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猪猪的家主之路 禅院猪猪的家主之路 第4章
作者:韫溪枕
“你没有咒力也能赢,这不是比那些空有咒力还自以为是的人更厉害?所以我认为你是最强的,想让你教教我。”说完,直哉还点了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呵,”沉默半响,甚尔笑了笑,大手按住直哉的头,狠狠揉搓了一番直哉一头顺滑的软毛,让其彻底凌乱,不咸不淡道,“你倒是比那些家伙有意思些。”
“你愿意教我了?”闻言,直哉惊喜,也顾不得阻挠甚尔捣乱的手。
甚尔却很是随意,“看心情吧。”
直哉:“......”
好气!还没有办法。
“那你今天过来干嘛。”直哉没好气道。
“那当然是我心情还不错。”甚尔道,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直哉,再配合他说出的话,特别嘲讽。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甚尔不愧是甚尔,直哉只觉得跟他待在一块,什么烦恼忧愁伤春悲秋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脑海中只留下一个简单而纯粹的愿望,那就是将拳头狠狠砸在那人嘲弄的脸上——如果他能办到的话。
真是白瞎长这么好看的脸了,直哉愤愤地想。
“行了,别磨蹭了,开始吧。”甚尔甩了甩胳膊,活动筋骨,“一会儿记得把橘子给我。”
“啊?哦......”直哉有些懵,“可、可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更何况......”不等把话说完,甚尔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欺身直指直哉下三路,紧绷的大腿化作闪电般迅猛一扫,劈向他的脚腕,开合不过瞬息之间,尽管如此,甚尔的声音也依旧不慌不忙,“敌人可不会给你准备的机会。”
直哉当然预料不到甚尔突如其来的动作,在他眼中的甚尔,上一秒还在两三米开外的地方活动手脚预热,不过眨眼间,就已经攻向了他的双腿,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堪堪往后退试图躲开,然而生锈的意识和迟缓幼弱的身体却不容他反应,硬生生地承受了甚尔的这一下扫堂腿。
“砰——!”一声闷响。
身体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更何况当事人甚至还有些蒙圈。
怎么就倒下了?
过了两三秒,身体似乎终于与断线意识连结成功,直哉这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从脚踝处以及后脑勺的地方传来。
“呜呃......”直哉缓缓起身揉了揉脑袋,幼小的身体似乎将痛觉放大了几倍,让他有些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这么弱,”一旁的甚尔却貌似有些不满,“小鬼,你爹怎么教你的,之前的训练是不是全偷懒去了?”
被完虐,末了还要被嘲讽,脾气再好的人都有火了,更何况直哉只是脾气比从前平和了些,本质上仍算不得什么好脾气的人,捏紧拳头一忍再忍,结果还是没忍住,吼道,“我现在才四岁!”
只是声音末尾隐约夹杂了几分委屈似的颤音。
甚尔闻言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哦,那又怎样。”
完全没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
直哉仿佛被这嘲讽一击打开了某种闸门,身体的疼痛和这几天里的压抑难受交错汇集,所酝酿出的情绪让他委屈的有些想落泪。
好在他及时忍住,可难免还是红了几分眼圈。
“喂,你不会是要哭鼻子吧?”见状,甚尔扬起眉毛,难得解释了一句,“我可没用力。”
“......”直哉感觉自己好久没这么无语过了,“我不叫喂!”
“哦。”
很好,他现在完全不难受了,心里只有一股气,他甚至感觉自己被气得心态都变年轻了,胸腔里充斥着各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直哉站起身来,也不管身上沾染的灰尘,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做好防御姿势,将咒力凝聚了几分附到了手臂与小腿上,用于暂时强化□□。尽管还不是很熟练,也远远比不上天与咒缚。
毕竟时隔二十多年,想要再捡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来。”直哉向甚尔道,目光坚定。
反正他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第4章
第一天的训练在直哉毫无还手之力的单方面挨揍中缓缓落下帷幕。
训练结束后,甚尔丝毫不理会已经累得瘫倒在地的直哉,只随意地打量四周问道,“我橘子呢?”
