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社恐被迫相亲 貌美社恐被迫相亲 第11章
作者：但丁小尾巴
“……”用玻璃杯看人，的确扭曲。
巫��喝醉了没完全醉，也不发酒疯，就呆呆的，牛排也不吃，但是女仆切好递他嘴边就吃，吃完还笑得很甜说谢谢。
“这种好事让我来。”
“凯亚。”迪卢克道。
凯亚坐了回去，他心头腹诽迪卢克太护食，然后感觉裤腿被什么撩了一下，惊愕看向对面，黑发少年笑着单手撑着下巴很是纯良无害，谁都不会相信他居然学着凯亚的伎俩，用脚去触碰他。
什么叫自食其果。
凯亚没丧心病狂到想对喝酒的人做什么，“迪卢克，赶紧的，问你想问的。”
“巫��。”迪卢克很有贵公子音色的嗓音把巫��注意力拉过去，“你的本名叫叫什么？”
“就叫……巫��呀。”
“从何而来？”
“……璃月，璃月奥藏山。”
凯亚惊讶道：“居然不是璃月港吗？山上能住人？”
黑发少年用力点点头：“能，我住了好几百年。”
迪卢克走到他面前，伏低身子望进他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存在？”
巫��跟他对视了一会，眼睛不眨有些酸涩，他口齿不太清晰，似嘴里含了一块糖，“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他主动拉起迪卢克的手，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你好悲伤啊迪卢克，可不可以，笑一下？就一下。”
少年哭得太猝不及防，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一直滚落，他握住迪卢克的手很凉，一如当年触碰的一样，让迪卢克以为他发烧了，实际他本就如此。
巫��的脸和脖子都呈现一片红色，痒得他想挠。迪卢克把他两只手都钳制住：“给他醒酒。”
凯亚：“你不继续问了？这么好的机会。”
“他酒精过敏，问不下去。”
醒酒汤灌进嘴里，呛的咳嗽不止，迪卢克一手扣紧他的两只细细的手腕，一手抚顺他的后背。
夜半，少年才能入睡，过敏的状况也得到缓解。
迪卢克的脸被蜡烛扭动的火光照得阴沉冷漠，踱步的凯亚几次回头，终于开口问他：“迪卢克，你想怎么做？”
迪卢克没想通为什么巫��会说他好悲伤，旁人都只会说他冷漠近似无情，无人在乎他的感受，更不会让他微笑。
“旅行者跟他很熟络的样子，也是选择了隐瞒，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迪卢克。”
迪卢克看向单手把玩匕首的凯亚，他素来多情散漫的外表下是无人看透的心，哪怕他是曾经的交心玩伴也不能。他们曾经视彼此为生死之交，渐深的感情又在阴谋和背叛下毁于一旦，即使重新搭建起感情的桥梁，也再回不到从前。
迪卢克不想再经受二次背叛。
他目光幽深盯着安心沉睡的少年，凯亚猜不准他什么心思，就沉默在一旁看着。
后半夜下了很大的雨，豆大雨水剧烈拍打封紧的窗口，杂乱的声音扰乱落针可闻的室内，抱着被子而眠的少年睡得极不安稳，秀气的眉轻轻蹙起，迪卢克看向昏昏欲睡的凯亚，后者一下子清醒了，压低声音发问：“怎么，你还能手眼通天到去阻止老天爷掉眼泪？”
“你在这里看好他。”
“行。”
迪卢克扭头出了房间，凯亚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寻思着自己站累了，坐一下也没什么，刚坐下就想着躺一会，就一会儿。他把侧睡的巫��挪动到另一边，不经意触碰到他的皮肤，凉得他嘶了一声。
少年皮肤牛奶似的白，白里透着红，触感温凉，睡着的模样倒是比平时更像瓷娃娃。凯亚凑近了瞧他眼角浅浅的小痣，能勾人心魂一样，他近的像是要亲上去。
如果真这么做，巫��要是发现了，是羞愤闪躲，还是大胆回应呢？
好奇心驱使他想继续下去，但他及时止步了，他是喜欢这个人，可他背负的命运使得他犹豫了。比起错过巫��，他更害怕牵连他。
“好暖……”巫��主动伸出手去勾住凯亚，他也没有醒，只是下意识之举。胸膛相触，两颗心脏贴得很进，向来对感情拿捏很稳的凯亚难得露出点手足无措来。
