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取经死线来临之前逃之夭夭 如何在取经死线来临之前逃之夭夭 第150章

作者:玻璃豆 标签: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天之骄子 古典名著 BL同人

  玉帝点点头,旁边星官便站出来道,“宣托塔天王李靖上前回话!”

  喊了半晌,无人应答,有李靖麾下巨灵神,面色尴尬地出来奏道,“启禀陛下,今日天王未曾下界,他说陛下带着众星官仙君齐出,天庭空荡无人值守,恐为不妥,因此亲自带人,帮着守天门去了。”

  玉帝就听通天在旁,声音不大不小地嗤笑了一声,继而道,“陛下,您的这位托塔天王,对我这妖皇,意见颇大呢。说起来,请愿书上,我也未曾见着托塔天王和李靖这六个字。”

  玉帝心中怒气勃发,一边气李靖不识好歹,一边怒他不给自己这个玉帝脸面,天庭集体活动,谁留守看家,那都提前安排的好好的,用得着你一个天王纡尊降贵守大门?

  那么爱守,以后四大天王的职位换你来做好不好!?

  玉帝忍着气,只能去问如来,“佛祖,您坐下护法金吒,今日可来了?朕可问她几句话?”

  如来刚才在昴日星官领命出去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妙。

  等昴日星官回来,一瞧他拎着的那笼子,如来心就凉了。

  这小耗子精,是他特意派出去,打算叫取经人经历一难,堪破色戒的,本想着提前安排好,叫这小耗子精在妖皇继位之前,就安安分分地在那无底洞地藏好,别出来招灾惹祸,过后倒也入不了妖皇宫的眼,等取经人十世轮回之后,正好拿来用!

  哪里想到,妖皇宫一出手,就把这小耗子给逮了!

  怎么这么不争气!是不是出去乱嘚瑟了!

  如来见玉帝垂问,心里叹口气,却也不能把金吒交出去,只好道,“陛下,这件事,倒也不用问金吒,贫僧倒是知道些缘由,此事,倒也怪不到天王和太子身上!”

  玉帝眉头一挑,“哦?那如来不防细说一下内情?”

  如来叹息一声道,“这小妖,若贫僧认得不错,原本是我一只小老鼠,因为偷食了我香花宝烛,因此成精。”

  “因她在我灵山作祸,我便请金吒求得天王助力,擒住这妖。天王带天兵来,果然擒住,只是贫僧却生了怜悯之心,便着天王放她下山,饶了这妖性命,只不叫她在我灵山为祸便罢了。”

  “贫僧想,定是这妖感念天王恩典,这才拜天王为父,拜太子为兄的吧!”

  “陛下,贫僧见这小妖,身上并无血孽之气,想来也是个食素的,她又如此知恩义,是个有情有义之妖,不若就把她放了吧?”

  这一番话说出来,殿上众仙君都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如来。

  你觉着这小耗子闹得你灵山上下不安宁,还偷你东西吃,你心疼了,就把她丢去凡间,祸害别人?

  你还觉得饶她一命,你挺善良的是不?

  那后来被这耗子精祸害了的凡人,你可曾对他们有过一丝慈悲?

  元始天尊在旁嗤笑一声,“如来果然慈悲,怪不得这西牛贺洲大小妖精总不灭绝,想来便是如来善心太过的缘故,不知道其他妖怪,又有多少,是您从灵山上放下来的?”

  如来面色窘然,“天尊这说得哪里话,我灵山吃斋念佛,只是不忍杀生罢了,怎么会去养吃人的妖怪!”

  元始天尊冷笑道,“佛祖倒也知道,妖怪到了凡间,是要吃人的!”

  如来眼一闭,口诵佛号,再不吱声了。

  他不管了,这总行了吧?

  元始鼻子里哼一声,又对玉帝道,“陛下,这西牛贺洲大小妖精,来历复杂,若是抓一个众人求情放过一个,到最后也保管还是这乱七八糟的样子,没什么改观,不若您与妖皇个圣旨,叫他专权独断,不受外人辖制,方可永绝后患!”

  元始这话说得在理,总归他这个玉帝是没什么亲戚在下界做乱的!为着叫这些仙佛惊醒些,少来搞事,也得定下这个规矩来!

  以后谁再与妖类勾勾搭搭,看妖皇怎么断去他们乱伸的爪子!

  玉帝因此点头道,“善!”

  便当场抽出纸笔,又写了一道圣旨,盖了玉玺,递与通天。

  玉帝毕竟是三界共主,虽今日他与通天同坐,二人皆被称之为陛下,但是到底玉帝要比这妖皇高出一截,由他来版旨,再对不过了!

