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柴不废要崛起 胖柴不废要崛起 第140章

作者:酥油饼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升级流 BL同人

建宏帝说:“你怎么看?”

俞双喜道:“廖商已经根据涂牧牢房中稻草的动向,初步还原牢房里发生的事。”

建宏帝似乎笑了一声:“难得执着,看来此子的确够资格与楼无灾一起列入总捕头候选之人。那他看出了什么?”

“他怀疑牢房里没有第三人,就是发生了一场两人的打斗,别的人可能就站在牢房外面援手。”

建宏帝道:“傅希言电部不离身,有人援手很正常。”

俞双喜说:“他费解的是,牢房里若只有两个人,那必然是傅希言与涂牧。可涂牧一个京都府尹,手无缚鸡之力,斗胆挑战一个金刚后期的高手也就罢了,可傅希言一个金刚后期的高手难道还需要别人帮手才能将其拿下吗?”

建宏帝颔首:“他怀疑得有理,你如何看?”

俞双喜说:“看来陛下已经找对人了。”

建宏帝眼中精光毕露,朝他看来。

俞双喜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喜悦。因为这意味着他的任务即将达成,不必再留在这皇宫里,假扮内侍伏低做小。

“铁蓉蓉是傀儡王,涂牧应当就是她手中最大的底牌——那个无需主人操控也能自主隐藏的王傀。王傀不需要武功,就能发挥出脱胎甚至入道期的实力,杀一个金刚后期绰绰有余。他出手,傅希言身边的电部也就不得不出手了。就目前来看,最后还是储仙宫占据上风,将涂牧除掉了。”

“傅希言呢?”

“据说没受伤。”

建宏帝微微蹙眉:“又没受伤?”

从陈文驹案,到南虞破墙弩,再到今日涂牧……这胖子全身而退的次数未免也太多太巧了。

俞双喜想着自己马上就能离开这里,自然不想节外生枝,难得地拍马屁道:“陛下能够从满朝文武中找出王傀,实在天纵英明。”

建宏帝道:“朕原先怀疑张辕。不过后来想通了,张辕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宫里,他能做的,她一样能做。让他做唯一的王傀,实在浪费。满朝文武里,京都府尹品秩不高,不够显眼,却身居要位,不仅可以掌控镐京城中各方动向,还能名正言顺地为诸多阴谋祸事扫尾,实在恰当不过。更重要的是,朕当年属意涂牧坐这个位置,是因为他有明察秋毫的本事,变成王傀之后,处理日常事务倒还罢了,遇到从前未曾遭遇的突发事件,他便无法处理,只得表现平庸。这便是破绽。”

俞双喜又不走心地恭维了一番:“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建宏帝往外走,一路走到大殿门口,见殿外张灯结彩,比平时更甚,忽然问:“今日是元宵?”

俞双喜道:“正是。”

“那就闹元宵吧。”

*

自容荣搬入拾翠殿后,每逢元宵,都是冷冷清清地过。而今年,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叫宫女们装扮了起来。五颜六色的灯笼挂满廊道,地上还放着一盏盏小动物灯笼,哪怕没有人气,在一片灯光烛火的映照下,也显的有些热闹。

宫女前来禀告:“陛下和俞双喜已经出宫了。”

容荣笑了:“他还真是一刻等都不了。”

她翻身上屋顶,轻踩着灰陶瓦,站在屋脊最高处,俯瞰宫外——

羽林卫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都说你有一支隐藏得很深的私兵,真想杀光他们,看看你的表情啊。”

她喃喃自语,脸上露出癫狂的笑意。

*

皇帝的马车低调地驶入太尉家后院。

刘彦盛等在院子里,亲自扶着建宏帝下马车,又提着灯笼在前照明:“臣按照陛下的吩咐,让下人们照常行走。这里是我那三儿生前的住所,他走后,除了洒扫,就没有别人来了,不会被发现的。”

建宏帝笑着说:“你办事,我何时不放心了。”也就在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面前,他会放下皇帝的架子。

刘彦盛将人安排在东厢。

外面看着平平无奇,里面却布置豪华,堆砌着各种奇珍异宝。

建宏帝说:“会否太露行迹了?”

刘彦盛说:“这些东西都是借着三儿的名头送来的,我原本就宠爱他,大家习以为常,只望陛下不要介意。”

建宏帝摆手:“你我都是刀山火海里闯出来的人,借个过世之人的名头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是你儿子,那也和我儿子差不多了。”

刘彦盛关上门,屋里便只有他、建宏帝与俞双喜三人。

建宏帝给自己倒了杯酒:“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将酒洒在地上,“这一杯,敬云中王与陇南王。”

他放下酒杯:“我从他们手里抢到江山,却被一个女人威胁,提心吊胆这么多年。他们若泉下有知,一定很不甘心吧。”

刘彦盛道:“傀儡道路数邪诡,陛下也是与她合作之后才发现的。”

建宏帝摆手:“不必为我开脱,我就是被自己的野心蒙蔽了双眼。不过,如果有机会重来,我还是会走这条路。万里江山,万千臣民,万人之上……能换来这般风景,我愿万死不辞。”

“辞”字刚刚说完,便见刀光一闪。

刘彦盛一刀劈向建宏帝,被俞双喜拿双手夹住。

建宏帝一惊之后,趁机朝旁边逃去。

刘彦盛手中的刀突然一分为二,刀中又抽出一把刀,再度劈向俞双喜的脑袋。俞双喜变招不及,仓促转头,被割下一个耳朵,瞬间血流如注。

刘彦盛顺势挥出十几刀。

这位老臣当年是在战争中拼杀过的,那身杀伐得来的血气虽经过多年养尊处优,却从未真正消逝。一套连招使出,仿佛将战场上密布的刀光剑影都浓缩在这小小房间之中。

密集得叫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