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绪 第19章

作者:软枝黄莺儿 标签: 古代架空

  军中将士早被两人的架势吸引过来,围了一个大圈在旁边助威。徐敬言平时的人缘好,此时和周沧然打得不分上下,将士们自然都在为他喝彩。

  这个新来的小子,看着狂的很,让人很不喜欢。

  “怎样?”赵绪看到师兄不知何时也站在旁边了,正认真地看他俩比斗,于是悄声问道。

  “周沧然很厉害。”江云涯轻轻说了一句。

  两人都是自幼学武,比之纯属看热闹的军士们看到的更深。周沧然虽则傲气,但却是有真才实料的。满场为徐敬言鼓气的声音没有消磨他一丝斗志,反而有越来越勇的势头。徐敬言看似出剑急速,飘逸不群,实则要一直保持高度的注意力。一旦力有不逮,露出破绽,就会瞬间扭转此时看似平等的对局。

  两人都心照不宣,缄口不言了。

  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动之裕如,变幻莫测。此时用来形容周沧然的梨花枪法,恰如其分。

  果然,一炷香后,徐敬言动作竟慢了些。而这空当怎会不被周沧然所注意,当即便挑枪,穿刺,气势如虹地带着冷光刺去。

  周围一瞬间的寂静。军士们都惊讶地看着他们所向披靡的徐小将军,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那攻势逼得节节后退。

  “着!”周沧然翻身一个反刺,锐利的枪头正好在离徐敬言腹间一寸处停住。

  “……”徐敬言剑招刚要出去,听他那一声便怔了。

  当看到身前那近在咫尺的枪尖时,少年垂着头,慢慢地放下了剑。

  “别哭!这次可服不服了?”

  “谁哭了!”徐敬言抬头怒瞪他,道“我输了…下次我会赢回来的!”

  “随时奉陪。”

  周沧然笑了,然后就放下枪,悠哉悠哉地去收拾行李,彷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周围的将士们被吩咐散去,赵绪看着徐敬言站那儿有些落寞的样子,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道“他很厉害,你也很好的。”

  “谢谢绪哥。”徐敬言没精打采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孙道方才站的地方,但此时那儿早没了人影,不禁又有些失落。

  “好好练剑,不要想些其他的了。嗯?”

  “我…我没再想了。”徐小将军涨红了脸,显然和赵绪想的不是一个地方。

  赵绪正莫名其妙他怎么忽然红了耳根,蓦地瞥见了江云涯的背影,才反应过来。感情这小子还想着自己呢!

  “练你的剑去吧!”

  赵绪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不管他了,快步追上了江云涯。

  “……”徐敬言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觉得人生无望,前途灰暗。

第三十一章 帐内温情

  “不陪陪徐小将军么?”江云涯见他跟过来,问。

  “这小子又不是林妹妹,还想着他输这一次得哭哭啼啼地不成?”赵绪满不在乎。

  以前这俩人少说也得打了上百场,这耐挫的能力早就锻炼出来了。少年歪歪头,又促狭问道“师兄你为何走了?吃味了?”

  “没有。”江云涯失笑,说“只是见周沧然枪法精妙,想回帐中研究而已。”

  “唔…那就一起吧。”

  他们都是自幼习武,就算在人才济济的军中,武艺也属上乘。此时像是又找到了昔日在岐山上苦练时的感觉,两人靠在一起,面前围着个醅着温酒的小火炉。

  “敬言的剑术从来都是攻守兼备,但这次却被周沧然的气势给压制住了。细说来周沧然是只攻不守,这样一来,迫使对方只能跟着自己的节奏走,虽然看着霸气,但这么不管不顾的打法要用到实战里很险呢。”赵绪整个手被包裹在男人温暖的手掌之中,舒服得几乎要眯起眼睛。此时他懒洋洋的,头都快靠到人肩上去了。

  “嗯。但他不是年轻气盛,而是有能力不去注重防守。”

  江云涯侧了侧肩膀,赵绪就立刻靠上来了。

  他看得出,周沧然武艺扎实得很,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让。

  “是啊,是个能人,可惜……”赵绪歪着头,叹道。

  他倒是有赏识人才的心思,但周沧然,哪里是可以拉拢的。人家是他这太子哥哥的亲表弟,要没有自己掺和,那就是肯定要当国舅爷的人。

  啧啧,我这和他爹斗了那么多年,他要还是个孝子怎么说。赵绪心想。

  “师兄在呢。”江云涯看着少年微微皱了眉头思索的样子,手上的力度重了重。

  “嗯!”赵绪抬起头,煞有其事地说道“自然,师兄能打周沧然两个。”

  “不至于。”江云涯失笑,揉了揉少年头顶。江山代有才人出,比之自己更厉害的人可多着呢。

  “我想师傅了。”

  赵绪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若是师傅在的话,肯定比他们分析得更透彻,“师傅武功那么高,却一直隐居在岐山,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

  江云涯摇摇头,师傅从未跟他说过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去问。

  “易州江氏……”少年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

  少见的有些忐忑,等着江云涯回应。

  习武之人,自然无人不知易州江氏。这个历来的武林盟主世家,虽近些年已经衰败,但仍然是有一定根基的。而同为姓江,江云涯是孤儿,名是师傅给取的,姓也是随了他的。

  “你是说,师傅是江家的人?”

