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团宠乱步君 酒厂团宠乱步君 第26章
作者:一捧秋凉
雪莉本名宫野志保,年幼时起就跟随父母以及姐姐在组织生活,多年前父母过世,宫野志保因为出众的化学天赋,在组织里被归为了可培养目标,但她的姐姐并不在此列。
对于黑衣组织来说,只有拥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存在在组织的必要,其余的都是累赘,就好像不间断运转的庞大机械,总会有灰尘污垢一样的赘余。
宫野志保的姐姐宫野明美很明显就属于此列。
年幼的宫野志保没有能力护着姐姐,毕竟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让人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根本无力改变姐姐的命运,只能依靠他人,这个他人,就是眼前的江户川乱步了。
宫野志保握紧了手里的红色记号笔,说:“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心理评估也帮你做了,和往常一样没有问题,你还有什麽想问的快点问。”
宫野志保稍微有点心理洁癖,自己沉浸在实验中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打扰,除了乱步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在她做实验的时候进她的实验室的。
什麽?你问织田作之助?宫野志保会说服自己只把跟着乱步进来的人当成乱步的挂件,否则她总有一天会因为实验室来了太多陌生人被乱步气出病来。
“可是我觉得你的心理评估好像没什麽作用唉。”乱步晃了晃手里的报告单,说:“为什麽每次的结果都这样一模一样千篇一律的?”
雪莉气得指着乱步地鼻子略微提高了声量:“你这家夥,到底识不识字啊!正常人当然是不会被检测出心理异常的!”
“可我不是正常人啊。”乱步理所当然地说。
宫野志保疑惑地一挑眉:“哈?”
乱步也抬手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因为乱步大人是天才啊!和正常人怎麽能一样啊?”
“你这家夥,脑袋里都在想些什麽?”宫野志保简直匪夷所思。
她实在看不懂乱步奇怪的脑回路,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宫野志保第一次与乱步接触的时候,乱步就指着她的鼻子问她,想看自己姐姐以什麽样的方式死去。
当时年幼的宫野志保甚至以为他是来挑事的。
组织里孤儿很多,天才也很多,这些天才待在一起总是互相看不惯的,这种挑衅宫野志保向来不放在心上。
直到这个不清楚底细的“少年”说出了关于宫野夫妇的旧事,以及宫野姐妹目前的处境,宫野志保才开始正经对待这个人。
而对于乱步抛来的阿斯蒂的橄榄枝,宫野志保其实是犹豫的,因为那个时候对他来说,其实有一个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选择,比阿斯蒂更为稳妥。
但她最终选择了阿斯蒂,也是因为这人承诺会好好保护她的姐姐。
比起什麽名利权柄,宫野志保更在乎自己唯一的血亲,她厌恶会以血亲性命相要挟的人,乱步的做法正中了她的下怀。
宫野志保也是在之后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阿斯蒂培养的继承人。
但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组织里的党派斗争都相当激烈,就好像一个完美的斗兽场,那位先生隐于黑暗中旁观,而朗姆和阿斯蒂最有势力的两派打得不可开交,直到现在仍未分出胜负。
至于她最终的选择,与其说是选择阿斯蒂,不如说是选择了乱步这位继承人。
“天才的思路你不需要理解啦。”乱步骄傲地拍了拍胸脯,说:“我的想法从来都是正确的,你拜托我的事我都做得很好。嘛~虽然你以前并不信任我。”
宫野志保知道他说的是当初安置宫野明美的事。
她仿佛被这句话驯服了,不再像先前那样情绪起伏极大,而是向乱步道谢:“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欠你的。”
乱步做的远没有他说的那麽轻描淡写,能把宫野姐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这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
宫野明美被乱步安排在琴酒行动小组的后勤部门,如果真的算起来,目前在场的织田作之助就是宫野明美上级的上级。
甚至因为宫野明美,组织还接触了一个FBI卧底进来,不过为了让那位FBI继续给自己打工,这件事乱步暂时还不能告诉别人。
宫野志保则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仍然处在组织的监管之中,甚至在留学归来之后立刻被那位先生授予了代号,足以看见那位先生对他的重视。
乱步很是无所谓地说:“我不在乎那个啦,这个就算偿还了。”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报告单。
其实以宫野志保在组织中沉浮的这些年所得到的经验来看,乱步对她其实另有图谋,只是乱步不说,雪莉也不会主动挑明。
出于一个不成熟医者的角度,她劝说道:“江户川,我必须提醒你,再这样下去即使没有病症,说不定你也会通过自我暗示出现多重人格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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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4.511:40修小bug
第二十七章 【一更】
“这样啊。”乱步拿着那张诊断单,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在意。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像个庸医。”
宫野志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顾形象地嚷道:“如果没什麽事就在三分钟之内离开我的实验室!”
乱步“哦”了一声,慢悠悠地从座位上跳下来,拎着报告单走了。
当背景板的织田作之助也被宫野志保“友好”地请出了实验室。
站在42号实验基地的大门前,织田作之助倚着车门询问:“乱步,现在要回家吗?”
