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政神探夫夫档/无罪强奸 作者:绯村薰薰(幽阁尘香) 文案 薄如蝉翼的一次性手套下掩盖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双玉手呢?那雪白的口罩下所掩盖的又是怎样的红唇白齿呢? 在这些洁净之物下所掩盖的并不是一个白衣天使,而已是一个嗜尸的妖魔“钟余轼”。尸体不过是他雕塑的材料而已。 他不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活人所说的言语,他坚信只有死人是不会欺骗他的。这样一个近乎疯狂的法医在一次沉思中偶遇到了法律界鼎鼎大名的大律师“盛珟”。 他在盛珟的推荐下,来到心理医生的诊所,在诊所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冠以强奸的罪名送上法庭? 第1章 薄如蝉翼的一次性手套下掩盖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双玉手呢?那雪白的口罩下所掩盖的又是怎样的红唇白齿呢? 一级警司“秦晟”在倾听着法医“钟余轼”口中缓缓而出的验尸结论:“尸长172cm,尸斑压不褪,尸僵存在,角膜中度浑浊。损伤集中在左耳部,颈部、胸部、上腹部为单刃创口,左手有抵抗伤,心包填塞,心脏破裂,胃内容200g左右,有米饭、葡萄,黄色的地瓜和鱼骨。为饭后2小时左右遇害……”之时,他的大脑却在情不自禁地幻想着那塑料眼镜、口罩后面所掩盖着的容颜。 忽地,法医“钟余轼”微笑着问到:“你如果看着不舒服的话,可以出去等结果的。” 此时正在专注于看钟余轼的秦晟,他不禁纳闷到:“怎么可能不舒服呢?” 钟余轼指着男尸的血肉模糊处答到:“一般人第一次看验尸都会连吐三天,然后一个星期吃不下任何东西的。呵呵……像你这样可以看着觉得舒服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听闻了钟余轼的此言,秦晟终于把他的目光转移到了男尸的身上,方才不看还好,此时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过了一眼后,秦晟竟然是立时便跑到了卫生间中,狂吐了起来…… 在吐过了胃中的所有东西之余他自然是不忘再感叹上那么几句:“太恶心了!太恶心……” 面对着腐败程度不同的腐尸、干尸、骨骸、鲜尸……大多数人的感觉无非就是这四个字“太恶心了!”,可是在法医钟余轼的眼中,这些尸体留下的映像却是另外的四个字“太美妙了!” 当验尸结束后,无关的人士全都被钟余轼请了出去,此时此刻……在那冷冰冰的验尸台上便只剩下了那一具新鲜的男尸和神情愉悦的法医“钟余轼”。 在这个只有他和死尸的世界中,他终于摘下了那洁白如霜雪的口罩,露出了他那桃红色的薄唇,微然一笑间,那些闪烁着贝壳光泽的玉色牙齿则是争先恐后地闪了一番光。 须臾后,塑料眼镜也被他摘下了……原来眼镜和口罩后面所掩盖的就是这样的绝色容颜么?如果男尸的眼睛不是闭着的话,只怕此时此刻纵然是发生诈尸事件也不足为奇。 钟余轼笑逐颜开地抚摸着男尸的鬓发自言自语到:“你的骨骼构造很好呢,肌肉也不错,我来把你塑造成什么样的艺术品比较好呢?” 霎那间……血色弥漫了,刀光剑影亦凌乱了。电锯和屠刀亦扭动着腰肢在男尸的身体上跳起了舞蹈来。钟余轼那细长的美目再一次微笑了,他望着刚刚完工的“尸身人面像”,竟然已经是激动地腿软了起来,他用血色昭彰的双手摸着自己下身的颤抖之物冷笑到:“只有死人才是最完美的,只有你们才不会厌恶我,不会欺骗我,不会因为我的容貌而垂涎我……啊……哈……啊……啊……” 当钟余轼的目光渐渐呆凝住了之时,他那和田美玉一般的手指上已经覆满了凝霜积雪一般的白色液体。骤地……他无力地瘫坐到了地面之上,他颤抖着自己那沾满了白色液体的双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自问到:“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对了……这是只有男人的身体才可以制造出的物质!这不过是精子和精浆的混合物,含有水、果糖、蛋白质和脂肪,还含有多种酶类和无机盐。更有丰富的锌元素。呜……这是精液呀!” 钟余轼那脆弱的心在揪拧一般地挣扎过了一番后,他竟然骤地掩面悲泣了起来:“我怎么又做这种事情了?呜……我怎么又看着男尸射精了?我不想的……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住,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在妖冶的幽泣中,夜色渐渐地降临了。 神情恍惚的钟余轼每次走在这种充满了活人的世界之中时,全都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的大脑中不停地磬着长鸣的警钟:活人都是骗子!他们全都欺骗过你…… 缭绕于耳的刚好是街边电视上喧嚣无比的锅王“胡师父”的广告语:“真正的无油烟不粘锅、健康锅、节能锅……” 这种广告沁到钟余轼的耳中,所换来的不过是三个言简意赅的字而已:“骗人的!” 街边电视上的广告不停地变换着内容……时而是承诺万千的减肥药,时而是“告别近视了!”,时而又是丰胸……吸脂等等,但是无论广告的内容如何变换,钟余轼心头回旋的却也不过还是那三个简单的字:“骗人的!” 妈妈曾经说过:“星期天带你去公园玩!”但是自己的记忆里却从来没有过公园的景象。 爸爸曾经说过:“你考试得第一的话,我就送你一个新的游戏机!”但是这个许诺却每次都变成了:“如果下一次还是第一的话,才能送你哦!” 爷爷曾经说过:“……”是什么呢?好像一听就知道是谎言,所以连记都没有记住过。 妈妈曾经说过:“乖孙子快睡觉!不然一会儿老狼把你叼了去!”但是现在彻夜不眠,为什么也没有那尽忠职守的老狼来把自己叼了去呢?难道现在的老狼已经不负责监督人们睡觉了么? 小学的老师曾经说过:“不可以撒谎,撒谎不是好孩子!” 中学的老师却在上级来检查的前夕对同学们说:“如果被问到平时是否上晚自习,都要说没有上过!如果问是否上过艺术欣赏课,一定要说上过了!” 照这样看来,中学的老师难道仅仅因为不是孩子便可以撒谎了么?难道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可是撒谎的大人却可以是好大人了么? 大学的老师曾经说过:“好人一生平安!” 可是为什么横在自己验尸台上的人这么多全都是被酒后驾车者冤杀的好人呢?为什么又有那么多的无辜之人被庸医误诊夺命呢?为什么又有这么多的人在豆腐渣桥梁上归天呢?随着这些生命在宇宙长河中的消逝,那些酒后驾车的人却还依旧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驰骋着,那些庸医也不过是换了一家医院后,继续治疗着无知的人们,而那些从建筑工程中抽资的蛀虫们却不会随着豆腐渣工程一般变成渣子…… 钟余轼近乎绝望地扫视着眼前这个充满了“活人”的恐怖谎言世界,兀自冥问到:“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个人是从来、永远都不会骗我的呢!无论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 正当钟余轼脚下踉跄,险些跌倒之时,他的身体竟然轻轻地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钟余轼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飘逸着淡淡香薰味道的男人,轻声说到:“谢谢!” 他身后的男人,在扶好了钟余轼后,不禁摸了一下他的手指问到:“你是医生?” 钟余轼微微地一惊,问到:“你怎么知道?” “呵呵……不同职业的人,手也是不一样的。基本上和对方握一下手,我就可以猜出对方的职业!如果再闻上一闻的话,我还可以猜出对方的具体岗位!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是法医吧?” 听到如斯准确的断言,钟余轼不禁惊到:“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药物的味道……还有腐尸和血腥的味道由于太过经常接触,所以洗也是洗不掉的。呵呵……” “你难道是侦探?” 他身后的男人淡然地笑了笑,便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我曾经的梦想是要当侦探,但是这在现实中有点行不通。所以,我现在的职业是‘律师‘。如果你以后打官司的话,可以找我!” 钟余轼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兀自念到:“盛珟……胜诉?呵呵……你的名字不错!就冲着你的这个名字,你也应该当一个律师,一定是只赢不输喽?” “目前为止,确实没有输过!” 钟余轼在收好了盛珟的名片,淡言到:“你的职业真好……可以像刚才那样坦然地说:‘以后打官司的话,可以找我!‘呵呵……我的职业却很尴尬呢!我就不能说,‘以后你死了话,我可以为你验尸!’呵呵……” 盛珟搬着钟余轼的脸庞看了一会儿后,问到:“你一定是刚刚哭过吧?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一般从事你这种职业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心理问题的!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你要不要去看一下?为你的心理减压一下?” “哦?” “给你!这个他的名片!” “谢谢!” “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用不用我送你回家?如果你一会儿再晕倒可就不见得这么幸运有人在身边了!” “好吧!” 昏黄色的路灯光柱伫立在街道的两旁,不停地揉捏着过往行人落在地上的那一条细影。在灯光的拉扯之下,人影就这样忽长忽短地变换着…… 终于,钟余轼和盛珟的人影定在了钟余轼家的楼下,古树的枝杈没心没肺地在地上映下了他们那嶙峋的树影……在树影的叠嶂之下,钟余轼和盛珟的人影就似是长出了魔触、妖角一般徒增了几分狰狞之姿。从天空中望去,就似是两个妖魔的影子在碰触着一般…… 第2章 在幽涩的夜风中,钟余轼紧了紧自己身上那单薄的衣衫后,辞别到:“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 盛珟抬头望了一眼公寓后,语气有几分戏谑地问到:“要到13层的话,对你来说也很辛苦吧?” 原本站得还算稳当的钟余轼在听到盛珟如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身体竟然不自觉地晃动了一下,他紧紧地抓着那仿佛要跳出体外的心脏,呼吸急促地问到:“你怎么知道我住在13层呢?” 此时此刻,钟余轼的心头已然被一层阴霾的疑云笼罩了起来,他兀自斟酌到:难道这个人不是今日才和我萍水相逢的?难道他已经偷窥、跟踪、监视……我很久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对我的一切这么了解?那么……我房间中的事情他也知道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盛珟昂头盯着13层那个挂着黑色窗帘的窗口看了一会儿后,笑言到:“你挂的窗帘告诉我的呀!呵呵…一般挂红色窗帘的人都是热情、活波、温暖、幸福的人;挂白色窗帘的则是纯洁、朴素、明快、软弱的人;选用绿色的人则多是平静、安逸、和平、柔和的人;喜蓝色的人则是沉静、理智、诚实、深远的人……而用黑色的人么……则是严肃、刚健、沉默、黑暗、罪恶、恐怖、绝望……甚至带有死亡气息的人。而你身上的气息则是和黑色很搭调呢!呵呵……原本这些东西也不过就是从概率学角度出发得出的结论而已,不见得准确,但是从你的提问中,我到是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我猜对了是吧?” “呼”的一阵风吹过了,古树的枝叶忽地幻化起了妖魔乱舞一般的树影,树影笼罩之下的钟余轼目泛幽黑之光地笑了起来:“盛先生不愧是律师,什么事情全都是从‘证据‘出发呢!在你的这一双眼睛面前,只怕是任何的真相都不会被隐藏起来吧?那么你所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盛珟仰头望着浩浩的苍穹,淡然清笑到:“我眼中的世界么?很简单呢……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这个游戏不过是融合了围棋、五子棋、军棋、中国象棋、兵棋、国际象棋、跳棋、飞行棋于一身,却又揉和了大转盘的随机,老虎机的恒定概率在其中的大游戏而已,在这场游戏中,恒定存在着一些人在制定着游戏的规则,恒定地存在着一些人在或睿智、或随意地挪动着那些名为‘军队‘、‘资金’、‘权力‘、‘名声’……的棋子。如果站在权力的高塔之上俯视的话,看到的不过就是一张彩色的军事地图,和地图上那些生香活色会走动的棋子而已。而每一个棋子则又是重叠在无数的棋局之中……这就是我眼中的世界,一个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的世界。” 钟余轼仰天长笑了一声后,言到:“盛先生看世界看得很通透呢!当芸芸众生不过是在平视着这个乏味的世界之时,你却已经是越过那权力的高塔来俯视这个世界了呢!呵呵……” “过奖了!我不过是说出了我的拙见而已。钟先生不取笑于我的看法,我便已然是很欣慰了!那么我来再送上你一程如何?” 钟余轼诡秘地笑言到:“不用了!我可不会这两步之间再晕倒了!” 盛珟紧贴了一步到钟余轼的面前后问到:“你是不是也怕了?” “怕什么?” “很多人都会怕我呢!怕我把他的内心世界也看通透呢!呵呵……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窥得的思绪。” 钟余轼退身到了墙边,按捺着心脏的跳动,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肾上腺素与兴奋交感神经的交相辉映以及冠状血管的舒张。骤的,他很想冒一个险,他的幽深之目在这一刻放出了不为人知的光彩,他的思绪之剑犀利地闪过了一丝寒光:从来没有人了解过我呢!我要不要来赌一次呢?也许眼前这个人会完全地了解我呢?不知道在他的眼前我的身体会不会像X光片上的白骨一样清晰可辨呢?如果让他看到我的房间,会怎样呢?呵呵…… 钟余轼幽然地笑了,在他的笑颜震颤下,叠嶂的树影好似不经意地抖了那么一阵一般。 “盛先生的好意,我就不再推脱了,那么就有劳了!” “请” 片刻之后,盛珟便伫立在钟余轼的身旁伴随着他一同站在了上升的电梯之中。盛珟看了一眼电梯四壁合金上所映照出的扭曲人影笑到:“人的外貌无论多么的美丽,其实内心都不过是这种样子呢!你相信么?” 钟余轼摸着合金上所映出的盛珟的脸庞笑问到:“这么说来,你的内心也是这个样子的么?” 盛珟俏皮地应对到:“我也不过是凡人而已,但凡是凡人全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目短于自见‘,所以我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 “哦?” 三言两语之间,电梯右侧那个名为“13”的按钮已然变成了血液般的红色。钟余轼走出电梯后,试探性地问到:“要不要到我的家里坐坐?” 盛珟望着钟余轼身后那道乌金所铸的防盗门凝视了片刻后,摇头到:“我还有事情要忙,今日就不讨饶了!BYE!” “那么……再见了!” 电梯的门关上了,钟余轼的房门打开了。他走到幽黑的房间中,呆呆地瞪了一会儿眼睛后,原本的一片黑暗已然渐渐地呈现出了鳞次栉比的层次与相差微毫的不同反光度。他走到脏器储存架的旁边,轻巧地拿起了一罐在他眼中分外“美丽”的心脏后,不禁嬉笑到:“林妲……你今天在家里寂寞么?呵呵……没有出去偷情吧?你背叛了我一次,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呵呵……现在的你是忠诚的呢,因为你已经死了嘛!哈哈……这样忠诚的你,我会一直守护着的。” 钟余轼轻轻地把这一罐心脏重新放回到了脏器储存架上,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忽然觉得那颗心脏好像在扑腾着水花嘲笑着他,须臾间……钟余轼的目光狰狞了,他的手臂上也勃勃地跳起了青筋,他猛地把旁边的一罐“婴儿”抓到了心脏的旁边,质问到:“林妲……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一定在笑我对不对?你骗我说你是处女,我竟然那样天真的就相信了呢,而且真的没有碰过你,把你保护得像水中的花,草上的露水一般体贴,而且还为你徒做了嫁衣,最后你竟然和别的男人跑了,呵呵……哈哈哈哈……但是你绝对没有想到过苍天有眼对不对? 你和那个狗男人竟然双双遭遇到了车祸,哼哼……而你的罪、你的孽全都这样血淋淋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是我为你做的验尸呢……哼哼……你猜我在你这个‘处女‘的身体里发现了什么?呵呵……我发现了‘它’,一个婴儿呢!这个是你所有罪孽的罪证呢!你来看着它呀!看着它呀!哦……对了!你的眼睛没有在这里呢!” 钟余轼在转身找了一圈后,便把那浸着两个眼球的容器排到了心脏的旁边:“林妲……这下你可以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罪孽呢!哈哈哈哈……你是罪人呢!骗子!你这种罪人就应该被万蛇钻心,五马分尸……哼……” 此言一毕,钟余轼便走到了衣柜旁,从里面拿了一张人皮出来,继而他便把这一张人皮套在了窗边的一副骷髅之上…… “噼……啪……噼……啪……”嘹亮的鞭笞声凌乱地响了起来。钟余轼目露邪媚地凝视着林妲的皮、林妲的骨笑了,他的笑声与鞭子的噼啪声竟然是那样的合拍、那样的和谐。 当那一副骷髅骨架终于又一次散乱零落了之时,钟余轼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继而他走到了玻璃冰柜的旁边,他仇视着冰柜中的男尸,狠言到:“柳凭栏……就是你!就是你诱拐了林妲的没错吧?呵呵……诱拐了别人的未婚妻感觉一定很好吧?呵呵……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脱掉上天的谴责么?这是不可能的……上天已经把裁决的权力交到了我的手中,哈哈……” 钟余轼在一番狂笑后,便把男尸拖到了诺大的鱼缸之中,顺而一条条的鳝鱼也被他一起丢到了鱼缸之中。他看着那些鳝鱼狠命地攻击着男尸身上的洞洞,不由得便面若桃花地笑了起来。虽然他此刻的笑容堪称是沉鱼落雁、风华绝代,但是可惜却没有一个活人可以欣赏到。每次笑过之后,便是那无法控制的下身酥麻,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看到男尸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把男尸从鱼缸中拖出来重新放回到了冰柜中,继而他便把电动的按摩器插入到了男尸的后庭之中,青绿色的尸身在电动按摩器的震颤下,忽然就似是活了一般不断地发出激动的颤抖。 看着这常人绝对会觉得恐怖的一幕,钟余轼却是愉悦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他握着自己那殷红充血的娇嫩处,全身就似是也在过着电一般。站立对于他而言已然是越来越难了,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继而便翻滚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胡乱地滚动了起来。时而他会置身在林妲的骸骨拥抱之中,时而他则是会被林妲的人皮纠缠不休。午夜的风声叫嚣了……古树的乱影疯狂了,而钟余轼的身体则是愈发地红艳了,他那双白玉手指在胯间上下翻飞的速度则是也快得好像要发了疯一般……终于,风声骤停了,古树安逸了,而一片白色的浓液则是又一次溅满了男尸的面容…… 钟余轼无力地望着那闭目养神的男尸面容,不禁纳闷到:我明明应该厌恶他、憎恨他的……但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身体却又会这样情不自禁地做这种龌龊的事情?我不能再这样了……不可以了!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了盛珟所言的心理减压一事。他翻出心理医生的名片看了片刻后,便毅然决然地自语到:“明天就去看看吧!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吧?” 第3章 长夜荡尽之时,钟余轼起身慵懒地冲过了一个温水澡后,便心存忐忑与激喜地来到了他的“乐园”之中。他才刚刚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色艳如血的番茄汁,谁知“秦晟”的到来却大大地破坏了他的兴致。 秦晟才不过是看到了那杯番茄汁而已,便已然是干呕着冲到了卫生间之中。钟余轼如梗在喉地喝了一口番茄汁后问到:“秦警司还是没有看习惯么?” 秦晟绿着一张脸扶墙而出后,立时苦笑到:“我是昨天才刚刚调到凶杀组的,第一次看验尸……感觉太恐怖了……” 钟余轼美目微闪地笑到:“刚开始看的时候,都这样的。以后看习惯了就好了!” 今日里,在幽暗的冷光中,秦晟终于得偿所愿地看到了那塑料眼镜和雪白口罩下所隐藏的绝色容颜。这一刻,他的心有些颤抖了,眼前的人无疑很美,但是这种幽冷的美却让人看得心生寒意。眼前的人无疑是在微笑,但是这辉映着蓝光的笑容却又似是地狱修罗的嗜血之容颜一般。 秦晟在兀自打了一会儿寒战后,便有些虚弱地说到:“今天又发现了一具女尸,马上就送过来了,又要麻烦你了!” 钟余轼喝光了杯中的番茄汁后,便熟练地“武装”起了自己,当他的绝色容颜再一次被掩盖起来之际,他的身影已然是出现在了验尸台的旁边,当那一具紫青色的女尸被放到了他的眼前之时,他那带着一次性手套的双手便开始在尸身上忙碌了起来,伴随着女尸的腹腔被大敞四开地剖开,那原本雪白的一次性手套上已然是层林尽染地沁满了鲜红色的血液,钟余轼在轻轻地拨开了那粉嫩嫩的肠子后,便发现了腹膜后的血凝块,继而他看着女尸左胸腔中那一汪艳红的积血轻轻地摇了摇头后,便轻声地说到:“尸长163cm,尸斑压不褪,尸僵缓解,角膜中度浑浊,右大腿上段裤子内侧有地西泮(安定),尿失禁,双侧腹股沟陈旧性注射疤痕,损伤左颈部、右肩部、右胸、左腹部2.3cm均为单刃创口,解剖发现左胸积血,腹膜后血肿。胃内容50g左右,没有饭粒。” 秦晟在背对着验尸台听过了钟余轼的验尸报告后,便开始在头脑中回想起了案发地点的现场情况,片刻之后,凶杀的情景就似已然是鲜活地在自己的眼前重新上演了一遍一般。他兴奋地拍了一下手后,便对钟余轼道谢到:“你的验尸发现对破案很有帮助呢!呵呵……晚上有时间么?我请你喝几杯如何?” 钟余轼一边清洗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冰冷地回绝到:“我晚上已经约了朋友了!而且协助破案也算是我分内的责任,秦警司不用放在心上的。” “哦?女朋友么?” “呵呵……保密!” 在钟余轼的笑魇中,秦晟的身影渐渐消失了。稍有闲暇的钟余轼拿出了心理医生的名片又看了一遍后,便暗自猜测到:“柳初飞?这种名字我怎么看得出男女来?呵呵……” 精神状态有些萎靡的钟余轼在换好了衣服后,便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小息了起来。 他才刚刚睡着没有多久,一个人影便晃到了他的办公室之中,办公室的门被反锁了。钟余轼的眼睛被这个人影用方巾遮住了,而他的双手则也被反绑到了他的身后,当一些细小的声音零碎地爬过耳际之时,钟余轼的衣衫已然被人影解开了。人影的双手在钟余轼那凝霜聚雪的玉肌上抚过了一阵后,一片亮闪闪的剃须刀从人影的手中闪现出来了,继而……一道艳丽的血痕在钟余轼的胸膛上出现了。人影在微微地笑了一下后,便从钟余轼的办公室中消失了。 脑袋仍然有些昏沉的钟余轼在混沌地醒来之际,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被人蒙住了,而自己的双手竟然也被人绑住了,他在摸过了自己身下的座椅后,终于得出了一个对他而言是可喜的结论:“还是在我自己的办公室中!” 钟余轼在顺着办公桌摸索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办公桌上的美工刀,他在费力地弄断了自己手上的绳索后,立刻便扯下了自己眼前的方巾。他急速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办公室后,竟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象,直到他站到镜子的对面时,他惊呆了…… 他幽然地笑了,他的手指则是轻轻地摸到了自己胸前的那一道血痕之上,摸着摸着,他忽然很想把自己的手指从这个小小的切口中直接伸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去,面对着镜子上那越来越浓重的血色,钟余轼脸上的笑颜却是愈发艳丽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竟然很想伸手去抱住镜子中那个正在流着血的人影,他甚至兴奋到忘记了那个正在流血的人影是他自己。不过,在那悄然而至的痛感刺激之下,他终于明白了镜中的影像说明了什么…… 钟余轼捏了捏自己那拧着的眉头,自语到:“难道我被人下药了么?在什么时候?被谁?刚刚有人来过我的办公室?是谁?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便报了警,当他做好了笔录之后,他便来到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中。 在柳初飞抬头望向他的一瞬间中,时间、空间、彩色、声音似乎全都被一个不知名的异次元空间扭曲了!眼前的影像和一个自己熟悉的影像重叠了,此时出现在钟余轼脑海中的影像便是自己家中的那具男尸“柳凭栏”…… 钟余轼的大脑急速地运转着,他扪心自问到:柳初飞?柳凭栏?他们全都姓柳……他们的相貌竟然又这般相似,难道他们是兄弟?为什么盛珟给我介绍的心理医生会是他?这一切是天意?还是什么预谋? 钟余轼步步小心地坐到了柳初飞的面前,问到:“您就是柳医生吧?” 柳初飞点了一下头,继而问到:“您就是今天早上预约过的钟余轼先生吧?” “嗯!” “这边请!” 柳初飞起身引领着钟余轼进到了办公室旁边的一间房间中后,便开始放起了舒伯特的小夜曲,在舒缓的背景音乐中,钟余轼被示意躺到了舒服的躺椅之上。柳初飞气息宁和地坐到了钟余轼的手边便开始轻吐起了他的兰音:“你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越来越沉重了……越来越沉重了……你的身体现在正在云朵中轻托着,你的身体变轻了,它可以飞翔了……但是它飞得很慢,你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想要丢弃么?” 柳初飞的声音是醉人的,房间中的薰衣草香韵则是迷神的,神游太虚的钟余轼在柳初飞的清音引诱之下,便开始缓缓地说起了他心中那挥之不去的阴霾:“尸体……每天、每夜围绕在我身边的全都是尸体……” 听到如斯触目惊醒的叙述,柳初飞不禁暗自心惊了片刻,他暗自揣测到:尸体?他难道杀过人? 钟余轼的声音还在潺潺地流泻着:“每天我都可以听到筋骨断裂的清脆响声,还有肠子在手中揉捏的粘溺声……那声音很美妙;经常……有一些骨骼和肌肉很美的鲜尸会被送到我的验尸台上,呵呵……我把他们全都雕琢成了很美的雕塑……呵呵……” 柳初飞的身体在微微地晃悠了一下后,他不得不有些窒息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他在缓和了一下自己那险些停滞的呼吸后,自语到:“原来他是法医呢!终于物极必反……从厌恶尸体变成了嗜尸……竟然还把尸体弄成了雕像么?看来是有一些心理问题的呢!” 钟余轼在甜美地笑过了一阵后,便浑然不知地伸手摸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他轻抚着自己的胯下“尤物”,呻吟到:“男尸……啊……流淌着血色的男尸好美呢……好想让我的手在那柔滑的回肠间穿行……好想让‘大网膜‘就那样贴附在我的脸上……好想让胆囊从我的手指间轻轻滑过……好想让心脏在我的手中绽放、盛开,变成一朵美丽的‘血花’……呵呵……” 在钟余轼甜美醉人的笑声映衬下,他口中倾吐而出的语言则是更显了几分妖冶之感。而他那声韵魅人的呻吟此刻也已然变成了热浪翻天的急切喘息,他的双手也已然把他胯间的红艳邀到了柳初飞的眼前。 柳初飞面色潮红地倒退了两步后,黯然惊惧到:“严重……已经太严重了!” 第4章 柳初飞神情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个绝对是“幻想型奸尸狂”的钟余轼,一丝阴暗的惧意竟然挥发着蓝色的火焰燃遍了他所有的神经…… 在柳初飞稍稍有些走神的功夫里,他的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了桌子上那并排放着的两个玻璃杯上,玻璃轻碰的声音虽然轻细,但是这一声轻响却把钟余轼的思绪从“太虚幻境”之中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他手中的红艳吐芳了,那一席淡白的飘蕊就这样毫无任何征兆地零落到了柳初飞的脸上。 “啊……”骤然被其他男人的精液袭击的柳初飞不禁立时尖叫了起来,这种难以言语的受辱感,即使是作为心理医生的柳初飞一时间也难以排解掉那一种烦躁。 也许这个时候,钟余轼应该先把他胯间的香艳收归香囊之中吧?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到底为何,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竟然是牢牢地被吸引到了柳初飞的脸上……那张与柳凭栏如出一辙的脸上……那张同样点缀过了自己红艳吐芳的脸上…… 须臾间,眼前的空间似乎被妖魔之手撕裂、扭曲、染色了。恍惚间,钟余轼忽然觉得他的身体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眼前的人也似乎渐渐地变得青绿了起来,是柳凭栏……柳凭栏…… 当这个近乎禁忌的名字冲击到了自己的脑细胞之中时,钟余轼的美目再一次狰狞了。他邪魅地笑了,他披挂着这来自地狱的邪笑一步一步地向着柳初飞走了过去。 柳初飞在惊惶失措地抹掉了脸上的精液后,立时便跑到了门边,他才不过是想要夺门而逃,但是他的脖子却已然是被钟余轼紧紧地抓住了。 柳初飞在奋力地挣扎过了一番后,终于是把他的手伸到了警报器的按钮上。警报响了……一些在钟余轼看来非常煞风景的人进来了,钟余轼被这些人牢牢地按到了躺椅上。随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介入,他眼前的风景终于又变回了无比真实的现实空间。 恢复了神志的钟余轼,在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后,竟然反到是惊叫了起来:“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片刻后,钟余轼那惊慌的目光骤地定在了自己胯间那昭彰活跃的红艳之物上,他那近乎贫血的惨白玉颜在这一个瞬间中渐渐地变成了通红的颜色,他的双手不停地挣扎着,他好想立刻去遮住自己的私处,但是这些按着自己手臂的人,力气却着实大得出奇。这个时候,他终于把他求救的眼神投到了柳初飞的眼底,柳初飞见这钟余轼似乎已经从方才的狂躁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便示意让那些按着钟余轼身体的人送开了手脚。 四肢重新获得了自由的钟余轼在面红过耳地拉好了裤子的拉链之后,便蜷缩着身体把自己的脑袋藏到了自己的胳膊之中。 柳初飞看着这个与方才近乎判若两人的钟余轼不禁便又开始有些同情起了他。 无关的人渐渐地散去了,房间中又一次只剩下柳初飞和钟余轼两个人了! 柳初飞像照顾小动物一般,抚摸了几下钟余轼的头发后,安慰到:“钟先生……对于刚才的事情您不用过渡担心的,我们这里是不会把顾客的情况外泄的,所以您不用这样不好意思的。其实来我们这里的人行为多么古怪的都有,比您奇怪的人也有很多,您重新坐起来好不好?我们两个人来谈一会儿如何?” 钟余轼从自己的手指缝隙中扫视了一遍房间后,终于再一次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 当钟余轼的容颜再一次落到柳初飞的眼中之时,方才的狰狞已然换做了那风韵醉人的梨花带水之姿。 钟余轼紧紧的抓着柳初飞的袖子,呜咽到:“你已经知道了吧?” “你是说……尸体的事情?” “嗯!我快要疯了……每一次……每一次……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我都是看到男尸……甚至只是想到男尸便会兴奋……我为什么会这样奇怪?” 柳初飞拍了拍钟余轼的肩膀,说到:“你会这样不过是因为你的特殊职业造成的,你不用太过在意,你以后尝试多与活人接触就会渐渐地好转了。例如说去交一个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钟余轼竟然骤地魅笑了起来,他手舞足蹈地比划到:“我有女朋友的呀!她现在就在我的家里呢!呵呵……你知道么?她的眼睛很美呢,圆圆的……大大的;她的‘心‘也很好,总是给人一种安祥的感觉呢;而她的皮肤则是让人百摸不厌呢!” 听着这些话,也许饶是一个资深的心理医生也无法想象到他所描述的“女朋友”已然是“散装”的了吧?她的眼睛是很美,但是这种装在玻璃瓶中的眼睛大多数人看到后能感到的不过是恐怖而已。她的心从脏器的健康程度上而言也确实很好,它之所以安祥也不过是因为它再也不会跳动了而已,但是此时此刻的柳初飞又怎么会想的到钟余轼口中在描述的“女人”早已不再这个世界上了呢? 柳初飞竟然还非常热情地邀请到:“你下次来的时候,可否带你的‘女朋友‘一起来呢?” 原本柳初飞不过是想让他的女朋友来协助心理治疗而已,但是他的这个提议却不过是让他自己的心理徒增了一份阴霾而已。 第一次的心理减压竟然就这样结束了,钟余轼低垂着脑袋并没有感觉到心理上有什么轻松之感,反到是让他的心头平添了几分“羞辱”之感。他回想着自己那“玉门开关”的窘态,一时间真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在各种各样昏暗思绪的拥缠之下,他竟然不自知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之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办公室中,钟余轼并没有动过去把灯打开的念头,因为对于他来说光明是多余的。自然界的黑暗又怎么比得过人心的黑暗呢?活了小半辈子的钟余轼已然见多了那些谋财害命的人、见利忘义的人、杀父夺财的人、灭妻骗保的人……人的生命算是什么?不过就是草芥而已……人但凡是活着的,都要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也许死了反到是一种解脱。容貌艳丽者必被好色者算计;腰缠万贯者必被贪财者算计;权庆朝野者必被野心家算计;饶是平头百姓终究也逃不出被奸商小贩所算计。 在钟余轼的眼中,人的心全都是黑色的,人类所有的声音无论动听或嘶哑皆不过就是优质或劣质的谎言而已!热恋中的情人会以爱情的名义撒谎;权谋中的政客会以政治的名义撒谎;经营中的商人会以金钱的名义撒谎…… 办公室中的幽暗渐渐地冷寒了起来,钟余轼的眸子也在黑暗中渐渐地明亮了起来。他四顾了一番周身所绕的黑暗后,便把自己办公桌左手边的抽屉完全拉了出来,他在办公桌的内膛右壁上抠了一下后,一小块方木被他抠出了,在这个方木之中所隐藏的便是一个形状类似天使展翅的钥匙。 至于这个钥匙的具体形状是什么?说出来恐怕很多人连摸都不会想摸一下…… 所谓“翅膀”不过就是女性人体中的“输卵管”和“卵巢”所组成的图案而已,而在两扇“翅膀”之间的便是“子宫”……“子宫颈”……“阴道”……形状如斯诡异的一把“钥匙”将要打开的是怎样的一扇门呢? 钟余轼拿着这个形状怪异的钥匙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毅然地站起了身,走到了办公室中陈列了很多人体内脏模型的陈列柜前,他把这只钥匙慢慢地套到了一个男体模型的“阴茎”上转动了几下后,这个陈列柜竟然诡异地打开了。 随后,他的身影就这样被吞噬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至于陈列柜后面所掩藏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么便只有钟余轼一个人才知道了……因为这里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艺术馆……是只由他一个人支配的死者王国! 钟余轼清淡地笑过一声后,便用手中的遥控器打开了那颜色妖艳的红色顶灯。沐浴在这片红色的灯光中,世界一下子似乎变得美丽了起来。他扫视着墙角那用鲜尸肌肉所塑造的巨型麻花得意地笑过后,便又愉悦地摸向了那用人类骨骼所搭建的“白宫”……他一边摸,自然不忘一边自赞到:“白色的城堡呢!哼哼……这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建筑。” 钟余轼在心情怅然地视察过了“断臂维纳斯”、“无头的大卫”、“掷头颅者”……以及坐在女阴上的“思想者”后,边开始对着镜子脱起了自己的衣衫,他从墙上拿过了电锯后,便开始悻悻然地走到了今天早上新到的女尸身边…… 电锯与骨骼抗衡的“悦耳”音乐响起了,“爽身”的血柱喷发了,全身赤裸的钟余轼在血柱中怅然地沐浴过了一阵后,他便站到了镜子的面前。钟余轼的秋波之眼再一次春意阑珊了,他用手指撩拨了一阵自己雪肌上的血红色液体后,那些顺着他的手肘滴到地面之上的血滴便开始演奏起了“嘀哒……嘀哒……”的轻音乐。 钟余轼在春意阑珊地披靡上了这一席红妆之后,便开始转身俯视起了他的“臣民”。 在钟余轼的王国中,所有的尸是赤裸裸的,而他这个死者之国的国王则亦是赤裸裸的。在活人的世界中,只不过是露出了那一点红艳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钟余轼为什么会在这里全身赤裸也不以为异呢?如果是柳初飞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许会说他是“露阴癖”、“暴露狂”、“窥阴癖”…… 但是……钟余轼却绝对没有这其中的任何一种癖好。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人类最真诚的相处方式而已。毕竟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便是这样赤身裸体的,便是这样披靡着血色的。钟余轼俯视着他的“臣民”们,微笑到:“大家在‘诚实国‘生活得都还快乐吧?呵呵……在这里不会有虚伪也不会有谎言,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赤裸裸的真实。我们彼此竟然是这样的平等呢! 呵呵……人之所以有贵贱之分,不过由身上的那几件破衣服来区分的。没有了衣服,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呢!人之所以会说谎不过是因为人可以张嘴说话而已,现在大家都不会再说话了,这里也就不会再有谎言了呢! 今天我来和大家说说我的遭遇好不好?……没有人反对哦!那就是都默许了!呵呵……今天我去看了一个心理医生呢!他很有可能是那个柳凭栏的兄弟哦!大家都知道柳凭栏吧……大家说,我要不要放过柳凭栏的兄弟呢?而且他们今天竟然还在‘虚伪’的包裹中,见到了我的‘真实‘呢!这很不公平呢!既然他们看到了我的,我也应该看到他们的对不对?呵呵……不过那些无聊的人,我也不想去看呢!对了……今天那个心理医生要想要见‘林妲’呢!大家说……我要不要带着林妲去呢?如果林妲见到他又背叛了我怎么办呢?她可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哼哼……虽然她最近都很乖,都很听话,但是谁能保证她以后会怎样呢?是不是?” …… …… 冷夜幽长,当钟余轼终于从死者的王国中凯旋归来之时,天色已近拂晓。他在关好了陈列柜,藏好了钥匙后,便开始精细地清洗起了自己的身体。当他在活人的世界中,不得不再一次掩盖起他的真实后,他眼中那精亮的光泽则是也渐渐地灰暗了下去。 漫步在各色早点店之间的钟余轼,才刚刚买了一碗那好像人脑碎裂在了肠液中的“豆腐脑”后,便被人轻拍了一下肩膀:“钟先生吧?这么巧?” 钟余轼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影,惊到:“盛大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一会儿要到局子里面去保释一个委托人。现在肚子正在唱‘空城计‘,所以我不得不先来安抚一下它呢!” 钟余轼望着盛珟手中的油条,兀自摇了摇头后,轻言到:“油条吃多了,可是会得老年痴呆的。” 盛珟一边继续咬着手中的油条,一边好奇地问到:“为什么?” 钟余轼出手揽住了盛珟后,便娓娓言到:“为了使油条炸得比较膨松和香脆,制作过程中经常会加入一定分量的明矾。明矾是含铝的无机物,很难由肾脏排出,若经常过量食用,可使大量的有害物质沉积在人体器官之中,使人的骨质变得松软,记忆力衰退,加速人体的老化,进而对大脑,及神经细胞产生毒害,直至引发老年性痴呆症。你还吃?” 听过了钟余轼的详细讲解后,盛珟立刻就像是丢出什么毒蛇一般把自己手中的油条丢到了垃圾桶中。 随后他还不忘兀自叮咛到:“不吃了!以后再也不吃了!” 盛珟在重新点了其他的早点后,便满面春风的望向了钟余轼:“你今天的精神状态好像比上次看到时好很多了呢!” “嗯!我去你介绍的心理医生那里看过了呢!呵呵……心理减压了一下!” “哦?这样看来,是见效了?” “算是吧!柳大夫让我过几天带我的女朋友一起去呢!” “你有女朋友?” “怎么?很奇怪么?” 盛珟低下头苦笑了一声后,答到:“看来我这次猜错了呢!” “怎么讲?” “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同性恋呢!” “啊?” “呵呵……” 钟余轼百般好奇地问到:“我哪里像是同性恋了?” 盛珟随手指了一下远处后,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众男人后,言到:“从你对美女的反应上来推测的,当有美女出现的时候,异性恋的男人定然会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去看那么几眼的,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你却从来没有对美女侧目过……相反,当有美男经过的时候,你到是会偶尔侧目!也许你自己至今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但是……在我看来,他到是很像同性恋呢!呵呵……” “怎么可能?” 在这一刻,钟余轼的心凌乱了。他回想着自己在家中所做的龌龊行为,不禁自畏了起来。他竟然也不禁自问到:“为什么我每次都是看着柳凭栏的尸体才有冲动呢?相反……看到林妲的心脏、皮肤、骨骼……却什么感觉都没有……难道我是……” 第5章 忧心之上又徒增了几分愁云的钟余轼在清清淡淡地吃了几口早点后,便已然是神情黯然了起来。 心思向来缜密的盛珟见钟余轼的情绪有变,他微微一笑问到:“怎么?是不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钟余轼目光凌厉地望了盛珟一眼后,便已然是站起了身来:“我要去上班了!再见了!” “哦!再见!一会儿我保释完委托人,也许会去顺道拜访你哦!” “呵呵!如果你不害怕看到死尸和内脏、鲜血的话,就来吧!” 清风戏谑地穿过了钟余轼那清秀无比的发丝,一缕淡淡的发香悠然地飘散到了盛珟的鼻前。盛珟望着钟余轼那清凌的背影,恍惚间……他的眼前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为什么钟余轼的身影好似在泛发着一种幽黑之光呢?现下明明是晴天白日,但是钟余轼走过的地方为什么却似被墨染炭涂过了一般呢? 回到了“乐园”之中的钟余轼在习惯性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番茄汁后,便开始看着解剖图冥想了起来。 忽然两个警察礼貌地敲了敲钟余轼的办公室门走将了进来。问到:“钟余轼先生吧?” “嗯!” “我们是来再调查一下有关您报案的情况的!” “哦?有什么疑问么?” “您所提供的物证‘方巾‘、‘绳索’我们已经验过指纹了,结果是……上面只有您一个人的指纹而已。所以……我想请问您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佐证可以证明您曾经被人捆绑过,甚至威胁到生命么?” 钟余轼微微地拉开了一线衣衫后,言到:“这个伤口算不算是佐证呢?” “如果你可以证明这个伤口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听到警察如斯提问,钟余轼不禁有些微怒了起来:“你们难道是在怀疑我妨碍公务,你们觉得我是在无事生非,监守自盗对不对?” 正在钟余轼和警察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持之时,盛珟的身影悠然地晃了进来,他微笑了一下后,问到:“钟先生,你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动这么大的肝火?” 钟余轼指着自己身上的“一”字伤口,淡言到:“我的办公室中曾经进来过人,这个人一进来便蒙住了我的眼睛,而且还捆绑起了我的双手,最后在我的身上这样割了一刀之后就走了!很奇怪对不对?我把这件怪事报案……最后换来的结果就是他们这些人怀疑我是在戏弄警察。哼……” 盛珟微笑着望了两名警察一眼后,便自我介绍到:“您好!我是盛珟,盛律师!你们可以透露一下你们对这个案件的疑点是什么么?” “钟先生所提供的物证上面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指纹,并没有提取到其他人的指纹或者是皮屑、纤维,所以我们很难相信这些东西还有其他的人碰触过。” “哦?呵呵……你们不觉得这反而是最好的证据证明钟先生所说的话是真话么?” 盛珟在微笑过之后,便顺手从钟余轼的办公室中寻了一副一次性手套带到了自己的手上,他伸出这样的手在警察的面前晃了两下后说到:“想要不留下自己的指纹的话,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呀!所以说……你们只找到钟先生一个人的指纹,并不能说明没有其他人接触过那些物证,只能证明接触过的人不想留下任何的证据而已!而且你们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么?一条绳索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呢?从绳子的生产、加工、批发、零售……直到最后落入你们的手中,其中这么多的环节,理应是有很多人的指纹才算是正常。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其实就是最大的疑点。物证一定是之前已经被处理过了,消除过了所有的指纹、皮屑、纤维才用于作案的。这唯一可以证明的便是对钟先生有威胁的人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这个人不但很精通反侦察,而且也绝非是简单的劫财或是害命一类的泛泛歹徒,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在用心理恐惧来折磨钟先生呢!” 听到盛珟的分析,两名警察和钟余轼不禁都是一阵唏嘘。警察们在四目相对地发了一下呆后,便摆出了撤退的态势:“那我们回去再进行一下化学检验好了!也许可以查出一些其他的线索呢!我们先告辞了!钟先生再见!” 钟余轼合拢了自己的衣衫后,便冷言到:“再见了!” 警察离开了,盛珟落座了。盛珟坐在骷髅骨架的旁边,用骷髅的手为自己挠了挠痒痒后,便问到:“你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有仇家?” 钟余轼懒散地倚到了自己的转椅上,坦言到:“我说的话,你相信?你不觉得这么离奇的事情是我在故弄玄虚,我报的案子可是连警察都怀疑呢!哼哼……” 盛珟盯着钟余轼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轻松地答到:“答案显而易见!呵呵……人的思维在进行创造时眼球会向右转,回想时眼球会向左转。如果左右来回转,就说明他先是回想自己在那个时间干了什么,觉得不能说,必须编造一个别的说法,于是眼球转到右边编造另一种说法,所以说回答问题时眼球来回转的人一定在说谎!但是……你的眼神却很坚定,一直都在向左转,这证明你不过是在一直回忆而已。你并没有说谎,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呢!呵呵…… ” 钟余轼在盛珟的面前再一次惊呆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盛珟那自信满满的英俊脸庞暗思到:这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每一次遇到他,我的心跳都会这么的快?为什么,只要听着他在讲话,我的肾上腺素就会龙飞凤舞地乱窜?难道在这个男人的眼前,世界上所有的虚伪和假相全都可以冰消雪融么?那么再让他继续接近我的话,我的一切是不是全都会被他看穿呢?他是否会看到我的“艺术馆”、我的“王国”?他这样的人看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素来缄默、矜持、压抑着的钟余轼每次在看到盛珟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分想要冒险一下的心绪产生。他撩拨着头发笑到:“多谢理解呢!” 盛珟在环视了一番钟余轼的办公室后,目光徒然便锁定在了那摆放了无数脏器模型的陈列柜上,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北极的寒气冰凝了。 钟余轼顺着盛珟的目光望去,他的心此时此刻跳跃得则是越发地猛烈了起来,当他的心脏几乎夺口而出之时,盛珟那鬼魅一般的目光刚好飘飞到了他的脸上。 盛珟微微地笑了一下后,问到:“你的办公室里还有暗室?” 利剑刺破薄锦所需的不过是一剑直指而已,鸾鹏击碎云霄所需的也不过就是巨翅一震而已。而此时此刻,盛珟的提问竟然是亦如利剑与鸾鹏一般的直接、一般的开门见山,他的话语中没有半分的遮掩、没有一丝的蓄隐。 钟余轼那有如喝了兴奋剂的心脏在这一刻竟然嘎然而止了,他紧抓着自己的胸口暗自顺了几口气息后,便双目直视地答到:“对!有暗室呢!你怎么知道的!” 盛珟盯着钟余轼的眼眸看了半刻后,暗赞到:好机敏的人,我刚刚说过通过看眼球的转向变可以分辩出话语的真伪,他现在竟然就开始活学活用了呢!这样直视着我的话,眼球根本不会转向任何一个方向,这样我也就无法再分辩他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伪了呢!呵呵……不过他这样做的话,反到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有必须要隐瞒的事情呢! 盛珟在黯然的冥思过了一阵后,便站起身走到了陈列柜的接缝处,他对着钟余轼招了一下手:“来这里看看就会知道答案的!” “哦?”钟余轼将信将疑走到了接缝处后,不禁好奇到:“你在这里可以看出什么?” 盛珟拉着钟余轼一起蹲到了地上后,便开始指着地面上那非常轻浅的鞋印说到:“这些鞋印你可以看到么?” 钟余轼仔细地看了半天后,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盛珟指着其中的半鞋印说到:“虽然这些鞋印非常浅,不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忽略掉,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鞋印是一种不合理的存在,而能让它们合理的解释便只有一种……那便是陈列柜是可以打开的,并且在陈列柜的后面还有一条通道……呵呵……不知道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 钟余轼目泛邪光地笑了一下后,答到:“很有道理呢!而且推理得相当准确呢!呵呵……也许你真的应该去当一个侦探呢!那么……你想不想去参观一下这里的暗室呢?” 盛珟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非礼勿视!既然是暗室当然是不想被人看到的,所以我自然是不想参观了。而且比起暗室来,我还有更感兴趣的事情!” “是什么?” “就是你身上的伤!” “我的伤?” “嗯!你的伤与其说是‘伤‘,到不如说是一个‘符号’。如果有人想要杀你的话,恐怕你现在已经死了。所以,那个神秘袭击你的人并不是想要杀你,不过是想要暗示你一些东西而已。至于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以后可能会慢慢揭示,只怕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你以后还有可能会遭遇到类似的事情呢!现在的你恐怕已经落入到某人的一个游戏中了呢!” 钟余轼眨着他那迷茫的美目,问到:“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尽量不要落单,不要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结伴而行。” “哦!” “你要不要学一点防身术呢?” “好主意呢!不过学哪一种呢?” “空手道如何?” “嗯!我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去找地方报名的。” “这样就好!我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先告辞了!钟先生多保重啊!再见!” “再见!” 钟余轼在送走了盛珟后,便开始伏在案头上认真地写起了这几天的验尸报告。在太阳光角度的不断倾斜中,钟余轼的胃口终于“咕……咕……”地呼唤了起来!他潦草地收拾好了桌上的报告后,便开始匆匆地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了。 可是谁成想他才刚刚走出办公室没有几步,他的鼻前便飘过了一阵迷烟,在迷烟的妖娆中,他的身体渐渐地瘫软到了地面上,他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了起来。 当午后的暖风轻巧地穿过过道的窗缝抚到了钟余轼的额角发鬓之时,他终于重新睁开了双眼。他用微弱的体力扶墙而立了片刻后,终于是迈着蹒跚的步履回到了办公室之中,此时此刻仿若惊弓之鸟一般的钟余轼在迅速地打开了陈列柜之后,便立时藏身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他感觉到安全的地方之中。 钟余轼用手按着那微微散发着痛感的胸口冲到了镜子的面前之时,他的眼睛竟然又在红色的灯光映照下散发出了精灵一般明亮的光芒。在他的衣衫遮掩之下将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钟余轼轻轻地移开了自己的手掌,随即一个艳色昭彰的“十”字伤便投映到了他的眼底之中。钟余轼笑颜如花地望着镜子中那异色的美景,便情不自禁地兀自抚摸起了自己那在今日里愈加美丽的身体。钟余轼轻触着那血色已然凝结的一竖道新伤痕,脑袋中便开始猜想起了到底是谁在不停地给自己的身体留下这些美丽的标记呢? 在恐惧、兴奋、惊悸、羞赧……这许多复杂情绪的混合中,钟余轼的身体竟然又不可抗力地兴奋了起来。他随手抓过了一个人头后,便开始用这个人头上的冰唇和僵舌摩擦起了自己胸前的伤口,而此时他的手指则是早已指力洞穿地从人头的颈部伸抓到了鼻腔之中,在他指力的揉捏中,他手中的人头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而人头上的面容则亦是呈现着时而狰狞、时而妩媚、时而缄默的丰富变换,渐渐地……钟余轼的手指已然突破到了人头的双眸之中,在他激情荡漾的呻吟声中,人头上的眼皮开始颤动了,骤地……死人头的双眼睁开了…… 钟余轼望着这一双死目微笑了片刻后,便把自己胯间的红艳之物送到了死人头的唇舌之中。在不断的抽送中,他的腿脚已然难以支持他那酥软的身体了,他双腿一软便仰天倒在了那一张用人皮包成的躺椅之上……他的后背在冰冷的皮肤上不停地摩擦着,他的手指则是在疯狂地掌控着死人头的动向。 “噗……噗……噗……” 在钟余轼指力的贯穿之下,死人头眼眶中的两颗眼球相继滚落到了地面之上。而钟余轼胯间的红艳之物则是也终于凋落了芬芳。 钟余轼把死人头举到了自己的面前,呆呆地看着那粘稠的白色液体不断地顺着死人头的舌头滴落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当这些白色的液体几近干涸之时,热潮退却的钟余轼终于卷曲着自己那有些冰冷的身子缩到了他专门存放人皮的衣柜之中,在众多人皮的呵护中,钟余轼的双眸之中已然是沁满了清凌的泪水。 他紧咬着下唇自言自语到:“只有你们才不会伤害我呢……外面的世界好可怕……不知道谁会想要伤害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伤害我。我竟然就像是站在阳光下的靶子一样,谁都看得到我,谁都可以朝着我丢矛抛箭。我好想就这样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如果可以不用再回到外面那个危险的世界去该多好!呜……” 在钟余轼那悠扬的幽泣声中,所有的骸骨似乎都在为他敲打着清脆的节拍,所有的内脏似乎都在为他流出血红色的悲泪……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钟余轼的泪水干涸了。他那赤裸的身体也已经被无数的人皮埋没了。在人皮的屏障中,他似乎找到了安全的感觉。时间也渐渐地在他的世界中停驻了。当他终于获得了可以回到活人世界的勇气之时,天色竟然已经是漆黑如墨。 胡乱地穿戴了一些衣物后,钟余轼便形同魑魅一般地踏上了归家的道路。 第6章 凄厉的夜风好似是厉鬼的冥叫一般游穿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惊颤的古树乱影则是好似狂躁野兽的触手一般妄图抓住路上行人的腿脚。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路上的行人可谓是少得可怜,当那在树影后“埋伏”了小半夜的“小偷儿”正准备打道回府之时,他却看到一个猎物,一个面色阴冷的男人。 “小偷儿”悄悄地尾随到了猎物的身后,继而他那可以火中取栗的小贼手便成功地伸入到了猎物的口袋之中,片刻之后,当小偷儿看清了自己手中所抓为何物时,他疯癫了、他惊叫了、他逃开了…… 在夜风的凄鸣伴奏下,小偷儿的尖叫声则是又更加的骇人了几分。而这个被小偷儿当作“猎物”的男人却不过是冷漠地低头看了一眼那掉在地上的眼球,便冷笑到:“呵呵……不过是摸到两个眼球而已,就吓成这样了?这么胆小就不要出来做小偷儿了!哼……” 钟余轼兀自嘲笑过了一番小偷儿后,便又心情黯然地走了起来,他一路走一路思索到:这个世界上只有活人才会偷东西吧?与其这样罪恶的、卑贱地活着,还不如干干净净地死掉算了!呵呵……看看我的那些艺术品们就不会去偷东西呢!他们都很乖、很听话呢!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像他们一样的乖,世界该是多么的美好呀! “嚓……嚓……” “嚓……嚓……” 骤地,钟余轼那灵动的耳朵似乎听到了除却自己之外的脚步声。他快……脚步声亦快。他慢……脚步声亦慢。他停住了,脚步声也停住了。他转过了头,脚步声贴近了。 钟余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跟踪者的面容之时,他的身体便已然是被跟踪者扑到了路边的草丛中,跟踪者轻舔着自己的舌头淫笑到:“美人……乖乖地让我在你的洞里打两炮,我就放了你。” 已然是躺稳了身子的钟余轼此时此刻非但没有一丝恐惧的感觉,反而他觉得世人太过无聊了一些:不过是想要找个洞打两炮而已,干什么还非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劫活人呢?找一个死人不是要省力气很多么?就算找不到死人,也可以在墙上挖一个洞来打炮呀!那样还可以一劳永逸呢! 如斯思考着的钟余轼不禁鬼魅一般地笑了起来,虽然他的笑容美艳得惊天动地,但是在这妖冶的夜色渲染之下却平添了几分诡异之感。跟踪者见钟余轼竟然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打消他“打炮”的想法,不过当他扯开钟余轼的衣衫时,他的炮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打了,从次之后只怕是这辈子他都无法看着面露笑容的人再打炮了…… 衣衫中嘟囔着的这一堆软粘的东西是什么?啊……是肠子呀…… 血淋淋的肠子虽然不过是无辜地望着跟踪者而已,但是跟踪者却似乎无法对这些无辜的肠子报以友善的目光,他在惊叫了一声后便见了鬼一般地逃开了! 尚且躺在地上的钟余轼微睁着他那弥漫着鬼艳的美目遥望着无限广袤的苍穹,冷笑到:“这些色狼当真有趣呢!活人不怕、法律不怕、舆论不怕……但是却会害怕一条死人的肠子呢!呵呵……肠子怎么可能可怕呢?到底哪里可怕了呢?” 钟余轼在休息了片刻后,便终于是系好了自己的衣衫重新踏上了归家的道路。当他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之时,所有的疲倦便一股脑地袭上了他的身体。一夜昏睡过后,他终于养足了精神,神清气爽了起来,他在哼着幽乐刮了一会儿胡茬后,便开始为自己煮起了早饭来。 早餐过后,他立时便拨通了盛珟的手机:“盛律师么?” “对!钟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不会是又被神秘人袭击了吧?” “呵呵……说来话长,昨天遭遇了很多事情呢!你这个‘侦探‘有没有兴趣来破案?” “你不找警察么?” “我的案子……恐怕不是警察可以破的!” “哦?” “你今天可以来我的办公室一趟么?” “可以!” “那一会儿见!” “好的!” 挂断了电话的钟余轼斜视着昨日里穿回家的那一身狼藉脏衣服冷笑到:“昨晚遭遇过小偷儿和色狼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说呢?若是说了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我很奇怪吧?呵呵……正常人的衣服上是不会沾染到眼球和肠子的吧?” …… …… 钟余轼的笑容依旧,但是所不同的是此时他的笑容已然有了一位很乐于欣赏的观众在专注地看着呢! 盛珟轻轻地拉开了钟余轼的衣襟,柔柔地落下了自己的手指,他轻抚过了一下钟余轼胸前的“十”字伤后,问到:“还痛么?” 钟余轼小吸了一口气后,坦言到:“还用问么?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知道痛呢!” “呵呵……也对!这次袭击你的人没有留下什么物证么?” “没有……这次是放的迷烟。所以我根本就无法去报案呢!这种奇怪的案子报上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咔”的一声轻响悄然地袭到了盛珟和钟余轼的耳中,盛珟在和钟余轼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便热情如火地吻到了他的唇畔,而他的双手则更是烽火燎原地抚上了钟余轼那雪白的胸膛……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不小心看到了这种场面的来访者“秦晟”,在急忙地说了一声“抱歉”后便立时推了出去。 盛珟微笑着放开了钟余轼的薄唇后,便轻声说到:“你忙你的,我在这边看着!” “哦!” 钟余轼虽然不明白盛珟方才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有什么意思的,所以他也没有详细地追究这一个仓促之吻。 他为“秦晟”重新打开办公室门后,便问到:“秦警司好!是不是又发现尸体了?需要验尸么?” “是呀!已经送过来了!现在就等你去呢!” “好的!我知道了!” 钟余轼转头望了盛珟一眼后,问到:“你可以等我一会儿么?” “没问题!等你的话,等一辈子我也不会烦的。” 秦晟脸红心跳地看着眼前这一双美男在眉目传情,不禁好奇到:难道我们的法医大人是那个世界的人?竟然有这种爱好呢?真是局内特大新闻呀! 秦晟尚在思考问题之时,盛珟已然把自己那有如“职业探测器”一般的手伸到了他面前:“你好!我是盛珟……做律师的。以后也许会打交道,到时候一定要多多关照哦!” 秦晟仓促地和他握了一下手后,便辞别到:“你好!我叫秦晟,是警司。现在我要去听验尸报告了,先告辞了!” 盛珟在目送走了秦晟的身影后,便开始职业病般地看着自己的手思考了起来:“食指上的茧子是练习枪支射击留下的,手掌底部的茧子应该是用电脑造成的,那么他食指尖和大拇指尖上的细长茧子又是练什么造成的呢?呵呵……好新鲜!” 对于任何新鲜事物全都喜欢研究一番的盛珟在发现了钟余轼这个“有趣”的人之后,竟然今天又发现了一个有研究价值的警司,一时间他便兴奋地偷笑了起来! 当钟余轼完成验尸,回到办公室中之时,盛珟已然是把一本《药物相互作用》看完了半壁江山。 盛珟向门外张望了一眼后问到:“秦警司走了么?” “走了!” “哦!对了,刚才偷吻了你一口,你不介意吧?” “这……这……个就算不介意吧……不过为什么要那样做?” 盛珟瞄着钟余轼的胸口望了一眼后,答到:“因为刚才你没有穿上衣……而我又刚好在看你的伤。如果被人发现是我在调查你胸口上的伤,那么我以后调查起来就会束手束脚了!而且刚刚进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现在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犯人。如果进来的人是犯人的话,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所以,我刚才便制造了那样的一个假相!呵呵……” “哦!原来是这样!” “而且我觉得可以随意进出你这里的人嫌疑最大。” “那岂不是调查起来要麻烦死了?我这里每天会来很多人的!” “总有办法查出来的!呵呵……至于你的‘十‘字伤,我想不过还是一个开始而已……现在看来这既有可能是代表‘十字架’,也有可能是算术中用到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汉字的‘十’,或者以后还会变成‘土‘、‘木’、‘术‘、‘束’、‘本‘……无限的可能藏在这唯一的标记之中。看来犯人并不急于让你知道他是谁呢!你真的没有仇家么?” 钟余轼冥思苦想了半天后,不禁摇了摇头答到:“这天底下对不起我的人到是有很多,我对不起的人,到还真的没有呢!” “你还真是自信呀!” 说到这里,盛珟忽然笑颜一展:“对了!你最近回家的时候,最好不要太晚!” “为什么?” “我听很多人在传,你家附近到了晚上闹鬼呢!” “哦?什么样的鬼?” 盛珟回忆了一番后,娓娓言到:“据说其中一个鬼是‘千目怪‘。话说这个鬼的身上长满了眼睛,如果碰到他的身体,就会有眼球掉下来。恐怖吧?” “哦?呵呵……” “你不觉得恐怖?那么你再听下一个,还是据说……另一个鬼是冤魂野鬼,这个鬼的容貌甚是美丽,但是他的肚子却是开膛,肠子、肚子、心肝肺的全都在外面流着……可怕吧?” 听到这里,钟余轼的凌厉美目已然是笑成了一条弧度婉美的细线,他稳坐到了自己的转椅上之后便开始笑言到:“这两个鬼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碰到的哦!‘千目怪‘只有小偷儿才可能碰到,而‘冤魂野鬼’则是只有色狼才会碰到。呵呵……” 盛珟见钟余轼竟然笑得如斯开心,他头脑中的好奇宝宝们则是全都人声鼎沸地喧闹了起来:“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 钟余轼站起身从陈列柜中拿出了两个眼球后,笑到:“这就是‘千目怪‘的不坏金身哦!呵呵……” 转而他又拿出了一条橡胶做的假肠子后,笑到:“而这个呢就是冤魂野鬼的真身……呵呵……” 听罢了钟余轼的这一番说笑,盛珟炯目一眯猜测到:“难道……这两个鬼都是钟医生你?” “宾果!侦探先生已经猜出事情的原委了吧?” “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一定是你晚上回家的时候,在衣服里藏了这些东西防身对不对?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那些贪财劫色的人由于都是在做亏心事,所以看到这些东西就会以为是见鬼了!由于你的口袋里放的是眼球,所以一般的小偷摸到后一定都会吓跑;而你在衣服里又藏了这些肠子,色狼在侵犯你的时候也一定会被吓到呢!呵呵……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想出这种方法防身呢!” 钟余轼兀自苦笑了一番后,暗自踌躇到:这可不是我想到,不过是歪打正着而已。而且……昨天我衣服里的眼球和肠子也不是这种橡胶模型,而是我穿衣服时没注意带走的“收藏品”。 第7章 钟余轼那鬼魅的笑颜还在蔓延着,盛珟的心花也再绽放着。忽然,秦晟的身影竟然又忽闪着闯了进来。 “钟医生……又要来麻烦你了!” 钟余轼在收敛起了笑容后,便立时赶到了验尸台的旁边,他才刚刚拨开鲜尸的衣襟,便面色苍白地惨叫了起来:“啊……” 听闻到钟余轼的惊叫,盛珟立时便冲到了他的身边,当验尸台上的鲜尸映入到了他的眼帘之际,盛珟的面色也苍白了! 青白色的胸膛,血红的“十”字架……盛珟盯着那目熟能详的血十字伤痕,已然是把钟余轼的身体紧紧地抱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这个时候除了紧紧地拥抱之外,他已然不知道怎样做才可以让这个抖得不成样子的美人安静下来。 此时此刻,秦晟不禁好奇到:“钟医生……你怎么了?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 钟余轼音色颤抖地轻言到:“他胸口上的十字伤,在我的身上也有!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我也会被杀的!” 秦晟惊奇万分地把着鲜尸看了半天后,疑问到:“这种十字伤可以让人致死么?” 钟余轼清泪潸然地验过了尸体后,呜咽着答到:“十字伤不过是一个标记而已。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是氰酸气中毒。呜……” 秦晟在得知了被害人的死因后,便把钟余轼送回到了办公室之中。同时他还不忘安慰到:“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你不要太过担心。如果你觉得生命受到威胁,可以申请特别保护。” “嗯!” 秦晟离开了! 办公室中的空气骤地便凝重了起来。钟余轼依偎在盛珟的怀里,惴惴到:“那真的是巧合么?难道不是同一个犯人么?” 盛珟皱着眉头思量了半天后,兀自疑问到:“难道和那本新上市的恐怖小说有关?” “哪本?” “一个笔名为‘耶稣‘的人写的《哭泣的十字架》。书中写的大概是……若没有耶稣钉十字架的救赎,相信十字架只不过是重刑犯的刑具,让重犯在木头上因痛苦折磨而死罢了;若没有耶稣被钉十字架,此刑罚至今可能还被使用,相信就不会有红十字会以十字行於世界各地,医生的徽章设计也不会是十字,都因耶稣使"十"字有丰富的意义,十字乃是代表无条件付出与拯救,充满怜悯与慈爱,是爱人如己甚至过於己的最佳写照,也因十字架的大慈爱,人不再使用此种刑具。 十字横向即人的手向左右伸手,二边相等;纵向如顶天立地,是由地向天,所以人有望天敬天本性,甚至妄想达於天。圣经上说:藉由耶稣基督人的心灵确可连结於上天,或上苍即造天地的神。人的一生就如左右手,虽然有左有右,但总不偏离緃轴,即神的道或正道。当信耶稣在十字架上成就的大能,换言之,只要中心轴正直稳固,则人不致偏左右了。 耶稣乃是圣灵感孕而生,圣洁无瑕疵,他负伤为众生背十字架,即众人都得罪了上帝,亏损他的荣耀且极重极深,是他将世人的过犯及病痛背上十字架,并钉死在十字架,第三日他又复活了,即胜过"死亡",赋予十字架崇高生命意含及救恩,捐血协会图腾是十字,医生救人也用十架。基督信仰乃是人要追随耶稣背起自己和他人十字架,将罪或病痛钉死在十字架,人就必复活(新人)并得永生。 当耶稣为了背负人类的罪与孽,在十字架上被钉死了100次之时,十字架由于沁满了耶稣的圣血而成为了一件人间的圣物,它会自己去寻找人间所有罪孽深重的人,并夺去他们的生命,并在罪孽深重的人身上烙上‘十‘字的印章。十字架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转世的耶稣再一次在自己的身上被钉死……“钟余轼听罢了盛珟的潺潺之言,便急切地问到:“难道我是罪孽深重的人么?难道我也会死么?” 盛珟拍了拍钟余轼的脑袋后,笑到:“这不过是一本小说而已,不要当真。十字架是不会来惩罚世人的,我想这不过是有人在模仿小说中的情节来为私欲杀人而已。我想那个杀人的人很有可能是被小说的内容所催眠了!觉得世界上的恶人都应该被处死!历史上这样的连环杀人犯太多了……他们全都是比较容易受小说或者电影中情节影响的人。” “呜……我害怕……我还不想要死!” 盛珟拍着钟余轼的脑袋问到:“你要不要到我家来住一阵?我来当你的护花使者如何?” “啊?”钟余轼抬起泪眼看了盛珟半天后,反问到:“可以嘛?” “可以呀!” “你不怕被我连累么?” “呵呵……我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我只怕生活不够刺激。平静的生活才会让我无聊到想要去死呢!” “你真的会保护我?” “嗯!” 钟余轼低头沉思了片刻后,嘀咕到:“如果你可以履行许诺自然是最好,如果你不能兑现的话,还是不要说才好呢!” 盛珟微微地笑了,他的笑容就似是有着春风化雨的神韵一般直化作了一席甘雨滋润了钟余轼那干涸的心田…… “我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说的。” 几乎前半辈子都在被人骗的钟余轼,此时并没有对盛珟抱着比别人多一些的信任,他不过是黯然地点了一下头,便说到:“那我今晚就要搬到你家去!” “好呀!我下班之后来接你,我现在先去我的律师事务所一趟哦!” “嗯!” 钟余轼在心绪忐忑地暂别了盛珟后,便一溜烟地逃到了他的“安全”国度之中。钟余轼用他那布满了红色血丝的冷艳美目斜视了一会儿地上的诸多断肢后,竟然幽咽地发出了一丝冷笑。继而他那迷茫的眸子雪亮了起来,他那惨白的薄唇也芬芳起了淡淡的绯红之色。 无数的断肢在他的眼前骤地便扭曲虚化了起来,它们似乎在旋转着、错综着……最终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花。 创意!多么好的一个创意呀!每次遭遇到恐怖的事情之后,钟余轼那神奇的大脑皮层总是会产生一些匪夷所思的异色“创意”!无论这些“创意”看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多么的恐怖,它们对于钟余轼来说却都是美丽的。 钟余轼在兴冲冲地搬来了一个陈旧的电风扇后,便开始了他今天的“组装游戏”…… 一根、两根……N根,渐渐地……这些断了的手臂竟然全都被钟余轼粘到了电风扇的扇叶之上,无数或伸直或卷曲的手指就似是秋来飞丝的菊瓣一般错落层叠着,而此时此刻的电风扇则是完全变成了一朵世界上最妖异的“血菊花”。 钟余轼赏心悦目地欣赏过了自己的杰作之后,竟然又望着血池想到了更让他欢快的事情。他一边魅笑着,一边已然是把“血菊花”搬到了血池的上方。 电风扇的电源被接通了,微风的按钮被按下了…… 当“血菊花”的“花瓣”好似水车车水一般从血池中扬起血色狂澜之时,整个的“艺术馆”疯狂了,在电风扇的吱吱闷叫声伴奏下,那好似朱丹泼红墨一般的抽象派画作诞生了!血痕斑驳的墙上在翻飞着血花,红光幽幽的房顶上也在飘零着血花,地面之上则是早已被血色沁染了一个通透。钟余轼沐浴在这凌乱的血雨之中,心中当真是好不兴奋。他快意地捡过了一个死人头后,便把自己胯下那勃然而起的红艳之物戳到了死人头的右眼眶之中。异样的润滑……爽心的凉爽在短短的一个瞬间里便让钟余轼忘却了所有的人间烦恼,此时此刻他所要做的就是尽情地享受着这些尸骸和鲜血带给他的快感。房顶上的血滴不停地滴答到了地面之上,在这此起彼伏的“打击乐”中,且看钟余轼的妙曼身姿真可谓是……一曲清音绕梁韵,绯花乱落舞血香。 在红光与血色映照中的钟余轼无疑是美艳的,而他此时的笑颜也无疑是开心的,但是可惜的却是这般“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的艳姿唯得一堆冥界之人欣赏尔。 “噗……噗……”死人头的右眼中已然溢出了白色的液体了,可是这种液体却绝对不是应该从眼睛中流出的“眼泪”,这些凝霜聚雪的色洁之物不过是钟余轼胯间红艳处在欢愉之后的衍生物而已。有些力乏的钟余轼在一个踉跄间,竟然把电风扇的电线拖离了电插座,而“血菊花”也在拖拽中跌到了血池之中。钟余轼潜身到了血池之中后,便开始摆弄着那些死尸的手指抚摸到了自己的身上,在这一汪血水中,哪里还分得清谁人是活?哪个是死呢?人是红艳艳的,尸是艳红红的。在人香尸艳的血池中,则是更把钟余轼衬托得是:芙蓉出水露红颜,肥瘦相宜合燕环。 当墙上挂着的那一骷髅时钟已然走到了钟余轼的下班时间之时,钟余轼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血池,来到了浴室之中。他这刚刚才被血水滋养过的皮肤现下洗将出来可谓是色艳如桃,柔滑若脂,任谁看了都想要摸上那么一两把才肯罢休。 他在春色阑珊地穿好了衣衫后,便悄悄地回到了办公室之中。他才刚刚整理好自己案头上的一堆验尸报告,护花侍者“盛珟”便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前。 “咚……咚……钟医生……我来接你了!” “盛律师?你来得好早呢!” “呵呵……因为我心急如焚嘛!毕竟你现在很有可能是连环杀手的目标呢!我刚才在事务所打电话问了一下其他地方的朋友们,他们说……在其他的地方也发现了这种胸口上带有‘十‘字血痕的被害者呢!” “什么?”听罢了盛珟的讲述,钟余轼那原本粉润的脸庞竟然立时便变换做了死灰之色。他直勾勾地盯着墙边的骷髅看了一会儿后,不禁呆笑到:“呵呵……最近一定会死很多人对不对?” “是呀!如果不尽快抓住这个连环杀人犯的话,只怕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呢!不过……我觉得到是应该先把《哭泣的十字架》这本书禁掉,那本书就像是召唤‘人间凶器‘的魔物一般。如果不禁掉的话,只怕这种杀人魔的人数会不断增加呢!如果最后,杀人魔的数量超过了普通人……只怕这个世界就要成为一个地球坟场了呢!” “最后……地球上就不会再有活人了呢!呵呵……” “钟医生……你没有事情吧?这么恐怖的事情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难道哭么?呵呵……我们走吧!到你的家里去继续讨论!” “嗯!” 钟余轼在脱下了白大褂之后,便在盛珟的保驾护航之下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盛珟的黑色宝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正欢之时,钟余轼却一直转头盯着那辆尾随在宝马之后的红色杂牌车纳闷了起来:“盛律师……那辆车是不是一直都在跟着我们?” 盛珟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问到:“后面有车跟着我们?你眼花了吧?明明没有呀!” 钟余轼的心脏在砰砰地狂跳了两下后,他不禁紧张地指着那辆红色的杂牌车再次问到:“就是那辆红色的,难道你看不到么?” 第8章 盛珟在后视镜中又确认了一遍:“没有红色的车呀!是视幻吧?” 钟余轼紧张地抓着盛珟的胳膊问到:“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你一定可以看到对不对?” 盛珟见钟余轼的神色愈加地慌张了起来,他终于猛踩着油门回应到:“刚刚是在开玩笑,不过现在可不是在开玩笑了,最近正在盛传这一带会出现‘幽灵车‘呢!据说就是一辆红色的杂牌车……呵呵……不开玩笑的话,是不是更恐怖?” 钟余轼有些癫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兀自咆哮到:“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碰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我会被人神秘地刻下十字?为什么今天会碰上‘幽灵车‘?难道马上就要到世纪末了么?” 盛珟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后,答到:“呵呵……地球上所有人的人生加在一起的话,不过就是一场永远都不会休止的‘博弈‘而已。在这场博弈中既没有永远的胜者,也没有永远的败者。‘十字架’也好,‘幽灵车‘也好,不过都是这场人类博弈中的一点细枝末节而已。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像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欢乐,也没有永远的悲哀一样。放轻松……先来和我一起享受一下和幽灵车飚车的乐趣如何?呵呵……” 原本已然暗生了几分狂躁的钟余轼在听过了盛珟这般风清云淡的话语后竟然意外地冷静了下来,他睁大着眼睛问到:“难道你不会害怕幽灵、杀人魔……这些妖异么?” “呵呵……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看见过幽灵呢!若是可以亲眼看一次,那也不错,算是开了眼界了!要是可以和幽灵比一下驾驶技术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钟余轼向后又望了几眼后,虽然心中的恐惧狂澜还在咆哮着,但是他的面色却还勉强在保持着如水的平静:“幽灵若是可以看到的话,也许很有趣,但是如果肉眼凡胎看不到的话怎么办?” “看不见岂不是更好?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真的?可是……我到宁肯可以看见一点什么呢!那辆红色的杂牌车……为什么是没有人驾驶的?盛律师……你能看到人么?” 盛珟从后视镜中认真地看了半天后,不禁喜笑颜开地赞叹到:“太厉害了!竟然没有人驾驶也可以开呢!不愧是幽灵车呀!我决定了……我不要和它飚车了,我要靠到它旁边去看个究竟!” 眼前的这个真的是人么?竟然不会害怕幽灵?钟余轼拿出审视外星人的目光把盛珟扫描了一遍后,幽幽地吐了两个字出来:“疯了!” 他才刚刚轻吐出“疯了!”这两个字,他的大脑却诡异地薰蒸起了血色的烟雾。他人虽然还在盛珟的黑色宝马之中,但是他的思绪却已然是悠扬地飘飞到了自己的“乐园”之中,他用思绪的触角碰触着自己那些异色的、不能为世人所欣赏的“艺术品”,冥笑到:我竟然也会觉得别人疯了么?我有权力说别人疯了么?我自己和一个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呵呵……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怕是就没有一个是不疯的吧?盛珟在为了享受到惊险和刺激而疯狂着,“十字架杀人魔”则是在为了他那诡异的“正义之剑”疯狂着,而让“十字架杀人魔”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作家“耶稣”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呢?放眼望去,天下当真是好多的疯子呢……路边街角有为吵架而疯狂到杀人的疯子,网吧、游戏厅、赌场中有为了博即兴之乐而废弃终身幸福的疯子,十字路口上则是遍布着不停三分、只抢一秒的“闯红灯”疯子,在权力的诱惑下,野心家疯了;在金钱的诱惑下,贪财者疯了;在名誉的诱惑下,沽名钓誉者疯了;在美色的诱惑下,上至千古帝王,下至平民百姓全都疯了……呵呵……原来世界是这么的疯狂呢! 在钟余轼的冥思快要飘飞到了外太空之时,盛珟的车子终于贴靠到了红色杂牌车的旁边,盛珟在翘首俯视了一眼后,竟然露出了美艳的笑容:“钟医生你要不要来看看‘幽灵车‘的真身呀?这可是比你家附近的‘千目怪’和‘冤魂野鬼‘要有趣多了!” 听闻此言,钟余轼立时便好奇万分把自己的脑袋探了过来…… 一眼、两眼……当他终于看清了“幽灵车”的真身之时,他竟然也美艳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呀!真是没有想到世间流言的来源有时竟然不过如斯平凡呢。呵呵……这不过是‘潘长江‘现象而已嘛!呵呵……” 盛珟温和地笑了笑说到:“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有幽灵,所谓幽灵一类不过都是人类自己吓自己而已的!呵呵……” “嗯!呵呵……啊……” 钟余轼那甜美的笑声,在一个瞬间中竟然骤地凝成了冰碎的尖锐利音…… 红色杂牌车中的驾驶员竟然狞笑着把脸传向了盛珟的黑色宝马车,在他那狰狞的面容之前,竟然还明晃晃地晃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钟余轼迅速地把自己的脑袋藏到了车窗下悲鸣到:“一定是‘十字架杀人魔‘来找我索命了!呜……我不要这样死掉……” “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 盛珟笑看着钟余轼那万分配合的表情不禁调笑到:“你不用这么配合那个侏儒吧?我的车窗可是防弹的。子弹根本就不可能打进来的,放心吧!呵呵……” 钟余轼抬起脑袋看了一眼车窗后,立时追问到:“那你的轮胎呢?” “放心!也是防弹的!” 盛珟这两句原本应当让钟余轼安心的话,此时此刻却让钟余轼某名地更加紧张了起来:“盛律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可以有那么丰富的侦察经验?而你的车也是这种经过改造的防弹车……一个律师需要把车改装成这样么?” “我若是说我是FBI,你信么?” “信!” “呵呵……不过可惜我不是。我不过就是一个律师而已,如果说和别的律师有什么不一样的话,无非是我敢接别人不敢接的案子而已!呵呵……” 三言两语之间,红色杂牌车中的侏儒杀手已然是放弃了枪袭的念头,此时的他已经是拿出了“神风敢死队”的作战精神,直接驾着红色杂牌车朝着盛珟的黑色宝马碰撞了过去。 盛珟见这家伙竟然欺负到了自己的爱车身上,他立时便脚下加油,“嗖”地把这“幽灵车”甩到了百米之外。不过这样似乎并不能让“幽灵车”放弃继续袭击的念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里,它竟然又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 钟余轼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地变成了彩色的横线,他的头便开始不可救药地眩晕了起来。这种身临其境的“生死时速”几乎让钟余轼呼吸嘎然停滞。 忽然,一条窄巷出现在了道路的前方,钟余轼望着那宝马绝对不可能穿过的窄巷惊声尖叫到:“快转向……这样开过去会撞上的。” 盛珟神情自若地朝着钟余轼笑了下:“放心!我的驾驶技术可是‘神‘一级的。” “‘神‘一级的?是‘神经病’的‘神‘?还是‘神仙’的‘神‘?” “呵呵……用你的眼睛亲自做判断吧!” 黄沙在轮胎间旖旎地飞扬了,世界在自己的眼前倾斜了,车子难道说现在不过是在用半边行驶而已么?虽然眼前的一切难以让钟余轼置信,但是这辆黑色的宝马真的穿过了那一条窄巷。而此时那辆红色的幽灵车则是面目全非地撞在了窄巷的入口处。 钟余轼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刚刚想要说:“我们现在安全了吧?” 盛珟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盛珟把宝马停靠在了路边后,接听到:“喂?” “盛大律师还安好?” “呵呵……好得不得呢!” “哦!看来是我的‘问候‘太过温柔了呢!呵呵……希望下次我再拨通你的电话时候是无人接听。呵呵……” “那我就随时恭候了!不过记得派点有本事的杀手来!呵呵……” “……” “……” 钟余轼神情紧张地望着盛珟问到:“谁打来的?” “呵呵……败诉的丧家之犬而已。” “你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当然喽!因为我接的案子都是没有人敢接的。呵呵……” 钟余轼嘴角抽搐地微笑了一下后,说到:“我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算不是死于‘十字架杀人么‘之手,也会死在你仇家的枪下……” 盛珟揽过了钟余轼的肩膀拍了两下后,安慰到:“放心吧!我的身边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呵呵……这样的、那样的、各种各样的杀手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批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小心风大闪了舌头,阴沟里翻船哦!” “不会的!” 盛珟泊好了自家的宝马之后,便引领着钟余轼朝着那仿若使用水晶雕刻而成的摩天大厦走了过去。 当电梯来到了20层之时,盛珟终于掐着手指妙算了起来,他在默默地心算了一通后,便拉着钟余轼的手走到了208号房间的门口,顺而他便拿着一把水晶的钥匙开起了门,钟余轼望着这般非同寻常的钥匙不禁好奇到:“你家的钥匙为什么这么奇怪呢?竟然不是金属的呢?” 盛珟微微一笑,先把钟余轼的身子揽到了房间之中,随后便指着房门后面的一条黄色电线解释到:“我家的房门可是不能用金属钥匙开的,不然的话可就要被电成爆炸头了!呵呵……” “不是吧?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呵呵……这不过是管中窥豹,见到的一斑而已,我家的房子可要比五角大楼还安全呢!” 钟余轼小心翼翼地换下了自己的鞋子,轻手轻脚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后,便小心地问到:“你刚刚在电梯的门口到底是在算什么?” “我是在算今天住哪一间呀!呵呵……其实这整整一栋楼全都是我的家呢,所以我每天都睡在不同的房间里,呵呵……这样一来就算有杀手来杀我,他也找不到我的。而至于我每天住在哪一间中嘛,其实也是可以算出来的,如果哪个杀手足够聪明的话还是应该可以找到我的,我自己编了一套独特的算法和密钥,如果有人可以破译出来,那么就可以杀掉我。有趣吧?” “你这是在玩自己的命呢!” “呵呵……我记得我说过吧?世界不过是一个大游戏场而已,每个人都被叠在了无数的棋局之中,而每个人也在布着无数的局。既然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那么为什么不玩得惊险刺激一点呢?呵呵……” 钟余轼走到了卧室中才刚刚看了一眼墙壁,便立时面红耳赤地跑了出来,他指着卧室的方向问到:“你家的壁纸为什么是那样的?” “我家的壁纸可是价值连城,一般人是既用不起,也用不着呢!” “你的品位还真是奇怪……” 至于盛珟家的卧室到底用的是什么壁纸呢?说出来恐怕会让全世界的耽美狼们流口水流到脱水为止。他家的壁纸竟然是用历朝历代的美男春宫图真品拼贴而成,如斯一面活色生香墙壁的价值恐怕会超过敦煌的壁画也说不定呢! 盛珟捧过了钟余轼那红扑扑的俊俏脸庞看了良久后,问到:“要不要试试画上……?” “不要……” “钟医生好冷淡呢!” 钟余轼鬼魅一般地笑了笑后,应对到:“我对活着的人都很冷淡呢,我只对死人热情,难道你会为了我去当一个死人不成?” “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挺有趣的新游戏呢!咱们来试试如何?” “什么?” 听到盛珟的回答,钟余轼的大脑终于在众多的刺激下短路了…… 第9章 盛珟眨了眨他的美目后笑到:“我可没有真的要寻死,呵呵……我不过是可以假装成死人而已。你不想欣赏一下我的变装和化妆技术么?” 钟余轼虽然知道“侦探”都很善于易容,但是假装成死人的侦探到还挺少见。他那悸动的心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但是他却再清楚不过自己血液中所隐藏的那一份狂野和躁动……自己看见尸体的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当真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灵感”悄然而至的话,自己会不会真的把盛珟剖了呢?这种危险的尝试,他当真是没有勇气来面对。 钟余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后,便音色清冷地回应到:“今天……我不想欣赏了!我累了……我想要去休息一下了!浴室在哪边?” “这边!” “谢谢!” 雪白的雕花磨砂玻璃门在指力的轻推下打开了,迷人的玫瑰香薰拥鼻缠脑地萦到了钟余轼的周身。他卸下了一身的尘衣便纵情地浸到了那飘荡着玫瑰花瓣的浴缸之中,馥郁赠芳,琼水送爽的香薰浴很快便让钟余轼忘却了这一日里遭遇到的所有烦恼,他轻撩着水花中的玫瑰落瓣儿魅笑到:同样都是尸体,为什么玫瑰的尸体可以被人堂而皇之地拿在手中,摆在客厅里;但是人的尸体却不可以呢?如果人的尸体也可以堂皇地拿在手中,装点在房间中该多好呀!我的“艺术品”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好可惜呢!想到他的艺术品,他的胯间红艳处不免又是跃然一动。 钟余轼缓缓地闭上了他那凌厉细长的美目,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是这样薄薄的一层眼皮,轻易地便拒绝了浴室中那揉和的暖色灯光。在深幽的黑暗中,钟余轼的思绪却渐渐地明亮了起来,他的“乐园”再一次浮现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冥思着那用掉了500个尸体的手臂才粘贴好的“千手观音”眉眼之间便全都溢满了笑意。当他快意地想到了那1000只手抚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之时,他的呼吸渐渐地便粗重了起来,他手指翻飞的速度也疯狂了许多,在他那娇嗔旖旎的呻吟声中,他胯间的红艳之物也已是迫不及待地芬芳出了晶莹的琼精瑶液。 “呼……呼……” 一阵无力的喘息声休歇了之后,钟余轼打开淋浴冲净了身上的琼精瑶液后,便披着裕袍走出了浴室,他走到客厅中随意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后,便发现了一个很恐怖的问题:“盛珟呢?” 电视的声音在遥控器的牵制下变得越来越细微了,淋浴中滴下的水滴声清脆地袭到了耳边,此时此刻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是那样的“喧嚣”! 钟余轼极力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轻声地问到:“盛律师?你在哪里?盛律师?” “嘀哒……嘀哒……嘀哒……”淋浴中的水又滴下了好几滴了呢!可是为什么没有盛珟的回音呢?他到底去了哪里了?不过是洗了一个澡的时间而已,难道他到其他的房间中去了? 钟余轼敲了敲卧室的门,没有回音;敲敲书房的门还是没有回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竟然还是看不到半个人。 原本已然有一丝倦意袭来的钟余轼,现在却是精神徒地抖擞了几分。他虽然很想到其他的房间中去寻找一番盛珟的身影,但是怎奈何他却没有那种可以绝缘的钥匙来开启这里的任何一扇门。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盛珟的手机拨通了,悦耳的音乐响起来了。钟余轼寻着声音的源头找了半天后,竟然走到了一幅画的面前呆住了:“声音怎么是从这幅画后面发出来的?难道……这间房子里还有暗道机关么?” 钟余轼凑到画的边框处看了两眼后,兀自寻思到:“墙上为什么会有弧线形的划痕呢?能造成这种划痕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画是可以旋转的,但是要旋转多少呢?” 钟余轼看了一眼画框上的挂钟后,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如果转到和时针同一个角度的话,会不会可是发生点什么呢? “咔……咔……咔……”画框在钟余轼的手中渐渐地被转动了,他面前的墙竟然就这样诡异地升了上去,钟余轼看了一眼墙后的窄小通道,听着那渐渐清晰的手机铃声,一时间他的好奇心就似是火山爆发一般喷发了起来。他把手机举到了身体的前方,凭借着那微弱的屏幕灯光便走到了狭窄的通道之中…… 通道之中虽然没有灯光,但是摸起来却干净得了得,以至于钟余轼一路扶墙而行手指上竟然没有沾染到多少的灰尘,渐渐的……通道竟然变宽了,而微弱的灯光也开始闪耀起了光晕。 当钟余轼终于到达了灯光的终点之时,他手中的手机“砰”的一声便掉到了地上,眼前的一切再一次令钟余轼惊呆了……好庞大的计算中心呀!这里到底连了多少台的电脑?百米平方的诺大圆形计算机中心中,那个在计算机的同心圆中包围着的男人不正是盛珟么?他半夜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钟余轼悄悄地走到了盛珟的身后看了一眼他屏幕上的文件夹目录后,不禁暗惊到:“FBI机密档案?” 他见一直带着耳机的盛珟似乎并没有听到他打来的手机也没有主意到他的到来,他索性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他在蹑手蹑脚地退到了通道之外后,便重新把画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现在虽然知道了盛珟的去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安心,但是随之而来的好奇之心却又汹涌澎湃地翻滚了起来:他表面上是一个律师……且又声称自己是私人侦探……他的住所很特别、私车很特别、他到底是什么人呢?FBI的机密档案他又是怎么弄到的呢?太多的谜团了……这个人的身后到底藏着一个怎样的世界? “咔……咔……咔……”墙上的画框兀自转动了起来,画后面的墙则是又一次升了起来。钟余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既顺理成章又匪夷所思地发生着…… 盛珟拎着手机坐到了钟余轼的身边,微笑到:“你刚刚到我的密室中去探险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想知道?” “当然喽!” “我在距离通道10米处的地方横了一条虚挂的细线,刚刚我出来的时候,发现它落下了……呵呵……而且刚刚你还打过我的手机,一定是你寻着手机的铃声找过去了对不对?” “嗯!没错!你的密室难道不能看么?你不需要杀人灭口吧?” “呵呵……当然不需要了!如果我不想让你发现的话,我完全可以等你睡觉的时候再进去。正因为我不介意你看到,所以才让你发现蛛丝马迹的。呵呵……” 钟余轼咬着自己的手指问到:“你为什么要让我发现密室?” “因为我不想对你隐瞒任何的事情。呵呵……被你怀疑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那么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么?” “不怕!因为你不会这样做!” “哦?呵呵……你这么信任我?” “我是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 “哦?那么我去睡觉了!” “你什么都不问我么?” “呵呵!知道的事情越多的人一般死得越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活得安稳呢!无知者无畏……” “钟医生……你这个人很不简单呢!” “盛律师……您更不简单呢!彼此彼此喽!” 盛珟倦意渐起地伸了一个懒腰后,便倒在客厅的沙发中睡了起来。 钟余轼紧了紧身上的裕袍后便不管不顾地走到了卧室中,安然地大睡了起来。 这一夜中,虽然楼外爬过了很多的“杀手”、“密探”、“谍报人员”……但是身在春宫图包围之中的钟余轼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些人的存在,他的呼吸从来没有这样的安稳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祥和过。自从林妲的尸体出现在他的验尸台上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如斯安然地睡过一个觉。他的梦里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出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尸体、鲜血、畸形的婴儿、狰狞的人类碎骸,以及无数次在梦中被人欺骗着、背叛着,现在的他无法相信任何人,也无法爱上任何人。终日与尸为伍便是他那脆弱心灵的唯一慰藉。 在牛奶的飘香中,钟余轼终于慵懒地醒来了。他揉捏着自己那蓬乱的头发才走到了客厅之中,便被客厅方桌上的凌乱照片吓了一大跳。而其中的一张竟然就那样血色凛然地躺在自己的脚下,照片中其他的部分在这一个瞬间中就似全都变作了灰色一般,唯一还保留着鲜活颜色的景物便只剩下了那一个红艳艳的“十”字。 钟余轼弯腰捡起了脚边的照片,他的手指渐渐地抖了起来,恍惚之中,他就似在照片上看到了自己横尸某处的情景一般,他的身体微微地晃了一下后,便眩晕在了匆忙赶来的盛珟的怀中。 盛珟把他扶到了沙发上,问到:“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钟余轼目泛涟漪地指着桌子上的照片问到:“这些人全都是被‘十字架杀人魔‘杀害的么?” 盛珟皱了皱眉头应到:“是的……但是‘十字架杀人魔‘好像不止一个人呢!据目前看来,至少有两个……我分析过这些受害者,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全都有犯罪记录的,他们虽然全都犯过罪,但是全都以精神病患不具有服刑能力而逍遥法外,我怀疑杀这一类人的杀人魔应该是一个有心灵创伤的人,他本人或是他的亲人很有可能是被精神病人杀害的,所以他要以他认为‘正义’的手段来处决这些人。另一类人呢则是没有犯罪记录的,他们这些人活跃在各行各业中,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曾经是初中时的同班同学,杀害他们的杀人魔很有可能是上学的时候被全班同学欺负过的那种身体或是智力上有缺陷的人,他也在维护着他心目中保护他的‘正义‘……总之这两个杀人魔全都是被那本《哭泣的十字架》蛊惑了,所以他们才会用书中‘十字架’杀人的方式来杀人,并且都在被害人的身上留下和书中所描述的‘十字血痕‘相同的标记!至于钟医生你的话……很奇怪呢!你似乎不属于这两类被害者中的任何一类呢!难道还有其他的‘十字架杀人魔’在潜伏着,并没有开始行动么?” 钟余轼在听过了盛珟的案情分析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不一定会被杀喽?” “如果只有这两个杀人魔在作怪的话,你应该是安全的。但是我害怕的是……在《哭泣的十字架》蛊惑之下,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以自以为‘正义‘的判决来危害其他人的生命!毕竟人世间是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的。所以,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在别人的眼中是邪恶的……” “哎……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写这样恐怖的小说呢?” “呵呵……其实FBI最近在忙的事情就是调查《哭泣的十字架》作者‘耶稣‘的真实身份呢!” “啊?难道你看的FBI机密文档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么?” “我其实一直都在看FBI的东西呢!我不过也在和他们玩一个游戏而已!我想和他们比比谁更早找到事情的真相!呵呵……” 钟余轼一边翻看着照片,一边好奇地问到:“你有没有看过那本《哭泣的十字架》?” “我当然看过了!不然我怎么知道那些杀人魔是受这本书蛊惑呢?” “呵呵……那么你看完之后为什么没有被蛊惑呢?” “这个应该和人的个体区别有关系,就像催眠一样,有的人很容易被催眠,有的人则很难!” 说到这里,盛珟突然顿了一下,他骤然打了一个响后,便催促着钟余轼换好了衣服,他开着宝马载上了钟余轼后,便兴奋到:“我早怎么没有想到呢?催眠……这一定是某种形式的催眠!我先送你去上班,然后我要去请教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去!呵呵……钟医生,你可真是福星呀!” “过奖了!” …… …… 钟余轼被潦草地丢下了,黑色的宝马扬着尘土飞奔而去了。须臾之后,盛珟的身影便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柳初飞的办公室之中。 盛珟才冲到办公室之中,立时便把《哭泣的十字架》一书丢到了柳初飞的办公桌上:“柳兄帮我个忙吧!” “帮什么忙?” “帮我看看这本书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加入催眠的指令了!” “哦?你也在怀疑这本书么?” “怎么?你也开始怀疑了?” “嗯!因为最近接待了几个比较奇怪的顾客,他们都产生幻觉,觉得自己变成了十字架,而有义务去处决天下所有罪孽深重的人。而他们的共同点便是都看过这本《哭泣的十字架》!” “哦?那么看来问题还挺严重的呢!” “是呀!我今天正准备开始研究呢!对了……我委托你调查的案子怎么样了?” “你弟弟柳凭栏的死因么?” “对!我怀疑车祸不是巧合,是有人策划的!我的弟弟一定是被人谋杀的!” 第10章 盛珟倚在柳初飞的办公桌前,静静地点燃了一根“七星”。在香烟娆雾的飘渺中,他的脸色逐渐地阴沉了下来。 他把自己手中的一个文件夹递到了柳初飞的手边说到:“你先看看这些……” 柳初飞急切地打开了那亮黄色的文件夹,出现在他眼前的照片可谓是琳琅满目,其中既有精细的轮胎照片,也有一些陌生女人的照片,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个玻璃的冰柜,而冰柜中所躺的人便是他的亲生弟弟柳凭栏。 一大把的照片在柳初飞的手中散落了,他满目惊奇地问到:“我弟弟的尸体不是已经火化了么?你怎么可能拍到他?这个女人又是谁?而这个男人……钟余轼,他好像也来过我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珟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烟之后,便娓娓地讲述到:“当初你委托过我之后,我就开始去调查你弟弟生前最后接触的人了,发生车祸的时候和你弟弟在一起的人就是这个女人‘林妲‘,她应该也是你弟弟的顾客,在你弟弟死前的那段时间里,林妲一直是他最重要的顾客。至于车祸的发生……绝对是有预谋的。当时他们两人所乘坐的黑色Buick是你弟弟的没有错吧?” “嗯!有什么问题么?” “我在你弟弟Buick的轮胎中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氯仿……” “氯仿?” “嗯!轮胎被注入氯仿之后,橡胶就会失去弹性,逐渐变硬……最终在行驶中发生爆胎。最后……你弟弟的车在爆胎的同时撞上了迎面驶来的大货车。” 听完了盛珟对案情的分析,柳初飞的眉头已然是紧紧地皱到了一起,他盯着桌上那个名为“林妲”的女人照片看了片刻后,问到:“然后呢?和这个女人还有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林妲和这个钟余轼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猜得出林但死后,钟余轼做了什么?” 柳初飞叹着气问到:“难道是奸尸?” “哦?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钟余轼来的时候,我让他做了一次‘自由联想‘,然后……场面很恐怖呢!我可是差点被他杀掉呢!呵呵……法医恋尸的可能性很高,受职业影响嘛。” 盛珟轻轻地弹拨了一下柳凭栏冰尸的照片说到:“现在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再听了!你弟弟真正的尸体其实并没有被火化掉,而是被钟余轼藏到了自己的家中,这些照片就是昨天晚上我到他的家中偷拍的,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了,你不觉得钟余轼的行为很古怪么?他为什么要私藏着林妲和你弟弟的尸体呢?他私藏林妲的还可以认为是对未婚妻的怀念,但是他私藏你弟弟的尸体则是太过古怪了一些,而且他还对你弟弟的尸体做过很多奇怪的事情……我在你弟弟尸体的肛门处发现了鳝鱼的表皮组织……而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则是发现了很多的男人精液……” “什么?他竟然对我弟弟的尸体做过这么多的变态的行为?这简直就是在泄愤的做法……我的弟弟难道和他有仇么?” “我想……他可能是以为你的弟弟抢走了他的未婚妻吧!” “这么说来……是他杀了我的弟弟?” “不是!” “嗯?你怎么这么肯定不是?” “通过我最近几次和他的接触,我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个人不具备反侦察的能力,他进出自己的暗室都会不经意地留下证据,而且他在进入我的秘密通道时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放的悬丝,除此之外……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同性恋,所以他对他的未婚妻的感情也许不过就是一种名义上的占有而已,还不至于为了她而去谋杀了谁。他虽然会虐尸泄愤,但是绝对不会杀人。” 柳初飞盯着轮胎的照片疑问到:“那么是谁谋杀了我的弟弟?” “是一个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的人,他在轮胎上不但没有留下指纹,而且连任何的纤维和毛发也没有留下。” “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这样发生了!不过他越是隐藏,反到越容易露出狐狸尾巴来呢!” “怎么讲?” “这就像金字塔一样!犯罪智能高的人就像是金字塔的尖一样不过是凤毛麟角,而低智能犯罪的人却像金字塔的底座一样泱泱一片。越是高智能犯罪,反到越是缩小了搜查的范围。我现在已经圈定了几个目标,我会逐一地去调查的,过几天应该就会结果的。” 柳初飞轻轻地“哦”了一声后,便举着柳凭栏的冰尸照片问到:“我弟弟的尸体怎么办呢?我怎么才能要回来?” “至于钟余轼,最好先不要惊动他,因为他现在是一个恐怖事件的受害者,我正在调查恐怖事件的始作俑者。如果惊动了他,我可能就无法再得到他的信任了!呵呵……” “可是……我弟弟的尸体难道就这样任由他虐待么?” 盛珟春色斐然地笑了一下:“放心吧!你弟弟的尸体不会再被虐待了,因为现在钟余轼已经不住在家里了!他现在正在被我用金屋藏之呢!” “呵呵……你这点爱好呀!对方可是恋尸癖……小心哪天你被他剖了!” “不会的!” 相较于盛珟的机关算尽,钟余轼则是要显得简单了许多,他依旧是习惯性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番茄汁,然后便开始看着凶杀科送来的颅脑切片研究了起来。 不过他才刚刚看出一些端倪来,他的办公室门便被急促地敲响了:“钟医生在么?” “在!有什么事情么?” “我们是被派来保护您的。我们可以进来么?” “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两个身材极其不相称的警员一前一后地走将了进来。且看那个魁梧者可谓是体格堪比阿诺?施瓦辛格,而那个娇小者却是身如齐国宰相晏子一般身无五尺之长。钟余轼兀自审视了他们一番后,便随意地问到:“为什么派你们来保护我?” “因为最近‘十字架杀人魔‘的行动越来越疯狂了,而且最近出现了很多的医生报案说是自己的身体上被划上了十字,所以我们便被派到钟医生您这里来了!听说您也被人偷袭了?” “嗯!” …… …… “咚……咚……咚……” 钟余轼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片刻之后秦晟的身影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钟医生……快来帮忙!” “哦!” 钟余轼放下了手中的番茄汁后,立时便尾随着秦晟来到了验尸台的旁边。他才不过是撩拨开了女尸胸前的长发而已,便骤地头痛了起来,他手指微颤地指着女尸胸前的十字血痕说到:“出现了……又是‘十字架杀人魔‘的杰作。这次……是窒息死亡,被害人应该是被塑料袋套在头上窒息而亡的。” 秦晟见钟余轼的情绪俞加地激动了起来,他便立时把他扶到了一边,安慰到:“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的,钟医生不用担心。” 钟余轼在推开了秦晟之后,便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希望你们可以尽快破案,我现在感觉不太舒服,想要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回到了办公室之中的钟余轼在冷冷地看了那两个警员一眼后,便淡言到:“你们到外面站着就可以了!我要小睡一会儿了!如果我没有叫你们,你们不要进来。” “是!” 钟余轼在手脚微颤地反锁好了办公室的房门后,便急切地钻到了自己的“乐园”之中,他趴在自己亲手缝制的“美人鱼”尸身上,兀自垂泪到:“我受够了!再这样每天都看到和自己身上带着同样伤痕的尸体,我会疯的!到底什么时候轮到我?到底是谁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人?要杀我就快点来呀……为什么要这样没有休止地折磨我?啊……” 在血迹斑驳的地面上,钟余轼的嘶嚎显得愈发恐怖了几分。他疯狂地脱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后,便拿着电锯走到了乱尸堆中胡乱地割据了起来。当他骤然割到了一具女尸的胸膛之时,他那诡异的“创作灵感”竟然徒地便挥发起了妖媚的仙烟。他那混沌的双目也在血光的映照之下,魅色无双地明艳了许多。柔绦一般的香舌缓缓地滑过了他自己的唇瓣儿,他挥舞着十根玉指拿捏起了一个被切割的乳房之后,便情绪激昂地走到了一面墙的面前,他在把这个乳房贴到了墙面上之后,便又重新走到了乱尸堆中,开始疯狂地切割起了尸身上的全部乳房…… 当地上的乳房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之际,钟余轼的额头上也开始闪现出了玉汗的晶莹。 “啪……啪……”这些乳房被钟余轼一个一个地全都贴到了墙面之上,当这些乳房渐渐地构成了一个月牙圆之时,钟余轼便拎过了一个胸腔把它折叠成了一个巨大的鼻子的形状,“啪……”这个巨大的鼻子也被贴在了墙面之上。 钟余轼在颅骨堆里挖掘了一会儿后,便拎着两个看上去比较接近的头颅重新走回到了这面墙的面前,“啪……啪……”当这两颗头骨画龙点睛一般地被贴到了方才的大“鼻子”两则时。钟余轼终于微微地笑了起来。他在又寻到了一块比较完整的臀部后,便把那臀部上一瓣左臀,下一瓣右臀地贴到了大“鼻子”的下面! 如斯一来……一个庞大的“如来佛”脸庞竟然就这样诡异地呈现在了墙面之上。虽然他的脑袋是用乳房所拼,虽然他的眼睛是用头颅装点,虽然他的鼻子是用胸腔所制,虽然他的嘴唇是用臀瓣儿合成,但是现下看来,他却是如斯生香活色的一个“如来佛”。钟余轼得意地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尸雕杰作后,便俏面飞花地把自己胯间的红艳之物插到了“如来佛”的“双唇”之间。 这种亵渎神佛的“罪恶感”在钟余轼的下身很快便转化成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怅然快感。他左手的手指在那由胸腔所制的如来“鼻孔”中放肆地摸抓着,而他右手的手指则是在臀部所连带来的盲肠间回旋着,他任由着盲肠在自己的手指上撰写着粘昵的惬意,他也任由着胸腔中的骨骼不断地在自己是手指间碎落,他的唇瓣儿已然是如饥似渴地舔到了脊椎骨的末端,他的胯间红艳也已然在“如来”的“双唇”间抽插得愈发膨胀了起来。 “噗……”如来佛的“嘴角”终于开始吐起了“白沫”了。钟余轼也终于是没有力气再伫立在如来这庞大的面孔之前了。他双腿一软便倒在了“美人鱼”那被他缝到了一起的双腿之上。他摸着那细致的缝痕,冷笑到:“你是被人奸杀的吧?呵呵……如果你一生下来就是这样的美人鱼,便不会被人奸了!呵呵……” 在钟余轼那缠绵悱恻的笑声中,如来佛嘴角的白沫渐渐地干涸了。而世界各地胸挂十字血痕的受害者却在风雨无阻地渐渐增多了,不过是一本《哭泣的十字架》而已,怎么可以让世界在一个瞬间便疯狂成这种样子呢? 第11章 钟余轼抱着手边的死尸兀自慰藉到:“只要我呆在这里就是安全的吧!没有人会找到我的……不……也许盛珟可以找到我呢!呵呵……朋友们,你们想不想见一下盛律师呢?他很特别呢!他的房间中竟然也有密室……” 当钟余轼“艺术馆”中的艺术品们正在无奈或是兴致盎然的倾听着钟余轼的娓娓欢言之时,他们耳朵中不断出现的名字“盛珟”此时此刻却又在做着什么事情呢? 盛珟在辞别了他的委托人之一“柳初飞”之后,便立时返回到了他家中那庞大的计算中心之中,当新一批的“十字架杀人魔”相关数据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之时,他的眉头急速地便凑到了一起,他轻声地自言自语到:“第三个‘杀人魔‘已经开始行动了么?这第三个‘杀人魔’应该是和医院有什么过结的人……他袭击的对象全都是医生,只不过他至今还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只不过是在被袭击的人身上留下十字伤而已,难道袭击钟余轼的就是这第三个‘杀人魔‘?这第三个杀人魔也许并不会杀人吧?怎么看他也只不过是想吓一下这些医生而已!但是也不排除他以后会杀人的可能性!情况太糟了……如果再不把《哭泣的十字架》这本书禁掉的话,这样的杀人魔一定会多到无法控制的!” 有些时候,与其说盛珟是一个律师、侦探,到不如说他是一个预言家。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杀人魔的数量已经上升到了7个,如果说起初的杀人魔还在秉承着某种程度上的“正义”的话,那么后来的这些杀人魔却不过是滥竽充数的模仿者而已,有的甚至只是杀了一个人便不再犯案,当“十字架”已然变成了报私仇的掩饰之时,全世界所有的人全都陷入到了一种人人自危的巨大恐慌之中。 虽然最初那个只杀同班同学的“十字架杀人魔”已经被盛珟追查到,并且也被警方逮捕归案,但是却因为他患有精神病而没有去服刑,他虽然在人世间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是似乎并没有逃脱掉“十字架”的制裁。当他在精神病院中逍遥法外之时,他终于成为了那个只杀“精神病杀人犯”的“十字架杀人魔”的猎物…… 《哭泣的十字架》就像是一个招集令一般,它无声无息地便唤醒了人世间越来越多的“人间凶器”,而这些“人间凶器”之间还在进行着弱肉强食的自然淘汰。 一时间,世界当真好似变做了一个地球坟场一般,每天每夜中,各种年龄、各种性别、各种肤色的十字血痕尸体不断地被送到各处的法证部门中。自从“十字架杀人魔”的行动变得越发频繁之际,虽然大部分警司和法医全都精神日现疲态,但是有一个法医却是一个例外,这个与众不同的法医,他从来都不会嫌尸体太多,他只怕尸体太少而已,他那雪白的一次性手套每日里都在鲜血中游穿着,无数的内脏,无穷的断肢全都像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一般被他珍藏到了“乐园”之中。而他那凌厉的美目也渐渐地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刚刚从线粒体DNA鉴证室走出来的钟余轼才一抬头便又看到了最近这些日子忙得连脸都没有时间洗的秦警司,秦晟盯着钟余轼那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看了一眼后,便叮嘱到:“钟医生……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地睡觉吧?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休息的,你这样天天站在验尸台旁边一定很累吧?” 钟余轼媚色无限地笑了一下后,应到:“这是我的工作,这么做是应该的!呵呵……到是秦警司你应该好好地收拾一下了呢!你看看你这胡子都要长成阿拉伯人的样子了!呵呵……” “哎!哪里有时间收拾呀?这不是昨天又抓了一个‘十字架杀人魔‘的嫌疑犯么?现在正审着呢。哎……这真是怎么抓也抓不完了!” “擒贼先擒王,是不是应该先抓住‘耶稣‘呢?” 秦晟面露苦楚之色地笑到:“以什么罪名抓耶稣?他不过是写了一本小说而已,而且他写的小说本身并没有教唆人去杀人,不过是看过小说的人自己想要去杀人而已!而更关键的问题是……现在更本就查不到‘耶稣‘到底是何许人也!” “哦?《哭泣的十字架》难道不是正版出版刊物么?” “当然不是喽!《哭泣的十字架》是作者自己私人印刷的,然后销售的渠道也是千奇百怪。 ” “还真是神奇呢!” “我去忙了!” “嗯!” 钟余轼在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后,便开始抱着骷髅看起了解剖图来,直到盛珟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他才放下了手中的解剖图:“盛律师……你今天来得好早呢!” “今天律师事务所比较闲呢!所以我就早早地跑出来了!咱们两个人出去散散心如何?” “哦?去哪里散心?” “鬼屋!如何?” “好呀!” 盛珟望着钟余轼脸上那格外艳丽的笑颜不禁暗笑到:一会儿等他看到了鬼屋的真实面貌一定会更兴奋吧!呵呵…… 微风顺着宝马车的窗缝徐徐地吹到了钟余轼那清秀的耳鬓边上,他的秀发在风中不断地张扬着妖娆的触角,盛珟看了一眼那细细的窗缝,叮嘱到:“把窗子完全关上吧!不然子弹飞进来怎么办?” 钟余轼随意地关好了车窗后,便百无聊赖地问到:“你找到‘耶稣‘的真身了么?” “哦?你现在好像对耶稣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呵呵……现在警司们都对‘耶稣‘手足无措呢!不知道你这边的进展如何?” 盛珟刚刚想要点燃一根“七星”,他那才叼在嘴里的烟便被钟余轼一把抢了过去。盛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后,便回答到:“我现在调查的情况大致如下:《哭泣的十字架》最早是以英文发表的,所以作者是欧洲语系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地区英语水平较高的人;其次,‘耶稣‘应该是学过催眠术的人,他的《哭泣的十字架》确实是被加入了催眠指令的。不过因为印刷的排版不同,有的《哭泣的十字架》便失去了催眠的效果!呵呵……” “这和排版还有关系?” “嗯!《哭泣的十字架》有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就是横看、竖看全都读得通,而按照作者自己排版的方式印刷的那一部分则是全把催眠指令藏在了竖看的语句之中。而那些盗版的书由于排版的方式不一样则是彻底失去了催眠的作用,所以这就造成了有的人看完没有影响,而有的人看完便受到了影响的结果!当初我看的竟然是盗版的,如果我当初看的是正版的,可能我早就发现其中的玄机了!可惜呀!” “呵呵……如果你看的是正版,没准你现在也成了杀人魔呢!” “你现在说的话,可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哦!” “怎么讲?” “杀人……这不过是弱者、低智能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已!就算是要惩处天下的所有有罪孽的人,也不见得要杀了他们,呵呵……让他们生不如死才是最厉害的。所以……以我的智商,我才不会去杀人呢!” 钟余轼打了一个寒战后,兀自庆幸到:“还好我没有招惹过你!我可不想被你这样的人算计呢!” “呵呵……放心我不会把你算计得生不如死的。我只会好好地当你的护花侍者的。” “那可真是我钟某三生有幸了!” …… …… 在钟余轼与盛珟的调侃之中,黑色的宝马车距离鬼屋也越来越近了。 阴风在昏黄的天空中戏谑地咆哮着,那凄厉的风声就似是冤魂野鬼在啼哭着、鸣叫着一般,在漫漫无边的黄绿色杂草丛中,怎么如斯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铜墙铁壁的铁房子呢? 正当钟余轼看得纳闷之时,盛珟的宝马车已然是停在了这一座铁房子的面前。 盛珟拿出了两双鞋套和两双一次性手套之后,便一边穿戴着自己的,一边把另一套递到了钟余轼的手中。 钟余轼习惯性地穿戴好了之后,竟然又被盛珟硬生生地带上了帽子,钟余轼眨了眨他那凌厉的美目好奇到:“你难道是让我到这里来验尸的么?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应该说是为了防止留下我们到这里来过的证据,呵呵……如果我们在那里掉下一根、两根头发的话,可就麻烦了呢!呵呵……” 钟余轼斜眼看了一下宝马的轮胎后,疑问到:“那个最大的证据,你准备怎么处理?” “呵呵……今天的轮胎我已经动过手脚了,我换上的是垃圾场中的报废轮胎,就算是调查轮胎的纹理也查不到我头上的,放心吧!呵呵……” 盛珟在如斯自负地笑过之后,便拉着钟余轼的手走到了这座铁房子之中…… 第12章 “哐……”沉重的铁门喘息着铁屑擦飞的噪音幽幽地打开了,扑面而来的首先是泰山压顶一般的“黑暗”,稍稍涉足铁房子之中便会嗅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以及肉体腐败的恶臭…… 盛珟打开了手中的应急灯才不过是照了一遍铁房子中的场景,他便骤地发现钟余轼的眼睛竟然徒地明亮了起来,这种明艳醉人的感觉竟然是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很美……甚至让人觉得这种美色不应该在人世间存在。 此时此刻,映在钟余轼醉人眸光之中的便是那满地的手、脚、臂膀、头颅、肠子…… 铁房子中的“景色”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是“人间炼狱”,但是对于钟余轼来说,这里却是比印加宫殿更加辉煌的艺术中心。 钟余轼面露魅笑地转头望向了盛珟:“你想要找到创造了这个艺术馆的‘艺术家‘么?” “当然!因为这个‘艺术家‘就是第三个‘十字架杀人魔’,那个专门杀医生的,呵呵……他的作案手段和其他的杀人魔有很大的区别,他是先在所有被害人的身上分别留下十字血痕,然后再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一起杀掉。你好像是医生中……唯一的幸存者呢!” “啊?”钟余轼微微地眩晕了一下,问到:“这些全都是医生?” “没错……不过他们全都有点与众不同的业绩,这里面有在做手术时,把什么止血钳、纱布……一类留在病人体内当赠品的;也有多取了点东西走的,例如说切除阑尾的时候顺便把卵巢也摘除了的;或者是给心脏病人安装了假冒伪劣的‘心脏起勃器‘的;再或者是见死不救的;又或者是为了巨额的回扣而给病人开了劣质药品的医生……当然还有很多是法医,这位杀人魔可能觉得所有的法医都是在亵渎已死之人吧?” 钟余轼强按着自己的心脏,疑问到:“我能逃过一劫,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呵呵……当然!有我这个护花使者在,你是不会被任何人伤害到的。呵呵……那么现在我们就来在这个鬼屋中探个险如何?” “好呀!从哪边开始?” “先从这个‘泰山压顶‘开始如何?” 钟余轼看了一眼右手边上那巨大的铁块和铁块下溢出鲜血后,便开始顺着铁块上的锁链望了上去:“这个制动装置还真是折磨人呢!如果是一下子被砸死也许并不会觉得有多恐怖,可是这样看着一个巨大的铁块一点一点地压向自己……太可怕了,而与此同时,他还会看到周围的人不断的以不同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这种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恐惧简直是惨绝人寰呢……” 盛珟走到铁块的旁边,用力地摇了几圈铁链后,铁块终于向上升起了半米的距离,盛珟在固定好了摇轮之后,便开始用应急灯照起了铁块下的世界…… 钟余轼皱了一下眉头,便从铁块下的血肉之中拎了一把斧头出来。他盯着斧头看了两眼,全身便渗出了一层的冷汗:“盛律师……你看这个……” “斧头?” “你看这个人的左手……是被固定在地上的手铐之中的呢。如果他可以用斧子砍开手铐的话,其实是有机会逃跑的。” 盛珟盯着地上的一滩血水和肉酱看了良久后,淡言到:“你觉得手腕和手铐哪个更容易被砍断?只怕砍断手腕才是逃走的唯一方法呢!这把斧头上也许会有杀人魔的指纹也说不定,我来处理一下,你去看其他的‘艺术品‘好了!” 钟余轼向前走了几步便来到了“绞肉机”的旁边,这通体披靡着血衣的“绞肉机”,除了颜色骇人之外,它的特殊构造也引起了钟余轼的注意。 “传送带旁边为什么会有玻璃瓶子?” 钟余轼用手扇了一下玻璃瓶上方的空气闻了一下后,兀自疑问到:“盐酸?红色的盐酸?里面的应该是血水……盐酸里如果有血水的话,是怎么进去的呢?” 提取过斧头上指纹的盛珟此时已然是走到了钟余轼的身边,他在把“绞肉机”认真地检查过了一遍后,便指着传送带上的铁环推论了起来:“你看这个铁环上面有一个锁头呢,也就是说只要有钥匙就可以逃离被绞的命运呢!如果说……钥匙就在盐酸的瓶子里放着的话,你说这个人会不会为了活命而伸手到盐酸中去取钥匙呢?” “丢车保帅么?比起被绞成肉酱,大多数人全都会选择舍弃一只手吧?那么最后他为什么还是被绞成了肉酱呢?” 盛珟抬头看了一眼“绞肉机”的上方后惨然一笑到:“他之所以会成为肉酱不过是因为他的贪心而已,他连一只手都不想舍弃掉,最后便把自己的小命葬送了!你看到上面的‘人棍‘了么?还有人棍旁边的大铁剪……” “看到了!不过这和‘绞肉机‘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当然有关系了!你想呀,如果上面的大铁剪把那个人的手脚剪断的话,断肢是不是刚好落在‘绞肉机‘的传送带上?这样‘绞肉机’上的人就可以用别人的断手去盐酸里面捞钥匙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断肢落下来的太晚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钟余轼的目光沿着大铁剪的周边扫描了一遍后,他骤地又发现了一个定滑轮和一个蜡烛台,当他的目光顺着定滑轮竖直向下望去之时,他满目欣喜之色地惊呼到:“人体蜂窝呢……” 且看在定滑轮的下方竟然是一块4平方米左右的大钉板,任何的人从高空落到这块钉板上,恐怕都难逃成为“人体蜂窝”的命运! 盛珟看了一眼蜡烛台的位置后,叹到:“其实这个人也是有获救的机会的。” “怎么讲?他的周围并没有什么斧头和钥匙呀!” “呵呵……能解救他的东西很简单,你有我有,大家都有!连动物都会有!你想想什么东西可以灭火?” 钟余轼眨了一下他的美目后,问到:“尿?” “对……只要他当时可以尿出尿来,便可以救自己呢!只要被火烧的悬绳不断,他就不会掉到钉板上,那么他就可以慢慢地逃走了!可惜呀……” 钟余轼在盛珟的解说下又看过了“人肉烤箱”、“人体切片机”、“人体冰雕”…… 当“鬼屋”之行已然落下帷幕之时,铁房子外面的世界也已经变得更加昏暗了几分,那仿佛是从幽冥地府而来的冷风才刚刚吹到钟余轼的衣领之中,他便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战。盛珟把自己的外套裹到了钟余轼的身上后,便抱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到了铁房子的外面。 “盛大律师好呀!” 忽地……一声嘹亮的问候有如利剑雷鸣一般刺破了长空,那声音在一个瞬间中就似是一把楔子一般锥到了盛珟和钟余轼的心尖上。 盛珟借着那人嘴边的烟头残火看了一会儿后问到:“这不是‘白肃‘白大律师么?都说同行是冤家,你找我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喽?呵呵……” 白肃转了转自己手中的手枪,冷笑到:“今天要找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委托人,那么还请盛大律师赏光走一趟吧!” 盛珟微微一笑答到:“好呀!你的委托人找的是我一个人吧?那么我的这位朋友是不是可以先回家去睡觉呢?” 白肃看了一眼那美艳如同魔孽一般的钟余轼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眼球险些被速冻上一般的生痛:“我的委托人只要你一个人,至于他的话,委托人没有兴趣。让他走吧!” 盛珟向钟余轼示意了一下后,钟余轼便默不做声地走到了盛珟的黑色宝马旁边。他手脚有些颤抖地发动了引擎后,便从这群恐怖的人面前逃离了。 他一路逃一路在惴惴着:盛珟应该不会有事吧?他刚刚明明笑得那样的自信……他明明是那样的聪明……他没有理由会被那群人伤害到吧?他一定要没有事情才好…… 第13章 墨色萧然的风还在不知痛痒地刮着,枝头上的乌鸦则更是在和着风曲鸣叫着。盛珟伫立在萧萧的风中笑问到:“白大律师……既然我已经答应和你一起走了,你是不是也可以透露一下你的委托人是哪位了?” 白肃扳过了盛珟的双手反绑结实后,便冷笑着答到:“以你的聪明才智,总应该猜出一点端倪了吧?呵呵……我的委托人首先是想要见你的人,其次他应该也是你想要见的人!” 盛珟顺从地跟着白肃落座到了白色的本田之中后,微微一笑答到:“难道是‘假面公主‘东诗小姐想要见我了?” 白肃微微惊了一下后,问到:“你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呵呵……当然!因为证据就在你的身上呢!” “我的身上?” “对!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告诉我的!只有东诗才会用这种味道的香水。呵呵……而且这个铁房子的主人应该也是她吧?” 白肃轻轻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到:“你已经查到了?” “当然!呵呵……” 盛珟自负地笑了,他目光之中所闪现的睿智之光一个瞬间便狠狠地刺伤了白肃那颗脆弱的心。 经过风尘仆仆的一顿奔波后,白肃的白色本田终于停在了幽暗的树影之下,他把盛珟的身子推到了一栋黑漆漆的别墅之中后,便轻声地呼唤了起来:“人已经带来了!” “啪”的一声响指,黑漆漆的别墅骤然变亮了,盛珟用力地闭上眼睛适应了片刻这久违的“光明”后,终于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盯着眼前那个身姿卓然,容貌标致的人造美女看了两眼:“好久不见呀!东小姐……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见我了呢?” “东诗”神色僵硬地坐到了盛珟的对面,她朱唇微启地答到:“我也不想再见到你的!但是现下却是不见不行了!天下这么多可调查的事情呢!你为什么不去查?干什么偏偏要查到我的头上来?我不过是整治了一下这普天下的不法庸医而已,这也碍着你了么?” 盛珟盯着东诗那永远都不会再有任何表情的脸看了一会儿后,轻轻地叹到:“当年的案子已经完结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法庭的宣判呢?虽然你的整形手术使得你的面部神经瘫痪了,但是责任并不在整形医院啊!明明是你自己隐瞒了你的真实年龄和病史才造成的,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砰……”一只玻璃杯在盛珟身后的墙上碎落了,盛珟的脸颊为划伤了。他轻舔了一口自己脸上流下的血滴后,笑到:“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满意的,不劳烦东小姐为我做整形手术哦!呵呵……” 东诗怒攥着手中的另一只杯子兀自颤抖了一会儿,虽然她真的很想表现出她到底是多么的生气,但是现在她对她自己这张标致的脸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如她面对盛珟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样。当初就是这个男人在法庭的辩论中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就是这个男人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就是这个男人让她输掉了她这辈子最重要的官司。自己不但整形失败、而且还是咎由自取,日后自己只能作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为什么这么不幸的事情会让自己碰到呢? 直至今日,东诗仍然不认为她把自己的年龄写少了10岁是多么重要的“错误”,她也不认为自己隐瞒自己的病史理应付出面部神经瘫痪的沉痛代价!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整形医生的错,都是整形医生毁掉了她后半辈子的美好人生。所以,她要报复所有不负责任的医生,她要报复社会上所有取笑她的人,她恶狠狠地望了一会儿盛珟后,便用那好似来自北极冰川的冷音说到:“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生路,你帮我翻案 ,让我赢得那场官司并且还要帮助我调查其他的庸医,让我来处决。还有一条便是死路,如果你不肯和我合作的话,呵呵……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你继续活下去了!我一定会为你造一个好玩的刑具的!哼哼……” 盛珟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后,笑到:“哦?你还有没登场的玩具么?拿出来让我看看呀!呵呵……比起和你合作,我到是更喜欢和你的刑具合作呢!哼哼……” “假面公主”东诗“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便召唤来了她的手下:“把他给我拉到地下室去!” “是!” 盛珟微笑着跟在东诗的后面胡乱地走了一阵后,终于通过那阴暗的旋转梯来到了“地下室”之中。 老虎凳?辣椒水?指甲钉……这里是白公馆?还是渣子洞? 盛珟微微地摇了摇头问到:“你这里不会都是这种古董吧?难道就没有一点新鲜的?” 东诗冷冷地瞅了盛珟一眼后,她心中的愤恨不禁更加炽烈了几分。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凭什么不需整容就可以生得这般俊美呢?如他这样天生俊美的人又怎么可能明白自己心中的苦闷呢? 东诗“哐”的一声打开了“铁处女”之后,说到:“这个玩具你还喜欢么?哼哼……” 盛珟微微地骤了一下眉头后,问到:“你这里难道只有‘铁处女‘么?没有铁处男么?我可是同性恋呢!呵呵……如果你能造个‘铁处男’给我,我会更感谢你的!” 东诗目泛寒光地扫了一眼那盛放着无数食人鱼的巨大鱼缸后,便对手下的人呼喝到:“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丢进去!” “是……” 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朝着盛珟那单薄的身子压过来了,一双双汗毛浓重的手也已然摸到了他的衣领边上 第14章 东诗那毫无表情的冷脸在发出狰狞的嚎笑,可是在她的笑声消弭之际,盛珟口中所发出的声音却不是她意料之中的惨叫,相反却是比她的笑声更为幽黠的得意之笑。 东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难道刚才有人在变魔术么?为什么盛珟那被绑在身后的双手重获自由了?为什么自己的手下在这么短的一个瞬间便全都倒在了地上? 脸上依然在洋溢着醉人笑颜的盛珟此时此刻已经走到了食人鱼的旁边,他手疾眼快地捉了一只上来后,便微笑到:“比起被它们吃掉,我到是更喜欢把它们吃了!呵呵……我中午还在担心晚上没有下酒的菜呢!看来现在有了!水煮食人鱼……嗯……应该不错!” 东诗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了一把全自动手枪,不由分说地便瞄准了盛珟…… “砰……砰……砰……” 地下室中的枪声凌乱了,地面上的血花也飞溅了。 盛珟缓慢地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手指染红了,衬衣也变色了,就在他想要昏倒在地上之时,两只温暖的手抱到了他的脖子上,这两只手的主人还在急切地呼唤着他:“盛律师……你为什么要冒这种险?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玩命?” 盛珟用他那血色斐然的双手捧着眼前这艳绝天下的美人脸笑到:“钟医生……你来得好晚呢!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教你使用我车里的那些特殊设备就对了!呵呵……” 当盛珟与钟余轼的泡沫剧正在旁若无人地上演着之时,那些跟随着钟余轼而来的警察已然是把东诗牢牢地铐了起来,虽然她的双手已然被刚才赶来的警察击中了,但是她却依然是一个危险的人,若是不小心看管,随时她都有逃脱的可能。 东诗盯着血流不止的盛珟笑了一会儿后,便畅快地言到:“活该!哼哼……” 转而东诗又把她的目光锁定到了钟余轼的脸上:“你是谁?你是盛珟的助手么?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在这里,你为什么又可以叫来这么多的警察?” 当钟余轼还在整理着思绪试图来讲解自己今晚所忙碌的事情时,盛珟却首先开了口:“他不是我的助手,他是我保护的对象。呵呵……至于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那完全是因为我这件衬衣的纽扣,我左手袖口的纽扣是信号发射器,而在我的车上则是有一个信号接收器,这样他很轻松便可以知道我的位置。除此之外呢,我右手袖口上的纽扣则是一个窃听器,所以刚才我和你的对话已经全传到了我的车上,既然已经有了你的口供,那么再叫来这么多的警察还难么?呵呵……” 东诗默默地低了一会儿头,疑问到:“那么刚才你又是怎么挣脱绳索的?” 盛珟举起自己的手腕,笑到:“这个简单!我在衬衣的袖口中一般都会藏有一个刀片的,其实绳索早就断了,只不过我没有让你发现而已!呵呵……这场游戏你玩得可开心?” 东诗盯着盛珟那仍然在流着血的心口愤愤到:“你竟然到了最后还要玩我?你受伤是假的吧?” 听闻此言,钟余轼立刻扯开了盛珟的衬衣……自己眼前的这是什么?金丝软甲?防弹衣?血袋? 钟余轼冷眼看了盛珟片刻后,嗔到:“你到底是想骗她?还是想要吓我?” 盛珟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笑到:“不过是开一个玩笑嘛!总是毫发无伤地破案子总会有点无聊!呵呵……” 钟余轼拉着盛珟回到了黑色宝马之上后,便淡言到:“我要回家!” “好呀!咱们回家吧!” “我是要回我自己的家!” “哦?为什么?” “因为第三个‘十字架杀人魔‘不是抓到了么?她不就是你说的那个只杀医生的杀人魔么?既然我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为什么还要住在你家呢?” 盛珟挠了一下脑袋,问到:“以和我谈恋爱为理由如何?” “等你死了,我会考虑!我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活人的!哼哼……活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盛珟沉默了片刻后,问到:“难道死人可以‘说‘一句真话么?死人可以说他喜欢你么?死人可以这样抱着你?亲吻你么?” 狭小车厢中的挂饰被碰落了,钟余轼的身体被扑倒了。盛珟那有些干涸的唇瓣儿已然是不由分说地吻到了钟余轼的唇齿之间,钟余轼狠狠地推了盛珟一下,怒吼到:“放开我!” 盛珟很绅士地坐好了身子后笑到:“遵命!我放开了!钟医生还有什么吩咐? “送我回我自己的家!” “好吧!” 黑色宝马的引擎发动了,钟余轼的心跳则是也飚着车速不断地加快着。他的眼睛每次碰触到盛珟身上那件流着血的衬衫之时总是会不自觉地神往很久,为什么自己这么想要剖开这衬衫中包裹着的胸膛呢?真想看看如盛珟这般奇人的心、肝、脾、胃、肺……到底和别人的有什么区别?如果可以打开他的脑袋看个究竟的话那就更好了!真想称称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盛珟在钟余轼那诡异的目光中兀自打了一个寒战后,他便转头问到:“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钟余轼戳着盛珟胸前那个还在淌着血的血袋问到:“你平时出门的时候,身上都会带着这种东西么?” “当然了!” “你带着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处?” “呵呵……这些东西用处还是很大的。一般情况下,我都比较喜欢装死呢……这样就可以听到许多活人听不到的话!我用这个方法可是打探到了很多的机密信息!呵呵……” 钟余轼用手指沾了些许的血液后,便兴致盎然地把这些血液描画到了盛珟的脸上。他望着血色飘逸的俊俏脸庞痴痴地笑了一下,说到:“你这么喜欢装死,小心哪天真的死了都没有人会相信了呢!” “我装死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却骗不了你呢!只要送到你的验尸台上,你不是立刻就会知道真伪了么?” “这到也是!呵呵……” “你真的不和我在一起住了么?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满开心的。” “我和死尸在一起的时候会更开心呢!呵呵……” “钟医生……你到底是因为喜欢死尸才当的法医?还是因为当了法医才开始喜欢死尸?” 钟余轼明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后,便率真地答到:“我喜欢死尸很有可能是天生的……呵呵……你看我的名字叫做‘钟余轼‘……‘钟于尸’……钟情于尸体……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吧?” “不是吧?谁给你起的名字?竟然谐音起来这么恐怖?” 钟余轼鬼魅地笑了一下,答到:“恐怖么?那么我三弟的名字岂不是要更恐怖一些?呵呵……其实我觉得我老爸起的名字还是满有趣的。” 很少听钟余轼提起家人的盛珟,此时此刻不禁好奇到:“你是兄弟几人?” “我是我家的老二,我还有一个大哥叫‘钟余擎‘,还有一个三弟叫‘钟余徜’。” “刚才你说你三弟名字的谐音更恐怖,到底哪里恐怖了?” “钟余徜……钟于肠……钟情于肠子 还不恐怖么?呵呵……” “那也总比你喜欢死尸要好吧?” …… …… 当盛珟与钟余轼之间那欢快的交谈结束之际,盛珟的宝马已然是稳稳地停在了钟余轼家的楼下。 钟余轼挥了挥衣袖没有带走半片云彩地便从盛珟的视线中消失了。盛珟仰头望着13层中那个挂着黑色窗帘的窗子诡谲地笑了一下,便兀自自言自语到:“真正的捕猎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呵呵……钟医生,我一定会找到在你身上划上血痕的人的……虽然这个人非常狡猾,几乎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但是他却留下了一样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他的‘聪明‘。第三个‘十字架杀人魔’被捕之后,真正的犯人应该会开始再行动了吧?从明天起,派往司法鉴证科的警卫应该就会撤了吧?这样他才会再行动吧?他到底想对你做什么呢?” 第15章 “13”是西方人最忌讳的数字,但是钟余轼却似乎从来不畏惧这些“忌讳”,他一个人独享清静地住在这清幽的13层,心中有的不过是无限的开心而已,他既不用应付可能会带来麻烦的邻居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吵到谁。毕竟敢于住在这传说中会闹鬼的13层的人世界上也只有他钟余轼一个人而已。 但是……但是……这一如平波的宁静终于在钟余轼重新归家的这一刻被打破了!在钟余轼才刚刚把他的脚踏进家门之际,他家的房门便被呱噪地敲响了。 钟余轼伫立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不禁纳闷到:“我的水、电、煤气、电话费应该全都交了吧?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我家呢?” 钟余轼从猫眼中向外望了望,“恩?过道的灯坏了么?为什么这么黑呢?” “吱……嘎……嘎……”那幽黑的乌金防盗门打开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贞子? 钟余轼微微地愣了一下,问到:“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贞子”笑意盎然地把自己的一头长发甩到了脑后答到:“您好!我是您的新邻居呢!今天见您回来了。特别过来向你打个招呼呢!呵呵……” 钟余轼昂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要略高一些的“贞子”式美女,礼貌地回应到:“你好!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你就请回吧!我今天累了!” 钟余轼才刚刚想要关门,他的胳膊却被“贞子”美女狠狠地拉住了:“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今天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你就不能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么?来来……到我家来坐坐!我先请你吃一顿饭吧!” “我不想去……” 钟余轼的美妙薄唇虽然一直在发出抵抗的声音,但是他的肺部却因为缺氧渐渐地失去了发声的力气。 在方才那不过两秒的转瞬中,“贞子”美女竟然出人意料地把钟余轼扛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直接虏回了家里,她丢沙包一般地把钟余轼丢到了自家的客厅之中后,便笑颜如花地问到:“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钟余轼愤愤地整好了自己那凌乱的衣衫,怒到:“天底下哪里有用这么霸道的方法请人吃饭的。而且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让你请我?” “不认识么?哦!那我现在来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粟湦湦‘,是T台模特哦!你呢?” 钟余轼微微地犹豫了一下后,却幽魅地笑答到:“我叫‘钟余轼‘,是……法医……专门解剖各种各样的鲜尸、干尸、湿尸、木乃伊、腐尸、尸蜡……然后为它们做尸检。呵呵……” 平常之人在听到钟余轼的这一长串“尸”之后,定然会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粟湦湦却丝毫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她含情脉脉地笑了一下,问到:“现在我们两个人算是认识了吧?那么我可以请你吃饭了吧?” 钟余轼心中此时最挂念的并不是一顿夜宵要吃什么,他最挂念的东西自然是他那些可爱的内脏和尸体是否还安好?他急切地站起了身,快语言连珠地说到:“既然你执意要请我吃饭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是问我爱吃什么的话,那当然是‘红烧猪的尸体‘、‘咖喱土豆尸炖鸡的尸体’、‘羊的肝脏炒青椒的尸体‘、最好再做上一道‘水煮鱼尸’……” 钟余轼拿出“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精神报上了一堆“尸菜”后,才想要看着粟湦湦的窘态而离开,谁知这粟湦湦竟然不过是淡淡一笑,便已然是朝着厨房走去了:“明白了!红烧肉一份、咖喱土豆炖鸡肉一份、青椒腰花一份、水煮鱼一份。请稍等哦!” 1、2、3……26……自己已经活了26年了吧?在这26年间,自己见过的人可谓是各行各业、男女老幼全都有吧?但凡是人,各个全都是谈尸色变,闻尸丧胆,除了自己之外,似乎还没有哪个人可以这般淡然地看待一个“尸”字! 钟余轼神色郁纳地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粟湦湦那凌厉敏捷的刀工不禁暗自佩服到:“好漂亮的手法,快刀之下,切片的尽是薄如蝉翼,切丝的皆是如丝似缕……这样灵巧的一双手若是剖起尸体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在钟余轼那绯色的幻想还没有画上终点之际,满桌的佳肴已然是菜香万里地向他招起了手。 粟湦湦为钟余轼摆好椅子后,便热情地招呼到:“钟医生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钟余轼看了一眼那色香味美的咖喱土豆后,心中那一尾黑色的恶魔之尾竟然又不知自地摇曳了起来,他一边细嚼慢咽地吃着,一边不忘没心没肺地评价到:“这个咖喱土豆尸不错呢!色泽上和母乳喂养的婴儿所排出的大便有一拼呢……金黄色软状……不错,你知道么?如果是喂牛奶的婴儿排出的大便就是浅黄色发干的呢,就像碎饼干一样;如果是灰色的大便,那就证明婴儿摄入的牛奶过多,而糖分过少,那样就和麻豆腐有点像呢;如果是深绿色粘液状的婴儿大便,那就表示婴儿供奶不足,处于半饥饿状态……” 粟湦湦才刚刚夹起了一块看上去明明非常“可爱”的土豆,但是她却又把那无辜的土豆悄悄地放回到了盘子之中,她才刚刚把筷子伸向那一盘酱牛肉,钟余轼竟然又兴致盎然地讲了起来:“粟小姐,你的这道酱牛肉做得也很到位呢!呵呵……你知道么?尸体在福尔马林里泡两个月之后再开打胸腔,看到的景象和你盘子里的风景很像呢!都是这样红艳艳的,粘巴巴的……” 粟湦湦皱着她那秀美的眉毛,才刚刚移动了一下筷子,钟余轼竟然非常热心地为她讲解起了尸蜡和干尸…… 当桌子上的全部美味都落到了钟余轼一人的肚腹之中时,粟湦湦那原本色如春桃的俏脸现下已然是换做了那“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恐怖青绿色,她按压着自己那胃液翻涌的胃口已然是连一句话都难以再说出来。 这个时候的钟余轼终于是春风得意地走到了门口,道别到:“今天谢谢粟小姐的热情款待了!钟某这就告辞了!再见!” “不……客……气……” “哐”粟湦湦家的房门关上了!“呕……”粟湦湦家的卫生间繁忙了…… 钟余轼摸着自己那鼓得好像小气球一般的肚子笑到:“这样一来……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吧?呵呵……林妲……我回来了!这么久没有见,你有没有想我哦?” 那一大罐白色的脑子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被钟余轼抱到了床上,钟余轼把林妲的脑子放到了枕边,便开始和“她”交谈了起来:“林妲,你知道么!你可是很幸福的呢!你的未婚夫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呢!呵呵……方才又有美女要和我搭讪呢!不过,我已经用老办法整治过她了呢!林妲……你不觉得幸福么?” 钟余轼狠狠地盯了罐子半天后,罐子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里面的脑子也没有丝毫地动摇过。 骤地,钟余轼的幻美的面容又一次狰狞了,他用两只手抓着罐子疯狂地摇了半天后,怒问到:“你到是说话呀!你到底觉得幸福还是不幸福?啊……” 林妲的人皮又一次被钟余轼从衣柜中拉出来了,他用牙齿狠狠地咬着人皮怒到:“难道你就是不肯再和我说话了么?和我说话呀!和我说话呀!” 钟余轼在暴戾地扭打了一番林妲的人皮后,终于筋疲力尽地仰面躺到了床上,他用手掌遮着自己的双眼疑问到:“难道你们是盛珟的信徒么?为什么他说你们不会和我‘说‘一句话,你们就不和我说呢?和我说呀……呜……” “啪……”钟余轼房间中的顶灯,忽地灭了…… 钟余轼双目放光地坐起了身子问到:“林妲……是你对不对?你想说你不是盛珟那个家伙的信徒对不对?如果灯亮了,我就当你是在说yes,如果灯灭了,我就当你是在说NO好不好?” “啪……”顶灯在虚闪了一下后,终于又一次绽放出了光明。 第16章 钟余轼目色靡丽地望着那明暗交替的顶灯,继续问到:“林妲……你在这里对吧?” 灯还亮着…… “林妲……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灯依旧亮着…… “林妲……那个小婴儿是你和柳凭栏对不对?” “啪……”顶灯再一次诡异地熄灭了! 钟余轼皱着眉头就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翻身跳到床下,举着那装着婴儿的玻璃瓶看了半刻后,又转头看了看冰柜中的柳凭栏,他幽幽地自语到:“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做DNA的测试呢?这个婴儿到底是不是林妲和柳凭栏的?也许……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明天,我要为他们测验一下才好!” 在黑暗的笼罩下,钟余轼的眼眸渐渐地亮了起来,他盯着林妲骨架的方向不禁冥思到:“骨骼里应该还是可以提取到DNA的……明天,我一定要测试一下……” 世间有许多的事情总是会有凑巧,当“明天”真切地到来之际,钟余轼却是忙得根本无暇再顾及自己的私事。 《哭泣的十字架》一书就似是一种繁殖能力惊人的病毒一般,被它感染的人不断地变成“十字架杀人魔”,各种各样的“十字架杀人魔”不断地被警方抓获着,但是新的“十字架杀人魔”却又会此起彼伏地竞相出现。 当警察们全都忙得按下了葫芦又起了瓢之时,身为法医的钟余轼自然也清闲不到哪里去,尤其当送到自己验尸台上的这些人全都是知名的导演之时,自己的宁静生活便被娱记和狗仔队们彻底打乱了!娱记围追堵截地想要问出XX导演的死状,而狗仔队则是费尽心思地想要拍摄到这些名导的“遗照”。 钟余轼神情恍惚地看着一群熙熙攘攘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重叠着,为什么这些人影渐渐地如妖似魔了起来?为什么他们的声浪仿佛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吞噬掉一样呢?渐渐地,钟余轼眼前的景象终于扭曲着倾斜了…… 此时正好在维持现场秩序的秦晟见钟余轼的身子竟然歪在了墙边,他则是历时对周围的人喊到:“都给我让开一下,钟医生已经连续工作了14个小时了!现在我要送他去休息一下。” 秦警司如斯吼过之后,过道上顷刻间便已然是鸦雀无声,众人影则更是自动自觉地为秦晟闪出了一条“金光大道”。 秦晟怀抱着钟余轼急忙忙地赶到了办公室中,便让他躺到了黑色的真皮躺椅之上。秦晟刚刚想要看一下钟余轼桌上的验尸报告,他却被眼前骤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且看当办公桌后面的转椅转将过来之时,一张俊秀异常的脸庞竟然诡异地闪现到了自己的面前,秦晟微微地愣了一下后,问到:“盛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珟目泛魅色地望了一眼钟余轼后,淡笑到:“我是来这里接我的男朋友的,呵呵……不可以么?” “哦!原来这样呀!那我就不管他了!再见!” “BYE!” 盛珟直勾勾地看着秦晟离开了办公室之后,便跃然起身跳到了钟余轼的身边,他轻摸着钟余轼那弹吹可破的细嫩皮肤自言自语到:“最近这一段时间一定又会很辛苦吧?警卫虽然走了,但是狗仔队和娱记却来了,看来那个在你身上留下神秘血痕的人恐怖这一段时间又不会出现了呢!” 盛珟的幽叹之韵方歇,钟余轼的双眼便忧色叠嶂地睁开了。他望着盛珟那英俊卓然的笑脸问到:“盛律师?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你这里获取情报呀!呵呵……听说最近很多的导演遇害了呢!” “恩!是呀!身上全都有十字血痕……看来是新的‘十字架杀人魔‘诞生了呢!不过这次又有些不同之处呢!” 盛珟好奇地问到:“不同之处?是什么?” 钟余轼滴溜溜地转了转他那漆黑的眸子答到:“所有导演的尸体上全都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阴茎……” “哦?有趣呢……” 盛珟在靠近了钟余轼一下后,他忽然把鼻子凑到了钟余轼的身上用力地闻了起来,他在闻了一阵后,便满眼期待地问到:“你身上的香水味道是哪里来的?” 钟余轼自己闻了一下后,便干脆地答到:“你若是不问,我还忘了。所有被害的导演身上全都有这种香水的味道!这也许是破案的线索。” 盛珟在得到钟余轼的回答后,立时便兴奋地把他抱举到了空中:“有你这个内应,查案子真是方便呢!呵呵……如果可以确定这种香水是新的‘十字架杀人魔‘所用的,那么嫌疑人的范围便会小很多呢!” “为什么?” “呵呵……后味是‘橡木、柏木、香根草‘的香水……你猜会是什么?” “这我怎么猜得出来?” “如果我的鼻子没有失灵的话,这应该是Hermes2004年推出的限量香水Eau des Merveilles橘采星光!呵呵……这样查起来岂不是要方便了许多?限量香水的使用人数可是很少的!”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对香水还会这么有研究!” “我除了是一个大男人之外,还是私家侦探和律师哦!这种知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哼哼……那么你就快点去调查呀!还在我这里呆着干什么?你在这里呆着的功夫,那杀人魔还不知道又会多害死多少个导演呢!” 盛珟拿着陈列柜中的“阴茎”模型玩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灵光一现地说到:“我大概猜到,这次的杀人魔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哦?什么样的人?” “首先……她一定是一个女人;其次……她一定是演艺圈中的人;再次……她一定是被这些导演‘睡‘过的女人;最后……她是一个再也不想被这些导演‘睡’的女人。她在看过《哭泣的十字架》之后,便被其中的‘正义‘所催眠,所以她便开始以她自认为‘正义’的判决来把这些‘以权谋色‘的导演处决了!切掉所有导演的‘阴茎’,便是最好的证据。” 钟余轼听罢了盛珟的推论后,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便问到:“这似乎不过是娱乐圈中的潜规则而已吧?现在的女星哪个不是‘睡‘出来的?他们应该是周瑜打黄盖,有愿打的,也有愿挨的。既然她跨进了演艺圈,那么总应该知道这种规则吧?哼哼……不想再被‘睡’就杀了他们?这种处理的方法未免也太潦草了吧?如果不想被人‘睡‘,那么当初就不要贪图名利往这个圈子里跳呀!哼……天下的女人都不过是这种既要当……又要立贞洁牌坊的!” 盛珟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钟余轼脸上那淡淡的怒颜之后,便试探性地问到:“钟医生……你难道被你的女朋友背叛过?” “啊?你什么意思?” “你的情绪有些不正常……” “要你管?我要回家了!BYE ” “我送你!” “不用!” “现在世道这么乱,漫天遍野到处都是杀人魔,让你一个人回家,我会不放心的。” “哼……我钟余轼从来不做亏心事,我凭什么要怕那堆该死的杀人魔?他们要杀,就让他们杀好了,反正人早晚有一天要死的,早死早换生。与其生在这种人心叵测的人间界,还不如长留于奈何桥畔,黄泉路边呢!哼……” 钟余轼在毅然决然地拒绝了盛珟的一番“好意”后,便径自一人回到了公寓之中。往日里的电梯总是会一路畅通地直达13层,可是今天电梯竟然在12层诡异地停住了…… 第17章 “唰”……电梯的门打开了,一头乌黑的秀发首当其冲地飘散到了钟余轼的面前。此时此刻若是换做旁人的话,定然会以为自己碰到了贞子显形,直接昏倒在电梯之中,但是钟余轼却不过是微微地向电梯里退了一下而已。他侧目看了一眼这似曾相识的“贞子”后,便轻声地问到:“粟湦湦小姐?” “啊?”粟湦湦拨开了自己面前的头发,看清了电梯里的人后,不禁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钟医生?” 当电梯稳稳地停在13层之际,钟余轼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好奇地问到:“刚刚……你为什么会从12层开始搭电梯?” 粟湦湦微微地转了一下眼球后,笑到:“今天有点喝多了,所以就按错了按钮。我刚刚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我家的门,才发现自己是到的12层!呵呵……钟医生每天回家都这么晚么?” “不是!只不过最近几天忙疯了而已。” “哦?” 在那悄然响起的钥匙转动声中,粟湦湦家的房门在幽风地轻推下打开了,这一阵幽幽的风携妖带媚地便卷着粟湦湦身上的香味吹到了钟余轼的鼻前,原本已经想要回家的钟余轼在闻到这股香味后,骤地便停在了原地,他迟疑地自语到:“后味是‘橡木、柏木、香根草‘的香水?限量的‘Eau des Merveilles’么?而且她是T台的模特……这么说来,她会不会是盛珟正在寻找的专杀导演的那个‘十字架杀人魔‘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钟余轼忍不住又多看了粟湦湦几眼。粟湦湦回头望了钟余轼一眼后问到:“钟医生……要不要再到我家来吃一顿夜宵?呵呵……” “好……好呀!” “请进!” 钟余轼用力地又在粟湦湦的身上吸了几口气后,他的心跳速度则是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几分,此时此刻他更加笃定那种似曾相识的香味一定是Eau des Merveilles,和所有身为导演的被害者身上的香水味是一致的。 粟湦湦在随意地做了一些可吃的东西后,便坐到了钟余轼的对面问到:“你昨天好像还很讨厌我,今天怎么肯赏光了?呵呵……” 粟湦湦韵色翩然地笑了,这个笑容虽然是堪称是色媚千秋,但是落在钟余轼的眼中却徒生了几分的寒意。他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下身子,便直视着粟湦湦的眼睛,丝毫也不肯转动眼球地作答到:“我昨天不过是太累了而已……呵呵……我和你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有什么理由讨厌你呢?呵呵……” “哦?真的么?” 钟余轼如鲠在喉、味同食蜡地吃完了这一顿夜宵后,便立时逃之夭夭地跑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依靠在门边上,用力按着自己那起伏不断的胸口嘀咕到:“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让人觉得全身发冷呢?好可怕的感觉……明天,要不要把这个情况告诉盛珟呢?”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当又一个“明日”到来之际,钟余轼却愈加地忙了起来,他才刚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喝完那杯色艳如血的番茄汁,秦晟的新手下‘景泰岚‘便急赶赶地跑了进来:“钟医生么?” 钟余轼抬头看了景泰岚一眼后,问到:“你是?” “我是今天新报到的,现在有一具尸体需要验尸。” “哦!知道了!” 全面“武装”过的钟余轼站在验尸台前踌躇了一会儿后,他不禁自言自语到:“这个人好像是我的大学同学……沙诚殷吧?” 钟余轼拎起尸体脖子上的十字架挂坠看了一眼后,索然无味地笑到:“每天都会看到十字架,今天终于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了!呵呵……” 钟余轼手握手术刀才刚刚在尸体的胸膛上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液便慢慢地渗了出来。他一边处理着自己为“尸体”所创造的伤口,一边对景泰岚命令到:“快来帮我一下,他还没有死!他应该是一氧化碳中毒没有错吧?” “恩!他家是发生了煤气泄漏,难道他没有死么?” “当然没有,快帮我把他运到高压氧仓。” 一通忙碌过后,这一度被认为是“尸体”的沙诚殷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望着眼前那方若天人一般的钟余轼,小声地问到:“我现在是在天堂么?” 钟余轼微微一笑,答到:“不好意思,天堂的门票暂时被扣留了!呵呵……沙诚殷,你不认识我了?” 沙诚殷睁大了眼睛看了半天后,惊呼到:“钟余轼?怎么是你?” “呵呵……如果不是我,你没准就真的去天堂了!这样在验尸台上和老友重逢滋味可不好受。” “哦?你现在是法医?” “对!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嘛……现在在做医疗设备的代理商。呵呵……” “弃医从商了?” “恩!” 当他们两个人还在聊天之际,景泰岚已然是拎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沙先生!这些东西原本我们准备作为遗物交给你的家人的,既然现在你没事了,就还给你吧!” “谢谢!”沙诚殷接过自己的钱包后,立刻便收到了口袋之中。他撩起眼皮望了一眼钟余轼,问到:“你很忙吧?” “恩!自从那本《哭泣的十字架》开始风靡之后,我就快要忙死了!现在每天都有死尸送来。再这么下去,我早晚会累死的……” “哦!那你先去忙吧。我的脑袋有些痛,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的!” 钟余轼的身影从病房中消失了,沙诚殷的面容也在这一刻紧张了起来,他拿出自己的钱包,深情地望着钱包中那张用PHOTOSHOP合成的自己和钟余轼的合照,冷笑到:“这样的重逢是不是很浪漫呢?呵呵……我的钟美人!作为医生,我还是很清楚怎么巧妙地使用一氧化碳的计量以及把握时间的。哼哼……” 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中写着验尸报告的钟余轼才刚刚忙出了一点头绪来,盛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钟医生?” “盛律师?呵呵……我刚好有事想要和你说呢!” “什么事情?” “关于我的新邻居的事情!13层最近搬来了一户新邻居呢!她是T台模特,而且用Eau des Merveilles香水……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你在找的新杀人魔?” “呵呵……这么巧合?用Eau des Merveilles的么?男的?女的?” “女的!还算漂亮吧!” “女的呀?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不喜欢比我高的女人!” “哦?那么你喜欢不喜欢比你高的男人?” “男尸可以考虑!” “呵呵……玩笑到此结束。今天你什么时间下班?我过去接你,今天我一定要送你回家!” “为什么?” “见到你,我才会告诉你!呵呵……” “卖关子?” “也许!” 钟余轼挂断电话刚刚一转身便看到了秦晟的身影:“秦警司?你来多久了?” “刚到!我是来拿那些导演的验尸报告的!” “给!” “谢谢!对了……明天你可以休假一天了,幸福呀!” “休假?人手够么?” “呵呵……当然!” 钟余轼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门边的骷髅骨架笑到:“休假呢!我好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既然肯放我休息,我不如去心理减压一下,预定一下柳初飞吧!呵呵……” 一日的忙碌结束之际,盛珟的身影已然是早早地晃到了钟余轼的办公室之中。忽然,一个神秘的人影从门缝中一闪而过…… 第18章 盛珟暗自打了一个寒战,便蹑手蹑脚地帖到了门边,他慢慢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向外面张望了一遍,竟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继而他把耳朵帖到地面上,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终于捕捉到了一个正在远去的脚步声。 须臾之后,一个渐近的脚步声幽然地飘到了他的耳鼓之中,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脚步声渐近的方向,脸上已然是挂上了一缕淡淡的微笑:“钟医生……下班了吧?” “盛律师……你来得好早!” “因为我想你了……” 盛珟虽然一直在用嘴和钟余轼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但是同时却又在用手机给钟余轼发着另一番话:“刚才有人鬼鬼祟祟地来过你的办公室,他在你的办公室门梁上放了一个‘窃听器。‘现在你就装作不知道,我大概知道那个人的去向,你跟着我过来。” 盛珟拉着钟余轼的手寂静无声地走了一阵后,他终于停在了病房的门外,他帖在钟余轼的耳边轻声问到:“这里面是什么人?” 钟余轼凝着眉头问到:“你不会是搞错了吧?这里面的病人是今天我从验尸台上刚刚救活的人,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他还很难受呢,他怎么跑到我的办公室去放窃听器?” “哦?难道我的‘听声辨位‘神功不灵了?我回去采集一下指纹看看……” 盛珟在返回到了钟余轼的办公室门外后,便开始在窃听器上扫起了粉……但是结果却是……没有指纹。 盛珟微微一笑,暗自夸奖到:现在的人是越来越聪明了,谁都不会轻易留下自己的指纹了呢!刚才那个人会不会是在钟余轼身上划下血痕的人呢? 转眸之间,他的目光已然是不轻不重地落到了钟余轼那正在换着衣服的修长手指上,他望着那白玉般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便已经握了上去:“钟医生……” “盛律师?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呢?难道在这里不可以么?” “啊……你在摸哪里?” “我当然是在摸你身上最可爱的地方了……呵呵……” “放开我……” “哐”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破门而入的新人“景泰岚”在看到了办公室中的情景后,立时便指着盛珟的脸质问到:“你是什么人?你在对钟医生做什么?” 盛珟鬼魅地笑了一下:“我是钟医生的男朋友,我们两个人在做爱做的事情呢。你进来做什么?” “我是来取碎尸案的验尸报告的,不可以么?” 钟余轼回身从桌子上拿过了一份报告交到景泰岚的手中后,便愤愤然地离开了办公室。盛珟紧随其后把他拽到了黑色宝马之中后,立刻解释到:“刚才我是想要引出那个放窃听器的人的。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钟余轼斜着眼睛瞪了盛珟一眼,淡怒到:“哦?那么你找到了?难道是那个今天新来的楞头小子?” “不是他!但是因为他,把计划打乱了!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个放窃听器的人一定会出现的。” “你在怀疑我今天救活的那个人?” “有那么一点!” “那个人是我的大学同学,沙诚殷!他现在是医疗设备的代理商,他往我的办公室放窃听器有什么动机么?哼……你职业病么?所有的人都要怀疑么?” “哦?是你的大学同学么?这么巧?世界上所有过于巧合的事情都有可能是有预谋的。” “哦?是么?这么看来我能遇到你,是不是也是有预谋的?” 盛珟兀自偷笑到:你我二人的邂逅当然是有预谋的,我接受了“柳初飞”的委托调查他弟弟的死因,自然而然便要查到你的身上。谁知自从碰到你之后,世界一下子便变得好玩了许多,每天都会有新的游戏项目产生。 而最新的游戏则是定然非眼前的这一幕“瓮中捉鳖”某数。盛珟的黑色宝马才刚刚想要接近钟余轼的公寓便已然是被警察拦在了封锁线之外:“现在我们正在围捕‘十字架杀人魔‘,请你们不要靠近。” 钟余轼皱了一下眉毛问到:“十字架杀人魔和我同住在一个公寓里?难道真的是我的那个新邻居?” 盛珟掩着嘴笑了一下,答到:“一会儿等警察把她捉出来,你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你在笑什么呢?” “我当然是在笑天下可笑之事喽!呵呵……还有一些可笑之人……呵呵……” 在警车顶端那红蓝交错的闪光辉映中,一个身材窈窕、黑发如瀑的美女竟然被反铐着双手带上了警车。 钟余轼遥望着那个和贞子颇为相似的身形,纳闷到:“‘十字架杀人魔‘不是我的新邻居么?但是这个人的外形和头发都和我的新邻居好像呢!” 盛珟只笑不语地拉着钟余轼回到了公寓之中后,便陪着他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13层。钟余轼才刚刚想要和盛珟道别,他却发现了一件超级匪夷所思的事情…… 盛珟为什么正在打开着粟湦湦家的房门呢? “喀”门打开了,盛珟回眸一笑到:“钟医生……请进!今天的夜宵我再为你做点什么呢?呵呵……” 钟余轼听着盛珟那妙嗓拿捏而出的女声,不禁愕然到:“你……你……你……难道就是粟湦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进来,然后我慢慢给你讲!呵呵……” 钟余轼将信将疑地走到了“粟湦湦”的房间中扫视了一番后,疑问到:“你以粟湦湦的身份住进来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调查那个今天被抓走的‘十字架杀人魔‘的么?” 盛珟钻到房间中,一边整理着那贞子式的假发,一边笑到:“调查杀人魔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其实还是为了保护你呀!钟医生。” 钟余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无良地撕扯着玻璃瓶中玫瑰们的尸体,一边继续审问到:“你打扮成贞子的模样是为了查杀人魔,还是为了保护我?呵呵……” 盛珟在把假发再一次带到了自己的头上之后,他便欣欣然地问到:“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看上去和那个专门杀导演的杀人魔很像么?” “是很像……这到底是为什么?” 盛珟随手拿出了一份娱乐杂志,放到了钟余轼的面前便指点到:“我楼下住的就是那个专杀导演的十字架杀人魔哦。因为她是娱乐圈的人,所以她的家被人偷拍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一来,我若是想要潜入到她的家里去调查岂不是就很麻烦了?很有可能被这些娱记拍到对不对?其实我也确实被拍到了……呵呵……” 盛珟指着杂志上的某个背影说到:“这张照片上的人其实就是我哦!不过因为我打扮成了她的样子,所以并没有引起娱记的注意。” 钟余轼看了一眼杂志,笑到:“你不去当个演员到是满可惜的呢!呵呵……然后呢?你是怎么让警察们来抓她的呢?” “我在她家找到了那些导演身上消失的‘零件‘之后,便开始了我的第二阶段计划,我从我的狗宅中找了一只可爱的小狗狗来帮忙……呵呵……” “小狗狗怎么帮忙?” “我让那可爱的小狗狗从我家的阳台掉到了她家的阳台,然后小狗狗就把她家收藏的那些‘阴茎‘叼了出来,从阳台丢出了一些,这样一来,社区的保安自然会报案的,然后小狗狗一直在12层阳台上叫,警察到了当然会直接奔12层的那间而去了,警察一进到房间中,便可以看到被小狗狗翻出来的阴茎们,这样一来真相大白了!再加上凶器也在她的房间中,那么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钟余轼听罢了盛珟的讲解,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问到:“你说你进到过她家去搜查?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会撬世界上任何一种锁!呵呵……” “哦?这么说来,你有没有到我家调查过呢?” 钟余轼在问过了如斯一个比干将、莫邪合刃还要犀利的问题后,便不错眼珠地盯着盛珟的眼睛,连眼皮都不肯眨一下。 第19章 盛珟面带微笑地指天发誓到:“天地良心呀!我虽然可以撬全天下的锁,但是我却唯独没有撬过钟医生家的锁呢!如果我撬过钟医生家的锁,就让我天打五雷轰好了!” 钟医生审视着盛珟那绝对不似是在撒谎的清澄双目,兀自思索到:他应该没有进过我家吧?如果他进过我家一定会被吓到吧?那样应该也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恩……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当盛珟的思绪渐渐地飘飞到了他枕边的那一套钥匙之上时,他那颗“诚实”的心偷偷地笑了:我可没有说谎哦!我确实没有撬锁进过你家,但是我偷配过你家的钥匙,所以我是在没有破坏锁的情况下进入到你家去搜查的,呵呵……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他会不会满意呢? 盛珟的战略成功了,他已经让钟医生把“没有撬过锁”和“没有进行过调查”画上了等号。虽然这两者在意义上有所不同,但是盛珟却巧妙地让它们等同了起来。 钟医生淡雅地笑了一下,继续问到:“我在12层碰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香水味应该就是从她家沾染上的吧?” “恩!我到她家搜查了一阵,很快就发现了限量的‘Eau des Merveilles‘,只不过她家的‘Eau des Merveilles’似乎还略有不同。” “哦?哪里不同?” “她家的香水有毒,呵呵……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个导演的身上都会有这种香水味道的原因。不然,你想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掉这么多的男人呢?” 钟余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那些导演们只会沉迷于香水的香味之中,永远也不会想到香水也会有毒的……呵呵……对于那些好色的男人而言,生时恋美人,死卧美人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相较于钟余轼的幽叹,“十字架杀人魔”的供认不讳则宛如一首凄美的歌,一幅幽怨的画……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为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关上爱别人的门 也是这个被我深爱的男人 把我变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会当真 他说最爱我的唇 我的要求并不高 待我像从前一样好 可是有一天你说了同样的话 把别人拥入怀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檫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以权谋色的导演们还在狂蜂浪蝶的追逐游戏中痴迷着,而沽名钓誉的女星们则是依旧徜徉着她们的身体之舟在肉欲横流的艺海中闯荡、漂流着。在这个海洋中也许有人曾经付出过真情,但是这片海洋所需要的却永远都是“逢场作戏”。“十字架杀人魔”曾经也是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青春美少女,她不过是心比天更高,天生丽质不愿自弃而已,但是她涉足的演艺圈却让她的心灵蒙上了无法擦拭的浊尘,无数个导演在床上夸赞过她,无数个导演承诺过她,但是最后这些“垃圾”所想要的不过是和她风雨一度而已……无数导演的多情和无情终于铸造出了一个嗜血的“十字架杀人魔”。 在钟余轼那悠扬如歌的叹惋声中,盛珟心中的怜香惜玉之弦似乎亦被撩拨起了共鸣的音韵:“钟医生……你说我这样不断地追踪‘十字架杀人魔‘是在维护人间的正义么?有些无法被法律所制裁的人,是不是干脆就让他们消失在‘杀人魔’的魔爪之下更好呢?” 钟余轼遥望着自己“乐园”的方向,淡笑到:“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正义‘,维护自己认为对的就好了!呵呵……” 钟余轼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笑问到:“看来,我明天可以休假一天也是托你的福喽?” “你终于有休假了?” “呵呵……是呀!可能是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就可以抓到这个专杀‘导演‘的杀人魔了吧?所以,明天就没有这么多的尸体可验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呵呵……” 盛珟贴到钟余轼的身边,亲昵地问到:“明天我们去约会如何?” “我已经约了人了!呵呵……” “哦?谁?” “保密!” 钟余轼鬼魅一般地笑了一下,便甩开了盛珟的小魔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一边哼着好像鬼叫一般的曲子,一边把林妲的内脏和骨骼装到了他的黑色旅行包中:“林妲……明天我要去看心理医生了,柳医生说我下次去可以带上我的女朋友呢!呵呵……所以我要带着你一起去哦。你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吹吹风吧!” “嗞……啪……”钟余轼家的顶灯又一次神秘地熄灭了。 钟余轼目泛幽光地盯了顶灯一会儿后笑问到:“林妲……你是不是害怕你现在的样子不够漂亮了?” “啪……”顶灯又一次亮了。 钟余轼抚摸着林妲的人皮安慰到:“放心吧!你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呢!你甚至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地迷人。” 林妲的人皮在钟余轼的手中飘飞着,钟余轼哼着鬼曲与人皮共舞着…… 在浴室之中,他甚至要百看不厌地欣赏着这张“美丽”的人皮来增加洗澡的兴致,当然对于他而言最享受的事情还是掌控着林妲的右手白骨来为自己抓痒、打泡泡…… 就像每个人有每个不同的“正义”一样,每个人也有每个人不同的“幸福”。 阳光是美丽的,休假日的阳光则是分外美丽的。钟余轼沐浴在正午的金色阳光之下,拎着那装载了他心爱的未婚妻的黑色旅行包不紧不慢地走向了柳初飞的办公室。 柳初飞的办公室门打开了,柳初飞那一如冰尸的脸恍恍惚惚地便闯到了钟余轼的眼眸之中。 钟余轼幽媚地笑了笑:“柳医生好!我今天又来打扰您了!” “钟余轼先生吧?嗯?你不是说和您的女朋友一起过来么?她人呢?” 钟余轼还在神秘地笑着,他一转手,办公室的门被反锁了! 望着钟余轼那渐渐狰狞起来的笑容,柳初飞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到了一起一般。他微微地退了一下身子问到:“你要做什么?” “我让你见我的女朋友呀!呵呵……” “唰……”那只黑色的,黑得好似沾染了地狱之幽暗气息的旅行包被钟余轼轻缓地放到了柳初飞那雪白的办公桌上。 “唰啦……” 那比墨还要浓黑的拉锁被拉开了 …… “咣当……”装着心脏的玻璃瓶首当其冲地被钟余轼拿了出来,放在了柳初飞的眼前。 第20章 柳初飞冷冷地望着桌子上的心脏,问到:“这是你的女朋友?” 钟余轼欣喜地笑到:“这是我女朋友的心脏,你想要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还要再等一会儿!” “咣当……”又一个玻璃瓶被钟余轼摆放到了柳初飞那白得好似没有一丝尘埃的办公桌上。 柳初飞盯着玻璃瓶中那一团白花花的脑子,问到:“看来……这是你女朋友的脑子喽?” “是啊!很美丽对不对?你看她的大脑皮层有许多的沟回呢,皮层的面积大概可以达到2600平方厘米。整个脑有1000亿脑细胞,大脑皮层有140亿。这么深的沟回,这么饱满的脑容量,呵呵……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聪明呢!我最喜欢聪明的人呢!” 柳初飞的心跳速度此时此刻虽然已经快得惊人,但是他却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退缩之意,他用力地攥着自己手边的扶手问到:“你喜欢聪明的人?为什么?” 钟余轼凑到柳初飞的面前,浅浅地闻了一下后,笑到:“我以为你会懂的。因为我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呵呵……难道你会喜欢傻子?” 钟余轼的双目在碰撞到柳初飞明眸的那一个刹那中,隐隐地闪现出了一丝精光:“柳医生……你知道人类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么?那就是知道了太多的东西……你知道的东西越多,你身边的傻子就越多……现在我们不妨来设计一个小模型……假设在你的身边有100个人,100个知识点。当你一无所知的时候,这个小模型中的100个人全都是天才;可是当你知道了10个知识点的时候,那些仍旧一无所知的人,在你的眼中便成为了‘傻子‘;当你知道了50个知识点的时候,所有掌握知识点小于50的人全都成为了‘傻子’;当你知道了100个知识点的时候,在小模型中的100个人,便有可能除你之外都是傻子了!柳医生……你知道每天看着傻子在犯傻是什么感觉么?那就像是在看着树根下的蚂蚁在爬来爬去一般。柳医生,你不也是每天都在笑看着人类的愚蠢么?” 柳初飞伸出他的两只手,轻轻地拨开了桌子上的两个玻璃瓶后,便把身子探到了钟余轼的面前:“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呵呵……我喜欢尸体,所以我当了法医;你喜欢看扭曲的世界,所以你当了心理医生。在你看来每一个人都是愚蠢的吧?心理问题说来复杂,其实却也简单不过。对不对?一个人之所以会有心理问题不过是因为有些问题想不开、放不下而已!以致纠结成结……想要解决的话,只要抬头看看天,穿过天上的云看看广袤的宇宙,就能发现地球如斯渺小,城市如斯的渺小,每一个人更是渺小得可怕,你说这么一个渺小的人身上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任何的事情放到无限的空间与时间之中全都不过是一文不值而已!呵呵……人若是把什么都想开了,把什么都放下了,还能有什么心理问题呢?对不对?” 听到钟余轼的此一番话,柳初飞不禁暗自惊异到:同样还是这个钟余轼,为什么这次来的感觉和上一次来的感觉差很多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的心理改变了?原本我是想要用“兴趣转移法”来治疗他的恋尸癖的,难道在这一段时间中,他的兴趣已经不自觉地转移了么? 柳初飞盯着钟余轼那精光四射的双眼直视了片刻后,答到:“说的有道理,那么你现在是不是什么都放下了?什么都想开了?” 钟余轼一边继续从旅行包中往外拿着林妲的零件,一边把她们按照正确的位置摆放着,当他的旅行包已然变得空空如也之时,柳初飞的办公桌上则是完整地出现了一具女尸。 钟余轼摸着林妲的人皮笑到:“我是想开了!反正爱就爱了!我不就是喜欢尸体么?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虽然这种喜好不可能得到别人的理解,但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理解呢?呵呵……” 柳初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暗自寻思到:我原本以为他已经不会再恋尸了,没有想到他是从畏惧自己恋尸发展成了认同自己恋尸……这到底是病情减轻了?还是病情严重了? 柳初飞捏了一下眉头问到:“你最喜欢的东西是尸体?那么你次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呢?” “除了尸体之外,我比较喜欢破案……呵呵……最近新喜欢上的事情,很有趣。” “哦?” 柳初飞在心中偷偷地笑到:难道是被盛珟影响了么?难道盛珟这次可以抱得美人归了?果然还是兴趣转移改变得他么?如果他以后把兴趣放到破案上,也许渐渐就会忘记尸体了吧?现在如果再让他做一次“自由联想”,会是什么结果呢? 柳初飞点燃了香薰灯,选取了一些小提琴的曲子后,便把钟余轼引领到了躺椅的旁边:“来让你的大脑再漫游一次如何?” “好呀!” “放轻松……漫漫地闭上眼睛……现在想像一下你的面前是一片美丽的海洋,迎面会有清新的海风吹来。” 柳初飞配合着那清新的海洋香型香薰用柔缓的声音在钟余轼的耳边叮咛着…… “你觉得海洋是什么颜色的?” 钟余轼嘴角微微扬起地笑到:“当然是那美丽的、鲜艳的、媚人的……血红色……呵呵……” 柳初飞那微微张着的嘴就似是刚刚生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哽在了原地,他在悄悄地干呕了一通后,继续问到:“海边的沙滩是什么样子的?” “软软的……踩上去很舒服的……嗯……有很多的肠子和血管在脚趾缝隙中游戏着。” 啊……难道自己又吞了一只苍蝇么?柳初飞捋了捋自己的脖子,轻咳到:“那么海面上漂着什么?” “海面上……漂着很多很多的浮尸,他们全都把脸藏在血海之中,只肯让我看到那被头发盖住的后脑呢!不过这样也很好玩呢!每次翻过一张面孔来,都会有惊喜呢!呵呵……竟然有一张面孔和柳医生很像呢!” “什么?”柳初飞才刚刚问出了两个字,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身为心理医生怎么可以被病患的话所左右呢? 钟余轼轻舔着自己那艳丽的双唇继续说到:“为什么会和柳医生这么样的相像呢?只不过他的颜色更好看一些呢……青绿……青绿的,真是秀色可餐!这样美丽的颜色,最适合用来……呵呵……” 钟余轼的声音在他那鬼魅的笑声中渐渐地含糊了起来,柳初飞的心跳则是又一次加速了起来,虽然工作的时候不应该加入私人的感情,但是他此时此刻却再清楚不过,钟余轼口中所说的人正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柳凭栏,他到底对自己弟弟的尸体都做了什么?他好想知道……上次虽然在盛珟带来的照片中已经看过了弟弟尸体的照片,但是仅仅是看着照片又怎么能知道弟弟的尸体到底被如何对待呢? 柳初飞轻帖到了钟余轼的耳边狠色地问到:“最适合用来做什么?” 钟余轼任由他的十根修长手指跳跃了一番后,笑到:“适合做很多的事情呢,既可以当作我家鳝鱼游戏的游乐场,还可以通上电玩一下诈尸呢!当然还可以用来当抱枕,尤其是在夏天的时候,抱起来凉森森的,很是舒服呢!呵呵……” 柳初飞暗捏着自己手指的关节,淡怒到:竟然这样对待我弟弟的尸体么?哼…… 海洋香薰的味道虽然清新,但是此时此刻侵袭到了柳初飞的鼻腔之中却骤地变做了血腥的味道,钟余轼的冷艳脸庞仍然在微笑,柳初飞的心底在悲痛地叫嚣。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钟余轼的此次心理减压之行终于结束了! 当钟余轼快意无比地带着自己的“女友”林妲溜达在花前月下散心之时,柳初飞却是目放凌光地来到了自家的猫舍之中,他在那一大堆白白、黑黑、黄黄、花花的猫咪中寻找了半天后,终于找到了那只明眸瞎子,他拎着小瞎子走到了僻静处,面容立时便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把小瞎子的脖子用麻绳系紧后,便抡着它狠狠地丢到了墙上…… “啪”的一声闷响,墙壁上的血花飞溅了…… “喵……唔……”小瞎子绝望地在黑暗的世界中鸣叫着,但是它的声音却不可能换来任何人的怜悯,相反只能换来更加暴戾的蹂躏。柳初飞用自己的鞋底狠狠地踩着小瞎子的肚子,直到它的肠子凌乱不堪地淌了一地,他才把它随意地丢到了硫酸池中…… 一通发泄过后,柳初飞便目泛冷光地坐视着硫酸池中的小瞎子,自语到:“钟余轼……你说的话没有错呢!我身上是有和你相同的味道,只不过这种味道不是什么对世人愚昧的菲薄,相同的不过是你我对‘世间他物‘的虐毁而已!哼哼……” 原本想要用漂白水来清洗墙壁的柳初飞,在清理血迹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那足以堪称是“石破天惊”级别的东西,地上那本打开的《哭泣的十字架》中原来还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秘密啊…… 第21章 柳初飞望着《哭泣的十字架》中那一缕沿着对角线方向的血滴,惊叹到:“这太不可思议了!原本横着念可以读通、竖着念也可以读通就已经很神奇了,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竟然每页中的对角线也可以读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本书?除了中文版的如斯神奇之外,竟然连英文版、日文版、韩文版、法文版……的全都是横、竖、斜……可以读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写得这样的一本书?横着读是一个故事,竖着读是一条催眠指令,而斜着读竟然是……呵呵……” 在柳初飞的笑声中,全世界仿佛都开始摇晃了起来,而那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也骤地翻滚起了墨黑色的云、闪现起了锃亮的白雷,在黑与白的交相辉映中,一场仿佛只有诺亚方舟才能幸免遇难的倾盆大雨就这样毫无任何征兆地在全球降临了。 这种百年不遇的怪天气就似是末世纪故事在缓缓地拉开序幕一般…… 耶稣基督是圣父赐给全人类唯一的救世主,除他以外,古往今来的任何人,不论是君王、宰相、圣贤、哲人等等,都陷入了人类所无法自拔的罪恶和死亡中.没有人能用任何方法拯教自己和别人脱离罪恶和灭亡,人手所做的偶像更是空虚无用,与人无益。神造人,为人预备了物质需求,又将永生的需求放入人心.然而人却远离了神,常陷于罪中,或拜偶像,或拜人,或者一味追求肉体享受,犯罪堕落,或者一心只为生活在忙忙碌碌不思想永生的事。魔鬼还引诱一些人在教会里冒充耶稣,欺骗信徒离开主。 耶稣还要再来,再来的日期我门不能知道。他将要带着千万天使和去世信徒的灵魂从天堂带有荣耀,威严和能力地驾云再来,显现在天空中。每一死去的人的灵魂,以及活在那时候的人,都要看见他再来。主再来的时侯,要使死去的信徒复活,活着的信徒改变,身体都变成不朽的灵性身体,与他复活的灵性身体相似。主耶稣要使一切作恶的人复活或者改变,使他们也具有灵性之体,然后照他们所作的审判他们,定他们的罪,将他们和魔鬼一同扔到火湖中焚烧,直到永远。主耶稣还要与上帝一同创造新天新地,除去旧的天地。虔诚的信徒们将在新天新地里,与圣父、圣子、圣灵同在,事奉,敬拜,赞美三位一体真神,享受祝福,得蒙奖赏,与主同掌王权,直到永远…… “唦……唦……唦……”纸张间那细腻的摩擦声有如挽歌一般在盛珟的客厅中规律地演奏着。窗外那骇人的急风暴雨对于盛珟来说,似乎不过是细雨和风而已,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他把从《创世纪》到《启示录》的每一个字句都品味过了一遍后,他才开始皱着眉头站到了窗边,他用手指轻拔着窗边的白色窗帘幽叹到:“《圣经》曾经遭到过无数的怀疑、责难甚至诋毁,几乎没有一个句子、一个字不被攻击过,但几千年过去了,一点一划也不曾改动,更未曾废去。相反,考古学上的发现,不断地给圣经添加强有力的佐证;历史进程更是一步一步奇妙而准确地应验着圣经的预言,推罗要成为净光的磐石,尼尼微城必灭亡,巴比伦必不再兴起,主耶稣的诞生、受难和复活,还有以色列的复国……这些预言在当时无异于”痴人说梦“,但历史已经一一应验了,丝毫不差。经过美国科学联合会(ASA)认证的计算,仅仅对十项已应验预言的统计,其应验的概率是1.7′ 10245分之一。它的话语,真是没有一句不带着能力,没有一句要徒然而返的。一部《圣经》让无数的人成为了基督徒,而由《圣经》衍生而出的《哭泣的十字架》却让无数的人成为了‘十字架杀人魔‘。一本在全球发行的书怎么可能找不到作者呢?难道这本书根本就不是人写的?是神写的?或者是魔写的?写这本书的人到底想要看着地球变成什么样子?” “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就似是点水的蜻蜓一般,一瞬间便打破了盛珟的止水之心。他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杂乱思绪,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了一眼后,便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钟医生?” “喀……”门被打开了!钟余轼拎着那只在滴答着雨水的黑色旅行包走到了盛珟的客厅之中,他随意地坐到了玻璃方桌上,媚笑到:“下雨了!” 盛珟从卫生间中抛出了一块毛巾后,便好奇地问到:“你难道没有带雨具?怎么也不叫我去接你?” 钟余轼虽然接到了毛巾,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要擦干自己的想法,他呆呆地望着窗外那墨云翻滚的苍穹,幽幽地说到:“十字架开始哭泣了……” 骤然听到两个非常敏感的词汇,盛珟的身体一瞬间就似是被电流过了一遍一般,他紧紧地抓着钟余轼的肩膀,问到:“钟医生……你还好吧?你今天到底是和谁去约会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轰隆……”一阵白雷挥舞着妖魔一般的触手震颤着盛珟家的玻璃,一瞬间……钟余轼那冷艳的面容之上骤地幻逸出了一丝鬼魅的妖笑,在雷电的映照之下,他那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容此时已然完全换做了幽魅袭人的荧蓝之色,在他妖冶的笑容中,他的目光渐渐地凝固了。他的身子微微地倾斜了一下便倒在盛珟的怀里。 盛珟急切地呼唤到:“钟医生……钟余轼……” 当钟余轼能够真切地听到盛珟的声音之时,天上那滚滚的黑云早已是奔腾到了天之涯、海之角。 钟余轼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那如火的骄阳,他明眸的余光立时便扫到了自己身边的盛珟。他“嗖”地坐起了身子吼到:“盛珟……” 盛珟揉了揉迷茫的睡眼,问到:“你好了?” “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 “我不过是和你睡在一起而已!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不用这么紧张吧?而且你昨天晚上的样子很吓人呢……” “我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昨天淋着雨回来说了一句‘十字架开始哭泣了……‘,然后就昏过去了。” 钟余轼用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脑袋,疑问到:“十字架开始哭泣了?什么意思?” “唰”地一声,窗子被打开了,一阵透着寒意、芬芳着雨韵的风轻轻地吹到了钟余轼的面前,盛珟昂首在风中答到:“昨天……下雨了!难道那不是雨?而是十字架的眼泪么?难道十字架因为无法诛尽天下所有身负罪孽的人而悲伤么?如果人类的罪孽不断,那么耶稣也会受难不断……《哭泣的十字架》到底是人间孕育出的魔物?还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之谴?如果这一切是人力所为,那么这个人则是太过可怕了,如果这一切是天意所为,那么人力怎么才可以胜天呢?” 钟余轼凌乱地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后,便急切地问到:“我的包呢?” “黑色的那个么?” “对呀!” “在客厅的桌子下面!” 钟余轼冲到了客厅之中,在检查过了“林妲”的身体尚且健全之后,他便微笑着拎起了旅行包对盛珟道别到:“我要去上班了,BYE……” “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我很好!” 钟余轼把林妲送回了自己的家中,便立刻赶往到了办公室。他在悠闲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番茄汁后,便开始整理起了自己桌上的验尸报告,当所有的工作全都顺利完成之际,他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他的“乐园”之中。 血红色的灯光在暧昧地轻抚着钟余轼那娇美的面容,“乐园”中的艺术品们则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死者王国中“王者”的临幸。 钟余轼百无聊赖地拍了拍“掷头颅者”的肩膀,又细心地为“滴血如来”涂抹了一遍如血红唇后,终于目泛精光地停在了巨大的福尔马林池前,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两个遥控器摆弄了一阵后,他的修长手指便开始在遥控器上弹拨了起来…… 须臾之后,福尔马林池中的尸体竟然诡异地动了起来,他们全都在以一种非常机械的姿势游着泳、动着手脚。 钟余轼俏眉微抖地笑了一下,一个有趣的主意在他的脑海中诞生了…… 第22章 One by one……One by one……One by one…… 在巨大的福尔马林池中5具鱼贯的男尸在钟余轼的掌控之下硬是被一个接一个地连在了一起。而最神奇的地方则是莫过于那死后还可以勃起的胯间“利器”。当男尸的“利器”全都通过前一具尸体的菊门串连在一起时,一个在钟余轼看来非常可爱的“糖葫芦”完成了 。他每按动一次手中的按钮,“糖葫芦”则会整齐划一地向前涌动一下。眼前这可爱的“福尔马林生物”与其说是一个“糖葫芦”,到不如说它是一个“多脚怪”更好。也许所有活着的人都有机会看到5个活着的男人玩NP,但是却没有一个活人可以有机会看到5具男尸之间的NP…… 钟余轼目色艳丽地坐在福尔马林池的面前,用他那像冰一样寒冷的手指不停地操作着手边的遥控器们。此时此刻的他俨然是一副“导演”的做派,而他所用的演员则全部是“友情客串”的弃尸们。 钟余轼淡淡地品了一口手边的番茄汁,便又把目光投到了“哪吒”的身上。这具耗费掉了3具童尸才拼贴而成的“哪吒”有多久没有宠幸过了呢?三个近乎相同的头,六条差别不大的手臂,得来当真不容易呢!三胞胎本就不多,一起发生车祸的概率则更是微乎其微,可是这样巧合的事情却真切地发生过,一个疲劳驾驶的大货司机、一辆年久失修且又超载的货车毫无任何征兆地撞到了校车之上,三胞胎的生命逝去了,三胞胎的同学们也所剩无几了。那一场人间惨剧在一瞬间不知道打破了多少个家庭的美梦…… 三胞胎的尸骨若是落在其他法医的验尸台上,也许早已变成了尘归尘、土归土的一捧骨灰而已。但是当他们的尸身展现在了钟余轼的眼前之际,他们却得到了另一种形式上的复活。车祸之后的三胞胎仅仅剩下了一具躯体是完好的,其他的两个则是只剩下了残破的上身而已。钟余轼异想天开地便把三个“上身”在腰骨处衔接了起来,当他把那些残破的皮肤缝合完整之际,一个鲜活的“哪吒”诞生了! 钟余轼除了为“哪吒”再造真身之外,当然也没有忘记为“哪吒”制作一条美丽的“人筋”混天凌、“股骨”火箭枪、“髋骨”风火轮、“肋骨”乾坤圈…… 钟余轼亲和地抚摸了两下“哪吒”后,笑问到:“好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吧?今天要不要来玩一次‘哪吒闹海‘?呵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在说YES喽!呵呵……” 在钟余轼那透着诡异的和蔼笑容映照下,“哪吒”的身体则是也被安装上了控制器、投放到了巨大的福尔马林池中。 操纵着遥控器的钟余轼是快乐的,他那天真的笑脸几乎和一个坐在游戏机的屏幕前狂按着游戏手柄的“达人玩家”无异。所不同的不过是……达人玩家所面对的是液晶屏幕,而钟余轼所面对的却是“福尔马林”屏幕…… “福尔马林”屏幕上正在上演着的午夜剧场《哪吒闹海》开始了…… 惊天的海浪在漫无目的地奔流了一阵后,骤地被白色的光束劈成了两半,奔腾的海水在兀自分成了两片之时。一只“多脚怪”踏着方才的白光降临到了海面的裂缝之上。“多脚怪”的到来无疑是打扰了哪吒的海边午睡。 哪吒甩了一下混天绫,便把“多脚怪”甩到了几米开外。 “多脚怪”爬将起来,飞身到哪吒的头顶上,刚刚想要使用一个千斤顶,谁知哪吒竟然是快了它一步,飞到天上送了它一招卡卡西的真传“千年杀”…… 不过才打了一个回合而已,两方的高低上下便已然是见了分晓。哪吒的火箭枪在使将过了那一招“千年杀”后,便无法再从“多脚怪”的菊门中拔出了,在菊门的吞吐中……浓重而湍急的呼吸声渐渐地响了起来。 “啊……啊……呼……” 钟余轼一边用脚趾继续操作着这一出堪称“尸V”的“无营养短剧”,一边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双手抚到两腿之间,福尔马林中的火箭枪在菊门中抽插的速度越快,他的双手则亦是揉捏得更加用力一些,在不断加快的心跳声伴奏下,他很快便沉浸到了肾上腺素飞速分泌的感官快意之中。 慢慢地……干涸的手指湿润了,浓白的液体好似高射炮的炮弹一般,尽皆朝着“福尔马林”屏幕喷射了过去。 “哈……呼……哈……呼……”钟余轼在迫不及待地换了几口气后,终于是全身酥软地摊在了人皮沙发中,他刚刚想要闭目养神一阵,但是他眼睛的余光却扫视到了非常之诡异的风景…… “滴血如来”的“眼睛”中在泛溢着的是液体么?红色的? “嘀嗒……嘀嗒……” 在静悄悄的“尸雕艺术馆”中,血滴碰撞地面的声音竟然是这样的“刺耳”么? 钟余轼来不及穿上自己的裤子,便兴冲冲地跑到了“如来佛”的面前,他凝视着如来佛那流淌着血泪的面容,鬼魅地笑了一下,便骤然捂着心口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当一阵轻微的痉挛悄然离去后,钟余轼的脸上仍然挂着那魅色无限的笑容。他伸手到如来佛的眼睛中抓了一下,一只蝴蝶跌跌撞撞地飞了起来,钟余轼的目光逐着蝴蝶翩飞了良久后,他不禁疑问到:“这里为什么会有蝴蝶?” 百思不得其解的钟余轼在踉跄着穿好了衣衫后,便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 他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灯,一双手却蒙到了他的眼睛上,他才奋力地挣扎了两下,却听到了身后人口中那飘逸而出的温和嬉笑声:“钟医生……你再这样不小心,哪天被人吃掉都不知道呢!” “盛珟……你快放开我!” 盛珟松开了指力的同时却又猝不及防地把钟余轼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你这么不小心,我怎么能放心放开你呢?呵呵……” 盛珟虽然一直在和钟余轼说着话,但是他的眼睛却在不错眼珠地盯着门框的方向。 钟余轼狠狠地白了盛珟一眼后,便拉着他走到了停车场之中,当他们两人全都安坐到了盛珟的黑色宝马之中时,钟余轼终于形如河东狮吼地大声问到:“为什么你不让我把那个该死的窃听器拿掉?” “如果你拿掉了,那么犯人不就知道你发现有人在监视你了么?这样一来他的警戒心会增加的,想要捉住狐狸的尾巴会更难的。” “可是……现在这样我会很困扰……你知道么?我为什么一定要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因为你太过诱人了……你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呵呵……” 钟余轼掐过了盛珟那俊俏的脸庞,直视了半天后,疑问到:“盛律师……你也很诱人吧?为什么你却活得这么轻松自在呢?你不但能让自己每天都安然无恙,而且还有闲功夫管这么多别人的事情呢!呵呵……” 盛珟俏皮地笑了一下,便把钟余轼扑到了自己的身下,唇枪舌战地吻了起来。 在钟余轼臂力的微弱抵抗下,盛珟才坐起身,便立时钟余轼质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珟舔了舔香唇,微笑到:“这次可不是我的错,是你引诱我的。刚刚是你说我也很诱人的……呵呵……所以,我当然会认为你喜欢我喽……” 盛珟一边爽朗地笑着,一边已然是发动了黑色宝马的引擎。 当黑色宝马驶出了地下停车场之时,盛珟和钟余轼全都惊呆了。 眼前的景象真的是人间世界么?为什么道路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行人和车辆呢?为什么天空又下起了雨呢? “嚓……嚓……嚓……”前窗的雨刷才不过滑了两下而已,车窗便已然成为了一幅红云叠嶂的画卷…… 盛珟凝视着那从天而降的血红色雨滴,惊异到:“血雨?传说中的血雨?怎么会突然下这种雨?行人一定都被吓回家了吧?” 盛珟抬头扫视了一番路边民居的窗口后,果然看到了无数双惊恐的眼睛,就在他刚刚想要若无其事地开走之际,一块看似人肉的东西却随着雨水一起降落到了他的车窗上。 他与钟余轼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两人便立刻带着一次性手套打着雨伞跑到了车前。 钟余轼才刚刚把那块看似人肉的东西装到了塑料袋中,盛珟则是已经在远处高声地呼唤起了他:“钟医生快来!你看这里的这块是什么?” 第23章 钟余轼撑着透明的雨伞跑到了盛珟的身边,他低头凝视着绿化带上的一块血肉猜测到:“这应该是人手吧?” “人手?” 钟余轼点了点头,便把这块人手放到另一只塑料袋中:“虽然这只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长在了一块,仿佛小鸭掌一般,但是这却真的是人手。这种先天性手指畸形的发病率大约为1/10万,属于基因缺陷遗传病……” 盛珟抬头望着透明雨伞所隔离开的那一片血红色天空,自语到:“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受害者的数量也许远远超出了人类理智所能接受的范围……” 当盛珟还在望天感叹之时,钟余轼却已经是像小白兔一样欢跳到了草地之中。 盛珟见钟余轼好像蹲在地上在摆弄着什么新奇的东西,索性他也一个箭步窜到了钟余轼的身边,他指着钟余轼正在摆弄的肉团问到:“这个是什么?外星人的头么?” 钟余轼妩媚地笑了一下,答到:“这个是人头哦!虽然他额头的包块明显凸起,两眼眶之间的距离奇宽,乍看就像是个目鱼脸,又活像一个”外星人“,但是他真的是人呢!这种症状属罕见的眶距增宽患者,发病率仅为千分之0.5至千分之一,其原因是在胚胎发育过程中,某种因素引起部分颅面骨缝合早闭所致。随着年龄的增大,畸形愈发明显,严重影响人的外观和心理健康。如不及时手术,将造成视觉、嗅觉障碍等严重迸发症。很可怜是不是?” 盛珟皱了皱眉头,便开始急切地用目光扫描起了周围的地面,当六个脚趾的残肢、鱼鳞病的皮肤、兔唇的婴儿头颅……不断地闯入到了自己的眼中之时,盛珟的心跳几乎因此而停止。他在地上随意地又捡起了几块碎肉:“钟医生……我需要你!” 钟余轼冷冷地望了盛珟一眼,嗔到:“你还有功夫来调戏我?” “我是需要你的帮助……和我回我家。我需要你的验尸报告!我要知道这些肉块的来源,到底是人?还是动物?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快……” “好吧!那我们应该再多捡一些样品回去……呵呵……” 盛珟一边搜寻着路面上的肉块,一边难以置信地欣赏着钟余轼那欢快的“工作态度”。拎着无数透明塑料袋的钟余轼此时此刻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像是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那种反常的愉悦面容虽然为他那薄玉一般的俏颜增添了无数的韵色,但是看在眼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骇人,让人看了只觉得全身发冷…… 血雨之中的钟余轼虽然是姿致动作,妙出自然。鬓影衣香,毫无造作。但是他周身所萦绕着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感却远胜冰锥地戳到了所有观者的眸中、心畔……只把周围民居中的小孩子们看得心神大乱、哭闹不止。 盛珟在又捡了几块形状不明的肉块之后,终于是催促着钟余轼重新回到了他的黑色宝马之中。一路之上,所过之处尽皆是血色凛然,路边的树木好似在无穷无尽地淌着血;建筑物的墙面则是好似刚刚用红色的油漆粉刷过一遍;脚下的路面此时此刻也已经变成了一条血水翻涌的小河。 空旷的路面上,除了盛珟的黑色宝马之外,可谓是别无它车,超市关门了,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也熄灯了,在这血雨连天的日子里,已然是连乞丐和垃圾婆的身影都难以再见到了。