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是琴酒怎么办 喜欢的人是琴酒怎么办 第21章
作者:见昀
琴酒很厉害他知道,琴酒不一定会死,但是琴酒出事,白神讯知道自己肯定会死的。
白神讯最贪图的,还是黑泽阵这个人啊。
“琴酒……黑泽阵,我真的,我……”
第23章 爱意(一)【一更】
别说是跪下来,他再让琴酒揍也行,他会努力保持不露出亢奋神色的。
要是真看不惯他杀了他也……
白神讯发挥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口才,铺天盖地说了那么多,半天也没得到琴酒的回复,他都想开始找这附近哪里适合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了。
“……”琴酒脸色沉下去,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安室透。
安室透看着车窗外,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上“我什么都没听见”几个大字了。
伏特加现在正在外面没听见白神讯的这通发疯,也算是好事。
琴酒现在正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拨白神讯的电话,一次不接还拨了两次。
“不然的话你干脆把我吊死都……”
白神讯的话实在是太密了,琴酒听的耳朵都疼,他干脆直接挂断了白神讯的电话,直接物理让世界安静了下来。
安室透终于回过头看了眼琴酒:“万一他真的上吊了怎么办?”
“死也不会死在我门口,”琴酒冷漠道,“波本,你是闲的没事情可做了吗?”
感觉琴酒开始暴躁起来了的波本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白酒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啊。”
安室透还没看到过琴酒丧失冷静,这可真是新奇的体验,要是白酒真能做到……他已经开始想这种事可能会给他带来的好处了。
白酒真是厉害啊,居然给自己找了个如此强大的软肋。
能豁出去说到这种程度,光说是为了阴阳怪气琴酒,酝酿着什么阴谋,或者说只是单纯老色批瘾犯了馋琴酒身子,那牺牲也太大了,这和在大街上裸奔有什么区别。
琴酒沉默不语,因为被帽檐挡着,安室透也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
看了看时间,安室透道:“要到准备好的时间了,还走吗?”
琴酒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很信任白酒。”
“是,这位在我获得代号的事情上帮了忙,”安室透笑了笑,“不过这次我是辅助你的,你要是说去我们就继续去,不过我肯定会考虑下怎么多保护好自己,毕竟这种事向来很少空穴来风,私人恩怨也都算了,利用任务来坑你的话,那白酒未免也太小气了。”
不知道琴酒又想了些什么,但是仅仅几秒钟后,他扔掉了嘴里的烟头,踩下油门。
莱克去白神讯家里的时候没见到白神讯,小银还以为是主人回来了跑出来迎接,结果离老远发现不是白神讯,又一个急转弯原地返回。
莱克对这祖宗无奈的笑了笑,在房子里逛了一圈发现白神讯确实不在,甚至就连手机都放在了沙发上,他心中顿感不妙。
只是琴酒不相信他罢了,白神讯倒是不至于就这么去自尽了,但是做出别的什么离谱的事情可不能保证。
他刚这么想完,就接到了电话,那边给他搜集情报的人上来就是一句:“怎么听说琴酒死了?”
“???”
莱克的第一个反应是如遭雷劈,第二个反应是要死了,白神讯那天老爷真要死了!
眼前出现幻觉的时候,白神讯看到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他从有记忆起就在孤儿院,说是爸妈出了意外都过世了,他因为习惯了孤儿院的生活,所以哪怕知道这日子挺苦的,也没觉得怎么需要抱怨。
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分感谢了,别的什么都可以忍,毕竟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什么是正常人的日子。
孤儿院的老师里,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奶奶总是看着白神讯叹气,说他这么个性子,什么都不喜欢参与,也不和别人争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在那待着,连怎么被爱都没体会到,长大了要怎么在外面的世界闯荡啊?
小时候的他真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挺好的,别人都说他孤僻,但是他只是喜欢安静。
他说那老奶奶你是个好人你来爱我好了,老奶奶却摇摇头说我是个快死的人了爱什么爱,那不是等着让人伤心吗?
一直到那几个人找来,那些乌鸦们从孤儿院领养了他,他们把他带到那个坐着轮椅的老人面前,老人说他是他亲戚的孩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这个孩子从小总是生病,没有人想领养个病秧子,但是他看过被领养的孩子,看过他们得到了很多东西,甚至自己也被那些大人分了礼物,所以他一直都以为这是好事,领养他的人肯定就是爱他的人了吧。
可是他错了,以忠贞的乌鸦为家徽的人却不会去爱别人。
他本可以在孤儿院里长到能够自力更生的年纪后就离开这里,哪怕还是会继续吃苦,但是他可以去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去过普通的一生,可是有人不许他这么想,硬生生也要把他拉入深渊。
目所能及之内的一切都那么黑暗,光从来没有到来过,所以谁来教教他,怎么能不把深渊看做是希望?
天空在几声闷雷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大到都看不清身边的东西了,路上的行人纷纷避雨,但是在某些隐秘的地方,他们的事情还不能停下来。
琴酒撑着伞站在雨里,烟的火光忽明忽暗,他有些好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这就求饶了?”
男人浑身顿时抖了抖,他甚至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喊道:“饶、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自己的陷阱被眼前这个本该是猎物的男人轻易破解,那个时候银色长发的男人站在毁了他一切的大火前朝他笑的样子,已经晋升为了他这辈子最为恐惧的噩梦。
比起琴酒和伏特加,安室透倒是在旁边找了个能避雨的角落看着这一幕。
安室透心道看来白神讯的破防是破早了。
琴酒这个人果然不容小觑,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出自己死掉的假消息还让这些人信了,最后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真是厉害啊。
“大哥,这人还是没把东西全交代了啊,”伏特加嗤笑一声,“怎么办,留着他吗?”
