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猪猪的家主之路 禅院猪猪的家主之路 第95章
作者:韫溪枕
“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了一起,你有一天......或许会觉得很失望。”说着,直哉垂下了眼眸,揉着五条悟发丝的手,也慢慢垂落。
不过,还不待直哉的指尖完全离开五条悟的发梢,五条悟却在此时突然抓住了直哉的手,抬起头,弯着眉眼将其贴到了自己脸上。
“直哉,我发现你对我真的很没信心诶,”五条悟扬起眉梢,故作出有些恼火的表情,低声道,“这可不行,你都没跟我在一起试过,怎么就知道我将来一定会觉得很失望?”
“说不定会是你对我没兴趣了呢?”五条悟调笑道,说着,又侧过脸,弯着唇角浅浅地亲了一下直哉那带着薄茧,有些微凉的掌心,“不过嘛,我保证不会让这些情况有发生的机会就是了。”
直哉微微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好似被结结实实地烫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要往回缩,却偏偏被五条悟铐死,动弹不得。
“直哉,”五条悟看着直哉的双眼,湛蓝的眼眸中染着柔和的笑意,从中所迸发出的光彩比其身后的月光更甚,透过直哉的掌心,轻声传递着他的心意,“我喜欢你。”
“我......”感受着再次无比清晰地传至耳畔的告白,直哉嘴唇翕张,心底仿佛被施了一剂效力十足的猛药,再也无法抑制那破土发芽、愈发茁壮的感情,脸上的灼热回升,使他再难说出什么借口或是逃避的话语,“我也......”
最终,直哉在柔和的月光与五条悟目光的共同洗礼下,垂下眼眸,哑着嗓音,细若蚊蝇般低声说道,“喜欢你......”
窗外,今夜的月色很美。
第146章
自直哉与五条悟两人在月色地见证下, ‘悄悄’相互表明了心迹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地改变。
一来, 直哉仍在养病期间, 加之针对咒术高层那边的动作, 暂时无法大范围地外出活动,顶多只能逛逛事务所上下,就这样,直哉还被真望严格限制了活动时间, 绝不许他有一丝劳累产生;二来, 五条悟作为五条家的家主, 对付咒术高层的行动少不了他去主导一二,加之处理天元那边的情况与星浆体的后续安排, 他同夏油杰这几日在外面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分身乏术。
要不是为了能得到直哉的一个确切回复, 五条悟也不会选在半夜去打扰直哉休息养病, 实在只有到了晚上, 他才能抽出自己的时间。
更何况, 直哉身边的真望与甚尔在白日里严防死守,除必要的工作交接——譬如协商合作对付咒术高层这方面,两人几乎不会让五条悟接近直哉的房门一步。
若说真望面对五条悟时, 尚且还能做到几分皮笑肉不笑的表面礼节功夫, 甚尔的态度就要简单直白许多, 看见五条悟出现在眼前, 眯眼脸黑捏铁拳, 掏出游云三节棍, 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要不是两人都还记着不能扰了直哉安心休养,只怕当场就能在事务所里不管不顾地打起来。
可以说,两人从以往的相看两厌,却还能勉强无声相处在同一屋檐下,到如今,彻底变成了一点就着的炸药桶。
五条悟不满甚尔一力阻挠自己探望直哉,还不时对他冷嘲热讽,甚尔则暗恨迁怒,都是因为五条悟的关系,直哉才会变成眼下这副病怏怏的虚弱模样。不过好在,两人就算真打起来,也尚还留着几分余地,倒不会真下死手——毕竟两人都十分清楚,对方在直哉心中的位置。
不过,也仅仅只是留了‘几分’而已。
躺在病床上的直哉,自然对这些一无所知,在真望的照顾下,他每日的安排除了休养之外,基本再无其他,不过,自小惠来陪他以后,养病的日子倒是要比之前丰富了许多。
“......就这样,桃太郎带着用糯米团子收容的小白狗、小猴子和雉鸡,一同踏上了前往鬼岛征讨鬼怪的旅途——”
直哉温和清脆的嗓音,徐徐地念着书中那近乎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念道剧情迭起的地方,还会配合演出变换声线,即使只是短短几行文字的书写,也硬是被他念出了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感觉。
