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曙 第6章

作者:夏日巧克力 标签: 古代架空

  都是王启那个老匹夫的错。

  不知道时节下毒成功了没,刘俊决定去相公馆看看。

  可李老鸨似乎不想让他见时节:“我们这新来了几个水灵的,都是十三四岁的雏儿,大将军要不要看看?”

  “不看。”刘俊知道时节的房间在哪,自己向那边走。

  “大将军——”李老鸨追着刘俊说,“您第一次来的时候想要个干净的小倌,结果我们安排不周让您用时节凑合了,这次总要给我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是不是?”

  “什么凑合不凑合的……”刘俊觉得老鸨这话不顺耳,眉头直皱,“我就是要找时节,你不要在这多嘴。”

  老鸨还是不肯放弃,满脸堆笑:“奴家是多嘴了,但这也是为了将军你玩得舒心嘛,时节是长得好看,但终究是伺候的人多了,后面还是要比别人松些……”

  “你——”刘俊指着老鸨的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恶心我是吗?”

  “诶呦——你看我这臭嘴,”老鸨打自己耳光赔不是,“大将军见谅,奴家在这相公馆待久了说话难免下贱了些,入不了大将军的耳,但话还是实话,您试试奴家给您准备的这几个,保准您满意。”

  “时节是不能接客吗?”刘俊突然有点担心时节,怕他在下毒的时候被发现然后被王太保怎么样了。

  “这倒不是……”李老鸨有点纠结要怎么接话,他怕刘俊和王太保继续在时节这较劲将来会把火烧到这相公馆来,因而实在不想让刘俊再去时节那了,可刘俊不肯要别人,他又不能骗刘俊时节不能接客——今天已经安排好了时节跳舞,不少宾客都知道的,时节也正在准备,怕是马上就要出来,来不及告诉他装病了。

  李老鸨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刘俊越发不安,推开李老鸨大步向时节屋里走,不过还没走到便在回廊上碰到了准备下楼的时节。

  他穿了套鹅黄的纱裙,头发精致地盘起,上面团簇着粉色的牡丹花,画了浓妆,眼角抹了胭脂,嘴唇涂得红红得,和平时不一样,但还是好看得很。之前嘴硬说他的衣服只是用来脱的,现在看来穿不一样的衣服的确是有些不一样的,今晚便让他穿着衣服好了。

  刘俊确认了时节没事,又想好了今天的花样,高兴地笑着上前打算把时节立即抱回屋里去。时节没想到刘俊竟回京第一天就来这了,人还有点懵,被刘俊抱起后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对这有点亲密的动作刘俊十分满意,而旁边的李老鸨却越发头疼、硬着头皮上前又拦了一下:“大将军——时节今天定好了要去跳舞的,不少客人等着,要不,您等他跳完了再……”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刘俊当真生气了,那眼神吓得李老鸨不禁哆嗦。

  回过神的时节大概猜出是怎么一会事,开口给李老鸨打圆场:“李哥哥这是为了整个竹川馆着想,客人们扫了兴下回就不来了——大将军去楼下吃点酒看奴家跳个舞可好?”

  “不好。”刘俊嘴上回答时节的问题眼睛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李老鸨,“我不管别人扫兴不扫兴,今天谁敢扫了我的兴,我就叫谁好看。”

  李老鸨终于闭了嘴,刘俊终于把时节抱进了房间。

  “大将军放心,事情我都已经办妥当了。”时节猜刘俊是来确认毒下了没的,于是就自己先答了。

  “哦,辛苦了。”刘俊蠢蠢欲动,但还是耐着性子先把要紧的事说完,拿出一个小药丸给时节,“怕你误食,给你带了解药来,吃了就没事了。”

  时节接过那粒小药丸心里犯了别扭——他觉得刘俊不该给他送什么解药,送些毒药把自己灭口才对——这当真是解药,不是毒药?

  刘俊见时节没吃以为他怕噎,体贴地倒了杯酒递给他。可刘俊越殷勤时节越害怕:“都倒在他的酒杯里了,哪里会误食。是药三分毒,我还是不吃了吧……”

  “你们没用一个杯子,或者嘴对嘴喂酒什么的?”刘俊前几日闲着琢磨时节会怎么样给王太保下毒,而后就想到这嘴对嘴喂东西的事情来,时节干这种事情肯定很美,只是陪的是王太保有些煞风景。

  “没……”时节话说到一半,刘俊拿过那粒药丸放进嘴里,而后含了口酒、对上时节的嘴、把药丸和酒水一起度进时节的口中、最后微微捏了下时节的下颌,那药丸顺畅地滑进了时节的肚子。

