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第115章

作者:藤萝浠月 标签: 清穿 随身空间 BL同人

  出尘道人骂了句“格老子的”,转头扶住嘭一声后大腿汩汩冒血的陈求索,拽着他就朝窗口去,大声道:“走。”

  “不能走,”女子声音尖锐而又快速:“不能走,错过今天的机会,再想杀了这对父子还要等多久啊。”

  苏辰在桌子底下勾头一瞧,竟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白纱女子,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这是铁了心要杀他阿玛呀。

  苏辰赶紧从桌子下出来,就见那白纱女子手中刀匕反射出一瞬强烈的太阳光,冲着正和会吐铁弹的那人格打的阿玛而去。

  这种紧急时候,或者说看到这一幕,苏辰第一个反应不是举起火铳---他怕阻挡不了女子的步伐,脑子是空白一下子什么都没想的,扑过去挡在阿玛前面,同时伸手想要夺下这女人手里的刀。

  白纱女子看样子柔弱无比,力气却出乎苏辰意料的大。她一刀没能刺中康熙,反手就把刀递在左手中,眼睛眨也不眨的扎在苏辰胸口。

  康熙回头瞳孔皱缩,声音都喊破了:“保护辰儿。”

  蔡德忠这才找到机会,手里的刀砍在康熙手臂,一面逃向窗口一面将最后一颗铁弹向着康熙吐出。

  这时候康熙眼里都是胸前衣襟全被染红的儿子,根本无暇后顾,苏辰却关注着阿玛,把手里的火铳扔去将铁弹的方向打偏。

  如此,他便也没有时间去反击那疯了似的白纱女人,胸口的刀被抽出来又扎进去一下。

  血飙出来,疼得苏辰都抽搐起来。

  康熙目眦欲裂,眼白爆出血丝,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飞快赶到女子身后,抬脚就把她整个身子歪歪斜斜的踹到撞了墙才停止。

  纳兰容若和吴海都是大惊失色,此时完全不考虑自己会不会受伤,只求赶紧腾出手来,将围住他们的人解决掉。

  瞬间上前将挣扎着起来的白纱女人制住,辰亲王竟然被刺伤了,俩人非常愤怒,拼着受伤也飞快的下了女人手里的刀。

  耿玉磬看到狗皇帝抱着他儿子连碰都不敢多碰一下,就怕那汩汩鲜血会流出更多的模样,即便刺杀失败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狗皇帝你也有一天能体会得到啊。”她说着,哈哈大笑。

  苏辰忍着疼翻了个白眼,被刺两刀疼是肯定的,而这女人狠是够狠,刺到的根本不是要害之处。

  如果是他拿刀去杀人的话,不刺脑袋也要刺脖子啊。

  “阿玛,我没事儿,”但苏辰察觉的出来,阿玛是被他这样子吓到了,“我运气一向好,这两刀根本没有刺到要害。您别怕。”

  康熙只觉双眼一热,儿子胸前都被鲜血浸染了,却还记得安慰他。

  荣广迅速的制住剩下的两个功夫差到连逃跑都没有找到机会的刺客,而后来到皇上身边,蹲下身摸了摸还留在王爷胸前那刀的位置,转头道:“皇上,刀刃没有刺到要害处,伤口不算深,王爷应该不会有事。”

  康熙站起往后面一步,给荣广让出来位置,左手握住右手,以免恐慌让他忍不住双手颤抖。

  “先止血,纳兰,你去找大夫。”

  纳兰容若低头领命,心里却是诧异的,皇上的声音竟然都在颤抖。

  当年能和侍卫一同设计困杀第一武将鳌拜,皇上的勇谋可想而知。

  但现在他的声音里竟然全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颤抖。

  辰亲王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可想而知。

  不敢也没时间多想,纳兰容若飞快的从二楼下来,四下一看找到缩头缩脑躲在柜台后面的掌柜,喝问道:“应县最好的大夫都有哪些?”

  纳兰容若手臂上也有刀伤,掌柜看到这人手臂上滴滴落下的血珠心中大呼倒霉,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帮派跑到他们应县斗殴,还偏选在他的客栈。

  实在是,实在是倒霉啊。

  掌柜擦着额头上的汗,颤抖着出来,指向东边:“东城的苏大夫,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外伤大夫了,他就在仁善、仁善药铺坐堂。”

  整齐的脚步声、哒哒的急促马蹄声就在此时由远而近,应县守备沈制焦急的喝停□□马,翻身下马后便躬身请天使先进。

  赵泽冲进来,看见纳兰容若这样子便知他们来晚了,焦急问道:“皇上和王爷如何?”

  正想去跟官兵告状好挽回一点损失的掌柜愣住,他耳朵出问题了吗?

  皇上,王爷?

  但现在没人关注一个小掌柜,纳兰容若上前道:“皇上无碍,辰亲王受伤了。”

  沈制听见这话,心底一颤,辰亲王在他们这里受伤了!

  要了命呀。

  因此不用吩咐,沈制马上就转身向外道:“来人啊,快去把县里最好的外伤大夫都带来。”

  掌柜从震惊中回神,想到若是一个王爷在他这里出了事,必定会牵连到自己这小人物身上,忙道:“大人大人,那仁善药铺的苏大夫,他是最会治外伤的。”

  沈制瞧他一眼,掌柜忙缩了缩头。

  “将仁善药铺的苏大夫也请来,”沈制来到门外,对几个心腹道:“最好的药,最好的大夫都尽快带来,咱们的前途都在这一时半刻上了。”

  这边还没吩咐完,应县县令丁松带着县衙所有的衙役卫兵飞马而来,他翻身下马快步到沈制面前,问道:“皇上呢?王爷呢?”