再配合直哉那时而皱眉,时而厉色,时而舒缓的神情变换,牢牢地吸引了一旁小惠的全部注意,小脸满是严肃,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哉,同直哉的神色变化一起,或是睁大双眼,或是紧张屏息,直至最后结局,直哉念道,桃太郎一行成功打败了鬼怪,并获得了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后,小惠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松缓了眉眼。
“小惠喜欢这个故事吗?”待直哉放下故事绘本后,见到神色变化难得如此丰富的小惠,不禁一乐,轻轻揉了揉小惠软糯的小脸,心中有些可惜没能用摄像机录下视频,或是用手机拍几张照片,温声笑道,“喜欢的话,小叔再给你多念几个。”
“嗯,喜欢!”小惠认真地点了点头,绿眸中满是欣喜的光彩,不过这些光彩并没有持续太久,只下一秒,便大半都换作了关心与担忧,“不过,还是等小叔,病好了以后,再念给我听,真望阿姨说,小叔你要好好休息哦。”
“好,小叔知道了,”闻言,直哉不由得有些失笑,动作亲昵地捏了捏小惠的鼻尖,弯了弯眉眼,“都知道搬你真望阿姨来压我了,人小鬼大。”
“因为我想要,小叔快点好起来。”却见小惠并不躲开直哉的动作,扬起微微泛红的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叔病好了以后,就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了,现在小叔......瘦了好多。”说着,小惠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低落了下去,半垂下眼眸,长长的的眼睫毛隐隐有些颤动。
原来这几日他在直哉身旁作伴,却见直哉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些清汤寡水,闻着也没有什么香气的食物,当时就皱起小眉头,有些担心,还偷偷去小声问了真望为什么不给直哉吃肉肉。
“因为你小叔他暂时还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真望并没有因着小惠三岁的年纪就随意敷衍他,除了小惠是直哉的小侄子这个缘故,更是为了小惠对直哉同样毫无保留的关心与着急,“不过,用不了几天你小叔他就能吃肉肉了,所以小惠别担心了,好吗?”
“嗯......”小惠垂下小脑袋,嘟着小嘴,有些没精打采地应道,“我知道了,真望阿姨......”
自从第一天再次见到小叔的兴奋过去,小惠很快便发现了直哉的种种不对劲,消瘦的脸颊,不时的咳嗽,还有总是容易犯困,这些都让小惠的心中莫名生出一团焦躁慌张的情绪,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相似的事一样,这让他心里感觉非常不舒服。
这也导致他忍不住就学起了真望,在一旁尽自己的小小力量,照顾着直哉。
如若直哉知道了小惠的想法,定会反应过来,小惠这是受到了当初理穗重病时的影响,即使脑海中病没有清晰的记忆,可对那时的感觉却残留在了心底。
不过很可惜,小惠并没有将这些告诉直哉,而直哉在注意到小惠想要‘照顾’他的反应后,在顿感满腔窝心的同时,也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
就好比现在,小惠一脸严肃地嘱咐他,要他好好养病,并且以后要把减掉的肉都给补回来。
“是,小叔病好了以后一定增加饭量,”直哉笑了笑,捧起小惠的小脸搓了搓,把神色有些恹恹的小孩儿给重新逗乐,“小惠也一样,要多吃饭菜,不能挑食,这样以后才能长得又高又结实。”
“嗯,小叔,我们一起加油。”小惠点了点头,有些害羞地抿起了小嘴,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顿了顿,忍不住有些好奇地看向直哉问道,“对了,小叔,我也能像桃太郎那样,召唤出小猴子,还有,唔......雉鸡吗?”说完,透绿的眼中亮满了期待。
小惠心中的逻辑——桃太郎有小狗,他也有小狗,而且小叔还告诉他,以后他还能召唤出其他动物,那这里面说不定就会有小猴子和雉鸡呢?