  刘俊的行为总是超出时节的预期,时节又有些呆滞,微张的唇边挂着些许酒渍、红红得、闪亮亮的、像甜美的酒渍樱桃,刘俊忍不住再次吻上去,唇对唇蹭了几下后把那软软的唇吸进嘴里,用舌头放肆地舔,用牙齿轻轻地咬。

  时节彻底晕了,身体微微地抖,这许多年只有他去勾引别人从没有被人如此勾引过——不对,这绝不该称为‘勾引’,这该叫‘调戏’,刘俊是客,而他是摆在这里的商品,刘俊的心情是天,而他时节不该有心情,他只能跟着天走。

  时节挪坐到刘俊腿上,抱住刘俊抚摸他的背、回应他的吻,对其他客人他也会如此,可时节自己知道这次不一样,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感受到愉悦,心里不受控制地产生期待。

  他揣测那药丸绝不是毒药,他觉得刘俊绝不会害他,他幻想,刘俊爱他。

  时节的身体再次颤抖,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此时刘俊的手探进时节的裙摆,里面并没有亵裤的阻挡,刘俊的手直接摸到了大腿上嫩滑的皮肤,一路蜿蜒向上又握住了胯间那已然挺立的肉棒。刘俊揉搓着那肉棒再次打趣:“你不是说硬起来就大了,可我觉着还是小。”

  “别——”时节推刘俊的手臂想要他移开那作乱的手,男根被温柔碰触的感觉是那么舒服,舒服得让时节不敢继续,“大将军别碰——脏了您的手。”

  “我偏要碰。”刘俊想起刚刚老鸨说的一通怪话仍然有些愤愤不平,“谁敢说你脏我要生气的。”

  “唔——”那边话音刚落这边时节竟轻叫一声泄出精元来,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眼泪流得更凶。高潮快感如此愉悦,时节却怕极了,怕自己食髓知味,越陷越深。

  刘俊的手正覆在时节的龟头上,精元尽数洒在他的掌心,刘俊有些惊奇、想调侃时节射得实在太快时却发现时节已经满脸泪水。

  “怎么哭了?”刘俊抬手给时节擦眼泪,本没什么别的意思,可自己手上那情色的白浊和时节脸上清亮的眼泪一同摆在眼前难免就想起了些别的,那手鬼使神差地凑到时节嘴边。

  时节明白刘俊的意思,伸出舌头舔舐刘俊掌心的精液,这东西他吞下过许多,却都不如这次吞食自己的这般羞耻苦涩。

  软软的舌头添得手心痒痒的,心尖也痒痒的,刘俊终于按奈不住、就近把时节抱到桌上、脱下裤子进入了他,那桌子高度刚好到刘俊的大腿处,使站立的姿势格外舒服。桌子的宽度也刚好够时节的上半身躺在上面,双腿被抬起后长纱裙在桌上散落,铺满整个桌面的样子像一朵盛开的花,而时节像鲜花娇嫩的花蕊。

  一切都恰到好处,刘俊惬意地一边抽插一边欣赏着时节的模样。时节唇上的朱红被吻花了,眼角的桃粉也被哭花了,斑斓的色彩氤氲地散开,楚楚可怜。之前做的时候时节总是水蛇一样缠上来,摸这摸那,这次却脱力地躺在那,身体随着刘俊的动作一下下自然地抽搐与呻吟。

  刘俊觉得时节今日叫得格外好听些,过去声音大了些显得有几分做作,今天轻声细语的,好像在努力忍着却又情难自已地流露出些许声响,可怜兮兮地勾引人去欺负他。

  后穴的包裹也比往记忆中让刘俊舒心些,绝不是李老鸨说的松啊紧啊的问题,时节的后穴紧致得很,刘俊觉得舒服得很,甚至有些招架不住,只要时节略微一夹或是使些什么别的把戏、哪怕他还没有尽兴也必会乖乖射出来。

  而今天这场性事完全在刘俊的掌控,他动得慢那后穴便微微放松,他动得快那后穴便会紧张地收缩,若是对着肠道的那点攻击时节整个人都会颤抖,天鹅颈扬起、显现出美丽的弧度。

  按理说时节也该是舒服的,可不知为什么他一直在哭,眼角和鼻尖都因哭泣而透出玫红。在性事上刘俊算得体贴,但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时节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勾起了刘俊的兽欲,动作力道越来越重,幅度越来越大,时节的臀瓣被撞得通红、大腿被捏得青紫、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也不管,只管自己尽情地抽插发泄。

  直到尽兴做到射了那怜香惜玉的心才苏醒过来,把时节抱到床上搂着安慰:“怎么哭成这样,弄疼你了?”