  没事吧。

  天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恍如做梦梦到天塌了的感觉到现在还没有缓解。

  沈制道:“里面的一个近卫说,王爷受伤了。”

  没等他说完,丁松就嚷道:“快找大夫去啊。”

  沈制:“人已经派去了,丁县令,本官觉得咱们想戴罪立功,最好是将此次胆敢行刺皇上的余孽,全都抓回来。”

  当然啊!

  丁松忙点头:“沈大人计较的是,您安排,本官叫县衙的这些人全都配合您的行动。”

  这时候,吴海提着小乞丐八饼的领子出来,道:“他是和刚才那波人一伙的,叫他给你们带路。”

  因为想趁乱偷一个烧鸡而没有离开的八饼,现在像只死狗一样被提着领子不敢动,更不敢说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住在哪里。

  沈制挥挥手,一个官兵立马上前,将八饼提起来横着放到马匹前面,狠厉道:“老实带路,否则有板子给你吃。”

  八饼揣了一胸口的饼子哗啦啦撒落一地,一直吓得不敢说话的他此时却像是生命受到威胁,趴在马背上向地面伸着手喊道:“我的饼,我的饼。”

  撕心裂肺的喊声被跑开的马儿带走,撒了一路。

  苏先美被两名差役一前一后押着走上二楼的时候,这外面就已经站着位在应县很有声名的大夫。

  他疑惑,不是说着急让他来给人治伤吗?怎么不让进去?

  想问,目光接触到位同行,他们却都装作没看见似的转过了头。

  苏先美只得也跟着站在一边,没等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人提着药箱出来,立刻有人站出将这人引到旁边的房间:“在这屋开方子。”

  好大的排场。

  包含苏先美在内的四个大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也察觉,今天被衙门里的人抓来,并不是平常治伤那么简单。

  “苏先美大夫来了吗?”开门的人问道。

  听在苏先美耳朵里却像是突然炸在耳边的暴雷,这是谁如此坑他,把他名字都给这样的人说了。

  万一里面的人伤势太重治不了,这些人能让他好好的离开才怪了。

  但苏先美也不敢不认,小小的上前一步道:“在下苏先美。”

  纳兰容若问道:“你擅治外伤?”

  苏先美保守说道:“只要不是伤势太重,都可以。”

  纳兰容若皱眉,听这话此人是个滑头的,不由语气严厉道:“你是大夫,有这个医术,尽全力就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如此敲打两句才转身让人进来。

  跨进门槛,苏先美擦擦额头上的汗,随即注意到弥漫在房间内的血腥气。

  他心里一提,看来出血不少啊。

  小心的跟着人来到床边,只见上面躺着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通身的矜贵气象在这样的状态下也没有丝毫减损。

  苏先美有些羡慕的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密切关注着少年情况的男人,有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这一辈子先有一半保底了吧。

  不过现在儿子受了伤,肯定可难受。

  年过而立也没有一儿半女的苏先美这么想着,放了药箱到一旁,擦了擦手才来查看少年的伤势。

  嗯,胸口两个血洞,倒很是幸运,靠近心口的这个扎的不深,只伤到了皮肉,外面的这一刀应是卡在肩胛骨里了。

  刀已经被拔了出来,出血差不多止住了。

  如果只是皮肉伤,上个药修养两天就没事。

  但现在有一刀伤及骨头,以后这只手臂恐怕都提不了重物。

  苏先美想着,看过伤口又把了把脉,才斟酌着把自己的诊断说出来。

  康熙听的心里抽疼,转头不敢再看昏睡着的儿子,对苏先美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别让我儿的手臂留下什么后遗症。”

  苏先美自己虽然没有孩子,此时此刻确实很理解这位贵人父亲的心,如果他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他也不舍得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就有了身体缺陷。

  “如果尽量治的话,那就是等伤养好之后艾灸了。”苏先美给出了建议,“只是这样的话,也不能保证手臂完全不受影响。”

  康熙抬手压压眉心,这样子和医馆里那些或是找不到钱给亲人治病或是亲人的病没法治的人,几乎无二致。

  苏先美是个能深切为病人考虑的大夫,很能理解家长的心情,但这个伤治的最好也就那样了,他不能为了安慰家属就胡乱说话。

  片刻后说道:“看贵人家中也不需劳力为生,小公子的这个肩膀只要能养到阴天下雨不痒不疼,便已经是极好了。”

  康熙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带这人下去。

  苏先美离开之前,留下了他独家的养伤药,只不过他出门之后就知道,自己一时之间也不能走,同样被一个面无表情的高大护卫给带到旁边房间开方子去了。

  不到晚上,诚圆酒楼便被迫从酒楼改为客栈,二楼的雅间全部都加了床。

  天色将暗的时候,带着小二来回布置的掌柜往二楼下面瞧了一眼,只见下面密密麻麻站的都是红顶子。

  掌柜额头上的汗又出来一层,抬袖子擦了擦,才推开下一个包间。

  皇上和王爷能在他这小店吃饭,足够祖孙后代吹几辈子了,但是怎么就如此倒霉,偏偏碰上那些胆大包天的刺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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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光线就是昏昏暗暗的,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帐子外照射进来的鹅黄灯光,耳里也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他想坐起来,但胸口的两个伤口不是玩的,稍微一动就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止痛药也该面世了啊。

  苏辰还是忍着疼坐了起来,然而他还没有掀开帐子,已经有一个黑乎乎的巨大影子靠近将帐子掀开了。

  看见阿玛皱着眉有些黑沉的脸色,苏辰嘿嘿笑了下。

  “阿玛,”他喊出这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跟蚊子哼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