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拯救波本兄妹后 决定拯救波本兄妹后 第90章

作者:天呆书痴 标签: 年下 系统 悬疑推理 柯南 轻松 BL同人

  “问题就在这里,并不常见,那是过去有些夸张的款式,像鳞片似的,又有三个尖角立在鳞片的尾巴上。”

  “那确实很少见,至少我看过,肯定会有印象。”

  在降谷零这边得不到答案,柯南挠了挠头,决定不再打扰夜晚也工作繁忙的警察先生,“那我再好好回忆一下吧。”

  “嗯,好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没有了,”柯南停顿了一下,“童锐真的不在你旁边吗?我一开始真的听到童锐的声音了。”

  “咳,真不在。”降谷零虚心道。

  挂断电话,童锐等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把他扑倒在床上,继续刚才的事情。

  因为这段时间的空隙,童锐已经忍不了刚才的粗茶淡饭了,胡乱地亲吻着,想要进入正题。

  降谷零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让他知道少年也有等不及的时候。他回应着,一边复述刚才童锐没听到的部分,毕竟他刚才答应自己告诉童锐的。

  “所以真的藏在了井里。”童锐埋在脖颈间问道,他只是轻轻地吻,不会留下痕迹,但也许是太轻了,让人实在不解气,只能以数量取胜,“尸体埋在饮水区,糟糕透了。”

  “是啊,不过地球上哪里又没有尸体呢。”降谷零环住童锐的腰,有了中间那个插曲,他已经不在意上下了。

  “那也不一样,”童锐抬起头来,“师哥,我害怕。”

  任谁都知道,此时少年害怕有多少,想要撒娇,和他腻歪的心又有多少。

  “好了,我在这里,别害怕。”

  明知道童锐不害怕,降谷零还是违心地安慰起来。

  “就知道师哥对我最好了,所以刚才的还有吗?”

  “什么?”

  “……就是。”

  童锐没说什么,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好了,真是的。”降谷零罕见地在少年面前脸有些热。

  刚刚感觉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现在细品又不是那一回事了。

  “师哥。”童锐拱着他,声音缠绕着。

  “没有了。”

  “师哥~”青苹果的嗓音甜到牙疼了。

  “想都别想。”

  “哼。”童锐失望地趴在他身上,嘴撅得老高。

  “好了。”

  童锐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起来。”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耶!”少年欢呼道。

  太阳终究会落下又升起,人有时候盼太阳,有时候又盼月亮,他们希望长夜慢悠,另一边,有的人只盼着第二天早点到来。

  一大清早,刚到警局,目暮警官就收到毛利小五郎的电话,告诉他上午十点到东京的某医院,他破案需要警察在场。

  离上午十点还差几分钟,目暮警官赶到了毛利小五郎所说的病房门前,在这里等着的还有童锐、柯南、毛利兰等人。

  毛利小五郎凑了过来,问他约自己来是因为破案了吗?目暮警官头上打了一个问号,但好在,他接受良好,毕竟毛利小五郎约别人,结果自己忘记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童锐手拎着袋子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表示当事人还在里面等着呢。顿时,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都表情严肃了起来。

  他们都见过太多凶杀案,死人在他们面前实在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但像这样恶劣的,还是头一次。

  推开门,病房内还像上一次来时一样,阳光明媚,鸣禽戏林,“他”看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在场人的心里作用,只觉得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比恶鬼更加恐怖。

  毛利小五郎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但对上“他”的视线,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听簌的一声,他就觉得昏昏沉沉,在地板上转了一个圈,精准地倒在了旁边摆放礼物的桌子上。

  礼物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呈现低头坐着的姿态,童锐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尽管这种场面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看都觉得很神奇。

  柯南在病房角落里蹲下,用变声器说道:“小田先生,这些年伪装成哥哥,过得并不快乐吧。”

  他的一句话,打破了那张像深井似空洞的五官,那张脸变得狰狞起来,像是会吸食人骨髓的恶鬼,毛利兰和旁边的护士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曾经很鄙视你的哥哥吧,但事实证明,拥有了你哥哥的一切,你反倒还没你哥哥做的好。”

