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人才收集牛逼症 主公有人才收集牛逼症 第36章
作者:水墨黛
看来他的考试,要尽早提上日程了。徐庶和戏志才虽然给他举荐了人才,但也只有十几人,荀澜在亲自见过他们几次后,都已经安排了职务。
但这些,远远不够。他还要派遣人才到各个郡国去,才不要当吉祥物刺史。而是要由刺史向州牧过度,让职权进一步扩大,从一州的监察官变为一州的军事和行政长官。
颍川多私学,这时候的世家大族或名士都会开设私学,授书育人,所以颍川人才格外的多。
荀澜想了想说:“元直,我们豫州要举行一次科举考试。”这年头已经在他心头徘徊多时了,试卷要出多少题都想到了。
分笔试 面试两轮。面试官就由他徐晃、徐庶和当地几位有名的大儒担任,他来做监察官和最终拍板人。
徐庶愣了一下:“何谓科举考试?”
荀澜解释之后笑了笑:“元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不是所有寒门士子的梦想吗?”
的确如此,但……
徐庶皱眉道:“但十年寒窗,更多换来的是无人问津。”
“所以我们给寒门士子这个机会,还愁他们不效力于我们吗?”荀澜踌躇满志地说。
科举考试,是中国古代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基本制度。它创始于隋朝,确立于唐朝,持续了一千三百多年。
“只要他们答得好,便可以由我推荐给朝廷做官。”荀澜说:“天下寒士苦血缘世袭和门第之见久矣,我给他们打破门第,进入朝廷做官、施展聪明才智的机会,这样天下的读书人都会簇拥在我的身边。”
徐庶苦笑,主公当真野心勃勃,但人心并非是一条直线,更不是可以简单预测的东西。
“主公,一朝得志,反而污蔑举荐人的孝廉也是有的。”还有的人恩将仇报,踩着举荐人上位。徐庶担心荀澜引起反噬:“若是上千人都来参加考试,您只取其中十位,其余的人岂不会愤愤不平?”
还有,那些有门第之见的世家大族,必定认为主公这是在和他们作对,怕是后患无穷啊。
第42章
徐庶虽然对主公这些与众不同的想法由衷感到兴奋, 但十几年来的四处碰壁让他深刻认识到,想要实施科举,可谓是困难重重。
“主公高义, 然而……”徐庶将难处细细道来, 希望主公不要轻视世家从中作梗的力量, 不如徐徐图之,低调行事,暗中网罗人才。
荀澜在这方面却格外坚持,摇摇头说:“若是凭借举荐之力,一个月才能举得几人?何况我这边还要逐个考校, 效率也太低了些。”
他现在对任命官员不太放心,都是亲力亲为。在接见、详谈和留在身边处理几日事务之后,和徐庶、徐晃等人商讨一下,再授予合适的岗位。
若是针对一县, 这法子自然是行的, 扩展到整个州, 那这法子吸引到的人才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十常侍当政的时候,将自己的亲友以及走狗之类的人安排了不少肥差。其中,豫州因为人口、粮食多、距离京城近而成为了重灾区。
他需要将这些人迅速替换下来, 安排上自己的人。否则,中间的空子必然是由世家推荐的人补缺了。
“不过也多亏元直提醒, 此事的确不能冒进。”荀澜安抚徐庶道:“不如,暂且只招募颍川郡的人才。而放出去的话,则是郡守府缺少刀笔小吏,元直觉得如何?”
荀澜想着, 就以实习生名义招募, 然后在考核期间, 把表现优异的人推荐上去做官好了。
“既然是刀笔小吏,考核笔力便是理所当然。”徐庶这下安心了,即使高升至一州刺史之位,主公仍然是听得进话的人。
荀澜笑道:“通过笔试进来六十人,面试筛去一半。这一次先进来三十人左右,你我徐晃各考核十人,安排他们处理事务,元直觉得怎么样?”
