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靠苟续命 在柯学世界靠苟续命 第33章

作者:江枝亚罗 标签: 综漫 系统 柯南 BL同人

  既然他能用这个做伪装,他必然是会的,而且说不定技术很好。

  “会一点。”诸伏景光弯了弯眼睛,随即抬头看向了头顶破碎的玻璃窗,拿出手机发了什么东西出去。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取了支香烟叼在嘴里,正准备点的时候又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后辈,想起了什么,又将烟塞回了烟盒,对御山朝灯说道:“我们走吧。出来的时候我烤了蛋糕,回去的时候应该是刚好。”

  -

  御山朝灯跟着上司的朋友到了一间独立公寓,从外面看是个普通的民居,但是进门的瞬间,御山朝灯就看向了角落当做装饰摆放的插件。

  “zero的小爱好。”诸伏景光说道,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双新的放在了御山朝灯的面前,“这里是我们之前住过的安全屋。”

  诸伏景光说完是上司的爱好后,御山朝灯猛然地想起了当年上司在琴酒面前说的虎狼之词。

  ……难不成是真的?

  诸伏景光伸出食指点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一句话就开始瞳孔地震的后辈:“非常之前了,当时我,波

  本,还有已经叛逃的莱伊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据点。现在总算又派上了用场。”

  御山朝灯不知道这件事,除了工作提到的赤井秀一,他甚至没听降谷零提过苏格兰这个名字。

  也是,哪怕他是知情者,知道卧底身份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诸伏景光来到那个摆设插件旁边,将里面的摄像头拆了下来:“居然还有电啊……拿去玩吧。”

  他将摄像头整个扔到了御山朝灯的怀里,御山朝灯不知道自己收到这样的礼物是什么心情,沉默了片刻,还是非常乖的向前辈说道:“谢谢。”

  诸伏景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他站在高一截的台阶上,低着头看向御山朝灯:“我在欺负你呀,朝灯。这种时候应该骂我的。”

  御山朝灯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提这么奇怪的要求,他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笑着的诸伏景光,不太确定地说道:“笨、笨蛋?”

  “……噗。”诸伏景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了起来,“难怪zero这么喜欢你,我也喜欢上你了。但是和zero相处的时候不要这么听话啊,那家伙必须要直接对他说清楚对他的不满才行。”

  ——真的没看出来他喜欢我。

  御山朝灯仰起头看着他,无视了前一句话,金色的瞳孔像是猫咪一般:“诸伏先生,这样头发会乱的。”

  “抱歉。”诸伏景光干脆地收回了手,还轻轻的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邀请他进门,“来吧,我们一边吃夜宵,一边等zero回来。”

  他们一起进入了公寓内部,整体还是干净的,并不像长期没住过人的样子。御山朝灯根据周围的环境判断了一下,这里大概近一个月都有人住在这里。

  房间里弥漫着香甜的气味,刚刚在玄关的时候御山朝灯就注意到了,但他脸皮太薄,根本没好意思开口询问。

  他被诸伏景光安置在沙发里稍等,御山朝灯开始犹豫是否该去帮忙,只是还没等到他想好,就有一个什么东西递到了他的嘴边。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诸伏景光端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盘子,递到了他的面前,是一小颗泡芙。

  御山朝灯还记得自己在松田的提议时内心的坚决,但是香甜的气味实在是难以抗

  拒。

  “……谢谢。”

  御山朝灯最终还是放弃了无谓的坚持。

  他捏起那块点心,是特地做出的一口的大小,整个放进了嘴里。在咬开的瞬间,滑腻甜美的奶油渗入唇舌。对他平时偏好的甜度来说略微淡了些,但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是绝佳。

  “……”

  他半天没有说话,带着烘焙手套的诸伏景光在旁边看着他,半晌还是没忍住问道:“怎么样?”

  御山朝灯又想起了松田阵平的那句话。

  作为一个在外形象从小高冷到大的专业酷哥,那种柔软的词,像是可爱、温柔之类的词从来没与他搭过边。

  他才不会为了一点小蛋糕之类的东西就在外崩自己的人设呢!哪怕这里根本没有别人,哪怕他之后基本上不会和诸伏景光再见面,哪怕诸伏景光性格非常温柔,肯定不会有什么嘲笑他的反应。

  “……”

  诸伏景光歪了歪头看着他,上挑的猫眼里充满着询问。

  “前辈。”御山朝灯看向他,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再来一个可以吗?”

  zero。

  诸伏景光在心里叫了一声幼驯染的名字,但是后续什么都没接上。

  他向着御山朝灯露出了微笑:“当然,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降谷零还是没有回来,但是房间里之前还不算特别熟的两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一起吃东西是很容易拉近人的距离的,加上诸伏景光性格非常的好,短短几个小时,御山朝灯就敢主动向他提问了。

  御山朝灯之前只知道他家上司是个除了亲自生孩子之外无所不能的完美男人,诸伏景光比他还多了一个温柔。

  并不是说上司不够温柔,而是上司温柔的时候,他总是会心跳加速,还不如像工作的时候,板着脸对他呢。

  诸伏景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地上是敞开的吉他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架大狙。他一边保养着枪,一边给御山朝灯传递着如何将料理变得好吃的小妙招。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谈论这种事好像有些奇怪,但这又似乎是个非常合适的话题。

