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有了植物系异能 贾赦有了植物系异能 第168章
作者:古灵灵
贾迎春最后的结局是被人害死,那些普通人就像疯了一样,说贾迎春是仙人转世,还说吃了她能长生不老。
阵法里贾迎春死亡后,又开始了第二次推演。
贾迎春一开始低调苟住,但随着实力越来越强大,她渐渐开始不满足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
她认为自己足够强,认为这个世界实力为尊,认为所有比她弱的人都该匍匐在她的脚下。
贾迎春用法术发动了战争,靠着法术横扫诸国,最后成为一代女皇,然后被枕边人给害死。
阵法推演了好几次,贾迎春的结局都没逃过一个死。
推演阵法结束后,林黛玉满额头都是冷汗。
贾赦轻轻叹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若不是阴差阳错有了春神转世这个身份,再加上司徒轩是皇帝,我的结局可能跟阵法里的迎春差不多。”
“你觉得一个正常的皇帝,会容忍一个实力强他太多的人吗。”
端玉华也补充道:“傻徒弟这气运真不是一般的逆天,这事但凡换一个人,恐怕尸体都凉了。”
“修仙者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司徒轩要是想杀你,怕是能找到几百种方法。你灵力用完后,在别人眼里就是放在菜板上的一块肉。”
林黛玉从贾赦这里回去后,再也没想自己自不自私的问题。
她不敢拿人心去赌。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端玉华手把手教贾赦降温法术,结果教了快十天还是教不会,最后一赌气说道:“这么基础的法术你都学不会,你干脆弄一个恒温阵符牌,利用阵法给你降温。”
端玉华就是随便这么一说,阵法涉及的知识太广太深奥了。
不将阵法基础知识吃透,根本弄不出阵符玉牌。
贾赦没觉得端玉华是在嘲讽他,反正真的在想这个可能,恰巧他前几天看见过一个制冰的阵法。
端玉华见贾赦真的要去制作玉牌,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后极其不看好。
他承认贾赦拥有极强的阵法天赋,但他不认为贾赦能在没有师父教的情况下把玉符牌制作出来。
端玉华也没言语打击贾赦,让贾赦忙起来,总比天天待在院子里喊太闷太热要好。
天气到六月还没有下大雨,很多地方都开始缺水了,各地还有奏折说已经发现了蝗虫。
司徒轩每天在宫里有处理不完的事情,虽然已经把大量的事情交给司徒英,但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这个皇帝拍板决定,太子的身份还是低了些。
司徒轩看完奏折后在上面写了一个准字,然后在心里开始考虑退位的事。
司徒若神情很慌张来见司徒轩,脚刚踏进御书屋就急道:“皇兄,大事不好了,今年已经确定会出现在蝗灾了。”
“昨晚有一封信放在我的书房,我见上面写的内容很有问题,便抄写了一遍拿来给皇兄看。”
司徒若边说边将信掏出来放在司徒轩面前。
司徒轩看完信中第一句话,脸色便很不好看了。
【乾国的皇帝好久不见,今年的蝗灾如何了,也不枉我去年费尽心力培育了大量的蝗虫卵。乾国去年经历了丰收,今年若是经历蝗灾,百姓还会拥戴你造出来的春神吗。不如你把贾赦给我吧,你把他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灭杀蝗虫。】
司徒轩一读信便知道这是颜吉真搞出来的,站起来对司徒若说道:“你留在宫里,一会陪太子和内阁大臣商议即将到来的大旱,蝗虫的事容我去请教一个前辈。”
颜吉真有蛊师手段,他身边可有真正的仙尊。
区区蝗虫而已,绝对是抬手可灭的玩意。
司徒若不知道司徒轩说的前辈是谁,那人能让司徒轩发自内心尊称他一声前辈,一定拥有不同寻常的实力。
司徒轩找到贾赦向端玉华说了蝗虫的事,端玉华说道:“这事我可不能瞎掺和,修士不能插手凡人的事情。”
“特别是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如果我用修仙手段帮你除了这一次的蝗虫。蝗虫的命也是命,你要知道在天道眼里,小世界里所有生命都是一样的。”
“人的命并不比蝗虫贵重,你觉得我若是灭杀了数以亿计的蝗虫,我会承受多大的因果反噬。”
司徒轩来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眼神很不甘望着贾赦。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端玉华的眼里,人命居然能跟蝗虫相提并论。
贾赦也想不明白,好奇请教:“师父,天道视小世界里所有生命都是一样的,这是谁说的?”