这种错落到了异次元空间的感觉对于普通的人来说也许是一种末世纪的恐惧,但是对于钟余轼来说,这一天却是他这一辈子里,最幸福的一天,四处望去,横看血画成卷,竖看血帘遮天。 盛珟见钟余轼好像有打开车窗的冲动,他立时出言阻止到:“不要打开车窗,我可不想回家之后彻底洗一次车!” 钟余轼目光靡丽地帖到了盛珟的肩头问到:“洗车难道很麻烦么?我不过是想吹吹风而已,不可以?今天的风很特别呢!我很喜欢……” 在红云血雨的映照之下,钟余轼的眼眸似乎也渐渐地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此时此刻的钟余轼,绕是如盛珟这般胆大的人竟然也开始畏惧起了和他对视,在他的眼眸中有一把火在燃烧着,那一把红艳艳的火焰就似是可以焚尽一切的地狱之火一般炎灼着他眼前所有的人与物。 在两人目光的无声交锋中,胜者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嗜血如魔的钟余轼。 盛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细声地应允到:“好吧!你想开车窗就开吧!不过不要把头探出去……” “呵呵……谢谢……” 车窗一丝一毫地落下了,血腥味冲天的雨滴如玉珠断线一般地蹦跳到了钟余轼的脸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对于钟余轼来说却好似是上天的恩赐一般。他艳笑醉人地昂首在血雨腥风中,兴致所致他竟然还破天荒地引吭高歌了起来…… 天庭的神鸟“伽陵频伽”降临凡间了么?午夜的悲情歌手“夜莺”在倾情歌唱么?这种仿佛可以让耳朵宿醉,让大脑休假的天籁之音真的是从钟余轼的口中发出的么? 一种无法用人类的任何词汇来修饰的动听音符飘渺地从钟余轼的口中渐渐地芬芳而出,盛珟既不知道钟余轼在用的是哪一国的语言,也不知道他在唱的是什么内容,更不知道他所遵从的是什么乐曲?他现在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便是…这一场恐怖的血雨竟然在钟余轼的歌声休歇之时噶然而止了!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联系? 自从碰到了钟余轼,世界似乎就开始变得疯狂了起来。这一切也是巧合?偶然? 盛珟有如精密电脑一般的大脑在飞速地扫描过了一遍他的记忆空间后,他惊异地发现到:钟余轼似乎是第一个身上被划上十字架血痕的人,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身上带着十字血痕的幸存者。而《哭泣的十字架》的发行则是刚好和他女朋友过世的日期相同……难道这也是一个巧合?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的谜团? 想到钟余轼的女朋友,盛珟忽然全身冒起了冷汗,当他回忆到了他所调查到的林妲档案时,原本他并没有太在意的信息,现在忽然一股脑地从他的脑袋中蹦跳了出来:林妲是荷兰莱顿大学的语言学博士,精通12国外语,其中包括汉语、日语、韩语、英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法语、阿拉伯语、泰语、希腊语。而目前全球范围内发行的《哭泣的十字架》则是刚好有12种语言的版本?难道这也是巧合? 盛珟暗自捶足到:为什么我以前只把精力放在调查活人上呢?也许《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耶稣”根本就不是一个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许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也说不定……我怎么会这么的粗心呢?还是说恋爱中的人智商回下降?说不定……解开了钟余轼身边所有的谜团就可以解开《哭泣的十字架》的谜团! 盛珟目露精光地望了一眼那满脸血滴的钟余轼,问到:“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啊?我刚刚有在唱歌么?” “你刚才没有在唱歌?那么你刚刚发出的声音算是什么?” 钟余轼轻手轻脚地关好了车窗后,笑到:“我刚刚不过是在呼吸而已呀!只不过是在陪伴着天空和大地一起呼吸而已!呵呵……” “哦?你呼吸的声音很好听呢!” “是么?” “如同天籁……” “嗖……”盛珟的宝马在漂亮无比地“飘移”了一次后,便已然是稳稳地停在了自家的停车场卷门前。他在帮着钟余轼拿出了所有的透明塑料袋后,便自己一个人把宝马送到了自己专用的电脑洗车棚之中。 钟余轼拎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塑料袋走了几步,骤然回头问到:“你家可以验尸?” “当然!呵呵……跟着我走吧!设备保证比你办公室的还要先进!呵呵……” 前一阵来到盛珟的水晶大厦,钟余轼只不过见过水晶大厦的地上部分而已,这一次来,他惊异地发现原来水晶大厦还有地下部分…… 只见盛珟在站到了电梯中之后,便开始飞速地按动起了那些写着数字的按钮。须臾之后,数字板内陷了,一套新的数字板缓缓地降了下来,在这块新的数字板上终于看到了那些带着负号的楼层…… 钟余轼眨了眨他那好奇的双眼问到:“你的家里秘密还真是多呢!都说狡兔三窟,我看你真是比狡兔还要狡猾几万倍呢!哼哼……” “没有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当电梯终于来到了水晶大厦的最底层之时,钟余轼不得不再一次惊呆了。好宏伟的生物实验室+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呀…… 盛珟微微一笑,说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我就等着看你的验尸报告喽!呵呵……你可是破解这次血雨风波的关键人物哦!” “呵呵……你太抬举我了吧?” 钟余轼嘴上说的虽然很谦虚,但是他的专业级技术却绝对不会谦虚一丝一毫,他那轻车熟路的潇洒动作落在盛珟的眼中可谓是世界上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第24章 绚丽的粉……澄清的黄……荧光的蓝……各种各样颜色的试剂不断地在钟余轼的手中飞舞着,试管架上的试管则是在不断地增加着。 从肉块上分离出的细沙、羽毛、泥土、树叶……则是被钟余轼逐一拿到了质谱与微量分析实验室中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盛珟那贪婪的目光虽然还想在钟余轼的身上再多停留那么一会儿,但是此时的他却也有义不容辞的“工作”,那便是查出“血雨”的真相! 盛珟用他手边的笔记本电脑连通了水晶大厦的中心电脑之后,一组相关“血雨”的数据立时血淋淋地淌到了他的面前…… 1608年7月,法国Aix la Chappelle降下一次红雨,自然生物学家 Peirese 无意中收集到一个蝶蛹,他把它放在一个盒子中,打算看看他的成虫是什么样子。接连几天,都有一种声音从盒子里传出来,接著一只美丽的蝴蝶孵了出来,他并且发现在盒子底部还有许多红色的污斑。后来他研究发现,这与红雨的特色非常相似,甚至类似这类的蝴蝶在当地有非常多的数量,即有可能是蝴蝶在孵化期所造成的。 1818年3月14日,意大利那不勒斯下了一场红雨,等雨过天晴,水分蒸发完后剩下的是粉状的粉末,经过仪器分析发现,所含的成分有矽(33%)、氧化铝(15.5%)、铬(1%)、碳酸(9%),和一些可燃的碳物质。当时据信这些是来自於火山的喷发物质。 1841年8月17日,田纳西州 Lebanon 的一块烟草农场上曾经发生过一次血肉齐下的情况。下午一点多,天空出现了一片红色的云。根据烟草工人描述,红色的液体自天空而下,除了如血般的雨外,更令人惊讶的是还有夹杂著脂肪的肉块,有的长到四公分,而且味道非常难闻。整个散落区域分布在180英尺宽、2400英尺长的地区。军方来到此地调查后表示:应当是一龙卷风夹带著动物的屍体,并经过雷雨云,造成屍体遭到雷击而溃散。 1846年10月17日,法国里昂的一次血雨,总共降下大约72万英镑重的尘埃物质,其中八分之一却是由矽藻所组成。专家指出,能够分析出超过三百种的有机物质存在在沉淀物中,其中大部分仍是藻类,但是发现这些都不是属於非洲的。 1860年12月28日,意大利Siena 连续下了三次血雨,早上七点下了一场两个小时的血雨,接著十一点和下午两点也各下了一场,算是非常难得一见。 1869年8月1日,美国加州 Los Nietos Township 城的 J. Hudson 农场上,一场三分钟的雨,伴随而下的是鲜血和肉块,散布面积达好几公亩。人们解释为那是红头美洲鷲的屍块,至於为何原因造成这种现象,没有人知道。 1872年3月九9日到11日,连续三天,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地区降下了红雨。依 O. Silvestri博士分析,75.1 %是红赭土,碳酸盐占 11.7 %,其他有机物质则占了 13.2 %。因此推论,这次的血雨成因,可能是天空流星的燃烧灰烬,和云层中的水分相结合而造成的。 1980年5月15日,意大利Calabria 的 Messignadi小镇降下了红雨。意大利气象局也证实了此事件,但是当局给了它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认为是迁徙中的候鸟群遭到恶劣的风暴袭击,致使身体受伤而流血,然後随著雨水降下,形成血雨。 …… …… 盛珟在分析过了近百年间所有的“血雨”事件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些这次“血雨”的端倪…… “盛律师……你带回来的这些肉块、躯干、颅骨……我已经全都检查过了!要不要听听结果?” 盛珟兴致勃然地抱住了钟余轼的一弯纤腰,兴奋到:“快点说给我听听!你都发现什么了?” 钟余轼轻轻地推了盛珟两下,虽然没有推开,但是他此时好像已经不太介意这样被他抱着,也许被这个男人抱多了,自然就会习惯了吧? 钟余轼拿着手中那厚厚的一叠验尸报告娓娓而言到:“首先呢……我选取了那几个躯干骨盆的髂嵴间宽、前后径和横径3个测量项目建立判别函数,这个判别函数可以用来鉴定出躯干所属的人种,这种方法的准确率可以达到88%。你知道鉴定的结果有多神奇么?” “你不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钟余轼媚然一笑,继续说到:“我所检验的那几具躯干全都是属于不同人种的……呵呵……准确的说……那些肉块几乎涵盖了地球上所有的人种。当然,对颅骨的鉴定也可以验证相同的结果。你沿途捡回的颅骨,我全都根据颅长宽指数测算过,那几颗头也是哪个国家的都有。” 盛珟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后,已然是在沉思中发起了问来:“那么那些肉块的性别可以判定么?” 钟余轼从那一叠验尸报告中,翻出了一张表格后,便指点着表格上的数据讲解到:“我用坐骨大切迹测量法为那些骨骸测量了一下,结果是……男女都有!” “那么年龄呢?” “经过对耻骨联合、耻骨X线照片、胸骨、胸骨X线照片、锁骨、肋骨胸骨端等部位骨骼形态的变化分级量化进行回归分析……那些躯干可谓是年龄各异,没有哪个年龄段的人数是比较集中的。” “哦!我明白了!简单的说……这一次血雨所降下的除了血之外,还包括了各个国家、各个年龄段的男女碎尸对不对?” “是呀!好多的尸体呢!就像天女散花一样的……美丽……呵呵……” 望着钟余轼脸上这瑰丽如血的笑容,盛珟的心中虽然会不时地发麻,但是现在有胆量、有勇气、有本事可以对这些肉块进行尸检的法医却只可能有钟余轼一个人而已。盛珟接过了钟余轼的验尸报告,仔细地看过了一遍后,立时醍醐灌顶一般地急问到:“这些尸体的身上是不是全都有某种程度上的残疾?” “嗯!是呀!很多还都是遗传的疾病呢!怎么?这和血雨有什么关系么?” 听罢钟余轼口中那肯定的回答,盛珟大呼了一声:“糟了!”便把一本正版的《哭泣的十字架》摊开放到了钟余轼的面前,他沿着每一页书上左上到右下的对角线指点了一遍后,便皱着眉头问到:“这样斜着看的话,你看到的是什么?” 钟余轼惊异地读了一遍《哭泣的十字架》斜135°对角线上的内容后,不禁感叹到:“这书太神奇了……斜着读的话,竟然是‘人种优化计划‘呢……呵呵……写这个书的人到底是天才还是疯子?” 盛珟把自己那好似有万斤之重的脑袋支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中冥思了片刻后,他不禁有些虚弱地说到:“除了我之外,一定有人也看出了这本书中的秘密了!如果看出这本书中秘密的人越来越多的话……你能想像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么?这次的‘血雨‘,只怕是人类历史上最庞大的一次谋杀计划了!” “这些肉块的主人都是被谋杀的么?” “肯定是!因为他们全都是‘残疾‘人,也就是‘人种优化计划’中应当被舍弃掉的人类。一定是有哪个疯子在尝试着按照《哭泣的十字架》上面所描写的‘人种优化计划‘在荼毒生灵,这个人到底是谁?如果再让这个人逍遥法外,只怕是希特勒都要从坟里跳出来和他争锋了!” 比起希特勒或是人种优化来,《哭泣的十字架》似乎更加吸引钟余轼一些。钟余轼掂着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遍后,他刚刚想要尝试着读一下斜45°对角线上的内容之时,盛珟却眼疾手快地把书抢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本书根本就是魔物!不可以再看了!” 钟余轼矫情地撅了一下嘴,嗔到:“不看就不看!我还懒得去杀人呢!真不明白那些十字架杀人魔们怎么就这么闲呢?竟然有时间杀这么多的人……看懂了这个‘人种优化计划‘的人也真是挺没事可干的,他竟然为了优化人种不惜全世界的乱跑呢!哼……” 盛珟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兴奋到:“钟医生……真是我的福将!你刚才的那句话让我想到突破口了!” 第25章 钟余轼眨了眨他那秋水涟漪的美目,问到:“突破口是什么?” 盛珟把他那好似练过了“弹指神功”的双手放到了键盘之上,疯狂地敲打了一阵后,各个航空公司的售票记录便已经是飞流直下从屏幕的顶端流泻到了屏幕的底端…… 盛珟微微一笑,答到:“突破口就是有时间满世界乱飞的人……呵呵……既然受害者包罗了全世界的人,那么这个执行者则是一定到过所有的国家对不对?所以只要查一下全世界所有航空公司的记录就可以发现这种人了对不对?当然……也不排除‘人种优化计划‘的执行者有私人飞机或者是租赁了飞机,但是无论怎么说,现在搜查的范围缩小了!呵呵……” 钟余轼随手指了一下质谱与微量分析实验室的方向,笑到:“我想那边的检测结果可能会帮你继续缩小范围哦!” “哦?” 钟余轼回忆着检测的结果,娓娓言到:“那些从肉块中分离出的杂质,除了有各个大洲的泥土和植物纤维之外,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东西,是几乎每个肉块上都的东西……‘强化尼龙‘……这会让你想到什么?” “你一定是查到结果了对不对?还有没有其他的提示?” “丙烷燃烧残留物……藤条……呵呵……想到了么?” 盛珟把钟余轼提供的信息在头脑中迅速地组合过了一遍后,他自信满满地答到:“热气球对不对?” “宾果!回答正确,那种强化尼龙正是热气球上所用的。现在你要调查的人是不是已经可以确定了?” 盛珟摇了摇头,笑到:“执行者是谁虽然还不清楚,但是这次血雨的形成原因我却大概可以猜出来了!” “哦?怎么形成的?快点说给我听听!” “在已发生过的血雨事件中,对这次比较有借鉴价值的是1841年8月17日,田纳西州Lebanon 的一块烟草农场上曾经发生过的‘血肉齐下‘。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下最近一段时间的‘龙卷风’记录……恩……” 当一组龙卷风的数据呈现在了盛珟与钟余轼的面前之时,盛珟开心地笑了:“我明白了……这次血雨的成因很有可能是太平洋上的这一股龙卷风造成的,这股龙卷风把热气球卷到了高空,然后高空中的雷击使得热气球和尸体全都变成了碎块,然后它们就全都跟着雨水降临到了地面上……这一幕有些像是《神秘岛》的开篇是不是?只不过可惜这些残疾人没有吉丁?史佩莱、赛勒斯?史密斯、纳布、潘克洛夫、赫伯特?布朗那么幸运而已……” 听到这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钟余轼有些欣喜地问到:“你也喜欢看凡尔纳的作品么?” “我看东西没有特定的喜好,只要是世界上有的书,我都会涉猎。呵呵……因为犯罪的人有可能从任何一本书中得到灵感。所以,想要捉住罪犯的尾巴,就要了解罪犯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从这次‘人种优化计划‘执行者的弃尸方案来看,他原本所想的应该是让这些尸体消失在太平洋的中心直接去喂鱼的,那样就永远也没有办法找到他犯罪的证据了,很高明的弃尸方案对不对?但是那毫无征兆的龙卷风却把他的罪证重新带到了大陆上。呵呵……” 钟余轼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世界地图疑问到:“你说这个执行者是从什么地方放飞热气球的呢?” “这个嘛!就要分析一下最近几天的气象情况了,一会儿我要做一下模拟实验来判断一下热气球的放飞地点。呵呵……钟医生……你今天真的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呢!你说我应该怎么样感谢你呢?” 钟余轼掂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他狡黠一笑:“如果你是福尔摩斯的话,我则很想做一下华生。如果你是盛珟的话,那么我想做的是盛珟的华生……呵呵……这个要求如何?” 盛珟近乎习惯性地抱过了钟余轼的腰身后,笑到:“你是想要以后和我一起破案?” “YES!” “呵呵……侦探和法医的组合可是历来都很经典。真希望百年之后,人们可以像谈论福尔摩斯和华生那样来谈论你我。” “这么说来,你同意了?” “当然!我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如斯出色的搭档对不对?” “呵呵……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盛珟望着钟余轼眼中那少有的媚色,心下不禁好奇到:“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和我搭档的呢?” 钟余轼一边媚色无限地回想着那瑰丽无比的“铁房子”,一边享受着今日里“血雨”的天赠美色言到:“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在你的身边总是可以看到很多可爱的尸体呢!而且你脚下所趟过的是一条横尸遍野的血河呢!这正是我的最爱……呵呵……” 盛珟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你这话真是说得让我好不心寒呀!你的最爱竟然是我身边的那些尸体?不是我呀?轼轼……难道一定要我变成尸体,你才会爱上我么?” “嗯!肯定的……” …… …… 水晶大厦的地下世界素来是平静的,但是从这一刻起,这份平静将永远的从世界上消失了。素来洁净无尘的实验室中,从今日开始则是开满了血红色的碎肉之花。这些花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是恐怖的、恶心的,但是在钟余轼的眼中,它们却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可爱的。 “血雨”就像是一个诡异的仪式一般,在这场仪式中,世界上最博学的律师侦探和世界上最崇尚死亡艺术的法医有如彗星撞击地球一般地碰撞到了一起。他们将要一起掀开的历史画卷将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26章 秋雨连绵的时节在四季的轮回中总是最为清凌而又纯净的,但是这一年的秋季留在人们心中的感觉却徒留了一片绯色的恐惧而已。先是遮天蔽日的黑云墨雨侵袭大地,继而又是肉绽血花的红艳血雨无情地惊扰了路上的行人。 《哭泣的十字架》中所隐藏的各种秘密不断地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发现,而这些发现了书中秘密的人则又秘密地取得了联系,在无声无息中一个名为“十字教会”的组织诞生了…… 在上地幔和地壳深处,高温粘稠的硅酸盐在暗流激涌着,这种东西人们称之为岩浆。虽然岩浆每时每刻都在炽热地奔流着,但是只因为他是地下,所以很少有人会发现到它的可怕,直到它们以毁灭一切的力量从火山中喷发而出时,才会有人知道它们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力量。 “十字教会”中的信徒全都是《哭泣的十字架》的忠实读者、信奉者、执行者,他们全都以研究《哭泣的十字架》中所隐藏的终极秘密为乐趣,他们全都以秉承自己的正义为天理。他们的热情如火如荼,他们的行动则又是隐秘在人群中,不会被人轻易地发现,他们就像是那还没有喷发出火山的岩浆一般,色艳胜血地在一起沸腾着、燃烧着! 这一股有可能带来灾难和毁灭的洪流也许可以逃过大多数人的眼睛,但是他们却绝对不会逃过智者的慧眼。 “十字教会”的网址对于常人来说可谓是难以摸到门径,因为它不像普通的网址那样永恒不变,它的网址则是每12小时改变一次,至于改变后的网址是什么?那只有骨灰级别的《哭泣的十字架》的FANS才能猜得出一、二,因为一切的秘密都藏在《哭泣的十字架》之中。 盛珟在计算机上敲打了一段神秘的程序后,便开始试运行了起来。当测试结果与他的手算结果完全一致时,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轻弹了一下他新搭档钟余轼的肩膀笑到:“‘十字教会‘的网址测算程序我编好了,以后你想要登录的话,只要输入当日的时间就可以得到对应那一个时段的网址了。呵呵……” 钟余轼放下了自己手中那厚厚的一叠DNA资料,回头看了一眼盛珟刚刚测试成功的小软件笑到:“多谢了!这样我就不用学那些可恶的算法了!呵呵……你说那些天天登录网站的人是不是都太闲了?他们这样每天都算这些东西不烦么?” “我记得我说过……世界上人与人之间在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大游戏。而这些人不过是热衷于这种游戏而已。所有聚集到了‘十字教会‘的人全都是那些你告诉他‘一’,他绝对不相信只有‘一‘的人,他们一定还会继续寻找‘一’后面的‘二‘、‘三’……‘N‘……呵呵……天才与疯子之间的界限只有一线的距离而已。真不知道这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个天才?多少个疯子?” 钟余轼登录到“十字教会”的网站上看了一番后问到:“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呀!” 盛珟神秘一笑,便让钟余轼凑到了自己的电脑前,钟余轼望着那板块丰富的界面不禁纳闷到:“明明是相同的网址,为什么在你的电脑上却是不同的内容呢?” “因为用户名的级别不一样,我登录时所用的用户名级别比较高,所以我可以看到隐藏的板块,呵呵……我现在正在慢慢地接近这个教会的核心成员呢!” “哦?用户名的级别是怎么提升的?” “通过答题!你看到右上角的那个书本图标了么?点击那个图标之后,你就会进入到一个考核系统中,只有对《哭泣的十字架》倒背如流、斜背如流……的人才有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回答出全部的问题。完全答对一次,就可以获得100分的积分。随着你答对的次数越多,你的积分就会越高,这样你能看到的板块就越多。” 钟余轼揉了揉他那好像正在抽筋的太阳穴,坦言问到:“这种网站是谁创建的?是《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还是FANS?” “应该是作者‘耶稣‘……因为最初的注册会员ID就是‘耶稣’,而且注册的时间也是在《哭泣的十字架》发行之前。” 钟余轼坐到盛珟的身边把他往外挤了一下后,便盘踞在盛珟的电脑屏幕前问到:“你的ID是……Judas Iscariot?” “对!Judas Iscariot……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 “你怎么会用这么一个‘遗臭万年‘的名字?” 盛珟苦笑了一下,答到:“ID并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是系统分配给我的,前12个注册‘十字教会‘的会员将会得到系统分配的ID,这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荣誉吧!呵呵……” “哦?这到是满有趣的呢!你说那些‘十字架杀人魔‘和‘人种优化计划’的执行者是不是都在这个教会里?” “只能说是有可能有,毕竟现在是靠证据说话的年代了!如果十字教会有大规模的聚会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知道其他的会员都是谁了。” 钟余轼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兀自感叹到:“我很难想像一群像你一样的人聚集在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盛律师……这些人里有你要找的‘血雨‘制造者么?” 盛珟目放精光地微笑到:“我确定……‘血雨‘的制造者一定在拥有12门徒ID的会员中,如果再把我自己排除在外的话,那么有嫌疑的人就是11个。现在我正在尝试探测另外11个会员的IP,以及他们的在线时间。然后我就可以根据他们的在线时间来判断‘血雨’前期他们的忙闲时段,这样就可以继续缩小范围,直到找到唯一的嫌疑人为止。这个游戏很有趣对不对?” “是很有趣!你前几天不是一直都在模拟热气球的飞行路线么?结果如何?” 盛珟打开了一张世界地图,在上面圈点到:“因为在不同的高度上,气流的方向不同,由于不确定热气球的飞行高度,所以热气球起飞的方向有很多种可能,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大的几个地点一个是‘南达科他州‘,一个是‘圣路易斯’,当然也不排除‘诺瑟姆‘的可能性。在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之前,确定执行者的身份还是很困难的。” 钟余轼腻在盛珟的电脑前新奇地玩了一堆市面上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的“游戏软件”后,终于伸着懒腰朝着柔软的长沙发走去了:“我的眼睛在抗议了!我要去睡觉了!” “晚安!” 盛珟在确认钟余轼已经进入到了深度睡眠之际,他便开始用“十字教会”网站上的即时通讯系统和一个名为“Simon Peter”的会员聊了起来,当他聊到了“血雨”的时候,Simon Peter忽然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随着他们两个人谈话内容的日益深入,盛珟忽然在这个Simon Peter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清晨的微风萧瑟中,钟余轼已然是被他的专属护花使者盛珟送到了办公室之中,他从冰柜中拿出番茄汁,在办公室中转了半天后,不禁纳闷到:“我的杯子呢?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最近怎么总是丢东西呢?” 正当他兀自恼着之时,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请进!” “钟余轼!不介意我这么早过来打扰你吧?” 钟余轼放下了手中的番茄汁,礼貌地笑了一下,问候到:“沙诚殷?今天是什么仙风把你吹来了?” 沙诚殷夹着黑色的公文包,笑到:“我昨天谈定了一批医疗设备的大单子,今天想要庆祝一下,所以想来请你一起共进晚餐,顺便感谢你把我从验尸台上救了一命。怎么样?能否赏光?” 钟余轼才刚刚想要推辞,沙诚殷却已经是热切地握住了他的手:“千万不要说你太忙!我已经问过你的同事了。你明天休息,今天晚上应该可以HAPPY一下对不对?” 钟余轼无奈地笑了笑,便迎着头皮地应到:“好吧!那就一起共进晚餐好了!” “谢谢!我晚上会早点过来接你的。” “好的!” …… …… 平平无奇的一天工作即将结束之际,沙诚殷已然是在下班之前的时间赶到了钟余轼的办公室之中:“余轼……我来接你了!” “这么早?还没下班呢?” “早走一会儿没有关系的。来吧……” “好吧!”钟余轼在灵巧地换过了衣服后,便跟着沙诚殷坐到了他的白色本田之中。他一边和沙诚殷聊着天,一边则是给盛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今天不用来接我了!我和同学出去吃饭了!” 当短信到达了盛珟的手机上之时,盛珟手机所响起的却不是短信音,而是那一声好似挽歌般的自动关机声。 盛珟不太在意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没电了。”便不再在意这一件现下看来没什么重要性可言的事情了。 他在经过柳初飞的心理诊所之时,忽然想起了有关《哭泣的十字架》中的催眠的问题,索性他便溜达到了柳初飞的办公室中。不过今日里他却在前台便被拦住了! “盛律师!您是来找柳医生的吧?” “对呀!难道他现在正在工作?” “他最近一段时间到南达科他州参加心理学的学术研究讨会去了,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南达科他州?” “是呀!他走之前没有通知您么?” “他可能是忘了吧!谢谢你!我改日再来拜访他。” 盛珟坐在驾驶的位子上一边机械地转动着方向盘,一边不断地重复到:“南达科他州……南达科他州……南达科他州……为什么偏偏是南达科他州?这可是嫌疑人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柳初飞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盛珟的思绪在迷茫之中胡乱地闯荡了一番后,他的身影已然是出现在了钟余轼的办公室门前。他呆呆地望着人去楼空的办公室,兀自纳闷到:“他怎么不等我来接他就走了?难道他已经自己回去了?” 想到了这里,盛珟便立时开着车朝着钟余轼家宅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而此时的钟余轼则是在幻美的烛光中正享用着色香味美的西式晚餐。此时坐在他对面的人如果不是同为学医出身的沙诚殷的话,他一定会一边吃,一边讲出一大堆的“解剖知识”来恶心对方一下才算作罢。不过,可惜学过医的人多少已经对“解剖”免疫了一些,所以讲起来也没有多少乐趣可言,索性钟余轼便开始玩起了另一套捉弄人的把戏…… 第27章 钟余轼挥舞着西餐刀“哐”地一声劈开了那原本只需轻轻切一下即可的牛排后,便用叉子叉着一块巨大的牛排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咬了起来。 长久以来,沙诚殷一直是把钟余轼当作一幅“画”来观看的。如果说吃饭之前的钟余轼是一幅美丽的“仕男图”的话,那么吃饭之时的钟余轼则是变做了另一幅画“牛排与野兽”。沙诚殷呆呆地张大着嘴巴盯着钟余轼那狼吞虎咽的狼狈样,不禁纳闷到: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选错了用餐的地方么?也许我不应该请钟余轼来吃西餐吧?他吃起西餐来竟然会这样恐怖? “哐……” “哐……” “稀里哗啦……” “稀里哗啦……” 当钟余轼用汤勺在汤碗中磬音四起地搅拌着汤汁之时,西餐厅中所有的顾客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向他行着注目礼。这种灼人的目光只把沙诚殷看得是满脸通红,四肢冰凉。沙诚殷暗自嘀咕到:人是得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得病;丢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丢脸。今天这脸可真是丢到了南太平洋去了…… 钟余轼在众人那“殷切关注”的目光中,不但丝毫没有不适之感,反而还悠闲自若的不得了。他在叮当山响地把汤搅拌凉了之后,对着沙诚殷微微一笑便把汤碗举到嘴边一饮而尽了。 他的这一个动作落在沙诚殷的眼中,当真是惊得沙诚殷差点从椅子上溜下去。沙诚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看了看四座那鄙夷的目光攻击,当真是悔得肝疼。 就在沙诚殷刚刚想要拉着钟余轼离开之时,他们旁边的那一桌人倒是先被吓跑了。 钟余轼色眯眯地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沙拉后,便伸手把那一盘还没有动过勺子的沙拉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大摇大摆地吃了起来,而且吃得就似是刚从难民营中回来一般的狼吞虎咽。 沙诚殷眼睁睁地看着钟余轼又“捡”了几桌的“剩菜”之后,他终于痛下了一个决心:以后再也不到这家西餐厅来吃饭了!当真是丢不起这个人呀! 酒足饭饱的钟余轼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后,对沙诚殷笑到:“感谢你的款待哦!我今天吃得很开心呢!” 此时此刻的钟余轼真的很开心,因为让别人对自己望而却步的成就感是最令他开心的事情之一! 若是换做了旁人的话,一定此后不会再请钟余轼吃饭或是接近他。但是眼下的沙诚殷却在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执着”恋慕着钟余轼这个异色的美人。他在爽快地买单之后,便开着他的白色本田把钟余轼载到了自己的家中。 钟余轼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那不太熟悉的景色不禁好奇到:“这是哪里?” 但是他的声音却没有接受大脑的指令发出一丝的动静,他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了起来。 沙诚殷瞄了一眼钟余轼手中的果汁瓶后,暗笑到:“药效这么快就发作了么?呵呵……” 徐徐的风不断地从耳边轻撩而过,自己的身体则是好似在云霞之中漂浮着一般。钟余轼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用对焦有些困难的双眼扫视了一番眼前的景色后,便已经是无力地瘫软在了沙诚殷的怀抱之中。沙诚殷抱着钟余轼走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把他轻轻地放在了散满了玫瑰花瓣的床铺之上。 沙诚殷望着墙壁上那满满的一墙“钟余轼”玉照,兀自感慨到:“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沙诚殷骑到钟余轼的身上,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的衣扣后,终于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殷切期盼了很久的冰肌琼骨。在沙诚殷的眼中,钟余轼长久以来一直都是貌如良玉,质比精金,宝贵如明珠在胎,光彩如华月升岫。不佩罗囊而自丽,不傅香粉而自华。他轻摸着钟余轼那清泠的锁骨……软玉般的腰身……凝脂般的胸腹,心下更觉得钟余轼乃是那“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的绝色佳人。这样绝色的佳人终于静静地、安详地……躺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样的近在咫尺。 刚刚剥掉壳的鸡蛋往往都是白嫩的、柔滑的、富有弹性的,任谁看到都会想要去咬一口的。人类千古不改的口舌之欲此时此刻正艳色昭彰地由沙诚殷来演绎诠释着。 他舌绦迂回地在钟余轼的身上舔噬了一番后,终于把钟余轼那些碍事的衣服全都丢到了床畔的床头柜上。 “咔……” “咔……” 照相机快门的声音,疯狂地响了起来。沙诚殷用手中的照相机不断地捕捉着钟余轼身上的美妙之处,这些美丽在他看来理应成为“永恒”。一剪秋水的美目、色如春桃的薄唇、秀挺如峰的鼻梁、琼花做骨的身形、凝脂冷霜描绘的肌肤……正面、背面、侧面、手脚、发丝……一丝一毫都是沙诚殷所不想要遗漏掉的。他把照相机放到地上,自己跪到了钟余轼的两腿之间如痴如醉地看了良久后,他终于把钟余轼那两条修长白净的大腿分到了两边,继而拨开了那粉嫩无双的妖菊之门。拍照拍到这里,他的腿脚已然开始渐渐地酥软了起来,他的下身也不可抑制地抖动起了癫狂的频率,这种欲火冲天的躁动,让他手中的照相机好难再获得一个清晰的图像。可是他又是如斯地想要把这个美丽的画面永久地保留下来。 他在匆匆地照过了钟余轼的菊门后,终于是获得了解放一般地爬到了钟余轼的胯间,他贪婪地伸出舌头抖动着舔到了菊花的香瓣之上,正当他微微地闭着双目兀自享受着菊瓣间的微细纹理之时……“噗……”的一股“天然之气”从钟余轼的菊门中千军万马地奔腾了出来。 沙诚殷在毫无躲闪地生吞了如斯一个不同凡响的“美人屁”后,不但没有丝毫不悦之情,反而到是兴致愈发地盎然了起来。他抓过了钟余轼胯间的峰峦之地爱不释手地抚摸了千万遍后终于把这个色如海棠一般美艳的妖娆之物吞到了自己的口中。这一枝墙内“红杏”的味道,沙诚殷已然是不知道兀自猜想过了多少次,当今日里终于真切地尝到之际,他却发现突然发现竟然还会有赠品…… “哗啦……哗啦……”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睡觉的时候还会尿床么?”沙诚殷在毫无防备地豪饮了一顿“圣水”之后,不免要抱怨上这么一句。但是这种圣水淋头的新奇感觉却在无声无息中触及到了沙诚殷自己尚且不知的神秘领域之中。虽然“圣水”味道称不上美味,但是看着这些圣水从钟余轼的“红杏”之中芬芳而出却又觉得它在一瞬间便成为了无上的美味。沙诚殷如饥似渴、如饮甘露地把红杏中所有的甘露都吸干了之后,他忽然觉得这种兴奋超出了自己以往所有的想像。他撤尽了华衣,散毕了琼服,终于赤裸裸地贴到了钟余轼的身上,他拨着钟余轼的眼睛疑问到:“余轼……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不看着我呢?难道是因为我不好看么?就算我不好看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要长得这么美呢?世界的女子没有哪个能比你英姿勃发,人间的男人又没有哪个能有你的千种风情。你这样的美人,世界上就不可能有人可以配得上你。我明明知道谁都不能独占你,但是我真的好想就这样把你锁在我的世界里,再也不让任何人看到你。” 第28章 在沙诚殷手指的撩骚中,钟余轼的眼睫微微地翕动了两下,他娇柔地呻吟了一声便又变得犹如死人一般的恬静。 他的这一声呻吟在无意中,已然是把沙诚殷的注意力渐渐地吸引到了他的桃色薄唇之上。沙诚殷如品山珍奇馐一般地尝了一口钟余轼的唇香后,便已然是喘息着粗重的呼吸声开始了一次他梦寐以求的深吻…… 玉贝般的皓齿舔起来是这样的爽口,莲瓣般的丁香小舌缠绵起来亦是回味无穷,当沙诚殷刚刚有些陶醉之时,他却被自己口中突增的流质物体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伴随着钟余轼口中的那一声:“呕……”他晚间捡食的那些“剩菜”可谓是丝毫不剩地奉送到了沙诚殷的口中。 和自己心仪多年的人接吻原本应当是人生中最美丽的经历,但是当这个吻被灌以了无数的呕吐物之时,只怕这会成为一个人一生中最恐怖的记忆。 沙诚殷跳到床下,匆忙地清洗过了自己的口腔之后,便立即也把钟余轼抱到了浴室之中,认真地为他做起了清洗的工作。在他的眼里,钟余轼永远都应该是一个身无尘垢的美人,任何的污垢都不应该近乎罪恶地呆着他的身上,更何况是呕吐物呢? 床单要清洗、衣物要清洗……沾染到了呕吐物的一切都要清洗,当沙诚殷终于清洗过了所有的不洁之物时。他发现钟余轼似乎已然开始渐渐地恢复了知觉,他冷色地笑了笑,便把房间中的所有衣物和通讯工具全都丢到了房间的外面,继而他在锁死了房门之后,便把唯一的一把钥匙吞到了自己的口中。 钟余轼昏昏沉沉地醒来了,他睁开眼睛的一刻看到的便是漫天遍野的……自己…… 钟余轼抬起无力的手指抚摸着墙上那些姿态万千的自己,不禁纳闷到:“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的双目终于可以准确地对焦之时,他惊怒了:“沙诚殷?你?难道真的是你一直在监视我?” “哦?你已经怀疑过我了?” “我并没有怀疑过你,但是盛珟已经在怀疑你了!我是多么想相信自己的大学同学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知道这种残酷的事实?” “我一直都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为什么永远都不会注意到我呢?” “我没有义务注意你!就这么简单!衣服呢?” 沙诚殷望着钟余轼那没有丝毫羞赧的决绝表情,心中顿觉可惜无限,他好想看看羞涩的钟余轼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他为什么却这样的冷淡呢?甚至这样和自己赤诚相对也不能让他感觉到羞涩么? 沙诚殷的内心有些疯狂了,他不禁胡乱地编造到:“衣服吗?哼哼……在我强奸你的时候就已经撕掉了。你别想再找到了!” 原本想要凭借着这番话让钟余轼露出羞涩表情的沙诚殷所能面对的恐怕只有失败而已。 钟余轼对此好像并不以为意,他轻轻地“哦。”了一声,便冷静地言到:“强奸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我就当是被猪拱了。不过你最好不要有什么A开头的病,呵呵……不然我不会让你寿终正寝的。我要回家了,BYE!” 钟余轼拧了几下门锁发现无法打开,他便目放冷光地走到了沙诚殷的面前:“钥匙……” 沙诚殷指着自己的肚子笑到:“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 “不过是想和你独处一阵而已。” “哦!” 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短暂对话结束之际,一个经典的场面便被这样赤裸裸地放在了眼前: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年轻的突然一个猛虎下山将年纪大的扑倒 狞笑着以体力将他死压住吃光光这个叫做年下攻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突然变戏法般的掏出一大堆道具 半诱惑半强制的将它们都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而另一个流着痛苦的泪水默默承受 心里却腾起异样的快感这个叫做SM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试探接触后才开始牵牵小手 并且在最终章两人的小嘴终于成功的第一次亲密会师这个叫做清水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张KING SIZE的黑色卧床 撒满红色玫瑰花瓣热水的浴缸 并且空气中漂浮着粉色的迷幻气泡这个叫做情色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上百打避孕套就什么都没有 这个叫做N18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蹲在房间的角落里 神情寂寥的撕着手中的一朵菊花的花瓣 不时捂嘴轻轻的咳嗽 缓缓放开手心 其中赫然是鲜红的血液 于是他露出了然的凄惨一笑这个叫做弱受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人腾的面对面跳开一丈开外 双手插腰 锐利的眼神彼此瞪视 急促的呼吸让他们的胸膛起伏于形 似乎就连空气都紧张得停滞在他们之间突然 他们出手了! “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 “我飞!” “我飞!” “我飞飞飞!” “哈哈哈哈哈,我猜赢了!我先攻!” 这个叫做互攻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个人虐心又虐身搞了半天 好不容易最后互相喜欢上了 却又有不得已的理由而没办法在一起这个叫做虐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个人虐心又虐身搞了半天 好不容易最后互相喜欢上了 却又因为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而没办法在一起这个叫做后妈文 …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两人一个如同蛋白质注射器金枪永不倒 一个如同吃了橡胶恶魔果实后庭收缩自如包容万象 经常挑战如意大利吊灯式曲体倒立连续三个托马斯全旋之类的体位这个叫……呃……幻想耽美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他们眼观鼻 鼻观心 视对方如无物 结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个叫……叫做……雷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其中一个刚准备将另一个吃掉的时候,另一个突然掉进了洞里,就此回到了古代这个叫做穿越文 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 结果没下文了 这个叫做……坑! …… ……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结果可能会有无数种,但是发生在钟余轼与沙诚殷之间的这一种却是任谁也想不到的。 沙诚殷“唰”地打开了一个黑色的抽屉,他从里面抛了一大堆的皮鞭、灌肠器、按摩棒、泻药…… 钟余轼看见这些东西,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沙诚殷!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你想要怎么用就怎么用。只要你能用它们把钥匙从我的身体中弄出来,你就自由了!” 沙诚殷在诡异地笑过之后,他又打开了一个白色的抽屉,他指着抽屉中明晃晃的手术刀诡异地笑到:“如果你觉得那些东西用起来不顺手,也可以用这个直接取钥匙。呵呵……你要怎么做?” 钟余轼端庄地坐到了床上,冷色地回答到:“我手中的刀从来都是只割死人的,你还不配被我割,等你死了,我可以考虑把你解剖了!” “那么你来用这些东西取呀!” “我没兴趣!” 听到钟余轼如斯寒光四射的决绝之语,沙诚殷的大脑疯狂了,他拿着鞭子用力地抽打了自己的身体两下后,他指着身体上那嚣张的红痕吼到:“你可以这样来迫使我吐出钥匙呀!你来呀……” 沙诚殷的异样行径只把钟余轼看了一个眉头紧皱,大脑短路。 在钟余轼不知到底应该做什反应之时,沙诚殷已然是把一堆夹子夹到了自己的胸前突起之上,他一边看似痛楚地呻吟着,一边跪在地上向钟余轼靠近着,他把皮鞭强硬地塞到了钟余轼的手中:“来打我呀!来踢我呀!难道你不恨我么?我可是强奸了你的人。你可以让我做任何的事情,我都会听从你的命令的。你来做我的主人好不好?我要当你一个人奴隶。” 沙诚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了起来,钟余轼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两步后,但是立刻又被沙诚殷迫了过来,看着沙诚殷的双手摸到自己的身上,钟余轼当真是厌恶极了。他条件反射一般地挥了一下鞭子,“啪”一声清脆的鞭响立时便在沙诚殷的手臂上开始演奏了。 鞭响过后,沙诚殷立时便像是被驯服了的小狗一般退缩了半步,他吐出自己的舌头像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跪在了钟余轼的面前。 钟余轼见沙诚殷真的是万分服从自己,他索性到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他挥舞着鞭子命令到:“不可以靠近我,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能动。听明白了么?” “汪……汪……” 钟余轼满意地看了看沙诚殷的“忠诚”,便开始兀自游戏了起来。 第29章 钟余轼在黑色的抽屉中摸索了一阵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爱的黄色跳蛋。他把这枚跳蛋用力地塞到了沙诚殷的唇齿之间后,他便按动了启动的按钮,看着沙诚殷的脑袋在跳蛋的震颤下不断地摇摆着,当真是非常有趣,而那一截留在唇齿关之外的电线则是有些像是小狗的乞怜之尾。 钟余轼在满意地看过了这一条“尾巴”后,便又兀自跑到黑色的抽屉中寻找起了新的“玩具”。他拎着一根肉色的按摩棒和低温蜡烛蹲到了沙诚殷的身后寻思了一会儿后,他便丝毫没有一丝迟疑地把按摩棒捅到了沙诚殷的菊门之中…… “啊……” 在一声开山劈石、惊天动地、排山倒海的嘶叫声中,钟余轼邪魅地笑了起来,他会笑的话,原因只会有一个,那便是鲜血的颜色映入到了他的眼帘之中。他望着按摩棒上不断滴下的鲜血,眼睛渐渐地明亮了起来。他摸着沙诚殷身上不断渗出的冷汗,笑到:“你这只蠢狗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什么了?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能动。我没有让你叫,你叫什么?” “呜……” 口含跳蛋的沙诚殷在“呜”了一声后,便已经是开始顺着跳蛋的电线流下了口水和血水来。虽然他的菊门已经血色昭彰了起来,但是他的身体却诚如钟余轼命令的一般,丝毫没有动摇过一分一毫。 钟余轼在按动下了按摩棒的按钮后,便又用低温蜡烛的胭脂色“眼泪”在沙诚殷的俏臀上画上了眉毛和眼睛。他开心地笑语到:“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像长鼻子的‘匹诺曹‘,呵呵……这个‘匹诺曹’还会流鼻血呢!” 钟余轼拿起皮鞭在‘匹诺曹‘的脸上抽打了一下后,命令到:“鼻子变短呀!” 沙诚殷听到钟余轼的命令,立刻便用力地收缩了一下他的菊门,但是他的速度却似乎无法令钟余轼感觉到满意,钟余轼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一下那看似“匹诺曹”鼻子一般的按摩棒后,按摩棒又深深地陷入了几分。 在这一波痛楚的奇袭下,沙诚殷终于无力地倒下了,他那一直跪在地上的膝盖也彰显出了些许的擦伤,当他四脚朝天地躺在地面上之时。他的双脚却又被沙诚殷拉到了窗边,钟余轼站到窗台上,把沙诚殷的两只脚分别系到了窗子的两个角上后,他便把沙诚殷的脸按压到了玻璃上,他一边把沙诚殷的脸挤压成了诡异的形状,一边魔音穿耳地冷笑到:“看到楼下的那些人了么?呵呵……他们只要有人抬头的话,就会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呢。” 钟余轼在笑过之后,便开始把低温蜡烛举到了沙诚殷的胯间红艳旁边。那一根娇弱的红艳之物,每碰到一下火焰便会立时弹跳躲开,但是却又总是笨拙地碰到,尤其当按摩棒和跳蛋的振动被钟余轼不断加强之时,那根红艳之物则是愈发地狂奔到了失控的边缘,那种肿胀的难挨,好几次都另沙诚殷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抚慰两下,但是他的双手却被钟余轼牢牢地捆绑到了他的胸前突起之上,在愈发汹涌的振动波中,他的双手被迫地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前敏感处,这种敏感的刺激则是让他的胯间肿胀越发地难挨了起来。被倒挂着的沙诚殷睁开眼睛便可以看到自己那红得好像火一样的胯间峰峦在起伏着,欢跳着…… 钟余轼快意地抽打着皮鞭,命令到:“匹诺曹的鼻子变长!” 神智有些混乱的沙诚殷在听到钟余轼的命令后,立时便用力地向外挤压着按摩棒,但是他的动作现下却笨拙得让钟余轼越发地不悦了起来。钟余轼“嗖”地拔出了按摩棒,便把灌肠器塞到那朵还在弥散着血色菊花之中。 在药液的刺激下,液态的“黄金”便迫不及待地从血色菊花中绽放出来了,钟余轼任由着这些黄金在沙诚殷那倒挂着的身体上流泻了半天后,他便把那刚刚从菊门中取出的灌肠器硬生生地塞到了沙诚殷的口中。 “呕……呕……呕……” 此时此刻,无论是口中的晦涩之物,还是周身的污秽恶臭全都足以促使沙诚殷呕尽胃中所有的东西,加之他又被倒挂了半天,那一枚被他生吞活剥的“钥匙”终于混合着色彩怪异的呕吐物落到了地面之上。 钟余轼望着“钥匙”得意地笑了笑,便用“箝口器”把沙诚殷的口腔箝了起来。他从窗台上放下了沙诚殷的双脚让他趴在了那堆呕吐物的旁边后,命令到:“舔干净!” 在“箝口器”的制约之下,沙诚殷想要再吞下钥匙可谓是难上加难,现下他能做的事情便只剩下了听从“主人”的命令“舔干净”,他像狗一样地趴在地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舔着钥匙上面的黄金和胃液,在这种平生都没有机会碰到的屈辱感中,他胯间的红艳之物竟然诡异地喷发出了白色的粘稠物体,喷发之后的虚弱,让他一下子便瘫软在了自己的呕吐物之上。 钟余轼捡起了那已经有些闪闪发光的钥匙阴冷地笑了一下,便冲到了卫生间中开始清洗起了自己的手脚和钥匙,他在轻松地打开了房门后,便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不过,他才刚刚走出13层的电梯,便被一束冷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他望着目光的源头定了一会儿后,自顾自地说到:“我已经发短信告诉过你我要和同学去吃饭了吧?” 好像雕塑一般一直伫立在钟余轼家门口的盛珟,一改了往日的自信容颜,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到:“你吃饭吃到这么晚?” “不可以么?” “不可以!” 盛珟抓过了钟余轼的手掌看了半天后,有些微怒地问到:“你指甲缝里的蜡烛你怎么解释?这种蜡烛是SM专用的吧?你难道被人……?” 钟余轼快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后,“嗖”地便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他把那一片披霜挂雪般洁白无暇的玉胸展现到了盛珟的眼前,笑到:“我现在可是‘完璧归赵‘,毫发无伤。呵呵……你觉得我会被人怎么样?” 盛珟兀自暗吞了一阵口水后,终于是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手伸到了钟余轼的衣服之中紧紧地抱住了他:“你不要这样诱惑我……你应该知道我担心你……喜爱你……现在更恨不得吃掉你。你这个妖精……” 钟余轼爱抚了几下盛珟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地细语到:“你想要现在吃掉我么?呵呵……好呀……那就开始呀!” “什么?” “怎么?你在说笑?” 盛珟的大脑在断路了一下后,问到:“你在说笑吧?” “你说现在吃掉我,就来呀。呵呵……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在过道里吃掉我……呵呵……” 钟余轼形同鬼魅般地笑了,他的笑声回荡在好似“无人有鬼”的空洞过道中则立时平添了几分骇人之感。那种隔花人远天涯近的恍惚感只让人分不出这一声媚笑是在远处?还是在近处?是人在笑?还是鬼在叫? “砰……砰……”两声唐突的枪声一下子便把盛珟与钟余轼的神经线重新拉回到了严峻而又恐怖的现实之中。 盛珟看了一眼安全通道方向的偷袭者,立时便拉着钟余轼躲到了自己伪装粟湦湦时所居住的房间之中,他在锁好了房门后,便凑到了窗边向下张望了起来。他匆忙地看了一眼后,便兀自盘算到:“今天楼下多了10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车,看来人数不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钟余轼眨了眨他那绝对无辜的眼睛答到:“当然是冲着你来的了!因为你的仇家太多了!” 盛珟苦笑了一声便开始跑到卧房中准备起了武器,他在匆忙地丢给了钟余轼一件防弹衣后,便开始翻起了自己的化妆品…… 第30章 钟余轼才刚刚笨手笨脚地为自己穿上了防弹衣,他的胳膊却已然是被盛珟拉到卧室之中。他吃痛地支吾到:“你要做什么?轻一点……” “化妆!” “大难临头,你还有心思化妆?” “正因为大难临头,所以才更需要化妆。呵呵……” 各色的粉底在钟余轼的面前排着队伍,无穷无尽的假发在床上胡乱地堆放着,好似是万花筒散落到了人间一般的缤纷唇膏和眼影更是让钟余轼看了一个眼花缭乱。 盛珟强硬地把钟余轼按到了镜子前,命令到:“把眼睛闭上!” “呜呜……” “唰……唰……”轻轻地几下信手涂抹,一张油白粉嫩的俏脸已然是悄然生香地浮现到了钟余轼面前的镜子之上。盛珟挥舞着细长的黑色眼线笔在钟余轼的美目上勾勒了一番后,钟余轼那原本细长凌厉的美目已然是换做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当这双美目又被施之以闪亮的银粉之时,钟余轼自己都无法再辨认出镜子中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他才刚刚想要表达一下他那微薄的抗议之情,他的下巴却被盛珟牢牢地捏在手中,须臾之后,他的薄唇上便被涂抹上了粉嘟嘟的一层诱人唇蜜,那粉嫩的颜色,那清新的果香,直让近在咫尺的盛珟心潮涌动,恨不得把他扑倒在床上吃干抹净才能一解心中的躁动。 若不是大敌当前该多好啊!这是盛珟心中无声的呐喊…… 在匆忙之中,盛珟把一顶金色的假发扣到了钟余轼的脑袋上命令到:“你自己整理一下,我现在要给自己打理一下。” 本就天成丽质的盛大律师现下虽然不过是草草地描画了一番容颜而已,但是他的美貌却也已经到了惊世骇俗之境界,变装之后的两位“美女”在通过13层和12层之间的密道来到了12层后,终于是轻松地躲开了13层的偷袭者。当大部分人马不断地向着13层集结之时,盛珟却是风情万种地挽着钟余轼的胳膊,拎着小挎包以一副女人逛街的姿态逍遥自若地走到了公寓的外面,虽然变装可以让他们安全地逃出公寓,但是黑色的宝马旁边现在却有人在徘徊着,怎么样才能进到车里呢? 身着女装及其不适的钟余轼在别扭地走了两步后,不免小声地抱怨到:“这双鞋子太不舒服了!我可不可以不要穿了?” “呵呵……你要不说我还忘了,我在鞋跟里还藏了点好东西呢!” 盛珟微微一笑便一步三扭地晃到了宝马车的旁边,他媚眼飘波地和守车的“敌人”热情招呼到:“嗨……帅哥……可以帮个忙么?” “可以!”两个黑衣男人在盛珟的挑逗之下,魂魄早就飘飞到了九霄云外,他们俯首称臣地走到盛珟的面前刚刚想要询问需要什么帮助,他们的腿上却被盛珟飞速地踢了两脚,这两脚过后,他们两个人全都是如烂泥一般堆到了地上。 盛珟微微一笑,便把钟余轼推到了车上,就在他正要得意地上车之时,“砰”的一声枪响却让他的脸色骤然变白了许多,来不及多想的盛珟在飞速地关上车门后,立时便逃离了这一片是非之地。 钟余轼神情紧张地盯着盛珟那汩汩冒血的胳膊问到:“你胳膊还好么?” 盛珟紧咬着牙关,吃力地答到:“幸好只是胳膊中枪而已,这次遭遇的可是职业杀手,刚才那一枪是从13层打过来的。抛开风力的影响、合理范围内的弹道偏差不说,这个杀手的狙击能力还算不错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夸杀手的狙击能力?” “不然我做什么呢?” “我来给你动个手术如何?呵呵……” “在车上?” “不然在哪里?” “等回到我家如何?” 钟余轼一边用丝袜勒着盛珟受伤的胳膊,一边质疑到:“你确信你可以在回家之前不因失血过多而休克么?” 盛珟淡淡地笑了:“只要有你在,我没什么可怕的。呵呵……如果我休克了,我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如果喜欢尸体,那么就尽情享用我的尸体好了。如果你暂时还不想享用我的尸体,就劳驾你把我救活了。呵呵……” 在说完了这么一句话后,盛珟的脸色可谓是更加地惨白了几分。 钟余轼欣赏着这种越来越近似冰尸的美妙颜色,心下竟然真的产生了几分欲动,他爱抚着盛珟那几乎已经没有了血色的脸庞笑到:“盛律师……你真的很美呢!” 盛珟听到这句话,刚刚要夸奖钟余轼有品味、有眼力……但是钟余轼接踵而至的话,却险些把他活活咽死。 钟余轼媚色无限地昵到了盛珟的云鬓边畔,赞到:“你就像尸体一样的美丽呢!呵呵……如果把你做成雕塑的话,一定会是最美丽的一个吧?” “啊?” 盛珟兀自吞下了一大口的寒气后,已然是有些惧了这个人面桃花的钟美人。为了不使自己真的变成尸体,盛珟一路上只好是强打精神,以避免自己休克或是深度昏迷。可是偏偏天不随人愿,那一伙不知来历的歹人却是风风火火地驱车一路追了过来。盛珟从后视镜中数了一下对方的人数,不禁暗自皱眉到:“到底是谁?手底下可以放出这么多的人马来?” 钟余轼悠闲地拿着急救箱,一边为盛珟清理着伤口,一边仿佛没事人一般地问到:“你不会被他们捉到的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肯定?” “呵呵……因为你是盛珟!你只能胜……” “也对呢!” 待盛珟的伤口不再继续流血之际,盛珟的宝马车也已经是开到了人烟稀少的路段之上。盛珟在启动了一个神秘的按钮后,一个仿如大型射击游戏机一般的屏幕翻折到钟余轼的面前。 盛珟指了一下游戏机上的玩具枪问到:“你会玩游戏机吧?” 钟余轼自信地点了点头:“我小时候经常和我的大哥和三弟一起玩呢!怎么?” “那么,你现在再玩一次如何?呵呵……” “好呀!” 钟余轼拿起玩具枪在屏幕上尝试性地打了一下后,他骤然发现这个玩具原来不只是一个玩具而已,这个玩具所连接的竟然是宝马车后方的一个真实激光武器。他在屏幕上每击中一辆车,身后追击的车子就会应声消失一辆。 盛珟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搭档”笑到:“你枪法不错呢!当真是和你手中的手术刀一样稳准狠呢!” “当然!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当盛珟的宝马驶离了人烟稀少的路段之时,钟余轼也已经成功地狙击了车后所有的追击者。他们两个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便双双开心地回到了水晶大厦之中。 钟余轼带好了一次性手套、口罩、帽子摆好了设备正准备给盛珟做个小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但是他却惊奇地发现,这个盛珟竟然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他怎么还看起了光盘了? 等到光盘的内容出现在屏幕上之时,钟余轼当真是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了:“盛珟……你有毛病么?你都中弹了,怎么还有心思看GV?你活得不耐烦了?” 盛珟捂着胳膊惨然一笑:“我这是精神转移法……就像关公刮骨疗毒需要下棋是一个道理。你如果不让我看点什么,我可是会头痛的。” “那你就一定要看GV?” “因为我喜欢看……” 钟余轼在泄气地摇了摇头后,终于是开始他的手术。原本手术做得很专心的他,忽然发现盛珟的胯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跃跃欲试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如波涛般翻滚着的交错人肉,竟然也兴致盎然地停下了手中的手术刀…… 第31章 钟余轼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那暗香浮动的GV才刚刚看了一分钟,盛珟便开始痛苦地呻吟了起来:“A片的话……你一会儿再看好不好?先把我胳膊里的子弹取出来……” 钟余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嗔到:“要不是你看得‘弟大物勃‘的,我怎么会看呢?哼……” “我以为你不喜欢看GV呢……” “我以前又没有看过,我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看?” 盛珟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上那还在激烈抽送着的肉团,好奇地问到:“你连A片都没有看过?那么你一直一来都在看什么片子?” 钟余轼用镊子轻巧地夹出了盛珟胳膊中的子弹头之后,面色俏丽地答到:“我一直一来比较喜欢看日本豚鼠系列的那种片子呢……像是《血肉之花》、《下水道里的美人鱼》……还有就是《困惑的浪漫Ⅰ》、《困惑的浪漫Ⅱ》……最近看的《人皮客栈》也还可以,当然《电锯惊魂1》到《电锯惊魂3》也是不错的选择,《死不瞑目》我也喜欢,《地狱解剖》挺让我失望的……” 当无数血肉横飞的电影名还在陆续地从钟余轼的口中流泻而出之际,盛珟那只健全的手臂已然是迫不及待地伸到了他自己的两腿之间,他的胯间红杏在十指的揉捏之下,须臾间便已然是喷发出了玉蕊琼香。 此时,屏幕上的GV也终于出现了END字样。 钟余轼拨开了盛珟那已经变得好似无脊椎动物一般的手指,掏出了他胯间的“红杏”,兀自用手边的尺子丈量了一番后,不禁立时惊呼到:“23CM?” 盛珟喘息着笨重的呼吸声,秉承着作为男人的自尊与虚荣,骄傲地问到:“有23 CM?” 钟余轼非常诚恳地做答到:“嗯!真的是23CM呢!而且还是在弯曲的情况下,如果直着的时候量也许还会更长呢!” “哦?还能更长?” “嗯……好长的毛毛呢……你用什么护理液清洗的这里呀?怎么会让毛毛长这么长的 ?” “咣噹!”盛珟的脑袋沉闷地撞击到了手术台之上,他泄气地自语到:“我还以为你是在量……,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在量……毛……” 钟余轼鬼魅地笑了一下:“你中了这一枪一下子就傻了??” 盛珟百无聊赖地爬起了身子,把他的小魔爪缠绕到了钟余轼的腰身之上,答到:“想让我变傻可没这么容易,不过是难得看到你在开玩笑,很想配合你一下而已。呵呵……毛的话,是不可能长到23 CM的吧?” “嗯……你的胳膊感觉如何?” “疼……” 盛珟在低低地呻吟过了这一声“疼”后,终于是有如烛头残火一般地摇曳着倒下了。 钟余轼冷冷地望着盛珟那越来越惨白的面容,须臾之间,他的血液中竟然疯狂地涌动出了一股难以按捺的绯色狂潮。他目放血光地抄了手边那还在泛溢着艳丽血色的手术刀,媚笑了一声,便把手术刀不偏不倚地抵到了盛珟那纤细白嫩的玉颈之上。 冷玉般的面容愈发接近了几分他所钟爱的“死尸”冰色,这种冷艳无双的容颜不断地刺激着钟余轼那箭在弦上的脆弱神经,他的屠尸之欲在理智悬崖的边缘上不断地徘徊着,稍向前移动一步,他就可以尝到久别的屠尸之快;稍向后退开一步,自己就还要再继续来抢救这个可以成为尸体的“活体”。 滴着血的手术刀依旧冷冰冰地横在盛珟的玉颈之上,透过那轻微的碰触,钟余轼甚至可以感觉到颈动脉那微弱的流动节拍,这般轻柔的节拍却似乎可以发出世界上最为震耳欲聋的鸣叫一般。 “哐啷……”钟余轼手中的手术刀终于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之下落到了地面上。他呆呆地看着盛珟那瑰丽昭彰的面容迟疑到:自己竟然无法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变成尸体,这还是第一次……自己第一次不愿看到某人变成尸体。这是为什么?明明变成尸体之后的他应该更美丽的…… 在钟余轼迟疑的宝贵分秒之中,一度昏迷的盛珟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那无力而又迷离的目光如蛊似毒地沁到了钟余轼的双目之中,中了这一种“毒”的钟余轼立时便冷却了他那沸腾着的狂野之血。他抱过了盛珟的脑袋,急切地抚摸了一阵,笑到:“你不会有事的,只要有我在!” 智比孔明尚有余的盛珟在经历过了刚才的那一遭鬼门关之后,他终于在钟余轼的目光中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时至此刻他也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那近乎是在赌命的行为也许有些傻呢…… 至于盛珟以命相博的答案其实不过就是:“他比死尸更有魅力!”而已。 既然想要闯到钟余轼那个装满了尸体的心中,那就一定要先打败他心中的那些尸体们。在尸体与自己之间,胜者只能有一个。盛珟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类”真正的动心,可是这个人类却怪异得不似一个人类。他的睿智和自尊全都不允许他屈服在尸体的淫威之下,他一个活人又怎么可能输给那些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死尸呢? 盛珟在钟余轼的怀抱之中幸福地笑了,他的笑容落在钟余轼的眼中,当真是要比葡萄美酒夜光杯还要醉人,又比那沙场琵琶更加地撩人心弦几分。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心潮起伏,钟余轼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也许是他在死者的王国中迷恋了太久吧,现下面对着这样一个鲜活的活人,他竟然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来对待…… 他在手忙脚乱地把盛珟弄到了水晶大厦的病房之中后,终于是用手掌强按着自己那飞速跳跃着的心脏跑到了停尸房之中,此时此刻只有停尸房中那仙烟寒雾缭绕着的空气才可以平复他这狂乱不堪的心跳。他倚在停尸房的玻璃抽屉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终于是手指微颤地拿出了几个“血雨”中拾到的头颅出来。他在认真地拼凑了一阵后,便开始拿着电钻在这些头颅的不同位置钻起了孔来,当他尽兴地钻好了一堆孔之后,他便用人皮把这些头颅都包裹在了一起。在他的左拼右贴之下,一个造型极其匪夷所思的“人颅风琴”诞生了。 钟余轼把自己的薄唇轻压到了第一个头颅的嘴唇之上,他口中吐出的气流便沿着那些神秘的通道在人颅风琴之中畅游了起来。继而,一支曲调诡异,韵味幽媚的人颅风琴曲就这样从这件古怪的乐器之中飘扬而出了。这种由死者的遗骸之中孕育而出的亡灵挽歌,世界上能听到的人便只有这水晶大厦中的钟余轼和盛珟而已…… 第32章 长风当歌,月夜如墨。在钟余轼的鬼曲荡漾之中,盛珟的身体渐渐地康复了起来。经过了此一场的偷袭风波之后,盛珟的行动可谓是更加地谨慎了几分。与此同时“十字教会”的注册会员则是在不断地壮大中,这一股恐怖的隐形力量让盛珟的神经愈发地紧张了起来。他举着钟余轼从他身体中取出的子弹头正在看得十分专注之时,钟余轼的妖媚手指则是冷冰冰地摸到了他的手上,轻巧地从他的手中摸过了那一颗子弹头:“你从这颗子弹头上看出什么来了?” 盛珟皱着眉头答到:“口径5.45毫米,AK-74” “哦?可以猜出对方的身份么?” “有一点到是可以猜出来,对方想要活捉我呢!呵呵……没有取我性命之意。” “怎么讲?” 盛珟从电脑中调出了AK-74的资料,耐心地讲解到:“当今世界使用范围最广、数量最多的突击步枪要属苏俄AK系列。2001年5月世界著名轻武器杂志《枪的世界》曾公布:截止2001年月,AK系列突击步枪的总数在全世界已超过5000万支,排在第一;排第二位的是美国的M16突击步枪,总数为750万支;排第三位的是奥地利的AUG步枪,总数为50万支。该杂志还把AK47评为二十世纪”世界六大名枪“之首,AK-74枪弹口径虽然只有5.45毫米,但是它击中人身体后,马上发生翻滚。进口是个小眼,可出口却是弹径的20倍!” 听罢了盛珟的讲解,钟余轼不禁纳闷到:“按照资料上的数据来看,子弹头没有理由会留在你的胳膊里,而应该是击穿对不对?” “嗯!如果想要减小子弹的威力,有一种方法就是减少子弹中的火药量,如果减少到20%也许就可以有这种效果?我们要不要来做个实验?” “哦?怎么做实验?” “用凝胶……” 钟余轼欢快地跳跃在盛珟的身边看着他搬出了一块块果冻一般的凝胶块,继而又看着他带上了耳塞和眼镜,盛珟在自制了几颗火药量不同的子弹后,便开始做起了实验。在一阵枪声休歇之后,不同的凝胶块上,则是出现了不同长度的弹痕。 盛珟在测算过了13层的斜线高度后,微微一笑:“果然是20%的火药量呢!” 钟余轼用手指弹了弹那果冻一般的凝胶问到:“这些东西做完测试之后,就没有用处了么?” “有……可是用来……插……插……呵呵……” 钟余轼的脸上淡淡地飘过了一抹绯红,他转身走到自己的电脑前,细声言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不理你了。我忙我自己的事情了!” 盛珟如钟余轼所言一般,很“不正经”地看了钟余轼一番后,终于是每日惯例一般地登录到了“十字教会”的系统之中,他才刚刚登录,即时通讯便高呼着“哈利路亚”的系统音响了起来。 这一声不同凡响的系统音立时又把害羞的钟美人吸引到了盛珟的魔爪之中。钟余轼兴奋地挤到了盛珟的身边,好奇地问到:“这次是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呢!” 盛珟盯着即时通讯软件上那个在不断闪光的“麦克VS耳机”按钮,笑到:“这是有人要求和我进行语音聊天呢!这可真是稀奇呢!十字教会的人历来都是不愿暴露自己身份的,这个人为什么想要和我聊天呢?有趣……” 钟余轼急切地推着盛珟的肩膀怂恿到:“那就快接通呀!” 盛珟启动了“变声器”后,亲昵地帖到了钟余轼的耳边小声说到:“一会儿,你不要出声哦!” “嗯!” “嗞……啦……”一阵盲音过后,音箱中缓缓地流泻出了一个很机械的声音:“Judas Iscariot?你到底是什么人?” 盛珟淡淡一笑,便用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写到:对方竟然也使用了变声器呢! 钟余轼看着纸上的字开心地笑了笑,便继续倾听起了这神秘的“12门徒”对话。 盛珟用同样机械的声音答到:“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吧?你为什么会想要和我联系呢?你的ID是……Andrew,看来注册进这里也很早呀!” Andrew惺惺味十足地笑了一下:“看来你也注意到了系统ID的赋值法了?看来你也是不简单的人物了,毕竟你的ID可是Judas Iscariot呢。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调查12门徒的身份?” “哦?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呵呵……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么?你不觉得你的电脑已经被人访问过了么?” “哦?” 盛珟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变化,但是他的手指却在一瞬间飞快地忙碌了起来。此时此刻他那凝重的面容可谓是钟余轼从来都没有机会见识过的。面对眼前的状况,钟余轼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急切地在纸上写到:发生什么了? 盛珟腾出一只手,飞快地写到:我的电脑可能被这个家伙入侵过! 盛珟手里虽然一直在忙着,但是他的声音却还依旧是那样机械般地平淡:“Andrew……你也在调查其他的12门徒吧?” Andrew百无聊赖地应答到:“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如果不是你先入侵我的电脑,我也不会对你产生兴趣的。呵呵……只怕我们两个是同行呢?侦探大人!” “你也是侦探?” “当然!要不要和我联手?让我们一起来揭开《哭泣的十字架》中所有的秘密!” 当这么一句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提问横空出现在盛珟的面前之际,盛珟沉默了,他踌躇地望向了身边的钟余轼。 对于钟余轼来说,所有新奇的、有趣的事情都会刺激到他那蓬勃生长的好奇神经,他拿起笔在纸上快意地写到:“联手吧!这个人好像很有趣呢!” 盛珟有些吃醋地“哼”了一声,便生硬地对Andrew说到:“我要考虑一下,三天之后给你回复!” “好吧!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OK!” 即时通信被盛珟中断了,他手脚冰凉地趴到了钟余轼的肩膀上撒娇到:“我不甘心……这个人的黑客技术竟然比我厉害……” 钟余轼宠溺地揉了揉盛珟的脑袋,安慰到:“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用太在意……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的。你以后再从他身上赢回来不就好了?不过……他看来应该不会是‘十字架杀人魔‘或是‘执行者’那一类呢!理论上说应该算是咱们的盟友对不对?” “嗯!他应该也是对追踪‘耶稣‘更感兴趣的人。” 钟余轼翻着手边的《哭泣的十字架》,叹息到:“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你们找到‘耶稣‘呢?” 提到“耶稣”,盛珟不禁又把思绪凝结到了“林妲”的身上,他皱着眉头问到:“轼轼……你的未婚妻……林妲……她有没有写作的习惯?” “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好奇而已……” 钟余轼晃着脑袋回忆了半天,答到:“她不喜欢写东西的。好像……其实,我对她也不是太了解,只不过是习惯了和她在一起的放松感觉,所以才懒惰地认为一直和她在一起就好了。呵呵……” “你所谓的放松的感觉……莫不是对你不闻不问?” “嗯?恩……差不多啦!呵呵……我不喜欢被人过多的过问,也不喜欢被人背叛。” 盛珟有如树袋熊一般地抱到了钟余轼的腰身上:“我可是不会背叛你的,所以你就喜欢我吧!如何?” 钟余轼鬼魅地笑了笑,便学着盛珟方才的口气说到:“让我考虑一下,三天之后回复你!呵呵……” “好呀!你真是越来越滑舌了。” 在钟余轼与盛珟的甜腻笑声中,地球的其他角落却在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海风本应是清新的,但是在日本的东南海区,海风中却夹杂了无数的血色浪花,渔民的惊恐呼声则是愈发地响亮了起来:“海水全变成红色的了……” “今天怎么又这样了?” “这已经是连续多少天了?” “海面下面好像有什么呢……” “……” “……” 汹涌澎湃的血潮接连不断,这种怪异的现象终于引起了各大媒体的关注,当然这一切也不可能逃出盛珟的视野。 盛珟驾驶着他的私人游艇载着面如春桃的钟余轼在海面上飞驰了一会儿后,问到:“你可以请假请这么久?” “嗯……为了一睹‘血海飘香‘,我把年假一气都请了!呵呵……” “你还真是嗜血呀!” “呼……呼……”海上的风渐渐的汹涌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则是迎面吹送到了盛珟与钟余轼的俏丽脸庞之上…… 第33章 钟余轼陶醉万分地嗅了嗅鼻前那时隐时现的血腥味道,不禁心驰神往地赞到:“果然和你在一起总有好事发生!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壮观的血海呢……呵呵……” 盛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开始聚精会神地观察起了游艇下那荡波漾浪的血色海水,当他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颜色之时,他立时惊叫了起来:“抓紧栏杆,我要加速了!” 钟余轼迅速地抱住了身边的栏杆,急切地问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盛珟一边试图飞速地逃离血色海域,一边快速地讲解到:“我大概猜到血海的成因了!那可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东西。” “哦?是什么?”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慢慢给你讲。现在我可不想被那些东西缠上。” 在暴戾的海风中,游艇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了,而盛珟和钟余轼的衣服则更是被吹得有如鞭子一样在不断地抽打着他们的身体,如果不是盛珟明智地带了太阳镜的话,恐怕在这强大的气流冲击中,他的眼睛都休想要睁开。 一路逃亡过后,海水的颜色渐渐地归于了一汪湛蓝,而那扑面的冷风则也变得清新了许多。盛珟找到一个僻静处,抛了锚后,终于是如释重负地瘫坐在了甲板上,他在大口地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后,钟余轼也已经是从方才的肌肉过度僵紧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钟余轼走到盛珟的面前,兴致盎然地问到:“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 盛珟淡淡地笑了一下,答到:“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哦?难道是外星人?还是美人鱼?或者是海怪?” “这些东西还算是正常……而我看到的东西则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被盛珟如斯一说,钟余轼脑袋中的好奇宝宝则是愈发地焦躁了起来。他不停地眨着他那秋水含烟的美目央到:“你快说呀!到底是什么?” 盛珟捏了捏钟余轼的红润脸蛋笑问到:“我如果说我看到了3、4米长的螃蟹你相信么?” 钟余轼兴奋地抹了一下口水,说到:“3、4米长的螃蟹……一只就够我吃一个星期了吧?” 盛珟无奈地仰到了甲板上问到:“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恐怖么?就只想到可以吃一个星期?” 钟余轼无辜地眨了眨他的美目,坦言到:“在自然界,弱肉强食是天经地义的法则。所以,不是我把它们吃了,就是它们把我吃了对不对?现在怎么看来也是我吃掉它们的可能性更大对不对?呵呵……盛律师……你去捉一只大螃蟹给我吃好不好?” 盛珟用力地捏了捏自己那拧在一起的眉头,低吟到:“你想要吃的这种杀人蟹是由蜘蛛蟹演变而来的。蜘蛛蟹原本个头不大,通常生活在3600米以下的深海区。近些年来可能是由于前苏联多次在日本海倾倒核废料,使蜘蛛蟹受影响发生急剧异变,个头不断增大,生性愈加凶残。特别是在其交配产卵期,成群结队向浅海迁徙,然后他们便开始攻击人类……这样的杀人蟹,你真的要吃么?吃了它们,也就相当于是间接地吃了……人肉……” 听到“人肉”二字,钟余轼的脸上竟然又一次浮现出了媚色无限的笑容:“盛大律师……吃人肉犯法么?” “对于死人的肉来说,人死亡之后,身体上所有的器官包括肉都是尸体的组成部分,除了本人或家属同意供医学、科学之用,不得其他用途!否则就会触犯刑法,构成侮辱尸体罪!对于活人自愿被食用这种情况,被食者与食者一定神经有问题!但按民事法律规定,这种以伤害自身为目的的意思表示是无效的!如果伤害达到一定程度,是要追究食者的刑事责任(故意伤害、故意杀人,即食者明知会造成伤害,抱放任的态度,有间接故意),就好比相约自杀一样,没死的一方定故意杀人罪!当然与一般情况下的犯罪还是要区别的,量刑上会轻一些!轼轼想要触犯哪一种法律哦?” “我要吃的是螃蟹的肉,好像也不能算是人肉吧?” “呵呵……法律问题抛开不提,被核废料污染的螃蟹你也要吃?” “嗯……” 面对着钟余轼如斯莫名其妙的“要求”,盛珟只能是仰天长叹到:“你的喜好……就没有一点是正常的么?” 钟余轼冥思苦想了半天后,非常诚恳地问到:“我的喜好到底哪里不正常了?” 盛珟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认知障碍……认知障碍……”之后,终于是绝望地走到了游艇的船舱之中,他在拿出了一堆新奇的渔具之后,便有些赌气地把游艇重新驾驶到了血色海域之中。 钟余轼兴奋地盯着海面大流了一番口水后,突然高声地欢叫到:“盛律师……我看到尸体了……你快把他从螃蟹的爪子下抢过来……” “什么?”盛珟跳到了甲板上仔细地辨认了一番后,终于看到了钟余轼眼中的极品“玩具”……而且绝对不止一个……到底是10个还是100个?如果没有这么多,也不会形成血海。巨大的蜘蛛蟹在跃跃欲试地朝着游艇的方向行进着,无疑它们发现了新的猎物,但是现在它们也是自己的猎物。 盛珟在把钟余轼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后,便开始了他们两个人的首次捕捉螃蟹大业。 巨大的电网被“电子捕鱼手”撒到了海面之上,令钟余轼两眼放光的尸体首先被电网打捞了上来。继而,一场在电网与巨大蜘蛛蟹之间的短兵相接开始了。巨蟹的脚在不断地冲击着游艇的栏杆,游艇在海浪中的动荡则是愈发地疯狂了起来,仿若一叶浮萍落入到了狂澜迭起的海洋漩涡中一般。 虽然“电子捕鱼手”可以轻松地捕捉到各种各样的鱼类,但是对于生龙活虎的巨蟹来说,它们却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在时间的飞逝中,越来越多的巨蟹已然陆续集结到了游艇的周围,当临此时钟余轼才稍稍意识到了巨蟹的可怕之处,他眺望着那越来越多的“美味”,不禁疑问到:“盛律师……你说……咱们有没有可能被他们吃掉?” 第34章 血浪仍旧在以滔天之势翻涌着,而杀人蟹的进攻则是也愈发地疯狂了起来,有一只甚至正在妄图钳着栏杆爬到游艇的甲板上。 钟余轼有些微微颤抖地躲到了盛珟的身后,他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只正在尝试着和他们要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杀人蟹,小声地问到:“怎么办?它要爬上来了……” 冰冷的汗水虽然在盛珟的鬓角上偷偷地渗着,但是他的笑容却依旧是那样的温暖。他怀抱着近在咫尺的钟余轼,没心没肺地调戏到:“你若是在今晚肯和我来一次春宵帐暖、洞房花烛,我就去把它办了。你意下如何?呵呵……” 钟余轼冷冰冰地把盛珟向杀人蟹的方向推了一下后,目色坚毅地答到:“你想都不要想!天塌下来,个子高的人顶着,杀人蟹爬过来,自然是离它近的人挡着。你若是不把它办了,就让它把你办了好了!哼……你若是被他办了,我会好心为你收尸的。” 钟余轼算准了盛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束手就擒,索性便冷血地回绝了盛珟那如火焰般热烈的要求。然而他的这一份笃定,却没有坚持多久便崩溃了。 盛珟竟然面对着庞然大物毫无反应,再这样僵持下去,也许他真的会被杀人蟹杀掉,那么自己又哪里还有活路呢? 当钟余轼正在百般焦急之际,盛珟竟然面带微笑地转头问到:“今晚要不要和我洞房花烛?” 钟余轼泄气地寻思到:你这摆明是在威胁我就范……哼……不就是洞房花烛么?看我今天晚上怎么和你洞房花烛的?现在大敌当前,暂且不计较这些小事情了。 钟余轼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后,大声地喊到:“你摆平了它们,我就和你洞房花烛!” “就这么说定了!”盛珟得意地笑了一声,便从甲板上的木箱中翻出了一把寒光凛凛的日本武士刀出来。他用武士刀对准了杀人蟹的关节处,一个起落之间,那巨大的蟹钳已然是应声落地掉到了钟余轼的面前。钟余轼望着那色彩艳丽的蟹钳偷偷地吞了会儿口水后,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重新锁定到了盛珟的身上。 痛失一臂的杀人蟹,在疯狂地舞动了一番它那嚣张的腿脚后,便怒气冲冲地用它的另一只蟹钳攻击起了盛珟。 “咚!”的一声,甲板上已然被砸出了一个洞来。钟余轼虽然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却还是禁不住想要透过手指的缝隙来看一个究竟。且看这盛珟竟然在利索地翻了一溜跟头后,飞身跳到了杀人蟹的脑袋顶子之上,“噗……”“噗……”的两下突刺之后,这只杀人蟹已然是非常无奈地加入到了盲蟹的行列之中。 失去了视力的杀人蟹再想要对付手握“屠刀”的盛珟可谓是难上加难。盛珟快意地手起刀落了一番后,杀人蟹终于被他摆平了。他在成功地捕获了这一只战利品后,便毫无恋战之意地抛弃了其它的杀人蟹,顺利地逃离了这一片越来越危险的海域。 当游艇被盛珟稳当地泊到了僻静之处后,他便抱着那比他还要高出一些的巨大蟹钳走到了钟余轼的面前:“你要吃的杀人蟹,我给你捉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吃?” 钟余轼满脸飘逸着幸福的笑容贴到了蟹钳的旁边摸了半天后,笑到:“一部分煮着吃,一部分炸着吃,其它的部分还可以蒸着吃、烹着吃、烤着吃。呵呵……这种螃蟹实在是太实惠了!” 盛珟把蟹钳交到了钟余轼的手中,兀自笑到:“你可要记得你刚才答应我的话,今天晚上来和我洞房花烛夜。” 钟余轼轻松地点了点头:“所谓‘洞房花烛‘不就是以洞为房,以花为烛么?我已经布置好了!呵呵……” 盛珟见钟余轼似乎大有抵赖之意,他立时抢过了蟹钳:“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我没有反悔呀!我答应的就是洞房花烛而已。呵呵……我理解的洞房花烛!” 盛珟兀自苦笑了一番后,暗思到:强扭的瓜终归是不会甜的,既然他不愿意,那么也不能再强求了,目前看来还是继续保持现状比较好。 钟余轼那鬼魅的笑容依旧在盛珟的眼前幻现着,而他那欢跳的身影则是早早地消失到了游艇的厨房之中。 浮生偷得一点闲的盛珟在支好了遮阳伞,摆放好了躺椅后,便倦倦地躺在躺椅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他才刚刚登录到“十字教会”的网站上,Andrew的即时消息便忙不迭地飞了过来:“Judas Iscariot……你现在应该也在海上吧?” 看到如斯诡异的一条消息,盛珟的心头不免是暗自一惊,他扭转着脑袋向四周扫视了一遍后,惴惴地问到:“你也在海上?” Andrew传了几张照片给盛珟后,继续问到:“你能看出我在哪片海域中么?” 当盛珟点开第一张照片时,他不禁惊呆了…… 血红色的海水在咆哮着,凌乱的碎尸被巨大的杀人蟹争抢着,这种目熟能详的画面,自己不是刚刚才看过么?就在盛珟刚刚要以为Andrew也在这片海域之时,第二张、第三张……第N张照片却让他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原来“血海”不只自己周身的一处而已,如果这种骇人的“血海”不是一个偶然,那么就一定是有阴谋的。盛珟看着海岸线上的沿海风光,果断地答到:“你是在‘波罗的海‘没错吧?” “YES!你答对了!那么你那边的照片是否也可以让我看看?” 盛珟把自己拍摄的杀人蟹照片整理了一番后,便如Andrew所愿地发到了他的电脑之中。 两个人在看过了彼此的初步调查结果后,竟然同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第六感:“也许我们会相会在地中海!” 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在同时收到了对方发来的相同信息后,两人不禁全都是莞尔一笑。 当盛珟与Andrew聊得正不亦乐乎之时,一阵刺鼻的辛辣味道霸道无比地冲击到了他的鼻腔粘膜之中,他匆忙地挂断了即时通讯后,一转头便看到了钟余轼系着围裙的诱人模样。 精致的铂金花纹在白玉的盘子上隐隐地闪现着迷人的光辉,而诡异的螃蟹大餐则是在钟余轼的恶魔之爪下诡异地诞生了。 第35章 对于大部分正常的人来说,在刚刚才看过一大片的血海和碎尸之后理应是全无食欲的。可是此时身处游艇之上的钟余轼却是一个例外,他不但食欲大增,而且还饶有兴致地烹调了一桌的杀人蟹大餐。 坐在餐桌之旁的盛珟,呆呆地看着满桌的“凶案现场”不禁惆怅到:“轼轼……这是你下厨之后的杰作?” 钟余轼含着自己那尚且沾着辣椒酱的手指舔舐了一番后,答到:“是呀!你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呵呵……来尝尝吧!” 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既有淡淡的葱香也有清泠的姜韵,时隐时现的麻椒辛香更是勾魂摄魄地骚扰着盛珟那快要禁不起诱惑的唇舌。 但是那一道道“血淋淋”的菜式却让人看过之后难免心生怯意…… 白花花的蟹肉被钟余轼的巧手已然是雕琢成了粗劣的人形,而鲜红的辣酱则是被钟余轼用蛋糕的裱花手法描画在了人形之上,那妖娆诡异的鲜红线条就似是人类血肉中所流淌着的血管一般,每一条甚至都严格地遵守着解剖学图解上的示意。除了这些精准无比血液循环系统被钟余轼描画得分外生动之外,人类的那206块骨头竟然也被钟余轼用蒜瓣雕刻了出来,那一块块惟妙惟肖的“骨头”就那样严整地被摆放在了它们应该呆的位置,也许螃蟹大餐只是这样的话还不会影响盛珟的食欲,但是那一滩鲜黄的“蟹黄”却被钟余轼不合时宜地摆放在了人形蟹肉的“菊门”之外,且是用螺旋上盘的方式被摆放在了那里…… 盛珟看罢了这一盘“人体解剖图”,稍一侧目便又被旁边的“人脑羹”小小地袭击了一下双目…… 在一颗人类颅骨形状的汤碗上,那白色的“脑髓”还在汩汩而动,那样精细的沟回定然是钟余轼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盘列好的吧?杀人蟹的肉竟然可以被制作得如斯精妙么?如果不是这一桌子大餐的主题过于诡异的话,钟余轼也许可以成为一个最有创意的厨师也说不定。 盛珟拿起手边那精美的金色调羹轻轻地戳了一下人脑羹中的白色沟回问到:“这是用杀人蟹的哪个部分做成的?” 钟余轼满脸笑意地浅尝了一口后,笑到:“这道菜可是只有用杀人蟹才可以做得出来哦!其实呢,我就是先把大螃蟹上锅蒸熟了,然后再把它大腿里面的肉一丝一丝地撕下来,然后再把这些细丝按照沟回的盘列方式盘好放到颅骨的餐具中,最后再把我独门秘方般的滚烫汤汁浇在上面,它就即会有如活着的人脑一般跳动了。呵呵……有趣吧?” “天才……轼轼你绝对是一个‘美男尸房菜‘的厨房天才。呵呵……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盛珟手指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终于是把一小勺用蟹肉做的“人脑羹”送到了自己的口中。霎时之间,身体的四周似乎飘起了仙雾,兰花慧草的芳香也从四面八方悠扬地飘了过来。那入口便化的细腻口感直把盛珟陶醉了一个心驰神往,待到他睁开眼睛之时,他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真实的扎眼。稍顷之前,自己似乎还是身在天界神庭之中,等到“人脑羹”滑入到了肠胃之中,自己竟然又回到了人间。 他又疯狂地抢食了几口之后,立时便唇齿溢香地赞到:“太美味了!这般醉人的人间珍馐,只怕是天庭之中的琼浆玉液也要在滋味上输它几分呢!” 钟余轼慢条斯理地又吃了几口其它的菜色之后,微微一笑应到:“盛律师过奖了!” 虽然回荡在盛珟与钟余轼之间的笑声是甜美的,但是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任何一道风景线却又都是犀利刺目的……满桌的“犯罪现场”菜式在不断地被“破坏”着,甲板上的碎尸在海浪的翻涌中不断地滚动着,而几海里之外的海水则是还在孕育着血红色的浪潮…… 当杀人蟹大餐已然在盛珟与钟余轼的唇舌之中烟消云散,成为了镜花水月之时,钟余轼那溢满了幸福之光的俏丽脸庞之上则是诡异地闪现出了异色的光芒,他盯着甲板上的碎尸冷笑了一阵后,便拉着盛珟的手臂央到:“陪我去玩会儿保龄球好不好?” “啊?”盛珟呆呆地愣了一下,继而问到:“保龄球?海上应该没有保龄球馆吧?” 钟余轼的纤指轻轻一挥,已然是妖娆无限地指向了碎尸的位置:“我可以现场制作一套特殊的保龄球工具哦!呵呵……” 这是魔鬼的微笑么?虽然钟余轼美目之间所荡漾着的秋波美艳得动人心魄,但是他的笑声却寒冷得可以让一切生物在一瞬间冰凝成为碎裂掉的冰渣…… 钟余轼青丝微扬地走向了甲板上的碎尸,他轻车熟路地从这些碎尸中挑选出了他所需要的“零件”之后,便开始用他那寒光万丈的手术刀在骨肉之间游刃有余地切割了起来,当两颗头颅被他剥皮去肉之后,世界上形状最为诡异的“保龄球”终于在他的手中诞生了。 盛珟心有余悸地接过了这颗人头保龄球后,胃中的蟹肉似乎产生了共鸣一般想要蹦跳出来。他强压着自己那胃液翻滚的胃口问到:“要不要等螃蟹大餐消化掉之后,才来玩?” 钟余轼春风得意地向后挥动了一下右臂,沉了一下腰,滑了一下步,便应声把人头滚了出去。 当人头以诡异的路线到达了撞击的目的地之时,钟余轼立时欢快地跳了起来:“全中!全中!现在该你了!盛律师,你快点来呀!” 盛珟满脸苦笑地摇了摇头,便不得不强忍着胃液的汹涌澎湃走到了钟余轼的身边,他在帅气地打出了一个飞碟后,竟然也是“全中”!此时此刻的盛珟感觉到的竟然不是一如钟余轼那般的喜悦,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那刚刚才抛出过人头的双手,暗思到:我怎么会加入到这种泯灭人性的游戏中?难道我也疯了么?而且我的“人头保龄球”技术未免也太好了吧?竟然随便一丢也是全中? 盛珟的思绪还在鬼色盎然的幽冥之地中徘徊荡漾着,就在他无心环顾四周之时,一股不为人知的血色烟雾已然悄悄地弥散到了游艇的周围。 待到他回神之际,游艇四周的海水竟然已经悄悄地变成了暗淡的血红色,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也渐渐地浓重了起来。 伫立在他身边的钟余轼远眺望着前方那飘摇而至的木船疑问到:“你看……那艘船……看上去好奇怪……” 盛珟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那堪称是“幽灵船”的奇怪木船,不禁惊到:“那船好像是无人驾驶的,而且整只船都是血色的……瞭望台上的旗子是……血十字……难道……?” 盛珟才刚刚想要起锚远离这只幽灵船,不可思议的一幕诞生了,幽灵船竟然在一瞬间中便驶到了他们的眼前,当不符合常理的浓雾骤起之时,游艇被幽灵船的幽影吞噬了…… 五彩的光……绚丽的影……旖旎的音……全都悄然地消失了。须臾之间,游艇就似是落入到了一个异次元空间之中一般,四周所环绕着的只有黑暗,没有边际的黑暗、没有声息的黑暗、没有生气的黑暗…… 由黑暗所缔造出的幽闭世界,让钟余轼己所不知地抱到了盛珟的身上,他美目流波地问到:“刚刚发生什么了?” 盛珟暗咬着银牙愤愤到:“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螳螂捕蝉,定有黄雀在后。没有想到我盛珟竟然也有与人为饵的一天……刚才的‘幽灵船‘不过是一个浮标而已,在它的下面则是真正的血海元凶……如果我的鼻子还没有失灵的话,我刚刚应该是闻到过一点机油的味道,也许我们是被一艘潜水艇吞掉了。” “哦?这怎么可能?有这么巨大的潜水艇?” “嗯!你还记得‘幽灵船‘上的血十字旗帜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标志应该是和‘十字教会’网站上的logo一致的。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和‘十字教会‘的成员正面接触了!” “哦?是么?”原本还有几分惧意的钟余轼,此时此刻反到是有些兴奋了起来,他满目欣喜地自语到:“这么说来,我们有可能可以看到那些所为12门徒的人喽?” “也许……” 第36章 盛珟在黑暗中从事了一番“盲人摸象”的艰苦工程后,终于是拉着钟余轼的手来到了游艇的船舱之中,他打开船舱中的应急灯,迅速地翻出了化妆品,他在为自己和钟余轼都改换了一番容颜之后,他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轼轼……如果一会儿真的可以碰到十字教会的人,千万不要报上我的‘十字教会'ID,我们两个人就用你的ID和他们打交道……记住……我的身份是不可以曝光的。” 钟余轼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好奇到:“为什么?” “我自有主张,但是现在不方便说。现在我们出去会会幽灵船的主人吧!” 在应急灯那暖暖的橘色灯光中,盛珟终于看清了自家游艇现下的处境。原来自己的游艇真的是被“幽灵船”吞噬掉了。四周包围着自己的木壁全都是幽暗的血红色,而船中汪着的海水则也是骇人的血红色。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从“幽灵船”上层渗下的海水在四面八方不停地敲打着清幽的节拍,那种诡异的韵律就似是有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在一步步地走向自己一般。 游艇在浅涸的海水中搁浅了,现在想要逃离或是移动全都是无异于天方夜谭的空想,在应急灯还可以勉强发光的宝贵时间里,到底可以做些什么呢? 盛珟用游艇上的鱼叉狠狠地戳了几下游艇之下的水汪之后,竟然听到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盛珟望着那深浅不详的水汪,回眸笑到:“轼轼……我要到游艇的下面去。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艘潜水艇的舱门附近,我要去寻找舱门。不然……等潜水艇下潜的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钟余轼拉着盛珟那有些微微冰凉的手,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那美艳的双目之中,不知曾几何时竟然漂浮起了一丝的秋水涟漪:“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盛珟紧紧地抱了钟余轼一下,安慰到:“游艇上比较安全,你就安心地留在上面吧!我下去找到舱门之后,会回来接你的。” “不要!” 钟余轼那近乎凄惨的叫声并没有挽留住盛珟那抽然而去的指温。“扑嗵”一声水韵飘飞过了钟余轼的耳际之后,盛珟的身影从游艇上消失了。 钟余轼紧张地趴到了栏杆上,他望着那有如萤火虫一般的应急灯在盛珟的手中时隐时现地发着光,他的心跳则亦是随着灯光的明灭毫无规律地跳动着。他指尖入肉地紧抓着栏杆喊到:“盛珟……你还好么?” 盛珟摔了摔衣袖上的水,笑到:“除了‘湿兴大发‘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呵呵……” “哎呦……”盛珟才不过是走了两步便已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跌落到了水汪之中。 钟余轼望着水中的泡泡,声嘶力竭地吼到:“盛珟……盛珟……你快回来……不要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呀!你快出来……” “扑腾……扑腾……” 应急灯的橘色光芒终于又出现在了水面之上,盛珟站起身,抹了抹脸上那血腥地海水兀自抱怨到:“这地面怎么就没有一块是平的呢?” 心脏险些停止了跳动的钟余轼在看到盛珟终于又浮出了水面之际,他的美目中竟然悄悄地淌过了一条清澈的细流……他低声细语到:“不要让我这样担心呀……” 钟余轼提心吊胆地看着盛珟在那时而齐腰、时而齐膝、时而没顶的水汪中艰难地行进着,他的心上就似是被人绷紧了一根欲断的脆弦一般难受。他生怕自己哪一口气喘得大了一些,便会再也看不到盛珟的身影了。 直到此时此刻,钟余轼才渐渐地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斯地眷恋盛珟的手、盛珟的指、盛珟的体温、盛珟的味道。 在时间之烛一分一秒地灼燃中,应急灯的光亮已经变得比小米粒还要微小几分。钟余轼呆呆地站在栏杆旁,他全身所有的细胞已然全都忘记了如何运动、如何呼吸,此时他所需要的“零件”只有他的眼睛而已。须臾间,他全身所有的能量就似全都集中到了他的双目之中一般,他穷极目力地追踪着盛珟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忽然他在盛珟的前方看到了一缕光,那是白色的光、圣洁的光、有如圣灵降临一般的光…… 眨眼之间,盛珟的身影竟然在亮白的光束中消失了。 光束黯淡了,应急灯的光华散尽了,面对着茫茫的黑暗钟余轼的喉咙疯狂了、叫嚣了:“盛珟……盛珟……你在哪里?你快出来……你不要这样吓我呀……呜……” 嗜尸至极的钟余轼虽然从来没有惧怕过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死尸和鲜血,但是他却比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更加害怕孤独。他战栗地蜷缩在栏杆上,晶莹的泪滴早已打湿了他那棉柔的衣衫。 无边的黑暗让他绝望了,身处在这样的绝对黑暗之中,他既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也许什么都不做反而会让他觉得稍微好过一些。 在黑暗中,时间、空间似乎全都失去了意义。钟余轼既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黑暗中伫立了多久……直到…… “咔……咔……咔……” 几声脆响过后,幽暗的四周骤地亮了起来,在直白的冷光照射中,钟余轼的清泪噶然而止了。他紧张地扫视了一番四周后,立时便发现了方才出现白光之处的不寻常……那里竟然是一个电子舱门么? “唰……”电子的舱门打开了,衣冠堂皇的盛珟神采奕奕地走出来了,在他的身后竟然还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一帮神奇的人。 第37章 “轼轼……你等得着急了吧?” 一声仿若因为期待了太久以致有些淡忘的声音温热地响起了,钟余轼反复地揉了半天眼睛后,终于确定了眼前所见的人影并非是自己的幻视,而是一个真实的盛珟。 盛珟虽然还是盛珟,但是他那身莫名其妙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身后的那些人到底都是谁? 且看在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之中,虽然是发色各异,肤色不同,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标志,那便是一如盛珟身上所穿的诡异黑色风衣。 华美凌厉的尖角大翻领;大臂、小臂、手腕处全都系着黑色细皮带的古怪衣袖,篆绣于心口位置之上的“血色十字架”徽章……这难道是“十字教会”的制服? 钟余轼呆呆地看着这一大队诡异的人马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他的心潮莫名其妙地便起伏了起来。他望着盛珟那神采奕奕的笑脸,不知不觉间竟然是甜甜地微笑了起来:“等多久都无所谓,只要确定可以等到就可以了。” 两缕热切无比的目光在游艇的栏杆上空彗星撞击地球一般地碰撞了,两个形单影只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 盛珟拥着钟余轼那纤细的腰身轻语到:“刚才我真的很害怕呢!” “你会害怕的么?” “当然!我刚才很怕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大吃特吃你的豆腐呢!呵呵……” “原来到现在你还在想这些不正经的事情呢!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担心你了。” “你担心过我?” “一点点!” “呵呵……虽然是一点点,但是却是不小的进步呢!” …… …… 当盛珟和钟余轼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表演过了这一番“泡沫剧”之后,盛珟终于开始向钟余轼介绍起了他身后的这一干人等,待到两方的人员全都悉知了对方的身份后,“十字教会”的会员便把盛珟的游艇停泊到了他们潜水艇的泊舱之中。 钟余轼跟在盛珟的身后,一路走一路小声地问到:“刚才你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和他们这些人混得这么熟了?” 盛珟神秘地笑了一下,应到:“一会儿你看到电子舱门就知道了。呵呵……” 耳闻此言的钟余轼,明眸一转,立时便急切地奔到了电子舱门的旁边,当他看到那个古怪的控制面板之时,他终于明白了此中的秘密。原来这个面板的解密只有那些可以破译出“十字教会”网址密码的人才有可能获悉。这种小CASE怎么可能难得住自己身边的盛珟呢? 钟余轼眨着他那秋水迷离地双眼问到:“你破译了舱门的密码之后,发生什么了?” 盛珟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跟在自己身后的“十字教会”会员,笑到:“我进来之后……当然是参加了一次会员见面会喽!然后还和他们玩了一个游戏,我在赢了游戏之后,才受到现在的这等礼遇的。呵呵……” “哦?什么游戏?” “猜人游戏!” “猜人游戏?” “嗯!这些人其实全都和我在‘十字教会‘的网站上交流过的,所以刚才他们就提出来和我玩一个游戏,游戏的规则就是他们告诉我现在潜水艇中的人都有谁,然后通过和我聊天,让我来把他们的教会ID和他们的人头对号入座。有趣吧?” 钟余轼无辜地眨了眨他那依旧闪烁着涟漪之光的美目问到:“这就是你耽搁了这么半天的原因么?” 盛珟挑了一下眉毛,答到:“刚才我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如果不让他们信服,你我都会有性命之忧的。不要忘了……十字教会的人全都是秉持着奇怪的‘价值观‘的……对于他们来说杀掉一两个没有用处的人如同碾死蚂蚁一般的平常。在‘十字教会’中,智者存,愚者亡;强者生,弱者死……现在你我二人的双脚就是踏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你怕么?” “只要有你在,没什么是可怕的。呵呵……” 当盛珟一行人行进到了更衣间的附近之时,十字教会中的“Sitri”突然拦住了钟余轼:“你先来换一下衣服吧!在潜水艇中,我们人人平等,所有人都要穿相同的制服。” 钟余轼转头看了一眼“Sitri”,一边接过他递送到自己手中的制服,一边暗自惊叹到:好标致的五官,这种标致的白种人当真是帅气非凡呢!这双海蓝色的眼睛也很美,简直就像是蓝宝石一样的璀璨,金黄色的齐腰长发也很美,那种中世纪王子般的美貌只怕是全天下的女人们看到后都会神魂颠倒吧? 盛珟有些吃醋地搬过了钟余轼的下巴问到:“你不会是喜欢那种类型的吧?” 钟余轼诡异地笑了一下,便贴在盛珟的耳朵边上小声说到:“我很少解剖这种类型的呢……真想解剖一次试试……呵呵……” 方才还在吃飞醋的盛珟突然发现这种“醋”似乎还是不吃为妙。他把钟余轼目送到了更衣室之中后,便开始和“Sitri”、“VALEFOR”聊了起来。 通过之前的聊天,盛珟对于这两个人已经有了些许的了解。“Sitri”是专职的“爱情骗子”,他的猎物全都是美貌的贵妇,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美丽的人才有生存的权利,任何不够美丽的人,全都是上帝的失败之作,他对待旁人的态度也完全取决于对方的相貌。他这种视觉饕餮,之所以可以这样唯美是图,自然是因为他天生就是绝美的,正因为他的相貌过于出众,所以才成就了现在的他,一个同时诈骗感情与财富的欺诈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待盛珟和钟余轼的态度可谓是出奇的热情。面对这两个色艳欲滴的东方美男子,恐怕但凡是视觉饕餮者全都会目驰神往?所以,在这一干会员中,最先接纳了盛珟的人便是“Sitri”。 至于“VALEFOR”,他的身份则是有些复杂,他既是一个古董收藏家,同时也是不为人知的“神偷”。世间的珍宝但凡是可以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几乎没有一样会落入他人之手。他和盛珟比较谈得来,则是完全因为两人的品味及其接近。“VALEFOR”在浅谈了几句后,便折服在了盛珟那丰富的鉴宝学识之下。 当这三个人谈得不亦乐乎之时,钟余轼的制服装也潇潇洒洒地更换完毕了。他才刚刚走出更衣室,“Sitri”便已经是两眼放光地窜到了他的面前:“你穿十字教会的制服很帅气呢!” 钟余轼非常职业地笑了一下应到:“还好!” 换好了干净整洁的新衣,钟余轼才刚刚想要休息一下,谁知这诡异的潜水艇竟然突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警报声…… 钟余轼紧紧地抓住了盛珟的手指,忐忑地问到:“这次又发生什么了?” 第38章 相对于钟余轼的惊慌失措,绿色头发、绿色眼睛的“MARBAS”却显得格外震惊,他对着钟余轼微微地笑了一下,宽慰到:“没什么!不过是有其他的船只靠近了而已。呵呵……今天的水族欣赏时间又到了,大家都到‘水族厅‘中去吧!我去驾驶舱了……” MARBAS微笑着走开了,盛珟与钟余轼则是在Sitri的热情带领之下来到了“水族厅”中,从两壁的玻璃窗中看出去,海水的颜色渐渐幽深了,而窗外的鱼类也渐渐地从浅水鱼类变成了深水鱼类。 钟余轼在用手指挑逗了一会儿由于好奇而贴到了玻璃旁的鱼儿后,笑着问到:“刚才那个绿色头发的人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半天也没有看到他过来?” 盛珟向左转了一下眼眸,立时作答到:“MARBAS是一个改造师,他的特长就是非常善于改进电子、机械的仪器,所以他是目前这艘潜水艇中驾驶技术最好的人。呵呵……怎么?你是不是又在想像解剖他的感觉了?绿色眼睛的人,你以前一定没有解剖过对不对?” “嗯……我的收藏品中,真的没有绿色的眼睛呢!好想把他的眼球取出来装在我的收藏瓶中……” 盛珟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法医嗜尸至极、且又及其喜欢收集人体的器官,但是现在这样真真切切地听着他说出这样冷血无情的话,多少还是会觉得有几分不适之感。 钟余轼与盛珟之间的对话,虽然声音及其细微,但是却还是被离他们最近的人“BUER”听到了。BUER坐到钟余轼的对面笑问到:“Second Kira,我听Frist Kira 说你也是学医的呢?对吧?” 钟余轼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听别人把自己叫做Second Kira,把盛珟叫做Frist Kira还不是很习惯,但是在这艘潜水艇中,大家却全都是这样以“十字教会”中的ID相称。而由于盛珟向这些人说明身份的时候,说得是他们两个人共用一个ID,所以这些人便把盛珟称作了Frist Kira ,而自己则被称为了Second Kira 。 钟余轼微微地虚了一下他那细长的美目问到:“BUER……您也是医生?” “嗯!没有执照的!呵呵……”在BUER的笑容中,钟余轼总觉得恍惚地看到了一副地狱素描一般。他不置可否地转头看了一眼盛珟,他用他那充满了好奇的目光隐约地问到:没有执照的医生是什么意思? 盛珟诡异地笑了笑,便堂而皇之地盯着BUER说到:“你如果想要长生不老的话,可以找这位全世界最特别的医生哦!呵呵……他的职业就是出售永恒的生命,只要你买得起!呵呵……” BUER赞许地点了点头,对盛珟微笑到:“你对我的职业描述得很贴切呢,真是比我自己说得还要清楚呢!呵呵……” 听罢了盛珟与BUER的一唱一和,钟余轼终于知道了眼前的这一位怪人的身份,原来他是一个沉醉于研究禁忌医学的怪医呀…… 长久以来,一直觉得自己很孤单的钟余轼,突然觉得自己在这艘怪异的潜水艇中,竟然心情要比以往舒畅许多。在这里他甚至不用刻意隐藏起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古怪爱好,因为在这个充满了怪人的小团体中,有着一套不同与常人世界的“法规”,也可以说“十字教会”正在孕育着一套全新的人类生存法典…… 钟余轼心中的这一股灼热暗流已然不知道偷偷地沸腾过了多久,今天他终于可以让这一股暗流喷发了,他挥舞着自己的手指,在空气中一边比划着他以往的“尸雕”造型,一边神采飞扬地讲解着他的“尸雕”构思。他的侃侃而谈不但引起了BUER的共鸣,同时还吸引了“水族厅” 中的另一位会员“BELETH”。 红发棕眸的BELETH之所以会对钟余轼的言语感兴趣,那完全是因为他也是一个“艺术家”,但是他的艺术却也不是那么“正常”。他既喜欢作画,也喜欢雕刻,当然他还喜欢建筑,但是他的每一个爱好,却都让观者觉得触目惊心,但是他的作品却让钟余轼歆慕非常。 BELETH的画作既不是画在纸上,也不是画在墙上,他的画只画在人的身上。而他作画的工具则也恐怖得了得,他作画的工具竟然是如针一般纤细的电烙铁,他的画作一旦完成,便会随着被他画的人的身体一直生长至死…… 至于他的雕刻则比他的画作更加骇人几分,他雕刻的材料便是活人的骨头,他在麻醉过了活人之后,便会剖开被麻醉之人的皮肉,在那鲜活的骨头上进行雕刻。雕刻好之后,他才会在X光片上上欣赏自己的“作品”。 画作和雕刻已然如斯“独具匠心”,他的“建筑”设计为何等模样则是把钟余轼所有的好奇心全都勾搭了出来。钟余轼两眼放光地欣赏完了BELETH的画作和雕塑影集之后,立时便迫不及待地翻阅起了BELETH的“建筑”影集……竟然又是一组彩色的X光片?只不过这次他不是从人的身体上雕琢下什么,而是要多赋予一些东西,那便是“金属”。各种各样诡异的金属造型全都被BELETH结合着人类本身骨骼的形态被塑造成了各种各样的“艺术品”,这些艺术品只把钟余轼看了一个心潮澎湃,血脉翻涌。钟余轼激动地翻着BELETH的作品集,兴语到:“以后我们两个人来合作一个作品吧?” BELETH惺惺相惜地笑了笑应到:“求之不得!” 在这一天中,钟余轼的脸上一直都在洋溢着春风抚桃一般的笑容,盛珟静静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欣赏着这平时难得一见的倾城之笑,心中不禁默然惆怅到:如果再让钟余轼和这些人熟识下去,他也许就会走上一条无法再回头的歧路了吧?现在的他,虽然有些怪异,但是终归还算是人畜无害,唯害群尸而已。如果他也变得和这些人一般视人命如草芥可如何是好?到那时,难道要自己亲手把他送上断头台么? 盛珟望着潜水艇中的这一干怪人,不免是满怀叹惋之情地忧思到:这些人虽然全都是各个领域中的鬼才,但是他们那非凡的才能和超越人类理性的创造力却是不被人类社会的伦理所容的。在人类用“天理人伦”所编织的法网中,他们全都是“有罪”的罪人;但是放诸于大自然的物竞天择之中,他们却是“无罪”的。因为自然界的法则只有一条“弱肉强食”。 盛珟的思绪还在兀自飞扬着,而钟余轼的思绪则是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盛珟见BELETH和BUER好像要带着钟余轼去什么秘密的地方,他则是立时起身跟到了钟余轼的身后问到:“你要去哪里?” 钟余轼幽媚暗浮地笑到:“我去玩一会儿……呵呵……” 笑容…… 明媚的笑容…… 只有看到尸体时才会出现的明媚笑容…… 只消看到这个笑容,盛珟便已然想到了钟余轼口中的这个“玩”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步不离地跟在钟余轼的身后,紧张地问到:“你不会是和他们一起去‘杀人‘吧?” 钟余轼轻描淡写地摇了摇脑袋,答到:“你忘了游艇甲板上的那些材料了么?我不过是要把那些材料废物利用而已。呵呵……” 听闻此言,盛珟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稍微地放下了一点,他跟着钟余轼等人来到了一间白色的医疗室之后,便开始自顾自地参观了起来。 且不管这个医疗室到底是什么模样,他盛珟所关心的事情无非就是钟余轼到底会不会杀人而已。其他的人或物会怎么,他已然是无暇顾及了。 他们几人在医疗室中等待了一会儿后,几具青紫色的尸体便从传送窗口中滚了出来。 钟余轼熟练地带好了手套和口罩后,立时便操持着手术刀站到了尸体的面前,他游刃有余地切下了尸体的前胸,整理了一下那排列整齐的肋骨后,便扬起头看着BELETH的双眼问到:“我们来做一只血蝴蝶如何?” 第39章 BELETH捏了捏那被钟余轼切割下来的肋骨,笑到:“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死人的骨头上雕刻呢!呵呵……” 钟余轼艳色昭彰地笑了笑,便把他切下的前胸修缮成为了蝴蝶的外形,在他完成了第一步后,BELETH便开始在这只“血蝴蝶”的蝴蝶骨上篆刻起了花纹,他那独特的雕刻手法不仅让钟余轼连连称奇,同时也让盛珟兴致大起。原本不过是随便看看的盛珟,现下甚至看得比钟余轼还要陶醉几分。 时间好似流沙一般,一分一秒地从所有人的指缝中流逝而过了。触目惊心的人类躯体雕刻“血蝴蝶”完成了,盛珟举目凝视着那仿佛在钟余轼的手中展翅高飞的血色蝴蝶,不禁惆怅到:真的是很美的“艺术品”呢!只是可惜……能够欣赏这种艺术的人,天下不过廖廖而已。而有能力缔造这种死亡艺术的人,则更加是凤毛麟角了。自己可以有幸看到这样的艺术品,结识这样的“艺术家”到底是福还是祸呢?现在身陷在这些怪人之中,如何才能离开他们呢?现下无论怎么看,这些人也没有要放了自己和钟余轼的想法。而且这些人也不过是“十字教会”中的普通会员而已,竟然连一个拥有12门徒ID的人都没有么?或许是有人也像自己一样隐藏了自己的ID?从踏入潜水艇的第一步开始,无数的未解之谜便铺天盖地的袭到了盛珟的脑海之中。 身处深海幽处,时间的流转渐渐地模糊了。在这里根本就无法知道到底是黑夜还是白天,只有手腕上那不知疲惫的手表指针才会让人感觉到时间是在不停地流动着的。到了用餐的时间之时,盛珟才坐到餐桌旁,便又看到了半桌子的“美男尸房菜”,那酷似犯罪现场一般的菜肴不用问也可以猜出定然是出自那嗜尸至极的钟余轼之手,而其它的那些菜肴恐怕就是BELETH的杰作了吧?毕竟那种华丽的美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信手烹来的。 钟余轼柔身坐到了盛珟的身边之后,便趁着其他人都没有注意的时机小声地说到:“你只可以吃我做的菜哦!” “哦?”盛珟宠溺地抱了抱钟余轼的腰身,笑问到:“为什么?难道我吃了别人做的菜,你会吃醋么?” 钟余轼的薄唇微微地贴到了盛珟的耳垂之上,他的声音则是吹烟吐雾一般地飘到了盛珟的耳鼓之中:“其它的菜是用……人肉……做的。你如果敢吃的话,就吃吧!哼哼……” 听罢了钟余轼的忠告,盛珟的表情微微地呆了一下,他盯着那一桌子的丰盛菜肴,瞬时间却失去了所有的食欲。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所想的事情便只剩下了一件……“离开这里!” 当所有的人员全都到齐之时,盛珟却注意到了一个特别的位子,一个空着的位子,那个位子的靠背上为什么会镶嵌着由“七彩宝石”所装点的王冠呢?这个位子到底是留给谁的? 盛珟一边机械地嚼着钟余轼夹到他碗里的饭菜,一边飞速地运转着他那人力电脑分析着眼前的状况。他在注意到了座位的区别之后,他便开始数起了金色座椅的数量“72么?”在餐桌四周,七彩宝石座椅一把,金色座椅72把,自己所坐的银色座椅则是10把。这些数字中所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当这些会员的ID如夜莺一般在盛珟的耳边飞旋了半天后,他终于想明白了数字中所隐藏的秘密。他诡秘地笑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向坐在自己身边金色座椅上的“VALEFOR”问到“ Solomon……不来一起吃饭么?” 原本有说有笑的一桌子人,在听到盛珟的提问后,竟然立时便把餐厅变成了一个鸦雀无声的无声过度。在面面相觑中, “VALEFOR”终于首先开了口:“我们并没有说过,这艘潜水艇中有ID为Solomon的人,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盛珟成竹在胸地笑到:“你们的ID已经把一切都说明白了。呵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坐在金色座椅上的各位所用的ID便是‘所罗门72柱魔神‘的名字没有错吧?既然72柱魔神都有了,又怎么能缺少了Solomon呢?” 盛珟的声音方歇,餐厅的正门便清幽地打开了,继而一个面带异色面具的人便虚无飘渺地飘到了那镶嵌着“七彩宝石”的座位之上。 这个面具人,凝视了盛珟一阵后,便坦然地说到:“我就是Solomon。那么你又是谁呢?普通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猜出我的存在的吧?” 面对Solomon的疑问,盛珟淡然一笑应到:“我是Kira……至于普通与否么?似乎无关大碍吧?” Solomon目光如炬地盯了盛珟一会儿,忽然改用希伯来语向盛珟提问了。坐在盛珟身旁的钟余轼眨着他那迷蒙的双眼望着Solomon的诡异面具,才看了不过半分钟而已,竟然便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盛珟抱起了钟余轼那瘫软的身体,急切地问到:“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盛珟置若罔闻地对Solomon的希伯来语提问来了一个避而不答后,便抱着钟余轼回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之中。 盛珟与钟余轼虽然离开了潜水艇的餐厅,但是餐桌上的气氛却还依旧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Solomon若有所思地遥望着钟余轼烹制的那些“美男尸房菜”冷笑到:“给我看好那个晕倒的人,我们需要他的眼睛。” “是!”72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一瞬间就似是引发了一次小规模的地震一般,直把餐桌都振动得癫狂了起来。 Solomon冷笑着吃罢了晚饭,放下刀叉便迅速飘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之中,可视电话的按钮在他的手指下不断地陷落了,漆黑的屏幕上骤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人影…… Solomon摘下了面具,微笑着说到:“Philip ……我碰到你要找的人了。” “哦?有人可以看懂你的面具了?” “嗯!ID为Kira的一个东方人,他看到我的面具之后,在限定时间内昏厥了。” “呵呵……不错!透过他的眼睛,我们也许可以再一次鉴证所罗门宫殿的辉煌了。” “用不用我现在把他送过去?” “不用!我会派人去接他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呵呵……对了,我今天在追踪其他12门徒ID的时候,发现Judas Iscariot的IP曾经在你的周围出现过,你也顺便留意一下吧。” “哦?Judas Iscariot么?也许我已经见过他了。呵呵……” …… …… 盛珟在窃听器的接收端听到Solomon的这一段对话后,后脊上偷偷地便渗起了冷汗。在潜水艇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中,盛珟只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水快要凝结成了一座微型的喜马拉雅山峰。 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着:“Philip……Philip……Philip……终于又一个拥有12门徒ID的人出现了,这个人的背景一定很厉害。他的直系手下Solomon给人的威慑感就已经很强烈了,Solomon的那些手下则更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兵强,强一个;将强,强一窝。这个Philip到底是何许人也?” 盛珟在细品过了Philip与Solomon的对话之后,不由得便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身份:“听Solomon的语气,他仿佛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也许他现在已经十分笃定我就是Judas Iscariot了吧?呵呵……看来我要立刻策划逃走的计划了,不然轼轼和我可就都危险了。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想要让轼轼去看什么东西呢?还有刚才的那句希伯来语恐怕也是用来试探我的吧?哼哼……所有得到12门徒ID的人,全都不可避免地要学习希伯来语呢。不过我就是不说的话,也没有人知道我会吧?” “啊……”忽而,一声发自钟余轼口中的惊声尖叫有如利剑穿空一般穿透了盛珟头顶那片思绪密布的云层,直穿到了盛珟的心间。 盛珟扳过了钟余轼的肩膀,急切地问到:“轼轼……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了?” 钟余轼双眼迷离地呻吟到:“刚才有一支箭从Solomon的面具中射出来,是一个黑色的魔鬼在射的,那支箭飞向我……还在飞向我……太可怕了!” 听着如斯不着边际的话,盛珟不禁纳闷到:“从面具中飞出箭了么?我怎么没有看见?” 想到这里,盛珟却恍然大悟了:“原来是这样……那个面具是一个测试工具,面具中的奥秘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只有特殊的眼睛才可能看得出来,而Philip在寻找的就是这样的眼睛。这么说来,他们已经读懂了《哭泣的十字架》所没有发表的章节了?” 钟余轼强打着精神问到:“《哭泣的十字架》没有发表的章节再哪里?你们是怎么看到的?” 盛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后,便开始小声地说到:“凡是注册入‘十字教团‘网站的会员,一旦满足了两个条件就可以看到的。这两个条件就是:ID为12门徒之一和积分超过100000000 。现在我看了,Philip也看到了。” “Philip是谁?” “呵呵……Philip是Solomon的上级呢。我真是没有想到Philip的势力竟然会发展得这么快。我真的是大意了。” “你也有大意的时候?” “自从碰到了你,我大意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呵呵……谁让恋爱中的人智力会下降呢!” 钟余轼冷冷地瞪了盛珟一眼,便把自己藏到了被子中,蒙头大睡了起来。盛珟轻轻地拍了几下钟余轼的后背,便开始在头脑中勾勒起了他那精细的逃亡计划…… 第40章 盛珟在分析过了Solomon与Philip的对话后,终于找寻到了离开的时机,那就是Philip派人来接钟余轼的时候,到时候潜水艇一定会再一次浮出水面。在潜水艇浮出水面的时候只要可以回到自己的游艇上,就可以趁机逃离潜水艇,这可能也是离开这些“十字教会”会员的唯一机会。思虑至此,盛珟切齿一笑便晃悠到潜水艇的图书馆中,他在和两个非“72魔神”之列的会员聊过了一会儿天之后,便把他们请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他热情非常地为他们送上饮料,亦热情非常地在饮料中加入了一点他一直藏在自己纽扣中的“安眠药”…… 随着他们聊天内容的渐近荒诞,这两个被盛珟请来的人则是愈加的昏沉了起来。 待到他们双双躺倒在了座椅之中后,盛珟立时便翻出了化妆箱,迅速而快捷地为这两个人改换起了妆容,他在把这两个人装扮成了自己和钟余轼进来时的模样后,立时又把自己和钟余轼装扮成了这两个人的模样。他拉着钟余轼的手小声地说到:“一会儿,咱们两个人逐一离开这个房间,你在图书馆等我,我要先去看看我的游艇是否可以轻易地开出去,如果开不走的话,恐怕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钟余轼目露留恋之色地问到:“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因为……Philip想要你的眼睛。我不想让你落入到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手中,如果你的眼睛真的能看到不得了的秘密,那么我希望最先揭示秘密的人是我。” “哦?”钟余轼淡淡地轻疑了一声,心头却是翻滚着一种异样的滋味:难道我的眼睛比我这个人还要重要么?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眼睛可以轻易看出那种被重叠的三维图所隐藏的画面,也许我对谁都没有用处吧? 人类的眼睛可以看到物体的空间位置,而不是象照片一样平面的感觉。 原因是左、右眼看到的图像并不相同, 之间细微的差别被大脑识别,用经验即可判断物体的空间位置。 人们看某物时不会前、后都清晰,当把视点调到前面时,后面就会模糊,反之前面就会模糊。当然,这些调节是无意识的。想看清什么物体时,就马上把视点调到它上面。三维立体画也是相同的原理,看画时把视点落在立体画后面合适的位置,使左眼看到的画面与右眼错开一个单位块。左、右眼也就看到不同的图案。如果把这两幅图案做成象左右两张照片一样有一定差别,就能看出立体效果。 三维图的原理说起来简单,但是看起来却要复杂许多,虽然一部分人通过特殊的“视点锻炼”可以看到三维图中所隐藏的图像,但是这种人却终归是少数,不过世界上却总会有一些比较奇特的眼睛,这些眼睛无须锻炼便可以轻易地看出三维图中隐藏的图像,而钟余轼便是拥有这种眼睛的人。 Solomon面具上所绘制的图画比普通的三维图则又要难以辨认几分,因为那是重叠了两幅三维图所制成的重叠三维图。至于Philip为什么要让Solomon来寻找可以看出这种重叠三维图的眼睛?则是只有盛珟与Philip才知道的秘密,而秘密则就藏在那用希伯来语所书写的《哭泣的十字架》未发表的章节之中。 在未登上潜水艇之前,盛珟还没有全然想明白那最后一章中的秘密,但是现在他却已然是洞悉了其中的深意…… 时值此刻盛珟也已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那未发表的章节是以图片的形式贴在网站上,而不是用字符模式所展现的了。原本盛珟以为那不过是为了防止解码器不能解读希伯来文的编码影响了读者的阅读而已,而现在他终于了解到了那个“图片”的另一秘密,原来那个图片是一个重叠的三维图,只不过可惜自己一直都没有看出来而已。现在的盛珟好后悔,当初在发现了未发表的章节之时,为什么不让钟余轼来看一眼呢?难道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么?盛珟以为秘密不过都是藏在了希伯来的文字之中,他却忽视掉了文字下面的背景图片…… 面对时过境迁、悔之晚矣的当下,盛珟也唯有期待亡羊补牢尚且来得及。盛珟的身影不断地在陌生的通道中穿梭着,当他才刚刚摸清了潜水艇的大致构造时,一个危险的信号已然悄然无声地袭到了他的身边……潜水艇开始上浮了。 盛珟在飞速地赶到了图书馆中后,立时便急切地寻找起了钟余轼的身影。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图书馆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才一会儿的功夫,人们都去了哪里呢? 盛珟在偷偷地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时,却又不得不止步在了通道的拐角处。他探着脑袋看着4个“十字教会”的会员在Solomon的带领之下,闯进了自己的房间。须臾之后,那两个“替身”被他们搬出来带走了。 盛珟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后,刚刚才想转身离开,他的后心却被人用硬物抵住了。盛珟凭借着他那敏锐的背部神经感知了一下硬物的形状,心中立时一惊:是枪口……难道我的变装被人识破了么?还是说这个人本身就有仇家?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看Solomon的行动,应该是快到潜水艇浮出水面的时间了。现在应该是我带着轼轼逃跑的最好时机,怎么会碰到这种麻烦呢?难道这是天亡我么? 第41章 在枪口相向的威胁下,盛珟绝望地叹了一口气,便低声地问到:“你是谁?” “呵呵……” 当这一声耳熟能详的甜美笑声传入到了盛珟的耳际之时,他那颗刚刚险些冰凝而碎的心在一个瞬间中便已然是恢复成为了一颗炽烈燃烧着的幸福小火球,他兴奋地转过身,抱起了身后的调皮鬼“钟余轼”后,不免要宠溺地责备一番:“轼轼……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钟余轼转着手中的枪支笑到:“我不过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有害怕的表情而已。呵呵……来看看我找到的玩具……” 盛珟接过钟余轼手中的枪支看了两眼后,不禁唏嘘到:“这是激光枪呢……你从哪里找到的?” “忘记了!刚才迷路了……” 盛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便拉着钟余轼的手朝着泊了自家游艇的方向跑去了:“以后再来调查这里的军火商吧!现在咱们两个人还是先逃命吧!” 钟余轼跟在盛珟的身后一边跑,一边好奇到:“逃命?他们这些人不会杀掉我们吧?大家全都是‘十字教会‘的会员呀?” 盛珟惨然一笑,解释到:“虽然名义上全都是十字教会的人,但是这里面却是什么人都有呢。会员里既有身为侦探的我和Andrew,也有绝对遵从《哭泣的十字架》思想的忠诚教徒,当然会员之中肯定还隐藏着各国的警员。由于会员里掺杂了多方的势力,所以谁对谁都不会完全信任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干掉的。而且,Philip似乎也和我一样一直在关注着拥有12门徒ID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那么你知道他的了么?” “差不多了!现在我对其他的12门徒已经大致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好多人都是只知其人,未谋其面而已。以后有时间慢慢和你说吧……” …… …… 一路狂奔之后,盛珟和钟余轼终于赶在潜水艇浮出水面的时候回到了游艇之上。形如浮标的“血色幽灵船”再一次打开了它的舱门,就在光明展露头角之时,盛珟立时便驾驶着游艇风驰电掣地朝着幽灵船外面的世界冲去了…… 正在向Philip移交“Kira”的Solomon见事有蹊跷,立时便认真地拨弄起了“替代品”脸上的皮肤……待到琼脂落尽,芳华弥散之时,Solomon两眼一眯,竟然冷笑了起来:“真正的Kira已经跑了。这两个人绝对不简单。” Philip举目凝望着游艇远去的方向,问到:“Kira在那艘游艇上?” Solomon微微地点了点头,应到:“没错!Kira跟着Judas Iscariot逃走了!” Philip对着载他而至的直升飞机做了一个手势后,直升飞机则是立刻便朝着游艇的方向追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盛珟和钟余轼才刚刚驶离血色幽灵船的视野范围,发自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便已然是接踵而至。盛珟抬头看了一眼那越来越近的直升机,心中立时便暗自叫起了不妙:只怕这是Philip的部下吧?现在的处境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罗地网? 当盛珟的视线重新回到游艇上之时,他的眼球当真险些从眼眶中掉出来……钟余轼怎么又不见了?这才一眼没有看到,他怎么又不在自己的身边了?这兵荒马乱的时节,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嗖……”一个人影从甲板上滑过了。 盛珟定睛看了一眼甲板上的人影,他不得不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产生了幻觉……那个人影难道是天使么?雪白的翅膀在人影的背后呼扇着,而魔鬼的笑容却那样昭彰地描画在了钟余轼那天使般的容颜之上。 就在盛珟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钟余轼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时,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这个名为钟余轼的“天使”竟然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天上去了,在螺旋桨掀起的狂风骇浪中,钟余轼的发丝张扬地飘飞着,而他那冰凝霜雪的冷色肌肤则是愈发地美艳了几分。他的笑容在暴戾的气流中仿佛被不断地扭曲着,渐渐地他的手臂抬起来了…… “嗖……”的一条红光从他的手指间迸发了……当这缕红光与直升飞机来了一起亲密接触后,须臾间直升飞机便已经成为了一朵绚丽的“烟花”,以烟为瓣,以焰为蕊的火色烟花在天空中触目惊心地绽开了。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盛珟,有那么几秒钟心脏竟然险些停止了跳动。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钟余轼,不知不觉间便自语了起来:“难道是我的错么?把他带在身边才会让他变得越来越恐怖了么?现在的他还是我所知的那个他么?” 在烟火的“礼赞”中,钟余轼那挥动着翅膀的身影已然是飘飘然地落回到了游艇的甲板之上。他站在船首有如“船首像”一般地凝固了一会儿,便轻笑着张开了双臂,似乎在试图拥抱那迎面而来的汹涌海风一般。 如诗如歌,似书似画的景色就这样近乎神话般地呈现在盛珟的面前,甚至让他忘了自己现在是身在逃亡之中。盛珟快意地吹了一声口哨,赞到:“我当真是捡到宝了!” 第42章 澄清的海风还在狂劲地梳捋着钟余轼鬓角边的秀丝,惊涛骇浪之中的他,此时此刻则是更显了几分清如浣雪,秀若餐霞,疑是不食人间烟火者。 驾驶舱中的盛珟陶醉了,此时此刻凭借着降落伞在天空中飘飞着的直升机驾驶员也沉醉了,就算他险些因为这个“天使”而亡命天际也无法让他对这个人产生丝毫的厌恶之情。 太过美丽的东西有时比毒药还要更加腐筋蚀骨几分,当直升飞机驾驶员的双目之中沁满了钟余轼的身影后,他便很难再看清其它的事物了……所以逃脱了飞机爆炸的他却诡异地落到了海中,而没有来得及自救。若不是Philip迅速地派出了后援,只怕这位仁兄就要从此长眠于蔚蓝的海洋之中了…… 后继的直升飞机才刚刚想要靠近盛珟的游艇,钟余轼便回头望着他们笑了起来。但凡是见到了他的笑容的驾驶员全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阵心寒,为什么在这么美丽的笑容中,自己读到的却是来自地狱的信息呢? 当钟余轼的手臂再一次抬起之时,后继的直升飞机全都畏惧了,他们全都弃自己的使命于不顾地逃离了盛珟的游艇。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盛珟此时此刻不得不惊叹于自己的好运,如果不是因为钟余轼带来的这个“奇迹”,也许自己根本就无法逃出Philip布下的天罗地网吧? 血色的幽灵船已经从视线范围中消失了,轰隆作响的直升飞机也已经在天空中化做了一个难以目见的小黑点。 华美的夜幕已然用天鹅绒一般的黑色遮罩起了天空,而如钻石一般闪亮的星星则是流光溢彩地缀满了夜空。在寂静得只能听到涛声起伏的隐蔽海湾中,盛珟疲惫地仰到了游艇的甲板之上,而钟余轼则是还余兴未尽地展翅在游艇的上空尽情地飞翔着,他一边色如春桃地笑着,一边还把手中的花瓣不断地向盛珟抛洒着:“盛律师……躺在花瓣雨之中感觉如何?” 盛珟贪婪地张开了双臂,朝着空中的“天使”高呼到:“如果现在可以再把散花的天使抱在怀里,我就会幸福死了。呵呵……你要不要考虑用‘幸福‘来谋杀我?” “好呀!” 展翅高飞的钟余轼在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后,便狠狠地撞到了盛珟的怀抱之中。他趴在盛珟的胸膛之上,淡笑到:“现在你有没有幸福死?” “呵呵……快了!” 盛珟的手指已然悄悄地游走到了钟余轼的背部和肩胛,当他碰触到了一些奇怪的触感之时,热血沸腾的他骤地冷却了:“骨……骨头……你的后背长出骨头了?” 钟余轼“咔”的一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皮带后,一对巨大的翅膀应声落到了甲板上。钟余轼转了转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后笑到:“这是我的新作品‘天使之翼‘有趣吧?” “‘天使之翼‘?你怎么做的?” “其实呢!我就是在‘血蝴蝶‘的基础上,又做了一些改动,外延了翅膀的长度,然后又贴上了一些海鸥掉落的羽毛。最后呢……我在骨架上安装了一个制动装置,遥控器就在我的左手,这样我只用一只手就可以遥控自己在天空中飞行了,有趣吧?” “嗯……有趣……对了,你在天上是用什么击落的直升飞机?” 钟余轼甩了一下右手的衣袖,那一支从潜水艇中顺手牵羊而来的激光枪应声掉到了地上:“我这可是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呵呵……他们一定不会想到的。” 盛珟拿着激光枪研究了两下后,笑赞到:“你还真是一个把艺术与暴力完美结合的‘天使‘呢!” 盛珟紧紧地钳着钟余轼的腰身,声色骤发沉重地自语到:“以后Philip一定会一直派人寻找你的,轼轼……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什么?” “把你卷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之中。如果其他的人也看出了未发表之章中的秘密,恐怕你就要成为‘十字教会‘中各股力量竞相争夺的香饽饽了。” 钟余轼落下他的纤葱玉指轻轻地按到了盛珟的美妙唇线上,笑到:“我不会怪你的……因为我们两个人是搭档!而且我们两个人要成为像福尔摩斯和华生一样厉害的搭档。” 盛珟抱着钟余轼在甲板上翻滚了两圈:“如果再能成为夫夫搭档就更好了!呵呵……” 钟余轼明眸微转地眺望了一眼远处甲板上的那堆残尸,幽幽地答到:“你是活人呢!活人是靠不住的,一旦有了‘信任‘,就一定会有‘背叛’。所有我信任过的人,全都背叛过我。呵呵……只有死人是不会背叛我的,等你死了,我会好好爱你的。盛律师……” 盛珟亲昵地吻到了钟余轼的玉颈……唇瓣……在一阵水乳交融过后,他轻抚着钟余轼的两腿之间问到:“这种快乐是只有活人才能够给你的吧?我死了,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爱抚你、亲吻你了。” 钟余轼贪婪地回吻了一番盛珟那仿若海棠俯魂的艳唇后,便吹烟吐雾地呢喃到:“这不过是人类……或者说是动物最本能的生理反应而已。呵呵……夫夫搭档的话,总要有点比山高,比海深的感情吧?可是我们之间却没有呢……没有这种感情的话,我即使是和你拥抱在一起,也不过是肾上腺素在机械地分泌着它的兴奋而已;我可是连心动的感觉都没有的。” 夜风是冷的,钟余轼的身体是温热的,但是在他这温热的身体中却包裹着一颗比液氮还要寒彻心扉的冰心。 盛珟长长地叹出了一口郁纳之气后,不免冥思到:我何尝不知道你的这颗心到底有多冰冷呢?但是,我却像是中了巫蛊之术一般,对你迷恋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我也许是疯了吧…… 盛珟脸上那仿佛晚秋落花满地伤一般的面容也许也拥有着什么特殊的魔力吧?他的秋水之眸、丹朱之唇渐渐地变成了细小的锥子,不断地刺拨着钟余轼那早已有些冰融的心房。 灾难消弭的夜晚是美丽的,正因为有了夜之魅,才会应运而生青天白日中的日之辉。当两人的疲劳跟随着长夜一同荡尽之时,迎接他们醒来的便是那泛满了银光的清幽海面。 钟余轼胡乱地披上了一件衣服用以蔽体后,便立时跑到甲板上,兴奋地抱着那许多从杀人蟹钳下夺来的尸体走到了游艇中的简易DNA实验室。他在把一干躯体放到了验尸台上后,又把几个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颅骨放到了锅里汩汩地煮了起来……在滚沸的水泡间,一个个头颅你争我抢、此起彼伏地在煮锅中滚动着…… 盛珟捏着鼻子向锅里看了一眼后,兀自惴惴到:“轼轼……你不会是想用这几颗脑袋做早餐‘豆腐脑‘吧?” 钟余轼鬼魅地笑了笑,问到:“我做好了,你会吃么?” “不会……”原本还想要去忙自己事情的盛珟在看到这一锅人头后,则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DNA实验室了。他生怕自己的眼珠若是错开的话,这些尸体便会成为自己的盘中餐。 钟余轼拿着一大堆的断肢和躯干玩了一会儿“拼图游戏”后,见颅骨已然被煮成了白白净净的骷髅头。他便拎着钩子把它们全都捞了出来。他在用三维扫描仪获取了颅骨1号的三维形态后,便转眸一笑到:“我来变个魔术给你看好不好?” 盛珟兴味大起地问到:“什么魔术?” “大变活人!呵呵……我一会儿就可以让这几个骷髅头重现出他们生前的容貌来哦!” “哦?” 钟余轼面对着初始位置为“法兰克福平面”的颅像微微地笑了一下,便开始在电脑的屏幕上选取起了标志点,当肌肉、神经、口、鼻、耳、眼、皮肤全都相继根据法医学、统计学和美学的知识被附加到了颅骨之上后,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孔在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 盛珟盯着颅骨1号的面孔凝视了半天后,他忽然拍案惊觉到:“这个人的容貌和‘东条英机‘有很多相似之处呢!” “嗯!”钟余轼在轻轻地应了一声后,便又开始对其它的几个颅骨进行了“颅骨复原”,当另外几张颅骨复原图相继出现在屏幕之上时,盛珟的心绪渐渐地迷乱了起来,他捻着自己的下巴嘀咕到:“颅骨2号从遗传学上来看和‘松井石根‘很像呢!3号没准是‘永野修身’的后代吧?4号难道是‘梅津美治郎‘的后代?难道……所有被丢到海里喂杀人蟹的全都是二战战犯的后裔?” 钟余轼冷冷地笑了一声,兀自言到:“看来Philip的‘正义‘就是志在惩处战争疯子喽?” 盛珟的大脑在飞速地回想了一遍Andrew发给他的照片后,他立时发现自己的预感竟然真的应验了。如斯看来,自己真的要和Andrew相会于地中海了。当初他看到那些来自“波罗的海”的血海照片之时,曾以为“十字教会”的计划恐怕是要灭尽当初发动二战的德、意、日三国全民,可是如今看来,“十字教会”似乎还没有这么疯狂,它们要消灭的恐怕只是所有战犯的后裔而已吧?准确的说,他们想要让“战争”细胞从世界上消失…… 面对着这一桩已经可以堪称之为“恐怖袭击”的滔天血案,美国FBI、英国情报六处、以色列摩萨德、日本警视厅……渐渐地也开始关注了起来。在各国警力线的密布之下,“十字教会”的行动不但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还叫板一般地日益猖獗了起来。 盛珟在偷偷地窃取了大量日本警视厅的资料后,便微笑着对钟余轼说到:“下一站……地中海!出发喽!” 第43章 当盛珟的游艇停靠到了那不勒斯的海湾之中时,钟余轼还沉浸在倦倦的睡意之中。盛珟轻轻地抚摸了两下钟余轼那幻美的睡脸后,诡异地笑了笑,便开始在钟余轼的脸上偷偷地化起了妆来。 为钟余轼成功地改换过了妆容之后,盛珟穿好了风衣,带好了墨镜便悄然地离开了游艇。 盛珟神色怆然地环视过了一番久违的意大利风光后,便在与己无关的人流中寻找起了昔日的一干朋友……那便是Maffia家族之一的“林兹维罗家族”成员们。 至于盛珟与黑手党之间的秘密交情,恐怕是盛珟永远也不想让钟余轼知道的吧,所以他在匆忙地与“教皇”叙了一会儿旧后,便立时赶回到了游艇之上。 他望着那依旧在熟睡中的钟余轼,不禁暗自佩服到:“还真是能睡呢!” 骤闻到这种熟悉的话语声,钟余轼的眼睛则是立时便变得明亮了起来。他“嗖”地坐起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盛珟看了半天后,问到:“现在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怎么了?” 钟余轼百般无辜地眨着他那秋水迷离的双眼,呢喃到:“刚才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梦到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后自己去当黑手党的老大了……” “啊?”毫无防备地听到“黑手党”三个字从钟余轼的口中流溢而出,盛珟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此刻甚至觉得钟余轼有通灵的能力也说不定,遥想3年之前……自己当真是险些就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黑手党“家长”呢…… 盛珟微微地慌了一下神,便热情地抱过了钟余轼的腰身安慰到:“不会的……我不会把轼轼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我也不会去当什么黑手党的老大的。放心吧……” 紧紧贴在盛珟心口处的钟余轼静静地倾听过了他那“诚实”的心跳声之后,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便兀自走到了游艇的厨房之中,他一边发泄般地煮着螃蟹大餐,一边兀自隐怒到:“口是心非的人……他一定在骗我。为什么世界上‘欺骗‘是绝对存在的呢?世界上既没有从生到死从来没有欺骗过别人的人,也没有从始至终从来没有受过骗的人。人类在欺骗中出生,在欺骗中生长,最后还会在欺骗中消亡……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逃开的便是欺骗。” 颇为善于察言观色的盛珟在微微感觉到了钟余轼的异样反应后,便像橡皮膏一般贴到了他的身后,不断地追问到:“轼轼……是不是不高兴了?来看着我的眼睛……” 钟余轼转眸看了一眼盛珟,便又把目光移回到了汤锅之中。 盛珟有些不服气地搬回了钟余轼的脑袋,问到:“难道你在我的眼中看不到像火焰一般燃烧着的热情么?轼轼?” “我看到了……好大的一坨……眼屎……” “是么?”盛珟用手指在眼角处轻轻地抹了两下后,立刻笃定地埋怨:“骗人……轼轼竟然也会骗人了……” 钟余轼把汤勺放到唇边轻尝了一口味道后,笑到:“和你学的,你刚刚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骗我对不对?” 盛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好奇地问到:“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钟余轼冰冷地笑了一声后,答到:“你以为只有通过眼球的转动方向才可以看出人是否在说谎么?哼哼……太聪明的人有时也会顾此失彼呢……你只想到伪造你的眼球……却忘记了安抚你那颗‘诚实‘的心脏……哼……” “什么意思?” “你知道测谎仪的原理吧?人在说谎的时候,心跳频率会加快的。而你……刚才就加快了……哼……” 听到钟余轼的解释,盛珟莞尔一笑:“你当真是越来越有华生的味道了,现在就已经开始审起我来了?那么……在你这里是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 钟余轼美美地喝了一口海鲜汤应到:“是呀!” “OK……那么我可要说了……三年之前,我确实差点成为了一个黑手党家族的老大,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真的成为黑手党呀!” 钟余轼把两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冥思了一会儿,说到:“你三年前,是不是染了一头红色的头发,左耳上打了6个耳洞?” “啊?不是真的吧?轼轼你真的通灵了?难道你刚才做梦梦到我三年前的事情了?” 第44章 钟余轼轻手轻脚地把海鲜汤端到了餐桌上,诡谲地笑了笑:“你说呢?” 盛珟见钟余轼的笑容中似乎有“诈”,他索性便开始用目光快速地扫描起了目光所及之处。当他的目光碰触到桌脚下压着的那一叠报纸和杂志时,所谓“轼轼通灵”的背后真相终于渐渐地浮现出了端倪…… 《晚邮报》、《共和国报》、《新闻报》、《24小时太阳报》、《使报》、《今日报》、《小报》《展望》周刊、《快报》周刊、《时代》周刊、《欧洲人》……竟然全都是热乎乎刚出炉的当天刊物。 盛珟抽出几张报纸,飞速地翻阅了一遍后,不得不苦笑着赞叹到:“这些记者的嗅觉也太灵敏了吧?我这么低调的故地重游竟然都会被他们发现么?” 钟余轼轻轻地搅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汤勺,随即面带稚气地说到:“真是没有想到,你在这里竟然还是名人呢!呵呵……” 钟余轼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报纸上那陈年的盛珟旧照之上,照片上的人虽然帅气如今、形貌如今,但是旧时的飞扬跋扈之姿却与今日判若两人。火红色的头发竟然亦如火焰一般仿佛在燃烧着苍穹间一切悖逆的人与物,六枚华彩非常的银饰琳琅地悬挂在他那秀美的左耳之上。 海鲜汤的香韵在餐厅中肆意地飞扬着,而盛珟的思绪则也在记忆的神秘花园中肆无忌惮地游荡着。忆当初,意气风发的自己正醉心于“密码学”的学习与研究之中,由于自己开发出的一套解密程序被意大利警方相中,所以他便被秘密地“请”到了这千里之外的陌生国度之中。 意大利警方摆在盛珟面前的待解密码竟然既不是什么神秘的黑手党文件,也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史前文字,不过是一本《圣经》而已。只不过这本《圣经》中有许多的奇怪注解,不少字句下还有划线,书中还有一堆写有数字密码的纸条。看似“恺撒密码”般简单的密码,意大利的警方却是说什么也窥不出其中的玄机,即使是使用了“频度分析”法,也丝毫不能破解出其中的字句。如斯艰巨的任务骤然降临在盛珟的头上,却一下子变得简单了起来。盛珟在四壁雪白的房间中,疾笔飞书地演算过了N种“密码表”后,终于面对着墙壁放声大笑了起来,随后他坐在电脑前疯狂地敲打了一天一夜的程序后,一个有如开天辟地一般恐怖的解密软件诞生了。但是,在他完成了软件的编写之时,他的人却被黑手党组织劫持到了囹圄之中。 若是换做了旁人的话,也许生命到此就会画上了一个并不完美的“休止符”。但是盛珟却终归是盛珟,他的衣袖、鞋底、纽扣、皮带……之中处处都是灵巧的小型“武器”。不消一日的光景,他竟然歼灭了一个黑手党家族,当所有人都以为他盛珟将要成为意大利警方的爪牙之时,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加入到了黑手党家族之一的“林兹维罗家族”之中。究其缘由的话,竟然不过是“义气相投”四个字而已。 盛珟在加入到了“林兹维罗家族”之中后,便用“维吉尼亚”密码为“林兹维罗家族”的全部文件进行了一次新的加密。由此他也从意大利警方的左膀右臂变成了头号敌人。 当他具备了脱离“林兹维罗家族”,足以自成一家的实力之时。一位名为“吉娜?罗兰”的意大利美女的热切追求却让他望而生畏地开了这片他奋斗过的土地…… 想到吉娜?罗兰,盛珟心中当真是好不惊慌,遥想当年他盛珟走在街头上那有几个人胆敢轻易靠近他的?但是吉娜?罗兰这个意大利警花却用一条修长的美腿和一只细高跟的金色高跟鞋拦住了盛珟的去路。 她在拦下了这位“林兹维罗家族”之中的东方美男子之后,不但没有想要捉拿归案的意思,相反却是满脸霸道地擒住了盛珟的领口,宣布到:“多梅尼哥?卡斯特里托……我看上你了。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来我家娶我,要么我到你家嫁给你。你选一个!” 面对着这种突如其来的“逼婚”,绕是胆大包天的盛珟竟然也徒生了几分惧意。盛珟打量了一番自己眼前这位俊俏窈窕的意大利警花后,不免兀自纳闷到:“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吉娜?罗兰神秘地笑了一下,应到:“我找的就是你!呵呵……你的答案呢!” 当“多梅尼哥家族”中的成员刚刚想要把这个彪悍的吉娜?罗兰拉开之时,盛珟却对着众人摆了一下手,让他们全都退开了。盛珟在整理好了自己的领口之后,非常郑重地问到:“你是女人吧?” “对!” “那么……对不起了!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的是男人。” “哦?那么我去变性就可以了?” “我只喜欢‘原装‘的,不喜欢‘组装’的!” “你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看上的男人。我一定要你!” 盛珟悄悄地咬破了口中暗藏的一颗“口臭丸”之后,便坏笑着贴到了吉娜?罗兰的面前,做出要吻她的样子,不过他才刚刚靠近,吉娜?罗兰却嗅觉敏感地躲开了。 盛珟自信非常地笑了笑,问到:“你真的想要我么?” 吉娜?罗兰退后一步,干咳了半天后,硬是倔强地应到:“我只要你!哼……” 盛珟借着吉娜?罗兰后退的时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古灵精怪地逃之夭夭了。当他满心欢喜地逃到了家中之时,他才打开电脑便惊呆了,他的电脑桌面为什么变成了那个古怪女人的照片了?为什么所有的图标也全都诡异地变成了表情各异的吉娜?罗兰了?甚至连鼠标图案也是Q版的吉娜?罗兰……当他听到现下那诡异的系统音之时,他不得不拜倒在了吉娜?罗兰的高竿电脑技术之下。自负使然的盛珟面对着满屏的吉娜?罗兰,竟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被吉娜?罗兰侵入到了自己的系统之中…… 只要电脑是开着的,吉娜?罗兰那柔情蜜意的音频情书便会循环地播放着, 面对着这种近乎于是“绝世病毒”的美女追击,盛珟的郁闷之情与日俱增着,在那有如魔音穿耳的“音频情书”袭击下,盛珟在几近精神崩溃之余,到也明白了这位美女到底为什么对他情有独钟,原来这位美女看中的正是他那卓而不凡的加密和解密技术。 原本想要对吉娜?罗兰横眉冷对的盛珟在吉娜?罗兰的“酷吏”威逼下,渐渐地绝望了…… 只要他一天不见吉娜?罗兰,她便会抓走一名“多梅尼哥家族”中的成员。在黑手党中,家族成员可谓是情同手足,当临此时,盛珟不得不做出了一个忍痛割爱的抉择。他把自己的“多梅尼哥家族”成员全部交托到了“林兹维罗家族”的名下,而他本人则是彻底地舍弃了他的意大利名字“多梅尼哥?卡斯特里托”,毅然决然地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土地……中国…… 当他的回忆已然满目怆然地画上了句号之时,钟余轼早已是吃干抹净了自己的那一份晚餐。钟余轼俏皮地敲了一下盛珟面前的汤碗,问到:“你在想什么呢?再不吃可就凉了!” 盛珟抬起头看了一眼恍如隔世的钟余轼后,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也许我还要感谢吉娜?罗兰呢……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我就不会回到中国了,那样也就不会遇到轼轼了!呵呵……” 当盛珟正满心欢喜地喝着海鲜汤之时,钟余轼却拿起报纸,边看边问到:“吉娜?罗兰和你有关系么?” 听此一问,盛珟那刚刚喝到口中的海鲜汤可谓是立时全都重新被喷了出来…… 第45章 盛珟拿起餐巾匆忙地擦了一下嘴边的海鲜汤,问到:“轼轼……你从哪里听到的‘吉娜?罗兰‘这个名字的?” 钟余轼甩了一下手,把一张印有盛珟与吉娜?罗兰亲密照片的报纸丢到了盛珟的面前后,轻描淡写地应到:“报纸上写的。报纸上面说逃婚新郎终于浪子回头决定回来娶他的新娘了!呵呵……只不过可惜吉娜?罗兰这位新娘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呢!盛律师……看来你此行的目的要落空了。” 盛珟放下晚餐,蹭到钟余轼的膝边,满目凝重地解释到:“我从来就没有准备过当任何人的新郎。而且我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她。这次我过来要调查的其实是Andrew的身份以及‘十字教会‘在地中海的活动。” 钟余轼拨弄开了盛珟的小魔爪后,淡笑到:“那么顺便再娶个老婆回去也不错呀!呵呵……我看这个意大利女人长得也挺漂亮的,你看这大大的眼睛很诱人吧?还有这丰满的双唇你不想尝试一下么?哼……” 盛珟“唰”地一声撕毁了手中的报纸后,便愤愤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他仰在床上兀自隐怒到:“这些报纸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把这些陈年旧账全都翻出来?难道他们就没点什么别的事情可写了么?也许……这其中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记者是没有可能知道我回来的。一定是有人对他们通风报信了,难道我被人跟踪了?还是被人监视了?难道是‘十字教会‘的人已经把我调查的这么透彻了?不过十字教会的人没有必要出卖消息给报社的……到底是谁对我这么了解呢?” 相对于盛珟的郁闷和烦躁,钟余轼则是显得镇静许多,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剪裁着“吉娜?罗兰”的照片,一边则是把一份烤好的牛排放到了照片的下面。当一张“肉感”照片被他制造出来之际,他的解剖游戏也开始了,钟余轼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招摇霸道的女人,但是他却是没有来由地就是很讨厌她,讨厌到连她的照片都想要解剖掉的地步…… 钟余轼在泄愤一般地解剖掉了吉娜?罗兰的照片后,便开始百无聊赖地登录到了“十字教会”的网站之上,当他正在用答题来赚取积分之时,Andrew突然对他的ID“ Kira”发送起了即时消息:“可以让Judas Iscariot上线一下么?” 从来都没有和Andrew直接联系过的钟余轼突然收到这样一条消息,他不禁纳闷到:“你想要让Judas Iscariot上线,为什么要和我说?” Andrew在发送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符号后,继续写到:“因为我知道你和他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你们两个人的IP总是相同的,现在我有事情想要和他说,你让他上线吧。我保证他对我要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好吧!” 钟余轼走到盛珟的卧房门前,飞起一脚踢开了房门后,便冷声冷语地说到:“Andrew找你有事情!” “嗯?他找我有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他知道我和你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我们两个人的IP总是相同的,现在他有事情想要和你说,他保证你对他要说的事情非常感兴趣。OVER!” 钟余轼在像机器人一般重复过了Andrew的话之后,便径自先走到了电脑的旁边。 盛珟将信将疑地跟到电脑前看了一眼后,便立时用自己的ID登录到了“十字教会”的网站上。 “Andrew!你找我有事情?” Andrew在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情况下,直接便发了一个网址给盛珟。 盛珟小心翼翼地打开Andrew提供的网站看了半天后,立时便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拍案叫绝到:“Andrew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查这个?你又怎么会找到这个网站的?” “还记得我的提案么?要不要和我联手?让我们一起来揭开《哭泣的十字架》中所有的秘密!” “记得!” “你的回答呢?” 看到Andrew和盛珟这似乎具有着划时代意义的对话,钟余轼大脑中所有的神经似乎也无形地紧张了起来。他冷眼旁观着盛珟那表情变化莫测的脸庞,忍不住偷偷地催促到:“这个人既然这么有趣,这么厉害,联手又有何妨?” 盛珟调出自己手头关于“血海”一案的已查资料,踌躇了片刻后,终于痛下决心地回应到:“那就联手吧!” Andrew在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后,便满心欢喜地说到:“那么明天我们来见一面吧!” “哦?为什么?” “你见了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很多你想要知道的资料的。哼哼……” “OK!” …… …… 当Andrew的ID从在线名单中消失之际,钟余轼终于是再也无法按捺他那满腔的好奇之意。他指点着Andrew发过来的那个网址,好奇地问到:“这个网址很重要么?” 盛珟凝重地点了点头后应到:“很重要……这才是‘血雨‘一案的关键之所在。当初我的出发点也许错了,那个‘人种优化计划’的执行者也许根本就没有满世界的乱跑杀人,他所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已,这个网站应该就是‘执行者’的诱饵了……‘残障人士康复网‘,这个网站上面说可以为符合特定条件的残障人士提供免费的治疗和康复训练。哼哼……所以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动过,他不过是把世界各地的残障人士全都聚集在一起,然后再一起销毁掉而已。唉……这些受害者为什么就不明白一个很通俗的道理呢……‘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可能掉馅饼。’” 被盛珟如斯剖析过了一番后,钟余轼立时想明白了“血雨”事件的前因和后果,他拍了一下手赞到:“你们两个人若是早点联手,不是早就侦破了?Andrew找出了血雨的成因‘用网站吸引受害者‘,而你则是知道了血雨的结果,推理出了用热气球的弃尸方法。把你们两个人的信息拼凑在一起不就可以轻松地找出那个‘执行者’了么?” 盛珟点了点头,应到:“所以我才会答应和他联手,现在他的手里还有我想要的东西。而我的手里也刚好有他想要的东西,呵呵……正所谓是‘术业有专攻‘呢!轼轼……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钟余轼盯着自己电脑上的3D制作软件兀自头痛了一会儿后,应到:“就快要好了……” 至于钟余轼的“任务”,可谓是让他欢喜让他忧,让他欢喜的是:重叠的三维图只有他才可以轻易地看出;而让他忧愁的却是:盛珟竟然逼着他用3D制作软件把看到的图像制作成为“虚拟现实”。历来双手只摸手术刀的人,现在竟然要和那个不怎么听使唤的鼠标较劲,当然是把钟余轼折磨了一个半死不活。 而盛珟逼迫钟余轼所用的手段则是听来也有一些匪夷所思,他竟然是把冷藏血海碎尸的冰柜上了一把数字锁,密码却又不告诉钟余轼,只有在钟余轼的“任务”有所进展之时,他才会拿出一两块碎尸让钟余轼一解“相思之情”…… 第46章 轻佻的海风亦如意大利女人那风情万种的韵味一般撩人,在这轻推细揉的海风撩骚之下,盛珟与钟余轼终于在金色的阳光中睁开了睡眼。 盛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喃喃自语到:“快要到了和Andrew约定的见面时间了!阿嚏……阿嚏……” 钟余轼随手递了一张面巾纸到盛珟的手中问到:“感冒了么?要不要吃点药?” “没有感冒……不过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希望我的预感不要应验……” “哦?什么预感?” “我觉得有可能会遇到那个命中克星‘吉娜?罗兰‘……每次遇到她之前,我都会身体不适……” “呵呵……你的鼻子难道是雷达么?” “虽然不是雷达,但是比雷达还准!” 钟余轼若有所思地摸上了盛珟的左耳,好奇地问到:“你的耳洞呢?” “长上了……” “好可惜呀!我本来还想送你点小礼物呢!” “哦?轼轼竟然要送我礼物?快拿给我看看!” 钟余轼鬼魅地笑了笑,便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六连环的耳饰出来。盛珟接过耳饰才看了一眼,刚刚想要高兴一下,却又立时惊惧了起来:“你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指骨呀!呵呵……一个侏儒的指骨,短小可爱非常适合用来做装饰品呢!你喜欢么?” 盛珟用他那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的唇舌忐忑地答到:“喜……喜欢……” “既然喜欢就戴上吧!” “改日吧……今天可没有时间重新打耳洞了。” “嗯……” 盛珟在看过了罗盘之后,兴奋地说到:“到了去见Andrew的时间了!呵呵……” “嗯!今天终于可以看看这个Andrew的庐山真面目了!” …… …… 慢慢地……另一艘游艇的影迹渐渐地出现在了盛珟的视野中,当这两艘游艇靠在了一起之时,盛珟的喷嚏则是立时又洪亮地响了起来。尤其当Andrew的庐山真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之际,他当真想要干脆跳海自尽算了…… 钟余轼斜视着那个正在对着盛珟媚笑的意大利女人小喷了一口怨气后,冷冷地赞到:“盛大律师……你的雷达果然精准呢!如果我的眼睛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就是你的‘新娘‘吉娜?罗兰吧?你们两个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呢!哼……” 盛珟狂拍了一阵自己的脑门后,愤愤到:“怎么真的是她?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再碰到她了呢!现在竟然又碰到了。” 当盛珟尚且还在自怨自艾之时,吉娜?罗兰已然是夹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纵身跳落到了盛珟游艇的甲板之上。像波涛一样翻滚着的棕色长发在海风中梦幻地飘飞着,那一双好似琥珀般剔透的眼眸勾魂摄魄地闪动着,而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则更是堪比封面女郎的窈窕曲线……这样一个人间难得的尤物,但凡是男人见了恐怕都要魂牵梦绕、牵肠挂肚。但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却是没有一个为止而倾倒的,这两个男人非但没有倾倒之意,一个个竟然还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但是,盛珟越是试图逃避吉娜?罗兰的追求,却越是会激起吉娜?罗兰那强烈的感情挑战欲,以她的美貌和自信,她绝对不相信有男人会拒绝她这样的一个绝色智慧型美女。 “嗨……好久不见了!现在怎么称呼你呢?是‘Judas Iscariot‘?还是‘多梅尼哥?卡斯特里托’?或者是你的本名……‘盛珟‘?” 盛珟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问到:“吉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Judas Iscariot就是我的?” 吉娜用右手举起了一本《哭泣的十字架》的后,兀自俏笑到:“应该说是我太了解你了!当我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兴致勃勃地来调查这本书中的秘密的,尤其是当这本书夺取了无数人的性命之时,你更没有可能袖手旁观,当我发现了‘十字教会‘的网站时,我就知道我一定可在12门徒的ID中寻找到你的ID,呵呵……” 盛珟在心中微微地翘了一下大拇指后赞到:“不错的推理,但是你怎么就能确定Judas Iscariot就是我呢?” “呵呵……你难道忘了么?看来你的记性真的不好呢?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成功地入侵到你的系统之中吧?你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我成功地入侵过,你在中国的时候,我也成功地入侵了。难道我的入侵并没有让你想起我么?多梅尼哥……既然我成功地入侵过你的电脑,看过你电脑里的全部资料,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就是多梅尼哥呢?而且你自己也有责任的,你那样明目张胆地探测拥有12门徒ID会员的IP,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呢?我正是因为发现你在探测我的IP,我才会开始注意你的,然后我发现你的处事和言论太熟悉了,根本就只有可能是多梅尼哥…… 呵呵……我四海漂泊,当一名私家侦探为的就是要再一次找到你,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吉娜?罗兰在发表过了如斯一番热情如火的爱之宣言后,便一个飞扑拥到了盛珟的身上,她才刚刚想要去亲吻盛珟那珠润的粉唇之时,一股直冲咽喉的口臭味道却昭彰地弥散到了她的鼻前,直把她逼得连连倒退…… 盛珟一边庆幸着自己即时地咬破了“口臭丸”,一边则是打起了钟余轼的主意,他猝不及防地揽过了钟余轼的纤腰之后,立时便唇缠舌绕地吻在了一处。他的此举只把吉娜?罗兰看了一个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当盛珟的舌头恋恋不舍地退出了钟余轼的口腔之时,吉娜?罗兰立时搬过了钟余轼的肩膀问到:“你不怕口臭的味道么?” 钟余轼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答到:“比腐尸的味道要美味许多了!呵呵……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让你去闻一下腐尸来做比较哦!哼哼……” 吉娜?罗兰瞪大了眼睛,火气冲天地盘问到:“多梅尼哥……这个人就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的那个ID为Kira的人对不对?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盛珟看似阴险地笑了笑后,反问到:“你说呢?以你那聪颖过人的智慧来推测,你也可以知道答案吧?” 吉娜?罗兰逼视着钟余轼瞧了半天后,竟然“唰”地便扯开了钟余轼的上衣,她在钟余轼那一马平川的胸部摸了半天后,惴惴地确认到:“男人……真的是男人!多梅尼哥……你竟然真的喜欢男人,哼……那么说来他如果不是男人的话,你就不会喜欢他了。对不对?” 话到此处,吉娜?罗兰竟然从大腿内测的匕首囊中抽了一把匕首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吉娜?罗兰就要刺向钟余轼的胯间重地之时,谁成想钟余轼竟然伸手从自己的裤子中摸了一根男性特有的“宝贝”出来,递到了吉娜?罗兰的手中,原本还很盛气凌人的吉娜?罗兰,在接过这一根“宝贝”的霎那,终于无可抑制地疯狂了:“啊……” 她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地丢掉了那一根“宝贝”后,立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起了钟余轼这个极具东方特色的妖冶美男子:目含秋水、薄唇蕴香、琼花做骨、冰雪为肤……在女人看来亦会觉得砰然心动的类型,盛珟会看上这等美色绝对不奇怪。 就在吉娜?罗兰还想继续发作之时,盛珟却突然拦在了她与钟余轼的中间:“吉娜……我们的私人恩怨暂且搁置一下如何?比起婚嫁之事,我倒是更想要知道那个神秘的‘耶稣‘是谁?把你手里的资料给我……” “呵呵……好呀!只要你和我结婚!” “这不可能!” “那么你离开这个男人总可以吧?” 盛珟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之时,钟余轼却抢在他的面前应到:“成交!” 第47章 面对着钟余轼脸上那自信无比的笑容,吉娜?罗兰踌躇了。她认真地打量了钟余轼半天后,不禁暗自思量到:他是跟在多梅尼哥身边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他答应的这么利落,里面则一定会有阴谋。 盛珟垂头丧气地瞅着钟余轼那毫不留情的冷艳面容,兀自郁纳到:轼轼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不介意我吻他,也不介意我抱他,但是他却不相信我爱他……他缠着我和他做搭档,但是却又不肯和我做情侣……这种若即若离的感情未免也太折磨人了吧?现在竟然又这么干脆地可以放弃我…… 当盛珟与吉娜?罗兰的思绪都停留在深度的思考之中时,钟余轼却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既然已经成交了,你就快点把你手里的资料拿出来吧!你还在等什么?” 吉娜?罗兰瞪了钟余轼一眼后,便把目光投到了盛珟的脸上:“我的条件是让你离开他,所以他的应答是没有用的,我要的是你的答案,多梅尼哥……你的回答是什么?” 盛珟为难地看了眼前的两位美人,不免是仰天一声长叹:“哎……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然二者不可兼得……吉娜,我的答案你早就知道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我不知道‘耶稣‘是谁又不会死,但是我如果离开了Kira,我会寂寞而死的。” 吉娜?罗兰中肯地点了点头,自语到:“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但是……你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让我的目光驻足的男人。那么我再退一步……让我加入你们总可以吧?以后我和你们两个人搭档,一起当私家侦探。” 钟余轼暧昧地附到了盛珟的耳边,耳鬓厮磨地小声说到:“答应她吧!让她加入的话,等她什么时候阵亡了,我就可以解剖一次意大利女人的尸体了。呵呵……” 盛珟听罢了钟余轼的“批准”理由,立时所有的汗毛便齐刷刷地战栗了一番之后,他万分垂涎地盯着吉娜?罗兰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思量了半天后,终于用他那美妙的天音打破那凝固在他们三人之间的沉静:“那就期待我们合作愉快吧!欢迎你的加入……吉娜……” 吉娜?罗兰鬼魅地笑了笑,便伸出手握住了钟余轼的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须臾之后,她那妙曼的笑容却凝固成了一种骇人的惊惧……她兀自颤抖了一下,便把自己手中握着的断肢丢到了地上:“啊……这是什么?” 原本想要用手指中暗藏的利器小小教训一下钟余轼的吉娜?罗兰,现下却被钟余轼狠狠地摆了一道,任她敲破脑袋,她也不会想到钟余轼的袖子里竟然还藏了这么一只断掉了的手掌…… 比起吉娜?罗兰那不可名状的满脸惧容,盛珟则是显得要习以为常很多,他戴上透明手套,把甲板上的断肢和方才被钟余轼拿出来吓人的“假阴茎”都捡起来收到了透明塑料中之后,便轻笑着对吉娜?罗兰介绍到:“Kira目前是我的专属法医哦。呵呵……他比较喜欢和死人打交道。所以,你尽量不要和他太亲近,不然,我可保不准他哪天一高兴就把你剖了哦!” “我才懒得亲近他呢,我要亲近的人是你呢!多梅尼哥……” …… …… 这三个人在如斯匆忙地打过了一个照面之后,立刻便进入到了默契的“工作”状态之中。 盛珟打开了一个空白的Excel文档,列出了一个[ID时间]表格后,便开始在第一列中依次键入了12门徒的ID:Judas Iscariot、Simon Peter、Andrew、Matthew、James、John、Philip、Bartholomew、Thomas、James son of Alphaeus、Simon the Zealot、Thaddaeus;随后他又在第一行中键入了一个以《哭泣的十字架》发行日为起点的时间表。随后他莞尔一笑,对吉娜?罗兰说到:“我知道这种问题难不倒你!你是我认识的人中,黑客技术最好的。我现在想要一份12门徒的‘上线时间分布表‘。” 吉娜?罗兰微微一笑,应到:“OK!这张表格我3天之内会完成的。” 盛珟快速地又创建了一个新的表格后,继续说到:“除了他们的时间分布表之外,我还要一份IP对照表。这个你也可以搞定吧?” “当然!” “那么这两个表格就交给你了!接下来我就可以专心地去破译未发表之章中的密文了!呵呵……” 吉娜?罗兰刚刚要开始工作,她转头一瞥的功夫里却看到了那个无所事事的钟余轼悠闲地坐在一旁,她俏眉一竖,暴戾地指着钟余轼问到:“他怎么什么忙都不帮?这个小白脸,难道是你用来养的?他总要有点用处吧?” 钟余轼鬼魅地笑了笑,竟然兀自得意地反问到:“养眼才是最大的用处。经常看看我,可以保证视力好。呵呵……这种用处,你就没有呢!哼哼……” “你!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男人哪里有像你这样的?” 钟余轼捏着自己那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薄玉脸皮笑言到:“我的脸皮不要的话,送你好了!那样你就可以是二皮脸了!哼哼……” “你……” 盛珟见这两人竟然毫无征兆地便已经演变成了剑拔弩张之势,他不得不揽着钟余轼的腰肢,把他拥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他宠溺地爱抚了几下钟余轼的俏丽薄唇后,笑问到:“你今天早晨吃的什么?是鹤顶红还是砒霜?怎么嘴这么毒呢?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唇枪舌剑地和谁说过话呢!” 钟余轼摆弄着自己衣袖中的另一个断肢,愤愤到:“是她先来招惹我的。她在握手的时候竟然想要用图钉来扎我呢!还好我早就在袖子里藏了‘家伙‘……哼……” 说到“家伙”,盛珟突然想起了那个被钟余轼从裤子中拿出来的“假阴茎”,他好奇万分地问到:“你的衣服里没事的时候,总会藏这些东西?” 钟余轼甜美地笑了笑,答到:“因为我喜欢这些东西呀!你看这个手掌是六指呢……很难得的。这么好玩的玩具,我怎么能不随身带着呢?呵呵……” 笑容!天真的笑容!天真无邪的笑容! 在这绝对没有一丝造作的无尘笑容中,不知道为什么,盛珟感觉到的却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恐惧…… 第48章 钟余轼脸上的笑容日益灿烂了起来,而吉娜?罗兰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了起来。原本她看到钟余轼就是满心的嫉妒、满脑子的记恨,但是她每次越是想要整治一下这个嗜尸法医,却越是给自己带来不小的惊吓。 面对着钟余轼与吉娜?罗兰每日例行的“过招”,盛珟索性用耳塞把双耳一堵,干脆来了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这样天天听两位美人斗嘴,恐怕最先精神奇分裂的人倒要是自己吧? 夜幕来临之际,盛珟偷偷地摸上了钟余轼的床头,小声地问到:“轼轼……你好像很喜欢和吉娜斗嘴呢?你难道很讨厌她?” 钟余轼 慵懒地翻了一下身,便把自己的后背奉送给了盛珟:“我不过是想把她活活气死而已!呵呵……这样我就可以解剖她了呢!而且气死人是不用偿命的呢……” “不是吧?这就是你每天都捉弄她外加奚落她的真正理由?” 钟余轼偷偷地攥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兀自琢磨到:也许真正的原因是不喜欢看见她那样热火朝天地缠着你吧?你明明应该是我的搭档,我的“福尔摩斯”……可是她却搞得想要独占你…… 钟余轼没来由地郁闷过了一番后,便好奇地问到:“你怎么不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我的房间不安全的……” “为什么?” “因为……会有生物武器袭击的……” “哦?” …… …… 游艇中幽幽的夜色有如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一般静静地观看着这个充满了未知的世界。在这片懵懂的夜色中,盛珟房间的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一条细长妖娆的人影在月光的挥洒中烙印下了一个朦胧的人形。渐渐地……这条细长的人影融化在了盛珟那柔软的床榻之上,当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之际,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立时吵醒了海中的鱼儿,吓落了天上的鸟儿。钟余轼揉了揉他那有些胀痛的眼睛问到:“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有海啸呀?” 此时此刻昵在他身边的盛珟偷偷地笑了一声后,语气戏谑地答到:“没事!没事!轼轼安心地睡吧!刚刚不过是生物武器遭遇到了法老的诅咒而已。呵呵……” 盛珟在心情愉悦地偷笑过了一阵后,便开始兀自想像起了自己房间中的那一幕“闹剧”,想到开心处,他不禁自语到:“我留下的替身还对你的胃口吧?吉娜……呵呵……” 相较于钟余轼那若无其事的安睡,夜袭盛珟的吉娜则是要倒霉许多,她原本不过是想要小小地偷吃一下盛珟的豆腐而已,可是最终她偷吃到的非但不是盛珟的豆腐,竟然是一具喷满了福尔马林的男尸的豆腐…… 吉娜在狠狠地揍了男尸两拳之后,便立时冲到了卫生间中狠命地冲洗起了自己的唇舌。在经历过了这一次比生吞苍蝇还要恶心万倍的糗事之后,吉娜?罗兰终于是稍稍地收敛了几分他的霸气。 不过她的收敛并没有平息掉钟余轼的怒火,反而却彻底点燃了他的怒气。吃过了早饭的钟余轼在发现到了自己的宝贝玩具……名为“king”的男尸竟然被人“欺负”了,他终于史无前例地暴走了。他歇斯底里地敲打着游艇上所有可以看到的东西怒吼到:“到底是谁强奸了我的king?” 见到钟余轼暴走如斯,直把吉娜?罗兰吓了一大跳,她不禁在心底暗自冤枉到:你那具破尸体,除了你自己喜欢之外,谁有兴趣去强奸?如果非要强奸的话,我宁可去强奸“多梅尼哥”呢……其实我原本就是想要去强奸多梅尼哥的呀…… 钟余轼举着手术刀在所过之处胡乱地划了一通后,终于怒发冲冠地逼到了盛珟的面前,他把手术刀横在了盛珟的颈动脉上,逼问到:“我的king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说……是不是你强奸了我的king?而且还打断了他的3根肋骨,戳破了他那可怜的小心脏。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具完好无损的完美藏品,你竟然忍心弄坏他么?呜……说……是不是你?” 原本不过是想要借King和吉娜开一个玩笑的盛珟,现下可谓是彻底地被钟余轼吓到了。认识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看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却还是第一次。而发脾气的理由则更是让人郁纳得心痛,竟然是因为他的尸体玩具被别人“玷污”了…… 盛珟心有不甘地兀自感慨到:恐怕我被人强奸了,他都不会这样暴走吧?看来……还是尸体比我重要呀…… 盛珟摆出了一副如食黄连的苦脸为自己辩驳到:“轼轼……你冷静一下。我昨天晚上是和你在一起的对不对?所以我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对不对?所以不可能是我的……” “嗯!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尸体是会说话的。而且尸体是只会说真话的。哼……我去问问king,到底是谁把他蹂躏成了这种样子?” 举着手术刀一路狂砍的钟余轼从盛珟与吉娜?罗兰的眼前消失了。盛珟与吉娜?罗兰面面相觑了半刻后,吉娜?罗兰表情僵硬地笑了一下后,便拎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朝着她的游艇逃了开去,她一边全速撤退,一边声音微颤地道别到:“多梅尼哥……以后我们两个人就在网上联络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案子没有善后,我现在要去善后一下了,Bye……” 吉娜?罗兰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她的游艇便犹如见了鬼一般远远地逃离了这片海域。 盛珟面对着满游艇的手术刀划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想要去安抚一下那痛失爱尸的“可怜”轼轼。谁知轼轼已然是先他一步,拿着两杯果香怡人的柠檬茶来安抚他了:“盛律师……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嗯?”盛珟盯着眼前这个面色好似弱柳扶风一般的绝色美男发了一会儿呆后,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刚才暴走的那个人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轼轼么?轼轼怎么变脸比变天还要快? 钟余轼清品着手中的柠檬茶,淡淡地笑到:“刚刚我不过是在敲山震虎而已,呵呵……她走了吧?” “轼轼……你就是为了把她吓跑,才发这么大的脾气的?” “怎么可能?我是真的很生气……那可是我最宝贝的藏品呢!哼哼……” 在钟余轼诡谲的笑容映照之下,盛珟面前的柠檬茶被一饮而尽了。钟余轼用手指快意地敲打了几下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后,冷笑到:“盛律师……我已经查到蹂躏我的King的凶手了哦!” “哦?” 钟余轼缓缓地走到了盛珟的面前,用诡异的手法“爱抚”了几下盛珟的脖颈后,笑到:“是你……把king搬到了你的床上对不对?” “king说的?” “你的衣服说的,你的衣服上有福尔马林的味道呢!呵呵……不过强奸king的人到不是你,而是那个该死的意大利女人……哼……我刚刚从king的嘴唇上提取到的唾液经过DNA的比对……发现就是吉娜?罗兰的。你也应该知道是她吧?而且你也知道她昨天晚上会去偷袭你对不对?既然知道她会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自己留在那里被她强奸?凭什么让我的king遭受这种耻辱?” “啊……”伴随着盛珟的一声尖叫,钟余轼已然是一个猛虎落地把盛珟扑倒在了地上。盛珟刚刚想要反抗一下,他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力量都使不出来,他转动着眼眸瞧了半刻柠檬茶的空杯子后,疑问到:“轼轼……难道你给我下药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钟余轼摩了摩拳、擦了擦掌,笑到:“我要让你感受一下king所遭受的痛苦……哼哼……” 第49章 盛珟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仰望着骑在自己腰肢上那个冷冰冰的钟余轼,眉宇之间却渐渐地展露出了一种比太阳还要火热的笑颜:“轼轼……难道你想要强奸我不成?想要强奸我的话,我是不会反抗的,你干嘛还要浪费你的麻药呢?呵呵……” 钟余轼火药味十足地哼了一口气后,便又妙颜飞花地嗔到:“我有说过我要强奸你么?哼……想得美。king所遭受的痛苦是……在手无寸铁且又无力反抗的状况下,竟然被人狠狠地打断了三根肋骨,且又戳破了他那可怜的小心脏。原本多么完美的一个收藏品竟然就这样被你们两个人毁了。哼……既然那个吉娜跑了,那么仇就报在你身上了。我还是比较善良的,我只打断你的三根肋骨就可以了,你自己选吧,哪三根可以让我打?” “什么?你竟然为了给那具男尸报仇,就想要打断我的三根肋骨?他已经死了,他又不知道痛。你打我,我可是会痛的。” 钟余轼把自己右手的拳头戳在左手的手掌中用力地摩了摩后,疑问到:“你又没死过,你怎么知道死了就不知道痛了?哼……不唯物。一点都不唯物。你到底选不选是哪三根?你再不选的话,我可就自己选了。” 盛珟拼尽全力地想要动一动自己的手脚,但是此时的四肢却犹如是一层厚重的衣服一般,根本就不可能移动一丝一毫。 眼看着钟余轼那毫不留情的拳头就要落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时,一条修长的美腿出现了,一只尖凌的高跟鞋闪现了。盛珟好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时疾声高呼到:“吉娜……快帮我阻止Kira!” “还用你说?”吉娜?罗兰风情万种地眨了一下她那明媚无限的眼睛,便已然是把钟余轼的手臂远远地振开了。她毛手毛脚地抱起了盛珟后,很是关切地问到:“你有没有受伤?” “还好……不过,你怎么会回来呢?我明明看着你开着游艇走了呀!” 吉娜?罗兰目如星光地闪了钟余轼一眼后,厉声地答到:“我原本以为是你们两个人串通好了想要把我赶走呢!所以,我不过是想要回来看个究竟而已。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们两个人并没有串通呢!多梅尼哥……你并没有想要让我走的意思对不对?” “嗯!对……”险些惨遭了钟余轼毒手的盛珟现在哪里还敢再得罪了他的大救星?如果眼前的这两个恐怖人类都被他得罪了的话,恐怕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钟余轼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邪魅地笑了一下,便欺到了吉娜的身边问到:“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强奸犯竟然还好意思回来么?” 吉娜?罗兰绿着一张脸回应到:“那个男尸可以被我强奸,那是他的荣幸。如果他可以开口说话的话,他一定巴不得让我再强奸他一次呢。哼……” “你强奸了他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打断他的肋骨?哼……你破坏了我唯一完美的藏品,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不赔给我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哦?”吉娜?罗兰秀眉一挑,反问到:“那么我赔给你一具完整的男尸,也就没事了是不是?” “嗯?对!”听到吉娜?罗兰的此一提案,钟余轼的两眼竟然立时便绽放出了七色的光芒。 盛珟有些疑惑地问到:“吉娜……你去哪里给他弄男尸?难道去偷坟掘墓?” 吉娜?罗兰抱着盛珟的脑袋,轻声地说到:“你忘了我以前是哪个部门的人了?呵呵……给他弄一个静脉注射的死刑犯来,应该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呵呵……” “不是吧?” “呵呵……交给我吧!” 吉娜?罗兰自信满满地笑过之后,便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钟余轼的面前:“我去给你弄男尸的功夫里,你最好不要对多梅尼哥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我回来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哼……” 吉娜?罗兰的长发悠扬地从钟余轼的面前飘过了,她的身影在一个轻巧的跳跃后终于也消失在了璀璨的海蓝色浪涛之中了。 钟余轼有些痴迷地望着吉娜?罗兰那远去的身影,兀自感叹到:“如果我跟着她的话,是不是可以弄到很多的收藏品?” 盛珟暗自倒吸了一阵凉气后,不禁踌躇到:轼轼不会是看上了吉娜了吧?他当初要当我的搭档是因为跟着我总可以看到尸体,如果他知道跟着吉娜可以看到更多的尸体,那么他会不会干脆去和吉娜搭档?不要呀……我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全身麻痹的盛珟虽然已经被吉娜?罗兰安放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但是他却依旧觉得全身不适,他摆着一张苦脸央到:“轼轼……我不舒服……” “会么?” “会!我好心痛呢!如果刚才吉娜不来的话,你是不是真的要打断我三根肋骨才肯罢休?” 钟余轼爱抚着盛珟那满脸都写着“委屈”的脸庞得意地笑了笑:“呵呵……她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有你这个大诱饵在,她才舍不得走呢。不过我若是不好好地招待你一下的话,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冒出来了。所以……我刚刚就用你来演了一出苦肉计。呵呵……我是不会让她走的。她走了,我拿谁消遣呢?而且她是可以弄来玩具的人,我才舍不得让她走呢!呵呵……” “嗖……”霎那间,不知是海风吹动了北极的冰山,还冰水寒潭掀起了千尺的阑干。当钟余轼的笑声无边无际地在空气中徘徊之时,盛珟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汗毛孔全都因为畏惧寒冷而自顾自地颤抖了起来。他将信将疑地打量着眼前的钟余轼,扪心自问到:这个人真的是我所熟识的那个钟余轼么?他是一直都有这样深的城府?还是最近这段时间的磨砺让他变得这般精明了起来?他现在竟然可以如斯轻巧地把我和吉娜玩弄在他的“五指山”之间了么? 盛珟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轼轼……我和吉娜在你的眼中到底是什么?难道我们两个人全都是你玩具盒里收藏的玩具么?你没有把吉娜当成搭档对不对?你只是单纯地把她当作了消遣的对象了吧?” “不是……我的玩具只有死人……等你们死了,才真正是我的玩具呢!呵呵……” 钟余轼媚笑着离开了,在空荡的船舱中,盛珟忽然觉得天花板旋转了起来,天花板外的天空也旋转了起来,而自己则是须臾间便化作了一个渺小的尘埃…… 第50章 不知过了多久,盛珟那浑然没有感觉的四肢终于又开始接受他大脑发出的指令了,他急切地跳到了电脑的旁边,飞速地浏览过了一番“十字教会”中的在线ID后,他不禁暗暗地唏嘘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人数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有这么多的人一起看出网址的规律……一定是有人在刻意地培植党羽……就像Philip一样,我相信Solomon和其部下的ID一定都是Philip赐予的。照这种状况发展下去,‘十字教会‘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神秘组织的,到底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让这个组织从内部瓦解呢?” 式样各异、色彩缤纷的统计图表不断地在盛珟的电脑屏幕上更换着,他的眉毛也在越来越紧地向中间聚拢着…… 当他的眉头再次散开之时,并非是因为他的精神放松了,相反却是因为他遭受到了更加巨大的刺激。 吉娜?罗兰回来了,一具“完美”的男尸伴随着她一起回来了。盛珟目瞪口呆地指着那具男尸疑问到:“吉娜……你真的弄到了?而且这么迅速?” 吉娜?罗兰把男尸随意地往地上一丢,便凑到了盛珟的面前,妩媚地笑了笑:“因为我想你了,所以就速去速回了。呵呵……” “你回来了?”吉娜?罗兰才刚刚翘着她那修长的美腿安坐到了盛珟的大腿上,钟余轼便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他目无他物地奔到了男尸的面前,美目飞花地把这具新玩具审视了过一番后,立时便抚摸着男尸身上那8块完美的腹肌,赞叹到:“太完美了!这简直完美得让人难以置信。”当他又兴致勃勃地看过了男尸的眼睛后,他更是高兴得想要飞到月球上转一圈再回来:“没有隐形眼镜、晶状体正常,这个年头竟然还可以得到没有近视的珍藏品么?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幸福了!珟珟……我真是爱死你了!” 坐在一旁的盛珟骤然听到一声暧昧到近乎甜蜜的称呼“珟珟”之时,刚刚想要为自己庆幸一下,他却突然发现钟余轼似乎根本就不是在和他说话,此时此刻无论怎么看,他的眼里也只有那具“完美”的男尸而已。难道“珟珟”是他给这具男尸起的名字?想到这里,盛珟的脑袋“嗡”的一声便疼痛了起来。他颤抖着手指指向了男尸问到:“轼轼……你给我说清楚。‘珟珟‘到底是在叫我还是在他?” 钟余轼甜甜地弯起了他那润泽的嘴角笑到:“我当然是在叫他了!从今以后,珟珟就是他的名字了!呵呵……” “为什么?”听到如斯五雷轰顶的答案,盛珟绝望了。 “因为他很完美呀!因为盛珟很完美,所以就用盛珟的名来为他命名喽!呵呵……” 原本已经有些心灰意冷的盛珟在听到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夸赞后,满心的希望之火又被点燃了。他奋力地拨开了自己大腿上的吉娜?罗兰后,便栖到了钟余轼的身边,情深款款地问到:“我在轼轼的眼中很完美么?” 钟余轼在鬼魅地笑过之后,竟然微微地摇起了头来:“还差一点就成为最完美的了!” “哦?哪一点?” “你不是死的呀!呵呵……” 在钟余轼那仙烟飘渺的笑声中,盛珟全身所有的细胞就似是一下子经历过了千年的风霜雪雨一般石化在了地上。面如春桃的钟余轼扛着他的“珟珟”远去了,吉娜?罗兰则是哭笑不得地把盛珟抱了起来:“多梅尼哥,你的这位搭档喜好还真是特别呢!” “太特别了……” 当钟余轼在手舞足蹈地为“珟珟”做着防腐处理之时,吉娜与盛珟却已经是开始玩起了他们两个共同喜爱的“解谜游戏”。 吉娜?罗兰指点着一张[IP在线时间]统计表格解说到:“现在我在12门徒ID的拥有者中已经找到了两股大势力,首先是Philip这一支,他的直接下属是Solomon,Solomon的下属则是72个拥有魔神ID的人;他们之间的联系从他们的在线时间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们有固定的通信时间以及固定的通信方式,简直就像是一支军队一般;其次比较强大的一股势力便是Matthew的那一支,他的直接下属是Iblis,Iblis的下属则是拥有‘四大天使‘及‘七大天使'ID 的人……他们这一支在联系方式上全都是单线联系,也就是说Matthew与Iblis之间是单线联系,而Iblis与他的手下也是单线联系。而这个Iblis就是造成中国那次血雨事件的罪魁祸首……” “哦?证据呢?” 吉娜?罗兰微微一笑,答到:“证据就是Iblis的电脑,我曾经入侵过他的电脑,你猜我在他的电脑中发现了什么?” “‘残障人士康复网‘的模板?” “嗯!没错!而且我已经查过了向‘残障人士康复网‘上传资料的IP,就是这个Iblis的。他在建好了这个网站之后,就耐心地等待着各地的残障人士主动和他联系,然后他就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交给Matthew。Matthew便把这些人全都放到了巨大的热气球中,然后再放逐到了海洋的上空,任由着他们自然灭亡了……呵呵……” 盛珟用手指快意地敲打了几下桌面后,笑到:“你我二人的信息合流之后,果然是破案神速呢!” 吉娜?罗兰媚眼飞波地凝望了盛珟良久之后,问到:“现在就算知道了是ID为‘Iblis‘的人做下的案子,我们又用什么方法找出现实中的这个人呢?” “你一定可以找出的对不对?我相信你的黑客技术……呵呵……” 吉娜?罗兰手脚并用地缠到了盛珟的身上后,柔声细语地问到:“我去查的时候,你做什么呢?会不会想我?” “呵呵……我会一边破解末章中的密文一边想你的。那么我们来比赛一下如何,看看是你先找到Iblis的真身,还是我先破解出密文如何?” “好呀!输的人就要遵从赢的人的要求。” “OK!但是‘结婚‘这种要求除外。” 吉娜?罗兰微微地撅了一下嘴,便兀自走到了自己的电脑旁边,开始飞速地敲打起了自己的纤葱玉指。 盛珟微微一笑,也勤快地敲打起了键盘来。今天他所要尝试的解密方法是“跳读法”,也就是无数数学家妄图破译《圣经》密码时所用的方法。只不过他懒得用自己的人脑来破译而已,他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编程,他要用一款专门的“跳读软件”来解读这一本比《圣经》还要恐怖的神秘小说。跳读的间隔数从1开始,不断地递增着,虽然中途总会蹦出几个看似单词的组合,但是这些词语却没有丝毫的意义可言……当跳读固定的间隔数行不通之时,盛珟修改了一下程序,便开始尝试起了一种新的跳读法,那就用递增函数来当“间隔数”…… 吉娜?罗兰与盛珟的手指全都如雨点一般疯狂地降落在键盘之上。那啪……啪……的敲击声就像是一支气势磅礴的进行曲一般此起彼伏地在船舱中回荡着。 比起盛珟与吉娜?罗兰的这份繁忙,此时独自一人留在卧房中的钟余轼则是清闲得有些过了头。他玉臂一挥便抖落了身上的衣衫,十指轻动间他的裤腰也已滑落到了脚边。床头的“人颅风琴”借由着窗口吹来的疾风韵起幽冥地呜咽着,在这有如百鬼恸哭的乐曲中,钟余轼神清气爽地抱到了“珟珟”的身上。他头枕着“珟珟”那青色的手臂,一边爱抚着那8块坚实的腹肌,一边幽幽地呻吟到:“珟珟……你能这样听话真好。你这样静静地躺着,一定不会有人来打扰你,骚扰你。不像盛珟……只不过因为他还活着,就总是有人围绕在他的身边,那样看起来好扎眼……如果他也像‘珟珟‘一样可以这样听话地躺在这里就好了。呵呵……他的嘴唇颜色很美呢,昨天晚上我偷看过他的牙齿哦……一颗蛀牙都没有,而且排列的还很整齐,颜色也很洁白。只不过温度有些高,不像‘珟珟’这样摸起来很凉爽。呵呵……而且他的那张嘴,好喜欢说话,不像珟珟这样恪守着‘沉默是金、雄辩是银‘,他总是在说,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脏就会失控。所以我好害怕和他对话,刚刚和他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好紧张。还好,珟珟你来了,不然我一定会紧张死的。” 钟余轼的手指渐渐地贪婪了起来,不再知足于仅仅是游走在那8块完美的腹肌之上,他的手指慢慢地探到了珟珟的两腿之间。那个不会站起来的“小可爱”就像是荆棘城堡中的睡美人一样,任由着城堡之外的风云变换,它却不过岿然不动而已。不过风动、帆动总是抵不过心动。在钟余轼的眼中,那个小可爱却是会“动”的,虽然它不过是在指力的揉捏下才动起来的,但是它却是那样愉悦地在动着…… 钟余轼兴味大起地和珟珟“玩”了一会儿后,他那诡异的创造细胞竟然又燃烧起了异色的火焰来。他兴奋地跳到了床下,从福尔马林池中捞取出了8个男性生殖器出来后,便兀自一个人拿着针线哼着小曲缝合了起来。当所有的“蛋蛋”都被他缝合到了一处之时,他的新作品“八爪鱼”诞生了。春光的明媚若有若现的在他的脸庞上浮现着,新月一般的美妙唇形在他的脸庞上丹青妙笔一般地勾勒着。 须臾之间,八爪鱼的“头”被塞到了珟珟的口中,而他的胯间红艳之物则是义无反顾地钻到了八爪鱼的八只“触角”之中。 “啊……” 在常人所无法适应的福尔马林熏人气味中,在形如八爪鱼的“玩具”刺激下,在男尸珟珟的口中,钟余轼积压已久的欲望释放了,浓白色的粘液不知到底是他赋予了八爪鱼,还是八爪鱼在兴奋中自行分泌而出的。尽兴之后的钟余轼在把“八爪鱼”重新放回到了福尔马林溶液之中后。便也开始融入到了破解《哭泣的十字架》的“终极秘密”任务之中。 第51章 负责重叠三维图解密的钟余轼在盛珟的悉心“调教”之下,终于是熟练地掌握了各类3D建模软件的使用方法。当他对所有的快捷键和功能键全都可以轻车熟路之时,三维图中所隐藏的图像终于渐渐地现出了端倪…… 长100洛戈齐,宽50洛戈齐,三层的高度就已达到了30洛戈齐的辉煌宫殿出现了。一如耶路撒冷第一寺的外部装饰画被雕刻在精美的大理石上。宫殿的外墙也是用名贵大理石建造,大理石上镶了用柏树、棕榈树、红木及其他树种制作的“德西杰茨”木装饰画。王宫的内墙同样镶嵌有各种不同图案的五彩树木,其中主要以深红色的雪松居多。 雪松亦用于制作宫殿中央的圆柱,这样的圆柱每层楼有15根。每根高9洛戈齐,这些柱子上都装了横梁和纵梁,梁的末端架在外层石墙上。在这些房梁上再铺设地板和天花板,修建分隔房间的隔墙。 每层楼的圆柱分三排,呈四角长方形排列,圆柱与圆柱间是开放式的,形成一个独特的内院。 院中铺有漂亮的地板,中间有一个水池,鱼儿在池中游动。此外,宫中随处可见的石礅上摆放着插满了鲜花的豪华花瓶。装饰得很豪华的楼梯将内院和建筑的所有楼层都连接在一起,不管楼层有多少。 除了环绕的回廊,内院下层两侧还建了两个门廊。通过这两个门廊既可以进入宫殿的正厅,也可以进入宫殿所有的住房。这两个门廊面积很大,每个门廊都是长50洛戈齐、宽30洛戈齐。其中一个门廊通向漂亮的花园,花园里有几个凉气袭人的水塘。另一个门廊里放着华彩非常的宝座。宝座放在一个特别的平台上,通向平台有六级刻着图案的台阶。台阶的两侧是狮子雕像,手执盾牌的卫士就站在石狮子旁。 摆在台阶最上层的宝座是用象牙做的,并镀了金。椅背的形状是放在盾牌中的两头健牛…… 虽然宫殿中许多场景的“材质附图”经常让钟余轼头痛得彻夜难眠,但是他在丰厚的“尸体”悬赏下却硬是奇迹般地完成了一个旁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三维图中所隐藏的图像终于被在虚拟现实中完美地再现了。现在不只是钟余轼,盛珟和吉娜也可以看到这座不同凡响的宫殿了。 盛珟兴奋地拍着钟余轼的肩膀赞到:“轼轼……你绝对是一个天才。也许你还是一个艺术家,如果换一个人的话,估计无法如此细腻地重现所罗门宫殿的全貌吧?哈哈……” 钟余轼眨了眨他那有些憔悴的眼睛,反问到:“这是所罗门宫殿?” “对!它曾经被修建在亚伯拉罕圣岩上,在它的圣堂之中存放着金铸的耶和华约柜,以及刻有摩西经文的石碑。只不过可惜圣殿曾先后被巴比伦人和罗马人所摧毁,现在唯一仅存的只有外墙残垣。其中西面一侧的墙最底层基石是希律王时期所造,山面岩块则是拜占庭和回教所加盖的。至于它的原貌,则是一个迷。呵呵……谁能想得到在重叠的三维图中竟然会藏着所罗门宫殿的影像呢?” “既然所罗门宫殿早就不复存在了,那么你又怎么能肯定这座宫殿就是所罗门宫殿呢?” “建筑风格和雕刻在大理石上的图案永远都是最好的时间表。呵呵……每个时代的建筑风格都会有其独到之处。而且艾萨克?牛顿曾经也自学希伯来语,参照原文研究过所罗门王神殿的平面图,他的研究笔记在1936年的拍卖会上首次与世人见面。他晚年从隐藏在《圣经》和所罗门神殿的密码中,繁复的计算出2060年世界将会毁灭……我相信,这座藏在重叠三维图中的所罗门宫殿一定也是藏有密码的。尤其是那些丰富的雕刻很有可能是符号语言,而且柱子的数量和比例都有可能是藏有玄机的。呵呵……以后我可研究的东西当真是多呀!不过,还好现在我对这份资源是‘独占‘。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人可以看到轼轼做的虚拟现实呢!” 吉娜幽幽地笑了一声,说到:“难道我不算人么?你们两个人就这样把我当成空气了么?我可是也看到了哦!” 盛珟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应到:“你和我们是搭档,所以算是自己人。” 自从出生以来,一直都是心高气傲的吉娜?罗兰,她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钟余轼一个人在盛珟的面前如斯“得宠”呢?她伸出她那梦幻般绚丽的银色指甲在键盘上轻敲了几下后,一条引人注目的新闻便悠闲地晃悠到了电脑的屏幕之上。吉娜?罗兰指着屏幕上出现的新闻声色具媚地言到:“现在这条新闻已经在各大网站上都可以看到了。呵呵……你猜猜这条新闻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盛珟见吉娜?罗兰的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无限的玄机,他立时便飞速地阅读了一遍这条引起吉娜?罗兰注意的新闻,他在粗略地看过一遍后,问到:“一定又是某一个‘十字教会‘的中层会员在行动吧?这种抛出巨额资金为诱饵的‘大项目’怕是要把各国的欺诈师都聚集在一起,然后再以咱们不可能想到的方法销毁掉?对不对?” “宾果!”吉娜?罗兰钟情万分地笑了笑,便指着一个写满了IP的文档解说到:“我长久以来,一直在追踪十字教会全部会员的IP活动时间和频率。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被你捉到尾巴了?” 第52章 盛珟凝视着眼前这个拥有着国际顶尖水平的黑客,不禁暗自庆幸到:还好她这样的鬼才是和我站在一边的,如果他也是“十字教会”的忠实信奉者的话,那岂不是要遭透了? 吉娜?罗兰指着12门徒ID中的“John”说到:“这个John呢可以说是最近这次巨大的金融陷阱的背后黑手,而中级会员Satan则是为John扛鼎的人。呵呵……” 盛珟轻吹了一口气后问到:“这些推断,你一定是通过监听他们的通讯得到的对吧?” “嗯!虽然John很聪明,但是他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呵呵……就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他的真实身份被我查到了……” “是谁?” “Stephen T. Meldrum……拥有剑桥大学数学和伦敦大学计算机两个硕士学位,美国林肯国民集团的副总裁,管理着数千亿美元的金融资产,并兼任该公司的国际战略部部长,他还曾任联寿险组织主席,他制定的一些精算标准被英国保险监管机关认定为行业标准。一个精通数学和计算机的人,可以混到12门徒的ID可谓是理所应当呢。他正在策划着的金融陷阱好像目的就在于一举歼灭世界上所有的经济欺诈师呢!” 盛珟兀自按摩了一会儿太阳穴后,问到:“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 “嗯?什么意思?” “现在好像所有拥有12门徒ID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都在以自己的专长来策划着各种各样‘人种优化计划‘,世界各地的‘恐怖事件’就像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一种呼应一般……现在我们可以查到他们,他们也有可能在调查着我们。如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察觉到,如果被他们察觉到我们是伪会员……那么,我们可就要和其他10个脑袋和我们差不多的家伙为敌了。虽然你我都是自负睿智无双的人,但是有些时候却是两拳难抵四手……” 吉娜?罗兰转着眼眸问到:“难道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我们的身份,我们也要加入到这种看似神圣的‘不合格人类大清理活动‘之中?