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取经死线来临之前逃之夭夭 如何在取经死线来临之前逃之夭夭 第99章
作者:玻璃豆
那倒是不能,我那可是亲徒弟!
观音眼神儿刚一露出这个意思,黎山老母就气乐了,“我那也是亲师弟!”
俩人正好到了门前,门里文殊普贤听见声音,一掀帘子,“来了怎么不进来,你俩这吵什么呢?”
观音哈哈一笑,“我惹着这爆碳了,你们快来帮我说说好话!”
黎山老母迈步进了屋,坐下来道,“我要是真爆碳,刚门口我就走了!才不受着你这阴阳怪气的挤兑!”
观音赶紧告饶,“我错了!我再不了!这不就是羡慕嫉妒一下下嘛,你这截教大长老,还受不得别人几句酸话了?”
黎山老母便冲着文殊普贤一指观音道,“你们看,她这又来!别人别人,多少万年的交情,她这会儿倒是成了别人了!”
文殊普贤递过来一杯琼浆,劝道,“尊者最近掉醋缸了,无当别介意,来来来,饮一杯消消气!”
观音也坐下来,赔礼道,“好无当,是我说错话,认打认罚,都随你!”
黎山老母饮了一杯,哼一声道,“懒得理你!”
文殊普贤便岔开话题道,“前几日,你们碧游宫好生热闹,只是我两个没收着请柬,却是无缘得见。”
黎山老母刚在在山门口,一听观音说这两个来了,就知道有此一问,此时见俩人果然问起,便知道这是要先发制人,叫自己心虚愧疚呢。
可是她岂会怕这个,乃笑着道,“此番我师父出紫霄宫,惦记着和玄门旧友相聚,这才打着收关门弟子的旗号,办了这一场宴席,你们也知道,我们两教素来恩怨深重,别说你们,就是如来和地藏那份请柬,还是我两位师伯相劝,我师父才发出去的呢。至于观音这一份,却是我师父好歹给我个脸面,才叫我送出来一张!”
黎山老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饮着道,“你们也别吃心,说给了观音,不给你们两个。她能去,也完全是托了如来的福,要不然单凭她,你瞧我师父理是不理?”
观音讪讪地笑道,“我是哪个牌位上的,也值得教主正眼瞧我一眼?”
文殊普贤见黎山老母提起两教宿怨,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笑着道,“多年没见教主了,据说风采依旧?”
黎山老母叹口气,“唉,紫霄宫里,哪里是好去处,听我二师伯的意思,那关我师父的小院子,很是不好,我师父受了好大磋磨,慢慢养着吧!”
观音三个对视一眼:这话还怎么往下说?
不过黎山老母很是给她们机会,笑着道,“刚才你们说她掉醋缸里了,因此说话才酸溜溜,是怎么了?”
她笑着问观音道,“这世上还能有叫你羡慕的人?”
文殊就笑,“可不是,我刚听她说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
普贤道,“可把她给羡慕坏了呢!”
黎山老母饶有兴致地道,“那我戳戳你小伤疤,快讲讲,是怎么了?”
观音也是真愁,十分感慨地叹口气道,“唉,眼睁睁地瞧着一个成佛的机会,在我眼前溜走了!”
黎山老母略一思量,就知道这说得大约是金蝉子,乃笑着道,“你一个好好儿的菩萨,说什么成佛,是不是做梦去了?”
观音便自斟自饮地道,“你不懂~”
黎山老母笑道,“你不说,我怎么能懂?”
她见观音不接茬,便扭头去和文殊普贤说话,“到底是怎么了?你们给讲讲?”
文殊便把如来派了金蝉子转世投胎,去下界做取经人的事儿讲了一遍。
黎山老母听完就是一笑,捻起一颗枣子丢在嘴里,“这也值得你酸一回,那下界是个什么情形,你还不知?做凡人诸多苦恼,那金蝉又被蒙住了神识,丢失了记忆,□□凡胎的在世间走一遭,受各种苦楚,有什么好羡慕的?”
观音一拍桌子,道,“你说得轻巧,他遭个百年的罪,回来就可以借着功德成佛,那可就是准圣的修为,你去满三界扫听扫听,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羡慕?”
黎山老母温温柔柔地吐出枣核,丢在玉碟之中,冷笑一声道,“百年就回?你可真是高看他一眼,你以为在两大洲之间走个来回,那么容易呢?”
文殊普贤耳朵一支棱,问道,“怎么说?”
