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夜阑风 第13章

作者:万寂之寂 标签: 古代架空

  阎风一脸警戒的觑着他,不知到底应不应该松手。

  此时锺惟清突然急剧的咳了起来,阎风为他封住的穴位过了几个时辰已经自行解开,于是又有血从锺惟清嘴边淌下,浑身的血纹变的无比通红,状似要从皮肤渗出血来。

  夜倾尘对阎风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

  "难得楚长凛干了件人事,派你这样护主的孩子跟着他。"

  阎风一愣,心想夜倾尘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才一分神,背上的锺惟清便被夜倾尘带至怀中。

  夜倾尘咬破下唇,吻住了锺惟清,从他唇下渗出的血珠随着两人交缠的舌尖,流进了锺惟清嘴里。

  三人见到此情此景,纷纷羞臊的别过头去。

  知遥和阎风两人目不斜视地看着远处,葛三乾则悄悄左顾右盼,偷看夜倾尘趁人之危,唇袭他家公子。

  不过看着锺惟清脸上狰狞的青筋和血纹正一点一滴的退去,脸色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灰白,葛三乾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唇袭的效果真是惊为天人的好!

  一吻结束,夜倾尘抱着锺惟清,脚尖轻点飞身上了楼阁。

  见夜倾尘将人带走,一旁静默的葛三乾只能无奈地淡淡叹了口气。

  唉!造孽啊!

  葛三乾像是一夜老了十岁,抬手拍了拍阎风,侧头向一旁的知遥问道:

  "右护法大人,这儿有酒喝吗?"

第20章 二十.君不知

  夜倾尘将锺惟清带回房内,帮他换去沾染血污的衣衫,用打湿的布巾亲自为他擦拭身体。夜倾尘捧起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用布巾细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后端至自己唇边轻吻。

  "锺惟清,你真的差点就死了。"

  夜倾尘不否认自己就是想看锺惟清这副弥留垂死离不得他的模样,但真看到了,倒也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愉悦。

  看着锺惟清赤裸的胸膛,那些代表战功的新旧伤痕就像刻在皮肤上的功勋,夜倾尘伸出手,以指尖轻轻摩挲,看着心口下一寸那道狰狞的刀疤,夜倾尘俯下身贴在那道最接近心窝处的伤痕,静静地听着锺惟清此刻平稳的心跳声。

  半夜辗转醒来,锺惟清缓缓睁开眼,就着昏暗的烛光环视四周,发现又是个陌生的环境,微微撑着手臂想起身查看,赫然发现埋在自己赤裸胸膛上睡着的夜倾尘,一头披散的银发浅浅覆在颊边,散落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上。

  锺惟清心中一动,不自觉的抬手抚了下夜倾尘的发,见他似乎稍稍挪动了身躯,锺惟清当下立即将手收了回来,有些懊恼的又佯装闭上眼。

  夜倾尘慢慢坐起身,凝视着锺惟清紧闭的眼,嘴边露出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

  他伸出白皙纤长的食指,沿着锺惟清的喉结缓缓往下移动,抚着他厚实的胸肌,掌根有意无意地在茶色的乳首上揉搓,见其敏感地挺立,夜倾尘低下头,伸出湿润的舌尖往上头轻舔,满意地发现锺惟清不自觉地慢慢紧绷,于是更加一步张嘴将整边的乳首含在嘴里,另一手也慢条斯理地越过锺惟清结实的腰腹,沿着裤缝探入,轻轻地握住锺惟清的阳物。

  夜倾尘边舔着锺惟清,边抬眼觑着他的反应,见他仍闭着双眼,咬紧牙根装作未醒的模样,夜倾尘灿然一笑,起身褪去自己衣物,跪在了锺惟清腿间,将他裤腰上的绑带拆了,扯下裤头后,俯低身子张口便将锺惟清的阳物含入口中。

  "夜倾尘!你在做什么!"

  锺惟清发现夜倾尘含着他的阳物,他再也装不下去,坐起身便想将夜倾尘推到一旁去。

  见锺惟清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夜倾尘反而将他含的更深,半勃的性器顶端与夜倾尘喉间的软肉匆匆擦过,让锺惟清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不知是痛苦或舒适的闷哼。

  夜倾尘更深的含弄锺惟清的阳物,锺惟清虽不断地推拒,但他勃发硕大的性器却与他背道而驰,将夜倾尘的嘴塞的一点缝隙都不留,最终扔旧全数倾泻在夜倾尘口中。

  "你────!"