  时节不觉得疼,相反地这场性爱过于舒适。

  他随波逐流地任刘俊摆布,感受着刘俊一次又一次地靠近、远离又靠近,平日那些纷扰与痛苦统统被撞击驱赶,满心满脑只能感受到身上人带给他的冲击与快感。

  随着刘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粗暴,时节觉得自己快死了,五感完全沉溺在酥麻的波涛里,心跳加快,呼吸困难,肌肉抽搐。可他却不想叫刘俊慢下来,他情愿就这样死在这凌乱的桌上,狼狈不堪,毫不体面,但至少,他是快乐的,他是情愿的。

  最后,刘俊猛地插入、把精液尽数射入深处、男根埋在他的身体里一股股地颤抖。时节没有射精却感觉到无比地满足,他满足过许多人的欲望,却是第一次感到满足。

  他与刘俊不过相识几个月,刘俊却给了他太多的第一次。时节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已经定好了,注定走不出这个相公馆,注定给贵人们赔笑一辈子,最大的奢望不过是能攒些钱给大列赎身,让他能替自己走出这,过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可刘俊却让他有了许多奢望,比如杀了王太保报仇,比如有个人能真心待自己。

  如果时节再傻些大概会放纵自己的幻想、认定刘俊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可他够聪明,知道一个贱籍的奴婢爱上一个上位者会是什么下场。

  那夜就算他没有出现,刘俊也会找其他小倌与他演戏逼迫重秋。后来就算他没有同意下毒,刘俊也会想其他办法杀了王太保。刘俊会给他送解药便也会给别人送解药。既然不嫌弃他这个小倌脏,便也不会嫌弃其他小倌脏。

  对他好,只因为刘俊本身就好,与他时节无关。奴婢还是奴婢,贵人还是贵人,贵人只会找贵人做知己伴侣,奴婢当然是厌倦了就扔了。

  若没付出真心被扔了无所谓的,一切照常罢了。可一旦在意过,余生必定生不如死。就像自己前几天的那场病,那点伤本不碍事的,是希望过又失望才险些死了。

  “不疼。”时节想明白了那些曲折,露出可人的笑,“奴家这是喜极而泣。”

  刘俊也笑,而后扯扯时节那黏在身上的衣服说:“出了许多汗,去洗个澡吧?”

  时节欣然接受,叫大列准备。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进了浴桶,刘俊的眼里明显又有了欲望,时节却并不回应,反而懒散地靠在桶边与刘俊聊天:“那日长沙王之藩,奴家去看热闹来着。”

  时节这话可谓正中靶心,刘俊的眼神立即清冷下去。可时节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说:“亲王之藩我看过几次的,但是大家闺秀追过去当着百姓的面剪头发送香囊还是第一次见。”

  刘俊明显不高兴了:“这些我听说了,不用你讲给我听。”

  “奴家说错话了?”时节装糊涂试探。

  “没有。”刘俊嘴上说着没有人却迅速地洗了身子走出了浴桶。

  时节还没清洗里面却也不敢久留,赶紧跟着出去帮刘俊擦身子、换衣裳。

  “你一会儿收拾一下,带你回我府上去住。”

  “什么?”时节先惊后怕,他不想再和刘俊纠缠,所以刚刚说了几句刘俊不爱听的好让他快点走,还以为目的达到了,可怎么突然适得其反要带他回府上?时节对和客人回府上这件事怕得厉害,毕竟至今为止让他去府上伺候的只有王太保。

  时节吓得脸色发白,刘俊见了觉得好气又好笑,耐着性子解释:“再过几天老匹夫就要发病,你若是最近还去伺候岂不是又有了嫌疑,那用慢性药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时节悬起的心放下、随即又酸得厉害——这人为何如此好,他不必如此好的,一个不相干的小倌罢了,利用完丢了就好,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刘俊考虑的这样周全,时节知道自己该道谢的,可他解不开心里那些别扭,不敢接受刘俊这些好意。正纠结着如何回应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刘俊出门查看发生了什么,却发现站在大堂里吵吵闹闹的竟然是自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看见刘俊的身影立即跌跌撞撞地冲过来:“世子!大单于过世了!”