  这也是没办

  法的事情,他们确实只是第二次见面,哪怕有希望成为朋友,但现在还是没什么好聊的。

  御山朝灯是现役公安,诸伏景光是卧底公安,他们的共同话题,大概只有组织了。

  这样说的话,琴酒也是个非常好的话题。比如昨天晚上御山朝灯遇见了琴酒,今天又一次遇见了琴酒,从对方的行动轨迹,或许他们能推测出什么重要的情报。

  但御山朝灯说不出口。

  对上司还好点,至少对方是出柜当事人之一。

  但是面对如此温柔的诸伏景光,御山朝灯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要说——我之前和降谷先生在一起的时候,被组织的琴酒发现了。为了脱身我们假扮了情侣。然后昨天我陪你去情人旅馆的时候,又被琴酒看到了,他现在觉得我们几个都是变态。

  ……这么说出来是真的很变态!

  御山朝灯决定还是把那封报告发给降谷先生吧。他上午的时候写了前一天遇见琴酒的全过程报告,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发出去的时候,中午又遇见了。

  太苦了。

  御山朝灯悲哀地想。

  如果讨论今天的事情,他们必然避不开诸伏景光刚刚的开枪。

  身为卧底,诸伏景光又是狙击手,被染脏是件无法避免的事。

  就算御山朝灯今天处在与诸伏景光相同的位置,面对敌人,他也会干脆的开枪。但事后是绝对不可能像对方那样,一副无事发生般温柔的询问他要不要吃点心。

  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他们都是这样吗?

  御山朝灯突然有些失落。

  诸伏景光看到他又有些低沉,他知道后辈心思敏感,却也很难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他将狙丨击丨枪组装好放回了盒子里,铺在膝盖上的软布却没收起,看向了御山朝灯,笑着询问道:

  “带枪了吗?我帮你也擦一下吧。”

  御山朝灯一愣,并没有拒绝。从背带上的枪套里取出了配套的手丨枪,递给了诸伏景光。

  这把枪也保养的非常好,能看出主人十分爱惜。

  是上面统一发放的警察专用款式,诸伏景光几年前,还在警校的时候,也是专门练过这个枪的。

  熟悉的手感有些许令人怀念,只是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很难再回到过去了。

  诸伏景光也沉默了下来,手法熟练地拆开了枪,润滑,擦拭,检查过瞄准后又非常快的组装了起来。

  总共用了十八秒,比原来稍微慢了点。

  “好久没用过这个了。”诸伏景光站了起来,做出了瞄准的姿势,对准了墙对面的钟表。

  即便没有开枪,他也知道自己一定能击中自己想要的目标。他每次都是这样,身为组织的苏格兰,他也同样从未失手过。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打算将枪还给御山朝灯,转身递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后辈居然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眨了两下眼睛,看着御山朝灯沉静的睡颜,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这就睡着了?”

  他将枪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思考了几秒,走过去将御山朝灯抱了起来,很有目的性的送到了楼上的第二个房间。

  没碰他的衣服,只是将御山朝灯放到了床上,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在听到门轻轻闭合的声音后,躺在床上的白发青年慢慢睁开了眼睛。

  御山朝灯最长的熬夜记录是四天半,如今只是安静的陪着对方坐着,他怎么也不至于失礼到睡着。

  然而在诸伏景光举起枪的那一刻,熟悉的晕眩感又猛然袭来,他只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掩盖。

  晕眩,失神,他没办法和细心的诸伏景光解释。

  “……”

  御山朝灯翻了个身,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他的鼻尖酸了一下,压着自己不要去想看到的事情。

  刚刚还在笑着与他聊天的那个男人,握着枪朝着自己的心脏毅然扣下了扳机。

  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连带着胸口的手机,心脏一起贯穿了。

  听到枪声的另一个人疯一般的跑过来,紫灰色的眼睛里映出的是已经没了呼吸的挚友,那双眼睛瞬间失去了神采。

  御山朝灯感觉心脏抽疼了一下,但这种‘痛’应该是幻觉,毕竟他如今应当感觉不到任何痛感才对。

  ——第三个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这是降谷先生死去的第三个好友了。第四个人,伊达先生也会死吗?

  那么,降谷先生也

  会……吗?

  御山朝灯脑袋里“嗡嗡”地响着,哪怕不疼,这种站起来就会晕的腿软的状态也让他非常的不适。

  甚至他反胃地有些想吐,他撑着床坐了起来,想要去洗手间洗把脸,下一秒还是坐在了地上。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看到他的时候,那人诧异地愣了一下,紧接着来到了他的旁边。

  “朝灯?”

  御山朝灯的眼前一片破碎的雪花屏幕,根本看不清有什么东西,但是他还是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半蹲在他身边,单手扶着他的后背,声音轻柔的在他身边询问着什么。

  但御山朝灯什么都听不清,他感觉自己的听觉视觉都像是被封印一般,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循着模糊的声音来源看了过去,同样也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一般,无法对任何人诉说自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