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圣的紧箍 穿成大圣的紧箍 第129章
作者:君见月
“你这逆女!”
李靖威目一瞪,白毛鼠霎时变回人身,她趴在地上艰难抬头:“父亲,兄长……救我,再救我一救吧……”
哪吒纵下云端,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毛鼠。
他心思活络,知晓若放了白毛鼠恐会惹孙悟空不快,以孙悟空的手段,她定然活不成的。
何况他的这位义妹的确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未免日后又惹出什么麻烦来,断不能留。
他道:“小白,当初父亲留你一命是因看出你有佛性,不曾想到你会在此害人,这三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你手,怎生再放你。”
孙悟空收了捆仙绳,白毛鼠跪地大哭:“兄长我知错了,我捉人吸食阳气只是想加快修炼,好有一天也能位列仙班,与你和父亲团聚啊兄长。”
“求兄长为我劝和孙大圣,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孙悟空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想看看李靖父子可有私心,又会如何解决。
哪吒听她哭求不为所动:“当初放了你已是父亲心慈,叫你多活三百年,如今……”
“哪吒。”
哪吒的话还未完,李靖叫道:“她毕竟是为父的义女,是你的义妹,纵然有错也是你我管教不善之过,不如再放她一……”
“不可。”
哪吒眸色一寒,偏过头道:“她心思不善,杀人害命,如何能留?”
李靖又哪里是真心想留她,只是三百年是佛祖让他放了鼠精,现今……不放只怕佛祖会怪罪。
“这……”李靖气哪吒不给转圜的机会,只好说:“依为父之见,这逆女自灵山来,不若押至西天交由佛祖处置罢。”
“啧啧啧。”
孙悟空在一旁听得直摇头:“李靖啊李靖,何必舍近求远,依老孙之见押她上天庭更为妥当些。”
“不妥,不妥。”
李靖又慌了,可不能带着鼠精去天庭,若事情暴露不仅玉帝要处置他,佛祖那边也不好交代。
孙悟空这话便是在威胁,不除了鼠精,他定然要在玉帝面前露馅,孰轻孰重,相信佛祖心中有数,不会怪他。
他思绪一过,摆手道“罢了,灵山与天宫都不是她一个妖精能去的,还是……”
哪吒看他:“怎么?”
李靖叹了一声:“杀了吧。”
金鼻白毛鼠不可置信地摇头,哭叫着要跑,“呃——”
突然她背上一痛喷出一口血来,垂下头……是哪吒的火尖枪从后背一枪贯入了她的心口。
***
孙悟空三人回去时,正赶上敖烈从沉睡中醒来。
敖烈见金蝉是从外面回来,爬起来将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见他身上没有伤,神色也如往常,才放下心来问了一句:“小和尚,你一大早出门做什么去了?”
金蝉想了想。
“……出恭。”
第93章 凤仙求雨
◎【一更】哭就对了。◎
金蝉夜半引妖的事终究没能瞒住敖烈。
敖烈起身后一言不发, 也不似往常那般殷勤地伺候金蝉用早饭,而是独自出了门。
金蝉心里一慌忙追出去:“小白龙,你要去哪儿?”
敖烈顿住脚步, 仰头看了看天:“小和尚, 走了这么些年, 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雷音寺了。”
他的声音不大,里面满是无能为力的情绪,听的金蝉心口发疼。
“敖烈, 你……”
敖烈自嘲地笑了笑:“小和尚,我觉得我很多余。”
他说:“当年随你西来取经,本是要赎我一身业障,我化作白马做你的脚力,可你也用不得我了。我本以为护在你身边也是好的, 如今却是要你为我思量, 怕我忧心,降妖除怪甚至不愿意同我说一声,我真的……”
“敖烈。”
金蝉哪里听得了这些,他眉心紧锁:“你休要胡思乱想, 我的确是怕你忧心才瞒你,但在我心中从未觉得你多余。”
他看见敖烈垂下了头, 胳臂动了动很想上前抱抱他。
“不止你,八戒和悟净我也不曾告诉,只同悟空和小紧箍前去拿妖, 你千万莫要为此事伤心。”
敖烈垂着头, 哪里有什么伤心和难过, 神情中是紧张又慌乱, 生怕被小和尚看见。
他只从金无束哪儿学来这几句话, 现下却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急忙给金无束传音:“小紧箍救命,小和尚既然这般说了,我该如何回啊,急急急!”
屋里的金无束正趴在窗边看着他们,听见传音抿嘴偷偷笑起来。
原来敖烈早就醒来了,也知道他们瞒着他去捉金鼻白毛鼠了,心里对金蝉又怨又气。
怨的是他不顾危险,独自去引妖怪出来。气的是他不仅瞒着他,还让大师兄将他迷晕沉睡。
但是他再气,看到小和尚的那张脸时也气不起来了。
而金无束作为“见证人”,深觉小和尚用“出恭”二字糊弄敖烈师兄有点过分了。于是便撺掇他演一场戏,让小和尚也尝尝心焦的滋味。
敖烈:“小紧箍快啊!”