为了这种理由让咱们的双手沾满鲜血值得么?” 听到那两个瑰丽无比的字符“鲜血”跑到自己的耳朵之中,钟余轼立时精神倍增地问到:“我们也要开始当‘正义天使‘了么?我们也可以亲手制造尸体了么?呵呵……” 盛珟有些迷茫地望着钟余轼那目现诡异之光的双眼,在钟余轼的美丽瞳孔之中,他似乎看到了血流成河、血流漂杵、尸积如山、尸骨蔽野、横尸遍野…… 当钟余轼的声音芬芳着那比冰血消融还要冶艳的瑰丽刺破了空气中微弱的和谐之际,一种以前所未有的寂静便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地坠落到了每个人的头上。 “叭嗒……”一坨灰色的烟灰错落地跌在了烟灰缸旁的电脑桌赤裸处,手表的指针也开始演奏起了船舱之中最为“恢宏”的激情乐曲。 当那几近燃尽的香烟险些烫到了吉娜?罗兰的手指之时,她终于有些忐忑地问到:“正义天使?我们?你想要让我们也以‘正义‘之名而去杀人?” 钟余轼爽快地点了一下头:“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了。呵呵……” 继而,钟余轼美目一闪,盯着盛珟那有些不安的面容问到:“如果让你销毁掉一部分人类的话,你会销毁掉哪一部分人?” 盛珟不自知地咬了一下银牙后,竟然以怒发冲冠之势说到:“当然是那些用法律来危害人间的人!现在‘有法不依‘的人漫山遍野;‘执法不公’的人更是藏匿于野;‘违法不究‘的事情更是多得让人牙痒……‘法律’这个天平也早已失去了它的平衡,穷人打不起官司不说,就算是打了官司,也八成会因为‘孝敬‘不起一层一层的执法者而败诉。当法律沦为了‘金钱、权力、美色’的奴隶之时,它的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现在的法律根本就是有权有势有钱之人的保护伞,保护他们可以活得安稳,而社会底层的平头百姓不过是法律大旗下的牺牲品而已……哎……不说了!毕竟这个话题多说无益……” 冲冠的怒发平复了,盛珟的脑袋则是像拨浪鼓一般无助地摇着。钟余轼鬼魅地笑了一下,便转头望向了吉娜?罗兰:“嫁不出去的女人!如果让你销毁掉一部分人的话,你会销毁掉哪部分人?” 当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些颜色全都争先恐后地在吉娜?罗兰的俏脸上登场过了一番后,她终于是声蕴火药味道地答到:“我不是嫁不出去的女人!我是非多梅尼哥不嫁的女人!哼……如果让我清除一部分人类的话,哼哼……很简单。但凡是智商值低于120的,全都直接活埋了算了。与白痴和傻子打交道太累了,而且地球的资源是有限的,这些有限的资源应当留给人类的精英使用。哼哼……” “啊?”听罢了吉娜?罗兰的言论,盛珟在微微地目瞪口呆了一阵后,便细声地自言自语到:“吉娜……你是开玩笑的吧?照你这种杀法,地球上还能剩下多少人?” “剩下的越少越好!呵呵……我觉得不美型的人也应当一起销毁掉。世界上只剩下像多梅尼哥一样既睿智又帅气的男人和我这样既聪明又美丽的女人就好了!那样的话,人类将会越来越完美呢!也更加遵循自然法则……优胜劣汰……你说是不是?” 盛珟苦笑了一下后,应到:“杀这么多的人,只怕到时候连尸体都没有地方放呢!” “我全都要了!”钟余轼迫不及待地举手示意之后,便奉送上了一个他那魔鬼的微笑。 盛珟逼近到了钟余轼的眼前,好奇地问到:“轼轼……如果让你销毁掉一部分人类的话,你会销毁掉哪一部分?” 第53章 钟余轼十指轻动地在盛珟的脸上点染了几下后,微微一笑:“你……” “我?” “你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呵呵……这么让人兴奋的事情,我只和珟珟说!呵呵……”魅笑过后的钟余轼伸了一个懒腰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他的“珟珟”奔去了。 盛珟百般嫉妒地兀自念叨到:“珟珟……珟珟……他为什么对那个珟珟比对我还要亲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珟珟了?” 闲坐在一旁的吉娜?罗兰心血来潮地学着钟余轼的口气答到:“因为你是活的!呵呵……” 盛珟瞟了吉娜?罗兰一眼后,不禁抱怨到:“难道我活着也有错了么?非要我横尸在他的面前,他才满意么?” …… …… 盛珟在百无聊赖地吃了一会儿男尸“珟珟”的飞醋之后,终于是疲惫不堪地躺到了沙发之中,他抱着怀里的笔记本电脑,目含温情地点开了一个文件夹后,便开始看着那一张张不断变换的照片微笑了起来。能够让如斯温馨的笑容爬上盛珟脸庞的照片恐怕也只有这些“多梅尼哥家族”的成员照了吧? 当“保罗?比高利”的照片从屏幕上闪过之时,坐在远处的吉娜?罗兰忽然骤着眉头问到:“保罗前一阵去中国找过你,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什么?”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盛珟“嗖”地便坐起了身子,他指着保罗的照片急切地问到:“他去过中国找我?大概在什么时间?” “好像是‘十字架杀人魔‘刚刚出现的那一阵吧?” “哦?他为什么要到中国去找我?” “你还不知道么?你应该已经去过‘林兹维罗家族‘了吧?难道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么?” “我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而已,并没有来得及细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离开的时候把你的‘多梅尼哥家族‘成员全都交托到了‘林兹维罗家族’之中没有错吧?” “嗯!” “在你离开之后,‘林兹维罗家族‘也进入到了‘教母’时代,所以你的‘多梅尼哥家族‘成员便有些不太听话了,他们想要把你请回来呢!而保罗就是负责去中国找你的。他可是你手下性子最爆的成员呢,真不知道他若是碰到你的话,会不会把你打晕了,然后捆回来呢!呵呵……” 听罢了吉娜的简短追述,盛珟“啪”地拍了一声大腿,惊觉到:“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件困扰了我很久的事情了!保罗那个臭小子,其实已经找到我了!而且还是用及其‘暴力‘的手段来请的我呢!” “哦?快说来听听,他到底是怎么‘请‘的你?” 盛珟解开上衣,把肩膀上的弹痕摆到了吉娜的眼前一亮,便开始娓娓动听地讲起了他和钟余轼是怎么样化了女妆从公寓中逃了出来,又是如何夺的车,如何中的弹,如何脱的险…… 当他讲完了他与保罗在中国的“奇遇”之后,吉娜?罗兰不禁好奇到:“他竟然用减少了火药量的枪来射杀你?他就不怕他误杀了你呀?你看看你的手下都被你娇惯成了什么样子了?竟然这样对待你这个家长呢!” 当盛珟真切地想明白了那一次黑手党突袭事件的始末之后,他反到是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保罗是不会误杀了我的。他的枪法可是我‘多梅尼哥家族‘中的NO.1。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是他呢?呵呵……” 吉娜?罗兰有些不安地环视了一番周围后,问到:“‘多梅尼哥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应该也想要捉你回去当家长吧?你的行踪现在天天在报纸头条上,你就不怕他们来捉你?” “怕呀!所以我准备明天就动身离开这里了。呵呵……所以只要平安地度过今晚就可以了!” “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平安!我可不想从你那堆麻烦的成员手中抢你了。” …… …… 透过玻璃窗远远眺去,海景夜色宛如沉静的花季少女一般让人看着就会觉得心旷神怡。福尔马林池中的尸体们在海潮的推摇之中,就似是又活了一次一般,他们时而会勾勾手、时而又会碰碰脚……呼地……一个细长的人影从福尔马林池旁经过了,这条细长的人影在月光的逶迤之中,渐渐地蹭到了盛珟的门前。 加了密码锁的卧房门被打开,细长的人影现下已然是清晰地烙印在了盛珟的床头。 “唰……”的一道寒光闪过,窗边的小昆虫惊逃了。守望在外的那一轮狼牙月也把心弦绷得紧紧的,生怕它若是喘大了一口气便会被人发现了它一般。 冷冰冰的寒光一寸一寸地朝着盛珟那软玉一般的脖颈逼近了,不忍心继续冷眼旁观的狼牙月踮着脚尖轻轻地移开了少许,那些惊跑的昆虫则更是头也不回地跑到了力所能及的阴暗处躲藏了起来,生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殃及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那泛溢着幽蓝冥色的寒光却最终静静地停在了距离盛珟玉颈2毫米远的地方…… 须臾之后,细长的人影飞速地离开了。死未瞑目的尸体们在福尔马林池中无可奈何地看着各色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旁若无人地行走着。如果他们可以发出声音的话,他们一定要为自己不平到:“难道我们的存在感就这样微乎其微么?最起码也要给我们行个注目礼吧?” 并没有被及时锁上密码锁的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次已然是换做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轻描淡写地落在了盛珟的床头,一只雪白的手反射着淡淡的月光凑到了盛珟的鼻息处,当渺若兰烟的气息轻柔地抚摸过了这只雪白的纤手后,手的主人微微地笑了。 第54章 犹如百合花一般芬芳的笑容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之下是醉人的,但是熟睡在柔榻之中的盛珟却与这一份意大利女人独有的醉人芬芳失之交臂了。 直到那雪白的手儿在月光的偷窥下钻到了盛珟的被子之中,盛珟才惊觉地苏醒了过来,他迅速地打了一个滚便落到了地面之上。他凭借着微弱到蓝色光华看清了来者的面目后,不禁好奇到:“吉娜?你是怎么破解密码锁的?” 吉娜?罗兰微翘着她那幻美的指甲,松垮地把两只手交抱在了一起后,笑到:“你好偏心!你为什么告诉那个‘尸体控‘密码,而不告诉我?” “哦?是轼轼破解的密码?” “什么?他也不知道你房间的密码么?那么他是怎么试出密码的呢?” “很简单……密码是他的生日。呵呵……只要他明白他在我的心中有多重要,他就自然可以想到密码的。” “哦?”吉娜?罗兰暗咬着银牙地细声问到:“你可知道他刚刚到你的房间中来做什么?” “估计又是谋杀未遂吧?呵呵……” “看你说得这么轻松,你难道不害怕?” 盛珟抱着被子重新坐到床上后,微微一笑:“轼轼虽然很想把我的尸体也加入到他的收藏之中,但是他却是绝对没有可能杀我的。他手中的手术刀只不过是用来让死人说话的工具而已,并不是凶器。而且只要有我的这个抱枕在,他就一定下不了手的。呵呵……” 言毕,盛珟便把那藏在被子中的抱枕珍重无比地抱了出来。吉娜?罗兰用她那近乎于嫉妒的目光瞪了抱枕两眼后,冷笑到:“难怪他会看着你发会儿呆,然后就落荒而逃了。原来你的抱枕是按照他的样子做的,呵呵……你一定在睡梦中做了一些让他看了都会觉得脸红心跳的事情吧?” “也许!”盛珟微微地笑过之后,便伸着懒腰说到:“现在我是一点都不困了,我决定去骚扰他一下。呵呵……” “不可以!你们两个人晚上不可以在同一个房间之中。” 盛珟披上睡衣一路小跑来到钟余轼的房间才刚刚定住双脚,便被眼前的画面惊到了…… 落地的玻璃窗被钻石刀齐刷刷地割出了一个圆洞,房间中的一切陈设则又是诡异的整洁,死尸们仍旧在大眼瞪小眼地对着这空空如也的房间保持着缄默,而盛珟则是史无前例地惊慌了:“刚刚有人来过我的游艇,轼轼被人绑架了。” “哦?看得出来是谁的手笔么?” “保罗……”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盛珟站在落地玻璃窗的面前,指着地上的圆形玻璃说到:“一个右撇子的人在用钻石刀划玻璃的时候会习惯沿着顺时针的方向画,然后用左手拿着吸盘把划下来的玻璃顺手放在左边;而左撇子的人则刚好相反……现在玻璃上的细小划痕全都可以看出是逆时针划玻璃时所造成的,而圆形的玻璃则又被放在了右边,所以刚才进来的人一定是一个左撇子。保罗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左撇子……而且这种绑架的风格和保罗太像了,他从来不会把作案的地点弄乱的……” “他绑架那个‘尸体控‘有什么用处?” “要挟我呗!哼……” 吉娜?罗兰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后,声色戏谑地说到:“你的手下当真是与众不同呀!呵呵……请自家家长的方法也真是有够独特的。看来明天启程的计划要搁浅了?” “不用!明天按原定计划离开这里!” “什么?”听到盛珟的决绝之词,吉娜?罗兰不禁微微地惊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问到:“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尸体控‘么?难道你不去接回他?” 盛珟遥望着远方那扑朔迷离的夜空,如释重负地答到:“也许把他留在我的家族成员之中会更安全吧!保罗虽然会对我刀枪相向,但是他却绝对不会亏待我的人……无论我去不去接轼轼,轼轼都是安全的,可是把轼轼带在身边的话,却有可能害了他呢!” 吉娜?罗兰悄悄地点燃了一根薄荷香烟后,幽幽地叹到:“看来无论时光如何流逝,你的秉性也不会更改多少呢!你这一次还想要重蹈覆辙么?你当初因为我的原因,不顾你家族成员的意愿为何,便用一种自以为会对他们比较好的方法来对待他们,你当初也是断定我不会真正为难你的手下,所以才那样决然地离开的意大利吧?现在的你又要以自己认为比较好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情了么?你甚至都不想听听那个‘尸体控‘的想法么?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你认为一个随你漂泊在血海与枪雨之中的人是更加想要‘安全’,还是更加想要和你一起去面对那未知的未来?虽然我很希望你们两个人可以分开,但是我绝对不认同现在的这种方式。” 吉娜?罗兰悄悄地点燃了一根薄荷香烟后,幽幽地叹到:“看来无论时光如何流逝,你的秉性也不会更改多少呢!你这一次还想要重蹈覆辙么?你当初因为我的原因,不顾你家族成员的意愿为何,便用一种自以为会对他们比较好的方法来对待他们,你当初也是断定我不会真正为难你的手下,所以才那样决然地离开了意大。现在的你又要以自己认为比较好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情了么?你甚至都不想听听那个‘尸体控‘的想法么?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你认为一个随你漂泊在血海与枪雨之中的人是更加想要‘安全’,还是更加想要和你一起去面对那未知的未来?虽然我很希望你们两个人可以分开,但是我绝对不认同现在的这种方式。” “如果你想要在此和我分道扬镳的话,也请便!就算是一个人,我明天也要启程!” “砰!”盛珟在疾步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后,便狠狠地关上了房门。他抱过那个形貌与钟余轼如出一辙的抱枕,搬弄着抱枕的鼻子,轻声嘀咕到:“轼轼……我虽然不想离开你,但是更不想害死你。挑战‘十字教会‘的后果只可能是九死一生。他们手中所握有的权利、金钱、军事力量都太过庞大了,以至于远远超出了我当初的猜测,我原本以为‘十字教会’所能聚集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但是现在看来,却像是聚集了无数的新时代法西斯一般。没有人道的大规模谋杀就要开始了……现在‘十字教会‘的人几乎全都疯了,他们全都在不遗余力地销毁着他们觉得‘不合格’的人类。《哭泣的十字架》所掀起的这一次血雨腥风也许会是继二战之后最为惨烈的一次了吧?我不求有谁可以拯救全人类,我只求有人可以保护好你就可以了。轼轼……为了我对你的爱,好好地活下去吧!” …… …… 当时钟的脚步毫不留情地走到了翌日之时,盛珟却遭遇到了“人不留人,天留人”的尴尬局面。他刚刚想要走到甲板上去感受一下这天杀的暴雨,却意外地发现了吉娜?罗兰的不寻常之处。她手中拿着的防水信封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在这种暴雨的天气之中用什么方法可以把一封防水的信准确地送到游艇之上呢? “多梅尼哥……‘尸体控‘有危险了!” 吉娜?罗兰骤发的呼叫声,只需一瞬便把盛珟吓得血液险些凝结了。吉娜?罗兰把防水信塞到了盛珟的手中,情急之下竟然连英语都来不及想,便直接用意大利语说到:“他不是被保罗绑架走的!他是被其他的家族绑架走的……” “怎么可能?” 第55章 雨打不透,风吹不漏的“防水信”在盛珟的手指中疯狂地摇曳着,瓢泼的暴雨毫无半分怜惜之情地击打在盛珟的身上,比刀子还要锋利的疾风则更是摧枯拉朽地蹂躏着盛珟那汉白玉一般的皮肤。在凌乱的水线密布之中,吉娜?罗兰已然看不出盛珟眼角处所淌过的水滴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她默默地等待着盛珟读完了“防水信”后,便小心翼翼地问到:“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盛珟紧紧地皱着眉头冥思了一会儿,答到:“我要看看这封信的真伪……” “啊?信还能有假?” “当然,如果是有人想要借我的手来除掉‘伯纳诺家族‘怎么办?每个家族的封蜡都是不一样的,我先要看看这个封蜡有没有动过手脚!” “哦?”吉娜?罗兰狡黠地转了转眼眸,问到:“你就不怕你研究的这功夫里,你那‘尸体控‘已经被‘伯纳诺家族’……” “‘伯纳诺家族‘虽然臭名昭著,但是他们没有理由来要挟我,所以也没有必要绑架轼轼,这很像是被人嫁祸了。” “如果他们不是为了要挟你,而单纯是因为看上了‘尸体控‘的美色的话呢?你还不着急么?” “……” 听到这一种可能从吉娜的口中说出,盛珟沉默了。虽然这种可能性他也猜测过,但是毕竟概率很低。毕竟怎么看伯纳诺家族也不应该傻到为了一个“美色”而公然与我为敌吧?盛珟拿着封蜡看了半天后,及其不安地自问到:“难道真的是‘伯纳诺家族‘么?这封蜡似乎是真的呢!吉娜……我有些想不通了……” “怎么想不通了?” “如果他们是为了‘美色‘的话,理应隐藏行踪才对,他们为何会这般‘画蛇添足’地写封信来说:‘你的男人在我这。想要他的话,就到X码头来取。‘”(绯村薰薰 的无良YY:真想把“取”字改成“娶”字呀!哈哈哈) “也许是为了炫耀吧?炫耀一下他们可以从你的手里偷个人走……” “虽然封蜡是‘伯纳诺家族‘的,但是这匿名信却又像是保罗写的,虽然我很久没有看过保罗的字了,但是他的笔迹我还是认得的,他不会是投靠了‘伯纳诺家族’吧?” “也没准!你这么想要知道答案的话,亲自到X码头去看看不就得了?反正现在的天气也不适合远航。” 盛珟抬头望了望那黑压压的乌云,叹到:“也许这是天意吧?” 盛珟把揉捏成了一团的信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后,便开始打点起了“小行囊”,各色的精巧“武器”陆续被他放到了小行囊之中。 他才刚刚要弃船登陆,吉娜?罗兰却用妖娆的声音问到:“你不觉得你少带了一样么?” “什么?” “呵呵……我!我现在可是你的搭档,你没有理由不带我去吧?” “这是我的私事!” “不对吧?‘尸体控‘被绑架了怎么可能是你的私事呢?你不要忘了,咱们三个人可是互为搭档的。他除了是你的男人之外,也算是我的搭档。所以,营救搭档这种重大事宜是不能少了我的。呵呵……” “你……” 盛珟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任由着吉娜跟在了自己的身后,毕竟现在不是一个可以用来理论的时间。 盛珟从船舱深处挖出了一辆超炫的机车之后,匆匆地丢给了吉娜一个头盔,便身轻如燕飞到了机车上。 坐在他身后的吉娜?罗兰才刚刚抓稳,机车便已然是青烟一道地从游艇上直接飞到了陆地上。经历了一路的缄默后,X码头终于到了。 盛珟拿着手枪在码头中步步小心地转悠着,每一次转弯他的额头上都会涔涔地渗出些许的汗珠来。比起他的小心谨慎,吉娜?罗兰则是要轻松很多,她不过是逛街一般地跟在盛珟的身后,她微笑着看了一会盛珟那久违的英武面孔,心中所起的涟漪之波便已是此起彼伏难以平息…… “嘻嘻……哈哈……” 当一阵喧闹的人声传到了盛珟的耳朵之中时,他立刻放低了腰身、竖起了耳朵极力地听了起来…… 忽然,源自钟余轼的清丽音色激昂无限地创到了盛珟的耳朵之中:“啊……啊……温柔一点不可以么?” “啊?我太用力了吗,那这样好吗。” “嗯,嗯,好多了……不是这里,再下面一点。” “这里吗?” “对对,就是这里。嗯,好舒服。” “咯吱咯吱……” “呼……今天就到这里吧。第一次果然很累。” “我还要。” “不行,累死我了,下次再说吧。” “……” “哐当!” 码头仓库的大门被盛珟一脚踢开了,伴随着他那飞踢而出的旋风脚,一声责问更是锋利如箭地飞了出去:“钟余轼……你怎么可以和别人的男人……” 仓库之中的钟余轼,站起身后,匆忙地裹上了自己的外衣便满脸无辜地反问到:“我和别的男人怎么了?” “呵呵……”站在盛珟身后的吉娜?罗兰,捂着嘴偷笑了半天后,便小声地问到:“多梅尼哥……你刚刚不会是以为你的‘尸体控‘和别的男人‘睡’了吧?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站在钟余轼身旁的保罗则也穿好了外衣,微笑着走到了盛珟的面前:“多梅尼哥……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光岁数见长,气量不见长?现在你的男人和别人做一下按摩,你都不允许了?哈哈哈……” “当然!”盛珟在狠色地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后,竟然从身后摸出了两根“卜字拐”二话不说地便朝着保罗的脑袋打了过去,保罗微笑着掏出“双钺”飞火流星一般地便挡开了盛珟的攻击,两个人龙争虎斗地打了大半天后,终于是双双丢掉了兵器,汗流浃背地抱在了一起。 “保罗!你小子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呢!” “多梅尼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厉害,这样的你不来当我们的家长太可惜了。” “呵呵……你小子现在除了功夫厉害,脑袋也是越来越厉害了。你怎么想得出来用‘伯纳诺家族‘的封蜡来骗我过来呢?” “伯纳诺家族?什么意思?” 盛珟从口袋里掏出了防水信封,把它拍到了保罗的手掌上问到:“证据我还留着呢!你看看这不是‘伯纳诺家族‘的封蜡么?” 保罗接过信封看了一眼后,竟然也纳起了闷来:“信是我写的没有错,但是……这个信封不是我的……我用的封蜡是咱们‘多梅尼哥家族‘的,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弄的?啊……我明白了!” 盛珟转头盯着吉娜?罗兰问到:“是你做的手脚没有错吧?” 吉娜?罗兰优雅地笑了一下,答到:“因为你的缘故,我可是做了很多对不起‘多梅尼哥家族‘成员的事情,现在让我送他们一个人情来补偿一下应该不为过吧?呵呵……” 保罗虽然早就看到了吉娜?罗兰这个扫把星、狐狸精、母夜叉……但是他却一直选择性失明着。但是现在他却已经无法再漠视这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女人了:“吉娜……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保罗,你的脑袋不会还是这么没长进吧?你用‘多梅尼哥家族‘的封蜡请多梅尼哥来这里怎么可能请得动呢?他的脾气秉性,你还不清楚么?只要人质没有性命之忧,他就绝对不会因为人质而屈从……呵呵……” 吉娜?罗兰的此一句调侃之言一瞬间便勾起了‘多梅尼哥家族‘成员陈年的不悦回忆来…… 第56章 保罗凝视着吉娜?罗兰那幽深的眼眸深处,不禁愤愤到:“哼哼……你还好意思说么?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多梅尼哥也不会离开我们。你以为你现在送上一个这么小的人情就可以让我们原谅你么?” 吉娜?罗兰不慌不忙地把口中的香烟妖娆无限地吞吐了一番后,笑到:“此一时、彼一时。毕竟往时不同今日,以前我抓你们一部分原因也是职责所在。呵呵……现在我已经不再是警察,所以我们也应该化干戈为玉帛了吧?” 盛珟见向来强凌的吉娜竟然已经先低了头,自己的手下如果再因为那些陈年旧事而结怨的话终归有些得不偿失,索性他立时拉着保罗的手说到:“吉娜现在是我的搭档,你们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所以,以前的事情大家就都忘了吧!如何?” 保罗鬼灵精怪地转了转眸子,笑到:“我们向来只听‘家长‘的话,如果你现在回来当我们的‘家长’,你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呵呵……” 吉娜?罗兰微微一笑,说到:“我现在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已经知足了,我不会再用你的家族成员来要挟你了,所以你就重掌家长重印吧!” 无数期待的目光好像一个巨大的磁场一样,在这个磁场的吸引之下,盛珟所能做出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接受这个众望所归的“家长”之位。 翕动着的唇慢慢地张开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潺潺地流泻而出了:“‘多梅尼哥家族‘复活!” 当盛珟重重地举起他的拳头之时,码头仓库中所有‘多梅尼哥家族‘的成员全都跟着一起欢呼雀跃了起来。那些被盛珟娇惯得没大没小的成员们则是蜂拥而至地扑到了盛珟的身上和他拥抱了起来。 在一番彻夜不眠的对酒当歌之后,‘多梅尼哥家族‘的鼎鼎大名又一次如雷贯耳地席卷到了每一个意大利黑手党的耳中。虽然自此意大利的众多黑手党家族全都人人自危了起来,但是在时光的消弭之中,他们却没有发现任何来自‘多梅尼哥家族’势力的威胁…… 至于‘多梅尼哥家族‘的成员到底在做什么?那就只有天知、地知、盛珟才知了。 盛珟见其他拥有12门徒ID的人全都有自己的“十字教会”分支,索性他也兴致大起地为自己的家族成员全都注册了一个“十字教会”ID,这些ID则是天罡地煞108颗星星的名称:天魁星 、天罡星、天机星、天闲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贵星、天富星 ……地劣星、地健星 、地耗星、地贼星、地狗星。 盛珟在把计算“十字教会”网址的软件拷贝给了保罗后,又亲自传授了一套新的加密方法给他。从此他便可以在网上远程指挥这一支比特种部队还要英勇、灵活、智慧的小型军事力量了。 如影随形一直跟在盛珟身边的钟余轼和吉娜虽然每天都可以“参观”盛珟和保罗在“十字教会”网站上的即时通信,但是他们却是谁都读不懂盛珟编制的那一套特殊暗语。对于黑手党本就不是特别关心的钟余轼在看过几次“天人之语”后,便不再感任何兴趣了,但是好胜心与好奇心一样重的吉娜?罗兰却是越发地好奇起了“多梅尼哥家族”最近的动向…… 就在拥有12门徒ID的“神人”们都在各显神通地歼灭着他们“否定”的人类之时,CHRISTIE`S NEW YORK 拍卖会上拍卖的一幅油画忽然引起了全部拥有12门徒ID之人的惊觉…… “《最后的晚餐》?”乔装之后的吉娜?罗兰看着展台上那幅诡异的新时代油画不禁发出了一声疑问。 坐在她身边的钟余轼瞪大眼睛看了半天那幅油画后,立时趴在盛珟耳边小声问到:“这幅画不就是照着达芬奇版《最后的晚餐》画的么?这种仿制品有人会买么?” 乔装成了美女妆容的盛珟在微微地眨了一下他那美睫堪飞的妙眸后,便更加小声地应对到:“你再仔细地看看……你就没发现这一幅和达芬奇的那一幅有什么区别么?” 听罢了盛珟的提点,钟余轼便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今天拍卖的这一幅《最后的晚餐》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看了一遍,当他的目光顺着“钱袋”,沿着胳膊一直看到了脑袋之时,他倏地便惊呆了,他唰地搬过了盛珟的脸蛋儿看了半晌后,自语到:“盛律师……是不是我的眼花了?为什么我觉得画上Judas Iscariot的脸和你很像?” 盛珟甜腻地笑了笑,答到:“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玩笑是随时随地可以开的。呵呵……既然你已经看出这幅《最后的晚餐》的与众不同之处,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它的价值所在了吧?” 钟余轼又看了眼画中Andrew的面容后,不禁又把脑袋转向了吉娜,他在鉴定过了两人之后,不禁暗自唏嘘到:“这幅画上的12门徒其实也就是现在‘十字教会‘中那12个拥有系统分配ID的人对不对?” 第57章 如瀑布般流泻的金色长发缓缓地从盛珟的肩膀滑到了钟余轼的肩头之上,盛珟的水润朱唇已然是零距离地接触到了钟余轼的耳边:“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化妆之后再来参加拍卖会的原因。呵呵……” 钟余轼轻轻地哼了一声后,小声地“嘲笑”到:“你以为化妆能骗谁呀?也就骗骗外行而已,只要测量一下眼睛、鼻子、嘴之间的相关比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你们再怎么化妆也骗不了本法医的火眼金睛的。哼哼……” 盛珟那贴在钟余轼耳边的唇在贪婪地噙了一口后,便又兴致盎然地说起了话来:“这其实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现在我们是坐在最前面,你只要回头就可以看到后面所有的人。你今天的任务就是从在场的人中找出其他的10个门徒。” “不是吧?你简直就是魔鬼,为什么你每次交给我的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不是看一眼就能确定的,我需要准确的比例尺计算的……” 盛珟笑意盎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墨镜带到了钟余轼的鼻梁上后,言到:“这个镜片上画有刻度的眼镜是不是可以帮你的忙?” “啊?你怎么会想到把刻度画在镜片上?呵呵……这么测量比例,我可是第一次尝试。不过看起来也满有趣的。” “其他的人应该也都化妆了,所以你一定要看仔细了。” “嗯!就当是在做游戏好了,大家一起来找X。呵呵……” 在细碎的人声中,《最后的晚餐》开始竞价了。开价仅仅为1千美元的油画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中,便已经是青云直上地飚到了10万美金。盛珟坐在前排微微地笑了一下,便开始用另一种目光审视起了在场之人。当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那幅神秘的《最后的晚餐》之时,盛珟却把目光投到了一个不显眼的男孩身上。这个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男孩从头至尾都在甜美地笑着,虽然他的笑容很美,但是全场却只有盛珟一个人欣赏到了这一悦人的风景而已。 “咚!”一锤定音的时间终于到了,《最后的晚餐》最终以158万美金的天价拍出了。盛珟凑到了钟余轼的耳边小声地问到:“画是被谁买走的?” 钟余轼心绪万千地回忆了一番后,草草地应到:“Philip……” “Philip的经济实力还真是雄厚,他不光是有潜水艇和飞机,现在竟然连‘预知画‘都要收归独有呢!呵呵……” 钟余轼面色冰冷地望了一会儿Philip后,不禁幽叹到:“不知道BELETH他们有没有来?虽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意外地很想念他们呢!” 钟余轼的此一句千古一叹虽然是叹者无心,但是却挡不住盛珟的听者有意。盛珟妒意盎然地掐过了钟余轼的下巴问到:“轼轼……你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人骨雕刻家‘了吧?” “呵呵……难道不可以?他做的东西很有趣呀!” “轼轼如果喜欢那种东西,以后我也可以做,所以轼轼来喜欢我吧!” “那你先做一个给我看看!” …… …… 盛珟与钟余轼一路说,一路走,当他们两个人经过一个男孩的身边之时,盛珟在人群的拥挤下,一个不留神便把身边的男孩碰到在了地上。 一瞬间,白色的图画纸、彩色的铅笔便犹如是天女散花一般零落了一地,当其中的一张铅笔草稿飘落到了众人的眼前之时,大家全都惊呆了:“这不就是今天这幅《最后的晚餐》的草稿么?这个男孩就是画的作者么?” 所有的人都在争先恐后地捡着地上的草稿,而小男孩自己却在地上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墨镜,他的手指才刚刚摸到墨镜的一条腿,一只温和的大手便把墨镜完完全全地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盛珟微微一笑:“眼睛看不见,一定很辛苦吧?” 盛珟的此一句话在这种时候说出,立时便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惊动了正准备离开的所有人。他们全都用惊疑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仍旧坐在地上的盲人画家。如果说画有12门徒的油画本就很神奇的话,那么它的作者则更是登临了“神奇”二字的极限。 就在男孩匆忙地把草稿敛起来之时,一幅血色昭彰的油画却被盛珟先一步捡到了自己的手中。 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血海之中,一张神色狰狞的脸若隐若现地侵浸在血海之中,当在场的人看清了这张死人脸的面容之时,他们不得不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第三次惊呆了。 “这……幅画难道画的是小布什?” “肯定是……” 盛珟在看罢了这张“小布什遇害图”之后,便又开始翻起了地上其他的彩色油画,在“小布什遇害图”的下面竟然就是“列根遭枪击图”、“肯尼迪遇刺图”、“罗斯福病故图”、“哈丁暴病图”、“麦坎尼遭枪杀图”…… 盛珟一边看着这些血色凛然的油画,一边向钟余轼解说到:“自1840年开始,每隔20年就有一位总统死于任上,只有1980年当选的列根总统逃过一劫。 1840年当选的总统,老哈瑞森,上任后一个月病死。 1860年当选的第16位总统,林肯1865年被刺身亡,死在第二任上。 1880年当选的第20位总统,噶菲德1881年被刺身亡,死在上任第十个星期。 1900年当选的第25位总统,麦坎尼1901年被枪杀,死在任上。 1920年当选的第29位总统,哈丁1901年暴病而死。 1940年当选的第32位总统,罗斯福1945年病死在任上。 1960年当选的第35位总统,肯尼迪1963年被遇刺身亡。 1980年当选的第40位总统,列根1981年遭枪击,身负重伤大难不死。 ……“ 钟余轼听完了这一串长长的总统离奇死亡时间表后,不禁好奇地问到:“现在只差小布什这张没有成为现实了么?” 盛珟从手袋中拿出了一个放大镜,把每张油画都认认真真地看过了一遍后,他立时惊到:“老哈瑞森这张是古董,至少画了有200多年了……” 方才被撞倒的小男孩,忙乱地朝着盛珟说话的方向摸了一下后,立时神情紧张地说到:“把画还给我。” “这些画,到底是不是你画的?” 男孩把鼻子凑到了画纸的近处闻了闻后,便把那张“小布什遇害图”抽了出来:“这张是我画的,其他的是我的师父、师父的师父、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们画的……” “你怎么区分这些画是谁画的?” “香味!我作画所用的画纸上全都会有‘娇兰‘香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以赛亚。” “你师父的名字呢?” “以赛亚。” “师父的师父?” “以赛亚……” “我明白了!你们的名字是师传徒的那一种对不对?就像‘飞天御剑流‘的传人永远都叫‘比古清十郎’一样,对不对?” “恩!” “以赛亚?这应该是先知的名字,难道说你和你师父们的画全都是传说中的‘预知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孩在微弱地呼喊过了这么一通后,便丢下了所有的东西,从人缝中逃之夭夭了。 当拍卖会的管理人员在代替以赛亚保管好了他的画作之后,那些准备离场的人全都尽心竭力地打探着这些被称为“预知画”的画作在以后是否有拍卖的可能? 第58章 一次有别于以往的CHRISTIE`S NEW YORK拍卖会结束了,一个震惊世界的失明先知画家浮出水面了,一批血色昭彰的“预知画”开始被拍卖了,一笔巨大的资金洪流开始向着不为人知的方向流动了…… 每当有一张“预知画”被拍出之际,世界上定然会有一个令人神共愤的政客精彩如“画”地消失。当那一张张犯罪现场的照片与预知画并排放在一起时,所有亲眼目睹的人全都会震惊于画面与照片间的惊人相似度。 当世界各地的警方和政客们都在疯狂地寻找着那如珍似宝的“预知画”作者“以赛亚”之时,钟余轼和吉娜?罗兰却正在想尽办法从身边赶走这个“磨人精”。 盛珟在重掌了“多梅尼哥家族”的家长大印之后,便顺风顺水地和往日的“黑朋友”们搭上了关系,现在他就带着他的搭档们借住在“黑罂粟”老大“南宫丰”的秘密宅邸之中,而那个让全世界觅之无踪的“以赛亚”则是衣食无忧地被供养在了盛珟的身边。 当盛珟与南宫丰叙旧之时,这个天生的演技派鬼才“以赛亚”便缠着钟余轼与吉娜?罗兰玩了起来,以至于这一天之后,钟余轼和吉娜?罗兰竟然是一件事情也没有做成。 但凡是小孩都会害怕的尸体和内脏,现下却被以赛亚当作组装玩具兀自玩捏了起来。当他那一只恶魔之手将要把长在右边的心脏捏碎之时,钟余轼发疯一般地把手术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的手指如果再敢多捏一分,我就割开你的颈动脉……” 以赛亚摆出一幅天真无邪的面孔回头对钟余轼笑了笑,便诡异地把手指又捏紧了一分。不过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钟余轼的手腕轻轻地加了一下力度,一缕淡淡的血痕已然妖冶地画到了他的脖颈之上。以赛亚丢下了那颗该死的心脏之后,便泪如泉涌地奔到了吉娜?罗兰的怀里:“呜……那个变态法医刚刚想要杀了我……呜……” 吉娜?罗兰看了一下以赛亚的伤口后,笑到:“没关系,死不了!那个变态法医的刀功还是很准的。呵呵……” 吉娜?罗兰才刚刚想要转身去拿个创可贴来给以赛亚贴上,谁知这个没多大的小男孩竟然把魔爪伸向了她的酥胸之间。 这一下,以赛亚不但激怒了恋尸的钟余轼,同时也激怒了貌美如花的吉娜?罗兰。吉娜?罗兰掰过了以赛亚那嫩白的小爪子后,刚刚想要让它暂时脱臼一下,盛珟却千钧一发地出现了。盛珟从吉娜?罗兰的手中抢过了以赛亚后,立时关切地问到:“有没有受伤?” 以赛亚见自己的靠山已经出现了,他便立时是涛声震天地嚎啕了起来:“爸爸……他们都欺负我!刚才我差点就被那个变态屠夫杀掉呢!呜……” 听到“爸爸!”这个敏感的词汇从一个年龄可疑的男孩口中叫出,吉娜?罗兰的眼睛立时瞪大了,他指着那个无论怎么看也只有缺点的小妖魔怒到:“多梅尼哥……你不是说过你只喜欢男人的么?那么你怎么解释这个小东西?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和男人生出来的。” 盛珟抱起以赛亚亲了一口后,便看着吉娜?罗兰微笑了一下:“如果我说这是我和男人生出来的,你信么?呵呵……若干年前……我和一个男人在风雨一度之后,一场枪战发生了,然后呢……那个男人就中弹了。在动手术抢救他的时候,你猜发现了什么?” “双套生殖系统?”刚刚赶来的钟余轼双手抱肩地坐到了沙发之中后,便不轻不重地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嗯!没错!轼轼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然后呢……那个子弹就带着一大群我的精子来到了他的子宫之中,也许是刚好有一颗卵子被制造出来吧,他竟然在那次枪战之后怀孕了!呵呵……然后以赛亚就诞生了!” “这……不可能吧?”吉娜?罗兰瞠目结舌地听完了以赛亚的来历后,骤然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钟余轼却是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番茄汁后,笑到:“不可能的!开玩笑呢!” “没错!这就是一个玩笑。呵呵……其实以赛亚是我们‘多梅尼哥家族‘全体成员的孩子。他有很多的爸爸呢!” 钟余轼盯着以赛亚的眼睛又看了一会儿后,问到:“难道仅仅因为他天生失明便被丢弃了?然后被你捡到了?最终他就被你留在家族里养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呀!养得很有用处呢!呵呵……” 钟余轼拿着那些被世人称之为“预知画”的油画看了半晌后,问到:“你到底是怎么教会他画画的?而且还是画一些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盛珟自信地笑了笑:“世界上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呵呵……现在我还可以让他来画一下轼轼哦!” “哦?” 盛珟把以赛亚放到了桌子前面,把画纸和油画原料交到了他的手中之后,说到:“来……为轼轼画一幅‘预知画‘吧……呵呵……” 一笔、两笔、三笔……当各种各样的颜色全都被以赛亚染指过了一遍后。一幅精美的婚典照片出现了…… 钟余轼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一眼盛珟后,问到:“盛律师,难道你想要取代上帝么?人类的未来难不成全都是按照你的剧本上演的?不过就算你让他画出这种画来,我也不会和你结婚的。哼……” 钟余轼在气势强凌地喷了一口气后,便狠色地离开了。坐在一旁的吉娜?罗兰抓过油画看了一眼后,竟然也是一脸的怒色:“为什么和多梅尼哥结婚的会是这个‘尸体控‘?穿婚纱的人应该是我,而不应该是他。以赛亚……重新画!” 以赛亚坏坏地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便扑到了盛珟的怀里甜笑到:“我只听爸爸的话,才不听胸大无脑的女人说的话。哼哼……” 吉娜?罗兰火冒三丈地揪起了以赛亚的衣领后,声色俱厉地怒斥到:“我不过是胸大而已,我的脑子可要比你这个小毛头的好用多了!哼……” 吉娜?罗兰在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竟然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以赛亚骄纵地腻在盛珟的怀里,呻吟到:“爸爸离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再见面了。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厉害的两个人,他们全都欺负我呢!人家在CHRISTIE`S NEW YORK拍卖会上演戏演得这么辛苦,他们也不知道来慰劳慰劳我……哼……” 盛珟看着以赛亚画的那张“结婚照”偷偷地笑了一下后,立时安抚到:“难道爸爸慰劳你还不够么?呵呵……今天你想要玩什么?爸爸陪着你玩!” “NP……” “啊?”听到“儿子”提出这样的需求,盛珟不禁是呆呆地顿了一会儿,他现在真想把手下那些色鬼们抓来问个清楚,到底是谁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知道了“NP”这种事情?而且儿子才这么小,怎么可能玩NP? 盛珟抚摸了两下以赛亚的脑袋后,温和地说到:“你现在还小,不适合玩NP的。” 以赛亚撅着嘴嗔到:“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人家就是想要玩嘛!好羡慕‘麦克米伦‘和‘阿贝尔森’呀……” 第59章 听到“麦克米伦”和“阿贝尔森”这两个名字从以赛亚的口中说出,盛珟立时有了一种想要去面壁思过的冲动,自己的脑袋里难道现在装的都是垃圾么?怎么一听到NP首先会想到那些龌龊的事情呢?哎……彼NP非此NP也…… 盛珟高高地举起了以赛亚,转了一圈后,笑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想要研究低压核电池了?” 以赛亚热切地点了点头,应到:“Neptunium!镎!符号Np,原子序数:93,原子量:(237),外围电子排布:5f4 6d1 7s2,核外电子排布:2,8,18,32,23,8,2,常见化合价:+3,+4,+5,+6,密度:20.45,溶点:640,沸点:3902,所属周期:7,所属族数:IIIB,放射性超铀金属元素,属锕系元素;其最稳定的同位素镎237的半衰期有2.2×106年,其他同位素的质量数有229-236和238-241。其他同位素中,半衰期较长的只有镎236,其半衰期为5×103年。该元素由麦克米伦和阿贝尔森于1940年首先制造出来。镎主要用来制备钚-238。 钚-239是易裂变核素,是重要的核燃料;钚-238可用于制作同位素电池,广泛应用于宇宙飞船、人造卫星、极地气象站等的能源。爸爸,你给我制造点NP来玩好不好?” “以赛亚……你怎么会想到玩NP这么危险的东西?” 以赛亚拱起鼻子、皱起眉头,装出了满脸老学究的模样说到:“我这当然是为了爸爸们的未来着想喽!你也知道啦!现在我们这个可怜巴巴的地球,同时面临着淡水危机、能源危机、大气污染、食品污染、噪光污染……等等……面对着未来那严苛的生存环境,身为‘多梅尼哥家族‘之中一员的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鉴于石油、煤……天然气这些资源的不可再生性,核能是一蕴涵巨大能量的清洁型能源。而NP则是核反应堆的副产品,在核能发挥作用之后,NP还可以用来制作电池,再一次发挥作用。这种电池又是宇宙飞船、人造卫星、极地气象站的能源。爸爸,为了让我们‘多梅尼哥家族’征服人类,走向宇宙,我决定要从现在开始研究核能以及类地星球的开发。呵呵……” “这个……需要很多的钱吧?” 以赛亚诡谲地笑了一下,便用他那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盛珟的俊俏脸庞,那种感觉就似是他能够看得很真切一般:“爸爸……现在我们缺钱么?我的那些‘预知画‘应该卖了很多很多的钱吧?你都拿去做什么了?那些钱可都是我赚的哦。” “你这个小鬼,现在就开始算计起爸爸来了?呵呵……你以为单单靠你一个人可以让油画成为预知画呀?你其他的爸爸们可是幕后的英雄。是因为有了他们的赴汤蹈火,才有了‘预知画‘!呵呵……” 以赛亚抱着盛珟的脖子腻了一会儿后,略发困意地说到:“爸爸好像上帝一样,只要是爸爸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到。呵呵……能遇到爸爸真好。以赛亚好爱爸爸……” 盛珟把这个调皮过人,同时却也聪明过人的小鬼抱到了房间之中,他在亲自陪伴着他甜甜入睡后,便来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今日里的钟余轼似乎与往日的他大有不同,他既没有兴奋无比地用电锯雕塑尸体,也没有鞭打或是电击那些奇形怪状的尸雕。今天的他不过是把一个一个的头骨按照金字塔的形状疯狂地堆叠着。见此怪状,盛珟不禁快意地调侃到:“轼轼!你今天想要练‘九阴白骨掌‘么?” 钟余轼回头冷冷地望了盛珟一眼后,兀自言语到:“你现在是不是有种自己成为了上帝的感觉?‘先知‘由你奉送给人类,而先知的预言则又不断的成为现实。世人在你的愚弄之中时而疯狂、时而欣喜、时而悲伤。虽然在12门徒中,你的做法是最有艺术性,最隐蔽的,但是现在的你却也不过是上帝的玩具而已。” 说到此处,钟余轼微微地顿了一下。须臾之后,他指着骷髅头所堆成的“金字塔”说到:“现在的你就像是这个骷髅一样,凌驾在其他的骷髅之上。” 盛珟看了一眼钟余轼手指所落的地方,兀自惴惴到:为什么我是在第二层?而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尖尖? 钟余轼微微地笑了一下,继续说到:“而那个作者‘耶稣‘则是在最顶端引导着你们,他给了你们这些太过聪明的人一个施展另类才华的理由和舞台,在他策划的舞台上,你们每一个人都乐于向彼此展示你们的独到之处。正如乱世出枭雄一般,只有身处乱世之中,方能尽显英雄本色。只有有了惊天大案,才能让智士能人聚首。你们也不过就是耶稣的玩具而已,而耶稣不过就是上帝的玩具而已。” 钟余轼抬起手腕又堆叠了一个骷髅金字塔后,便面色冷峻地说到:“上帝在用他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个疯狂的世界呢!这个世界疯狂了,人道泯灭了。在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涤清人类已经不是一场洪水可以解决的了,所以现在上帝便使用了比洪水猛兽更加厉害的东西,那就是‘人心‘,人类无穷无尽的表现欲、征服欲……一旦像潘多拉的盒子一般被打开,将会形成比洪水可怕一万倍的灾难。呵呵……你看到了么?有恶行的人首先被‘十字架杀人魔’吞噬了,而满手鲜血的‘十字架杀人魔‘则是早晚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缺陷而被12门徒所销毁,当世界上只剩下了12门徒,以及被12门徒所肯定的人时,你说这个世界上还可以剩下几个人呢?数量也许根本就超不过那一艘诺亚方舟所承载的人数吧……” 盛珟悄悄地走到了钟余轼的身边,偷偷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后,不禁惊到:“轼轼你发烧了……你看看你都烧的说胡话了。竟然胡话还说得井井有条的……你可真的不是一般人了。” 盛珟才刚刚想要把钟余轼抱到床上,给他做一下冰敷,谁知他的眼睛竟然骤地明亮了起来:“盛珟……你的那个倒霉儿子太讨厌了!” “嗯?怎么又扯到以赛亚的身上了?这烧发的当真有够邪!” 钟余轼捧着那颗险些被以赛亚捏碎的心脏,幽泣到:“他差点毁了我的收藏,你知道么?你知道么?你知道心脏长在右边的概率有多低么?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尸体,他竟然就那样……哇……” …… …… 当钟余轼歇斯底里地发过了一通脾气之后,盛珟惊奇地发现,钟余轼刚刚那诡异的高热竟然退却了,他的体温又回归到了正常值。难道刚才他热得像一个锅炉一般紧紧是因为被以赛亚气得?只要有人伤害了他的尸体,他就会进入到一种奇怪的状态。 “哎!我可当真是越来越嫉妒你的这些尸体了……” 第60章 钟余轼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过了手边的一支针剂,手腕一翻便把针管内的液体注射到了盛珟的身体之中。盛珟吃痛地大叫了一声后,不禁有些生气地问到:“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钟余轼目泛幽光地笑了笑:“呵呵……你不用知道我注射的是什么,你只要知道注射之后会有什么效果就可以了!呵呵……” “什么效果?”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效果,就是暂时失去一些行动能力而已。呵呵……” “扑嗵……”盛珟的身体噶然倒向了后面,他无力地睁着眼睛望了望钟余轼,问到:“你这次想要对我做什么?上次你想要打断我的三根肋骨,这次难道想要把我的心脏从左边移到右边,然后再捏碎?” 钟余轼点了点头,笑到:“不错的建议……不过这次我想要的是其他东西。” “什么?” “一点美容保健品……呵呵……这种美容保健品包含了 aboutonia、维他命c、钙、氯、胆固醇、胆碱、血型抗原、柠檬酸、氨酸、去氧核塘核酸 、果糖、glutathione、玻璃酸、肌醇、乳酸、镁、氮、磷、钾、嘌呤、嘧啶、丙酮酸、钠、山梨醇、精液素、精液、尿素、尿酸、维他命 b12还有锌。你说这是什么呢?我们无所不知的盛大律师?” “精液?”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 “你要我的?” “当然了!” “你自己不是也有?” “我的?本来是应该用我自己的,可是你那个倒霉儿子却弄坏了我今天的玩具,所以我今天没有兴致了。那么就借用一点你的喽。呵呵……” “这个……我还是很大方的,你想要就直说,我不会不给你的。” “我不过是想‘安全‘的拿到而已,我可不想被你占些便宜走。” 钟余轼一边妩媚地笑着,一边时重时轻、时缓时急地揉捏着盛珟的胯间重地。 “啊……啊……”在钟余轼这般“激情”地爱抚之下,盛珟血管之中的血液沸腾了,那生生不息的跃动之波不消半刻便可以让他黯然销魂、神清气爽。 可是当盛珟刚刚开始觉得很享受之时,钟余轼的手指却停住了。他从手边拿过了几个尸雕玩具后,竟然色艳如花地问到:“你喜欢用哪一个?是这个人颅‘保龄球‘?还是这个阴茎‘八爪鱼’?或者这个‘佛手‘?” 沸点到冰点所需要的时间在理论上来说也许漫长得可以让人小睡一觉,但是对于此时的盛珟来说,钟余轼手中的任何一个“武器”却都可以让他那正在沸腾着的血液在一秒钟之内冰凝到那个传说中的绝对零度。 “不要……不要让那些东西靠近我!” “为什么不要?他们都很好玩的呢?这几个都是我平时最喜欢的!没有他们我都无法兴奋起来,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绝对不试!我只要你的手就够了,像刚才那样就可以。” 钟余轼放下了手中的玩具们,目飞流彩地望了望墙边的“珟珟”后,笑到:“今天让珟珟来和你玩会儿吧?你看你们两个人多有缘分,名字里全都有‘珟‘字呢。” “我们不是两个人……是一人一尸好不好?而且他的名字是你起的吧?我和他可是一点缘分都不想有。啊……不要呀……” 盛珟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钟余轼已然是把珟珟搬到了他的身上。 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之中,唯一开着的一盏灯是血红色的,桌脚放着的沙漏中一滴一滴地滴着暗红色的血液,往日里看到这些东西并非感到多么的骇人,可是当一具男尸零距离地压在自己的身上之时,盛珟的汗毛孔还是幽幽地冒出了一丝寒气,尤其当男尸的嘴唇渐渐地靠近到了他的唇瓣之时,他终于抓狂了,他极尽全力地侧开了自己的脸,怒到:“钟余轼!你快把他拿开,不然一会儿我恢复知觉之后就把他阉了,你信不信?” “你敢?你若是敢阉了他,我就阉了你。哼……” 口舌霸道的钟余轼在狠狠地顶了盛珟这么一句后,他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盛珟那可怜的裤子七七八八、凌乱不堪地脱拔了下来。 在肆虐而来的凉风侵袭之下,盛珟的热情之火终于彻底熄灭了。他胯间那个可爱非常的“小弟弟”,此时此刻说什么也不肯再一次抬头了。钟余轼抱着珟珟的脑袋,对盛珟命令到:“来!把美容药放到这里来!” 盛珟盯着男尸那鬼色飘然的脸庞以及冷冰冰的唇齿看了半刻后,终于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他决定暂时先晕过去一会儿算了! 长长的眼睫慵懒地落下了,起伏不断的胸腹渐渐地平静了,须臾之后,就连他那铿锵有力的呼吸声也变作了蚊哼虫鸣……这种冷冷的、静静的、没有丝毫抗逆的感觉在电闪雷鸣之间,便化作了一道最耀眼的霹雳刺入了钟余轼的眼眸,锥进了他的心中。 钟余轼那僵化的手指莫名地抖动了,他那充血的眸子也突地放出了骇人的精光,他不自知地把珟珟放到了一边后,便情不自禁地趴到了盛珟的身上,他“啪……啪……”地拍了两下盛珟那俊俏的脸庞,没有反应,没有丝毫的反应。 恍惚间,一种诡异地错觉悄悄地爬到了钟余轼的心头:盛珟的尸体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像冰一样冷艳的面容,像木头一样僵直的身体,像尸体一样的忠诚…… 在异色思绪的缭绕之中,钟余轼的双手早已是爱不释手地摸遍了盛珟全身那冰玉一般的皮肤。传递着地气之阴冷的身体就像是尸体一般魅惑着钟余轼那凌乱不堪的心境。他偷偷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那燥热的肌肤不停地在盛珟的胸腹间摩擦着……碰触着…… 而或,那若隐若现的心跳声会像是小小的警钟一般磬响着钟余轼那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每当这种人体钟磬响起之时,他总是会心虚地看一眼盛珟的眼睛。 在钟余轼温婉肆意地侵袭中,盛珟胯间的粉嫩之物终于渐渐地呈现出了“春暖花开”之势。粉红色的花苞绽情放暖地打开了,悄然生香的娇艳红蕊也已是欲滴之姿。在一阵温润滑泽的吞吐后,钟余轼所要提取的美容药终于如愿以偿地流彻了“珟珟”的口腔…… 原本心情甚兴的盛珟在偷偷睁开眼睛的一霎中,不得不惊呆了……石化了……他敲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上的“轼轼”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换做了“尸尸”? 盛珟双唇微微颤抖地问到:“钟余轼……你刚才到底捣什么鬼了?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东西在和我……” 钟余轼明眸耀辉地看了看盛珟的薄怒之颜,笑到:“你想要知道?” 一个晶莹的玻璃瓶璀璨万分地被钟余轼举在手中,一种粉色的果冻在玻璃瓶中软弱无力地翻滚着,钟余轼夹起了一块粉色的果冻塞到了盛珟的朱唇贝齿之间问到:“好吃么?” “还可以……这是什么?” “呵呵……这是我用玫瑰做的凝胶,刚刚我把这种果冻含在嘴里变温暖后,就放到了珟珟的嘴里了,然后呢再加上你的美容药,这一副美容面膜就在珟珟的嘴里做好了呢!呵呵……” “这么……恐怖的面膜你天天用?” “我又不是女人哪里用得到面膜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当然是做来卖的。呵呵……原生态护肤品,很好卖的。” “有人买?” “当然!那些有钱没有地方花的富婆们很喜欢用这种东西护肤呢!” 盛珟暗自唏嘘了一阵后,不禁好奇到:“这么奇怪的面膜制作方法,你从哪里学来的?” “和‘十字教会‘里的一个整形医生学的,她的ID你应该也见过的……” “整形医生?难道是那个‘四环十三姨‘?” “你怎么猜到的?” 盛珟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后,笑到:“所有的十字教会会员都是我的调查对象。这个四环十三姨到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就是她想法有些怪异而已。” “你是说她想要把全世界的人全都整容整成一个样子么?呵呵……男的都整成柳云龙那样,女的都整成李嘉欣那样……” …… …… 就在盛珟与钟余轼正聊得“惬意”之时,一个千扭百曲的人影慢慢地晃悠到了门口。 第61章 纹理细致的木板地在及其不情愿地被一双大小不一致的脚踩踏着,一个人影就这样寂静无声地闪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这个人影看着房间中的狼藉景色消遣一般地笑了一下后,便声如洪钟一般地说到:“盛珟……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骤闻人声的盛珟与钟余轼才一转头的功夫里,钟余轼便已然是两眼放光地朝着人影扑了过去:“盛珟你看……会说话的僵尸呢!这个我要收藏起来!” 盛珟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后,解释到:“那个是人……不是僵尸!你快点放开他,不然他的BF可是要来找你的麻烦了!” 钟余轼满眼好奇之色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后,不禁纳闷到:“真的是人?” 身姿、容貌尽皆古怪的人影在微微地笑过了一下后,应到:“在下花荣,有体温、有脚、有影子,暂且算是人吧!呵呵……” 依旧柔身躺在地上的盛珟极力地动了动那微微恢复知觉的手指后,笑到:“花兄……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你那个身为整形医生的BF还没有如愿以偿地给你整过容?” 花荣轻巧地转了一下手中的光盘言到:“比起我的容貌来,我想你应该更关心这个吧?” 盛珟艰难地坐起了身子,扯了一件衣服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后,神情颇为愉悦地问到:“AHAFIS完成了?” “昨天刚刚弄好!所以今天就给你送来了。” “不会是白送吧?” “当然!” 盛珟挑起眼皮问到:“你想要什么?” 花荣淡淡一笑,答到:“我想要你……到我的‘GAY学院‘去讲几次课,如何?” “什么课?” “密码学、犯罪心理学……以及大脑的损伤式开发……” “你自己为什么不讲?” “呵呵……我讲的话,学生会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这惊天动地的容貌上,所以效果不好。你讲的话,效果会好很多。呵呵” 钟余轼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了花荣半天后,不禁纳闷到:“AHAFIS到底是什么?” 听此一问,花荣与盛珟不免是相视一笑。他们两个人在默契地笑过之后,盛珟便好心地解答到:“轼轼……你可知道AFIS是什么?” “当然了!Automated Fingerprint Identification System。” “那么AH呢?” “这个……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了!” 花荣用眼睛瞟了一下桌子上的地球仪后,笑到:“AH就是 ALL HUMAN。AHAFIS就是全人类的自动指纹识别系统。呵呵……” “全人类的?这怎么可能?” 花荣得意地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后,答到:“这当然可能,只不过获取的方法是违法的而已。呵呵……” 在花荣那得意的笑声中,AHAFIS已经在电脑的屏幕上飞速地运转了起来。 钟余轼紧张地盯着屏幕上那些逐个翻飞而过的指纹,好奇地问到:“你想要用这个AHAFIS查出什么?” 盛珟一边活动着自己那还不是很听话的手指,一边作答到:“还记得拍卖会上让你找出12门徒是否到场的事情么?” “记得!” “现在比对的就是拍卖会上你指认的那几个12门徒疑似者的指纹。呵呵……一会儿就可以知道你的这双神眼到底够不够神了!”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日后你自会知道!呵呵……” 当盛珟与花荣正在秘密地讨论着一些不为钟余轼所知的事情之时,以赛亚突然举着一幅“预知画”蹦跳着跑到了盛珟的面前:“爸爸……新的‘预知画‘画好了!” 盛珟接过预知画看了一眼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赞到:“画得不错。你先去找南宫叔叔玩会儿,爸爸一会儿去陪你玩。” 以赛亚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南宫叔叔和龙叔叔在浴缸里练摔跤呢!他不会陪我玩的。” 此时站在一旁的花荣见这个小男孩甚是可爱,不禁一把抱了过来,问到:“我陪你玩会儿如何?” 以赛亚听到一个陌生的生意,立时便把脑袋转向了盛珟的方向,等待着爸爸的指示。 盛珟拍了拍以赛亚的脑袋,和蔼可亲地说到:“既然花荣叔叔肯陪你玩,那么你就和花叔叔玩吧!” 以赛亚甜美地笑了笑,便把脑袋转向了花荣的方向:“花叔叔,你陪我玩NP好不好?” “哦?NP?”就在花荣用一种很诡异地目光审视着盛珟之时,盛珟立时做贼心虚般地解释到:“他说的NP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NP……” 花荣淡淡一笑问到:“不是我想的么?那么请问是哪个NP?” 以赛亚鬼灵精怪地笑了一下后,对盛珟说到:“我今天想要玩的NP不是核废料里的NP了哦。我今天比较想玩的NP 是Nucleoprotein!Nucleoprotein是狂犬病毒毒粒中氨基酸组成最为保守的一种蛋白,适合用其抗体和单抗进行狂犬病的诊断和分型。这种NP主要存在于狂犬病毒的核衣壳内,难以进行分离纯化,目前尚无抗NP抗体和单抗。所以我想要对这种NP提纯,呵呵……花叔叔能陪我玩么?” 花荣目光精光地笑了一下后,应到:“好呀!你说的NP到是让我很感兴趣呢!我们不妨试着利用以RT-PCR方法克隆到的NP基因在大肠杆菌中进行MBP-NP融合蛋白的表达,利用亲和层析纯化融合蛋白,因子Xa裂解后,进行离子交换层析纯化得到NP蛋白……” 花荣一边说,一边已然是把以赛亚抱到了“黑罂粟”的地下室实验室之中。钟余轼遥望着花荣那远去的身影,不禁好奇到:“盛珟……你的这位朋友好像很厉害呢!他不仅长相很厉害,可以和僵尸媲美;而且懂的东西似乎也很多呢!” 盛珟醋意微泛地嗔了一下后,便毛手毛脚地抱到了钟余轼的身上:“轼轼……你不会因为他长得像僵尸一样,所以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吧?他可是很抢手的,想当初他也算是名满江湖的‘无敌丑男‘、‘诸葛亮的老婆’呢……倾心于他的人既有司空财团中的风流才子‘司空艺‘;也有‘七彩玻璃成’中的‘四圣受‘;当然对他最为魂牵梦系的人还是他的现任BF‘祝妙延’,‘祝妙延‘这个拥有世界顶尖水准的整形医生一直都想要把这个普天之下最丑的男人整成天下最帅的男人,以显示他的整形水准之强悍。不过可惜,他到今天也没有能让这位强悍的丑男动一分整容的心思。呵呵……所以,轼轼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了,你还是来招惹我吧!” 钟余轼皱着眉头冥思了一会儿后,竟然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搬过了盛珟的俊俏脸庞问到:“你就真的这么想要让我来招惹你么?” “当然!” “你不介意我喜欢尸体?” “人总要有点爱好,你喜欢尸体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因为我自己的兴趣取向而干扰你的。你可别忘了,你的收藏品里也有我的不少功劳哦!当初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从杀人蟹的钳子下给你抢回了不少战利品的呢,还记得么?” “记得!那么你能保证日后无论在什么状况下都不会骗我么?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可以!” “呵呵……你答应的太干脆了!答应得太干脆的誓言,在反悔的时候往往会更加干脆的。哼……” 盛珟揽过了钟余轼的脖子,轻轻地啄了一口后,坦言到:“如果你以后能够抓住我骗你的证据,你就来把我杀掉好了。呵呵……变成尸体的我就不会骗你了对不对?” “嗯!世界上只有尸体是最诚实、最可爱、最听话的。呵呵……” 在经历过了一个漫长的磨合期后,盛珟终于掌握了让钟余轼露出笑颜的绝好方法,那就是“三句话不离尸体!”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是听到“性”这个字才会让肾上腺素加速分泌,但是对于钟余轼来说,能够刺激他的词语却只有“尸体”而已。 “咔……咔……” 微型摄像机的按钮不停地在窗外细碎地响着,但是那过于轻巧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能够引起盛珟与钟余轼的注意。 须臾之后,微型摄像机中的照片已然清晰地出现在了Philip的电脑屏幕之上,Philip掂着下巴冷冷地笑了一下,兀自言语到:“他们竟然和‘黑罂粟‘的人混在一起了么?呵呵……黑罂粟和盛珟全都是我的死敌呢,他们凑在一起,消灭起来倒是方便了呢。消灭了他们的话,哼哼……破解最终章的‘眼睛’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在Philip阴冷的笑声中,一支成员独特的小分队开始向着“黑罂粟”的老巢进发了,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张相同的照片,只有这张照片上的千秋美男才有“生存”的权力…… 第62章 夜色在满天星辰的点缀下总是魅人的,但是能够欣赏到这份美景的人却绝对不包括那些在夜幕下忙碌着的人们。 一支由代号为“星星”、“月亮”、“太阳”三个人组成的别动队在接到了Philip的密令后,便开始静悄悄地向着“黑罂粟”的基地进发了。 解锁专家“月亮”拿着手中的照片认真地看了半天后,便韵带调侃地说到:“这样的美人,就算是不特别提醒,也没有人会下得去手杀他吧?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想要用金屋藏之吧?” 变装专家“星星”在脑海中回味了一番照片上的绝色人影后,宛然一笑:“我只要变个装就可以一尝这位美人的芳泽了呢!呵呵……你们说我装扮成这位盛大律师的样子如何?” 身兼炸弹专家兼狙击手两职的“太阳”是此次行动的总指挥,他无动于衷地哼了一口气后,说到:“人好看不好看也就不过是那一张皮而已,拔了皮的话,看上去不会有多大的区别,不过都是一堆骨头、一堆肉而已。你们最好不要因为这个家伙而失了水准。哼哼……” 萧萧的夜风很想把这三个人的对话吹送到对此浑然不觉的钟美人耳中,但是让人觉得可惜的事情却是钟美人永远也无法听懂风的妙语…… 腰肢摇曳的碧草们在欢快地跳着舞蹈,它们似乎永远也不会明白现在从它们身上爬过的3个人影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这三个人却再明白不过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月亮”在轻而易举地切断了警报系统的电源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黑罂粟”基地的大门前。 “星星”在非常热心地为大家换了一次装后,他们三个人便畅通无阻地进入到了基地之中。 “太阳”一路走一路遗留着各种各样的遥控炸弹,当他们全员集合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时。“太阳”却突然骤起了眉头:“糟了!立刻撤退。” 月亮满眼好奇地问到:“发生什么?” “我们要活捉的人没有在房间里,而监控摄像机却正对着门口,我们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了!” 花荣和盛珟坐在监视器的前面,美滋滋地看到这里后,相视一笑:“他们终于发现了?呵呵……” 花荣用眼睛环顾了一番黑罂粟的防卫系统后,自信地笑了笑:“黑罂粟所沿用的保卫系统可是传承自‘922',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突破的。今天放他们进来玩一下,不过是解闷而已。” 一直远远地坐在一旁的南宫丰凑到监视器前看了半天后,不禁纳闷到:“这三个人里有一个是变装高手吧?” 花荣点了点头应到:“没错!所以他们现在才都是挂着你部下的脸孔在自由行动。” 南宫丰凝视着那个理应是“星星”的人看了半天后,竟然偷偷地滴下了一滴冷汗:“盛珟……这三个人里,有一个人不是变装的,那个‘武当山‘是原装的,他可能没有发现这两个人是冒充的,所以就跟着他们走了。他们中的第三个人一定在某个盲点独自行动了。” “什么?”听到南宫丰如斯笃定的判断,盛珟立时暗叫起了不妙:“花荣……这次也许是我们中计了。那个跑出监控范围的人一定是变装的高手,他可以变装成任何人,现在再想找到他的身影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了。我要去看一眼轼轼……” 花荣眯起眼睛,声色沉稳地说到:“你如果离开监控室,就不可以再进来了。因为我无法判断再回来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OK!这里交给你们就够了。我现在要留在轼轼的身边。” 盛珟一路小跑地进到了一件密室之中后,他迅速地打开了灯。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床头走去了,床上的被子是突起的,枕头上的头发是凌乱的,让人一眼望去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轼轼躺在那洁白的床榻上。 每走近床头一步,盛珟的心都会多悬起一分。当他轻轻地探出手指撩拨开了那些犹如荒烟漫草一般的发丝后,一张清秀的美人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是钟余轼独有的美貌,这是钟余轼特有的韵致。可是就在他刚刚想要偷香一记之时,他却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橡胶味道。他在手脚利索地摸了一边钟余轼的鼻子和眉骨后,他第一次手足无措了,虽然他很想否认眼前这无法接受的事实,但是他心理却再明白不过床上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轼轼,想必真正的轼轼一定是已经被那个变装高手“星星”调包了。这个“星星”为了不让人注意到钟余轼的消失,竟然还弄了一个人来,装扮成他。这个“星星”当真是太可怕了,竟然可以从盛珟、花荣、南宫丰的眼皮底下,如斯轻松地偷了一个人走。 原本还想把黑罂粟基地夷为平地的“太阳”,在引爆之时,突然发现自己安放的炸弹竟然全部失灵了。他对着月亮使了一个眼色后,月亮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他进入到了一个监控录像的盲区之中。须臾之后,这支只有三个人的别动队竟然已经是带着他们的战利品“钟余轼”离开了黑罂粟…… 南宫丰在把手下全部聚集在一起,请点过了人数后。不禁皱着眉头说到:“怎么少了一个?” 当临此时,盛珟终于扛着一个仍旧在熟睡的人走了过来:“少的是不是这个人?” 南宫丰拨过熟睡之人的脸认真地确认过了一遍后,应到:“没错。少的就是他。既然现在他也找到了,那么我手下的人就都全了!” 盛珟狠狠地攥着拳头怒到:“他们把我的轼轼偷走了!而且只偷了一个轼轼走……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偷走我的轼轼?” 第63章 南宫丰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竟然也同仇敌忾地攥起了拳头:“他们竟然敢如斯藐视我‘黑罂粟‘,我南宫丰不会放过他们的,明天我就会放出我手下的人去打探消息。” 盛珟铁青着一张脸说到:“我现在就可以知道轼轼的行踪,不用等到明天。” “哦?” “我在他的每件衣服上都偷放了一个信号发射器,现在我只要打开信号接受器就可以对他进行全球定位了。” “那他如果没有穿衣服的话怎么办?” 听到南宫的这一假设,盛珟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钟余轼那美妙无比的身影……当他想到了一些禁忌之处时,他立刻朝着信号接受器奔了过去:“我一定要在今晚找回轼轼,我不会让别人的脏手碰到他的。” 盛珟在拿到信号接收器后,便开始远程遥控着保罗和其他几个多梅尼哥家族中的好手驾驶着飞机和越野车从陆、空两路开始追踪了起来。 而此时的钟余轼却还在雷打不动地昏睡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已经被移动了几百公里…… 直到金色的阳光偷吻上了他的脸庞,他才伸着懒腰,睁开了他那迷蒙的美目。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让眼睛聚焦之时,一个恍惚的人影已经晃悠到了他的面前:“盛珟?” “嗨!宝贝儿。你醒了?” 听到如斯怪异的称呼方式,钟余轼那秀美的眉头立时便聚到了一处。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半天后不禁纳闷到:“你是盛珟?” “你说呢?呵呵……” 须臾之间,这个形貌与盛珟无异,但是谈吐却大相径庭的人已经是手脚利落地攀到了钟余轼的身上。他轻剥着钟余轼的衣领笑到:“宝贝儿,你愿不愿意当我今早的早餐?让我来把你吃掉如何?” 钟余轼不为人知地笑了一下后,便玉臂如蛇地缠绕到了眼前之人的脖颈之上:“好呀……但是你要先把你的餐具洗干净哦,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俗话不是说过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把你的食品包装去掉……” 钟余轼顺从地让衣服沿着自己的玉颈柔柔地滑落到了腰间,继而他十指齐动,便开始脱拔起了眼前人的衣衫,不过他才脱了对方的上衣,便已经是面色阴暗地埋怨了起来:“珟珟……你今天的皮肤好差呀!没有一点人色不说,怎么手感还这么差?你这哪里是皮肤?这简直就是砂纸,这要是磨坏了我的手指可如何是好?” “哗啦……叮当……” 当钟余轼已经把眼前人的裤子褪下之时,他骤然神情紧张地问到:“珟珟……你有没有放大镜可以借我一下?” “嗯?放大镜?你要放大镜做什么?” 钟余轼一脸坏笑地指着眼前人的胯间红艳之物笑到:“你弟弟今天怎么缩水了?它现在变得这么小,我不用放大镜会看不清楚的。呵呵……” “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的身体?” 钟余轼用手掌在面前呼扇了两下后,竟然又继续调侃了起来:“你今天怎么还口臭了?你的嘴好臭呀!你难道昨天晚上吃了大便了?还是吃了什么万年的仙蛆?千年的苍蝇?” “呕……”这个与盛珟酷似的人终于匆忙地提起裤子,一路狂奔到了卫生间中狂吐了起来,他此刻的感觉便是那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比喻简直比毒药还要人的命。 当这个吐得有些虚脱的人扶着墙走到了过道之中时,“月亮”一边偷笑,一边扶起了他的胳膊:“我说‘星星‘呀!你偷香窃玉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呵呵……难道那个睡美人醒了的时候能够比我们别动队的人还要厉害么?” 星星绿着一张脸兀自郁闷了半天后,支吾到:“他的舌头有毒,差点把我毒死呢!哼……” 介于星星实在不想把钟余轼刚才说他的那些话再重新说一遍,他只好是哑巴吃黄连一般地打消了去一尝芳泽的念头。 月亮在把星星扶回到了房间之中后,便轻手轻脚地钻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正在一个人坐在床上整理思绪的钟余轼见走了一个,竟然又来了一个。他美目一眨问到:“这次不再挂着羊头卖狗肉了?呵呵……” 月亮兀自一惊问到:“你已经知道刚才那个人不是你的盛珟了?” 钟余轼微微一笑,应到:“当然……我的这双眼可是被盛珟称为‘神眼‘的。哼哼……那种程度的变装,想要骗我?” 月亮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后,笑到:“这可当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了!就是因为你的这双眼,你才会在这里的。呵呵……不过Philip要的只是你的眼而已,你其他的部分他到是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不如先便宜了我吧!呵呵……” 话毕,“月亮”已然是虎步生风地朝着钟余轼走了过去。钟余轼妙眸一转,便已经是风华尽展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视觉风暴,竟然比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还要骇人几分。 短短的一秒之中,“月亮”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迷醉了,头发飘飞了,七窍生烟了,百骸通透了,骨头酥麻了……随即,一条犹若飞霞的赤红色血瀑流淌了。 月亮匆忙地捏住了自己那鼻血狂奔的鼻子后,便一溜烟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当钟余轼正兀自得意地冷笑之时,“太阳”已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他的房间之中。 “太阳”一路走来先是看到了“星星”的败退,继而又目睹了“月亮”的不战而退。他双拳紧握地命令到:“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一分钟之后跟着我去见Philip!” 钟余轼懒洋洋地拎起衣服随意地往肩头上一披,说到:“我渴了!先给我来点水喝,不然我哪里也不去。” “还剩50秒!” “先给我水喝!” “还剩45秒。” 钟余轼狠狠地瞪了“太阳”一眼后,怒到:“你到底听得懂人话么?我要喝水!” “太阳”目不离表地走到了钟余轼的面前微微地定了一下后,便用一只手把他的脖子拎在了手中,三两步之间,他已经把钟余轼丢到了卫生间之中,他随意地把钟余轼的脑袋往洗手池中一按,便哗哗地打开了水龙头:“好呀!你不是要喝水么?这么多的水够不够你喝的?哼哼……别以为你的这幅臭皮囊稍微漂亮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不会吃你这一套。你在我的面前如果也敢卖弄风情的话,我可不会像星星、月亮那么窝囊!我会直接把你毁容的,哼……” 钟余轼在洗手池中挣扎了半天后,终于把脑袋支到了水面以上:“咕噜……咕噜……放开我……咕噜……” “太阳”把钟余轼那柔弱的身子往地上一扔,笑到:“一分钟的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我还没有穿好衣服呢!” “谁让你刚才不穿的?哼哼……” 太阳在冷冷地笑过一阵后,便不由分说地把钟余轼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只不过穿了一条内裤与半开着的衬衣的钟余轼竟然就这样好似在游街一般地被“太阳”扛到了Philip的办公室之中。 形象甚是狼狈的钟余轼在看清了Philip的面貌之时,竟然不管不顾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个人太有趣了,竟然把胡子编成辫子呢!哈哈哈……光编成辫子就够好笑的了,竟然还要编成‘中国结‘的样子……哈哈哈哈……” Philip学着钟余轼的样子也大笑了一阵后,骤地绷住了脸说到:“你是第一个敢在我的面前这样笑我的胡子的人呢!哼哼……果然有胆识。‘太阳‘把他放下来。” “是!” “砰”的一声,钟余轼就似一个沙袋一般被“太阳”狠狠地丢到了地面之上。 钟余轼揉了揉自己那微微泛红的皮肤后怒到:“你想要摔死我么?” “哼哼……如果不是看你的这双眼睛还有点用处的话,我早就摔死你了!”太阳在轻蔑地吐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钟余轼盘着腿坐在地上,勉强地用一件衬衣把自己包裹了一下后,便开始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位“神人”。 通身的白色长袍……方格子的头巾……茂盛的胡须……大大的眼睛……深陷的眼窝…… 当钟余轼的目光正在那茂盛的胡子丛之中寻找着眼前之人的嘴唇之时,这个人的嘴终于又一次动了起来:“钟先生……本来我们早就应该见面了!呵呵……见你一面当真是难呢!盛大律师看你看得当真是严密呢!呵呵……竟然让我动用了死士级别的别动队才抓到了你呢!” 钟余轼满脸无辜地问到:“你抓我来,就是因为我的眼睛么?你是想要挖了它们?还是想要戳了它们?或者说是你也喜欢和眼睛……嘿嘿……” Philip微微地摆了摆手,说到:“与其说我要的是你的眼睛,不如说我要的是地图。呵呵……你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哭泣的十字架》最终章里所隐藏的地图吧?” “地图?”钟余轼才刚刚想要破口而出:“那不是所罗门神殿么?”但是他转念一想却又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最终章里隐藏的图像是什么,他们现在是想要从自己的口中得知的就是图像的内容。自己怎么会傻到直接告诉他们正确答案呢? 钟余轼妙眸微转了一下后,应到:“对!是地图呢!只不过可惜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地图呢!呵呵……” “画给我!” “凭什么?” “你的命!” “我不要了!” “哦?” Philip诡异地笑了笑,问到:“为了这种与你无关的秘密而舍弃生命,值得么?” 钟余轼叹着气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要,是没有办法要!本人不会画地图,怎么画给你呢?呵呵……这太强人所难了!” “哦?是么?” Philip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钟余轼的旁边,突地飞起一脚,直把他连人带门一起踢到了过道之上。钟余轼在咳了几口血后,怒到:“你要做什么?” Philip转着手中的钢针笑到:“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但是不怕疼、不怕羞辱的人我却没有见过几个呢!呵呵……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的不过是最终章里的秘密而已。你今天可以回去好好地想一想,明天我会再来问一次你的意见的。呵呵……” Philip在冷冷地笑过之后,便对着过道上的守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们把钟余轼拖走。 断掉了一根肋骨的钟余轼在被两个守卫丢到了医疗房中后,便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护士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她们一边争先恐后地为钟余轼处理伤口,一边偷偷地爱抚着钟余轼那妙不可言的美妙身段。 这一阵比蛆虫钻心还要恼人的美女玉指围攻,只让钟余轼觉得比方才Philip的那一脚飞踢还要难挨。他才刚刚想要用手臂挥开女护士们的手指,谁知他的手腕竟然被护士长用绷带捆绑到了病床的栏杆之上;待到他想要踢腿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脚上竟然已经压了4个女护士,400斤的重量已经让他的双腿完全失去了自由。 年老色衰的女医生一边耐心地给钟余轼接着肋骨一边对小护士们说到:“你们要玩的话,等手术完了再玩好不好?你们这么吵,让我怎么工作?” 年轻貌美的小护士们一边恋恋不舍地摸着钟余轼胯间的柔香之物,一边口水大流地说到:“不过是接肋骨而已,你照看他的上半身,我来照看他的下半身,咱们互不干扰的!” 小护士们在如此地嬉笑过了一番后,便笑逐颜开地把钟余轼的内裤拨到了他的脚边…… 当钟余轼身在众美女护士的包围之中时,盛珟的追踪器则也已经把保罗一行人带到了一片人迹荒芜的深山密林之中。 越野车被纵灌横木拦住了,直升机的视野被繁茂的树枝遮住了。面对着一片未知的绿色丛林,盛珟的双眼暴怒得几乎迸出了眼珠来。他暗咬着银牙自语到:“不要让我知道是谁绑走了轼轼,不然我一定会灭他全家的。哼……如果我的轼轼有个三长两短……” 说到“三长两短”四个字之时,盛珟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他硬生生地卡在那里,只觉得眼前的视野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第64章 当全球定位系统上的两个红点渐渐重合之时,盛珟用袖子匆忙地抹了一下双眼,立时精神振奋地对保罗说到:“现在你已经接近轼轼了!他应该在你的100米之内。” 弃越野车而徒步行进的保罗在漫无目的地寻找了半刻后,不得不摇着脑袋问到:“你确定你的追踪器没有故障么?这里根本就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地上的草木没有折断的现象不说,这里也不像是有什么秘密基地的样子。” 盛珟紧紧地咬着下唇,说到:“现在你应该在轼轼的一米之内,没有可能看不到他。你看看周围是否有什么暗道或者是机关?” 保罗艰难地拨开了身边的荆棘灌木,粗重地喘息了一会儿后,怒到:“这里除了有一些怪异的鸟儿之外,什么都没有……等等……多梅尼哥,我找到了……” 盛珟的脸上才刚刚绽放出一丝笑意,一个有如五雷轰顶的消息却急赶赶地侵入到了他的耳鼓之中:“多梅尼哥,我找到你的信号发射器了,在一只鸟的脚上……” “什么?保罗……你立刻回来……我想这次我彻底被耍了……他们不但发现了我安放的信号发射器,而已还巧妙地运用了它,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追踪轼轼的最佳时机!这些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兵家大忌果然是轻敌么?” 当盛珟在盛怒之下,狠狠地敲打着桌面之时,“星星”却在和“月亮”快意地说笑着:“星星……你说我们捉到的那只怪鸟会带着那个可爱的信号发射器飞到哪里呢?” “呵呵……只要不飞到咱们这里,飞到哪里都无所谓。呵呵……你听没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盛珟这么聪明的人,什么都想到了,但是就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发现他安放的信号发射器。他疏忽的代价就是他失去了一个如斯可人的绝代佳人。呵呵……” “绝代佳人……不过可惜Philip在得到他想要的图像后,就会销毁掉他了,当真是可惜呢。” “哦?为什么要销毁掉?” “为了防止他被其他的势力劫走,那样的话,破解终极秘密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对手也会越来越多。Philip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于潜在的危险他是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之中的。这就是Philip的风格。” 星星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冥思了一会儿后,问到:“如果那个美人不和Philip合作的话,会怎么样?” “会有非人待遇……” “让我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目睹这种事情发生才残忍了吧?起码应该保留他的美貌是不是?” 月亮微微一笑,说到:“如果只要他的美貌被保留的话,还是有办法的。那就用仪器来读取他脑中的图像好了,当然这种技术现在还在实验阶段,搞不好他就会傻了?或者是疯了?呵呵……不过美貌终归是不会改变的。我们要不要向Philip提议呢?” “先看看情况,也许他会合作也说不定?” …… …… 星星与月亮聊天的功夫里,医疗室里的动静已经渐渐地喧闹了起来,以至于惊动到了向来沉着、冷静的“太阳”。 太阳一脚踢开了医疗室的门问到:“他的肋骨接好了么?” 年老色衰的女医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后,便托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答到:“好了!”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太阳”,冷冷地扫视了一番病床上那些衣衫不整的女护士们和地上凌乱的长筒丝袜和内衣、内裤后,便铿锵有力地走到了病床旁,他一手擒过了一个护士,吼到:“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给我从这个房间中消失,而且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快!” 护士们见“太阳”这个凶神恶煞来扫兴虽然每一个人全都是心有不甘,但是她们却也知道“太阳”历来是杀人不眨眼且又从来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们在匆忙地捡起了自己的内裤和丝袜后,便逃命似的从病房中消失。 当那个年老色衰的女医生刚刚站起身,想要端着咖啡离开之时,“太阳”却拦住了她:“你留下,看着他。最好不要再制造出什么噪音来,如果我的午觉再被吵醒?哼哼哼……那就要有人流血了……明白么?” 女医生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后,终于慵懒地应到:“明白了!” 说完这么一句话,她已然又喝着咖啡看起了报纸来。她不远不近地坐在钟余轼的病床旁就像这个人间尤物根本不存在一般。 “太阳”在清理了噪声源头之后,便又大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睡起了午觉来。 如获大赦的钟余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呼……医生……医生……” 女医生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问到:“有什么事情么?” “把我的手脚松开如何?” “哦……吼吼……那可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如果你想要逃跑的话,我可没有体力捉住你,所以我只能这样绑着你。呵呵……” 钟余轼用力地把两个膝盖往一起靠了靠,问到:“那给我穿件衣服如何?” 女医生扶着眼镜看了一会儿钟余轼的胴体后,笑到:“我看不用了,这样我照看起来比较方便一些,放心这里除了我,不会有人看到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呵呵……” 当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轻飘飘地流泻而出之际,她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了她手中的报纸上。 钟余轼睁大了眼睛把周遭的情况审视了一番,不禁纳闷到:为什么这个地方的窗口全都开在房顶上呢?四壁没有窗户?难道说?自己现在是被囚禁在地下?自己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醒来之后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陌生?这么恐怖?这么冷冰冰的?向来被盛珟如珍似宝般对待的自己,为什么现在要面对这样暴戾的彪形大汉?还有那些如狼似虎的女色狼们?更恐怖的便是那个智力堪比盛珟的12门徒之一“Philip”……也不知道他对《哭泣的十字架》已经解读到了什么地步?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呢?还有king和珟珟现在是否有人在照料呢? 当想到珟珟和king还有其他的收藏品之时,钟余轼的眼睛骤地红艳了起来,他十指狂抓地自语到:“盛珟如果不替我照顾好珟珟和king,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哼……这个时候,如果珟珟可以在身边多好呀,他就可以听说说话了……” 钟余轼在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却又幽泣到:“也许现在在我身边的是盛珟会更好吧?起码他比珟珟要聪明,他也许会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也说不定。可是……该死的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盛珟在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后,立时从小息中清醒了过来,他神情恍惚地望着天花板自语到:“轼轼在叫我,刚才轼轼在叫我呢……他到底在哪里?呜……为什么这次没有给我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哪怕有一点的线索也好呀……” 花荣走到盛珟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肩头安慰到:“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找到你的专属法医的。对了,你何不让你家族里的先知以赛亚为钟余轼画一幅预知画,来看看他到底被谁绑去了?” 盛珟面容苦楚地笑了一下,问到:“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预知画么?以赛亚不过是会画画的盲人而已,他并不是先知……” “哦?那么你是怎么让一个盲人画出你需要的画呢?” “我告诉你‘预知画‘的秘密,你能帮我找回轼轼么?” 花荣诡秘地笑了笑,应到:“我说可以……你信么?” “信!” “那么成交!” 盛珟从电脑中调出了一张花荣的照片后,便把它做成了浮雕的效果。随后他又把浮雕照片通过一个特殊的制模工具,做成了一个立体的照片。 须臾之后,“预知画”的诞生过程开始上演了,以赛亚用手摸过了立体的照片后,便开始在画纸上画起了画来,当他开始上色的时候,花荣忍不住好奇到:“他怎么知道他所需要的颜色在哪里?” 盛珟抚摸着色盘笑到:“因为这些颜色永远都是按照一种顺序放置的,他只要记住顺序就不会拿错。当初教他画第一张画的时候可是累死我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呵呵……” 花荣转了转眸子问到:“让以赛亚到我的GAY学院里来学习如何?” “啊?不是吧?你那个培养超级天才的学院会录取他?” “当然!他绝对是天才,就像你一样!呵呵……” “好呀!把他放在你哪里,到是让我更加放心了。现在你知道了预知画的秘密,是不是也应该帮我找回轼轼了?” “没问题!一件很好用的东西我正在让人送过来。应该快要到了。” 盛珟万分好奇地问到:“什么好东西?” “DNA追踪器!好东西吧?只要有一个人的DNA样本就可以找到这个人。呵呵……以前南宫丰被人绑架走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好东西找回来的。” 盛珟偷偷一笑,问到:“南宫也有被人绑架的时候?” 花荣微微地怔了一下,立时四下张望了一番:“这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不要说是从我这里听到了。” “OK!现在我就等着你的DNA追踪器了!” …… …… 在时光之河无声的流逝中,躺在病床上的钟余轼开始不安地扭动了起来,他不停地颤动着自己的大腿喊叫到:“我要去卫生间……医生……医生……” 女医生无所谓地看了一眼钟余轼那涨红的俏脸后,应答到:“你就在床上方便吧,明天会有人来打扫的。呵呵……” “你们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作为人,我也是有人权的,你们不可以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权,我要去卫生间!” “嘘……小点声,不要吵到‘太阳‘,不然他会过来把你阉了也说不定哦!呵呵……” 第65章 钟余轼万分无辜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泌尿系统”。在膀胱空前的胀满感中,他终于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决定:就在床上方便吧!反正床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自己的,床单更不是自己的…… “哗……” 当一条淡黄色的水柱从钟余轼的身体中喷射而出之际,病房的门刚好被打开了,一头闯进来的Philip刚想要张嘴说话,便被钟余轼的“圣水”淋了一个“水千条、山万座”…… Philip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圣水”,怒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着我……” 钟余轼心中窃喜了一阵后,一边继续在病房中挥尿如雨,一边埋怨到:“是你的医生让我在这里方便的,可不是我自己要在这里方便。你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怎么反到怪我呢?哼……” Philip走到病房的床头,掐着钟余轼的脖子把他拎起了半尺后说到:“你如果胆敢在我的地盘里继续嚣张下去,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舒服的?” “哦?你能把我怎样?是把水蛭放到我的身体里?还是把我的皮剥了然后再植上一层青蛙皮?或者说是用铁刷子把我一层一层地刷成白骨?或者说把我的皮肉割开,在里面养上一些可爱的蛆虫?还是说你有什么更好玩的游戏?哼哼……” 原本在气头上的Philip,在听过了钟余轼此一番调侃之后,反到是转怒为笑到:“呵呵……看来你的游戏戏码还不少呢!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切开看看到底里面装得都是什么?” Philip轻巧地打了一个响指后,跟在他身后的人便闷头地走到了床边,松开了钟余轼那被捆绑着的手脚。钟余轼坐起身,用床单粗略地包裹了自己一番后,问到:“你现在想把我怎么样?是继续打断我的骨头,然后再接好?还是来和我谈谈?” Philip目光如炬地盯了一会儿钟余轼那镇定的脸庞后,不禁兀自冥思到:不亏是跟在盛珟身边的人,有胆识、有魄力……这样的人如果能收归到我的手下该多好! “看来我有必要和你谈谈了!首先……我怎么称呼你?是叫你Kira?还是……” 钟余轼眺望了一会儿遥远的未来时空,兀自心语到:“为了让你死得很惨,我会告诉你一个致命的名字,呵呵……” “你叫我‘轼轼‘就可以了!”钟余轼妩媚地笑了笑,便向Philip报上了盛珟的专有称呼方式。 “轼轼么?好!现在抛开隐藏章节中的图像不提,你先来帮我另一个忙如何?” “哦?什么忙?” Philip勾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示意到:“你……先和我一起去洗个澡,我不想这样全身异味地聊天。” “同意!” 在Philip的带领之下,钟余轼披着床单走到了一间诺大的豪华浴室之中。 渺渺的水烟在空气中肆意地妖娆着,大理石的雕塑中不断地流泻出普薰十方的香泉,金雕银饰在这里不过是华美的水阀和水管而已,由天然白玉堆砌而成的浴池中不断荡漾着清透的波光…… Philip从容地换下了那一身尿服后,坦然地围了一条白色浴巾便步入到了诺大的浴室之中。 钟余轼轻巧地把床单放在了一边后,也围着浴巾做到了浴池的边上:“我们现在算不算是赤诚相对了?” Philip温和地笑了一下应到:“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要开始说我要你帮忙的事情了!” “请讲!” “我要你去为我审讯一个人,用所有你可以想像到的游戏!呵呵……” “哦?然后你想要怎么处理我呢?如果是我审讯的话,我也会知道你想要的信息不是么?” Philip伸出左手,缓慢地在钟余轼的背脊上游走了一阵后,答到:“你如果是自己人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加入到我的旗下,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会比Judas Iscariot更加疼爱你的……” 钟余轼错了一下身,很随意地便避开了Philip那轻浮的手指。他撩着水花说到:“让我加入没有问题,但是……请不要随便地碰我可以么?” “哦?你要为Judas Iscariot守身如玉?那也就是说,你不过是为了保命才加入我的势力了?是不是?” Philip那硕大的手掌此时此刻已经指力强劲地抓住了钟余轼的纤腰。“嘀嗒……嘀嗒……”钟余轼额角上的细汗不断地滑落在了浴池之中,他的肋骨也开始隐隐地作痛了起来。他冷冷地斜视着Philip那写满了阴谋算计的脸庞,急切地呼着新鲜的空气,在这一瞬之中,空气似乎凝结了,时空的运转也似是停住了脚步。 在这寒彻天地的目光对峙之中,钟余轼那紧绷的肌肉渐渐地松弛了,他的腰身也渐渐地弯了下来,他纵身跳到了浴池之中,媚然一笑:“你不会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吧?你刚刚才打伤了我,现在任何的碰触都不过会让我感觉到痛楚而已,我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快感。我很期待你未来的表现,在这根该死的肋骨长好之后……呵呵……希望你的技术可以比Judas Iscariot好哦……” Philip满意地笑了笑,便抱着钟余轼的身体在水中逶迤了起来。虽然Philip并不是同性恋,也没有多么强烈的性欲,但是一个色香味美的人间尤物偶落怀中,又会有谁能从容抗拒呢? 一席香浴告终之际,众人所见到的画面直让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Philip竟然是横抱着那个恐怖的战利品走出了浴室。而两人之间那种耳鬓厮磨的亲昵感简直就像是已经熟识了一个世纪一般。钟余轼小鸟依人地依偎在Philip的怀里,心安理得地享用着这免费的人力交通工具,心中当真是好不畅快。他冷冷地扫视着Philip的那些手下,兀自得意到: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再会来骚扰我了吧?呵呵……擒贼先擒王就是要用在这种时候的。转念之间,钟余轼却又惆怅地仰望了起了头上的高天:盛珟……在我的肋骨长好之前,来接我吧! 第66章 “唰啦……”一声轻响过后,诺大的衣橱打开了。Philip随手指了一下衣橱中的衣服说到:“轼轼……你来挑选几件喜欢的,然后陪我去吃顿饭……呵呵……之后就是你的游戏时间了!” 钟余轼心领神会地品味过了“游戏时间”四个字之后,轻转了一下妙曼的身姿便已经是置身于庞大的衣橱之中,他在衣服的海洋中冲了一会儿“浪”,终于停在了一身白色大褂的前面:“在所有的衣服里,果然我最爱的还是这一种。” 雪白的大褂在钟余轼的手起臂落之间已经严丝合缝地披在了他的身上。他步姿清逸地在房间中走了几步后,问到:“我穿这件可以么?” Philip拿出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注视了钟余轼良久后,回应到:“可以!但是不要真空穿……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爱好,其中自然是不乏‘制服癖‘,如果你不想遭到偷袭,最好包裹严实了!” “多谢提醒!” 钟余轼在挖掘出了一件白色衬衣和西裤之后,终于英姿飒飒地披着他钟爱的白大褂走到了刑讯室。 在铜墙铁壁的包围中,一个模糊的人形被高高地吊在房间的正中,巨大的聚光灯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戳到了囚徒的面孔上,在这恍如白昼的白光下,囚徒的脸色白得着实吓人,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他一睁开眼睛,那强光就会刺伤了他的双眼一般。灼伤、烫伤、鞭伤、犬、蛇、猫、鼠的咬痕琳琅满目地装点在他那惨白的皮肤上。 钟余轼倒吸了两口冷气后,不禁暗自惴惴到:如果我不和Philip合作的话,我也会是这种下场吧? 他在偷偷地同情过了一番眼前人后,却又万分好奇地琢磨到:这么多的酷刑都用过了,Philip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么?这个人的嘴当真就这么紧么? 想到这里,钟余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还活着么?” 寂静…… 钟余轼在用手指轻触了这个囚徒一下后,他却立时睁开了眼睛紧张地扭动起了身体。 目睹到囚徒的这一反应,钟余轼的大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扳开了囚徒的嘴巴和耳朵看了半天后,幽然一笑,回身对Philip说到:“把他放下来!” “哦?” “我相信他早就想要告诉你了,只是没有方法告诉你而已!呵呵……” Philip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后,囚徒的身体慢慢地降到了地面上。钟余轼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后,立时给他的手指按摩了起来。直到那肿胀淤血的手指开始恢复成了近似正常的颜色,钟余轼才缓缓地放开了他的手。 钟余轼拿过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到:“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写出来,不然你会遭遇到更残酷的事情。” 囚徒急切地握住了笔,立时便颤颤巍巍地在纸上匆忙地书写了起来。 当一张白纸被写满之际,Philip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他拿着写满了“供词”的纸张对着钟余轼微微一笑赞到:“你也许是福星呢!你的眼睛不亏是‘神眼‘,不仅可以看出重叠的三维图,而且还可以一眼看出问题的关键之所在。原来这个人在被我抓到之前就已经被人弄成又聋又哑了。” 钟余轼浅浅地皱着他那秀美的眉毛答到:“是呀!如果他不是又聋又哑,他早就招了……呵呵……毕竟你的玩具对于他来说太刺激了!” Philip掂起了钟余轼的下巴瞄了一眼,问到:“我的那些玩具对于你来说难道不够刺激?” “不仅是不够,而且是远远不够。恕我直言,你的玩具太没创意了!哼哼……” “那我下次到是真的很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了!” “保证让你看到今生难忘。” Philip拥着钟余轼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走了一阵后,最终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前。他把钟余轼的身体拽到了办公室中,一转手便把他的身体按到了电脑前的座位上。 “轼轼……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在隐藏的最终章中看到了什么?” 钟余轼盯着那熟悉到让他想要当庭呕吐的图片看了一眼后,答到:“地图……通往地狱的地图……” “画给我!” “我不会画地图,我说过吧?这么复杂的地图我不可能画得出来……” “哦?没关系!我会亲手教你画的,直到你学会为止。” Philip轻轻地按了一下座椅上的按钮,座椅在一瞬间便成为了一个舒适的躺椅,而钟余轼则是在惯性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躺了过去。他还未来得及起身,一只厚重的大手已然稳稳地按在了他的胸前。Philip熟练地解开了钟余轼衬衣的口子,拉下了西裤的拉锁后,便俯身趴到了钟余轼的上方,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钟余轼的胸前突起后,笑到:“现在我来教你怎么画地图,我相信你的身体会比你的脑子更容易记住。” “首先,线条的粗细不同所代表的意义不同……”话至此处,Philip已经把他的舌尖换做了指尖,他的指尖凌厉而又冰冷地在钟余轼的小腹上描画着,继而他手掌向下一落已然是把钟余轼的胯间“宝物”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其次,不同的颜色也有不同的意义……” “啊……啊……我不用你教,我自己会自学的!” “真的?” “当然!” Philip诡秘地笑了笑,终于松开了他那正在犯罪的魔爪:“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我希望一天的时间足够让你学会画地图。呵呵……” Philip在说完这一席话后,便自顾自地浏览起了“十字教会”的网站。钟余轼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电脑的屏幕后,骤然发现自己眼前所呈现的竟然是阿拉伯文的“十字教会”网站。当无数的阿拉伯文字在他的眼前不断翻飞之际,一种恍惚的图像忽然诡异地凸显了出来。他尚且来不及系好自己的衬衫便立时拉着Philip的衣袖命令到:“把正版的阿拉伯语版《哭泣的十字架》印在透明的塑料纸上给我。快……” 听到如斯诡异的提议,Philip在微微地怔了一下后,立时便把这项任务交到了太阳的手里。而他自己则是欣赏着钟余轼眼眸之中那惊艳的灵光问到:“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了?” 钟余轼抱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到:“只是一种感觉,我不能保证会看到什么,但是我觉得也许会看到什么。” 第67章 Philip微笑着把钟余轼拥在了自己的怀中,问到:“Judas Iscariot没试着做过这件事吧?” “没有……因为今天是我第一次看阿拉伯语版的,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说了你也不一定理解。因为我是中国人,所以看到中国的文字,首先就会试图去读懂其中的意思,而不会把它当作图像来看。但是,阿拉伯文字,我却丝毫不明白文字的意义之所在,所以它们在我的眼中就成为了一种图像,一种很神奇的图像……” Philip快意地笑了笑,说到:“我真应该早些请你过来……” 钟余轼目光飘渺地扫了Philip一眼,兀自心语到:你越早捉到我,就会越早被盛珟解决掉吧?呵呵……你应该庆幸自己的寿命竟然有现在这么长。 古老的座钟好似一位绅士一般笔挺地伫立在古香古韵的书架旁边,长长的钟摆则是不知停息地摇过了一个漫长的时空。 当一分倦意已然悄悄地爬到了钟余轼的脑际之时,“太阳”终于拿着一本全透明的《哭泣的十字架》来到了Philip的办公室之中。 “太阳”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而一个崭新的世界却在钟余轼的眼前空前浩瀚地展开。他激动地握着这本透明书问到:“Philip!你看到了么?” “什么?” “地图!真正的地图!封面……封底……还有中间所有页面重叠在一起后所显像出的图像……是地图,这才是真正有用的地图,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Philip神往无限地看了一会儿透明书后,笑到:“轼轼……你绝对是福星呢!呵呵……” 钟余轼灵动地转了转眸子,兴奋到:“快!快!把所有语言的正版《哭泣的十字架》全都印刷在透明的塑料纸上。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得到12张地图。” Philip听到如斯爆炸性的讯息,不禁高兴地亲吻了一口钟余轼的脸颊:“好!轼轼……现在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呵呵……我真是等不及你的肋骨复原了,来坐到我的上面,我不会碰到你的肋骨的。呵呵……我会让你感受到比和Judas Iscariot在一起更大的快感。呵呵……” 在半引诱半命令的话语引导下,钟余轼微微地踌躇了半刻,在他还没有做出回应之际,Philip已然是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胯上。他把钟余轼的脸孔按向了桌子的方向,手臂一阵便把他的西裤拽到了脚下,白璧一般的玉臀毫无瑕疵地展现在Philip的眼前,他伸出手指在那细滑的皮肤上一边轻抚,一边温言到:“放松……我不会弄痛你的,我会比Judas Iscariot还要温柔……而且我绝对不会碰到你的肋骨,只要你自己不弄伤它……呵呵……”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钟余轼静静地爬在桌子上,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把自己那红润的面庞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双臂中,也许在这种时候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逃避方法吧? “啊……” 须臾间,钟余轼只觉得Philip的手在近乎摧残地握着他两腿之间的脆弱之物,而一条湿润的舌则正在肆意地扫荡着他那两瓣玉臀之间所包裹着的香穴。 “不……要……” 钟余轼才刚刚颤抖着喊出他的心声,他却骤然后悔了:无论自己顺从或是抗逆,全都不可能改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所不同就是……自己伤处的多少而已。只要默默地等待着,自己起码不会再受伤了…… 可是他那一声低嘶却已经穿透了Philip的耳膜,Philip贴到了钟余轼的耳鬓,细声地问到:“轼轼……你刚才说什么了?” 钟余轼紧紧地咬了一下银牙,强装出了一张笑脸应到:“不……要……停……继续啊……感觉很好呢……呵呵…… ” 钟余轼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没有关闭的“十字教会”的网页骤觉眼前一亮,他在暗暗地攥了一下拳后,便起身面对着Philip坐到了他的胯上,随即他脚下轻轻一用力,转椅便轻松地转动了180°,他快意地撩拨着Philip的鬓发媚笑到:“你难道不想看到我的脸么?” “这样会碰到你的肋骨,你不怕痛?”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要停下,继续呀……” Philip目藏奸色地笑了笑,便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裤腰,他的胯间利器出鞘了,钟余轼的笑容也微微地僵持了。不过钟余轼却还在妩媚地笑着。他把他那修长的双臂跨过了Philip的肩头,稳稳地搭在了电脑的键盘上,他从在线ID中,稳健地选中了Judas Iscariot的名字后,便发了一个空消息过去。在这一个动作过后,他又立时关闭了即时通信。他得意地笑了笑后,暗自盘算到:以盛珟的聪明才智总应该明白这个空消息的意思吧?凭借他的IP追踪技术,也应该可以找到这里了吧?呵呵……不要让我对你的智商失望哦!我亲爱的……盛大律师…… 不过当钟余轼如愿以偿地给盛珟留下了蛛丝马迹之际,他却骤然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加速了自己被侵犯的进程。强硬的撞木已经势如破竹地抵到了自己的城门,微微的疼感也开始渲染到了他那敏感的末梢神经们。 Philip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问到:“你和Judas Iscariot多久没有‘玩‘过了?” “怎么?” “没什么……” Philip一边轻探着钟余轼那紧闭的“城门”,一边兀自纳闷到:怎么会这么紧?这种感觉好像是从来没有…… 当那抵在城门的撞木将要突进之时,Philip办公室的门幽幽地打开了。Philip闻声,转过了转椅,便把钟余轼暂且放到了一边。如释重负的钟余轼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刚刚想要穿上,却发现裤腰竟然被压到了转椅的轱辘下面。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把白大褂的扣子一颗不漏地扣了一个严严实实。 Philip淫亵地笑了一下,便把一只手压到了钟余轼的两腿之间,他一边不动声色地盯着那步入办公室的人影,一边继续快意地揉捏着钟余轼身上的可爱部分。 咯噔……咯噔…… 一个飘逸的人影在顶灯的照耀下清晰了,钟余轼的眼睛睁大了…… Philip望着来者,热情地招呼到:“Simon Peter!你终于来了?” “嗯!”Simon Peter在回应过了Philip的问候之后,便和钟余轼直勾勾地对视了起来。 Simon Peter微微一笑问到:“你竟然也在?” 钟余轼瞠目结舌地用中文问到:“柳初飞?你怎么会和Philip有联系?” 柳初飞诡秘地笑了笑,便用中文答到:“你可以和Judas Iscariot还有Andrew在一起合作,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和Philip合作呢?呵呵……” Philip见钟余轼和柳初飞竟然在用他不熟知的语言交谈,他立时有些焦躁了起来:“大家都说英文!OK?” “好呀!”柳初飞在爽快地答应之后,便开始用英文和Philip交谈了起来。 第68章 钟余轼神情紧张地望了望柳初飞那游走的目光,不禁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双腿。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到:不要再向前走……不要再向前走…… 相对于“下盘空虚”的钟余轼来说,“手握乾坤”的Philip则是很享受这种别样的乐趣。他很想看看身边的这位“神眼”是不是也有神奇的身体,可以在观众的面前保持镇定? 柳初飞的目光不停地在桌子的边缘上游弋着,时而亦会沿着Philip的手臂探寻一番,只不过他始终没有再向前迈一步而已,他定在那里,定在那个“进一步则视野开阔,退一步则天下太平”的诡异位置,也许这种暧昧的距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比起折磨皮肉的有形炼狱来,往往折磨人心的无形炼狱更加耐人寻味。身为心理医生的柳初飞向来用看电影的心情来观赏其他人的内心。他只消扫视一眼,便可以从钟余轼那惊慌的眼神中读出他的恐惧与期望。同样,他也可以从Philip双眼的余光之中,读出他的快意和淫邪。作为唯一一个可以正确解读出《哭泣的十字架》每页中斜45°对角线上内容的人,柳初飞对钟余轼有着一种特殊的兴趣,因为这个人拥有着一个很特殊的用途…… 当钟余轼身陷囹圄之际,盛珟则是亦在紧张地搜寻着他的身影。当花荣送来的DNA追踪器追踪到了钟余轼的位置之时,Philip的ID竟然诡异地发送了一条空信息过来。盛珟拉过了吉娜?罗兰的手,急切地说到:“帮我定位一下Philip的IP所在地……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吉娜?罗兰在突破了N层代理之后,终于把一张闪着红点的电子地图展现在了盛珟的面前。 盛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到:“果然是Philip这个家伙绑走的轼轼,Philip的IP所在地和DNA追踪器追踪到的位置是相同的。现在终于知道了是谁把轼轼绑到了什么地方了。哼……我一定不会和Philip善罢甘休的……” 盛珟盯着“十字教会”网站的在线ID列表幽然一笑到:“轼轼还是很聪明的,他竟然可以想到用这种方法来通知我。呵呵……” 吉娜?罗兰赞许地点了点头附和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你在一起久了,所以变得有些像你了呢!他知道聊天的记录会暴露他的目的,所以他就一个字都没有写,只不过发了一个空消息过来,但是这一个空消息却足够说明所有问题了!首先Philip是不会和你联系的,而且就算是联系的话,也不会发空消息,所以说会发空消息给你的人只可能他……呵呵……他没有贸然用即时通信说多余的话真是明智呢!” 盛珟欣慰地笑了一下后,却又不禁皱起了眉头来:“虽然现在我们知道他在哪里了,但是……根据卫星拍摄的照片来看……这个位置不像是有什么建筑或是基地的样子……难道说……” 吉娜?罗兰盯着卫星照片看了良久后,问到:“难道说……你也觉得他们可能在地下?” “对!肯定是在地下。”这个时候,花荣笃定地朝着电脑屏幕走了过来。 他那丑绝人寰的脸孔在糜烂出了一个笑容后,一个惊爆的消息从他的口中迸发而出了:“那个位置是Trinity 军事基地,呵呵……当初他们的地基问题困扰了他们很久,最终是我们GAY学院中的特聘建筑学导师给他们解决的。” 听到这种惊人的好消息,盛珟立时追问到:“那么建筑图纸还有么?” “当然还有,就在它的设计者脑子里!” “谁?” “司空蓝崇!建筑界的鬼才,司空家的掌上明珠,GAY学院的特聘导师。呵呵……看来这次你是抽到上上签了!天时、地利、人和。” 盛珟一边打点着行囊,一边说到:“你可以让司空蓝崇把‘Trinity 军事基地‘的设计图发送给我吧?” “可以!” “多谢!那么我现在就要出发去救轼轼了!我会带着我的PDA和你们保持联系。” 吉娜?罗兰飞起一腿拦在盛珟的面前问到:“你想一个人去救人?” “当然!如果去的人多了,会被他们的监控系统发现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去太多的人。人多不过是增加了暴露身份的概率而已!” 吉娜?罗兰有些失望地问到:“你就这样为了一个‘尸体控‘,把我们全都丢下了?多梅尼哥家族你不要了?你的搭档……我……你也不要了?” 盛珟微微一笑,答到:“多梅尼哥家族的话,交给保罗就可以了!而你的话,有没有我又有什么影响呢?” “多梅尼哥……你太绝情了!” “也许吧?” 在一席清淡的笑容飘渺之际,盛珟已经是背着行囊离开了“黑罂粟”势力的呵护。他飞身跳到了一架迷你喷气式飞机的驾驶舱中,神情错综地回望了一番自己的故交和兄弟后,便义无反顾地朝着钟余轼所在的龙潭虎穴疾飞而去了。 拥有自动导航功能的飞机,在蓝天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而盛珟则是分秒不停地继续工作着,他一边接收着来自司空蓝崇传送的设计图纸,一边则还在编写着各种各样的程序来尝试破解《哭泣的十字架》最终章里的内容…… 当他编写到了菲波那契数列之时,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忽然在他的头脑中诞生了…… {fib = fib[i-1]+fib[i-2];} 盛珟掂着自己的下巴自问到:“如果是跳读法的话,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跳读数,那么这个跳读数有没有可能是两个数列的对应项之和呢?也许任何一个单一的数列都无法解读出最终章里的秘密吧?嗯……值得尝试一下……” 当飞机偷偷地降落在了隐蔽之处时,一片激动人心的密文出现了。 盛珟激动地阅读了一遍最终章里的密文后,立时便把结果传送给了吉娜?罗兰,让她也来分享一下此中的快意。 Trinity 军事基地是一个隐秘在地表之下的庞大军事基地,它拥有着同时发动海、陆、空三栖作战的强大军事势力,基地之中既有直接连接到海洋的秘密海底通道,也有狡兔三窟一般繁密的陆地出口,同时它更拥有着隐藏式的飞机起落坪。 盛珟打开掌中的PDA,认真地分析过了一番Trinity 军事基地的设计图后,他终于发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进入路线。虽然这条路线隐秘在荆棘和灌木之中,但是这些天然的屏障却丝毫不能让盛珟产生星点的畏惧之意。他披荆斩棘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个石洞的前面停了下来:“按照设计图显示,这里应该是通风管道的出口,从这里下去,应该就是Trinity 军事基地的通风系统了吧?呵呵……” 唦……唦…… 一声声细碎的落叶翻滚声有如警报一般偷袭到了盛珟的耳膜之中。他任凭着冷汗流淌却也不敢轻易地抬起手来擦拭一下,他用两眼的余光扫视了一番后,不禁兀自惊到:“毒蛇?” 通体赤红的毒蛇不过是在悠闲地散着步而已,但是所有见到它的花花草草和小动物们却全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第69章 荒烟漫草中所隐藏的是通风口的出口,里面全然是幽暗的未知世界;近在咫尺的叶蔓中所掩盖的是色彩艳丽的俏丽毒蛇,它的口中拥有夺人性命的毒牙。面对着黑暗的洞穴和美丽的毒物,盛珟有些不知所从。捕蛇似乎不是他的强项,钻洞似乎也不是他的强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开始了一段漫长的等待,等待着那美丽的毒物就这样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可是世界上有些事情却往往是事与愿违,这红艳如血的小毒物就似是从来没有见过人一般,它硬是揣着一颗好奇的心爬到了盛珟的脚边,它卖弄风姿般地晃了两下脑袋后,便乖张地钻到了盛珟的裤腿之中。盛珟伫立在原地用力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极力地摒住了呼吸,不时在心中默念到:“南无阿弥陀佛……虽然我平时不烧香,但是现在抱抱佛的脚应该有用吧?佛祖大人,您开个眼,让这条蛇离开我可以否?” 盛珟在绝望地等待了半天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无神论”是正确的。世界上真的没有佛祖,如果有佛祖存在的话,他怎么可以忍心看着像自己这么帅气,这么聪慧的美男子被毒物侵扰呢? 凉森森的细鳞如绳索般在盛珟的大腿上盘绕着,湿滑的细绦时有时无地在盛珟的肌肤上敲打着。片刻之后,盛珟头上的青筋突地跳跃了起来…… 他在心中默默地言语到:“等一下……等一下……你这是要往哪里爬?啊……畜生……” 股间的湿滑与胀满感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盛珟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个调皮的毒物正在尝试突破他身体中那最柔软的城门……菊门。 “你真是把我逼到了忍无可忍了……我和你拼了……” 盛珟勃然一怒间,已然是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脱掉了裤子捉起了毒物来。不过他的动作再快却也快不过他胯间的那个小毒物。 “啊……” 措手不及间,这个红艳艳的小毒物已然是惊慌失措地咬到了盛珟的左臀之上。盛珟忍着剧痛,抓住了毒物的“三寸”之后,便把它装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塑料水瓶之中。 盛珟气喘吁吁地在背包中翻了一阵后,不禁暗自急到:“双氧水没有……高锰酸钾也不可能有……盐水和肥皂全都没有,怎么办?” 他一边用力地向外挤压着伤口处的血液,一边用目光寻找起了容器来。最终他把目光定在了探照灯的塑料灯罩之上,他拧下灯罩匆忙地小解了一番后,便开始用尿液急切地清洗起了伤口。 身为罪魁祸首的小毒物还在水瓶中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生物,盛珟则亦是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它:“如果我能活着离开这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助纣为虐的畜生的。哼……看我不把你炖汤喝的……” 在如斯小发了一顿脾气后,盛珟终于是背起了背包下到了幽黑的洞口之中,探照灯的橘色灯光在一瞬间便惊跑了一大堆惊慌的小动物和小昆虫们。盛珟摒了一口呼吸,躲避开了那一堆结群而飞的小飞虫后,终于在4、5米远的前方看到了人工雕琢的痕迹。 “呵呵……这就是通风口了吧?基地建在地下,换气问题一定不好解决,所以才会需要这么宽敞的通风口,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走起来就方便了!呵呵……” 盛珟一边对照着PDA屏幕上的地图寻找着正确的路径,一边则是马不停蹄地在通风管道中疾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他那灵敏的鼻子忽然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那种只有常年与尸为伍之人才有的药味,那种独特到让人闻过就不会忘却的味道不是来自轼轼又是来自何人呢? 盛珟眉飞悦色地朝着一条细小的通风管道分支爬去了,当一丝冷光灯的莹白映入到他的眼眸之中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盛珟透过眼前那纵横交错的铁栅栏偷窥了一会儿钟余轼的美妙睡颜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哐当…… 雕花精美的铁栅栏被盛珟解职下岗了,他那灵巧的身体不消半刻便从通风管道中辗转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他放下肩头的背包,悄悄地走到了钟余轼的枕边,他才刚刚想要伸手去抚一下眼前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玉样容颜,但是指尖的尘土却让他的手臂噶然停在了半空。他怎么忍心用这样污浊的双手去碰触自己心尖上的珍宝呢? 当盛珟定在床前甜美地微笑之际,睡梦中的钟余轼忽然伸出手来抓抱起了自己身边的盛珟:“呼……呼……珟珟,我好想你哦!不能抱着你睡觉,好寂寞呢!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盛珟面部的肌肉在微微地痉挛了一番后,不禁微嗔到:“都落到这种处境了,竟然还在惦记着那个破尸体?他可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来救你哦。看在我不辞劳苦地来救你的份上,你总该梦到我一下吧?” 不知道是老天爷在这一刻开了眼?还是盛珟在这一刻走了鸿运?钟余轼竟然真的在睡梦中叫起了他的名字:“盛珟……盛珟……” 盛珟拉着钟余轼的手指快意地应到:“我在!我在!我就在你的身边呢!” “盛珟……帮我照顾好珟珟 和 king呀!呼……呼……” “什么?”盛珟抹了一把他那被气歪的鼻子怒到:“难道我是看停尸房的?我就只有这个用途么?” 不过,他的怒气并没有持续很久便又被钟余轼的话语浇灭了:“盛珟……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所以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珟珟和king,他们是我最重要的珍宝,我把他们交给你了……呼……呼……” 神交周公的钟余轼还在沉沉地睡着,盛珟的心则是在微微地醉着:“我是轼轼唯一信任的人么?呵呵……当真是不容易呢!我总算在他的心理占有着一个特殊的位置了吧?” 盛珟才轻轻地笑出了一点声音,他的喉咙便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梗塞感,须臾之后,他便不可抑制地呕吐了起来,他呕出的鲜血有如抽象派的喷绘一般凌乱地落到了钟余轼的脸上。 在这一席香血的奇袭下,那嗜血如痴的钟余轼诡异地睁开了双眼,他那雪亮的眸子灵动地闪了一下后,他立时惊到:“盛珟?你来了?你为什么会吐血?发生什么了?” 钟余轼摸了摸盛珟那微热的额头,又看了一眼他那还在渗着血的裤子后,不禁惊到:“到底发生什么了?快让我看看伤口……” 钟余轼不由分说地便把盛珟放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他手脚利落地才脱下盛珟的裤子,便惊呆了:“两个牙痕……这是毒蛇咬伤。你怎么会被毒蛇咬到?你怎么紧急处理的?” 盛珟微笑着握住了钟余轼的手指答到:“我已经把大部分毒血挤出去了,并且也用尿液清洗过伤口了……所以应该不会死掉吧?” “嗯……紧急处理的话,已经算是做得漂亮了!所以,你才能支持到我这里,但是你还是没有把蛇毒完全清除,你到底是被那种蛇咬的?” 盛珟用目光指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后说到:“我把它捉住了,在瓶子里。” 钟余轼皱着眉头打开背包看了一眼那条吻鼻部为白色,通体血红,且点缀了些许白色和黄白色斑纹,背部还装点了一些黑色环纹的小毒物后,笃定地断言到:“这是Lampropeltis pyomelana,山王蛇……要解它的毒,需要血清的……” “血清?” “嗯!既然这条蛇,你是从这里捉到的,那么也就是说这里一定会有解这种毒的血清,不然他们在这里呆着会没有安全保障的。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医疗室给你拿血清去!” “不要去,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来了,我们就不能离开这里了!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后我们马上离开!” 钟余轼怒咬着银牙,嗔到:“你活腻味了么?你现在已经出现了齿龈出血,鼻衄,眼结膜下出血的症状了,如果再不注射血清的话,你就会肺间质广泛出血,溶血性黄疸,心脏出血引起心率不齐,传导阻滞及心肌炎的改变。脉细数,血压下降以致休克。你明白么? ” “我不明白……我又不是医生。呵呵……” 钟余轼手指微抖地抚了抚盛珟那愈发惨白的面容,命令到:“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好,减慢血液流动的速度。我去一趟医疗室,马上就回来!” 盛珟很想捉住钟余轼那颤抖不停的手指,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早已失去了握紧手指的力量。 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中,隐藏行踪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钟余轼才刚刚走了5、6米,便已经是引起了守卫的注意:“轼轼先生,您要去哪里?” “我的肋骨有些痛,我想要去拿一些止痛药。” “哦!您回房间等着就可以了!一会儿,我会让护士给您送过去的!” “不用麻烦护士了,我自己就是医生,所以我知道应该拿哪种药的。呵呵……” “哦?是这样呀?” 守卫亦步亦趋地跟在钟余轼的后面,陪着他走到了医疗室中之后,便开始目不转睛地审视起了他的行动。 钟余轼飞速地用目光扫视了一番药柜后,终于在顶层的药柜中找到了盛珟需要的血清,他透过玻璃上的反光偷偷地看了一眼守卫后,不禁暗怒到:“他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让他离开?” 正当钟余轼兀自烦恼之际,值班的女护士风姿摇曳地飘到了钟余轼的面前,她扭捏着腰身站到了钟余轼的身前,左腿一抬便缠到了钟余轼的腰上:“你的身体不舒服了么?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钟余轼诡异地笑了一下后,便煽情万分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好呀……刚好我自己看着很费力呢……” 在这热情如火的来言去语之间,这两个人已然是欲火燎原地紧贴到了一起,钟余轼回头望着守卫轻笑了一声,问到:“我换药,你也要看着么?” 守卫在尴尬地又瞅了两眼后,便知趣地退出去了。 钟余轼一边任由着女护士的舌绦在自己的身体上奋力耕耘,一边则是伸长了手臂偷偷地取下了一罐的血清和一个一次性注射器。 他在把这些东西悄然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后,他便开始面露苦楚之色地叮咛到:“你弄痛我的肋骨了,我要回去了……” “不要离开……我轻一点还不可以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活人的……呵呵……” “什么?” 听到这种诡异的回答,女护士不禁有些傻眼,就在她兀自发愣的时候,又一个东方男人的声音响起了:“他没有骗你,他确实不喜欢活人,他是一个恋尸癖呢!呵呵……” 钟余轼目现惊色地回眸往了一眼这者,立时惊到:“柳初飞?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70章 通风口中送出的清风徐徐地吹过了柳初飞的耳鬓,当他额前的秀发飘飞而起之时,钟余轼的目光和两道犀利的目光接壤了。 柳初飞满目幽郁之色地问到:“我听守卫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了,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呵呵……看来你是真的不舒服了呢?竟然连止痛药和血清都分不清楚了呢!” 女护士满脸茫然地听着那陌生的东方语言,不禁踌躇到:“你们到地在说什么?” 钟余轼对着女护士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们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了!呵呵……” “是呀……”女护士败兴而归地正好了衣衫后,便扭动着她那硕大的臀部离开了。 钟余轼坦然地穿好了自己的上衣,便目光如电地瞪起了柳初飞:“我只知道你是心理医生呢,什么时候开始你又当药剂师了?呵呵……我要拿什么药,自然有我的道理。” “哦?”柳初飞轻轻地吹了一下口哨后,便寸步不离地跟到了钟余轼的身后。钟余轼走到哪里,他便如影随形地紧跟其后。 钟余轼望着近在眼前的房门,犹豫到:难道我回房间,他也要跟着么?如果让他看到了盛珟,会怎么样?他们两个人是旧识吧?他应该不会把盛珟交到那些人的手里吧?但是……现在怎么看他也是Philip阵营中的一员……怎么办? 钟余轼才不过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柳初飞便调笑地说到:“你是不是在犹豫什么事情呢?在考虑怎么蒙混我吧?” “什么?”钟余轼转过身,把两只手抱在胸前问到:“你什么意思?” 柳初飞得意地仰了一下头,快意地说到:“你可知道人类在向外界传达信息的时候,单纯的语言成分只占7%,声调占38%,另55%的信息都需要由非语言的体态语言来传达,而且因为肢体语言通常是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所以它很少具有欺骗性。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但是你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向我透露着你的心绪。呵呵……例如说你现在这种两手抱于胸前的肢体语言,就是是一种‘防御‘信息的表达。你在试图防御我对你内心的窥探,没错吧?而你刚才摸鼻子的那个动作则是说明你在犹豫着什么事情。呵呵……在我的面前,你想要隐藏什么的话,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所以还是放弃吧!” 钟余轼冷冷地望了一会儿柳初飞那自负而又得意的脸庞,笑到:“你能看出来的话,就尽情地看吧!哼……”说完这句话,钟余轼便腰肢大扭地跳起了舞蹈来,他就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舞蹈还让他再读出什么心声来。 终于,钟余轼来到了自己房门的面前,他回头瞅了柳初飞一眼后问到:“你要来和我一起睡?” “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呢!呵呵……” 柳初飞诡秘地笑了一下,便抢在钟余轼的前面,打开了那扇有些心虚的房门。 钟余轼刚刚想要敲晕了这个多事的柳初飞,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房间里怎么丝毫没有盛珟的踪影呢?刚才他明明就躺在床上的呀?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么?也许自己真的在做梦吧? 他一边急切地环视着房间四周,一边跟在柳初飞的身后走到了床边。 忽地,柳初飞面露狰狞地转过了身,他以电闪雷鸣的速度把钟余轼压倒在了床上。他匆忙地捆住了钟余轼的双手后,便开始坐在床脚喘起了粗气来,继而他从钱夹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问到:“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 钟余轼粗略地看了一眼照片后,微笑到:“这个人是……柳……凭……栏……没错吧?” “没错!他是柳凭栏,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柳初飞在愤愤地又翻了一遍钱夹后,便又拿出了一张尸照问到:“那么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呢?” 钟余轼盯着那具熟悉的尸体,那间熟悉的房间惊到:“你进过我的家?” “呵呵……你怕了?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全都知道了。当然也包括你对我弟弟尸体所做的一切。” “你要怎样?” “我要要回我弟弟的尸体,同时我要把你对我弟弟尸体所做的事情全都报应在你的身上。哼哼……” 话毕,柳初飞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黑色的鞭子来,他在啪啪山响地抽了几鞭子后,笑到:“你从来也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吧?” “有今天又如何?你想要做什么请便……” “啪……啪……” 柳初飞极尽全力地挥动了两下鞭子,可是须臾之后,他并没有听到那动听的悲鸣。他不可置信地问到:“你难道不知道痛么?” 钟余轼妩媚地笑到:“我鞭尸的时候,尸体可是从来都不穿衣服的,这样隔靴搔痒,当然不会痛了,呵呵……” “好呀!你竟然这样不要脸么?还是说你是暴露狂?既然你提出这种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嘶啦…… 钟余轼的衣衫被撕开了,柳初飞把这些碎衣随意地往地上一扔,便开始继续鞭打了起来。他望着那些红润的血痕,笑到:“贱人……你叫两声让我听听呀!你叫呀……” 钟余轼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硬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不过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声音,这种有如尸体一般的沉静,直让柳初飞觉得索然无味。他大汗淋漓地抛开了鞭子,便把一个电动按摩棒戳到了钟余轼的口中。他一只手捏开了钟余轼的下颌,一只手则是把按摩棒深深地抵到了钟余轼的咽喉之中,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终于让钟余轼的身体扭动了起来。 柳初飞在肆意地戳了半刻后,终于把这个润满了钟余轼唾液与血水的按摩棒蹭到了他的后庭。 柳初飞若有似无地用按摩棒在钟余轼的后庭菊花上画着圆圈,他一边不缓不急地转动着按摩棒,一边用言语戏虐到:“你知道自己的烂穴长什么样子么?我可以告诉你哦……呵呵……不过是等它烂了之后,我才会告诉你。你说我插几支棒棒才可以把它撑烂呢?是一支?还是两支?或者说是三支?哼哼” 第71章 钟余轼仰望着天花板上那瑰丽的花纹,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说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你往我的身体里插什么东西,或者是插多少东西,能引起的也就不过是括约肌痉挛或撕裂而已,更甚者无非是脆弱的肛管壁被撕裂。呵呵……如果你可以有幸插到结肠向上大约20厘米处直转向左的位置,那么也不过就是结肠穿孔而已,如果感染了的话,也不过就是腹膜炎。呵呵……对了,日后我可能还会大便失禁。倒是我会把那些可爱的大便都送给你的。呵呵……” 恍惚之中,柳初飞只觉得自己的头上简直要冒出些许的青烟来,自己眼前的这个生物真的是人类么?虽然早就知道他有心理问题,但是让人想不到的却是,他的心理问题竟然是越来越严重了。此一刻,柳初飞拿着那个无辜的按摩棒当真是戳下去也不是,不戳下去也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在给钟余轼带来羞辱?还是带来快感? 最终,柳初飞终于握紧了手中的按摩棒,他到要看看当这些东西切实插到钟余轼的身体之中时会发生什么? “啊……” 一声凄厉的呼叫声响起了,钟余轼的目光定住了。他笑意盎然地盯着柳初飞身后的盛珟问候到:“你果然是藏在床下面了?” 盛珟在紧张地锁牢了房门后,便把这个刚刚被他打晕的柳医生捆到了椅子上。他步履蹒跚地倒在了钟余轼的脚边,气喘吁吁地说到:“我怕有人跟着你进来,所以就藏到床下了。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跟着你进来的人竟然会是柳初飞……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也是拥有12门徒ID的人,但是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呵呵……” 盛珟努力地喘匀了他那紊乱的气息,便费力地爬到了钟余轼的手边帮他解起了绳子来,当他让钟余轼的双手重获自由之际,他一头便倒在了钟余轼的耳边,他细声地叮咛到:“轼轼……你没有必要为了让我拿到血清,就做出这样的牺牲……呜……” 钟余轼伸手抚了抚盛珟那泄气的发丝,安慰到:“呵呵……我是一名法医,首先是一名医生,我是不会忘记‘希波克拉底誓言‘的。 尽我的所能,谨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将保护我的病人远离伤害和不公正。我将保证工作的神圣和圣洁,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唯一的目的。刚才那一刻,你是我的病人呢……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把血清交到你的手里,所以就只能借柳医生的手喽!呵呵……幸亏激将法对他有效呢!他如果没有撕掉我的衣服并扔到地上,我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钟余轼的耳鬓渐渐地湿润了,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到:现在流淌到我耳朵里的应该是那种成分为水和氯化钠的液体吧? 盛珟心痛万分地摸了摸钟余轼那红痕斑斓的胸膛,不禁呜咽到:“你知道么?刚刚我在床下自己注射血清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无法相信竟然有人会忍心在你这美丽的身体上留下这些伤痕……呜……轼轼……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有!我曾经调查过你的,而柳初飞手里的尸体照片则是我照的……如果我没有调查过你的话,你就不会遭遇到今天的这种事情了……轼轼……我对不起你!” “哦?” 一瞬间,一股黑艳的涌泉似乎流彻了钟余轼的心扉,他冷暗地笑了一下,问到:“你已经进过我的家了?那么说你已经看到林妲和柳凭栏喽?” “是的……” “你在看过之后,还是喜欢我?还是会为了我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现在……还敢在这种状况下和我实话实说,告诉我你曾经调查过我?呵呵……” “轼轼……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是第一个恪守诺言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欺骗我,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呵呵……盛珟……你以后也会这样对我么?” “只会比现在更好!” 钟余轼爱抚了两下盛珟那惨白的面容,叮咛到:“现在的你好美呢……像尸体一样的颜色好诱人呢……” “轼轼……你要做什么?” “嘘……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像珟珟那样乖乖地躺在这里 ……” “唔……” 嗜血如痴的钟余轼痴迷地用双手摸了一把自己胸口的红艳血痕后,竟然妩媚地笑了起来:“你也许以为你完全了解我了,但是也许还不是。你知道鲜血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么?我对它的痴迷就像普通人对毒品的痴狂一样。每次看到这种红色的媚药,我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要……想要……一个身躯可以让我的血液冷却下来……现在的你刚好体温在下降呢,呵呵……来让我享用一下吧……” 唰…… 一声好似沉寂了百年而惊响的脱衣声响起了。 扑嗵…… 一具仿佛等待了几世而横卧的活尸倒下了。 啵…… 一双犹若干涸了千古而润泽的香唇贴合了。 贯穿了季节,辉映了日月的长吻在血液的浇灌下诡异地进行着,唇齿之间全然都是血腥味道的盛珟在微微地挣扎了一下后,不禁开始兀自羡慕起了那些名为珟珟或是king的尸体们:真是没有想到呀!长期奸尸的轼轼竟然可以练就出如斯销魂的吻技来,那些尸体好幸福呀! 花开花落之间,冶艳的血吻似乎已然要耗尽他们大脑中那凋残的氧气了。忽然,那扇隔绝世界的门被暴戾地敲响了! 继而“太阳”那暴戾的声音传来了:“刚才你到底在鬼叫什么?又把我吵醒了!” 钟余轼目光如电地看了一眼房门后,应到:“对不起了!我说梦话呢!你去继续睡吧!” “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再被人吵醒,绝对有人会流血吧?哼……你给我出来!” 钟余轼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血痕遍布的身体,笑到:“已经有人在流血了呢!” 他在如斯若无其事地自嘲过了一番后,终于是把柳初飞和盛珟全都藏了起来。随后他打开房门,问到:“我出来了!你要怎么样?” “太阳”看了一眼钟余轼身上那有些绚丽过了头的血痕,问到:“你在搞什么呢?” “我在搞我自己呢,你有兴趣么?我可以教你一下怎么自己搞自己哦!呵呵……你要不要学?” “变态……” “太阳”愤愤地推了钟余轼一把后,便躲瘟疫一般地离开了钟余轼的房间。 钟余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想要关上房门,可是一只诺大的手却卡在了门与门框之间。 “Philip?你怎么来了?” Philip拿着12本透明的《哭泣的十字架》笑到:“我给你送这个来了。12种语言的正版透明书做好了。轼轼……你来看看吧!” “哦?这么快就印好了?” 来言去语之间,Philip的身影已经是穿过了门缝,稳稳地坐到了钟余轼的床榻之上,他怀抱着满身血迹的钟余轼,好奇地问到:“才一会儿没见而已,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钟余轼灵眸微转了一下,应到:“我有一些不为人知小爱好……呵呵……” “例如说?” “自虐!” “哦?难道你是M?” “差不多了!” 听到这么让人兴致勃勃的答案,Philip立时拍手叫好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轼轼……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S呢!你以后不要自己玩了,我来陪你玩好了?你喜欢哪种玩法?是喜欢烙铁?还是喜欢虫咬?或者是皮带?蜡烛?鞭子?夹子?针刺?捆绑?” 隐秘在床下的盛珟,每听到一次“轼轼”二字从Philip的口中说出,全都会有一种“小宇宙”将要爆发的感觉。他在床下暗攥着拳头隐怒到:“我原本只是想救走轼轼就算了!但是……现在我一定要废了你的基地和你那张淫嘴再走。哼……” 一直在床单外晃悠的四条腿骤然消失了,盛珟盯着床单外那空荡荡的视野不禁暗自焦躁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当床上渐渐发出吱吱声的时候,盛珟惊慌了:难道说Philip要对轼轼做那种事情?不可以……不可以……轼轼是我一个人的! 唰……床单骤地被掀起了一角,在这一霎,盛珟一度以为自己的行踪可能被Philip发现了。可是随即Philip的声音却让他暴怒了。 寂静的房间之中,除了那吱吱响的床声之外,便是Philip那色欲充盈的淫声:“轼轼……这种窒息的感觉很不错吧?你有没有听过‘致命的高潮‘?从古至今,很多男性死刑犯在绞刑时往往会勃起并且射精呢。呵呵……这种窒息的快感可是所有小M的至爱哦!” 钟余轼的双手在挣扎中,不断地撩抓着那风雨飘摇的床单,趴在床下的盛珟看着那凌乱的床单不停地在自己的眼前翻飞,他的眼睛简直要瞪出了血来。但是在钟余轼把他塞到床下的那一刻,他却已经答应了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第72章 绞在钟余轼玉颈之上的绳索越发地深陷入肉了,而钟余轼的舌头也渐渐地逃出了口腔。鼻腔中那逆涌的气流越来越强猛地摧毁着钟余轼最后的理智,当他的眼睛险些爆裂而出之际,Philip终于放松了绳索,继而他又拽着绳索把钟余轼拖到了地上:“轼轼……现在我来遛遛你吧!呵呵……” “呼……呼……”钟余轼在湍急地大呼了几口氧气后,刚刚想要站起身来,他的肩膀却被Philip狠狠地踩在了地上,与此同时Philip那淫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我说了我现在是想要遛遛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我乖乖的轼轼狗……呵呵……” 盛珟趴在床下,狠狠地抓着那不知痛痒的华贵地毯,当真是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全都撕碎、毁灭…… 就在他刚刚想要跳出去之时,钟余轼却把脸孔侧贴到了地上对着他微微地笑了起来,那个温和中却带有威严的的目光就似是一剂镇定剂一般,在一个瞬间中冷却了盛珟所有的狂躁沸血。盛珟不明所以地望着钟余轼那坚定的目光,自问到:轼轼到底要做什么?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如果我再不出去,他一定会被Philip彻底糟蹋掉的…… 钟余轼那妩媚的笑脸渐渐地远离了地面,他抬起头跪趴在地上,紧紧地跟在Philip的身后慢爬着。Philip得意洋洋地拉着那根系在钟余轼脖子上的绳索笑到:“这样的狗狗才够乖,来到这边小便一下。” 钟余轼学着狗狗的样子,抬了一下腿做了个样子后,原本以为可以交差了,可是谁成想Philip却一脚踩到了他的腰上,他一边脱扒着钟余轼方才开门前匆忙穿上的睡裤,一边自语到:“狗狗穿着裤子太奇怪了,来!脱掉!” 钟余轼很想要反抗一下,但是在这种腰肢被制的状况下,他却是丝毫没有反手之力。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便是那渐近皮肉的凉意和和衣衫剥离的纵横摩擦感。 Philip在快意无限地剥落了钟余轼身上所有的蔽体之衣后,他又一次命令到:“轼轼狗,来小便一下。” 钟余轼目露凶光地望了Philip一眼后,便抬起一条腿蹭到了Philip的脚边,如他所愿地畅意小便了起来,而且还把所有的小便产物全都悉数送给了Philip。 第二次被钟余轼用“圣水”洗礼的Philip此时也不禁有些暴怒了起来,他用力地拉了一下绳索后,钟余轼扑嗵一声便摔在了他的面前。不过在Philip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之际,钟余轼却已经是翘起脑袋狠狠地咬在了Philip的腿上,他一边凶狠无比地咬着,一边还诡谲地学着狗狗的畅快叫声:“汪……汪……” 伴随着钟余轼那带有调笑意味的“汪……汪……”声,Philip则是非常合拍地发出了“啊……啊……”的惨叫声。 一直藏在床下偷窥的盛珟,起初还在恨Philip恨得牙痒,可是现在他却开始有点同情起了Philip那条可怜的腿,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那两条腿已然不知被钟余轼到底咬了多少口。 不过就在盛珟偷笑之际,Philip却突然收紧了绳索,把钟余轼踢到了一边,随后他便一瘸一拐地走掉了:“野狗……” 钟余轼媚意怅然地在地上滚了几下后,便也钻到了床下,他紧紧地抱着盛珟的身体,昵语到:“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呵呵……现在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他也没有发现你来了,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在这里休养几天再走了!” “什么?还要在这里休养几天?” “当然!因为你中了蛇毒呀!身体代谢掉毒素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呵呵……” “这不会就是你不让我出去的原因吧?” “这就是原因啊!你出去的话,是可以牵制住他没错,但是同时却也不得不立刻离开这里,那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所以,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养着吧!” “安心?你让我怎么安心?你让我每天都这样看着你被那个变态凌辱、欺负么?我宁可死在逃亡的路上,也不要忍受这种心灵的煎熬,我会疯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 “少安毋躁,让你的血流速度减慢,然后我们一起去清洗一下伤口,如果感染了的话,可就要休息更多的时日了。呵呵……” 面对着钟余轼脸上那好似圣母玛利亚一般温和的笑容,盛珟有些哑口无言了起来。他只得在钟余轼的牵引下来到了浴室:“我们一起清洗?” “嗯!一起!因为每个人总有自己清洗不到的地方,例如说你这柔滑的臀部……呵呵……” 在钟余轼的笑容融化之前,他的手指已然是时浅时深地摸到了盛珟的臀边。 盛珟轻抚着钟余轼玉颈上的绳痕问到:“痛么?” “呵呵……你想要知道?那你让我遛遛你,你不就知道了?” 盛珟有些泄气地抱到了钟余轼的身上,自语到:“你不要显得这样若无其事好不好?你这样只会让我内疚到想要去自杀的。” “你自杀可以,但是别在这里自杀哦!等我们一起回去之后,你再自杀好不好?这样,我在收藏你的尸体时会更方便一些。” “你呀……还是这么……可爱……哈哈哈……来,让我也帮你清洗一下你自己洗不到的地方。” “嗯……” “哗啦……哗啦……” 悦耳的“鸳鸯戏水”声在华美的浴室中此起彼伏地演奏着,直到这美妙的“乐曲”奇袭到了柳初飞的耳朵之中后,一些破碎的音符也跳舞一般地夹杂了进来……咯噔……咯噔…… 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柳初飞一边努力地摇晃着那个和自己连体的椅子,一边在衣柜中急切地搜寻着信息:到底发生什么了?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堆衣服之中? 经过了一番漫长的思考,柳初飞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我刚刚应该是在报复那个变态法医的,然后,有人打晕了我,然后我就被绑在了这里,到底是谁会在他的房间中帮助他呢? 第73章 当柳初飞还在纳闷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衣柜隐约地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是盛珟又是何人?想到此处,柳初飞不禁开始踌躇了起来:盛珟怎么会在这里?他应该是和Philip的势力相对立的,所以他绝对不是来这里和Philip合作的,那么……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走钟余轼。呵呵……这个小子还在迷恋着那个恋尸癖么?为了那个恋尸癖,他竟然忍心向我这个多年的好友痛下杀手锏呢!刚才那一下打得我好痛呢! 柳初飞还在兀自寻思之际,盛珟与钟余轼的对话渐渐地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洗浴完毕,清爽无限的钟盛二人坐在床边,拿着Philip送来的12本透明《哭泣的十字架》不禁开始研究了起来。 钟余轼摇着手中的一本,得意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被Philip捉来,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些文字中所隐藏的另一个秘密呢!呵呵……你说谁会想得到呢?这些文字叠加在一起之后竟然还会浮现出一幅地图来?” 盛珟拿着透明的《哭泣的十字架》看了半天后,微微一笑到:“这下就完美了!今天我已经破译出最终章里所隐藏的密文了!想要实现密文中所写的内容,刚好需要这12张地图呢,原本我还在纳闷到底12张地图会隐藏在哪里,现在终于知道了。呵呵……” 钟余轼浅皱着眉头嘀咕到:“可是Philip也知道这12张地图了,那么他会不会比我们提前知道最终的秘密?” “那就取决于他是否也解出了最终章里的密文了!呵呵……” “你是怎么破解的?” “我用的是混合数列的跳读法,呵呵……很有趣的呢。虽然我解出了最终章里的密文,但是有一篇密文却是我至今也没有摸到门径的。” “哦?还有你解不出来的?” “恩!那就是每页中斜45°对角线上的密文,我试过多种数列的跳读法,也更换过很多种的密钥,但是全都无法得到有意义的文字或句子!” …… …… 听到这里,柳初飞不禁轻哼着气息偷笑了起来:看来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条斜45°对角线上所藏的秘密了?呵呵……我只消坐山观虎斗便可以…… 当柳初飞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之时,房间中的盛珟和钟余轼终于想到了这个衣柜里的男人。 钟余轼小心翼翼地指了一下衣柜问到:“怎么处理他?他就这样神秘的失踪,Philip不会坐视不管吧?” “呵呵……这个问题好解决,你忘了我还有什么绝技了么?” “易容?” “是呀!我先装扮成他的样子应付一下Philip不就可以了?” 钟余轼紧紧地抓着盛珟的肩膀,凝眉到:“你可以装他装一个星期么?一个星期都不露馅?如果中途被Philip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和柳初飞认识很久了,我连他的小动作都可以分毫不差地模仿出来,Philip才认识他没有多久,没有理由会区别出来的。” “好吧!你可以先装扮成柳初飞来应付Philip,但是真正的柳初飞怎么办?” “先藏在你的房间里好了,等到我们逃走的时候,再把他一起带走。” “带走他?为什么?” “因为他也是一把钥匙,呵呵……说白了,拥有12门徒ID的人全都是钥匙呢!破解了最终章之后,我才发现了一点,对于写《哭泣的十字架》的人来说,自相残杀是他所不允许的,实现最终章的话,需要12个人携手才可以,一个都不能少,这样也就杜绝了12门徒之间的自相残杀了。呵呵……相信我,所有解读出最终章的人一定都想要看到最后的。” “那你现在就到他的房间去吧,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好的!” 盛珟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了一堆易容工具后,便开始手脚利落地给自己改换起了妆容来,在他的巧手妙动之下,一张与柳初飞如出一辙的面孔出现了。他对着盛珟微微地笑了一下问到:“这么样?像不像?” “像!像到……让我想要狠狠地在这张脸上抽一下。呵呵……” “那我就去拿他的衣服了!” 唰啦……衣橱的门被打开了,盛珟从衣橱中搬出了捆绑着柳初飞的椅子后,顺手捧起了柳初飞的俏脸笑到:“老朋友,暂时借你的衣服穿一阵喽!呵呵……一个星期之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话毕,盛珟先把柳初飞的脖子和椅子牢牢地系在了一起,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他的手脚,除下了他的衣裤,当他需要的衣服到手之后,他便把这个赤条条的心理医生双手背后,两脚分开地重新重新捆绑到了椅子之上。 盛珟对着镜子照了一番后,转身辞别到:“轼轼……我去假装柳初飞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嗯!你去吧!” 在钟余轼那甜甜的笑容欢送下,盛珟离开了。盛珟身影消失的一霎中,钟余轼脸上那甜甜的笑颜冷凝了,他反手锁牢了房门后,便步步狞笑地走到了柳初飞的面前,他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柳初飞身上唯一残存的那条被色内裤后,便笑眯眯地从房间的急救箱中寻找了一把剪刀出来:“柳医生……刚才我的身体你都看过了,现在我来看看你的,你不会介意吧?呵呵……” 嘎吱……嘎吱……锋利地剪刀不消半刻便把白色的内裤变成了一块没有什么用处的凋零布片。 身若俎上鱼肉的柳初飞满眼惊恐地望着钟余轼那邪魅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寒气逼人,他着实想不出这个心理疾病及其严重的法医到底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钟余轼托着自己的下巴蹲在柳初飞的两腿之间冥思了一阵后,笑到:“闲着也是闲着,呆着也是呆着;下雨天打孩子只当是解闷了!呵呵……我来给你做个手术玩玩吧?” “嗯……嗯……” 被毛巾塞住了嘴巴的柳初飞在急切地摇了半天的头后,豆大的汗珠便如同下雨般滴答滴答地滴到了地上。 一直连带着椅子一起疯狂挣扎的柳初飞在看到钟余轼拿着剃须刀从来走来的一霎中定住了,此时只有他那脆弱的耳朵胆敢在剃须刀的面前稍微地抖动少许。 钟余轼把剃须刀抵到了柳初飞的小腹上,清淡地笑了一下后,说到:“现在我要开始‘备皮‘了哦!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可就不敢保证我挂掉的只是毛毛了哦!呵呵……” 钟余轼一边畅意地哼着小曲,一边轻手轻脚地在柳初飞的两腿之间刮着那些茂密的黑色小毛毛。时而他还会抱怨上那么一两句:“来把腿再打开得大一点,不然割伤了你的大腿,可不要怪我哦……对……再大一点……” 柳初飞紧闭着双眼,涕泪具下地不停地发出着“呜……呜……”的幽泣之声,他的小腿则更是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个春花摇曳、秋雨连绵。 钟余轼在满心欢喜地把一片“热带雨林”耕耘成了“黄土高原”之后,便开始拿着卫生棉球为柳初飞的胯间重地消起了毒来。那凉森森的棉球每擦过柳初飞的肌肤一下,他的身体都会冷冷地打一个激灵,而最让他身心俱伤的事情便是,他胯间的那一条红艳之物竟然在这番蹂躏之中亢奋地站了起来,那个亢奋的劲头就似是在高唱着“义勇军进行曲”一般:“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第74章 钟余轼很有爱心地轻拍了两下柳初飞胯间的昂头之物后,轻笑到:“现在应该向它的根部打第一针麻药,然后再向海绵体注射两针麻药。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房间里没有麻药那种东西,呵呵……所以,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好了。看看不用麻药的情况下,实行个割礼是什么感觉?呵呵……” 听到如斯冷血无情的“戏码”,柳初飞的脑袋摇动地更加疯狂了:“嗯……嗯……嗯……” 但是他那疯狂摇动的脑袋却根本无法阻止钟余轼手中那寒光凛冽的手术刀,他虽然不断地收紧着大腿的肌肉试图把双腿合在一起,但是脚踝处却被死死地绑在了座椅的腿儿上。在他还想更加疯狂地抗拒这时,他身体上最柔弱的部分终于被钟余轼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钟余轼轻缓地翻下了那一层粉红色的肉皮俏衣后,仰着头笑了笑:“因为全割了呢,你就会拥有一种新的人生体验……‘有障勃起‘,呵呵……你想不想拥有这种体验呢?” 柳初飞泪淌如河地摇了半天头后,钟余轼终于心领神会地点头到:“嗯……我明白了!你不想获得这种名为‘有障勃起‘的感受对吧?呵呵……那么你可千万不要动哦,你若是动一下,我的刀子可就会割偏了,呵呵……如果你一直是这样乖乖地,我会让你有机会亲眼目睹一次精彩的‘包皮环切’手术,同时当患者和观众感觉很有趣是不是?” 面对着钟余轼那天使一般的面容,柳初飞绝望了,因为他此时再明白不过的一个道理便是:但凡拥有天使面孔的人,一定会有一副恶魔一般的心肠……眼前的这个美人则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寒彻骨髓的刀锋已然稳稳地抵在了那层粉红色的肉皮之上。 唰啦…… 一道血光飞过之际,柳初飞的眼睛闭上了,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看着一把如斯骇人的刀游走在自己身体最脆弱的“零件”之上。 比起胯间那稍纵即逝的痛感,心间浮现而起的恐惧则要更加折磨人几分。 当柳初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睛之时,一个更恐怖的“刑具”已然被钟余轼满心欢喜地拿在了手中。 钟余轼轻车熟路地为针消过毒后,便开始了他那有趣的缝合游戏。胯间的刺痛一时更比一时猖狂地袭到了柳初飞的大脑之中,而钟余轼手指上那冶艳的血色则像红色警报一般,提醒着他自己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包皮被环切虽然对身体没有什么坏处,但是这样不用一针麻药便完成了全程的手术却着实太可怕了。 柳初飞一边用力地咬着口中的毛巾,一边兀自惴惴到:这个变态法医,一会儿不会一高兴再给我做一个阑尾切除手术或者是结扎手术吧?说回来……这都是盛珟的错,他怎么可以把他的多年好友留在这种变态的手里呢?他竟然也不过是见色忘友之辈么? 无法言表的疼痛,无法预知的恐惧,无法示人的羞辱……全都在争先恐后地蹂躏着柳初飞那早已混乱得不成样子的大脑细胞,在他兀自苦楚的分秒中,钟余轼早已是笑意飞扬地为他做好了包扎。 钟余轼在清洗过了自己的双手后,便又一次蹲到了柳初飞的两腿之间:“术后三天内需要天天换药。七天后,线自行脱落。呵呵……看来在我们逃走之前的这一个星期里,我每天都有消闲活动了。” 惘然比起钟余轼的消闲活动,盛珟的玩法则要更加疯狂几分。他在回到了柳初飞的房间之中后,便开始钻到通风管道里兴风作浪了。他时而会把无辜的小老鼠放到电闸中,让Trinity 军事基地的电路偶尔短路一下;时而他又会把水阀门关上,让Trinity 军事基地的全员上下品尝一下停水的感觉;当然除了这些小小的恶作剧,他也不会忘记搞一些声势浩大的恶作剧,例如说在火药库中安放一枚遥控炸弹。 第75章 “咚……咚……” 当盛珟还在通风管道中肆意乱爬之时,Philip已经站到了他的门前,优雅地敲起了门来。可是,这扇门就似是遭到了诅咒一般,无论它被敲打得多痛多久,都不会有人来把他打开。 “咚……咚……”身在通风管道之中的盛珟终于听到了这扇可怜房门的悲鸣,他在迅速地爬回到了房间之中后,便跳到浴池中飞速地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尘土,当他把MP4的耳机恰好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之中时,房门被打开了。而他则是听着音乐,继续泡在浴缸之中敲打着快意的节拍。 直到Philip站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假装惊讶地摘下了耳机问到:“你来了?” “是呀!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没想到竟然是在听音乐洗澡呢!呵呵……你听音乐不要紧,可是牺牲掉了我的一块门板呢!” 盛珟假意向外张望了一下后,应到:“你可真是急性期呀!不过是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应,便把门毁了?” Philip捻了一下盛珟的下巴,问到:“Simon Peter!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你发现的秘密?” “哦?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秘密,你想要知道哪一个?” “呵呵……当然是《哭泣的十字架》中斜45°对角线上所隐藏的秘密了!这也是我至今都没有办法解读的谜团之一。你说过你已经解出来了,呵呵……现在说来听听如何?” 听到Philip的此言,盛珟的心情可谓是既激动又踌躇,让他激动的是:终于有人解出斜45°对角线上的密文了!同时令他踌躇的是:面对Philip的逼问,自己要怎么说呢? “现在说的话,只怕是为时太早了!呵呵……” “哦?为什么?” “因为最终章里的密文还没有实现呢?” Philip摸着他那浓密的胡子笑了笑,问到:“最终章里除了隐藏着图像之外,还有隐含的密文?” “对!而且还是很重要的密文,而且应该是让大家全都知道的密文,还必须是在‘十字教会‘的会员开始自相残杀之前。呵呵……” “哦?到底是什么?” “12神柱的光芒,吸噬灵魂的宝藏,当同一轨道上的星宿不再彷徨,门徒的手指将会一起把圣火点亮。” “这是什么?诗歌?” “差不多!这就是最终章里隐藏的密文,呵呵……你破解出来了么?” “还没有……” 盛珟微微一笑,继续说到:“现在还差寻找12神柱的地图,当12神柱被找到的时候,恐怕就需要现在的12门徒一起来启动了。所以,12门徒之间是不可以自相残杀的,不然少了谁都无法启动。” 盛珟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不断地在Philip的脸上游走着,Philip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都一丝不差的落入到了他那精明的双眼之中。 盛珟悄无声息地欣赏过了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气后,不禁偷笑到:果然“杀戮”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么?想必Philip当初想的应该是在破解了所有的秘密之后,就消灭掉其他的门徒吧?呵呵……如此看来柳初飞和他的合作也不过是纯利益合作而已嘛!两个人全都是各取所需,呵呵……不过现在他一定气炸了,因为现在他谁也不能杀了!所有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有用的,“耶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什么一定要让12门徒携手合作呢?是怜惜世界上这些难得一聚的天才们?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浴缸中漂浮的白色泡泡们一个一个地碎裂了,水中的倩影则是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这种活色生香的镜中月、水中花犹若蛊毒惑药一般在一个短暂的瞬间中迷惑了Philip那不断摇曳的心旗。当诱人的美色袭来之时,Philip甚至有点忘记了《哭泣的十字架》和其中的秘密。他摸着盛珟的臂膀叹到:“十字教会中的美人当真是多呢!呵呵……” 肌肤被触的盛珟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淡怒到:“你要做什么?” “呵呵……虽然都是美人,但是反应还真是差很多呢!我现在到网上去发布密文了,你继续泡澡吧!” Philip在获悉了密文的内容后,便兴致盎然地离开了。 盛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走到镜子的面前定住了,他望着镜子中那与柳初飞无异的面容笑到:“果然……十字教会中的美人很多呢!呵呵……现在看来,初飞也算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了。而且能够破解出《哭泣的十字架》中秘密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把他留在轼轼那里是不是有点不妥?如果他对轼轼不利怎么办?” 若是放在平时,柳初飞的智商绝对可以划入天才的级别,但是当他被赤条条地捆绑在椅子上且又面对着门口放置着的时候,他所有的脑细胞全都罢工了。 钟余轼笑意盈盈地搬起了柳初飞的下巴笑到:“柳医生,门我没有锁哦。现在若是谁不敲门就进来的话,呵呵……就可以把你的春光一览无遗了。” 钟余轼在这样没心没肺地笑过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安心地跑到床上睡觉去了。 满身疲惫的柳初飞虽然也很想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但是他的眼睛却又无法从那扇门的把手上移开,甚至当有脚步声从门口经过时,他都会冒着冷汗地激灵一下,而最神奇的事情便是,每当他以为会有人进来时,他的胯间红物便会不安分地翘起头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怒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七轮日升日落如飘烟一般从所有人的眼前飘过了。柳初飞的包皮环切手术痊愈了,盛珟的蛇毒也缓解了……虽然这几日里,钟余轼免不了在办公室里、病房里、卧室里被Philip粗施虐技,但是他却全然没有把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的SM技巧放在心上,他不过是擦擦血痕,又把这些游戏变本加厉地施加到了柳初飞的身上。 第七日到了,逃跑的日子到了。 盛珟通过通风管道爬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中,问到:“轼轼……你准备好了么?” “嗯!我随时都可以走。” “柳初飞呢?” “呵呵……他嘛?在卫生间里呢。” 盛珟凝着眉毛将信将疑地才打开卫生间的门,便惊呆了…… 第76章 美妙的椭圆,那是鸡蛋外壳才有的精美弧线;均匀的肉色 ,那是人类肌肤特有的至美色彩。但是当这两者相重叠的时候,会出现什么呢? 一个光头,一个毫无杂色的光头。 盛珟盯着眼前这简直与柳初飞判若两人的“剥光猪”,内心不禁有些抖动地思索到:头发没有了?眉毛也没有了?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了?腋毛更是荡然无存了……甚至连两腿之间的也惨遭了毒手? 当盛珟的目光游走到了柳初飞的两腿之间时,柳初飞又一次亢奋了,他泪流如注地摇晃了半天自己坐下的椅子试图来回避盛珟那探究的眼神。 可是地上那些白色的浓稠液体却是比他的身体更加让他羞愧难当。在钟余轼各种各样“戏码”的玩乐中,柳初飞几乎面临着精尽人亡的悲惨命运。 盛珟在兀自震惊了半刻后,立时便解开了柳初飞手脚处的绳索,他顺手拿过一条浴巾围在柳初飞的身上后,便把他抱到了卧室的床上。 目光有些呆滞的柳初飞在7天之中,终于第一次躺在了舒适柔软的床上,而不再是那个如噩梦一般的座椅,那个吃喝拉撒全在上面的座椅…… 盛珟走到墙边,压住了钟余轼的肩膀,微显怒色地问到:“你对他到底都做什么了?” 钟余轼用那他好似在冒着妖气的手指轻轻地在盛珟的眉毛上描画了一下后,笑言到:“我不过是给他择了择眉毛而已呀,不过我的技术不太好,择完了左边的,觉得右边的不对称,择完了右边的,又觉得左边的不对称,所以择来择去就都择掉了。呵呵……” 盛珟渐渐地逼近到了钟余轼的耳鬓,悄声问到:“那么他的下边又怎么了?” “呵呵……下边呀?我非常好心地给他免费动了一个小手术哦!放心吧……有益无害的!” “有益无害?你看看他现在怎么傻乎乎的?他的脑子里可是装着一篇目前只有他才能解出来的密文。如果他就这么傻下去的话,就麻烦了!” “哦?是么?” “算了!回去再计较这些事情,我把他的衣服还给他,我穿我自己的衣服回去。” “嗯!” “对了!我抓的那条蛇没有跑出来吧?” “它呀!呵呵……在柳初飞的肠子里呢!” “什么?” “开玩笑的!它还瓶子里呢!” “你……” 盛珟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后,不禁郁纳到:原本我以为轼轼只会对尸体做过分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对活人也会做过分的事情,而且他折磨人的手段堪称上品,只折磨人的精神,而不折磨人的肉体,是他越来越可怕了?还是他本来就这么恐怖?只不过现在才凸显出来? 在盛珟那浩若瀚海的思绪兀自跌宕起伏之际,他的手脚则是早已把柳初飞清洗了一个干干净净、香香喷喷。他才给柳初飞穿好衣服,柳初飞的目光立时便犀利了起来。 柳初飞目放冷光地盯着盛珟看了一眼后,轻轻地言到:“我会恨你的!” “我接受!” “哼……” 在无言的对峙中,柳初飞已经被盛珟推到了通风管道的入口处。他别扭着自己的肩膀低嘶到:“你走前面!” “好!” 盛珟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说到:“你们可不要跟丢了,在这里如果走错一个转弯可就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了!” 钟余轼压在队尾,不断地用他的“千年杀”瞄准着柳初飞的后庭,只要他稍有懈怠,他便会毫不留情地攻入到他的菊花之中。 柳初飞不时目蕴狠色地回头瞪两眼那个好似恶魔一般的钟余轼,在新仇旧恨的交织中,他终于借着他和盛珟之间拉开的距离把钟余轼拖到了通风管道的阴暗之处,他拎起钟余轼的衣领狞笑到:“刚刚你也听到了对不对?呵呵……只要在这里走错一个转弯,你就再也不可能离开了!哈哈哈……我从哪里都可以出去哦!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变成木乃伊吧!” 钟余轼的脖子被柳初飞狠狠地捏在手掌之中,柳初飞的肋骨则是不断地被钟余轼的拳头“关照”着。当他们两个人已然扭打得不成样子之际,柳初飞忽然邪邪地笑了起来,他望着通风管道中凸起的钉子,又看了看钟余轼那不知道是否够结实的脑袋,便用手掌抓着钟余轼的脑袋朝着钉子撞了过去…… 噗嗤…… 血色的飞溅之花凌乱地飘落了,柳初飞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一张血色的手掌疑问到:“盛珟……你不是已经走远了么?” 盛珟用他那淌着血的手掌拦过了钟余轼的脑袋后,答到:“我是走远了!但是你以为我会注意不到轼轼从我身后消失了么?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你们之间难道有血海深仇么?一定要杀掉他才后快?” 柳初飞拍着自己那亮闪闪的光头质责到:“杀他一万次也不足以平复我心头的怒火你知道么?你知道他都对我做过什么么?” “他起码没有想过要杀你!” “他做的事情比杀我还残忍……” 钟余轼卧在盛珟的怀里,偷转着眼眸看了一眼柳初飞后,竟然妩媚地笑了,他轻舔了一口盛珟指尖的鲜血,轻言到:“那你就不能再做点更残忍的事情还回来么?呵呵……杀了我的话,太简单了!” “住嘴!轼轼……”盛珟首次在钟余轼的面前摆出了怒色的面孔。已然习惯了盛珟那长久以来和颜悦色面孔的钟余轼,此时此刻不禁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你竟然凶我?我刚才差点就被人杀了……” “这次你也有责任,你对他做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么?” “我不觉得!” 柳初飞见盛珟和钟余轼竟然在通风管道里这样不管不顾地争论了起来,他不禁是雅然一笑,便准备脚下抹油开溜了…… 可是他才没走出两步,便被盛珟再一次打昏了。 盛珟肩扛着柳初飞,手牵着钟余轼终于是平安地走到了通风管道的出口。 但是当他走出洞口的时候,他却遭遇到了比山王蛇更加不速之客……Philip…… 钟余轼紧紧地握着盛珟的手指,轻声问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77章 盛珟抬头看了看天,叹到:“只有老天才知道吧……” Philip微微一笑,好心地解答到:“你知道我的基地里有多少个人么?” 听此一问,盛珟不禁好奇到:“有多少?” “呵呵……不能告诉你!不过我知道有多少就可以了!你说我的基地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的热源来是不是很奇怪?” 盛珟点了一下头,兀自总结到:“原来是用热源探测仪发现我的。呵呵……你的基地果然不简单,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还是说想要搞政变?” “我想要做什么恐怕与你无关。” “那么你为什么不在我进来的时候就来抓我,非要在我走的时候才来抓我?” “呵呵……因为我很想知道你破解出来的密文,所及就将计就计了!” “哦?呵呵……” 盛珟拿出引爆炸弹的遥控器,在手中玩弄了两下后,便满脸微笑地按了下去…… 在一阵寂静过后,他所迎来的是又一阵寂静。 盛珟把遥控器扔到了地上问到:“看来你已经知道炸弹的事情了?” “当然!只要看一下热源探测器,就知道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呵呵……现在你还有什么可做的么?” “没有!因为剩下的事情就是我手下该做的了……呵呵……” 唦……唦…… 荆棘、草木在盛珟的笑声中渐渐地开始动摇了起来,当草色退尽之时,一支身着迷彩服的特殊小分队出现了。清一色的意大利俊俏男生整齐地围成了一圈人墙,他们把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Philip和他的保镖们。 Philip回头看了一眼这突如其来的敢死队,不禁踌躇到:“我的热源探测器怎么没有发现这些人呢?” 盛珟笑望着Philip那怪色的脸庞,言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很有趣吧?呵呵……其实呢!我早就猜测过你这里会有热源探测器,所以除了我这个诱饵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涂抹过了一种很特殊的涂料才过来的,这种神奇的涂料刚好可以让热源探测器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呵呵……Philip,你现在还有什么杀手锏么?” Philip响亮地打了一下响指后,三个诡秘的身影出现了,这三个身影便是身手了得的“太阳”、“月亮”、“星星”,三个强悍到可以从“黑罂粟”基地中绑走一个人的别动队。 看到这三个人毫无征兆地出现,盛珟的眉头不禁慢慢地皱了起来,身为黑手党家长的他除了有过人的智慧之外,当然还有过人的相人之术,一个人有几斤几两只要从他的眼前过一下便可心知肚明。此时此刻,他再明白不过眼前的这三个人也许只是在数学的角度上是三个,以战斗力来衡量的话,只怕这三个人的战斗力要胜过3000人也说不定。除了顶级的职业杀手、特种兵……之外,平常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天上的云朵,提着裙脚悄悄地轻移了莲步,飞鸟的叫声则是在一时间变得惊秫了起来。 嗖……嗖……嗖……的三声轻响过后,盛珟那皱着的眉头渐渐散开了! 他眺望着在树枝上气定神闲轻跳着的身影问到:“南宫丰、龙天尊、祝妙延……你们怎么也来了?” 跳在最前面的南宫丰快意无限地抽出了他的金丝软鞭后,巍然一笑答到:“我当然是来雪耻的,我‘黑罂粟‘的基地可不能让人随便闯入之后,又若无其事地走掉。” 紧随在他身后的龙天尊,则是妙指飞刀地答到:“我来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是一分钟都不想和南宫分开而已!呵呵……” 跑在最后面的祝妙延,帅气无比地甩了一下头发后,笑到:“我是只听花荣的话,既然他让我来,我就来了!想要知道为什么,看来要等你回去之后问他了!呵呵……” “嗖……嗖……嗖……” 南宫丰在几个起落之间已然是横在了“太阳”的面前;而龙天尊则是也在华丽地转身之后用7把手术刀封住了“月亮”的去路;祝妙延在漫不经心地拦住了“星星”之后,便也打出了“V”字手势。 盛珟喜形于色地看了一会儿这三个强悍到不像人的后援后,不禁对天鸣谢到:“花荣……这一定是你授意的吧?你觉得轼轼的被绑你有责任,所以便把他们支了过来……呵呵……好兄弟呀!” 面对着这一场势均力敌的硝烟战火,Philip微笑着摊了摊手说到:“你说过解开最终章的谜团需要现在的12门徒没错吧?刀枪无眼,无论是伤了你,还是伤了我,最终章的秘密就永远被掩埋了!你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吧?” 盛珟精明地眨了眨眼睛问到:“你想要和解么?” “呵呵……你我各退一步如何?你可以离开,带着你的轼轼,我也离开,带着你肩上的Simon Peter,这两个人,你我一人一个,如何?” “这个似乎有点困难,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朋友,丢下哪个我都会舍不得呢!” “看来我们的谈判破裂了?” “恐怕是!” 电闪雷鸣之间,两方的子弹全都如雨点般的翻飞了起来。Philip果断地趴到了地上,躲在保镖的保护圈中吼道:“除了洞口的三个人,其他人全都可以杀死。” “乓……乓……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地回荡在丛林怪木之中。 而盛珟则是借着无人有时间来顾及的黄金时间重新跑到了通风管道之中,当他再此出来的时候,战火已然成为了焦灼状态,两边的人都似是杀红了眼一般,肆无忌惮地在丛林中杀掠着…… 第78章 火红色的火焰不停地在盛珟的脸上跳跃着愉悦的光彩,橘色的、黑色的硝烟有如雨点般在天空中流泻出妖娆的曲线,在草动云飞的惬意之中,那些隐匿其间的迷彩装则是显得那样不合时宜,他们每经过一处,便会有一片丛木化为灰烬。 在芳草的灰烬上,盛珟轻轻地踱了会儿步子笑到:“果然没有人敢动我么?呵呵……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他轻轻地按了一下手中的新遥控器,一场烟花的礼赞便在硝烟中上演了。地面以下的Trinity 军事基地就似是发生了火山喷发,岩浆喷涌一般,用世界上最写意的手笔为天空描画出了一幅空前壮美的画卷。 栖身于众保镖保护之中的Philip狠色地望了盛珟一眼后,不禁怒到:这个人实在是太狠毒了!一眼没有关照到他,他竟然就做下了这么大的祸端?看这个动静,军火库恐怕是不保了,可恶! 盛珟享受万分地回望了Philip一眼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在Philip的眼中看到了血光。距离Philip最近的保镖倒下了,那用血肉交织而成的城墙崩塌了。盛珟扛起柳初飞,对钟余轼说到:“你还有体力去撕裂他的嘴么?” “Philip的?” “对!” “我干嘛要去撕他的嘴?” “因为他叫过你‘轼轼‘,这个昵称从他的嘴里叫出来根本就是一种亵渎。我不能容忍……” 枝头零落的枯叶在飘过钟余轼那魅笑的脸庞之时微微地战栗了一下,在这片刻的战栗之后,钟余轼的口中便幽缓地飘出了邪魅的磁性声音:“只不过是撕裂他的嘴就作罢么?哼哼……盛珟你未免也太过没有创意了吧?难道咱们不可以把这个战利品带回去么?回去之后还会有更多有趣的玩法哦!例如说在他那惹人嫌的大胡子上养几个虱子?然后再给他的舌头打几个洞,用鼻环把他的舌头、上嘴唇、鼻孔都穿在一起?再或者是把他原装的牙齿都敲下来,然后换上一嘴的狗牙?呵呵……只要可以带回去就会有无穷尽的玩法……” 嗖……为什么天空中会有黑色的风吹过,空气中为什么会有一种寒入骨髓的绝寒气息四溢?待到无数平行的黑线从盛珟的脑际爬过之际,他终于鼓起勇气对视上了钟余轼此时此刻那眸显幽光的双眼。 “带回去?把他带回去可是相当于把麻烦带回去,有他在,就要每天提防着营救他的人,那样早晚会心力憔悴的,现在我们已经挫掉了他的锐气,就让他这落毛的凤凰自己在这里苟延残喘还不够么?” “当然不够?” 钟余轼指了一下自己的肋骨笑问到:“你可知道是谁把我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放过他?” “噗……噗……” Philip身边的保镖又有两个倒下了,在蔓草飞舞的景色辉映之下,Philip脸上的颜色则是愈加地难看了起来。 他狠狠地盯着盛珟和钟余轼的身影,当真想要杀之而后快,但是偏偏这两个人却又都是宝中宝,重要得不能更重要的人物,即使是自己想要杀掉他们也无法下手。 在时光之箭的飙飞中,多梅尼哥家族的成员们已经是把包围圈缩小到了举步之间。身临四面楚歌的Philip不禁是踌躇满志地仰天长叹到:“这难道是天绝我么?纵然我拥有着千军万马,但是他们却都在这近在咫尺的地面之下,都在这爆裂如花的地下……哈哈哈哈……” 一步两步,Philip的周身终于被紧密的人墙包围住了。 盛珟走到Philip的面前笑到:“现在我郑重地邀请你到我的地盘上去玩一阵如何呀?呵呵……” 在这种威逼之下,Philip别无选择地回应到:“好呀!我到是也想看看你的地盘是什么样子呢!呵呵……” “那么!请!” “你先!” 盛珟潇洒帅气地笑了一下后,便把柳初飞交到了保罗的手里,而他自己则是亲自押着Philip走到了他藏匿好的飞机之上。 待到飞机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之际,多梅尼哥家族的全员和黑罂粟的头头脑脑们则是也一同离开了那还在喷着火,飘着烟的Trinity 军事基地。 当这一支凯旋而归的队伍回到黑罂粟的基地之时,花荣早已是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他抱住盛珟的肩膀问候到:“这次地下之旅,感觉如何?” “呵呵……拜山王蛇的毒牙所赐,让我在那里的通风管道中多留了6天的时间,所以呢,做的破坏又多了一些。呵呵……” “山王蛇?” 盛珟从背包中拿出了装蛇的瓶子后,嗔到:“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差点让我挂掉呢!我这么天才的人若是就这样挂了,他的罪过就可大了。哼哼……我当时捉住它的时候就说过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把他煮着吃了。” 钟余轼听到这个有趣的提议,忽然美目飞波到:“好呀!煮着吃吧!我还想到一味有趣的佐料呢!呵呵……把Philip和它放在一起煮吧!” 钟余轼在没心没肺地丢出这么一句话后,便笑韵飘逸地跑到了餐厅之中,他把电磁桌支好后,便又把一个诺大的不锈钢澡盆放到了电磁桌上。他在把山王蛇闷到了盆中后,便又把Philip剥了一个精光丢到了澡盆之中。 Philip的手脚虽然被制,但是他的脑袋此时却比以往的任何时间都要清醒,他那清晰的大脑不断地提醒着他眼前是一条山王蛇,山王蛇很危险,但是怎奈何他手脚却被钟余轼困了一个结结实实。 无辜的蛇儿在不断升温的水中不知所措地慢爬着,对于它而言,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似乎永远都是洞洞。 第79章 清澈的水纹细致地漂浮在水面之上,色泽艳丽的山王蛇则是好似幽美的“杯弓蛇影”图一般映衬着那美丽的水纹。虽然水色很美,蛇色也很美,但是Philip的心境却是一点也美不起来,他惴惴不安地盯着那近在咫尺的毒物怒到:“你们想要杀了我么?难道你是在骗我?难道破解最终章的秘密不需要现在的12门徒么?” 盛珟捧着他那比苦瓜还要苦的俊俏脸庞,可怜巴巴地对上了钟余轼的眼睛问到:“轼轼……你不会是真的想要把他玩死吧?他如果真的被你玩死了,最终章的秘密就真的无法实现了!” 钟余轼轻舔着手术刀笑了笑,应到:“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么?我们现在可是在‘黑罂粟‘的基地里,这里有一位曾经名震江湖的黑道神医‘龙天尊’在,你还担心这个家伙会被玩死么?呵呵……只要给他剩下一口气,我相信龙医生就可以让他起死回生的。呵呵……难道你不想欣赏一下龙医生的妙手回春之术?” 蓝色的幽光好似流星一般华丽无比地划过了钟余轼的眼际,在这一个霎那中,盛珟似乎在钟余轼的眼波中看到了一幅血色四溢的动魄画面…… 盛珟有些紧张地抓住了钟余轼的双手,叮咛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怎么会让你的双手沾上这种人的鲜血呢?你的手上历来不是只能容忍死人的血液么?你一直都是死者之国中的国王,你不是一个手沁鲜血的杀人魔!你知道么?” 钟余轼冷冷地笑了笑:“哦?是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自己了?哼哼……” 柔滑的手指从盛珟的手中逃脱了,钟余轼邪艳无比地走到了水盆前,他轻扬了一下手指便把一大把的辣椒洒到了水盆之中:“来一个麻辣火锅好了!呵呵……” 钟余轼拎着手术刀在Philip的皮肉上时深时浅地划了几刀后,便开始媚笑了起来:“辣椒的味道如何?” 火焰般的辛辣锥心刺骨地荼毒着Philip那渐渐爆裂的皮肤,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变的扭曲了起来。 盆中的水渐渐地温热了起来,山王蛇慢慢地靠近到了Philip的两腿之间。在红色辣椒的弥漫中,原本清澈的水纹已然开始泛起了橘色的光点。每当这些橘色光点侵袭到Philip的伤口之际,他都会难以自持地抖动一下,而他的每一次抖动都可能会惊动到那条神情慌张的赤色小毒物。 左扭扭,右晃晃,上跃跃,下蹭蹭,Philip犹如那刀尖上的舞者一般,在“危险”的刀刃上表演着那精彩绝伦的人蛇之舞。 水之花碎裂了,蛇之舞飙凌了,一直在一旁冷艳旁观的盛珟惊呆了,他凝望着Philip脸上那诡异的表情,不禁把目光投射到了那飘满了红椒的水盆之中…… 山王蛇的头哪里去了?怎么只看到它的尾巴在不停地扭动着呢?难道……难道……它真的钻到了Philip的菊穴之中去了? 当视觉上的冲击已然让盛珟有些瞠目结舌之际,嗅觉上的强烈刺激则是再一次让盛珟惊呆了。 焦烤的糊味如魔似障地拥缠到了盛珟与钟余轼的鼻息之间,盛珟有些紧张地望向了钟余轼问到:“难道Philip已经被煮熟了?” 钟余轼摇了摇头笑到:“不过是他皮肤接触到了水盆的地方被烫到了而已,想要煮熟一只猪还要一两个小时呢,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呢?” “不要玩过火了,把他弄出来吧!如果真的熟了,只怕是龙天尊也救不回他了吧?” “没有问题的,再煮5分钟吧……呵呵……” 天使的笑颜又一次在钟余轼的脸上浮现了,这种笑颜虽然美丽得动人心魄,但是却让盛珟看得忍不住心生阵阵寒意。 在滔天的哭嚎声浪中,时光之河中最为漫长的5分钟终于过去了。 盛珟在急赶赶地关掉了电磁桌后,便不由分说地把Philip丢到了龙天尊的手术室之中:“天尊……我给你送玩具来了!一个绝对可以考验你这个神医的超级病患……” 龙天尊盯着Philip两腿之间的红色尾巴问到:“这是?” “山王蛇……钻进去了!” “哦?看来他的结肠和腹腔都危险了。里面有毒蛇造成的伤,外面还有不同程度的烧伤,而且创面还难以清洁,呵呵……这种怪病还真是不常见。有趣……这个玩具不错!” 当龙天尊正在兀自窃喜之际,国际顶尖水准的整形医师祝妙延也鼠头鼠脑地钻到了手术室之中,他拨着Philip的胳膊问到:“这个玩具我也想要玩!我来给他整个容如何?呵呵……” 盛珟微微一笑,回应到:“你们只要保证他是活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要去忙我的事情了!” 盛珟在“安置”好了Philip之后,便急忙地来到了安置柳初飞的房间之中,他才走到房间中,便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房间中所有的镜子被敲碎了,房间中所有的椅子被打翻了,一个头圆胜卵的无毛生物在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 盛珟才刚刚扶起一把椅子,那蜷缩在角落中的柳初飞便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把椅子重新摔到了地上。他对椅子的强烈厌恶情绪简直就有如是看见了什么有血海深仇的宿敌一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盛珟不禁捏着柳初飞的肩膀纳闷到:“初飞……你这是怎么了?” 第80章 柳初飞暴戾地摔打着椅子怒到:“拿走!把这些东西拿走!我不要看到这种东西,不要……啊……” 在声韵惊天的哭嚎声中,柳初飞已然是形如海绵一般地瘫软到了盛珟的怀中,盛珟轻拍着柳初飞的后背,安慰到:“拿走!我马上就拿走,我不会让你再看到这种东西的。不怕……不怕……” 柳初飞才微微地抬起一下头来,他却对着墙上的玻璃画框惊叫了起来:“这个也拿走,我不要看到我自己,镜子里的人不是我!不是我!所有的镜子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柳初飞的声音就像是风雨飘摇之中的残翅之蝶一般消弭地远去了。 原本想要从柳初飞的口中探寻《哭泣的十字架》斜45°对角线上所隐藏秘密的盛珟在这一刻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他所能做的事情不过是把柳初飞安抚到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他一边把房间中的椅子向门外搬着,一边不断地用目光安抚着那两个从被缝中透出眸光的小眼睛。那样警惕的目光犹若街边刚刚被人追打过的小鼠一般可怜而又无助,让人看过之后,唯留一片心酸。盛珟默默地把地上的碎玻璃也收拾到了门外之后,便有些丧气地来到钟余轼的房间之中。 原本他很想暴风骤雨地责备一番这个把自己多年好友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小恶魔,但是当他的目光碰触到钟余轼胸前的那片片红痕之时,他又一次哽住了,那每一道红的、艳的、血淋淋的痕迹全都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被描画上的,那原本如薄玉一般弹吹可破的肌肤变成现在的样子似乎更加让人心碎几分,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自己的爱人和朋友竟然是这般水火不容,甚至是刀枪相向。长此以往,心何以堪? 钟余轼手脚麻利地为自己换好了药后,抬起头望着盛珟笑了笑:“Philip怎么样了?是不是给龙天尊和祝妙延那两个医学怪人都送去了很大的乐趣?” “嗯!” 钟余轼在不经意间轻轻地抬起了手指按到了盛珟的秀眉之间:“你的眉头怎么越来越近了?这样子就不好看了!” “是么?” 盛珟握着钟余轼的手指紧紧地贴到了自己的心窝处,冥冥自语到:“你开始注意我的样子了?呵呵……我到底应该不应该高兴?你可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 钟余轼浅浅地卧在盛珟的怀中,斐然一笑到:“那么你是想要欢喜呢?还是想要忧?” “此时此刻我怎么可能欢喜的起来呢?《哭泣的十字架》所打开的这个世界太恐怖,因为它,太多的生命消逝了,太多的鲜血白流了,而太多人的灵魂也在这股洪流之中变得血色昭彰了起来,无尽的杀戮有如长鸣的号角终日环绕在耳际。我现在甚至有几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卷进这个世界。” 钟余轼拿起了手边的透明书,笑到:“谁都没有办法和好奇心作对是不是?既然已经卷进来了,那就继续向前走好了!我们先来研究研究这些地图如何?” “十二神柱的位置……天知道如果找到了十二神柱还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天崩地裂?还是沧海桑田?” “等找到的时候再操心好了!呵呵……” “可是这些地图很奇怪,和任何地方的地貌都不大相同,就似地球上从来没有过这些地方一样。” “哦?那么说来就不是地球上的?” “不是地球上的……不是地球上的?不是地球……上……的……呵呵……”盛珟抱着钟余轼微微地笑了一下赞到:“对呀!不是地球‘上‘的,那么就是地球‘下’的了!也许这是地下王国的地图也说不定!呵呵……” “地下王国?” “你听过‘地球空洞说‘么?地球的现有重量是6兆吨的百万倍,假如地球内部不是空的,它的重量应远不止此。而且第二次大战期间,美国陆军上士兵希伯在和侵缅日军战斗中与战友失散被遗留森林,有一天他无意中发现一处被巨石隐蔽的洞口。希伯冒险进入洞内,竟然发现里面被人工光源照得亮如白昼,俨然是一处庞大的地下城市。希伯正看得惊迷时,突然被抓住,一关就是4年,后寻机拼命逃出。诸如此类的说法不胜枚举,也许我们要寻找的地貌就藏在那诺大的地下城市之中。” “在地下的话,要怎么找?” “估计这次又要拜托花荣创建的那家GAY学院来开发一种新仪器了!” “那是不是很好玩?” “一定会的!” …… …… 比起这些凹凸诡异的地图来,“十字教会”网站上新出现的“美丽”尸书则是要更加吸引钟余轼几分。 第81章 自从尸书出现之日开始,一个名为“大家一起来找尸体”的游戏便开始在“十字教会”中盛行了起来。一具具令所有“十字教会”会员趋之若鹜的尸体到底会在哪里呢? 呼呼吹着暖风的计算机不断地加快着它的呼吸频率,而呼呼吹着仙烟的钟余轼则是乖巧地趴在盛珟的肩头上加快着他的催促速度:“怎么还没有找到我要的尸体呢?我要尸体……你答应过给我尸体的,你再不帮我找到也许他们就都变成木乃伊了,我的最爱还是鲜尸哦!我要……我要……” 暧昧的话语不断地袭击着盛珟那脆弱的耳膜,让他不禁幻想到这句“我要……”若不是在这种时候,为了这种事情而说该多好呀!最好是在那种……时候,为了那种……事情而说。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很多事情都会以违背初衷而告终。 当盛珟历经千辛万苦,排查了所有尸体的肤色、国别、职业、爱好之后,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共同点:“仗富欺穷”! 盛珟看着一张张尸呈文章的照片,淡吐着幽怨之气言到:“看来这次‘尸书‘的始作俑者恐怕也是12门徒之一了,他所要铲除掉的人类恐怕就是这种为富不仁的人吧?所以我们要找的人应该是这12门徒之中家境最为贫寒的,同时还要被富人欺负过的,与此同时还要长大之后聪明绝顶,且又是为富施仁的那个。呵呵……轼轼你觉得是哪一个?” 钟余轼饶有兴味地舔了舔舌头,又看了看那幅特殊的《最后的晚餐》笑到:“这个嘛要先用排除法,排除掉你Judas Iscariot和吉娜Andrew,当然身在你我视野范围之内的柳初飞Simon Peter和Philp也不太可能。John嘛……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整治那些经济欺诈的人,也许是他?Bartholomew的话是一个考古学家,他在处理尸体上应该很有研究,我到有点希望是他了!Matthew是血雨的制造者,从残忍这个角度看,有点相似!Thomas算是现在看来最神秘的人,虽然你们可以根据Ip地址找到他的落脚地,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推断出他的职业和身份,他来无影,去无踪,是一个如此神秘的存在,他也许是一个像你一样的私家侦探,也许是一个大隐于市的诡异作家,亦或是一个天外来客,或者是什么‘神‘一样存在的人,他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James son of Alphaeus呢,是一个关爱儿童的人,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铲除世界上那些没有师德的、不合格的‘灵魂工程师’,以他的作风来看,应该不会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杀人写书上……Simon the Zealot有点像是动物保护组织的卫道士,他的清除目标基本上就是那些狩猎、贩卖、食用、食用……世界濒危动物副产品的人,他所清除的人群和‘尸书‘的受害者群体不太符合……James比较喜欢攻击的是那些玩弄权数从而危害社会底层人民的政客,这个倒是和‘尸书’的受害群体有点接近了。Thaddaeus的真身好像是花荣那家GAY学院的高级导师吧?他研究的大概是大脑的终极开发吧?他想要铲除掉的人恐怕只有他眼里的傻子吧?” 盛珟微微一笑,不禁怅然调侃到:“照你这么说来是看谁都像,看谁又都不像了?呵呵……” “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结果三天之后就会知道了!” “三天后,你会知道什么?” “我会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呵呵……我已经放下诱饵了!只等着那鱼儿来上钩了!” 深邃的笑意在盛珟的眼中不停地荡漾着涟漪之波,这种成竹在胸的炯然魅力落在钟余轼的眼里,流淌进了他的心里,在他心里最神秘的地方悄悄地种下了一颗奇异的小种子。 第82章 好奇心难耐的钟余轼眨着眼睛坐在日历的面前,不耐烦地抓挠了半天后,不禁兀自幽叹到:“一天为什么过得这么慢?” 盛珟拿着一摞报纸拍到了钟余轼的脑袋上笑到:“看看报纸,时间过的就快了。” “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要么是一堆无关痛痒的明星绯闻,要么就是那些与我也没多大关系的城市扩建、改建什么的,再不然就是什么XX大学的学生卖猪肉了……SS大学的学生跳楼自杀了……OO大学的学生陪聊了……更多的内容就是那堆骗人广告,从头到脚全有的可骗……” “如果我说你在这些报纸里可以找到写下一章尸书所用的尸体,你还觉得它无聊么?” “哦?真的?这我到是有兴趣要看一下了。” 厚重的报纸犹如一本巨大的不列颠百科全书一般沉甸甸地摆在了钟余轼的面前,在他一张一张地看过之后,他那细长的美目渐渐地弯成了新月的弧度。 幽黑的光在钟余轼的眸子之中不停地翻滚着,在那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一个小小的光点在不断地扭动着曲线,旋转着头脚…… 渐渐地,这个小小的光点已经变成了一个清晰的人形,这个人形则是和一打报纸中所有头条中的人物一模一样……Grain Rain!一个臭名昭著商人,每天不停不朽地伤人。在她疯狂购地,用于商业投资的过程中,无数耕耘在土地上的人成为了无家可归的流民,虽然流动奔走的人不断在增加着,但是Grain Rain却在那一张黑色的“关系网”中,运用着各种各样肮脏、龌龊的手段继续圈购着土地……她口袋中的钱每一分都比粪便还要恶臭,比蛆虫更加脏脏,比战争更加血腥。 她的罪行对于无数人来说是罪无可恕的,但是在那早已偏斜的法律天平之上,她这种人却是无罪的,而且还是所谓的“成功人士”的典范,她很会经商,很会锱铢必较地赚尽身边人的每一分钱;同时她也很会花钱,花在扩大她那张黑色的关系网之中。她的罪行越是深重,她给自己脸上贴的华彩却越是美丽,她用尽世间所有美丽的词汇来形容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听者大多数全都心知肚明,但是也不乏一些天真、纯真的小孩会听信她的言谈,当真把她当成了她口中的样子! 在一个神秘的陋巷中,在一间平常的民居中,一个平常到让人无法过多注目的人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头条上的照片…… 照片开始抖动了,报纸开始颤抖了,那握着报纸的手也开始了无可名状的抖动,呼地……这只手拿起了桌边的手机,一个神秘的号码被拨通了。 24个小时过去了,神秘的号码回拨了。随即,一个三长两短的木箱被送到了这双颤抖的手指之中。 “唰啦……”厚重的门被决绝地关闭了。 一具新鲜的睡尸懒洋洋地躺在木箱之中,当一支蓝色的针剂注入到了睡尸的身体之中时,奇迹发生了……睡尸的眼睛睁开了。这具名为Grain Rain的睡尸缓缓地张开嘴问到:“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那一双颤抖的手还在不停地抖动着,手的主人在匆忙地拿起了笔后,便开始在这个名为“Grain Rain”的女人脸上开始写起了字来,他书写的速度之快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如斯文思如泉涌的创作假若不是写在尸体之上,只怕会成为一道人间最亮丽的风景线。 Grain Rain惊叫着望着眼前的镜子,嘶吼到:“啊……你在做什么?你在对我这美丽的脸做什么?你可知道我的脸是打了多少针的‘肉毒素‘、‘胚胎干细胞’、‘人胎素‘、‘HGH’……才保养得这么好的?啊……我的脸……” 只有大脑是清醒的Grain Rain在如斯意识流地嘶吼了一阵之后,她惊异地发现,只有她自己觉得自己在嘶吼而已,她那沉重的身体根本没有发生过一丝的响动,她的喉咙也根本没有如她大脑所指挥的那样振动过。 时值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全然都不可能实现。因为她早已失去了指挥自己身体的能力。 第83章 如雨点般降落的笔触还在对Grain Rain的面皮进行着史无前例的狂轰乱炸,Grain Rain眼睁睁地看着她那一直引以为傲的“美丽”面容在镜子中消弭殆尽了。 墨水和血水不断地在Grain Rain的脸上纵横流淌着,尸体上的文章在颤抖之手的奋笔疾书下不断地逶迤延绵着。 当那黑色的墨水已然写到Grain Rain那峰峦叠嶂的酥胸之时,她不禁无声地呐喊到:“我好不容易丰的胸不是用来写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的。这可是让那些男人们神魂颠倒的法宝……啊……我的胸呀!” 她这有如潘多拉之盒一般的罪恶身体曾经用来诱惑过无数的好色政客,正是因为这个身体,才让她拥有着那一张黑暗而又肮脏的关系网。 原本那颤抖不已的手指愈写则是愈发的平和,当那与休止符拥有着异曲同工之用处的句号被画在了Grain Rain的脚趾之时。“尸书”的新章终于出现了! 那一双颤抖的手此时此刻终于变得沉着冷静了起来。 “咔……” “咔……” 照相机的快门在这双手的指尖之下不断地癫狂着。一张张血色昭彰的尸书照片被发布到“十字教会”的网站之上。 当这些照片完成之际,Grain Rain的身体也就失去了作用,在电锯的“吱吱”叫嚣声中,Grain Rain那充满了罪恶的生命被终结了! 就在电锯的鸣叫声休歇之时,那决绝关闭的房门被撬开了。电锯的主人面露惊异之色地疑问到:“你是谁?” 在逆光的照射下,那高挑的身影是如斯地幻美,甚至有点不似是人间之物。慢慢地,这个人影发出了悦耳而又恬和的声音:“我是网站上的‘Judas Iscariot‘!呵呵……所以你也不用隐藏你的身份了吧?‘Thaddaeus’!” Thaddaeus把电锯随手丢到了一旁后,不禁巍然一笑到:“你既然知道了尸书是我写的,那么你还敢来?你就不怕下一章是出现在你的身上么?”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不是你涉猎的范围。呵呵……” “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不过是想要这些尸体……” 盛珟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碎块后,更正到:“……的碎块!” “你要这些脏东西有什么用处?” “没有办法呀!我家有个恋尸癖,他很喜欢收集尸体。我受他所托前来讨要这些尸体,你不会舍不得给吧?” “呵呵!想要就拿去!不过你临走之前,是否可以解答一下我的疑问?” “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写尸书的地方和我的IP地址应该是不一致的吧?” “这个嘛!简单……我只要知道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不就可以跟着你的目标找到你了?” “哦?” “报纸上所有关于Grain Rain的报道都是我花钱刊登的哦。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是否妄杀了无辜这个问题,这个女人绝对是该杀的,既然法律无法奈何她,那么就把她留给你了。呵呵……” “原来你是请我入瓮呀?Judas Iscariot……那幅《最后的晚餐》是你手下的人画的吧?” “对!怎么?” “你已经知道所有12门徒的真身了?” “差不多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是建造一个只有优秀人类的新世界?还是把这12门徒都清除掉,让世界维持现在的样子?” 盛珟皱着眉头沉默了良久后,叹到:“这种问题应该由全人类来决定,不应该让我一个人来决定吧?我既不是希特勒也不是墨索里尼,起码我还没有疯狂到让自己成为一个杀人魔。我要做的不过是这场游戏的旁观者、见证者而已。我想要看到的不过是这场游戏的结局……” Thaddaeus走到卫生间中,一边清洗自己那满是污血的手指,一边满脸笑意地调侃到:“你这样暧昧的态度可是会让你陷入很危险的境地之中呢!‘十字教会‘的人会觉得你是一个旧世界的捍卫者,而钟情于现在这个世界体系的人则又会因你的12门徒身份而把你作为缉捕的目标。呵呵……除非你倾向于一边,不然的话你只能是猪八戒照镜子,例外不是人。” “这么说来,你的立场已经明确了?你要成为一个新世界的开拓者?打破现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法规,消灭所有‘不合格‘的人类,然后站在无穷无境的尸骸之上来眺望一个新世界?品味自己作为新世界之神的美妙感觉?” “我厌恶现在的这个世界,对人类社会的进步明明没有什么作用的人比比皆是,他们不但在消耗着地球上宝贵的资源,同时也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既然地球上什么都缺,只有人不缺,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来消灭掉一部分人呢?” 盛珟默不做声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尸之后,苦苦地笑了一下:“你确定你自己是可以登上最后的‘诺亚方舟‘的人?” 在盛珟的疑问中,Thaddaeus沉默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掌,自语到:“你难道已经知道了?” 盛珟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应到:“我大概猜到几分了……你应该是狂写症患者吧?其表现为‘陀斯妥耶夫斯基综合征‘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大多是因为颞叶受损,但患者健康的前叶可能导致他们的创造力暴发。而且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会不可遏止地想要写东西!呵呵……没错吧?” “没错……” “会让你精神紧张的东西,就是童年的一些不快回忆,所以你每次发现像Grain Rain这种给你带来不悦回忆的无良富人便会不可遏制地想要在他们的尸体上写东西没有错吧?” “这也没错!现在你想把我怎么样呢?是控告我谋杀?还是就这样放任我?” “你说呢?呵呵……” 在那馥郁芬芳的淡笑中,盛珟已然是轻转着身体离开了。 Thaddaeus目送着盛珟离开后,便开始继续搜索起了他的猎物…… “啪……啪……” 蛇皮鞭的靓丽舞影不断地在钟余轼的房间中飘飞着,钟余轼的目光则是不断地游弋在蛇鞭与房门之间。 “咔”那扇沉默了良久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让他期待了很久的身影出现了…… 拎着碎尸的盛珟刚刚想要把那一堆碎尸送到钟余轼的怀抱之中,谁知这次钟余轼竟然是朝着他扑了过来。钟余轼上下其手地摸抱了盛珟一阵后,便开心地笑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呢!” “什么?”骤然听到这么热火朝天的话从素来冷冰冰的钟余轼口中说出,盛珟当真还有几分不适应之感,他偷偷地掐了自己的手掌一下后,确认到:“痛……这不是在做梦呢!” 钟余轼巧妙地接过了碎尸后,神色诡异地笑了笑,问到:“你知道尸书的始作俑者了?从他的手里搞到的尸书?” “当然!三天之前我不就说过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我可是已经被憋闷了三天了!” 盛珟盯着钟余轼那有点稚气的脸庞,暗笑到:“果然殷勤不是白献的……原来是他的好奇小虫虫们又在作怪了。他一定是很想知道我怎么请Thaddaeus入的瓮吧?” 盛珟随行就市地抱到了钟余轼的腰肢上,笑到:“你很想知道?有多想知道?” 钟余轼用眼睛夹了夹盛珟,嗔到:“你和我还要卖关子?” “当然不是!只不过呢,我比较喜欢躺在床上讲给你听!” “好呀!” 此言一毕,钟余轼便拉着盛珟躺到了自己那柔软的床榻之上…… 第84章 盛珟被钟余轼热情无比地才拉到床上,他却又转着眸子惺惺到:“我风尘仆仆地才回来一趟,总要先洗个澡是不是?” “好呀!” 钟余轼从床上轻巧地蹦跳了一下,便拉着盛珟来到了浴室之中,他在笑意盈盈地为盛珟来了一次宽衣解带之后,便开始大献殷勤地为盛珟搓起了背来。钟余轼一边搓,一边问到:“珟……舒服么?” “舒服!” “呵呵……那你快来说说尸书的作者呀!” 盛珟抬起胳膊把自己的侧肋送到了钟余轼的小魔爪之下后,笑到:“这个人说来也算是自己人吧?其实呢他就是拥有12门徒ID的Thaddaeus,同时他也是花荣那家GAY学院的高级导师。他研究的是大脑的终极开发,至于他为什么要研究大脑的终极开发呢?轼轼……” 钟余轼眨了眨眼睛,猜测到:“难道他的大脑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嗯!他的大脑其实是有损伤的。” 钟余轼微微一笑继续问到:“难道是颞叶受损?” “对呀!你也猜到了?” “被你一提点我就想到了,你若是不说的话,只怕我这一时半会的还想不到。不过被你抢先想到,我可是很介意的,你又不是学医的,你怎么会先想到?” 盛珟抖了都手腕笑道:“其实我是根据笔迹分析出来的,所有的尸书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开头时的笔迹非常潦草,凌乱……但是到了收尾的时候却格外的工整,这种迹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尸书作者在开始写的时候情绪非常的激动,几乎是不可遏制地想要写……这就让我想到了‘狂写症‘……既然知道了是‘狂写症’,那么只要让他再写一次,不就知道是谁了么?所以我就在各大报纸上全都放下了‘饵‘,这种‘饵’保证让尸书作者见了之后铁定会就范。呵呵……” 钟余轼在潦草地又擦了两下盛珟的后背后,便兀自言语到:“原来这么简单就找到了……我还以为有多复杂呢……” 泡在温水之中的盛珟,犹若弱风抚柳一般地抱住了钟余轼的脖子问到:“要不要下来一起洗?” “好呀!我可以带上我的玩具一起洗么?” “玩具?” “就是你今天新拿回来的尸书呀!” “……” 哎……为什么眼前的世界就似是一下子落入到了极夜之中一般?好黑呀……简直是暗无天日的黑…… 盛珟手脚利落地爬出了浴缸后,苦笑到:“我可不想和你的玩具一起洗,我洗好了!” 钟余轼目光如电地瞪了盛珟一眼后,问到:“你在嫌弃我的玩具对不对?你不喜欢他们对不对?哼……” 嘀嗒……嘀嗒…… 在这落针可闻的浴室之中,但见是花自飘零,水自流。盛珟身上的水滴则是不断地在地面上演奏出蹑手蹑脚的轻巧小夜曲声。 冷凝的空气愈来愈寒彻骨髓地逼迫到了盛珟的周身之所在,他在偷偷地打了一个寒战后,微笑到:“我怎么会嫌弃轼轼的玩具呢……不过他们都是你最喜欢的玩具,所以还是留给你自己不是很好么?” 钟余轼收敛了半分的怒气后,便把盛珟重新按回到了浴缸之中,随后他竟然红着一张脸,抱着那一堆碎尸小声嘀咕到:“可是我好像和珟一起分享这种喜悦的,尸体和珟对于我来说一样重要……所以我想要让我喜欢的东西全都在一起……” 盛珟用力地掏了一下耳朵后,惴惴地问到:“你刚才是不是说我和尸体一样重要?” “嗯……” 如斯一句落在常人耳朵中不可理喻的话语,对于盛珟来说却好似是比夜莺的歌唱更加动听,比甜言蜜语的侵袭更加动心,他在兀自偷偷地重复了几遍后,不禁默默地感叹到:“进步呀!真是跨世纪的进步呀!我终于和尸体一样重要了么?不再是屈居尸体之下了么?这当真是苍天有眼呀!黄天不负苦心人!守得云开见月明!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比尸体更重要……嘿嘿……” 不过还没等盛珟笑出声音来,他的手脚便凉冰冰地木在了原地…… 浴缸里的水为什么渐渐地漂浮起了朵朵的红云?一些看似手手脚脚的东西为什么冲击到了自己的脚边? 当这一波血色冲击方才落幕之际,一个软玉一般的身体随即挤到了他的身边。 盛珟虽然很想凝望着眼前的钟美人一直失神下去就好了,但是那些堆在他身上的碎尸却还是无法让他选择性失明……他小心翼翼地拎起了一根断臂后,问到:“你不怕你的玩具泡腐败了?” 钟余轼抓着断手捋了两下盛珟的头发后,淡笑到:“我在做防腐处理之前总是要先清洗他们一下的,既然要洗,就不费两次事了,一次把你和她一起洗了不是挺省事么?呵呵……” 这是多么天真无邪的笑容呀……这是多么轻描淡写的解释呀!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在说把一只小猫和一只小狗放在一起洗没什么大不了一样。 盛珟搅了搅身体周围的血水,问到:“这样她是洗干净了,我可是越洗越脏了……” “你不懂的……血水是可以滋养皮肤的。曾经艳冠欧洲的血腥佳人‘李?克斯特伯爵夫人‘常驻青春的秘诀就是用鲜血洗澡哦!呵呵……” 听到“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名字,盛珟不禁微微地抖了一下,问到:“你是说那个欧洲四大鬼宅之中,闹鬼闹得最凶的那座中世纪古堡的女主人?在50年里,杀害2800名少女获取鲜血,且把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在她私人浴室底下的恐怖女人?” “是呀!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据说超过了100 个。甚至在她60岁那年,两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垂青,而举剑自杀呢……呵呵……由此可见,她的美容方法还是很有效的。是不是?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来摸摸我的皮肤……” 盛珟轻柔地摸了钟余轼半刻后,微笑到:“像白玉豆腐一样的柔滑呢!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用鲜血保养出来的……” “呵呵……每次收到死亡时间比较短的鲜尸的时候,我都会把他们的血先放出来用一下再解剖哦。所以说血水真的有益于滋养皮肤的,你就安心地在这里面泡着吧!” 钟余轼快意地向着自己的身体上撩了一些鲜血后,不禁媚然地笑到:“想不想抱我?” “你知道答案还问?呵呵……” 清淡的语言在水雾中飘渺了,妖娆的人影在尸山血海中热切地相拥了。 虽然在无数的碎肉之中寻找钟美人的身体是一件很需要胆量的事情,但是久经沙场的盛珟又有什么理由会被这些碎尸吓到呢? 两具绯色的胴体在红色的尸海之中拥缠逶迤着,他们的唇、他们的舌、他们的齿……在疯狂地翻滚着,直至晶莹的香津顺着他们的嘴角滑落到了玉颈之上,他们才呼着粗重地气息暂且分开了片刻。片刻之后,盛珟终于如愿以偿地把钟余轼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下,他们的“唇枪舌战”越是来得惊涛骇浪,浴缸之中激起的红波则亦是汹涌澎湃。钟余轼万分享受地看着那红色的血水在盛珟的激昂下,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上谱写着惬意的潮起潮落之姿。素来冷艳的他,甜腻地笑了起来,他紧紧地抓着盛珟那血色凛然的肩膀只觉得心潮愈发巨浪滔天地翻滚了起来。 心爱的尸体们包围着自己,令人心醉的男人怀抱着自己,一种从来都没有产生过的强烈占有欲势如破竹地从一颗神秘的小种子中萌发了出来…… 在一片血潮澎湃之中,钟余轼的两条玉腿已然是不自知地盘到了盛珟的腰际之上,他那有些缺氧的大脑,不禁疯狂地思索到:如果我和珟就这样一起熔化在这一片血水之中是不是会很有趣呢?这样的话,就再也分不出哪里是他,哪里是我了……我们就永远都在一起了,永远都和我喜欢的尸体们在一起了……呵呵…… 想到高兴处,钟余轼已然是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当这种天使一般的笑容降临在他的俏脸之上时,一定会有一个常人所无法想到的“游戏”在人世间诞生。 他轻巧地从盛珟的腋下钻出之后,微微一笑,说到:“等我一下,我想出来一个好玩的游戏哦!” 当盛珟还未来得及回神之际,钟余轼已然是踩着一路的血脚印又扛了两个“玩具”过来,他先是把king丢到了盛珟的怀里之后,又自己抱着‘珟珟‘也进到了浴缸之中。 盛珟不明所以地问到:“你抱他们两个过来要做什么?” “一起玩!我们一起来玩那个‘四龙进洞‘好不好?” “四龙进洞?什么意思?” 钟余轼在浴缸中挖了一会儿后,终于兴奋地揪出了Grain Rain的那颗丑陋头颅:“前几天,我在网上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他和我讲了很多有趣的游戏呢!这个四龙进洞也是他讲给我的,你听了也一定想要试试……” 盛珟拿出万分抵触的目光逼视了一会儿Grain Rain的头颅后,问到:“到底是谁?和你说了什么玩法?” “绯村薰薰……一个专门写BT小说的人,我最近刚巧在看他写的那个最BT的和尚和道士的BL小说《祸世一艳道》,里面的‘鸵鸟式OOXX‘大法也很有趣哦!不过他私下说的‘四龙进洞’更加有趣几分哦!” 钟余轼一边喜形于色地摆弄着Grain Rain的脑袋,一边解说到:“你看到这两个眼眶了吧?让king和珟珟从这里进去,然后你和我从她的嘴里进去,最后我们在她的鼻子这里会师……呵呵……好玩吧?” 咣当……盛珟的脑袋重重地捶到了墙上,他看着眼前这有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呻吟到:“以后不许你再上乱七八糟的网了……也不许你再和奇怪的人聊天了……呜……” 当盛珟还在自怨自艾之时,钟余轼已然是把他的手指伸到Grain Rain的口腔之中,须臾之后,他那两个顽皮的手指已然是从Grain Rain的眼眶中拱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球露了出来。 “珟……隧道已经打通了,我们来到洞里玩……呵呵……” king和珟珟的下身已然是僵直僵直地戳到了Grain Rain的眼眶之中,钟余轼自己的胯间玉茎也已经是迫不及待地钻到了Grain Rain的口腔之中,他在神情陶醉地兀自抽插了几下后,便媚眼飞波地把盛珟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他掌控着盛珟那两腿之间的小可爱也会师到了Grain Rain的口腔之中后,便开始双双跪在浴缸之中互抱着腰身一起抽送起了自己的身体…… “啊……珟……我感觉到你的了……呵呵……啊……还有珟珟的……啊……还有king的……啊……好舒服……啊……我受不了了……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啊……” 相较于钟余轼的满脸欣然,盛珟则是脸色渐渐地变成了暗绿色,而他那比脸色更加绿得青翠欲滴的胃液则是也适时地翻涌了起来…… 第85章 不安稳的胃液在盛珟的胃口之中忙不迭地高唱着:“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每一分、每一秒,他这跌宕的胃液都有喷发而出的危险。他的身体还在机械一般地抽送着,他的呼吸则更是有如那离开水的鱼儿一般劲猛……呼……呼……呼…… 刺鼻的血腥味道妖娆袅袅地窜到了他那脆弱的鼻膜之中,当这一股一如钟余轼般强霸的气息从鼻腔之中侵沁到了他的胃粘膜之中时,他好想抛下这些尸体,放开钟余轼的身体,独自一个人到马桶边去吐个痛快。 可是这样亲昵地抱着钟余轼的机会却又是如斯地得来不易,甚至让他不忍释手。他强压着自己的胃口,抱在钟余轼的身上,问到:“轼轼……你不介意尸书已经被破坏了么?” “啊……没有关系,我可以把她重新缝合好的……哈哈……啊……继续玩嘛……不要管尸书了……等我们的游戏结束了,我们再去管她……呵呵……” 身处在血流漂杵的浴缸之中的盛珟,在听到钟余轼这动听的笑声之际,忽然觉得在不远之处春花盛开了,阳光明媚了,各色的昆虫飞舞了,缤纷的鸟儿鸣叫了……而他胯间的肿胀之感则亦是史无前例地膨胀到了极限,在一股洪流地流泻之中,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全都柔柔地软在了一处…… 盛珟怀抱着钟余轼,轻声地问到:“玩得开心么?” “嗯……比以前我一个人玩的时候有趣多了呢!珟……我们以后还一起玩好不好?” “好……” 盛珟刚刚答过这么一个“好”字便开始兀自后悔了起来:以后还要一起玩?难道每次和轼轼在一起欢爱的时候全都要埋在尸体山中?泡在香血海里?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轼轼离开这些尸体么?如果他离开了这些尸体就不会有快感又该怎么办?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就像是天上的繁星一般此起彼伏地闪耀着诡秘之光,在这令人眩晕的异光之中,盛珟只觉得天旋地转、地动山摇。最终他只得是“噗通”一声倒在了浴缸的边上。 兀自梳洗完毕的钟余轼哼着小曲为盛珟清洗了一番后,便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他轻捋着盛珟鬓边的发丝,宠溺地笑到:“果然还是太早了么?呵呵……珟……你到底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像我一样喜欢king和珟珟呢?呵呵……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难道还要再等么?不过……你似乎从来都不知道我在等着你呢……呵呵……笨神探……好笨哦……好笨哦……” 钟余轼脸上的笑颜是美艳的,而此时此刻如斯宠溺的笑颜则又是艳绝天下的。只可惜最喜欢看他笑的人,现下没有这个眼福来一饱目欲了。 微获闲暇的钟余轼在静悄悄地清洗好了Grain Rain的尸体之后,便开始拿着针线认真地缝合了起来。这个时候,如果单看他脸上表情的话,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正在缝合的竟然会是一具尸体,任何人看到他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只会认为他是在为寂寞的小孩子缝合一个破损的洋娃娃…… 当Grain Rain的尸体被钟余轼严丝合缝地拼合完整之际,头脑昏沉的盛珟终于嗡嘤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轼轼……你在做什么呢?” “呵呵……你醒了?我在照顾Grain Rain的尸体哦!你看她的身体上有一个有趣的符号哦!” “哦?” 听到钟余轼的这一发现,盛珟的精神立时便振奋了起来,他顺着钟余轼手指引领的方向望去,不禁叹到:“这个符号……是……‘圣杯‘……这种‘尸斑’只有在死后4到10小时后才会出现,怪不得我没有发现……这是巧合还是故意?难道说连《尸书》中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错!” 当钟余轼和盛珟讨论得正欢之时,吉娜的身影不紧不慢地晃悠了进来,她面带微笑地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光盘后笑到:“我又搞到好东西了!前几章《尸书》死后4小时的照片,呵呵……你们有兴趣来看看么?” “哦?你怎么搞到的?”盛珟满眼惊异之色地疑问到。 吉娜妩媚地眨了一下她的妙目,笑到:“你忘了我的专长了么?我可是自开天辟地以来,技术最好的黑客,只要是连接在互联网里的电脑,就全都像是我自家的后院一样轻车熟路。呵呵……既然已经知道了《尸书》的作者是Thaddaeus,那么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他的电脑呢?这些照片我可全都是从他设置了多层加密的文件夹中搞到的哦!” “多层加密?” “嗯!他首先是把这些扩展名为JPG的照片批量修改了扩展名,全都变成了TXT文件,这样就算是被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是照片。然后他又把存放这些照片的文件夹整个压缩到了一个RAR压缩包中。同时他还设置了解压的密码,单是这样他似乎还不放心,所以他又把这个RAR文件的扩展名修改成了系统文件的扩展名,文件的属性变成了‘隐藏‘、‘只读’,最后被他存放在了‘回收站‘里……你说这算不算是多层加密?” 盛珟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叹到:“这可真是难为他了……他还真是不嫌费事……呵呵……不过饶是他机关算尽,却还是在你的面前技输了一筹呢!” “那么你就快来看看他极力在隐藏的东西吧!呵呵……” “嗯!” 在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休歇之后,盛珟、钟余轼、吉娜全都安稳地坐到了电脑屏幕的面前。 盛珟望着《尸书》第一章上的尸斑照片惊叹到:“这个图形不是‘朗基奴斯长矛‘么?也是圣物……今天得到的那具尸体上的尸斑是‘圣杯’……也是圣物。难道说《尸书》的每一章上全都隐藏了一个圣物的信息?” 钟余轼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到:“朗基奴斯长矛有什么来历么?关于‘圣杯‘,我到是在《达芬奇密码》里看过一些,但是这个‘朗基奴斯长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吉娜从书架上拿过了一本《圣经》丢到了钟余轼的手里:“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的那天(星期五),犹太人要求把他的身体搬离十字架,因为他们认为不应在安息日(星期六)处决犯人,所以当时一个名为Longinus(朗基奴斯)的百夫长为了证实耶苏是否真的死了,便用一枝长枪刺入了耶稣的身体,这时耶稣的鲜血从伤口喷出,染红了整支枪,但这支枪并没有弄断耶稣的肋骨,这正正吻合了旧约中的预言,这支枪因染有耶稣圣血的关系,便开始成为了宗教圣物,后世之人称它为‘命运之枪‘。传说中手持该枪,一百二十尺范围以内的人皆尽臣服,持有这枪者更可主宰世界的命运,但失去的人会即时毙命。在古代罗马帝国中, 这枪成为权力的象徵,多位战绩彪炳的君主,手特这枪打胜了无数的战役 。从公元三世纪到公元十世纪的历史中,信奉天主教的罗马大帝君士坦丁一世(331-337AD),跟诸多任君主由查理米尔到奥图曼大帝都相信此枪的威力,查 理米尔生前四十七场役中尽皆报捷,但他在一次意外中,失去此枪,之后意外身亡,腓特烈一世(公元1123-1190),后世称为神圣罗马大帝, 他在过河时,不小心地跌了此枪,几分钟后便溺毙。上世纪的拿破仑,试图寻找这枪,可惜遍寻不获。” 盛珟微微地点了点头后,继续解释到:“纳粹的头子希特勒曾经还打过这支枪的主意呢!希特勒一直认为这支枪隐藏著一种不能用言语描绘的魔力。所以在1938年10月13日,希特勒命令他最精锐的部队,把‘命运之枪‘用装甲火车运到Catherine大教堂……呵呵,不过最后的结果大家也都知道喽!在1945年4月30日下午二时十分,美军占领了这座教堂,取回此枪,2小时后, 希特勒便吞枪自杀。所以说对这支枪也不可以疯狂迷信的。现在这些所谓的‘圣物’又要重现人间来作怪了么? ” 钟余轼专注非常地注视了一会儿尸斑后,竟然不自知地问到:“也许希特勒得到的不过是假的……也许真正的圣物确实有神力呢?呵呵……你说是不是?” “轼轼?你不会是也相信了吧?” “无风不起浪嘛……也许我们可以找到真正的‘朗基奴斯长矛‘也说不定!也许我们还可以找到圣杯、金约柜、摩西手杖、诺亚方舟、马槽、裹尸布、十字架……然后会发生什么呢?呵呵……难道可以看到上帝?珟……你不觉得我们正在无限靠近最终的谜底么?呵呵……” 第86章 盛珟凝着眉头望了望钟余轼那俏皮的脸庞,反问到:“就算世界上真的有这些东西,你又到哪里去寻找它们呢?尸书上只不过有它们的形状而已,关于存储它们的地点可是完全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站在电脑面前的吉娜?罗兰在冷冷地笑了一声后,立时便猝不及防地敲了一下盛珟的脑袋:“你的脑袋进水了么?现在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推理不出来了么?哼哼……既然这些尸斑是Thaddaeus弄到尸体上的,那么他的手里就一定会有这些圣物了!只不过不知道他手里的到底是赝品还是真品而已!与其缘木求鱼,还不如顺藤摸瓜。我们只要盯紧Thaddaeus的动向就可以知道有关‘圣物‘的全部信息。你们说呢?” 盛珟揉了揉他那微微犯痛的脑袋,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钟余轼后,不禁幽幽地自嘲到: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么?一旦脑子里装了过多有关轼轼的事情,就会没有心思再去顾及其他了。呵呵……现在我竟然连圣物的秘密都不太想要去追寻了呢。 盛珟手指灵动地转了几下鼠标上的滑轮后,终于是把所有的尸斑照片又飞速地过目了一遍,他盯着这一组照片默不做声地思考了一会儿后,问到:“你说……这些照片他照完之后有什么用处呢?他既没有发到网上,也没有把它们销毁?” 吉娜微微地转了一下眸子,问到:“他是不是还要把这些照片给其他人看?也许他还解读出了《哭泣的十字架》中其他的秘密也说不定……” 盛珟的手指有如弹钢琴一般不断地在桌面上敲打着,骤地……他的手指停住了:“查一下Thaddaeus发送的所有邮件!” 吉娜快速地坐到了电脑前,问到:“查全部的邮件么?” “查有附件的邮件,而且附件必须是这些照片……快……” 电脑的键盘在吉娜的指风之下“噼噼……啪啪……噼噼……啪啪……”的狂鸣了一阵后,电脑的屏幕上终于出现了盛珟想要获知的信息,:尸斑照片的收件人! 吉娜神采飞扬地望着收件人的地址,问到:“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去找这个收件人么?” “当然!这个人可能解读出了我们所没有发现的秘密!” 吉娜在偷偷地入侵到了邮件服务器中之后,便开始逐一查看起了这个神秘收件人的邮件来,经过认真的比对之后,她媚然一笑,言到:“从收信的时间上来看,在每一次的《尸书》新章发表之后他全都会接收到一封来自Thaddaeus的邮件呢……内容就是那些尸斑的照片呢!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称呼也很有趣……” “怎么讲?”盛珟凑到了电脑的屏幕前看了一阵后不禁纳闷到:“主人?忠实的奴仆?一个能让Thaddaeus用‘主人‘来称呼的人到底会是谁呢?又是什么人会如斯高高在上地称呼Thaddaeus为‘我忠实的奴仆’?” 钟余轼掂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后,问到:“你们说Thaddaeus有没有可能被催眠了?” “催眠?”听到这个有些“耸动”的词汇从钟余轼的口中说出,盛珟的眉头不自主地便皱到了一起:“催眠……对呀!《哭泣的十字架》可是有催眠功能的呢!只不过我们这些人不是很容易中招而已,难道Thaddaeus会中招?但是他中招之后应该变成‘十字架杀人魔‘才对呀!为什么他会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呢?难道《哭泣的十字架》还有另外一层催眠指令隐藏在其中?” 钟余轼神色有些诡异地攥了会儿拳头后,便兀自跑了出去。 盛珟见钟余轼的神色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之处,他便立时抛下了吉娜和电脑一路追将了出去。几个闪身之间,只见钟余轼的身影已然是冲到了柳初飞的房间之中。 钟余轼的身影才刚刚闯入到了柳初飞的房间之中,柳初飞的尖叫声便如利剑一般劈碎了晴空:“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恶魔……” 盛珟紧紧地抱住了缩在墙角之中的柳初飞后,便转头转向了钟余轼,问到:“轼轼……你要做什么?你怎么还不放过他?” 钟余轼仰头冷笑了一声后,便开始声色清冷地调侃到:“想你盛珟聪明一世,只怕这次要糊涂一时了!难道说你还没有发现他的可疑之处么?在12门徒之中,会催眠术的人只有他了吧?而且他还解读出了你也不知道的密文没错吧?你怎么知道他解读出的内容与‘圣物‘无关?哼哼……他一定是想要通过催眠术来控制你们的,然后达成他的目的……” “住口!轼轼……初飞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寒艳的冷光凛冽地从钟余轼的双眼之中迸发而出,他狠色地瞪了盛珟一眼后,嗔到:“难道你也被催眠了么?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仅仅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么?你也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吧?” “对!但是我也清楚你对他的弟弟柳凭栏做过什么?同时我也清楚你对他做过什么……” “哼哼……你要袒护他?难道你敢说收件人不是他?” “我……” 盛珟用审视的目光看了柳初飞良久之后,不禁扪心自问到:这一切真的如钟余轼所猜想的那样么?难道说柳初飞真的开始对12门徒下手了?Thaddaeus真的是被他所催眠了么?收件人真的是他么?证据……最重要的是证据……到底证据藏在哪里?无论是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无辜的也好,或者证明就是他做的也好。只要有一点证据也好呀!这种时候,我能相信的只有证据而已…… 凛冽如风的目光继续在盛珟的脸上横征暴敛地扫荡着,堪比鹿撞的心跳不断地在盛珟的心房中势如破竹地迸发着。面对着如斯沉重的抉择,盛珟第一次踌躇了,他很想相信自己多年的挚友,但是他也很想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现在相信任何一方都无异于是在进行着一场没有退路的冒险…… 如果错信了柳初飞的话,那么只怕12门徒都会成为他柳初飞的爪牙…… 如果错信了钟余轼的推断的话,那么只怕是要冤枉了自己的这位好朋友了! 信与不信?这是一个问题! 钟余轼冷冷地站在盛珟的对面凝视了一会儿他与柳初飞的亲昵姿态后,不禁是怅然苦笑着离开了:“罢了……等到你们这些人全都成为了他的阶下囚之时,你们就会相信了!呵呵……只不过他的牢笼不是钢铸铁造的而已,他的牢笼要禁锢的只有你们的精神而已……哼哼……” 钟余轼的身影远去了,蜷缩在盛珟怀中的柳初飞在展露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笑容后,便紧紧地抓着盛珟的肩膀哭诉到:“我不要看到那个恶魔……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放心!我不会让他再来打扰你的!你好好地休养就可以了……” “嗯……” 当柳初飞的房间之中温馨四溢地弥漫着旭日和风之际,计算机中心之中却是渐渐地变作了狂风暴雨之势。 钟余轼满脸阴暗地抢到了吉娜的面前问到:“你可以查出收件人是谁了么?到底是不是那个披着羊皮的狼?” 吉娜灵动地转了转眸子之后,叹到:“对手很机灵的……他每次收件的时候全都是选在了网吧,所以我们不可能知道他的地址,同时也不能知道他的长相,因为网吧之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连提取指纹来比对这个方法也不可能行得通……你还能想到用什么方法来追查收件人的身份么?从电脑追踪的技术角度上来说,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第87章 钟余轼狠狠地捶了两下桌子后,不禁怒到:“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呢?收件人怎么可能查不到呢?一定是柳初飞,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他!” 吉娜?罗兰从桌边拿起了一杯番茄汁递到了钟余轼的手中之后,便声色寂寥地说到:“你对Simon Peter的看法会不会有偏见在里面?因为他和多梅尼哥的关系太过亲密,所以你在嫉妒吧?甚至嫉妒到想要除掉他?呵呵……” 面对着吉娜?罗兰的奚落,钟余轼峻然一笑,应到:“我可不是你!我不会因为‘感情‘二字而蒙蔽了双眼。我之所以猜测柳初飞是神秘的收件人,完全是出于我对他的认知……哼……他的催眠术完全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行为,除非是死人,不然都有可能中招,搞不好你和盛珟也会中招也说不定,哼哼……柳初飞当初去接近Philip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敢说他不是去催眠Philip的么?你们这些拥有着12门徒ID的人全都是一群聪明得了得的人,他如果控制了你们也就相当于是控制了地球上一支最强大的神秘力量‘十字教会’,面对着新世界之神的诱惑,谁能保证他不会使用他的专业知识来谋取私利呢?” “如果你断定了Simon Peter就是收件人的话,我们不妨用下一章尸书来检验一下。等到下一章尸书发到网上后,我们就把Simon Peter24小时监控起来,这样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收件人了,你意下如何?” 一小股黑色的阴云难以言喻地氤氲在钟余轼心中的某一个角落之中,他总是能够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向自己蔓延着,但是这种感觉却无法用语言表述出来,他听过了吉娜的提议之后,虽然心中总是觉得有那么兴许的不妥之处,但是一时间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妥。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后,应到:“暂且就按你说的办,在下一章尸书发表之后,我们一起来24小时地监控柳初飞一次,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收件人……如果他一直不接受邮件,又当如何?” “那么他的嫌疑就会增加!相反,如果在他被监控的时间里邮件有人接受了的话,也就证明了他不是收件人,你同意么?” “好呀!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 …… 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柳初飞那有如鸡蛋壳一般的脑袋上开始长出了一岁一枯荣的离离之草,他那一如往昔的俊俏容颜也开始重新闪着光,发着亮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对于谈轼变色的柳初飞而言,盛珟无疑是他最有力的保护伞。只要呆在盛珟的保护圈之中,就绝对不会遭遇到钟余轼的毒手。所以每日里,柳初飞都要纠缠在盛珟的周围,用他这个人肉盾牌来隔离开自己与钟余轼。 本就质如冰雪的钟余轼经此一役后,可谓是更加地冷艳了几分,他索性给盛珟来了一个恒古不变的横眉冷对,他宁可抱着珟珟玩亲亲也绝对不会让盛珟靠近到他的半步之内。 长久以来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的吉娜?罗兰兀自长叹了一声后,不禁踌躇到:“多梅尼哥已经不再是多梅尼哥了……也许真的被这个‘尸体控‘猜对了也说不定,现在的盛珟怎么看也像是Simon Peter的一个傀儡而已……” 吉娜?罗兰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行囊之后,才悄悄地走到以赛亚的房间之中,准备抱着他离开之际,一个阴暗的人影却骤地闪现到了她的眼前,当一阵七彩华光妖娆地闪现而过后,吉娜?罗兰的目光定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影,铿锵有力地说到:“主人!我将听从您所有的吩咐!” 恰好目睹了这一切的钟余轼,百般惊异地望着那个施术的身影惊到:“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啊……” 阴暗的人影向着钟余轼飘来了,钟余轼匆匆地抱起了以赛亚,便开始向着门外逃开了。他才刚刚逃到黑罂粟基地的大门口,便刚好碰上了凯旋而归的南宫丰、龙天尊、花荣……一行人,他匆忙地跳到了车中之后便开始疯狂地叫嚣到:“快逃……这里已经不能久留了!” 钟余轼的话音才落,黑罂粟基地中驻守的喽啰们便已然是荷枪实弹地向他袭来了! 素来果敢过人的花荣一见这般情形,立时便带着南宫丰等人协同着钟余轼逃离了黑罂粟的基地。花荣带领着他们逃到了自己所创建的私立学校“GAY学院”之中后,便开始安顿起了这一小股精英级别的特殊人物。 对于眼前事态不是非常了解的南宫丰在洗过澡,用过餐之后,终于是耐不住好奇询问了起来:“钟大夫……我不在基地中的这点时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的手下全都反目了?还有……你为什么要逃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比起南宫丰的一头雾水,花荣则是要镇定自若许多,他轻品着绿茶问到:“是不是狗急了跳墙了?你们把Simon Peter逼得太紧了吧?” 原本已经有些万念俱灰的钟余轼在听到花荣的这句话时,忽然觉得心头一亮,他音色惴惴地问到:“你早就知道Simon Peter有问题么?如果我说他会催眠术,把其他人全都催眠了的话,你会相信我说的么?” “我会!”花荣在镇定地点了点头之后,爽快地应到。 “催眠术?”南宫丰在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后,便贴到了花荣的旁边问到:“催眠术真的存在?” “当然!其实我也会一点呢!只不过我还没有厉害到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催眠任何人的程度!呵呵……想要达到这种程度一定要专业人士才可以的!” 钟余轼在稍微地开心了一阵后,却又把眉头骤在了一起,他继续惴惴地问到:“我说柳初飞会催眠术你信了!如果我说是柳凭栏的阴魂附在柳初飞的身上使用催眠术,你还会相信么?” “什么?” 历来支持无神论的花荣在听到如斯诡异的疑问后,不禁微微地怔住了,他轻敲着桌面,疑问到:“阴魂附体么?柳凭栏?他是柳初飞的什么人?” “孪生弟弟!” “哦?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事情可就有趣了。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妖魔鬼怪呢,这次竟然有幽魂自己送上门来了么?呵呵……那么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难道是‘恶魔退散‘?” 钟余轼狠狠地扳了扮自己的手指后,轻声地言语到:“先救盛珟!” 花荣淡淡地凝了一下眉头问到:“盛珟也会被人催眠?” “是的……他一定是被催眠了,他现在对柳初飞言听计从呢……到底怎么样才能破解柳初飞的催眠术?” 花荣信手翻了一遍GAY学院的学生名单后,便拨通了心理系学生“冷渼仁”的电话:“冷渼仁么?现在立刻到校长办公室来一下!” “是……是的……” 片刻之后,这个名为“冷渼仁”的学生低着头走进了校长办公室之中:“校长好!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我想问你一点关于催眠术的事情!” “哦?” 当冷渼仁还在兀自疑问之时,钟余轼和南宫丰也不禁面面相觑了起来,他们眼波之间流动的词语就似是: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一直都低着头呢?难道颈椎有问题么? 花荣偷偷地笑了一下后,便继续问到:“你现在是班上研究催眠术最有建树的学生吧?你可研究过如何破解催眠术?尤其是那种暗示效果比较根深蒂固的催眠术……” “嗯……这个嘛!算是有一点研究,一般情况下,人在被催眠了之后,体内会分泌出比正常人多的‘内啡肽‘,内啡肽是人体内合成的一种麻醉物……如果我们可以用药物化合掉内啡肽,那么就可把把被催眠者的精神从麻痹中解放出来!” “那么你现在可以制作这种药物么?” “也许可以!但是你要给我多一点时间……” “三天的时间够么?” “应该可以吧!” “那么从现在算起,三天之后我再找你!你现在就去研究吧!” “了解!我走了……校长再见……” 冷渼仁的身影消失了,直到他消失的最后一刻他依旧是低着头的。 生性好奇心颇强的钟余轼在以去卫生间为名离开了花荣的校长办公室之后,便追到了冷渼仁的面前:“冷渼仁同学么?” “啊!是呀!您是哪位?” “我叫钟余轼,是你们校长的朋友,刚才我也在办公室里的呀!” “哦!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我不过是有点好奇而已,你为什么一直要低着头走路呢?难道你们GAY学院有什么特殊的规矩么?” 冷渼仁非常为难地喘了几口气后,便很不情愿地答到:“还不是因为我们花大校长的长相太过……惊天地、泣鬼神么?所有见过校长的人全都是谈校长色变呢!我哪里还有勇气亲眼目睹校长大人的尊容?我还想要多活两年呢!虽然我们全都钦佩校长大人的才学,但是对于他的长相……我真的是不想多说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呵呵……有趣……这次我真的是要感谢你呢!” “为什么?” “因为被催眠的人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尽快研究出破解催眠术的药物来。” “我会尽力的!” “谢谢……” 钟余轼在激动地握了握冷渼仁的双手之后,便兀自凝着愁眉走回到了花荣的办公室之中。 钟余轼才刚刚走近办公室,房间中所有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到了他一人的身上,这种感觉当真是让他好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花荣指点了一下“十字教会”的网站后,笑到:“你的脸上没有什么,但是你的脸现在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为什么?” “你的脸现在可是价值100亿哦!呵呵……” 第88章 100亿?听到如斯骇人听闻的数字从自己的耳中穿过,钟余轼不禁微微地怔了一下,一瞬间……他只觉得大概有20000颗裸钻从自己的眼前飞过……两艘设备堪比“尼米兹”的航空母舰在自己的身边徘徊……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得这么“值钱”了? 钟余轼把眼睛贴到了电脑的屏幕上认真地看了半刻后,问到:“照片上的人真的是我?悬赏的价格真的是100亿?” 花荣首肯地点了点头应到:“没错……而且是在‘十字教会‘内部悬赏。看来现在柳初飞已经开始露出他的獠牙了!对于他来说,你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呢!” “是因为我的这双眼睛吧?呵呵……所有接近我的12门徒想要得到全都是我眼中的世界!” “好像不止你的眼睛哦!柳初飞在悬赏令上说你将是唤醒新世纪之神的祭品……同时他还发布了《哭泣的十字架》中斜45°对角线上的密文……《‘耶稣‘复活》” “耶稣复活?” 花荣指点着对角线上的内容解说到:“这条斜45°对角线上的内容只有他们柳氏兄弟才有可能解读的出……呵呵……因为解读的方法有点不同寻常,首先要跳过与他们兄弟两人生日年份相同的字数,然后按照生日的月日数字不停地循环跳读,才可能解读出来……这种诡异的解读方法,竟然连盛珟都难住了!呵呵……抛开解读密文这部分不谈,我们先来看看密文的内容吧……密文的大致意思是:要让12门徒各司其职负责让12神柱现世,等到12神柱全都出现后,隐藏在地下的所罗门神殿也将再一次闪耀于人间。在神殿之中,以圣物‘十字架‘为脊,以沁血的‘圣杯’为心,以坚韧的‘裹尸布‘为皮,以‘十诫’的‘金约柜‘为脑,以恒古的‘诺亚方舟’为肋,以神力的‘摩西手杖‘为足,以包容的‘马槽’为腹,以尖利的‘长矛‘为手,以鉴证圣事的神眼为祭……耶稣就会再一次降临人间……” “这事情听起来太玄了吧?你会相信么?”钟余轼有些胆颤地问到。 花荣默默地捻了捻手指后,轻声言到:“我相信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字教会‘的那些人是否会相信?而且现在麻烦的事情也不止十字教会这一件,现在联合国正在组建一支特别的维和部队来平息‘十字教会’事件呢!毕竟十字教会所杀的人在数量太过庞大了,这样危险的一个组织没有理由不引起各个国家国防部门的注意……现在只怕但凡是拥有12门徒ID的人全都被列入到了维和部队的黑名单之上了。现在就算我们可以为盛珟等人破除催眠,但是破除之后又将如何呢?让他们落入到联合国维和部队的手里么?” 比起自己被悬赏的命运,钟余轼此时此刻反到是更加担心盛珟几分,他急切地在办公室中转了一会儿圈后,问到:“难道现在我们身处在十面埋伏之中么?‘十字教会‘的人是敌人,联合国的人也是敌人?” “现实恐怕比你想像的还要糟……民间也有不少反‘十字教会‘的组织!盛珟的敏感身份可是会让他四面楚歌的!光把他救出柳初飞的掌控没有用,重要的是要让他脱离与‘十字教会’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可是难上难……” 钟余轼远眺着窗外笑了一下,应到:“这个到不用担心,到时我自有办法。呵呵……只要把他从柳初飞的手中抢回来就行!” 南宫丰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后,笑道:“我也有要抢回来的东西……呵呵……我可不能看着我的黑罂粟基地被柳初飞那种人占着,所以钟大夫我们现在是同盟哦!” 钟余轼微微地笑了一下,应到:“合作愉快!” 在等待破解催眠术药物出炉的日夜中,钟余轼的眸中每时每刻都在泛溢着血色的光芒,他的手指则更是决绝地捏在一起,那种指力就似是想要把什么人的脑袋捏成粉碎一般…… 双目失明的以赛亚在失去了与盛珟的联系之后,便开始昵起了钟余轼来,他片刻不离地揪着钟余轼的衣角问到:“爸爸呢?为什么他不在?” 钟余轼冷色地望了一会儿窗外,轻声地答到:“爸爸在坏人的手里……” 在一阵寂静无声的沉默中,窗外枝头上的一片叶子零落了。目不能视物的以赛亚就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详的气息一般问到:“爸爸这次有很大的危险了对不对?” “嗯……” “我要帮助爸爸脱险,带我去找花荣大叔!” “哦?” 钟余轼兴味大起地看了一会儿这个有些神奇的明眼小瞎子后,不禁兀自好奇到:这么不定点小的小家伙能做什么?竟然还说得这般信誓旦旦的? 钟余轼一边思绪如潮地思索着,一边则是把他抱在了怀中送到了花荣的办公室之中。 随后回荡在以赛亚与花荣之间的谈话则是好似天人之语一般,只怕若非是诺贝尔物理奖、化学奖……的得主才能窥出其中之一二来。 比起花荣等人的“蓄势待发”,柳初飞这边的进程则是要显得紧锣密鼓了许多。 他一边用催眠术控制着12门徒为他有条不紊地进行耶稣复活计划。一边则是泄愤般地报复起了钟余轼的那些“宝贝”来。 钟余轼的终极完美收藏品“珟珟”在及其“不情愿”的情况下被柳初飞施以了凌迟之刑……稍有损伤的king则是被柳初飞加诸了宫刑与刖刑……其他的收藏品们则更是无一幸免地遭遇到了“满清十大酷刑”。 柳初飞在恣意地报复了一番尸藏品之后,终于是拉着盛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他妙指轻挥地在盛珟的眼前晃了两下后,盛珟便立时变得好像清宫侍女一般为他捶起了腿来。柳初飞眯缝着他那阴暗的美目审视了盛珟一阵后,忽然又用语音催眠到:“你是优秀的芭蕾舞演员,现在到了你表演的时间了。去换上裙子跳一曲吧!” 从来都没有学过芭蕾的盛珟在柳初飞的催眠暗示之下竟然真的换上了轻薄的纱裙,足尖轻踮地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来。只不过他那蹩脚的步法总是会让他的脚趾受到一些无法想像的伤害……浅棕色的地毯上渐渐地开出了朵朵相连的血花,在血气的侵袭下,柳初飞的眸光也突地变成了红艳艳的颜色。他颤抖着双手摸了摸自己的两腿之间…… 软软的、无力的……还是软软的、无力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从自己被钟余轼那般非人地虐待过之后,这里就一直是这样软软的?无力的? 死活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的柳初飞暴戾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后,便开始用手掌疯狂地揉捏了起来,可是这样的刺激却根本就无法让它产生些许的动摇。 盛珟的四小天鹅舞还在兀自程序般地运行着,当他跳到了柳初飞的面前之际,柳初飞狠色地便掐过了他的脖子:“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那个BT整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怎么赔偿我?你怎么赔偿我?” 柳初飞张合了几下手指后,便邪笑着催眠到:“你是天下最风骚的花魁,该你来接客了!接客了……接客了……” 在柳初飞的深度催眠之下,盛珟的俊美容颜立时便化作了桃花盛开之姿,他眉飞媚色地勾了柳初飞一眼后,便兀自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前撩拨了起来,他的中指才刚刚滑过锁骨,便又一路逶迤地落到了胸口,本就松垮的芭蕾舞纱裙在这番撩拨之下,早已是零落到了盛珟的腰际。盛珟向前挺了挺了胸膛,便把自己的柔身投到了柳初飞的两腿之间…… 第89章 柳初飞冷冷地笑了一声后,便轻拍着盛珟的头顶赞到:“果然是天下最风骚的花魁啊……呵呵……再来……继续……” 深度催眠中的盛珟轻挥了一下手臂,便犹若蛇形一般地盘到了柳初飞的身上,他那柔滑醉人的丁香小舌则更是携香蕴润地游走到了柳初飞的胸膛之上,倾国倾城的面容不断地在柳初飞的眼前晃动着,轻沾既醉的触感在肌肤上逶迤着,这种美妙到让人心驰神往的感觉但凡是一个还有“欲念”存在的人都会无法抗拒这致命的诱惑。但是身在福中的柳初飞却丝毫感觉不到哪怕是那么一丁点的快感向自己袭来,他愤然地朝着盛珟踢了一脚后,便厉声地嗔到:“没用的东西……天下最风骚的花魁也是没有用的东西,难道就没有人可以让我再一次体会身为男人的乐趣了么?哼……” 就在这时,柳初飞的身体忽然抽搐了起来,他的面容则也开始呈现出了狰狞之姿…… 须臾之后,柳初飞的身体重新笔挺地站了起来,当他那邪俊的面容再一次昂首之际,一个仿若来自幽冥的声音出现了:“飞哥……我知道怎么可以让你重新感觉到‘它‘的存在哦!呵呵……” 唰啦一声轻响之后,窗子被打开了。柳凭栏的阴魂昂首在微风之中冷艳地微笑了。他掌控着柳初飞那曾经饱受凌虐的身体向窗边靠了靠之后,便开始强硬地脱剥起了柳初飞身上那蔽体之用的衣衫,在衣衫飞凌的一霎中,一丝异样的刺激电闪雷鸣地袭到了柳初飞的大脑之中,当他那赤条条的胴体一览无余地在窗边“展览”之际,一股微小的肾上腺素开始偷偷地分泌了。 虽然窗外那些被催眠了人不会有意识地来欣赏他这座“后现代”人体雕塑,但是那一道道不经意的目光却还是一如兴奋剂一般刺激到了柳初飞的脑海深处,柳凭栏微微地轻笑了一声后,便又对盛珟催眠到:“S女王来一起玩吧!” 才不过这么一句话的功夫里,方才还是妩媚妖娆的盛珟立时便又换做了另一种模样…… 他那媚色翩然的电眼凌厉了,他那婀娜袅袅的身姿挺拔了,他从衣服堆中抽出了一条黑色的皮带后,便开始狞笑着向着柳初飞的身体走来了。 当“噼噼啪啪……”奏鸣曲在柳初飞的身体上开始演奏之际,奇迹发生了…… 柳初飞那一直软软的、无力的胯间利器开始意气风发地耀武扬威了,柳凭栏那阴郁的面容也在众人视奸一般的注视中隐去了。心神合一的柳初飞一边震惊于自己这令人倍感羞耻的身体,一边则是紧紧地抓着衣服缩到了墙角之中。 他那迷茫的双眼任凭泪水狂掀着涟漪,却怎么止也止不住。他慌乱地用手臂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他好想挥散那些扫过他身体的视线,可是那些惊扰的视线却是怎么挥也挥不尽。 盛珟那挥着皮带的手臂还在疯狂地叫嚣着,凛凛的鞭痕还在雨点般地降落在柳初飞那赤裸裸的身体上,在这痛心的凌虐之中,柳初飞的身前骤地飞出了一道浓白的液体。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下身,咆哮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难道我以后的人生全都要这样来获得‘释放‘么?呜……” 柳初飞在暂拭了一番血泪之后,便又对盛珟催眠到:“停下……来抱抱我!” 温暖的双臂一时间有如摇篮一般环住了柳初飞那脆弱的身体,柳初飞无力地依在盛珟的肩头,自言自语到:“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美丽的从前了吧?也许我们在相识的那一天里便双双离开这个世界会更好也说不定……那样我们就不会面对今天这般的生离死别了……呵呵……现在你的人明明是近在咫尺,但是心却远隔了天涯。如果我不对你使用催眠术的话,你一定早就飞到钟余轼的身边去了吧?你知道么?我很怀念你的怀抱呢……就像当初我们第一次在雪山里相遇一般,如果没有你的这个怀抱,也许我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吧?如果当初我们两个人就那样依偎在一起辞世也许也很不错……是不是?” 柳初飞神情悲凉地搬过了盛珟那默然的脸庞,轻轻地在他的唇边轻啄了一口后,便饮泪而眠了。 待到柳初飞重整了精神之际,他那不为人知的颓废与阴郁全都消失殆尽了。在他的指挥之下,素来散兵游勇的12门徒第一次万众合一地统一行动了。他们每一个人全都在倾尽脑力地运用透明地图寻找着那传说中的12神柱所在地。而他们每一个人的特长则又被柳初飞发挥运用到了极致…… 第90章 柳初飞在认真地调查了一番12门徒的真实身份之后,便开始针对他们每一个人的特长,分配起了最适宜的“工作”。 Andrew的真身吉娜?罗兰是迄今为止技术最为高超的网络安全专家,让她进行黑客任务的话,她将是世界上最锋利的“矛”,几乎不存在她攻不破的网络安全系统;相反如果让她来负责十字教会的网络安全,她又将成为世界上最坚固的“盾”。只要有她的驻守,任何人也别想追查到“十字教会”的总部之所在。柳初飞心满意足地看着吉娜?罗兰像机器人一般在电脑前高效地工作着,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愉悦之情:“你们这些人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最终全都落到了我的五指山之中?呵呵……” 吉娜?罗兰在与CTU(Counter Terrorist Unit)的网络安全专家门对峙了两天之后,不禁笑到:“想要入侵我?呵呵……再等100年吧!” 在吉娜?罗兰的笑声中,CTU的网络安全专家们全都开始气馁了,他们互相对望了一阵后,全都做出了无奈状:“‘十字教会‘里一定有一个顶级高手,我们无能为力了!” 这个时候CTU特别行动小组的总指挥现身了,虽然因为他那乱七八糟的穿着,他险些被门卫一脚踢出;虽然因为他的手指上腻了过多的番茄酱,而险些被指纹识别系统拒之门外;虽然因为他的身体里储存了过多的子弹头而差点无法通过安检门……但是最终还是来到了CTU特别行动小组的总指挥部中。 最先到达CTU特别行动小组的网络安全专家们齐刷刷地把目光一转,便开始一起审视起了这位迟来的总指挥“Wentworth”。 形如鸡冠的头发被他随意地染成了彩虹般绚丽的颜色,凌厉的左侧眉毛上竟然还被他煞有介事地贴上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细长羽毛,他那薄薄的嘴唇上竟然也是胡乱地涂了一个色彩斑斓。 再看他的衣服……如果那些布条可以称之为“衣服”的话,当真也是让人跌破眼镜的级别…… 就在众人不禁唏嘘之时,这位总指挥竟然还舞姿翩然地跳起了舞蹈来,舞到酣处,只见Wentworth的彩发开始飘扬了,七色彩虹仿佛在他的身旁跌宕起伏,忽隐忽现的,只是叫人看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如此人间罕见的舞姿自然是可以让所有人目光流盼,意乱神迷,不知身在何方,完全沉侵在这绝美的舞姿中。只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欣赏到这绝世的舞姿,因为,Wentworth是一个杀戮天使,舞尽。天地间只余下红色的血雾,仿佛预示着未来那无穷无尽的杀劫! Wentworth在担任CTU特别行动小组的总指挥之前,曾是一个带罪之身,虽然他一直都在为CTU尽职尽责工作,但是因为他在工作中滥杀了太多的无辜,而被人冠以了“杀戮天使”之称。若非是情况紧急,绝对没有人愿意重新启用这个比恐怖组织还要恐怖的总指挥。他每一次舞蹈的终结,一定要用“猎物”的鲜血来祭奠。 面对着Wentworth那远远高于常人的智商和不走寻常路的思维方式,他的手下每每都会有一种无所适从之感。 终于,Wentworth的舞步停止了,他笑意盎然地环顾了一番自己此次行动的手下之后,笑到:“请诸位全都离开自己眼前的电脑,然后切断房间中所有的电源……” “唰……” 整个的指挥部全然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Wentworth轻轻地咳了一声后,继续说到:“既然我们的猎物之中有嗅觉特别灵敏的,那么我们就不能再继续让她嗅到一丝一毫的气味,相反我们还要利用她这灵敏的嗅觉,让她闻到毁灭的味道。呵呵……从今天开始,CTU特别行动小组的调查完全不依靠计算机,任何调查结果不允许用互联网络共享,同时也不允许做笔录,所有人全都给我用你们原装的脑袋记。明白了么?” “明白……” 当大部分成员全都点头示意之时,那些网络安全专家们却不禁开始纳闷了:“那么本次行动也就不需要我们了吧?” Wentworth轻轻地摇了摇头,笑到:“你们很重要,怎么可能不需要?我们现在要做到的是让猎物感觉到‘草木皆兵‘,所以你们只要每天都在网上随便胡吹一下就可以了,呵呵……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是和我们真正的行动无关的话,当然你们还要煞有介事地严防死守,既要让猎物得到无用的信息,又不能让他们得到的太简单……呵呵……” Wentworth那彩色的眸子轻轻地从每一个手下的面孔上扫过之后,他便开始把自己关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之中,他把CHRISTIE`S NEW YORK拍卖会上拍出的《最后的晚餐》的复制品挂到了墙上端详了半天后,笑到:“这12门徒里的美人当真是多呀!呵呵……不过还是‘Judas Iscariot‘最对我的胃口,如果没有认错的话,他应该是唯一一个从我手掌心里逃掉的黑手党家长‘多梅尼哥?卡斯特里托’吧?呵呵……这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碾碎在我的手指之中……哼哼……” Wentworth的手下们在面面相觑了半日之后,不禁相互惴惴地询问到:“不让用计算机,不让用互联网络,那么我们还能干什么?我们怎么调查?难道让我们像福尔摩斯一样拿着放大镜满地球地乱转?” 结束了“闭关”的Wentworth,迈着舞步走到了这一群手下的面前后,笑到:“你们去买几本《哭泣的十字架》来不就可以了!呵呵……治病需寻根,既然‘十字教会‘的人是因为那本书而聚到一起的,那么那本书就是最好的突破口,那本书里一定藏有我们要知道的全部秘密!呵呵……” “是……” 历来被人们当作“菁英”看待的CTU成员们这一次竟然是懒散地走到了书店之中,规规矩矩地购买起了正版书……《哭泣的十字架》。 当12国语言的《哭泣的十字架》一起被丢到了Wentworth的面前之时,他脸上的微笑又一次出现了,他一边神情愉悦地看着书,一边自言自语到:“Judas Iscariot……你永远都会是一个出卖者,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这一次出卖‘十字教会‘的人一定会是你的。哼哼……不管你情愿或是不情愿……” Wentworth的狞笑不断地在房间中徘徊着,在他笑声的彼端,身陷多重算计之中的盛珟却是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现在的他只知道按照柳初飞的吩咐去做事。他在柳初飞的指引之下,从Thaddaeus的手中接收了“耶稣复活”所需要的“圣物”,面对着这些古迹斑斓的圣物,柳初飞却是丝毫也兴奋不起来,他举着圣杯看了两眼后,自问到:“找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呢?除非所罗门神殿可以再一次出现,不然还是无法让他复活的……12神柱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呢?” 当柳初飞的思绪已然快要把他纠结而死之时,12门徒中唯一的一位考古学家Bartholomew忽然发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12张透明地图所示的地貌有一部分他曾经见过,全都是地下古城的遗址……12神柱全在地下古城之中。 令人神往已久的12神柱终于有眉目了,柳初飞拿着12张透明地图隐隐地笑了一阵后,快意地言到:“马上我们就可以看到神迹了……呵呵……” 第91章 当柳初飞的笑声在黑罂粟基地中响起之时,一声清脆的笑声也在花荣的GAY学院中响起了。 GAY学院中的催眠术专家“冷渼仁”凝望着自己手中的针剂快意地笑了一声后,便走到了他的室友面前,一个身着日本武士装的俊俏美少年“司空璞同”。 “帮我做个实验如何?” 司空璞同抱着他的宠物蛇“司空璞璞”亲昵了一下后,好奇地问到:“做什么实验?为什么非要找我?” “催眠术的破解药物,呵呵……因为这次实验的破解药是要用在深度催眠上的,而且是要破解那种比较强力的催眠。一般人不具备成为实验品的资质,因为这次被催眠的人全都是一群和你一样的‘人物‘,能催眠他们的催眠术是相当厉害的,药物是否可以破解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所以我要用实验一下。” “哦?如果你的药物不成功呢?” “那就由我亲手来给你解除好了!呵呵……” 司空璞同放下了他的爱蛇璞璞之后,便淡笑着盘到了冷渼仁的肩头:“你催眠了我以后,不会对我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你是指……诸如把你的头发剃光,然后再给你穿上一个密码藏在九宫图之中的贞操内裤,然后再给你穿上女装这些事情么?呵呵……” “美人……你怎么还记着这些事情呢?呵呵……如果这样做可以让你不再记得这些事情,那么你就做吧!呵呵……” 冷渼仁微微地惊异了一下后,疑问到:“不是吧?你不是最在意你这一脑袋的头发么?你会舍得让我剃光?” “现在……比起头发来,我更在意你……美人……” …… …… 在一番声色动人的鱼水之欢结束之际,冷渼仁终于是如愿以偿地实验起了自己的催眠术破解药物,看着完全丧失了自主意识的心爱之人,冷渼仁虽然很想报最初的一剑之仇把司空璞同的头发剃光,再给他穿上女装和贞操内裤,但是看着那帅绝人寰的脸庞毫无戒备地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却是说什么也舍不得下手来破坏掉这份俊逸,他轻抚了一下司空璞同的脸庞,催眠到:“说‘我爱你!‘” 深度催眠中的司空璞同机械地张开嘴,冷冷地说到:“我爱你!” 听着这种毫无感情的爱语从自己心爱的人嘴中说出,不觉中,冷渼仁只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痛,他急速地把药物注射到了司空璞同的身体之中后,便开始偷偷地拭起了泪痕来,霎那间……钟余轼那殷勤致谢的脸庞又恍惚地幻现到了他的面前:“因为被催眠的人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尽快研究出破解催眠术的药物来。” 时值此刻,当他真正感受到了心爱之人被催眠后的冷漠,他终于透彻无比地明白了钟余轼那一刻的面容为何是那样的忧伤…… 当司空璞同那完全自主的意识唆使着他的恶魔小爪抱到了冷渼仁的腰际之时,冷渼仁立时欢笑着问到:“我的破解药成功了?” “嗯!成功了!” “呵呵……那么我要尽快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冷渼仁便拨开了司空璞同的小魔爪,飞快地向着校长办公室奔去了! 原本正在专心致志研究透明地图的钟余轼在听到冷渼仁的声音时,立时兴奋了起来:“冷渼仁同学?你的药物研究成功了?” “是的!现在你可以去解救那位对你很重要的人了。呵呵……” “谢谢!” 钟余轼甜美地笑了,那样风轻云淡、倾国倾城的笑容融化在冷渼仁的眼眸之中,此时此刻,只有冷渼仁能够体会出钟余轼口中的这两个字“谢谢”到底有多么的贵重。 冷渼仁在交上了花荣校长布置的这一份“作业”后,便如释重负地朝着他的寝室奔去了,他甚至不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有可能是在拯救未来的世界。 钟余轼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催眠术破解药,走到了花荣的旁边,问到:“我们什么时候重返黑罂粟基地?” 花荣摆弄了几下棋盘上的棋子后,便抬起头应到:“随时都可以……但是回去之后又当如何呢?救出了盛珟等人又将如何呢?他们这些生性喜好逐奇猎怪的怪人们,其实就算不是在柳初飞的催眠之下,恐怕也要实现一下那个‘耶稣复活‘看看吧?只不过现在他们的步调空前统一了,‘耶稣复活’的进程被加快了。如果他们从催眠状态中被解救出来了还是要实现‘耶稣复活‘怎么办呢?” 钟余轼看了一眼花荣手指盘点之下的棋盘,信手拎起了一颗白子后,笑道:“耶稣复活不是需要12门徒来一起启动12神柱么?只要缺一个,耶稣就不可能复活对不对?呵呵……所以说,我们只要握着盛珟这一颗棋子就够了……呵呵……” 花荣落下眼皮,注视了一会那因缺了一子而破损的“城墙”笑到:“你是想让盛珟成为名副其实的‘Judas Iscariot‘?呵呵……”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们的动作要快了!因为12神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启动了!” “什么?” 听到花荣的此一句话语,钟余轼不由得惊呆了。 花荣把电脑的屏幕转到了钟余轼的面前解说到:“我的朋友刚才发消息过来了……他说12门徒已经找到12神柱的位置了!” “哦?你的朋友?他怎么可能知道12门徒在做什么?” 花荣狠狠地瞟了一眼墙上几位荣誉校长的玉照后,便指着其中最帅的那一位校长解释到:“司空财团的名头你总应该听过吧?在他们司空家族之中有一位在少年时期就名震计算机行业的奇才‘司空艺‘,而这个司空艺便是我的好朋友,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敌过12门徒中Andrew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了,呵呵……现在连CTU都无法攻破的防御网,已经被他轻松突破了哦!而且还是在Andrew丝毫不知晓的情况之下……呵呵……” “丝毫不知晓?这怎么可能?” “呵呵……这当然有可能。因为黑罂粟基地中所使用的硬件防火墙,设计者、生产商分别是司空艺和司空财团,而黑罂粟基地所有电脑安装的软件防火墙则也是司空艺开发的,你说他有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呢?任何的制造者都会给自己留一个后门的,就像WindowsXPProfessional的lsasrv.dll,是用于本地安全密码验证的文件,作为恶意软件的特征是”backdoor.haxdoor“。后门的作用,与”特洛伊木马“的作用是一样的,都是秘密潜伏在敌营内部发挥作用。微软公司在它的Windows软件中加上秘密”后门“,以便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可以随意进入用户的 操作系统并偷看用户的敏感电脑资料。那么我们自己开发的软件又怎么能不留后门呢?呵呵……” “现在大家在用的windows全都是有后门的?” “呵呵……你猜呢?反正我们GAY学院和司空财团是绝对不用windows操作系统的,我们使用的全都是自己开发的操作系统。” “你们这些人……真是太神了!” “呵呵……佩服我们的时间还有的是,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要知道12神柱的位置,因为12门徒现在已经分头向着目的地进发了。” “他们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快?” “因为他们现在是在服从统一指挥!不过我们这边也不会落后多少,毕竟我的朋友们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有一个专门盗墓造赝的朋友‘菊东篱‘他对于分析地貌向来是轻车熟路,所以我已经把透明地图发给他了,他那边的消息应该马上就会传过来了!呵呵……” 钟余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叹到:“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 …… 12门徒已经开始行动了,花荣与钟余轼也开始行动了。 CTU 特别行动小组的总指挥Wentworth也在秘密地行动着,在一个清净的密室中,Wentworth悠闲地打开了一部特殊的手机后,便开始拎着手机,按起了键来,信号接通了,一个东方人的声音响起了:“来者何人?” Wentworth淡淡一笑答到:“‘同人!‘” “呵呵……Wentworth你还活着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CTU灭口?” “没有!现在他们又让我出来收拾烂摊子了!呵呵……当初我主张把《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提前杀掉,他们不同意,现在好了!这本祸害百年的书一出版果然和我当初预计的一样,造成全世界范围内的大灾难了吧?呵呵……为什么我这前瞻500载的睿智无法在这个时代发挥作用呢?” 东方人偷偷地笑了一下,回应到:“因为这是一个讲究证据的时代……呵呵……你不能在一个人有犯罪动机的时候实行制裁,只能在他真的犯罪之后才能制裁!” Wentworth百无聊赖地挠了挠脑袋,微嗔到:“这样的制裁还有什么用处呢?根本就不能阻止犯罪,我的观点还是应该在罪犯犯罪之前把他杀了!呵呵……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减少犯罪!对不对?” “你那样会错杀无辜的……你百年不找我一次,这次找我不会是为了辩论这个犯罪制裁问题吧?” “当然不是……我找你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耶稣‘真的已经被你暗杀了么?” “当然!我完全按照你的授意做成了交通事故……怎么?” “我总感觉他还活着……” “不可能的!” Wentworth微微地沉默了一会儿后,问到:“你在‘十字教会‘中的卧底身份没有被揭穿吧?” “我不过是一个小会员,没有人会在意我的。你想要什么信息么?” “呵呵!我相信我想要的东西,你已经都准备好了,对不对?3个小时之后老地方见,不见不散。带上我想要的东西!” “OK!” 电话挂断了!Wentworth脸上得意的笑容又一次出现了,他随手丢抛了一阵《哭泣的十字架》之后,便已经是整装待发了! 第92章 Wentworth轻翘着手指从密室中的奇特盆栽上摘了几片叶子下来研磨了一阵后,便开始用方形纸兀自卷起了这些碎叶来。 “咔” 在打火机那妖娆跳跃的火光中,Wentworth自制的烟卷开始燃烧了,他神往无限地吸食了一会儿后,终于是慢慢吞吞地走出了密室,来到了一条隐秘的地下通道之中,在这不为人知的地下通道中,一列崭新到让人惊讶地下列车在静悄悄地沉睡着,它那恰至酣处的美梦被Wentworth嚣张地惊碎了。 Wentworth迈着他那自以为优美的舞步跃到了驾驶舱中之后,便开始熟练地操作起了这一列神秘的地下列车。 在他列车的终点处,等待他的将是一列完全相同的列车。 两列地下列车碰面了,手机的铃声响起了,Wentworth调笑着接起了电话问到:“来者何人?” 手机彼端传来的依旧是那个清爽的东方男声:“同人!呵呵……每次碰面都要重复接头暗号你不嫌麻烦么?世界上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会知道这条地下通道?” Wentworth举着手机走到了列车的车厢外,对面的东方男人也和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两个人在相视一笑后,终于是同时挂断了手机,Wentworth走到东方男人的身旁,搭着他的肩膀一边向前走一边百无聊赖地说到:“如果我们不阻止‘世界大同派‘的激进行动,我们的地下王国搞不好马上就是曝光了呢!呵呵……” 东方男人轻轻地耸了一下肩膀,笑到:“你还是看不起地表上的人类么?” “当然!若不是我们的伙伴‘诺查丹玛斯‘云游到这个星球的话,这些地表上的人类在1999年7月的时候就已经灭亡了!呵呵……” 东方男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后应到:“说得到也是……最有趣的是,地表人类还把诺查丹玛斯写的《诸世纪》当作世纪大预言来看待呢。呵呵……其实不过是一些可以简单预见到的事情而已。不过地表人类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总是犯了错误之后再去改正,而不是在犯错之前消除隐患。想必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1999年的时候将要毁灭他们的是什么吧?” “嗯……是呀!” “不过,还好我们赶在1999年的时候来了,不然现在的地表人类就真的不见了!那么我们的动物园不是又要少了一种有趣的动物了?呵呵……不过‘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写得也很有趣,尤其是那句‘七千年另种物体将把王国组建,到那时我的预言威胁将到此结束’。他算准了咱们可以赶来的时间呢!呵呵……” Wentworth捋了一下他那彩虹一般的头发后,笑到:“预言研究者之一的‘广濑谦次郎‘似乎已经察觉到预言中所指的‘另种物体’了哦!他曾经发表过他的看法呢……所谓‘另一种物体‘,也许是一种生物突变体。所谓突变体就是”因突然变异而改变了遗传因子的人--新的人类。它也许“不是突变体,也不地球人类,而是地球人之外的‘另一种’宇宙生物。它可能为挽球地球的危机而来。呵呵……我们就是这些为了挽救地球而来的‘另一种物体‘呢。” “嗯……我们的地下王国现在还没有被地表人类发现呢!” Wentworth拍着东方男人的肩膀,调侃到:“现在我们似乎已经不能这么乐观了……‘十字教会‘会员口中的12神柱可是我们地下王国的12个机关,一旦这12个机关被同时启动,我们的地下王国就会暴露在地表人类的惊奇视线之中了!这样那些‘世界大同派’的人可就要如愿以偿了,他们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地表人类了。‘耶稣‘为了引诱地表人类来打开地下王国的大门,竟然会藏身在地表人类之中,且又写了这么一本《哭泣的十字架》来启发地表人类中那些混有了我们血统的‘四位体’人类。呵呵……那些四位体人类现在已经开始向着咱们的12个机关进发了……” 东方样貌的男子甩了一下额顶滑落的头发后,笑问到:“你既然对这件事情的始末如斯清楚,你为什么不运用CTU的力量来快速地摆平?” “让那些没有长毛的猴子也看到12个机关么?呵呵……我可不会这么愚蠢的。我现在不过是让他们在那做一些无所谓轻重的小游戏而已。到时候我直接把12门徒的尸体交上去不就完了。呵呵……” “Wentworth……你知道么?按照地表人类的看法,混血的人会比未混血的人更加优秀哦!你说那些四位体会不会比我们这些三位一体的人更加优秀?” “你说是‘神‘的孩子比较优秀?还是‘神’与人的孩子比较优秀?呵呵……我们可是地表人类口中的‘神‘!” …… …… 当Wentworth与东方男人的谈话休歇之时,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是消失在了一个电光点点的轮转机械门之中。 一刻都不曾休息过的时钟还在飞快地奔跑着,花荣与他众好友之间的信息交互则是变得空前频繁了起来。终于“菊东篱”方面的消息传来了:“花兄……12张透明地图上所示的地理位置我找到了,马上传给你一份我做的电子指示地图哦!” “谢谢你了!东篱……” “不客气!” 一张标注了12个闪光点的电子地图在花荣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钟余轼激动地望着地图问到:“盛珟会去哪一个点?” 花荣凝着眉毛看了一会儿这过于整齐的12个点后,不禁自言自语到:“这种分布形式是不是很像表盘?刚好指向12个刻度。那么如果按照字母顺序来排列的话,12门徒的名字应该是从Andrew开始,依次为Bartholomew、James、James son of Alphaeus、John、Judas Iscariot、Matthew、Philip、Simon Peter、Simon the Zealot、Thaddaeus、Thomas……如果是这么排列的话,Judas Iscariot就应该在6:00的刻度上,这个点就应该是盛珟要去的地方。” “你怎么能肯定是这么排列的?” “呵呵…这个么当然是有一定依据的,根据‘十字教会‘分配12门徒ID的顺序来看,就是这个顺序,所以现在启动12神柱应该也是这个顺序才对!现在我们也要分头行动了,我和你一起去6:00的方向解救盛珟,祝妙延去11:00的方向解救我们GAY学院的高级导师,也就是是12门徒中的Thaddaeus,然后龙天尊到1:00的方向去解救盛珟的搭档Andrew,南宫丰嘛就去亲自报夺巢之仇好了,呵呵……9:00方向上的柳初飞就留给他了。我们出发吧!为了确保我们可以赶在12神柱启动之前到达,我们要启用一点特殊的交通工具了!呵呵……” 望着花荣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笑容,龙天尊和祝妙延全都暗叫起了不妙:“难道又要拿我们当实验品实验新发明了?” 不过鉴于花荣的发明从来没有实验失败过,龙天尊和祝妙延虽然是心有不爽,但是谁也没有当场说破大家将要成为“小白鼠”的恐怖命运…… 在花荣的推搡之下,这一行人全都背着催眠术破解药坐到了那种被称为“人间大炮”的交通工具之中。一个个好似鸡蛋一般的“人间炮弹”装载着南宫丰、祝妙延、龙天尊发射出去了。 花荣满心欢喜地笑了一下后,便拉着钟余轼坐到了一架银色的喷气式飞机之中。 钟余轼满脸好奇之色地问到:“花兄……我们不坐那个人间大炮么?” “呵呵……你我全都是正常人类的体质,不适合坐那种东西,人间大炮只适合‘非人类‘乘坐!所谓‘非人类’就是指那种生命力比‘小强‘还要顽强的人类……呵呵……我们这种正常人还是用正常的交通工具过去好了!呵呵……” 花荣在偷笑了一番后,便开始得意起了自己的新发明…… 第93章 钟余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神情有些紧张地问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可以么?盛珟虽然被催眠了,但是他的格斗技还是很厉害的吧?花兄……你会什么格斗技巧么?” 花荣转过他那丑绝人寰的面容,用支离破碎般的五官微笑了一下后,应到:“一般人……看到我的这张脸就直接吓晕过去了,呵呵……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练什么格斗技是不是?” 钟余轼贪婪地伸出双手摸了摸花荣那活僵尸一般的面容后,笑到:“真的有人会被吓到么?这张脸明明很有趣呀!很有收藏的价值呢!如果你不是盛珟的朋友的话,我真的很想把你泡在福尔马林里收藏起来呢!呵呵……” 天下第一丑男“花荣”味比黄连苦地笑了一下后,兀自惴惴到:盛珟呀!你看上的男人怎么会这么恐怖?虽然他和你一样不以我的容貌为异,但是他好像有点喜欢得过头了吧?竟然还想要收藏我的这张脸么?呵呵…… 花荣微微地挪移了一下身体,把自己的黄金之脑从钟余轼的小魔爪中解救出来之后,便清淡地笑到:“你刚才的那句话若是被‘祝妙延‘听到,他可是会暴走的!他打我这张脸的主意可是已经打了小半辈子了呢!” 钟余轼满目留恋之色地看了一会儿这个可以和僵尸相媲美的“绝色”容颜后,不禁暗暗地羡慕到:“祝医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怎么可以想要给你整容呢?要知道多少万年也不见得有几个人可以长得如斯‘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不容易有了,怎么能整了呢?花兄……我支持你!千万不要同意整容!” “可是我已经同意了呀!呵呵……” “什么?不会吧……不要啊……” “我答应他……只要他能在任何一个领域赢过我,我就同意让他整容!呵呵……所以他现在正在偷偷地努力超过我呢!” “哦?这样呀!那就好!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呵呵……我还是喜欢花兄这个样子!” 听着钟余轼那毫无半分造作的真心话,花荣骤觉心中一片温暖,他遥望着眼前的万里晴空,仰天长笑到:老天爷你对我花荣当真是太好了。竟然给我送来了这么多接纳我这等容貌的好朋友来!呵呵…… 在快意无限的聊天之中,花荣、钟余轼已然是后发先至地赶到了电子地图上6:00方向的红点之上。 钟余轼拿着催眠术的破解药伫立在古城的遗迹之上问到:“我们现在就这样守株待兔么?” “嗯!我们虽然出发的比他们晚,但是我们的速度比他们快,所以说我们一定是在他们的前面。现在12神柱一定还没有启动,所以我们只要等着他们出现就可以了!呵呵……” …… …… 花荣和钟余轼的谈话还在继续着,而他们两人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一个特殊的监视屏幕之上。 深入地下百尺之余的地下王国之中,Wentworth正在指点着屏幕上的人影调笑到:“看来……我们也许可以不用出手了!这些地表人类好像并不想开启他们所不熟知的秘密呢!这些人是来阻止‘十字教会‘启动12个机关的。呵呵……我们就这样坐山观虎斗是不是很有趣?” 东方男人的背影在屏幕前缓缓地停留了片刻之后,一丝冰冷的声音从这个背影的四周弥散开来了:“他们可是纯正的地表人类,他们可以阻止得了四位体们么?你不要忘了……这12个机关就像是三位一体之‘神‘的能量输出口一般,我们在这些地方可以吸取‘神’力,四位体们拥有我们的血统,当他们来到机关的时候,他们也会不自知地吸取‘神‘力的。你觉得吸取了‘神’力的四位体是这些普通地表人类可以对付的么?” Wentworth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慵懒表情,奸猾地笑过一声后,言到:“正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拭目以待。来……少安毋躁,我们一起来看戏吧!呵呵……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们再采取下一步行动也来得及。毕竟我们是他们眼中的‘神‘……” Wentworth的目光戏谑无比地落回到了12机关的监视屏幕之上。 1:00方向的机关上有一颗“陨石”降落了,在一阵尘土飞扬,电光四射之后,那看似陨石的蛋形交通工具打开了,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黑色风衣,上绣金丝游龙的英武男人迈着款款的步子走到了蛋形交通工具的外面。他伸着懒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立时庆幸到:“我竟然还活着呢!这次又被花荣当做‘小白鼠‘做实验了……回去一定要让他再改进一下供氧系统,若不是我的闭气功力好,搞不好已经挂了呢!哼哼……” 龙天尊在轻弹了几下身上的尘土后,便开始参观起了眼前的这一片古城遗迹,乳白色的沙,渺若薄烟一般的在古城中肆意游走着!沙落之处尽是一片片风蚀沙侵过的残垣断壁,游弋的风在那千疮百孔的城墙之上时断时续地吹奏着鬼神恸嚎般的乐曲…… 第94章 望尽沙烟,看遍断垣,却哪里有什么神柱的影子?龙天尊依在残破的城墙之上,悠闲地摆弄着自己惯用的那七把手术刀兀自呢喃到:“花荣这一次不会是发射失败了吧?怎么把我弄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这里既没有神柱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吉娜?罗兰那个意大利女人呀……还是说我来得太早了?” “呼……”的一阵沙风吹过,龙天尊的眼睛迷蒙了,当他好不容易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冲刷自己的双眼之时,一个模糊的人影却闯到了他的眼眸之中。 比起那个模糊的人影来,人影周身所包裹着的黑色风衣则要更加炫目几分。华美凌厉的尖角大翻领有如百合初开一般的挺透;大臂、小臂、手腕处那些黑色细皮带则是尽显着诡异之风,篆绣于心口位置之上的“血色十字架”徽章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滴着血一般…… 龙天尊急切地揉了两下眼睛后,立时翻飞着7柄手术刀跳到城墙之上,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来者之后,终于是心悦诚服地勾起了他那一弯嘴角:“花大的神机妙算还是一如从前啊……来这里的12门徒果然是Andrew吉娜?罗兰。现在只要给这个女人打上一针就可以了吧?呵呵……这个任务是不是也太简单了一点了?” 吉娜?罗兰那机械行进的脚步渐渐地靠近了,龙天尊静静地看着吉娜?罗兰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之后,便手拿着针管朝着她的肩头刺去了。 就在针管将要碰触到吉娜?罗兰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目的光从地下迸发而出了。在那比井喷更为强劲的光柱之中,吉娜?罗兰的发丝在诡异地四散飞扬着,而她的黑色风衣则更是犹如长出了翅膀一般,不断地在空中翻飞着。 渐渐地,那刺目的光柱消失了,待到异光散尽之时,龙天尊惊呆了,他眼前的人还是吉娜?罗兰么? 为什么她的头发在一瞬间便演化成了透明的颜色?为什么她的眼睛竟然也变成了水晶一般的眸子,那种闪闪耀目的光彩嚣张霸道地直刺而来,直让人无法把双眼睁开。 稳坐在地下王国之中的Wentworth望着监视器上的吉娜?罗兰微微地笑了一下后,自言自语到:“四位体在吸收‘神‘力的时候竟然和三位体一样呢!呵呵……就是不知道她们在使用‘神’力上是否也能媲美我们三位体呢?呵呵……” 在Wentworth那绝寒的笑声之中,吉娜?罗兰的身体渐渐地飘了起来,她俯视着自己脚下的龙天尊唯感到“碍事”二字。因为此时在她那可以透视的眼睛之中,龙天尊脚下所踩的那一个土堆正是12神柱之一。 尚且身处深度催眠之中的吉娜?罗兰现在完全认不出眼前这个“碍事”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让神柱从地下升起。在一阵沉默的对峙之后,吉娜?罗兰的手臂慢慢地抬起来了,一道白色的光从她的手指中凌厉地喷发而出了。白光所过之地,沙土湮灭了,空气焦灼了,天上的飞鸟在一瞬间化为了乌有,地上的爬虫亦是只落得灰飞烟灭而已。 见此异状,龙天尊的头皮史无前例地蹦跳了起来,他那一向和风细雨的心脏此时则更是跳得好像痉挛了一般。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自问到:“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什么?特意功能么?这怎么可能呢?谁能用科学来给我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飞?她手里的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六脉神剑‘不成?” “咝……咝……”白色的光慢慢地朝着龙天尊袭去了,龙天尊极速地搬过了一块巨石后,便用力地掷向了那白光的源头。在电闪雷鸣之间,诺大的巨石已然化作了粉末,吉娜?罗兰的身影则是轻松地飘飞到了龙天尊的身后。龙天尊在骤发了一身的冷汗后,便立时逃命一般地飞跳出了吉娜?罗兰的攻击范围。他才不过是轻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吉娜?罗兰的身影便已经是消失了,消失在了他方才站过的地方…… 片刻之后,天地为之动摇了,本就残破的古城支离破碎地零落可,一瞬之间,好似整个世界全都在自己的眼前崩塌了一般。龙天尊在一阵疾跑之后,终于是寻到了一处掩体,他静静地看着方才的那一个小土堆慢慢地升了起来,随即一个耀眼到极致的光柱出现了,在光柱之中一个幻美的三维人影在兀自旋转着…… 龙天尊望着这即使是穷尽了他所学的所有词汇也无法形容的光柱叹到:“所为神柱……难道是住着‘神‘的柱子么?柱子里的到底是神?还是影像?吉娜?罗兰呢?” 在这么一番地动山摇、天塌地陷之后,地下王国之中那个东方面容的男人有些坐不住了,他急切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怒到:“Wentworth……这就是你坐山观虎斗的后果,现在已经有一个机关被启动了。如果再不出去制止的话,等12个机关都被启动了,那隔断了地下王国与地表人类的大门就要被打开了。” Wentworth优雅地向东方男人递过了一杯咖啡后,笑到:“只不过这样,你就坐不住了?12个机关只有在全部启动的情况下才会打开‘所罗门‘,只要有一个机关没有启动,所罗门就不会开启的。呵呵……这场游戏我们还有得玩呢!着什么急呢?而且你不想看看这些四位体们最后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么?在我们来到地球的这段时间里,和地表人类杂交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多的四位体,他们这些四位体由于继承了我们三位体的‘神’力,所以大多天生就是拥有着惊人的美貌和过人的智慧。这些四位体被地表人类们称呼为‘天才‘。呵呵……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天外之才嘛……” 东方容貌的男人满脸抑郁地喝了一口咖啡后,便用几乎祈求的声音说到:“Wentworth……可以不要再说了么?我有些头痛了!” 一阵寂静过后,他们两个人便重新把目光投射到了监视器的屏幕之上。 1:00方向上的龙天尊在跳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立时便拨通了花荣的手机:“花荣……我这边……出了一些状况!” “什么状况?” “说了你也不信……” “那你也要说说吧?” “‘神‘出现了!吉娜?罗兰会飞了……刚才地震了……神柱升起来了……你明白了么?” 花荣用力地掐着自己的眉头,应到:“不是非常明白……不过大致明白了……总之,发生了很神奇的事情了对不对?” “嗯!无法用‘科学‘解释!” “好!我明白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 在电话挂断的一霎中,一个俊俏的身影步法轻灵地走向了花荣与钟余轼。 钟余轼望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轻声说到:“他来了……我们怎么办?” 花荣皱着眉头,应到:“先看看情况……龙天尊刚刚联系过我,他说发生了许多很神奇的事情,用‘科学‘无法解释……我倒是想要看看什么现象是用科学所无法解释的。” 盛珟的身影渺若烟云一般地飘近了,他不仅飘到了钟余轼的眼中,同时也飘到了他的心中。此时此刻,钟余轼好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给他狠狠地打上这么一针破解药,让他彻彻底底地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是他的肩膀却被花荣死死地压在了手掌之下。 盛珟的身影又近了,等待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到底要等多久?是一个世纪?还是数次轮回?彼此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长?是远隔了天涯海角?还是遥过了数亿光年?为什么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的遥远?在他的眼中,甚至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在等待的长河几近凝结之时,盛珟终于走到了钟余轼与花荣的身旁,不过他并没有在他们的身边停留一分甚至是一秒,他不过是继续机械地向前走着…… 钟余轼用力地挣脱了花荣的手掌之后,一个虎扑便抱到了盛珟的身后,当他刚刚想要把破解药注射到盛珟的身体之中时,龙天尊口中所述的神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柱从地下喷涌而出了,一瞬间,盛珟、钟余轼、花荣的身影全都被笼罩在了这耀目非常的巨大光柱之中…… 第95章 在刺目光柱的包围之中,钟余轼只觉得自己的血流速度变缓了,变慢了。自己眼前的世界更是有如透视图一般呈现出了鳞次栉比的丰富层次,此时此刻,盛珟在他的眼中竟然也不过就是一堆的白骨而已…… 钟余轼惊异地看着自己那白透的手掌和尖凌的水晶色指甲惊呼到:“这是什么?我的身体怎么了?啊……不要……” 在一种人类最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控制之下,钟余轼紧紧地闭起了自己的双眼,可是为什么即使是闭上了眼睛,却还是可以看到眼前的一切呢?只不过这时的世界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世界而已……这么一层薄薄的眼皮竟然就像是可以阻挡X光的屏障一般有用? 钟余轼转头看了看那变得好像透明人一般的盛珟,不禁惊到:“盛珟……盛珟……你到底怎么样了?” 尚且还在催眠状态之中的盛珟,冷冷地望了钟余轼一眼后,便用手指划出的白色光弧袭向了钟余轼。 钟余轼凝眸注视着那比冰还要寒冷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冻结了。原本那个对自己呵护有佳、千依百顺的盛珟哪里去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啊……”钟余轼在极度的愤怒之中,仰天长吼了一声后,便不管不顾地正面迎击到了那道白色的光弧面前。他的手臂在不由自主地摆动着,霎那间,一道七彩的屏障从他的指缝中悠扬地飘飞而出了。凌厉的白色光弧在接触到七彩屏障的一瞬中碎落了…… 钟余轼惊异地望着自己那白透的双手纳闷到:“这又是什么?这难道就是龙天尊所说的用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事情么?” 在钟余轼还未来得及继续纳闷之际,一道白色的闪电已然是凛冽造次地从盛珟的手指之间飞出了。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当钟余轼有些不知所措之际,一个长着翅膀的透明人竟然横身当在了他的面前,这个透明人高高地举起了一只手后,便把这凶悍的闪电全都吸收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钟余轼闭上眼睛凝视了一会儿眼前的这个透明人后,惊呼到:“花荣?你怎么变样子了?” 历来形貌堪比活僵尸的花荣在吸收了“神”力之后,相貌竟然也诡异地改变了……此时此刻能够用来形容他的字便只剩下了4个“天人之貌”…… 光柱中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有如魔幻电影一般在地下王国的监视器上火热上映着。 东方面容的男人,在“喀吧”一声捏碎了手中的咖啡杯后,便开始声韵激愤地问到:“Wentworth……这次又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这三个人全都可以吸收‘神‘力?” Wentworth的手指还在自己的眉梢上清闲地游走着,他似乎对此丝毫都不觉意外一般:“呵呵……12门徒都是四位体,自然可以吸收神力。至于另外两个人嘛……那个带有翅膀的是‘一位体‘,他本身其实就是‘神’一级的,而另外那个可以使用七彩盾牌的则是和你我一样的‘三位体‘,他应该是移居到了地表的‘三位体’的后裔……呵呵……我说的没有错吧?这场游戏还有得玩呢!” “难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Wentworth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后,笑到:“我也是刚刚想到的……记得前一阵我曾经听到过一次‘天雨谣‘……就是天降血雨的那一阵,曾经有一个‘三位体’用‘天雨谣‘干扰了云雨的走向,让血雨停止了。呵呵……那个声音……我至今也没有忘记过,就是这个人的声音。不过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特殊呢!呵呵……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声音、他的目光全都是有神力的……” 东方面容的男人紧攥着手掌之下的座椅扶手,问到:“那么那个‘一位体‘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一位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所谓‘一位体‘就是以‘神’为自体的人,他们本身就是‘神‘。他们是创世神中的一员,而三位体则是由‘一位体’创造并奉送到人间的。他们的‘神‘力才是最强的,翅膀便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他的那个长相……真的是神?” “神也是有美丑之分的,赫淮斯忒斯就是一个例子!呵呵……你想想普通人可以丑成这种样子么?只有‘神‘才可以丑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 “你难道一直在等着看这一幕?” Wentworth随意地摊了一下手,笑到:“这一切都是意外,呵呵……我可是也只在教科书里见过一位体而已。所以现在咱们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吧!” …… …… 监视器中的花荣幻美无限地笑了:“钟余轼……你还不快点给他打针么?现在我已经制住他了!” “嗯……我这就去……” 钟余轼目光的终点处便是那个还在兀自挣扎着的盛珟,他的身体在一圈神异的蓝光之中禁锢着,他的手脚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用武之地。 面对着这样的一只笼中鸟还有什么可怕的呢?钟余轼拿着那一支珍贵的破解药走到了盛珟的面前,虽然眼前这个形貌诡异的透明人让他觉得分外陌生,但是在内心深处这个人却又是那样的熟悉,甚至熟悉到让人心痛…… 忽然,盛珟那透明的面庞微笑了,在他诡笑的眸光之中,一朵血色的花苞绽放了……他在轻松地挣脱了花荣的蓝光束缚后,便化掌为钩地戳到了钟余轼的胸膛之中,美艳的红色琼浆犹如喷泉一般喷溅到了盛珟那异美的脸庞之上,钟余轼的身体缓缓地僵住了,他淡淡地凝了一下眉毛便狠狠地抱到了盛珟的身上,甚至没有给他留出把手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的机会…… “珟……我终于捉到你了……呵呵……” “咝……” 催眠术的破解药终于被钟余轼神不知,鬼不觉地注射到了盛珟的身体之中。钟余轼看着注射器中的药剂已然全都消失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了,他轻轻地吻到了盛珟的唇边,咀嚼着盛珟那透明的唇笑到:“珟……想起我是谁了吧?呵呵……” 一条条无形的枷锁在一瞬间全部被打开了,盛珟那土固冰封的自主意识终于开始重新支配起了他的身体,他惊异地望着眼前这过于诡异的一切疑问到:“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你是……” “我是轼轼……呀……” 听着那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声音,盛珟惊呆了:“轼轼……你怎么了?” 盛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尚且还停留在钟余轼身体中的血色手掌,他的理智之堤险些崩溃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怎么会对轼轼做出这种事情?” 钟余轼懒懒地趴在盛珟的肩头呢喃到:“不是你的错……一切都过去了!呵呵……” “轼轼……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嗯……” 盛珟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那正在挥动着翅膀的花荣问到:“你是?” “花荣……” “花荣?你怎么也变成了这么奇怪的样子?龙天尊呢?他不是万能医师么?他可以把所有的人救活对不对?让他快点来救救轼轼……” 花荣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到:“龙天尊是人类……他只能治疗所有人力所为的伤病……而钟余轼是被神力所伤的,地表人类的医术是不可能救活他的!” “不让他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怎么样才能救活他。” “那你快说呀!” 花荣望着古城遗迹中神柱的位置笑了笑说到:“那要先彻底地杀了他。你做得到吗?” “为什么?” 花荣依旧注视着神柱的位置答到:“因为救他的办法就是让他‘复活‘,只有死者才会有复活一说!《哭泣的十字架》上所说的‘耶稣复活’,其实并不是让耶稣复活的方法,而是让任意人复活的方法,呵呵……在所罗门神殿之中其实是藏有‘生命之泉‘的,生命之泉中的泉水便是可以让人或者是神复活的。密文里所提到的那些圣物其实全都是用来开启生命之泉的……” 听到这里,盛珟立时抱起了钟余轼的身体说到:“那么我们还等什么?现在立刻启动12神柱呀!” 花荣镇静地站在原地答到:“钟余轼来到这里就是想要阻止你启动12神柱的,你想要违背他的意愿么?” 第96章 汩汩的鲜红色血液还在湍流不息地从钟余轼的胸膛之中流淌而出,直至染红了盛珟所有的衣衫…… 盛珟的右手不停地在钟余轼的身体中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把手抽出来?还是应该把手继续留在钟余轼的身体之中。从他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此时此刻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他好害怕当他把手抽出的霎那……钟余轼那脆弱的呼吸会就此停止……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怀抱着钟余轼的身体问到:“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启动神柱?” 花荣呼扇着翅膀落到了盛珟的脚边替钟余轼作答到:“他不想让你和‘十字教会‘的那些人再扯上关系。他不想让你成为一个被CTU和民众当作‘恐怖分子’看待的人……你明白了么?如果你再继续下去,一切很有可能就会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会有比CTU更厉害的力量出现了!” 盛珟紧紧地抱着钟余轼那越来越透明的身体,幽泣到:“CTU算什么?比CTU更厉害的力量又如何?只要可以让轼轼平安无事,就算是龙潭虎穴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违背了他的意愿,我也要启动12神柱。我一定要用‘生命之泉‘来拯救轼轼的性命。” 花荣轻轻地抚摸了两下钟余轼的发丝后,声色清淡地问到:“如果救了他一个人会毁灭掉整个世界的话,你还会执意去救么?” “救了他和毁灭掉整个世界有什么联系?” “呵呵……有些事情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所谓12神柱,其实不过是12个机关而已,这12个机关如果同时打开的话,所罗门神殿确实会出现,生命之泉也会出现,但是随之一起打开的便是一道神秘的门……这扇门所隔开的是……神秘的地下王国与地表人类。你能猜想得到地表人类在发现了地下王国之后会做出什么么?贪婪是人类的本性,他们会立时争先恐后地前来瓜分地下王国的领地的。而地下王国中的人们则不会这么简单地束手就擒,那么一次穿透了地表的真正地球大战就要爆发了。你想要看到这样的未来么?” “地下王国?真的存在?” “当然!” “花荣……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你为什么知道12神柱的秘密?你为什么知道地下王国?” 花荣满脸无辜地挠了挠脑袋后,无奈到:“现在我比你还要糊涂呢!在我进到光柱之前我也不过是懵懂地有一些猜想而已,但是当那劲猛的光穿透我的身体,直击到我的脑海之际,我脑袋之中就似有一个神秘的记忆仓库被打开了一般。一些似真似幻的影像便有如过电影一般地开始在我的脑袋中开始回放了起来……” 当花荣的一席话通过监视系统传送到了地下王国之际,素来都是满面无畏的Wentworth忽然淡淡地皱起了眉头来,他用手指轻捻着薄唇自语到:“不对……这个名叫‘花荣‘的人……并不是神……他也不是一位体……他不过是储存‘神’的容器而已。有些‘神‘在长眠的时候会把自己存储到人类的脑袋之中……刚才在吸收神力的应该是储存在他脑袋里的‘神’,然后他们之间的记忆产生了一些混淆……所以现在这个叫花荣的人类也获知了‘神‘的秘密……事态严重了!更严重的问题是……他的脑袋里存储的到底是哪一个‘神’? 对自己的危险处境浑然不知的花荣在兀自纳闷了一会儿自己身上那莫名其妙长出的翅膀之后,便遥望着神柱的位置问到:“盛珟……你觉得是一个人的性命重要?还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重要呢?” “如果单单从数字的角度来说,用1来比10000000的话,当然是10000000重要……但是如果这个‘1'是轼轼的话……就算是‘正无穷‘也比不过这一个‘1'重要!” “那么说你是执意要启动12神柱了?” “对……” “呵呵……那么不如你也和他一起长眠好了!‘神‘的世界是不允许人类窥探的!” 花荣的声音在狂风之中飘散了,那凌乱的声波也已然变做了一个陌生而又飘渺的声音,储存‘神‘的容器被打开了,一个未知的‘神’被释放出来了,在强大的神力面前,花荣的意识渐渐地沉睡了…… 面貌幻美的‘神‘挥动着翅膀飞到了天际之中便开始用他的手指编织起了蓝色的光球来。玉指轻弹之下,那吱吱作响的蓝色光球已然是快捷如电地飞到了盛珟的面前…… 第97章 在迅雷不及掩耳的转瞬之间,盛珟已然是怀抱着钟余轼那孱弱的身体跳到了一边,虽然他成功地躲开了蓝色光球的正面攻击,但是他的衣衫却被光球的余波撕扯了一个粉碎。 盛珟怒目而视着那个不通情理的“神”,质问到:“‘神‘的世界怎么就不能让人类窥探了?你是‘神’就很了不起了么?今天我一定要启动神柱,但凡是阻挡我的,神来杀神,鬼来弑鬼。哼……” 面貌幻美的‘神‘在兀自弹拨了一下他那美丽的长指甲之后,便用穿耳的魔音笑到:“想要杀‘神’?不错的想法……呵呵……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在你嘲笑‘神‘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你其实也是在嘲笑人类自身么?人类不过是形成了自己的文明,获得了一些改造自然的能力而已,然后你们对这个世界做得都是什么事情?无数的动物被你们杀戮之后尽皆用做了吃穿之用,而另外的一些动物则又被你们束之于牢笼用做了观赏之物。你们又何尝允许这些动物来侵犯过你们的生活呢?你知道动物们在想什么么?呵呵……他们的想法和你一样呢!它们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杀掉你们这些控制着它们自由的人类……比起你们人类所做的事情来,我们‘神’可是要仁慈了许多,我们并没有把人类的肉用来吃,也没有把人类的皮用来制衣。我们不过是用‘神‘力把你们囚禁在这颗看上去不错的小球球之上用以观赏而已!呵呵……对了这种‘神’力,好像被你们科学地解释成‘万有引力‘呢!呵呵……虽然你们一直都在尝试着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摆脱‘神’力的控制,想要逃出这颗美丽的球球,但是你们却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哈哈哈哈……” 美丽无比的“神”微笑了,在他的笑声之中,整个世界仿佛都开始动摇了起来。但凡是耳染笑波之人,只会在他的笑声中感觉到灭世的绝望而已,他的笑声就似是灭世之咒一般摧残着盛珟那本就痛苦非常的脆弱神经。 当盛珟的精神已然游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之际,一种异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轻轻地响了起来,那是一种唯有旋律在迤逦,没有字符在跳跃的奇妙音律,那是一种只应天庭才有的天籁之音。如斯的近在咫尺,如斯的温婉动人,只消半刻便可以把那灭世之咒湮灭在声海之中…… 晶莹的水花在盛珟的眼眶之中决堤了,缤纷泪花碎落的地方便是钟余轼那一张已然透明了的玉样容颜,薄玉一般的面容在微微地翕动着,那惨然无色的薄唇在轻微地张合着,玄音穿脑的韵律就是从这两片薄唇之间缓缓流溢而出的。在这一席妙音的侵灌之下,盛珟那水晶色的眸子渐渐地放出了骇人的光彩。他抬起头直视着那高高在上的“神”,嗔到:“人虽然可以控制住大多数的动物,但是也不免会有人丧命于豺狼虎豹之口。你作为一个‘神‘也许可以比人来的厉害,但是也不见得就可以胜得过我们所有的人。哼……” 话到此处,盛珟已然是抱着钟余轼的身体同样飘飞到了天际之中,他操持着手中的白色光弧凌厉非常地便飞向了“神”的方向。 “神”在微微地惊了一下后,便立时用蓝光盾牌档在了自己的身前。在一阵电光火石的厮杀之后,古城遗迹的残垣断壁早已是化作了灰飞烟灭之姿,空气之中也开始渐渐地飞扬起了血色的尘土…… 两手直冒冷汗的Wentworth忐忑地坐在监视器前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所发生的一切,骤然惊语到:“这怎么可能呢?多梅尼哥怎么可能和‘神‘对抗呢?刚才他攻击钟余轼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一个‘四位体’怎么可能挣脱‘神‘之光枷呢?他那时竟然就那样诡异地挣脱了,而现在他竟然和‘神’战了一个平分秋色……这太可怕了!是所有的四位体都这样?还是只有他这样?” 东方容貌的男人粗重地哼了一口气后,便愤愤地搭腔到:“这就是你安然坐在这里看戏的后果,现在这场戏是越来越好看了!不过也是越来越超出你的预料了吧?哼哼……再看下去的话,还不一定会出现什么呢?现在要不要赶紧出手去阻止?” “你去?还是我去?你觉得咱们两个谁可以抗衡神力?” “一起去!” “这不太可能……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和地下王国的其他人取得联系才可以解决……现在看来不像是单靠你我二人可以摆平的了!” “如果让下面的人知道事态发展成了这样,你我二人可是全都难逃失职的罪名。咱们两个人在外面的任务就是掌握地表人类的动向,同时还要守护着这12个机关,现在一下子变成这样,我都想要去撞死了!” “现在撞死未免还太早了吧?” “比起地下王国的私刑……我宁可先撞死……” 话毕,这个东方样貌的男人竟然真的言出必行地走到了墙边撞起了那可怜的墙来。 Wentworth手指轻转了几下后,那面墙便骤然变得比海绵还要柔软几分,这样一来就算是再撞下去也已然是失去了意义。 Wentworth无奈地笑了笑,便开始拨通地了地下王国警卫队的电话…… 在Wentworth联系地下王国警卫队的这段时间里,其他的12门徒也纷纷地到达了各自要启动的神柱面前。时间的分秒变换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紧张得让人觉得窒息,而此时的盛珟则亦是呼吸急促得让他难以承受,强凌的神力在他的身体中几近暴走,从来没有使用过神力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些神力到底应当如何收发,他只能是凭借着自己那灵敏的直觉似懂非懂地运用着。 一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钟余轼迷茫地睁了一会儿眼睛后,便气若游丝地说到:“放……下……我……吧……” 盛珟一边飞起他的足刀抵挡“神”的蓝色光球,一边温柔地答到:“就算是我的手可以放下你,我的心也放不下你。所以你就乖乖地在我的怀里休息吧!” 钟余轼微微地侧了一下头,任凭着一缕艳丽的鲜血从他的嘴角轻流而过后,他皱着眉头呻吟到:“我好难受……好辛苦……好痛……放下我吧……” 盛珟怀抱着钟余轼那血色盎然的身体轻轻地落到地上,怒目直视着远处的神吼到:“你到底是什么狗屁神?你就这样看着一个生命在你的眼前消逝么?你若是真的这么有本事的话,你就让他痊愈呀!” 神匆忙地整了整他那凌乱的衣衫,嗔到:“就算是耶和华也不过是创造生命而已,他也不能让一个伤成这种样子的人再痊愈。想让他痊愈就只能是彻底地杀了他,然后让他复活……哼……” 第98章 绝美的“神”在兀自喘息了一会儿后,刚刚想要把他的神手伸向盛珟的方向,他的面容却开始诡异地扭曲了起来,当花荣的容颜闪现了一下后,盛珟立时惊喜到:“花荣……花荣……你可以压制住这个神对不对?” 花荣的声音艰难地在扭曲的身体之中迸发着:“盛珟……你快点带着钟余轼离开,我也坚持不了太久的……” “你一定可以的!你只要坚持到我启动神柱就可以了!” “你不可以启动神柱……啊……” 在花荣微微产生动摇的一瞬之间,“神”又重新从神器中释放了出来,他紧张地摸了摸他那绝美的脸庞之后,怒到:“一个寻常的人类竟然试图来压制我么?哼……” 话毕,“神”已然是再一次擎着如雷电一般犀利的蓝色光鞭飘飞到了盛珟的面前。 盛珟有些不舍地放下了钟余轼的身体后,惨然一笑到:“看来不把你彻底打到是不行的喽?” 须臾之间,沙烟弥漫的古城遗迹已然是变得漆黑如墨,一团从九霄云外翻滚而来的浓密乌云好似壁垒一般把古城方圆几十里全都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幽黑的风有如刀剑一般在空气中肆意地凌虐着所有的物体,若非是在场之人全都有神力护体,只怕一个个早已是发丝尽断,遍体鳞伤…… 绝美之“神”抬头望着那一片不详的黑色,叹到:“这种感觉和那时好像……难道是……” 当“神”还在兀自惊叹之际,Wentworth也开始拉着东方面容的男人惊呼到:“我明白了……我明白他为什么可以抗衡‘神‘力了……他不是简单的四位体……他不是三位体和人类生出来的孩子……他是三位体和‘魔’生出来的孩子……世界上可以抗衡‘神‘力的东西便只有‘魔’力了,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现在这个局面看起来好像是当初的神魔大战一样骇人……” 东方面容的男人不置可否地问到:“当初?哪年哪月呀?你经历过?” Wentworth呆呆地笑了一下,应到:“你上《神界历史总论》课的时候难道都在睡觉不成?明明有放过资料片的,呵呵……那可是比地表人类的电影还要好看呢!我怎么可能经历过?我若是经历过,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年轻呀……呵呵……” “哦?看来以后历史课……我不应该再旷课了……呵呵……” “嗯……是呀!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就是神魔合体喽?这下子事情仿佛更加大条了……我还要再和地下王国警卫队联系一下……” “那么我 ……还是去继续撞墙好了……呜……” “安了……安了……就算要处决,还有我给你垫背呢!” “不可以换一个美女来给我垫背么?” “喂……就算你对我不满……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好不好?” “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世界都疯狂了,神魔大战又要重演了……我这次是真的不想活了!” “呵呵……活着才有希望。” …… …… 此时此刻,不仅是Wentworth坚信着“活着才有希望”,盛珟则是更加深切地坚信着“活着才有希望”。他信手调遣着天空中那些阴森骇人的黑色云雾攻势凌厉地向着“神”发动着一次又一次惊天动地的袭击,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力量,但是他却可以轻车熟路地使用着这些力量。纵然是天地为之变色,他却意外地冷静如常,现下他所关心的事情只有一样,那便是要救轼轼,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什么都不想去在意。 当盛珟引来的“魔”力在天地之间回荡之时,9:00方向上的南宫丰忽然也似是感觉到一种共鸣一般,他那身和龙天尊堪称情侣装的黑色风衣开始在博大的天地之间无风自飘了起来,在那徐徐的飘动之中,风衣上所镌秀的金丝游龙就似是活了一般,他玉指轻扣着他的独门武器金丝软鞭,双眼凝望着远处走来的柳初飞狞笑了一声后,便已然是用金丝软鞭携带着幽黑的云雾招呼起了柳初飞这个鸩占鹊巢的不速之客:“呵呵……胆敢把我的黑罂粟基地占为己有,且又催眠的我的弟兄们,这笔帐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地算一下。哼哼……” 金色与黑色交相呼应的闪电在疯狂地叫嚣着,柳初飞的嘴角则是毫无半分恐惧地微微上翘着,当那传输神力的光柱把柳初飞包围起来之际。柳初飞也变做了那般水晶一样的容颜,他妙指轻挥了几下之后,便开始挟着七彩的盾牌跃到了南宫丰的面前。 当9:00方向上的神柱争夺战也已拉开序幕之际,Wentworth终于是又一次惊呆了:“这个南宫丰也不简单……他竟然也可以像多梅尼哥一样使用‘魔‘力?这么说来……他难道是‘魔’与人的孩子……为什么被卷到这件事情中的人全都如斯地不同寻常?这简直就是世纪末乱象……难道神魔大战真的要重演了?” 黑色的云雾不断地翻滚着大小不同的漩涡在天空中扩散着,南宫丰的金丝软鞭则是形若游龙一般在黑色的云涛之中翻滚着,直至这条“金龙”死死地咬到了柳初飞的小臂之上,南宫丰终于又一次展露出了天魔再世一般的幽暗冷笑。 柳初飞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抵御着金丝软鞭淡怒到:“算账的话,什么时候算都可以!不过偏偏今天我不想和你算,现在我只想要启动神柱而已,你给我躲开!” “哦?你启动神柱之后,还想要做什么?不要说是让‘耶稣‘复活,我可不会相信那些鬼话。” “呵呵……你不相信死去的人可以复活么?” “当然!” “那么你不如直接放我过去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让你亲眼看一次了!” “哦?是么?那么我放你的尸体过去如何?这样你直接让我看看你复活就可以了!哼……鬼话连篇……” “我死了的话,就谁也无法复活了!呵呵……启动12神柱的人只能是12门徒。”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我只要杀了你就可以保证12神柱不被启动了呢!哈哈哈哈……” 在语刀言剑的交错中,“魔”与“神”的力量也在此起彼伏地对抗着。虽然身受异力的两个人全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们却是好似天生就会使用这些力量一般。 第99章 南宫丰与柳初飞之间回荡的光电悍波在天地之间形如惊涛骇浪一般在无穷无尽地汹涌澎湃着,善心大发的“神”在唯美地笑了一下后,便把南宫丰与柳初飞的斗战情景用时空穿梭镜映到了盛珟的面前:“就算你打倒了我也不见得可以启动12神柱哦!呵呵……方才你强引而来的‘天魔‘之力好像唤醒了你的同类了,而他现在似乎正在试图阻拦12神柱的启动呢……呵呵……如斯看来,你刚才的行为当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如果不是你引来了‘天魔’之力,恐怕那边的神柱就已经启动了呢!哈哈哈哈哈……” 盛珟紧张地看着南宫丰与柳初飞之间的骇人争战,心中当真是好不矛盾:柳初飞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现在和自己一样想要启动12神柱;南宫丰是自己当黑手党家长时的盟友,他现在正在试图着阻止“十字教会”的行动,原本自己也应该是站在南宫丰一边的,但是面对着奄奄一息的钟余轼,自己却只能是背水一战地赌一次,赌定启动12神柱之后在所罗门神殿之中可以找到“生命之泉”。然后再用生命之泉来拯救轼轼的性命……想到这里,盛珟突然惊醒到:“如果说生命之泉可以让任何人复活的话……那么柳初飞此行的目的恐怕根本就不是想要让耶稣复活吧?他想要复活的人只可能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柳凭栏……世界上谁复活都没有关系,但是唯有柳凭栏不可以复活……这样说来还是不启动12神柱为妙,但是不启动12神柱的话,又怎么拯救轼轼呢?” 高高飘飞在天际之上的“神”在兀自娇笑了一阵后,便轻抖着他那霞光万丈的衣袖重新安睡到了花荣的脑际之中,在挥别盛珟之前他还不忘调笑到:“你的新对手就要来了,呵呵……看来已经用不着我再陪着你玩了!呵呵……” 当“神”的笑声湮灭之际,古城遗迹之中已然出现了一支特殊的部队,部队中人尽皆是一席白袍裹体,七色云霞绕身,容貌各个俊美,身材各个窈窕。他们正是地下王国的第一道防线“地下王国警卫队”。在接到了Wentworth的报告之后,这支警卫队便火速地赶往了12神柱的所在地。 现在除了1:00方向的神柱已然被启动之外,其他方向上的12门徒全都遭到了地下王国警卫队的顽强抵抗。 盛珟狠色地望了望那群正在向自己走来的警卫队员,不禁淡怒到:“我不过是想要救轼轼的性命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出来阻拦……啊……再这样和你们纠缠下去,我的轼轼就要……呜……” 在他那一抹深情回眸之中,钟余轼的血色已然是又淡了几分,他的呼吸也已然是微弱得好似不存在了一般。心如刀绞的盛珟在这一刻好想静静地呆在钟余轼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可是眼前这一群散发着七彩霞光的人却不会让自己这样做。他们要来歼灭自己了…… 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戮战开始了,盛珟面色淡然地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高傲地笑到:“罢了……管他什么人类不人类……神不神……魔不魔的……我不过是想要守护轼轼一人而已……如果救不了他,那就所有的一切都一起毁灭好了!哈哈哈哈……” 震天撼地的笑声开始牵引着黑色的云雾在警卫队员的头顶上咆哮了,黑色的闪电在一瞬间便已是争先恐后、摩肩接踵地降落到了地面之上。一些反应不够及时的警卫队员被击倒了,另一些可以侥幸避开雷电攻击的队员们则是相互询问到:“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这么厉害?” “我们是不是应该请求后援?” “一定要请求后援,不然会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啊……” 在警卫队员还未来得及请求后援之际,他们便已然是在盛珟那神魔合一的强大攻击面前“全军覆没”了。盛珟踩着脚下那堆叠成山的警卫队伤员,步履沉重地走到了钟余轼的身边。他轻轻地抱起了这个面如死灰的心爱之人,亲昵地问到:“轼轼……你还好么?” “嗯……” 语言现在对于钟余轼来说已然是一种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他好想再一次张开嘴来呼唤一下盛珟的名字,但是那两片无色的薄唇却似是变作了千金之重一般,任凭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也无法让这两片薄唇微动一分…… 头脑还有几分昏沉的花荣在蹒跚地走了几步后,终于是晃到了盛珟的面前:“他这个样子……坚持不了太久了……盛珟……你真的要为了他一个人而启动神柱么?你想清楚了?” 盛珟环顾了一圈自己脚下的败军之将,淡淡地言道:“我意已决……现在无论是神,是魔全都不可能阻止得了我!那么你还想要阻止我么?” 花荣用力地按着眉心,惨然一笑:“我虽然想要阻止你,但是只怕我没有这么本事。那么作为朋友,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就只剩下一件了……那就是同舟共济。启动神柱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来面对的!哪怕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次星球大战……呵呵……” “谢谢!” 盛珟抱着钟余轼那血淋淋的身体走到了神柱的位置,在他的“神”力贯穿下,七彩的神柱慢慢地从地下升起了,在华彩非常的神柱之中,美轮美奂的神像在兀自旋转着,而古城的遗迹则是也悄悄地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两个机关被打开了,那沉睡了千百年的所罗门神殿渐渐地苏醒了!地幔开始慢慢的颤动了,周身的空气也开始升温了,片刻之后一种让人倍感灼烧的高温便强凌地席卷了古城周边…… Wentworth看着监视器上惨不忍睹的画面不禁唏嘘到:“地下王国的警卫队竟然会这样不堪一击?还是说享受了太久的太平盛世,他们已经不知道何谓‘战斗‘了?” 东方面容的男人轻轻地摇了一下头应到:“不是我们的警卫队不堪一击,而是那个神魔合体的人太强了!你没有看到么?连‘神‘都不想和他继续再战下去了呢!” “对了……那个该死的‘神‘怎么打到一半就跑了?还有他到底是个什么‘神’?为什么我在教课书里从来没有看见过他?” “呵呵……有些东西是不被允许记录到历史之中的……人类的历史文明如此,神史亦然……” “2个机关被启动了,怎么办?” “我不管你了……我还是继续去撞墙好了!” “小心一点……不要把墙撞坏了!” “喂……你担心错对象了吧?” …… …… 当Wentworth还想再要调侃几句之时,CTU的人突然和他联系了起来:“Wentworth!你人在哪里呢?现在许多国家全都不约而同地发生着不同等级的地震和海啸,这些事情是不是和‘十字教会‘有关?” Wentworth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后,平淡无常地笑到:“我正在调查十字教会的人呢,至于那些自然现象嘛应该是地壳运动,让气象局的那些人随便编点理由来安抚大众就可以了!呵呵……如果没有什么进展就不用联系我了!” Wentworth挂断了手机后,不禁是满眼忧色地望着监视器叹到:“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摆平呢?我怎么样才能同时给地下王国一个交代,也给CTU一个交代呢?还要保证我的身份不穿帮……这群怪人的身份不穿帮……同时还要保证地下王国不被发现……啊……我的头好痛呀!” 比起Wentworth的头痛难耐来,此时身在神柱之畔的盛珟则是心痛难耐,他抱着钟余轼的身体,自问到:“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等着其他的神柱启动么?如果其他的神柱不能被启动怎么办?尤其是南宫丰和柳初飞那边……无论他们两个人谁受伤了我都会担心的……花荣……我想要去看看柳初飞和南宫丰那边的战况……” “好呀!我也想要去看看!” “嗯!那我们一起去!” “嗯!” 当一阵黑色的旋风刮过之际,盛珟已然是挟着花荣和钟余轼朝着柳初飞的方向飞去了。 第100章 在雷光与闪电之中,黑色的风搅拌着诺大的漩涡降临到了南宫丰与柳初飞的中间,黑色的云雾兀自情绪盎然地交织着无数的幽暗雷电。在朦胧的雨色之中,人的影子渐渐地凌乱了…… 南宫丰和柳初飞各自站定了一方之后,便开始打量起了这一阵从天而降的黑色旋风,待到风止人静之时,他们两个人都惊呆了:“盛珟?怎么会是你?” 盛珟对花荣使了一个眼色后,花荣便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花荣急切地走到了南宫丰的面前,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后说到:“南宫……现在我们的计划有变了!” “什么?有什么变化了?” “现在我们需要柳初飞的力量,我们要启动神柱。” “啊?你真的是花荣?你怎么会同意启动神柱?” “因为……现在钟余轼身受重伤,且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盛珟想要用所罗门神殿之中的‘生命之泉‘来拯救钟余轼的性命。所以现在我们需要让12神柱启动……” 南宫丰兀自凝了凝眉毛后,不禁疑问到:“救了钟余轼的性命之后怎么办呢?然后要面对的将是什么?只怕到时就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摆平的事情了吧?” “到时再说吧……命运的齿轮既然已经开始转动了,那么就不可能再停止。” …… …… 在花荣为南宫丰解说当前的状况之际,盛珟已然是抱着钟余轼走到了柳初飞的面前:“初飞……你去启动神柱吧!” 柳初飞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目光灵动的昔日好友,不禁暗自惊到:“你可以破解我的催眠术么?” 盛珟低下头深情地望了望手中这个为自己解除了催眠术的濒死伊人,冷笑到:“是可以破解……但是代价好沉重呢……沉重到让我的脊梁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东西最沉重么?初飞……” “是什么?” “生命!一个自己深爱之人的生命……现在我所背负着的就是这种东西……哼哼……” “哦……” “我相信你也背负着同样沉重的东西吧?而且你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对不对?” “你是指凭栏吧?” “对!所以……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去启动神柱?” 柳初飞将信将疑地凝望着盛珟的眼眸兀自狐疑到:他为什么会让我启动神柱?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赶来让我启动神柱?难道他知道了12神柱后面所隐藏的真正秘密了?还是说他想要将计就计?他可是盛珟……他说出来的话不认真考虑一下可不行……到底为什么? 当柳初飞那游移的目光扫到了血肉模糊的钟余轼的身上之时,他骤然明白了:“盛珟……你想要利用我来救他对不对?呵呵……他是被你亲手所伤的对不对?哈哈哈哈哈……这个变态也有今天……哈哈哈哈……伤得好……伤得好。原本我是想要用所罗门神殿中的生命之泉来让我弟弟复活的,不过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死者死矣,何必给生者带来麻烦呢?哼哼……所以我不会启动神柱了!所以……呵呵……这个变态不会有救了!哈哈哈……就让他给我的弟弟陪葬好了!哈哈哈哈……” 盛珟脑海中的生命之柱在柳初飞的笑声中渐渐地动摇了,崩塌了。他愤愤地攥着拳头问到:“你对他的恨就这么深?以至于可以让你放弃救活你弟弟的机会?” “呵呵……他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是也知道么?他对我弟弟做过什么你不是也知道么?如果这些事情是加诸于你的身上,难道你不恨他么?只要他活着,就是我所受屈辱的标示牌,他如果死了,我就可以把我人生中所有的屈辱都忘记了!呵呵……所以就让他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了……” 盛珟狠色地握了一下拳头,怒到:“他无论对你做过什么,他都没有危害过你的性命。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却是相当于要置他于死地,你明白么?你真的可以淡然面对你弟弟的死了?你可以忍受在今后的岁月中全都无法再看到他的日日夜夜?你可以忍受那张与你形同貌似的脸永远从你的眼前消失?你忍心么?” “啊……不要说了……不许你再说了……不要在这种时候,在我的面前提到凭栏……不要说啊……” 柳初飞的双手按在耳朵上,身体则是疯狂地扭曲了起来。 当柳初飞的身体近乎妖冶地扭动了一番后,忽地……这个扭曲的身体变得笔挺了。而脸上的面容则是也产生了微小的变化。 盛珟紧盯着那已然变化了的脸庞,隐怒到:“柳凭栏?” “正是!” “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么难以解释的问题,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呵呵……反正我就是这样轻飘飘地活在我哥哥的身体之中,时不时地可以出来一下……我刚好出来,就刚好看到了你。你的本事好大呀!竟然三言两语就可以让我的哥哥放弃让我复活的愿望。呵呵……你是想向世人证明仇恨的力量远远大于‘爱‘的力量么?不过就算他不想让我复活了,我自己还是想要复活的!哈哈哈……我要去启动神柱了!” 盛珟红着一双眼睛狠色地瞪了柳凭栏的阴魂片刻之后,不禁暗思到:这就是柳凭栏么?这就是我众里寻他千百度的《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耶稣”么?所谓的“耶稣复活”从头到尾指的便不是圣子耶稣的复活,而是他这个作者“耶稣”的复活。他写那本书,原本不过是想要获得永生吧?无论他死了多少次,无论他何时死,只要他的书在,就一定会有一群好奇于《哭泣的十字架》中所藏秘密的人来让他复活的。他的城府如斯之深,他一旦复活了,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许我的决定是错的……也许现在阻止他启动神柱还来得及……也许随了轼轼的心愿,轼轼会更高兴吧? 想到轼轼的一瞬之中,盛珟的心就似是被冰锥狠狠地锥了那么一下似的,这一瞬直痛得让他险些窒息过去。他低着头目不忍移地看了良久钟余轼后,终于兀自在心海之中悲鸣到:无论世界如何……我还是无法就这样看着轼轼从我的眼前消失,“生命”这种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地脆弱?存在的时候无论是多么地鲜活,一旦消失了就会唤之而不回、觅之而无踪……正因为如此,所以生命才会这般让人珍重,珍重到让人心痛。 在盛珟犹豫再三的功夫里,柳凭栏已然是神情愉悦地走到了启动神柱的位置,他回眸对着盛珟微微地笑了一下,便开始用柳初飞的神力贯穿起了这一方的神柱来…… 沙尘在一瞬间弥漫了,风起云涌般的热浪在空气中泛滥了。当第3个神柱被启动之时,大陆板块之间的裂痕开始松动了……海床之中的海水也似滚沸了一般蒸腾起了袅袅的烟雾…… 每启动一个神柱,天地之间便会有一番异变,此时此刻盛珟的心愈加地矛盾了起来,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搞不好12个神柱都启动后地球会毁灭也说不定。 不过,上天并没有给盛珟太多的时间用来矛盾与挣扎,须臾之后,一个又一个的神柱相继被启动了。当12个方向上的神柱全都拔地而起之时,12道神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它们中间的一点之上,在耀目的霞光万丈、彩缕千条之中,一座恒古不易其辉煌的神殿破土而出了……金色的链子沉重地挂在内殿前门扇之上,金碧辉煌的围墙则是昭彰地延伸到了所罗门神殿的每一个角落,在那浩如烟海的粼粼金波之中便藏着那可以让生命再一次出现的神泉“生命之泉”! 盛珟在目睹过了所罗门神殿的辉煌之后,便飞一般地赶到了神殿门前。早早赶来的柳凭栏已然是跃跃欲试地把各种圣物放到了它们应该驻留的地方。当所有的圣物全都不约而同地流光溢彩之时,一个人形的水滴从地下喷涌而出了,这个人形的水滴在兀自飘摇了一会儿后,问到:“祭品在哪里?” 柳凭栏冷笑着指了指钟余轼的身体后,笑道:“这个祭品如何?” 人形水滴妙指轻挥了一下后,钟余轼的身体消失了。盛珟呆呆地伫立在人形水滴的面前惊异到:“你做了什么?我的轼轼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去哪里了?” 人形水滴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笑到:“他不是祭品么?我不过是把他的性命收过来而已。你要知道世间万物总要有一个平衡的,有所生就要有所灭,想要一个人复活就要先奉送上一个人的性命。呵呵……能量守恒,物质不灭。” 盛珟僵直地举着自己的手臂,疑问到:“轼轼就这样不见了?甚至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剩下么?你这该死的生命之泉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呀!呜……” 压忍了良久的泪腺终于决堤了,那汹涌的泪水就似是将要把生命之泉淹没了一般地流淌着。 “生命之泉”兀自扭动了几下后,便又把脸转向了柳凭栏的方向问到:“你想要复活的人是谁?” “《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耶稣‘!” “哦?呵呵……你确定么?” “确定!” “你搞错了什么吧?你的请求我无法完成!” “什么?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无法完成?” 人形的水滴在兀自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后,笑到:“我只能让死了的人复活而已,我可没有本事让活着的人复活。呵呵……所以你的交易失败。”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并没有死?” 人形水滴在程序化地应付过了柳凭栏之后,便把自己的脸传向了盛珟的方向:“你想要让复活的人是谁?” 骤闻“生命之泉”的此言,盛珟立时破涕为笑到:“钟余轼!钟余轼!当然是钟余轼!快点让他复活!” “好吧!” 一轮光华兀自轮转了一番后,一个赤条条的人形从“生命之泉”的人形中脱胎而出了。这个形貌俊俏的人形不是钟余轼又是何人呢?那有如薄玉一般的白净面容,那和氏白璧一般的玉骨冰肌竟然是那样的美碧无瑕就似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看着心爱之人以这样完美的姿态出现,盛珟一瞬间高兴得简直差点飞到天际之上。他急忙地抢到“生命之泉”的前面,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钟余轼的身体之后笑到:“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哈哈哈……没有想到轼轼真的可以死而复生……刚才当真是吓死我了……轼轼……我真是爱死你了!” 死而复生的钟余轼在鬼魅地笑了一下后,便神情自若地俯到了盛珟的耳边小声地问到:“你等我复活没有等得太久吧?呵呵……” “啊?”盛珟有些惊异地望着钟余轼眼中那一份胸有成竹的笃定好奇到:“你知道你自己一定能够复活?” 钟余轼魅眼一瞟,媚色无限地看了柳凭栏一眼后,窃笑到:“当然!因为‘生命之泉‘只能让死者复活呀!呵呵……没有死的人当然是不可能复活的。而我是‘祭品’的话,当然会先死一次喽!呵呵……然后当想要复活的人尚且沉浸在‘自己未死‘的疑惑之中时,我便可以复活了!呵呵……相当于是用我自己的残命换回了我的完整生命,呵呵……很划算的买卖对不对?” 盛珟满眼疑惑地盯着钟余轼那美艳得有些过了头的脸庞纳闷到:“刚刚你又没有在这里,怎么好像你亲眼看到了一般?还有……你怎么知道柳凭栏没有死?” 钟余轼微微地撅了一下嘴,嗔到:“难道你现在开始关心他了?我复活了,你不高兴么?” “高兴……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柳凭栏为什么还没有死……他的尸体不是明明放在你的家里么?” “呵呵……我的技术这么好么?连你盛大律师也骗过了么?你也认为那是尸体么?呵呵……” 比北极冰峰还要寒冷的气息幽然无声地侵袭到了盛珟的耳际,盛珟全身的汗毛孔微微地战栗了一番之后,他立时惊到:“你做了什么?” 无穷无尽的金碧在四周没心没肺地兀自辉煌着,琳琅的珠光宝气在高傲地兀自芬芳着,在这一方人间美景之中,钟余轼那美艳的面容则是更加地妖冶了几分,这种灵气尽透的美艳虽然动人心魄,但是此时此刻落在柳凭栏的眸光之中却无异于是一个梦魇,从钟余轼口中所说出的每一个字对于他的耳朵来说无异于都是一种毒咒…… 钟余轼娇俏地眨了一下眼睛笑道:“‘希波克拉底誓言‘有云: 尽我的所能,谨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将保护我的病人远离伤害和不公正。我将保证工作的神圣和圣洁,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唯一的目的。呵呵……所以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对不对?” 盛珟百般好奇到:“对!但是这和柳凭栏有什么关系?” 钟余轼佯做无奈状地摇了摇头,叹到:“柳凭栏的伤症以现代医学的水平而言可能是无法医治的,但是不治就会真的死去,所以我就做了一件对他来说很好的事情哦!呵呵……我让他吸入了适量的‘氢化硫‘之后,他的氧气消耗量就会减少,二氧化碳输出量也会随之降低。最终他的新陈代谢率就会降低90%。这样的一种状态就是‘假死’,就和冷血动物‘冬眠‘时的自然状态一样。呵呵……有趣吧?但是这样一来,所有人却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呵呵……其实他活得好好的呢?等到医学进步到可以为他医治的时候再把他从‘假死’的状态之中唤醒就可以了!呵呵……” 在钟余轼那徜徉飘渺的笑声中,柳凭栏只感觉到了一种昏天黑地的天旋地转之感,他几近愤怒地嘶吼到:“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这样多事,我现在就已经好端端地复活了!你真是太可恶了……” 盛珟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不禁又对钟余轼更加地怜爱了几分,他宠溺地摸了摸钟余轼的头发笑到:“轼轼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呢!呵呵……” 继而,盛珟又抬头看了一眼柳凭栏,笑到:“柳凭栏!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之所以不能复活不过是因为你自己做的坏事太多了而已,哼哼……你做的事情我已经彻底调查过了,你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和地下王国中的‘世界大同派’取得了联系,所以你就和他们达成了协议,你来写一本书引诱地表人类打开通往地下王国的大门,然后地下王国这些人就可以实现和地表人类一起生存的愿望了,而你从中可以获得的好处就是‘复活‘。只要你的书在,无论你怎么死,何时死,死了多少次,都可以让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把你重新复活。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呀!哼哼……你为了把《哭泣的十字架》变成全球读物,竟然还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控制你的病人语言学博士‘林妲’,你在催眠了她之后,便让她为你翻译了各种语言版的《哭泣的十字架》,还在每一种语言的书中全都加入了意思大同小异的催眠指令和密文,呵呵……你的用心好良苦呢!而且你为了把调查者的目光引向错误的方向,还改变了出版的顺序,你最先完成的虽然是中文版,但是你最先出版的却是英文版,这样一来,大多数调查的人都会认为作者是英语语系的人,而不会一开始就调查到中国人的身上。不过无论你是多么的机关算尽,你却想不到你自己会死于交通事故吧?呵呵……” 柳凭栏隐忍地咬了咬牙怒到:“我不是还没死么?干嘛现在又说我死了?而且我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么?我个人看来让地下王国的人和地表人类一起生存挺好的。有什么不可以么?” 当这两个人谈得正高兴之时,Wentworth已然是放任着那个东方面貌的男人在监控室中肆意撞墙而不顾地跑到了所罗门神殿之中,他在满目欣喜地欣赏过了这传说中的神殿之后,终于是快意地走到了盛珟与柳凭栏的面前,他面露微笑地打了一个招呼后,笑道:“嗨……你们好哦!至于为什么地下王国的人不可以和地表人类一起生存……当然是有原因的……首先呢……地下王国的人不太会说谎,在‘说谎学‘上我们地下王国中人的实力当真是萤火之光难比你们地表人类的皓月之明呀!我一直深切地佩服着你们地表人类那种可以不打草稿、不分适宜、随时随地和任何人说任何谎言的强大能力,这一点上我一直是望尘莫及呀!当然我们《说谎学》的课程从来也没有松懈过,当我们觉得我们可以完全轻松自如地应对地表人类的说谎功力之时,我们也不会反对和地表的人类一起生存。其次呢……我们地下王国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洁癖,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不是非常适应地表人类的污浊生活习惯,你们那样把各种废水排到饮用水源之中,然后再过滤那些水喝的方式,在我们看来很反胃……呕……” Wentworth在兀自反胃了一阵后,立即继续说到:“其实呢……我们更加受不了的就是地表人类的……‘傻子‘太多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亡羊补牢,就是搞不懂何谓‘防微杜渐’……唉……所有的人几乎全都是要等错误犯了之后才改正,而就是不能在错误发生之前把它解决掉。”说到这里Wentworth不禁冷冷地看了一眼柳凭栏,顺而叹气到:“如果我们把事情在未发生之前解决掉,又会与你们地表人类的司法程序相悖……真是难呀!总之呢……如果说理由的话,还要再说上个一年两年的,简言之的话呢就是……我们地下王国的人绝对不会和地表人类在同一片土地上生存的!呵呵……明白了吧?” 柳凭栏愤愤地瞪了Wentworth一眼后,问到:“你是谁?” Wentworth轻轻地捋了一下他那七彩虹一般的头发后笑到:“我嘛……简单地说就是相当于你们的‘外交官‘一职,我专职负责代表地下王国和地表人类交涉,呵呵……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来和你们进行外交谈判的。你们应该是无意入住地下的吧?” “当然!” 在场之人除了柳凭栏之外,大家竟然是异口同声地做出了精准无二的回答。 Wentworth满意地笑了一下后,总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样就好!那样就好!那么可否请你们全都忘了关于地下王国和12机关的事情呢?” “可以!” 这一次,大家的默契仍然没有改变。 不过接下来Wentworth的脸色却是越发地为难了起来:“很多事情口说无凭,如果让你们喝下‘忘却水‘你们会同意么?” “忘却水?” “嗯!忘却水可以让你们忘掉从《哭泣的十字架》出现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这样也就可以确保你们不会记得有关地下王国的事情,也可以让你们忘记你们的特殊身份……和你们身体中蕴藏的奇特力量!呵呵……” 听闻此言,钟余轼和盛珟不由得情不自禁地对望了起来,此时流动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眼波是那样的滚烫、那样的炽烈…… 他们两个人比任何人都要更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两个人之间所有的感情和联系全都是在《哭泣的十字架》出现之后才开始的,如果忘记了这期间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也会忘记彼此呢? 钟余轼有些嫉妒地瞅了花荣和南宫丰一眼后,兀自偷偷地叹到:“就算是时光倒流,你和他们也依然是朋友,但是……我却会就这样从你的记忆中,从你的生命中消失掉呢……然后……我们就会形同陌路一般,甚至不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欢快地和珟珟还有king一起玩过……珟……你说是不是?” 盛珟紧紧地抱着钟余轼那和氏美玉一般的身体,回应到:“不会的……就算是时光倒流、天荒地老,我又怎么可能会忘掉轼轼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须臾之后,天庭的神雪开始悠悠然地飘落了,在那飘渺的寒气之中,盛珟的话语被冷风吹散了、沁寒了。 Wentworth则是笃定万分地否定到:“一定会的!你如果你们喝了忘却水,那么你们会把这期间认识的人也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Wentworth的断言,钟余轼的双手不自知地在盛珟的腰间又紧扣了几分,他的心甚至有几分刺痛之感。他凝视着盛珟的忧伤之眸叹到:“他说了……会忘记呢!” “也许……” 盛珟满目忧伤地问到:“如果我们不喝忘却水又当如何?” Wentworth用拇指随意地指了一下地下王国的入口处后笑到:“那就只得请各位来到我们地下王国当臣民了!呵呵……你们要在我们的监视下度过余生了!然后我会把你们的档案从地表人类中清除,按照自然死亡处理掉!呵呵……你们意下如何?是喝还是不喝呢?” 第101章 钟余轼目色有些黯然地眺望了一会儿远方后叹到:“按照自然死亡处理掉?你说得好轻松呢!你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在地表的世界中还有父母兄弟么?我们就这样‘自然死亡‘了,对于你们来说也许很简单,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会很沉重。我怎么可以为了我自己一个人的幸福置他们的心情于不顾呢?” 盛珟怀抱着钟余轼那有些转凉的身体,问到:“这么说来的话,你是不惜忘记我,也要留在地表了?” 钟余轼淡然一笑,反问到:“难道你会为了记住我,而抛下你的‘多梅尼哥家族‘,抛下你的儿子‘以赛亚’,抛下诸如花荣、南宫丰……这样的朋友?你忍心么?我可以替你回答,你绝对舍不得抛下他们的,因为你的心是血做的,肉做的,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不是一个无情的冷血动物。呵呵……是不是?” 转而,钟余轼有些轻藐地瞟了Wentworth一眼笑到:“你对你们的‘忘却水‘好有自信呀!呵呵……你就这么坚信它可以让我们忘掉彼此么?哼哼……现在我们就挑战给你看,让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你们的‘忘却水’也无能为力的。呵呵……拿来给我们喝好了!” “哦?这样问题就简单了!”Wentworth在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后,便又转身回到了地下王国之中。 盛珟苦涩地笑了笑,便拉着钟余轼跑到了神殿中的豪华卧房之中,他缓缓地压在钟余轼的腰腹之上,语韵悠扬地问到:“在我们忘记彼此之前,我们来做点刻骨铭心的事情如何?轼轼……” 钟余轼懒洋洋地环视了一番所罗门神殿中那辉煌的陈设之后,不禁柔美地笑到:“有道理……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现在我们的眼前就是良辰美景,那么也不妨来春宵一刻一下。是不是?” “轼轼……你能复活真好……如果你就那样血淋淋地在我手中故去,只怕我这一辈子都会在自责和内疚之中度过了。而且,我觉得复活之后的你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可爱了……呵呵……” 钟余轼在盛珟的手臂中微微地翻滚了一阵后,不禁偷笑到:“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些事情……不死过一次是不会知道的。刚刚你虽然一直都在抱着我,但是我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种差点死掉的感觉好难受……明明看得到你着急得不得了,但是又不能告诉你‘柳凭栏‘没有死这个讯息,如果你知道了他没有死,你就不会那样着急了对不对?呵呵……那样你就会像我一样确定,我是可以复活的。呵呵……” “轼轼……真是想不到,原来你才是制胜千里的人。平时,光注意你的恋尸癖了,甚至都让人忽略掉了你的睿智了呢!呵呵……其实我的轼轼好聪明呢。” “嗯……” 钟余轼藤盘蔓缠一般地爬上了盛珟的肩头魅然一笑到:“我再聪明也比不过你,对不对?你来告诉我血债要用什么来偿好不好?” “血债血偿?” “哦?你要用血偿呀?那好吧……我死之前你害我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都还回来吧!呵呵……” 魅色的话语飘散在空中渐渐地化作了一朵巫山之上的骤兴云雨,素来冷淡的钟余轼此时此刻已是神勇无限地把手指探到了盛珟的后庭菊门之上。对于人体构造全然洞悉的他,在轻揉了一阵盛珟两腿之间那容易遭受撕裂伤的括约肌后,不禁笑吟到:“你可知道……你这里乃是‘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呵呵……” 盛珟才想要翻身,却又被钟余轼那鬼魅一般的流彩目光定在了原地。盛珟心有不甘地偷偷抱怨到:原本我是想要把轼轼吃掉的,可是现在看来怎么有些不对头呢?不过血债血偿……既然是我害他流血在先,那么现在还给他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他的手法这么温和,根本就不可能会流血吧? 当钟余轼那调皮的薄唇还想要把那些美妙的诗句古为“淫”用之时,盛珟已然是先声夺人地以舌封缄了。两人唇齿之间的香津琼液犹若瀚海阑干一般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无数次的潮起潮落,无数次的风起云涌只让这两个人的呼吸愈发地粗重了起来,而钟余轼的手指则已然是随风入夜,润物无声地探到了盛珟的菊蕊之中。 幽魅的笑颜飘零着那种“自在飞花轻似梦”的幻美在盛珟的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强凌傲人的邪笑,钟余轼妙腕一番已然是把盛珟的后背翻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在大摇大摆地挤进了盛珟的两腿之间后,竟然还娇俏乖巧地用双手扭动起了盛珟胸前的微凸之物:“叮咚……叮咚……有人在家吗?我要进来了……” 盛珟有些羞涩地把脑袋埋到了自己手臂之间后,便声细如蚊地应到:“进吧……” 须臾之后,一只粉嫩的挖掘机在神秘的洞穴之中九浅一深地挺进着,一支红艳的笔墨在瑶壁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那一份狂纵当真是腰下丹笔挥不尽,且书人间风流。当两个人的律动恰至兴处之时,一曲R&B乐曲竟然诡异地从门缝外飘荡了进来…… “天天都需要你爱 我的菊花为你开 I love you 我就是要你 让我每天都爽快 天天黄瓜放嘴边 到底什么是性爱 I love you 到底要几根 才能比想象更high 是我的生理需要太变态 还是你英勇不再 是我们忘记穿越到古代 还要带一瓶KY 是哪次交配高潮没有来 让我哭的像小孩 是你要急着证明你厉害 还是你射不出来 Baby 不得不high 否则快乐从何而来 不得不high 放下自尊让我爽快 不得不high 不然我就泻不出来 好像你的叫声让我爽得太过high 我的菊花只为你开 天天都需要你爱 我的菊花为你开 I love you 我就是要你 让我每天都爽快 天天黄瓜放嘴边 到底什么是性爱 I love you 到底要几根 才能比想象更high 我的小受how you been 抽插了几回 我从来没有想过 黄瓜会变得如此无奈 是命运吗 难道不举是上天的安排 没办法 天天的每天的饥渴到底由谁来喂 我虐心 我乐意 但身体扰人的本能始终 让我们无法很cj的走进爱恋我诚心 我诚意 小黄瓜不停的摇摆 应该有的高潮 是否真的那么的无法期待 舍不得再伤害You ‘re 攻 my 受 my love how much I love you so so much baby看着我不举 要我如何怎么承受面对 I am sorry you're my sweetheart my love my one and only baby不得不high 否则快乐从何而来 不得不high 放下自尊让我爽快 不得不high 不然我就泻不出来 好像你的叫声让我爽得太过high 我的菊花只为你开 会不会有一点不high 会不会泻得有点太快 曾经你给我的high 让我养成了依赖 抽插充满爱的节拍 ……“待到曲尽之时,钟余轼与盛珟之间的巫山云雨也化作了零落的白痕点点。 盛珟在用衣衫遮住了自己与钟余轼的美妙胴体之后,立时面蕴怒色地向门外问到:“是谁在外面?” 第102章 “吱……”在一声门轴的锈响过后,一条“彩虹”出现了。Wentworth笑眯眯地拎着自己口袋里的MP4答到:“不好意思,刚才看得太激动了,所以把耳机扯掉了。惊扰了二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不过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忘却水‘已经拿来了!呵呵……” 话毕,Wentworth把两瓶“忘却水”递到了盛珟与钟余轼的手里后,便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等着他们在自己的眼前把这两瓶“忘却水”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盛珟兀自拿着“忘却水”斟酌了一会儿后,不禁幽叹到:当真是好梦易醒,好景不长么?我好不容易可以和轼轼如斯地亲近,但是这种幸福的时光却短得让人连记住都来不及。轼轼为什么可以这样自信我们彼此不会忘记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是否会忘记呢? 盛珟那渐渐凝起的眉头在钟余轼的玉指轻点之下慢慢地散开了。钟余轼春风化雨地笑了一下,便兀自用手臂环绕起了盛珟的小臂:“珟……我们来喝个‘交杯酒‘吧!呵呵……” 盛珟心头上那朵名为“爱情”的绯色花瓣似迎秋愁一般地颤抖了,这一朵风中柔瓣是否经得起这一番凋零呢?为什么别人喝交杯酒是在欢庆爱情,而自己喝交杯酒却是在埋葬爱情呢?自己手里的这哪里是酒?这简直就是扼杀自己有生以来最炽烈的一次爱情的鸩…… 漫天的飞雪在所罗门神殿的外围疯狂地跳着圆圈舞,在缤纷的雪色映衬下,两只装满了“忘却水”的杯子渐渐地倾斜了,当其中的液体化为乌有之时,钟余轼魅然一笑说到:“盛珟……我很爱你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让你知道而已。反正你也会忘记,所以现在就说给你听一次……呵呵……” 话毕,钟余轼便甜笑着睡去了。 耳闻蜜语的盛珟好想再多幸福那么一秒钟,但是在忘却水的神力之下,他却是不可抗力地睡去了。 Wentworth肩扛着这一对“活宝”走到了传输中心后笑到:“24个小时之后你们就会醒过来的,只不过重新醒来的你们会忘掉一些事情而已!呵呵……走吧!” 蓝色的荧光按钮被Wentworth无情地按下了,在场在每一个“十字教会”会员全都被安安稳稳地送回到了他们各自家中的床榻之上。在神力的庇护之下,他们的身体既没有感觉到时间的变化,也没有感觉到距离的变化,他们唯一感觉到的便是一个甜美的梦乡,在这个梦乡中他们虽然做了很多的“梦”,但是一觉醒来这些“梦”便会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Wentworth在疲惫地关闭了11个神柱后,刚刚要关闭最后一个神柱,竟然被“生命之泉”拦住了。生命之泉撒娇一般地央求到:“不要关嘛!不要关嘛!人家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竟然这么快就要让人家回去了么?人家不依!人家不依!” Wentworth耷拉着他那无神的眼皮软言到:“祖宗呀……你才出来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学的和地表人类一样恶心了?还‘人家‘?‘人家’的?拜托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这个烂摊子我要早点收拾好,然后呢……我才能去向地下王国复命,摆平了地下王国那边,我还要到地表人类那边去摆平CTU的调查……呜……我很羡慕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就这样无忧无虑地呆在神殿里很幸福的……你就快点回去吧!” “不嘛!不嘛!” 任凭着“生命之泉”还在奋力地撒着娇,Wentworth却已经是不管不顾地关闭了最后一根神柱。地表的温度开始渐渐地降了下来,飞扬的尘土和白雪也开始缓缓地散去了。 Wentworth百无聊赖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后,叹到:“还要去销毁所有的《哭泣的十字架》……好累哦!我要申请加薪……这工作真是没法干了……呜……” Wentworth才哭丧着脸回到地下监控室之中,他便又看到了那个“撞墙男”,他抓着“撞墙男”的额头命令到:“地下王国没有要处决你我的意思,所以你就快点飞回‘凶杀组‘好好地当卧底吧!你再撞墙,小心让你赔墙……” “哦?真的不用被私刑处理掉?地下王国的人怎么会这么宽宏大量?” Wentworth切换了一下监视器后,屏幕上立时便出现了盛珟与钟余轼在所罗门神殿中的欢爱场景,他指着屏幕笑道:“其实就是这个录像救了咱们两个的!呵呵……” “怎么讲?” “地下的那些人什么片子都看过了,这不是就没看过这等美男和美男OOXX的片子么?所以他们一看美了,就什么都懒得管了。所以……也没有人有功夫来处决咱们了!所以咱们就接着这么……活着好了!呵呵……” “Wentworth……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地下王国的人不会追随地表人类的那股……时尚吧?以后如果也出来一堆‘同人神女‘、‘同人神男’可怎么办?” Wentworth自信地捋了捋头发笑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哈哈哈……” Wentworth那源自地下的笑声在电闪雷鸣地飘飞过了地表之后,终于是若飘若渺地在空气中消散了。 夜之魅色在太阳金光的驱逐之下莲步轻移地走开了,当耀眼的金光无私地撒满大地之时,某公寓中13层的某房间中却还依旧是幽黑得有如墨夜一般,在那一层黑色窗帘的庇护下,一个形容俊美的男人还在抱着一具枕边干尸熟睡着,时而梦呓之时,他会含糊不清地唤着一个含糊的名字:“珟……珟……” 当干尸的肋骨微微地刺痛了他那弹吹可破的玉肌之时,那一双冰凝雪聚的冷艳妙目微微地睁开了。他轻吻了一口怀中的干尸后,便迷茫地叹到:“昨夜做的梦好长啊……也好累……可是为什么现在醒来了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呵呵……不管了,先去上班吧……希望今天可以有鲜尸送过来,这样我就可以有新的藏品了!呵呵……” 整理过了衣装的钟余轼在匆忙地赶往自己的办公室之际,一个俊俏的男人也匆忙地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了。钟余轼回眸看了一眼这个俊俏男人,刚刚想要张口唤一个名字出来,但是却又不知道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他说什么也想不起这个男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他在匆忙地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后,立时便疾步地向着办公室的方向奔去了。 那幽然远去的辩护律师盛珟在向前走了一阵后,不禁偷偷回头赞到:“刚刚的那个男人好‘正‘……呵呵……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呢!看来以后我要经常往这边跑跑了,这边的美人好多呢!呵呵……” 在“踢踏……踢踏……”匆忙的脚步声中,每一个经历过“所罗门神殿再现”的人全都开始匆匆地忙了起来。 钟余轼才落身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倒上一杯番茄汁,警司秦晟的身影便已然是急赶赶地闯了进来:“钟大夫……又要麻烦你了!” “哦!知道了!” 钟余轼在迅速地全面武装好了自己后,便随着秦晟一起赶到了验尸台的旁边,他在目光敏锐地看过了几眼尸体之后,便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分配起了工作:“小丁和小郭过来做我的的助手,小张负责做一下记录,技术员小吴负责照相录象,我负责主检……” 在钟余轼干脆利落地话语声中,实习法医小丁和小郭已然是颤颤巍巍地脱起了女尸的衣服,待到尸衣尽除之时,赤尸上的琳琅伤痕,立时便让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为之一惊。 只见女尸白皙的肌肤上仿若泼墨一般的透着斑斑点点的青紫斑块,斑斑块块好似地图似的几乎布满了前胸、后背、大腿、小腿…… 第一次目睹到这种惨状的实习法医小丁立时惊呼到:“钟大夫你看,她尸体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於血斑?” 钟余轼目光精明地闪了一下后,反问到:“你们说这些淤血斑说明了什么?你们可是未来的法医哦。” 小丁在冥思苦想了一阵后,便操持着试探的口气答道:“说明她生前受到外伤,外力作用还很大。对不对?” 钟余轼中肯地点了一下头,肯定到:“对!她生前受到外力的作用,身体多处形成皮下淤血斑。通过这些淤血斑,我们可以知道造成这些淤血斑的外力较大,主要为钝性物质所致。从这些淤血斑分布的范围来看,她生前受到钝性外力的多次打击,轻重程度不一。这些部位的淤血斑颜色较浅,这些部位的淤血斑看上去颜色深暗,说明皮下出血的程度轻重不一,这几块淤血斑的边缘已经有些发黄的颜色,说明正处于淤血吸收期……” 钟余轼的身影还在验尸台旁匆忙地穿插着,此一种验尸如画的美景昭彰着妖冶之气已然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映到了门外之人的眼眸之中。 门外之人在兀自轻舔了一下舌头后,暗赞到:“好干练的男人!好帅的男人……”当他还想要继续参观下去之时,他身后的警员“景泰岚”已然是急切地催促到:“盛律师……您取保候审的委托人已经来了,您怎么还不过去?” 盛珟微微一笑,应到:“你告诉我那个法医的名字,我就过去。呵呵……” “钟大夫的名字?他叫‘钟余轼‘,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可以过去了吧?” “钟余轼?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听过呢?钟余轼……钟于尸……钟情于尸体的法医么?呵呵……有趣……我暂且先过去,一会儿再过来看!” 景泰岚兀自头痛了一会儿后,便偷偷地嘀咕到:“验尸重地……你别总跑过来好不好?这样会给我找麻烦的……” 第103章 目恋美色的盛珟在及其不情愿地处理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后,终于是又兴冲冲地跑到了钟余轼的办公室附近,不过谁成想他才刚刚站稳脚跟,他的面前便徒地冒出了一具骷髅来,此时若是换做旁人一定会被吓个半死,但是他却出乎自己意料对这种东西很免疫,他爱抚了一下骷髅的头顶后笑到:“嗨……骷髅先生好!出来散步么?” “是呀!今天的天气不错呢!” “嗯?”盛珟骤然得到骷髅的回答,心中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分的惊惧,不过片刻之后那天籁之音的主人出现了。一个绝美到让人窒息的美男子抱着骷髅骨架风姿翩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盛珟有些目瞪口呆地问候到:“钟……钟大夫吧?” “嗯!没错!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我现在正要打扫办公室呢!让开一下,让我把king-king搬出来。” 盛珟牵着骷髅king-king的手指问到:“它还有名字么?” “是呀!我所有的收藏品都有名字呢!呵呵……” “我来帮你搬吧!” “谢谢……不过你到底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盛珟在急速地环顾了一番钟余轼的办公室后,立时微微一笑问到:“你有没有感觉到你被人跟踪或是偷窥呀?” “啊?” 钟余轼心头微微一惊,立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问到:“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我?偷窥我?” 盛珟随意地指了一下办公室门口的模糊掌纹,笑到:“这个高度、这个位置的掌纹只有可能是偷窥者才会留下的,而且你看这个门框的上面有黏贴过东西的痕迹,形状和大小的话很像是‘窃听器‘……你被人监视了吧?我刚刚呢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些可疑之处,所以才会再这里停下的。” “哦?这样么?你难道是新来的警司?” 盛珟自信满满地递上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后,笑到:“我不是警司,我是律师。你以后如果打官司的话可以来找我哦!” 钟余轼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兀自念到:“盛珟……胜诉?呵呵……你的名字不错!就冲着你的这个名字,你也应该当一个律师,一定是只赢不输喽?” “迄今为止,还没有输过呢!呵呵……” 钟余轼在收好了盛珟的名片后,淡言到:“你的职业真好……可以像刚才那样坦然地说:‘以后打官司的话,可以找我!‘呵呵……我的职业却很尴尬呢!我就不能说,‘以后你死了话,我可以为你验尸!’呵呵……” 说到这里,钟余轼的脑海之中忽然断断续续地闪过了一小缕异色的游丝,与此同时,盛珟的头也微微地痛了一下,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说到:“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熟悉呢?” 盛珟皱了一下眉头问到:“不会是哪部黄金档的电视剧里出现过这台词吧?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 盛珟才刚刚说完这句话,钟余轼已然是神神鬼鬼地看着自己的名片夹嘀咕了起来:“盛珟……盛珟……我的名片夹里为什么已经有一张他的名片了?” 盛珟凑到钟余轼的身边,看了一眼他的名片夹后,不禁好奇到:“我们以前见过么?你怎么已经有我的名片了?”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我的记忆就像出现了一片空白一样,这种感觉很可怕,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盛珟感同身受地幽叹到:“我也有这种感觉呢!我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掏空了一样,很痛……很痛……可是看到你的时候,这种痛楚却会减轻,好神奇呢!” 钟余轼一边和盛珟聊着天,一边则是在马不停蹄地收拾着自己的办公室,当他翻阅到自己的藏尸名录时,他不禁望着某男尸的照片纳闷到:“我的尸体收藏品里竟然有一个和你的名字很像呢!他叫‘珟珟‘……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个尸体呢?这个尸体在哪里?这么完美的尸体如果我拥有过,不可能会忘记呀!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难道我得了健忘症了?” 盛珟盯着珟珟的照片看了一眼后,便职业病一般地分析到:“看这个尸体的体貌特征的话,很像是意大利人呢!你的其他尸体藏品都是中国人没有错吧?怎么会出来这么一具意大利人呢?这果然很奇怪……” 他们两个人在风轻云淡地谈了一会儿后,钟余轼猛然惊醒到:“唉?你不觉得我收藏尸体很恐怖么?” “不恐怖呀……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恐怖过……” 说到这里,盛珟却骤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之中有一些很诡异的东西在涌动着,一些残缺的片段跳跃着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着,须臾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抱着两具尸体和眼前的美人在一起“奸尸”的情景。想到这里,他惊呆了,他扪心自责到:“我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X幻想?难道我是变态么?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我怎么可能和尸体在一起奸尸?而且怎么还会有钟大夫呢?我也太奇怪了?” 忽而,钟余轼那焦急的声韵势如破竹地打断了盛珟的思绪:“珟珟……珟珟……我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我到底从哪里得到的?我放在哪里了?我想不起来了……呜……我好想要珟珟……” 盛珟心怀着几分嫉妒,安慰到:“我来帮你找如何?” “你怎么帮我?” “呵呵……我除了是律师之外,还是私家侦探。既然现在你有珟珟的照片,那么应该就不难找。我可以让我意大利那边的朋友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珟珟‘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然后就可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后怎么处理的,还有他怎么到你的手里的?如果能揭开这个迷,也许就可以让你想起一些什么……是不是?” 钟余轼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番盛珟后,纳闷到:“你还是私家侦探?” “嗯!是呀!” “你不会是来调查我的吧?” “呵呵……钟大夫你多虑了,我如果是要来调查你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向你亮明身份呢?另外……你这里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么?” 在盛珟那审视的目光之中,钟余轼不自觉地便用自己的身体掩住了人体脏器陈列柜的方向,不过眼比钉子还要尖的盛珟却还是看到地面上那些许的蛛丝马迹…… 第104章 “一半的脚印么?这种存在不合理吧?呵呵……” “啊?” 钟余轼低头看了一眼由于自己粗心大意而造成的“罪证”,转瞬间他那凌厉的美目已然是飘飞着媚色地荡漾起了一波秋水:“盛律师……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么就和你直说好了!呵呵……我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密室哦!而且关于这个密室,还有一个传说哦!” “哦?什么传说?” “据说魔界之人为了来人间界比较快捷,总是会在人间界的建筑物中隐藏一些‘穿界门‘,而这些‘穿界门’便分布在世界上所有的建筑物之中,它们的特点就是……建筑图上所无法看到的空间!呵呵……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我们这里的建筑图哦。我办公室中的‘密室‘在建筑图上就是不存在的!呵呵……” “不会吧?” 盛珟将信将疑地趴到了钟余轼的电脑旁边,仔细地研究了半天后,赞到:“好诡异的设计,这样做的话,确实从设计图上看不出有这么一个房间,但是‘密室‘的秘密我已经发现了。呵呵……” “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让我来造一个建筑,我也可以让它出现这种看不见的空间啊!你信不信?” “你先把原理说给我听听!” “好!现在我们先来画一张‘真正‘的建筑图。呵呵……你也可以跟着我一起画,先画一个‘宽’远远大于‘高‘的矩形,然后在这个矩形里画一个内接菱形,然后再在这个菱形里画一个内接矩形……呵呵……发现了么?最后的这个‘内接矩形’就是密室的真身。” “啊?这怎么可能?” 盛珟自信地转了转手中的铅笔笑到:“这当然可能,首先设‘密室‘所在的层为X,X上面的一层为X+1层,X下面的一层为X-1层。X+1层的地面就是这个菱形上面的两条边,这种微小的倾斜完全是可以认为补平的,所以在X+1层的人不会感觉到地面的倾斜,他们当然也不会想到在地面的下面还有一个房间。而对于X-1层的人来说呢!房顶的倾斜则是更不容易被注意到,呵呵……其实呢这个‘密室’就是巧妙地设计在了X+1层和X-1层的地面与房顶之间,而且是在建筑物的正中间的位置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的办公室应该是在X+1层,你每次要往下走5阶楼梯才能到达密室的地面,对不对?” “啊?”钟余轼微微地惊了一下后,不由得身子便微微地颤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连楼梯的阶数都算得这么准确?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似你亲眼看见过一般……” 盛珟用手指轻轻地指点了两下设计图后,笑到:“设计图上标记的数字帮我算出来的哦!呵呵……我这个私家侦探还不错吧?” 钟余轼忧郁地转了转眸子后,赞到:“还不错呢……似乎天下就没有什么秘密可以瞒得过你呢!” 愁色无边的秀眉就似是那沾染了墨迹的雨云一般阴郁地凝在了钟余轼的眉骨之上,那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凉之感,只让人染目心寒,沁心神撼。这样悲凉的面容落在盛珟的眼中,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又痛了一下,他轻轻地拉起了钟余轼的手问到:“你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对不对?可以告诉我么?” 钟余轼那双素来只碰触尸体的手在骤然感觉到活人的体温之际,竟然有些醉了。他任凭着自己的玉指在盛珟的手掌中被温柔地呵护着,竟然有几分不忍心离去之感,他淡展了一下愁眉,问到:“有些事情……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处呢?世界上总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吧?” “你先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忙也说不定,对不对?” 钟余轼手臂有些颤抖地挪动了一番鼠标后,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出现了:“我在我自己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压缩文件,我竟然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建立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而且我也试不出解密的密码……可是我的直觉却又告诉我这个文件很重要……很重要……这种问题你能帮得上忙么?” “咻……”盛珟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后,笑言到:“这种忙你还就只能找我帮呢!呵呵……我可是解密专家哦。” “真的?” “当然!”盛珟一边应着钟余轼的提问,一边则是已经开始动起了手来:“根据密码心理学,在普通用户中密码使用自己名字的概率高达37%,使用常用英文单词、特定意义单词的占23%,使用操作系统命令语言做密码的人竟然也有18%,再有就是用自己的生日的人占了7%。呵呵……现在我们先来试试你的名字和生日,还有你喜欢用的英文单词……” “这些我都已经试过了……而且用了N种排列组合……” 盛珟偷偷地泄了一口气后,暗自幽愤到:我不过是想要用这个方法来多了解他一下的,没有想到这么干脆地就被他回绝了!呵呵…… 盛珟百无聊赖地弹拨了几下键盘后笑到:“那么试试我的名字和生日好了!呵呵……shengsu?” “错……” 钟余轼用他那美丽得有些妖冶的目光夹了盛珟一眼后,不禁调侃到:“你不会是在这里玩的吧?你的名字当然不可能对了!” 盛珟微微地笑了一下后,竟然把钟余轼拉到了电脑的屏幕前:“我的名字是不对……但是我的生日好像对了呢!呵呵……你看,这么容易就打开了!” “什么?”钟余轼惊疑无限地把目光锁定在了屏幕之上惊到:“真的打开了?真的是你的生日?” “嗯!真的是我的生日!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哦!你电脑里的文件加密竟然会是用我的生日做密码,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说我们两个人以前真的见过?” 钟余轼打开压缩包中的文档才刚刚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地立时关掉了。不过饶是他的速度已然飞快,却还是被盛珟看到了其中的些许端倪,因为在那个文档中出现了两个很引人注目的词汇“盛珟”、“爱”…… 钟余轼将信将疑地盯着盛珟瞅了半天后,问到:“你是解密专家对不对?也就是说你可以轻松地进入到任何人的电脑里没错吧?你也可以把任何的东西放到任何人的电脑里没错吧?” 第105章 盛珟一边欣赏着钟余轼脸上那好似番茄一般的艳色,一边应到:“我是可以那样做!你不会是怀疑我把奇怪的文件放到了你的电脑里吧?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进来你的办公室哦……你可不要冤枉我……” “谁知道呢?哼……” 钟余轼掸灰尘一般地推了推盛珟的身子后命令到:“我要打扫办公室了,你躲开一点!” “过河拆桥呀?钟大夫?我可是刚刚帮你解决了难题的人,你就这样对待?” 钟余轼鬼魅般地笑了一下问到:“要不怎样?你总不会因为那点举手之劳便让我以身相许吧?呵呵……” “你不用这么一语中的吧?呵呵……” 言毕,盛珟的手臂已然是有些亢奋地摸到了钟余轼的腰肢之上。 钟余轼巧妙地转了个身,便从盛珟的魔爪之下逃开了。他嫣然一笑,嗔到:“世界上能碰我的……只有死尸哦!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一点。哼……不过为了不让你说我过河拆桥,我还是要报答你一下的,今晚请你到我家去吃个饭如何?” “好主意!呵呵……那么我就下班时间过来接你喽!” “好的!” 盛珟的身影离开了!钟余轼那压抑了良久的心跳声终于解禁一般地狂暴了起来,那劲头简直是堪比电视广告中的电池“劲量小子”。他急切地坐到了电脑前,飞速地打开了方才的那个文档后,才读了没有两篇,他便惊呆了:“这竟然是我的日记么?这绝对是我自己写的……无论是词法、语法……还有口头禅全都是出自我的手笔没错。但是,为什么这我也没有印象呢?还有……为什么我的日记里会有‘盛珟‘,为什么日记里的我竟然爱他爱的那样深?深到直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痛……” 在钟余轼那韵味翩然的自言自语中,他的眸中早已是浅浅地泛起了涟漪之光,须臾之后,晶莹的水滴便潺潺地流淌到他的唇边,那一种又苦又涩的滋味当真是和他现下的心境有异曲同工之妙。 幽咽的风在天空之中不断地高唱着无名的咏叹调,钟余轼的目光则是在文山词海中不断地穿梭、跋涉着。当窗外的世界已然到了夜魅人、鬼叫门的夜色之时,他还在忘情地读着文档中的句子:“……今天,我好幸福啊!那个意大利的女人给我弄来了一个好完美的尸体呢,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这么完美的尸体一定要起一个最能代表‘完美‘的名字才好。干脆也叫‘盛珟’好了?不行……这样的话,以后就分不清他们两个了,那就叫珟珟好了!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我说梦话的时候不小心叫出了他的名字,他也不会知道是我在想他了!呵呵……就是不让他知道我喜欢他,不然他一定会去继续寻找新的男人了。他是一个喜欢追寻新奇与解密的人,如果我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了秘密与新奇,他一定会离开我的。所以……就让我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吧……盛珟!我爱你……爱那个明明人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的你。因为你的心死在了我这里,呵呵……死心塌地爱我的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读到这里,钟余轼的面色不由自主地便又变得绯红了起来,他用冰凉的手掌捂着自己的脸颊自责到:“怎么会这样?这么恶心的句子真的是我写出来的么?难道我是选择性失忆了?为什么我单单忘了这部分日记里的东西了?难道后来我和他分手了么?我被他抛弃了?所以就忘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不对……首先,我和他真的相爱过么?我真的会爱上活人么?这一切当真是太奇怪了!” 当钟余轼的脸颊已然红得好像煅烧中的钢铁一般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钟大夫……我来接你了哦!” “盛律师?” “是呀!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今晚要请我去你家做客的!你不会忘了吧?” “啊……我没有忘!稍等……” 钟余轼在匆忙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后,便迅速地关闭了电脑和电灯飞到了办公室的外面:“你下班好晚呀!现在才过来……” “没有办法,又有一个私人委托了,一个富商家的宠物狗不见了,呵呵……警察不尽力帮他找,他一着急就找到我的头上来了!所以我就去帮他找狗了。” “找到了?” “嗯!找到了!在他家园丁的肚子里!哈哈……” “啊?为什么?” “他家的园丁生性喜欢吃狗肉,而他家养的狗又是那种很好吃的,所以那个园丁已经盘算好久了!不过呢这个园丁的智商不是很高,他留下的‘罪证‘实在是太多了,很轻松地就破案了!呵呵……” “呵呵……让你这么厉害的人去找一只宠物狗还真是大材小用了呢。” “轼轼觉得我很厉害么?” “轼轼?你这是在叫我?谁允许你这样称呼我了?” 盛珟不自知地挠了挠脑袋,同样纳闷到:“只是觉得这样很顺口,所以很随意地就叫出来了。呵呵……” “盛律师……你以前认识我么?” “怎么?” “问问……呵呵……” 钟余轼又认真地打量了盛珟半天后,便惴惴地怀疑到:我日记里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人曾经死心塌地地爱过我么?如果真的那样深爱过,怎么可能我不记得他,他也不记得我呢?还是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两个深爱的人忘记彼此呢? 第106章 心绪杂乱的钟余轼坐在盛珟的黑色宝马之中,总是不自知地淡凝着愁眉,这一副冷颜当真好似是琼装世界,玉琢乾坤一般,只引得盛珟总是想要回眸看个究竟,他好想知道这样的一个灵秀美男子到底在烦愁什么事情呢? 夜之霓裳用七色的华彩装点着那本无半分媚色的街景,在那些恍惚的彩光之中,一道转瞬即逝的红光一瞬间便让盛珟的寒毛颤抖了起来,他在急踩了一下油门后,立时对钟余轼喊到:“趴下!” “啊?” 一霎之间钟余轼的脑袋已然被盛珟温柔地按到了车窗之下,盛珟凝望着由车窗所隔离开的那千里之外的红色光源自语到:“红外线瞄准器?这次又是哪里派来的杀手?” 听到“杀手”这么惊悚的词汇从盛珟的口中如斯漫不经心地溜达出来,钟余轼不禁微嗔到:“难道你在被人追杀么?” “呵呵……我每天都在被人追杀呀!” “你……你……你这么危险的人怎么可以出来这般招摇?你想要害死我么?世界上哪里会有你这么坏心的人?明明知道自己被人追杀了,竟然还要让别人请吃饭的?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无辜的人也被牵连进来么?你自己那里城门失火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殃及到我这可怜的‘池鱼‘呀?” 盛珟指着他那完好无损的车窗笑到:“放心……我的车窗是防弹玻璃的,普通子弹是打不穿的……” “既然打不穿,你干嘛把我的脑袋按下来?会痛的,你知道么?” “普通子弹打不穿,如果是穿甲弹的话,还是有可能会打穿的,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把你的脑袋按下来比较安全是不是?呵呵……” “我以后绝对不上你的贼车了!哼……” 盛珟微笑着看了钟余轼半天后,回应到:“你以后会欲罢不能地上我的贼车的。我保证……呵呵……” “你自恋也就算了……总要有点限度是不是?” …… …… 盛珟与钟余轼的“夫夫小吵”还在宝马中温馨地回荡着,而此时那一道红光的源头却也在争吵着…… 红色头发的少年掐着身旁那个蓝色头发的少年怒到:“我说不让你用这种蠢武器的,你不听,你看这么样?现在打草惊蛇了吧?现在他一定知道有人要暗杀他了!哼……和你搭档,早晚会败坏掉我的名誉的,你知道不知道,我Fire出马可一向是一击必杀的,你难道不知道么……一击必杀的关键就是要彻底地摸清敌人的底细,然后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把他直接KO掉……哼……下次不许你再用人间界的蠢武器了。这简直是在丢我们魔界中人的脸你知道不知道?” 蓝色头发的Jungle在自认万分无辜地被Fire摇晃了半天后,不禁叹气到:“我不过是小玩了一下而已,至于么?反正我们只要在BOSS发怒之前把‘隐患‘杀掉不就可以了?” Fire狠狠地把Jungle推到了一边后怒到:“你的神经线难道是用大便做的么?你没有看出来这次事态的严重么?BOSS让我们暗杀的人……可不是一般般的人,那个人可是可以引动‘九重天魔‘魔力的人……BOSS怀疑那个人是遗落到人间界的‘魔界第九皇子’呢!这样的隐患不除,怎么可以保证我们的BOSS以后稳坐魔界魔王宝座?我们两个可是BOSS的贴身守卫,也是魔界中屈指可数的高手,如果不是事态严重,BOSS怎么可能让你我出来?你现在竟然还有心在这里玩人间界的玩具?哼……你要知道,我们这次的敌人可是强大到可以比肩BOSS的人,只要一个不小心,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就会交代在这里了?明白了么?” “明白……一直很明白!所以我才趁着我还活着的时候,好好地玩一下的!呵呵……” “啊……你难道一定要把我气死才罢休么?” “我一直在纳闷我为什么气不死你呢!呵呵……” …… …… Jungle与Fire的争吵还在继续着,盛珟与钟余轼的争吵则是已经不得以地画上了休止符。他们两个人站在电梯中相顾叹气了一阵后,钟余轼终于无奈地滑坐到了地上:“难道你是扫把星陨落到了人间么?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倒霉呀?我家的电梯从来都没有坏过呢,怎么今天和你一起坐就会坏了呢?” 盛珟微微一笑到:“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唯心了吧?电梯坏个一次两次是很正常的,只不过刚好被我赶上了而已。呵呵……但是这也不是我的错,对不对?只能证明电梯的质量有问题而已。你可不能错怪我呀!我可是比窦娥姐姐还要冤枉呀!不过……反正它也坏了,我们要不要一起来冒个险?” “哦?冒什么险?” “我们一起从电梯轿厢顶上逃出去如何?不然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呢?” “这样很危险的!会被压死的!” “所以才叫冒险!呵呵……要不要玩?” 钟余轼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眼前那扇不会开启的门后,应到:“好呀!那就玩一次吧!” 在钟余轼那笑波微泛的眸光中,盛珟的身影已然是矫健无比地窜到了轿厢之上。片刻之后……轿厢上寂静无声了,钟余轼觉得这种寂静似乎有点不正常,他立时惊呼到:“盛律师……你还好么?” 盛珟声色有些凝重地问到:“钟大夫……你是法医对吧?” “对!怎么了?” “你的工作是验尸没有错吧?” “当然……” “那么你现在有事情可做了!” “什么?” 盛珟用力地把钟余轼拉到了轿厢顶上之后,钟余轼的眸子在一瞬间闪亮了,他血液沸腾地指着轿厢顶上的一堆血肉兴奋到:“尸体……是尸体……这里发生命案了对不对?” “对!我们现在既可以算是目击者也可以算是嫌疑人呢!呵呵……一般报案人是嫌疑人的比率很高呢!” 钟余轼闻了闻血液的味道,又看了一下尸体的眼球后,立时精准地推断到:“角膜微混浊,死亡时间大概为9-11小时之间;尸体温度为20℃,环境温度为24℃……所以尸温与角膜混浊度所验证的死亡时间一致……9-11小时。” 盛珟看了一眼尸体身上的工作服后,自言自语到:“他是电梯维修工呢!难道在他维修电梯的时候,电梯突然启动把他挤压死了?” 虽然这一滩模糊的血肉确实看似是挤压而死,但是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却还是引起了钟余轼的质疑,钟余轼带上一次性橡胶手套在一堆脑浆中挖了一阵后,又立时神情激愤地摸了摸尸体身体各处的肌肉后,便笑吟吟地看着盛珟说到:“他可不是被简单地压死的哦!你看……他的发梢有微微的烧焦痕迹呢,而且身体肌肉极度僵硬……这说明,他真正的死因是高压中电。呵呵……” “嗯……没错!钟大夫果然是一个好法医呢!呵呵……没有在我的错误诱导之下做出错误的尸检呢!呵呵……” “什么?你早就看出来他是被电死的了?刚刚不过是想要考验我,才说他是被压死的?” “呵呵……我不过是想看看钟大夫验尸嘛!果然是认真负责呢!如果像你这样认真负责的法医多一些的话,就会少许多的冤假错案呢!” “呵呵……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 “做爱如何?” 第107章 原本不过是一句戏言的“做爱”,此时飘散到钟余轼的耳中却变作了一个不错的“建议”。经常和尸体们一起行鱼水之欢的钟余轼对于尸体的喜爱程度可谓是超过了对世间万物的喜爱程度,他热情似火地凝望着轿厢顶上的一堆血肉媚笑到:“盛律师……你也喜欢尸体么?” “啊?” 须臾之间,盛珟的喉咙里就似是被人硬生生地塞进了一只苍蝇一般,可谓是如鲠在喉、似针入棉。他在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潦草地应到:“尸体……呵呵……喜欢……有尸体的地方就有案件嘛……然后就有我的用武之地了!呵呵……” 在盛珟那千年不遇的傻笑声中,钟余轼却是愈发地兴奋了起来,他心中暗喜到:我的日记也许是真的,这个人一定也和我一样地喜欢尸体,所以我们两个人才会相爱过吧!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钟余轼立时向着盛珟的方向凑了凑,问到:“盛律师……你是喜欢在尸体的上面?还是喜欢在尸体的下面?” 盛珟看着自己眼前那仿佛是小孩子看到了糖果一般的兴奋容颜不禁愕然到:“在尸体的上面?还是下面?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爱呀……刚刚不是你提议的么?既然咱们都喜欢尸体,那么就一起玩喽!” “不是吧?” 盛珟用手扶了一下自己那险些掉到地上的下巴,兀自郁纳到:难道我一句随随便便的戏言竟招引来了一次灭顶之灾了么?难道我曾经莫名其妙的X幻想会梦想成真?难道我真的会为了和钟美人在一起……而同时接受尸体么?我绝对不正常了,为什么自从我看到了钟美人之后,我的脑子总是会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而且就似是我的身体真的和尸体接触过一般。现在要怎么做?难道真的在这里……抱着一个烂尸体…… 想到这里盛珟的胃液又一次浪奔……浪流……地翻滚了起来,他隐忍着胃中的不适,满脸陪笑着说到:“轼轼……就算你再喜欢尸体,也不可以现在就和他玩吧?不然你可是会破坏证据的。如果你的皮屑或是头发传递到了他的尸体上,你可就要成为嫌疑犯了!这你应该清楚吧?而且现在咱们两个人已经在破坏犯罪现场了呢!这里现在不但有犯罪嫌疑人的脚印,同时也会有你和我的脚印还有指纹,这些全都会为破案带来麻烦的。” “哦……说得也是!刚刚看到尸体的时候太兴奋了,把这些麻烦的事情全都忘了…可是,现在真的好想要……” 话至此处,钟余轼的目光已然是游移到了盛珟那微微开着的衣领处。 盛珟全身倍感阴冷地抖了一下后,便注意到了钟余轼身体的微小变化……钟美人竟然真的可以看着尸体兴奋成这个样子么?那种蓄势待发的强弩初发之势,只怕是挡都当不住吧? 钟余轼秉持着他那既享受又痛苦的面容在盛珟的面前扭捏了一会儿后,终于是耐不住看见尸体兴奋,而兀自偷行起了快乐之事来…… 玉样的手指在红艳的枝头上盘绕着,娇媚的呼吸声在空荡的密闭空间中不停地回旋着,这一种声响只把盛珟听得血脉张合加速,肾上腺素飞速地分泌着,可是片刻之后,他那残存的理智却让他扑到了钟余轼的身边阻止到:“你不可以在这里留下你的DNA……” 钟余轼香汗淋漓地呻吟到:“来不及了……呵呵……” 在他那艳媚醉人的笑声中,他的胯下尤物也吞云吐雾地开口笑了起来“噗……” 千钧一发之际,这一枝红杏被吞噬了,红杏中吞吐而出的琼浆玉液也被吞噬了。钟余轼妙目朦胧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胯间,疑问到:“盛律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盛珟抹了抹自己嘴边的浓白液体,苦笑到:“我这是在帮你销毁你的DNA呢,你不想你的这种东西被人在这种地方发现吧?” “哦!原来是这样……” 钟余轼美目流波地凝望了一会儿盛珟那尚且残留着点点“玉痕”的俊俏面容不禁兀自偷笑到:以前我们两个人相爱着的时候,他是不是总做这种事情呢?刚刚他的动作好熟练呢……而且那个奇妙的感觉也好舒服。我的日记……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会不记得我呢?就像我不记得他一样。这种感觉真是让人着急…… “快下去……” 当钟余轼还在美美地发呆之时,那一度停止工作的电梯已然是重新意气风发地向下运动了起来。在电梯重新开始上升之前,盛珟终于是手脚利落地带着钟余轼离开了那个危险万分的轿厢顶,待到他们两个人走出电梯之际。盛珟立时便拨通了报警电话,在一番询问之后,盛珟终于是饥肠辘辘地坐到了钟余轼家的客厅之中。 第108章 在那幽暗的客厅之中,墙上贴满了诸如骷髅、蝙蝠、眼球、断臂……这一类的骇人之物,而那变化匪夷的灯光却又是时而殷红如鲜血,时而莹蓝如鬼火…… 盛珟在兀自打了会儿冷战后,便不由得把目光定在了那扇画着魔鬼之脸的房门之上。钟余轼见盛珟好像在打他卧室的主意,他便微微一笑问到:“你可听过‘蓝胡子‘的故事?” “当然听过!怎么?” “你从那个故事中难道没有得到一些启示么?呵呵……” “应该得到什么启示?” 钟余轼腰肢摇曳地靠到了自己卧房的鬼门之上后,笑到:“《蓝胡子》给人的启示就是……千万不要对别人家的门过度注意,不然……后果就是……呵呵……” 在幽蓝的灯光映射之下,钟余轼那魅色的脸庞片刻之间便徒增了几分妖冶之感,盛珟望着那美得尽显邪气的脸庞,只觉得一股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冷气息正在摇晃着手脚摸向自己的脊椎一般。在这一股阴气的侵袭之下,盛珟的眼睛甚至险些出现了视幻,他总是觉得钟余轼身后鬼门上的眼睛在冷冷地盯着自己转动着…… 钟余轼在小小地威胁了盛珟一下后,便快意无限地跑到了自己的厨房之中,他拿起电锯切了一会儿冷冻的排骨后,又拿着手术刀兀自高兴地雕刻了起来……如他这般恐怖的烹饪手法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一定会觉得寒彻骨髓,但是盛大律师看到后却丝毫没有什么不适之感,他感觉到只是:太美了…… 当盛珟的全部目光都被钟余轼所吸引之时,钟余轼卧房的鬼门竟然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确切地说是那两个来自魔界的杀手开始了交谈。Fire把自己的身体从鬼门上幻现到了钟余轼的卧房之中后,便开始兀自琢磨了起来:“那个人真的是魔界的第九皇子么?” Jungle也从鬼门上幻现到了卧房之中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回应到:“不管是不是,先杀了再说呗!呵呵……” Fire狠狠地捶了Jungle的脑袋一下后,怒到:“你的脑子难道是用来装大粪的么?人间界如果无缘无故地死太多人,会引来其他麻烦的!你不知道么?杀错了……不是和没杀一样?” “哦!那你去研究,你去杀好了!我去玩21点了哦……” “Jungle!你是不是不想活着回到魔界了?如果你再这么懒洋洋的,哼……我就先把你杀了!然后再告诉BOSS你因公殉职了!嘿嘿……” Jungle呼地吹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美妙蓝色长发,笑到:“你想要杀我了?好呀!你来呀!我一直想要知道你和我到底谁是魔界杀手中的NO.1呢!呵呵……” …… …… 魔界杀手之间的内讧还在波澜不惊地进行着,而钟余轼的奇特晚餐则是已经在这段时间里胜利完工了! 盛珟虚握着筷子,轻指着盘子中的“犯罪现场”问到:“你的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钟余轼用剪刀轻轻地剪开了盘中“尸体”的腹腔后,便操持着一份很专业的表情说到:“这道菜的名字就叫做‘C虾杀人事件!‘” 说完这句话后,钟余轼微微一笑,便用手术刀继续切割起了“尸体”的腹腔,他用镊子指了一下“尸体”中的虾球后笑到:“你知道这种虾里所含有的‘砷‘如果和维生素C一同食用的话,会发生什么么?” 盛珟微微地向后退了半寸后,惊疑到:“会转化为有毒的‘砷‘,以致毙命……你不会在这菜里加入维生素C了吧?” 钟余轼非常殷勤地把虾仁送到了盛珟那还在说着话的俏唇之中后,笑到:“这怎么可能呢?我不过是在重现我以前验过的一个尸体而已。呵呵……那个尸体就是因为同时吃了虾和维生素C片才死掉的。呵呵……一个谋杀案呢!很有趣的犯罪手法是不是?” 盛珟味同嚼蜡地咽下了自己口中这本应美味非常的海鲜后,不禁问到:“你不会每一道菜全都是一个犯罪现场吧?” “就是呀!这是我的爱好呢!呵呵……” “‘美男尸房菜‘么?” “嗯!好名字!以后就这么叫了!” 在钟余轼的媚笑之中,微波炉的计时钟响起来了,当那最后一道菜的盘子被端上来之际,盛珟终于是拜倒在了钟余轼那‘美男尸房菜‘的厨艺之下…… 最后这道菜竟然就是今天在电梯顶上看到的“犯罪现场”。 盛珟目光凝重地望着那好似鲜血直流的红色番茄酱问到:“这道菜你是不是准备叫‘电梯杀人事件‘?”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呵呵……” “我……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左边!” “呕……” 虽然钟余轼的厨艺确实很好,虽然桌上的饭菜千真万确的很香,但是盛珟却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方才那血腥无比的一幕来…… 当那一堆模糊血肉的影像再一次徘徊到了盛珟的脑海之中时,他忽然醍醐灌顶一般地冲回了钟余轼家的客厅之中:“钟大夫……我要先出去一下……” “做什么?” “收集证据。不然证据很有可能就被人破坏了……” “那我也要去。” “嗯!” 钟余轼兴冲冲地跟到了盛珟的身后,笑言到:“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私家侦探是怎么破案的呢!呵呵……今天我可一定要好好地看看!如果你是福尔摩斯的话,我就来当华生如何?” “咝……” 一小波轻微的脑波有如蜻蜓点水一般地在盛珟的脑海中灵巧地闪了一下,刹那之间他只觉得时间和空间有了那么些许的混乱,耳边的话既像是说在昨天,又像是说在今天;那幻美的脸庞既像是在天涯,又像是在身边。 在一阵思绪的混沌中,盛珟的脚步终于是又一次停在了电梯的门前,他望着那黄色的警戒线淡淡地凝了一会儿目后,笑到:“这样正好,现在就没有人再来乘坐这部电梯了。轼轼……我们去最顶层!” “哦?为什么去最顶层?” “去找高压电的来源!” “在最顶层么?” 盛珟抬头冥思了一会儿后,便自顾自地言语到:“如果说‘钢丝绳‘是导体的话,那么能够接通它的地方便只有……嗯……” 钟余轼形影不离地在盛珟的身后追逐了一阵后,终于和他一起停在了“钢丝绳”的尽头处。盛珟回头微微笑了一下,赞到:“体力不错哦!竟然可以追得上我的速度……呵呵……” “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好的,这种体力似乎也是失忆之后才有的,真是怪了!” 当一缕愁烟轻轻地飘过两人的眼波之际,盛珟突然紧抓着钟余轼的肩膀问到:“失忆?你失忆了?你也失忆了?” “怎么?” “我最近也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而且好像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钟余轼鬼魅般地轻笑了一声后,便卖着关子问到:“你想知道你忘掉的是什么么?” “你知道?” “当然了!” “我忘掉的是什么?” 钟余轼风情万种地昂起了他的英俊脸庞,毫无半分犹豫地作答到:“我!你忘掉的非常重要的……就是我哦!” “啊?” “你很吃惊对不对?我也很吃惊!因为我忘掉的……刚好是你!呵呵……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这个私家侦探能不能先破了这一宗迷案呢?我们为什么会忘记彼此呢?为什么会忘得这么彻底呢?” 盛珟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钟余轼那诚实的双眼后,问到:“你为什么能答得这么肯定?” “因为我手里有证据呀!呵呵……现在已经是法政时代了对不对?什么事情都是要用证据来说话的,对不对?我有我们两个人曾经相识……相……的证据……呵呵……那就是我的日记!” “哦?你还有记日记这种好习惯?” “当然了!你以后也要记。” 盛珟轻轻地揽了一下钟余轼的纤腰,问到:“在你的日记里……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呢?呵呵……” 虽然眼前这个人曾经和自己朝夕相处过,虽然这个人曾经和自己真切地相爱过,但是现在看来却还是一个陌生人,甚至不能肯定他就是自己日记中的那个盛珟。钟余轼微微地挣脱了一下身子,应到:“我和你是华生与福尔摩斯的关系……记起来了么?我们好像还有一个搭档,是一个意大利的女人。你说她有没有可能知道你我失忆阶段的事情呢?” “啊?意大利女人?我认识的意大利女人好像只有一个天敌而已……‘吉娜?罗兰‘,她是不可能成为我的搭档的吧?我失忆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我们来一起寻找真相好不好?” “好呀……就像寻找它一样!” 在钟余轼那如梦如幻的笑容中,他的手掌已经是握成了一个拳头,他调皮地指着手掌中的蚊子笑到:“我帮你捉到证据了哦!” “蚊子!呵呵……一只叮过犯罪嫌疑人的蚊子,它肚子里的血液可是很重要的证据哦!来……快把它装起来。” “嗯!” 这一对配合素来默契的夫夫神探搭档虽然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两个人之间那种独有的默契。他们在地毯式地搜查过了一遍犯罪现场的方圆百米之后,终于是各自拎着一堆透明塑料袋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客厅之中。 钟余轼在存放好了“证物”之后,便把他的“拿手好菜”们用微波炉重新加热了一遍。此时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饥不择食的盛珟既不管盘子中的“犯罪现场”到底有多么的高度仿真,也不管钟余轼的解说到底有多么的恶心人,他当下能顾的事情便只剩下了一件,那就是“吃”! 须臾之后,满满的一桌子“尸体”便全都被盛珟风卷残云一般地扫荡了一个干干净净。他快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胃口笑到:“现在我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停尸房呢!呵呵……” “嗯!有道理!如果你那里是停尸房的话,我这里就是万人坑了!” …… …… “呕……” 一直在卧房之中监视盛珟的Fire终于是耐不住钟余轼恶心人的功力而干呕了起来。Jungle则是“好心”地拍了拍Fire的后背嘱咐到:“你有孕在身就不要这么卖命地执行公务了,万一再动了胎气,可就得不偿失了。呵呵……” Fire目光凌厉地瞪了Jungle一眼后,怒到:“我有孕在身?呵呵……难道这‘种‘是你播的?我怎么没有印象呢?而且我好像是男的吧?就算我的魔力真的很强大,但是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当女人吧?” Jungle百无聊赖地摸了摸Fire的俏臀,笑问到:“我以前没有播过‘种‘,现在播可以么?” “Jungle!!!你当真活腻味了对不对?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魔界杀手间的内讧又一次不为人知地爆发了,而此时在一条陋巷之中,一场骇人的人魔大战也悄悄地拉开了序幕。当陋巷之中的硝烟散尽之时,唯留下了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且看尸体的面容竟然还有几分俊俏之感,细长的美目在月光下已然失去了光华,薄玉一般的唇瓣已然在冷风中退却了绯色…… 第109章 当翌日的清晨到来之际,陋巷之中的残破尸体终于被城市中的流浪汉发现了。衣着褴褛的流浪汉在随意地取用了几件尸体上尚且完好的衣服后,便兀自把尸体丢在了更加显眼的地方…… 在中午那灼人的骄阳之下,这一具已然招引了无数苍蝇来聚餐的尸体终于被人发现了,当他被送到验尸台上之时,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秦晟的目光在钟余轼与尸体的脸上来回徘徊了几个轮回之后,他终于是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闷空气叹到:“他和钟大夫长得好像……不会是亲戚吧?” 钟余轼眸中的光彩有如万花筒中的世界一般,无时不刻全都在变化着异样的神韵。他站在验尸台前,呆呆地定了一会儿后,便抛下了自己手上的橡胶手套,跑到了办公室的桌前,他焦急万分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听筒中传来的却是机械万分的广告语:“欢迎您致电‘宋钟男科医院‘,我们设有前列腺诊疗专科、性功能障碍诊疗专科、泌尿生殖感染诊疗专科、生殖整形诊疗专科、男性不育诊疗专科、性心理咨询专科……性病咨询请拨‘1',预约名医请拨‘2',人工服务请拨‘3'……” 钟余轼在匆匆地按下了“3”后,听筒中终于传来了委婉动听的女声:“您好!我是China One,有什么我能为你服务的么?” “给我接钟余擎!” “请问您有预约过么?” “我是他二弟钟余轼,现在我要立刻和他通话!” “原来是钟二大夫呀!您稍等!” 一曲舒缓的音乐在愉悦地跳过了一小串音符后,一个磁性胜过万有引力的男声出现了:“喂?我的尸弟弟么?” “情哥哥?你还活着吧?” “这大清早的,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咒我早死呀?就算你喜欢尸体,也不能连我的尸体都惦记着吧?” “呵呵……太好了!大哥你没事呢!世界上只有四个人的尸体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你刚好在这四个人之中。呵呵……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打扰你了!拜拜……” “等等……你小子咒完我就要挂么?喂……喂……已经挂了?手真快……今天这是又抽什么风了?” 当钟余轼的大哥尚且没有纳过闷儿之际,钟余轼的“午间凶铃”已然是奇袭到了另一家医院:“喂……我要找你们的钟余徜钟大夫!” “稍等!” 当又一支小曲从钟余轼的耳际飘过后,一个阳光四射的声音穿过了千里万里的电话线传到了他的耳中:“喂!您好!我是钟余徜,您是哪位?” “肠子弟弟……你还活着吧?” “尸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当然活着了,不然你现在是在和尸体说话呀?呵呵……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和尸体说话,但是我现在还不是尸体呢!” “呵呵……知道你还活得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拜拜……” “等等……啊……怎么又不听人把话说完就挂了?就算我不是尸体,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吧?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弟弟呀!真是的……恋尸狂呀……” 钟余轼在喜形于色地确定过自己的一奶同胞全都安然无恙后,便又开始兀自疑问到:“老爸在外面没有私生子吧?老妈没有在外面搞过外遇吧?刚刚的那个人怎么长相和我们兄弟三人这么相似呢?太奇怪了……” 秦警司站在一旁,凝视着钟余轼问到:“钟大夫您还好么?” “我……挺好的!” 