黎山老母“哼哼”冷笑两声,继续道,“南瞻部洲也还罢了,有太乙玄门的真武大帝看守,没甚妖精出来作乱。不过,就算那取经人脚力足够,福大命大,能平安走到流沙河,可是等到了西牛贺洲地界儿,那遍地的妖魔鬼怪,取经人不丢个几回性命,我看怕是到不了灵山、取不了真经。”
“不过嘛,到底死个几回,才能顺利走到灵山脚下,这中间金蝉真灵又会不会因为死得太惨而心生怨气,从而坠入魔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黎山老母说完这几句话,观音三个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普贤迟疑地道,“不会吧?”又扭头去问观音道,“金蝉的转世,现在在哪儿呢?”
观音掐指一算,道,“还是个孩童,如今依旧在家中娇养。”
黎山老母就笑,“金蝉毕竟乃是如来的二徒弟,身份不一般,他投生的人家,想必都是非富即贵,你只祈祷切莫投生成一国王子便罢了。”
观音三个恍若未听见黎山老母的最后一句,文殊道,“无当这话说得也有道理,金蝉投生的人家,想必家境都应该不错,只是这样娇养出来的孩子,如何能吃得住西行之苦呢?一路风餐露宿,强人剪径就不提了,哪怕是野地里的一个巨雷,都能吓得他半死。”
观音沉默无语。
如来没跟她说过这个。
只说叫她劝说无当,叫截教接下管束天下群妖的职责来。
她原本也以为,金蝉下界,那还不是很容易的就来在灵山脚下了?平日里他们飞来飞去的,也未曾花费多少时间啊,却忘了,这凡人行路,不是靠自己两条腿,便是骑马。
他们,不会飞!
那这千里迢迢,万里之遥的,要怎么平平安安地走完?
走不过来半路死了,那不还得投胎重来?
这一遍遍的,得折腾出几辈子、几百年去?
观音拉着黎山老母的手拍拍道,“好无当,多亏有你提醒啊!佛祖都没想到这件事,不成,我得去跟他老人家说说!”
黎山老母就笑,“你傻,如来可不傻,你呀,安心坐着吧!”
观音一噎,“你怎知佛祖想得到?”
黎山老母点点她额头道,“圣人不说明察天下吧,他亲徒弟就那么丢下界投胎转世,你说他能不算一卦?我这话是说给你听的,叫你别去羡慕那在凡尘里苦苦挣扎的金蝉子,不是叫你去提醒如来的!”
“人家一个佛祖,坐在灵山,脱离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没事儿去天庭晃一晃,地上便须臾过去一年,那金蝉子在下界就算投胎十回,能用得了一千年?五百年撑死了,在天庭也不过就是五百日,好混得很,你操什么心。”
观音一听,呆呆怔住,“可是,若是,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连连惨死,真灵蒙昧,坠入魔道,那又该如何?”
黎山老母略有些醉意酣然,无所谓地笑笑道,“那就换一个呗,当年封神大劫,你们的接引道人一乾坤袋收走三千红尘客,如来座下佛子众多,一个没了,还有下一个,怕的什么呢!”
唬得文殊普贤连忙来捂她嘴,“祖宗,你是真的什么都敢说!不要命了?”
黎山老母躲开去,嘿嘿一笑,拍拍呆愣的观音肩膀,“你呀,就庆幸去吧!你这是还有用,才没叫佛祖一脚踹下去!还酸,酸个什么劲儿?还酸不酸了?”
观音只觉得自己后背都汗湿了,见黎山老母闭着眼打瞌睡了,便叫来童子,扶她去休息,自己坐在案边发呆。
黎山老母道,“我也没醉,不过我说得可都是掏心窝子的实话,若不是看你我交情深厚,我才不做这疏不间亲的事儿,唉,我去歇一歇,你们仨好好商量商量吧,其实也没啥可商量的,不就那么回事儿?你跳出来看,一看就能看清楚......”
一边说,一边晃晃悠悠地跟着小童子走了。
她是不耐烦被观音牵着鼻子走的,莫不如先丢个雷,牵着她们鼻子走,你瞧,这多有意思呢?
黎山老母走后,室内安静极了,观音三个,半晌谁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观音才叹口气道,“唉,虽她是吓唬我,可你们不得不说,无当很是了解佛祖的性子,她说的话,我想着,八、九成会变成真事儿。”
文殊苦笑一声道,“哪一二成不是真的?”
普贤道,“就,成魔那部分吧?”
观音点点头道,“地府有地藏在呢,佛祖肯定会跟他打好招呼,若是取经人真的不幸殒命,那真灵一定会被地藏接手,抹去前世记忆,净化戾气,再行投胎转世。”
文殊和普贤听了,都长出一口气,道,“对对对,我们怎么就忘了这回事!”
