈睡醒了就跟在他的后面。   “爸爸,小白哥哥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小宝问着。   “我也不知道啊”,安予染回答着。   小白去了哪,和谁去的,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不知道。   “他这不是告诉你不回来吃了么”,小宝带着小哈跑过来说。   “什么?”安予染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宝,难道小白给他留了密语让他解密?   想了想安予染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白赫昇可没有那种闲心来和他玩解密游戏。   “呐,这不是写着我不回来吃饭了么”,小宝从小哈的屁股上面把便条纸揭了下来。   黄色的便条纸上面有一条胶带,是一种便利的设计。   大概是白赫昇写好便条就顺手贴在什么显眼的位置上了。   而小哈觉得有趣,就给够了下来,在不断的与便条纸追逐中,最后贴在了小哈的屁股上。   安予染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一系列的画面。   无奈的笑了笑。   小白怕他担心还是给自己留了信息的嘛。   自己却还担心的要死。   “嗯,那今晚就不等小白哥哥一起吃饭了”,安予染对着小宝说。   既然他说不回来吃饭那肯定就是不会回来了,不过有了这张便条纸,安予染安心多了。   不过小哈也真是淘气,安予染拿出狗粮,让小哈先吃饱。   平时一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小哈吃饭的,今天竟焦急的忘记了,看小哈跟在小宝的后面玩的这么欢,大抵是饿了吧。   摸了摸小哈的头,安予染想着,也不知道今晚白赫昇会不会回来,或者说,他到底会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安予染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白赫昇回来的很早,安予染刚刚吃过晚饭,白赫昇就回来了。   一进屋,就和安予染四目相对。   安予染听到门锁的转动声,第一时间就回头等着那个人出现。   当小白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安予染担心的目光。   果然,他还是会担心吧,即使留下了便条。   安予染这一刻真的很害怕是自己眼花,用手轻柔了下眼睛,再仔细的看了下,是小白,他回来了。   “你在等我?”白赫昇先开了口。   安予染此刻还没有缓过神来。   连晚饭都没有好好吃的他,满脑子都是小白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就这样离他而去了。   回过神的安予染发现真的是小白,而不是他内心的幻影。   抬起腿就冲了过去,将白赫昇抱了满怀。   也不管在卧室的小翠和小宝会不会突然出来看到这一幕。   就算看到又怎样,他就是想抱住他的小白。   “你干嘛”,白赫昇没想到安予染会突然冲过来抱住他,完全就这样僵直在了门口。   “我想你”,安予染说着,就将白赫昇抱了起来。   不管不顾的将白赫昇就这样抱进了卧室里。   “不要这么猴急”,白赫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嬉笑。   “等不及了,小妖精”,说着关紧了卧室的门。   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安予染将白赫昇身体整体检查了一遍。   发现没有他人的痕迹才就这样放过了身下的人。   “担心我?”白赫昇慵懒的躺在安予染的怀里,这么热情的安予染不用说他也知道,会突然就要了他的原因大多是因为安予染发现了有其他的男人曾经来过。   白赫昇也没有想要遮掩有人来过的痕迹。   这些本身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嗯,担心的要死”,安予染揉了揉白赫昇的头发,将一旁的碎发放在耳朵后。   他就是喜欢白赫昇这种清清爽爽的样子,欲罢不能。   “我不是给你留个便条?”白赫昇说着,难道他没看见?   想到这个便条,安予染帅气的眉头立刻皱成一个川字。   白赫昇看着他的这种表情,难道是真的没看见?他还以为自己贴的那么显眼,如果是安予染不可能看不见啊。   见白赫昇在思考,安予染马上说:“我看到了,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担心的快要报警了”,虽然有些夸张,不过今夜白赫昇没有回来的话,他不排除会报警的可能。   “我贴的很明显”,像是不太相信安予染说的话,白赫昇又重复了一遍。   难道真的没有看到?   “我看到了,不过你可能贴的位置太低”。   “怎么?”   贴的低就没有看到?   “小哈可能比较调皮,将你贴的标签给弄掉了”,安予染说着,又捏了捏白赫昇的脸蛋说“和他的主人一样让调皮”。   “它把便签弄掉了?”白赫昇有些怀疑,凭着小哈的那股懒劲,怎么可能?   “是啊,这次你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他啊把便签弄掉之后,还不小心的贴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你说他这么调皮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教训一下?”说着安予染将放在白赫昇身上的手紧了紧。   “哎呦”,安予染的小腿突然一痛。   白赫昇转过身不再看他也不说话。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呢。   难道是不愿意他说小哈不乖?   正在安予染在无限思考准备道歉的时候,就听到白赫昇那边不爽的说着:“是我故意把便签贴到小哈屁股上的”。   哈?他是不是听错了?   他可完全没有教训小白的意思啊!小白一定是误会了!   “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小白你不要误会啊”,安予染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白赫昇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小白怎么会想着把便条贴在小哈的屁股上呢?安予染想着。   仔细一想,安予染真想就这样把自己揍一顿,都怪自己误以为小白会离开,所以完全忘记了一回家就要给小哈吃完饭这件事。   平日里安予染一回家定然会和小白一起喂小哈的,那么便条在小哈的屁股上也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啊。   “我的错我的错”,安予染赶忙认错。   看着白赫昇的背影,安予染突然又问道:“今天来的是隋远么?”   烟灰也没有倒掉,屋内的空气也没有释放,那么小白根本就不怕他知道才是。   “嗯,他看到了我和你在公园散心,就跟过来了”,白赫昇说着。   “然后呢?”安予染焦急的问。   “然后我们出去吃饭了”。   “然后呢?”   “…”白赫昇不再出声。   真是沉默大法好,安予染想着。   只要白赫昇不说,他也不会再问,反正人都在自己怀里了。   “看来,需要惩罚的不是小哈,而是你啊”,安予染邪魅的笑了一下,就将白赫昇的脸搬过来,深深的一吻。   白赫昇想要反抗,不过安予染这一吻来的突然,就这样的沦陷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剧情加快! ☆、死掉的鱼   周末,天空灰蒙蒙的。   最近的pm2.5爆表。   出门要带口罩才安心。   安予染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一次性口罩,递给白赫昇。   “你去工作的话带着这个出门”。   白赫昇接过来,顺带给了安予染一个白眼。   大周末的凭啥就确定他一定会去工作?   为啥他的工作总是这样节假日无休?为什么他的工作总能这样轻而易举的违反劳动法?   因为他没有一份正经工作!   工作无休就让人感到特别了?白赫昇高冷的连句谢谢也没有给安予染。   搞得安予染一阵头疼,最近这个二世主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虽是休息日,两个人起的依旧很早。   在被窝里的温存明显不够,不过今天安予染和陈寂楠越好要一起去参加马浩宇与蓝岚的婚礼。   在同一个城市里,A区和B区也是有着一段距离,开车上高速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所以安予染要早点出发。   但没想到,约好的七点在安予染家集合,陈寂楠还是没有准时到。   安予染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刚好七点。   一打电话,居然说是睡过了头还在路上。   本着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原则,安予染平静了一下松了松系好的领带,就从冰箱里拿出苹果洗干净,准备给白赫昇削块苹果吃。   电视里正好播放着日剧。   日剧里有孩子的家庭都会切一种兔子形状的苹果。   白赫昇在一旁摸着小哈的头,对于电视里的兔子苹果很感兴趣。   于是他盯着安予染手里的苹果,不说话,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   安予染嘴角一笑,将苹果切成六块,有模有样的将苹果削成兔子形状,就递给白赫昇一块。   心有灵犀是什么,就是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赫昇脸色不善的看着那块递过来的苹果,就用嘴巴接过来了,因为他的手摸了小哈不干净。   还好苹果的块头不大,能够让他一口足够吃掉。   像是对什么好奇一样,白赫昇没有继续接过安予染递过来的兔子苹果,他先到卫生间里洗了下手,转而去厨房也拿出来一个苹果清洗了一下。   安予染还处于完全不懂这是什么状况,白赫昇就这样夺过了安予染手里的水果刀。   白赫昇与安予染之间隔着一个茶几,此时的安予染是坐在沙发上,而白赫昇站在对面,拿着苹果和刀子跃跃欲试。   “刀子很锋利,小白你小心点”,看着白赫昇拿苹果的手法,安予染就确定小白之前肯定没有削过苹果皮。   这句话刚说出口。   “嘶…”   苹果嘭的掉落在地上,安予染的一颗心就这样揪成一团,慌乱的夺过白赫昇手里的刀,看着白赫昇中指上的伤口。   伤口不算浅,红色的血液就这样的滴落在茶几上,红了一片。   安予染急忙摁住白赫昇的手指说:“你先摁着,我去找医药箱”,说着让白赫昇自己摁住出血的手指。   不过就是小伤口而已,安予染还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白赫昇倒是觉得这是大惊小怪。   上了止血消炎药,又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白赫昇就这样的立着中指。   安予染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包扎好的手指说:“如果发炎了,还要带你去打破伤风针”。   一听打针两个字,白赫昇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寒光。   安予染一看这情况,原来他讨厌打针啊,看来以后不能提这个茬了。   安予染有交代了一堆让白赫昇以为是废话的话,类似于不要碰水啊,以后刀子什么的不要在哪了,医药箱放在什么地方,如果出了意外要知道自己为自己包扎。   还不等安予染打扫血腥的战场,陈寂楠到了。   安予染开门的时候,陈寂楠的眼睛黑成一个圈。   难道这小子昨晚没睡?安予染想着。   不等他问出口,陈寂楠就先开口了。   “困死了”。   陈寂楠身后的人听到他的抱怨说:“谁让你非要跟我理论”。   “理论什么?”安予染突然对这一对的话题很感兴趣。   “男人应该和男人在一起,还是应该和女人在一起”,陈寂楠打了个哈欠,用手遮住长大的嘴巴。   “这种话题还用说?”安予染蔑视的看了一眼陈寂楠。   “你说哪个好?”陈寂楠问道。   安予染斟酌了许久,看了看还在关注自己的手指的白赫昇说:“我选择保持沉默”。   “没种”,陈寂楠说道。   “小白的手怎么了?”梁金昊眼尖的问。   “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削到了手指”,安予染替白赫昇回答着。   而白赫昇,根本就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又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   “你竟然让小白自己削苹果?”陈寂楠鄙视的问着。   陈寂楠可是见识过安予染削苹果的本领,刀工可谓是登峰造极。   “小白想自己试试的”安予染摊手无奈的说着。   不过也是他没有好好的提醒小白要小心,下次一定不会让小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你今天去赌场么?”安予染看着梁金昊问道。   如果他去最好,这样就能将白赫昇也带着了,还能放心些。   总好过让白赫昇一个人去坐公交。   提了几次给白赫昇买车或者雇个司机,都被白赫昇以与男人单独相处他会不自在拒绝了。   “嗯,小白也去吧,一起?”梁金昊懂安予染的意思,就问向还在考虑手指的白赫昇。   白赫昇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就抬起头,点了下头。   “我们也出发吧”,陈寂楠说着。毕竟时间不早了。   “等下,我先打扫一下”,安予染悄悄的指了指身后的茶几,白赫昇的血还在上面。   若是出去玩的小宝回来看到恐怕是要吓到的,所以他要先打扫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梁金昊说。、   “好”,安予染应和着。   目送着白赫昇与梁金昊离开,安予染才回身准备整理一下看起来血腥的茶几。   安予染去卫生间拿了干净的抹布,用水沾湿,回到客厅的时候,陈寂楠正在蹲在茶几前不知道在观察着什么。   “安予染,你们已经开始玩这种游戏了?”陈寂楠惺惺的说,指了指茶几上盘子里的兔子形苹果。   “刚好日剧里出现了而已”,安予染解释了一下,就将茶几上的东西先搬到地上。   将血迹擦得干净,整个茶几的玻璃面都闪闪发光。   陈寂楠竖起大拇指说:“中国好男人”。   安予染将烟灰缸,鱼缸等物品再次放在茶几上。   看着满眼放光的陈寂楠,笑了一下。   “如果你喜欢做家务我可以教你啊,我相信金昊一定会大开眼界”。   “算了算了,我可当不了好男人”,陈寂楠急忙摆了摆手说。   “等下我回去换件衣服,这件刚刚弄脏了”。   准备出席好友的婚礼,安予染自然是会穿着正装,他今天选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陪着天蓝色的衬衫,褐色格子的领带。   不过刚刚的打扫让他的衣服弄的有些皱。   还是换一件比较好,又不差一件衣服。   刚找到衣服准备穿上的安予染就听到陈寂楠在客厅里大喊不好啦不好啦。   这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   懒得理陈寂楠的安予染穿好西服才出来。   “阿染!你的宝贝鱼死了!”陈寂楠指着茶几上的鱼缸说。   明明刚刚放上去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都死掉了?   安予染明显不信,直到他自己亲眼看到他养的热带鱼就这样漂了白。   只是一些普通的热带鱼,不名贵,不过安予染饲养的却很细心。   他喜欢像鱼一样自由自在,不用顾虑这世间的种种。   普通的鱼种有着普通的生命力,没有氧气机,也没有刻意保持温度。   生命力顽强的鱼怎么会突然全部死掉?   安予染心疼的看着死掉的鱼,完全找不到原因。   “先说好,不是我下毒的”,陈寂楠举起双手,表示无辜。   下毒?   对啊,原本好好的鱼怎么就这样轻易的死掉了,紧紧几分钟的时间里,全部都死掉了,无一生还。   “怎么会都死了呢?”安予染有些伤痛的说。   “或许他们讨厌你集体自杀?”陈寂楠想要化解这刻的阴沉,故意讨好的说。   “嗯”,安予染应和着。   怎么会突然的死掉呢?安予染思考着,从早上他喂鱼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突然,有一幕闪现在他的眼前。   小白的血!   小白的血刚刚滴到了鱼缸里!   一般人的血滴到了鱼缸里会让鱼全部死掉么,答案是否定的。   不过,除了这种可能,安予染实在是想不到更多的因素。   “别发愣了,倒掉吧,我们快要迟到了”,陈寂楠说着,虽然他很想安慰安予染,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要沉痛,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安予染跑到厨房里,从垃圾桶里找到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陈寂楠完全不能理解安予染的这种举动,“怎么?你还想给他们做个墓?阿染,等我们回来我再送你几条就是”。   “等下就走”,安予染知道现在时间比较紧迫,不过他还是想把他想做的事情做完。   将一部分的鱼和鱼缸里的水倒进空水瓶里,安予染将瓶盖拧好。   其他的部门全部倒进了下水道。   “你这是要干嘛?”陈寂楠不解的问道。   “调查他们的死因”,安予染认真的说。   “难道你还要给他们报仇?”陈寂楠开玩笑说。   “不是啊,就是要调查死因而已”。   “看你,怎么突然这么沉重,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开心点啊”,陈寂楠提醒着。   安予染此刻的脸色绝对不能说是难看,而是难看透顶。   这明显已经是超越了死了几条鱼的范围。   他想调查真相,却又害怕真相。   “你发现了什么?”陈寂楠毕竟是认识安予染这么多年,安予染一有心事绝对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安予染勉强让自己镇定,说道:“等等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加快剧情!~ ☆、纠结   安予染开着车,不过他的精神状态很差。   心事重重的,在高速上几次都差点撞到旁边的车。   陈寂楠提议了几次要主动当司机,不过都让安予染给无视了。   不知道安予染是受了什么打击。   这时候担心的反而是陈寂楠,他的小命就掌握在安予染的手里,而开车的人完全没有自觉。   “阿染,你说男人是和男人在一起好,还是和女人在一起好呢?”陈寂楠又开始他一夜未睡所纠结的话题。   “和女人在一起好”,安予染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之前没有直接回答是因为当时在小白的面前。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梁金昊和我犟了一宿”,陈寂楠嘟个嘴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够娶妻生子”。   “不是吧,阿染你现在还这么想?”   “我在想,如果我和小白分开了,我怎么接下来我的人生”,安予染淡漠的说着。   深情和语气与白赫昇如出一辙,两个人长时间的在一起就会相互影响,深情,说话的方式,都在改变。   “你别乱想,小白怎么会离开你呢,像阿染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陈寂楠说着心底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安予染说着。   到达婚礼现场的时候,典礼已经开始了。   安予染和陈寂楠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这种时候,除了祝福新人,他们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婚礼现场人很多,虽是好友,也只是寒暄了几句。   婚礼结束的时候,马浩宇边玩笑边埋怨的嫌弃他俩来晚了。   陈寂楠脸大的将所有的责任推到安予染的身上,安予染则是笑呵呵的全部都承担下来。   安予染递给新娘礼物的时候,附带了一个黑色的包装袋。   在蓝岚耳边说了一些话,蓝岚表情一怔。   说起蜜月的时候,马浩宇幸福的说着他们的蜜月只能推后了,因为蓝岚最近的工作比较多,结婚只给了三天婚假。   哥几个天南海北的聊了会儿,安予染也没有喝酒,因为他准备今天下午就回去,他实在不放心白赫昇一个人在家。   