那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有如残粉掩容一般的尽显敷衍之色,不过这个时候任谁也不会觉得好受到哪里去,看着一具与自己熟识之人颇为相似的尸体谁能好受的起来呢? 钟余轼中规中矩地重新带上手套后,便开始一如既往地认真工作了起来:“尸长180cm,指压尸斑能完全退色,尸僵高度发展,角膜高度混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损伤集中在下腹部,为撕裂伤。左手、右手、两膝皆有抵抗伤,结肠、盲肠、回肠、空肠……全都不相见了?胃内容100g左右,有米饭、牛肉、和苹果。为饭后2小时左右。” 在场之人互相对望了一阵后,不禁全都把目光驻留在了那空无一物的腹腔之中。 秦晟强忍着那不断窜如鼻息之间的腐臭味道,好奇地问到:“所有的肠子全都不见了?是被流浪猫狗吃了么?还是?” “非常整齐的切口……而且有些整齐得过了头……甚至都不太像是人力所为,就像是被激光刀切的一样。” “啊?不会吧?” “你看这些切口,出血量非常少。就像是激光刀在切开组织的同时,激光的能量也把周围的小血管给加热凝固起来一般……没有人会带着激光刀满大街乱跑吧?这太不现实了!” “又是这种奇怪的案子……死亡时间呢?” “12个小时之前!” “谢谢!我们这就去调查一下昨天午夜时间在案发地点附近出没的人。” “不客气!” 凶杀组的人急急赶赶地向案发地点奔去了,而钟余轼却还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验尸台的旁边,他望着验尸台上的尸体笑到:“这种感觉好奇怪呀!就像是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一般……又像是自己死了一样……日后我如果遭了横祸的话,也会是这般模样吧?呵呵……当真很好看呢!虽然肠子不见了有些可惜,但是还是可以制作成标本保存的,呵呵……” 当钟余轼的眸中刚巧放出异彩之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搭到了他的肩头之上。钟余轼惊异地回头望了一眼后,问到:“盛律师?你怎么又来了?” 盛珟晃了晃手中的卷宗笑到:“我当然是来接我的委托人的。” “哦?” “我这次的委托人就是电梯杀人事件的嫌疑犯……死者的同事。” “哦?这么说来,你是辩方律师了?” “嗯!” “你的委托人是凶手么?” “当然不是喽!真正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呵呵……” “谁?” “结果说来有点残酷……真正的凶手是死者的妻子。他的妻子最先在他的绝缘鞋里按入了一枚铁钉用于导电,随后她又用公共电话报修了你家公寓的那部电梯,然后她就在丈夫维修电梯的时候为电梯的钢丝绳通上了高压电……随后进行维修的同事虽然在现场也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是却不是凶手。所以我这次的官司又是赢定了!而且蚊子肚子里的血液刚好符合死者妻子的血型……呵呵……” 钟余轼兴致倍增地听完了盛珟的侦探故事后,便指着验尸台上的尸体笑到:“那么这个案子你怎么看呢?” “哦?又发生命案了?” 当盛珟看清了尸体了面容之后,他不由得心中一惊:“他……怎么和你长得这么像?” “你也这么觉得?”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吧?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 盛珟满目同情地看了一会儿验尸台上的死美人后,便兀自言语到:“世界上出现与自己相似长相人的概率大约为10亿分之一,现在世界上大概有61亿人,那么世界上应该会有6个人和你长得差不多呢!” “这其中包括我的2个亲生兄弟么?” “如果你还有兄弟的话,那么世界上应该有18个长相和你相像的人了呢!呵呵……你们这些人若是可以放在一起的话,岂不是成了美人军团了?” “你现在就只知道好色么?难道对于破案就没有点建树么?” “验尸报告先借我看看!” “好呀!” 有如福尔摩斯与华生再世一般的搭档又一次开始忙碌了。相信不久之后验尸台上的尸体应该就可以瞑目了吧? 时隔3天,这一企恶性谋杀案还没有告捷,另一具状况相似的尸体竟然又一次血淋淋地出现在了钟余轼的验尸台上。 秦晟望着那相似的容颜,相同的尸体破坏程度,不禁开始为钟余轼担起了心来:“钟大夫……你说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会是一个心理变态吧?他会不会只杀你这种长相的人?” “啊?还有这样的变态么?”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可保不准哦!钟大夫,你要不要申请个‘要人保护‘?我觉得以你的长相也有可能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哦!” “是么?换句话说,我也可以当作破获这个案件的诱饵对不对?” 秦晟斜着眼睛看了一下尸体的惨状后,立时摇头到:“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钟大夫当诱饵,太危险了!这个杀人狂根本就没有人性的!” 钟余轼眉宇之间暗藏媚色地笑了一下后,自言自语到:“我若是非要当诱饵的话,恐怕是谁也拦不住吧?呵呵……不知道‘福尔摩斯‘会不会同意让我当诱饵呢?” 第110章 鬼魅般美艳的笑颜在钟余轼的脸上不断地荡漾着涟漪之波,相形于他的这一份怡然自得,此时某酒店房间中另一个与钟余轼形貌相似的人则是眉目之间只剩下了惊惧之色。 细长的美目惊恐地睁圆了,玉色的薄唇剧烈地颤抖了:“你是谁?你怎么是从窗户进来的?这里是4层吧?这怎么可能?” 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橘发男人在兀自轻舔了一下他那橘色的俏唇后笑到:“怎么不可能?只要会飞就可以了呀!呵呵……” 言毕,他便栖身到了酒店美男的身前:“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呢?呵呵……来!把衣服脱掉!” “什么?你要做什么?” 面具男人面色温润地笑了笑,问到:“难道你听不懂我问的话么?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给你脱呢?” 形貌与钟余轼及其相似的男人在兀自颤抖了一会儿后,便偷偷地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妄图想要拨通报警电话来自救,但是他那笨拙的动作却着实无法逃过面具男人的火眼金睛。面具男人才不过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臂,男人的手腕便喷射着血雾断开了。 血色怅然的手还在紧紧地握着那一部崭新的手机在地面上翻滚着,手腕处的血色却已然凝结了。男人惨绝人寰地恸嚎了起来:“啊……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的手……我的手……” 面具男人脸上的笑容在血雾的笼罩下渐渐地狰狞了,男人的脆弱衣衫在他锋利指甲摧枯拉朽地指风中零落了,那混浊了血滴的残衣虽然轻逸着一种落英缤纷之美感,但是那幻美之后的画面却是残酷到了人间炼狱之地步。 男人的神智是清醒的,但是他的肚子却被人诡异地剖开了一个大洞,他竟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肠子像是卷毛线团一般被人卷走了。良久之后,他死去了……至于他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因为目睹了过于骇人的画面而被吓死已然是不得而知了。 翌日,直到酒店客房部的服务员前来打扫房间,他的尸体才被发现。当他的尸体被送到了一个相貌与他相似的法医面前时,法医顾不得为他做任何的检查,便又奔到了办公室的电话旁…… “情哥哥……你还活着吧?” “尸弟弟……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当然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太久看不到尸体,所以开始惦记着我的了!……喂……怎么又话都不听完就挂电话了?” 钟余轼在急切地挂断了大哥的电话后,立时又拨通了三弟的电话:“肠子弟弟……你还活着吧!” “尸哥哥?你就当我死了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开始盘算我的尸体了……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尸体就来拿好了!呵呵……喂……喂……怎么这就挂了?不过是小开一个玩笑而已,难道在生气么?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问我是否还活着?” 钟余轼坐在桌旁的椅子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后,立时欣慰到:“还好!他们都没有事情!不过……这样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好可怕呀!盛珟到底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还没有找到这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秦晟把一杯番茄汁递到了钟余轼的手中问到:“盛珟也在查这个案子么?” “哦?呵呵……他不过是好奇而已!他对于所有的奇案全都有非常浓郁的兴趣呢!” 听到钟余轼的回答,秦晟的眉头不禁微微地皱了一下:“希望他不要涉足太深,不然他会给自己找麻烦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案子……” 钟余轼心头微微有点自豪地笑到:“他可不是在玩哦!他很厉害的……呵呵……” “他越厉害就会越危险的,一般都是善泳者溺于水,没听过?” “他不会的!” 幽暗地风徐徐地从尸体上吹过了,秦晟在那夹杂了人体腐败味道的浊风中干咳了一声后,问到:“这次的尸体还用验么?我大致看了看,情况和前两个几乎一样呢!全都是和你差不多的长相……然后肠子全都不见了……难道凶手是一个恋肠癖?” “啊?恋肠癖?我弟弟也有这个爱好呢!呵呵……” “钟大夫……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么?” “既然不能开玩笑,那我们还是去忙正事吧!验尸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嗯!” 钟余轼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白色大褂,便又一次把他的精致容颜掩藏到了口罩和塑料眼镜的后面。他在尸体的切口处认真地翻看了半天后,不禁摇着头说到:“切口竟然都一模一样?这次的一样像是用激光刀切割的一般……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没有人会带着激光刀四处移动吧?” “你确定是激光刀?” “只能说是切口很像激光刀造成的伤口而已,但是似乎又比激光刀更为先进……更为灵巧……到底是什么呢?” 秦晟轻轻地擦了一下额角渗出的细汗后,自言自语到:“难道是魔力?” “魔力?秦警司你一定是《哈利波特》系列看多了吧?怎么会想到魔力?” “就是说呀!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魔力存在?这可太唯心了!”景泰岚一边把一叠照片递到秦晟的手中,一边调笑着说到。 钟余轼侧过脑袋看了一眼秦晟手中的照片后,不禁好奇到:“这是酒店监控录像的截图?” “嗯!没错!” “这个影子是人还是幽灵?” 听闻钟余轼如斯怪异的提问,秦晟和景泰岚立时不约而同地指着照片问到:“哪个影子?” 钟余轼指着照片上的某处空白,反问到:“这里呀!难道你们看不到么?” 景泰岚与秦晟互相对望了一眼后,竟然是异口同声地回答到:“看不到!” 钟余轼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便把一叠照片全都抢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拿着每一张照片问到:“影呢?” “没有呀!” “这里的难道你们也看不到?你们两个人不会是在合谋开我玩笑吧?难道相片上的人影只有我看得到么?” 秦晟紧皱着眉头问到:“你到底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人影?” “一团很模糊的人影,就像这个人影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一般,所以只能看到一个人形的光团,看不到具体的形态……好奇怪!“ 秦晟看了景泰岚一眼后,吩咐到:“去把画像师叫来!” “嗯!” 秦晟目送着景泰岚离开后,便抓着钟余轼的肩膀说到:“现在我觉得我不应该看《哈利波特》,我应该看《灵媒缉凶》……呵呵……钟大夫的眼睛难道是神眼么?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当“神眼”这两个字从钟余轼的耳朵之中贯穿而过时,他的脑袋忽然没来由地痛了起来。他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应到:“有这样的眼睛会很累的……看到的东西会比普通人多很多……” “你以前还看到过什么?” 耀目的金黄色碎片支离破碎地在钟余轼的脑海中回荡着,在一片金波与珠光的翻飞中,钟余轼毫无意识地答到:“我以前还看到过……所罗门神殿……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 “啊……我的头好痛……我想要到办公室去休息一阵。” 第111章 秦晟扶着钟余轼的肩膀才刚刚送了他两步,另一只手便穿插到了他与钟余轼的身体之间。 秦晟抬起头看了一眼来者疑问到:“盛律师?你怎么又来了?” 盛珟把钟余轼抢到了自己的臂弯之中后,笑到:“我来这里当然是因为公务喽,不过也有一些私人原因!呵呵……” 在秦晟惊疑的目光中,盛珟已然是动作轻巧地把钟余轼抱回到了办公室的座椅之中,他在反锁了房门之后,立时好奇地问到:“轼轼……你哪里不舒服了?” “头痛……” “头痛么?我最近也经常头痛呢……你头痛的时候会不会出现幻觉?感觉就像是在做白日梦一般……” “嗯!我刚刚好像看到所罗门神殿了,而且我还看到了照片中的神秘人影,只有我看得到,他们竟然全都看不到。这种感觉很可怕,我觉得自己很奇怪……就像我是一个怪物一样……” 幽咽的呻吟声在空调的嗡嗡声中旋律幽婉地穿插着,那一种如歌如乐的声音不仅会让人的耳朵沉迷沦陷,同时也会让听者的心千缠万绕。盛珟心痛万分地摸了摸钟余轼的头顶,安慰到:“轼轼不是怪物,轼轼也许是‘神‘也说不定。也许你的眼睛就是传说中的天眼,所以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也不错呀!也许这次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根本就不是人类也说不定。犯罪现场的可疑之处太多了,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力所为。虽然我不太相信鬼神的存在,但是这一次我有些动摇了……” “哦?盛律师……你有没有梦到过自己在天上飞?而且身体还变得透明起来?” “似乎有梦到过这么一次,不过我梦到的不是我自己在飞,而是梦到我的一个朋友‘花荣‘长着翅膀在天上飞……很离奇吧?” “花荣?” “你不认识的人!呵呵……你的头痛好点了么?” 钟余轼懒洋洋地把身体仰到了座椅的靠背上伸了一个懒腰后,笑到:“好了!其实只有在听到‘神眼‘的时候痛了那么一下而已。其实我是不想去和画像师打交道而已,那样就要和他说好半天了。再然后就要一直看着一幅铅笔画修改半天……好累的。” “那么你愿意和我说说你看到的人影么?呵呵……我的‘华生‘……” “好呀!我甚至可以用电脑直接画给你。” “哦?你自己就可以画?” “嗯!前几天我发现我的电脑里有一个3D软件,打开用了一下,我竟然没有学过也会使用,我发现用它可以做很多的东西呢!制作一个人影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 “那太好了!你快点做给我看看!” “做给你看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给我当私人保镖!” “呵呵……这个光荣的职位我可当真是求之不得呢!我连做梦都想和轼轼朝夕相处……” 钟余轼玉指轻转了一下,便把盛珟的领带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面露妖冶之色地笑了笑,问到:“你的脑袋里是不是已经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盛珟温柔地抚了抚钟余轼那抓着自己领带的玉样手指,声色醉人地作答到:“我在想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是不好的?也许是很美好的也说不定,我除了可以做你的搭档和保镖之外,可不可以再多占一个职位?” “什么职位?” “Lover……” 如流水般灵动的眸子在钟余轼的眼眶中潺潺地滚动了一番后,他的脑海中竟然渐渐地浮现出了自己日记中的内容:“就是不让他知道我喜欢他,不然他一定会去继续寻找新的男人了。他是一个喜欢追寻新奇与解密的人,如果我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了秘密与新奇,他一定会离开我的。所以……就让我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吧……盛珟!我爱你……爱那个明明人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的你。因为你的心死在了我这里,呵呵……死心塌地爱我的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钟余轼郑重地审视了盛珟半天后,兀自惴惴到:这个人怎么看也像是一个花花公子吧?他曾经死心塌地地爱过我?虽然现在他对我很感兴趣,但是这并不等于他爱我吧?如果他爱我……他会爱我的什么地方呢? 盛珟翘首以盼地等了半天,却不见钟余轼做出任何回答,他只得微微地傻笑了一声,言到:“看来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些太早了!我还是安分守己地先做好你的搭档和保镖吧!” “嗯!好主意!咱们来一起抓住这个连环案的凶手吧!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 “因为你的长相么?” “我自己并不重要……我是在担心我的两个兄弟,我死了并不可怕,我怕的是某天在验尸台上看到他们的尸体……你知道么,很多时候活着的人其实比死了的人更加痛苦。人死了,其实很轻松,既不用再烦恼,也不会再说谎,也不用生活在一个充满了欺骗与谎言的世界之中。可是活着的人却要一直面对一个缺憾的人生,没有了我的兄弟和父母,我的心就不会再完整了,就会像是被谁剜去了一块儿一般的痛。他们是世界上为数不多不会介意我特殊喜好的人,即使我喜好的东西是尸体,他们也不会疏远我、离开我、害怕我。可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哪怕只是闻到我身上的尸体气味便已经要躲我躲得远远的了……” 钟余轼的话还没有说完,盛珟便已然是栖身凑到了他的身边:“我也不会介意轼轼的喜好呀!而且我完全不介意轼轼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只要是轼轼身上发出的味道,全都是‘可爱‘的。呵呵……” “巧言令色,鲜矣仁!哼……破案!破案!你不要用你我之间的搭档关系来泡我哦!” “轼轼……你好冷淡啊!” 钟余轼眉飞媚色地笑了笑,言到:“你若是不想破案的话,就别来打扰我工作。” “好!破案!破案!” 盛珟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整理了一番手头的资料后,便开始自顾自地念叨了起来:“首先,犯罪时间全都是午夜,这就是说明凶手只会在夜间行动。其次,受害者的长相全都是和轼轼同一个型号的美男子。再次,凶手的攻击手法全都是割取肠子。作案地点上没有共性,在哪里看到就在哪里杀……而且根据现场的勘察资料来看,凶手似乎从来就没有留下过脚印,难道他会飞么?” 钟余轼中肯地点了点头,应到:“他确实不会留下脚印,从监控录像的截图上看,他一直都是在空中漂浮着的,难道是凶灵?” “嗖”的一阵冷风如刀似剑地从盛珟的颈间划过了,盛珟兀自打了一个激灵后,疑问到:“凶灵?难道真的是‘午夜凶灵‘么?这样的凶手,捉起来似乎有点困难吧?” “你要打退堂鼓?” “当然不是!”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叮叮咣咣……”钟余轼办公室的玻璃窗忽然没有来由地振动了起来,而房顶上的日光灯则更是诡异地闪烁起了异样的光芒,在一声有如原子弹爆炸的巨响中,窗外的天色骤地阴暗了起来,霎时间乌云翻滚,黑云倾盆,张牙舞爪的雷电更是漫无边际地延伸到了办公室的窗边。强劲黑色旋风席卷着浊色的雨滴不断地从窗缝中偷袭而来,盛珟拉着钟余轼的手指往门边靠了靠:“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吧?难道是凶灵来了?我们还是到人多的地方去吧……不要在你的办公室呆着了,你这里阴气一定很重!” “咔……咔……”盛珟扭着办公室的门把手用力地开了几次后,不禁惊到:“门为什么打不开了?” 钟余轼也一起拧了几下后,同样好奇到:“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打不开了?” 盛珟刚刚想要趴到窗户上向外探看一番,谁知一张青绿色的脸竟然骤地跃到了窗前,一双狰狞的怒目则更是鬼影昭彰地镶嵌在了此一张青绿色的脸庞之上…… 第112章 当Jungle与Fire争论得有些唇干舌燥之时,一个闪光的人影从窗口飘飞了进来。他注视着办公桌上钟余轼的工作证看了一会儿后,笑到:“难道这个人才是我要找的么?呵呵……” 幻隐在人体标本之中的Jungle与Fire惊异地对望了一眼后,不禁一同惊到:“他怎么也来了?他是来做什么的?” Fire凝望着那闪光的人影兀自寻思了一会儿后,不禁嘀咕到:“看他那个眼神……好像是来杀人的吧?难道他也想要杀掉九皇子?不对……他刚才看的照片应该是那个‘恋尸癖‘的吧?他想要杀那个人?为什么?没有理由呀!” Jungle兀自偷着摇了摇“龟头”后,叹到:“自从‘九重天魔‘的魔力被强引到了人间界之后,魔界的皇子们一个个就全都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们全都疯了,毕竟这被疑为九皇子的人太可怕了……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他们日后的皇位。” Fire不屑地摆了一下他那栖身的颅骨后,应到:“我个人认为他们有些多虑了,九皇子的血统不够正宗,不可能继承皇位的,相传他是魔王私通了神界小公主后才诞生的。所以九皇子根本就不能算是完全的魔界中人。呵呵……” “可是他的魔力却是迄今为止最强的,他引动九重天魔力的时候,你也感觉到了吧?那种惊天动地的感觉,我可是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所以连我们的BOSS都坐不住了呢!这也是派遣我们下来的原因……哎……为什么每次派到我头上的全都是这么危险的工作呢?我还想去玩会儿二十一点呢!” “Jungle……你如果再在我的面前提二十一点,我一定要杀了你!” “就算你每次玩都输给我,也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呵呵……” “嘘……他好像要行动了!” “要去杀人了?” “嗯……” 白色的闪光人影在Jungle与Fire的密切关注下,已然是飘出了办公室,开始向着验尸台的方向飘移了。他那凌厉的修长指甲已然是凛凛地泛起了寒光,在那一张魔鬼面具遮掩之下的容颜此时此刻也开始渐渐地狰狞了起来。 窗外的白色雷光还在群魔乱舞一般地盘踞着拥挤的天空,似乎这狭小的天地之间就无法容纳下那从天庭溢出的雷光一般。在那轰鸣的雷声掩护下,闪光人影那细碎的动静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他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验尸台的旁边。他的手指已然欣然跃动到了钟余轼的脖颈之上,可是就在他刚刚想要下手之时,那一道飘自盛珟眸中的目光却像是定型剂一般,把他牢牢地定在了原地。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盛珟那韵味飘然的俊俏面容后,立时便红着一张脸,以手掩面地逃开了…… 也许是这一切发生得有如白驹过隙吧?以致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神秘人影的造访…… 在尸气与血雾的弥漫中,钟余轼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小命险些就要归属于黄泉。他在快意无限地完成了验尸工作后,终于是满脸笑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像万能胶一样与钟余轼形影不离的盛珟在尾随着钟余轼回到了办公室后,便开始好奇起了方才的那一通诡异来电:“轼轼……你说刚才那个诡异的电话是谁打过来的?为什么又是肠子?又是肝的?” “我们拨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呵呵……” 钟余轼手指轻点了一下后,电话开始回拨了。须臾之后,电话接通了:“喂……是我的尸哥哥么?你是不是又想问我是不是还活着呀?我提前告诉你好了!我活得好极了!呵呵……” “肠子弟弟?是你呀?你刚才打过我办公室的电话么?” “刚刚?没有呀?等等……让我看一下……啊……对不起呀!好像我吃饭的时候,手机掉到地上了,那个时候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呵呵……打到你那里呀?有没有打扰你?” “还好!还好!你今天吃的什么?怎么又是肠子又是肝的?” “羊杂碎儿呀!怎么?不可以吃么?” “呵呵……只要不是人杂碎儿就可以吃!” “尸哥哥……你怎么又开这种玩笑,你是担心我把你的尸体吃了是不是?你不用担心,我才不会去偷吃你的尸体呢!哼……不和你聊了,一会儿……嘿嘿……还有新的玩具过来呢!” “哦?是切除盲肠的?还是结扎的?还是……” “啊……来了!来了!我不和你聊了!尸哥哥再见哦!” “嗯!” 钟余轼放下电话后,回头对着盛珟微微一笑,说到:“这就是‘凶铃‘的真相哦!呵呵……看来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鬼鬼神神的呢!” 当临此时,Jungle与Fire不禁交头接耳到:“那么我们算是什么?” Fire骄傲地昂了一下头,应到:“魔……天地之间最强大的种族!哈哈哈……” 第113章 在Fire的笑声中,仿佛魔界的人全然都开始骚动了起来,因为一项有趣的游戏开始了,但是这个游戏对于人类来说却无异于是又一次灭顶之灾。 魔界的杀手、皇子、公主们有如赶时髦一般全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了人间界,不同势力,不同归属的魔界中人把一场本应在魔界爆发的战争潦草地引到了人间界之中。 9月正是全国各地大中小院校开学的日子,但是这一年的开学典礼却诡异得有些吓人。校长和各个学科的老师百般疑惑地面面相觑了一番后,立时厉声地问到:“难道我记错日子了么?为什么一个学生都没有?学生呢?” 比起校长来,老师们的好奇则是也不会逊色几分,毕竟这样空无一人的开学典礼可谓是开天辟地第一遭,谁也没有遇到过这般“奇景”。 与此同时,盛珟则更是忙得连饭都没有时间吃。他一边以极限速度驾驶着他那辆百毒不侵的黑色宝马,一边兀自念叨到:“怎么又是孩子失踪事件呢?最近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家长来找我?一个一个全都是说孩子不见了!但是每次都是我才到,又找到了!难道是中邪了么?” 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钟余轼轻巧地从饭盒中夹出了一个断臂形状的米饭团后,笑眯眯地说到:“人是铁,饭是钢。你再不吃点东西,可就要低血糖了。人一旦低血糖的话,就会出现心慌、心悸、饥饿、软弱、手足颤抖、皮肤苍白、出汗、心率增加、血压轻度升高。 脑细胞还会因为葡萄糖供应不足而出现脑缺氧,可由轻度思维受损以至昏迷、死亡。初时精力不集中,思维和语言迟钝,头晕、嗜睡,视物不清,步态不稳;可出现幻觉、躁动、易怒、行为怪异等精神失常表现。病情继续,可出现神志不清,动作幼稚,肌肉震颤及运动障碍,甚至出现癫痛样抽搐,瘫疾,并出现病理反射,昏迷、体温降低、瞳孔对光反射消失。那样,我可就不敢安心地坐在你的车里了!所以,盛大律师……请用膳。” 钟余轼一边阴险地笑着,一边把那形如断臂的米饭团喂到了盛珟的口中。 盛珟木然地嚼了几口饭团后,不禁好奇到:“轼轼……我记得你做的饭菜味道很美妙的,只不过是形状每次都很诡异而已。这次……为什么味道这么奇怪?” 钟余轼在把一条断腿状的炸虾球塞进了盛珟的唇齿之间后,立时作答到:“味道很奇怪么?哼哼……这就是对你不好好吃饭的惩罚。我把药片加在米饭团里的……” “啊?什么药片?” “当然是各种各样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喽!这样补充营养的味道不好受吧?哼哼……” 盛珟在匆忙地又吸了两口钟余轼递到嘴边的豆浆后,笑到:“轼轼……现在我越来越想把你娶回家当老婆了!你这么可爱的人当搭档真是可惜呢!” 钟余轼转了转手中的西餐刀,自言自语到:“他到底有没有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以前的关系么?他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我说我和他是搭档,他就真的信了?这么好骗,还当什么私家侦探?哼……” 钟余轼赌气般地把一个诺大的人脑形“牛筋面团”塞到了盛珟的嘴里,让他兀自咽了半天后,便不再搭理这个“没良心”的昔日情侣了。 直到黑色宝马停在了一所豪宅的面前,他们两个人才又一次谈起了话来。他们一边谈论着以往的失踪案,一边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豪宅的客厅之中。 钟余轼才刚刚在沙发上坐稳了身形,便立时又被那哭天呛地的恸嚎声震颤地站了起来。钟余轼目光凌厉地在客厅中扫视了一番后,终于把两眼的焦距定在了那个“桃眼少妇”的身上……本应庄重典雅的发髻,此时此刻已然是因为几缕杂乱的垂髫而完全破坏了美感。那本应颇具姿色的面容,当下也完全因为那一双哭得好似桃子一般的眼睛而顿失了几分风采。那弱柳迎风的身姿此时此刻倘若不是有两个保姆左右搀扶,只怕是已然瘫软在了地上。 在她那三步一抽两步一泣的哭韵中,好似那晴朗的天空都要飘出鹅毛大雪一般。钟余轼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位“桃眼少妇”终于用她那蹒跚的步子坐到了自己和盛珟的面前后,他才再一次稳坐到了沙发之上。 盛珟用目光扫视了一番少妇的手指后,便小声地和钟余轼说到:“她嫁入豪门之前,应该是一个小提琴手呢!”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她左手四个指头的指尖起茧,并且指尖要比右手的平,显得肉厚些。一般小提琴手都会这样呢……呵呵……” “哦……这和我们的委托有关系么?” “也许有!也许没有!呵呵……我职业病!我们先来听听她怎么说!” 等管家把一叠照片整齐地排列到了盛珟的面前后,“桃眼少妇”终于是泣不成声地开始诉说了起来:“我的儿子鑫鑫不见了!他可是我的命根子,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如果没有了他,我也不想活了!呜……” 说到这里,“桃眼少妇”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转头对着保姆和管家命令到:“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是……” 在异口同声的回应中,所有旁听的人消失了。方才还是一副弱柳迎风模样的少妇片刻间就似是用了什么易容术一般,竟然一下子就神采焕发了起来,她风情无限地向桌前趴了趴,说到:“我上一次生育的时候,子宫受伤了!所以鑫鑫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保住我这岌岌可危地位的唯一砝码了!你们明白么?如果没有了他,以我现在这一副人老珠黄的样子,是不可能再拴住他的……江州司马早就写过:‘……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有些事情是恒古不变的,就像我现在的命运一样。我的命运与鑫鑫息息相关,他就是我后半生的保障。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这些是他的照片,你们拿着。现在我带你们到他的房间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好的!” 盛珟与钟余轼并肩走在少妇的身后,几乎同时被她那扭动得分外妖娆的腰肢所吸引。盛珟见这种走路的方式当真有趣得了得,他便也依葫芦画瓢地扭了起来,他才扭了两步,便把钟余轼逗得险些笑出声音来。在钟余轼忍笑险些忍出内伤之际,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盛珟那可怜的腰终于被他扭到了…… 钟余轼手腕轻转地帮他复位了一下后,便贴着他的耳鬓小声叮嘱到:“世界上有些事情也是你盛大律师做不到的哦!呵呵……” “只此一件而已!呵呵……” …… …… 腰肢如蛇的少妇在扭到了二楼的栏杆旁后,骤地转了一下头,说到:“到了!就是这一间!” “哦!” 盛珟快捷地带上了一次性手套在迅速地检查过了一边门把手后,断言到:“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现在我到房间里看一下。” 当房间的门被打开之际,盛珟惊呆了,钟余轼也惊呆了!少妇则是直接昏倒了在了门前…… 第114章 蓝光幽闪的电脑音箱在低鸣着一种好似咒语一般的音乐,电脑桌上的显示器则是诡异地散发着一团黑色的烟雾,而在这一团烟雾中爬动的人影则就是照片上的男孩。他那鬼笑着的脑袋从显示器中钻出来了,他的双手也拔着桌边开始蠕动了起来……这一种怎么看都像是“男童版贞子”的惊悚画面直接击溃了少妇那脆弱的神经,她的身影在兀自摇曳了一下后,便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 而盛珟和钟余轼则是在目瞪口呆地欣赏着这一幕现场版“贞子”。 黑色的烟雾渐渐地张牙舞爪了起来,它的触角也已然是扩散到了门边。而此时,鑫鑫的腰身也开始爬将了出来,在一阵漫长的等待后,鑫鑫终于是轻松无比地跳到了地面上。他微笑着看了看盛珟和钟余轼问到:“二位是?” 盛珟故作镇静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后,答到:“我是律师,同时也是私家侦探。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调查你的失踪案……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有我的用武之地了。呵呵……你已经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回来的……” 鑫鑫回头看了一眼电脑桌上的显示器后,笑到:“我当然是从那里回来的,我找到‘魔法坛‘了。呵呵……只有到达了那里的人,才可以在人类灭亡的时候得到永生!呵呵……” “魔法坛?”盛珟与钟余轼对望了一眼后,不禁同时纳闷了起来。 盛珟走到电脑前,看了一眼那黑雾已退的显示器后,问到:“你在玩网络游戏?” “对呀!一款新出的游戏,我和我的同学们都在玩,你也应该玩的。” “这款游戏叫什么名字?” “末世纪魔法坛!在这款游戏里,你可以学到真正的魔法哦!呵呵……” “哦?真的么?学会魔法之后就像你刚才那样可以进到显示器里,然后再出来么?” 鑫鑫得意地点了一下头,应到:“不一定哦!只有找到魔法坛的人,才可以进去。如果找不到‘魔法坛‘,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哼哼……等到人类灭亡的时候,你就无处可去了……哈哈……” 盛珟盯着游戏中的“魔法坛”皱了一下眉头后,立时神情紧张地问到:“你们都是从哪里得到这款游戏的?” “从网上下载的呀!” “哪个网站?” “没有固定的网站,我们都是从网络硬盘上接力下载的。呵呵……” “哦!我明白了!呵呵……我会在‘魔法坛‘和你会面的!” “好呀!只要你够聪明!” “哼哼……” 盛珟在示意钟余轼救醒了少妇后,便立时急急赶赶地回到了他的水晶大厦之中。他开打电脑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下载这个当下正在学生间风靡的诡异游戏《末世纪魔法坛》。 他一边欣赏着数据在屏幕上的流动,一边和钟余轼谈笑风生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我们才到目的地,那些失踪的小孩便又出现的原因了。原来他们全都是进到游戏里,然后再出来了!只不过他们进出游戏的过程没有被家长所发现,所以家长才会以为自己的孩子神秘失踪了!呵呵……这种奇怪的事情若不是让他们亲眼看见,可能谁都不会相信吧?” 钟余轼拿着手中的香肠,在凌厉地割了两刀,便把香肠变作了可爱的“小弟弟”状。他把形状诡异的香肠塞到了盛珟的口中后,笑到:“是呀!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的!到现在,我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在做梦呢!一个活人竟然就那样从显示器里爬出来……我也想爬一次试试呢!盛律师你快点把游戏下载下来,我也要玩!” 盛珟狼吞虎咽地咽下了口中的香肠后,应到:“就是这种猎奇心理才会让这么多的学生沉迷于游戏之中的……而且这次事情有点不同寻常了……不是学生集体沉迷于网络游戏这么简单了!现在这里面还掺杂了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问题……那个‘魔法坛‘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们必须要进去一次才可能知道。我们也来学魔法吧……轼轼!” “好呀!呵呵……和你在一起果然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果然?” “我的日记里写了很多有关我们在一起破案的趣事!呵呵……只不过现在我们谁都想不起来了而已。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说到钟余轼的日记,盛珟的眉头不由得便紧皱了起来:“关于你的‘珟珟‘,我调查过了!他是意大利某监狱中关押的死刑犯,死刑执行后,被前女警‘吉娜?罗兰’弄走了,然后就到了你的手里了么?” “大概是吧?我的日记只记录了:‘那个意大利女人……‘所以我只知道弄到珟珟的是一个女人,至于她是不是吉娜?罗兰,我可不敢确定。” “嗯!吉娜?罗兰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让我不理解的就是……我怎么可能和她搭档呢?这点我始终想不通……而且就算她和你我搭档了,她为什么要去为你弄尸体呢?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更神奇的事情?我有这种预感……” …… …… 时光在无声地奔逝着,《末世纪魔法坛》的数据也在不停地流动着,当那用来显示下载进度的百分比由99%变成100%之时,盛珟与钟余轼终于拍着手一起欢呼了起来。盛珟在迅速地安装好了游戏后,一个神奇的世界在屏幕上出现了。 一本韵味古雅的书打开了,一段触目惊醒的前言开始在屏幕上翻飞了:“世间万物,有生有灭。先有生,而后有灭。红尘万缕,有尘有洁。先有尘,而后有洁。天地之间,有神有魔。神若生,魔则灭。魔若生,神则灭。神以洁者自居,以灭世人之欲念为神职。魔以尘者混世,以纵世人之欲念为殊荣。然水至清则无鱼,人无察则无途……” 盛珟在飞速地阅读了一遍前言后,不禁惊到:“这简直就是在给小孩们洗脑呀……按照游戏的背景设定,神是在禁止人们的所有欲望……饕餮、贪婪、懒惰、淫欲、骄傲、嫉妒、暴怒,但是魔却是在放纵人的欲念,让人们可以尽情地暴食、贪婪、懒惰、淫欲、骄傲、嫉妒、暴怒。如果神不断地涤清人类,最后的结果就是水至清无鱼,那也就相当于是人类的灭亡;而在魔的世界中,人却可以任意妄为,甚至还可以学到与神向抗衡的魔法……一个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世界……和一个要遵守诸多法则的世界相比,你说哪一个更有吸引力?现在的这些小孩子们会义无反顾地投到那个自由自在,并且可以任意贪婪、懒惰、淫欲、骄傲……的世界之中吧?到底是谁开发了这样的一款游戏?太可怕了……” “我们来一起找出这个人吧!呵呵……” “我们可以找到么?” “当然可以!” “呵呵……既然轼轼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更要努力了!现在我先来注册个用户名,然后混到这群学生之间去。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进到魔法坛。进到那里也许就可以更接近真相了。” “嗯!” 第115章 盛珟那铿锵有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片刻之后他注册的用户名出现了“Cinderella”。 钟余轼望着这个100%女性化的用户名,好奇到:“灰姑娘?你怎么起这么一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名字?” “呵呵……因为女孩在打探信息的时候会比男人更加便利一些。而且网络游戏里的人全都是在伪装之中的,如果只有别人在伪装,而我们自己不伪装的话,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傻了?所以现在就让我们披着‘灰姑娘‘的外衣去探案吧!” 当用户名和密码确定之后,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形象的选择,盛珟指点着那精巧的“角色制造器”笑到:“魔的世界果然是自由自在,自我意识很强。比起其他的网络游戏来,这款游戏在角色制造上很有独到之处呢。不仅身高、体重、体型、脸型可以自己调节,连肤色、发色、发型也可以随自己喜欢,呵呵……你看还可以选择臂环、乳环呢……这样造出来的角色在网络游戏中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这样也不错,一旦找起某个人来反到是方便了!” “那么你想要以什么形象在这款游戏中出现呢?” “嗯!首先要长发,因为比起短发来,男人对长发更着迷,其次要选白色的皮肤,下巴嘛要尖一些,眼睛要大一些,唇色嘛就要粉嫩嫩的这种好了,胸部的大小也可以选么?有趣!那就来一个小一点的好了,毕竟胸大无脑,太大了会让人觉得傻。腰的话,也不要太细了,不然感觉平衡感不好。腿的话一定要修长的……” 当一个甜甜的小萝莉开始在屏幕上跳动之时,钟余轼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来:“你不觉得她长得和你有点像么?如果你化成女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啊?不知不觉中我还是按照自己的审美习惯造的角色么?呵呵……这样也挺有趣,就这样吧!轼轼你也快点申请一个ID,然后我们在游戏里会和。呵呵……” “好呀!” 钟余轼诡秘地笑了笑,便回到了自己的电脑旁。片刻之后,Cinderella的身边便围过了好几个搭讪的男人,当她正在应接不暇之时,一个身着中世纪王子装束的翩翩美少年出现了。他在华丽丽地欠了一下身后,便拉住了Cinderella的纤纤玉手:“你的水晶鞋在我的手里!所以不要和别人走哦!” 盛珟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这位ID为Mr.Prince的角色后,笑到:“你怎么也按照自己的样子造角色呢?呵呵……水晶鞋在哪里?” 盛珟才一回头的功夫,一只水晶的……拖鞋便朝着他那俊美的脸庞飞了过来。他扬起手臂接了一下,嗔到:“小心……不要砸到我的电脑!” “哼哼……谁让你刚才和那么多的乌合之众勾搭的?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搭档!” “记住了!记住了!呵呵……那么我们先来欣赏一下魔法世界的大地图吧!” 时而葱郁、时而幽静、时而宏伟……的场景不停地在显示器上变换着。盛珟与钟余轼在大致游走了一遍后,盛珟便开始在记事本上总结了起来:《末世纪魔法坛》的大地图大致分为:“魔法学院”校园区、学生宿舍区、试胆区、商业区、娱乐区、住宅区、风景区、餐饮区、医疗区、工业区、农业区、艺术大厅、政府机关、流星街。 “魔法学院”校园区:玩家学习各种知识的地方,进了校园区之后,就可以开始用鼠标点选不同的“教学楼”学习所要学习的知识,增长相应的“技能值”。 学生宿舍区:在这里是存放玩家各种工具、服装……等装备的地方!也是一个休息的场所,如果HP归零,可以恢复生命值。 试胆区:阴森恐怖的原始森林藏匿在学院的某一个角落中,里面有无穷无尽的怪兽在嘶叫着!胆子大的玩家可以到里面打几个怪兽来换钱! 商业区:有各种各样的商品出售,玩家可以在这里购买到各种的道具,当然这里还有可以扩展的空间,让玩家自己当BOSS开一家或两家新的店铺。高级的玩家越多,那么商业区也就会越繁荣。 娱乐区: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益智游戏、消遣游戏。可以和其他的玩家下棋、玩牌、玩泡泡龙、俄罗斯方块等……还可以看电影,在娱乐区的“电影院”数据库中可以不断地更新最新电影大片。 住宅区:魔法学院的学生在工作了一段时间,当具备了一定的经济能力之后可以离开学校的宿舍,到住宅区购买自己的私有房产。从平房、楼房、公寓到别墅私人小岛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这也是身份与能力的象征。游戏中的住宅除了可以让玩家自己进入外,还可以邀请朋友来做客加深友谊。同时也可以储藏自己的装备,所以要看好自己的装备不要被朋友偷走。当结婚之后,房产的所有权可以在婚礼上选择是财产AA制还是财产共有! 风景区:鸟语花香、大好河山……风景秀丽。在这里将设置一个可无限延伸的墙壁,让玩家在上面题写诗歌、留言……或者上传画作。一个展示个人才华的地方。 餐饮区:购买食物的地方。在餐饮区既可以打工赚钱,也可以用餐来补充自己的生命值。当然也可以用来约会! 医疗区:顾名思义就是一堆医院,在这里同样也是可以尝试打工的。例如在魔法学院中修完全部医学课程的学生可以来医院当医生。这里当然也是看病的地方。如果受伤了或是生命值归零可以到这里来复活。 工业区:打工和发展商业的地方。 农业区:学习农业知识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让不识五谷的学生体会播种的快乐。同时也可以把这里作为一个原材料的货源地!例如某玩家想在餐饮区开餐厅,则可以到农业区找某农家定购蔬菜!当然也可以自己种自己用! 艺术大厅:这里有无数的世界名画、名曲可以鉴赏。同时也可以在这里上传自己的音乐作品和其他玩家交流。这里也可以打工。(复原古画!其实就是拼图游戏!)总之这里是培养画家和音乐家的天堂! 政府机关:这里是游戏系统的中央机构,玩家的结婚、就业、开自己的公司、购买房产都要经过政府机关!当到政府机关注册开店的时候,玩家会惊异地发现……隐含机关,如果贿赂行政人员的话,就可以从事稀有的行业:私家侦探、杀手、赌馆、妓院、盗窃集团、丐帮…… 流星街:流星街中的小店铺则全都是特殊行业!例如贿赂了行政人员之后可以经营的行业私家侦探、杀手、赌馆、妓院、盗窃集团、丐帮。这里是怪人的聚集地。 盛珟在详尽地分析了一遍大地图后,便操纵着他的“Cinderella”走到了商业区的花店之中,他在欣欣然地买了一朵玫瑰花后,便窜到了Mr.Prince的面前,热情非常地开始“求婚”了。 钟余轼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凝视着显示器上那团团飞舞的红心,一股莫名的悸动立时袭到了心头。他按着自己那飞速跳动的心脏,回眸笑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结婚呀!在这款游戏里,我们是可以结婚的,而且结婚之后还可以住在一起。这样不是很好么?” “只是为了玩游戏么?” “当然……还为了满足一下我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小愿望。呵呵……说实话,我很难相信如果我们曾经相识时,只是搭档的关系。难道我以前脑子进水了么?我怎么可能不追求轼轼呢?明明轼轼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是只要看一眼就会无可救药喜欢的类型。甚至让我每天都想要在你的身体上犯罪,可是你却说我们不过是搭档……看来我以前一定是没有追到你了?我不是轼轼喜欢的类型么?” 在目光的对峙中,钟余轼有些心虚了起来。因为“日记”这个证据着实把他们的关系记录的太过明了了!他们曾经是那样深情地相爱着,以致自己看到日记都会被感动,可是自己却撒了谎……自己竟然隐瞒了日记中的内容,原来这个谎言可以让向来自负的盛珟变得如斯脆弱、无助么? 钟余轼默默无言地转过了身体,他轻点了一下鼠标后,Mr.Prince同意了Cinderella的求婚。在一阵七彩眩光中,王子和灰姑娘双双地来到了政府机关之中,他们在游戏中成为了一对“合法”的夫妻。 盛珟有些惊异地望着游戏中那“幸福”的画面,惊到:“你同意了!” “是Mr.Prince同意了!呵呵……” “哦……” 面对着钟余轼的冷艳容颜,盛珟的狂热情澜开始退却了。此时此刻,他甚至开始羡慕起了自己在游戏中的身份“灰姑娘”。就在这么一个霎那中,他懵然惊醒到:“就是这里出问题了!每一个人都有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梦想,但是在这款高度模拟现实却又高于现实的游戏中,人们却可以实现自己所有的梦想,所以只要玩了,就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款游戏魅力。这款游戏的设计者是想要在所有的玩家心中种下一个魔种,最终让他离开这个魔种就无法生存下去。如果连我都想要沉沦在游戏之中了,那么那些学生又怎么可能抗拒得了这种吸引呢?” 钟余轼温情地摸了摸盛珟的手指,笑到:“如果现实比游戏更加美好,那么就不会有人沉沦了。对不对?呵呵……难道我不比Mr.Prince更好么?呵呵……” 渐渐有力的手指沿着盛珟的手臂已然游走到了他的脖颈之间…… 第116章 在玉指的缠绕之下,一种令人勃然兴奋的酥麻快感飞速地袭遍了盛珟的全身。他揽过钟余轼的脖子,深情地答到:“轼轼当然比Mr.Prince要好!而且要好千百倍。一千个Mr.Prince也比不上一个轼轼……” 钟余轼鬼灵精怪地笑了一下,便把一只手收了回来,摊在了盛珟的面前:“当然了!Mr.Prince可是无法为你捉蚊子的哦!喏……这是刚才想要叮你的蚊子,这是它的尸体!我好吧?” “啊?你刚刚是在捉蚊子?而且直接就把他‘处决‘了?刚才它不过是有犯罪动机而已,还不知道它是否已经犯罪,我们要确定它的体内有我的血液,才能肯定它实施了犯罪行为,然后才能把它正法的!” “哦?这也要讲究证据!哼……下次让它的兄弟们把你咬死算了!虽然……那样你的皮肤就不美了……” “啦……啦……啦……”当临此时,房间中的两台电脑突然同时唱起了歌来。盛珟与钟余轼才转头看了一下显示器,便双双惊呆在了显示器的前方…… 钟余轼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屏幕后,问到:“这款网络游戏是不是18禁的?怎么结婚之后还可以洞房花烛呢?而且……还可以自己选择……动作和工具?” “这……这……问题就大了!这种游戏怎么可以让学生们玩呢?太不利于身心健康了吧?” 从来没有玩过电脑游戏和网络游戏的钟余轼突然兴致大起地兴奋到:“你看……好多选项呢!蚕缠、龙宛转、鱼比目、飞燕同心、翡翠交、鸳鸯合、空翻蝶、背飞凫、偃盖松、临坛竹、双龙环抱、海鸥翔、野马跃、骤骋足、马摇蹄、猛虎斗、玄蝉附、山羊对树、昆鸡临场、丹穴游龙、玄瞑鹏翥、吟猿抱树、三春驴、壮汉推车、壮汉抱瓜、天旋地摇、立式六九、猛龙盘柱、猫鼠同家……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来点一下看看……呵呵……” 在钟余轼那魔魅的笑声中,他的手指已然是轻滑到了鼠标上,他随意地点了一下“猛龙盘柱”后,屏幕上的灰姑娘便骤然起身跳到了王子的腰肢之上,而王子则是温柔地抱着灰姑娘的腰开始摇动了起来…… 伴随着音箱中时断时续的“啊……啊……哦……吔”之声,画面亦是变得愈发撩人了起来,简直与一部现场版A片堪当伯仲,而最诡异的地方便是,游戏的玩家竟然可以自己来导演这部近在咫尺的A片!当钟余轼玩心大起地又试了几个动作之时,游戏突然发出了红色警报:“您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无法完成预定动作。请终止当前活动,进入睡眠状态。” “啊?怎么会这样?” 盛珟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后,应到:“这点倒是很现实……人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不可能各个都是‘一夜千次郎‘吧?轼轼……你刚刚竟然把游戏人物的体力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了?现在人物进入强制睡眠期,我们就不可以在游戏里侦查了!” “啊?难道我耽误事了?” “呵呵……也不是很严重!起码现在我们还可以看一下功能菜单。等等……在魔法书里,好像有‘灵魂出窍‘这个法术,也许我们可以用这个功能来继续探案!呵呵……” 钟余轼在自己的电脑前忙碌了一会儿后,不禁头痛到:“我刚才看了一下游戏里的时间表,好像魔法学院定期有考试的!所有新注册的人都要参加考试,只有通过了考试,才可以继续保有自己的ID,不然就被系统清除了!这比当年上大学时还要严厉呢!” “考试的科目是什么?” “入校后的第一次考试……内容为《魔界简史》、《魔咒》、《魔法石的种类及其应用》、《魔戒》……” “哦?从哪里学习呢?” “魔法学院的相应教学楼,当然也可以到书店去买书……游戏里的书店……” 盛珟兀自掐了掐眉心怒到:“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就完全被牵制了!我们为了留在这个魔法世界里,就必须要通过它的考试,不然我们就会被请出去。太麻烦了……” “可是我觉得很有趣呀!因为这里面教的魔法全都是真的呀!呵呵……” 三言两语之间,钟余轼的身体竟然在房间中诡异地漂浮了起来。盛珟张大了嘴巴兀自吃惊了一会儿后,不禁好奇地问到:“你……你怎么飞起来了?” 钟余轼指着显示器上的魔法书笑到:“这是漂浮术哦!我不过是照着魔法书上写的方法试了一下,没有想到就这样真的飞了起来。呵呵……” “如果魔法书上写的魔法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所有进过这款游戏的人全都会飞了?所以那些学生才经常诡异地失踪,甚至连学校都不去了?” “也许是因为‘魔法学院‘里的课程对他们来说更加有吸引力吧?呵呵……你也上过大学吧?大学里教的东西……呵呵……当你想要用到工作中时,你就会发现那与工作根本就是脱轨的。真正能用的东西,全部需要自己再一次学习。而‘魔法学院’里教的东西则是立竿见影,学了立刻就能发现用处。呵呵……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所有的学生都会涌向这个神奇的魔法世界哦!盛大律师……现在一场人力争夺战已经在我们的世界和魔法世界中展开了,如果所有的学生都去了魔法界……我们人类也就和灭亡无异了!这么大宗的案件,难道还没有引起国家机关的注意么?” “呵呵……这种事情,各个国家都会以‘青少年沉迷于网络游戏‘这句话一笔盖过吧?他们的眼睛只看到了无数的青少年前赴后继地沉迷到了网络游戏之中,但是他们却不去分析是什么原因让这些青少年宁可选择网络游戏也不选择现实生活。呵呵……” “盛珟……你看这里还有医学院呢!我选修这个应该比较容易考过吧?是不是?也许在这个世界里,收藏尸体也不犯法呢!呵呵……” 经过钟余轼的此一句提醒,盛珟突然开始查找起了魔法世界中职业,最终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轼轼……在这个游戏里,没有律师这种职业哦!而且这里看似也不存在司法系统,也许你在这个游戏里可以随意地收藏尸体哦!呵呵……不过没有司法系统的话,人的行为也就没有对错之分了?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魔的世界吧?呵呵……” …… …… 在时有时无的对话中,盛珟渐渐地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眩晕了起来,而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后,立时惊到:“我们竟然已经在游戏里呆了20个小时了?轼轼?现在我们也算是沉迷网络游戏一族了!呵呵……而且还是废寝忘食的。” 钟余轼摸了摸自己的胃口,叹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么?我还有两本遗传学的书没有看完呢!这里的图书馆馆藏是在是太丰富了……我好喜欢这里!” 盛珟在匆忙地保存好了Cinderella的游戏进度后,便走到了钟余轼的背后督促到:“先存一下,然后我们去吃饭、睡觉。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让我再看一会儿……” “不可以!” “我就要看……” 盛珟拍着自己的脑门郁闷到:“完了……完了……这个游戏一定会把人类毁了的。连轼轼都无法抗拒游戏的吸引了。哎……现在我终于理解那些到各处网吧搜寻自己孩子的家长是多么无助了!他们和孩子们已经在两个世界中了,呵呵……又怎么能找得回来呢?” 盛珟把自己的手掌遮到了钟余轼的眼前,韵调低沉地叮咛到:“轼轼……你的眼睛再这样看下去会近视的,你的胃口再这样饿下去也会出毛病的,如果你再不去喝点水,会出现脱水现象的……那样我会心痛的!” 钟余轼在盛珟的臂弯中,缓缓地转过身,微微一笑回应到:“呵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不想看着我心痛,那么你以后是不是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如果不是我填鸭式地喂你饭吃,你可是连吃饭的时间都在忙哦!呵呵!你以为我看到你这样,我就不会心……痛……了?哼……” “呵呵……原来轼轼是在言传身教?” “是呀!所以……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去吃我的‘美男尸房菜‘吧!呵呵……” “好呀!” …… …… 一个个惊心动魄的“犯罪现场”又一次在餐桌上“重演”了…… 而Jungle与Fire则是在盛珟家附近的网吧中险些制造了一个“犯罪现场”。 他们两个人在跟踪盛珟看过了鑫鑫家的游戏后,便也开始到网吧中玩了起来。一直都想要PK一次的Jungle与Fire在一起注册进了《末世纪魔法坛》后,便开始在游戏里疯狂地PK了一次又一次……以至于快要忘了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到人间界…… Fire的角色在游戏中高举着魔杖高呼到:“485484比485483……哈哈……这次是我赢了!还是我比你厉害!” Jungle狠狠地砸了鼠标一下后,怒到:“明明是我的鼠标不好用才会让你占了便宜的!哼……有本事你亲自来和我打一场呀!” Jungle在如斯狂呼了一通后,便冲着网吧的服务员吼到:“这个鼠标坏了!给我换一个好的!” 服务员低眉垂眼地走到Jungle身旁兀自抱怨到:“您这是吃鼠标呢?还是用呢?这么会儿功夫您一个人就已经报废了37个鼠标了!您还让不让我们做买卖了?哎……” 听闻此言,Jungle目中蓝光一闪笑到:“怎么?我的买卖你们不想做了么?” 第117章 Jungle眼中的蓝色闪光还在幽幽地闪烁着,在他鬼魅的目光注视下,网吧的服务员呼吸险些停顿了。Jungle微笑着从服务员的手中拿过了鼠标后,便立时转身对着Fire吼到:“我们再来PK一次!这次一定是我赢……” “好呀!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哼哼……” …… …… 网吧服务员屏着呼吸倒退了几步后,便拔腿狂奔到了值班经理的面前:“有两个奇怪的顾客……他们一直在找麻烦,我们可以不可以把他们请出去?” “怎么找麻烦?” “他们在疯狂地玩网络游戏,而且损坏了38个鼠标、12个键盘……” “哦?还有呢?” 说到这里,服务员不禁开始偷偷地冒起了冷汗:“还有……他们简直就不像人……他们就似是不用睡觉、吃饭、喝水的怪物一样……他们至少已经有80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这已经快要到人类的极限了吧?可是他们却还是生龙活虎的!太可怕了!” “高度亢奋的时候就会不知道困、不知道饿的!不过,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他们在这里休克的话,我们就有麻烦了!你去想点办法让他们离开!” “我有什么办法?” “你去把电闸拉了!” “啊?为了赶两个人走,要同时牺牲这么多的顾客么?” 值班经理微微一笑,应到:“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呵呵……” 服务员在言听计从地拉了电闸之后,便开始兀自应对起了网吧之中那鼎沸的抱怨声。 而此时PK兴味正浓的Jungle和Fire却绝对不只抱怨这么简单,他们两个人一边互相争吵着,一边从人群中挤出去:“换一家继续PK……” “好呀!” …… …… 服务员在目送走了这两个“鼠标杀手”后,终于兴奋地合上了电闸。他百般好奇地跑到了值班经理的面前问到:“您怎么知道一断电,那两个人就会走呢?” “呵呵……这不过是《心理学》中‘惯性心理‘的灵活应用,惯性心理是指人期待当前心理状态及发展趋势能够保持与延续的倾向。他们两个人既然已经在同一个游戏中持续了80个小时,那么这种惯性就会比其他人更强……所以他们一定会为了延续他们的游戏状态而立刻寻找新的网吧……呵呵……” “经理……您真厉害!” “你有功夫也去给我好好学学《心理学》和《消费者心理学》去!” “是!” 由Jungle与Fire制造的网吧小风波终于平息了!不过网络游戏的世界里却永远都不会平息,那无数攒动着的人头无时不刻地在制造着各种各样的喧嚣…… 在窗明几净的“魔法学院”医学院教室中,ID为“Mr.Prince”的玩家正在兴奋地讲着课,课堂中学生的数量则是险些造成了系统的数据溢出。Cinderella盘踞在了第一排的位置,盯着Mr.Prince手中DIY的“游戏道具”不禁感叹到:“断臂形状的教鞭么??” 钟余轼回眸望了盛珟一眼后,疑问到:“你干嘛不去大地图上侦查?怎么跑到教室里来听我讲课了?” “我好奇而已……因为这款游戏的不同寻常之处太多了!呵呵…在其他的游戏里,‘教师‘一定是NPC角色的,可是在这款游戏里,‘教师’却可是由玩家来担任,太神奇了!呵呵……你是怎么当上医学院导师的?” 钟余轼轻松地笑了笑:“通过考试呀!我在这几天的功夫里已经考下了‘魔法学院‘中医学院教师的资格认证,得到了这个认证之后呢,我就可以到魔法学院任教了!呵呵……” “课程的内容也是你自己决定的?” “对呀!我自己选择教室和时间,然后把我上课的内容录制成为MP3的文件上传到‘魔法学院‘的课件系统中就可以了!当然还有演示图也要自己上传。呵呵……很有趣吧?” “这款游戏的设计师真是够绝的,竟然可以把游戏开发得如斯人性化么?” 钟余轼一边和盛珟聊着天,一边则是已经让Mr.Prince在游戏中来了一次“灵魂出窍”。他操纵着出窍的灵魂来到“黑魔法”的教室中,一边录制着课程一边笑到:“我到是满喜欢这款游戏的,呵呵……在这里学习东西全都是免费的,不像我们现实中的大学,竟然还要交学费。而且在这款游戏里,也可以有言论自由,想说什么就可以说,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呵呵……我在‘艺术大厅‘里展出了我的‘尸雕’作品哦!反响相当好呢!呵呵……” 盛珟浏览了一下Mr.Prince的玩家信息后,立时唏嘘到:“轼轼……你的人气值好高!现在‘魔法学院‘中选课率最高的竟然不是魔法课程了,而是你的《法医病理学》和《法医毒理学》呢……你好厉害呀!你的fans群也好多呢!轼轼……在这份虚拟的荣誉中,你不会迷失掉吧?会不会抛弃现实?” “当然不会!游戏里又没有看得见摸得到的……尸体……呵呵……” 两个人虽然口头上都在聊着天,但是他们每个人放在鼠标上的手指却从来都不曾停止过按动。盛珟掌控下的Cinderella除了本体在听听着Mr.Prince的课程之外,她的出窍灵魂则是在参加着《犯罪心理学》的考试。当他终于答完了所有的考题之后,一名“合格”的私家侦探在魔法世界中诞生了!获得了“侦探”资格的Cinderella在“政府机关”中“贿赂”过了刑侦人员后,终于获得了在“流星街”中开设私家侦探社的资格。 当Cinderella才刚刚想要回家补充“HP值”之时,一笔生意却上门了! 一个神情狂躁的帅哥急冲冲地冲到了Cinderella的面前:“帮帮我吧!” “哦?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有生命危险……” “哦?那不是应该去找保镖或者警察?” “我此时此刻就有危险!我的身上有一个定时炸弹,10分钟之内就会爆炸。你一定要帮我,并且帮我找出是谁在我睡觉的时候在我的身上放置了这种东西……你一定有办法对吧?” 在现实世界中堪称“爆破专家”的盛珟,在游戏中当然也不会逊色多少,他在放大了游戏画面后,不用2分钟便已经研究明白了炸弹的放置方法:“竟然是被粘在你身上的么?所以无法进行人弹分离,那么就只剩下破坏炸弹这一条路了!但是途中如果电流流通了……还是会GAME OVER吧?呵呵……” “没有时间了!快点救救我!” “呵呵……不用着急。我马上就来救你。先等一下,我要去工具店买一点工具回来。呵呵……时间绝对来得及!” “快!” 妩媚妖娆的Cinderella在使用了一个“异形换位”后,已然是飘忽到了“工具店”之中。当他再一次出现在炸弹帅哥的面前时,炸弹距离引爆只剩下了两分钟…… 炸弹帅哥用近乎疯狂的声音喊到:“快要来不及了!” Cinderella微微一笑便用钻石刀开始切割起了闹钟的玻璃表面,当一小块玻璃被切割下来之际,她立时飞速地滴入了强力胶水。 “咔……” 不断奔走到分针停住了!定时炸弹被终止了! Cinderella拍了拍炸弹帅哥的肩膀安慰到:“问题暂时解决了!现在去医院把炸弹和你分离开吧!呵呵……” “啊!太感谢你了!我明天就能升级了!如果今天被KO 了,我一定会死不瞑目的!呵呵……” “哦?这么巧?我也是明天就可以再升一级了!” “拆完炸弹,我请你去吃顿饭如何?” “呵呵……好呀!还有我的佣金不要忘记给。” “不会忘的。” …… …… Cinderella的身影还在和炸弹帅哥Vanessa 一起徘徊着,而钟余轼的身影则是晃悠到了盛珟的身后:“盛大律师……你现在在游戏里做什么呢?是不是在钓男人呢?嗯?” 第118章 俗语有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尚且还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的盛珟转身抱了抱钟余轼的腰身,微笑着答到:“我的私家侦探社开张了哦!这个男人是我的第一个客户。呵呵……他的身上竟然被人粘贴了一个定时炸弹,有趣吧?” “哦?在这个游戏里,连这种事情都可以做么?” “嗯……因为这款游戏中不但拥有角色制造器,同时也拥有‘装备‘制造器,玩家可以自己开发新的‘装备’,想要制作炸弹的话,就像在现实中一样,先到商业区去购买零件,然后再进行组装就可以了,当然也可以在‘流星界‘的黑市上直接购买。然后他作案的玩家要先学会撬锁的‘技能’,在潜入到Vanessa的家里之后,可以选择使用迷烟一类的‘装备‘让Vanessa保持睡眠状态。然后就可以把定时炸弹粘贴在他的身上了!” 听到这里钟余轼不禁疑问到:“这个玩家如果可以潜入到Vanessa的房间之中,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掉,而要选择使用定时炸弹呢?” “这个人一定和Vanessa熟识一段时间了。因为Vanessa明天就可以升级了,在他升级之前让他GAME OVER 岂不是比在他睡眠之中杀了他更加有趣?呵呵……” “好阴险哦……那我们的家里会不会被人潜入?” “当然不会!呵呵……我已经在我们的家里安装了很先进的警卫系统了,同时我还在家的外面布置了3层结界,这样一来就算是会魔法的人也无法闯入的。我们的窝在游戏里可谓是固若金汤哦!” 钟余轼随意地环顾了一番盛珟的水晶大厦后,冷笑到:“你还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你简直就是把你现实中的家复制到了游戏里!呵呵……照这么发展下去,你在游戏里和在现实中岂不是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还是有区别的!游戏中的可是会魔法的。呵呵……为了自保,我可是一进游戏就先学会了各种防身术了,现在Cinderella可是比我还要厉害,呵呵……” 盛珟转头看了一眼显示器,惊到:“我的HP值快要到极限了,轼轼快点来帮我一下!” “啊?不是吧?等我移形换位过去哦!” 钟余轼飞速地点击了一下鼠标后,Mr.Prince便在万道霞光的环绕中闪现到了Cinderella的身边,他在递送过了一杯“咖啡”后,终于是让Cinderella的HP值回升了5格。 这个时候,Vanessa 忽然好奇到:“你是谁?” Mr.Prince出手快捷地把Cinderella抱到了自己的手中后,便对着Vanessa 笑到:“我是Cinderella的老公,你有意见么?” Vanessa在认真地审视了一番Mr.Prince的玩家信息后,惊到:“你就是那个飞速晋级的医学院导师吧?” “是呀!” “我有选修你的课程呢。你教的内容都很实际,比我在现实学校里学的内容要有趣多了。而且你的尸藏也好丰富,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呵呵……放心!我是不会来勾引师母的。我是真的遇到麻烦了!其实不光是游戏中的我受到了威胁,现在我本人的安慰也受到了威胁……刚才我自己的身上也有一颗定时炸弹,恐怖吧?我就是用的Cinderella的方法停止了我身上的炸弹。所以说……Cinderella对于我来说是千真万确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谢她一下啊!一会儿我会把游戏币转账到你们夫妻的帐户上的。呵呵……” “那就好!”Mr.Prince在威严地回应了一句后,便又移形换位到了“黑魔法”的教室之中。 如梦初醒的盛珟在享受万分地看了N遍那句颇为帅气的Mr.Prince独占宣言后,不禁甜笑到:“‘我是Cinderella的老公,你有意见么?‘呵呵……我有意见呀!这句话若是能在现实中听到就好了!呵呵……” 钟余轼清冷地瞪了盛珟一眼后,冷言到:“就算是在游戏里,我也不想被人送上一顶可爱的‘绿帽子‘。所以说,你在游戏里也是要检点一些的。现实中么……呵呵……要求一样,你还想听刚才那句话么?” 盛珟满脸期待地凑到了钟余轼的身旁应到:“还是想听!想听听那句话从你这美艳的双唇之中说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钟余轼面色和美地笑了一下,便把他的双手围到盛珟的玉颈之上:“放心!我会说的!呵呵……等我看到你那美丽的尸体的时候!呵呵……” “轼轼……你好奸诈……总是在欺负我!” 平日里总是衣冠楚楚的盛大律师在撒娇?这可当真是天下奇观了……钟余轼愉悦万分地欣赏了一番盛珟脸上那少见的娇媚容颜后,心中暗自欢喜到:这个样子的珟真的是让人心动呀……让人看了就想继续欺负下去。呵呵……这么有趣的表情一定也要记到我的日记里。好喜欢呢…… 当游戏中的Mr.Prince和Cinderella,现实中的钟余轼和盛珟全是在情深深,雨濛濛,任由楼台烟雨中之时,Jungle与Fire却开始对着一堵无形的墙发起了脾气来。 Fire飘飞在水晶大厦的楼顶抱怨到:“我们才不过是玩了几天网络游戏而已,这里怎么就有结界了?而且还是3层结界?” Jungle撇着嘴叹了一口气后,也附和着抱怨到:“是呀!有结界也就算了,施法者的法力似乎还很强呢!也许这个人真的就是我们在找的魔界九皇子呢!” “最近这几天,好像城市里多了很多的结界呢!怎么会这样?” “啊……也许和那款游戏有关!咱们光顾着PK了,你没发现我们的魔法课程正在被人类学习着么?到底是谁把我们魔法课程编写到了那款网络游戏之中?” Fire风风火火地扭转了一下身形,叫嚣到:“去网吧!” “还PK?” “……去调查那款游戏!那款游戏的设计师中,也许有我们魔界的人。事情大条了!我要报告BOSS一下了!” 第119章 盛珟与钟余轼在调查着这款莫名其妙诞生在网络中的游戏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魔界的杀手也在调查着《末世纪魔法坛》的设计师到底是谁? 当两方的搜查力量渐渐汇聚到了同一个方向之时,一个神秘的委托降临到了Cinderella的头上。 在Cinderella的私家侦探所中,一个蒙面的小女孩拿着一叠相片走到了Cinderella的面前:“漂亮姐姐!可以帮我找到我的爸爸么?” “你的爸爸怎么了?” “我的爸爸从游戏中消失了!同时也从我和妈妈的身边消失了!” “哦?你的爸爸和你一起玩游戏么?” 小女孩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再次张开了嘴:“我爸爸是设计这款游戏的人之一,所以在游戏还没有开始公测的时候,我就开始玩了!因为爸爸总不回家,所以我就在游戏里和爸爸见面……可是,从这款游戏开始公测起,我就再也找不到爸爸了!而且爸爸的手机也打不通,在他工作的地方也找不到。他就这样消失了……” 看到如斯令人热血沸腾的讯息从眼前飞过,盛珟立时兴奋地把钟余轼拉到了自己的电脑面前:“终于碰到与这款游戏有关的人了!呵呵……她的爸爸如果是这款游戏的设计者之一,那么他的消失就一定是有玄机的。呵呵……” “我们可以在现实中见一次面么?如果想要找到你的爸爸,我们先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说对不对?” 小女孩把一叠照片交到了Cinderella的手中后,又拿出了一个她的随身玩具递给了Cinderella,随后她紧皱着眉头说到:“我要知道你确实有能力帮助我,所以你要通过一个测试,我才会正式委托你!测试的内容就是:‘找到我!‘我给你的信息只有我爸爸的照片和我的玩具,唯一的提示就是,我的玩具是从我家附近购买的!” 盛珟倒吸了一口冷气后,叹到:“好苛刻的条件呢!呵呵……只有这么一点信息?” “关于我爸爸失踪的信息可能会比这还要少,所以说我才要找私家侦探帮忙。测试的时间为1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如果你不能找到我的话,我就不会再联系你了!明白了么?” “OK!我一定会接受你的委托的!在家等着我吧!” 灵动的眸光不停地在盛珟的眼中闪烁着,他脸上所浮现出的跃跃欲试神情只让钟余轼感到一阵久违的心动。这种表情、这种让人看了就会觉得心跳加速的表情,似乎自己曾经无数次地目睹过、陶醉过。可是让人心碎的却是,现下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甚至那星星点点的记忆也会随时从脑海中消失一般。钟余轼抓着自己的脑袋兀自摇晃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自己反锁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关闭了无线网络。他把那储存着秘密日记的U盘插到了电脑上,一篇一篇的日记开始在屏幕上滚动了,当所有的日记全都形如流水一般地从他的眼前涌动而过后,他终于开始纳闷了起来:“为什么我失忆阶段的日记字数上会少这么多呢?我平时的日记明明都有2000多字的,可是失忆阶段的日记却是都只有几百字……有些字句之间甚至还不太连贯,难道被人删除过?字里行间似乎隐藏着一个滔天大案,但是现在却觅之无踪……除了我,到底有谁还看过我的日记?” “阿嚏……阿嚏……”Wentworth在兀自打了两个喷嚏后,便抹着鼻子寻思到:“这是谁在念叨我呢?好不容易摆平了一个《哭泣的十字架》,本以为可以休息一阵了,谁知道又出来了一个《末世纪魔法坛》,唉……我的休假就这样告吹了。上一次是人类来挑战地下王国也就算了,这一次竟然是魔界的那帮激进派开始行动了……呵呵……竟然还利用起了人类的现代科技,把魔法施加到了游戏里。造反呀!造反呀!难道神魔大战一定要定期爆发一次才算是正常么?呵呵……这才刚刚消停了5000年而已,怎么又按捺不住了?这些小魔们还越玩越大了,竟然还妄图把‘黑魔法‘也教给人类,一起来造反么?天平一旦失去了平衡,再想要回复可就难了……” Wentworth遥望着无垠的天际,任由缭乱的遐想在他的脑袋中飞舞着暗色的思绪…… 镜中有月,水中有花。正因为有了“镜”和“水”,“月”和“花”才拥有了影子,月有多美,它的影子就会有多美。花有多魅,它的倒影便会多么让人沉醉。而“魔”就像是“神”的影子一般,人类的世界则是有如那面镜子一般,透过人“神”映出了“魔”,神有多强大,魔亦有多强大。神是美丽的,魔也是美丽的。只不过“神”美的很神圣,“魔”却美得很邪魅。而同时继承了神与魔双重美色的“人”则是要比任何的神或者魔都要美丽和强大。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便是两方都有所忌惮的人“盛珟”。 紧密连接着“神”与“魔”的人“盛珟”此时此刻的忙碌绝不逊色于“神”或者是“魔”。他拿着“失踪爸爸”的照片对照过了无数的失踪人口后,竟然是一无所获……他在叹了一口起气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家人根本就没有报案! 而接下来要调查的“女孩玩具”却又给了盛珟一线希望。刺猬“sonic”的布绒玩具并不算是很大众的玩具,也不是哪里都可以买到的动漫手玩,只要查一下玩具标签上的生产批次和产地,便可以知道玩具的发货地、经销商……以及最终的销售地点。 结合玩具的销售地点,以及钟余轼对“失踪爸爸”体貌特征进行的地域分析,取其交集,终于缩小了调查的范围。 盛珟望着电子地图上不断闪烁着的几个红点,自问到:“接下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可以继续缩小调查范围呢?这是我调查这款网络游戏最重要的线索,我一定不能让它断掉!一定还有办法的……” 当盛珟的思绪有些凝结之时,那在屏幕上不停晃动着的Mr.Prince的身影赫然让他惊醒到:“Mr.Prince和轼轼长得很像呢?而我在游戏中建的‘家‘也和我的水晶大厦很像……轼轼曾经说过这样下去游戏和现实不就没有区别了么?呵呵……也许比起缘木求鱼来,在游戏里反到可以近水楼台了!” 想到此处,盛珟立时打开了Cinderella的好友名单,他在查看了一番小女孩的玩家信息后,便笑容满面地移形换位到了一栋公寓楼的前方。他在为游戏中的这栋楼拍摄了几张照片之后,便开始用他自己开发的建筑物识别软件搜寻起了现实中诸如此类的公寓楼…… 各种各样高楼大厦的图形不断地在屏幕上翻滚着,在经过了长达4个小时的急切等待后,屏幕上的图像终于定住了,继而一张新的闪烁着蓝色光点的电子地图诞生了。 盛珟把这张地图和前两张地图重合到了一起后,结果诞生了!盛珟望着电脑的显示器得意地笑了笑,便冲到了钟余轼的房间之中:“轼轼……我们去找我们的委托人吧!我找到她的家了!” 钟余轼在匆忙地存好了自己的日记文件之后,便提着那永远处于随时待命状态的旅行箱站到了盛珟的面前:“找到了?表现不错哦!不过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吧?她可是只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我们已经用掉了5天了吧?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这一趟可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你找错了,我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有我盛珟出马,怎么可能失败呢?呵呵……出发!” “这次坐什么出去?” “什么都不坐!” “哦?” “我们在现实中也来试一次‘移形换位‘如何?” 第120章 骤然耳闻如斯大胆的提议,钟余轼脸上的神经不由得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在现实中使用‘移形换位‘?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如果我们被换位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怎么办?或者我们的显形地点不够准确的话……可是会出现伤亡的……不要忘了你当初在修炼移形换位的时候,可是在游戏中骨折过的哦!若不是我妙手回春给你治好,你的Cinderella现在可是还在医院里疗养呢!Cinderella是可以复活的……你我可是没有可能复活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盛珟自信满满地应到:“没有问题!应该没有问题吧?其实我已经偷着试过两次了。全都成功了!呵呵……” “你……你好大的胆子呀!我才不过敢试试悬浮咒语而已,你竟然连移形换位都敢实验了?” “学了不用是不是太可惜了?所以我们就放心大胆地用吧!呵呵……” 钟余轼鬼魅般地轻笑了一声,应到:“也好!如果你失败了话,我就可以得到迄今为止最中意的尸体了!呵呵……” “喂……我可是你的搭档兼‘网游老婆‘呢!你就不能稍微对我好一点么?你惦着别人的尸体也就算了……总不能天天连我的一起惦记着吧?” “不想让我惦记着的话,就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呀!哼……” “那……咱们还是坐我的私人飞机过去好了!” 钟余轼在自己的心中快意地摇了摇胜利小旗后,便跟在盛珟的身后来到了私人飞机的副驾驶座位上。飞机起飞了,守候在水晶大厦外的Jungle与Fire全都摩起了拳,擦开了掌。他们只等着飞机飞出结界的那一个瞬间便要来把这个疑似魔界九皇子的人解决掉。 “嗖……”的一声怪响后……Jungle与Fire惊呆了…… Fire在天空中呆飘了1分钟之后,不禁好奇地问到:“飞机呢?” Jungle同样满脸疑惑地应到:“不见了!” “就这样不见了?” “嗯!” “我记得人类的飞机没有这么快吧?” “准确的说……刚才那架飞机不是飞出去的,其实是直接‘移形换位‘出去的吧?” “这怎么可能?” “你傻呀?明明都亲眼目睹了,还说不可能?” Fire圆睁了一下怒目,吼到:“你的脑子里难道长了尸虫了?现在是吐槽的时候么?我们魔界的两大顶尖杀手就这样让目标从眼前消失了?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你还有脸活在魔界么?” Jungle轻松地耸了一下肩,笑到:“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而且就算是没有脸活在魔界,也可以活在人间界呀!这里又有二十一点又有网络游戏,不是挺好的?” “我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二十一点……” “呵呵……大度一点嘛……不就是每次都输我么!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你输了就得以身偿债,虽然你明明应该偿给我的吧!呵呵……” 说到这里Jungle不禁诡异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Fire泄气地瞪了Jungle一眼,便想起了自己来到人间界以来最倒霉的一件事情:在赌城玩二十一点的时候,自己竟然一输再输,输到最后竟然到了要以身偿债的地步。若不是因为当时Jungle也在,而且还是一赢再赢,顺手把自己买了下来,只怕现在自己已经被卖到了人间界的某个地方去了吧? Fire闷着头兀自飘飞了一阵后,言到:“走……去追查九皇子吧……” “好呀!呵呵……” 听到Jungle那仿佛是看见了美食而泛起的笑意划过耳际,Fire唯一感觉到的便是那通透了骨髓的寒意…… 在魔界杀手发生内部争执之际,钟余轼与盛珟之间的争执也波澜壮阔地展开了! 钟余轼狠捶着舱门怒到:“不是说好了不用移形换位的么?你怎么还是用了?而且还把这么大的一架飞机一起移了?” 盛珟指着自己手边的一个粉红色小按钮辩解到:“我真的没用移形换位呀!我是冤枉的……确切的说是飞机自己在移形换位……” “你骗人……飞机是死的,它怎么可能会魔法?” “这个……说来话长……既然魔法在游戏里都可以用,那么为什么不能用在飞机上?我不过是开发了一个魔法模块而已……这个算是一个掺杂了魔法的小程序吧……绝对不会失误的!不信……你看……我们这不是安全地到达了目的地了?呵呵……” “你……太过分了!” “轼轼……不生气了!我们先去找我们可爱的委托人好不好?” “哼……等这个委托完成之后,我肯定会和你计较的!” 在钟余轼那呼呼的怒气环绕中,盛珟已然是好似离笼小鸟一般快活地窜到了女孩家的楼下。 钟余轼站在他的身旁问到:“虽然你知道是这栋建筑了,你怎么才能知道哪一个房间是她的呢?” 盛珟一边细心地观察着每一个窗中的景色,一边答到:“既然我可以通过你家窗帘的颜色猜出你住在哪间房子,那么我就可以从这些房间中找出委托人的,呵呵……相信我吧!” “哦?” 盛珟这一句话说得虽然是轻描淡写、言者无心,但是钟余轼此时此刻却是听得锱铢必较、听者有意。他回忆着自己失忆日记的开篇自语到:“我的日记里好像记过这件事情呢……他确实是只看个窗帘就能知道房间里住什么人呢……难道他的记忆开始恢复了么?” 当钟余轼的思绪还千丝万扣地日记的章节中翻飞之时,盛珟已然是指着4层的一个窗户欢呼了起来:“我找到了!就是那个房间!” “哦?为什么?” “呵呵……因为我看到‘Tails‘了!” “Tails?” “对!Sonic和Tails全都是动画片《刺猬索尼克》中的角色。既然女孩给我们的提示是她的玩具sonic,那么那只Tails应该也是她的!看到那只两个尾巴的布绒狐狸了么?我们现在就去给她来个惊喜吧!呵呵……” 盛珟的脚才刚刚迈出一只,他的肩膀便被钟余轼牢牢地按住了:“你这样去……除了惊喜之外……还会给她一个打击吧?别忘了……你可是灰姑娘……你这一下子灰姑娘变成灰王子可是会伤害人家小孩子那纯洁而又脆弱的小心灵的。先化个妆再去……” “我没带化妆品和女装来呀!” 钟余轼利落地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旅行箱后,随便拔了拔,便拿出了一堆的化妆品和女装来:“给!我替你带着了!呵呵……” 盛珟认真地打量了钟余轼半天后,不禁笑到:“轼轼……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你想要看我的女装就直说嘛……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吧?” “我可是为了你的信誉哦!你不想落下个网络骗子的恶名吧?哼哼……” “好……我换装总可以了吧?” “嗯!” 钟余轼安坐在一旁美滋滋地看着盛珟那“对镜贴花黄”的人间美景,眼睛就似是吞了蜜糖般的甜美…… 柔软的粉刷不停地在盛珟那幻美的面容之上飞着胭、扬着脂。晶莹的唇蜜徐徐地在盛珟的润唇上描画着诱人的弧线。钟余轼一边看,一边暗赞到:“果然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呢!呵呵……我的日记里果然记得没有错呢!珟……果然还是最适合女装呢!呵呵……” 当那一席长裙服帖地穿到了盛珟的腰身之上时,钟余轼立时便欢跳到了盛珟的身边,揽着他的腰身“调戏”到:“老婆……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出去……若是被人拐跑了怎么办?呵呵……” 盛珟面飞红晕地俏望了钟余轼一眼后,笑到:“轼轼怕我被人拐跑么?” “当然害怕了!你这么美丽的尸体若是落在了别人的手里,我会郁闷一辈子的!” “你……你竟然惦记的还是我的尸体……呜……” 盛大律师又在撒娇了么?这个未免也太过可爱了吧?钟余轼在肆无忌惮地心动了须臾后,终于是按捺着那满腔的欢喜言到:“在你成为尸体之前,我还是会惦记着你的。呵呵……所以我们先去委托人的家里看看吧?如何?老婆……” 最后那个千韵百味的“老婆”只把盛珟听得是脚软如酥,心如鹿撞,他死死地抱着钟余轼的腰身嗲到:“好呀……我们走吧!老公……呵呵……” 在盛珟与钟余轼那欢愉的调笑声中,他们终于敲响四层的房门。 片刻之后,房门幽然地打开了,但是门后却是空无一人,在一片萧索之中,只有那过堂之风才能来带少许的人息…… 盛珟与钟余轼面挂狐疑之色地对望了一眼后,不禁同时纳闷到:“人呢?” 盛珟张着手臂把钟余轼掩到了自己的身后,小声说到:“我们进去看看!” “恩!好的!小心一点!” 在那布满了各色方格的地面上,盛珟每走出一步,地面上定然会有一些方格落下去,在那些没有落下去的方格上落脚之时,则是又会有一些方格重新升起来,另一些便又落了下去……面对着这一片会移动的“陷阱”,盛珟立时明智地停住了脚步,他定在原地微微一笑说到:“看来这虎夫自古无犬子呀!我们的委托人好像很喜欢玩游戏呢!现在我们好像陷入到一个新的游戏里了!” “什么游戏?” “数字游戏!呵呵……地上每一个方格都代表了一个不与其他数字相同的数字。这套数字游戏运行的规律大概是这样的,当我踩到‘1'的时候2、3、4、5……N就全会落下去,踩到‘2'的时候,4、6、8、10……2*N就会下落,踩到3的时候,6、9、12、15、18……3*N就会落下去!简单的说……当我们踩到X的时候,X*N就会落下。而N的范围是2到正无穷……所以……我们一定要保证我们下一步有方格可以踩!呵呵……” 钟余轼兀自捏了两下眉心后,不禁疑问到:“你确定你已经是在简单的说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头痛呢?” “呵呵……只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不过可否先借我一张纸?我要验算一下,现在到底哪个方格代表的是哪个数字!呵呵……” “给!” “嗯……你先在这里站一会儿,等我算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当钟余轼等得有些不耐烦之时,他终于开始唱起了歌来:“等到那花儿都谢了……等到那海儿都枯了……” 盛珟冷冷地看了钟余轼一眼,微嗔到:“已经算好了……我正在盘算行进的路线呢!安静……保持安静!” 钟余轼百无聊赖地把盛珟衣裙上的蝴蝶结拆了又系,系了又拆,直至换了N种打结的方法后,他终于爆发到:“这样等着太无聊了,我们随便走走不就过去了!我不管了,我要自己走过去了!” 此言毕,钟余轼竟然真的是不管不顾地走了起来,在方块的起起落落之中,他竟然真的安全地走过了客厅…… 盛珟睁大眼睛看了一遍钟余轼的行进路线后,不禁惊道:“你走的路线竟然和我验算出来的结果一致,太神奇了!” 钟余轼自信地笑了笑,应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直觉!呵呵……我们走吧!” “OK!” 数字游戏结束了,可是拼图游戏又紧随其后地摆到了盛珟的面前:门在面前,门的钥匙也在面前,可是钥匙孔却是在一组拼图中隐藏着。一组16格的拼图就那样昭彰地盖在了钥匙孔上,盛珟把小方块不断地移到缺口处,又不断地以螺旋序列排列了一番那15个方格,片刻之后拼图完成了,而完成的拼图则是刚好露出了那个被隐藏的钥匙孔。盛珟长长地呼了一口后,终于是如释重负地把钥匙插到了钥匙孔中。 又一扇门被打开了,当盛珟还在等待着迎接下一个挑战之时,他却惊异地看到了他们的“委托人”游戏设计师之女“童卝”。 童卝抱着自己怀里的sonic布绒玩具甜美地笑了笑赞到:“漂亮姐姐果然厉害!竟然真的找到我家了,而且还通过了我家的试练小游戏。呵呵……姐姐和游戏里长得一样呢!好漂亮……” 盛珟蓝着一张脸,应到:“多谢夸奖……那么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爸爸的事情了吧?在他的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童卝抱着自己的布绒玩具微微地蹦跳了一下,便坐到了她自己的小床上在她那甜甜的童音中,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开始在盛珟与钟余轼的面前展开了漫长的画卷…… “童卝”的父亲“童智”是一名被众多游戏制作公司竞相猎头的炙手设计师,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一家神秘的游戏制作公司“纵天网络游戏制作公司”,工作地点不固定不说,工作时间也不固定。经常是一工作就被封闭起来一个月,长此以往童卝竟然只能是在网络游戏中见一下自己的父亲。直到公测开始,他们之间彻底失去了联系。而现在剩下的母女两人却是对“纵天”毫无了解,甚至都不知道哪些人是童智的同事,哪里才是纵天的总部……现在唯一能和他有些许联系的便只剩下了这一款神幻莫测的网络游戏。母女两人虽然尝试过报警,但是她们所说的话却没有人愿意相信,而最为诡异的事情便是根本就无法证实真的有一家叫做“纵天”的公司存在……就这样,童智人间蒸发了,甚至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之前更是没有留下丝毫的信息…… 盛珟认真地听过了童卝的讲述后,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来:“人间蒸发么?如果他活着,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的人,如果他死了,我们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钟余轼听到那两个动听的音符“尸体”之时,心中不免又是跃然一动:“我们现在就开始找吧!” “嗯!找是肯定的,重要的是方法!” 盛珟在和钟余轼窃窃私语过了这么一小阵儿后,便欺到了童卝的电脑旁边,他指着显示器上那还在运行着的游戏画面问到:“你的家庭列表里有你爸爸的玩家信息么?” “以前一直有的,但是公测之后就消失了……我的爸爸难道真的已经……呜……” 童卝把自己的脑袋俯到了布绒玩具的脸上蹭了两下后,继续坚强地说到:“无论找到的是什么……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爸爸!所以……拜托你了……漂亮姐姐!” 盛珟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应到:“好的!我正式接受你的委托。一定替你找到爸爸!不过,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游戏ID可以么?我觉得你的爸爸应该会在你的ID中加入一下隐含信息,以区别与普通的玩家,而且我还要对你的硬盘做一次数据恢复……我要看一下硬盘上之前都存在过什么文件!你同意么?” 童卝轻眨了一下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后,点头应到:“可以!我的ID密码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些BUG也可以告诉你!呵呵……” “哦?这款游戏是有BUG存在的?” “嗯!” 第121章 骤闻这款神幻的网络游戏竟然会有BUG,盛珟兴奋得简直想要起来飞上那么几圈。他急切地趴到了童卝的面前问到:“BUG是什么?” 童卝指着商业区中一家非常不起眼的二手商品店说到:“如果到这家店来连续买三次东西,第一次购买商品的价格刚好是我爸爸的生日月日,第二次购买商品的价格刚好是我妈妈的生日月日,而第三次是我的生日月日的话,呵呵……BUG就会出现了!” “哦?那样的话,将会发生什么?” 童卝抱着Sonic眨了眨眼睛笑到:“你去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呵呵……我爸爸只告诉过我这样做的话,游戏会出现BUG,但是他也没有告诉我会有什么BUG,所以你就去自己试试喽!反正我是不敢试的。” “难道会有危险?” “呵呵……我爸爸很喜欢设计小游戏来捉弄我的,所以所为的BUG也有可能是一款隐藏的小游戏!之前我实验过的一些BUG里虽然有的很实用,可以让我增加游戏币和HP值,但是有的BUG却是小游戏,有一个游戏曾经把我困在里面长达一个星期呢!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敢随意尝试了!呵呵……你来吧!” “好的!我来继续尝试!没有生命危险吧?” “有!爸爸说过……只有聪明人才有生存的价值,不够聪明的人应该都死掉。所以爸爸的游戏很危险……” “啊?你爸爸的思想很过激呀!不过有生命危险的应该只是游戏中的角色吧?” 童卝甩了一下她那一头修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后,应到:“玩家也会有危险!通过BUG进入的小游戏都是可以伤害到操作者的。看到我的头发了吧?这就是我上次‘丢车保帅‘的后果哦!我舍弃了头发才保住的小命!呵呵……所以对待爸爸的游戏要慎重哦!这也是我要测试你的原因,如果你不够聪明……我委托你,等于害死你!虽然现在也有可能害死你,但是你应该比别人活得更长一些吧?呵呵……希望你可以帮我找到爸爸哦!” “一定会的!” 童卝从窗子上把“Tails”拿到了床上后,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它的尾巴,便从两个尾巴之间抽出了一个微型硬盘递送到盛珟的手中:“所有的BUG都在这里面写着呢!还有其他一些我不太懂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希望对你有帮助!” “谢谢你的信任!” “现在我只能相信你了!漂亮姐姐……你是我最后的赌注……” “嗯!” 在得到了童卝的ID和密码后,盛珟和钟余轼终于是满载而归地回到了他们的水晶大厦之中。他才用童卝的ID登录了一次,一个新的BUG便被他发现了! 盛珟指着显示器上的两个童卝惊到:“她的ID和普通玩家的ID果然不一样,如果是普通玩家的话,这样在两地同时登录,先登录的一方一定会被系统踢出的。可是童卝的ID却不一样,轼轼……你立刻也用你的电脑登录,也用童卝的ID……” 钟余轼雷厉风行地又登录了一个童卝后,显示器上已经是出现了三个童卝,当盛珟兴致盎然地又登录了两个童卝后,一个新的魔法在列表中出现了“五星魔法阵”。 盛珟与钟余轼对望了一眼后问到:“要不要来试试这个新的魔法?” 钟余轼用自己的Mr.Prince到图书馆中查阅了一会儿后,应到:“魔法书上说这个魔法阵是用来传送的,那么我们传送点什么呢?” “先传送个不太重要的东西……呵呵……传送个监听仪器试试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传送之后会发生什么了。而且也不怕发生危险。” “好呀!” 盛珟与钟余轼在4台电脑上同时选择了“五星魔法阵”后,童卝也非常配合地一起选择了这个以前连她都没有发现过的新魔法…… 须臾之间,万紫千红的霞光开始在魔法阵中闪现了。在彩色的旋风中,监听仪器消失了。魔法阵的光芒暗淡了。 盛珟看着童卝那所剩无几的HP值与魔法值,不禁唏嘘到:“启动魔法阵的代价好沉重呀!如果级别不够高的话,只怕启动一次魔法阵反到是自己把自己KO了!呵呵……” 盛珟一边让钟余轼控制着Mr.Prince不断地给童卝补给,一边亲自监控起了游戏中的那个监听设备……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无数的无关话语一直在音箱中播放着……直到幽夜狞人之时,一个敏感的词汇袭到了盛珟的耳际之中:“纵天的秘密……呵呵……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 听到这里,盛珟懵然一惊:“难道这个‘五星魔法阵‘是进入纵天游戏制作公司的方法么?所以在现实中才会找不到这家公司?难道这家公司一开始便存在于游戏之中?难以置信……太难以置信了!” 钟余轼凑到盛珟的身边,轻抚着他那由于喜悦而有些轻微颤抖的肩头问到:“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盛珟回眸一笑应到:“去纵天!我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找到纵天的游戏设计师,当然要去一趟纵天的总部喽!呵呵……” “难道用五星魔法阵去么?” “对!” “太危险了!不可以用……” “轼轼的Mr.Prince不用冒险,只把我的Cinderella一个人传送过去就可以了。” “难道你不害怕……你和童智一样从人间蒸发么?如果你也这样从游戏中和现实中同时消失怎么办?” “轼轼……你很担心我消失么?” “当然啊!如果你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这完美的尸体?如果Cinderella也消失了,我的Mr.Prince不就在游戏里成了鳏夫了?我这么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的完美男人怎么可以成为鳏夫呢?这会让我的完美打折的……” “轼轼……你好害羞哦!舍不得我离开都不会直接说出来。还要说得这么天花乱坠的……呵呵……” “哼……我走了,我去睡觉了!就算你要传送自己也等我睡醒了的时候再传送,明白了么?” “明白!那么我也去睡一会儿了!” …… …… 中央空调的风徐徐地吹动着盛珟那柔顺的发丝,当那一缕淡淡的发香飘渺到了钟余轼的鼻息之间,钟余轼忽然觉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种若飘若渺,似有似无的存在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一般。他不自知地回头凝望了盛珟良久之后,当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变小……之时,他竟然有些心痛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样的痛呢?就似是自己的一颗心将要被人撕成两半一般……在这种无法言表的痛楚中,钟余轼只觉得彻夜难眠。终于他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那份不安,起身飞到了盛珟的卧室之中。 凌乱的窗帘在微风下不断地飞舞着,干净整齐的床榻上除了有一只形如自己的抱枕之外,可谓是空无一物。轻巧的音乐细碎地从笔记本电脑前接的耳麦中徐徐传出,那是《末世纪魔法坛》所特有的音乐,那是在使用过“五星魔法阵”之后才会出现的背景音乐…… 清冷的水线蜿蜒地划过了钟余轼那皎若凝脂的脸庞,在那菡萏润色的两片薄唇间,一丝柔婉的清音流泻而出了:“你竟然骗了我……骗了我……竟然在骗我……” 第122章 清泠的风噶然而止了,一只温暖的手缓缓地抚上了钟余轼那清泪纵横的脸颊,继而一个宠溺的声音附和着《末世纪魔法坛》的背景音乐缓缓而出了:“轼轼……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到我的房间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要来夜袭么?呵呵……” 听着那熟悉的醉人嗓音,钟余轼的心立时又愉悦了起来。他转过身摸了摸那真切存在的、活的、对着自己微笑着的盛珟,嗔到:“珟……珟?” 晶莹的水光不断地在钟余轼的脸颊上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那一种清莹之美有如镜花水月一般的撩人心弦,一瞬间,盛珟只觉得这些水滴似乎滴到了自己的心里,每一滴全都是这样的炙热,每一滴全都是那样的腐筋蚀骨:“轼轼……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了?难道你做恶梦了?” 钟余轼紧紧地抱到盛珟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小声叮咛到:“天气太热了……我的眼睛在出汗而已!” 盛珟微微地笑了一下,在心中暗喜到:轼轼最近似乎越来越可爱了!尤其在说这种甜蜜的谎言的时候,总是说得这么有创造性!呵呵…… 盛珟捋了捋钟余轼那柔顺的秀丝后,问到:“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我的体温比较低,可以帮你降温呢!这样你的眼睛就不会出汗了!” “嗯!” 盛珟转身把自己床上的“轼轼抱枕”请到了一旁后,便悻悻然地抱着轼轼的本尊一起睡到了自己的柔香软榻之上。平日里尽皆是横眉冷对的钟余轼,今日里却是格外的热情如火,他那两只抱着盛珟腰肢的小魔爪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半分,直把盛珟勒得有些气短心悸。 钟余轼眨着他那水汽幽然的美妙细目问到:“你是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对!” “所以,你也不会在我看不到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做危险的事情对不对?” “当然!啊……难道你刚才以为……我被传送走了?” “你看看你的电脑……” “呵呵……你是在说那个‘五星魔法阵‘么?” “不然还能是什么?” “那个确实传送了一些东西,但是不是我。我不过是把一些我将要用到的设备先行传了过去而已!呵呵……因为魔法阵一次只能传送一个人或物,所以我要先把我用的东西传送过去。呵呵……刚才我才不过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竟然就看到你……在这里……出汗……真是让我不知所措呢!” 钟余轼回头又看了一眼显示器后,兀自惴惴到:“等东西都传送完了之后,就要传送你自己了对不对?你最终还是要去冒险的对不对?丢下我自己一个人……” “是Cinderella要被传送走了,并不是我要被传送走了,好不好?我还会留在这里的!” 钟余轼狠狠地抱着盛珟那“可怜”的腰肢问到:“难道你忘了童卝说过的话了?所有通过BUG进入的小游戏或是什么秘籍全都会影响到操作者的。他的爸爸可就是这样去工作的……也就是说……如果传送Cinderella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消失了,我怎么办?你提前告诉我啊……不然我才会真的不知所措。我不过是一个法医而已,我并不是一个像你一样厉害的计算机高手,也不是什么解密专家,更不是一个现代的福尔摩斯,在《末世纪魔法坛》之前,我甚至连网络游戏都没有玩过,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就会比童卝还要无助,我也许也会像她一样每天……每天的在游戏里徘徊,试图来寻找你的身影,然后再每天……每天地面对无尽的失望……她受得了,我却受不了!我不要生活在绝望中……再也不要生活在绝望中……” 盛珟调整了一下自己那别扭的身躯后,便把自己的双臂环到了钟余轼的玉颈之上:“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 “哦?怎么做?” “等我联系你呀!呵呵……我一定会尝试联系你的,今晚我传送过去的就是一个特殊的装备,一个可以让玩家和游戏中人物对话的设备,那个设备的现实部分在这里。” 当盛珟那美妙的声音停歇之时,一个心形的单耳无线耳麦被轻巧地扣到了钟余轼的耳朵之上。 钟余轼摸了摸这个奇怪的设备后,不禁好奇到:“这个怎么用?” “你只要在控制器上输入你想要联系的游戏ID就可以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先联系一下童卝的ID试试。呵呵……” “我这就去试……” 钟余轼急速地翻了一下身,便已然是跳到了电脑的面前,他在心形耳麦的控制器上飞速地输入了童卝的ID后,果然耳麦中娓娓地传来了童卝的声音…… 而此时肋骨终于得到了解放的盛珟则是在大口地喘着气,生怕一会儿自己这可怜的腰身再被钟余轼来个熊抱。 钟余轼在验证过了心形耳麦的功效后,终于是甜笑着重新躺到盛珟的身边,他拉过盛珟的一只手压在了自己的脑袋下面后,便安心地睡去了。 当钟余轼那安详的呼吸声扰得盛珟心绪难以平和之时,水晶大厦的最外层结界竟然在一道咒符的攻击下幻灭了……须臾之后,另外两层结界竟然也同样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脆弱的人类建筑在强大魔力的面前似乎丝毫没有用武之地,无论是钢化的玻璃或是钢筋混凝土的墙壁,对于现下那个正在穿墙而过的面具男人来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形同虚设”! 面带恶魔面具的人影异常果断飞到了钟余轼的卧房之中后,他才刚刚举起手指想要对着那张无辜的床施加点什么残酷的魔法,可是他却骤然发现床上竟然只有一团棉被和一具干尸…… 面具男人拎起干尸的脖子,仔细地研究了半天不后,不禁纳闷到:“总不会在我杀他之前,他就已经被其他人杀了吧?” 面具男人的幻影在水晶大厦的各处空间中毫无头绪地忽隐忽现着,他的目光碰触到了钟余轼的身影时,他身体周围骤地便燃起了一团无形的火焰…… 第123章 恶魔的面具在兀自狰狞地颤抖过了一番后,飘忽的人影已然是隐遁着身形来到了盛珟的门前。钟余轼那种极其刺目的长相好似一枚毒针一般狠狠地戳在了他的眼眸之中,比这种刺目之感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便是盛珟的手竟然还在轻柔地抚摸着钟余轼那软玉似的脸颊。 面具男人拿捏着手指之中的一股雷电,用那种猎人看到了猎物的贪嗜目光凝视了钟余轼良久后,终于把手指对准了钟余轼的眉心处…… “嗖……”的一声唳响后,面具男人的身子重重地被摔到了墙上。他抹了抹嘴角的残血后,怒到:“原来这个房间里还有一层结界么?呵呵……保护得好周到呀!今天暂且放过你了……哼……” 面具男人幻现着他那摇曳的身姿消失了,而那两个伺机而动的Jungle与Fire却不禁喜笑颜开了起来。 Jungle一边快意地嚼着口香糖,一边窃笑到:“破坏三重结界原本就已经很消耗魔力了,他竟然还被暗藏的结界反弹了他自己的魔法攻击,当真是可怜呢!” Fire平复了一下自己那从刚才就一直在狂跳的心脏后,不禁庆幸到:“幸亏有他先去探了个路呢!不然的话,现在被反弹的人可就是你和我了!这个心思缜密且又魔力强大的人……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魔界九皇子……我们去暗杀他……真的能成功么?” “应该不会吧?他灭了咱们两个人应该比踩死蚂蚁还简单吧?” “那咱们还去不去?” “要不就不去了吧?” Fire眨了眨他那无辜的眼睛,疑问到:“不去?那咱们还不是要被BOSS灭掉?” Jungle兀自冥想了一会儿后,笑到:“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起码可以让咱们两个人中的一个活下来!” “什么主意?” “你去向BOSS报告,说我已经战死了,以咱们的实力无法暗杀九皇子,这样的话,就只有你一个人被BOSS灭掉,我就可以在这里继续好好地活着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呵呵……” Fire的脸在万紫千红地变了一通颜色后,立时阴沉了下来:“为什么要我去报告?怎么不是你去报告?然后让我在这好好地活着?” “也可以呀!反正这个办法可以让一个人活下来。谁去都可以,如果你不准备去的话,那我去了哦!” “Jungle……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没有……” “不可以谁都不去送死么?” “也可以呀!” “有这种方法你怎么不早说?” “我们就谁都不回去报告不就好了!呵呵……就这样一直留在这里,吃、喝、玩、乐,不是也挺好的。” “不是吧?可以么?” “可以呀!” Fire摸了摸他那咕咕叫的肚子,问到:“在这里很容易饿呢!可是又好难找这里的工作,我会饿死在这里的。怎么办?” Jungle得意地笑了笑,应到:“我养着你好了,我去玩个二十一点,就可以赢很多的钱回来呢!足够养活你了!” “Jungle……你不会是一直就有这个打算了吧?我看你前几天好像还弄了一个人类世界的金卡是不是?” “其实我弄了两张,送你一张要不要?” “要!” “再送你一个新款手机,你要不要?” “要!” “再送你一栋别墅,要不要?” “要!” “笔记本电脑,要不要?” “要!” …… …… “再送你一个我,你要不要?” “要!” “呵呵……就这么说定了,我以后是你的了哦!” “啊?什么?你竟然在诓我?” “呵呵……” …… …… 一次未必会败北的魔界暗杀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销声匿迹了。 彻夜难眠的盛珟在贪婪地把钟余轼的美妙睡姿视饮过了千百万遍之后,不禁幽幽地叹到:“轼轼……你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呢?我们曾经确实相爱过吧?现在你也一样爱我对不对?只不过因为记不起来,便可以让那样浓烈的一份爱在骄阳烈日下慢慢枯萎么?你的日记其实我已经偷看过了……我们两个之间曾经有一段太过神秘的过去。那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连你自己也在纳闷你日记的字数变少了吧。只怕少的那些内容刚好就是我们都想不起来的惊天秘密吧?放在以前的话,我一定会试图去找出那个秘密的,但是放在现在,我却不想去找了。如果我找到了那个秘密,却要换来我们的再一次失忆可如何是好?呵呵……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秘密一定非常的危险呢!也许我们想不起过去也是一件好事吧!呵呵……这刚好是一个机会,可以让我们忘记彼此的缺点,重新来记住彼此的优点。轼轼……你一定会再爱上我的。” 世界上比河流更加绵长的东西便是思念,世界上比山脉更加蜿蜒的东西便是情路,世界上比万有引力更加有力的便是爱恋…… 当绵长的思念漂游到了一条坎坷蜿蜒的情路之上时,能够让人继续走下去的力量便只剩下了“爱恋”。历来都是抱着“轼轼抱枕”入睡的盛珟,今日里骤然抱到轼轼的本尊,反倒是说什么都无法安然入睡了。那样近在咫尺的呼吸,那样温暖舒适的体温,那样绝美的容颜……让人看了就会情不自禁地心醉难持。 盛珟悄悄地把自己的罪恶小魔爪才刚刚探到钟余轼的睡袍之中,谁知他竟然摸到了很奇怪的东西……“耳朵”? 那种异样的感觉,只让盛珟全身的汗毛全都为之战栗了起来。他轻轻地掀开钟余轼的睡袍仔细地看过了一番后,不禁偷笑到:“好可爱的内裤……竟然是‘大象‘么?连大象的耳朵都有?这么奇怪的内裤从什么地方买的?” 盛珟才不过是捏了两下“大象”的长鼻子,钟余轼的身体便开始缓缓地蠕动了起来,一种好似迷魂曲一般的声音从钟余轼的双唇之中芬芳而出了。 继而,钟余轼张着手臂翻了一下身子,便把盛珟完全压到了身下,他一边兀自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象”,一边呓语到:“珟珟……你又寂寞了么?唔……你的温度好高呢……这样会腐烂的……乖……快点回冰柜去……呼……呼……” 钟余轼如斯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几句梦话后,便又沉沉地睡去了。盛珟轻扯着钟余轼那俏丽的面皮,笑着嗔到:“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抱着我盛珟,竟然还在想那个男尸‘珟珟‘么?你既然这么害怕他会腐烂,为什么就不能来找我这个永远都不会腐烂的大活人呢?还好你不梦游,不然……我现在是不是就被你塞到冰柜里面去了?呵呵……你这个恋尸的毛病呀……什么时候才能改好呢?不过,不改也不错,若是改好了,喜欢你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了吧?现在能接受你这古怪喜好的人,可是只有我哦。所以,快点好好来爱我呀!” “嗯……” 睡梦之中的钟余轼似是而非,似答非答地应了一声“嗯……”之后,竟然又一个人兀自打着滚伸展到了床边上,原本就已然有些松散的睡袍在被他如斯蹂躏了一番后,越发变得春意阑珊了起来,那一幅艳色昭彰的“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活色生香图只把盛珟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到了床上。他轻舔了一下唇边的口水赞到:“珟珟好幸福呀……竟然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轼轼么?这可当真是要嫉妒死我了……” 盛珟抓着自己头上的头发兀自在房间中转了一会儿圈之后,终于是一头钻到了浴室之中,他在拼命地冲了半天凉水之后,才艰难地让自己血液中沸腾着的那一股“罪恶之欲”休歇了。自顾自地折腾了小半夜的盛珟终于在劈天盖地袭来的困意中睡去了…… 当翌日的阳光偷偷地窥到盛珟的脸庞之时,钟余轼的美目也在盛珟的脸孔上方轻眨着:“呆子……傻子……笨蛋……今天可有可能是生离死别呢,竟然昨天晚上都不知道来和我缠绵一下么?哼……你要当‘柳下惠‘怎么着?还当真是坐怀不乱呢?傻死了……笨死了……呆死了……哼……你这么笨还活着干嘛?干脆当个尸体好了?” 话到此处,钟余轼竟然抄起手边的“轼轼抱枕”狠狠地朝着盛珟的胸膛打了过去…… 在被狠狠地“鞭尸”了一顿之后,盛珟终于是挂着两个黑眼圈坐起了身来:“轼轼……你疯了?大早晨的不好好睡个懒觉,怎么在这里欺负我呢?我可不是珟珟和king,他们不知痛痒的,不会反抗。我可是会痛的,会反抗的。” “哦?你还会反抗么?呵呵……那你反抗个给我看看呀!” “你这可是相当于是在引诱我犯错误哦!” 盛珟才刚刚想要来一个猛虎落地,一声源自他肚子中的“咕咕……”声却昭彰地横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盛珟摸了摸自己的胃口后,便开始央到:“我饿了!轼轼去做早餐吧!” 钟余轼甩手把“轼轼抱枕”丢到了一边后,便气势汹涌地压到了盛珟的面前:“如果今天的早餐是我的话,你要不要吃哦?” “啊?” 盛珟又挖了一遍耳朵后,惴惴地问到:“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么?外边是不是在下红雨?撒哈拉沙漠上空是不是在下馅饼雨?还是说我现在还在做梦?轼轼你肯让我吃么?” “你说呢?呵呵……” “啊……这可真是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了……我来了……轼轼……” “呵呵……好呀!” 钟余轼兀自扭动了两下腰肢后便早已是出落得繁华落尽,芳华尽展,他抱到盛珟的身上蹭了蹭,问到:“开胃菜的味道如何?” 盛珟受宠若惊地摸了摸这昼思夜想的琼花玉骨,立时应到:“delicious!” “呵呵……你这张嘴除了会打官司之外,应该还会做点别的吧?” “啵……” 盛珟贪婪地噬吻了一阵钟余轼身前的凸起后,便探手到床头柜中抓了一瓶杜蕾斯优质人体润滑剂出来,当这些透明的液体融在他的胯间,吞吐在钟余轼的后庭之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韵律近乎完美地开始在房间中还是回荡了…… 待到此曲终尽之时,钟余轼的脸上竟然还淡淡地浮出了一丝红晕,虽然行欢之前他的容颜如妖如魅,但是风雨之后的他却又是一种似圣而洁的娇俏之姿。他裹着睡袍兀自在盛珟的怀中心跳加速了半天后,不禁有些不舍地问到:“一会儿……你是不是就要再一次启动‘五星魔法阵‘了?” “是呀!事不宜迟!毕竟这款游戏对当世的影响太大了,我们应该早日终结了它。是不是?” “嗯!” 盛珟抓过床边的面包往钟余轼的两片薄唇中塞了一片后,笑到:“吃完早餐我们就开始继续游戏吧!” “你今天可是吃了两顿早餐哦!” “所以今天更要努力地工作了!呵呵……” …… …… 日光慢慢地倾斜了,盘子中的面包也渐渐地遮不住那花纹精美的盘底了。万紫千红的旋风又一次在显示器上闪现了,须臾之后Cinderella从显示器上消失了,随后前所未有的一幕发生了,紫色的光从显示器中开始弥漫了出来,那种好似触手一般的万条紫光只用了一次眨眼的功夫便把钟余轼手边的盛珟拉到了显示器之中…… Cinderella消失了,盛珟也一起消失了,钟余轼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泪腺终于决堤了。他抱着盛珟那留有残香的睡衣呜咽到:“果然会连真人一起消失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呜……珟……即使是我舍身的温存也不能阻止你去冒这个险么?不过你起码会留恋我的身体吧?这样的话,你就一定会想尽方法回来吧?呜……” 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一种震天动地的幽咽之声比肩魑魅地开始妖音绕梁了起来…… 忽地,床上的心形耳麦高呼着“I love you!”大叫了起来,泪眼潸然的钟余轼匆忙地抹了一把眼睛,立时便接通了心形耳麦,急切地问到:“盛珟?是你么?你还好么?” 须臾的沉默之后,柔婉的女声羞赧地从耳麦中传出了:“轼轼……我真是不想活了!呜……” “嗯?你是谁?” “轼轼……我是盛珟呀!我才不过换了一个声音,你就不认识我了么?呜……你真是太绝情了?” “你……你……你……怎么用女声说话?这样很恶心,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是让你一直看着游戏界面的变化么?难道你没有在看?” “我……”钟余轼望着床单上那深浅不依的泪痕,兀自呢喃到:“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刚才在做什么呢!哼……为了你这种白痴担心,我也真是快要笨死了!哼……” 钟余轼从床上爬起了身子,凑到了盛珟的笔记本电脑面前看了一阵后,不禁纳闷到:“这个游戏场景以前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呢!咦?Cinderella怎么好像在对我挥手呢?” 盛珟万分郁纳地支吾到:“是我在对你挥手呢!轼轼……这款游戏太讨厌了!它把真人拉到游戏里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把操作者和游戏角色合二为一了。你看看我现在竟然变成这种怪样子了!” 钟余轼把手指按在屏幕上轻摸了几下后,笑到:“这样也不错,很漂亮呢!这样到是更加像是我的老婆了!呵呵……” “轼轼!你竟然还有心取笑我!呜……” “呵呵……你快点去侦查呀!然后快点回来不就好了!” “轼轼……你一定要等着我,万千不要和别人跑了。” “你以为我是你么?哼……” 钟余轼在威吓过了盛珟一顿后,便独自一个人抱着那个盛珟夜夜不离手的“轼轼抱枕”呆坐在了电脑前,他一边机械地为Cinderella和童卝增加着HP值和魔法值,一边却还要自己一个人在游戏中赚取游戏币,当真是好不辛苦。钟余轼捏了捏自己那近乎僵化的眼皮,自言自语到:“玩网络游戏好累呀……为什么还这么多的人喜欢玩呢?哎……” 在钟余轼那幽婉的哀叹声尚未完全消散之时,忽然一个ID为“蓝屏”的美女和Mr.Prince开始搭讪了起来:“Mr.Prince……我想要购买你的装备可以么?” “哪个装备?” “嘻嘻……你的那个‘断臂教鞭‘我觉得很有趣呢!可以卖给我么?我上课的时候也想用一下!” “哦?你也在魔法学院教课么?” “是呀!” 钟余轼微微地笑了一下问到:“你不害怕尸体的碎块?” “尸体嘛!反正都死了,也不会动了,有什么可怕的!相反它们很安静,还不会太过呱噪呢!” “哦?这么说来你喜欢尸体么?” “喜欢呀!所以我在教课之余,一直都在听你讲的课程呢!实在是太精彩了……” “哦!我最近没有时间自己制作装备了,所以断臂教鞭只有我正在用的一个了。断脚的教鞭你要不要?” “好呀!要了!” “呵呵!那就交易一下好了!” “好呀!” …… …… 钟余轼在卖掉了一个他DIY的装备之后,才刚刚想要去给Cinderella补充HP值和魔法值,谁知这个“蓝屏”竟然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 钟余轼操作着Mr.Prince向“蓝屏”问到:“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蓝屏”在匆忙地丢了一盒巧克力给Mr.Prince之后,竟然就那样娇羞无限地跑开了。 钟余轼点开Mr.Prince的礼物栏看了一眼后,不禁纳闷到:“这个好像不是游戏里提供的礼物吧?应该也是她自己做的吧?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她的ID是‘蓝屏‘,她送的巧克力里会不会有‘木马’或者是病毒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Mr.Prince轻缓地打开了那个心形的巧克力盒子,在盒子里躺着的竟然是一堆凌乱的英文字母形状的小巧克力们,钟余轼在放大了5倍镜头之后,竟然在字母的背面发现了数字。他百般好奇地把这些字母按照背后的序列号排列了一遍后,他不禁心生赞许地笑了起来:“原来这样拼出来之后是一封英文情书呢!呵呵……这可真是别具一格、独具匠心呢!这种浪漫的巧克力我在现实中都没有见过呢!游戏里的人都好有创造力呀!厉害……这个方法不错,下次也送一份给珟好了!呵呵……又学了一招呢!” 心情愉悦的Mr.Prince在收拾巧克力的盒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盒子的底部似乎还有一个夹层,他在撬开了这个夹层之后,脸上的笑意则是更加甜美了几分:“钥匙链么?呵呵……还是用干尸的尾巴做的吧?现在有尾巴的干尸好少呢。她是从哪里弄到的?她难道也有很多藏品?下次再碰到她一定要仔细地问问。” 当钟余轼的欢心还停留在这份特殊的小礼物之中时,心形的耳麦忽然又高呼起了“I love you!” Cinderella无精打采地呻吟到:“轼轼……你在做什么?怎么还没有食物传送过来。我的HP快要没有了!如果Cinderella挂了,我可是也会一起挂掉的哦!” “马上就传送到了!呵呵……你在那边有什么新发现么?” “有!” “什么发现?” “这边的游戏开发人员在不停地消失呢!昨天,UI交互设计师也消失了……和童智一起担当3D场景设计师的工作人员似乎是集体消失了呢!我会先查一下UI设计师,毕竟他是刚刚消失的,应该还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呵呵……轼轼……你自己留在那里有没有花心?” 钟余轼匆忙地关闭了Mr.Prince的礼物栏之后,淡笑到:“花心呢!花得不得了呢!呵呵……你不回来,我就去花死了!呵呵……所以你就快点找到童智,快点回来呀!呵呵……不然我就去包二奶了哦!呵呵呵……” 第124章 披着Cinderella外皮的盛珟在撒娇般地撅了一下嘴后,不禁疑问到:“轼轼……你说你要包二奶?这个二奶到底是活人?还是尸体?不要告诉我,以后我要和一具尸体争宠哦……” 钟余轼把下巴懒懒地搭在自己怀中的“轼轼抱枕”上,笑到:“既不是活人也不是尸体呢!” “哦?那是什么?” “你这么聪明的脑袋难道想不出来么?” “轼轼……难道你在搞网恋不成?你不会真的在游戏里再娶一个吧?” “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发现这款网络游戏似乎并不反对一夫多妻呢!呵呵……” “不要呀!” “放心!你的灰姑娘永远都是原配夫人呢!呵呵……” “轼轼……你怎么可以趁着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这样欺负我呢!我回去一定要和你算账的……” “我等着你回来算账呢!呵呵……不过,你知道怎么回来么?” “这个……” 说到这里,盛珟突然沉默了,他愁眉淡凝地环顾了四周一番后,不禁自责到:“我这次的行动确实有点鲁莽了,呵呵……至今我都没有发现回去的方法呢!‘五星魔法阵‘似乎只能把人或物传送到这个地方来,但是却不能再利用‘五星魔法阵’反向传送回去。不过,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到的。等着我……轼轼……” “等着我……”这三个字落在钟余轼的耳朵之中,一时之间已然是若飘若渺,好似远隔了千山万水一般。但是却又比千山万水还要再遥过了万分。 直至此刻,钟余轼终于明白了何谓“咫尺天涯”,这样近在咫尺,却遥过了天涯的感觉当真是折磨人呢!钟余轼探着手指轻摸着显示器上的Cinderella叹到:“到底要等多久呢!” 当钟余轼的心情已然跌落到了谷底之时,谁料Cinderella却开始花枝乱颤地娇笑了起来:“嘻嘻……好痒哦……轼轼……你在摸我对不对?” “啊?你怎么知道?” “感觉呀……游戏人物也是有感觉的……” “哦?真的么?” 听到这么有趣的游戏现象,钟余轼不禁魅然一笑,便开始更加用力地摸起了Cinderella的俏臀来。Cinderella一边在小地图上乱跑着,一边求饶到:“太痒了……轼轼快停下呀!哈哈哈……痒呀……” 看着Cinderella那俏皮的样子,钟余轼当真是开心得有些忘乎了所以起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Cinderella掀翻到了地上,他轻掀着Cinderella的裙子纳闷到:“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声音变成了女生?下面有没有变呢?” 手脚被压的Cinderella满脸飞红地嗔到:“轼轼……好色!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这种事情呢?呜……好丢人呢!” 钟余轼用自己的指尖在屏幕上不停地划了几下后,屏幕中的Cinderella终于是春光乍泄了,他凝望着那如假包换的女人身体,疑问到:“真的是完全变成游戏角色了呢!呵呵……有趣……” 钟余轼坏笑着摸了两下Cinderella的两腿之间后,问到:“这样……是不是也会有感觉呢?” “啊……啊……轼轼……你太坏了……啊……” “这样也能有感觉呀?太有趣了!呵呵……老婆……让我这样宠爱你一下也不错呢。” “快停下……会有玩家经过的……” “经过会怎样?” “经过的人看不到你,只能看到我而已呀!这就像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淫乐自己似的,太丢人了!我不要这样。” 钟余轼抬起手指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白色粘液不禁纳闷到:怎么会这样呢?这些液体难道是Cinderella的……这样说来,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应该是相连的了?不然,这些液体也不会到我的手指上。 想到这里,钟余轼立时松开了自己那强压着Cinderella的手指,问到:“盛珟……你还记得不记得你的委托人之一‘鑫鑫‘?” Cinderella一边飞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作答到:“记得!怎么了?” “也许我可以去找他一趟,让他来帮个忙。” “哦?让他怎么帮忙?他可以进入游戏是因为他找到了‘魔法坛‘,虽然他可以进入游戏,但是他进入的地方却和我进入的地方不一样,所以他是不可能带我出去的。” 钟余轼自信地笑了一下,说到:“我不过是想要让他帮做制作一下‘投石问路‘的‘石’而已。” “投石问路?” “嗯!老婆你就老老实实地等着我把你接回来吧!呵呵……” “你要去哪里?” “去找鑫鑫!” …… …… 钟余轼在把盛珟的专用笔记本电脑密封到了一个特殊的结界之中后,他便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来了一次“移形换位”,如他这样闪烁着万道霞光的出场方式若是被普通人看到也许会兀自惊诧良久,但是对于同是《末世纪魔法坛》的玩家鑫鑫来说,这一出场方式却已然是司空见惯了。鑫鑫丢抛着他手中的魔法石笑到:“你是那个侦探组合中的一位吧?” 钟余轼放好了自己的电脑之后,便满面春风地应到:“是呀!看来你还记得我们呢。这样我说话就更方便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忙?先说来听听,看看是不是我能帮得到的?” “帮我把绳子的这一端带入游戏!” “啊?你这是要玩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可能!你听我慢慢说!你先把绳子的这一端绑在你的身上,然后你通过魔法坛进入到游戏中,进去之后你再把绳子系到某个装备上,然后你再出来,最后一步,你把那个系着绳子的装备卖给我就可以了!如何?” 钟余轼的此一番话有如那“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巨石一般,在短短的一瞬之间便激起了鑫鑫心中那千层的好奇之浪:“我还当真没有这样试过呢!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做呢?呵呵……太有趣了!好!我来帮你这个忙,把绳子给我!” “给!” 钟余轼在递过了一根绳子的一端后,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继续说到:“你从我的电脑登录可以么?我想要绳子的这一端连在我的电脑上。” “可以!” 须臾之后,鑫鑫用他的ID 进入到了魔法坛之中,他在把绳子系到了自己的装备“盔甲”上之后,便立时又从魔法坛中,回到了现实之中。他把自己的“装备”通过交易卖给了钟余轼之后,便开始好奇万分地问到:“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呵呵……就当是要救人救己吧!如果成功了,我会告诉你的!呵呵……谢谢!我要回去了!” “这就走了?” “是呀!还有什么事情么?” “有一点点的小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们?” “呵呵……既然你刚刚帮了我,我当然要帮你,不然我岂不是也太不仁义了?你说吧!” “这两天我家总接到恐吓信,而且我养的猫也被人杀了!我想要知道我的猫究竟是被谁害死的,你可以帮我查出来么?” 钟余轼微微地踌躇了一下后,便非常坦诚地答到:“追查这些东西,其实是我搭档的专长呢!其实我所能做的只不过是让尸体说话而已,所以说我只有在凶杀案上才有些用处,可是现在我的搭档还在游戏里,没有出来呢!” “你可以让尸体说话么?那么你可以让我猫咪的尸体说话么?” “哦?你还留着他的尸体了?” “嗯!在我家的冰柜里呢!我去给你拿来。” “咚……咚……咚……”当一阵下楼的脚步声休歇之后,钟余轼隐约听到的便是楼下母子之间的一段小争吵…… 上次委托他们的美貌少妇正在声嘶力竭地嘶吼到:“鑫鑫……你怎么可以用冰柜来存放这种东西,这以后可让我怎么敢把化妆品再放进去?” “它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不知道?它比你的那些化妆品要重要千万倍呢,哼……” …… …… 当钟余轼已然听得有些厌倦之时,鑫鑫的身影终于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鑫鑫把猫咪的尸体交到了钟余轼的手中后,说到:“给你!” “你介意不介意,我把他带回我的实验室去?” “不介意!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杀死它的凶手就可以。” 钟余轼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鑫鑫一会儿后,问到:“你知道了杀死它的凶手之后,你要怎么做?你要报复么?” “我只是想要知道是谁而已,我想要知道这个人怎么能对这么柔弱的生命下得了手。” “如果你能保证你不做傻事的话,我就会竭尽全力帮你查的。” “我保证!” 钟余轼微微地笑了一下便带着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只死猫的尸体回到了水晶大厦之中。他才回到大厦之中,便已然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之处,他望着窗外那灰色的天空,不禁纳闷到:“结界呢?盛珟不是在水晶大厦的外面布置了三层结界么?怎么全都不见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怎么不见的?” 第125章 在那灰蒙蒙的天空之中,而或会有几朵乌云翻滚着妖娆的身体从天边经过,当钟余轼看得有些发呆之时,三朵形状如眼似目的乌云诡异地在水晶大厦的窗前定住了,那渐渐幻现着眉眼形状的乌云在缓缓地聚集到了一起后,一张凶神恶煞般的笑脸在天空中出现了…… 当天空中的那一双邪眼与钟余轼的美目接壤之时,钟余轼的心怔怔地被定住了,他兀自惊到:“天空在微笑?这怎么可能?太诡异了!还是说我中了什么‘视幻魔法‘了?” 钟余轼很想移动自己的身体逃开天空中的那一双眼睛,但是无论他的大脑发出怎么样的指令,他的身体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回应,渐渐地……天空中的那一张笑脸向着水晶大厦的窗子飘飞而来了,当那一张脸近乎挤到了窗子之中时,一股寒彻心扉的冰冷气息也吞云吐雾地袭到了钟余轼那薄玉一般的玉肌之上。 钟余轼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自己的眼皮合上之后,一切的影像、一切的恐惧在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渐渐的,他的身体也开始可以移动了,他在急切地倒退了几步后,便紧张地睁开了双眼……窗外的乌云消失了,灰蒙蒙的天空却更加地阴暗了起来,在他无意识的回眸中,一个鲜活的人影飘飞到了他的颈边…… 八根细长的辫子各自盘缠着诡异的魔法阵形状,淡紫色的眉毛和睫毛在昭彰地闪烁着耀目的光彩,粉唇贝齿则也在天花乱坠地散发着媚人的娇色……白色的裹胸吃力地担负着那近乎F的CUP,两条长及地面的白色绢绦就那样若隐若现地遮挡着那春色欲现的下体…… 钟余轼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问到:“你是谁?” 飘飞在钟余轼眼前的小美女甜美地笑了一下后,应到:“你想要知道我是谁么?呵呵……只怕我说出来我是谁,你都不会相信呢!呵呵……” “你放心大胆地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那我可就说了!我就是那闻名魔界、艳绝人间、天上地下、唯我独美的魔界九公主‘奈奈‘。呵呵……” “哦……九公主呀?你们魔界还在实行‘世袭制‘么?没有尝试过什么‘君主立宪’或者是‘共和制‘么?” 九公主不知所以地挠了挠脑袋问到:“你说的是什么和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钟余轼用手指在他与九公主之间画了一条无形的线之后,笑到:“你听不懂么?这就对了!这叫代沟。呵呵……” “代沟?那就代沟吧!呵呵……我九哥哥呢?” “你九哥哥是谁?” 奈奈随意地吹了一团小云朵出来,在认真地捏了一会儿后,便托着那个形貌与盛珟酷似的人头像答到:“我的九哥哥长这个样子,很好认的。我听我的弟弟们在议论他呢,有人说在这里看到过九哥哥呢!” 钟余轼捏过那个有趣的小云朵,研究了一下后应到:“你在找盛珟么?他是你的九哥哥?这么说来……他难道不是人啊?他也是魔界的?” “你不知道吧?呵呵……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呢!前一阵,我们魔界忽然泄出了一股‘九重天魔力‘,从那之后,我所有的兄弟们便都开始不安了起来,他们都开始注意到了皇子位子上一直空缺着的那个位子……九皇子!呵呵……我们所有的人全都没有见过传说中的‘九皇子’呢!呵呵……大家只知道他遗落在了人间了,但是他遗落在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呢……九哥哥引动九重天魔力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呵呵……我也看到你了!嘻嘻……你知道么,你其实才是开启了我九哥哥魔力源头的钥匙哦!所以,我想要研究研究你呢!” “研究我?你怎么研究?” “我不会像你们人间界的人那样一说研究什么就把什么开膛破肚的,放心吧!我只要看看你就可以了!呵呵……” “哦!那就好!刚才……天上的那个鬼脸是你弄的?” “是呀!我不过是想和九哥哥开个玩笑嘛!呵呵……不过,九哥哥好大意呢,怎么可以不结结界就住在这里呢?这样好危险呢!我来给他结一个吧!” 言毕,奈奈便挥舞着她那美丽的手指在水晶大厦的外面重新结起了结界来!如斯一来,水晶大厦便比之前更加得固若金汤了。 奈奈收了手势后,问到:“九哥哥人呢?他藏在哪里呢?他是不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 “他……他……在游戏里……” “啊?什么游戏?” “《末世纪魔法坛》一款网络游戏……” 钟余轼在耐心地为奈奈讲述过了这一款游戏的诡异之处后,不禁纳闷到:“你们魔界的人到人间界来,是怎么来的?是想过来就能过来么?” 奈奈摇了摇脑袋,答到:“怎么可能想过来就过来呢?连通着魔界与人间界的通道不是随便谁都可以通过的,呵呵……只有像我这样位居公主、皇子之位的,或者是魔王级别的‘魔‘才可以通过那个通道呢!呵呵……” “哦!” 钟余轼在安顿好了这位自称是盛珟“小九妹”的“亲戚”后,便自己一个人带着猫咪的尸体来到了水晶大厦的地下实验室之中。 他在检查过了猫咪的全身之后,终于在猫咪的心口处发现了一处类似于枪伤的伤口,由于伤口并没有形成贯穿伤,所以子弹很有可能还残留在猫咪的体内。钟余轼排列好了自己所需的手术工具后,便开始了为猫咪取出子弹的小手术了,但是手术的结果却让钟余轼有些意外:“没有子弹?这怎么可能?既然子弹没有贯穿,那么理应留在尸体上才对……难道凶手在杀了猫咪之后又把子弹取出去了?也不对……伤口没有被出动过的痕迹……难道是刚好打到血管里,然后顺着血管流动到其他位置了?也不对……这种事情只有可能发生在人的身上,猫的血管没有这么粗……那么子弹到底到哪里去了呢?太奇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钟余轼只得是带着一脑子的疑问跑到了心形耳麦的旁边,他在输入了Cinderella的ID之后,盛珟那柔婉的女声娓娓地传来了:“轼轼……你是不是想我了?呵呵……” “你猜呢?现在我来考考你……” “考什么?” “题目就是‘消失的子弹‘……” 钟余轼在把验尸报告和尸检照片全都传送给了Cinderella之后,便开始好奇地问到:“你说子弹到底哪里去了?难道说人间蒸发了?” 盛珟仔细地研究了一遍尸检照片后,便抬起头应到:“我有一种猜想……轼轼……你去检验一下猫的DNA,还有它伤口深处的DNA……然后再把结果给我。” “好的!” 钟余轼在接到了指示后,便兴高采烈地重新回到了实验室之中。他一边做着测试,一边偷笑着启动了“五星魔法阵”。片刻之后,那个系着绳子的“盔甲”被钟余轼传送到了Cinderella的身边。 Cinderella拿着盔甲不禁好奇到:“轼轼……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那根绳子了么?” “看到了!它是连接到哪里的?” “呵呵!我这里!你顺着这根绳子走,就可以找到连接你那个空间和我这里的通道哦!” “什么?真的么?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这绳子到底有多长?” 钟余轼掂着手里的“魔法绳”笑到:“无限长……因为我不知道你距离我到底有多远,所以我就给绳子施加了一点魔法,让它可以变得任意长!呵呵……这样就可以确保它一定可以连接到你哪里!有趣吧?” “有趣!轼轼你好聪明啊!” “呵呵……那你就快点回来呀!你的小九妹来看你了呢!” “什么?什么小九妹?我哪里来的这么多姐妹?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钟余轼看着猫咪DNA的检验结果,疑问到:“你没有这么多的姐妹呀?这事就奇怪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比你的小九妹更奇怪……呵呵……猫的伤口周围……竟然有人类的DNA……” 第126章 盛珟在妥当地收拾好了那根系着魔法绳的盔甲后,便开始微笑了起来:“果然有其他生物的DNA呢!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竟然是人类的DNA,呵呵……这回案子可有趣了!其实,我最初猜想的是,子弹可能是用猪肉或是是什么肉冰冻制成的,这样的子弹打到猫的身体之中后,就会和猫本身的肉混在一起,所以就看似子弹消失了一般,这不过是‘藏木于林‘的手法而已!现在的问题就是杀害猫的人为什么要用人肉来冰冻子弹呢?还有……这到底是谁的肉呢?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还有……轼轼,你去调查一下他家收到的那些恐吓信,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来!一般这种‘富豪恐吓案’的犯人全都是富豪的熟人呢!” “好麻烦……你回来查吧!” “呵呵,我这边还没有进展呢,我不能回去的。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你也可以轻松破案的!相信我!轼轼……” 钟余轼在收拾好了猫咪的尸体后,不禁愁眉到:“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是不是?哼……滑头!你自己一个人在那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偷懒,真是让人看了就生气。” 心绪难宁的钟余轼在又给Cinderella补充了一些魔法石后,不禁怔住了,他颤抖着手指指着Cinderelle的身后惊叫到:“那是什么?” 盛珟惊惧地四顾了一番后,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惨白了起来。身后的那一团绿影是什么?是人?是鬼?还是什么外星生物?与人类无异的身形与脸庞,但是通身却都是骇人的青绿色,唯有那一双眸子在闪现着诡异的红光,细长的手指上长满了凌厉的长指甲…… 一步、两步、三四步,步步惊心。一退、再退、连连退,无路可退。在狰狞绿影与Cinderella的无声进退之间,钟余轼只看得是连心脏都险些停止了跳动,他急切地呼唤着盛珟的名字命令到:“盛珟……盛珟……快点逃!那个东西一定很危险……” 盛珟在倒退了几步后,便仓促地应到:“没有地方可以逃……看来我要正面迎敌了!” “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NPC?” “不知道!” 钟余轼眼睁睁地看着盛珟在屏幕中是那样的孤立无援,但是他却连一丁点的忙都帮不上。他愤怒地捶了捶了桌面,怒到:“盛珟,不要查这个案子了……快点从游戏里出来!你再呆在里面会没命的……” “不会的!”盛珟执拗地回了三个字之后,便拿出“魔杖”横在了自己的身前。 绿色的人影在蹒跚地走到了Cinderella的面前后,终于是呆呆地定住了,他努力地张合了一下嘴唇后,只说了三个字“救我们!”,便倒在了Cinderella的身上。 虽然这个青绿色的人影非常之吓人,但是Cindrella却还是壮着胆子把他拖到了自己在“纵天”空间中的藏身之处。他在安顿好了绿色人影之后,便对钟余轼笑言到:“看来是虚惊一场呢!他似乎不是来攻击我的!呵呵……轼轼,你快去调查鑫鑫家的恐吓信和杀猫案吧!只要记得按时来给我补给HP值和魔法石就可以了!呵呵……” 钟余轼摸了摸自己那还在跳动着的心脏,兀自安慰到:“还好!还好……幸亏不是来袭击你的!你看看他是不是尸体?呵呵……如果是尸体,记得给我带回来。我还没有给游戏里的人物做过尸检呢!” “就知道你会有这个想法,我一定会看见一个带一个回去的。放心吧……” “对了!你的那个妹妹怎么处理?” Cinderella掂着下巴冥思了一阵后,应到:“留在家里,我回去之后,刚好有事情想要问问她!也许我身上的一个未解之谜,她可以告诉我答案呢!” “你身上还有未解之谜?” “嗯……” 短暂的对话在彼此的忙碌中消逝了,钟余轼又使用了一次移形换位后,便又闪烁着万道霞光来到了鑫鑫的房间之中。 正在潜心研究黑魔法的鑫鑫骤然见到钟余轼这位特殊的访客,立时便兴奋地放下了自己的黑魔法的研习,他跳在自己的转椅,问到:“钟医生,你查到杀死猫咪的凶手了么?” 钟余轼把猫咪的验尸报告摊到了鑫鑫的面前之后,应到:“有了一些线索了,你的猫是被人枪杀的,而子弹……则是用的……冰冻人肉……” “什么?人肉?” “有点恐怖是不是?” “这太疯狂了?有谁会用人的肉来制作子弹?” “这就是我要调查的了!现在我需要你再提供一些东西来帮助我调查。” “你要什么?” 钟余轼拿出一根棉棒,说到:“啊!张开嘴,先让我提取一点你的DNA。” “啊!” 钟余轼在保存好了那粘着鑫鑫口腔黏膜上皮细胞的棉棒后,便又拎着镊子笑到:“现在带我去你父母使用的卫生间一趟如何?我去捡几根他们的头发。” “OK!” 钟余轼在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鑫鑫一家人的DNA样本后,便又开始研究起了鑫鑫收藏着的那些恐吓信。 “手写的?呵呵……这到是帮了我们的忙了。如果他是用打印机打印的话,或是用字符粘贴的话,就麻烦了!你可以把所有你认识的人的签名都提供给我一份作为比较么?” “让我想一下……应该可以。呵呵……明天我举办个派对好了!到场的人都要签个名,这样每个人的笔迹就有了对吧?” “嗯!好主意……” “你觉得恐吓信是认识我的人写的么?” 钟余轼回想着Cinderella那娇美的容颜,兀自甜笑了一番后,应到:“我的搭档认为是你认识的人写的,所以现在我是按照他的思路来调查的。呵呵……我毕竟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如果不能帮你调查出来,你可不要怪我。” “不会的怪你的!你能接猫的凶杀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只猫被杀了,连司法系统都不会管呢!哼……仅仅因为猫是宠物,它们的性命就没有人来关心了么?” 第127章 钟余轼伸出他的玉手,轻轻地拍了拍鑫鑫的肩头后,安慰到:“虽然它们是不过是宠物,虽然它们弱小,但是也一定会有人在关系它们的,你家猫咪活着的时候,有你在关心,现在他死了,我会关心它。我会照顾好它的尸体的。” “嗯……谢谢你!对了!你还需要其他的资料么?” 钟余轼叹着气想了一会儿后,应到:“把你家庭成员的情况告诉我如何?” “好呀!首先从我爸爸说起,他在家里排行老二。他们三兄弟的名字分别是:金稀尊、金稀贵、金稀鸣。他们三个人是自顾自地白手起家,目前事业发展最好的是我的父亲金稀贵,大伯金稀尊呢一直都在模仿我父亲的经营方式创业,所以也算发展的有些眉目,但是终归没有我父亲的生意好。至于我三伯嘛,他所从事的创业方向和我父亲完全没有交集,目前正处在资金周转不灵的艰难时期,前一阵来找我父亲借过钱,但是我父亲正在投资新的项目,所以没有借给他,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呢!最近和我家不太走动了!” 听到这里钟余轼便开始学着盛珟的样子推理了起来:“这样说来,你的三伯有些动机了?你家还有什么人?” 鑫鑫拿出一本相册,指着相册上一个一个的人头继续讲解到:“我大伯的儿子是这个,他叫‘金鑫焱‘,他和我同在一所私立大学就读,我是学生会的会长,他是副会长。” 鑫鑫在微微地移动了一下手指后,便指着金鑫淼身后的一个小男孩继续说到:“这是我三伯的儿子‘金鑫淼‘,他比我低了两个年级,不过却和我同在学校的‘空手道’社团,他每次都输我呢!呵呵……” 说完这两个堂兄弟,鑫鑫又把手指移动到了自家的全家福上:“看到中间的这个人了么?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金鑫森‘,他目前在一所传说中的大学‘GAY学院’就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偶尔会回家一趟,他在研究的学科好像是基因优化……猫猫死之前,他刚好回来过一次……” 钟余轼笔耕不辍地把这些人的信息记录了一次后,便自言自语到:“全都有作案时间和动机么?你的堂兄弟很有可能会嫉妒你对吧?而你的亲哥哥则是有可能会研究点奇怪的东西……那个……恕我直言,你的父亲有没有‘后院‘危机?他有没有情人什么的?” 鑫鑫微微一笑答到:“我父亲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情人呢?我母亲其实以前就是我父亲的情人之一呢!呵呵……然后大妈癌症辞世之后,我母亲才成为了续弦的。父亲在外面应该还有其他的情人,但是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吧?要劳烦你们二位去调查了哦!呵呵……” “你不介意你母亲曾经的情人身份么?” “无论我是否介意,她也是那样的身份呀!呵呵……所以还是看开点好。是不是?” “也是!除了你的家庭成员之外,你父亲的同事有哪些人和你家走动的比较多?” 金鑫鑫唰唰地翻了一阵相册后,终于又开始指点起了相片:“这是我父亲公司年会上的照片,你看到他身边的这个人了么?” “他是?” “我父亲的私人助理‘韩辛‘,他人相当聪明呢,父亲很欣赏他,所以父亲经常带着他回家一起聚餐呢!” “他和你们家的人都很熟么?” “当然了!他简直就像是我父亲的又一个儿子似的……呵呵……开玩笑了!” “嗯!我今天先了解这些,我回去和盛珟沟通一下,看看他有什么见解。过一两天的,我再来和你交换信息。如何?” “好呀!” “那我先回去了!” 在万道霞光的包围中,钟余轼已然是熟练地使用“移形换位”回到了盛珟的水晶大厦之中,他从冰柜中取出猫咪的尸体看了一会儿后,不禁怅然到:“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和猫的尸体呢……真想试一次……不过这是鑫鑫的朋友,还是算了吧……一会儿把它做成标本留给鑫鑫当纪念吧!呵呵……” 钟余轼在扫描过了一边鑫鑫的家庭成员相片之后,便把他们的头像裁剪下来,用flash制作了一个有动态链接的家谱传送给了盛珟。Cinderella用自己手中的PDA看了一遍后,问到:“人肉子弹的DNA 和这些人的DNA有符合的么?” 钟余轼在检验过了今天带回的DNA样本后,微微一笑答到:“结果有了!虽然没有符合的,但是也找到一些线索了!人肉子弹的DNA中有11对染色体和金鑫鑫的染色体吻合呢!” Cinderella兀自皱了一下眉头后,郁闷到:“怎么偏偏是11对呢?这个数字最难搞呢!亲生兄弟姐妹会有11-13对染色体吻合,堂兄弟之间会有8-12对染色体吻合,叔侄之间会有9-14对染色体吻合……11刚好是这三个人群的交集,所以最难判断了!也就是说,现在所有和鑫鑫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都有嫌疑了!他的这些亲戚里,有没有谁是利益冲突比较明显的?” 钟余轼冷冷地笑了一下:“哼哼……这种家族大多是明和暗战的,他们整个家族里可谓是利益冲突无处不在,嫉妒、比拼日新月异……我看还是等笔迹鉴定的结果好了!” “嗯!好的!” “那么我去忙我的事情了!呵呵…” 钟余轼在临离开房间之前,偷偷地吻了一口显示器后,便偷笑着跑到了实验室之中。 Cinderela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到:“轼轼刚刚一定又在做什么‘恶事‘了吧?呵呵……” 当盛珟还在兀自回味着自己脸上那滚烫的感觉之时,那个被他安置在沙发上的绿影渐渐地爬将了起来,他在挪移了几步之后,便兀自停在了Cinderella的身后。 Cinderella懵然一转头,当真是被下了好大一跳,他活见鬼一般地跳出了三步后,惊到:“你……你……怎么自己起来了?” 绿色的鬼影蹒跚地爬了几步后,吃力地说到:“救我们……我们快要消失了!” 盛珟颤颤巍巍地爬起了身子问到:“你们?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还有你们到底是谁?” 绿色的人影抱着自己那渐渐疼痛难挨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后,虚弱地答到:“我是UI设计师……当我的工作完成之时,我的游戏身份似乎就被人删除了,这样一来,连我本人也跟着渐渐消失了!现在的我是从服务器的垃圾文件中苟延残喘的,如果垃圾文件也被清除了,那么我就真的消失了!还有其他的设计师,估计也被删除了。你既然可以进到纵天总部又不被‘游戏研发总监‘发现,那么你一定是一个电脑高手对不对?” 盛珟壮着胆子向绿色鬼影靠近了一下后,答到:“暂且算是一个高手吧。起码我可以把运行着自己游戏角色的这段程序伪装成隐藏的NPC程序……不过,你怎么可以发现我?” “毕竟这款游戏,我也是设计者之一……而且我不记得我在纵天见过你,所以你应该是一个非法入侵的。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你也应该可以救得了我们对不对?” “你说你们是因为数据被删除了,所以才会消失,那么……我只要可以从游戏运行着的服务器上恢复你们的数据,你们就可以复活了,对不对?” “这种方法只能救回刚刚消失的人,因为数据还有残留,那些消失很久的人,数据一定已经被覆盖了,没有希望再恢复的。” “哦?那么你让我怎么救?” “用备份文件来救我们!” Cinderella微微地动了一下眸子后,笑到:“有备份就好办了!那么备份文件在哪里?” 刚刚还有些满怀希望的绿影,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又变得绝望了起来:“在魔界!” “什么?” “运行这款网络游戏的服务器一部分在现在的这个纵天空间,备份服务器则是一直存放在魔界,想要救回我们全部的设计师,就必须去魔界。你还能帮我们么?” Cinderella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童智的照片后,应到:“我这次进入游戏,其实就是为了救人来的。你见过他么?” 绿影看了一眼照片后,立时点头作答到:“童设计师……他是最早消失的,他的数据应该是最难恢复的。因为他负责的是场景设计,所以他的工作是最早完成的,我们这款游戏……一个部分完成之后,相应的设计师数据就会被游戏删除,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到底是我们设计了游戏,还是游戏设计了我们?” Cinderella在粗略地画了一张地图后,问到:“通过我这几天的侦查,我大致摸清了纵天空间的大地图,服务器是不是在这个位置?” 绿影心生佩服之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你果然是高手!”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先救你好了!相信你可以给我很大帮助吧?” “谢谢!” “那么现在我们就向服务器进军吧!” 绿影那妖异的鬼样脸庞在魑魅般地笑了一下后,便跟在Cinderella的身后开始向着服务器走去了…… 第128章 Cinderella一路走,一路问到:“所有消失的游戏设计师都会变成你这副模样么?” “不一定!那要看我们的数据残留情况,因为一般意义上的删除,不过是把硬盘上的文件索引删除了而已,而索引所指的真正数据却不一定被删除,只要没有新的数据写入,数据就还在,这个时候只要恢复索引,就可以防止其他的数据写入到已有的信息上了!而一旦有数据开始写入,我们的数据就会被部分覆盖,然后我们的样子就会开始发生变化,变成新数据与老数据混合的未知模样!” “哦……这样说来,就算现在去恢复你的数据,也只能是部分恢复喽?” “对!想要完全恢复还是要靠备份数据。” “我再问一个问题,当玩家和自己的游戏角色合二为一的时候,一旦游戏角色被KO了,是不是玩家也会跟着一起被KO掉?” 绿色的影子心惊胆寒地兀自颤抖了一番后,立时应到:“没错……一旦合二为一,玩家的性命就会和游戏角色同化,所以进入到游戏里面是非常冒险的。” “嗯!果然是这样呢!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呵呵……” “什么好处?” “那就是游戏的角色如果可以复活的话,玩家也可以跟着一起复活啊。如果哪天真的是世界末日的话,玩家就都躲到游戏中,不就好了?” “你相信会有世界末日?” “确切地说,我相信会有人类世界的末日,呵呵……因为人类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手为自己挖掘坟墓。自己把自己送上了必死之路,自己污染自己要呼吸的空气,自己污染自己要喝的淡水,自己吞噬自己要立足的土地……说得难听一点,这简直就是往自家的水缸里吐上一口痰,然后再把痰用过滤装置过滤掉,然后自己再喝下去……‘现实‘比我打的这个比方恐怕还要恶心人几万倍,现在排放到黄河、长江里的工业废水可是连岩石都可以腐蚀成灰沫的剧毒呀……” 盛珟的话还没有说完,绿色的人影便在摇摇欲坠地摇晃了几下后,骤地开始碎裂了起来,他的碎片如叶似蝶地在空中翻飞了一阵后,便又凌乱地重新拼合到了一起,当所有的碎片全都聚合到了一起时,盛珟又一次惊呆了…… 残缺不全的牙齿暴戾地伸展到了嘴唇的外面,或者可以说这个重组之后的人根本就已经没有了那种可以称之为“嘴唇”的零件。白色的眼球摇摇晃晃地挂在那蓝色的眼眶之中,一瞬之间则是又为他增加了几分骇人之感。当那原本就令观者惊心的青绿色皮肤变成了当下的幽蓝之色时,盛珟好想拿起手边的什么东西来把这个‘异形‘从自己的身边打开,但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自己却又不可以这样做。他撞了撞自己的胆子问到:“你还好么?” 蓝色的幽影在呆呆地摇了摇脑袋后,应到:“刚才储存我数据的硬盘上一定又在写入什么东西了,现在我残存的数据又减少,再减少下去,我可能就无法思考,无法行动了,我们要立刻赶过去!快……快……” 盛珟遥望着那浩瀚无边的大地图叹了一口气后,便有些不安地建议到:“我带着你使用移形换位直接到服务器那里去好了!” “那样会被发现的!” “不会的!相信我的技术吧!呵呵……” 言毕,Cinderella便拎着幽幽的蓝色人影直接移形换位到了“纵天空间”的服务器旁。面对着那仿若摩天大厦一般的磁盘阵列柜,Cinderella不禁暗自佩服到:“好强大的服务器呀……怪不得这款游戏可以有这么丰富的功能,这么无边无际的大地图……” Cinderella在兀自夸奖过了纵天的服务器之后,便开始用自己开发的一款特殊软件在那浩如烟海的数据海洋中搜寻起了童智的残存数据,当他拷贝过了童智的残存数据后,他微微一笑,便开始删除起了蓝色人影的残存数据来。 渐渐纷飞碎裂的幽蓝人影在撕心裂肺地嘶吼了一声后,不禁声嘶力竭地问到:“你为什么要删除我的数据?为什么?你不是还需要我么?” Cinderella轻吹了一声口哨后,笑到:“刚刚还需要你,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了!呵呵……探子先生拜拜了……” 蓝色的人影不停地在Cinderella的眸光中扭曲着,零落着……他在消失的最后一刻,呐喊到:“告诉我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探子的?” Cidnerella妩媚地眨了一下他那精明的双眼后,便得意地笑到:“我当然是从程序中发现的,呵呵……人会骗人,但是程序却不会骗人,呵呵……其他的游戏设计师确实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被游戏主程序删除的,但是你的数据却是被人为删除的,想必这是一招苦肉计吧?呵呵……不过想要骗到我盛珟,你们还差了一点斤两。呵呵……拜拜……” 当Cinderella的话音散尽之时,幽蓝的人影也在数据的碎片中烟消云散了。盛珟紧紧地握了握自己手中那拷贝了童智残存数据的移动硬盘自言自语到:“既然我的行踪已经引起纵天的注意了,那么此地便不宜久留了。呵呵……该是我回去找轼轼算账的时候了!” Cinderella满心欢喜地穿上了那件轼轼为他传送的“盔甲”后,便异想天开地对“魔法绳”使用起了“缩小术”。当“魔法绳”缩小成为了一个“点”的时候,盛珟的身体便有如金蝉脱壳一般地从Cinderella的躯壳中被抽出了,继而他的身体“嗖”的一声便从显示器的屏幕中弹飞了出来,直接扑到了电脑前的伊人身上…… 被重重地压在下面的钟余轼羞赧地转过了他那绯色的俏脸后嗔到:“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偏偏在这种时候回来……” 盛珟拨了拨钟余轼身旁的干尸后,笑到:“如果我提前告诉你的话,我还怎么捉奸在床呢?呵呵……” 胴体尽露的钟余轼奋力地抓了抓自己身边的干尸后,不免低声反驳到:“你才是奸呢……哼……king-king一直都是我的床伴,你才是后来的……色狼……你还要在我的身上趴多久?快点起来……” 盛珟伸手摸了摸这阔别良久的玉样腰身,淡笑到:“趴多久?如果可能的话,我可是想要在轼轼的身上趴一辈子呢!” 伴随着盛珟的语韵旖旎,他的小魔爪则亦是情不自禁地摸到了钟余轼的腰下之剑…… 当那一股异样的湿滑感沁透了盛珟的手指之时,他立时惊觉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须臾之后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鲜红血色呆住了:“这是……血?谁的?你的?还是king -king的?” 目光犀利的盛珟在火速地瞟了一眼king-king的菊门后,不禁大脑短路了起来:“血?干尸的后面在流血?轼轼,你怎么可以把干尸都弄出血了?你太猛了吧?不对……干尸是不会流血的……难道这是你的血?你受伤了?” 话毕,盛珟便紧张万分地从钟余轼的身上爬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盯住了他的两腿之间。 如斯一来,钟余轼的脸颊可谓是更加地火热了几分,他用手掌遮着自己的绯色面颊怒到:“呆子……那不是血,我没有受伤……不要再看了……” “那这是什么?” “润……滑……剂……” “啊?” “我自己发明的……水溶的……是我喜欢的血的颜色,还有血的味道……没有它,我和king-king就没有办法……那个……了……明白了吧?” 盛珟轻柔地又摸了两下钟余轼的胯间利器后,不禁笑到:“轼轼果然是一个天才,竟然还可以发明出这么有情趣的好东西来,呵呵……不过我好嫉妒呀!这么好的东西,你竟然只和king-king偷着用,都不和我用呢!” 钟余轼起身把干尸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后,便红着一张脸应到:“那就让你用一次好了……不过要和king-king一起用……” 话毕,钟余轼便把自己的腰下利“剑”重新插入到了干尸的后庭之中,他在把一小瓶血色的润滑剂递到了盛珟的手中之后,便小声地说到:“进……来……吧……” “嗯……” 盛珟在小心翼翼地用血色润滑剂为钟余轼的娇美菊花做了一番润色后,他终于是拿出了那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气势杀入到了钟余轼的菊蕊丛中。 身在爱尸与爱人双拥之中的钟余轼,娇美地笑了一声,便回头吻上了盛珟那柔润的双唇,在如涛似浪的起伏跌宕中,虽然干尸偶然发出的“吱……吱……”声会让常人觉得骇人到了极致,但是这种特殊的催情曲却让钟余轼兴奋到了极致,在双重的幸福包围中,钟余轼的胯间洪流很快便以一泻千里的气势喷发了…… 全身酥软的钟余轼仰到床上,左拥了一个爱尸,右抱了一个盛大美男自后,便满脸幸福地问到:“king-king今天玩得高兴么?” 听此一问,盛珟不禁吃醋到:“轼轼,你怎么先问他,不先问我?” 钟余轼踢了一脚那一直盘在自己身上的人腿后,嗔到:“你这边的答案还用问么?哼……你看你高兴的口水都快要流成一条‘底格里斯河‘了。哼……” 盛珟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笑到:“谁让轼轼你这么秀色可餐呢?呵呵……” 钟余轼眨着他那明亮的眸子问到:“你不是舍不得回来的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别说你是回来抓奸的……哼……这种理由我才不信呢!” “呵呵……我是不得不回来了呢!” “怎么讲?” “我的行踪已经被纵天的人发现了!他们甚至还派出人来调查我呢!呵呵……我再留在那里,没准我也会被删除掉了呢。不过我临回来之前,已经把童智的一些残存数据从服务器上拷贝回来了!呵呵……这样的话,我们再结合童智家里电脑上残存的数据来拼合一下,也许还可以再研究一点信息出来。” “哦?好复杂……我不听了!我要睡觉了……呼……呼……” 三言两语的功夫里,钟余轼已然是不管不顾地睡去了,在盛珟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从来都没有睡得这样甜美过,而今天他脸上的那丝甜美笑容却是一直带入了梦乡之中。 睡在钟余轼身旁的盛珟狠狠地推了几下干尸后,便兀自怅然到:“为什么这个床上就不能睡得都是人呢?唉……” 第129章 在盛珟的抱怨声中,一阵飘忽不定的脚步声若有似无地朝着钟余轼房间的方向渐近了,盛珟惊觉地坐起了身,小心翼翼地蹭到了门外问到:“谁?” “嘻嘻……” 房间的墙壁如鬼似魅地媚笑着,一张张形貌娇美的面容在四壁上晃动着,一个声音以绕梁之音甜蜜地问到:“猜猜我是谁?嘻嘻……猜对了的话,有奖哦!” 当无数的信息在盛珟的大脑中迅速地整合过了一次后,他立时自信地笑到:“九妹?” “宾果!呵呵……答对了!那么就送给九哥哥一个香吻吧!啵……” 伴随着那幻魅天音的沁耳,无数个香艳醉人的甜吻也从四面八方向着盛珟的身体袭来了。 就在盛珟被吻得有些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如阳光般明媚的鲜亮人影欢快地闪现在了他的面前。 盛珟在仔细地打量过了这一位美艳绝伦的九妹后,微微一笑:“原来这就是我传说中的小九妹呀!” “是呀!九哥哥已经知道我来了?” “呵呵!我听轼轼说的!” “骤然间蹦出一个小九妹来,哥哥不觉得奇怪么?” 盛珟掐了掐奈奈那粉嫩的脸颊,笑到:“从遗传学的角度出发,你和我的相似之处还是满多的呢!呵呵……一看就是知道是兄妹呢!呵呵……” “有个聪明的哥哥好幸福呀!说什么话都不用费力呢!这么说来的话,就算我告诉你……你的身世,你也不会太过惊讶喽?” 盛珟淡淡地凝了一下眉头,苦笑着应到:“这也是我让轼轼留你在这里的原因,我寻找多年未果的父母到底是谁?” 奈奈轻轻地吹过一口气后,一小朵暖融融的云朵便俏皮地飘到了她的面前,她在随手捏了两下后,一个威严的男人头像出现了,她指着这一小朵云彩笑到:“这就是我们的父亲哦!嘻嘻……魔界的魔王大人。” “哦?魔王?这么说来?我算是什么?” 奈奈在把云朵又变换了一番模样后,笑到:“哥哥的身份可是很神奇的哦!哥哥的母亲是‘神‘哦!想当初……一个还没有我存在的当初……我们的魔王父亲搞了一次外遇呢!他的小情人就是神界的头号大美女呢!呵呵……他赶个时髦的功夫里,谁知又赶上了神魔大战,然后父亲大人就和他的小情人分手了……但是,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哥哥就已经有了呢!只不过是最近才诞生出来而已,看来神魔交合的话,还真是需要一个超长的孕育过程呀!呵呵……不过按照哥哥存在的时间而言,理应是我们魔界的第九位皇子哦!!呵呵……” “啊?”听到这里,饶是心理承受能力已然颇强的盛珟却也开始动摇了起来,他在一阵眩晕中急扶了一下墙壁后,不禁自问了起来:“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我才会寻找自己的父母多年而未果么?我几乎快要找得上天入地了,但是却丝毫找不到一丁点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的信息,就似我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一般……” 奈奈飘飞在盛珟的肩头之上,轻柔地抱了抱他的肩膀安慰到:“哥哥长久以来一定很寂寞吧?现在哥哥不会再寂寞了!呵呵……有奈奈会陪在哥哥的身边哦!我会保护好哥哥的!” “保护我?为什么要保护我?难道有人会来伤害我么?” 奈奈如小鸡食米一般地点了一阵头后,应到:“当然有人会想要伤害你了,因为你是九皇子呀!排位在前10名的皇子都可以有机会成为下届魔王的。据我所知,现在大皇子、二皇子、十皇子好像都有所行动了呢!他们有的是亲自下来了,有的是派遣手下下来了……哥哥现在很危险呢!” 盛珟放眼望了望窗外问到:“所以你才把我屋外的结界换掉的?” “换掉?我来的时候,你的屋外根本就没有结界的!”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布置过了三重结界了!难道被谁破坏了?” 奈奈闭上眼睛旋转了一会儿手指后,一张咒符悄然无声地飞到了她的玉指之间,她睁开双眼凝视了一番这张咒符后,不禁兀自纳闷到:“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连破三重结界?使用这种咒符需要相当强大的魔力呢!到底是我的哪个兄弟做的?” 盛珟把咒符从奈奈的手中轻抽了出来,兀自端详了几眼后笑到:“这可当真是树欲静来风不止呀!呵呵……我根本就无意与他们争抢什么魔王之位,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们可不会这么认为哦!他们一定都以为哥哥是在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呢!魔界的人可是很看重魔王之位的。哥哥如果去过魔界……也一定想要当魔王的!呵呵……” 盛珟温婉地转了一下明眸,轻声地说到:“我还当真要去一趟呢!呵呵……我要去魔界找一个网络游戏的服务器呢!呵呵……然后去救人!” “什么?你真的要去?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魔界,岂不是相当于羊入虎口么?我那些来不了人间界的哥哥们正愁没有机会向你下毒手呢!你这样自己巴巴地把自己送过去,不是去自取灭亡么?” 盛珟捏着自己那修长的手指问到:“我是魔与神交合的产物?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很强大?我会被他们灭亡么?” “九哥哥是很强大呀!所以哥哥们才会想要除掉你的。”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魔力呢?” 奈奈偷偷地笑了一下后,便探头望着卧房中的钟余轼答到:“你的魔力只有在你想要毁天灭地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而你只会为了一个人才会想要毁天灭地,所以你平时是不会感觉你自己身体里蕴藏的强大魔力的。呵呵……平时,你的魔力是被神力所制约的,所以你才这么像一个普通人,在你的身体里,一半的神力和一半的魔力在微妙地保持着平衡,只有你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波动时,这种平衡才会被打破,那个时候才有可能显现出神力或者魔力来呢!” “是这样?” 在这一席长谈之中,无数缤纷的记忆碎片好像开始在盛珟的头脑中开始渐渐地拼合到了一起…… 第130章 盛珟那修长的手指在不停的微颤中已然是紧抓到了他的头顶之上,他用力地撞了两下墙后,不禁开始自责了起来:“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好像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差一点就可以想起来了,但是却又说什么也想不起来……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头就会非常的痛……” 奈奈把自己的手指轻搭到了盛珟的额头上之上后,笑到:“我或许可以帮九哥哥一个小忙哦!” 当一小股粉红色的魔光从奈奈的指尖流向盛珟的脑海之中时,一部如诗如画、如泣如诉的“魔幻电影”开始在盛珟的眼前回放了…… 吞天噬地的黑色云涛沉重得好似要压垮整个世界,漫天嘶吼的白雷如刀似剑地从天而降。在那一片苍茫之中,一处红色的血雾血淋淋地戳到了盛珟的眼中,血雾的终点处便是那碗口大的伤口和一只穿身而过的魔爪…… 待到盛珟看清了那个流血之人的面容之后,他惊呆了:“轼轼……这是轼轼……他怎么了?” 当那只魔爪的主人也落入到了他的眼眸之中时,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是我?我为什么会做伤害轼轼的事情?我眼前出现的到底是什么?” 奈奈轻挑着嘴角,笑了一声后,答到:“现在在你眼前回放的就是你忘掉的一部分过去……至于你更早的过去,我就不知道了!我目前只能把我看到的影像传送给你而已。” “我的过去?难道这就是我忘掉的过去?我伤害了轼轼的过去?” 在盛珟的疑问声中,他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发生了变化,那个鲜血横流、奄奄一息的轼轼竟然在生命之泉的面前消失了……看到这里,盛珟的精神近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紧抓着自己头发嘶吼到:“不要……我不要轼轼离开我……” 在他的嘶吼声中,灰色的天幕在一瞬间便化为了浓稠的墨色。一道黑色的魔光继而直奔着盛珟的身体袭来了。须臾之后,盛珟那宛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变成了蓝宝石一般的炫目色彩,他那柔顺的秀发也漫无边际地开始向着天空延伸了起来…… 奈奈心满意足地又欣赏了一次“九重天魔力”后,便开始兀自媚笑了起来:“轼轼果然是关键呢!哼哼……看来只有我发现了呢……这么厉害的魔力不引出来,当真是可惜呢。哼哼……看来我押这一注算是压对了,九哥哥一定会成为下一任魔王的……呵呵……” 沐浴在黑色魔光之中的盛珟由于身体的过度负荷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奈奈此时脸上那贪婪的表情。此时此刻回旋在他脑海之中的只剩下了轼轼的死状,那种惨淡的面容、那种血染的残衣……有如毒针一般刺痛着盛珟所有的神经。 当他的情绪近乎失控之时,一个绝美的容颜摇晃到了他的眼前,这个熟悉的容颜不是钟余轼又是何人?直到钟余轼的身影千真万确地站在了他的咫尺之距,直到那一双惯握手术刀的玉指轻抚到了他的耳鬓,他的思绪终于从惨烈的过去中抽离了出来,回到了目前这个更加岌岌可危的现实之中。 圣洁的神力与狂纵的魔力再一次在盛珟的体内调和了。他那狰狞的飘飞之发也开始慢慢地柔顺了起来,当他的目光聚焦在了钟余轼的脸庞之上时,那蓝宝石的光彩也随之淡去了。 悔泪阑干的盛珟一把抱住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钟余轼后,竟然是情不自禁地高呼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轼轼你还活着……这当真是太好了!呜……” 钟余轼虽然不知道盛珟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变得如斯古怪和脆弱,但是他却可以从那颤动的声波以及飞速的心跳声中感知到一股锐不可挡的爱意洪流。他把自己的脸颊深埋在了盛珟的臂膀之中兀自摩擦了一阵后,便开始昵声地安抚到:“我当然活着……我虽然喜欢尸体,但是还不至于把自己变成尸体。呵呵……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 盛珟搬起钟余轼那俊美的脸庞认真地端详了半刻后,不禁心绪忐忑地问到:“轼轼……如果我伤害了你的话,你会不会就再也不理我了?” “当然会!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难道你最近迷上SM了不成?想要对我做什么?” “我怎么会迷上SM?轼轼……在你的眼里,我难道是色情狂么?难道我就只会想那些事情么?” “我看你一直都在想呀!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每次在做饭的时候,你是不是看着我的身体在想坏事?哼哼……” “啊?难道你后面也长眼睛了?” 听此一问,钟余轼妙腕一转,便满面笑意地把自己的手指探到了盛珟的后庭深处:“每个人的后面都有‘眼‘哦!呵呵……PP的眼也是眼嘛!难道你没有长么?” “啊……还说我色?明明是轼轼你更色……” 在两个人的甜言蜜语声中,他们的身躯已然是不分彼此地拥缠到了一起,当他们刚刚想要上演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之时,钟余轼眼角的余光忽然瞟到了那个飘飞在房顶上看好戏的小九妹奈奈。 钟余轼一把推开了盛珟后,便指着房顶上的奈奈问到:“奈奈……你今年多大了?” “啊?”奈奈兀自纳闷了一下后,便扳着手指自行数了起来:“我今年大概2367岁了……” 听到这么一个天文数字,盛珟不禁好奇到:“如果你都2367岁了……那么我已经有多老了?” “以魔界的年龄来说,九哥哥应该是5000岁了!呵呵……” 钟余轼轻抚着盛珟那幻美的脸庞笑到:“你这个妖精……原来都活了5000年了?怪不得你帅得这么没有天良,原来是妖精嘛!呵呵……” “轼轼……你才是妖精吧?” 奈奈甜美地笑了一声后,打断到:“你们两个都不是妖精好不好?我的九哥哥是‘魔神‘啦,而轼轼是‘神’啦……你们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两个大笨笨……” 盛珟与钟余轼对望了一眼后,同时纳闷到:“原来我们都不是人呀?” “嗯!你们都是很了不起的异类啦。其实人间界隐藏了很多像你们一样的‘人‘哦!呵呵……” 钟余轼兀自打了一个哈欠后,自语到:“哦……原来还有很多同类呀?那么也就无所谓了,我去睡觉了!晚安!” 钟余轼径直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重新抱着干尸蒙头大睡了起来,而盛珟则是惦着下巴赞叹到:“轼轼的接受能力真好,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大惊小怪呢!” 奈奈微笑到:“所以说他是‘神‘嘛!我也要去睡了!九哥哥晚安哦!” “嗯!” 盛珟捏了捏自己那凝聚在一处的眉头,自言自语到:“今天晚上太热闹了……搞得我真是睡意全无呀!算了……干脆去看看鑫鑫家的杀猫VS恐吓信案件好了!” 盛珟静悄悄地坐在书房中,轻手轻脚地翻看着钟余轼所做的案件记录,当所有的文字都输入到了他的人肉电脑之中时,他不禁笑到:“还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笔记也是做的越来越精彩了!轼轼果然是个天才!” 须臾之后,盛珟便开始认真地研究起了金家的每一个人,当他的目光碰触了“金鑫森”的资料时,“GAY学院”这几个敏感的文字立时引起了他的兴趣:“GAY学院么?呵呵……竟然在我最佳损友的学校就读么?好久没有联系过花荣了,不知道他的学校最近飘移到哪里去了呢?他的学生果然全都喜欢研究奇怪的东西……金鑫森在研究的竟然是‘基因优化‘?他会不会用弟弟的猫做实验呢?应该不会吧?GAY学院的学生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不过明天还是要和花大校长联系一下!” 第131章 在盛珟的玉指轻动之间,金家的相册又被轻佻地翻过了一页,盛珟望着那两个相貌与金鑫鑫及其相似的金鑫淼和金鑫焱笑到:“家族中的内部竞争一定很激烈吧?如果父亲之间在不断比较的话,那么这些孩子之间应该也会在暗里比拼吧?可是金鑫淼和金鑫焱也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比不过自己的兄弟,呵呵……所以他们会不会搞一点小恶作剧出来呢?不过他们应该不会用自己身上的肉来做子弹吧?” 当盛珟的指尖掠过了鑫鑫父亲金稀贵的公司年会照时,他不禁开始关注起了金稀贵身后的英俊男孩…… “韩辛……这个孩子为什么在照相的时候不笑呢?年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微笑,可是他的表情却很严肃……他是金稀贵的得意助理,小小年纪便已经算是事业有成,他没有理由在公司的年会上是这种表情吧?他会不会对金老板有什么不满呢?也许应该把他也放到调查的范围之内吧?” 盛珟在看过了金家的相片和理疗记录后,不禁愁眉苦脸地笑了起来:“这一家子人真是够倒霉的……金稀尊近期在调试机器的时候割伤了手指,掉了一小块肉……金稀贵在享受按摩的时候竟然被意外扭伤了肩膀……金稀鸣在洗澡的时候竟然失手用剃须刀割伤了自己的脚趾?哈哈哈……这家人太搞笑了吧?金鑫焱和金鑫淼竟然为了争抢女朋友而大打出手,以致于两人全有划伤……竟然也有身体破损?这样说来……又是所有人都有嫌疑了?这样一来他们无论是谁的DNA出现在猫的身上都不奇怪了,他们掉的那点肉都可以用来做一颗冰冻子弹了……不过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就算是闲得无聊,也不至于用自己的肉来打猫吧?” 在看过了这些喜欢勾心斗角的有钱人资料之后,盛珟便又把他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封恐吓信上:“不要再收购其他的公司,不然你全家性命不保。” 看过这封恐吓信之后,盛珟巍然一笑:“这里面的线索倒是不少。首先……它给出了一个搜查的方向。在近期要收购的公司中,哪一家会对金稀贵家有如斯强凌的敌意呢?或者是金稀尊恰好也想收购,而不想让金稀贵染指呢?再或者是金稀鸣不想看金稀贵继续强大下去?恐吓信和杀猫事件之间到底有无联系呢?到底这两件事情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还是说杀猫事件是为恐吓信而鸣响的号角呢?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小案子而已,呵呵……2天之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盛珟那笃定的笑容还没有维持5秒,便已然是面对着显示器上出现的一组数据僵凝了。他紧盯着与金稀贵公司有业务来往的公司名单重复到:“‘纵天网络游戏制作公司‘?‘纵天网络游戏制作公司’?纵天竟然会和现实中的公司有来往?这太不可思议了?呵呵……这可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看来,这恐怕不是一个小案子了!呵呵……” 在时光的无声流逝之中,金色的阳光终于无私地洒满了大地。钟余轼懒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身,便抱着他那心爱的干尸走到了盛珟的书房之中,他掌控着干尸的手臂,用干尸的手指搔了两下盛珟的耳鬓后笑到:“真不听话,怎么又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我都说了一万遍了,这样睡觉对身体不好……尤其是熟睡的时候,心率会变慢,血管扩张,流经各种脏器的血液相对减缓。流入大脑的血液就少,这样弯着腰,蜷着两腿,呼吸沉闷,导致脑组织血液量不足。这样睡醒后,一定是浑身酸痛不舒适,还会头晕、耳鸣、腿软、视力模糊、面色苍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从脑贫血中逐渐恢复。长此以往,会对身心健康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就算你是‘魔神‘也不能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吧?呵呵……因为……你的身体也是我的……” 钟余轼见干尸的手指似乎已然无法将这只小懒虫弄醒,索性他只得是暂时放下了自己心爱的干尸,转而抱起了盛珟的身体,把他狠狠地丢到了舒适的床上。 睡得比死猪还要沉的盛珟在兀自打了一个滚后,便轻车熟路地抱到了自己的“轼轼抱枕”旁边,他在轻吻了一口抱枕后,还不禁情色无限地赞到:“轼轼……今天好温顺……啵……” 钟余轼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到:“比起我来……他不会是更喜欢那个该死的抱枕吧?整个就是一个‘枕头控‘……哼……” 钟余轼转身走到卫生间中仔细地洗漱过了一番后,才刚刚想要对着镜子刮一下自己唇边的小胡茬,谁知那诡异的镜子竟然和他做起了对来…… 钟余轼望着那渐渐泛起血光的镜子纳闷到:“镜子里的人是我么?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红色的了?还有……我的脖子在流血么?还有……镜子里的我到底在傻笑什么?” “嘎……嘎……”墙上的镜子兀自开始颤抖了起来,镜子中的人影也开始向着镜子外面的世界突进了。目睹着这样骇人的灵异现象,钟余轼不由得便后退了几步,可是无论他退得多快却终究还是快不过镜中人影靠近的速度,一只寒冰刺骨的手狠狠地抓到了他的颈间,那血红色的指甲也已然是入肉三分地掐到了他的脖颈深处。 前所未遇的窒息感在一瞬间便逼出了钟余轼眼眶中那清澈的泪水,他的喉咙在这一刻竟然是连半分的声音也吼不出来。 当镜中人影挑起嘴角淡淡邪笑之时,六束白雷风驰电掣地霹到了镜子上,在那白光闪耀的“六芒星魔法阵”中,镜中人影惨叫着退却了。刚刚被魔爪掐到空中的钟余轼“嗖”的一声便摔到了地上。此时此刻,他的胸膛在湍急的呼吸声伴奏下,汹涌地起伏着,他的四肢百骸全在无法自控地颤抖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伫立在门边的奈奈后问到:“刚刚是你来救的我?” “嗯!” “那是什么?为什么镜子会袭击我?” “现在立刻把这里所有的镜子都销毁掉,‘穿镜魔法‘是可以不受结界阻挡的。连我的结界也挡不住的……能够使用这种法术的人,只有皇子一级的。你怎么会被皇子盯上呢?无论怎么看也应该是九哥哥更危险才对,为什么现在连你的处境也这么危险了?” 经过方才的那一番恶斗,盛珟终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急急赶赶地扑到钟余轼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问到:“轼轼……你还好么?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的脖子怎么在流血?” “刚才……我只知道镜子里的影子在掐我……很可怕……不过,你的小九妹及时赶来救我了,所以我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 盛珟转头看了一眼奈奈,惨然地笑到:“谢谢你!” “不客气哦!” 盛珟紧握着钟余轼的双手纳闷到:“为什么有人会忍心伤害轼轼?这么可爱的轼轼爱护还来不及,竟然有人会有这么狠的心来伤害么?” 钟余轼无力地躺到了盛珟的怀里呢喃到:“一定是因为我的长相吧?你还记得那个专门杀我这种长相的杀人狂吧?他可是至今尚未落网呢!他终于杀到我的头上来了……呵呵……珟!你不如借这个机会捉住他吧!” “好!既然轼轼让我抓,那么我就一定要抓住他。这个家伙一定是一个变态,他为什么要杀轼轼这样长相的?难道他嫉妒?” “抓住就知道了!” “嗯!比起这个杀人狂来,我昨天晚上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哦!金稀贵的公司竟然和纵天有业务往来呢!所以,我们今天要去他家拜访一下。” 钟余轼眨了眨他那澄清的双目,应到:“刚好!金鑫鑫要举办一个派对呢!为了收集所有人的笔迹,我们也去参加派对吧!” “嗯!好主意!鑫鑫还满配合、蛮聪明的。我们今天去当一次服务生如何?” “咦?当服务生?为什么?” “呵呵……我自有道理,走!我们去搜查去!” 盛珟扶起钟余轼刚刚往外走了两步,便被奈奈拦住了去路:“我也要去!我要去保护你们,你们两个人现在可全都是魔界皇子们的攻击目标,我不会让你们两个人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送死的。” “好呀!你也一起来吧!不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OK?” “好的!我一定会听九哥哥的话的!” 一次华光万丈的移形换位结束了,盛珟一行人的身影则是轻车熟路地出现在了金鑫鑫的房间之中。 鑫鑫再次见到盛珟和钟余轼,立时便高兴地跳到了他们的面前:“你们是来调查杀死我猫咪的凶手的吧?” “对!所以我们现在要装扮成服务生混到你们的家族派对中,去做一些调查。” “这样呀?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们了?” “不会!呵呵……” “那我去安排一下……对了!这位MM是?” 奈奈见小帅哥的目光指向了自己,她立时摆出了她的招牌甜笑应付到:“我是盛珟的妹妹哦!我也是来帮忙的!呵呵……” “哦!知道了!那你们等我去那衣服哦!三套够了吧?” “够了!” 盛珟在目送着鑫鑫离开后,却又开始看着奈奈的身材发起了愁来:“轼轼……你说他们家的侍女服有没有适合我这小九妹身材的?那个CUP……实在是太‘魔鬼‘了吧?” “啊……是呀!不亏是魔呢!” 奈奈睁圆了眼睛,怒到:“喂……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怎么可以这样当着我本人的面,这么肆无忌惮地评论我这青春美少女的身材呢?长得完美也不是我的错吧?” 第132章 盛珟自信地昂起了自己的俏脸应到:“长得完美的不止是奈奈哦!呵呵……还有我和轼轼呢!虽然完美不是我们的错,不过拿出来诱惑人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所以,我要给咱们化个妆,呵呵……改头换面才能当好服务生,不然我们的长相可能会太引人注目哦!” 奈奈点了点头附和到:“也是哦!人类对我们魔的长相向来是无法抗拒的呢!呵呵……曾经偷跑出来的几个魔女现在全都可以在人类的历史书上看到呢!似乎全都被称作‘红颜祸水‘了呢!” 钟余轼一边闭着眼睛任由盛珟拿着化妆品在自己的脸上粘粘贴贴、描描画画,一边好奇地问到:“历史书上只能看到魔女么?有没有魔男?” 奈奈轻转了一下眸光,便轻佻地盯住了盛珟的脸庞:“当然也有……呵呵……但凡是长相标致的,兴风作浪的,几乎都是魔男呢!呵呵……像是龙阳呀、安陵、弥子瑕、邓通、赵谈、北宫伯子、韩嫣、韩说、李延年、董贤、和坤……你们也都有耳闻吧?” 钟余轼睁开一只眼睛望了一下奈奈后,笑问到:“竟然有这么多?” 盛珟放下手中的粉刷,轻拍了一下钟余轼的脸颊:“好了!你的脸已经改装完了!奈奈……下一个是你!” 奈奈不屑地后退了一步应到:“我不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我随便用一个障眼法就可以了!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呵呵……” “你其实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呵呵……不想让我把你变难看对不对?” “当然了!所以我要用障眼法!” “好吧!那么我就忙我自己的了!” 在经过了漫长的一段等待之后,鑫鑫终于是蹑手蹑脚地拿着三套侍者套装回到了房间之中,当他的目光碰触到了三张“陌生”的脸孔之时,他不由得惊呆了:“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盛珟微笑着接过了鑫鑫手中的侍者套装,应到:“看来我的易容技术还是很完美的,呵呵……鑫鑫认不出我们了?我是盛珟哦!他是轼轼,这是奈奈!” “啊?不是吧?这……太难以置信了!这是怎么做到的?以后也教教我好不好?” “好呀!等我先帮你找到杀猫的凶手。” “嗯!” 盛珟一边手脚利落地更换着衣衫,一边把他的计划全盘告诉了钟余轼与奈奈。在一阵细声地密谋过后,他们开始向着派对大厅出发了! 盛珟在为所有的酒杯全都进行了一次编号之后,便开始把它们送到了每一个客人的手中,待到酒尽杯还之时,一套附带了每一个客人DNA与指纹的证物诞生了。 盛珟在成功地得到了他想要的证物之后,便让钟余轼退居到了准备间中,立刻开始对这些酒杯进行化验。而他自己却依旧用托盘端着葡萄酒在派对中游走着。当金稀贵的助理韩辛拿起他托盘上的酒杯时,他的目光骤然便犀利了几分。他盯着那只伸到了自己面前的左手,暗笑到:左撇子呢!哼哼……而且还是一个伪装成右撇子的左撇子,这样说来他应该是左右手的发达程度相同了?也就是说,他也是一个可以用左手书写的人了?现在已经找到两个左撇子了,不知道这个派对中还有几个人会是左撇子呢?呵呵…… 当临此时,奈奈欢快地蹦跳了过来,笑到:“九哥哥,我发现了一个用左手来取酒杯的人了!” “谁?” “金鑫森!” “哦?这么说来,现在书写恐吓信的嫌疑人已经增加到3个了?” “恐吓信是左撇子写的?” “对!我昨天晚上已经对那封恐吓信做过笔迹鉴定了!可以确定是出自左撇子之手,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左撇子了?我们回去做一次对比,大概就可以知道了!呵呵……” “那么,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奈奈累了……不要再端茶送水了!” “好吧!我们去和鑫鑫道别一下,就回家去!” “嗯!” 在一番辛劳过后,盛珟终于是带着金家全员的DNA样本、指纹、笔迹满载而归了! 盛珟在对比过了所有人的笔迹之后,微微一笑言到:“果然没有一个笔迹和恐吓信的笔迹吻合呢!呵呵……” 钟余轼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盛珟那张胜券在握的俊脸好奇到:“没有找到吻合的笔迹,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盛珟转着手中的铅笔答到:“笔迹没有吻合的,但是却和我的猜想吻合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你又在卖关子?你的猜想到底是什么?” 盛珟从所有人的签名中,抽出了金鑫森、金稀尊、韩辛三人的签名后,解释到:“经过取物测试,可以发现这三个人全都是天生的左撇子,其中金鑫森、金稀尊的签名可以看出是用左手签的,而且他们也没有刻意隐藏他们是左撇子的事实,而这个韩辛嘛则要有趣许多,他明明是天生的左撇子,但是在平时却要伪装成一个惯用手为右手的人,他甚至在签名的时候也是用右手签,而且右手书写也非常的流利,他在人前甚至都没有用左手写过字、吃过饭……不过无论他怎么样刻意地隐藏,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左撇子,这一份恐吓信无疑是他用左手写的,而我们可以得到的他的笔迹却全都是他右手写的,所以这就给鉴定带来了很大的困难,甚至可以让他摆脱嫌疑。但是,笔迹中所隐藏的‘心灵密码‘却会偷偷地出卖它的书写者。这封恐吓信中,字的笔画间连得很紧,有点密不透风的感觉,书写得再快,笔画却一个也不丢。有这种笔迹特点的人,一般都是过于认真的人,对自己要求的非常苛刻,常常心烦或觉得不顺心,或时间总不够用,有初期强迫症的征兆。韩辛给人的感觉便是这样的,他的衣装一直都整理得一丝不苟,而且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在赶时间一般。” 钟余轼看了看韩辛的右手笔迹,又看了看恐吓信上的字迹后,不禁笑到:“其实,这样掩饰笔迹一点意义都没有,笔迹不仅仅是手在写,大脑也在写。笔迹的改变不仅缘于手的改变,最重要的是来源于脑的改变。因此它才能反映人的深层次的无意识动机。虽然同一个人左右手写出来的字会有差异,但是‘笔迹基本结构‘却不会变的。” 盛珟点了点头应到:“没错!从字迹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来。这封恐吓信可是把韩辛的性格彰显得一清二楚。首先他的字迹比较小,这反映出他做事细致,耐心,精于世务,有良好的专注力和观察力,凡事亲力亲为。其次他的字迹比较紧凑,没有展放的线条,这反映出他的举止沉稳而不事张扬,深沉于内而温和沉静于外,也反映他的感情比较压抑和封闭。再次他的书写速度比较徐缓,压力比较均匀,用笔比较凝重,这反映出他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他的思维风格严谨慎密,在行事之前,一般要经过深思熟虑,做好周密计划,充足的准备后才会去执行。也许正因为他是一个这样的人,所以才会得到金稀贵的重用。他的个人能力很强是毋庸置疑的,现在唯一让我们困惑的便是他为什么要给金稀贵家写恐吓信呢?还有……打猫所用的人肉子弹,到底用的是谁的肉呢?轼轼,你那边有结果了么?” 钟余轼把化验的结果铺到了盛珟的面前后,两只眼睛立时便放起了精光来:“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呵呵……这次DNA的检测结果很有趣哦!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哦!” “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钟余轼拎起了韩辛的化验结果放到了金鑫森和金鑫鑫的化验结果旁笑到:“DNA显示……他们三个人是兄弟哦!” “什么?韩辛也是金稀贵的儿子?” “正是!除此之外,还有更加有趣的地方,从猫尸体之中的提取的人肉子弹的DNA样本和韩辛的刚好相符哦!看来这两件怪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呢?你说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盛珟拿过韩辛的全部资料认真地研究了一番后,立时兴奋地欢呼到:“他的目的我知道了!” 第133章 钟余轼眨着他那绝美的眼睛凑到了盛珟的身旁,兀自研究了半天韩辛的资料后却是没有从其中窥出半分的蛛丝马迹来,他有些稚气地搬过了盛珟的下巴后,问到:“你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什么了?为什么同样的资料,我就看不出来呢?” 盛珟用手指轻点了一下那份金稀贵近期准备收购的公司名单列表后,笑到:“真相就藏在这里呢!呵呵……” “哦?这些公司和韩辛有什么关系?” “你看到这家了吧?‘函谷电子城‘……” “‘函谷电子城‘怎么了?” “呵呵……”盛珟在轻声地笑了一下后,便开始狂点起了他的鼠标,当他的鼠标敲击声噶然而止时,一张美少妇的照片优雅地停在了电脑的屏幕上,照片的旁边端庄地写着此一位美少妇的姓名“韩谷”。 盛珟揽过了钟余轼的脖子问到:“从她的名字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之处?” “韩谷……函谷?难道函谷是韩谷的谐音不成?‘函谷电子城‘难道是韩谷经营的企业?而这个韩谷又和韩辛同姓……她是韩辛的母亲对不对?也就是说……她曾经是金稀贵的情人?或是曾经和金稀贵发生过X关系?” “从韩辛的年龄来看,搞不好这韩谷才是金稀贵的原配夫人吧?至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那可就不是我们知道的了!” “那么韩辛的目的是什么呢?” 盛珟淡凝着眉头答到:“韩辛的目的是……保护他的母亲。他不想让他母亲的公司被金稀贵的公司收购。所以他才写的恐吓信。” “那么杀猫事件又是为什么呢?” “呵呵……他不过是想借杀猫事件来告诉金稀贵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他想要告诉金稀贵的事情就是……他是金稀贵的儿子!如果金稀贵知道了他的身份,也许就会放过函谷电子城的收购计划了。他是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想要保护自己母亲的事业呢!” “这么说来,他加入到金稀贵的公司之中不是一个偶然了?而是早有预谋的?” 盛珟惦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不禁开始纳闷了起来:“我看那金稀贵也是一个挺聪明的人呀!他没有理由会不知道这韩辛是他的儿子吧?毕竟韩辛在进公司的时候并没有提交伪造的户口和身份证明,如果说金稀贵真的和韩谷有过什么关系的话,他没有理由看不出此中的蹊跷对不对?这么说来……难道金稀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喽?那么韩辛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是金稀贵的儿子的呢?是在进公司之前?还是在进 公司之后?他身上的疑团可真是多呢!而且目前他身上还有一个更大的疑团……和纵天之间的那一笔业务是他主管的呢!他和纵天之间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他和魔界会不会有联系呢?他这个人城府颇深,且又运筹帷幄,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钟余轼在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之余,却又开始纳闷起了另一个谜团来:“盛珟……你猜我在化验韩辛的唾液时还发现了什么?” “什么?” “一种人类世界未知的物质……而这种物质在你和我的身体中也存在……在金稀贵的身体中也存在……现在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你说这种物质有没有可能可以让人忘掉一部分过去?也许金稀贵就是因为忘掉了某些过去,才不知道韩辛是自己的儿子,而你和我也是因为这种未知物质才忘记了我们曾经相识相……的过去……” “哦?还有这种发现?真是想不到一宗杀猫案的背后,竟然可以挖掘出这么多的东西来?人类世界未知的物质会是什么呢?不知道魔界的人会不会知道?” 盛珟转身把化验报告丢到了奈奈的手中问到:“魔界有这种物质么?” 奈奈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把报告重新丢回到了盛珟的手中:“我的‘草药学‘是学的最差的呢!不要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哼……” “那么奈奈学的最好的是什么呢?” “呵呵……我学的最好的么?那当然是《神学》。我个人认为我们魔也应该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只有了解了‘神’,才可以消灭掉‘神‘。” 盛珟不屑地摇了摇头,叹到:“为什么神和魔一定要处于对立的状态呢?” 奈奈微微一笑答到:“因为无聊呀!我们魔很强大,天地之间难寻对手,唯一可以和我们相抗衡的便只有神,所以为了生活不太无聊,总是要和他们玩一下的。我相信‘神‘们闲得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无聊的。对于强者来说,最大的悲哀并不是永远都有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强大敌人存在,而是自己真正的天下无敌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悲哀比什么都可怕……呵呵……所以每次神魔大战无论结局如何,两方都不会把对方赶尽杀绝。呼呼……有时最强的敌人也可以算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待到奈奈的甜腻声音在空气中飘散之时,钟余轼竟然中肯地点起了头来:“嗯!这样看来,盛珟果然有魔界的血统呢!呵呵……他就生怕找不到足够厉害的对手呢!他就喜欢找那种莫名其妙的案子来玩呢!” 盛珟用手指轻敲着桌面笑到:“不过你我还是生不逢时呢!我们全生活在一个犯罪率高而犯罪水平低的时代!也是足以让福尔摩斯去跳凯旋门自杀的时代。呵呵……” 钟余轼回眸望了望自己的福尔马林柜,暗笑到:“我到是不关心犯罪水平低下不低下的问题,我只关心凶杀案的数量呢!呵呵……这可是直接关系到我的藏品呢!” 盛珟在把杀猫案和恐吓信的案情分析整理了一份之后,便直接交给了他们的委托人“金鑫鑫”。 金鑫鑫看着那如山的铁证,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后,问到:“我竟然还有一个兄弟?” “对!” “而且我的兄弟杀了我的猫?” “嗯!” “我到底是应该高兴自己多了一个兄弟?还是应该悲哀自己的爱猫被亲兄弟所杀?” 盛珟轻按着金鑫鑫的肩膀问到:“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准备怎么做?报复你的兄弟么?还是怎么做?” 第134章 金鑫鑫坐在他那华贵整洁的床上冥思了一阵后,竟然开始淡淡地笑了起来,在他那忽明忽暗的笑声中,窗边的玉树琼花畏寒惧冷般地兀自颤抖了起来,而窗外的风声则也开始变换起了旋律来。 金鑫鑫悄然昂首凝望着天边火色的云霞,笑到:“他想要让我父亲知道他也是父亲的儿子么?那么我就偏偏不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哼哼……我一定要让他厚着脸皮自己贴到我父亲的面前,厚颜无耻地说出他的身份,然后再看着他以此来央求父亲放过他母亲的公司,哼哼……还有,你们说纵天的生意往来是由他主管的么?” “是!” “那么我不会轻易放过纵天的。哼……” “你为什么不会放过纵天呢?” “因为……正是因为纵天的这笔超大生意,才让父亲对他韩辛刮目相看的。既然纵天要助纣为虐,我就不会放过他!我要整垮纵天!” 听闻此言,盛珟暗捻了几下手指后,一个合作计划开始在他的脑海中长出了细嫩的枝芽来:“鑫鑫……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联手击垮纵天?” “你们也要击垮纵天?理由是什么?” “我们是要救人,纵天的游戏设计师们现在全都是生死未卜,而他们受雇的公司便是纵天,所以我们要从纵天的手里救人,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鑫鑫得意地笑了笑问到:“你们是不是想要知道魔法坛的进入方法?” “对!我们要通过魔法坛进入魔界。因为纵天运行《末世纪魔法坛》所用的备份服务器隐藏在魔界之中,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备份服务器,只有找到了那份备份,我们才可以从备份中恢复游戏设计师的资料!” “好呀!既然我们共同的敌人都是纵天,那么我们联手也未尝不可,况且是和你们这样聪明的人联手呢?呵呵……不过,联手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可没有这么简单,你们两个人的游戏角色实在是太弱了!如果你们想要进入魔法坛的话,一定要从今天起什么事情都不做只玩游戏才能迅速达到进入‘魔法坛‘所需的魔法值的阀值。我可不想等你们慢慢升级。” 盛珟和钟余轼深情对望过了一眼后,问到:“轼轼你同意么?” “我同意呀!我还没有去过魔界呢!呵呵……不知道魔界会不会有魔女和魔男的尸体呢?我好想去收集一下呢!” “那咱们现在就回家开始玩游戏吧?如何?” “好呀!” 盛珟转头看了一眼鑫鑫笑到:“我们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们会尽可能快地修炼魔法值的。到时候,魔法坛见!” “好呀!不见不散!” 在耀眼的霞光中,盛珟一行人已然是又一次享受着“移形换位”所带来的快捷,迅速地回到了他们的水晶大厦之中。 盛珟急急赶赶地走到了计算机中心的主机旁,才刚刚想要登录自己的ID,一个幽紫色的人头却突然从屏幕的中心位置跳了出来,这一波突如其来的惊吓险些当场谋杀了盛珟的全部脑细胞。他坐在地上缓了半天的神后,便惴惴地指着人头问到:“你是谁?” 那颗幽紫色的人头在电脑前方的桌面上兀自蹦跳了一下后,已然是落到了盛珟的胸前:“我是谁?哼哼……我明明是被你的程序重新拼凑出来的,你还好意思问?” “哦?” 听罢了人头的这一句话,盛珟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终于是稍稍地放慢了蹦跳的速度,他起身坐到了电脑的面前,查看了一番他正在恢复的童智资料后,不禁笑到:“原来是这个程序已经运行完了。这么说来残存的资料已经全部整理过了?最终只能拼出这么一点点么?” 幽紫色的人头眨了眨他那紫光重重的眼睛嗔到:“这你还不知足么?幸亏拼出来的是我的头呢,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存在我的脑袋里呢,如果拼出来的是我的脚丫的话,你以后可就要抱着我的脚丫说话了!哼……” 盛珟捧着童智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后,笑到:“你女儿的脾气那么好,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奇怪呢?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恩人吧?为了救你,我和我的搭档可是已经忙活了很久呢!” 童智探着脑袋向计算机中心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后,问到:“那个抱着干尸跳舞的白痴是你的搭档?” 盛珟狠狠地敲了一下童智的脑袋怒到:“不许说我的轼轼是白痴!他不过就是爱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而已,除此之外他可是很厉害的。” 童智用他那好似“茄子修炼成了妖”一般的紫脸笑眯眯地瞄了盛珟一眼后,问到:“你说他厉害,只怕不过是一种偏爱吧?” “偏爱?不止……我对他是钟爱、狂爱、大爱、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爱。呵呵……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 “我好歹也是过来人了,你怎么能说我不明白呢?” “你这个人真有趣!你看看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有心情讨论这种事情?” 童智鬼灵精怪地笑了一下后,应到:“呵呵……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想让我消失,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当初我在编写这款游戏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所以我在备份服务器上偷偷地建立了一个很小的逻辑盘符,我把自己的数据存在那里之后,还安装了一个‘硬盘保护卡‘,所以储存着关于我的数据的那个盘符是不会有数据能够写入的。呵呵……所以只要可以到达服务器就可以了!” 盛珟一边托着童智的脑袋向钟余轼走去,一边回应到:“你说得到是挺轻松的,我们这些跑腿的可是很辛苦的。” 盛珟才走到钟余轼的面前没有一秒钟,钟余轼的双眼便已然是大放异彩地盯住了他手中的那颗人头:“珟……这是什么?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美丽的头颅么?太难以置信了!这么另类的颜色,这么古怪的骨骼构造简直是鬼斧神工呀!快点让我看看……” 童智见自己似乎大有羊入虎口的危险,他不禁开始对盛珟央求到:“不要把我交给他,我不喜欢他!” 原本不过是恋尸的钟余轼在听到脑袋开口说话后,兴趣较之方才可谓是更加地浓郁了几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盛珟的手中抢过了人头后,便开始爱不释手地赞到:“有趣!太有趣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可以说话的头颅呢!这个也加入到我的收藏品里好了!呵呵……这个是泡在福尔马林里好呢?还是速冻保存呢?” 听到这些恐怖的字眼不断地强奸着自己的耳朵,童智不禁开始焦躁了起来:“喂……我还没有死呢!你干嘛要把我放到存死人的地方?你现在是在谋杀我,你知道不知道?” 钟余轼就像抛气球一般地抛接了童智一番后,笑到:“原来还没有死呢!那么我把你弄死不就可以了?呵呵……” 童智头晕目眩地看了看漫天金星,怒到:“恶魔……你绝对是恶魔!” 耳闻此言,奈奈忽然也凑热闹般地赶了过来,她甜笑着戳了戳童智的脸颊之后,竟然热心地纠正到:“轼轼不是恶魔哦!他是神呢!我才是恶魔呢!呵呵……你可不要眼拙哦!” 言毕,奈奈竟然还玩心大起地用障眼法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异形N”的模样!童智在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之后,终于是不可抗力地晕了过去。 钟余轼喜笑颜开地把童智放到了骷髅架子上之后,便腻在了盛珟的肩头问到:“这种会说话的人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有没有?我还想要呢!” 盛珟冷冷地笑了笑,叹到:“这个……不可以给轼轼当玩具哦!他可是我们小小委托人的父亲大人哦!他就是我们要去营救的游戏设计师‘童智‘,现在我不过是用程序把他恢复出来了一部分而已,等完全恢复之后,他也是和你我一样的人……明白了么?” 钟余轼偷偷地又瞄了童智的人头几眼后,不禁宛然幽叹到:“原来不可以当作收藏品的呀?好可惜呢!不过……我们在魔界如果捡到了别人的……可不可以让我收藏一个,一个……就一个就可以。” “轼轼……我们去魔界可不是搞收藏的,我们是去救人的。如果你再撒娇的话,我可就不带你去了!” 钟余轼用全世界最为依依不舍的目光对童智的头颅留恋了片刻后,淡言到:“哼……不收藏了!不收藏了!我就等着收藏你的脑袋了!哼……” 盛珟微微一笑,便把钟余轼的双手擒到了自己的鬓边:“我的脑袋,一直都是属于你的。