  “嗯。”赵绪点点头,眉眼间有些愧疚,低声道“师兄,你知道的,我回了宫,以前的诸事都要查一查的。”

  “师傅不会怪你的。”江云涯也知道这些身不由己,并不说什么。

  “我只知道,师傅是江家上一代指定的继承人,但却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被逐出江氏,剔除族谱。”

  能让一个继承人被逐出家门,赵绪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天大的罪责。他叹了一声,道“我以前总是不服气。为什么师兄你能跟着师傅姓江,而我就不可以。现在也是明白了。”

  “若是想师傅了的话,打完突厥便一起回去看看罢。”江云涯对这位师傅是又敬又怕。他觉得自己这点儿成绩怕是入不了师傅的眼,但小绪想回去了,那自己便陪他。若是被赶到了山脚下,也只能那么等着。

  “嘻嘻。就知道师兄你最疼我了。”赵绪傻笑着,直接岔开腿正坐在他大腿上了。然后张开双臂,说“抱!”

  “……”

  少年笑得灿烂,弄得江云涯脸上有些发烫。忙长臂一揽,紧紧地把他圈在了怀里。

  帐外冰雪纷飞,帐内火炉醅酒。两人只是静静地抱着,身边满是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只在这一瞬。

  而好不容易安分些的小王爷忽然红了耳根,然后,小声地说“师兄,你,你顶到我了……”

  “想要么?”男人俊朗刚毅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有些微微发红。

  赵绪感觉正抵在自己小腹的硬物跳了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便上去揽着他的脖子,把他嘴巴堵住了。

  帐里有些热,有人帮着脱衣服正好省事,赵绪想着。

  但没一会,他又忍不住抵着男人胸膛推开了。少年每次都不会喘气儿,总是憋得不行了才推开“哈…师兄,你怎么不觉得憋得慌?”

  “吐纳。”江云涯不舍地从那片柔软的唇上离开,很老实地说道。

  “……啊?”赵绪思绪万千。

  师兄,你真的变了。师傅教的吐纳之法,竟,竟让你用到这里……

  “再来。”江云涯看着少年还没缓过来时面色潮红,眼角湿润的模样,心中涌过一股热潮。

  “呜嗯……”赵绪攀着他健硕结实的臂膀,被亲的意乱神迷,忙努力回想着吐纳的方法。

  果然,没了憋气的苦恼,这种缠绵的亲吻变得更加美好。

  “啊…到床上去。”赵绪被剥的只剩了亵衣,连忙道。

  虽然自上次被附离撞见之后,赵绪就下令任何人进来都要通传。但这儿正对着帐门口,若有意外,让人看见了他俩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那才真的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江云涯点头,嗯了一声,便拦腰抱起他走到了里间,放在了榻上。然后,欺身而上。

  赵绪舒服地眯着眼睛,感觉到男人温暖粗糙的手掌在面颊上温柔的抚摸着,不禁戏谑道。“今日军中便可行淫了么?”

  江云涯面色一赧,被他噎住了。

  “哈!”赵绪睁开眼,眉毛笑的弯弯。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老实地探入男人松垮的里衣里,去揉捏那手感极好的胸肌。

  江云涯看他还有要往下摸的势头,忙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道“别。”

  “师兄,我不想吃晚饭了。”赵绪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被男人抓着也是带着他的手,一起握住了那里,软软道“师兄,你这儿好硬啊……”

  “……”

  江云涯这时候才想不起什么军规了呢,少年光滑细腻的手掌握在那处要命的地方,又紧了紧。江云涯重新压了上去,径直扯开他的衣衫,对着那点粉色的茱萸含了进去。

  “啊…”赵绪那里被火热的唇舌弄得又涨又痒,忍不住往前挺了挺,想要更激烈的对待。他手里还握着男人炽热坚硬的物事,但身上软软的没力气,便哼哼着让他自己弄。

  而江云涯却忍着没去管下身多难受,径直去榻前的柜盒里拿了一个小瓷瓶。赵绪一看那东西,不好意思地问“师兄,你怎知道我带了的?”

  要让别人知道此番亲征突厥,英姿飒爽的晋王爷竟带了这青楼里的物什去军营,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上次帮你拿印信时看到的。”

  “哦…呀!慢,慢些。”他动作太快,赵绪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体内已经被异物入侵。紧致干涩的甬道,容纳一根手指都有些困难。

  距离上次在湖边那场荒唐的情事已经快一月了,两人都是血气方刚,忍的很是辛苦。

  “好。”江云涯又倒了些脂膏,耐心地涂抹在他穴口,一点一点慢慢地把手指送了进去。

  “好热。”男人在赵绪耳边轻轻说,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情欲,而语气却平淡得犹如说今日日头正好一般。

  “别这么说…”赵绪觉得身后被他搅得涨涨的,还流了些水。

  “好了么?”

  手指轻轻退了出去,男人火热的前端抵在了穴口。话音未落便慢慢地往深处探去。

  “啊…”少年低声喘息,这,根本就没给自己时间回答呀“有点疼。”

  “我慢一些。”

  江云涯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了,那处紧致娇嫩的内壁绞得他也有些发疼。他修长粗糙的手指轻轻在少年的穴口揉着,带来一股股战栗般的快感。

  赵绪被他这不温不火的温柔弄得要疯了,隐秘部位被这么揉捏着,比激烈的交合还要让人羞赧。赵绪忍不住催他“师兄,别…别揉了,快点…呜!”

  话音刚落,他便被一阵阵疾风暴雨般的抽插顶得整个人都在床上一蹭一蹭的,江云涯把他双腿掰得大开,握着那纤细修长的小腿,闷不做声地开干。

  “啊…那里!嗯…”赵绪压抑着口中的呻吟。守卫还在外面,这种悖德的羞耻感和兴奋感让他变得更敏感了。

  而男人坚挺炽热的硬物每次都能撞到最深的地方,来回迅速的动作像是那里都要着了火一般。

  “再,轻…轻点。”虽然床榻结实得很,但两个人在上面晃着,也难免发出些声音。赵绪脑子里被情欲席卷着,既想干脆什么都不管了,又忍不住想外面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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