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靠苟续命 在柯学世界靠苟续命 第121章

作者:江枝亚罗 标签: 综漫 系统 柯南 BL同人

第71章 REBIRTH:868D

  御山朝灯隔着两道门,看着坐在对面的深蓝威士忌。

  深蓝威士忌在死遁后染了黑发,但也是一样的帅。比之前的金发要更适合他一点,显得那双蓝眼睛更深邃了,被注视着的时候,有种忧郁深情的温柔。

  如果他不说话的话。

  不过说话御山朝灯也是一句没听进去,对方喋喋不休地已经从口嗨聊到了黑格尔再到宇宙的起源。

  声音很好听——毕竟是念过声优学校的,内容无聊且没用——这也是御山朝灯愿意容忍他到现在的原因。

  御山朝灯看了眼角落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他没要求换个监狱住,哪怕隔壁是个精神状况非常难以理解的组织成员,也比他自己待着要好点。

  哪怕没表现出来,从小就志愿当警察的御山朝灯,一夕之间因为无聊的理由成了要被严格看管重案人员,确实让他有些心情微妙。

  而且,在这里没什么娱乐,深蓝威士忌又不需要他搭话,就当是听单人漫才了。

  就是这个漫才的内容实在是有些无聊。

  御山朝灯看着深蓝威士忌,想起了对方好像过去是和诸伏景光认识的事情,总归现在没什么别的事做,他有意识地动用了自己的能力。

  眼前深蓝威士忌的声音和面容都模糊了起来,御山朝灯看到了更年轻的深蓝威士忌。

  大概是高中生的年纪,穿着诘襟制服。

  说起来深蓝威士忌和降谷先生年纪差不多,那个时候学校传统制服还比较多。就像是云雀前辈,一直穿着旧式的并盛制服,到了御山朝灯念中学的时候,大部分学校都已经换成西式制服了。

  高中的SKYY看起来性格很孤僻,前面的头发留得很长,几乎看不到眼睛。在学校里独来独往,气息遮断MAX级,也没有人想要和他说话。

  直到离开学校,深蓝威士忌就像是解开了封印。将前面的头发用贴着立体HelloKitty的粉色发卡别了起来,校服也不换,一脸嚣张地……与琴酒见面?

  琴酒看起来也年纪不大的样子,甚至还是短发,在学校的门口不耐烦地等待着。与深蓝威士忌会和后,一起前往了

  某个倒霉鬼的家中。

  一个拿着棒球棍将对方揍得头破血流,只能倒在地上抽搐着身体哀求,一个在旁边笑眯眯地询问情报,抬腿踩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

  御山朝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画面消散干净。

  本来他想了解深蓝威士忌和诸伏前辈的过往,却看到了深蓝威士忌和琴酒年轻的时候一起出任务的景象。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琴酒,十几岁的时候也非常青涩啊,至少御山朝灯觉得自己现在的能力是能秒杀刚刚画面里的琴酒的。

  当然组织的TOPKILLER从还是未成年的时候下手就有够狠辣了,这大概就是天赋。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控制这个能力,御山朝灯觉得还是要先休息一下,然后再试第二次……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没有不舒服,哪怕是一丁点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好像可以再试一次?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这不是比玩手机要有趣多了?就算不舒服也可以直接躺下睡觉休息。

  他现在只能确定看到谁,但是没办法确定自己能看到什么,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试着想一下降谷先生?

  御山朝灯换了个坐姿,手铐响了一串,他左手食指上那枚样式夸张的鸽子蛋戒指在暗处仿佛亮了一下。

  深蓝威士忌敏锐地抬起头,看向了御山朝灯的手。他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御山朝灯的待遇,里里外外被检查了一遍,然后换上了这里特制的囚服,但是行动没有受限。

  “比我这个组织的成员还要惨啊,御山警官。”深蓝威士忌意有所指地说道,他弯起了眼睛,“不如直接反水,来我这边吧。”

  “别做梦了,我……”

  御山朝灯的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新的东西。

  画面里的人是他自己,穿着板正的西装,肩上披着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面无表情地跟着前面的人走着。

  镜头转向了前方的人,浅金的发色如同清晨的阳光,是他想看的降谷先生。

  不过……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场景他没经历过,降谷先生一看就是波本的状态,在琴酒面前暴露之前,御

  山朝灯从没和波本一起出现过。

  还有那件衣服,披在肩膀上也太中二了吧?他才不会这么穿呢。

  御山朝灯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句,殊不知除了攻击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外,还扫射到了平行世界的监护人先生。

  降谷零推开一扇门,带着他走了进去。

  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御山朝灯抬起头,两个都是熟人。

  还是长发的赤井秀一斜倚在沙发里,懒散又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语气轻佻:‘从哪捡到的小朋友,波本。’

  诸伏景光将手里的十六阶魔方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和御山朝灯熟悉的温柔的诸伏前辈相比,他虽然也是笑着,但是态度有些疏离冷漠,像是初见时故意吓唬他表露出来的苏格兰气质:‘这就是你说的新人吗?’