直哉累的气喘吁吁,浑身酸痛,一张小脸上全是汗珠与尘土的混合物,显得整个人都有些脏兮兮的,听了甚尔的话后他实在没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在我房间里,你自己去拿吧。”
甚尔俯视了一眼直哉,完全没有将人扶起来的打算,脚尖踢了踢,再次问道了一句,“你房间在哪儿?”
好在直哉也并没有指望过甚尔好心,随口敷衍道,“你自己去找呗。”说完便合上眼睛,准备就地躺一会儿缓缓。
没办法,他累的实在站不起来了。
黑暗中,还未等直哉彻底缓过劲儿来,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悬空,被外力猛的提起往上一甩,肚子朝下,狠狠地摔到了什么靠垫上。
“呜哇——!”直哉不禁惊呼一声,连忙睁开眼定睛一看,却发现视线中是一片宽厚的背影——原来他被甚尔扛到了肩上。
“你干嘛!放、放我下来!”
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被甚尔如同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直哉只觉得满心的羞耻,即便已经没什么力气,小手依旧不断捶打着甚尔结实的后背,没好气地喊道,“我自己会走!”
“走?怎么走,跟蜗牛一样地爬回去?”甚尔毫不留情地嗤笑,到了岔道口,抖了抖扛着直哉的肩膀,“小鬼,左拐还是右拐。”
“都说了我不叫小鬼......呜呃,”本就浑身难受的直哉被甚尔用肩膀这么一顶,一时间只感觉自己肚子里的胃酸都要被顶出来了,有些想吐道,“你这样呕......我要怎么看啊。”
“你可别吐我身上,小心我扔你下来。”甚尔一脸嫌弃道,想了想,干脆将直哉换了个姿势,将人转了一圈夹在胳膊肘里,“这样总行了吧。”
“......左边。”被翻来覆去折腾的直哉已经没有力气反抗,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他怕自己真的会吐出来。
好在从训练场到直哉院子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到了房间里,甚尔将夹住的人松开扔地上后,却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坐下拿过了桌上的橘子,扔给了直哉,“给我剥一下。”
直哉:“......”亏他刚刚以为是给自己的,还有一点点感动!
“你就不会自己剥吗,我都没力气了。”直哉哼了一声,说完,到底还是拿过橘子剥了起来。
别误会,他是剥给自己吃的,连一丁点橘子丝都不留给甚尔,酸甜的橘子正好压一压他被颠出来的恶心反胃感。
橘子皮薄好剥,直哉两三下就扒开得到了一个完好的橘子,渔网似的橘子筋膜包裹着果肉,有点像扎堆出售的手工饺子,随着果肉的暴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橘皮的馥郁,很清甜,引得人口内生津。
直哉仔细的将筋膜一点点撕去,思考了一秒,随后将其分作两半,一半一口塞进自己嘴里,另一半递给了甚尔,“喏,爱要不要。”
甚尔哼笑一声,倒是没计较,接过橘子也是一口闷下,等咽下后才道,“你吃个橘子也这么麻烦。”现在想起来,上次直哉给他的那个橘子也是没有一点白筋膜网。
被橘子滋润,感觉自己总算稍微活过来一点的直哉听后,撇嘴道,“我这叫讲究,而且那玩意多影响口感啊,还有点苦苦的。”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甚尔嘲一句,不过语气中更多了几分打趣意味,“走了。”随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甚尔,”已经大字躺下的直哉看着天花板,仿佛要看出花来,反正就是不看甚尔,半晌,轻声道了一句,“谢谢你。”
虽然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但直哉知道,今天的训练他受益匪浅,从前的所学的那些体术记忆渐渐回笼,随着甚尔的攻击刺激变得越发清晰。
甚尔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橘子,随后便离开了。
周围重归安静。
