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柴不废要崛起 胖柴不废要崛起 第208章
作者:酥油饼
“什么常见剧情?”
“比如经过河边,刚好有小姐落水;或是吃饭的时候,被弄脏衣服,需要去后院换洗,不巧刚好遇到小姐在沐浴;或是吃的食物被下了药……”
傅希言将前世和电视剧里看到的桥段总结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明日危机重重。
原本靠坐椅子的裴元瑾不可思议地直起身子:“这样的剧情你很常见?”要不是傅辅还待在北周南境,都想亲自问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儿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傅希言忙摇手:“误会了,误会了,我说的是一些……那个,世家阴私。”
裴元瑾皱眉:“北周世家如此荒诞?”
……不好意思,给北周世界抹黑了。
傅希言说:“这个,也可能是说书人乱写的。”
裴元瑾想了想,重新靠回去:“应该是乱写的。”那些世家,家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便是动手,也不会用这么简陋的手段吧。
傅希言稍稍安心,又听裴元瑾说:“你还是想想明日诗会的诗吧。”
傅希言说:“你不用想吗?”
“你说,我写。”动口、动手,分工明确。
傅希言:“……”
万万没想到,他一个理科生,穿越投胎之后,还是走上了欺世盗名这条路。
底线呢?
人应该有的底线呢!
……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句你觉得怎么样?”傅希言摇头晃脑地问。
裴元瑾有些惊讶,没想到他闭门造车真能造出来。
傅希言摸着下巴:“可现在问题来了,前面两句是什么?”
背诗,这可真是要老命了!他写了那么多本基础学科——化学物理英语数学,就是没有语文,现在后悔也晚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抽刀断水水更流。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傅希言抬起头问寿南山:“你觉得这首怎么样?”
寿南山,堂堂武王,现在被逼得坐在椅子上啃毛笔,也是十分心酸。他从瞌睡中惊醒,抽到嘴里的笔,鼓掌道:“好,好诗!”
“会不会有点分裂?前面有心栽花花不开,后面小荷就露尖尖角了。”
“那换一首。”寿南山在废纸中挑挑拣拣,拣出这张,“这首除了最后一句都不错。池角数枝莲,夏炎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最后一句怎么了?”他照着王安石的《梅》改的,是他为数不多能全须全尾记得的古诗了。
寿南山说:“炎炎夏日开的花,当然遥知不是雪,季节不对,是雪早化了,还需要有暗香暗示吗?”
傅希言:“……”如此有理,反驳无力。
“那你说怎么改?”
寿南山说:“遥知不是雪,只因池内非冰魄阴泉。”只有冰魄阴泉才能让雪不化。
傅希言抱头:“字数都不对了呀!”
寿南山挠头:“那我们再换这一首?这首不错。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傅希言说,“这首不是为明天准备的,是为我自己的今天准备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的不就是此时此刻的他么!
*
翌日清晨又下了一场小雨,他们出发时,路面还带着微湿,等到了请帖约定的地点,地面已经全干了,踩在地上,能感觉到地面微微冒着热气。
傅希言见裴元瑾依旧保持着高冷的男神范儿,一点都没有燥热的迹象,不禁好奇:“你练这个武功,难道不会比一般人更怕热吗?”
裴元瑾说:“不会。天气温度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傅希言实名羡慕了:“你体感是恒温吗?不会热的?”
裴元瑾说:“一直热,不会凉。”
傅希言:“……”
请把他刚刚送出去的羡慕还回来。
此时,西湖的荷花还没有盛开,只有几朵按捺不住,抢在大部队前面舒展花瓣,但在大片翠绿荷叶的映衬下,便显得格外娇艳夺目。
左施施等人已经先一步到了,有少年即席挥毫,纸上的荷花已然成形,还剩三两笔,便将湖中河景复刻到了画中。
傅希言不懂话,但看大家都露出赞叹的表情,便跟着点了点头。
圆脸少年说:“既然傅公子满意,不如作诗一首,为画添彩!”
傅希言看向左施施,仿佛在说,说好的不作诗不勉强呢?
左施施微微抬高下巴,带着几分少女天真烂漫的骄纵:“傅公子不想作诗,那就罚酒三杯。”
傅希言说:“行吧。那我就即兴作一首。”
少年们顿时起哄。
傅希言清清嗓子:“湖里有荷花,画里有荷花,想知真与假,丢水里涮哪。”
……
大家想起前日丢在水里涮得啥也不是的风筝王,脸色顿时不大好看。
左施施说:“傅公子来临安,莫不是专门来拿人开涮的?”
