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Gin失去阴间滤镜 当Gin失去阴间滤镜 第28章
作者:嘎丽嘎丽
他意味深长地说。
琴酒大人对下属虽然严格,但倘若能被他看中,绝对是在组织里发展最顺利的路线之一了。
毕竟最受boss喜爱的组织高层就是琴酒大人啊。
诸伏景光沉默半晌,稳重道:“谢谢,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后,青年靠坐在酒店房间的椅子上,低着头,肩膀耷拉着。
玛尔戈的暗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在东京有快速晋升的机会——还能是什么机会呢?
在任何地方都一样,晋升没有捷径,一旦有,那么势必与高层相关,是走关系还是被高层看中提拔,都是快速晋升的机会。
他一个组织的新人,除了抓住机会展现自己,期冀被神秘的高层看到眼里之外,没有其他途径能够满足警视厅对他的要求。
东京的……高层吗?
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诸伏景光对于回到东京,心里总有种说不清楚的担忧和抗拒。
“绿川光”是京都人,但诸伏景光却是从小在东京长大,除了幼年时父母尚在那段时间,他和家人在长野县生活,之后父母去世的将近二十年,他都是在东京收养他的亲人家里生活。
东京有他的家人朋友和他熟悉的一切。
青年只有在独处时才会卸下厚厚的伪装,有些颓靡地抬手撑着额头,眼睫微微垂着,漂亮秀气的猫眼闪烁,如同一只被雨水打湿的黑猫,低落而忧愁。
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温柔这一刻突破冷漠的面具,团团包绕着他。
他明白一个狙击手想要得到组织高层的赏识需要表现出什么特质。
冷静,果敢,以及……一击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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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下班后,从企业写字楼后门离开,一出门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改装机车停在路边,一个穿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手里把玩着头盔,眼神望向他这边。
松田阵平眼睛一亮,咧嘴:“哟,黑泽,终于下班了?”
“……你们警视厅都这么闲吗?”
都特意走后门了居然还没躲过。
阵平拍了两下头盔,笑道:“没有案子的时候就是挺闲啊,再说了,我是爆处组的,又不是搜查课,他们才叫忙呢。”
青年似乎格外兴奋:“我问萩借了他的机车,怎么样,来试试?”
银发男人站在门口,双手闲闲地插在西装裤侧,凉凉睨他一眼:“算了吧。”
他眼神落在那辆显然极受主人宠爱的机车上,流畅的线条,干净的车身,和绝佳的改装技术与材料,都昭示着这是一辆品质上等的机车。
琴酒嗤笑:“你别糟蹋了别人的爱车。”
松田阵平不服气,虽然他不常开,但也还是从萩那里学了一手的好不好,怎么黑泽这家伙就说得他很差劲似得呢!
他刚要开口反驳,就见琴酒走过来,左手搭在车把上:“你让开,我来。”
卷毛青年眨眨眼睛,干脆利落:“好!”
只要能把这家伙拐出去,别说让这家伙开车了,让他跟在机车后面跑都没问题。
琴酒抬手松了松领口,动作不急不慢地解开领带,手指在领带中穿插,看起来实在赏心悦目。
然后他又把手移到西装扣子处,慢条斯理的,直到把黑色西服完全解开脱下,一边还扯开了衬衫衣领的两颗纽扣,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微动,往下是清晰的锁骨。
眼见着琴酒脱下西装,露出里面穿着的单薄的白衬衫,松田阵平才发现,这人看着高高瘦瘦的,原来竟这么有料!
他咂舌,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琴酒的上臂:“我靠黑泽,你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琴酒突然被碰,险些没忍住反击,冷冷看了眼某个没点距离感的家伙:“松手。”
松田阵平:“……诶你这人真是。”
琴酒懒得浪费口舌,把脱下的西装往松田阵平手里一塞,然后抬腿,跨坐上机车。
这下可显出他的腿长了,换成是普通人,哪怕能轻松跨上去,可完全没法像琴酒一样还留有不少伸长腿的余地。
又长又直又细,一整个腿控党的福利。
因为稍大幅度的动作,他大腿处的西装布料绷紧,勾勒出内侧肌肉的线条,极简的黑色和贴肤的布料,其中微妙的禁欲和性感简直令人移不开眼。
幸好松田阵平不是有心注意这些的人,他只抱着琴酒的西装,闻到西装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心里还在琢磨着:“黑泽竟然还喷香水?这就是办公室白领的风格吗……比萩送给女生的好闻多了。”
琴酒偏头,一边伸手从松田阵平手里接过头盔,一边道:“上来。”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耸耸肩,从机车后面拿出另一个头盔,然后跨坐到琴酒身后。
嘴里还说着:“看看你的技术多好,说不定还比不上我呢黑泽,要是比不上我可就丢人了,一会换我来——”
他话还没说完,车就陡然震动,发出一阵炸耳的嗡鸣,像是给他通了电流似的,松田阵平没忍住一个颤栗。
然后机车一个加速,冲了出去。
真的,非,常,快。
松田阵平一瞬间觉得自己只是身体被机车载走了,意识还留在原地发呆。
他下意识猛地抱住前面人的腰,感觉到对方猛地绷紧的肌肉,手掌覆盖到一片冰凉触感,而他掌心火热。
可能是衬衫布料好摸,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下意识蹭了蹭前面人的腰。
心里还茫然地腹诽:“这腰好细……”
“还挺冷,夏天抱着肯定舒服。”
好半天才回过神。
耳边全是呼啦啦的大风声,从侧面刮过去和刀子没两样,松田阵平只能尽力贴近琴酒才能缓和内心的不适应。
“黑泽这家伙比萩还疯!”
