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朝堂都知道卧底在想什么 第122章

作者:花照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甜文 升级流 古代架空

  “不能,因为有用的人必然优秀,而优秀的人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很难忠心。”杨远煦冷哼一声,“所谓的‘忠心’,本就是上位者的骗局。”

  张承明没想到堂堂太子能说出这番话来,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张家世代忠良,太子却说“忠心”是骗局?

  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他也只是震惊了一会儿,毕竟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第一次说出这种惊人之语。

  回到刚才的话题,张承明认真想了想,还是道:“我选择不忠心但是有用的那个,忠心的人如果没有用,终究还是办不成事。”

  “没错,本宫也是这么选的。”杨远煦拿起一张图纸,“这是魏周送来的兵阵图,鱼龙阵。你怎么看?”

  张承明立即道:“用白虎阵克制鱼龙阵!但是这个魏周既然不忠心,想必对方不会真的去摆鱼龙阵,所以咱们必然不能用白虎阵。”

  “如果……他就是要咱们这样想呢?”杨远煦幽幽道。

  “呃……这个……”张承明头大。

  思索半晌,他才试探道:“稳妥起见,咱们摆长蛇阵吧?”

  长蛇阵是万能的阵法,相对于任何阵法不见优势,但劣势也不明显,属于中规中矩。

  “可是如果对方真的是鱼龙阵,咱们的长蛇阵是处劣势的。”

  “那咱们摆白虎阵?”

  “白虎阵阵型复杂又笨拙,改变阵法很困难。除了克制鱼龙阵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他们不摆鱼龙阵,咱们就完蛋了。”

  “所以还得是长蛇阵?”

  “如果他就是想让咱们摆长蛇阵呢?那他们一定摆鱼龙阵。”

  “那白虎阵?”

  “……”

  许久之后,张承明终于长叹了口气,“长蛇阵吧!这个魏周……真特么地不是个东西,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咱们怀疑他了?”

  “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不但道咱们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咱们不会动他,”杨远煦道,“表面上他是咱们派去青安国的密探,但实际上他是青安国派到咱们这边的密探。”

  张承明被绕晕了,“所以他是青安国的人,现在还待在青安国的阵营里?”

  “对。”杨远煦点头。

  “可是这样不对呀!”张承明困惑地道,“哪有人待自己家里当密探的?他不来咱们这儿就打探不到消息,他图个啥呀?”

  ……

  青安国,大将军营帐。

  “王炸!”凤林鹤大叫一声,打出两张牌。

  赵淮霁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不可以吗?”凤林鹤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不可以,但是你开局王炸?”

  “呃……臣第一次玩儿。”

  魏周唇角勾起。

  这下他这个地主稳了。

  魏娆派人送来了最新制作的“纸牌”给他试玩儿,用来消磨时间。

  魏周以前在智能手表上看到过这东西,没有尝试过,看到赵淮霁和凤林鹤正在歇息,便叫他们一起来玩儿。

  第一局,因为凤林鹤的开局王炸,魏周轻松取胜。

  赢了十两银子,他心情大好。

  第二局,魏周又叫了地主,随即把所有的牌翻转到正面,道:“明牌!”

  他这局的牌很不错,直接明牌了。

  赵淮霁不甘示弱,把自己的牌也翻过来,“那朕也明牌!”

  凤林鹤看了一眼自己的烂牌,摇头,“我不明牌。”

  言罢,发现赵淮霁和魏周同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就像是在看个傻子一般。

  凤林鹤不爽了。

  他堂堂右相,可不是平庸之辈!

  绝不是朝廷里的那些傻子能比的!

  他瞪回去,不敢瞪赵淮霁,只敢瞪魏周。

  “看什么?我不明牌有什么问题吗?”

  魏周笑了,“没问题,只不过……我们两个都明牌了,你的牌是什么我们能推测出来而已。”

  “……”

  凤林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有道理!”

  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这才第二局玩儿,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好吧,我也明牌!”

  他记得规则,明牌获胜,可以多赢许多钱。

  只是自己作为右相,反应慢了半拍,总是有些尴尬的。

  凤林鹤转移话题,“说到明牌……其实阿周现在的身份也相当于明牌了吧?杨晋可能是后知后觉,但是杨远煦必然早就察觉了。”

  赵淮霁道:“大家都是明牌,那就各凭本事。”

  “可是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你这个卧底还有什么意义?”凤林鹤不解。

  魏周出了一张单牌,道:“有意义的,只要他不揭穿我,这就有意义。”

  赵淮霁点头,

  “确实。”

  凤林鹤再次困惑,“啊?”

