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猪猪的家主之路 禅院猪猪的家主之路 第67章

作者:韫溪枕 标签: 综漫 少年漫 BL同人

  “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直哉浅浅地笑了笑,对老者的怒意根本不为所动, 依旧慢条斯理道,“不过是帮各位长老稍微搬个家而已,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搬家?”大约真是怒极反笑, 老者的眉宇拧作一起,嘴角抽动, 神情也显得愈发狰狞起来,他颤抖着举起右手, 看也不看地向旁一指,“搬家搬得跟抄家一样, 家主大人是否太强词夺理了一些,更何况, 老朽何时说过需要搬家!咳咳——”

  说到末尾时,老者几乎是扯着沙哑的嗓子一阵嘶吼, 以至于呛着自己本就已经不大行的咽喉, 引得好一阵咳嗽, 几乎要将脸都咳红。

  只见在二人四周, 一众侍从正翻箱倒柜,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数散落一地,几乎每个人都低垂着头,随手抱着东西便往外走,将物品一齐随意摆放到屋外,再由专人挑送到正停泊在禅院大门之外的搬家公司的货车上,一气呵成。

  “我劝长老还是不要太激动,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身体气坏了,那可就不好了,”直哉淡淡道,深棕色的眸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在他眼中,此刻怒火中烧的长老,与跳梁小丑无异。

  “至于为什么要帮你们搬家......既然你们这么不喜欢我这位家主的所作所为,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们,还各位一个清静了,相信你们能在各处旁系的别院中,清清静静地颐养天年,”说着,直哉顿了顿,复而笑道,“当然,我也会调遣专门的侍从负责照顾你们的生活起居,哦对了,以防你们老对着同一个人觉得乏味无趣,我会安排每月定期换个人照顾你们,你们尽管放心。”

  “你、你——!”听到这儿,老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颤抖的手缓缓指向了面前的直哉,到底是他小瞧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家主,即便对方曾经当着他们的面,将一位长老当场毒倒,也让他们确实后怕担忧了好一段时日,但接下来的日子里,直哉却也没有再做出过什么‘出格’之举,纵使他们如何小心试探,对方仿佛也并不在意,这让他们渐渐回过味来。

  到底只是十来岁的少年人,彼时的他们,心中颇为不屑地如此想到,只以为那时咄咄逼人的直哉,不过只是强装出来的气势,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

  如今看来,竟是他们都想岔了,老者咬牙切齿地想到,不知不觉中,在他骨髓深处,似乎正慢慢涌出几分惶恐意味。

  老者心中暗恨,他们居然真地将眼前的少年家主,只当做了空有实力、年轻气盛的孩童对待,皆放松了警惕,却不想眼下,对方直接来了招釜底抽薪,竟要将他们一众长老直接架空,所谓的调遣侍从,也不过是明为照顾,实则监视,甚至为了防止他们买通侍从,还特意将照顾的侍从换做了轮班制。

  “你、你这样背祖忘宗,肆意妄为,就不怕报应!”惊惧交加之下,愈发色厉内荏的老者,到最后,也只能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骂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句子。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禅院所谓的规矩,在你们眼中不就只有一条‘优胜劣汰’而已吗?”直哉托着下巴,歪了歪头,状似十分不解地说道,“还是说,你们随意把其他人放在天平上称量比较的时候,不小心忘了自己也是禅院中的一份子?”

  “所以,我这也只是好心按你们的规矩来办事,”直哉轻轻笑了笑,眸色越发深不可测,“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是早点退休让贤比较好,哦对了,你们走了之后,名下的产业生意估计也抽不出空来打理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一样会专门雇人去仔细照顾的,保证让它们照样欣欣向荣,每年的分红,也会照旧发给各位长老。”

  “什么,你——!”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仿若炮弹般袭来,将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老者,彻底重伤,直接气到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白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在他一旁瑟缩的侍从,连忙将人扶住,只是面对直哉慑人的目光,他也并不敢有太多动作,只是依旧维持着躬身的姿势,双腿战战。

  “把人扶下去,”见此,直哉抿平了原本勾起的嘴角,只沉声吩咐道,“连同其他长老一起,好好送到外面接送的专车上。”

  “是,家主大人!”如释重负的侍从连声应道,随即匆忙站起身来,逃也似地将老者扶出了门外。

  眼见着屋中的主人就这样被送了出去,屋内的一众侍从手脚收拾的动作更快了些,生怕下一个被遣走的人会是自己,而站在众人中心的直哉,四处扫了一眼,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掸了掸衣袖上并没有沾染多少的灰尘。

  倒是一旁的近身侍从见此,连忙为其斟茶倒水,俯身双手将茶杯奉上,直哉淡淡接过,轻抿了一口,算是滋润一下方才同长老闲扯得有些干燥的嗓子。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偶尔从屋外进来几个侍卫打扮的下属,恭敬地向直哉回禀着一些琐碎的事务。