被嫌弃有异性没人性,安予染也没有反驳。   从B区回到A区,安予染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到花鸟鱼市场,买了新的热带鱼。   陈寂楠很纳闷,他不知道安予染什么时候对鱼这么上心。   不仅仅是买了新的鱼,连浴缸和水草全部买了新的。   对于友人的这个新爱好,他表示理解不能。   回到安予染家的时候,安予染将新鱼缸轻轻放在茶几上。   “梁金昊说他们也在回来的路上了”,陈寂楠挂断手机。   随后,陈寂楠打开信息栏,给安予染看了一眼。   安予染就这样盯着手机屏幕。   笑了,笑容里却满含苦涩。   “你说,人如果都是小白杀的,我怎么办?”   陈寂楠摇了摇头说,“你要相信他”。   “嗯”,安予染重重的点了下头。   对,他要相信小白。   如果这个时候他就不相信小白了,那么这个爱人也太不称职了。   但,陈寂楠手机里的信息依旧刺眼。   “小白和桂一阳摊牌了,回去和你说”。   梁金昊来的速度,办事也效率,将自己家的陈寂楠接到就算完成大项目。   而此时陈寂楠的脑子里依旧是那个到底是男人好还是女人好的问题。   搞的梁金昊头很大!   白赫昇将外套挂到柜子里,安予染就这样坐在他卧室里的床上。   连安予染都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是等白赫昇开口还是其他的。   不过今天他想说话,突然不知道从哪说起。   “怎么了?”   见安予染神色不宁的,白赫昇断定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今天工作累不累?”安予染满是关怀的问。   “还好”,白赫昇轻轻的做到安予染的旁边,等待着他说实话。   “嗯…”安予染欲言又止。   难道要问小白为什么要辞职?可是这就把梁金昊给暴露了啊,现在这种状况让他问他也找不到切入点啊。   白赫昇见他依旧哼哼哈哈的不说实话,于是小白准备将准备告诉安予染的话说出口:“我今天从赌场辞职了”。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告诉安予染也无可厚非,不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安予染呼了很长一口气。   你看,无论小白是为何辞职,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在意的是,小白会不会告诉他实情,也就是他已经辞职的事实!   “嗯是嘛?”安予染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为什么?在桂一阳那干的不顺心?”   白赫昇摇了摇头说:“不是,想自由一点,桂一阳说我可以闲着没事过去聊天,按时计薪”。   这个桂一阳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安予染想着。   “嗯,如果你想工作可以去我的咨询室啊”,安予染循循善诱,把自己家的小宝贝放在身边最合适不过了,怎么想这个方法最合心意!   白赫昇低垂了下眸子说:“不了”。   虽然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安予染还是稳定住了情绪说:“你在家和小哈玩也好,我出去赚钱养你俩!”   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亲儿子!   白赫昇依旧摇了摇头。   这次桂一阳他的银行账户打了五百万,他虽然拒绝了,不过桂一阳依旧坚持。   他回来的路上,短信通知就已经到了。   看到短信的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怎么突然还不高兴了呢?”   安予染看着面前的人儿眼眸低垂,明显的失落怎么也掩盖不住。   “没事”,白赫昇说。   肚子里有一堆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咽又咽不下去的安予染清了清嗓子说:“明天去哪玩?”   周日,多么让人心怡的日子啊。   反正现在关于那些琐事还没有定局,不如现在就将那些事情抛诸脑后,暂时就享受他和小白在一起的大好人生,岂不惬意?   等着白赫昇提意见的安予染满怀欣喜的等着眼前的人张口,无论是去哪玩,他都一定会同意的。   “明天,隋远有些事要和我谈”,就见白赫昇朱唇微启,一句话将安予染满心的粉色泡泡戳个细碎。   “找他干嘛?”   安予染像是被戳中要害的刺猬,立刻启动了警戒模式。   有句话说的好,前男友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小绵羊就这样的入了其他的大灰狼的嘴里?   安予染决心要让这场“约会泡汤”!   见安予染的神情凝重,连语气也变得十分认真,白赫昇的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才行”。   “不能不去吗?”安予染担心的问道。   白赫昇只是摇了摇头。   “那,我能陪着你么?”   白赫昇还是摇了摇头。   “可是我会担心你啊!”   安予染说着心底的话,要是小白就这样被前男友给拐走了,那他要怎么办?   旧爱和新欢要选择哪一个,这也是一个问题!   “明天下午就在纹身店对面的茶馆,你可以等着我”,白赫昇无奈的说,他也不想让安予染过多的担心,但又不希望身边的人来插手之前的太多的问题。   “那我能进去喝茶么?其实我也很喜欢喝茶!在隔壁包厢!”安予染自告奋勇的说着!   他绝对不是喜欢喝茶!太难喝!不过为了能够最近的保护小白,别说是茶,黄连他也喝!   白赫昇又摇了摇头。   安予染这一刻竟然服了,他有点害怕小白的脑袋就这样的晃成浆糊。   “好吧”安予染认命。   “那我们明天上去去哪?”   既然他们是下午去喝茶,那么上午时间总可以留给他了吧,带着期望,安予染再次含情脉脉的看着白赫昇。   可惜,白赫昇只是淡淡的吐了两个字:“睡觉”。   大好的青春就这么睡过去?安予染顿时有些可惜。   不过既然自家的小白开口了,那么他怎么会拒绝呢?   绝对不能拒绝!   “现在我们就睡?”安予染嘴角一邪,露出邪魅的笑容。   “做饭!”   白赫昇语气一横,给了安予染一个白眼。   安予染顿时蔫了,抬起屁股就去厨房做饭。   拿着菜刀的安予染真想就这样给自己一刀,怎么就被这个小子给治住了呢。   明明很差的心情,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全部烟消云散。   哪还有那么多智商去想其他事情,怎么疼爱都不够。   晚饭后看够了财经节目,安予染偷偷摸摸的回到了白赫昇的卧室。   若不是有非看的不可的节目,安予染才不要缩短美人在怀的时间!   白赫昇感受到有人环抱着他,想挣脱的动了动。   结果安予染这只猛兽一下就爆发了。   一下就拽掉了白赫昇的棉质睡裤。   “干嘛!”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白赫昇立刻清醒,准备将睡裤争夺回来。   “你不是喜欢狂暴的?”安予染一笑,大似寒冬里最美的艳阳。   不过他这温柔的笑容与他的动作完全不符合。   一想到明天自己的爱人要去和他的前男友约会,他就心里堵!   “困”,白赫昇也不理正在兴头上的安予染,翻个身想继续睡。   洗白白了等他,这么晚了才进来,要睡觉了才懂得进屋?   绝对不要理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安予染见白赫昇没有任何兴奋的迹象,就轻轻的舔了舔小白的耳垂,用黯哑的声音说:“你不是说明天上午睡,那今晚我们就来做点爱做的事情吧!”   安予染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就算你的语气很温柔,也掩饰不了你话里的痞气!   这时候安予染就无奈了,是你自己说喜欢狂暴的!   在床上,绝对不能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万岁~ ☆、隐约中的真相   安予染在川菜店里嚼的麻辣排骨咔咔响。   陈寂楠担心的看着安予染,真怕突然有颗牙齿就这样脱落了。   “你轻点!”陈寂楠好心的提醒道。   不过带着耳机专心致志的安予染完全听不到!   他只想等着自己心爱的小白到达隔壁的茶馆,然后偷听他们的说话!   “你知不知道偷听是犯法的!”陈寂楠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虽然他不赞成安予染这样做,不过难得安予染拜托的那么真诚。   这次安予染却听到了,“你家那口子既制造又贩卖窃听器不犯法?”   感情是装聋!太卑鄙了!陈寂楠回敬说:“军用的犯什么法!”   梁金昊莫笑不语,将一大块牛柳夹道陈寂楠的盘子里。   虽然这家店和川府完全比不了,不过美食还是很有诱惑哒!陈寂楠低头猛吃。   想这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好友他早已放弃了拯救计划!   今儿一大早安予染就给梁金昊说是有求于他,梁金昊听了事情的始末犹豫了一会儿就同意了,虽然把窃听器贴在茶馆的各个包厢废了点事,不过总算是完成了这个重托的任务。   安予染紧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虽然只有两个针孔摄像头,不过有一个安装在了进入茶馆的必经之处,所以他很认真。   不过也很郁闷!为什么不把摄像头安装到各个角落!这样才能让他看到小白啊!   梁金昊更郁闷,好好的周末为什么就浪费在了监视别人身上了。   “对了”陈寂楠抹了抹嘴上的油,继续说:“这个给你”,将手里的U盘递给一心在电脑屏幕的上的安予染。   安予染看了一下眼前的U盘,问:“这是什么?别影响我”。   大手一挥就将陈寂楠的手碰到旁边去了。   梁金昊一下把陈寂楠搂在怀里说:“小白和一阳聊天的录音,爱要不要”,说着就把U盘从陈寂楠的手里拿出来。   也不看看小楠是谁罩的,竟然敢动他的人!   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U盘夺了过去。   “谢谢”,安予染说着,但眼睛从未离开过电脑屏幕。   陈寂楠瘪了瘪嘴巴说:“哼,不跟你一般见识”。   梁金昊倒是能够了解安予染现在的心情,没有说什么,继续照顾着自家的小可爱。   一刹那间很安静,似乎空气就静止了。   安予染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   连吃的正起劲的陈寂楠都能感觉到气场不对,紧忙过来看电脑屏幕。   果然,白赫昇与隋远相继的出现在了屏幕上。   隋远跟在白赫昇后面,总是在微微的碰触小白的指尖。   嘭!   安予染狠狠的锤了下桌子。   他真的很想就这样冲过去把小白抱回家!但是既然小白不让他出现在茶馆,那只能在这忍着!   如果隋远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保证,会直接冲过去一个飞脚,然后把小白公主抱抱回家!不能忍!   还好小白有意躲着隋远的亲近。   这反倒让隋远有些尴尬,明明是最爱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找到一个包厢,坐进去,另个一摄像头起了作用。   刚好能看见小白的后脑勺!   安予染已经压抑不住小怒火了,为什么不把摄像头悄悄的贴在能够看到小白的地方!   梁金昊很躺枪,因为在别人店里能够贴摄像头已经是超级费事了,半个上午的时间,他让小弟们不断的出入茶馆,就是为了贴窃听器,茶馆的老板差点疯了,现在的人怎么都流行大早上来喝茶了!   隋远点了壶龙井。   安予染腹诽了一句:装高雅。   最开始只是寒暄几句,类似于你过的好不好。   小白依旧是冷冷的嗯或者不说话。   隋远看白赫昇根本就是不想和自己说太多,于是他选择进入主题。   开口就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安予染?”   此刻,安予染心里一惊。   陈寂楠从他的耳朵上摘下一个耳机,放在自己耳朵上,听到这句话,他也默默的皱起眉头。   白赫昇没说话。   安予染看不到白赫昇此时的表情。   但他真的很担心,担心小白会说出真的要离开这种话。   若说隋远还爱着小白,那么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你们没做到那步?”见白赫昇不说话,隋远继续问道。   “做了”。说这句话就像喝白水一样简单。   “做了就回到我的身边啊,现在该死的都死了,回到我身边吧。”隋远说的很急切,他甚至感受到了白赫昇对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爱了。   白赫昇轻摇了下头。   “为什么小白?我们才是统一战线的啊,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们在一起了。”隋远对于小白的拒绝很失望。   不是说好的解决了一切就隐归山林么?   “你和安予染不会…”   “嗯”不等隋远说完,白赫昇就承认了。   此时的隋远已经不能够镇定的坐在这里,他想让白赫昇清醒一点,什么人可以在一起,什么人不可能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他来教,现在小白怎么就想不通了呢!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了安予染”,隋远咬牙切齿的说。   此时的安予染完全震惊了,和他一起震惊的还有装安静的陈寂楠。   什么叫做杀了安予染?   杀了…   安予染…   “你去接近安予染是什么目的?难道不是杀了他?他在调查我们!你为什么不动手?杀掉他很简单吧,明明你们都…”。隋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他是好人”。   没想到,白赫昇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如果说他与安予染有仇,那么杀不杀他跟他是不是好人有任何关系?   “你不怕他查到你?”   隋远不甘心的问。   “怕”白赫昇平静的说。   可是怕又怎样,谁也改变不了过去,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白赫昇低下了头。   安予染心一痛。   真的爱了,所以怕,怕他知道关于之前的所有事。   “你怕什么,哈哈哈”,隋远笑了。   笑的有些张狂,有些嚣张。   “你之前让我和你做,我为什么拒绝你你知道吧,现在你让他试试啊,你怕什么,如果你愿意让他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有最简单的方法吧,你怎么不去试一试他?”   “我不想逼他”白赫昇的语气依旧没有波动。就像说事与他无关。   “你是不敢,你怕他因为你而死!小白,你真的爱他吗?”   隋远不确定的问,他不知道这种时候,他希望听到的是哪个回答。   不过他知道,小白现在不够爱他了。   或许,他早伤了小白的心。   “我会对他说,不过不是现在”。   幸福的梦太美好,不想亲手戳破。   “安予染是吧,他有种他就不带套子啊,我就不信他知道你有这种毒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隋远越说越激动,甚至打翻了面前的茶水。   “隋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胆小鬼!”白赫昇也有些激动。   “小白,你真的这么想我么,我是真心爱你的啊,何必用那种方式来界定呢。”隋远舒缓了语气。   “你和别的女人的事情,我知道”。   “那次真的是喝多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对女人没有兴趣的”,隋远似乎听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解释说。   “可是,如果你不知道我的事情,那么你就已经死了。”   谈到死亡,白赫昇不惧怕,不怕别人死亡,更不怕自己死亡。   似乎他这种人根本不应该活在世上。   原本还有活着的理由,而现在,完全没有了。   除了他想和安予染在一起。   “你真的那么相信那个安予染,你就试试他啊,你看看他会不会为你守身如玉!你现在是怕他死么?”   “嗯”   这次白赫昇没有辩解,他就是不希望安予染出事,更不希望安予染是因为他出事。   爱情就是这样,很自私,就算是有一天安予染抛弃自己,他也不希望安予染死。   死,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于他来说,这么沉重。   “小白,我们才是一路人的,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犯错了。”   像个泄了气的娃娃,听到白赫昇亲口承认怕安予染出事,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他和小白在一起的时候,小白总是想用自身的方法来禁锢住他,而现在,小白却不愿意用那种方法了。   “隋远,我们现在没有瓜葛了。”说着,就转身要离开。   “小白,总有一天你会想通,我等着你回到我身边”,隋远用很肯定的声音说。   白赫昇离开了。   隋远也没有追上去,隋远知道,这个时候,即使他追上去了也无济于事。   而旁边的川菜店里,一直等着接小白的安予染却没有动。   他在这等着的原因就是怕小白出事,他想要在第一时间接小白回家。   而现在,他的腿像灌了铅。   怎么也移动不了。   坚强而温柔的安予染静静的放下耳机。   陈寂楠怕他出事,赶忙说:“阿染,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种话说出来也没有办法说服思想混乱的安予染。   就见安予染在笑,笑的瘆人。   陈寂楠突然手足无措了,这种安予染他从来没有见过。   是失望还是开心。是疯狂还是平静?   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说通安予染现在的心情。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小白他是真的喜欢你!”陈寂楠喊出来。   无论如何,小白喜欢安予染这个事实是不能够改变的,无论他当初接近安予染是因为什么原因。   安予染的脑子里回响着陈寂楠的话,小白爱他。   当初陈寂楠不同意让小白借住他家,说小白很危险,结果自己没有听。   现在听起来,还真的是有够打击人的。   小白早就知道自己在调查他,在他们住在一起之前。   “小白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杀我?”安予染扭着脖子问陈寂楠。   语气里尽是苦涩。   陈寂楠甚至可以看到安予染转在眼里的泪圈。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调动工作真是各种跑,好烦,然后还要日更= =   还要努力的完结,还要努力的开新坑。 ☆、让他杀好了   见陈寂楠没有回答他,安予染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小白是为了杀我才和我在一起的?”   陈寂楠此刻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听到梁金昊在旁边说:“无论是因为什么,他不会杀你”。   陈寂楠见有救星,连忙点头说:“嗯嗯,金昊说的对”。   对于这个朋友的爱情,陈寂楠看到了太多,好不容易就解除了天煞孤星的命理,现在又闹成了喜欢的人是为了杀自己猜接近的,安予染自然是很难接受。   难道他的感情就这么可笑?   “让他杀好了”安予染突然定了心意。   刚刚听的很清楚,隋远说他没种,是因为带了套子。   那么所谓的毒,是在小白的身体里么?   小白和隋远生气也不过是因为隋远不愿意接受带着毒的小白而已。   那么他愿意,只要和小白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   “阿染,你别想不开!”陈寂楠也听到了隋远和小白的谈话,知道现在安予染心里想的是什么。   如果安予染要和小白永远在一起,陈寂楠绝对第一个冲出来举手支持,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举手支持无异于是把阿染推进火坑…   万劫不复的火坑,如果有一天,小白离开,那么阿染就真的要孤老终生了。   “如果不是小白,其他人我也不想再试了,阿楠你知道么,或许让小白囚我终老也不错”,安予染微微一笑。   陈寂楠还想说什么,梁金昊却阻止了他。   这段感情,是不需要他人来干涉的。   陈寂楠掐了一下影响他说话的梁金昊,梁金昊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硬硬的撑了下来。   重重的关上了电脑,收到电脑包里。   “谢谢你金昊”。   谢谢你愿意帮助我,谢谢你照顾陈寂楠,谢谢你了解我的想法。   如果现在处于这个位置的是梁金昊,而带毒是陈寂楠,那么,想必金昊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没有哪个爷们会怕中了自己媳妇的毒,并且是这种不许出轨的毒。   只是,小白是没有办法确定心意的。   安予染越来越没底,原本他是认为两情相悦,不过现在,怎么都不能让自己确定。   即使小白还是想杀他,如果是用这种方法,怕是一辈子也杀不了他呢。   若么孤老终生,若么囚我终老。   要选哪一个?   安予染都不用思考,第二种。   “服务员,来两瓶二锅头”,安予染喊的声音不大,不过服务员就在门外,很快就上了两瓶二锅头来。   “喝这个?”陈寂楠一愣,若是想一醉方休他倒是可以陪着,不过也不至于喝这种低档次的酒啊。   “这个劲大”。   “阿染,没有必要折磨自己”,陈寂楠劝道。   “来来来,倒上倒上”,梁金昊完全无视自家小宝贝的话,直接将酒拧开,咕咚咕咚往杯子里倒。   刚倒满一杯,安予染就直接一口喝光。   “爷们,我陪你”,梁金昊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也喝个精光。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陈寂楠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可乐。   完全跟不上这两个纯爷们的速度!   呛死!   咳咳咳…   梁金昊拍了几下陈寂楠的后背,看着没什么大事就继续倒酒。   “一醉方休!”安予染拿着杯子,看着透明的液体慢慢注满酒杯。   “好陪你!”梁金昊又倒满了一杯。   陈寂楠非常非常想把这两个人踢回家,不过他实在是踢不动这两个汉子!   最后安予染还是要比梁金昊要喝得多。   因为陈寂楠死死的抱住梁金昊,不让他喝太多。   一是担心梁金昊的身体,二是担心安予染的身体。   无奈于他只能抱住一个人!所以在情感的选择下,他抱住了梁金昊。   他怕抱住安予染之后,梁金昊会当场发飙,直接抡酒瓶子。   而没人控制的安予染,完全没有注意到梁金昊已被陈寂楠抱住…   在那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   于是…   等安予染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   小白趴在他的床边,睡的正香。   疼疼疼…   头疼,胃疼,身体疼,各种疼。   刚想说想喝水,就发现不对了。   这不是在他家,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已经昭示了他的位置。   该不会喝太多喝住院了吧!   这也太丢人了!   感觉到床上的人醒了,白赫昇坐起来一看,果然是。   黑着脸将床头的水端给刚刚睡醒的人。   完全没有照顾病人的感觉,倒是像是看待仇人一样。   安予染知道,他又犯错误了。   又惹自己爱人生气了…   “我就是稍微喝了一点”,安予染解释说。   “嗯”。   这个时候刚好陈寂楠进来了,还带着哭腔。   “阿染你醒了啊,吓死我了都,你知不知道啊你喝成那个差点快死了的样子,我打120的时候手都抖了”,陈寂楠扑愣愣的就跑到安予染的床边。   安予染咬了下下嘴唇,给陈寂楠不断的做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   不过白赫昇已经听的很清楚很全面了,脸色也更黑了。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白赫昇说了一句,就准备回去了。   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真是无可救药。   “小白别走!”安予染在后面喊,他想起床,不过整个身体都不听他的话。   估计是酒精麻痹的太严重。   梁金昊此时迅速的抱起自己的媳妇,并且将白赫昇拦住,然后关门,用身体把门倚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陈寂楠张个嘴愣是没敢说话。   “小白,陪着我”,安予染虚弱的说。   白赫昇走到床头将盘子里的兔子苹果递给安予染。   犹豫苹果切的时间有些长,切面有些变褐色。   安予染接过苹果。   这块苹果,还算勉强可以看出来是兔子形状的,也不知道小白到底切了多久才切成这个形状。   安予染的看完苹果马上眼风一转,盯着小白的手。   还好没有伤口。   白赫昇好像是懂了安予染在想什么,很不屑的看了安予染一眼。   “还让你照顾我…”安予染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等着责备。   白赫昇原本就是不会批评别人的,不过这次他还是有些生气的。   一想到安予染喝了那么多酒,是因为他…   早知道就不去和隋远彻底的断绝关系了。   “下次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许喝那么多酒了”。   “好”,安予染答应着。   安予染也知道,白赫昇会认为是他吃醋了才会喝酒。   不过实际上不是那样。   “为什么我还是很困?”安予染扶着额头,头真的很痛,胀痛。   “我叫医生”,白赫昇转身要出去。   “不要,小白,来陪我再睡一会”,安予染揭开被子一角。   刚刚醒来的时候就见小白在自己身旁睡着,想必是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   纠结了一会儿,白赫昇还是缓缓的走向病床,脱掉了鞋子,钻到了安予染的怀里。   被子里很温暖,安予染很安心。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进入了梦乡。   见没人说话了,准备偷听的陈寂楠看着梁金昊小声的说:“喂,你说他俩怎么不说了?”   梁金昊抱着肩膀,这么可爱的媳妇只想抱回家么么哒,哪有心思想别人的事情,就随便说了句大概睡了。   睡了?   睡了睡了?   陈寂楠的眼睛一亮,一股邪恶的光一闪而过。   于是他偷偷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就看见,安予染和小白真的睡了…   睡的还很香!   “切,回家!”又没有什么邪恶的场面可观赏,他可是在这陪了一晚上,结果阿染一醒就知道小白!   实在太伤心!   等饥肠辘辘的安予染醒来的时候,白赫昇已经打了电话叫了外卖。   简单了吃了几口,又让医生各种检查。   酒精中毒,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可以出院。   就打了车回家。   安予染身体还很弱,被小宝一个虎抱差点就站不住。   心里流了把冷汗,差点就丢人了。   小宝在爸爸怀里蹭了半天并且埋怨爸爸昨夜没有回家。   安予染道歉然后说是工作比较忙,希望小宝可以原谅。   如果小宝知道这是说谎,肯定不会原谅!不过他不知道。   还安慰爸爸一定要保重身体,等他可以赚钱的时候就养爸爸,不让爸爸那么辛苦了。   安予染差点老泪纵横。   白赫昇心里在给这对父子白眼。   小哈因为一夜没见自己的主人,正缠着主人不放。   好不容易把小哈安慰好,安予染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将头搭在小白的肩膀上,轻轻的嗅着小白的体香。   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啊,安予染想着。   白赫昇完全当自己身后的是透明人,他对安予染这种喝法很不赞同,于是他在用自己方法抗议。   安予染就粘在小白身后,直到进了小白的卧室。   安予染就这样用力,就将小白推倒在床上。   白赫昇此时完全没有想到安予染还这么不正经,并且推自己的人还是个病人!   这种时候还想着这些!这个混蛋!   小白用力的推着安予染,想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安予染并没有实重的压在小白的身上,他巧妙的用自己的肘部和膝盖支撑了大部□□体的重量,感受着来自于小白的体温。   “别动,好累”,他现在可没有自信能够压的住身下的小白,但是他就是想用现在的姿势,在宣扬他的占有欲。   “…”白赫昇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担心你会跟他走”,安予染有气无力的说。   小白现在才是最想发泄的人,说好的在茶馆接他,这家伙去哪了?不过看在他喝酒喝多了的份上就勉强不计较了。   “嗯”,我知道。   “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安予染就这样趴着。   渐渐的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 =咩 加油 ☆、故事   在睡的正香的时候,什么事情最讨厌?   没错!就是电话!   等安予染接了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早已是周一的上午了。   心里默念又迟到了。   陈寂楠正在嘲笑他,没错,嘲笑他又睡过头了!   还问他假期需不需要续吖。   简直是欠揍!   他是老板还用请假?   安予染完全不理正在嘲笑自己的陈寂楠,电话也没有挂断就扔在了床头,让陈寂楠对着空气继续说。   陈寂楠正在说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安予染完全没有听到,因为他现在在卫生间刮胡子,两天没有挂,胡茬都长出来了。   影响他的形象!   喊了几句小白,发现小白不在家,这次倒是很乖的留了便条在茶几上,说是带小白出去玩了。   安予染对于他和小白的沟通方式有点诧异,连他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小白是有手机,虽然没有故意的记过号码,不过他有偷偷的记下小白的号码,当然也有把自己的号码存在里面。   问题是!小白根本就不适合用手机!   别说是铃声,偶尔连振动都关掉了!   更有甚者,干脆忘记带手机!   现在这个时代,手机离手能活?白赫昇就做到了。   这让安予染很无奈!   要怎么找他?他在那?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完全不知道!   只能等!   隋远才出现过,安予染就联系不到自家爱人了,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洗漱好了安予染就打车到刺青店门口,当然不是为了去纹身,因为他的车停在了对面的川菜馆的停车位上!   安予染就那么无意间一瞥,当然他认为这种动作是无疑的,不过他是故意的。   刺青店门面上挂着暂时歇业的牌子。   好好的,安予染又蹙了下眉。   隋远不在店里,惹得安予染就无限的瞎想。   安予染到咨询室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阴沉。   刚想给自己倒杯水喝缓解一下情绪,就听见陈寂楠夸张的说:“你这个负心汉,我把你送到医院,又给你付了医药费,早上还打电话关心你,结果你就装作没听见!”   安予染扶额,不是装作没听见,是真没听见。   可怜的电话在那说了半个小时,都是陈寂楠的独角戏。   “蓝岚说她有急事找你!”陈寂楠没好气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安予染诧异的问。   陈寂楠要疯掉了,早上打电话的时候他有说啊,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安予染!你别说你早上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   陈寂楠歇斯里地的爆发!   整个办公室都在颤动。   “啊不好意思我早上又睡过去了”,安予染轻描淡写的说。   陈寂楠盯着安予染说话的表情,认为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五十。   这个说谎不眨眼的妖人,真是要气煞他了。   “早上蓝岚打电话过来说,她的办公室暂时要调到A区,毕竟毒杀案是在A区,并且她说她有急事找你!”   一想到急事,安予染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又认为不可能,毕竟是婚假,不可能用于工作吧。   不过他低估了蓝岚工作狂的程度。   不到十分钟,蓝岚就再次出现了。   见她一笑,然后说:“哎呦,安大少爷昨晚干什么了这么晚起?”   咳咳,安予染干咳两下说:“喝多了”。   不是昨晚喝多了,不过能睡这么久确实是因为喝多了。   “说正事”,蓝岚马上收起了自己的笑脸,换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蓝岚看了旁边正准备听故事的陈寂楠一眼,有看向安予染。   安予染懂了她的意思说:“阿楠不是外人”。   “我靠!阿染你居然还想瞒着我什么?”蓝岚能这样想也肯定是听了安予染的话。   “哈哈,是他说的不让任何人知道”,蓝岚指着安予染说。   “阿楠不是人”,安予染很巧妙的化解了这句话的重点。   陈寂楠当场气的吐血。   不过还好,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蓝岚马上把话转到重点说:“你上次给我化验的水里,有蛇毒”。   陈寂楠一愣?什么水?   “嗯我知道”,这个时候安予染一定能够肯定是小白的血液里有毒了。   “什么水什么水?”陈寂楠要插入他们的谈话来昭显自己的存在感。   “鱼缸里的水”,安予染回答。   蓝岚见他俩不在说了,继续说:“是和毒杀案一样的蛇毒”,继续加重着话的分量。   这就说明,毒杀案是和这个水的来源息息相关。   “我靠不是我下毒药死你的鱼哒!”   怎么在阿染家突然出现了同样的蛇毒?陈寂楠已经完全迷糊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安予染完全不想在这就解释给陈寂楠听,因为蓝岚完全不知道这水是从哪来,更不知道关于小白的事情,而他们的谈话,事后会告诉陈寂楠。   毕竟,陈寂楠是他最好的朋友。   如果他想把这件事隐瞒陈寂楠的话,他不能够保证他的鱼缸不会再被倒掉!   “无论这个水是从哪来的,你知道这和毒杀案很有可能有关系,我希望你还是尽快找警方解决吧”蓝岚从一个朋友的角度说。   她知道安予染喜欢侦探游戏,但是人命关天,这不是他玩的时候,都是成年人了,还要为自己的做法和想法负责的。   “嗯,对了蓝岚,我问你个很专业的问题”。   “什么?”   “这种毒怎么才会让人中毒?并且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   安予染虽然是知道中毒的方法,但他始终是认为有些滑稽。   “无形中?下药?”这种可能性最大。   “如果是我给你的液体,要喝多少才能杀死一个人?”   “至少50L,怎么了?这种毒应该很难找到,毕竟还没有记载”。   那就不可能是用血液来毒杀了,一个人的血液有限,并且又会有伤口。   难道真的是小白用那种完全不会让人发现的方式?   这可以和他原来的工作联系起来。   但是无论怎么想…   除非他就是一条蛇啊!否则怎么可能办得到?   “对了,你对蛇还有研究么?”安予染记得当初在大学的时候,蓝岚的生物实验室是曾化验过蛇毒的。   “哎,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我,我现在是专门负责蛇毒化验的”,蓝岚甚至亮了一下她的工作证。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用交配来杀死异性的蛇?”安予染问着。   陈寂楠在想安予染绝对是疯了,因为从阿染的话里,他可以听出安予染在怀疑小白是一条美人蛇…   真是被刺激的不小!   “这种蛇只出现在故事里啦!”蓝岚把正事说完,看着安予染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转变就放的很轻松。   故事里?一个科研人员没有直接否定而是说故事里?   这不符合正常逻辑。   “故事?什么故事?”   “我小时候好像听说过村里的人说啦,不过都是故事而已,劝大家要珍惜家庭的啦”。   “你是哪人?”   蓝岚一惊讶,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了?“哈?怎么了?我是在云南出生的啊,不过已经搬出来很久了,我会对蛇感兴趣的原因也是云南有很多地方有蛇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滑溜溜的蛇很可爱呢”。   一听到滑溜溜的蛇很可爱,陈寂楠和安予染同时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很可怕!   不过如安予染这般有精准判断力的男人,第一时间就剖析了重要内容。   故事,云南,蛇。   如果他没有记错,在于小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白告诉他,他来自于云南。   蓝岚口中的故事是怎样?   安予染对这个十分感兴趣。   “村里说的是什么故事?”   “我也忘的差不多啦,大概是说有一个神隐的寨子里供奉着蛇神,这种蛇与其他蛇不同,它们是成伴而行的,据说雌蛇身体里有一种毒,与她交尾的雄蛇如果与其他的蛇在一起就会中毒而死,所以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专心的对自己的老婆,睡在枕边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咧”,蓝岚不忘了给这个故事加上最后的总结,来加强趣味性。   “这个寨子在哪?”安予染急忙问道。   他现在暗暗的觉得小白即使不是蛇,也会和这个寨子有关。   “我怎么知道啦,都说啦是故事啦”,蓝岚摊手表示安予染对这种事情太在意了。   不过安予染却不死心的继续问:“你可不可以帮我再打听一下关于这个寨子的事?”   连在一旁不做声的陈寂楠都听懂了。   这种蛇的传说确实与白赫昇的事情可以结合在一起。   “好吧,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再问问啦”,既然人家都这么请求了,又不是难事。   “谢谢你”,安予染语气很诚恳。   这让蓝岚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就是一个故事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   “好啦,我先回研究室啦”,把重要的事情亲口传达到了,她的任务也算完成。   “用送你么?”安予染绅士般的问。   “不用啦,我开车来的”。   “那我送你下楼”,安予染跟在蓝岚的后面。   不过他觉得这个事件已经渐渐的要浮在水面上了。   “如果你发现了可疑的人一定要报到警方那,千万不要自己调查,很危险!”蓝岚好心的劝道着安予染。   看安予染发现了蛇毒,又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   就知道他一定在调查。   不过能够找到相同的蛇毒,就说明安予染的动作明显比警方更快一步!   “嗯”,安予染知道蓝岚在担心什么。   不过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在警方之前发现了这个事情。   并且,他是绝对不会让警方知道的更多!只能瞒着表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U盘   送走了蓝岚,安予染做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将整个身体放松。   刚刚的精神真的是很紧张,尤其是在听到蓝岚说到那个故事的时候。   将故事联系到小白的身上,似乎所有的谜团就可以解开了。   如果小白是那种蛇,或者和那种蛇有同样的能力。   陈寂楠也知道安予染是怎么想,不过他完全对那种没有根源的故事没有任何的信任度。   就听见安予染说了句:“小白说,他来自于云南”。   这让陈寂楠恍然大悟,怪不得安予染会对那个故事那么感兴趣。   从云南流传的故事,从云南走出的人。   “你真的认为小白是蛇?”陈寂楠不解的问道,这个完全是突波天际的想象力了!   蛇精什么的,完全不会有好不好!   只有蛇精病!   如果说小白是蛇精,那么他们的神经就真的有问题了。   “或许吧”,安予染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也或许只是他的身体里有着同样的蛇毒,至于这个毒是怎么来的,正是我接下来要调查的,不是么?”   阿染真是脑洞大开!