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第223章

作者:李思诺 标签: 生子 娱乐圈 甜文 GL百合

  然后连夜离开这里去了酒店。

  梁适花重金开的套房在高层,进去以后俯瞰整座城市,交通网络纵横交错,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看上去美不胜收。

  能让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一些。

  梁适坐在酒店沙发上,焦躁终于被安抚下来。

  她喝了一大口水,两条长腿盘在沙发上,放松心情后看向站在窗边看风景的许清竹,终于想起来问她晚上的事情。

  “你们谈得怎么样?”梁适问:“谈妥了吗?”

  “嗯。”许清竹回头笑了下,“很顺利。”

  “我们明天直接去新家那边吗?”许清竹问。

  梁适点头:“对,我明天上午不去公司了,先搬家再说。”

  她今天受到的冲击太大,需要时间缓冲。

  这行为倒是让许清竹大吃一惊,她还以为梁适会选择在明天早上把东西放过去,然后去上班。

  面对许清竹投来的错愕目光,梁适解释道:“我今天已经递交辞职信了,所以明天是我上班的最后一天,应该就……”

  她顿了下,耸耸肩道:“无所谓了。”

  “我还以为你会在岗位上坚守到最后一天呢。”许清竹说:“不过这样也蛮好的,可以好好休息。”

  “不是。”梁适看着她,眉头再次皱紧,温声说:“我需要时间。”

  “什么意思?”许清竹问。

  “不知道你懂不懂,就我一回去,一帮人站在客厅里,她们还有可能进过我的房间、浴室、卫生间。”梁适说得时候声线很晦涩,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就……”

  连着磕绊了两下,梁适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我感觉那个房子里哪哪都是他们的影子,所以我不能以这种状态去上班,会影响到别人。”

  许清竹的表情僵住,她慢慢走到沙发处,靠近梁适,却没说话。

  她站着,梁适坐着,是一个俯视的角度,梁适穿着一件松垮的圆领卫衣,藕白色,很衬她的肤色。

  光照得她染过的棕发熠熠生辉,她的鼻尖儿上浸出一层薄薄的汗,鼻头儿还有点红,和她整张脸的肤色并不搭。

  但……还蛮可爱的。

  可爱?

  这个词在许清竹脑海中出现的时候,让许清竹惊了一下。

  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一个Alpha呢?

  但……确实可爱。

  许清竹在理智和情感的天平上摇摆,没多久就选择了情感。

  梁适平常佛系惯了,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说好好好,只要你有问题她就会帮你解决。

  分明在身边还没多久,但就是会给人一种“你完全可以依赖我,因为我很强大”的错觉。

  这样的人,似乎刀枪不入,没有弱点。

  从未见她露出过这样的神色,所以这点儿小焦躁显得难能可贵,也显得可爱又迷人。

  梁适还在磕绊着思考,该如何形容自己这略有些神经质的状态,结果一回神发现许清竹就站在她身侧,且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眼神中带着宠溺和包容,还有一点儿促狭……甚至还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梁适:“?”

  “许老师。”梁适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随后一副被惊吓过后的无奈表情,“你干嘛啊?”

  听起来有点委屈。

  许清竹说:“离你近点,听得清楚一些。”

  “我说不上来。”梁适摇摇头:“这已经脱离我语言范畴了,反正就是……很讨厌,很恶心就对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好了,你不用管我,去洗漱睡觉吧,忙了一天应该很累。”

  “为什么不用管你?”许清竹坐在她身边,语气随意,“你还没有说完。”

  “我说完了。”梁适说:“就是那些。”

  “背后的故事呢?”许清竹侧目问,“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有这种心理的,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梁适:“……”

  她沉默两秒,继而问:“许老师,你考虑过去当心理医生吗?”