  “一众长老的行李均已打点妥当,人也全都护送上车,其名下的商铺地契,以及一些零散的产业合同资料,也俱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完善,家主大人可随时过目,”侍卫垂首恭声道,将一众事宜悉数简要禀报予了直哉,“不知家主大人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嗯,做的不错,”直哉抬眉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侍卫,审视了半晌,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许是没有想到直哉会突然发问,侍卫似乎有些紧张,手不自觉握紧了几分腰侧的刀柄,低声道,“属下名作信史。”

  “信史?名字不错,”直哉喃喃地重复了一声,挑了挑眉,状似无意地提起道,“没弄错的话,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妹妹?”

  “承蒙家主大人关怀,属下......确有一胞妹,”信史将头垂得更低了些,“日前胞妹有幸被家主大人选中,同其他人一齐参与了咒术相关的指导训练课程,此事还未来得及向家主道谢,望您原谅。”

  “你妹妹叫什么?”直哉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问道。

  “胞妹名叫信樱。”信史恭声应道。

  “果然是她吗......”直哉小声嘀咕道,看了看眼前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侍卫,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妹妹的咒力可比你强出不少,甚至还觉醒了术式,接受指导时,学得也最快最好,虽然起步晚了点,但假以时日,说不准还是能够成为一名二级术师。”

  “......属下替胞妹,多谢家主大人的栽培,”信史依旧垂首恭敬,只是嗓音,却稍稍黯哑了几分,“若是家主大人无事,不知属下是否可以先行告退。”

  “你看上去倒好像是真的替你妹妹感到高兴,”直哉笑了笑,对信史语气中的退避半点都不在意,仿佛闲聊一般道,“那平时怎么不见你和你妹妹多聚聚?也没有亲自去给她道贺什么的。”

  “因为......属下只是,”信史再度握紧刀柄,手背上也绽起些许青筋,脑海中不知为何,莫名闪过几抹幼时的回忆。

  朦胧水雾般的画面中,年幼的信樱就站在他身前,手中握着扫帚,拼命替他赶去了一众欺辱他的,早早觉醒了术式的同龄男孩。

  ‘哥,没事儿,他们都被我赶走了,’彼时的信樱也不过刚刚觉醒术式,无人教导,连咒力也不善使用,却依旧站在了比自己年纪更大的信史身前,脸上虽还带着淤青,但仍是扬着笑脸看着他道,‘他们要是再敢来,我一样把他们赶回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信史怔怔地想到,他当初加入躯俱留队,明明是想要信樱能够......可后来他却——信史猛地掐住回忆,不愿再去回想,声音愈发黯哑道,“属下只是......躯俱留队的一名......普通成员而已,不宜与她见面太过频繁。”

  随着信史的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好似如释重负一般,尽数松懈下来,再没了刚才强撑起的气势,垂头依稀可见的眉宇间,隐隐能看见几分颓唐意味。

  “......你妹妹有话托我告诉你,”沉默了半晌,直哉才缓缓开口道,“她说,她一直在等你。”

  信史愣怔,猛然抬起头来,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直哉。

  “这次行动你做的不错,”直哉却忽然转了话题,放下了手中的杯盏道,“正好,躯俱留队之前的副队长‘另谋高就’去了,他的位置就先交给你做着,好好干,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瞪着双眼愣了好半天的信史,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应道,“多谢家主大人提拔!”

  “下去吧,看看委送各位长老的车队出发没有,”直哉抬了抬下巴,吩咐道,“如果没有就催一催,时间不早了,别弄得太晚,至于那些地契合同,让人核对过后一起送到我院里。”

  “是,家主大人,那属下告退。”信史应道,躬身退出了房间中。

  “收拾得差不多了?”直哉看了看四周的侍从,见他们躬身应是,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也都下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家主大人。”一众侍从一齐应声道,随后悉数有序退下,直到最后一人将门给带上。

  稍微等了片刻,待到确定人都走远了,直哉这才颔首轻声道,“可以了,你下来吧。”

  随着直哉的话音落下,一抹轻巧灵活的身影自房顶横梁上一跃而下,触到木地板,却不曾发出一丝响动,仿若一片羽毛落下。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收买人心的,”来人正是不放心直哉一人的五条悟,此刻他正双手插兜,挑着眉眼,脸上还架着直哉送给他的墨镜,一脸随性道,“原本还担心你会被欺负呢,害我在上面蹲守了老半天。”

  “什么收买人心,找点能用的人而已,”直哉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摆手道,卸去了先前的一身家主气息,在五条悟面前恢复了几分少年人的性子,“而且就跟你说了,只不过是一群空长了嘴和脑子的老家伙,是你自己偏要跟过来看着,这可不能怪我。”