  锺惟清面红耳赤地看着夜倾尘慢慢地将嘴里那些白浊的液体吐于掌中,对着他魅惑一笑,将体液抹至自己身下。

  "将军,你不想要倾尘吗?"

  夜倾尘跨坐在锺惟清腹上,柔软的臀正好靠在锺惟清勃发的阳物上,紧贴着轻轻磨蹭。

  锺惟清目光如炬地瞪了夜倾尘一眼后别过头,说实话,他想要夜倾尘。

  但那是因为夜倾尘给他吃了神仙骨,又对他下蛊才产生的冲动,并非他心中真正所愿。

  锺惟清只能握紧双拳压抑自己体内不断升起的情潮,不想让神仙骨,也不想让蛊虫任意摆弄他的行动。

  见他如此,夜倾尘笑了笑,低声细语温柔至极地对着锺惟清说:"将军,你不想要我也无妨,我要你就够了。"

  语音落下,夜倾尘低下头在锺惟清额间吻了吻。

  "锺惟清,不用再忍了,抱我吧。"

  夜倾尘这句话说的虽极轻,但听在锺惟清耳里却变得极重,仿若被施了咒一般,锺惟清翻身将夜倾尘覆在身下,狠狠地在他唇上啃咬数口后说道:

  "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锺惟清抬起身,将夜倾尘的双腿用力地掰开,露出白皙腿根中间那处隐秘的穴口,锺惟清看的都红了眼,感觉子虫像在啮咬他的心尖一样,引出一阵又一阵地酸疼,却又莫名的愈发渴求,于是他将所有感知全推托于毒物的作用,未曾想过在那之中,真正跳动或许的是他那颗早已动摇的心。

  将夜倾尘的双腿抬至肩上,锺惟清扶着阳物来到那隐秘之处,猝不及防地挺身下沉。

  后穴突被贯穿的疼痛让夜倾尘眼角泛出了泪,身上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绯红,如同一朵炙热又盛开的红花,在锺惟清身下,只为他一人独自盈盈绽放。

  夜倾尘因疼痛不自觉地咬紧下唇,早前为救锺惟清而咬破的唇瓣,又添了一道红痕。

  锺惟清闻到了些许带着异香的血腥味,见到夜倾尘咬的泛红的唇,忍不住低头为他吮去了上头泛出的血珠。

  "疼吗?"锺惟清俯下身贴着夜倾尘的唇瓣问道,怎知这姿势让他进的更深,夜倾尘疼的忍不住抬手轻推他的肩膀。

  "疼。"

  夜倾尘委屈的掐着锺惟清肩头,想让他退出去一点。

  身体深处被塞的太满了,满的夜倾尘有些招架不住。

  见夜倾尘如此,锺惟清反倒不愿退开了。

  锺惟清低头紧贴在夜倾尘耳边嘲弄戏謔道:

  "夜教主不是想要我操你吗?我这便如你所愿。"

  语毕后,锺惟清抓着夜倾尘纤瘦的脚踝,不断地挺腰将粗壮的阳物往穴内送,一下又一下直捶花心,顶端在夜倾尘深处刻意磨弄,惹出他一身颤慄,不住地呻吟喘息。

  "将军……好舒服啊……将军……"

  锺惟清操干了数百下,浑身汗湿淋漓,满布情欲的双瞳低眸紧盯着夜倾尘逐渐迷乱的神色,恍惚间如同被驱使一般,锺惟清低头吻住了夜倾尘,两人交缠濡湿的唇瓣,似要将彼此吞食殆尽一样吻的几乎不留余地,锺惟清把手臂伸至夜倾尘后背与床榻间的缝隙,将他紧紧地揽在自己怀里,身下依旧不停地抽插挺入,在发觉夜倾尘全身不住地抖动颤慄后,锺惟清也到达顶峰,在最后一刻抽出阳物,尽数喷发在夜倾尘白皙细致的腹部上。

  欲望倾泻后,锺惟清突然觉得一阵阵的疲累汹涌而至,但他还是撑着最后的意识从夜倾尘身上翻下躺至他身侧,虚软无力的对夜倾尘说:

  "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后,锺惟清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

  夜倾尘虽也是全身疲惫,但还是撑起身子帮彼此稍加打理后才又钻进锺惟清怀中搂着他喃喃低语:

  "怪我,明知你因蛊毒折磨还需静养数日才能恢复,我还向你求欢……"

  "下次……"夜倾尘打了个呵欠,眉眼微微含笑道:"再让将军你讨要回去如何……"

第21章 二十一.生死门

  锺惟清彻底清醒时,身畔的人不知何时起身,床榻上仅留着凌乱的被褥与夜倾尘独有的香气。

  隐约间,锺惟清似乎听到外边有人说话的声响,他的衣物不知被收拾至何处,于是只能光着膀子走到外间察看。

  夜倾尘倚在黄梨花木太师椅上,与端坐在他身前,双手握在奇木拐杖上,双眼失明的云不知谈话。

  听到内室传出细微的脚步声,耳力敏锐的云不知扯唇说道:

  "看来是锺将军醒了。"

  同样也听到脚步声响的夜倾尘眼波流转,朝伫立在不远处的锺惟清微微笑了笑。

  "将军醒了,饿了吗?我让人备点吃食送来?"夜倾尘柔声低语的问道。

  锺惟清没有回应,只是挑了个离夜倾尘最远的位子坐下,一双墨瞳紧盯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夜倾尘与素未谋面的云不知。

  看着夜倾尘的衣着,锺惟清沉下脸,心中暗自骂道:

  袒胸露乳!不知廉耻!

  黑色外袍那条烫金色衣带就那样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若不是一头银发披散在胸前,隐约掩去脖颈下毫无遮蔽的白皙肌肤,半个肩头都要敞露出来。

  发现锺惟清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夜倾尘起身走向他,未言只字便抬臀往他腿上坐下,伸手揽住了锺惟清的脖颈又问了一次:

  "将军,饿不饿?"

  锺惟清本想将夜倾尘一把推开,低头望见他袒露的肌肤上星痕点点,耳根热了起来,不自觉眼神暗了暗,别过头去。

  "我不饿,你别老往我身上靠。"

  夜倾尘瞧见他的反应,抬起指尖捏了捏锺惟清泛红的耳朵,轻声说道:

  "那是因为我体内的母虫也同样离不开将军你啊!你和我在一起,才能活命。于我亦同。"

  "我看你恨不得我早点死。"

  锺惟清心中对夜倾尘仍有怨,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在一旁的云不知听着两人交谈,只是慢条斯理地慢慢喝着茶,仿若他并不在场一般 ,不催促也不打断。

  看着这厅室内还有旁人,锺惟清看似无意,随手将夜倾尘外袍上的衣带用力系上,随后将人抱起带到方才的太师椅上坐下,自己才又往旁边的空位一坐。

  被带回原处又被整理衣袍的夜倾尘心中了然的笑眯了眼,他将手悄悄覆在锺惟清的手掌上,被甩开后又再次覆上,一来一回直到锺惟清不再推拒,夜倾尘才又将目光放回云不知身上,与他继续方才未完的谈话。

  "云楼主,照你方才所说,就连无所不知的你也不清楚当年锺家为先帝守陵的秘密吗?"夜倾尘问道。

  听到锺家的名号,锺惟清抬眸看向夜倾尘,疑惑不解的问:

  "你们现在说的锺家,难道指的是我们家族?"

  云不知抚着奇木拐杖顶端的蝙蝠雕刻,沉稳回应道:

  "是的,在下与教主现在所谈论的锺家,正是将军您的先辈,正确的说,是将军您的舅父。"

  "我的...舅父?"

  锺惟清惊愕失色的反覆看向夜倾尘两人。

  父母在他强褓时便已过世,从小他就是与大哥锺惟德在养父家受尽委屈苛刻中长大,大哥偶尔与他提及父母,只说两人都是很好的人,是他们能存活在世的恩人,当时年纪尚幼,未曾深思锺惟德话中的含义,如今想来,总觉字里行间有些蹊窍,却不知要从何推敲深究。

  云不知将自己所知缓缓地向锺惟清道出:

  "当年先帝而立之年骤然崩逝,朝中纷乱杂沓,皇后林氏善妒,藉先帝驾崩一事,命多位后宫宠妃陪葬生殉,还利用外戚势力,逼着你舅父离开翰林院,为先帝守陵二十年。"

  "二十年…… "

  锺惟清推算了下时间,从先帝驾崩至今二十三年────他猛地抬头看向云不知,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