颤抖着的男人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他愣了愣,小心翼翼抬起头,下一刻枪口直接怼进了他嘴里!
几乎要把牙齿都撞断的力道让男人肝胆俱裂的叫了起来,却无法把枪口吐出去,他睁大眼睛,蹲在他身前的琴酒笑着,绿眼中尽是残忍的快意。
男人听见琴酒道:“看起来你对于活着这件事也不是很感兴趣,我的耐心可没那么多。”
“不呜呜呜……我说!我唔……”
听着男人的惨叫声和轰隆作响的雷声,安室透皱眉看了看天空,感觉除了这些声音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安室透归根结底和组织的人还是不同,他无法真情实感演绎出对这些残忍事情的兴趣,所以只好表演成感觉只是小事很无聊的样子。
可当他再次看向琴酒时,却发现本来在沉浸中的对方突然抬起了头,银发男人皱着眉一下子站起身,四处张望着什么。
伏特加:“大哥,怎么了?”
琴酒皱眉道:“白酒那个家伙在这里。”
这下子就连安室透也一起愣住了:“白酒?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啊?”
这条巷子现在除了他们空无一人,杂乱的东西是有点多,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的视线,琴酒怎么那么肯定?
琴酒冷哼一声:“我是不会感觉错的,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和眼神。”
安室透:“……”
他很想问,白酒是你的谁啊为什么你能感应到白酒?这是感应吧这绝对是感应吧?
伏特加小心道:“白酒?他最近好像都没什么消息,是凑巧吗,他……”
不等伏特加说完,琴酒终于彻底锁定了那感觉的来源。
在巷子的另一端,响起了踩在雨水中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本来会被雷声掩盖,但是来人完全不懂得要避雨,也不懂避开水坑,就这么直直走过去,终于还是让人捕捉到了他的声音。
黑影出现在视线尽头,伴随着来人走近一点点缓缓放大,在这时伏特加和安室透也顺着琴酒的视线看到了来人。
安室透诧异看着那人:“白酒?”
白神讯没有打伞,被打湿的头发贴在他脸上,让人看不太清楚他现在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透感觉现在的白神讯看着有点让人毛骨悚然,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像是从哪里晃悠着走出来的恶鬼一样。
这种感觉在一道闪电骤然划破上空后抵达了极致。
浑身湿透淋着雨的白神讯像鬼一样莫名出现在了这里。
没人知道他是在看琴酒还是谁,站在离着几人二十多米的地方后他停下了脚步,却一言不发看起来什么都不想解释。
现在这里只有地上的那男人看见白神讯后猛地松了口气,在他眼里白神讯简直像是来拯救他的天神,他就差激动落泪了。
从琴酒的威压解放下的他想着要不要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人身上时逃走时,琴酒直接一下正踢在他脸上,直接把人踢晕了踢到了一边去。
琴酒拿下嘴里的烟头,盯着白神讯看了一会儿,道:“伏特加,波本,你们两个离开这里。”
“可是……”
“现在就走。”琴酒的语气不容反驳。
安室透倒是没什么意见,他感觉接下来再继续待在这里会殃及池鱼,现在的白神讯看起来没有在破防,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他倒是比较好奇,这两个人现在到底是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伏特加和安室透消失后,除了地上昏死过去的那个,就只剩下遥遥相对的琴酒和白神讯。
白神讯看着琴酒,忽然道:“你还活着。”
那个谎言,平常的白神讯稍微琢磨一下就能察觉出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对于现在的白神讯来说,基本就等同于绝杀。
他现在看起来平静,可实际上心脏和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因为他不要命的跑出来找人而在抗议着,这种强度要是普通人早就吐出来了,白神讯只是脸色白了点。
心脏因为剧烈运动跳的快要爆.炸的感觉,和看到琴酒还活着时的那种感觉现在对冲在一起,白神讯咬着牙,嘴角弯了弯却又耷拉了下去,一时间他像是个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的疯子。
从前的一幕幕像是幻灯片那样在白神讯面前闪烁,和现在的雨天一点点重合,曾经和他说话的黑泽阵,救了他的黑泽阵,收留了白神讯在那里的黑泽阵,逐渐和眼前的人融为了一体。
白神讯最后的意识里,他听到琴酒说:“这关你什么事?”
脑海里最后的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崩断了。
白神讯猛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琴酒。
他浑身湿透像是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和此时打着伞神色冷漠的琴酒形成了鲜明对比。
下一刻,白神讯直接朝着琴酒就冲了过去。
琴酒已经摸过白神讯的底细了,在搏斗上他打不过白神讯,他很清楚这件事,但是那是在白神讯清醒的状态下。
白神讯冲过来时,琴酒一把抓住白神讯的手臂,直接借着白神讯的冲势就将他扔了出去。
白神讯被甩出去“咚”的一下子实实在在砸在巷子墙壁上,这一下足以让常人直接晕过去,可白神讯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连停顿都没有就爬了起来。
他毫无章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也不知道是想打出一个什么结果,更像是本能已经压过了理智,把人变成了一个怪物。
白神讯的脸上不光多了水,还粘上了泥污,可琴酒仅仅只是扔了伞烟也掉在了地上罢了。
哪怕是本能,他依旧知道那个人不是他的敌人,可现在是另一种心情在支配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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