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名为人间失格 术式名为人间失格 第19章
作者:无庸君
“哈,五条君应该是拿这个当媒介,来施展咒术吧。”太宰治不负责猜测道。
“还是治和我脑电波对上了,没错,就是这样,”五条悟欣慰地点头,比了个耶,“其实是有一种术式,可以通过宿主身上的部分事物,追溯宿主本体的记忆。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靠谱?说起来和野蔷薇你的术式有共同之处呢。”
野蔷薇不置可否。
“所以老师你是打算通过这颗眼珠,追溯咒灵的记忆?”虎杖悠仁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这个术式还真可怕,”太宰治垮着脸,搓着自己的双臂,“完全没有小秘密了呢。”
说着,他扬头看了眼澄蓝的天空,仰头长叹,“真可怕,我要逃离这个完全透明的世界——”
“太宰老师,别说胡话了。”悠仁满头黑线。
“治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个,”五条悟笑着解释说,“这个术式的施展条件很苛刻,并且会耗费大量的咒力,寻常的咒术师根本没有能力施展。”
听罢,太宰治放心地抒了口气,“那就太好了,真怕五条君无聊的时候查看我的记忆,发现我偷吃了你的喜久福,那可就糟糕了。”
五条悟额角青筋绽起,“谢谢你,我已经知道了,我就说是哪个混蛋敢偷我的东西,原来是你这个不打自招的笨蛋,回去一定好好惩罚你!”惩罚你买一百盒喜久福!
太宰治还是毫无自觉,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等回去再说吧,你都没发现我偷吃了你的喜久福,论笨蛋你才是真笨蛋哦,五条君——”
眼看五条悟就要暴走,悠仁赶忙出来打圆场,制止两位小学鸡的斗嘴,“五条老师,还是先查明真相更重要一些,喜久福的事情先放一放。”
“喜久福的事情也很重要!”五条悟冷哼一声,手上还是很老实地准备施展咒术。
他两手捂住咒灵的眼珠,口中念叨「溯回咒法」,顿时蓝光大盛,四人瞬间闪现到了青花剧院。
眼前的青花剧院俨然是还没被烧毁的模样,富丽堂皇,气派至极,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哇,还能身临其境,这咒术也太厉害了吧!”悠仁眼放金光,四处打量着剧院,手也好奇地到处摸,感受着触碰到的真实。
“五条老师……你这也、也太猛了吧,”野蔷薇也是一整个被震惊住,“毫不费力就还原了场景,进入了这个咒灵的记忆!”
事实证明,唯一不能夸的人就是五条悟。
对方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自信地露出八颗大白牙齿,“那当然,我可不是普通咒术师,最强最强哦,区区一个溯回咒法,洒洒水啦——”
有了逗哏,捧哏自然也得上场,太宰治也非常给面子,模仿小迷妹,夹着嗓子捧场道:“五条君真是太厉害了,说是人类最强都行,你就是我们的神!”
他的尾音荡漾得能把人淹死,浪极了。
另外两人:“……”请不要带上我们。
野蔷薇瞬间无语,做拉链条的动作,示意自己闭嘴了,也请两位臭不要脸的家伙闭嘴。
“好了,我是节选的重要片段来的,现在的时间点应该是大火当天,”五条悟轻轻嗓子,压下嘴角的笑意,“先看看高桥秀他们在干嘛吧。”
青花剧院很大,后台不是很好找,四人摸索着,才找到了休息室。
但里面只有芭蕾舞演员在上妆,等着待会儿的彩排。里面人很多,但众人还是一眼看见了熟悉的面孔——若山雅美。
无他,只因她格外出众,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穿着白色的演出服,宛若一直白天鹅立于人群中。
她言笑晏晏,坐在沙发椅上和周遭演员交流演出细节。
笑容是那样纯美真挚,气息是那样平和舒缓。能抚平伤痛;能温柔岁月。
完全无法相信,这样的人会因为嫉妒,杀害高桥秀。
野蔷薇看着曾经的偶像,心情复杂至极。
“对了,猪饲廖和高桥秀呢?”悠仁搜寻着另外两位主角。
“猪饲廖,好像在剧场大厅见到过。”太宰治回答道。
“唉?这时候她居然在大厅而不是后台?”悠仁纳闷,“太宰老师,你怎么不上去看看?”
“当然在,她正躲在角落抽烟呢,我可不愿打扰想独处的小姐哦,”太宰治笑着,眼里毫无笑意,“再说,她那副烦躁忧心的样子,我可不敢打扰。”
“芭蕾舞演员也会抽烟吗?”悠仁有些意外。
“芭蕾舞演员也是正常人,怎么不能抽,”太宰治笑道,闲着没事摸了一把五条悟的头,有些刺手,索性嫌弃地收回手,“压力大的工作,更会想抽烟呢。”
“那我们现在先去找高桥秀?”