  许清竹:“……”

  “我有过十年以上的心理咨询经历。”许清竹说:“久病成医,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梁适:“……”

  在经历了两次无语之后,梁适无奈开口,“不是什么大事儿,都过去了,你回去休息吧。”

  梁适不停催促,许清竹却不走,甚至把梁适伸出手推她的手一把握住。

  指腹在她手腕处摩挲,正好摁压在她脉搏的位置,低声说:“我想听听这些小事儿。”

  梁适忽地顿住。

  那泛着凉意的手指摁在她的脉搏上,轻轻摁压,让她的尾椎骨都跟着麻了下。

  梁适生理性地吞了下口水,原本要说的话悉数吞咽回去。

  这酒店客厅的灯并没有很亮,颜色昏黄,两人距离本就挨得近,这会儿四目相对,梁适可以清晰地看到许清竹的五官。

  像是蜜桃粉一样的唇色,带着些许波光潋滟,鼻尖儿很翘,鼻梁很挺,眼间距刚刚好,深色瞳仁望着她,显得格外深情,好似她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

  梁适下意识轻轻舔了下唇,舌尖儿掠过唇畔。

  许清竹的手指再次在她脉搏处摩挲,清冷声线在耳畔响起,带着似有若无的勾人意味:“梁老师,说说。”

  很简短的两个字,却像是有回音一样,在梁适脑海中不断回响。

  尤其是她前边喊的那三个字,又慢又缓,语调轻轻往上扬,却又在尾音处落下来,不知是不是梁适的错觉,听上去像在撒娇。

  梁适的心蓦地软得一塌糊涂。

  紧张了一晚上的心,这会儿才真正放松。

  梁适看着许清竹忽然笑了,嘴角扬上去,脑袋往沙发上一偏,身体重心往后压,连带着许清竹的身体也往后仰。

  两个人双双落在沙发上,看上去像互相依偎的状态。

  许清竹顺势把脑袋落在了梁适肩膀。

  很明显,梁适的身体一僵,却没说什么。

  “真的想听?”梁适压低了声音问,声音里带着无限温柔和缱绻。

  许清竹的手指并拢,在她手腕处像是把脉一样,低声应:“嗯。”

  “我有一次回家,发现家里有三个男的。”梁适说:“他们把我家的防盗窗给撬了,然后正在翻我的东西,我看见以后就跑了,然后报警,但是没抓到,我后来就搬了家,然后换了三重锁。从那次之后,我从来不会给别人我家的钥匙和密码。我在的时候别人可以来我家,如果我不在,谁都不能进。”

  这个故事讲得干巴巴的,没有一个形容词,也没有任何氛围感。

  甚至被梁适讲出来的时候没感觉到危险。

  可是当时的情况是,梁适只有十七岁,还未从失去至亲的伤痛中走出来。

  一个小女孩来到大城市打拼,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然后租了一间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半夜还能听到护墙板内的老鼠叽叽喳喳,好像是在吐槽这里的环境不好。

  那间地下室只有一间窗户,唯一的一扇窗户是这个地下室的通风口,也是在午间阳光最充足的时候,保证这间地下室能有阳光的地方。

  安装的防盗窗陈旧又破烂,只要拿一把扳手或是钳子就能弄开。

  在那座繁华的大都市里,像她这样租地下室的人数不胜数。

  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个。

  或许是她的乐观,才没让她被生活打倒。

  甚至在生活最难的时候,她还能苦中作乐。

  可是那天她拧开锁,发现有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她房间里翻翻找找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头皮发麻。

  她的贴身衣物被那些人拿在手里,扔在地上,她为数不多的钱被从衣服口袋里翻找出来,她叠得工工整整的被子被摊成一团。

  十几平米的地方,目光所至,无一幸免。

  甚至那几个男人在看到她之后还发出了邪笑,对方根本不怕。

  怎么会怕呢?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罢了。

  也幸好她反应够快,撒丫子就跑。

  初高中是练短跑的她在这种时候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路狂奔到外边,跑出了她那个陈旧的小区,然后跑进了马路对面的派出所。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那就是她的噩梦。

  很多晚上都会因为梦到那件事失眠,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在未经她允许的情况下涉足她的个人领地。

  在最初穿过来以后,适应和许清竹的二人生活都用了一段时间。

  但也因为太忙了,每天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导致她的微洁癖没有很严重。

  她只是简明扼要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并没有具体到细节。

  很多年前的事情,没必要让许清竹跟着一起担心。

  但很明显,梁适讲得不是在梁家发生的事情。

  至于是在哪里发生的,许清竹也没问。

  虽然有一点好奇,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机。

  许清竹只是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梁适说:“这就是全部。”

  “你这个故事讲得没意思哎。”许清竹吐槽:“本来挺吓人的。”

  “还好吧,就是让人很讨厌而已。”梁适说:“反正都过去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但许清竹握着她的脉搏,知道她在讲的时候心跳加快来着。