一定不会再有第二个取经人的!
不会不会!
但是观音依旧重重地叹口气,道,“这样看来,依着佛祖素日癖性,只怕金蝉会在下界转世十回,方能成事。”凑个十世善人的名号,方是灵山本色。
要,要惨死九次那么多才行吗?
文殊普贤莫名觉得身上一凉,脚底板寒气直冒......
第96章 比剑
黎山老母不在, 这三个说话就自在了一些,文殊道,“尊者,这取经人怎么样, 毕竟现在说起来还早, 也不甚与咱们相干, 佛祖交待你的事儿才是要紧,你当如何?”
观音叹了口气道, “唉,我能咋整?其实约她的时候, 我就知道,无当自封神大劫以来, 能够自保无恙,又照顾许多师弟徒弟, 稳稳地守到她师父出紫霄宫, 岂是我简单说几句便给劝动的人?”
谁也不是傻子,无当更不是。
普贤道, “那可怎么办?劝不动她,你如何跟佛祖回话呢?”
观音沉默了一会儿,道, “唉,多留她们住些日子吧, 等她们走了,我再去灵山,只说事有不谐,也便罢了。”
文殊点点头,“你既然尽力, 佛祖也不会说你什么。”
三人齐齐地长叹一声,观音道,“叫佛祖自己犯愁去吧,左右我这里说不动,若是佛祖能劝得动玉帝直接下旨,便也还有转机。”总归她又没欠债,这取经人走一趟,最后的功德也落不到自己身上。
文殊普贤皱了皱眉,也没什么言语。
她们在这里发愁,那头悟空已经见着了白佘。
惠岸和龙女把人送到就走了,人家亲人旧友相见的,总有些亲热的话要说,他们在一旁不合适。
惠岸溜得尤其得快,因为刚才路上,悟空揽着他肩膀,说想跟他比试比试,看看最近自己剑法练得如何。
乖乖,惠岸都要哭了,他武艺比着杨戬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悟空都能赢杨戬半分,何苦来找他这个小虾米试手?
等把人交在白佘手里,惠岸拉着龙女,头也不回地就跑掉了!
亲人相见,白素贞见她爹气色还好,行动自如,祖母身子也康健,虽年华日益衰老,但寿数也还有余,便放了心,倒也没扑到爹爹怀里做小儿女之态。
白佘心粗,拍拍女儿肩膀,叫她去和祖母说话,自己则高兴地来与悟空叙旧,“想不到还能见着悟空,好兄弟,你如今是我女儿的亲师叔,咱们可比从前更亲近些了!”
两人坐下来闲聊,悟空笑着道,“你在这处可还好?身上的伤无恙了?”
提起旧事白佘依旧心有余悸,摆摆手道,“唉,现在无事了,当时可吓死我,若不是你当初给我的无事牌挡了一下,只怕我这会儿命都没了,早被凡人砍成两截!说起来,悟空你也是我的恩人了!”
小猴儿把送白佘无事牌这事忘得死死的,根本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这会儿听白佘提起,便笑道,“也是你运气好,与我有什么相干,便是没我给你无事牌,也有旁的来救你,照样会没事的。”
白佘哈哈笑道,“总归我只领你的情就是了!”
悟空便也不提这茬,笑着道,“你不知,砍你的那个,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你遇着那人,遭这一番劫难,到也算是造化。”
白佘好奇地道,“哦?悟空知道是谁砍了我?”
小猴儿早把这些八卦打听得一清二楚,乃把如今南瞻部洲汉室高祖皇帝的故事讲了一遍,笑着道,“他砍你一回,借着这神异的事件,拉起好大的名头,最后做了人间帝王,如今你在民间,可是很有些名声的!”
白佘哭笑不得,连连甩手,“哎呀呀,这哪里算得什么好事儿呀!这可真真是成了三界笑柄了,若是叫我爹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训斥我!”
悟空笑得前仰后合,乃道,“这有什么,总归那刘邦的大名在世间流传一日,你的名号就会被传颂一时,总比那些被人遗忘的上古神灵要好得多。”
白佘敬谢不敏,只冲着汉家江山的方向抱拳拱手,谢之道,“得亏他只传斩了白蛇,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宣扬开来,我爹都能从隐居之地杀过来先灭了我去!”
悟空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回,之后听白佘讲起,还没还了那牧童恩情,便道,“这有什么,宿世缘分,就等来生再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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