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骨 第28章

作者:归来山 标签: 古代架空

  —陌生人带我走

  木木:好哦,要走多久啊

  —陌生人敲家门

  木木:欢迎光临!

  —我们是笨蛋小狗天天上当!

  下章预告(伪):老季偷偷抠抠掉马了,他给木木准备了一个漂亮的金笼子

  明天见!

第27章 季萧未,我错了

  再醒来时,先前感受到的剧痛又一次席卷而上,木朝生忍不住闷哼一声,抬手捂了捂受伤的肩颈,直到习惯了些许痛楚之后才慢吞吞摸了摸周遭。

  是熟悉的床榻,他似乎又被人送回花街了。

  出城的大计不得不中止,木朝生心烦意乱,抓起手边的枕头狠狠摔出去,“咚”得一声砸在木门上。

  侍女闻声便开了门进来,惊呼道:“小郎君醒了,可真是吓坏我,转眼便不见了人,城中找了一日也找不见,最后还是瞧见你躺在某个巷子口,这才将你搬回来的。”

  当真是个巨力少女。

  木朝生感叹两句,又说了句谢谢,心中实在烦忧,只想着等明日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宁城,前有季萧未,后又出来一个林回,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又揉揉肩颈,仍觉得隐隐作痛,吩咐侍女道:“烦请帮我取些热水上来,我需要沐浴。”

  侍女应声出去了。

  木朝生又烦闷地踹了一脚,忽地记起昏厥中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又无比的真实,总觉得那样难耐的触感如今尚且还留在身上,黏糊得叫人不舒服。

  他咬咬唇瓣,尽可能将昨夜那场荒唐的梦境忘却,慢吞吞摸索着往浴桶边上走。

  好难受。

  木朝生脚步停了停,含着满腔疑惑和不解碰了碰后腰的衣衫,摸到了一片濡湿。

  “……”

  究竟是为何会频繁做到这样的梦,感触如此真实,到像是真的同人共眠过一般。

  他摇摇头将这般想法抛之脑后,正准备去衣入水,那侍女忽然又返回房中来,嘀嘀咕咕道:“小郎君近几日可不要离开屋子呀,听闻白日有人在茅房找到一具尸体,泡了挺久了,水肿得厉害,仵作还没查出来是谁呢。”

  是先前扔在茅坑里的那个官员。

  木朝生也不确定究竟会不会被人发现是自己所做,毕竟那人最后一次出现在自己房中,他是最大的嫌疑人,等官府确定了他的身份,势必要将自己带回去询问。

  到那个时候,眼睛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木朝生揪着腰带打圈,听着侍女进到房中,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嘱咐道:“午膳已经送来啦,小郎君要趁热用膳哦——咦?”

  她忽然惊呼一声,向着少年靠近了些许,木朝生察觉到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喉间,忽然想起昨夜梦中被人重重撕咬过,下意识便抬手掩了掩。

  但少女已然瞧见了他身上的痕迹,音量也大了些,“天呐,小郎君,你身上的吻痕是从何处来的呀!”

  花街无人不知春花小郎君此人生得漂亮,虽然名字老土了些,总是轻纱敷面,但身段极好,隐隐绰绰看着那张面庞也不是不差的,反倒显得神秘。

  他有任性的资本,于是从不与恩客过夜,侍女照拂他已有许长时间,从未在他身上瞧见过这些痕迹,实在是令人惊讶。

  木朝生的脸色骤然变了,神情冷下去,将侍女推攘出去,重重合上了门。

  之后便怔怔靠在木门上,花了很长时间才将这样的事实慢慢接受。

  不是梦。

  那些事情,那些东西,不是梦。

  有人趁着他神智不清委谢了他。

  木朝生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应当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怔然站在浴桶边出神。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感到后脊发凉,心跳和呼吸声都无比的清晰,响彻在耳边,让他难以冷静,只愣愣钻进浴桶中,将整个身体掩藏在温水之下。

  虽然不曾经历过房事,但感触也与当初在陈王身边时略微相似,对方似乎并没有太过分,只是用了手指。

  无论如何,此处断不能再久留了。

  木朝生咬着牙,脸色很冷,心想那人倒真是会挑时候,偏偏选在他无力找出并报复的时候,平白叫人占了便宜。

  若非自己如今正流离逃窜,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剥皮抽筋!

  木朝生拿了主意,匆匆沐浴过便起了身,顾不上还湿着的头发,披上外衫戴上帷帽冷着脸往外走,来不及搭理问询他要去何处的侍女,转眼便消失在正厅门外。

  先前将那官员拋尸时从他身上摸到了一块令牌,他打算趁着此时尸体的身份还未确定,借用官员的身份离城。

  未等走到正街上,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周遭百姓纷纷往街道两端让开,七嘴八舌道:“听闻是晏城来的大官,来赈灾的。”

  “不是说陛下也要跟着一同来,怎么来的是少傅大人。”

  “陛下的事情你少打听。”

  木朝生前行的脚步一顿,心跳骤然加快。

  没想到晏城的人来得如此快,来的竟还是白枝玉。

  如今城中都是朝堂的人马,城门戒严,自己这副模样出城势必会引起注意。

  木朝生有些气闷,踹了一脚身边的小摊贩,没跟着路人一同下跪,只趁乱转回了花街。

  全怪那林回,若不是他横插一脚,自己早该离开宁城了,又怎会在此进退两难。

  季萧未大约不曾跟着白枝玉同路来此,白枝玉是个文人,不懂得武功,季萧未来宁城之前自己还有离开的机会。

  木朝生咬着唇瓣站在花街楼下,平复了半晌还是觉得很气,摔了两个杯子才安静下来,默默躲回房中去了。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自己劳神费心警惕着,便是那夜中来他房中欺辱他的采花贼。