  魏周没有解释,这也不怪凤林鹤不理解。

  毕竟他不知道系统的事。

  想要维持系统绑定,必须有一个不被揭穿的卧底身份。

  他现在依旧维持着卧底身份,除非杨远煦揭穿他。

  但是以他对杨远煦此人的了解,他不会这样做。

  谁能拒绝一个“有用”的人呢?

  ……

  北齐国,皇宫。

  五王妃聂芸诗在皇后的宫中哭诉着:“杨晋谋反,说不定会来找我麻烦,我不敢回家了,他会让人杀了我的。”

  皇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你就在这宫里好好住着,他总不敢打进皇宫里来。陛下早有应对,最多三个月,定能镇压下来。”

  “多谢娘娘。”聂芸诗抹着眼泪,抽泣着,“当年我也是没有法子,他不跟我生孩子,又整天数落我不生孩子,我……”

  皇后笑道:“所以你就只好去勾引皇上了?”

  聂芸诗低头道:“对不住娘娘……”

  “无妨,”皇后摆摆手,大度地道,“你把本宫的女儿养得甚好,如今她也不得不跟你进宫住着,本宫能时时看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提到女儿,聂芸诗便有了精神,直起腰来,“我把华宁教得可好啦!又能文又能武的,她长得随娘娘,特别漂亮,心地还善良,就是性子过于多愁善感……”

  皇后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的接触并不多,闻言喜道:“女儿家多愁善感也不是什么错,你把我的女儿养得这么好,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不如,咱们去看看她?”聂芸诗提议。

  皇后正有此意,当下便跟着聂芸诗一起出了门,来到安置华宁郡主的院子里。

  这是皇宫角落里的一处小院子,因为华宁郡主喜欢清静,特意给她选了这么个地方。

  二人没有让宫女通传,悄悄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聂芸诗带着皇后走得近了,看到内室之中,一个纤细的少女的身形。

  那少女在用衣角抹着泪,一副哀婉凄楚的模样。

  “怎么了?香儿?”聂芸诗连忙上前,“谁欺负你了?还是这宫里住得不习惯?”

  华宁郡主杨寒香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造反,不知要死多少将士和平民百姓,想到这些人家破人亡,我心中难过。”

  她垂着泪,看向怀中的一本书,“这就为他们诵经祈福,希望他们能脱离苦海,阿弥陀佛……”

  皇后脸色微变,默然带着聂芸诗离开了。

  她把聂芸诗拉到没有人的地方,这才小声道:“你从小教她佛经?”

  “没有,是她自己要看佛经的。”聂芸诗摇头,“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挺震惊的,你说会不会是……随了她的父亲?”

  皇后脸色变得苍白,“这……也能遗传的吗?”

  “毕竟她的生父就是……”聂芸诗左右环顾着道,“我一直担心着,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出家?”

  “可是她爹……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呀!你不是也跟他……”皇后脸现忧色,“我本来还想着让煦儿娶了她,但是我打探到,煦儿喜欢男人。”

  聂芸诗震惊,“啊?他不是为了骗杨晋才假装喜欢男人的吗?”

  “不,他是真的喜欢男人。”皇后叹息着,“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皇帝亲生的?你是不是骗了皇帝,他还是杨晋的儿子吧?”

  “不会!”聂芸诗肯定地摇头,“杨晋根本不知道怎样让女人生孩子,那个蠢货只会上男人……”

  “但是如果皇帝知道他喜欢男人,会不会怀疑他是杨晋的孩子?毕竟……他是皇帝的孩子这种事,只是你的说辞,他跟皇帝长得也不像。皇帝他……原本生育能力就极差,”皇后皱眉,“你是不是骗了我?煦儿和香儿,不会真的是同一个爹吧?”

  “绝对不是!我发誓煦儿的生父绝不是那个老和尚!我跟他早就断了!”聂芸诗连忙道。

  “煦儿的亲爹,是不是皇帝?”皇后眼神锐利地打量着聂芸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