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范围了好不好!   不过陈寂楠这时完全没有吐槽。   “对了,你昨晚…”   陈寂楠真的很关心,关系阿染到底是怎么想,会不会做傻事。   安予染给了陈寂楠一个手爆栗子!   打的陈寂楠泪眼汪汪。   太狠了,居然下死手。   “你能不能清一清你的脑子,别光想着那些事情!”   “我想的什么啦,关于你一辈子的大事诶!”   “哎,你在担心什么?”安予染变了语气,将胳膊倚在办公桌上。   “担心你…”   担心什么呢?如果阿染和小白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哪有那么多可担心的?   “嗯?”安予染轻笑。   陈寂楠看着安予染的笑容,这笑竟然还带着淡淡的幸福。   “好吧,由你”,管也管不了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噗”,安予染失笑。   “走了,回家接小白,我们出去吃”。   “到哪都忘不了你家小白!”陈寂楠倒是心里不爽,人家成双成对的去吃饭,他家梁金昊还在工作…   这种电灯泡实在是!让人不高兴!   安予染经过这几天的休息,今天的体力几乎完全恢复了。   下午下班回家的时候还买了两个哑铃想要锻炼一下身体。   回到家的时候,小白正在和小哈一起看狗血的言情剧!   小白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节目了?   “小哈要看这个台”,不等安予染问,小白先说话了。   小哈表示很无辜!   “我先去做饭”,安予染发现,小白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小翠接小宝回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   “染哥,今天给你洗衣服,把你兜里的东西都放在窗台上了”,小翠说着。   “嗯”,他兜里有什么来着?   完全不知道,因为那套衣服是喝多的时候穿的!   突然有两个字在安予染的脑海飞逝而过:U盘!   安予染原本坐在饭桌上,突然想到那个重要的U盘,急忙的跑到窗户边,一看U盘还在,就急忙揣在了兜里。   “怎么了?”小白问。   什么东西能让安予染连饭都不吃了去拿?   “是咨询室病人的文件,放在U盘里了,我还以为丢了呢,在家真是太好了”,安予染认为简直是演技派。   “哦”。   摸着兜里的U盘,冷硬的金属壳,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要看也要等小白回卧室休息嘛,安予染在心里握拳。   安予染也想明天在咨询室正大光明的看,也不用担心小白会突然的出现。   不过,他心里完全等不了!   吃过饭,小白和小哈玩耍了一会儿,表示有些累就回卧室了。   安予染刚给他买了新的PAD,小白准备去研究研究。   一看小白进了卧室,安予染就对着小白说:“我先整理下资料,一会儿陪你”。   小白瞟了个白眼。   谁用你陪!   安予染笑嘻嘻的抱了小白一下,冰冷的真可爱!   将卧室的门关上,确认了三次不容易推开,安予染才打开卧室的电脑,将U盘插上后,安予染看着弹出来的提示。   心里发慌。   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陈寂楠和梁金昊并没有对他说关于U盘的内容。   小白到底和桂一阳说了什么?   小心翼翼的点了MP3格式的文件,安予染戴上耳机,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觉得还是不放心,放下耳机最终还是将门锁上了。   如果被小白发现,就说自己在看GV吧,大概能糊弄过去。   安予染摸了下鼻子,真是为了掩饰秘密而无所不用其极。   重新戴上耳机,音频已经开始播放了。   “小白?”是桂一阳先开的口。   “怎么了?”   声音停顿了几分钟,因为是音频,没有画面,安予染只能凭着感觉来脑补画面。   “是我爸他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么?”   桂一阳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也不会直接这么问。   这段无声的时间显然比上一段要长很多,小白没有说话。   就听到桂一阳继续说:“你准备杀我么?”   安予染的神经完全紧张起来,凭小白,如果要杀桂一阳!   他才不能接受那种杀人方法!   那种方法只能用来杀他…   “为什么要杀你?”   这次白赫昇终于说话了,不过他语气平稳,完全没有被突然问道而紧张。   “你会找到这里来,我就想着你是不是要来杀我”,桂一阳顿了下继续说:“我听过父亲说过关于诅咒的事,他说他对不起很多人,如果被诅咒而死也是死有余辜”。   “跟你没有关系的”,白赫昇像是很放的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爸爸说一定会有人来杀他?”   “没有人一定会来杀他”,白赫昇说道。   “那是?”   “没有诅咒,从来就没有过”。   “可是…”   “只是一些人的自作自受罢了”。   到了这里没有声音很久,安予染甚至想要关掉播放器,不过他看了一眼进度条,还有一长段,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明天我就不过来了”,白赫昇突然说。   桂一阳显然是被这句话惊到了,连忙问:“为什么?”   “无聊”。   没错,在这里也很无聊,还要坐车好久才能到,虽然可以蹭梁金昊的私家车,不过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嗯”。白赫昇这次没有辩解,计划什么的,原本是有的,不过现在,他有更想要做的事情。   “诅咒果然是与你有关”。   “这些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好好生活”。   “哦?”   桂一阳对这个爱人很感兴趣。   诅咒什么的,大多是人为的,桂一阳也能够想通,不过把诅咒放在白赫昇身上就有些尬尴了,因为凭着白赫昇一个人,要杀死这么多人,他真的不信。   宁愿用诅咒为托词。   白赫昇没有给桂一阳解释。   也没有说关于爱人的任何事。   就这样,音频结束了。   安予染想着,大概是小白不说话就离开了。   不过事实不是这样,梁金昊把桂一阳打给小白钱的事情完全给剪掉了。   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要太在意嘛。   安予染现在是什么心情?   连他自己都搞不懂。   将U盘里的文件删除,又进行了格式化。   就这样盯着屏幕发呆。   关于诅咒的事情,是不可能去问桂一阳的,如果梁金昊知道自然会问,不过这是关于黑历史的,恐怕是不会说出口的。   而白赫昇也承认了与他有关。   从社会法律与道德来讲,安予染现在是包庇。   去他妈的法律与道德!   安予染发狠的捶了下电脑桌,笔记本就这样在桌子上颤动了几下。   待手上的麻痛感渐渐消失,安予染的内心就像一朵灿烂的花朵渐渐的盛开。   绯红色很妖艳的招摇着。   那朵叫做爱情的鲜花。   小白说,他只想和他爱的人在一起好好生活。   他的爱人!他的爱人爱人!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   小白,愿意为了他放弃过去的一切吗?   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这种喜悦溢于言表!   安予染连电脑都没有好好关,开了门,几乎是用风一般的速度冲进了小白的卧室!   小白这个时候正在研究PAD到底要怎么玩!   他连手机都搞不懂,更别说是PAD了!   简直神烦!这是什么破玩意,直接就给他了,也没个怎么玩的说明书!   于是,安予染一进屋的时候正看见小白坐在床边,在研究怎么下载游戏。   突然有人冲进屋里来,小白的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于是拿着PAD就准备对着来者的脑袋招呼。   一看是安予染发神经,就准备收手。   没等把PAD收回来,就听到PAD噗噔一声,掉在了地上。   安予染也没有管掉在地上的PAD,就这样紧紧的抱住小白的细软的身躯。   这是…在搞什么?   发什么神经啊!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够下载游戏的地方!   没等小白发威,就听安予染在他耳边说:“小白,我爱你”。   “神!经!病!”,小白的气势很大。   “小白,我爱你”。   “神!经!病!”这次的气势比刚刚明显小了很多。   “小白,我爱你”。   “神经病~”。   “小白,我爱你”。   “你是复读机?”   白赫昇终于忍无可忍了!这是要闹哪样?   “小白,我爱你”。   安予染收了收手臂,抱的更紧了。   “我也爱你”。   嘭,这次的声音不是PAD了,而是两个人倒在床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快了快了快了... ☆、would you marry me ?   就像沉睡了很久突然惊醒的狮子,在饥饿之余看到了肥肉。   完全不用等白赫昇发出一个音节,他身上的衣服就不知道都扔到哪里去了。   “喂!”   急躁的做了扩充运动,安予染已经算是忍耐到了极限。   蓄势待发的小小染早已急不可耐。   按照以往的套路,安予染一定会乖乖的去拿小雨伞,然后着装上岗。   但是他今天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等身下的白赫昇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安予染!你!”白赫昇想要推开身上的安予染。   安予染俯下身来,对着小白耳鬓厮磨。   “小白,我爱你,一辈子”。   白赫昇用尽全力也没有推开安予染,听到这句话,力气渐渐的降了下来。   一辈子么?   有多长?   “如果我背叛你,就让上天惩罚我去死怎么样?”安予染像是定了什么心思,重重的说道。   说着还不忘挺了下身体。   混蛋啊!   “好”,小白应允着。   如果背叛,就去死。   有这种觉悟就好。   从安予染喝进医院的那天起,到今晚,安予染都完全处于想吃肉又无奈于身体没力气的状态下。   刚好今天恢复以往那种精力充沛的模样,一定要把之前的全部补回来。   于是,这次他比平常更加卖力。   小白的心里不爽归不爽,最后还是默默的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腰下面。   能不能不要这种欲求不满的样子!要累死老子么!   于是…做过头了,最后,睡过头了。   直到睡醒,安予染都紧紧的搂着小白,所以小白睡醒的时候脾气很大,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的酸疼。   “早安,亲爱的小白”,安予染将吻轻轻的落在怀中人的额头上。   很温柔很温柔。   本来想要挣扎出去的小白就这样乖乖的在安予染的怀里,红了脸。   然后对着安予染的肚子,就是一膝盖。   安予染脸立刻变得痛苦状,小白直接一个白眼飞给他。   又没有真的踹你!你这脸装做这么痛苦是怎么回事!同情什么的果断不能有!   这男人真演技派!小白心里想着。   安予染将离自己远了些的小白又搂回在怀里,肌肤紧贴在一起正在升温。   幸福就像沙,无论握得太松或是太紧都会从指缝间流逝掉。   只有用两只手轻轻的托着,才能让沙稳稳的存在手心里。   就这样,从浅秋到叶子枯黄,飘零在空中,散落在地上。   小白在前面和小哈嬉戏着。   安予染不断的嘱咐着慢点跑,然后在他们身后跟得紧紧的,生怕小白不注意脚下。   踩在枯黄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   或许这是叶子的祝福吧。   安予染将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手心有些出汗,抚摸着棱角分明的戒指盒。   一直在前面走的小白突然回头说:“现在去超市么?”   “不了,今晚咱俩去外面吃”。   听到安予染这句话,白赫昇的第一反应是认为又是和他的朋友一起,第二个反应是他不去。   知道小白的心里在想什么,安予染紧忙说道:“就咱俩,都好久没出去吃饭了”。   昨天就订好了位置,安予染是害怕小白说不去的。   还好,小白没有做出太过于的反对。   将小哈送回家,又跟保姆小翠交代了需要接小宝做晚饭的事项,安予染和小白就驾车前往餐厅。   安予染订的是格局优雅的西餐厅,自然不是A市最高档的那家,为了躲开小白不好的回忆,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这家店虽然排场一般,不过论格调绝对在A市数一数二,并不处于繁华地带,却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很多小情侣特意来享受这种温馨的气氛。   一进到包厢,小白才发现这个西餐厅是真的与众不同。   这间房内是已玫瑰为主题的,壁纸是火红的玫瑰图案,就连餐具上也是玫瑰印花。   透明的杯子里像是有两瓣玫瑰花瓣叠在一起,仔细一看不是放在里面的,而是杯子内镶嵌的,水晶的顶灯散发着粉色的光,这种气氛只会让人意乱情迷吧。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吃个饭而已!   安予染却是很满意这种环境,对他即将要做的事情是再合适不过了。   见小白纠结的小脸蛋,就知道他是选对了。   点了牛排红酒和蛋糕,安予染坐在小白的对面,就这样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   被一个人这样看着自然会害羞和尴尬。   “下周我请了年假,要一起去荷兰么?”   “可是…”   白赫昇是有身份证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途径弄来的,不过好使,但是他不喜欢用。   “反正咱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出去散散心吧?”安予染循循善诱,机会难得,他要将小白真正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在家吧”。这是白赫昇的决定,他不喜欢出国的那些手续,又护照又签证又得买机票的。   语言也不通,食物也不一样。   “嗯,你再考虑考虑哈”。   安予染深知小白的脾气性格,这种时候就不能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能一起去了,而是要转变话题。   刚好,开胃的水果沙拉上来了。   两个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食物上。   小白挑剔的吃,安予染就一直给他往餐盘里夹。   像没有什么食欲,安予染只是喝了些红酒。   吃到最后,小白的肚子鼓鼓的。   当服务员将蛋糕端上来的时候,灯光突然就暗了下来。   蛋糕上的蜡烛燃着,一小片火光照着餐桌及两个人。   “生日快乐,小白”。   “唔”。   安予染能够知道小白的生日自然是因为他调查过小白的资料,而这生日也不知道是真假,不过身份证上是如此写的,就定在今天也不错。   蛋糕上的两个小人亲在一起,下面用红色的果酱写着:would you marry me?   “许个愿吧”,安予染说着。   “嗯”,小白闭上眼,双手合十,随后睁开眼,吹了蜡烛。   安予染将灯光调的稍微亮一点。   就像安予染想的那样,小白是对外语一窍不通的,在交往的过程中,安予染还发现小白不仅仅是对外语不通,很多常识性的问题他也不懂,比如中国有多少个民族,或者为什么会有雨雪。   小白也对他不懂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他不会用电脑,也不会去询问。   不过还好,小白认得字。   白赫昇不是纯白痴,他知道生日蛋糕上面应该写着生日快乐,但是生日快乐后面怎么是问号?确认了再三是问号后,他开始怀疑安予染的智商了,难道不应该是叹号嘛!   “叹号”,白赫昇指了指那个问号说。   安予染这个笨蛋估计是被糊弄了,这个店家太无良。   “是问号”,果然小白会发现这句话,安予染继续说:“would you marry me?”   白赫昇不爽的皱起细柳叶的弯眉。   “这句话的意思是…”   安予染从口袋里拿住戒指盒,轻轻的打开,里面的银色指环闪闪发亮。   单膝跪地,将戒指对着小白的方向。   “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赫昇的眼里闪烁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   将戒指盒里的戒指拿出来,先在食指上套了一下,又再中指上套了一下,最终套在了食指上,将手对着昏黄的灯光,似乎很满意。   “这个还不错”。   “你喜欢就好”,安予染已经习惯了小白的处事方式,很多人觉得小白很冷漠,但是他却将这种种表现归结为小白在害羞。   小白没有害羞!不过他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或者怎么做!   “你…起来啊…”。   “噗,你是答应我了么”,安予染摇了摇头,语气很认真。   “嗯”。   “那我们去荷兰旅游吧?”安予染趁热打铁的问。   白赫昇明显没有想到安予染会继续这个话题,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安予染继续说:“那里同性结婚是合法的,我们去领证吧”。   就见小白眼眸低垂,像是在观察着手指上的铂金戒指,又像是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去,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办,我现在想要你”,安予染用黯哑的声音说。   小白抬了眼,一个白眼杀过去,安予染就站着低下头,吻上了小白的唇瓣。   蛋糕也没怎么吃,两个人就匆匆忙忙的找了代驾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小宝正在与小哈愉快的玩耍。   一看是爸爸和小白哥哥回来了,小宝马上就喊:“爸爸,小白哥哥你们回来啦!”,小哈也扭了扭屁股去迎接自家主人。   “小宝乖,爸爸有事情和你小白哥哥说,你先自己玩”,说着就进了白赫昇的卧室。   没地位!有了小白哥哥,爸爸就不爱我了!   小宝嘟个嘴巴很不高兴!小翠自然知道安予染和小白之间的事,就哄着小宝去睡觉。   剩下孤零零的小哈,小哈唔了一声,蹦到沙发上。   这狗生,真是寂寞如雪。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更改计划   一大早,安予染用手拄着下巴打哈欠。   陈寂楠一边翻着荷兰旅游计划一边说:“纵欲太深!”   自从他知道安予染要去荷兰和小白领证,自己这蠢蠢欲动的小心脏就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和安予染一起去。   阿染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却以咨询室必须有一个老板在为由把他强行留在这里,并且将手里的报表都交到他的手上,就像他真的会工作一样!   说白还不是嫌自己碍事么!   还说什么请年假,简直冠冕堂皇!他明明说的是不给假啊!怎么就连机票都订好了呢!   必须要偷摸的跟去!并且带着梁金昊那个混蛋!   当然!带着梁金昊绝对不是为了要领证!不要想太多!我只是需要一个可拎包可付款的土豪而已!   陈寂楠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婚姻登记所在哪,然后将旅游计划合起来。   安予染又打了一个哈欠。   果然,不能每天都做做做的,第二天的精神状态很难保证。   “哎呀你还是别看那堆乱糟糟的文件了”,陈寂楠将旅游计划扔在安予染面前。   “我不把这周的都弄明白,等我回来就乱成一团了”,安予染可不信陈寂楠会乖乖在这整理资料。   “切,鄙视我”。   没错!安予染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就是鄙视你!你个白吃饱!光收钱不干活!   想归想,还是要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好。   “我把这些弄好就去休息”。   安予染不是迪迦奥特曼,总归是精力有限的。   老了老了,安予染想着,难道需要吃点补品了?不应该啊…怎么感觉这么累呢。   刚将手中的资料收在档案盒里,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蓝岚。   