  ‘啊。’降谷先生将站在后面的他拉到前面,十分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肩膀,对着两人弯起眼睛,露出一个非常波本的微笑:‘这是白兰地。’

  ……

  御山朝灯吓得站了起来,对面的深蓝威士忌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看到的东西在意识中过了有一段时间,但是现实中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对于深蓝威士忌来说,他是说话到一半停了几秒,突然站了起来。

  “……是我说错话没错,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深蓝威士忌心有余悸地说道。

  御山朝灯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次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我要休息了。”

  “?”

  “晚安。”

  御山朝灯翻了个身,背朝着门闭上了眼睛,留下深蓝威士忌一个人在原地懵逼。

  “喂,现在还不到八点钟吧!都一天没人和我说话了,你好歹和我多聊几句啊。”

  御山朝灯全当没听到,身体蜷缩在了那张小床上。

  联想到他之前做过的那个真实度非常高,但是因为某些元素浓度更强烈,导致他一直没太当真的那个梦。

  ……他那个记不清楚的上辈子,不会真的是什么黑手党吧?

  怎么连代号都有了?

  -

  “我知道了。”

  挂了风见裕也的电话,降谷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

  他的车停在路边,这条路平时就鲜有人走,他在这已经停了有两个小时,但是没任何人经过。

  因为御山朝灯,上面暂时是没有抓捕他的意思的。就算真的打算对他做什么,也得有个调查波本的过程,而不是直接将已知的公安卧底降谷零缉拿归案。

  这个繁琐的程序很有必要,卧底的事不可能公开,哪怕是内部也只有那么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毕竟这不符合政治道德。

  降谷零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将额头垫在了上面。

  他习惯于任何时间都保持着冷静,哪怕危及到了喜欢的人,他都能异常冷静客观地分析利弊。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放弃朝灯,甚至降谷零能确定即便他这样做了,御山朝灯也不会责怪他,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哄他高兴。

  可那也太无情了。

  冷静,降谷零,要冷静。

  降谷零从旁边拿起了电脑,这是风见裕也特地给他带出来的御山朝灯平时用的工作机,银色的机身,角落里刻了御山朝灯的名字首字母。

  降谷零的手指划过那个痕迹,打开了电脑。

  这台电脑是专门用来办公使用的,什么个性化的私人订制都没有,开机密码是御山朝灯的警号,属于非常普通但是又不会有什么人能记住的密码。

  降谷零按照分类文件里的日期找到了鹤城议员案的报告,最后编辑日期是御山朝灯打电话给他辞职的那天。御山朝灯工作一向利落,前一天的案子,第二天就会把报告交上去。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御山朝灯的报告,公文这方面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简练又明确。降谷零从手机上找出新闻对照,御山朝灯的内容是在某处发现了某物,报纸上就会将这个内容扩充,整个下来像是一部小说一般。

  撰写出这篇新闻稿的人,必然是看过御山朝灯的报告的。而有权将报告调出来的人一共也只有几个人,再算上知道他身份这个条件,降谷零将怀疑的范围缩小到了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他的直系上司黑田兵卫,一个是前零组成员,目前担任警察厅次长,职位是警视监,相当于警察厅长官副职的松浦银造。

  黑田兵卫当初将他招揽进零组,这么多年下来,降谷零没办法

  产生任何怀疑他的想法。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松浦银造了,但是这位就更没有理由做这种事了,现在的警察厅长官快要退休了,几乎所有事务都是由次长处理的。等到一年半后长官退休,次长几乎是稳上的。

  松浦银造今年才五十二岁,做两年警察厅长官,下一步去竞选首相的资历也足够了。

  哪怕是和组织勾结,也没必要现在就勾结。更何况如果那个人想处理他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手段,还将御山朝灯牵扯进去。

  降谷零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忽然他的车窗被人敲响,降谷零一怔,迅速地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双碧蓝色的笑眼。

  -

  深夜,松浦银造小心地起了身,将被子原样放好,然而还是吵醒了身边的妻子。

  女人的声音带着困倦,问道:“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有个文件没处理,你先睡吧。”他镇定地说道,声音听不出一点不对。

  “什么东西啊,明天再看不行吗?”女人咕哝了一句,但也没管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松浦银造给妻子掖了掖被角,离开卧室到了书房。

  二点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了电话。哪怕早有准备,他还是被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冷汗直接冒了出来。

  不显示号码的来电,甚至他想办法去追寻也无法追到……当然没查到的时候他还松了口气,就算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敢去反抗恶魔吗?

  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看吧,我努力过了,只是没能做到,所以被威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松浦银造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接起了电话。

  [你做得不错。]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那边响起,夸赞道。

  “……我的女儿,能让她回来吗?我妻子已经在怀疑了。”松浦银造的手搭在了桌子上,在他手边不远处,放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他和妻子,两个儿子,还有年仅十五岁的幼女。

  女儿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抱在怀中的小小的纤细的生命,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也是从那时起,松浦银造决心脱离那个组织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