  通天对这道圣旨自然是欣然接受。

  二人一递一送,不防天道竟又降下来一道功德,不多,只胳膊粗细,由玉帝和通天给平分了!小的溜的一点点给了元始。

  玉帝还偏得的多了一些。

  众仙君大惊,老天爷今日也着实慷慨了些!

  玉帝高兴得不行,直笑道,“今日朕可是沾了师兄的光了,不是二师兄提议,三师兄在位,朕也的不着这么多好处!”

  他这个玉帝,其实就是个清闲职位,平日里只要三界太平,他就无功无过,哪里能像几日这般,频频得着功德!

  天道从来不给他这个玉帝发薪水的!

  太上老君在一旁笑呵呵地道,“这也是陛下德行所至,如若不然,陛下只求无功,但求无过,我等说什么,您全然不听,那不也是白费?”

  玉帝叫老君这话说得十分开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满殿众人便又来贺。

  通天倒也没急着处置了那小妖,只叫姜子牙压下去,关在妖皇宫牢房之中待审。

  如来越发觉得事情不妙,真是坐立难安!

  热闹一回,尽皆散了,众仙君吃饱喝得,离开之时,心满意足,各个儿都带着笑意,有些机灵的,还悄悄去找了姜子牙道,“丞相,我家有几个不成器的小辈,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叫他来着妖皇宫听令您看如何?我家这孩子,自小乖巧,十分听大人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本事也够,在您这里听个差遣,您若是能用得上,就用一用,如何?”

  天庭不在职的星君都能下来降妖谋求功德,自己家的傻孩子凭啥不能来!?

  这些仙君也是机灵,一边与姜尚说和,还一边袖里说话。

  姜尚都愣了,他哪里想过还有这一出,不过他在朝多年,也是老油条了,赶紧笑呵呵地道,“很是不必现在就交束脩,等我禀明妖皇,看他老人家准是不准,不过在下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儿,九乘九是能成的,到时候再给您去信儿!您把孩子打点好了,再给送来,这样可妥当?”

  对面那仙君袖子里递过去的东西被推回来,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只说这姜尚太不识抬举,这会儿见姜尚这么说,又高兴起来,连连点头道,“都听您的!”

  又强留了地址名号,这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旁边一干人等有样学样,尽皆上去提名。

  就连西海老龙王都挤上前,把自己名字写了上去。

  众人就笑他道,“你这老龙,好不溺爱孩子,你家那三儿子,不是已经与灵明小圣称兄道弟的,又在碧游宫借读了吗?怎么地这妖皇宫供职的机会,也要你来帮他写?他自己说去不就得了?”

  西海老龙王笑呵呵地道,“哪里是为着小三儿啊,我这是给我大儿子写的,摩昂一身本事,偏偏我还正在壮年,他这西海太子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去,如今妖皇宫正是初建,把他丢来出出力,也不算埋没孩子!”

  众仙君哈哈大笑道,“也省得你们父子相残,是也不是!”

  老龙王敖闰撵道,“去去去!你们才父子相残,师徒反目!会不会说点好话!”

  众仙君又是一场大笑。

  自此三界之中,妖皇宫始立,终成西牛贺洲,乃至四大部洲最为庞大的一个势力。

  就是妖皇总不在其位,时常溜回家躲懒。

  妖皇宫日常事务,都由丞相姜尚代管。

  但由于妖皇宫人才济济,众星官仙君齐心协力,不过几年光景,果然把西牛贺洲治理得井然有序,安宁和谐。

第136章 色戒

  如来以堂堂圣人之尊, 嘴角起了个大燎泡。

  上火了。

  取经人又死了,在经历了如来给设下的美色引诱之后,病死的。

  这次已经是取经人第九回 上路了, 这一次如来没有在流沙河之前拦住他, 没让他在来西牛贺洲的路上,中途受冻饿而死、摔下溪谷摔死、野兽扑咬而死、被贼人砍杀而亡,甚或是受洪水溺毙而死。

  如来任由他穿过南瞻部洲,丢了全部随从, 死了马匹,身无长物之后, 只挑着一担少的可怜的行礼, 身单影只地踏上了西牛贺洲之地。

  平平安安,毫无波澜。

  这一世的行程,取经人期间所受最大的苦难,大概也就是随从走散, 坐骑累死之后,要靠自己双脚走路,因此而来的身体上的疲惫和损伤吧。

  饥饿、过瘦、脚底磨血泡、崴脚、衣衫破烂难抵寒暑、鞋底磨穿没有更换,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赤足而行,等等。

  干瘦干瘦的,胡子拉碴,形容憔悴, 披头散发, 犹如野人。

  但是如来还是把他放过了流沙河,甚至在流沙河上,安排了观音点化,助他飞过了那飞羽难渡的八百里水域。

  可是在取经人过流沙河之前, 如来已经放出风声去,叫西牛贺洲大小妖精都知道,这地界儿要来一个佛子转世的善人,吃了他的肉,可得精纯法力,胜过自己清修千年。

  如来想看看,到底这西牛贺洲群妖,是真的在通天的镇压之下,没了胆气,清心寡欲起来,还是阴奉阳违,表面臣服,实则各有野心!