据他平常听端玉华闲聊所知,天道就像是设定好的一种程序,是没有感情存在的。
天道在他看来,就是天地规则。
第72章
端玉华轻轻挑眉,“当然是修仙界那些修士用无数鲜血验证出来的,曾经有修士为了救凡人斩杀了一条毒蛇,然后遭受到了反噬。”
“还有修士为了救人,出手杀了一窝毒蚂蚁,最后也受到了反噬。”
“这样例子实在太多了,后来便有仙尊总结出了这一点。修士去往小世界若不想沾惹因果,最好不要插手小世界里的任何事,更不能杀害任何生灵。”
司徒轩和贾赦闻言都知道蝗虫的事指望不上端玉华了。
端玉华也很无奈,但凡他的灵魂再强一丝丝,就能无视天道降下的因果惩罚,可他的残魂现在什么都不做也有消散的风险。
如果天道降下因果惩罚,那将会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贾赦无法认同端玉华的话,人就是人,人怎么可能跟蝗虫一样呢。
端玉华见贾赦在翻找克制虫类的阵法,劝道:“你现在也是半个修士,为师劝你最好不要再插手皇朝的事,不然你的筑基雷劫,威力会强过普通雷劫的。”
司徒轩一听贾赦插手会影响到雷劫,紧紧皱眉劝道:“你听前辈的话不要插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如果贾赦插手导致雷劫变强,导致贾赦渡劫失败出了事。他就算救了这满天下的百姓,又能如何呢。
乾国去年迎来了大丰收,缩衣节食一定会度过今年的难关。
贾赦很是不赞同摇头,“你又能想什么办法,颜吉真那人疯得厉害,你向他服软他也不会告诉你灭杀蝗虫的办法。”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颜吉真这次会来,定是来找我算账的。”
上一次他差点就把颜吉真杀了,当时他就料到颜吉真会回来报复他。
贾赦翻找了很多阵法资料,都没有找到灭杀蝗虫的办法,眼看着各地蝗虫数量越来越多,地里的庄稼也快成熟,贾赦急到嘴上都起了燎泡。
端玉华见贾赦日夜不醒翻找着资料,甚至还不怕识海损伤,硬是要他帮忙解除了一些阵法资料的封印。
“你别找了,就算找到了方法,凭你现在练气的修为境界,你还是只能干瞪眼。”
“天意都让你不要插手皇朝的事,你就不要再执着了。”
贾赦只要想到蝗虫会吃了大量的庄稼,想到会有无数百姓因为饥荒而死,他便无法静心。
尽管司徒轩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也知道颜吉真搞出的蝗虫是在报复他。
“师父,我不能不执着,我是个修士,但我也是乾国的国公,我更是乾国百姓的春神。”
“我拿了百姓们那么多的信仰香火,现在却因为怕因果牵扯便独善其身,我的良心不允许我那么做。”
“筑基雷劫强一点而已,我想我可以承受住。”
“师父你不是说了吗,我的体质已经脱离了凡胎,全身骨头已经玉质化,渡劫不会有什么问题。”
端玉华闻言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叹气道:“你真的很不像是一个修士,我会帮你找相应的阵法,但我还是那句话。”
“凭你现在的灵力,根本除不尽乾国各地的蝗虫,如果费那么大的劲只是为了救几亩粮食,你真的觉得划算吗。”
贾赦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种事不能用划算不划算来比较。
他所求的是一个问心无愧,做跟不做有很大的区别。
端玉华不赞同贾赦的决定,但他还是帮贾赦找了克制虫害的阵法,其实他有很多能除蝗虫的法术,但奈何贾赦学不会。
林黛玉知道贾赦在想办法解决蝗虫,知道了因果牵扯一说后,还是来找了贾赦。