  木朝生不知道今夜对方还会不会来,打算等着将其抓住。

  白枝玉在外赈灾,街头吵吵闹闹,木朝生听着外头喧闹的动静闹了整日,直到夜色降临,赈灾的队伍和人群散去,花街外回归寂静,秋风拂过院中的几株桂花树,带来些许浓烈的桂花香,混着树叶簌簌的响动声,愈发显得黑夜寂寥。

  木朝生打了个呵欠,不敢叫自己轻易睡去,强撑着坐在榻上无所事事摆弄着床幔上的流苏,其上挂着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响了一会儿,他听见侍女在房间外门口打瞌睡时的平稳呼吸声,忽觉无聊,起身想去将人叫醒给自己念书。

  没等走到门边,那门忽地被人从外头打开,冷风顿时拂过面颊。

  木朝生面色一凝,猛地向后连连退步,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口鼻,却忽然感到对方挥手而来的攻势发生了转变,之后便毫不留情地打中他的小腹。

  木朝生闷哼一声,后腰撞上桌案,将小桌顶出去,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一掌劈下,狠狠落在他的后颈处,像是要将他就此打死一般。

  也不知哪来的深仇大恨。

  他只来得及这么想,骤然间便昏死过去。

  *

  有人在咬他的后颈,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木朝生迷迷糊糊有了这样的认知,想要挣扎逃跑,却仿佛被人咬住了命脉,像被长辈叼着后颈皮拎起来的小兽,呜呜咽咽一整夜,恍恍惚惚难以清醒。

  只是相较前几日还算是保留了些许意识,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身后那人的手指正深陷在皮囊深处,重重愁大那处叫人难以忍受的,想要哭泣和哀叫的地方。

  木朝生勉力撑起身体想要爬离此处,忽地又被人拽住了脚腕,毫不留情拽回原处。

  木朝生面上沾着泪珠,楚楚可怜地打着颤,语气含含糊糊磕磕绊绊道:“放开我。”

  “我瞧你很是享受,”那人道,“与你玩耍了几日似乎都不曾放在心上,想必是想要再过分些。”

  “我没有……”木朝生哽咽着,身体柔软,又忍不住求饶,“季萧未,我错了……”

  “你叫朕什么?”

  “陛下陛下,”他尖叫起来,哭腔颇有些凄厉,“我错了,我不该逃跑,放过我……”

  那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头,季萧未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极为长情的男人,许多年以来一直不曾更换熏香,木朝生在紫宸殿住了几月,身上都若有若无沾上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像是被打上了某种标记。

  离开晏城之后他又花了很长时间将那股属于季萧未的香气掩盖过去,而对方现在正紧紧抱着他,继续将标记种下,让自己的所有物回到怀里。

  木朝生身体打着颤,既是害怕又情不自禁,被揽起来坐在男人腿上。

  季萧未手指修长,微微弯曲,另一只手将其稳稳环抱着,如同捉弄人一般反反复复逗弄怀里的少年。

  他嗓间溢出些许幼兽般的呜咽,双手反抓了季萧未的手腕,想要对方就此打住。

  他被骗得好惨,不是说好了季萧未还未来宁城,一直便不曾想到那几日夜里捉弄他的人会是身后这个男人,若是早些知道真相,他便早早离开宁城了。

  他愈觉得委屈,吧嗒吧嗒掉眼泪,面颊又嫣红一片,瞧着又不算太委屈,反而带着些诱态。

  季萧未动过手,没打算再继续,抽了手将人扔回榻上,从怀中抽出手绢擦着手指,神情冷淡,叫人并不能透过这张冷淡的皮囊看到那快要藏不住的欲。

  他语气淡然又平静,说:“如今房外都是我的侍从,饶是你想走也走不了。”

  木朝生蜷缩在榻上,仍在隐隐抽搐,不敢造次,只示弱道:“我不走……”

  “为什么要逃走?”季萧未接着问,“是因为谁引诱了你,还是因为——”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半晌之后才开了口,“还是因为白瑾?”

  作者有话说:

  老季其实是醋了,他又不知道木木在外面鬼混究竟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有男人进他屋子,上回出门还被人掳走,关在屋子里关了整天,老季早就醋坛子翻得彻底。

  至于木木之前说要把**他的人找出来大卸八块,面对老季的时候他满脸无辜:“什么剥皮抽筋啊,陛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很乐意的。”(其实是打不过)

  好了就啰嗦那么多!后天见~

第28章 季萧未也不过如此!

  这又关那白瑾何事,木朝生想不清楚,季萧未来时给他下过药,如今脑子还不太清醒,并不能理解对方的话,只半睁着眼迷蒙地面朝着话音传来的方向。

  季萧未冷笑道:“朕还未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这便傻了?”

  那榻上的少年睁着一双无神的眼,如同还能望见一般将男人的身形和面容映在其中,面色红润,唇红齿白,任谁一瞧都知晓对方大约刚经历过一场幸事,被人捧在手心宠爱着,翻着肚皮在主人面前打滚。

  季萧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又似是被什么东西灼烫到眼睛一般,猛地收回了视线,眉心微蹙,冷声道:“闭眼。”

  木朝生有些茫然:“为何要——”

  “不要叫朕说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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