  如来瞧着那取经人踏上西牛贺洲之地,叫观音、文殊和普贤三人,化作一家只有美貌独女继承家业的富户乡绅,驻扎在取经人路过之所,试探他是否富贵不能淫。

  自己则分神化形,操控无数小妖,去西牛贺洲各地继续散播谣言,蛊惑妖心。

  观音三个领命而去,大士和文殊化作一对年迈的老夫妻,膝下只有一个妙龄女儿,养在深闺,家里有房有地,粮仓殷实,牛羊成群,高门大院儿,拦在了取经人前往西天取经的路上。

  取经人过了流沙河,这一路也不知怎么搞得,越发倒霉,竟遇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山火泥洪,一路摸爬滚打,来在这庄院面前,浑身都是泥水,又冷又饿,浑身发颤,只觉得气息奄奄,半步路都走不动了,只好上前拍门求助。

  惠岸所化的老家丁出来开了门,将那狼狈不堪的取经人带回屋中,喂了温热的米汤,洗漱更衣,理发剃须。

  等刮干净了一脸胡子,要理发的时候,老家丁本想给扎个发攥儿,取经人道,“麻烦老丈,都剃干净了吧,贫僧乃是出家人,六根清净,这头发不留才是正理!”

  不留头,等会儿怎么开口叫你做女婿呢?

  惠岸呵呵笑道,“非是小老儿不帮高僧剃发,实在是这剃刀钝得不行,刮了胡子就剃不了头,可是家里磨刀石又不巧摔碎了,只有等明早去买了新磨刀石,才可理发,高僧不如先将就一晚?等明日里磨好了刀,小老儿再帮高僧去了这三千烦恼丝,您看如何啊?”

  取经人无奈,他乃是客,又得人家相助,也不好过于麻烦主家,只得答应了,叫那老家丁给梳了个发髻。

  老家丁又拿来锦袍直缀,叫取经人换上。

  取经人连连推脱,“在下一个出家人,怎好穿得如此华贵,实不敢当!向前收了这么好的中衣,已经是唐突了!”

  这会儿他穿着一身蚕丝制的里衣,就是老家丁拿来给他穿的,这衣裳面料柔软光滑,服帖轻薄,他甚至都不敢上手去摸,只怕自己双手粗糙的老茧会把衣裳刮抽了丝。

  这一路走来,他自己拄杖挑担而行,砍柴生火做饭,各色活计都得做,手上早就粗糙得不像样子了。

  老家丁面露难色地道,“非是我为难您,只是您身上穿得那件僧袍,着实烂得不行了,而高僧背着的行李,又被泥水脏污得彻底,这阴雨绵绵的日子,浣洗了来,一时半刻也干不得!”

  “小老儿乃是我家主人下仆,只身上这一身衣裳勉强可以待客,其他穿的,都是干活的衣裳,满是破洞补丁,等会儿我家主人还要见过高僧,询问来历,那好给你穿那样的衣衫,岂不是失礼?”

  “也着实伤我家主人的脸面,若是叫外人知晓,我家主人还如何做人呢?自来也没有那样待远方来客的!”

  “这也是我家主人一片心意。不过,唉,高僧若是不想拜见我家主人,那不穿也是行的。”

  取经人哑口无言,他怎可做那失礼之事呢,被人家所救,却连恩人的面都不见一回?

  被逼无奈,只得穿上那锦袍直缀,在铜镜里照了,经过黄色铜镜的美化,却真是个相貌堂堂的贵公子。

  就是瘦的厉害。

  老家丁笑呵呵地道,“高僧好面相,若是不赶路,好好将养一段时日,居移气养移体,白胖些个,就更有威仪了!”

  取经人苦笑一回。

  穿上这身衣裳,好一派风流富贵气息,这真的不像自己了。

  取经人穿着一双新鞋子,大小合适,绵软暖和,包裹着脚趾,叫他踩在地上,竟有些飘忽之感,只觉得这一切都好的不大似是真的。

  老家丁又道,“我家主人已经在花厅备了酒席,乃是我家小姐亲手做的一些素茶素饭,最是干净整洁不过,高僧请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