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火葬场后世界重开了 全员火葬场后世界重开了 第139章
作者:夜半灯花
“安室君的魅力真大啊。”太宰治在旁边阴阳怪气。
“您也不差,店里的女士们对津岛君也很感兴趣。”安室透也不拐弯抹角。
“那可不一样,一般人根本达不到您的水平,就是不知道您的水平怎么样,希望不要吓到店长才好。”
“是吗?但我想店长见到你才会做噩梦。”安室透也不客气,“听说你们已经把事故房推了?虽然已经没了,但只要人还活着,那就还能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太宰治被安室透的这一番话给搞破防了。
这本来就是他迈不过去的一道坎,现在也迈不过去,安室透似乎已经洞察了他的想法,哪怕周围有其他人,也会毫不留情地用另外一种方式戳他的伤疤。
百试百灵。
可太宰治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他自然明白用什么方法戳别人痛脚。
“您和五条先生的关系那么好,也没见到您主动来找他啊,不对,您过来了,但好像也并不是来找他叙旧吧。”
安室透放在大腿上的手突然握紧又松开,眉头微皱,随后恢复了轻松的模样:“就算是朋友也有三观不同的情况。”
“这样啊。”太宰治恍然大悟,“所以呢?”
“所以?”
“当你的朋友可真可怜。”
旁边的两个女孩子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一时间有些茫然,显然没搞懂两个人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关系不太好,说话夹枪带棒的,但是内容却又表现得非常熟悉对方,她们想插话,却找不到机会。
到底怎么回事啊!
要不是她们还要准备面试不然早就走了,为什么要搅入他们之间的纷争?
安室透听到太宰治的那句话时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你不是也和织田君决裂了吗?”
“总比你这个连朋友死了的不来看的好。”太宰治也直接说道。
他这么直白的话让旁边两个女孩子都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朋友死了都不去看……
感受到旁边两个女孩子若有似无的嫌弃目光,安室透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这里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不然呢?”太宰治笑道,“我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你恼羞成怒。”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后面的布帘被掀开,一道身影从布帘后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米色的宽松毛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垂至腰间,精致姣好的脸上还带了些焦急,目不斜视地从两人身后穿过,快走到了靠着窗,坐满了小孩的那一桌。
“怎么了?病得很厉害吗?”月野宙弯下腰摸了摸灰原哀的额头,发现灰原哀又往里面缩了一下,像是在害怕什么,但看她的脸色的确不好,月野宙也没在意,而是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的确比平常要凉一些。
“刚才还在发抖呢。”步美担心到。
“小哀,我们去医院看看好吗?”月野宙一听还发抖,立刻问道。
“应该睡一觉就没事了。”灰原哀磕磕巴巴地说,“您去忙工作吧,我没事的。”
“不行,身体重要。”月野宙平常看起来很温和,但关系到身体情况他就强势起来,“生病很难受,早点去医院看看。”
“但是……”灰原哀想要拒绝,可月野宙却不打算听小孩子的争辩,而是站起身。
月野宙不太放心,灰原哀的异常太明显了,月野宙没办法无视。
“元太,你们在店里休息一会可以吗?我带灰原去看医生。”
“我们可以跟着一起去吗?我们有点担心灰原。”步美他们看灰原哀这么难受,自然不可能安心地呆在这里,也想去医院看看。
“但是出租车装不下那么多人。”月野宙拒绝到,“而且去了医院我也顾不上你们,柯南,你和步美他们呆在店里可不可以?”
柯南下意识想拒绝,但想起那个可能在店里的黑衣组织成员,他又不舍得拒绝了,可他又担心灰原哀。
而且,他就算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
灰原哀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万一被黑衣组织发现了反而不好,如果带着她去医院躲一躲倒也不错。
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而已,完全可以留在店里观察究竟谁是那个黑衣组织的成员。
所以他点了点头:“好!我们不会添麻烦的。”
月野宙这才笑了笑,他站起身,准备回去穿衣服带灰原哀去医院,柯南往旁边站了站,挡住了灰原哀的身影。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和另外两个女孩子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降谷零,一个是太宰治。
见他们都在看自己,月野宙习惯性地露出一个微笑,还点头示意。
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
月野宙惊讶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店里,但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难不成港口黑手党和这个什么黑衣组织也有合作?