“你在做什么？”迪卢克提着手提灯上来了，来的及时，撞破凯亚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他要是再来的晚一点，对方保不齐会更加过分。
“只是帮他弄一下被子而已。”凯亚找了个借口，转念又想到巫��又不是迪卢克的对象，他欲盖弥彰什么，目光掠过迪卢克捏紧的拳头，没有立马冲上来给自己一拳还真是客气的，“好吧好吧，就是如你所见的，我的心思很明显。不想弄醒他？可以，我们去下面打，我知道你老早就对我怀有怨气，给你一个发泄的机会。”
迪卢克手里的灯落在桌面，他转身出去。
凯亚再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少年人，也跟了过去。
一如多年前，两位英姿朝气的年轻人只身进入危险重重的森林里，就单纯为了一较高下，夜幕倾颓，雨水滴落的声音沉闷，忽然有道刀光闪现，凯亚扭身躲过，他被逼用出单手武器，与之缠斗起来，金石之声被嘈杂雨声盖过。
晨曦酒庄周遭尽是即将成熟的硕果，脆弱的葡萄架禁不住二人摧残，已经坍塌一片。凯亚轻薄的单手剑硬抗迪卢克的大剑很是吃力，他还故作游刃有余笑道：“哈，看到这么漂亮的葡萄被破坏，我可是很心痛的啊。”
“这是我的东西，轮不到你心疼。”
凯亚的剑被迪卢克震开，红发男人也舍弃了武器，一脚踹开凯亚，凯亚身后就是玫瑰园，也没想着避开，抬臂硬生生吃下这一击。
两个分明都有神之眼的人，习武多年，打斗得像个小孩，毫无章法，只一味发泄斗狠。
第15章 相亲对象
“那天，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拳头擦过面颊，刮得生疼，凯亚龇牙咧嘴后讥笑到：“你不会还觉得巫��离开，是因为我跟他说了什么坏话的缘故吧？为什么就不相信，是他主动想走呢？”
来到宽阔点的场地，凯亚身形体敏捷一躲，迪卢克一拳砸在树干，树梢上的残雨稀稀拉拉落下，淋了二人一身。打到近乎天昏地暗，雨势小了许多，阳光拨开雨雾倾泻天光，照亮他们。
“老爷、先生，您们这是在干什么！”女仆长看到倒塌一片的葡萄园，心梗得差点晕过去，在酒庄找遍了都没见到迪卢克，撑伞出来一瞧，更气了。
家仆们强行把他们拖回去，各自盖了一张干毛巾擦拭雨水，女仆长心疼又气愤：“我这么大把年纪可经不起吓，你们要是出个好歹来，我也不活了！”
好歹也算是家族的长辈，撑起威严一教训，迪卢克二人垂头不语。
女仆长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知道他们为何而决裂，巫��的存在只是加剧他们感情分裂的原因之一，既然他回来了不妨让这两个比牛还倔的义兄弟和好，她就是死也瞑目了。
“实在不行，我把巫��先生叫醒，让他看看你们的样子，会说什么？”
迪卢克看来一眼，气氛不再剑拔弩张。女仆长叹息，絮絮叨叨：“那就洗个澡回去睡觉，你们也在外头淋一晚上的雨了，再吃个药别弄感冒了，多大点事就打起来，你们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吗？是酒喝多了，还是病得不轻？”
凯亚开玩笑道：“你要是再说两句迪卢克可抬不起头了。”
“凯亚先生！”女仆长音量拔高。
“好好好，我也少说两句。”
凯亚回头，迪卢克已经上楼去了，大概率是看巫��的。巫��来无影去无踪，醒来后很可能就悄无声息溜走了，下次再见面就困难了。
迪卢克一走，女仆长就可劲逮着凯亚一阵奚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非要跟他较劲什么，输赢又如何，还伤了和气，气出病来又……”
“好了好了。”凯亚不得不打断她，“我也去休息去了。”
“饿不饿？我给你做个饭。”
“不了，你还是关心你家老爷去吧，我身体好得很。”话里话外又较劲起来了，巴不得把对方比下去。
女仆长瞥他。
“公平竞争，我不屑于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彻夜的雨嘈杂得巫��做了个短浅但窒息的梦，在梦里，两名少年因灾难打得措手不及，感情一夜破裂。设身处地去想一下，他也觉得呼吸困难，心头一震。