“大舅舅,我也想要帮忙。我不相信人的命跟蝗虫是一样的,就算受因果反噬,我也要尽我自己的力量挽救更多的粮食,哪怕只有一个人因为那些粮食活下去,我便没有白付出。”
“这一次如果我们被颜吉真拿捏住了,那么明年后年呢,乾国的百姓又该怎么活。”
“所以这一次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不能让颜吉真的阴谋得逞。”
林黛玉之前就想要来帮忙,贾赦让端玉华给她解释了因果问题。现在他看见林黛玉眼里坚定的眼神,对林黛玉露出了笑容。
如果林黛玉不来,他不会怪林黛玉。
林黛玉过来了,他的心情比想像中更开心。
贾赦学习法术不行,林黛玉却极其有天赋,端玉华只是随随便便一教,林黛玉很快就学会了。
稻谷快成熟的时候,坊间突然出现了一则流言。
司徒轩知道时,在御书房里差点将桌子都掀翻了,对着下面的内阁大臣怒吼:“朕给了你们这么多的时间,让你们去商议,你们就商议出了这么一个愚蠢的结果。”
“什么叫让贾赦祭天,朕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要去祭天。”
年迈的大臣神情凝重跪下,一字一句说道:“陛下,坊间说赦国公是邪神转世,还说今年的旱灾和蝗虫就是赦国公带来的。现在这则流言已经传遍整个天下,所有百姓都人心惶惶。现下蝗虫之灾没有解决,旱灾也不知何时结束,需要尽快安稳民心啊。”
司徒轩气到突然将面前所有东西都扫下去,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们想出来的安稳民心办法,就是让朕杀了贾赦。”
这些狗东西,知不知道贾赦不顾因果反噬也要插手解决蝗虫。
司徒轩气笑了,低头看了跪地的大臣一眼,“朕体谅你年老脑子也糊涂了,自行脱去乌纱帽离去吧。”
现下正是特殊时期,大开杀戒可能不太好。
司徒轩虽然没有杀人,但所有的大臣都察觉到了司徒轩心里憋着的杀意,不敢再说刚才那样的话,虽然他们心里的确想要借此机会除去贾赦。
御书房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贾赦耳朵里,贾赦听了低头笑了一下。
端玉华极其不满吐槽道:“凡人就是眼界低,你付出那么大代价要救他们,他们却说你是邪神。乾国的官员还提议将你祭天以平息民愤,唉,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贾赦低头笑了笑,“我想救的一直都是那些信仰我的百姓,从来不是朝廷里那些不知民间疾苦的官员。”
他从被册封春神后,不管是世家出身的官员,还是寒门出身的大臣,全都看他不顺眼。
端玉华闻言表示不屑,“大部分百姓往往没有自己的主见,都是别人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别人信奉你,他们也信奉你,别人惧你是邪神,他们也会惧你邪神。”
“你为了他们不顾因果牵扯,我觉得你很不理智。你这种性格去了修仙界,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人啊,不管在什么时候,最爱一定要是自己。”
“我当年就最讨厌别人道德绑架我,说什么太自私会没有朋友,可是回头仔细看看,那些人指责别人时义愤填膺,可当事情落到他们身上,他们又是另外一张面孔。”
“我知道我说这么多,你可能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但不说我心里不舒服。”
贾赦没有一句也听不进去,他把端玉华说的话听进了心里。
因为他也极其讨厌道德绑架和圣母,但这次蝗虫的事不一样,颜吉真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