你可要收藏好了!现在我们就去升级吧!” “要玩多久才可以?” “呵呵……一瞬而已!” “这么快?” “当然!因为在童智的数据碎片中还隐藏着其他的BUG呢!一个可以快速升级的BUG,呵呵……升级你我的等级只需一瞬而已。” “那太好了!” “走!” …… …… 诡异的游戏背景音乐在水晶大厦的计算机中心里回荡着,盛珟的修长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腾挪飞移着,当一段比“契形文字”还要难于辨认的代码输入完成之际,盛珟的Cinderella已然是脱胎换骨一般地闪烁起了魔光。盛珟指着Cinderella身上的魔光笑到:“这个魔光可是玩到最高级之后才会出现的,看来这个代码可以让游戏角色直接升到最高级别呢!呵呵……真是好东西!” “我的Mr.Prince也要!” “马上!” 须臾之后,形容俊美的Mr.Prince也开始闪烁起了幽暗媚人的魔光来。当他们两人正在相视而笑之时,童智那颗不同寻常的脑袋竟然声音呱噪地开始叫嚣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为什么不问问我再升级?你们知道使用这个BUG之后会有什么恶果么?这个指令其实相当于是一个自爆装置,如果累计有13个玩家使用过了这条指令,这款游戏就会自行毁灭的,如果游戏进入了自行毁灭程序,那么所有进到游戏里的玩家便会集体消失的!这太恐怖了!” 听罢了童智的讲解,盛珟淡淡地皱了一下眉头问到:“现在应该只有我和轼轼两个人的ID用过吧?这样说来只要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代码不就可以了?” “不过!我已经知道了!所以现在只剩下10个余量了!” 骤然间,金鑫鑫的身影已然从移形换位的霞光中芬芳而出了,他扬起他那阳光帅气的脸庞微笑着继续说到:“这个代码应该是见者有份吧?毕竟现在我们是搭档对不对?呵呵……” 盛珟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来得相当不是时候的搭档,应到:“对!你和我们一起行动的话,当然也是越强大越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去魔法坛?” “嗯!” 当鑫鑫在屏幕上指点着Cinderella和Mr.Prince如何进入魔法坛之时,两个人的游戏界面忽然一起抖动了起来,在这一瞬之间水晶大厦竟然也跟着一起颤抖了起来,待到这双重的振动休歇之时,金鑫鑫立时惊呆在了电脑面前,他指着自己的好友名单惊呼到:“消失了……好多人都消失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好多同学都消失了!” 听闻此言,盛珟立时也查看起了自己的好友名单,果然亦如鑫鑫所说,好大的一部分好友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难道这和游戏中的地震有关? 当在场之人都在心生动摇之际,紫色的人头终于表情严峻地跳到了显示器的顶端,童智秉持着一种绝望的声调说到:“同步……同步已经开始了!伴随着游戏场景与现实的相似度增加,游戏世界就会开始和现实世界同步,如果完全同步了的话,那么人类就完全落入魔界的掌控之中了!你们一定要终止这款网络游戏……不能让同步系数再增加了!” 盛珟望着游戏中Cinderella那张与己相似的面容,不禁摇头到:“陷阱!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任何人在发现游戏有如斯强大的DIY功能时,全都会不可抑制地把角色制作的和自己相像,而场景的布置也会习惯性地和自己的实际生活场景类似,这样一来……游戏内外的世界就会渐渐地趋同,然后这就会触发‘同步系数‘的阀值对不对?” 童智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应到:“没错……所以,现在在现实中应该也有同等数量的人消失了!至于他们消失到了哪里,就连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所有的谜底都在魔界,因为这款游戏的策划人中有……魔……” 钟余轼紧紧地抓着盛珟的手臂问到:“我们进到游戏之中后,是不是也有可能就这样永远地消失在里面?” 盛珟抚着钟余轼的脸庞问到:“如果我们会这样消失的话,轼轼还要不要去呢?” “要!只要你去了!我就一定要去!因为……你的尸体是我的,我要好好地收藏你!我不会让你的尸体落在别人的手里的!”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我们就进去吧!就算消失,我们两个人也要手牵着手,一起消失哦!” “嗯!” 在钟余轼的妙眸回转中,盛珟的发丝飘渺了,房间的陈设虚无了…… 待到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明起来之时,盛珟已然不再是盛珟,他已然是变成了那个风情万种的无敌美少女“Cinderella”,而自己周身之所在也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水晶大厦。放眼望去,但见白皑皑的飞雪在不停地掩盖着眼前的世界,而四周的景物则又在不停地转动着,亦或是四周并没有在动,而是自己的立锥之地在不停地转动着?这一片虚无飘渺,渺无生机的地方就是魔法坛么?轼轼看了看自己那已然与Mr.Prince合二为一的身体笑到:“这样的感觉好神奇呢!呵呵……” Cinderella拎着她的裙子跑到了Mr.Prince的面前问到:“轼轼还好吧?” 钟余轼贪婪地摸了摸Cinderella的妖媚身材笑到:“我很好呢!老婆……呵呵……为了入乡随俗,既然进到游戏里了,你就要遵从游戏中的身份,以后乖乖地叫我老公哦!” “轼轼竟然才进来就要占人家的便宜……好坏哦!” 柔媚的女声如同甘泉一般缓缓地流进了钟余轼的耳际,潺潺地淌到了他的心里,在这一刻他甚至在幻想着压倒Cinderella的画面…… 这时,鑫鑫急切拍了拍Cinderella和Mr.Prince的肩膀说到:“跟着我先跳进那个红色的门!” “好!” 当魔法坛的边沿碰触到那弥漫着血雾的红色大门时,鑫鑫身先士卒地跳了下去,盛珟与钟余轼在牢牢地拉紧了对方的手指之后,便也一起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血色巨门所隔开的世界在盛珟与钟余轼的眼前渐渐地拉开了帷幕。钟余轼脚踩着那血红色的土地,遥望着那红色的山,赤色的树,如内脏般柔软的石屋笑到:“这里好美呀!我若是可以住在这里该多好!” 比起钟余轼的悠哉悠哉,盛珟则是要警觉许多,他凑近到鑫鑫的身旁问到:“刚才有那么多的门,我们为什么要跳到这个门里?这个门里的世界……看起来似乎很恐怖……” 鑫鑫微微一笑答到:“其实那些门我们都要走一遍的,因为少走了哪扇也无法进入魔界的!” “哦?为什么?” “因为想要进入魔界必须要凑齐10色魔法石才可以。而这10色的魔法石就隐藏在魔法坛周边的10个魔都之中,‘海之都‘隐藏的是蓝色魔法石;‘暗之都’隐藏的是黑色魔法石;‘砂之都‘隐藏的是灰色魔法石;‘光之都’隐藏的是黄色魔法石;‘焰之都‘隐藏的是橙色魔法石;‘冰之都’隐藏的是青色魔法石;‘叶之都‘隐藏的是绿色魔法石;‘雾之都’隐藏的是紫色魔法石;‘云之都‘隐藏的是白色魔法石;‘血之都’隐藏的是红色魔法石。我们现在所在的魔都就是‘血之都‘。也是所有魔都中完成游戏任务最简单的一个魔都。由于游戏的任务是随机的,所以我帮不了你们任何忙,不过以你们的才智应该也用不到我帮忙。呵呵……我就在入口这里等你们了!你们两个人自己进去吧!等你们两个人各自拿到一颗红色魔法石之后就到这里来找我,然后我们再去下一个魔都!OK?” “OK!我们这就去了!” Cinderella和Mr.Prince的身影在鑫鑫那淡笑着的目光中远去了。与此同时,他们的身影却又在NPC角色的目光中渐近了。血之都的门卫用那游戏中的标准笑容迎上了Cinderella和Mr.Prince后问到:“你们是该游戏中的合法夫妻可以选择一起接受任务,也可以选择单独完成任务。如果单独完成任务,任务难度系数为5,如果合作完成任务,任务难度系数为10。如果选择单独完成任务请进入A通道,如果选择合作完成任务请进入B通道!” 血之都的门卫在机械地说完这么一段话后,便又兀自退到了方才所站的地方。 钟余轼微笑着望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个绝顶聪明的“老婆”后,便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走到了B通道之中。 在一阵血光闪过后,他们两个人已然被B通道传送到了一块血色田地之中。等待在血色田地中的NPC小精灵微笑着飞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后,便开始机械地讲述起了如何在这个小游戏中得到“红色魔法石”! “Mr.Prince夫妇你们好!在血色庄园中,只有3种植物。它们分别是‘血藤‘、‘血绒花’、‘血树‘。每条血藤虽然长度不依,粗细不等,但是每条却都可以流血1个小时,然后枯萎!‘血绒花’的种子就在地上,让它开花的方法就是,让四株花的任两颗种子之间距离相等,种子便会发芽开花。血树中有无穷尽的血树汁。” 说到这里,NPC 小精灵转了一下身,飞到了一个煮锅的旁边,继续说到:“在这里想要得到红色魔法石的话,就要用刚好煮了1小时零15分钟的4升的血树汁去浇灌已经开花的‘血绒花‘,这样血绒花就可以变成‘红色魔法石’。这里的量具有一个3升的不规则形木桶和一个5升的不规则木桶。请你们用这里的现有工具炼制自己的魔法石吧!” NPC 小精灵在说完了这一番话后,便也机械地回到了方才所飘飞的位置之上。 钟余轼呆呆地望着盛珟问到:“用那种一个小时刚好流血枯萎的血藤怎么准确地计算出1小时15分钟?还有……怎么样种植血绒花的种子才可以让四株花的任两颗种子之间距离相等?还有用一个3升的桶和一个5升的桶如何能刚好盛出4升血树汁来?这貌似都是数学题吧?你的强项……” 盛珟微微一笑,应到:“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哦!呵呵……” 第135章 容身在Cinderella角色之中的盛珟在非常不拘小节地拎起了自己的长裙结做一团之后,便开始动手挖起了地上那血红色的土壤,他才挖了没有两下,一股如血似浆的液体便悄然无声地渗了出来,这种如同在人体脏器中挖掘的怪异感觉霎时间只让盛珟感到一阵反胃,他踉跄着站起身,望了一眼旁边那位正在对着血红色的地下水大流口水的Mr.Prince后,笑到:“这个工作还是留给轼轼来玩吧!” 钟余轼的双目在大放了一番异彩后,立时兴奋地问到:“是要挖坑撒种么?你告诉我在哪里挖就可以了!” 盛珟淡笑着摇了摇头,答到:“不是要挖坑,而是要挖土,轼轼只要挖出一只足球那么大的一坨土就可以了,然后再麻烦你把它揉成一个标准的圆球。呵呵……” “OK!交给我吧!” 钟余轼在满心欢喜地接下了自己的差事之后,便开始在那血红色的土地中快乐地挖掘了起来,当那些如同鲜血一般的地下水沁红了他的手指之时,他只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快感奇袭到了他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每当这种血色昭彰的颜色映入到他的眼眸之中时,他的身体总是会条件反射一般地高度亢奋起来。那种无法压抑的肾上腺素分泌,有如火山爆发一般地气势恢宏,吞天噬地…… 正在潜心收集血藤的盛珟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之间,对上的竟然是钟余轼眼眸之中那似乎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凶邪目光。在那种强凌的邪魅目光逼视下,Cinderella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他拿在手中的血藤也花容失色地零落了一地,Cinderella那特有的醉人女声,娇怯地问到:“轼轼……你怎么了?你想要做什么?啊……” 在Cinderella的惊叫声中,Mr.Prince那伟岸的身影已然是一个标准的“猛虎落地式”扑到了他的身上。Cinderella在血红色的土地上奋力地挣扎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在这么恶心人的地方?不要摸我的脸……啊……不要把那种恶心人的地下水弄到我的脸上……” 如果盛珟现在还是盛珟的话,那么钟余轼也许还有罢手的可能,但是当盛珟变成了较小的Cinderella之时,他的挣扎却更像是一种极致的邀欢。容身在Mr.Prince角色之中的钟余轼在好奇万分地脱掉了自己的衣衫后,不禁赞到:“Mr.Prince的尺寸好壮观哦!不知道这种游戏中的身体用起来是什么感觉的?呵呵……老婆让我试一下……好不好?” 在盛珟还未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之时,他的衣服却已然是被Mr.Prince轻车熟路地脱了个一干二净。Mr.Prince笑魇如魔地把Cinderella的身体按到了那一汪血红色的地下水中之后,便目放异彩地说到:“这里好像我的‘血池‘呢!我久违的血池呢……呵呵……珟……你的身体果然还是染成红色更美丽呢!” 钟余轼的迷醉之音在潺潺地流淌着,汩汩的血色地下水在Cinderella的雪白胴体上不停地流动着,那刺目的红白交错,在一瞬间便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让人错以为这是一具血泊中的浮尸…… 嗜尸成癖的钟余轼如中蛊毒一般地侵到了Cinderella的两腿之间后,便把他身体中那急待喷发的火山送入到了一个可以冷却他这番沸腾的幽洞之中,一张一弛的收缩是那样的和缓,自润自滑的甬道是那样的畅通,霎时间,钟余轼不禁感叹到:“珟若是变成女人也不错呢!啊……” 屈身于Cinderella躯壳之中的盛珟一边微微地战栗着自己那柔白娇嫩的身体,一边愤愤到:“轼轼……你太坏了!你竟然在游戏里这样欺负我……啊……哈……” “不要忘了!在游戏里你可是我的老婆哦!呵呵……我这是在疼爱你呢!” “‘痛‘爱?其实……这样的话,反到不会‘痛’了,连润滑剂都省了……啊……轼轼,你今天好热情哦,你不会是更喜欢女人吧?” 钟余轼偷笑着吻了一口Cidnerella的绯红面颊后,不禁跃然心语到:男人、女人对我而言有什么差别么?我所喜欢的不过是这个躯壳里的盛珟而已,他是男的我也喜欢,他是女的我也喜欢。就算他是人妖,我还是喜欢。哪怕哪一天他变成了尸体、骷髅、灰烬、尘埃……我也还是同样的喜欢,这只因为他是他呀……不过,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如此地爱他!呵呵……因为这是我的秘密! 钟余轼在如斯地偷笑过后,便爱抚着Cinderella的俏唇应到:“珟变成女人的话,就会有新的玩法了哦!呵呵……” 言毕,钟余轼竟然立时便实施起了他的“新玩法”。他一边在两个幽穴中往复抽插,一边问到:“这样前出后进,后出前进……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轼轼……原来你这么好色?呜……你以前也这么和那些尸体玩的对不对?呜……” “又在吃尸体的醋了?” “啊……” 在钟余轼胯下“火山”的劲猛喷发中,盛珟第一次用女人的身体感知到了何谓“低潮”的反义词…… 盛珟呆呆地仰在地面上,无力地望着天上那一朵朵血红色的云彩叹到:“一个不留神……我家的轼轼竟然从涩郎变成色狼了!这难道都是我的错么?哎……他不去研究如何破关,反到是先来破我的玉门关了……都怪我当初把Cinderella的角色设置得太过美丽了……呜……” 当那满腹的委屈都被盛珟发泄过了之后,钟余轼已然是捧着一个血红色的“土足球”单膝跪到了Cinderella的面前:“老婆……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做什么呢?” 盛珟在把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后,便用自己的指甲在“土足球”上开始画起了线来,他一边画一边解说到:“我们要种的四颗种子种在地面上是不可能实现任两颗等距的,只有种在这个土球的表面才有可能实现其中的任两颗种子之间等距。呵呵……” “啊……我也想到了!那四个点,应该就是球体与其内接正四面体的交点对不对?” “对!现在就把种子按进去把!然后我们去煮‘血树汁‘来灌溉一下它!呵呵……” “好了……完成了!” 钟余轼在把四颗“血绒花”的种子按到了土球之中后,便开始拎着木桶走到了血树的旁边,开始接起了“血树汁”来。 盛珟接过那被装得满满的3升木桶后,便把那些血树汁尽数都倒到了5升的木桶之中,然后他又把3升桶重新递给了钟余轼说到:“再来一桶!” 当钟余轼再一次拎来血树汁之时,盛珟则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他慢慢地把3升桶中的血树汁向5升桶中倾倒着,当5升桶刚好被注满时,他立时便放正了3升桶:“呵呵……现在我们已经得到准确的一升血树汁了!现在麻烦轼轼把5升桶里的血树汁都倒掉吧!” “哦!” “现在把那一升倒到5升的空桶里,然后轼轼再接满一次三升桶,我们就可以得到精准的4升了!呵呵……” 钟余轼一边蹲在血树的旁边割着树皮,一边笑到:“血之都的任务果然和鑫鑫说的一样,很简单呢!只要会做算术就可以了呢!” 盛珟淡笑着点了点头,便兀自拿着手中的三根“血藤”,笑道:“下面就剩下煮血树汁了呢!呵呵……我来负责计时,轼轼来负责烧。” “好的!” 盛珟在为三根血藤做好了编号之后,便对钟余轼说到:“开始!” 伴随着这一声开始,煮锅下面的炉火被点燃了,1号血藤的两端都被盛珟刺破了,2号血藤的一端被盛珟刺破了,Cinderella拎着第三根非常短粗的血藤晃悠到了Mr.Prince的身后,微微一笑说到:“轼轼……你可以要一直保持着炉火不灭哦!呵呵……” 在Cinderella那娇美的笑声中,Mr.Prince的后庭娇菊已然是被这根又短又粗的血藤着实地抵住了。钟余轼回头看了一眼问到:“珟?你这是要……不是吧?” “如果只是被轼轼吃掉,而不把轼轼吃掉,我这脆弱的心灵会受到伤害的,所以轼轼你只管看好炉火就好了,你的小菊花就交给我来浇灌好了!呵呵……” 言毕,Cinderella竟然是把血藤的两端全都刺破了,他把这根可以暂时充当自己“腰下剑”利器安插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后,便开始借着血藤之中血色液体的超级润滑效果势如破竹地冲杀到了Mr.Prince的后庭之中,在他们两人那和谐的喘息声中,1号血藤的血流干了,Cinderella拿起2号血藤迅速地刺破了它的另一端后,便微笑着对钟余轼解说到:“现在30分钟过去了哦!等2号血藤两端的血也流干之际,就过去45分钟了,到时候只要再拿一根血藤两头同时放血,等都流干的时候就刚好是75分钟了!标准的1小时零15分钟,呵呵……” 钟余轼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后的那一根粗壮血藤笑到:“还是你原装的那根比较好呢!呵呵……你还是不要当女人了!” “我也这样认为呢!轼轼……啵……” 在欢呼跳跃的炉火映照下,两张俊魅傲人的面孔相濡以沫地贴附到了一起。血藤中的血汩汩地奔流而逝了,红艳艳的血树汁也已然可以闪亮出锅了。Cinderella和Mr.Prince一起把那种植了四株“血绒花”的土足球丢到了煮锅之中后,一道冲天的红光出现了,在那耀目的红光中,两颗光华璀璨的红色魔法石脱胎而生了。当Cinderella和Mr.Prince在伸手取出了自己的魔法石之后,NPC小精灵又一次机械地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恭喜!恭喜!通关大吉!你们已经完成本次任务了,如果要继续修炼请走左边,如果要返回魔法坛请走右边!” 听闻此言,钟余轼不禁好奇地问到:“为什么通关之后还会有两个选择呢?想要去魔界,每种颜色的魔法石有一块不就够了么?” 盛珟请拍着钟余轼的脑袋答到:“有的玩家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去魔界,他们不过是为了赚取游戏币的,这样的玩家就会不停地完成任务,然后向无法自己获取魔法石的玩家出售魔法石,呵呵……当然也可以用来交换!比如有的玩家就是得不到某色的魔法石,他可以用他比较容易得到的颜色和别人交换。总之,设置成两个选项,是有很多道理的!呵呵……不过,我们现在可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玩了!我们要去下一个关卡了,所以我们当然是走右边喽!” “嗯!找鑫鑫去!” 钟余轼虽然对这一大片血色的山,赤色的水颇为留恋,但是想到后面可能会有更刺激的冒险,他便毅然决然地拉着Cinderella的手走到了血之都的门口。 鑫鑫站在魔法坛的边缘笑到:“你们果然够强悍,这么快就得到红色魔法石了!呵呵……那么我们向下一站进军吧!” 盛珟与钟余轼相顾一笑,异口同声地应到:“好呀!” 在魔法坛那永不停息的旋转中,鑫鑫笑指着一扇灰色的门说到:“下面我们就去‘砂之都‘吧,你们去寻找灰色的魔法石吧!呵呵……” 沙尘漫天地飞扬了!人息也淡然消失了!在这一片毫无生机可言的死地,一切的景物全都是令人心生淡然的灰色,似乎在这里若是停留久了,连自己也会随着这片灰色灰飞烟灭一般…… 第136章 盛珟遥望着这一片渺无人烟的死地,不禁好奇到:“这一关难道没有NPC角色么?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通关呢?” 正当钟余轼也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地面上的沙尘竟然旋转着旋风站立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须臾之后旋风中的沙尘渐渐地形成了“人形”,一个如沙土般灰暗的“人形”。 沙人哭丧着一张脸,问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死掉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盛珟与钟余轼对望了一眼后,不禁纳闷到:这个人难道就是“砂之都”的NPC角色么?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是提示?还是题目?他为什么要死掉?难道是让我们来寻找他死掉的原因? 沙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到:“我只记得我的女朋友为了做了一份很好吃的菜,然后我就问她:‘这是什么肉?竟然这么香?‘她告诉我那是企鹅肉……我当时听到这句话,立时就为了我以前的女朋友殉情自杀了。可是,到了这里我却又想不起来我为什么要自杀了。我喝了‘孟婆汤’之后就忘掉了我自杀前在回忆的东西了!你们能帮我想起来么?” 钟余轼望着盛珟笑了笑,说到:“推理……断案……还是你的强项!呵呵……你这个顶级的私家侦探有什么看法?” 盛珟转了转眸子,便兀自推理到:“他是因为听到‘企鹅肉‘这个关键词才自杀的,而且他说他是殉情自杀的,还是为了他以前的女朋友。那么导致他自杀的关键事件应该是一件与企鹅和前女友都有关的事情。在什么地方可以同时出现企鹅和他的前女友呢?” 想到这里,盛珟立刻问到:“你和你的前女友是否去过南极探险?” 沙人木然地点了点头,应到:“对!我是和我的前女友去过南极探险!” “那么你在南极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事件?” “我们断粮了!然后我的前女友每天都给我做企鹅肉吃,然后我活了下来。她却饿死了!也许我应该当时就殉情自杀是不是?” 盛珟听到这里,立时趁热打铁地问到:“这么说来,你吃过两次企鹅肉喽?两次的味道一样么?” “不一样……” 盛珟快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后,笑到:“我知道你在死前的那一霎那中想的是什么了!” 被孟婆汤夺取了部分记忆的沙人满眼期待地走到了盛珟的面前追问到:“我当时想的是什么?” “你当时想的是……你的前女友根本就不是做的企鹅肉给你吃,而是她做的自己的肉给你吃。她用她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你的生命,而自己一个人痛饿而死了!而这个真相直到你真正地吃到了企鹅肉之后,你才知道。所以你在那一瞬的深切自责和内疚中……殉情自杀了!没错吧!” 听过盛珟的这一番话后,沙人那灰暗的颜色渐渐地变得鲜活了起来,他的形貌也开始变成了活人的样子,在他的身体遥飞天际之前,他微笑着说到:“离开这里的路就隐藏在最大的砂石底下。你们快去吧!谢谢你们帮我想起了我最珍贵的记忆,我要去天堂找我的前女友了!呵呵……” 沙人的身影飘飞远去了。钟余轼徒地伸出了手,呐喊到:“不要走呀!这样的尸体我还没有收藏过呢!到我的尸雕王国来好不好?” 听闻钟余轼的此言,盛珟立时急急赶赶地捂上了钟余轼的嘴,嗔到:“你不要吓到这游戏里的花花草草们好不好,就算这里没有花花草草,吓到沙子和石头们也是不对的!‘尸雕王国‘这四个字正常人听到会直接吓死过去的……” “哦?反正这里除了你和我之外,也没有活人了吧?把死人吓死也没什么?对不对?” “轼轼……你是要留在这里收集沙人的尸体?还是和我去找最大的砂石好通关?” “通关……” “呵呵……轼轼真乖!” Cinderella的性感朱唇已然在那一声赞许声后轻轻地吻到了Mr.Prince那薄玉一般的脸颊之上。须臾之后,他们两人的身影便飞一般地在砂地上奔跑了起来,因为他们的目标着实是太过明显了!在沙地的中央竟然就那样昭彰地挺立着一块有如男人雄起之物一般的巨形砂石,在这块砂石中到底又隐藏了什么样的关卡呢? 当Cinderella与Mr.Prince的呼吸声全都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之时,巨形的砂石终于是近在了他们的咫尺之距,Cinderella抬头望了望那高插云天的巨石,兀自回忆到:“刚刚那个人是不是说‘离开这里的路就隐藏在最大的砂石底下‘?在这么大的砂石底下,要怎么才能搬开呢?” Mr.Prince站在巨石的旁边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后,问到:“你说……这个有没有可能真的是人的……那个……” Cinderella张大了嘴巴兀自惊疑到:“真人的那个?不会吧?这个尺寸是不是也太过壮观了一点?如果‘那个‘的尺寸就这样了,那么这个人要多大呀?” “也不一定是人吧?有可能是巨人呀!呵呵……别忘了,我们两个人现在可是在游戏中,一切皆有可能。也许他就是豌豆藤上那个巨人的原形也说不定啊!呵呵……” “轼轼……你的适应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竟然这么快就完全融入到这款诡异的网络游戏中了!呵呵……” 当盛珟与钟余轼正在兀自打趣之时,他们脚下的砂石地面忽然开始地动山摇地摇晃了起来,而这一根巨大的男阳之物竟然也诡异地晃动了起来…… 待到晃动噶然而止之时,一张巨大得令人窒息的砂石面孔狰狞地浮现到了天空之中。 盛珟仰望着那泰山压顶一般的巨脸,不禁赞叹到:“轼轼……这次好像被你猜中了!真的是……巨人呢……而且是好巨的一个人呢!” 砂石巨人低头仔细地寻找了半天之后,终于是择虱子一般地从自己的胯骨上把Cinderella和Mr.Prince全都用指尖捏到了自己的眼前:“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么?我为什么要自杀呀?为什么呀?为什么?” Cinderella对着砂石巨人的耳朵奋力地喊叫到:“你也是自杀的么?难道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是自杀的人么?” 砂石巨人万分悲怆地环顾了一番四周后,便语韵幽然地答到:“好像是呢!这里的人全都是在一瞬间便动了自杀念头的人,而又恰好自杀成功的人,但是我们这些人却又全都忘记了自己自杀的原因!在我们想起自己自杀的原因之前,我们就全都如同这无用的砂石一样沉睡在这里,只有等我们想起了自己自杀的原因之时,我们才可以去转生的……” Cinderella万分同情地摸了摸砂石巨人的鼻子之后,便关切地问到:“现在你还能记起的东西有什么?” 砂石巨人抬头冥思了一会儿后应到:“我只记得我是跳火车自杀的……” “哦?那么你为什么要坐火车呢?” “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盲人呢!后来去邻镇看眼睛,终于治好了。然后我就高高兴兴地坐火车回家了!后来,我就自杀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 Cinderella端着他那俏丽的小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后,便又开始兀自推理了起来:“盲人……复明……自杀……世界上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个复明的盲人自杀呢?” Cinderella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后,便又睁开了眼睛,当一片灰色的砂云飘过他的眼际之时,他立时拍案叫绝到:“我想到为什么了!世界上能让一个复明盲人自杀的原因只有再次失明呀!这么说来……巨人之所以自杀一定是以为自己再次失明了!那么什么样的状况可以让他这样认为呢?那就只有‘隧道‘了……” 想到这里,Cinderella立时抬头说到:“我知道你自杀的原因了哦!由于你坐火车去临镇的时候是看不见的,所以你并不知道火车是会通过隧道的,而当你回来的时候,火车再次通过隧道时,你的眼前又变得一片漆黑,你便以为是自己又失明了,所以就自杀了!对不对?” “啊?原来是这样么?竟然是这样么?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枉死了!呜……” 在砂石巨人的震天哭声中,他的颜色也开始渐渐地发生了改变,当他由那一片死寂的砂石灰色变成鲜活的人色之时,他也飘然地飞向了天际…… 由高空之中极速下落的Cinderella和Mr.Prince,在紧张地对望了一眼之后,钟余轼不禁好奇到:“我们这样掉下去会不会摔死呢?”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下面好像有水的样子……” 钟余轼奋力地睁了睁眼睛,笑到:“果然有水,刚好是刚才巨人身体挡住的地方呢!” 盛珟拉着钟余轼的手说到:“现在我们要来一次双人的高空跳水表演了!哦……” 晶莹的水花在水面上开始翻飞了,两缕转瞬即逝的人影消失在碧波的深处了!当Cinderella和Mr.Prince随着水流漂流了许久之后,他们终于在一个钟乳洞里停靠了下来。忽而,一声幽咽的悲泣从一个幽深的洞穴中若隐若现地传播了出来:“呜……呜……” Cinderella淡淡地凝了一下眉头,问到:“轼轼……你说这里不会有……鬼吧?这种声音怎么让人这么毛骨悚然呢?” Mr.Prince探着脖子往洞穴中望了几眼后,小声地回应到:“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想要知道是不是鬼,我们要进去才知道的!走……我们进去看看!” Cinderella闪身躲到了Mr.Prince的身后,微颤着他那美妙的天音笑答到:“好呀!我们进去看看!老公……你走前面!呵呵……” 第137章 Mr.Prince淡笑着拉过了Cinderella的纤纤玉手:“你不会是怕鬼吧?老婆?”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对不对?” “不好说哦!不要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在游戏里哦!且不管人世间是否真的有鬼存在,在游戏里出现个鬼、神、妖、魔什么的,都有可能吧?呵呵……不过人定胜鬼的!我们不用怕的!” 嘀嗒……嘀嗒……细碎的水滴声鳞次栉比地在钟乳洞中演奏着悚人的音符,每一声回音都仿佛柳丁一般狠狠地戳过了听者的心际。在这一片细碎无章的水滴声声之中,时断时续地还会掺杂着那幽咽阴郁地哭声。 Cinderella如同背后灵一般紧紧地贴在Mr.Prince的背后问到:“我们是不是快要到了?我觉得我们距离哭声的源头越来越近了!” Mr.Prince竖起他的耳朵仔细地听了一会后,不禁纳闷到:“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呀!怎么没有看到人呢?” “难道是隐形的?” “呜……呜……”骤地,那有如魔音穿耳的哭声已然是阴森恐怖地环绕到了Cinderella和Mr.Prince的耳边。 Cinderella低头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脚边之后,不禁惊到:“轼轼……难道……难道是这个石头在哭……” Mr.Prince顺着Cinderella目光指引的方向瞄了一眼后,应到:“应该是吧?因为这里是砂之都嘛!所以除了我们这些玩家之外,其他的人应该都是砂石状的吧?” Mr.Prince俯下身子凑到了那块人形砂石的旁边,问到:“嗨……你有什么事情不开心么?我们可以帮助你么?” 砂石人抬头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两位绝色大美人,不禁又一次悲泣了起来:“呜……我为什么要自杀呀?我为什么要自杀?呜……” Cinderella用手指轻抹了一把那从自己脸上飘飞而过的黑线之后,问到:“又是自杀的呀?那个……你自杀之前人在哪里?还记得什么?” 砂石人歪着脑袋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幽咽着挤出了几个字来:“桥……我在桥上,跳河自杀的!” “哦?你在桥上有遇到什么人么?发生过什么事情么?” 砂石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之后,兀自郁闷到:“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老汉在钓鱼,然后我就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你钓上来的鱼,不会沾到水草呢?‘那个老汉就告诉我说,那条河里从来都没有长过水草……然后我就自杀了!我到底为什么要自杀呀?我死得太匆忙了,甚至没有来得及记住自己自杀的原因……呜……” Cinderella叹着气趴到了Mr.Prince的肩头上问到:“轼轼……如果我现在自杀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自杀么?” “呵呵……估计是因为太烦了吧?总听到‘自杀‘、‘自杀’的,搞得自己都想要自杀了呢!呵呵……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自杀哦!就算自杀你也要等从游戏里出去才可以。我对女尸的兴趣不是很大呢!我要男尸……” “明白……” Cinderella在重整了一番精神后,继续问到:“这么说来你自杀的原因一定是和水草有关喽?你以前有下过那条河么?” 砂石人努力地回忆了一番之后,应到:“嗯!我下过那条河的,因为我的女朋友掉到河里了,所以我下河去捞过她,但是没有捞到。她死了呢……” Cinderella转着眸子兀自寻思到:“捞了,没有捞到?听到河里从来没有长过‘水草‘,便自杀了?这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等盛珟的思绪纠结万千之时,Mr.Prince却是调皮万分地抓挠起了Cinderella那一头美丽的长发来,他一边抓挠着Cinderella的长发解闷,一边赞到:“游戏人物的头发好滑、好顺哦!而且还很香呢!呵呵……” 盛珟扭头看了一眼Mr.Prince那调皮的手指,一股奇异的思绪立时开始在他的头脑中开始闪现起了明媚的光芒。待到那一缕绮思之光闪现过后,Cinderella便媚笑着牵起了Mr.Prince的手指,说到:“轼轼果然是最好的搭档呢!呵呵……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了?” 听闻此言,钟余轼与砂石人全都一起开始纳闷了起来:“为什么要自杀呀?” Cinderella微启了一下他那粉嫩的朱唇,便笑盈盈地答到:“他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他觉得他对不起他的女朋友呀!因为当初他明明已经捞到他的女朋友了……呵呵……” 听到Cinderella的答案,砂石人不禁纳闷到:“我捞到我的女朋友了?” “嗯!你捞到的其实是她的头发,但是你误以为那是‘水草‘,所以你就放弃了!当你知道那条河里没有水草的时候,你便明白了当初由于你的判断失误而导致了你女朋友被溺死河中了!所以说……你自杀的原因是……谢罪!”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我自杀的原因么?好像是呢……” 在砂石人的疑问声中,幽暗的钟乳洞开始渐渐地变得明亮了起来。砂石的土地上也开始含芬蕴芳地长出了各色的花木,在一片春色盎然中,灰色的砂石渐渐地被吞噬了,最终唯留下了两个灰暗的圆点。Cinderella在地上用力地挖了一下后,笑到:“灰色的魔法石哦!” 随即Mr.Prince也在自己的脚边开始挖掘了起来,他拿着那颗成色灰暗的灰色魔法石不禁心绪黯然到:“这种魔法石让人觉得好讨厌哦!简直就像是用世人的‘不幸‘堆积而成的一般。看到它就会让人想起那些不幸的自杀者……为什么在游戏中竟然会有这样的都市存在呢?” Cinderella揽过了Mr.Prince的脖子,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昵语到:“因为这款游戏叫做《末世纪魔法坛》嘛!都末世纪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再说了,世界上幸福的人都相差无几,但是不幸的人却是各有各的不幸,人世间如此,游戏中亦是如此呀!轼轼就不要多想了!我们去下一个都市吧!呵呵……希望下一个都市可以是一个让人开心的都市,不要再这样死气沉沉的……” 第138章 当金鑫鑫已然在砂之都的城门口等得有些不耐烦之时,他终于如释重负地看到了Cinderella和Mr.Prince那一双璧人的靓丽身影。金鑫鑫微微一笑,便招着手问候到:“你们这一趟走得辛苦么?” Mr.Prince紧紧地攥着那颗颜色悲暗的“灰色魔法石”回应到:“脚走得不辛苦,但是心却走得好辛苦!我不喜欢这座魔都,再也不想来了!” 金鑫鑫引领着Mr.Prince和Cinderella重新回到了法魔法坛之后问到:“你们觉得你们现在的生活幸福么?” “嗯?” 听此一问,盛珟与钟余轼不禁同时纳闷到:“为什么这么问?” 金鑫鑫遥望着那一扇紫色的门,再三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是皱着眉头冷言到:“如果你们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幸福的话,就不要去下一个魔都了!” “为什么?” “因为下一个魔都‘雾之都‘也叫做‘欲望都市’,但凡是心有尘埃的人全都会在雾之都中迷失的,一旦迷失在里面就再也不愿出来了!只有在现实中真正幸福的人,才不会留恋于‘雾之都‘中的虚幻幸福,我给你们的通关建议只有一句话:‘欲海无边,回头是岸!’。另外,这一关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你们在一个小时之内不出来的话,就永远都无法再出来了!你们可要想明白了,再进去!” 盛珟与钟余轼那一直牵在一起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是握得更加用力了几分。对自己颇为自信的盛珟,此时此刻便开始默默地担心起了自己身边的钟余轼:轼轼……没有问题吧?他似乎一直都对这个世界上的人留有心防呢!而且他也不愿意轻易地相信别人,在他的心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阴影吧?现在的我可以让他感到幸福么? 在Cinderella那惴惴不安的目光呵护下,Mr.Prince帅气非凡地微笑了起来:“我们当然要进去喽!不然我们不就无法凑齐10色魔法石了?呵呵……”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紫色的门渐渐地临近了,城门之中那人声鼎沸的欢笑之声就似是来势凶猛的浪涛一般不断地从城门处奔涌而出,钟余轼踮足遥望着那人山人海的魔都,不禁怅然到:“这可当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哦!方才的‘砂之都‘可以淡漠、萧条成那种样子,现在的‘雾之都’却又可以欢快、繁荣成这种样子。呵呵……简直就似是云泥之别一般,一在平地,一在天呀……” 盛珟举起自己的手掌遮在了钟余轼的面前,不禁忧心忡忡地叮嘱到:“轼轼……这一切都是假象,不要被这种假象欺骗了哦!” “不会的!” 在钟余轼那幽魅的笑声中,Cinderella与Mr.Prince的身影已然是快意无限地跃到了紫色的城门之中。且看这‘雾之都‘中,春风如酒,夏风如茗,秋风如烟,冬风如歌;山之光;水之声;月之色;花之香;文人之韵致;美人之姿态;皆无可名状。当真是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思!城中之人,此处是月下谈禅,旨趣益远;彼处是月下说剑,肝胆益真;松涛竹林之中,偶有月下论诗者,风致益幽;优雅亭台之中,尽皆是月下对美人,情意益笃。 当Cinderella与Mr.Prince的身影开始在这些人群中穿插之时,“雾之都”的NPC小精灵便欢快地跟到了他们的身后,小精灵A拉着Cinderella的手指说到:“这一关是不可以合作通关的哦!呵呵……所以你们两个人要分开一下了!Cinderella小姐请跟我走。” Cinderella的身体被小精灵A强硬地拉到了一边,与此同时Mr.Prince的身体则亦被小精灵B拉到了另一边。 Mr.Prince才刚刚想要反抗,他的眼前却骤地出现了一具堪称完美的男尸。他爱抚着眼前的男尸惊到:“这具尸体和我藏品记录中的‘珟珟‘好像呢!这就是珟珟吧?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呵呵……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去!”当他正在兀自雀跃之时,他的头上已然被NPC小精灵B放上了一个粉红色的小沙漏,当这个沙漏中的沙流尽之时,便是通关限制的1小时耗尽之时。不过醉心于美尸的钟余轼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头上骤然多出的这一个小沙漏,在他抱着‘珟珟’前行之时,他的眼前竟然又出现了一条布满了人体内脏的血色道路。钟余轼两眼放光地扑到了地上,兀自打了一会儿滚儿之后,便开心地笑到:“好多的玩具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玩具呢!呵呵……我好喜欢这里呀!” 就在钟余轼的心绪已然快意地飘飞到了天际之时,老天爷竟然还“开眼”地下起了血雨来。Mr.Prince的身体在这倾盆而至的血雨中,又一次难以自抑地高度亢奋了起来,他不管不顾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便开始在内脏的海洋中翻滚了起来。他一边欢笑着,一边赞到:“这里好像是我的‘王国‘呢!若是能永远地呆在这里也不错呢!呵呵……每天都可以有这么多的尸体么?” Mr.Prince的身体在翻滚到了一具连体男尸的身旁时,钟余轼立时便如获至宝一般地抱起了这具有趣的连体男尸:“竟然是肛门这里连着的么?呵呵……两个人共用同一个肛门么?不知道这肛门的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进去探看一下就知道了吧?哈哈……” Mr.Prince那已然被血雨侵沁成了血红的身体在这一刻已然是微微地战栗了起来,那种由于高度兴奋而产生的战栗在须臾之间便化作了一股强凌的动力,他那腰腹之下的“利剑”亦是吐锋露芒地直刺到了连体男尸的后庭菊门之中。 “哈哈……有趣!竟然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的么?这样的肛门太有趣了,竟然可以左右开‘攻‘呢!呵呵……” 在Mr.Prince那淫靡的笑声中,粉色的沙粒已然无情地流走了一半有余,而钟余轼却似是丝毫没有一分想要离开此地之意。 而那个被小精灵A拉走的Cinderella却也比他Mr.Prince好不到哪里去。他那好奇了多年的身世谜团终于在他的眼前被打开了。他的魔王爸爸和神女妈妈同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 盛珟泪流如注地望着自己那帅气英武的魔王父亲与貌美脱俗的神女母亲,情不自禁地便扑到了他们的怀中:“爸?妈?是你们吧?一定是你们的!呜……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一看就知道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两个人让我找得好苦呀!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私家侦探,最想要侦破的就是自己的身世之谜,可是你们两个人却太特殊了。竟然硬是害得我上天入地无处寻呢……” 在盛珟那倾情的寻亲美梦中,他头上的沙漏也开始无情地流动了! 第139章 粉色的沙粒在透明的沙漏中源源不断地流泻着,而Mr.Prince的身体却还是乐不思蜀地留恋在那个奇特的连体男尸之中。当他的腰下之剑终于把锋芒吐露至尽之时,他便懒洋洋地躺到了血色昭彰的内脏之中。他才不过想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他的眼前。 Mr.Prince惊异地睁大眼睛问到:“盛珟?你怎么从Cinderella的角色中出来的?” 摇摇晃晃的盛珟“噗”地一声摔到了Mr.Prince的身上后,便开始小声地呻吟到:“这里是欲望之都呀!想什么就会有什么的!呵呵……我想要出来,当然就可以出来呀!难道轼轼不喜欢这样的我?” “呵呵……喜欢!太喜欢了!” 盛珟惨然地笑了笑,便面色怆然地说到:“而且我知道轼轼更喜欢什么哦!轼轼一直很想要我的尸体对不对?” 盛珟在目现幽光地笑过一声后,便突地伸出了自己的魔爪狠狠地抓向了自己的心脏…… 一霎之间,钟余轼只觉得天空中似是有一朵娇艳的绯色玫瑰凋零了,那如血殷红的花瓣飘逸着普薰十方的香血轻柔地散落在了自己的眼前,清泠俊俏的面容在这一刻中也铸成了一种不变的永恒。 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蕾重重地落到了钟余轼的手中,他紧握着这颗名为“心脏”的玫瑰蕾凄然笑到:“你这么急于把你的心交给我么?珟……” 钟余轼缓慢地爬起了身体,轻轻地跪到了盛珟的尸体上,继续说到:“珟……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宠溺我了?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么?即使我要的是你的尸体,你也给我么?” 言毕,钟余轼那玉色的容颜便已然是贴附到了盛珟的心口处,他轻舔着那伤口处的鲜血笑到:“好美味呢!不愧是珟的血呢!”随即,他灵舌一转,便已经是深深地吻到了伤口之中,他的手指则更是急不可耐地窜到了盛珟的后庭残菊之中,腐筋蚀骨的深吻不断地侵蚀着盛珟那愈发残缺不全的尸体,疯狂搅动的手指则是在势如破竹地侵略着盛珟的菊蕊深处,待到他的腰下之剑横空抽插之时,他本应高兴的,但是他的眼中却不自知地溢出了几许娇泪,轻描淡写地画上了那两缕清痕。 须臾之后,Mr.Prince的身体开始暴走了,他疯狂地抽打了一阵盛珟的尸体后,便仰天狂笑到:“哈哈哈哈……骗人的!这一定是骗人的,盛珟那个家伙不会就这样让我得逞的!这全都是骗人的,我才不要这样没有骨气的尸体。” 在Mr.Prince的疯狂叫嚣声中,盛珟的尸体已然被他用十指撕碎了,与此同时,钟余轼头上的沙漏也已然是几近干涸了! 当盛珟的尸体完全在Mr.Prince的手中碎裂之时,一道紫色的光开始闪现了!在那一道耀目的紫光中,一颗光华耀目的紫色魔法石出现了! 钟余轼狠狠地取过了这个属于自己的魔法石后,便轻擦着眼角的余泪向着城门处走去了! 而与此同时,Cinderella的身影则是早已雀跃地等在了门口,钟余轼破涕为笑地望着Cinderella自言自语到:“我说的果然没有错呢!盛珟这个家伙才不会这么轻易让我得逞呢!哼哼……看他不是活得好好的?想要他的尸体?我恐怕真的要等一辈子了!呵呵……” Mr.Prince在飞奔到了Cinderella的面前后,立时便不管不顾、旁若无人地吻上了Cinderella那娇美的唇瓣,待到两人全都是唇齿生津之时,伫立在一旁的金鑫鑫不禁笑到:“像你们这样幸福的人……我真是白替你们担心了!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迷失在‘雾之都‘这个欲望都市之中呢?呵呵……这样真切的幸福感可是胜过了虚幻的幸福千百倍呀!” Cinderella在羞赧地推了一下Mr.Prince的身体后,不禁纳闷地问到:“轼轼……你刚才到底碰到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热情了?你以前可是很少这么主动的!” “我刚才碰到了……呵呵……一个美男……一个很对我胃口的美男……只可惜,我的心里太清楚不过他是假的,所以就欲求不满了呀!老婆……” “好呀!轼轼你竟然敢去‘欲望都市‘里花心!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坏死了……” …… …… 金鑫鑫走在一旁笑看着这一对网游夫妻的打情骂俏,心中竟然徒生出了几分羡慕之情: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当真还可以有感情这般好的情侣存在么?我可是已经看到无数对的情侣在这个欲望都市中分手的了,在这里想要美女则得美女,想要帅哥则得帅哥。金钱、豪宅、香车、美妾、玉盘、珍馐……但凡是人之欲望所在,在这里全都可以得到满足。若不是情根深种,在这里定然是会真正“花心”的。这个钟余轼所谓的“花心”其实不过是又喜欢了一次盛珟吧?呵呵…… 三人的清脆笑声在漫无边际地四溢着,白雪皑皑的魔法坛则是在永不停地地旋转着,当一道青色的门来到他们的眼前时,一个新的考验开始了! 金鑫鑫指着青色的城门说到:“这座魔都可是相当于是魔法坛中的‘拉斯维加斯‘哦!这里是一座赌城呢!在这里人与人之间只有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而获得魔法石的方法也只有通过‘赌’而已!而筹码则是你们自己!这座魔都就是10座魔都之中最没有人情的‘冰之都‘。你们准备好了么?” 听闻此言,Mr.Prince立时笑眯眯地看着Cinderella的美丽脸庞问到:“我的万能侦探,赌博可是你的长项?” “赌博嘛?呵呵……既是一门技术也是一门艺术!同时也是我的长项,所以我们就放心大胆地去吧!” “嗯!” 金鑫鑫倚身在青色的城门边上淡笑到:“这一关虽然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但是你们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Cinderella自信地举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应到:“我从来不会让人等的哦!呵呵……” 浮华如梦的“冰之都”晶莹剔透地呈现在Cinderella与Mr.Prince的面前了,身背六角雪花的NPC小精灵则是笑颜如花地飞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机械地说到:“欢迎光临‘冰之都‘!在这里只有冰币可以流通,且不可用游戏币来购买!两位可以先到当铺去获取冰币!” 听到这个让人火大的游戏设定,Cinderella立时淡怒到:“不可以用游戏币么?一定要用冰币?而且还要去当铺获取冰币?你们这个魔都未免也太会强奸民意了吧?这简直就是让玩家不得不当嘛!” Mr.Prince拉了拉Cinderella的身体,安抚到:“既然已经进来了!我们就入乡随俗好了!呵呵……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走啦!去当铺啦!” “我不想和当铺这种地方打交道!” “那么我去好了!” “也不知道这里的当铺都收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 …… 招牌异常醒目的当铺,如妖似媚地勾引着每一个新进到“冰之都”的游戏玩家们,那堆叠成山的冰色筹码不停地被人换取着,但是却又不见这些玩家身上的装备有所减少。 好奇心天生就比较重的盛珟,在随意地拦住了一个玩家之后,便大声地问到:“请问,你在这家当铺里当掉的是什么?” 这个人就似是聋了一般,竟然淡淡地看了Cinderella一眼后,便匆忙地走开了! 盛珟在兀自皱了皱眉头后,便又拦住了第二个人,可是还没有等他问出一句话来,这个人便已然是猝死在了他的面前。 第140章 Cinderella抱着手中的这句尸体,瞅了一眼Mr.Prince后,惨然一笑:“轼轼……这是你喜欢的东西哦!给你!” “嗯!” Mr.Prince笑颜如花地接过了这个陌生人的尸体后便开始职业病一般地检查了起来,不过检查的结果却让这位世界上最出色的法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来:“这个人,没有死亡原因……” “什么意思?” “他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既没有心脏病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突发死亡的病症……” “哦?” Cinderella一边与Mr.Prince聊着天,一边已然是把他的一只脚迈入到了“冰”字招牌的当铺之中。 当铺的掌柜“冰冰”莲步轻移地走将出来,笑问到:“您二位是谁想要当东西呀?” 钟余轼既然已经知道了盛珟不愿与当铺打交道,自是不会让他来当东西,索性他抢先一步走到了冰冰掌柜的面前应到:“是我要来当东西!” 冰冰媚笑如花地拿出了一个册子后,便轻声细语地讲解到:“您可以典当的东西和价目都在这里了,您自己研究一下要当什么吧?呵呵……” 当Mr.Prince接过册子,正在认真研究的时候,Cinderella却已经是满心好奇地指着Mr.Prince抱进来的尸体问到:“请问……刚刚我们在门口碰到的这个人……他典当的是什么?” 冰冰拿出典当记录查阅了一会儿后,不禁冷笑到:“他嘛……典当的是‘寿命‘!刚刚他典当了50年的寿命呢!他的阳寿是75岁5天17个小时零36分钟9秒,而今天刚好是他过完25岁生日之后的第5天……呵呵……” “哦?”Cinderella在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不禁唏嘘到:“典当本身其实也算是一种赌博呢!人最难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将来呢!” 盛珟在如斯地感慨过了一句之后,立时便跳到了Mr.Prince的身边,紧张地看起了Mr.Prince手中的那一本价目册子:“嗅觉-10冰币、味觉-20冰币、触觉-30冰币、听觉-40冰币、视觉-50冰币、亲情-1000冰币、友情-2000冰币、爱情-3000冰币、寿命1年100冰币……” 盛珟面色苍白地看过了价目表之后,立时愤愤到:“你这是吃人当铺么?怎么典当得都是这样的东西?” 冰冰微微一笑应到:“因为这里是‘冰之都‘呀!呵呵……我们这里认钱不认人,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想要赚钱就要去赌,想要赌,就要有赌资!正如人生是徘徊在‘舍得’之路上一般,有所舍,才能有所得。一个人能得到多少完全取决于他能舍弃多少。呵呵……什么都不愿舍弃的人,最终就会什么都得不到。这是天理使然,你有什么意见么?” 当Cinderella还想要继续发作之时,Mr.Prince却已经在价目表上打了几个对勾后,把价目表教到了冰冰的手上。 在冰冰还没有来得及看清Mr.Prince的选择之时,Cinderella竟然已经一把抢过了那张价目表,他双手颤抖地拿着价目表问到:“轼轼……你竟然要当掉你的‘爱情‘?和20年的寿命?” Mr.Prince淡然地笑了笑,应到:“是呀!这样的话,你就不得不赢了呀!呵呵……你若是不能替我赎回来的话,我可就谁都不会再爱了,既不会爱我的尸体们,也不会爱你了!所以,珟……你就变压力为动力,好好地去赌一场吧!呵呵……” Cinderella狠狠地抱到了Mr.Prince的身上,心绪难平地叮咛到:“为什么要这样?轼轼不要当掉爱情好不好?” “珟……难得我这么信任你,把自己的性命和爱情都交给你了,你怎么到这么畏首畏尾起来了?” “因为这个赌注对于我来说太贵重了,这会让我赌得心痛的!” “珟……你这一进到女人的身体里,怎么连性格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再这么蘑菇下去,连黄花菜都凉了呢!快点去赌赢了,不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么?” “那么我万一赌不赢怎么办?” “那不过就是失去我的爱而已,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哼哼……” “轼轼!你不要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不好?这可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损失。” Mr.Prince一把拨开了Cinderella那纠缠的身影,径直走到了冰冰掌柜的面前笑到:“快点拿冰币来吧!然后交给他!” “好的!您稍等!呵呵……” 冰冰的身影消失了!盛珟鬓角的汗滴也渐渐地冷凝了,他满目怆然之色地望着Mr.Prince的身影自言自语到:“这样折磨我很有趣么?明明知道我最不能失去的是什么,但是却偏偏要当掉那一样么?难道轼轼真的不在乎我么?” Mr.Prince坐在红木的座椅上,清品了一口清茶,淡闻了一席茗香之后,便清爽地笑到:“珟……你到底在哪里一个人嘀咕什么呢?快点过来休息一下,一会儿你可就要上战场了哦!赌场似战场,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轼轼!你当真一点都不担心!” “是你去赌的话,我当然不担心了!我说过……因为我相信你!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呵呵……” 盛珟将信将疑地牵起了Mr.Prince的手指问到:“除了我,轼轼真的没有相信过别人?” “嗯!” “轼轼真好!” …… …… 当钟余轼与盛珟之间的爱波翻涌正浓之时,冰冰却步态妖娆地晃悠了出来,她拿着晶莹剔透的瓶子在Mr.Prince的面前才不过晃了一下而已,Mr.Prince的目光便骤然冷却了下来,前一刻的热情似火在这一霎之间竟然冷却到让盛珟心寒的地步。Cinderella狠狠地摇晃着Mr.Prince的身体问到:“轼轼……轼轼……你还好么?” Mr.Prince用力地拨开了Cinderella的手指后,竟然拿出了全世界最为鄙夷的目光来逼视起了Cinderella的美妙容颜:“你这个人怎么这个轻浮?不要对我随便动手动脚的!就算我们是搭档,也不代表你可以碰我的身体,哼!” Mr.Prince转过身,面色冷淡地走开了。 Cinderella呆立在他的身后,冷汗阵阵地自语到:“如果轼轼不再爱我的话,就会是这种样子么?甚至连碰他一下,他都会如斯厌恶?我一定要尽快弄到两颗青色魔法石,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冰之都‘。原来在这个冰之都里,会感觉到寒冷的并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人的心……” 盛珟目现留恋之色地盯了一会儿那个粉红色的瓶子后,便愤愤地拿过了冰冰手中的冰币袋子。 被Cinderella掐在手中的袋子在承受过了那种被人缢死的致命握力之后,终于被狠狠地丢到了轮盘赌桌之上。 银色的球开始在轮盘上飞速地旋转了,红色与黑色的彩格也渐渐地模糊了颜色。若是放在以往,盛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全部赌资押在黑15上,但是今天他却有些犹豫了!毕竟今天的筹码可是轼轼的爱情。虽然他那精明的耳朵已然根据球的轻细咯咯声算出了球所走的格数,也大致算出了球将要停留的格子是黑15,但是他的手却是说什么也无法把全部的筹码都这样义无反顾地压下去。他在短暂地思想斗争了片刻后,终于是狠了狠心把注押在了“第二打12”上,因为黑15顺时针方向上的下一个格是红19,而黑15和红19则又全是在“第二打12”上,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盛珟终于是把一半的筹码放在了这100%可以获利的“第二打12”上。 须臾之后,银色的小球稳稳地停住了!“黑15”NPC操盘手在机械地报上了结果之后,便开始收发起了筹码来! Mr.Prince站在Cinderella的身后,默然一笑到:“你的身手还不错呀!这样才能算是我的搭档嘛!呵呵……竟然是一押便中呢!呵呵……” Cinderella轻轻地擦了一把自己额上的冷汗后,不禁愕然到:“如果赌注不是你的爱情的话,我会赢得更大的!呵呵……” Mr.Prince不屑地瞄了Cinderella一眼后,便立时冷笑到:“没有霸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要赢就给我赢大的,你这么慢条斯理地赌,要玩到什么时候?快快给我速战速决!” “呵呵!你说得还真是轻松!你输得起,我可输不起。” 在盛珟与钟余轼聊天的功夫里,银色的小球又开始飞速地转动了起来。盛珟当机立断地一挥手,便又把一半的筹码押到了红32上,这次他总算是在钟余轼的激将法下,下注变得更加大胆了一些。 就在银色的小球马上就要落入那代表着胜利的红32时,一只小飞虫的造访却微微地改变了小球的速度…… 第141章 当那一只惹人厌的小飞虫横尸在轮盘之上时,银色的小球也停止了转动,它那圆滚滚的身体就那样安然地停在了红23之上。 Cinderella才想抱怨说这局不能算,谁成想那NPC操盘手却先他一步说到:“冰之都”遭受到电脑病毒侵袭,现在开始杀毒。杀毒期间禁赌! NPC在言简意赅地说完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把每个玩家的筹码全都退到他们的手中。 随即一群白色的小球便开始在天空中飞舞了起来,这种白色小球所过之处,黑色的小飞虫则是须臾间便灰飞烟灭了! 黑色的飞虫旋风不断地在冰之都的上空盘旋着,而白色的小球则是在不断地四处翻飞着! Mr.Prince微翘着脑袋端详了一会儿天空后,便面露厌恶之色地怒到:“真是耽误时间!怎么就不能晚一会儿再中病毒,等我们走了之后再中毒就不可以么?” Cinderella跳跃在白色的小球之间,欢快地笑到:“轼轼……过来玩一会儿呀!这些杀毒的小程序很有趣呢!呵呵……” “呆子!那些‘樟脑球‘一般的东西有什么可好玩的!哼……” Cinderella身体中所潜藏着的盛珟在这一刻中险些窒息了,他暗抚着心口自语到:“轼轼不爱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玩‘也不爱了!这样冷冰冰的他……太可怕了!根本就无法亲近,可是现在却偏偏赶上‘病毒’袭来……” 说到病毒,盛珟忽然警觉到:“病毒?是谁在用病毒来攻击这款网络游戏?这种贯穿着魔界的网络游戏也会被病毒侵袭么?太神奇了!” 想到这里,盛珟立时拿出了自己在游戏中所使用的掌上电脑开始调查了起来,当他追查到一个可疑的ID之时,他不禁开始看着那个ID所对应的IP纳闷了起来。 这个时候,闲得无聊的Mr.Prince漫无目的地扫了一眼Cinderella手中的PDA后,不禁小声地念到:“‘蓝屏‘么?我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呀!” “什么?这个‘蓝屏‘和你认识?” Mr.Prince打开自己的好友名单解说到:“你看!她果然在我的好友名单之中吧!她还从我这里购买过装备呢!你干嘛在这里看着她的ID发呆?难道她也给你写情书了?” “情书?也?轼轼……难道她给你写过情书?你和她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发展得一日千里的?” “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记得?反正就是印象里有这么一个人罢了。” 盛珟紧紧地皱着眉头,叹到:“轼轼这样对其他人也没有感情了,我到底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悲哀呢?‘蓝屏‘曾经追求过轼轼?‘蓝屏’难道不是‘他‘?这个‘蓝屏’为什么要用病毒来侵袭这款游戏呢?” 在无声的等待之中,Cinderella与Mr.Prince能做的事情竟然只剩下了面面相觑。当下这个冷漠至极的钟余轼就似是和眼前所有的一切东西和人全都有仇一般,他既懒得说话,也懒得动,他不过是呆呆地站在黑白相间的天幕之下,漫无目的地欣赏着那些小白球与小飞虫之间的莫名战斗。 当临此时,盛珟的感觉却可以被简单地概括成7个字“多情总被无情恼”。Mr.Prince那白皙的脖颈明明就近在咫尺之距,他那柔滑的发丝明明就飘香逸芳地翻飞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自己却不能去摸一下或是碰触一下,直至此时盛珟终于明白了今天之前的自己到底是多么的幸福,原来自己的幸福竟是这样简单的可怕……自己不过就是想要与眼前的这一位美男子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而已!这一种依恋,就似是弱柳伴风,游鱼恋水一般的纯然天成,不可抗力。 漫长的等待已然渐渐地燃尽了盛珟心中那一支被称作“耐心”的蜡炬,就在盛珟无聊到想要在地上画圈之时,一个在冰之都中忙碌着的身影却骤地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拉过Mr.Prince的肩膀,指着远处一个跑来跑去,格外繁忙的人影问到:“轼轼……你看那个人的长相!” 钟余轼顺着Cinderella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后,不禁惊到:“他长得和我们那里的警司‘景泰岚‘好像呀!不会是他吧?” 盛珟拿出PDA快速地查询了一番“冰之都”中的人员和NPC角色之后,便有些不解地纳闷了起来:“有些不对劲呢!冰之都中出现的人,怎么比在线玩家的数量要多呢?就算是加上NPC的数量,实际出现的人数也多于理论值,而这个貌似‘景泰岚‘的人,便是多余出来的那部分之中的。怎么会这样?” “我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可以!我刚才所做的查询相当于也是非法入侵呢!如果我们就这样去问他,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身份了?比起冒险来,我到是更喜欢稳妥的方法呢!呵呵……” “哦?什么稳妥的方法?” Cinderella拿着手中的冰币笑到:“NPC不是已经指明过这里的游戏规则了么?在这里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孙子。这里什么都不认,就认一个钱字!虽然刚才只赌了一局,但是却已经是赢了不少了!所以……我要去尝试一下……这里的NPC是不是真的如程序提示的一般,认钱不认人!呵呵……” Cinderella在妩媚地笑过一记之后,便拎着一部分冰币晃悠到了一个NPC操盘手的身边:“这些给你!” NPC微微一笑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么?”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NPC看了一眼那个被疑似是景泰岚的人后,便小声地说到:“他是……‘魔‘呀!呵呵……在每个魔都之中全都会有‘魔’的,他们在这里要做的就是……” NPC才说到关键处,他却又噶然而止了。 盛珟急切地问到:“他们在这里要做的是什么?” “您赠送的冰币只可以打探到这个地步!呵呵……” NPC在微笑过了一声后便径直回到了他的赌桌旁。当熙熙攘攘的人声再一次鼎沸之时,“冰之都”终于又恢复了其赌城的特有风采。冰色的筹码有如觥筹交错一般不停地在各色赌桌上被推拉着,冰冷的笑颜与悲颜不停地在轮番上演着。 Cinderella爱惜非常地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冰币之后,不禁叹到:“原来想要打探到魔的消息,还要用更多的冰币才可以呀?呵呵……这里的人情果然很冷呢!算了!还是先去赚钱吧!不然,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当那些白色的小球胜利地完成了杀毒任务下岗之时,轮盘上的银色小球却要辛苦地上岗了!Cinderella凭借着他那卓越的“赌技”在大赢、特赢了一番后,终于是赚取到了足够购买两颗青色魔法石的冰币。 他拿着这沉甸甸的冰币在换取到了魔法石之后,立时便冲到了那“冰”字号的当铺之中。掌柜“冰冰”步态优雅地取过了Cinderella手中的冰币之后,便把那个粉红色的玻璃瓶又拿到了Mr.Prince的面前轻晃了一下,须臾之后粉红色的春光再一次弥漫到了Mr.Prince那俊秀的面孔之上,他那冷峻、漠然的目色也终于恢复成了往日里那种蕴藏着娇羞的故作寒冷之姿。 Cinderella把一颗青色魔法石交到了Mr.Prince手中之后,便淡笑到:“欢迎你回来!轼轼……” “回来?我哪里都没有去呀!我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么?” “我是在欢迎你的心回来呢!呵呵……刚才陪在我身边的不过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现在的轼轼才是我的轼轼!呵呵……为了庆祝我们通过这个该死关卡,我们要不要来香一个?我的帅老公……” “花痴……呵呵……” 甜蜜醉人的笑声在双唇贴附的一霎中渐渐地消糜了,盛珟心尖上的那一层霜花也在这一席长吻中冰消雪融了! 第142章 顺利地突破了四座魔都的Cinderella和Mr.Prince在手牵手地重回魔法坛之时,他们却发现鑫鑫竟然没有像方才那样面挂笑颜地来迎接他们,他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皱着眉头呢? Cinderella轻拍了一下鑫鑫的肩膀之后,不禁好奇地问到:“鑫鑫?是不是我们让你等得太久了?怎么看上去这么不高兴呢?” 鑫鑫默然地摇了摇头,应到:“和你们没有关系……刚才我闲得无聊,所以就和家里联系了一下……我家里有点奇怪的事情呢!我家客厅里挂了一幅我画的油画,今天竟然有人专程想要来买我画的画,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有蹊跷?” 盛珟微微一笑,应到:“这是不是说明你的绘画天赋开始被人所认同了?” “不是吧……我的绘画水平……呵呵……只能说是一种后现代抽风艺术……哈哈哈……” “你还真是谦虚呀!” “先不要管我的画了!我们还是快点去魔界吧!等我们回家之后,再去研究我的画好了!呵呵……” “好呀!没准又是一个有趣的案子呢!” “嗯!我们接下来去‘光之都‘吧!来好好地晒晒太阳,彻底地驱除一下冰之都的那阵阵寒意。” “OK!” 在魔法坛那永不停息的旋转中,一扇金光闪闪的超豪华大门便那样昭彰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有如阳光般炫目的光华也早已是迫不及待地从门缝中流溢了出来。 Cinderella手搭凉棚翘望了一阵后,便小声地问到:“这座都市感觉很温暖呢!应该会让人呆得比较舒服吧?” 鑫鑫淡淡地笑了一下后,应到:“是很舒服呀!而且这一关的通关题目也会比较开心,呵呵……是放松心情的好地方,你们就当这里是魔都中的‘夏威夷‘好了!呵呵……拿出度假的心情去破关吧!呵呵……” 鑫鑫的鼓励声在Cinderella与Mr.Prince的耳边温润地回荡着,金色的光渐渐地把他们的身影吞噬了。 Cinderella摸着街道上的各种金色雕塑不禁快意地赞到:“好精良的手艺呀!这里的建筑物只怕是比历史上曾经最为纸醉金迷的印加宫殿更为辉煌吧?不愧是魔都中的艺术品殿堂呀!” Mr.Prince戳了一下路边的金人后,不禁纳闷到:“这个……好像是尸体哦!” “什么?” 听闻钟余轼的此言,盛珟不由得呆在了原地,他目光犀利地扫视了一番满城之中那身高比例与常人无异的黄金雕像之后,便惊异地问到:“难道……难道……这些雕像是用死人的尸体铸造的?” Mr.Prince仰起了他那不合时宜的甜美笑脸答到:“肯定是尸体的!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哦!呵呵……我在这些黄金之中嗅到了……我最喜欢的味道了!这座黄金城,其实是一座死城呢!可谓是黄金处处埋尸骨……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多尸体的?若是可以让我带走一具这样的黄金尸体就好了!是不是?珟……” “轼轼……如果我们不快点过关的话,也许我们也要成为这里的风景了……” “哦?为什么?” Cinderella低头望着自己那金色的鞋子答到:“这座‘光之都‘中的金子是有腐蚀性的,它现在正在从我们的脚下开始腐蚀我们的身体,等到我们的身体全部被金子腐蚀的时候,我们也就会成为这样的金人了!轼轼……” “哦?原来是这样么?那么我们怎么样才可以从这座魔都中得到‘黄色魔法石‘呢?” 当Cinderella与Mr.Prince的脚踝已然变得金光闪闪之时,一只慵懒的金色NPC小精灵终于是慢条斯理地飞到了他们的面前:“金色的小屋,金色的蛋。金色的蛋清,入金碗。金色的种子,不生蔓。金色的地毯,金不沾。捧得金碗,打金蛋,金色的种子碗中拌。” 这个金光四溢的NPC小精灵在照本宣科地背完了这一小段“金字诗”之后,立时便又慵懒地飞走了! 盛珟愤愤地瞪了NPC小精灵一眼之后,便兀自抱怨到:“这里的NPC是不是也太懒散了!而且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竟然在我们进入魔都这么久之后,才来给出通关的信息……真是的!” 钟余轼放眼鸟瞰了一番四周的景物后,便笑到:“既然现在我们有了线索,那么就快点去拿黄色的魔法石吧!不然我们两个人可就要上演一部国产电影了!” “《满城尽带黄金甲》?” “是呀!不过NPC给出的线索,到底是什么意思?” Cinderella指着远处的一间金色小屋应到:“既然它有提到‘金色的小屋‘,那么我们就先进到那件小屋里面去看看好了!” “嗯!” 片刻之后,Cinderella与Mr.Prince的身影便双双地进入到了金色小屋之中。Mr.Prince的脚步刚刚想要踏在正厅的金色地毯之上,他的腰肢便被Cinderella的纤臂一把拦住了:“这块地毯踩不得!” “为什么?” “刚才的小诗歌里有提到过‘金色的地毯,金不沾‘,也就是说这块金色的地毯是不可以沾到金子的,而现在你我的脚已经是金的了,所以我们就不能用脚去沾这块地毯了。” Mr.Prince遥指着地毯中央的那一只金碗郁纳到:“刚才的那一首诗也有说过‘捧得金碗,打金蛋,金色的种子碗中拌‘吧?如果不踩到这块地毯上的话,怎么可能拿到那只碗呢?这座‘光之都’中所有的东西都是金子的,那岂不是也不能借用这里的任何东西了?” Cinderella微微一笑应到:“这个问题好解决,我们一会儿再来拿这只碗,现在我们先去寻找另外两样东西……金色的种子和金色的蛋!” Cinderella牵着Mr.Prince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屋的二楼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小诗歌中所提及的“金蛋”。 Mr.Prince指着桌子上的一堆金蛋笑到:“金蛋的话倒是有很多呢!” Cinderella拿起一颗金蛋在桌子上旋转了一下后,立时便皱起了眉头来:“虽然金蛋有很多,但是却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用的!” “哦?” “诗歌里所说的是‘金色的蛋清,入金碗‘,也就是说只要蛋清,不要蛋黄。而最后一句中说的是‘捧得金碗,打金蛋,金色的种子碗中拌’。这里它用的是‘打‘而不是‘剥’,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的是一颗生的金蛋,但是这里的金蛋却大都是煮熟了的……是不能用的!所以我们要从这许多的金蛋中找到生的金蛋才行!” “那就全都打一遍好了!” “这个……不可以吧?在这里打破了的话,还怎么用?要拿着金蛋直接打到碗里才能用吧?” “那怎么确认?” “转一下!呵呵……轼轼来做这个吧!把这些蛋都来转一下,煮熟的金蛋会转得时间比较长,而生的金蛋则是转的时间比较短,你来找出生的金蛋!我呢现在到阳台上去找金色的种子去!” “好呀!” 钟余轼在目送走了Cinderella那窈窕美丽的身影之后,便开始兀自在桌旁转起了蛋来! 只身一人来到阳台之上的Cinderella,在仔细地看了一番阳台上的各色花卉之后,便开始兀自念叨起了那一首提示诗来:“‘金色的种子,不生蔓‘?现在我要找的种子是不生蔓的么?可是这里很多的花卉都没有蔓呀!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这里面一定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 当Cinderella的目光触及到了那耀眼的阳光之时,他立时冷笑到:“原来是这样呀!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个不生蔓……” 第143章 已然捡出了两颗生鸡蛋的Mr.Prince欢笑着跳到了Cinderella的身边,问到:“这个不生蔓到底是什么意思?” Cinderella指着窗外的阳光答到:“所谓‘不生蔓‘其实是说不发芽的意思,那也就是说金色的种子是不会真正生长出花草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从这些花卉之中找出假的花,那么在假花的花盆中便可以挖到金色的种子了!” “哦?把所有的花全都挖出来?这个工程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呵呵……不尽然哦!太阳可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哦!不要忘了真正的花可都是向着太阳生长的,而假的花却不会追着太阳的阳光生长,所以我们只要找出开花方向与光照方向向悖的就可以了哦!呵呵……” “嗯!这样的话,找起来到是简单多了!那盆还有那盆里应该就是金色的种子吧?” “对!” Cinderella嫣然一笑,便把那雪藏着金色种子的花盆拿到了Mr.Prince的面前,他们两个人在锱铢必较地挖掘了一会儿后,果然在盆底找到了金色的种子! Cinderelle与Mr.Prince在顺风顺水地取得了金蛋与金种子之后,终于是双双笑看着自己那金色的膝盖一起走到了正厅之中,Mr.Prince遥指着10米见方的金色地毯问到:“现在就差金碗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去拿那只金碗?在不用任何道具,也不能用脚踩的情况下……” Cinderella十指灵动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后,便开始蹲在地上卷起了地毯来,他一边卷一边应到:“其实就这么简单!呵呵……我只要把地毯卷起来,不就可以让它不沾到任何其他的金子了?既然我的脚不能踩它,那么我就用手好了!呵呵反正人的手肯定是最后才会被金子腐蚀掉的。” 在那春意盎然的娇美笑声中,金色的地毯已然被卷到了中心处,Cinderella得意地捡起了金碗之后,便笑颜如花地走回到了Mr.Prince的身边:“捧得金碗,打金蛋,金色的种子碗中拌。我们的黄色魔法石就要到手了哦!” Mr.Prince轻抛着手中的金蛋抱怨到:“只要蛋清,不要蛋黄,好麻烦哦!” “其实也有很简单的办法取得蛋清的……只要在蛋的两端各戳一个小孔就可以了!这样蛋清就会从小孔中流出来,而蛋黄就会老老实实地留在蛋壳之中了!呵呵……” “啊!还可以这样呀!我来试试!” …… …… 金色的房间中不断地回荡起Cinderella与Mr.Prince那甜美醉人的欢笑声,金色的蛋清则也已经是缓缓地流入到了金碗之中,Mr.Prince大功告成一般地两粒金种子投入到了金碗之中后,一道璀璨非常的金光终于开始辉天映地地闪耀了起来。待到浮华落尽之时,两颗金灿灿的黄色魔法石已然是乖乖地睡在了金碗之中。 在Cinderella捞起魔法石的一瞬中,他那金色的膝、金色的脚、金色的鞋便开始渐渐地退却了那华而不实的美丽金光,那虽然平普却是及其暖人的鲜活肉色终于恢复了! Mr.Prince掂起了自己的那颗魔法石后,淡淡一笑到:“难不成这个黄色魔法石是解药么?可以破解金子的腐蚀?” “嗯!应该是吧!不管怎样,我们算是顺利地又过了一关。这一关果然是如鑫鑫所说一般,拿出度假的心情就可以通过呢!呵呵……” “也只有跟着你,才像度假呢!如果是跟着那些雕像进来,恐怕现在我也成了雕像吧?呵呵……” “所以!轼轼就更不能离开我了!一定要一辈子都跟着我哦!” “呵呵……” 金鑫鑫笑看着这一对无论走到哪里全都是这般喜笑颜开的网游夫妻,不禁暗笑到:感情好成这个样子未免有点太让人嫉妒了吧?他们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我这孤家寡人的心情呢?唉! 鑫鑫一边兀自感叹着自己的孤影单飞,一边已然是把Cinderella和Mr.Prince引领到了一片茂密的树状大门前:“这座魔都叫做‘叶之都‘!现在你们就到这里面去寻找绿色魔法石吧!呵呵……” Cinderella瞅着那此起彼伏的树涛疑问到:“迷宫?” 鑫鑫微微地点了点头应到:“没错!叶之都的别名便是‘迷都‘,这座魔都中种满了参天的树木,而这些树木则又组成了层层的屏障,构成了一个庞大的迷宫,你们不但要在这座巨大的迷宫中找到绿色魔法石,还要保证自己找到之后,可以出来。呵呵……这个游戏也满有意思的吧?” “有趣!”Mr.Prince抢先应到:“走迷宫是我的强项!呵呵……网络上所有的走迷宫游戏,没有一个可以难住我的,不知道今天的这一个迷宫能不能让我一尝败北的滋味?呵呵……” Cinderella慵懒地伸了一下懒腰后,便把脑袋搭到了Mr.Prince的肩膀之上:“那么这一关我就休息了!呵呵……我就跟着轼轼走了!轼轼怎么走我就怎么跟着!呵呵……” “好呀!” Cinderella与Mr.Prince的身影才刚刚出现在迷宫的门口,那形如蜜蜂一般的NPC小精灵便挥动着翅膀飞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园艺师的剪子丢了!没有剪子可怎么修剪树木呀?园丁的水管不见了!没有水管可怎么浇水呀?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Mr.Prince满面笑容地应到:“不要着急,我会帮你找到这两样东西的!” “找到之后不用交给我,请交给园艺师和园丁就可以了!但是一定要给对人哦!若是给错了人,树木就会坏掉哦!另外,我们的园艺师比较诚实,只会说真话;而园丁却只喜欢说谎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所以你们一定要问清楚了再给哦!我去忙了!再见了!” NPC小精灵在没心没肺地布置完任务之后,便高唱着“小蜜蜂采蜜忙……”飞走了! Mr.Prince一边按照自己那一套独特的走迷宫心法在灌木中穿梭着,一边兀自盘算到:“这里的园艺师只说实话,园丁只说假话,那么我怎么才能知道我碰到的人到底是园丁还是园艺师呢?如果同样问:‘你是不是园艺师?‘,园艺师会答:‘是’!而园丁也会答:‘是‘。面对相同的回答怎么判断谁才是真的园艺师呢?这一关还真的是‘迷都’哦!真是无处不迷……” Cinderella跟在Mr.Prince的身后魅然一笑,兀自心语到:不知道轼轼会不会想出办法知道正确的答案呢? 呵呵……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Mr.Prince终于在两个死胡同里找到了那丢失的“剪子”与“水管”,他拎着这两样东西,兀自纳闷到:“他们的主人会在哪里呢?哎……” 当Mr.Prince正在兀自发愁之际,一个馒头大汗的男人风风火火地朝着他跑来了! 这个男人一看之下,便可知道不是园艺师便是园丁!但是他究竟是哪一个呢?Mr.Prince大大地张开了嘴,才想要问,却又一时间哽住了…… 他不禁开始扪心自问到:“我到底要怎么问才能得到正确的信息呀?” 第144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横眉立目的粗壮女人竟然也跑了过来。 当Mr.Prince望着这个也看似是园艺师或是园丁的女人,张着一张嘴不知所措之时,Cinderella则是立时俏面飞花地窜到了两者的面前:“如果我问:‘你们之中,谁才是园艺师?‘对方会怎么回答?” 横眉立目的女人搔了搔自己的头发后,便叹着气应到:“他会说他是园艺师的。” 先前那个满头大汗的男人抬起小臂抹了一把汗珠之后,便憨笑着应到:“她会说我是园艺师的!” Cinderella自信地笑了一下,便把他们得到的剪子交给了那个横眉立目的女人,随即便把那个水管交到了满头大汗的男人手里。 Mr.Prince满目异色地望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小声地问到:“珟……你能确定你没有给错?” “呵呵!相信我!我的选择绝对不会有错的!不信……你看!” “咔嚓……咔嚓……咔嚓……” 巨大的剪刀开始在树叶间飞舞了! “哗啦……哗啦……哗啦……” 晶莹的水花开始在天空中飘洒了! 当一片醉人的绿意飞满了迷宫的天空之时,两颗绿色魔法石在绿光之中诞生了! 片刻之后,这两颗晶莹剔透的魔法石便稳稳地落到了Cinderella与Mr.Prince各自的手掌之中。 Cinderella欣然一笑,便兀自得意到:“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他们只要是能够各司其职,这个迷宫就会变得豁然开阔的。而绿色的魔法石就会从天而降。现在我们只要可以安全地走出去就可以了哦!” “呵呵……这个简单!跟着我吧!” Cinderella紧跟在Mr.Prince的身后一路走一路赞到:“轼轼在走迷宫上确实很厉害呢!呵呵……有什么秘诀么?” “当然有了!” “说来听听!” “呵呵……不告诉你!本来你就比我厉害,如果让你也学会了这招,我岂不是变得百无一用了?” Cinderella宠溺非常地趴到了Mr.Prince的肩上甜笑到:“百无一用的话,还有99可以用嘛!呵呵……这样轼轼可就升值了!” “呵呵……就算你是巧舌如簧也绝对骗不走我的秘诀的!” Cinderella妙腕一滑,那只魔爪便已然是偷偷地溜到了Mr.Prince的衣领之中,他在Mr.Prince的鬓边轻吹了一口兰烟后,便笑问到:“那么我若是用上‘美人计‘的话,可以不可以骗走哦?” Mr.Prince回眸轻吻了一口这送到了嘴边的美味后,却是雅燃笑到:“美人计对我没有用的,如果是美尸计!呵呵……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可!呵呵……” “又是……尸体……轼轼……你好煞风景哦!” “呵呵……你有意见?” 盛珟还想再说几句话之时,他的目光却已然是碰触到了那一扇绿意盎然的“叶之都”大门,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到:“看来我是没有机会尝试亲自走一下迷宫了!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金鑫鑫微微一笑问到:“怎么?还不愿意出来了?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留恋?” 试图骗取秘诀未果的Cinderella在兀自阴暗地摇了一下头后,便用目光戳着Mr.Prince的身体答到:“还不是因为他么?呵呵……” 金鑫鑫妙眸游转地打量了一番Mr.Prince脸上的得意之色后,不禁笑到:“你们两个人呀……呵呵……还真是越看越绝配呢!我看你们两个人干脆就这样永远留在游戏里好了!在这里,你们两个人不仅是合法的夫妻,还可以大行云雨之事,没准还可以生出个孩子出来呢!呵呵……是不是?” 金鑫鑫的此言,原本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言而已,但是当这句话被钟余轼的魔鬼脑袋彻底“消化吸收”了之后,他却是忽地目光坚毅了起来。他蹭着Cinderella的俏丽小屁股问到:“老婆……我们要不要干脆留在这里呀?我身为医生,还没做过接生这种有趣的事情呢!呵呵……你来怀孕一次如何?然后我来给你接生……我们的孩子……” “什么?”在这一霎之中,Cinderella那美丽的容颜已然被吓得花容失色了起来,他躲瘟疫一般地跳到了金鑫鑫的身后,抱怨到:“我是男人好不好?就算我在游戏里是女人,你也不能欺负我!我不要生孩子!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若是生出了孩子来,这不是要贻笑大方了?不要!坚决不要!而且生在游戏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无法带出游戏的呀!这种可能性难道你没有想到过么?那我岂不是要白白辛苦了?再说了……我们现在来,可是要破坏这款游戏的,怎么可能长期留在里面呢?难道你要让我在这个诡异的游戏里十月怀胎么?轼轼……” 金鑫鑫转眸看了一眼Cinderella那瑶泪欲落的娇美容颜后,全身竟然是惊然一动,尤其当那一缕温湿的喘息从耳后掠过他的侧颊之时,他那男性的本能竟然诡异地被点燃了!他一转手把Cinderella推回到了Mr.Prince的怀中之后,便立时蹲到了地上抱怨到:“你们两个人别这么脱线好不好?现在我们到底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的?难道是让你们两个来度蜜月的?” Mr.Prince点了点头应到:“当作度蜜月的话,也不错!呵呵……” 尚且百般苦楚地蹲在地上的鑫鑫骤然高举着手臂指了一下前方后,吼到:“跳!‘海之都‘的大门到了!” “噗通……噗通……” 当两声清脆的落水之韵响过之际,那两扇贝壳状的大门便又一次关闭了!置身在一片海色之中的Cinderella与Mr.Prince在奋力地游了一阵后,终于是气喘吁吁地爬到了一座玉树苍翠的美丽小岛之上。 第145章 Mr.Prince拉着Cinderella在岛上溜达了一圈后,便指着那坚硬的地质说到:“这个岛……貌似是某种动物的尸体……我们就像是站在一只象龟的背上呢!好大好大的一只象龟呢……真是有趣!这种感觉就像是登上了《神秘岛》一般!呵呵……不知道在这座‘海之都‘里,是用什么方法来获得‘蓝色魔法石’的呢!” Cinderella鸟瞰了一番四周后,笑到:“NPC早晚会不请自来的!等它来了就知道了!” “咕噜……咕噜……咕噜……” 蔚蓝色的海面上开始渐渐地翻腾起了白色的水花,须臾之后……一只可爱非常的小海豚从海面中探出了头来。它操持着可爱的人声说到:“海底曲棍球赛要开始了哦!快去参加!快去参加!” 可爱的小海豚在说完这么一句话后,便立时欢蹦乱跳地游走了! Cinderella微微地笑了一下,说到:“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参加那场海底曲棍球赛喽?也许奖品就是蓝色魔法石也说不定哦!呵呵……” “海底曲棍球?这要怎么玩?” “先去看看比赛规程好了!” 在水面以下的世界中,一个个由闪光海鳗所围成的赛场已经静静地等在了那里。那一面巨大的比赛规则则亦飘飘扬扬地在洋流中飞舞着:“每队6人!每场比赛30分钟,分上下两个半场。运动员手持球棍在水下传球、射门,只有换气时才能浮出水面。用手或身体触球都算犯规。胜负按进球数评定。” Cinderella掂着自己的下巴兀自盘算到:“要六个人呢!可是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呢!我们还要去找其他的四个人来组队才可以参加比赛呢!这个好麻烦呢!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是人越多越难办呢!” “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最难的!我们永远都不知道谁是可以信的?谁是不可以信的?对不对?尤其是陌生人……游戏中的陌生人……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来到这款网络游戏中的目的是什么?任何的合作全都充满了危险……” Cinderella蕴满了一手掌的温情,轻柔地摸了摸Mr.Prince的脑袋后,笑到:“轼轼……你这点老毛病又犯了?还是无法相信别人呢!呵呵……在这里,你起码可以相信我吧?现在我们去找其他的人吧!呵呵……毕竟我们没得可选择对不对?” “嗯!没错!不过我们去哪里找才好呢?” “这个嘛……轼轼有没有玩过《大航海时代》?” “没有!怎么?” “也许我们可以像《大航海时代》中那样到酒馆中去找!” “哦?好像是不错的主意呢!” 须臾之后,Cinderella与Mr.Prince的身影便双双地游弋到了海上餐厅的大门之前。他们的人还没有踏进店门,便已然被门中飞出的盘子吓了一大跳。 Cinderella眼疾手快地借住了盘子之后,便惴惴不安地走到了店门之中。打眼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帅哥似乎正在发着脾气,Cinderella拉着Mr.Prince在某个桌子上坐下后,便小声地议论到:“这个人是这里的厨师吧?他那种长相当厨师,还真是奢侈呀!呵呵……” 当临此时,餐厅中的其他人已经开始议论起了这一位脾气及其暴戾的帅厨师“山治”。 “厨艺的话!绝对是山治的最棒!” “不过他似乎只喜欢为美女服务,对我们这些臭男人向来是没有什么好声色哦!” “他不但是这里的厨师,也可以算是这里的保镖吧?他就是传说中的‘黑足山治‘哦!他的那一双脚很厉害的!” “在这片名为‘All blue‘的海域中,他可是厨界帝王哦!” …… …… Cinderella在听罢了周遭之人的谈论之后,便轻挑着嘴角微笑了起来:“轼轼……第一名队员!就是他了!黑足山治!呵呵……” Cinderella一边妩媚地笑着,一边则是掀起了自己的落地长裙,露出了他那一双修长的美腿。 Cinderella的身材在最初设定之时便已然是满足了男性对女人的所有幻想,这样的极致美色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吸引住了好色厨师“山治”的目光! 须臾后,山治果然是跳着优雅而又华贵的舞步跃到了Cinderella的桌前:“美丽的小姐!请来尝尝我为你特制的爱心甜点!” “谢谢!” Cinderella春风化雨般地笑了笑之后,便抬起了自己的胳膊,伸手勾到了山治的耳鬓处:“帅哥!可以帮我个忙么?” 卷成了心形的俊俏眉毛在山治的眉骨上兀自雀跃了一番之后,他便非常绅士地欠身应到:“愿意效劳!请问是什么事情?” “和我组队去参加海底曲棍球赛!如何?” “啊?那种无聊的比赛呀!太简单了!包在我的身上好了!我一定会帮助你赢得比赛的!不过,可否先来香一个?美女!” “唰……” 一只白皙的手横空阻在了山治与Cinderella那近在咫尺的面容之间,Mr.Prince微微地抬了一下眼皮,便满眼嫉妒地淡言到:“这个人……是我的老婆……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哦?”黑足山治微微地侧了一下目后,笑到:“这样么?那么我们来打一场赌如何?” “怎么赌?” “你来和我比一下厨艺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和你们组队去参加比赛,而如果我赢了的话,就把这位美女让给我如何?” “好呀!” Cinderella瞠目结舌地瞪着Mr.Prince问到:“轼轼……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么?这么轻易地就把我赌出去了么?” Mr.Prince自信非常地用拇指指了一下自己后,笑到:“除了验尸之外,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可就是做菜!不要小看我的厨艺!哼……” Cinderella掐着她那美艳的眉心怒道:“你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么?这个家伙可是这座‘海之都‘中最好的厨师……你怎么可能赢得过他呢?” “相信我!呵呵……” 盛珟虽然非常想要相信钟余轼说的话,但是他却着实无法理解钟余轼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虽然他承认钟余轼的厨艺相当了得,但是他却不敢保证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可以坦然地接受那种卖相恐怖的“美男尸房菜”! 就在山治与Mr.Prince全都摩拳擦掌准备开火起灶之时,Cinderella却忽然跳了出来:“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应该让评委们蒙上眼睛哦!不然,难免这里的熟客会有所偏袒对不对?” 山治点了点头应到:“可以呀!呵呵……我是怎么样都不在乎的!因为无论如何。赢的人都一定是我。” “那就开始吧!我们还等什么?哼……”Mr.Prince霸气地卷了卷袖子,便已经是用手指翻飞起了他的手术刀来! 第146章 十位被随机选定的评委被迫蒙着眼睛呆呆地等在了餐桌的旁边,他们一边任由着鼻子去享受那时断时续,若飘若渺的阵阵菜香,一边还不忘冷言冷语地议论到:“那个新来的家伙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呵呵……他怎么可能赢得了我们All Blue的厨界帝王呢?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在厨艺上赢过山治呢?” 观众席上一位袖子上带着“特”字标的小男孩满脸期待地言到:“真想看看这All blue 的厨界帝王可以做出什么样的菜品来呢!” 小男孩身边的红发美女不屑地甩了一下头发后,淡言到:“小当家才应该是天下的厨艺第一呢!哼……一会儿他们比完了,小当家也去比比好了!” “我们还要赶去和黑暗料理界的人比赛呢!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的!” “哼!便宜他们了!” …… …… 当评委与观众的聊天声噶然而止之时。山治与Mr.Prince的拿手好菜已然是一齐出炉了! Cinderella偷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不禁叹到:“果然是‘美男尸房菜‘……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做这种菜……还好评委是蒙着眼睛看不到的,不然鬼才敢吃他做的这种东西!不过比味道的话……应该还是应该有希望的吧?” 就在所有的观众都在看着“美男尸房菜”惊叹喋喋之时,评委中的“NO.1”一位腰挂三把武士刀,头发绿得好似海藻一般的武士已然是开始品尝起了两人的菜品来,他在每道都尝了一口后,便鬼魅地笑了一下,当他的笑容消弭之际,所有的观众都惊呆了,山治口中叼着的那一根香烟亦是香消玉殒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咔嚓……咔嚓……”满满的诺大一盘子海鲜汤竟然不消一刻便被这第一位评委吃干净了。当所有人都在佩服NO.1评委的巨胃之时,NO.2到NO.1O号的评委则是也还是品尝了起来……他们在尝过了山治盘中的残汤剩饭和一些用作装点的菜叶、雕刻之后,全都摇着头吃起了Mr.Prince的“美男尸房菜”来…… 待到投票的一刻到来之时,Cinderella脸上的笑容也浅浅地浮现了出来,他鬼魅地轻舔了一口自己的俏唇之后,便快意地自言自语到:“9票对1票的绝对压倒性胜利呢!呵呵……只有NO.1投的山治呢!呵呵……真是没有想到呢,轼轼竟然可以这样轻松地赢得比赛。” 愿赌服输的山治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便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走到了Cinderella的面前,欠身到:“我会遵守诺言去陪你们参加比赛的,不过这之前……我可否再耽搁一会儿?” Cinderella有些好奇地问到:“哦?你要处理什么事情么?而且你能接受这次的比赛结果么?” 山治遥望着那个绿色海藻头的三刀流武士微微一笑说到:“我要去处理一下他!呵呵……一个真正优秀的厨师是不可以对饿肚子的人置之不理的!” 此言一毕,山治便挥舞着烟蒂朝绿色海藻头走去了。不过才走了没有两步,他却又满眼飞心地转身摇摆道:“美女!你是不是又一次迷上我了!” Cinderella精明地笑了笑应到:“是呀!山治先生越来越迷人了呢!” 山治在妖娆地送上了一记飞吻之后,便兀自回到了自己的厨房之中,片刻之后他便端着一个餐盘走到了绿色海藻头的面前:“给!” 绿色海藻头抬头看了一眼山治手中的托盘之后,便目放精光地笑问到:“听说……因为我的原因,害你输掉比赛了?现在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吃的?” “呵呵……食物是要送给真正需要它的人的。你一定很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吧?这些粥可以调养一下你的胃,你慢慢吃吧!” 绿色海藻头用力地拉住了山治的胳膊问到:“你叫什么名字?我‘卓洛‘欠下别人的恩情是一定要还的!” “我嘛?我就是海上最棒的厨师……山治!记住我的名字吧!你这么想要还我的恩情的话,那么现在就和我一起来吧!呵呵……” “好呀!” 卓洛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餐盘中的食物,一边乖乖地跟在山治的身后走到了Cinderella和Mr.Prince的面前。 山治扬起拇指指了一下身后的卓洛笑言到:“赢一送一,我看他也‘能用‘,所以就一起捎带过来了!呵呵……” Cinderella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赞到:“山治先生实在是太帅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只差两个人了!” 花痴山治在见到Cinderella那美丽笑颜的一瞬之中,立时便又形如面条一般地扭动了起来,他随即一转身便又回到了厨房之中说到:“剩下的两个人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用我这完美的厨艺为美女找到队员的!好让你再一次迷恋上我!” Mr.Prince有些气短地伫到了Cinderella的身边,问到:“真的就交给他了?” “嗯!他的眼光不错呢!他相中的这个卓洛就不错呢!你从卓洛手上的茧子就可以看出他的剑术很精良呢!而且他满身的肌肉也说明了他有多么的强悍,这样一个至强的战斗力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呵呵……我相信山治选来的人都不会差的!” “你这么相信他?” “嗯!因为他是一个恪守‘骑士道‘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女人失望的!” Mr.Prince偷笑着摸了摸Cinderella的两腿之间后,不禁取笑到:“对哦!他是不会让‘女人‘失望的!你这个游戏的角色还当真是好用呀!一招美人计出手,竟然如斯轻松地便搞来了队员。呵呵……” 就在Cinderella与Mr.Prince聊天聊得正欢之时,一个身穿红色坎肩,蓝色短裤,头戴草帽的小男孩从地上爬了过来,他一边爬,一边痛苦地呻吟着:“肉……肉……肉……我要吃肉……” 须臾之后,山治的玉盘一抛,这个戴草帽的小男孩便完全拜倒在了山治的厨艺之下,他在吃的酒足饭饱之后,便跟在山治的身后说到:“你好!我是未来的海贼王 ‘路飞‘!我的船上正在招聘厨师,你要不要过来?” 山治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之际,Cinderella已然是拦在了他的面前笑到:“他现在是我的队员哦!你想要他的话,就来帮我们赢得‘海底曲棍球‘比赛的冠军吧!呵呵……” 路飞爽快地笑了笑应到:“好呀!只要帮你们赢得比赛就可以了吧?我同意!” 山治跺着脚吼到:“我还没有同意呢?” 当临此时,一名橘色短发的性感美女忽然跑到了路飞的身边吼到:“船长……你怎么又乱跑了呢?明明没有方向感又这样乱跑,走散了话怎么办?” 路飞回头看了一眼,笑到:“娜美!我找到厨师了!就是他!” “哦?” 方才还是满脸青筋的山治在看到性感娜美的一瞬中,立时便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啊!!海呀!!感谢今日的相逢!!啊!!恋人啊!!你让痛苦的我,可以微笑!如果你要我当海贼,我都愿意! 淑女就由我来保护吧!” 路飞快意地笑了笑问到:“这么说来!山治也同意她的提议了?只要我帮助他们赢得了冠军,你就来我的船上当厨师了?” “当然!” 花痴山治在紧紧了握了半天娜美的细嫩小手之后,立时便已经是心旗摇曳了起来。 路飞回头看了娜美一眼后,笑到:“那么娜美也来帮忙吧!一起来帮助他们赢得冠军!” “冠军?有没有奖金?没有奖金我可是不会参加的!” 山治秀眉一扬应到:“虽然没有奖金,但是却会有奖品,获得冠军的队伍可以得到6颗‘蓝色魔法石‘,蓝色魔法石在‘海之都’中可是无价之宝!” “哦?这样的话,我也参加好了!” 当娜美这个名额也被敲定之时,Cinderella和Mr.Prince的脸上则是同时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两个人都在同时欣慰着一件事情:队员凑齐了,而且还是非常厉害的角色,看来这一关也应该可以迅速通关了吧? 第147章 就在Cinderella带领着这一小队人马向着海底曲棍球赛场进发之际,娜美却突然惊觉到:“路飞……刚刚他们所说的比赛难道是‘海底曲棍球‘比赛?” 路飞傻笑着应到:“是呀!” 娜美挥舞那她那凌厉的拳头狠狠地揍向了路飞的脑袋之后,便立时怒到:“你是白痴么?你忘了你自己的体质了么?你可是吃过恶魔果实的,吃过恶魔果实之后不是不可以碰到海水的么?你一会儿要怎么到海底去?白痴……白痴!” 路飞摸了摸脑袋之后,笑到:“也是呀!这下可麻烦了!” Cdinerella转了转眸子后,笑到:“只不过是不可以碰到海水么?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哦!呵呵……来把这个穿上!” 言毕,Cinderella便把一件非常轻薄的密闭式潜水服递到了路飞的手中。 路飞咧着嘴笑了笑:“谢谢!原来这个问题可以这么简单就解决么?” 娜美抖动着眉毛颤言到:“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地解决的,穿着这个你虽然可以下海是没有错了!但是你这个橡胶人却毫无用武之地了呀!你这个样子如果使用了什么机关枪…什么橡胶弹跳……什么战斧……这件衣服就一定会破掉了吧?” Cinderella用力地扯了一下那件潜水服之后笑到:“娜美多虑了!这件衣服的弹性也非常好的!呵呵……我发明的东西是非常完美的,不用担心地!” 在Cinderella的笑容消散之际,他们一行六人的身影已然是超级闪亮地出现在了“海底曲棍球”的报名处。 当单轮淘汰赛的名单被敲定之时,由Cinderella带领的“神探队”便立时来到了6号赛场之中,翘首以待着他们的首轮对手! 须臾之后,他们的对手“青学队”终于在其队长“手冢国光”的带领之下站到了他们的对面,两方人马在友好地握过手之后,便各自退居到了自己的站位之上。 随后,三名裁判也来到了海底赛场之上,留在海面之上的裁判名为“童虎”,看到他就会觉得很公平,因为他的专属服装便是那金黄色的“天平”。另外的两名水下裁判则分别是人鱼“可可罗阿婆”和名侦探“金田一”。相信在他们的明察秋毫之下,比赛的结果将会是绝对公正的! 随着一声哨响,激烈的海底曲棍球比赛开始了! 首先得到了控球权的是“青学队”的副队长“大石秀一郎”同学,他在潇洒非常地挥了一下曲棍球棒之后,便轻车熟路地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招“月亮截击”,随后他自信地笑到:“哼哼……我瞄准的永远都是球门前的那一条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的这招可以成为本场比赛的一个进球之时,“神探队”的吃白饭外援“卓洛”已然是拿着三根曲棍球棒在海水中飞舞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的超强奥义“三十六烦恼凤”……当那一小阵海底漩涡消失之际,那个“圆形铅饼”也已然是乖乖地被送回到了“青学队”的球门之前,此一刻的惊险比之前一刻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看着那一个小小的铅饼就要溜进青学队的球门之时,青学队的队长“手冢国光”立时便拿着曲棍球棒阻到了球门之前,随之而来的便是手冢国光的拿手好戏“手冢领域”。 “青学队”的“菊丸英二”在接过了队长“手冢国光”的绝妙传球之后,便已经是翻腾着他那花样游泳一般的柔软身段翻飞到了“神探队”的球门之前。就在英二望着那空荡荡的球门微笑之际,一只长得没有天良的手却毫无道理地横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在他微微吃惊的这么一个刹那之中,那颗原本在他曲棍球棒掌控之下的铁饼已然是被那超长手臂掌控的球棒截击而去了! 娜美微笑着赞到:“截得好!路飞!我们攻过去吧!” “嗯!” 性感的娜美对着青学队那些可爱的小男孩们大抛了一阵媚眼后,青学的防线果然出现空洞。路飞咧着嘴傻笑到:“娜美的这招美人计当真是天下无敌呢!哈哈哈……” 随即在路飞的一招“橡皮鞭”崔发之下,那颗小铁饼终于是以一股风卷残云之势冲到了“青学队”的球门之中。 在一阵沸沸扬扬的欢呼声中,裁判“金田一”冷静地宣布到:“1比0,‘神探队‘的美人计用得很好!如果这不是曲棍球比赛,我一定要给他们再多加一点分数!哼哼……” “青学队”的前锋“海棠薰”如梦初醒地看了一眼计分牌之后不禁怒道:“神探队违规在先!” 金田一好奇地问到:“哪里违规了?” “他们队的海藻头拿了三根曲棍球棒,难道不违规么?” 金田一拿过比赛规则认真地看了N遍之后,便皱着眉头答到:“规则并没有说不可以拿三根球棒!所以,神探队并没有违规!如果你可以同时使用三根球棒也可以用!呵呵……” “啊?不是吧?”海棠薰在兀自愤愤了一阵之后,便只得是重新投入到了激烈的比赛之中。 当海底的水流已然被赛场上的12个人搅得混乱之时,“青学队”的“不二周助”同学竟然冷笑着把铅饼击向了自家球门的方向…… 但凡是目睹到了这一幕的“神探队”队员全都以为这“不二周助”是在自摆乌龙,所以谁都没有去在意。但是“青学队”守门的手冢国光为什么也没有去在意呢? 当临此时,Cinderella隐约地从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的眼中读出了些许不详的信息,就在他暗叫不妙之时,匪夷所思的一幕便开始在他的眼前几乎灵异一般地上演了。 那眼看就要溜进“青学队”大门的铅饼,竟然在临近球门的一瞬之间毫无道理地飞向了“神探队”的球门。 直到此时,“不二周助”才好心地讲解到:“这招叫做‘燕回闪‘哦!呵呵……不要小看我们青学!哼哼……”须臾之间不二周助那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眼睛骤地睁开了,一波比海水还要蓝的潋滟之光轻轻地在他的眸中闪烁着。 待到不二的眼睛再一次笑得眯了起来之时,那一颗调皮的铅饼也已经是鬼灵精怪地钻到了“神探队”的球门之中,在这一记完美的“燕回闪”关照之下,“神探队”与“青学队”的比分第一次被追平了! Cinderella站在一旁拿着本子飞速地记录过了“青学队”的技术分析之后,便凑到山治的身边:“我还想要看一下那个球杆上标着‘R‘的小男孩有什么招式,你可以让他全使出来么?” 山治自信地笑了笑,应到:“当然可以!呵呵……” 片刻之后,山治便带着球把“青学队”中的“越前龙马”逼迫到了一场残酷的一对一戮战之中。 “肩背肉……” “ DRIVE A!” “屁股肉大腿肉……”“旋风扣杀!” “胸肉射球……” “COOL截击” …… …… 山治在疯狂地传带着那一颗细小的铅饼,而Cinderella则是在疯狂地记录着两人的数据,当他骤然收笔之际,他便立时兴高采烈地叫起了暂停! 随后,他便拿出了他的PDA 在屏幕上画起了作战图来!他在分析过了敌我双发的战斗力之后,便制定了一套克敌制胜的绝佳方案。 在Cinderella的运筹帷幄之下,“神探队”在随后的30分钟之内竟然以30比1的大比分获得了他们的第一场胜利! 成功晋级的“神探队”才刚刚开始一起欢呼,谁成想第二场淘汰赛竟然已经是接踵而来了!两场比赛之间竟然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场:神探队 VS 湘北队 Cinderella故计重施地站在一旁观战了一会儿后,便对自己的队员说到:“我已经发现‘湘北队‘的弱点了!哼哼……就是那个11号!他虽然技术很好,但是他明显已经体力透支了!你们只要继续纠缠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呵呵……还有就是那个14号他的长球打得很好,但是他也已经没有体力了!呵呵……他们的体力一定是在上一场比赛中用尽了!所以,我们只要集中火力攻击他们两个就可以了!同时,尽量避免与4号正面接触……” 湘北队的11号流川枫在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之后,才刚刚想要喝口水,他的唇却被10号樱木花道结结实实地塞住了,随即那有如清泉一般的饮料便从樱木花道的口中尽数流到了他的咽喉之中。 流川枫狠狠地推了樱木花道一把之后,不禁怒到:“都是你昨天晚上做的好事……哼……这次要输了吧?白痴!” 樱木花道爱抚着流川枫那香汗淋漓的鬓角心动到:“还在痛么?难道是我太用力了么?”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 这个时候,14号三井寿也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爬到了樱木花道的身上呻吟到:“你昨天真的是太过分了……太用力了……连流川枫都受不了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是更痛苦……今天真是要挂了!” 樱木花道一个猛虎落地式趴在地上致歉到:“我知道错了!我今天晚上一定带着‘润滑剂‘去找你们!” 流川枫和三井寿一起狠狠地瞪了樱木花道一眼之后,流川枫便淡怒到:“今天你还想来?哼……我看你还是找木瓜去解决吧!哼……” …… …… 须臾之后,中场休息结束了!意气风发的“神探队”很快便以一种不可抗力的势头赢过了体力严重透支的“湘北队!” 第三场比赛的开始时间同样还是设置在了第二场比赛的结束时间之上,根本就没有时间来休息的各支队伍很快便又开始了他们各自的第三场淘汰赛。 第三场:神探队 VS 火影队 Cinderella大致地扫视了一番眼前的敌人之后,不禁兀自纳闷到:“他们怎么一点疲态都没有呢?刚才的湘北队才第二场便已经是体力透支了,现在的这只队伍都已经战到了第三场了,怎么一个个却似是才开始打第一场一般?” 这个时候,火影队的队长“纲手”则是在小声地和队员们议论着:“这一轮的对手似乎很强大,我们再用替身术的话,也许就搞不定了!这次我们要亲自上场了,你们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队员在异口同声地应答过之后,便立时各个都放出了杀人的目光来! 第三轮比赛的序幕在那一声哨鸣之后,终于被拉开了! “火影队”首当其冲的队员便是那金发碧眼的楞头小子“漩涡鸣人”,他带着铅饼一路猛冲,一路高呼到:“多重影分身……” 须臾之后,海底赛场上竟然徒地便出现了无数的铅饼来,这一下当真是把神探队的队员看了一个目瞪口呆。面对着这么多的铅饼,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到底应该阻挡哪一个才算是对的。 第148章 神探队的吃白饭队员“卓洛”拿着三根曲棍球棒,兀自冷笑到:“与其费力去区分哪一个是真的?我看不如所有的球都打回去好了!哈哈……” 在“一百八烦恼风”这一记超强奥义的反击之下,漩涡鸣人的“多重影分身”术被破解了!而那一枚甚是无辜的小铅饼则也被送回到了“火影队”的领地之中。火影队的后卫“自来也”在接过了铁饼之后,便奋力地向着神探队的球门再一次发动起了进攻来。不过他才刚刚冲过中场,便被神探队的美女队员娜美拦住了! 娜美甜腻地微笑了一下后,问到:“帅哥!可以把球给我么?” 好色仙人“自来也”双眼大放心心电波地应到:“可以!当然可以!请拿去!” 娜美在微笑着接下了铁饼之后,便立时把球传给了路飞,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里那路飞怎么又变成了火影队的蒙面人了? 这个一边打球一边看《亲热天堂》的蒙面男人正是“火影队”的大前锋“卡卡西”,而他最拿手的功夫之一便是那让人产生幻觉的“写轮眼”,在他的写轮眼攻击之下,娜美便把他错看成了自己的队员路飞。 卡卡西一边悠闲地带着球,一边在赛场上感叹到:“我又一次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哎……” 随即卡卡西便在山治的拦截之下把铅饼传给了他们的队长“纲手”,怪力女纲手在狠狠地击了一下铅饼之后,那铅饼便有如炮弹一般地朝着神探队的球门飞了过去。 不过让纲手没有想到的却是“神探队”竟然会有一个橡皮人,橡皮人“路飞”在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后,那枚铅饼便又被用更加劲猛的速度弹回到了“火影队”的球门之中。 在路飞、山治等人那非人类的强劲攻势和守势之下,Cinderella率领的“神探队”很快便又一次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随后遭遇到的“Hunter队”、“死神队”、“新撰组队”、“棋魂队”……虽然也都是强悍的对手,但是却终于没有敌过海贼们的勇猛以及Cinderella在一旁的精心算计与智慧。 当这一场没有硝烟与流血的海底曲棍球赛落下帷幕之时,六颗精美的蓝色魔法石则是被颁发到了“神探队”的队员手中! Cinderella和Mr.Prince在依依惜别过了帅哥厨师山治和橡皮人路飞之后,便快意地游到了“海之都”的门口处。 金鑫鑫笑望着湿漉漉的两位伊人问到:“在‘海之都‘玩得还尽兴么?是不是彻底把筋骨舒展开了?” Mr.Prince摸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二头肌应到:“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呵呵……这座‘海之都‘简直就是一座水下娱乐城嘛!还有很多有趣的人。” Cinderella拍着自己的肚子笑到:“这里的美食也不错呢!而且轼轼还赚了一个‘厨界帝王‘的名头回来呢!他刚刚在海之都竟然还参加了一场厨艺大赛呢!” 听闻此言,金鑫鑫不禁微微地叹了一声:“哎……你们还有口福去大吃一顿,我可是一直在这里饥肠辘辘呢!呵呵……为了早点回去,我们加快收集魔法石的速度吧!呵呵……下一关是‘云之都‘!它的入口就在那一团白花花的云朵之中呢!这一关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困难,但是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最简单的!呵呵……尤其是对于钟医生来说!呵呵……” “哦?为什么?”钟余轼好奇地问到。 金鑫鑫眺望着那一团团的白色云朵兀自笑到:“你们进去之后就知道了!” 白色的云团好似泡沫一般在“云之都”的门口缓慢地翻滚着,那种柔软的触感就似是农家新摘的棉花一般。Mr.Prince拉着Cinderella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走在这一片白云之中,心中当真是好不新奇。继而,他扬起头问到:“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天上的神仙?” Cinderella从身旁的云朵丛树上捏了一小块云朵下来肆意地捏了一阵后,笑道:“不过是踩踩云彩,就可以算是神仙了么?那这个神仙还真是当得太容易了呢!” “若是过关的题目可以容易一些就更好了!呵呵……” 当临此时,一个身穿白衣,背后长着3对小翅膀的NPC小精灵兀自愁眉苦脸地飞到了Mr.Prince和Cinderella的面前,她扳着手指央到:“你们来陪我玩好不好?好不好?” “好呀!” 小精灵举着她那胖乎乎的小手问到:“什么样的游戏可以让0>2,2>5,5>0呢?我要玩这样的游戏!嘻嘻……” Mr.Prince转眸望着Cinderella问到:“这是什么游戏?世界上有这种游戏么?” Cinderella自信地笑到:“当然有了!而且这个游戏只怕是你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玩了的呢!呵呵……” Mr.Prince转动着他那灵动的眸子兀自思量到:“幼儿园时候就开始玩的?呵呵……那也有很多游戏呢!” Cinderella微微一笑,继续提示到:“你好好想想什么样的游戏构成元素只有3个?” Mr.Prince响亮地打了一个响指后立时应到:“我知道了!” “那么我们就来陪她玩玩吧?” “嗯!” 第149章 在两个人的绯色笑颜之中,三只白皙的手一齐横空伸到了一处,随即便是从Cinderella与Mr.Prince口中同时发出的游戏口令:“石头、剪子、布……” “呵呵……”雪白的NPC小精灵在这一瞬之中开心地笑了,她在开心地和Cinderella与Mr.Prince玩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媚笑到:“我玩够了!要吃饭了!呵呵……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听到“饭”这个字,钟余轼立时兴奋到:“我做给你吃!你们这里的厨房在哪里?” NPC小精灵诡秘地笑了笑应到:“不仅是我要吃哦!呵呵……是我们这里的‘云云‘小精灵都要吃哦!呵呵……” 听罢了小精灵的此言,钟余轼立时非常热情地问到:“云之都里到底有多少的云云小精灵呢?” NPC小精灵微微一笑,说到:“有多少只呢?这要你自己想哦!呵呵……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们全部站在一起排队的话,每行3只时,会余出2只;每行5只时,则是会余出3只;每行7只的话,又会余出2只。呵呵!我走了!我们就等着吃饭了!呵呵……如果我们有一只没有饭吃,那么这里的云彩就会变薄,然后你们就会漏下去哦!呵呵……而你若是做得饭多出一份或是更多的时候,这里的云朵就会上升,那么你们就会被压扁哦!呵呵……所以一定要做得不多不少哦!呵呵!” 在“噗……”的一声轻响之后,NPC小精灵就这样妙光幻现地消失在了Cinderella与Mr.Prince的面前。 Mr.Prince与Cinderella一边向着云之都的浩瀚餐厅“水云间”走去,一边讨论着NPC小精灵的问题。 到达了水云间之中的Mr.Prince一边颠玩着灶台上的厨具一边笑到:“我这就开始做菜了哦!等到做够了数的时候,你就喊停哦!” “轼轼呀!你还真是滑头,又把杀害脑细胞的事情留给我了……” Mr.Prince轻抛着那苹果形状的云朵果实笑到:“这叫术业有专攻好不好?既然这个问题交给你解决会更加高效,那么我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 “嗯!有道理!轼轼说的话,永远都有道理。呵呵……” Cinderella立在灶台的旁边随手掂起了一些云状果实一边兀自咀嚼着,一边信口吟诵到:“ 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正半月,除百令五便得知。” 待到Cinderella慢慢悠悠地诵完了这么一段之后,他便附身到了Mr.Prince的肩头,问到:“轼轼对我得出的结论还满意么?呵呵……” “嗯?”钟余轼微微地迟疑了片刻后,便立时暗自寻思到:刚刚的那四句诗里定然是有文章的,不然不会那么刚好会有3、5、7这三个数字……除了有3、5、7,还有70、21、15、105……这其中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如霜似雪般洁白的盘子渐渐地被装满了!当钟余轼装到第23个盘子的时候,他不禁魅然一笑问到:“这是不是你给出的答案?” Cinderella亲昵地抱在了Mr.Prince的腰肢之上,应到:“这就是我给出的答案哦!呵呵……轼轼还是满聪明的!” Mr.Prince一边为云云小精灵们上菜,一边点头称是道:“呵呵……我若是不聪明,也不跑来找你搭档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和你搭档?” Cinderella站在一旁用手指搅了搅那云朵状的调味酱后,笑到:“是呀!除了轼轼之外,绝对没有人可以和我搭档的呢!呵呵……”当盛珟那邪魅无限的笑声如那镜中月、水中花一般消逝之际,他的手指则是分外调皮地钻到了Mr.Prince的裤腰之中。 Mr.Prince微微一惊问到:“你要做什么?” “我不过想要试试这里的云朵是不是可以用来当作润滑剂呀!呵呵……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不妨带一点回去,毕竟这种游戏产物很是有趣对不对?” “啊……你要做实验的话,用你自己的身体,不要用我的……” Cinderella轻吹着兰烟昵到了Mr.Prince的耳鬓昵语到:“比起我现在的这个身体来,我到是对轼轼的这个身体更加情有独钟呢!呵呵……” “啊……出去!会被小精灵们看到的!” “不用担心小精灵的……反正它们不过是NPC而已嘛!它们所有的言行都是早就设定好的!呵呵……一切都是暂找程序进行的!它们最初起初的问题,我们如果可以答上来的话,它就会和我们玩,玩累了就会要吃的,吃好了之后应该就给我们魔法石了!而我们当初如果没有答对的话,可能就会碰到其它的NPC小精灵,然后再回答其他的问题,然后就会有不同的通关方式!所以说,就算是被它们看见了!也和没有被人发现一样的!那么就让我来试试好不好?” 当Mr.Prince手中的第23只盘子被放到了餐桌之上时,“水云间”之中立时便此起彼伏地发出了“啪”“啪”的轻响声,在每一声轻响之后,便会有一只洁白无瑕的NPC小精灵从云朵中蹦跳而出。当它们开始满脸笑意地品尝起Mr.Prince的拿手好菜之时,Cinderella也开始九浅一深,左三右三地品味起了他指尖的好“菜”。在那云朵调味酱的沁润之下,盛珟只感到了一种犹若那“温泉水暖洗凝脂”般的惬意,即使是Mr.Prince会偶发一记“天然之气”,那后穴之中喷发而出的竟也是那香喷喷的云朵调味酱的香韵。 Cinderella一边肆意地撩拨着那直通幽处的曲径,一边则更是春意阑珊地轻拧起了Mr.Prince胸前的那粒突起之物。 Mr.Prince羞视着眼前那一群吃得甚是欢快的NPC小精灵,眉宇之间不禁浮现出了丝丝的羞赧之色。相较于他面容之上的流霞飞红,他两腿之间的那一支红艳之物则更是显现出了红艳欲滴的冶艳之美。 待到盘中之餐在小精灵的口中香消玉殒之时,Mr.Prince胯间的红艳之物则亦开始喷发起了软玉般的晶莹液体。 “啊……” 在Mr.Prince的怅然呻吟声中,餐桌上空的云朵开始渐渐地闪起了光来!须臾之后,两颗华美无限的“白色魔法石”便横空坠落在了“水云间”的餐台之上! Cinderella在心满意足地实验过了云朵调味酱的异样触感后,便擒起餐台上的白色魔法石笑到:“这次来这里当真是收获甚丰呢!” 第150章 Mr.Prince一把抢过了Cinderelle手中的“白色魔法石”后,不禁兀自嗔到:“哼……你倒是只管自己爽快了!我可是损失惨重呢!凭什么每次都是被你吃掉呢?哼……” 在钟余轼的一路抱怨声之中,他和盛珟终于是又一次站在了那永不停息的魔法坛上。金鑫鑫百无聊赖地伸了一个懒腰后,便指着一座火焰山笑到:“‘焰之都‘马上就要到了!呵呵……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可否通过这一关呢?这一关可当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呀!” 金鑫鑫一边目蕴魅色地微笑着,一边便已然是把Mr.Prince和Cinderella推到了那熊熊的火光之前。 他的双手微微一用力,Mr.Prince与Cinderella的身体便骤地飞落到了那一片火光之中。 他们两人才落稳了脚跟,一串串珠帘一般的汗滴便开始从他们的额头上飞泻而下,此一般飞汗如雨,汗滴却又在一瞬间汽化得如云如烟的感觉,当真是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Cinderella翘望着眼前那荒山秃岭、寸草不生的燎火赤原。便更觉得是红日流火,地气蒸腾,焰云缭绕!赭红色的山体形如飞腾的火龙,而眼前的一切的景物则亦在这诡异的高温中不断地扭曲着。 Mr.Prince呼扇着自己的手掌,兀自呻吟到:“热……好热……这里为什么这么热?我快要融化掉了……” Cinderella指着眼前的一大片火海,应到:“怪不得这里要叫‘焰之都‘呢?这里似乎除了火焰之外,根本就没有他物!在这样的魔都之中,到底要怎样才能通关呢?那个鑫鑫说得倒是简单‘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到底要会的是什么呢?难道要会祈雨不成?还是要会飞?” 当一个“飞”字从钟余轼的耳中横穿而过之际,一群凌厉的记忆碎片便骤地在他的头脑中此起彼伏地跳跃了起来。在那一片眩光幻影的迷迭景致中,钟余轼仿佛看到了一个飘飞在九天之上的自己,一个形容狰狞的盛珟,一个仿若被怪力乱神所撕碎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之中,硝烟若渺,风沙似雾。 须臾之间,一团血瀑溅满了钟余轼的视野,在那一团血色之中,如画的世界碎落了……飘零了……最终只有一张血色昭彰的脸庞映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兀自静静思虑着通关方法的盛珟见钟余轼的表情竟然骤地变得悚人来起来,他立时窜到Mr.Prince的身前问到:“轼轼……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了?” Mr.Prince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形貌与盛珟酷似的Cinderella,一股惧意竟然徒地便冒了出来,他推开了Cinderella的身子,用警戒的目光逼视了Cinderella一番后,竟然低声地嘶吼了起来:“不要靠近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盛珟不禁呆呆地傻在了原地,他不知所措地张合了几下薄唇后,竟然还反问了起来:“我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我比你还想要知道!如果奈奈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就是神和魔的孩子!魔界中的第九位皇子……呵呵……但是你不觉得这种身份有点太过奇怪了么?我活生生的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是什么魔界的九皇子呢?至于我以前对你做过什么……我没有丝毫的印象,我的记忆就似是被什么人封印了一部分似的,关于我和轼轼之间的过去……我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一点的头绪来。难道你刚才想起什么来了?” 钟余轼怒发冲冠地盯着Cinderella看了良久之后,骤地呵斥到:“你说谎!你在骗我!你也想起来了。对不对?你以为我很傻么?你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么?哼……你可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在和奈奈聊过天之后,你曾经问过我:‘轼轼……如果我伤害了你的话,你会不会就再也不理我了?‘你当时一定是因为想起了我们的过去,所以才这样问的对不对?” 经过钟余轼的此一句提点,盛珟的脑袋不禁开始嗡嗡地蜂鸣了起来,他皱着Cinderella那秀美的眉毛,疑问到:“难道我那天看到的影响是真的?我真的……伤害过轼轼?而且还是亲手……亲手……刺穿了轼轼的心脏?”短短的一句话,盛珟才说到没有一半,竟然便开始泪雨潸然了起来。他抚着心房继续呜咽到:“那样的过去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轼轼呢?我明明是这样的喜爱轼轼的呀!” 钟余轼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竟然面目冷艳地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你算是既承认了你在骗我,也承认了你曾经伤害过我了?那么说来,刚刚我突然想起的那一段过去就是真的了?曾经你真的刺穿过我的身体喽?你曾经想要杀了我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伤害轼轼的呀!” “你不是很厉害的私家侦探么?怎么这个问题反到想不出来了呢?哼……我看你是在刻意隐瞒什么吧?如果奈奈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魔界的九皇子,而我是什么‘神‘的话,那么我们两个应该是对头才对吧?在我刚刚想起的那一部分记忆中……你和我竟然全都是会飞的!而且我们两个人似乎还有很强大的神力与魔力……我们以前是对头对不对?” “就算我们是对头,我们也一定是罗密欧和朱丽叶那样的对头。无论我是神还是魔,亦无论我是人还是尸,我全都是深爱着轼轼的呀!难道我说的话,轼轼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么?” Mr.Prince的身体微微地摇晃了片刻后,便开始用低沉地声音回答到:“我想要相信你!但是你却自己把这个机会毁掉了!就在刚才,你骗了我!你明明已经想起了我和你之间的过去,但是却要刻意隐瞒起来,只不过因为那个过去是对你不利的。哼哼……你还记得,那晚你问过我之后,我是怎么回答你的么?” 盛珟淡凝着愁眉,兀自回忆起了那一晚的情景: “轼轼……如果我伤害了你的话,你会不会就再也不理我了?” “当然会!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难道你最近迷上SM了不成?想要对我做什么?” “我怎么会迷上SM?轼轼……在你的眼里,我难道是色情狂么?难道我就只会想那些事情么?” “我看你一直都在想呀!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每次在做饭的时候,你是不是看着我的身体在想坏事?哼哼……” “啊?难道你后面也长眼睛了?” 听此一问,钟余轼妙腕一转,便满面笑意地把自己的手指探到了盛珟的后庭深处:“每个人的后面都有‘眼‘哦!呵呵……PP的眼也是眼嘛!难道你没有长么?” “啊……还说我色?明明是轼轼你更色……” …… …… 一段甜蜜的回忆结束了,但是如斯甜蜜的回忆却给出了如斯残酷的答案来:如果伤害了轼轼的话,轼轼就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 盛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后,便开始迅速地重整起了自己的思绪,须臾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轼轼!你我二人都不过是断章取义而已,也许这不过是一部分记忆,并不是记忆的全部,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原因的。就算是你要不理我,也等我们全都想起来的时候好不好?不然,你可是会冤枉了一个深爱你的人!虽然记忆中的那个部分我无法解释,但是起码现在这个活生生的我是千真万确地爱着你的呀!” 钟余轼又何尝不是深爱着盛珟的呢?在过去是,在现在是,只怕在未来还是。自己的日记曾经那样深切地记录着自己到底是多么地喜爱盛珟,可是如今拼合到一起的些许记忆却是这样的残酷,残酷到足以撕碎他对盛珟的所有信任。一个人受伤、流血的时候,其实不见得有多么的可怕,而可怕的却是看到自己受伤、流血,那样惨烈的画面比一把刀子真切地横在自己的身上还要更加痛楚几分。当自己的鲜血飞溅、流淌在自己深爱的人指尖之时,何止是身痛呢?其间的心痛才是人世间最痛的伤、最深的疤…… 第151章 钟余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后,却又不禁踌躇了起来:如果那段记忆是真的……那么我的心脏应该被刺穿了才对的呀!可是现在怎么会是这样完好无损的呢?不要说是疤痕了,竟然是连一丝的瑕疵都没有。这未免也有点太难以解释了吧?如果自己真的受过那样的伤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自己还活着的这个事实就似是一个不可磨灭的证据一般在昭彰地否定着那段好不容易才拼合到一起的记忆碎片! 心思缜密的盛珟伫立在一旁同样纳闷地看了半天Mr.Prince的身体后,一时间就似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一般,他用那种近乎愉悦的声音疑问到:“受了那样的伤,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对不对?轼轼……” “嗯!当然!那是足以令现代医学也回天乏术的致命伤……无药可救……” “可是轼轼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对!我是活得好好的!难道我们的记忆同时出了错?为什么我们会回想起同样的内容?难道那一切并不是真的?” 盛珟在兀自盘算了半天之后,狡黠地笑了笑,答到:“也许事情是这样的……没准我们两个人以前认识的时候,一起当过演员也说不定……然后我们两个人在演神魔大战题材的电影……所以那些景象不过是电影特效而已!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也许吧?” “既然有这种可能性存在,轼轼就不要再怀疑我了。好不好?不然我会伤心死的。” 钟余轼满心欢喜地欣赏了一番Cinderella那娇美的容颜后,不禁偷笑到:这种推测到是满有道理的,珟长得那样好看,即使是当演员也不奇怪呀!如果那种影像是在演戏的话,到是很容易说得通呀!暂且放他一马好了,日后等想起更多的东西时再和他算计也不迟。哼哼…… 钟余轼在打定了这番主意之后,便心花怒放地笑到:“我目前不怀疑你了!那么你就快点给我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吧!不然我可就要被热死在这里了!” Cinderella遥指着远处的一片绿色问到:“我刚才已经想出一点头绪来了哦!也许我们通关的钥匙就是那一片树林!” “那是什么树?” “梧桐树!” 听到梧桐树三个字,钟余轼立时便如醍醐灌顶一般地问到:“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栽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 “对!看来轼轼和我想得一样喽?” “难道我们要乘着凤凰飞过去不成?” “嗯!而且凤凰很有可能就是最后的魔法石呢!因为凤凰素来都是‘浴火重生‘嘛……它重生之后很有可能就变成我们需要的橙色魔法石了呢!呵呵……” Mr.Prince抬头望了望天问到:“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凤凰在哪里呢?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凤凰呢?” Cinderella在自己的装备袋中从容不迫地翻了一通后,便拎着其中的两样“宝贝”笑答到:“天底下除了梧桐树之外,还有一种东西是可以引来凤凰的哦!呵呵……” Mr.Prince接过了Cinderella手中的一管箫后,竟然也一起笑了起来:“对呀!我怎么把‘弄玉吹箫‘这档子事情给忘了呢?呵呵……想当初,弄玉公主和箫史笙箫和鸣之时,便引得了凤凰来!难道今日里,你我也要来吹上一曲凤鸣之曲么?呵呵……” “既然这款网络游戏的内容已然是包罗万象,那么其中就算是出现了音乐题目也不新奇呀!呵呵……” “有道理!不过我们吹什么曲子才能引得来凤凰呢?” Cinderella竖起耳朵在烈烈的火焰燃烧声中倾听了片刻后,便开始用力地吹起了自己手中的笙。 Mr.Prince轻轻地起落了几下他那修长的玉指后,一曲悠扬的笙箫和鸣之曲便开始以绕梁之韵传到了九天之上。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与合拍甚至超乎了他们自己的想像。渐渐地,橘色的火焰开始退却了;火色的羽毛却开始有如鹅毛大雪一般在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洒了起来。 Mr.Prince微微地转了一下眸光,一条橘色的曲线近乎梦幻般地划过了他的眼际。此时此刻,若非是笙箫和鸣不可断,他定然要竭力地欢呼雀跃一番:“凤凰!真的有凤凰!” “唰……” 当一阵橘色的旋风从他们两人的身边划过之际,两只神态高贵的凤凰已然是步态优雅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Cinerella伸手揽了一下凤凰的脖子,便已然是纵身跳到了凤凰的背上,他一边得意洋洋地朝Mr.Prince招着手,一边高呼到:“轼轼……你也快点骑到凤凰身上呀!我们就要通关了!” Mr.Prince用力地攥着自己的拳头,任由阵阵的冷汗从自己的指缝中流过,他竟然只是冷冷地吐了几个字出来:“我……恐……高……” Cinderella焦急地望了一眼那无边无际的火焰之海后,竟然也不禁开始踌躇了起来:且不要说有恐高症的了,就算是没有恐高症的人也没有几个人有这种乘着凤凰穿越火海的经历吧?中途若是从凤凰的背上掉下去……那岂不是立时化为灰烬? 原本满心欢喜的盛珟,在如斯冷静地思考了一阵后,他脸上的笑颜竟然也已经退却了几分。他轻巧地从凤凰的背上跳了下来,一步跳到了Mr.Prince的面前问到:“绳子你带了没有?” “你要绳子做什么?你不会是突然想要在这里玩SM吧?” “那个……轼轼……你多虑了!我不过是想要把你绑在凤凰的身上而已……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会掉下去了!对不对?” “啊……你还说你不是想要玩SM呢?你现在就是想要来绑我的对不对?你绑我也就算了,你竟然连凤凰也要绑?你太没有人性了!怎么可以虐待动物呢?” Cinderella邪笑着又靠近了Mr.Prince几步后,便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到了凤凰背上:“你不过就是有点恐高而已,也不用怕成这个样子吧?竟然连虐待动物这么可笑的说法都摆出来了?呵呵……放心,我捆绑的技术很好的!保证可以把你和凤凰捆得既结实又‘爽快‘的……呵呵……是用‘大绳双线’呢?还是‘古钱花‘?或者‘全勒胸’?‘反缚双围扎臂‘如何?” 话至此处,Cinderella竟然真的用SM的情趣捆绑法把Mr.Prince和凤凰全都捆了一个“春意阑珊”。 Mr.Prince用力地挣扎了一番后,不禁怒到:“盛珟……你快点给我解开!我不要被这么丢人地绑着!” Cinderella走到Mr.Prince的身边,玉指一挥便真的解开了……只不过他解开的并不是那春意阑珊的绳子,而是Mr.Prince纤腰之上的纽扣…… Mr.Prince红着一张脸,淡怒到:“盛珟你疯了么?我这个样子如果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放心!这一路上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的!呵呵……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轼轼在被捆绑起来的时候竟然会这样好看呢!呵呵……” “盛珟……等过了这一关!我不会放过你的!” …… …… 在Mr.Prince的叫嚣声中,两只凤凰终于一同起飞了!在烈焰炎炎的火海上空,气温本就燥热难耐,而此时Mr.Prince的胯间红物恐怕是比那火海还要更加燥热几分,在棉绳的束缚下充血的肿胀感似乎比平时更加强霸了几分,而在凤凰纵情飞舞之时,那些有如蛇行鳗爬的棉绳却又会不痛只痒地摩擦着Mr.Prince那敏感的肌肤。 那种好似被千百万只小手同时抓捏着身体的触感直刺激得Mr.Prince的胯间红物愈发地硬挺了起来。他才一转头,目光却又偏偏对上那了个兀自口水横流的Cinderella。 目前暂为女儿身的盛珟,在如饮琼浆般地视饮了一番Mr.Prince的美妙的姿态后,他竟然也禁不住爱抚起了自己的身体来。虽然他的身体上现在没有了那个感受男人极致快感的特殊零件,但是上天却又给了他另一种快感的享受方式…… Cinderella用唇边的口水浸了浸自己的手指后,便轻轻地把手指按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他一边韵律急促地窥探着那个神秘的洞穴,一边则是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在凤凰背上不断忸怩的Mr.Prince。 当两只凤凰背上那美丽的羽毛全都披靡上了几许浓白的液滴之时,他们两人终于是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梧桐林中。 在凤凰放下他们的一瞬中,两道橘色的光开始在天空中闪现了。须臾之后,那浴火重生的凤凰果然如盛珟所言变作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橙色魔法石”! Mr.Prince在挣脱了自己身上的棉绳后,便开始拿着橙色魔法石郁闷了起来:“盛珟!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咱们的魔法石竟然有了瑕疵!” Cinderella掂着魔法石看了半天后,却兀自偷笑了起来:“这可当真是不错的纪念品呢!带有白斑的橙色魔法石……呵呵……相信在魔法坛里,这样的魔法石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在Mr.Prince那无穷无尽的抱怨声中,他们两个人终于从梧桐林的“凤凰台”上被传送到了“焰之都”的门口处! 等在门外的金鑫鑫无意间瞟了一眼Mr.Prince手中的橙色魔法石后,竟然也兀自好奇了起来:“你们的魔法石怎么是有瑕疵的呢?这是怎么做到的?” Mr.Prince的脸上淡淡地翻滚过了几波红潮之后,他便痕痕地瞪着Cinderella言到:“这种瑕疵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不要也罢!鑫鑫就不用研究了!” 鑫鑫目光伶俐地扫视了一番Mr.Prince和Cinderella的衣衫后,不禁哑然失笑到:“我想到了……难道是那样……那实在是太大胆了……太神奇了……哈哈哈……服了你们了!呵呵呵……” Mr.Prince见鑫鑫话中的意思可谓是不言自明,他那绯色的脸颊则是立时又红做了一团!当临此时,他赌气般地丢下了Cinderella与鑫鑫,便兀自跳到了“暗之都”的城门之中。 原本还在开心地笑着的鑫鑫,这一下可是立时傻了眼,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暗之都”的方向问到:“他跳下去了?” Cinderella点了点头应到:“是呀!轼轼已经跳下去了!反正每个魔都都要走一次的,这个难道不可以跳下去?” 鑫鑫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立时摇头到:“太可怕了!‘暗之都‘太可怕了!这是10座魔都之中,我唯一不愿意走第二次的魔都。他竟然什么都没有听我说,就这样跳进去了!他会崩溃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暗之都‘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黑暗!没有边际的黑暗!眼前能看到的颜色只有幽深的黑色,在那一片黑暗之中,连人的心也会黑暗所蒙蔽。在暗之都中,你会摸到很多扇门,但是每一扇门后藏着的却还是黑暗,全都是你内心深处的黑暗……” 听到这里,Cinderella不禁好奇到:“这么奇怪的关卡,怎么通关呢?” 鑫鑫满眼惊恐地凝望着Cinderella应答到:“打开所有的门……就自然通关了!” “这不是很容易么?” “呵呵……容易?你以为走在自己内心的黑暗之中而不崩溃是这么容易的么?无数的人全都在这一关中绝望地……自杀了!人世间,刀、枪、剑、戟想要杀死一个人尚且还要费些功夫,但是‘绝望‘二字要杀死一个人却不过需要一瞬而已!绝望中的人,就似是那离开水的鱼,失去了阳光的大地一般……哼哼……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你知道有多可怕么?” 盛珟浅尝辄止地回忆了一番自己的不悦经历后,便立时皱着眉头问到:“暗之都到底有多少扇门?” “因人而异!但是,总归是有数的。只要足够坚强……就可以通关!在这一关中,绝对不能做的事情就是绝望!可是……Mr.Prince竟然在对这一关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就那样跳进去了……” “他会出来的!我相信他!我也相信我!呵呵……毕竟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而我们却偏偏要用它和黑暗较劲!呵呵……我也去了!” 盛珟在对金鑫鑫快意地慷慨陈词了一番后,便义无反顾地跳到了“暗之都”的城门之中,须臾之间他只觉得自己好似是落入到了无底的黑洞之中一般,在他的眼前没有一丝可以称之为“光明”的星星或是点点。虽然他的身体一直都在下落着,但是他眼前的景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黑色……永恒的黑色……吞天噬地的黑色。在这一片无尽的茫然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再一次踩到了可以称之为“地面”的东西。 “地面”是坎坷崎岖的,每走出一步,都会有一次不小的起伏变化,而地面又是柔软的,那种恰到好处的柔软触感所带来的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胆颤心寒”,盛珟蹲下身子在“地面”上摸索了一阵后,他的手指便开始不可自持地颤抖了起来…… 如小山一般的起伏……如樱桃一般的圆粒……如尖葱一般的软棒…… 盛珟在心生寒意地摸过了一番地面之后,不禁兀自心惊到:“这地面上根本就没有路面么?全都是人的尸体么?刚才我摸到的,恐怕是人的鼻子……眼球……断指吧?怎么会这样?” 有人曾经说过:“看不见的东西最可怕!” 当临此时,盛珟终于开始理解这句话了,自己对于地面上面有什么东西着实是太过心知肚明了,但是却又偏偏看不真切!此一种走在尸山骸谷之上的恐惧感,当真是要比“黑暗”本身来得更加吓人。 霎那间,一扇黑色的门被Cinderella的身体碰开了,在门的后面,一束光渐渐地亮了起来,但是那一束幽蓝的光却来的比黑色更加让人心寒。 在阴暗潮湿的下水管道旁,垃圾桶凌乱纵横地躺了一地,流浪猫那饿瘪的身体萎缩地卷在一只破得只剩下了一个面的皮包下。漫天的瓢泼之雨在肆无忌惮地涤洗着这一片不为人知的污秽,混杂了铁锈的雨水从那破败的下水管道中汩汩地流到了地面之上,这一股浊流虽然可以冲走地上的尘土与枯枝残叶,但是却无法冲走那一尊冰冷的身体,那好似雕像一般凝固在地面上的身体。 这一尊冷漠的雕像虽然以一种近乎凝固的状态蹲坐在那里,但是他却是有呼吸的,虽然他的呼吸是那样的微弱。毕竟他刚刚从一场绝对没有公平可言的肉搏战中胜出了,毕竟他的身体是用血与肉做成的身躯。 当如斯昏暗的街角乱象横冲直撞地袭到了盛珟的眼眸之中时,他的眼角不禁开始湿润了起来,因为这一幕并不是什么悲情电影的写意画面,同样也不是什么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惨一幕,这一幕的主角正是他自己。 那带着锈色的雨水曾经不知道多少次为自己冲刷过那染血的双手,那杂乱的垃圾箱不知多少次在自己被人揍的时候充当过自己的垫背。那些流浪的野猫不知道多少次从他的手中争抢过那发霉的面包与香肠…… 无数的声音好似利剑一般在他的耳旁狂劈纵砍着…… “没有人要的小杂种!” “没爸没妈的野种!” “臭要饭的!” “明明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偏生又长得这么妖媚,干脆到街上去买春好了!呵呵……捧着你的屁股让那些大叔去插插,你就有饭吃,有地方住了!” “野种……只会打架!又把我家的孩子打伤了!” …… …… 盛珟直愣愣地站在幽暗的街角上,冷冷地望着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过去,一股黑色的思绪渐渐地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发生了共鸣,在一片天旋地转之中,他似乎又一次活在了那遍体鳞伤、饥寒交迫的过去。 他的声音开始在“暗之都”中咆哮了:“为什么我没有父亲和母亲?为什么?凭什么,我要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在这种地方,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有权利来鞭笞我?捶打我?为什么我连农家猪圈里的一只猪都不如?凭什么连猪都会有的父母,我却没有?凭什么连猪都会有的食物,我却没有?既然苍天没有给我留下一丝生存的余地,我为什么还要这样苟且偷生地活着?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唰……”一道凛冽的寒光从盛珟的指尖飞过了,须臾之间飞血好似夕霞一般染红了盛珟眼前那一片昏暗的天空,在那一片迷蒙的血雾之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了!但是他却没有机会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他的身体已然倒下了…… 当这一片昏暗无光的回忆突破了重重的土固冰封昭彰地奇袭到了盛珟的脑海之际,他那些许的脆弱险些让他再一次在无尽的黑暗中崩溃了! 但是在他的心中却又有着一丝比黑暗更为强大的东西存在,那便是“光明”! 在陋巷之中割腕自尽的盛珟并没有真的死去,相反他却在陋巷中获得了一次新生。当他在一丝明媚的阳光中醒来时,他已经不是躺在那臭气滔天的垃圾堆中,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已不见了那一份习以为常的褴褛,盛珟轻柔地捏着那滑得好像丝一样的锦缎,无助地环顾着房间的四周,他不禁惊呆了:“这里难道是天堂么?” 当他的目光碰触到了镜中的自己时,他竟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陌生……飘顺柔滑的发丝整整齐齐地飘扬在自己的鬓边,雪白的面孔竟然干净得寻不到一丝尘埃。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俊俏的脸庞自问到:“这真的是我么?” 他的疑问在须臾之后得到了回答。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步态优雅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随即这个男人非常恭敬地说到:“盛珟少爷您好!您的养父盛仁先生已经于昨天过世了!所以从今天起,您就是这座别墅以及盛老所有财产的继承人了!” 盛珟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兀自纳闷到:盛珟是谁?是在叫我么?他怎么不叫我“小杂种”、“野孩子”了?我的养父?我有养父了么?盛仁又是谁?昨天过世了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盛珟竟然是花费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彻彻底底地搞明白。 他在自己恶补过了一番《语文》后,终于看明白了那个中年男人交到他手上的文件与遗嘱。在这些文件之中,他最喜欢的东西便是那一张“领养证”,他在这一张领养证上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盛珟”。盛珟在盛仁家管家的安排下开始在私立贵族学校中学习了。才不过是一日之间,他就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一般,在盛仁的别墅中,他每日里全都有锦衣玉食,每日里全都有一大群人的悉心呵护。直到他开始念大学时,老管家才把一封名为“盛珟亲启”的信笺交到了风华正茂的盛珟手中。 盛珟在读完了这一篇感人肺腑的长信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好运,原来盛仁的亲生儿子“盛夙”在自己自杀的那一天被人杀害了。已然癌症晚期的盛仁已然无法再为自己的亲生儿子报仇伸冤了。就在他也想追随自己的儿子而去时,他却便便看到了一个想要放弃生命的孩子。所以他救下了盛珟,并给盛珟取了一个与自己亲生儿子名字颇为相似的名字“盛珟”。盛仁在信中对盛珟说到:珟!是朽玉,有瑕疵的玉。这就如你的人生一般,虽然你的童年是有瑕疵的,但是这仍旧不会改变你成身为‘玉‘。有瑕疵的玉,终归还是玉。之所以取名盛珟,除了怀念亡儿盛夙之外,还希望你可以为我的儿子伸冤,以谋“胜诉”!不要让当年杀害了盛夙的凶手以精神失常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在读完这一封长信后,盛珟毅然决然地便走进了法学的课堂,他的执着信念便是为养父的亲子伸冤。这也是他唯一一件可以回报养父的事情。 盛珟好不容易在那一丝微弱的光明中打开了又一扇“暗之都”的黑暗之门,一个更为黑暗的世界却在他的眼前狰狞地展露出了头脚。 第152章 在一扇新的黑暗之门中,一个个的卷宗在不断地飞旋着,一张张市侩的面容不停地在眼前变换着。对于通过了司法考试的盛珟来说,这些面容是可憎的,这些卷宗是比自己儿时碰触过的垃圾还要肮脏的。每一张邪魅的脸在他的眼前闪现之际,他定然会回想起一桩人世间的不公不平之事。虽然盛珟很想要用“法律”这一柄利剑来为养父的亲生儿子伸冤,但是他所看到的司法系统却是一个暗无天日可言的魔窟…… 盛珟的双眸是清澈的,但是映入到他眼中的世界却是污浊的。在他的眼中组织部门的腐败已经不是简单的个人腐败和集团腐败,已是制度性腐败,已是剧毒攻心,病入膏肓的腐败。腐败竟然也是有市场的,有买方,有卖方,有交易,有核算,有价格,有行情,有讨价,有还价,有投资,有回报,有行规,有利润,已经是经济学意义上的市场。腐败的市场在按照“市场规律”办事,讲究供求关系、经济核算,彻底的市场化。市场化了的腐败,当然也注重价格,各个部门、各个行业都有约定俗成价码。这在商业腐败中,毫不足奇,可如今连根本不是商业的部门如教育部门、司法机构也因为贿赂的价格杠杆作用而成为商业,成为了学店。 在吏制腐败、司法黑暗的世界中,所谓的“执法权”到了具体的执法者手里,便是由公权变成私人的资源。这种执法权是由个人支配的伤害能力,既可以产生经济效益,同时这种由个人掌握的执法权又能拿来做人情,在一个脱离了课本的世界中,哪里还有什么制度、规矩、朝廷?在无数次“权与法”的交锋中,司法系统的黑幕血淋淋地被揭开了,刑讯逼供的惨酷内情暴露了,老百姓对司法已经逐渐失去信心。在司法腐败日益严重的进程中,法律渐渐地成为了黑社会、黑势力的保护伞。从上到下有法不依,黑白不分,世人怎么会有一个清明公正的司法环境呢? 司法之水有如一潭墨池,滴水之清入之而亡。这样的司法系统又怎么可能捍卫得了公正与严明呢?盛珟所需要的司法之水是一潭至清而无鱼的清水,只有在那样的一潭清水之中,才可以让滴水之浊入之而亡。 绝对不会选择与之俱黑的盛珟在法律的天平上兀自徘徊了良久后,他终于决绝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做一个凌驾于司法系统之上的帝王。他要用他这一双算不上强健的手臂来塑造一个清明的世界。而他所采取的方法则是无异于铤而走险,他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但凡是奸邪之人便想要来铲除他的死地。他运用自己的黑客技术以及特殊的人脉盗取到了司法系统中所有握权者的“把柄”。深谙世事的盛珟再明白不过这些身处“浊水”之中的狂徒要的是什么?怕的是什么?以及他们之间那千丝万缕的勾结与制约关系又是何其可以善加利用的双刃剑。 盛珟的名字有如是司法界的一颗夜明珠一般,他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世界中放出了一缕微小却又强悍的光明。有盛珟在,就有“胜诉”在。整个司法系统在他的“制约”之下,终于有了那么些许的公正。但是那些被他紧握着把柄的人却绝对不会服服帖帖地受制于他,无数的杀手每日里都在伺机而动着,无尽的陷阱无时不在盛珟的脚下恭候着。在这一条布满了荆棘与沼泽的黑暗道路上,盛珟走得很辛苦,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中发光发热多久? 当盛珟的眉头在黑暗之门中越皱越紧之时,钟余轼却还在他掉落的地方兀自痴笑着。他神情愉悦地趴在地面上,快意地抚摸着地面上那些鳞次栉比的尸身,他只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天堂。不过唯一的美中不足却是他竟然无法把这些“可爱”的尸体看个真切。他一边在地面上纵情地打着滚,一边快意地笑到:“天堂!这里一定是天堂!呵呵……” 可是片刻之后,他的脚却在不经意间踢到了一扇黑暗之门上,须臾之后,淡淡的光线有如细碎的银针一般刺向了他的双目。 在那一道恍如隔世的幽幽细光之中,一条阳光明媚的林荫小道出现了!一个正在喷泉旁吃着冰棍儿的小男孩正在看着阳光下的水花甜甜的笑着,可是须臾之后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却跑到了他的面前,急切地说到:“小朋友……你的妈妈出车祸了!现在正准备送去医院呢!她在救护车上等着你呢!” 年仅5岁的小男孩在喷泉旁泪色幽幽地娇泣了起来:“妈妈……妈妈……呜……” 他的身体被这个大汗淋漓的男人抱起来了,他们的身影在那一缕和暖的阳光下消失了…… 一分钟之后,小男孩的妈妈牵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走到了喷泉旁:“我刚才让轼轼在这里等我们的哦!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在四下扫视了一番后,便指着喷泉旁的一个长椅说到:“妈妈……那边有一个小乞丐在睡觉呢,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轼弟弟?” 妈妈轻轻地敲了一下大男孩的脑袋立时教育到:“不许叫人家小乞丐,这样很不礼貌。懂不懂?人家不过就是衣服脏了一点而已!” 妈妈在教育过了大儿子后,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长椅旁边,她轻轻地摇了一下长椅上的小男孩后,便问候到:“小朋友,你好!” 长椅上的小男孩虽然邋遢得了得,但是当他那隐藏在胳膊中的小脸蛋骤地露将出来时,却是那样地令人惊艳不已,甚至让人无法想像世界上竟然会有这般美艳的孩子存在,他的面貌明明美得有如神明一般,但是他的周身却会无遮无拦地散发出一股妖魔一般的魅惑,令人看了便会心生几分寒意出来。 他警惕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美妇后,便声色清冷地问到:“你好!有什么事情么?” 妈妈指着喷泉的方向问到:“你有没有看到喷泉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到哪里去了?” 长椅上的男孩冷冷地笑了一声后,便开始打量起了这位美妇和她身后的两个儿子,他在认真地看了一番后,便开始兀自摇起了头来:“哎……刚刚喷泉旁的那个小男孩是你的二儿子吧?” “嗯?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看长相就知道的啦!他刚才被人贩子拐走了……呵呵……他可真是单纯呢!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傻死了!” “什么?他被人贩子拐走了?” “是呀!刚才有个男人对他说他的妈妈出车祸了,所以他就跟着那个男人找他的妈妈去了!呵呵……那种老套的谎言,他竟然也信,真是没有救了!” “小朋友!你知道那个人贩子朝哪个方向去了么?” 乞丐模样的小男孩从长椅上跳到了喷泉旁,他在地面上仔细地看了半刻后,便指着一条稀稀拉拉的奶油线答到:“他朝着这个方向去了!刚才那个小男孩在吃的冰棍儿刚好在一路走一路融化呢!呵呵……” 妈妈看了一眼地上的“路标”,立时便抱起两个儿子照着那个方向狂追了起来。 小乞丐得意地舔了舔嘴角便兀自笑到:“现在追已经追不到了!那个人贩子一定是早就走掉了。” 随即在小乞丐的口哨声响起后,一只硕大的流浪狗朝着他狂奔了过来。 小乞丐把自己口袋里的一条方格子手帕拿到了流浪狗的鼻前晃了晃,便命令到:“咱们去追这条手帕的主人吧!” 流浪狗在驮起了小乞丐的身体后,便开始一路狂奔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被人贩子拐走的小男孩却已然是被中年男人用药物熏晕在了一间破漏的平房之中,在这间房子里横七竖八的竟然躺了10来个小男孩。 此时,这个中年男人便开始和身边那个穿着红色绒衫的老女人谈论到:“今天捡来的这几个都很好找买家呢!样子都不错!尤其是我刚才捡回来的这个,漂亮的不得了呢!” “就是可惜是个男娃,要是个女娃的话,卖给那些老鸨们,可就是赚天价了。呵呵……”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男娃也有市场的。有专门就喜欢这一口的啦……呵呵……” “我去联系买家去,你好好地看着他们!” “嗯!” 中年男人卷起袖子,蹲在床头才吸了半包烟的功夫,那最漂亮的小男孩便已然是嗡嗡嘤嘤地醒了过来。他在那呛人的烟味中无助地咳了一阵后,便开始哭到:“妈妈呢?妈妈呢?” “一会儿,就能看到妈妈了!” “现在就要!” “老实等着!”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叫嚷到:“我饿了!” “没吃的给你!” “饿!呜……妈妈……” 中年男人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嘎巴嘎巴地捏了两下手指,死死地捏住了小男孩的脖子,须臾之后那幽幽的泣声停住了! 中年男人把小男孩的身子往床角上一丢,便愤愤到:“要不是看你脸蛋长得好,可以多卖几个钱,我就一巴掌扇晕你了!哼……” 小男孩在大口地呼吸了半天氧气后,终于满眼惧色地索到了一团被子的后面。这个时候,身着红衫的老女人带着买家过来了。 “鸭店”的老板在床上草草地扫了几眼后,便指着几个小脑袋说到:“这几个娃我买了!给个批发价吧!” “咱们两个人这么熟了,价钱好商量!呵呵……” 在一片酒气与烟草的味道中,小男孩被鸭店的老板抱走了! 看到这里,钟余轼脸上的青筋开始渐渐地暴跳了起来,他不禁满眼怒气地愤愤到:“骗子!满世界都是骗子!竟然骗我说妈妈出车祸了,然后让我遭遇到了这么多可恶的事情……呜……我恨骗子!我最恨骗子了!呜……” 第153章 无边无际的幽暗之光犹如长着手脚一般,不断地在拉扯着钟余轼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在如梦似幻的黑暗之门中,一种阔别已久的“绝望”空气再一次笼罩在了钟余轼的周身之所在。虽然他的身体停留在现在,但是他那颗狂跳不止的心却已然是诡异地重叠到了一个弱小的身体之中,这个小小的身体被人夹在腋下不停地颠簸着。那颗被人熏过了乙醚的头则是有如弱柳扶风一般在风中摇曳着,迷迷蒙蒙、昏昏沉沉地颠簸了良久之后,他的身体终于又一次被人毫无半分怜惜地丢在了一张新的床上。 一个比他稍微大一些的孩子见到“老板”进屋,立时便吓得缩身到了墙角之中。 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男阳模型丢在了墙角之后,便呼喝着那个大男孩的代号命令到:“芹菜!让你做的功课,做给我看看!如果还是做不好的话,今天也没有你的饭吃!” 芹菜颤颤巍巍地捡起了眼前的男阳模型,极其不情愿地把那个粗壮的东西戳到了自己那干涸的双唇之中,他一边机械地吞吐着那个粉红色的硬棒,一边稀里哗啦地淌着满脸的泪水,直到他唇齿之间的香津混合着泪水滴满了他的衣衫之时,老板才微笑着夸赞到:“总算是有点样子了!那么,这个面包就给你吃好了!” 芹菜刚刚伸手去拿老板手中的面包,谁知老板竟然又抬高了手臂。他把芹菜一把搡到了床上,邪笑到:“先把裤子脱了,前后一起吃。” 芹菜紧紧地抱着双膝缩在床边兀自傻傻地摇着头,虽然他真的很想要吃老板手中的面包,但是他却绝对不想要做老板让他做的另一件事情。 但是他的反抗在老板的面前却显得是那样杯水车薪。老板狠狠地抽了一个巴掌过去,便已然是把芹菜牢牢地按在了床上,他在“唰”地一声拉下了芹菜的裤子后,便把刚才芹菜用唾液浸湿的男阳模型狠狠地戳到了他那娇嫩的后庭之中。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有如晴天霹雳一般,骤时便让那头脑昏沉的小男孩从乙醚的淫威之下,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纳闷到:“小哥哥……你为什么用屁股吃香肠呀?” 芹菜大声地哭喊到:“你个小呆子,你懂什么?这哪里是什么香肠?呜……” 老板在又按了两下男阳之后,终于把手中的面包丢到了芹菜的嘴边:“一会儿我会过来再看看你的,我来之前不许把它拔出来,知道么?如果让我发现你把它拔出来了……哼哼……明天你就连一口水都别想喝了!” 老板转身走开了! 芹菜侧躺在床上木纳地嚼着那被泪水打得已然有些咸味的面包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眨着他那水灵灵的眼睛答到:“爸爸妈妈和哥哥、弟弟都叫我轼轼的!你叫什么?” “我原本是叫‘项勤‘的,自从来了这里就被那个‘夜叉’叫做芹菜了!” 项勤微微地动了一下他那痛得险些让他窒息的身体,不禁摇头到:“你竟然这么小就被人拐到这种地方来了么?” “我要找妈妈……呜……” “你别哭好不好?你越哭越被打的。你皮痒呀?” “呜……妈妈……妈妈……哥哥……” …… …… 果然,项勤的预言应验了!小轼轼的哭声把那穷凶极恶的老板招来了。老板刚刚想要一巴掌抽到小轼轼那肤白胜雪的俏丽脸蛋之上,但是一时却又觉得这样会糟蹋了货色,索性他鬼魅般地笑了一下,便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枚银光闪闪的针出来,他拿着银针在小轼轼的身上一边戳,一边笑到:“你这么漂亮的皮囊我可不会在上面留下什么不美的印记,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放过你!哭呀!继续哭呀!哈哈哈哈……你越哭我越戳你!” “啊……哇……啊……哇……” 躺在一旁的芹菜只听得是从耳朵痛到了心里,他艰难地爬了一下后,不禁开始为小轼轼央到:“放过他吧!他新来的,不懂事。一会儿我和他好好说!” 老板一把拨开了芹菜的身体,怒到:“他不懂事?哼哼……你以为你就懂事了?如果不是不给你饭吃,你还不是不懂事?你们这些贱种就欠饿着,打着!” 言毕,老板又把芹菜后庭之中的模型深按了几分,这一下直把芹菜的额头逼出了一层细汗来。 老板满嘴念叨着粗口离开了! 芹菜彻底无力了,他软软地躺在床上抱怨到:“都是被你这个小呆子害得……好痛……呜……” 哭得已经没有了力气的小轼轼也软软地趴在了床上,低声地呻吟到:“妈妈……饿……饿……痛……痛……” 粒米未食,滴水未进的小轼轼在被如斯残忍地针刺了一番后,只落得是又累又饿又渴又痛,在这许多的痛楚折磨之下,他终于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可是他才睡到酣处,老板的身影竟然又一次出现了。不过老板似乎并无意要吵醒他,老板不过是带着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一起进来,他们两个人一边在床边落座,一边还在肆无忌惮地聊着天。 “钱先生,您这次算是来着了!我们这里刚好今天上了新货。刚好对您的口味,没长毛的,白白净净的雏儿……” 钱先生微微地点了点头,问到:“挺漂亮倒是真的,不过你确定过是男孩了吧?你不会是用小女孩来糊弄我吧?” “不会!当然不会!” “我要看看才信!你看这个小脸,根本就是女孩的样子!” “呵呵……老规矩!验货的话,300!” “呵呵……你还真是会揩油呀!又要赚我的?不过,看在这次‘货‘不错的份上,给你了!拿好!” 钱先生在拍下了3张大钞之后,便开始脱拔起了熟睡中的小轼轼。待到衣衫退尽之时,钱先生满意地笑了:“果然是带把儿的!你来看看,这里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多舒服,我就不喜欢那种那种长了毛的,看着跟猴子似的。青涩的果实才是最好吃的……哼哼……你再看看这种颜色,过几年可就不是这么晶莹剔透的了!呵呵……” “钱先生很满意这个么?那么,你是常来玩玩?还是抱回家去?等他长毛了,再给我送回来!呵呵……” “这么好的尤物当然是抱回家去!价钱咱们到外面去谈!” “砰!”房间的门再一次被关上了! 被懵然惊醒的项勤侧头看了一眼那衣衫大开的小轼轼不禁惊到:“这么快就要……哎……可怜才这么小的年龄就被弄到这种地方来了……” 就在项勤兀自摇着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床边的小窗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他刚刚想要惊呼,那个小小的脑袋却对他“嘘……”了一声! 项勤爬到了小窗边问到:“你是谁?” 窗外的小脑袋关切地又往房间中看了几眼后,便应到:“我是来找人的!你能不能帮个忙,把床上那个小家伙抱过来,让我仔细看看?我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嗯!好的!” 项勤把小轼轼的身体举到窗前让窗外的小男孩仔细地看了一番后,他便关切地问到:“他是你要找的人么?” “嗯!是他呢!谢谢你!” 项勤咬了咬牙问到:“你是来救他的么?” “呵呵……” “你也救救我吧!去报警好不好?” 小男孩摇了摇头,应到:“警察和这里的老板经常一起吃吃喝喝的,我如果去报警,不过是妄送上我自己的小命而已!” “难道我们这些人就没有救了么?” “也许有吧!” 第154章 项勤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那被男阳模型扩充得有些麻木的后穴,兀自幽泣到:“这里的人都是魔鬼,我们根本就没有活路的。他们全都是一群有奇怪爱好的人……每天都拿我们的身体做许多奇怪的事情……你真的不能救我么?” 窗外的小男孩精明地眨了眨他那明亮的大眼睛答到:“我在想办法呢!但是,这些人可不好惹,我不会轻易惊动他们的。我明天再来看看情况好了!” “明天?也许他明天就会被带走了!你没有听到刚才那个钱老板说的话么?他想要把轼轼抱回家去玩呢!” “哦?要抱走么?呵呵……那倒是好救了!只要离开这里,就容易救多了!” “那我怎么办?你真的不能帮帮我么?” 此时此刻,项勤的目光绝望而又凶悍,只让窗外的小男孩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在拯救一个溺水的人一样,如果被溺水的人胡乱抓住的话,不但救不起人来,反到是连自己也会一起沉下去。小男孩再明白不过,现在自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若是抓不住自己的话,很有可能就会选择把自己一起拉下水。因为此时在他的目光中已然显露出了那一丝“告密”的贼光。 小男孩微微地笑了笑,问到:“你们这里的人如果死了的话会怎么样?” “啊?什么意思?” “我可以弄到一些药,让人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如果你们这里的人死了,他们选择的是弃尸的话,那么还是有活路的哦!不是也可以逃出去么?” 项勤绝望地冷笑了一声后,不过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用的……落到这个魔窟里,生死都是无法得到解脱的。上次进来的小孩因为一直在反抗,所以就活活饿死了。但是他死了之后却也被卖了一个好价钱,竟然有人就喜欢和尸体……那个买尸体的大叔好可怕,他一看到尸体就激动得忘记了一切,就直接在这个房间里,在我的面前,和尸体……好可怕呢……如果我装死的话,肯定也会被老板卖给那个大叔的……我不要装死,也不要死!” “那可当真是难办了!我今天回去想办法,明天过来告诉你方法。好么?” “你要快!因为过不了多久,我肯定会被拉去做那种生意的……你看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往我的身体里插这种东西了。等我的身体适应了这种东西,就要开始……” 项勤一边说,一边已然是又一次哭出了声音来。 “哐当!”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老板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阵后,逼问到:“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项勤呆呆地抹了一把眼泪,应到:“刚才吵到您了?对不起……呜……我有时有说梦话的习惯……对不起……呜……” 老板舔着嘴唇笑了笑,便把他那只硕大的手掌放到了项勤那还插着男阳模型的俏丽小屁股上,他一边往外慢慢地拔着那根粉红色的硬棒,一边赞到:“芹菜还真是听话呢!果然没有拔出来过,呵呵……现在已经适应了吧?” “啊……”项勤轻声地喘着那微颤的气息,生怕他的声音若是大了的话,又会把眼前的这个夜叉激怒。 但是他的顺从却没有换来老板的丝毫怜惜,老板在把模型完全取出后,先是认真地看了一会儿那个被撑开的圆形洞口,随后便退下了自己的裤子,他把芹菜的脑袋拉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命令到:“把功课做给我看看!快点……” “唔……”芹菜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他的口中便已然是被一根肉滚滚的硬物胀满了。他机械地吞吐了两下后,换来的却是老板的责骂:“你是乌龟么?速度这么慢,给我快一点!再快一点!” 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项勤,由于这几日里一直都是在以泪洗面,他那一双哭得好似桃子一般的双眼已然是让他的姿色大打了几分的折扣,他的这一副哭丧相只惹得老板越发地不悦了起来。他拨开项勤的脑袋,自己用手狂搓了半天后,便把他胯下那渐渐抬头的红物横冲直撞地插到了项勤那圆圆的后穴之中。 “啊……啊……”撕心裂肺的嘶吼开始在房间中回荡了,躺在一旁的小轼轼终于又一次被惊得醒了过来,他那美玉一般的胴体骤然在床上蠕动起来,到叫老板的兴致骤然提升了几分。 老板捏过小轼轼的脸蛋,淫笑了一番后,却不禁摇头到:“真是可惜,若不是已经把你卖给了老钱,现在就可以连你一起吃掉了!呵呵……” 老板在笑,项勤也在绝望中泣着泪花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一首诗来,他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绝望地兀自背诵到:“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哈哈哈哈……” 老板见这芹菜笑得着实诡异,他立时停下了身体的律动,问到:“你做妖呀?你在笑什么?” 项勤已经受够了,这几日里的非人待遇已然把他彻底折磨疯了,他每次摸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红包便会回想起他第一天到这里时所遭遇的毒刑,他跳楼逃跑未遂所换来的竟然是被拔光了衣服吊在院子里,只是这样还不算,老板竟然还在他的身上涂满了蜂蜜,引得所有的蚊虫、蚂蚁、蜜蜂全都来叮咬他,那种细碎的恐怖叠加在一起,终于让他第一次屈服了。他终于开口求饶了:“我再也不逃了!呜……放我下来吧!呜……” 不逃所面对的命运比起逃跑来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才来的第二天,便有一个接一个的各色男人来验“货”,他的身体不知道已经被多少的人摸过了多少遍,在这间好似魔窟一样的房间里,他已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尊什么叫做廉耻。 经常是刚刚才穿好衣服,立刻又有人进来:“把裤子脱了!把屁股撅高一点!腿分开一点……” 项勤无数次地自问到:“我是人么?我还是人么?难道我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么?” 在这样被看过了几天后,他便被逼着“学习”一些龌龊的“功课”,直到今天,他终于被老板侵占了。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太污浊了,那种肮脏的感觉夺去了他所有生存的希望。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便有如疯狗一般地咬到了老板的胯下红物之上。 在这一刻中,项勤笑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好动听的声音,那就是老板的惨叫声,他叼着嘴里的“战利品”狂笑到:“我就要笑……哈哈哈哈……你们不让我做人,我就不让你做男人!哈哈哈哈……” 老板疯狂地抽打了项勤一顿后,便立时夺回了他胯下的宝贝,被手下紧急送到了医院之中。 已然被抽打得失去了知觉的项勤有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喷满了血色的床上。鲜红色的血汩汩地从他的耳边伤口中流溢着。 一直缩在一旁的小轼轼在这个时候好渴……好渴……好饿……好饿……他在用力地爬了几步后,便把他那菡萏一般娇柔的双唇贴附到了项勤的伤口上,在这一刻,他那干涸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久违的甘霖。 “咕咚……咕咚……”小轼轼一直在贪婪地吸食着。直到项勤的身体变得像冰一样的寒冷之时,小轼轼才依偎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在被人贩子和老板轮番折磨过了一通后,小轼轼突然发现这个小哥哥的身边好舒服好舒服…… 翌日,老板终于发现了项勤的死状,他愤愤地骂了几句粗口后,立时指着项勤的尸体大骂到:“你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你了!哼……不然我一定用你做‘鳝鱼火锅‘、丢蛇洞去!不过,你别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哼……我今天就把你的尸体卖了去!” 喜欢尸体的大叔被老板带到房间之中了,大叔的眼睛在看到项勤尸体的一刻便开始诡异地放出了光芒来!他骑在尸体的身上狂亲滥吻了一通后,便开始快意地行起了尸山云雨来…… 他毫不忌讳老板在他身后敲打着如意算盘,他也毫不在意有一个满眼好奇之色的小男孩在一旁免费参观,他喜欢的感觉就是这一种冲破了伦理压抑的极致放纵感觉。半天之后,他终于尽兴了!他满脸笑意地出去和老板攀谈了。 房间里剩下的便只是一具僵直的腐臭尸体和一个懵懵懂懂的小轼轼!聪明好学的小轼轼,举着他的手指在项勤的尸体后穴上戳了一阵后,他竟然甜甜地笑了起来:“小哥哥的身体好好玩哦!而且小哥哥好乖呢!既不多话,也不会来欺负我!小哥哥最好呢!还有果汁给我喝!呵呵……” 在这样的一个魔窟之中,唯一能让小轼轼感觉到安全的东西竟然就是这样的一具尸体,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甚至在老板要把项勤的尸体拖走之时,小轼轼还要死拉着项勤的尸体嚎啕大哭。 老板叫人拉开了小轼轼和尸体后,不禁骂到:“一个小恋尸癖!想要搞他的尸体,可是要给我钱的!哼哼……他生是我店里的人,死是我店里的鬼!哼……” 在小窗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小男孩当临此时已然是开始隐忍地咬起了牙来!他拿出自己怀里的那块方格手帕兀自念叨到:“这个轼轼……当时不会是因为以为我死了,才把这块手帕盖在我脸上的吧?切……过分!” 可是,片刻之后,小男孩却又嗅着手帕上淡淡的奶香味道笑到:“不过,这也算是送给我的礼物吧?呵呵……” 第155章 项勤的尸体被带走了,随后那个被称作钱先生的大叔也要来把小轼轼带走了! 看到钱先生的身影进到房间之中,窗外的小男孩便轻声地微笑了起来:“终于要启程了?呵呵……看来解救他的时机要到了。” 小男孩在打点好了自己的行装后,便开始辗转到了外面的路口处,他轻叼着一支细管目如猎鹰一般地紧盯着那人来人往的路口。待到钱先生的身影出现之际,小男孩微微一笑便拉着那只和他惺惺相惜的流浪狗紧紧尾随到了钱先生的身后。 满心欢喜的钱先生此时此刻正沉浸在那如获至宝的喜悦之中,他对于自己身后那一束冷冷的目光竟然没有察觉到分毫。 行至僻处,小男孩微微一笑便在那嘴边的细管中放入了一枚小小的银针…… “嗖”的一声轻响过后,那被小男孩加了“料”的银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到了钱先生的脖颈之上。 钱先生才不过是轻轻地“嘤”了一声,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牵着流浪狗的小男孩得意地笑了一下,便把那钱先生的身体拖到了一个隐蔽之处,随后他便抱起了那个被饿得有些傻呆呆的小轼轼兀自跑开了。等他在流浪狗的保护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小窝之中时,他便把一些从饭店厨房捡来的剩菜剩饭烧在了一起,特制了道历史上的名菜“珍珠翡翠白玉汤”! 冒着热气的汤饭缓缓地被送到了小轼轼那娇柔的双唇之中,慢慢地……小轼轼的脸颊开始渐渐地红润了起来,他那灵动的眸子也开始重新闪烁起了醉人的光芒。 小男孩微笑着问到:“还记得我么?” 小轼轼摸了摸小男孩那净白的脸颊,笑到:“记得!是‘臭臭‘……” “啊?臭臭?” “因为你身上的衣服臭臭的……” “既然你嫌我的衣服臭,干嘛还要把你的手帕放在我的脸上?” “因为臭臭的脸最漂亮,所以我要把臭臭变成‘香香‘!呵呵……” “小呆瓜!你现在可也是臭臭的呢!全身都是腐尸的味道……” “哦?” “你知道你的家在哪里么?我送你回家!” “知道!在天上!” “天上?” 小轼轼指着天上的麻雀甜笑到:“是哦!是在天上!从我家的窗子看出去,就是鸟鸟的家。所以是在天上……” 小男孩抬头看了一眼鸟窝的位置后,不禁苦笑到:“这只能说明你家住在3楼或者是4楼吧?” 面对小轼轼的此一份天真,臭臭只得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问到:“你家周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声音?例如说火车鸣笛的声音?再或者是公交车的声音?再或者是什么产品促销的声音?” “嗯?有呀!经常有人在唱歌呢!” “哦?那你唱来让我听听!” “嗯!红楼飞雪,一时英杰,先哲曾书写,爱国进步民主科学。忆昔长别,阳关千叠,狂歌曾竞夜,收拾山河待百年约。 我们来自江南塞北,情系着城镇乡野;我们走向海角天涯,指点着三山五岳。我们今天东风桃李,用青春完成作业; 我们明天巨木成林,让中华震惊世界。燕园情,千千结,问少年心事, 眼底未名水,胸中黄河月。 ” 听罢小轼轼的此一曲童音独唱,臭臭终于寻到了些许的头绪,他琢磨着歌词中的字眼兀自念叨到:“这恐怕是校歌吧?如此说来,轼轼的家应当是在学校的附近才对。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是哪一所学校的校歌呢?燕园情?未名水?有燕园和未名的地方……呵呵……我知道了!” 臭臭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后,另一只体型同样庞大的流浪狗也兴高采烈地跑来了。臭臭在爱抚了一阵流浪狗的脑袋后,便把小轼轼的身体抱到了流浪狗的后背上,随后他自己便骑到了先前的那一只流浪狗身上。 在臭臭的指挥之下,这一双流浪狗终于开始在各色的林荫小道之间穿梭了,当他们到达了一片湖光秀色之中时,臭臭便停住了这两只劳苦功高的流浪狗,他转头盯着小轼轼的方向问到:“这里的景色你熟悉吧?” “嗯!擎哥哥总带我到这里来玩呢!呵呵……” “那么到了这里,你应该自己知道怎么走了吧?” “嗯!知道了呢!” 小轼轼一边甜甜地笑着,一边已然是开始摆着他的小胳膊狂奔了起来。他在狂奔了好半天之后,终于停在了一栋楼房的下面开始狂呼了起来:“妈妈……妈妈……哥哥儿……哥哥儿……” 须臾之后,四楼的窗口中露出了一张与轼轼同样幻美的小脸蛋,这张小脸蛋在眉飞色舞地笑一下后,便转身对屋里的人叫到:“妈妈……轼哥哥儿回来了!” 一位美丽的妇人急匆匆地从楼上急奔下来了!她才到小轼轼的面前便一把抱住了那个弱小的身躯:“轼轼!轼轼!真的是你!你可想死妈妈了!妈妈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你了呢!呜……下次绝对不会再把你自己放在公园里了!呜……” 小轼轼拍了拍妈妈的头笑到:“是臭臭送我回来的!” “臭臭?” “嗯!公园里的臭哥哥!衣服臭臭的哥哥!” 小轼轼一边说,还在一边摇着头捏着鼻子,就似是那股臭味还回荡在他的鼻前一般。 妈妈向小轼轼的身后张望了一阵后,不禁好奇到:“臭哥哥在哪里?” “咦?没有跟过来么?”小轼轼回头沮丧地张望了半天后,却是终究没有看到臭臭的身影。渐渐地?……一席梨花淡雨开始在小轼轼的眼眸之中泛溢起了粼粼波光。他对着自己身后那空荡荡的世界高声嘶吼到:“臭哥哥……臭哥哥!我要臭哥哥!” 妈妈抱着小轼轼在回家的路上寻找了半天未果,却也只得是把那一直在哭喊的小轼轼硬生生地抱回了家中:“乖!轼轼回家先洗个澡澡,洗得香喷喷的,再去找臭哥哥!好不好?” “不好!我喜欢臭哥哥!” “呵呵……有多喜欢?” “臭哥哥做饭很好吃,比妈妈做的好吃!喜欢!爸爸喜欢吃妈妈做的饭所以和妈妈结婚了!我喜欢臭哥哥做的饭,所以也要和臭哥哥结婚!” “呵呵……我家轼轼是男孩子呢!臭哥哥也是男孩子呢!两个男孩子是不可以结婚的哦!” “不管!我就要和臭哥哥结婚……” …… …… 翘腿坐在树枝上的臭臭在目送走了小轼轼的身影后,便兀自笑到:“要和我结婚呀?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那样我就有家了!呵呵……” 当临此时,一位老管家模样的男人正牵着一条猎狗在臭臭栖身的大树下溜达着,他偶然抬头的功夫里,便和树上的臭臭来了一次不期而遇的四目相对:“盛珟少爷……您怎么又穿成这样跑出来了!现在外面人贩子可多呢!您这要是被人拐去了,盛老爷在黄泉之下都会闭不上眼睛的!哎呀……您这是怎么爬到这么高的地方的……您这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办呀?少爷呀!您可真是要急死我了!” 盛珟微微一笑,便对老管家开始撒娇了起来:“我有新的名字了!以后叫我‘臭臭‘。呵呵……” “啊?少爷怎么可以叫这种名字?” “只在家里叫还不可以么?” “老爷在天之灵听到会伤心的!” “那你现在叫一次,总可以吧?你叫一次,我就自己爬下来!嘿嘿……” “臭……臭……少爷!您快点下来吧!” “好吧!我下来了!呵呵……” 虽然盛珟刚才答应的是爬下来,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却是翻着跟头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虽然身姿灵巧的他可谓是毫发无伤,但是老管家却被他吓得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 老管家在努力地喘了几口大气之后,便开始耐心地追问到:“盛珟少爷!您这次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盛珟抚摸着自己身边的两只流浪狗应到:“我出来看看我的朋友们呀!呵呵……” “那您也不必穿成这种样子吧?这哪里像是盛家的少爷呀?” “我若是不穿成这样,只怕我的朋友们就不认识我了呢!呵呵……这样挺好的呢!” 在盛珟的笑声中,轼轼一家人也开始暖暖地笑了起来。 须臾之间,钟余轼那颗狂跳不止的心似乎重新回归到了他现时的身体之中。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后,才走了没有几步,便一头又栽到了一扇新的黑暗之门中。 在这一扇门中,钟余轼能看到的东西便只有眼睛……一双又一双的眼睛……一双又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这些眼睛到底在恐惧着什么? 须臾之后,钟余轼终于在这些眼睛中看到了一个形同的身影,那便是他自己。在这些眼睛的映光之中,自己的嘴角上尚且淡淡地挂着一缕血色,而自己的手中竟然还高高地举着一只酒杯,那在酒杯中翻滚着的液体,便是那一种可以让他神采焕发的神奇果汁“鲜血”…… 经历过了一次被拐事件后,小轼轼的生活则是彻底被改变了。原本天真可爱的小男孩竟然开始变得怕生起来,他除了和自己的家人比较亲近之外,对陌生的人竟然全都会有一丝莫名的惧怕。而那一段噬人血,依尸睡的特殊被拐经历却也彻底改变了小轼轼的味觉喜好。归家之后的小轼轼总是在妈妈杀鸡的时候看着那汩汩的血水大流口水,有时竟然还会情不自禁地去喝上几口。 轼妈妈原本不过以为是孩子调皮而已,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他的小儿子钟余徜意外摔伤…… 她才看到了一个好恐怖的二儿子,一个嗜血的小妖魔。妈妈把小轼轼从小徜徜的伤口旁拉开,面蕴怒色地斥责到:“轼轼!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喝弟弟的血呢?” 小轼轼抹了抹嘴唇笑到:“因为好喝呀!” 当小轼轼这种形同吸血鬼一般的血艳容颜映到了小徜徜那清澈的眼眸之中时,小徜徜被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徜徜害怕轼轼,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也怕轼轼,每一个人看到轼轼的时候,就似是看到了什么妖怪一般。尤其是当轼轼捡来一些被汽车碾碎的猫狗尸体兀自玩弄时,所有的小朋友全都不敢来靠近他。本就有些怕生的轼轼在发现这样做可以让别人不再靠近他之时,他竟然更加地变本加厉了起来。他不但喜欢捡猫狗的尸体,而且还喜欢守在医院的太平间门口看那些人类的尸体。 轼妈妈虽然多次试图改变小轼轼的喜好,但是最终却没有成功。轼爸爸虽然经常带着小轼轼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最终竟然是所有的心理医生全都疯掉了,徒留下了一个嗜血恋尸的小妖魔。 如果这是别人家的孩子,轼爸爸和轼妈妈也许就直接扔掉了也说不定,但是这个却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虽然这个孩子既可怕又无法管教,但是却终归是自己的孩子。为了尽量不吓到别人家的小朋友们,轼妈妈只好亲自照料起了这一位小妖魔来。 一直全都没有什么朋友的小轼轼在升入到了中学之后,终于有了他的第一位朋友……“生物老师”。当生物老师抱着那些“蛔虫”、“绦虫”、“钩虫”、“蛲虫”……的标本走近教室的时候,钟余轼立时就被那些美丽的尸体吸引住了!当所有的同学全都不肯帮助老师搬运各种各样的标本之时,钟余轼却是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搬运标本的工作,以及快乐地当起了他的“生物课代表”。 在生物老师的办公室里,钟余轼第一次见到了那些被装在玻璃瓶中的人体脏器,以及那些用塑料制成的人体内脏和胸腔。生物老师晋桦见这个课代表似乎对人体的脏器并不会觉得可怕,索性他便拿着这些“组合玩具”问到:“想不想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应该放在哪里的?” “想!” 晋桦微微一笑,便开始把这些脏器对应地放到了它们在胸腔中应该呆的位置上。 “来!你现在也来组装一遍!” “嗯!” 组装着人体脏器的钟余轼是快乐的,此时浮现在他脸上的笑颜是绝美的,晋桦对于自己的这一任课代表当真是喜爱有佳,甚至喜欢到有点希望他干脆永远留级才好的程度。 不久,生物课的实验部分开始了,一只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彼此拥挤地聚在了生物实验室中的一角。快要开始上课之前,下女生们全都争先恐后地爱抚着这些白绒绒的小可爱们。钟余轼当然亦不例外,他鬼魅般地对着小白兔笑了笑,小白兔便已然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可是他这种魅人的微笑却把全班的小女生们全都看了一个眼醉心迷,尤其是当他那修长的白玉手指从白兔的绒毛间抚过之时,当真是美得有些虚幻…… 可是片刻之后,上课的铃声响起了!晋老师才刚刚讲完实验课要做的实验,一道血光便在所有人的面前飞逝而过了。 在所有人还在尝试固定小白兔的时候,钟余轼却已然是手起刀落把刚才卧在他怀中的那一小团白色绒毛染红了。此一刻之前尚且回荡在女生眼中的喜爱之色顿然消失了,所有的女生全都情不自禁地惊呼了起来。当钟余轼媚笑着开始舔噬小白兔身上的鲜血之时,竟然已经有一两个女生之间看得晕了过去…… 第156章 前一刻的“白馬王子”在血色的迷蒙下煙消雲散了,一張茹毛飲血的冶豔面容開始在腥说难矍蔼b獰了。且不說這些心智尚不成熟的小孩子們被嚇得魂不附體不說,饒是那對鍾餘軾賞識有佳的生物老師晉樺此時此刻也被嚇得傻在了原地。 他甚至不知道此時此刻浮現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到底是真是幻?是一場詭異的白日夢?還是一個讓人無法透過氣來的人間煉獄?紅得刺目的鮮血在鍾餘軾那白淨的面容上絲絲縷縷地流淌著,他的喉嚨則是在微微地起伏著,雖然那種微小的起伏不會傷害到誰,但是映在小孩子的眼中,那種起伏卻似是可以把活人也一同生吞活剝了一般。 一些回過神來的小孩子們開始奪門而逃了,震天動地的嚎啕哭聲開始在校園中此起彼伏地泛濫了!這一場血兔事件直接便驚動了校長大人,學生的家長也紛至遝來地責問校方自己的孩子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面對著重重的壓力,校長只得“丟車保帥”,把責任全都推卸到了生物老師的頭上“教導學生無方,設計實驗超綱。” 就這樣,鍾餘軾唯一的一位“朋友”被驅逐出校園了。鍾余軾坐在窗邊的特座上目色翩然地望著窗外那漸漸遠去的晉樺,心中當真是好不悲痛,他不明白爲什麽唯一一個自己喜歡的老師要走掉,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唯一感覺到的便是那久別重逢的“孤獨”。 他雖然是身在教室之中,但是他的“特座”就似是一個禁區一般,絕對沒有一個人會來越雷池半步。雖然不過是咫尺的距離,但是他卻與棲身在某個異空間無異,沒有人會來和他說話,老師也不會來向他提問,但凡是他鍾餘軾所過之處,無需鳴鑼開道,卻已是魚貫兩邊。在那空蕩蕩的走廊上,明明走過的是一個俊美少年,但是爲什麽卻要比走過了一個會移動的生化武器還要聳人呢? 走廊外的陽光是刺眼的,但是鍾餘軾的心中卻是黑暗的。本就有點性冷如霜的鍾餘軾在這一次血兔事件之後可謂是變得更加沈默寡言了幾分。目睹著自己生命中最爲漫長的黑暗時期從自己的眼前流逝而過,鍾餘軾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麽意念的支援下,才熬過了那段黯然無光的中學生活。他的心在微微地痛了一陣後,一道美麗的光開始在他的眼前出現了…… 大學……美麗的大學生活開始了!那被囚禁在千萬重牢恢械慕d之心終於可以展翅高飛了,自己終於堂而皇之地行走在那存放著各式屍體的“美麗天堂”之中了。 大多數同學都不喜歡在甲醛氣味中做的打掃工作,對於鍾餘軾來說卻一直都是甘之如飴,沒人願意攬的搬屍體的工作,他則更是責無旁貸。沈默寡言的俊美帥哥,熱愛“勞動”的好同學就這樣開始成爲了大學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很多人都會被鍾餘軾那恬靜沈思時的絕美面容所吸引,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什麽。如果她們知道了他在想念的東西不過是屍體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有一個人會癡迷於他那幻美的面容了吧? 像雪花一樣繽紛的“情書”紛紛揚揚地飄散在鍾餘軾的宿舍之中,但是他卻從來也沒有拆開看過其中的任何一封。當所有的女生都在對鍾餘軾的冷漠憤憤不平之時,她們卻意外地發現了他的熱情…… 在那往日裏盡皆是碧波蕩漾、人聲鼎沸的游泳館中,這一日裏空氣卻驟然變得有些沈悶陰霾了起來。 “有人溺水了!” “沒有脈搏了!” “……” “……” 當所有的學生都嚇得不敢靠近之時,鍾餘軾卻意外地被那一具不會移動的身體吸引了,他兩眼放光地走到了溺水之人的身旁在很專業地看了眼球,聽了聽心臟之後便開始爲這位溺水的女生做起了心肺復蘇來。須臾之後,他那技巧純屬的“人工呼吸”,讓所有在場的女生傾倒了! 在花季女生的眼中,世界是美好的。她們看到的並不是一個戀屍的男生在和屍體做遊戲,相反她們看到的卻是溺水公主在王子的熱吻下蘇醒了。 一傳十,十傳百……在有口皆碑的傳送之下,鍾餘軾竟然是鬼使神差地和這位溺水公主成爲了一對耀眼的校園情侶。 美女自古愛英雄,這位溺水公主亦不例外。她的一封“血書”示愛,匪夷所思地打開了鍾餘軾的心門。鍾餘軾輕嗅著血書上那美妙的味道笑到:“林妲麽?學語言學的……呵呵……她溺水時的樣子真是美麗呢!也許可以和她交往一下吧?” 鍾余軾平生之中唯一的一任“女朋友”産生了…… 鍾余軾和林妲的交往落在所有旁觀者的眼中是美好的,在鍾餘軾自己看來也是美好的,只是林妲有時會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心酸,她雖然也像其他的女生一樣對鍾余軾沈思時的俊俏模樣沒有抵抗力,甚至也一樣會看得入迷,但是那久而久之的沈默卻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而最讓她心緒不佳的事情則是非用餐時間莫數,每一次和鍾餘軾一起出去吃飯,鍾餘軾竟然都會興高采烈地和她講解剖課上的內容,長此以往,林妲的身材可謂是越來越符合楚王的喜好…… 面對著日益消瘦的林妲,她的同學們開始對她進行起了規勸來:“你還是和你那個學醫的男朋友分手吧……你沒聽說過麽?學醫的人都是很容易心理變態的。” “軾軾才沒有心理變態呢!你們不要瞎說!” “你還這麽向著他?你看看你被他刺激得都苗條成這樣了。就他那樣每次吃飯都屍體長、屍體短的,你聽了不煩呀?” “就當是補充一下醫學知識了,有什麽不好的?這不還順便減肥了麽?呵呵……” 林妲的室友們在兀自搖了搖頭後,不禁感歎到:“果然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呀!談傻了!談傻了!” “你們才傻呢!哼……” “你和你的白馬王子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了?” “有沒有打過kiss?” 林妲不屑地掃視了室友一番後,微嗔到:“真不知道你們腦子裏天天都在想得都是什麽?人家軾軾可是書香門第家的孩子,才不像你們的那些男朋友似的,一個個才都交往不到一個星期便都出去……哼……” “時代不同了,好不好?你的軾軾該不會是某種能力比較缺失吧?呵呵……” “不和你們說了!越說越不正經了!我去圖書館陪軾軾念書去了!” “呵呵……又去紅袖添香了!” …… …… 林妲一邊心緒糾結地走在前往圖書館的小路上,一邊不時地側過頭望望玻璃窗上映照出的容顔:是不是我長得不夠漂亮呢?所以軾軾才一直對我相敬如賓?雖說在所有人看來我都是軾軾的女朋友,但是我和他卻不過就是一起念書,一起吃飯,一起參加一些體育邉佣选揪筒幌衿渌四菢印? 驟地,鍾餘軾那幻美的身影如影似畫地停在了她的面前,他那細長的手指則是在輕輕地愛撫著身旁的一株綠樹:“林妲你來了?” “嗯!你來早了?等了很久麽?” “我也是剛剛才到。快要考試了,你復習得怎麽樣了?” “呵呵……你怎麽和我老爸似的?一看見我就總是‘考試、‘復習‘什麽的?現代人怎麽說也要講求勞逸結合吧?沒事的時候,也應該看看電影,聽聽音樂是不是?” “嗯!有道理,我最近剛剛從網上下載了幾部據說不錯的電影,有時間咱們一起看如何?” “好呀!” “啊!它動了!我就猜它不是一根樹枝!” 鍾餘軾一邊說,一邊把林妲引到了他指邊的樹枝上,他在用力地又撫摸了幾下那根“小樹枝”後,那根“樹枝”竟然詭異地動了起來,它這一動可是當真把林妲嚇了一個花容失色。 林妲不禁驚呼到:“蟲子……蟲子……啊……你好壞呀!你竟然這樣嚇人家……嗚……” 鍾餘軾拎著蟲子那柔軟的身體笑了笑說到:“這可是尺蠖哦!它處於擬態的時候,可是很難被辨認出來的!我卻可以一眼就認出它,我很厲害吧?” “你以爲你是‘斜紋貓蛛‘呀?你又不吃它,你認不認得出它有什麽可驕傲的?雖然你的眼力確實很好……呵呵” 鍾余軾望著林妲那清秀且又有些慘白的面容微微一笑,贊到:“我的眼力當然好,看你也知道!呵呵……” “你這是在誇我?” “當然了!你很美麗呢……” “哼……又來了!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像屍體一樣的美麗?‘” “天下知我者當真是莫若君呀!呵呵……” “你還笑?我到底哪里像屍體了?” “你的膚色呀!很白……很白……” “我這叫貧血好不好?還不都是因爲你天天說屍體、屍體的,我都要營養不良了!你還笑?” “哼哼……”鍾餘軾兀自陰冷地笑了一陣後,心中卻又有些小小地得意了起來,若是追究起緣由來的話,竟然是他看到了自己苦心經營的“成果”! 林妲的日漸消瘦雖然讓所有人看了都會揪心,但是唯獨鍾餘軾偏偏喜歡這種猶若西施再世一般的病態美,他見林妲對他講的解剖學知識似乎是很難適應,索性他便每次吃飯都要意氣風發地大講一通,如斯日復一日,他終於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林妲那一張慘白如雪的憔悴面容…… 鍾余軾在拉著林妲到圖書館中看了一大堆的解剖圖例之後,便興衝衝地問到:“一會兒到我那裏去看我下載的片子放鬆一下如何?我們也來勞逸結合一下!” “好呀!” 林妲滿心歡喜地跟著鍾餘軾來到了他的房間之中,鍾餘軾在爲林妲和自己全都端上了那紅豔豔的番茄汁之後,他便開始輕點著滑鼠播放起了他下載的片子…… 须臾之后,在那黑色的屏幕上,一行诡异的日文字符出现了:“残酷、残虐描写が多ぃ故、15才未满(中学生以下)への販?貸出しをぃたします……” 林妲偎在鍾餘軾的身後,悄聲地問到:“這是日本的電影呢?” “嗯!是呀!15歲以上就可以看了!咱們兩個人都夠年齡了!” 慢慢地,動態的畫面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被蒙面人截獲了…… 看到這裏,林妲心中的小鼓不禁開始偷偷地敲打了起來,她拿出那種非常審視的目光把鍾餘軾掃描了一番後,便開始惴惴地猜測到:這個片子該不會是……那種片子吧?我聽說很多男生拐女生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都是通過一起看A片開始的……軾軾難道也是那樣的人?他難道終於想要和我 ? 正当林妲那偎着钟余轼的身体有些渐渐远离之时,电脑的屏幕上却闪现出了血淋淋的四个大字“血肉の華”,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叮咚叮咚令人毛骨悚然的滴水声,在这阵滴水声震慑过了林妲那颗微微颤抖的小心脏之后,随之而来的磨刀霍霍之声则是让她彻底扑到了钟余轼的怀里…… 螢幕上的女人在尖叫,林妲也在尖叫。而鍾餘軾卻在一旁沒心沒肺地笑著,他輕撫著林妲的腦袋,看著螢幕上那顆滾落的雞頭笑到:“一點都不嚇人的!你把腦袋擡起來看呀!都是假的了……那些血也都是假的,明明就是顔料嘛!” 林妲才勉強把她的眼睛睜開細小的一條縫隙,但是映入她眼簾的確實一隻被切割下來的人手…… “啊……殺人啦……” “這個也是假的……你看看就知道了,那個道具沒有做出肌肉部分不說,而且血液的噴濺也不真實,皮膚也太假了,簡直就和橡膠差不多,還有那個血液簡直就是貽笑大方嘛……哈哈哈哈……好搞笑的片子!林妲……林妲……快點起來看!” 林妲緊緊地萎縮在鍾餘軾的懷裏,說什麽也不肯再次擡起她的頭,她聽著那汩汩的流血聲和肢解聲已然是淚色潸然地哭成了一團:“你變態……你竟然說這種肢解活人的電影搞笑……嗚……” “因爲太假了,所以才搞笑呀!還有那一堆腸子,怎麽可能是那種顔色的?哈哈哈……這個導演到底有沒有見過人的腸子?” “你見過?” “嗯!實習的時候,我見過很多條腸子呢!” “你太討厭了!我不要看這個片子了!換一個……” “好呀!換一個吧!看《下水道的美人魚》如何?” “美人魚?這個應該是浪漫點的吧? “嗯……這個是描寫一隻美人魚和畫家的浪漫故事的……呵呵……” “那好!看這個!” 最終,林妲終於還是在那無窮無盡的蛆蟲與腸子面前昏厥了過去,鍾餘軾笑看著那膿血橫流的美人魚,不禁卻開始愛撫起了自己手中那個一動不動的林妲:“林妲……你知道麽?你現在的樣子很美呢!美得甚至讓人想要犯罪呢?呵呵……如果把你的皮剖開,會看到什麽樣子的血與肉呢?這當真是一個誘惑呢!” 第157章 钟余轼怀抱着怀里那个形如死尸一般了无生趣的林妲,便开始享受万分地继续欣赏起了那一部号称是历史上最为恶心人的电影《下水道的美人鱼》。 任凭那墨绿色的、深红色的、肉粉色的粘稠泡沫在屏幕上蠕动着……翻滚着,横缠竖绕着的蛆虫在美人鱼的身体上盘爬着,钟余轼却不过是笑容满面地品尝着自己杯中那鲜红如血的番茄汁而已。瑰丽的红色在钟余轼的嘴角上冶艳地勾画着那魅惑的轮廓,当林妲好不容易从极度的恐惧中苏醒之时,她一抬头看到的却是钟余轼那一张如饮鲜血一般的红唇艳齿,浓稠如血的番茄汁尚且挂在钟余轼那俏丽的嘴角上摇摇欲坠着,林妲的心则亦开始颤抖地摇摇欲坠了起来,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轼轼会不会哪天也像那些片子里的变态杀人狂一样把我肢解了?我的室友们难道说的是真的?学医的人真的都容易心理变态么? 钟余轼见自己怀中的林妲似乎正在微微地蠕动,他便把那杯为她准备的番茄汁递到了林妲的嘴边:“你渴了吧?来喝一点番茄汁,防癌效果不错,还可以美白的。” 林妲胆战心惊地望着那一杯红色的液体,呼吸急促地问到:“这真的是番茄汁?” “当然,不然这是什么?” “这不是血对吧?” “你在想什么呢?我到哪里去弄这么多的血存在家里?来!喝吧……” 林妲才接过杯子,便又被屏幕上那渗血的麻袋震慑住了,她的目光在麻袋与番茄汁之间来回游荡了几个来回之后,她终于毅然决然地放下了杯子……她走了…… 钟余轼的第一任女朋友第一次向他提出分手了。 身在“暗之都”之中挣扎着的钟余轼,当看到眼前的这个画面之时,他的心竟然又一次产生了共鸣,他目露凶光地盯着那虚幻的景象咆哮到:“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女人都是骗子……哼……血情书上不是字字真切地说过会爱我的一切、喜欢我的一切么?我才不过是看了几部我喜欢的片子而已,就这样要离开我?骗子……都是骗子……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我好不容易可以喜欢你,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了和你形影不离的感觉,但是你却要离开我!在骗我……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最终都要来骗我……到底世界上有没有人可以永远都不来欺骗我?有没有?” 当钟余轼的咆哮之声已然变得有些惊天动地之时,他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他狂笑着自语到:“有人不会骗我!呵呵……死人是不会骗我的!普天之下只有死人是不会骗我的,我与其费力去喜欢这些可能会骗我的活人,到不如去喜欢一个不会骗人的死人更加省心呢!哈哈哈哈……” 钟余轼那冷峻的容颜明明是在笑着,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他那笑着的脸上会出现那不合时宜的泪花,第一次尝到“失恋”滋味的钟余轼开始变得愈发的阴郁了几分。而他那一份无法排遣掉的孤寂则是全都消耗在了福尔马林池的旁边,失恋的他变得比往日更加热衷于“劳动”几分,他喜欢那种趴在福尔马林池旁边笑看尸起尸落的无边惬意,他喜欢那种不被旁人所扰的幽暗死寂。尸体是冰冷的,但是这种冰冷却让钟余轼觉得很安心、很安然,因为拥有这种温度的“人”是绝对不会来伤害他的,也不会来欺骗他的。 当钟余轼正在一如既往地打扫着他心爱的福尔马林池之时,他的头却突然被人用黑色的袋子套住了。须臾之后他的手脚也被人麻利地捆绑了起来。被捆绑得无法动弹的他终于被人盖上了白布当作“尸体”推走了…… 等到着他的将会是什么呢?他敲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他呆呆地躺在布袋中幽幽地冥思到:难道是有人想要来肢解了我么?呵呵……这倒是满有趣的,可以看到自己的血和肉一点一点的抽离应该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吧?不过,现实中不会有这么大胆子的人吧?一定是我豚鼠系列看太多了。那么……是有人想要拐卖我?就是不知道是整着卖?还是拆成零件卖呢?听说现在有很多移植器官的黑医院呢!难道我的哪个器官被这种医院盯上了?还是说,总不会有人无聊到用这种方法来劫色吧?我又不是女人,竟然也会被人劫色么? 钟余轼的思绪在无边无际地飘飞着,他的身体则是在不断地颠簸着。在经历了一路颠簸之后,他的身体终于被人放下了。 须臾之后,传到他耳朵之中的便是“嘶啦……”一声,幽幽的夜风忽地侵到了他的皮肉之上。当临此时,他本应挣扎的,但是小时的被拐记忆却刻骨铭心地提醒着他:越是反抗越是被打。所以他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哭喊。他不过是形如死尸一般地等待着这些不明人士的宰割。 第158章 当他的眼睛还被蒙蔽在那一层布袋之中时,他的双手已然暂时地得到了解放,不过这种解放是短暂的,在不到5秒的解放之后,便又被这群莫名其妙的人用另一种方法牢牢地禁锢了起来。白嫩细长的双手已然是以“十”字型捆绑在了钟余轼头顶之上,而他的身体则是暴露在了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之下,他那一身白皙的玉肌虽然会让天上的明月自愧输了几分风韵,但是却会让地面上的人类产生一股无穷无尽的欲望,一瞬之间,黑色的布袋离职下岗了,漫天的星辰有如珍珠海、玉贝滩一般星罗棋布地闪现在了钟余轼的眼前,钟余轼微笑着看了看自已眼前的一片华美天空,虽然此时此刻的他很想放声笑吟上那么一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但是他却无奈于自己的喉咙之中已然被人严严实实地塞了一团毛巾。 他无辜地眨了眨他那清澈如水的明眸,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大叔们之后,终于兀自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是学校的保洁人员呀!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呢?难道是想要劫财?我的衣服又不值钱,就算是全都拔去也卖不了多少人民币吧?再加上现在人民币都贬值了,这么亏本的买卖他们也要做?CK的内裤他们也要?这个年头打劫的人是不是也贪婪了?连内裤也有本事卖掉? 钟余轼在思考这这些无所谓轻重的问题之时,他的眼睛竟然就似是被灌进了胶水一样,一直就那样直直地盯着他双眼的前方,他这种形同死尸的行径当真是让劫他的人心中寒意无限。这一群大叔们兀自暗打了一番寒战后,不禁交头接耳到:“他怎么和死了似的?” “是呀!眼睛不动不说,竟然连身体也不动……他这么死相,我们岂不是没有办法完成‘工作‘了?” “是呀!咱们这次的《美少年凌辱》系列就等着他这道主菜了!” “在咱们的网站上,他的期待率可是最高的!呵呵……” “就是呀!咱们为了搞到他这块材料,可是卧薪尝胆地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清洁工呢!这可是下了血本了!” 那个负责脱扒钟余轼衣衫的大叔在拎着CK内裤晃悠了半天后,不禁好奇地问到:“喂……他到底是不是人呀?怎么从头到尾全都没有反抗过?就算是死人被这么折腾也应该诈尸了吧?他怎么就这么躺着呢?就算是把他扒光了,他也不动一下,这我们还拍什么?咱们网站上的会员喜欢看的可是激烈……真实的美少男凌辱片子,他们对奸尸的片子可没有什么兴趣。” 手举DV的“摄影师”在淫荡地笑了一下后,便把他口袋里的一个神秘小瓶子丢到了脱衣男的手中:“想要让他动还不简单?哼哼……把这个药给他喂下去,我就不信他不欲火焚身。” “呵呵……你这GV三样宝还是随时携带有备无患呀!” “当然喽!媚药、伟哥、皮鞭准保‘金枪不倒‘!