他知道迪卢克性情转变的原因了。
“醒了？”厚实的窗帘遮住光线，屋子的另一边的书桌上微弱的烛火烧到半截，迪卢克的脸在橘黄色的火光下居然流露柔和神情。他在盘算酒馆经营的账本。
“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巫��坐起来一看，难怪自己睡得有些不踏实，是床太大了，加上衣服穿的整齐，身心得不到放松。
“头还痛的话，就跟女仆长说一声，吃药。”
吃药吃个几百年，乍一听到，还是把他吓着了，“可、可不可以不吃药呀？”
迪卢克仍面无表情，他起身去拉开窗帘，骤然投进来的阳光刚好把巫��罩住，他缩回了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
迪卢克内心发笑，但神色冷峻：“太阳都这么大了，还睡？”
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你你先出去，我穿个衣服。”
“万一你又不告而别了怎么办？”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去。巫��心头尖叫，他果然还是被记仇了！
迪卢克只停了一秒钟，随之迈开脚步，“随你。”脚步声经过床沿，门扉被打开，重新合上。
确认无人，巫��偷偷钻出来。屋外的迪卢克透过猫眼，看到猫一样蹑手蹑脚的巫��，他收回视线，走下楼梯。
女仆长贴心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如今是中午的十一点半，是巫��为数不多睡懒觉的时候，以前他都会醒的很早，醉酒的后遗症太大了。
巫��还想过，如果以后失眠睡不着，可以喝点酒什么的。
“巫��先生，昨晚睡的如何？”女仆长温柔和善，比迪卢克好相处太多，有了这个对此，巫��不用太提心吊胆，他点头：“嗯嗯，多谢招待，我睡得精神很足。”
看来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凯亚，相亲对象……是什么？”听着就跟朋友不太一样。
凯亚的勺子掉碗里了。
“不不，我是问，需要做什么吗？”巫��局部问道，“因为是第一次。”
“他在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迪卢克低头进食掩饰笑意。
“我才没那么无聊。听派蒙说你正想四处交朋友，你爹又催你结婚，我就想给你推荐对象。”
巫��还是很迷茫。
“我在这个应用上搜到你了。”凯亚展示手机里的个人资料，璃月山间为背景图，个人头像是片枯萎的落叶，网名简短二字����巫��。这也是他在社交圈的资料，耿直得一个字都没改。个人简介还是默认：这个人很懒，什么都没有留下。
巫��惊讶张了张嘴，“你这都能搜到我啦？”他要不要把好友搜索方式改一下？
“你注册‘真爱’总不能是一时兴起吧，不是来找相亲对象的吗？”
“是、是这样没错。”巫��干笑两声，“可是迪卢克先生……也需要相亲吗？”
凯亚顽劣勾了下嘴角，调侃的口吻说：“正如我所说的，他最是不缺狂蜂烂蝶，但是他心里有个喜欢的人，但是对方跑了，爱好还是不变的，我就想帮他走出那段不疾而终的感情。”
“你人真好。”巫��连连点头，凯亚能不计前嫌，还要帮助迪卢克。
迪卢克没什么吃饭的胃口了，他没直接走人，只是目光明显不悦看着凯亚。凯亚“善解人意”一笑：“不用谢我，迪卢克，我应该做的。如果你不喜欢巫��的话，我也可以尝试去和他深入了解一下，大家都不亏。”
“诶？”巫��还没拐过弯来，凯亚又说：“我特别擅长聊天，全蒙德的人都是我朋友，巫��，要不要我教你啊？”
“好！”
什么叫做对症下药，凯亚简直是计划通！
凯亚的确很会聊天，跟他交谈的人会不知不觉被套出话来，单纯的巫��在他面前已经是赤条条得没有一点遮蔽的存在了，除了他不为人知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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