心里想归想,但月野宙对客人该是什么态度还是什么态度,如果太过刻意反而会显得很奇怪。
这个礼貌性的微笑非常轻车熟路,好像做过千百次一样。
单看这个动作月野宙好像认出了他们一样,可降谷零猛地扭回了头。
推测和亲眼见到到底不一样,他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真的看到自己要看的那个人时,降谷零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管再怎么给自己洗脑,降谷零还是无法否认自己期待着再次见到月野宙的事实。
他和月野宙相处了那么久,熟悉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小动作,刚才他虽然对自己笑了笑,可降谷零认得出来,那个笑容和对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就是礼貌性地对陌生人的示好。
这个月野宙并不认识自己。
第91章
降谷零在意识到月野宙的确不认识自己之后突然浑身发冷。
明明现在在温暖的室内, 穿着毛衣都有些热,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整个人由内而外地冻住了。
资料和亲身感受到底不一样。
资料里面说月野宙失去了记忆, 什么都记不得了, 但真的接触到之后才发现, 纸面上轻描淡写的那句话真的放到人身上的时候有多令人难过。
降谷零有些不信邪,刚要开口说什么, 就见月野宙收回了视线, 没有再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
“什么感觉啊?”太宰治其实心里也不舒服,但是看到降谷零也这样反而没那么不爽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降谷零只是看了一眼他没说话,但眼神里面带着威胁,就连旁边两个小姑娘都看到了,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太宰治的打岔, 让降谷零冷静了下来,那被月野宙本人所搅乱的理智才终于再次上线。
他这次过来是为了验这个人的真伪,怎么可以一过来就觉得对方是本人。
那天的火那么大, 没用多久就烧得无法控制, 周围也没人能上去,哪怕是异能力者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从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把月野宙带走。
他是死了的。
明明埋进了墓地才对。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降谷零硬逼着自己扭过了头, 重新看着面前的桌子和那杯没有被动过的柠檬水,也看到了太宰治那一成不变但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容。
“你又是用什么身份在这里和我说话的呢?”降谷零轻声说,“不会真的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吧。”
月野宙只是礼貌性地对降谷零笑了笑, 还点了点头,打完招呼就进去拿了外套。
他不怎么怕冷,冬天一般就是一件毛衣加一件大衣,最后围一条围巾就完事, 但想着今天有个小姑娘,就又拿了件羽绒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给灰原哀穿上,省得被冻到。
月野宙这套动作不过几分钟,还没等太宰治的话说完就又从后面出来了,拿着羽绒服往灰原哀身上一裹,就准备抱着人出去去医院。
见到月野宙要出去,降谷零下意识想要站起身跟着月野宙走,却被太宰治一把拉住了,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还没有面试呢,你要去哪里?不会不面试了吧。”
“你不会真的想留在这里工作吧。”降谷零说,“现在横滨已经留不住你了?”
“我怎么啦?我在这里可没人管,但是你呢?”太宰治问道,“还是你有其他的事情啊?”
有其他的事情?
当然有。
酒厂的这些人看似非常自由,好像并不受约束,除了做任务之外可以随便做什么,但其实挺忙的,尤其是降谷零。
他不仅要忙着酒厂的事情,还有完成公安那边的任务,又要瞒着朗姆和琴酒几个人的眼线传递消息,整个人分身乏术,一个人被分成了两个人用,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一边要用酒厂人员的思维去思考,去揣测他们的心思,另一边还要坚持自己的正义,用公安的眼光去评判自己遇见的每一个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思考这几件事的表面意义和背后有可能出现的问题,万一出现了问题怎么解决。
一天两天还好,一个月两个月也能忍受,可是他已经在组织里面呆了这么多年,几乎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太累了。
这样思考非常的累,每时每刻都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提前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部罗列出来,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做出回应。
就连他今天过来这里,其实也是临时调整安排抽出的时间,等晚上回去,还要处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工作。
“……没有。”安室透又重新冷静下来。
他不能被情绪支配理智,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试错的能力。
他需要确定这个“月野宙”的一切,也需要留下来,观察这个人。
理智归理智,但如果人能够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就不是人了。
他虽然重新坐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往月野宙那里看。
月野宙刚才后面出来,虽然没有看太宰治他们,但也能感觉到两个人灼热的视线。
可惜月野宙完全不当回事。
灰原哀本来想说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像真的小孩子一样被抱着可以自己走,但是她现在根本提不起劲来拒绝,只能被包成一个球,被月野宙抱着带出去打车去医院。
她把头埋进了月野宙的怀里,让自己的脸藏在衣服中,就感觉到后背被人安抚般地拍了拍,让灰原哀稍微冷静了一些。
一旦离开了那家店,距离那个不知名的组织成员远了一点,又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灰原哀总算是没有之间那么紧张害怕了月野宙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稍微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要是还冷的话我再给你买一杯热牛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