“多谢主公信赖,庶义不容辞也。”徐庶笑道。
两人开始商量笔试题目。
荀澜是想要出五道简答题,再出两道场景分析题,看他们在不同场景、甚至压力下的表现。有点现代压力面试的意思了。
徐庶听得大为惊奇,主公新奇的想法可真是层出不穷啊。
“主公怎么会有这些奇思妙想啊?”而且初听离谱,细细想来,还真挺有道理的。
“这些在蓬莱……嗯,极为常见。”荀澜摊摊手,这么解释:
“在我的家乡,大家学成之后,就会有不同的人来考核本领。我也经历过许多次,面试的流程便由我来定夺吧。等我写下来后,你们看看有何不妥之处,我们再行修改。”
现代人从大三、大四的暑假就要开始面暑假实习生了。经过好几次暑期实习,被人力资源和部门领导的轮番面试,荀澜可谓是轻车熟路。
“是,一切听主公所言。”徐庶转而指出:“不过,主公这样能取到的最多是中上的寒门学子。绝佳本领的学子,多恃才傲物,不愿意参加这种小吏的考核。”
“是这个道理,”荀澜略一思忖:“但寒门难以被举为孝廉是事实。颍川郡这样的大郡每年都只有五个名额,早早就被各个世家给自己的晚辈预定好了。寒门学子没有门路,所以对这样的机会必定充满好奇。”
寒门真的很难出头啊,所以才有人另辟蹊径,有的人标榜“极善”,奉养父母至无微不至,再让人加以宣扬。这样的人,荀澜是最瞧不起的。他们腹中只有迂腐陈旧的一套,做了官就会原形毕露,甚至倒行逆施,给社会带来危害。
还有的人伺机而动,暂时归隐田园,等待属于自己的伯乐。
至于彻底归隐田园的人,荀澜觉得那是不存在的。最多只是给的官没到他的期望值,毕竟哪个读书人不想遇到明主,成就一段辅佐君王的佳话呢?
徐庶问:“主公的意思是?”
“要给他们递个台阶。”荀澜笑道:“再单独招募一批人,说需要人来解读太守府的孤本,只要能解读出来,就送他一本书。”
这样,清高的文人总不会拒绝了吧?
他兑换了几本晦涩难懂的秦朝古籍,普通的读书人皆看不懂。那恃才傲物之人必定视此为契机,只要自己脱颖而出,不愁得不到太守的青睐。
“不用卑躬屈膝、汲汲钻营便能收获有才的好名声,甚至可能夺得今年举孝廉的推荐名额,自负其才的人是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吧?”
越是有才,越对自己有自信。
“看着别人解读不出来抓耳挠腮的样子,肯定忍不住自己上的。”徐庶抚掌而笑,又问荀澜:
“主公,不如我明天写明这些,命人贴在颍川各个郡县的城墙上。考核的日子,则定在十五日之后,如何?”
荀澜却笑道:“不着急,我们不用老法子贴告示。只要在卖书的时候加以宣传,效果会更好。”
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到《读者》、《意林》之类的读物就会情不自禁地投稿,荀澜有了灵感。
正好,他的《三字经》的雕版,应该已经刻出来了。
翌日,荀澜让徐晃带路,去了印刷坊,查看工匠们的成果。
其实,雕版印刷术是唐代才发明的。这个时候,人们大多还是用刀在竹简上刻字,毕竟墨和笔的价格也不便宜。
有钱的人才会在纸、布帛上蘸着墨水书写。印刷的技术是没有的,只有在前几年,忽然在有钱人家中流行起来了拓印。但拓印主要应用在多种浮雕和壁刻上,用墨把纸张整个染黑,然后印在浮雕上面,也很麻烦,耗费的墨汁还多。
如果想拥有一本书,大部分人都用的都是抄写的法子。一笔一划地在竹简上写出来,然后堆积在一起。
书很笨重,一本厚厚的书,有时候甚至要一车的竹简。所以书是很难流通的,多收集在世家和皇室里头。
在这样的背景下,荀澜用的雕版印刷术自然是有压倒性的优势。他让徐晃寻了颍川最好的工匠,先刻出阳文反体字,雕刻成模板。
周仓和徐庶听说主公今日要变出来书,都跟着来瞧。
荀澜胸有成竹,先取出来制好的一排刷子,递给工匠们一人一只,又命人搬来了一大摞白纸。
无视众人各种好奇的眼神,荀澜按部就班地安排工匠们干活:“每个人,用小刷子蘸了墨,在雕好的板上刷一下。”
工匠们手脚麻利,这不过是几分钟的活计。荀澜瞧着他们干活细致,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吩咐:“现在,一人取一张白纸,把白纸覆盖在板上面。”
工匠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谁也不敢浪费白纸,小心翼翼地操作着。
荀澜继续道:“再在纸背上轻轻摁一下,或者你们再取一个小刷子,在背面刷一遍。”
一分钟之后,荀澜说:“把纸揭下来吧,这样一页书就印好了。”
工匠们把白纸取下来,上面是整整齐齐的小字。
荀澜松了一口气:没有翻车,太好了。
徐晃和周仓等人惊诧于书籍上的字,白纸黑字,一个个特别的清晰。
荀澜是让徐庶抄写完《三字经》之后,让工匠照着雕刻的。徐庶的字本来就写得好,所以书籍上的字都是一个个优雅的隶体字。
周仓忍不住感慨:“这字儿真好看!”