  “你胡说!”这句话终于激怒了小田知耕。

  如果降谷零在这里,就会发现他的声音和地窖里时,几乎一模一样。

  但他很快地反应过来,声音变得小了些,但依旧让人毛骨悚然,“我是谁?我……我是……”

  “别装了,让我来讲一个《项链》的翻版故事吧。”背对着屋内的阳光,这里是他主场。

  柯南面对着墙角自信地说道。

第103章 金属

  有些人,天资聪颖,头脑过人,偏偏因为命运的阴差阳错,竟与一奶同胞的兄弟有着令自己恐惧的差异。

  医院的窗户是金属制的,金属的冷银色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是否后悔过伪装成自己的哥哥呢。”柯南疑问道。

  但没人回答他,他也没想得到答案,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还记得五十年前的银价吗?”

  五十年前的银价,他其实还记得的,小田知耕看着那抹金属色,面无表情地想着,那是一个温暖明媚的下午,他和芙由子却冷汗津津。

  街上看他们的人很多,他努力挺直腰板,将粗糙的手藏在衣服的长袖口里,阳光照在他身上,他一阵一阵打着冷颤,芙由也是如此,她再也忍不住,摸索着他袖口里拳起的手,想从他这边得到温暖。

  他躲开了她的手,像是在躲避什么怪物,他对她从未这样绝情过,芙由的脸色苍白,只是靠近他,贴在他身后,小步跟着他快步向前走,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银匠店,那是他们的目的地。

  在一天前,他们是勤奋、善良,是本本分分的人,是黄土塑造的少年少女,穿着粗麻布,身上带着一股子灰尘和汗渍的臭味,是学校里城里孩子口中的贫乏人,他们的未来将在阳光下炙烤,就像他们父母一样,将皮肤晒得黝黑又油亮。

  一天后,阳光只让他们感觉刺眼,他们不敢看路旁的花花草草,只觉得多看一眼,自己就像恶鬼似的被洗涤得烟消云散,但他们还要活着,一种人类的本能驱使着他们的脚步。

  小田知耕最鄙视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只是看一眼都觉得肮脏的程度,他觉得自己与哥哥不同,他学习很好,老师告诉他继续保持下去,即便父母负担不起他的大学费用,他也能得到政府每年对贫困生的补助。

  他和哥哥身材一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却因为常年做农活,而比哥哥力气大了不止一点。他的人缘很好,老师和同学都喜欢他。

  除了家庭,他完全优越于哥哥。有时,小田知耕难免想,如果自己有哥哥的条件,他一定会比哥哥做得更好,他将会是一个完美的人。

  机会来了。

  在阻止哥哥和他的跟班轻薄自己的青梅竹马野本芙由时,他意外地杀了人。

  当那长相丑陋的跟班头颅下渗出流不尽似的血液,他的哥哥瞪大了眼睛,尖叫起来。

  “杀人了!”

  那声音刺耳极了,一旁芙由扶着栏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小田知耕那一瞬间知道,他必须做些什么。

  他勤奋、友善、处处拿自己与哥哥比较,正是因为他相信,即便没有家庭的加持,他也比哥哥好百倍,他坚信如此,这种坚定的想法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每天一睁眼睛,便觉得这世界属于自己。

  但如果他失手杀人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他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他扑上去捂住哥哥的嘴,他比哥哥的力气大得多,哥哥挣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奋力地扑腾,像是从河里抓上来,在石子地上不停扑腾着尾巴的鱼。

  他不知道时间持续了多久,只看着和自己长相同样面孔露出惊惧的神色,瞳孔缩小成针孔状,像是看恶鬼似的盯着自己。他自己呢,思绪已经飘远,除了那一身向下捂住一切的力量,他整个人的思想都飘在了外面。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或者清楚的知道,但自己发自本性地否定罢了。