困意也在此刻席卷而来,直哉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扯过被褥,乃至都来不及给自己完全盖上,便几乎已经快要捱不住沉沉睡意的侵袭。
只是,在彻底阖上双眼之前,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下意识朝着桌边斜睨了一眼,桌上的那小株折鹤兰,伫立依旧,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
是我想多了?模糊中,直哉迷迷糊糊地想到,随后再也抵不过越发厚重的眼睑,陷入一片黑甜之中。
之后,一夜好梦。
随后的几天便是枯燥重复的训练生活,在不断的挨揍中,直哉复盘失败,总结经验,不断进步,每次都幻想自己能够揍到甚尔,并将此定为终身目标。
然而现实残酷,直哉虽然进步神速,但对比甚尔还是远远不够看的,甚尔对他与其说是训练体术,更多像是逗乐子,散漫随意,不管直哉如何变换进攻,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有时甚至双手插兜,完全没有将直哉放在眼里。
看得直哉更加生气。
同时,直哉也并未将自己的进步放在心上,毕竟对他而言,现在所谓的进步,不过是重新将以前的记忆重新拾起,因此他不仅不觉得快,还嫌太慢了。
不过直哉也清楚,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体术与身体的强劲,这些都需要日积月累循序渐进,急不得。故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尔也的确算是一个合格的陪练。
虽然两人都并不这么认为就是了。
训练的时间大多是无聊乏味的,无人打扰他们,两人之间也没有过多的闲聊,来往交流的多是拳头擦过的劲风、大腿横扫的气流波动,多日的训练也让两人有了几分默契,摩拳擦掌间收放自如,不会用力过猛造成严重误伤。
反正直哉再也没有如同第一天那样,累趴到站不起来。
其实也并没有好太多,肌肉的酸痛依旧挥之不去。
训练结束时,两人偶尔会凑一起坐下,安静地吃几个橘子,当然,直哉负责剥,甚尔只管吃。
“只要这点报酬已经是给算你大便宜了。”甚尔振振有词,拿人小孩剥的橘子毫不客气。
“......”
只可怜直哉,训练时被反复吊打不说,训练完了还要被剥削压迫。
秋冬交替的时节,围着暖炉吃着酸甜的橘子,是十分惬意的一件事,不过鉴于甚尔体质超强,对深秋的寒凉并不敏感,而直哉在训练结束后,身体也仿佛自带火炉,热得不行,吃橘子本就是为了贪凉,自然也不需要额外再取暖。
只是静下来之后,风吹过还是有些发冷,这时直哉便会瑟缩地凑近甚尔身旁蹭蹭。
嗯,把汗蹭掉。
谁让甚尔这人看着虽然冷冰冰的,但体热倒是意外挺高,暖和的很,再加上训练时优哉游哉,根本不带流汗的,整个人干爽的不行,用来蹭汗再合适不过。
难道这就是天与咒缚的功效?直哉想着,略有些羡慕。
“啧,别凑过来,黏糊糊的恶心。”甚尔对此不爽道,却也没有避开。
“我可是给你剥橘子了,喏。”
直哉淡定的将橘子递给了甚尔,对对方的嫌弃并不在意,要真论起来,他现在的年纪比甚尔大一轮,看待对方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带着点看小辈的意味,再联想甚尔在禅院家的处境,不由便多几分包容,对他的一些垃圾话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当然,仅限于他心情不错的时候,比如现在。
训练时想暴揍甚尔那张臭脸的心情并不会改变分毫。
“直哉少爷,您要的茶。”一道声音响起。
是常直哉身旁照顾的侍女,正端着茶盘。
“嗯,就放这儿吧。”直哉看了看,指了个地方,随后道,“麻烦你了。”
“是我应该做的,直哉少爷。”说罢,侍女放下茶茶盘便静静离开了,如来时一样。
直哉拿起茶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甚尔,却发现对方正看着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直哉奇怪道,又伸了伸递向甚尔的茶杯,“你快拿着呀,举着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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