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第19章
作者:李思诺
梁适觉得自己之前陷入了思维误区,现在想明白后,她立刻拿起手机,发信息给许清竹:【我同意你的要求,我们离婚吧。】
点击发送。
几秒后,消息前面出现了小红点。
显示发送失败。
梁适:“……?”
没信号?
她又试着发了一条:【如果离婚是你想要的,那我们就离婚,往后让我们以好友的身份继续相处。】
后边那半句基本就是个空话。
许清竹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但仍旧显示发送失败。
梁适仔细检查了手机,所有联网的APP都能用。
唯独给许清竹发不出短信。
她再次尝试,发送:【睡了吗?】
须臾,病房里响起手机微震声,床头柜上有光源亮起,折射在洁白的天花板上。
梁适一惊,还不等她坐起来查看,身侧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找我吗?”
是许清竹。
梁适伸手要去开灯,许清竹却道:“别开了吧,我们聊会天。”
梁适:“……”
她抿唇,在床上坐立难安。
结果许清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躺吗?”
她问得不带半分旖旎。
可听在梁适耳朵里特像是“睡吗?”
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梁适犹豫片刻,也还是躺下。
没办法,她太累了。
“找我聊什么?”梁适问。
许清竹没回答,只是问:“你是第一次见周怡安吗?”
房内忽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梁适。”许清竹清清冷冷地开口,“或许你需要一个肩膀吗?”
已经昏昏欲睡的梁适倏地清醒,她望过去,只能借着微弱光源看到许清竹的侧脸。
一时之间,她摸不准许清竹要做什么。
对她的态度在半天之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梁适一向坚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确实还挺想要汲取一些温暖的。
在她犹豫着怎么回答时,许清竹忽然侧翻过身,径直滚向她身侧。
“你……”梁适话刚出口,许清竹的手指落在她唇上,低声说:“别说话。”
梁适:“……”
她手指上也有着淡淡的橘子清香,很好闻。
闻得人心神荡漾。
许清竹的脑袋搭在她肩膀,声音又闷又沉,“那你借我个肩膀吧。”
第17章
馥郁的香味不断弥散。
呼吸吞吐间,鼻息间都是这种味道。
梁适的小腹绷得很紧,她的手臂擦过许清竹的肌肤。
泛着一丝凉意。
但这凉意根本无法消解人身上的灼热。
梁适稍稍别过脸,也将身子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
最热的地方是肩膀。
似是有热泪落上去,湿透了她的T恤。
肩膀那一片的肌肤被烫得厉害。
是遇到了什么事吧。梁适想。
但梁适没有问。
她不知许清竹是否和她一样,在这样的气氛中,是不太想让人说话的。
只需要有个肩膀,汲取一些能量就好。
哪怕只要一点点。
如果许清竹想说,那她自然会说。
如果不想,梁适便当好她的工具人。
幸好,许清竹没待多久。
她靠了一会儿,随后撤离,梁适在黑暗中能依稀看清她的轮廓。
她坐起来,双臂撑着床,背对着梁适,脸朝向窗外,那一瞬间,梁适觉得她很孤独。
是和自己一样的孤独。
不过也就刹那,许清竹弯腰穿鞋,她起身拿起手机,声音已经恢复了清冷,但如果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她刚哭过。
“我先走了。”许清竹说。
梁适也坐起来,“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许清竹脚步顿了下,“想听什么呢?”
“刚刚不是说要聊天?”梁适问。
许清竹摇头,“现在不想了。”
梁适:“……”
她倒是很随性。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梁适以为许清竹会是那种内向、清冷但温柔内敛的人,可没想到接触下来,这个人很令她意想不到。
不是很古板的聪明,也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人设。
就看上去很文静、温柔、冷淡,但实际上有颗如火且坚韧的心脏。
很像……白切黑。
也很像……扮猪吃老虎。
梁适淡淡地应了声:“哦。”
她也没勉强,重回躺回床上,而许清竹走到门口再次停下来,低声喊:“梁适。”
“嗯?”梁适用鼻音应了声。
“你欠我一个人情,是吧。”许清竹说。
梁适:“……?”
“晚上。”许清竹提醒她,“周怡安对外一直是隐藏性别者。”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梁适问。
“有朋友帮她诊治过。”
“是赵叙宁吗?”
许清竹顿了下,“这和你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梁适站起来,步步往前逼近,“单纯为了帮我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梁适靠近她,能闻到她发梢的清香,“你一直都想和我离婚。如果我跟周怡安在一起,那你就会得偿所愿,可你没有这么做。以你对我的讨厌程度,我不会单纯地相信,你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告诉我这件事,所以……你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她挨得很近,几乎是贴着许清竹去说得这些话。
唇瓣离许清竹的耳朵就一点点近。
许清竹动都没动。
她闻言低声笑了下,随后敛起笑意,“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帮了你是事实对吧?所以你欠我一个人情。”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梁适问:“许家的公司还需要融资吗?你刚听到我打电话了吧?现在梁家自身难保,都需要去出卖女儿去获得一块地,应该是帮不上你。”
“我还没想好。”许清竹说:“等我想到了会让你还的,不用着急。”
“许清竹。”梁适往后退了半步,“你现在和之前一点都不像。”
她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事实。
许清竹兀地回头,嘴角勾着一抹笑,“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从未真正地了解我?”
梁适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