安予染立刻接通手机,就听见蓝岚在那边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妈妈说,老家那边的故事是真的,不过那个寨子隐藏的比较严密,政府曾经出动过人试图说服他们融入到这个社会里,但是被整个寨子的人拒绝了”。   “然后呢?现在这个寨子在哪?”安予染急忙问道。   “不知道,等准备再次去说服的时候,大家就发现找不到这个寨了,竟然消失了你说奇不奇怪?”蓝岚继续说着。   “那蛇的故事也是真的?”   “那只是一个传说,不过寨子供奉蛇神是真的,我们科研室准备派我去那边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种蛇存在”,   不等蓝岚将话说完,安予染就打断她说:“你们要去?去哪?”   “去云南啊,机票都订好了,这周末的,就我自己去不是我们啦,刚好可以借着机会回老家看看,也可以多问问关于这个寨子的事情”。   “我也去!”安予染坚定的说着。   “啥?”   “告诉我你的航班号,哪天的,我好订票”。   “你…”   虽然不解,不过有个熟人和自己一起去也好,蓝岚就将具体信息告诉了安予染。   同时蓝岚还说现在手里有很多资料,如果可以,她想当面和安予染交谈,两个人可以好好的梳理关于蛇毒的问题。   安予染说好,就将时间定在了下午。   刚挂断电话,安予染就坐在电脑前查航班,生怕没有位置了。   “阿染,你下周要和小白去荷兰的”,陈寂楠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嗯,我会和小白解释的”。   安予染将机票付了款,揉了揉眉间。   并不是说他不想和小白去荷兰,也不是说去云南更重要。   只是蓝岚知道的比较多,并且很有可能这次救可以找到小白出生与成长的地方。   这样,他就能够了解小白的过去了,或许会见到小白的亲人也说不定的。   如果错过了和蓝岚一起去的机会…   那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真正的了解小白了。   如果知道自己这样的在乎他,小白也会理解的吧。   自从小白辞掉工作,就大部分时间呆在家,安予染也就会主动的中午回家陪着小白一起吃饭。   吃过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将芒果切成一块一块的,插上牙签,摆在茶几上。   安予染抽了面巾纸擦了擦手,将收起来放在一旁,就看小白吃的正香。   一个象牙芒都被小白吃光之后,安予染又抽了一张纸,递给小白。   小白擦了擦嘴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怎么和小白说下周的荷兰之旅推后了?安予染盯着电视上午间新闻,正在说A市的经济发展又上了一个台阶。   刚巧电视里播放着一A市正在建一个的新的娱乐综合体,政府要力图发展旅游行业。   “对了小白,你东西收拾了么?”安予染问着正专心看电视的小白。   小白似乎对于这种娱乐设施很有兴趣。   “嗯?”   被拉回现实世界的想小白糊涂的回问着。   “咨询室突然有点事,估计下周可能是去不了荷兰了”,安予染解释着,认真的看着小白的表情变化。   “噢”,小白的眸子暗了一下,继而将眼神投在液晶电视里的摩天轮上。   “周末我要去出差,可能得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回来我们就去荷兰好不好?”   “嗯”。   安予染看着依旧安静的小白,心里很没底,虽然小白的话很少,但是如果他的话里只是是一个字的话,就说明他的心情不大好。   不过现在也不是道歉的时候,等从云南回来,他一定会加倍的疼爱小白的。   “坐那么远干嘛,来这边”,安予染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小白无视他这种白痴的行径。   安予染见小白完全没有理他,就再次拍拍大腿说:“要午休么?”   拍大腿是什么意思?必须继续无视!   安予染服了,这小家伙的脾气真是难懂,于是他凑到小白身边,轻轻的躺在小白的腿上…   小白很想将这个男人的头推下去,不过看在他为了养家拼命赚钱的份上就忍了。   午休原本就没有多长时间,并且还约了蓝岚有事要谈。   安予染刚起身,茶几上的电话就响了。   屏幕上的蓝岚两个字很大很亮。   安予染接通电话,看了小白一眼,接了电话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蓝岚两个字就像一把刀,在小白的心里割了一道又一道,让一颗心就这样变得鲜血淋淋。   安予染从来就没有躲着他接过电话,现在这种动作无异于欲盖弥彰,有什么事情需要躲着他呢?   蓝岚,是个女人名字吧。   小白不会玩电话。   不过他知道手机有通话记录这种东西,显示的是最近接打电话的人。   蓝岚这个名字,出现过。   是谁?   到底是谁?   安予染挂断电话后,伸手拿着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外套。   “工作上有点事,我先走了”。   穿好衣服后,走到小白面前,哈下腰在小白的嘴角落下轻轻一吻。   小白的思想还停留在蓝岚是谁的问题上。   “慢走…”   声音的尾音还未停留,安予染就关门离开了。   咖啡馆,蓝岚像一个女大学生样,点了杯卡布奇诺。   安予染坐在对面的时候,蓝岚正在调皮的吹着咖啡杯里的奶沫。   “你这一离开,你的女朋友怎么办?”蓝岚意有所指的问。   “回来就补给他,带他去旅游”。   安予染点了一杯纯蓝山。   “哎,你真的要跟我去云南?”   “嗯,我对这个案子很好奇”,安予染回答她。   蓝岚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安予染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他现在做的事情完全超越了好奇的地步,不过既然安予染有意保留,就没有必要再围绕着这个不诚恳的话题继续下去了。   “陈寂楠真的不喜欢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蓝岚突然问。   “嗯?是”,安予染给着肯定的答案。   怎么传到她的耳朵里了?   “你也是?”   安予染这个时候有些要崩溃了,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   没等他问,蓝岚就继续说:“前几天想给陈寂楠介绍个女孩子来着,他说他是同性恋,然后就说也不用问你了…”   原来又是陈寂楠!   安予染在腹诽着,陈寂楠这个大嘴怪!就差给陈寂楠的嘴巴打上封条了。   “那你这次跟我去云南,是为了你的女,咳不是,是男朋友?”   不得不说,蓝岚的第六感是奇准的。   就像是一个女人了解男人感情那样,一语中的。   安予染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弟弟在差这个案子,他是警察”。   “噢,这样。我们到了云南先回到我老家那个村子,问问当地一些年纪大的人,看看有没有更多的信息,然后再去询问一下当地政府,打听下当年的事情”。   “好”,安予染应和着。   “对着,关于被那个寨子被供奉的蛇,据说是目击者的人口述了一下,我这有一个图片”。   安予染的眼睛一眨,对这个蛇的形状很感兴趣。   小白腹部的那条蛇…   会不会和那种蛇是一个形状?   翻了一会儿手机,蓝岚表示可惜的说:“没在我手机了,在我电脑里呢,要不咱俩去取?还有一些资料也在电脑里”。   “嗯好”,安予染过于着急了解关于蛇的图片与资料,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应下了。   蓝岚暂时住的地方是科研所给安排的快捷宾馆,附近就是商业街,倒是繁华地段。   进了宾馆,安予染表示两个人共处一房不大好,毕竟是朋友的妻子,落下话柄不值得。   蓝岚哈哈笑着说安予染总是想太多,就独自上楼取笔记本和资料下来。   安予染坐在宾馆的休息区,看着面前透明茶几上的烟灰缸,有些犯烟瘾,摸了摸口袋发现…   根本就没有烟和打火机。   他好久没有吸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最近满脑子里都是新坑...恶搞篇...   所以,完全找不到写这篇文的感情基调了。。。   PIA飞~ ☆、调查   整个下午安予染都在蓝岚坐在宾馆大堂的休息区。   看着图片的安予染不知道是泄气还是庆幸。   画面上的蛇是白色的,虽是记忆复原图,不过整体特征与小白腹部的都不一样。   小白腹部的蛇是青色的,很细很灵活,而图片上的蛇却是更偏于蟒蛇状。   安予染也很奇怪,那个蛇形的刺青到底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染料。   最初明明是青色的,在欢*爱的时候,居然会慢慢变浅到消失不见,慢慢的又会浮现成为红色…   他不了解刺青染料,更不懂这是什么工艺。   不过他很在意,小白的一切他都很在意。   谈论了一个下午,两个人都很累。   蓝岚抻了个懒腰示意安予染要不要一起吃饭。   安予染委婉的拒绝说家里有人在等他。   没错,中午离开的时候,小白已经不高兴了,如果晚上再不回去,恐怕会乱想。   蓝岚表示很理解安予染的想法。   道了别,安予染就驾车回到家。   小白在沙发上浅睡着,安予染将脚步放慢放轻,进了卧室取了薄被子盖在他身上。   将还在演着的电视关上,静静的坐在小白身边,大手摩挲这小白的碎发,将一侧的顺到而后,小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发型,很清爽。   而安予染,最喜欢帮他把碎发顺道耳后。   就像古代女人与夫君的画眉之乐一样。   只是看着小白,安予染的嘴角就弯了起来,幸福无限蔓延。   虽是不想动,不过为了小白睡醒可以吃一个可口的晚餐,安予染还是不舍的去厨房做饭。   不过小白醒来后,看到安予染还是爱理不理的。   安予染在内心笑,笑小白的小脾气。   夜晚,安予染将小白紧抱在怀里。   房间已经没有那么冷了,A市已经全面供暖。   虽是处于北方,不过又供暖的室内是非常舒适的。   这种时候安予染的怀抱就显得有些热,不过安予染宁可换薄被子也不愿意松开手臂。   小白不爽的动了动被抱紧的身体说:“出差非要你去么?”   安予染被问的一愣,想着小白还在意不能去荷兰旅游的事情呢。   “嗯,非我去不可,亲爱的你放心,等我回来,咱们马上就去荷兰”。安予染讨好的说。   “几个人一起去?”小白继续问道。   安予染思考了一会儿,既然已经说了谎话,就只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就我一个,是我自己接的案子嗯”。   “噢”。   “你放心吧,这边我都交代好了,小翠会来这里照顾小宝还有做饭,你就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就好”。   “嗯,你需要去多久?”小白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有什么伤心事一样。   安予染感受到了小白的语气不对,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能放弃去云南,于是说:“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吧,我一定尽快回来看你”。   “一个月,你不回来,我就离开”。   一个月,若是不回来,是不是就代表着不会再回来了。   或者回不来了。   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不要说这种话嘛,你要乖乖的在家等我”。安予染讨好的亲了下小白柔软的碎发。   小白没有再说话。   时间过的很快,安予染将行李收拾好,然后对小白亮了一下手机说:“小白,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存到你的手里了,联系人列表里的第一个”。   白赫昇将手机屏幕解锁,碰了一下联系人,第一位的名字是“爱老公”。   看到这种昵称他没有欣喜,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嗯”。   “我到了那边就给你打电话,只要手机有信号有电就会给你打电话的”,安予染将手机揣到兜里。   手机现在就是最沉甸甸的物品,因为它是唯一可以和这边取得联系的方式。   “嗯”,小白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交代完小白的事情,安予染又对着小宝说:“小宝,你在家要乖乖的,听小白哥哥和小翠阿姨的话!”   小宝本来正在吃芒果,听到爸爸点到自己名字,一下从沙发上蹦下来,呈立正姿势,对着安予染敬了个礼说:“是,我一定听爸爸的话,照顾好小白哥哥和小翠阿姨,绝对不会和邻桌的美*美谈恋爱!”   安予染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邻桌的美*美是谁?   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美*美,到底漂不漂亮,够不够做自己儿媳妇。   真是儿大不中留。   没等安予染说话,就听小翠在那边对着小宝说,梅尧是男孩子,不能叫他美*美…   这口老血真的是,不能不喷了,噗!   自己不能以身作则的教导儿子,真是一个失败的爸爸!   简单的交代后,安予染就一个人坐上了通往机场的大巴。   也没有人来送别,他比较担心小白如果来送他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和蓝岚在机场会合后,就托运了行李,换了登机牌。   飞机准时降落在云南昆明长水机场。   昆明不愧是春城,四季如春的地方温度湿度都很适宜,安予染刚到这个地方就想着如果可以在这里和小白安家养老就好了。   到了宾馆,安予染给小白打了电话。   小白这才知道安予染是去了云南。   安予染自然没有说还要去其他地方,只是告诉他就在昆明做些调查,如果做完工作或许回去大理丽江顺道游玩。   还没等说完,就发现小白那边没声音了。估计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不过游玩这种事安予染是不会做的。   他心里很清楚,调查好了就要第一时间赶回家。   到了昆明仅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转车前往D市。   D市位于山区,路没有那么平稳,在车上安予染一直昏昏欲睡。   又从D市坐了三个小时的车才到蓝岚老家的那个小村子。   安予染发现,这是一个山清水秀,地杰人灵的地方,当地的老人普遍可以活到九十岁,还有许多百岁老人。这说明这个地方的水土非常养人,适合居住生活。   到了村子里已经是一天中的傍晚,不能做什么调查了,安予染和蓝岚就寄宿在蓝岚的大姨家。   大姨和大姨父都是淳朴朴素的村民,一听说蓝岚回来都非常的热情。   宰了自家养的老母鸡给蓝岚煲汤喝,希望蓝岚明年可以生一个大胖小子。   蓝岚但是无所谓,因为她还没准备生娃子。   到了房间,安予染就给小白打了电话,不过小白依旧是爱理不理的口吻,这时候又看不到小白的表情,安予染的心理慌慌的,不过现在他除了说几句甜蜜的话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大姨家住的普通的泥坯房,房内搭建着木板床有些硬,安予染住在单独的房间,怎么翻身都睡不着。   明明刚刚已经与小白道了晚安。   就这么一个小时的时间。思念又无止境的蔓延了出来,他好想抱着小白温软的身躯入睡,好想呼吸带有小白独特香味的空气入睡。   安予染给小白发了个短信:“亲爱的,我想你了。”   过了几分钟,没有回话,在他以为小白已经睡着了,刚要把手机放到一边的时候,就听到噔的一声。   “嗯?噢!半夜不睡瞎想啥~我是小翠,小白说他不会回信息就把我喊起来了……”   一看到信息他差点就乐出声来,他居然忘了小白是个手机废。   “这就睡,晚安,我爱你。”   “我也爱你,嘿嘿。”   安予染保证最后条信息绝对是小翠自己瞒着小白发的。   将手机放在一边,只好闭着眼睛数绵羊。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鸡就开始嘎嘎的叫早。安予染被吵醒自然很不爽,但是想到昨天把这只公鸡的不知道是几老婆吃掉了,便原谅了它。   吃了早饭,安予染就跟着蓝岚去询问村里的老人关于那个故事的根源。   村子虽然不大,不过是成条带状的,一条道的两旁坐落着人家,稀稀疏疏的连的并不紧密,大多的房子都是像蓝岚大姨家那种泥坯房子,灰黄的颜色,有些房子上还带着岁月的裂痕。整个路上少有人行走,多是脸色发红的孩子在路中央打闹,路边的树下有几个老人再下象棋,安予染想到桃花源记里的一句话:“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这个地方属于贫困山区的一角,所以各个方面都不发达,也正是没有与这利益型的社会接触,村里的人见了他们都很热情,纷纷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在村子里走了十几个老户人家,为了故事的真实性,只能多问多听。   虽然版本不一,有的夸张些,有的简单些,不过对于这个寨子都存在,大家都是认可的。   几乎跑遍了整个小村子,村里的老人也都很热情的讲诉着过去的故事。   坐在摇椅上的老人满脸皱纹,不过提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却神采奕奕,像是心里一直把这个故事当做一个信仰一样。   这个村子是很在意两个人白头偕老的,所以对这个故事很认可。   蓝岚一直用笔记着,安予染盯着她手里的纸笔,很认真。   他也想认真的听老人讲故事!不过他听不懂当地的方言!   晚上整理了一下今天调查到的资料。   发现传说中的寨子就在村子后的大山里。   不过这里的山峰连成片,一山紧挨一山,虽然这么用肉眼看,像是尽在眼前,而事实却是很远的。   村子一般都不会直接建在山脚下,以防出现泥石流滑坡等自然灾害。   今天已经从村民口中得到了关于寨子的存在,蓝岚和安予染就决定明天去镇政府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原来去寨子里做说服工作的相关人员。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呀 看到完结的曙光~ ☆、找寻寨子的路   躺在床上觉得这一天简直是累坏了,虽然村子不大,但是这样村头跑到村尾也是很锻炼人的。   并且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站着偷看蓝岚的笔记……腿就快要站折了,脖子也很僵硬。   虽然用热水泡过脚,也完全没有解乏。   拿起手机刚准备给小白打电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激动的手一抖。   “喂?”   显示的名字是小白,但是不能排除是小白玩手机的时候把电话拨过来了。   不过这次他想错了,小白还是会用手机接打打电话的。   “嗯……”   不知道为什么,小白很怕没有人接听电话。   一天没有接到安予染烦人的电话,到了晚上就按捺不住了。   “想我了?”安予染接到电话后发现,无论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困乏在接到这个电话的那一刹那全部都消逝了。   “……”   虽然小白没有出声,不过安予染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的鼻息。   “嗯,我知道你想我”。   和小白在一起后,安予染的脸皮锻炼的一天比一天厚。   “累么?”虽然小白更想问你为什么一天不给我打电话,不过还是没问出口。   “嗯是啊好累,这个患者的事情比较特殊,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过去,我现在来这边帮他找回过去呢”。安予染没有对小白提起太多关于此次来云南的事,不过现在的说法也并不是假话。   他想让小白坦然的接受过去。   而不是埋藏到心底缄口不提。   安予染就是这样,你越是瞒着他,他就越想知道真相。   “真是不好解决的事”,小白淡漠的评价着,既然选择了不解释为什么还要去咨询师呢?这个人真是矛盾,小白心想。   “是啊,所以我在努力”。   “加油,早些睡”,小白说着。   只是这五个字,安予染竟听出了满满的爱,这就是小白关心他啊!幸福的嗨到极点。   “好,你也是”。   挂断电话后,安予染又给小翠打了电话询问小白与小宝这两天的生活状况,听到一切安好的时候,他才真的放下心。   随即又给陈寂楠挂了通电话,不过好像时机不大对,三句话就急忙挂断了。   在自己正一个人在外面孤零零的时候,听到好基友正在愉快的呻*吟真的太雪上加霜了好吗!   一大清早,安予染就黑着脸洗内裤!   这种事情早就不应该存在了!一个近三十的男人竟然还梦遗!丢不起这人!   实在是想念小白,再加上昨晚陈寂楠嗯嗯啊啊的声音,于是……他就做个个春梦!   