那边敖烈急的不行,金无束却不慌不忙:“容我想想。”
其实他二人传音,如何能瞒得住孙悟空和金蝉?
但孙悟空向来宠着金无束,随他怎么玩都好,而金蝉也后悔自己瞒了敖烈,故而愿意陪他演这场戏,叫他发泄发泄也好。
只是他没想到小紧箍竟然教敖烈说这些话,这虽不是敖烈的本意,却也听的他紧张不已。
见敖烈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他的话,金蝉上前去:“小白龙,你……”
“哭!对,敖烈师兄你快哭!”
敖烈:“……啊?”
金无束:“此时无声胜有声,敖烈师兄无需回话,哭就是了。”
‘啪嗒’一下,泪珠子滚落,敖烈红着眼眶,竟然当真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了。
见了敖烈的眼泪,金蝉虽知是他故意,心却无法抑制的疼了起来。
他垂着的手动了动,终究忍不住心疼,小心翼翼地替他抹去眼泪:“小白龙。”
“莫哭。”
敖烈也不知是怎地,忽然觉得心里委屈,又想到或许不久就到灵山了,那时小和尚修得正果,重塑金身,他二人便再无可能。
他甚至叫不得他一声师父。
金蝉的心揪着,低头看着敖烈眼睛很想亲一亲,却生生克制着。
“往后……我做什么定要你知晓,再不瞒你了,好不好?”
金无束在窗边看着,忍不住道:“小和尚的定力可真好,这样都不抱一抱敖烈师兄么。”
孙悟空在一旁揉揉他的脑袋,语气慵懒道:“他二人皆是别扭性子,着实没劲,无束有这功夫不如看看我。”
金无束将头往后一靠,枕在他的肩上:“好呀,我不只要看着大圣,还要大圣抱抱。”
孙悟空笑起来,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给金蝉传音“啧啧”两声:“这时还只顾着礼法,当真无用。看哪日敖烈死了心,你莫要追悔莫及才好。”
金蝉心底一颤:“无需你操心,只消管好你的小紧箍,不许他再教小白龙说这些,我自有计较。”
***
另一边,猪八戒两口吞了一个烧饼,噎的他又狂饮下一壶水:“师父和小白龙作甚去了?再不回来老猪可都吃了啊。”
沙悟净抢下他手里的烧饼:“二师兄莫贪嘴,多少给师父留一个。”
猪八戒哼哼唧唧地:“你怎地不给师父留,倒抢老猪的。”
沙悟净看看自己手里已经咬了半截的烧饼,一把塞进他嘴里:“那好,我的给你吃,剩下的给师父留着。”
猪八戒:“……”
不知金蝉同敖烈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将人哄好了,只是敖烈的眼泪被他用手抹去,化成了颗颗珍珠,与他而言是珍之又珍的宝贝,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待师徒几人用过早饭,终于离了“镇海禅林寺”,又上西行路。
他们行经数日,见到前方不远有座城池,猪八戒乐颠颠地叫道:“咱们可是到了天竺国了么?”
金蝉遥遥望去,心知那处不是天竺国,却也离天竺不远了。
不多时至城外,就见这座城民事荒凉,街口冷清。他们顺街行走,遇到的百姓俱是面黄肌瘦的模样,且愁眉不展。
金蝉觉着奇怪,本打算寻个驿站歇息一晚找人问一问,正遇上了一个身着朝服的官人在张榜。
师徒几人上前去看榜,方知此地连年干旱,故才张榜招求大法师做法降雨。
金无束瞧了瞧:“难怪百姓那样瘦小,原来是连年颗粒无收,吃不饱饭。大圣,百姓们好可怜啊,帮帮他们吧?”
金蝉见状也不忍心,道:“悟空,你有求雨之能,便帮一帮吧。”
他二人的话被那张榜的官人听见了,他回身见金蝉是个和尚,忙欣喜地朝他们施礼道:“不知几位师父打哪儿来啊?”
金蝉:“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
官人听完更是恭敬:“原来是上邦来的圣僧,下官有礼了。”
寒暄几句,官人终于说到正题:“圣僧,此处乃是天竺外郡,名唤“凤仙郡”。因三年无雨致使民不聊生,郡候便叫下官张榜求招法师,向天祈雨啊。”
他看了看金无束:“适才听闻圣僧与这位小师父说,你们当中有人会祈雨,不知……是哪一位啊?”
金蝉点头道:“正是。”
他不管孙悟空应不应,先一步说:“这是贫僧的大徒弟,名叫孙悟空,他有呼风唤雨,担山赶月之能,或许可解凤仙郡之灾。”
孙悟空睨他一眼,没有同他计较,他想要哪处降雨,不过是多费些口舌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