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取经死线来临之前逃之夭夭 如何在取经死线来临之前逃之夭夭 第89章
作者:玻璃豆
琳琅满目地摆着的这都是什么!?
小猴儿震惊的脸色叫无良师兄们唧唧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没发现吧!放在储物袋里拿来的啦,我们动作可轻,就等着看你这时候变脸呢!”
又有师兄起哄道,“师姐师姐,用那个胭脂,给悟空眉心点颗红痣!”
“擦个红脸蛋儿!”
“我看那黛笔不错,来我们描描眉!”
“涂个红嘴唇有气色,还配悟空今日的大红礼服!”
黎山老母看着坐立不安的小猴儿,抬头作势拍了陈悟安等几个一下,“少捣乱,一点儿师兄的样儿也没有!”
转而又安抚小猴儿道,“我们悟空眉目俊朗,唇红齿白的,俊逸非凡,哪里用得着那些脂粉,师姐今日就给梳个头,莫慌!”
唉,她也好可惜的,只是不能再捉弄孩子了,万一吓跑了可不好逮~
黎山老母哄好小猴儿,拿起一把玉梳,挽起悟空乌黑却又带一点暗金的长发,从头梳到发尾,口中吟唱道,“一梳梳到尾,寿数与天齐~”
师兄们齐齐地站在小猴儿身后,和音道,“悟空寿数与天齐~”
“二梳梳到尾,聪明又伶俐~”
“悟空聪明又伶俐~”
“三梳梳到尾,福气满天地~”
“悟空福气满天地~”
“四梳......”
师姐和师兄们的唱和韵律简单古朴,却悠远绵长,满溢着祝福之意,远远地飘荡开来,就连院子中,也传来了应和之声。
悟空侧耳听着,里面有许多他熟悉的声音,小猴儿呜咽一声,泪水忍不住噗簌簌地落下。
晶莹的泪珠落在法衣上,并未曾融入衣襟,而是被瞬间化作晶莹的水晶,坠在繁复瑰丽的符文中间,浑然天成地融为一体。
黎山老母温柔地笑着,未曾停下与小师弟拭泪,而是稳稳地梳着头,唱出最后一句,“十梳梳到尾,十全又十美~”
师兄们也肯定地唱和道,“悟空十全又十美!”
世人总不敢提十全十美,只说九便罢,可是有师门相护,有师父、有他们这些师兄师姐在前面顶着,就叫他们的小猴儿今生十全十美又如何呢?
他们这些人,总要拼尽全力,给悟空一个完满的一生。
再也不要叫孩子孤零零地在世间,受尽苦难折磨,却孤苦无依,求助无门了!
再也不要了......
小猴儿哽咽着哭个不住,黎山老母利索地给孩子梳了个整齐的发髻,用他喜欢的祥云乌木发簪簪住,这才掏出娟帕来给擦眼泪,“不哭啦不哭啦,今日可是个大喜日子呢,哪怕法衣防水,只怕也遭不住我们悟空这么哭呢,到时候再哭出个东海来可怎么办呦~”
小猴儿破涕为笑,起身谢过师姐师兄,被簇拥着出了门,又抱拳躬身谢过院中等候的玄门弟子。
无伤,嬴政,杨戬等众人也都在,见到今日的小猴儿,只觉得眼前一亮。
悟空从前只穿灰或淡青这类颜色的衣衫,今日却一反常态,穿了一身大红衣衫,越发衬得面白如玉,眉目出众,气势夺人,只是一笑起来,依旧带着些少年意气,这红不显得媚气,却叫小猴儿显得喜气洋洋的,十分精神。
众人齐齐来贺,长寿小狗子也在叔叔怀中汪汪两声,无伤就笑着道,“哥哥,侄女说你今日特别好看哩!”
悟空揉揉长寿的毛毛头,又揉揉弟弟的小卷毛,心里万分满足。
他会努力学习狗狗语,争取跟闺女心意相通的!
众人出了院子,悟空道,“师姐,我们先去哪里?”