哈哈哈哈……” “我们今天这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呀!咱们的会员‘玉不琢‘怎么还没有来?” “就是呀!他可是砸了重金要来凌辱我们的猎物NO.1的!呵呵……像他这样出手大方的VIP会员若是再多一些的话,我们可就赚大了!” “是呀!” “呵呵……” 在大叔们的窃笑之声中,钟余轼终于开始在媚药的药力下开始千妖万娆地扭动了起来,“摄影师”拿着DV在钟余轼的身体周围走了一圈后,一边卖力地拍着这生香活色的美男蠕动图,一边兀自舔起了嘴角来:“咱们的会员‘玉不琢‘若是再不来的话,我都想要亲自上阵了!呵呵……” 当临此时,一个深沉的声音忽然从黑暗深处幽幽地传来了:“看来我来的还算很及时了?哼哼……如果你动了他,我拍下的定金你可要全数退回!” “玉不琢?” “是呀!” “攻得无量……” “受比南山……” “出入” “平安!” “呵呵……果然是自己人!” 玉不琢放下自己手中的包,微微一笑说到:“各位辛苦了!先来喝点饮料润润喉咙吧!” “多谢!” 大叔们在纷纷拿起饮料喝了几口后,便开始“认真”地“工作”了起来。 摄影师拿出一份合同解说到:“拍之前,你先把这个签了!虽然我们不会拍到你的脸,就算是拍到了也会后期剪辑下去,但是毕竟你还是会在片子里全裸出镜的,所以为了你以后不找我们的麻烦,你还是要和我们之间有一个协议的。而且我们拍的片子也是要放到网站上面去的,这一切都已经和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吧?不会反悔吧?” 玉不琢轻轻地点了点头,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钢笔非常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当他看着这一群大叔也纷纷签好了他们的名字之际,他便笑望着地上的那一尊精美胴体问到:“可以开始了么?” “可以!可以!您请便!从现在开始,您就当我们不存在就可以了!呵呵……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就在旁边负责拍片子而已。” “玉不琢”蹲到钟余轼的身边,冷冷地看了一眼之后,便把那一团塞在钟余轼喉咙中的毛巾取了出来,随后他竟然还回头瞪了摄影师等人一眼:“你们这些人都是瞎子么?怎么一点审美观都没有?本来还算是一个美少年的,被你们这样堵一团毛巾哪里还美了?还有……” “玉不琢”一边肆意地抚摸着钟余轼那不停逶迤翻滚着的身体,一边继续责难到:“你们这些人的审美观难道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不成?你们觉得他这样光溜溜的好看么?要知道美的真谛不在于一丝不挂,而在于欲遮还露…哼……他的衣服呢?” “这里!给您!” “真是的!你们的手怎么这么快呢?要知道脱美男的衣服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你们怎么可以剥夺我的这种快乐呢?” “玉不琢”一边为钟余轼穿着衣服,一边则是还在絮絮叨叨地责怪着这群大叔。 大叔们百般委屈地小声嘀咕到:“他是没看到这小子刚才死性的样子,他要是看到这小子刚才的死尸样,我就不信他还说脱美男的衣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哼……” “他现在这么有兴致,还不是我带的媚药在发挥作用?哼……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图报!” 躺在地上的钟余轼一边呻吟着,一边拒绝着那贴到他身上的衣物,他妖娆地扭动了两下身体后,轻声地抱怨到:“热……好热……不要……” 玉不琢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给钟余轼穿好了衣物之后,便开始看着他的身体微笑了起来:“不亏是‘淫谋‘网上的猎物NO.1呀!这样的极致美色还好是生在了中国,若是生在了日本没准早被人拉去拍GV了吧?呵呵……不过,你现在还是逃不过这一桩厄运的。谁让你生得这般媚惑人心呢?” 言毕,“玉不琢”便俯身吻到了钟余轼的润唇之间…… 第159章 GV现场 在媚药的侵心蚀骨之下,钟余轼对于这强压到自己嘴边的唇齿并没有多少的抗拒,相反他倒是有些享受,他那不断忸怩着的身体渐渐地燃烧成了一座火焰山,那种焦灼的热度无需几秒便点燃了“玉不琢”的身体,“玉不琢”用双眼的余光扫视了一番摄影师和其他的大叔之后,竟然又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举着DV一直在四周游走的“摄影师”见这个“玉不琢”竟然久久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他不禁开始催促到:“你不会是现在反悔了吧?” “没……没有……” “玉不琢”接过“道具师”递到他手中的铃铛乳夹慢慢地夹到了钟余轼的前胸之上,在钟余轼的挣扎中,悦耳的铃声开始清脆地响了起来,在铃声的伴奏之下,钟余轼脸上的绯色暗潮也开始慢慢地翻涌了起来,那一种仿若薄玉染血般的娇艳只让所有见之者情欲难耐,“玉不琢”情不自禁地任由着自己的柔舌在乳夹的周围疯狂地扫荡着、吸吮着、耕耘着…… 柔舌所描画出的“天雷”在不断地勾动着钟余轼体内那由媚药所燃起的“地火”。当天雷遭遇到了地火,摄影师期待的画面终于出现了。钟余轼的身体终于开始了近乎疯狂的扭动,而令人闻之便会手酥脚软的呻吟声则更是妖冶淫靡地从钟余轼的香唇玉齿之间不断地流溢而出。 方才刚刚才被穿好的衣物终于在欲火的燃灼之中灰飞烟灭了,在衣物的碎片中,各式各样的翻云覆雨之术在不断地上演着。 “摄影师”在忘我地拍摄着,“道具师”则是在匆忙地递上各种各样的道具……润滑剂……荧光拉珠……跳蛋……低温蜡烛……按摩棒…… 当18般“兵刃”全都在钟余轼的身体之中演练过了一番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摄影师跌倒了,道具师软在地上睡着了,其他的大叔们则是也先后瘫软在了地上,当钟余轼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吃惊之时,“玉不琢”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在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后,便急急赶赶地穿戴好了衣服,随后他从自己的衣服内层口袋中取出了一副橡胶手套带在了自己的手上,随即他便从摄影师那一双无力的手中取过了DV,他拿着DV面红耳赤地看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始和钟余轼说起了话来:“这一群拍违禁GV的人渣终于被我捉到了!呵呵……这上面所有的证据都有了!影片也有了,他们的指纹也有了!人证也有了!而且连他们的签字也有了……你会出来作证吧?” 依旧躺在地上呻吟着的钟余轼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问到:“作证?” “对呀!他们可是非法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还有非法拘禁、人身伤害。难道你不想让他们这些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媚药的效力渐渐地减退了,身体的痛楚渐渐地嚣张了,钟余轼摇摆着自己的手臂央到:“放开我!” “好的!” “玉不琢”在为钟余轼解开了手上的棉绳后,便开始低着头致歉到:“让你受苦了!我这次的行动有些失算了!早知道药力这么弱,我当初应该在那些饮料里多加一点药量的!如果他们早点昏过去,我就不用对你做出这些事情了。” 钟余轼用那双刚刚获得了自由的双手紧紧地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冷冷地问到:“你说的‘这些事情‘……是指……你刚才……强奸……了我么?” “对不起!如果我刚才不那样做的话,我的身份就会被他们怀疑的!不过……你不用担心,DV里的影像我会先去处理一下,再拿出去当证据的,所以不会有人知道片子里的人是你的。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 钟余轼淡然地漠视着“玉不琢”的面容,细声支吾到:“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知道,我的大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 “我会忘记这件事情的!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可以发誓。” “哦?对谁都不说?” “嗯!” “即使是对你日后最爱的人也不说?” “这种事情告诉我最爱的人,我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呵呵……所以,你就放心吧!” 钟余轼轻轻地揉了两下自己那红肿的手腕,清幽地叹到:“你可以忘记,我能忘记么?”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 钟余轼浅浅地把自己的俏脸埋到了双臂之中幽幽地泣到:“我一定要忘掉……我一定要忘掉……呜……” 须臾之间,黑暗之门中的声音和钟余轼本体的声音重合了,身在暗黑之门中的钟余轼近乎咆哮着捶打起了 “暗之都”的地面:“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再一次想起来?我明明已经忘掉了!我明明已经忘掉了!我好不容易忘掉了!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再想起来这一幕来,为什么今天要让我看到这么残酷的过去?为什么?呜……再忘掉一次这种屈辱好难……好难……” 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钟余轼的心几乎要被他哭碎了,他的泪水也几乎被他哭干了。他甚至已经软在了原地,他没有一丝力气再继续向前挪动一步。他呆呆地瘫坐在一片黑暗之中,任由着时间之沙不停地从他的指间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那短路的大脑终于开始回忆起了自己被强奸之后的一些片段。“玉不琢”在为他买来了新衣蔽体后,还为他送上了许多的药膏和补药。钟余轼面对着这样一个既强奸了自己,却又对自己百般呵护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当他知道了“玉不琢”是一个私家侦探之时,他不禁开始好奇了起来:“你为什么叫‘玉不琢‘?” “呵呵……这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玉不琢‘和我的姓氏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你可听过‘玉不琢不成器‘?” “当然听过!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的姓氏了呀!呵呵……” “你一个私家侦探怎么想起来抓这么大的一个犯罪团伙的?你不害怕他们么?” 玉不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便把一叠资料放到了钟余轼的面前:“除了你之外,已经有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大学男生、女生遭了他们的毒手了。这其中当然是不乏政界要人之子,所以我就接到这份委托,彻底铲除这个‘淫谋‘网站!” “‘淫谋‘网站?” “嗯!这个‘淫谋‘网站其实是一个很罪恶的小团体。这个网站的‘星探’会随意地在大街上寻找美少男和美少女,然后他们把偷拍的这些美人的照片贴到网站上拍卖,哪个VIP会员竞价最高,哪个会员就可以在‘淫谋‘网站的协助之下来凌辱他竞得的猎物。” “这么无法无天?难道这些被他们凌辱了的人就没有去起诉他们的么?” “当然没有!因为所有被他们抓到过的人……全都被拍了……那种……录像,他们的要挟就是,如果他们谁敢告发的话,就把谁的录像和照片发得满大街都是!你说被他们这样要挟过,谁还敢去告发?” “这些人太可恶了!” “嗯!” “还好世界上有你这样的人敢和他们作对!现在,他们的网站还在么?” “不在了!警方已经顺藤摸瓜把他们全部铲除了!” “这样就太好了!呵呵……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像我那样倒霉了!再也不用有谁来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了!” “真的很痛么?我没有敢太用力的……” 钟余轼低着自己的头,小声地嘀咕到:“你的尺寸……太壮观了……” 玉不琢见钟余轼每次看到他都不会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件及其不悦的事情,索性他便从钟余轼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了! 钟余轼在回忆过了曾经的过往后,眉头不禁开始暗皱了起来:“到最后也只告诉我个‘玉不琢不成器‘,这个人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面容还都不一样,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看来,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和一个人好像呀……” 第160章 亡命鸳鸯! 钟余轼任由着自己的思绪在无边的幽暗之中飘飞了须臾后,他竟然淡淡地笑了起来:“‘玉不琢‘是私家侦探,又喜欢变装,还很聪明……盛珟也是这个样子呢!他们两个好像呢!也许,他们不仅仅是像……而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吧?如果说……当年……强奸我的人……是……盛珟……的话,哼……我一定要再强奸回去!哼哼……” 原本已然被“暗之都”的影像折磨得有些筋疲力尽的钟余轼在骤然想起了“盛珟”的容颜之时,一股厚积薄发的力量开始在他的身体中燃烧了起来。他蹒跚地站起了身体,踉跄地在一片黑暗之中摸索了一阵后,一扇新的“门”再一次凸现在他的手中了。 钟余轼摸着这一扇冷冰冰的暗黑之门,手指竟然不禁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他隐忍地咬着牙冷笑到:“还有么?每打开一扇门,便会让我痛不欲生一次。到底还要这样折磨我多久才可以放过我?这次是什么?” “呼……呼……”钟余轼把他那一只颤抖得有如风中落花一般的手紧紧地按在了心口上,不断加快的心跳声在手温的安抚下终于稍稍地平静了一点。当他的双手终于摆脱了那恼人的颤抖之时,他的脚步终于决绝地迈过了那一道新的门槛。 “吱……嘎……”幽黑的门在钟余轼的身后慢慢地闭合了。淡淡的白光开始在眼前出现了,在那近乎圣洁的白光之下便是钟余轼最为“亲密”的工作“伙伴”……验尸台。 “砰……砰……”的心跳声再一次雄浑无双地响起了,在一阵天旋地转之间,钟余轼只觉得自己已然随着他的这一颗心飞出了身体,跳到了验尸台的前面……落入到了自己往昔的身体之中。 验尸台如常,工作如常,但是这一次出现在验尸台上的人却反常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林妲?林妲……林妲!!怎么会是你?竟然是你!真的是你!” 须臾之间,钟余轼忽然觉得自己很罪恶,很罪恶!眼前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明明是一个爱自己爱的发狂的可爱女人,但是自己却对于她的死有一些庆幸,甚至觉得这样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才是他真正朝思暮想的“新娘”。 他轻抚着林妲那绝然没有半点温度的脸庞,轻声细语到:“林妲!你骗我了呢!你在要求和我恢复恋人关系的时候,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么?你明明说过这一辈子都要陪在我的身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我的。你昨天还说过以后会陪着我一起看《电锯惊魂》和《嗜血法医》呢!可是……你却在今天就背弃了你的诺言呢!你竟然就这样抛下我了,又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我又要一个人看电影了么?除了你,不会有谁会乖巧地躺在我的怀里陪我一起看豚鼠系列的……也没有人再会来赞美我做的‘尸餐‘了吧?呵呵……不过我会想办法让你恪守诺言的,我会让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的。我也会永远都爱你的!林妲……” 原本还是满目钟爱之色的钟余轼,当他剖开林妲腹腔的时候,他双眸之中的钟爱之色不消须臾便已然是溃碎得荡然无存!一个“婴儿”,一个婴儿!鲜红的血丝争先恐后地蹦跳到了钟余轼的眼白之上,钟余轼的脸僵住了。良久之后,他飞挥着手臂把手术刀掷到了墙上,一个他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词汇,在这一个瞬间之中,不可抗力地从他那美丽到有些罪恶的双唇中崩飞而出了:“贱人!贱女人!竟然又在骗我……骗子……竟然连你也在骗我!呜……你骗得我好苦……我竟然连你和别的男人有了孽种都还不知道。我好傻……我好傻……好傻!” 一个小得甚至还无法辨认出人形来的小小婴儿竟然好似一个重磅炸弹一般,“砰”的一声坠落在了钟余轼心中“美丽的伊甸园”之中,摇曳的香花兰草在强风中灰飞烟灭了,琼楼瑶阁在袅烟中支离破碎了。美丽的未婚妻背叛了,人生中唯一的爱情玷污了,所有的爱语沦落成为了一文不值的谎言。所有的过往凋零成为了镜花水月的虚幻。 在这一天之前,甚至在这一刻之前,钟余轼还尚且认为自己是幸福的,他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可是,当那个“婴儿”出现在他的眼前之时,一切的“梦”全都破碎了。如果不是这个“婴儿”,他甚至还可以继续钟爱着已故的林妲,他甚至可以含糊地认为自己和林妲可以厮守终生。可是,现在他做不到了!他甚至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有如千斤顶一般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当无名的愤怒,料峭的脆弱张牙舞爪地奇袭着他之时,一个最好的发泄物出现了,一具男尸出现了,一具与林妲同车的男尸,一具英俊的男尸。 在看到这一具男尸的刹那中,钟余轼忽然明白了,他怒视着男尸心语到:你就是玷污了我爱情的垃圾对吧?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你们这一对亡命鸳鸯……哈哈哈哈……竟然落在我的手里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当钟余轼的怒火才刚刚燃烧到沸点之时,他却发现了一件及其值得斟酌的事情……这一具被当作男尸送到他验尸台上的男尸“柳凭栏”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濒死而已,不过送到医院去抢救也不过是让他苟延残喘而已,好歹抢救过之后没准到是真的死了。钟余轼灵巧地转了转眸子后,淡淡地笑到:“我不会让你死的!哼哼……我会用禁忌的假死技术来保存你的,等到医学进步到可以救活你的时候,我会再让你复活过来的。哼哼……‘死‘这种惩罚对于你来说未免也太轻了!哈哈哈……” 在钟余轼那绝望的笑声中,柳凭栏的身体被“妥善”地保存了起来,林妲的尸体则是被肢解保存在了脏器架上。当钟余轼从幸福的门槛迈入到绝望的门槛之中后,他对柳凭栏的身体徒地便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兴趣。 钟余轼抚摸着柳凭栏那低温的皮肤冷笑到:“贱男人……你把林妲玷污了呢!所以,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你玷污了呢?呵呵……是用鳝鱼好呢?还是用毒蛇好呢?呵呵?” 从这一天开始,钟余轼脸上的笑容从阳光万里变成了阴风凛凛,而他头上的天空则也从那赏心悦目的澄清变作了月黑风高的昏暗…… 第161章 吞噬 血艳的双手不止一次地在自己的眼前抚慰着两腿之间的脆弱,无数的尸体在自己的手中碎落,也许“日雕一尸”在钟余轼看了并不可怕,但是那无数的片段飞速地开始在他的眼前轮回之时,他却开始惧怕了起来…… 漫山遍野的浸血眼球在愤愤地瞪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断肢在纷至沓来地向自己爬来,而千条的肠子、万缕的黑色长发则更是令人窒息地缠绕到了自己身上,钟余轼在这个虚幻与真实并存的世界中渐渐地迷失了,令他最为惊惧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竟然会对自己最喜爱的尸体产生了惧怕之情。 他拉扯着那些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肠子与发丝嘶吼到:“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害怕这些东西,我明明最喜欢它们的!不要过来……不要缠过来……” 绝望的呼声渐渐地在尸山血海中淹没了…… 钟余轼恋尸有如常人饮水一般,饶是饥渴万分,所需的也不过是清水一瓢而已,若是溢水千尺,则是难逃溺水而亡的命运。 一个恋尸的法医无论多么喜欢尸体,所需要的也不过就是每日一尸而已,如果突降尸山血海,他也不过是溺尸而亡而已。 忽的,身在另一扇暗黑之门中的盛珟隐约地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心痛,他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心口疑问到:“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心痛呢?到底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好痛苦……希望轼轼不要有事情……” 盛珟在用力地又踢开了一扇暗黑之门后,他不禁惊呆了!眼前的出现的为什么又是哪个让他心痛的画面,在那个惨烈的血色画面上,他的面容是那样的晶莹剔透,他的笑容却又是那样的诡异。 一瞬之间,一朵血色的花苞绽放了……他在轻松地挣脱了花荣的蓝光束缚后,便化掌为钩地戳到了钟余轼的胸膛之中,美艳的红色琼浆犹如喷泉一般喷溅到了他那异美的脸庞之上,钟余轼的身体缓缓地僵住了,他淡淡地凝了一下眉毛便狠狠地抱到了自己的身上,甚至没有留出把手从他的身体中抽出的机会…… 钟余轼那饱含着旷世柔情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了:“珟……我终于捉到你了……呵呵……” “咝……” 催眠术的破解药终于被钟余轼神不知,鬼不觉地注射到了盛珟的身体之中。钟余轼看着注射器中的药剂已然全都消失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了,他轻轻地吻到了盛珟的唇边,咀嚼着盛珟那透明的唇笑到:“珟……想起我是谁了吧?呵呵……” 一条条无形的枷锁在一瞬间全部被打开了,盛珟那土固冰封的自主意识终于开始重新支配起了他的身体,他惊异地望着眼前这过于诡异的一切疑问到:“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你是……” “我是轼轼……呀……” 听着那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声音,盛珟惊呆了:“轼轼……你怎么了?” 盛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尚且还停留在钟余轼身体中的血色手掌,他的理智之堤险些崩溃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怎么会对轼轼做出这种事情?” 钟余轼懒懒地趴在盛珟的肩头呢喃到:“不是你的错……一切都过去了!呵呵……” “轼轼……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嗯……” …… …… 怪异、血腥的画面还在盛珟的眼前不知疲惫地上演着,而盛珟的心却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他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脑袋,扪心自问到:“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那样残忍地伤害过轼轼?不对……不是这样的,轼轼好像是为了给我注射什么东西才会那样扑到我的怀里的,他要注射的到底是什么?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变成那种奇怪的样子?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残酷的过去难道就是我遗忘的过去?我为什么会遗忘得这样的彻底?我要想起来……” 盛珟那扣在自己发丝之间的手指已然是深深地嵌入到了他那不知痛痒的皮肉之中,他叫嚣着怒吼到:“到底是谁?到底是怎样?让我忘了我的过去……为什么我和轼轼全都想不起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有阴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 “真相”有如一个悬在饥饿之人头顶上的红苹果一般,它明明距离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但是无论自己如何奋力地蹦跳,却终究还是无法把它握在手中。 盛珟的思绪还在那颗名为“真相”的红苹果下疯狂地跳跃着,但是任凭他的思绪跳地疲惫了、凌乱了、疯狂了……却还是无法触摸到那颗高高在上的红苹果! 这一种求而不得的痛楚越来越嚣张地撕扯着盛珟的思绪,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脑汁正在胡乱地泼洒着,而自己的视线在逐渐模糊着…… 暗之都的门在不断地开着……关着……无数的人在走进来,却终究没有看到几个人走出去。一直焦急等在城门之外的金鑫鑫低头看了N遍时间后,不禁开始冒起了冷汗来:“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他们不会是被自己心中的黑暗吞噬了吧?如果说钟医生心中有所阴暗的话,我倒是比较相信,但是盛律师应该没有问题的呀!他应该很快就出来的,为什么还没有动静?难道这个世界上也有他走不出的黑暗么?明明前面这么多的关卡都没有难住他们,难道这最后一关可以把他们两个人难住么?为山九仞,就这么功亏一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魔法坛的旋转还在不温不火地持续着,而它所连接的魔界则是既温又火地在运作着! 大皇子殿上,大皇子正在拍着桌子大怒到:“Jungle和Fire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不就是让他们去解决掉一个小小的九弟么?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难道真的死了?可恶……” 比起大皇子殿中的暴风骤雨,二皇子的殿中则是要清净许多,二皇子淡品着杯中琼浆,笑看着笼子里驯养的人类正在产下的小崽,微微一笑,自语到:“你知道你为什么生出来的时候,为什么要哭么?呵呵……你不知道吧?我可以告诉你哦!人之所以会哭着降临世间,那是因为作为人而降世是一种罪孽的偿还哦!成为人就是来受苦的。哈哈哈哈……如果你没有罪孽的话,你就是‘神‘了。而你如果可以罪孽深重到无以复加的话,到是可以成为魔了!不过可惜,你偏偏罪孽的恰大好处,所以你就成了‘人’了!哎……真是同情你们这些人呀!呵呵……不过,我会想办法让你们永远解脱的!哈哈哈哈哈……” 九公主的殿中,所有的侍女全都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疯狂地搜索着:“九公主不见了!她在这种非常时期自己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如果魔王来询问的话,我们可怎么回答呀!呜……九公主这可是要害死我们了!” 十皇子的殿中,一个及其阴暗的背影正在凝望着一个混沌的黑洞自言自语到:“神核……只差一步便到手的神核……哼……” 每一个神殿之中的皇子们都在各自敲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而魔王殿中的魔王却是在若有所思地发着呆:“九重天魔力被引动了!哎……一定是我那遗落人间的九儿吧?他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呢?九儿尚在人间,我的小甜心到底在哪里呢?她到底是被那些该死的‘神‘藏了起来?还是已经……哎……” 第162章 突破暗之都 思念是一条河,一条延绵无边的河;思念是一首诗,一首恒古不变的诗;思念是一把剑,一把锋利破空的剑…… 魔王对盛珟母亲的思念有如一条长河一般,浩浩荡荡地流到了盛珟的脑海之中,他的声音有如一首诗歌一般,萦绕在盛珟的耳边……须臾之间,这一股浓烈的思念好似利剑一般刺破了盛珟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阴霾。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幻现着美丽的蓝光在向他走来,在对他笑着,那一种只有慈母脸上才会出现的笑容好温暖、好舒适。 一度沉沦之中的盛珟猛地睁开眼睛,倔强地自言自语到:“我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怎么可以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便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掉呢?就算我的父亲是魔王又如何?就算我的母亲是‘神‘又如何?直接世界上有他们,我就一定要找到他们。哼……小小的一个‘暗之都’就想要难住我么?没这么容易!” 盛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浮尘便气势恢宏地推开了一扇新的暗黑之门…… 与此同时,那沦陷于尸山血海之中的钟余轼竟然也诡异地重新振奋了起来,他漠视着那些横横竖竖的骨骸和脏器宛然一笑:“要缠过来就缠过来吧!反正你们也都已经死了,就算是缠在我身上又能如何呢?能伤得了我么?能害得了我么?这个世界上会真正伤害到我的人只有活着的人而已。哼……” 钟余轼在轻轻地挥掉了自己身上的肠子和头发后,便大步流星地踏入到了又一扇暗黑色的大门之中。 新的大门打开了,陌生的场景出现了,橘色的暗光淡淡地映在了惨淡的地面之上。那是夏夜的街景,萤火虫是天赠的装点,一切全都很美,花坛边长椅上的人影也很美,那样的一个美人不是“林妲”又是谁呢? 看着眼前这无比陌生的一幕,钟余轼不禁有些恍惚,他浅浅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到:“这是什么地方?她在做什么?在我看不到她的时候,她都在做什么?” 人影……一条被路灯拉长的人影渐渐地映在了林妲的身旁,背影……一个伟岸到可以完全遮住林妲那纤细身子的背影。 绝望的求爱语句开始在月光下逶迤地翻飞了…… 时值此刻,钟余轼终于发现林妲不止在自己的眼中很美,在别人的眼中同样很美。有人在追求着她,她在拒绝着别人。伟岸的人影重重地压到了林妲的身上,在那昏黄的灯光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看到眼前那近乎惨烈的一幕强奸活剧,钟余轼所有的脑细胞全都不可遏制地战栗了起来。他甚至是不管不顾地冲到了那虚幻的景象之中,他虽然很想要把那一个伟岸的背影推开,但是那个背影却是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追到的虚幻。过去是不可抗力的,无论你多么不想让它发生,但是它已经血淋淋地发生过了。身在虚幻之中的钟余轼,只能是那样无助地、无力地……目睹着一切的发生,却没有一丁点的力量去改变它。当临此时,钟余轼的心竟然狰狞地痛了起来,看着林妲那瘦小的身形被人蹂躏着、奸污着,他只觉得这一种痛楚甚至远远超出了自己被人强奸时的痛楚。 晶莹的泪花浅浅地烙印在钟余轼那薄玉般莹白的脸颊上,菡萏润色的双唇开始颤抖着发出了声音:“林妲……我错怪你了对不对?我一直都错怪你了对不对?我彻头彻尾地错了,对不对?你其实从来就没有背叛过我对不对?错的人是那个强暴了你的人……对不对?他是谁?他到底是谁?这该死的‘暗之都‘,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他的脸?为什么?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对林妲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钟余轼的心开始疯狂地颤抖了起来,他回想着自己对林妲那具美丽的尸体所做的事情,不觉间已然是泪如雨下:“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怎么会伤害这样无辜的你呢?呜……” 当那个与柳凭栏绝对大相径庭的背影从钟余轼的眼前消失之际,钟余轼不禁懵然惊醒到:“难道我错怪的人不只是林妲?还有那个柳凭栏?为什么到最后,错得最彻头彻尾的人竟然会是我自己?我太笨了……我太笨了!” 一个人自己犯错也许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情便是骤然发现自己竟然会错怪一个一直都忠贞于自己的人,错怪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人。 在无边的悔意之中,钟余轼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在被抽离着。此时此刻他真想就这样留在“暗之都”中来谢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面对林妲的骨、林妲的皮、林妲的心、林妲的眼,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柳凭栏的那一具活尸。在一片迷茫之中,他忽然想起了“盛珟”,一个堪称万能的侦探,也许揭示真相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吧? 想到这里,钟余轼终于重新鼓起了勇气推开了面前的又一扇门…… 当他还在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那挥之不去的黑暗再次降临之时,他却意外地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光明,在那一片耀目的光亮中,有一个人影正在张开双臂迎接着他。 他微笑着跑到那个人影的面前,高高地抱起了眼前的那个标致美女后,须臾间便已经是换做了调笑的嘴脸:“老婆……你出来得比我要早么?” “轼轼……你怎么才出来就这样?鑫鑫还在那里看着呢!” 金鑫鑫手搭凉棚转头望了望远方后,笑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哦!” 钟余轼低头打量着自己那容身于Mr.Prince角色中的衣着微笑到:“我终于通关了么?我终于再也不用回顾什么痛苦的事情了么?” 已然变作了Cinderella模样的盛珟,在同样开心地笑过之后却又立时紧皱起了他的眉头来:“这一趟,轼轼也走得不好受吧?” “嗯……你一定也……很辛苦吧?” “嗯!不过这却让我又有了更多的干劲,现在我想要调查的东西变得更多了!” “彼此彼此……不过比起那些麻烦的事情来,我到是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想先请教你盛大律师一下哦!” “啊?什么问题?轼轼……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的口气很奇怪呢?” “哼哼……是么?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玉不琢不成器‘如果打一个字的话,是什么字?” “玉不琢不成器,所以可以‘成皿‘呀!成皿者‘盛’也!轼轼……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猜字迷了?” “哦?原来是‘盛‘呀?呵呵……这么看来‘玉不琢’真的是你了?” “啊?‘玉不琢……‘琢……” “你曾经是不是使用过这么一个代号呀?我的盛大律师?” 盛珟诡谲地转了转眸子,反问到:“如果我曾经用过这么一个代号,轼轼又将如何?” 第163章 停转的魔法坛 Mr.Prince用力地掐起了Cinderella那及富尖凌之美的小下巴,微微一笑应到:“等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答案了。哼哼……” 盛珟诡谲地暗笑了一番后,便开始佯装着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摇头大叹到:“哎……轼轼……这件事情……我当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呀!” “用中国话,一句一句地说!” “这可当真是说来话长……而且我答应过一个人,这件事情绝对不对任何人说的。即使是我最爱的人,我也不能说!如果我现在和你说了,那么我就会违背了和另外一个人的誓言了!所以,唯独这件事情,我无法启齿……” 钟余轼冷冷地笑了一声后,已然是把他的魔爪抓到了Cinderella的脖颈之上:“如果我就是当初那个让你恪守誓言的人,你是不是会比较容易启齿一些?我的盛大律师……我的私人侦探……我的变装大师……” “啊……轼轼……难道你真的是……那个‘阴谋‘网上的猎物NO.1?” “哼……你承认了?你就是那个‘玉不琢‘对不对?当初就是你借着探案的便利,把我……” “我当初对你可是很温柔的!” 转眸之间,盛珟突然看到了那瘴气萦绕的暗之都的大门,聪明如他立时想到了那让他心痛的事情,他满目悲色地抚上了Mr.Prince的鬓角,叹到:“原来,那段经历对于轼轼来说还是很痛苦的回忆呢……我以为你真的可以忘记呢!没有想到你还记得呢……你这样看到我,是不是又会想起那些不快的经历来?” “你这个白痴……我会这么痛苦还不都是你的错?” “啊?我的错?明明是‘阴谋‘网站上那些人的错误呀!” “哼……都是你化妆的错!你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化妆成一个既秃头,又歪嘴,还酒糟鼻子的鬼模样?你把你这张脸化妆成那样恐怖不说,还把自己的皮肤搞得好像起了癞一样。你知道看着一个如斯面目可憎的人强奸自己是什么感觉么?那根本就像是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原本我多么想让自己以为那就是一个噩梦而已,但是身体上那一阵阵无法阻挡的痛感却又那样残酷地提醒着我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盛珟谄媚般地牵着Mr.Prince的手抚上了Cinderella那幻美的皮肤后,问到:“这么说来,轼轼在意的并不是被人强奸了?其实在意的是被一个丑老头强奸了?如果我当初是以我的本来面目去探案,那么轼轼会不会那时就爱上我呢?” 盛珟那一语中的的提问,须臾之间便让Mr.Prince的脸颊浅浅地浮上了一丝红晕,扪心自问之间,钟余轼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呢?就在他方才猜测到那“玉不琢”可能是盛珟的一霎之间,他便已然是不由自主地开心了起来,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眼前的这个盛珟的话,那一场惨无人道的强奸竟然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也许那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邂逅也说不定…… 钟余轼在那一份小小的甜蜜之中浅尝辄止地回味过了一番后,便又目光凌厉地微嗔到:“盛珟……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是不是早就是知道我是那个被你强奸过的人了?你竟然还一直可以装得就和从来没有过那么一回事一样?”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你今天不说的话,我绝对不会知道你就是‘淫谋‘猎物NO.1的!” “你骗人!你难道看长相还认不出来么?” “人的长相是会变的……那时的你根本就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美丽花蕾,而现在的你则是一朵开得正艳的高岭之花,其间的差异可是很大的。而且仅凭长相这一条可是不能确定的……我之前已经猜错过两次了!” “猜错过两次?” “是呀!我只知道你是学医的而已,而且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只能用猜的吧?有一次我在收集一宗医疗事故案件的材料时,在医院的走廊里碰到过一个长相和你非常像的人,当时我就去试探过呀,但是那个人怎么看也不是‘淫谋‘猎物NO.1的感觉,后来我也暗中调查过,发现那个人还有点特殊的癖好呢!呵呵……他很喜欢收集手术中得到的‘肠子’呢!你猜这个人是谁?” “啊!难道你第一次碰到的人是我的三弟‘钟余徜‘?” “对!就是你那个肠子弟弟!然后,我还把一个很疯狂的男科医生错认成为过你呢!” “我大哥‘钟余擎‘?” “嗯!原本我还在奇怪呢!怎么这个世界上长成你这样的美男会这么多呢?难道你是整容医院的美男范本不成?后来听你一说你是兄弟三人,我才知道原来如斯的美人世界上也不过只有三个而已,呵呵……没有想到竟然还全都被我碰到了!不过最郁闷的却是,最正确的这个,却是最后才碰到的。不过,就算是碰到了,你让我怎么说呢?难道让我满脸欢喜地对你说:‘你知道么?我就是当初那个强奸了你的人?‘我这不是没事找抽么?而且有了前两次猜错的经验,我这一次哪里还敢再乱猜?万一又猜错了……我岂不是丢脸丢到南太平洋去了?” “呵呵……你丢脸还能丢得过我么?被强奸的人可是我……你这个强奸犯侦探还真是逍遥法外啊!” “难道轼轼忍心一纸诉状去告我么?” “你是律师呢!我怎么告得了你?所以我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你!呵呵……” “什么办法?” “等回去了,我再告诉你!呵呵……” 在“暗之都”那张牙舞爪的黑色瘴气衬托之下,盛珟只觉得钟余轼的笑声竟然是那样的寒彻心扉…… 当他们拿着各自的10颗魔法石走到金鑫鑫的面前之时,金鑫鑫却意外地皱起了眉头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Cinderella举目环视了一番四周后,终于发现了一件及其怪异的事情:“魔法坛是不是不转了?” “嗯!对!其实刚才它就开始减速了,但是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而现在它则是彻底不转了。一定是这款网游又出现什么大状况了!” Cinderella高抛着自己手中的魔法石问到:“那么我们现在还可以去魔界么?” “不可以了!因为魔法石的作用是要通过和魔法坛的转动相互辉映才能发挥作用的。如果魔法坛停止了转动,那么也就意味着通往魔界的道路暂时不通了!” “魔法坛怎么会停止转动呢?我们现在还停留在游戏里,是否还安全呢?” 金鑫鑫看着自己的好友列表发了一会儿呆后,立时命令到:“立刻从游戏中出去!现在留在游戏里绝对不安全!快!” 第164章 购画疑案 盛珟与钟余轼在金鑫鑫的催促之下终于从魔法坛中回到了盛珟的“水晶大厦”之中。正在房间中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看着《午夜凶铃》的魔界九公主,才不过是一个闪神的功夫里,便亲眼目睹到了那传说中的“贞子现身”画面…… 电脑的屏幕在兀自颤抖了一下后,一股黑色的烟雾便开始如妖似魔地开始在屏幕四周蔓延了,须臾之后,盛珟那颗美丽的头从屏幕中由平面的影像渐渐地变成了立体的图像,最终终于变成了那个活灵活现的大活人。当他的双脚落地之时,奈奈唇边的爆米花也滑落到了地上,她轻声地赞到:“有趣!比 《午夜凶铃》有趣多了!轼轼呢?” 盛珟回头在屏幕前等了良久之后,终于看到了钟余轼那一头秀丽的长发从屏幕中悠扬地飘散而出,他在抱出了自己心爱的轼轼之后,又顺手扶出了他们的魔法坛小导游“金鑫鑫”。 待到他们每一个人全都保存过了他们的游戏进度之后,盛珟便急切地问到:“鑫鑫!刚才你为什么说留在游戏里绝对有危险?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金鑫鑫指点着自己在游戏中的好友列表讲解到:“我发现游戏中的人数在锐减……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每次在魔法坛停转的时候,全都会有一些人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所以我觉得我们留在里面是不安全的……” 盛珟飞速地浏览了一遍那些已然变做了黑色的人物资料后,立时醍醐灌顶一般地惊呼到:“我发现这些消失的人的共同点了!” “是什么?” 盛珟在又浏览了一遍自己和钟余轼的游戏好友列表之后,便又更加笃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测:“所有消失的人……生日全都是6月6日!” “哦?为什么是6月6?” 钟余轼笑颜如花插话到:“难道是因为……6月6是恶魔撒旦的生日么?” 盛珟望着那一群已然变作了黑色的玩家头像,不禁开始兀自惋惜了起来:“如果我们可以早些通关的话,也许这些人就不会消失了!难道每一次魔法坛停转的时候,都会有一群生日为6月6日的人消失么?那么这些消失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当临此时,童智那一颗紫色的人头终于是欢蹦乱跳地跑到了电脑的显示器上,他得意地吹了吹自己那紫得发亮的眉毛后笑到:“我大概可以猜到这些人的去向哦!” “哪里?” “魔血石!” 听到‘魔血石‘三个字,魔界九公主奈奈忽然皱起了眉头来:“你怎么知道魔血石的?” 童智精明地眨了眨他那眼皮残缺不全的眼睛,笑到:“我既然是这款游戏的设计师之一,我当然会对这款游戏幕后的东西有所了解。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魔血石,似乎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魔血石到底有什么用处?” 奈奈神情忐忑地在房间中踱了几步后,终于犹豫地张开了口:“魔血石是发动终极黑魔法所必须的一样东西,一旦终极黑魔法被人发动,那么其威慑将会是毁天灭地之级别的!人稍触既亡,神力抵共损……而想要形成这样的一块魔法石则是需要666个生日为6月6的人类的鲜血来祭奠!由于误入魔界的人类数量及其之少,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有担心过‘魔血石‘的问题……总觉得形成魔血石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这款游戏源源不断地把人类输送到魔界的话,那么666个生日为6月6的人类很快就会被集齐的。那样的话,作为禁忌之石的‘魔血石’就要形成了!这件事情真的危险了!我要回魔界去了!这件事情我必须告诉父王!九哥哥你自己保重吧……” 此言一毕,奈奈便已然是幻化着七彩霞烟从众人的眸光中消失了! 盛珟遥望着那霞烟殆尽的地方,不禁轻声地重复了一声:“父王……奈奈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吧?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当盛珟正在遥思着他的父亲之时,金鑫鑫的父亲已然是急切地拨通了他的手机:“鑫鑫!有人要买你画的画,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金鑫鑫在盛珟的房间中溜达了一阵后,不禁好奇到:“是谁要买我画的画?为什么要买我画的画?要买我的哪一幅画?” “是一个代理人来替别人买的,他想要买的是你画的那个……那个《向日葵田》吧?” “向日葵?我有画过向日葵么?老爸……你看错了吧?应该是《狮子王的聚会》吧?” “那是狮子?就当那是狮子吧!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卖?” “等我回去再决定可以么?” “好!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 金鑫鑫挂断电话后,立时蹭到了盛珟和钟余轼的中间,拉着他们的手说到:“麻烦你们和我回家一趟如何?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首先,我家的画,一般人应当是看不到的,那么怎么有人会专程来买呢?而且还是代理人来买,而不是购买者本人来买……我觉得这件事情的疑点很多 !一定有问题!” 盛珟附和着点了点头:“当初在魔法坛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了!但是当时没有时间去细想,现在到是不如速战速决来把这件事情来调查一个水落石出!希望在我们调查这件事情的时间里,魔法坛可以恢复转动,不然我们可就要无聊死了!” 讨伐《末世纪魔法坛》服务器的三人组在齐刷刷地使用了一次“移形换位”后,便匪夷所思地出现在了金鑫鑫家的客厅角落中。 当金鑫鑫神采飞扬地走向他的父亲金稀贵之时,金稀贵不禁愕然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金鑫鑫淡淡地笑了一下,应到:“刚才我说过了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刚刚我就在附近!呵呵……那位买画的代理人还在么?” “在呀!我带你去和他谈谈!” 金鑫鑫微微地摇了摇头,用手引荐了一下盛珟后,答到:“既然对方有代理,那么我也可以有代理吧?呵呵……让盛律师去代替我和他聊聊吧!我相信盛律师可以聊出更多东西来的!” 盛珟微微一笑便跟着金稀贵来到了代理人周焘的面前,他热情地伸出手和周焘握了握手便开始潜藏玄机地和他聊了起来。 与此同时,金鑫鑫却是把那一幅《狮子王的聚会》从墙上摘了下来,他拎着画走到钟余轼的面前央到:“钟医生……来替我检查一下这幅画可以么?就像检查‘证物‘那样全面地检查一边!” “可以!” 钟余轼熟练地带上橡胶手套之后便开始认认真真地检查起了这一幅看起来不过是胡乱在画的“抽风派”艺术佳作。钟余轼一边提取着画框上的指纹,一边偷笑到:“这种毛贼想必盛珟一定会懒得抓的,竟然作案还会留下自己的指纹。呵呵……” 在钟余轼的妙手解剖下,不消半刻这一幅《狮子王的聚会》便已然是被拆了一个骨肉分离。 钟余轼笑看着那图穷匕现的“赃物”,不禁愕然到:“你的这幅画可当真是价值连城呀!呵呵……里面什么好东西都有呢!” 金鑫鑫拎起画框中隐藏的钻石项链看了一眼后,立时便哼着粗气愤慨了起来:“这条项链可是我送给我母亲的生日礼物呢!这个该死的贼竟然连我送出的礼物都敢偷,真是胆子太大了!” 钟余轼拿起那贴在画背面的透明塑料袋,在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里面的两张小小的纸张后,竟然还开始夸赞起了这不知名的毛贼来:“‘黑便士邮票‘和‘大龙邮票’,这两张纸虽然是既小巧又轻薄,但是却每张都是价值连城呢!呵呵……这个贼还真是会选东西呀!这些东西搬起来既不费力,以后拿出去卖钱还很容易,这个贼也是有些脑子的嘛!哼哼……” 金鑫鑫暗咬着银牙,愤愤地自言自语到:“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家这样胡作非为?而且竟然还想通过买画这种方法堂而皇之地把东西带走!我一定要把这个找出来!” 钟余轼用手指刮了几下画纸上的颜料后,立时笑到:“你的这幅画其实就算是没有那些首饰和古董,本身也可以算是价值连城了!” “怎么讲?” “因为画面上的黄色部分其实都是金粉呀!你熔了金子画的?” “没有……这么说来,难道我家的金条也被盗了?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被盯上的是这幅画了!因为这幅画根本就是我小时候胡乱抹的,所以就算在上面再胡乱地抹上那么几笔也不太容易被人发现,所以那个贼就专找这幅画下手了!把熔了的金粉全都画在这幅画上了!他还真是用心良苦呀!” “嗯!现在连我都很想见识见识这个贼了呢!” “我们就等着盛律师来把他揪出来吧!呵呵……” 第165章 将计就计 钟余轼和金鑫鑫在微笑着,而盛珟也在微笑着。他看着代理人那沉着冷峻的面孔着实是有些同情他,这个代理人明明是在一丝不苟地办理着他的本职工作,但是他的这种认真工作,却让人觉得有几分莫名的搞笑之感。 盛珟掂着自己那俊美的下巴,兀自琢磨到:这个人一定不知道他的委托人有问题吧?他也一定不知道他是被人利用了吧?呵呵……从开始聊天到现在,他基本上没有说过谎话,而且肢体语言与他所说的话也是一致的,由此可以看得出他确实是一个正式的代理人。那么,有问题的便是他的委托人了。但是无论怎么问,他却又不肯说出他的委托人到底是谁!这可当真是怪异了! 盛珟在礼貌非常地微笑过一下后,立时又慢条斯理地问到:“以您的审美观点看来,您的委托人选择的画作水平如何?” 周焘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睛后,便直言不讳地答到:“我的委托人审美能力很独特,似乎并不是我可以理解的!在我看来他所要购买的画作可谓是一文不值,可是他竟然愿意花高价来购买,这只能说是画的作者太过走运了而已。那样的画竟然都会有人想要买!如果我是那幅画的作者,我一定早早就同意把画卖掉了!绝对不会耽搁这么久还在犹豫!” “哦……这么说来!你也觉得这件事情‘不正常‘了?” “……” 盛珟在旁敲侧击地与周焘闲聊了半天后,终于是起身溜达到了金鑫鑫的房间之中,他在看过了那一幅“价值连城”的《狮子王的聚会》后,不禁笑到:“这种作案的手法到是有点意思!只不过还是太嫩了!咱们不妨陪着那代理人的委托人好好地玩一场!呵呵……我们就把画卖给他好了!只不过,我们要把这些可爱的小装饰品先自行留下来!然后我们再给他加一点新的装饰品进去!” 金鑫鑫在听罢了盛珟的策略后,不禁纳闷到:“加点新的装饰品进去?加什么?” “为了玩得比较尽兴……我们不妨把真的钻石项链换成玻璃项链,然后再把那两张古董邮票换成仿制品,然后……再加上一点‘防盗粉‘……呵呵……这样就有趣了!” 金鑫鑫一边点头一边应到:“有趣!有趣!这样玩果然有趣!我可是真想看看那个贼满手防盗粉怎么洗都洗不掉的窘态呢!呵呵……就照盛律师说的做吧!” “那你们两个人立刻按照我说的那样把画重新装起来。我现在去和那个代理人签合同去!一会儿我过来取!” “OK!” 盛珟从自己衣服的内层口袋中暗笑着拿出一支特殊的钢笔后,便潜藏着他那一腔的笑意重新坐到了代理人周焘的对面。 盛珟拿着那一份铁定会作废的合同,在认认真真地看了N遍后,终于是故作慎重地签上了他的名字。随后,《狮子王的聚会》被郑重地交付到了代理人周焘的手中。 盛珟在目送走了周焘的身影后,便转身跑到了金鑫鑫的房间之中问到:“我们要不要去跟踪一下这个代理人?” 金鑫鑫盯着屏幕上那人声鼎沸的《末世纪魔法坛》游戏画面,竟然是答非所问地言语到:“这次……我家反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而且那个毛贼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吧!现在游戏里的世界倒是热闹的很呢!这里都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呢!呵呵……” 听闻金鑫鑫的此言,盛珟和钟余轼便齐刷刷地凑到了他的电脑前。钟余轼指着屏幕上一个正在分发着传单的游戏人物问到:“这个人在做什么?” “在拉票吧?这些人好像正在游戏中建立自己的小组织,他们似乎对这款游戏中的一些‘规则‘强烈不满呢!” “哪些规则?” “多夫多妻……同性结婚……” 听罢金鑫鑫的回答,盛珟不禁用指关节敲着桌面笑到:“这可真是够有趣的!在我们这个现实的世界中,同性恋要高举着旗帜要求允许同性恋的婚姻合法化。而在游戏中,却有一群神经病要反对同性恋这份得来不易的虚拟自由。难道同性恋在游戏里结个婚,也有人看不顺眼么?他们这些死脑筋到底要把同性恋的人群逼到哪种地步才肯罢休?” 第166章 被讨还的“强奸” 金鑫鑫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位同性恋美男后竟然也开始苦笑着轻叹了起来:“你们两个人到是无论在哪里都活的挺潇洒呢!在现实中,没有人来反对你们,而在游戏中,你们却又是合法的异性夫妻。当真是到哪里,哪里逍遥!” 钟余轼魅然地娇笑了一声后,便轻弹着金鑫鑫那个不安分的小脑袋佯斥到:“谁说没有人反对的?我就很反对的呀!呵呵……” 盛珟苦涩地叹了口气便堆在了钟余轼的身上磨蹭到:“轼轼总是口是心非呢!难道这样让我伤心,轼轼很开心么?” 金鑫鑫摆着自己的手臂抱怨到:“喂……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我可是未成年人,你们可不要在我这里上演什么限制级的东东,也别说这么肉麻的话,要是把我教坏了,你们可负不起责任来。” 盛珟依依不舍地从钟余轼的身上爬开之后,无力地坐到电脑前纳闷到:“你说这个魔法坛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再一次转动?如果它一直不转,我们岂不是就一直都要这样被耽搁在这里了?” “耐心一点!它肯定会再转起来的!它放假的这个功夫里,我们也休息一下好了。你们先回家去吧!等它再转起来的时候,我过去找你们!呵呵……” “好呀!” 盛珟在应过了金鑫鑫的提议之后,便色色地把手揽到了钟余轼的纤腰之上:“轼轼……我们回家去吧!” “嗯!” 待到一阵霞烟消弥之时,盛珟与钟余轼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了盛珟的水晶大厦之中。钟余轼懒懒地躺到那舒适的床上,幽幽地感叹到:“还是这里比较舒服呢!在游戏里好累……好累……” 忽地,钟余轼突然又回想起了自己在“暗之都”中所目睹的那些画面,他“嗖”地坐起了身,窜到了盛珟的面前,满眼全都是火色地问到:“我……我……可以委托你一个案子么?” “啊?轼轼有什么麻烦了?” 钟余轼微微地低了一下头,便开始小声地说起了他在暗之都中目睹的那一幕:“不是我有麻烦了!而是我的未婚妻……林妲……她有麻烦。她生前曾经被人强奸过,可是她却没有对我说过……所以我一直都在误会她,我还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我也许应该做一些事情来补偿她。盛珟……帮我找到强奸林妲的人,好不好?” “未婚妻?林妲?她是不是荷兰莱顿大学的语言学博士,精通12国外语,其中包括汉语、日语、韩语、英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法语、阿拉伯语、泰语、希腊语?” “对!你怎么知道?” 盛珟抓着自己的脑袋,面色痛苦地思索了一番后,竟然渐渐变得有些痛不欲生了起来:“我的头好痛……我好像以前就知道这些……好像要想起一些什么,但是却又说什么也想不起来,难道你的未婚妻也和我们的失忆有关系么?我为什么会有关于她的记忆?我以前一定调查过她……这么说来她一定是涉及到什么奇怪的案件之中了!啊……到底是什么案件?” 钟余轼见盛珟在思考林妲的问题时,竟然会这样的痛苦,他那颗心立时便紧紧地揪到了一处:“盛珟……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我们还是来想想另一个案子吧!” “哪一个?” “哼哼……就是你强奸我的那一个呀!” “啊?”说到这里,盛珟的脑袋立时变得清醒了起来,那一股摧枯拉朽的痛感也在一瞬之间便如镜花水月那般地烟消云散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倒退了一步后,问到:“那个……那个也是不得以的呀!所以轼轼不要太过在意……现在你都知道是我了,就不用再伤心了对不对?” “不行!不可以就这样放过你!” “那轼轼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呢?” “让你也感觉一下被丑老头强奸的感觉,我才肯放过你!” 盛珟故作着梨花带雨之姿疑问到:“轼轼舍得让丑老头来强奸我么?” “我又没有说让真的丑老头来强奸你,哼哼……当然是我要来亲自把你强奸了,才能一泄我心头之愤。” “那就等着轼轼变成了丑老头的时候,再来强奸我好了!呵呵……” “我可不想等这么久了!你的化妆技术不是很好么?你就把我化妆成你假装成‘玉不琢‘时的那副死样子就好了!我也让你亲自感受一下被那样的现世‘卡西莫多’压在身下的感觉。哼……” 言毕,钟余轼便把一大堆的化妆品全都堆到了盛珟的面前。 盛珟望着那一堆颜色各异的易容工具不禁苦笑到:“把轼轼这么美丽的人变成那种模样,简直就是亵渎上天的恩赐,老天爷看了都会心痛的。” “不要废话!快点动手!” “遵命……” 盛珟在心不甘、情不愿地为钟余轼来了一次改头换面后,他终于是快要看不下去了。他在心中默默地叹到:难看……太难看了……这都快要比我那个老朋友绝世丑男“花荣”难看了……我当初怎么会把自己化妆成这种鬼模样?这种样子不要说是轼轼不喜欢了……连我自己都不喜欢…… 奇丑无比的“轼轼”开始向着盛珟走来了,他牢牢地抓住了盛珟的肩膀之后便把他一把压到了床榻之上。 盛珟看着那样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丑陋面容渐渐地压到了自己的脸上,他立时便张牙舞爪地惊叫到:“轼轼……我错了!我当初大错特错了!我非常诚心诚意地向你道歉……所以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哼……你现在也知道恐怖了?我一定要让你尝试一下我的痛苦,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怨恨你的!” 三言两语之间,钟余轼已然是把一粒媚药塞到了盛珟的咽喉之中,顺而他又把盛珟的双手也缚到了床头:“现在你可是跑不了了!哼哼……你知道我被你强奸时是什么感觉么?我明明心中厌恶得不得了,但是在那该死的媚药作用下,我的身体却完全背叛了我的心。我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经那样不知廉耻地在陌生人的面前呻吟……扭动……邀欢……我就恨不得自刎谢世。你知道么?你这个混蛋根本就不知道……你只知道享受你破案的乐趣,一点都不把受害人的感受放在眼里。你这样很没有良知,你知道不知道?虽然,我知道自己应该去恨那些建立了‘淫谋‘网站的人,但是比起他们,我却更加恨你。你知道你给我留下了多少个昼夜的噩梦么?你知道这张丑脸曾经多少次出现在我的睡梦中么?你知道我有多少个夜晚都是被吓得满身冷汗地醒来么?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惧怕人类这灼热的体温的么?只有冰冷的身体才能让我觉得安全……呜……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该死的笨侦探……你害惨了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钟余轼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一边则是疯狂地脱剥着盛珟玉体之上的那些残衣。待到图穷匕现之时,那一粒小小的媚药也已然开始在盛珟的身体中疯狂地游走了起来。原本色如薄玉一般的胴体渐渐地燃烧成了那犹如海棠落菲一般的娇艳颜色,而从盛珟口中支吾而出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淫靡了起来。 钟余轼望着眼前这让人心驰神往的美色,便不可抑制地大行起了那滋味醉人的风雨之事。 可是那被他压在身下的盛珟却是一边享受着身体的欢愉,一边承受着视觉上的摧残。望着那样的一张丑脸徘徊在自己的胸口,悬浮在自己的鼻前,盛珟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也被奸污了,那脆弱的视觉神经被人凌辱了,甚至连他那可怜的脑细胞也正在被人毒杀着! 当他的胯间红物已然开始倾吐芬芳之时,他的眸中则是早已沁出了泪花来:“够了……够了……我受不了了!轼轼……我知道我错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要看到这张面孔了……呜……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呜……求求你……” 比起盛珟脸上的泪水来,钟余轼脸上的泪痕则是要更加阑干几分,他一边呜咽着一边絮叨到:“不够!这不够!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全部的痛苦……你现在还可以喊出来求求我停手……但是,当时的我却被那样无情地堵住了嘴巴,我连这样求你停手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是那样无声地、无助地、毫无颜面地被你强奸着、被人用视线凌辱着……你现在知道我的心痛了么?你知道了么?” “我知道了!轼轼……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会加倍爱你的……所以,放开我吧……求求你了……我快要疯了……我要崩溃了!不要再让我看到这张丑脸,这具长满了癞疮的身体了……啊……” 钟余轼的胯间红物终于在盛珟那骄狂的后穴之中得到了一次久违的释放,他的身体则亦开始变得无力了起来。他软软地溜到了床边,仰望着窗外的流云飞鸟淡笑到:“现在我可以原谅你了……呵呵……” 第167章 被忽略的“垃圾邮件” 身心得到完全放松的钟余轼懒懒地坐在床边守望着那被他讨还的“强奸”残景却是突然甜甜地笑了起来:“盛珟……你说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其实很有缘分呢?” 盛珟一边在媚药的余威之下不停地扭动着他那惹人犯罪的身体,一边呢喃到:“当然有缘分了!而且搞不好还是缘定三生呢!呵呵……轼轼……我的手好痛,放开我……” 钟余轼才刚刚把盛珟的那一双玉臂从床头上解放下来,他的身体便立时被这一双有力的臂膀钳制在了肉身的囹圄之中。 盛珟怀抱着钟余轼那满逸着化妆品味道的身体一个健步便冲到了卫生间之中,他疯狂地用水冲洗着钟余轼那被化妆品所摧残的身体和面容。在那强凌的水线中,钟余轼头顶上那一捧好似蓬草一般的发丝终于在“沙宣”的水凝彩护之下又一次变得柔顺了起来,而钟余轼那特有的幻美面容则也开始在凌乱的水流中重新放出了耀目的光彩来。盛珟轻抚着钟余轼那胜似凝脂的玉样皮肤,轻声地致歉到:“轼轼……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在今天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小恶作剧竟然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心灵创伤……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我发誓!” 盛珟那还在翕动着的娇艳唇齿骤地被眼前的伊人以吻封缄了,在那水润柔滑的逶迤中,一团美丽的情欲之火又一次被点燃了! 当水雾之中的两人再一次享受过了那怡人的风雨之事后,他们终于是双双披着浴袍来到了电脑的面前。钟余轼轻咬着自己的薄唇,便陷入到了对林妲的深深歉疚之中:我真的可以像现在这样幸福么?我这样幸福是不是更加对不起林妲了?我当初错怪了她也就算了……竟然还对她的尸体做出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补偿她呢?婴儿的DNA应该会对我有所帮助吧?也许通过DNA的序列,可以找到婴儿的父亲是谁,这样就可以找到强奸林妲的强奸犯了。可是……林妲现在却已经过世了,就算是找到了强奸犯也无法让这个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了……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坐在电脑面前的钟余轼任由着那灵动的鼠标在自己的手中肆意地游走了一番后,一个不经意间他已然不知不觉地点开了盛珟的电子邮箱,而他此时进入的页面则是盛珟从来都没有光顾过的页面“垃圾箱”。钟余轼随意地点开了一封所谓的“垃圾邮件”后,不过是想要用以解闷地读上那么几句,但是须臾之后,他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钟余轼在一目十行地浏览过了这一封“垃圾邮件”之后,立时便惊声地呼唤起了盛珟的名字:“盛珟……盛珟!你快点过来看!” 盛珟见钟余轼的神色有异,他则是立时跑到了钟余轼的旁边,他望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一封邮件不禁好奇到:“轼轼怎么了?你在我的邮箱里发现什么了?” 一丝疑云在钟余轼的眼眸之中若有似无地飘飞着,一抹浓愁在钟余轼的眉宇之间清清淡淡地徘徊着。 钟余轼微微地泛溢着几分怒气嗔到:“盛珟!你这个笨侦探难道从来都不看自己邮箱中的垃圾邮件么?” “既然是垃圾邮件,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看?不就是一些垃圾广告或是什么反动组织的反动檄文么?” “哼……但是你就没有想过邮件系统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么?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盛珟将信将疑地坐到自己的电脑前,才看了不过几行邮件中的内容,他的脸色便立时发生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此一时的惊讶绝对不输于钟余轼彼一时的惊异半分,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屏幕上的内容疑问到:“这怎么可能?这里面所描写的故事……竟然是以你和我为主角的?而且看似又很真实,而可怕的是这上面还有确切的时间,且这上面所描写的时间段,刚好就是你我全都失去记忆期间的事情。怎么会有这种邮件?发件人是谁?” 钟余轼轻点着鼠标,退到了“垃圾箱”的主页面后,眉头便已然是皱得更加紧凑了几分,他指着那一堆好像乱码一般的信件应到:“这种邮件数量很庞大呢!几乎是每天一封!只不过每一次的发件人都不一样而已。” 盛珟飞速地浏览了一边那些看似乱七八糟毫无规律可循的发件人邮箱后,却是立时摸找起了手边的纸笔来,他近乎有些兴奋地自语到:“密文!这里面是有密文的!在这些用户名之中隐藏着一些信息……” “是什么?” 盛珟才刚刚想要张口回答,但是他那一直在书写着密码的手却和他的朱唇一起停住了:only for y…… 他把那张没有写完的纸张悄悄地揉做了一团之后,便草草地丢在了一边,他急切地又读了几封这所谓的垃圾邮件后,便开始揽着钟余轼调起了情来:“轼轼……我们两个人果然很有缘分……你看我们两个人很久以前就在我这里同居过呢!呵呵……而且我们还一起去过意大利度过蜜月呢……呵呵……这就能解释你那个‘意大利‘男尸‘珟珟’的由来了!原来是我的老对头‘吉娜‘给你弄的,但是她为什么好像也不记得这一段时间中发生过的事情呢?难道失忆的人不止你和我么?但是为什么却会有人还记得呢?这个发邮件的人似乎知道这其中全部的秘密呢!他到底是谁呢?哼哼……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哦?你原本不是一直不愿意去追寻这段消失的记忆的么?现在怎么这么有激情了?”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追寻这段记忆会很危险,可能会有再次失忆的危险……我不想冒这种险,因为我不能保证自己如果再次失忆的话,还可以再认识轼轼,还可以再次被轼轼接纳……但是有一件一直在困扰着我的事情,我非常想要知道,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做出伤害轼轼的事情……” “你是说你刺穿了我的心脏的那一件吧?” “对!那件事情应该是真的发生过!但是我永远也无法相信自己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所以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问清楚。” 钟余轼揽着盛珟的脖子,轻笑到:“其实……这件事情我到是不太想要去计较了!因为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就当你是被人鬼上身了好了!呵呵……反正我现在不痛不痒的,身上甚至连个伤痕都没有留下,所以就当它没有发生过不是更好么?” “轼轼不想知道我们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了?” “嗯!反正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那就让他过去吧!” 盛珟虽然在口头上附和了钟余轼的想法,但是他那一颗充满了好奇的心却绝对不会就这样安于迷蒙之中。他在暗自解读出了那看似无序的一堆邮箱名之后,便开始在暗中策划起了与这个神秘发件人的会面事宜…… 第168章 昭彰的杀意 有如连续剧一般的“垃圾邮件”在日复一日地向盛珟的邮箱中倾灌着,而其中所透露出的信息则也开始变得丰富了起来。当“垃圾邮件”中的故事发展到了Phlip掳走钟余轼的那一段时,盛珟那一颗无法安逸的心终于悬到了嗓子眼上,他在那近乎刺眼的字里行间似乎看到了一个被人凌辱得遍体鳞伤的轼轼,一个为了保护他而任人蹂躏的轼轼,读着读着……他的眼眶湿润了,他咯咯地咬着自己的银牙愤愤到:“轼轼真傻……他怎么可以为了保护我,而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可是……到底是谁,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呢?邮件里的事情真的全都发生过么?世界上真的曾经出现过一本叫做《哭泣的十字架 》的书么?为什么现在市场上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本书呢?甚至问谁也不知道这么一本书……难道失忆之人的数量远远超出了我能想像的范围?总不会是所有看到过这本书的人全都失忆了吧?难道这是一本魔书?” 盛珟的思绪在“垃圾邮件”所勾勒出的千条万缕线索之间不断地纠结着,当他迫不及待地看到了轼轼被解救回“黑罂粟”的基地之中时,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重新落了下来,这一落下来,他忽然觉得好放松,可是就在他身心超级放松的这个节骨眼上,他的身体却遭受到了一记突如其来的魔光攻击。防备不及的盛珟才回转过身体,便已然是被来者用一个小小的结界禁锢了起来。 盛珟单膝跪倒在那小小的球形结界中,才刚刚摸了一下自己肩头上的伤口,便已然是被伤口处那还在燃烧着的魔光灼了一下手指,他满目惊疑地看着眼前那个带着面具的奇怪男人不禁好奇到:“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突破我水晶大厦外面的结界的?你来我这里是做什么的?” 面具男人在目现留恋之色地望了盛珟两眼之后,便开始自顾自地在房间中寻找起了他想要寻找的人。当他寻找了半天而未果之时,他终于是泄愤般地把盛珟床上的“轼轼抱枕”用魔光劈成了两半。待到他的身影消失良久之后,盛珟终于用魔咒破解了那禁锢着自己的小结界。他步履蹒跚地走到了窗边,心痛万分地抱起了自己心爱的“轼轼抱枕”,就在他极力地爱抚着抱枕的伤处之时,他大脑之中一些凌乱的信息渐渐地拼合到了一起。 他顾不得处理自己那被魔光所伤的伤口,便已然是疯狂地翻阅起了那些属于他的“X”档案!所有已经破获的案件全都会被盛珟画上一个“O”的标记,而那些还未破获的案件则会一直挂着那代表着未知的“X”标记。 在那一堆X档案之中,一直悬而未决且又一直让盛珟最为心绪难安的案件便是那“轼轼型美男连环虐杀案”。盛珟在一席莫名的灵感刺激之下,立时把卷宗之中的照片全都摊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罗列在了“轼轼抱枕”的旁边,当那如出一辙的整齐切口形同貌似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之时,他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无法破获这一连环凶杀案的真正理由! 盛珟用力地咬着嘴唇在房间中疯狂地踱了一阵步后,不禁自语到:“原来是这样!凶手竟然是魔界中人,所以犯罪现场才会找不到任何的脚印和指纹。他每次都是这样飞来飞去的,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他杀人时所用的武器竟然是魔光……怪不得比激光刀切得还要利落……我就说人间不可能有任何一种武器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口……哼……这样的案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人间破获吧?而最重要的问题是他真正要杀的人恐怕是……轼轼……” 想到这里,盛珟的手心立时一发而不可以收地冒起了冷汗来,他一边焦急地拨打着钟余轼的手机,一边胡乱地踱着步、敲打着墙壁,甚至在无意识地丢抛着房间中的物品,当那悦耳的彩铃没心没肺地响了3分钟之后,盛珟终于是怒不可遏地把手机丢在了自己的床上:“轼轼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现在到底人在哪里?在做什么?千万不要被那个带面具的男人找到呀……轼轼现在难道已经被他找到了?难道说轼轼现在已经?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当盛珟正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中胡乱冲撞之时,他那魔界的小九妹奈奈竟然是诡异地冒了出来:“九哥哥!你在家里跳舞呢?” “奈奈?你又过来了?” “是呀!我已经把‘魔血石‘的事情禀报过父王了!所以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呵呵……” “奈奈……魔界之中,可有一个经常带着面具的人?” “有呀!怎么了?” “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想要杀轼轼?” “十哥?不会吧?我知道的皇子里,好像只有十哥是喜欢带面具的。但是他应该没有理由来杀你的轼轼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盛珟把那一堆貌似钟余轼的被害人照片往奈奈的面前一摊之后,便急急赶赶地解说到:“确切地说,是杀所有长得像轼轼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169章 神核 魔界九公主鬼魅地笑了笑之后,问到:“你的轼轼是‘三位体‘的‘神’,你可知道?” 盛珟虽然至今仍然无法相信这些所谓的“神”与“魔”,但是这些东西却是每日里都无可辩驳地在他的眼前幻现着。尤其当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之时,他也不得不相信了这个诡异的现实,“神”是存在的,“魔”也是存在的。 盛珟淡淡地点了点头,应到:“就算轼轼是三位体的神,应该也和魔界的人没有什么瓜葛吧?他怎么会被魔界的人盯上?” 奈奈摇晃着她那好像孔雀点头一般的右手继续问到:“那么你的轼轼不会刚好是兄弟三人吧?” “是刚好兄弟三个呀!这有什么不对么?” 听到盛珟的答案,奈奈的兴致不禁又徒增了几分:“那么轼轼难道又刚好是三兄弟之中的老二?也就是中间的那一个?” “对……他是排行老二,怎么?” “哈哈……这下我明白了!轼轼果然是一个宝贝呢!” “怎么讲?” “你慢慢听我说哦!其实这个呢也不是我说的,是我们魔界的《神史》课本中记载的啦!所谓‘神‘呢就是‘三位一体’,这三个位格就是 圣父、圣子、圣灵,这三种形态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分别显形出来。放在人类看来……可能有点类似‘人格分裂‘吧?呵呵……通常情况下,‘圣父’这个位格是为了完成创造与维护。‘圣子‘这个位格是为了完成拯救与成终。而‘圣灵’这个位格则是为了完成启示与成圣。每一个三位体的‘神‘其实都是具备这三个位格的,但是当他们在人间的时候,大都现实出的只是‘圣子’的位格而已,也就是拯救与成终……你可知道轼轼曾经咏唱过一次‘天雨谣‘?” “啊!‘天雨谣‘?这个我好像在我的‘垃圾邮件’故事里有看到过,似乎他的那次咏唱终止了漫天的血雨……对不对?” “嗯!没有错!他虽然不见得知道自己是‘神‘,但是他却会天性凛然地完成他身为‘圣子’的职责!所以他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便已然是让那一场血雨‘成终‘了!呵呵……有时呢轼轼则是会显像为‘圣灵’,来‘启示‘和‘成圣’……你有没有觉得轼轼有些时候很反常?可以说出一些很有寓意的话来?” 盛珟紧皱着眉头回忆了一阵后,立时应到:“这个好像在那个‘垃圾邮件‘故事里也有提及,轼轼在每次头脑发热的时候似乎都会看似胡言乱语的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他以前好像说过这么一段:‘上帝在用他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个疯狂的世界!这个世界疯狂了,人道泯灭了。在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涤清人类已经不是一场洪水可以解决的了,所以现在上帝便使用了比洪水猛兽更加厉害的东西,那就是‘人心’,人类无穷无尽的表现欲、征服欲……一旦像潘多拉的盒子一般被打开,将会形成比洪水可怕一万倍的灾难。呵呵……你看到了么?有恶行的人首先被‘十字架杀人魔‘吞噬了,而满手鲜血的‘十字架杀人魔’则是早晚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缺陷而被12门徒所销毁,当世界上只剩下了12门徒,以及被12门徒所肯定的人时,你说这个世界上还可以剩下几个人呢?数量也许根本就超不过那一艘诺亚方舟所承载的人数吧……‘” 奈奈在耐心地听过了盛珟的答语后,便频频地点头到:“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呵呵……如果一个三位体的神刚好又夹在另外两个三位体的神中间出生的话,那么他就会和其他的‘神‘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哦!” “区别是什么?” “这样的‘神‘在身体的正中间,会生有一个被称为‘神核’的东西!这个‘神核‘对于魔来说可是好东西哦!呵呵……它就相当于是一种‘免疫’的疫苗一样,只要得到了这个‘疫苗‘,就可以不惧怕‘神力’了!也就是说可以成为无敌于‘神‘的超强‘魔族’。” “这样说来……轼轼岂不是很危险?岂不是很多人都会惦记着他?” “这到不会。毕竟我说的这些内容是记录在《古神史》之中的,现在的魔们都是很贪玩的,没有谁会去看这么古董的课本的,呵呵……只有研究‘古魔法‘和‘神魔历史’的魔才会略知一二的。而我那个十哥则刚好是研究‘古魔法‘的,他也许已经寻找‘神核’很久了呢!没有想到这次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 听到这里,盛珟终于是醍醐灌顶般地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你刚才说过神核是生在人身体的正中的,没有错吧?所以,魔界的十皇子才会把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全都剖腹,然后把肠子全都掏出来……其实他并不是需要那些肠子,他不过是在寻找‘神核‘而已,对不对?” “嗯!大概就是这样吧!” “那些人死得还真是无辜呀!只不过因为长得和轼轼很像而已,竟然就这样被解决掉了!不过……还好我的轼轼一直都可以幸免遇难……” “呵呵……说了这么半天了,我怎么没有看到轼轼呢?” “天知道他现在死到哪里去了!我打了半天的他的手机了,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接!” “不会是被十哥……” “不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轼轼一定没有事情!” 盛珟的话音才落,钟余轼的声音便开始妩媚地响了起来:“那我可真是要好好地表扬一下你的直觉了!呵呵……我当然不会有事了!” 伴随着钟余轼那若有似无的声音不断地房间中飘荡,盛珟和奈奈则是立时寻觅着声音的源头来到了钟余轼的笔记本电脑旁,在那一团浓重的黑色烟雾之中,钟余轼那颗美丽的头正在一点一点地从屏幕中探出来,须臾之后,他整个的身体已然是全都爬到了他那舒适的床铺之上。钟余轼简单地捋了一下他那凌乱的发丝之后,便径直扑到了盛珟的身上:“珟……你受伤了么?是不是刚才那个面具怪人干的?” 盛珟百般好奇地问到:“你怎么知道刚才面具人来过?” “呵呵,我临进游戏之前,在我的房间里装了一个新的玩具呀!其实就是一个可以穿越游戏的监控设备……摄像头就装在客厅里,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会传送到我在《末世纪魔法坛》中使用的设备‘PDA‘上,这样我就可以既在游戏中,又在游戏外了!呵呵……” 盛珟吃痛地捂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之后,却是欣慰地笑了起来:“还好你刚才在游戏里……不然,我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了!轼轼……谢天谢地,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钟余轼满前关切地观察了一会儿那个诡异的伤口,便开始用那掺杂了魔法的医疗术为盛珟治疗了起来。 盛珟一边享受着那来自钟余轼手掌的温和温度,一边小心翼翼地盘问到:“轼轼……你刚才到游戏里面去做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又学会这种医疗方法了?” 钟余轼未加任何思索地随意答到:“我到游戏里面去尝试一些禁忌的医疗手段了呀!呵呵……很多医疗实验在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是无法实验的,不过在游戏里就无所谓了呀!而且最近我的一个‘好友‘似乎对假死术很感兴趣呢!同时他对假死之后的复活也很有兴趣,这个研究方向刚好和我研究的方向一样,所以我就跑到游戏里面去和她一起研究了!” 盛珟在嗅到了几分“情敌”的味道之后,立时追问到:“这个‘她‘是谁?” “游戏ID的话,好像叫做‘蓝屏‘吧?” “什么?是‘蓝屏‘?那个我怀疑用病毒攻击《末世纪魔法坛》的家伙?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是不是有意接触你的?” “这我怎么知道?只不过是她感兴趣的东西刚好和我一样而已呀!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盛珟的脑细胞在飞速地运转了一番之后,他立时跑到了电脑的前面,在键盘上噼噼啪啪地疯狂敲打了起来。 钟余轼见盛珟的这个势头有一点吓人,他便惴惴不安地问到:“你在做什么?” “我在追踪‘蓝屏‘的真实IP……我怀疑她的身份有问题!在我确信她的身份没有问题之前,轼轼不要再和她联系了,可以么?” “当然不可以了!我和她在做的实验刚刚才有一点起色而已,怎么可以中途放弃?盛珟,你不会是在吃醋吧?你如果仅仅是因为吃醋就要限制我的爱好和自由的话,哼……我就不理你了!” “那么我退一步……你再和她联系的时候,让我也在场总可以吧?”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难道你是在怀疑我钟余轼的人品?你以为我是那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人是不是?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不过是这种印象么?” 第170章 证据 盛珟愤愤地看了钟余轼一眼之后,便把一份诡异的IP追踪结果亮到了钟余轼的面前:“这是‘蓝屏‘的IP曾经出现过的地方,你自己看看!你难道不觉得她有问题么?” “这些地方……有什么不对么?” “这些地方全都是和‘垃圾邮件‘中所提及的那本奇怪的书《哭泣的十字架》有关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蓝屏’也许和我们的失忆有关。最起码,她和《哭泣的十字架》有关,这样一个谜团重重的人,你还要和她在一起研究东西?” 钟余轼微微地撅着嘴,眨了眨他那满眼秋波的双眼之后,便好似那泄气的皮球一般呆坐到了盛珟身边的转椅上,他懒懒地把后背靠在了盛珟的肩头,缓缓地拉住了盛珟那坚强而又有力的手指之后,便开始絮絮叨叨地兀自抱怨了起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孤零零地研究……那些不被世俗所允许的医学领域……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和我有了相同的爱好,我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研究了……可是你却告诉我,这个人有问题。就这样,我就要放弃自己很喜欢做的事情了……珟……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我也知道你觉得我很不可理喻,但是我也很委屈呀!我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同类的,你竟然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永远孤零零地研究那些被世俗所禁止的医学领域么?你告诉我呀……” 盛珟用力地握紧了钟余轼那无力的手指之后,便关怀备至地问到:“轼轼到底在研究什么?难道不可以和我一起研究么?” 钟余轼满眼水色地凑到了盛珟的面前缓缓地说到:“我曾经错怪过两个人……做了很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所以现在我要补偿他们。其中一个人因为我的关系一直处于假死的状态,现在我想要让他从假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然后再把他抢救活了……珟!我真的很想要做到这件事情,不然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盛珟捋了两下钟余轼那柔顺的发丝之后,便微笑着赞到:“原来轼轼是想要济世救人?那么你对不起的人到底是谁?” “柳凭栏……一个曾经被送到我验尸台上的人……” “柳凭栏?怎么会是他?他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弟弟呢……而且他的死因……” 想到柳凭栏的死因,盛珟立时便匆忙地翻阅起了那一堆属于他的X档案。当他的手指稳稳地落在一个浅蓝色的塑料档案夹之上时,他突然开始莫名地忐忑了起来,他犹豫不决地在档案夹上往复地摸了好几个来回之后,终于把这个看似轻巧,实则沉重的档案夹打开了。 那些冲入他眼帘之中的照片也在这么一个短短的瞬间之中冲杀到了钟余轼的眼眸之中,钟余轼瞪着照片中的挂历看来了良久之后,不禁惊异到:“这个时间段……不是刚好是我们失去记忆的那一段时间么?在那段时间,他曾经到我的家里拍过照片?这么说来……你看到过……” 钟余轼才刚刚想要掩住自己的嘴,他却发现盛珟那犀利的目光已然狠狠地定在了他的脸上:“轼轼……你说你对不起这个人是不是?那么你是否还记得你对这个假死之人的身体都做过什么?你可知道你对我好友的弟弟做了多少残忍的事情?你觉得就算是你把他再次救活了,他就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了么?你看看这些照片上面记录的都是什么?这些事情是‘人‘做的?” “我当时……还以为他……” “你不过是以为而已,你有证据么?你怎么可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自己认定这个人是有罪之人呢?” “证据?证据!你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律师,什么都要讲求证据!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刺穿我心脏的那一刻中,发生了什么么?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不是存心想要伤害我么?” 第171章 初出茅庐,锋芒魔都 盛珟默默地思索了一阵之后,却是开始诡异地微笑了起来:“说到证据……如果说‘垃圾邮件‘中所写的故事全都是真实的话,那么我很快就可以得到证据了对不对?只要拭目以待就可以知道那段被我们同时遗忘掉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哼哼……” “如果垃圾邮件中写的不是真的呢?” “是不是真的,轼轼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吧?” “为什么我比你更加清楚?” “因为轼轼你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呀!你只要拿垃圾邮件中的内容和你过去的日记对比一下,不就可以知道结果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骗你,你自己的日记总不会骗你吧?对不对?” 经过盛珟的此一番提点,钟余轼懵然想起了自己那一篇篇字数锐减的日记,他从U盘中导出了自己的神秘日记之后,便开始认认真真地对比着起了其中的内容,当他那一双美目已然看得有些疲惫之时,他终于得出了一个令盛珟为之兴奋的结论:“‘垃圾邮件‘里所写的内容是真的。从时间上看的话,这里面所描写的事件和我日记中的全都一致。除了有关《哭泣的十字架》的部分之外,其他的事件全都和我日记中所写的吻合。现在我最好奇的就是……到底是谁把我的日记删除得这般支离破碎的?而且所缺少的刚好全都是有关《哭泣的十字架》的内容……这种感觉好可怕。就像自己的生活完全被别人窥探着一般,但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那个窥探的人是谁?” 盛珟环抱着钟余轼有些颤抖的身体安慰到:“有我在保护轼轼呢!” 晶莹无华的泪滴顺着钟余轼的眼角悄然无声地淌到了盛珟的手背之上,钟余轼悄声地支吾到:“你即使知道了我对你好朋友的弟弟做过什么,你还是要保护我么?” “当然……因为人都会犯错,轼轼也难免会犯错,现在的轼轼不是正在亡羊补牢么?一个知错就改的轼轼可要比冥顽不灵的轼轼可爱许多呢!我就是这么喜爱你呢!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可救药?” 钟余轼心绪忐忑地望了一会儿那装满了垃圾邮件的“垃圾箱”之后,便小声地说到:“现在我有点怕继续看下去了……你说如果……如果你我之间若是有着什么深不可跃的深仇大恨可如何是好?不然,你为什么会那样干脆利索地来杀我?如果……” “无论有什么如果……我这一次都不会再做出伤害轼轼的事情了。相信我!” 钟余轼在无声地沉默了良久之后,便淡然地回应到:“还是看看‘垃圾邮件‘的后续部分再说吧!” 在两个人默然的等待之中,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那每日必然会准时出现的“垃圾邮件”忽然停止了,就在盛珟与钟余轼全都在望眼欲穿的时候,它就这样毫无任何征兆地噶然而止了! 停转的魔法坛在高枕无忧地休息过了一阵之后,终于又开始尽职尽责地转动了起来。面对着那运转如常的魔法坛,盛珟与钟余轼却双双在电脑前踌躇了起来。 钟余轼掂着手中的10色魔法石问到:“我们是先进到游戏中去寻找那不知所踪的服务器?还是在这里等待‘垃圾邮件‘?” “先去魔法坛吧!反正‘垃圾邮件‘已经断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了。难道那个神秘的发件人遭遇什么不测了?他也从此失忆了不成?” “你桌上的X档案现在似乎是越来越多了呢!天地之间的难解之谜原来还是很多的呢!” “轼轼……其实你才是这天地之间最大的谜。我最无法猜出的就是你的这颗心……” “唰……”的一声轻响之后,金鑫鑫已然是意气风发地使用着那及其便利的“移形换位”来到了盛珟与钟余轼的中间。他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两位搭档之后,便急切地絮叨了起来:“魔法坛又开始转了哦!我们快点进去吧!” 盛珟一边点头,一边好奇地问到:“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么?” 金鑫鑫手舞足蹈地问到:“你们可还记得我那幅被卖掉的画《狮子王的聚会》?” “当然记得!怎么了?” “那幅画上当初不是藏入了很多的防盗粉么?而且还换了假的钻石项链……过了没两天,那个可怜的贼就自己显形了!当真是好玩死了。他在拍卖那假钻石项链的时候可是被抓个正着呢!再加上他的手上又有防盗粉,所以他这一役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病。呵呵……” “这个‘他‘到底是谁?” “其实就是我们家眼皮子底下的人……管家!” “果然是家贼难防!呵呵……现在我们上路吧!” “嗯!” 一行三人在打点好了各自的装备之后,便又一次进入到了《末世纪魔法坛》所隐藏的魔法坛之中。 金鑫鑫拿出自己的十色魔法石按照十个魔都的对应方向把自己围住之后,便开始教导起了他的“学生们”:“你们两个也像我这样用十色魔法石把自己围起来!” 盛珟和钟余轼在依葫芦画瓢地摆好了各自的10颗魔法石之后,便也学着金鑫鑫的样子开始结起了手印来。待到十色魔法石的光辉交汇到了一处之时,盛珟与钟余轼全都不由自主地为自己眼前出现的新景色惊呆了! 盛珟扬起手,接了一下那从天空之上飘扬而落的“血花”之后不禁惊到:“这里就是魔界?这里的雪是红色的?” 金鑫鑫点了点头应到:“没错。从这里开始就已经是魔界了!呵呵,到了这里就可以任意妄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有任何的顾虑。什么杀人、放火、抢劫、强奸啦……只要是想得到的全都可以做!所以说,魔界也可以被称为是欲望的天堂。魔与神的最大区别就是……他们从不压抑和束缚他们的内心,他们全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种族,而神却是喜欢规定很多的条款的种族。呵呵……而人则是介于他们的中间,人是在各种条款允许的范围之内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钟余轼看着自己眼前那个如假包换的盛珟,心下竟然又开始好奇了起来:“怎么我们一到这里又全变成自己的样子了?不再是游戏的角色了么?” 盛珟灵巧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之后,便快意地答到:“应该是这样才对的,毕竟游戏的角色只有在游戏中才有效,确切地说只要是进入到了魔界之中,便已然是脱离了《末世纪魔法坛》那款游戏了。那款游戏不过就是一个连接了人间界和魔界的通道而已,我们在通道之中的时候其实是被‘电子化‘了,现在一旦离开通道,就会被还原成我们各自的本体。现在我们到哪里去寻找《末世纪魔法坛》的服务器呢?” 金鑫鑫望着那茫茫无际的黑色宫殿和赤色城堡,心下便只剩下了无穷的惧意而已:“我每次来这里,其实都是只在城外转一圈而已,我根本就没有勇气真正进到那样的真正魔都之中去。我很胆小吧?” 盛珟拍了拍金鑫鑫那可爱的小脑袋赞到:“你不是胆小,而是正直!因为你的心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罪恶年头,所以你才会不想进入到那种魔都之中去的!” 在盛珟等人聊天的这么一会儿功夫里,天上那不断飘落的“血花”已然是更加的纷繁了几许,当它们聚在三人的脚下各自融化之际,钟余轼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里的‘雪‘竟然是热的呢!这些血花融化之后全都是热的……” 白玉一般的手指正在地上那浅汪着的血洼之中摇曳着,鬼魅一般的笑颜则是在钟余轼那喜形于色的脸上幻现着。 盛珟拉了拉钟余轼的手指,催促到:“这里是魔界,一定有很多东西都与我们的人间界不一样。我们可没有时间每一样都感叹一番。来……我们一起去找服务器去!” 比起服务器这种死东西,钟余轼似乎对一个活的东西更加好奇几分:“珟……你的父亲是这里的魔王对不对?” “奈奈是这么说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们先去拜会一下你的父亲大人如何?没准还可以让他帮助我们找到那个该死的服务器呢!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找东西总要比我们找东西方便一些吧?正所谓是‘入山问樵,入水问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听罢了钟余轼的建议,金鑫鑫立时举双手双脚赞成到:“好主意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魔王长什么样子呢!盛律师带我去看看吧!” 盛珟见这两个神经线很大条的人似乎对这个陌生的魔界丝毫没有生疏之感,他自己也开始变得对这里亲近了起来。他巍然一笑应到:“好呀!我也想去问一个明白呢!毕竟,这个问题可是从我出生开始便一直困扰着我呢!我在人间界一直找了20多年而未果的父亲,也许今天就可以见到了呢!我们走吧!直奔那座最大、最高的宫殿。” “好!” 盛珟一行三人在霞光道道地闪现了一路的“移形换位”之后,终于是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那座整个魔界之中最为辉煌的宫殿脚下。他们才刚刚站到城门的面前,便已然是被城门的守卫拦了下来:“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盛珟很轻松地回到:“不知道呀!所以要来看看。呵呵……” 守卫之人飞扬跋扈地抹了一把鼻子后,便开始狂笑了起来:“竟然又是误闯进来的人魔么?呵呵……” 金鑫鑫和钟余轼对望了一眼之后,便小声地问到:“人魔?这个词满新鲜的,难道我们这些人类会了魔法之后,就被称作人魔了?” 守卫在兀自狂笑过了一阵之后,便又开始好心地讲解了起来:“虽然说,但凡是可以留在魔界之中的活物都可以称为魔吧!但是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其中地位最高的便是血统纯正的‘魔‘,这一类魔被称之为‘天魔’;而魔与人类的结晶则是被称为‘地魔‘;而纯正的人类血统却通了魔性,习得了魔法的便称之为‘人魔’;已死之人的魂魄若是通了魔性则就成了‘鬼魔‘;各种各样的动物若是通了魔性则就成了‘妖魔’……” 盛珟在耐心地听过了守卫的讲解之后,便好奇地问到:“那么神和魔的结晶是什么呢?” “那便是天地之间最为禁忌的存在……神魔……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原本不过是疲于职守的守卫在“神魔”二字的刺激之下,立时便变得警觉了起来,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盛珟的长相之后,立时便开始暗沁起了冷汗来,他望着那与当今魔王如出一辙的俊逸眉眼,以及那好似天神一般的俏丽双唇,双手不自知地便抖成了花枝乱颤之势,他怯懦地指着盛珟的俊脸问到:“难道……难道……你不是人魔,你是……你就是……那千百年才会诞生一个的天地之间大禁忌?你是神魔对不对?你是魔王遗落在人间的九皇子对不对?” 盛珟微微一笑应到:“你的眼力还不错,好像我就是你们的九皇子呢!那么可以不可以麻烦你通报一声?” 盛珟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守卫便已然是抱着自己的脑袋撒腿跑开了,他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哀嚎到:“神魔降世了……神魔降世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啊……” 盛珟满脸无辜地回望了钟余轼和金鑫鑫之后便好奇地问到:“那个……我看上去……有这么恐怖么?” 金鑫鑫捂着他那笑得有些痛的肚子应到:“恐怖!太恐怖了!哈哈哈哈……原来在魔界之人的眼中,盛律师这样的帅哥最恐怖呀!哈哈哈……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怕你怕成这种样子?难道你以前在这里作过什么孽不成?你是偷了这里的‘定海神针‘呀?还是搅了这里的琼林宴?呵呵……” 第172章 魔界暗战 冶艳昭彰的黑色雾气从那阴森森的宏伟城堡之中张牙舞爪地向着城门的方向开始蔓延了。待到那妖气凛然的黑雾渐渐分列到了两边之时,一个身形及其伟岸的雄性天魔出现了。 这位天魔三步并作两步走地欢跳到了盛珟一行人的面前后,径直便朝着他们飞扑了过来,盛珟才刚刚想要激动一下,可是天魔的身影却从他的身边飞速地擦了过去,满脸泪花的魔王大人竟然紧紧地抱到了钟余轼的身上,高声地哭泣到:“你是我的小九九对不对?我的宝贝儿子呀!我终于见到你了!呜……” 钟余轼万分无辜地在魔王的怀抱中挣扎了半天之后,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我不是你的儿子!他才是呢!你认错人了!” 魔王听闻此言不禁纳闷到:“什么?你不是呀?这可奇怪了,你怎么和我的小十十长得这么像呢?” 话到此处,魔王身后的九位皇子也已然是齐刷刷地站到了城门之外,而十皇子的腰身则是被魔王一把拉到钟余轼的面前。 钟余轼望着这个恐怖的面具男不禁好奇到:“我和他长得像?您有没有搞错?我和他哪里像了?” 当那鬼灵精怪的面具被魔王硬生生地扯下之际,盛珟与钟余轼不约而同地惊呼到:“好像!” 盛珟左右不停地转了半天他的明眸之后,不由得是发自内心地赞叹到:“天地之间的造物当真是神奇,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长得如斯相像的神与魔呢!呵呵……有趣!当真有趣!” 十皇子徒地从魔王手中抢回了自己的面具之后,便躲到了魔王的身后一边系着面具,一边愤愤到:“讨厌!父王怎么可以这样?我的脸不想给这些人看……” 十皇子才系好他的面具,便已然是一溜烟逃到了众皇兄的身后。 盛珟与钟余轼快速地交换过了一次眼色之后,不禁全都暗暗地纳闷了起来:这个十皇子真的是那个虐杀了无数相貌与轼轼相似的冷血天魔么?怎么感觉上会差这么多? 虽然此一个谜团之上所笼罩着的雾霭是愈加地浓重了几分,但是起码有一点还是让盛珟和钟余轼觉得很欣慰的,那就是这里的魔王似乎是很可爱的。 魔王在认错了一次自己的儿子之后,这一次可谓是慎重了许多,他盯着那金鑫鑫打量了半天之后,才刚刚想要迈步,便已然是被金鑫鑫抢先叫嚷到:“我也不是你的儿子哦!不要朝我扑过来呀!” “那么……就是你了?我的宝贝儿子!”魔王一个熊抱便已然是把盛珟的身体包容在了他那雄浑有力的臂膀之中。他在狠狠地磨蹭了半天之后,才放开自己的手臂,打量起了盛珟的面容来:“小九九呀!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吧?可是你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我的小甜心呢?不是说儿子都应该随母亲的么?” 钟余轼无力地掏出了一面镜子之后,便狠狠地亮在了魔王的面前:“魔王大人……他绝对是你的儿子!相信我!不信的话,你可以照一下镜子!从你们两个魔的身上完全可以看出DNA的遗传是多么的神奇,他简直和您像呆了!” 魔王认真地照了半天镜子之后,终于首肯到:“嗯!果然!原来我的这个儿子长相随我呀?哈哈哈……不错!不错!来……小九九和父王回宫去!” 话毕,魔王便把盛珟和钟余轼全都抱到了自己的臂弯之中,坐在魔王左手上的盛珟笑眯眯地望着那坐在魔王右手臂上的轼轼问到:“轼轼没有被吓到吧?” “没有!珟的父亲和珟很像呢!” “啊?哪里像了?” “你们两个人全都喜欢抱我呢!一个个全都是看到我就扑过来!哈哈……” 魔王见这两个小可爱的谈话甚是有趣,他不禁好奇到:“小九九!这个和小十十长得很像的……是‘神‘吧?他是你的?” “他是我的小甜心呢!呵呵……老爸你不会反对我们吧?” “当然不会了!我自己还搞过神魔恋呢,我怎么可能用这种无聊的种族问题来破坏你们呢?呵呵……” “那么你当初和我母亲是怎么分开的?” 说到这里,魔王立时又飙起了泪花来,他满眼泪色地呢喃到:“还不是那些吃饱了撑得难受的神族们干得好事?他们不禁禁止神与人相恋,还禁止神与魔来往……所以,我的小甜心就那样被他们残害得不见了……呜……我最爱的小甜心呀!呜……” 盛珟见自己的父亲着实哭得伤心,便又有些后悔起了自己的多嘴来。他轻轻地擦了几下魔王的俊俏脸庞之后,便柔声地安慰到:“母亲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有信心才是最重要的!就因为我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老爸你,所以今天才会真的到这里来找你的。你看我们父子这不是团圆了么?我一定会去把母亲也找回来的!” 魔王欣慰地笑了笑,问到:“小九九会不会怪我们呢?我们把你遗落在人间,一定让你吃了不少苦吧?” “你们也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对不对?” “嗯……这可当真是说来话长了!” …… …… 虽然这一对久别重逢的父子在来言去语至今尽是亲情,但是那一帮尾随在后的皇子们却是没有一个对盛珟有半分亲近之感的。 走在最前面的大皇子,一路走一路恨不得用他那可以燃起火来的目光来杀掉这个碍事的九皇子。时不时地他还不忘暗暗地咒骂上那么几句:“Jungle和Fire这对废物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怎么活不见魔,死不见尸的?哼……难道杀不了这个九皇子,就不敢回来见我了?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们……哼……” “阿嚏!阿嚏……”Fire在猛地打了两个喷嚏之后,立时满脸委屈地爬到了那个正在KTV中K歌的Jungle的身上:“你说……会不会是BOSS在念叨我们呢?我又打喷嚏了……” Jungle在高亢地飙了一句高音之后,便轻抚着Fire的鬓角笑到:“可能是感冒了吧!呵呵……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在阳台上面OOXX了呢!原来魔也是会感冒的呢!呵呵……” “啊……都是你的错!你这个禽兽……” “来把感冒传给我吧!这样你就好了!啵……” 在KTV的背景音乐伴奏之下,Jungle与Fire的身影又一次相亲相爱地翻滚到了一处…… 比起大皇子的郁郁寡欢来,二皇子的面容则是要妖魅许多,二皇子在冷笑着打量过了一番盛珟之后,便把他那犀利的目光锁定在了金鑫鑫的背影之上,须臾之后,他唇边的獠牙则是微微地翕动了一下。 三皇子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很废柴的十皇子之后,便不屑地把目光锁定在了钟余轼那幻美的面容之上。 十皇子战战兢兢地躲开了三皇子的目光之后,便兀自偎身到了五皇子的身后:“五哥……三哥的目光好冷呢!” “不要怕!有我保护你呢!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而且,现在他应该有新的目标了!” 四皇子面无表情地听罢了小五和小十的对话后,不过是微微地动了一下眉头,便已然是幻现着身影窜到了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的小阵营旁边…… 第173章 再续的垃圾邮件 一直安坐在魔王臂膀之中的盛珟与钟余轼在被魔王欣欣然地带回了那素有“六欲天”之称的魔宫之中后,便被非常温馨地安置在了魔王的寝宫之中。 魔王在遣散了其他的九位皇子之后,便拉着盛珟的手认真地端详了起来:“小九九……在我所有的儿子里,果然还是你和我最像。只是可惜……哎……” “那几位皇兄难道说不像么?” “呵呵……他们呀!全都是像母亲,不像父亲。他们的母亲天天争斗不休,他们之间便也是干戈不断。每日里全都在明争暗夺的,我都懒得管他们了!不过,他们若是敢来招惹小九九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甚至还不认识他们呢!” “因为小九九比他们都要厉害呀!现在除了为父可以引动九重天魔力之外,便只有小九九和小一一可以引动那九重天魔力了!虽然说小一一也可以引动,但是却太勉强了,他即使是引得动,却也无法掌控自如,不像小九九那样可以操纵自如,甚至还把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们打了一个落花流水!哈哈哈哈……” 虽然魔王说得很是妙语生花,但是盛珟却完全感觉不到半分的共鸣之感。他默然地听了一会儿后,终于是低声地打断到:“其实……我对您说的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印象……我好像失忆了……而且刚好忘了这些事情……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引动那个所谓的九重天魔力的……这样的话,您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哦?小九九失忆了?你是不是把你曾经启动过神柱的事情也忘记了?” “12神柱么?” “对呀!” “真的有12神柱存在?” “当然了!那12神柱可谓是通往神之国度的大门呢!轻易是不会打开的,但是小九九却打开过一次呢!你打开自后就失忆了吧?” “也许是吧……难道我们的记忆是被所谓的‘神‘消除了?” “‘神‘可以消除掉人的记忆么?这么说来,我就可以明白当初我的小甜心为什么会那样决绝地离开我了!她一定也是被神族的神消除记忆了!这么说来,她现在就算是再看到我也不会认出我了对不对?” 说着说着,魔王脸上的泪花便又不由自主地狂飙了起来。 钟余轼盯着那汹涌澎湃的泪柱发了一会儿呆后,竟然在心中开始兀自调笑起了这位魔王来:难道他的眼睛是自来水管么?怎么说哭就哭?而且每次一哭,水量还这么大!如果地表的水危机再严重下去,干脆把他请去好了!那样的话,水危机就可以缓解了…… 盛珟在费了好大的力气来安慰他这位泪腺及其松弛的魔王老爸之后,终于是挥汗如雨地退到了钟余轼的身边,靠在了他的身上:“真是没有想到呀!原来我找了很多年的老爸竟然会是这种样子呢!呵呵……” “和你想像的不一样么?” “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我一直以为把我独自一个人抛下的老爸一定会是一个冷血的恶棍,但是今天看来却是一个比我还要重情重义的大可爱呢!呵呵……这样的老爸当真是让人觉得相识恨晚呢!若是,我从小就在他的身边,一定会很幸福吧?” “嗯……那样的话,你没准就是下一任的魔王了!呵呵……” “但是那样的话,就不会碰到轼轼了!所以,现在我觉得是双倍的幸福呢!现在我既有了一个超级可爱的老爸,还有一个非常可爱的轼轼。若是再可以找到我那个传说中的神族老妈,我的人生就太完美了!哈哈哈……” “怎么找?难道你要去神之国度寻找?那不可能吧?你是一个魔哦!神族的对头呢!” “我其实也算是‘神‘呀!毕竟我的老妈是‘神’对不对?” “被禁忌的‘神‘,呵呵……” 说到“神”这个问题上,盛珟突然如梦初醒地惊到:“说到‘神‘的话,轼轼不是神么?而且应该是很正统的神族才对,那么轼轼应该是可以到神之国度去的吧?” 就在盛珟兴奋得想要飞上天空之际,他那个调皮的小九妹奈奈却是幻现着霞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九哥哥让轼轼去神之国度的话,以后可就再也不能看到轼轼了!因为那个地方是只可以进不可以出的,一旦有人要出来的话,就一定要喝一种叫做‘忘却水‘的东西。喝过忘却水之后就会忘记神之国度中全部的事情,同时也会忘记自己的神力。这也就是九哥哥和轼轼失忆的原因哦!” 听闻到“忘却水”这个新奇的词语从奈奈的口中如斯轻松地蹦达出来,魔王和盛珟不禁全都是一惊。 盛珟立时紧张地追问到:“奈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关于神族的事情?” 奈奈微微一笑,应到:“这不过是九哥哥邮箱中的垃圾邮件说的呀!我刚刚看完,觉得很新奇,就跑来告诉父王了呀!没有想到九哥哥也已经来了!” 盛珟骤闻那断绝了很多天的垃圾邮件竟然又开始流入到了他的邮箱之中,他立时兴奋地问到:“垃圾邮件里有没有写我为什么会攻击轼轼?” “没有呀!垃圾邮件中间好像缺了一段。直接就是你们喝了忘却水而忘记了过去的那一段了!在邮件的最后,发件人说了……如果你想要知道缺失的那一段的话,就必须要去见他本人,而且还要替他做一件事情,他才会告诉你!” “哦?这个人好有来头呀!哼哼……凭什么他会知道得这么多?这么详细?甚至好像是凌驾于人与神之上一般!我到要去会会他去!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要解决掉《末世纪魔法坛》。” 话到此处,盛珟则是把《末世纪魔法坛》这款诡异的游戏给魔王介绍了一遍,随后他便单刀直入地切入到了正题:“老爸……你能不能帮我找出游戏的服务器到底是藏在哪里的?如果不找到服务器的话,那么人间界的人就会源源不断地通过网络游戏流入到魔界之中来,而生日是6月6的人则也会越来越多地涌进来,等到凑齐666时,魔血石就会形成没有错吧?到时候,不仅是人间界崩溃,只怕是魔界也是在劫难逃……在魔界之中,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野心?想要制造出那启动终极黑魔法的‘魔血石‘?” 魔王在暗暗地结好了一个视听结界之后,竟然立时便换掉了他那一副只会傻笑、呆哭的轻浮面容。一股巍然而生的霸气须臾之间便溢满了他那英俊无双的脸庞,他用手指在空中轻挥了几下之后,皇子们的头像便开始隐约地浮现到了空气之中。 魔王指着大皇子的头像说到:“大皇儿的权势是现在十皇子之中最大的,而且他也是为数不多可以引动九重天魔力的至强天魔,所以说他一直认为他肯定会是日后的魔王。他既然已经是罕逢敌手,所以也没有必要依靠那种被禁忌掉的黑魔法对不对?所以说,他虽然有野心,但是却不会去打魔血石的主意。” 说罢了大皇子之后,魔王的眉头便开始紧紧地皱到了一处,他凌乱地扫视了一番其他的皇儿之后,便开始兀自惴惴了起来:“其他的这几位皇儿嘛……则是每一个都很麻烦。二皇儿生来便是一个游手好闲的闲徒,最大的兴趣便是猎取人类来当作宠物养着,除了逗逗他的宠物人之外,他便是找寻世界上所有好玩的东西,根本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哎……” 魔王在戳破了那映照着大皇子和二皇子头像的气泡之后,便把手指指点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脑袋上:“我这三皇儿和四皇儿嘛……看似到是一党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我的四皇儿在辅佐着三皇儿,但是实际的权力掌控者却是我这个心思诡秘的四皇儿呢!他之所以表面上拥护三皇儿,不过是想要拿他当个挡箭牌或是垫背的而已!呵呵……他一定不知道我已经看透了他的小伎俩吧?哈哈哈……至于他会不会打魔血石的主意,我倒是不敢断定了!” 魔王顿了一下后,三皇子与四皇子的气泡也被戳破了。继而,魔王又把五皇子与十皇子的头像气泡捏到了一处:“我这几个儿子里最没有用处的便是这个十皇儿了,他从小就怕见生人不说,平时竟然连他那张美丽的脸都不敢露出来。幸好我这五皇儿天天都护着他,不然……哎……不说了!不过呢,我这五皇儿最大的优点到也是他最大的缺点,他着实是太过仁慈了!幸亏他的魔力也比较强凌,而且还有很多的追随者,不然以他这般胡乱施‘仁‘早就被人暗算了!以他的性格和品性来看,不似是会打那魔血石主意的。” “啪……啪……”五皇子与十皇子的气泡也在魔王的手中碎裂了。随后魔王便把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的气泡揪到了一处:“剩下的这三个嘛,简直感情好得吓人,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这三个皇儿,虽然每一个单拿出来全都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倒是满顶用的,起码形成了和大皇儿相约制衡的力量。至于他们是否会打魔血石的主意,我暂时也无法确定。” 待到所有的头像气泡都被戳破之际,魔王便把他那殷切的目光落到了盛珟的脸上:“九……我的魔王之位……其实是想要留给你的!你会回到为父身边的对不对?” 奈奈娇笑着拉过了盛珟的手臂,一起央到:“九哥哥留在魔界吧!奈奈很喜欢九哥哥呢!奈奈不想要那些哥哥们当魔王哦!” 盛珟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应到:“老爸现在不是还很健壮么?继任魔王的问题来日方长,我们先把燃眉之急的‘魔血石‘问题解决掉才最重要对不对?” 第174章 可爱的lolicon 魔王兀自坐在盛珟的对面斟酌了良久之后,终于缓缓地答到:“九……你和你的这两位朋友全都是通过那款《末世纪魔法坛》来到魔界的没有错吧?” “嗯!是呀!” “如果……你破坏了这款游戏,那么你们就不会再一起来到魔界了对不对?” “啊?”突然被魔王老爸这么一问,盛珟到是有些伤怀了起来:“除了通过这款游戏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来魔界吧?不然奈奈怎么可以这样来去自如?” 奈奈轻松地笑了笑应到:“因为我是纯正的天魔呀!这种穿界的魔法是只有天魔才可以学得会的。不过,九哥哥不用担心的,九哥哥也可以学会的。以后九哥哥也可以来去自如的,我亲自来教九哥哥!” 魔王目光犀利地望了一眼钟余轼之后,便丝毫不留一分含蓄地问到:“九是不是离开你的小甜心的吧?” “当然!”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没有了这款网络游戏的话,你和你的甜心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穿界魔法是‘神‘所无法习得的。没有了这款游戏,也就没有了你这位小甜心的通行证了!你可想明白这一点了?” 盛珟紧紧地抓着钟余轼的双手思索了一阵儿后,终于释怀地笑了起来:“他不可以过来,我可以过去呀!因为我是可以穿界的对不对?” 魔王凝目望着盛珟那游移不定的目光,问到:“你这样来来去去的,怎么当魔王?我要你留在这里是为了让你当魔王的。你可明白?” 奈奈见她那可爱的父王似乎有点要变脸,她立时机灵地跳到了魔王的面前调笑到:“九哥哥当然明白了!反正现在服务器的影子还没有看见呢!来日方长,我们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父王一定可以理解九哥哥的苦衷对不对?父王当初还不是为了九哥哥的母亲……” “住口!不要拿我的事情和他的事情相提并论!我和我的甜心交往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是魔王,而且也不是魔王的继任者,那时我不过是众皇子中最普通的一个而已。但是,现在九是我认定的继任者。” 奈奈在被魔王吓了好大一跳之后,立时便抱头鼠窜地躲到了盛珟的身后:“九哥哥……这次我是帮不了你了!父王似乎要发威了!” 就在这魔王父子二人有些僵持不下之时,魔王所结的那一层视听结界似乎被淡淡地击碎了。 前一刻还是满脸威严的魔王,此一时竟然又是一个熊抱扑到了盛珟的身上:“小九九……为父不想让你离开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一定要多陪为父玩些时日才可以。” 盛珟面对着这个变脸比变天还要快的老爸着实有些应付得吃力,他表情僵硬地应到:“好!好……我一定多陪老爸你玩些时日。” 魔王在偷偷地转了转眸子后,便把目光定在了那击碎了结界的微弱光点之上。虽然在场之人只有他看到那这一个稍纵即逝的光点,但是他终究却还是看到了。魔王微虚着他那精明的双眼兀自琢磨到:到底是哪一个不怕死的皇儿竟然有胆量在我的寝宫之中放肆?一定是针对我的小九来的吧?哼哼……再或者就是做贼心虚的?一定是那个开发了魔界网络游戏的罪魁祸首吧?不过我到是真的要谢谢这个罪魁祸首呢!竟然把我可爱的小九送过来了!哼哼…… 魔王的隐笑暗淡了,盛珟和钟余轼则是被隆重地安置在了魔界的第九大魔都“血之都”之中。魔王指点着那血色昭彰的城门笑到:“这座魔都一直都是一座废城,只因为它的主人一直都没有到来,不过从今天开始,它终于可以有生机了!呵呵……小九九,这座魔都从今天开始就是你和你的小甜心的了!你们就在里面开心地玩吧!哈哈哈……” 魔王豪迈地大笑了一番之后,便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自己的“六欲天”之中。 经过了此一番长途跋涉的盛珟与钟余轼在获得了这久违的清净之后,竟然全都是倦得无力再去游玩了。他们一边在“血之都”中游走,一边疲惫地聊着天。 钟余轼享受万分地欣赏着满目的血色城池笑到:“珟……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有些熟悉么?是不是和魔法坛中的那个‘血之都‘很像?只不过就是没有了那些NPC小精灵和关卡而已!” “嗯!确实!想必那个魔法坛应该就是仿照着魔界中的景色设计的吧?只不过是微缩的而已……原来真正的血之都这么大?我们先去好好地睡上一觉吧!明天开始去找服务器,然后先把童智等人的数据恢复,这样就可以把所有消失的游戏设计师先都解救出来。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让《末世纪魔法坛》脱离魔界而独立存在,让它变成一款单纯的网络游戏!如何?” “好呀!”一直都在一边闲逛的金鑫鑫骤然蹦到了盛珟的眼前欢言到:“其实……我觉得这款游戏即使是脱离了魔界也是非常有趣的呢!所以……刚才听你说要解决掉它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呢!不过……若是有办法可以保留它作为网络游戏的那一部分程序的话,应该才是最好的善后办法。毕竟,在这款游戏中,有很多异样的快乐!呵呵……” 盛珟见金鑫鑫的脸上似乎浮现着一丝异样的绯色,他立时便大胆地猜测到:“难道你在搞……网恋……你和游戏里的人……” “不要乱猜!我和她不过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而已!而且只有在《末世纪魔法坛》里才能见面而已……如果没有了这一款游戏,我就会失去这位非常好的朋友的。” 钟余轼好奇万分地问到:“你的这位好朋友的ID是什么?” “童卝!有趣的ID 吧?” “啊?是她?”听到金鑫鑫的回答,盛珟和钟余轼竟然是不约而同地惊呼了起来。 盛珟隐忍着他那即将爆发而出的笑意拍了拍金鑫鑫的肩膀之后,便颤笑着说到:“原来你是洛丽塔控呀?呵呵……那你还真是不能离开这款网络游戏了!只有在这款网络游戏之中,才能实现……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问题……物种不是问题……呵呵……不过算你有眼光……那个可爱的小洛丽过几年之后就是一个超级小美女了!呵呵……你有福气了!” 金鑫鑫红着他那一张滚烫的脸颊淡怒到:“盛律师……你怎么可以这样取笑我?我还没取笑你们两个搞《断臂山》呢……你怎么到先来笑我搞《洛丽塔》了?过分……” 在浓浓的笑意之中,盛珟一行人的魔界之旅终于热热闹闹地拉开了序幕! 第175章 梅花伤 盛珟一行人身居魔界的第一个夜晚开始了!在这座血红色的魔都之中,地面是内脏一般的血红色;而流水则是有如人类那冶艳的鲜血一般艳丽;城堡之中的“魔光灯”就好似是地狱魔王的眼眸一般,竟然亦是那样红得骇人。虽然钟余轼对于这样的景色赞赏有加,但是他们的小朋友金鑫鑫却似乎对这里有一些心有余悸。每当那些形如血管一般的水管“嘀嗒……”“嘀嗒……”地流出红色的液体之时,金鑫鑫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各种各样的恐怖片…… 金鑫鑫壮着胆子走到水管的旁边,才刚刚想要把水管关严,他却发现这个水管无论往哪个方向拧,都没有办法彻底关严,而且那个水流似乎还有了越来越汹涌的趋势,渐渐的……那一条血红色的水流竟然诡异地弯曲了起来、扭动了起来……最终那柔婉的水流终于贪婪地缠绕到了金鑫鑫的胳膊之上,金鑫鑫一边惊声地尖叫着,一边已然是疯狂地甩起了胳膊来:“蛇……血蛇……救命呀!啊……” 闻声而至的盛珟和钟余轼用力地搬弄了半天之后,竟然是没有撼动这条血蛇身躯的半分。正当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之时,血蛇便吞吐着长的舌头一口咬到了金鑫鑫的脖颈之上,须臾之后,它又重新化作了一滩血水慢悠悠地从地面上流走了…… 钟余轼翻开金鑫鑫的衣领,小心翼翼地看一阵后,不禁纳闷到:“梅花形的咬痕?这是什么品种的蛇?” 盛珟握着金鑫鑫的手掌问到:“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鑫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动了动自己的四肢,便十分笃定地答到:“没有什么感觉,不痛不痒的!就是感觉很吓人而已……为什么水会变成蛇呢?” “魔法……应该是魔法!刚才一定有哪个天魔来过这里。但是他为什么要攻击金鑫鑫呢?”盛珟皱着眉头兀自思索了良久之后,终于想起了一桩亡羊补牢的事情:“我怎么这么粗心呢?竟然忘记在城堡的外面结一个结界了!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了么?” 盛珟在极尽所能地结了一层又一层结界之后,终于把金鑫鑫拉到了自己和钟余轼的房间之中:“今天晚上你和我们两个人一起睡!” 金鑫鑫紧抓着自己的衣领问到:“难道……难道……你们要和我这个未成年人玩3P?” 盛珟狠狠地敲了一下金鑫鑫的小脑袋之后,便微微地怒到:“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力气说这么‘冷‘的笑话?你就不怕再被魔法攻击一次?我把你四肢健全地带到这里,如果不能把你完璧归赵地带回你父母身边,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明白么?” “明白了!呵呵……但是你们不觉得我这个电灯泡的亮度太大了么?有我在的话,你们两个人就不可以那个……那个……了是不是?” 盛珟坏坏地笑了一下,便把一条领带拎在了手中:“少儿不宜的镜头,只要不让少儿看到就可以了,所以……乖乖地让我把你的眼睛蒙上,然后再把你的耳朵堵起来,然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睡在我们旁边,明白了么?” “啊……好不人道……” 金鑫鑫负隅顽抗地挣扎了一番之后,终归还是没有逃出盛珟的那一双小魔爪。盛珟在安置好了金鑫鑫这个网游小达人之后,便开始贴在钟余轼的耳边小声嘀咕到:“他的咬伤要不要紧?” “前所未见……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种咬伤会造成什么伤害,而且那条看似蛇一般的东西也不见得就是蛇,它不过是某种魔法的产物而已。那个看似咬痕的伤口,其实更像是一种印记……一种烙印,亦或是一种魔符……” “看来明天我们要好好地查阅一下这边的书籍了!” “嗯……” 谈话的声音在浓重的夜色中渐渐地被压低了,血色城堡之中的三人全都沉沉地睡去了。 待到翌日的清晨来临之际,金鑫鑫才刚刚起床,便已然发现那两位精力过于旺盛的人已经开始坐在桌边研究起了服务器的位置来。 诺大的三维立体地图在桌上高低不平地起伏着,山川河流则是全都有如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在地图上微微地呼吸着。 金鑫鑫坐在一旁一边欣赏着生香活色的立体地图,一边则是漫不经心地倾听着盛珟与钟余轼的谈话。 盛珟凝着他那俊秀的眉毛兀自思索到:“魔界这么大,想要地毯式搜查恐怕有点不现实,但是不地毯式搜查,还能怎么查呢?” 盛珟在幽幽地思索了一阵之后,便问到:“轼轼……如果你想要藏一件不想被任何人发现的东西,你会藏在哪里?” “那当然是藏在自己的家里喽!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能去随意地翻我的家吧?” 盛珟微微一笑,言到:“如果你藏的是什么犯罪证据的话,这样可是会人赃并获的!所以……我们的对手绝对不会让罪证出现在他自己的底盘里的。” 金鑫鑫用手指摸了摸魔界地图上的小树苗之后,便好奇到:“如果盛律师想要藏一件犯罪的证据的话,会藏在哪里呢?” “我的话,当然是藏在绝对不会有人去的地方,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了!呵呵……我们的对手会不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呢?” 钟余轼点了点应到:“好主意,藏到根本就没有人去的地方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呀!我们的对手没准也会这么想的!那么在魔界之中有没有人烟罕至的地方呢?” 盛珟指着地图上的一片血红色区域笑到:“有呀!而且这块地方现在就在我么的掌控之中呢!我的魔王老爸不是说过了么?这座血之都一直都是废城的……那也就是说,这里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你们说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哪里更适合藏《末世纪魔法坛》的服务器呢?呵呵……也许昨天来这里的天魔就是想要移动服务器的吧?但是中途不知道为什么被鑫鑫打断了?还是说鑫鑫妨碍到他了?所以鑫鑫便被攻击了?” 面对着许多未知的谜团,盛珟的脸上不禁没有显露出一丝的迷茫之色,相反他不过是更加地意气风发了几分:“现在我们就开始向着血之都中最荒凉的地方出发吧!越是没有人烟的地方,藏匿服务器的可能性就越大!对不对?” 钟余轼轻点着手指应到:“那就去这里吧!恶魔森林!这里是我看过地图之后最不想要去的地方,那么这里藏有服务器的可能性也就最高对不对?” “嗯!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出发!” 第176章 暗度陈仓 三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开始幻现着魔光向“恶魔森林”进发了。而一只魔法千里眼也开始在金鑫鑫的脖颈上开始悄悄地孕育了起来,一瓣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花瓣开始翕动了,一只小小的眼睛悄然无声地睁开了!它就那样安逸地躺在金鑫鑫的身上,目不斜视地盯着他身旁的神魔九皇子“盛珟”。 继而,又一瓣花瓣绽开了笑颜,这一瓣则是一只小小的嘴巴;待到那梅花形的血蛇咬痕全然都兀自绽放之时,金鑫鑫的脖颈上已然诡异地长出了瓣形的眼睛,瓣形的鼻子,瓣形的耳朵,瓣形的嘴,瓣形的小手…… 可是它们却不过是形如那梅花的香瓣一般娇小,若非是一直盯着它们在看,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微小的变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金鑫鑫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摄像头和窃听器一般为这朵“血梅花”的主人传送着情报。 “魔法千里眼”那血红色的光芒在若隐若现地闪耀着,而恶魔森林的鬼恸之音则是在气势磅礴地呼啸着。像血液一样绯艳的树汁滴滴答答地顺着树蔓滴落着、纷飞着,行走在这样的森林之中,就似是遭遇到了一场吞天噬地的血雨之中一般,面对那无害于人的血色汁液,却会让人不自觉地认为也许那种东西会把自己融化掉也说不定。 金鑫鑫一边用魔光的屏障小心翼翼地掩护着自己,一边纳闷到:“今日里的盛大律师和钟医生怎么这么安静呢?一路走来,他们两个人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们两人之间那例行的夫夫小吵今天怎么停了?难道是因为事态严重便握手言和了?还是有些不对劲呀……自从进了恶魔森林,我们便一直都在傻走,盛律师为什么不给出一点指示呢?难道真的是要对‘恶魔森林‘进行地毯式的搜查?这种侦破的风格,好像和他们以往的工作方式有点不太一样呀!是不是我多心了?” 当金鑫鑫的身影不断地在恶魔森林之中穿梭之时,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韩辛已然是通过魔法坛也来到了这座“血之都”中。 韩辛调整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那枚九头蛇戒指之后,便开始对着戒指说起了话来:“我已经到了!” 须臾之后,他耳朵上悬挂着的双龙耳坠便开始低沉地发出了声音来:“既然来了,就快一点工作吧!” “又是服务器的维护么?” “这次是给服务器搬家!” “哦?为什么要搬家?” “因为服务器现在已经在敌人的势力范围之内了,如果不尽快搬走的话,日后就危险了。” “哦?那么如果要搬的话,搬到哪里去最安全?” “呵呵……当然是我的身边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我已经不需再隐藏我的野心了!就算是被碍事的人发现了是我在控制着这款游戏,他们也没有能力从我的手里把服务器抢走的!哈哈哈哈……” 韩辛的双龙耳环在幽风中不断地战栗着,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冥狂笑则是在他的心中震颤着。 韩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之后,便小心翼翼地问到:“你确定我现在去移动服务器是安全的么?不会被人发现么?” “不会的!那些碍事的人正在自作聪明地在恶魔森林之中溜达呢!呵呵……你根本不用把那群笨蛋放在眼里的!放心的去吧!” 韩辛在把自己手指上的九头蛇戒指重新调整到了方才来时的状态之后,便开始朝着“血之都”中的“玫瑰城堡”走去了!而这座玫瑰城堡便是昨日里盛珟与钟余轼安歇的地方…… “嘎……吱……”一扇不为人知的地下通道之门被韩辛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在那时浓时淡的血色雾霭之中,韩辛的身影从地面上渐渐淡去了! 当他再一次出现之时,他的怀中已然多了一个被魔法结界所保护着的“魔法服务器”,虽然这个服务器看起来还不如寻常人家中的主机箱大,但是他的海量存储却是千万家的主机加在一起也无法比拟的。 韩辛抱着服务器离开了这座满目血色的“血之都”之后,便悄悄地隐遁到了那冰天雪地的“冰之都”中。 他在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那一座“水晶城堡”之中后,立时便跑到了城堡的寝宫之中。 “未来的魔王大人!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做好了!” “韩辛……你父亲和母亲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哼……我那个该死的父亲竟然到现在了还没有发现我是他的儿子,同时他也根本就不记得我的母亲,真是想不到他平日里满嘴仁义道德,满脑子的乐善好施,但是却偏偏对我的母亲一人情薄如水!” “呵呵……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难道你知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的父亲之所以会忘记你的母亲,其实是因为一种叫做‘忘却水‘的东西。其实,你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是来自地下王国那个被称作‘神之国度’的三位体‘神‘!他当初一定是因为喜欢上了你的母亲而决定要离开‘神之国度’的,但是所有离开那里的神却都要喝一种被称为‘忘却水‘的东西,那种东西可以让神忘记他的身份、能力、过去……所以,你的母亲便也被一同忘记了!呵呵……造成你的人生如斯灰暗的元凶便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们哦!呵呵……所以,就让我们一起来讨伐他们吧!哈哈……” “哼……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177章 元凶 韩辛在冷冷地哼了一口气之后,便径直地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了:“既然服务器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那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在你有能力实现人神具灭之前,看来我还要再辛苦一阵子了!呵呵……” “OK!” 数道七彩霞光若飘若渺地在“冰之都”中幻现着,韩辛的身影则是在那耀眼的霞光中消失了…… 与此同时,那个一直在“恶魔森林”中徘徊的金鑫鑫则是被他身旁的“盛珟”与“钟余轼”拉在中间一起飞回到了“玫瑰城堡”之中。不过让他意外的却是……怎么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盛珟和一个钟余轼呢? 在他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判断之际,一条魔法水蛇竟然已经盘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渐渐地……他脖子上的那一朵梅花咬痕被吸食而去了。待到魔法水蛇消失之际,金鑫鑫的脖子也恢复成了原本那美玉无瑕的柔滑。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好似真假美猴王一般数目翻倍的盛珟和钟余轼不禁纳闷到:“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盛珟坏坏地笑了一下应到:“你保证我说出来我们在玩什么的话,你不会生气么?呵呵……” 金鑫鑫飞速地运转了一番脑细胞之后,立时拍案惊觉到:“啊……难道你们两个人是在玩‘我‘不成?和我一起去‘恶魔森林’的你们是假的对不对?” “啊?你已经知道了?” “我就在奇怪,你们两个人今天为什么会一言不发,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 盛珟拿着自己手中那小小的移动硬盘笑到:“当然是为了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服务器,然后来完成你那个网络‘洛丽塔‘童卝的委托喽!呵呵……现在你的‘岳父’大人就在这里面哦!呵呵……” “盛律师……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服务器的?” “其实呢!说起来也很简单。我们不过是利用了一下你脖子上的那一个‘五感魔符‘而已,虽然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假装不知道那个咬痕的作用,但是……我们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不过是在那个魔符的面前演了一出戏而已!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对手竟然真的被我们的演技骗到了!我们的饵才放出去,他就上钩了!原本他是想要通过你脖子上的魔符来监视我们的动向的,不过他绝对想不到他所偷窥到的景象竟然会是‘假’的,呵呵……虽然,这次害得你很辛苦,不过破案的速度到是增加了不少。我们在找到服务器之后,迅速地复制了其中有关游戏设计师的数据,然后就跟踪着服务器去找他的主人了!” 金鑫鑫眨了眨眼睛疑问到:“简单的说,你就是想要用我制造一个假象,让服务器的主人以为现在是偷运走服务器的最佳时机对不对?然后,等偷运服务器的人来了,你们就一直跟踪他……但是,这中间你们又是怎么接近服务器的呢?又是怎么复制数据的呢?而且还没有被发现?” 钟余轼微微一笑,便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他拎着金鑫鑫的外套得意到:“如果你能知道我怎么拿到的你的衣服而没被你发现,那么你也就可以知道我们是怎么做的了!呵呵……” “难道是用的‘时空魔法‘?你们先把时间停住了,然后又在停驻的时间中做了你们想要做的事情,然后再让时间开始流动,这样被停驻在时间之河中的人便不会知道时间停驻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了对不对?” 钟余轼把金鑫鑫的衣服轻抛到了他的手中之后,立时赞到:“不愧是童智的好女婿!童卝的金龟婿!呵呵……够聪明!” “钟医生!现在怎么连你也开始拿我开玩笑了!讨厌啊!早知道你们两个人这么坏,我就不告诉你们童卝的事情了!哼…” 金鑫鑫气呼呼地小发了一顿脾气之后,便丢下了盛珟与钟余轼这两个专门以取笑他为乐的“恶人”,独自一人跑去欣赏这“玫瑰城堡”中的各色风景了! 当金鑫鑫的身影从盛珟的眸光中消失之际,盛珟脸上的那一波笑纹浅浅地隐去了,他淡凝着愁眉问到:“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和我们的敌人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钟余轼微微一笑,应到:“你都不介意你的敌人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了,鑫鑫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如果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神‘呢?而他和他的兄弟们则全都是四位体……但他的兄弟韩辛竟然在支持一项人神具灭的计划,不仅人类将要被灭掉,竟然连神也要一起灭掉。好大的野心呀!” “不过罪恶的根源却是来自于那个‘神之国度‘呢!如果不是因为那种该死的‘忘却水’,估计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韩辛了吧?而且……也不会有一如现在的我们,我们在忘记彼此之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那个写垃圾邮件的人为什么要漏掉一部分内容不写呢?被他漏掉的那一部分明明是你我最想要知道的一部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盛珟一边轻抛着自己手中的移动硬盘,一边自言自语到:“去见见他的话,就可以知道了。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很可怕……所以一直都不敢去见他。” “珟……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末世纪魔法坛》的幕后黑手是谁了,也知道服务器就藏在了‘冰之都‘之中,那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呢?如果这可以算是一个案件的话,我们已经算是侦破了!但是由谁来惩罚他呢?”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儿子如果犯了错误,那么他的父亲自然是罪责难逃。既然是我的兄弟在策划这一切,那么就让我的魔王父亲去处理好了!呵呵……” 第178章 风起云涌 盛珟在地图上精确地标注出了服务器的位置之后,便立时飞奔到了魔王老爸的“六欲天”城堡之中。 可是当他到达时,他却发现他这位魔王老爸竟然正在和他那淘气的小九妹奈奈大玩着“捉迷藏”。 面对着那个翻箱倒柜,甚至把脑袋探到花瓶之中去寻找魔王老爸的奈奈,盛珟只得是无奈地问到:“老爸还要藏多久才会出来?” “直到找到他呀!如果不找到他,他是不会自己出来的。” “呵呵,既然这样。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来抓他的恶魔小尾巴了!” 听闻此言,奈奈不禁好奇到:“你有什么好办法?” “一个小小的法宝!呵呵!” 言毕,盛珟便开始对着自己的手掌大吹起了“仙气”来,须臾之后,一些眼睛勉强可以看到的小生物欢蹦乱跳地遍布到了城堡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之中。 须臾之后,魔王大人终于一边搔痒,一边蹦跳着从抽屉的夹缝中狼狈地钻了出来:“好痒!好痒……到底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痒?” 盛珟藏身在奈奈的身后不禁窃笑到:人间的可爱小生物“虱子”还不错吧?用它来玩捉迷藏,可谓是法宝哦! 奈奈见九哥哥的这一招着实好用,便立时低声地向他询问到:“刚才你放出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好用?” “虱子!人间界才有的好东西!不过今天先不把它介绍给你认识了!今天我找老爸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呵呵……” 魔王大人在傻傻地笑了一下之后,便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结好了一个视听的结界。顷刻之间,他那一张玩味十足的傻脸终于又一次恢复成了那一副英明伟岸的样子,他目光炯炯地凝视了一会儿盛珟手中的地图之后,便淡淡地问到:“你找到你要找的服务器了?” “是的!” “在‘冰之都‘?” “千真万确!” “呵呵……真是想不到呀!野心越大的皇儿,平日里藏得越深。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个终日里游手好闲的闲徒竟然会如斯心思诡秘吧?他以平日里喜好玩耍收集玩具为掩护,而频繁地穿梭在人间界和魔界之间,不但没有引起我们的怀疑,而且还让我们全都对他放松了戒备。然后他便可以这样放心大胆地开发他的网络游戏了,当然这个网络游戏也不过就是他的跳板而已,他通过这块跳板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就是那魔力无穷的‘魔血石‘而已。有了魔血石,他便可以实现人神具灭,甚至还可能是连魔界也要一起灭掉,然后他自己就可以统管三界了!呵呵……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呀!” 盛珟听罢了魔王老爸的这一番话之后,那一份活跃在他心头的喜悦之情竟然渐渐地淡了下来,他凝望着钟余轼的颜面微微疑到:“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如果二哥当真如老爸所说的一般厉害,那么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便我算计到的。一个可以把自己的野心隐藏得这么深,这么久的天魔,怎么可能会在为山九仞之时,冒这样功亏一篑的危险来移动服务器呢?” 盛珟的话音才落,钟余轼的俏颜便开始渐渐地发出了夺目的光彩来,须臾之后,他的容颜竟然诡异地在盛珟的面前融化了,当那一滩融化的肉水重新凝聚在一起时,魔王的双眼狰狞了:“小二?你好大的胆子!” 九公主奈奈手疾眼快地把盛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惊呼到:“怎么会这样?轼轼什么时候被调包了?如果从刚才开始,我们看到的轼轼全都是二哥变的,那么也就是说真正的轼轼早就落到了二哥的手中了?” 二皇子帅气万分地撩了一下自己的秀发之后,便阴森地笑了起来:“没错!你们的轼轼现在确实在我的手里,呵呵……不过,我的小九弟一定很好奇,我是在什么时间抓走你的轼轼的吧?呵呵……不过我不会这么轻易地便告诉你的,既然你是人间界的‘神探‘,而你又这么喜欢破案,那么你就自己来猜好了!既然你有本事找到‘服务器’,那么这次也应该有本事找到你的轼轼吧!哈哈哈哈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二皇子在盛珟的面前兀自耀武扬威了一番之后,便又把目光锁定在了魔王的脸上:“父王大人好!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决定,知道你要让这位小九弟来继任魔王,但是……可惜我无法认同你的决定。所以,现在我要遵从我自己的意志来控制人、神、魔三界。呵呵……父王您现在所能选择的选项只有两个,A是赞同我,B是反对我。您选哪一个?” 魔王浅浅地笑了一下,便暗藏杀机地应到:“我选C……杀掉你!” “ 不可以!老爸……让他先交出轼轼,才能杀他!”盛珟利落地拦住了魔王的魔爪之后,便满眼怒色地瞪住了那个还在兀自风流着的二皇子:“如果轼轼有了什么闪失,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二哥!!” 第179章 神秘的聚会 二皇子面对着魔王和九皇子的威胁不过是淡然一笑,便神情愉悦地说到:“轼轼怎么会有什么闪失呢?呵呵……你们以为只有你们知道他是一个宝贝么?现在我也知道他是一个宝贝了哦!他是拥有‘神核‘的三位体真‘神’没有错吧?呵呵……这么稀罕的东西,平日里想要抓,还找不到地方去抓呢,没有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只要有了神核,对于神力就可以免疫了没有错吧?既然他是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有闪失呢?会让他有闪失的……只会是九弟你哦!呵呵……你竟然连自己的‘宝贝‘都看不住呢!你又有什么本事来当魔界的魔王?哼……你还是快点滚回你的人间界去吧!” 盛珟紧紧地攥着拳头,微微地斟酌了一会儿之后,却又开始轻笑了起来:“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承认了你自己所做的两大件恶事了?第一,《末世纪魔法坛》确实是你设计的。第二,轼轼是被你绑架走的。没有错吧?” “呵呵……没错!我承认了!那么你能把我怎么办?” 盛珟暗自转了转自己的右手,一瞬之间,一道黑色的闪电便已然是风驰电掣地来到了他的手中,他操控着那渐渐凝成了光剑形状的雷电笑到:“我可以把你捉起来严刑拷问,然后就可以直接去接我的轼轼回来了!这种方法是不是很简单?放在人间界的话,就叫做‘擒贼先擒王‘!” “唰!”的一声利响之后,盛珟掌中的黑色雷电便已然是势如破竹地刺到了二皇子的身体之中。 就在盛珟还想要乘胜追击之时,二皇子的身影却诡异地消失了,在那空荡荡的魔光之中,唯留下了他的一句笑言:“想抓住我可没有这么简单,在人间界的话,我这样就叫做‘金蝉脱壳‘!呵呵……” 二皇子的身影终于在魔光的包围之中淡去了,盛珟的心也在那一瞬间被冻结了!他愤愤地瞪着那一团魔光,自语到:“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带轼轼来这里的!我明明知道天魔们全都想要轼轼身体中的神核,我怎么还可以让他来到这种无异于是羊入虎口的地方呢?我盛珟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他,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不堪……” 魔王摸了摸盛珟那还在兀自颤抖着的肩膀安慰到:“小九怎么会不堪呢?小九不过是在魔法上输给小二太多而已,如果你也拥有和他不相伯仲的魔法知识的话,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而且,轼轼现在一定是安全的,神核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呵呵……” 听闻魔王的此言,盛珟不禁纳闷到:“神核不是那种把人剖开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么?” “当然不是了!如果用眼睛可以看见的话,那还怎么能叫‘神‘核呢?神核是用眼睛看不到的,而且也摸不到,而得到的方法则更不是小二可以掌握的!呵呵……所以小九尽管放心好了!” 盛珟不安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有些惴惴地问到:“老爸!现在我要回人间界一趟,有几件事情必须要处理一下。所以,你们先帮我注意一下轼轼的安危可以么?只要保证他不受到伤害就可以……” 奈奈飘飞在盛珟的面前,好奇到:“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可以让你放下轼轼不顾?” “第一件事情是,我要把金鑫鑫送回人间界去,他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不可以连累到他。第二件事情是,我要把所有消失的游戏设计师全都拯救出来,为他们做一次数据恢复,然后和他们一起把这款网络游戏修改成为一个普通的网络游戏,消除其中的魔法程序。不然,人间界会受到‘同步系数‘的影响,而崩溃的!人间界是孕育了我和轼轼的地方,是我们两个人相识的地方,也是我们两个人的故乡,所以我不可以让这个地方消失。既然,他暂时是安全的,那么我就先去顾及比较紧迫的一边了!他就交给你们了!替我把他救出来……” 奈奈愁眉苦脸地点头应到:“好吧!那九哥哥就先去忙人间界的事情吧!但是一定要快点回来……我和父王会争取在你回来之前营救出轼轼的。不过,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可能就已经是战场了。既然二哥已经开诚布公地说出了他的想法,那么他就不会再臣服于父王了。一场魔界的大战马上就会硝烟四起的,九哥哥一定要记得回来帮助父王!”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 一席辞别之后,盛珟立时火速地联系到了金鑫鑫,和他迅速地回到了人间界之中。他健步如飞地在水晶大厦之中搜寻了半天之后,终于在钟余轼收藏的干尸腹腔中找到了那个正在打瞌睡的紫色人头“童智”:“童设计师!储存着你们原始信息的数据已经拷贝回来了,现在就由你来恢复吧!” 童智感激涕零地嚎啕大哭到:“啊!我终于可以再一次用脚走路了么?不用这样每天用血管蹦来跳去的了么?我这样行动好辛苦呀!” 童智艰难地爬到了计算中心的键盘上,吃力地运用着他那个紫色头颅上的些许神经线敲打了一阵命令之后,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程序便开始在《末世纪魔法坛》的服务器上开始偷偷地运行了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那颗紫色的人头便开始慢慢地长出了脖子和腹腔来,两个小时之后,他的手脚和头发也开始出现了端倪。当时针慢悠悠地爬完了3大圈之后,一个形貌与童卝提供的照片无异的男人出现了! 盛珟笑望着童智的身体赞到:“太好了!童卝的委托终于是完成了!她的爸爸总算是被拯救回来了!那么下一步,我们就要来拯救人间界了!” 童智对着镜子自恋了一番之后,便欢笑着扑到了盛珟的身上:“盛律师……我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本以为自己就那样被谋杀在游戏里了,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有从游戏里出来的一天,今天简直就是我的新生之日。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尽力的事情,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呵呵……童设计师太客气了!不过现在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童设计师和其他的设计师一起来帮忙。” “什么事情?” “修改《末世纪魔法坛》!把这款游戏中所有掺杂了魔法程序的部分全都修改成为普通的程序,然后我会把服务器想办法转移到人间界的,让这款游戏变成一款普通的网络游戏。怎么样?” “好的!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先和我的妻子还有女儿联系一下,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过她们了!而且我也可以让我的女儿来帮忙呢,她可是我的得力小助手呢!” 盛珟偷偷地笑了一下,问到:“要不要让你的女婿也来一起帮忙?” “什么?女婿?我的女婿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另一个委托人,金鑫鑫……一个很厉害的网游达人,他就是带我们进入魔法坛的游戏向导,也是你那个宝贝女儿童卝在游戏里的……好朋友……呵呵……” “啊?还有这种事情?那我到要见识见识了!” “你们未来的一家人一起工作,一定会很开心的!呵呵……我去叫金鑫鑫去!” 盛珟在彻底地完成了童卝的委托之后,便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一桩私事来,便是那一件只有在钟余轼不在身边时才可以去完成的事情…… “是时候去见垃圾邮件的发件人了吧?他一直强调只和我一个见面,这到底有什么玄机呢?而且他留给我的线索每每都是在那些看似乱码一般的邮箱名之中,这个人似乎也很善于编译和破解密码,而最为诡异的事情便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邮箱地址的呢?他难道一直都认识我?而且还一直都在关注着我?甚至还记得连我自己都忘记了的事情?而他选择的见面地点为什么看起来是这样的陌生?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呢?这个人到底是谁?呵呵……明天我就会知道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着我吧!神秘的发件人!” 第180章 不死之灰 已然被盛珟期待了无数个昼夜的“神秘发件人”终于可以见面了!只不过见面的地方看来有些诡异而已,那里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那里也没有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道,那里甚至没有一丝办毫的生机可言。盛珟兀自伫立在滚滚的风沙之中眺望着那无边无际的上古遗址,砂石的碎屑在天地之间飘荡着,往昔的记忆碎片在盛珟的脑海中拼贴着。羽毛飘零的翅膀仿佛曾在这一片砂雾之中翩飞过,冶艳刺目的魔光与神光似乎曾在那昏暗的天空中交错过!零落的血曾经无情地在自己的指尖流淌着,钟余轼的脉搏曾经飘渺地在自己的怀中渐缓着……当他已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之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闪现到了他的面前。 盛珟瞪大了眼睛惊呼到:“柳初飞?怎么会是你?” 来者轻轻地撩了一下他额前的发丝,淡淡地睁开了他那一双好似在燃着火的双眸,笑到:“柳初飞?呵呵……没错,这个身体确实是柳初飞的,只不过现在控制着这个身体的人并不是我那个懦弱的哥哥,呵呵……” 听罢了此言,盛珟的眉毛渐渐地凝在了一处:“哥哥?这个世界上会叫柳初飞哥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柳凭栏‘!这么会这样?” 柳凭栏高傲地昂着他那一张邪魅的面孔笑到:“看来你果然是全都忘了,你连我曾经这样出现过也忘了吧?呵呵……地下王国的‘忘却水‘真的可以让你们忘得这么彻底么?” 盛珟转了转眸子问到:“既然我们这些人全都忘了,那么你为什么会记得呢?” “因为,当初和你们一起喝‘忘却水‘的人是柳初飞呀!并不是我柳凭栏,所以就算你们全都忘了,我也不会忘记,我记得所有的一切,我甚至知道你为什么会去伤害那个可怕的恋尸癖,你为什么会那么决绝地、毫不犹豫地把你的魔爪刺向他的心脏。哈哈哈哈……” “为什么?既然你知道,那么就告诉我好了!我就是为了来听听这一段神秘的过去,才会来到这里的。” “盛珟!你可知道这普天之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哦?那么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的身体!” 盛珟转了转眸子问到:“你要你的身体?而不是你的尸体?我记得你应该已经死了吧?” “呵呵!很多人都以为我死了,连我自己也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却翩翩还活着,被你那个恋尸癖法医用一种奇怪的方法维持着生命,但是我不想要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我要真真切切地活着,用自己的身体活着,你明白么?” “好!我答应去替你弄你的身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那一段被我遗忘掉的过去了吧?” 柳凭栏狞笑着伸出了他的手指在盛珟的眼前晃了一晃便轻声慢语地说到:“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仆……” 盛珟站在原地痛楚万分地眩晕了一阵之后,便偷偷地把一种神秘针剂注射到了自己的体内,他目泛狠色地问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你的答案吧?当初我之所以会做出对不起轼轼的事情,一定是被你催眠了没有错吧?哼哼……” 柳凭栏见自己的催眠术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失去了效力,他不禁惊到:“你已经知道了?这不可能吧?” “哼哼……柳凭栏!你未免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吧?虽然我的确把那一段过去忘记了没有错,但是我的推理能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哭泣的十字架》的始末,我又怎么会忽略掉其中最关键的元素‘催眠指令‘呢?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也被人催眠了!刚才我不过是验证了我的猜想而已!呵呵……你以为你的催眠术是天下无敌的么?你以为你可以控制着我再一次做出伤害轼轼的事情么?你想都不要想,现在的我是可以封杀掉你的催眠术的人了!你最好记住!虽然我猜到了你这个‘发件人’会催眠术,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这个‘死人‘。柳凭栏,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你还想死灰复燃么?你还想要再一次启动12神柱么?还要打开地下王国通往人间界的大门么?” “现在我们的脚下就是所罗门神殿哦!你难道已经忘记它的辉煌了么?你难道不想再次亲眼目睹它的辉煌么?难道,在神与魔的抉择中,你最终选择的是‘魔‘么?你要去当魔界的魔王了对不对?” 盛珟微微地倒退了一步,好奇到:“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柳凭栏轻轻地哼了一口气之后,笑到:“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我知道事情远远超出了你的想像,而且我知道一件你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什么?” “你的母亲!” 听到“母亲”这两个好像跨越了一个时代的作古之字,盛珟的心不禁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我的母亲?她在哪里?” “呵呵……你其实已经见过她了!只不过,她也已经喝过了忘却水了,所以她不可能认得你,而你也不会认出她。呵呵……你们母子这辈子都不会相认的!而且,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谁!所以,就算我不用催眠术,你也会为我做事的,是不是?盛大律师?” 盛珟狠狠地瞪着柳凭栏的奸邪笑容,问到:“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你不过是在骗我呢?” “这件事情不过是周瑜打黄盖!呵呵……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说的话,你爱信不信!而且,我让你做的事情似乎并不违反什么天道人论吧?我不过是想要要回我自己的身体而已!这样有什么不对么?” “好!我会把你的身体交给你的,到时候你最好给我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答案。如果你是在骗我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OK!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呵呵……” “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盛珟翩然着他的身影从上古的遗迹之中消失了,消失在了那一片暗藏着血腥味道的沙雾之中。 柳凭栏站在原地冷冷地笑了一会儿,自语到:“人最容易忽略的东西为什么总是眼皮底下的呢?他离他的母亲明明一直都很近,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呢!呵呵……” 第181章 冰魔的宠物 柳凭栏的笑声有如梦魇一般缠绕在盛珟的耳际,直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其好友花荣的GAY学院之中时,他还是无法挥去那一种令人从头寒到脚的凉意。 正在兀自挥洒着丹青妙笔的花荣骤然转头便看到了他的侦探好友盛珟:“盛珟?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针剂派上用场了么?” “嗯!破解催眠的效果还不错!如果不是因为那药剂的话,只怕我现在就要被那个活死人催眠了!” “活死人?” “嗯!一个已经被判定为死人的活人!也是我X档案中的一个调查对象‘柳凭栏‘!国际顶级的催眠大师……他想要死灰复燃。他太危险了!他的催眠术好危险,现在我来委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借给我一个人,把你们学院里研究催眠术最有造诣的人借给我。就是那个可以研究出破解催眠术药剂的人!” “冷渼仁同学么?你借他做什么?” 盛珟沉稳地笑了笑,应到:“世界上因为有了矛,所以才有了盾。而自从有了枪支,便有防弹衣应运而生了!所以,在面对着强大的催眠术之时,一定要有可以对抗它的武器对不对?正所谓:‘心智的暴力,可以不流血即取人命。‘冷渼仁同学就是那一面抵抗‘催眠术’之矛的盾……有了他,我才有胜算。” 花荣微微一笑,便已然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墨,他眺望着GAY学院之中的学生宿舍幽叹到:“你借的这个人可是有一点麻烦!” “怎么讲?” “因为借一个,会来一双!呵呵……这个‘冷渼仁‘可是司空财团之中的小活宝‘司空璞同’的掌上明珠哦!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那可是堪比管鲍之交……你若是借了冷渼仁,司空璞同是定然会一起跟去的!” “司空璞同?是不是那个一直在研究高仿真人造人的小天才?” “没错!” “呵呵……意外收获!这次我没准还可以用上他的人造人呢!” 话到此处,盛珟却突然看着花荣的脑袋发起了呆来,片刻之后他便诡异地摸到了花荣的头上。 花荣微微一闪身,好奇到:“这样很不礼貌哦!你摸我的头做什么?” “荣荣……你有没有听过‘神器‘这个词?”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在‘柳凭栏‘所寄的垃圾邮件之中曾经提到过这个词,他说你是‘神器’,也就是储存着‘神‘的容器。你这个脑袋里竟然储存着一个‘神’呢!呵呵……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看看神是怎么住在里面的!” 花荣不屑地拨开了盛珟的小魔爪之后,笑到:“这种话你也信?我的脑袋里怎么可能住着‘神‘呢?” “荣荣……我若是说我会成为魔王,你信不信?” “不信!” “那么你的脑袋里有可能真的有神在住着哦!呵呵……因为我真的有可能要当魔王哦!” “你最近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我觉得你应该让你那个法医搭档给你验验身了!” “他只验尸,不验身的!” “他人呢?你们两个不是一直都形影不离的么?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在……魔界……” 说到轼轼在魔界,盛珟那一颗欢愉的心立时便变得沉重了起来,他仰望着自己头上的九重高天,不禁冥问到:“轼轼现在还好吧?老爸和老妹应该会去救他的吧?” 比银河还要幽长的思念缓缓地、慢慢地飘散到了空中,侵沁到了魔界之中那深藏着钟余轼的角落之中。坐在巨大的鸟笼之中呆呆地画着解剖图的钟余轼在懵然的惊悸之中,忽然对着眼前的空气疑问:“盛珟?我怎么好像听到盛珟的声音了呢?难道他来救我了?这里好危险,不要来呀……” 惊悸之后的钟余轼在惴惴地又环视了一遍四周之后,不禁暗自摇头到:“这里一定是传说中的人间炼狱吧?为什么魔界之中会有这样的地方?” 在一个看似虚无的空间之中,无数的鸟笼在天空中毫无道理地悬浮着,笼子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如果说是有什么相同点的话,那么便是每一只笼子里全都关着一只“人”。在所有的笼子中,钟余轼容身的那一只笼子是最大的,也是为数不多可以自由自在地完成行、走、坐、卧这些动作的笼子。 那些小得可怜的笼子则是让钟余轼看了便觉得惊惧。有的笼子甚至只有一只旅行箱的大小,被关在里面的人只能是终年团得好似一个球一般地活着;而那些形状诡异的笼子却又把人的身体禁锢在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姿势上…… 一个被关在“大”字形笼子中的人狠狠地瞪了钟余轼一眼之后,问到:“新来的!你的笼子为什么这么大?这么舒服?你到底是向索求了什么,才会来到这里的?” 钟余轼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应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好像是在和盛珟一起走着走着……然后就走到了一团莫名其妙的光圈之中,等到光圈消失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个笼子里了!你刚才问我到底是索求了什么才会来到这里?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明白……” “大”字形笼子之中的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扫视了钟余轼一番之后,终于答到:“看来你不是因为索求欲望而来到这里的喽!哼哼……不过你总应该认识那个‘冰魔‘吧?” “你是说魔界的二皇子?” “对!就是魔界的二皇子!他经常到人间界去玩的,他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带些他所谓的‘宠物‘回来。而所有成为他‘宠物’的人,全都是向他索求过东西的人。” 钟余轼万分好奇地问到:“向他索求过东西,就会成为他的‘宠物‘?这也太没有道理了吧?” “大”字笼子之中的人在兀自摇了摇头之后,不禁悔意无限地说到:“他当初那样光彩照人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是自己看到了‘神‘呢!谁知道竟然会是‘魔’呢?他就那样绝美地笑着对我说:‘我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哦!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我说了我那压抑了多年而又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之后,他竟让还是那样轻松自如地笑着对我说:‘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实现你的愿望之后,你来当我的宠物!你同意么?’我当时为什么就同意了呢?呜……” 钟余轼扒在笼子的边上好奇地追问到:“你的愿望是什么?” “大”字形笼子之中的男人在幽幽地叹了一阵气之后,便声音轻细地答到:“我在来这里之前,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规矩的老师,而我的愿望便是……让我所教的班级中的三胞胎美女全都爱上我,而且三个人全都和我生活在一起……你知道么?这种愿望,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它会有实现的一天。但是,冰魔却真的让它实现了!在那一天三个相貌相同的美少女一起扑到了我的怀里,她们争先恐后地向我表达着她们的爱意,她们那白皙的皮肤不停地在我的身体上摩擦着,她们那酥软的娇胸当仁不让地在我的唇舌间拥挤着,而她们三人身体之中分泌而出的爱液则是沁遍了我的身体……那一刻的快感,我至今仍然无法忘怀,太美妙了!之后,她们就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她们每天全都真空地穿着那可爱的围裙为我打扫房间、做饭、搓澡……那种幸福的感觉,简直就是人生快乐的极致。可是一年之后,这一切却永远地结束了!冰魔再一次出现了!他拎着这个笼子说到:‘我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了!现在到了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来当我的宠物吧!‘然后,我就这样被关在了这个无法活动手脚的笼子里。在这里我每天都在回忆着我那美好得有些过头的幸福时刻,但是每次想到兴致高昂之时,却怎么也无法用自己的手来满足自己的欲求,我的后一半人生难道就要在这样无止境的欲求不满之中度过了么?呜……” 钟余轼清淡地笑了笑,应到:“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不应该得到的幸福,那么你自然也应该吃点你不应该吃的苦!呵呵……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公平的,你所付出的和你所得到的永远都是成正比的。你这样只能说是活该吧?如果你没有那种过分的非分之想,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非人待遇。哼……” “啪……啪……”两声清脆的鼓掌声如鬼似魅地在这个虚无的空间中响起了。当所有的笼中人全都开始惊惧之时,一个魅然的身影已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闪现在了钟余轼的巨大笼子之中。 钟余轼倒退着身形惊呼到:“二皇子?是你抓了我?你为什么要抓我?” 被众人称作“冰魔”的二皇子风流倜傥地挑了一下钟余轼的下巴之后,笑到:“我抓你的理由有很多,首先我是要向我那个可爱的小九弟去下挑战书,呵呵……我很想再看看他引动那九重天魔力的样子呢!其次,我想要你身体里的‘神核‘!这个好东西对于魔来说可是千金不换的宝贝哦!‘神核’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呢?来让我看看吧!” 二皇子一边口出着戏语,一边已然是把钟余轼的双手禁锢到了他身后的铁笼上:“你这个‘神‘的后裔怎么会这么不堪呢?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我捉到了!呵呵……而且看似还容易就会被我亵渎掉呢!呵呵……你说我那个可爱的小九弟如果知道了他的心尖儿被我亵渎掉了,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哼哼哼……” 二皇子的语韵是强凌的,但是他的手指却是温存的,他轻挪满转地解着钟余轼衣服上的扣子问到:“你和我的小九弟平时都是怎么做的呢?你快点用你这张水润柔滑的嘴说给我听听呀!不然,我可是会乱来的!呵呵……” 第182章 冰梏 面对着二皇子那一张魅笑如花的面孔,钟余轼竟然也开始微微地笑了起来:“呵呵……你要乱来么?那就乱来好了!虽然你不如那些尸体凉爽,也没有那些内脏和鲜血的芳香,但是总算你长得还可以看,让你来服务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哼哼……” 二皇子的笑容渐渐地冷却了,他手指轻挥了一下之后,一面冰凝而成的冰之镜出现了。他趴在镜子的面前,捋了捋他那一头冰蓝色的长发之后,便又重新排列了一次他眼角上那星星点点的六角雪花,随即一个冷魅的笑容开始在冰之镜中幻现了,二皇子自信地笑到:“你的眼睛的难道是瞎的么?我这么完美的容貌,你竟然说是‘长得还可以看‘?哼……在所有的皇子之中,根本就没有谁可以来媲美我的容貌。无论是魔法,还是容貌,亦或是学识,我全都是最厉害的,父王那个老糊涂竟然会让那个杂种九弟来继任魔王,他也真是瞎了眼了!” 钟余轼虽然在心中默默地肯定了二皇子那独树一帜的异样美色,但是他那张恶毒起来就堪比“鹤顶红”的嘴却没有这么容易被征服,他不屑地笑了笑,言到:“这些话你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安慰一下自己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来,你不怕丢脸么?你怎么能证明你的魔法是最厉害的?你怎么能证明你的学识和容貌是最厉害的?呵呵……你无法证明吧?” 二皇子“咔”地一声捏碎了自己面前的冰之镜之后,便幻现着身影出现在了每一个笼子的面前,他暴戾地问到:“你们来说说我是不是最完美的?”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犹如回音一般在鸟笼的海洋之中回荡着,二皇子俏颜之上的笑容也开始重新荡漾了起来,他得意地转过了头笑到:“你看这么多人都和我有一样的看法呢!哼哼……” 钟余轼用他那握惯了手术刀的纤葱手指抚了抚自己周身的笼子应到:“他们之所以会那样回答,不过是因为他们害怕你而已,如果他们不是你的宠物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这样对答你的!真的……你被他们骗了……呵呵……你真的是好可怜呀!长得难看、魔法不济、学识浅薄不说,竟然每天还都被人欺骗着,还自以为自己是魔界之中最完美的?你不知道你这样很可笑么?” 须臾之间,二皇子那冰蓝色的长发渐渐地凝到了一处,聚成了火焰一般的形状,只不过这并不是一团可以燃烧的火焰,不过是一团寒意如冰的冰焰而已。待到二皇子的头发已然全都竖到了他的头顶之上时,所有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全都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他们不禁窃窃私语到:“那个新来的一定是疯了!为什么要惹冰魔生气呢?” “对呀!冰魔一旦生气的话,就会这样不断地冒寒气,直到把我们这里变成一个大冰库才会罢休。” “哎……好不容易暖和了几天,竟然又要挨冻了!” “那个新来的好讨厌呀!” “……” “……” 钟余轼站在那如有冰雕一般的二皇子面前,不由自主地打了一阵寒战之后,便上牙碰下牙地言到:“你以为你是‘氟利昂‘呀?能制冷很了不起么?这种功能‘冰箱’也可以做得到,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制点热出来呀!呀……呀……” 二皇子“唰”地甩了一下自己的斗篷便飞身跳到了钟余轼的面前,他把他那只已然变作了冰块的手掌牢牢地按在了钟余轼的胸前,怒到:“你竟然敢把我的冰系魔法比低为人间界那平平无奇的‘冰箱‘?哼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至此处,钟余轼的身体早已是失去了知觉,在那冰天雪地的巨大笼子之中,空气凝结成了碎冰,衣物冷脆地化为了冰片,而钟余轼的身形也已然是化作了一座一如冰魔一般的冰雕。冰魔轻抚着钟余轼那犹若水晶一般的面容笑到:“我看看你这样还说不说得出话来!哼……你果真是‘神‘的后裔呢!呱噪……像所有的‘神’一样呱噪!哼……本来我还想要和你好好地玩一下呢!不过你完全破坏了我的心情,所以现在你就自己在我的冰梏之中好好享受一下吧!哼哼……” 冰魔飘飞着漫天的雪花离去了,而这一片悬满了鸟笼的虚无之地却开始变得沸腾了起来。那些被关在笼子之中的人们全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射到了钟余轼的身上,他们一边兀自欣赏着这一座幻美无双的“冰雕”,一边声浪起伏地议论到:“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呢!竟然敢和冰魔那样针锋相对的对峙!” “不过他这么任意妄为,可是会害人害己的!他自己被速冻了不说,搞不好我们也会被一起冻死在这里的!你们没有发现,这是有史以来冰魔最生气的一次么?所以说,现在这里的温度也是有史以来最低的一次,在这么低的温度中,我们会死掉的!” “我宁可死掉,也不要再被关在这个‘绳衣‘一般的笼子里了!哈哈哈哈……冻死我吧!快点冻死我吧!” “……” “……”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不同的笼子中交相辉映着,而钟余轼的笼子之中却是那样格格不入的宁静,甚至静得有些诡异。在冰梏之中,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连他的思绪也渐渐地静止了,他淡淡地看着眼前那无数张不同的嘴在不断地张合着,只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趣了起来,原来只要听不到声音,世界就会变得这么简单而又纯粹么?也许什么都不用去听,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说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吧?这样就不会听到不开心的事情,这样也不会遇到不美好的际遇……但是这样也就无法再遇到“盛珟”了!那几近停止的思绪,忽地又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而钟余轼眼角之中的泪水也开始缓缓地流泻了起来,所有碰触到他泪水的冰梏全都融化了、蒸发了,最终只剩下了一个衣衫大开的冷美人兀自伫立在巨大的牢笼之中。 身体尚且没有完全恢复知觉的钟余轼在艰难地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之后,立时便被那好似针扎一般的痛感击倒了,他悄然无声地抚摸着自己胸膛之上的冻伤,幽幽地自叹到:“我竟然还活着?呵呵……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第183章 沉睡百年 鸟笼之中的宠物人们在瞠目结舌地互望了一阵后,便惊异地唏嘘了起来:“这个新来的有两把刷子嘛!” “竟然可以破解冰魔的魔法?”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冰魔说……他是‘神‘的后裔!” “那他应该很厉害吧?怎么会被冰魔抓到这里来呢?” “他一定是得罪到冰魔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冰魔看上他的长相了吧?” “……” “……” 钟余轼伫立在原地默默地听着那些不绝于耳的缭乱人声,竟然觉得自己是这一片喧闹海洋之中最为寂寞的那一个人。他轻掬着自己脚边的冰水幽叹到:“为什么我和他们都不一样?为什么我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也可以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为什么我可以化解掉冰魔的魔法呢?为什么我是‘神‘的后裔呢?我明明应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呀!我有父亲、有母亲、有兄长有弟弟,难道他们也都是所谓‘神’的后裔么?那么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如果我无法从这里逃走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担心我的!盛珟应该也会担心我吧?” 巨大鸟笼之中的幽怨之声也许穿得透那一层虚无飘渺的魔光,但是却无法穿越那戒备森严的“六角城堡”,也无法通过那荆棘密布的冰棘林,最终更不会通过那固若金汤的“冰之都”结界。在“冰之都”的“宠物园”中,所有的人和物全都是与世隔绝的,他们不可能离开那禁锢着他们的牢笼,他们也不知道哪里会有他们的出路。在这里,任何人类所能拥有的只不过是“绝望”二字而已。 那蕴藏着冰魔怒气的雪花在强凌地飞舞着,它们不仅飞舞在“冰之都”的天空之中,同时也飞舞在那一张立体的魔界地图之上。站在地图旁边的魔王与九公主在对着地图研究了须臾之后,两个人竟然全都皱起了眉头来。 九公主奈奈轻点着地图上的蓝色光弧,问到:“父王……冰之都的结界难道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沉睡百年‘?” “没错!就是‘沉睡百年‘!这种结界要耗时100年才可以完成!而且中间又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不然就会人城具毁!所以小二才会在平日里装得好似游手好闲一般,他就是怕这100年里有人去找他的麻烦,妨碍他的魔法。现在100年到了,他的‘沉睡百年’结界也结好了!所以他就开始嚣张了!这种‘沉睡百年‘的结界可是所有结界之中最为坚固的!想要破解它……难呀!” “难道连父王都无法破除么?现在《末世纪魔法坛》的服务器和九哥哥的小甜心可全都在那个结界里面。这两样东西都是九哥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如果我们不快点想办法的话,等到九哥哥回来,他一定会暴走的!到时候,他一定又会不自觉地引动九重天魔力的,如果在魔界之中引动的话,可要比在人间界引动恐怖得多。搞不好我们魔界是会崩溃的……” 魔王围着地图转了几圈之后,不禁摇头到:“破解‘沉睡百年‘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难就难在,我怎么可以确保我在缉拿小二的时候,小一、小四、小七、小五……他们不造反呢?我看他们各个全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呢!要破解‘沉睡百年’,就要用上超越平时100倍的魔力才可以做到,一下使用这么多的魔力,就算是我也会吃不消的,这个时候,如果其他的皇儿乘虚而入,我可就没有余力对付了!所以,难办的并不是‘沉睡百年‘本身,而是之后有可能要面对的按了葫芦起来瓢的窘境。明白了么?奈奈?” 奈奈哭丧着她那一张俏丽无双的面孔支吾到:“那轼轼怎么办?难道不管他了么?他可是九哥哥的心尖儿哦。就算父王不去救他,九哥哥回来也还是要去救他的呀!到时候,魔界照样会大乱的!反正现在二哥哥已经是反了!干脆就联合其他的几个哥哥一起去把他灭掉好了!我早就看二哥哥不顺眼了!他没事就去人间界弄一堆的人类回来当宠物养,这样很不礼貌的!人类其实挺可爱的,怎么可以那样被他关在笼子里养着呢?他这样以强凌弱简直是为魔所不齿嘛……” 魔王轻轻地拍了拍奈奈的脑袋笑到:“你呀!终归还是孩子脾气!这几百年里光长胸了,心眼一点没长!你以为你的那个二哥这么容易对付么?你以为破解了他的‘沉睡百年‘结界,我们就能捉住他了么?一个可以花100年时间结结界的魔,一个可以暗度陈仓用网络游戏再造魔血石的魔,一个可以偷梁换柱从你九哥哥眼皮底下抓走轼轼的魔……你以为可以在一招半式之中便收服他么?他既然敢跑到我的‘六欲天’之中来造次,那么他就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光一个结界就已经是花费了100年的时间,其它的防备还不知道他已经准备了多久呢!他竟然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招……哼哼……竟然还成功了!看来我是老了……不中用了!” “父王……你哪里老了?你还年轻的很呢!不过就是二哥要造反而已嘛!怎么就把父王你打击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我老了!我就是老了!所以,儿子的事情就应该让儿子来解决。我决定了,这件事情还是让小九自己解决好了!呵呵……反正他是继任的魔王嘛!如果连这件事情都摆不平的话,那么我就错看他了!” 奈奈伶俐地转了转眸子,自语到:“姜总是老的比较辣么?我父王一定是想要通过这个机会好好地磨练一下我九哥哥吧?然后,还要让其他的哥哥们来臣服于他!但是,这样做是不是风险太大了?毕竟我的九哥哥是在人间界长大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成和二哥平分秋色的魔法达人嘛?” 奈奈朝着立体地图轻吹了一口仙气之后,便把它变成了一颗黄豆般的大小,随后她朝着魔王笑到:“既然父王不准备管这件事情了!那么我就去找九哥哥来管了!我这就去向他汇报一下魔界的备战情况好了。顺便告诉他,他的轼轼被关到了一个什么‘以人当鸟‘的鬼地方去了!我走了!” 霞光一闪之后,奈奈的身影从魔王的眼前消失了。魔王则是暗笑着自语到:“物竞天择……最后到底会剩下哪个皇儿来当魔王呢?到底是我那心机过人的小二?还是我那个神魔合一的小九,还是宅心仁厚的小五?或者是甘当幕后黑手的小四?还是刚好形成优势互补的六七八呢?有趣呀!多生几个儿子确实比较有趣,看他们在我‘六欲天‘的城墙下玩耍当真是有趣得了得。呵呵……” 魔王的笑声在‘六欲天‘城堡之中阴郁地回荡着,而此时“雾之都”中的“水月城堡”却在悠扬地回荡着令人动容的幽泣之声。那个形貌与钟余轼非常之酷似的十皇子在极速地翻看了一番自己的面具收藏柜之后,便泣语到:“丢了!我的面具为什么会丢了呢?呜……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最喜欢的面具不见了呢?魔界只有我会带面具的呀……呜……别人拿走也没有用处的吧?一定是谁非常讨厌我,所以才想这样让我伤心的……呜……为什么我这样不招人喜欢呢?一定是因为我长得太难看了……呜……” 平日里一直很照顾小十的小五此时恰好来到了“水月城堡”之中,他见小十竟然又是没有来由地便哭得梨花带雨了起来,他立时便把小十揽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安慰到:“不哭不哭!有什么事情告诉五哥,五哥帮你解决!” “呜……我的面具丢了!” “哦?什么时候丢的?” “不知道……我换面具是看心情的,我今天想要换的‘恶魔面具‘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被人偷走了么?谁会来偷你的面具呢?这我到要去调查一下了!最近,魔界可能会有大的动荡,十弟你自己留在‘雾之都‘不安全。搬到我的‘光之都’来吧?好不好?” “嗯!!我要搬走!我要搬走!但是……可不可以带上我的面具们?” “呵呵……我知道这些面具是你的宝贝,带着吧!” 第184章 魔心 十皇子在收拾好了自己的全部面具之后,骤然之间却开始看着“水月城堡”的窗子发起了呆来。 五皇子见十皇子这许久还没有动静,便亲自走到了他的面前,为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里风高,小心吹坏了!” 十皇子指着他面前那一面打开的窗子颤言到:“五哥……这扇窗子是打开的!” “是打开的呀!有什么不对么?” “我是从来都不打开窗子的!怎么会有一扇窗子是打开的?一定有人从这扇窗子进入过我的水月城堡,然后偷走了我的面具对不对?” “不会是被风吹开的么?” “当然不会!我最拍被人看到我的样子的!所以我在所有的窗子上都加了封印的!风是不可能吹开的!五哥……我好怕……” “不怕!不怕!搬到我的‘光之都‘之后,我会保护你的!” 十皇子那两汪水样的明眸暗自流转了一番之后,他便轻声地问到:“五哥!我长得是不是很难看?所以,其他的哥哥们看到我才会想要欺负我?” 五皇子一边轻掀着十皇子脸上的碍事的面具,一边劝慰到:“不会呀!十弟明明是所有皇子之中最漂亮的呀!正是因为十弟最漂亮,所以那些哥哥们才喜欢欺负你的。你怎么会认为自己难看呢?除了九弟带回来的那个‘神‘之后裔之外,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十弟你更漂亮的魔呢?” 十皇子用力地低着头,支吾到:“九哥带回来的那个神之后裔,为什么会和我长得这么像呢?好奇怪哦!” “巧合吧?十弟不要想这么多了,现在二哥要造反了,魔界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太平了!所以,我们快点回到我的光之都去吧!” “嗯!” 本就冷清的“水月城堡”现下已然变得更加清净了几分,而素来热闹的“光之都”这下子则是变得更加喧闹了些许。尤其是当十皇子那几车的各色面具被拉进光之都的“琥珀城堡”之时,城堡中的小魔们全都惊呆了:“好多的面具哦!” “难道十皇子每天都要换一个面具么?” “话说这个十皇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呀?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 “一定是因为他的脸长得不好看吧?” “……” “……” 五皇子听这些小魔越说越是过分,他不禁有些生气地重咳了几声来震慑这些口无遮拦的小魔们! 待到雾之都的全员都已然安全地迁徙到了光之都后,五皇子也开始在自己的魔都外结起了坚固的结界来! 高高端坐在“六欲天”城堡之中的魔王目睹着五皇子的举动微微一笑,言到:“看来小五是准备闭关自保了?他到底是真的无意角逐魔王之位?还是说他打好了坐山观虎斗的如意小算盘了呢?而且他还把小十也接走了……他接走小十的目的是什么呢?是真的想要保护他?还是说,因为他和轼轼长得像,日后想要用他和轼轼调包,以实现占有‘神核‘的目的呢?呵呵……” 魔界的众王子们在耳闻了二皇子造反的消息之后,无一不是厉兵秣马、摩拳擦掌,而那个被耽搁在了人间界的九皇子盛珟却是显得有些分身乏术。 他在带领着GAY学院的催眠研究专家“冷渼仁”和开发高仿真人造人技术的小天才“司空璞同”回到了他的水晶大厦之后,才进计算中心便看到了童智那一家老小的欢快人影。 他在安排好了冷渼仁和司空璞同的“机密任务”后,便微笑着走到了童智的身边,他用手指指着那正坐在金鑫鑫腿上敲打着电脑的可爱小女孩童卝小声地调侃到:“你女儿和你女婿的关系还真是一日千里呀!现在就已经这样亲密了?” “盛律师……你又来开玩笑了!他们两个不过是好朋友而已!那有你说的那么亲密?” “童设计师!你就不怕金鑫鑫那个萝莉控哪天把你的女儿吃掉?” “不会的!那个金鑫鑫是好孩子!呵呵……对了!游戏程序的重新编写部分,我们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服务器转移到人间界来?如果服务器一直在魔界的话,同步系数一旦达到阀值,还是很危险的!” “我处理完这边的一件私事之后,就会到魔界去弄服务器的!虽然想要拿回服务器并不容易,但是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当盛珟正在自信满满地安抚童智之时,他的身后忽然闪现起了魔光来,那团魔光之中的人影微微一笑,便声音清脆地说到:“九哥哥!你最好能想出办法哦!不然,你不但拿不到服务器,甚至连轼轼也会见不到了哦!” 盛珟转身看了一眼那神出鬼没的小九妹之后,他心头之上的一块石头立时便高高地悬了起来,因为此时此刻看到她,而没有看到轼轼跟在她的身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轼轼还没有安全地脱险!盛珟深深地皱着眉头倾听着奈奈所陈述着的魔界风云,一时间他的脑浆开始变得混沌凝固了起来,他狠狠地攥着拳头愤愤到:“那个看似游手好闲的二哥竟然这么厉害?他竟然会花费100年的时间结一个结界?而且还可从我的手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轼轼?这么厉害的角色,老爸怎么这么就都没有看出来?” 奈奈撅着嘴嘟囔到:“就怕是父王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一直装糊涂……他就是想要看他的这群儿子们打架,他才觉得好玩也说不定呀!反正父王的脑袋很奇怪嘛!有时看起来傻傻的,有时候又聪明得吓人……不会是因为当了魔王,所以才变得这么古怪吧?如果当了魔王都会变成这样,那九哥哥还是不要当魔王比较好!” 第185章 魔斗棋 盛珟皱着眉头在房间中兀自踱步了良久之后,终于是按捺不住那份对钟余轼的挂念而暂且放缓了与柳凭栏的再一次会面!他在把柳凭栏的速冻身体交给了司空璞同之后,便惴惴地叮嘱到:“你一定要做一个和这个身体一模一样的人造人出来,而且要像到连他本人都区分不出来的程度。等你顺利完工的时候,就让金鑫鑫到魔界来找我,好吗?” “OK!盛律师您就放心地去魔界救人吧!” “你也顺便帮我督促一下冷渼仁,让他尽快开发出一款可以化解催眠术的隐形眼镜出来。到时候会有大用处的!” “没有问题!我家的美人可是很聪明的!” “嗯!那我就先到魔界去救人了!” 纷纷扰扰的人间界琐事不消须臾便已然是尽在盛珟的掌握之中,而那个对于他来说格外陌生的魔界却是他自己也没有信心可以掌握的。但是他却别无选择的要去掌握那里的一切,因为在这一场干戈已起的战争中,战利品便是他此生此世最爱的人“钟余轼”,为了这个“战利品”,他无论如何都要接受这一场本应与他无缘的战争! 在美丽的魔光簇拥中,盛珟与奈奈的身影已然是穿越了人间界与魔界的屏障。当他们急急赶赶地来到魔王的面前之时,魔王却不过是在悠闲地下着“魔斗棋”而已。 盛珟惊异地看着那一盘魔光闪现的“魔斗棋”好奇到:“老爸……你在玩的这种棋……是不是和人间界的那种‘兵棋‘有异曲同工之妙?” 魔王微微地笑了一下,应到:“小九的见识果然过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不是普通的游戏……呵呵……那么现在我就来和你玩上一盘好了!只要玩上一盘,你就完全可以了解到整个魔界的兵力部署和兵种特质了。首先,‘城主‘的棋子只有16个,每一个的颜色都不一样,不同颜色的棋子所代表的魔法系别也不一样。如果说现在我想要演算小二和小九的战争结果的话,就要选这个浅蓝色的城主棋子和红色棋子,因为小二的魔法是冰系魔法,所以代表他的棋子是浅蓝色;而小九你的魔法则是血系魔法,所以是用红色的棋子。除了‘城主’是必选棋子之外,其他的棋子全都是可以随意搭配和摆放的,这点嘛有点像是人间界的‘军旗‘了。至于兵种之间的相生相克关系说来太复杂了,你一会儿去魔界的映画馆看一下资料好了!呵呵……然后,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卡片了!这些卡片中既有‘攻击卡’也有‘防御卡‘,而你所拥有的卡片数量则是由你的魔力极限决定的,你的魔力极限越大,那么你拥有的卡片数量也就越多,其中‘攻击卡’和‘防御卡‘的配比呢!就是你自己决定的了……” 魔王与盛珟之间的“魔斗棋”演算还在兴致盎然地继续着,而守卫在一旁的九公主奈奈却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了起来,毕竟在魔界众多的游戏之中,“魔斗棋”是她最不喜欢玩的一种,像这种规则复杂,且又及其消耗脑力的游戏恐怕也只有魔王和盛珟会乐此不疲地把玩了吧?奈奈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魔界立体地图,不禁踌躇到:“十妹的‘孔雀城堡‘怎么也开始结起结界来了?难道二哥造反的消息,她也知道了?不过就算她知道了,应该也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吧?又没有人会去攻打她?” 魔王一边为盛珟讲解着“魔斗棋”的对战模式,一边浅笑到:“你那个十妹还挺机灵的嘛!她和你二哥可是同一个妈生的,所以她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呀!而且……她还是我所有女儿之中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变换自己魔法系别的奇异天魔,大部分的魔全都是只擅长一个系别的魔法而已,与自己魔法系别相克的魔法系基本上全都是无法使用,但是你的十妹却不同,她可以自由地变换她所使用的魔法系。不知道这一次……她是准备站在小二的那一边呢?还是会站在为父这一边呢?或者说她哪一边都不站,不过是像小五那样坐山观虎斗呢?” 奈奈轻轻地戳了两下魔法地图上的“孔雀城堡”之后,立时便惨然地苦笑了起来:“父王……我知道答案了!十妹她这次恐怕是要和二哥站在同一战线上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孔雀城堡外面的结界也是……‘沉睡百年‘,和二哥冰之都外面的结界一模一样,他们兄妹两个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串通、策划了至少100年了呢!” 魔王轻轻地移动了几下“魔斗棋”的棋子之后,不禁踌躇到:“这个小二身上的意外还真是不少呀!呵呵……真不知道日后还会发生什么?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全都太过隐蔽、太过缜密了!不知道小九能不能应付的来?” 盛珟对着“魔斗棋”的棋盘熟思了良久之后,终于面露喜色地应到:“老爸多虑了!我一定会让二哥乖乖地俯首称臣的!虽说二哥的城府颇深吧……但是在《孙子兵法》《百战奇谋》《三韬六略》……的面前,却也不过就是小儿科而已!呵呵……我保证我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不流一滴血便让他功败垂成!” 听闻此言,魔王不禁纳闷到:“小九……难道你能同时破解两个‘沉睡百年‘的结界?” 盛珟轻松地摇了摇头应到:“那个结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界里面的人!既然我们进不去,那么让他出来不就可以了么?” “他怎么可能出来?” “让他当魔王呀!这样他你就出来了!” 魔王瞠目结舌地惊到:“什么?就这么容易地让他当魔王?那也太不好玩了吧?” 盛珟微微一笑,继续说到:“魔王的宝座不过是‘请君入瓮‘的请帖而已,等他入瓮之后,我们只要‘瓮中捉鳖’不就可以了?毕竟‘六欲天‘是老爸你的地盘呀!你在这里动什么手脚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对不对?这样捉他岂不是要简单许多?” 魔王呼呼地吹了两口鸟气之后,脸上立时便布满了不悦的阴云:“我堂堂的魔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魔王的宝座是可以用来开这种玩笑的么?我这张历来说一不二的嘴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如果说我让小二来当魔王,我就会让他一直当下去的!” 盛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言道:“老爸!从古至今兵不厌诈,非常时期要有非常手段呀!难道你宁可看着流血漂杵,也不愿意来撒一次弥天大谎么?” 第186章 生存法则 魔王阴冷地哼了一口气之后,便目光凌厉地盯住了盛珟的那一张俏脸:“小九……你之所以这么急于抓住小二,其实不过是想要救出你的小甜心吧?难道为了你的小甜心,你就一点都不顾及为父我的颜面了么?甚至在你的眼里,整个魔界的安危也不过是一文不值,对不对?只要你可以救回你的小甜心,你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没有错吧?就算是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全都当作陪葬品,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对不对?” 盛珟哑口无言地站在魔王的面前,他的心在这一刻被震撼了。虽然魔王所说的这一番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但是如果让他作出选择的话,恐怕魔王老爸所陈述的猜测便会是他不二的选择。比起这一座座陌生的魔都来,钟余轼在他的心中的分量绝对是不可比拟的。如果在这万里江山与钟余轼一人之间做选择的话,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钟余轼一人。但是,现在他的心开始微微地战栗了起来,因为魔王老爸的脸色已然失去了他所熟悉的和颜悦色,而那一双源于慈父的珍爱目光也早已开始浮现出了杀戮之色。 魔王见盛珟久久都没有作出回应他的答语,他索性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小九…如果你来魔界不是为了当继任的魔王,而不过是想要救回你的小甜心的话,那么你所依靠的人便只有你自己了!因为在魔界,自己的事情都要自己做,任何事情全都是不可以靠父母的。所以,你在制定你的救人计划时,请不要把我加进去。毕竟,我既是你的父亲,也是小二的父亲,我可不想要厚此而薄彼,而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既不想管,也懒得管!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不想从我这里便否定你的能力。既然这件事情是你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来完成的,那么你就自己去完成。如果我插手其中的话,只能证明我在否定你的才能而已。小九……你明白了吧?” 盛珟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应到:“我明白了!这就是魔界的生存法则对不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呵呵……小九还是满聪明的嘛!一点就通。” “老爸!从现在开始,我在魔界之中可以依靠的人便只有我自己对么?” 当魔王刚刚想要点头首肯之时,奈奈却骤地跳到了盛珟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双手:“九哥哥还可以依靠我呀!我是站在九哥哥这边的,我不喜欢二哥哥。” “哦?可是老爸明明有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奈奈媚然一笑,应到:“我现在就是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我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来帮助九哥哥呀!而且父王也说了,只不过是他不能来管儿子之间的事情而已,因为他不可以厚此薄彼嘛!但是他没有说我不可以来管呀!而且儿孙自有儿孙福呀!九哥哥不仅可以依靠我,九哥哥也可以联合其他的哥哥或者弟弟来一起对付二哥呀!这件事情老爸不管,并不等于其他的哥哥也没有兴趣管呀!说不定其他的哥哥们也很讨厌二哥也说不定的。呵呵……” “奈奈……谢谢你!呵呵……现在我终于开始有点了解到这边的魔界生存法则了!那么我这就回我的‘玫瑰城堡‘去研究对策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要了解一下魔界的地形和所有皇子的魔法系别,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确定如何走下一步棋……” 盛珟自信翛然地对着魔王微笑了一下之后便闪现着万道霞光闪现到了那一座隶属于他的魔都“血之都”之中。“六欲天”之中的魔王轻轻地拍了拍奈奈的脑袋问到:“你还不跟去么?” 奈奈噘嘴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不禁撒娇到:“父王怎么可以欺负九哥哥呢?你先前说的让他来继任魔王难道不过是在开玩笑么?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没有系统地学过魔法,你真的就这样看着他在那里盲人骑瞎马?” 方才还是一脸正色的魔王,须臾之间竟然又开始玩起了他的“变脸神功”来,他傻笑着把奈奈抱到了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之后,竟然还音色其嗲无比地回应到:“奈奈怎么可以你可爱的父王呢?父王明明是最痛爱小九的呀!难道奈奈没有看出来么?” 奈奈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疑问到:“父王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原来你痛爱儿子的方式这么与众不同呀?难道虐待就是爱呀?” “对于儿子来说,对于一个日后要顶天立地的儿子来说,最害他的毒药便是慈爱,无论一个多么优秀的儿子、一个多么聪明的儿子全都容易在父母的慈爱中渐渐变软弱、变迟钝。这就好似宝剑一样,越是使用频繁的宝剑越是闪闪发光,而越是束之高阁的宝剑则是越有可能发霉生锈……为了让我这个最聪明的儿无法得到一个安稳的港湾,我必须要这样做呀!让他那璀璨的智慧之光在这里继续闪耀下去的方法便是把他不断地放到他无法解决的逆境之中。呵呵……这就叫做‘智勇皆生于所逆‘。奈奈……你明白为父我到底有多么地喜爱小九了么?” 奈奈狠狠地拨了一下魔王那故作的可爱傻脸之后,便无力地附和到:“明白了……简单地概括起来,好像还是虐待就是爱呀!父王……我觉得你可以到人间界去加入一些诸如SM俱乐部那样的组织哦!您绝对是腹黑S的说……” 第187章 血色神翼 魔王万分好奇地问到:“SM俱乐部?是做什么的?你准备推荐我去哪家?” 奈奈阴冷地笑了笑:“我推荐‘宋钟男科医院‘里隐藏的那家SM俱乐部……那里的S和M们都很高质量哦!呵呵……” “送终男科医院?天底下还有名字起得这么不吉利的男科医院?开这家医院的人一定是一个BT……” 奈奈“呼”地吹出了一个貌似钟余轼的小云朵之后,便笑答到:“开这家医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哥哥小甜心的大哥哦!呵呵……九哥哥的小甜心若是知道了父王这样评价他的大哥……他一定会讨厌父王的哦!到时候,我那可怜的九哥哥就要受夹板气了!好可怜哦……呵呵……” 奈奈终于坏笑着离开了!在她那寒意无限的笑声中,魔王不禁开始兀自打起了冷战来!他暗吸着凉气自语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小九的甜心有一点邪……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多心?” 身陷重重囹圄之中的钟余轼在默然地环视了一番周遭那无穷无尽、浩如烟海的悬空人笼之后,他的目光竟然开始渐渐地暗淡了下来。须臾之后,他右手的手指便已然是不自知地掐到他左手的血管之上,他悄然无声地用自己那锋利的指甲划了一下后,一股冶艳袭人的红流便汩汩地喷发到了他的面前,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那正在流着血的手腕后,却开始妩媚地笑了起来:“好美……好香……呵呵……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过它的味道了?为什么这里没有尸体?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被上天抛弃在这么一个没有尸体的绝境?没有尸体,要我还有什么用?我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应该和尸体打交道的人,一个离不开尸体的人……也许我直接把自己变成尸体会很有趣吧?呵呵……” 在那巨大的鸟笼之中,钟余轼在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着,而他周遭的那些人则是无一不露出惊恐的目光。在他们的眸光之中,映出的并非是一个人影,而是一个妖娆着血色雾气的妖物,蒸腾而起的血气悬浮在空中渐渐地凝聚成了翅膀的形状,那一对血红色的翅膀呼扇呼扇地在钟余轼的背后挥动着。