他在心里吐槽。
他俩在东京马路上一路狂飙,逢转弯便漂移,一开始在市区还稍有收敛,只是在车辆间用某种极限速度灵活穿梭,等接近郊区了,便愈发放肆了。
阵平一度有种给这辆机车上个翅膀,琴酒能直接飞上天的感觉。
渐渐的,松田阵平也适应了,大声喊道:“我信你了!你他妈就是贼牛逼啊黑泽!”
青年大声又恣肆地笑着,举起一只手竖起大拇指:“比萩还强啊——!!!”
比车主还厉害——这大概是最让人高兴的夸赞了。
琴酒低哼了一声,头盔遮掩下,嘴角肆意上扬,眼里的锐气和狙杀任务目标时有得一拼。
两人最后一路飙到东京郊区。
停车时,琴酒听到身后那家伙藏在头盔里的大喘气——估计是兴奋的。
于是他摘下头盔,右手夹着,然后伸长腿,踩在地上,左手臂撑在车把上,同反光镜里的人对视。
这番刺激过后,即使是琴酒,也没有了往常的冰冷。
他挑眉,笑开,眼尾有种堪称漂亮的邪气溢出:“爽吗?”
松田阵平才摘下头盔,便和后视镜里那双罕见的笑着的绿眼睛对视上了,一时间有点呆:“……当,当然!”
他遮掩似地移开目光,大声说:“这回算你赢了。”
琴酒又是挑眉,他收起另一侧的腿,使姿势像是侧坐在机车上。
而这一番动作让松田阵平和琴酒挨得更近了,前者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碍于情商有限,想不出来。而后者更是没有自知之明。
于是两个人就着这样贴近的姿势聊起了天。
一个跨坐在机车座位偏后,上身后仰靠在机车车尾,一个侧坐在前面,靠近车头的手臂懒洋洋地撑在仪表盘附近。
主要是松田阵平在唠唠叨叨警视厅乱七八糟的事,抱怨哪个哪个上级没脑子不会破案还喜欢瞎指挥,又或是哪个证人不配合警方……
琴酒只是偶尔应声,一边吹着东京郊外的风,一边突然问道:“当警察这么烦,为什么还要继续。”
他问得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年轻警察稍稍一愣,有些错愕,吐槽的劲一下子就卸了。
半晌,他挠了挠脸颊,嘟囔:“咳……当时读警校,是想暴打,警视总监……”
后面那句话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他说得含糊,如果不是两人距离近,琴酒恐怕都听不清楚。
“暴打……”
琴酒饶有兴趣地重复了遍:“警视总监?”
“咳咳!”
松田阵平辩解道:“这只是当时的念头啦!”
“现在的话……稍微,有点明白警察这个的职业了。”
“不过也只是稍微而已。”
毕竟,硬要说起来,警视厅里有忙忙碌碌的好警察,但一样也有整天摸鱼不干正事还喜欢画蛇添足乱搞一通的坏警察。
真正让他对警察这个职业改观的,还是警校时期的几个友人。
“这么一想,都两年没有那两个家伙的消息了吧。”
松田阵平心里模糊地念叨。
然后他无意间抬眼,望向东京火车站的方向,顿时睁大了眼睛。
那是……景,景光?!!!
——————
诸伏景光抵达东京时,已经傍晚了。
太阳西沉,黄昏的飞鸟从他视线里的天空划过。
他微微驻足,抬眼望去。
“……是乌鸦啊。”
景光左肩背着琴盒,右手拖着行李箱。
他沉默地低着头,一路穿过人群,走出车站。
东京的郊区与记忆里那般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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