  “嗨,我这不是还以为能看见什么有意思的事嘛,”五条悟嬉笑着蹭到了直哉肩上,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咧嘴道,“结果没想到禅院的这些老头子这么不中用,居然就这么被你气晕过去了,我连一——丁——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让你出手,那还得了,”直哉斜睨了靠在自己肩上的五条悟一眼,勾唇哼笑道,“你跟真望和政/府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唉,马马虎虎吧,”听到这个,五条悟略有些没趣地应道,干脆伸腿勾过一把椅子,将整个人以高难度的姿势,双手反抱着头,懒懒地躺在了直哉的腿上,“我负责出面带着你家真望跟政/府的人对接以后,就全权都交给他们处理啦。”

  “你这是把事情都扔给真望处理吗,”直哉不禁有些无奈,扣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枕在自己双腿上的五条悟的脑门,“就知道偷懒,还有,这才几点人就躺下,赶紧给我起来。”

  “你就让我躺一会儿呗,”五条悟耍赖嘟囔道,“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吧,但我之前在上面可是把腿都给蹲麻了。”

  “......就你事多,”直哉一时语噎,只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用手指轻轻梳了梳五条悟有些凌乱的发丝,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只准躺一会儿。”

第101章

  直哉对禅院大刀阔斧的变革仍在继续。

  不仅仅只是将一众长老分别送去了各旁系别院中, 更用他们留下的资产,一齐投入了事务所以及族中幼子、无论男女的培养发展,尤其是在教育方面,直哉干脆将所有十岁以下的禅院幼子, 统统打包去了京都地区内风评较好的小学, 从头学起。

  至于那些超过十岁的, 却又尚未成年的禅院族人, 直哉则是在禅院内部专门设立了一所学堂, 从外聘请资历丰富的各科教师, 到禅院教授, 并强硬规定,即便是族内私学, 也必须严格按照外面普通学校的制度进行。

  即,无论是大小测验,还是期末评选,统统都和自身每月所能得到的零花钱,或者说‘工资’挂钩,优异者多得, 差生嘛, 虽会克扣一些, 但也有所保底,并不会将其全部扣除干净。

  既然禅院的人都这么追求成为强者, 那不如先从学习成绩这点小事做起, 作出此规定的直哉,对着禅院众人如是道。

  这一举措自然引起了族内的议论纷纷, 但眼下, 族中长老皆已经被直哉统统遣送了个干净, 前任家主直毘人,也早已进入养花养鸟的退休状态,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守着电视追看最新番剧,对直哉的一系列举措,根本没有任何置喙,而禅院扇......在历经直哉接二连三的重锤击打后,更是已经全然颓败,连同他那些残余的下属一起,蜗居于自己院中,再不问外界事务。

  因此,偌大个禅院,如今已然是由年仅十三岁的直哉——禅院百年中最年轻的家主,全权做主,即便有一些个质疑的声音,也只敢隐匿于暗处,并不敢大声喧哗一二。

  在禅院一众诸子迷茫无措,对即将到来的‘开学’,尚还没有真切体会之际,直哉特意将他们一齐召集到了大厅之中。

  面对数张或迷惘、或无措、或轻蔑、或走神的面庞,他从容自若地站在他们面前的台阶之上,四下扫了一眼这群尚未被禅院的污泥渗透太深的少年人后,侧头低声询问守在一旁的信史道,“人都到齐了吗?”

  “是的,家主大人,”信史拱手回道,“所有年纪符合的人,无论男女,都在这里了。”

  “好,辛苦你了,”直哉点了点头,再度看向面前神色各异的一众少男少女,略微提高了嗓音,沉稳道,“今日让你们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那就是从明天开始,你们所有人,都必须正式开始接受族内学堂系统的文化课程教育,无论是数理化,或是文科国语,你们统统都需要学习。”

  “当然,在你们真正成年之前,也没有选择不的权利,若是你们之中有谁对此感到不满,大可以现在就离开禅院,从此和禅院这个姓氏再无瓜葛,我以家主的身份担保,事后绝不追究。”

  “而留下来的人,无论你们将来学成之后,是想接手族中产业,或是继续当个咒术师,甚至另谋他职,不分男女,都可以。”

  “最后,我只有一句华国的古话送给你们,”直哉顿了顿,看着面前一众已然瞪大了双眼的少年人,继而缓缓道,“‘玉不琢,不成器’,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把握住这次机会。”

  “现在,各自回去好好准备吧。”