早上惊醒的时候果然就感受到了来自某个部位的粘腻感,真是不能再糟糕了!   蓝岚看着满脸黑雾的安予染,就懂了写什么,噗的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就见安予染的脸黑的更严重了!   刚到大姨家的时候,大姨还以为这是蓝岚两口子回来了呢,结果一看不是马浩宇那小子。   送亲的时候她是见过马浩宇的,所以最开始还以为蓝岚又偷摸的找了男人。   最后听说不是她想的那样才放心。   这个男人也不错,不过死了老婆还带着小孩,大姨提了嘴村里有个漂亮的寡妇,见安予染也没有接话茬,就没再说下去。   说好的今天去镇政府,安予染和蓝岚收拾好之后就坐了村里的小客车,摇摇晃晃的到了镇里。   镇里的领导显然已经接到过他们要到来的通知,甚至还拉出了欢迎A市科研所领导莅临的红色条幅。   到了小会议室,几个曾经参与过当年说服寨子迁出的工作人员都还在,还有一个领头牵线的副镇长也在这。   说起村民的时候,大家都说那里的人虽然和蔼可亲,不过一提到要与镇里接轨的时候就一致反对。并且毫无动摇的意思。   蓝岚又问了当年去了寨子里的那些人是否见过蛇,大家都说路途上看见了,寨子里没看见,不过一进寨子就看到了一个小庙,庙里的神龛里放置着一个蛇形的塑像。   所以大家才觉得这个寨子里供奉的神祇是蛇的传言并非是子虚乌有的事。   当问道怎么进寨子的时候,工作人员却面露难色。   “怎么了?”见大家都不说话,蓝岚反而有些着急了。   “哎”,副镇长开口说:“最开始是一个去采蘑菇的一个村民发现的,他回来的路上留下了记号,我们派人过去发现真有这么个地方,就商量让他们与外界进行沟通交往”。   “然后呢?”蓝岚问。   “结果他们拒绝了,我们回来上报县里之后,县里也派人下来决定去看一下这个寨子,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副镇长的脸上丝毫没有说谎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能信服,毕竟是一个住了人山寨,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副镇长也知道蓝岚心里的想法,但是事实情况就是这样,于是他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继续说:“之后我们去的时候发现路上的蛇变多了,原来的记号也都不见了,结果县里还以为我们说谎,最后我们还写了检讨的”。   安予染能够理解副镇长的说法,毕竟欺骗上级是属于犯大错,所以他们现在听到有人相信他们寨子的存在是高兴的,不过他们又说不清寨子现在到底在哪,处境比较尴尬。   蓝岚又问了几个工作人员当年的细节,并让他们帮忙画了一张当年去寨子的大概路线,虽然已经找不到了,不过参考作用还是有的。   问清当年的事情,蓝岚和安予染就和镇里的人员告了别,并且非常感谢他们的配合与帮助。   既然到了镇里,安予染和蓝岚又买了一些肉和水果,准备带给大姨一家。   安予染认为来一次镇里不容易,还是先把去野外的一些备品买齐全再回去吧,蓝岚也赞同这个想法,于是他俩有采购了许多野外生存用具,有帐篷,军用防水手电,雨衣,一些硫磺,以及压缩食品等。   回到蓝岚的大姨家,蓝岚就把手中的图展开放在了桌子上,安予染仔细的看了那张图,发现所谓的寨子的位置并不像是想象中那么难找,从村头走过去,翻一座山,然后沿着河边往下游走,就会发现寨子的入口。   整理了一下需要野外生存的行李,安予染和蓝岚决定明天就先去探探路,至少要找到那条河的位置。   他们没有找任何人带路,因为蛇毒的关系不想让其他人参与到危险中来,于是两个人决定明天就开始试图找寻寨子的路。   没有说太多的甜言蜜语,安予染就和小白道了晚安,今夜一定要休息好,因为明天他还要走一天的山路。   只是这山路并不像安予染和蓝岚心里想的那样好走,山脉比较狭长,好不容易走到山顶翻过去,就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了,走了一天,他们也没有找到那条河,身上的背包又很重,于是他俩决定先回到村子里再从长计议。   新的计划比较简单又比较稳妥,两个人不带太多的东西,准备先去寻找这条重要的河,不论找没找到,都先回到村里来。   如果找到了,就第二天背着背包去,就不折返回来了,这样即安全,又节约时间体力和干粮。   就这样,找了很久,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条路线,直到第十天,他们终于发现了那条小河。   欣喜若狂之时,他们仍未忘记在回去的路上留下记号,又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一大清早就整装待发。   安予染和蓝岚一人背着一个大旅行包,就像出门探险的驴友。不过他们今天和前几天的心情不一样,他们已经找到了那条至关重要的河流。   无论是向上游走还是向下游走,河流的位置是不会变的。   并不是听着镇里的工作人员的话他们才对一条清澈的小河这么上心,而是有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像那些古老的游牧民族一样,一个不发达的生活环境里的人们,一定会依傍着河流而居的。   依据工作人员的提示,看到河流,他们应该向下游走,于是他们的首选是朝着下游的方向行进。   虽然背着沉重的旅行包,不过两个人的心里还是兴奋的,就像是发现了新世界的孩童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幻想。   不过老天总是不如人意……   走了两天,还是没有发现寨子的入口,安予染和蓝岚开始怀疑他们的方向是不是错了,不过紧挨着河流总是不会错的。   “蛇!”蓝岚突然向后蹦了一步,虽然对蛇有好感,但是突然出现的蛇还是吓了蓝岚一跳。   原本走在前面的安予染回过头来,快速走到蓝岚的身边,站在蓝岚的正前面,一副强势保护的男人样。   顺着蓝岚手指的位置,安予染看到了一条近乎两米长的青色细蛇,不过这条蛇似乎没意他们的存在,依旧在那一动不动。   轻轻拍了拍蓝岚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怕。   原本安予染的背包就要比蓝岚的重很多,不过他见蓝岚这几天已经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将她背包里的物品拿出来了一些放到自己包里。   “谢谢你”,蓝岚说道。   “客气什么,你是女孩子”。   躲过前面这条青蛇,安予染原本会以为这片山里不会有太多的蛇,但是眼前的这种状况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险境   就在河边,有十几条蛇在蠕动,这跟刚才那条蛇完全不同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安予染和蓝岚了,并且对他们凶狠的吐着粉红色的信子。   “这些蛇无毒”,蓝岚用着自己长期以来积攒的知识肯定的道,“不过他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一样会袭击人的”。   安予染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蛇,并且青黑色的蛇身在地上蠕动起来让他感到浑身颤栗。不过他还是将蓝岚罩在身后,不让那些蛇有机会伤害到她。   “我们绕过去吧”,安予染提议着。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从这么多的蛇附近经过,说不准那下子就会被咬,他可不想感受被那种光滑的冷血动物亲吻的感觉。   “嗯好”,蓝岚也知道安予染心里怎么想,这么多蛇要是一起攻击起来,也会致命的。   尽量避开蛇走了几个小时,但是蛇还是会时而出现,安予染突然发现了重要的问题。   他们离那条河越来越远了!   “我们现在必须回到那条河的附近!”在遇到那些蛇的时候他就发现有问题,只是想着绕开他们就好了,不过现在的状况与那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因为他们走的三个多小时里,依旧会遇到三五成群的蛇,一直试图避开他们…   那么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是,迷路了!   或许是这些蛇故意引开他们的!   “嗯!”蓝岚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个山里迷路可不是说笑的,虽然他们有指南针和干粮,一直在山里转总有弹尽粮绝的那天。   “我们先往回走些吧,怕是那些蛇的后面就是寨子的入口!”   安予染恍然大悟的说道。   天渐渐的黑下来,安予染看了下时间,才下午三点。   云层黑黑的,就像在头顶一样。   要下暴雨了。   要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   安予染拉着蓝岚的手走的很快,急躁的步伐迈的让蓝岚跟着小跑,不过现在的状况不是让他们能够悠然散步的时候,他们一定要找到一个能够背风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凸起的山石,在山石后面有那么一块还算平稳的地方,安予染就将一个帐篷支了起来说:“先在这躲过暴雨吧,淋湿了生病怕是不好恢复”。   “好”。   不过安予染只支了一个帐篷,他也想过了,毕竟在野外,并且现在他俩的状况并不乐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寨子走出深山,如果在顾忌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亲这种事岂非本末倒置?   雨来的很急很快,霎那时间电闪雷鸣,树叶被打的刷刷响,原本就有些枯黄的叶子就这样簌簌的落下来。天黑的很可怕,不过为了节约电源,在帐篷里的安予染和蓝岚都没有开手电,就这样摸着黑吃了些压缩干粮,又用手接了些雨水解渴。   “好冷”,蓝岚缩了缩肩膀,搓了搓手又哈了口气。   山里原本就要比山下低几度,现在又遇到了暴雨,这温度就一下子降了下来,原本就不是专业驴友的两个人都没有考虑到现在这种突然降温的情况。   为了减负,衣服带的也不多。   “过来,我抱着你吧”,安予染将伸开一旁的手臂,伸开手刚好触碰到蓝岚冰凉的脸。   见蓝岚并没有回复他,安予染继续说:“你也知道的,我喜欢男人,并且我们两个人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生病的好”。   没有更好的取暖办法,除了相互依偎吗?蓝岚在黑暗中静静的挪到安予染的怀里。   安予染的怀里有着温暖的感觉,蓝岚就这样,几天里的困乏一涌而出,在安予染的怀抱中睡着了。   帐篷并不算小,本是想着风雨过后两个人就继续赶路,不过等雨停的时候,天也黑了,将蓝岚平躺,安予染动了动发麻的身体。   雨过天晴之后,安予染将帐篷上的通气口打开,可以透过树枝看到黑夜中的繁星。   自从进了山里,手机就没有信号了,虽然和小白打过招呼了,但是他还是担心小白会乱想。   悄悄的开个手机,屏幕上男孩的睡颜很安详,睫毛的弧度让人心仪。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屏幕,安予染在心中念了一句“小白晚安,我爱你”   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难得睡了这样一个饱觉,蓝岚睡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狠狠的抱着安予染的身体,腿还搭在了安予染的肚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睡姿是差,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   感受到了身边的人的轻动作,安予染转过头来说:“醒了?”   “嗯”,蓝岚的脸上飘过一丝红晕。睡姿差还被抓到了现行真的很丢人啊,立刻收了自己的胳膊和腿,然后坐了起来。   像安予染这种长的帅,性格又温柔的好男人,也不怪读硕士的时候,有那么多女生为他倾倒。可惜怎么会是个GAY呢,蓝岚在心中不解的想着。   “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吧”,安予染已经出了帐篷,完全不顾在犯花痴的蓝岚在想什么。   “嗯好”。   经过安予染和蓝岚的商量,决定将这个湿帐篷就扔到这里了,蓝岚背不动太多东西,而一个湿帐篷又太重了,反正他们可以在一个帐篷里住,那么留下一个帐篷就够了。   又是新的一天。   这一整天安予染和蓝岚都在找那条河流。   不过,他们失败了。   原本因为躲蛇就有了偏差,为了躲雨急忙的跑了一段路,现在要找到原来的路谈何容易。   蓝岚有些泄气,而安予染却坐在树下,倚靠着树干休息。   “现在怎么办?”蓝岚着急了,如果走不出去,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这片山来的人很少,几乎不会有人走到这么远,并且这到底是哪她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继续找找看吧”,安予染平静的说道。   不过平静的只有他的语气罢了,在这一刻,他甚至不想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   “嗯”,见安予染心里也很烦,蓝岚就静静的坐在了安予染的身边,将头依靠在安予染的肩膀上。   反正,又没有人看到。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状况可是相依为命。   蓝岚不得不承认,这快二十天来,她已经渐渐的对安予染产生了好感。   默默的感受着来自于男人身上的温度,蓝岚更进一步的把手放在男人低垂的手上。   安予染没有对蓝岚的动作感到厌恶,他现在的身体很疲倦,大脑也很混乱,他不想将多余的力气与口舌放在伤害蓝岚身上。他就这样闭着眼,想着各种有可能的出路,对于蓝岚的动作毫无反抗。   在这种高压情况之下的女人,即使有着再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脆弱的,她现在只想把心思放在眼前,如果走不出去而其他人又找不到他们,或许他们俩这一辈子都要留在这了。   “安予染?”   蓝岚试图拉回安予染跑远的思绪。   安予染没有说话,依旧沉思着,眼睛闭的很紧,他不会拒绝,并且在这种时候也不该做这种有关男女之情的事,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朋友的妻子。   直到嘴角传来一股温热,安予染才睁开锐利的眸子。   下意识的将头躲到一边,安予染的眼睛带着一丝不解,就这样看着嬉笑的蓝岚。   在这种困境下,能够看到这种纯真的笑,无疑是一种希望。   安予染也咧了一丝嘴角。   蓝岚看的目瞪口呆。   “我终于知道读研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多人暗恋你了”,蓝岚完全不顾及安予染刚刚的躲闪,又将身体靠在安予染宽阔的臂膀上。   “为什么?”   安予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有女人缘,一直以来他都有追随者,已经很小心的避免对女生太好了。   “因为你很帅”。   蓝岚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安予染无奈的摸了下鼻子,心想,我很帅?   “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蓝岚提议道。   即使现在让他们继续没有正确方向走下去,也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嗯好”,安予染同意着。   “先搭帐篷?”   “就这么休息会儿吧,想想接下来的方案”,安予染不想费事的说。   “怎么,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说着,蓝岚就把安予染放在一旁的背包打开,在那自己搭旅行帐篷。   安予染看拗不过她,就无奈的帮着将帐篷搭好。   刚刚搭好,蓝岚就钻了进去,“安予染,你也进来吧”,乖乖的躺在一侧,就喊着外面的安予染来休息。   “我在外面看着吧”,安予染委婉的拒绝着。   蓝岚见自己喊也没有什么用,干脆就跑出来,从安予染身侧环住他宽大的身躯说:“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啦,这话怎么说的跟我是个女流氓似的”。   感受着身侧的柔软浑圆,安予染摇了摇头说:“我们不合适的”。   “我知道”。   这个时候,附近的草丛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蓝岚的职业提醒着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是蛇。   是一群蛇!   一群蛇在围绕着他们!   “什么声音?”安予染也听到了这种奇怪的声音,因为蛇群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在这坐以待毙!现在身边也没有足够的柴来抵挡这些蛇的攻击。   对了!他们有那个!   “安予染!我们之前买的硫磺呢?”   他们竟然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   “在包里!最上面那个小口袋!”安予染何等聪明,一下就知道蓝岚在想什么了。   不等他们把自己圈在一个硫磺圈里,就见出现了成百上千条两米多长的青蛇,还有一条白色黄纹的小蛇!   “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么?”安予染试着问道,他现在正眯着眼睛,蛇的数量有些多,让人头皮发麻,他不想睁开眼看,但又不能闭着眼坐以待毙。   “很显然,是”,蓝岚肯定的回答着。   “那他们能够攻击到我们的概率?”毕竟他们现在在硫磺圈里。   “这个数量,如果他们真的有意攻击我们,那么...”蓝岚的声音越说越小。   这时候,就看见白色的小蛇,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在他们的眼前...   向前爬行一段停下了,再爬回来,再如此往复。   “它这是在干什么?”安予染完全不能理解动物的想法。   “我...也不大清楚啊,不过它们可能是不想伤害我们”。   “那是?”   作者有话要说:   ☆、归家   小宝气的把作业本扔到地上,腮帮子鼓鼓的,小孩子的心情就是这样显而易见。   “爸爸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离家出走了!”   已经是安予染离开的第二十九天。   半个多月没有消息传回来,家里的人自然沉不住气了。   “小宝要乖,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了啊”,小翠安慰着炸毛的小宝,能够在爸爸不在家的这近三十天表现的这么乖,估计已经是小宝能够承受的极限了,毕竟没有家人的关爱,并不在小宝的承受之内。   “还有你!你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口!”小宝的小手一指,隋远就这样的被讨厌了。   此时的隋远站在安予染家门口红色的脚垫上,黑色的风衣的衣领立的很高,遮住了他点点胡茬的下巴。   被小家伙突然指着说,隋远错愕了下,小孩子怎么会讨厌自己?难道这孩子遗传的太好,将安予染看人读心的分析技巧给继承到了?   “你看,小孩子都不喜欢你,你就快点离开吧”,坐在沙发上的陈寂楠张口道,旁边的梁金昊一听到自己家的媳妇发话,立马站起来准备撵人。   “我是来接小白走的”,隋远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他的眼神全部都在站在卧室门口的小白的身上。   小白不想理任何人,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最乱的,如果安予染不在这里,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再住在这里,原本他就是带着另样的想法借宿在这里,而现在...   或许他原本的计划已经达到了,现在就到了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小白哥哥凭什么跟你走”,小宝突然跑到小白身边,牵起小白的手。   将日历一天划一道,今天已经是第二十九天,前几天还有联系,到了后来就消失匿迹了,连同那个和他一起离开的女人。   果然,还是逃脱不了这种命运么?   其实他没有什么行李,原本就没有带什么行李来,他就更不用带什么行李离开了,所以他若是想离开,根本就不需要收拾,牵着小哈就可以了。