第7章 选择

  匈奴部落大单于,刘俊的亲爹,死了。

  刘俊刚刚断奶就被抱到都城来当人质,质子没有皇帝诏书不能离开京城,那位大单于的父亲每五年进京述职一次,刘俊便每五年见一次父亲,七岁时一次,十二岁时一次,前段日子因为刘俊和公主婚约得事情,所以说打算提前些来京城,刘俊还担心这婚约没了会被父亲教训来着,却没想到那人竟突然死了。一共只见过两面就死了。

  老管家慌乱至极,周围的人听了也纷纷惊奇地向这边看,刘俊却颇为镇静地拿过老管家带来的书信看。信是刘俊一个叫韩兆的舅舅写的,说是因为刘俊荒唐坏了和公主的大好婚姻,大单于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卧床两个月后不治而亡,念匈奴部落群龙无首暂由二公子刘营为代单于,现今通告大盛皇帝,请皇帝主持大局。

  短短的一封信却掺杂了颇多恶意。

  撤去婚约是三个月前的事情,大单于病了的消息自己却一点也没听说,等人死透了才向这边传消息,不仅没说让自己这个世子回去继承大单于的位子,反而把大单于的死怪在自己头上,明摆着是不想让自己回去做单于,而是让如今的代单于刘营转正。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那二弟刘营还不到十岁。

  真是烦死了。

  “慌什么,丢人。”刘俊呵斥了老管家后平静地收起信,转而指了指时节对刚刚跑过来的老鸨说:“我要赎他的身。”

  对于刘俊这反应在场的无不惊讶,时节本人更是惊上加惊,突生这么大的变故,带他回府的事情应都该就此作罢的,怎么反倒变成了要给他赎身?

  老鸨愣了一会儿才颇为为难地回答:“时节是官奴,除非皇上开恩赦免,否则是不能赎身的。”

  “麻烦。那就还是先到我府上伺候着,赎身的事情之后再办。”刘俊转头对时节说,“收拾的快些,东西就都装在你自己的马车上吧。”

  “世子……”老管家颤颤巍巍地阻拦,“这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吧?”

  “有什么不合时宜。事情总要一件件做,急不得。”

  时节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跟着刘俊回了府邸。大列被安排到偏房,时节则被领进了刘俊屋里,老管家咿咿呀呀地想进屋伺候却被刘俊赶出去在门外候着。

  时节和大列第一次从大户人家的正门进门,大列兴奋地瞪大眼睛,自觉地捂住嘴巴以防自己叫出声来,时节一面担心大列闹出乱子来一面自己也好奇地偷偷四处观望。

  和王太保的院子相比刘俊的府邸要小很多,几乎没有奴婢走动,只有几个像是亲兵的匈奴壮士在门前守着。但这些在时节眼里已然是天国,看着看着不禁想,如果刘俊真的把自己赎出来让自己在这里过完余生,那该多好。若是嫌小倌出身的人养在府上丢人安排在别院也好,哪怕是个茅草屋也好。

  “世子。”一路上一直想说话又不敢说的老管家终于在踏入后院的时候开口了,“老奴带这两位去……客房?”

  “我带他们去,你歇着去吧。”

  “老奴哪里睡得着!老奴陪着世子……”

  “看着你我心烦。去你自己屋。”刘俊并不喜欢这位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老管家,他没本事又爱多管闲事,絮絮叨叨最是烦人。七岁的时候还嚷嚷着要换掉他来着,可没人理会他的要求。要是没有重秋、只有这个老管家照顾,那自己一定会长成一个废物。

  如今看来匈奴部落那些人就是想让自己变成好拿捏的废物也说不定。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并没有盼望他能成才。

  只有重秋要他做个君子,做个能臣。

  可如今重秋也不在身边了,出了事情他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刘俊把老管家打发走,把大列安排在偏房,自己带着时节进了房间。

  “磨墨。”刘俊自己点了灯在桌前坐下,指了指桌角的砚台。

  时节哪碰过墨与砚,可刘俊下了命令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凭着直觉倒水了些水毫无章法地磨起来。刘俊那边根本没在意时节怎么磨墨,看着闪来闪去的烛火出神。

  他想给重秋写封信,可坐下了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他并不想当匈奴部落的大单于,他那没见过面的二弟想要当就让他当也无妨。可是刘俊知道,哪怕他在京城长大对塞外的匈奴部落毫无感情,也没人会相信他不贪图大单于的位置,他的弟弟或者舅舅一定会想尽办法追杀他,除了他这个隐患。

  被追杀刘俊也是不怕的,这样正好给了他逃到长沙去的理由。只是刘俊也知道,哪怕重秋再安分守己也没人会相信他不贪图摄政王的位置,是不可能让自己这个带兵的去投靠重秋的。

  想来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其他路可以选,无论他想不想要那大单于的位子,他都必须回去争。

  旁边的时节磨了半天墨水还是十分稀稠,他有点着急地加快了速度,结果洒出不少墨在桌上,他偷偷地用袖子去擦,却不幸被刘俊发现了:“你水放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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