“实在是太清晰了。”徐晃也忍不住赞叹。
荀澜让他们把纸晒一下,然后把这些纸页按照页码合在一起,用线将左侧缝起来,便是一本书了。
徐庶惊讶地掂量着书籍:“这么轻、这么小,用一只手拿着看都行。”
周仓也觉得:“天啊,印书居然可以这么简单?”想他当年求学的时候,为了借阅同窗家的书,连夜用竹简刻到天明,第二天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了……
在大家对着这本还没装订起来的书籍初成品感慨的时候,工匠们在荀澜的要求下又完成了一本。
“继续,直到纸张用完为止。”荀澜说:“外面还有两大马车的纸,我一会儿让人送进来。”
“主公,以后只要是把纸按上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书出来了吗?”众人震撼于印书的速度,周仓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哪个寒门的读书人没有经历过刻书到深更半夜呢?而主公只挥挥手,书就印出来了,而且这般的清晰、轻便!
荀澜笑道:“这个技术,叫做雕版印刷。”他叫来雕刻师傅,让他们再多刻一页阳文,就写太守府有古籍急需解读,非常人无法破译,请有才之士来试一番,若是得解,便将全部古籍抄本相赠。
新书试发行的速度很快。
这次的发行可谓是惊天动地,无他,荀澜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个大喇叭。
于是,整个阳翟县的人都被城墙上会说话的“法器”给震惊到了。
别说百姓,就连负责此事的徐晃当初都被大喇叭开口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这是一个朱红色黑边的超级大喇叭,附带了录音功能。荀澜悄悄录了音,在吃饭的桌上,稍微展示了一下喇叭。
吓得法正筷子都掉了,这是完全没想到的。
毕竟,荀澜贴心地调低了声音,没想到还是造成了这样的惊吓,只得把法正抱在怀里哄了起来。众人见他在说话,这不明的物体里面也播放着太守的声音,皆瞠目解释,险些以为是有妖孽附身在喇叭上面。
经荀澜解释,才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录下人的声音,再用大音量播放的“法器”。
徐晃仰头看着挂在城墙上的法器,有点担心会掉下来摔坏。又担心会有人对法器动了歪心思,于是一直亲自守着,打算天一昏暗就拿下里护送回太守府。
第43章
挂在城墙上的太阳能大喇叭, 尽忠尽守地播放着荀澜录的《三字经》,循环播放了整整一个上午。
法正的父亲法衍找来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一道温润的男声。
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心下暗暗纳罕:“听声音并非是拼尽全力的呐喊, 为什么能从这么远的地方传过来?”
随着马车继续向阳翟城门前进,这声音更清楚了。细细听来,居然是念书的声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法衍听到了几句极具有深意的话, 赞同地点点头。没错, 人从小就要学会区分善恶, 好好教育,否则善良的本性也会变坏。
他听那温润的男声继续道:“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 师之惰。”
虽然说的是做人的道理,却十分浅显易懂。比如严师出高徒、不好好教育是父亲的过错。
他发现车夫也跟着这道声音念了起来:“玉不琢, 不成器。人不学, 不知义。”从来没有念过书的车夫随着这道声音摇头晃脑地跟着念,显然听得十分入神。
沉浸在其中的, 远不止车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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