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Gin失去阴间滤镜 当Gin失去阴间滤镜 第23章
作者:嘎丽嘎丽
琴酒已经从伏特加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赤井秀一的出现真的就是巧合。
不过他还是怀疑,没别的原因,赤井秀一这家伙的存在就让人怀疑。
后座的男人沉默,然后点头:“是。”
“呵。”
琴酒意味不明地轻笑:“那你实力还不错。”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秀一蓦然睁大了眼睛,差一点点就失态了。
他堪堪稳住声音,遏制住有些抖的手腕,状似冷静道:“如果可以的话。”
“哼。”
那人一边往座位靠背上一躺,一边懒洋洋地说:“我的命令,当然可以。”
半晌,后座响起低沉沙哑而郑重其事的一声——
“好。”
——————
“小阵平?!”
“你怎么在这里!!!”
银行门外,狐狸眼青年猛地抱住突然出现的完好无损的卷毛警察,咬牙切齿:“你这家伙——害我担心死了啊混蛋!”
“萩……”
松田阵平拍拍幼驯染的背,感觉到对方隐隐的颤意,顿了顿,然后开玩笑似的说:“别爆粗口啊,一点都不像你了。”
男生大大咧咧地安抚着还感到后怕的友人:“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萩原研二稳了稳情绪,皱着眉站直,揉了揉眼睛:“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啊,真是的……”
松田阵平闻言,不自觉眼神往那边的巷子里飘去。
他摸摸后脑勺:“啊……没什么,就是,爆炸之前我命大,找到了被一幅画挡住的窗户,然后翻窗跳出来了。”
他似真似假地抱怨:“其实我都拆完一个炸弹来着,谁知道那劫匪一肚子坏水,房间里居然不只一个炸弹,还好……我发现了。”
他笑容张扬恣肆,同以前警校时期在樱花树下,穿着天蓝色制服的自己没什么两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热烈的少年气。
松田阵平重重拍了两下萩原研二的肩膀,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从三楼翻窗户下来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没有难度!你知道的吧,所以不要担心了,萩!”
第18章
保时捷一路驶向琴酒的某处安全屋。
伏特加听到琴酒对赤井秀一的招揽,脑子里胡思乱想,开车全凭本能,竟然也忘记询问琴酒要不要把赤井秀一带回安全屋了。
而琴酒自打上车后,除去和赤井秀一的两句交谈,之后便一直闭眼小憩,眉头隐隐皱着,脸色有些苍白。
“大哥,到了。”
最后车停在郊区一栋灰色的公寓楼前。
琴酒缓缓睁眼,不经意对上后视镜里某人的绿眼睛。
他挑眉:“你怎么还在?”
赤井秀一怔了下,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听琴酒低笑一声道:“算了。”
反正这里也不算太机密。
而且他都打算招揽这家伙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随便他了。
伏特加悄悄松口气:“呃,大哥,那我先走了?”
琴酒一向不喜旁人进入他的领地,这是和琴酒关系稍近些的人墨守成规的。
但赤井秀一并不清楚这件事,他下车后,冷静地看着伏特加离开,然后转身,跟上琴酒的步子。
琴酒:“……”
“你跟来干嘛?”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总觉得自己在赤井秀一面前常常会用这种迷惑又无奈的语气说话。
这家伙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偏偏他又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赤井秀一注意到琴酒一直拢紧风衣,双手抱胸,像是极为防备的姿态。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借着黄昏时的天光,他这才发现琴酒的脸色白得过分。
“你——”
他语气犹豫:“你受伤了?”
琴酒一顿,似笑非笑地慢慢说:“你要是有脑子,最好现在识趣地离开。”
在公司伪装身份了两年,琴酒说话都比以前委婉不少,换做之前,他估计就几个字——“要你管,滚。”
先前在车上,赤井秀一的注意力都在琴酒的“死而复生”和对方突然的邀约上,这时才闻到后者周身藏在硝烟气息里的甜腥味。
他目光控制不住地在琴酒身上,由上往下地扫视下去。
……是伤在腹部吗?
“诸星大。”
琴酒警告:“别得寸进尺。”
“你受伤了,琴酒,我——”
“咔嗒。”
一把漆黑的伯/莱塔直指男人的额头。
迎面是一双冷冽的绿眸。
“谁告诉你我的代号的。”
面对琴酒冰冷的质问,赤井秀一竟然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他淡定从容的,语气有些无奈有些无辜地说:“耳麦频道里,你手下说的。”
“……”
琴酒冷哼一声,重新把枪收回大衣里。
他动作间,暴露出风衣下被血液浸湿的里衣,濡湿的深色痕迹触目惊心,衣服上有些撕裂的部分,夹杂着晶莹的碎光。
赤井秀一立刻想到:“这是,玻璃?”
他看出琴酒因为方才的动作,脸色又白了几分。
忍不住道:“琴酒,我和你一起……”
“诸星大。”
琴酒已经开始生气了:“你可以滚了。”
赤井秀一抿唇,妥协:“……好。”
这处安全屋位于东京郊外,交通虽不如市中心便利,但打个公交或者的士还是分分钟的事。
换句话说,如果赤井秀一真的想离开,立刻就能打车走。
然而这家伙偏偏慢吞吞地沿着马路边溜达,双手插兜,长发在后边飘着,垂着视线。
大概往前走了不到五分钟。
他停下脚步,在原地顿了顿。
下一刻,不带一点犹豫地脚步一拐,掉头就走。
这时的步伐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了,大步流星的还带着飒气,更有越走越快的趋势。
他心想:“组织高层的安全屋,不尝试去看看,不好吧?”
对吧,那可是琴酒的安全屋诶,不去看看不好吧赤井。
只花了不到一分钟,他就走到那栋公寓楼下。
楼道昏暗,唯一的灯光似乎在二楼,楼梯扶手是铁质的,大概是年代久远,以及生锈了,乍一握上去,还会稀稀拉拉掉下几片锈斑。
不过卫生倒是做得很好,到处都干净得不像话。
赤井秀一顿了顿,拾级而上。
他目光一寸寸沿着楼道往上,注意到隔着几个阶梯,有滴下的血液,暗红色融在深灰的水泥地里,如果不是他观察得细,估计都发现不了。
他往上走,看到每户人家紧闭着门,空气里有灰尘般的霉味。
“……这里都没人住。”
赤井秀一经过观察,得出结论。
他暗想:“该不会这栋楼都只有琴酒吧。”
听起来好像确实是那人做得出来的事。
已经到三楼了,他正要继续往上走,忽而听到楼上传来浅淡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很虚弱的样子。
赤井秀一眉心一跳,放轻脚步,谨慎地上楼,然后探头一看。
四楼只有一处住户,青绿色的铁门关着,门口靠坐着熟悉的人。
那人眼睛闭着,睫毛轻轻颤动,像是银色的鸟雀。
他左手捂着腹部,右手垂在身侧,无力地搭在地上,一条腿支起,细细长长的。
而刚好四楼墙壁上有一扇小窗,黄昏的光透过窗玻璃落进来,云云地洒在他身上,使得那银发像是晕染出一圈淡光,虚化而朦胧。
他紧紧闭着嘴,喘息都带着血意,被他死死忍着,所以才听起来那样虚弱浅淡。
赤井秀一很快看见地上零零碎碎的沾了血的玻璃,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像是被人动作粗鲁地挑出来。
然后他听见琴酒闷闷地咳嗽,模糊地看见后者苍白的嘴唇边闪过一丝红色。
他呼吸一滞,都没控制脚步,本能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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