黎山老母道,“要等到吉时,才可开典礼,那之前,咱们还要等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奉着玉帝王母前来,西方如来和地府地藏也还没到,昨日观音尊者已经前去相迎了,咱们先去正殿,拜见师父,然后与玄门众君去后山,等众人到齐了,也差不多就该开始了。”
观音自打来了蓬莱岛后,一直被黎山老母拉着帮忙,这阵子总没见踪影,这大典都要开始了,也捞不着消停,实乃是个劳碌命。
不过悟空才不关心这个,他乖巧地答应一声,便跟着师姐走。
一出院门,绕过小路,从宫中大路前往正殿,清爽温柔的秋风吹来,拂起小猴儿的衣角,众人这才看见,悟空的法衣,乃是层层叠叠渲染开来的颜色,柔和绚烂,步履之间,交织在一起,步步生辉,犹如踏花而行。
灵明小圣身体挺拔,即便今日穿了许多层法衣,也不显得臃肿,反而越发富贵风流,仙姿卓越。
悟空身边,大师兄陈悟安在左,师姐黎山老母在右,嬴政无伤在后陪同,众师兄们陪着客人们,走在他们后面,正瞧见这等美景,不由得都赞,“灵明小圣风采,已经有了当初通天教主风姿的一二分了!”
“说一二分的略少了些,我觉着怎么着也有个五六分。”
“这不年纪还小嘛,四百岁不到,还小呢,等再大些,那就更了不得了!”
“只可惜,长得好,人也凶!我现在一瞧见他板脸,就忍不住手心疼。”
“哈哈哈,人家又没拿戒尺打你,你怕什么!”
“唉,道友,话不能这么说,你是没挨过夫子的打不知我们的痛啊!”
“哈哈哈哈~”
第87章 亲至
碧游宫正殿前, 一身大红法袍的通天背手而立,身边是一众玄门仙君,远远地瞧着小辈们热热闹闹地过来,一众长辈不由得抚髯而笑, 乃道, “瞧这些小儿辈, 倒是和睦!”
“我玄门早就该如此同心协力了,只愿这些小儿辈长起来以后, 不要复我等当年的旧事。”
“唉,我玄门遭那回大劫, 如今各家早已避世不出,不在凡间走动, 若是天道再苛责我等,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啧, 那又谁能说得准, 厌弃你的时候,你喘口气都是错, 活着更是错,谁知道哪会儿我们一不留神,就叫西方教卖给天道, 填他们的窟窿去了呢?”
“嘿嘿,要我说, 如来若是遣门下佛子沙弥,把西牛贺洲那些大小吃人的妖精一扫而空,就能平白得了许多功德去,只可惜,他们假惺惺的说什么戒杀生, 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偏偏纵容那许多妖魔鬼怪横行无忌,真真是虚伪得不行!”
通天想起徒儿所说,在那西行取经路上遇见的大小有着各种背景的妖精,不但一个没死,反倒有了造化,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怎知,那些吃人的,不是西方放出去的呢?”
众仙君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之下,小心翼翼地道,“教主可知道什么内情?”
通天不管站在一旁袖着手的鸿钧道祖面色如何难看,只微微一笑,“内情嘛,我避世甚久,知道的不多,不过金顶和镇元都在西牛贺洲,我徒儿这回去给他们送请柬,路上也瞧着一些。”
截教教主本就冷淡疏离的面容,此刻越发显出冰雪之姿来,“你们不如瞧瞧,那如来佛母孔雀大明王的亲弟,大鹏何在?”
众仙君都是有些本事的,经通天提点,有的掐指细算,有的直接显出水镜观瞧。
实则黎山老母和悟空送信只挑着安全的地方走,哪里曾见过那大鹏呢,却不巧也是如来放纵,大鹏恶性,竟然此时便在西牛贺洲作孽,早早占了那狮驼岭,正聚集一些小妖,四处掠了人来吃。
哪里要等到五百年后,如今狮驼岭已经是尸骨遍地,骷髅成堆了。
之前通天担忧弟子出行,早早地就查探过这大鹏踪迹,自然知其内情,也因此今日才拿他说事。
这比地狱更残酷的一幕,在水镜之中清晰地显露出来,叫寿数悠长,对凡人冷性冷清的众仙君也面露不忍,真武大帝更是手持降魔杖,震地有声,口中斥道,“孽障!”