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小白突然有了言语:“我和他说过,如果他三十天还没有回来,我就离开,你明天再来接我吧”。   “小白哥哥”,小宝的声音有些呜咽,爸爸不在,而小白哥哥又要被坏人带走了,他心情非常沮丧。   “小白,你真的不要多等几天么”?陈寂楠是知道小白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不认为安予染是会乱搞的人,尤其那个对象是蓝岚。   “小白,你明明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何必再在这多等一天?”隋远有些等不及,他等小白回到他身边的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小白拿起他的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拨了不知道几百次的号码。   话筒里那个女声依旧是那么甜蜜: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宁可听到的其他的女人接起来然后回一句:“喂?你是谁?”   可是,一直是关机,没有变。   打开信息箱,里面的彩信依旧刺眼,一张是安予染与蓝岚进了宾馆,一张是安予染和蓝岚再机场候机。   显而易见不是么?   “明天,我等他到明天”,小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已经不能再这样犹豫了,有些该放下的早晚都要放下。   “都是一样的结果啊,为什么再等一天呢?”隋远不甘心的问道。   “我答应过他,会等他三十天”。   隋远身后的防盗门虚掩着,像是昭示着他今天注定不会有他想要的结局。   “好,我明天在来接你”。   “你来接小白做什么?”门外有个声音传了进来。   “爸爸?”小宝蹦蹦哒哒的推开门,安予染就这样站在门口。   现在的他又黑又瘦,若不是声音真的很像,小宝就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宝侧了下小脑袋,确定了下眼前的人,又小声的问了问:“爸爸?”   “小宝,你这是要认不出爸爸了么”?安予染满脸疲惫,不过笑容依旧,能够回到自己的小家,真的是太好了。   将儿子抱了个满怀,小宝就这样呜呜的留下了眼泪,趴在安予染的挥舞着自己白胖的小拳头说:“坏爸爸,臭爸爸,破爸爸,不早点回来,回来还变成了丑八怪”。   原本想要安慰小宝的安予染一听到丑八怪三个字就傻了,不就是瘦了些,因为一个月的营养不良,脸色不大好么,至于成为丑八怪么...   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啊!可怜天下父亲心!   “先生,你能不要站在我家门口么?我想进去”,安予染提醒着已经完全傻掉的隋远。   隋远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剧情的逆袭。   虽然一百分的不想离开,不过现在是在人家家里,只好迈出房间说:“小白,我还会来接你的”。   安予染这就不高兴了,30天不到,他就回来了,怎么还想带走他的小白?   “我们家不欢迎破坏家庭和谐的人来”。   说了这句,隋远迈着沉重的步伐就走向电梯口,还听到身后有个女声幽幽的说:“先生慢走”。   抱着小宝进了客厅,蓝岚也没客气,就跟着进来了。   一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陈寂楠和梁金昊,安予染嘴角一扬说:“怎么?都在我家开会呢?”将儿子放下,就去厨房开了冰箱拎了提啤酒。   往茶几上一放,还没等站直身体,就遭受了陈寂楠突如其来的一个飞脚,踹的安予染一个踉跄,原本就瘦弱的身躯可不像原本那样稳健。   “说!你他妈的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全世界都在疯了一样的找你!”,陈寂楠眼里的红血丝异样的刺目。   “如果我说,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呢?还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安予染开了一听啤酒,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陈寂楠现在最在意的并不是安予染到底遭受了什么事情,他只是很不解,既然能够回来,那么路上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   “刚从山里出来,就上了直升机”,安予染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小白的卧室的方向,小白已经进了卧室,显然是不想热烈的庆祝他的归来。   “直升机?你混弄鬼呐!”   蓝岚看着陈寂楠对安予染的意见很大,就出来解围说:“我们失踪太久,科研所就派人来搜救我们了,我们出山刚好遇到搜救的队伍,就直接上了直升机,飞回来了,这不,下了直升机直接坐车回来了嘛,这么久了,电话早就没电啦”。   陈寂楠这才相信安予染不是故弄玄虚。   他还以为安予染不联系他们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呢!一想到这他就想把安予染给拆了!这么多天,简直要把他吓死了!   “看吧,非要别人说你才信”,安予染坐在旁边,耸了下肩。   他的身上还穿着那身破旧的冲锋服,上面还粘着草叶和泥土。   “没死就行,你死了老子还得给你烧纸,行了,知道你没事就行了,我先回去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吧,都发霉了”,陈寂楠说着就与梁金昊告了别。   蓝岚也表示科研所的车还在楼下等着她,就离开了。   小宝虽然想继续粘着爸爸,不过这个一身泥巴的怪蜀黍已经在刚才那个抱抱的时候把他帅气的小衬衫弄脏了,正嘟着嘴巴不高兴呢!   “好啦,等爸爸带着你买新的”,安予染讨好的说。   “你还是先去洗澡吧,臭死了”小宝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做着扇风状,催着爸爸去洗澡。   “好,乖儿子等我回来”。   不脱不知道,一脱吓一跳,腹肌都哪里去了!完全就剩下了一张薄薄的肚皮,照着卫生间里的镜子,怪不得小宝都认不出他了,现在的他连他都不敢认了,这简直是另一个人了,粗黄的皮肤上两个眼眶凹陷,一副民国时期抽大烟的人的皮相。   这个样子,该不会受到小白嫌弃吧。   洗了一个多小时,安予染确定自己的每个角落都洗的干净净香喷喷的时候才出来。   小宝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少儿节目,小翠在帮他剥栗子皮。   “小宝,你看看爸爸现在干不干净,来闻闻爸爸香不香”,安予染讨好的坐在小宝身旁,将小宝报到自己的大腿上。   “爸爸,你变丑了!”小宝直接指出关键点。   这样丑的爸爸带出去简直是丢死人了!   安予染可怜的自尊心又再一次的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现在小宝这么说,估计一会儿小白也会这样说,明天陈寂楠也会这样说...   他的帅气形象,就这样轰塌了。   跟儿子逗了几句嘴,告诉小宝不论爸爸长的是什么样子的,爸爸都是最帅气的,就像小宝无论怎么胖嘟嘟,爸爸都会觉得自己的儿子最萌。   我本来就是最萌,用你说?小宝在心里嘀咕着。   答应给小宝买他惦记了很久的变形金刚限量版,小宝就一下变得很高兴,还说安予染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问他什么时候再出门...   再出门回来后就可以再给他买一个心爱的玩具了...   安予染心想,小孩子的心还真是容易懂啊。   让小翠先哄着小宝,一会儿再准备个晚饭,要荤一点的。   而自己,当然是要去哄亲爱的小白了。   这么久没有联系到他,不知道小白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担心自己,有没有害怕自己就这样不回来了。   一推开门,安予染就看到小白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是要离开的节奏?   安予染紧忙从身后抱住小白,让小白暂时停止手上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小白,别走”。   无论怎样,强迫也好,软磨硬泡也好,安予染下定决心不会放小白离开的。   “安予染,你欺骗了我”。想小白这种单纯的人,大概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隐瞒和欺骗了。   可是这次,安予染却认为自己是善意的谎言。   “即使我欺骗了你,我也不会放你走的”,安予染的语气略显强硬,环绕在小白腰上的手又收了收,认定了,就不放手。   小白没有挣扎,像是泄了一口气说:“你先松开我吧,我不走”。   感受到小白并没有直接反抗他的动作,安予染渐渐的松开了手。感受到腰上的禁锢解开了,小白将手上的衣服扔到柜子里,转身坐到了床上,然后指了指安予染身后的靠椅说:“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比如,你这次去的目的地,那个女人,还有,在山里你们发现了什么?   “小白,如果我说实话,你能答应我,不会离开我么?”安予染握了握挂着冷汗的手,最后还是将拳舒缓开。   白赫昇怎么可能会回答这种问题呢,安予染这么说也不过是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他并没有坐在小白对面的椅子上,因为他不想看到小白的表情,于是他坐到了小白的身边,不顾小白的反抗,就将小白轻巧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腿上,将手臂环抱住那纤细的身体,将下巴搭在小白的肩膀上。   现在,小白在自己怀里的感受,最让他安心。   “我和蓝岚虽然一起出差,但绝对不是那种关系”爱人之间,最大的心结莫过于另一个人过于亲近的出现。   坐在安予染大腿上的小白没有说话。   “我才参加过她和我室友的婚礼,你知道的,她就是新娘”,安予染继续解释着。   见小白没有对他的解释进行任何一丁点的赞同或者是否定,安予染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表弟拜托的调查的连环毒杀案,刚好她所在的研究所派她去调查蛇毒,据说是在云南,我就和她一起去那边了”,安予染自然不会说他把带有小白血液的水交给蓝岚调查,也不会说他偷听过小白与隋远的谈话。   “然后?”小白的身体僵直了一下,这个动作虽然很轻,小白又克制着,不过安予染还是感受到了。   他感受着小白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的跳动,怎么可能不发现。他知道小白是害怕的,害怕他知道自己的秘密。   不过时至今日,这些,对于他们的爱不足为惧,还是将自己的心意好好的表达给小白比较好。   “结果我们进了据说有那种蛇的山...差点就出不来了”,安予染说着,在小白的颈侧亲了一下。   “在我和蓝岚已经迷路的时候,又出现了许多蛇,我当时真的以为会死在那里,一直都在担心如果自己走不出来,那么你怎么办?”安予染深吸了一口气,怀里的小白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   “结果在蛇群里,有一条小白蛇,最开始我还以为它是要指挥所有的蛇一起攻击我呢,结果不是”。   “白蛇?”一直都在沉默的小白听到这个讯息的时候突然问道。   “嗯,是一条小白蛇,它好像跟我很亲近,原本我和蓝岚在硫磺圈里不准备出去的,它似乎是想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结果我们想着无论都逃脱不了,不如就试一试,结果跟着这条小蛇越走越远,最后看到了一个寨子...”   安予染顿了顿,此时的小白身体很僵硬,完全不像是在听安予染讲故事。   “小白,你猜我进到寨子里看到了什么?完全无法想象...”那种情形,安予染这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那种场面,尸骨交错在一起,整整一个寨子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很惨吧?那种景象?”小白问道。   “嗯,寨子里空无一人”,那些尸骨自然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你看到寨子里的蛇了么?”白赫昇开始和安予染进行交流。   “寨子里没有看到其他的蛇,不过在入口的小庙里,有两条蛇的尸体,还有一份族谱”,没错,一条白蛇,一条赫蛇,紧紧的交缠在一起,怎么也不可能将他们分开,至于族谱,大概是供在小庙里的。   “然后,你在族谱上,看到的我的,名字”小白闭上眼,从遇到小白蛇开始,白赫昇就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进展。   “还有隋远的”,安予染补充道。   “他是叛族者,是唯一一个出去就没有回来的人”,小白说着。   “嗯,他的名字被划上了红杠”。接下来的事情,安予染并不想说,因为那种情形太过惨烈,并且小白比他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能够猜想到的事情也不过是猜想,并不能够当做事实来说。   “我从小被人抛弃在山里,本来该是要死的婴孩,却被白蛇给救了,结果寨子里的人就给我取了名字叫白赫昇(生)”...   故事很简单,小白只是说了个大概。   一个小寨,大家过的很祥和,拒绝了政府的亲近,虽然外界都流传着白蛇与赫蛇相爱的故事,也没有人试图来查证...   除了年初来到的一伙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的路,不过他们确实是为了蛇毒而来,一群有钱有势的人就想找到传说中的蛇毒,让自己爱的人能够被毒所困,永远不会出轨。他们的行为遭到了寨子里的人的反抗...结果...   手无寸铁的族人和一群拿着现代化武器手枪的男人...   赫蛇为了保护白蛇,中了五枪。   这些人为了不让他们的暴行暴露出去,就决定斩尽杀绝,斩草除根,无论老小,全无幸免,除了一个人...   那就是小白,于大伟一下就看到了他的潜力以及钱途,强行的留下了他的命,并且将他留在会所。   小白本是决定要自杀了结的,结果偶然间看到了隋远的蛇形纹店的招牌,那个招牌上的蛇形就是他们的族徽...   于是两个人决定去寻找白蛇,找到白蛇的时候,白蛇已经奄奄一息,像是要放弃了生命随赫蛇而去,突然隋远想到了那个故事,就让小白试图与白蛇的交流,取到蛇毒。   再通过纹身隐盖,将毒植入小白的身体...   一起起的毒杀案,就这样而来。   深吸了一口气,小白将故事讲完,最后他说:“你现在的身体里也有蛇毒,所以那条小白蛇才会认出你,她就是白蛇与赫蛇的孩子...”虽然想掩饰安予染中毒的事实,不过这种情形,无论安予染怎么想,小白都要说出实话。   安予染认真听着故事,呼吸尽量控制的平稳,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毒,从来没想到会被这个毒所救,也没有想过小白会这样承认了自己中毒的事实。   “小白,能够用这种方式与你一辈子纠缠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安予染微微一笑,将小白的头侧过来,看着泪流满面的小白,就这样的吻了上去。   “是么,会死的噢”,像是开了什么夸张的玩笑,小白闭上眼,接受着来自安予染温软的唇。   湿热的吻落在小白的额头,脸颊,再转移到他的唇瓣,舌头渐渐深入,交缠,安予染想将这一个月的想念都散逸开来,直到小白被吻的满脸通红,呼吸紊乱。   看着眼前的人儿如此诱人,安予染说:“你愿意原谅我对你的隐瞒了么?”   白赫昇的嘴唇红肿着,但声音却异常清晰:“看在你活着回来的份上”。   “小白,你怎么这么可爱”,用大手揉了揉小白的碎发,将鼻子凑过去轻闻。大概,这就是世界上最诱人的香气,从见面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不是吗?   安予染似暴力的将小白推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一个月了,要吃荤”   小白就这样盯着安予染看,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神看的安予染心虚...   不等安予染问,白赫昇就张口道:“丑八怪!”   刚刚没有仔细看安予染的脸,现在刚好看的很清,真的是!丑!八!怪!   如果这个人不是安予染,他绝对不会看一眼!即使他不是颜控!   “丑八怪也要吃荤!”   “你确定你有力气?”瞧着安予染瘦的跟个纸片似的,小白开始怀疑了。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安予染不爽的问道。   “不,我觉得你的身体一定不够美感,最近应该多吃肉!”   “我现在正准备吃肉!”安予染发疯似的附在小白的身上,急速的褪掉小白身上的睡衣。   “我说晚饭吃肉!”   “我先吃小白的肉!”安予染褪着小白的睡裤。   “爸爸!你说的肉做好啦,你别在这跟小白哥哥丢人了行吗?”满脑子都是肉的爸爸真是丢人!   诶?爸爸这是在是在欺负小白哥哥?这种情形实在太暴力了好嘛!   小宝颠颠的跑到客厅,放着床上的两个人放风...   小宝这是什么意思?安予染在这凌乱了,小宝这小家伙,居然没给他们带门!   “嘿嘿,我又忘了锁门了”安予染讨好的说道。   “下去!”   “我不要”耍赖般的趴在小白的身上,安予染也不管身下的小白怎么推他。   “去吧!遥控器!”   安予染的脑袋就这样被小宝扔过来的遥控器砸中了...   这...他不在的三十天里,小白已经把小宝给收买了么...   脑袋上顶个包的安予染吃着红烧肉,普通的红烧肉对于现在的他简直是人间美味。   干掉了一盘子肉还意犹未尽。不过不能太贪吃,吃过了还得锻炼保持身形!   夜晚,一场狂风暴雨吞噬而过。   小白小脸粉红的躺在安予染的怀抱里,不安分的动了动身体。   这肋条骨都可以数着玩了好嘛!   “明天我就订机票去荷兰好么?”安予染问道。   “你确定不会再出差?”   安予染伸出手勾了下小白的鼻子,“又调皮”。   “我明早就看看机票,然后瞒着陈寂楠,咱俩偷偷的去”。   “嗯”。   此时的陈寂楠和梁金昊正在搜索机票。   “你说阿染会哪天去荷兰?”陈寂楠看一眼正在查机票的梁金昊。   “哎呀,媳妇你放心,只要安予染那边用身份证买了机票,就会有人通知我的,咱们就直接订那个航班”。   “嘁,讨好我也没用”。   “嗯,你说的都对”,梁金昊宠溺的亲了陈寂楠的脸颊一下。   三天后,A市机场,国际候机区。   安予染看着背着背包的梁金昊和拿着糖葫芦的陈寂楠。   靠!果然!阴魂不散!   “吖,阿染,你们也去荷兰啊!”。   “陈寂楠!你绝对在监视我!”回家得看看有没有哪个地方装了窃听器和摄像头了!   “没有啦,我们只是看了看你的身份证登记情况”,陈寂楠无辜的摊手。   “卑鄙无耻!”   “好啦,一起去领证嘛!”   飞机,就这样划过天际,从中国,到荷兰。   一张结婚证,不能代表什么。   只是,就想和小白的名字紧挨着,贴在同一张纸上。   安予染牵着小白的手,紧紧的,一辈子,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咩,终于完结了!各位大爷们,小的在此跪谢您把这篇文看完啦~   如果觉得很烂的话,可以去看下一本呦~   保证更烂...   噗...新坑没节操,请务必把节操藏起来再来观赏~谢谢~么么哒~ 番外一 小宝最近觉得非常不爽,相当的不爽,不过没人看出来他的不爽,所以大周末早上,他只好坐在沙发上拔着小哈粗粗尾巴上的绒毛。 于是!小哈猛摇它的大尾巴,强力的甩在小宝的脸上…… 连小哈都欺负他!这日子,简直没法活! 嘟着小嘴颠颠的跑到厨房里,拽着小翠阿姨的碎花围裙边说:“小翠阿姨,现在能去叫爸爸和小白哥哥起床了么?” 看着小宝真挚的眼神,小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不行,爸爸和小白哥哥他们都很累,需要休息”。 一到周末!爸爸和小白哥哥就不陪他吃早饭!实在是很寂寞! 周末的时候,爸爸和小白哥哥就会异常的累,早上不起床,晚上很早睡,并且白天也很少带着他玩,一般都是让小翠阿姨带着他去游乐园或者逛超市。 休息日会比工作日还要辛苦,这不符合科学好嘛? 爸爸和小白哥哥到底在做什么!肯定有事情在瞒着他! 我可是亲儿子!不是交话费送哒,有什么好事绝对不能让他俩瞒着我! 小宝哒哒的跑到小白的卧室门前,轻轻的推门…… 锁上了…… 单单一道锁就想防住小宝的好奇心?