“啊这......”直哉实在没想到小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脑海中开始疯狂回想,十影法里究竟有没有猴子这种式神。
好像没有。
至于雉鸡......都是长翅膀能飞的,鵺应当勉强也能算......吧?
“抱歉,小叔也不知道有没有小猴子,”念及此,直哉有些无奈地向小惠摇了摇头,见小惠听后,神情间果不其然染上了几许失落,又连忙补充道,“不过雉鸡的话,等小惠长大以后努力一下,说不定就能召唤出来了。”
“真的吗?”小惠眨了眨眼睛,见直哉朝他点点头,对自家小叔无比信任的小惠,眼中再次亮起光彩,小手抓紧保证道,“我一定会努力的!”
以至后来,小惠第一次召唤出鵺时,还以为真正的雉鸡就是长鵺这副模样,并且深信不疑了好久。
“小叔,你的兔兔们呢?”兴奋过后的小惠,回过神来,想起自家小叔的式神,有些按捺不住地问道,“还有,你也有......雉鸡吗?
“嗯......有,”面对小惠满是期待的纯真眼神,直哉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揉了揉小惠的脑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有点儿,想兔兔了。”小惠抓着直哉的衣角,有些羞赧地喃喃道,“也好想,看一看小叔的雉鸡。”
“小惠想看小叔当然很乐意,不过......”直哉的眉眼间露出几分歉意,淡淡地笑了笑,“兔兔它们因为小叔的关系,现在都变得很虚弱,可能暂时不能出来和小惠见面了。”
自醒来以后,直哉便试着重新唤过焦糖奶茶,还有点点小青它们,可当初他为了天元,用天逆鉾分去了近三分之一的影子,虽然焦糖它们已经由他的雕刻塑形,与影子本体间有了一定区隔,但影子的‘减少’到底还是对它们产生了影响,几乎都变得同他一样,虚弱无力。
想到这儿,直哉便忍不住心中泛起一阵愧疚,虽说他并不后悔当时的选择,但终究还是对不住了焦糖它们,好在,随着他身体情况的逐渐恢复,焦糖它们也正慢慢变得精神起来——这也是直哉为何能耐住无聊,全权听真望安排,认真休养的原因之一。
“原来是这样......”小惠虽然失望,却更担心直哉的病情,即使没有人告诉过他,也很快就将式神的虚弱联系到了直哉的身体上,两只小手握住直哉的手指,安慰道,“等小叔病好了之后,它们一定,也会跟着一起好起来的,小叔不要难过。”
“好,谢谢小惠,”直哉听后心中一软,将小惠顺势揽入怀中,抱着小孩软软的躯体,轻声笑道,“有小惠跟小叔说这些,小叔就不难过了。”
第147章
自直哉回应五条悟之后, 大约过去了一个月,他的身体状况终于有了有效的好转,不再会轻易感到疲累倦怠, 时不时的咳嗽声也近乎完全止住,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恢复到了与从前一般无二。
只是......他那头从发根处褪色白化的发丝,却是再没能回到从前那样的乌黑。
白色的发根衬着末梢那点残留的黑色,对比鲜明,无声地提醒着旁人,直哉曾在生死边沿上实实在在地走了一遭。
“少爷, 您的头发......”一日清晨,真望在照顾直哉早餐时,安静中, 有些晃神地看着直哉的头发, 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开口问道,“有想过要染回黑色吗?”
“嗯?”直哉眨了眨眼,从简单清淡的小粥中抬起头,伸出手,动作随意地挑了一缕自己那已然有些偏长的黑白发丝,有些好笑道, “怎么了?是不是顶着这样黑白两色的头发很丑很奇怪?”