  说完,直哉便带着信史一起离开了大厅,只留下屋内的一众少男少女,议论纷纷。

  屋外,天空中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连同层层阴霾的乌云和不时凛冽而过的寒风一起,为二月间的京都,多添了几分刺骨的凉意,除去四季常绿的杉柏,和灌木冬青,偌大的庭院中,尽透着一片萧瑟凄凉之感,枯干的枝桠随风摆动,偶发会出几声沉默的‘吱呀’声响。

  为这呼啸刮过的风声,配上了一点并不搭调的节拍。

  “......家主大人,”沉默中,信史看着前方直哉的背影,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声道,“多谢您。”

  “谢我什么?”直哉头也不回地问道,只是他语气淡然,似乎对信史有怎样的回答都并不在意。

  “有很多!不管是您的有意栽培提拔,还是照顾胞妹,让我能与她和好相见,这些都......”

  得到直哉回应,信史连忙有些惊喜急切地答道,仿佛想要将压在心头的话语,一口气给说个干净一样,只是话到中途,却又担忧自己太过激动会扰了直哉的心绪,勉强止住了未尽的话语,只重新恭敬低声道,“真的,非常感谢您。”

  “同样的话就不用重复太多遍了,你只要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直哉稍稍侧头斜睨了信史一眼,“至于你妹妹,那也是她自己肯用心,我不过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而已,这一点大家都一样。”

  “是,家主大人,我明白了,”信史立即应道,不过紧接着,他脸上浮现出几分犹豫,像是在担忧什么,有些纠结着问道,“只是,若是真的有人不愿听从家主大人的安排,执意要离开禅院的话......届时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真有人能鼓起勇气,抛下所有地离开禅院......”说着,直哉浅浅地勾起了唇角,眉眼间泛起几许笑意,只是这笑却并不达眼底,“我当然会信守承诺,绝不追究。”

  跟在身后的信史,听后不由一怔。

  “不过,”却见直哉话锋一转,轻声笑道,“他们这群从出生起就待在禅院,几乎都没有踏出过禅院大门一步的人,又有几个真的有勇气放弃眼前的一切,离开这里,去选择一个对他们而言无法确定的未来。”

  在直哉的记忆中,偌大个禅院,能做到这一点的,也不过区区两人而已,一个是甚尔,另一个,便是真希。

  不过,现在这两人早就已经离开了禅院,直哉在心中想到,现在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做出头鸟,选择离开了。

  “家主大人......”信史看着直哉渐渐远去的背影,嘴中喃喃道,心底不知为何,犹如擂鼓般跳动。

  所以,直哉看似给了禅院的少男少女们一个选择,其实对他们而言,这个选择几近于无,若是直哉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逼迫他们的事,说不定他们还会鼓起勇气放手一搏,可眼下,直哉也不过只是要他们读书而已。

  尤其是对禅院一众年纪尚小的少女来说,这更像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消息,她们之中大多都已经见识了自己的母亲,是如何在这禅院深宅中行尸走肉般地麻木度日,她们生在这禅院,跟在母亲身后,被迫早早地学会了木然乖顺地接受一切来自族中男子的命令安排。

  可眼下,新任的直哉家主却以雷霆之势,淡淡地告诉她们,这条桎梏在她们咽喉上,看似亘古不变、坚不可摧的规矩与锁链,现在已经出现了转机。

  学成之后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不分男女......

  她们在心中默默念着直哉家主最后的几句话语,一时间心中有万千情绪,却尽都难以表述,原本先前能够学习咒术相关的指导课程,而不再被当做侍女或是孕育子嗣的工具教导,这已经让她们感到不可置信,现在,家主大人居然告诉她们,她们可以自行选择自己的未来!

  “信樱,如果家主大人说的都是真的......”一眉眼间带着几分瑟缩意味的女孩,看着身旁近乎高出她半个脑袋的少女,有些紧张地轻声问道,“那你以后......还是想做咒术师吗?”

  只是这位被叫做信樱的少女,却有些失神地看着直哉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信樱?”女孩有些疑惑地又唤了一声,“你是在想什么吗?”

  “啊?”这才回过神来的信樱有些愣愣地应了一句,稍稍低头看到身旁的女孩,只随意道了一句,“不,没什么。”

  “哦......那你以后是不是想做咒术师?”女孩点了点头,再次小声问道。

  “嗯,”信樱静默了片刻,想起方才,站在直哉家主身后的信史,那时同她对上的目光,和微微点头的动作,笑了笑,也像是在对自己诉说一般,将手握在胸前,低声应道,“我要做。”

  信樱......同一时间,同样在心中想到自家胞妹的信史,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柔和而浅浅的笑意,这次,我们一定可以......

  “信史——”

  突然,来自前方直哉的呼喊,打断了信史一时畅想的思绪,回过神来的他晃了晃脑袋,连忙抬头看向直哉,朗声应道,“家主大人,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