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第210章
作者:藤萝浠月
于是苏辰和胤礽都拜了两个师父,看的其他人都觉得不抢着收一下徒弟,是不是有些不合群?
归庄说道:“平白出来的,二师父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出来,明天你们跟我去昆山,一来是请请亲朋好友,二来给你们俩一人一本珍本书作入门礼。”
归庄和顾炎武是同年生人,但生月没有顾炎武大,而且俩徒弟先拜的也是顾炎武,他想捞个大师父当当都没有借口。
只能甘愿认二师父。
苏辰:“拜师不是应该徒弟给拜师礼的吗?先生,您不用准备,叫我和保、成准备就好了。”
想着这些人都是远离朝堂的,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当今小太子的乳名,苏辰便没有当场给保成新取小名儿。
果然,保成二字一出,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
毛际可:我听出来了,可是我不说。
曹寅也揽下此事,道:“宴席我来准备,两位先生都不用费心。”
归庄还是不太喜欢曹寅的,说道:“我们家打算在昆山办这个宴,曹大人在金陵还有公务,可不方便远行吧。”
曹寅:“昆山和金陵相距不远,再说,我受他们父亲之托照顾他们,一点小事我还能不管?”
顾炎武说道:“既然如此,拜师宴安排在金陵也可以。”
收辰儿和他的弟弟为徒,他有一半是出于当年的救命之恩的。
另一半么,就是觉得这个孩子也算是可造之材,只可惜为人懒散,他不忍看着一个好苗子白白耽误了而已。
而辰儿的弟弟,看起来又是个很靠谱的孩子。
多个靠谱的弟子总不会错的。
归庄看了老友一眼,没有多言。
曹寅便高兴地将此事应了下来。
这一场聚会收获不小,不仅拜了两个师父,还认识了很多以前在课本上就经常见到的人物。
比如叶燮,早就听说过他的《原诗》的苏辰,这一次就翻看了人家的手写稿。
叶燮现在正苦恼如何通过官方途径把他的《原诗》出版了。
苏辰记得他后来还有一个徒弟,叫薛雪。薛雪作了一本《说诗晬语》,在后世这两本书和《一瓢诗话》常常是合集出版。
《一瓢诗话》的作者是谁,苏辰不记得的了。
说实话他记得叶燮,也是因为叶燮的徒弟薛雪。薛雪不仅是在文学上有所成就,他还有另一个传奇性的身份,他是清初四大神医之一。
和清初四大神医之首的叶天士留下了很多“争斗”的逸闻。
苏辰觉得自己一直都有在民间搜集书籍的目的,看过了叶燮的《原诗》,就表示可以帮他把书带到中央印书局问问。
中央印书局现有一个百科系列的出版计划,文学类是张英、王士祯等人亲自审稿,以《原诗》在后世的知名度,苏辰觉得他很容易过稿。
看出来这两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叶燮十分感激苏辰的帮忙,不由就把对方这小友当作知己来看,说了很多真心话。
学问,为官,为人处世,全都有说起。
毛际可听到叶燮在抱怨宝应县上下官绅的黑暗,并教那位辰少爷日后为官如果不能保持清流也不要随波逐流的时候,他正在跟这边的成少爷、曹寅、尤侗等人谈论浙江的时事。
毛际可转头看了一眼,起身去倒茶,故意经过叶燮身旁问他渴不渴。
这么能说,怪不得当初和汪琬你们两个是好朋友。
叶燮莫名其妙,我渴了不会自己去倒茶吗?
毛际可:“宝应县还好吧,总有那么一两个清廉之人。”
叶燮嗤笑:“天下乌鸦一般黑罢了。就说顾亭林,谁不佩服他?说一句文学泰斗,不过份吧。可他家那三个外甥,都快把昆山搞成什么样子了。”
“你少说两句吧,”毛际可气得,将那杯茶一下子塞到他手里,“多喝水,少发两句牢骚。”
你知道听你发牢骚的是谁吗就什么都说?
汪琬也是的,你俩当初好歹是那么好的友人,都不知道过来提醒一下吗?
第163章 傻子
短短的三四天时间,顾炎武、归庄合收了两个徒弟的消息,传遍了江南、江北文人圈。
听说七天后要在江宁最大的春和楼举办拜师宴,一时间各省各地区的文人都朝着金陵涌来。
更别说,受到邀请贴的还有很多知名文人,比如“南施北宋”的施闰章和宋荦,再比如“江南三布衣”的姜宸英、朱彝尊、严绳孙等等。
可以说短短几天聚集而来的这些人,已经牢笼了大清文人圈的半壁江山。
场面有些大,胤礽担心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到京城,主动拉上他哥一起给他们阿玛写了封信。
苏辰也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把他和胤礽弄到文人圈儿里去了,保成一提给阿玛写信说明,他马上就答应了。
他们晚上写的信,当晚便让人把信往京城送。
只不过,另一封告密信还是先他们一步被送到京城,第一天一早,朝上就起了弹劾的浪潮。
好几个江南臣子联名弹劾,弹劾的不是苏辰和胤礽,却是曹寅,说他结交反清复明人士。
证据就是近日来,曹寅频繁带着一个蓄发少年,游走于江南文人圈,然后还拉拢了顾炎武等曾经都参加过抗清活动的文人。
听着御史慷慨激昂的指责,康熙觉得有些对不起人家愤激的御史,谁让那个蓄发的,就是他儿子呢。
此御史说完,退至一边,紧跟着又一个出列,说道:“臣有本奏。”
康熙的脸色便不大好看了,看来这次弹劾,有人在背后主导啊。
没了索额图、明珠,谁又这么快冒出来呢。
“臣郭琇,要奏曹寅为官不仁,一在江南大肆结交心怀前明的文人,一将南直隶视为私属,插手昆山事务,欺压良善。”
昆山?
