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燕 第10章

作者:衣冠似雪 标签: NTR HE 古代架空

  顾靖渊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到这句“爹”顿时又气又笑,他捏着燕南吃的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手揽住他的腰身,强行拉近两人距离。

  “乖孩子,张开腿。”

  燕南明白他的意思,脑子一热,登时要晕,羞愧到想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厢顾靖渊已把他裤子扯下,怜惜他畏寒,上身穿着整整齐齐,下半身一丝不挂,一双大手揉捏命根,带薄茧的指腹擦过敏感马眼,很快燕南便抱着他哭哭啼啼想出来。

  他用手掌包裹,全部精水纳入掌心,两根手指就着湿滑插进昨夜肏软的穴,来来回回鼓捣出暧昧水声。

  燕南一抬头便能看见收留他的佛像,再低头是自己作下的难消罪业。

  先睡了!

第18章

  燕南微张开口,伸出一截柔软舌尖,如愿以偿被勾住吸吮,插进去时舒服地差点咬到男人的舌头。

  两人都未闭眼,静静看着彼此,万千思绪缠绕眉间,不出意外这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做这种背德之事。

  燕南心中隐隐有些不舍,抱着顾靖渊软声叫“大人”,亲昵又依恋地在他鬓角蹭蹭。

  这样的姿势进得格外深,他哽咽着说不要,被男人识破,碰了碰他又硬起来的前端,低声说了什么,惹得美人赧颜泪下,恨恨咬了他唇角一口。

  屋外雪落无声,屋内声响暧昧,燕南不知何时睡过去,靠在顾靖渊怀里稳稳当当地酣眠。

  顾靖渊解下斗篷将他裹起来,拨拨火堆让它更旺些,纵是一方陋室,也温暖如春。

  等燕南醒来顾靖渊早已不在身边,他回了家,心里却空落落,按一按便揪着疼。

  他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时辰,顾靖渊躲着他,燕南三天未见他人影,再见时他是同顾以修一同出现的。

  顾以修见他坐在廊下,隔着老远先喊了声“燕儿”,命人拿来厚些的衣服和汤婆子,先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顾靖渊站在不远处,夫妻团聚,小儿媳魂不守舍,目光怔怔地瞟过他,又受惊似的收回去。

  顾以修怎么抱也抱不够,索性直接打横抱起,同父亲道别后带着自己的小夫人回房。

  “燕儿,你瘦了许多。”

  他将燕南放下,用被子裹好,又温声问些渴不渴饿不饿之类的话,燕南摇摇头,他这才安静下来,半跪在床边,眉眼蕴愁,轻道声“抱歉。”

  他没多辩解自己的选择,只是说对不起,燕南听了前因后果,也没什么表情。

  顾以修捧着他的一只手,在掌心亲一口,“燕儿,我知你怨我,也无话可说,可这次回来,皇帝金口玉言,承认你的身份,以后便没有人能再说三道四。”

  他靠在燕南膝头,粲然一笑,燕南终究心软,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眼泪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我本以为至多两个月便能回来,可没想到还是耽搁了些,路过你的家乡,还带了些东西,一会儿让人拿过来。”

  他被蒙着眼睛也不乱动,说些开心的事来逗燕南笑,半点不提路途凶险险些丧命。

  燕南被他描述的趣事吸引,虽仍不肯跟他说话,脸色却缓和了些,抿着嘴唇笑了笑。

  顾以修按了按他的梨涡,“笑了。”

  燕南连忙绷住脸,扭着头不看他,耳朵尖红了一点。

  顾以修也不恼,直起身亲亲他的侧脸,燕南受惊后撤,刚好被扑进床褥里。

  燕南惊慌失措,伸手推他,却发现顾以修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反而很疲惫地闭上眼睛。

  “燕儿,我想你。”

  燕南准备推开的手收回,轻轻抱住他,几不可闻地“嗯”一声。

  顾以修收着力气,并没有实实在在压在他身上,听到这一声后心中欢喜,换了个姿势把小夫人抱进怀里。

  燕南回到熟悉怀抱,听着爱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明明困到声音含糊不清,还是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生怕会弄丢一样。

  燕南睡着前隐隐闻到熟悉香味,还没想明白是什么便沉入黑甜梦里,再醒来天色渐晚,顾以修端着东西进来。

  见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顾以修先把东西放下替他穿鞋子,帕子沾水在脸上擦了擦,熟练得像是对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

  燕南清醒了些,桌上摆了喜欢的几样小菜和一碗刚熬好的糯米甜粥,他被哄着喝了两碗,顾以修怕是仗着他现在不说话不反抗,喂小猪似的塞。

  直到燕南摇头,捂着肚子背过身不理他,这才作罢。

  顾以修牵起他的手,在他伶细的手腕上环了一下后点点头,这才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两只玉镯为他戴上。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你赠我香囊,我却缺了件定情信物给你,玉最养人,我希望你平安顺遂。”

  说罢他还从怀里掏出个长命锁,珍而重之地为小夫人贴身系好,

  “那边寺院最灵,你戴好,轻易别丢下。”