“不,并非如此!我只是......”真望连忙否认,随即动作一顿, 垂下眼眸,“只是认为这样的发色......不太适合您。”说着, 身侧的手渐渐握紧, 连指节也微微泛出青白。
“真望, ”直哉见状,浅浅地笑了笑,轻轻牵过真望捏紧作拳的手,将她有些僵硬的指尖抚平放松,带着一丝安抚意味,温柔地与其重叠交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小惠见了我的头发,说,‘就像是被雪盖住了一样’。”
“是,我记得,”闻言,真望也不禁回想起彼时小惠的童言稚语,柔和了眉眼,点了点头,轻声道,“小惠......真的很懂事。”
“所以,不如就像小惠说的那样,把它当做是雪就好,”直哉弯了弯眉眼,“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就好像雪到了春天也一定会化开一样。”
“更何况,也只是头发的颜色而已,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等之后有时间,我再去重新染个色就是。”说着,直哉顿了顿,带着几分调侃,对着真望故意挤眉弄眼道,“说起来,我以前就想试试看别的发色,可惜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连漂白发色的功夫都省了。”
“少爷......”即便知道直哉是为了宽慰自己,才有意用了这般调笑的说法,真望还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转而温声问道,“那少爷您想要染什么样的颜色?”
“如果真要染的话......”直哉看了眼窗外,正是日光绚烂的时候,金色的光辉带着灼热的夏意,尽数洒入了房间内,为地板薄薄地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壳,晃得直哉不由得眯了眯眼,只是,在他的眼中,却也染上了几分说不出的怀念与释然,低声道,“就染金色吧。”
对于直哉想要换个发色的事,只偶尔抽空过来看看人的甚尔自然没什么意见,倒不如说,在见到直哉那张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往日神采的脸后,他心底深处那一直压抑着的几抹暴躁心情,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好转——至少,这几日在面对五条悟时,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控制不住想要把对方头给狠狠拧下来的冲动。
“想染就染呗。”甚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看了一眼直哉的头发后,眉头轻蹙地啧了一声。
同真望一样,甚尔也早就看直哉那头褪色了一半的发丝分外不爽。
只是与真望温和委婉地提出建议不同,甚尔表达不满的态度要直白许多,只见他稍稍有些烦躁挠了挠头,侧过脸,语气不耐道,“你那熊猫头也确实丑得扎眼。”
“......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好话,”直哉听后没忍住,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要不是迫于实力差距,他只怕现在就把人给赶出去了,眼下也只能朝着甚尔翻个白眼,没好气道,“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甚尔挑了挑眉,对直哉那不痛不痒地‘挑衅’,只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淡淡的嗤笑,乃至还让他原本有些暴躁的心情,都跟着好转了不少,勾起了带有伤疤嘴角,“理穗听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想要请你和真望一起上门吃个饭,顺便谢谢你之前帮忙照顾惠那小崽子。”
先前小惠在事务所中大约陪了直哉将近小一周的时间,近乎同吃同住,乖巧安静地守在直哉身边,连事务所的大门也甚少踏出过一步。
也亏得小惠的性子中,一直都有些早熟地带着几丝沉稳内敛,又对直哉这位小叔喜欢非常,要是换做其他个性活蹦乱跳的小孩儿,若一直这么闷在同一个地方,恐怕早受不了了。
因此,与其说是直哉照顾小惠,倒不如说有小惠陪在身边,让直哉即使在无聊乏味的养病中,心情也不知不觉变得轻松愉悦了不少。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某只喜欢夜袭的白猫的关系。
“理穗姐也太客气了,”直哉不禁失笑,因着几人的关系,倒也不推拒,点了点头,看向甚尔问道,“大概定在什么时候?”
“就这周周六,”甚尔抬了抬下巴,“到时候你们直接过来就行了。”
“......那不就是后天?”直哉闻言一愣,想起昨晚来自某人的简讯,眼神莫名像是有些心虚似地向着一旁看去,眉宇间参杂了些许纠结意味,犹豫了须臾,还是说道,“那个......怎么说,我这周六可能要晚点儿才能过去......”