  直到身下的人肢体失去了一切动力,那瞳孔变得空洞,他才缓过神,放开哥哥,在地上扑腾着靠后,他看着旁边黑色女式布鞋,与芙由对视。

  他从野本芙由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对他的恐惧。

  这种情绪打动了他,因为他也害怕现在的自己,他挣扎着起身,走到野本芙由面前,那张他无数次在羞涩的梦里,他的幻想里触碰过的脸颊上流下泪水。

  “怎么办?”她颤抖着问到,“我们逃吧。”

  他看向楼梯旁的窗户,正值夏季,下午四五点种的阳光依旧明媚耀眼,甚至是更加绚烂,学校的水泥操场上走着三三两两放学回家的学生。

  全都毁掉了,他想。

  但他不想。

  曾经无数次的设想,一种大胆的想法从他的大脑里钻出,他笑了出来,野本芙由终于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撞在了栏杆上,栏杆从这一层向下发出无数的金属碰撞声。

  “不走,我们要好好活着。”他看向地上已经失去呼吸的哥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张开双臂,映着窗外的阳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璀璨的未来,优秀的自己,本该有如神助,哥哥的死,难道不也是其中的一环吗?

  那一刻,他杀了同学,杀了哥哥,却觉得自己是神的孩子,这一切的不幸,都是神的考验,而他,正在接受神的加冕。

  他剥下哥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又和野本芙由把哥哥和那跟班的尸体拖到后山,他将那跟班看着就让人生厌的头颅割下来,为“自己”的失踪做铺垫,然后和野本芙由一起,用放在后山地里的油纸布包裹尸体,将那两具开始变得僵硬的身体抛于井下。

  那是一口枯井,没水的井自然是没人关注,他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搬来一块巨石,将井口堵死。

  那块巨石出现的那样突兀,又那样完美的填满了井口,似乎又在告诉他,他真的在被神祝福。

  做完这一切,他和野本芙由回到那楼梯之上,他打晕了野本芙由,又撞墙撞晕了自己。

  此后,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顺利,从城里来的警署是个草包子,除了那点城里人的自豪感,就只剩下对贫乏人的厌恶,在他心里,公平和正义的多少和金钱与家庭挂钩,邪恶与丑陋的存在归功于贫困和饥饿的积累。

  以往,小田知耕遇到他,都要在背后辱骂这人一顿,而现在,他得益于曾经最厌恶的东西。

  他是被警署尊敬的哥哥,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养子长冈伦世,他说什么,警署都坚定不移的相信,他原本的身份很快被认定为杀人犯,他和野本芙由则受到警察的安慰,甚至,他说不要惊动他的养父母,自己不想上学,警署也一一给他安排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他天资聪颖,很快明白了权利和金钱的运用,他过了两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但很快就适应了长冈伦世的生活。

  这种生活他从未体验过,没有干不完的农活,家里没有臭味、没有唠叨不尽的辱骂声,有的则是一个始终干净的家,一个只埋头干活的保姆和可以洗热水澡的浴室。

  但很快,他也发现了问题,养父母摸清了养子的秉性,根本就没给长冈伦世钱,但他又急需一枚银币。

  童锐按照柯南事先的安排,将手中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那是一件只看一眼就可以确定年纪颇大的老衣服,但没人否认,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它的设计依旧时髦大胆。

  这是一件黑色的羊毛衫,上面密密麻麻缝满了银色带着三个小爪子支起的装饰钉子。

  小田知耕睁大了眼睛,那是长冈伦世死时穿的衣服,也是他成为长冈伦世第一次穿的衣服。

  “谁能想到呢,阐明你身份的竟然是一件衣服。”

  柯南不继续卖官司了,“你恐怕不知道吧,这衣服上的钉子是铝制的,你花了大功夫做了银制的钉子重新缝上,暴露了你根本不知道这衣服的底细。”

  童锐配合地拿起衣服,指出几处发黑的钉子。

  “银制物品如果不定期保养,就会失去光泽,甚至是变黑。长冈伦世吹了牛,让你误以为这件衣服的钉子是银制的,所以在发现衣服上的钉子不全时,你才会用银子做相同的配饰装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