  燕南看着他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虽说顾以修觉得没送过什么东西,可他吃穿用度无不是顾以修事无巨细地打理,所以在他离开后燕南才什么都不会做。

  他没办法讨厌这样满心欢喜全为他的人,在顾以修提到他的家人,让他放宽心的时候终是憋不住哽咽不止。

  他恼怒地胡乱锤,又泣不成声说我早就不想家人,他们对我一点都不好,只有从小带大的奶娘最疼我。

  顾以修任由他没什么分量的手挠来挠去,心疼地说,“我知道,林嬷嬷身体安好,要你别记挂她。”

  燕南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顾以修怜惜地用手帕擦掉他的眼泪,轻轻在他哭红的眼睛亲了亲,

  “我请求带你走时,只有林嬷嬷失声痛哭,要我好生待你。”

  “她老人家身体安康,去年便被接回家中,儿女都孝顺,你且安心。”

  “燕儿,这里便是我们的家,只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定情诗》[魏晋]繁钦

  还是没写到被发现

第19章

  燕南被他几句话说的又要哭鼻子,甚至想把悬在心上的事情讲出来,可犹豫再三,都未能说出口。

  顾以修刚刚调任,根基不稳,陪他吃过早饭便匆匆离开,临走前百般不舍,硬是要燕南亲一下才罢。

  “我早些回来,下午去煮腊八粥,你不爱吃什么就不放什么,好不好?”

  燕南点点头,还是舍不得他,拽着他的手晃晃,“早些回来。”

  那副生怕被抛弃的可怜小模样让人恨不得推开所有事情来陪。

  顾以修想去哪儿都把他带在身边,可实在不行,只能退而求其次,解下香囊递给他,这才不舍地离开。。

  燕南捏着它发呆,憋闷到喘不过气,醉人香味在顾以修身上安神助眠,自己握着只觉得甜腻得过分。

  他出了小院,数九寒天四处冰天雪地,夏日荷塘冰封后看起来凄凉寂静,他走在湖边,隔着厚厚冰层似乎能看见冰下颜色鲜亮的锦鲤。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燕南蹲在地上,按了按冰面,一条鱼游过来,似乎以为他要喂食,隔着冰层轻吻他的指尖。

  “小心!”

  燕南尚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人抱离湖边。

  顾靖渊长眉紧蹙,从前觉得吓人,现在只觉得亲切,他动作出奇温柔,仔细检查燕南有没有事,等人开始轻微挣扎这才如梦初醒放开。

  “冰面不结实,往后在桥上走。”

  燕南墨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近在咫尺的大人,什么都没说。

  顾靖渊似乎是觉得不妥,轻咳一声便要离开,燕南站在原地声音微哑,他无助地问,

  “大人,我该不该说?”

  顾靖渊停下脚步,转过身,深邃眉眼掩没眼神凛冽,他语气并不严厉,却难以忽视地志在必得,

  “夫人,我从未说过会放手。”

  燕南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大人一步步朝他走来,强势地按着他的后脑接了一个侵略性十足的吻。

  他捏着燕南的后颈,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声音温柔许多,他说,“不怕,安心回去。”

  燕南像被下蛊一般动弹不得,又傻站在原地许久,直到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

  顾以修信守诺言,刚吃罢午饭便匆匆赶回来,手里还捏着个写着“燕”字的糖画,献宝似的递给他。

  燕南接过糖画,难以控制想到那天同顾靖渊闲逛,也做了这么个糖画,只不过他要求写的是“顾”字。

  他终于想起顾靖渊身上香味同什么相似,他错怪了大人,第一次闻见顾以修香囊味道时便该察觉的,可惜现在也没什么好提出来了。

  “燕儿?在想什么?这样出神,我叫你都不理。”

  “嗯?”

  燕南回过神来,便看见满面忧色的顾以修,他摸了摸小夫人的额头,知道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

  “最近怎么总爱发呆,燕儿要看着我。”

  说罢捧着那张精致美人面,要他对着自己,没过多久却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先去选豆子吧。”

  说罢牵着小夫人微凉的手捂着,带到了厨房。

  下人不敢妄议主子的事,纷纷少说话多做事,只有张婶感慨几句,仔细看了好几遍,才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前些日子夫人瘦了许多,你不在的时候——”

  张婶突然停下闭口不言,看了燕南一眼,尴尬一笑后转移话题,

  “是来选豆子的?也是,夫人挑食,该伺候着。”

  她调侃几句,领着两人去里间,顾以修跟燕南咬耳朵,

  “燕儿,我不在的时候怎么了?”

  燕南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急得掌心出汗,张婶连忙咳嗽一声,大声说,“到了到了。”

  幸而张婶健谈,煮粥时嘴闲不住问个不停,顾以修也都好脾气地一一作答,直到熬好了,才得以解脱。

  燕南歪着头看他回房之后先喝了两杯茶,满脸无可奈何,忍不住笑出两个小梨涡,他很少见顾以修这样做事游刃有余的人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顾以修唇角也忍不住染了一丝笑意,温声道,“今天陪父亲吃饭好不好?让他尝尝我们煮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