“高桥雪说高桥秀是个很认真拼命的人,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在练舞室练习。”太宰治推测道。
听罢,四人纷纷赶去练舞室,果然看见了他。
高桥秀比想象的还要瘦弱些,就算混在全身女生的剧团之中,也能完美地融入,不会太突兀。
他正练习着《天鹅湖》中的经典动作——黑天鹅挥鞭三十二转。抛开芭蕾舞本身的柔美轻盈,他的动作刚劲有力,似崎岖岩石中长出的幼树,似挣扎出的生命力。
众人被他的动作吸引,完全沉醉其中。
只有太宰治,将视线落在练舞室的琴凳上,眼神晦暗不明。
琴凳上,放着高桥秀的私人物品,一堆杂物里,掺杂着一个玻璃小瓶,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作者有话说:
大家还记得高桥秀是被毒杀的吧哈哈哈;
还有一章保证结束(确信)
第24章 濒死的天鹅(八)
一场《天鹅湖》是那么漫长,又是那么短暂,一曲终了,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还沉浸在对方的舞姿中,迟迟缓不过来。
高桥秀跳完芭蕾,没有拉筋舒展,而死面无表情地走到琴凳前,就着矿泉水,将小玻璃瓶里的东西吞下了。
“赶快去救他!”悠仁边说,边冲向高桥秀,企图让他吐出刚才吞咽的东西,然后毫无疑问地扑了个空。
悠仁穿透了高桥秀,根本无法触碰到他。
“这是回忆,是发生在过去的事情,悠仁你无法改变。”五条悟略带头疼地挠挠头。
听罢,悠仁仍然不死心地去扑捞高桥秀,这样的动作毫无意义,看着也很可笑,但如果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逝去,他完全做不到。
万事有命,他只是让所有的死生有自己合适的归宿,有自己应有的结局。
但高桥秀这样死于非命的,他无法接受。
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反复打捞,重复这个无意义的动作。
“悠仁,这是高桥秀自己的选择,你救不了他。”五条悟面色严肃,语气微微冷凝。
虎杖悠仁错愕地回头,有些难以置信,“五条老师,你的意思是高桥秀是自杀吗!”
可他毫无防备、毫不迟疑地吞下那瓶奇怪的药物,根本就不是要自杀的样子啊!
“他已经心如死灰了,”太宰治深有体会,解释道,“你无论如何也救不了一个一心想死的人。”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他,心情有些沉闷复杂。
不等几人继续交谈,吞服了未知药物的高桥秀立马手脚痉挛,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他虽尽量维持体面,却怎么样都无法抵抗残毒的药效,拼命挣扎,最后却也只能落得满身狼狈。
“阿秀,要彩排了,你准备好了吗?”不知何时,若山雅美走了进来。
她瞧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若山秀,面上出现一丝疑惑。
她没有第一时间报警或者叫救护车,而是走过去,咯咯笑了两声,双膝跪地,将昏死过去的若山秀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
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若山雅美满面都是恨意与扭曲,语气却温柔至极,“怎么,阿秀,你想用这种仿佛报复我们吗?”
她就这么扶着若山秀,等着他的回答。
“真幼稚啊,阿秀。”
还是没有回复。
“真是狡猾呢。”
良久,若山雅美将对方平铺在地上,脸上面无表情,和之前高桥秀服毒的表情,竟是完全一致。
她毫不犹豫地掏出一个打火机,将火点燃,连同打火机一起丢在高桥秀身上。然后丝毫不顾燃起的火光,毫不迟疑地走出练舞室,还贴心地将大门关上,防止火太早被发现。
“那个打火机,好像是猪饲廖的。”太宰治说。
“栽赃嫁祸吗?这手段也太低级了吧。”野蔷薇心情复杂。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感觉精神不太正常。”悠仁有些无语,完全不理解对方的动机,“她这样平白担上一个毁坏尸体罪。”
“不过最关键的是,就这么一点小火,也不能对青花剧院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吧,按理说等会应该会有人发现,然后将火灭掉吧。”野蔷薇分析道。
“你未免太不把我们的小咒灵放在眼里了。”太宰治提醒道。
果不其然,方才只是浅浅燃烧的火焰,突然陡然增大燃烧起来,颜色也从明红变成了阴森的蓝火,看着诡异至极。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那只幽灵!”野蔷薇愤愤道。
“不,凶手是所有人。”五条悟纠正道。
“那只咒灵恐怕诞生自嫉妒,以嫉妒为食,如果不是剧团嫉妒怨气很深,这只咒灵的能力也不会这么强大,随手就取掉了一百多人的命。”太宰治说。
“治你有一般说错了哦,这只咒灵可不是紧紧依靠剧团这一百多号人的嫉妒恶意为食。”五条悟意味深长道。
“她诞生自人类的嫉妒,以全人类的嫉妒为食。”
“难怪总觉得这只咒灵没认真,仿佛只是玩笑般玩玩的心态,”悠仁恍然大悟,“它只是被剧团吸引来的,只是将剧团看做一个玩具。”
“道理是这样,但听着真让人火大不爽啊!”野蔷薇额角青筋绽起,“一点要祓除那家伙!”
“大话之后再留着说,你们现在可没有祓除它的本事哦。”五条悟人靓口直,毫不留情地拆台。
“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老师?”悠仁有一瞬间的迷茫。
五条悟揭开溯回术式,众人从制造的幻境中走出来。
“啊,现在还差一点收尾工作。”
*
猪饲廖招待完最后一桌客人,正准备打烊,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的员工端来一杯奶茶。
她分外热切对猪饲廖道:“店长累了吧,正巧我不小心多做了一杯奶茶,我一个老太太喝不了这么高糖的东西,不如店长你喝了这杯吧。”
“好吧,谢谢你。”猪饲廖接过,准备喝下去。
“别喝,喝了你就要下去见高桥秀了哦。”
猪饲廖闻声望过去,就见四位不速之客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其中两位还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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