便有人叹道,“有其一,必有其二,这大鹏作孽,难道没有其他。”
镇元和金顶大仙彼此看看,皱眉道,“西牛贺洲只灵山一地归属如来,其余都是太乙玄门之地,他若是纵容妖魔放肆,我等玄门少不得要计较一二。”
通天摆摆手道,“莫恼,这又何尝不是西方教细水长流之打算,咱们若是荡平西牛贺洲,只怕与西方教更要结仇了。”
有人不解,道,“这是何等道理?”
旁边的小声儿与他解释道,“若是妖精都清干净了,凡人的日子好过了,哪个还吃斋念佛,供奉西方教大小菩萨呢?”
哦。
真真是无耻!
真武粗黑的眉毛紧皱,“这如来还惦记去南瞻部洲传教,很难不保他也在我南瞻部洲也使出这一招来,到时候先叫妖魔搅乱世间,他再派佛子抢先我玄门一步去降魔,叫凡人称颂于他,好里外里赚取功德。”
更有仙君叹道,“便是没有伤人的妖怪,他那佛子硬说修炼有成的小精怪可杀,那些凡人也不免傻乎乎的信了。”
有人便质疑道,“他们不是戒杀生?”
通天冷笑道,“总归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能大张旗鼓地开杀戒了......”
当年他截教弟子,有多少便是死在这句话下面的呢。
众仙君谁门下还没有个精怪出身的徒弟,听了这话,都止不住的心中发寒。
等众玄门弟子来在正殿廊下,拜见师父后起身,在人群中一眼找到自己师父,有些弟子就见师父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瞧着自己。
似是怜惜,似是担忧......
怎,怎么了嘛?
难不成师父也知道自己在课堂上被夫子罚打手板了?
嘿嘿嘿,其实也没有多疼啦,他以后也会好好读书修炼的,师父不要担心啦!总归熊脑子就是有些笨啊,他也没办法呀!
众仙君瞧着自己的傻徒弟们,真是止不住的发愁:唉,都是一群不知世事的小混球!
通天丢完天雷,就不管他们了,自顾自地扶起无当悟安和悟空几个,笑着道,“今天是好日子,走吧,师父带你们去后山,等拜祭了宇宙洪荒,拜了你们师祖,就可行大典了。”
鸿钧师祖在后面一阵咳嗽。
他就在哩!小东西你要去拜哪个!
通天才不理他,与众人彼此相请,腾云驾雾,慢慢来在后山。
不得不说,圣人就是圣人,掐时间那叫一个准,众仙君和玄门弟子才止住云头,远远地只见莲台生辉,佛音缭绕,远远从西方飘然而至的,正是如来法驾,后面自有观音尊者随侍。
众仙君立时摆出客套脸相迎,如来才至,又有地藏抱着谛听前来,紧接着便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太白金星等,簇拥着玉帝王母车架须臾而至。
众仙至此齐聚,其乐融融,共襄盛典。
不管心里怎么琢磨着叫对方去死,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通天冷眼瞧着,心中嗤笑一声,给鸿钧道祖传音道:瞧着没,你的徒子徒孙,就是这么虚伪。
他们还厌弃凡人?
凡人战天斗地,没有一刻放弃改变这个世界,从不肯轻易被这个世界改变,他们生命虽短暂,但至少一生活得轰轰烈烈。
仙佛寿数悠长,活得就这么磨磨蹭蹭不痛快。
鸿钧道祖心中叹息一声,不吭声,继续装死。
通天也不理他,只应付太上老君汹涌澎湃的兄弟之爱。
大师兄拉着小师弟的手,老泪纵横,“你二师兄去我那里,说你恢复大半了,只是气色略有些不好,说再养养怕就是好了,我还以为他胡说,没想到是真好了!这我可就放心了!”
这你以后就不愧疚了,对吧?
通天温文尔雅地一笑,“师兄莫担忧,不管内里如何,今天是我小徒弟的大喜日子,我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得叫他今日顺顺利利的,没有半点遗憾!”
他轻轻地叹口气,声音轻飘地仿佛下一刻就破碎成烟,“师兄,师弟拜托你一件事,无当和悟安他们都大了,少说也千八百岁了,我还不怎么担忧,只悟空这一个小崽崽,我也没教导他多久,这孩子岁数还小,若是以后我但有不测,师兄,你能帮我照顾照顾这孩子吗?”
太上老君才有一点喜意的心里,顿时跟捅了一把刀子一样,剜心一般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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