“怎么,你有事儿?”甚尔眯了眯眼,凝视着坐在他面前的直哉,自然十分轻易地就从对方的眉眼间看出了那点儿不对劲,双手抱胸,有些警惕地用染满了危险的嗓音,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该解决的也差不多得解决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甚尔这话说的自然是咒术高层那边。
自星浆体事件后,咒术高层方面见直哉久久没有现身,加之天元大人仍是安然无恙,只以为自己猜中了事情的全貌。
如今在他们眼中,禅院失去了直哉这个年轻家主地统领,事务所又群龙无首,政/府那边也是沉默不言,只剩下区区一个五条悟和其身后的五条家,单枪匹马,也再难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眼见一切形势大好,他们便再也按捺不住,先是在面上看似义正言辞地对直哉泼尽脏水,背后则重操旧业,试图对事务所的人员一点一点地暗下毒手,以此将他们失去的权力,再次拿回。
只可惜,这些终究只是他们的一片妄想。
咒术高层的人当然不会晓得,表面上似乎与其他两家毫无关联,存在薄弱又立场持中的加茂家,在假意同他们联手合作之前,便先一步搭上了禅院家——或者说,直哉,并将他们多年来为了维持咒术界所谓的‘平衡’,以保障手中的权力,暗地肆意戕害平民咒术师,甚至与之关联的普通人,这种种罪证,甚至更多,都悉数收集交给了禅院家。
若是换做从前,对咒术界掌控近乎如日中天的咒术高层,绝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搞出这般错漏。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如同被蛀虫噬空的大树,表面看上去挺立依旧,且因着利益联系,一致对外时勉强还能算是严防死守,但现下,直哉的事务所发展日趋壮大,严重威胁了他们的地位,犹如一柄锋利的剑刃,将本就腐朽的大树彻底破开了一条再无法愈合的裂缝,露出蛀空的内里。
早已自顾不暇、乱了阵脚的咒术高层,再难防备暗中朝向背后的刀子。
如今咒术高层的事情告一段落,养好病的直哉自然也可以自由外出了,且在第一时间,他便收到了某人早已迫不及待地邀请,定下的时间,也正是这周的周六。
偏偏直哉还没法将这个理由说出口,除非他想要看某两个家伙为这件小事打个天昏地暗。
“这个......”直哉只觉得自己被甚尔盯得背后都泛起了一阵寒意,冒出了冷汗,脑海中疯狂思索着可以应付的理由,“我......呃,好不容易得到真望的同意,可以出门了,我打算先去买几件夏天的衣裳,然后再顺便理一下头发,你看,我都快两个月没有理过头了,就这样去毛毛躁躁地见理穗姐和小惠他们也不太好......”
“......就这样?”甚尔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反问道。
闻言,直哉忙不迭失地点了点头,睁大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好似一副可怜兮兮地看着甚尔。
见此,甚尔没说信或是不信,只静静地看着直哉,一时间,他在心里想到许多,想起这十年来,直哉真正自由的时间,也不过刚逃出禅院的那短短一年;又想起一个多月前,还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直哉,以及在这之后,被五条悟那混小子紧紧抱在怀中的直哉......
一想到这儿,他就感觉自己手痒得厉害。
虽说甚尔探望直哉的次数不多,可他并没有错过之前的某段时间,直哉在见到他时,神色间较之平时的细微变化——多了几分说不出心惊和忧虑,就算彼时尚不明白,但结合今日直哉的奇怪反应,还有那杂糅在眉眼间的淡淡心虚,一切又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念及此,甚尔莫名就有一种自己辛苦养了将近十年的大白菜,偷偷被猪给拱了的错觉,尤其是这白菜还跟着猪一起试图将他给瞒过去,一时间让他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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