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钥匙在哪里他会不知道?笑话,他可是安予染的儿子!洞察能力一流妥妥哒。 颠颠的跑到安予染的屋子里,打开大衣柜,衣柜中间做了一个隔断,为了方便用户,有些柜子会在里面做几个抽屉…… 抽开最中间的,果然!除了天然乳胶大人专用“泡泡糖”,就是一小串钥匙。室内所有的房间的钥匙。 为了不打草惊蛇,小宝只好一个一个的试,将其他的门的钥匙排除出去,最后只剩下一把银色发亮的钥匙。 钥匙很新,显然是入住后就没有再用过。 没有直接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小宝拿着一小串钥匙,轻轻的趴在房门上听室内的声音。 似乎爸爸和小白哥哥在交流着神马,完全听不清。 不过,他俩醒了为什么不出来陪我玩? 好过分!果然他们俩是在瞒着我做什么游戏,或者是偷偷买了什么玩具…… 这个见色忘儿子的爸爸,天理难容! 看我小宝现在就揭穿你的真面目! 将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的扭开锁,门刚刚推开一个小缝…… 爸爸竟然在欺负小白哥哥! 瞎了他的双眼!可恶的爸爸! 小白哥哥跪在床上,爸爸在后面不断的欺负他,小白哥哥一直在哭着说不要,不要了…… 结果爸爸还在用力的欺负小白哥哥! 没人性啊!臭爸爸,一大早上就敢欺负小白哥哥,怪不得总是不起床,原来是在房间里作威作福! 我!小宝!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悄悄的把门带上……小宝跑回客厅,不到十秒钟他就跑回来。 再次推开门,这次还是一个缝,准确点说,是一个大缝。 “臭爸爸,放开那只小白哥哥!” “去吧!遥控器!” “走你!奥特曼!” 安予染的脑袋直接受了两下重击,赤*裸的身体和小白的交*合在一起,这个时候被打扰,他当然很不高兴,看着击中自己的东西…… 再将视线移到门口,看着自己的儿子正一副迪迦奥特曼的姿势要为了世界和平干掉他…… 立刻就萎了…… 萎了…… 萎了…… 将被子赶紧盖住一丝*不挂的的两个人,安予染强装镇定的说:“小宝你干什么”,带着一丝教训。 小宝没有改变姿势,一副我有姿势我自豪的模样,将胸脯挺的很高,说:“让你欺负小白哥哥!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被儿子看到这种场面,安予染当然是想一头撞死的,不过现在论儿子这个年纪和想法,应该是不会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的,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又说:“我只是在跟小白哥哥玩游戏而已”。 小宝似乎不大信,难道是在玩不要不要了的游戏?幼儿园的阿姨根本就没有教过啊。 不过爸爸应该不会说谎,转了转自己的小脑瓜,小宝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玩这种游戏!”。 “因为这种游戏只能跟喜欢的人玩啊”。 小宝似乎恍然大悟的说:“噢,那我去找美*美玩”。 不等安予染再问,小宝就转过身走了,嘴里还不断的嘀咕着要怎么和美*美玩这个新游戏…… 美*美到底是谁啊! 安予染要崩溃了!他似乎是教了儿子很邪恶的东西啊! 小宝终于如愿以偿的和爸爸以及小白哥哥一起吃早饭,一家人的早饭果然最和谐! 不过安予染依旧黑着脸,在想美*美到底是谁…… 第二天一早…… 小宝发现爸爸和小白哥哥又不起床!肯定是在玩只能和喜欢的人玩的游戏了,算了,就原谅这两个贪玩的大人吧。 玩会儿他的奥特曼吧! 诶诶?我的奥特曼呢? 算了,看会儿动画片吧! 诶诶?迪迦奥特曼的光碟呢?神奇宝贝的光碟呢?圣斗士星矢的光碟呢? 算了,反正都看过了,开电视看会儿光头强吧。 诶诶?遥控器呢!!!! 臭爸爸! 小宝很生气,他跑进爸爸的卧室,发现钥匙也不见了!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hello kitty? 站在小白哥哥的卧室门口,小宝开始用力的敲门!!!! “臭爸爸,你开门呐,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玩游戏,你有本事开门呐,开门呐!!!” 在屋里,正提枪上阵的安予染…… 就这样被吓软了…… 软了…… 软了…… “子不教,父之过”,小白穿上衬衫,看着石化的安予染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准备去开门迎接他的小超人。 番外二 没有什么比周一去上幼儿园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 周末的日子简直就是被荼毒好嘛?爸爸只顾着和小白哥哥玩游戏,小翠阿姨也含含糊糊的不回答他的问题。 游戏的名字都不能说?那他要怎么和美*美同学宣扬这种可以脱光光一起玩的游戏! 每当周五下午的时候就像噩梦一样,而周一的早上就是新世界大门敞开了一样。 原因还用他点明么?当然是因为有美*美啊。 还没进幼儿园的门口,小宝就开始跟小翠说再见了,从差一百米路就开始说,一直说到进了幼儿园…… 真是不懂他的心思啊,这个木头小翠阿姨…… 让美*美看到是一个未婚少女送他来上学,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好不好?看来需要好好的和小翠阿姨沟通一下。 没有直接进小教室,小宝哒哒的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他的小西装,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发有点乱,又扭开水龙头接了点水,拢了拢自己酷毙了的发型。 为什么!我这么帅! 简直就是!智慧!与魅力!的化身!!! 进小教室的时候,梅尧似乎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他正在认真的作画,画里面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和正在制服小怪兽的迪迦奥特曼。 小宝静悄悄的用余光偷偷的看了看梅尧的画,内心却像开了花一样,很好!他已经成功了,让梅尧喜欢上了迪迦奥特曼! 故作深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将奥特曼外形的小背包放在一旁。 “美*美,在画什么?”小宝的小脑袋侧过去,紧贴着梅尧的。 梅尧也没闪躲,就任由着小宝这样贴着,回答道:“在画你和小怪兽”。 梅尧小朋友是从小宝的口中得知到奥特曼这种生物的,而小宝给他灌输的思想却是……小宝就是传说中的奥特曼,如果有小怪兽要欺负美*美,那他绝对第一个冲过去将小怪兽消灭! 从此以后……小宝就是梅尧心目中的大英雄。 “为什么画里没有你呢?”小宝装模作样的问道。 “有啊”,梅尧顿了顿手里的笔说。 “在哪?” “在这,奥特曼的怀里呐”,梅尧用笔尖指了指奥特曼怀里的位置,果然有一个人形生物。 小宝很开心的用手刮了下梅尧的笔尖说:“美*美,你这么喜欢奥特曼,就做奥特曼的老婆吧!” 小宝说的很郑重,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影子。 梅尧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但是他给的结果并不让小宝满意,因为小宝早就志在必得了。 梅尧说:“男孩子只能和女孩子在一起,不能和男孩子在一起”。 “少爷说得对!”一旁的保镖终于看不下去了,再不张口小主人就要被人拐走了啊,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梅尧的眼神朝他们这边看来,另一个保镖站在墙边也狠狠的点了点头,就差点把脖子给点折了。 “美*美,说了多少次,保姆不能带到教室里啊,再说你这俩保姆也太丑了,穿这么黑还带着墨镜,会把其他小朋友吓哭的啊”,小宝对这两个保姆非常不满意,这简直都不如他家小翠阿姨懂事! “嗯说的对!” 两个可怜的小保镖就这样,默默的退到角落里,希望小主人不要撵他们走。 “不过,他们俩也挺可怜的,大老爷们还得给你当保姆,就留着吧”。 “嗯,好”。 谢天谢地……如果不能随时看着小主人,怕是回去就要掉半个脑袋的。 “不过你还是要当我的老婆啊,我家小白哥哥就是给我爸爸当老婆的,他们也都是男孩子啊”。 “是么?”梅尧半信半疑的看着小宝。 “奥特曼什么时候骗过人!” “那好!”能作为奥特曼的老婆将是多么的幸福啊,梅尧想着。 “对了,你知道么?和喜欢的人可以做一种游戏,是你跪在床上,然后我在你后面用力的,可好玩了,我看过我爸爸和小白哥哥玩呢!” “是嘛?”一听到有好玩的游戏,梅尧立刻亮了双眼。 “嗯嗯,下次有机会,我们也一起玩啊?” “好好好!” 欢快的接受了游戏邀请,小宝就下小桌子下默默的牵起了美*美的手。。 他怎么就这么棒呢?轻而易举将老婆拐回家! 比笨蛋臭老爸强一百倍! 保镖一号和保镖二号差点咬舌自尽,这是什么爸爸!到底让儿子看到了神马!!! 说起小宝的笨蛋臭老爸,他正蹲在窗子下偷偷的观察着小宝身旁的“女孩子”。 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那狗屁儿子! 人家小女孩是很漂亮,也招人喜欢,不过现在的孩子这么早就恋爱真的好嘛?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爸爸,安予染开始担心小宝的感情路了。 这么早就谈恋爱,就证明小宝从幼儿班开始,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到进入社会,都要努力的把握住自己的媳妇,不能让入侵者得逞…… 想想小宝以后的辛酸路,他这个当爸爸的就揪心。 “亲爱的,你说,小宝搞定那个女孩没有?”安予染将嗓音压低,问身旁的小白。 白赫昇可没有安予染那样偷偷摸摸的,他正站在窗口向小教室里看,小孩之间的感情最容易看透,他点了点头说:“嗯”。 小白自然是不想和安予染在这丢人的,不过被安予染苦苦哀求,说什么现在小宝和你的关系比较好,如果发生了什么你和小宝说说他也会原谅我这个不靠谱的爸爸的……于是小白还是跟过来了。 “你说我用不用提前点去提亲?” 小白给了安予染一个白眼没说话。 “话说这女孩的家室可能不一般,你看后面那两个保镖好像是她家的,这……跟人家女孩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不会嫌弃我们吧?” 不等小白的再一次白眼,就听到旁边的窗口有一个男人说话了:“我家养的特么的是儿子!不是姑娘!” “你跟谁说话呢?”安予染回过头,看见蹲在旁边窗口的男人正吸着烟,一脸不爽的表情看着他。 “你!你不是要来提亲么!”梅怀铭站起来,躲在一旁的墙壁后,将烟头仍在脚下,意大利纯手工皮鞋就这样一捻,烟头上的火星就灭掉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那个女孩”,安予染指了指窗子里的人,美*美正在对小宝傻笑。 “那特么是我儿子!” “神马?” 果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已经直接将儿子带上歧途了! 幼儿园旁的小咖啡厅。 环境还说得过去,梅怀铭还是皱了皱眉。 “你好,我是予染心理咨询室的经理,安予染”。 看着递过来的名片,梅怀铭双手接过,回敬一张名片说:“夜宴高级会所经理,梅怀铭”。 安予染脑袋上顿时掉了三条黑线,转眼看身旁一脸镇定的小白! 你知道他是谁还不告诉我!实在是很过分啊! 小白轻松的摊了下肩膀:你们俩家的私事,跟我什么关系。 既然是为了小宝的事情,他这个当爸爸的绝对要尽力! “亲家,你看,两个小孩子情投意合的,你也就别为难他们了”,安予染先开了口,虽然女孩三秒变男孩了,不过这个叫美*美的男孩子,毕竟是小宝心上人。 “可是……” 比起当爸爸,梅怀铭还不如安予染合格!他一直都为了事业而奔波,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跟儿子聊过天,好不容易事业稳定了,却听到保镖说,梅尧好像喜欢上了幼儿班的一个叫做奥特曼的男孩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解决好嘛! 儿大不中留啊! “可是,你觉得他俩谁在上面?” 安予染这才蒙了,虽然知道夜宴会所的许多事,但是夜宴当家的这么开明,他可没有想到。 突然,一个火红色头发的男孩迈着他的小碎步,跑到梅怀铭身旁说:“嘻嘻,我起晚啦”。 一看到坐在旁边的人,允鹤愣了半秒钟,不过他很快的整理了自己的思维说:“安哥,小白”。 见男孩认识安予染,并且还亲切的叫他安哥,梅怀铭的脸立刻冷硬了起来,拉起男孩的手就站了起来。 “两个孩子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到底是谁娶谁还不一定!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安予染和小白就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又面面相觑。 这是要搞什么啊,就定了? 定了.. 定了…… 。 脑子里还在回音着梅怀铭刚刚的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个男人不爽的低沉声:“安哥?叫的这么亲切?老情人?还想叙叙旧?” “铭哥你又小心眼!!!” 坐在咖啡座的两人,相视一笑,总之,孩子们的事情就这样搞定了。 并且!无论怎么看!他家小宝!都是攻!准准的! 为什么? 你见过哪家的公主娶了奥特曼嘛?笨! 番外三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人,安予染扶着额头,虽然不能把患者撵出去,不过现在这种焦灼的状态,他继续呆下去,很有可能就要爆发了。 “老公,你真的不要我和孩子了么?”女人泪光闪烁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陈寂楠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好戏。安予染无论怎么给他递眼神,他就是不帮忙说话。 长发束成一个马尾辫,女人捂着腹部急切的说:“老公,你说话啊!” 你特么到底是谁啊! 拿起手中的资料,看了看这个患者的状况。 是一个未婚先孕的可怜女孩,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经过家人以及朋友的各种冷眼相待,终于得了心理疾病…… 心理疾病?这是精神疾病吧! 看了一下其他心理咨询师给的康复建议:最好及时找到孩子的生父。 生父是谁都好,绝对不是他安予染好嘛?并且只是要换一个更加权威的心理医生而已吧,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认父亲了? 女孩身旁的妇人终于也忍不住的装作哭了起来,一边捂住脸上一边说:“安医生,如果真的是你,我们不会怪你的,只希望你能给小女一个名分……” “这位女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小姐啊,更不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妇人像是一下子变了脸,“安予染,我是看在你在A市还有一定地位的,我女儿既然说怀了你的孩子,自然不是假话,你现在最好承认”。 “妈妈,你不要逼他……”女人拽了拽妇人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小烟,这种时候就不能再为这个畜生说话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啊!安予染捏了捏眉中…… “老公,你快点说点好听的啊,妈妈她都生气了”。 “小姐,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老公……” 突然,空气静止了那么0.001秒,在一旁不做声的陈寂楠感受到气氛的诡异,抬头往门口一看说:“来来,小白进来坐,等阿染把事情处理完咱们就出去吃饭”。 小白坐在陈寂楠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安予染和“他的女人”以及“他的老丈母娘”。 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安予染想把这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陈寂楠就这样从窗户口给扔下去,不过看着小白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就知道晚上这床还是能够上的去的。 “阿姨,其实您女儿真的认错人了,我和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安予染长叹了一口气,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妇人显然对这种说法很不满意:“我女儿到底哪点不好?她既然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要负责!” “妈妈……”女孩嘤嘤嘤的哭的更凶了。 “不哭啊小烟,你说你这个孩子,我都给你找了那么好的归宿了,让你出去贪玩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要不你把这个孩子做掉,再嫁过去也没有人会发现的”。 女孩一听妈妈这么说,便更泪流不止,哭的一个伤心欲绝:“妈妈,我不要!!!” “要我怎么解释你们才信?等孩子出生?”安予染摊手无奈道! 咕噜噜噜……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办公室里,小白一脸淡漠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了看门上的万年历,马上就要十二点了,肚子自动报警。 安予染也很着急,见自家媳妇饿肚子很心疼,不过眼前这两位显然没有任何意思要离开。 “如果你不娶我的女儿,我就把你的事情宣扬出去”,妇人发了狠,也不管对错。 安予染递给小白一个自己会速战速决的眼神说:“恐怕会丢人的只是您的女儿而已,既然你女儿不想嫁人,就不要逼着她嫁给你所谓的好归宿了”。 妇人气红了脸:“好你个安予染,不想负责还在这满嘴胡言!” “二位,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媳妇都来找我去吃饭了,要说是有孩子,也是我媳妇肚子的才是”,说着,安予染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站在小白的身前,屈身亲了下去…… “亲爱的,走,去吃饭,今天去吃你喜欢的披萨怎么样?” “嗯”,小白揉了揉丢人的肚子,点了点头。 “阿姨,不是我说您,只要您不逼着你女儿嫁人,您女人就什么心理疾病都没有了,肚里的孩子也就没有了”。 妇人一愣,三分蒙七分懂的会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回去,您问问您女儿就知道了。您看,我媳妇就在这,就不要继续说谎了吧,若不然我晚上进不了媳妇的热被窝了”。说着,一直手托着小白的后脑勺,又吻了下去。 一吻作罢,小白的肚子再次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走,吃披萨去”,安予染说着,小白和陈寂楠也起身,跟了出去。 妇人和女人还徜徉在刚刚安予染吻小白的情节里…… 那是个男孩吧!!! 电梯里,安予染沾沾自喜的等着小白问他为什么知道那女孩是装病的,不过小白完全没有对这个感兴趣! “亲爱的,你怎么没有问我我怎么知道那个女孩是装病的?”安予染装不下去了,紧忙提起小白的兴趣。 “为什么?”小白问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安予染向着小白的方向侧了下脸庞。 小白一个白眼飞过去,对于安予染这种索吻方式很不爽。 在一旁的陈寂楠终于受不了他俩的秀恩爱了,于是他说:“那女孩的病例上都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了,可是五个月的身孕应该是这样的……”陈寂楠将腹部拱向前,做出一个大肚婆的模样,然后拍了拍凸出的肚子。 “噢”,小白赞同着,对着安予染的方向说:“今晚,别想上床了!” “哎哎哎,别别别,亲爱的我错了……”安予染紧忙讨好道。 不过小白一直在他前面,完全不搭理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哎哎哎,媳妇我错了,你别一直往前走不理我啊! 哎哎哎!媳妇!披萨店在这边!!! 哎哎哎!媳妇!我今晚给你捂被窝还不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真的完结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