乱步把手里的纸质报告单揉成了团,四处张望一下并没有找到公用垃圾桶,手一伸就塞到了织田作之助的上衣口袋里。
织田作之助:“……”
两手空空的乱步这才一身轻松地说:“走吧,回家。”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伸手捏了捏口袋里的纸团,也跟着乱步四处张望,没有发现能扔垃圾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扔到地上。
但看了一眼上方的监控,织田作之助还是放弃了在监控下做这种背德的事。
说个玩笑话,两个犯罪组织的成员,在这里很守公德地考虑要不要随地乱丢垃圾。
好怪。
织田作之助干脆放任那个垃圾纸团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安家,自己坐上驾驶位,等乱步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发动了车子。
“饿吗?要不要先去吃饭?”织田作之助问道。
“不要。还不想吃晚餐。”乱步说话的声音有些萎靡,看起来还没从苏格兰的事里缓过神来。
织田作之助差点被这句话堵得沉默下去,他向来不是那种口若悬河聊天时能滔滔不绝的人。
安静的气氛是最容易让人的情绪低沉下去的环境,织田作之助对此深有体会,不希望乱步也沉浸在这种情绪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去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半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华点,关于之前那个案件的。
于是他问道:“那个叫上野弦二的男人,为什麽在被警察抓住之后,表现得那麽平淡?虽然没有死刑,但他面临的也是漫长的牢狱之灾吧?”
一般来说,杀人者在真正做出杀人行径的时候,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情绪混乱,那个男人在犯罪事实被揭露的时候却表现得十分淡然。
乱步正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翻腾,最终翻出了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放进去的糖果,打开了包装放进嘴里,支支吾吾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坐牢啦。”
织田作之助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了那个生产日期未知、但已经进了乱步嘴里的糖果。
忍不住问了一下:“那个棒棒糖,没有过期吗?”
乱步仔细想了想,虽然记不清具体时间,但印象里应该是没有过期的。
“没有啦。”乱步笃定地说。
织田作之助松了一口气,又问:“不会坐牢吗?怎麽看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都不会有辩护成功的可能吧?”
乱步说:“但是如果家人愿意出面和解,又有人保释的话,应该可以做得到吧?毕竟那对兄弟的父母向来两个认钱不认人。”
织田作之助这才想起,凶手和死者原本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兄弟,都说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割舍的东西,可在这两个人眼里,却显得那麽廉价。
而在亲属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时,其实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让损失降到最低,同时失去两个儿子,他们岂不是同时失去了两个经济来源。
织田作之助十分唏嘘,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但乱步却又补充道:“当然了,因为那只是个投名状而已。”
织田作之助顿时皱起眉头:“投名状?那个上野先生难道是准备加入某个组织,才以杀死自己的血亲作为引子的吗?”
在他的印象里,并没有哪个组织会用这种任务作为加入的先决条件,
其实对于很多里世界的组织来说,想要保持一个长期而有序的运行状态,成员的稳定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守序是一个组织想要长久的必然条件。
但这样一个先决条件就如此偏激的组织,很难想象能够维持下去,毕竟是一群真正需要评估精神状态的疯子。
除非他们具有某种相同的信仰,相同的追求,能在每一个决定上达成极度的一致。
可即便如此,覆灭说不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乱步说:“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做首领的潜质~”
话语中多少有些自我夸耀的成分在,让人觉得乱步如果是只猫的话,此时一定在骄傲地摇晃尾巴。
此时在场的人但凡换成基安蒂或者马丁尼,嘴里立刻就会飘出来一堆不带重复的彩虹屁,可惜在场的是织田作之助这个四舍五入是个三无系的可怕男子。
织田作之助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确实。”
乱步想要夸夸的小心思顿时散了个干净,扁了扁嘴,干脆跟着织田作之助的思路,回想当时的那个场景。
他叼着棒棒糖口齿模糊地问:“其实你一见面就认出来了吧?那个故意撞你的人并不是作家,毕竟对于你来说,分辨不同面孔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织田作之助认同道:“啊,算是以前的必修课吧。做杀手如果没有这点本事,也实在不够格吧?虽然现在不做这一行了,但我还勉强算是没有把以前的本领忘光。”
乱步一松力道,整个人瘫在座位里,看向织田作之助,冷不丁地问:“说起来,你是为什麽才决定不做杀手的?”
织田作之助回忆片刻,斟酌着回答:“想……写小说?第三次遇见你的时候吧。”
两个人的相遇其实非常老套,织田作之助曾经三次接到刺杀乱步的任务,三次均以失败告终。
乱步每次都能准确地判断他选择的时间地点,并提前设下圈套,等着织田作之助往里钻。
被琴酒俘虏过三次,却还能活到现在,这听起来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不过其实每次都是乱步自作主张放他走的。
并且每次都会和他说一句:“都告诉你来了会死的,乱步大人讨厌你这种不听劝告的人。”
每次都这样说,但织田作之助最终也没有死在乱步手上。
反而是第三次被囚时,无聊地看了随意放在书架上当摆设的小说,从此有了放弃杀手这个行当的念头。
决定金盆洗手之后,再次在大街上遇见,也是乱步主动邀请他加入组织,并且许诺不会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即使琴酒强烈谴责这种尸位素餐的行为,也拗不过乱步一定要招一个吃白饭的。
随便说一句,吃白饭的也只是琴酒的想法罢了,在杀手先生看来,织田作之助做后勤工作完全是在浪费才华。
织田作之助偶尔会觉得,自己其实也算是被乱步拯救的一员了。
不过事后就算他再怎麽仔细回想,也记不起那本小说讲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