而他的面容则是较之刚才更加地媚人了几分,那种令人心醉的美色有如是一种掺杂了剧毒的美酒一般,它虽然香醇美味,但是却又夺人性命! 绯色的血波不停地在钟余轼的手腕上翻涌着,而他身后的血雾翅膀则亦开始变得更加有力了几分!那虎虎生风的扑腾声就似是要撕裂笼外的天空一般狰狞。就在所有的笼中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之时,那一双诡异的血雾翅膀竟然在所有人的面前上演了一幕更为惊悚的画面…… 那一直稳若泰山一般的巨大的鸟笼竟然在血雾翅膀的震颤中,天花乱坠地振动了起来,那种跃跃欲试的姿态有如一只想要尝试平生第一次飞翔的小鸟一般急切!叮叮哐哐的响声不断地在从笼子的缝隙中咆哮而出,须臾之间便已然是折磨得所有笼中之人开始烦躁了起来。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在钟余轼的面前抱怨上一句话,此时此刻他们看到钟余轼那张邪魅无限的脸庞唯一能够感觉到的便是“恐怖”二字。他们穷尽自己的脑力也无法想像出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叫嚣的金属磕碰声渐渐地淡去了,那一双血红色的翅膀则已然是具化成了醒目的形状,那比一幢小楼房还要庞大的巨大笼子“嗖”的一声便随着这一双巨大的翅膀高高地飞到了所有笼子的顶端,兀自在那宽广的黑色穹洞之中穿梭了起来。巨大的人笼是狂野不羁的,但是笼子中那个颓然而坐的人影却是沉静如水的,他不过是静静地看着红色的鲜血在自己的手腕上快活的流淌着,任凭那胡乱翻飞的周遭景色在自己眼角的余光中模糊着。无数的人笼被他那一双血色的翅膀碰撞着、抽打着……历来一直是井然有序的人笼苍穹在这一刻里终于史无前例地凌乱了。 数之不尽的笼中人惊恐地躲避着那巨大的笼子与翅膀,飘零的血花每每都会在那一双血色的翅膀振翅之下缤纷飞旋。虽然这漫天飞樱的景色看起来很美,但是所有沾染到血花的人却全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当整个的人笼苍穹几近崩溃之时,它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二皇子轻飞着脚步在人笼之间穿梭了一阵之后,终于把那巨大的笼子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他目显狠色地瞪了钟余轼一眼之后,便音色阴冷地问到:“你想要做什么?想要自杀?哼哼……你自杀的话,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这样大肆地破坏我的宠物室,我可不会袖手旁观!而且,现在也还不是你自杀的时机,哼哼……等到你真正该自杀的时候,希望你不要下不去手!哼哼……” 二皇子在凌厉地喷出了一道水线之后,便把那装载着钟余轼的巨大笼子囫囵吞枣地封冻了起来,而钟余轼的那一道伤口则是被他施以魔法修复如初了!二皇子轻轻地放下了这一座巨大的冰笼之后,便轻挑着嘴角暗笑到:“这就想要自杀了么?看来他是嫌这里的生活太无聊了!那么,我就来和他做点游戏吧!呵呵……” 比起寒意似冰的冰之都来,血之都中的“玫瑰城堡”此时此刻则是要温暖许多,一团团好似玫瑰花一般的火焰在盛珟的手指间不停地翻飞着,而奈奈则是在一旁不断地叫着好:“九哥哥好厉害!竟然这么快就又学会了一种新的魔法,照这个样子下去,不用多久九哥哥就会被父王还要厉害了!嘻嘻……九哥哥加油呀!干脆你再做一个更大的火球去把我那个冰二哥连人带城堡一起烧死算了!” 盛珟微微一笑应到:“如果轼轼不在冰之都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那里连人带城一起烧掉。但是现在我却要保证轼轼的安全,如果不能把他平安地救出来,那还不如不救!” “那么九哥哥想出办法来了么?” “其实我正在分析‘沉睡百年‘的结界结构,如果把它想像成人类的免疫系统的话,它应该是排斥所有的非己物体,无论是人还是物。这样一来的话,我如果可以把自己也变成一个‘沉睡百年’的话,我也就可以让它觉得我和它是一样的了对不对?” “啊?可以这样么?我们的魔法课本里好像没有这种说法哦!” “这其实也只是我的猜想,因为人类在进行脏器移植的时候,通常都会面对‘排斥反应‘,这种反应的效果和‘沉睡百年’的防御效果很像,所以我才在猜想可不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来破解这个结界!呵呵……明天我就会去实验一下。” “好呀!好呀!如果成功的话,九哥哥就来重新编写我们的魔法课本好了!呵呵……”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先把现在的魔法课本全都阅读一遍,一字一句也不能漏,没准制服二哥的方法就藏在这字里行间呢!” 玫瑰形的火焰此起彼伏地在玫瑰城堡中跳跃着,它们不仅为盛珟提供着适宜的温度,同时也提供了充足的光照,闲暇之时它们甚至还可以算做是奈奈的倾情小玩具! 第188章 孔雀城堡 形如小山一般的魔法书终于被盛珟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他倦怠地捏了捏眉心自语到:“明天就去救轼轼吧……不知道能否成功呢?” 劳心伤神的盛珟倦倦地伏案而睡了,而那个一直在他周遭玩弄着玫瑰形火球的奈奈却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就要到冰之都去玩了么?太有趣了……终于可以去歼灭二哥了!呵呵……” 浩淼的长夜在盛珟的那缓和的鼾声之中渐渐地淡去了!那一轮有如在滴着血的日头无比惨淡地爬上了玫瑰城堡的哥特式尖顶。 须臾之后,血红色的日光也开始在“冰之都”的上空渲染起了飞丹走朱的笔墨。“嘭……嘭……”的巨响骤然开始在冰之都的结界上不安分地跳跃了起来。冰棘林中的冰雪植株零落地碎了一地,而“六角城堡”的冰窗也开始咯咯作响地抖动了起来,这一股强凌无比的震动不消半刻便已然是侵染到了二皇子的宠物园“人笼苍穹”之中。笼中人惊恐地对望着,询问着:“发生什么事情了?” “难道是魔界大战爆发了么?” “还是说魔界也有地震?” “我们这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恐怖的震动呢!” “这次不会是那个大笼子里的家伙搞得鬼吧?” “自从他来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太平过!” “他难道被封在冰笼里还可以作祟么?” “冰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 …… 各种各样的言论喋喋不休地在声海之中劲猛地掀动着狂澜。只言片语的碎波飘渺地顺着冰笼的缝隙钻到了钟余轼的双耳之中。他浑浑噩噩地坐在自己酝酿的一汪血水之中,淡言到:“对呀!杀了我吧!快点来杀了我吧!我才不要活在这种鬼地方……为什么还不来杀我?为什么还不来杀我?……” 有如咒怨一般的声韵不停地从钟余轼的巨大笼子中向外流溢着,直到一束红艳艳的火光闪现在他的面前的之际,他的声音噶然而止了。 笼子外面笼罩着的冰层渐渐地融化了,隔冰相望的伊人终于真切地看清了彼此的容颜。钟余轼飞速地奔到了笼子的边缘,急切地问到:“盛珟?盛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能找得到这种地方?” “因为轼轼你在这里,所以我才会找得到。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的牵引着我。你在这里一定受苦了吧!我们一起逃走吧!”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冰魔?你的二哥?” “看到了!不过他暂时不会出现的!” “为什么?” “因为有一些更有趣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呵呵……” “你能打开这个笼子么?” “应该可以的!” 盛珟轻挥了一下手指之后,那诺大的鸟笼竟然凭空便化作了点点的星光不见了,而那从笼中落下的钟余轼则是刚好落在了盛珟那两弯有力的臂膀之中。 钟余轼惊异地倒吸了一口气之后,不免好奇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当然是为了救轼轼而一直在头悬梁、锥刺股地研究魔法喽!再加上我本来就聪明过人,所以这点小魔法难不倒我的。我们走吧!” “把这些人也都放了吧?” “不可能的!他们就算是放出去也没有办法离开魔界的,就让他们在这里安生地呆着吧!” “你现在不是很厉害了么?没有办法把他们一起带走么?” “我只厉害到可以救你一个人出去而已!” “哦?” 在隆隆的作响之中,钟余轼的周身却平静得近乎诡异,他所能看到的东西永远都是闪来闪去的光球,而他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也是一个巨大的光球,在这个光球之中,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看到那转瞬即逝的跳跃画面不断地从自己的眼际溜走。渐渐地,他那长长的眼睫开始不由自主地睡卧到了他那有些疲倦的下眼皮上,而他的大脑也终于在这一席暴乱之中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平静。在一种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经过了哪些荆棘险滩的懵懂之中,钟余轼沉沉地睡去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所看到的景色便已然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鸟笼了,而守望在他身边的人也已不再是那个满脸冷色的冰魔了。 他环视着玫瑰城堡中那些美丽的血管欣然笑到:“我真的已经离开那个笼子了么?珟?” “当然!你已经离开了三天了。你真的好能睡,竟然连睡了三天都没有醒过!我还真担心你就这样一睡不起了呢!” 钟余轼低着头晃了两晃之后,便小声地支吾到:“我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 “轼轼想要吃什么?” “杀人蟹……” “杀人蟹?魔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没有的话,你可以去人间界捞一只的呀!反正你现在的魔法不是很厉害么?你应该可以在人间界与魔法界之间自由穿梭吧?” “换一个如何?” “哦?换一个么?那就‘水煮鱼尸‘好了!” “轼轼你还满钟情于海鲜的!我这就给你变一盘出来。” “唰”的一阵红光之后,一盘鲜红诱人的水煮鱼已然是稳稳地托在了盛珟的手中。须臾之后无论是桌子,还是刀叉,竟然全都是如法炮制地从魔光中一闪而出。 钟余轼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到:“你这到底是入乡随俗呢?还是本性爆发呢?未来的魔王大人?呵呵……你倒是省事的,什么东西全都用魔法来解决了么?” “这叫做现学现用呀!如果学完不用,很快就会忘记的!对不对?” “对!” 钟余轼轻挥着自己手中的手术钳与手术刀大餐了一顿之后,便又一头栽到了那一张舒适的床上喃喃自语到:“好累……好困……” “我来陪轼轼一起睡吧!” 言毕,盛珟的身体便已然是迫不及待地蹭到了钟余轼的身边,钟余轼微微地蠕动了两下之后,嗔到:“你没听到我说好累么?” “难道轼轼不喜欢我了?”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白痴……” “什么?” 听闻此言,盛珟的身影立时窜到了卧房的外面,他在缜密地关好了房门之后,便来到卧房旁边的房间之中,他轻弹着雕花花瓶之中的孔雀羽毛轻声言到:“十妹……我有点想不通了!” 此时此刻站在“盛珟”面前的标致美女不是旁人,正是这孔雀城堡的主人“翎翎”。翎翎轻拖着她那一席长长的孔雀毛裙摆在房间中踱了几步之后,便轻眨着她那蓝绿相间的媚眼笑问到:“二哥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了?” “‘神核‘美人到底喜欢不喜欢九弟?为什么他刚才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现在明明已经是变成了九弟的模样了,也就是说他不喜欢九弟么?还是说?” 翎翎轻摇了一下她那正在孔雀开屏的脑袋之后,便断然否定到:“不会的!他不会看出来你不是盛珟的。我的变形魔法可是很完美的,不但可以变化形体,还可以变化气味和声音……没有可能会穿帮的!” 二皇子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之后,又开始惴惴地问到:“那会不会是他看出这里不是玫瑰城堡了?” “不可能呀!我明明已经把孔雀城堡的内部变得和玫瑰城堡一模一样了。应该不会看出来的呀!二哥……是不是你多心了?也许这不过是‘神核‘美人和九弟之间的习惯性小玩笑呢?” 第189章 异变 二皇子浅浅地皱了一下眉头,自语到:“小玩笑么?如果是开玩笑的话,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跑出来?也许我留在里面继续陪他玩一阵效果会更好吧?不过,我总觉得这个‘神核‘美人有点邪……他曾经自行破解过一次我的冰封魔法!你说……你的变形魔法会不会在他的面前失灵呢?” 翎翎轻撅着嘴唇,支吾到:“这我也说不准哦!毕竟‘神核‘美人是‘神’的后裔呀!‘神‘可是我们‘魔’的克星哦!所以说,就算是他可以破解我们的魔法,也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神核‘是一个剖一刀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就好了!可是偏偏得到‘神核’的方法如斯之复杂,为什么一定要两个相爱的生命才可以?” 翎翎轻扇着自己手中的孔雀开屏彩扇,笑答到:“二哥之所以觉得难,无非是因为哥哥不懂得怎么去和其他的生命相爱而已。哥哥几乎没有爱过任何的魔,也没有爱过任何的人,更不可能爱过神,所以说哥哥根本就是一个不懂得爱的人。而且这也有可能是神的一种自我保护哦!如果‘神核‘可以太轻易的得到的话,那么天下不就没有人再去畏惧神力了么?而得到神核的生命体,无论是人还是魔其实都已经爱上了拥有神核的神,那样一来的话他就不会去伤害神。所以说,无论是谁只要得到了‘神核’,也就变得对这个世界无害了!呵呵……就像我们那个白痴父王一样,他在从九弟的母亲那里得到了神核之后就变得傻傻的了,竟然让天下太平了这么久。搞得我们全都好无聊!” 二皇子和十公主的谈话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而躺在他们隔壁房间中的钟余轼却是宠辱不惊地在床上享受着那一份难得的舒适,柔软的发丝懒散地躺在血红色枕头上,在动静相宜之间,只衬得钟余轼那雪白的容颜更加皎洁了几分。修长的手指无力的扒在床边,似乎是在等待着另一只手来捉住一般。他轻轻地垂下了眼皮,在脑海中兀自回忆着那个他记忆中的“盛珟”,须臾之后一弯浅浅的笑韵已然轻轻地描画在了他的眼角和眉梢之上,而一声轻到无人可以听到的呢语则是悄悄地从他的唇边流溢而出了:“珟……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的,因为一直都是很爱你的!呵呵……你不知道吧?你太傻了,所以一定不知道的!而你这个傻子又天生喜欢管闲事,所以如果哪天你不去管闲事的话,那个人就一定不是你了!刚才在冒充你的人到底是谁呢?呵呵……” 钟余轼灵动地转了转眸子,终于放弃了自己那无益的臆想,他倦怠地睁开双眼之后,不过是清风抚柳地扫视了一边房间之后,便开始暗自琢磨起了自己的逃亡计划来,可是须臾之后那个“不爱管闲事的盛珟”又一次出现了! 钟余轼急速地坐起了身子,紧紧地抓着被角问到:“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好好地爱你呀!轼轼……” “走开!我讨厌你!” “嗖”的一声怪响之后,一只黑色的魔光剑破空而至了!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钟余轼立时惊呼起了来者的名字:“奈奈?” 炫丽夺目的魔光大战开始在钟余轼的面前上演了。待到盛珟的身影从窗边消失之际,奈奈终于干脆利落地把钟余轼带出了“玫瑰城堡”,她轻挥着手指言到:“刚才那个人不是我的九哥哥,这里也不是玫瑰城堡哦!轼轼没有被骗吧?” 钟余轼望着眼前那七彩的城楼疑问到:“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孔雀城堡!是十公主的地盘,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奈奈……你的九哥哥在什么地方?” “他对抗着结界呢!如果他走开的话,结界就会恢复的!我们要快一点走!” “好吧!” 一路狂奔之下,钟余轼终于在浅蓝色的结界旁看到了盛珟。他莞尔一笑叹到:“这次的应该是真的吧?” 第190章 迷局 汇合的三人在飞速地撤离了孔雀城堡之后,便一路辗转地来到了“玫瑰城堡”之中。钟余轼随意地找了一处看起来比较舒适的地方落座之后,便开始用心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两位故人来,他灵动地转了一会儿眸子之后,便很随意地问到:“珟……奈奈……你们怎么会想到来孔雀城堡救我呢?我们之前好像和十公主一直都没有瓜葛的吧?” 奈奈微微一笑应到:“轼轼有所不知哦!十公主和二哥是亲兄妹的!所以说如果我们在二哥的冰之都找不到轼轼的话,那么最有可能找到轼轼的地方就是孔雀城堡了!” 钟余轼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应到:“这么说来,你们是先跑了一趟冰之都,然后又跑了一趟孔雀城堡喽?” “对呀!怎么了?” “你们不觉得不合理么?魔界的魔都真的会这么不堪一击么?就算你们两个一个是九皇子一个是九公主应该也不会这么来去自如吧?哼哼……” 奈奈微竖起了俏眉淡怒到:“轼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和九哥哥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把你救出来,但是你怎么却好像审犯人一样在审我们,说得就好像我们是假的一样。” 钟余轼淡淡一笑到:“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虽然这里是魔界,而你们又全都会魔法,但是你们的魔法却还没有强悍到可以让我混淆视听。哼哼……” 一直都在一边用魔法疗伤的盛珟,暂歇停下了自己手中的魔光之后,便栖身来到了钟余轼的膝前,淡语到:“轼轼……你这样可是很让我伤心呢!我们才不过几日不见而已,你怎么就对我这样生疏了?天下什么都有假的,但是只有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呀!难道你我对你的爱意都会怀疑么?” 钟余轼目不转睛地盯着盛珟的眼睛瞧了一阵之后,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测到:“他的眼球一点都不转动,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说谎。这一次的盛珟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现在到底是在取笑两个可恶的天魔,还是在伤害着两个真切关心着我的人呢?” 钟余轼轻轻地抚开了盛珟的双手,淡言到:“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么?” “可以!只要是轼轼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反对的!”盛珟疲惫地站起了身之后,便拉着奈奈的小手从房间中消失了! 钟余轼在空余一人的血色房间中兀自踱着步自语到:“对于魔界里的人来说,变换相貌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就算是变换景物的模样应该也难不倒他们。所以说,我现在呆的地方不一定是真正的玫瑰城堡,我见到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我认为的那个人。这下子可难办了……” 钟余轼侧面的镜子在不动声色地兀自闪现着隐隐的魔光,那正在使用着穿镜魔法的二皇子和十公主相视一笑之后,便开怀地笑了起来。 须臾之后,翎翎便笑韵犹存地问到:“二哥,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到底是想要玩什么?我都有点被你弄糊涂了呢!” 二皇子诡秘地眨了眨眼睛,应答到:“我在玩的东西就是人心呀!比起任何有形的牢狱来,人心的炼狱才是最为牢固的。我们就这样不停地变着方法地捉弄他,到最后……即使哪一天真的九弟来救他了,他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了!呵呵……到了那个时候,他所处的便不是任何一个有形的牢狱,而是我为他营造的永恒的心之炼狱,在心之炼狱里,他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他看见的人,他也不会去奢求让别人来相信他!哈哈哈哈……那个时候,他所能相信的人便只有我了!因为所有对他温存的人都有可能是假装的、虚伪的,但是唯有我这个暴虐地对待他的人是不会有假的。所以,我反到可以轻松地赢得他的信任了!然后呢,久而久之他就会爱上唯一一个他信任的人,然后……神核就是我的了!呵呵……” 翎翎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到:“原来是这样呀!不过,他真的会爱上二哥么?这不过是二哥的设想而已吧?”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如果他不来爱我,他那颗充满了怀疑的心也无法再去爱任何人了!所以说,也就是没有谁能得到神核了!哼哼……” “那么,我们接下来还怎么玩呀?二哥……” “接下来,我们就来一个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好了!呵呵……我们暂且把‘沉睡百年‘的结界缩小一下,只保护我们的城堡就好了!冰之都的外围换成普通的结界就可以了!” 冰魔一边冷冷地笑着,一边已然是把目光投到了另一面镜子上,在这面镜子中,真正的盛珟和奈奈正在尝试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来突破着那固若金汤的“沉睡百年”。 待到星灯月盏有条不紊地挂满了魔界的天空之时,钟余轼才刚刚舒舒服服地洗过澡,便已然是被走廊中的喧闹声所惊扰了,他才打开房门往外面看了一眼,便不由得惊呆了:“奈奈正在打奈奈?怎么有两个奈奈?” 身穿一席黑衣的奈奈狠狠地瞪了钟余轼一眼之后,不禁怒到:“枉我和九哥哥这么卖力地来救你,原来你在这里住的还挺舒服的!哼……” 钟余轼站在门口认真地观战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对着两个奈奈问到:“king king现在睡在哪里?” 身穿白衣的奈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后,便淡怒着骂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管king king睡在哪里?你快点逃出去呀!” 黑衣的奈奈在火暴地挥动了几下她手中的魔光长绫之后,便笑着答到:“king king 既不会走也不会跑的,当然现在是睡在你的床上了!你傻了怎么着?” 钟余轼微微一笑,应到:“奈奈……你们终于来了?你的九哥哥呢?” 黑衣的奈奈指了一下东面之后,便急切地答到:“刚才我们两个人在那里分开了!我被这个冒充我的家伙拦住了,我们两个人打着打着,她就逃到这里来了!轼轼……你该不会是上当受骗了吧?你不会以为这个家伙是我了吧?” “我怎么可能被骗呢?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所谓的‘十公主‘吧?” 当黑白两色的裙摆不停地在钟余轼眼前翻飞之际,忽然西面的天空中闪出了一道蓝光来。白衣的奈奈飞速地抓住了钟余轼的右手之后,便急切地说到:“那是九哥哥的信号,我们去找他吧!” 黑衣的奈奈也飞速地抓住了钟余轼的另一只手后,便更为急切地力争到:“轼轼不要理她,她的身份明明都被揭穿了!竟然还在这里装,和我一起回到九哥哥的身边去!” 钟余轼的目光在左右两边来回徘徊了一阵之后,他终于决然地松开了那一只被白衣奈奈拉着的手,紧紧地跟在黑衣奈奈的身后逃走了! 此时此刻,白衣的奈奈一边在后面追赶,一面大叫到:“轼轼不要和她走,不然你会后悔的!跟着她走,你会重新落到冰魔的手中的……” 第191章 调包 钟余轼头也不回地逃开了!那个装腔作势小追了一路的白衣奈奈在冷冷地笑了一声之后,终于又变回了她原来的样貌,她一边得意地眺望着钟余轼逃走的方向,一边快意地自语到:“哎……虽然我这个奈奈是假的,但是我说的话可是真的哦!呵呵……你跟着她走的话,只会重新落入到二哥的手中,而真正的九皇子在哪里可是只有我才知道哦!呵呵……你一定会后悔的,神核美人!” 在翎翎那遥穿了千里的目光中,黑衣的奈奈和“盛珟”汇合了!翎翎轻品着自己手中的冰潭玉泉笑到:“二哥的这一招果然好玩呀!呵呵……神核美人如果认定了奈奈是真的,也就会顺便以为和真的奈奈在一起的九皇子也是真的吧?不过,九皇子也是可以调包的哦!呵呵……既然二哥已经开始陪着神核美人去玩了!那么我就去陪九皇子玩一会儿吧!哈哈哈……” 一阵彩烟飘渺过后,翎翎便悄然把自己变换成了钟余轼的模样,她隐遁在盛珟涉足的宠物园中观察了一阵之后,终于移形换位到了盛珟行走的必经之路上。生性比较喜欢开玩笑的翎翎在看到盛珟脸上那急切的面容之后,忽然觉得自己若是不好好地作弄一下这九皇子简直就对不起二哥营造的这个好机会。索性她又在自己的身体上变出了好多的伤口和鲜血来,她兀自清笑了一声后,便自语到:“遍体鳞伤的轼轼一定比健全的轼轼更能让他精神防线崩溃吧?呵呵……” 翎翎的笑颜才刚刚收敛了几分,盛珟的身影便已然是晃到了她的面前,盛珟睁大了眼睛,面色惨白地抱起了眼前的钟余轼之后,不禁立时心痛到:“轼轼……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有想到我的二哥竟然会对你下这等毒手……你还好么?” 翎翎虽然很想说几句话来戏弄一下九皇子,但是她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说也许还可以蒙骗得更久一些,索性她费力地咳了几口血出来之后,便一头昏在了盛珟的怀抱之中。 面对着如斯憔悴、病弱的“轼轼”,盛珟的心险些七零八落地碎裂在当场,他紧紧地抱着“轼轼”的身体安慰到:“不会有事的!轼轼一定不会有事的!当初连心脏被击穿都可以复活过来的轼轼,一定不会就这样离我而去的!如果轼轼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亲生的兄弟我也不会放过的!二哥太过分了,竟然会为了神核把轼轼伤害成这种样子?哼……” 翎翎静静地卧在盛珟的怀中,偷笑到:二哥为了得到神核,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现在可就在你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好好地款待着真正的轼轼呢!呵呵……不知道这一次,神核美人会不会上当呢?虽然前两次他都有怀疑过,但是这一次却是有一半因素是真的了,奈奈是真的,而救援本身也是真的,只不过在中途九皇子被调包了而已!呵呵…… 在盛珟眼睛所看不到的地方,二皇子已然是鸠占鹊巢地入主到了那货真价实的“玫瑰城堡”之中,他轻抚着这一座恒古而立的昔日废城竟然还渐渐地生出了几分的感慨之情来,想当初这里可是存放了他所有的罪恶和阴谋的根据地。这里也是他和韩辛秘密交易的绝好地点,但是现在这一座废城却已然有了主人,这个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挡在自己面前最为强大的敌人“九皇子”。二皇子隐遁着自己手中那一股强凌的魔力,忧思到:如果可以除掉九弟的话,那么这座废城就又是我的了!哼哼……如果他不存在了,那么他的神核美人也一并会归我所有了吧?不知道我那九弟在“镜园”之中玩得还好么?呵呵……在那一片比孔雀城堡更为虚幻的幻境里,他到底出不出得来呢? 粘稠的思绪不断地在二皇子的脑海中漫溢着,以至于让他完全忽略了那一只落在了他肩头之上的玉手。也许是因为这一只玉手没有沾染着一丝一毫的杀气吧,所以它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忽略了。 直到二皇子懵然回眸之际,他才惊觉到了他背后的这一位神核美人。他强做着镇定问到:“轼轼你不去再休息一会儿了么?这几天你一定没有好好休息过吧?” 钟余轼甜美地笑了笑,摇头到:“只怕是我休息的要比你好哦!反正你的二哥爱怎么折腾我就跟着他怎么折腾,该睡觉的时候呢我就好好地睡觉,该吃饭的时候,我就好好地吃饭,他演戏我就陪着他演,与其撕破脸谁都不好过,不如‘隔纱望月‘两边都朦胧,两边都轻松。呵呵……你说是不是?” 二皇子诡谲地转了转心思,扪心自问到:“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到到底是什么?这次……他到底有没有看出破绽来?他这番话是说出来奚落我的?还是说出来安慰九弟的?” 二皇子在静静地沉默了须臾之后,便惴惴地问到:“你是怎么知道是二哥一直在折腾你的?” 钟余轼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逃亡岁月来:“最初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变成珟的样子来糊弄我,但是在十公主讲解过了她和二皇子的关系之后,我就大致猜出来那两个魔是二皇子和十公主了!而刚才的那一次嘛……我则是通过一个关于king king的小问题来辨别真伪奈奈的!呵呵……假的奈奈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king king是什么嘛!但是奈奈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她和我们在一起同居过一段时间嘛!呵呵……所以我就跟着真的奈奈一起回来了!” 二皇子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应到:“轼轼还满聪明的嘛!原来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二哥骗到过呢!希望轼轼以后也不要被骗到哦!” 钟余轼轻揽着二皇子的玉颈,笑到:“原本我以为不过是人世间骗子横行罢了,真是没有想到原来魔界之中的骗子行起骗来更加疯狂呢!你真的要在这样的魔界里当魔王么?” “轼轼不想让我留在这里当魔王吧?” “当然了!留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你的推理天赋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了?而且这里除了你的老爸之外,似乎就没有人喜欢你了!可是在人间界的话,就会有很多的人喜欢你!而且你也有好多的朋友,无论是GAY学院的花荣,还是 ‘黑罂粟‘的南宫丰……全都是你的莫逆之交吧?和他们在一起会更快乐的吧?” 二皇子眯缝着他的双眼,忧思到:“与其和九弟斗个鱼死网破,其实到不如让这个神核美人把他劝回人间界更加省事!呵呵……那我就快快地取出神核,然后让他们两个人鸳鸯双栖蝶双飞好了!哼哼……” 思虑至此,二皇子立时便情深款款地抱住了钟余轼的纤腰,他腻在钟余轼的香鬓旁,淡语到:“我最快乐的事情,其实是和轼轼在一起哦!这几天我真的是想死你了!现在真是一刻都不想再放开你的身体了!真怕这一刻若是放开了,就又会失去了!” 湿润的柔舌开始鳗爬到了钟余轼的耳垂上,而那两只焦躁的手掌则亦开始偷偷地溜到了钟余轼的裤腰之中。几番逶迤之后,那已然被二皇子揉捏得褶皱不堪的衣衫终于被扭捏地丢在了地上,钟余轼那一片欺霜胜雪的玉色胸膛则是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轻轻的呻吟声不断地奇袭着二皇子那脆弱的听觉神经,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可以让他心跳加速的美妙声音,当那翻滚着热气的呼吸回荡在他的耳边之时,他那张与盛珟无异的俏脸上竟然渐渐地飘起了红云来,钟余轼见今日里的盛珟似乎有些“纯情”的过了头,他不禁调笑到:“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会脸红?呵呵……盛大律师脸红,这可是天下奇观哦!” 第192章 穿帮 二皇子轻挥了一下他鬓边的汗滴,不禁兀自踌躇了起来:按照神核的获得方法介绍来看,明明是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就可以的,但是为什么我却有异样的感觉呢?难道这种感觉就是可以获得神核的感觉么?可是为什么会脸红?好奇怪……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不停地敲打着二皇子那脆弱的胸膛,他才刚刚想要发一会儿呆,谁知眼前的神核美人却是灵动地爬到了他的身上,润物无声地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二皇子惊异地望了钟余轼一眼之后,立时便躲瘟疫一般地跳离了钟余轼的身体:“你要做什么?” 钟余轼缓缓地抬起了眼皮,微笑到:“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哼哼……” “什么?” “你根本就不是珟呀!呵呵……你说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不是?我当然知道……”越发有些语无伦次的二皇子在惶恐地瞅了钟余轼一眼之后,竟然慌不择路地跑到了卧室的外边。钟余轼快意地望了望二皇子那远远跑开的身影,便情不自禁地捶着枕头在床上偷笑了起来:“现在这个状况到底算是我被二皇子捉住了呢?还是算二皇子被我和奈奈捉住了呢?哼哼……这个二皇子未免也太喜欢演戏了吧?只不过实在是瘾大……技术差……他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这样天天《越狱》真的就这么好玩么?” 钟余轼轻裹着他那件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衬衫缓缓地走到了玫瑰城堡的窗前开始万分关注地眺望了起来。 在他目光的彼端便是那一座幻象无限的“镜园”,在镜园之中一切的景物都是虚幻的,一切的人物也都是虚幻的,甚至连“生”与“死”都可以是虚幻的。但是此时此刻在里面胡跑乱窜的盛珟却是真实的,甚至真实得有些格格不入、不合时宜!他抱着怀里的“轼轼”在镜园之中猛跑了一阵之后不禁纳闷到:“这里的路怎么和来时的不一样了?而且每一次再折返回去……看到的景色也和之前的不一样,怎么会这样?难道鬼打墙?” 舒舒服服地卧在盛珟怀中的翎翎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在那一条细细的缝隙中,只能容得下一张俊美袭人的脸,一张与现任魔王如出一炉的标致容颜。除了自己的亲生哥哥冰魔之外,魔王便是翎翎最喜欢的人,在那种被称作爱屋及乌的情绪感染之下,她早已是不自知地喜欢上了自己的这位九哥哥,那种喜爱的程度甚至与喜欢二哥的程度不相伯仲。她见这位九哥哥似乎已经有些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索性她在镜园之中小动了一番手脚…… 须臾之后,一条虚幻的归途出现了,一座足以以假乱真的“玫瑰城堡”掘地而起了。而她的“病体”则是被盛珟火速地安放到了“玫瑰城堡”之中。她的手无力地搭在了盛珟的手边只等着他紧紧地握住,那一种感觉就似是被自己最喜爱的父王握住一般。不觉间,一丝浅浅的笑意已然浮现到了她的脸颊之上。盛珟轻轻地抚了抚这一张淡笑着的脸,笑到:“轼轼在笑什么呢?是不是身体感觉好一些了?” 翎翎俏皮地吹了一口仙气之后,便妩媚妖娆地揽住了盛珟那近在咫尺的玉颈:“我感觉完全好了!那么我们来玩亲亲好不好?” “啊?什么?轼轼你的脑子难道被撞坏了?”盛珟惊异地瞪着眼前这个反常到了极点的“轼轼”,心下不禁纳闷到:这个真的是轼轼么?难道又是二哥变换的小花招?以轼轼那冷若冰霜的脾气来看,即使是把手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要“玩亲亲”这种话来吧?如斯说来的话,这个轼轼一定是假的喽?那么真的轼轼到底在哪里?二哥到底会把轼轼藏在哪里? 盛珟对着眼前的“轼轼”微微地笑了一下之后,便冷不防地问到:“轼轼,你的体重是多少?” “嗯?” “轼轼的体重是76公斤哦!看我都记得比你清楚……那么76公斤的轼轼身体中会有多少公斤的血呢?我亲爱的法医老公……呵呵……” “这个要用榨汁机把我榨了才知道吧?” 听到如斯诡异的回答,盛珟不禁兀自调侃到:难道他以为他是《电锯惊魂》的主演么?竟然还想要用榨汁机把他自己榨了?呵呵……这么邪的回答若是被轼轼听到,真不知道他会不会立刻去搞个榨汁机把哪块干尸榨汁来保存呢?呵呵…… 盛珟在偷偷地调笑过了一番之后,便非常好心为这位“伪轼轼”讲解到:“一个人体内总的血量约为体重的8%左右,所以说76公斤的轼轼身体里总共会有6.08公斤的血液。” “那又怎样?” “如果照着这个数字来看的话,轼轼你现在早就应该是血尽人亡了……你这样挥挥洒洒地流了一路的血,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好歹你自己也是一个医生,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对不对?呵呵……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再玩这么恶俗的COSPLAY游戏了?劳驾你变回自己的模样好不好?” “哦?果然我一说话就会穿帮的呀?不对……应该说是……即使我没有和你说话,也已经穿帮了对不对?” “是!” “呵呵……那么我就不和九哥哥玩这个游戏了!我们换一个新的游戏来玩好了!” 此言一毕,翎翎便幻化着魔光变回了她自己的模样。她轻轻地捋了一下自己鬓边的孔雀翎毛之后便笑问到:“九哥哥知道我是谁么?” 盛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后,应到:“知道!你应该是魔界的十公主‘翎翎‘,没有错吧?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变换自己魔法系别的天魔!而其中最擅长的魔法便是变形魔法。没有错吧?” “哦嘞?九哥哥竟然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从我看到你的‘孔雀城堡‘上空浮起了‘沉睡百年’的结界之后,我就已经开始调查过你了!既然你选择和二哥站在同一个战壕里,那么你就是选择与我为敌了对不对?” 翎翎轻刮着她那蓝绿变换的修长指甲笑到:“我和二哥站在同一个战壕里是肯定的,不过我们是不是敌人可不好说哦!呵呵……如果你和二哥联手的话,我们就不是敌人了!” “你觉得这有可能么?” “这为什么不可能?你们两个人是兄弟呀!” 盛珟狠狠地攥了攥拳头问到:“如果他把我当兄弟的话,就不应该动我的轼轼。既然他动了我的轼轼,也就相当于是不把我当兄弟看了!” “是你不配哦!现在的你实在是太逊了,这样的你在魔界根本就不可能有立足之地的。呵呵……” 翎翎与盛珟的对峙还在继续着,而魔王指尖之下的“魔斗棋”也开始继续运作了起来。他在轻轻地移动几下棋子之后,不禁笑到:“我这两个儿子似乎玩得很开心嘛!而且翎翎这次一定也玩尽兴了!呵呵……就是不知道小九到底斗不斗得过我那小二呢?呵呵……” 魔王一边玩味十足地笑着,一边已然是把目光投到了魔界的地图之上,他淡望着小四的“海之都”笑问到:“小四……你会怎么做呢?以你的性格看来,你不会就这样乖乖地看他们玩游戏吧?哼哼……” 海之都中的四皇子自从知道了二哥的叛变之后,便开始变得紧张兮兮了起来。而此时此刻,他则是自怜自艾地对着镜子整理起了他的妆容来,他轻轻地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海贝小帽之后,便开始轻捏着自己耳朵上的海马耳饰自语了起来:“我想要的东西,是不会让给别人的。哼哼……”在他的笑容融化之际,镜中的他也一溜烟地消失了! 第193章 十皇子 魔王手中的“魔斗棋”终于又在他的点拨之下开始闪烁起了新的魔光来。魔王淡看着那热闹非凡的“光之都”,不禁暗笑到:“小五还真是沉得住气,到现在这个时候了竟然不过是作息时间如常?娱乐游戏如常么?呵呵……不过只要他把小十带在身边,他就一定会有麻烦的。” 魔王的“预言”才刚刚飘散到空气之中,“光之都”中的小十便已然是面色忧郁地爬到了小五的手边:“五哥……我的面具好像又少了!” “什么?又少了?什么时候少的?” “刚刚我去数的时候,发现又少了!比我来时少了好多呢!是不是我们在路上弄丢了?” 五皇子皱着眉头纳闷到:“难道在我的光之都里会有叛徒不成?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十弟的东西?” 小十紧紧地按着自己脸上的面具支吾到:“是不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所以所有人才都想要欺负我?呜……” “这怎么可能呢?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呀!十弟是所有皇子之中最漂亮的。” 五皇子一边强解着十皇子脸上的面具,一边信誓旦旦地安慰到:“就一天!十弟你就把面具摘下来一天好不好?你来看看大家到底是什么反应?大家全都会喜欢你的!难道五哥说的话你也不信了么?” 十皇子颤颤巍巍地缩到了五皇子的怀中,小声地嘀咕到:“我的脸真的可以见人么?” “真的!” 五皇子在把小十的面具收到了自己的斗篷之中后,便开始领着他在光之都中溜达了起来。当他们两人经过“魔器”的制造工房之时,叮叮咣咣的碎响便开始铮铮地传到了五皇子的耳朵之中,待到他回头之际,他所看到的画面也算是稀奇到了极点,满满一工房的人竟然全都目瞪口呆地丢掉了自己手中的物什把目光聚焦到了小十的脸上。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才刚刚袭来,小十便险些变作了梨花带雨之状,他满脸委屈地窝在了五皇子的臂弯下,轻言到:“你看……都是因为我长得太难看,把他们都吓到了!呜……” 五皇子莫科名状地摇了摇头,叹到:“他们是因为十弟太漂亮了……所以才吃惊成那种样子的!我保证……” “我不相信……呜……我每次这样出来,全都会把身边的人吓到的!五哥还是还我面具吧!” “你看你九哥带回来的那个‘神‘不是和你长得很像么?难道你觉得他不好看么?” “他比我好看多了!五哥快还我面具嘛!不然若是我走丢了的话,别人就会把我当成九哥的‘神甜心‘了!” 听罢了十皇子的杞人忧天,五皇子却开始拿着小十的面具发起了呆来:“这样说来的话,如果有人带着十弟的面具出现的话,大家就会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十弟你喽?如斯说来,十弟的面具丢失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难道有人在冒充十弟你?” 十皇子轻眨着他那无辜的双眼问到:“有人会来冒充我么?冒充我有什么用处呢?我明明是这么百无一用……呜……” “十弟……你可以算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不被人了解的了,所以如果有人冒充你的话,无论做什么事情,其他人都会觉得就是你哦!毕竟从来都没有人去了解过你,他们全都是看到你这些千奇百怪的面具便吓跑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认真地看过你在面具后面所隐藏的真正模样……但是五哥知道,十弟是所有皇子之中最善良,最聪明的。” 十皇子茫然地盯着五皇子看了一会儿后,便笑到:“还好有五哥呢!不然,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当五皇子和十皇子正在聊天之际,一个带着十皇子面具的身影竟然嗖地从五皇子的眼前飞过了,五皇子见到如斯可疑的人影,便立时飞将了过去,但是等他飞到之时,他却发现在另一边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身影,分身无术的五皇子在竭尽全力地追到了其中一个之后,却发现自己追到的竟然不过是一个会移动的面具而已,面具和斗篷里面竟然是空空如也。五皇子“咔”地一声捏碎了面具之后便淡怒到:“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在光之都中玩这种手段?” 待五皇子重新回到魔器工房之时,他不禁开始兀自纳闷了起来:“十弟呢?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怎么就不见了?难道说……刚才那两个面具虚影不过是调虎离山而已?他们真正的目的难道是捉走十弟?糟了……” 五皇子在光之都中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查之后,不禁愕然到:“竟然真的是冲着十弟来的……现在十弟不见了!麻烦的事情就要开始了……” 在五皇子的预言声中,血之都的玫瑰城堡里便开始再一次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异动,安睡在血色床榻之上的钟余轼被蓝色的魔光席卷而去了,取而代之的身影便是那刚刚从光之都中被虏来的十皇子。 这个面貌、身形与钟余轼几乎无异的魔界十皇子在被狠狠地丢到了玫瑰城堡之中后,便开始惴惴不安地在城堡中疯跑了起来,一个踉跄的功夫里,他便从楼梯的栏杆上直接滚到了楼下,落到了二皇子的怀中。正在兀自假装着“盛珟”的二皇子抱起十皇子认真地看了半天之后,不禁纳闷到:“轼轼……你不好好地睡觉,怎么在城堡里跑来跑去的?这样很危险的,如果刚才不是我来接住你,你岂不是要摔伤了?” 十皇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到:“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叫我轼轼?” 骤闻此言二皇子不禁纳闷到:“你不是轼轼?难道你把脑袋摔坏了?” 十皇子满眼水色地应到:“我是小十……我不是轼轼!” “原来你更喜欢我叫你‘小轼‘呀?好吧……那我就叫你‘小轼’好了!” 二皇子怀抱着十皇子回到了卧室之中后,便满颜笑色地安抚到:“我们今天晚上还是一起睡吧!不然,你若是再出去疯跑可就麻烦了!” 十皇子形如鲜虾一般地缩在了那变做“盛珟”模样的二皇子怀中,小声地自言自语到:“原来九哥哥人也很好呀!不过他应该是爱屋及乌吧?他一定是因为看我长得和他的甜心很像,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吧?呵呵……” 在十皇子才刚刚有一点安心之际,他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衣服之中竟然冷冰冰地伸进了一只手来,他微微地挣了一下便立时羞语到:“你……你要做什么?” 二皇子色色地笑了笑,反问到:“小轼不知道么?” 在二皇子那一双寒玉般手指的撩拨中,十皇子的衣衫被渐渐地剥开了,他们两人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地贴合到了一处。十皇子满脸娇羞地忸怩到:“啊……好冰……好冰……九哥你怎么和我二哥似的,也这么凉冰冰的?好难受哦……” 二皇子皱了皱眉头问到:“你称呼盛珟为‘九哥‘?这么说来……你难道是小十?” 十皇子满脸委屈地应到:“我刚才就说过了呀!我是小十呀!呜……” 二皇子幻现着魔光恢复成了自己的冰色容颜之后,不禁勃然大怒到:“你来这里捣什么乱?钟余轼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十皇子揉了揉眼睛惊到:“九哥怎么变成二哥了?” “我本来就是你二哥!快说你把钟余轼弄到哪里去了?” 十皇子梨花带雨地幽咽到:“我不知道,我刚才明明还是在光之都中和五哥聊天呢,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里,我就被人丢在这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二皇子一把甩开了十皇子的身子之后,便立时飞移着身影回到了他自己的冰之都中,他悬浮着自己的身子飘飞在“魔玉潭”的上空便开始操控起了“水视魔法”来。顷刻之间,魔都之中但凡是有水的地方全都飘起了他的眼睛来,无数双的眼睛开始在各大魔都之中疯狂地搜寻起了钟余轼的身影,但是任凭二皇子使尽了全身的解数,却也只能是在有水的地方一窥究竟而已,在那些没有水的角落里,他的“水视魔法”便显得是那样的毫无用武之地。寻而未果的二皇子在狠狠地攥了一下拳头之后,便飘飞着身影来到了那困陷着盛珟的“镜园”之中。他闭着眼睛在镜园之中走了一阵之后,终于停在了“镜园”的核心之中。待到他睁开眼睛之际,他不禁看着眼前的两个“盛珟”发起了呆来:“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他眼前的两个盛珟竟然同时笑着问了起来:“知道我们当中哪一个是真的么?” 二皇子轻拍着额头怒到:“翎翎……不要玩了!立刻给我变回你原来的模样!现在有人在钻我们计划的空子,神核美人被人调包了!” 听到钟余轼被人调包的消息,真正的盛珟立时奔到了二皇子的面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追问到:“你说什么?难道现在轼轼已经不在你的手里了?他又被别人抓走了?” “对!所以现在要赶快把他找回来!不然的话,神核就被别人抢走了!” 翎翎“唰”地挥了一下手指后,便已然是恢复成了自己的模样,她俏皮地撅了一下嘴,不禁抱怨到:“竟然有人可以在你的眼皮底下调包一个大活人么?到底是谁这么厉害?” 二皇子紧皱着眉头应到:“现在我比你还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呢!这个人未免也太深藏不露了吧?” 盛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言到:“原本知道轼轼在你的手里时,我到不是很担心,毕竟我还知道救他的方向,但是现在却连他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这可让我怎么去救呢?就算是救出来了,难免又会被你惦记着!难道我再也见不到我的轼轼了么?” 翎翎微微一笑问到:“你们两个要不要考虑联手?” 二皇子听到翎翎的提议立时响应到:“我同意联手,毕竟我们要的东西只不过是看起来一样而已,其实并不一样。我想要的不过是‘神核‘而已,我对九弟你的甜心其实到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们联手去救他,救回来之后,神核归我,他的人归你如何?” 盛珟不屑地瞄了二皇子一眼,便淡淡地答到:“轼轼的人肯定是我的。但是‘神核‘却是他自己的,我是不会用轼轼的东西来做交易的。就算没有你,我一样也可以找到他!” 二皇子轻“哼”了一声后,立时眉飞色舞地嘲弄到:“这个嘛!我到是有些耳闻,听说你在人间界是侦探来着,专门解决一些普通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就算你能找到他,但是你能救得出他么?你连我的十妹都斗不过,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能从我眼皮底下虏走人的天魔呢?不管你在人间界有多厉害,这里毕竟是魔界!你会的那一丁点魔法在这里简直就和小孩子的游戏没有什么区别,比起你来……我和十妹的魔法可要厉害太多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们的帮忙么?” “不需要!” 盛珟决绝地丢下了这三个字之后便学着二皇子方才进来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开始在镜园中行走了起来。当他离开了镜园,回到了自己的玫瑰城堡之中时,不免会看到那个用作调包之用的“十皇子”。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须臾之后,立时赞到:“像!果然很像!能像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十皇子微微地倒退了一步问到:“你……你是二哥?还是九哥?” 盛珟微微一笑应到:“我是你九哥!十弟……你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怎么帮?” “帮我找到轼轼!” “我能帮得上忙么?我很没用的!” “可以!你只要回忆一下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就可以了!简单吧?” 十皇子对着天空眨了一会儿眼睛,便开始娓娓地讲述起了自己的被虏经历…… 第194章 面具的由来 盛珟在认真地听过了十皇子的追忆之后,便开始好奇起了十皇子的面具来:“十弟……我可以不可以问一个我一直在好奇的问题?” “九哥想知道什么?” “我想要知道关于你面具的事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面具的呢?你是否带着你的面具去过人间界?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是……你的面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盗的呢?” 十皇子汪着他那一双水润的眸子应到:“九哥……你的问题好多哦!我到底应该先答哪一个?呜……我很笨的,这么多的问题我想不明白啦……呜……” 盛珟拍了拍十皇子的脑袋,不禁兀自偷笑到:如果哪天轼轼也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话,那一定是世界末日吧?轼轼一直都那样执拗,从来都不肯和我撒娇呢!呵呵…… 盛珟拉着十皇子的小手轻声安抚到:“十弟不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想就好了!首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面具的呢?” “是从我100岁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离开自己的‘雾之都‘,到‘六欲天’城堡之中去见父王的,那个时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们。大哥从来都是懒得看我的,估计是因为我太没有用了吧?而二哥不过是看着我冷笑而已,好可怕的。而三哥则是最恐怖的,他特别的喜欢画画,自从他第一次看到我之后就非要拉着我去当他的模特……呜……三哥好坏,他嫌我当模特的时候总是乱动,所以每次不是用铁链子把我绑起来,就是找二哥把我冰冻起来当模特……呜……而且他画完画之后还到处乱发,三哥的画我也看到了……好难看哦……呜……然后大家就都说十皇子是一个丑八怪了……呜……因为每次三哥看到我都要把我绑回去画画,所以四哥就生气了,原本三哥每天都是和四哥一起玩的。四哥为了不让三哥再继续画画,就每天都换一个不同的面具给我带上,而且他还让我雾之都中的好多人都带上了面具,这样一来……三哥就抓不到我了!呵呵……三哥总抓不到我,最后干脆就懒得抓了。后来……我就习惯成自然地一直带着面具了。这样的话,三哥就不会来捉我了。” 盛珟万分同情地摸了摸十皇子的头顶,安慰到:“原来长得漂亮的孩子全都有一段不太美好的童年记忆呀?轼轼小时候比十弟你还要可怜呢……哎……那么十弟你有没有带着面具去过人间界呢?” “人间界?我不喜欢人间界的,我从来也没有去过呀!九哥为什么会这么问?” 盛珟默默地点了点头,自语到:“果然是这样……看来是有人在冒充十弟呢!也就是说我和轼轼看到的带面具的天魔并非是十弟,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也就是偷走了十弟面具的人,照现在的状况看来,这个人也是最有可能抓走了轼轼的人。这样看来的话,最重要的罪案现场应该就是十弟的‘雾之都‘喽?” 十皇子略微地惊了一下,问到:“我的雾之都是最重要的罪案现场?” “嗯!因为冒充十弟的天魔是从那里偷走面具的没有错吧?所以说最有可能留下蛛丝马迹的地方就是十弟你的雾之都了!你带我去你的雾之都走一趟如何?” “可以呀!但是……我想先去告诉五哥一声,如果五哥见我不见了,一定会担心的!” “五哥么?呵呵……我也一同去拜访一下好了!虽说是兄弟,但是我还从来都没有好好地交谈过呢!” 十皇子满脸笑意地得意到:“五哥人很好哦!是我所有的哥哥中对我最好的了!九哥一定会喜欢他的!” “嗯!我想也是!” 在一路魔光的闪现之中,盛珟与十皇子很快地便来到了光之都的结界之外,五皇子见是十弟在结界外,只得是暂时收起了结界,让盛珟与十皇子全都来到了他的光之都中。 五皇子上下打量了盛珟一番之后,便声如洪钟地问到:“你就是那个多年不曾露面,稍一露面便引得魔界大乱的九弟吧?你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呢?而且,十弟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因为有人想要用十弟来调包我的轼轼呀!所以十弟就被丢在了我的玫瑰城堡之中了!现在我正要去他的雾之都寻找一些线索,五哥要不要一起去?” 五皇子微微地动了两下眼球,便轻点了一下头:“当然!我可不放心让十弟单独和你在一起。你喜欢的那个‘神‘和十弟长得很像吧?如果你找不到你的那个神的话,难保你不会对十弟出手。哼……” 五皇子漂亮地打了一个响指之后,便把三人一起传送到了那雾霭沉沉的“雾之都”中。 第195章 嫌疑 当五皇子和十皇子全都大步流星地向“水月城堡”走去之时,盛珟却在小心翼翼迈着他那谨慎的步子,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态就似是初冬季节在薄冰上行走的人一样。 五皇子懵然回首发现盛珟竟然落下了遥遥百步的距离,不禁愕然到:“你到底在磨蹭什么?怎么走得这么慢?” 盛珟擒捏着自己脚下那似有若无的白色雾气疑问到:“这里的雾气这么重,你们怎么知道自己的脚下是否有路可走?” 十皇子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指在空气重兀自挥动了几下之后,盛珟的眼前立时便变得明亮了许多,此时此刻他也终于看清楚了五皇子和十皇子的身影,一阵疾跑之后他总算是追到了十皇子的身后。他出神地望了望十皇子那白净的手指后,便轻声地问到:“刚才你用的是什么魔法?” 十皇子一边用手遮盖着他那幻美的容颜,一边细声地应到:“其实那不过是一些障目魔法而已,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生活,所以我的城堡长期都是在障目魔法的庇护之中的,刚刚我不过是把自己施加的魔法解除了而已!这样九哥走起来就会轻松很多了吧?” “谢谢十弟!呵呵……” 五皇子满目不屑地瞟了盛珟一眼后,便自顾自地继续朝前走了起来:“这么简单的障目魔法竟然都看不出来,这样也可以算是魔界的皇子么?笑话……父王的脑子难道真的秀逗了?怎么想要让他来当魔王?呵呵……这未免也太贻笑大方了吧?哼……这么不济的‘魔‘怎么可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就在五皇子百无聊赖地自言自语之际,盛珟突然停住了他的脚步,他蹲在地上拨了拨那青灰色的地面之后,不禁微笑到:“还好魔界还没有进入法政时代,大家全都没有法律意识,不然想要找到‘证据‘可就要难许多了!呵呵……” 十皇子轻轻地“咦”了一声,便也柔身蹲在了地上,他指着地上的水印好奇到:“九哥发现什么了?这个水印有用处么?” 盛珟欣慰地点了点头应到:“用处很大!这个水印的形状十弟觉得像什么?” “嗯……像是一只脚对不对?” “没错!这就是犯人留下的脚印。而能留下水脚印的天魔嘛!应该只有使用水系魔法的天魔吧?据我所知,能使用水系魔法的皇子应该只有‘冰之都‘的二皇子、‘云之都’的三皇子、‘海之都‘的四皇子、雾之都的十弟你,没有错吧?” 十皇子点了点头应到:“嗯!没错……其实还应该有一个的!” “谁?” “九哥你呀!只不过你现在还不会用而已,其实你也应该会用水系魔法的,以后也会的。呵呵……” “哦?是么?现在我们来用排除法排除一下,这个脚印首先可以确定不是十弟你的,因为这个脚印已经偏离了正确的路线,应该是犯人在你的障目魔法中找寻道路时走错了路才会留下的脚印。其次,可以排除的便是二哥,据我所知你面具丢失的那段时间二哥一直都在秘密测试网络游戏《末世纪魔法坛》,所以说他没有作案时间。接下来就是三哥和四哥谁的嫌疑更大的问题了。根据你的证言,可以判断出三哥应该是对你的雾之都轻车熟路的,没有走错路的可能性存在,毕竟他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捉你当模特画画没错吧?这样看来,嫌疑最大的人便是四哥了,他既是水系魔法中最强的天魔,且又有作案时间,而且他也是让你带上面具的始作俑者,搞不好他千年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今天的局面……一旦他想要做什么险恶的事情就来盗用你的名义……” 原本对盛珟百般不屑的五皇子,在悉心听过了他的分析之后,不禁暗暗地赞到:“原来他在人间界学到的是这些东西呀?虽然和魔法界学到的魔法有区别,但是似乎也很有用处……也许他并不像我想像中那样没用吧?” 盛珟站起身沿着这一串偏离了正途的脚印一边走,一边笑到:“原来雾气散开之后,可以看到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呢?呵呵……十弟你看!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哦!” 十皇子顺着盛珟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后不禁惊到:“牙齿?好大的牙齿!这……这……是哪一种魔兽的牙齿?” 五皇子淡淡地看了一眼笑到:“这不是蓝獠鲨的牙齿么?《魔界生物学》里明明有介绍过的!” 十皇子“哦”了一声之后,便开始两眼放光地盯着盛珟打量了起来,在他那满眼的星光之中,盛珟似乎比前一刻变得更加帅气了起来:“九哥……你好厉害哦!刚刚你说过用排除法来推断谁是犯人的,你说的是四哥对不对?” “嗯!” “真的是四哥哦!因为‘蓝獠鲨‘是只生活在‘海之都’之中的哦!算是‘海之都‘的特产吧!如果蓝獠鲨的牙齿出现在这里,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四哥来过了!九哥……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哦!” 五皇子微微地动了一下嘴角,便开始用他那金黄色的眸子瞪住了盛珟那精明无限的双眼,须臾之后他便把手拍到了十皇子的肩膀上:“难道和五哥在一起的时候,十弟不觉得好玩么?” 十皇子站起身,轻轻一跳便跳到了五皇子的后背上,他懒懒地把手臂往五皇子的脖子上一环,便笑言到:“五哥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明明最喜欢和五哥在一起玩的呀!可是五哥好忙的,都没有时间陪我呢!” 五皇子习以为常地背着十皇子一路朝着水月城堡的方向走去,一路淡言到:“以后你想要玩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呀!我一定会放下手里的工作,陪你一起玩的!所以不准你随便地去找陌生人玩哦!” “嗯……好的!但是九哥不算陌生人吧?他也是我的哥哥呢!” “他是我们的兄弟没错,但是……他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太陌生了!我们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他!我们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的将来,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否会留在魔界,对于这样的一个神秘皇子,十弟你不可以太亲近……明白了么?” 十皇子高高地撅起了嘴,小声地应到:“明白了……” 虽然五皇子不想承认,但是他却还是从十皇子的口气中听到了一股浓重的名为“不情愿”的气息。 第196章 五皇子 五皇子背着十皇子走到了“水月城堡”的城门口,才刚刚想要踢开城门一跃而入,却是硬生生地被盛珟拦在了石阶之上。 盛珟抬头看了看那些密不透风的窗子,便十分好奇地问到:“为什么有一扇窗子是开着的?” 十皇子蹙着眉应到:“我也在奇怪呢!就在我发现我的面具丢失的那天,那扇窗子就打开了!真的好奇怪呢!” 盛珟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便径直地走到了窗子的下面,认真地研究了起来,但是魔都之中这些“非物理特性”的门窗却着实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他轻轻地摸了摸那些白色的雾气不禁好奇到:“这些雾气就像是一层电网一样。摸到之后感觉好麻……” 十皇子从五皇子的背上蹦跳了下来,轻轻地捏了捏盛珟的手指问到:“会痛吧?要不要我把这层电光雾解除掉?” 盛珟微微地摇了摇头应到:“不用这么麻烦!就让这里保持原样吧!据我所知,在魔法界各种各样的魔法大都是只有施法者才可以解除对不对?” “嗯!” “那么如果一个魔想要破解掉其他魔所施的魔法时,应该怎么做呢?” 五皇子伸出手指在空气中点拨了一下之后,又一扇窗子被打开了,继而他便轻描淡写地说到:“如果要破解其他魔的魔法,只要使用更强的魔法进行破坏就可以了。因为魔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么?呵呵……在这里是根本没有弱者的生存空间的,在这里即使是手足也会相残。所以说九弟……你根本就不适合留在这里哦!呵呵……” 十皇子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兀自嘀咕到:“咦?九哥真的有这么弱么?九哥不是明明可以引动九重天魔力的至强神魔么?他应该是最适合这里的呀!” 五皇子暗咬了一下银牙,言到:“呵呵……他也只不过能引出个一、两次而已,那是侥幸!你让他现在引一次给我看看呀!哼哼……” 十皇子转过头满眼期待地央到:“九哥……你再引一次九重天魔力给我们看看好不好?” “啊?”盛珟轻轻地吐了一下舌头笑到:“其实,五哥说的没有错!我能引出那种所谓的九重天魔力……真的只是侥幸而已!” 当盛珟以为十弟这次铁定会觉得很失望之际,他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张甜甜的笑脸:“九哥……真的好厉害呢!竟然真的引动过呢!而且还是不知不觉就引动了呢!日后如果多多练习的话,一定会成为所有皇子之中最厉害的那一个的!” 五皇子回眸冷冷地扫了盛珟一眼之后,便自顾自地走到了水月城堡之中。此时此刻回荡在水月城堡之中的声音便只剩下了他手指关节间所发出的“咯……咯……”声。须臾之间,一股黑色的小闪电开始在他的掌中孕育而生了,他拿捏着那一股强凌的暗黑魔力,竟然开始满脸愤恨之色地冷笑了起来:“若是早知道十弟竟然一点都不惧怕九重天魔力,那么我也就不用把我的真正实力隐藏到今天了……原来十弟对于九重天魔力的崇拜之情远远胜过了惧怕……哼……明明平时那么胆小,怎么偏偏不惧怕九重天魔力呢?” 冰消雪融的暖暖细流不停地从水月城堡的穹顶之中飞流直下三千尺地流泻着,而十皇子和盛珟的脚步声也开始变得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五皇子紧紧地攥了一下拳头便把自己手中的那一缕黑色闪电化为了无物!他转头看了一眼盛珟问到:“你如果知道了是谁偷走了十弟的面具,你准备怎么办?” 盛珟淡淡一笑应到:“那要看小偷的目的是什么了?呵呵……确切地说,偷面具的小偷可不止一个哦!呵呵……其中虽然不乏想要嫁祸十弟的,但是应该也有其他目的的……” 听闻此言,五皇子骤然一惊到:“你说不止一个?” “是呀!” 第197章 神核美人争夺战 五皇子轻转着眸子好奇到:“偷过十弟面具的魔……到底有几个?” 盛珟稳稳地举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之后笑到:“三个……” “三个?” 听闻此言之后,五皇子立时趁十皇子不备之机把盛珟拎到了回廊的拐角处:“这三个魔都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盛珟微微一笑,答到:“首先呢!第一个小偷肯定是四哥,因为这里有他来过的痕迹,至于他偷面具的目的……就是要冒充十弟,他曾经多次到人间界去寻找我的轼轼,他找寻轼轼的目的和二哥一样,全都是想要轼轼体内的神核吧?然后第二个小偷嘛就是三哥!因为三哥很喜欢捉十弟去当画画的模特,所以他为了捉十弟方便,就会想尽办法把他的面具偷走,这样十弟就没有办法带面具了!所以每次面具大批丢失的时候都是三哥做的。至于第三个小偷是谁,呵呵……五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五皇子紧皱着眉头问到:“你认为是我?” “难道不是?” “你有什么证据?” 盛珟抬头看了一眼窗子笑到:“你做的多余的事情根本就是欲盖弥彰……你没发现那扇开着的窗子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么?” 五皇子定睛看了一会儿之后不禁问到:“有什么不同之处?” “那扇我们来之前就开着的窗子,是从城堡内部被魔法攻击的。也就是说那扇窗子并非是小偷进来时所走的捷径,不过是有人想要故布悬疑才制造的假象。而刚才看到你破坏另一个窗子外的电光雾之后,我就完全可以断定先前的那一扇肯定是你破坏的。至于你的目的的话,恐怕你不过是想要吓唬十弟一下,让他觉得这里很不安全,然后就可以把他带回你的光之都去了!不知道我猜测的对不对呢?” 五皇子那一直紧紧地抓着盛珟的手终于在这一刻松开了,他阴郁地笑了笑言到:“我现在终于知道父王为什么要让你来当魔王了!原来……是因为你和他最像!呵呵……” 盛珟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之后,便满脸恳切之色地央到:“五哥……我不会告诉十弟你曾经偷过他的面具的,但是我可不可以请你帮忙?” “哦?你想要让我帮忙?” “对!虽然我可以推测出轼轼是被四哥虏走的!但是,我却不见得可以在魔法上胜过他,所以我想要让五哥来帮我!” “我的援助就是你帮我保守秘密的筹码对不对?” “当然不是!就算五哥不帮我,我也不会对十弟说的!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说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对不对?” “呵呵……你这个九弟当真有点意思。那么,好吧!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会随叫随到的!” “谢谢五哥!” 当两个人携手同心地走回到了十皇子的面前之时,十皇子正在兀自玩弄着那从天而降的清凉小瀑布,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问到:“九哥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了么?” 盛珟点了点头应到:“现在,我已经大致知道轼轼的去向了!谢谢十弟带我来勘察雾之都哦!” “不客气!其实我还一直想要去参观一下九哥的血之都呢?但是,那里一直都没有生机,很吓人。这次九哥回来了,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好呀!等我救回轼轼之后,我就带十弟去好好地看一次。” “我也要帮助九哥去救轼轼,可以么?” 听到十皇子如斯激昂的请求,五皇子不禁皱眉到:“十弟……你不是一向很害怕四哥的么?现在怎么一下子什么都不怕了!” 十皇子汪着他那秋水迷离的双眼,用他那百般隐忍的声音应到:“我当然害怕了,但是九哥应该比我更害怕的,但是他还是要去呀!但是,如果我去了的话,五哥就一定会去对不对?这样,九哥就不用害怕了!” 五皇子轻拍着自己的额头,笑到:“你这个十弟……原来是为了让我去帮忙才自己强撞着胆子要去呀?你安心吧!就算是你不去,我也会去帮忙的!” “真的?真的么?我就知道五哥最好了!五哥最伟大了!” 十皇子在声情并茂地为五皇子戴了一堆的高帽子之后,便偷偷地对盛珟眨了一下眼睛,那个眼神就仿佛在说:“这下你就可以安心了!” 盛珟甜美地笑了笑,便在自己的心中兀自猜测到:是不是所有拥有轼轼那种长相的人全都这么可爱呢?不仅轼轼很可爱,现在看来这十弟其实也很可爱呀!他竟然为了让五哥帮忙,不惜自己也来帮忙呢!他应该是最害怕三哥和四哥的吧? 盛珟的笑颜不仅在水月城堡的雾气中淡淡地飘逸着,同时也在“魔玉潭”的中央漂浮着。二皇子望着“魔玉潭”中的景象淡淡一笑,自语到:“呵呵……谢谢你的推理哦!现在我也知道‘神核美人‘的去向了!那么我们就来比赛一下好了!看看谁先从四哥的手里把他救出来!” 比起二皇子和盛珟的“神核美人”争夺战来,魔王手指之中的“魔斗棋”之战可谓是更加的精彩几分,他一边淡看着众皇子们的摸爬滚打,一边用他的手指在棋盘上轻移着那一颗颗代表了每一个皇子的棋子。渐渐地,魔王的眉头开始拧紧了起来:“咦?小一一呢?他怎么突然从魔界消失了?他去哪里了?他是去人间界了?还是说……” 第198章 九重天 比起这些聪明伶俐的“年幼”儿子来,更让魔王担心的反到是那个已然渐渐年长的大皇子,由于他的强凌和自信远远超过了其他的皇子,所以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对“神核”产生星点兴趣的魔界皇子。但是他所感兴趣的东西却是整个魔界之中最危险的! “光之眼”的魔法被魔王启动了,须臾之间但凡是有光存在的地方全都开始幻现起了他的眼睛来,火红色的眼眸不停地在光点之中炯炯地闪烁着,而魔王脸上的颜色则也开始变得越发地难看了起来。 在那焰光冲天,赤水倒流的“九重天”之中,魔王终于觅到了大皇子的身影。 纵横交错的流星与火烧云在火红色的冰柱间穿梭着、嬉戏着。毫无章法可循的蓝色水流则是在空中兀自飞舞着。而那些细碎的黑色闪电则是有如春雨一般肆无忌惮地在九重天的每一个角落中叫嚣着。这一片电光缭乱的异世界便是“九重天”,便是“九重天魔力”的源泉之所在。 魔王狠狠地攥着自己手中那颗代表了大皇子的黑色棋子自语到:“果然他是在打‘九重天魔力‘的主意,他之所以不在乎神核的去向,那是因为他想要获得比神核更加有力的保障,他想要获得的是绝对的力量!甚至是毁灭一切的力量……如果在九重天之中强引‘九重天魔力’的话,那么结果只会有两种,要么就是习得‘九重天魔力‘的控制方法,要么就是在九重天中化为乌有,被九重天所吞噬。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了九重天魔力了么?” 魔王在兀自捏了一把冷汗之后,便开始为盛珟担心了起来:小九虽然在人间界可以勉强使用九重天魔力,但是在魔界他还一次都没有使用过,如果从这里引到的话,魔力的强度会比在人间界时强千百倍,不知道那样的强度,小九的身体是否可以负担的了呢?而且这么强大的魔力,是否是他可以控制的呢?如果魔力在他的体内爆走的话,那么整个魔界就全都危险了!小九果然是一把双刃剑么?我把他留在这里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抉择呢? 在魔王那犹豫不决的目光之中,魔界地图上的血之都已然开始变得灯火辉煌了起来。 那个素来不喜欢与人交往的十皇子在经过了轼轼调包一事之后,竟然开始渐渐地变得活泼了起来,那种满脸春花的感觉就似是要把他那压抑了千年的可爱细胞全都挥发出来一般。 他一边和九公主奈奈在玫瑰城堡中争抢着那些玫瑰形的小火球,一边灿烂无限地笑到:“九哥发明的魔法虽然不能用于魔法界的战斗,但是很温暖,很好玩哦!” 奈奈眨了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轻笑到:“十弟……原来你的庐山真面目是这个样子呀?明明长得很漂亮,但是却非要天天带个面具。害得我到今天为止才真正地看清楚了你的模样。不过……你和轼轼真的好像哦!就是你比轼轼更加可爱呢!呵呵……” 盛珟一边从地图上研究着“海之都”的地貌,一边插话到:“是么?我怎么还是觉得轼轼更加可爱一些呢?尤其是他看到尸体的时候,那种表情才叫美呢!呵呵……” 奈奈寒意四射地笑了笑,应到:“那种表情很恐怖的好不好?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会觉得那样的表情可爱耶!” 十皇子在从天空中摘取了两朵玫瑰火焰之后,便挤到了盛珟的身边轻声慢语到:“其实我觉得九哥也很可爱呢!” “啊?”盛珟骤然听到如斯两个和自己不搭调的字被加诸在了自己的头上,不禁纳闷到:“我哪里可爱了?” “九哥的性格很可爱呀!呵呵……” “是么?” “是呀!其实……五哥和你悄悄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我觉得九哥最可爱的地方就是……没有把五哥偷了面具的事情告诉我!呵呵……” 听过十弟称赞自己的原因之后,盛珟不免是莞尔一笑应到:“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已经知道了吧?我记得我当初对五哥说的是没有必要告诉你。我之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就是因为我觉得你其实是知道的!” “咦……九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呵呵……因为当初在我调查电光雾的时候,你想要把电光雾解除掉呀!其实你是怕我发现五哥破坏过你的电光雾吧?而且你还怕我在发现了真相之后,当着你的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对不对?这样的话,你就会觉得伤害到五哥!呵呵……其实你不过是在杞人忧天。我还是知道哪些事情应当做,哪些事情不应当做的!而且我也可以区分出谁对十弟是善意的,谁对十弟是恶意的!而且我也知道十弟你其实是所有皇子中最聪明的那一个!呵呵……” “你说的话怎么和五哥说的一样?为什么你们都会觉得我聪明呢?我明明是最笨的一个呀!我想问题总是想不明白不说,而且魔法也用得不好……根本就是一无是处嘛!” “日后你就会发现,你为什么是最聪明的一个了!呵呵……” 第199章 珊瑚城堡 比起玫瑰城堡中的暖意融融来,海之都的珊瑚城堡之中则要显得阴冷了许多。 在那形如珊瑚的巨大城堡之中,“光”的脚步是无法涉足的,在那无边无际的海水之中,唯一可以带来光明的便是“魔界电鳗”身上的幽光。 城堡的深处此时此刻便是电鳗齐聚的地方,在那零零总总的幽光照耀之下,一个巨大的贝壳正在兀自张开着它那华丽丽的扇形巨壳。巨大的壳打开了,壳中的人影开始变得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他的头发虽然凌乱了,但是每一根却都是那样的闪闪动人;他的面容虽然没有了血色,但是那种好似汉白玉一般的色泽却又闪耀着一种不同凡响的光芒,他的身体虽然不过是随意地被摆放在那里,但是那种妖娆无限的曲线之美却会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站在巨贝面前的两个天魔,在缓缓地解下了各自脸上的面具之后,便开始开怀地笑了起来,其中那个脑袋上顶了一个巨大海螺的天魔在狠色地笑了一下后,便对身边那个一席白衣的天魔说到:“三哥……这次我们终于找到真正的‘神核‘了!哼哼……早知道今日可以得来的如斯容易,我们当初就不到人间界去跑那么多趟了!” 一身白衣的天魔轻轻地转了一下头,那一串串的晶莹珍珠头饰便开始在他的额顶上闪烁起了耀目的光华来,在那耀目的光华之下,只衬得他那煞白的面孔更加冷艳了几分,须臾之后他那色如霜雪的薄唇开始翕动了:“四弟……在获取神核之前,可不可以让我先来画几张画呀?我觉得他很适合当模特哦!” 四皇子微虚着他那精致的美目,不屑地调侃到:“是不是因为他和十弟长得很像,所以你才想要画他?” “呵呵……真是知我者莫过四弟你呀!我最喜欢的长相就是十弟那种呢!” 四皇子兀自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耳朵上的海马耳饰周围绕了绕后,问到:“十弟的长相真的就这么好看?能让你看了好几千年都没有看腻?” “哪有好几千年?他这好几千年都一直带着面具呢!我根本就没怎么看见过呀!如果天天看的话,没准也早就看腻了吧!呵呵……” 四皇子微微地点了点头问到:“这么说来,如果我也天天带着面具的话,你也会觉得我好看喽?” “不要呀!四弟千万不能带面具的呀!” “为什么?” “呵呵……原因是秘密!” “三哥竟然开始对我有秘密了?” “四弟你也对我有秘密吧?” “嗯?”四皇子想到自己逼迫着十弟带面具的这件事情之后,立时便停住了他那充满了好奇的追问。 他掂着自己的下巴,兀自寻思到:“虽然我们知道他的身体中有神核,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得到呢?以前我一直都以为是把身体切开就可以找到的,但是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呢!我观察过二哥的行动,好像得到神核的方法很奇怪呢!” “怎么奇怪了?” “要和他抱在一起,还要……” 说着说着,四皇子便把目光偷偷地转到了三皇子的腰腹之间:“还要连在一起才可以……好像很难的样子!” “有没有资料可以查?” “有!但是那是《古神史》,我们全都没有学过!难道现在要重头学一遍?” “那么有没有谁是学过的?” “二哥、十弟、九妹……全都学过的!” 三皇子转了转了眸子幽语到:“全都是不可能帮我们的人呢!二哥素来阴险,如果让他知道神核在我们的手里,那么他一定会把神核抢走的。十弟的话,他虽然胆小,但是却又很执拗,如果我们把他捉来,他也不过是一直躲在角落里哭而已,一定是什么都不会对我们说的。至于九妹……她好像是和九弟一伙的,除非让她来入我们这一伙,不然她也不可能告诉我们的!” 四皇子又轻转了几下他的海马耳饰之后,便魅然一笑到:“其实还有一个人知道的!” “谁?” “父王呀!他当初不是从九弟的母亲那里得到过神核么?而且他应该是第一个真正得到过神核的天魔吧?所以在上一次神魔大战之中,他才会毫不惧怕神力,成为最后唯一的幸存者,当其他的天魔全都为神力所毁灭之时,只有他活了下来,所以他才成为了‘魔王‘。所以说,神核我们一定要得到!只要有了神核,就可以不怕我们的天敌了!” “嗯!四弟说的有道理呢!父王其实并不是魔力最强大的,但是他却是最不容易死掉的!但是,我们要怎么去问父王呢?” “我们去偷看父王的日记如何?他应该会把他和神的交往全都写在日记里吧?” “呵呵……这个有趣!我喜欢!那么,我来画画,四弟去偷日记好了!四弟的隐遁魔法可是魔界最强的了,连五弟都被你骗过了呢,他竟然以为自己抓住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呵呵……然后就那样把已然抓到手的你放跑了!呵呵……” “那是因为五弟分心了,其实五弟还可以更加厉害的!如果能把他和十弟分开,五弟也算是一个可用之才呢!只不过现在的他,有点太过仁慈了!哼……那么我就去‘六欲天‘城堡玩了!你一边画画,一边看守好我们的神核哦!” “嗯!交给我就放心吧!我什么东西都可能放走,但是绝对不会把美色放走的!呵呵……” 在一阵浪花的翻涌中,四皇子的身影骤然消失了!三皇子冷冰冰地笑了笑,便附身趴到了巨大的贝壳之中,他轻抚着钟余轼那白玉一般的面容笑到:“为什么我就是这么喜欢这种长相呢?甚至喜欢到想要亲手毁了这种近乎罪恶的美丽,呵呵……但是却又不能毁了,因为毁了之后就再也寻不到了呢!呵呵……那就让我来把你画下来吧!” 三皇子一边如痴如狂地笑着,一边已然是把钟余轼那原本唯美的睡姿变换成了一种奇怪的姿势,他轻拨着钟余轼下腹的突起之物笑到:“神的身体全都是这么美的么?竟然连这里也是粉红色的呢!呵呵……” 凌厉的画笔不停地在画纸上疯狂地唦唦作响着!轻飘飘的脚步声则是若有似乎地在三皇子的背后轻响着…… 第200章 三皇子 三皇子头也不回地问到:“谁?” “我!”一个活泼无限的声音响起了! “哦?山风?竟然会是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因为有不好的消息了!” “说!” “神界有行动了!他们想要通过二皇子的《末世纪魔法坛》,运行一种包含了神力的‘病毒‘,然后来摧毁魔界。” “编写病毒的神……你找到了么?” “找到了!是一个游戏ID为‘蓝屏‘的神!她已经潜入到游戏中很久了,而且也已经实验过几次她的病毒了!也是因为她的原因,二皇子的魔法坛曾经停转过几次。” “哦?有趣!呵呵……二哥想要通过《末世纪魔法坛》来铸成‘魔血石‘,然后去毁灭神、人、魔三界,让自己成为三界之王;而神界的神则又想要通过这款贯通这人魔两界的游戏来摧毁魔界!到底哪一边会先成功呢?” “您还要继续坐视不管么?” “嗯!反正现在《末世纪魔法坛》的服务器在二哥的冰之都中,无论神界的那些神们使用什么方法来摧毁魔界,顶多也就是摧毁一座冰之都而已!哼哼……” “哦?为什么?” “因为,‘沉睡百年‘呀!二哥在他的魔都之中结下了结界,还是那种所有结界中最厉害的‘沉睡百年’,这种结界虽然可以保证谁都无法去进攻他的冰之都,但是同时冰之都的内部攻击也不会对外界有影响。所有说就算是神的病毒计划真的成功了,魔界所牺牲掉的也不过就是一个二皇子而已!呵呵……你回到人间界去继续监视好了!” “明白!” “对了……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吧?没有被谁察觉到你是天魔吧?” “不会的!因为我的魔力很弱,所以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呵呵……” 神秘的来者在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之际,恰好透过三皇子的肩头看到了巨贝之中的人影:“咦……您又在画十皇子呢?这次他怎么这么老实?” 三皇子转过头淡淡一笑,问到:“十皇子?连你都区分不出来么?呵呵……” 听到三皇子此言,来者立时惊异到:“难道不是十皇子?莫非是我们那里的神秘法医钟余轼?” “呵呵……这次算你答对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似乎是三位体的神,不可能到达魔界的呀!” “他是通过那款奇怪的网络游戏进来的!如果那款游戏崩溃了,他就无法回去了哦!呵呵……” “哦?” “好了!你快点回去吧!你的脸若是被他看到了,你的身份可就要暴露了!哼哼……” “是!” 神秘的身影淡淡地隐去了! 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则是开始渐渐地灿烂了起来:“大哥被我忽悠到九重天里去试炼了,十有八九是不会再回来了!而我让‘山风‘向神界泄露的消息也终于开始威胁到二哥了!哼哼……动用神的力量来消灭掉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五弟只要有十弟在就不会有什么造次之举,所以暂且不用去管了!而九弟……好像完全无心留于此地,就让他自己在这里趟一阵吧!呵呵……早晚会回到人间界去的!六、七、八弟虽然凑在一起,刚好完美,但是只要破坏掉其中一个,便完全不足为惧。哼哼……四弟,最后的游戏一定是属于你和我的!你是我最尊重的伙伴与对手哦!哼哼……” 一张比毕加索的杰作更加抽象的画终于从三皇子的指尖滑落了,他丢开画笔站到了钟余轼的面前兀自冥思到:这个家伙好歹也是一个三位体的神吧?那么他也是应该有神力的喽?但是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会被人抓来抓去的呢?这真的是我们的天敌么?还有一个问题大家都只顾得去惊异了,但是却没有人去仔细地追查过,为什么他会和十弟长得这么像呢?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关系么?我不信…… 行事历来低调、隐秘的三皇子在想到这一处疑团之后,立时便开始悄悄地翻阅起了十皇子母亲的家谱来。当他寻着“萨兰娜”那一支找寻上去之时,不禁兀自感叹到:“十弟母亲出生的年代还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呀!竟然正好赶上第二次神魔大战么?而她和父王结婚的时间又恰恰是在第三次神魔大战之后,是巧合么?为什么她一直都和神魔大战有关呢?” 三皇子在看过了萨兰娜的族谱之后,便又开始翻看起了萨兰娜家族中的影像盒。当他看过了所有的家族成员之后不禁一惊:“只有……只有萨兰娜和他的家族成员长得一点都不像,这太奇怪了!难道一直都没有人发现这么诡异的事情么?这个‘萨兰娜‘的身世一定有问题!她和钟余轼的母亲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重大的发现对于三皇子来说无异于是石破天惊的级别,因为如果萨兰娜与钟余轼的母亲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自己的这个十弟也许就是一个和九弟一样的“神魔”了,一种比天魔更加恐怖的至强之魔! 想到这里,他立时解除了那施加在钟余轼身上的瞌睡魔法,并拎着他的脖子问到:“你的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在人间界的?” 钟余轼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这陌生的场景,不禁纳闷到:“难道我在梦游么?为什么我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就不在自己的床上了呢?” 他眨了眨眼睛,打量了一番自己眼前的这位玉面皇子之后,便开始皱着眉头询问到:“你是……你是盛珟的哪个哥哥来着?” “三哥!” “哦!原来是三哥呀……你的皮肤好白呀!会不会是贫血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不用!我健康的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三皇子没有好声气地重复到:“你的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在人间界的?” 钟余轼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只得是郁闷地摇头到:“你问的问题,好像超出了我的记忆范围了!要知道我所能记住的东西全都是我出生之后的事情,我出生之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你能知道你出生之前的事情?” 三皇子暗转着眸子,便把自己的手指抓到了钟余轼的头顶之上:“既然你不说的话,那么我就直接自己来研究了。哼……” “喂……很痛呢!你难道要拿我练‘九阴白骨爪‘呀?” “少废话,你现在给我乖乖地回忆你母亲的样子就可以了!只要我可以看到你母亲的样子,我就放开你!” “难道你是‘欧巴桑控‘么?我母亲都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你也感兴趣呀?” “你给我回忆她年轻时的样子!” “喂……你抓的松一点,我的脑袋快要裂了!” 三皇子在把钟余轼的思绪变成了彩色的影像之后,便开始对照着“萨兰娜”的影像研究了起来,他一边左一眼、右一眼地审视着,一边兀自兴奋到:我果然是天才!看来我的设想果然没有错,十弟的母亲绝对和钟余轼的母亲有关系,她们两个人长得好像!这样说来的话,萨拉那应该也是神喽?但是她为什么又会在魔界长大呢?在第二次神魔大战的时候,大地发生过什么呢?也许我真的应该好好地去学一下《古神史》了吧? 第201章 病毒袭来 三皇子微笑着松开了钟余轼的脑袋之后,便把一个十皇子的面具扣到他的脸上:“给我带上这个!” 钟余轼用力地挣扎了半天,竟然说什么也无法把这个碍事的面具从自己的脸上取下,他才刚刚想要质问一下这位三皇子,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被剥夺去了! 三皇子任凭着钟余轼独自一人在巨贝之中手舞足蹈地表达着他的愤慨之情,不过是付之一笑而已:“哼哼……这样一来,谁都不会知道你是谁了吧?十弟的面具当真是有趣的东西呀!” 满脸冷色的三皇子开始侧卧在巨贝的旁边翻阅起了那一本满是灰尘的《古神史》来。而此时此刻被他支到“六欲天”中去盗取魔王日记的四皇子则是要忙碌了许多。 平日里一马平川的“六欲天”当失去了魔王的指引之时,便恢复成了它真正的样子,与其说“六欲天”是一座城堡,不如说它是一只蛰伏于魔都之中的困兽。而那气势恢宏的城堡则恰恰是由它那变化莫测的身躯所形成的。 所以在大多数天魔的眼中,“六欲天”城堡是千变万化的,甚至每一分钟这座神秘的城堡都在改变着它的模样,当平日里魔王想要召见谁之时,他一定会在这座城堡上引出一条临时的通路来,而无诏私闯的魔则全要面对着这一座玄奇的城堡自寻出路。 心智聪颖的四皇子在“六欲天”的城堡之中溜达了一阵之后,便开始悄然无声地使用起了他的独创魔法“气味神钩”来。他轻抖着手臂把那明晃晃的银色神钩垂到了地面之上后,便开始念念有词地咏唱起了那动听的魔咒来。须臾之后,那银色的神钩就似是变作了人间界的警犬一般,开始在地面上寻找起了魔王的味道来。 四皇子紧紧地跟在气味神钩的后面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柔软肉门之后,终于开始听到了些许的脚步声,他利落地把神钩收到了腰间,悄悄地攀到了城堡的天花板上,便开始认真地找寻起了魔王的身影来,诺大的“六欲天”城堡之中,天魔无数、地魔成群,每时每刻四皇子都在面临着被小魔所发现的险境。虽然他只消动一个手指头便可以把这些不够等级的小魔们打得魂飞魄散,但是他却绝对不会冒惊动父王之险。毕竟他还不想像二哥那样公然与魔王为敌,他不过是想要悄悄地拿走魔王的日记而已。可是魔王的日记会放在什么地方呢? 四皇子倒吊在那怪木嶙峋的顶灯之上冥思了良久,终于想出了一个算不上办法的办法,那就是“守株待兔”。只要一直跟着魔王,就一定会碰到他写日记的时候,那样一来便可以轻松地知道日记究竟在什么地方。 一次不知道要经历多久才会成功的潜伏开始了,而对此全然不知的魔王却不过是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他手中的那一盘“魔斗棋”。 在他的手中,那代表着五皇子、十皇子、九公主的城主棋已然全被拎到了九皇子盛珟的血之都中,魔王微微一笑,自语到:“面对强敌绝不选择孤军奋战,小九在这点上还真是像我呀!呵呵……那么接下来他还要联合谁呢?而他又准备如何攻陷小四的海之都呢?呵呵……” 四皇子隐遁在魔王的头顶兀自忧思到:这个九弟的行事作为当真与父王很像,难道历史还会再一次重演么?难道在下次神魔大战爆发之际,九弟也会一如父王那样在浩劫之中余生么?那个九弟明明是在人间界长大的,明明没有和父王在一起生活过,但是两个人的思考方式却又惊人的相似,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因为他们两个人是父子?但是我们这些皇子也是父王的孩子呀!为什么我们全都不像他呢? 当四皇子的思绪正在兀自纠结之时,魔王面前的那一张立体魔界地图却如妖似魔地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他望着那有如冰雹一般的“神光球”开始在冰之都的结界中蔓延,不禁惊到:“神之光?神的力量怎么可能来到魔界?而且还只在冰之都中蔓延?明明没有神族入侵的迹象呀!甚至可以说在魔界之中根本就看不到神的影子,但是为什么会有神光出现?” 待到那些神光球已然吞噬了半座“冰之都”时,魔王终于也开始关注起了这一宗诡异的变化。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摸了两下之后,竟然是满脸苦色地笑了起来:“神力?这已经是我多久没有摸到过的神力了?我的小甜心呀……你到底在哪里呢?现在我和我们的儿子已经团聚了,但是你又在哪里呢?为什么天上地下,神魔两界全都找不到你的身影呢?你到底藏在了哪里呢?” 冰之都的异变不仅牵动着魔王的心,此时此刻也同样牵动着盛珟的心,他遥望着冰之都的异动,立时便皱起了眉头来:“这种闪光,好像是游戏中的病毒呢!难道说《末世纪魔法坛》又被病毒攻击了?但是普通的病毒不应该会这么厉害吧?为什么这次的闪光可以吞噬掉冰之都的城堡呢?二哥的宠物园中似乎有很多的人类呢,不知道能不能救出来呢?” 想到这里,他立时便拉着十皇子的手问到:“十弟……你是使用雾气的高手对吧?你可以把一切的物体雾化对吧?甚至还可以让雾气带有一些特制对吧?” “嗯!算是吧!九哥想要怎样?” “那么,十弟来把我变成雾可以么?” “什么?这……这……怎么可以?我平时都只是变过没有生命的物体而已,我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对有生命的活体施加雾化魔法呢!万一失败的话,怎么办?我不敢……我做不来的!而且在我们的魔法课程中也从来没有教过怎么样把其他的魔雾化的!真的……呜……不信的话,九哥可以问奈奈呀!她可以作证的!呜……不要让我做这么恐怖的事情!” 越来越嘹亮的爆破声辉映着天空之中的道道白光不断地震撼着那血色盎然的玫瑰城堡,红白交错的闪光不停地在盛珟的脸上变换着骇人的光彩。在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美目直视下,十皇子的泪腺决堤了:“九哥不要去冒险好不好?凭我们的力量是救不了冰之都的……真的救不了的!” 盛珟紧紧地抓着十皇子的肩膀恳求到:“十弟来帮我一下吧!只要可以让我进到冰之都的结界之内,我就可以救冰之都的,相信我!因为那写闪光是跟随着电脑病毒进入到冰之都之中的,现在在魔界之中,只有我可以去终止病毒,只有我可以去拯救那里的人类。帮我一把好不好?” 十皇子泪如雨下地抽泣到:“我没有这个本事的……我的魔法用在九哥身上如果失败了怎么办?我不想才认识九哥,这么快就失去九哥!如果要让我在二哥和九哥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我只会选择九哥的。不要去管二哥了……” 第202章 透明 盛珟转头望了一眼奈奈问到:“雾化魔法真的不可以对有生命的物体使用么?” 奈奈皱了皱眉头应到:“没有魔尝试过,课本也没有讲过!最重要的是没有谁会愿意来当实验对象吧?如果实验失败的话怎么办?而且就算你可以雾化,你又准备怎么进入到‘沉睡百年‘的里面呢?进去之后,你又怎么恢复成人形呢?” “这很简单!只要给魔法加一个时间限制就可以了!让雾化魔法在1分钟之后失效,这样我就可以在进入到冰之都之后再变成人形了呀!然后我就可以去终止病毒了!然后顺便把二哥宠物园中的人类也都救出来!” 奈奈浅浅地咬了咬下唇,问到:“就算你可以成功地进去,就算你可以终止病毒程序,就算你可以救出那些人类,那么……你最后怎么从沉睡百年的结界中出来呢?” 盛珟微微一笑,答到:“当然是让二哥把我送出来了!呵呵……” “这怎么可能?” “相信我!” 盛珟在整理过了自己的随身行囊之后,便径直地朝着二皇子的冰之都飞去了! 十皇子紧紧地跟在盛珟的身后急切地问到:“九哥……你要去冰之都送死么?快停下呀!” 盛珟回眸一笑到:“现在我就这么朝着冰之都的结界飞过去了。如果你不想看我和结界玉石俱焚的话,就对我使用雾化魔法吧!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成功地穿过沉睡百年结界的!也相信你自己,你是所有皇子中最聪明,最厉害的!你的魔法是不会失败的!” “九哥……不要……呜……” 晶莹的泪水渐渐地朦胧了十皇子眼前的世界,他那颗柔软的心无法看着自己最钦佩的哥哥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逝去。当盛珟的身体将要接触到“沉睡百年”的千钧一发之际,十皇子的手指终于开始飞速地翻飞了起来,当一道温柔的魔光从他的指尖流动到了盛珟的身体之上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开始在魔界的天空中回荡了:“啊……” 那一种好似是森中猛兽被山岚所撕裂的惨叫险些把十皇子的心一起撕碎。 渐渐地,十皇子的眼前再一次模糊了,盛珟的身影不见了…… 十皇子呆呆地望着那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不禁惊异到:“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慢慢地,白色的雾气从沉睡百年的外面消失,须臾之后“砰”的一声轻响立时便点燃了十皇子脸上的笑颜,他纵情地高呼到:“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九哥真的成功地进入到了沉睡百年之中了!呵呵……九哥好厉害!九哥好厉害!” 盛珟蹲坐在冰之都的土地上呼呼地喘了几口大气之后,终于回眸对十皇子露出了一个充满褒奖的笑容。随后他便摇晃着身体冲到了那一片片的白色神光之中。原本正在为找寻服务器无门而烦忧的盛珟此时反到是看到了一道希望之光。 他寻着那些白色神光溢出的地方一路走,一路微笑到:“想必这些白色神光溢出的源头就是服务器存放的地方吧?呵呵……” 崎岖的道路时而怪石林立,时而却又满是荆棘,而那由寒冰凝结所成的道路却又被白色的光球无情地摧毁着,所有沾染着魔力的景物全都在渐渐地被吞噬着,而那座昔日的精美六角城堡现下竟然零落得只剩下了3个角,盛珟遥望着那些白色神光浓度奇高的地方不禁皱眉到:“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服务器呢?” 当盛珟觉得有些摸不到门路之时,他却突然想起了在十皇子雾之都中所见的“障眼魔法”来,他“啪”地打了一下响指,笑到:“原来是这样……那一片看上去空荡荡的地方,其实是有什么建筑的吧?只不过是二哥施加了‘透明魔法‘,所以才让那里看上去空空如也而已!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想到那里竟然会藏着服务器呀!二哥果然聪明呀!只不过这次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呵呵……” 虽然盛珟不知道在那一大片透明的空间之中到底有怎样的建筑,但是他却非常笃定地知道那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服务器一定在那一大片的透明之中。 盛珟飞速地在白色的神光球之中穿梭着、奔跑着,可是须臾之后,一个碍眼的人影却闪现到了他的面前。 第203章 最后的挽歌 冰凌的手指淡淡地指向了盛珟的脸庞,飘飞的雪花渐渐地掩埋了盛珟的双脚,盛珟狠色地瞪了眼前之人一眼后,立时暴怒到:“让开!” “这里是我的冰之都,我凭什么要让开?” “如果你再不让开,你的冰之都就完了!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些神光球病毒么?” 冰魔冷艳地笑了,在他那绝寒的笑颜面前,所有的景物似乎都会被瞬间冷冻上一般,须臾之后他那吞吐着寒气的双唇也张开了:“既然冰之都是我的,那么就算是看着它毁了,也是我的权力!哼哼……我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你疯了么?为什么要看着自己的魔都就这样消失!” “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要去抢我的《末世纪魔法坛》的服务器吧?病毒终止不终止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但是服务器却对你很重要没有错吧?” “你怎么会认为终止病毒不重要呢?不论你有多么地讨厌我,也不论你曾经对我的轼轼做过什么,你毕竟是我的哥哥呀!我在孤零零地活了这么多年之后,好不容易才碰到的哥哥。而这里是我哥哥的魔都,难道我不可以为保护这里出一点力么?” 冰魔满眼狐疑地望着盛珟那一双目光炯炯的眼睛,疑问到:“你想要保护这里?” “不可以么?” “很奇怪呀!我们所有兄弟之间全都是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我所有的兄弟之中还从来没有哪个兄弟是像你这样爱管闲事的!就算你为这里出力,我也还是要去捉你的轼轼的!你知道么?” “我知道!” “那你还要来保护我的冰之都?” “我的轼轼,我会想办法保护的!同时,我的哥哥,我也会想办法保护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请让开!” “我不会让开的!如果让你找到服务器的话,你一定会想尽办法带走它的,没有错吧?” “当然,我不会看着你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人间界的安慰而不顾,你可知道你开发的这款网络游戏已经害死了多少的人了?如果你是在人间界的话,你已经被判无数次的死刑了!而且还是死不足惜……” 当盛珟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之时,一道耀眼的红色光柱却横冲直撞地从他和冰魔的眼前飞过了。 原本还在极力阻拦盛珟的冰魔在看到那一条美丽的红色光线之后,立时便视盛珟如无物一般地飞开了! 二皇子的身影追随着红色光线的尽头而去了,冰之都的城堡凋零殆尽了。盛珟紧紧地皱了皱眉头,便义无反顾地冲到了那一大片的透明景物之中,虽然很多奇奇怪怪的尖角和墙壁会那样无辜地拦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只能是在这些看不见的残垣断壁上行走着、摸爬着…… 白色的神光球有如喷泉一般,不断地从那个看不见的服务器中喷发而出,在那一片耀眼的神光之中,盛珟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轻轻地动了两下手指,笑到:“终于被我找到你了!呵呵……服务器呀!服务器!我真是找得你好苦!” 虽然服务器此时此刻是透明,但是盛珟的手指却要比他的眼睛更加灵敏,他在沿着服务器的轮廓摸索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服务器的显示器接口,他在匆忙地把自己行囊之中的微型显示器接到了服务器上之后,终于可以看到服务器中的数据了,他飞速地键入了一串又一串的行命令之后,白色的神光球终于开始变少了!但是随之而来的“自我毁灭”程式却着实把盛珟吓了一跳。他看着那些血淋淋的代码,不禁惊呼到:“魔血石已经生成了么?666个生日为6月6的人已经进到魔界了!这么说来……刚才把二哥吸引过去的红光就是……传说中的魔血石?可以发动终极黑魔法的魔血石?而这款游戏如果完成了这个任务的话就会开始进入自我毁灭程式,这个程式不但会毁灭网络游戏中的世界,甚至还会毁灭到人间界中所有玩过这款游戏的人!这……太可怕了!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二哥做事要这么绝?现在怎么办?” 在盛珟的眸光之中,游戏中的三维背景开始渐渐地失去了颜色,那些高的山、低的谷、流动的河、漂浮的云全都变成了那冷暗的灰白色,渐渐地,这些灰白的曲面开始变成了粗劣的切面,最终它们全都化为了那纵横交错的线…… 盛珟虽然知道现在是分秒必争的重要时刻,但是现在也是容不得半点疏忽的决胜时刻,他所拥有的时间便是从程式运行开始一直到程式运行完成的这一段时间,如果他可以在这段时间内编写出一个逆转自动毁灭的程式,那么他就可以拯救这款游戏,也可以拯救被这款游戏所威慑着的人间界;如果他无法在这有限的时间之内编写完程序,那么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游戏中的时间渐渐走向毁灭,人间界的世界渐渐开始崩溃。 十根有力的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那铿锵有力的敲击声虽然宛如一支进行曲一般的扣人心弦,但是这也有可能是哀悼人类的最后一支挽歌。 第204章 走向毁灭的圆舞曲 一行又一行的命令代码不停地在屏幕上滚动着,而游戏中的数据则是以万马奔腾之势不断地消失着。比起盛珟的临危不乱来,同样目睹到魔血石诞生的三皇子则是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他在四皇子的珊瑚城堡中踱了一会儿步后,便开始惴惴不安地自语到:“难道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么?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借刀杀人‘的,但是没有想到那群‘神’却太过废物了,竟然还是没能赶在魔血石生成之前,把二哥消灭掉,现在的二哥就算是没有了冰之都也不会觉得心痛了吧?只要有了魔血石,他就可以使用终极黑魔法,他就可以毁灭掉人、神、魔三界!然后,独自屹立在三界之上,成为永恒的三界之王……为什么会是这样?” 三皇子透过那一朵朵被他放逐于四处的监控云淡淡地看着盛珟在那里极尽全力地挣扎着,他万分不解地自语到:“人、神、魔三界都快要具灭了!那个傻子竟然还要费时费力地去解救人间界。哼哼……这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杀了二哥比较简单,如果牺牲掉一个人间界可以保住魔界的话,岂不是很划算?这个九弟真的好傻呀!” 呆坐在巨贝之中的钟余轼当耳闻到盛珟的行踪之时,脸上立时便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来,虽然他那幻美的笑颜被掩盖在了面具之下,但是他的喜悦之情却早已是飘飘散散地溢到了他周遭的空气之中,他甜笑着望了望那个一直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贫血王子”,便在心中暗自窃喜到:只要有盛珟在,人间界就一定会有救的,而且他也一定不会让二皇子使用终极黑魔法的,只要有他在,世界就一定会有希望的。这个三哥竟然说盛珟“傻”,我看他才傻吧?他只想着牺牲掉人间界来保全魔界,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办法让三界共存呢?难道这些魔界的魔们全都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么? 耀眼的红色魔光不停在冰之都的结界中穿梭着、飞舞着,那一颗被称为魔血石的魔法石就似是一个有生命的小兽一般,它不停窜到冰魔的面前让他把自己看个真切,而每每当冰魔伸出手要去抓它的时候,它却又调皮地飞开了。冰魔在自己的冰之都中徒劳无功地飞了大半天的功夫,最终却是连魔血石的边缘都没有摸到一下,他遥望着那个好像一直在嘲笑着他一般的魔血石不禁怒到:“好大胆的石头,竟然敢这样戏弄你的主人。既然是我创造了你,你就应该乖乖地听我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胡乱地跑呢?哼……” 魔血石坏坏地在冰魔的脑袋上弹了一下之后,便又飞一般地窜到了冰之都的另一边去了。 当那发自魔血石的红光不停地在冰之都中描画着各种各样的弧线之际,魔界的天空忽然开始变得狰狞叫嚣了起来,而那一道从天而降的黑色巨闪就似是一把妄图劈碎魔界的斧钺一般铿锵有力地落在了魔界的中心。 张牙舞爪的黑色烟雾渐渐地散去了,那个随闪电而至的人影也开始渐渐地变清晰了。 当临此时,三皇子脸上的肌肉却开始不自然地抽搐了起来,他暗咬着银牙怒到:“这怎么可能?大哥竟然从九重天活着回来了?以他那个不开窍的脑袋怎么可能真的领悟到九重天中的玄机呢?他……他到底是怎么驾驭九重天魔力的?我那原本步步为营的计划,现在怎么会落得满盘皆输?现在大哥得到了九重天魔力,二哥得到了魔血石,那么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三皇子在珊瑚城堡中胡乱地溜达了一阵之后,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钟余轼的身体上:“对了!还有神核……现在我唯一还可以得到的东西就是神核!呵呵……听四弟说,要得到神核一定要和他连在一起么?要怎么样才可以连在一起呢?” 三皇子握着钟余轼的白玉手指自语到:“这样不算是连在一起么?明明也连在一起了呀!到底要怎么样连在一起才对?” 钟余轼的身子被三皇子拎在手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他终于开始变得厌烦了起来,尤其当三皇子的手指在他的两腿之间试探之时,他真想一脚把他踢开,但是不知道三皇子在他的身上到底施加了什么魔法,他竟然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这种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木头人状态几乎把钟余轼折磨得想要自尽而谢世,但是他却连自尽的力气也没有,所以他只能是任凭着自己的肢体被三皇子肆无忌惮的检查着、翻看着。 第205章 天音再现 三皇子在百无聊赖地折腾过了一番钟余轼那疲惫的身体之后,便开始端坐在那巨大的贝壳前筹划起了自己的下一步作战计划来,他轻挥着手指移动了一下那千里之外的“监控云”,便开始踌躇地自语到:“大哥在这个时候掌握了九重天魔力的控制方法也许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吧?也许可以让他和二哥玉石俱焚也说不定,那样一来的话,便和我最初的计划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怎么做才可以让他们两个水火不容呢?” 三皇子的“监控云”已然悄悄地飞到了冰之都的正上空,此时此刻冰之都中的景色对于三皇子来说可谓是一览无余,但是让他惊异的事情却是:二皇子怎么好似从魔界蒸发了一般?为什么在冰之都中会找不到他的影子呢? 当三皇子的思绪尚未理清之时,冰之都中所有的冰柱便都开始兀自颤动了起来,在那一番地动山摇的强烈震颤中,所有的冰柱全都不约而同地脱离了四壁的束缚,整齐而划一地飞到了一处,而成为了他们众矢之的的那一个点,便是那一颗色艳如血的“魔血石”。须臾之后,那零零总总的细小冰柱便开始融在了一起,变作了一颗巨大无比的冰球。 这一颗巨大无比的透明冰球在天空之中兀自弹跳了几步之后,便开始渐渐地缩成了一条人形,它的颜色也由方才的透明变成了那炫目非常的冰蓝色,待到这一团冰影稳稳地落在了《末世纪魔法坛》服务器的旁边之时,远程偷窥的三皇子不禁惊到:“二哥竟然用那种方法把魔血石吞噬到了他自己的身体之中了么?现在他要做什么?难道要除掉那个呆子九弟了么?我就说九弟呆嘛!竟然会想要从二哥的手掌心里解救人间界,这根本就是做梦!现在,他一定会成为二哥实验魔血石法力的实验品的!哼……” 耳闻盛珟将有不测,那一直被魔法所禁锢着的钟余轼竟然开始渐渐地发出了七彩的光芒来,在那不断变换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弧笼罩之中,钟余轼的身体已然渐渐地漂浮到了天空之中,而他那独特的天音也开始从他的两片薄唇之中流泻而出了! 一种似歌非歌,似曲非曲的神奇韵律开始在魔界的天空中回荡了,而那些悬浮在冰之都上空的“神光球病毒”则是好似那遇到了“吹笛手”的老鼠一般,开始伴随着钟余轼口中咏唱出的声音缓慢蠕动了起来,当冰魔的手指刚刚搭上了盛珟的头顶之时,他的手竟然被那些神光球牢牢地固在了原地,冰魔惊异地望着自己的手臂,惊呼到:“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控制着这些神光球?只有神才可以控制这种神力的衍生物的呀!根本就没有神可以来到魔界的呀……怎么会这样?” 听到冰魔的此言,盛珟不禁莞尔一笑到:“二哥你的记性还真是差呀!你难道忘了我的轼轼了么?既然你知道了他的身体之中有神核,那么也就应该知道他是‘神‘吧?呵呵……至于他是怎么来到魔界的,这还不是要感谢你么?他是通过你开发的网络游戏才进来的呀!不然的话,神的又怎么可能来到魔界呢?呵呵……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对于二哥你来说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冰魔一边执拗地对抗着那无数“神光球”的钳制,一边暴戾地嘶吼到:“神算得了什么?现在的我已经得到魔血石了,哼哼……我已经可以启动终极黑魔法了!哈哈哈……如果不是看那个轼轼的身体里有神核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盛珟在快意无限地按下了“Enter”键之后,便回眸笑问到:“既然二哥你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去一起杀了他如何?” 听闻盛珟此言,冰魔反到从方才的暴戾状态恢复到了他平时的冷艳姿态:“哦?让我去杀他?其实,你不过是想要让我解除‘沉睡百年‘的结界吧?呵呵……然后你就可以带着服务器离开了是不是 ?” 冰魔一边询问着盛珟,一边已然是把目光飘洒到了那一个小小的显示器上,他望着屏幕上的画面从灰白色变成了万紫千红的彩色,心中不免已是一惊:他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研究明白我编写的自我毁灭程序么?而且还让自我毁灭程序逆运行了?这么说来,现在这款游戏还在继续着? 盛珟轻点着他那帅气的头应到:“没错!我就是想要带着服务器离开这里,因为这款游戏不能留在魔界!至于你的结界……” 盛珟举目四望了一番之后,便微笑到:“至于你的结界现在似乎也没有结的必要了吧?你自己看看你的冰之都都已经被摧残成了什么样子了?我真不知道你的结界现在到底还要保护什么?” 冰魔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盛珟那魅然而笑的脸,应到:“如果说先前的‘沉睡百年‘确实是座保护冰之都的壁垒的话,那么现在你就把它当作是一座监狱好了!呵呵……你就永远呆在这座监狱里好了!你的轼轼,我会替你照顾好的!呵呵……” 在一阵魔光闪现之后,冰魔的身影便彻彻底底地从冰之都中消失,而那些附在他身上的神光球则也一同被抽离了这个冷冰冰的世界。 看到这里,三皇子的额头上立时便渗出了细汗来,因为那方才还在千里之外的魔影,现下已然是鬼魅无限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206章 造访魔界的“神” 三皇子轻转了两下自己手中的画笔之后,便淡笑到:“二哥好呀!今天怎么有功夫到四弟的珊瑚城堡来玩了?” 冰魔寒冰万丈地回赠了一个微笑后,便把目光缓缓地指向了巨贝的方向:“我来这里的目的,想必三弟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哼哼……” 在冰魔那震颤人心的冰冷笑声之中,珊瑚城堡之中的小鱼小虾们全都四散而逃了,而那些原本打开的贝壳们也都在这一瞬之中关闭了自家的门户。相较于这些不成气候的魔界生物来说,三皇子的表现则要显得镇定许多,他不过是从容不迫地捡起了地上的画纸,兀自拿着画笔又开始涂抹了起来而已。 冰魔走到三皇子的面前,看了看那一张已然抽象到了外太空的画作,不禁调笑到:“你这到底是在画什么?难道是在画……一张嚼着口香糖的嘴?” 三皇子朝着自己眼前的巨贝努了努嘴,应到:“我明明画的是贝壳中的美男子,难道你没有看出来?” “哦?难道那个看似嘴一样的东西是贝壳?而那个好像口香糖一样的东西是‘美男子‘?呵呵……三弟,我看你还是放弃绘画这个爱好吧……被你画的人一定会哭死的!” “真的么?” “真的呀!” “那我给二哥你画一张好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二哥你哭死是什么样子呢!呵呵……” 二皇子轻轻地挑起了三皇子的下巴,笑到:“想要画我么?可以呀!只要你把贝壳里的人交给我,我就让你画!呵呵……” “哦?二哥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那么,我就把他给你吧……呵呵……” 冰魔见三皇子竟然丝毫没有迟疑,他反到开始觉得不安了起来,他凝目望着那个带着面具的身影不禁纳闷到:难道那个人不是轼轼?三弟这是准备好了一个替代品来打发我的么? 想到这里,冰魔便把他的右手狠狠地按到了钟余轼的脸上,须臾之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那一个碍眼的面具终于在冰魔的手掌之中冰凝脆裂了,待到霜雪落尽之时,钟余轼那一张无比标致的脸庞便清晰地映在了冰魔的眼眸之中。 冰魔上下打量了钟余轼一番之后,却又开始兀自惴惴到:这真的是钟余轼么?难道不是十弟?而且三弟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人,放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吧? 冰魔拎着钟余轼往外走了几步之后,他便开始偷偷地观察起了三皇子的反应来。他见三皇子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疑心可谓是更加地加剧了几分。 就在他的脚步将要离开珊瑚城堡之际,三皇子突然郑重地问到:“既然我把他给你了,那么你是不是就应该当我的模特,让我来画画了?呵呵……我相信二哥是不会食言的天魔哦!对不对?” 冰魔认真地品味过了三皇子的答语之后,不禁暗自琢磨到:“我把他给你了!”他说的是“他”,他并没有说是把“钟余轼”给我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以后发现这个是冒牌的,他也是有可辩驳的!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的二皇子终于一把丢开了自己手中的钟余轼,一步抢到了三皇子的面前,问到:“钟余轼在哪里?” “钟余轼?九弟的小心肝么?” “对!” “既然是九弟的小心肝,当然要问九弟了!呵呵……我怎么知道呢?我只知道我的小心肝在哪里的呀!呵呵……” 冰魔转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神情甚是疲惫的钟余轼后,才刚刚想要再继续逼问三皇子,谁知这个功夫里,另一队人马竟然也杀到了他的面前。 他望着眼前那个好似人间界中阿拉伯人一般的六皇子,问到:“今天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聚会?怎么六弟会过来呢?而且还把七弟、八弟也带过来了?” 站在六皇子左边的“火焰人”微微地摇曳了一下他那一直都在燃烧着身体之后,便立时应到:“六哥说这里有很有趣的玩具呀!所以,他就带着我和八弟过来了呀!呵呵……好玩的玩具一定要大家抢着玩才好玩嘛!呵呵……” 七皇子的一语方歇,那站在六皇子右边的八皇子也开始慢条斯理地张开了嘴巴:“我不过就是跟过来看看而已,哼哼……”草绿色的发丝在八皇子的额前轻轻地颤了几下之后,便被他一仰头,甩到了脑后。他在若无其事地拎起了自己胸前的树叶形挂坠之后,便开始悠悠扬扬地吹起了曲子来,看他的那个势头,当真不过就是跟过来看看而已! 三皇子淡淡地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便开始低头盘算到:好不容易刚才骗住了二哥,让他疑心这个钟余轼是假的;现在这三个臭皮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这不是诚心来给我添乱的么?对付他们三个可怎么办呢?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全是为了“钟余轼”吧?看来神核的吸引力还真是很大呀! 就在珊瑚城堡中的五位皇子正在僵持不下之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异动忽然间侵袭了整个的魔界,而那些通过网络游戏到达魔界的神光球则也开始变得躁动了起来。 三皇子把监控云中的影像具化到了众人的眼前之后,所有在场的人不由得全都惊呆了,那一个刚刚从魔法坛中漫步而来的身影,不正是大家的天敌么?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神”么? 当所有的皇子都在惴惴不安之时,三皇子的眼睛却突然闪烁起了炯炯之光来,他迅速地翻看了一遍十皇子母亲的影像记录之后,便魅笑到:“这个‘神‘应该就是‘钟余轼’的母亲吧?难道她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有危险了?所以就跑到这里来大闹魔界不成?” 钟余轼惊异地望着那漂浮在云朵之中的影像,不禁惊到:“和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好像!” 三皇子轻轻地贴到了钟余轼的耳边,悄悄地说到:“不是像!是根本就是!你的母亲可是‘神‘呢!只不过,是我所不知道的‘神’而已!你的母亲还有十弟的母亲全都是没有过去的‘神‘吧?到底在哪里才会有记录了她们过去的资料可以查呢?搞不好,你和十弟还是亲戚呢……哼哼……” 第207章 混乱 三皇子的监控云在默不做声地飘飞到了“神”的头顶上后,那具化的画面之中竟然缓缓地出现了一个他们所熟悉的身影,但凡是看到监控云中影响的魔界皇子无不惊呼到:“父王?他怎么会亲自出来迎战?” 三皇子凝目观察了一会儿魔王眼中那温和的光芒之后,不禁自问到:“父王是出来迎战的?他的眼中明明一丁点的杀气也没有……” 在众皇子的瞩目之中,魔王竟然满怀深情地走到了“神”的面前,他轻声地试问到:“瑞恩?是你么?” “神”不屑地眨了眨眼睛,轻笑到:“瑞恩?我比你还想要找到她,但是我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她也不会就这样消失!” 魔王拭了拭了眼睛,重新问到:“这么说来你是瑞恩的姐姐古利格利?温德尔喽?” “呵呵……算你记性还不错!还记得本神的名讳。” “你来魔界想要做什么?想要找瑞恩么?她并不在这里……” 古利格利?温德尔四下扫视了一番那凌乱的魔界之后,便略带怒色地质问到:“我的儿子轼轼是不是在这里?难道你夺去瑞恩一个人的神核还不够么?现在又在打轼轼体内神核的主意么?” “冤枉呀!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打过神核的主意,我和瑞恩交往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是‘神‘的呀!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体内会有神核,这一切都是意外。” 古利格利?温德尔默默地摇了摇头,便低声地说到:“你知道要神核失效的方法是什么么?” “是什么?” “那就是杀掉那个孕育了神核的‘神‘,神界的人为了剔除掉你这个隐患,已经对‘瑞恩’发出了格杀令。只要杀了她,那个传输到你体内的神核就会一起毁灭。你害了她……” “这么说来,她还活着了?因为我还能感觉到神核的力量!” “她当然还活着,但是就是不知道她活在哪里。如果让我知道了,呵呵……我就要去杀了她!” “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杀你的妹妹?” “因为既然她一定会被杀,那么我起码希望她是死在我的手里。所有把神核给了魔的‘神‘全都会被下格杀令的,所以我不想要日后去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把我的儿子交出来!” 魔王微微一笑,应到:“好吧!轼轼其实不过是到魔界来游玩的而已,根本就不是被抓过来的。所以,你未免多心了吧?我这就带你去接他。” 魔王引领着古利格利?温德尔在魔界之中才走了没有几步,便被那迎面跑来的十皇子撞了一个正着:“小十十?你今天怎么不带面具就出来了?” “父王!九哥被困在冰之都的‘沉睡百年‘之中了,怎么办?” 魔王将信将疑地反问到:“小九进去了?他是怎么进去的?” “他……是被我雾化了之后进去的……但是现在他在里面,我在外面,所以我无法再用同样的办法让他出来了!父王……你想想办法呀!现在冰之都正在渐渐地瓦解呢,如果不快点想办法的话,九哥就会跟着冰之都一起消失的!呜……” “古利格利?温德尔”惊异地望着十皇子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不禁惊到:“他……他是谁?为什么和我家的轼轼长得这么像?” 魔王微微一笑,应到:“所有看到过他们两个的,全都会发出相同的感叹呢!呵呵……你想要知道为什么么?” 古利格利?温德尔轻眨着她的美目问到:“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儿子的长相大都随母亲了!呵呵……” 话毕,魔王便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放到了古利格利?温德尔的面前:“你看看这颗魔法石里映着的人影长得比较像谁?” 古利格利?温德尔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魔法石中幻美的人影之后,心下不禁纳闷到:这个人我明明没有见过,但是她却拥有着和我还有瑞恩及其相似的面容,这个人到底是谁? 十皇子怯懦地朝着魔王的戒指中望了一眼之后,立时惊到:“母后?原来父王一直都是最爱母后的么?” 魔王一边朝着冰之都的方向行进,一边解说到:“其实……我最爱的小亲亲还是你九哥的母亲……古利格利?瑞恩……但是她却在上一次神魔大战结束之后,便从人、神、魔三界之中消失了!在我上天入地都找不到她的时候,我便遇到了你的母亲‘萨兰德‘,由于她的长相与瑞恩及其酷似,所以我就娶她为魔后了……呵呵……” 听罢了魔王的追忆,古利格利?温德尔立时急切地问到:“萨兰德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十皇子跟在魔王的身边小声地答到:“是第二次神魔大战的时候!” 温德尔轻描淡写地皱了一下眉头,自语到:“难道是她?难道这个萨兰德是神魔大战时,神族失踪的最小的‘古利格利‘?” 魔王一行人的行踪不断地从监控云中映射到了珊瑚城堡的大厅之中。钟余轼急切地望着云朵中的母亲,心下好不担心她的安危:母亲怎么可以一个人到魔界来只身犯险呢?这里的“魔”全都好厉害的,如果又爆发什么传说中的神魔大战的话,母亲岂不是要葬身于此了? 当监控云跟随着魔王的身影来到了冰之都的结界之外时,钟余轼的心跳则是立时便加快了一倍,他隐忍地咬着下唇自语到:“盛珟……他怎么会把自己弄到那种孤立无援的地方去?现在到底有谁可以去救他?魔王应该可以吧?” 第208章 魔兽 站在钟余轼身边的冰魔冷冷地笑了一声,便把钟余轼抓到了自己的手中:“如果在父王身边的那个是十弟的话,那么这个就应该是千真万确的神核美人了吧?哼哼……就算我得不到神核,如果把你杀掉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引发第四次神魔大战了呢?那样的话应该很有趣吧?” 钟余轼静静地盯着二皇子看了良久之后,终于音韵低沉地说到:“你想要杀我?呵呵……那就来呀!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把我杀死更难的事情么?你只要把我的颈动脉切断,我不消一分钟就会死得干干脆脆的,或者你还可以把我的心脏抓出来,再或者把我的脑袋拧下来……总之方法很多,且又全都简单易行……” 钟余轼微笑着定了一下,便又继续说到:“但是……想要得到神核却要复杂许多,麻烦许多,呵呵……看来你已经知道你没有本事得到神核喽?这么快就认输了?果然不过是一个魔而已,尚且还不如人类聪明呢?哼哼……” 向来心高气傲的二皇子神情藐蔑地瞪了钟余轼一眼后,便把他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纵情地强吻着钟余轼一阵之后,笑到:“方法其实就是这样的对不对?只要这样神核就会转移对不对?为什么你不肯把神核给我?只要你把神核给我,我就放了你和九弟,让你们两个人安全地回到人间界去。怎么样?” 钟余轼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应到:“神核不想到你那里去,我也没有办法!哼哼……” “哦?” 在二皇子发难的这会儿功夫里,监控云中的影像已然渐渐地变得诡异了起来。三皇子望着那一丝不太吉祥的黑色阴云,两只手中的冷汗已然开始偷偷地渗了出来。 当一声尖利的鸣响刺破了天际,划伤了整片魔界的天空之际,三皇子立时大叫起了不妙来:“糟了!九重天魔力开始躁动了,难道说是九弟在召唤着九重天魔力么?” 守候在“沉睡百年”结界之外的魔王和十皇子关切万分地看着结界中的九皇子在那零落的冰层上挣扎着,抓爬着……真想进去狠狠地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但是现在却这样硬生生地被拦在了结界之外。虽然魔王很想引动九重天魔力来破坏掉这该死的结界,但是他却又怕那过于强凌的魔力会把结界之中的九儿弄伤。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而冰之都的崩塌也开始进入了不可逆转的绝境。怀抱着服务器的盛珟在那寒冰刺骨的碎冰上爬了一阵之后,终于倦倦地昏了过去,当无数的碎冰开始拥着他溃碎之时,一股沉闷的黑色阴云偷偷地爬到了冰之都的上空,须臾之后,盛珟的头发便开始无风自飘了起来,而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庞也开始渐渐地变得透明了起来,当他的眼睛再次睁开之时,他的眸光已然从平素的温和变成了一种暴戾的冶艳。他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朝着天空才不过是轻轻地挥舞了几下而已,那一团黑色的阴云便已然是聚集在了他的手中,渐渐地……黑白交错的闪电便开始在冰之都的上空狰狞地咆哮了起来,而那一层坚实的“沉睡百年”则是有如被万箭穿心一般,慢慢地碎裂了、零落了…… 黑色的魔光紧紧地包围在盛珟的周身之所在,而他的身影则是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胡乱窜飞着。 十皇子怯懦地揪住了魔王的胳膊,幽泣到:“九哥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魔王满眼忧色地望着那袅袅的黑色魔光,轻抚着十皇子的头顶安慰到:“你九哥的情绪如果有异动的话,就会不自觉地去吸引九重天魔力,而九重天魔力则又是魔界之中最难驾驭的魔力,如果吸引了九重天魔力的魔无法控制它的话,那么就会被它所吞噬的!” “那么说九哥有危险了?” “他应该可以控制得来吧?毕竟他应该是我所有儿子之中最强的那一个!” 古利格利?温德尔不屑地瞟了盛珟一眼问到:“我的轼轼呢?既然你可以确定你的这个儿子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么是不是可以带我去看我的轼轼了?” 魔王苦涩地笑了一下应到:“好呀!我带你去找轼轼……如果你真的不关心我家小九的安危的话!” “我为什么要关心你的儿子?” “因为他不仅仅是我的儿子,他同时也是你妹妹瑞恩的儿子……你真的不关心么?” “什么?”听罢此言古利格利?温德尔的脸色立时便惨白了许多:“这么说来他就是天地之间的最大禁忌‘神魔‘了?同时具备了神力和魔力的禁忌之物?” “天地之间不该有什么禁忌好不好?他既然存在,那么就是有道理的。” 古利格利?温德尔冷冷地望了魔王一眼,轻声说到:“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禁忌,所以才会和瑞恩搞到一起的对不对?如果你们这些魔什么禁忌都没有的话,那么我的轼轼是不是被你们……” 十皇子愁眉淡凝地接到:“轼轼好像被四哥捉到海之都去了!父王,你去找四哥把轼轼要回来吧!” “什么?轼轼被你四哥捉走了?着下糟了……” 此言一毕,魔王便已然是携带着古利格利?温德尔和十皇子一起幻现到了四皇子的海之都中,他神态威严地步入到了珊瑚城堡的大厅之中,虎视眈眈地扫视了一遍大厅之中的5位皇子之后,便冷笑到:“你们这几个平日里素来不合的皇子,今天怎么会感情这么好呢?你们聚在这里开宴会么?” 三皇子俏皮地拿着他手中的画纸笑到:“我是来画画的!我一直很喜欢四弟这里的风景呢!啊……真是太美丽了!现在我画好了,我要走了!父王再见哦!呵呵……” 一阵仙烟弥漫之后,三皇子的身影便骤地消失了! 魔王虚着眼睛盘点了一遍眼前剩下的皇子后,便兀自纳闷了起来:“这里明明是海之都没有错呀,但是怎么唯独不见小四四呢?这兵荒马乱的,他不在自己的城堡里老老实实地呆着,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临此时,古利格利?温德尔则是理直气壮地走到了二皇子的面前,命令到:“把我的轼轼交给我!” 二皇子轻吹了一下指甲后,便开始用他那冰蓝色的手指结起了印来,魔王双眼放光地看了一眼那恐怖的手势,便把古利格利?温德尔和十皇子全都拉到了一旁:“这小子造反了!他好像已经吸收了魔血石的魔力了,他现在正在尝试启动终极黑魔法呢! 古利格利?温德尔向前用力地伸了伸手臂,吼到:“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绝对不让他落在你们这些天魔的手里。” 须臾之间,温德尔的手腕也开始慢慢地转动了起来,一道道七色的霞光不停地在她的手指间转动着,当那七彩的神光漩涡直奔着二皇子的面门飞击而去之时,二皇子的手势也已经停止了,他微笑着轻弹了一下手指,一只血色的魔兽便从他的指间飞溢而出了。 当那一只血色的庞然大物铺天盖地的落在了魔王的面前之时,十皇子立时便吓得哭出了声音来:“呜……父王……这就是被禁忌的黑魔法么?黑魔法竟然可以召唤来这么可怕的魔兽么?呜……好可怕……” 魔王抬头看了看那比自己大出了30多倍的巨兽,便也开始用白魔法召唤起了他的专属魔兽来。 第209章 食魔植物 霎时之间,珊瑚城堡中便有如漫天飞雪一般,幻美非常地飞舞起了无穷无尽的“水晶蝴蝶”来,虽然这些蝴蝶拥有着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芒、最圣洁的美丽,但是它们同时也是在整个魔界之中最为凶狠的魔兽,这便是只有魔王才可以驾驭的至强魔兽“水晶蝴蝶”。 看似弱小的水晶蝴蝶虽然在体积上根本就无法与二皇子的血色魔兽相比,但是它们的灵巧与凶狠却是血色魔兽所不及的,当这些水晶蝴蝶前赴后继地在血色魔兽的四周围攻之时,二皇子便拎着钟余轼的身体渐渐地退去了。魔王紧随在二皇子的身后,冷笑到:“怎么?想要趁乱逃走么?今天,你如果不把轼轼交出来,为父我可是不会让你走的!” 二皇子凌厉地挥舞着他手中的寒冰宝剑笑到:“父王您什么时候变成‘神‘的走狗了?我们‘天魔’明明要比那些神厉害,凭什么要怕她们?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会杀了她的,就算爆发第四次神魔大战那又如何?我一定会打败她们的!” 魔王微微地笑了一下,便开始任凭无数的白色魔光在他的指间飞舞了起来,那千绦万缕的莹白色光丝仿佛是魔女的发丝一般既轻柔又妩媚,那种妖妖娆娆的气息虽然不会给人可怖的感觉,但是却会让人变得昏昏欲睡、毫无战意。这种全魔界最温柔的武器便是魔王在得到神核之后才开发出来的新式武器“春眠”!但凡是看到“春眠”的天魔一定会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直至最后安然地睡去为止。而若是被“春眠”直接碰触到的话,则是一定会老老实实地任凭魔王的摆布。 身为魔界二皇子的冰魔当然知道这“春眠”的厉害,他在飞速地逃窜了一道后,不禁忧思到:“父王的魔法明明看起来一点都不厉害,但是为什么却又难以抗衡呢?难道连黑魔法也不能胜过他么?也许我应该试试更厉害的黑魔法吧?” 无声的白色光绦不停地朝着二皇子的身影靠近着,但是二皇子却是连星点的感觉全都没有,他不过是思绪悠扬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比起他的沉着淡定来,钟余轼则要紧张许多,他四下观看了一番动静后,立时问到:“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二皇子不屑地答到:“珊瑚城堡!四弟的寝宫!” “不对!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哪里不对了?” “味道!海之都的城堡之中一直全都有一种淡淡的咸味,但是现在这里却没有那种味道了。” 经过钟余轼的提点,二皇子立时恍然大悟到:“没错……这里已经不是海之都了!刚才一定是在我与父王混战的时候,我的兄弟使用了隧道魔法,把我们引到了其他的地方,而且我们还被施了幻觉魔法,所以现在会产生一种错觉,就是觉得自己还在海之都中。能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混战中使用隧道魔法的,恐怕只有我的六弟了,他这个‘时空老鼠‘就喜欢做这种无聊的游戏;而能把幻觉魔法使用得这么炉火纯青的皇子便只有七皇子那个‘火焰人’了吧?哼……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 当二皇子刚刚想要站起身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和身后的墙壁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呵呵……”的一声轻笑之后,六、七、八皇子的身影便幻现着魔光出现在了二皇子的面前。八皇子调皮地对着七皇子笑了一下,说到:“七哥,你的幻觉魔法现在还是解除掉吧,不然我们伟大的二哥一定会纳闷死的,我们来让他看看他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吧?呵呵……” 八皇子的笑声淡去了,一层浅浅的橘色光华也淡去了,当一切的魔力全都退尽了浮华之时,钟余轼的眼前立时为之一亮:“这里好像是爱丽丝梦游的仙境。好多美丽的花花草草……” 二皇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那硕大的食魔植物,便冷冷地笑到:“这里可不是什么仙境,这里可是‘叶之都‘最疯狂的‘险境’,这里所有的植物全都是八弟的宠物呢!而且这些植物全都是可以吞噬天魔的食魔植物。” 钟余轼在深刻地理解过了二皇子的陈述后,笑到:“看来我安全了?这些植物貌似只喜欢吃魔,不喜欢吃神呢!” 二皇子轻甩着自己的头发,释放出了一股强凌的寒气后,应到:“你想得还挺美,不过我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被这些植物吃掉的。” 寒天彻地的寒气伴随着二皇子的话语迅速地弥漫到了整座“叶之都”之中,方才还是活灵活现的食魔植物,不消须臾便战栗着收起了她们那娇艳的花瓣来。而二皇子的身体也被那畏惧寒冷的巨大花蕊丢到了地上。 二皇子拎着钟余轼的身体笑到:“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我怎么可能会被那些花吃掉呢?呵呵……” 身为“火焰人”的七皇子,在虎虎生风地喘了几口大气,呼了两口火气后,叶之都的温度终于勉强恢复到了那些食魔植物可以生存的适宜温度。 当那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三位皇子准备齐心协力来惩治一下这素来惹人厌的二皇子之时,魔界的所有魔都却不约而同地震动摇曳了起来,那种摧枯拉朽的强凌气焰,一瞬之间便浇灭了三位皇子的战意,现下没有了三皇子的监控云做实况转播,他们立时便开始变得惴惴不安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魔界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剧烈的震动,好可怕呀!” “难道说是被九弟吸引来的九重天魔力爆走了?好像在九重天魔力吞噬天魔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可怕的震动呢!” …… …… 钟余轼倾听过了六、七、八皇子的三言两语之后,立时急切地转头望向了二皇子:“带我出去!” “哦?” “让我看看盛珟!” “然后呢?” “去救他!” “救不了的话,又如何?” “只要你可以把我带到他的身边,我就把神核给你,如何?” 二皇子轻舔着舌头问到:“你说的倒是挺简单的,难道你知道转移神核的方法?其实你根本也不知道吧?如果你知道方法的话,你还会等到现在么?你一定是早就把神核给九弟了吧?” 第210章 九刃法轮 钟余轼隐忍地咬了咬牙,反问到:“难道你知道转移神核的方法么?哼……你还不是也不知道,你如果知道的话,应该早就从我这里拿走了吧?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么你一直抓着我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拱手于他人的!明白了么?呵呵……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个小忙,让你看看我的九弟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呵呵……” 二皇子的水视魔法虽然也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但是却受制于一定要在有水的地方才可以发挥作用,比起三皇子的监控云来,视野上则要受限很多,不过好在盛珟是在冰之都的残骸上爆走,那里的冰与水全都可以成为水视魔法的涉猎范围。 钟余轼急切地盯着冰魔手中的冰球问到:“盛珟在哪里?为什么看不到他的身影?” 二皇子极尽目力地搜索了一阵之后,终于在“冰之都”与“暗之都”的交接处看到了盛珟那张牙舞爪的暴戾身形,他冷笑了一声,自语到:“九重天魔力这么危险的东西,只有他才会傻到去引呢!现在控制不住了吧?早晚要被吞噬掉的,还是直接死掉比较舒服一些!哼……” 钟余轼满眼泪光地看着那无穷无尽的黑色魔光从盛珟的身体中迸发而出,一霎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仿佛那些黑色的魔光将要撕碎的并非是盛珟的身体,而是他自己的心一般。 当二皇子刚刚想要结束自己的水视魔法之时,他却在冰球的边缘看到了大哥的身影。他惊异地看着大哥那已然脱胎换骨的形貌,不禁惊道:“大哥……他……他……难道已经收服了九重天魔力了?他现在想要做什么?以大哥的个性,他得到九重天魔力之后,一定会想要称霸魔界的,那么此时所有挡在他面前的魔一定都会被他消灭掉的,这样看来他一定会首先除掉九弟吧?毕竟九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冰魔为了可以把这一场“九重天魔力”VS“九重天魔力”的对决看个清清楚楚,立时便把他手中那颗小小的冰球变成了一颗诺大的冰球,如斯一来,六、七、八皇子竟然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般地凑到了二皇子的冰球面前。 八皇子两眼放光地指着大皇子的身影问到:“完全可以控制九重天魔力之后,天魔就会发生一次蜕变对不对?然后就会变成大哥现在的这种样子么?” 七皇子点了点头应到:“没错!完全可以控制九重天魔力的天魔会在手背和额头上浮现出‘九刃法轮‘的图案来,而且背后还会生出一对黑色的翅膀来,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战斗力会上升无穷多的等级。现在的大哥好可怕呢……” 在巨大的冰球屏幕之中,盛珟的身影还在不断地飘飞着,撞击着,狰狞着……而伫立在他面前的大皇子则不过是面对着天空高高地举起了手臂,渐渐地一团黑色的雷云开始在他的两手之间凝聚了,而这一股与天争鸣的暴雷不消须臾便被大皇子狠狠地丢了出去,径直地朝着盛珟的身影疾飞了过去。 看到这里,钟余轼不禁失声尖叫了起来:“啊……盛珟……快躲开呀!” 虽然目睹到这一幕的人全都知道应该躲开那个危险的雷云,但是此时此刻只顾兀自爆走的盛珟却全然没有要理会那一团雷云的意思,他竟然还咆哮着冲着那一团雷云飞了过去,在一片电光火石的爆鸣声中,钟余轼早已被吓得瞠目结舌、哑然失声……他连眼球都不敢转一下地紧盯着那硕大的冰球看了良久之后,终于在那一片碎冰掀起的冰风之中看到了盛珟的身影,较之方才盛珟的身形似乎更加地张扬了几分,他的头发也更加无边无际地伸展到了天空之中,而大皇子抛向他的雷云,他竟然鬼使神差般地接到了自己的两手之间,他在无意识地捏了两下之后,竟然又把它丢回到了大皇子的方向。 对于如斯始料不及的一幕,大皇子竟然也有些乱了手脚,他在仓皇地窜到了一旁后,不禁兀自纳闷到:“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无法完全控制爆走在他身体里的九重天魔力,但是他为什么却可以接下我的雷云呢?现在他到底是有意识地在和我打?还是完全无意识地在反击?” 当六、七、八皇子尚且看得津津有味之时,二皇子却大呼起了不妙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渐渐地松开了那个柔弱无力的钟余轼,心下不禁暗自愤恨到:“我怎么只顾着看大哥和九弟的大战,而忘了自己正在被父王追击的事情了?父王的‘春眠‘已经漫布了整个的叶之都了吧?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在春眠的控制之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钟余轼惊异地看着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立时惊到:“我怎么飞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的身体稳稳地落在了魔王的臂弯之中时,他才惊魂未定地问到:“魔王大人?” 魔王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到:“对!是我!现在你一定很担心我的小九九吧!你快点去暗之都和冰之都的交界吧!我的这几个不孝之子,就由我来管教了!呵呵……” “谢谢你!魔王大人!” 魔王回头指了一下十皇子,嘱咐到:“魔界现在很危险,你一定要带着小十在你的身边,知道么?” “嗯!知道了!” 钟余轼匆匆地跑到了十皇子的身边,说到:“带我去找盛珟……” 十皇子轻挥着手指,召唤来了魔王的“水晶蝴蝶”之后,便把自己和钟余轼的身体全都转移到了那由“水晶蝴蝶”所组成的飞天魔毯之上。 雷云密布的魔界天空之中,每时每刻都会有暴鸣的闪电在天空中划下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面对着那已然是遍体鳞伤的天空,钟余轼的心仿佛也一同被划伤了一般,即使只是远远地望着盛珟那爆走的身影,他也已然是禁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他紧紧地握着十皇子的双手问到:“盛珟不会就这样被九重天魔力吞噬的,对不对?他一定还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对不对?告诉我呀!十弟……” 十皇子颤抖着双手,幽泣道:“我不知道的……呜……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可怕的事情……我也好害怕……” 钟余轼望着眼前这与自己形貌过于相似的十皇子,眉头不禁皱到了一处:“十弟……其实你真的是我的弟弟吧?虽然是表弟……但是我们也是亲人对不对?” “嗯!” “同时,你也是盛珟的亲人对吧?” “嗯!” “所以说……其实我们是一家人?” “对呀!” “那么,你就一定要帮我们安全地离开这里哦!” “可是……我是这里最笨的皇子呀!我做不到的!” 钟余轼暗自摇了摇头,断然地否定到:“你不是这里最笨的,还记得盛珟说过什么么?他说过你是所有皇子中最聪明,最厉害的。现在看来,他说的没有错,你和他一样全都是由神和魔结合所生出来的‘神魔‘合体对不对?也就是说你拥有和他相同的力量。你之所以一直看起来比较弱,不过是因为你体内的神力在压制着你的魔力而已,所以从表面看来你的魔力是最弱的,但是你却拥有着其他皇子所没有的力量!那就是神力……” 十皇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问到:“那么我怎么做才可以去帮助九哥呢?” “我们两个一起去吸收他体内的魔力,毕竟神力本身就是魔力的克星呀!我的神力,加上你的神力再加上他自己体内的神力应该可以抗衡那强霸的九重天魔力吧?” “不知道呢……不过就算我们可以让九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们也打不过大哥呀!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九哥的。呜……” 当十皇子满脸泪痕地落到了大皇子与盛珟的周边之时,五皇子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他们的身边:“十弟……你放心地去救你的九哥吧!大哥交给我吧!呵呵……” 十皇子满眼崇拜地欣喜到:“五哥你来了?呵呵……” “嗯!有我在,这里就安全了!” “不过,大哥现在已经蜕变了,很危险呢!五哥真的可以挡得住大哥么?” 五皇子微微一笑,便好似变脸一般从自己的脸上抹去了一把淡淡的魔光,须臾之后,那标志着“九重天魔力”完全受控的“九仞法轮”图案便昭彰地显露了出来。 十皇子望着那美丽的“九仞法轮”,惊呼到:“五哥也蜕变了?五哥是什么时候蜕变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五哥淡淡一笑,答到:“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可以控制九重天魔力了,但是我怕十弟你会害怕,所以我就一直都在用幻觉魔法来遮盖着这些标记。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再掩盖我真实实力的时候了!我们一起来拯救我们的兄弟吧!” “嗯!” 第211章 大皇子拧着眉头,低语到:“五弟!你还当真是深藏不露呀!竟然一直都在隐藏着真实的实力么?原来你早就可以控制这九重天魔力了么?” “是呀!不过感觉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比以往更加厉害了一些而且。呵呵……” “你说得好轻松!哼……我到要看看你究竟可以把九重天魔力掌控到什么地步。” 霎时之间,一阵一阵的轰鸣声开始在大皇子与五皇子那飞移的身影之间此起彼伏地叫嚣了起来。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十皇子则是让“水晶蝴蝶”为他们铸造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屏障,在水晶蝴蝶的保护圈中,十皇子和钟余轼一起拉紧了盛珟那已然变成了黑色的魔光手掌,当他们三个具有“神力”的神之后裔拉着手围成一圈之时,三位一体的神力在一瞬间便不可抑制地爆发了出来,在他们那飞速旋转的身体中,七彩的神光和幽暗的魔光在不停地盘缠着,吞噬着,而盛珟的脸色则是在忽明忽暗地不断变换着。 跟随着“水晶蝴蝶”追到了“冰之都”边界的温德尔在目睹了儿子钟余轼的鲁莽举动之后,不禁暗自捏起了一把冷汗:现在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如果一个不小心……神核被转移到了魔界九皇子那里去可如何是好?难道到时候,我不仅要杀掉自己的妹妹,还要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么?这太残酷了……小轼轼,你可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候…… 当魔界的各大魔都全都处于一派战火纷飞的混乱状况之中时,魔王的“六欲天”城堡之中却是宁静得有点诡异,此时此刻除了那心思诡谲的四皇子在堂而皇之地兀自行走之外,六欲天之中的其他小魔们则是全都被四皇子的瞌睡魔法招呼到了周公的世界之中。 四皇子溜达到魔王的书房之中,幽幽地笑到:“应该是在这里吧?呵呵……父王这个时候离开魔都,可真是助了我一臂之力。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离开这里,但是有一点到是可以肯定的……魔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四皇子在各种各样的魔法书之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后,终于把目光定在了一本加了“天魔锁”的魔法书上:“天魔锁?被父王加了天魔锁的书,应该不是普通的书吧?呵呵……难道这就是父王的日记?哼哼……天魔锁的话,要怎么才能打开呢?” 四皇子挥舞着手臂向天空之中抛撒了一片五彩的细碎魔光之后,他的身形便渐渐地变成了“魔王”的样子,他微皱着眉头轻摸了一下“天魔锁”之后,“咔”的一声轻响立时便点亮了他脸上那鬼魅的笑容:“果然是只认父王的长相和气味么?呵呵……被我猜中了!” 四皇子打开那沉重的日记本,认真地翻看了一番后,他的目光终于倦倦地停留在了第三次神魔大战的篇章之中,当他看到了父王与瑞恩在战场上的诀别只吻之时,他的眼前忽然为之闪起了明媚的亮光来:“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一定要在‘九重天魔力‘达到峰值的时候和神力也达到了峰值的神接吻才会发生神核的转移,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要是绝对相爱的神和魔……看来,我和三哥是绝对不可能染指‘神核’的了,我们至今全都无法引来‘九重天魔力‘。竟然会是这样……哎……算了。我还是回去当我的乖宝宝好了!” 在四皇子合上魔王日记的一霎之间,冰之都边界上的盛珟恰好正在对着天空咆哮着,当他眸中的黑色渐渐退却之时,钟余轼的身影终于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中,盛珟微笑着抱到了钟余轼的身上,轻声说到:“轼轼……我终于又可以抱到你了!能再见到你,我好幸福。” 一席温馨的话语过后,盛珟那温和的唇便润物无声地贴附到了钟余轼的唇齿之间,渐渐地……七彩的光华把那浓重的黑色魔光包裹在了七彩光柱之中。继而,一股温和的暖流从钟余轼的口中缓缓地流动到了盛珟的身体之中,盛珟惊异地好奇到:“刚刚那是?” 钟余轼恍恍惚惚地眩晕了一阵后,便软软地倒在了盛珟的怀里,已然摆脱了被“九重天魔力”吞噬威胁的盛珟在急切地呼唤了半天钟余轼的名字之后,竟然丝毫没有得到他一丝的回应,当他正焦急的不知所措之时,温德尔已然静静地站到了他的身边,温德尔冷冷地说到:“难道悲剧一定要重演么?为什么我的小轼轼会碰到你?这样看来,他也会像我那可怜的妹妹一样了?” 盛珟抬头看了一眼温德尔问到:“您是?” “我是小轼轼的母亲,古利格利?温德尔!同时,也是你母亲的姐姐!你母亲的神核给了你的父亲,所以她被神界下了格杀令。而今天我轼轼的神核竟然被你夺去了,那么他也会被神界下格杀令的!哼哼……为什么我这么命苦?” 盛珟睁大了眼睛,疑问到:“刚才那种不一样的感觉……是神核转移的感觉么?” “对!失去了神核的轼轼其实也就不再是你所认识的轼轼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神核中包含了神的部分记忆,轼轼失去了神核也就相当于是失去了他部分的记忆,从此他的记忆便开始变成残缺不全的了。我的妹妹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在失去了神核之后,便连我都不认识了,她也不记得她曾经有过你这样一个儿子,她也不记得她曾经和魔王的海誓山盟了!呵呵……很悲惨对不对?” -------------------------------------------------------------------------------- 第212章 归途 盛珟紧紧地抱着钟余轼的身体,问到:“您说我的母亲不记得我和父亲了?而未来轼轼也会把我忘记?所有对我重要的人,全都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古利格利?温德尔蹲到了盛珟的前面,缓缓地伸出了手来,说到:“把轼轼交给我吧!我要带他回人间界去!” “不可以由我带回去么?毕竟,他是被我拉来的。” “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你要做的事情吧?而且轼轼留在这里也太危险了!毕竟神与魔之间的对峙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结束的。虽然魔王与你不介意魔界的领土被‘神‘践踏,但是这并不等于其他的天魔不介意。我们母子两个人继续留在这里,会激起其他天魔的杀意的!所以,我要带着轼轼先一步离开了!” 盛珟万分不舍地把钟余轼的身体交到了古利格利?温德尔的手上之后,便表情坚毅地说到:“你们先从魔法坛回到人间界去,然后我就会带着《末世纪魔法坛》的服务器也回到人间界之中的。这样一来,人间界和魔界之间的通道就可以彻底被切断了。就不会再有人类误入到魔界来了!” 古利格利?温德尔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怀抱着钟余轼那已然昏厥的身体从魔界之中离开了! 盛珟疲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狼狈的衣衫,蹒跚地走到了服务器的旁边冷笑到:“早知道为了这么一个东西,会让轼轼的记忆缺失,我是不是就不会再来管这种闲事了呢?” 跟在盛珟身后的十皇子轻声地支吾到:“我觉得,轼轼表哥就算是记忆缺失也不会忘记九哥你的。” 盛珟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十弟的安慰之词,但是他却还是欣慰地笑了:“十弟!谢谢你!现在只有你会来关心我呢!呵呵……其他的皇子全都在忙着争夺魔王的宝座吧?你难道不想要当魔王么?” 十皇子偷偷地对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答到:“我当然不想要当魔王了!如果当魔王的话,就不可以天天和五哥一起玩了!” 盛珟转眼看了一下那个在天空中神威大发的五皇子,便淡淡地笑到:“那么你也不想让五哥当魔王么?如果五哥当了魔王,他也不能陪你一起玩了呀!” “不会的!五哥是不会去当魔王的!” “为什么?” “因为五哥说过呀!他说身为‘魔王‘的天魔不过是一朵寂寞的高崚之花而已,而他所要做并不是花,而是护花使者。呵呵……”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我明白五哥的用意了!” 盛珟在颇具深意地莞尔一笑后,便开始把服务器搬运到了魔兽“水晶蝴蝶”所组成的飞天魔毯之上,他拉着十皇子一起跳上魔毯后,便命令到:“飞到冰之都的人笼苍穹之中去!” 坐在魔毯上的十皇子一边用手指吸引着那一只只美丽非凡的水晶蝴蝶,一边笑到:“好奇怪哦!父王的‘水晶蝴蝶‘向来都是不听其他天魔召唤的,但是它们却可以听我们两个的命令呢!” 盛珟轻抚着十皇子的脑袋,猜测到:“这可能与‘水晶蝴蝶‘的喜好有关吧?我们两个和父王之间最大的共性便是都有神力,而其他的皇子则全都是没有神力的。恐怕能够驾驭这些水晶蝴蝶的魔,便只有你我这样的神魔,和父王那种身藏神核的天魔了吧!” “嗯!有道理呢!九哥果然很聪明呢!我要是能有九哥这么聪明就好了!” “十弟你其实一点都不笨的!你不过就是胆子小了一点而已。你如果胆子再大一些,一定会非常厉害的!相信我!” 在盛珟那温婉的话语声中,飞天魔毯缓缓地降落在了冰之都的“人笼苍穹”之中,盛珟遥望着那浩瀚无边的各色人笼,不禁叹惋到:“二哥真的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类呢?我这次一定要把他们全都带回人间界去!” “嗯!九哥说的对!二哥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十弟!你来帮我个忙吧!帮我把这些笼子打开如何?” “哦?怎么打开?” “用你的雾化魔法呀!十弟的雾化魔法不是可以让所有的东西全都变成雾状么?那样一来的话,笼子里的人就可以出来了呀!等他们出来之后,就算笼子重新恢复到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关系了!对不对?” “啊!是呀!原来我的雾化魔法用处还满多的呢!呵呵……” 十皇子甜美地笑了笑,便挥动着他的手指,在人笼苍穹之中指挥起了一支动听的雾之交响曲,他的手指每指到一处,便定然会有那清脆的落地声在苍穹之中回荡。 待到所有的人类全都恢复了自由之身时,冰之都中的空气前所未有地沸腾了!而盛珟和十皇子的身体则是被人们高高地抛到了空中。对于这份久违的自由,他们原本已然放弃了希望,但是现在他们却意外地得到了! 在一番人声涌动的欢庆之后,大家全都通过游戏中的魔法坛回到了人间界。而盛珟则是神情凝重地开始踌躇了起来:“现在网络游戏与人间界的同步系数还在不断增加着,我必须要立刻返回到人间界去了!所以我就不能去和父王还有九妹道别了!十弟,你替我去和他们说明一下吧!等我处理完了《末世纪魔法坛》的事情,我会回来探望父王和你的!” “嗯!小十知道了!九哥你就安心地回去吧!这边不会有事的!” 盛珟顾盼流辉地环顾了一番这个与自己有一半关系的魔界之后,立时便幻现着魔光从他父亲的身边离开了,从他兄长的目光中离开了! 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水晶大厦”之中时,几乎所有在场的人全都欢呼了起来:“盛珟你终于回来了!” 盛珟把那庞大的服务器放置在了一边后,便率先走到了童智和金鑫鑫的身边:“你们这边的程序完成了么?现在可以把游戏中的全部魔法部分都去掉了么?” 童智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笑到:“OK了!只要现在开始运行我们编写的程序,那么游戏中所有的魔法部分便都可以去除掉!” “好!那么现在就开始为《末世纪魔法坛》大换血!让它从联通人间界与魔界的通道变成一款普通的网络游戏,这样一来同步系数就不会再发挥作用了对不对?” “嗯!” “好!那么游戏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善后了!接下来,我想要去处理一些我自己的私事了!” “OK!” 盛珟步态沉重地走到了地下实验室中,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问到:“冷渼仁……司空璞同……你们在么?” “在……但是你等5分钟之后再进来!” 盛珟抓着自己的脑袋纳闷到:5分钟?他们到底在实验室做什么呢?难道说这两个也是……呵呵…… 5分钟过后,冷渼仁终于是面带红晕地打开了实验室的房门:“盛律师,您回来了!您让我研究的隐形眼镜已经做好了!只要带上我设计的隐形眼睛,就可以抵御任何形式的催眠了!呵呵……” “谢谢!” “不过!您用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把这对隐形眼镜借给司空璞同哦!呵呵……” “哦?为什么?” “因为那只色狼比我厉害呀!如果他日后连我的催眠术也不怕了,那我岂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啊……原来你们两个真的是……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把你研究出来的隐形眼镜借给他的!” “我这就去给您拿去!您先去看看同同做的人造人吧!呵呵……” 话毕,冷渼仁的身影便轻飘飘地飞走了,盛珟走到实验室的中心,瞠目结舌地望着手术台上的两具速冻人体,惊异到:“好像!简直是一模一样。怎么可以这么像?” 司空璞同帅气地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笑到:“当然像喽!我可是我们GAY学院之中研究‘人造人‘技术的天才!呵呵……怎么样?你可以区分出哪个是我做的人造人,哪个是真正的速冻人么?” 盛珟站在两个速冻人的中间左右对比了半天之后,只得是认输般地摇起了头来:“当真是分不出来了!既然连我都分不出来了,那么柳凭栏应该也不会轻易看出破绽吧?毕竟现在人造人的技术还没有公之于众,他应该不会想到我是拿人造人去糊弄他的!呵呵……” 盛珟紧紧地握住了司空璞同的双手,谢到:“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帮了我好大的一个忙!如果柳凭栏成功地被骗的话,那么我就可以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了!呵呵……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盛律师!您太客气了!怎么说您也是我们校长花荣大人的好朋友呀!帮助您是我们的荣幸啦!你快点去赴约吧。这样您就可以早些知道您母亲的下落了!” “嗯!我明天就去和柳凭栏见面去!这次,我一定要从他的嘴里套出我母亲的下落才肯罢休!呵呵……” -------------------------------------------------------------------------------- 第213章 最后的谈判 速冻人周身的透白寒气在不断地飘渺着,而盛珟的思绪则也开始袅袅地飘飞了起来,他凝着眉头兀自琢磨到:为什么柳凭栏约我见面的地方一定要在所罗门神殿曾经出现过的地方呢?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玄机,还有“蓝屏”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不是柳凭栏呢?为什么“蓝屏”IP曾经出现过的地方,全都与柳凭栏的行踪有关呢?但是解释不通的地方是……柳凭栏应该不会用病毒攻击魔界,他不会编写病毒不说,他也应该没有余力来与魔界作对吧?他忙他自己的事情就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吧?而最大的疑团便是: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呢?神界的神都找不到我的母亲,魔界的父王也找不到我的母亲,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会不会是在骗我呢? 思绪如麻的盛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地翻转了一夜后,终于在清晨的轻薄暮霭之中踏上了追寻真相之路。 当他驾驶着私人飞机将要降落在了所罗门神殿的遗址之上时,他不禁望着地面上的人影心惊了起来:为什么除了柳凭栏之外还有其他人在?而且他们为什么要围成一圈站在那里?感觉上就像是一个人柱表盘一样。但是唯有6:00的方向上却是空闲着的…… 盛珟望着那个被空出来的地方,不禁惴惴到:那个地方不会是给我留着的吧? 当盛珟的目光在不经意中飘到了1:00的方向时,他的大脑立时便“嗡”的一声眩晕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到:“吉娜?罗兰?怎么这个世界上我最怕的女人也会在这里?她来这里做什么?她难道认识柳凭栏么?这个阵势有点不对劲呀……” 在轰鸣的飞机着陆声中,在漫天的飞尘弥漫中,盛珟的身影渐渐地清晰了。 霸占着柳初飞身体的柳凭栏在微微地笑了一下之后,便满目尽是阴沉之光地走到了盛珟的面前:“你来了?我要的东西你也带来了吧?” 盛珟指引了一下自己飞机中的冰柜答到:“你不就是想要你的身体么?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先解答我的疑问!” 柳凭栏轻扬着自己的清秀眉梢,目飞了一番媚色后笑到:“你一定很想要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堆在这里是不是?你也很想要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对不对?而且你还会很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母亲下落的对不对?” “对!” 柳凭栏一边检查着冰柜中的速冻身体,一边怪笑着答到:“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我通过《哭泣的十字架》从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找到了12个神的后裔,然后再利用他们来启动12神柱,这样我就可以获得重生,而且也可以打开人间界和神界的大门。你不觉得这很伟大么?虽然上一次我的复活计划被打乱了,但是前一次的失败却并非是毫无价值的,起码我知道了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谁是神的后裔,所以这次我即使不依靠《哭泣的十字架》的引导也可以找到这些人了!呵呵……” 盛珟皱了皱眉头试问到:“你找到这些人之后呢?” “直接催眠他们呀!呵呵……这样他们就会对我的命令唯命是从了!现在他们不是全都乖乖地跟着我来启动神柱了么?呵呵……这个答案你还满意么?” “你还真是百折不挠,你为什么这样想要启动12神柱?” 柳凭栏转头淡看了盛珟一眼,不禁摇头到:“你真的是古利格利?瑞恩的儿子么?你怎么一点也没有继承她的遗志呢?她可是‘世界大同派‘的领袖人物呢!就是她提出的人、神、魔应该和平共处的,当初她也策划过启动12神柱的。但是自从她把神核给了魔王,且又从人、神、魔三界之中消失之后,‘世界大同派’的力量就被削弱了,而我现在就是这个组织的残存成员,我可是在继承你母亲的遗志哦!呵呵……” 须臾之间,柳凭栏的话语有如一阵刺骨的寒风一般吹彻了盛珟那伫立在风中的身躯,他抓扶着飞机的铁壁叹言到:“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是你这种人在继承我母亲的遗志?就算我的母亲想要让人、神、魔三界和平共处,她也一定不会默许你用《哭泣的十字架》那种催眠书来危害人间的做法的!” 柳凭栏从冰柜之中抱出了自己的身体之后,一边向着所罗门神殿的方向走去,一边继续说到:“她默许不默许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根本就不记得她的愿望和过去了!自从她失去了神核之后,她就忘记这些事情了。呵呵……她现在只记得自己被神界下了格杀令而已,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神界追杀,但是她却知道自己是被追杀的,所以她一直在蛰伏着!” “她蛰伏在哪里?” “你还没有发觉么?其实你已经见过她一次了,虽然那次见面的时间有点太短暂、太混乱了!但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呀!你难道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么?还是说我当时给你的催眠指令太强了,以至于让你那理智的脑袋失去了分析能力。哈哈哈哈……” 柳凭栏一边狂放地笑着,一边则是用他的神力在天空之中幻现起了一段血淋淋的过往来,在那一片七彩的云霞之中,盛珟再一次看到了钟余轼那飘飞着血色的身体,他也再一次看到了自己那狰狞的面容,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多年好友“花荣”的异动,当花荣的面容发生改变的一霎,他终于醍醐灌顶一般地惊呼到:“难道当时的那个‘神‘是我的母亲?” 柳凭栏轻吹了一口自己眼前的七彩神光之后,便笑答到:“没错!花荣那个‘神器‘之中所储存的神,就是你的母亲古利格利?瑞恩。不过,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能怎么样。因为她现在根本就认不出你,而且她也不可以离开那个神器,一旦她离开那个神器,她就会被神界的人追杀!呵呵……” 盛珟暗咬着银牙问到:“难道我就没有办法救她么?” 虽然盛珟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绝望的,但是柳凭栏给出的回答却是充满了希望的:“救她的办法当然有。但是我不会这么轻易告诉你的!哼哼……” “什么?有办法可以救她?” “她被神界追杀,和她失去部分记忆其实原因是相同的,不过就是失去了神核而已,所以只要把她的神核重新传回她的体内不就可以了?哼哼……但是至于方法嘛!我要等你帮我再做一件事情之后,我才会告诉你了!” 盛珟上前逼近了一步问到:“什么事情?” 柳凭栏淡淡地瞄了一眼6:00方向的神柱,冷言到:“去启动那根应该由你来启动的神柱,帮我再次开启12神柱,我就告诉你!” 第214章 《三界神书》 盛珟瞟了一眼6:00方向的神柱,冷冷地问到:“其实,无论我同意或是不同意,你都要启动12神柱的吧?所不同的便是……是否由我的自主意识在控制神力对不对?一旦我不同意,你就又会故计重施,对我使用催眠术对不对?” 柳凭栏轻轻地踱了两步,笑到:“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比较好!废话可以少说很多。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这场博弈的结果,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盛珟缓缓地走到了6:00方向的神柱旁笑到:“既然结果都一样,那么帮你启动12神柱好了!只不过启动后的结局不是你能控制的吧?呵呵……” 虽然盛珟知道自己送给柳凭栏的速冻身体是假的,但是他却也知道启动12神柱之后所面临的局面将会是多么的轰轰烈烈,不但那些碍事的神会出来阻挠,而且所有参与启动神柱的四位体神全都会被逼迫着去喝那所谓的“忘却水”。 当12道耀眼的神光贯穿着在场之人的身体刺穿了天际之时,那金碧辉煌的所罗门神殿便又一次惊天动地出现在了天地之间。柳凭栏笑望着那一片醉人的金色,自语到:“生命之泉一会儿就会出来了吧?呵呵……” 在生命之泉还没有显形之际,盛珟立时窜到了柳凭栏的身边问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把神核重新传回神的身体要用什么方法了吧?我可是已经遵守诺言帮了你的忙了!” 柳凭栏得意地笑了笑,便爽快地应到:“回传神核的方法,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什么?你果然在骗我么?” “哦?你觉得我在骗你么?虽然我不知道回传的方法,但是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方法?” “哪里?” “《三界神书》!其实,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也是在《三界神书》之中看到的。呵呵……只不过那本神书不是谁都有机会可以看到的!呵呵……而且《三界神书》一共有三本,人、神、魔三界每一个界都有自己独立的一本,而把这三本合在一起便是《三界神书》,其中记录了真实神史的那一本便是《白金天书》,至于其他两本记录魔界和人间界的神书,我也没有见过,所以我不知道那两本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它们为何等模样,但是《白金天书》我却千真万确地看到过,而且我可以肯定里面详细地记录着所有与‘神核‘有关的信息,其中也有回传的方法。只要你有本事找到这本《白金天书》,你就可以救你的母亲。但是,《三界神书》却不是这么好找的哦!哼哼……由于《三界神书》之中所记录的历史全都是毫无矫饰的真正历史,所以在人、神、魔三界全都有想要销毁掉它的势力存在。出于这个原因《三界神书》历来都是由一批特殊的人在撰写与保护的,这些人既不是神,也不是魔,但是他们却又有着超过神力与魔力的特殊力量。这些特殊的人被神界称为‘碣龙’,他们既可以变作人形隐匿在人间界,也可以化身为神,或是魔,但是他们却又永远都不会去影响任何事件的发生,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静静地看着,认真地记录着!他们的记录会至死方休,然后他们记录的东西会在临死之前被‘碣龙‘的其他成员收录到《三界神书》之中。” 盛珟在耐心地听罢了关于《三界神书》的简述之后,不禁纳闷到:“真正的历史与我们现如今能看到的历史书到底有多大的差别?” “差别很大!同一件事情,不同立场,不同时代的人看,就会有不同的评论,所以人间界的人在记录自己的历史时,往往都会把自己的观点夹杂其中,而扭曲掉了一部分‘真实‘,但是‘碣龙’却不一样,因为他们根本不属于人间界,所以才不会偏向于任何人,袒护于任何势力。他们只不过是把他们看到的事情一一做记录而已,所以《三界神书》之中,你读不到任何的感情因素,也看不到华丽的文笔。那不过就是一本又臭又长的流水账而已!呵呵……但是那却是一本真实得不能更加真实的流水账。明白了吧?” 盛珟首肯地点了点头,应到:“多谢!今天来见你,果然是收获颇丰!呵呵……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吧?” “不可以!”当盛珟刚刚想要抽身离开之际,一个头发好似七彩虹一般的怪异男人竟然跳着华丽地舞步窜到了他们的面前:“诸位好!真是想不到,这才没有多久,我们竟然就又见面了!” 盛珟盯着那怪异的头发看了一会儿之后,不禁摇头到:“你是谁?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见过你,但是又想不起来你是谁呢?” 七彩鸡冠头微微地笑了一声之后,答到:“你要是能想起我来的话,那就真的是有鬼了!因为,你那一段有我出现过的记忆已经被忘却水封印了!呵呵……” 虽然盛珟对眼前之人完全没有印象,但是柳凭栏却对这个人印象颇深:“Wentworth?你……你又来坏我的好事么?” Wentworth轻捋着他那绚丽的彩色头发笑到:“没有办法呀!谁让我是专职负责代表地下王国和地表人类交涉的‘外交官‘呢,呵呵……我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和上次一样,就是来和你们进行外交谈判的。你们应该是无意入住地下的吧?” 盛珟笃定地点了点头,应到:“我对什么地下王国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我就想要回家去了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这就起飞了!” Wentworth用力地压住了盛珟的肩膀后,笑到:“走呢!其实是可以的,但是老规矩哦!要喝了‘忘却水‘才可以走哦!呵呵……” 盛珟转了转眸子问到:“如果我喝了忘却水?是不是只会忘记今天一天的事情而已?” Wentworth点了点头应到:“对呀!这次和上次有点不太一样!上次是你们早早就猜测出了有地下王国,所以才要连之前的记忆也一起封印,但是这次嘛,你不过是今天才看到地下王国的入口,而且也没有像上次那样负隅顽抗地与神卫队作对,所以这次的‘忘却水‘,我会控制好计量,只不过让你忘记今天一天的事情而已!你喝完就可以走了哦!” 盛珟点了点头应到:“好吧!我同意!” Wentworth把忘却水递到了盛珟的手中,叮嘱到:“我真希望我这是最后一次看见你了!在这种地方看见同一个人两次以上,我自己都会觉得无聊!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们呀?” 当盛珟把他手中的忘却水一饮而尽之时,Wentworth对着他微微地笑了起来:“反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会忘掉,那么我就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你一直都在辛辛苦苦追踪着IP的‘蓝屏‘其实就是我哦!呵呵……这一点你没有想到吧?我原本是想要借着那款游戏为通道,来摧毁魔界的,但是似乎被你破坏掉了呢!不过看在你的轼轼帮我研究明白了一个有趣的问题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这次我袭击魔界的失败了!你走吧!” Wentworth在遣走了盛珟之后,便冷笑着站到了柳凭栏的面前:“你这个‘世界大同派‘的残余分子还真实死而不僵呀!你到底要这样来多少次才肯罢休?” 柳凭栏硬气非常地答到:“什么时候成功,什么时候我才会罢休!” “哦?是么?不过,我可不能天天都陪着你一个人玩了!” 言罢,Wentworth便抢过了柳凭栏手中的速冻人体:“你的身体还是由我替你保管吧!呵呵……这样你就无法轻易复活了!” 柳凭栏操控着自己手中的神力对峙到:“想要制服我可没有这么容易!” 在电光与火石的交错之中,Wentworth与柳凭栏之间的一场大战开始了。盛珟不屑地看了一眼那神光忽隐忽现的所罗门神殿,不禁笑到:“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可没有时间来管你们了!现在我唯一要关心的事情便是‘神核‘了!只要知道了回传神核的方法,就可以挽救我的母亲,同时也可以挽救我的轼轼。所以,我要去忙这件事情了!你们这些‘神’只要别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呵呵……” 当柳凭栏和Wentworth为了那一具以假乱真的人造人大打出手之际,柳凭栏真正的速冻身体却早已是被盛珟藏到了一个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第215章 神核疑云 待到盛珟的身影重新回到了他的水晶大厦之时,那一杯功效奇特的“忘却水”也已然开始发挥起了它的功效。 守候在他家中的GAY学院催眠高手冷渼仁在热情地和盛珟打过招呼之后,便认真地问到:“盛律师!您昨天有没有去见过谁?” 盛珟站在原地想了很久之后,只得摇头到:“我昨天不是一直都在这里么?一直和你们在一起的呀!我难道出去过?” 冷渼仁点了点头赞到:“神界的忘却水果然厉害,当真可以让人忘得干干脆脆的。” 继而冷渼仁又继续问到:“盛律师,您记得我是谁吧?” “记得呀!你是我花荣老兄学校里的学生呀!我把你借过来开发抵御催眠术的隐形眼镜和药剂的,没有错吧?” “嗯!没有错!那么……您知道钟余轼是谁吧?” “我的轼轼,我怎么可能忘了呢?对了……我的轼轼在哪里?为什么我回来之后一直都没有见过他呢?” 冷渼仁凝了凝眉头应到:“这个嘛,你要去问一下一直守在计算机中心的金鑫鑫和童智去了,他们见过钟医生的……” “哦!” 当盛珟刚刚想要夺门而去之时,冷渼仁却拦下了盛珟的身体:“等等……现在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什么事情?” “您临走之前嘱咐过我的一件事情。” 冷渼仁一边说着,一边则是把手伸到了盛珟的衣领之中,盛珟百般好奇地问到:“冷同学……你要做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做的,但是您临行之前就是这么嘱咐我的!” 冷渼仁在盛珟的衣领内侧摸索了半刻之后,终于摸出了一个微型的录音机来:“啊……找到了!就是它,您临走之前嘱咐过我,如果发现您回来时忘记了之前一天的事情,就要在您的衣领里替您把它找出来,因为您自己一定不会记得这件事情的!呵呵……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 “啊!谢谢!” 盛珟在送走了冷渼仁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地下实验室中听起了这神秘的录音来,当录音中的内容与他此时的记忆接轨之时,他那幻美的双唇立时便勾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原来我母亲一直把她自己封印在花荣的脑袋里?这可当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不过柳凭栏所说的《三界神书》应该到哪里去找呢?这种神书既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丝毫的线索可寻,简直就是有和没有一样,我到底有没有办法来找出这样的一本神书呢?哎……既然知道了我母亲的下落,也知道她现在是安全的,那么我还是去找我的轼轼吧!”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在水晶大厦之中渐行渐轻地响过后,他终于穿过房间中的暗门来到了水晶大厦的核心部分“计算机中心”,各色的电脑屏幕在鳞次栉比地闪烁着那美丽的彩光,而昔日的《末世纪魔法坛》游戏则正在各台电脑上安分地运行着,虽然游戏的界面还是一如往昔的精美与魔幻,但是其中的魔法程序却早已变得与现实世界无关了,无论玩家在游戏中是多么厉害的魔法师,玩家本身在现实中也不可能再拥有那种神奇的力量了! 盛珟满意地看过了测试结果之后,便满目惆怅地问到:“你们看到过钟余轼了么?” 金鑫鑫点了点头,应到:“看到了呀!他从魔法坛返回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他了,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超级大美女呢!后来,他就被那个超级大美女抱走了……盛律师认识那个超级大美女么?” “嗯!算是认识吧!那是轼轼的母亲!” “什么?这么怎么可能?种医生的母亲怎么可能那么年轻?真是神了!” “确实神了!因为他的母亲真的是‘神‘呢!呵呵……谢谢你!现在我大概知道去哪里找他了!” 盛珟开着他那经过改造的加强版宝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了一阵后,终于把宝马泊到了招牌极其招摇的一家男科医院门前。 盛珟抬头看了一眼那彩光烁烁的招牌“宋钟男科医院”,便步伐坚定地走到了医院的门诊窗口前,还未等窗口中的护士开口询问,他便已然是主动询问到:“请问你们的院长在么?” “您是问老院长?还是问新院长?” “老院长!” “您是院长的朋友么?院长和院长夫人昨天才刚刚回来,您今日竟然就来看望了?” “嗯!请帮我联系一下院长夫人!我叫盛珟!” 当值班的小护士拿着电话询问之际,钟余轼的大哥钟余擎刚好从走廊中路过,盛珟遥望着那与钟余轼极其相似却又有些陌生的面容不禁惴惴到:“如果轼轼把我忘了的话,是不是就会是像现在这种感觉呢?即使是他从我的身边经过,也丝毫不会在意我的存在……这种感觉竟然是这么让人窒息,这么让人心痛么?” 须臾之后,小护士把手中的电话听筒交到了盛珟的手中:“院长夫人说有话要亲自和您说!” “哦!谢谢!” 盛珟接过电话,转身靠到了窗口旁的墙壁上询问到:“大姨!轼轼现在是在您身边吧?他的情况如何?” 温德尔顿了一下,应到:“小轼轼的情况很奇怪!你过来看一下就知道。我现在让小徜徜过去接你,你就在医院里稍微等一下吧!” “好的!那么一会儿见!” 盛珟在走廊之中一边溜达,一边似笑非笑地浏览着墙上那些主治医师钟余擎的照片,那种望梅止渴的怪诞心态直让盛珟觉得自己对钟余轼的“瘾”着实太大了!自己竟然会迷恋他到这种程度么?即使是和他相似的长相,自己竟然也不想放过。 当钟余轼的三弟“钟余徜”急急赶赶地跑到了医院之中时,盛珟一眼便认了出来:“DNA的神秘之处就在于此呀!这兄弟三人长得好像!” 盛珟主动迎到了钟余徜的面前问到:“你应该就是我的三表弟钟余徜,对不对?” 钟余徜点了点头应到:“对!就是我!你应该就是我那传说中的失踪表哥了吧?跟我来吧!老妈正等着你过去呢!” 钟余徜一路急急赶赶地领着盛珟朝着“宋钟男科医院”的后门走去,一路解释到:“其实我老爸和老妈就住在医院里面的,只不过是在地下室而已。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当盛珟还在纳闷之际,他便已经被钟余徜带到了一条绝路之上,他看着面前那山穷水尽的死胡同纳闷到:“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钟余徜自信地笑了笑,应到:“你听说过有人会在自己家里迷路的么?门就在前门!” 钟余徜一边说,一边已然是朝着那面结结实实的墙壁走了过去,当他把自己的手指按在了墙壁上的一块“污迹”之上时,那一面沉重的墙壁慢慢地升起了,钟余徜把盛珟拉到了墙壁的另一端后,笑到:“很有趣的门吧!一般人全都找不到我们家的入口呢!呵呵……” 钟余徜在关闭好了隐形门后,骤然便变得自在了起来:“还是回到家里的感觉好!呵呵……表哥呀!你最近肠胃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呀?” “啊?我看上去像是有肠胃病么?” “就算是没有病,也可以定期做个检查呀!这样可以防患于未然的,你要不要去我上班的医院做检查呀?” “不……不用了!”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做个盲肠切除手术?” “暂时还没有考虑过!” “哦?那你什么时候若是想要做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哦!我的医术是我们家最厉害的哦!呵呵……” 盛珟提心吊胆地微笑了一下,兀自忐忑到:“这就是轼轼的肠子弟弟呀!果然是三句话不离‘肠子‘,他痴迷肠子的程度当真是和轼轼痴迷尸体的程度不相伯仲呀!轼轼也是像他这样三句话不离尸体呢!呵呵……” 盛珟在被钟余徜盘问了一大串的身体健康状况之后,终于被带到了一间设备极其豪华的病房之中,当那端坐在病床上的伊人凝眸于盛珟之时,一声快意的呼唤立时便有如流蜜一般地侵灌到了盛珟的耳际之中:“珟……你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哦?” 盛珟喜出望外地握住了钟余轼的双手,追问到:“轼轼……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还记得你了!难道说你把我忘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轼轼呢!你晕过去的时候,当真是吓死我了呢!现在知道你没有事情,我死也可以瞑目了!呵呵……” “珟……我想要吃‘杀人蟹‘!你去给我捞!” 骤然间听到这么不搭调的请求,盛珟立时便有些发蒙:“杀人蟹?轼轼怎么突然想要吃杀人蟹了?” “昨天我们两个人不是在游艇上看到过么?它们还在吃人呢!你答应过我给我捉的呀!” “哦?是么?” 盛珟飞速地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搜索了一遍之后,兀自寻思到:在垃圾邮件中到底提及过杀人蟹,但是那好像还是《哭泣的十字架》在兴风作浪之时的事情吧?血海事件中,才出现过杀人蟹呀!这种我都不记得的事情,他怎么反而却又想起来了呢?但是,时间又好像有点混乱,他说的为什么是昨天呢? 盛珟转头看了一眼那一直守护在钟余轼身边的老女人便好奇地问到:“你好!您是?” 温德尔微微一笑,便拉着盛珟的胳膊跑到了旁边的一间空房之中,须臾之后七彩的霞光开始弥漫在了这位老女人的周身之所在,待到霞光退尽之时,盛珟终于认出了眼前之人:“大姨?” 温德尔轻笑着应到:“没错!” “您平时都是变成刚刚那种样子么?”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在人间界,生命是很短暂的,而且老化的速度也很快,我的儿子们都这么大了,如果我还是保持着我在神界的样貌的话,那必定会引起身边人类的质疑的,所以为了不让其他人觉得奇怪,我就只好变换一下外貌了!其实,现在也只有小轼轼见过我真实的样子,长久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他们三个我真实的身份,而他们也全都不知道自己是‘神‘,所以你还要继续替我保密。” “哦!明白了!” “刚才你也看到小轼轼的情况了!你发现哪里奇怪了吧?” “嗯!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已经很知足了,起码他还记得我!” “他不但可以认出你来,其实还可以认出我们全家人来,我拿他那些同事和同学的照片给他看,他也全都可以叫出名字来。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他到底忘了什么?” 盛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追问到:“这样什么都没有忘记不是很好么?” “如果他真的把神核传给你的话,那么理应记忆残缺的,也就是说记忆会变得不完整,肯定会忘掉一些人或是事情,但是现在我却没有发现什么人或事是他忘掉的,你说奇怪不奇怪,虽然他目前在时间上有点混乱,但是这不过是普通的脑震荡后遗症而已,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我现在在怀疑的事情是……也许他并没有真的把神核传给你!” “哦?如果真的没有传给我的话,不是更好么?” “但是,神核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你们两个人才知道神核现在到底在哪里,但是他现在有点糊涂,而你还没有达到可以如魔王那样清晰感受到神核力量的能力。所以,根本就无法判断!” 盛珟挠了挠脑袋,问到:“神核转移与否重要么?” “很重要!如果他真的把神核传给了你,那么我是要上报到神界的,然后他会被下格杀令的!如果他没有传给你,那么他就不必被神界下格杀令了!” “那目前看来,岂不是好现象?也就是说他不必被神界下格杀令喽?” “目前看来好像是这样!毕竟他什么都记得呀!怎么看也不像是失去神核的样子。如果失去神核应该像我妹妹瑞恩那样才对的!” 说到瑞恩,盛珟立时笑言到:“大姨……你有没有听过《三界神书》?” “《三界神书》?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面有回传神核的方法,如果我可以找到的话,我让我的魔王老爸把神核还给我妈,那样她就不用被神界追杀了,对不对?” 温德尔急切地点头回应到:“对!只要神核还在神的身上,那么就不用被追杀了!你知道神书的下落?”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会去把它找出来的!我一定要让我的老妈和我的魔王老爸团聚的!我也想要享受天伦之乐的呀!” “那你要加油了!《三界神书》很多人、神、魔都在找呢!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找的,那个……那个……我可以把轼轼接走么?” 温德尔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照顾好他!” “谢谢大姨!那么我现在就带轼轼走了!” “嗯!”温德尔在抛洒了一片七彩神光之后,她的身影便又一次恢复成了那云鬓略白的老女人形象。 在温德尔那关切的目光之中,钟余轼拉着盛珟的胳膊走远了!但是温德尔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了!她小声地自语到:“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大事了!如果我们家的人被发现是‘神‘的话,就会被强制返回到神界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我辛辛苦苦地隐藏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再回到神界的呀!哎……” 第216章 魔王降世 车窗边上的清风淡淡地在盛珟的黑色宝马车厢之中游荡着,钟余轼的发丝飞飞扬扬地在微风中摇曳着,而他的手则是一直紧紧地抓着盛珟的胳膊,这种片刻不离的握力虽然让盛珟的心头甜甜的,但是他却也开始纳闷了起来:我那个冷若冰霜的轼轼怎么一下子变成现在这样了呢?而且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好像他一直都没有问过那个…… 一直悬在盛珟头上的疑云,终于在轼轼回到水晶大厦的那一刻云开雾散了。 盛珟才把钟余轼引领到他的卧室之中,他便发现了钟余轼所遗忘掉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了。 昔日里那个恋尸成癖的尸体控竟然目色平淡地把床上的干尸挪到了走廊之中:“好占地方!谁把这种东西放到我的床上的?” 盛珟有点结巴地问到:“轼轼……你不记得他了?” “啊……难道他生前和我认识?他是谁?” “你都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有些东西忘了也许更好!呵呵……” 盛珟的恶魔小尾巴偷偷地摇摆了一阵后,便偷笑到:“现在我终于不用再和尸体争宠了吧?哼哼……king king……拜拜了!” 可是,转念之间盛珟的眉头却又兀自皱到了一处:现在他是把这些尸体忘掉了没有错,但是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如果找不到他们,一定会发飙吧?难道说,我还要替他保管这些尸体么?啊……难道说以后喷福尔马林和清洗的工作全都要由我来做了么?现在,无论怎么看他也不想要再管这些尸体了!啊……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盛珟呆呆地看着钟余轼把各色的尸体艺术品往房间外搬运着,他的脸色一瞬间便犹如那七彩虹一般呈现出了千变万化的色彩。 当钟余轼想要把人颅风琴一起搬离房间之时,盛珟立时拦住了钟余轼的双手,他抢过钟余轼手中的风琴,快意地吹奏了一曲之后,笑言到:“这个还是满好玩的对不对?所以轼轼就留着它吧!这么精贵的乐器,可是只有你才保养的了!还有那些陈列品,还是放在你的房间里最合适了!毕竟你是法医呀!没事的时候,可以研究一下呀!而且它们一直都是放在这里的呀!” 钟余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反问到:“它们一直都在这里么?可是我印象里怎么没有见过它们呢!虽然我是法医没有错,但是我也没有必要每天都对着尸体对不对?上班时间面对尸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我干嘛回家还要看尸体?” 盛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惴惴地问到:“你真的不要它们了?” “当然了!不然我不是没有地方睡觉了?” “你可以抱着它们睡呀!” 钟余轼轻探着他的小魔爪,环到了的盛珟的身上,笑到:“我睡觉的时候,明明是抱着你的呀!哪里还有手去抱它们?你真会开玩笑,快点帮我把它们搬走呀!我要打扫房间了!” “好……好……搬走!” 盛珟一边往外搬运着各色的尸体艺术品,一边抱怨到:“尸体控原本就够麻烦的了,失忆的尸体控简直是更加麻烦了!这些东西简直是扔也不妥,不扔也不妥!哎……轼轼,我真的好想把神核还给你呀!” 当“神核”二字犹如电波一般从盛珟的脑海之中飞逝而过之际,他立时暗自惊呼到:“还好!我大姨还没有发现轼轼忘记的是什么,这件事情还要向她保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轼轼的记忆已经出现缺失了!我可不想让轼轼被神界下格杀令呀!哎……” 任凭盛珟的脑袋摇得多么像“波浪鼓”,但是却也丝毫无法改变钟余轼已然出现了记忆缺失的事实,当他正在兀自烦恼着轼轼的记忆之时,他的房间之中却骤地闪现起了忽明忽暗的霞光来。在那华美的霞光之中,两个人影渐渐地清晰了。 在盛珟还来不及走上去迎接来者之时,钟余轼却先他一步走到了来者的面前:“奈奈……魔王……你们怎么来了?” 盛珟惊异地走到了钟余轼的面前问到:“你连他们都记得?” “当然了!他们一个是你的老爸,一个是你的老妹,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盛珟暗暗地赞到:“好神奇!竟然除了尸体之外的事情全都记得!这真是神了!呵呵……” 魔王拍了拍钟余轼那个和十皇子非常之酷似的可爱脑袋,笑到:“现在魔界已经交给我的儿子一辈管了!所以我就有时间出来玩了!呵呵……轼轼欢迎我么?” 钟余轼微笑着应到:“欢迎呀!魔王大人其实很可爱呀!” 比起钟余轼此时此刻的天真无邪来,盛珟则要心思缜密许多,他凑到了魔王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到:“老爸……你说你把魔界交给儿子一辈管了?你不会是让他们就那样在魔界天天混战吧?” 奈奈微微一笑,抢言到:“魔界现在很太平哦!因为新的魔王,让所有的皇子都折服呀!” 钟余轼好奇非常地问到:“新的魔王是谁?” 第217章 魔都神影 奈奈鬼灵精怪地笑了一下便开始用魔法在空中幻现起了瑰丽的画面来,她一边轻挥着妙指,一边应到:“魔王的继任者说出来的话,一定没有人相信,所以还是让你们亲自来看看吧!呵呵……” 当奈奈指尖上的魔光屏幕渐渐变清晰之时,两团笼天罩地的黑色魔云正在“冰之都”的边缘地带上凌乱地翻飞着,而逐渐消融的“冰之都”则亦变得更加岌岌可危了起来。 远远望去,魔界的天空就似被人用墨笔正在缭乱地描画着一般,一道道幽黑的光正在摧枯拉朽地粉碎着它所触及到的一切,眼看着那两团黑色的魔云将要碰撞在一起玉石俱焚之时,一道七色光耀目非常地横在了那两团魔云的中间,渐渐地……那幽黑的“九重天魔力”停止了轰鸣与躁动,而五皇子与大皇子额头上的“九刃法轮”也开始渐渐地失去了那慑人心魄的幽魅魔光。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射到了那七彩霞光的中间惊呼到:“十弟?” 十皇子一手抓着大皇子的手掌,一手抓过了五皇子的手掌,便把那两股强凌的“九重天魔力”全都吸收到了他自己的身体之中,在神力的调和之下,十皇子与五皇子的狰狞姿态终于开始收敛了起来。而大皇子则是惊异地跳到了一步开外:“小十!你刚才对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引到身体之中的九重天魔力全都消失了?” 比起大皇子的措手不及来,五皇子则是要镇定许多,他轻拍着十皇子的肩膀,笑到:“十弟终于发现到自己的不寻常之处了么?” 十皇子满眼水色地抽泣到:“小十刚才很害怕的!呜……” 五皇子满怀赞誉之情地紧了紧十皇子的肩膀,问到:“既然你这么害怕,怎么还要跳过来?” “因为,我不想看五哥受伤……如果刚才那样厉害的两股九重天魔力正面对峙的话,一定有一方会身受重伤的,我不想看到五哥受伤,所以就跳过来了……” “你不怕你自己受伤么?” 十皇子披挂着那淡淡的泪痕甜笑到:“如果只是我自己受伤就可以避免两个哥哥受伤的话,还是很划算的呀!对不对?而且,我是皇子之中最没有用的一个,就算我受伤了也不会对魔界有什么影响的,但是大哥和五哥却是魔界之中最厉害的天魔了!你们如果受伤的话,父王一定会伤心的。” 五皇子抱着十皇子的身体转了几圈之后,笑到:“你以为你受伤的话,父王就不伤心了么?那时父王会更加伤心的,毕竟你是萨兰德的儿子呀!而萨兰德则是与父王至爱之‘神‘最为相似的‘魔’对不对?” 十皇子摇了摇头,辩驳到:“其实,我母亲不是‘魔‘,她也是神,所以我的身体里才会有两股力量在相约制衡,由于长期以来我体内的神力一直都在压制着我的魔力,所以我的魔力才会比较弱的。不过还好我身体里有神力,不然刚才就不能来阻挡你们的九重天魔力恶战了!” 听到如斯具有爆炸性的消息,饶是素来城府幽深的五皇子竟然也立时惊呼了起来:“什么?你也是神魔?你是和九弟一样的神魔?那种可以同时控制神力与魔力的超强种族?” 大皇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身子,摇头道:“怎么会这样?我原本以为只有九弟才可以来和我抢夺魔王的宝座,没有想到平时最不起眼的小十竟然也是超强种族‘神魔‘……呵呵……父王也太会和我们开玩笑了吧?竟然生出两个这样的怪物来!呵呵……罢了!” 一阵幽风过后,大皇子的身影从冰之都的边缘地带消失了!而整座“冰之都”则亦在神力与魔力的双重摧残之下成为了一座废都。 当五皇子搭着十皇子的肩膀向着“光之都”的方向走去之时,魔王却拎着一块巨大的血红色晶石飞到了他们的面前。 五皇子定睛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血红色晶石,不禁惊道:“二哥怎么在里面?” 魔王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痕,冷笑到:“他这是咎由自取的!他只知道‘魔血石‘可以启动强大的黑魔法,但是他却不知道黑魔法越是强大,‘反噬’就越强大,所以我就不停地引诱他使用终极黑魔法,最终巨大的反噬终于将他吞噬了!所以现在小二二被‘魔血石‘的结晶封印了!呵呵……估计100年之内他都不会再出来捣乱了!呵呵……” 魔王那虚弱的笑声才刚刚停歇,他便体力不支地坐到了地上:“不过……我的魔力也已经透支了……至少50年之内是不会恢复了!所以,现在我要禅让魔王之位了!小十十!你来当魔王吧!” “什么?”听到魔王的此一句话,十皇子和五皇子立时异口同声地质疑了起来。 魔王摆了摆手,继续说到:“你们先不要反驳,听我把话说完!我考虑魔王接班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不可以和神界开战‘,所以我当初最看好的人选是我和瑞恩的儿子小九九,但是,今天我突然发现我竟然还有一个神魔合体的儿子,那就是小十十你!呵呵……其实就算你身体里没有那一半神族的血液,以你的和善性格,你也不会去攻打神界,或者是和神界开战的对不对?” 十皇子在微微地点了点他那梨花带雨的娇俏小脑袋后,便愈发用力地握住了身旁五皇子的手掌,那种力量就似是他在抓着一个有力的支柱一般。 魔王缓缓地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到:“魔王继任者除了要爱好和平之外,还要绝对的强大,如果说在魔界之中最厉害的力量是‘九重天魔力‘的话,那么能压制住它的力量就是最强的,而小九九和小十十你全都具备这种力量,那就是你们与生俱来的‘神力’!你既然可以同时止住小一一和小五五同时引来的九重天魔力,那么在魔界之中,应该也就没有哪个不怕死的天魔回来找你挑衅了!除此之外,你平时虽然不喜张扬,但是为父我还是知道你的才学的。除了我那个心思诡秘的小四四可以在学识上略胜你一筹之外,其他皇子则是绝对不可能在才学上占你的上风,但是我的小四四喜欢凡事走捷径,喜欢投机取巧,所以他不会取得什么太大的成就……总之呢!不管小十十你愿意与否,魔王之位我都要传给你了!这个魔血石的封印结晶我也交给你保管了!至于你想要怎么处理你的二哥,完全不用顾及我的想法!你可以全权管理了!” 十皇子见魔王竟然说完这些话便要转身离开,他立时拦截道:“您这是要去哪里?不回六欲天么?” 魔王回眸微微一笑,应到:“傻孩子,六欲天现在是你的地盘了呀!而我也还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想要去找寻我那失踪了百年之余的小甜心瑞恩了!呵呵……同时我还要去弥补我欠下小九九的父爱对不对?我竟然让我和瑞恩的孩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我心里很不好受的,这种痛苦你们是不会明白的,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吧!” “父王……” 十皇子的一声呼唤声还没有消散,魔王的身影便已然从奈奈的魔法屏上消失了。 盛珟在泪流满面地扑到了魔王的怀中后,便心痛地问到:“老爸……原来你一直很在乎我和我老妈……呜……我原本还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有办法在人间界享受到天伦之乐呢!谢谢你……老爸……” 第218章 睡美人 魔王摸着盛珟的脑袋感伤地微笑了一下,兀自欣慰到:“我的小九九很坚强呢!即使没有父母在身边也可以成长得这么茁壮呢!呵呵……而且小九九还是所有儿子之中与为父最像的呢!我们父子两个魔,竟然喜欢上的全都是‘神‘呢!而且还是同一种长相的!” 话到此处,魔王便转头望向了那继承了“古利格利”神族血统的“钟余轼”脸上。望着这一张在眉宇之间与瑞恩有几分相似的脸,魔王的老泪不禁又开始纵横了起来:“如果我们父子两个魔,再可以找到你那神族的母亲就好了!” 盛珟用他那温热的手指引去了魔王脸上的泪痕之后,立时甜笑到:“我已经知道我的母亲在哪里了!” “什么?你知道我的小甜心在哪里了?任凭我找遍了人、神、魔三界都全无音讯的瑞恩竟然被你找到了?” 盛珟点了点头应到:“嗯!因为她把自己封印在人间的‘神器‘之中了!这样的话,她的气息就会完全从人间界隐去,任凭谁都不会找到她的,她也是用这种方法逃过了神界的追杀的。” 说到这里,盛珟突然变得沉默了起来,须臾之后他惴惴不安地问到:“老爸!你愿不愿意放弃你身体里的神核?” 魔王皱了皱眉头,好奇到:“神核?放弃?神核在拥有之后,还有办法可以放弃的么?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来了?” 盛珟隐忍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小声说到:“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老爸你不介意放弃神核的话,我们就可以彻底拯救出老妈了!毕竟,现在她还在被神界追杀,只有把神核还给她,才可以让她从此摆脱神界追杀,然后完全恢复她所缺失的记忆,不然的话,她既不会记得我们是谁,也不可能完全脱离‘神器‘……” 魔王听罢了盛珟的此一番话语,立时便纵声大笑到:“真的么?这么简单就可以和我心爱的小甜心在一起了么?只要放弃我身体中的神核就可以么?那么我如何才能放弃它呢?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拥有它的……虽然我是依靠它的守护才从上一次的神魔大战之中侥幸苟活的,但是我所失去的东西却更加让我心痛!这种心痛,小九九也应该明白的吧?” 盛珟意味深长地拉过了钟余轼的手指,苦笑到:“我差一点也要沉浸在这种心痛之中呢!只不过,我的运气稍微比老爸你好一点而已,我的轼轼他虽然忘记了一些东西,但是却还没有忘记我!呵呵……我比老爸你要幸福许多哦!” “小九九你这不是在诚心气你的老爸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瑞恩在哪里,那么快点带我去找她呀!让我去好好地看看她!” “这个嘛!老爸,你可一定不要被吓到……我老妈选的神器可是很‘神‘、很可怕的。可谓是‘神见神退,鬼见鬼悲’的视觉杀手系‘神器‘……你要不要先看点《僵尸道长》、《山村老尸》……预习一下……” “你这是在废话什么呢?神器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哼哼……等你见了就明白了!” 盛珟在电话预约了GAY学院的花荣校长后,便顺便叫上了他从GAY学院借来的高材生“冷渼仁”和“司空璞同”一起朝着GAY学院的移动校园飞去了! 盛珟在完璧归赵地还回了高材生两名后,便神神秘秘地凑到了花荣的脑袋旁边,他认真地摸了两下之后,问到:“花兄……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脑袋哪里不舒服?” 花荣冷冷地扫了盛珟一眼,薄怒到:“我看是你脑袋哪里不舒服了吧?干嘛突然对我的脑袋发花痴?难道你被你家的那个尸体控也传染上了什么不良爱好了?先告诉你,我可不会同意把我的脑袋切下来给你们泡在福尔马林里观赏哦!” 花荣才刚刚发过脾气,谁知一直跟在盛珟身后的俊美男人竟然也满目欣喜之色地跑到了他的面前,花荣警惕地审视了这个男人半刻后,便拉过了盛珟的胳膊问到:“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长得和你这么像?难道是你失散了多年的兄弟不成?” 盛珟满面春风地笑答到:“他是我寻找了多年未果的老爸……而你的脑袋里则是储存了……我那寻找了更多年未果的老妈!呵呵……” “什么?”听到这么离奇的事情,饶是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书战策无所不晓的花荣竟然也花容失色地惊呼了起来。 而须臾之后,盛珟的魔王老爸则是一把扑到了花荣的身上,亲热非常地蹭起了他的脸蛋儿来:“原来我的小甜心就把自己藏在这样的一个神器里呀!她真是太可爱了,太聪明了!呵呵……这里真的好安全呀!瑞恩,快出来见见我吧!” 花荣一边张牙舞爪地挣扎着,一边暴怒到:“难道你们全家都被‘尸体控‘病毒感染了么?为什么一个个看到我全都是这样,快点放开我呀!我不习惯和其他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盛珟点了点头,应到:“嗯……也对!这么多年,很少有几个人有胆量这样贴在你的脸上呢!呵呵……不过,你就忍耐一下吧,毕竟我老爸已经好几百年没见过我的老妈呢!你就让我的老妈出来一下嘛!” 钟余轼偷偷地拉住了花荣的手指笑到:“我也来帮一点忙吧!” 钟余轼缓缓地把自己从魔界带回来的神力传输到了花荣的身体之中后,花荣的脑袋终于开始渐渐地闪现起了七彩的霞光来,待到光华散尽之时,他的身子立时便软在了魔王的怀中。 而花荣那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也在那一霎之中便做了幻美非常的面容,魔王深情地摸了摸这一张阔别了百年之余的脸庞,顷刻之间便已然是喜极而泣地大哭了起来:“我的小甜心呀!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盛珟欣慰地看了看老妈那安详的睡脸,笑到:“老妈好像童话里的睡美人呢!估计她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还是让她回去休息吧!不然,一会儿花荣会大发脾气的。” 钟余轼轻轻地放开了花荣的手指,那源源不断刺激着神器的神力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那绝世幻美的容颜也开始慢慢地恢复成了花荣那骇世惊俗的绝丑样子…… 魔王万分不舍地松开了花荣的身体,幽泣到:“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把神核还给瑞恩?我好想再一次看到她那因我而兴奋的眼神……呜……小九九,你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老爸!方法是有的!据说是记录在《三界神书》之中的,所以我现在正在着手寻找《三界神书》的下落呢!既然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那么就一定存在着找到这种东西的方法,相信我!” “嗯!小九九最聪明了!一定会找到的!” 渐渐恢复了知觉的花荣漠然地听着这些不着边际的对话,唯一的感觉便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难道全都疯了?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东西是客观存在的,但是却又不被人所相信,不被人所理解的。但是,相信的人却又会情不自禁地在异色的世界之中疯狂着!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