曹寅怎么触动到徐元文三兄弟的利益了吗?
康熙垂眸理了理膝盖上的龙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郭琇是徐乾学主考时选上来的。
“《皇明四朝成仁录》?”
底下的臣子们忽然窃窃私语起来。
康熙皱眉,站班御史们出来维持秩序,御门前很快只剩下郭琇清晰的声音。
“广州籍文人屈大均私下著书,《皇明四朝成仁录》所记载的人物,全都是参与过抗清活动的南明旧人,此书如此大逆不道,臣听闻有人将此书密告给曹寅,他亲自阅览了此书,竟也无半点表示。”
“日前,他又带了两个子侄辈,拜抗清名人顾炎武为师,令江南江北文人翕宗之,其心可诛啊皇上。”
如果是在顺治时期,这样的几条证据,足以叫曹寅一家死罪。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国家初步安定,康熙更想好好发展,治出一个能沿袭百年的清朝盛世来。
更何况,康熙对曹寅的信任,这满朝大臣能比得上的没几个。
更更何况,郭琇所说的曹寅子侄,必然是转道江南的辰儿和保成了。
康熙的脸色十分严肃,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郭琇,询问了对方的籍贯。
郭琇一头雾水,满脸疑惑,但皇上问话不得不答:“臣,青州即墨人士。”
康熙好整以暇说道:“朕亦是耳闻,卿在读书期间曾于去年那个山东绿林大盗,郭起先,有所往来,他们起义的口号,还是出自你口?你是不是也图谋不轨?”
郭琇瞬间面色惨败,扑跪在地高喊冤枉。
山东郭起先组织的起义活动在去年闹得很大,皇上派兵镇压,最终主犯和其他匪首全被枭首,郭琇当时就因为和那大匪首同乡同姓的嫌疑忐忑不安了好一阵。
后见皇上将匪首以外的全都无罪释放,对那些无地而卷入其中的农民还给予充分的安抚,准许他们和其他百姓一样垦荒、生活。
见事态宽松,郭琇才渐渐把这件事放了下来。
今日大朝前被皇上这么问了一句,觉得呼吸都不通畅了。
难道自己要因为这件莫须有的罪名,而绝于仕途并牵连了一家人吗?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和大盗郭起先,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啊。”郭琇跪在地上,砰砰砰把额头都磕得红肿了。
徐乾学站在文人班里,悄悄抬眼看向上方的帝王,眼皮才抬起却对上帝王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徐乾学心里一抖,浑身升起一股凉意。
皇上看他做什么?
难道怀疑郭琇是听他的指示?
想想那明相索相,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大海上哪个地方飘着呢,徐乾学就觉得周身的凉意迅速汇聚在脖颈之后。
深深埋下脑袋不敢再抬头。
郭琇还在那里磕头诉冤屈,朝中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站出来帮郭琇说话,连那些相约策应的御史同僚们,也没有开口的。
一时之间,郭琇的心都灰了。
正在这时高坐在上的皇帝笑了声:“郭御史,御史有风闻奏事的权力,并不是让你就一个小事为基础胡编乱造。”
“臣知罪。”郭琇说道,头钉在地板上似的不敢爬起来。
“去年,朕去祭拜明朝皇陵时即说过,现在大清的主要矛盾,不是民族间的矛盾,而是如何发展如何增加人口的矛盾。”
康熙的声音终于严肃起来,“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声音回荡在乾清宫外,大臣们呼啦啦跪下来一片。
“皇上息怒。”
“息怒?”康熙冷笑,“尔等若把一分的心思放在正处,朕也不用担心,百年以后后人看我们的朝堂时只看到一群禄蠧。”
郭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日后,言官言事,以任何借口妄图挑起满汉矛盾的,一律处以极刑。”
皇帝淡淡的一句话,却像是滔滔巨石从天空砸下,砸晕了满朝文武大臣。
满大臣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皇上也没有说偏袒汉臣的话,只是不让挑起满汉矛盾而已。
至于汉大臣,汉大臣没有什么反应。
构陷汉人的多数还是他们自己人,说不起话。
你说屈大均好好的,他得罪谁了,你们跟曹寅有矛盾,拉着他打就是,干什么要拉那么一个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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