傅希言笑嘻嘻地说:“这话说的……多谢左姑娘给机会。”
左施施冷哼一声,这时,一个年纪明显比少年们大一轮的黄衣文士从人群中走出来,朝他们抱拳道:“小妹在家中被惯坏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傅希言说:“这非亲非故的,自然不好见怪了。”
看来,诗会果然是幌子,这位才是正主。
他猜得不错,这诗会是礼部侍郎专门安排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嫡子,也是左施施的亲哥哥——左立德与他们见上一面。
兴许是打听过他们说话的风格,左立德开门见山地说:“听闻二位公子对乌沉不太满意,当夜又转送了出去……这话我本不该问,不过礼物是我亲手选的,本想名剑赠英雄,成就一桩美谈,不想却出了差池,故而想问个明白。”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问了,傅希言便也诚心诚意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乌沉送出去了?”
左立德道
:“实不相瞒,宫中对教主十分爱戴,特意安排禁军日夜保护,我爹消息灵通,所以,我们知道二位当夜就带着乌沉去了灵韵宫,却没有将它带出来。”
傅希言想,这话和乌玄音说得不一样。
乌玄音明明说禁军已经被撤走了。
他一心二用,一边想,一边回答道:“乌沉乃天下三大不祥之剑之一,以杀伴侣闻名,我和裴少主都不合适。想来想去,整个临安城中,武功高强,又孑然一身,不怕杀枕边人的……只有灵教教主了,这才趁着剑刚送过来,还热乎着,就赶紧送过去了。”
左立德笑容微僵:“是吗?这剑竟然还有这样的传说。”
傅希言见他表情不似作伪,问道:“左公子从何处得到剑的?难道对方没有告诉你吗?”
左立德说:“乌沉来我家已经好几年了,应该是别人给我爹的寿礼,具体是谁有些记不清了,若这剑真的如此晦气,对方以此为寿礼,怕是心中有鬼,我回去一定要查个清楚!”
傅希言非常不识趣地问:“那多久能查清楚?”
左立德沉默了下说:“明日,明日我便会给二位一个交代。”
☆、第73章 无声之反击(上)
他既然这么说了, 傅希言自然也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便笑眯眯地摆手道:“左公子客气了,说什么交代, 就是好奇而已。”
“说到好奇, ”左立德也是个厉害角色, 抓住话头立刻打蛇随棍上,“其实, 在下对裴少宫主和傅公子前日灵韵宫发生的事也很好奇。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听两句?”
傅希言不置可否:“侍郎大人不是消息灵通吗?”
左立德看看裴元瑾, 见他从头到尾就是坐着喝茶, 一句话也不说, 似是全权交由傅希言代言, 便继续与他交谈:“对方毕竟是武神, 我们的人在外面看看也就算了,里面是绝不敢进去的。”
傅希言说:“既然左公子想知道,我便说两句。乌教主那天晚上喝得有点多, 嘴里一直在骂什么渣男、负心汉。我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也听不懂她骂的是谁,左公子见多识广,想必是知道的?”
左立德愣了下,随即尴尬地干咳一声。
他即便知道也不敢说知道,他们全家都端着这位负心汉的饭碗呢。他故作疑惑:“这, 我也不知道啊。教主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傅希言沉吟:“其他的啊,我想想, 我想想……她好像提到了新城。”
左立德面色如常:“新城?是灵教总坛搬迁的新城吗?”
傅希言试探道:“金陵繁华不下于都城临安, 灵教盘踞多年, 根基深厚,居然要迁徙,左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左立德说:“灵教建立新城并非朝夕之事,上代教主便在筹划此事,金陵只是暂居之地,这件事南虞人都知道。”
“可劳民伤财啊。”
“大城的确繁华,但人口都流入大城,金陵人满为患,其他的小城小镇却人口流失,日渐萧条,长此以往,绝非好事。若新城能够鼓励人们从一个新地方开始新生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傅希言看着他满脸的真诚,笑了笑道:“说的也是,是我目光短浅了。”
“傅公子忧民而已。”左立德顿了顿,“说实话,以傅公子之才,若留在南虞,必然大有作为。”
傅希言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兴趣了,展开来详细说说。”
左立德早有准备,先将傅希言在北周的工作履历复述了一遍,然后变着花样地吹捧,几乎要把他吹成了张良在世,孔明复生,要不是左施施不识相地跑来打扰,傅希言觉得自己还可以重复再听一遍。、
他有些遗憾地说:“若非左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竟如此有才华!”
左立德说:“句句肺腑。”
傅希言叹气:“我这么有才华,不管是留在南虞还是留在北周,都对另一国不太公平啊。天道至公,想来是不会容忍此事发生的。”
擅长溜须拍马如左立德,此时也不禁无语起来。
少年们已经留下诗作,不知是今日景致太好,令人诗兴大发,还是来了新朋友,激发了鲶鱼效应,总之,他们自觉超常发挥,都写出了自己十分满意的作品。
左施施说:“现在我们就投票吧。”
十几首诗被挂起来,心仪的诗作
来都来了,傅希言便想遵守游戏规则,挑一首顺眼,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己那首“诗”被挂在正中央,最显眼处。
左施施得意地说:“不失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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